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睡(假兄妹h)》 少女的酥胸圆润饱满,像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没想到人类居然这么狡猾!” 轻窈一边说,一边啃着手上的半只烤鸡。 这才到人间几天啊,就被骗走大部分的钱财…… 她只是一个可怜弱小无助的小狐狸啊!她太难了!! 吃完烤鸡,轻窈又眼巴巴地看向卖烤鸡的商铺。 呜,刚没吃饱。 小贩是个会做生意的:“姑娘,再买一只?” 虽说这姑娘行为举止有些许怪异,但长相娇美,那皮肤又白又嫩,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大小姐,小贩自然不错过任何兜售的机会。 轻窈看向那一排烤得香酥里嫩的烤鸡,默默从怀里取出铜板。 一枚两枚三枚四枚…… 本来还能住在客栈的,现在剩下的钱都不够买几只烤鸡。 轻窈叹了口气:“老板,再买一只,打包。” “好嘞!”小贩接过钱,动作利索。 轻窈望着长长的街,出了神。 小贩多问了句:“姑娘,有心事?” 轻窈指着每间商铺顶上挂着的东西:“这两边黑的白的布都是做什么的啊?” 小贩连忙压低了声音:“还不是举国同哀嘛,当今圣上的亲妹妹死了。” 轻窈有些不懂,为什么皇帝的妹妹死了还要这么大费周章,百姓同哀? 小贩看出了她的疑惑,道:“姑娘,这您就有所不知了,琬麟公主是皇上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最为疼爱。可惜啊,这位公主命不好,自幼体弱多病,早早的香消玉殒了……” 后面的话,轻窈没认真听。她将包在油纸袋里的烤鸡抱在怀里。 嘤,好想吃。 可是,轻窈你还想着吃呢!今晚住在哪儿都没着落呢! 轻窈又去了趟客栈,当她说自己没钱,能不能赊账的时候,掌柜露出了淫秽的眼神,她白着一张小脸跌跌撞撞地跑了。 本身就是狐狸,她并不惧怕在野外过夜。 夜色降临的时候,她靠着粗大的树干,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包好的烤鸡。 呜,好香~ 轻窈娴熟地摘下一个鸡腿,不顾形象地吃起来。 “嗷呜——” 轻窈猛地哆嗦,手上的鸡腿都掉了。 狼?! 不待她心存侥幸,她看到了一双在黑暗中发亮的眼睛。 草、草丛……狼、狼…… 呜呜呜呜她运气怎么这么差啊,为什么这会有狼啊。 是不是闻到她烤鸡的味道了…呜呜呜,这可是她花了好多钱买的! 在那匹毛发光亮,爪子尖利的狼靠近的时候,轻窈紧紧地抱着烤鸡,僵硬地一点一点往后退。 “呜呜…你、你别过来!”轻窈的声音像是堵在喉咙口。 这位狼兄台看上去一点都不好惹的样子。 两口就把地上的鸡腿吃光,骨头被咀嚼的声音格外可怕。 轻窈颤抖着,害怕它靠近,却不敢多动弹。 凶恶的狼没有满足于一个鸡腿,朝着轻窈扑过去。 “啊!!!” 轻窈闭上眼睛,再不敢看。 怀里的烤鸡,领口的衣料,被狼爪撕得粉碎。 忽然,扑到她身上的狼就软瘫在地。 她闻到了血腥味,脸颊上被溅到了血迹。 轻窈悄悄睁开眼。 咦——? 死了? 她颤颤巍巍地往前一小步。 狼真的死了,地上都是血。 她这才注意到周围。 怎么还有人呀!! 她跟前站着一个身穿暗金长袍的男人。后面还站着一个男人,刚呵斥自己的就是他了。 轻窈想跑走,却发现自己前襟的衣衫都碎裂了,连忙蹲下来,用手掩住。 她的手又小又嫩,衣服残破,根本无法完全胸口乍现的春色。 缝隙中溜出一抹朱色。 少女的酥胸圆润饱满,像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浑身上下只着一缕薄薄的纱,和赤身裸体分明 轻窈手忙脚乱,未曾注意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眼底划过的那抹寒意。 “那是你养的狼吗?”轻窈咬咬唇,问道。 宁承之:“是。” 轻窈盯着地上的烤鸡。 好想吃…好饿…… 她蹲下身,雪白的手伸向了它。 轻窈觉得难过:“你的狼把我的烤鸡抢走了……” “不得无礼!”跟随皇上的戚信就要提剑上来。 轻窈连忙后退。 发现那个人被自己面前的男人拦住了。 她听到男人说“退下”,然后那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人就真的退得远远的了。 于是她大着胆子对他说:“那狼是你杀死的吗?” 她的声音本就软软糯糯,娇娇媚媚,在此时更显得楚楚可怜。 可惜面前的皇帝是个暴君,一度嗜血成性,不曾生出半分怜惜。 宁承之神色淡淡:“是。” 轻窈惊讶极了:“那是你自己养的啊,就这么杀死了……好吧,你的狼抢了我的烤鸡,你又救了我,我们扯平了。” 宁承之不语。 轻窈当他是不认同自己的话,捏着衣衫,咬着粉唇,绞尽脑汁去想下一几句话。 在她手足无措之际,眼前的男人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近。 轻窈被扼住下巴,那力道极重,疼得她眼泪直掉,声音还是软得不像话:“你干嘛呀…咳、我说错话了吗?” 在她看向男人的脸的时候愣住了。 男人有着一张俊美无双,温润如玉的脸,是她从未见过的好看。只是他眸色幽暗,目光冷冽,完美的脸上仿佛覆着一层薄冰。 与她不同,宁承之对她那张满是血迹的脸没有一星半点的兴趣。 他容许她的靠近,仅仅是要探查她的气息。 此人没有半分内力,看来只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轻窈身上的馨香是宁承之不熟悉的,靠得越近,就越浓郁,却不叫人厌恶。 轻窈回过神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松开了她,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轻窈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步。 她喜欢这个人身上的气息。 唔,头好昏…… 不过一瞬,天旋地转。 宁承之早已不留恋还在原地的女人。 轻窈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蒙起来了!!! 呜呜呜该不会把她套在麻袋里打一顿吧。 “放她出来吧。” 是个熟悉的声音。 麻袋被打开,轻窈还没来得及笑就想哭了。 怎么是这个凶狠狠的男人! 戚信:“替她擦干洗净。” 话落,就有两个嬷嬷拿着打湿的巾子往她脸上抹。 戚信蹙眉:“轻点擦!她若是受伤,你们通通提头来见本王。” “是,王爷。”两个嬷嬷便不敢怠慢了。 轻窈沾血的脸被一点点擦干净,露出本来的面容。 戚信抚掌大笑起来:“像!太像了!”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轻窈不知他为何这么激动,干巴巴道:“我饿了。” 她刚说完,戚信就道:“还不速速布菜!!” 于是,轻窈吃到了到人间以来的最丰盛最奢靡的一顿饭。 当她一觉睡醒,两个嬷嬷上前,二话不说就开始脱她的衣服。 轻窈小脸涨红,想拒绝,却被一众侍女钳制住,十分惊恐地任由两个嬷嬷把自己扒光了。 呜呜呜……丢死人了。 她被推到了浴池里,一众侍女服侍她沐浴按摩。 每日如此,长达半个月之久。 到最后轻窈一脸的生无可恋,自暴自弃地由她们摆布自己。 第十六日,轻窈被送上一张柔软的大床。 浑身上下只着一缕薄薄的纱,和赤身裸体分明没什么区别。 太羞耻了…… 轻窈想逃,可是门开了。 她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宁承之今日头痛欲裂,进屋的时候双眸赤红,手中持着一柄长剑,尖端还滴着血迹。 轻窈想起上次小贩和自己说的话。 当今皇帝是杀虐嗜血成性,性情乖戾易怒。且有个头痛的毛病,据说他一头疼就爱杀人。 轻窈远远的分辨出那个自己有些熟悉的男人身上穿的是龙袍。 她满脸惊愕。 —— 想要收藏收藏收藏~ 挺翘盈润的雪乳打着颤,顶端是两粒小小的朱 宁承之越来越近,墨色的瞳眸划过冷意。 他看到纱幔中的绰绰身影。 又是哪个吃了贼心豹子胆献上来的? “滚。” 宁承之头疼得厉害,右手紧紧握着剑柄,抖动的剑身无声的透露着他残忍无道的本性。 “可、可是我没有衣物……”轻窈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粉嫩的唇止不住颤抖。 听到女人又糯又甜的嗓音,宁承之的指尖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是个见过的。 但那把削铁如泥的剑反应显然更快一些。 只是一瞬,轻窈看到自己眼前的那重厚厚的纱幔被拦腰斩断,飘落在地。 轻窈心中发慌,连忙转过身去,光洁白滑的后背落入皇帝的眼帘。 女人仅着一件轻纱,从侧面看去,那对不失挺翘盈润的雪乳打着颤,顶端是两粒小小的朱粒。不能被很好遮起来的小腿纤细莹白,又慌慌张张地努力往被子里藏。 赤裸的娇美人在宁承之眼中不过是一扫而过的花瓶。 皇帝的残暴并不会因为短暂易碎的美而停止。 轻窈也在余光中看到了他沾血的衣袂。 他暗金色的长靴像是被血染过,几乎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 轻窈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她想开口,脖子上忽然一凉。 冰凉的剑身抵在她的脖颈。 雪白的脖颈没有一丝褶皱,平滑如绸。锋利的剑洇出一道细细长长的红痕,血珠汩汩滚落。 轻窈的鼻息间尽是浓郁的血腥味。 她本能的想要往后缩,可是那身穿龙袍之人已经靠得极近,与她不过是一呼一吸的距离。 “皇、皇上……”轻窈偏过头,看到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 宁承之一身贵胄气质毫不收敛,张扬肆意,疏远而冷淡,似是不愿多触碰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可是,在看清女人面容的那一刻,眼底所有的冷漠嗜血消失了,甚至分出一份柔软来。 轻窈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等她想要细看的时候,皇帝已经退出几丈远。 “你是何人?!” 宁承之收了剑,放于身后,一身的暴虐转淡,若不是那股血腥气,可称得上面如冠玉。 “我们见过的……”轻窈其实想说她和他曾在半个月前的树林中见过,他杀了那匹狼,顺势救了她。 不过当她说完这话,对方像是马上就想起来似的,那双沉静的眸子陷入了回忆之中。 轻窈以为他分了神,大着胆子将自己裹得更加严实,未曾注意到宁承之在眸色放缓后,渐渐的露出了疲惫之色。 她想问点什么,想着面前的人可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又有点儿不知怎么开口。 忽然,窗外闪过一道黑影。 “有人!”她的心跟着提起来。 而他像是早有预料一般,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轻窈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见他破门而出,两个黑衣人软软的倒下。 轻窈惊讶得睁大了眼。 这……这是死了? 皇上似乎能从余光里察觉到她想问什么,朱色浓郁的唇瓣轻启:“死了。” “啊?”她都没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 轻窈想下床去看,可又畏惧他,伸出了两只白白嫩嫩的小脚,还没踏出去呢,门外就从天而降下来什么东西。 她看过去,然后止不住的干呕。 是……是被斩杀成四分五裂的尸体。 因为没注意到皇上是怎么出招的,所以她这时候自然也就以为那些人不是他杀的。 轻窈白着小脸,忍不住问:“他们都…都是什么人?” 宁承之看向天边的那抹辉月,很是厌恶的将手中的长剑扔了出去。 然后缓缓转身,道:“杀朕的人。” 轻窈没听明白:“你不是皇上吗?为什么还有人杀……唔!!!” 宁承之将自己埋入深不见底的馨香之中,暴虐 宁承之不知什么时候靠近的,那只大掌掐住她的脖子。 纤细的脖颈顶着一颗脑袋,像是摇摇欲坠,从女人的眼中看到了令人满意的恐惧与害怕。 轻窈不想死。 她看到他脸上沾到的几滴鲜血,黏腻、可怖。 宁承之死死地盯着她的脸,赤红了双眼。 她的脖子那么细,轻轻一折就断。 “咳…我、我不想死……”轻窈想挣扎,脖子上的血痕好疼,疼得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疼……”轻窈慢慢失了力气,原本攥紧被子的手也松了。 绣着金丝边的被子从她的肩头话落。 漂亮而饱满的嫩乳,那抹茱萸也在打颤。 突然,脖子上的力道消失。 宁承之别过脸去,冷声道:“把衣服穿上!” 轻窈顿时失重,跌落在床边。 宁承之将身上那件金色长袍扯下来,甩给了她。 她不敢喘息,不敢忤逆,连忙将外袍披上,将自己的身体裹住。 “谢谢……”轻窈像极了瑟瑟发抖的小兔子。 抬头的时候才注意到皇上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脸看。 轻窈不是没怀疑过,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像谁。估计是哪个妃子吧。 “皇上?”她声音有些嘶哑。 宁承之没有回答。 他几近贪恋地看着轻窈的每一个表情。 轻窈后背生寒,哆哆嗦嗦地往后退:“我、我不想死……” 宁承之却一步步朝她走来。 离得越近,轻窈就越害怕,那目光过于炙热,灼烫得她心惊肉跳。 直到—— 直到皇上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听到他在说着什么,可是听不清,又或许是并不打算说给他听。 轻窈想要抽出双臂,却被抱得更紧。 浓重的血腥味将她牢牢禁锢。 宁承之:“不要离开朕。” 轻窈从他眼中读到了无尽的疲惫。 “嗯……”她不确定的地回应,细若蚊鸣。 宁承之将自己埋入深不见底的馨香之中,暴虐残忍的气息尽数收敛。 纱幔之中,不再有新的杀戮。 轻窈一动不动,腿和背生出酸乏之感。 抱着她的人安安静静,像是睡着了。 “多陪朕一会儿。” “嗯。” …… 轻窈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恍惚间惊醒,一身冷汗。 猛地坐起身,发现身边躺着的还是皇上。 她慌慌忙忙地查看自己,发现还裹着那件龙袍。 枕边人合着眼,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可怕了。 她慢慢躺下,想起自己答应的多陪他一会儿这件事。 他真的可怕吗? 不可怕?可她差点杀了她 可怕吗?可她并没有杀了他,甚至允许她在他的龙床上睡觉。 哎?她来这里的目的…… 唔。 哪怕是只小狐狸,也是未经人事,青涩得很。 他没有像那些人说的那样“欺负”她。 轻窈的双颊染上了一层绯色。 转过脸,看到皇上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清澈干净,似是不曾沾染一丝杂尘。偏偏他又是那个持剑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暂时并不残暴的暴君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是呀,我好怕疼的。” “轻…轻窈……”她答得磕磕巴巴。 不曾听过的名字被宁承之含在了舌尖,反复默念。 她有着和琬麟一模一样的脸。 宁承之的手伸了过去。轻窈想躲,在注意到男人眸中流露出是哀伤后分了神,一时间忘了要去挡。 “你…你怎么了?”轻窈不确定地问。 宁承之触到了温热柔软的肌肤,如花蕊般娇嫩,她的蹙眉,困惑,不解,全部落在他眼中。 “轻……”他皱了下眉,去想她名字的第二个字是什么。 “轻窈。”她提醒道,眉眼灵动,又惧怕又好奇。 “轻窈。”宁承之重复了一遍,唇边有了笑意。 哪怕是他这个亲哥哥,也难以分辨。会觉得……琬麟好像还活着。 “唔。”轻窈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 他长得太好看了。那份气息又忍不住叫她想要亲近,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放在他的眉毛上,想要替他抚平皱褶。 宁承之的眉心渐渐舒展开,坐起身后偏过头喊她:“小家伙。” “嗯。”轻窈小声地回应,跟着在一旁坐好,“你的头还疼吗?” 话出,宁承之再次皱了眉。 “诶?你不要总是皱眉呀,这么好看的脸,应该多笑笑才对。”轻窈说道。 话出,刚刚还好好的男人变了脸色,黑沉沉的。 宁承之:“这些话,谁教你的?” 轻窈被他问得喉咙口发紧,有点害怕:“没人呀。” 谁知她一说完,皇帝就抽出一枚银色毒针,紧紧挨着她的脖子,眼中尽是危险:“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轻窈欲哭无泪。他、他哪来这么多要人命的武器啊! 因为慌乱害怕,她止不住的发抖,乌黑的长发披散在皙白的窄窄双肩,与雪色般薄白透明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她楚楚可怜,红唇半抿,低头的样子像极了在认错。 不一会儿,她低低抽泣:“那你还是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会演戏,不会装成别人……” 族人也嫌她笨,嫌她总给狐族丢脸。 说着说着,男人竟收起了银针,眼神也不再咄咄逼人。 轻窈立刻松了口气,泪珠还挂在眼角呢,就忍不住冲他笑:“原来你没有要杀我呀。” 宁承之在位数载,见过无数嘴脸,那些谄媚、奉承、讨好早已看得麻木,对方因为恐惧、害怕他生出的表情更是看过不下千万次。无趣又乏味的日复一日中独独不见真诚。 眼前的女人所有一举一动都太容易揣摩。如此溢于言表,他一眼就看穿。 轻窈眼底是压不住的期冀和感激。 对她的感谢,宁承之觉得可笑,且发笑。 “何来谢意?谢朕不杀你?”他无法理解这种幼稚无比的想法。 “是呀,我好怕疼的。”轻窈边说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呜,活着的感觉真好。 宁承之不屑一顾。他想试一试她身上这副皮囊,于是就试了。 轻窈被他大力地捏着脸,痛得想大喊,又不敢,眼泪大颗大颗掉。 这个人真的好难琢磨哦。难怪外面的人都说他是暴君了。根本就是喜怒无常。 —— 想要收藏和珍珠,嘤。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宁承之下手很重,等松开的时候,轻窈的脸上红了一大块。 “呜…你干嘛啊!”轻窈避而远之。 只见,暴君眉梢一挑:“朕甚是欢喜。” 轻窈还没来得及问,就看到他直步推门出去了。 留在床上的轻窈一动不动好一会儿,发现他并没有回来了才放松下来。 呼,不管他到底为什么走了,反正走了就好。 她低着头,把自己裹好,然后赤着双足踩在毛绒绒的毯子上。 软软的,好舒服。 发现桌上有水,走过去准备倒水喝。 “主子,让奴婢来!” 身后冒出来的声音把轻窈吓了一跳。 她回过身,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侍女模样的女子。 “哐当” 端着清水的侍女失手打翻了盆,眼睛睁得滚圆,连忙跪下:“公…公主……” 另一个侍女也跟着跪下来:“请主子责罚!” 轻窈一头雾水:“你们快起来呀,我……” 她想说自己是轻窈,不是公主,但又想到之前戚信的话和皇上的反应,默默噤声。 两个侍女一个替她倒水,一个为她更衣。 轻窈羞红了脸:“衣服给我吧,我自己来。” 侍女:“这、这不合规矩……” 轻窈的眼中多了一点嗔怪。 “好吧……”侍女立马就投降了。呜,公主太可爱怎么办。 轻窈把人赶在门外:“你们先出去。” 没多久,她就后悔了。 这一件两件的怎么这么复杂呀,明明看着挺简单的。 唔,这个要怎么穿呢? 只穿好里衣的轻窈坐在桌子前,双手托腮,认真思考着。 宁承之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她左右手各拎一件衣衫,满是纠结的场景。 “怎么穿嘛……要不要把人叫回来啊?”轻窈懊恼道。 宁承之唇角弯了弯:“轻窈。” 只见她猛地转过身:“到!” 宁承之在这时候分出的是难得的耐心。 连衣服都不会自己穿的小东西。 轻窈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迷迷糊糊的按照眼前的皇上说的先左在右,这只手臂穿过去,右手再穿过来……就把衣服穿好了。 腰上的系带都是他亲手给自己系的。 他的手修长漂,身上好像还有淡淡的香味。 嗯……他换了一身衣服。 宁承之确是沐浴更衣过。 “你真好看。”说完,轻窈觉得自己胆子是真大。 至于戚信教给自己的那些,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啦。 宁承之没有生气,把外面的侍女喊进来。 侍女唯唯诺诺,还停留在再次见到公主的疑惑之中,实在想不明白。又看到皇上从自己手里拿过梳子,把“公主”喊了过去,亲自替“公主”梳发。 要说钟爱杀戮,满身血腥的皇帝在什么时候最温柔,那一定是他对待自己妹妹的时候了。 琬麟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没有人去怀疑更多。 侍女刚退下,又有人叩门:“皇上,寅时了。” 轻窈看到他皱眉,知道他定是不满叨扰,下意识抬手抚平他的眉,嗓音软甜:“不要皱眉嘛。” 宁承之神色一滞,往外面吩咐:“退下!” 乔公公吓得抖了抖腿,擦擦额角的汗,不敢再逗留。 不知屋里那位是何方神圣? 睡在他怀里。 轻窈的长发如丝绸般柔软顺滑,她拿着一把铜镜,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模样。 唔,瘦了。 刚要伸手去碰自己的下巴,皇帝的手就放在了她的下颚,指腹一点一点划过。 宁承之描摹着她脸庞的轮廓。轻窈隐隐觉得他的手是在极度克制什么。 轻窈觉得鼻子有点儿痒痒的,忍不住去揉。 “阿嚏——” 她动了,男人没动,险些就撞在他的胸口。轻窈的心脏砰砰乱跳,又嗅到了好闻的淡香。 轻窈有些疑惑。 她……喜欢他身上的气息。 宁承之没有介意这过分亲近的距离,抬手挑起她一缕发。 “来人,剪刀。” 此时的轻窈在想,自己喜欢他的气息十有八九是因为他是真龙天子。 皇帝的阳气真的很让狐狸舒服呐。 宫女战战兢兢地递来剪刀。 轻窈看着镜中的自己。 宁承之提着她那缕长发,在眉毛的位置剪了一刀。 轻窈便多了一个刘海,本就巴掌大的脸看上去更小了。 她问皇上为什么要剪。 宁承之只道“这样好看”。 轻窈这才知道,他笑起来的时候是冰雪消融,如沐春风般的美好。 于是她也有点儿喜欢自己的新刘海了。 殊不知,宁承之的眼神透过了她,看到的是另一个女子。 轻窈只知他没有再要挟自己的性命,又变得极好,开始的戒备心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又赤着双足,跑回床榻,舒舒服服地陷在柔软里。 宁承之陪在她身侧,看到她星眸里的点点小兴奋。 轻窈注视着顶上深红与暗金交织的纱幔,渐渐有了睡意。 “我先睡了哦。”她转过头对皇上说。 “好。”他像个极度包容的兄长。 轻窈在合眼前想到了他下旨举国上下悼念自己妹妹的事,还没来得及多思考呢,就抵不过睡意,沉沉地睡着了。 宁承之的手搭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脉象比刚才平稳了许多,但还是有些杂乱。 他起身灭了床边安神催眠的香炉,深沉的眸子重新染上了杀意。 宁承之打开门,带着寒意的风吹拂过衣角。 隐匿在门外的一众暗卫前来禀报:“陛下,歹人已押入大牢。” “解药呢?”宁承之神色凌冽。 其中一个暗卫双膝跪地,连连磕头,不敢回答。 宁承之:“朕问你解药呢?!” “被戚信吞、吞了……”那个暗卫重重地磕头,额头满是鲜血,“请陛下责罚!” “自刎吧。”宁承之轻轻吐出这三个字。 话落,血溅当场。 其余暗卫跪了一地。 宁承之看向遥远的天际,道:“宣御医。” “是!”不仅是暗卫,所以侍女侍卫都不敢怠慢。 熟睡过去的轻窈不知道自己的周围曾围了一群人。 她一直在做噩梦,一个接一个,在无尽的黑暗中怎么也出不来。 最后她带着哭腔,跌跌撞撞……在看到光明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温暖。 梦外,轻窈蜷缩着,拼命往宁承之怀里钻。 那只大掌轻轻地拍她的后背,无声地做抚慰。 公主 今夜,宁承之杀了无数人,就连暗卫和御医都被他斩杀了一半。 无用之人留着也是多余。 皇帝的眸子总是一片深沉,宽大有力的手掌始终扣着小姑娘的手心。 天微微亮,门外候了一众宫女太监。 宁承之迟迟未宣。 只因他还没有真正离开,怀里的人锁了一夜,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又紧紧皱起来,嘴里还喃喃着:“唔……我怕……” 宁承之指尖一动,便不再起身。 轻窈从噩梦中惊醒,头很沉很昏。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耳边低沉悦耳的声音:“醒了?” 宁承之不紧不慢地注视着这只小懒猫明明连眼睛都睁不开,还是努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的样子。 轻窈迷迷澄澄,一边念着“还没醒”,一边说自己好像应该起来了。 她想贪睡的小猫儿,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懒懒的、摇摇欲坠,好像随时能又睡着了。 “唔…你去做什么呀?”她问。 皇帝答她;“上早朝。” 轻窈揉着惺忪的睡眼:“天亮了吗?” 她转向窗,觉得还很早呢。 回过头,发现皇上正紧紧盯着她。 糟了,她好像……睡着的时候有抱着皇上。 轻窈的双颊不争气的转为绯色。 好丢狐狸的脸啊。 宁承之在她脸上捕捉到了不同于琬麟的神色。 那是更为轻盈灵动的模样。 若琬麟还在,也露出这副表情,是否也会是这样? 轻窈抓着被子,小心翼翼地喊:“皇上?” 宁承之没有回答。 轻窈望着他的身影,他们明明靠得很近,她却总是觉得离得很远很远。 …… 这天的早朝,平素胆战心惊,如坐针毡的朝臣隐约觉得陛下今日有些微妙的变化。可究竟是哪里变了,又叫人琢磨不出来。 要知道,昨夜皇上犯了旧疾。上朝前,谁都闻到了那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 宁承之上朝前并未遣散门外的一众宫女侍卫,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轻窈醒了,打开门,看到外边跪了一地的人。 轻窈大吃一惊:“你们这是做什么呀?” 宫女侍卫早就双膝发软,依然不敢作声。 远处,前来的掌事的姑姑问:“今儿是什么贵人?” 乔公公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掌声姑姑扫了一眼,看不清样貌,道了句:“谁知是福还是祸,以万岁爷的性子,非死即伤,啧…九死一生。” 她身边的小宫女忍不住说:“姑姑,听昨夜当差的小太监说,好像是琬麟公主……” 掌事姑姑厉声斥喝:“说什么胡话?!杖责二十大板!” 可是,话音刚落,他们都看到那个从陛下寝殿出来的女子一步步走下台阶,容貌越来越清晰。 “公、公主……” 掌事姑姑身边的人挨个扑通跪下。 “这……这……”掌声姑姑面色死白。 公主不是已经……怎么可能! “还不护送公主回鸾花宫?!” 若是说刚才是惊吓的话,那此刻就是魂也没了……陛下居然也这么说!掌事姑姑吓得直接跌跪在地。 得了陛下口谕,一众宫女侍卫走到轻窈面前:“公主请。” 轻窈被这一声声“公主”砸晕了。 她怎么一觉睡醒就变成公主了呀? 轻窈看看宁承之,又看看宫女、太监…… 待人走后,乔公公看向还跪在地上的掌事姑姑,捏着细嗓音道:“此事,不得外宣。” 偷溜出宫 轻窈躺在美人榻上,手边是新鲜的荔枝,还沾着水儿。 宫女得令后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加摆了满屋子的金银箱子。 轻窈不太懂人间这些稀罕玩意儿,但也知道那堆东西价值不菲,里面放着的多为奇珍异宝。 刚开始她还很有期待,满心欢喜地去打开箱子,看看皇上又赏赐了什么过来。时间久了,欢喜淡了,变成了不解。 今日是第四日,一连四日她都未见过皇帝。不过,哪怕不见他,宫中的人都受着他的差遣,好似他还时时刻刻围绕着她。 “都下去吧。”轻窈摆了摆手,把面前的那盘荔枝端了回去,“这个也拿走。” 话落,满屋子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请公主责罚奴婢(才)!” 轻窈蹙眉,坐起身:“你们这是做什么?” “都是奴婢(才)做的不好,请公主责骂!” 这下,轻窈明白了,只得道:“你们什么都没做错,只是我不爱吃荔枝。现在想一个人待会,你们都出去吧。” 一个个宫女太监面面相觑,默默退下。 门一关,轻窈就一改端庄的体态,盘腿坐在软垫上,斜斜地靠在小桌边。 她想吃外面的烤鸡了。 宫里的山珍海味固然好,可是…她就是想要吃香喷喷的、外酥里嫩的烤鸡…… 其实这几天也有吃过鸡做的菜,菜式太过讲究,且吃饭很累,远远不如民间朴实无华的烤鸡来得有滋有味。 呜,想溜出去…… 轻窈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她打开门,和外边的人说自己想出去走走。 宫女要跟,她便拒绝,表示不需要陪同。 宫女太监都记着陛下的旨意,不敢违抗她的话。 轻窈在宫中摸索了片刻,所有见到她的侍卫、宫女、太监皆向她行礼,恭恭敬敬地喊“公主”。 轻窈被喊得越发晕乎了。 她只是个打酱油的呀。 于是,她埋下头,低着走路。 结果还没出门就碰到了乔公公——服侍皇上的那个太监。 乔公公身后停着一辆马车,先是朝轻窈行礼,再是道:“公主,陛下让奴才叮嘱您出宫在外多加小心。” 轻窈一愣。原来他都知道啊…… 接着,她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侍卫塞进马车里。 嘤,她也太丢脸了。 不过,撇开丢脸什么的,这么远的路不用她走还是挺贴心的。而且,她好像也不认识路哦…… 出宫以后,驾车的马夫问她要去什么地方。 轻窈很认真地想了想。 刚到人间的时候就听旁人说全盛京吃饭最好最贵的地儿就是满香楼。 轻窈:“去满香楼。” 马夫也不多问,直奔而去。 一进门,轻窈二话不说,对着菜单把各种鸡点了一遍。 店小二眨巴着眼睛,一脸吃惊,弱弱地问:“客官,您确定要这么点吗?” 轻窈觉得自己脸皮薄,默默地给自己选了一个隐蔽的包厢。 唯一一个在明处的侍卫被她差去买烤鸡了。 嗯!一定得是那家店! 光是想想,就好馋好馋哦。 轻窈捧着小脸,期待着自己点的菜。 很快,店小二来上菜,见他行色匆匆,轻窈有些好奇:“店里很忙?” 店小二如实回答:“今日有贵人来。” 贵人?就是身份不一般的客人的意思吧? 轻窈正想着,就看到自己的烤鸡买回来了,立马把那话抛之脑后。 “快,快拿给我!”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吃了! 吃饱喝足后,轻窈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扶着腰站起来。 出宫就是好,下次还要出来玩! 屏风后,侍卫闻声走出来。 “走,结账去。”说完,轻窈捧着小脸,总觉得自己像个土地主……唔,暴发户! 侍卫道:“公主,账已经结了。” “这样啊,那我们走吧。”轻窈看着时刻与自己保持着距离的侍卫,总觉得他很不喜欢自己。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 白面朱唇的小少年 轻窈一直觉得酒是芬香四溢,很好闻的,哪曾想还会是这种熏得人都受不了的味道。 循着酒气望去,不远处一个冠玉锦袍的、肥头大耳的男子骂咧咧地将店小二和侍奉他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轻窈看得瞠目结舌。 原来骂人还能有这么多种花样哦…… 挨骂的人里有一个摇摇欲坠的小身板。 半大的孩子瘦得像一株发育不良的黄豆芽儿,卑微地跪在地上,周围都是玻璃渣子。 只见,男子一把揪起那个小子,显然是在出气。 轻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小孩脸上脏兮兮的,看上去十三四岁的模样。 眼看着男人要把他扔向玻璃渣推,轻窈出于不忍,上前阻止:“不要欺负他了!” “你算什么东西……”胖男人话说一半,定睛看到面前的是个娇美艳丽的女子,不禁喜上眉梢,态度大反转,“没想到在这满香楼还能碰到此等姿色的小美人儿” 轻窈下意识往后退,身旁的侍卫立马将她护在身后,拔剑抵在胖男人的脖子上:“污言秽语!小姐身份尊贵,岂是你能染指的!” 不一会儿,就有数十个暗卫将胖男人一行人团团围住,还把酒楼封锁了。里面的宾客出不去,外边的人也进不来。 胖男人没想到这女子竟有如此身份,当即就跪下来求饶:“大、大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是仙女…是贵人……还请赎罪!” 轻窈本来想让他起来的,但是跟前的侍卫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去,胖男人就头也不敢抬了。 那好吧……那她就先不做主了。 不过,轻窈还是小声对侍卫说:“侍卫大哥,能不能让那孩子先起来啊?” 侍卫剑端一挑,示意瘦小的孩子不用行礼了。 看着黄豆芽般瘦弱萎黄的小少年,轻窈有点心疼。 这得是多久没有吃饱才会这幅样子啊? “诶,你饿不饿啊?我请你吃东西吧。”轻窈说。 梓玉还怔愣者,望着笑眯眯地同自己说话的女子,点了点头:“饿……好……” 轻窈扭头对店小二道:“小二,再上几盘招牌菜!” 缩在柱子后面的店小二擦了擦冷汗:“好、好嘞……” 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哪,竟比王大人还要厉害。 ——王大人便是那个肥头大耳的胖男人。 进了包厢,只剩轻窈和梓玉。 “小朋友,你没事吧?”轻窈给他倒水。 梓玉拿着筷子,迟迟不动,抿唇摇了摇头。 轻窈猜他是还惊魂未定,便换上笑脸,道:“不用怕了,我把你从那个男人手上赎出来了。” 梓玉不说话,大大的眼睛在小脸上显得格外突兀,他低头扒饭,吃饭的速度非常快。 “你慢点……”轻窈总是笑吟吟的。 原来帮助一个人的感觉这么好,好有成就感呀。 等梓玉吃饭,轻窈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摆出长辈的样子,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梓玉,已经十七了。” “十七?!” 轻窈惊讶极了。 那她叫人家“小朋友”得多尴尬啊……明明怎么看都不像是十七岁的。 梓玉颇不好意思,低下头:“我…先前总被克扣饭食,长得就比同龄人更慢些……” 轻窈伸手摸了摸他的短发:“以后姐姐每天都包你吃饱喝足!” 实际上,她说完这句话才想起自己还是寄人篱下的呢…… 但是既做出承诺了,她还是马上就行动起来。 那个侍卫办事牢靠,又有效率,一出马就搞定了前前后后的事。 梓玉换上了一套靛青长衫。洗漱过后的他仿佛脱胎换骨——白面朱唇的漂亮小少年,怎么看都不像是之前那个黄豆芽儿了。 出浴 轻窈离开满香楼的时候,胖男人还在外边呢,没了嚣张跋扈,唯唯诺诺地像条狗。 “人我带走了。”轻窈说完这话便带着梓玉离开。 轻窈在满香楼耽误了太多时间,一出来就奔着各色有趣的玩意儿去了。 梓玉对这块比较熟悉,红着脸主动带着轻窈一路逛吃。 夕阳西下,轻窈站在卖糖画的小摊前:“老板,我要两串!” “很晚了,公子催您回去。”消失许久的侍卫不知从哪冒出来了。 轻窈撇撇嘴,知道是宫里那位催自己了,顿时少了大半的兴致。 “我知道了。” “……公子?您成婚了?”一旁的梓玉问。 “还没呢。”轻窈可不敢有那种可怕的想法。 转身的功夫又喃喃自语起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我把你带回去……” “公子已经同意了。”侍卫道。 “真的?”轻窈眼睛一亮。 侍卫:“千真万确。” 哇,他也太好了吧! 轻窈又惊又喜,连带着看侍卫都觉得他和气了许多。 走之前从老板手上接过糖画,分给梓玉一串。 “唔,我们快上马车!” 轻窈就差没一蹦一跳了。 梓玉扶着她上马车。 轻窈脚一蹬,有些没站稳,便搭了梓玉一把,手摸到了不可思议的……软绵。 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梓玉低着头,像是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等马车启程,轻窈才小声问梓玉:“你也是女孩子啊?” 梓玉没有否认。 轻窈拉着她说:“别担心,我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的。不过到了宫里,你可要好好跟着我,不要乱跑。” 宫里……? 这下,惊讶的人变成了梓玉。 轻窈见她不说话,当她是在忧虑,道:“皇上既然同意了我把你带回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嗯,好。”梓玉垂眸,身侧的双手逐渐紧握。 轻窈没注意到她的晃神。 …… 夜晚。 乔公公站在皇帝身边侍墨。 见陛下今夜一反常态,好似心思不在批阅奏折上面,不由得想起鸾花宫中的那位。 宁承之合上奏折,起身要走。 乔公公连忙跟上:“皇上……” 宁承之捏了捏鼻梁,道:“朕乏了。” 乔公公心道,陛下多半是要去看公主。 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陛下,陵王请求觐见。” 宁承之:“宣。” 男人面色深沉,看不出太多神情。 乔公公暗叫不好,这个陵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在这个时候…… 只见宁敛弘推门而入,保持着一贯的惺惺作态:“参见陛下。” 仅仅是敷衍了事的福身就走了过来。 宁承之睨了眼:“见到朕还不跪下?” 宁敛弘哪曾想今日一上来就这样,还是赔着笑脸跪了。 …… 轻窈沐浴完从水汽氤氲的浴池走出来。 入夏的时节,难免贪凉。更不用说,刚在池子里泡了好久,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唔…好热哦。”轻窈擦了擦脖颈上的水珠。 屏风后的贴身侍女应声走来。她们皆是爱美又懵懂的年纪,仔细替轻窈擦身子的时候红了脸。 轻窈疑惑:“你们脸红什么呀?” “公主的身子太美了,奴婢不好意思……”其中一个侍女说。 轻窈肌肤娇嫩,此时白里通着淡淡的一层粉。酥胸又圆又翘,柔软绵滑,两点红色的蓓蕾煞是好看。浑身上下又没有一丝赘肉,双腿还纤细…… “这有什么呀?都是女子……哎,不要总是弄得那么繁琐,我随便披一件就好了,反正是去睡觉了。”轻窈拒绝了侍女准备好的繁琐宫裙,拿起最上面的轻纱,披着就出去了。 哪知一踏出去就后悔了。 呜,是什么时候来的。 在看到宁承之的瞬间,轻窈就往回跑,也不管自己的脚丫刚擦干。 含着它(微h) 轻窈只觉得自己这般好丢脸。 皇上怎么会突然来呀? 负责侍奉她的侍女沧澜看到主子急急忙忙地跑回来,心生疑惑:“主子您……皇…皇上……奴婢拜见皇上!” 轻窈的手腕一凉,被宁承之紧紧握住。 呜,完蛋了,被抓住了。 轻窈悲伤地看向自己的两只小小的脚丫。 都怪她太小了,跑不快…… “跑什么?”宁承之伫立在她身后,似有不悦。 “我…我……”轻窈默默捂住胸口,恨不能缩到角落去,可皇上的视线像是会吃人…… 怕什么来什么,宁承之的目光从她的眉眼,落到锁骨……将她自上而下看了个遍。 轻窈觉得羞人,面颊通红。 一旁的沧澜把头埋得极低,根本不敢抬头,生怕自己撞见皇帝与公主的……咳咳…… “退下吧。”宁承之道。 话落,轻窈顿觉得了特赦,立马撒开脚丫子……呜,皇上为什么还是抓着她? 宁承之饶有兴致地勾唇,淡淡道:“朕说的是宫女。” 嘤。 轻窈看着不远处的柱子……让她撞死算了。 沧澜被屏退后,皇上的气息更近了。 明明应该晕头转向,不知所措的,脑子却愈发清明起来,每靠近一点,她的心脏就跳得更快,最后近到不过呼吸间的距离。 “皇上……皇上今日来是做什么……”小狐狸颤颤巍巍,若现在不是人形的话,多半全身的毛都耷拉下来了。 而宁承之看她的目光像极了在看美味可口的食物。 “今日出宫,可有什么趣事?”他悠悠道。 轻窈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便一本正经地思考起来:“唔,满香楼的菜很好吃,街边的小吃也很好,还有那糖画,特别甜。” “有多甜?”宁承之忽然问。 轻窈想了想。 蓦地,皇上就吻上她娇艳的唇瓣。 或者,又不是吻。 轻窈的大脑一片空白。 皇上好像在咬她的嘴巴,好痛哦,又有点麻麻的。 轻窈觉得委屈:“呜…皇上,我的嘴巴又不是糖……” 话落,宁承之捏着她的下巴,撬开她的唇,吻得更深。 轻窈嗅到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气息,像是有无形的牵引,她情不自禁地贴近一点,连自己被欺身而上了都没发觉。 “嗯啊……” 男人不知何时揉弄上她胸口的柔软,大掌覆在她白嫩的椒乳上。 轻窈慌慌忙忙地退后一步,却整个人抵在柱子上。 她的脸上泛起红霞。 她怎么会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啊。 皇上的手还在她的胸前把玩,捻起一颗蓓蕾,让它在自己手中慢慢地变得战栗。 “呜……不要…好痒……”轻窈早就别过脸去,根本不敢看。 好丢人。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啊? 还没来及问,不知名的快感涌上脊背,酥酥麻麻,她不由自主地嘤咛出声。 宁承之抬眸,漆黑的瞳眸落在她红嫣嫣的唇瓣,另一只手一点点描摹上去,手指往里探。 “含着它。” 对上男人侵略性的目光,轻窈不敢拒绝,畏畏缩缩地将他的手指含着。 挺翘的乳儿早就被染指上羞人的红痕,两抹朱红在无声地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所以,宁承之埋下头,轻轻舔弄。 轻窈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做,隐秘的快感一阵又一阵。 “啊……嗯啊……皇、皇上……” 不知何时,她浑身赤裸。 他衣衫完好,怎么看都是她更淫糜些。 —— 马上就搞上朝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