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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巴厘女郎

    “五院长你说我咋办,该要赔你的”,燕子还是满心不踏实地说,

    “赔个啥呀?”,五院长说,

    “赔个屁”,红蛋蛋没等五院长说完叫道:“狗屁个荣誉,怎么赔,钱!这人是放个屁都带出油的,别跟这些人叫真儿”,

    “燕子别当真儿了,我们这是逗着玩儿的,不过以后可要当心,你看这儿是步步陷阱,处处地雷。‘江湖险恶’,三步之内,必有杀机。你那嫩得滴水,哪是他‘西北狼’的对手,听说过拿古董碗儿当猫食盆的故事吗,你还没开步走呢,就早先让他给绕进去了。不过,安慰安慰五哥还是要的,给唱支歌吧”,五院长说着向酒伺要了个无线头咪,

    “行,小妹为你唱支歌见谅”,燕子说,

    “唱支‘星星索’”,橙蛋蛋把她那粉脸儿紧凑着燕子神神秘秘地说:“五院长前两天在印尼单恋上个巴厘女郎,可人家就是看不上钱,就只图每日摘得野花插满头、光着脚戴个花环表演,挣钱,好养大比她小18岁、还光着屁股蛋蛋的那个小不点儿授命郎君,把个五院长是累的死去活来,咱就唱这支歌,准合他意”,

    “行”,燕子应道:“五哥,我唱支印尼民歌‘星星索’给你听”,说着接过递过来的头咪,

    时才使小号的程鸿叫着“等等”,一边就换上了支电萨克斯,随着乐队前奏,和着姑娘们齐齐轻轻的“星星索,星星索”地起着副歌,突兀站出前台的燕子,轻扭着腰肢,撒着碎花的裙边,围着羊脂白玉丰腴圆润的大腿摇曳着,

    “呜嗳……,

    风儿呀吹动我的船帆,

    船儿呀随着微风荡漾,

    送我到日夜思念的地方。

    呜嗳……,

    风儿呀吹动我的船帆,

    姑娘呀我要和你见面,

    从此也不再和你分离。

    当我还没来到你的面前,

    你千万要把我记在心间,

    要等待着我呀,

    要耐心等着我呀,

    姑娘,

    我的心像东方初升的红太阳啊,

    呜嗳……,

    风儿呀吹动我的船帆,

    姑娘呀我要和你见面,

    从此也不再和你分离,

    星星索,星星索,星星索,

    ……,”

    一曲终了,就只见五院长端着残酒,斜倚着吧台,两眼无视众人旁物地茫然的前望着,这会儿在他眼前的,是那个头戴花环、身着草裙的那个巴厘岛女郎。

    燕子收了气,就见橙蛋蛋指了指五院长,两人会意,老五这会儿的魂正在那美丽的巴厘岛姑娘身边呢,那脸上,透着一脸的幸福。

    “都瞧瞧啊,咱的大情种让燕子一曲出窍了,‘这世上有个巴厘岛,它就在印度尼西亚,那岛上风景美丽如图画,让我就遭遇滑铁卢’”,

    五院长也不理会,用两手使劲地搓着自己的脸,全然不顾鼻子还长在那上面。

    “燕子”,五院长转过神来说:“唱得好!哥谢你了,明天五哥请客,带着你的助手一起来,还有橙蛋蛋也来啊”,

    “我猜是陶红吧”,橙蛋蛋小声说,

    “二姐,你怎么啥都猜得这么准”,燕子说道,

    橙蛋蛋一脸阴险地说:“忘了,你的调查报告可是二院出的,要不要我再爆点咱燕子的底料”,

    燕子无助的把橙蛋蛋的腰肢揽了,两下摇着,娇嗔地求着饶。

    五院长把袖子挽起,把领带往上衣扣缝里掖了,拍拍手说:“来了,金嗓子情歌大王柯荣光操键盘,姑娘、小伙儿想跳舞的跳起来了喽”,一把就把正操琴的老二拨拉到一边,奏起一曲《骊歌》,并深沉地唱和着:

    看那乌云已遮没了山顶,

    那离别的时候已经临近,

    我可再不能留你在我怀中,

    只能留下一颗默默苦痛的心,

    ……,

    ……,

    几个姑娘在橙蛋蛋的鼓动下,有节奏地拍了掌和声,慢慢地围拢着五院长,踏着草裙舞的步点,漫舞着,

    “点菜了,点菜了”,随着声音,总秘阿香从连着家眷那厅的拱门进来,手里拿着菜单,腋下夹着的是阙天伦的两个干女儿大、小丫头,“今个儿这里,就好似神州尧舜,就见红男绿女,好像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嘛”,阿香说,

    “阿香好漂亮耶”,

    “阿香卖大包耶”,一帮子贸贸然的绅士们嚷着。

    阿香穿着一袭华伦天奴墨绿色低胸绉纱晚裙,一双后跟足有15厘米高的银色漆皮高跟鞋,把原本就欣长的一对修长如凝脂般雪白的秀腿拉到最长,臀瓣丰腴滚圆,向上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颠着颠着就走进来了,真空罩上的几缕薄纱,把她饱满翘挺、娇软柔润的玉乳完全衬出个原形,凸显着向外挺立着,两个高高耸起的峰峦抖动着,粉颈下领口的露白处,一片雪嫩、白皙,这也难怪绅士们会嚷嚷。

    阿香只管搂着两孩子走过去,根本不管四下的起哄声,两边耳垂下挂着拖长的、分成流苏的铂金小条耳坠,相互敲打着叮当作响。

    “啊,咱阿香是那七仙女下凡耶”,柯荣光说,

    “我就是那董永耶”,王而强凑个下句,

    “啊,阿香是那月宫的嫦娥耶”,易江山说,

    “我就是那捣药的玉兔耶”,程鸿接着茬,

    “捣你个屁,你捣蛋!你捣什么药?值班监听全转给我了,敢欺负新人,还敢理论什,还学会借古寓今了,皮肉痒痒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阿香装着一副愠怒的样子。

    程鸿冲着墙角的摄像头说:“哪个缺德鬼,和我有仇呀,这么大点事就也告状,站出来让我瞧瞧!”

    “站出来你又怎么样,是谁你也惹不起,闭嘴!”阿香说,

    “再罗嗦扒你的皮!”

    “再罗嗦抽你的经!”大、小丫头指着程鸿,一个一句地扯着嗓子,帮着她们的姨娘阿香的腔,

    “哎哟,好可怜哟,哎哟,要让人变成哪吒了了耶!”

    大丫头、小丫头叫着“老爹好”,三蹦两蹦到阙天伦身边,一人一边在脸上亲了个响吻,小丫头急着忙得掀起阙天伦的手臂,爬到腿上坐了,说:“老爹,我帮你抓牌”,大丫头则站在身后帮着揉脖子。

    “瞧,养女儿多好,女儿就是爹的小夹袄”,阙天伦美滋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