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 第一章“婊子罢了” 四月初,春雨绵密如毛,天空像一张发怒的脸。 夏郢蹲在门外,双腿大张,吊儿郎当地上下抖动。 风携着雨水穿过屋檐,落在头顶。冰冷小点自天灵盖而下,夏郢浑身战栗抖了抖,他稍稍往门前移了两步,裹紧牛仔褂。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衣,被叫出来时,望见天空阴云密布,幸亏随手扯了件外套。 阿嚏!食指擦着鼻尖,他不耐烦掏出手机,已是下午六点。 门缝里飘来尖细的叫声,从他来的时候就开始叫,已持续近叁个小时。仔细听,还能听见啪啪皮肉撞击声,以及低沉的吼叫。 “操!” 这他妈把他叫过来就是听他干女人。 夏郢烦躁地抓了一把寸头,指甲挠着头皮狂闹,低头不经意瞄到双腿间鼓囊一团,怒气火气一下上涌至胸口,大手掏进裤裆里揉了一把。谁知愈发上火,他拉上拉链,掏出一盒烟。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四周突然平静,只有雨簌簌落在地上的声响。 吱呀。门被打开, 蒋有泽理了理衣领,瞅了眼夏郢的寸头,嫌弃的踢他一脚:“起来。” 声音像动物世界的老虎吃饱后发出的吼叫,餍足狂妄。 夏郢依言站起,偷偷将单衣往下拽。 蒋有泽注意到他下身那团凸起。 “要去干一炮吗?”他稍微侧过身子,阴暗的光线扫射进去,夏郢看见地上躺着一具发白的女体,高高耸立的奶子,像白桃似的盈盈透出光泽,最耀眼是那殷红挺立的两点,随呼吸上下颤抖。再往下看,风景全被一件校服盖住,只余下一双修长细腿,呈钝角大大分开,十分怪异且淫荡。 “她是谁?”夏郢觉得腿间大屌又肿了一倍,涨的心肝疼,为缓解疼痛一个劲地嘬着烟头。 蒋有泽回头,似乎专意说给那个女人听,冰冷道:“婊子罢了。” 夏郢随着蒋有泽的目光再次望进去,不过这次先看到脸。没什么特别的,美的像电影女主角,真的不特别,除了眼角漆黑的泪痣和滑落的泪珠。 “干不干,我等你。”蒋有泽再次催促道。 “算了,今晚不是去成哥那。”夏郢用尽全力吸完最后一口,扔在地上,球鞋尖捻灭烟蒂:“快迟了。” 蒋有泽又往夏郢鼓囊囊的巨物瞅了眼,没说什么,关上门,率先冲进雨里。 夏郢回头看了眼门缝,而后将地上瘪掉的残骸踢进雨里,烟头刺儿的冒出一股青烟。 他快步跟上蒋有泽。 春天早到了。 瞎写的,应该是短篇。 第二章“给她一百,就可以干一次” 四月中旬,降雨减少,天气转暖,繁花与树木抽新绽放,人们纷纷换上轻薄单衣,挥霍勃勃生命力。 夏郢被蒋有泽支去东街送货,送完货已是晌午。他做的是体力活,黑色薄衫被汗水浸湿,肚子咕咕叫。 夏郢摸着小腹,想了想还是先解决温饱问题。他找地将车停好,开启觅食行动。 这一带是郊区,正在开发中,各处大楼尚在搭建,人流量较少。 夏郢站在街边朝对面观望,怔怔地盯着育英高中四个鎏金大字。 门口涌出乌压压的学生,全穿清一色校服,叫人分不清男女。 夏郢不耐烦地挠头,懒得再动,直接在街边找了家餐馆。 向门口的老板点了两大碗白米饭,再加两荤两素。 屁股刚沾上板凳,屋内挤进几个学生。 夏郢看了一眼,又觉无聊,而后掏出手机,翻到备注是菊姐的头像。 今晚有客人? 手机很快震动:没。郢弟弟今个要来吗? 等着。 好嘞! 小饭馆里越来越拥挤,来的大多是学生,叽叽喳喳谈得全是考试成绩。 夏郢接过伙计送来的饭菜,埋头吃起来。 桌对面又来了两个学生,黑影罩住他,但丝毫撼动不了饭菜的诱惑。夏郢实在饿昏了头,有如恶狼扑食,一个劲往嘴里扒饭菜,好生酣畅。 “安晓,我这次考得太差了,都不知道怎么向爸妈交代。”女孩稚嫩的话音从对面飘进耳朵,夏郢心中冷笑。 “没事的,下次再努力。”又一道女孩声,温柔清脆。夏郢鬼使神差地抬眼偷瞄,看清面容,愣了下,而后又埋进饭碗里。 “每次都是数学拖后腿,好烦。” “周末有空,我可以教你的。” “真的吗?可是……我怕会拖累你。” “不会的。” “那太好了!” ……… 碗碟已见底,夏郢抹了一把嘴,起身向门外走去,临走时睨了眼对面两个女学生。 无趣。 晚上和蒋有泽一帮人吃完饭,夏郢得空,溜去了菊姐那。 屋子狭小,天花板裂缝还残留水渍,潮湿发霉的腐败味在蔓延。菊姐知道夏郢要来,事先喷了满屋子香水。 劣质刺鼻的怪味令夏郢连连打喷嚏。 “阿嚏!” “操!下次别乱喷。” 大手扇了两巴掌肥软的屁股蛋儿,表示他的不满。 “要人命,慢点啊,好弟弟。” 女人赤条条地趴在床上,屁股撅的老高,直往男人手里送,扭着腰肢摇啊摆啊,宛如吐红信的蛇,缠人得紧。 夏郢受不了女人的骚媚样,下身愈发凶狠地干穴,操得唇肉外翻。他又注意到女人软白的奶子,手心痒痒,伸过去狠抓了一把,软乎乎的溢满掌心。舒服得他发出低吼,全身的劲的汇聚到那根棍子上,没处撒泼似的,只得又快又狠地插着小穴。 “慢点……好弟弟,你是要姐姐的命呐……轻点干……” 女人在床上的话也不可信。所以夏郢毫不留情地讨伐她。 两人搞到半夜,才偃旗息鼓。 菊姐躺在他怀里,幽幽喘着气,娇嗔道:“这次太猛了,半条命快被你搞没了。” 夏郢没说话,手闲不住地揉着那双奶子。 “今个开窍了。”菊姐按住胸口的大手,柔软五指引着他动作:“得这样揉,姐姐才舒服,揉揉奶头。嗯……对…就是这样。” 两人的火又熊熊燃起,于是再大干一场。 又过几天,夏郢还要去东街送货,蒋有泽还多派个人手,两人一同开车过去。 随行的男人叫赵庭山,一看比他大不少,脑满肥肠,肚大腰圆,发黄油腻的头显得一脸淫相。 “这次的货不同以往,小子,可得仔细点。” 夏郢懒得理他,淡漠嗯了声。 赵庭山眼瞅毛头小子一脸戾气和嫌弃,也不再热脸贴冷屁股,一心关注路况。 两人交完货,赵庭山问他要不要吃完午饭再回去。 夏郢没有头次来这儿饿得发昏,却还是和赵庭山进到先前的饭馆,找了空位坐下来。 没过多久到了放学点,餐馆又被学生占满。 每次来人,夏郢眼珠乱转,饭只动了几口。 赵庭山人精一样,早看清混小子的心思,放低声音:“学生妹瞧着个个水灵。特别是这育英高中,全市数一数二的好学校,小姑娘又嫩又乖巧。” 夏郢不懂他说这些劳什子话做屁用,没搭理,低头吃饭。 “这次我数学竟然过叁位数了,安晓,你也太神了吧。今天午饭和晚饭我来请。 夏郢耳朵一动,抬起头寻声四处转悠,不知在寻觅啥子。 “别呀,我又不是让你请吃饭的,是你自己学得快。” 目光跃过一排桌子,两排桌子。 “别啰嗦,今天姐妹高兴。你可别推,再多说,我可跟你急眼了。” 再跃过叁排,四排桌子,最终定格在那颗纯黑的泪痣。 “好,恭敬不如从命。” 被勾了魂魄似的,夏郢望着远处出神。 “有兴趣?这妞美吧。” 夏郢回过头,对上赵庭山不怀好意的双眼。 “阿泽让你上了吗?” “给她一百,就可以干一次。那滋味可比叁四十多的老婆娘妙多了。”赵庭山啧啧两声,好像在回味美食,望着女孩的侧脸淫笑,“老子也上过她,不过就一次,至今忘不了。如果好运碰见阿泽干她的话,老子还能爽一把。” “你说什么?”夏郢看着对面那张色眯眯的脸,耳鸣似的,又问他一遍。 赵庭山以为他没听清楚,好心地重复一次。再补充道:“看来你还没上过,记住,别背着阿泽搞她,不然当心狗腿被打断。” 夏郢放下筷子,早没了食欲:“她是泽哥什么人?” “不清楚。能干这么美的妞,偷着乐吧。” 两人吃完饭,不多做停留,开车扬长而去。 第三章“我不会碰你的” 五月初,迎春花已落尽,日头变得热辣,这是春天最后的尾巴。 夏郢在蒋有泽手下快两个月,大事小事都干过,规矩也摸得一清二楚。别看他年岁小,但做起事来胆大心细,果断利落,丝毫不逊色。 蒋有泽看在眼里,自然有意提拔他。夏郢自此不用在外奔波劳累运货收货,倒从他那学了不少商人的活计和道上往来。 夏郢出身于穷乡僻壤,家穷,也挣不到钱,初中毕业就辍学来城里打拼。跟着村里其他青年在工地干了半年,还是穷的叮当响,没的出路,就独自跑走。后来遇到了人生中的贵人蒋有泽。 蒋有泽比他仅年长五岁,城里本地人,才混出头不久。 他知道蒋有泽没干多少好事,表面上开了两家正经公司,但全做着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不然哪来的油水。可人呐,为了钱权什么做不出来。 夏郢被蒋有泽安在一家娱乐会所,才坐上经理的位子。可不巧上任没几天就有条子过来闹了一通。 隔了一天,蒋有泽才叫他过去说清情况。 电话刚落,夏郢便骑着摩托车一路狂飙至蒋家。停好车,进到屋内。 坐在客厅看书的周南抬头睨了眼,轻飘飘道:“阿泽在二楼书房。” “知道了。” 夏郢上至二楼,立在书房门前敲了敲:“泽哥,是我。” 门内传来低哑的男声:“进来。” 他扭转门把,刚打开门,便呆立门口,只见蒋有泽怀里抱着一个赤裸的女人,那女人坐在他大腿上,上上下下颠簸,马尾在雪白的后背摇荡,依稀发出若有似无的呻吟。 进退两难,正当夏郢犹豫不决时,蒋有泽又来了句进来。 夏郢关上门,低头凝视球鞋尖。 对于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心里当然清楚。 “羞什么?” 这句话不知是对谁说,却恰好停住。 “怎么回事?” “成哥手下的人和我们打起来了,不知谁叫了警察。” “成哥?” “是。” “有意思。” “啊……唔……”女人的叫声突然穿插在两个男人之间,软、媚、娇,还有骚。 夏郢只觉得声音耳熟,抬眼往书桌后的男女飘,却对上蒋有泽清明的双眸,心口讶异,匆忙又低下头。 蒋有泽嗤笑:“想看就看,大男人扭捏得像个丫头似的,没出息。” 说着掐着细腰,将怀里的女人调转身子。性器没有拔出,在窄小的洞穴搅了一圈,女人似乎受不住刺激,媚叫连连。 “嗯……啊……” 夏郢听见那叫声,怔怔抬起头,竟对上了赤裸敞开的身子。 牛奶一样的白亮,两只高耸的乳房像白兔似的活泼跳动,白兔的红嘴儿艳得勾人去尝一尝到底什么滋味。视线从胸脯缓慢上移,看到那张美艳的脸,真像电影女主角。电影名字夏郢早忘了,唯独记得女主角的脸。 她却唯独多了颗泪痣。 “想上她?”蒋有泽捏着女人的腰,大掌捂住跳动的乳肉揉,下身不断往上挺动。 女孩双眼紧闭,听到蒋有泽的话后,微微张开眼,眼帘半阖,在颠簸流荡中透出一股妖媚劲。她朝夏郢那望去,脸上满是被男人操弄的欢愉与痛苦,再瞧不出别的情绪。 夏郢没有回答蒋有泽的问题,眼光移向别处。 “过会给成哥打个电话道歉。” “知道了。” “啊!” 叫的夏郢心头一荡,火气四窜。 夏郢又看向女人,她好像高潮了,瘫软在男人怀里。 “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等等。” 蒋有泽站起身,抽出女人的身体,把她放在书桌上,直接拉上拉链。 “成哥那还是我去说吧。”他瞥了眼夏郢的裤裆,斜勾嘴角:“自己玩。” 说完,蒋有泽打开门离开。 书房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夏郢盯着躺在书桌上的女人,经过鼻尖、乳尖,瞧见腿间的黑色毛发,还是湿的。 他冷笑声,掏出口袋的烟,点燃送进嘴里。 夏郢走近她,稚嫩的学生脸,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似乎没他这个人。 他吐出一口烟,在迷蒙的烟雾里打量好一会儿,蓦地伸出手捏住挺翘的乳头。 “嗯……”女孩刺激的挺起胸,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 乳头在指尖被捏的像樱桃一样可口,夏郢松开它,摸进了湿润的腿心。 “不要,放过我。”两指刚摸索到阴核,女孩就发出哀求声。 夏郢顿住,手却不停,捏着小肉粒揉动。脑子里却浮现赵庭山的脸,又想起那番话,直犯恶心,冷声问道:“除了泽哥,别人也是这么干你的吗?” 她没有回答,因着下身作弄的手指,仿佛开始新的快乐。 “真脏。”夏郢收回手,在裤子上蹭干净上面的液体。 他看着她的脸,盯着眼睑边的泪痣,一颗泪珠不易察觉地滑进鬓角。 夏郢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股脑的扔在裸体上,密不透风的盖住。 厌恶地对衣服下的女孩说:“我不会碰你的。”撂下话音,就出去了。 程安晓躺了半天,坐起身,慢腾腾地离开桌面,将衣服一件件穿好,重新扎好马尾,无悲无喜地离开这间屋子。 第四章“今天的妆太浓了” 程安晓认为错是绝对存在的,是人体的寄生虫,附在骨髓里,混在血液中,剔除不了它。 胆小懦弱的人,五脏六腑会滋生出成千上万的蛆虫,白森森的,密密麻麻,不断地啃噬血肉,直到鲜活跳动的心脏被裹上厚厚一层,白森森的一片,就结束了。 没有人值得被原谅。 但她想活下去,活到头发花白,世界终结,甚至只剩下她一个人。 孤独比不上活着。 程安晓脱光衣服,站在花洒下。热水抚过每一处皮肤,毛孔舒展,带走里面积攒的汗液、唾液与精液,顺着脚底板溜进下水道,汇集进地底最肮脏的一处。 这样她又变成干干净净的人了。 她仰起修长白皙的颈项,张开嘴,热水进入咽喉,滑进肚子里,整个人又是暖的了。 每次和蒋有泽上完床,她总是很渴,渴得喉咙干疼,充满血腥味,也很冷,全身发着抖,脚趾发麻,毛孔一张一合。 只要从蒋有泽那回来,程安晓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净身上男人的味道,可能是蒋有泽的,也可能是其他陌生男人的,可能是一个人的,也可能是两个、叁个、四个…… 这取决于蒋有泽的心情。 心情好的时候,他还会对她宽容点。 心情差的时候,他会把她当成玩具丢给任何人。 仔细想来,心情好坏不是标准。只凭随口一句话。 程安晓脱去育英高中的校服,换上稍显成熟的裙子。刚出校门,就看见蒋有泽的车。 她像蜗牛一样蠕动至车前,后车门正好打开。 程安晓干净利落地坐进去。 自车门打开,蒋有泽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不出任何情绪。 程安晓才发现,车里除了司机,多了一个人,是那天那个男人,满脸狠戾和清高。 清高,他说她真脏,他嫌弃她被很多男人上过。 是的,他真的很清高。 因此他不像其他男人会直接上了她。 程安晓不知道是该感激他还是唾弃他。明明他的眼神充满欲望,明明他的裤裆快撑破了。 呵,假仁假义装模作样的男人。 在程安晓盯着夏郢后脑勺上极短的头发时,蒋有泽一把掰过她的脸,探究地打量。 “今天的妆太浓了。” 声音冰冰凉凉的。 拇指指腹却下了狠劲抵住她的红唇,一下又一下地擦上面的口红。 程安晓疼得皱起眉,安安静静地让他擦干净唇上的口红。 夏郢听见后面穿出的声音,眼神不自觉地偷看后视镜。 他觉得自己没出息,每次看见程安晓,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 一个婊子而已。 不值得花太多心思。 蒋有泽注视着肿起来的粉唇,满意地搂过她,眼神却直视前方。 “知道今晚带你去哪吗?” 程安晓摇摇头。 “还记得成哥吗?” 蒋有泽感到怀里的女人身体僵硬,于是用手轻抚她的脸,温柔安慰:“别怕,今晚好好伺候他。他高兴了,我也就让你好过点。” 想起成哥,程安晓无法抑制地全身发抖,眼圈泛红,紧紧抓住脸上的手。 “能不能……” 还没说完,蒋有泽甩开她,声音冷了几度:“不能。” 程安晓放下双手,绝望地靠在车门上。 蒋有泽睨了她一眼,不悦道:“开心点,别崩个丧气脸。” 夏郢听完他们两的话,又看向后视镜,女孩缩成一团紧紧贴在车门上。 只见她勾起嘴角,面对蒋有泽。 惨白的笑,夏郢的胸口忽然闷疼。 他知道程安晓随着他们一起去应酬成哥,是作为什么样的身份去的。 但人各有命,他决定不了一个婊子的事。夏郢如是想。 怎么感觉又是好狗血,呜呜呜,下次一定写个清新脱俗的。 第五章“没有人会心疼我的。” 目的不言而喻。地点定在前几天被闹事的夜总会,这也是蒋有泽名下最大的资产。 一行人到达约定地点,天差不多黑了,还雾蒙蒙的,空气中伴随着湿润,恐怕今晚又得下雨。 程安晓突然担心,那挂在宿舍阳台上的衣服还是孤零零的,没人发现呢。 她低头细想时,任凭一张强健有力的手臂勾住自己的腰。 腰部的肉很敏感,若是男人碰到这里,她肯定会大发慈悲地笑出来,但此时此刻程安晓没有丁点儿愉悦的心情。 因为成哥,那个令她全身发抖寒毛直竖的男人正坐在这里面等着她。 睡过她的男人那么多,只有成哥和蒋有泽让她恐惧,成哥是在床上,而蒋有泽在她的生命里无时无刻不在威胁着她。 包厢很大,满屋子金碧辉煌的琉璃灯光,蒋有泽捏了捏手里的腰肢,不咸不淡地瞥了程安晓一眼,便揽着她迎上去。 “阿泽,你可算来了。”成哥从桌前站起来,笑着和蒋有泽握手。 蒋有泽客套地笑:“让成哥等我,是我的不对。” 夏郢站在一旁,听着蒋有泽抱着程安晓和成哥寒暄,总觉得很虚假,男人都是这样,没有几句真话,虚以委蛇倒是不少。 成哥身边站着一位长得不错的姑娘,看样子和程安晓差不多大,气质却截然不同,俗媚妖艳,唯一共同的点就是很嫩,嫩得似乎可以掐出水。 他有一瞬间很羡慕蒋有泽和成哥,可以上很多很多又美又嫩的妞,他却只干过菊姐。 在他愣神的片刻,两位男人已寒暄结束,就连女伴也已交换完毕。 “这女人,”成哥捏着程安晓的脸仔细打量,窥见女人眼里的恐惧,忽然一把捏住女人的腰揉:“是半年前那个女学生?” 蒋有泽笑笑,没有给予肯定回答,搂住了身边的女人。 程安晓有些抗拒,但被蒋有泽看了眼后,便老实地像个木头人。 成哥颇为满意:“阿泽你有心了。” “今天向成哥赔罪来着,当然得有诚意。” “来,坐下说。” 后来,夏郢和成哥的两个保镖被赶了出来。 他们站在门外抽烟。 这里的隔音极好,完全听不见门里的响动。加之,这是不对外开放的楼层,除了旁边男人的污言秽语,什么声音也没了。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烟都快没了。” “有你等的,成哥和泽哥正在里面快活着呢,一时半会出不来的。” “怎么个快活法?” “不就是两个男人玩两个女人,你说怎么个快活法?” “我不知道,没和兄弟一起玩过女人。” …… 静悄悄的世界,夏郢觉得有些操蛋,低头玩起手机。 等门再打开已是凌晨,夏郢慌忙地站起来。 出来的只有蒋有泽、成哥还有成哥一并带来的女人,程安晓不知所踪。 成哥和蒋有泽握手告别,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等只剩下自己的人时,蒋有泽突然不笑了,绷着脸,声音低沉,对夏郢吩咐:“把里面收拾干净。” 然后蒋有泽也走了。 夏郢把烟头踢走,等了一会儿,才推开门进去。 诺大的包厢只剩酒桌上的残羹剩饭,他放远目光发现了隔间门外的裙子,是程安晓身上的那条。 夏郢走过去,拿起裙子,打开隔间门,才看见程安晓。 她还是赤裸地躺在床上,黑色发丝凌乱地铺散着,大多遮住了半张脸,脖子上是红色的掐痕,双乳上是齿印和指印的混合,全身没一块完整干净的皮肤。 这是第叁次了,看见她被男人操过后的裸体。 屋子里死气沉沉的,除了迷乱的男女交合后的味道。 夏郢想看看她还活着没,走上床前去坐下,轻轻撩开她的头发,正对上了一双红肿的眼睛。 那里面有愤怒哀伤和惊恐。 他用被子盖住她的身体,“起来。” 程安晓坦然地盯着他,声音有气无力:“你要带我去哪?” 要带这个女人去哪?夏郢仔细地想了会儿,才回答道:“医院。” “现在吗?”她感到不可思议。 “对。” “你可以帮我吗?我起不来。” 程安晓静静地躺着,却发现男人不解地望着自己,“怎么了?” “我以为……”他没说出后半句,只是有些轻蔑地笑了一下。 程安晓毫不在意,“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我要大闹一场,或者不想活了?” “我以前也想过死的,但现在我已经习惯了。” “没有人会心疼我的。” 夏郢突然觉得喉咙里被堵住,发不了声,沉默着扶起她,帮她穿好衣服,背着她送去了医院。 第六章“当初他让我死了也挺好。” 夏郢靠在病门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女人,大概有叁四分钟,眼角开始发酸,耐不住揉了揉。 而她不哭不闹,什么话都没说过,反倒自己帮了她这么大忙,连一句谢谢也没落到。 程安晓的双眼望着正前方的钟,苍白的面孔配上无神双眸,仰面躺在病床上,真像一具死不瞑目的女尸。 “喂,”夏郢只叫了个喂字,房门突然开了,迎面而来的是一位年近四十的女大夫和一位年轻的小护士。 女大夫看见门内侧的夏郢,淡淡瞥了眼,仿佛没看见这么大活人,径直往病床那去。 为程安晓做了简单的观察后,发现她脖子上,领口出雪的白皮肤上遍布着淤青。 女大夫皱紧眉头,又转头往夏郢那扫了一眼。“这位先生如果没什么事,请你回避一下我要给病人做详细的检查。” 女医生的忽视和冷淡,还有些许的嫌弃,多少令夏郢感到不爽,虽然眼下和蒋有泽混得不错,吃穿不愁,可还是改变不了被人瞧不起的无奈。 停了几分钟,旁边的小护士不耐烦催促,夏郢哼哧着,用力带上门。 他靠在门外等了很久,腿都开始酸麻了,索性蹲下,双手搭在膝盖上上下颠动起来。 期间,那个小护士出来过一次,夏郢仰头看她,她也对上他时,眼神却嫌恶得不行,可又很害怕的模样,慌乱且迅速地擦身跑进病房里。 夏郢愈发摸不着头脑,火气冒了上来,又不能做什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掏出手机捣鼓起来。 等到女大夫和护士都出来了,手机电量还是百分叁十多,他立时站起来,把手机塞进裤兜里,没打算和这两个女人客气,微长的丹凤眼斜吊着:“说说病情。” 女大夫冷冷盯着他:“你是她男朋友?” 夏郢被问的莫名其妙,和程安晓只见过两叁面罢了,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哪扯上男朋友。 不过她倒是被自己看光了,而且都是和别的男人干那档子事。 想着想着出了神,女大夫无奈地摇摇头,隐忍着怒气,一字一句道:“作为医生,我不该多说,可同作为女人,我实在看不下去你们这些男人,我想问问你们,到底把自己女朋友当做什么?折磨成这个样子…” 眼见着老处女越说越起劲,骂也不会骂,尽是些文邹邹的屁话,还吵闹的很,夏郢皱紧眉头,极力克制对女人动手的冲动。 可听到了下体和肛门撕裂,伤口感染,多处软组织挫伤等字眼,他旋即愣在当地,竟老老实实地挨骂。 这场面就跟还在学校那会,因不学无术调皮捣蛋,被班主任拎到门口罚站挨骂的情景。 一顿说教完毕后,夏郢又站了几分钟,推门进去,发现程安晓还没睡。 他瞅瞅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两点了。 “你还没睡?” “你还没走?” 两人同时开口,问了之后,又在等着对方回答。 程安晓看向他,声音沙哑:“疼,睡不着。” 夏郢不知该接什么,于是没头没脑地问:“你饿吗?想吃什么,我去买点。” 程安晓摇了摇头:“不饿,我想喝口水。” 夏郢拿起桌上的杯子接了点温水,刚把她扶起,便清楚看到她脸上痛苦的表情,想到医生的话,心口竟多处一份自己也说不清的杂乱情绪。 程安晓非常痛,尤其是刚上完药,火辣辣地烧人,身体上没有哪一处是不疼的。 解了口渴,她和他对视了一两秒:“我没什么大碍了,你趁早回去休息吧。” 夏郢一愣,语气不耐:“泽哥交代我看着你,你现在这样子,我怎么回去交差?等你伤好了我就离开。” 突然听到蒋有泽,程安晓垂下眼眸,脑子里却浮现今天下午他带着另一个男人,一起上她的画面,心里的荒凉和恨意矛盾地纠缠着,越来越紧。 “当初他让我死了也挺好。”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程安晓极淡地轻笑一声,没有指望谁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第七章“我没有家,也没有住处,你收留我几 程安晓在医院统共呆了一个星期,夏郢便陪了整七天,一天之中,也只有早中晚吃饭那会才过去送个饭菜。 早饭会在隔壁的小吃街买几个包子油条,中晚饭则在医院食堂打些荤素搭配的饭菜,吃得也算营养美味。 七天对于两个陌生人来说好歹能交个朋友,可是这两人的交流仅限于吃,夏郢甚至一句话不说,送完吃食转头就走,仿佛多不情愿似的。 程安晓本来不爱说话,加上夏郢的态度——完全一副看犯人的架势,因此除了感谢他带来的一日叁餐,也不会多说什么。 事实上,蒋有泽并没有命令夏郢要给程安晓做贴身侍卫的,而夏郢同样时刻谨记不要花心思在一个婊子的身上。 程安晓是婊子无疑,在他心中,甚至比菊姐还要低贱。 可像是受了魔怔,夏郢总会抽出时间去医院看她,这与内心里的认知相悖,使得他自己生出一种强烈的撕扯和纠结,越是逼迫不要去看那个婊子,越是控制不住满脑子想她。 于是见着面,夏郢总保持一副冷漠嘴脸,这样总算没有背叛自己。 好容易熬到程安晓出院,原本夏郢是不打算去的,毕竟她都已经康复了,胳膊腿脚健在,可他还是忍不住丢下手头的工作,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骑上摩托,一路疾驰。 天气还算怡人,暖阳当空,大片的橙光洒落下来,伴随微风一路向南。 夏郢到病房门口时,程安晓已经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她看到来人,明显一愣,显然没有料到他会来。 她淡淡地看着他,紧了紧手上的帆布包。 夏郢望着女人清丽的面孔,烦躁地挠挠头顶:“泽哥让我过来的,我送你回家。” “真的是他让你过来的?”程安晓听到蒋有泽,眼尾上挑,话一问完,她微微低下头。 喃喃道:“不会的,我是什么东西。” 夏郢不知道她嘀咕什么,一把扯过她胳膊上的包,反手搭在自己肩头上:“走吧。” 程安晓茫然地盯着前方高大的背影,抿了抿嘴,紧跟着他出了那间苍白的病房。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医院,夏郢把包放在后备箱里,拿出一个白色头盔递到程安晓手上,还不自然地瞥了她一眼,清了清嗓门:“今天天气还不错。” 原谅他只是一个高中肄业的理科大老粗,完全不擅长与人打交道。还没不等人回答,长腿一跨便稳稳当当地骑坐在车上,启动引擎,双手紧握住把手。 程安晓望着手里的头盔,然后抬头看看天空,嗯了一声,带上头盔,坐在了车后座。 背后忽然贴上一具温暖柔软的身体,他大脑突突地,双手不受控制,摩托车一下飞驰而去。 开到一半才发现,竟然往自己家开去了,于是减缓速度,大声问道:“你家在哪啊?” 程安晓戴着头盔,加上疾驰而过的风,呜呜呜的,听不太清,等夏郢扯着嗓子连问好几句,她才听清楚。 程安晓回道:“我没有家。” “什么?”夏郢没听清。 “我说我没有家!”她大声喊道,怕他还没听清,连声叫着“我没有家”。 听上去撕心裂肺的。 夏郢沉默着开了会,又问:“那你住哪?” 身后再没有声音,夏郢问了两叁遍,依然没有得到回答,联想到她的身份,嘴巴紧闭起来。 就在他以为程安晓不会回答时,谁知腰上一紧,一双细白纤长的腕子缠了上来,后背更是触到了独属于女人的高耸柔软,紧紧地,碰撞着,一下下激荡着夏郢的胸腔。 “我没有家,也没有住处,你收留我几天吧。” 第八章“爱住多久住多久,别惹麻烦就行。” 小区位于市中心边缘,周围住的大多是忙碌的蓝领,住所不大,大概只有二十平,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足够一人生活。 程安晓的到来倒使得这弹丸之地愈发狭窄, 一举一动紧挨上,连呼吸都能闻得一清二楚。 还未消散的消毒水味,混着淡淡的清香。 “坐吧。”夏郢将她的包随意扔到沙发上,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啤酒,仰头大口灌下去,待他喝完,程安晓已然老实坐好,目光锁定他的一举一动。 他擦擦嘴,拿了一瓶矿泉水:“喝吗?” 程安晓点点头,接过来小喝了一口,抿完嘴唇的水渍:“打扰你了。” 夏郢将剩下的半瓶啤酒一饮而尽,投掷进沙发旁的垃圾桶里,接着一屁股在她旁边坐下,盯着她的脸探究:“知道打扰还跟过来?” “我不知道去哪,”程安晓被盯得不自在,手指抠着瓶身的包装,急急道:“我还有点钱,可以当做房租。” 夏郢哼笑一声:“谁稀罕你的钱。”说着凑到她眼前,啤酒的甘冽味道喷在她眼角浓艳的泪痣上。 赤裸裸地暗示,程安晓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和眼前这个男人不熟,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仅因为七天的短暂接触,她竟然忘记了之前的教训。 塑料包装被抠得簌簌响动,内心被屈辱凿击地微微泛疼。 夏郢见女人眼角泛红,突然觉得无趣,坐正身体拉开距离,“别想太多,你是泽哥的女人我可不敢碰。你想在这里住几天随你高兴,我最近也很忙,不怎么着家。” 程安晓小心观察他的脸,视线相碰的瞬间尴尬地躲开,小声道了谢,又解释道:“我不是蒋有泽的女人,你不要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夏郢仔细想想,确实高估了她的地位。 手机突然传来震动,夏郢接了个电话,忙着赶去工作,临走前不忘问:“你叫什么?” 程安晓报出自己的名字:“前程的程,安静的安,拂晓的晓。” “我叫夏郢。”他没有过多解释,匆匆离开。 自从和成哥和解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可算安生了一段日子,蒋有泽趁着这段时间收揽了不少业务,明面上的自己坐镇,见不了光的交给周南打理。 业务一多,夏郢忙的脚不离地,一边要看管着会所,一边还要被周南安排去外地进货,忙得焦头烂额。 叁天后,好容易可以回去歇歇脚,这才记起程安晓还在家里,顺路在超市买了不少吃食。 女人果然比男人勤快,玄关处鞋子摆放得十分齐整,以往四散的臭袜子也不见踪影,屋子里还弥漫着浅淡的清香,和程安晓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夏郢换好拖鞋,拎着大小包食物来到客厅,发现程安晓正伏在桌子上写作业,她看见他回来,礼貌性微笑,复又低头演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夏郢把东西放好,站在她对面,低头往书页上瞅。“你在做什么?” “数学模拟卷,快要一模了。”她耐心回答,笔下不停。 夏郢回忆起那次在育英中学街边的小饭馆里,她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和另一个女生开心的情景,兀自点了点头,“你是育英中学的,高叁的,今年六月要高考?” 程安晓先嗯了一声,很快察觉到异常,突然停下笔,抬头对向他,眼神里充满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是育英的?” 夏郢自知说漏嘴,撇撇嘴角,没有回答她。 晚饭是程安晓做的,标准的叁菜一汤,一荤叁素,有糖醋排骨、清炒蒜苔、麻婆豆腐,再加一小锅番茄叁鲜汤,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卖相倒不错。”夏郢毫不客气地夹了一块排骨,大口一张,整块吞下去,腮帮子鼓鼓的,嚼着嚼着,忽然睁大眼睛露出惊讶之色:“手艺比我妈还好,你多大了?” “十八了。”程安晓没有避讳,舀了一勺麻婆豆腐,浇在白米饭上,搅拌均匀后,小口地咀嚼起来。 吃相和电影里那些上流女人一样,斯文优雅,不过才十八岁,就和那么多男人搞过了。 夏郢心里是瞧不起她的,可她又像迷一样,充满了未知,总让人忍不住探索更多。 “成绩怎么样?能考上大学吗?” 她停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还有一个月不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夏郢看了她一眼:“看你的样子,也考不上大学,顶多大专。” 程安晓好奇:“为什么?” “猜的。”往嘴里扒了一口饭。 因为一般好看的女人,脑筋都不太灵活,还有一句老话叫胸大无脑,夏郢往她胸前极快地瞟了一眼,四舍五入的话算得上大。 “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 程安晓摇头:“不知道。” 一问叁不知。 夏郢心生烦躁:“你家里人呢?” 她顿了顿:“我没有家人。” 孤儿? “那你之前住在哪?” “……”程安晓放下筷子,默默低下头。 夏郢特别怕女人示弱,闷头扒了几口饭,放下筷子,“爱住多久住多久,别惹麻烦就行。” 免*费*首*发:po18yu.v ip | Woo1 8 . V i p 第九章“你等了很长时间吗?”“掐着点过来 形成习惯需要二十一天,也许用不着这么久。 叁节晚自习后,育英高叁党陆续回寝室继续挑灯夜读,一个月后高考,眼下一分一秒抖变得万分珍贵。 程安晓也回宿舍,收拾了几套衣服和教辅模拟卷,正要打算离开。“安晓你真的要搬出去住?到底为什么?”路婕拦着她,急忙询问。 “我妈妈回来了。”程安晓不得已撒了谎,浅笑道:“过几天就回来了。” “可是我记得你妈妈……”路婕忙咽回去,勉强转了话题:“高考迫在眉睫,我怕你回去受影响。” 程安晓看向室友桌子上的钟,已经十点了。 “我只是回去几天而已。学习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带了很多资料回去复习。” 路婕撅着嘴,可怜兮兮的:“前几天你请假,我的数学又落下来了,现在你还要回家住,那我没救了。” 程安晓好笑道:“我虽然不住宿舍,可白天还照旧来上学呢,你有什么不懂的,课下问我呀。” 路婕:“好吧,不过都这么晚了回去不安全,你明天,不对,周末回去。” 程安晓无奈:“你再拦着我,我真走不掉了。” 最后路婕不放心,硬是把程安晓送到学校大门口,直到看着路边有行人,这才返回去。 夏郢回来的很早,屋子里黑灯瞎火的,没见到半个人影,一看手机上的日期才想起她身上的伤消下去,今天回学校上学了。 前几天还有饭菜招待,眼下连一杯茶水都喝不到,还冷冷清清的,两厢对比愈发凄惨。不得已去了楼下街对面小吃店打了个牙祭,喝点啤酒。 再回家里,浴室有哗哗流水声。 所谓保暖思淫欲,又喝了酒,光是想象一门之隔有个美女在洗澡,夏郢燥热的不行,无奈之下猛灌了几瓶冰水。 程安晓出来时,夏郢正色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说完直盯着她湿漉漉的长发。 程安晓闻到一股酒气,站在原地不动:“刚才到家的。” 听到女人口中的家字,夏郢突然心头一暖。 “这么晚?”。 程安晓擦着头发,“高叁都是这样,九点半下晚自习,我从学校回来坐公交还要半个小时。” “哦。”夏郢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换了一件睡衣,款式和之前的没差别,偏简单学生的棉质睡裙,颜色是纯黑的,显得些微不一样。 “我回了趟宿舍,拿了些换洗衣服。”程安晓见他盯着自己的睡衣看,解释道。 “你是住校生?” “嗯。” “怎么不继续住在宿舍?” 程安晓小声:“我害怕。” 夏郢回想起她被蒋有泽威胁的画面,“在这里就不怕了?” 程安晓淡笑:“也怕,可是在这里会有莫名的安全感。” 他瞧了她许久,“你去睡吧。” “对了,明晚你下课发个短信给我,我看看顺路的话去接你。” 程安晓顿住,好久才:“谢谢你。”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夏郢笑着钻进浴室里。 原本以为夏郢随口说着玩的,谁料到第二天晚上下了晚自习,程安晓在学校大门不远处看到了他。 他靠在马路旁的冬青树杆上,路灯的暖橘光晕透过层迭的树叶,洒落在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张偏向成熟俊朗的男性面孔。 陆续经过的学生与其形成鲜明的对比,令人打眼就瞧见了他。 身材高大,长得还挺好看。 程安晓不紧不慢走到他身前,一双大眼睛闪着光,“你等了很长时间吗?” 夏郢装作随意地打量眼她身上的校服,和素面朝天的脸颊,恍惚觉得是两个人。 “掐着点过来的。”他转身走了几步,跨上了黑色摩托上,“上来。” 程安晓多看了会他的侧脸,反应过来时已经小跑着坐上车,接着很自然地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腹。 接连一周无论刮风下雨,程安晓每天晚上下自习总能在大门旁的冬青树下遇见等着自己的夏郢。 此时,程安晓住在夏郢家呆了小半月,两人的感情变得熟稔起来,不过熟归熟,无形之中隔着一层窗户纸,仿佛雾里看花,只能看清表象无法走进彼此的内心。 而捅破这层纸的竟是赵廷山。 免*费*首*发:po18.org | Woo1 8 . V i p 第十章“你也觉得我很下贱对吧。” 周五这天对高叁生来说是解放的好日子,下午叁节课完,可以回家休息一天。 虽和夏郢提前告知过,没想到放学后他还是过来了。 她看着他:“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夏郢耸耸肩:“谁说我来接你的,刚好在这边有点事,正好你也放学了。” “这样啊。”程安晓点点头,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耳根发红。 他拿食指擦着鼻尖,掩住笑意:“你们这边有好吃的不,正好把晚饭也顺道吃了。” 她指着南边:“我们学校后面有条小吃街,里面有不少好吃的,价格也很便宜。” 夏郢挑了挑眉,“你带路。” “遵命。”程安晓双眼熠熠,走在前面领路。 夏郢跟在后面,瞅着前方清瘦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小跑着追上去,故意拿肩头轻撞她的,挑衅睨她一眼,自顾自跑远。 她目睹他幼稚的举动,也不服输,追上去撞了他再超过他。 一来一回,仿佛一对腻歪的小情侣。 程安晓又超过他跑在前面,突然在转弯处,一下子撞在进别人怀里,脸颊生疼,还没缓冲过来,腰上就被揉了一把。 她僵了僵,忙得挣脱开,抬头竟看见不算陌生的脸。 夏郢追上来后看到了程安晓前面的赵廷山,脸猛地垮下来。 赵庭山腆着大肚子,眼睛眯成一条缝,扫了眼愣住的女人,很是满意地对夏郢脸问道:“夏郢,你怎么和她搞到一起了?” 事实上,夏郢和赵庭山不熟,在一起送了几次货,后面被安排在会所里,也很少见到他了。再加上他以前说的话,夏郢更不想看到他。 “有事没事?别挡道。” 语气挺冲,赵庭山反而更得意,盯着程安晓啧了一声,仿佛在回味着,蔑了眼夏郢:“滋味不错吧。” 夏郢把程安晓扯到自己身后,声音冷到发毛。“滚开。” 赵庭山哼哼:“跟宝贝似的。老子又不是没玩过。” 怒气在胸口翻江倒海,夏郢差点冲过去,却被程安晓拉住了手。 “我不是告诫过你不要和她勾搭,要是让老大知道,腿给你打断咯!” “你他妈闭嘴!” 赵庭山得意啧啧嘴,“我好心提醒你而已,为个鸡和兄弟置气不值当。” 早前看蒋有泽有意提携夏郢,因此觍着脸讨好他,可谁知这小子不识抬举,升了职后,更得寸进尺,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赵庭山记在心里,总得出一口恶气。 这不巧,今天来这边办事,碰见他和这个女人像小情侣一样的甜蜜劲,心底更不平衡。那他也不让夏郢好过,激怒一个男人很好办,赵庭山就是要让他知道,你当宝的女人,我也上过。 目的达到了,赵庭山挨了结实的一拳,连滚带爬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威胁几句。 赵庭山走后,两人都没说话,随便找了一家饭馆坐下来。 晚饭终究没吃下去,夏郢吃了一半,装不了心平气和,忽然起身,一脚踢开椅子就走了。 程安晓望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几秒,而后面无表情地低头吃饭,吃完饭,结了帐,坐公交回去。 客厅不见人,卧室里的灯还亮着。 卧室是程安晓睡的地方,夏郢晚上都睡在客厅沙发上。他一般很少进卧室。 她抬手敲门,没人应,接着推门而进。 夏郢靠在床上玩手机,看也没看她。 程安晓找好换洗衣服,小心退了出去,把门关好。 洗完澡后,她没有进卧室,而是躺在沙发上,把英语单词本拿出来温习。 背完两章困意来袭,她拉过被子,迷糊中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竟然梦到了夏郢,是他们第一次碰到的场景,蒋有泽在操她,夏郢在门缝里偷看,画面一转,她看到身上的人竟然变成了夏郢,而蒋有泽坐在一旁,慢悠悠地抽着烟,盯着他们。 夏郢在她身上越干越起劲,两只大手一下握住一对奶,狠狠揉搓,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些难听的话。 一旁的蒋有泽眼微眯,眼稍上挑。 程安晓只觉胸口越来越疼,猛地睁开了眼,白炽灯光刺得双眼有一瞬的眼盲,缓过来时,夏郢的脸完整地落入视线中,脸色涨红,额头上青筋凸出。 而她身上的睡裙早已不见踪影,全身仅着一条白色内裤,一对乳肉正被男人握在手里,发狠地挤弄,夏郢埋在她肩头胡乱亲咬。 “别这样。”她推着他胸膛,犹如蚍蜉撼树。 夏郢听到声音,顿了一下便又继续,唇舌顺着锁骨往下,来到起伏的雪山上,顶峰的红梅被指腹捻弄得绽放开来,艳红挺立。 一想到别的男人,就连赵庭山也揉过这对奶子,甚至舔过亲过吃过,他就控制不住,想把它们给捏爆。 夏郢盯着被揉成各种形状的乳肉,又觉得不能粗鲁的对待它们,五指拢起两团,低下头,张嘴,一口含住她左边的乳头。 软绵绵的,嫩乎乎的,好像还有点奶香,经不住用力嘬了一口,竟听到她叫了一声,而奶头勃起的更厉害,胀大了一圈,硬硬地抵着舌尖。 夏郢无法控制地又嘬了一口,上下牙齿轻咬住乳根处,舌尖破有技巧地绕着口中的小奶头打圈圈,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它。 程安晓望着胸口的男人,悲从中来,“你也觉得我很下贱对吧。谁都可以操我,我反抗不了,只能双腿大张对着你们。” 夏郢猛地清醒过来,连忙从她身上离开,背对着坐在沙发上。 此时此刻,他不敢去看她脸上的表情,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像禽兽似的。 不想伤害她的。 微弱的抽泣声从身后传来,听得夏郢心头堵闷,他挠了一把头发,慢慢转过身,女人苍白羸弱的背脊瑟瑟抖动着,似乎在极力隐忍。 夏郢愧疚地拾起睡裙,用手碰了碰她的肩头,见她没有抗拒,两手握住抬起,一把抱住她放在自己怀里。 程安晓还是小声哭泣,脸颊涨红,眼泪像珍珠往下掉。 他帮她套上睡裙,擦了擦眼泪,又把她抱回了卧室。 “对不起。” 夏郢从没有跟谁说过对不起这叁个字。 第十一章“比发情的母狗还骚,” 你也觉得我很下贱对吧。 一整个晚上,这句话在夏郢耳边一遍遍地反复播放,用以程安晓的声音,再配上那自嘲又凉薄的语调。 明明是肯定语气,它的答案也显而易见,夏郢更拿不出证据否认它,可大脑的潜意识里告诉他程安晓不是那种女人。 到底为什么不是呢? 夏郢忽然觉得很寂寞,就连不久前含在口中的奶头、揉过的嫩乳、挤压柔软女体……种种巨大的感官刺激,也无法冲淡他内心里的孤寂。 直到第二天下班回家,独处在冷冰冰的房间里,这孤寂感更甚了。 夏郢不知道程安晓去了哪里,除了知道她叫程安晓,今年十八岁,是育英的高中生,此外,关于其他一无所知。 如果今天是周日或者周一二叁四五的话,倒也好办,他还可以像往常一样,骑着摩托车去守株待兔,到时候接她回家哄一哄应该就好了。 可不巧的很,今天是育英高叁唯一休息的日子,也是程安晓离开的第一天,她的踪迹变成了迷。 “最近成哥那边倒是安分不少。”周南摘下眼镜,两指捏着眉心按摩:“也不知道这老狐狸背后在搞什么小动作。” 蒋有泽合上电脑:“成哥这人生性贪婪狡诈,这次我们伏低做小,他也给了面子,可面子的代价会逐渐升值,下一次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这老泼皮还真难搞。”周南笑:“下个月有一批大货,只要顺利,到时候谁是老大就难说了。” 蒋有泽默然不语,抬手看了一下表,起身拿了外套穿上。 周南看他,“这么晚了?还回去?” 蒋有泽面无表情,抬腿要走:“你说呢。” “阿泽,”周南遏制住冲动,可想了想道:“别做的太过。” 蒋有泽:“你说过不止一遍了。她的事,你最好别管。” 房门被大力带上,震得周南两耳嗡嗡叫,他叹口气,又戴上眼镜捧起那本书默默品读起来。 蒋有泽回到公寓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他直奔卧室而去,推开门,暖黄的床头灯微微照亮整个卧室。 宽大的双人床中央的薄被之下坟起一小团鼓起,女人背对他侧躺着,黑长直发整齐地铺在脑后,露出了圆润肩头。 蒋有泽双眼直盯着床上,动手解了两粒扣子,走到床边便听见均匀呼吸声。 他顺势上了床,侧躺在女人身后,左手支着头,清晰地看见了小巧的侧脸、如白玉般的耳垂。 大约看了那么几秒,脑海浮现起那天下午,和成一起干她的画面。 一前一后地夹着她,拼命地在她身体里进出,她脸上的表情痛苦大过愉悦,可是后穴夹得更处女一样紧,蒋有泽感到难以言喻地快感。 如此回味着腹下突生一团火,蒋有泽右手探进被子里,从女人身后绕上前去,准确利落地握住她右边的奶子。 毫无衣料阻隔,整只手盛满了滑腻软绵,好似牛乳子一般,嫩乎的怕是一捏就坏。 蒋有泽仍然盯着那半张小脸,大掌拖起乳根,掌握起整个肥软的奶子,慢条斯理地揉弄。 原本凹陷在乳肉里的乳头被掌心刮蹭后很快挺立起来,如蓓蕾一般生机勃勃含苞待放,硬硬地抵在男人手心里。 呼吸轻微紊乱。 蒋有泽察觉到勃起的小奶头,拇指食指捏住它刮几下,用力搓了起来,让乳尖在指腹间反复滚动,变得更加肿胀挺硬。 程安晓默默咬住下唇,极力隐耐胸部传来的酥麻,早在在他进门时已经醒来,可她怕他。 蒋有泽知道她在装睡,变了种方式弄她,揪着才被疼爱过的乳头往外扯,用了十足的力气,程安晓疼得皱眉。 他就是这样冷酷狠厉的男人,程安晓几乎没见到他对谁好过。 蒋有泽低头叼着她的小耳垂啃咬,“既然不想要,就把它扯断好不好?” 他轻声询问,呼吸温热扑在耳畔,程安晓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唔……不要。”她受怕地挺起胸部,跟着他的手指移动来减轻疼痛。 蒋有泽轻哼一声,手猛地一松,奶子晃荡着弹回原处。 他并没有打算放过她,那只作乱的手往下摸进了叁角区。 程安晓猛地屏住呼吸,双手抓住床单,感受到那只属于成熟男人坚硬粗糙的大手覆在下面,同样没有内裤阻隔,触到了细软的阴毛,杂乱地生长着。 “看来你还没忘记自己是什么东西。”蒋有泽满意地夸赞她,宽大手掌笼罩肉丘揉按,中指不断地剐蹭肉缝,没几下狭长的缝门张开小口,阴蒂偷偷冒头,中指用力一按轻易埋进了软肉里,被蚌肉似的两瓣花唇含住,湿软地包裹着。 修长坚硬的长指在肉缝里上下滑动。“嗯……唔嗯……”程安晓忍受不住下体强烈的快感,小嘴微张柔弱发出柔媚呻吟。 不到一分钟,穴肉里湿潮不已,蒋有泽抽出手放在她眼前,中指和掌心被清液沾染的晶亮湿漉。“舔干净。” 程安晓顺从地抱住手臂,伸出小舌尖对着手掌心的液体舔弄,小口小口地舔完掌心,张口含住他的中指像吃棒棒糖似的吸嘬,蒋有泽默默地观看女人淫荡的小嘴,突然抽出手,重回她身下的小嘴。 大手发狠地揉弄整个肉丘,中指在洞口前按压揉戳,早已弄出莹莹水渍,越揉水越多,很快打湿了床单。 “比发情的母狗还骚,”他在她耳边笑:“这些天去哪了?” 程安晓顿时变得警惕,小心翼翼地答道:“在学校。” “还有呢?”中指一下全刺进了穴里,停在最深处转动扣动。 “啊嗯……”程安晓抓紧床单,喘气道:“没…嗯……没了……我都在宿舍里看书的。” 他狠插了几下全部抽出,拨动肿立的小阴核下狠劲一捻,程安晓顿时软成一滩水,涌出一大股水来。 “啊……嗯……别…不要碰…” 中指顺着水流又插进去,模仿之前全部插进深处再全部拔出,程安晓立刻夹紧双腿,叫声不断。 “忘了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别和我耍手段,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程安晓摇摇头,求饶道:“我没有……我知道的……嗯啊……有泽哥……” 蒋有泽轻笑,再加了两指,叁根手指并住,一起往小洞穴里抽插。幸而洞口淫水泥泞,即便撑得下面裂开一般心慌,也不很疼。 男人的手指十分修长,骨节分明,硬生生地挤在她身体里进出着,食指刮在肉壁上,仿佛触到了开关,愈发多的情液被抽出。 伴随着极快的抽插,整个房间噗嗤噗嗤的水声。 “慢点……嗯……我不行了…嗯…唔…嗯呀…” 下体被入的酥麻,好像有万千蚂蚁在啮咬,程安晓情不自禁地扭动屁股,配合手指有节奏动起来。 她不经意瞧见在腿间插动的手,而蒋有泽正躺在她身后,轻微的喘息扑在耳边,他的裆部硬硬地鼓起来,隔着裤子抵在屁股上。小腹又涌出一大股蜜液来。 眼前白光阵阵,颅内快感攀升,要看着就要到了,在临界点时,叁根手指全抽了出去。 啵的一声响,就像红酒盖子被拔出时的清脆。 洞穴没了手指的充实,空虚一下子袭来,程安晓哼唧着,撅起臀部在身后那团巨大的鼓起上轻蹭。 可蒋有泽似乎没了性趣,转身进了浴室。 毁灭吧我累了 第十二章“你想往哪逃?” 蒋有泽靠在浴缸里喝红酒,不多会儿,门被推开。 入眼便是一丝不挂的女体,程安晓顶着一张因欲求不满而委屈的脸,走动时,胸前两只圆挺的奶子一晃一晃的,腿根倒叁角纯黑毛发湿漉漉地紧贴着,遮的严实。 蒋有泽冷淡地看了眼,仰头喝完一杯酒。 她站在边上,小声道:“我帮您洗澡吧。” 等了很久没听到拒绝,她知道是应允了,于是小心翼翼跨进浴缸里,坐在蒋有泽大腿上。 和他这样赤裸地坐着是常有的事,程安晓很快调整好坐姿,拿过旁边的浴球沾湿,然后贴在胸膛上擦拭起来。 蒋有泽早前酷爱运动,虽然忙工作也不忘记锻炼,因此身材不似消瘦的高中男同学,非常高大结实,还有明显的腹肌,给人一种安全感和肉欲感。 空间狭小异常安静,安静得过于无趣。 蒋有泽将视线定格在跟前,边喝酒边看程安晓,看她低眉顺眼,动作温柔,真和贤惠的小女人似的。 她的本性却一点也不安分,他是见识过的。 看得时间久了,眼前闪过另一个女人的脸。 酒精逐渐发酵,加上那双小手到处撩拨,腹中欲火熊熊燃烧起来。 蒋有泽放下酒杯,长臂一绕扣住女人的腰按在怀里,仔细而又专注地观察她的脸。 男人的胸膛好似钢铁般坚硬,饱满双乳被挤压平,程安晓胸闷且疼,发现他正在看自己,旋即伸出双手绕到男人颈脖后面,更加往他身前挤蹭。 “不联系你就不打算回来了?”他抱着满怀软腻,语气轻松,“还生气呢?” 程安晓不是没见过他这样子,之前上了两次当,被整得不轻,于是乖巧地摇摇头。 蒋有泽勾起嘴角,一手拦着细腰,一手探入水下抓住臀瓣,或轻或重地揉。 不久前在床上弄过,欲望未得到解决,眼下只揉两下屁股,渴望席卷而来,私处愈发空洞涌出了一股湿润。 程安晓被揉弄的浑身娇软,想要更多来满足自己,挺起双乳在男人胸口轻蹭,乳头擦过他的时,小小身体止不住轻颤,红唇吐露若有似无的呻吟。 蒋有泽好整以暇地观赏发骚的脸,大掌突然用力狠揪住屁股尖捻搓,力气之大,很快起了红痕。 臀部痛麻火热,程安晓全身发烫,像小猫似的蹭着他,她欲求不满地看着他,明明做着下流情事,可他脸上贯有的严肃与冷淡。 她小心地凑上前吻他的喉结,小口小口轻舔一下再含住嘬吸,间或用牙齿咬住轻磨。 喉结感应到女人的热情,上下滚了几滚。 初见成效,程安晓边亲边靠近,直到腿心碰到了粗硬竖起的阴茎,她故意用自己最柔软那处挨着蹭着。 蒋有泽脸色骤沉,对着臀肉拍了一巴掌,激起一圈水花:“听赵庭山说你和夏郢处在一起,怎么还这么饥渴?” 程安晓一顿,急忙解释:“我是在夏郢家,但是我和他只是朋友。他帮了我,我当时很难过,所以就想躲起来。那天我好痛,躺在医院里也好痛。” 蒋有泽冷眼旁观:“你想和谁睡,我没兴趣知道。我不想看见下一个郭乘,懂了吗?” 程安晓听到郭乘,慢慢垂下头,“我知道了。” “很好。”蒋有泽张开双臂往后仰靠,命令她:“自己吃下去。” 程安晓愣了片刻便扶着肿硬男根,对准身下往下吞吐。即使有水润泽,因为尺寸问题,进的很是艰难,磨蹭许久只含进整个龟头,私处已经撑得非常难受。 蒋有泽眉头微皱,捏住一只奶子,漫不经心地揉弄。 “倒是天赋异禀,小逼还是这么紧。” 原本是低俗淫语,可从冷冰冰的嘴中吐出,令她难堪的同时,更多的是情动,小穴涌出一股情液,与水融为一体。 一鼓作气用力坐下去。 那根巨物一下插进最深处,整根嵌入身体里,疼痛却通体爽麻,她忍不住夹裹穴口,缓慢动起来。 蒋有泽被夹得气息不稳,手下发狠玩弄奶子,两指夹住乳头,往上拉扯,乳房被扯成各种淫荡形状,连乳珠也肿得像樱桃,比另外一颗大了一倍。 “嗯……唔…嗯呀……” 程安晓知道这是在催促,忙主动扭起屁股套弄。 起初还很卖力地上下套弄,没一会儿全身酸软无力,含住整根发胀的阴茎前后扭动,她软软求道:”…我没力气了……” 蒋有泽被磨了这么久,早没了耐心,捧住翘臀大力揉了两把后纂住臀尖往下按,同时挺身往上猛顶,顶开层层媚肉,直操到了子宫口。 狭窄甬道全部被粗长的阴茎填满,饱胀感瞬间令她心慌,“啊……嗯……好深……”程安晓抱紧他,眼泛水花。 蒋有泽紧捏屁股肉,狠狠地往自己小腹撞击,每撞一下,小逼里的媚肉便绞紧一分。 越插越紧,越紧越想插烂她。 “嗯……轻点…唔……有泽哥……我不行……啊……” 蒋有泽瞥了眼程安晓漂亮的脸蛋,还有摇晃的大奶子,掐住她的腰勇猛撞击,浴缸水花四溅,肉体撞击带来的快感令女人放声哭叫。 “不要…嗯…不…太大了…”她刺激的眼泪留下来,脸埋进男人侧颈求饶。 “不要什么,你不是爽的很。”蒋有泽低哼,抬起她一条腿搁在浴缸岩,阴蚌完全暴露出来,他捏住肥厚阴唇揉了会,再狠狠掰开,对着张开的小逼口硬狠狠地抽插。 小穴好似被铁钳子箍开,全然没了防备,张着嘴被不断侵犯,心口都要被插坏般崩溃,“啊……有泽哥…嗯啊…坏了……我要坏了……” 她忍不住抬屁股要逃,没想到真拔出了肉棒,小阴唇的两瓣含着逃脱的龟头疯狂吸啜。 蒋有泽盯着水下的小逼,不满地打了几巴掌她屁股,通红地攥在手心一按,程安晓哀叫一声,再次吃了整根凶器。 “啊!……嗯……”尖叫着泄了出来,眼泪流了满脸。 蒋有泽捏住她下巴抬起,下身撞击不停,低狠道:“你想往哪逃?” 程安晓忙摇头,抽泣不成声:“我没……没逃……嗯啊……” 他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挺身疯狂入侵,操了几十下,将女人转过去,抬起细长的大腿放在臂弯,如把尿一般,肉棒对准穴口整根插进去。 “啊……我……嗯啊……”程安晓很怕这个姿势,双腿大张,毫无反抗权利,一切都交给了身后的男人。 阴茎缓慢而坚定地一下又一下捣弄,全根插入再全根退出,紧接着对准深处的凸起不停撞击,故意折磨她,程安晓被顶的头晕脑胀,哭都哭不出来。 蒋有泽耐力异于常人,程安晓高潮了叁次后,他拉她的头,抵在喉咙处释放出来。 弄到天快亮了也没让她回自己房间,抱着她很快熟睡。 程安晓在他睡着后,对着这张脸看了好久,记得是初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瘦高个儿,段寸头,脸庞稚嫩冷冽,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当时他正在追程安晓的姐姐,后来姐姐去世,就睡了她。 可是他不是她第一个男人,她也不记得第一次给谁了,反正给了他的好兄弟们,而她也不在乎了。 她看着他渐入梦乡。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