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舞风云》 1 第一回 武林纷争天圣教 第一回武林纷争天圣教 “嗖”---,一支火令旗从远处飞来,“笃”的一声,直插在“天圣教”牌匾中的“圣”字中央。 忽然间,一顶血红轿子隐现在半空中,甚是恐怖! 只见轿子飘忽闪射,轿下有四名精汉轿夫抬扶。 一声清嘹的哨鸣,从轿中窜出一条白影,直射天圣教大门前。 原来是一名白衣少年。只见他眉宇轩昂,一身正气,也算是天底下少有的英俊少年。 逐见那少年向殿内笑了笑,朗声道:“天火教教主白云天,有请天圣教新任教主与本座相见。大家好守两教之二十年一次的比武夺琴之约!” 白衣少年等了许久,却不见殿内有何动静,便又向殿内大声道:“有请贵教教主!” 过了许久仍是未见有何动静,这时已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又大声喝叫道:“天圣教再不派人出来接应本座,本座就要自行进殿了!” 他这一叫果真是有效,此声一落,就见一物似棺木一样的东西从殿内闪电火燎般飞出,在半空中旋转一圈,最后平落在一块平整的大石上。随后,一条红影紧追而出。 那物一落大石,便轰隆一声破开,现出一个三尺长的琴儿来。 “神琴?!”白云天见后脱口而出! 是喜悦!是向往! “天魔琴?!”从一处草丛中传出! 是惊喜!是期待! 这时只见那红衣少女体态纤细,确是长得很风韵,脸上裹着一张白色面纱,只露出那一双夺目而有神的眼睛。随着像仙女般的她飘然落在琴旁,弹起了美妙动听的曲儿来!那琴声......似乎有着钩人心炫之处,让人陶醉其中......这时只见她娓娓而道:“白教主,神琴在此,如果你的本事能盖过本座,就过来拿吧!” 白云天见到这般美貌的少女,便早已失了魂。 “白教主!神琴在次,你还不快过来拿!”那蚀人魂魄般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此时白云天方才回过神来,笑道:“教主说话的声音和芊芊十指弹出的琴声,实在是太动听、太美妙了!听得本座早已陶醉其中,心旷神怡!” 那红衣少女勉嘴笑了笑,低首不语。过了良久,突然听她娇喝道:“从哪里来的小杂毛,竟敢偷窥天圣、天火两教比武,快给本座滚出来!”右指猛拨琴弦,原先那优美悦耳的琴声立即变成了“噌噌”十分刺耳难听的怪声。 同时,从琴中射出两道紫光,直射一堆杂草丛中。紫光触到草堆,即刻响起“轰隆隆”两声雷鸣,有如电雷击石般惊人! 忽见两名小道士从草丛中跃出,满头尽是尘灰,样子甚是狼狈。一个惊道:“哎呀,师兄,这天魔琴的威力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另一个却道:“果然是厉害!如果不是师傅叫我来,我才不来呢?” 那红衣少女又喝道:“两个小杂毛,竟敢污辱本教的神琴。本座非叫你们死无全尸不可!”未说完,已持琴纵身而起,拔起“十指弹功”逼得两名小道士无处藏身,最后将其二人弹得尸骨无存。方才飘身跃下,盘坐在平石上,又弹起了那婉转悦耳的琴声。 徐徐抬起俏首来,闪了闪明亮的秀目说道:“现已无人打扰,白教主,过来拿琴吧!” 白云天向红衣拱了拱手笑道:“本座还未请教教主芳名?!” 红衣少女抿嘴一笑道:“本座家父姓王,贱名美蝉。” 白云天听后拍手笑道:“‘美蝉美蝉’,美丽而共蝉娟!这名字好听。王教主,本座先有礼了!”说着,已疾身射向王美蝉。 王美蝉眼疾手快,抱起神琴,跃身爆退数丈。 白云天扑了个空,逐又跃身夹尾追去。 王美蝉回首道:“白教主,若真想夺神琴,那便请跟本座到月牙顶上再显神功吧!”说完,已转首拂袖纵身而上。 白云天闻言,笑答道:“全随王教主!”说着也脚上加劲,随尾而上。 月牙顶上覆盖着一层层厚厚的千年冰雪,实是非凡人所能上之处!偶而寒风从高处吹来,便犹如一根根冰刺刺入骨髓中,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王美蝉盘坐在琴前,芊芊十指正拨动着那优美动听的曲韵。 白云天则站身在数丈之外。 两人相视而笑,但各都默不作声。 过了少许,忽见王美蝉美目一闪,对白云道:“白教主,刚才已比试过轻功。本座学艺不精,只是白教主谦让而已。接下,咱们再比试掌法吧!”刚听她说完,突见她娇身一跃而起,一记玄冰掌已直劈白云天灵盖。 白云天也不示弱,纵身一窜,以自家所创的火焰掌去化解王美蝉的玄冰掌力。 当下两掌相击,“嘭然”一声,数丈远外的冰雪都被两人的功力震得“噗簌簌”而落。 当下见他二人一来一往,一火一冰,尽化于掌下;以火化冰,以冰熄火。两人斗得果真是龙虎相博,只在伯仲之中,一时间亦难分出个胜负来。 半柱香过后,已过了百招之上。 突染乍见两条白红人影分开,各飘出数丈之外。 只见王美蝉倩影方落,便已喘着香气说道:“白教主,好掌法!本座逊你一筹,自甘认输!” 白云天听后,笑道:“本座与王教主一胜一负,并未分出输赢。那好,咱们就在剑上见真招吧!”刚说完,逐又见他轻喝一声道:“出鞘!”一把炬火般的长虹剑从他背心射出,剑中还带着一团金色的气体。 王美蝉见后惊叹道:“哇,好一把‘烈日烧光剑’!”逐又见她娇喝道:“出鞘!”一把白雪般的银剑亦已从她背心中直射而出,并向那把烈日火光剑飑去。 白云天见后,亦惊喝道:“好厉害的一把‘冰月西霜剑’啊!” 这时,只见两把一白一黄二剑在半空中划动闪烁,有不少火花飞落。过了许久,又各自分开,飞向一处。 白王二人同时轻喝一声,各窜数丈之高,伸手抄住自家兵器。 忽见王美蝉转手使出一式“千冰射日”,在她剑舌中好似有千条白光射出,直击白云天。 白云天轻笑一声,挥手一式“横劈冰山”,一道火光猛向那寒光横扫而去。 刹那间,寒光与火光相撞在一起,“轰隆隆”之声又乍响,让人身在其中,有如地动山摇之觉。 王美蝉舞动着寒气逼人的冰月西霜剑,飞射出千万道寒光,每道寒光全都直取白云天身上的三十六处要害。 白云天手持烈日火光剑,或竖或横,或翻或击;时而翻飞,时而反击。全将王美蝉使出的每招每式尽情化开。 忽见他一式“环月扶柳”将王美蝉手背刮伤。如果再使多三分力道,王美蝉的一只纤手早就被削下了。 当下王美蝉顿感手背一阵苏痛,惊喝声中脸上面纱已飘然落下。又见手背间多出一道染满鲜血的口子,很觉刺眼。一阵血腥之觉已涌上了脑门,全身不受控制,已酥软坠下。 白云天见掉下面纱的王美蝉,更是娇美动人,心中又是一荡。但见她昏迷坠下,大吓一惊。忙收剑飘身闪去,用手抱住王美蝉的娇躯。 半闪间,忽见王美蝉美目颤动,微微争开,已苏醒过来。顿觉自己身躯正躺在别人怀里,被人用手抱着。待得看清那人正是白云天时,又见他正对着自己不怀好意地笑时。一时间,羞愧难当,犟红了双脸。当下娇怒道:“无耻!”一巴掌已拍向白烧天的脸上。随着,用力一争,便已争脱白云天的怀抱,飘身跃开。 且说白云天正自欣喜间,谁也不廖到她会有此举动。当下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啪”的一声,已结结实实地中了一巴掌。接着,也跃身而下。用左手摸了摸已现出五指红印的左脸,一阵惊怒。 白云天惊魂未定,猛又见王美蝉一只玉掌已拍直,闪身躲避已是不及。当下右肩上又结结实实的中了一记“玄冰掌”。等他回过神来时,整个身躯已往后倒飞而去了。 又见王美蝉挺剑紧追而来,又是一剑狠狠地刺入白云天的心窝。 这一招实在太狠毒了,简直是要了白云天的小命。 白云天心胸深受两次重撞,实是剧痛难当,鲜血即刻从伤口中如榘注般殷殷而流。心中惊云重重,太多的还是愤怒。当下也举掌,一记“火焰掌”拍向她左肩。 且说,王美蝉一剑刺进白云天胸口后,也被自己所做出的反应而惊吓住了。白云天这一掌拍来,是以未能防范。当下尖叫一声,左肩也重重地中了白云天一记“火焰掌”。同时,整个人也倒飞数丈开外。落地时,还狂喷了几口鲜血。 此时,见白云天忍痛将胸口中的冰月西霜剑拔出,顺手掷向正跌坐在雪地上的王美蝉。 王美蝉见白云天掷剑而来,闭目视以待毙。可一挣开眼来看时,却见剑正插在身旁。又见他怨气道:“王教主的剑法果真是‘天下无双’啊!今日,本座甘拜下风,比武已毕,哇......。”一口鲜血已喷口而出。用手抹掉嘴边的鲜血,又道:“......那就此告辞吧!”说完,用手捂住伤口,纵身跃下月牙山去。 王美蝉还想向白烧天招手,张口欲要说些什么。可刚一张,喉咙一阵奇痒,“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已从口中吐出。接着,忙起身打坐运功,用自身冰气将体内的毒气逼出。 少许,才见她那白如薄纸的脸缓缓上血色,眉宇间微皱一下,“噗嗤”一口鲜血又从她口中吐出。 这时,那双美目已睁开,伸手攀扶着冰月西霜剑站起身来。走去抱起天圣神琴,也飞跃下去。 且说,白云天跃下月牙顶后,飞身直射入那顶血轿中。放下布帘,一声令下,那四名轿夫与同那顶血轿腾身而起。 待得王美蝉飘身下来叫道:“白教主......”时,可是那顶血轿早已直射半空,消失于茫茫云雾中。 这时天圣教大门敞开,跳出两名白衣少女,叫道:“教主,教主您怎么啦?” 只见王美蝉说道:“快,快将本座扶回宫去!” 两名女子齐声应道:“弟子遵命!”便依言将王美蝉扶入殿内。 口口口口口口 天圣教外面虽是冷冷清清,但殿内可设备得像皇宫般豪华壮丽。 次日清晨,天圣教教内在大殿中召开教议。 话说天圣教教中氛围两大舵,便是黑凤舵和百凤舵。 只见在殿中站立着两排黑白衣色女子。其中黑衣女子比白衣女子多得多,至少多出二倍。 众女在殿内站立了许久,却迟迟不见王美蝉半点踪影。 这时,忽见黑凤舵舵主司徒红雪不耐烦地道:“诸位姐妹们,现已日上三杆了,怎么还不见教主出来给大家主持教议呢?是不是输给那白脸小生,丢了圣琴,不敢出来面见众位姐妹了吧!” 白凤舵舵主叶云霜听后,不悦道:“司徒舵主,不可这么诬陷教主!我相信我们教主才不会输于那白脸书生。” 司徒红雪道:“叶舵主,你就知道教主她就不会输给那白脸小生?如果不输,那她现在怎么还不出来面见大家呢?” 白凤凰司徒红雪听后道:“昨日,本舵弟子扶回教主时,神琴和宝剑仍在.这就证明我们教主武功盖世,无人能敌!怎会输于一个白脸书生呢?” 黑玫瑰听后,怒声道:“你......” 正在此时,众女突听得一声“教主到!” 逐后,便见四名衣色不一的女子从殿后走出.走直台前,面向众女.为首的绿衣女字手举有三指大的令牌向众女大声道:“铁令在此,谁敢不从!” 见这令牌有如见教主! 众女闻言,全都齐身跪下恭声:“天圣神教,英神圣志.天龙低首,凤凰在上.教主英明,教主圣明!”说完,众女起身. 又听见那绿衣女子高声道:“教主昨日与天火教比武,大伤元气.现已闭关修养.教主在闭关之前有令:在教主未出关之前,任何人不得打扰,也不得擅自出宫.如有违者,便以教规重处!” 黑玫瑰司徒红雪听后,却不肖一顾,还冷言道:“到底教主受了多重的伤,至于不出来主持教议吗?” 那绿衣女子大声冷喝道:“司徒红雪,你敢违抗教主的命令吗?” 司徒红雪怒喝道:“哼,一个小小侍女,竟敢直呼本舵名字!也太没尊辈了吧?” 绿衣女子高举起手中令牌向她喝道:“铁令在此,司徒红雪你敢不从吗?” 却见司徒红雪并不畏惧地道:“既然教主她已输于天火教,那就已不再是我们的教主了.她既已不是我们教主,那又怎能令本舵听从呢?” 逐又见她回首向黑凤舵的女弟子大声说道:“黑凤舵的弟子们,我们天圣教自立教以来,都是我们黑凤舵的弟子执掌教位.现在竟是白凤舵的人来当教主.弟子们,你们说她们白凤舵的人当教主合不合适?” 黑凤舵的弟子们一听全都齐声:“不合适!” 司徒红雪又道:“我们黑凤舵的弟子服不服?” 黑凤舵的弟子们道:“不服!” 司徒红雪听后笑道:“好,那我们就拿回教中三宝!” 所谓“教中三宝”便是天圣神琴,冰月西霜剑和天圣令牌. 叶云霜闻言,忙喝道:“司徒红雪,你要干什么?” 却见司徒红雪冷笑道:“干什么?哼,本舵要夺回本舵应得的东西!” 叶云霜向她厉声喝道:“你敢?” 司徒红雪冷笑道:“本舵有何不敢!” 又回首对黑凤舵的弟子们大声道:“本舵的弟子听着,阻止本舵接掌教主者,割杀勿论!” 叶云霜听后,也转首对众弟子大声喝道:“众教弟子听着,谁若不听王教主之命,那便是背主叛教,便有欺师灭祖之罪!” 又听得司徒红雪道:“挡我者,杀!”说完,人已飞身跃上中堂去,出手一剑向绿衣女子刺去大喝道:“把令牌交出来!” 绿衣女子闪身避开道:“不交!” 司徒红雪道:“当真不交?” 绿衣女子坚决道:“不交!” 司徒红雪道:“那就休怪本舵不顾同门姐妹之情了!” 话音刚落,手拔长剑已狠狠向绿衣女子手腕挑去. 绿衣女子连避了两剑,第三剑时却是怎么也避不过.只听得她“啊”的一声,令牌脱手而出,飞向半空中. 众女一见惊呼齐叫:“令牌!” 司徒红雪见后,冷笑一声,纵身跃起伸手抄住令牌。笑道:“哈哈......令牌是我的,教主也是我的!” 其余三名侍女一见,全都拔剑向司徒红雪刺去。 却见司徒红雪跃下,高举手中令牌,向其三女叫道:“教令在此,谁敢不从?” 三女一见,只得收住长剑,往后退去。 台下叶云霜见后大怒道:“司徒红雪,你强夺铁令,已是叛教之罪,理应被处死!还不快把铁令交还春兰!”说着,已拔出利剑,直挑司徒红雪首极而去。 司徒红雪又高举令牌,向飞上殿台来的叶云霜叫道:“本教主在此,叶云霜,你竟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叶云霜听后,更是气得银牙咯咯作响。可是她这一剑刺得太快,已是难以撤回。 司徒红雪一见大急,忙抽剑格开叶云霜挑来的利剑。两人便撕打在一起。 台下的黑白两舵女子亦全都厮打起来,黑白衣衫亦已混成一团。经过一阵撕杀后,黑白两舵双方死伤不记其数,殷红的鲜血已流满了整个圣殿。当下可是惨声连连,响遍整个圣殿。 正在此时,突听得一声喝叫“住手!”四条黑影从室内飞身闪出。原来是四名年已过半百的老妇人,为首一名向正在撕打的众女喝道:“好啊,老教主刚去世不久,新教主还在养伤闭关。你们不顾同门之情便互相残杀......” 一个道:“一个个的反了,全部都反了!” 其余两个也喝道:“你们还不快住手!” 众女听到这四人的喝声后,全都停了手,便各归其位。 司徒红雪和叶云霜相互停手,跳开战场。 为首的老妇人转首向那四名侍女道:“夏雨,春兰这伤是为何事?” 一名红衣少女忙上前来拱手道:“回李护法,春兰姐姐这伤是被司徒舵主刺伤的,还夺去了铁令。叶舵主便与司徒舵主争执理辩,而台下的师姐妹们也跟着......” 李护法一听,便对司徒红雪怒训道:“好啊,原来是你司徒红雪抢夺铁令,还伤了本教弟子,你可知罪!” 却见叶云霜上前跪下领首道:“李护法......” 还未说完,李护法已摆手道:“叶舵主,你护教有功,快快请起吧!” 叶舵主方起身道:“多谢李护法!” 李护法又对司徒红雪道:“司徒红雪,你还不快把铁令交出来?” 只见她一阵“哈哈”大笑道:“李青,本座在此你们四个老东西还不快过来拜见本教主!” 四大护法听后,大怒道:“放肆!” 李护法又怒道:“本护法看你是找死!” 她话刚说完,与同其他三位护法一齐欺身闪至司徒红雪身旁,四只手掌分别直劈她左右两肩、面门与后脑。 谁廖司徒红雪一个鲤鱼打滚,已闪身避开这四掌,手中高举天圣令牌,向四大护法喝道:“铁令在此,谁敢不从!” 见令牌有如见教主,四大护法急忙收掌,互望一眼,全楞在当场。 又见司徒红雪冷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本教主!身为四大护法法,你们可知罪?” 这时四大护法只好低首跪下,齐声道:“任由教主处置!” 司徒红雪“哈哈”一阵冷笑,道:“李青,你们四个老东西做我膝下之奴了吧!哈哈......” 突见叶云霜大叫道:“四大护法,您们怎可这样呢?” 司徒红雪转首对叶云霜喝道:“叶云霜你有欺本座之罪,来人啊,给本座拿下!” 在她这声令下,便有几名黑衣女子上台来用剑架在叶云霜的粉颈上。 叶云霜大叫道:“司徒红雪,你想干什么?” 司徒红雪冷笑道:“‘干什么?’你想本座会干什么?”又对那几名黑衣女子道:“给本座拖下去,马上处死!” 正在这时,突听一声“且慢!” 此声刚落,众人便见一条红影从殿□□出,落在殿台中央。只见那人一身红衣,脸上还裹着一张白纱布,怀中抱着一把三尺许长的神琴----此人正是天圣教主王美蝉! 众女一见,全都纷纷跪下恭声道:“恭迎教主,万祝教主凤体安康,寿与天齐!月福万世,领袖千秋!” 却见教主“哦”了一声道:“可是本座还未‘领袖半年’,就有人想拿我的神琴了。” 当下全场鸦雀无声,众女个个都仰首向司徒红雪望去。 王美蝉斜视司徒红雪冷道:“司徒红雪,听说你想要本座的神琴是吗?” 司徒红雪本以为王美蝉已被白烧天打成重伤,想在这好时机把教主之位夺过来。谁知现在她未受半点伤,轻功还是如此轻盈利落。听她这一问,一时间无以回答。 王美蝉又笑道:“你不出声,那你是很想要了。好,本座就给你!”说话间,已回手摆琴,斜托在怀中,右手五指轻拨琴弦。“铮铮”两声脆响,两道银光从琴中不翼射出,直射司徒红雪左右两肩。 只见司徒红雪惨叫一声,双膝跪下。左右双肩已中银光,伤口即刻喷血犹如泉涌,染红双肩,惨不忍睹! 王美蝉柳眉一挑,厉声喝道:“司徒红雪,你服吗?” 司徒红雪双肩痛楚难当,哪还有力气回话! 王美蝉又道:“司徒红雪,你还不快把铁令交还?” 这时,春兰上前将司徒红雪手中铁令夺回。 王美蝉道:“从今天起,司徒红雪不再是本教弟子,也永不得踏入本教半步!” 王美蝉一声令下:“来人啊!” 已有两名白衣女子上前来,恭声道:“弟子在!” 王美蝉:“给本座拉出去!” 那两名女子齐声道:“遵命!”说完,便将司徒红雪架起,拉出圣殿。 忽见司徒红雪回首过来狠狠地王美蝉道:“好,王美蝉算你厉害!只要我司徒红雪不死,一定回来找你算帐的。哈哈......” 那笑声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圣殿外。 这时,早被放开的叶云霜跑到王美蝉身旁跪下道:“多谢教主及时答救,悲职永世难忘!” 王美蝉伏身将她扶起道:“叶舵主,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叶云霜忙谢道:“多谢教主!” 这时李青李护法上前来道:“教主,为何放了司徒红雪?她谋舵教主之位,还伤了那么多弟子。按教规,理应将其放入千年冰库中冻死才是!” 却见王美蝉转过身去,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不管怎么说,司徒红雪毕竟也是和我们一起从小长大的姐妹啊,本座又如何忍心将其处死呢?!” 四大护法和众女听后,个个亦都长叹一声,但却不再说什么了。 王美蝉又对叶云霜道:“哦,叶舵主,你护教有功。现在黑凤舵已无人掌管,这样吧......”逐又转首对中教弟子大声道:“为了避免像今天一样的事情发生,从今以后不再分什么黑白两舵了,全合在一起。而也从今日起,叶舵主掌教两舵!” 这话刚说出,王美蝉突觉胸口热如火烧,燎烫剧痛。只见她仰首狂喷一口鲜血,撒满了殿台。 众女见后全都惊呼道:“教主......” 四名持女忙将其扶住,急道:“教主你没事吧!” 王美蝉摆手道:“本座没事!” 洪护法道:“春兰夏雨你们四人先把教主扶回冷寒宫去吧!” 四名持女齐声道:“是,洪护法。”便已将王美蝉扶着回冷寒宫去了。 齐护法便向台下众弟子大声道:“今日教中会议就到此为止吧!” 不用多久,大殿中已众女已全散去,只有四大护法仍站在台中。 忽见明护法说道:“教主放走司徒红雪这小贱妮,依我看,从今日起,咱们天圣教是不得安宁了。” 洪护法摇头道:“天圣教,将有一场大难了。” 齐护法也摇头道:“是祸是福,就看咱们的造化了。” 一直不作声的李护法突然道:“教主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如果日后有什么不测,我李青第一个出来扛。” 听她这么说,三位护法也不再说什么了。亦向殿内步去。 突听一声大喊道:“今日是魔教的落难日,我们八大派五大门的弟子为民除害,一起冲上去,杀!” 说话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道士,武当派掌门吴道德子虚道长。 少林方丈法心大师合什道:“是啊,各位武林同道,为了武林今后的幸福,咱们今天定要大开杀戒,将这魔教除去!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神剑门门主独剑追龙木剑云亦道:“魔教往日作恶多端,在是留实留不得。” ...... 众所云云,各有纷说,尽是数落魔教中的不是。 八大派六大门和三大庄的人先在月牙山下呐喊,逐而成群结队一窝蜂似地拥上山来,将看守在殿门的女子尽数杀害,冲入殿内。 雪白的月牙山上,顿时之间变成了血红一片,喊杀声、哭叫声、惨叫声响遍了整个七空。 幸运有一名教中弟子从众武林人的毒手,蹒跚跑回众殿去,向叶云霜报告道:“舵主,外面来了很多武林人将我们很多中弟子杀害。殿门......殿门已......”未说完,人已绝气倒地死去。 叶云霜突然听到这噩耗般的消息,就如晴天劈下个闷雷。心中一阵痛楚,但更多的是愤怒。 迷魂香香主米铃玩身下来,伸手探了探那名弟子的气息,却已是气绝死去,抬首对叶云霜道:“禀舵主,这弟子死了。” 其余潭卢陈三名香主齐向叶云霜道:“叶舵主,这该怎么办?” 叶云霜听后更是气愤,便召来教中所有弟子并向她们道:“本教姐妹们,现在本教突遇强敌,而教主和四大护法都在闭关养伤,教中无人掌管。叶某虽无才,今日事迫无奈,就由叶某暂且代位掌管。” 叶云霜接着道:“米香主,你先带迷魂香的弟子去东门,挡住恶贼!” 米铃领命道:“卑职遵命!”说着,回首对迷魂香的弟子道:“迷魂香的弟子,跟我来!”已有数百名白衣女子随她冲出正门杀去。 叶云霜又道:“潭卢陈三位香主,你们就各带美人、七里、芬芳三大香的弟子去守南北西三门!” 潭晶三女亦领命道:“卑职遵命!”说完,各自带领一班弟子前负岗位而去了。 叶云霜对春夏秋冬四名持女道:“春兰你们带这些总教弟子留守总坛吧!” 春兰四女道:“一切全听叶舵主的。” 叶云霜又道:“其余的,跟本舵来!”便也带着她们往坛外走去。 春兰四女便留守总坛。 叶云霜等人刚走到第二个大门,突见一名满身血迹斑斑的女子扑面而来,有气无力地道:“禀舵主,米香主她......她......”已倒地死去了。 “咚咚......”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滚地而来。 众女一见都惊吓得叫出声来。 原来这人头正是米魂香香主米铃的头颅,令人见后恶吐不已,真是惨不忍睹。 跟着,美人香、七里香、成龄香三位香主亦都退了回来。潭晶道:“禀舵主,弟子们都挡不住了。” 在叶云霜心里已不只是愤怒,更多的是痛恨痛恨,一定要报仇报仇!逼得她大声叫道:“你们这些恶贼,给本舵主出来。” 突听一阵怪笑,随后人影闪烁,为首的是武当掌门吴道德子虚道长、少林方丈法心大师和峨嵋立志师太,依次是华山派掌门穆子华、崆峒派掌门古云松、恒山派掌门妙音神妮、昆仑派掌门武传、还有青海派掌门黄快手,接着是神剑门门主木剑云,飞刀门门主李云丝、铁拳门门主南阳铁拳雷宾、铁杈门许农媛、青剑门的聂红和她的师兄李自顺、五星门门主昆明,还有三大庄--百绣庄庄主铁鬼脸李百变、贤绣庄庄主言立忠和赤霞庄庄主赵云龙...... 叶云霜拔出利剑指向他们怒喝道:“你们这些恶贼,本教有何时得罪了你们八大门派了,竟令你们非要灭可了教不可!” 飞刀门门主李云丝向她喝道:“就因为你们是魔教,我们就有义务为武林除害!”一针见血一句到位,够干净利落。 崆桐派掌门飞仙剑客古灵松亦道:“多年以来,你们魔教残害我们武林中人。所以我们今天要为残死在你们手中的武林人士评冤!” 叶云霜听后,便怒目视向众人道:“好啊,你们个个都说我们是魔教,我们魔在哪里了?还说我们残杀过你们武林中人,我们什么时候杀过你们飞刀门崆桐派的哪一名弟子了?而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人士,杀害我教那么多的弟子,这可是铁一般的事实!” 又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尸体和人头,悲声道:“这......这便是你们名门正派的所为!今日......今日本舵主方明白什么是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哈哈......” 神剑门门主向众人道:“大家不要听这妖女的妖话,为了造福武林,咱们就先料理了这妖女再说!” 众人一听,便一齐起哄,人影闪烁,一阵间已将叶云霜众女为了个滴水不漏,密密的一团。 叶云霜一见,对众女道:“姐妹们,今日咱们就与这些恶人拼了,也要守住本教!”一剑向木剑云狠刺而去。 众女应声道:“好!”也跟着与众敌相抵抗。 木剑云等人也不再多说,便与众女撕杀起来。 没多久,天圣教的众女已被杀害得寥寥无几。 叶云霜眼看着自己的姐妹就这样被人诛杀,又是痛又是着急。稍有不慎,左肩已被木剑云刺出一个小口,鲜血即流不止,痛得她大叫一声,并往后急退了数步。 木剑云得寸进尺,不让她有喝缓的余地,又一剑刺上。 叶云霜不顾伤口疼痛,挺剑便回手与木剑云刺去。 接着,武当的子虚道长、少林的法心大师、峨嵋的立志师太,还有各门各派的首领亦一齐向叶云霜窝蜂似地涌上,将其围住。 叶云霜一见全都涌向自己,心中更是着急,但不敢再马乎,将手中长剑武得星光闪闪。 众人见她招式怪异,剑中还射出的星光,寒气逼人,直透人心骨。一时亦难将其放倒。 突然有人大叫道:“不好,她使得是冰月西霜剑剑法!” 众人闻言,便一齐往后跃开。 叶云霜见终于将众人逼退,但是肩上伤口仍血流不止。这时,刚稍有缓气,便觉伤口剧痛。“啊”一声双手执剑撑在地上,任由剑上的血往下流,直至剑尖,最后与地上的白雪融合在一起。 潭晶见后,忙撇下对手,往叶云霜急步走来,扶住她道:“叶舵主,您怎么啦?您的伤?” 叶云霜喘过一口气,道:“我没事。”说着,已挺起身来,道:“来啊,尽管来!”一双怒目直逼众人。 木剑云道:“好,本座就成全你,让你早些去见如来!”已一剑直劈叶云霜。 法心大师、子虚道长等一干人亦一齐涌上,又将叶云霜围住。 终于,叶云霜精皮力尽,再也挥不动长剑,被众人刺倒在血泊之中。 潭晶大叫道:“舵主......”“噗嗤”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背心已中峨嵋派的立志师太一记重击的紫沙掌。当下便倒地而忙。 最后一一将剩下的女子杀害,全部歼灭后,子虚对众人道:“现在这些已解决了,可能里面还有!” 立志师太亦道:“那好,咱们快进去早点将还有的妖女一并解决掉!” 法心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那是啊,如果落下一个,若得以后武林又会有血雨腥风!” 铁拳门门主难阳铁铁拳□□宾上前道:“法心大师说的甚是!干脆,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她的老窝全都倒过来,一个不留!” 青龙门门主遇龙手李关天道:“好,咱们现在不杀更待何时!” 只听子虚道长一声大喝,群豪,又一窝蜂似地涌入去。 口口口口口口 天圣教可真大,共分三层,又分东西南北四大门宇。三个大厅后,便是总坛,外观设备得就似皇后所住的皇宫般富丽堂皇。 话说群豪将第二个大铁门撞开,刚踏入大院去,忽见有数十条短竹筒从里面飞出,一着地,竹筒即轰隆炸开,烟雾霓漫整个大院。 为首进去的李天关一见到烟雾,忙用衣袖捂住鼻嘴,并回首对群豪道:“大家小心,烟雾有毒!” 群豪一听,便依言用手捂住口鼻或用早准备好的将口鼻裹住。但还是有些内力低微的各门弟子中毒身忙倒地。 正在此时,突闻一声吆喝,从院中窜出数十名白衣少女来,为首的正是那春吓秋冬的冬雪,只见她道:“姐妹们,摆出圣女阵来,为咱们死去的姐妹报仇!” 一阵白影闪烁,那些白衣女子全部穿插入群豪中杀敌! 赖于她们轻功了得,又在群豪们用手捂住口鼻,出手不方便,转眼间,已将各门派许多的弟子挑下,就似飞刀门神剑门等门主亦被刺伤,大大减弱群豪的势力。 忽见子虚道长猛推内力,仰首大吼一声,双掌齐出,已将身边的数名白衣女子击毙倒地。 法心大师亦将所有内劲全运于双掌中,将刚挺剑刺来的女子拍倒,再不手下留情。逐又将掌风移向近旁的白衣女子拍去。只要他掌风所到之处,便有白衣女子倒下。 在众高手猛击之下,那些白衣女子已被杀害大半。还剩下的吓得忙闪身退到冬雪身侧,等待命令。 一名白衣女子俯首对冬雪道:“冬雪姐姐,这些贼人太厉害了,咱们摆的圣女阵,竟也拦不住他们!” 冬雪听后,扔下一条竹筒,喝道:“撤!” 突然间,又烟雾漫天,群豪们又分不清东南西北。 一阵咳嗽声四起,又有众多弟子死去。 过得半柱香后,这毒雾方才散去。等得众人辩得方向时,早已不见冬雪等女。 接着,他们便往总坛中走去。有了刚才的教训,群豪个个都甚为小心。 穿过第三间厅堂,一直都很安静。子虚道长那洪钟般的声音又道:“诸位英雄,现在虽仍不见那些妖女,但大家可不要松懈啊!” 法心大师亦合什道:“阿弥陀佛,斩妖一定要除尽啊!” 立志师太道:“是啊,全部杀绝除尽,一个都不留,以免后患!” 木剑云道:“那好,现在就攻进总坛去吧!” 为了预防再次有炸,法心大师、子虚道长二老前行先进。到厅门前,法心、子虚二老四掌齐出,“篷篷”两声,两扇大铁门已徐徐地被击开,可想他二人的功力有多深厚。 大铁门刚被打开,突然“嗖嗖”数声,从里面飞出数十支寸许长的段箭来。 法心子虚二老拂袖将飞出的短箭一一击落地下,法心大师道:“诸位英雄小短箭有毒。” “嗖嗖”又是一阵短箭从内飞出,可比先前多了数倍。法心子虚二老袖尘扶动不停,但还是有些名门弟子被毒箭射中倒地而忙。 忽见法心子虚二老扶箭往里面反掷而去,“笃笃”全都扎入厅内大柱中,排成个妖字。当下便有人拍手喝彩!随后,厅内再无异声。 见厅内无声,群豪方才涌入厅内。 法心子虚二人帅众至厅中,环视全厅,却见四周死静一般,然而越静越是让人恐惧不安。 法心大师将群豪拦住道:“诸位施主,小心恐防有炸。” 群豪一听,全都停住脚步,钉在原处,不敢再往前踏半步。 飞刀门门主李云丝问道:“方丈大师,有何不对?” 子虚道长道:“屋檐上有妖女!” 群豪全都不由地往屋檐上举首望去,却并不见有何异样。 忽见法心大师扶手一指向屋檐弹去,一道白光已射去。 只听得“哎哟”一声,随着,一名黄衣少女从天而降,飘然似仙女般。 有两名少女声音惊道:“夏雨姐姐(妹妹)小心你手中的宝剑啊” “宝剑”这个词语在群豪耳中可是十分喜爱的,因为众人所知天圣教有二宝,那便是天魔琴和冰月西霜剑。“宝剑”,不用想那便是冰月西霜剑了。 当下个个都聚首往那名黄衣少女探去,终于露出了贪婪的眼神。 法心大师见后一个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邪魔之物,不可贪也!” 众人方才收回探首,尴尬之态遗漏百出。 接着,群豪又见一白一紫两名女子从屋檐飘身而下。有两名少女声音惊道:“夏雨姐姐(妹妹)小心你手中的宝剑啊” “宝剑”这个词语在群豪耳中可是十分喜爱的,因为众人所知天圣教有二宝,那便是天魔琴和冰月西霜剑。“宝剑”,不用想那便是冰月西霜剑了。 当下个个都聚首往那名黄衣少女探去,终于露出了贪婪的眼神。 法心大师见后一个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邪魔之物,不可贪也!” 众人方才收回探首,尴尬之态遗漏百出。 接着,群豪又见一白一紫两名女子从屋檐飘身而下那名叫秋菊的少女向白紫二女道:“夏雨姐姐,冬雪妹妹,今日乃是咱们天圣教与这些自称名门正派的武林败类生死存亡之日。此剑在,人必在!人亡,此剑亦无存!”说着,用手将冰月西霜剑拔出,指向群豪。 刹那间,众人顿觉眼前一片寒光从秋菊手中宝剑迸射而出,空气中一阵寒气逼人。 木剑云一见此剑,便有种想独占此剑的欲望。心道:“如若我独剑追龙能独享此剑,亦不枉来一趟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了。”心中一生此念,便觉不知有多喜乐。 忽见声旁的华山掌门穆子华亦正在窥视那宝剑,便有意问他道:“穆掌门,此剑莫非就是江湖中传言的日月双剑中的冰月西霜剑!?” 穆子华便笑道:“木门主,你还不知啊?此剑一出,能呵气成霜,亦能削铁如泥,更可切玉块。此剑可称剑龙之首,除了天火教的烈日火光剑方匹敌!“ 木剑云听后,假装十分惊讶道:“是吗?那真是宝剑哦!” 穆子华道:“那好用说!” 这时,忽见秋菊纤手将宝剑轻轻一抖,便寒光四射,一道无形光环直扫群豪。 当下,只见群豪被那冰月西霜剑扫出的寒光逼得仰后倒身,有的还急急倒退数步。 只有法心子虚二老没有被击退,还双双跳身跃起,舞动四只铁掌将秋菊笼罩于一张掌网之下。 秋菊倚仗手中有宝剑护身,对他二人的掌网一点都不畏惧。只见她挥剑“嗖嗖”两声,直削他二人四只铁掌。 法心子虚二人一触剑中寒气,便急忙将铁掌撤回。 秋菊见他二人撤掌,得理不饶人,转削改砍,向他二人首级砍去。 僧道二人见状,将首稍矮,闪过这致命的一剑,但寒气仍留在头顶,久久未散去。这把宝剑并非凡物,二人与秋菊对招丝毫不敢怠慢。 趁秋菊抽回宝剑之时,法心大师一个踊跃,已欺身而上,一爪正抓在秋菊手背上,又一掌拍向她手腕。 同时子虚道长亦闪身在后,一掌击在秋菊背心。 秋菊顿觉背心一阵剧痛,当即一口淤血喷出,正中他脸上,喷得他满脸都是。同时手中宝剑亦已脱手而出,直飞半空去。刹时间,寒光四射,照得整个大厅明艳照人。 群豪一见,都哗然而响,跃身冲去夺取。 为首的便是神剑门门主木剑云,依次是华山派掌门穆子华、峨嵋派、崆峒派、恒山派、昆仑派、青海派、飞刀门、铁拳门、铁杈门、青剑门。 眼看木剑云就要捉到冰月西霜剑时,忽见穆子华抢身在前,一掌将他手拍开。并说道:“有我穆子华在,你木剑云休想独占此剑!” 木剑云闪身避开他,说道:“宝剑,现已脱离魔教,落入武林,谁都有独占之权。”又伸手去欲将正往下坠的宝剑握住。 只差数寸之遥,木剑云便就要拿到宝剑。忽见一条丈余长的牛尾鞭已快上一步卷身而上将宝剑绕住,并往回拉。 木剑云见就快得手的宝剑被人夺去了,心理暗骂倒:“他妈的哪个王八羔子!”顺着长鞭看去,见执鞭者却是铁拳门二门主雷虎。 却见九龙鞭□□虎得剑后,可是欢喜得哈哈大笑。 其兄雷宾亦赶至悦道:“兄弟,不错!” 法心子虚二人见后,放开秋菊,飘身而至。法心大师合仕道:“两位雷施主,此剑不能拿!此乃是魔教之物,回给你带来血光之灾的。老衲劝雷门主将它放下吧!” 子虚道长亦劝道:“两位雷居士,此物会带来厄运,你还是交于我们吧!我们会 处置的。” 九龙鞭□□虎生就一副胡须,个子肥胖,实是个粗汉。听了二人劝说,反而哈哈大笑,笑毕道:“废话!宝剑已落入我雷一虎之手,那就是我神拳门之物了。若有谁不服,便与我铁拳门为敌!是不是大哥?” 雷宾亦道:“是啊,谁若不服,便与我铁拳门为敌!” 法心大师道:“两位雷施主,你可不要执迷不悟,还是把它叫给我们吧!” 却见雷宾举手一挥,神剑门所有弟子全蜂拥而来。又道:“本门弟子听着,以后这宝剑便是咱们神拳门的宝物了!”众弟子听后,将他兄弟围住,并起哄叫喊着。 子虚道长又劝道:“两位雷居士,你还是快交出来吧!” 九龙鞭□□虎翘起鼻子大哼一声道:“我呸,交给你们!有美女农民怎么就不先给我啊?” 子虚道长见再劝下去亦无益,道:“两位居士不听劝告,那我们就只好把你手中魔剑夺过来了。”说完人已向他二人跃去。 群豪一见,亦有数人抄起手中家伙,跟在子虚跃去。 法心大师见状,合什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亦跟着跃去。 群豪就这样你争我夺,打成一团。 话说秋菊被僧道二人重掌击倒后,跌身在地上奄奄一息般。 夏雨冬雪二人忙走过来,将她从血泊中扶起。夏雨泣声道:“秋菊,你怎么可以这样不顾一切啊!” 冬雪亦泣声道:“秋菊姐姐,咱们以前可是发过誓,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的。你可不要害妹妹跟你......跟你......啊呼......”已忍不住痛哭成声。 却见秋菊微微一笑,有气无力道:“冬雪,你要为我难过。今天,咱们天圣教在劫难逃。我只......只后悔把教主的冰月西霜剑拿出来,现在......现在竟落入群魔手中。我......我真是天圣教的千古......千古罪人,啊......”说完,猛吐几口淤血。 夏雨、冬雪二女见后可急了,忙叫道:“秋菊妹妹(姐姐)......” 夏雨泣道:“秋菊,你可不要啊!” 冬雪亦道:“秋菊姐姐,你不要吓妹妹啊!你也知道妹妹我不经吓的哦!” 秋菊笑了笑又道:“姐姐、妹妹,秋菊我不会......不会就这么......这么快的......”说着,挺了挺身子,接着道:“春兰姐姐中了司徒红雪的一剑......一剑都没事。我......我秋菊也会没......没事的。我......我还要......去把教主的宝剑,夺......夺回呢!”这“呢”字一出,便已气绝身亡了。 夏雨、冬雪二女一见,全都抱住秋菊尸首痛苦出来。 二女痛哭了许久,方才停住。先是冬雪把秋菊尸首放下,站起身来,拭泪说道:“不行,我要为秋菊姐姐报仇!” 夏雨亦站起愤愤说道:“我也要为秋菊雪恨!” 只见夏雨冬雪飞身双双举剑向法心大师胸口刺去,娇声怒喝道:“你这老秃驴,给我(姐姐)妹妹拿命来!” 法心大师闻声,两把长剑已一同刺到胸前。只见他如同只雄师般狂吼一声,喝道:“你这两个小妖女也来法度吧!老衲我送你们一程!”说着,一双扇大的铁掌合十,一起将二女刺来的利剑夹住,又一个达摩转身,已将她二女扔出丈许外去。 夏冬二女惊呼一声,人已被仍起撞在墙上了。 法心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正在此时,不知从何处跃出四名老妪来。这四名老妪并不是何人,正是天圣教教中的四的大护法。 先是李护法飞身下来,将夏雨抱起,叫道:“夏雨,夏雨......” 次是齐护法亦将冬雪扶起道:“冬雪,冬雪......” 再是马庞护法,蹲下叫道:“夏雨、冬雪!” 夏雨、冬雪满口淤血。 李护法怒目向法心大师视去道:“好呀,这就是武林中人人所敬畏的得道高僧、一派主持,竟对这些无知的小辈们下如此狠毒的手段!好呀,杀人,残害忠良,这就是你天天挂在嘴边的‘我佛慈悲’!?” 又在此时,一条绿影从内堂中跳出,跃上厅外的屋顶。只见那人回首来对群豪大声道:“你们这些人上山来不就是为了这把‘天魔琴’嘛!现在天魔琴在此,有本事的过来啊!” 这人是谁呢?天魔琴最终会落谁手?请继续看下回分解! 2 第二回 血流马府天魔琴 第二回血流马府天魔琴 上回说到有条绿影从内堂中跳出,跃向厅外的屋顶上,并说天魔琴在她手上。 当下群豪一听,全都“哗然”而叫,一齐停住打斗,转首聚目向那绿衣人望去。 李护法六人一见全都十分惊讶,不相信她会做出这般举动。李护法向那人喝声道:“春兰,你疯啦!拿教主的神琴出来。” 柳护法亦道:“春兰,你这不是要把神琴送给这些恶魔吗?” 马护法道:“春兰,你可知道这是叛教啊?” 齐护法道:“春兰,快把神琴拿回来!” 已奄奄一息的夏雨道:“春兰姐姐......” 冬雪亦道:“不要啊!......” 二女同时气绝死去。 站在屋顶上手抱神琴的春兰,现见夏雨、冬雪气绝死去。眼中亦有泪光闪动,但转瞬即逝。心理道:“妹妹们,对不起了!为了本教有天会重现的一天,神琴----就先赠送有缘人了。” 却见她向群豪冷笑道:“你们不就是为了这天魔琴吗?那就上来拿啊!”说着,扭转娇身飘身向山下跃去了。 群豪一见,都纷纷向跳跃的方向追去了。 话说此时,木剑云与雷虎、穆子华与雷宾四人相斗甚酣,不分胜负。雷宾一双铁拳抡得虎虎作声,甚是凌厉。穆子华使出华山掌法亦不逊于雷宾。 忽见雷虎一鞭闪电般向木剑云劈扫而去,木剑云忙斜身避开,跟着疾步上前,一剑刺向他左肩,顺手夺过冰月西霜剑,又一脚踢去。雷虎中脚惨呼一声已倒地。 雷宾一见其弟被木剑云踢,即往雷虎看去。在他一分心身,却被穆子华一掌击中心胸,亦口吐鲜血向雷虎飞去。最终,两兄弟抱在了一起痛哭。 铁拳门的弟子见两位门主被人击倒,全都急忙上前来将其扶住。雷氏两兄弟见不是木剑云、穆子华他们的对手,也不好再丢脸,是以道:“木剑云、穆子华,我们铁拳门会记住今日之仇的!咱们走。”说完,便已带着众弟子恂恂离去。 木剑云手持宝剑,得意得大笑道:“冰月西霜剑,冰月西霜剑,终于落入我独剑追龙手中了吧!” 这时,华山派的穆子华道:“有我穆子华在,你木剑云休想独占宝剑!”说着,已拔剑向木剑云猛刺而去。 却见木剑云闪身避开,笑道:“哦,穆掌门也想独占此剑啊?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说着,左手举起宝剑,向穆子华挡去。 只见一声脆响,寒光四射,穆子华手中长剑已断成两截,人亦被剑气击退数步。 木剑云又笑道:“穆门主,本座先告辞!”接着,便帅着弟子下山去了。 穆子华见后,亦带着弟子走下山去。 且说李青见木剑云离去,忙叫道:“孽贼,还我宝剑!”说完欲要追去,却被马护法拉住道:“李护法......” 马护法又道:“现在本教已失了两大宝,实是不幸!而教主又重伤未愈,仍需人照料。寻回宝物,就由老身和齐洪两位护法去。李护法你就留在教中照料教主吧!” 齐护法亦赞道:“马护法说的甚是,咱们天圣教今日遭到灭门之灾,乃是天意。追回宝物也理应是我们。” 洪护法亦道:“两位护法即已这么说了,那就事不宜迟。我就负责追回宝剑,你们二人就负责追回神琴吧!” 其余三人都点首赞同,各人执事各分方向而去了。只留下李护法一人在厅中,随后亦转身坛内。 口口口口口口 话分两头,且说河南洛阳县有位姓马的知县,名叫正德。年幼父母双亡,是个老爷爷拉扯成人。长大后苦读闲书,终于进京考得功名。正在光宗耀祖,准备要孝敬老爷爷他的养育之恩时,他老人家却撤手归天,天意人难为也! 事因数月前由皇帝诏入宫内议事,现已办完,正在归途之中。 此时正归到一座深山沟坳中,忽闻山中鸟鹊哼唱优美动听的歌儿。此地此物此境,尤似人间仙境。 马正德闻声顿觉心情甚是神朗,便拉开帘布,探出头来悠闲地欣赏着这仙境般的美景。 突然间,从山间传来一声惊叫。那些鸟儿全都收起嘹亮的歌声,怪叫不停。 有名官差从前面急急跑回报告道:“启禀大人,前面有名女子倒在路中间不醒人事。大人您要不要前去......” 未等他说完,马正德已下令道:“快快,停轿!” 轿夫们听后忙将轿子停下。 马正德走下轿子,向那官差指引的方向步去。走了数十步,只见一名绿衣女子倒在路中,满身全是血迹,怀中紧抱着一把奇特而又怪异的琴儿。这琴儿怪在哪里呢?琴身竟有三尺长,边上绣着九只凤凰。 这时那女子忽然醒转过来,口中喃喃道:“琴琴琴......” 马正德忙蹲下道:“姑娘,琴在这里!”又命令下人道:“快,快将这位姑娘扶上轿去!” 却见那绿衣女子惨笑道:“不用了。这位好心的官人......这......这琴就......就送给您......您了......。”“了”字刚出,也已气绝身亡了。 马正德见后,心下大急道:“姑娘姑娘,你这是......”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叹了口气道:“姑娘......可惜啊!” 许久,便从绿衣女子怀中拿过琴儿,站起身对那名官差道:“你带几个人去帮这位姑娘找一副棺木来,好让姑娘入土为安!” 那名官差恭声应道:“是,卑职遵命!”已带着几名官差向前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见那几名官差抬着一副棺木从远处而来。放下棺木,马正德与官差们一起将绿衣女子放入棺内,下殡在原先挖好的墓坑。 一切已毕,马正德与众差官向墓位拜了三拜,拜毕又往回赶了。 口口口口口口 过了数日,马正德终于回到洛阳城。 进入城中一片国太民安、富有繁荣的景象,让人感觉舒心安定。 城民一见马正德知县大人赶京回城,全都出街来分作两排欢呼雀跃,就似国民迎接国王般,甚是热闹。 坐在轿中的马正德掀开布帘亦挥手向城民们问好。 马妻吴氏亦领着八岁的女儿与六岁的儿子和马福带着一帮家丁站在马福门口顶脚探首远眺。 八岁的女儿马莲儿终于看到爹爹正坐在轿中帅众凯歌而归,拍手叫道:“弟弟,爹爹回来了,爹爹回来了!” 马杰儿亦叫道:“爹爹,娘,爹爹......” 马莲儿道:“娘,你说这次爹爹会带什么给莲儿呢?” 吴氏对她笑道:“等会儿,莲儿自个儿去问爹爹咯!” 马莲儿欢呼叫道:“好,莲儿去问爹爹!”说着,挣脱娘亲的手,向爹爹跑去。 马杰儿亦道:“姐姐,我也去!”亦跑去了。 吴氏无奈,只得随他们。 马正德突见自己的一对宝贝正向自己跑来,还一路叫着“爹爹”。当即心急,跳下马来,蹲身将正冲跑过来的儿女抱个正怀。左亲右亲道:“乖孩们,想不想爹爹啊?” 莲儿杰儿齐声叫道:“想!” 马正德一手一个抱在怀中站起往轿中坐落又往府中赶,笑对杰儿道:“杰儿,你猜猜爹爹会给你带回什么?” 杰儿笑道:“爹爹给杰儿带好吃的,还有好玩的!对吧?” 马正德笑道:“杰儿真聪明,全猜对了。” 莲儿急道:“爹爹,还有莲儿的呢?” 马正德笑道:“有有有,全都有!” 莲儿笑着亲了爹爹一口道:“谢谢爹爹!” 马正德刚进回府中,便下人将所有的东西搬进住房中,又命他们全部离去,只剩得自己和妻儿,又急急把门关上。 吴氏奇观的道:“德哥,你这是干什么?要这么神秘吗?到底带回了什么希世珍宝啊?” 马正德笑道:“等下你就知道啦!”说着,伸手进衣兜,掏出一个手掌大的全身绿色的玉蝴蝶来。笑道:“杰儿,爹爹不在家时,你有没有听娘的话啊?” 杰儿跳起来叫道:“杰儿,杰儿肯定听娘的话啦!” 马正德育扑笑道:“平时杰儿那么调皮,爹爹怎会信你呢?” 杰儿一听可急了,忙跳到吴氏身边,拉着娘亲的衣裙道:“好娘亲,好娘亲,你说嘛,你说嘛,说给爹爹听,杰儿听不听话?” 吴氏便笑道:“好好好,杰儿是最听话的乖儿子!” 杰儿又跳到马正德身边笑道:“爹爹,你也听到了,可是最听话的乖儿子!您就把这漂亮的玉儿给杰儿吧!” 马正德只得笑道:“既然杰儿那么乖,这蝴蝶玉定是赏给杰儿的了。”说着,蹲身下去,把蝴蝶玉挂在杰儿的小小脖子上。 马正德笑道:“杰儿,漂亮吗?” 杰儿笑道:“漂亮,真漂亮,谢谢爹!” 此时,莲儿见弟弟得到这么漂亮的蝴蝶玉,便不开心地闹道:“爹爹偏心,爹爹偏心。只给弟弟,不给莲儿!” 马正德一时只顾儿子,却忽略了身边还有一个女儿。这时见到女儿在叫,便笑道:“哦,怎么可以少了莲儿的呢!” 莲儿娇嗔道:“那爹爹还不拿出来给莲儿!” 马正德转身拿出一个用布裹住的样物,放在书桌上。笑问莲儿道:“莲儿,你猜猜这是什么东西?” 莲儿摇首道:“莲儿不知道!” 吴氏道:“好了好了,你就别再闹了。快把白布掀开,看看那是什么一样破东西?” 马正德笑道:“好,爹爹就要掀开了!” “呼啦”一声,白布已掀开。出现在四人面前的是一把极奇精美的长琴。 莲儿拍手叫道:“哇,好漂亮的一把琴哦!” 马正德笑道:“喜欢吗?” 莲儿道:“喜欢!” 杰儿不悦道:“哼,爹爹都不疼杰儿。好的东西都是给姐姐,哼,爹爹都不疼杰儿,哼!” 马正德:“爹爹怎么不疼杰儿了?” 杰儿“哼”一声转过身去。 莲儿一见,抱着琴儿道:“如果弟弟喜欢,姐姐送给你!” 杰儿仍是不依道:“哼,又不是爹爹亲自送的,我不要。” 这时,吴氏喝声道:“好了好了,爹爹刚才不是给你一个蝴蝶玉吗?” 小杰儿抱头大哭起来。 吴氏又喝道:“是个大男人就不要哭!” 马正德拦手一抱将杰儿抱起,哄道:“杰儿不要哭啊,爹爹下次给你买把更大更漂亮的给杰儿,好不好?” 杰儿这才止住哭声不哭。 吴氏打开房门,道:“莲儿,快带弟弟出去玩吧!” 却见杰儿撒娇道:“唔,我不要,我不要!”死活扒在爹爹身上就是不愿下来。 马正德道:“杰儿乖,快下来。爹爹还有事跟你娘亲说,听话!” 杰儿这才肯下来,和姐姐去玩。 吴氏又把门关上,慎重道:“德哥,妾身总觉得,这个琴儿有点特别,决不是一般的琴!” 马正德却毫不在意地道:“特别是特别了一点,但也没什么啊!” 可吴氏还是不放心,又问道:“这琴儿是从哪儿得来的?” 却见马正德道:“是我在京城游荡时买的,怎么了?” 吴氏惊道:“不是吧?京城会有这样的琴儿买?” 马正德想了一下,道:“是在路上拣回来的!” 吴氏瞪大眼道:“是在路上拣的吗?” 马正德这才道:“哦,是......”便将怎样遇见绿衣女子,又怎样将其埋葬,全部一一说给夫人听。说完又道:“就是这样子咯!” 吴氏道:“那,有没有被人发现?” 马正德道:“当时,除了几名小官差之外,再没他人!” 吴氏道:“真的吗?” 马正德道:“当然是真的了!”又道:“唉,夫人,你就别理这个。你看看我给你带回了什么?” 吴氏也不在意了,笑道:“你能给我带回什么好东西?”但眼里还是期待着。 只见马正德神秘地道:“请夫人先闭上眼睛,我帮你带上!”把她牵到梳妆台前坐下。 吴氏依言闭上双目,等待着他给的好东西。 不一会,只觉丈夫把什么东西插在头上,心理已有个底了。 忽然听见丈夫叫道:“可以挣开了!”便徐徐将凤目挣开,只见镜子里面的自己发盘上多了一跟凤头银叉。还闪闪发着光色,更是明丽照人。 马正德双手环抱住其妻,笑道:“老婆大人,喜欢吗?”已吻上了她头上的绣发。 吴氏只是低首笑而不答。 马正德逐又将嘴唇印上她的粉脸上道:“老婆大人,数月不见,你可知道,我有多思念你吗?” 吴氏欲将他推开,笑骂道:“去你的,讨厌!” 马正德又将其抱住道:“老婆......” 两人嬉戏中已慢慢移至床边倒下...... 这是一个多么令人羡慕的小家庭啊,只是厄运也即将来临...... 是夜,马正德摆设一酒宴,约了三名同窗好友同聚堂中。 只听马正德朗声道:“李兄、彦兄、田兄,今日小弟刚从京中回来,亦无什么好东西带给大家,小弟真感惨愧!但是在京城时,幸好买得两坛陈年女儿红,潦表歉意!” 又向站在身旁的管家马福道:“马福,快去拿那两坛美酒来!” 马福恭身道:“是,老爷!”已转身离去。 李传问道:“哎,马兄这次进京见到皇上了吗?” 马正德笑道:“皇上啊,当然见到了,只是离得太远,看不清。” 彦正道:“马兄怎会看不清呢?” 马正德道:“满朝文武百官太多了,足足有几百号人呢!小弟不才,只是个小小的知县,站都站在后面了,哪还看得清?” 田云很可惜地叹可一声道:“那不是太可惜了吗?” 李传还是不肯死心道:“那,大概可以打个手势,比划比划吧!” 马正德搔搔后脑,道:“大概啊?哦,他那人额宇甚宽,脸圆静白,长得甚是俊朗,年纪与咱们相仿。” 三人听后都“哦”的一声甚是好奇。 李传又问道:“那,这次进京都讨论了些什么国家大事呢?” 马正德笑道:“哦,这次是讨论些鸡毛笋皮之事,没什么大新闻。”随着转开话题道:“哎,也别光说小弟啊,你们也说说在这数月以来,城中可有什么新鲜事。” 田云道:“我们天天窝在家里,哪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彦正却道:“有,哪会没有。就说前些天吧,那个卖猪肉的韦立还和对面抢生意的李七为了争谁卖得多吵起架,差点拿起家伙呢!辛好咱们街坊劝说,要不......哈哈!” 这时,忽见马福领着两名丫婢怀中都各抱着一坛酒进来。只见马福指着一张桌几道:“就放在这里吧!”两名女婢依言放下便出去了。 跟着,马福抱过一坛,用手一拨,便拨开了酒盖,给马正德四人各倒满一大碗。可见这人掌力非一般凡人所能及。 只见马福抱着酒坛过来,李、彦、田三人方才看见酒坛边上贴着一张红纸标志写着“杭州女儿红”五字。 原来杭州不止美女出名,美酒更是上等上等......哈哈...... 马正德哈哈笑道:“好了好了,诸位兄台美酒终于来了。大家今晚不醉无归!谁不醉追赖皮!”说完,站起举碗向他三人道:“诸位兄台家乡的好酒,你们是喝得多了,可这京城里的美酒还尝过吧!来来来,大家就来试尝一下吧!” 当下李传三人一听,全都举起酒碗,向马正德碗中轻碰一下,各呷了一口。全都“哇哇啧啧”地赞道:“好酒好酒,真是好酒......”个个都在仰首回味中。 忽见李传猛又的一口将碗中的美酒咕噜噜地喝入腹中,彦田二人亦都跟着仰首而饮。 李传望着手中大碗,意尤未尽地笑道:“京城里的酒果真是与众不同---好喝!” 彦正却道:“那是当然了,京城里的东西,咱们小小的县城哪能比得上啊!” 田云望着马正德道:“唉,还是多亏马兄从京城带回。若不然,别说是咱们今生今世也尝不到,就连闻一闻这酒乡味儿都闻不到啊!” 马正德摆手笑道:“哪里哪里,如果诸位爱喝,下次小弟定会多带点回来,好让大家喝个够!” 李传三人拱手道:“那小弟们先谢过马兄了!” 马正德笑道:“行了行了,都二十几年的老兄弟了,还来这一套,小弟可不吃的!”转而又哈哈大笑道:“诸位,别只光说话,夹些菜来填填肚皮。来来来......”已领着三人去夹盘中的美味佳瑶了。 李彦田三人亦不客气,跟着执起筷子,夹自己所中爱的美食。 少许,诸人又举起马福早倒满的酒碗,畅饮而尽。接着,马福又倒上。酒过三循后,诸人已开始有些醉意,说话亦有些不正常。 此时见彦正对马正德道:“马兄啊,你有所不知......嗝......”说话间打了嗝,又道:“以前呢,我那烂客栈,真是要多冷清有多冷清,我和我那婆娘,可是......两天一吵,三天一架的,总是整天闹得鸡犬不宁!” 又打了一个嗝道:“不知为了什么,......这些天以来,我这破烂的老鼠窝竟然......竟然热闹起来了----来了很多不知名的武林中人。” 呷了一口酒,又道:“现在啊,我和我婆娘又和好了。” 田云接道:“是呀是呀,这些天以来,小弟也觉得咱们洛阳城出现了很多奇怪人物。” 李传亦道:“哦,前些天,小弟听说什么魔教丢失了两件宝物。好象是一把什么剑,哎,什么剑来着?” 彦正听后接道:“好象是什么冰月西霜剑吧!”听他这么一说,脑袋似乎也清醒了许多。 李传道:“对对对,就是冰月西霜剑!”转着又问他道:“彦兄,你是怎么知道的?” 彦正答道:“哦,是小弟在打点客房时,无意间听到的。”又举碗呷了一口,突然停在嘴边,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 田云问道:“彦兄,怎么啦?” 彦正才道:“哦,小弟记起来了,好象还有一把什么琴的?” 李传接上来道:“天魔琴!” 彦正道:“对对,就是天魔琴!” 话说此间,正在沉醉中的马正德猛然醒来,急道:“‘琴’?什么琴?李兄,刚才你说的是什么琴?” 李传笑道:“马兄啊,是魔教的天魔琴!听说是个很十分精美的琴儿。” 马正德听后笑道:“哦,你说是一个十分精美的琴儿是吗?正好,小弟赴京归来......归来的途中得到一个......”说到着,转身对马福道:“马福,你......快去......快去把那副琴儿拿来让我三位兄台瞧瞧!” 却见马福吱唔道:“老爷,今天小姐一整天都在抱那琴儿,让人碰以下都不行。” 马正德半醉半醒向他大喝道:“我叫你去你就快去,别罗哩罗唆的了!” 马福只得唯若应声道:“是,老爷!”便出厅离去。 马正德又向诸人说道:“诸位兄台,待会儿,你们就看到......看到小弟从京城归来时得到的那个琴儿了。” 当下,李传三人鸦鹊无声,个个都期待着马福的归来,看那琴儿到底生的什么模样。 不多时,便见马福怀中抱着一副足足有三尺长的琴儿进入厅来,走至桌前,道:“老爷,琴儿,小的已给您带来了。”说完,把琴儿放在一张桌几上供他四人欣赏。 马福刚将琴儿放下,李传三人全都发出“啧啧”之声赞叹不已。 只听李传道:“真是个世间上少有的琴儿啊!” 彦正亦叹道:“真是可谓世上琴中珍品啊!” 田云都叹道:“这是琴儿,实是世间难得。但,马兄可否知道此琴的来历吗?” 马正德摇首笑道:“小弟不知。小弟只是在归来途中遇见一名......一名长得十分俏丽不知名的少女,而她在临终之时把琴儿交于小弟的。小弟当时是很不情愿接受的,但看她已快逝世,这才带了回来的。” 李传三人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彦正又惊道:“这这这,莫不是......不是......那传说中的......” 马正德还有些醉意地问道:“彦兄说什么‘传说中的”......?” 彦正接道:“......天魔琴!” 马正德一听这“天魔琴”三个字眼,已惊得酒醒一大半,叫道:“‘天魔琴’?你说的......”沉吟半闪之后,并不在意地道:“彦兄开玩笑吧!你肯定是在乱猜的。” 彦正正色道:“小弟亦不知到底是不是。但是,马兄要小心为妙。因为你这琴儿实在太像传说中的天魔琴了!” 马正德笑了笑道:“这个......不可能吧!”急忙转身对马福道:“马福,快把琴儿拿回去吧!” 马福应声道:“是,老爷!”便已抱起琴儿转身出厅去了。 这时忽见李传起身向马正德拱手笑道:“马兄,现已夜深了。小弟的娘子还在家中等着我呢。诸位,今天就到此吧!小弟先走一步了。”说着,转身便走。 马正德站起身来,急叫道:“哎,李兄......” 可人已走出厅去了。 彦正亦站起身来,向马田二人拱手道:“两位仁兄,小弟家中也还有事,也就此告辞吧!”也都离桌出厅而去了。 马正德欲言又罢。 田云刚起身,于要说话,却被马正德抢先道:“田兄,你也不会像李彦二兄一样家中有事吧?说实在话,小弟最要好的朋友便是你田兄了,你就别像他们,留下来多陪陪小弟吧!” 却见田云道:“马兄,小弟也是有急事要赶着回去啊!” 马正德不悦道:“有急事?你会有什么急事?来来来,再陪小弟我多喝一碗,就一碗!”已身手去将他拉拢过来。 田云摆手撇开他,笑道:“不是啊,小弟真的是有事。今天有一批商布还没赶出呢!我得快点回去赶出来。” 马正德见已是欲留不能,也好道:“好吧!好吧!那你就先回去吧!” 田云便向他拱手道:“那小弟就此告辞吧!改天到我府中来。” 马正德道:“好好好!”转首对马福道:“马福,你去送送田兄吧!” 马福道:“是,老爷!”又恭身伸手对田云道:“田爷请!” 田云笑道:“不必不必,那好那好。请请请......” 两人已出厅去了。 马正德望着田云二人的背影消失黑夜中,心中有万分感慨。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又不知找谁倾诉。 只见他又拿起最后的一坛酒盖揭开,自倒一碗自喝了起来。 少许,见马福回来,对他笑道:“马福,来来来,他们都走了,你陪我喝吧!” 马福脸现难色道:“老爷,您不要再喝了,您都就醉了。”招手叫了一名丫婢去叫吴氏来劝他。 不久,吴氏匆匆赶至,见到自己丈夫醉得像堆烂泥似的,心理便来火了,只见他向马正德大吼道:“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真是笑死人咯!” 马正德见吴氏走来,还向她笑道:“娘子,你也来了。他们不陪我喝,你来陪我喝......啊!”刚说完,已倒在桌上了。 吴氏轻叹口气,向身边的两名丫婢道:“小云子,你们快把老爷扶回去吧!” 那两名丫婢恭声应道:“是,夫人!”把早已醉得不醒人事的马正德扶回去了。 吴氏道:“师兄,你怎么会让他喝成这样呢?” 马福道:“我也不想让他喝的,只是他应要喝,我是如何阻止得了。” 吴氏长叹一声,随那两名丫婢而去了。 口口口口口口 数日之后,河南洛阳县知府有一把怪琴之事,已传遍了整个洛阳城。 是夜,一条红影闪现在一条小河边,随着一条黑影紧跟在后。 忽见红衣人说道:“你有何消息?”竟是个极甜美的声音。 那黑衣人答道:“禀告门主,琴在马府!” 红衣人道:“咱们,快去!” 黑衣人道:“是!” 两条人影消失在蒙蒙黑夜中。 二人刚到马府时,见大门已被人用重物撞开,门槛上还躺着马府家丁,血迹已将整个门槛染红。又听到里面惨叫声、撕杀声,络绎不绝。已知早有人先前一步了。 黑衣人道:“门主,已经被人截足先登了。” 红衣女子没有回答,向府中直冲而入。 黑衣人见后,亦紧跟其后。 “老爷、夫人,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话说马正德夫妇在床榻中睡得正酣,突然之间被人叫门吵醒。 马正德刚起床,便见小云子推门进来道:“老爷、夫人,快走啊!外面来了好多土匪杀人,家中有很多的兄弟姐妹都被杀害了。” 马正德夫妇一听,全都吓得起床,穿衣着鞋。 马正德边穿边道:“小云子,那少爷和小姐呢?” 马正德拿起配剑交给吴氏,郑重说道:“夫人,今晚不管怎样,拼死也要保护好杰儿和莲儿的周全。” 吴氏向他点头应是。 其实吴氏也是个武林中人,从小便跟随其父在街头卖艺,又生的甚是俊俏,当时有很多豪门公子看上,但在吴氏眼中却是不消一顾。可在八年前,一次表演卖艺中,被一名有钱财主看上,害死其父,欲将吴氏抢去做妾。幸好被刚考中状元的马正德回城撞见,从财主手中救出,并罚了那财主就地正罚,将其处死,以命抵命。 然而吴氏为了报恩,便以身相许,下嫁于马正德。 自从吴氏入了马府,亦教了马正德一些防身武艺。 话归正题,小云子与马正德夫妇赶至杰儿房间时,却间小杰儿在床上睡得正甜,还不知道已大难将临。 吴氏欲将其叫醒抱起,却被马正德拦住道:“不要叫醒他,让他多睡会儿!” 外面的惨叫声,使吴氏心急如麻,着急万分。只见她拉开马正德道:“你别这样了,外面土匪已准备杀进来了。” 马正德猛然惊醒,急忙把小杰儿叫醒。 小杰儿挣开惺忪睡眼,问道:“爹、娘,干嘛不小杰儿多睡会儿啊!还没天亮呢!” 马正德道:“别睡了,再睡就......”已将其抱起,望外走去。 吴氏刚打开一指大门,见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急忙将门关上,道:“德哥,出不去了,怎么办?” 马正德看着墙角边桶大的尿缸急中生计,急忙跑去把盖揭开,将缸内的尿全部倒出,幸好小杰儿今天没有拉尿,缸里并没有多少,所以他一下子便已将缸中尿倒完。 吴氏惊奇道:“你这是干嘛?” 马正德不答,拿过她胸前的香巾捂住杰儿口鼻,道:“快拿着!” 小杰儿已被爹娘的举动而吓住了,哪敢说什么,只得依言拿住了。 忽见马正德将小杰儿放入尿缸中,说道:“杰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出来!如果你不听爹的话出来了,那你就是对爹娘不孝!知道吗?” 小杰儿瞪大双眼,点点小首。 马正德将盖把缸盖上。 吴氏这才明白他的苦心,但心理仍不放心问道:“这行吗?” 马正德道:“不行也得行,行也得行!” 正在此时,突听见大门被人踢开声,跟着是小云子的惨叫倒地声! 马正德夫妇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住,该来的终于来了。二人转回身向门口看去时,见小云子被人横砍一刀,横死在门口。 吴氏惊叫道:“小云子......” 此时从门口走进一名杂须大汉来。 马正德见他模样亦吓了三分,但仍是挺身道:“敢问大侠为何要闯本府?还杀害了这么多人。本府与你有何冤仇?” 却见那大汉一脸的横肉对他笑道:“无冤亦无仇。” 吴氏一听便来火道:“‘无冤亦无仇’?既然无冤亦无仇,你为何要上杀害我府上的人?” 这时站在杂须大汉左边的高瘦汉子对她喝道:“少废话,快把天魔琴交出来!” 吴氏怒吼道:“什么天魔琴啊?我们不知道!” 那高瘦汉子又喝道:“好,你不知道是不是?”说时已一刀向吴氏砍去。 却见那杂须大汉伸手将他拦住道:“别吓着了这么俏美的小娘子。”逐又向吴氏奸笑道:“好,本寨主就喜欢像你这样的美人儿。” 吴氏向他啐了一口道:“不要脸!” 那杂须大汉更是大笑道:“本寨主便是不要脸!”又对其手下道:“快,先把这男的放倒,免得碍眼!” 他话音刚落,已有数名喽罗举刀向马正德劈去。 吴氏见后,忙拔剑将先前的那名喽罗挡住,还想马正德叫道:“小心啊,德哥!” 马正德亦拔剑道:“你也是啊,娘子!”已横剑搁开喽罗砍来的大刀。 这时,忽见那杂须大汉大喝一声道:“让开,这美娘子等本寨主来!”已扑身向吴氏。 吴氏闻声急忙回剑斜身向扑身而来的杂须大汉刺去,来个以命相博。 却见那杂须大汉一个闪身,已避过吴氏狠狠刺来的一剑。并顺手将吴氏刺来的长剑夺了去,还伸手点她的穴道,使她动弹不得,楞在当场。 马正德见后,大惊急叫道:“娘子,不要啊......” 吴氏虽已被点了穴道,但嘴里还向他叫道:“德哥......德哥......” 突见那杂须大汉一阵奸笑,尽显一脸的淫邪。将吴氏抱起放在床上,向她□□道:“小娘子,咱们现在就来吧!”已抱住吴氏,那丑得可恶的大嘴就要贴到吴氏粉脸上。 吴氏以力抗争,尖叫道:“□□,啊......” 马正德见后更加着急,向他怒喝道:“你这畜生,本官跟你拼了!”已不顾那些喽罗们的横刀竖砍了,拼了名似地向那杂须大汉刺去。 那高瘦汉子见马正德不顾生死地护着自己的妻子,便阴阴地横刀向他猛砍下去...... 在千刀乱砍之下,马正德终于倒身于血泊之中,口吐淤血。可悲,可悲...... 吴氏见状,悲从中来,泪流满面,哭叫道:“德哥......” 倒身在血泊中的马正德向她伸手掘斯底里地喊出最后的一声道:“夫人......”可惨,可惨...... 吴氏怒瞪双目,恨声道:“恶魔,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可恨,可恨...... 那杂须大汉在吴氏身上乱抓乱吻一阵之后,觉她已丝毫没有争抗之后,抬头来一看,见她口中流血,双目直瞪----早已嚼舌自尽了。 他急忙跳起身来,怒叫道:“真他妈的扫兴,扫兴!” 且说被放在尿缸中的小杰儿看到这一幕,早已吓得卷缩于缸中,伤心的泪流瞒面。想哭叫出声,但一想到爹爹刚刚所交代的话,便是一声不敢吱唔。 这时又见那杂须大汉大喝:“快,快给我搜!这天魔琴,今天不管怎么样都得给老子艘出来!” 众喽罗听后,便将屋内翻了个底朝天,却是不有可疑之物。 最后全聚目于那个尿缸之中。 那杂须大汉过去时突闻缸上奇臭无比,捏着鼻子道:“唔,真他妈的臭啊!” 众喽罗一听亦捂鼻叫道:“唔,好臭,好臭啊!” 突听杂须大汉大喝一声道:“撤,这边是没有的了。”便领着众喽罗走出门去...... 口口口口口口 话说小莲儿正沉醉在美梦之中,突然听见室外一片喊杀之声吵醒。 小莲儿急忙爬起,第一件事便是去找琴儿。四处找了许久,琴儿终于找着了,人也笑了。只见她酣酣笑道:“琴儿,琴儿,你还在!”在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正在此时,突然从院中传来一声惨叫,小莲儿吓得打了个哆嗦。但好奇之心使她打开了门,伸出头来往外面探去,见院中残尸遍地。只看得她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 忽然,一条人影闪现在她面前,吓得她差点惊叫出声。 等看清这人是马家总管马福叔叔时,小莲儿又惊又喜,只身扑向马福泣声道:“马叔叔......”却是什么也说不出,眼泪止不住地流。 马福急忙用手捂住她小嘴,细声说道:“小姐不要哭,不要说话!” 但小莲儿仍忍不住问道:“我爹娘和弟弟呢?” 马福亦流下泪来说道:“小姐,......”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没有说。一把将她连人带琴抱起,从后院密道中偷偷地拐出出了。 口口口口口口 且说那杂须大汉刚领着众喽罗从杰儿房中走出,便见有一男一女迎面走来。男的衣着黑色,女的却是一身粉色装扮。 诸人相见,那杂须大汉便一脸的□□对粉衣女子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青剑门聂红聂门主。多日不见,聂门主可有想着本寨主啊!本寨主可是想死你聂门主咯!” 那聂红怒哼一声,转身掉过头去,一句话也不答里他。 那男的却向那大汉大声怒吼道:“金钱豹,你不要再调戏我家门主了。如有下次,我李自顺定会叫你黑风寨在江湖中除名!” 那金钱豹一听,便勃然大怒。自从他当上这黑风寨的寨主之后,还没见过有人对他这般说话,而且还是在众多兄弟面前。当下只见他亦怒吼道:“你他奶奶的李自顺,本寨主跟你门主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李自顺听了他的说话,更是火上加油,分明是不把我李自顺放在眼里嘛!只见他怒道:“你......”便欲拔剑杀了这厮。 却被聂红拉住道:“师弟,现在寻琴是重事。今天就放过这厮,改日有时间在料理他!”说完,便已拉着李自顺“走”一声跃上屋顶,向远处并架疾驰而去。 只剩下金钱豹在那里怒叫道:“你他妈的混蛋,想料理我,想料理我就不要跑啊!” 金钱豹身重如牛,一身的肥肉。用力方面还有两下,可这飞墙走壁的玩艺儿,他是一点不通! 金钱豹刚欲帅领众喽罗离去,忽见八大派四大门还有武林中有声望的武林隐士赶至,心下有些畏惧。当下夹尾急忙转首而走。 飞刀门的肖琪欲要出刀制人,却被其门主李云丝拦住道:“师妹,先别动手!” 肖琪道:“师姐,那金钱豹十恶不赦,早点除掉他为民除害!” 却见法心大师道:“看他当日也在除魔之份上,就放过他这一次吧!” 你瞧你瞧,这就是念佛之高僧! 这时,突见一名小和尚对法心大师道:“禀方丈,弟子刚才看见那马家管家抱着一小女孩还有从后院密道逃走了。” 法心大师和子虚道长帅着群豪跟着那小和尚向那后院密道走去。 口口口口口口 话又说马福抱着小莲儿走出后门后,就一直向深山中跑去。马福见越是上前爬路就越是陡峭险峻,越是险峻往前跑就越是觉难走,越是难走就越觉得累。 小莲儿见马叔叔背着自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心里甚是难过。几次想叫他把自己放下来自己走,但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 这时见他停下来喘气,便说道:“马叔叔,你把我放下来自己走吧!” 马福回头笑道:“没事。你马叔叔我还能走!” 正在这时,马福二人突听得身后有人叫道:“站住,别走!” 马福一听急忙又往前走。 没走几步已被一条黑影抢先落在他一丈远之前。 马福刚欲回头夺路,却又见一条红影飘然而落挡住了他的去路。 不用加说,这红衣女子便是青剑门门主聂红,黑衣男子便是其师弟李自顺。 聂红一越下便对马福喝道:“还想逃?快把天魔琴交出来!” 马福欲要回头,却见李自顺虎虎相视。心知今日大势已去。自己倒是没什么,但师妹为有留下的嫡传绝不能落入这些恶人之手。当下心意已定,便将小莲儿放下,从小莲儿手中拿过天魔琴回头对聂红笑道:“天魔琴是吗?” 聂李二人双双都瞪大眼睛对马福手中的天魔琴,歧歧而视。 小莲儿急道:“马叔叔,您赶嘛要抢去我的琴儿?快把他还给我!” 马福又低声对小莲儿说道:“小姐请放心,马叔叔只是拿一会儿而已,一会儿就还给你。”又对聂李二人大声道:“你们无非不就是为了这个天魔琴吧!好,我给你们!”说着,欲将天魔琴举手送去。 小莲儿急道:“马叔叔,你干嘛把琴儿给这两个坏人?” 马福不答! 聂红向李自顺瞟了一眼,对马福说道:“那就多谢这位大哥了。”便与李自顺双双向马福跃去。 就快抢过天魔琴时,忽见马福将琴扔出一丈开外去。 聂红一见,大怒道:“你敢戏弄本座?!” 马福笑笑道:“你想要不就去拿咯!还想让我给你双手奉上吗?” 聂红轻哼一声,和李自顺又双双向那琴儿落下的地方跃去。 忽见马福亦跟着飞身跃起,出掌截住他二人。 当下只见他三人在半空中交手数招,又双双跃下。 刚一落地,马福从腰间抽出一条虎皮鞭来,足足一丈有余。 聂李二人亦拔出手中青剑,与马福对立而视。 原来马福乃是吴氏师兄,也曾跟吴父学了许多武艺,可比吴氏厉害得多。虽然吴父教的全是剑法,但这长鞭才是他的一贯特长。 其说当年他乃是卖艺行中赫赫有名的神鞭手吕义。只因后来吴父被那大财主害死,这才跟着吴氏嫁入马府做了管家,化名为马福。 话归正题,这时突见马福对楞在一旁的小莲儿叫道:“小姐,快去拿琴儿,快去!” 小莲儿一听,就向那琴儿跑去,将琴儿抱起。 马福又道:“拿了琴就跑,别管马叔叔了!” 小莲儿泣声道:“马叔叔.....” 马福道:“莲儿别哭,乖!听马叔叔的话,有多远跑多远!” 小莲儿仍哭泣道:“我不跑,我只想见我爹娘和弟弟!” 马福大怒道:“你爹娘都被这些恶人杀害了,永远都见不到了。如果你能逃的话,日后就请为他们报仇吧!” 小莲儿听后哭得更是厉害,泣道:“爹,娘,弟弟!......” 马福又大叫道:“不要哭!赶快走,长大后为你爹娘报仇!” 小莲儿听后,拭泪转身便拼命地向前跑,跑,跑,我跑...... 聂红一见,轻喝一声道:“小妹妹别走,姐姐我不杀你!”但手中长剑已掷向小莲儿。 突听呼一声,一条丈余长的烈虎鞭向长剑卷去,马福人亦飞身而起。 马福跃身下地时烈虎鞭已将长剑卷在手中,挥鞭一甩长剑又向聂红掷去。冷声说道:“哼,你好毒的心啊!为了一把天魔琴,竟然连个小孩都不放过!” 聂红飞身将剑接回,脸红赤耳,不好再说话了。 正在这时,突听得一声虎吼,两个身如猛虎的雷氏兄弟亦来到。只见雷宾手握一对流星锤(上次不带兵器被木剑云打伤,这次一定找个机会挑平),雷虎手中仍是一条牛尾鞭。 一落地,雷虎便对聂红不怀好意地笑道:“聂门主,有武玩,怎么不早点叫我雷虎一起玩呢?我的手可痒的很啊!” 聂红只是轻哼一声,对他可是充耳不闻,不理亦不彩。 李自顺听起来就不是很舒服了,只见他怒道:“哼,不知又从哪里跳出个□□,怎么驱也驱不走!” 雷虎一听,直向李自顺虎吼道:“哼,我是个□□,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骂你老子,找死!”说着,已一鞭向李自顺圈去。 李自顺闪身跃开,笑道:“我可没称你的大名,是你自己承认的哦!” 雷虎听后,更是怒不可卸,嘴中只迸出个“你”字,又是一鞭向李自顺卷去。 在一旁的聂红可是笑得前仰后腑,开心至极! 雷虎见后,更是火上加油,气的脑袋爆炸。对李自顺怒吼道:“李自顺,老子今日非杀了你不可!”长鞭更是挥得啪啪作响。 李自顺亦不示弱,拔出手中青剑,使得呼呼生风。见他或挡或刺,又或搁或撇,竟也能避过雷虎的狠鞭。 雷虎长鞭犹如一条长龙翻飞扫打,在李自顺从头顶至脚足飘落不停,但始终还是沾不到他的衣襟。 只见两人以命相博,甚是激烈,但并不能让聂红与雷宾注视。能让他们注意的是如何将马福引开,去追小莲儿夺过天魔琴! 忽见聂红一个转身,欲向小莲儿追去。 可刚踏出两步,已被马福使出的一招“蟒蛇拦路”拦住去路,还逼得她急急后退数步。还将扫到的地上打烟尘滚滚,沸沸扬扬。可见他施出的力道有多浑厚。 这边雷宾刚欲踏步上前,但见到马福刚刚使出的一鞭,心下有些畏惧,是以不敢再上前。 聂红见进是不得,便对雷宾使了个眼色,雷宾即刻会意。两人各握兵器,双双向马福夹攻而去。 正在这时,八派四门和武林隐士也已赶到。群豪见五名男女相斗甚是激烈,分不出谁赢谁败。 法心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诸位施主,你们就不要再斗下去了。” 当下五一听是法心大师的声音,全都飘身跃,分出一条大道来。 又见法心大师对马福道:“请这位施主快将魔琴交出来吧!......” 未等他说完,马福冷哼一声道:“如果我交会怎么样?不交怎么又将怎么样?” 法心大师道:“将魔琴交出来,就让在场的各路英雄一同将其毁去!如果不交,那只有贻害武林。施主听老衲的言,绝不会错!” 却见马福仰首哈哈大笑道:“大师啊大师,枉你为一代武学宗师,却是这般不分黑白是非。你口口声声念‘我佛慈悲’,却不顾我老爷一家几百号人命,为了这口琴儿,值得吗?” 法心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也许是施主你误会了吧!” 马福听后更是愤怒,又是哈哈两声阴笑道:“‘误会’?几百号人的性命也是‘误会’?这不是明摆这的天大冤案吗?别说你一位得道高僧,就是一个瞎子也分得清!” 这时突见飞刀门的肖琪喝道:“混帐!一句到位,你交是不交?” 只见马福向群豪哈哈大笑道:“想要的,不就过来拿咯!” 肖琪性情本就易冲,闻言甚是恼怒,二话不说,跃身拨手就是四刀。 聂红挺剑喝道:“肖师姐,我来帮你!” 肖琪却冷言道:“不必!” 可聂红已飞身一剑直捣马福首脑。 马福突见四把飞刀犹如闪电般正向自身面门、喉咙、心胸、小腹四处要害飞来,急忙闪身避过,心叫好险!好险! 刚避过四把飞刀,又见聂红长剑犹如一条青蛇般刺到。不得思索,拿起长鞭挡住聂红的长剑,转身甩开。又挥鞭使出一招“蟒蛇缠树”将聂红缠个正着,使她一时间可是动弹不得。心下甚是得意! 忽又见数把飞刀迎面射来,急忙左右闪避,但最终还是被一把飞刀射左中大腿,半膝跪下。撤鞭捂住伤口,仍捂不住要往外流的鲜血。 聂红挥剑甩鞭,一剑狠刺入马福心窝,又拔剑甩出,血如水喷,惨不忍睹。 马福猛遭此翻毒手,已是神情恍惚。往前一扑,双目逼视群豪道:“你们......你们竟用如此毒辣的手段......真是没人性!啊......”口喷鲜血,惨叫一声已死去。 法心大师本想劝阻聂肖二女罢手的,但见马福已倒身在地死去了。也只好合什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啊!” 这时子虚道长亦道:“执迷不悟,死有何哀!” 法心大师却道:“道长你......” 忽见雷虎道:“聂红、李自顺都不见了!”便与其兄向前走去。 群豪一听,亦纷纷紧追而去。 待得群豪追到山顶时,却见聂红与李自顺正崖边逼着怀抱天魔琴的小莲儿。 小莲儿被逼得只往后退,可是越是往后退,越是靠近悬崖。回首往后看,只见深不见底的无底深渊。直吓得她哭叫出声道:“你们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法心大师向小莲儿招手道:“快将魔琴交于老衲,我们不逼你!” 群豪亦跟着道:“快交出来吧!......” 小莲儿见群豪赫赫逼来,也越退越是悬崖边,泣声道:“我求求你们,不要逼我,不要再逼我......” 忽然,吐听小莲儿尖叫“啊”的一声,便跌身摔落深不见底的深渊。 群豪见后,都为之一惊!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3 第三回 谁来可怜小乞儿 上回说到小莲儿被群豪逼得一个失足跌落万丈深渊之中,群豪见后当即大惊,急忙往后猛退数步。 有的好奇,向前探头往下望,只见悬崖下面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看后,心里不寒而栗,惊恐不已!全都均想:这个小女孩和那天魔琴顶是被摔得粉身碎骨! 这时又见法心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愿无辜的生灵从此得以普度众生,不要再为这物所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逐又为小莲儿念了些诵经。 等他把经诵完,又对群豪道:“诸位武林英雄,现已把这魔琴除去,以后就不必再为这魔琴而惊惧了。” 随后,便与群豪纷纷离去。 口口口口口口 且说在马府大院中,死尸遍地。往日的繁华景象已不复存在,现在留下的唯有死静一片,让人看后毛发悚然。 正在一片幽静中,突见一名秃顶和尚出现在死尸遍地的大院中央,手中拿着一双大铜钵。 那秃顶和尚见到院中惨状,幽幽长叹一口气,合十说道:“南无啊弥陀佛,善哉善哉!这些武林中人也真是太丧心病狂了吧!多好的一位父母官,竟落的如此惨遭灭门之灾!唉,我佛慈悲,罪过罪过!” 这时,忽见一名六七岁大的孩童从一间卧室中走出,茫然失态。 秃顶和尚急忙走去蹲下扶住他笑问道:“小东西,你的爹娘呢?还在吗?”他问出的这句说话,可真是废话。这里的人早已死光,他的爹娘哪还能存在! 却见那小孩不答理他,双目已定了神般,一脸的哀伤。 秃顶和尚又道:“小东西,这里遍地全都死尸,你不怕吗?” 那小孩仍是不答理他,但眼中却流出了泪水。只见想哭,却是怎么也哭不出声来。 秃顶和尚见后,也知道他多半嗓子已是被吓哑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又见那小孩拉着他走入房屋,用手指了指地上躺在血泊中着的一对男女尸体,“啊啊”地哭叫两声。 秃顶和尚这才知道,这小孩原来便是洛阳县县官马正德之子马小杰。从他的动作中看得出他是想叫自己帮他把惨死的父母好好安葬,好下土为安。多孝顺的孩儿啊!只可惜......从今以后便是个无人疼爱的孤儿了......可怜......可怜啊! 秃顶和尚长叹一声,又将了杰儿抱入怀中,安慰道:“好孩子,好好好!老爷爷会帮你达成心愿!”说完,即刻将马正德夫妇和所有家人安葬于大院中。最后念了一遍法度经,合什道:“南无阿弥陀佛,愿所有的亡灵全都得以重生!我佛慈悲,善哉善哉!”随后抱着小杰儿纵跃数下,便消失于黑夜之中。 话说这秃顶和尚乃是当今武林一大名宿,法号为海善,是一位出身于少林的得道高僧。但由于他天性酷爱独来独往,经常四处法游为贫民法度善事,所以人民便称他为海善活佛大善人。 口口口口口口 从此海善神僧将小杰儿收为门徒,取名为不恶,并把他带到一座取名叫龙岩山的山上,在山中盖了三间小毛屋。 这一住,转眼间便已过了三年,当年六七岁大小杰儿已长到九十岁大的小少年了。 海善神僧从日出开始便带着小不恶下山去化缘,日落西山时方才回山来。 且说有一日他们照常下山在一个街镇上化缘,小杰儿见街上有几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孩童在玩耍。孩童无稽喜爱贪玩,就过去与其玩耍。 有名小女孩主动向小不恶说话,小不恶只是看看对方,却是一句话不说。他想说而是说不出。 那小女孩便说他是个小哑巴,不会说话,还说他是个没人养的狗杂种,跟个老和尚在乞食。 小不恶听后,极是气愤,真想一拳向她打去。只是师傅说过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便强忍了下来。 待得到夜晚,回到小毛屋中,躺在床上暗然流泪。 海善神僧见后,安慰道:“不恶啊,今天怎么又不开心啦?” 小不恶依就流泪,躺在床上不下来。 自此以后,小不恶不再和师傅下山去化缘了,自己独个儿待在房中窝着。有时在门口坐着发呆,有时在去红树林中捉小虫和蝴蝶,更有时到山下溪边戏水。 日月如梭,时光如箭,数月时光又像流水般飘去。与马正德夫妇忌日将近,四年了,是啊四年了。小不恶却是整日愁眉不展,茶不思饭不量,整个人已瘦了一大圈。 海善神僧问他是为何,但他总是墨言不答。 终于有一天,海善神僧化缘回来,不见小不恶,心理甚是着急。跑出木屋,满山找,他平日常去的红树林、小溪边,就是不见小不恶。 海善神僧一边找一边叫道:“不恶,不恶!你去哪了?快给师傅出来!”叫了几百遍,就是不见小不恶的踪影。 次日,海善神僧亦下山来,开始大方面的寻找小不恶来。可是老天爷就是要捉弄人,找了一个多月,还是没有见小不恶半点踪影。 在街中独自回想与小不恶的点点滴滴,尽在脑海中旋转、播放一遍又一遍,长叹道:“好徒儿,好孩子,你到底在哪里?” 又一一回想,再过数日便是小不恶父母的忌晨,难不成小不恶怀念父母,思念故乡,回河南洛阳去了? 此念一生,便即刻赶往河南洛阳去了。 口口口口口口 数日之后,海善神僧便到马府那间破烂大宅院。只见矿废已久的大门虚掩着,全挂满了蜘蛛网,伸手推开灰尘满天飞,门扇亦咿呀而响。 踏进院中,死静一般,见到由于日久没人打里,有些房屋已倒塌,海善神僧不由地暗自伤神起来。 海善神僧合什道:“南无啊弥陀佛,善哉善哉!” 正在这时,突见一条白影从院中飞射弹入半空之中。 海善神僧见后,亦纵身而起,跃上屋顶上,却已不见那白影。又飞身飘下,用手揉揉慈目,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呢! 当下不以为奇,又信步走到第二大院中,见里面的坟墓全部好似刚刚被人打扫过,每座坟的坟前都放着一簇鲜花。拿起一簇还依然闻到农农的花香,令人心荡神迷。 海善神僧这才确定刚才那白影是个人,不是什么老眼昏花。又合什道:“我佛慈悲,善哉善哉!众亡灵,您们也可以安息了,你们后继还有个人脉!”说完,便把预先准备好的灵纸撒落在众墓上,又念诵了一遍度经,方才离去。 口口口口口口 话分两头,且说小不恶自从离开了龙岩山后,独自一路飘荡。日久之后,没人照顾。头发越长越长,满脸的污垢,就这样自然不然的成了一个小乞儿。 小乞儿天天在街中向街民乞讨饭食,街民日久之后便很讨厌他,谁也不给他一点施舍他。 在痛苦挨饿中,小不恶学会了去偷,甚至有时还去抢...... 随而久之,便成了个人见人憎的街头小偷...... 话说在一间名叫悦宾楼的酒楼中,西面一桌的一名白衣男子刚欲掏钱出来付帐。谁知他在腰袋间一摸钱袋,却摸了个空,失声叫道:“不好!......” 坐在桌上的其余四名黑衣男子亦惊叫道:“庄主,怎么啦?” 白衣男子不悦道:“我的钱袋不见了,真邪门!” 忽见一名衣衫破烂、蓬头污面的九、十岁左右大的小乞儿急急从酒楼中跑出去。 又见酒楼店小二大声喝道:“你这狗杂种,又来偷东西了。下次,看我不打死你才怪!” 白衣男子道:“这小鬼头手脚可真快!” 一名黑衣男子说道:“庄主,要不要小的去把他追回?” 却见白衣男子摆手说道:“不用!”又伸手入怀中掏出一锭十两银子来,向小二招手道:“小二结帐,不必找了!” 店小二过来陪笑千恩万谢说道:“多谢客官,多谢客官!客官慢走!” 白衣男子抛下白银后,便与其余四名走出楼去。 正在这时,突见一把横在白衣男子胸前,将其去路拦住。 “李庄主,为何那么快就走啊?您还有事吗?”说话的是个黄衣打办,风度翩翩的公子。 却见李庄主冷言说道:“慕容公子,请你先把剑拿开。若不然,本庄主也不会客气的!” 那慕容公子又笑道:“李庄主,您路过本地,家父好心请您到府上倾心一聚,您都不肯赏脸。非得让小弟八抬大轿来抬您才肯去是吗?” 李庄主说道:“我李某人说一不二,家中尚有急事,片刻呆是不得!” 那慕容公子哈哈大笑道:“李庄主就算有天大的急事也要给家父一个小小薄面吧?!” 李庄主见他仍是纠缠不清,便怒喝道:“本庄主不想多说废话,请你先把剑拿开,再不拿开我李某人可就真不客气了!” 慕容公子见他不肯就范,还出言相示,便黑下脸道:“李庄主既然不喜欢吃软的,那本公子就只有用硬的了!” 李庄主怒道:“慕容客,如果有心请人,有你这般请法的吗?” 慕容客笑道:“谁不知你铁鬼脸李百变乃是江湖上第一大难请的大侠客!” 此时突见铁鬼脸李百变向他怒吼一声道:“滚开!”一只紫黑色的铁扇跳上将慕容客横在胸前的利剑推开。 慕容客当下亦不示弱,眼见利剑被推开,即刻抖出慕容世家独创的燕超剑法使出。只见他右手带剑下旋一圈,又回手一弹,送剑横削李百变首极,动作甚是奇快! 李百变亦不赖,挥扇一拍,轻而易举地便将慕容客削来的利剑搁开。 见他二人三碰两搅的就缠斗在一起。 一个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百绣庄庄主人称铁鬼脸李百变,在武林中以一把梅花扇打败许多武林好手,从未败过何人。 而另一个是武林中人人敬畏的慕容世家第一传人慕容客。 慕容世家的燕超剑法乃是当年慕容小燕所创,每招每式都以快、准、狠这三字决来定量。若练这剑法,自身体态轻盈,轻功极高,方可使出这剑法。 然而铁鬼脸李百变手上脚下一点不得停缓,见他时而挡住利剑,时而送手顶住对方剑尖,时而撇开,时而收回。将手中一把梅花扇使得呼呼犹如一把电风扇,一阵阵凉风扑向慕容客。 高手过招快打快着,转瞬间数十招,乍然分开,谁也占不上谁的一丝便宜。 这时慕容客脸上露出微怒之色,忽见他轻喝一声,大步踏上,一剑忽上忽下狠刺李百变面门与下腹两大要害。 虽见他这剑剑尖似是缓慢,但实是飞快无比,有如流星闪电般。 李百变一见暗叫不好,当下急退数步,飘身闪开他这要命的一剑。 慕容客见还是未能刺中李百变,就连半点衣衫都不能粘到。手中加劲,一个回身又一剑犹如长虹般向李百变猛送而上。 李百变急将梅花扇使出,拍开慕容客送上的一剑,又往后急退三步,手中梅花扇重力一抖,喝道:“雪梅散花!”突见李百变手中的那把梅花扇中射出数条白光,直射慕容客。 慕容客一见大喝一惊,急忙闪身跃开,可仍是被一条铁箭射中右胸。撞得他倒退数步,还险些跌地。 又见李百变大呼一声“收”,只手抖扇一挥,便已将飞出的铁箭收入梅花扇中,就连扎入慕容客肩中的那根亦吸回扇中。 当下猛见慕容客肩上伤口流血如泉涌,急忙用手捂住伤口向李百变恨声道:“李百变,你......你竟会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此时在慕容客身后的两名随从急忙上前来将其扶住关切道:“少庄主,您没事吧?” 慕容客忍痛说道:“我没事!”将其二人甩开。没事才怪,中箭伤口鲜血不断地流。 那两名随从见慕容客受伤不轻,便向李百变怒道:“李百变,你好歹也是一庄之主,受人敬重,竟会使出这般狠毒的招数来,不怕招人言语吗?” 只见李百变转过身去,冷冷道:“你们还想不想让本庄主再来一次雪梅散花啊?” 慕容客与那两名随从刚见过“雪梅散花”的厉害,不再多说,两名随从急忙将慕容客扶着跑开了。 这时,在坐中的客人见到李百变和慕容客相斗,慕容客败后退去,全都赞李百变武艺高超,喝彩之声连连不断。 李百变见壮全不在意,抖扇拍拍胸脯,便又同其余四名黑衣男子出门而去。 只见他五人出了悦宾楼,一路延着城东而上。 一名黑衣男子忍不住问李百变道:“庄主,刚才为何就这样放了那混蛋?” 李百变一言不答,继续向前走。 街中行人来来往往,甚是热闹。卖蛇的、卖布的、卖吃的叫嚷不停,总让人耳子受不了。 忽然一个小乞儿从他五人身旁蹿过,身后有三名大汉紧追而来,冲势有如要了他的命一班。 那名黑衣男子见后道:“庄主,那不是刚才那个偷了您钱袋的小乞儿吗?”还用手指向走在前面的小乞儿。 另一名说道:“庄主,要不要小的上去把他捉回?”欲向那小乞儿冲去。 却被李百变伸手拦住道:“李二、王三,你二人不要乱动。” 李二、王三二人闻言全都停住,站立在他两侧。 只见那名小乞儿刚跑了数步,便已被后面追来的三名大汉逮了个正着,拉住他衣领喝问道:“你这个臭东西,竟敢偷你爷爷的钱,活腻了是吗?” 另一名稍瘦的汉子亦喝道:“你他妈的是不是吃了老虎豹子胆了!还不快拿出来?!” 却见那小乞儿只是“啊啊”苦叫,但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忽见那稍胖的恶汉在小乞儿身上猛蹿几脚,怒道:“你这个臭哑巴,还不快把你爷爷的钱交出来!?” 又见那稍瘦的恶汉蹲下身来,探手在小乞儿身上乱搜乱摸一阵之后,见他从小乞儿的衣兜中掏出一个白色钱袋来。 在旁观看的李百变一看,那不是自己的钱袋又是谁的? 李二王三四人一见,便欲上前夺回。却被李百变伸手拦住说道:“且要看看他们还要怎样招待这小娃儿!” 这时又见稍瘦的大汉说道:“大哥,这不是咱们的钱袋吗?” 那胖恶汉又怒喝道:“他妈的臭哑巴,敢偷你爷爷的钱,找死啊?”又往小乞儿身上猛蹿几脚。 那小乞儿流着泪苦叫着爬起身来,伸手欲向那胖恶汉要钱袋。 那两名恶汉又狠踢几脚,将他又蹿倒在地上,才转身欲要离去。 突听有人大声喝道:“两位请留步!”说话的人正是李百变。 只见李百变缓步向他二人行去,又道:“在下有话与二位相商!” 那两名恶汉闻声回过身来,对他冷冷道:“你有何事?那就快放出来吧?本老爷子可没时间跟你玩!” 李百变一针见血般道:“两位,你们就敢断定这个钱袋就是你们的吗?” 那两名大汉一听即刻大怒,那瘦的先道:“不是我的是你的?”那胖的道:“你他妈的想与老子抢饭碗是吗?” 却见李百变笑道:“好,就算是你们的!但我有一个闻题请问你们:就是你们钱袋里一共有多少银两?” 胖恶汉有些哑言。 瘦的忙接上道:“十五两银子!” 李百变笑道:“你确定吗?” 瘦的道:“确定!” 李百变笑道:“好象不是吧?” 那胖的怒道:“你他妈的有多少关你屁事啊!找打是不是?” 李二王三四人刚欲动手,却又被李百变拦住说道:“你们的钱袋里应该是十七两五钱!不信你就拿出来数数!” 那胖恶汉急忙掏出钱袋,清点一遍,分毫不差刚刚好是十七两五钱。他有些不信,又重点了一遍,仍是十七连五钱。他急了,怒道:“就算是十七两五钱又怎样?” 铁鬼脸李百变即刻黑下脸来说道:“那就请你把钱交还给这位小兄弟!” 那胖恶汉怒道:“不还又怎样?” 李百变阴沉着脸伸手一挥,喝道:“李二、王三、杜七、铁八,把这四个混帐的手脚给我剁了!” 李二、王三四人闻声即刻道:“是!”便拔刀向那两名恶汉追砍而去。 那两名恶汉一见大叫“我的妈呀!”忙仍下钱袋,撒腿就跑。 四人见后即刻收刀起来。 李二拣起钱袋,转交给李百变道:“庄主,您的钱袋!” 李百变道:“不,你拿去给这小娃儿吧!” 李二转身把钱袋扔给小乞儿说道:“我家庄主赏你的!” 那小乞儿拣起钱袋,起身甩给李百变的手中,转身钻入人群中,便已不见人影了。 李百变看这那小乞儿消失在来往插杂的人群中,长叹一声说道:“多可怜的一个娃儿啊!唉......” 李二上前笑道:“庄主这么喜欢这娃儿,不如就把他带回去做小庄主吧?!” 王三即刻反对道:“不行!这可不行!咱们闲绣庄怎可容这乞儿?!” 却见李百变忽道:“走,去把那小乞儿找回来!” 王三还道:“但是庄主......” 李百变抢道:“没有但是那么多了!”说完,带着李二四人向小乞儿消失的街上找去。 只见他五人在街中巡逛数圈,却是不见小乞儿半点踪影。罢了,五停在街中不找了。 正在这时,突听一名妇人的声音吼叫道:“你这小混蛋又来偷俺老娘的包子!乡亲们啊,快帮我抓住这小贼啊!抓到俺老娘重重有赏!” 李百变五人一闻声全都往那人看去---只见那人长得腰身肥大三十几岁的肥婆,手中抓着一条手背般粗大的扁担追着一名八九岁大的小乞儿,好似要把他砸死不可! 李二惊叫道:“庄主,那不是刚才那个小娃儿吗?” 王三道:“那肥婆好像要打死他哦?!” 铁八道:“我去解决这肥婆娘!”欲要踏步上前。 李百变伸手把他拦住道:“我来!”说着急忙走去。 小乞儿没跑多少步便被那肥婆逮住,并拉住他的衣衫,狠狠数落道:“你这个臭哑巴,老娘看你还怎么跑?恩!我砸死你这死哑巴。”论起扁担,就要往下砸去。 不一会儿,便见一名老妇人端着两大盘包子馒头放在李百变六人的桌上,说声各位客官请慢用,亦转身入内房去了。 李百变抓起一只包子,递给小乞儿,笑道:“小兄弟,肚子饿块了吧?” 小乞儿伸手接过,不管你三七二十一,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李百变笑道:“别急别急,慢点吃慢点吃,有的是!还要喝水哦!”说着倒了杯茶水递给他。 小乞儿伸手接过茶杯,大喝两口,又继续吃起来,吃完一个接一个。 李百变问道:“好吃吗?” 小乞儿抬头傻兮兮地笑着点了点头,意思是说非常好吃。 李百变又对李二四人说道:“你们也吃啊?!” 李二四人便也跟着吃起来。 待他六人吃完包子馒头喝饱茶付完帐之后,又继续骑马上路了。 跑了几十里,马儿便又支持不住了。无奈,六人只得下马来以脚代劳了。只见他五人一边欣赏路边的秀丽奇景,一边说笑谈心,也甚是快乐。 小乞儿却一人跑在李百变五人前面,追逐路边采花的碟儿,也都其乐无穷。不好,跑得太快,被一块石头绊倒,扑跌在一簇花丛中,沾得满脸的花粉,变成了个小花猫。惹得李百变五人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笑声,小乞儿急忙爬起,向他们笑笑,用手察静脸上的花粉又大步向前追跑而去了。 诸人正在谈笑中,忽见李百变停住脚步若有所思,好似一条木竿钉在地上一般。 王三不解问道:“庄主,怎么了?” 李二亦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却见李百变正色道:“前面有人在打斗。” 李二四人侧耳细听,隐约听到有人叫喝喊杀和刀剑碰撞之声全都交溶在一起,好像打得十分激烈。 李百变急忙叫住小乞儿不要再乱跑,又叫杜七、铁八看住他,不让他乱跑。自己却和李二王三向前去作试探。 只见他三人施展轻功,跃上山丘,俯视看见不远处的山坳中有七人围攻一名花发老者,地上还有倒十几名或伤或已死去的五大门的弟子。 那七人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的手持长剑,有的手握双叉,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手拔暗器。攻在前面的是个手握长剑的中年男子,其次两个手持青剑少年男女,手拿钢叉是个老妇人,两个手拔暗器的是一男一女,一有机会就发,在后面的白须老汉。这六大门中除了铁拳门雷氏兄弟未到外,全都到了,还多了两名门徒帮手。 再细看那花发老者,原来就是昨日在客栈中手拿黑布包裹住的老者。 王三细声说道:“庄主,那不是六大门的人吗?咦,怎么铁拳门的人没到呢?......” 不由他再多分说,李百变已摆手道:“别吵,咱们倒要看他们究竟是为了何物!”便和李二二人找了个较隐秘的地方躲住。 正在这时,忽见那老者跃身冲出那七人的围攻,飘落在丈遥之外,回收过来怒视七人。 飞刀门门主李云丝娇喝道:“你这老东西,还不快把东西交出来?” 神剑门门主木剑云亦道:“李师姐,这老东西使计偷了我的东西。今日,无乱如何我也要杀了这老东西,把我的东西夺回,以懈我心头之恨!”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李百变三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见那老者仰首向天哈哈大笑,笑毕说道:“你想把宝物拿回是不是?那得要问问它还认不认你这一时的主人?”说完,将那物举起,用内力震碎黑布,露出一把三尺许的长剑来。又见他用左手使力一拨,剑鞘直射他七人。 刹那间,一道银光四射,寒气逼人,直透人心肺。还有那剑吟之声嗡嗡作响,握在老者手中颤颤微微,欲要挣脱老者之手一般。 木剑云等七人一见宝剑出鞘齐都惊呼道:“冰月西霜剑!”但一见剑鞘飞来,急忙分开两面跃开。 躲在密树中的李百变三人亦都齐呼道:“冰月西霜剑!” 突又听那老者大声喝道:“朋友,你想见识这把宝剑的威力,那就出来光明正大的观赏,何必要躲躲藏藏的呢?” 李百变三人一听大惊,但谁也不敢出声,静待下去。 可他话音刚落,众人突见一条黑影从棵大树上直射而下,吓得木剑云等人刚聚一起又分开。 那黑影落地后,回过俏首来向那老者娇喝道:“好厉害的眼力!”只见那人一身黑色衣衫,十指芊芊,容颜娇丽,是个妙龄少女。 那老者向那少女望去,见她刚才飘身下来,身如轻燕。其轻功就能让在场的人惊怕三分,想必其武功定是奇高。当下惊问道:“老朽敢问这位女侠怎生称呼?老朽从未谋面!” 这黑衣少女一出现,不止在场的八人惊讶,就连躲在密林中的李百变三人也都十分惊讶不已。因为她飘身下来的轻功实在是太快,太出奇了。 这时见那黑衣女子冷言道:“你不必知道本姑娘是谁,你只需把宝剑交于本姑娘便行了!” 那老者一听,自从出道几十年以来从未有人用这般话语对他说过,你轻功再高,内家功夫不一定也有那么好。听后怒喝道:“好大的口气!我燕不天行走江湖数十载,从未见过像你这般的小妮子。” 那黑衣少女娇喝道:“好,你不信是不是?可不后悔!” 那燕不天傲慢地道:“老朽当然不信!” 那黑衣少女娇喝道:“那好,本姑娘就让你信得心服口服!”说着已跃身一掌劈向燕不天。 燕不天顿觉前面有一股犹如千年冰雪般的寒气像排山倒海一样扑面猛袭而来,直透骨髓。他心叫不好,想躲已是不及。只好抖剑一挥,直削那黑衣少女妙掌。 当下两股寒气相撞,寒光四射,有如两辆火车在相撞一般,其响声震得山动地摇,威力非一般。 那黑衣少女翻飞落地倒退三步方才稳住脚步,急喘香气怒视那燕不天,恨不得一口吞掉他一般。 燕不天想不到这冰月西霜剑会有这般神力,真是名不虚传。同时,也看出了对方的掌法。不由地惊喝道:“天圣教的玄冰掌!” 黑衣少女娇道:“知道本姑娘的厉害,还不赶快将宝剑交还本姑娘,兴许本姑娘会饶你不死!” 燕不天仗协和手中有把冰月西霜剑,心下也不怕她的玄冰掌。刚才的惊滤,也烟消云散了。对她喝道:“哼,那还要看看宝剑它还会不会同意交给你!” 黑衣少女听后急怒,冷喝道:“那就看你能挺多久了!”说着,又飘身跃起,“呼呼呼”连拍数记玄冰掌。 突然间,数十片冰块临空向燕不天砸来。就像天空中下起了冰雹一般,啪啪的响乱一片。 燕不天一见,心叫死定了,难道今日就真的栽在这小妮子手中?他不信!急忙一边后退,一边挥剑砍落飞来的冰块。 在这炎热的夏季中,温度陡然下降,从三十五度下划到零下八度,天气比真的下冰雹还要寒冷。 当下众人突感天气变冷,全都哆哆嗦嗦打起冷战来。原本在炎热的夏天中着的衣衫就很少,现在突然间落下大片冰块,怎叫他们不觉得冷呢? 且说李百变三人亦觉非常冰冷,李二不由地叫出道:“庄主,好冷啊!” 王三亦道:“是不是真的下雪了?” 却见李百变细声对他二人说道:“不要出声!” 这时见燕不天被那黑衣少女逼得无再还手之力,宝剑亦被逼得脱手而出。未待宝剑落地,黑衣女子已伸手将剑抄住,飘身下地,哈哈大笑道:“王美蝉,我司徒红雪说过,有一天这宝剑是我的,便是我的!哈哈......谁也别想于我争夺!哈哈哈......” 木剑云七人只听得她一阵狂笑,笑声传遍整个山林。笑声刚止,已不见那黑衣少女,却见那燕不天呆立当地,全身被冰裹住,早已化成了个冰人。 飞刀门门主李云丝惊叫道:“好厉害的玄冰掌啊!” 铁叉门门主许农媛也道:“为何这天圣教的教主不杀咱们呢?应该很痛恨咱们才是啊?” 李云丝道:“也许这并不是天圣教的教主。” 突见木剑云叹气道:“冰月西霜剑又被魔教的妖女夺去了!洪师伯,这该怎么办呢?” 五星门的洪兴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个还请木门主也不要太过挂念才好!” 五星门刚上任的昆少庆也安慰道:“是啊,我师叔说的对,木师哥不必牵挂!” 聂红亦问道:“木门主,打算如何?” 木剑云道:“这个全凭洪师伯和许老门主做主了?” 洪兴又是叹气道:“如果该来的,却是怎么躲也躲不过。” 许农媛道:“依老身看,魔剑又落入魔教妖女手中,以后武林必定又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李云丝道:“那咱们六门联盟,又该如何呢?” 许农媛道:“不管他魔教多厉害,以后咱们见一个杀一个,直到把这魔琴魔剑毁去。” 李云丝道:“就咱们六大门?能把冰月西霜剑追回吗?”她一想起刚才那司徒红雪所使的玄冰掌,要说有多厉害就有多厉害,就她怎生不怕?! 木剑云道:“李师姐别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这时青剑门门主聂红说道:“许师叔那咱们现在不应再逗留,理应尽快动身去追那妖女才是!” 许农媛道:“对,聂门主说的极是!事不易迟,趁早动身为是,......”她刚说到此,众人突听得大刀落地的声音。即刻回首向从那发出声音的地方大喝道:“是谁?” 李云丝举手一拔,三把飞刀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掷去,冷叱道:“无名小辈,快滚出来受死!” 原来是那王三手握大刀握得太紧太久了,手早已有些被冻僵。一时不迭,大刀跌落在地上发出“呛踉踉”之声响。 这时李百变忽见三把飞刀迎面疾射而来,急忙挥扇将飞刀挡开,击落在地上。他三人见再藏亦无用,便全都纷纷跳跃而出,飞落在木剑云七人身前。 李云丝惊喝道:“原来是百绣庄庄主铁鬼脸李百变先生!” 李百变一抖梅花扇,向他七人一一拱手笑道:“正是本庄主。数月不见,诸位可好?” 木剑云冷哼一声道:“李庄主你就很好,可我们就不好了!” 李百变又笑道:“哦,木门主那又是为何呢?” 木剑云怒哼不语。 木剑云七人只听得她一阵狂笑,笑声传遍整个山林。笑声刚止,已不见那黑衣少女,却见那燕不天呆立当地,全身被冰裹住,早已化成了个冰人。 飞刀门门主李云丝惊叫道:“好厉害的玄冰掌啊!” 铁叉门门主许农媛也道:“为何这天圣教的教主不杀咱们呢?应该很痛恨咱们才是啊?” 李云丝道:“也许这并不是天圣教的教主。” 突见木剑云叹气道:“冰月西霜剑又被魔教的妖女夺去了!洪师伯,这该怎么办呢?” 五星门的洪兴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个还请木门主也不要太过挂念才好!” 五星门刚上任的昆少庆也安慰道:“是啊,我师叔说的对,木师哥不必牵挂!” 聂红亦问道:“木门主,打算如何?” 木剑云道:“这个全凭洪师伯和许老门主做主了?” 洪兴又是叹气道:“如果该来的,却是怎么躲也躲不过。” 许农媛道:“依老身看,魔剑又落入魔教妖女手中,以后武林必定又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李云丝道:“那咱们六门联盟,又该如何呢?” 许农媛道:“不管他魔教多厉害,以后咱们见一个杀一个,直到把这魔琴魔剑毁去。” 李云丝道:“就咱们六大门?能把冰月西霜剑追回吗?”她一想起刚才那司徒红雪所使的玄冰掌,要说有多厉害就有多厉害,就她怎生不怕?! 木剑云道:“李师姐别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这时青剑门门主聂红说道:“许师叔那咱们现在不应再逗留,理应尽快动身去追那妖女才是!” 许农媛道:“对,聂门主说的极是!事不易迟,趁早动身为是,......”她刚说到此,众人突听得大刀落地的声音。即刻回首向从那发出声音的地方大喝道:“是谁?” 李云丝举手一拔,三把飞刀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掷去,冷叱道:“无名小辈,快滚出来受死!” 原来是那王三手握大刀握得太紧太久了,手早已有些被冻僵。一时不迭,大刀跌落在地上发出“呛踉踉”之声响。 这时李百变忽见三把飞刀迎面疾射而来,急忙挥扇将飞刀挡开,击落在地上。他三人见再藏亦无用,便全都纷纷跳跃而出,飞落在木剑云七人身前。 李云丝惊喝道:“原来是百绣庄庄主铁鬼脸李百变先生!” 李百变一抖梅花扇,向他七人一一拱手笑道:“正是本庄主。数月不见,诸位可好?” 木剑云冷哼一声道:“李庄主你就很好,可我们就不好了!” 李百变又笑道:“哦,木门主那又是为何呢?” 木剑云怒哼不语。 木剑云一见,急忙用左手托住他握刀手腕,捏住他命门。又痛得李二痛喊一声,泪水也跟着溢出。木剑云撤剑,抬足一脚踢向李二面门。 李二又惨中一脚,口喷鲜血,连人带刀飞倒在丈余远之外,倒地昏死过去。 王三一见,便大声惊呼道:“二哥!......” 李百变一闻此声,便停手回头向李二看去。他这一疏忽,就被许农媛和洪兴飞身一踢,正中心口,飞跌在一棵大树旁。 木剑云一见是好机会,急忙飞身挺剑李百变狠刺而去,恨恨道:“李百变,为我神剑门的弟子拿命来!” 剑还离有数寸时,忽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挡身在李百变身前,叫出那沙哑的声音道:“爹!” 木剑云突见未刺到李百变,却刺中了一个小乞儿的身上。心下可是喷怒之极,一手捉住小乞儿摔到一边去。 李百变急忙伸手抱住小乞儿,惊叫道:“小兄弟,小兄弟......” 只见小乞儿动了动嘴巴,但什么也都说出来,瞪着双眼看李百变。 这时杜七铁八急急赶到,扶助李百变惊叫道:“庄主,庄主,您没事吧?!小的该死,来迟了!”一见已昏死的小乞儿,又急道:“庄主,小兄弟他......?” 李百变怒道:“谁叫你们让他跑来的?” 杜七便道:“庄主,是小兄弟他自己拼命的跑过来的,我们想拦也拦不住。只有......只有......” 突见李百变仰天鬼啸一声,突然间一张白静的脸变成了黑色的鬼脸,甚是吓人。 又见他放下小乞儿,站起怪叫一声,纵身窜起丈高有余,抖开蓝色的梅花扇,斜身一扫,大吼道:“鬼嗥神功!” 数十条铁针从李百变的梅花扇中射出,一根根向木剑云飞去,快如流星火电般。 未等木剑云他七闪避,已不知觉中身中铁针。功力稍差的还被击倒,内力较深厚的亦被击得大退三步。 又见李百变跃身而下,转身侧手一摆大喝道:“收!”那些扎在木剑云的人身上的铁针即刻自行拔出,倒飞插入梅花扇中。一折扇回来,又道:“各位门主,怎么样?” 许农媛捂住伤口,大喝一声道:“走!”纵身一跃钻入密林中,两个跳跃已不见踪影了。 木剑云等人一见,有的急忙爬起,有的互相搀扶,全都纷纷向那许农媛纵去的方向飞身追去。 此时的李百变顿感喉咙中有一物奇痒无比,猛一张口,“哇”的一声,狂喷一口鲜血。脑门中一阵昏眩,人就全身无力软倒下去了。 杜七铁八二人大急道:“庄主......” 小乞儿伸手用那生硬沙哑的声音叫道:“爹......爹......” 铁八也急忙上前将李百变扶住叫道:“庄主......庄主......” 王三也撇下李二跑了过来,问道:“八哥,庄主他是怎么了?” 铁八便道:“庄主可能是刚才与五门的人比拼,使出了‘鬼嗥神功’,功力损耗太多。所以......” 王三道:“那你去看二哥吧!” 铁八便应声道:“好!”刚欲起身,突见李二正捂住伤口,向他四人蹒跚爬来,甚是艰难。 王三三人大惊,齐声叫道:“二哥......” 却见李二有气无力般地说道:“你们放心,你们的二哥还没死!”喘了喘气,又道:“庄主,庄主他每次一出‘鬼嗥神功’,便会大功力。现在咱们倒是快点把他和小兄弟扶回庄去,要不然......” 铁八急道:“要不然怎么样?” 李二便又道:“要不然,庄主就会有生命之忧!” 欲知后事如何,其看下回分解! 4 第四回 美好家园百绣庄 上回说到李二说李百变使出“鬼嗥神功”功力大减,流血太多还会有生命之忧。当下王三三人急忙将李百变、李二、小乞儿扶上马背,各带一个,策马向百绣山庄疾驰而去。 他六人急赶了大半天,这才遥首望见百绣山。只见山清水秀,枫木成林,真是一个美丽休闲的地方。 不过多久,王三三人赶到百绣庄门前,齐齐跳下马来,各扶一名伤员,钻入庄去,叫家丁把庄主夫人叫来。 只见庄主夫人四十有余,早已是半老徐娘,但皮夫粉白,仍存几分秀美姿色。 其说这夫人本姓柳氏,名绣花.自从十七八岁父母双亡之后,便跟了李百变。年到三十时才为李家产下一女,名叫喜月。 此时,一听庄主负伤归来,心急如麻,急忙从内堂中跑至大厅来,身后还跟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想必就是小喜月了。 一见她进来,王三三人齐齐向她跪倒说道:“回夫人,小的该死,保护庄主不周,庄主他才......” 柳绣花不等他三人说完,一见到躺身在担架上的李百变,便忍不住扑身上去,哭泣道:“啊......百变哥啊百变哥,你怎么会受伤那么重啊?打过人家就不要逞强啊?......呼......” 那小喜月亦跟着娘亲,抱住父亲哭泣道:“爹爹,爹爹您怎么啦?爹爹您起来啊?啊......” 忽见柳绣花转过身来,问道:“王三,到底你二哥和庄主他们是怎么啦?” 王三即刻答道:“回庄主夫人,我们和庄主从河北慕容山庄归来,在途中与六大门的人相遇......”便将路上与木剑云等七人相遇事所发生的全都一一想他说出.说完又道:“请夫人放心,庄主的伤势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使出了'鬼嗥神功',一时间运功不当,功力损耗太多.只要庄主他多休息,日久之后,便会慢慢复原的.但是最好是叫人去请个大夫来把脉,下的补药,那就可能会好得快点!” 柳绣花听后点头称是,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了.当下即刻叫下人去把全城最有名的大夫请来。 突然见到李百变身边躺着个小乞儿,便惊问道:“王三,你们怎么可以把一个小乞儿带回来呢?这个会有辱门风的!快,快把他拖出去。” 王三急道:“夫人使不得啊?!” 柳绣花惊问道:“为什么使不得?” 杜七便过来说道:“如果没有这位小兄弟,庄主也许......也许可能就无法救了。” 柳绣花又惊道:“为什么?” 铁八道:“因为在庄主危难之时,是这位小兄弟挡住了救命的一剑。” 柳绣花这时才看见小乞儿胸口中的伤口,虽然已涂上了刀仓药,但还留有一些血迹。 突听那小喜月喜叫道:“娘,爹醒了,爹醒了!” 柳绣花急忙回过头来喜道:“老爷子,您终于醒啦!你知道吗?刚才可吓死妾身了。” 却见李百变有气无力地道:“小兄弟......小兄弟他没事吧?” 柳绣花便不悦道:“你就不要担心他了,先担心你自己吧!” 王三三人一听,便急忙起身跑过来喜问道:“庄主,您终于醒了!” 李百变又说道:“你们怎么还把小兄弟放在这里?快,快把我们扶回房去!” 柳绣花便叫来几名家丁,将李百变等三人太回房间塌上去。柳绣花和小喜月二人坐在床前,不敢离半步。 没过多久,便见王三引进一名老者进来,向柳绣花道:“夫人,黄大夫到了!” 柳绣花一听急忙起身迎接笑道:“快快快有请黄大夫!” 话说这位大夫姓黄名手春,乃是全镇中最有名的医师,一般的病人,只要一经他药到病除,也有药神之称。 那黄手春五十有余,花白头发,手里提着一个笨重的药箱。只见他放下药箱,向柳绣花躬身道:“老朽见过庄主夫人!夫人,老朽来迟了!” 柳绣花忙笑道:“不迟不迟!能请到您药神,我百绣山庄可真是棚壁生辉啊!” 那黄手春又对在床榻上躺着的李百变道:“李庄主,老朽有礼了!” 李百变急忙道:“不必不必!” 那黄手春不多说话,叫开柳绣花母女俩,坐落在床榻上,开始搭手把脉起来。 只见他一阵皱眉,一阵喜悦,一阵镇定。使在旁看着的柳绣花可是焦急万分,欲想开口说话,但又欲言又止。 上回说到李二说李百变使出“鬼嗥神功”功力大减,流血太多还会有生命之忧。当下王三三人急忙将李百变、李二、小乞儿扶上马背,各带一个,策马向百绣山庄疾驰而去。 他六人急赶了大半天,这才遥首望见百绣山。只见山清水秀,枫木成林,真是一个美丽休闲的地方。 不过多久,王三三人赶到百绣庄门前,齐齐跳下马来,各扶一名伤员,钻入庄去,叫家丁把庄主夫人叫来。 只见庄主夫人四十有余,早已是半老徐娘,但皮夫粉白,仍存几分秀美姿色。 其说这夫人本姓柳氏,名绣花.自从十七八岁父母双亡之后,便跟了李百变。年到三十时才为李家产下一女,名叫喜月。 此时,一听庄主负伤归来,心急如麻,急忙从内堂中跑至大厅来,身后还跟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想必就是小喜月了。 一见她进来,王三三人齐齐向她跪倒说道:“回夫人,小的该死,保护庄主不周,庄主他才......” 柳绣花不等他三人说完,一见到躺身在担架上的李百变,便忍不住扑身上去,哭泣道:“啊......百变哥啊百变哥,你怎么会受伤那么重啊?打过人家就不要逞强啊?......呼......” 那小喜月亦跟着娘亲,抱住父亲哭泣道:“爹爹,爹爹您怎么啦?爹爹您起来啊?啊......” 忽见柳绣花转过身来,问道:“王三,到底你二哥和庄主他们是怎么啦?” 王三即刻答道:“回庄主夫人,我们和庄主从河北慕容山庄归来,在途中与六大门的人相遇......”便将路上与木剑云等七人相遇事所发生的全都一一想他说出.说完又道:“请夫人放心,庄主的伤势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使出了'鬼嗥神功',一时间运功不当,功力损耗太多.只要庄主他多休息,日久之后,便会慢慢复原的.但是最好是叫人去请个大夫来把脉,下的补药,那就可能会好得快点!” 柳绣花听后点头称是,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了.当下即刻叫下人去把全城最有名的大夫请来。 突然见到李百变身边躺着个小乞儿,便惊问道:“王三,你们怎么可以把一个小乞儿带回来呢?这个会有辱门风的!快,快把他拖出去。” 王三急道:“夫人使不得啊?!” 柳绣花惊问道:“为什么使不得?” 杜七便过来说道:“如果没有这位小兄弟,庄主也许......也许可能就无法救了。” 柳绣花又惊道:“为什么?” 铁八道:“因为在庄主危难之时,是这位小兄弟挡住了救命的一剑。” 柳绣花这时才看见小乞儿胸口中的伤口,虽然已涂上了刀仓药,但还留有一些血迹。 突听那小喜月喜叫道:“娘,爹醒了,爹醒了!” 柳绣花急忙回过头来喜道:“老爷子,您终于醒啦!你知道吗?刚才可吓死妾身了。” 却见李百变有气无力地道:“小兄弟......小兄弟他没事吧?” 柳绣花便不悦道:“你就不要担心他了,先担心你自己吧!” 王三三人一听,便急忙起身跑过来喜问道:“庄主,您终于醒了!” 李百变又说道:“你们怎么还把小兄弟放在这里?快,快把我们扶回房去!” 柳绣花便叫来几名家丁,将李百变等三人太回房间塌上去。柳绣花和小喜月二人坐在床前,不敢离半步。 没过多久,便见王三引进一名老者进来,向柳绣花道:“夫人,黄大夫到了!” 柳绣花一听急忙起身迎接笑道:“快快快有请黄大夫!” 话说这位大夫姓黄名手春,乃是全镇中最有名的医师,一般的病人,只要一经他药到病除,也有药神之称。 那黄手春五十有余,花白头发,手里提着一个笨重的药箱。只见他放下药箱,向柳绣花躬身道:“老朽见过庄主夫人!夫人,老朽来迟了!” 柳绣花忙笑道:“不迟不迟!能请到您药神,我百绣山庄可真是棚壁生辉啊!” 那黄手春又对在床榻上躺着的李百变道:“李庄主,老朽有礼了!” 李百变急忙道:“不必不必!” 那黄手春不多说话,叫开柳绣花母女俩,坐落在床榻上,开始搭手把脉起来。 只见他一阵皱眉,一阵喜悦,一阵镇定。使在旁看着的柳绣花可是焦急万分,欲想开口说话,但又欲言又止。 正在这时,有一名小丫婢急急跑来道:“小姐小姐,夫人叫你去吃晚饭了。” 李喜月便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等一下我自己去。” 却见那名小丫道:“不,夫人叫你马上去吃!” 小喜月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小红啊,你越来越烦了!真烦人!”便同那名叫小红的丫婢一起向食厅走去。 口口口口口口 第二日一大早的,小喜月就搬来一张八仙椅坐在小乞儿床前,看着小乞儿,等着他醒来。看着看着,竟然趴在床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喜月迷迷糊糊中听到小乞儿叫道:“爹......爹......,不要......不要......,杰儿好痛......好痛......好痛啊!” 小喜月一听,急忙醒来见状,急道:“喂喂喂,你怎么啦?怎么啦?” 谁知,小喜月这么一叫,那小乞儿停住了叫声,和同先前死静一样地躺在床上。 小喜月又道:“哎,怎么又不叫了?” 她话音刚落,又见那小乞儿大叫道:“爹......爹......,不要死啊......不要死啊......,你们......你们不要杀我爹......不要,爹爹不要死啊......”叫着叫着,那小乞儿竟惊醒过来,双手抓住小喜月的小手,气喘不已,汗留满面,神态慌张。 小喜月大喜道:“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小乞儿一睁开双眼,便见身边坐着过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女孩。又见自己正抓住她的双手,脸上一红,急忙放开,起身坐着,往里面退去。 小喜月一见,惊道:“你......你怕什么?” 却见那小乞儿转过头来,用那生硬的声音道:“因为......因为我没有见过你!”这也算理由! 小喜月道:“你没见过我,我见过你就可以了!” 突然见那小乞儿用手捂住胸口,痛叫道:“好痛,好痛,好痛啊!”痛得他卷成了一团。 小喜月便安慰道:“你躺下躺下,躺下会好一点。” 小乞儿依言躺下,这才慢慢不痛。许久之后,问道:“这里是哪里?” 小喜月便道:“我家啊!” 小乞儿又问道:“我怎么会来这里的?” 小喜月笑道:“你本来就在这里啊!” 小乞儿极力辩解道:“不是的。我记得,我是个小乞儿,在街上乱闯乱跑......” 小喜月抢道:“哦,你天天在街上跑,好不好玩啊?” 小乞儿忙道:“唔,不好玩不好玩!都没东西吃,还天天饿肚子。不好玩不好玩!” 小喜月又问道:“那样好可怜哦!”顿了一下,又问道:“那你没有钱吗?” 小乞儿裂嘴笑道:“没有,我就是没有钱才去做乞儿的!”这时见她亲切多了。 忽见小喜月低头摘下身上的一块观音玉来,递给他道:“那,这是我的,送给你。你把它当了,买东西吃了,就不用再饿肚子了。” 却见小乞儿用手推开,笑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听我娘说过,玉带在身上可以辟邪。你看,我也有一块蝴蝶玉!”拿挂在脖子上的绿色蝴蝶玉给她看。 小喜月见后,喜赞道:“好好看的蝴蝶玉哦!送给我好不好?”伸手就欲抢过来。 却见小乞儿缩手拿开,严肃道:“不行,这是我爹唯一留给我的遗物,所以我不能给你!” 小喜月很扫兴地所回手来,不悦道:“不给就不给嘛!有什么了不起!哼!” 小乞儿见她不高兴,只得道:“好了好了,我给你看看就是了。但是你不能拿走哦。” 小喜月嬉笑道:“好啊,好啊!” 小乞儿把蝴蝶玉拿给她,又道:“原本原本,我并不是小乞儿的。开始在我三岁那年,我家所有的人全被土匪杀害了,只剩我一人在世上孤苦伶仃的。也就在那时,我便被吓哑了。后来,有一位老和尚救了我。再后来,我便拜了那老和尚做了师父!师父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带我特好特好犹如亲生儿子一样,很疼我的!” 小喜月拿过蝴蝶玉,一边听着小乞儿说,一边叹气。这时见插话道:“你好可怜哦!不过,还有一个疼你的师父。但是你的师父呢?怎么不河泥在一起呢?” 却见小乞儿不答话,接下道:“师父他天天带我下山去给人化缘,混口哉饭吃。但是......但是后来......”只见他说到此时,却低下了头不言语了。 小喜月突然间见他停住,便急问道:“后来,后来怎么啦?你快说啊?” 又见小乞儿抬起头来,叹了口气,又接下道:“我本来是还不会说话的,每次跟师父出去化缘,我都是躲在师父身后,不敢离开半步。后来,有一次被那些同龄的孩子取笑我、骂我,而且还打我。我受不了,便离开了师父,一个人在街头流浪。日子久了,就便成了一个没人理睬的小乞儿了!” 小喜月在旁侧耳细听小乞儿说的经历,听着听着,小小的杏眼中也渗出一颗晶莹的小泪珠来。含泪而笑道:“好感人啊!哥,你那时可真可怜啊!” 小乞儿一听惊道:“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喜月用衣袖抹去,眼角边的泪水,笑道:“我叫你做哥啊!你已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我要叫爹把你收作义子。我想以后就叫你作‘哥’!” 小乞儿大惊道:“你叫我做‘哥’?......” 小喜月点头说道:“唔,我就叫你做‘哥’啊!” 小乞儿急忙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做你‘哥’呢?!再说我又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正在这时,突听得“咿呀”一声,门开了,走进三个人来,正是王三、杜七、铁八三人。见先进来的王三向他二人笑说道:“哦,我们的小喜鹊在这里啊!有我们的小喜鹊陪着,小兄弟你的伤好些了没有?” 小喜月便向他三人笑道:“三叔、七叔、八叔您们怎么也都来了?!” 王三又笑道:“怎么?只有你‘小公主’能进来,我们就不能进来吗?” 小喜月急忙辩道:“不是,不是,不是!” 此时,忽听得两声凄厉的咳嗽之声从门口传进来。便见王、杜、铁三人回首躬身说道:“小的见过庄主、夫人!” 小喜月一见,叫道:“爹?”急忙站起身来,向爹娘走去。又笑道:“爹,娘!您们怎么也都来了?!爹,您的伤都还没有康复呢?” 柳绣花便唠叨道:“我都说啦,叫他身体还没好时,不要到处乱跑乱动,可他就是不听,硬要过来看......看这位小兄弟。”她刚想说“小乞儿”,但又怕李百变动怒,所以只得立口改为“小兄弟”了。 只见李百变右手搀扶着柳绣花,左手还在捂住伤口。脸色超级苍白,就好似一张百纸一般恐怖。他向王三三人看了一眼,却对小乞儿笑道:“小兄弟,你的伤怎么样了?” 且说小乞儿刚见王三三人进来时,刚开始还有些惊怕。因为在路上一齐回来是他们对自己都是不冷不热,一点亲切敢都没有。但一听见王三称自己为“小兄弟”时,一时间适应不过来,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但一见到李百变夫妇进来,问起了自己的伤势,心里实在是太感激了。见他眼泪莹框,差些哭了出来。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定目望着李百变。 又见李百变慈祥的面容略带微笑坐到床边,说道:“小兄弟,你的伤势好些了吗?” 小乞儿再也忍不住了,扑身向李百变哭泣成声道:“大伯,你好像我爹爹啊!”自从离开了师父之后,小乞儿就没有听到过关心他话,叫他如何不感动? 李百变亦不顾房中的人,抱住小乞儿,安慰道:“如果你喜欢,以后你就叫我做‘爹爹’吧!” 小乞儿点头说道:“哦,哦,爹......爹......爹!” 李百变点头应道:“恩,好孩子!” 柳绣花一见已成这样,便急道:“啊,这......这还像话吗?啊......” 王三三人全都不作声,只是看着李百变二人而笑。 小喜月看着爹爹和小乞儿相拥,本已快感动得流泪,但一听娘亲这么一说,便道:“像话,怎么不像话?!” 忽见李百变放开小乞儿,说道:“好孩儿,你以前叫什么名字?可否告诉‘爹爹’?” 只见小乞儿低首嘀咕了许久,终于从他的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你道他说的是什么字?“不恶”,想不到吧! 李百变一听,便哈哈大笑起来。可还没笑得几声,顿觉胸口有如针扎般剧痛。突然间,笑身变成了咳嗽声。 小乞儿急道:“‘爹爹’,您怎么啦?都是孩儿的错,都是孩儿的错!” 柳绣花亦急道:“老爷子......” 小喜月亦急道:“爹......” 王三三人同声道:“庄主......” 却见李百变连咳数声之后,摆手笑道:“我没事。好孩儿,你的名字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你‘爹’我活了半辈子了,还没听过这么好笑的名字。哈哈......”逐又正色道:“好孩儿,这是谁给你起的?那么古怪!” 小乞儿低声说道:“是......是我师父起的......” 李百变惊道:“你师父?你师父是哪位啊?”他不问是“哪位高人”,是因为见他一点武功都不会,猜想他师父肯定不是武林中人。。但为了尊重他,才用了“哪位”二字。 却见小乞儿太起头来,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师父他可是武林中人人敬畏的得到高僧,也可以说是半仙半神的世外高人!” 李百变笑道:“哦,是吗?” 小乞儿仰首说道:“当然是了!”说得可是神气了。 李百变又笑问道:“那你师父到底是哪位‘得道高僧’啊?” 小乞儿道:“在江湖中人称‘活佛神僧海善’的便是!” 当下众人听他将这话道出,全都骇然一惊,除了柳绣花母女之外。 话说“活佛神僧海善”这一圣名在江湖中数十年来,名门正派的侠义之士闻之都尊崇敬仰,如是绿林好汉听之亦都远而敬之! 此时忽见小喜月大声叫道:“‘活佛神僧海善’是谁啊?娘您听说过吗?” 柳绣花亦道:“是呀?‘活佛神僧海善’这一号人物,我也都从未听说过!” 李百变不理她二人,又对小乞儿说道:“好孩子,那你愿意做伯伯的义子吗?” 小乞儿大惊道:“‘义子’?‘义子’是什么?伯伯干嘛叫孩儿做您的孩子呢?” 李百变笑道:“好孩子,其实‘义子’和‘孩子’的意思都一样的。只可惜......只可惜你不是伯伯的亲生儿子......,但只要你认伯伯为义父,伯伯也会待你如同亲生孩儿一样的。” 忽见小乞儿不顾身上的疼痛,即刻从床上爬起,双膝向李百变跪倒,感激暨喜道:“‘义父’请受孩儿三拜!”说着,磕头便拜,一拘到床枕上。 李百变急忙扶住他的小手,急道:“哎哎哎哎,好孩儿,先不要行此大礼。等日后你的伤势好了,再行也不迟!” 却见小乞儿并未停止磕拜,一拘刚完,举起小头儿道:“如若要等到孩儿伤好之后,再让孩儿给您行拜您的救命之大恩了。可不知孩儿这条贱命,还有没有机会呢?义父,就趁现在孩儿还有一丝气儿在,那就让孩儿先给您磕几个响头吧!”说着,又要磕头拜下去。 李百变一见,心里甚是感激,情绪一激动就要热泪盈眶了。心想这孩子小小年纪的便已遭受到那么多的人间冷暖了。当下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好孩子,你回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这时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被这情景所感动得流下了泪来。又见小乞儿俯首连磕了两个响头,抬起头来笑道:“多谢义父!” 李百变再次把小乞儿拥入怀中,涕流满面地说道:“好孩子......”。许久后,推开他道:“好孩子,你这名字实在是很不好听,不如义父帮你另取一个吧?!” 李百变细想了一下,却也不知给他取什么名字才好。忽然,想起昨日他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奋不顾身地跑来为自己挡了一剑,这实乃是他天生特有的一份孝心!不如......心意一定,便道:“那,义父就给你取名为‘孝天’好不好?” 谁知小乞儿却极力反对道:“不,不好!我不想改这名字。” 李百变惊问道:“为什么呀?” 小乞儿便道:“因为‘不恶’这名字是我师父给孩儿取的。现在孩儿又不知他老人家身在何处,而唯一能让孩儿怀念他老人家的也就只有这个名字了。虽说这名字不好听,但孩儿还是很乐意!义父给孩儿取的名字固然是很好听,但是孩儿还是用师父取的名字好一点!” 这下子可为难李百变了,对于这个那么孝顺而又那么固执的孩子,实在是太难办了!李百变沉思少许,忽道:“好孩儿,你那个名字啊,是以前你师父起的和尚名字,现在义父要给你取一个俗家名字。那,你想哦,你跟了义父了,不可能一被辈子都做和尚吧?!再说了,如果以后你见了你师父之后,他老人家照样可以叫你为‘不恶’啊!这样不吃亏吧!而且,义父天生就不是很喜欢那些和尚的名号,很难听的!” 小乞儿细想一下,义父说的话不也无完全不对。当下也只好道:“那好吧!随义父了。”逐后又说道:“那,还请义父,我现在是姓‘李’还是姓‘不’?” 众人一听小乞儿说出这话时,全都哈哈大笑起来,说这小乞儿真是搞笑至极啊! 李百变见自己捡回来的是一个那么固执又那么天真幼稚可爱的孩儿,心下更是高兴了。笑道:“好孩儿,你怎么会姓‘不’呢?天下哪有这个姓的?当然是跟你义父的姓了!” 却见小乞儿争辩道:“孩儿原先不是叫‘不恶’吗?孩儿听师父说过,一个人的名字是以最前面的一个字为姓的!那孩儿不就是姓‘不’了!” 李百变见这个幼稚又可爱的孩子,但还有些“学问”,笑道:“好孩子,姓氏取名规律是这样子,但你那个是你师父给你取的佛家名字,不算的!” 小乞儿听后,用手挠了挠那小脑袋傻笑道:“哦,孩儿知道了。那现在孩儿是姓‘李’了!” 李百变大声说道:“唔,你当然是姓‘李’了!” 口口口口口口 自此以后,小乞儿便命姓“李”,取名为“孝天”。 转眼间,春去秋来,孝天在百绣山庄已住有几个月,身上的剑伤也慢慢的痊愈了,那浑黑的皮肤也都渐渐地变得白皙细嫩起来。穿起华丽的新衣,也都胜似一名富家少爷了。 日子久了,和百绣山庄的人也慢慢地混熟了。白日时,就和小喜月跟着义父到后花圆中去练剑。到了夜晚时,就听义父李百变在大厅中读书。久而久之,孝天便学得文学彬彬、懦孺起来,瘦小的身子也变得健朗结实多了。 有时,孝天无聊时就和小喜月追逐玩耍,甚至两人还动手撕打了起来。但每次都让小喜月打着撵他做马儿来骑,孝天也很是了意。每当被李百变见到时,就即时喝声制止,还狠狠地训了小喜月一番。 此时已将近中秋,天气也变得格外地明朗凉爽起来。 这天,李百变正在传授孝天、喜月独家自创的成名绝技《百变剑法》。 话说这套剑法乃是以快、奇、轻、灵四字为主决,一旦使将出来,每招每式都变幻莫测,令人难以测摸。其剑法分为七大奇招:第一招,幻影迷踪、第二招疾灵掠影、第三招化云旋风、第四招妙可绝伦、第五找百变连影、第六招遁形幻空、第七招千变万化! 这时李百变将全套剑法演示完毕,对孝天、喜月道:“天儿、喜儿,你们练了这么久,可否领略到这剑法中的奥妙精髓啊?” 孝天道:“义父,孩儿已领略到了!” 李白变笑道:“那好,你就演示一遍给义父看吧!” 孝天道:“是,义父!”拿起长剑跳进练武场中,挥剑舞动起来。 李百变笑吟吟地看着孝天,见他虽然没能使得像自己这般快速,但也有使得有模有样了。又对小喜月说道:“喜儿,唔,你哥练的很不错。呆会儿,爹也要看看你练的怎么样!?” 小喜月笑道:“喜儿一定不会让爹爹失望的!” 李百变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了。爹也相信你!” 待得孝天把《百变剑法》练毕,收剑入怀中,走了过来,笑道:“义父,天儿练得如何?” 李百变一个劲地拍手笑道:“不错,不错,天儿练得不错!”又对小喜月说道:“喜儿该到你了,你可不能让爹爹失望哦!” 小喜月信心百倍地说道:“请爹爹放心,喜儿一顶不会让爹爹失望的!”已抢过孝天的长剑跳进了练武场,将剑使展开来。 小喜月刚练《百变剑法》的前四招时还勉强可以带过,但到第五招(百变连影)时,不小心扭到了小脚,摔倒在地。当下可痛得她直掉眼泪,哭道:“啊,好痛啊爹......” 李百变立刻跑了过去,捉起她的小脚足髁推拿了两下,关切问道:“怎么样了,喜儿?” 小喜儿这才停住了哭声,道:“好多了,爹爹!” 小喜月扭伤了小脚,就暂时不能练剑了,只得独个儿坐在六角亭中眼巴巴地看着爹爹和孝天练,心里可真不是滋味! 李百变教了孝天n次之后,才收剑回去休息。 孝天刚回到房中,就被李四人拉着去下棋。孝天就道:“二叔,今天天儿练剑实在是太累了,请叔叔们谅解!” 可李二四人硬泡软磨的,就是不肯放过这个小棋神。孝天无奈,只得认命了。 话说自从孝天来到百绣山庄后,一练完剑就去看李二四人下棋。也许是孝天是喜欢,也许是本身就有这方面的天才,没有多久就学会了下棋,甚至还超过他那四个师傅呢!经常被李二四人拉去下棋,这已不怪了。 是夜,李百变又领着孝天、小喜月在大厅中朗诵经书。只见李百变右手捧着一本经书、做手背在腰间在孝天二人面前休闲地度来度去,看起来也都蛮有名家先生的风范。 然而,孝天和小喜月各做在一张桌几上,跟着父亲(义父)摇头晃脑地读起经书来。 忽然,小喜儿趁着父亲背过身时,伸出小手在孝天小脸上狠捏一把,把手缩回低头切切偷笑。 孝天也只有委屈忍受,当着无事般地跟着义父念读经书。 谁知,就在小喜月刚把手缩回切切偷笑时,突见李百变回过身来,喝训道:“喜儿,你又在欺负你哥了!” 小喜月突然间吓了一跳,急忙收起笑声,吱吱吁吁地辩说道:“啊,爹,孩儿没......没有啊!” 又见李百变怒喝道:“还说没有?爹都看见了。天儿,是不是?” 孝天刚想说话,却看见小喜月投来那苦苦求救的眼神,便说道:“哦,义父,没有啊!可能是应付您一边看书一边教孩儿们读书一时眼花看错了吧!喜儿她很听话,做在那里没动。” 李百变惘然道:“哦,是吗?” 孝天道:“是的,义父!” 李百变叹了口气,说道:“天儿啊,真难为你啊!” 孝天道:“没有啊,义父!” 李百变道:“好好好,是义父看书看眼花了!”用手揉了揉双眼,继续说道:“好了,刚才我们念到......”...... 次日,李百变一家正食午餐。吃间,柳绣花说道:“老爷子,过几天便是中秋佳节,也便是你的四十寿辰了。你看怎么过?” 李百变近段时日都是帮小孩读书练剑,竟把这事给忘了。经柳绣花这么一说,他这才想起。只见他装着没事似的,举杯押了一口酒,不急不慢地说道:“还有几天呢!你老是那么急,到时再说啦!” 柳绣花见他若无其事似的,便急道:“还有几天啊?只不过三天而已。如果有些东西还没买的就去买啊,哪些事还没做的就去做啊!” 只见李百变又是押了一口酒,道:“唉,这些事交代下人去做,不就可以了!” 柳绣花仍急道:“我可不想让那些粗手粗脚的人去做,我是要我们......我们一家四口人去做!” 李百变冷言道:“咦,我可不跟你唠叨那么多!”说着夹起一块鸡肉塞进孝天的碗中,笑道:“天儿,多吃点!” 孝天感激地笑道:“多谢义父!” 李百变又道:“快点吃,吃完咱们去练剑!好不好?” 孝天笑道:“好的,义父!” 小喜月一见,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还有些妒嫉呢!只见她嘟起小嘴说道:“爹,孩儿也要啊!” 李百变一听,便又夹起了一块鸡肉,对小喜月笑道:“好的,爹给你夹一块!” 可刚夹起,却见小喜月撒娇道:“唔,爹,我不要这块,我要哥那块!爹给我!” 李百变一听,便向小喜月劝说道:“喜儿呀,你若是不听爹的话,爹可就不喜欢你了哦!” 小喜月仍是赖着嚷道:“不,我就要哥那块,我就要哥那块!......” 李百变育扑劝说道:“喜儿,你再叫,再叫爹就真的不里你了哦!” 一听到爹爹这么一说,小喜月就哭出声来说道:“爹,您早就不里孩儿了!有好吃的,全都给了这个小乞儿。字从他来了以后,你对孩儿已没有以前那么的疼爱了,还有对娘也是一样,而且还数落娘的处处不对!还......” 她刚说到这里,忽见李百变霍身站起,一巴掌“啪”地打在小喜月的小脸上。他这可火了,是真的火了!又见他向小喜月大怒道:“喜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爹说话!” 只痛得小喜月哇哇哭叫道:“爹,你......你打孩儿......你打孩儿......” “不准哭!”响起了李百变那打雷般的吼声。 小喜月被吓得急忙躲到柳绣花身边,不感再哭出声了。 柳绣花一把搂住小喜月说道:“你这是干嘛?想吧孩子吓死啊?真是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发那么大的火!”捂住小喜月的脸儿安慰道:“好了好了,喜儿别哭!” 小喜月一头扑入柳绣花的怀中放声地哭道:“娘......” 柳绣花又道:“喜儿啊,你也不对!你也不能这样对你爹爹这样说话啊!” 这时孝天对李百变说道:“义父,您别生气,别生气!!!如果喜儿要吃孩儿这块,那孩儿给她就是了。最重要的是您可不要生气啊!!!”说着便把原本属于自己的那块鸡肉夹起,防进小喜月的碗中说道:“喜妹,你别哭了,现在,现在哥给你吃!!!” 李百变见后,又夹了一块转手给孝天。孝天急忙用手推开,说道:“不,义父,您应该给义母夹一块!孩儿,孩儿自己夹就可以了!!!” 李百变闻言后,便转眼去看了一眼已是半老徐娘但还存有些美色的柳绣花,便顺水推舟往她碗中送去,说道:“绣花,这些日子我老是陪着孩子,却冷落了你......我......我......” 柳绣花不冷不热地说道:“我倒是没事,只要你对喜儿好些就可以了!” 小喜月泣声道:“娘......” 李百变还有些发怒地道:“可是......可是她说的话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 这时,又见孝天夹了一块鸡肉放进李百变的碗中说道:“义父,您别生气。喜儿她还小,她说的话您就别放在心上!!!”见他又夹了一块给柳绣花说道:“义母,您也别生气,义父只是一时的冲动而已!” 柳绣花说道:“义母知道!”放开小喜儿坐下,也夹了一块给孝天笑道:“天儿乖,义母也给你夹一块!!!” 孝天便感动地说道:“多谢义母!!!” 食完午餐,李百变又带着孝天喜月二人到后花园中练剑去了。 口口口口口口 次日清晨,热闹繁华的百绣镇人来人往,热闹更胜往年。 李百变夫妇和李二四人带着孝天、喜月一干八人在街中行走。就有不少的百姓上来给他道好。李百变在这镇中也深受百姓的爱戴。 中秋将近,在街上游玩的人可真多,摆摊的、耍猴子的、叫买货的......可热闹了。孝天和小喜月一看到这些可真乐呆了,简直是目不暇接! 且说小喜月在庄中就很难得出装来玩,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她这才得以出来,别提她心里有多高兴。 此时见她拉着孝天的手,蹦蹦跳跳地向前穿来窜去。害得李百变夫妇在后紧跟着,好生怕这两个小活宝儿在眼中消失。李二四人更是不敢有半点放松,在后紧追着。 柳绣花忍不住说道:“别跑那么急,看着点!” 李二也关切道:“小姐慢点!” 这时见小喜月喜笑着回过头来,对李二等人做了个鬼脸,顽皮地说道:“二叔、三叔你们来追我们啊!来啊......嘻嘻......!” 孝天惊怕道:“喜妹,别跑了,好不好?等一下义父他们都看不见我们了。” 却见小喜月得意地道:“看不见更好,咱们就不用那么快回去了!” 孝天有些急道:“如果我们迷了路,就不知道怎么回去了!到时候怎么办?” 小喜月若无其事地道:“回不去就回不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快走!”又拉着他继续向前走了。 李二四人在后面见后甚是着急,李二急道:“小姐,小庄主,你们别再跑了,二叔都追不上你们了!” 却见小喜月那银铃般的笑声道:“快点啊,快点啊!二叔......嘻嘻!” 李二停住脚步,对铁七杜八道:“啊七,你们去跟庄主说,我和啊三去追小姐。” 铁七杜八应了一声,便转身往回走去了。 李二二人又继续向前追小喜月去了。 李二二人在街上紧追着小喜月两个小孩,却是怎么追也追不上,又加上街上的行人太多,也只好停下脚步慢慢地行走了。由于赶集的人越来越多,刚开始还可以看见他们东穿西窜的小身影,但越往前走去,赶集的人越是更多。不过多时,就已不见了小喜月两人的身影。 王三就急道:“二哥,不见他们了,怎么办?” 李二道:“没事的!”说着又往前走去。 只见他二人在街中环视寻找了片刻,忽见前面有一群人在那里围着,不知他们在那里看什么热闹?李二两人心里都均想:有可能那两个小鬼在那里面。两人相对一眼,便不约而同地向那群人走。 李二好不容易才挤进了一个头,看到里面有个杂须大汗正拿着一跟五尺许长的铁枪抛向半空,又见他纵跃起伸出那熊掌般的铁手抄住那丙铁枪,顺着枪身摸到那锋锐无比的枪头,顶在自己那如虎一般的胸颈上。 众人一见,全都往他脖子看去,视待着他那惊世骇俗般的表演。 忽见那彪形大汉放开双手,向众人示意,要用自身内力将这铁杆震断。 众人全用很诧异的目光睽视着那大汉,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都生怕他自食枪口。 只见那大汉猛吸一口气,运于丹田中。一声吆喝,好像一只猛虎发威似地怒吼。吼声刚落,便见那杆铁枪脆多三截,“啪啪”跌落在地上。 众人先是嘘讶,跟着是一阵的喝彩拍手叫好之声。全都为其有惊人的力气所赞叹不已,实是世间罕有的奇人异士!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大汉弯身拣起地上的断枪,笑着向众人拱手说道:“多谢大家的观赏!俺家穷,只有凭着家传的绝技向大家讨个饭。谢谢......!!!” 当下众人有钱的抛钱,没钱的呼笑一声,转身既走了。 话说李二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突然听见一个极其熟悉的的笑声。便已知是小喜月了。他二人抬头向对面一看,见正是那两个小鬼,小喜月正在拍手叫好呢!李二两人不多说话,把头缩回,掉头转身绕了过去。可等他二人刚走到对面,却已不见那两个小鬼了。 李二奇道:“怪了,刚才我们还明明看见两个小鬼在这里。可......怎么会不见了呢?真邪门!” 王三刚要说什么,突见小喜月拉着孝天的手在对面正向他们做鬼脸呢!可把他二人气得吐血! 又见她做着鬼脸笑道:“哈哈......,二叔、三叔追不到我追不到我,嘻嘻......!”又拉着孝天撒腿就跑. 气得王三直跺脚道:“这个鬼精灵,回去我肯定叫庄主多打她几个屁股才行!” 李二道:“别说了,先把他们追回来再水哦吧!”和王三又继续随尾追去了。 小喜月二人东跑西窜了一阵之后,就把李二二人甩了好一大段,确定他们没那么快追上来时,小喜月才放慢脚步下来。 此时见前面有个摆首饰玉器的小摊子,小喜月心里特好奇,甩开了孝天的手走了过去。 孝天见她自个儿走开,生怕把她丢失。也急忙挤了过去,叫道:“喜妹,等我!”又道:“我们不如就在这里等义父吧?!” 小喜月却道:“要等你自己等吧!”又自顾自地走去。 孝天可急了,但也只能紧跟在身后。 小喜月走到那小摊子前,由于身子太小拿不到摊上的东西,她就掂起了小脚儿,随手拿了一个通体碧色的玉镯。 此时被摆摊的老头儿看见了,本想拆训她一番,可见她穿衣华丽,这绝不是穷人家的孩子能穿的,知道她定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看了看周围,却是不见有她家的亲人。便对她笑道:“小姑娘,你喜欢吗?想要吗?这个玉镯很漂亮哦!” 却见小喜月拿了玉镯后,并不理会他,一个转身就要往人群中钻去。 老头儿可急了,叫道:“哎......哎,你还没给钱呢?” 孝天即刻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元宝,甩给那老头儿,说道:“伯伯,不用要找了!” 刚想走,却被那老头儿一手抓住,冷笑道:“还有吗?全掏出来!” 孝天怒道:“没有啦!你快放开我,我会武功的!” 那老头笑道:“小娃儿,你吓我啊?!” 孝天快速转手,推出一掌,将那老头儿直推得结结实实地跌倒在小摊子上,说道:“我都说我会武功的。”转身去找小喜月去了。 那老头儿哆梭梭的爬起说道:“这年头啊,连小娃儿都会武功!可只能欺负我们这些无力的老头儿,这世道啊变了,变得可怕!” 过往的群众一听,全都“嘁”地笑走了,每人再理会他。那老头儿没趣,只得收起摊子大道回俯咯!” 孝天很艰难地挤拥了一阵之后,才见小喜月独个儿坐在街边的台阶上,正向他嘻嘻地笑。可气得孝天要怒不是,要骂不敢。只有走过去说道:“喜妹,你跑那么快干嘛?哥怎么跟都跟不上。” 却见小喜儿冲他笑道:“随叫你跑的那么慢啊!”拿起那个碧色玉镯,又道:“哥,你看,这个手镯多漂亮!你喜不喜欢?” 孝天不悦道:“我才不喜欢。刚才如果不是我拿钱帮你付,那老伯肯定会给你颜色看的。” 小喜月将手镯递给他,不悦道:“是你付的钱,我不要了,还给你!” 孝天道:“好吧,好吧!就当哥送给你的,行不?” 小喜月喜道:“送给我的?唔,那你帮我戴上吧,行吗?”又将手镯递给孝天。 孝天一双怒目瞪了她一下,但没说什么。 小喜月娇嗔道:“哎呀,哥,......” 孝天道:“你自己戴不行吗?” 小喜月道:“是你送的嘛,当然是你来帮我戴了!” 孝天只好道:“好了,好了!”接过手镯,套入小喜月的小手中。又道:“可以了吧!” 小喜月看着孝天给自己戴手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特别舒服。见他戴毕,笑道:“谢谢哥!我会好好的戴一辈子的!” 孝天不解道:“啊,什么?” 小喜月喜笑道:“没什么。走吧,哥。”又拉着孝天走入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流中。 两人在街上不,知走了多久,孝天突然听到一个极为熟悉而又很刺耳的木鱼声“笃笃笃,笃笃笃......” 只见前面围了一群人,十分热闹。不知那里又有什么好看的节目在等着孝天二人,但最为吸引孝天的还是那“笃笃笃”的木鱼声。 孝天拉着小喜月就一个劲地往前跑,看看究竟那个敲着木鱼的人是谁?会不会是......?未肯到真人可不敢下定论,但心里还是很高兴。 小喜月不悦道:“哥,你干嘛跑这么快?” 孝天笑道:“那边围着那么多人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一颗心却是跳动得激烈,心里不听地叫道:“师傅,肯定是师傅!” 小喜月一听是去看热闹,便也不再叫了,也任由他拉去。 跑到那群人前,孝天不顾一切地把头钻了进去。但是由于他个子太小,却怎么挤也都挤不进去。费了全身的奶力,这才刚把小头儿挤了进去。还没看什么,却又被小喜月拉了出来,小声道:“哥,二叔他们来了......” 孝天不理会她,又把头钻了进去。忽然,看到里面有个光着头,满脸慈祥的胖和尚正盘腿打坐在人群中央。只见他双目禁闭,口中念念有词地念着佛经。左手合什,右手拿着一根木鱼棒,正敲着木鱼“笃笃笃,笃笃笃......” 孝天再忍不住了,开心地开口叫道:“师......”。 可这“傅”还没说出,就已被人用手捂住小嘴,使他再也叫不出来。 欲知孝天是被谁捂住了小嘴,请看下回分解! 5 第五回 海善神僧伸仗义 第五回海善神僧伸仗义 上回说到孝天刚叫出一个“师”字,却已被人捂住了小嘴,使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孝天奋力挣扎,但还是被那人拉出了人群。 又见那人向另一名同伴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要快些离开,不要在多逗留。 原来,就在孝天被人捂住小嘴时,小喜月也都被一名青袍男子捉住。刚开始,小喜月也使尽全身的力气来作反抗,。却被那人用指点了她的睡穴,使她一下昏睡过去。 只见那两人各抱着一个小孩,向人潮中跑去。不过多时,已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话说李王二人在街上为了找回孝天小喜月追了许久,却是不见他二人的半点踪影,心里开始着急起来。 王三急道:“二哥,莫不是他们被坏人抓去了吧?那可就惨了!” 李二不作答,但心里还是焦急得快要蹦出来。道:“再找找吧!”又继续向前找去。 正在他二人焦急万分,无计可使之时,突然听见一名老妇人道:“多好的两个小娃儿,却被两个大强盗抓了去。哎,也不知谁家的娃儿,出来逛街也都不看好,这个父母一点都不尽责任。” 另一个却笑道:“哎,这世道怪事多!三婆您就别管他了。” 李二道:“三弟,少庄主他们有可能......”他不敢再往下说,因为时间不容他多说。和王三纵身而起,跃过人顶,飞跑而去。 没过多久,在一个转弯处,便见两名男子怀中正抱着两个小孩。那两个小孩不是孝天、喜月又是何人? 李二王三不敢怠慢,脚下加劲,急奔而去! 可刚到转弯之处,却已不见那二人的踪影了。 王三跺脚道:“真他妈的没劲儿,追到这里就不见了。” 李二无言,环顾四周,最后视线停在一间“佳云客栈”前。向王三使眼道:“三弟,进去看看!”已向那客栈走去。 王三应了一声,亦跟着走了过去。 李王二人刚走进客栈,店小二就迎面而上赔笑道:“哎,百绣山庄的李二老爷和王三老爷,你们请里边坐,里边坐!” 王三大喝道:“少废话,有没有看见两个大男人抱着两个小孩进来?” 店小二见他劈头就问这个问题,心里可就发慌,支吾了半天,却什么也没说出。 王三又道:“老实说来,有没有?” 店小二也只好伸手往楼上指了指,还是什么也不敢说。想必,刚才肯定也被那两人吓了吓。 李王二人一进来时,就见在座的食客一片的慌恐,还众目睽睽地盯着他二人。便也可以想像得出刚才的所发生的事情。 当下他二人不再多说,直冲上楼去。走到楼上却是什么也没看见,没个房门都是紧闭着。 李王二人看着这么多的客房,可就犯难了,到底他们会在哪一间呢? 王三又大声喝道:“小二......” 店小二急忙跑了上来,赔笑道:“王三爷还有何事?” 王三怒喝道:“他们在哪一间?” 店小二苦道:“王三爷,我们这里是做生意的。客人的房间我们是不能透露的。” 王三道:“唔......”拔出半截大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店小二只能哆哆嗦嗦地道:“天字号第十五间!” 李王二人急忙跑到天字号第十五间客房门口,王三一脚把门蹿开,两人一起跳了进去。 只见里面一片凌乱,还是不见他们的踪影。 王三又狠狠地道:“真他妈的没劲!你他妈的给老子出来啊?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 李二忽见后窗有晃动,急忙跑到窗前,探头往外一看,只见那两人正抱着孝天喜月往街上跑去。二话不说,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王三一见,紧跟着也跑去,跳下客栈跟李二追去。 口口口口口口 话说李王二人紧跟在那两人其后追出了街道,跃上了山上,又再纵跃数下,忽见他们一阵蹿跑,钻进一片茂密的树林中不见了。 李王二人一见,全都停住了脚步。王三道:“二哥怎么办?” 李二不语,突然一个纵跃,闪身飞进密林中去了。 王三急道:“二哥,穷寇入林万莫追啊!” 可李二已飞身进林中了。 王三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墨思再三,最后也跟了进去。 李二飞身进林,刚站住脚步。突听得“飕飕”几声异响,抬头一看,急喝道:“哇,五星镖!”一大把的五星镖正向自己面门飞来。李二大急,一个“鲤鱼打梃”往后倒去。可左肩还是中了一枚五星镖。 李二突感左肩一阵剧痛,看着五星镖扎中的伤口正冒着殷殷而流的鲜血,染红了衣裳。急忙用手把五星膘拔下扔在地上,并捂住伤口,忍痛向那两人喝道:“原来,你们......你们是五星门的人!” 这时王三赶至,见到李二中镖受伤,扶住其兄关切问道:“啊,二哥,你受伤了!”看着地上的是五星镖,便回首对那二人怒道:“你们......你们这么狠,使出这么毒的镖!简直就是五星门的败类!” 突然从一块大石后面跳出了两个中年人来,手里各提着一个小孩,正是孝天和喜月。 只见那两人一个身着青袍,一个身着黄袍。青袍人身材较胖,黄袍人反而较瘦些。 忽见那青袍人向李王二“哼哼”冷笑道:“你说我们是败类,那也随你说!但‘狠毒’二字,我师兄弟二人可就不敢当了。我想,天下间能当得起这头项的人也只有你们庄主铁鬼脸李百变了!” 王三大怒道:“你这恶人不但强词夺理,还出口诬蔑我家庄主。看我今天不把你劈成两半!”吆喝一声拔出大刀,开门见山般向那青袍人劈去。 黄袍人将小喜月放下,向青袍人道:“师兄,等师弟来帮你教训教训这小子!”从腰间解下大刀,继而挥刀而上,迎接王三的大刀。 三上二下,两把大刀已交锋在一起,“当啷”般的嗡鸣响彻山林,极为刺耳。 他二人都是使刀者,可力道却是棋鼓相当。一时间,谁也沾不上谁的半点便宜。 李二因中镖受伤,便只好盘坐在地,一边观看他两人交战,一边从身上撕下一块小布来将伤口裹住,并点了井肩穴止住了血。心里可是十分但优王三的安危,惊怕他会有个闪失,栽在恶人手里。心里一着急,就大声向王三大叫道:“三弟,你可要小心啊,这恶人最会使暗器。要不,要不二哥来帮你!”忍着伤口痛疼,起身拔刀就向他二人跑去。 可王三以与那黄袍人厮打成团,混乱不已,而且又弄得地上烟尘滚滚。李二却是无从下手,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只得大叫道:“三弟,二哥也不知如何下手,你自己小心啊!” 这时突见青袍人冷笑道:“小子,担什么心啊?我谢师弟不会杀了你兄弟的。如果我沙谢二人要报仇,也只会向你庄主铁鬼脸李百变艺人下手,决不会你们这些人下手!” 李二一听他这话,分明是看不起他兄弟二人。但一见少庄主和小姐还在他手中,也只好打落牙根忍了下来。也笑了笑对他说道:“那请问五星门的这位沙师兄,到底我们庄主与您有何不共戴天之仇呢?能让您连小孩都不放过!” 那青袍人仰天哈哈大笑,笑毕对李狠狠地道:“六年前,武林群雄大灭天圣魔教这一事,当时你也在吧?为了争夺‘冰月西霜剑’,你家庄主使出了成名绝技---‘鬼嗥神功’把我师傅昆扬击中内伤。后来还没回到我们湖南,就已毒发身亡了。当时,还不止是我师傅一人,还有我七大门的众多弟子也都被惨害了。这个仇,只要是我们七大门的任何一个弟子,都会向你家庄主讨个公道的。 “今个,我沙谢二人为了武林以后不再有太多的血雨腥风,也更不想牵涉到你们百绣庄的其他人。所以我们取了这个志义的方法。虽然是很不光明磊落,但是杀师之仇一定要报。” 李二听候冷哼一声,道:“当时,情势混乱,谁还顾及得了谁?再说群雄纷争,死伤难免!这怎怪得了我家庄主?” 那青袍人又笑道:“哼,不管你怎么说。我今天抓了你家少庄主和小姐,就当作是给你庄主送贺礼拜寿的!” 李二一听到他狭持少庄主和小姐送贺礼时,心里可是愤怒至极。便怒道:“你......你这样也太卑鄙了吧!” 青袍人又是哈哈大笑道:“‘卑鄙’?是卑鄙了点。但是,也只能这样了。哈哈......” 李二越听越是愤怒道:“你也太嚣张了。我李二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突然间,那青袍人收住笑声,对黄袍人道:“谢师弟,不好,那铁鬼脸李百变追来了,咱们先走为妙吧!” 他这话一说,没过多时,忽见王三从一团刀光剑影飞了出来,摔跌在地上。 原来王三并不是那人的对手,那人只是想和王三玩玩而已。他一听到青袍人说李百变快要追来了,即刻下重功力,将王三逼得节节暴退。趁他无力回攻之制,飞起一脚,将王三踢飞出来。 李二见王三被踢飞出来,急忙跑去,将其扶起,关切问道:“三弟,你没事吧三弟?” 王三忍着身上的疼痛,苦撑着爬起道:“二哥,那人的武功比小弟高强得多了。小弟真是无能!” 李二安慰道:“三弟别气磊!你能和他交锋这么久,都已很不错了。换作愚兄,还不知能否支撑这么久呢。” 王三道:“二哥,你就别哄我了。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话说那青黄袍衣两人见李王二人在拉家常,也就不在理会。抱起孝天、喜月就欲离去。 正在这时,忽然间一阵狂风骤然而起,吓得那青黄袍二人即刻停住脚步。瞪大四目向那狂风看去,身前已多了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八九岁大的孩童。 只见那和尚一身灰色长袍飘飘,身材矮胖,脸上慈容带笑,十分和蔼可亲。正低首向他二人道:“两位施主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青黄袍两人见那老和尚突然之间犹如鬼魅般现出,全都大骇然一惊。先是青袍人向他问道:“请问大师是何方高僧?怎会到此一游?” 那黄袍人就干脆道:“不管你是人是仙?先让个道来,让我们兄弟俩过去!” 又见那老和尚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曰:天下之大,条条是道!就看施主您怎么选?怎么走?” 那黄袍人怒道:“少废话!臭和尚,快给老子让路!不然,休怪老子无情!” 老和尚慈容不改,仍笑道:“老衲可以让路!但是老衲也肯请施主把怀中的两个小施主放下。” 黄袍人怒道:“你不让是吧!那就莫怪老子了。”左手一扬,数把五星镖像骤雨般向那老和尚打去。 话说李王二人见青黄袍二人欲将孝天喜月抱走,也欲上去拦住。但一见那老和尚神仙般出现,便也不去阻拦了。这见那青袍人向老和尚发镖,全都出声惊叫道:“大师,小心啊!” 只见那老和尚不躲不避不闪不躲地站立在原地,脸上笑容依然、慈祥依然,就视那五星镖为无物般。就在一丈之遥,难道他真的不怕死吗?还是想早升极乐? 可正那数把五星镖疾飞到老和尚身前寸许时,“蓬蓬”数声,那诉数五星镖就像突然之间碰到了钢铁般跌落在地。 那青黄袍二人同时惊呼道:“少林‘金刚护体神功’?!!!”是惊叹,是恐惧! 可把他二人惊呆了,实在是惊呆了。因为自从他们出道以来,从未有人可以在他们的镖下逃生过。又何况是不闪不避不躲,就把这一大把五星镖震落。 瞬息间,空气中一阵死静,让人呼吸困难,简直是塞息。 李王两人也都被那老和尚这惊人的神功给吓住了,大眼瞪小眼一句话也都说不出来。 正在这时,李二突觉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杜七铁八和李百变夫妇。 李王二人即刻站起,向李百变夫妇躬手道:“庄主、夫人......”正欲说话,已被柳绣花打住道:“你们,你们追到小姐了吗?” 李王二人低首惭愧道:“回夫人,小的无用,真该死!......” 柳绣花又道:“追到了吗?” 李二便道:“小姐他们被恶人掳去了。” 柳绣花惊道:“什么?‘被恶人掳去了’那你们怎么不盯紧一点呢?怎会被恶人掳去了?” 李百变急问道:“那,天儿他们呢?” 李二便伸手向那青袍两人指去道:“在那两个恶人手中。” 诸人便顺着李二指向的方向望去,只见青黄袍二人各抱着一个已昏睡的孩儿,正是孝天和喜月。 柳绣花大叫道:“哎呀,那个块蛋还抱着喜儿呢?喜儿怎么了?喜儿,喜儿......” 李百变道:“阿二,你确定天儿他们应该没事吧?!” 李二道:“少庄主他们应该没事!” 那青黄袍两人一见李百变已赶到,心下就更加惊慌焦急。这一急,那青袍人忽地一爪抓住孝天地小脑袋,向那老和尚逼道:“这位大师,小生往日跟你无冤,近日仇,你就让过道来让我们过吧!否则,我就就结果了这娃儿,让你替他念佛!” 那老和尚脸上依然是满脸笑容,依然慈祥和蔼。只见他张口道:“我佛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衲诚劝两位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黄袍人怒哼一声道:“老秃驴,你就别再给老子上经课了。老子没兴趣!老子只想杀人偿命!” 老和尚笑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施主,回头是岸啊!” 黄袍人道:“你放着大好的寺庙不去,却来管老子的这趟混水!现在老子不想和再多废话了,老子数三声,如果你还不让开,老子就把这小女娃的头儿拧下来给你当木鱼敲经念佛了!”他开始数道:“一......”。 未等老和尚说话,李百变已飞身跃至,向那人道:“两位兄弟,别......别......。有话好说,别弄疼了小孩!” 青袍人突然转过身来对李百变道:“李百变,你终于来了。别来无恙啊!” 黄袍人也转了过来道:“李百变,不人得老子,老子还人得你呢!” 李百变向他二人恭手道:“哦,原来是五星门昆扬昆老门主的高徒,沙兄、谢兄!”随即正颜道:“李某近日与沙谢两位兄弟并无冤仇。可是,沙谢两位兄弟为何要拿李某人的稚儿来为难在下吧?” 黄袍人怒道:“你还好直呼家师的圣明!李百变你忘啦?六年前群雄大灭天圣魔教时,你以你的成名绝技杀害了家师。你忘了,我谢东可没忘!” 他们这一说,李百变才想起自己当年一把梅花扇杀害了那么七大门的弟子。现在想起,仍是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但是,自己并没有杀害昆扬啊。是以道:“谢兄弟,你说错了。李某人并没有杀害尊师!” 谢东道:“当年家师中了你的‘鬼嗥神功’还回到我们湖南,就已病逝了!” 李百变道:“好,好,好,就算是李某杀了尊师。但是要报仇就冲李某人来,你们也不能要挟在下的两个鹫子啊?” 沙天道:“武林中人人知道你李庄主身怀绝技。要论武艺我沙谢二人是远远不及你。那也唯有父债子还了!” 李百变道:“那好,你们要李某人如何?” 谢东笑了笑道:“只要你在我俩面前自行了断!我们也不想牵连到你的家小。”说着,把手中大刀掷在李百变的脚前。 李百变犹疑片刻,道:“那好!”便弯腰下去把刀拣起。 柳绣花惊叫道:“不要啊老爷子!” 李二四人一见也全都惊道:“庄主......”。 却见李百变向沙谢二道:“只要你沙谢二人不食言,要本庄主死有何难!” 谢东道:“绝不食言!” 沙天道:“只要你李庄主给了我们的交代,我二人立刻把令公子令千金发豪无损地交还百绣庄!” 李百变道:“那好!”又回首对柳绣花等人道:“绣花,阿二阿三......,不管我怎么样,你们都不许向沙谢两位兄弟复仇,更不可以向五星门寻事。这是我和五星门的恩怨,你们也别瞎管了。知道吗?” 李二道:“庄主,您这又何苦呢?” 王三三人都道:“是啊,庄主!” 柳绣花更是痛彻心扉,泣不成声道:“是啊,老爷子,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撇下我和喜儿呢?还有天儿,还有整个百绣山庄!老爷子......” 她刚欲踏步上前,却被李百变喝道:“别过来!如果今日我不死的话,就是喜儿,天儿他们死了!如果你还想多看我一眼的话,就别过来!” 柳绣花仍是举步上前,泣道:“百变啊,难道你就不想想咱们夫妻多年来的......” 突见李百变大刀横在脖子上,喝道:“如果你还再过来,我就......”说着,将大刀往脖子上猛压了一下,便见他脖子上现出一条血痕来。 柳绣花吓得急忙倒退数步,好声劝道:“好好好。我不过来了......” 此时,突见谢东大声道:“哼,你夫妻俩就别再演戏了!李百变,你怕死就说,何必充英雄呢?好吧,你不死,我就要你的小女娃为家师填命!”说着,举掌就欲向小喜月的小脑袋击落。 李百变急道:“别别别,李某就立刻自行了断!” 谢东这才停住了手,道:“那就快点!” 李百变回首向柳绣花等人道:“绣花,咱们唯有来世再做夫妻了!”说完,就把大刀往脖子里抹去。 柳绣花惊呼道:“百变......” 李二等四人亦道:“庄主......” 这时迟,那时快,众人忽见一道红光正向李百变横在脖子上的大刀疾射而去。“啪”一声脆响,李百变手握的大刀已被那道红光射成了两截。一截刀柄仍握在李百变的手中,可另一截已从他的脖子上“当啷”一声跌在地上。 当下柳绣花等人却见李百变毫发无伤,全都欢呼起来。而李百变本人也都惊得站立当地,瞪大双目,哑口无言。 这时突听沙天惊道:“弹指神功!?” 谢东怒道:“又是你这老秃驴!”他见杀师之仇就快了结了,谁之又被这秃驴从中阻挠,心中那是不提有多恼怒那老和尚。 且说那老和尚听李百变等人的对话,知他当年失手错杀众多生灵,也无非是为了争夺冰月西霜剑一时的贪念而已。现见他亦有悔改之心,又有这般英雄气概,他平生最欣赏的就是这种为人作风。他这人不应这么早就去见佛祖!所以出手相救,再让他多吸收一些日月精华! 可听了谢东的出言不逊,心里有些不悦,但仍是合什笑道:“谢施主,俗话说的好,冤家易解不宜结!依老衲看,今日之事就此打住吧!” 谢东更怒道:“老秃驴,你说打住就打住啊?” 沙天却道:“好,打住就打住!但是年得让个道儿来,让我们过去啊?” 老和尚道:“老衲说过了过是可以,但是要先把两个小施主放下来,老衲躬身相送!” 谢东怒道:“放屁!让老子小妮子放下,这等亏本生意老子不做!干脆,你把?” 沙天也道:“如果沙把这小娃儿放下了,那我的同门和杀师之仇又还能如何去抱?” 老和尚道:“那你来找老衲吧!你来杀老衲,老衲绝不还手!” 谢东冷笑道:“找你?哈哈......,老子武功低微,哪是你的敌手啊?再说了,你又有‘金刚护体神功’护体。老子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老和尚又道:“那,依施主之见,怎样才能解你们的‘杀师之恨’呢?” 突然沙天谢东使了个眼色,答道:“只要大师让过道儿来,那我们就阿弥陀佛了!” 老和尚道:“这个,老衲也不想再重复言语了!” 沙天道:“那就不要再废话了!”说着,便和谢东转身,急蹿而去。一眨眼间,已丈远之外。 李百变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和义子就这样被人掳去,心下可是悲痛万分,老泪纵横,甚是感人! 柳绣花泣声叫道:“喜儿,喜儿......” 李二四人眼睁睁的看着少庄主和小姐被掳去,心下也都甚是悲伤。 正在这时,忽然那老和尚狂吼一声道:“迦逻金刚钹”他这话一出,受中已多了一对金钹。只见他双手齐扬,两只金钹便“呼呼”地分别向沙天谢东盘飞追去。 沙谢二人突闻身后又异声,全都停住脚步往后看去。只见两只金钹正“呼呼”地迎面砸来,都被吓了一跳。 沙天急忙抽刀,将金钹格开。但大刀刚碰到金钹,却见大刀被震得断为两截,“当啷”一声跌在地上。他不敢再碰,急忙闪身避开。 谢东手上没了兵器,唯有抡掌向飞来的金钹击去。可当他肉掌刚沾到金钹,有如触到被烧红的钢铁一般。虽能将金钹击退,但也被金钹的威力震得倒退数步。已觉手掌被烫得发麻。举手一看,掌心尽是鲜血。 当下谢东惊魂未定,灰袍飘飘,那老和尚已飞身而来,正一掌击在他的左肩之上。谢东未能回首还架,已重重地中了老和尚一掌,向身后的大树倒飞而去。就在这一瞬间,怀中的小喜月也被老和尚顺手抄去。 沙天刚欲跑去,忽见师弟被那老和尚击飞,便惊呼道:“师弟.......” 那老和尚又闪欺到沙天身侧,还挥掌向沙天飘去。 沙天见状,急忙将断刀往老和尚飘来的铁掌砍落。 老和尚出掌快,变掌更快。只见他铁掌上一翻,往下一拍。其速度快之又快,犹如闪电活燎般。他沙天哪能避得过,还未看轻他的掌法,握刀的手腕上已中掌了。当下只听得“当啷”一声,断刀也已跌落在地。 沙天惊魂未定,又见老和尚飘掌而上,刚欲闪避,可右肩已又结结实实的中一掌。“蓬”一声,人已向后倒飞,怀中的孝天也脱手向半空抛去。 这时孝天顿觉自己的身体突然间向上踊飞,往下一看,可把他惊呆了!原来自己的身体已非起离地有丈余之高,他紧闭双眼不敢再看。 老和尚紧追而上,伸手一抄也把正跌落的孝天接住,然后飘然而下来。然后对李百变道:“李施主,两位令郎安然无恙!” 李百变上前来接住孝天转给王三,又向老和尚跪倒道:“大师的救命之恩和救下犬子的大恩,在下无以回报,唯有以跪代谢!” 柳绣花也上前来将小喜月接住破涕为笑道:“是呀,太谢谢大师了!” 老和尚急忙将李百变托起道:“李施主不必如此,辅助众生、助人为乐,乃是我佛门中人应尽的义务。李施主不必挂怀!” 李百变这才起身。 忽见杜七大叫道:“你们两个恶贼,别跑!” 诸人一听,只见沙谢二人打不过老和尚正很狼狈地跑出密林去。杜七也飞跑追去。 李百变等人大叫道:“阿七(七弟),别追了!” 杜七这才转头走了回来。 老和尚又道:“好了,诸位施主,今日就此别过吧!”就已转身去,走向那小孩童,拿起金钹,又飘然而去了。 李百变仰首向天道:“今日一别,何日才能得以见大师呢?” 此时已不见那老和尚和那孩童身影,突然从半空传来老和尚那洪钟的声音道:“有缘自会相见!”虽然人已无远,但是这声音仍回荡在密林之间。 诸人见那老和尚来如一阵风,去如一娄烟。其轻功真是太惊人了,就是当今武林也还没有哪位高人能及! 忽见王三道:“咦,怎么小庄主会一动都不动呢?” 李百变即刻转过身来,看了孝天一眼,就闪电般出手解开了孝天被制的穴道,又去帮喜月解穴。 且见孝天穴道一解开,即刻从王三怀中跳了下来。大喊大叫道:“师傅,师傅,等等等不恶啊,不恶好想您老人家啊!师傅,师傅......”人已向老和尚走去的方向跑去。 喜月一被解开穴道,人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说道:“娘,我这是在干嘛?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柳绣花大喜道:“喜儿,喜儿,你醒了!”便已把她放了下来。 诸人突见孝天这样大“师傅”又老和尚走去的方向追去,全都骇然一惊!诸人也曾经听他是过他的师傅是当今武林中人称“海善神僧”的,想必也就是刚才那位老和尚了。 且说海善神僧这日正在街中诵经与人化缘,突听得有人把孩子丢了,激起了他的好事之心,带着孩童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事?一路追来,正见沙谢二人正挟持着两个小哇儿,是以出手像救。 又说小天在沙天的怀中一见到海善神僧飘身而来,一眼就人出了他就是师傅,心里自是欣喜万分。可只是济于身上穴喂受制,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傅离去。可刚被李百变解开穴道,就立刻追去了。 李百变一见笑天跑去,心下大急,忙紧而去,向笑天大叫道:“天儿天儿,你快回来!”几个纵跃,已将孝天捉住。说道:“天儿乖,大师他已走远了。 却见大哭大叫道:“不,师傅他还没有走远,他老人家肯定还会在前面不远处等天儿的。” 李百变道:“他走远了,他没有等你!” 孝天道:“不,师傅他不会不等天儿的。就算是他走了,天儿也要追上他!义父,你放手让我去追他!” 李百变道:“他走远了,你哪能追得上?” 孝天道:“可......可他是天儿最亲的人啊!天儿怎能没有他老人家呢?” 李百变泣声道:“难道......难道义父就不是你最亲的人吗?” 孝天道:“义父也当然是天儿最亲的人了!义父......”已一头栽入义父那温暖又宽大的怀抱中痛苦成声。 李百变也顺手将孝天搂入怀中,泣声道:“天儿......”。 此时,柳绣花母女与李二四人赶至,全都为这对没有血缘的“父子”所感动,都觉得他们更胜似有血缘的“父子”,亲情更浓更深! 过了许久,李百变将孝天推开道:“好了,好了,天儿别哭了。咱们以后会见到大师的!现在,咱们先回去吧!” 孝天便收住哭声,点头应允。跟着义父等人回百绣山庄去了。 八月十五,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已像仙女般姗姗而来。村上街上每家没户,全都过于喜庆的气氛之中。 这日天气风和日丽,却谁又知道怎么好的日子里正暗藏着诸多的杀机和凶险呢? 清晨,一娄柔和的阳光正斜照仍秀美如春的百绣山上,扒在叶子上的小露珠正懒懒地发出晶莹透明的亮光出来呢! 在山顶上有一座金碧辉煌有如皇宫的大庭院————正是百绣山庄。 这时,从庄中传出一片的喧闹声。在庄中大门前,有两名庄丁正扛着一条长梯搭在大门顶上,已有一名爬了上去贴上鲜红的联贴。 现在我突然想起了有一首诗最好来形容李百遍的,是谁写的我就记不清了。这首是: 四十壮年岂等闲,几多辛苦化甘甜。 曾经沧海横流渡,亦赖家庭内助贤。 连日凝神新墨劲,五更着意旧诗鲜。 如今但祝朝朝舞,当信人生一百年。 口口口口口口 话说孝天和喜月这日一早起来就双双携手去给李百变拜寿了。只见他两人一进大厅,就向坐在高台上的李百变和柳绣花跪倒齐声说道:“孩儿天儿、喜儿恭祝义父义母(爹爹娘亲)万寿无疆、寿与天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李百变夫妇听完义子女儿的祝词之后,便都哈哈大笑合不笼嘴,笑道:“好了好了,你们快快请起,你们快快请起!” 孝天喜月道:“孩儿多谢义父义母(爹爹娘亲)!”一齐站起身来。 柳绣花拿两个大元宝,笑道:“来来,娘给你们发元宝啊!” 孝天喜月上前去把元宝接过:“谢谢娘(义母)!” 李百变也拿出两个元宝,笑道:“来来,爹这儿也有!” 孝天喜月又转身向李百变接高元宝道:“谢谢(义父)!” 小喜月领完元宝,就坐上父亲的膝盖上撒娇道:“爹啊,等一下是不是有很多人来给您拜寿啊?” 柳绣花就接口道:“傻丫头,当然会啦!” 小喜月又问道:“那言伯伯和赵伯伯他们会不会来啊?” 李百变道:“他们当然也会来啦,小傻瓜!” 小喜月喜道:“是吗?那太好了!” 李百变笑道:“那当然啊,谁叫我们家的喜儿长得那么可爱呢?” 小喜月又跳了下来拍手道:“太好了,太好了!哥,我今天太高兴了!” 正在这时,忽见一名家丁做进来单腿向李百变跪道:“禀庄主,贤绣庄和赤霞庄两位庄主到了!” 李百变道:“好的,你先下去吧!” 那名家丁道:“是庄主!”便转身出去。 不就便见两名富商打扮的员外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分别是贤绣庄庄主言立忠和赤霞庄庄主赵云龙。 李百变即刻起座上前来笑道:“愚弟未能及时出来远迎两位义兄,愚弟真是该死啊!” 赵云龙笑道:“唉,今日是李义弟的四十寿辰,义弟就别说这个了!愚兄恭祝义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言立忠接上道:“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 赵云龙又道:“呐,这些都是咱们愚兄俩送给义弟的薄礼,还请笑纳!” 便见有三名下人打扮的壮汉各捧着一物进来。诸人见有天山的雪莲,长白山的白灵芝,火陵鹿角。 柳绣花也起座惊道:“这些全是中海名贵的药材啊!” 李百变道:“唉,赵大哥,你不必拿那么名贵的东西来给愚弟的!” 赵云龙笑道:“哈哈......,今天乃是我义弟在过四十寿辰,这又算得了什么?” 李百变自责道:“义兄过寿时,愚弟都没有送什么好的礼物。愚弟真是过意不去啊!” 赵云龙道:“唉,义弟这就别提了!”又对身旁的另一人道:“言兄,您的呢?” 言立忠笑道:“赵弟的都有了,我这个做大哥的怎能没有呢?”随既回首拍手道:“来人啊!” 随后进来下人三人,只见手上碰着的是东海的夜明珠,一棵全玉的珊瑚树,一对全金的龙风呈祥。 李二等人一见又是啧啧赞叹不绝。 柳绣花惊叫道:“夜明珠?啊玉珊瑚?!......” 这时小喜月接口叫道:“还有一条金龙和金凤!”说着,跑过去抱住另一人道:“言伯伯你太好了!” 赵云龙道:“难道赵伯伯就不好了吗?” 小喜月又过去抱住赵伯伯道:“赵伯伯也好啊!” 柳绣花接道:“喜儿,你应该说言伯伯和赵伯伯都好!”接着便叫李二去叫下人进来收下所有的礼物。 众人哈哈大笑。 忽见言立忠望着孝天奇道:“咦,这么俊俏的小子是谁?” 李百变急忙把一直楞在当地的孝天拉了过来,向言赵二人介绍道:“哦,这是愚弟刚收不久的义子,名叫孝天!”又对孝天道:“天儿,这是言伯伯和赵伯伯!” 却见孝天迟迟不敢出口,好久才道:“言伯伯,赵伯伯!” 言立忠笑道:“哎,好孩子!” 赵云龙也道:“哎,乖孩子!” 言立忠又道:“告诉言伯伯,今年多大了?” 孝天道:“天儿今年十岁!” 赵云龙道:“恩,跟赵伯伯的幼子同年。” 言立忠也道:“也跟言伯伯的幼子同年!” 李百变道:“两位仁兄已多日不见了,咱们到内堂中去好好聊!”又对李二道:“阿二,你们四人道门外去接迎贵宾吧!” 李二道:“是庄主!” 突然孝天也道:“义父,我也想跟二叔他们出去迎接贵宾!” 李百变道:“恩,好吧!” 口口口口口口 出到庄外,孝天见那些来给义父贺寿的人可真多,有的是慈善和蔼的老爷爷,也有凶神恶煞的杂须大汉,还有青纯秀丽的妙龄少女。 但不管是青纯秀丽的妙龄少女,还是慈善和蔼的老爷爷,全都向这可爱的孝天投来微笑的目光。 这些全都是从未见过的武林中人。只有听着李二等人叫名这才知道哪些就是七大门的门主,哪些是五大寨的寨主。 忽然,在一大帮人中,孝天见到一个极为熟息的身影。只见那人满脸杂须,还有那肥胖的身子和那丑陋的脸庞。孝天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人就是当年残害他父母的那个恶人————金钱豹。 孝天脑海中就浮现出当年爹娘残死的的那一幕,使他悲从中来。一想至此,愤怒之心由燃而起。看着那金钱豹正走入庄门,孝天猛地从一名喽罗手中抢过扁担,向那金钱豹抡起就打。 话说孝天自从进入百绣庄后,天天吃的好,住的好,又经常跟义父习武,身上的力气也自然增长了很多。趁着那名喽罗不注意,竟也将扁担抢了去。 当下那金钱豹听到风声,急忙回首来将孝天的扁担接住,怒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让他来这里?” 李二一见,急忙跑过来拉住孝天道:“哦,金寨主,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小庄主。” 金钱豹道:“小庄主也不能让他拿扁担来打人啊?” 却见孝天怒道:“你这个恶人,我非杀了你不可!”又对李二道:“二叔,你放开我,放开我!” 金钱豹一听,就怒道:“你去叫你家庄主来,怎么有这个乱瘩人的儿子?” 杜七跑了过来道:“哦,金寨主,不好意思。我家小庄主自小就有了一种癫痫病,见到杂须的人就会发作!” 金钱豹惊道:“哦,是吗?” 王三道:“恩,是啊!” 孝天挣扎道:“我没有病。二叔,你放开我,放开我!” 金钱豹道:“恩,那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不要让他出来迎宾了。”便走了进去。 孝天又叫道:“你这个恶人,杀害我爹娘,我一定会......”刚说到此,却已被李二捂住了嘴巴。 那金钱豹刚跨进门槛,又回头来道:“什么?” 李二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金钱豹又才进庄去。 等金钱豹一干人进入庄后,李二这才放开还在挣扎的孝天。孝天大叫道:“二叔,你为何要阻止我?他可是杀害我爹娘的凶手啊!我一顶要杀了他。” 李二便道:“小庄主,今天是庄主的四十寿辰,不管怎么样也不能闹事的!” 杜七也道:“如果你闹事了,那就不吉利了!对庄主,对你,对大家都不好!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过了今天,以后你还有大把的机会。” 听了杜七的一席话,孝天也只好罢手了。 杜七见到这样,只好把他带回庄里面去。 口口口口口口 转眼间,已到闪午。 因为来为李百变祝寿的人实在是太多,在大厅中摆满了酒席,李百变又命人到大院中搭起棚来接待群豪。 此时,招呼群豪的茶杯已用尽,只好用大碗来招待了。 待得群豪到齐,丫婢们便纷纷端酒送菜。 在席中,分宾主而坐,李百变高居厅中,群豪分派和门主而坐。先是两大庄主和李二等人一桌,接着是八大派的八大掌门,再着是六大门的六大门主,最后是五大寨主和四大武林世家个分一桌。另外是陪同掌门的各门各派的弟子和家丁在大院中安桌。 群豪坐位落定之后,便见李百变站身来群豪朗声道:“今日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也是鄙人的四十寿辰。我感谢天下英雄肯赏脸来参加鄙人的寿宴,而不得和家人团聚。鄙人现下向天下英雄至歉!”说完,向群雄深深的躬。 当下便响了群雄的一阵热烈掌声。 许久,李百变又抬起头来举杯道:“来,这一杯是鄙人向天下英雄道谢的!”仰首拂袖一饮而尽。 群豪也跟着站起举杯对饮。 言立忠自倒了一杯向群豪道:“诸位英雄,今日乃是李庄主的四十寿辰。本庄主祝他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来,再干一杯!” 众人又举杯与其痛饮! 言立忠又道:“贤弟,愚兄要和你独饮一杯!” 赵云龙也站起道:“哎,义兄怎可忘了我呢?” 言立忠笑道:“哦,还有赵贤弟!” 李百变笑道:“多谢两位仁兄!” 三人又举杯畅饮。 这时八大掌门也纷纷向李百变祝贺,跟着是六大门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6 第六回 四十寿辰生事端(上) 此回未完,只是我怕被删去id第六回四十寿辰生事端 上回说到先是八大掌门一一向李百变道贺,再是六大门门主。八大掌门却没什么,但一到六大门,却是很不雅听的了。先是神拳门的雷氏兄弟,只见他们说了一句:“我们雷氏兄弟也祝李庄主身体安康,福与天伦。这是我雷氏兄弟敬你的!”说着举杯仰首而喝。 李百变也只有举杯笑脸回应了道:“多谢,多谢!!” 接着是铁叉门门主许秋秀,只见她冷着老脸举杯道:“是啊,老身也祝李庄主福寿安康,寿与天齐!”听起来不想是祝语,却像是在讽刺。 尽管是这样,李百变还是笑脸回应:“多谢多谢,多谢许老门主!” 接着便是飞刀门的李云丝和肖琪。先是门主李云丝道:“本门主也祝李庄主福如东海,寿不南山!” 却见肖琪冷笑道:“是啊,李庄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语气只中更含讽刺。 但李百变仍是笑脸迎人,不失一庄之主的风范,只见他小着回应道:“多谢飞刀门的两位女侠!” 再下来是青剑门门主聂红低首温婉而道:“本门主祝李庄主岁岁有今朝,年年有今日。”这般语气才是祝寿。 李百变仍是笑脸应人,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笑道:“有聂门主这么一句话,李某就开心多了。” 聂红不答,坐了下来。 再者便是神剑门门主木剑云,只见他举杯笑着向李百变道:“李庄主,今个,木老弟也想您祝寿了。老弟祝李庄主寿与天齐,长命百岁啊!可是这‘长命百岁’之中,能否抽出几年来补给那些当”说着,也转首向五星门的新门主昆少庆。 当下李百变被问得乃是哑口无以回答。 此时贤秀庄庄主言立忠骇然而起,向木剑云怒道:“木门主,今日乃是李庄主的大喜日子。你何话也话也等到李庄主过了寿辰只后再说啊!如果,你们六门的人与李庄主往日有何过节,以后可以到我贤秀庄来找我言某。” 李百变急忙拉住他劝说道:“那是我与六门结下的梁子,就由愚弟自己交代想他们交代就可以了。您还是先坐下再说。” 言立忠也只好先坐下了。 且说五星门自从老门主昆扬在三年前逝世之后,便由独子昆少庆接任门主之位。 这昆少庆随众人来百绣庄一直就未曾说话,见众人举杯他也是跟着举杯而已。直到现在木剑云说话提及自己的忘父当年惨死于李百变的“鬼嗥神功”之下,又听到李百变说自己会向六大门交代时,忽然见他霍然站起,一双俊目逼视李百变怒声道:“本门主倒要想看看李庄主是如何向我八大门交代的!” 当下众人突见昆少庆霍然站起,所有的目光全都向他投去。只见他一身的白色劲装,是个十七八岁左右的英俊少年。看他身打扮,也蛮有一门之主的威严。 这时,李百变听了昆少庆说的这句咄咄逼人的话,一下子也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回应了。 还是言立忠起身强住话题道:“昆门主要交代是吗?那当年我言立忠亦受了飞刀门肖女侠贵门的两把宝刀。到了今时今日,本庄主还带在身上呢!” 突听得“啪啪”两声脆响,原来是言立忠从腰间拔出的飞刀,直插在言立忠的桌面上。 在座的众人全都睁大了眼睛,唯有飞刀门的肖琪低首不语。 又见赵云龙站起道:“还有我玉儿当年也都惨死于昆老门主的五星镖只下,昆门主,这个你又该如何给我赤霞山庄的一交代呢?” 铁叉门门主许秋秀也站起身来道:“那赵庄主,当年我盟儿也死在你玉儿的剑下,那该怎么算呢?” 这时,众人见场面已闹僵,全都是当年群豪为了争夺‘冰月西霜剑’而遗下的冤仇,两头人都已粘糊了,一时间也难分谁是谁非。 先是少林法心大师起身道:“诸位门主、庄主,先听老衲一句,有事好商量。今日是大家高兴之事,不要尽谈些陈年往事。” 武当子虚道长也道:“是呀!诸位门主、庄主,今日乃是李庄主的四十生辰。本道想,在座的也全是为李庄主祝寿道贺的,应该乘兴而来,尽兴而归。莫要提些是非之事,而闹得的的大家都不乐。” 峨嵋立志师太也站起道:“请诸位庄主门主先坐下,本座有两句话要说。咱们都是武林同道,有话好说。其实,当年大家也都是义气相投,为了大灭天圣魔教,各门各派的弟子都伤员甚多。以本座之见,今日就借李庄主的寿辰之日,咱们以往的恩怨全都干戈化为玉帛。从此以后不要再为了前嫌而弄得不合了!” “当然不合”此声刚落,众人便见一名黄袍人纵身入厅来,腋下还挟着一个孩童。又见那人道:“我谢东曾经说过,我会你铁鬼脸李百变给我五星门一个切切实实的交代,就不会食言!” 不用分说这人正是五星门的谢东,腋下挟着的就是孝天。 此时正见孝天挣扎着大叫道:“你这个大恶人,不要捉我,快把我放下来,把我放下来......” 李百变大急豁然站起,道:“天儿,天儿......” 孝天也叫道:“义父义父......” 李百变道:“谢兄,只要你把我天儿放下,你要怎样,我全都依你。” 在座的群豪见谢东突然间挟持孝天进厅来,全都为之一惊,聚首向他看去。 话说李二四人和柳绣花母女俩见孝天去小解,突然听到叫喊声,全都赶了过来。见到孝天正被谢东捉住,提入厅去。他几人也都跟了进来。 谢东见他六人紧紧逼来,回首向他们喝道:“你们快给老子后退,如果再上前一步,老子就杀了他!” 李二等人一听,亦不敢再往前踏上一步,只好站在原地。 李二劝声道:“好的好的,只要你不伤我家小庄主,我们都依你,都依你!” 谢东一阵狂笑,笑毕又道:“不伤害你家小庄主也可以,只要......”见他霍然转过身去对李百变道:“只要今天李庄主给我五星门一个确确实实的交代就可以。若不然,若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他!”说话间,见他在孝天的后脑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只同得孝天苦叫连天道:“痛,痛,痛,好痛啊!” 李百变一见,心痛道:“不要,不要!你先放了我天儿,我马上依言照办!” 且说在旁观看的五星门门主昆少庆,自从谢东挟着孝天进来,双目就一直怒瞪谢东。此时见他捏着孝天逼着李百变就范,这可对他五星门声誉不利。是以向喝言道:“谢东.....” 谢东又回过首来,见是门主。即刻向他道:“弟子见过门主!” 昆少庆又道:“谢东,家父一向对你不薄吧?” 谢东道:“门主,师傅待我恩重如山,如同再生父母,今生愚徒是无以回报。谢东深感惭愧!” 昆少庆又喝道:“你知道家父对你‘恩重如山’,你好这样做出有溽他老人家的清誉和五星门的门风?” 谢东见昆少庆这般训斥自己,一时间顿觉心中甚是伤悲,含泪道:“我谢东知道,今天是对不住恩师和五星门了。但我谢东曾在恩师坟前立下重誓,一顶要亲手手刃仇人,为师傅报仇!既便是干这等下三烂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昆少庆道:“住口!我五星门自知技不如人,但也不能使出这些下三烂的手段。就算是为家父报仇,也应由本门主亲自动手,无须你来插手!” 谢东道:“门主的训言甚是!但是我谢东曾经说过的话不能不实践,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为恩师报此大仇!” 昆少庆见这样都不行,只好下门令道:“谢东,如果你还是冥顽不灵不听本门主的话,那我今日就在百绣山庄,对着天下英雄,将你谢东逐出我五星门,以后你再也不是我五星门的弟子,要干什么与我五星门完全无关。” 谢东大惊道:“门主!......” 昆少庆怒道:“你心里还有我这个门主吗?” 谢东良久无言,只是可怜吧吧地看着昆少庆。 昆少庆又:“好,本门主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本门主命你快把这位小庄主放了!” 突东仰天哈哈的大笑,笑毕道:“门主,你这命令可比把我逐出五星门还要难啊!谢东请门主原谅,这个谢东我不能听从!” 昆少庆被气得咬破的大牙。可还未等他说什么,谢东又道:“门主,恐怕今天我谢东真的要对不住您和恩师了!”又转身向李百变冷眼道:“李庄主,今日,我谢东再向您说一遍,你到底要不要给我们五星门的一个交代?”在孝天的脖子上狠捏了一把,孝天忍痛不叫,见他犟红的小脸起了几条红筋。 李百变急道:“好好,你先放开我天儿......” 却见谢东更加用力,但孝天仍是不叫。谢东道:“李庄主,你光说不行啊,我得要看到你的行动才行啊!” 孝天道:“义父,您千万不要给他什么交代啊!您就让他把天儿拧死吧,反正天儿也是您在路边捡回来的。天儿的命不值钱的,死不足惜。倒是您不要啊,您还有义母和喜妹,还有整个百绣山庄都需要您的。等天儿死后,只要您和义母在天儿的坟前多烧的冥钱个天儿就可以了。因为,就算是天儿到了阴间有钱后,我和我爹娘也就不用怕没饭吃了。您......您......” 他还想说‘您也就不要再牵挂天儿了!’但刚说到这里,却已被泪流满面、心痛至极的李百变喝住道:“天儿不用再说了,义父是不会让你死的!”猛地转过身去,向在长的天下英雄大声道:“诸位掌门、门主、寨主、庄主以及诸位在场的各路英雄、武林通道,今日,我李百变要向五星门的昆老门主和六大门的弟子以及所有死在我李百变的‘鬼嗥神功’之下的英雄豪侠作一个道歉......”说着只见他霍地一掌举过头顶,正备在自己头顶的天灵盖上击落。 当下,惊呼之声雀跃叫起,全都状在一片的惊云之颠。 站在厅门的柳绣花母女惊呼道:“百变(爹爹)......”。 李二四人亦急道:“庄主......”。 孝天也都叫道:“不要啊,义父......”。 口口口口口口 7 第六回 四十寿辰生事端(中) 第六回太长了,我不想被撤掉id话说李百变的手掌刚欲击落在自己的天灵盖上,众人纷纷为李白变心惊。正在这时,众人突见一道白光从厅门直射而入,闪电火燎般已站在李百变身前。李百变惊呼道:“大师?!......”身上的穴道已不知不觉中被点住,直立在当地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众人还在惊呼声中,那人又似幽灵般欺身到谢东身前。谢东还未觉察是什么一回事,便已被那人点住穴道夺去手中的孝天。见他一时间竟也动弹不得,只有怒目圆瞪,逼视那人。 待得那人定下身形时,众人这才见那人是个灰袍满脸白须的老和尚。在场的群雄还未知这人是何人,但站身在厅门的李二六人已异口同声的惊呼道:“海善神僧!?......” 众人一听,又全都为之一惊。 海善神僧刚把孝天放下,忽见孝天流泪哭道:“师傅,师傅,徒儿好想您啊?” 海善神僧一听,就觉得十分奇怪了,这少年怎么会叫自己作师傅呢?难道?莫非?他仔细地端祥着眼前这齐胸高的孝天。许久,才见他脸露惊喜之色,喜道:“不恶?不恶!你是为师日夜牵挂的不恶!” 原来孝天自从来到百绣山庄后,吃得好,住得好,人也长胖了,皮肤也变得白多了,而且人也长高了不少,所以海善神僧一时间认不出孝天来。 孝天也喜道:“是啊,是啊,徒儿就是您日夜牵挂的不恶!不恶自从下了龙岩后,每天每夜都在想师傅啊!” 海善神僧也含泪点首道:“为师又何尝不是啊!” 孝天忍不住冲向师傅,把师傅抱住哭道:“师傅,师傅......”。 正在这时,突听谢东怒声道:“又是你这个老秃驴,三番四次的坏老子的好事!” 上次在密林中差一点就可以逼李百变自刎,突然被海善神僧救了。这次也是差一点就可以逼李百变轰顶自焚了,这个该死的老秃驴又来搅和。唉,怎么不让他怒火冲天呢?! 海善神僧师徒二不理会他的恶言,继续两人的久别重逢戏。忽见孝天放开师傅,看着那张熟悉的老脸,风月无情中又添了几笔皱纹,脸色变得更加的蜡黄,而且也被无情的岁月削了几刀,更明显的变瘦了。 孝天踮起小脚,伸手去抚摸师傅那张变瘦了老脸,哭道:“师傅,师傅,您瘦了好多,也老了很多。” 海善神僧只是笑而不答。 孝天撩起师傅那把雪白的长须,心痛道:“师傅,您看,您的胡子全白了。让徒儿见了好生伤心啊!” 海善神僧含泪道:“不恶啊,不恶,你可知道自从你下山之后,为师也下山去你老家洛阳找你,一连找了半年,可是依然没有你的消息。你可知道为师好生担心啊!......” 孝天道:“师傅,其实您不必担心徒儿。现在徒儿过得很好,又有义父义母照顾徒儿......”说到此,忽然见他回身向六大门的人狠狠地瞪了一眼,狠狠地道:“虽然,现在有很多的恶人对义父不敬。但,徒儿发誓,只要徒儿今日还能活下去,日后必定会让他们每一个人向义父赔礼道歉的!”又猛地转首身用手指向站立在厅中一动不动的谢东恨恨地道:“还有你!我一定会让你跪在我义父的面前,给我义父道歉的!” 谢东见他用手指向自己,便是闷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但是一听他到说要把自己跪在大仇人面前认罪道歉时,可就把气得把一门虎牙咬得噔噔直响,怒道:“你.....你......你这个小娃儿......”说到此,便想起自己在武林中也还算个甚有威望的人,怎么可以在众多英雄面前与这小娃儿这般不像话呢?这个丑可丢不起啊!想到此,即刻收住嘴巴,不说了。只有气于心中。 孝天见他这般激动,又怒道:“你你你什么你?你也算是我的一位大叔了,还这样捏着我的脖子,两次逼我义父自刎。身为名门正派之人,你羞不羞啊?!”孝天不说就不说,一说可就要不饶人的了。 这时忽见海善神僧喝住道:“不恶,不可如此!谢施主和诸位门主都有他们的难处,你就不要再难为他们了。” 孝天回过身来道:“可是师傅......” 海善神僧道:“不恶,你是不是不听为师的话了?” 孝天只得低首道:“是,师傅!” 海善神僧叹了口气道:“不恶,今日初次重见,可是你让为师好生失望与伤心啊!” 孝天惊讶道:“怎么了师傅?” 海善神僧又道:“不恶,为师真的很不愿意见你也像谢施主一样被仇恨所蒙蔽啊!当年,为师接你回龙岩山,就是让你忘记仇恨,忘记过去!可是......可是......” 孝天见师傅说得激动,便道:“师傅,您别伤心。徒儿听您的便是了!” 海善神僧道:“好了,不恶,这里是大人的事,你先下去吧!” 孝天依言道:“是,师傅!”转身走向李二等人身边去。柳绣花几人又是上来一阵的慰问。 这时突见法心方丈起身走出,向海善神僧道:“海善师叔,师侄这番有礼了!”已向他一鞠到地。 海善神僧忙扶他起身道:“掌门方丈,快快别这般折煞你师叔!” 法心方丈道:“海善师叔,这些年来您都去哪了?都不回我们少林。” 海善神僧道:“云游四海乃是你师叔我的志愿,师叔想回去了自然会回去探望你们的。” 法心方丈听后,也不再说么了。 又见海善神僧含笑向群豪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今日各路英雄云集百绣山庄,本是件好事。但是老衲刚才听见群雄为了一些个人恩怨,而争得喋喋不休。老衲是以有心出来作个和事老。”接着又转首向无星门门主昆少庆问道:“这位施主便是五星门的新门主吧?” 昆少庆起身向他点头拱手道:“大师您好,正是本座!”随后又坐下。 海善神僧见他文质彬彬,实是一个文弱的小书生,长得也甚是英俊。当下心想,他年纪虽小,但能挑起这五星门一门之主如此艰巨的重任,知他定是得了昆扬昆老门主的独门真传。见他说完坐下,也向他拱手道:“昆老门主,老衲这厢有礼了!” 又见他道:“据老衲刚才听谢施主所说得知,令尊昆老门主当年在天圣教中为夺魔琴而不幸丧生于百绣山庄李庄主的鬼嗥神功之下。是吧?!” 昆少庆和其他五位门主都点头说道:“是!” 海善神僧见后又合什道:“江湖恩怨,冤冤相报何时了。唉......”良久又见他道:“诸位门主、庄主,能否听老衲的调解呢?” 木剑云等五位门主全都聚首向昆少庆,等他作决定。 只见昆少庆又起身向海善神僧道:“神僧既然是少林方丈的师叔,那也是晚辈的前辈的前辈,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有神僧为晚生主持,那是再好不过了。” 海善神僧笑道:“恩,昆施主很好。”又转身向李百变道:“李施主是否也认同老衲的建议?”说话间,只见他长袖一挥,已有一道白光向李百变射去,将李百变的穴道凌空解开。 李百变自觉穴道解开后,忙向海善神僧深深一鞠躬道:“多谢大师的再次相救,请受我李百变一拜!” 海善神僧急忙将他拖起道:“李庄主不必这般,不必这般!” 李百变起身道:“我李百变的命是大师两次相救的,全凭大师作主!” 海善神僧道:“既然双方都愿意听老衲调节,那老衲就调节调节吧!”又见他回首向群豪朗声道:“承蒙在座的各路英雄豪杰是以见证,老衲给六大门和三大庄调节。现在依老衲之愚见,李庄主当年用独家自创的鬼嗥神功将五星门的老门主错手伤害。那今日就由昆门主也以独门神技----五星镖,向李庄主连发三镖,而李庄主要不闪不避迎接三镖。不管最后李庄主是否中镖,从此六大门与三大庄各不相欠,再也不得互相寻仇,并化干戈为玉帛!昆门主,你意下如何?” 当下众人一听,全都骇然一惊,唯有六大门的人在切切偷喜。 昆少庆道:“本座无意,全凭神僧做主!”他听了海善神僧的调节,心中甚是兴奋。心道:“如果让他闪避的话,我量他也只能躲得一两镖。但是说不闪不避的话,不用说,定会一镖取他狗命!”是已才这么说。但是又想:“如此的作风并不正当。如果传出江湖,虽已报得大仇,但是报得也不风光啊!” 海善神僧又向李百变道:“那,李庄主呢?” 还未等李百变说话,柳绣花就已上前大声道:“大师啊,这样不行啊,一点都不公平!” 言立忠也离席上来道:“是啊,大师。当日乃是兵荒马乱之制,众多群雄为了争夺魔琴,这个难免死伤!” 赵云龙也离坐走来道:“大师,您这般的调节是真的不太公平。......” 未等他说完,海善神僧已抢道:“老衲只问李庄主的意见!” 众人全都聚首望向李百变,只见李百变大声道:“本庄主愿受昆门主的三镖!”李百变说出的这十一个字有如一块块的铁块,是如此的坚决。 昆少庆见他这么一说,也狠下心来道:“那就好!”心里却是得意地道:“哼,既然你已这么说,那就怪得我了。虽然这样抱报不是很风光,但只要我能为爹爹报了大仇,又管他报得风不风光呢?!” 柳绣花母女和孝天五人齐声道:“这是万万不行啊!” 言立忠和赵云龙也道:“这是绝对不行!” 却见李百变向柳绣花七人道:“住口,你们都给我住口!阿二阿三你们四人快把夫人和小姐,还有小庄主带回房去!” 李二四人苦道:“庄主......” 李百变又怒喝道:“快去啊!” 李二四人也只得依言把柳绣花母女和孝天拉回房中,尽管他二人的不情愿和不请愿的反抗。 待得李二四人将柳绣花三人拉回房后,群豪便纷纷走出大厅到大院中去。 口口口口口口 8 第一回 武林纷争天圣教 我要重发,这样也许刚好一点第一回武林纷争天圣教 “嗖”---,一支火令旗从远处飞来,“笃”的一声,直插在“天圣教”牌匾中的“圣”字中央。 忽然间,一顶血色轿子隐现在半空中。 只见轿子飘忽闪射,轿下有四名精汉轿夫抬扶。 一声清嘹的哨鸣,从轿中窜出一条白影,直射天圣教大门前。 原来是一名白衣少年。只见他眉宇轩昂,一身正气,也算是天底下少有的英俊少年。 逐见那少年向殿内笑了笑,朗声道:“天火教教主白云天,有请天圣教新任教主与本座相见。大家好守两教之二十年一次的比武夺琴之约!” 白衣少年等了许久,却不见殿内有何动静,便又向殿内大声道:“有请贵教教主!” 过了许久仍是未见有何动静,这时已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又大声喝叫道:“天圣教再不派人出来接应本座,本座就要自行进殿了!” 他这一叫果真是有效,此声一落,就见一物似棺木一样的东西从殿内闪电火燎般飞出,在半空中旋转一圈,最后平落在一块平整的大石上。随后,一条红影紧追而出。 那物一落大石,便轰隆一声破开,现出一个三尺长的琴儿来。 “神琴?!”白云天见后脱口而出! 是喜悦!是向往! “天魔琴?!”从一处草丛中传出! 是惊喜!是期待! 这时只见那红衣少女体态纤细,确是长得很风韵,脸上裹着一张白色面纱,只露出那一双夺目而有神的眼睛。随着像仙女般的她飘然落在琴旁,弹起了美妙动听的曲儿来!那琴声......似乎有着钩人心炫之处,让人陶醉其中......这时只见她娓娓而道:“白教主,神琴在此,如果你的本事能盖过本座,就过来拿吧!” 白云天见到这般美貌的少女,便早已失了魂。 “白教主!神琴在次,你还不快过来拿!”那蚀人魂魄般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此时白云天方才回过神来,笑道:“教主说话的声音和芊芊十指弹出的琴声,实在是太动听、太美妙了!听得本座早已陶醉其中,心旷神怡!” 那红衣少女勉嘴笑了笑,低首不语。过了良久,突然听她娇喝道:“从哪里来的小杂毛,竟敢偷窥天圣、天火两教比武,快给本座滚出来!”右指猛拨琴弦,原先那优美悦耳的琴声立即变成了“噌噌”十分刺耳难听的怪声。 同时,从琴中射出两道紫光,直射一堆杂草丛中。紫光触到草堆,即刻响起“轰隆隆”两声雷鸣,有如电雷击石般惊人! 忽见两名小道士从草丛中跃出,满头尽是尘灰,样子甚是狼狈。一个惊道:“哎呀,师兄,这天魔琴的威力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另一个却道:“果然是厉害!如果不是师傅叫我来,我才不来呢?” 那红衣少女又喝道:“两个小杂毛,竟敢污辱本教的神琴。本座非叫你们死无全尸不可!”未说完,已持琴纵身而起,拔起“十指弹功”逼得两名小道士无处藏身,最后将其二人弹得尸骨无存。方才飘身跃下,盘坐在平石上,又弹起了那婉转悦耳的琴声。 徐徐抬起俏首来,闪了闪明亮的秀目说道:“现已无人打扰,白教主,过来拿琴吧!” 白云天向红衣拱了拱手笑道:“本座还未请教教主芳名?!” 红衣少女抿嘴一笑道:“本座家父姓王,贱名美蝉。” 白云天听后拍手笑道:“‘美蝉美蝉’,美丽而共蝉娟!这名字好听。王教主,本座先有礼了!”说着,已疾身射向王美蝉。 王美蝉眼疾手快,抱起神琴,跃身暴退数丈。 白云天扑了个空,逐又跃身夹尾追去。 王美蝉回首道:“白教主,若真想夺神琴,那便请跟本座到月牙顶上再显神功吧!”说完,已转首拂袖纵身而上。 白云天闻言,笑答道:“全随王教主!”说着也脚上加劲,随尾而上。 月牙顶上覆盖着一层层厚厚的千年冰雪,实是非凡人所能上之处!偶而寒风从高处吹来,便犹如一根根冰刺刺入骨髓中,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王美蝉盘坐在琴前,芊芊十指正拨动着那优美动听的曲韵。 白云天则站身在数丈之外。 两人相视而笑,但各都默不作声。 过了少许,忽见王美蝉美目一闪,对白云道:“白教主,刚才已比试过轻功。本座学艺不精,只是白教主谦让而已。接下,咱们再比试掌法吧!”刚听她说完,突见她娇身一跃而起,一记玄冰掌已直劈白云天灵盖。 白云天也不示弱,纵身一窜,以自家所创的火焰掌去化解王美蝉的玄冰掌力。 当下两掌相击,“嘭然”一声,数丈远外的冰雪都被两人的功力震得“噗簌簌”而落。 当下见他二人一来一往,一火一冰,尽化于掌下;以火化冰,以冰熄火。两人斗得果真是龙虎相搏,只在伯仲之中,一时间亦难分出个胜负来。 半柱香过后,已过了百招之上。 突染乍见两条白红人影分开,各飘出数丈之外。 只见王美蝉倩影方落,便已喘着香气说道:“白教主,好掌法!本座逊你一筹,自甘认输!” 白云天听后,笑道:“本座与王教主一胜一负,并未分出输赢。那好,咱们就在剑上见真招吧!”刚说完,逐又见他轻喝一声道:“出鞘!”一把炬火般的长虹剑从他背心射出,剑中还带着一团金色的气体。 王美蝉见后惊叹道:“哇,好一把‘烈日烧光剑’!”逐又见她娇喝道:“出鞘!”一把白雪般的银剑亦已从她背心中直射而出,并向那把烈日火光剑飑去。 白云天见后,亦惊喝道:“好厉害的一把‘冰月西霜剑’啊!” 这时,只见两把一白一黄二剑在半空中划动闪烁,有不少火花飞落。过了许久,又各自分开,飞向一处。 白王二人同时轻喝一声,各窜数丈之高,伸手抄住自家兵器。 忽见王美蝉转手使出一式“千冰射日”,在她剑舌中好似有千条白光射出,直击白云天。 白云天轻笑一声,挥手一式“横劈冰山”,一道火光猛向那寒光横扫而去。 刹那间,寒光与火光相撞在一起,“轰隆隆”之声又乍响,让人身在其中,有如地动山摇之觉。 王美蝉舞动着寒气逼人的冰月西霜剑,飞射出千万道寒光,每道寒光全都直取白云天身上的三十六处要害。 白云天手持烈日火光剑,或竖或横,或翻或击;时而翻飞,时而反击。全将王美蝉使出的每招每式尽情化开。 忽见他一式“环月扶柳”将王美蝉手背刮伤。如果再使多三分力道,王美蝉的一只纤手早就被削下了。 当下王美蝉顿感手背一阵苏痛,惊喝声中脸上面纱已飘然落下。又见手背间多出一道染满鲜血的口子,很觉刺眼。一阵血腥之觉已涌上了脑门,全身不受控制,已酥软坠下。 白云天见掉下面纱的王美蝉,更是娇美动人,心中又是一荡。但见她昏迷坠下,大吓一惊。忙收剑飘身闪去,用手抱住王美蝉的娇躯。 半闪间,忽见王美蝉美目颤动,微微争开,已苏醒过来。顿觉自己身躯正躺在别人怀里,被人用手抱着。待得看清那人正是白云天时,又见他正对着自己不怀好意地笑时。一时间,羞愧难当,犟红了双脸。当下娇怒道:“无耻!”一巴掌已拍向白云天的脸上。随着,用力一挣,便已挣脱白云天的怀抱,飘身跃开。 且说白云天正自欣喜间,谁也不料到她会有此举动。当下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啪”的一声,已结结实实地中了一巴掌。接着,也跃身而下。用左手摸了摸已现出五指红印的左脸,一阵惊怒。 白云天惊魂未定,猛又见王美蝉一只玉掌已拍直,闪身躲避已是不及。当下右肩上又结结实实的中了一记“玄冰掌”。等他回过神来时,整个身躯已往后倒飞而去了。 又见王美蝉挺剑紧追而来,又是一剑狠狠地刺入白云天的心窝。 这一招实在太狠毒了,简直是要了白云天的小命。 白云天心胸深受两次重撞,实是剧痛难当,鲜血即刻从伤口中如榘注般殷殷而流。心中惊云重重,太多的还是愤怒。当下也举掌,一记“火焰掌”拍向她左肩。 且说,王美蝉一剑刺进白云天胸口后,也被自己所做出的反应而惊吓住了。白云天这一掌拍来,是以未能防范。当下尖叫一声,左肩也重重地中了白云天一记“火焰掌”。同时,整个人也倒飞数丈开外。落地时,还狂喷了几口鲜血。 此时,见白云天忍痛将胸口中的冰月西霜剑拔出,顺手掷向正跌坐在雪地上的王美蝉。 王美蝉见白云天掷剑而来,闭目视以待毙。可一挣开眼来看时,却见剑正插在身旁。又见他怨气道:“王教主的剑法果真是‘天下无双’啊!今日,本座甘拜下风,比武已毕,哇......。”一口鲜血已喷口而出。用手抹掉嘴边的鲜血,又道:“......那就此告辞吧!”说完,用手捂住伤口,纵身跃下月牙山去。 王美蝉还想向白烧天招手,张口欲要说些什么。可刚一张,喉咙一阵奇痒,“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已从口中吐出。接着,忙起身打坐运功,用自身冰气将体内的毒气逼出。 少许,才见她那白如薄纸的脸缓缓上血色,眉宇间微皱一下,“噗嗤”一口鲜血又从她口中吐出。 这时,那双美目已睁开,伸手攀扶着冰月西霜剑站起身来。走去抱起天圣神琴,也飞跃下去。 且说,白云天跃下月牙顶后,飞身直射入那顶血轿中。放下布帘,一声令下,那四名轿夫与同那顶血轿腾身而起。 待得王美蝉飘身下来叫道:“白教主......”时,那顶血轿早已直射半空,消失于茫茫云雾中。 这时天圣教大门敞开,跳出两名白衣少女,叫道:“教主,教主您怎么啦?” 只见王美蝉说道:“快,快将本座扶回宫去!” 两名女子齐声应道:“弟子遵命!”便依言将王美蝉扶入殿内。 口口口口口口 天圣教外面虽是冷冷清清,但殿内可设备得像皇宫般豪华壮丽。 次日清晨,天圣教教内在大殿中召开教议。 话说天圣教教中分为两大舵,便是黑凤舵和白凤舵。 只见在殿中站立着两排黑白衣色女子。其中黑衣女子比白衣女子多得多,至少多出二倍。 众女在殿内站立了许久,却迟迟不见王美蝉半点踪影。 这时,忽见黑凤舵舵主司徒红雪不耐烦地道:“诸位姐妹们,现已日上三杆了,怎么还不见教主出来给大家主持教议呢?是不是输给那白脸小生,丢了圣琴,不敢出来面见众位姐妹了吧!” 白凤舵舵主叶云霜听后,不悦道:“司徒舵主,不可这么诬陷教主!我相信我们教主才不会输于那白脸书生。” 司徒红雪道:“叶舵主,你就知道教主她就不会输给那白脸小生?如果不输,那她现在怎么还不出来面见大家呢?” 白凤凰司徒红雪听后道:“昨日,本舵弟子扶回教主时,神琴和宝剑仍在.这就证明我们教主武功盖世,无人能敌!怎会输于一个白脸书生呢?” 黑玫瑰听后,怒声道:“你......” 正在此时,众女突听得一声“教主到!” 逐后,便见四名衣色不一的女子从殿后走出.走直台前,面向众女.为首的绿衣女字手举有三指大的令牌向众女大声道:“铁令在此,谁敢不从!” 见这令牌有如见教主! 众女闻言,全都齐身跪下恭声:“天圣神教,英神圣志.天龙低首,凤凰在上.教主英明,教主圣明!”说完,众女起身. 又听见那绿衣女子高声道:“教主昨日与天火教比武,大伤元气.现已闭关修养.教主在闭关之前有令:在教主未出关之前,任何人不得打扰,也不得擅自出宫.如有违者,便以教规重处!” 黑玫瑰司徒红雪听后,却不肖一顾,还冷言道:“到底教主受了多重的伤,至于不出来主持教议吗?” 那绿衣女子大声冷喝道:“司徒红雪,你敢违抗教主的命令吗?” 司徒红雪怒喝道:“哼,一个小小侍女,竟敢直呼本舵名字!也太没尊辈了吧?” 绿衣女子高举起手中令牌向她喝道:“铁令在此,司徒红雪你敢不从吗?” 却见司徒红雪并不畏惧地道:“既然教主她已输于天火教,那就已不再是我们的教主了.她既已不是我们教主,那又怎能令本舵听从呢?” 逐又见她回首向黑凤舵的女弟子大声说道:“黑凤舵的弟子们,我们天圣教自立教以来,都是我们黑凤舵的弟子执掌教位.现在竟是白凤舵的人来当教主.弟子们,你们说她们白凤舵的人当教主合不合适?” 黑凤舵的弟子们一听全都齐声:“不合适!” 司徒红雪又道:“我们黑凤舵的弟子服不服?” 黑凤舵的弟子们道:“不服!” 司徒红雪听后笑道:“好,那我们就拿回教中三宝!” 所谓“教中三宝”便是天圣神琴,冰月西霜剑和天圣令牌. 叶云霜闻言,忙喝道:“司徒红雪,你要干什么?” 却见司徒红雪冷笑道:“干什么?哼,本舵要夺回本舵应得的东西!” 叶云霜向她厉声喝道:“你敢?” 司徒红雪冷笑道:“本舵有何不敢!” 又回首对黑凤舵的弟子们大声道:“本舵的弟子听着,阻止本舵接掌教主者,格杀勿论!” 叶云霜听后,也转首对众弟子大声喝道:“众教弟子听着,谁若不听王教主之命,那便是背主叛教,便有欺师灭祖之罪!” 又听得司徒红雪道:“挡我者,杀!”说完,人已飞身跃上中堂去,出手一剑向绿衣女子刺去大喝道:“把令牌交出来!” 绿衣女子闪身避开道:“不交!” 司徒红雪道:“当真不交?” 绿衣女子坚决道:“不交!” 司徒红雪道:“那就休怪本舵不顾同门姐妹之情了!” 话音刚落,手拔长剑已狠狠向绿衣女子手腕挑去. 绿衣女子连避了两剑,第三剑时却是怎么也避不过.只听得她“啊”的一声,令牌脱手而出,飞向半空中. 众女一见惊呼齐叫:“令牌!” 司徒红雪见后,冷笑一声,纵身跃起伸手抄住令牌。笑道:“哈哈......令牌是我的,教主也是我的!” 其余三名侍女一见,全都拔剑向司徒红雪刺去。 却见司徒红雪跃下,高举手中令牌,向其三女叫道:“教令在此,谁敢不从?” 三女一见,只得收住长剑,往后退去。 台下叶云霜见后大怒道:“司徒红雪,你强夺铁令,已是叛教之罪,理应被处死!还不快把铁令交还春兰!”说着,已拔出利剑,直挑司徒红雪首级而去。 司徒红雪又高举令牌,向飞上殿台来的叶云霜叫道:“本教主在此,叶云霜,你竟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叶云霜听后,更是气得银牙咯咯作响。可是她这一剑刺得太快,已是难以撤回。 司徒红雪一见大急,忙抽剑格开叶云霜挑来的利剑。两人便撕打在一起。 台下的黑白两舵女子亦全都厮打起来,黑白衣衫亦已混成一团。经过一阵撕杀后,黑白两舵双方死伤不记其数,殷红的鲜血已流满了整个圣殿。当下可是惨声连连,响遍整个圣殿。 正在此时,突听得一声喝叫“住手!”四条黑影从室内飞身闪出。原来是四名年已过半百的老妇人,为首一名向正在撕打的众女喝道:“好啊,老教主刚去世不久,新教主还在养伤闭关。你们不顾同门之情便互相残杀......” 一个道:“一个个的反了,全部都反了!” 其余两个也喝道:“你们还不快住手!” 众女听到这四人的喝声后,全都停了手,便各归其位。 司徒红雪和叶云霜相互停手,跳开战场。 为首的老妇人转首向那四名侍女道:“夏雨,春兰这伤是为何事?” 一名红衣少女忙上前来拱手道:“回李护法,春兰姐姐这伤是被司徒舵主刺伤的,还夺去了铁令。叶舵主便与司徒舵主争执理辩,而台下的师姐妹们也跟着......” 李护法一听,便对司徒红雪怒训道:“好啊,原来是你司徒红雪抢夺铁令,还伤了本教弟子,你可知罪!” 却见叶云霜上前跪下领首道:“李护法......” 还未说完,李护法已摆手道:“叶舵主,你护教有功,快快请起吧!” 叶舵主方起身道:“多谢李护法!” 李护法又对司徒红雪道:“司徒红雪,你还不快把铁令交出来?” 只见她一阵“哈哈”大笑道:“李青,本座在此你们四个老东西还不快过来拜见本教主!” 四大护法听后,大怒道:“放肆!” 李护法又怒道:“本护法看你是找死!” 她话刚说完,与同其他三位护法一齐欺身闪至司徒红雪身旁,四只手掌分别直劈她左右两肩、面门与后脑。 谁廖司徒红雪一个鲤鱼打滚,已闪身避开这四掌,手中高举天圣令牌,向四大护法喝道:“铁令在此,谁敢不从!” 见令牌有如见教主,四大护法急忙收掌,互望一眼,全楞在当场。 又见司徒红雪冷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本教主!身为四大护法法,你们可知罪?” 这时四大护法只好低首跪下,齐声道:“任由教主处置!” 司徒红雪“哈哈”一阵冷笑,道:“李青,你们四个老东西做我膝下之奴了吧!哈哈......” 突见叶云霜大叫道:“四大护法,您们怎可这样呢?” 司徒红雪转首对叶云霜喝道:“叶云霜你有欺本座之罪,来人啊,给本座拿下!” 在她这声令下,便有几名黑衣女子上台来用剑架在叶云霜的粉颈上。 叶云霜大叫道:“司徒红雪,你想干什么?” 司徒红雪冷笑道:“‘干什么?’你想本座会干什么?”又对那几名黑衣女子道:“给本座拖下去,马上处死!” 正在这时,突听一声“且慢!” 此声刚落,众人便见一条红影从殿内射出,落在殿台中央。只见那人一身红衣,脸上还裹着一张白纱布,怀中抱着一把三尺许长的神琴----此人正是天圣教主王美蝉! 众女一见,全都纷纷跪下恭声道:“恭迎教主,万祝教主凤体安康,寿与天齐!月福万世,领袖千秋!” 却见教主“哦”了一声道:“可是本座还未‘领袖半年’,就有人想拿我的神琴了。” 当下全场鸦雀无声,众女个个都仰首向司徒红雪望去。 王美蝉斜视司徒红雪冷道:“司徒红雪,听说你想要本座的神琴是吗?” 司徒红雪本以为王美蝉已被白烧天打成重伤,想在这好时机把教主之位夺过来。谁知现在她未受半点伤,轻功还是如此轻盈利落。听她这一问,一时间无以回答。 王美蝉又笑道:“你不出声,那你是很想要了。好,本座就给你!”说话间,已回手摆琴,斜托在怀中,右手五指轻拨琴弦。“铮铮”两声脆响,两道银光从琴中不翼射出,直射司徒红雪左右两肩。 只见司徒红雪惨叫一声,双膝跪下。左右双肩已中银光,伤口即刻喷血犹如泉涌,染红双肩,惨不忍睹! 王美蝉柳眉一挑,厉声喝道:“司徒红雪,你服吗?” 司徒红雪双肩痛楚难当,哪还有力气回话! 王美蝉又道:“司徒红雪,你还不快把铁令交还?” 这时,春兰上前将司徒红雪手中铁令夺回。 王美蝉道:“从今天起,司徒红雪不再是本教弟子,也永不得踏入本教半步!” 王美蝉一声令下:“来人啊!” 已有两名白衣女子上前来,恭声道:“弟子在!” 王美蝉:“给本座拉出去!” 那两名女子齐声道:“遵命!”说完,便将司徒红雪架起,拉出圣殿。 忽见司徒红雪回首过来狠狠地王美蝉道:“好,王美蝉算你厉害!只要我司徒红雪不死,一定回来找你算帐的。哈哈......” 那笑声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圣殿外。 这时,早被放开的叶云霜跑到王美蝉身旁跪下道:“多谢教主及时答救,卑职永世难忘!” 王美蝉伏身将她扶起道:“叶舵主,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叶云霜忙谢道:“多谢教主!” 这时李青李护法上前来道:“教主,为何放了司徒红雪?她谋舵教主之位,还伤了那么多弟子。按教规,理应将其放入千年冰库中冻死才是!” 却见王美蝉转过身去,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不管怎么说,司徒红雪毕竟也是和我们一起从小长大的姐妹啊,本座又如何忍心将其处死呢?!” 四大护法和众女听后,个个亦都长叹一声,但却不再说什么了。 王美蝉又对叶云霜道:“哦,叶舵主,你护教有功。现在黑凤舵已无人掌管,这样吧......”逐又转首对中教弟子大声道:“为了避免像今天一样的事情发生,从今以后不再分什么黑白两舵了,全合在一起。而也从今日起,叶舵主掌教两舵!” 这话刚说出,王美蝉突觉胸口热如火烧,燎烫剧痛。只见她仰首狂喷一口鲜血,撒满了殿台。 众女见后全都惊呼道:“教主......” 四名持女忙将其扶住,急道:“教主你没事吧!” 王美蝉摆手道:“本座没事!” 洪护法道:“春兰夏雨你们四人先把教主扶回冷寒宫去吧!” 四名持女齐声道:“是,洪护法。”便已将王美蝉扶着回冷寒宫去了。 齐护法便向台下众弟子大声道:“今日教中会议就到此为止吧!” 不用多久,大殿中已众女已全散去,只有四大护法仍站在台中。 忽见明护法说道:“教主放走司徒红雪这小贱妮,依我看,从今日起,咱们天圣教是不得安宁了。” 洪护法摇头道:“天圣教,将有一场大难了。” 齐护法也摇头道:“是祸是福,就看咱们的造化了。” 一直不作声的李护法突然道:“教主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如果日后有什么不测,我李青第一个出来扛。” 听她这么说,三位护法也不再说什么了。亦向殿内步去。 突听一声大喊道:“今日是魔教的落难日,我们八大派五大门的弟子为民除害,一起冲上去,杀!” 说话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道士,武当派掌门吴道德子虚道长。 少林方丈法心大师合什道:“是啊,各位武林同道,为了武林今后的幸福,咱们今天定要大开杀戒,将这魔教除去!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神剑门门主独剑追龙木剑云亦道:“魔教往日作恶多端,实在是留不得。” ...... 众说云云,各有纷说,尽是数落魔教中的不是。 八大派六大门和三大庄的人先在月牙山下呐喊,逐而成群结队一窝蜂似地拥上山来,将看守在殿门的女子尽数杀害,冲入殿内。 雪白的月牙山上,顿时之间变成了血红一片,喊杀声、哭叫声、惨叫声响遍了整个七空。 幸运有一名教中弟子从众武林人的毒手,蹒跚跑回众殿去,向叶云霜报告道:“舵主,外面来了很多武林人将我们很多教中弟子杀害。殿门......殿门已......”未说完,人已绝气倒地死去。 叶云霜突然听到这噩耗般的消息,就如晴天劈下个闷雷。心中一阵痛楚,但更多的是愤怒。 迷魂香香主米铃弯身下来,伸手探了探那名弟子的气息,却已是气绝死去,抬首对叶云霜道:“禀舵主,这弟子死了。” 其余潭卢陈三名香主齐向叶云霜道:“叶舵主,这该怎么办?” 叶云霜听后更是气愤,便召来教中所有弟子并向她们道:“本教姐妹们,现在本教突遇强敌,而教主和四大护法都在闭关养伤,教中无人掌管。叶某虽无才,今日事迫无奈,就由叶某暂且代位掌管。” 叶云霜接着道:“米香主,你先带迷魂香的弟子去东门,挡住恶贼!” 米铃领命道:“卑职遵命!”说着,回首对迷魂香的弟子道:“迷魂香的弟子,跟我来!”已有数百名白衣女子随她冲出正门杀去。 叶云霜又道:“潭卢陈三位香主,你们就各带美人、七里、芬芳三大香的弟子去守南北西三门!” 潭晶三女亦领命道:“卑职遵命!”说完,各自带领一班弟子前负岗位而去了。 叶云霜对春夏秋冬四名持女道:“春兰你们带这些总教弟子留守总坛吧!” 春兰四女道:“一切全听叶舵主的。” 叶云霜又道:“其余的,跟本舵来!”便也带着她们往坛外走去。 春兰四女便留守总坛。 叶云霜等人刚走到第二个大门,突见一名满身血迹斑斑的女子扑面而来,有气无力地道:“禀舵主,米香主她......她......”已倒地死去了。 “咚咚......”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滚地而来。 众女一见都惊吓得叫出声来。 原来这人头正是米魂香香主米铃的头颅,令人见后恶吐不已,真是惨不忍睹。 跟着,美人香、七里香、成龄香三位香主亦都退了回来。潭晶道:“禀舵主,弟子们都挡不住了。” 在叶云霜心里已不只是愤怒,更多的是痛恨痛恨,一定要报仇报仇!逼得她大声叫道:“你们这些恶贼,给本舵主出来。” 突听一阵怪笑,随后人影闪烁,为首的是武当掌门吴道德子虚道长、少林方丈法心大师和峨嵋立志师太,依次是华山派掌门穆子华、崆峒派掌门古云松、恒山派掌门妙音神妮、昆仑派掌门武传、还有青海派掌门黄快手,接着是神剑门门主木剑云,飞刀门门主李云丝、铁拳门门主南阳铁拳雷宾、铁杈门许农媛、青剑门的聂红和她的师兄李自顺、五星门门主昆明,还有三大庄--百绣庄庄主铁鬼脸李百变、贤绣庄庄主言立忠和赤霞庄庄主赵云龙...... 叶云霜拔出利剑指向他们怒喝道:“你们这些恶贼,本教有何时得罪了你们八大门派了,竟令你们非要灭可了教不可!” 飞刀门门主李云丝向她喝道:“就因为你们是魔教,我们就有义务为武林除害!”一针见血一句到位,够干净利落。 崆桐派掌门飞仙剑客古灵松亦道:“多年以来,你们魔教残害我们武林中人。所以我们今天要为惨死在你们手中的武林人士评冤!” 叶云霜听后,便怒目视向众人道:“好啊,你们个个都说我们是魔教,我们魔在哪里了?还说我们残杀过你们武林中人,我们什么时候杀过你们飞刀门崆桐派的哪一名弟子了?而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人士,杀害我教那么多的弟子,这可是铁一般的事实!” 又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尸体和人头,悲声道:“这......这便是你们名门正派的所为!今日......今日本舵主方明白什么是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哈哈......” 神剑门门主向众人道:“大家不要听这妖女的妖话,为了造福武林,咱们就先料理了这妖女再说!” 众人一听,便一齐起哄,人影闪烁,一阵间已将叶云霜众女围了个滴水不漏,密密的一团。 叶云霜一见,对众女道:“姐妹们,今日咱们就与这些恶人拼了,也要守住本教!”一剑向木剑云狠刺而去。 众女应声道:“好!”也跟着与众敌相抵抗。 木剑云等人也不再多说,便与众女撕杀起来。 没多久,天圣教的众女已被杀害得寥寥无几。 叶云霜眼看着自己的姐妹就这样被人诛杀,又是痛又是着急。稍有不慎,左肩已被木剑云刺出一个小口,鲜血即流不止,痛得她大叫一声,并往后急退了数步。 木剑云得寸进尺,不让她有喝缓的余地,又一剑刺上。 叶云霜不顾伤口疼痛,挺剑便回手与木剑云刺去。 接着,武当的子虚道长、少林的法心大师、峨嵋的立志师太,还有各门各派的首领亦一齐向叶云霜窝蜂似地涌上,将其围住。 叶云霜一见全都涌向自己,心中更是着急,但不敢再马乎,将手中长剑武得星光闪闪。 众人见她招式怪异,剑中还射出的星光,寒气逼人,直透人心骨。一时亦难将其放倒。 突然有人大叫道:“不好,她使得是冰月西霜剑剑法!” 众人闻言,便一齐往后跃开。 叶云霜见终于将众人逼退,但是肩上伤口仍血流不止。这时,刚稍有缓气,便觉伤口剧痛。“啊”一声双手执剑撑在地上,任由剑上的血往下流,直至剑尖,最后与地上的白雪融合在一起。 潭晶见后,忙撇下对手,往叶云霜急步走来,扶住她道:“叶舵主,您怎么啦?您的伤?” 叶云霜喘过一口气,道:“我没事。”说着,已挺起身来,道:“来啊,尽管来!”一双怒目直逼众人。 木剑云道:“好,本座就成全你,让你早些去见如来!”已一剑直劈叶云霜。 法心大师、子虚道长等一干人亦一齐涌上,又将叶云霜围住。 终于,叶云霜精皮力尽,再也挥不动长剑,被众人刺倒在血泊之中。 潭晶大叫道:“舵主......”“噗嗤”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背心已中峨嵋派的立志师太一记重击的紫沙掌。当下便倒地而忙。 最后一一将剩下的女子杀害,全部歼灭后,子虚对众人道:“现在这些已解决了,可能里面还有!” 立志师太亦道:“那好,咱们快进去早点将还有的妖女一并解决掉!” 法心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那是啊,如果落下一个,以后武林还会有血雨腥风!” 铁拳门门主难阳铁铁拳手雷宾上前道:“法心大师说的甚是!干脆,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她的老窝全都倒过来,一个不留!” 青龙门门主遇龙手李关天道:“好,咱们现在不杀更待何时!” 只听子虚道长一声大喝,群豪,又一窝蜂似地涌入去。 口口口口口口 天圣教可真大,共分三层,又分东西南北四大门宇。三个大厅后,便是总坛,外观设备得就似皇后所住的皇宫般富丽堂皇。 话说群豪将第二个大铁门撞开,刚踏入大院去,忽见有数十条短竹筒从里面飞出,一着地,竹筒即轰隆炸开,烟雾霓漫整个大院。 为首进去的李天关一见到烟雾,忙用衣袖捂住鼻嘴,并回首对群豪道:“大家小心,烟雾有毒!” 群豪一听,便依言用手捂住口鼻或用早准备好的将口鼻裹住。但还是有些内力低微的各门弟子中毒倒地而忙。 正在此时,突闻一声吆喝,从院中窜出数十名白衣少女来,为首的正是那春吓秋冬的冬雪,只见她道:“姐妹们,摆出圣女阵来,为咱们死去的姐妹报仇!” 一阵白影闪烁,那些白衣女子全部穿插入群豪中杀敌! 赖于她们轻功了得,又在群豪们用手捂住口鼻,出手不方便,转眼间,已将各门派许多的弟子挑下,就似飞刀门神剑门等门主亦被刺伤,大大减弱群豪的势力。 忽见子虚道长猛推内力,仰首大吼一声,双掌齐出,已将身边的数名白衣女子击毙倒地。 法心大师亦将所有内劲全运于双掌中,将刚挺剑刺来的女子拍倒,再不手下留情。逐又将掌风移向近旁的白衣女子拍去。只要他掌风所到之处,便有白衣女子倒下。 在众高手猛击之下,那些白衣女子已被杀害大半。还剩下的吓得忙闪身退到冬雪身侧,等待命令。 一名白衣女子俯首对冬雪道:“冬雪姐姐,这些贼人太厉害了,咱们摆的圣女阵,竟也拦不住他们!” 冬雪听后,扔下一条竹筒,喝道:“撤!” 突然间,又烟雾漫天,群豪们又分不清东南西北。 一阵咳嗽声四起,又有众多弟子死去。 过得半柱香后,这毒雾方才散去。等得众人辩得方向时,早已不见冬雪等女。 接着,他们便往总坛中走去。有了刚才的教训,群豪个个都甚为小心。 穿过第三间厅堂,一直都很安静。子虚道长那洪钟般的声音又道:“诸位英雄,现在虽仍不见那些妖女,但大家可不要松懈啊!” 法心大师亦合什道:“阿弥陀佛,斩妖一定要除尽啊!” 立志师太道:“是啊,全部杀绝除尽,一个都不留,以免后患!” 木剑云道:“那好,现在就攻进总坛去吧!” 为了预防再次有炸,法心大师、子虚道长二老前行先进。到厅门前,法心、子虚二老四掌齐出,“篷篷”两声,两扇大铁门已徐徐地被击开,可想他二人的功力有多深厚。 大铁门刚被打开,突然“嗖嗖”数声,从里面飞出数十支寸许长的段箭来。 法心子虚二老拂袖将飞出的短箭一一击落地下,法心大师道:“诸位英雄小短箭有毒。” “嗖嗖”又是一阵短箭从内飞出,可比先前多了数倍。法心子虚二老袖尘扶动不停,但还是有些名门弟子被毒箭射中倒地而亡。 忽见法心子虚二老扶箭往里面反掷而去,“笃笃”全都扎入厅内大柱中,排成个妖字。当下便有人拍手喝彩!随后,厅内再无异声。 见厅内无声,群豪方才涌入厅内。 法心子虚二人帅众至厅中,环视全厅,却见四周死静一般,然而越静越是让人恐惧不安。 法心大师将群豪拦住道:“诸位施主,小心恐防有诈。” 群豪一听,全都停住脚步,钉在原处,不敢再往前踏半步。 飞刀门门主李云丝问道:“方丈大师,有何不对?” 子虚道长道:“屋檐上有妖女!” 群豪全都不由地往屋檐上举首望去,却并不见有何异样。 忽见法心大师扶手一指向屋檐弹去,一道白光已射去。 只听得“哎哟”一声,随着,一名黄衣少女从天而降,飘然似仙女般。 有两名少女声音惊道:“夏雨姐姐(妹妹)小心你手中的宝剑啊” “宝剑”这个词语在群豪耳中可是十分喜爱的,因为众人所知天圣教有二宝,那便是天魔琴和冰月西霜剑。“宝剑”,不用想那便是冰月西霜剑了。 当下个个都聚首往那名黄衣少女探去,终于露出了贪婪的眼神。 法心大师见后一个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邪魔之物,不可贪也!” 众人方才收回探首,尴尬之态遗漏百出。 接着,群豪又见一白一紫两名女子从屋檐飘身而下。有两名少女声音惊道:“夏雨姐姐(妹妹)小心你手中的宝剑啊” “宝剑”这个词语在群豪耳中可是十分喜爱的,因为众人所知天圣教有二宝,那便是天魔琴和冰月西霜剑。“宝剑”,不用想那便是冰月西霜剑了。 当下个个都聚首往那名黄衣少女探去,终于露出了贪婪的眼神。 法心大师见后一个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邪魔之物,不可贪也!” 众人方才收回探首,尴尬之态遗漏百出。 接着,群豪又见一白一紫两名女子从屋檐飘身而下那名叫秋菊的少女向白紫二女道:“夏雨姐姐,冬雪妹妹,今日乃是咱们天圣教与这些自称名门正派的武林败类生死存亡之日。此剑在,人必在!人亡,此剑亦无存!”说着,用手将冰月西霜剑拔出,指向群豪。 刹那间,众人顿觉眼前一片寒光从秋菊手中宝剑迸射而出,空气中一阵寒气逼人。 木剑云一见此剑,便有种想独占此剑的欲望。心道:“如若我独剑追龙能独享此剑,亦不枉来一趟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了。”心中一生此念,便觉不知有多喜乐。 忽见声旁的华山掌门穆子华亦正在窥视那宝剑,便有意问他道:“穆掌门,此剑莫非就是江湖中传言的日月双剑中的冰月西霜剑!?” 穆子华便笑道:“木门主,你还不知啊?此剑一出,能呵气成霜,亦能削铁如泥,更可切玉块。此剑可称剑龙之首,除了天火教的烈日火光剑方匹敌!“ 木剑云听后,假装十分惊讶道:“是吗?那真是宝剑哦!” 穆子华道:“那还用说!” 这时,忽见秋菊纤手将宝剑轻轻一抖,便寒光四射,一道无形光环直扫群豪。 当下,只见群豪被那冰月西霜剑扫出的寒光逼得仰后倒身,有的还急急倒退数步。 只有法心子虚二老没有被击退,还双双跳身跃起,舞动四只铁掌将秋菊笼罩于一张掌网之下。 秋菊倚仗手中有宝剑护身,对他二人的掌网一点都不畏惧。只见她挥剑“嗖嗖”两声,直削他二人四只铁掌。 法心子虚二人一触剑中寒气,便急忙将铁掌撤回。 秋菊见他二人撤掌,得理不饶人,转削改砍,向他二人首级砍去。 僧道二人见状,将首稍矮,闪过这致命的一剑,但寒气仍留在头顶,久久未散去。这把宝剑并非凡物,二人与秋菊对招丝毫不敢怠慢。 趁秋菊抽回宝剑之时,法心大师一个踊跃,已欺身而上,一爪正抓在秋菊手背上,又一掌拍向她手腕。 同时子虚道长亦闪身在后,一掌击在秋菊背心。 秋菊顿觉背心一阵剧痛,当即一口淤血喷出,正中他脸上,喷得他满脸都是。同时手中宝剑亦已脱手而出,直飞半空去。刹时间,寒光四射,照得整个大厅明艳照人。 群豪一见,都哗然而响,跃身冲去夺取。 为首的便是神剑门门主木剑云,依次是华山派掌门穆子华、峨嵋派、崆峒派、恒山派、昆仑派、青海派、飞刀门、铁拳门、铁杈门、青剑门。 眼看木剑云就要捉到冰月西霜剑时,忽见穆子华抢身在前,一掌将他手拍开。并说道:“有我穆子华在,你木剑云休想独占此剑!” 木剑云闪身避开他,说道:“宝剑,现已脱离魔教,落入武林,谁都有独占之权。”又伸手去欲将正往下坠的宝剑握住。 只差数寸之遥,木剑云便就要拿到宝剑。忽见一条丈余长的牛尾鞭已快上一步卷身而上将宝剑绕住,并往回拉。 木剑云见就快得手的宝剑被人夺去了,心理暗骂倒:“他妈的哪个王八羔子!”顺着长鞭看去,见执鞭者却是铁拳门二门主雷虎。 却见九龙鞭手雷虎得剑后,可是欢喜得哈哈大笑。 其兄雷宾亦赶至悦道:“兄弟,不错!” 法心子虚二人见后,放开秋菊,飘身而至。法心大师合仕道:“两位雷施主,此剑不能拿!此乃是魔教之物,会给你带来血光之灾的。老衲劝雷门主将它放下吧!” 子虚道长亦劝道:“两位雷居士,此物会带来厄运,你还是交于我们吧!我们会处置的。” 九龙鞭手雷虎生就一副胡须,个子肥胖,实是个粗汉。听了二人劝说,反而哈哈大笑,笑毕道:“废话!宝剑已落入我雷一虎之手,那就是我神拳门之物了。若有谁不服,便与我铁拳门为敌!是不是大哥?” 雷宾亦道:“是啊,谁若不服,便与我铁拳门为敌!” 法心大师道:“两位雷施主,你可不要执迷不悟,还是把它叫给我们吧!” 却见雷宾举手一挥,神剑门所有弟子全蜂拥而来。又道:“本门弟子听着,以后这宝剑便是咱们神拳门的宝物了!”众弟子听后,将他兄弟围住,并起哄叫喊着。 子虚道长又劝道:“两位雷居士,你还是快交出来吧!” 九龙鞭手雷虎翘起鼻子大哼一声道:“我呸,交给你们!有美女你们怎么就不先给我啊?” 子虚道长见再劝下去亦无益,道:“两位居士不听劝告,那我们就只好把你手中魔剑夺过来了。”说完人已向他二人跃去。 群豪一见,亦有数人抄起手中家伙,跟在子虚跃去。 法心大师见状,合什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亦跟着跃去。 群豪就这样你争我夺,打成一团。 话说秋菊被僧道二人重掌击倒后,跌身在地上奄奄一息般。 夏雨冬雪二人忙走过来,将她从血泊中扶起。夏雨泣声道:“秋菊,你怎么可以这样不顾一切啊!” 冬雪亦泣声道:“秋菊姐姐,咱们以前可是发过誓,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的。你可不要害妹妹跟你......跟你......啊呼......”已忍不住痛哭成声。 却见秋菊微微一笑,有气无力道:“冬雪,你要为我难过。今天,咱们天圣教在劫难逃。我只......只后悔把教主的冰月西霜剑拿出来,现在......现在竟落入群魔手中。我......我真是天圣教的千古......千古罪人,啊......”说完,猛吐几口淤血。 夏雨、冬雪二女见后可急了,忙叫道:“秋菊妹妹(姐姐)......” 夏雨泣道:“秋菊,你可不要啊!” 冬雪亦道:“秋菊姐姐,你不要吓妹妹啊!你也知道妹妹我是不经吓的哦!” 秋菊笑了笑又道:“姐姐、妹妹,秋菊我不会......不会就这么......这么快的......”说着,挺了挺身子,接着道:“春兰姐姐中了司徒红雪的一剑......一剑都没事。我......我秋菊也会没......没事的。我......我还要......去把教主的宝剑,夺......夺回呢!”这“呢”字一出,便已气绝身亡了。 夏雨、冬雪二女一见,全都抱住秋菊尸首痛苦出来。 二女痛哭了许久,方才停住。先是冬雪把秋菊尸首放下,站起身来,拭泪说道:“不行,我要为秋菊姐姐报仇!” 夏雨亦站起愤愤说道:“我也要为秋菊雪恨!” 只见夏雨冬雪飞身双双举剑向法心大师胸口刺去,娇声怒喝道:“你这老秃驴,给我(姐姐)妹妹拿命来!” 法心大师闻声,两把长剑已一同刺到胸前。只见他如同只雄师般狂吼一声,喝道:“你这两个小妖女也来法度吧!老衲我送你们一程!”说着,一双扇大的铁掌合十,一起将二女刺来的利剑夹住,又一个达摩转身,已将她二女扔出丈许外去。 夏冬二女惊呼一声,人已被扔起撞在墙上了。 法心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正在此时,不知从何处跃出四名老妪来。这四名老妪并不是何人,正是天圣教教中的四的大护法。 先是李护法飞身下来,将夏雨抱起,叫道:“夏雨,夏雨......” 次是齐护法亦将冬雪扶起道:“冬雪,冬雪......” 再是马庞护法,蹲下叫道:“夏雨、冬雪!” 夏雨、冬雪满口淤血。 李护法怒目向法心大师视去道:“好呀,这就是武林中人人所敬畏的得道高僧、一派主持,竟对这些无知的小辈们下如此狠毒的手段!好呀,杀人,残害忠良,这就是你天天挂在嘴边的‘我佛慈悲’!?” 又在此时,一条绿影从内堂中跳出,跃上厅外的屋顶。只见那人回首来对群豪大声道:“你们这些人上山来不就是为了这把‘天魔琴’嘛!现在天魔琴在此,有本事的过来啊!” 这人是谁呢?天魔琴最终会落谁手?请继续看下回分解! 9 第二回 血流马府天魔琴 第二回血流马府天魔琴 上回说到有条绿影从内堂中跳出,跃向厅外的屋顶上,并说天魔琴在她手上。 当下群豪一听,全都“哗然”而叫,一齐停住打斗,转首聚目向那绿衣人望去。 李护法六人一见全都十分惊讶,不相信她会做出这般举动。李护法向那人喝声道:“春兰,你疯啦!拿教主的神琴出来。” 柳护法亦道:“春兰,你这不是要把神琴送给这些恶魔吗?” 马护法道:“春兰,你可知道这是叛教啊?” 齐护法道:“春兰,快把神琴拿回来!” 已奄奄一息的夏雨道:“春兰姐姐......” 冬雪亦道:“不要啊!......” 二女同时气绝死去。 站在屋顶上手抱神琴的春兰,现见夏雨、冬雪气绝死去。眼中亦有泪光闪动,但转瞬即逝。心理道:“妹妹们,对不起了!为了本教有天会重现的一天,神琴----就先赠送有缘人了。” 却见她向群豪冷笑道:“你们不就是为了这天魔琴吗?那就上来拿啊!”说着,扭转娇身飘身向山下跃去了。 群豪一见,都纷纷向跳跃的方向追去了。 话说此时,木剑云与雷虎、穆子华与雷宾四人相斗甚酣,不分胜负。雷宾一双铁拳抡得虎虎作声,甚是凌厉。穆子华使出华山掌法亦不逊于雷宾。 忽见雷虎一鞭闪电般向木剑云劈扫而去,木剑云忙斜身避开,跟着疾步上前,一剑刺向他左肩,顺手夺过冰月西霜剑,又一脚踢去。雷虎中脚惨呼一声已倒地。 雷宾一见其弟被木剑云踢,即往雷虎看去。在他一分心身,却被穆子华一掌击中心胸,亦口吐鲜血向雷虎飞去。最终,两兄弟抱在了一起痛哭。 铁拳门的弟子见两位门主被人击倒,全都急忙上前来将其扶住。雷氏两兄弟见不是木剑云、穆子华他们的对手,也不好再丢脸,是以道:“木剑云、穆子华,我们铁拳门会记住今日之仇的!咱们走。”说完,便已带着众弟子恂恂离去。 木剑云手持宝剑,得意得大笑道:“冰月西霜剑,冰月西霜剑,终于落入我独剑追龙手中了吧!” 这时,华山派的穆子华道:“有我穆子华在,你木剑云休想独占宝剑!”说着,已拔剑向木剑云猛刺而去。 却见木剑云闪身避开,笑道:“哦,穆掌门也想独占此剑啊?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说着,左手举起宝剑,向穆子华挡去。 只见一声脆响,寒光四射,穆子华手中长剑已断成两截,人亦被剑气击退数步。 木剑云又笑道:“穆门主,本座先告辞!”接着,便率着弟子下山去了。 穆子华见后,亦带着弟子走下山去。 且说李青见木剑云离去,忙叫道:“孽贼,还我宝剑!”说完欲要追去,却被马护法拉住道:“李护法......” 马护法又道:“现在本教已失了两大宝,实是不幸!而教主又重伤未愈,仍需人照料。寻回宝物,就由老身和齐洪两位护法去。李护法你就留在教中照料教主吧!” 齐护法亦赞道:“马护法说的甚是,咱们天圣教今日遭到灭门之灾,乃是天意。追回宝物也理应是我们。” 洪护法亦道:“两位护法即已这么说了,那就事不宜迟。我就负责追回宝剑,你们二人就负责追回神琴吧!” 其余三人都点首赞同,各人执事各分方向而去了。只留下李护法一人在厅中,随后亦转身坛内。 口口口口口口 话分两头,且说河南洛阳县有位姓马的知县,名叫正德。年幼父母双亡,是个老爷爷拉扯成人。长大后苦读闲书,终于进京考得功名。正在光宗耀祖,准备要孝敬老爷爷他的养育之恩时,他老人家却撤手归天,天意人难为也! 事因数月前由皇帝诏入宫内议事,现已办完,正在归途之中。 此时正归到一座深山沟坳中,忽闻山中鸟鹊哼唱优美动听的歌儿。此地此物此境,尤似人间仙境。 马正德闻声顿觉心情甚是神朗,便拉开帘布,探出头来悠闲地欣赏着这仙境般的美景。 突然间,从山间传来一声惊叫。那些鸟儿全都收起嘹亮的歌声,怪叫不停。 有名官差从前面急急跑回报告道:“启禀大人,前面有名女子倒在路中间不醒人事。大人您要不要前去......” 未等他说完,马正德已下令道:“快快,停轿!” 轿夫们听后忙将轿子停下。 马正德走下轿子,向那官差指引的方向步去。走了数十步,只见一名绿衣女子倒在路中,满身全是血迹,怀中紧抱着一把奇特而又怪异的琴儿。这琴儿怪在哪里呢?琴身竟有三尺长,边上绣着九只凤凰。 这时那女子忽然醒转过来,口中喃喃道:“琴琴琴......” 马正德忙蹲下道:“姑娘,琴在这里!”又命令下人道:“快,快将这位姑娘扶上轿去!” 却见那绿衣女子惨笑道:“不用了。这位好心的官人......这......这琴就......就送给您......您了......。”“了”字刚出,也已气绝身亡了。 马正德见后,心下大急道:“姑娘姑娘,你这是......”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叹了口气道:“姑娘......可惜啊!” 许久,便从绿衣女子怀中拿过琴儿,站起身对那名官差道:“你带几个人去帮这位姑娘找一副棺木来,好让姑娘入土为安!” 那名官差恭声应道:“是,卑职遵命!”已带着几名官差向前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见那几名官差抬着一副棺木从远处而来。放下棺木,马正德与官差们一起将绿衣女子放入棺内,下殡在原先挖好的墓坑。 一切已毕,马正德与众差官向墓位拜了三拜,拜毕又往回赶了。 口口口口口口 过了数日,马正德终于回到洛阳城。 进入城中一片国太民安、富有繁荣的景象,让人感觉舒心安定。 城民一见马正德知县大人赶京回城,全都出街来分作两排欢呼雀跃,就似国民迎接国王般,甚是热闹。 坐在轿中的马正德掀开布帘亦挥手向城民们问好。 马妻吴氏亦领着八岁的女儿与六岁的儿子和马福带着一帮家丁站在马福门口顶脚探首远眺。 八岁的女儿马莲儿终于看到爹爹正坐在轿中帅众凯歌而归,拍手叫道:“弟弟,爹爹回来了,爹爹回来了!” 马杰儿亦叫道:“爹爹,娘,爹爹......” 马莲儿道:“娘,你说这次爹爹会带什么给莲儿呢?” 吴氏对她笑道:“等会儿,莲儿自个儿去问爹爹咯!” 马莲儿欢呼叫道:“好,莲儿去问爹爹!”说着,挣脱娘亲的手,向爹爹跑去。 马杰儿亦道:“姐姐,我也去!”亦跑去了。 吴氏无奈,只得随他们。 马正德突见自己的一对宝贝正向自己跑来,还一路叫着“爹爹”。当即心急,跳下马来,蹲身将正冲跑过来的儿女抱个正怀。左亲右亲道:“乖孩们,想不想爹爹啊?” 莲儿杰儿齐声叫道:“想!” 马正德一手一个抱在怀中站起往轿中坐落又往府中赶,笑对杰儿道:“杰儿,你猜猜爹爹会给你带回什么?” 杰儿笑道:“爹爹给杰儿带好吃的,还有好玩的!对吧?” 马正德笑道:“杰儿真聪明,全猜对了。” 莲儿急道:“爹爹,还有莲儿的呢?” 马正德笑道:“有有有,全都有!” 莲儿笑着亲了爹爹一口道:“谢谢爹爹!” 马正德刚进回府中,便下人将所有的东西搬进住房中,又命他们全部离去,只剩得自己和妻儿,又急急把门关上。 吴氏奇观的道:“德哥,你这是干什么?要这么神秘吗?到底带回了什么希世珍宝啊?” 马正德笑道:“等下你就知道啦!”说着,伸手进衣兜,掏出一个手掌大的全身绿色的玉蝴蝶来。笑道:“杰儿,爹爹不在家时,你有没有听娘的话啊?” 杰儿跳起来叫道:“杰儿,杰儿肯定听娘的话啦!” 马正德育扑笑道:“平时杰儿那么调皮,爹爹怎会信你呢?” 杰儿一听可急了,忙跳到吴氏身边,拉着娘亲的衣裙道:“好娘亲,好娘亲,你说嘛,你说嘛,说给爹爹听,杰儿听不听话?” 吴氏便笑道:“好好好,杰儿是最听话的乖儿子!” 杰儿又跳到马正德身边笑道:“爹爹,你也听到了,可是最听话的乖儿子!您就把这漂亮的玉儿给杰儿吧!” 马正德只得笑道:“既然杰儿那么乖,这蝴蝶玉定是赏给杰儿的了。”说着,蹲身下去,把蝴蝶玉挂在杰儿的小小脖子上。 马正德笑道:“杰儿,漂亮吗?” 杰儿笑道:“漂亮,真漂亮,谢谢爹!” 此时,莲儿见弟弟得到这么漂亮的蝴蝶玉,便不开心地闹道:“爹爹偏心,爹爹偏心。只给弟弟,不给莲儿!” 马正德一时只顾儿子,却忽略了身边还有一个女儿。这时见到女儿在叫,便笑道:“哦,怎么可以少了莲儿的呢!” 莲儿娇嗔道:“那爹爹还不拿出来给莲儿!” 马正德转身拿出一个用布裹住的样物,放在书桌上。笑问莲儿道:“莲儿,你猜猜这是什么东西?” 莲儿摇首道:“莲儿不知道!” 吴氏道:“好了好了,你就别再闹了。快把白布掀开,看看那是什么一样破东西?” 马正德笑道:“好,爹爹就要掀开了!” “呼啦”一声,白布已掀开。出现在四人面前的是一把极奇精美的长琴。 莲儿拍手叫道:“哇,好漂亮的一把琴哦!” 马正德笑道:“喜欢吗?” 莲儿道:“喜欢!” 杰儿不悦道:“哼,爹爹都不疼杰儿。好的东西都是给姐姐,哼,爹爹都不疼杰儿,哼!” 马正德:“爹爹怎么不疼杰儿了?” 杰儿“哼”一声转过身去。 莲儿一见,抱着琴儿道:“如果弟弟喜欢,姐姐送给你!” 杰儿仍是不依道:“哼,又不是爹爹亲自送的,我不要。” 这时,吴氏喝声道:“好了好了,爹爹刚才不是给你一个蝴蝶玉吗?” 小杰儿抱头大哭起来。 吴氏又喝道:“是个大男人就不要哭!” 马正德拦手一抱将杰儿抱起,哄道:“杰儿不要哭啊,爹爹下次给你买把更大更漂亮的给杰儿,好不好?” 杰儿这才止住哭声不哭。 吴氏打开房门,道:“莲儿,快带弟弟出去玩吧!” 却见杰儿撒娇道:“唔,我不要,我不要!”死活扒在爹爹身上就是不愿下来。 马正德道:“杰儿乖,快下来。爹爹还有事跟你娘亲说,听话!” 杰儿这才肯下来,和姐姐去玩。 吴氏又把门关上,慎重道:“德哥,妾身总觉得,这个琴儿有点特别,决不是一般的琴!” 马正德却毫不在意地道:“特别是特别了一点,但也没什么啊!” 可吴氏还是不放心,又问道:“这琴儿是从哪儿得来的?” 却见马正德道:“是我在京城游荡时买的,怎么了?” 吴氏惊道:“不是吧?京城会有这样的琴儿买?” 马正德想了一下,道:“是在路上拣回来的!” 吴氏瞪大眼道:“是在路上拣的吗?” 马正德这才道:“哦,是......”便将怎样遇见绿衣女子,又怎样将其埋葬,全部一一说给夫人听。说完又道:“就是这样子咯!” 吴氏道:“那,有没有被人发现?” 马正德道:“当时,除了几名小官差之外,再没他人!” 吴氏道:“真的吗?” 马正德道:“当然是真的了!”又道:“唉,夫人,你就别理这个。你看看我给你带回了什么?” 吴氏也不在意了,笑道:“你能给我带回什么好东西?”但眼里还是期待着。 只见马正德神秘地道:“请夫人先闭上眼睛,我帮你带上!”把她牵到梳妆台前坐下。 吴氏依言闭上双目,等待着他给的好东西。 不一会,只觉丈夫把什么东西插在头上,心理已有个底了。 忽然听见丈夫叫道:“可以挣开了!”便徐徐将凤目挣开,只见镜子里面的自己发盘上多了一跟凤头银叉。还闪闪发着光色,更是明丽照人。 马正德双手环抱住其妻,笑道:“老婆大人,喜欢吗?”已吻上了她头上的绣发。 吴氏只是低首笑而不答。 马正德逐又将嘴唇印上她的粉脸上道:“老婆大人,数月不见,你可知道,我有多思念你吗?” 吴氏欲将他推开,笑骂道:“去你的,讨厌!” 马正德又将其抱住道:“老婆......” 两人嬉戏中已慢慢移至床边倒下...... 这是一个多么令人羡慕的小家庭啊,只是厄运也即将来临...... 是夜,马正德摆设一酒宴,约了三名同窗好友同聚堂中。 只听马正德朗声道:“李兄、彦兄、田兄,今日小弟刚从京中回来,亦无什么好东西带给大家,小弟真感惨愧!但是在京城时,幸好买得两坛陈年女儿红,潦表歉意!” 又向站在身旁的管家马福道:“马福,快去拿那两坛美酒来!” 马福恭身道:“是,老爷!”已转身离去。 李传问道:“哎,马兄这次进京见到皇上了吗?” 马正德笑道:“皇上啊,当然见到了,只是离得太远,看不清。” 彦正道:“马兄怎会看不清呢?” 马正德道:“满朝文武百官太多了,足足有几百号人呢!小弟不才,只是个小小的知县,站都站在后面了,哪还看得清?” 田云很可惜地叹可一声道:“那不是太可惜了吗?” 李传还是不肯死心道:“那,大概可以打个手势,比划比划吧!” 马正德搔搔后脑,道:“大概啊?哦,他那人额宇甚宽,脸圆静白,长得甚是俊朗,年纪与咱们相仿。” 三人听后都“哦”的一声甚是好奇。 李传又问道:“那,这次进京都讨论了些什么国家大事呢?” 马正德笑道:“哦,这次是讨论些鸡毛笋皮之事,没什么大新闻。”随着转开话题道:“哎,也别光说小弟啊,你们也说说在这数月以来,城中可有什么新鲜事。” 田云道:“我们天天窝在家里,哪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彦正却道:“有,哪会没有。就说前些天吧,那个卖猪肉的韦立还和对面抢生意的李七为了争谁卖得多吵起架,差点拿起家伙呢!辛好咱们街坊劝说,要不......哈哈!” 这时,忽见马福领着两名丫婢怀中都各抱着一坛酒进来。只见马福指着一张桌几道:“就放在这里吧!”两名女婢依言放下便出去了。 跟着,马福抱过一坛,用手一拨,便拨开了酒盖,给马正德四人各倒满一大碗。可见这人掌力非一般凡人所能及。 只见马福抱着酒坛过来,李、彦、田三人方才看见酒坛边上贴着一张红纸标志写着“杭州女儿红”五字。 原来杭州不止美女出名,美酒更是上等上等......哈哈...... 马正德哈哈笑道:“好了好了,诸位兄台美酒终于来了。大家今晚不醉无归!谁不醉谁赖皮!”说完,站起举碗向他三人道:“诸位兄台家乡的好酒,你们是喝得多了,可这京城里的美酒还未尝过吧!来来来,大家就来试尝一下吧!” 当下李传三人一听,全都举起酒碗,向马正德碗中轻碰一下,各呷了一口。全都“哇哇啧啧”地赞道:“好酒好酒,真是好酒......”个个都在仰首回味中。 忽见李传又猛的一口将碗中的美酒咕噜噜地喝入腹中,彦田二人亦都跟着仰首而饮。 李传望着手中大碗,意尤未尽地笑道:“京城里的酒果真是与众不同---好喝!” 彦正却道:“那是当然了,京城里的东西,咱们小小的县城哪能比得上啊!” 田云望着马正德道:“唉,还是多亏马兄从京城带回。若不然,别说是咱们今生今世也尝不到,就连闻一闻这酒乡味儿都闻不到啊!” 马正德摆手笑道:“哪里哪里,如果诸位爱喝,下次小弟定会多带点回来,好让大家喝个够!” 李传三人拱手道:“那小弟们先谢过马兄了!” 马正德笑道:“行了行了,都二十几年的老兄弟了,还来这一套,小弟可不吃的!”转而又哈哈大笑道:“诸位,别只光说话,夹些菜来填填肚皮。来来来......”已领着三人去夹盘中的美味佳肴了。 李彦田三人亦不客气,跟着执起筷子,夹自己所中爱的美食。 少许,诸人又举起马福早倒满的酒碗,畅饮而尽。接着,马福又倒上。酒过三循后,诸人已开始有些醉意,说话亦有些不正常。 此时见彦正对马正德道:“马兄啊,你有所不知......嗝......”说话间打了嗝,又道:“以前呢,我那烂客栈,真是要多冷清有多冷清,我和我那婆娘,可是......两天一吵,三天一架的,总是整天闹得鸡犬不宁!” 又打了一个嗝道:“不知为了什么,......这些天以来,我这破烂的老鼠窝竟然......竟然热闹起来了----来了很多不知名的武林中人。” 呷了一口酒,又道:“现在啊,我和我婆娘又和好了。” 田云接道:“是呀是呀,这些天以来,小弟也觉得咱们洛阳城出现了很多奇怪人物。” 李传亦道:“哦,前些天,小弟听说什么魔教丢失了两件宝物。好象是一把什么剑,哎,什么剑来着?” 彦正听后接道:“好象是什么冰月西霜剑吧!”听他这么一说,脑袋似乎也清醒了许多。 李传道:“对对对,就是冰月西霜剑!”转着又问他道:“彦兄,你是怎么知道的?” 彦正答道:“哦,是小弟在打点客房时,无意间听到的。”又举碗呷了一口,突然停在嘴边,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 田云问道:“彦兄,怎么啦?” 彦正才道:“哦,小弟记起来了,好象还有一把什么琴的?” 李传接上来道:“天魔琴!” 彦正道:“对对,就是天魔琴!” 话说此间,正在沉醉中的马正德猛然醒来,急道:“‘琴’?什么琴?李兄,刚才你说的是什么琴?” 李传笑道:“马兄啊,是魔教的天魔琴!听说是个很十分精美的琴儿。” 马正德听后笑道:“哦,你说是一个十分精美的琴儿是吗?正好,小弟赴京归来......归来的途中得到一个......”说到着,转身对马福道:“马福,你......快去......快去把那副琴儿拿来让我三位兄台瞧瞧!” 却见马福吱唔道:“老爷,今天小姐一整天都在抱那琴儿,让人碰以下都不行。” 马正德半醉半醒向他大喝道:“我叫你去你就快去,别罗哩罗唆的了!” 马福只得唯若应声道:“是,老爷!”便出厅离去。 马正德又向诸人说道:“诸位兄台,待会儿,你们就看到......看到小弟从京城归来时得到的那个琴儿了。” 当下,李传三人鸦鹊无声,个个都期待着马福的归来,看那琴儿到底生的什么模样。 不多时,便见马福怀中抱着一副足足有三尺长的琴儿进入厅来,走至桌前,道:“老爷,琴儿,小的已给您带来了。”说完,把琴儿放在一张桌几上供他四人欣赏。 马福刚将琴儿放下,李传三人全都发出“啧啧”之声赞叹不已。 只听李传道:“真是个世间上少有的琴儿啊!” 彦正亦叹道:“真是可谓世上琴中珍品啊!” 田云都叹道:“这是琴儿,实是世间难得。但,马兄可否知道此琴的来历吗?” 马正德摇首笑道:“小弟不知。小弟只是在归来途中遇见一名......一名长得十分俏丽不知名的少女,而她在临终之时把琴儿交于小弟的。小弟当时是很不情愿接受的,但看她已快逝世,这才带了回来的。” 李传三人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彦正又惊道:“这这这,莫不是......不是......那传说中的......” 马正德还有些醉意地问道:“彦兄说什么‘传说中的”......?” 彦正接道:“......天魔琴!” 马正德一听这“天魔琴”三个字眼,已惊得酒醒一大半,叫道:“‘天魔琴’?你说的......”沉吟半闪之后,并不在意地道:“彦兄开玩笑吧!你肯定是在乱猜的。” 彦正正色道:“小弟亦不知到底是不是。但是,马兄要小心为妙。因为你这琴儿实在太像传说中的天魔琴了!” 马正德笑了笑道:“这个......不可能吧!”急忙转身对马福道:“马福,快把琴儿拿回去吧!” 马福应声道:“是,老爷!”便已抱起琴儿转身出厅去了。 这时忽见李传起身向马正德拱手笑道:“马兄,现已夜深了。小弟的娘子还在家中等着我呢。诸位,今天就到此吧!小弟先走一步了。”说着,转身便走。 马正德站起身来,急叫道:“哎,李兄......” 可人已走出厅去了。 彦正亦站起身来,向马田二人拱手道:“两位仁兄,小弟家中也还有事,也就此告辞吧!”也都离桌出厅而去了。 马正德欲言又罢。 田云刚起身,于要说话,却被马正德抢先道:“田兄,你也不会像李彦二兄一样家中有事吧?说实在话,小弟最要好的朋友便是你田兄了,你就别像他们,留下来多陪陪小弟吧!” 却见田云道:“马兄,小弟也是有急事要赶着回去啊!” 马正德不悦道:“有急事?你会有什么急事?来来来,再陪小弟我多喝一碗,就一碗!”已身手去将他拉拢过来。 田云摆手撇开他,笑道:“不是啊,小弟真的是有事。今天有一批商布还没赶出呢!我得快点回去赶出来。” 马正德见已是欲留不能,也好道:“好吧!好吧!那你就先回去吧!” 田云便向他拱手道:“那小弟就此告辞吧!改天到我府中来。” 马正德道:“好好好!”转首对马福道:“马福,你去送送田兄吧!” 马福道:“是,老爷!”又恭身伸手对田云道:“田爷请!” 田云笑道:“不必不必,那好那好。请请请......” 两人已出厅去了。 马正德望着田云二人的背影消失黑夜中,心中有万分感慨。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又不知找谁倾诉。 只见他又拿起最后的一坛酒盖揭开,自倒一碗自喝了起来。 少许,见马福回来,对他笑道:“马福,来来来,他们都走了,你陪我喝吧!” 马福脸现难色道:“老爷,您不要再喝了,您都就醉了。”招手叫了一名丫婢去叫吴氏来劝他。 不久,吴氏匆匆赶至,见到自己丈夫醉得像堆烂泥似的,心理便来火了,只见他向马正德大吼道:“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真是笑死人咯!” 马正德见吴氏走来,还向她笑道:“娘子,你也来了。他们不陪我喝,你来陪我喝......啊!”刚说完,已倒在桌上了。 吴氏轻叹口气,向身边的两名丫婢道:“小云子,你们快把老爷扶回去吧!” 那两名丫婢恭声应道:“是,夫人!”把早已醉得不醒人事的马正德扶回去了。 吴氏道:“师兄,你怎么会让他喝成这样呢?” 马福道:“我也不想让他喝的,只是他硬要喝,我是如何阻止得了。” 吴氏长叹一声,随那两名丫婢而去了。 口口口口口口 数日之后,河南洛阳县知府有一把怪琴之事,已传遍了整个洛阳城。 是夜,一条红影闪现在一条小河边,随着一条黑影紧跟在后。 忽见红衣人说道:“你有何消息?”竟是个极甜美的声音。 那黑衣人答道:“禀告门主,琴在马府!” 红衣人道:“咱们,快去!” 黑衣人道:“是!” 两条人影消失在蒙蒙黑夜中。 二人刚到马府时,见大门已被人用重物撞开,门槛上还躺着马府家丁,血迹已将整个门槛染红。又听到里面惨叫声、撕杀声,络绎不绝。已知早有人先前一步了。 黑衣人道:“门主,已经被人截足先登了。” 红衣女子没有回答,向府中直冲而入。 黑衣人见后,亦紧跟其后。 “老爷、夫人,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话说马正德夫妇在床榻中睡得正酣,突然之间被人叫门吵醒。 马正德刚起床,便见小云子推门进来道:“老爷、夫人,快走啊!外面来了好多土匪杀人,家中有很多的兄弟姐妹都被杀害了。” 马正德夫妇一听,全都吓得起床,穿衣着鞋。 马正德边穿边道:“小云子,那少爷和小姐呢?” 马正德拿起配剑交给吴氏,郑重说道:“夫人,今晚不管怎样,拼死也要保护好杰儿和莲儿的周全。” 吴氏向他点头应是。 其实吴氏也是个武林中人,从小便跟随其父在街头卖艺,又生的甚是俊俏,当时有很多豪门公子看上,但在吴氏眼中却是不消一顾。可在八年前,一次表演卖艺中,被一名有钱财主看上,害死其父,欲将吴氏抢去做妾。幸好被刚考中状元的马正德回城撞见,从财主手中救出,并罚了那财主就地正罚,将其处死,以命抵命。 然而吴氏为了报恩,便以身相许,下嫁于马正德。 自从吴氏入了马府,亦教了马正德一些防身武艺。 话归正题,小云子与马正德夫妇赶至杰儿房间时,却间小杰儿在床上睡得正甜,还不知道已大难将临。 吴氏欲将其叫醒抱起,却被马正德拦住道:“不要叫醒他,让他多睡会儿!” 外面的惨叫声,使吴氏心急如麻,着急万分。只见她拉开马正德道:“你别这样了,外面土匪已准备杀进来了。” 马正德猛然惊醒,急忙把小杰儿叫醒。 小杰儿挣开惺忪睡眼,问道:“爹、娘,干嘛不小杰儿多睡会儿啊!还没天亮呢!” 马正德道:“别睡了,再睡就......”已将其抱起,望外走去。 吴氏刚打开一指大门,见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急忙将门关上,道:“德哥,出不去了,怎么办?” 马正德看着墙角边桶大的尿缸急中生计,急忙跑去把盖揭开,将缸内的尿全部倒出,幸好小杰儿今天没有拉尿,缸里并没有多少,所以他一下子便已将缸中尿倒完。 吴氏惊奇道:“你这是干嘛?” 马正德不答,拿过她胸前的香巾捂住杰儿口鼻,道:“快拿着!” 小杰儿已被爹娘的举动而吓住了,哪敢说什么,只得依言拿住了。 忽见马正德将小杰儿放入尿缸中,说道:“杰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出来!如果你不听爹的话出来了,那你就是对爹娘不孝!知道吗?” 小杰儿瞪大双眼,点点小首。 马正德将盖把缸盖上。 吴氏这才明白他的苦心,但心理仍不放心问道:“这行吗?” 马正德道:“不行也得行,行也得行!” 正在此时,突听见大门被人踢开声,跟着是小云子的惨叫倒地声! 马正德夫妇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住,该来的终于来了。二人转回身向门口看去时,见小云子被人横砍一刀,横死在门口。 吴氏惊叫道:“小云子......” 此时从门口走进一名杂须大汉来。 马正德见他模样亦吓了三分,但仍是挺身道:“敢问大侠为何要闯本府?还杀害了这么多人。本府与你有何冤仇?” 却见那大汉一脸的横肉对他笑道:“无冤亦无仇。” 吴氏一听便来火道:“‘无冤亦无仇’?既然无冤亦无仇,你为何要上杀害我府上的人?” 这时站在杂须大汉左边的高瘦汉子对她喝道:“少废话,快把天魔琴交出来!” 吴氏怒吼道:“什么天魔琴啊?我们不知道!” 那高瘦汉子又喝道:“好,你不知道是不是?”说时已一刀向吴氏砍去。 却见那杂须大汉伸手将他拦住道:“别吓着了这么俏美的小娘子。”逐又向吴氏奸笑道:“好,本寨主就喜欢像你这样的美人儿。” 吴氏向他啐了一口道:“不要脸!” 那杂须大汉更是大笑道:“本寨主便是不要脸!”又对其手下道:“快,先把这男的放倒,免得碍眼!” 他话音刚落,已有数名喽罗举刀向马正德劈去。 吴氏见后,忙拔剑将先前的那名喽罗挡住,还向马正德叫道:“小心啊,德哥!” 马正德亦拔剑道:“你也是啊,娘子!”已横剑搁开喽罗砍来的大刀。 这时,忽见那杂须大汉大喝一声道:“让开,这美娘子等本寨主来!”已扑身向吴氏。 吴氏闻声急忙回剑斜身向扑身而来的杂须大汉刺去,来个以命相博。 却见那杂须大汉一个闪身,已避过吴氏狠狠刺来的一剑。并顺手将吴氏刺来的长剑夺了去,还伸手点她的穴道,使她动弹不得,楞在当场。 马正德见后,大惊急叫道:“娘子,不要啊......” 吴氏虽已被点了穴道,但嘴里还向他叫道:“德哥......德哥......” 突见那杂须大汉一阵奸笑,尽显一脸的淫邪。将吴氏抱起放在床上,向她□□道:“小娘子,咱们现在就来吧!”已抱住吴氏,那丑得可恶的大嘴就要贴到吴氏粉脸上。 吴氏以力抗争,尖叫道:“□□,啊......” 马正德见后更加着急,向他怒喝道:“你这畜生,本官跟你拼了!”已不顾那些喽罗们的横刀竖砍了,拼了名似地向那杂须大汉刺去。 那高瘦汉子见马正德不顾生死地护着自己的妻子,便阴阴地横刀向他猛砍下去...... 在千刀乱砍之下,马正德终于倒身于血泊之中,口吐淤血。可悲,可悲...... 吴氏见状,悲从中来,泪流满面,哭叫道:“德哥......” 倒身在血泊中的马正德向她伸手掘斯底里地喊出最后的一声道:“夫人......”可惨,可惨...... 吴氏怒瞪双目,恨声道:“恶魔,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可恨,可恨...... 那杂须大汉在吴氏身上乱抓乱吻一阵之后,觉她已丝毫没有争抗之后,抬头来一看,见她口中流血,双目直瞪----早已嚼舌自尽了。 他急忙跳起身来,怒叫道:“真他妈的扫兴,扫兴!” 且说被放在尿缸中的小杰儿看到这一幕,早已吓得卷缩于缸中,伤心的泪流瞒面。想哭叫出声,但一想到爹爹刚刚所交代的话,便是一声不敢吱唔。 这时又见那杂须大汉大喝:“快,快给我搜!这天魔琴,今天不管怎么样都得给老子 搜出来!” 众喽罗听后,便将屋内翻了个底朝天,却是不有可疑之物。 最后全聚目于那个尿缸之中。 那杂须大汉过去时突闻缸上奇臭无比,捏着鼻子道:“唔,真他妈的臭啊!” 众喽罗一听亦捂鼻叫道:“唔,好臭,好臭啊!” 突听杂须大汉大喝一声道:“撤,这边是没有的了。”便领着众喽罗走出门去...... 口口口口口口 话说小莲儿正沉醉在美梦之中,突然听见室外一片喊杀之声吵醒。 小莲儿急忙爬起,第一件事便是去找琴儿。四处找了许久,琴儿终于找着了,人也笑了。只见她酣酣笑道:“琴儿,琴儿,你还在!”在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正在此时,突然从院中传来一声惨叫,小莲儿吓得打了个哆嗦。但好奇之心使她打开了门,伸出头来往外面探去,见院中残尸遍地。只看得她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 忽然,一条人影闪现在她面前,吓得她差点惊叫出声。 等看清这人是马家总管马福叔叔时,小莲儿又惊又喜,只身扑向马福泣声道:“马叔叔......”却是什么也说不出,眼泪止不住地流。 马福急忙用手捂住她小嘴,细声说道:“小姐不要哭,不要说话!” 但小莲儿仍忍不住问道:“我爹娘和弟弟呢?” 马福亦流下泪来说道:“小姐,......”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没有说。一把将她连人带琴抱起,从后院密道中偷偷地拐出出了。 口口口口口口 且说那杂须大汉刚领着众喽罗从杰儿房中走出,便见有一男一女迎面走来。男的衣着黑色,女的却是一身粉色装扮。 诸人相见,那杂须大汉便一脸的□□对粉衣女子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青剑门聂红聂门主。多日不见,聂门主可有想着本寨主啊!本寨主可是想死你聂门主咯!” 那聂红怒哼一声,转身掉过头去,一句话也不答理他。 那男的却向那大汉大声怒吼道:“金钱豹,你不要再调戏我家门主了。如有下次,我李自顺定会叫你黑风寨在江湖中除名!” 那金钱豹一听,便勃然大怒。自从他当上这黑风寨的寨主之后,还没见过有人对他这般说话,而且还是在众多兄弟面前。当下只见他亦怒吼道:“你他奶奶的李自顺,本寨主跟你门主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李自顺听了他的说话,更是火上加油,分明是不把我李自顺放在眼里嘛!只见他怒道:“你......”便欲拔剑杀了这厮。 却被聂红拉住道:“师弟,现在寻琴是重事。今天就放过这厮,改日有时间在料理他!”说完,便已拉着李自顺“走”一声跃上屋顶,向远处并架疾驰而去。 只剩下金钱豹在那里怒叫道:“你他妈的混蛋,想料理我,想料理我就不要跑啊!” 金钱豹身重如牛,一身的肥肉。用力方面还有两下,可这飞墙走壁的玩艺儿,他是一点不通! 金钱豹刚欲帅领众喽罗离去,忽见八大派四大门还有武林中有声望的武林隐士赶至,心下有些畏惧。当下夹尾急忙转首而走。 飞刀门的肖琪欲要出刀制人,却被其门主李云丝拦住道:“师妹,先别动手!” 肖琪道:“师姐,那金钱豹十恶不赦,早点除掉他为民除害!” 却见法心大师道:“看他当日也在除魔之份上,就放过他这一次吧!” 你瞧你瞧,这就是念佛之高僧! 这时,突见一名小和尚对法心大师道:“禀方丈,弟子刚才看见那马家管家抱着一小女孩还有从后院密道逃走了。” 法心大师和子虚道长率着群豪跟着那小和尚向那后院密道走去。 口口口口口口 话又说马福抱着小莲儿走出后门后,就一直向深山中跑去。马福见越是上前爬路就越是陡峭险峻,越是险峻往前跑就越是觉难走,越是难走就越觉得累。 小莲儿见马叔叔背着自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心里甚是难过。几次想叫他把自己放下来自己走,但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 这时见他停下来喘气,便说道:“马叔叔,你把我放下来自己走吧!” 马福回头笑道:“没事。你马叔叔我还能走!” 正在这时,马福二人突听得身后有人叫道:“站住,别走!” 马福一听急忙又往前走。 没走几步已被一条黑影抢先落在他一丈远之前。 马福刚欲回头夺路,却又见一条红影飘然而落挡住了他的去路。 不用加说,这红衣女子便是青剑门门主聂红,黑衣男子便是其师弟李自顺。 聂红一越下便对马福喝道:“还想逃?快把天魔琴交出来!” 马福欲要回头,却见李自顺虎虎相视。心知今日大势已去。自己倒是没什么,但师妹为有留下的嫡传绝不能落入这些恶人之手。当下心意已定,便将小莲儿放下,从小莲儿手中拿过天魔琴回头对聂红笑道:“天魔琴是吗?” 聂李二人双双都瞪大眼睛对马福手中的天魔琴,歧歧而视。 小莲儿急道:“马叔叔,您赶嘛要抢去我的琴儿?快把他还给我!” 马福又低声对小莲儿说道:“小姐请放心,马叔叔只是拿一会儿而已,一会儿就还给你。”又对聂李二人大声道:“你们无非不就是为了这个天魔琴吧!好,我给你们!”说着,欲将天魔琴举手送去。 小莲儿急道:“马叔叔,你干嘛把琴儿给这两个坏人?” 马福不答! 聂红向李自顺瞟了一眼,对马福说道:“那就多谢这位大哥了。”便与李自顺双双向马福跃去。 就快抢过天魔琴时,忽见马福将琴扔出一丈开外去。 聂红一见,大怒道:“你敢戏弄本座?!” 马福笑笑道:“你想要不就去拿咯!还想让我给你双手奉上吗?” 聂红轻哼一声,和李自顺又双双向那琴儿落下的地方跃去。 忽见马福亦跟着飞身跃起,出掌截住他二人。 当下只见他三人在半空中交手数招,又双双跃下。 刚一落地,马福从腰间抽出一条虎皮鞭来,足足一丈有余。 聂李二人亦拔出手中青剑,与马福对立而视。 原来马福乃是吴氏师兄,也曾跟吴父学了许多武艺,可比吴氏厉害得多。虽然吴父教的全是剑法,但这长鞭才是他的一贯特长。 其说当年他乃是卖艺行中赫赫有名的神鞭手吕义。只因后来吴父被那大财主害死,这才跟着吴氏嫁入马府做了管家,化名为马福。 话归正题,这时突见马福对楞在一旁的小莲儿叫道:“小姐,快去拿琴儿,快去!” 小莲儿一听,就向那琴儿跑去,将琴儿抱起。 马福又道:“拿了琴就跑,别管马叔叔了!” 小莲儿泣声道:“马叔叔.....” 马福道:“莲儿别哭,乖!听马叔叔的话,有多远跑多远!” 小莲儿仍哭泣道:“我不跑,我只想见我爹娘和弟弟!” 马福大怒道:“你爹娘都被这些恶人杀害了,永远都见不到了。如果你能逃的话,日后就请为他们报仇吧!” 小莲儿听后哭得更是厉害,泣道:“爹,娘,弟弟!......” 马福又大叫道:“不要哭!赶快走,长大后为你爹娘报仇!” 小莲儿听后,拭泪转身便拼命地向前跑,跑,跑,我跑...... 聂红一见,轻喝一声道:“小妹妹别走,姐姐我不杀你!”但手中长剑已掷向小莲儿。 突听呼一声,一条丈余长的烈虎鞭向长剑卷去,马福人亦飞身而起。 马福跃身下地时烈虎鞭已将长剑卷在手中,挥鞭一甩长剑又向聂红掷去。冷声说道:“哼,你好毒的心啊!为了一把天魔琴,竟然连个小孩都不放过!” 聂红飞身将剑接回,脸红赤耳,不好再说话了。 正在这时,突听得一声虎吼,两个身如猛虎的雷氏兄弟亦来到。只见雷宾手握一对流星锤(上次不带兵器被木剑云打伤,这次一定找个机会挑平),雷虎手中仍是一条牛尾鞭。 一落地,雷虎便对聂红不怀好意地笑道:“聂门主,有武玩,怎么不早点叫我雷虎一起玩呢?我的手可痒的很啊!” 聂红只是轻哼一声,对他可是充耳不闻,不理亦不睬。 李自顺听起来就不是很舒服了,只见他怒道:“哼,不知又从哪里跳出个□□,怎么驱也驱不走!” 雷虎一听,直向李自顺虎吼道:“哼,我是个□□,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骂你老子,找死!”说着,已一鞭向李自顺圈去。 李自顺闪身跃开,笑道:“我可没称你的大名,是你自己承认的哦!” 雷虎听后,更是怒不可卸,嘴中只迸出个“你”字,又是一鞭向李自顺卷去。 在一旁的聂红可是笑得前仰后腑,开心至极! 雷虎见后,更是火上加油,气的脑袋爆炸。对李自顺怒吼道:“李自顺,老子今日非杀了你不可!”长鞭更是挥得啪啪作响。 李自顺亦不示弱,拔出手中青剑,使得呼呼生风。见他或挡或刺,又或搁或撇,竟也能避过雷虎的狠鞭。 雷虎长鞭犹如一条长龙翻飞扫打,在李自顺从头顶至脚足飘落不停,但始终还是沾不到他的衣襟。 只见两人以命相博,甚是激烈,但并不能让聂红与雷宾注视。能让他们注意的是如何将马福引开,去追小莲儿夺过天魔琴! 忽见聂红一个转身,欲向小莲儿追去。 可刚踏出两步,已被马福使出的一招“蟒蛇拦路”拦住去路,还逼得她急急后退数步。还将扫到的地上打烟尘滚滚,沸沸扬扬。可见他施出的力道有多浑厚。 这边雷宾刚欲踏步上前,但见到马福刚刚使出的一鞭,心下有些畏惧,是以不敢再上前。 聂红见进是不得,便对雷宾使了个眼色,雷宾即刻会意。两人各握兵器,双双向马福夹攻而去。 正在这时,八派四门和武林隐士也已赶到。群豪见五名男女相斗甚是激烈,分不出谁赢谁败。 法心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诸位施主,你们就不要再斗下去了。” 当下五一听是法心大师的声音,全都飘身跃,分出一条大道来。 又见法心大师对马福道:“请这位施主快将魔琴交出来吧!......” 未等他说完,马福冷哼一声道:“如果我交会怎么样?不交怎么又将怎么样?” 法心大师道:“将魔琴交出来,就让在场的各路英雄一同将其毁去!如果不交,那只有贻害武林。施主听老衲的言,绝不会错!” 却见马福仰首哈哈大笑道:“大师啊大师,枉你为一代武学宗师,却是这般不分黑白是非。你口口声声念‘我佛慈悲’,却不顾我老爷一家几百号人命,为了这口琴儿,值得吗?” 法心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也许是施主你误会了吧!” 马福听后更是愤怒,又是哈哈两声阴笑道:“‘误会’?几百号人的性命也是‘误会’?这不是明摆这的天大冤案吗?别说你一位得道高僧,就是一个瞎子也分得清!” 这时突见飞刀门的肖琪喝道:“混帐!一句到位,你交是不交?” 只见马福向群豪哈哈大笑道:“想要的,不就过来拿咯!” 肖琪性情本就易冲,闻言甚是恼怒,二话不说,跃身拨手就是四刀。 聂红挺剑喝道:“肖师姐,我来帮你!” 肖琪却冷言道:“不必!” 可聂红已飞身一剑直捣马福首脑。 马福突见四把飞刀犹如闪电般正向自身面门、喉咙、心胸、小腹四处要害飞来,急忙闪身避过,心叫好险!好险! 刚避过四把飞刀,又见聂红长剑犹如一条青蛇般刺到。不得思索,拿起长鞭挡住聂红的长剑,转身甩开。又挥鞭使出一招“蟒蛇缠树”将聂红缠个正着,使她一时间可是动弹不得。心下甚是得意! 忽又见数把飞刀迎面射来,急忙左右闪避,但最终还是被一把飞刀射左中大腿,半膝跪下。撤鞭捂住伤口,仍捂不住要往外流的鲜血。 聂红挥剑甩鞭,一剑狠刺入马福心窝,又拔剑甩出,血如水喷,惨不忍睹。 马福猛遭此翻毒手,已是神情恍惚。往前一扑,双目逼视群豪道:“你们......你们竟用如此毒辣的手段......真是没人性!啊......”口喷鲜血,惨叫一声已死去。 法心大师本想劝阻聂肖二女罢手的,但见马福已倒身在地死去了。也只好合什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啊!” 这时子虚道长亦道:“执迷不悟,死有何哀!” 法心大师却道:“道长你......” 忽见雷虎道:“聂红、李自顺都不见了!”便与其兄向前走去。 群豪一听,亦纷纷紧追而去。 待得群豪追到山顶时,却见聂红与李自顺正崖边逼着怀抱天魔琴的小莲儿。 小莲儿被逼得只往后退,可是越是往后退,越是靠近悬崖。回首往后看,只见深不见底的无底深渊。直吓得她哭叫出声道:“你们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法心大师向小莲儿招手道:“快将魔琴交于老衲,我们不逼你!” 群豪亦跟着道:“快交出来吧!......” 小莲儿见群豪赫赫逼来,也越退越是悬崖边,泣声道:“我求求你们,不要逼我,不要再逼我......” 忽然,吐听小莲儿尖叫“啊”的一声,便跌身摔落深不见底的深渊。 群豪见后,都为之一惊!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10 第三回 谁来可怜小乞儿 上回说到小莲儿被群豪逼得一个失足跌落万丈深渊之中,群豪见后当即大惊,急忙往后猛退数步。 有的好奇,向前探头往下望,只见悬崖下面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看后,心里不寒而栗,惊恐不已!全都均想:这个小女孩和那天魔琴顶是被摔得粉身碎骨! 这时又见法心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愿无辜的生灵从此得以普度众生,不要再为这物所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逐又为小莲儿念了些诵经。 等他把经诵完,又对群豪道:“诸位武林英雄,现已把这魔琴除去,以后就不必再为这魔琴而惊惧了。” 随后,便与群豪纷纷离去。 口口口口口口 且说在马府大院中,死尸遍地。往日的繁华景象已不复存在,现在留下的唯有死静一片,让人看后毛发悚然。 正在一片幽静中,突见一名秃顶和尚出现在死尸遍地的大院中央,手中拿着一双大铜钵。 那秃顶和尚见到院中惨状,幽幽长叹一口气,合十说道:“南无啊弥陀佛,善哉善哉!这些武林中人也真是太丧心病狂了吧!多好的一位父母官,竟落的如此惨遭灭门之灾!唉,我佛慈悲,罪过罪过!” 这时,忽见一名六七岁大的孩童从一间卧室中走出,茫然失态。 秃顶和尚急忙走去蹲下扶住他笑问道:“小东西,你的爹娘呢?还在吗?”他问出的这句说话,可真是废话。这里的人早已死光,他的爹娘哪还能存在! 却见那小孩不答理他,双目已定了神般,一脸的哀伤。 秃顶和尚又道:“小东西,这里遍地全都死尸,你不怕吗?” 那小孩仍是不答理他,但眼中却流出了泪水。只见想哭,却是怎么也哭不出声来。 秃顶和尚见后,也知道他多半嗓子已是被吓哑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又见那小孩拉着他走入房屋,用手指了指地上躺在血泊中着的一对男女尸体,“啊啊”地哭叫两声。 秃顶和尚这才知道,这小孩原来便是洛阳县县官马正德之子马小杰。从他的动作中看得出他是想叫自己帮他把惨死的父母好好安葬,好下土为安。多孝顺的孩儿啊!只可惜......从今以后便是个无人疼爱的孤儿了......可怜......可怜啊! 秃顶和尚长叹一声,又将了杰儿抱入怀中,安慰道:“好孩子,好好好!老爷爷会帮你达成心愿!”说完,即刻将马正德夫妇和所有家人安葬于大院中。最后念了一遍法度经,合什道:“南无阿弥陀佛,愿所有的亡灵全都得以重生!我佛慈悲,善哉善哉!”随后抱着小杰儿纵跃数下,便消失于黑夜之中。 话说这秃顶和尚乃是当今武林一大名宿,法号为海善,是一位出身于少林的得道高僧。但由于他天性酷爱独来独往,经常四处法游为贫民法度善事,所以人民便称他为海善活佛大善人。 口口口口口口 从此海善神僧将小杰儿收为门徒,取名为不恶,并把他带到一座取名叫龙岩山的山上,在山中盖了三间小毛屋。 这一住,转眼间便已过了三年,当年六七岁大小杰儿已长到九十岁大的小少年了。 海善神僧从日出开始便带着小不恶下山去化缘,日落西山时方才回山来。 且说有一日他们照常下山在一个街镇上化缘,小杰儿见街上有几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孩童在玩耍。孩童无稽喜爱贪玩,就过去与其玩耍。 有名小女孩主动向小不恶说话,小不恶只是看看对方,却是一句话不说。他想说而是说不出。 那小女孩便说他是个小哑巴,不会说话,还说他是个没人养的狗杂种,跟个老和尚在乞食。 小不恶听后,极是气愤,真想一拳向她打去。只是师傅说过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便强忍了下来。 待得到夜晚,回到小毛屋中,躺在床上暗然流泪。 海善神僧见后,安慰道:“不恶啊,今天怎么又不开心啦?” 小不恶依就流泪,躺在床上不下来。 自此以后,小不恶不再和师傅下山去化缘了,自己独个儿待在房中窝着。有时在门口坐着发呆,有时在去红树林中捉小虫和蝴蝶,更有时到山下溪边戏水。 日月如梭,时光如箭,数月时光又像流水般飘去。与马正德夫妇忌日将近,四年了,是啊四年了。小不恶却是整日愁眉不展,茶不思饭不量,整个人已瘦了一大圈。 海善神僧问他是为何,但他总是墨言不答。 终于有一天,海善神僧化缘回来,不见小不恶,心理甚是着急。跑出木屋,满山找,他平日常去的红树林、小溪边,就是不见小不恶。 海善神僧一边找一边叫道:“不恶,不恶!你去哪了?快给师傅出来!”叫了几百遍,就是不见小不恶的踪影。 次日,海善神僧亦下山来,开始大方面的寻找小不恶来。可是老天爷就是要捉弄人,找了一个多月,还是没有见小不恶半点踪影。 在街中独自回想与小不恶的点点滴滴,尽在脑海中旋转、播放一遍又一遍,长叹道:“好徒儿,好孩子,你到底在哪里?” 又一一回想,再过数日便是小不恶父母的忌晨,难不成小不恶怀念父母,思念故乡,回河南洛阳去了? 此念一生,便即刻赶往河南洛阳去了。 口口口口口口 数日之后,海善神僧便到马府那间破烂大宅院。只见矿废已久的大门虚掩着,全挂满了蜘蛛网,伸手推开灰尘满天飞,门扇亦咿呀而响。 踏进院中,死静一般,见到由于日久没人打理,有些房屋已倒塌,海善神僧不由地暗自伤神起来。 海善神僧合什道:“南无啊弥陀佛,善哉善哉!” 正在这时,突见一条白影从院中飞射弹入半空之中。 海善神僧见后,亦纵身而起,跃上屋顶上,却已不见那白影。又飞身飘下,用手揉揉慈目,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呢! 当下不以为奇,又信步走到第二大院中,见里面的坟墓全部好似刚刚被人打扫过,每座坟的坟前都放着一簇鲜花。拿起一簇还依然闻到农农的花香,令人心荡神迷。 海善神僧这才确定刚才那白影是个人,不是什么老眼昏花。又合什道:“我佛慈悲,善哉善哉!众亡灵,您们也可以安息了,你们后继还有个人脉!”说完,便把预先准备好的灵纸撒落在众墓上,又念诵了一遍度经,方才离去。 口口口口口口 话分两头,且说小不恶自从离开了龙岩山后,独自一路飘荡。日久之后,没人照顾。头发越长越长,满脸的污垢,就这样自然不然的成了一个小乞儿。 小乞儿天天在街中向街民乞讨饭食,街民日久之后便很讨厌他,谁也不给他一点施舍他。 在痛苦挨饿中,小不恶学会了去偷,甚至有时还去抢...... 随而久之,便成了个人见人憎的街头小偷...... 话说在一间名叫悦宾楼的酒楼中,西面一桌的一名白衣男子刚欲掏钱出来付帐。谁知他在腰袋间一摸钱袋,却摸了个空,失声叫道:“不好!......” 坐在桌上的其余四名黑衣男子亦惊叫道:“庄主,怎么啦?” 白衣男子不悦道:“我的钱袋不见了,真邪门!” 忽见一名衣衫破烂、蓬头污面的九、十岁左右大的小乞儿急急从酒楼中跑出去。 又见酒楼店小二大声喝道:“你这狗杂种,又来偷东西了。下次,看我不打死你才怪!” 白衣男子道:“这小鬼头手脚可真快!” 一名黑衣男子说道:“庄主,要不要小的去把他追回?” 却见白衣男子摆手说道:“不用!”又伸手入怀中掏出一锭十两银子来,向小二招手道:“小二结帐,不必找了!” 店小二过来陪笑千恩万谢说道:“多谢客官,多谢客官!客官慢走!” 白衣男子抛下白银后,便与其余四名走出楼去。 正在这时,突见一把剑横在白衣男子胸前,将其去路拦住。 “李庄主,为何那么快就走啊?您还有事吗?”说话的是个黄衣打办,风度翩翩的公子。 却见李庄主冷言说道:“慕容公子,请你先把剑拿开。若不然,本庄主也不会客气的!” 那慕容公子又笑道:“李庄主,您路过本地,家父好心请您到府上倾心一聚,您都不肯赏脸。非得让小弟八抬大轿来抬您才肯去是吗?” 李庄主说道:“我李某人说一不二,家中尚有急事,片刻呆是不得!” 那慕容公子哈哈大笑道:“李庄主就算有天大的急事也要给家父一个小小薄面吧?!” 李庄主见他仍是纠缠不清,便怒喝道:“本庄主不想多说废话,请你先把剑拿开,再不拿开我李某人可就真不客气了!” 慕容公子见他不肯就范,还出言相示,便黑下脸道:“李庄主既然不喜欢吃软的,那本公子就只有用硬的了!” 李庄主怒道:“慕容客,如果有心请人,有你这般请法的吗?” 慕容客笑道:“谁不知你铁鬼脸李百变乃是江湖上第一大难请的大侠客!” 此时突见铁鬼脸李百变向他怒吼一声道:“滚开!”一只紫黑色的铁扇跳上将慕容客横在胸前的利剑推开。 慕容客当下亦不示弱,眼见利剑被推开,即刻抖出慕容世家独创的燕超剑法使出。只见他右手带剑下旋一圈,又回手一弹,送剑横削李百变首极,动作甚是奇快! 李百变亦不赖,挥扇一拍,轻而易举地便将慕容客削来的利剑搁开。 见他二人三碰两搅的就缠斗在一起。 一个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百绣庄庄主人称铁鬼脸李百变,在武林中以一把梅花扇打败许多武林好手,从未败过何人。 而另一个是武林中人人敬畏的慕容世家第一传人慕容客。 慕容世家的燕超剑法乃是当年慕容小燕所创,每招每式都以快、准、狠这三字决来定量。若练这剑法,自身体态轻盈,轻功极高,方可使出这剑法。 然而铁鬼脸李百变手上脚下一点不得停缓,见他时而挡住利剑,时而送手顶住对方剑尖,时而撇开,时而收回。将手中一把梅花扇使得呼呼生风,一阵阵凉风扑向慕容客。 高手过招快打快着,转瞬间数十招,乍然分开,谁也占不上谁的一丝便宜。 这时慕容客脸上露出微怒之色,忽见他轻喝一声,大步踏上,一剑忽上忽下狠刺李百变面门与下腹两大要害。 虽见他这剑剑尖似是缓慢,但实是飞快无比,有如流星闪电般。 李百变一见暗叫不好,当下急退数步,飘身闪开他这要命的一剑。 慕容客见还是未能刺中李百变,就连半点衣衫都不能粘到。手中加劲,一个回身又一剑犹如长虹般向李百变猛送而上。 李百变急将梅花扇使出,拍开慕容客送上的一剑,又往后急退三步,手中梅花扇重力一抖,喝道:“雪梅散花!”突见李百变手中的那把梅花扇中射出数条白光,直射慕容客。 慕容客一见大喝一惊,急忙闪身跃开,可仍是被一条铁箭射中右胸。撞得他倒退数步,还险些跌地。 又见李百变大呼一声“收”,只手抖扇一挥,便已将飞出的铁箭收入梅花扇中,就连扎入慕容客肩中的那根亦吸回扇中。 当下猛见慕容客肩上伤口流血如泉涌,急忙用手捂住伤口向李百变恨声道:“李百变,你......你竟会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此时在慕容客身后的两名随从急忙上前来将其扶住关切道:“少庄主,您没事吧?” 慕容客忍痛说道:“我没事!”将其二人甩开。没事才怪,中箭伤口鲜血不断地流。 那两名随从见慕容客受伤不轻,便向李百变怒道:“李百变,你好歹也是一庄之主,受人敬重,竟会使出这般狠毒的招数来,不怕招人言语吗?” 只见李百变转过身去,冷冷道:“你们还想不想让本庄主再来一次雪梅散花啊?” 慕容客与那两名随从刚见过“雪梅散花”的厉害,不再多说,两名随从急忙将慕容客扶着跑开了。 这时,在坐中的客人见到李百变和慕容客相斗,慕容客败后退去,全都赞李百变武艺高超,喝彩之声连连不断。 李百变见状全不在意,抖扇拍拍胸脯,便又同其余四名黑衣男子出门而去。 只见他五人出了悦宾楼,一路延着城东而上。 一名黑衣男子忍不住问李百变道:“庄主,刚才为何就这样放了那混蛋?” 李百变一言不答,继续向前走。 街中行人来来往往,甚是热闹。卖蛇的、卖布的、卖吃的叫嚷不停,总让人耳子受不了。 忽然一个小乞儿从他五人身旁蹿过,身后有三名大汉紧追而来,冲势有如要了他的命一般。 那名黑衣男子见后道:“庄主,那不是刚才那个偷了您钱袋的小乞儿吗?”还用手指向走在前面的小乞儿。 另一名说道:“庄主,要不要小的上去把他捉回?”欲向那小乞儿冲去。 却被李百变伸手拦住道:“李二、王三,你二人不要乱动。” 李二、王三二人闻言全都停住,站立在他两侧。 只见那名小乞儿刚跑了数步,便已被后面追来的三名大汉逮了个正着,拉住他衣领喝问道:“你这个臭东西,竟敢偷你爷爷的钱,活腻了是吗?” 另一名稍瘦的汉子亦喝道:“你他妈的是不是吃了老虎豹子胆了!还不快拿出来?!” 却见那小乞儿只是“啊啊”苦叫,但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忽见那稍胖的恶汉在小乞儿身上猛蹿几脚,怒道:“你这个臭哑巴,还不快把你爷爷的钱交出来!?” 又见那稍瘦的恶汉蹲下身来,探手在小乞儿身上乱搜乱摸一阵之后,见他从小乞儿的衣兜中掏出一个白色钱袋来。 在旁观看的李百变一看,那不是自己的钱袋又是谁的? 李二王三四人一见,便欲上前夺回。却被李百变伸手拦住说道:“且要看看他们还要怎样招待这小娃儿!” 这时又见稍瘦的大汉说道:“大哥,这不是咱们的钱袋吗?” 那胖恶汉又怒喝道:“他妈的臭哑巴,敢偷你爷爷的钱,找死啊?”又往小乞儿身上猛蹿几脚。 那小乞儿流着泪苦叫着爬起身来,伸手欲向那胖恶汉要钱袋。 那两名恶汉又狠踢几脚,将他又蹿倒在地上,才转身欲要离去。 突听有人大声喝道:“两位请留步!”说话的人正是李百变。 只见李百变缓步向他二人行去,又道:“在下有话与二位相商!” 那两名恶汉闻声回过身来,对他冷冷道:“你有何事?那就快放出来吧?本老爷子可没时间跟你玩!” 李百变一针见血般道:“两位,你们就敢断定这个钱袋就是你们的吗?” 那两名大汉一听即刻大怒,那瘦的先道:“不是我的是你的?”那胖的道:“你他妈的想与老子抢饭碗是吗?” 却见李百变笑道:“好,就算是你们的!但我有一个闻题请问你们:就是你们钱袋里一共有多少银两?” 胖恶汉有些哑言。 瘦的忙接上道:“十五两银子!” 李百变笑道:“你确定吗?” 瘦的道:“确定!” 李百变笑道:“好象不是吧?” 那胖的怒道:“你他妈的有多少关你屁事啊!找打是不是?” 李二王三四人刚欲动手,却又被李百变拦住说道:“你们的钱袋里应该是十七两五钱!不信你就拿出来数数!” 那胖恶汉急忙掏出钱袋,清点一遍,分毫不差刚刚好是十七两五钱。他有些不信,又重点了一遍,仍是十七连五钱。他急了,怒道:“就算是十七两五钱又怎样?” 铁鬼脸李百变即刻黑下脸来说道:“那就请你把钱交还给这位小兄弟!” 那胖恶汉怒道:“不还又怎样?” 李百变阴沉着脸伸手一挥,喝道:“李二、王三、杜七、铁八,把这四个混帐的手脚给我剁了!” 李二、王三四人闻声即刻道:“是!”便拔刀向那两名恶汉追砍而去。 那两名恶汉一见大叫“我的妈呀!”忙扔下钱袋,撒腿就跑。 四人见后即刻收刀起来。 李二拣起钱袋,转交给李百变道:“庄主,您的钱袋!” 李百变道:“不,你拿去给这小娃儿吧!” 李二转身把钱袋扔给小乞儿说道:“我家庄主赏你的!” 那小乞儿拣起钱袋,起身甩给李百变的手中,转身钻入人群中,便已不见人影了。 李百变看这那小乞儿消失在来往插杂的人群中,长叹一声说道:“多可怜的一个娃儿啊!唉......” 李二上前笑道:“庄主这么喜欢这娃儿,不如就把他带回去做小庄主吧?!” 王三即刻反对道:“不行!这可不行!咱们闲绣庄怎可容这乞儿?!” 却见李百变忽道:“走,去把那小乞儿找回来!” 王三还道:“但是庄主......” 李百变抢道:“没有但是那么多了!”说完,带着李二四人向小乞儿消失的街上找去。 只见他五人在街中巡逛数圈,却是不见小乞儿半点踪影。罢了,五人停在街中不找了。 正在这时,突听一名妇人的声音吼叫道:“你这小混蛋又来偷俺老娘的包子!乡亲们啊,快帮我抓住这小贼啊!抓到俺老娘重重有赏!” 李百变五人一闻声全都往那人看去---只见那人长得腰身肥大三十几岁的肥婆,手中抓着一条手背般粗大的扁担追着一名八九岁大的小乞儿,好似要把他砸死不可! 李二惊叫道:“庄主,那不是刚才那个小娃儿吗?” 王三道:“那肥婆好像要打死他哦?!” 铁八道:“我去解决这肥婆娘!”欲要踏步上前。 李百变伸手把他拦住道:“我来!”说着急忙走去。 小乞儿没跑多少步便被那肥婆逮住,并拉住他的衣衫,狠狠数落道:“你这个臭哑巴,老娘看你还怎么跑?恩!我砸死你这死哑巴。”论起扁担,就要往下砸去。 不一会儿,便见一名老妇人端着两大盘包子馒头放在李百变六人的桌上,说声各位客官请慢用,亦转身入内房去了。 李百变抓起一只包子,递给小乞儿,笑道:“小兄弟,肚子饿坏了吧?” 小乞儿伸手接过,不管你三七二十一,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李百变笑道:“别急别急,慢点吃慢点吃,有的是!还要喝水哦!”说着倒了杯茶水递给他。 小乞儿伸手接过茶杯,大喝两口,又继续吃起来,吃完一个接一个。 李百变问道:“好吃吗?” 小乞儿抬头傻兮兮地笑着点了点头,意思是说非常好吃。 李百变又对李二四人说道:“你们也吃啊?!” 李二四人便也跟着吃起来。 待他六人吃完包子馒头喝饱茶付完帐之后,又继续骑马上路了。 跑了几十里,马儿便又支持不住了。无奈,六人只得下马来以脚代劳了。只见他五人一边欣赏路边的秀丽奇景,一边说笑谈心,也甚是快乐。 小乞儿却一人跑在李百变五人前面,追逐路边采花的碟儿,也都其乐无穷。不好,跑得太快,被一块石头绊倒,扑跌在一簇花丛中,沾得满脸的花粉,变成了个小花猫。惹得李百变五人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笑声,小乞儿急忙爬起,向他们笑笑,用手擦静脸上的花粉又大步向前追跑而去了。 诸人正在谈笑中,忽见李百变停住脚步若有所思,好似一条木竿钉在地上一般。 王三不解问道:“庄主,怎么了?” 李二亦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却见李百变正色道:“前面有人在打斗。” 李二四人侧耳细听,隐约听到有人叫喝喊杀和刀剑碰撞之声全都交溶在一起,好像打得十分激烈。 李百变急忙叫住小乞儿不要再乱跑,又叫杜七、铁八看住他,不让他乱跑。自己却和李二王三向前去作试探。 只见他三人施展轻功,跃上山丘,俯视看见不远处的山坳中有七人围攻一名花发老者,地上还有倒十几名或伤或已死去的五大门的弟子。 那七人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的手持长剑,有的手握双叉,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手拔暗器。攻在前面的是个手握长剑的中年男子,其次两个手持青剑少年男女,手拿钢叉是个老妇人,两个手拔暗器的是一男一女,一有机会就发,在后面的白须老汉。这六大门中除了铁拳门雷氏兄弟未到外,全都到了,还多了两名门徒帮手。 再细看那花发老者,原来就是昨日在客栈中手拿黑布包裹住的老者。 王三细声说道:“庄主,那不是六大门的人吗?咦,怎么铁拳门的人没到呢?......” 不由他再多分说,李百变已摆手道:“别吵,咱们倒要看他们究竟是为了何物!”便和李二二人找了个较隐秘的地方躲住。 正在这时,忽见那老者跃身冲出那七人的围攻,飘落在丈遥之外,回收过来怒视七人。 飞刀门门主李云丝娇喝道:“你这老东西,还不快把东西交出来?” 神剑门门主木剑云亦道:“李师姐,这老东西使计偷了我的东西。今日,无乱如何我也要杀了这老东西,把我的东西夺回,以懈我心头之恨!”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李百变三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见那老者仰首向天哈哈大笑,笑毕说道:“你想把宝物拿回是不是?那得要问问它还认不认你这一时的主人?”说完,将那物举起,用内力震碎黑布,露出一把三尺许的长剑来。又见他用左手使力一拨,剑鞘直射他七人。 刹那间,一道银光四射,寒气逼人,直透人心肺。还有那剑吟之声嗡嗡作响,握在老者手中颤颤微微,欲要挣脱老者之手一般。 木剑云等七人一见宝剑出鞘齐都惊呼道:“冰月西霜剑!”但一见剑鞘飞来,急忙分开两面跃开。 躲在密树中的李百变三人亦都齐呼道:“冰月西霜剑!” 突又听那老者大声喝道:“朋友,你想见识这把宝剑的威力,那就出来光明正大的观赏,何必要躲躲藏藏的呢?” 李百变三人一听大惊,但谁也不敢出声,静待下去。 可他话音刚落,众人突见一条黑影从棵大树上直射而下,吓得木剑云等人刚聚一起又分开。 那黑影落地后,回过俏首来向那老者娇喝道:“好厉害的眼力!”只见那人一身黑色衣衫,十指芊芊,容颜娇丽,是个妙龄少女。 那老者向那少女望去,见她刚才飘身下来,身如轻燕。其轻功就能让在场的人惊怕三分,想必其武功定是奇高。当下惊问道:“老朽敢问这位女侠怎生称呼?老朽从未谋面!” 这黑衣少女一出现,不止在场的八人惊讶,就连躲在密林中的李百变三人也都十分惊讶不已。因为她飘身下来的轻功实在是太快,太出奇了。 这时见那黑衣女子冷言道:“你不必知道本姑娘是谁,你只需把宝剑交于本姑娘便行了!” 那老者一听,自从出道几十年以来从未有人用这般话语对他说过,你轻功再高,内家功夫不一定也有那么好。听后怒喝道:“好大的口气!我燕不天行走江湖数十载,从未见过像你这般的小妮子。” 那黑衣少女娇喝道:“好,你不信是不是?可不后悔!” 那燕不天傲慢地道:“老朽当然不信!” 那黑衣少女娇喝道:“那好,本姑娘就让你信得心服口服!”说着已跃身一掌劈向燕不天。 燕不天顿觉前面有一股犹如千年冰雪般的寒气像排山倒海一样扑面猛袭而来,直透骨髓。他心叫不好,想躲已是不及。只好抖剑一挥,直削那黑衣少女妙掌。 当下两股寒气相撞,寒光四射,有如两辆火车在相撞一般,其响声震得山动地摇,威力非一般。 那黑衣少女翻飞落地倒退三步方才稳住脚步,急喘香气怒视那燕不天,恨不得一口吞掉他一般。 燕不天想不到这冰月西霜剑会有这般神力,真是名不虚传。同时,也看出了对方的掌法。不由地惊喝道:“天圣教的玄冰掌!” 黑衣少女娇道:“知道本姑娘的厉害,还不赶快将宝剑交还本姑娘,兴许本姑娘会饶你不死!” 燕不天仗协和手中有把冰月西霜剑,心下也不怕她的玄冰掌。刚才的惊滤,也烟消云散了。对她喝道:“哼,那还要看看宝剑它还会不会同意交给你!” 黑衣少女听后急怒,冷喝道:“那就看你能挺多久了!”说着,又飘身跃起,“呼呼呼”连拍数记玄冰掌。 突然间,数十片冰块临空向燕不天砸来。就像天空中下起了冰雹一般,啪啪的响乱一片。 燕不天一见,心叫死定了,难道今日就真的栽在这小妮子手中?他不信!急忙一边后退,一边挥剑砍落飞来的冰块。 在这炎热的夏季中,温度陡然下降,从三十五度下划到零下八度,天气比真的下冰雹还要寒冷。 当下众人突感天气变冷,全都哆哆嗦嗦打起冷战来。原本在炎热的夏天中着的衣衫就很少,现在突然间落下大片冰块,怎叫他们不觉得冷呢? 且说李百变三人亦觉非常冰冷,李二不由地叫出道:“庄主,好冷啊!” 王三亦道:“是不是真的下雪了?” 却见李百变细声对他二人说道:“不要出声!” 这时见燕不天被那黑衣少女逼得无再还手之力,宝剑亦被逼得脱手而出。未待宝剑落地,黑衣女子已伸手将剑抄住,飘身下地,哈哈大笑道:“王美蝉,我司徒红雪说过,有一天这宝剑是我的,便是我的!哈哈......谁也别想于我争夺!哈哈哈......” 木剑云七人只听得她一阵狂笑,笑声传遍整个山林。笑声刚止,已不见那黑衣少女,却见那燕不天呆立当地,全身被冰裹住,早已化成了个冰人。 飞刀门门主李云丝惊叫道:“好厉害的玄冰掌啊!” 铁叉门门主许农媛也道:“为何这天圣教的教主不杀咱们呢?应该很痛恨咱们才是啊?” 李云丝道:“也许这并不是天圣教的教主。” 突见木剑云叹气道:“冰月西霜剑又被魔教的妖女夺去了!洪师伯,这该怎么办呢?” 五星门的洪兴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个还请木门主也不要太过挂念才好!” 五星门刚上任的昆少庆也安慰道:“是啊,我师叔说的对,木师哥不必牵挂!” 聂红亦问道:“木门主,打算如何?” 木剑云道:“这个全凭洪师伯和许老门主做主了?” 洪兴又是叹气道:“如果该来的,却是怎么躲也躲不过。” 许农媛道:“依老身看,魔剑又落入魔教妖女手中,以后武林必定又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李云丝道:“那咱们六门联盟,又该如何呢?” 许农媛道:“不管他魔教多厉害,以后咱们见一个杀一个,直到把这魔琴魔剑毁去。” 李云丝道:“就咱们六大门?能把冰月西霜剑追回吗?”她一想起刚才那司徒红雪所使的玄冰掌,要说有多厉害就有多厉害,就她怎生不怕?! 木剑云道:“李师姐别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这时青剑门门主聂红说道:“许师叔那咱们现在不应再逗留,理应尽快动身去追那妖女才是!” 许农媛道:“对,聂门主说的极是!事不宜迟,趁早动身为是,......”她刚说到此,众人突听得大刀落地的声音。即刻回首向从那发出声音的地方大喝道:“是谁?” 李云丝举手一拔,三把飞刀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掷去,冷叱道:“无名小辈,快滚出来受死!” 原来是那王三手握大刀握得太紧太久了,手早已有些被冻僵。一时不迭,大刀跌落在地上发出“呛踉踉”之声响。 这时李百变忽见三把飞刀迎面疾射而来,急忙挥扇将飞刀挡开,击落在地上。他三人见再藏亦无用,便全都纷纷跳跃而出,飞落在木剑云七人身前。 李云丝惊喝道:“原来是百绣庄庄主铁鬼脸李百变先生!” 李百变一抖梅花扇,向他七人一一拱手笑道:“正是本庄主。数月不见,诸位可好?” 木剑云冷哼一声道:“李庄主你就很好,可我们就不好了!” 李百变又笑道:“哦,木门主那又是为何呢?” 木剑云怒哼不语。 却见许农媛不悦道:“你为何要做小人?偷听别人的私事。” 李百变笑着解析道:“哦,刚才本座是碰巧路过,并无存心!” 许农媛又道:“可你也知道,自从当年群雄一举扫灭魔教之后,这六年来,咱们六大门与你三大庄不和!” 李百变哈哈大笑道:“我想,当年纯属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是江湖盟友,就不必再为这小节介怀。” 木剑云怒喝道:“误会?你们三大庄的人杀害我神剑门多少弟子?这也还是误会?” 李百变正色道:“木门主,你也知道。当年是你把冰月西霜剑夺走,想据为己有。只要海心大师和子虚道长二位老前辈一声令下,八大派的同门亦会这样啊!” 木剑云怒道:“好,本门主今天就为我六门死去的弟子报仇雪恨了!”说着,把剑一挺,就向李百变狠刺而去。 李二忙道:“庄主,我来!”持刀抢着迎了上去。 木李二人刀剑一沾上,就死缠打在一起。 木剑云长剑有如一条游龙,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紧似一招,招招狠挑李二三十六处要害。 李二在这大刀中,也下了十几年的苦功夫,横刀直砍,举刀抬足,也甚上是快速。虽说没有木剑云的剑术这般高超神速,但在这一招两式之内,亦还不会败下。 忽见许农媛轻喝一声道:“李百变,快为我铁叉门死去的弟子拿命来!”举步飞奔,舞动手中的两把铁叉,直攻李百变左右腹盘,快似闪电。 李云丝亦喝道:“还有我飞刀门!”手握两把短刀,猛刺李百变双肩,紧跟许农媛之后。 此时还剩下的四人也各抄自家家伙,向李百变或刺或挑或打或击地踊跃而上。 李百变突见他六人一窝蜂般窜来,急忙跃身闪开先到的李许二女的杀招,又折起手中梅花扇,向他诸人猛点猛击。这一连串好似呵气而成,快得实在不能再快! 一下间,许农媛洪兴等人将李百变围了个滴水不漏,密不透风。已成了一个个小圈,密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只见李百变手中的梅花扇使得呼呼作响,或收或散,左拍右点,尽数将他六人的各种兵器搁开。 许洪六人所使的招术,招招都是杀着,只要你李百变稍有疏忽,便随时都会有丧命之险。 王三见李百变被他六人包围在大圈小圈之中,心下甚是担心着急。刚欲跳入圈中帮庄主解去一分危机,却见那李自顺退出圈外,横剑拦住。 王三为了救主,自己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举刀就往他李自顺手腕砍去,看你倒是怎样! 李自顺急忙撤手,出剑回击。 王三挥刀就是猛砍,管你怎么样。 在王三这般狠砍猛砍之下,不到十招,便已被李自顺逼得急急后退。几次欲要冲出李自顺的剑网,却是怎么了冲不出。无奈,只好一心应敌了。 且说木李二人来来往往,已过了数十招有余。木剑云仍是快打快着,挥剑自如。李二却早已气喘不已,举刀也已慢了许多,守多攻少。看样子是无力还敌了。 忽见木剑云猛刺数剑,直逼得李二急急挥刀回挡,同时也积极后退。最后还是乱了脚步,跌坐在地上。木剑云一见,有这好机会决不放过。狠心挺剑一刺,剑身有三寸直入李二心口深处。 这时李二被刺得痛叫一声,但不顾心口的疼痛,霍地挺身站起,举刀直砍木剑云。 木剑云一见,急忙用左手托住他握刀手腕,捏住他命门。又痛得李二痛喊一声,泪水也跟着溢出。木剑云撤剑,抬足一脚踢向李二面门。 李二又惨中一脚,口喷鲜血,连人带刀飞倒在丈余远之外,倒地昏死过去。 王三一见,便大声惊呼道:“二哥!......” 李百变一闻此声,便停手回头向李二看去。他这一疏忽,就被许农媛和洪兴飞身一踢,正中心口,飞跌在一棵大树旁。 木剑云一见是个好机会,急忙飞身挺剑李百变狠刺而去,恨恨道:“李百变,为我神剑门的弟子拿命来!” 剑还离有数寸时,忽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挡身在李百变身前,叫出那沙哑的声音道:“爹!” 木剑云突见未刺到李百变,却刺中了一个小乞儿的身上。心下可是喷怒之极,一手捉住小乞儿摔到一边去。 李百变急忙伸手抱住小乞儿,惊叫道:“小兄弟,小兄弟......” 只见小乞儿动了动嘴巴,但什么也都说不出来,瞪着双眼看李百变。 这时杜七铁八急急赶到,扶助李百变惊叫道:“庄主,庄主,您没事吧?!小的该死,来迟了!”一见已昏死的小乞儿,又急道:“庄主,小兄弟他......?” 李百变怒道:“谁叫你们让他跑来的?” 杜七便道:“庄主,是小兄弟他自己拼命的跑过来的,我们想拦也拦不住。只有......只有......” 突见李百变仰天鬼啸一声,突然间一张白静的脸变成了黑色的鬼脸,甚是吓人。 又见他放下小乞儿,站起怪叫一声,纵身窜起丈高有余,抖开蓝色的梅花扇,斜身一扫,大吼道:“鬼嗥神功!” 数十条铁针从李百变的梅花扇中射出,一根根向木剑云飞去,快如流星火电般。 未等木剑云他七闪避,已不知觉中身中铁针。功力稍差的还被击倒,内力较深厚的亦被击得大退三步。 又见李百变跃身而下,转身侧手一摆大喝道:“收!”那些扎在木剑云的人身上的铁针即刻自行拔出,倒飞插入梅花扇中。一折扇回来,又道:“各位门主,怎么样?” 许农媛捂住伤口,大喝一声道:“走!”纵身一跃钻入密林中,两个跳跃已不见踪影了。 木剑云等人一见,有的急忙爬起,有的互相搀扶,全都纷纷向那许农媛纵去的方向飞身追去。 此时的李百变顿感喉咙中有一物奇痒无比,猛一张口,“哇”的一声,狂喷一口鲜血。脑门中一阵昏眩,人就全身无力软倒下去了。 杜七铁八二人大急道:“庄主......” 小乞儿伸手用那生硬沙哑的声音叫道:“爹......爹......” 铁八也急忙上前将李百变扶住叫道:“庄主......庄主......” 王三也撇下李二跑了过来,问道:“八弟,庄主他是怎么了?” 铁八便道:“庄主可能是刚才与五门的人比拼,使出了‘鬼嗥神功’,功力损耗太多。所以......” 王三道:“那你去看二哥吧!” 铁八便应声道:“好!”刚欲起身,突见李二正捂住伤口,向他四人蹒跚爬来,甚是艰难。 王三三人大惊,齐声叫道:“二哥......” 却见李二有气无力般地说道:“你们放心,你们的二哥还没死!”喘了喘气,又道:“庄主,庄主他每次一出‘鬼嗥神功’,便会大失功力。现在咱们倒是快点把他和小兄弟扶回庄去,要不然......” 铁八急道:“要不然怎么样?” 李二便又道:“要不然,庄主就会有生命之忧!” 欲知后事如何,其看下回分解! 11 第四回 美好家园百绣庄 上回说到李二说李百变使出“鬼嗥神功”功力大减,流血太多还会有生命之忧。当下王三三人急忙将李百变、李二、小乞儿扶上马背,各带一个,策马向百绣山庄疾驰而去。 他六人急赶了大半天,这才遥首望见百绣山。只见山清水秀,枫木成林,真是一个美丽休闲的地方。 不过多久,王三三人赶到百绣庄门前,齐齐跳下马来,各扶一名伤员,钻入庄去,叫家丁把庄主夫人叫来。 只见庄主夫人四十有余,早已是半老徐娘,但皮夫粉白,仍存几分秀美姿色。 其说这夫人本姓柳氏,名绣花.自从十七八岁父母双亡之后,便跟了李百变。年到三十时才为李家产下一女,名叫喜月。 此时,一听庄主负伤归来,心急如麻,急忙从内堂中跑至大厅来,身后还跟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想必就是小喜月了。 一见她进来,王三三人齐齐向她跪倒说道:“回夫人,小的该死,保护庄主不周,庄主他才......” 柳绣花不等他三人说完,一见到躺身在担架上的李百变,便忍不住扑身上去,哭泣道:“啊......百变哥啊百变哥,你怎么会受伤那么重啊?打不过人家就不要逞强啊?......呼......” 那小喜月亦跟着娘亲,抱住父亲哭泣道:“爹爹,爹爹您怎么啦?爹爹您起来啊?啊......” 忽见柳绣花转过身来,问道:“王三,到底你二哥和庄主他们是怎么啦?” 王三即刻答道:“回庄主夫人,我们和庄主从河北慕容山庄归来,在途中与六大门的人相遇......”便将路上与木剑云等七人相遇事所发生的全都一一向她说出。说完又道:“请夫人放心,庄主的伤势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使出了'鬼嗥神功',一时间运功不当,功力损耗太多.只要庄主他多休息,日久之后,便会慢慢复原的.但是最好是叫人去请个大夫来把脉,下点补药,那就可能会好得快点!” 柳绣花听后点头称是,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了.当下即刻叫下人去把全城最有名的大夫请来。 突然见到李百变身边躺着个小乞儿,便惊问道:“王三,你们怎么可以把一个小乞儿带回来呢?这个会有辱门风的。快,快把他拖出去。” 王三急道:“夫人使不得啊?” 柳绣花惊问道:“为什么使不得?” 杜七便过来说道:“如果没有这位小兄弟,庄主也许......也许可能就无法救了。” 柳绣花又惊道:“为什么?” 铁八道:“因为在庄主危难之时,是这位小兄弟挡住了救命的一剑。” 柳绣花这时才看见小乞儿胸口中的伤口,虽然已涂上了刀仓药,但还留有一些血迹。 突听那小喜月喜叫道:“娘,爹醒了,爹醒了!” 柳绣花急忙回过头来喜道:“老爷子,您终于醒啦!你知道吗?刚才可吓死妾身了。” 却见李百变有气无力地道:“小兄弟......小兄弟他没事吧?” 柳绣花便不悦道:“你就不要担心他了,先担心你自己吧!” 王三三人一听,便急忙起身跑过来喜问道:“庄主,您终于醒了!” 李百变又说道:“你们怎么还把小兄弟放在这里?快,快把我们扶回房去!” 柳绣花便叫来几名家丁,将李百变等三人太回房间塌上去。柳绣花和小喜月二人坐在床前,不敢离半步。 没过多久,便见王三引进一名老者进来,向柳绣花道:“夫人,黄大夫到了!” 柳绣花一听急忙起身迎接笑道:“快快有请黄大夫。” 话说这位大夫姓黄名手春,乃是全镇中最有名的医师,一般的病人,只要一经他药到病除,也有药神之称。 那黄手春五十有余,花白头发,手里提着一个笨重的药箱。只见他放下药箱,向柳绣花躬身道:“老朽见过庄主夫人。夫人,老朽来迟了。” 柳绣花忙笑道:“不迟不迟!能请到您药神,我百绣山庄可真是棚壁生辉啊!” 那黄手春又对在床榻上躺着的李百变道:“李庄主,老朽有礼了。” 李百变急忙道:“不必不必!” 那黄手春不多说话,叫开柳绣花母女俩,坐落在床榻上,开始搭手把脉起来。 只见他一阵皱眉,一阵喜悦,一阵镇定。使在旁看着的柳绣花可是焦急万分,欲想开口说话,但又欲言又止。 正在这时,有一名小丫婢急急跑来道:“小姐小姐,夫人叫你去吃晚饭了。” 李喜月便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等一下我自己去。” 却见那名小丫道:“不,夫人叫你马上去吃。” 小喜月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小红啊,你越来越烦了。真烦人!”便同那名叫小红的丫婢一起向食厅走去。 口口口口口口 第二日一大早的,小喜月就搬来一张八仙椅坐在小乞儿床前,看着小乞儿,等着他醒来。看着看着,竟然趴在床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喜月迷迷糊糊中听到小乞儿叫道:“爹......爹......,不要......不要......,杰儿好痛......好痛......好痛啊!” 小喜月一听,急忙醒来见状,急道:“喂喂喂,你怎么啦?怎么啦?” 谁知,小喜月这么一叫,那小乞儿停住了叫声,和同先前死静一样地躺在床上。 小喜月又道:“哎,怎么又不叫了?” 她话音刚落,又见那小乞儿大叫道:“爹......爹......,不要死啊......不要死啊......,你们......你们不要杀我爹......不要,爹爹不要死啊......”叫着叫着,那小乞儿竟惊醒过来,双手抓住小喜月的小手,气喘不已,汗留满面,神态慌张。 小喜月大喜道:“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小乞儿一睁开双眼,便见身边坐着过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女孩。又见自己正抓住她的双手,脸上一红,急忙放开,起身坐着,往里面退去。 小喜月一见,惊道:“你......你怕什么?” 却见那小乞儿转过头来,用那生硬的声音道:“因为......因为我没有见过你!”这也算理由! 小喜月道:“你没见过我,我见过你就可以了。” 突然见那小乞儿用手捂住胸口,痛叫道:“好痛,好痛,好痛啊!”痛得他卷成了一团。 小喜月便安慰道:“你躺下躺下,躺下会好一点。” 小乞儿依言躺下,这才慢慢不痛。许久之后,问道:“这里是哪里?” 小喜月便道:“我家啊!” 小乞儿又问道:“我怎么会来这里的?” 小喜月笑道:“你本来就在这里啊!” 小乞儿极力辩解道:“不是的。我记得,我是个小乞儿,在街上乱闯乱跑......” 小喜月抢道:“哦,你天天在街上跑,好不好玩啊?” 小乞儿忙道:“唔,不好玩不好玩!都没东西吃,还天天饿肚子。不好玩不好玩!” 小喜月又问道:“那样好可怜哦!”顿了一下,又问道:“那你没有钱吗?” 小乞儿裂嘴笑道:“没有,我就是没有钱才去做乞儿的。”这时见她亲切多了。 忽见小喜月低头摘下身上的一块观音玉来,递给他道:“那,这是我的,送给你。你把它当了,买东西吃了,就不用再饿肚子了。” 却见小乞儿用手推开,笑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听我娘说过,玉带在身上可以辟邪。你看,我也有一块蝴蝶玉。”拿挂在脖子上的绿色蝴蝶玉给她看。 小喜月见后,喜赞道:“好好看的蝴蝶玉哦!送给我好不好?”伸手就欲抢过来。 却见小乞儿缩手拿开,严肃道:“不行,这是我爹唯一留给我的遗物,所以我不能给你!” 小喜月很扫兴地所回手来,不悦道:“不给就不给嘛。有什么了不起。哼!” 小乞儿见她不高兴,只得道:“好了好了,我给你看看就是了。但是你不能拿走哦。” 小喜月嬉笑道:“好啊,好啊!” 小乞儿把蝴蝶玉拿给她,又道:“原本原本,我并不是小乞儿的。开始在我三岁那年,我家所有的人全被土匪杀害了,只剩我一人在世上孤苦伶仃的。也就在那时,我便被吓哑了。后来,有一位老和尚救了我。再后来,我便拜了那老和尚做了师父!师父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带我特好特好犹如亲生儿子一样,很疼我的!” 小喜月拿过蝴蝶玉,一边听着小乞儿说,一边叹气。这时见插话道:“你好可怜哦!不过,还有一个疼你的师父。但是你的师父呢?怎么不和你在一起呢?” 却见小乞儿不答话,接下道:“师父他天天带我下山去给人化缘,混口哉饭吃。但是......但是后来......”只见他说到此时,却低下了头不言语了。 小喜月突然间见他停住,便急问道:“后来,后来怎么啦?你快说啊?” 又见小乞儿抬起头来,叹了口气,又接下道:“我本来是还不会说话的,每次跟师父出去化缘,我都是躲在师父身后,不敢离开半步。后来,有一次被那些同龄的孩子取笑我、骂我,而且还打我。我受不了,便离开了师父,一个人在街头流浪。日子久了,就便成了一个没人理睬的小乞儿了。” 小喜月在旁侧耳细听小乞儿说的经历,听着听着,小小的杏眼中也渗出一颗晶莹的小泪珠来。含泪而笑道:“好感人啊!哥,你那时可真可怜啊!” 小乞儿一听惊道:“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喜月用衣袖抹去,眼角边的泪水,笑道:“我叫你做哥啊!你已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我要叫爹把你收作义子。我想以后就叫你作‘哥’。” 小乞儿大惊道:“你叫我做‘哥’?......” 小喜月点头说道:“唔,我就叫你做‘哥’啊!” 小乞儿急忙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做你‘哥’呢?!再说我又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正在这时,突听得“咿呀”一声,门开了,走进三个人来,正是王三、杜七、铁八三人。见先进来的王三向他二人笑说道:“哦,我们的小喜鹊在这里啊!有我们的小喜鹊陪着,小兄弟你的伤好些了没有?” 小喜月便向他三人笑道:“三叔、七叔、八叔您们怎么也都来了?!” 王三又笑道:“怎么?只有你‘小公主’能进来,我们就不能进来吗?” 小喜月急忙辩道:“不是,不是,不是!” 此时,忽听得两声凄厉的咳嗽之声从门口传进来。便见王、杜、铁三人回首躬身说道:“小的见过庄主、夫人。” 小喜月一见,叫道:“爹?”急忙站起身来,向爹娘走去。又笑道:“爹,娘!您们怎么也都来了?爹,您的伤都还没有康复呢?” 柳绣花便唠叨道:“我都说啦,叫他身体还没好时,不要到处乱跑乱动,可他就是不听,硬要过来看......看这位小兄弟。”她刚想说“小乞儿”,但又怕李百变动怒,所以只得立口改为“小兄弟”了。 只见李百变右手搀扶着柳绣花,左手还在捂住伤口。脸色超级苍白,就好似一张白纸一般恐怖。他向王三三人看了一眼,却对小乞儿笑道:“小兄弟,你的伤怎么样了?” 且说小乞儿刚见王三三人进来时,刚开始还有些惊怕。因为在路上一齐回来是他们对自己都是不冷不热,一点亲切感都没有。但一听见王三称自己为“小兄弟”时,一时间适应不过来,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但一见到李百变夫妇进来,问起了自己的伤势,心里实在是太感激了。见他眼泪莹框,差些哭了出来。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定目望着李百变。 又见李百变慈祥的面容略带微笑坐到床边,说道:“小兄弟,你的伤势好些了吗?” 小乞儿再也忍不住了,扑身向李百变哭泣成声道:“大伯,你好像我爹爹啊!”自从离开了师父之后,小乞儿就没有听到过关心他话,叫他如何不感动? 李百变亦不顾房中的人,抱住小乞儿,安慰道:“如果你喜欢,以后你就叫我做‘爹爹’吧!” 小乞儿点头说道:“哦,哦,爹......爹......爹。” 李百变点头应道:“恩,好孩子!” 柳绣花一见已成这样,便急道:“啊,这......这还像话吗?啊......” 王三三人全都不作声,只是看着李百变二人而笑。 小喜月看着爹爹和小乞儿相拥,本已快感动得流泪,但一听娘亲这么一说,便道:“像话,怎么不像话?!” 忽见李百变放开小乞儿,说道:“好孩儿,你以前叫什么名字?可否告诉‘爹爹’?” 只见小乞儿低首嘀咕了许久,终于从他的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你道他说的是什么字?“不恶”,想不到吧! 李百变一听,便哈哈大笑起来。可还没笑得几声,顿觉胸口有如针扎般剧痛。突然间,笑身变成了咳嗽声。 小乞儿急道:“‘爹爹’,您怎么啦?都是孩儿的错,都是孩儿的错。” 柳绣花亦急道:“老爷子......” 小喜月亦急道:“爹......” 王三三人同声道:“庄主......” 却见李百变连咳数声之后,摆手笑道:“我没事。好孩儿,你的名字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你‘爹’我活了半辈子了,还没听过这么好笑的名字。哈哈......”逐又正色道:“好孩儿,这是谁给你起的?那么古怪!” 小乞儿低声说道:“是......是我师父起的......” 李百变惊道:“你师父?你师父是哪位啊?”他不问是“哪位高人”,是因为见他一点武功都不会,猜想他师父肯定不是武林中人。但为了尊重他,才用了“哪位”二字。 却见小乞儿太起头来,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师父他可是武林中人人敬畏的得道高僧,也可以说是半仙半神的世外高人。” 李百变笑道:“哦,是吗?” 小乞儿仰首说道:“当然是了!”说得可是神气了。 李百变又笑问道:“那你师父到底是哪位‘得道高僧’啊?” 小乞儿道:“在江湖中人称‘活佛神僧海善’的便是。” 当下众人听他将这话道出,全都骇然一惊,除了柳绣花母女之外。 话说“活佛神僧海善”这一圣名在江湖中数十年来,名门正派的侠义之士闻之都尊崇敬仰,如是绿林好汉听之亦都远而敬之。 此时忽见小喜月大声叫道:“‘活佛神僧海善’是谁啊?娘您听说过吗?” 柳绣花亦道:“是呀?‘活佛神僧海善’这一号人物,我也都从未听说过!” 李百变不理她二人,又对小乞儿说道:“好孩子,那你愿意做伯伯的义子吗?” 小乞儿大惊道:“‘义子’?‘义子’是什么?伯伯干嘛叫孩儿做您的孩子呢?” 李百变笑道:“好孩子,其实‘义子’和‘孩子’的意思都一样的。只可惜......只可惜你不是伯伯的亲生儿子......,但只要你认伯伯为义父,伯伯也会待你如同亲生孩儿一样的。” 忽见小乞儿不顾身上的疼痛,即刻从床上爬起,双膝向李百变跪倒,感激暨喜道:“‘义父’请受孩儿三拜。”说着,磕头便拜,一拘到床枕上。 李百变急忙扶住他的小手,急道:“哎哎哎哎,好孩儿,先不要行此大礼。等日后你的伤势好了,再行也不迟。” 却见小乞儿并未停止磕拜,一拘刚完,举起小头儿道:“如若要等到孩儿伤好之后,再让孩儿给您行拜您的救命之大恩了。可不知孩儿这条贱命,还有没有机会呢?义父,就趁现在孩儿还有一丝气儿在,那就让孩儿先给您磕几个响头吧!”说着,又要磕头拜下去。 李百变一见,心里甚是感激,情绪一激动就要热泪盈眶了。心想这孩子小小年纪的便已遭受到那么多的人间冷暖了。当下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好孩子,你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这时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被这情景所感动得流下了泪来。又见小乞儿俯首连磕了两个响头,抬起头来笑道:“多谢义父!” 李百变再次把小乞儿拥入怀中,涕流满面地说道:“好孩子......”。许久后,推开他道:“好孩子,你这名字实在是很不好听,不如义父帮你另取一个吧?!” 李百变细想了一下,却也不知给他取什么名字才好。忽然,想起昨日他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奋不顾身地跑来为自己挡了一剑,这实乃是他天生特有的一份孝心!不如......心意一定,便道:“那,义父就给你取名为‘孝天’好不好?” 谁知小乞儿却极力反对道:“不,不好!我不想改这名字。” 李百变惊问道:“为什么呀?” 小乞儿便道:“因为‘不恶’这名字是我师父给孩儿取的。现在孩儿又不知他老人家身在何处,而唯一能让孩儿怀念他老人家的也就只有这个名字了。虽说这名字不好听,但孩儿还是很乐意!义父给孩儿取的名字固然是很好听,但是孩儿还是用师父取的名字好一点!” 这下子可为难李百变了,对于这个那么孝顺而又那么固执的孩子,实在是太难办了!李百变沉思少许,忽道:“好孩儿,你那个名字啊,是以前你师父起的和尚名字,现在义父要给你取一个俗家名字。那,你想哦,你跟了义父了,不可能一辈子都做和尚吧?!再说了,如果以后你见了你师父之后,他老人家照样可以叫你为‘不恶’啊!这样不吃亏吧?而且,义父天生就不是很喜欢那些和尚的名号,很难听的!” 小乞儿细想一下,义父说的话不也无完全不对。当下也只好道:“那好吧!随义父了。”逐后又说道:“那,还请义父,我现在是姓‘李’还是姓‘不’?” 众人一听小乞儿说出这话时,全都哈哈大笑起来,说这小乞儿真是搞笑至极啊! 李百变见自己捡回来的是一个那么固执又那么天真幼稚可爱的孩儿,心下更是高兴了。笑道:“好孩儿,你怎么会姓‘不’呢?天下哪有这个姓的?当然是跟你义父的姓了!” 却见小乞儿争辩道:“孩儿原先不是叫‘不恶’吗?孩儿听师父说过,一个人的名字是以最前面的一个字为姓的。那孩儿不就是姓‘不’了!” 李百变见这个幼稚又可爱的孩子,但还有些“学问”,笑道:“好孩子,姓氏取名规律是这样子,但你那个是你师父给你取的佛家名字,不算的!” 小乞儿听后,用手挠了挠那小脑袋傻笑道:“哦,孩儿知道了。那现在孩儿是姓‘李’了。” 李百变大声说道:“唔,你当然是姓‘李’了。” 口口口口口口 自此以后,小乞儿便命姓“李”,取名为“孝天”。 转眼间,春去秋来,孝天在百绣山庄已住有几个月,身上的剑伤也慢慢的痊愈了,那浑黑的皮肤也都渐渐地变得白皙细嫩起来。穿起华丽的新衣,也都胜似一名富家少爷了。 日子一久,和百绣山庄的人也慢慢地混熟了。白日时,就和小喜月跟着义父到后花圆中去练剑。到了夜晚时,就听义父李百变在大厅中读书。久而久之,孝天便学得文学彬彬、懦孺起来,瘦小的身子也变得健朗结实多了。 有时,孝天无聊时就和小喜月追逐玩耍,甚至两人还动手撕打了起来。但每次都让小喜月打着撵他做马儿来骑,孝天也很是了意。每当被李百变见到时,就即时喝声制止,还狠狠地训了小喜月一番。 此时已将近中秋,天气也变得格外地明朗凉爽起来。 这天,李百变正在传授孝天、喜月独家自创的成名绝技《百变剑法》。 话说这套剑法乃是以快、奇、轻、灵四字为主决,一旦使将出来,每招每式都变幻莫测,令人难以测摸。其剑法分为七大奇招:第一招,幻影迷踪、第二招疾灵掠影、第三招化云旋风、第四招妙可绝伦、第五找百变连影、第六招遁形幻空、第七招千变万化。 这时李百变将全套剑法演示完毕,对孝天、喜月道:“天儿、喜儿,你们练了这么久,可否领略到这剑法中的奥妙精髓啊?” 孝天道:“义父,孩儿已领略到了。” 李白变笑道:“那好,你就演示一遍给义父看吧!” 孝天道:“是,义父!”拿起长剑跳进练武场中,挥剑舞动起来。 李百变笑吟吟地看着孝天,见他虽然没能使得像自己这般快速,但也有使得有模有样了。又对小喜月说道:“喜儿,唔,你哥练的很不错。呆会儿,爹也要看看你练的怎么样!?” 小喜月笑道:“喜儿一定不会让爹爹失望的。” 李百变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了。爹也相信你!” 待得孝天把《百变剑法》练毕,收剑入怀中,走了过来,笑道:“义父,天儿练得如何?” 李百变一个劲地拍手笑道:“不错,不错,天儿练得不错。”又对小喜月说道:“喜儿该到你了,你可不能让爹爹失望哦!” 小喜月信心百倍地说道:“请爹爹放心,喜儿一顶不会让爹爹失望的!”已抢过孝天的长剑跳进了练武场,将剑使展开来。 小喜月刚练《百变剑法》的前四招时还勉强可以带过,但到第五招(百变连影)时,不小心扭到了小脚,摔倒在地。当下可痛得她直掉眼泪,哭道:“啊,好痛啊爹......” 李百变立刻跑了过去,捉起她的小脚足髁推拿了两下,关切问道:“怎么样了,喜儿?” 小喜儿这才停住了哭声,道:“好多了,爹爹。” 小喜月扭伤了小脚,就暂时不能练剑了,只得独个儿坐在六角亭中眼巴巴地看着爹爹和孝天练,心里可真不是滋味。 李百变教了孝天n次之后,才收剑回去休息。 孝天刚回到房中,就被李四人拉着去下棋。孝天就道:“二叔,今天天儿练剑实在是太累了,请叔叔们谅解!” 可李二四人硬泡软磨的,就是不肯放过这个小棋神。孝天无奈,只得认命了。 话说自从孝天来到百绣山庄后,一练完剑就去看李二四人下棋。也许是孝天是喜欢,也许是本身就有这方面的天才,没有多久就学会了下棋,甚至还超过他那四个师傅呢!经常被李二四人拉去下棋,这已不怪了。 是夜,李百变又领着孝天、小喜月在大厅中朗诵经书。只见李百变右手捧着一本经书、做手背在腰间在孝天二人面前休闲地度来度去,看起来也都蛮有名家先生的风范。 然而,孝天和小喜月各做在一张桌几上,跟着父亲(义父)摇头晃脑地读起经书来。 忽然,小喜儿趁着父亲背过身时,伸出小手在孝天小脸上狠捏一把,把手缩回低头切切偷笑。 孝天也只有委屈忍受,当着无事般地跟着义父念读经书。 谁知,就在小喜月刚把手缩回切切偷笑时,突见李百变回过身来,喝训道:“喜儿,你又在欺负你哥了!” 小喜月突然间吓了一跳,急忙收起笑声,吱吱吁吁地辩说道:“啊,爹,孩儿没......没有啊!” 又见李百变怒喝道:“还说没有?爹都看见了。天儿,是不是?” 孝天刚想说话,却看见小喜月投来那苦苦求救的眼神,便说道:“哦,义父,没有啊!可能是义父您一边看书一边教孩儿们读书一时眼花看错了吧!喜儿她很听话,坐在那里没动。” 李百变惘然道:“哦,是吗?” 孝天道:“是的,义父。” 李百变叹了口气,说道:“天儿啊,真难为你啊!” 孝天道:“没有啊,义父。” 李百变道:“好好好,是义父看书看眼花了。”用手揉了揉双眼,继续说道:“好了,刚才我们念到......”...... 次日,李百变一家正食午餐。吃间,柳绣花说道:“老爷子,过几天便是中秋佳节,也便是你的四十寿辰了。你看怎么过?” 李百变近段时日都是帮小孩读书练剑,竟把这事给忘了。经柳绣花这么一说,他这才想起。只见他装着没事似的,举杯押了一口酒,不急不慢地说道:“还有几天呢!你老是那么急,到时再说啦!” 柳绣花见他若无其事似的,便急道:“还有几天啊?只不过三天而已。如果有些东西还没买的就去买啊,哪些事还没做的就去做啊?” 只见李百变又是押了一口酒,道:“唉,这些事交代下人去做,不就可以了!” 柳绣花仍急道:“我可不想让那些粗手粗脚的人去做,我是要我们......我们一家四口人去做!” 李百变冷言道:“咦,我可不跟你唠叨那么多。”说着夹起一块鸡肉塞进孝天的碗中,笑道:“天儿,多吃点。” 孝天感激地笑道:“多谢义父。” 李百变又道:“快点吃,吃完咱们去练剑!好不好?” 孝天笑道:“好的,义父!” 小喜月一见,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还有些妒嫉呢。只见她嘟起小嘴说道:“爹,孩儿也要啊!” 李百变一听,便又夹起了一块鸡肉,对小喜月笑道:“好的,爹给你夹一块!” 可刚夹起,却见小喜月撒娇道:“唔,爹,我不要这块,我要哥那块!爹给我!” 李百变一听,便向小喜月劝说道:“喜儿呀,你若是不听爹的话,爹可就不喜欢你了哦!” 小喜月仍是赖着嚷道:“不,我就要哥那块,我就要哥那块。......” 李百变育扑劝说道:“喜儿,你再叫,再叫爹就真的不理你了哦。” 一听到爹爹这么一说,小喜月就哭出声来说道:“爹,您早就不里孩儿了。有好吃的,全都给了这个小乞儿。自从他来了以后,你对孩儿已没有以前那么的疼爱了,还有对娘也是一样,而且还数落娘的处处不对。还......” 她刚说到这里,忽见李百变霍身站起,一巴掌“啪”地打在小喜月的小脸上。他这可火了,是真的火了。又见他向小喜月大怒道:“喜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爹说话。” 只痛得小喜月哇哇哭叫道:“爹,你......你打孩儿......你打孩儿......” “不准哭!”响起了李百变那打雷般的吼声。 小喜月被吓得急忙躲到柳绣花身边,不敢再哭出声了。 柳绣花一把搂住小喜月说道:“你这是干嘛?想把孩子吓死啊?真是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发那么大的火。”捂住小喜月的脸儿安慰道:“好了好了,喜儿别哭!” 小喜月一头扑入柳绣花的怀中放声地哭道:“娘......” 柳绣花又道:“喜儿啊,你也不对!你也不能这样对你爹爹这样说话啊!” 这时孝天对李百变说道:“义父,您别生气,别生气。如果喜儿要吃孩儿这块,那孩儿给她就是了。最重要的是您可不要生气啊。”说着便把原本属于自己的那块鸡肉夹起,防进小喜月的碗中说道:“喜妹,你别哭了,现在,现在哥给你吃。” 李百变见后,又夹了一块转手给孝天。孝天急忙用手推开,说道:“不,义父,您应该给义母夹一块!孩儿,孩儿自己夹就可以了。” 李百变闻言后,便转眼去看了一眼已是半老徐娘但还存有些美色的柳绣花,便顺水推舟往她碗中送去,说道:“绣花,这些日子我老是陪着孩子,却冷落了你......我......我......” 柳绣花不冷不热地说道:“我倒是没事,只要你对喜儿好些就可以了。” 小喜月泣声道:“娘......” 李百变还有些发怒地道:“可是......可是她说的话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 这时,又见孝天夹了一块鸡肉放进李百变的碗中说道:“义父,您别生气。喜儿她还小,她说的话您就别放在心上。”见他又夹了一块给柳绣花说道:“义母,您也别生气,义父只是一时的冲动而已!” 柳绣花说道:“义母知道。”放开小喜儿坐下,也夹了一块给孝天笑道:“天儿乖,义母也给你夹一块。” 孝天便感动地说道:“多谢义母。” 食完午餐,李百变又带着孝天喜月二人到后花园中练剑去了。 口口口口口口 次日清晨,热闹繁华的百绣镇人来人往,热闹更胜往年。 李百变夫妇和李二四人带着孝天、喜月一干八人在街中行走。就有不少的百姓上来给他道好。李百变在这镇中也深受百姓的爱戴。 中秋将近,在街上游玩的人可真多,摆摊的、耍猴子的、叫买货的......可热闹了。孝天和小喜月一看到这些可真乐呆了,简直是目不暇接。 且说小喜月在庄中就很难得出装来玩,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她这才得以出来,别提她心里有多高兴。 此时见她拉着孝天的手,蹦蹦跳跳地向前穿来窜去。害得李百变夫妇在后紧跟着,好生怕这两个小活宝儿在眼中消失。李二四人更是不敢有半点放松,在后紧追着。 柳绣花忍不住说道:“别跑那么急,看着点。” 李二也关切道:“小姐慢点!” 这时见小喜月喜笑着回过头来,对李二等人做了个鬼脸,顽皮地说道:“二叔、三叔你们来追我们啊!来啊......嘻嘻......。” 孝天惊怕道:“喜妹,别跑了,好不好?等一下义父他们都看不见我们了。” 却见小喜月得意地道:“看不见更好,咱们就不用那么快回去了!” 孝天有些急道:“如果我们迷了路,就不知道怎么回去了!到时候怎么办?” 小喜月若无其事地道:“回不去就回不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快走!”又拉着他继续向前走了。 李二四人在后面见后甚是着急,李二急道:“小姐,小庄主,你们别再跑了,二叔都追不上你们了!” 却见小喜月那银铃般的笑声道:“快点啊,快点啊!二叔......嘻嘻!” 李二停住脚步,对铁七杜八道:“啊七,你们去跟庄主说,我和啊三去追小姐。” 铁七杜八应了一声,便转身往回走去了。 李二二人又继续向前追小喜月去了。 李二二人在街上紧追着小喜月两个小孩,却是怎么追也追不上,又加上街上的行人太多,也只好停下脚步慢慢地行走了。由于赶集的人越来越多,刚开始还可以看见他们东穿西窜的小身影,但越往前走去,赶集的人越是更多。不过多时,就已不见了小喜月两人的身影。 王三就急道:“二哥,不见他们了,怎么办?” 李二道:“没事的!”说着又往前走去。 只见他二人在街中环视寻找了片刻,忽见前面有一群人在那里围着,不知他们在那里看什么热闹?李二两人心里都均想:有可能那两个小鬼在那里面。两人相对一眼,便不约而同地向那群人走。 李二好不容易才挤进了一个头,看到里面有个杂须大汗正拿着一跟五尺许长的铁枪抛向半空,又见他纵跃起伸出那熊掌般的铁手抄住那丙铁枪,顺着枪身摸到那锋锐无比的枪头,顶在自己那如虎一般的胸颈上。 众人一见,全都往他脖子看去,视待着他那惊世骇俗般的表演。 忽见那彪形大汉放开双手,向众人示意,要用自身内力将这铁杆震断。 众人全用很诧异的目光睽视着那大汉,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都生怕他自食枪口。 只见那大汉猛吸一口气,运于丹田中。一声吆喝,好像一只猛虎发威似地怒吼。吼声刚落,便见那杆铁枪脆多三截,“啪啪”跌落在地上。 众人先是嘘讶,跟着是一阵的喝彩拍手叫好之声。全都为其有惊人的力气所赞叹不已,实是世间罕有的奇人异士!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大汉弯身拣起地上的断枪,笑着向众人拱手说道:“多谢大家的观赏!俺家穷,只有凭着家传的绝技向大家讨个饭。谢谢......!!!” 当下众人有钱的抛钱,没钱的呼笑一声,转身既走了。 话说李二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突然听见一个极其熟悉的的笑声。便已知是小喜月了。他二人抬头向对面一看,见正是那两个小鬼,小喜月正在拍手叫好呢!李二两人不多说话,把头缩回,掉头转身绕了过去。可等他二人刚走到对面,却已不见那两个小鬼了。 李二奇道:“怪了,刚才我们还明明看见两个小鬼在这里。可......怎么会不见了呢?真邪门!” 王三刚要说什么,突见小喜月拉着孝天的手在对面正向他们做鬼脸呢!可把他二人气得吐血! 又见她做着鬼脸笑道:“哈哈......,二叔、三叔追不到我追不到我,嘻嘻......!”又拉着孝天撒腿就跑. 气得王三直跺脚道:“这个鬼精灵,回去我肯定叫庄主多打她几个屁股才行!” 李二道:“别说了,先把他们追回来再说吧!”和王三又继续随尾追去了。 小喜月二人东跑西窜了一阵之后,就把李二二人甩了好一大段,确定他们没那么快追上来时,小喜月才放慢脚步下来。 此时见前面有个摆首饰玉器的小摊子,小喜月心里特好奇,甩开了孝天的手走了过去。 孝天见她自个儿走开,生怕把她丢失。也急忙挤了过去,叫道:“喜妹,等我!”又道:“我们不如就在这里等义父吧!” 小喜月却道:“要等你自己等吧!”又自顾自地走去。 孝天可急了,但也只能紧跟在身后。 小喜月走到那小摊子前,由于身子太小拿不到摊上的东西,她就掂起了小脚儿,随手拿了一个通体碧色的玉镯。 此时被摆摊的老头儿看见了,本想拆训她一番,可见她穿衣华丽,这绝不是穷人家的孩子能穿的,知道她定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看了看周围,却是不见有她家的亲人。便对她笑道:“小姑娘,你喜欢吗?想要吗?这个玉镯很漂亮哦!” 却见小喜月拿了玉镯后,并不理会他,一个转身就要往人群中钻去。 老头儿可急了,叫道:“哎......哎,你还没给钱呢?” 孝天即刻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元宝,甩给那老头儿,说道:“伯伯,不用要找了!” 刚想走,却被那老头儿一手抓住,冷笑道:“还有吗?全掏出来。” 孝天怒道:“没有啦!你快放开我,我会武功的。” 那老头笑道:“小娃儿,你吓我啊?” 孝天快速转手,推出一掌,将那老头儿直推得结结实实地跌倒在小摊子上,说道:“我都说我会武功的。”转身去找小喜月去了。 那老头儿哆梭梭的爬起说道:“这年头啊,连小娃儿都会武功!可只能欺负我们这些无力的老头儿,这世道啊变了,变得可怕。” 过往的群众一听,全都“嗨”地笑走了,每人再理会他。那老头儿没趣,只得收起摊子大道回俯咯!” 孝天很艰难地挤拥了一阵之后,才见小喜月独个儿坐在街边的台阶上,正向他嘻嘻地笑。可气得孝天要怒不是,要骂不敢。只有走过去说道:“喜妹,你跑那么快干嘛?哥怎么跟都跟不上。” 却见小喜儿冲他笑道:“随叫你跑的那么慢啊!”拿起那个碧色玉镯,又道:“哥,你看,这个手镯多漂亮!你喜不喜欢?” 孝天不悦道:“我才不喜欢。刚才如果不是我拿钱帮你付,那老伯肯定会给你颜色看的。” 小喜月将手镯递给他,不悦道:“是你付的钱,我不要了,还给你。” 孝天道:“好吧,好吧!就当哥送给你的,行不?” 小喜月喜道:“送给我的?唔,那你帮我戴上吧,行吗?”又将手镯递给孝天。 孝天一双怒目瞪了她一下,但没说什么。 小喜月娇嗔道:“哎呀,哥,......” 孝天道:“你自己戴不行吗?” 小喜月道:“是你送的嘛,当然是你来帮我戴了。” 孝天只好道:“好了,好了!”接过手镯,套入小喜月的小手中。又道:“可以了吧!” 小喜月看着孝天给自己戴手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特别舒服。见他戴毕,笑道:“谢谢哥!我会好好的戴一辈子的。” 孝天不解道:“啊,什么?” 小喜月喜笑道:“没什么。走吧,哥。”又拉着孝天走入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流中。 两人在街上不,知走了多久,孝天突然听到一个极为熟悉而又很刺耳的木鱼声“笃笃笃,笃笃笃......” 只见前面围了一群人,十分热闹。不知那里又有什么好看的节目在等着孝天二人,但最为吸引孝天的还是那“笃笃笃”的木鱼声。 孝天拉着小喜月就一个劲地往前跑,看看究竟那个敲着木鱼的人是谁?会不会是......?未肯到真人可不敢下定论,但心里还是很高兴。 小喜月不悦道:“哥,你干嘛跑这么快?” 孝天笑道:“那边围着那么多人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一颗心却是跳动得激烈,心里不听地叫道:“师傅,肯定是师傅!” 小喜月一听是去看热闹,便也不再叫了,也任由他拉去。 跑到那群人前,孝天不顾一切地把头钻了进去。但是由于他个子太小,却怎么挤也都挤不进去。费了全身的奶力,这才刚把小头儿挤了进去。还没看什么,却又被小喜月拉了出来,小声道:“哥,二叔他们来了......” 孝天不理会她,又把头钻了进去。忽然,看到里面有个光着头,满脸慈祥的胖和尚正盘腿打坐在人群中央。只见他双目禁闭,口中念念有词地念着佛经。左手合什,右手拿着一根木鱼棒,正敲着木鱼“笃笃笃,笃笃笃......” 孝天再忍不住了,开心地开口叫道:“师......”。 可这“傅”还没说出,就已被人用手捂住小嘴,使他再也叫不出来。 欲知孝天是被谁捂住了小嘴,请看下回分解! 12 第五回 海善神僧伸仗义 第五回海善神僧伸仗义 上回说到孝天刚叫出一个“师”字,却已被人捂住了小嘴,使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孝天奋力挣扎,但还是被那人拉出了人群。 又见那人向另一名同伴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要快些离开,不要再多逗留。 原来,就在孝天被人捂住小嘴时,小喜月也都被一名青袍男子捉住。刚开始,小喜月也使尽全身的力气来作反抗,却被那人用指点了她的睡穴,使她一下子就昏睡过去。 只见那两人各抱着一个小孩,向人潮中跑去。不过多时,已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话说李王二人在街上为了找回孝天小喜月追了许久,却是不见他二人的半点踪影,心里开始着急起来。 王三急道:“二哥,莫不是他们被坏人抓去了吧?那可就惨了!” 李二不作答,但心里还是焦急得快要蹦出来。道:“再找找吧!”又继续向前找去。 正在他二人焦急万分,无计可使之时,突然听见一名老妇人道:“多好的两个小娃儿,却被两个大强盗抓了去。哎,也不知谁家的娃儿,出来逛街也都不看好,这个父母一点都不尽责任。” 另一个却笑道:“哎,这世道怪事多!三婆您就别管他了。” 李二道:“三弟,少庄主他们有可能......”他不敢再往下说,因为时间不容他多说。和王三纵身而起,跃过人顶,飞跑而去。 没过多久,在一个转弯处,便见两名男子怀中正抱着两个小孩。那两个小孩不是孝天、喜月又是何人? 李二王三不敢怠慢,脚下加劲,急奔而去! 可刚到转弯之处,却已不见那二人的踪影了。 王三跺脚道:“真他妈的没劲儿,追到这里就不见了。” 李二无言,环顾四周,最后视线停在一间“佳云客栈”前。向王三使眼道:“三弟,进去看看!”已向那客栈走去。 王三应了一声,亦跟着走了过去。 李王二人刚走进客栈,店小二就迎面而上赔笑道:“哎,百绣山庄的李二老爷和王三老爷,你们请里边坐,里边坐!” 王三大喝道:“少废话,有没有看见两个大男人抱着两个小孩进来?” 店小二见他劈头就问这个问题,心里可就发慌,支吾了半天,却什么也没说出。 王三又道:“老实说来,有没有?” 店小二也只好伸手往楼上指了指,还是什么也不敢说。想必,刚才肯定也被那两人吓了吓。 李王二人一进来时,就见在座的食客一片的慌恐,还众目睽睽地盯着他二人。便也可以想像得出刚才的所发生的事情。 当下他二人不再多说,直冲上楼去。走到楼上却是什么也没看见,每个房门都是紧闭着。 李王二人看着这么多的客房,可就犯难了,到底他们会在哪一间呢? 王三又大声喝道:“小二......” 店小二急忙跑了上来,赔笑道:“王三爷还有何事?” 王三怒喝道:“他们在哪一间?” 店小二苦道:“王三爷,我们这里是做生意的。客人的房间我们是不能透露的。” 王三道:“唔......”拔出半截大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店小二只能哆哆嗦嗦地道:“天字号第十五间!” 李王二人急忙跑到天字号第十五间客房门口,王三一脚把门蹿开,两人一起跳了进去。 只见里面一片凌乱,还是不见他们的踪影。 王三又狠狠地道:“真他妈的没劲!你他妈的给老子出来啊?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 李二忽见后窗有晃动,急忙跑到窗前,探头往外一看,只见那两人正抱着孝天喜月往街上跑去。二话不说,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王三一见,紧跟着也跑去,跳下客栈跟李二追去。 口口口口口口 话说李王二人紧跟在那两人其后追出了街道,跃上了山上,又再纵跃数下,忽见他们一阵蹿跑,钻进一片茂密的树林中不见了。 李王二人一见,全都停住了脚步。王三道:“二哥怎么办?” 李二不语,突然一个纵跃,闪身飞进密林中去了。 王三急道:“二哥,穷寇入林万莫追啊!” 可李二已飞身进林中了。 王三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墨思再三,最后也跟了进去。 李二飞身进林,刚站住脚步。突听得“飕飕”几声异响,抬头一看,急喝道:“哇,五星镖!”一大把的五星镖正向自己面门飞来。李二大急,一个“鲤鱼打梃”往后倒去。可左肩还是中了一枚五星镖。 李二突感左肩一阵剧痛,看着五星镖扎中的伤口正冒着殷殷而流的鲜血,染红了衣裳。急忙用手把五星膘拔下扔在地上,并捂住伤口,忍痛向那两人喝道:“原来,你们......你们是五星门的人!” 这时王三赶至,见到李二中镖受伤,扶住其兄关切问道:“啊,二哥,你受伤了!”看着地上的是五星镖,便回首对那二人怒道:“你们......你们这么狠,使出这么毒的镖!简直就是五星门的败类!” 突然从一块大石后面跳出了两个中年人来,手里各提着一个小孩,正是孝天和喜月。 只见那两人一个身着青袍,一个身着黄袍。青袍人身材较胖,黄袍人反而较瘦些。 忽见那青袍人向李王二“哼哼”冷笑道:“你说我们是败类,那也随你说!但‘狠毒’二字,我师兄弟二人可就不敢当了。我想,天下间能当得起这头项的人也只有你们庄主铁鬼脸李百变了!” 王三大怒道:“你这恶人不但强词夺理,还出口诬蔑我家庄主。看我今天不把你劈成两半!”吆喝一声拔出大刀,开门见山般向那青袍人劈去。 黄袍人将小喜月放下,向青袍人道:“师兄,等师弟来帮你教训教训这小子!”从腰间解下大刀,继而挥刀而上,迎接王三的大刀。 三上二下,两把大刀已交锋在一起,“当啷”般的嗡鸣响彻山林,极为刺耳。 他二人都是使刀者,可力道却是棋鼓相当。一时间,谁也沾不上谁的半点便宜。 李二因中镖受伤,便只好盘坐在地,一边观看他两人交战,一边从身上撕下一块小布来将伤口裹住,并点了井肩穴止住了血。心里可是十分但优王三的安危,惊怕他会有个闪失,栽在恶人手里。心里一着急,就大声向王三大叫道:“三弟,你可要小心啊,这恶人最会使暗器。要不,要不二哥来帮你!”忍着伤口痛疼,起身拔刀就向他二人跑去。 可王三以与那黄袍人厮打成团,混乱不已,而且又弄得地上烟尘滚滚。李二却是无从下手,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只得大叫道:“三弟,二哥也不知如何下手,你自己小心啊!” 这时突见青袍人冷笑道:“小子,担什么心啊?我谢师弟不会杀了你兄弟的。如果我沙谢二人要报仇,也只会向你庄主铁鬼脸李百变艺人下手,决不会你们这些人下手!” 李二一听他这话,分明是看不起他兄弟二人。但一见少庄主和小姐还在他手中,也只好打落牙根忍了下来。也笑了笑对他说道:“那请问五星门的这位沙师兄,到底我们庄主与您有何不共戴天之仇呢?能让您连小孩都不放过!” 那青袍人仰天哈哈大笑,笑毕对李狠狠地道:“六年前,武林群雄大灭天圣魔教这一事,当时你也在吧?为了争夺‘冰月西霜剑’,你家庄主使出了成名绝技---‘鬼嗥神功’把我师傅昆扬击中内伤。后来还没回到我们湖南,就已毒发身亡了。当时,还不止是我师傅一人,还有我七大门的众多弟子也都被惨害了。这个仇,只要是我们七大门的任何一个弟子,都会向你家庄主讨个公道的。 “今个,我沙谢二人为了武林以后不再有太多的血雨腥风,也更不想牵涉到你们百绣庄的其他人。所以我们取了这个志义的方法。虽然是很不光明磊落,但是杀师之仇一定要报。” 李二听候冷哼一声,道:“当时,情势混乱,谁还顾及得了谁?再说群雄纷争,死伤难免!这怎怪得了我家庄主?” 那青袍人又笑道:“哼,不管你怎么说。我今天抓了你家少庄主和小姐,就当作是给你庄主送贺礼拜寿的!” 李二一听到他狭持少庄主和小姐送贺礼时,心里可是愤怒至极。便怒道:“你......你这样也太卑鄙了吧!” 青袍人又是哈哈大笑道:“‘卑鄙’?是卑鄙了点。但是,也只能这样了。哈哈......” 李二越听越是愤怒道:“你也太嚣张了。我李二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突然间,那青袍人收住笑声,对黄袍人道:“谢师弟,不好,那铁鬼脸李百变追来了,咱们先走为妙吧!” 他这话一说,没过多时,忽见王三从一团刀光剑影飞了出来,摔跌在地上。 原来王三并不是那人的对手,那人只是想和王三玩玩而已。他一听到青袍人说李百变快要追来了,即刻下重功力,将王三逼得节节暴退。趁他无力回攻之制,飞起一脚,将王三踢飞出来。 李二见王三被踢飞出来,急忙跑去,将其扶起,关切问道:“三弟,你没事吧三弟?” 王三忍着身上的疼痛,苦撑着爬起道:“二哥,那人的武功比小弟高强得多了。小弟真是无能!” 李二安慰道:“三弟别气磊!你能和他交锋这么久,都已很不错了。换作愚兄,还不知能否支撑这么久呢。” 王三道:“二哥,你就别哄我了。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话说那青黄袍衣两人见李王二人在拉家常,也就不在理会。抱起孝天、喜月就欲离去。 正在这时,忽然间一阵狂风骤然而起,吓得那青黄袍二人即刻停住脚步。瞪大四目向那狂风看去,身前已多了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八九岁大的孩童。 只见那和尚一身灰色长袍飘飘,身材矮胖,脸上慈容带笑,十分和蔼可亲。正低首向他二人道:“两位施主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青黄袍两人见那老和尚突然之间犹如鬼魅般现出,全都大骇然一惊。先是青袍人向他问道:“请问大师是何方高僧?怎会到此一游?” 那黄袍人就干脆道:“不管你是人是仙?先让个道来,让我们兄弟俩过去!” 又见那老和尚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曰:天下之大,条条是道!就看施主您怎么选?怎么走?” 那黄袍人怒道:“少废话!臭和尚,快给老子让路!不然,休怪老子无情!” 老和尚慈容不改,仍笑道:“老衲可以让路!但是老衲也肯请施主把怀中的两个小施主放下。” 黄袍人怒道:“你不让是吧!那就莫怪老子了。”左手一扬,数把五星镖像骤雨般向那老和尚打去。 话说李王二人见青黄袍二人欲将孝天喜月抱走,也欲上去拦住。但一见那老和尚神仙般出现,便也不去阻拦了。这见那青袍人向老和尚发镖,全都出声惊叫道:“大师,小心啊!” 只见那老和尚不躲不避不闪不躲地站立在原地,脸上笑容依然、慈祥依然,就视那五星镖为无物般。就在一丈之遥,难道他真的不怕死吗?还是想早升极乐? 可正那数把五星镖疾飞到老和尚身前寸许时,“蓬蓬”数声,那诉数五星镖就像突然之间碰到了钢铁般跌落在地。 那青黄袍二人同时惊呼道:“少林‘金刚护体神功’?!!!”是惊叹,是恐惧! 可把他二人惊呆了,实在是惊呆了。因为自从他们出道以来,从未有人可以在他们的镖下逃生过。又何况是不闪不避不躲,就把这一大把五星镖震落。 瞬息间,空气中一阵死静,让人呼吸困难,简直是塞息。 李王两人也都被那老和尚这惊人的神功给吓住了,大眼瞪小眼一句话也都说不出来。 正在这时,李二突觉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杜七铁八和李百变夫妇。 李王二人即刻站起,向李百变夫妇躬手道:“庄主、夫人......”正欲说话,已被柳绣花打住道:“你们,你们追到小姐了吗?” 李王二人低首惭愧道:“回夫人,小的无用,真该死!......” 柳绣花又道:“追到了吗?” 李二便道:“小姐他们被恶人掳去了。” 柳绣花惊道:“什么?‘被恶人掳去了’那你们怎么不盯紧一点呢?怎会被恶人掳去了?” 李百变急问道:“那,天儿他们呢?” 李二便伸手向那青袍两人指去道:“在那两个恶人手中。” 诸人便顺着李二指向的方向望去,只见青黄袍二人各抱着一个已昏睡的孩儿,正是孝天和喜月。 柳绣花大叫道:“哎呀,那个块蛋还抱着喜儿呢?喜儿怎么了?喜儿,喜儿......” 李百变道:“阿二,你确定天儿他们应该没事吧?!” 李二道:“少庄主他们应该没事!” 那青黄袍两人一见李百变已赶到,心下就更加惊慌焦急。这一急,那青袍人忽地一爪抓住孝天地小脑袋,向那老和尚逼道:“这位大师,小生往日跟你无冤,近日仇,你就让过道来让我们过吧!否则,我就就结果了这娃儿,让你替他念佛!” 那老和尚脸上依然是满脸笑容,依然慈祥和蔼。只见他张口道:“我佛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衲诚劝两位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黄袍人怒哼一声道:“老秃驴,你就别再给老子上经课了。老子没兴趣!老子只想杀人偿命!” 老和尚笑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施主,回头是岸啊!” 黄袍人道:“你放着大好的寺庙不去,却来管老子的这趟混水!现在老子不想和再多废话了,老子数三声,如果你还不让开,老子就把这小女娃的头儿拧下来给你当木鱼敲经念佛了!”他开始数道:“一......”。 未等老和尚说话,李百变已飞身跃至,向那人道:“两位兄弟,别......别......。有话好说,别弄疼了小孩!” 青袍人突然转过身来对李百变道:“李百变,你终于来了。别来无恙啊!” 黄袍人也转了过来道:“李百变,不人得老子,老子还人得你呢!” 李百变向他二人恭手道:“哦,原来是五星门昆扬昆老门主的高徒,沙兄、谢兄!”随即正颜道:“李某近日与沙谢两位兄弟并无冤仇。可是,沙谢两位兄弟为何要拿李某人的稚儿来为难在下吧?” 黄袍人怒道:“你还好直呼家师的圣明!李百变你忘啦?六年前群雄大灭天圣魔教时,你以你的成名绝技杀害了家师。你忘了,我谢东可没忘!” 他们这一说,李百变才想起自己当年一把梅花扇杀害了那么七大门的弟子。现在想起,仍是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但是,自己并没有杀害昆扬啊。是以道:“谢兄弟,你说错了。李某人并没有杀害尊师!” 谢东道:“当年家师中了你的‘鬼嗥神功’还回到我们湖南,就已病逝了!” 李百变道:“好,好,好,就算是李某杀了尊师。但是要报仇就冲李某人来,你们也不能要挟在下的两个鹫子啊?” 沙天道:“武林中人人知道你李庄主身怀绝技。要论武艺我沙谢二人是远远不及你。那也唯有父债子还了!” 李百变道:“那好,你们要李某人如何?” 谢东笑了笑道:“只要你在我俩面前自行了断!我们也不想牵连到你的家小。”说着,把手中大刀掷在李百变的脚前。 李百变犹疑片刻,道:“那好!”便弯腰下去把刀拣起。 柳绣花惊叫道:“不要啊老爷子!” 李二四人一见也全都惊道:“庄主......”。 却见李百变向沙谢二道:“只要你沙谢二人不食言,要本庄主死有何难!” 谢东道:“绝不食言!” 沙天道:“只要你李庄主给了我们的交代,我二人立刻把令公子令千金发豪无损地交还百绣庄!” 李百变道:“那好!”又回首对柳绣花等人道:“绣花,阿二阿三......,不管我怎么样,你们都不许向沙谢两位兄弟复仇,更不可以向五星门寻事。这是我和五星门的恩怨,你们也别瞎管了。知道吗?” 李二道:“庄主,您这又何苦呢?” 王三三人都道:“是啊,庄主!” 柳绣花更是痛彻心扉,泣不成声道:“是啊,老爷子,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撇下我和喜儿呢?还有天儿,还有整个百绣山庄!老爷子......” 她刚欲踏步上前,却被李百变喝道:“别过来!如果今日我不死的话,就是喜儿,天儿他们死了!如果你还想多看我一眼的话,就别过来!” 柳绣花仍是举步上前,泣道:“百变啊,难道你就不想想咱们夫妻多年来的......” 突见李百变大刀横在脖子上,喝道:“如果你还再过来,我就......”说着,将大刀往脖子上猛压了一下,便见他脖子上现出一条血痕来。 柳绣花吓得急忙倒退数步,好声劝道:“好好好。我不过来了......” 此时,突见谢东大声道:“哼,你夫妻俩就别再演戏了!李百变,你怕死就说,何必充英雄呢?好吧,你不死,我就要你的小女娃为家师填命!”说着,举掌就欲向小喜月的小脑袋击落。 李百变急道:“别别别,李某就立刻自行了断!” 谢东这才停住了手,道:“那就快点!” 李百变回首向柳绣花等人道:“绣花,咱们唯有来世再做夫妻了!”说完,就把大刀往脖子里抹去。 柳绣花惊呼道:“百变......” 李二等四人亦道:“庄主......” 这时迟,那时快,众人忽见一道红光正向李百变横在脖子上的大刀疾射而去。“啪”一声脆响,李百变手握的大刀已被那道红光射成了两截。一截刀柄仍握在李百变的手中,可另一截已从他的脖子上“当啷”一声跌在地上。 当下柳绣花等人却见李百变毫发无伤,全都欢呼起来。而李百变本人也都惊得站立当地,瞪大双目,哑口无言。 这时突听沙天惊道:“弹指神功!?” 谢东怒道:“又是你这老秃驴!”他见杀师之仇就快了结了,谁之又被这秃驴从中阻挠,心中那是不提有多恼怒那老和尚。 且说那老和尚听李百变等人的对话,知他当年失手错杀众多生灵,也无非是为了争夺冰月西霜剑一时的贪念而已。现见他亦有悔改之心,又有这般英雄气概,他平生最欣赏的就是这种为人作风。他这人不应这么早就去见佛祖!所以出手相救,再让他多几年大米。 可听了谢东的出言不逊,心里有些不悦,但仍是合什笑道:“谢施主,俗话说的好,冤家易解不宜结!依老衲看,今日之事就此打住吧!” 谢东更怒道:“老秃驴,你说打住就打住啊?” 沙天却道:“好,打住就打住!但是年得让个道儿来,让我们过去啊?” 老和尚道:“老衲说过了过是可以,但是要先把两个小施主放下来,老衲躬身相送!” 谢东怒道:“放屁!让老子小妮子放下,这等亏本生意老子不做!干脆,你把?” 沙天也道:“如果沙把这小娃儿放下了,那我的同门和杀师之仇又还能如何去抱?” 老和尚道:“那你来找老衲吧!你来杀老衲,老衲绝不还手!” 谢东冷笑道:“找你?哈哈......,老子武功低微,哪是你的敌手啊?再说了,你又有‘金刚护体神功’护体。老子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老和尚又道:“那,依施主之见,怎样才能解你们的‘杀师之恨’呢?” 突然沙天谢东使了个眼色,答道:“只要大师让过道儿来,那我们就阿弥陀佛了!” 老和尚道:“这个,老衲也不想再重复言语了!” 沙天道:“那就不要再废话了!”说着,便和谢东转身,急蹿而去。一眨眼间,已丈远之外。 李百变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和义子就这样被人掳去,心下可是悲痛万分,老泪纵横,甚是感人! 柳绣花泣声叫道:“喜儿,喜儿......” 李二四人眼睁睁的看着少庄主和小姐被掳去,心下也都甚是悲伤。 正在这时,忽然那老和尚狂吼一声道:“迦逻金刚钹”他这话一出,受中已多了一对金钹。只见他双手齐扬,两只金钹便“呼呼”地分别向沙天谢东盘飞追去。 沙谢二人突闻身后又异声,全都停住脚步往后看去。只见两只金钹正“呼呼”地迎面砸来,都被吓了一跳。 沙天急忙抽刀,将金钹格开。但大刀刚碰到金钹,却见大刀被震得断为两截,“当啷”一声跌在地上。他不敢再碰,急忙闪身避开。 谢东手上没了兵器,唯有抡掌向飞来的金钹击去。可当他肉掌刚沾到金钹,有如触到被烧红的钢铁一般。虽能将金钹击退,但也被金钹的威力震得倒退数步。已觉手掌被烫得发麻。举手一看,掌心尽是鲜血。 当下谢东惊魂未定,灰袍飘飘,那老和尚已飞身而来,正一掌击在他的左肩之上。谢东未能回首还架,已重重地中了老和尚一掌,向身后的大树倒飞而去。就在这一瞬间,怀中的小喜月也被老和尚顺手抄去。 沙天刚欲跑去,忽见师弟被那老和尚击飞,便惊呼道:“师弟.......” 那老和尚又闪身欺到沙天身侧,还挥掌向沙天飘去。 沙天见状,急忙将断刀往老和尚飘来的铁掌砍落。 老和尚出掌快,变掌更快。只见他铁掌上一翻,往下一拍。其速度快之又快,犹如闪电活燎般。他沙天哪能避得过,还未看轻他的掌法,握刀的手腕上已中掌了。当下只听得“当啷”一声,断刀也已跌落在地。 沙天惊魂未定,又见老和尚飘掌而上,刚欲闪避,可右肩已又结结实实的中一掌。“蓬”一声,人已向后倒飞,怀中的孝天也脱手向半空抛去。 这时孝天顿觉自己的身体突然间向上踊飞,往下一看,可把他惊呆了!原来自己的身体已非起离地有丈余之高,他紧闭双眼不敢再看。 老和尚紧追而上,伸手一抄也把正跌落的孝天接住,然后飘然而下来。然后对李百变道:“李施主,两位令郎安然无恙!” 李百变上前来接住孝天转给王三,又向老和尚跪倒道:“大师的救命之恩和救下犬子的大恩,在下无以回报,唯有以跪代谢!” 柳绣花也上前来将小喜月接住破涕为笑道:“是呀,太谢谢大师了!” 老和尚急忙将李百变托起道:“李施主不必如此,辅助众生、助人为乐,乃是我佛门中人应尽的义务。李施主不必挂怀!” 李百变这才起身。 忽见杜七大叫道:“你们两个恶贼,别跑!” 诸人一听,只见沙谢二人打不过老和尚正很狼狈地跑出密林去。杜七也飞跑追去。 李百变等人大叫道:“阿七(七弟),别追了!” 杜七这才转头走了回来。 老和尚又道:“好了,诸位施主,今日就此别过吧!”就已转身去,走向那小孩童,拿起金钹,又飘然而去了。 李百变仰首向天道:“今日一别,何日才能得以见大师呢?” 此时已不见那老和尚和那孩童身影,突然从半空传来老和尚那洪钟的声音道:“有缘自会相见!”虽然人已无远,但是这声音仍回荡在密林之间。 诸人见那老和尚来如一阵风,去如一娄烟。其轻功真是太惊人了,就是当今武林也还没有哪位高人能及! 忽见王三道:“咦,怎么小庄主会一动都不动呢?” 李百变即刻转过身来,看了孝天一眼,就闪电般出手解开了孝天被制的穴道,又去帮喜月解穴。 且见孝天穴道一解开,即刻从王三怀中跳了下来。大喊大叫道:“师傅,师傅,等等等不恶啊,不恶好想您老人家啊!师傅,师傅......”人已向老和尚走去的方向跑去。 喜月一被解开穴道,人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说道:“娘,我这是在干嘛?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柳绣花大喜道:“喜儿,喜儿,你醒了!”便已把她放了下来。 诸人突见孝天这样大“师傅”又老和尚走去的方向追去,全都骇然一惊!诸人也曾经听他是过他的师傅是当今武林中人称“海善神僧”的,想必也就是刚才那位老和尚了。 且说海善神僧这日正在街中诵经与人化缘,突听得有人把孩子丢了,激起了他的好事之心,带着孩童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事?一路追来,正见沙谢二人正挟持着两个小哇儿,是以出手像救。 又说小天在沙天的怀中一见到海善神僧飘身而来,一眼就人出了他就是师傅,心里自是欣喜万分。可只是济于身上穴位受制,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傅离去。可刚被李百变解开穴道,就立刻追去了。 李百变一见笑天跑去,心下大急,忙紧而去,向笑天大叫道:“天儿天儿,你快回来!”几个纵跃,已将孝天捉住。说道:“天儿乖,大师他已走远了。 却见大哭大叫道:“不,师傅他还没有走远,他老人家肯定还会在前面不远处等天儿的。” 李百变道:“他走远了,他没有等你!” 孝天道:“不,师傅他不会不等天儿的。就算是他走了,天儿也要追上他!义父,你放手让我去追他!” 李百变道:“他走远了,你哪能追得上?” 孝天道:“可......可他是天儿最亲的人啊!天儿怎能没有他老人家呢?” 李百变泣声道:“难道......难道义父就不是你最亲的人吗?” 孝天道:“义父也当然是天儿最亲的人了!义父......”已一头栽入义父那温暖又宽大的怀抱中痛苦成声。 李百变也顺手将孝天搂入怀中,泣声道:“天儿......”。 此时,柳绣花母女与李二四人赶至,全都为这对没有血缘的“父子”所感动,都觉得他们更胜似有血缘的“父子”,亲情更浓更深! 过了许久,李百变将孝天推开道:“好了,好了,天儿别哭了。咱们以后会见到大师的!现在,咱们先回去吧!” 孝天便收住哭声,点头应允。跟着义父等人回百绣山庄去了。 八月十五,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已像仙女般姗姗而来。村上街上每家没户,全都过于喜庆的气氛之中。 这日天气风和日丽,却谁又知道怎么好的日子里正暗藏着诸多的杀机和凶险呢? 清晨,一娄柔和的阳光正斜照仍秀美如春的百绣山上,扒在叶子上的小露珠正懒懒地发出晶莹透明的亮光出来呢! 在山顶上有一座金碧辉煌有如皇宫的大庭院————正是百绣山庄。 这时,从庄中传出一片的喧闹声。在庄中大门前,有两名庄丁正扛着一条长梯搭在大门顶上,已有一名爬了上去贴上鲜红的联贴。 现在我突然想起了有一首诗最好来形容李百遍的,是谁写的我就记不清了。这首是: 四十壮年岂等闲,几多辛苦化甘甜。 曾经沧海横流渡,亦赖家庭内助贤。 连日凝神新墨劲,五更着意旧诗鲜。 如今但祝朝朝舞,当信人生一百年。 口口口口口口 话说孝天和喜月这日一早起来就双双携手去给李百变拜寿了。只见他两人一进大厅,就向坐在高台上的李百变和柳绣花跪倒齐声说道:“孩儿天儿、喜儿恭祝义父义母(爹爹娘亲)万寿无疆、寿与天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李百变夫妇听完义子女儿的祝词之后,便都哈哈大笑合不笼嘴,笑道:“好了好了,你们快快请起,你们快快请起!” 孝天喜月道:“孩儿多谢义父义母(爹爹娘亲)!”一齐站起身来。 柳绣花拿两个大元宝,笑道:“来来,娘给你们发元宝啊!” 孝天喜月上前去把元宝接过:“谢谢娘(义母)!” 李百变也拿出两个元宝,笑道:“来来,爹这儿也有!” 孝天喜月又转身向李百变接高元宝道:“谢谢(义父)!” 小喜月领完元宝,就坐上父亲的膝盖上撒娇道:“爹啊,等一下是不是有很多人来给您拜寿啊?” 柳绣花就接口道:“傻丫头,当然会啦!” 小喜月又问道:“那言伯伯和赵伯伯他们会不会来啊?” 李百变道:“他们当然也会来啦,小傻瓜!” 小喜月喜道:“是吗?那太好了!” 李百变笑道:“那当然啊,谁叫我们家的喜儿长得那么可爱呢?” 小喜月又跳了下来拍手道:“太好了,太好了!哥,我今天太高兴了!” 正在这时,忽见一名家丁做进来单腿向李百变跪道:“禀庄主,贤绣庄和赤霞庄两位庄主到了!” 李百变道:“好的,你先下去吧!” 那名家丁道:“是庄主!”便转身出去。 不就便见两名富商打扮的员外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分别是贤绣庄庄主言立忠和赤霞庄庄主赵云龙。 李百变即刻起座上前来笑道:“愚弟未能及时出来远迎两位义兄,愚弟真是该死啊!” 赵云龙笑道:“唉,今日是李义弟的四十寿辰,义弟就别说这个了!愚兄恭祝义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言立忠接上道:“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 赵云龙又道:“呐,这些都是咱们愚兄俩送给义弟的薄礼,还请笑纳!” 便见有三名下人打扮的壮汉各捧着一物进来。诸人见有天山的雪莲,长白山的白灵芝,火陵鹿角。 柳绣花也起座惊道:“这些全是中海名贵的药材啊!” 李百变道:“唉,赵大哥,你不必拿那么名贵的东西来给愚弟的!” 赵云龙笑道:“哈哈......,今天乃是我义弟在过四十寿辰,这又算得了什么?” 李百变自责道:“义兄过寿时,愚弟都没有送什么好的礼物。愚弟真是过意不去啊!” 赵云龙道:“唉,义弟这就别提了!”又对身旁的另一人道:“言兄,您的呢?” 言立忠笑道:“赵弟的都有了,我这个做大哥的怎能没有呢?”随既回首拍手道:“来人啊!” 随后进来下人三人,只见手上碰着的是东海的夜明珠,一棵全玉的珊瑚树,一对全金的龙风呈祥。 李二等人一见又是啧啧赞叹不绝。 柳绣花惊叫道:“夜明珠?啊玉珊瑚?!......” 这时小喜月接口叫道:“还有一条金龙和金凤!”说着,跑过去抱住另一人道:“言伯伯你太好了!” 赵云龙道:“难道赵伯伯就不好了吗?” 小喜月又过去抱住赵伯伯道:“赵伯伯也好啊!” 柳绣花接道:“喜儿,你应该说言伯伯和赵伯伯都好!”接着便叫李二去叫下人进来收下所有的礼物。 众人哈哈大笑。 忽见言立忠望着孝天奇道:“咦,这么俊俏的小子是谁?” 李百变急忙把一直楞在当地的孝天拉了过来,向言赵二人介绍道:“哦,这是愚弟刚收不久的义子,名叫孝天!”又对孝天道:“天儿,这是言伯伯和赵伯伯!” 却见孝天迟迟不敢出口,好久才道:“言伯伯,赵伯伯!” 言立忠笑道:“哎,好孩子!” 赵云龙也道:“哎,乖孩子!” 言立忠又道:“告诉言伯伯,今年多大了?” 孝天道:“天儿今年十岁!” 赵云龙道:“恩,跟赵伯伯的幼子同年。” 言立忠也道:“也跟言伯伯的幼子同年!” 李百变道:“两位仁兄已多日不见了,咱们到内堂中去好好聊!”又对李二道:“阿二,你们四人道门外去接迎贵宾吧!” 李二道:“是庄主!” 突然孝天也道:“义父,我也想跟二叔他们出去迎接贵宾!” 李百变道:“恩,好吧!” 口口口口口口 出到庄外,孝天见那些来给义父贺寿的人可真多,有的是慈善和蔼的老爷爷,也有凶神恶煞的杂须大汉,还有青纯秀丽的妙龄少女。 但不管是青纯秀丽的妙龄少女,还是慈善和蔼的老爷爷,全都向这可爱的孝天投来微笑的目光。 这些全都是从未见过的武林中人。只有听着李二等人叫名这才知道哪些就是七大门的门主,哪些是五大寨的寨主。 忽然,在一大帮人中,孝天见到一个极为熟息的身影。只见那人满脸杂须,还有那肥胖的身子和那丑陋的脸庞。孝天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人就是当年残害他父母的那个恶人————金钱豹。 孝天脑海中就浮现出当年爹娘残死的的那一幕,使他悲从中来。一想至此,愤怒之心由燃而起。看着那金钱豹正走入庄门,孝天猛地从一名喽罗手中抢过扁担,向那金钱豹抡起就打。 话说孝天自从进入百绣庄后,天天吃的好,住的好,又经常跟义父习武,身上的力气也自然增长了很多。趁着那名喽罗不注意,竟也将扁担抢了去。 当下那金钱豹听到风声,急忙回首来将孝天的扁担接住,怒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让他来这里?” 李二一见,急忙跑过来拉住孝天道:“哦,金寨主,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小庄主。” 金钱豹道:“小庄主也不能让他拿扁担来打人啊?” 却见孝天怒道:“你这个恶人,我非杀了你不可!”又对李二道:“二叔,你放开我,放开我!” 金钱豹一听,就怒道:“你去叫你家庄主来,怎么有这个乱瘩人的儿子?” 杜七跑了过来道:“哦,金寨主,不好意思。我家小庄主自小就有了一种癫痫病,见到杂须的人就会发作!” 金钱豹惊道:“哦,是吗?” 王三道:“恩,是啊!” 孝天挣扎道:“我没有病。二叔,你放开我,放开我!” 金钱豹道:“恩,那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不要让他出来迎宾了。”便走了进去。 孝天又叫道:“你这个恶人,杀害我爹娘,我一定会......”刚说到此,却已被李二捂住了嘴巴。 那金钱豹刚跨进门槛,又回头来道:“什么?” 李二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金钱豹又才进庄去。 等金钱豹一干人进入庄后,李二这才放开还在挣扎的孝天。孝天大叫道:“二叔,你为何要阻止我?他可是杀害我爹娘的凶手啊!我一顶要杀了他。” 李二便道:“小庄主,今天是庄主的四十寿辰,不管怎么样也不能闹事的!” 杜七也道:“如果你闹事了,那就不吉利了!对庄主,对你,对大家都不好!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过了今天,以后你还有大把的机会。” 听了杜七的一席话,孝天也只好罢手了。 杜七见到这样,只好把他带回庄里面去。 口口口口口口 转眼间,已到闪午。 因为来为李百变祝寿的人实在是太多,在大厅中摆满了酒席,李百变又命人到大院中搭起棚来接待群豪。 此时,招呼群豪的茶杯已用尽,只好用大碗来招待了。 待得群豪到齐,丫婢们便纷纷端酒送菜。 在席中,分宾主而坐,李百变高居厅中,群豪分派和门主而坐。先是两大庄主和李二等人一桌,接着是八大派的八大掌门,再着是六大门的六大门主,最后是五大寨主和四大武林世家个分一桌。另外是陪同掌门的各门各派的弟子和家丁在大院中安桌。 群豪坐位落定之后,便见李百变站身来群豪朗声道:“今日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也是鄙人的四十寿辰。我感谢天下英雄肯赏脸来参加鄙人的寿宴,而不得和家人团聚。鄙人现下向天下英雄至歉!”说完,向群雄深深的躬。 当下便响了群雄的一阵热烈掌声。 许久,李百变又抬起头来举杯道:“来,这一杯是鄙人向天下英雄道谢的!”仰首拂袖一饮而尽。 群豪也跟着站起举杯对饮。 言立忠自倒了一杯向群豪道:“诸位英雄,今日乃是李庄主的四十寿辰。本庄主祝他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来,再干一杯!” 众人又举杯与其痛饮! 言立忠又道:“贤弟,愚兄要和你独饮一杯!” 赵云龙也站起道:“哎,义兄怎可忘了我呢?” 言立忠笑道:“哦,还有赵贤弟!” 李百变笑道:“多谢两位仁兄!” 三人又举杯畅饮。 这时八大掌门也纷纷向李百变祝贺,跟着是六大门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13 第六回 四十寿辰生事端(上) 上回说到先是八大掌门一一向李百变道贺,再是六大门门主。八大掌门却没什么,但一到六大门,却是很不雅听的了。先是神拳门的雷氏兄弟,只见他们说了一句:“我们雷氏兄弟也祝李庄主身体安康,福与天伦。这是我雷氏兄弟敬你的!”说着举杯仰首而喝。 李百变也只有举杯笑脸回应了道:“多谢,多谢!!” 接着是铁叉门门主许秋秀,只见她冷着老脸举杯道:“是啊,老身也祝李庄主福寿安康,寿与天齐!”听起来不想是祝语,却像是在讽刺。 尽管是这样,李百变还是笑脸回应:“多谢多谢,多谢许老门主!” 接着便是飞刀门的李云丝和肖琪。先是门主李云丝道:“本门主也祝李庄主福如东海,寿不南山!” 却见肖琪冷笑道:“是啊,李庄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语气只中更含讽刺。 但李百变仍是笑脸迎人,不失一庄之主的风范,只见他小着回应道:“多谢飞刀门的两位女侠!” 再下来是青剑门门主聂红低首温婉而道:“本门主祝李庄主岁岁有今朝,年年有今日。”这般语气才是祝寿。 李百变仍是笑脸应人,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笑道:“有聂门主这么一句话,李某就开心多了。” 聂红不答,坐了下来。 再者便是神剑门门主木剑云,只见他举杯笑着向李百变道:“李庄主,今个,木老弟也想您祝寿了。老弟祝李庄主寿与天齐,长命百岁啊!可是这‘长命百岁’之中,能否抽出几年来补给那些当年残死于你鬼嗥神功之下的英魂呢?”说着,也转首向五星门的新门主昆少庆。 当下李百变被问得乃是哑口无以回答。 此时贤秀庄庄主言立忠骇然而起,向木剑云怒道:“木门主,今日乃是李庄主的大喜日子。你何话也话也等到李庄主过了寿辰只后再说啊!如果,你们六门的人与李庄主往日有何过节,以后可以到我贤秀庄来找我言某。” 李百变急忙拉住他劝说道:“那是我与六门结下的梁子,就由愚弟自己交代想他们交代就可以了。您还是先坐下再说。” 言立忠也只好先坐下了。 且说五星门自从老门主昆扬在三年前逝世之后,便由独子昆少庆接任门主之位。 这昆少庆随众人来百绣庄一直就未曾说话,见众人举杯他也是跟着举杯而已。直到现在木剑云说话提及自己的忘父当年惨死于李百变的“鬼嗥神功”之下,又听到李百变说自己会向六大门交代时,忽然见他霍然站起,一双俊目逼视李百变怒声道:“本门主倒要想看看李庄主是如何向我八大门交代的!” 当下众人突见昆少庆霍然站起,所有的目光全都向他投去。只见他一身的白色劲装,是个十七八岁左右的英俊少年。看他身打扮,也蛮有一门之主的威严。 这时,李百变听了昆少庆说的这句咄咄逼人的话,一下子也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回应了。 还是言立忠起身强住话题道:“昆门主要交代是吗?那当年我言立忠亦受了飞刀门肖女侠贵门的两把宝刀。到了今时今日,本庄主还带在身上呢!” 突听得“啪啪”两声脆响,原来是言立忠从腰间拔出的飞刀,直插在言立忠的桌面上。 在座的众人全都睁大了眼睛,唯有飞刀门的肖琪低首不语。 又见赵云龙站起道:“还有我玉儿当年也都惨死于昆老门主的五星镖只下,昆门主,这个你又该如何给我赤霞山庄的一交代呢?” 铁叉门门主许秋秀也站起身来道:“那赵庄主,当年我盟儿也死在你玉儿的剑下,那该怎么算呢?” 这时,众人见场面已闹僵,全都是当年群豪为了争夺‘冰月西霜剑’而遗下的冤仇,两头人都已粘糊了,一时间也难分谁是谁非。 先是少林法心大师起身道:“诸位门主、庄主,先听老衲一句,有事好商量。今日是大家高兴之事,不要尽谈些陈年往事。” 武当子虚道长也道:“是呀!诸位门主、庄主,今日乃是李庄主的四十生辰。本道想,在座的也全是为李庄主祝寿道贺的,应该乘兴而来,尽兴而归。莫要提些是非之事,而闹得的的大家都不乐。” 峨嵋立志师太也站起道:“请诸位庄主门主先坐下,本座有两句话要说。咱们都是武林同道,有话好说。其实,当年大家也都是义气相投,为了大灭天圣魔教,各门各派的弟子都伤员甚多。以本座之见,今日就借李庄主的寿辰之日,咱们以往的恩怨全都干戈化为玉帛。从此以后不要再为了前嫌而弄得不合了!” “当然不合”此声刚落,众人便见一名黄袍人纵身入厅来,腋下还挟着一个孩童。又见那人道:“我谢东曾经说过,我会你铁鬼脸李百变给我五星门一个切切实实的交代,就不会食言!” 不用分说这人正是五星门的谢东,腋下挟着的就是孝天。 此时正见孝天挣扎着大叫道:“你这个大恶人,不要捉我,快把我放下来,把我放下来......” 李百变大急豁然站起,道:“天儿,天儿......” 孝天也叫道:“义父义父......” 李百变道:“谢兄,只要你把我天儿放下,你要怎样,我全都依你。” 在座的群豪见谢东突然间挟持孝天进厅来,全都为之一惊,聚首向他看去。 话说李二四人和柳绣花母女俩见孝天去小解,突然听到叫喊声,全都赶了过来。见到孝天正被谢东捉住,提入厅去。他几人也都跟了进来。 谢东见他六人紧紧逼来,回首向他们喝道:“你们快给老子后退,如果再上前一步,老子就杀了他!” 李二等人一听,亦不敢再往前踏上一步,只好站在原地。 李二劝声道:“好的好的,只要你不伤我家小庄主,我们都依你,都依你!” 谢东一阵狂笑,笑毕又道:“不伤害你家小庄主也可以,只要......”见他霍然转过身去对李百变道:“只要今天李庄主给我五星门一个确确实实的交代就可以。若不然,若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他!”说话间,见他在孝天的后脑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只同得孝天苦叫连天道:“痛,痛,痛,好痛啊!” 李百变一见,心痛道:“不要,不要!你先放了我天儿,我马上依言照办!” 且说在旁观看的五星门门主昆少庆,自从谢东挟着孝天进来,双目就一直怒瞪谢东。此时见他捏着孝天逼着李百变就范,这可对他五星门声誉不利。是以向喝言道:“谢东.....” 谢东又回过首来,见是门主。即刻向他道:“弟子见过门主!” 昆少庆又道:“谢东,家父一向对你不薄吧?” 谢东道:“门主,师傅待我恩重如山,如同再生父母,今生愚徒是无以回报。谢东深感惭愧!” 昆少庆又喝道:“你知道家父对你‘恩重如山’,你好这样做出有溽他老人家的清誉和五星门的门风?” 谢东见昆少庆这般训斥自己,一时间顿觉心中甚是伤悲,含泪道:“我谢东知道,今天是对不住恩师和五星门了。但我谢东曾在恩师坟前立下重誓,一顶要亲手手刃仇人,为师傅报仇!既便是干这等下三烂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昆少庆道:“住口!我五星门自知技不如人,但也不能使出这些下三烂的手段。就算是为家父报仇,也应由本门主亲自动手,无须你来插手!” 谢东道:“门主的训言甚是!但是我谢东曾经说过的话不能不实践,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为恩师报此大仇!” 昆少庆见这样都不行,只好下门令道:“谢东,如果你还是冥顽不灵不听本门主的话,那我今日就在百绣山庄,对着天下英雄,将你谢东逐出我五星门,以后你再也不是我五星门的弟子,要干什么与我五星门完全无关。” 谢东大惊道:“门主!......” 昆少庆怒道:“你心里还有我这个门主吗?” 谢东良久无言,只是可怜吧吧地看着昆少庆。 昆少庆又:“好,本门主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本门主命你快把这位小庄主放了!” 突东仰天哈哈的大笑,笑毕道:“门主,你这命令可比把我逐出五星门还要难啊!谢东请门主原谅,这个谢东我不能听从!” 昆少庆被气得咬破的大牙。可还未等他说什么,谢东又道:“门主,恐怕今天我谢东真的要对不住您和恩师了!”又转身向李百变冷眼道:“李庄主,今日,我谢东再向您说一遍,你到底要不要给我们五星门的一个交代?”在孝天的脖子上狠捏了一把,孝天忍痛不叫,见他犟红的小脸起了几条红筋。 李百变急道:“好好,你先放开我天儿......” 却见谢东更加用力,但孝天仍是不叫。谢东道:“李庄主,你光说不行啊,我得要看到你的行动才行啊!” 孝天道:“义父,您千万不要给他什么交代啊!您就让他把天儿拧死吧,反正天儿也是您在路边捡回来的。天儿的命不值钱的,死不足惜。倒是您不要啊,您还有义母和喜妹,还有整个百绣山庄都需要您的。等天儿死后,只要您和义母在天儿的坟前多烧的冥钱个天儿就可以了。因为,就算是天儿到了阴间有钱后,我和我爹娘也就不用怕没饭吃了。您......您......” 他还想说‘您也就不要再牵挂天儿了!’但刚说到这里,却已被泪流满面、心痛至极的李百变喝住道:“天儿不用再说了,义父是不会让你死的!”猛地转过身去,向在长的天下英雄大声道:“诸位掌门、门主、寨主、庄主以及诸位在场的各路英雄、武林通道,今日,我李百变要向五星门的昆老门主和六大门的弟子以及所有死在我李百变的‘鬼嗥神功’之下的英雄豪侠作一个道歉......”说着只见他霍地一掌举过头顶,正备在自己头顶的天灵盖上击落。 当下,惊呼之声雀跃叫起,全都状在一片的惊云之颠。 站在厅门的柳绣花母女惊呼道:“百变(爹爹)......”。 李二四人亦急道:“庄主......”。 孝天也都叫道:“不要啊,义父......”。 口口口口口口 话说李百变的手掌刚欲击落在自己的天灵盖上,众人纷纷为李白变心惊。正在这时,众人突见一道白光从厅门直射而入,闪电火燎般已站在李百变身前。李百变惊呼道:“大师?!......”身上的穴道已不知不觉中被点住,直立在当地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众人还在惊呼声中,那人又似幽灵般欺身到谢东身前。谢东还未觉察是什么一回事,便已被那人点住穴道夺去手中的孝天。见他一时间竟也动弹不得,只有怒目圆瞪,逼视那人。 待得那人定下身形时,众人这才见那人是个灰袍满脸白须的老和尚。在场的群雄还未知这人是何人,但站身在厅门的李二六人已异口同声的惊呼道:“海善神僧!?......” 众人一听,又全都为之一惊。 海善神僧刚把孝天放下,忽见孝天流泪哭道:“师傅,师傅,徒儿好想您啊?” 海善神僧一听,就觉得十分奇怪了,这少年怎么会叫自己作师傅呢?难道?莫非?他仔细地端祥着眼前这齐胸高的孝天。许久,才见他脸露惊喜之色,喜道:“不恶?不恶!你是为师日夜牵挂的不恶!” 原来孝天自从来到百绣山庄后,吃得好,住得好,人也长胖了,皮肤也变得白多了,而且人也长高了不少,所以海善神僧一时间认不出孝天来。 孝天也喜道:“是啊,是啊,徒儿就是您日夜牵挂的不恶!不恶自从下了龙岩后,每天每夜都在想师傅啊!” 海善神僧也含泪点首道:“为师又何尝不是啊!” 孝天忍不住冲向师傅,把师傅抱住哭道:“师傅,师傅......”。 正在这时,突听谢东怒声道:“又是你这个老秃驴,三番四次的坏老子的好事!” 上次在密林中差一点就可以逼李百变自刎,突然被海善神僧救了。这次也是差一点就可以逼李百变轰顶自焚了,这个该死的老秃驴又来搅和。唉,怎么不让他怒火冲天呢?! 海善神僧师徒二不理会他的恶言,继续两人的久别重逢戏。忽见孝天放开师傅,看着那张熟悉的老脸,风月无情中又添了几笔皱纹,脸色变得更加的蜡黄,而且也被无情的岁月削了几刀,更明显的变瘦了。 孝天踮起小脚,伸手去抚摸师傅那张变瘦了老脸,哭道:“师傅,师傅,您瘦了好多,也老了很多。” 海善神僧只是笑而不答。 孝天撩起师傅那把雪白的长须,心痛道:“师傅,您看,您的胡子全白了。让徒儿见了好生伤心啊!” 海善神僧含泪道:“不恶啊,不恶,你可知道自从你下山之后,为师也下山去你老家洛阳找你,一连找了半年,可是依然没有你的消息。你可知道为师好生担心啊!......” 孝天道:“师傅,其实您不必担心徒儿。现在徒儿过得很好,又有义父义母照顾徒儿......”说到此,忽然见他回身向六大门的人狠狠地瞪了一眼,狠狠地道:“虽然,现在有很多的恶人对义父不敬。但,徒儿发誓,只要徒儿今日还能活下去,日后必定会让他们每一个人向义父赔礼道歉的!”又猛地转首身用手指向站立在厅中一动不动的谢东恨恨地道:“还有你!我一定会让你跪在我义父的面前,给我义父道歉的!” 谢东见他用手指向自己,便是闷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但是一听他到说要把自己跪在大仇人面前认罪道歉时,可就把气得把一门虎牙咬得噔噔直响,怒道:“你.....你......你这个小娃儿......”说到此,便想起自己在武林中也还算个甚有威望的人,怎么可以在众多英雄面前与这小娃儿这般不像话呢?这个丑可丢不起啊!想到此,即刻收住嘴巴,不说了。只有气于心中。 孝天见他这般激动,又怒道:“你你你什么你?你也算是我的一位大叔了,还这样捏着我的脖子,两次逼我义父自刎。身为名门正派之人,你羞不羞啊?!”孝天不说就不说,一说可就要不饶人的了。 这时忽见海善神僧喝住道:“不恶,不可如此!谢施主和诸位门主都有他们的难处,你就不要再难为他们了。” 孝天回过身来道:“可是师傅......” 海善神僧道:“不恶,你是不是不听为师的话了?” 孝天只得低首道:“是,师傅!” 海善神僧叹了口气道:“不恶,今日初次重见,可是你让为师好生失望与伤心啊!” 孝天惊讶道:“怎么了师傅?” 海善神僧又道:“不恶,为师真的很不愿意见你也像谢施主一样被仇恨所蒙蔽啊!当年,为师接你回龙岩山,就是让你忘记仇恨,忘记过去!可是......可是......” 孝天见师傅说得激动,便道:“师傅,您别伤心。徒儿听您的便是了!” 海善神僧道:“好了,不恶,这里是大人的事,你先下去吧!” 孝天依言道:“是,师傅!”转身走向李二等人身边去。柳绣花几人又是上来一阵的慰问。 这时突见法心方丈起身走出,向海善神僧道:“海善师叔,师侄这番有礼了!”已向他一鞠到地。 海善神僧忙扶他起身道:“掌门方丈,快快别这般折煞你师叔!” 法心方丈道:“海善师叔,这些年来您都去哪了?都不回我们少林。” 海善神僧道:“云游四海乃是你师叔我的志愿,师叔想回去了自然会回去探望你们的。” 法心方丈听后,也不再说么了。 又见海善神僧含笑向群豪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今日各路英雄云集百绣山庄,本是件好事。但是老衲刚才听见群雄为了一些个人恩怨,而争得喋喋不休。老衲是以有心出来作个和事老。”接着又转首向无星门门主昆少庆问道:“这位施主便是五星门的新门主吧?” 昆少庆起身向他点头拱手道:“大师您好,正是本座!”随后又坐下。 海善神僧见他文质彬彬,实是一个文弱的小书生,长得也甚是英俊。当下心想,他年纪虽小,但能挑起这五星门一门之主如此艰巨的重任,知他定是得了昆扬昆老门主的独门真传。见他说完坐下,也向他拱手道:“昆老门主,老衲这厢有礼了!” 又见他道:“据老衲刚才听谢施主所说得知,令尊昆老门主当年在天圣教中为夺魔琴而不幸丧生于百绣山庄李庄主的鬼嗥神功之下。是吧?!” 昆少庆和其他五位门主都点头说道:“是!” 海善神僧见后又合什道:“江湖恩怨,冤冤相报何时了。唉......”良久又见他道:“诸位门主、庄主,能否听老衲的调解呢?” 木剑云等五位门主全都聚首向昆少庆,等他作决定。 只见昆少庆又起身向海善神僧道:“神僧既然是少林方丈的师叔,那也是晚辈的前辈的前辈,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有神僧为晚生主持,那是再好不过了。” 海善神僧笑道:“恩,昆施主很好。”又转身向李百变道:“李施主是否也认同老衲的建议?”说话间,只见他长袖一挥,已有一道白光向李百变射去,将李百变的穴道凌空解开。 李百变自觉穴道解开后,忙向海善神僧深深一鞠躬道:“多谢大师的再次相救,请受我李百变一拜!” 海善神僧急忙将他拖起道:“李庄主不必这般,不必这般!” 李百变起身道:“我李百变的命是大师两次相救的,全凭大师作主!” 海善神僧道:“既然双方都愿意听老衲调节,那老衲就调节调节吧!”又见他回首向群豪朗声道:“承蒙在座的各路英雄豪杰是以见证,老衲给六大门和三大庄调节。现在依老衲之愚见,李庄主当年用独家自创的鬼嗥神功将五星门的老门主错手伤害。那今日就由昆门主也以独门神技----五星镖,向李庄主连发三镖,而李庄主要不闪不避迎接三镖。不管最后李庄主是否中镖,从此六大门与三大庄各不相欠,再也不得互相寻仇,并化干戈为玉帛!昆门主,你意下如何?” 当下众人一听,全都骇然一惊,唯有六大门的人在切切偷喜。 昆少庆道:“本座无意,全凭神僧做主!”他听了海善神僧的调节,心中甚是兴奋。心道:“如果让他闪避的话,我量他也只能躲得一两镖。但是说不闪不避的话,不用说,定会一镖取他狗命!”是已才这么说。但是又想:“如此的作风并不正当。如果传出江湖,虽已报得大仇,但是报得也不风光啊!” 海善神僧又向李百变道:“那,李庄主呢?” 还未等李百变说话,柳绣花就已上前大声道:“大师啊,这样不行啊,一点都不公平!” 言立忠也离席上来道:“是啊,大师。当日乃是兵荒马乱之制,众多群雄为了争夺魔琴,这个难免死伤!” 赵云龙也离坐走来道:“大师,您这般的调节是真的不太公平。......” 未等他说完,海善神僧已抢道:“老衲只问李庄主的意见!” 众人全都聚首望向李百变,只见李百变大声道:“本庄主愿受昆门主的三镖!”李百变说出的这十一个字有如一块块的铁块,是如此的坚决。 昆少庆见他这么一说,也狠下心来道:“那就好!”心里却是得意地道:“哼,既然你已这么说,那就怪得我了。虽然这样抱报不是很风光,但只要我能为爹爹报了大仇,又管他报得风不风光呢?!” 柳绣花母女和孝天五人齐声道:“这是万万不行啊!” 言立忠和赵云龙也道:“这是绝对不行!” 却见李百变向柳绣花七人道:“住口,你们都给我住口!阿二阿三你们四人快把夫人和小姐,还有小庄主带回房去!” 李二四人苦道:“庄主......” 李百变又怒喝道:“快去啊!” 李二四人也只得依言把柳绣花母女和孝天拉回房中,尽管他二人的不情愿和不情愿的反抗。 待得李二四人将柳绣花三人拉回房后,群豪便纷纷走出厅到大院中去。 口口口口口口 只见李百变和昆少庆相对而站,中间相距也只有五丈之遥。众人则在两人的身后三丈开外。 昆少庆道:“李庄主,准备好了吗?本门主可要发镖了!” 却见站在两丈之外的李百变神色安定地道:“早已准备好,昆门主随时可以发镖!” 在场的人都为李百变大捏一把汗,特别是言赵两位庄主。那五大门主却在暗自发笑。 站在他二人身后没多远的海善神僧看着他二人,脸上的慈祥依然,微笑也还依然,没有人看出他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昆少庆又道:“李庄主,本门主发镖了。” 李百变无语,站以待毙。 只见昆少庆右手紧握一枚五星镖,伸手向李百变奋力一扬,那枚五星镖已如闪电般向李百变的小腹中飞去。 李百变闭目咬牙,任由那五星镖肆无忌弹地向他飞来。好像已把生命置之度外了。 正在此时,李百变突觉身前有一股无形的劲道疾掠而过。 在场的群豪只见那枚五星镖相距李百变身前两尺远处时,突然间向左偏去,打在一棵人粗的枫树腰身中,直入半截。 李云丝、肖琪二女大惊失声叫道:“差一点,只差一点!” 众人见昆少庆失镖,都均想他只是年少学艺未精而已。 然而,昆少庆本人见自己发镖走位,实是太惊了。因为他自从跟爹爹学艺发镖以来,从未失手过,又何况是在这五丈之遥而已。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是以用手揉了揉眼睛,是否是看错了。 且说李百变睁开双目,见那枚五星镖并未扎在自己的身上,心下就觉得奇怪了,实在是太奇怪了。他转首向海善神僧望去,却见海善神僧也正微笑点首,示意要他不要害怕,亦不要说话。这时他已猜出,刚才那一股无形力道定是出自他他手了。 正在这时,又见昆少庆有些不悦地道:“李庄主,你好厉害!本门主第一镖不中也都认栽了!” 李百变苦笑一下,道:“本庄主多谢昆门主的手下留情。昆门主,请发第二镖吧!” 昆少庆不再说话,又拔过一镖。运足功力聚于手中,纵身一跃,右手一扬,又一把五星镖飞向李百变。 李百变再次见他向自己发镖,不再惊怕。 昆少庆刚才真是自己一时失手,亦不想再多说什么。同时,也想有可能刚才是自己担心过渡的缘故。但为了自己与五星门在江湖中的脸面,便在李百变还未作出准备时,又将第二镖闪电般向李百变的咽喉掷去,欲要一镖就取他性命。 那枚五星镖刚到李百变咽喉前的寸许时,李百变又觉有一股无形的劲道从他咽喉前一掠而过。 当下众人又见是只差寸许,全都为之一惊。同时,亦为李百变未丧生而庆幸。那六大门的人却又暗暗叹气了,都说可惜。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突见昆少庆挥手猛地向李百变发去第三镖。他的这一举动,实在是令在场的人难以意料。 只听见那五星镖发出的“呼呼”之声,接着就是李百变的一声□□,那枚五星镖已结结实实地扎在了李百变的左肩上。登时间,鲜血已止不住地冒出。 言、赵二人一见李百变左肩中镖,又见他一个踉跄,几欲跌倒。他两人急忙上前扶住道:“百变弟?......” 言立忠又关切问道:“百变弟,你还好吧?” 只见李百变早已疼痛至极,见他这一问便苦笑道:“言大哥,小弟还......还能撑得住!” 同时,众人又见海善神僧步出,向众人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诸位英雄,现在昆门主的三镖已过。那以后六门和三大庄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并从此化干戈为玉帛。哈哈,这不乐呼??” 飞刀门的肖琪上前一步道:“不行,昆师弟他年纪尚轻,学艺也还未精。李百变,你还敢不敢再受我三刀?” 赵云龙就怒道:“原来你们六大门都是不言信用之人。好啊,那就让本庄主会会你三刀。” 就欲行出,却被李百变捉住他的手道:“赵二哥,你就别趟着混水了。” 赵云龙还欲说话,又被言立忠抢住,细声道:“是啊,赵二弟你别跟她这贱人一般见识。” 这时海善神僧道:“肖女施主,今日并非比武论剑之时。现在李庄主已应诺,受了昆门主的三镖,你也别坏了江湖规矩。想必,诸位门主也都是遵守诺言之人。依老衲之见,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 可肖琪还作辩解道:“可是,我昆师弟学艺未精,怎能与行走江湖几十年的李庄主相提并论呢?” 忽见法心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这事刚才已有言在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还有,就像我师叔所言‘今日并非比武论剑之时’。” 武当子虚道长也道:“是啊,肖女居士你应遵守江湖规矩!” 肖琪又欲辩解道:“可是......” 李丝云已拉住她道:“师妹,你别这样了!” 肖琪又道:“师姐,我们的大仇今日不报,更待何时?” 昆少庆大声道:“肖师姐,算了。如果要怪,就怪我自己天生愚笨,学艺不精吧!”又向力百变三人和海善神僧与及在场的武林前辈很是不悦地拱手道:“三位庄主、海善大师,还有各位掌门、门主与及各路英雄今日就此拜别吧,他日有机会再相会。” 李百变也回手道:“好,恕不远送!” 言赵二人却只是点点头冷哼一声,算是作回答。 海善神僧也回手笑道:“恩,这个,会有相会的。再会再会!” 其他掌门与及武林英豪也都回手拜别。 昆少庆便招领五星门的弟子询询离去。 接着其他五门也跟着拜别离去。李言赵三人都是冷言而回,待得全都离去之后他们脸上才有些笑容。 海善神僧见他六大门已离去,又向其他群雄道:“老衲希望今日之事到此结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法心大师也道:“是啊,以后武林最好别再发生如此类似的事。” 正在这时,突见李百变痛得软坐下来,还差些晕过去。言赵二人大惊道:“百变弟,百变你又怎么了?” 海善神僧闻言,便上前来。只见李百变身上的伤口流出的鲜血慢慢变黑,心知不妙。急忙出指封住他伤口的处几道穴位,制止血流。忙道:“镖上有毒!” 言赵二人一惊,都齐声道:“镖上有毒?” 赵云龙怒从心起道:“想不到他这小畜生会用此毒镖。待我去把他杀了!”放开李百变,就欲走去。 李百变伸手道:“赵二哥,你......别......别去。那是我的命,你就随了它吧!” 赵云龙憋着满腔怒火,忍了忍,道:“百变弟?唉......” 言立忠也愤愤道:“如果,百变弟要是......要是有什么两短的话,我言立忠也绝不会放过他五星门!” 海善神僧郑重道:“快把李庄主抬回房去,在这里可是便刻待的, 老衲要为他疗伤驱毒。” 言赵二人马上应言说是,抬起李百变就往一见客房走去。 法心方丈也上前来道:“师叔,您何时回少林?” 海善神僧道:“掌门师侄,现在师叔暂时没空,你先回去吧!” 法心方丈只得道:“恩,师叔保重!” 海善神僧也道:“师侄也保重!” 还在场的英雄一见一桩大好的寿宴搞成了这样,也都不悦地告别离去了。 口口口口口口 “都快一个钟了,大师和庄主都还没出来。真是急死人!”站在客房门前的王三大急道。 柳绣花也浑身被蚊虫叮咬一样,心里好像有十五个大桶---七上八下,心急如焚。见王三这么一说再也按耐不住道:“不行,我得进去瞧瞧!” 李二即刻拦住道:“夫人莫急!大师说过,他可以帮庄主疗伤驱毒的!” 柳绣花又道:“可是......可是都那么久了,还没出了还没出来。这不是让我急死吗?” 李喜月也嚷道:“对对对,让我们进去看看爹!” 言赵两位庄主便起座,上前道:“是啊,弟妹别急。海神神僧肯定可以救回百变弟的!” 孝天也道:“义母、喜儿、三叔你们就放心了,有我师傅在,义父就不会有事的。刚才,你们也都看见他老人家的神功了。” 王三无耐只得再等了。 柳绣花母女俩也只好跑到一边去了。 在客房里,一张鹿皮盖面的大床上,一絮蓝光闪烁,轻纱飘飘,有如神仙梦境一般。 海善神僧正运足全身真气于一双铁掌上,铁掌却搭在李百变半裸的后背两肩。海善神僧将全身的真气源源推出,由一双铁掌从李百变的两肩穴位灌入七经八脉,欲要将李百变身上的毒镖逼出。 李百变头顶百会穴突然间冒出一娄青烟,渺渺而上。额宇间豆大的汗珠直冒而出,脸上紫青一阵交替,像是一只将要睡醒的孤魂野鬼,样子甚是恐怖! 突听海善神僧一声狮吼,又两掌齐击在李百变的双肩上。只听“哧......笃”之声,那枚有毒的五星镖已被海善神僧用真气逼出李百变的体外,并直飞向门板上,扎入半深。 虽然五星镖已被逼出,但是由于刚才李百变流血过多和镖上的毒气仍留在他的体中,他现仍是昏迷不醒中。 海善神僧又将其击转半身,击掌将还遗留在李百变身上的毒血一并逼出,直至流出鲜红的血水,才撤掌出指封住伤口止血。然后帮他穿衣,扶平他的身躯,盖上被子,这才长吁一口气。 口口口口口口 言赵等人等了不知有多久,突见海善神僧开门出来又关上,全都上来问道:“大师,李庄主怎样了?” 柳绣花母女更是积极,笑道:“庄主(我爹爹)的伤好了吧?大师!” 李孝天也上前道:“师傅,我义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只见海善神僧笑道:“诸位施主放心,李庄主安好无恙!” 李孝天一把抱住海善神僧哭泣道:“师傅,我的还师傅。谢谢您又救了义父一命。” 海善神僧笑道:“好了好了,师傅生病的时候,你都可没有那么伤心过哦!” 李孝天又道:“师傅您生病的时候,不恶很伤心啊!” 言赵而人一听便哈哈大笑。 柳绣花又问道:“大师那我们可以进去看庄主吗?” 海善神僧道:“可以。但是不要太多人进去,也不要太吵。因为李庄主他刚才流血过多,又中的是毒镖。所以你们最好是让他多休息,明天再看他。” 柳绣花道:“不会不会。我们就进去看一下就出来。不打搅他休息。” 海善神僧道:“恩,那可以。”转身把门推开。 众人见到李百变正安详地躺在床榻上,便又转身出来把门关上了。 海善神僧道:“不恶,现在为师已经知道你在百绣山庄过得很好,那为师也就放心地回龙岩山去了。” 孝天一听,惊道:“什么?师傅您还要回龙岩山去?” 海善神僧点了点头称是。 孝天急了,道:“师傅,徒儿也要回去。” 海善神僧道:“那好,咱们这就回去!” 14 孝天一听,惊道:“什么?师傅您还要回龙岩山去?” 如果版主,看到后,请帮我把前面的删去好吗??我的梦想 零七年那日不要脸参加了挑战 武学也有训练班短短半年太新鲜 记得色哥风哥都已在网上倾 后来...荣升上榜太突然 继续我的梦想读者越加多 来看我写一段武学一书人物太经典 我的笔意武功早已太熟练 然而武学总是写不完 喜欢我别遮脸任由途人发现 尽管看用心把这情绪书中染(武学中喧染) 看小说齐齐来一起无时无刻都记住掌声响变天 来看小说由从头再一遍 如情浓有点泪流难避免 情节起跌故事改变每本书是每张脸(年月变但我未变) 如今我半年看从前写痛了双手 回忆我冀望那掌声从依然到今天 那本兄弟惊天变还没出现 我哪能就此打住不再写 (我继续写,写到你们全都支持我为止) 孝天一听,惊道:“什么?师傅您还要回龙岩山去?” 海善神僧点了点头称是。 孝天急了,道:“师傅,徒儿也要回去。” 海善神僧道:“那好,咱们这就回去!” 孝天道:“不能再停留几日吗?” 海善神僧道:“不恶,为师还有其他事要办。如果你想随为师回去,那你就马上跟为师回去吧!” 孝天却道:“可是现在还不行。徒儿至少要等义父醒来后和他说声告别,再跟您回去。” 海善神僧道:“那好吧!三天后,为师再来接你。” 言立忠道:“不如,大师您在这里陪天儿待两天吧?” 赵云龙也道:“是啊,大师!” 柳绣花道:“对对对,大师就留下来和天儿玩两天。” 正在这时,有一名家丁匆匆进入厅来,向柳绣花道:“禀夫人,那个恶犯谢东在牢房中极力反抗,要庄主去看他。” 柳绣花还未说话,赵云龙已道:“你把他带过来,等本庄主还好修理他!” 那名家丁便道:“是,赵庄主!”已转身离去。 没过一会,只见有四名家丁把那谢东五花六绑的推了进来,跪在柳绣花、言立忠、赵云龙等人面前,喝道:“跪下!” 那谢东回首道:“你敢踢来子,老子等一下叫你五马分尸!” 那名家丁又狠狠地蹿了一脚,冷笑道:“老子还把你剁成肉酱呢!” 谢东怒瞪大眼道:“你......”。 那名家丁道:“你什么你,嫌被扁的不够是吗?”抬腿,又是一脚。 柳绣花忙道:“还了好了,你们四人下去吧!” 那四名家丁向柳绣花道:“是夫人。”已转身下去。 赵云龙瞪着那谢东喝道:“你刚才在大厅不是很威风吗?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言立忠急忙拦住他道:“赵二弟,你就别这样了,现在百变弟和天儿不是还安然无恙吗?!” 李孝天也过来向谢东怒道:“你,谁都可以逼,就是不可以拿我来逼我义父。你今天这样待我,我......我......” 海善神僧道:“不恶,不可这样。” 李孝天道:“今天我是该不会饶你的,但是我师傅他老人家不喜欢杀伤。你死罪可免,但是......” 海善神僧道:“不恶,你就别为难谢施主了。” 李孝天道:“他今天把我捏得那么痛,我的脖子都还有红印呢。” 海善神僧道:“不恶,你年纪还这么小就这般记仇了,那以后呢?我看你还是留在百绣山庄吧!” 李孝天急道:“不要啊师傅!” 这时言立忠上前道:“这恶贼是大师抓的,那依大师之见该如何处置?” 海善神僧合什念了一个佛语道:“放了他吧!” 言立忠道:“放了他?放了他岂不是放虎归山?他下次还会来百绣庄捣乱。这个万万不行!” 柳绣花也道:“是啊,这个是不行的,大师。” 赵云龙怒道:“至少也要废了他的武功!” 海善神僧道:“冤冤相报何时了?难道你们也会像他们一样一点君子之心都没有了吗?” 言立忠道:“这个......” 赵云龙道:“好了,人是大师抓的,爱怎么就怎么吧!” 海善神僧道:“庄主夫人,那你就把他放了吧!” 柳绣花道:“那好吧,全听大师的!”又向亭下大叫道:“来人啊!” 即刻有两名家丁跑了上来,躬手道:“小的在,夫人!” 柳绣花道:“把他押出去放了吧!” 那两名家丁甚是诧异,道:“使不得啊夫人?” 柳绣花喝道:“使得也得得,使不得也得得!快把他拉下去吧。” 那两名家丁也只得把那谢东拉下去了。 谁知那谢东一阵冷笑道:“好啊好啊,你们不杀老子,老子有一天会叫你们好看。哈哈......” 众人听后全都十分怒愤,恨不得过去一刀废了他。但是由于海善神僧仍在场而已。 海善神僧见到众人的眼神,便知他们心理的想法了。念了一个佛号又道:“诸位施主,你们心中的疑虑,老衲能理解。你们要知道,能容小人着急心才是君子之心,宰相胸口能载船!” 柳绣花忙道:“是是,大师说的甚是!” 海善神僧道:“既然是这样,那老衲就就此告辞了!” 言立忠、赵云龙、柳绣花母女和李二四人边拱手道:“好的,告辞告辞!” 李孝天欲要流泪道:“师傅,那你要记得三天后过来接徒儿哦?” 未等李孝天说完,却见海善神僧一跃身躯,几个纵跃已消失在百绣庄中,一里之外了,只听得他那洪钟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道:“不恶放心,为师三天后一定会回来接不恶的。” 海善神僧走后,众人便回各自的房中消息去了,言赵二也被一名丫婢带到一间新建的客房中去。 口口口口口口 次日,李百变刚醒来,就见柳绣花母女俩和孝天坐在床上扒在床上等他了。一见他醒来,柳绣花就道:“百变你醒了!” 李喜月也喜笑道:“爹爹,您终于醒了。” 李孝天欲哭无泪地道:“义父,您醒天儿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李百变起身笑道:“天儿,你担心什么?” 柳绣花急忙帮他穿衣着袍。 李孝天道:“您醒了,天儿就开心多了。但是......但是......”说着说着,竟流下了眼泪来。 李百变忙安慰道:“怎么了?怎么了?天儿你怎么了?” 突然李喜月也跟着哭道:“因为......因为哥哥后天就要跟他师傅回龙岩山去了。以后不知道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呜呜.....” 李百变一听,惊道:“海善大师他老人家去了?” 李孝天道:“唔,师傅他昨日帮你逼完毒以后就走了。不过他三天以后会回来接天儿。” 李百变一听这句话,沉思良久,才道:“那天儿以后跟你师傅海善神僧回龙岩山后要多听你师傅的话了。” 李孝天再也忍不住了,直身扑向李百变的怀中,泣道:“义父,......” 李百变也忍不出流下泪来,道:“天儿,不管你去了哪里,这里就是你的家,想家的时候就回来看看义父就可以了。” 李孝天道:“我不想离开义父。呜呜......” 这时柳绣花道:“不想离开,那就留下来吧!义父义母都很疼你的。” 李喜月也道:“是啊,哥!” 李孝天又道:“可是可是,天儿还要跟师傅回去学武报仇啊!” 李百变道:“唔,天儿的想法,义父赞同!” 李喜月道:“可是,哥走了,谁来陪我玩啊?不行,我不要哥走。呜呜......” 李百变笑道:“傻丫头,不是还有爹爹和娘亲吗?” 李喜月仍泣道:“可是,爹你只是陪我读书练剑,娘也只是在我不开心的时候来哄哄我而已。你们都不知道喜儿喜欢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喜儿要的是什么?呜呜......?” 柳绣花道:“哎,你看这傻丫头。不是还有阿红嘛?” 李喜月又道:“阿她只是我的小丫鬟,我说什么是什么。不好玩,不好玩。我要的只是哥一人。” 李百变一见说什么也无效,便大声喝道:“好了,你哥他也是个人,他长大了你能守他一辈子不?” 李喜月道:“能,我能。别说一辈子,就算是十辈子,我也愿意!” 李百变道:“这,这像话嘛这?” 柳绣花道:“她发起疯,我也拿她没辙。” 正在这时,突然听得门外有一名家丁进来报道:“禀庄主,言赵两位庄主正在大厅中等候。” 李百变忙将李孝天扶开,道:“哦,知道了。你们去吧!” 那名家丁道:“是,庄主。”转身走出去。 李百变四人这才出房,向大厅走去。 到了大厅,便见李二四人正和言赵两位庄主在厅中切茶谈心。 见李百变四人进来,言赵二人和李二四人都起座向李百变道好。 言立忠端起茶壶,拿起四只杯子笑道:“来来,百变弟、弟妹,还有喜儿天儿一起来喝茶吧!” 李百变四人依言坐下。 言立忠笑道:“百变弟,现在身体感觉好了吧?” 赵云龙也笑道:“看到百变弟这般健朗,想必昨日的那毒镖上的毒定是被海善神僧用神功逼完了吧?” 李百变长叹一声道:“唉,如果没有海善神僧的多次的出手相助,我李百变的命早就......唉......” 赵云龙笑道:“你是天儿的义父,海善神僧是天儿的师傅,都是天儿最亲的人,算起来也还是一家人。百变弟,你就别再挂怀了。” 李百变道:“其实,昨日我是头不了那三镖的。海善神僧知道昆少庆镖法神通,便在暗中用无形劲力帮我把五星镖击偏的。” 言立忠也笑道:“其实这个,我们也都猜到了。只是当时不想张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