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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迟无语:“别人小两口在这亲亲我我,你上去不由分说把那男的揍了一顿,不骂你才怪呢。”

    干愿吞吐道:“……这真是小两口么?我怎么感觉是男的要强迫那个女的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强迫了吗?”

    干愿鼻鼻齉齉:“……我听到那个女的嘴里一直喊着不要不要啊,然后那个男的还弄她,这不叫强迫叫什么?。”

    封迟扶额,啼笑皆非:“这叫欲拒还迎你懂不懂?”

    干愿直率地摇摇头:“不懂。”

    封迟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懂。”

    “??”

    “中国古典美女讲究委婉含蓄,矜持自重,也就是不想要的时候就说不要,想要的时候也要说不要。”

    干愿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要整得这么麻烦?”

    封迟耸耸肩:“因为这样男人才会产生怜惜之情,更加喜欢。”

    “喔——”干愿似懂非懂地拖长了声音,忽然又转过头问封迟:“那你也喜欢我说不要吗?”

    封迟被她一个转弯的问题问得涨红了脸,脑海里已经一闪而过干愿衣衫半褪地倒在他肩头、一边喘着气娇滴滴地说不要的画面了,他按捺住心中涌起的悸动,半晌才闷闷地把连扭开,不易察觉地点了下头:“一般般。”

    干愿受教地拍拍手,笑眯眯道:“好,我明白啦!”

    学以致用, 发扬光大。

    一星期之后,回到家里,封迟再暗示干愿想去“宣纸”上滚一滚时,干愿就开始现学现卖了,一个劲地对他说不要。

    她表情也拿捏得非常到位,双颊绯红像是盛开的石榴花,温柔甜美的眼神里糅杂着情怯和娇羞,秋波粼粼,旖旎荡漾,实在叫人看了欲罢不能。

    封迟对此十分受用,只觉心潮澎湃,情不自禁地俯身去亲吻那嫣红微颤之处,干愿娇滴滴地扭动着身子,粉拳抵在他身前,“不要嘛~”

    封迟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弯下腰啃得更带感。

    干愿渐入佳境,“不要~不要嘛~雅蠛蝶~”

    “……”封迟动作僵了一下,“不要说日文。”

    会有一种在拍片的感觉……

    “不要~”

    “要你别说日文!”

    “唔~不要~”

    “为什么不要?”

    干愿眨眨双眼:“不是你让我说不要吗?”

    “我让你说不要,但是不要说日语!”

    “是啊!”干愿点点头,“所以我不是说了不要吗!”

    “=__=”

    时间紧迫,还是不要在这种绕口的问题上纠结太久了。

    封迟继续往下,该到大笔出动的那步了,他满腔热血,慷慨激昂,立志势必要吟一首绝古好诗出来!

    他将笔头伸到那有源源白墨水渗出的口子前,轻轻研磨片刻,待到笔头足够湿润,书写起来才更加得心应手,如有神助。

    笔头在宣纸上狠狠一点,用足了力,接着便一鼓作气、流畅贯通、行如流水。

    谷水潺潺,木落翩翩。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啊,好诗。”写到尽兴处,封迟忍不住停下来,发出由衷的感叹。

    干愿依旧娇羞地在他手里头扭来扭去,试图挣脱,“不要~”

    结果一不小心,笔就嘶溜一声滑了出来,溅出好大一片墨水。

    封迟想要再进去,干愿却似乎沉醉于这种感觉,演得十分入戏,双手顺势捂住蘸墨水的地方,不给封迟动笔进来,“不要~”

    封迟弯起嘴角,邪魅狂狷一笑,小妖精演得很逼真嘛,他伸手想把她两只手挪开,但又怎能撼动得了她半分,憋足劲咬紧牙试了好多次,都搬不动。半晌,他歇了口气,无奈道:“你松开。”

    干愿的台词就那两个字,“不要~”

    封迟在她耳边吹气,“松开,乖。”

    干愿养得咯咯笑,却依旧严守阵地,“不要嘛~”

    封迟笑不出来了:“……这个可以要。”

    “不要~”

    “可以要!”

    “不要~”

    “……”

    封迟急得抓耳挠腮,不由粗着嗓子怒吼道:“你是不是只会说不要了!”

    干愿被他一声吼吓到,委屈起来,眼珠子顿时就湿了,“是你要人家这样的嘛……”

    见她要哭,封迟只得软下声音,“好了好了,你今天已经说了很多声不要了,可以到此为止了,明天再继续吧。”

    干愿仿佛一下子得到了解放,破涕为笑,欢呼大乐:“要要要!!~(≧▽≦)/~”

    “……”

    于是那只超大号的毛笔又得以重新活动了起来。

    只不过,三分钟的时间也容不得封迟怎样大做文章,草草了事之后封迟觉得对自己此次的作品仍旧不甚满意,主要还是因为时间不够充足,太多压箱底的花样技巧都没发挥出来。

    他兀自叹气半晌,突然心生一计,下一回就抓准时间在23:57的时候哔哔,然后到了24:00后,又是新的一天了,变身之后又有了三分钟的时间,加起来就一共有六分钟,这样总不会那么紧迫了吧。

    哎呀,他真是太机智了。

    (……为了哔哔也是蛮拼。)

    *

    第二天的早餐种类丰富,有干愿最爱吃的那家包子店做的玉米鲜肉包和豆浆油条,只不过封妈妈仍旧只买了一人份的。

    封迟不太喜欢吃油腻的食物,就只配着榨菜喝了点白粥,肉包和油条一口没动。等封妈妈走进厨房里洗碗时,他就把干愿拿了出来,轻声问:“你要吃吗?要我就给你留着。”

    干愿张口正欲说要,突然想到什么,立马开口:“不要~”

    封迟喔了一声,转身就把它们丢进了垃圾桶里。

    干愿顿时横眉瞪眼,心痛如割,失声大叫:“你为什么丢掉!!!!!”

    封迟有些发懵,不明状况地看着她,“不是你说不要吗?”

    干愿嘴巴一扁,快要哭出来了:“不是你说想要的时候也要说不要吗?”

    -_-||

    “噗……”封迟哑口无言,“那也得分时间场合啊,这个时候你说不要,我怎么知道啊。”

    “那你又没提前跟我说,哇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封迟拿她没辙,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了好了,有什么好哭的,我帮你捡起来就是了。”

    “呜呜呜呜,不要!”都丢垃圾桶里了还能吃么!好脏的!

    封迟想的却是:不要?不要就是要,嗯。于是弯下腰继续捡。

    干愿哭得更大声:“呜呜呜呜不要呀!不要呀!”昨天看到封迟爸爸往垃圾桶里吐了一口痰啦!!

    封迟将包子和油条一起捡起来,包扎好,说:“不用那么开心的,留着中午的时候再给你一起吃。”

    干愿泪流满面,雅蠛蝶,这次是真的不要啊!……/(ㄒoㄒ)/~~

    作者有话要说:=w=自豪地挺胸,觉得自己开辟了一条能够完整地写完一套炕戏的新道路

    ☆、第23章 啊哒哒哒哒哒哒哒

    返校后,星期一有一场体检,专门针对高三的学生。

    干愿觉得体检里最羞-耻的一个项目就是女内科了,居然要脱光光只剩内衣和内裤,然后躺在桌子上被人摸来摸去。其实这倒没什么,主要是因为她的内衣内裤都不是配套的,颜色从来没有相同过,混搭风格非常明显,有的时候甚至是红绿撞色,她怕被人笑话。

    而其他的女生呢,不管是长得胖还是苗条的,最怕的项目除了抽血就是测身高体重了,许多女生都决定星期天晚上和星期一早上不吃饭,只为了站上体重秤的那一刻能轻个几两肉,也是蛮心酸的。

    最后请允许干愿贱贱地说一句:“关我什么事~我又不用体检~”

    干愿不用体检,封迟却是要的。

    英武如封迟,也有自己很怕的一个项目——坐位体前屈。

    他每次坐在软垫上,伸直双腿和双手,猛地用力一弯腰,别说是推动小木箱了,连碰都很难碰到,这个时候简直尴尬又无助。

    要说身为学霸的他从小以来有什么科目有会挂科,恐怕就只有这一个了。

    柯信心也与他有同样的烦恼,只不过他推不动小木箱是因为柔韧性太差,封迟推不动是因为腿太长。

    所幸学校在测试这个项目时不会管得太严,对于一些实在很难达到及格线的同学,通常会找个人用力在背后推一把,助他一臂之力,监察的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封迟和柯信心也是这么办的,封迟做的时候,柯信心站在他背后老老实实、尽心尽力地推。

    轮到柯信心做的时候,封迟却是女王范十足的,高傲地直接一脚往他背上踩下去,柯信心痛地嚎叫一声:“啊——!!!”

    你别说,这个方式虽然粗暴了点,柯信心竟然还推了一段很长的距离,拿了个挺漂亮的成绩。

    测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两人该去测男内科了,柯信心先走进去,封迟站在门口和干愿进行商谈。

    干愿也想跟着进去,封迟不答应。

    “我进去要脱衣服,不方便带你,你就在外面等着吧。”

    干愿提议道:“不是不用□□吗!我可以跟你的丁丁呆在一起啊!”

    “……”= =,“那也不行,里面一群男人光着膀子,你进去干嘛呀。”

    干愿措手嘿嘿笑:“听说我们班体育委员有八块腹肌呢!我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封迟冷眼瞪着她:“腹肌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