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台(女帝 NP )》 女帝 皇室有女,先帝赐字“璟”。 按理说公主玉名得按着皇家规矩,玉部惯来是给皇子取名用的。殊不知,这小小公主是先帝独一个,并九族也不过四五个后生,可谓子嗣艰难。在众叔父姨母里自是被千娇百宠,活得万事顺心。 先帝病重,一夜故去。内廷心腹皆无遗旨,亦无口谕,朝野上下动荡混乱。作为皇室的唯一正统,玉璟在朝臣的辅佐下懵懵懂懂坐上了那把龙椅,成了开朝第一位少年女帝。 还没醒,就觉着有东西在身下拱。玉璟翻身未果,揉了下眼睛打算叫侍女进来准备洗漱。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被子里探出,她被惊得险些跳起来,“文鸿!大清早的在我床上做什么!” 文鸿晃了晃脑袋,直勾勾盯着玉璟的眼睛,“今日太傅大人讲学,臣侍早些来叫醒陛下,以免误了时辰。” 一想到太傅喋喋不休的样子,玉璟瞬间从瞌睡里醒过来,随即推了推身上的人,“嗯,你也快些下去,就唤流云他们进来了。” “还有,”玉璟皱眉看他,语气颇为严肃,“别总说臣侍,你知道我最不愿意听这些话。” 说罢,便挣了他的手进内室去。 这话她说了很多次,无非是叫文鸿收敛。看在打小的情谊上,她可以不追究其中冒失,但龙床不是谁想爬就能爬的。 后宫待选在即,玉璟却这样叁令五申,文鸿心下明了她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明明是娇美娘子,偏偏成了这九五至尊。 然而就是冷成块冰,他也要捂暖了,叫人尝出个中滋味。 等到从太傅手里脱层皮下来,回到永宁殿已是申时叁刻。 玉璟饿的前胸贴后背,用过晚膳就拖着身子下了汤池。泡进热水的那刻,舒服的长呼一口。 今日被训的心头燥热,骨头缝里都冒出股火气。所以她根本没注意到身后多了个人。 “陛下……何故烦闷?” 温柔沉稳的声音从耳廓刮过,激起一小阵酥麻。玉璟见着来人,直接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无事。” 说罢,她微眯起眼睛,“倒是何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何煜内心叫苦不迭,他连做梦梦里都在她跟前,要不是文家那小子留了个烂摊子,何至于现在才来。 但他也清楚,文鸿的状还告不得。 “今日礼部着人来对大婚规程,核了几遍再抬头竟已日暮,是臣疏忽了。” 玉璟盯着他的胸口,小声抱怨,“这结个亲实在繁琐,朕也不过应付罢了,各个弄得如此大阵仗。” 何煜轻笑,“陛下是天子,服侍的人自要尽心尽力。您忍了心,只消候着,一应人等都会准备好的。” “嗯。”放下环住他的手,玉璟靠着浴池闭目养神,“下来服侍吧。” 女帝不好男色,少有需要侍臣服侍的时候,大都是叫她身边的宫女出入内外。所以这个服侍,不是叫他下去清洗沐浴,而是满足肉身里的欲望。 何煜心下讶然,上次伺候龙榻已有月余,平日里忙着内廷诸事,他已许久没同玉璟亲热了。只看着这副莹白胴体,一股血就直往脑门冲,积攒的欲望有如长河大坝,开闸泄洪。 ———————— 来啦来啦(つ﹏?)长篇。且由上可得,女儿对doi放得很开,只是杏玉少,于是软软的小姑娘经常被压…以及是女强男强。这种人物设定下纯女尊的不太好写,以后会写个短篇集~(斯哈斯哈斯哈,真的很爱女尊!!) 感谢留言和珠珠(*  ̄3)(ε ̄ *)明后天有连更哦 (说着要囤稿,结果只囤了这么点…) 浴池h “啊……你轻点……” 罗裳褪去,一条滚热的大舌卷住了艳粉色的奶头。 玉璟嘴上说着痒,倒被这含弄带的更往上挺动。嫩嫩的奶尖被男人咬住,叼着往他嘴里吸,一手都拢不住的奶子被他吃了大半,边咬边舔。 右手手腕托着她的另只大奶,两指捏住乳头,直拧着往外拽,弄得玉璟低喘起来,“轻点,轻点,好疼!” 何煜才不听她。女帝看着柔弱娇贵,实则房事偏爱深猛,真叫她不疼那才是爽不到,往日里一夜喷两叁次都是常有的事。 “要被咬坏了啊~啊!” “坏就坏了,”何煜转头咬了下右边的奶子,“小逼能插就行。” 玉璟立时就掉了泪珠子,“不要……啊……轻点……” 何煜将她压着,低头吮吸着挺立的乳尖,一手扶住细腰,一手往穴口摸去。 “把腿张开点,摸不到陛下的穴了。” 玉璟乖乖伸开腿。要不是在浴池里,那股子水早都淌到脚踝了。手指刚摸上小屁股,何煜就被夹的动不了,轻啧了一声,“别夹,等臣不在,再自己夹着玩你的淫嘴儿。” 修长指节拨开嫩瓣,捏住软软的肉唇,轻轻揪动更小巧的阴蒂。 看着玉璟满脸潮红,男人的手指摁上阴蒂,轻慢揉捻,直把这颗肉珠搓弄的凸起来,随着吐水的穴口微微翘动。 少女仰着头,全身都被平日最依赖的侍臣弄到情欲迭起。 “要吗?” 做爱的时候,何煜会刻意隐去对她的称呼。 甚至会小声的喊她公主。 玉璟的生母出身吴地,可能他的记忆并不十分清楚,但二人的确是如出一辙的美人坯子。乌发雪肤,红唇皓齿;两弯罥烟眉,一双含情目,粉面桃腮不胜顾盼。先前是作公主养,娇宠纵容。后来成元帝把她按进东宫,比着太子身份出行,少道黄纸罢了,明里暗里都知道以后是鸾登宝殿。 先帝突发急病,太过悚人,他从伴读直接进了内廷。冀城太守的次子,成元廿四的探花,任谁听来也不该在区区后宫。 只不过这是他唯一能近储君榻侧的机会。 从公主学会走路,扑进自己怀里的那刻,何煜心甘情愿低头。人生数十年,有个去处,总好过浑浑噩噩的日子。 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嗓子软得能掐出水来,叫声比猫都细。听她喘着,硬挺的鸡儿直戳戳顶在小腹,即使是在水里,绸裤也鼓起个大包。 “要~哥哥,弄、弄一下嘛…” 玉璟很少欢爱,就算要,弄一次就行。宫中无男侍,单独何煜一个贴身的,每次把他自己撩得全身是火,还要先把娇娘抱回寝殿,才能摸件她的小衣泄欲。 “好,哥哥弄。” 何煜无比清楚每个敏感点。指腹从肉粒往下,两指轻夹肥嘟嘟的唇,随即并入,用力插进半段。里面绞得太紧,只能松了力道抽出来,按着乱动的细腰边深边抠挖着进去。女孩的穴道浅,再往里就是处子身,他忍着脑子里的躁火停下来。 即使是半指的撺弄,于性事少通的陛下也相当刺激。 那指头简直要把她的穴夹去,满涨外又有丝爽快,叫人双眼迷蒙,不得不仰头喘气。染朱点丹的唇瓣合不拢,黏连出几道银丝,红润的舌也耷在外边。何煜心头冲撞——他从来不敢肖想二人的亲吻,可是……好甜、好喜欢。 他大了胆子去亲,勾过咽下晶亮的口水,舔舔红唇不再留恋。不能、不准、不可以。公主天真,不是你放纵的借口。 没进穴里的手指力气更重了些,搓捻着泌淫水的嫩肉,颇有几分惩罚意味地顶弄。见人全身抖着,穴心里收的更紧,擘指摁在肉蒂,压住旋拧几圈。 痉挛高潮。 玉璟倦极,被抱在男人怀里就睡了过去,总归等会他会弄好的。何煜无奈笑着亲亲她汗湿的额角,这苦行僧又只能他来了。 ———————— 何煜:披着羊皮的野狗 ) 野狗 拉过寝被盖住,小心把散落的头发拢起来。等所有都收拾妥当,竟已近子时。不过何煜已经很习惯了,自是不觉得晚。 他不敢同文鸿一样,能嬉皮笑脸地钻进床铺里。陛下近侍的身份,止于脚榻,只偶尔会大了胆子,同现下一般靠在床沿。睫羽轻合,安静沉稳。 何煜喜欢这样。只要不困,玉璟睡多久他就能瞧多久。这件事源头上说算不了件好事。从前在公主府,那日他跟在玉璟后头,走在落过雨的石板上,滑溜了一脚。她转过头来就要抓手,结果自然是两个人都摔了。练家子的身骨多好,就是折了也能动弹两下,摔了就摔了。金娇玉贵的公主可怎么比,竟跌得头晕脑胀。 皇帝老头罚下顿打,鞭鞭抽在腿上,两胫现在还有鞭痕。玉璟争不过她爹,只能在他拖着腿来的时候多放几个软垫子。等人睡了,何煜无事可做,就盯着人家睡觉。 何大人确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朝臣去御书房见皇帝,没他在还好,有他在就知道此去凶险,少不得被剐层皮。偏偏生了张俊脸,承袭各阁老的本事,城府心计学了个十成十。女帝怀仁,天家子里少有的好说话,谁知那金銮殿雕龙椅边站了个佛面鬼心。 玉璟把他搁在身侧,只宣了个四品,也无金银府宅,何煜倒肯为她鞍前马后。有人私下哂笑,一条脚边的狗罢了,没了天子令胆敢嚣张?是以虽为近臣,慑力却难镇朝野,外宫宫人对他的严苛训条也有诸多腹诽编排。 野狗,何足为惧?棒棍打杀。 今夜尚早,何况他还有要事。牵过玉璟蜷起来的手,摊开掌心,低头啄吻,留下串湿润水渍。 子夜。 诏狱。 逼仄潮湿的味道过分刺鼻,饶是何煜叁天两头来一趟都还是受不了,呆久了也犯恶心。这时候就会分外想念永宁殿里的甜香味。 “谁用的刑?” “新来的狱卒不懂规矩,叫李大人受罪了。” 何煜坦然站在门口,抱臂支颐,嘴里说着抱歉,脚尖踢了踢铁门。 “大人说清楚了,账册并书信在哪处,小臣这便送大人回家去。” 李毅原本相当自在,一应流水具是密函通信,绝无半点纰漏。早间被皇帝传唤,照常问了些军防事务,出来直接被拉进诏狱。这里看不见日头,不知已是多久。 “臣…不明何大人所言。” 唉,他都说到这分上了,什么意思还不明白么? “你是老臣。” 何煜仍是笑着,缓步至火烙前。心里琢磨——连大理寺那帮老东西都不用这个,诏狱里怎么也不弄点新玩意出来,平时一口一个花样,现在要真使上也太磕碜,丢脸。 点到即止,他已经给明。 中年人挣扎开口,“不曾…” “行了。” 原本看着两朝老臣的面子,能给他些活日,却是一点脸面不要。何煜抬手示意,几人纵列进来。李毅不信他敢动手。要件都没拿到,他敢杀?皇帝怪罪下来,他担得起? 何煜轻挑了下眉,接过递来的大氅披上,转身出去了。 刀起血光,未闻惊声。可以,他目露满意,最近来的刽子动作利落。上月里的,他人都走出去了,还听得见叫,新来的几个倒是不错。 回头喊人把那些个花样翻翻,老这么弄来弄去忒没意思,光摆一盆烙铁未免太过无趣。 何煜的住处在永宁侧殿。 即使是皇后,也不能住在帝王侧居。拿个照顾人的借口,玉璟就准他了。左右后宫无人,怎么自在怎么来。有时候流云带宫女进来的早,还能见他歇在贵妃榻上。陛下都不说,哪里还有她们开口的地方。 月坠黑云,侧殿里的人睡得并不安稳。 又醒了。 罢,还是去公主跟边躺着。 一道黑影翻窗越棂,靠近幔着明纱的宽榻。何煜寻了被子里的手牵住,趴在床边才算阖上眼。 ———————— 大婚很快的 (略有心虚地保证…) 李氏 兵部侍郎殁了。 今日早朝,玉璟随口问了句怎么没见李大人。下朝没多久,兵部尚书请见。 李堂,李毅的叔父。年逾半百,为官叁十载,直正清廉门徒八百。甫一进殿,老头就摘了帽子颤巍不稳地跪下来。玉璟赶紧去搀他,把人扶到早就准备好的太师椅上。 何煜一早就往掌礼司去了,留她自己在这演戏。 好生气! 面上平静地给对面斟完茶,心情更差了。今日的酥酪还没吃呢。晚来会不行吗!这张脸在李堂看来和成元帝没什么两样,眼里都是笑的,心思都是黑的。李毅是他侄子,做人轻浮放荡,几十年都改不过来。但他没想过这回被个丫头斩了。 舍点杂碎,保全主家体面,是世家惯用的伎俩。李氏子孙众多,能替下李毅的不知凡几,偏偏他作死作到皇帝面前。 “老臣愧对陛下!” “尚书大人兢兢业业,朕心甚蔚。如何受您礼节,请起请起!” 此番虚与委蛇,不见他丝毫悲意,玉璟冷笑。所谓世家,都是用骷髅摞起来的名望。弃车保帅,真是学得其中精髓,眼下还敢仗势来御书房朝天子施压。胃口有些太大,她能给,他李家吃得下么?其他公卿族门允许咽进肚子? 年纪大心眼粗,越活越回去。自己不动手,也早晚被人玩死。 尚书大人自是好一番临堂涕零,疏忽教导、年迈无力云云,却半点不提李毅。老头心里还挺有数,玉璟边听他肺腑之言,边卷着手袖玩。估摸着差不多了,她把茶盅倒满,“朕痛心感是,竟有李尚书这样的肱骨之臣。” 推诿一番,玉璟立下诏令,即日起加晋忠国公,赐府苑一座,金银帛布万箱,暗准他挑个自己的心腹继任兵部尚书。 没赐良田——这本不算什么,赏是皇帝开口的,想给就给,没给也讨不着。但李堂显然目的在此。玉璟抢着先开口,“长水洪涝,一应地作损失惨重,朕已仿照先帝做法免去粮税,开仓救济。国公认为,此番意旨如何?” 李堂称是。没再问封地,依礼告退。 美美送走团晦气,玉璟喊侍女把糖蒸酥酪端进来,笑得万般风情。李堂做尚书是没什么错处的,只是约莫看皇帝好欺负,手伸得太长。李家在军饷里克扣了多少银子,她懒得算,结果现在贪心到要管户部的流水。这可是动到太岁头上了。 新帝要有自己的信臣,最好的选择无疑是寒门子弟。无依无靠的,自然只能仰仗雷霆君恩。之前她年岁浅,军权都被世家揽去,现在自然要把这盘根错杂的烂虫拔了,好好肃肃风气。 吃完甜的,更是神清气爽,刚要出门去御花园转转,就被来人抱个满怀。 “陛下想我不曾?” 文鸿穿着身绀紫直裰,下巴抵在她头顶,两臂略微收紧。 玉璟心情好,懒得同他掰扯,爱抱就抱吧。 “一点不想。” 他也不气,十几年还摸不清她性子么。嘴巴别扭,非要被制住,憋得藏不了才肯说真话。自己宠出来的,还能怪谁? “要不要给小宝舔舔?” 玉璟还没在白天干过这档子事,又惊于他的直白。这人整天想些什么呀?抬手捶了两拳,玉脸面色绯红,“你,你说什么呢!哪有白日做的!” 一表人才的世子爷,怎么说得出这种话?张嘴对姑娘家说——我想舔舔你的穴,这不是流氓是什么!文鸿把人抱起来往她寝殿走,见还甩手甩脚地乱动,扭头就亲上去咬嘴。女子的身量原不及他,只好缩进怀里搂紧了不敢再造反。 青天化日,朗朗乾坤,皇帝就被人这样抱着回去。 流云看着二人,低叹出声。 陛下太纵着人乱来,闹得晚了,腿里发酸,芯子都要打颤。 往后每日添几道羹膳补补,还得找个御医天天看顾着,可别误了身子。 —————————— 某作者:报!给陛下再送美人一位! 某皇帝:美人虽好,容易肾虚 某人: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 某皇帝:来了来了! 提前祝大家儿童节快乐!●'?'● 小宝h 文鸿状似不经意地问她,“何煜还住在侧殿?” “嗯呢。怎么了?” 玉璟看着他的眉峰渐渐蹙拢,发现这两人真是好玩得紧。一个准了睡侧殿,每天还溜进来,结果什么事都不干;一个被她勒令住回文家,隔了这么远的脚程,寻着空就把她拐去床上。但是昨晚何煜给自己弄过了,里头自是干巴巴的流不出水。 把女帝陛下放在床上,脱了外袍的文鸿低头和妹妹大眼瞪小眼。 “昨天玩过了。” 很笃定的、捉奸的目光朝她看来。 玉璟点点头,躺倒在床上。不停给自己底气,叫何煜摸过穴怎么了?分明是他要大白天的发情,还能怪在自己头上不成? 都是从小一起长的,怎么性子截然不同。嘴上硬着,陛下心里头却有点发怵。毕竟文鸿是个武官,走了正经武举考上的。文老是她爹的太傅,谁也没想到生了根武杆子。身形不似寻常将领壮硕,平日看着是比一般男子挺阔硬朗,等脱了衣服展臂开背,抵得她两人宽有余。 正在年轻势头,个子一天一高,现在自己最多顶到他下巴。 水溜溜的眼勾人心尖,叫本还能自制的文鸿反手失控,拨开绸衣,张口咬住大腿内侧的肉,放在齿关里细磨。牙尖嘴利,咬人也分外疼。文鸿一只手摁住欲要抽离的腰身,肩胛抵着左腿,另一手抬高胯骨,把整个屁股举起来,堪堪够到面前。 硬利的发丝擦过穴口,有几根挤了进去,顺着男人舔舐的动作轻微滑动。濡湿粗舌吸吻着腿根处的每一点,浮起令人爱怜的红斑。桃夭灼灼,怎么比得过雪间红梅。女子最私密的内处敞在文鸿面前,纵然知道里头风骚万千,倒还是喜欢看她蜜意浓情的样子。 把人抱坐起来,塞满怀里,才算有些实在感。 “小宝。” “唔?” 玉璟扭扭屁股,离了那根硬热的棒杵,往侧腿上坐实,胳膊乖乖拢住文鸿的长脖子。 “怎么啦?” 湿热的舌缠住她的耳朵,舌尖在耳廓舔了两圈,往下含住肉珠,撺弄几下缀着的明珠珰。之前软软的又嫩又好咬,结果玉璟非要带个劳什子的珠坠,每次吃她耳朵都要费点力气。 上衫的下摆被手撩开,隔着肚兜就能摸到翘起来的乳粒。 吃饭都吃去哪处了,怎么这奶儿这般大?文鸿领的是天子近卫,却也成日在军营里,一帮糙老爷们讲话比流痞都粗。哪个楼里的胸翘屁股翘,鸡巴插进去就能吐水;哪处的口活最好,如何舔、如何揉,萎了几十年都得硬起来。 掌满一手的鸽燕,指间微动,软得能陷进去。 未曾束胸。 眼里的狂热情意冷去大半,神色愈发阴沉,却不敢下力道,只掐弄两回,“没穿带子?” 啊?昨天胸被何煜咬红了……今天起来还有些肿,所以偷懒没束胸。文鸿怎么可能还看不明白,定是被那厮玩得过头!马上就掀了衣服,落着浅浅牙印的胸脯立时挺到他面前。 “不要哥哥舔,却肯让人咬奶子?” 听不到回答的。 文鸿脑子里嗡嗡响,直接转了个身让她跪趴,把沾着口水的腿自髌骨抱拢至腰间,长指抠开嫩唇,硬生往里没入半节。 这会早流水了,插弄间嗞噗嗞噗冒得正欢。 更为柔软的舌面滑过细缝,往上弓起,擦动勃起的肉蒂,舌尖慢慢探进穴内。他对情事有些过分的癖好,譬如眼下舔着小姑娘的蜜处,强迫性地抱住腰身,往里肏入。类似于雄兽在交合时把雌兽压在下面,射精时性器膨大、虬结,直至撑满整个腔道。天生的对于所有物的侵占欲,比之狂野奔放的性爱,让人更偏爱于缠绵悱恻的长久黏合,文鸿更甚。 先头的气顺着滴落的稠汁一并消弭,他迫切地想再深进。 没被咽下的挂在文鸿胸口,他吃得太急,动作又太大,吞咽的声音在帐子里比抽插的水声还响。玉璟埋在被子里,被他作弄地全身发烫。那人还要喊她,“小宝…小宝…” 她嗯了两声,再不敢应。 臭不要脸的牙齿都咬上来了! 还有胆子叫她小宝,哪门子的宝贝! —————————— 端午节快乐鸭 体位示意图) 上章世子的姿势,因笔力有限(你个懒鬼)写不完全,画了个图嘿嘿(??? ) P1正经姿势 P2大jj版 P3作者个人yy版 绮楼 男人意犹未尽的抽身。 两边肉唇含着蜜渍小口收缩,垂下几滴水珠。他才把人咬到泄身,这会嘴里又发起痒,喉口前后滚动。 玉璟看他大有续上两回的架势,立马扯过衣服盖住。勉强抬腿踢上去,“走开——” 大手捉住乱动的脚,文鸿不轻不重地往屁股上打了两巴掌。爽完就翻脸,不知哪里养出来的刁蛮性子。人家过得快活,自己的好兄弟可是遭大罪。心有不甘的揉了几把翘臀,脚底生风似的冲进净室。 粉嫩的脚趾勾过帘帏,将身子掩进去。小皇帝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悉悉索索地响。 洗完冷水出来,龙床上赫然立起个大鼓包。文鸿懒得同她做游戏,连人带被抱起来,赤脚走到宽榻,转头喊流云进来收拾。随手把玉璟从里头剥出来,长指在软软的脸蛋勾划摩挲。 “李堂来得这么快。” 轻勾鼻尖。 “不过还是有些急了,可以再留几天的。” 呵呸,留什么留!算盘在她头顶打的咣咣响,哪有叫皇帝忍的道理!要还是公主的时候,哪还用管这么多,直接拉去午门砍了。 瞧这扭头撇嘴翻白眼一溜水的动作,文鸿强忍着笑,五指顺入散落的乌发,好脾气地哄她,“臣心愚嘴笨,望圣明陛下宽容些个。” 玉璟不想搭理,闭紧嘴巴。 “好了,我不对,我向小宝认错。” 细密的吻落在唇角,无声又讨好的求饶。他看着侍女出去,才再次开口,“月中竣工。” “绮楼里都安排好啦?” 这么快?玉璟赶紧往对面的俊脸连亲两口,笑得呲出朵花来。 “哼。” 冷哼声在陛下听来也是悦耳得很,她直起身子,马上就给这条大狗捋毛,“文鸿真棒!世子爷真厉害!” 两句夸奖,没一个字是真心的。 “小骗子,省省力气吧,我最不吃你这套。” 放屁!要是没用,老摸她腿是几个意思?响亮的“啵啵”,叫世子爷心都美歪了。文鸿顾忌着正事,手没再往里深,捏了捏小姑娘的腰。“皇商都要从尚局过路子,哪个不捏在何煜手里。现在开皇帝私库,大兴土木弄个绮楼,我从不问你要做什么,但这多此一举。” 玉璟眨巴眨巴眼睛,“那哥哥还是帮我弄好了呀~” 真是要命的冤家。文鸿眉心剧跳,“我只是摸不明白你的想法。” “笨。” “再过半年各地开科选举,你家陛下要提前物色人选的话,那该去哪里请他吃饭呢?” 狡黠的目光与男人的呆滞交迭,急急反驳,“那也不至于要开这么大的伎馆!” 糟糕,被他发现了……“原先想着买家酒楼就行了,偏要在上京大街弄出来个。前些日子来寻你,倒在御书房看见不得了的东西。一个我,一个何煜,你还要去消受谁的美人恩?陛下同我说说,是要物色寒门子弟,还是要物色男宠!” 这边正剑拔弩张,皇帝被压得喘不过气,门口走进来一袭玄色。 “哪里是物色谁,为她的兰时哥哥罢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玉璟面色通红。“我没有!上京消息流通各处,要选自是选城中大街。寻常的酒肆客人怎么比,不若再开间伎馆,总,总是要好些的!” “哦。” 文鸿气得咬牙切齿,原是为别人啊。她瞧着对面的眼睛更怕了,泪水一下喷出来,“怎么你们都不相信!我本来就没有嗝——” 一个递水一个拍背捋气,两人手忙脚乱了一阵才算安顿好。 “不是为姓柳的生气。” 小哭包边抽噎着打嗝,边偷偷看他。她才不信呢,刚刚那么凶。何煜接过杯子,看玉璟慢慢停下来,“为他生气可不值得,这辈子就气死了。世子只是难过,怎么陛下不肯同他说。” 这人精可不是老好人哪!果然,何煜转了口风,“陛下之前提起,臣就觉得不错。绮楼一事,牵扯诸多关卡。我二人都是天子近臣,自是不便露面,由兰时来比较稳妥。” 玉璟张了手,开心得要他抱,被文鸿长臂横揽锁进怀里。 何煜乐得看戏,也不急。 只剩世子爷一个朝着皇帝酸溜溜吐苦水。 兰时 兰时,春时也。 柳家嫡长子,柳兰时。自上叁代均承东宫太傅,满门清风,世家唯一大儒。 水穷天杪,非尘土间人,清壁泠泠世无其二。 即使性子冷淡,还是招得上京女子偏爱,大了胆子提亲的每日都能见着。当然了,这些离谱事都在和皇帝的婚约之前。玉璟也搞不明白,老头怎么肯把他的宝贝孙子送进这腌臜地。皇宫里可没有什么养人的好风水,娶个美娇娘过日子岂不是爽歪歪?退一万步讲,凤君之位万人之上,他柳家可不缺这点。指不定柳兰时来了,被自己气得两眼一抹黑,心悸发作,再把柳老爷子也给气死。 造大孽了——这是玉璟拿到两人庚帖的时候,第一个想法。 柳兰时人长得好看,但比他老子还不好说话。以前在尚书房上课,他就盯着玉璟写字,不写完绝不许出去。偶尔她起了捉弄人家的心思,这人也不生气,面色平和,不过第二天她肯定要多写篇策论。 飞扬跋扈的公主,只怕过两个人。一个是她爹,一个是兰时。 玉璟嘴上说着不怕,用了小伎俩吓他,每次到最后都被轻飘飘的按在椅子上,边掉眼泪边背书。 天生就是降她来的。 日头渐沉,文鸿不能再留,永宁殿里剩下何煜一个。 伺候着陛下用完晚膳,何煜想起今天礼官同他说的,“婚服做得差不多了,明日陛下可要试试?” “好!” 姑娘家对新衣服总是喜欢的,听这高兴的口气反倒叫他喝起酸水。 “有了新人,对旧人总会淡些。” 玉璟捏住他的鼻尖,使劲拧了一下,“哪有新人旧人的,都是我的人。” 瞧陛下气鼓鼓的样子,他也不是生气,更谈不上资格吃柳兰时的醋。 “那一并叫了礼部的人来。婚期将近,总要过个章程。” 她其实不会太累,总归有人帮衬,就算做错了也不会有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来指摘。不过作为凤君的话,也要学闺阁之礼么? “明日休朝,还算空着。你说,我要学这些,他也要学么?” 清冷公子,红着脸学房术什么的,嘿嘿……何煜破天荒地敲了敲这脑袋瓜子,平常不见机灵,这时候倒是什么都敢想。“自是要学的。男女嫁娶,礼俗相通。合卺、洞房、秘戏,这些陛下也是要看的。” “粗略带过即可,凤君研习得更深些。再不济也还有随侍礼官,帝后大婚各处都会盯着。” 柳兰时打娘胎里带出的毛病,逢阴雨晦日心悸不止,动辄疼上半个时辰。所以打心眼里说,玉璟觉得他有点体虚,委实不该淌这趟浑水。至于这房中术还是算了,指不定谁出力呢。“稍微看看就行了。” 何煜面色古怪,但什么也没说,续上先前正事的话头,“把人扔回李家?” “随你,扔兽苑里都行。” 玉璟摆摆手,以后都未必有人记得,瞧今天许个国公开心成什么样了。想到文鸿嫌下手早,她存心要说坏话,“人家世子爷说,还可以再留几天的。” “滑头。” 大手狠掐了一把腰肉,何煜心思不平。内廷里的心眼子比全天下加起来都多,没得皇帝授意,诏狱的门锁头个落他手上。手起刀落,这才能见血,不过是她不肯做恶人,旁人只说他这个刽子罢了。 成元帝称他萧萧肃肃,君子如玉,这才到永宁身边。 今日公主年岁尚浅,还能嬉笑如故。待日后掌权开治…何煜敛尽心神,还是等柳兰时进来再说。 真要有事,他同文鸿可扛不住。 ———————— ps:不会写君臣阋墙,年纪大了还是爱吃点糖???贼甜,贼看了都说写得好 另外要改个名字,这之前随便取的orz 礼法 “这边有些紧。” 玉璟挺挺胸脯,绷得险些喘不过气。 “哪里,分明是陛下的乳儿又大了,这都是上月里量的尺寸。” 何煜虚握住她的腰身,眼神放肆地在身上打量。“明明同从前一样…莫非是臣日夜揉出来的?”颇有几分疑惑的口气。 “那以后你不许睡我旁边。” 男人瘪了气,面无表情地喊女官进来,重新裁过。默声退到她身后,凝目示意来讲仪的礼官。尚仪局好像特意挑了个软柿子来给他捏的,站在桌案前头都不敢抬。玉璟转头,见他摆出副生人勿近的面孔,一下没憋紧,笑出气儿来。 “哼、哼哼…起来吧,朕再听一遍。” 礼官磕磕巴巴地讲完,陛下就朝他挥挥手,等不及再拜礼,如蒙大赦似的从永宁殿奔出去。 玉璟勾过要带,踮脚贴在何侍臣的耳边,“哎呦,大人生气了~不得了不得了~” 原先就有气吞在嗓子眼里,现在被她撩拨得心火难耐,一手把人拽过来,俯身噙住两瓣适才染过口脂的唇,齿关啮咬,往深勾住湿热的舌头。色令智昏,他居然敢在白日里做这种事,前几日还收着手,决心要离她远些。 细细的胳膊抬起来,何煜怕她举着累,旋身抱住往圈椅上坐。 “臣在下面,给陛下垫着,好不好?” 压根没陛下的事…… 陛下直接被反手压住,往人怀里坐,一根硬杵顶得她屁股疼。玉璟不敢动,怕这人来真格的,真给这事办了。那堂堂皇帝的面子往哪搁?但看何煜眼睛通红,额角青筋跳动得瘆人,她又怕忍出伤来。 “我给你摸摸?” “陛下亲亲我吧。” 好嘛,也不用她同意,嗞吧嗞吧就啃上来了。今天没喝水怎么的,舌头力气大得惊人,老往她喉咙钻,汲水下咽,身子也顺势往上挺动。坚硬的腰腹和软软的小肚子相抵,热意混成一团,熏得眼睛迷蒙。 半晌,水息渐止。两人的衣襟已是不能看。 何煜松开手,提着她起来换完衣服,如往常般长立皇帝身侧。陛下还有些呆呆地,缓不过神,他倒是神色平静了许多。“刚刚——” 却不开口,摇了摇头,示意她往外头看。 小黄门一溜烟跑进来,讲话都不利索。 “陛下!国公爷同太傅大人都在外间候着了,各有要事请陛下定夺!” 这是个脑筋好的,在她跟前有大半年了,头回见他这么慌张。指不定这两老头在外边打了一架过来。 身后的人轻扯她袖口,玉璟定神凝气,等下可有得烦了。 “宣二人进来吧。” 才捂热乎的国公爷先进来,“咚”一下直挺挺跪在地上。 连何煜都暗自咂舌,这么大把年纪,身子骨倒这般厉害。他上前扶起来老人家,撑着往搬来的梨花椅上坐。柳太傅跟在后头,瞧这副架势冷声嗤笑。 “臣……” “老师多礼了。” 两刺头都安顿好了,玉璟转头看向李国公,“爱卿何事?” 李堂立时就要站起来,“臣耳钝目浊,不堪为陛下大用。此前膺国公已是天大的恩典,怎可再劳烦陛下!” 呵,她最会拿捏这套。 “国公是朕的左膀右臂,自要凡事关心。同朕说说,这是与太傅如何啊?” 还能如何?肯定是被她老师怼了通呗。骂又骂不过,又要争面子,以为太傅为人严苛,皇帝资历浅心里必定有气,说不定能帮他一遭。玉璟知道自己看着娇小了些,但她有这么笨么,还是真年纪大了,以为这朝廷非他李家不可。 赏了之前没松口的良田,国公心满意足地跪安。 太傅盯着她瞧了会,“陛下学艺渐长。” “老师教得好。” 何煜快步走到窗牖前,笑得漏出气声。 他也不生气,这父女俩真是同坯出来的,都有气人的本事。成元帝治权二十载,深谙帝王之道,如何辛苦已非口说笔述。按他来看,那才是真的淬火塑身。 “永宁。” “韬光养晦,喜怒无色,帝者更甚于无情无爱。权术固然重要,但切忌弄权。老师想看见河清海晏的永宁盛世,而不是专制权术的朝堂。” ———————— 准备新婚了嘿嘿 权术(微h) 入夜,殿里多了个睡不着的。 皇帝百思不解,老头如何就说她弄权?贪污军饷,私通户部,桩桩件件都是砍头的罪。李毅充其量是个饵子,拿来钓钓李家。上京诸多门阀,总要先寻个红靶才是。何况她本意尚不在此。高门贵府看着光鲜,内里全是蠹虫。为着钱藏污纳垢,在她看来都算不上什么,更甚者诱童招妓、采矿贩盐,物价抬落全靠这些人张张嘴。 椅子到谁屁股底下不重要,亲爹管了二十年的世道可不能被畜生毁于一旦。 何煜进来,对上一双气鼓鼓的眼睛。 “陛下这是怎么了?” 他把人翻过去,自颈间揉捏至腰脊,骨节旋按,掌心附于肋侧。院正说这样对女子长身体好,尤其是玉璟这种一坐坐半天,又不爱动的。 陛下哼哼唧唧的,浑身被伺候得十分舒服。 “心里不舒服…还想着太傅说的话,是不是?” 玉璟越想越委屈,索性一股脑朝他吐,“兴起一回,却说滥用权术。明明他教着往李堂那里找,要怎么做都清楚,反倒说我?” 男人眼睛盯着她的腰窝,那里听得清说话。指腹轻碾,“如若陛下要做个昏君,臣也是乐意的。” 谁要做昏君了?她刚想反驳,腰里被人挠得发痒,无意识地并腿扭了两下。 滚烫的舌印上后背,水渍从腰际淌至股沟,屁股都被咬上好几口。何煜第一次亲这里,有无尽的欲望可以探索。今日用的是他最喜欢的木沉香,郁而不闷,清透,兼有女子的甜果味扑面,竟分不清明是梦是真,如堕仙境。单调的吮吸难以满足胃口,他用力咬住臀尖。 “唔——!” 舌面落至腰间,将凹处填满。横翻纵覆,食髓知味,他起身时一片水光淋漓,隐约见着齿印。 “山河大作”。在皇帝背上咬出印子,可不是画了幅山水图么。 何煜轻笑,指尖伸进腿侧,“这可不是说教。” “权衡利弊,是帝王之术。但仗着帝王权势平衡的术法,则无利无弊。老师此言无意指错,只是个提醒,好叫陛下别走错了路子。” 缓慢顶入,另两指剥开肉唇。 “无利无弊?可即使是太傅说的权术,也要我自己,嗯…” “非也。” 艳红的肉粒被旋拧搓揉,从根处胀大起来,绸裤里响起细密的抽插声。 “老师说的利弊,是民生的利弊。王权就是法令,从陛下自己为百姓的考量去做,于民未必有利,也未必是害。譬如李毅,此人确实可有可无,死与不死全在陛下一念间。不过李家暂时不能动,京中兵权在握,又私下勾搭盐铁。镇北军没个叁年五载的也回不来,更别说他们将军肯不肯帮忙。” 一节没入,被软肉紧锢着,拔出时轻声“啵”。随即用力肏进。 “从民心去权衡,才能看清利弊。当然,民生是一种权衡,朝廷势力是又一种。涨跌起落,循环往复,治衡的道理大抵是这个意思。” “不过,” 何煜停顿,小姑娘怎么就到了?两瓣屁股耸着,禁不住打起颤来,随肉壁痉挛咬住他指头往里收缩。他坏心地夹住肉蒂,激水立时喷在手心,烫得心痒。瞥见陛下眼角的泪水,暗道没把控住,又做过头了…忍不住凑近粉嫩的耳朵上下舔弄。 “陛下是天子。此道坎坷,非常人能及,说得再如何天花乱坠,都只随天子心意。” “我亦不忍公主受苦。往后如何,只要小璟平安喜乐,我就满足了。” 哼,就会说好话来哄她开心。 “那可要一直陪着,脏话累活都扔给你干!” “好。” 求之不得。 做个昏君多好,随心所欲。要当好皇帝可太累了,数年未必得志。可谁忍心放弃捧在心里的明珠呢?何况他甘之如饴。 此去经年。千山暮雪,皎皎明月。 ———————— 为什么一章都是何大人呢,因为马上要下线了 帝后 钦天监日,七月初七。 七夕佳节。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吉时到,起——” 先帝未曾立后,无椒房殿,只好修缮离帝王寝居最近的一处,赐字坤宁。这日庑殿穿紫飞红,双喜宫灯幔带十里,朱漆绣锦一路铺至高台。 帝后大婚,祭天地、奉列祖、告福祉。 珠毓垂在面前,一身冠服压得玉璟气都喘不过来。手里全是汗,帖着的衣服都成了湿巾叫人难受得紧。头冠沉坠,平视已是十分勉强,遑论转过去看一眼新娶的“娇娘”。 袖袍宽大,柳兰时掩着身子,握住陛下热到淌汗的手。 好凉! 玉璟在他掌心里活络起来,曲起指关挠了几下。 得寸进尺的丫头。 凤君长身玉立,青松般站得笔直,同旁边颓靡的陛下十分不同。今日他自然也着妆扑粉,看上去气色倒比皇帝还好,两人身格体态差得多,粗粗打眼都要认错家主是谁。 “起驾坤宁殿,恭祝……” 陛下累得满眼冒星,拖上两条铅腿往御辇里码屁股一坐。谁管他有没有人看,拿起旁边的水盅连灌两壶。柳兰时登杌上车,一眼瞧来只见个糙汉子。大剌侧坐,顶冠和纱袍缠搅一处,哪还有天子相。 玉璟看他张口,只怕是要说教,“兰时哥哥,休息会儿嘛~” 美人凑近,能闻见身上的冷香。将衣襟一一收拢,把人扳正,竟什么也没说,只是拉过手十指扣住。面上的浅笑和往日不同,剥去疏冷,怎么好像有些娇羞?不会吧,她以为柳兰时是被逼着进来,这样前朝后宫都能看顾好。 鸾轿顶舆,一路行至帝后宫中。 高堂坐着的是太傅。天子双亲去,至亲长辈只剩几个叔伯,商量下来还是柳大人更稳妥。这里再拜过,就是洞房花烛,春宵良夜。 龙凤烛火摇曳,深红绸帐里却照不分明,晕染暗光。 金博山加冠,貔貅十二,珠翠点满,这些都去了,玉璟才得两份力气去看自己的凤君。 本来就是玉郎君,丰姿俊容。眼角被刻意描红,平添几分妖美,水波流转间勾魂摄魄,看得玉璟口干舌燥。简直是没话找话,“哈,今日…今日挺累的哈…” 柳兰时拆下簪钗,原本束起的长发泼下来铺散,直叫陛下喉头发紧。玉璟!稳住,玉璟!拿起皇帝的架势来! “一天没见着何煜呢——” “陛下。” 男人脸色沉下来,她赶紧捂住嘴巴。提何煜做什么!他俩好到能从一个鼻管喘气,瞎提什么! 礼官会意,承过金盘。 “画堂如昼,倾醇酎;合卺同牢,欢佳偶。举案齐眉、鬓丝同纽。” 两臂交缠,恰如鸳鸯曲颈相偎,此酒饮毕,往后伉俪情深,福祸一体。紫薇星牵红鸾星引,从前在书房被他管教的日子还没过多久,居然成了夫妻。玉璟还有些懵乱,已经被人抱过,舐去洇在唇角的甜酒。 近了看,他真是好看得过分。 眼底分明映着她的脸,却像在剖心似的朝更深处望。兴许是皇帝没说话,柳兰时也停下来,“陛下看傻了?” 丝丝揶揄让玉璟恼羞成怒,“你才傻呢!” “臣妾倒是习惯了,怎么陛下还僵着?” 一声“臣妾”如晴天霹雳击中脑壳,陛下讲话都发起哆嗦,“你别啊!兰时你好好讲话,我听着瘆得慌!” “是臣妾的错处。” 啊啊啊!玉璟挠挠头,几欲抓狂。仰头堵住他的嘴,看你怎么说出话来! 青涩的吻技法拙劣,不得其道,只在齿关流连。柳兰时启唇,卷过香舌,咽进自己嘴里,把人往怀里摁。舌尖侵入,抵住她的颊腮,压低舌面,轻柔挑逗着敏感的根处。一根舌头,搅得人合不上嘴,水涎全淌在了衣服上。 碍事的外袍除去,柳兰时把人压着亲嘴,片刻不曾分开。 等自己的嘴都被亲麻了,衣服也被脱到只剩小衣。 闺房情趣嘛,她还怕人家没兴致,刻意穿的露胸裸背。两只玉兔般粉嫩可爱的乳鸽在男人面前跳动几下。 凤君拨弄了会儿,已是咬牙切齿,“小璟就这么敞着玩儿?” ———————— /▽\ tip:这兰时哥哥也不是个好银呐 交颈h “好兴致。” 直到手腕被反扣压住,结实的长腿顶开她膝盖的时候,玉璟才算看清男人在床上的样子。 看的春宫艳画再多,这会儿都僵得没法动。别看她嘴上硬气,得理不饶人,真要动起手来是头个逃的。当即把脸埋进喜被里,赤裸着身子扭成一团麻绳。 柳兰时心下不快,扔掉碍事的布头,把她脑袋转过来。谁有胆子敢给她穿这种衣服?何煜再放肆,也不会在皇帝身上作乱,指定是这丫头自己想的, 怕他不行? 低沉的声音穿过被芯,落进陛下耳朵里。 “不肯抬头,是不愿意看我?” 纤纤玉体,姿态风流。精心将养的女儿身段无疑,就在昏暗的帐子里,荧光从她颌角落下来,顺着线划过肩颈、胸臂、腰臀,再往下他的衣服散乱,将二人交缠的腿遮住。 他聪明,学什么都快,调情也是一等一的好,甚至面上冷淡如水,只有眼睛里粘着火热的细丝。薄唇轻点,在颈间咬下几圈牙印,勾画至挺立的乳尖。 第一次见面,这儿已经热情地挺起来,两点艳红左右轻晃,曳出诱人的弧度。柳兰时耐性极佳,自乳晕略过雪峰,径直吮吻敏感的腰际。玉璟最不禁挠,自己抓自己都痒,别说被人咬着亲。偏生还不安分,撑在身侧的手抬起来,在腰间来回刮蹭。 “别弄了……” 细密的痒戳着心,又夹杂情欲,好似一柄钩子在她肺腑里掏弄。 男人自然能感觉到这份焦躁。小姑娘的腿不自觉地并磨,无意擦过自己的性器。只是要进去还实在太早,不让她湿几次,指不定更疼。 “再等等,好么?” 被冷落的乳尖纳进湿热口腔,柳兰时按照春宫册上说的,“轻而徐缓,慢慢含咽,如饮妇人乳……” 没生养过当然流不出奶水,现下尝来竟也是甜的。软、嫩,吃着像小厨房里的酥酪——他笑了下,的确是对酥胸。摸着硬硬的小肚子,知道是快到了,柳兰时稍稍起身,把朱红绣衣都脱了扔在床角。 晕头转脑里莫名朝他那看了眼,惊得皇帝杏目睁圆。 是未经性事的粉色,但因为过于膨大,圆硕的头部胀得深红。在无知的姑娘眼里是十分吓人的。 玉璟面色微白,连着身子稍微蜷缩。 “吓到了?” “年轻男子阳物粗犷,看上去骇人罢了。小璟在怕什么?” 不沾情欲的谪仙问她,是不是我鸡巴太大,吓着你了?皇帝怔愣,仍是乞求道,“那今天不做完——” “不可。” 修长如玉竹的手指顶在花户,缝口湿润,轻松含入一节。几乎没用上力道,还是被穴里绞得紧。柳兰时暗自叹气,这么小的嘴,怎么能进得去。把人抱坐在自己腿上,后背贴近怀里,一手掌握住丰乳,一手借着被他撑开的膝弯往深处爱抚。 乳尖正好顶着掌心,一下下往上撞。底下阔入叁指,随他心意抽插,捣弄几下就落了满掌心的水。 “大婚此夜,除了床上的元帕,敬事房、司礼监、礼部的人都要来听着。只是今日把他们遣去外间,等会事毕,皇上去沐浴,皇后得去记案。” 那不就是,要在众人面前做爱?咬着手指的肉穴用力收缩,夹得柳兰时嘶气,“怎么这么紧,嘴里松些。” 两指抽出,寻到藏在花唇间的肉蒂,夹几下就硬成颗石子。这里他的经验很少,毕竟没有这么详尽的春图。结果触到了不得了的东西,指腹在蒂尖擦过,就引得小身板一阵颤,穴里也变得更湿更热。将至禁处,潮水喷涌,淹满了整个手腕。 颈项交迭,兰时偏头吻上香唇。手边动作未停。 簇簇水液激射。 两边舌头缠吻一处,用力勾紧。陛下整个唇瓣都包不住,被他顶压到喉咙大开,不得不仰头承接。 鸳鸯交颈,锁情囚爱。 柳兰时手臂收锢,像个怕被抢走珍宝的孩子,动作也有些疯。 “乖…松些,哥哥要肏穴了。” —————————— 二更没来得及,白天补上 兰时是顶级dom,这时候还有点放不开,后面就好了(我在说什么⊙x⊙) 合欢h 极轻的喘息。 带着喷薄欲望,进入嫣红莺口。 顶端圆硕,将细缝撑开至涨满。女子初次,前戏再如何长也难免破痛。幸而陛下娶夫娶得晚,身子能受得住些。 柳兰时搂住腰往下按坐,顶进半指已是热得满头冒汗。额头相抵,他吻上小姑娘的软唇,好让她缓过神,松下穴里夹着的力道。一手扶着后颈,轻揉薄脊,稍稍低头压面交吻;右手移至交合处,指尖摸到肉唇间挺凸的硬粒。 “给小璟揉揉。” 明明是光风霁月的贵家公子,手上却粗糙得很,一下碾过芯子。激得玉璟两条腿儿都摒直了。 “呼啊…嗯……” “我轻点,小璟把腿抻开。” 叁十六颠倒春式皇帝听礼官讲过,但她不知道男人到了床上能有多恶劣。 指腹按压肉根,往上推揉,吞满的穴心喷出清水,全滋射到柳兰时的胯骨。硬刃劈进,卷入一圈粉肉,他倒还奇怪怎么这小口撑得更紧了。两根手指夹着淫唇翻开,在肉瓣上仔细搓揉,眼看被玩得肿起来,才算大发善心地放手,挺胯上顶。 膣道被硬物挤压,碾出蜜丝般的稠液。 掐着她的小豆儿,还要扒着两边往里肏穴。邪坏至此,还要她的吻。 “舌头怎么不伸出来,我给陛下舔舔。” 柳兰时瞧她神魂飞散的样子,眼里晕着泪不知朝哪边流,约莫是都从另一张骚嘴里淌出来了。玉璟身子被抱进去,上下两口都被他搅得一片水,尤其是……被那么粗的肉根插进来,过了初时的干涩,竟衍出几分痒,想要被狠狠抓挠。 很快到最后一点。 “乖宝,忍一下。” 以吻封缄,咽下她的哭叫,元帕上滴落朱红。 就要这样。翻搅穴肉的手顺着股缝后移,托住屁股下沉,半挤半塞地进去一截。嫩臀上嵌着双大手,十指深陷,勒出几条红痕。 皇帝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动了腰酸,不动又被他抓得疼,只好把指甲更用力抠住,一个背上、一个屁股上,都是新鲜的印子,看着是疼。柳兰时亲了亲她鼻子,把人放倒在被子上,抓过来个绣枕。 漫长又煎熬的前戏终于过去,凤眸微阖的男人俯下身,圈住皇帝半边细腰。 退至穴口,未闻女子呻吟,长根尽入。胯骨“砰”地一响,显然是插满了,腹部微凸,宫口凹陷,肉壁被撑开,先前还能泌出来的水被堵在里头,只磨出些白沫,黏糊在性器交合的地方。插两回就熟门熟路了,尤其寻到嫩芯,夹得这么硬,怎么可能还有软的地方? 随性磨上几回,玉璟小声叫出来,滚烫淫液直接淋满茎身,再出去柱身抹了一层水光。这水稠透,若是慢慢拔出来,还要粘段晶亮银丝。 被如此折磨小半个时辰,嗓子哑得她都没法说话。只是心里渐渐疑惑,童子身能坚持这么久?不是说男子第一次都易早泄?半晌才勉强说出今夜第一句话。 “你…啊…你怎么……” “嗯?” 柳兰时握住屁股,把她慢慢翻过去。青筋突起的肉棒旋着转了圈,擦过每一寸,又把淫液碾出一大股,沿蜜处水线滴落。 “还没完啊……” 娇臀高举,诱人的红线敞开,一眼就能瞧见含着巨物翕合的娇穴。 艳、粉、嫩,软肉翻卷,裹覆着紫红茎身,含露吐怯,啾噜噜的水息渐响。臀尖浮上掌痕,原是被打屁股了。 “陛下饿了?” “啊不…你不该是……” 不该是个情事不通的童男?男人冷笑。 “你的礼官没说,” 猛力撞上穴心,把她顶得趴下去,一声“啪”屁股都直接肿起来。尤未解气,柳兰时提腰抬臀,整根肉棒抽出,未及蜜口闭合,连捣数下,噗哧噗哧的搅水声穿过帘帏,屏风外的宫人更是面红耳赤。 “要做小璟的夫君,哪样能落下?尚仪局的没同你说,成婚前凤君是要学着伺候陛下、甚至要自渎的吗?” 咬牙切齿地说着,似要在她身上报复回来,朝收缩不止的宫口强硬肏进。 他当然清楚,今日初夜,这嫩处自是不能再入的。但这没良心的,竟是一句不曾过问,原先以为深谙皇家礼典,没想做她枕边人又是另一种。 此仇不报,更待何时? 更用力地缠住舌头,肉棒整根进没,弄得整床都浸了水,只有个元帕皱巴巴地团在一边,算个物件。 热精灌入,注满宫腔。肉壶里塞得满满的,还是溢出几丝白浊。 陛下早晕过去了。柳兰时看着她,眼里现出日初冰融的春水。外面的人还候着,他应该抱人去浴池,而不是黏黏糊糊地腻在这里。可是越看她越觉得欢喜,大概白头偕老也不过这样的心境。 深吻毕,水波流转。 九天长河化作星尘,纳进此夜风月。 ———————— 噶,存进草稿箱了… 好久没写肉肉还有点手生捏 胡人 等新郎官洗漱完再躺回去,天边已经开始泛白。 玉璟抱被横躺,硬生生占了大半边喜榻。柳兰时突然想起来刚才礼官问他—— 陛下私处大小长径? 于床事喜好如何? 他是怎么写的来着?紧小、路浅,未全纳凤君阳势,略余半指。情事少通、好深猛,一二次足矣。眼看着这小孩长大,长成了天子,又来做她夫君。这可是几辈子都撇不清的恩缘。 要对兰时哥哥负责。 指尖寻了她的手十指扣住,贴于腹侧。脸颊凑得更近,头颈偎依,交握间甚是甜蜜。单看他脸色看不出来,动作间竟然这么粘人。分明平眉而视,神色宁和,瞳眸静若沉碧,完全不是才酣畅过的情态。 日上叁竿,皇帝才勉强睁开眼睛。 手边正躺着个大美人,可不就是昨天才娶的么!自己的腿心里都还疼,两边肉唇肿得有些外翻,他倒像个没事人似的在她腰上挠了几下。 “还不…哈哈哈…哈啊…” 柳兰时见她笑到实在没气,起身揽过,“快午时了,先吃点东西。” 床当然是走不下去的,只能靠在怀里小口咽粥。也不知道他吃过没,玉璟扯了扯袖子,“你饿不饿?” 初次欢爱,还在兴头上,自是一夜未眠,眼下看她小口抿唇的样子更是喜欢到喉咙发紧。一勺喂进,温热的吻落上发顶,“我不饿。陛下再用点吧。” 唔,这嚼着嚼着越发不对劲,怎么脖子被啃了?牙齿微微咬合,下巴划出道流畅的线,男人的脸遮着,分不清是牙印还是吻痕。玉璟咽下最后一口,心里直呼这狐狸精害人,“嗯,今天?对,就今天!今天晚上就去!” 眉峰略挑,柳兰时笑意盈盈地抬头,“陛下这样,倒出得去宫门?” 天子大婚,休沐七日。无论去哪都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他是无所谓,小姑娘还有那力气出去玩?何况城外诸多原不在他的安排内。小璟要培养自己的亲信是好事,做什么要开间伎馆?他听何煜说起的时候,人都快气炸了。 不知道的以为要去找小倌呢。 “绮楼路远,急什么。” 陛下才不管,“兰时哥哥抱着我不就行了嘛,而且今晚就去,说不定就摸到什么好东西~” 兰时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又没法拒绝,忍了团火气,“都听陛下的。” 其实这是玉璟第一次来这。 与寻常酒肆不同,除了应有的漆红绣粱外,绮楼披朱戴紫,无疑显出更尊贵的身份——至少和皇亲国戚沾着关系。 两人作公子装扮,前后进门。 一路被柳兰时抱着没觉出来,这会走两步腿都快断了。偏偏那人健步如飞,气得她更是捶胸顿足,男女的差别怎这般大!转至木梯,走来的人让玉璟愣了下。 李家最予期待的后生,李鸣思。年纪轻皮相好是一方面,他耳垂上长了颗大黑痣,看着像姑娘家的耳坠。太学还没念完的毛小孩,在这做什么? 她可不信是来召伎的,毕竟那根鸡巴都没长全呢。 抬眼望向身侧的男人,小声问道,“怎么在这?” 柳兰时装作惊讶,学她的口气又问了遍,“怎么在这?” 被糊满口水的嫩唇亲了两下,这才心思回晴,“李家人多半不便出面。自然只能叫个小孩来了。” 小酒楼地方小,耳朵也多;大馆子再不安全,这人来人往的,真能把他们抓住不成?点两个红倌,唱曲儿助兴,比不叁不四的地好多了。何况身份这点就更不怕了,全上京,哪个不识得高门李府。 绕过两层暗道,玉璟牵着自己凤君的手转到李鸣思的侧间。隐约能听见谈话声,偶尔几句“滚!”“造反!”,间或两声胡话,应是起了争执。 陛下第一反应是,李家同外贼勾结?细想下想来不对。东西南北各路商口通开,还有西域使臣常驻上京。和令签了不到一年,番邦没这个胆子滋事。 柳兰时甫听就知道是里头有外邦人,但口音奇怪,偏年轻,和李鸣思对得上号。 “有本事。” 胡姬的儿子,居然能在李家稳住脚跟。 ———————— 一到咣咣乱杀的时候就写得好爽 窥视 间距太远,玉璟听不清那头在说什么,旁边的男人倒是频频蹙眉。约莫半个时辰,才完全静下来。柳兰时低头看她,“银字房往哪里走?” 嗯…她也不知道,毕竟监工的人是文鸿。 “传信来不及。” “楼危层高,两边不同走势。”稍一停顿,“去中堂。” 绮楼合并前后几家大店,势力远非一般可比。除去额外归附的伎馆,内设门厅、中堂、正堂。中堂纱被半场,每半月楼中红牌大比,为此修了个半水半石的露台。露台对面游廊曲折,亦有小路通至中间供散客观戏。 有些身份背景的,就坐在二、叁楼单独的居卧。门扉敞开,或散下绸布,遮住一角光景。幕天席地的刺激倒引得浪荡人更享受起来。再贵气的就是四楼,明珠翡玉不过是窗边的缀饰,一应开销俱是黄金起算。 金银铜铁,在绮楼里用着无异纸片。醉生富贵前,梦死笙歌夜,有的命来,未必还有命出去。 银字房已是富家子弟的顶奢,几千几万两挥霍一次,没个矿山还是进不去四楼的。阁中修有暗道,自中堂通往楼尖,另铺小路直达房门。有人订下,门前就会挂个牌子,勿扰尊客雅兴。遑论还有玄关处值守的壮厮。 银一。 排场倒是不小。 兰时紧紧握住手里攥着的细腕,像是怕她跟丢了。直到玉璟坐下来,都没想明白怎么进这银二来了。当时叽里呱啦一顿吵,自己怎么什么也没听到。 “你——” 长指压住粉色的唇瓣,两人噤声。 正常的交谈声是听不见的,奈何隔壁那对男女打得实在火热。尖细的呻吟混着粗狂吼叫的男声,音调高昂,正是情欲上头。 陛下被拉着去窗边。本来房间相连是看不到的,柳兰时动了一下墙角的花架,赫然露出个半掌大的洞来。银一里也是个同样的高架花,即便有枝叶横挡,也能看个隐约。 玉璟来不及问他怎么又发现了这,身子已经被对面的架势吓到发僵。 李鸣思人高马大,被他压着的姑娘虽则看不清长相,但浑身蜜色肌肤。这会两人交迭,姿势奔放。那胡姬平躺在床上,腰臀被高高提起,距离太远瞧不清媾和细处,就这一浪高过一浪的碰撞和销魂的吟叫,让昨夜才开苞的玉璟难免瑟抖。 这可吓人多了! 清冷的声音扑至耳后。 “方才在下面,他胡话里的意思,就是去叁楼第一间。不止那个,看地上。” 呆滞的视线移至下方,一女子狼狈赤裸着,约摸是晕了过去。“这胡姬是方才的贴身小侍。” 玉璟摇头,倒不是为几个奴可惜。永宁当朝,勒令有罪女子充作官妓,不得入私坊,不得被打杀,终生毋能赎买,株连之罪亦恕其女幼。男子则入军营,惩戒如同。保留清白籍,十至二十年重新入户。 后生到底没法同他前辈比,尤其在心计上。李堂再糊涂,也吃了几十年朝廷饭,见人做人,见鬼做鬼。小子无城府,碰点灰就躁得耐不住,甚至只敢在这里发泄出来。哪是什么穷途末路,分明还没得着一杯羹呢。 抠抠搜搜,自己家的都不舍得分,是要留给谁? 思索无果,她想起来要问的话。“你怎么听得懂胡话?” 柳兰时扶额凝视,“祖父教得好。” 陛下将信将疑,又问了一句,“那这个洞?” “小璟什么都不知道么?绮楼的暗图可不是文鸿一人画的。” 玉璟倒吸凉气,她完全不知道!心里暗道惭愧。那边唇角微弯,等着再问,“李堂…就只是李堂?” 弯弯绕绕的,终于到这了。 洞口闭合,兰时半搂着人走进内室,倒在床上。 “陛下都不信。” 心存疑虑,十分真都未必能剩下一丝。 上下胸腔按次鼓压,等男人再开口已十分严肃。 “还没查到,不过也八九不离十。李、赵、朱、柳四家分势,李堂独占兵、户二部并矿石、盐井数座,这绝不是他区区一家可以做到的。陛下清楚柳家无厚产,若非叁者相并、妄图吞象,那就是…” 四目相对,其中一人清朗逸笑。 天大的权柄啊。 那么除了天,还有谁能给呢? “陛下想做什么呢?” ———————— 老师和学生之间的博弈~目前除了兰时,是没有人敢这么和皇帝说话滴 ps:“女奴”、“男奴”处修改多次,最后还是决定留着。本文架空,不过男女主的设定就注定不是啥好人。哪有非黑即白的道理,何况是当皇帝(听这人搁这瞎bb)应该是这篇文里第一次写“可能不太符合道德标准”的内容,所以提前说明一下,以后就懒得写啦~每个人看文的点不一样,钳子也是写了想写的,不能顾好每个点,无爱可点叉叉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水火 “放肆!” “口出狂言!” 柳兰时压着因暴怒而挣起的小身板,仍是不急不徐,“杀侍郎,赦尚书,一家人哪有两家道理。国公是陛下计划里拔除李家的第一步,怎么说也得先给些甜头。” “臣原以为是族群联合,意图扩势,现下想来谁都受不得低头之苦。不能忍非常人之忍,就不能得非常之势。呼风唤雨这么多年,早就没有那份衷心了。” 玉璟死死盯着他,不怒自威,“你在凭柳家子的身份同朕说话?还是要逆反!” 凤子龙孙天生的贵气和姿态平添十分威慑,饶是兰时这几年也没见她这般发火。张着嘴,一时竟什么也说不出口。 半晌,喉间溢出两声轻笑。 皇帝突然想起来那天。 “切忌弄权。” 小孩子的把戏昭然若揭——世家势去、君权起。她理所当然地以李堂为诱点、妄图凭一家之势先灭水火,待此后孤立无援,不就被拿捏在掌心? 是太傅早看出来了么? 冷汗自额前沁出,玉璟神色慌张,撇过头不敢看他。为什么?是哪里出了差错!按照她的计划,正是李家受到合攻的地步。老头为了固权自然要把大批的人往上送。这也是她今日撞见李鸣思最诧异的地方。局势紧要,像他这样的后起之才怎么可能还有闲心逛花楼,赶紧抓住老祖宗的恩典方是上策。 为什么?为什么? 有诈。 但她不知何处。 柳兰时不忍看她因矛盾郁卒而紧锁住双眉,食指轻点眉心。“小璟,你太急了。李堂就是再贪,他也没胆子做到这步。军工盐铁具在手上,这不是明晃晃地要反么?” “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送谁都是好的。” “东海盐井明面上是李家的,但这几年往东边去的都是赵家人。再者,如今的尚书是谁?” 这她知道,是个状元。具体哪年却是忘了。 男人摇头,“此人乡试前亦是朱家学堂里的讲师。” 明明暗暗,纵横交织,陛下的眼里却只盯着李堂一个。柳兰时看得心疼,知道她是想要快刀斩乱麻,不过年岁太小、娇养大的小丫头,实难沉稳。被祖父知道了又难免一顿训教… 玉璟仰面看他,声里已是涟涟哭腔,“那应该…应该…” 安抚地在背上轻摸,他明白这是难受极了。 “没什么。把原先陛下要做的,分给叁人。不能只他李家有了国公,其他倒没有。如今国库亏空,赏赐的事就先写后补,势必要用从他们身上剥下来的分给别人。谁叫我们小璟是个穷皇帝呢。” “你才穷!” 玉璟破涕为笑,没两下又闷闷地不说话了。 怪不得文鸿也说急。 原来只有她和何煜两个大傻蛋,乐呵呵地等鱼上钩。结果是被反将一军。道还奇怪怎么李堂年纪大不中用,其实……哼。 温热的鼻息扑面,柳兰时只吻了几下水润的唇,撑手抽身。边握住她的胳膊,边跟个妖精似的勾她,“走,看戏去。” 下面的大厅正热闹。 红灯高挂,两边另垂饰绸带,布条上还特意装了小铃铛。这会是个美伎献舞,他们在叁楼,看不清女子样貌,舞技是不错。腰柔肢展,臂似柳枝条,动如莲花旋,有不少客人都赏了银子。另一边传来极响的一声,“唰——!” 衣服凌乱的男人凭栏俯视,动作玩味。 玉璟一眼就知道了,他要这个舞姬。 柳兰时却在旁边低咳几声,“对面可是李家小公子?” 两间房隔着堵侧墙,何况他刻意压低,一时间听不分明是谁。那边的人大笑两声,好似浑不在意,“兄弟相中了这伎子?” “小可冒犯!家中父兄管得紧,今日这银子有些…望小公子看在两家交情上通融些个。” 连逛花楼都要被拘着的,全上京还能有谁?何况他帮谁不是帮,这点银子不足挂齿。“赵怀德!哈哈——不是当兄弟的笑你,这么几千两都拿不出来?老子不是为了钱糟心,哪有连买个戏子的钱都没有的!” 一句话没说,直接叫门外小二提溜了那女人上来。 “你要做什么?” 皇帝脑子里一团浆糊。那女子真来就要真开门,被他看见怎么办?帝后新婚头一天携手进花楼,是龙床不够打滚了么?到底谁说的今晚就来?! “休息会,要不要去床上睡个觉?” “这里我来。” ————————————— 柳老爷子:没想到吧,早骂过一遍了,这波爷在第五层 厌兵 让他弄去! 皇帝转屁股就往大床上一倒。 柳兰时盯着那角朱绯衣带,怔愣片刻。这点倒是从来没变过,但凡能省事的地方绝不多花力气。听着叮啷铛啷的声音渐近,他不虞蹙眉。 难对付的不是那个舞姬,也不是要瞒过身份,只是得想想怎么解决隔壁的。 对李家,决计是不肯留的。 “爷!这舞姬给您送来了!” 男人的声音同那赵幺相似,又学了他畏畏缩缩的做派,溜了条缝叫人进来。小侍会意,知道是个不好露面的,推了推伎子。 “砰——” 移门被甩上,震得门外几人一趔趄,暗骂这老爷急色。怎这半刻也等不得! 屋内,一女子跪伏在地。 轻裳纱衣,腰肢袅娜,不过于他而言同死物无甚分别。取过壁橱里用以调情的藤鞭,往她背上挥了几条。力道不重,但能看见醒目的红印。 除了在皇帝面前,他就是清冷孤傲的样子。眼廓柔和,目带叁分压迫,说话也有些狠戾。“不用你做什么。” “和平常一样,按完事的样子去一号房。” 舞姬清楚何意,大着胆子膝行两步。“如果那位贵客——” “滚。” 一柄刀子似乎穿膛而过,凉意蔓至心口。眼前这人的眼睛竟似淬了把剑,明晃晃朝她扎来。舞姬哪里还顾得上攀附他的心思,转身奔出去。 皇帝呆在里间,也能听见动静。知道是那女子耍心眼,误以为兰时是什么好人,有了自己的念头。玉璟笑他,“哟,兰时哥哥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 被说得哪还有脾气,柳兰时走近床铺把人倒提起来。“如何比得上陛下好福气。” 多说多错,又被人训一顿。 玉璟歪嘴歪眼地揉了几下被打痛的屁股,冷不丁听见,“待会文鸿来了,你先跟着他走。” 皇帝满头雾水,寻思怎么越来越不着调,“文鸿来做什么?” 兰时斜厄她一眼,“等会街上异乱,没有多的手脚。” 天生的直觉让玉璟脱口而出,“你们怎么联系上的?” 得!看你,祸从口出!传信、密函、暗卫,无外乎这几种呗,偏偏不动脑子直接问。帝王多疑心,但在这时候多疑多问则过于昏庸。一个是正君,一个是心腹,说难听点就是皇帝疑虑前朝后宫勾结。显然此刻最该问的是他们要做什么,而不是本末倒置究其蛛丝。 柳兰时跟没听见似的,“喊了线人去叫他,应该是快到了。” “这是要?” 锐利的目光投来,瞧得玉璟头皮发麻。和柳家人说话就是累,拐来拐去不知几个意思。幸亏他接过话头,“把人杀了。” 本意是给李、赵一个教训,转眼变成要人小命。皇帝暗暗心惊,想起来从前他去江南慰巡的时候。当时还小,就是装也装不了沉稳,心气奇傲。身为最出色的嫡子,自然有非比寻常的手段。 成元帝命柳父暗中查办江南官道,贪官赃吏一应革职。柳大人在京官里游刃太久,用不来吃人的那套。谁想柳兰时直接领兵把总督府团围,顺手将养在外边的姘头、强占的房契地契全扔到他面前。狗官哆嗦着不肯招认,刀光一挥,两边心腹人头落地。回京路时有暴民,都是些乡痞无赖,要想省事就得给钱。结果当夜就被抹了脖子。 玉璟打死都不肯信他是个正人君子。 大概过了一刻钟,门铃叩响。 行衣紧束的文鸿阔步走进来,在看见皇帝时微顿,随即转头盯着柳兰时。信里说的是夜袭,眼下看似乎不尽然。帝后不在寝宫燕好,跑到绮楼里来,要他带人收剿。哪是要偷摸干坏事,分明是要他来做冤大头。 “旁边是?” 眼尾轻勾,意为默认。 世子爷怒得青筋爆起,他就说能有什么好事! “你想杀就杀?” 柳兰时神情放松,“怎么不行。招摇过市这么久,别人眼都瞪红了。” 强忍下一口气,文鸿克制着自己别发火,“那后面你解决掉,我不管。” 清隽男子颔首点头。 “还不带她走?” “我带?” “不然我带?休沐第一日,就要近卫带皇帝回宫,这像什么样子!” 耳朵实在受不了这怒吼,兰时恭敬揖礼,“有劳世子。” 陛下被牵着往外走,一直到坐上回宫的马车,仍有些不敢置信。 “刚刚那是文鸿?” 面前的美人但笑不语。 月洒清辉,落满了宫道。柳兰时抬眼望外,神思飘渺,似要羽化而去。玉璟凝目,忽然想起来,自那年去返江南,他已经很久没同今日般信手提剑了。从前倒是问过,他却没回答。而且从前的兰时针砭直接,心思不似如今迂折。 终是厌倦了么? —————————— 文鸿:打工人.jpg(一口肉汤都没有hh) 赏赐h “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美眸流转,鸦青睫羽覆下层碎光。 他明明笑着,却让玉璟心里有股难言的滞涩。疑虑许久,最终把话抛出口,“可是惫怠厌倦?” 嗯?倒是没瞧出来小璟说话这么厉害,不过还真不是她想的那样,立马起了逗她玩的念头。“上京枯倦,身子抱恙又如何能时时出去散心,徒教人影照灯壁。” 皇帝不忍,这高墙里有多少飞不出去的鸟儿,但至少不该有他。 松间长鹤,青姿如竹,缘何要折了臂膀。长指自腰间摩挲至她的袖口,熟稔地插入握住。两厢无言,直到临至宫门。 柳兰时仰颈,附于她右耳耳侧,“不若陛下多些关心。” 这个“关心”意指何处,被扒了衣服压进被子里玉璟才明白。龙凤喜床一如昨夜,烛光长明。身上还沾着湿漉漉的水汽,男人全身却烫得像块烙铁。皇帝心里大喊放肆,嘴皮子紧抿着不肯开口。 这哪是要同房,是要吃人啊呀呀! 看这鹌鹑样,凤君之身如何再敢压迫她?那些个春闺秘技,可没一个吃得消。想到自己原先闪过的念头,兰时更觉好笑。宫内多的是奇巧淫具,他还想用个爽快呢。 锦衣散落,露出粉白的肩背,腰间几条暗红的指印分外显眼。背脊光滑,没有受伤,那便是昨晚他掐出来的,蓦然有了几分得意。有人爱养茶宠,有人圈豢犬奴,在自己爱人身上留下点欢爱的印子,这算什么。 皇帝紧紧抱着被子,不知道这人的瞳色愈发黑沉。 一只乳儿被压住,朝外挤出半边,奶尖嫩生生立起来。玉璟又不安分地乱动,艳红的一点就在被子上磨着打圈,乳晕泛出深红。 大手自乳侧深入,慢慢掌住整个,往内推揉。 轻细的闷哼听在耳朵里,他就知道这是默许了。手上的动作大胆起来,指腹按压肉粒,偶尔逗鸟似的拨弄两下,间或夹拧,却不至于到痛的力道,反而让人被若有似无的抓痒弄得难受。 今夜燥热,身上出了层薄汗,双乳间的沟隙也聚着水珠。手指穿过乳沟,沿中线滑下,爱不释手地摸着陛下的小肚子。软乎乎的,像只猫翻敞开,又乖又娇。 “这次先进去,好不好?” 初时干涩,等手指一进去里头就蠕动起来,含住了顶端。果然还是身子诚实些,腿心张开,膝盖内扣,知道合不上又害羞地放不开。 见泌出了些水,两指并入,左右按揉穴道,夹弄着肉壁搓挤。再往里深些,软肉咬得更紧,柳兰时自己都得费些力气才能抽送几下。樱桃般大的口儿,能捣的进那般粗的物什?艳红翕张的嫩处叫人想入非非,倘若他真的弄些果葡进去,未必没有甜浆似的水液。 这么坏的心思,他可不敢同小璟说。 不然怕是今天都做不成。 长臂横抱,皇帝整个蜷进身后人怀里。耳尖被牙齿啃咬,连着胸前的两点也要不住掐玩。待人松泛,凤君挺动腰胯,将圆硕的一端缓缓顶入。 昨夜才被挞伐过的嫩穴毋得满足,这会儿又张咬着裹覆茎身,大有往里吸吮的架势。偏偏她全身无力,没挣扎几下就被男人握住腿根抬起,高高突出水艳淋漓的私处。 肿胀的肉唇被挤开,卷进一柱紫红的阳具,分明二人都没动作,就是能听见碾磨稠液的声音,尤其在勃起的青筋擦过内壁。 “慢点……” 慢了可不够爽利。柳兰时不肯惯她,剥下君子的脸,故意地往穴心里撞。宫腔里正蓄满了水,被顶得四溅出来,下身腰腹也有湿漉水渍。 真是水做的娃娃,经不得一点窜弄。肉棒塞满了内道,寻着软肉旋磨,至她满面潮红。稍稍提腰,硕茎下压,把陛下整个臀胯顶起来,抽出一点又整根撞进。抠弄乳粒的手指松开,落在硬胀的肉蒂上。 小小一点实在可爱,搏了男人满心的欢喜。随他抽插的动作上下捏揉。 你道他清风朗月、成规自持,倒也没错处。情爱欢极,柳兰时身上的衣服还是板板正正,只松了腰间系带跳出条粗蟒。反看他手上动如拨弦,拧着人家淫豆儿往里摁,从自己的阳物上狠狠擦过,激得小姑娘两腿直打哆嗦。 他扳过皇帝身子,交手而卧。 底下是极乐呻吟,蜜液抽黏,大鸡巴锲进人家的嫩口里。上面二人四目相望,似哀非泣,写进书里看大概得是对苦鸳鸯。 同身同命,如何不同悲。还好能遇着个知心人。 “允否?” “……赏。” 江南令 不知道是谁赏谁,反正皇上昨夜被拖着至少吃了两回精水。 太医院里有男子服用的汤药避孕,毕竟才这么小,她可不想身后挂着个拖油瓶。 迷迷瞪瞪咽了碗粥,玉璟躺回床上接着补觉。直到正午,又被柳兰时叫醒起来吃饭。她想起昨天这人老是摸自己肚子,手感极佳,莫非是最近吃得太多? 她狐疑地看了一眼,没有啊! “兰时哥哥,我是不是胖了?” 柳兰时自诩心窍剔透,也摸不准这丫头。他爹也是,当了一辈子夫妻还和刚认识一样生涩,说什么就照做,偶尔才能猜中他娘亲的意思。 把人抱过来,爱抚地亲吻发顶,“没有。长身体的时候,不要多吃点么?” 谁要长身体了,玉璟嘟嘟嘴巴,眼睛不自觉瞟向案几。 她不爱坐方正的椅子,尤其是回了寝殿,大有在龙床上解决饭食的时候。今日不知小厨房里做的什么,飘着点甜味儿。倒不是里头厨子不会做,但没有这么清香。 有点像江南菜的味道。 “龙井虾丸、清番醋鱼。” 皇帝转头,才发现自己被人看作了馋猫,且那人神色揶揄。玉璟强撑着维持小步子踱到桌前,搛了两筷。 和御厨完全不一样!虽然膳房也经常做些没滋没味、美其名曰“断戒口腹之欲”的淡菜,但这几盘都是甜甜的,是用料本身的甜味,如此湖鲜倒难得一见。 不过御厨很早就不准大张旗鼓摆弄这些了。一是费时费力,其中银钱花销不知几何;二是她胃口实在好,吃什么都无所谓,自然更不需要。 凤君笑而不答,又叫人承了盘芙蓉蔬。 这下就是再傻玉璟都能猜到。约莫是江南水路的船只,日夜紧赶赴京。鱼能养着,瓜果却是要失水的,这般看来最多十天。无缘无故要从吴越来,是什么人要来办事? “陛下不记得?” 她自幼长在皇城,去的最远不过燕郊行宫,哪里记得有甚亲眷。柳兰时看她真不知道,索性不提,“时候还早,过会陛下就知道了。” 只见他穿着身织金飞凤袍,在殿里转来转去,晃得人眼晕。 “坐会呢,老这么走不累么。” 皇帝和乘凉大爷似的斜靠床柱,手边摆着果盘,一粒粒扔葡萄吃。如此体态简直不堪入目,兰时出口轻斥,“谁教你这么坐着?!” 玉璟憋屈,更不敢为自己声张“大道”。不知那人身份背景,竟叫柳兰时如此难安。突然,她想到,是要进宫面圣?可根本没下谕旨啊。无文书者不得入宣武门,何谈入宫。 电光火石乍现,一下耳清目明。 江南太守,褚成。娘亲的舅舅。应该就是柳兰时杀了那总督后继任的。因着是皇帝的外家,先帝在时亦有愧,得了恩准可随时进出。 “长河水患,江南农作也有受损,不好好待着要来上京讨骂?” 越往后说她牙关收得越紧,目的不纯,别有居心! 兰时投去一眼,没有先安抚怒气,半开玩笑道,“陛下可是忘了自己的好哥哥。” 哪来的好哥哥——细细算来,的确有一个,还是订过娃娃亲的那种。 “元胤怎么会来?马上就是秋闱,还进京?” 陛下蹙眉,内心惊诧。褚成是决计不可能放他的,也不可能是他自己偷摸北上。原来这也不知道——兰时心想,是真的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朝政。轻声叹气道,“元胤很早就不在学监了。” 这样比来,其实他才是天生叛骨,而他和小璟不过是表面狡黠,内里还是世家陈旧的那套。皇帝瞪大了眼睛,这叫什么事!褚成说是文官,以她来看还是个腐儒。何况褚氏族人不比文鸿一家子,家门紧锁,绝不会允许有弃学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司太医职。” “臣擅作主张,把他从江南医署调至上京,过会陛下便能见着了。” 一道皇令降至江南总督府,使医师即日领旨赴京。出城登船之际,褚元胤竟觉得有些解脱快慰。哪里不是笼子,不过从小的进了大的。 笼烟、细雨、横舟,来去不自由。 —————————— 无人互动(撅着樱桃小嘴嘤嘤哭泣(yue 是太医锅锅~ 问诊(三人见面) 简直荒唐。 撇了正经官职不要,去当劳什子的医官。 “怎么没人拦他?” 其志坚磐,谁拦得住?就算屁股被他老子打开花,都是不可能改的。玉璟心里也明白,仍有些惋惜。他的策论很好,尤其在推行田制一面。分农耕、抚佃户,都不像是高门公子能赋拟的。 神思飘然之际,外头唱名,一下把人叫醒了。 “陛下,褚公子请见。” “允。” 玉璟伸长脖子往出望,立马后悔了。先进来的是何煜,规规矩矩穿着侍卫服,腰杆挺得笔直。难得见他这么正经,稽首四拜一叩头,行正礼。随后跟着褚子,那一身风骚的红袍转过来,无异于平地惊雷。 盯着瞧了半晌,她才回神。 “平身。” 小时候都在国子监学课,柳、褚是文豪大家,又二人丰姿出众,有诗颂曰:“浩渺江波,烟雨兰渚,世公子无双。”元胤温蔼和煦,待人如解叁春冰,比小兰时可爱得多。不知这是长歪了怎的,红衣再磅礴潋滟,都不能同她印象里的人相比。 世事无常,却也不该天差地别至此。褚元胤毫无拘谨地躬身落座,怡然抬头,“此番进京实在叨扰陛下。”话里恭谦,手脚上却看不出来。 站在旁边的何煜踢他一脚,“这里谁不认识,少装模做样的。” 这叁人的熟稔超乎寻常,倒让陛下有些坐立难安。这么急着回来,何人何事,以至于要求到她面前。“元胤哥哥怎么回来了?” 凤君侧身,把玉璟抱上春榻,捋开袖子露出条嫩葱似的胳膊。 门外的小侍提着皮箱进来,上头熏着和太医院里一摸一样的味道。褚元胤从袖笼拿出块绸布,覆上陛下手腕,长指顺脉滑动。 “药石无用。” 握住她手的男人眉峰紧蹙,声色凌冽几分。 玉璟呆愣愣地。她并没有觉得不适,不像有病症的样子。元胤捏了捏细腕子,抬眼与她相对,“陛下离开过京城?” “燕郊。” 城池附地,兼重兵管辖,绝无纰漏。 “体康无恙,不是大的毛病。但臣能摸清赤穴异状,应该是什么蛊毒,把淫窍通开了。所以才觉得不对劲。不过总归于身骨无害。” 淫窍? 她甚至无爱无欲,怎么可能通“淫”之一字。 “元胤,你是不是诊错了?朕根本…” “只是陛下少经人事罢了。” “隐脉无鼓动,应当不是蛊虫作祟。既陛下从未离京,这淫毒便早带来了。” 一台墨砚砸在他胸口,当即窝出了淤血。常人都吃不消,何况是连日进京、本就疲惫的身子。 永宁生母是最受先帝宠爱的妃子,其母如何风光,玉璟更为得宠,不然不可能白得东宫之位。贵妃逝后,再没人敢在她跟前提。 “褚元胤,朕谅你是一去数年,脑子不清醒!滚下去!” 胆大狂妄,拿她娘亲做文章。天生淫毒,那就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不知道的以为他在说个妓子!哪怕是前朝宫妃,也容不得这厮胡乱编排! 柳兰时知道这时候谁说话都没用,让人赶紧收拾了下去。自己也未多做停留,阖门而出。长廊正站着窃窃私语的二人。 “还真不怕把你们头砍了。” 褚元胤长身玉立,倒是不在乎。“不这么说,陛下未必会听。” “会听,但你也会死。” “先帝一事事出有异,我等绝不可轻信。除了何大人说的气燥浮郁,还有肝火过旺、全身被披金火。尽管能用药压着,终究不是良策。” “唯此事未解。这毒——是谁能下给陛下,或说下给宁妃?” 叁面无话。 只那二字耸人听闻。 天光 “先帝与贵妃情深意厚,不可妄加揣测。” 兰时挥退二人,到底放心不下她一个。怕言过伤心,又让她想起母妃来,索性转身入内。 皇帝趴伏在茶案,神情恹恹,瞧着就知面色不佳。见他进来,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你来做什么?”还有句“平白碍眼”憋住了没说。 “看一眼也不准?” 哼。 其实已经有点后悔刚刚砸那么重,毕竟他风尘仆仆赶来。于故交、或是太医的身份,都不该动手,太过莽撞了。 可是!谁叫他说那样的话!借去几百个胆子,都不能质疑她爹娘的关系。褚元胤不在,这矛头自然对准了跟前的男人,“你们是不是合伙欺负朕?” 玉璟的火气把头发丝儿都要烧焦了。柳兰时牵过耷拉着的手臂,想了一会,决定只说她自个身子的异处。先帝一事到底无根无状,多说平添烦闷心乱,暂且按下不表。 “陛下可还记得圆房那夜?” “这些日子臣随侍左右,时常能摸着陛下,手脚温热如常。到了每夜欢爱,尤其是当时初次,全身却热得发烫。” “仅仅是情动之兆也便无不妥。穴内水息烫热,收缩愈紧,每回白精灌入也是半点不肯流出。” 虎狼之词!大白天的害不害臊,陛下几乎是跳起来捂住他的嘴,“好哥哥!你正经些!” 濡湿的舌尖伸出,舔了舔她掌心。玉璟忙不迭收回,目露羞赧,“不许对我动手动脚的!” 柳兰时知道这是消气了,俯身把人搁坐在腿上,全然不知耻地往下讲,“从前不经事,小小璟没什么欲念很正常。开荤之后就完全变了样子,陛下当真以为,每夜是被强拉着做上叁四回?” 陛下狐疑一瞥。 “头脑昏沉便记不住事。我总要叫水,你又不肯,两条腿儿圈得人没法动。若是尽根交待,两次就能止住痒;要是只射了一半,几回都不够看的。” 薄唇贴在耳后,呼出酥麻的热气,叫面红耳赤的天子娇躯一震。 “我没有!” 兰时当然不会计较姑娘家的小性子,反而觉着多几分俏皮。“嗯,没有。咽完精水就神清气爽的是谁,我也不知道。” 皇帝恼极,张牙舞爪地同他闹,一下就被人钳住胳膊扳到身后。 待要张口咬人,却对上面前微阖的眼睛。玉璟怔愣。她好像看出了朵莲花来。 “宇泰定者,发乎天光。‘天光’二字何解,还记得么?” 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不过她肯定记得。 “心境安泰者,身有慧光。天生的、与万事万物相融的光彩 。” 柳兰时啄吻眉心,低声喂叹,“元胤也好,我同何煜也罢,都是陛下手里挥指天下的剑。在民、在国之前,永宁首先是我们的君。” 君臣之道永远会恪心秉持,绝无背叛、挑拨。褚元胤的目的也仅在于让皇帝用自己的暗卫去查去看,总好过口说无凭。成元帝势力如何无关他们,做好这朝天子的忠臣就够了。 像现下这般登堂入室…颇有些偷情的味道。 皇帝被囚在胸口,听他婆婆妈妈地讲话。密迩天光,亲聆温奖,恭敬亲昵的情状更胜耳鬓厮磨。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有情 宫中隐卫拨出一半,其中大部分被调往江南。 还有的去了燕郊,剩下十来个分在上京各处。天子疑心,就只有不死不休的一条路,何况事涉她的生身母亲。 月余已过,未得任何消息。今天水潭里倒是扔下颗石子。 先帝最后一次去行宫,抱恙不出的两天实则转去冀城,不知道安排了什么。 狼毫舔墨,总算写完这页纸。玉璟笑着喊人起来,“那就去把人叫来呗,哪件事敢瞒他?” 修长笔挺的影子穿红抚绿,几乎是奔至跟前。 如此阵仗把皇帝吓一跳,正准备起身,膝头直顶顶撞上桌案。“啊,啊!痛——!” 何煜跪着,又不敢站起来去扶她,两只眼睛和手干着急。等玉璟自己揉了会,才慢步晃到他前面,“大人怎么跪着?” 彼此心知肚明与何煜无关,玉璟也绝不会牵连滋事。不过难得见他这么乖,不耍两回好像对不起这难得的好机会! 咳咳!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男人眼里只能看见盘龙飞凤的裙裾。略带傲慢的口气传进耳朵,倒让他紊乱的气息平稳下来。皇帝端正威仪的时候,语调压得低。没见过的只觉春风似雨,实则内里藏刀带刺,和和气气地剃下块肉,偏偏还不敢叫疼。 证据确凿,他无话可说。奈何区区何煜,确是不清楚这码事的。先帝与旧臣……照爹的性子,连大哥都不会知道。公主也不过拿乔想逗趣儿,孩童般简单的心思。 “容罪臣禀。罪臣并不知晓此事,望陛下明察。” 看这可怜兮兮的小媳妇样,好像被她欺负了似的。皇帝颇为无耐地长叹,“朕深感疲惫,心有余而力不足。” 谁疲惫得在书房里写淫诗?何煜打进来就看见桌上迭着的笺纸,心里冷笑,“多有得罪,恭请陛下宽恕。” 别说等皇帝喊出声,已把人抬着进了里间。 “公主好本事,现下都会诓臣了。” 玉璟的胆子比芝麻都小,当即顾左右而言它,“许久未见,何大人身体还不错哈,哈哈…” 身体好不好,不得验过才知道?何煜将近两月没碰她,又被气得血气翻涌,哪里还把得住君臣礼节,两叁下把外氅剥了。 自知闯下大祸,小身板扭着就要下床,“来人!来人!” “长日漫漫,公主急什么?” 衣襟被挑开,胸口一片雪白粉嫩。这和他原先想的有点出入——没有夜夜笙歌,是个勤快的好皇帝。何煜一只手搂着腰,另一只上下撩火,时不时捉痒。系带扎得宽泛,被搅弄得松开来,露出纤细得腰肢。 天气干热,玉璟退朝回来就不肯穿多的,里头只着了两件,被拉得哪里遮得住。 “何煜!你大胆!” 皇帝朝里蜷缩,嗓眼被刺激得缩紧,身子被何煜翻来覆去作弄,满身玉肌立时浮上薄红。他格外喜欢咬人,譬如现下咬着脖子一路舔到胸口,牙关都不带松的。往日伺候她习惯了,这会脱衣服更甚如鱼得水。 襟扣、里衫、小衣…他比玉璟更清楚每一件衣袍的纹路。 指尖放肆地移至胸乳,捏住红果儿,搓揉几下。眼瞧它硬撑起来,两指覆压乳晕,夹住肉粒,扯出一点松手回弹,又硬又热地顶在何煜掌心。 “公主?” 玉璟知道他在玩笑,却生不起半点气,毫无用处地往里挪动叁寸。 啧,何煜属狗的吧!是真的在咬人! 牙尖紧扣住她的乳珠,上瘾似的含住整个朝他嘴里咽,力气大到要把那个小粒揪下来。咬过另一边,两瓣雪乳已是青紫肿胀,糊着湿黏的水渍。 皇帝看他大有咬到腿心的架势,手脚顿感酸麻无力。只敢在心中大喊,来人!快把这狗东西拖走! —————————— 何x:男人就要全垒打 落红h 何煜手里勾过一条冰凉的带子,在她腰上打了个松散的结。 因为没怎么系紧,所以扣住的地方总是上下擦动,但两只手又被人握着,玉璟大为光火。倒不是生气,只是束手束脚地实在没面子。不过再怎么挣都是挣不开的——何煜再清瘦,也比她健壮得多,现下半压在身上几乎整个圈进臂弯里。 勉强挤进、分开并拢的腿,把挂着的绸裤剥下来。色脂润泽,白得晃眼,让何煜又牙痒起来。从前啖肉舔血的时候不觉出格,对着个小丫头简直成了淫魔。同文鸿不一样,他是个正经君子,虽然是个武将但可比他们这些人恭敬多了。 男人抿着唇,克制住自己因为过度兴奋颤乱的手指。 他太想看看了。众生之上,云泥之别,是不是耽溺即堕落,情爱则低俗。何煜不知道这股疯劲儿是从哪来的,但看着她身至天子,邪祟的念头蔓延滋长,在人心暗处盘根错节。他清楚这是不对的。为臣为民,敬主爱主,何况他还是个近侍,要是叫公主早知道他也早没了。 谁说善因得善果?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天道之谈都是愚痴。 皇帝素了好一阵子,这会被撩拨得瘙痒难忍,扭着屁股去磨蹭掌住腿根的手。索性何煜不爱折腾,见细口留了些水出来就将二指顶入。 滚热的穴肉被碾过,近乎饥渴地缠住手指,讨好谄媚般往里缩。玉璟还有些难受,兰时并不总拖着她上床,反倒是她想要的时候多,虽然夜夜留宿坤宁,却不是夜夜春宵的。这条疯狗不一样,觉着里头差不多湿了,径直把裤头扒下来,下身相交处一片炽烫。 温度惊人的圆头探进,把整个穴口绷至发白,甚至有些撕裂的痛。何煜听到几声吸气,自知速度过快,抽出一截,在浅处轻微抽插,好让人慢慢适应。 “唔~~你进来……” 等的就是这声。 几乎是贯足力道,堪堪没进半根。紧致的裹吸阻碍着性器侵入,然而仅仅是附咬的一圈也被撞至高潮迭起。皇帝紧紧抓着被子,喉咙溢出几声娇吟。力气太重了,这对才通事的她无疑是场甜蜜的折磨。 粗糙肉棱擦过穴壁,都不用刻意地去找她敏感的地方,粉嫩的芯子自行吞吐含咽。怪不得男人的话,尤其是情话不可轻信,听他嘴里闷声低喘,偶尔凑近耳边喊她“公主”,以为差不多能得了,腰胯一下比一下顶弄得快。 明明才飞奔入门,怎么就半点不累?水液飞溅,湿了整个鼓起的肚皮。玉璟被肏弄地左右乱晃,一直到被体贴揽进怀里,满了会才缓过神。 “陛下这么不经操?” 陛下早蔫了,没力气开口,穴心里还塞满他的东西。小算盘打了会,“本事这么厉害?” 何煜想到从前她的无心之言,觉得男子床术不过如此。不知大婚那夜凤君如何勇猛,显然小皇帝还没吃到教训。 “臣,是不是童男身,陛下能不知晓?” 肉棍涨疼难忍,但还控制得住,怎么也得先治治她。整根粗茎抽出,淋湿一大片床褥,随即撑开胯骨几乎是直着钉进去。透明稠液腻在两边,噗呲噗呲冒泡儿。 呵,那你们两个童男真是天赋异禀。玉璟心里还硬着,红唇止不住翕张哼叫。何煜懒得揭穿她,侧眼看见腿上的两滴血珠怔愣片刻。 皇帝奇怪怎么停下来了,低头就发现自己身上出了血。 “何煜——!” 何煜握住她的腰,挺着根粗屌在里头撞,“我还没叫呢。” 男人左肩胛裂了道口子,也没有包扎过,因着用力正一粒粒冒血。怎么会受伤?细嫩的脚抵住硬实腰腹,不让他动,“老实交代!” 这下换他哭笑不得,“我真不知道在哪弄的。” 玉璟不好用力,架势才收起来又被他欺身下压,得寸进尺!疯魔了不成,还不去好好拾掇,“别闹了!” 精虫上脑的某人双耳聋障,专心揉捏着发情勃起的阴蒂,过了会抬头盯着她,“寻常婚嫁,女子初次落红。这血便是臣的处子身了。” 皇帝边喂他乳吃,边缩紧穴肉。爽快之余恶狠狠想,谁稀罕你这处子… ————————————— 何煜:>﹏< 再去(小打一架) 年轻郎君的精力无穷尽,折腾得人全身散架。 等被服侍用完水,皇帝瞟了一眼天色。外头不见光,估计是硬生生从白日磨到夜里。站在床边的男人笑意吟吟得想来摸她,“陛下,该就寝了。” 玉璟任他揉捏搓扁,装作死鱼挺尸。明天,她一定要把这胆大包天的东西贬到西六所,刷一辈子恭桶!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到后来实在疼,被半哄着借了手给他用。说什么都绝不会再信何煜的鬼话。相比而言,兰时简直是块心头宝。 嘟囔胡话的皇帝侧身入睡,根本懒得管另外一个。 何煜披了件薄袍,听着轻细的呼吸转往外间。他是臣,甚至都算不上皇帝宫里的人,无名无份连暖床都没有资格。未得应允,不容同榻,即便他在这里一手遮天,即便四下无人更不敢乱嚼舌根。 步至中庭,冷风拂面。忽然起了兴致,他碰了下腰。倒是忘事,他的佩剑还在冀城老家,入京之后再没带过别的东西。赤手空拳自是也能舞的,不过少添几分气势。两腿蹲坐马步,正欲起势,何煜稍稍偏头,错过一粒飞石。 “小将军的本事愈发精进。”听着有礼,在来人耳朵里全是讽刺。 “叁脚猫的功夫,在演武场都耍不了两回。” 文鸿挥拳袭面,被他轻身侧躲。二人无配饰,只剩衣袍刮擦的猎猎风声。月色潋滟,单看英俊男子舞剑无疑是极为养眼的,可惜这场搏势从玩笑开始,竟真的有了些比试的意味。双方一身简装,动作自然更为灵活,俯仰、旋定、格挡,彼此对对方心知肚明。下一拳将从右后朝上,直击头颅。何煜无奈叹气,这小子真不给人留活路。 绞缠小半个时辰,女官实在看不下去了。天子寝宫里打打闹闹,未免太放肆!流云为他们的打斗声恼得很,过来沉声喝停。 何煜顺势收手,另一人也只得忍了。 等走到游廊,文鸿控制不住又要动手。掌风将至,轻飘飘一句话让他强硬停手,“急了。” 我不说,但你一定明白。因为不论谁的心思,都龌龊得很。如果不是事出有急,文鸿绝不会这个时候还在禁庭里,巧的是他何煜密谋偷腥,正正好好撞上。 哪个男的能忍?反正文鸿忍不了,至少现在他只想捶死这个人。 用心险恶!诡计多端!他都不敢同小宝太过亲近,一是才成婚,此事不慎谣言流窜;二是压根不舍得这么对小丫头……只怕她疼的厉害。哪知何煜一腔坏水,近水楼台先得月,叫他夺了身子领趣儿。 “谁都不比谁好,别在这假惺惺的。” 长袍被风吹得鼓起,何煜的声音也淡了些。里头的不屑倒是如故,“想要就凭本事拿,你还当自己真是个好人不成?” 手里都沾了多少血,比他可凶得多,好意思说卖脸充好人? 文鸿一直说不过他,直接把话头转了,“绮楼出了点事情,那李思明真是个麻烦。” “不是柳兰时说他来扫屁股?” “呵。” 人都出不来,扫什么?不过这事和人没关系,是李家找到户部,转了几个圈把东西摆到他面前。他的军职不高,要查也该是李堂安排他的亲信,没有找自己的道理。如果确实蠢,那就是觉得文鸿在皇帝面前能说上话,真来求他;如果确实不蠢,就是那晚他被人盯上了,李家当然不敢拿他怎么样,最多这样贴面威胁。 最坏的情况,是绮楼里有潜贼。尤其是最近又去了几趟,盯梢似的从暗处瞟来,这点绝不出错。 “有不干净的东西?” “成,明儿我和陛下商量商量。你怎么不直接讲?” 要能直接讲,轮得到你听?世子爷浑身冒火气,“兹事体大,我不可能一直近身跟随。你贴身走更方便。” “得嘞,还得多谢世子爷。” 文鸿回到院子里,冲了叁盆冷水。长日漫漫,但他从来不擅静定,快刀乱麻不他娘的爽快。也只有在玉璟这里忍了又忍,苦笑还不到出头的日子。 —————————— 文鸿:还不吃肉? 钳:好大哥,心急吃不了皇帝豆腐! 晏知 此事超出料想,也在预计之中。早晚会有探子进来,不过比她想的早太多了。近日得空,去一趟并无不可,更何况还有点麻烦得解决。 等真正动身,又迟了几天。各种琐事缠身,群臣召见,饶是天天睡御书房都不得休息。除了何煜,谁都不知道皇帝在忙什么。这日休沐,玉璟挑了件青蓝宝相服,上下乔装饰作男子。要是眉宇间更开阔些,还能有点风流倜傥的味道。 马车行至后院,慢悠悠停下。何煜飞身而落,旁边的矮个搬来杌坐儿,下车险些没踩实,左右晃了几下。她听见了!居然敢在背后偷偷笑话她,不就是没踩稳么!玉璟转身,恶狠狠瞪着眼睛,“你笑什么!” “冤枉啊,大人——” 看他那欠样!皇帝拍拍屁股动身往里走,心里很不痛快。进了大堂这回事就完全抛在后边,她伸手把人拉过来,“和那天的不一样,什么时候翻新过?” 原先的厅堂开阔有余,一眼平坦;现下迭了屏风,缀着绦带飘飘的花灯,深红绒毯铺满整地。美则美矣,太过艳俗了,熏过来的香味甜腻糜烂得让人软了筋骨。她到底长在宫里,外头这些下九流的手段自然不清楚。 还有些花娘为了留客,哪怕是不卖身的,也要点着燃情香。何煜当然不会对她说这些,喂着咽下两粒清心丸就要往上走。 骤然一阵喧哗,争执声愈烈。 他把人护到身后,耳边响铃大作。才来就要动手,是哪个孬贼想出来的办法?如此躁动一阵,两人才看清是偏处拢了好多人。又是打架,又是骂人,玉璟拽住眼前的胳膊慢慢往那挪。 啧,瞧这架势,这女人真猛。身上穿得寒酸了些,一件罩衣青得发白,腿脚倒很利索。对面是几个家丁,再隔几步是个罗裙曳地的贵女,看样子是要把人捉到她面前去。 巧得很,玉璟认得她。赵家幺女么这不是,今日全在绮楼,齐活了!天下规矩,无论男女只分贵贱。女子娶夫纳侍虽然少些,却不是稀罕事儿,多的是倒栓门。只要有钱有本事,那就是谁说了算。所以据传言,这个赵姝未曾婚配,而男侍上百,要想招个夫婿就更容易了。 玉璟对他人横生的事端不关心,只关心赵姝要怎么弄她。果不其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把人揍了一顿,伤到哪儿不知道,总归吐了几口血。 秉持着佛法“度一切苦厄”,她支了几枚银子,叫小二给那姑娘送过去。步至木梯,玉璟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眼。那人还清醒着,竟敢抬头盯着她眼睛。比起金銮殿上无目敢抬,这会与其说是感觉被冒犯,不如说新鲜和猎奇。 是个莽夫,就直接杀了。要是另有所用,见这一回也未尝不可。 梯子离得近。何煜见她回头,二人对视,还能不明白其中意味。又叫了小二,喊他领人上楼。应该是带去收拾了,片刻之后铜铃才被叩响。 “草民见过大人。” 端端正正的仪礼,除了一副破锣嗓子,其他挑不出错处。 玉璟吹茶细啜,置若罔闻。女子重重磕头,沉声再表,“方才多谢大人出手相救。” 她笃定眼前的姑娘虽则身着男装,但并未刻意遮掩,可见其身份煊赫。她需要这样的机会,只要这位大人肯给。 “何足挂齿,姑娘言重了。” 小丫头明眸皓齿,笑起来更是春光明媚。站在帘后的何煜心痒得很,好想捏捏她的脸。 “我看姑娘有事相求,不若说来详谈。在下一定力所能及。” 止顿再叁,女子朝前膝行两步。 “草民遥城人氏。家中……突遭变故,颠沛入京。” “贱姓晏。” 晏? “你叫什么?” “回大人,草民晏知。” 女家再势大,其名也多静秀文丽。晏知,听着像个家中嫡子。 “及年岁之未晏兮,时亦犹其未央。如今秋末,年岁已过大半。你身为嫡女,若是要考取功名,不在家好好准备,来上京闹什么?” 怒火 走仕途的女儿很多,如她这般当嫡子供上科考的鲜少。 遥城不远,当地有个颇负盛名的学堂,每年都有很多举子。何煜小时候也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治学严谨,先生为人严厉,课业也重得多。 有才之人便是再自诩谦逊,骨头里都透着股傲劲。从她方才敢对赵姝挥那两拳,皇帝心中已定结论。枯杆草包还是绣花枕头,试一试就知道。 晏知笔挺跪立,清楚这是肯给的意思。 “草民愚钝,堪堪在一众族子中出头。乡试放榜不久,家中突遭变故,思索再叁终是来上京寻亲求助。” “哦?城中哪个是你亲眷?” “便是方才的赵世家。” 哎哟!这可稀奇,不帮也就罢了,怎么能动手打人呢?皇帝眼底闪过几丝兴味,“远亲多无靠,却也没有和那赵姝一般的。” 看人不愿再说,玉璟当然也撇过去,“说到放榜,冒昧问问姑娘,是乙科行几?” “回大人,举人第一。” 听着语气平静,并未显出半分欣喜。若是换作她自己考了个解元,嘴都要笑歪了。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一共才来两回,每次都能捡着个宝贝。 玉璟找来当家的,给了把旁边馆子里的钥匙,约说过几日详谈。 何煜转过珠帘,潇洒落座,伸手抻平了袍子。 “陛下要用人?” 玉璟思忖一瞬,摇摇头。解元当然厉害,她也需要人手,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要的。疑人不用,只知道是个姓晏的,其身份背调存惑,短时间里并不能用。 等过一阵子再看看,不急。何况今日来是扫尾,何必横生枝节。“你说那小子,怎么了?” 文鸿做得隐蔽,在茶水里放了鸠毒,处理完追兵又回去亲自往他脖子上抹了几刀。而且据他所言,等再回去已无气息,不尽是饮毒之效。看来那夜来了数拨人,不论生死,都在阎王爷面前打了几回照面。 房间自然已被妥善处理,楼中也并无躁乱,看着倒是和往日相同。皇帝一行人来仅是探听潜贼虚实,要想动手还太早。 “走了。” 这里不过是和方才的女人见见面。这回来几乎是招摇逛市,天子摆驾,自然要金尊玉贵。 路上没有令人不舒服的眼睛,不然难保玉璟不会立即把人抓过来抠了。进了金字阁,她朝何煜勾勾手指,“瞧出来什么没?” “这些人还算有些清明。都是普通的小二,没有搀混武夫进来。也是看他们好拿捏,即便真的怪罪下去,也只用斩杀奴仆,对本家哪有什么影响。” 李赵之流,猖獗放肆,金龙脚下目无章法。杀了他一人,竟敢直接把眼线放到皇帝面前,甚至同御前侍卫“求情”。纵使他李堂不知道是皇帝指派的,也要来挑衅君威。真当这江山社稷明日换姓,全他狼子野心。 可笑自己妄图造势,利用不成反被示威。 “再不见血,不知还要狂到哪去。” “让御史台着手弹劾兵部援灾一事。拿着军饷,才稀稀拉拉几个人去前线,还要百姓疏通河道。屎粪都吃进脑子里了!” “那先?” “先把赵怀德给撤了。那日兰时拟作他的声音同李鸣思相对,今日又撞见赵姝白日行凶,便是当朝罢官赵老爷也只得和血吞了。” 何煜朝她眨眨眼睛,“李赵可是沆瀣一气。” 那又如何?中间隔了一命,又隔了年轻一辈仕途,就是情比金坚都要心生不爽。离两家反目还早,恶心恶心他们就够了。 点来几个歌伎作陪。玉璟斜倚春榻,慢慢想着晏知一事。 等开春会试再说,合适人选不必只眼前这个选择。她确实有些胆量,但硬骨头不好拿捏,总有变数。若是寻得一二软肋,捆之缚之,束以囚牢,还好控制着点。 最好不要让朕失望。 —————————— ps:想把女帝写得更立体生动,所以会有些重要的女配,这里的晏知是其一,也会有配角cp(晏大人这对还挺刺激的哈哈)如果有配角的感情部分会标明的 决心长文,所以打的草稿比较长,前期是小璟奋斗史,下一趴会深入交流的(?■_■) (某人自我放飞中……) 弹劾 击鼓乐,百官朝拜。 朱红玄紫的冠服平铺撒曳,依次入殿觐见。 玉璟最不喜欢朝会,罗里吧嗦地就那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讲。他们的嘴皮子不嫌累,自己的耳朵倒已经听出茧子了。所幸今日有场好戏待演,她顶着重重的珠毓冠,示意阶下礼官。 冗长沉闷的表陈过去,终于到了心心念念的时候。 御史台的一位谏议大夫执笏出列,“微臣有本要奏。” “议。” “我朝地广物博,亦难避旱灾洪涝。此次长河水患,户、工二部竟拖迄月余,至今日仍未彻底修缮。耳闻灾民、粮仓诸事,臣心亦甚痛。” 让她瞧瞧,是哪只可怜虫先站出来。 侍郎尚书不做声,开口的是个新上任的。 “容臣回禀。两岸富庶,百姓诸多,如何能立刻安排妥当?水患之严重,以致州府上下连轴数月,人力物力天价损耗,非亲历者毋得艰辛!你——” “朝中为此事多少转圜?!你又怎么敢说‘非亲历’!就我所知,这位大人刚上任不久,也没去过吧?” 御史台出来的人惯来如此,甚至还有比这更刚硬的时候。殿中二人剑拔弩张,言辞更加激厉。 “叁个月,赈款拨下去多少,一条水坝还没修好。工部的能匠、就连驻兵都派过去几千几万,这就是你说的艰辛!”撩袍一跪,他更是朗声道,“陛下仁慈博爱,对朝臣宽恕厚待。如此懈怠之人,不仅危及六部,只怕更要危害百姓!” 皇帝端坐龙椅,还是没说话。 小官得了尚书眼色,自知在劫难逃,不得不硬着头皮,“陛下明鉴!臣入朝五载,无一日不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绝无半点虚假!” “抛去此事,最近又有诸多流言。仗势欺人、当街霸凌之云,上京繁华地,户部竟也容许这样的错事吗!” 天子的声音因着年纪尚小,还有些细嫩,但周身气度已是十分压抑。说的话听起来像在打圆场,“都是能臣,朕信得过。”随即点了叁人,“此次派理水患的名单,晚间誊抄一份。” “六部臣子,奖罚分明。” 重点封赏了几个,玉璟早已累得眼花。拖着身子退朝。 何煜站在她后头,看她龙飞凤舞地画字。为今日出头的那个倒霉蛋叹了口气。 “要批朱红么?” “没呢,得等我再想想。” 大概是在想怎么让人不爽吧。他端过一碟子点心,不会没自知地往桌案上看,“午膳都不肯吃,用些东西垫垫肚子。” 皇帝大手一挥,正是上头的时候,哪里顾得上吃饭。转而牵过袖子,“你过来瞧瞧,这么草拟应该没问题了。” 君臣有别,她说的是一回事,他怎么做是另外一回事。何煜专心侍茶,低声回她,“都按陛下想的来。” 玉璟轻哼一声,“这会子倒同朕划得分明?” 真是来作贱他的,看还不行么。待何煜目过叁行,直接笑出声,“陛下这么对他老人家,真不怕明日赵府里就招白幡?” 小辈革职,长者放还归乡。明面上是没有多少赵家人的,但她从工部调了两个过去,接任侍郎一职,无疑是在打脸扇耳光。玉璟甚至特意书信一封,信末问了赵姝婚配与否,别耽搁了大好年华。 杀人诛心。 他知道御史大夫受意,今日必将死谏。结果压根不提兵、工消极殆事,直指其实并无大错的户部臣子。毕竟在李赵看来,至少明面上她同李堂站在一处,鼎力支持。那她怎么能让人失望呢?自然要替李家铺好垫脚石。多贤明的皇帝! 玉璟喜滋滋地跑去外间用膳,腿脚轻快得要飞起来。 依然天真单纯得可爱。 若是观其身态,能看出与先帝五分相像。剩下的五分,冷血、薄情、寡欲、严苛、谋计。何煜深以为,成元帝功垂千古,第一明君;却难以断情识爱,也就做不成一个好父亲、好夫君。 心间滞涩、余恨伤情。 月盈亏水溢满,人之不如意十有八九。叫他瞧得心疼。 医嘱(微h) 这次弹劾过去,折子像雪花一样飘过来。皇帝每日伏案而坐,除了吃睡就是议事,到底禁不住疲累,直接在御书房栽头昏倒。 一晕就是两天,两天里除了永宁殿,其他地方清净的连只鸟都没有。 玉璟睁眼,面前是碗黑乎乎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当即闭紧眼睛。这种又黑又苦的,除了太医院院正,没人敢熬给她喝!一口能要人半条命! “陛下醒了?” 眯开一条眼缝,褚元胤坐在床沿,正端着碗捏着汤匙。 ……装死没听见。 “院正大人的药方颇有良效,改日臣得讨来,虚心请教一番。” 略过皇帝怒目而视的眼神,他把瓷碗搁下,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小心扶起来。“大病初愈,陛下多注意着些,不要伤了龙体。” 她当然知道了,但这个药是绝对不会喝的。黑褐的药汁被唇齿堵在外头,顺着颌角滴在被子上。褚元胤是真得有些愠恼,恨不得动手灌进去。 “我来吧。” 青霁衣袍飘近,接过他手里的碗,顺势俯身。 “兰时唔……” 玉璟想喊他,被结结实实塞了一口汤药。她更不敢当着柳兰时的面吐出来,一点点咽进喉咙。站在旁边的某人吃味,“原来凤君喂的与臣不同啊。” 兰时搅弄两下,吹散热气,往里舀进半勺,“陛下幼时就受不了太医院的药味。每每犯了错,从前皇子公主都去敬事堂受罚,先帝只要把她往院正那一放就老实。” 看她兔儿似的眼睛滚圆,柳兰时立及“止损”。暗道怎么还是个脸皮薄的小姑娘。褚太医自然没什么好留的,脚底抹油似的溜出去,转身细心地把门合上。 “我不要喝了~兰时哥哥~” 大被初醒,嗓子还有些哑,最适合撒娇。见他耳朵通红,指节用力到泛白,皇帝喜极,哼哼,被她刺激到了吧?看你能拿我怎么办!湿热的唇瓣骤然贴近,在她的下唇边缘处勾挠。像狸奴卷着舌头舔她一样,牙尖轻轻啮咬。 这是在勾引? 原本无比清醒的脑子宕停,甚至不自觉的张开颞颌,让他进来。男人顺从得很,一路抵进檀口,缠住舌根,舔舐粘腻的上颚。痒——喉间泛起瘙痒,近乎是在被小钩子抓挠。他的舌根压下,在仅剩的一点空隙里作乱。 起身后撤,柳兰时极快地喝了口药,两指掐住下巴紧紧堵上去。汤水整团灌下,她根本尝不出味道了。舌头被吮到发麻,齿关打颤,椎骨至胸前浑身都在发抖。 “我…唔…我才刚好……” 唇畔留恋许久,才肯放开。院正大人的药也刚好喝完。 屏风后只听到瓷玉落地的动静,衣褥交迭,绸丝刮磨,还有令人面红耳赤的涎水啧声。柳兰时把碗朝外一扔,翻身上床,长腿跨在她身子两侧。铺天盖地的吻砸下来,太急太用力,逼得玉璟泪水涟涟。好不容易在停息之间喘了口气,又被大厦将倾般的力道压上。 “小璟,我许久未见你了。” 面色潮红的人嗔他一眼,哪里就有这么久。 “从绮楼回来后,你总在御书房。若不是这回实在撑不住,便有一月不曾相见。” “诶呀,兰时哥哥不会是想我了罢?” 玉璟全然忘了刚才被欺负到什么样,又想去逗他。最近确实太忙,常常顾不上吃饭,更别说去坤宁殿找他。幸好后宫只一人,否则不知道要被怎么折腾。 胸口衣襟被拨开,吓得她立马回神,“医嘱说了!抱恙在身就是要静养,你,你不许做那事!” “小璟怎么知道要做哪事?” 略带凉意的指尖依次划过肩胛、胸乳,捏了捏粉嫩的奶尖。等它硬挺挺地立起来,又左右拨弄两下,低头从根缘处上舔,直至唇肉分离,勃起的乳珠轻微颤动。“是这回事吗?” 他太坏了!皇帝几乎是哭着叫他,“不许舔!” “医嘱不是也说了,多出汗利于去湿排虚。” “兰时来帮帮陛下。” ——————————— 好老土的喂药,但还是喜欢写(咳嗓) 揉捏(微h) 这个帮,是真的帮忙的意思。 他不是分不清的人,万不到色令智昏的地步。玉璟在屋内呆了太久,只有上朝的一会功夫见光。再健实的身体也熬不住,何况她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褚元胤连诊两日,血行迟缓、脸色发白,饶是自己都能瞧出来。 即便是醒过来了,手脚也无力抬举。一场大病去如抽丝,不知何时才能见好。现下为了出汗,拳打脚踢的法子当然不合适,不若这样的勾勾弄弄还能让她热起来些。适当即可——太医院院正也是这般同他说的,哪还有推辞的道理。 那头深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我可不知道,还能对病人这样。” 柳兰时解了她的衣带,手掌伸到后腰处揉捏。“陛下身寒体虚,要不是不能去武场操练一圈,这么做也是不得已。” 玉璟听着顺心顺意,自然由他去,总归兰时哥哥心思周全。他的手特意用温水热过,紧贴着肉也不会嫌冷。在尾骨处稍微按压,整片背都绷紧了,皇帝疼得嘶气,“啊…你轻点呀…” 这还不轻么?兰时苦笑,只能再慢些,“好罢。我收着力道,陛下暂且忍忍。” 院正施针,通了几处气穴,剩下的交待等人醒了再说。柳兰时肩上可是扛着重担的,眼神当然集中在她背上,全然不知天子寝衣大敞,卷进床被里。等玉璟侧身,俏嫩的酥胸玉乳几近弹在他面前。 凑得近,彼此的吐息放大,连带着砰砰的心跳也落进耳中。 缄默半晌,还是男人先开口。“出些汗的功夫,怎这般磨人?” 小璟不屑冷哼,磨人?到底是谁的手在到处点火。背上推过一片,酸疼得人蜷紧了身子。处理朝务太久,竟是全身都紧得厉害。柳兰时察觉到她缩着,手上更不好动,沿着胸侧慢慢包住乳肉。兴许这是个放松身体的好机会。 “这儿捏捏吗?” 饱满的指腹顶住奶尖,转着小圈往下摁,停了会,松手回弹。一颗艳红色的嫩豆戳弄两下。这只手好似无心玩弄,划着圈落至乳沟。湿热、用力,胸乳的顶端被温柔纳入,咬得很慢,但是舌缘轻轻刮擦,挠得人痒。 柳兰时已经很久没同她欢好了,硬得爆炸,幸好腿间堆着被子不至于硌到人。比起难捱的肢体反应,空置太久的床榻和数日来未能相见的痛苦更为折磨。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耽于情爱的人。 直到无法容忍长夜里的踽踽独行。 太难。 “嗯啊……” 轻轻吐出来,侧头含住另外一枚。他似乎把这当成玩件,上下啃咬,在乳晕一圈印出深深浅浅的吻痕。两边都是心头宝,怎么好冷落,左亲右舔地毫不客气。 手上的动作当然没停。依次按过关元、中脘、足叁里等穴,待她面色红润,继续俯身向下,小口小口地咬着肚肉。又软又热,像嚼了块米糕。玉璟侧躺,全身被驾住,也只有任人蹂躏的份。那颗头亲得她满身口水,然后不满足地滑向小屁股。 意犹未尽地啃了几口,他的眼神定在水液洇湿处。 太医说的不错,确实性事有助于出汗。这下不就是么,晶莹水亮的一滴落在了柳兰时心上。 吃不着肉,也得闻闻肉香。旷了他这么久,连初一十五都忙得忘了来,说什么也得补他点儿。“小璟。”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唤名,听不出一点绮念,兰时的声音却勾丝般缠裹住耳朵。半边身子都酥麻了。皇帝不好意思让他憋着,半是迎合地扭了扭翘臀。几日来肯定是他尽心尽力地照顾,如果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闹什么?大病初愈。”柳兰时笑着打了一下圆圆的屁股。 “在被子里好好躺着,给你捏会儿。” 一根手指状似无意地擦过腿缝。 松些h 其意所指,不言而喻。可谓野心昭昭。 大胆地扒下身上用来遮羞的衣服,一只手撑在她脸侧,另外一只深入床被,把住两条腿,向外掰开。明明嘴硬说不要,说什么为了她身体好,动作还是这么老实。指根压住一条筋脉,用力往下推挤。 “啊——” 皇帝疼得眼角嗞出泪花来。 久坐于气,臀腿叁折自然更易堵血,院正说在腿内反复按揉,舒缓效果极佳。这么私密的事情,太医不是不能做,只是眼下有了更合适的人选。正好还能促进帝后感情呢不是?柳兰时略通药理,也是能当半个大夫使的,永宁殿里更不需旁的来伺候。几日来包括擦洗诸事都不假他手。 只是捏着捏着,好像捏出了点火星子来。 水痕淌到大腿后根,底下一小片印子。看着指腹间拉出的细丝,柳兰时哭笑不得。永宁殿里所有物证人证,他可没有这个心思!念她体弱,好好将养才是。“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听见这声拉长、调侃的尾调,玉璟佯作镇定,“什么‘什么意思’?不要拉倒!” 如此直白的示爱还是头一次见着,哪里能放过。指尖游移,转瞬没入一截。寂寞的穴道终于迎来熟人,恬不知耻地紧紧裹覆。 难得的畅快,熨帖了疲惫月余的躯壳。自从她和两个男人上过床之后,性俨然成了难以或缺的一部分。如果柳兰时现在来安慰她,她也会变得放松,兴许开心不少。但和兰时做那档子羞事不一样。纵使脸皮薄,不愿意开口,心神也丰沛充盈。何煜常在身侧,只是因为朝事繁琐,她自然毫无兴致。现下空下来,总觉得自己哪处缺了一块儿。 魂灵被隔开一条口子,亟需填满。 有时玉璟还会想,肉身间相契合,交欢高潮,又是否必要?这和扳倒朝臣、扶植新势不一样,是完完全全地想把人收为己有,看他做裙下臣,再等他堕阿鼻、结业障。 好坏的女人。 皇帝嘟囔着,竟是小声说了出来。 柳兰时不知她还有这般想法,两指加重了挤压穴肉的力道。“把我想得这般不堪,是要看我入畜生道?” “你做甚这么说?”只是一点坏念头,谁说要他去轮回了!玉璟想撒娇同人讨饶,结果被摁在床上无力反打。兰时不知怎么竟变成了这样——两胯相抵,遑论还堵着水眼儿的手指。 刀枪棍棒无情,硕大笔挺的一根顶住小屁股,不自觉地往上戳弄两下。 闹了恁许久,皇帝的精神头十足,怎么说也得和这个妖精大干一场。叁下五除二剥了衣服,一屁股坐进他怀里。“兰时哥哥~” 好了伤疤忘了疼、没心没肺。柳兰时托住她的臀腿,抬高到自己腰间,撑开了穴缝,慢慢往里塞入圆头。出乎意料的湿热,令睽违许久的两人都不禁喂叹。因着才咽下药的缘故,玉璟身上烫得很,满腔热意几乎是绞着根含进。 无奈,他拍了几下屁股。“小璟,你松些,我没法动了。” 被情欲熏蒙了眼的人哪里听得清这些,手脚并用地扒在他身上,死都不肯松手。两相僵持之下,兰时只得就着半插入的姿势,把人抱起来,扶在腰上的手伸到她的水液淋漓处,拧了拧那粒硬实的小豆子。男人的手指修长,抚琴吟箫,作画对诗,确为京中第一公子。遒劲有力的骨节扣弄、近似蹂躏着肉蒂,很难不怀疑想把它玩坏。 指尖戳进穴口,和满涨的肉根紧紧贴住。往边上抠挖几下,竟让小姑娘叫着泄身了。如此急切…确实是超出他想象的。趁着呼吸放松的间隙,兰时挺腰没入,撞出一声脆响。粗硕的茎身擦过穴壁,直直撞进肉颈。 前端腻着清液,混进满腔的淫水里,一丝丝地从契合处黏滴下来。 顾忌着她的身体,柳兰时也只是小幅抽插,在边缘打沫儿玩。皇帝怎么受得了百般调戏,撑住手臂,狠狠心一坐到底。被密密实实地填满——馋嘴总算是吃饱了,如入极乐之境。小璟半张着嘴,半是眸光潋滟地回头看他。 宽肩嫩乳相抵,四肢绞紧。 —————————— 甜食 “你若是缠得再紧些,今日便下不得床了。” 柳兰时看她缩在自己身上,颇有老父得女之感。自己长她四岁,男女体格之间又差了一个头高,怎么不能算是“抱女儿”。不过先帝知道他这念头,大概是要从陵寝里爬出来打人的。 手掌托着她的臀肉,下巴抵住肩颈,全身都紧紧靠在一起。硬实的肉棒挤入花穴深处,他不急,手里的动作自然缓之又缓。撇去小姑娘的呻吟不提,四只耳朵里只有水液嗞噗嗞噗。谁都没用力,也就没有噼啪的撞击声,如此黏腻,竟似沾了胶质杵磨。入极,饱涨感充滞穴道,一圈圈软肉被破开,挤压到后处。分明是在她身子里,碾过的水声却格外响,直到重重一顶,酸涩膨满了花壶。 兴许是许久未做的缘故,撑得太满太紧,玉璟只有在他抽出时才能稍微喘两口气。 颠鸾倒凤,风月无边。 皇帝软软低下头颈,正巧看见他紫红色的一截和挤在一处的精囊。不等她开口,兰时道:“瞧得这般认真,是要吃精了不成?” 且听他说的话,没有半分脸皮。做便做罢,还要那等羞人,也不知是不是在床上就换了个魂头。 “你又想哪去了。我如何是不打紧的,小璟可没办法洗浴。等再肏上几回,喂饱馋猫就够了。” 他向来说一不二,等人摒直腿儿又嗞哇叫着泄了水,才直起身挺着根擎天柱子往净室里走。听到不符男人往日的低沉吼声,皇帝心满意足闭了眼。偏要来欺负我,看看是谁遭罪~ 等懵懵一睡再醒来,外头晚霞流光,绚烂非常。 殿内空旷,弄得玉璟都不知道该叫谁才好。几个宫女上前,扶她起来,等简单梳洗后又活蹦乱跳地往外走。 远处的人影匆匆赶来,倒是没做那些虚头八脑的缛节。“陛下感觉好些没?” 说话没大没小的。皇帝瞥他一眼,故作矜持,“差不多吧。”何煜只是走得快,气喘,却不像有什么急事的样子。大抵这两日没甚好操心的。 “不等陛下回御书房,臣便赶来了。如先前所料,赵老自知理亏,一众小辈也收敛许多。昨天叫了几个侍官,念及百姓疾苦,请愿吃斋礼佛。另附黄金五千、白银叁万两。” 吃什么素斋?老头倒是会做样子。这钱听着像救助赈灾,无非是来堵众人悠悠之口罢了。算在天子跟前表表心意。可惜她不吃这套。钱当然拿着了,还要他再表表“忠心”。 等絮絮叨叨说了一阵,何煜像才想起来皇帝刚醒的事情,横挎腿弯把人抱起来。玉璟躺了这么久,当然不肯回去,手脚并用地同他打闹。 “还是小孩?” 天生的魄力压制让二人怔愣原地,柳兰时按下心底不快,“进殿吧,别在外面吹了风头。” 皇帝神色恹恹,斜倚在春靠上。见那个刚才还凶巴巴的人端了碗甜酥酪来,开心得眉飞色舞,“哎呀,兰时哥哥,你真好!” “允你吃甜食,就是真好?” 几个男人对这一点异乎寻常地同意,即便是和最好说话的文鸿撒娇卖惨,都很少让她吃甜的。玉璟为此忿忿不平,哪有皇帝还被人管着不许吃这吃那的?经她单方的抗争,后来可以叁天尝上一回。 兰时坐在榻沿,体贴地用小勺喂咽,略过她得意到踢腿的样子,“陛下也是。这许多年都还不腻的吗?” 玉璟大快朵颐,无暇顾他,囫囵吞枣地回,“不腻!”小脑瓜一转,就着满嘴糖水亲上他右脸,“对兰时哥哥也是一样呀!” 这人还没说话,站在另一边的那个脸色铁青,显然是酸极,又好面子地强忍不开口。这怎么行?无论前朝后宫都得权衡好不是。皇帝拉过他袖子,何煜绷着腰身凑近,只听到脸上响亮的“啵——” 殿内寂静一瞬,吃饱饭的某人翻身躺下,合眼睡去。 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快步出门。 皇帝听着声音渐远,眼尾轻勾,埋在绒毯里闷笑。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中秋番外·上 番外 现代番外篇—————— 友情分割线———————— ———————— 北京时间9月10日,凌晨4点。 这一刻宣判了她的死刑。 出门的本意是打算找个酒馆跳跳舞,喝喝酒,再搭乘下午6点的火车离开巴黎。虽然今天就是国内的中秋,但出国这么久,倒也不是很想。不过还是找了家中超,随手买盒月饼。她吃饭不挑口,什么都行。 提着盒子喜滋滋地进门,正打算调戏熟识的酒保,玉璟后背骤凉。 也是怪,九月份的冷气这么厉害吗? 没等她的手指勾到小帅哥,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旁边的音响放着歌,头顶摇过深红艳紫的光,如此闷暗逼仄的地方,没想到还能遇见老熟人。还被他一眼认出来。转身想走是一定走不掉的,还会被发现自己租的房子。即便真的溜走了,他大可以找到房东要她的电话,甚至车票。 说实话,这里面吵得很。喝酒的,骂街的,打牌的,人影摇晃,偏偏叫她能看清那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既然敌不动,则我亦不动。佯装不认识的错开眼,随便在酒水单上点了杯。 余光里人影未动,玉璟窃喜。照他那脾气,兴许刚刚只是随意瞟过一眼,不然早来抓人了。酒精灌喉,一直灼烧到胃里。啧,好像点错了…没等细细品鉴,整个人被拦腰凌空抱起来。她抓着硌人的肩膀,把惊叫咽进肚子里。满脑子只有叁个字:你完了。 喝酒,除了消遣寂寞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功效,上头。今晚的酒不知道混了什么,大脑到骨髓的神经断触麻痹,眼花到好像看见全银河系的星星。等被扔进被子里,陷入床榻,玉璟还不知道是如何险境。 “难为你还能认出我。” “小璟。” 呜呜,不难不难…只要能赶紧放过我!大不了就是挨一顿,思至此,她像是为国捐躯似的把屁股撅起来。男人气笑:“你当我是什么人?” 何煜单膝跪在床上,慢条斯理地解扣子。和预期的暴怒、质疑、飙疯截然相反,甚至平静地过于反常。薄薄的一件衬衫剥落,露出精壮、有条理的腰腹。到这时候玉璟还忍不住慨叹,体脂率真是低呀,哪像她练了小半年还是软胳膊软腿。 无人不爱好颜色。不知如他这般是否还能入眼。听听,这话说得活像个怨妇。长长短短的叁年,不会有人比他更痛苦。有的人接手家业,有的人各地深造,只他一个成日里游手好闲。如此悲怆,说出来可以被她所理解么?不。 把真心当肉泥、把情意当石土的人,怎么勘明? 他开始嫉妒这片浪漫国度。如果有任何一束花见过心上人的明艳,那么一定要摧毁。如果有任何一片日光投落,就会刺痛到每根依附其身的神经。如果只为他所有,谁还会在乎什么玫瑰、桔梗、洋菊,通通滚蛋——除非小姑娘需要。 玉璟的手指紧紧抠住他后背,被他撞得脑子发懵,开始回想之前的每一步。第一,他脱了衬衫,拉开皮带。第二,解裤扣,拉裤链。第叁…没有第叁。因为立刻、就被强硬地插进来。甚至那条可可爱爱的内裤还搭在胯骨上。 这狗男人把她内裤撕烂了!对着被挠得通红的胸肌一顿乱捶,“我新买的内裤!” “赔你一百条。” 谁他妈用一百条内裤赔礼道歉?! 何煜察觉到她的抗拒,以为是弄疼了,“嗯?” “有病是不?” “你怎么知道?” 摸着厚实的胸膛传出沉吟,玉璟没胆子再讥他。本着人道主义的关怀精神,还是得问问,“二少得了什么病?” “厌食。” 有半年的时间,何煜完全没有办法进食。输液、流管,吃了就吐,到后来分不清是饿是疼。形销骨立,嶙峋脱相。他拉着玉璟的手抚过身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又紧紧握住移到自己肋骨。原先背对人到还不觉得,这会摸上去才意识到戳得人手疼。 从前他也瘦,但现在这都快吓死人了。 当然玉璟不会自讨没趣的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稍稍挺起腰,迎合胯骨的撞击。湿热的吻落在他唇畔。 中秋番外下 分明在做最亲密的事情,两人却举止生疏。 何煜忍不住唾弃自己。男人的气魄在哪里,被始乱终弃的怨恨在哪里?第一面就眼巴巴地贴上去,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玉璟被压在身下,难耐地侧头呻吟。为了避免撞到床头,不仅要搂住她的腰,还要护着头。 真是麻烦。 他低下头颅,缠住舌尖细密亲吻。 房间里的灯很懂情调,染出一片晕黄的光,温和周身。虽然被蛮横无理的铁棒抽插肏透,温热的水液飞溅到自己胸口,但还是得说,这人长得真好看啊。墨眉剑锋,鼻挺唇薄,面色冷淡却不觉疏远。 云间皎月,山隙皑雪。 又是家里的二世祖,更加张狂恣意。不过惊险刺激的游戏她玩不来,后来何煜也就慢慢停了。从来不甘屈居的二少,现在在做什么呢? “想知道?” “等做完告诉你。” 玉璟被折腾得半死不活,另一个人简直爽飞了。 肿到发疼的性器寻到密闭的细口,几乎是自动地挤进去。穴道干涩,显然还未做准备。可他真的忍不住。半塞半捱地没进半根,随即抽身至入口,再用力顶到深处。眼看着小腹鼓起一团,这头禽兽的眼睛红到迸出血丝。 膝盖顶开一条腿,向外岔开,拔出一段,碾过肉壁,重重撞上宫口。高潮的液体在瞬间喷泻,弄得私处又湿又黏,何煜的下巴也沾了点不知哪来的水。见两条细腿哆嗦着并起来,他一点都不肯忍。 无异于抨撞的力道刀刀凿入,啪——噗呲—— 她的耳膜快裂了。谁来管管他啊!这是强占妇女! 何煜起身,也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从前玉璟最喜欢这个姿势,还要搂住脖子舔耳朵。时常抱着去客厅,书房,卧室…未必是干上一炮,也有这么坐着看电视吃饭的。所以要叫他如何不想不怨。 情至浓时,娇憨黏人,甜言蜜语。他只是受不了玉璟身边一而再再而叁的男人,就这么跑了。谁知道在国内国外。玉家由她小叔管着,几个臭小子什么都问不出来。庸碌叁年,在一家小酒吧见面。 即使是大帅比,哭腔也不一定好听,也挺折磨的。 “为什么不想我?” “哪里不好!” “我真的受不了…凭什么啊…” 面对着抽噎哭泣的小媳妇,玉璟嗫嚅半天,没能憋出来一个屁来。 “你甚至连句对不起都不肯说。”哭归哭,烙铁般的粗大肉棍还戳在穴里为非作歹。一下下捣弄水液,找着熟悉的角度就是乱顶。 “说句‘对不起’、‘我爱你’,这种肉麻兮兮的话,你就原谅我了?” “不行。” 那不就得了? “明天回国领证,我就原谅你。” 玉璟被吓得浑身缩紧,咬得他鸡巴痛。“何煜,你疯了是不是!你哥不管你了?” 你看,小姑娘当然不同意了。见他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又要哭,她赶紧亲了一口。“今天中秋,不许哭。” 沉默,不说话。 玉璟咬牙切齿,“把我买的月饼拿回来。我答应一直陪你,绝对不走。” 虽然知道她从不会撒谎,但贪心的人总还想着再要一些。何煜慢慢眨了眨眼睛。 “先在欧洲玩一个月!” 这个玩的意思可太丰富了。 “好~” 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对一个心思不纯、劣迹斑斑的男人心软。这是她被抵在洒满余晖的整面落地窗前的究极人生感悟。 离开巴黎的时候……总之不是下午六点。不知道是裹着床单被套,还是他大发善心地伺候穿上衣服,上车、登机、落地、上车。厚重的雕花重木门被甩在后面。何煜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去浴室了洗了个澡。 奇哉,居然没在洗澡的时候折腾她。 玉璟为此拍掌叫好。总算有良心了!狗崽子。 “这里的日落很好看。” 她抬眼望去,是熟悉的波光水面。“还以为你会带我去坐船。” “不。”何煜亲亲她的额头,“等明天可以出去逛逛。我记得,以前你就喜欢威尼斯。” 耳朵自动捉到“明天”。那么现在——“现在正是看风景的好时候。” 他剥开女人身上仅有的一块浴巾,含住肿胀的乳尖吮咬。幼儿总是对母乳很感兴趣,毕竟整个可知世界的来源是那位生育者。同理,他所有的好奇只对一个人,那么进行些探索就更加无可厚非了。 小丫头湿的很快,其实根本没干过,上下擦动两下,很顺利地抵达深处。先前被操弄的软乎乎的肉熟稔蠕动,揪住他的性器不肯松。 享受抽插肏干快感的同时,玉璟潮红的脸、流出来的无力吞咽的口水,无疑是更大的取悦。他一边撞击穴心、感受潮喷的灭顶快慰,一边邪恶地想:何煜,你个疯子。 —————— 疯狗本狗 特殊 病去如抽丝。何况久病难医。 将将把身子养好,又是月余。这日听着探子回禀京中诸事,皇帝眼前一闪而过某个人影。她把人忘在小馆子里了!当时还说过几天再碰面,这一晃都两月过去了。 说来还有几分歉疚,把人晾在这儿这么久。听说今儿本来在城郊打马纵山的,一道口信叫人策驰几十里回来。还比从皇城出来的她早到小馆。那匹马都快跑死了。 晏知恭谨有礼,等沏过茶才屈腿坐下。 “寒舍待客不周,望大人海涵。” 聪慧如她,不会到现在还猜不出身份。能驱使掌柜,叫板赵姝,让一队隐卫护送前来,可以做到的无出其右。但天子低调行事,既不愿在酒楼声张,也无纳自己入麾下的打算。不知经此一面,她晏知是死是活。 “就这么待在上京,不回家准备考试?”考场在南北二府,都需驾车前往。看她的样子倒像是打算长住不回。 “草民本就是来寻亲的,到月末便归家了。” “近日有一事着实叫我头疼。” “大人请讲。” “晏姑娘家中可有夫侍?那些男人叫我恼得很。” 这!这要叫她怎么回!难道不该问些济民养生、针砭时弊的东西吗?还是她猜错了身份,真的只是个财大气粗的权贵小姐?而且别说夫侍……晏时都没摸过男人的手,除了读书,哪里还有别的心思。 皇帝瞧出她的窘迫,颇为体贴地安慰,“改日送几个男宠给你用用。” 内间的帘子后突然传来脚步声,玉璟不悦蹙眉。一个小侍俏生生站在那儿,低声抽噎几下。晏时头疼得很,只得先把那人哄了进去,再来这边赔不是。 “草民身边只这一个侍子,粗鄙出身没见过世面,恳请大人不要见怪。” 家道中落,府中奴仆都是俱应放走的,除了个别对主家生出感情来,哪怕没钱也要跟着。那小子看着比她还小,有什么衷心?玉璟嗅到一点特殊的味道。看来二人关系匪浅,可不是主仆两字能言明的。 她拿出一锭金子——这揣在身上也已经够沉了,“回乡路远,惟愿此去风顺。” 晏知道谢,一点不忸怩地接过。皇帝的意思是等来年科考之后,视她成绩再作定论。没什么好推叁阻四的,上头肯给个信物,已是万般垂怜。装模做样的拒绝只会让她觉得此人偷奸耍滑,卖弄心眼。 “十九,你过来。” 怪自己没说清楚今天她是要见谁,让他在里间听了平白生闷。 “刚刚怎么了?” 十九别过脸,刻意不看她。当他是叁岁小孩吗,有什么话听不懂的。本来坐着好好的,偏偏那个女人说“送几个男宠”?凭什么!当晏知是什么人?! “一听‘男宠’,你就受不了了?” 晏知还能不了解他,就是和这句话怄呢。还没长大的小孩被炮打了似的蹦起来,嗓门大亮,“晏知,你说什么呢!” 她笑笑,没再争。再叁告诫他那是贵人,以后也要收敛性子,别成日里冒冒失失,一不留神就开罪了谁。天真不谙世事,谁会说不好呢,只有一生顺遂的孩子才能这样。晏知戳戳他的脸,希望承天子所言,眼前是康庄大道。 宫外回来,捻了一身风尘。何煜边伺候着她沐浴,边谈赵家的事情。 “太平静。焚香礼佛,出祠堂入居室,几乎没有反常。刚开始还以为瞧错了,连着传报几日皆是如此,我当真以为是要改过自新。不过陛下猜怎么着?” 皇帝哼哼几声,不搭理他。“不带着赵家的男丁,让一个小姑娘吃斋念经,您说这是什么道理?” 也是见过晏知之后才知道,赵姝之位竟已如日中天。非风骚搅弄,更非扰乱家宅,是真正的一言堂。豢养男仆、兴修府宅,比她这皇帝还铺张奢靡。赵老头也是肯,都由着她去,只怕要不了几年都能开座新赵府。她身上有什么,叫赵家这么尊敬?甚至称得上畏惧。 何煜道,探子偷听过府里洒扫的婢女。赵姝至每月月信时,不仅血量大,还需要放血,身体至阳至热,冬天更是不用热汤婆。如此奇状已有两年。而赵姝势起,也差不多在那个时候。 前后相并同串:李赵朱者合流,小辈势大,长者几乎没什么实权,掌家的都是年轻一代。这对于贵族门阀而言,是极其难以想象的事情。没道理几十年的苦心经营,输给个毛头小子。 “李堂那边呢?” 何煜擦拭长发的手收拢,撩拨到一边,梅花般的吻印落在右肩。 “绮楼的事情很快解决了。” “还有一个大麻烦。” 双全法 “最受器重的孙子暴毙,怎么能不闹。先前找到文鸿,也确实是打算向他施压。至于绮楼那一遭,无非是个幌子。” “我在里面至少个把时辰。” 何煜的眉弧因为快意的笑抻得过于狭长。谁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好戏。庶子李秉掏出一块几十年没找到的家主令,气得李堂直接晕过去。两面对峙之下,城外的护卫来不及,只能把城内的先召回本家。 然而——擅出绮楼者,一律格杀。 也有几个忍着没现身。但这样遮遮掩掩、不衷心的狗更没人要。贵家再没落也不收蠢仆,没两日就被发现曝尸荒野。真狠的心呐,她可是给人留脸面的。 “李秉……年二十四,家妓私生子。这几年靠着抄书过活。” 抄抄书可拿不到族令。不知是这小子运筹帷幄,还是有人推波助澜。显然玉璟更相信后者。借刀杀人、斩下首级,以遮天臂力越俎代庖。区区一小儿,如皇帝也未必有这能耐。但幕后之人又意图什么呢? 难说。 于朝野博弈,则无人不为棋子,他去了炮、兵、车,带着几粒小卒就要跨江杀过来。局势既快且慢,其手段雷厉风行、落子之时又温吞委婉,似闲敲灯花。 一柄长刀一瞬结果一人性命,怎么不快慰,怎么看怎么都是在帮皇帝扫清障碍。 关节枢纽牵一发而动全身,老的死了,新的一茬又冒出来。哪怕玉璟明确几家没有争权夺帝的打算,彼此抗衡牵制的局面却难以忽视。抗衡——猛龙过江,隐有吞山河之势,将帅隔岸对峙。到这里已是连日来商榷的极限。 再往下,就没有什么头绪了。帮她,又不帮,隔着灯火看戏。柳兰时一再提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世家新势和天子势力相抨,如果不能为她所用,又当如何? 玉璟第八百回想念从前做公主的日子。 那都不能用快活二字概括,每一日都舒畅极了。打鸟抓鱼,偷鸡摸虾,还能有什么时候!!即便先帝后来一再压榨她的课业和闲暇休憩,也没活得这么累。睥睨群山的感觉很好,却没人告诉她上来以后有多酸爽…… “何煜,歇几日吧。好累啊。” 男人捏着她僵硬的肩颈,温声回应。 整日围着这件事转,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好,褚元胤也因为在帝后间来回奔走消瘦不少。再不停停,本来就笨,不然岂不是更傻。 玉璟睡着了,噗噜噗噜得吐鼻涕泡儿。 他莫名想到拜见公主的那日。何父是先帝忠臣,小儿子理所当然被送入上京待选伴读。挑出来的十个稚童里,公主留了他和文鸿。扬风过絮,和光同尘,白得透亮的脸蛋落满晨曦,听着她喊“阿煜哥哥”,一直到“何煜”。 刚及冠的年纪,怎么反倒常感伤怀。 笼中雀、庭中鸟——当然和这些不同。待着一辈子,也就没什么不好的。只是他的用武之地好像只在这叁尺宫墙,与官场脱离太久,已然难以自洽。他惧怕离开后,何煜成了真正的臣子,他们是、也仅是君臣。玉璟利害分明,前朝后宫是绝不会牵扯不清的。 一旦何煜开了这个口,不日为天子宠臣。亦不得入她衣裙。 累…他也这么觉得。 世上安得双全法? 思之痛极。 念卿卿。 ———————————— 何煜:老子要爱情事业双丰收! 是不是有心疼何狗的hhh,友情提示不可以偏心哦 ?? .? ?? ? 请去 天子元气大伤,在床上休养了足足半个月才好。 朝会也停了半月……不过要是谁乐意去大殿里站上两个时辰,也不是不行。体恤民心这点她拿捏得还不错。玉璟憋着身体里的燥热,一直不肯去找柳兰时。他太会下蛊了!每回情事毕,还要勾着人的身子挠痒,粗粗的肉根塞在穴里,挤着一肚子的精水,晃撞出沉闷水声。 妖后!一个是她真吃不消,一个是美人心机,做一晚就连着几日腿心里酸酸涨涨,这叫她怎么上朝嘛。想到这只狐狸精摄魂的样子,玉璟有些口干舌燥。 且等把人都收拾了,必定要和那妖精大战叁百回合。 听着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玉璟没忍住挖了下耳朵。几个老臣当即站出来,“陛下!抱恙在身,于国于政治却不得疲怠疏忽。” 嘴皮子一搭一翻,俨然是准备说教的样子。谁料殿中走出来位英雄,救她于水火之中,“诸位大人年事已高,怒气伤身,先消消气。”随即朝宫人呵斥道,“怎么也没个眼力见的来扶着!” 朝政殿当然是没有椅子的。先帝仁慈,给行动不便的臣子都配备侍者,玉璟也就沿用了,正好还能堵着他们的嘴。文鸿行过拜礼,说的话却令人意外,“臣请命,领兵往水患各地行援灾一事。” “此行艰难,文大人何必冒险前去。” 他一点都没提过这件事,援灾……只要李赵不整幺蛾子,还能有什么好担心的。没头没脑的说这些,怎么着事?眼下不是解释的时机,文鸿只得先退后。等到退朝,箭步残影冲进御书房。“我总觉得洪灾一带不太平。如今你手边无人,自然让我去更合适。” 皇帝连宽衣都来不及。侍女被他吼到晃神,手里动作全乱了。抬眼看去天子朝服褪至腰间,衣襟凌散。今日她想偷懒,不肯再走回寝殿,索性叫人架了屏风在书房换完衣服就行。谁知道从哪条道里窜出他这么个煞星,不经通传直接闯进来。 “文鸿!朕准了吗!” 世子爷闹了大红脸,手不是手脚不是脚,歪七扭八地走出去。心里倒是春波荡漾。秋日高照,还有些热气,是以玉璟只穿了件里衣。方才宫女手滑,剥出半边领口,雪白一片扎眼得很。即便不比何煜在皇帝跟前凑得近,该知道的一分不少。 金屋里养大的公主,抽条儿早,刚入东宫那阵已是丰姿娇靥,腰肢款款远胜垂柳烟绦。刚刚无意一眼。胸乳耸出圆润半弧,两瓣紧紧挤着,正中是细密幽深的沟壑。 操。 文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军营里有军妓,府里也有特意安排给他的侍女。甚至这几年,为了让他断绝念想,开始约见世家贵女。但是,他不行,毫无欲望。美人美矣,君心而非。奈何只瞧心上人一眼,自己的小兄弟若不是有裤带束着,能挺到腰腹上。 他知道玉璟不肯亲近的原因。勒令回府,除了朝事闭门不见……武将从不只是一身蛮力,何况身在局外,看得比宫里的几个男人清楚多了。 不见不听不想,方可无念无情。于理,臣子在外奔波效命,君王更当敬重;于私,说到底臣就是臣,对这个表面良善的小丫头来说,只要文鸿没了用处,亦或不得不这么用,今日下旨斩他首级,也是狠得下心的。 所以何煜那个狗东西宁愿守着永宁殿,也不肯入仕。 看自己的下场,还不惨烈么? 胡思乱想了会,女官过来行礼。“世子,请。” “说说,怎么想着要去?” 玉璟整理好袖笼,被他直勾勾的眼神吓一跳。这人今天,好怪。 “流民陆续往江南、中原寻求庇护之所,然而坊间流言愈甚。左不过是那些朝廷昏庸、贪官污吏之类,只是,他们怎么知道上京有这么多‘后起之秀’?” 几个小辈再厉害,也只是在这都城周围名声鹊起,却是不该传到流民耳朵里的。是谁在散播谣言?暗指皇帝德不配位。她对这个倒是不生气,分外好奇背后指使之人。玩弄权柄,漠视民生,只差挑明对天子的不满。不像是不满,因为根本没有觊觎,反而是逗猫似的挑衅,纯粹为了找乐子。 她忘记看文鸿了。 眼睛充血,神色幽深,整个人气势诡谲。 国庆番外(上) 国庆番外 现代番外篇 友情分割线 ————————————————— 白日里还好,到了晚上度夜如年。因为太能折腾,所以经常要到正午才醒。 她像个被架在刑场上的犯人,等法官落槌、宣判无期。那么由谁来定这个罪名呢,当然是“前”未婚夫了。 何家根正苗红,长辈自然看得更重。前些日子他哥打电话来,何煜一口回绝。成日里野在外头,倒也没什么,这时候却是不能不回去的。这件事不知怎么地,传到那姓柳的耳朵里。在官场里都游刃有余的人精,一下就觉得不对。事出有妖,没两天就摸到了何煜的行程记录。 很不巧,何老爷子心里本来还有怨气,就把什么都同柳兰时说了。 十个保镖,直接把人绑回国。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因为何煜小时候就这么被他爷爷倒吊着绑回家,一点不奇怪。本来说给她去买早饭的男人不翼而飞。玉璟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渐至深秋,欧洲的气温变化很快。 她卷了条毯子起来,一开始还在腹诽这门不是可以指纹解锁的么,笨比。等开门的一刻,她无比懊恼为什么不先看一眼门口的监控。 金边框镜,驼色大衣,黑裤,短靴。哦,还有一条灰不溜秋的围巾。没错,围巾是玉小姐亲手织的,当初死皮赖脸要给他带上——虽然自那以后再没看他用过。 请老天赐她一道雷劫!啊不,一条地缝就行!救命,谁来救救她的脚趾拇!用力地紧紧扣住拖鞋底,嘴唇被咬到发白。柳兰时略过一遍陈设,知道这里是何煜的私人公寓,只有几个柜子,餐桌和沙发。他没有在别人地盘兴师问罪的癖好,也没有这个必要。 “何煜一时半会回不来的,他回国了。” “今晚去我那吧。” 航空公司package打包和搬运一直让她不满,太暴力了。一旦丢件,不仅手续麻烦,耗时也很久,所以玉璟随身固定的行李很少,经常压缩在一个背包内。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被连人带铺盖地滚进商务车里,柳兰时一手抱着裹成一团的“蛹”,一手握住手机发消息。 这不是他生气的样子,但也绝对没什么好心情。 威尼斯是什么好地方吗……为什么你们两个都在这有房子。他突然说话,“只是比较喜欢,价格也合适就买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开过去有点远,比较靠近米兰那边。你再睡会吧。” 玉璟心里的歉疚突然奔涌,整个人都酸酸的。凭良心说,柳兰时是最佳老公的不二之选,而且还挺喜欢自己的,结果这鸽子一放就是叁年。小路不好开,车身有些微的摇晃,本来就晕乎乎的人沉入梦境。 没有了说话的声音,司机却感到分外轻松。刚才去那间公寓的时候,老板的脸一直绷着,期间接了几次电话,嗓子也压得沉。 柔软的绒毛刮过鼻尖,玉璟这才睁眼。 正是下午,窗帘只露了一丝缝隙就有耀眼的白光洒进来。房门适时推开,柳兰时手里端着碗,也不知道烧的什么东西。“炖蛋。还有些,我给你拿着。” “兰时哥哥!”天知道,她有多想念中餐!! 上面的一层已经凉了,碗底的蛋羹烫得玉璟舌头瑟缩,马上疼起来。他跑着拿过来水,玉璟的舌尖还是被烫得红红的,耷拉着舌头放在嘴唇上散热。等了太久,收点利息总不过分。 强劲的力道卷住舌尖,一下被他整根拉出。舌面还有烫伤的余温,眼泪水口水被他咬的一齐流出来。亲的太凶了,甚至眼睛根本没看她,只恨不得往深往里,咬断整根舌头。等碗被放到旁边的床柜上,柳兰时急切地把人抱起来,掀翻床被抵在床头。 玉璟被吓得打了个蛋嗝。 “我…我还没吃饱…” “等着。” ————— 复仇计划 国庆番外(下) 含部分sm、强制情节 ———————— 手腕被收束高举,拉过头顶。男人的长腿分别抵住肱骨和膝弯,把她身子绷紧,张开如一道弓弦。这样羞人的姿势,其含义不言而喻。本能更先一步做出反应,“daddy…” 柳兰时嗯了一声。 “这么久不见,没有什么想和主人说的吗?” “哈唔…” 修长指节捣进湿热的口腔,撑开整个上颚,指腹略带粗暴地按压舌面。颞颌关节无力咬合,只能由着口水淌满下巴。确实是太久,怎么舔都忘了。他面色阴鹜,已然有些难以控制。 直到被用力肏进穴口,未经允许擅入禁地,那瞬间贯穿身体的力道几乎撞碎她的内脏。玉璟才真真切切地知道他的怒火滔天,又不能真打她,只好借由性事报复。这也是她感到无比诧异的地方…温和体贴的伴侣在床事上堪称强制,排除他无感性虐的倾向,近乎完美dom。 柳兰时对高潮点的把握远胜她自己。除了特殊的敏感点,达到痉挛、潮喷、失智的条件不同,远非单纯的快感迭加。情趣道具的使用对他而言无比累赘,毕竟并不是真正的主仆,不比用自己来取悦另一具身体更能感到满足。在频繁约会的那段时间,真正的射精都没有她高潮次数的十分之一。后来约会地点越加广泛,即便最后的正事始终如一,玉璟仍然每次被做到虚脱。 她曾经怀疑这是柳兰时的唯一目的。 他听了,没忍住笑,“你以为是机械程式吗?重复相同的手法就可以高潮?” “如果我们是调教关系,那可以对你做些更过分的。但这样快感阈值不断提高,很难得到满足。我从来不对你 用刺激性的玩具或者做爱姿势,也严格控制高潮的顶点,可不许污蔑我。” 大掌握住她的右乳,两指揉捏乳尖,圆润的指甲圆弧刮擦深色乳晕。有力的小臂紧紧箍住腰身,往他的胯骨上撞。大概是有怒气值加成,今天套了层武力buff,每一下都啪得大腿肉疼。 “啪——噗——” 那声噗是肏进穴口,挤压水液、插穿肉道,顶上宫口时的声音。 身体被何煜养护得好,很快适应了新男人的节奏。即便还有些疼,玉璟已经可以自己扭着屁股咽下半截肉棒。柳兰时怎么会惯她?立马抽出,把茎身贴在穴缝上,让它含进浅浅一段。她急得边掉眼泪边扭头亲脸,“啊…兰时…哥哥唔…daddy,求你……” 现在知道求他,当初为什么要走呢? 到底又是谁在求谁。 捏住被摩擦到肿大的肉粒,放在指间轻缓揉捏。捏一下,嫩嘴的肉张开咬一口, 两瓣肉唇边抖着边死死扒住。他享受着阴蒂在手里捏玩的快感,和馋肉的裹吸,舒爽至极。小姑娘贴在耳朵边叫着爱人最亲昵的称谓,还能如何满足。掌权者对一切的控制欲在此刻得以圆满。 “求你…老公啊啊——” “喊过别人老公?” “没,哈…没…” 老公?何煜让她这么叫过?肉棒一举操透,把小腹顶出高高的一处。毫无章法的乱顶把气顶到喉咙口,噎得她翻白眼。妈的,她就想搞点情趣,怎么变成这样了!遭殃的不还是自己! “我不…我不叫了!” “怎么不叫?”覆在胸乳上的手掌移开,尖利的齿关取而代之,张口咬住。所有物的每一处都属于主人,即便是最隐秘的地方。脱她衣服的时候就看见了深深浅浅的印迹,自然是另外那条狗咬的。柳兰时从前也不管她和谁闹,只要这个人的归属权由自己掌握。可惜,小猫小狗也会有不同想法的。 他们的婚约一度岌岌可危,所幸无人可出其右。结果玉璟自己跑了,人间蒸发。 只要她叔叔不松口,他根本调不到行程记录。玉璟偶尔会使用很早注册的gmail发送邮件,等查到具体住址最快也要第二天。太慢了,他根本赶不上。如果不是这次国假何煜不肯回去,又身在意大利,他根本想不到这种可能。开门的那瞬间,他知道,愿望实现了。 柳兰时没有dirty talk的癖好,即便认识的几个人偏爱用这种方式取得心理上的高地优势,有时候宠物也能得到受虐的快感。这是他的宝贝,没有人可以诋毁,哪怕仅仅是做爱的情趣。所以比起何煜的连篇骚话,他相当沉稳冷静。 “呀,好漂亮。” 玉璟低头不明所以,低头看。他正拧着肉蒂,一捏就滋射出一小股水液。没办法,里面流的太多,又被结结实实地堵着。被捏住的时候穴口轻微张开,肉棒顶弄,才能挤出来一小半。 只有坏心眼的小孩才会这么玩玩具。 ——————————— 前面有在bbll专栏(没错给这块位置取名了哈哈)提过,柳有s倾向的,但做小娇妻的时候看不出来,放在现代番外里会比较明显 即便他心爱的小猫到处勾搭,但身体的支配权必须由他主导 挞伐h “臣有一惑不解。” 嗯? “君为臣纲,主为仆立。陛下打算什么时候,来约束臣?” 嗯嗯? 玉璟听不明白他的意思,约束他干嘛。一个世子爷整日被皇帝管来管去,不是平白惹人笑话么。文鸿的脑子好像有点问题。男人的身量极高,站在她旁边像笼了片黑云。健硕的手臂把人抱起来,转身往她平日里休憩的小榻走。“文鸿!你眼里还有君臣?” 还说什么君为臣纲?这是做人臣的样子吗?给她气笑了。 “还同你说道?朕的话你听了吗!” 怎么没听? “陛下曾言,‘以身鉴行,以行明知’。臣疏于此道,不若陛下亲自教导。”抓过她的手,半带着解开腰带,绸布上瞬间鼓起一团囊肿。文鸿刻意朝她手心挺动,拍打几下,即便隔着层布也蒸腾出一股热气。 要如何拒绝?扒开这条胳膊,朝人狠狠甩个耳光子?说他欺君罔上,大逆不道,还是直接把人轰出去?玉璟任他捏着手,呆愣愣地坐在旁边。哪怕真的喜欢他,也不能是纠缠不清。文国公早前就同她说过,这个孙子,陛下要是合眼缘就收去,入宫什么位份都不打紧。但要是相中了他的本事,在绩业大成前就不该多说儿女情长。前朝后宫,不可等同视之。 “文鸿…不能这样…” “陛下在恼我?” 他做过的事情比她知道的多得多。何煜有睡在榻侧的“特权”,而他持令牌,亦可随时入宫门。御前统领,天子近卫,皇城禁兵悉数由他暗中掌管。哪个不长眼的看见文大人子夜飞墙而入,也不敢多嘴——至于告到皇上哪里么,谁不知道他俩有一腿?所以玉璟以为他乖乖回府了。 才怪。 少女的体香,尤其在沐浴后,格外芬芳馥郁,迷晕了他的眼睛。梦深夜眠,偶尔加一些香料,于人闻来无异。脱去明黄色的寝衣,文鸿只敢轻轻沾几下,迅速下移,张口舔舐大腿内侧的软肉,再稍稍偏头就是花香禁地。粗糙的舌缘顶开肉缝,急不可耐地探进,含住湿濡的外阴和因为情动勃起的小肉粒。 那时候她还未经人事,无心看什么春宫册,天真地以为男男女女躺在床上,就算成亲。帝后大婚那几天,他偶尔摸了空隙来瞧她,腿里头伸不直,要靠柳兰时抱着才能出去透透气。偏生那个没脸皮的日夜缠着,好好的一处又红又肿。他怎么知道的?当然是趁着夜深露重,把皇帝的衣袍剥下来,张嘴要舔的时候看见的。 要做玉璟正夫是使得的。但他体格粗壮,套上那些轻飘飘的衣服,说能崩开都信。真把几个人放在秤上比比,柳君还是独一档,皇帝小时候也只会同他撒娇讨饶。晓得归晓得,文鸿心里不服气。这颗心只不能剖开来给她看,为了留些转圜的余地也不敢把情字挂在嘴边。一个糙老爷们,嘴巴能比抹了蜜的人精还甜? 怨怼愤恨,无一字可诉。 身体反应的速度远比玉璟想的要快。文鸿下身的那根太热,在顶进来的瞬间,除了被猛然扩开的痛感,还有被灼烫温度挤压肉壁的酸爽。他是在子孙根的地方挂了个开水炉子吗?! 雄浑如野兽嘶吼,蜜色的胸肌横展在眼前,玉璟怕得不敢睁眼。将士的力气本来就大,又不得不控制力道,胸口急促起伏,硬到咯得手疼。身上的肉也被情欲熏红,青筋爆出,因过力顶撞飞起的汗珠滚落到她的嘴里。又咸又涩。 妈的,哪个叼毛说没劲? 圆润菇头退至浅处,腰里一挺能插得小宝叫出来。穴里汪汪得都是水,谁允许流这么多的?全都挤出去! 肉棒粗涨,内壁被磨到窜火,又顶住宫口戳弄。而且茎身太大,文鸿根本没顾到她的爽点,曲张虬结的硬棱刮过每一角细缝,肏出一大包水。上面的嘴也闭不拢,流着口涎。 一毫一厘,无一处不该是他的。 关节收紧,白嫩的屁股整个坐进男人的大腿中间,两颗沉甸的囊袋重重拍击股缝。手掌被他收拢扣住,松散的齿关同样难逃被蹂躏的境地。文鸿暴虐地咬过舌肉,往外拽,大舌深深抵进喉口。 等有些清醒过来,世子爷还在上下捣弄。玉璟的胳膊挂在他脖子里,不用低头就能看见一柄水光淋漓的紫红刀匕。一起翻进翻出的,是自己已经高潮到没有知觉的两片肥肿的肉唇。 圆圆红红的肉蒂擦过柱身,随着抽插高出隐没。无比艳丽的一颗,抛却羞耻心来说,像粒饱熟的石榴籽。文鸿感受到肉壁的缩紧,知道她醒过来。“这么好看,陛下难道不喜欢?” 要不是手脚里推不开,玉璟保证先找把剑,把他这根玩意儿砍了。 “你喜欢?那赶紧投胎,万一下辈子就是个姑娘,还能来京城找朕。哦,想想对个什么号子,朕好认你…” 剖白 “也就你说的出这种话。” 谁家姑娘吊儿郎当的。要不是生在帝王家,早晚是个女流氓。文鸿去净室里解决了最后一点,堵点皂荚,擦擦手出来。宫人手脚利索,不到一刻钟,凌乱的书房整洁如新。皇帝睡在里面,不能有动静,索性借着这由头直接坐下来,十分自在地倒杯茶水。 要不说柳公子心细,刚结束的事情就被逮到。也不知是不是他早来了,刻意等完事再进门。一点风吹草动就把他召来,得多狭隘的心思。 这里没办法说话,柳兰时先站起来,二人相继步至连廊。壮汉子一边走,一边琢磨,他可不敢和小白脸动手。打不打得过另说,叫玉璟知道,保不准第二天被外放岭南。 “你明白的很。” 世子爷笑得龇牙咧嘴,武将没那些花花肠子,“当然。” “咚”的一拳砸在右肩,疼的文鸿嘶气。“你懂个屁!” “永宁称帝,缺肱骨之臣;自广开科举,修绮楼,清剿贪官、世家,没有一天不在筹谋。你是天子近卫,统领的位置也由你接任。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不明白吗?!现在不过是无人可用,我才能说道一二。不外两年,文世子必定领兵行军,掌军中要职。今天的事,你让手底下的人怎么看,让天子怎么看!” 流言蜚语,谁管你哪般? 日后封将军之位,谁人不议论两句,是否床上功夫极佳,入御座青眼?等皇帝赏赐下来,又会不会笑称君心肤浅,有失偏颇!一旦文鸿有任何地方失误,民言就能压死他,何况手底下的兵。上下不得信服,为将者不得成。没有人愿意听命于一个孬种。这回是爽了,下次呢,下下次呢?假使他身败名裂,又要如何自处? 文鸿当然想过了。他只是力气大,又不是没脑子。 “姓柳的,我不怕和你说,状告到小璟那去也无所谓。君后的位置不是非你不可,当初争一争我也坐的上。无非是我长相不好,学识也差。她又缺帮衬的,缺什么自然就补什么。将来怎么样随它,打也好骂也好,本世子就是这么个人,明明白白地说就是非她不可。龙床今天不上,以后也是要爬的。” “你也别当什么老好人,摸人脖子叫我擦屁股的事还少?还好意思说绮楼,不肯沾的血都谁做的?” “还有,”他都走出去了,又转回来,“上朝的时候就说过,我去赈灾。娘们唧唧的话不会说,你再转告一声。” 旋风卷地,柳兰时看着他拐过宫门没影。怎么还真成兵痞了,要在文家这么说话,不被他爹打死吗? 等听完大致的复述,玉璟也吓了一跳。 怎么就娘们了!好好道别,吃顿饭再走,怎么他了!柳兰时想着当时家里问他,愿不愿意进宫侍奉,他说什么来着?记不清。以前自诩清高,等着玉璟尾巴似的黏在后头。再长成一些,以为自己不喜欢她,更是天天巴着不松手。到她入主东宫,半个月见不上面,反而是两个伴读紧紧跟住。 怕连公主驸马都做不成,又如何拒绝这个机会。 我也可以的。柳兰时勾住她微蜷的手指,心里想。 君心难测,难以揣摩,不敢奢求天子偏爱。玉璟同她父帝相似,身后丰功伟绩,青史留名,却未必是合意的枕边人。但他总是愿意多做些的。不过争一争,便能争上么?多得是他不想要别人捡走的,还轮不到一个莽夫在面前放肆。 ——————————————————— 文鸿:救救我 tt:还有两个月考试,所以最近很慢,元旦后可以恢复隔日更(甚至单更?)总之很感谢看文的大家,本来也是写来玩,结果还有二百来个人看hh五十章一卷,按大纲来二百章,后面还会有新地点和人物。站内好像没有私信功能,有需要可email至<a href="mailto: Po有时登不上,自己就又会忘上传,有剧情或者其他问题可邮箱联系qaq 坤宁 以侍卫之职,领兵南下。一时间朝堂里沸沸扬扬,流言甚嚣尘上。 逾规越矩,不按先祖旧制。文武官不可通姻,否则难免结党营私,生不轨之心;遑论文家承袭国公爵位。上京四大家,天子不睐,独偏爱文氏,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把谁顶起来,再把谁推下去? 清秋气节,京城里竟难得热闹。 大家都知道他去长河赈灾,大抵是整治得很好,连带着从南方运来的糖、盐、布匹都降价不少。还有叁个月到年关,街上竟已拉起了长灯,福庙里给文鸿求的平安符堆了一迭又一迭。玉璟边批折子,边向站在旁边侍墨的男人倒酸水,“你看看,就去了这么一趟,全天下都是他文鸿的人了。” “朕勤勤恳恳,叁更天睡五更天起,怎么就比不过?” 两人闹得晚,倒是可能叁更天睡。五更天起?大朝会从半月一次改到月末,先帝每日朝政的习惯,到她这里只肯隔一日。刚登基的时候还要犯懒,叁天两头起不来。勤勤恳恳他是信的,要说按点起,打死都不认。仗着自己年纪小,几位老臣也是亲自教导的师父,再如何严厉也都打心眼里疼她。只看再过几年,还有没有舒服日子。 “这几日没有口信来么?” 正说着,黄门递了张白条进来。柳兰时想转身给她,被玉璟叫住,“你念吧,朕这会儿分不出眼睛。” 除去一如往常的肉麻话,最后写了两句。“月余可回。江南有异。” 文鸿此去,实为调查谣言横行一事。大批人无家可归,一股脑涌向江南府,”京中有神人”的源头也自然从这查起。流民在路上连跑都来不及,而且几路州府早已广开粮仓,实在叫她窝火。 “不对。” “褚元胤进京为医,本就是褚家在言表衷心。嫡长子一脉,不是说断就能断的。”等玉璟想了一会,他接道,“州府太守的椅子还没坐热,他们不敢做出忤逆的事情。可能是筹谋策反,可能是有人逼他反,也有可能是扮作褚氏要反。如果是前二其一,那就是不要褚元胤,不要嫡系,不要天子母族的尊严。” 殿内悄然无声。 门外的小侍轻轻叩门,“君后殿下,褚太医突然跪在坤宁宫门前…” 金玉翡翠阶,碧玺琉璃瓦。 他在回京面圣的那天,在回医馆的路上,从这座帝后大殿前走过。别样于太守府的亭台轩榭,更加恢宏、磅礴。他生来是属于这里的人,但魂不是。 熟悉的脚步声停在身后,看来坤宁宫的人走路还挺快。“我知道文鸿的信传回来了。” “那你更清楚信里的意思。刚才和小璟猜了半天,倒还没猜出来。” “褚家没有反,也不可能有那种异心。” 柳兰时走到他跟前,指骨支住下巴,“你说没有就没有?你现在算哪门子少爷,排的上老几?” “家里无缘无故送你来,是要干什么,没人比你更明白。不过也是群没脑子的,以为天子恩惠这么好消受吗?褚元胤,六七年前在国子监,你可不会任人搓圆捏扁。当时把别人袖缚扯烂了还要打,结果今天才知道——原来混得这么差?” 这么说,是挺差的。堂堂正正的嫡少爷,还没他爹外头生的儿子混得好。 柳兰时都不想过来,还是皇帝央他来看,别跪在地上伤了膝盖。一想到玉璟当他面偏心别人,又生出一包火,“求情就不必了,也没有要治罪的意思。要跪不如上玄武门跪着,地大,人也多。” 跟在后面的小侍朝人挤眉弄眼,又悄悄扶他手臂,示意他起来。 褚元胤仍是跪着,一柱腰脊如青松般挺直。 作践 由他去。 这座宫城里不需要一柄钝器。没了灵气的东西,到哪也不过一堆废铁,无非再占个好皮相。诚然,最初他留有用人的心思。毕竟公子哥们都是家里金玉珠宝堆出来的,大家相生国子监,没有谁会比柳兰时更明白。 倒是和褚家家主信里说的无二,他家嫡亲儿子无心仕途,浑浑噩噩也是过日子。 永宁生母为褚氏女,当初得了公主,先帝还不怎么上心,大半时间留在江南散养。玉璟同他,二人关系亲密无疑。后来承蒙恩典,地方官吏的小子得以入城,勉强算踏进门阀贵族的风月场里。才来的一阵没少受排挤,聚堆围殴的事情常有。谁打谁却不好说。 桀骜顽劣,锱铢必较,所以这几个月看他的样子不可谓不震惊。 除了修习医书有点精神,其他时候萎颓不振,游魂似的飘来飘去。这次来,除了充作人质,无非是褚家想借机讨好皇帝,说穿了就是送来个男宠。上宗祠族谱的人,竟由得家里这般屈辱。无知无能且无妄,不如早些放走。 褚元胤自己也知道。色引天子,投取欢心,才好为家里带去势力和权柄。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得变成了这样。郎才迭代绝艳,上京从不缺好男儿,只消皇帝勾勾手,世家公子削尖脑袋也要挤进漆红宫门。在几年前看来奢靡荒唐的行径,不知不觉已是唯一的出路。 他本不必跪。本来就是未落成的事,那点子稀薄的名声更没有维护的必要,偏偏可笑的同理心作祟。褚氏没有外心,但把主意打到天子头上,无论如何都逃不了。兴许早些请罪,还能叫玉璟心理宽敞。 “起来吧。久跪伤膝,舒筋活血也得一会儿。” 明黄亮眼,故天子更喜欢搭穿深色的袍子,整个人看着稳重。彼此关系好,说话也随意的多,“朕又没怪你,紧张什么。” 再跪着无异于作践。褚元胤强撑住站起来,弓身行礼。 玉璟拨弄几下手上的扳指,漫不经心道,“你倒生分。” 没等膝盖再落到地上,她朝着男人腿弯踢了一脚。因着全身酸软无力,褚元胤直接栽落下去。软不拉几的,畏缩成什么样子!柳兰时同她说起,她还不信。看看现在,这和烟花巷子里喝到烂醉的酒鬼有什么区别? 没等人起来,收脚往大殿去了。 “皇宫不养闲人。既然你无心仕途,找内侍领过银子,出宫去吧。” 褚元胤有些傻眼。任谁都听得出来一口气还憋在她嗓子眼里,正不舒服。如这般“体贴”的君主果然少见。“陛下所言差矣,臣怎么是闲人?既然做了医官,更当尽职尽责。” “不愿意的事情无需勉强。你在家自由惯了,这里到底拘束,更不用你留下来做什么,爱去哪去哪。” 方才那脚刻意收着力道,并未伤及痛处。气急攻心,哪里真舍得踢他,“我不缺什子的男人。任何州府都是一道查办,没有空头钻。若不回江南,也随便你去哪里,总比现在潇洒。” 潇洒?他可不配。这双脚被刖刑砍断,埋进皇城高墙下,一如漂泊浮萍,终归沉入水底。看着快活罢了,实则没一刻不被卷进浪里。“论才识,臣远不及凤君殿下。京郊近日连多风雨,医馆看顾不周,正缺人手。此行望陛下成全。” 玉璟心绪复杂。但总不能一直把事情搁置、当没看见,“阿胤,我不明白你怎么变成这样。” “过去这么久,人总是要变的。陛下也是。”褚元胤平视前方,两臂相交俯身叩礼,“谢陛下。臣,告退。” 外头日朗风清,却从他身上看出几分萧索。多养一张嘴不是不能,是皇帝不要愚忠之辈。倘若无心争权议政,养来添堵吗?碍于情面,今日尚算好脾气。只要不搬弄戏舞到她面前来,褚家便还有几日风光。 ————————— 褚:好难过,陛下亲亲我吧~ 请不要怜惜一朵绿茶花(强调 讳爱 “不留下吗?”柳兰时从里间出来,显然是都听到了。眼巴巴盼着人好,临了又洒脱放开,往日倒不见她这么大度。 “你这说的什么话?”皇帝吱吱地笑,“于情,他是我母家的兄长;于理…无论嫡子再不成器,封荫也是到他头上。即便真这么一日日荒唐下去,该得的也不会少。对我来说倒也算好事一桩。” 开春科考,现下玉璟手里能用的人不多,选出合眼的来也得磨砺几年。若褚元胤无心官场,褚家势弱,更方便她到时候做些调动。总归可惜了点。太傅赞其心思剔透,手段狠辣而不入三教九流,全没有少爷架子。叫他登朝政殿参议使得,贬他去做个马夫也照样每日快活。面上笑嘻嘻地逗趣儿,暗地把人怎么个弄法都想好了,就等哪日掉进坑里大卸八块。 何煜是隐在地牢里的鬼判,远不及他人前人后两套。边清高自傲得像个仙人,边近似残虐地凌辱生剐。偏偏褚元胤好医,几乎把人悬垂在生死一线间;从前学堂下课,他还绕路去城郊的讲堂里,给没钱上学的小孩子讲书。虽然讲不清他的性情,不过也比现在好多了,至少有个人样。 “既然无意,何必挽回?等他身归山野,指不定谁羡慕谁呢。” 坤宁宫前的闹剧在宫人里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大家只知道太医院里的新医师不好惹,竟拂了帝后的面子,还没落得半点责罚。玉璟当然早有听闻,可自己也是爱八卦的性子,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索性放在一边。 直到这天柳兰时来见她。 “还有说褚太医原是先帝钦定的驸马,你们五六岁就结了娃娃亲。” 何煜站在桌后,暗自揶揄。又跑到天子面前拈酸吃醋,也不嫌掉脸。帝后之间没有他开口的份,闷笑到憋得脸红。玉璟戳了戳,“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何大人怕是想错了。”凤眼微阖,薄唇抿下一眼茶水,“我不会为这样的事计较。褚医师身份特殊,留住医署对他自己也有些麻烦,我来和陛下商量他的去处。倒是大人——” “管中窥豹,眼力太好。” 皇帝及时按住剑拔弩张的二人,勉强保住书房里的陈设。先把何煜支出去,再打哈哈,“哎呀,这天气真不错啊哈哈!兰时哥哥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哦,去花园走走是吧,走!” 他看着面前假模假样的笑脸,大着胆子捏了捏,“褚家出了点事情。” 唔?“是关于谣言……” 柳兰时摇摇头,“是他们的家事。正好是六七年前,府里的奴仆也大换过。” 当年褚元胤也是匆匆忙忙回的江南。玉璟接着问,“文鸿没同你说么?” “问不到。褚家上下讳莫如深,连几位少爷的乳母都送走了。而且家里出了这么大变故,元胤没有写信回来,到现在也不肯说,性情大变也多少有这个原因。” “所以你想让我把他留下来?” 手指趁她出神的功夫,从额际落至鼻尖。男子唇色如夏蔷般瑰丽,“危乎人言。文鸿那处一直没什么进展,褚家可能就是转机。再者,既然他敢只身前来,死生便只有皇上您来选择,姑且值得一信。还有我的私心…日后陛下寻访的次数只多不少,按照旧制还需领兵征战,除了他们二人,只有元胤信得过。” 先祖旧制。新帝登基,必亲自上阵以示百万雄兵。君子无信不服,威名赫赫的镇北军军王也是草莽出生,一拳拳打上来的。白骨浮尸,饿殍遍野,兵刃交接处血光淋漓。这天下不是只有皇帝,还有千万万的黎民百姓。玉璟免不了此战,但后宫亦不得随军,更需要心腹护着她。眼下褚元胤是极佳之选。 小姑娘停顿一会,叹了口气,“你还是心软。总不会当真要他留在这里?” “才不。”柳兰时狡黠一笑,“占着小璟的人够多了。等到事成马上赶他走,扔进河里都不许带回来。” 教导h 玉璟心酸得眼泪在窝里打旋儿,小嘴讨好地贴上他侧脸,舌尖在唇瓣处舔了又舔。柳兰时极为受用,揽过腰身,享受难得的主动。只是这妮子的技术实在太差,两排牙齿都能撞到一起,连着自己的肉也得遭殃。 “怎么这么笨,连亲个嘴都学不会?” 皇帝被他调戏得脸红,索性双手一摊,“那劳烦柳先生教教朕——怎么个亲法?” “女儿香舌软嫩,与男子不同。肢体姿态先要做足。”兰时把人带到矮榻上,示意她把手伸过来,拢住自己的颈背。“阴阳调和,龙凤呈祥。床事本就是夫妻间的乐道,无需避讳。” 男人手劲极大,把她屁股整个抬起来,安在自己的腰胯处。衣料相贴的瞬间,玉璟被他情勃的地方烫得弹起身,奈何抵不过收拢的力道,两腿大敞着坐上去。“抱紧了。”背部被他紧紧压着,胸口贴近,只剩下彼此鼻尖到额头的一点缝隙。“由表及里——首先是身体的挑动。” 蜷缩的手指被强行撑开,抓着放进他不知何时解开的袍领里。腰腹紧致,肌理光滑,摸着顺溜溜的。于是乎,一串银线似的口水滴落到柳兰时的衣服上。“这是哪处来的天水?” 玉璟的手还在到处乱摸,脸却撇过去。幸好再往下有条裤带拦着,不至于大失方寸。“可以摸啊,陛下最喜欢了不是吗?” “谁、谁喜欢!” “不喜欢?”他松开衣襟,露出大片胸口。这是明晃晃地勾引人!“陛下原来这么急色。唔,臣妾也是可以的。” 当着皇帝的面,又瘦又长的手指慢条斯理,退下裤缘。两条深色的线沿入暗中,白布上挺起高鼓的长条状。看出她三分犹豫,七分动摇,转头凑到耳边幽幽吐气,“陛下羞,那我帮陛下遮着眼睛。摸一摸嘛,好不好?” 天天批折子,手心肉早生了茧,粗粗糙糙的。滑过茎身时,粗巨的一根几乎要把皮磨破,不知道迸出火星子没有。指腹碰到圆润的前端,下意识按住吐露清液的铃口。俊俏男子难耐得低哼,往她的虎口挺动。皇帝不懂这是为什么,眼睛羞愤闭紧,任其捉着自己的手上下抓握。另一只手被带到下方鼓胀的两团。 “哈…” 明明被玩弄的人躺在下面,玉璟却觉得如坐针毡。不知从哪里生出细小的刺条,穿过绸布,勾缠在她的腰上。长长的一根掰开裤缝,往身下的嘴儿里一点点戳弄。柳兰时一手抱着她,全身被撸得爽快,听见发情似的猫叫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本就是两人爱至浓时,便没有好羞涩的。放开了来,才更爽快,这是其二。” 今天这衣服没得莫名其妙。总之等皇帝睁开眼,脚踏上全是扔下去的布料,余三根手指堵在私处。边往里窜弄,边挠着收缩蠕吸的肉壁,也不知道是在较什么劲,力道大得很。屁股又被他抬起来,“纸书觉浅,此中妙处还得自个尝出来。陛下不妨一试。” 藕臂屈撑在男人胸口,极轻极慢地坐下。肉唇被挤进里侧,贴着巨物摩擦出滋滋的水声。柳兰时为她过于青涩的动作苦笑,轻轻捏揉向后绷紧的腰身,撑开内扣腿弯,挺胯上顶,塞了个满实。指望她无师自通是没可能的,从小到大哪一门课业没经他润色?前前后后三个人开拓过,还傻傻笨笨地不晓事。天生没种情根的薄情女郎。 “把屁股抬起来。对——从这到这了是不是?”指尖划过微鼓的腹沟,停在一点,“抱紧了,不然腿又软得跪不住。想着它的样子,再慢慢坐下去。陛下仔细看着,什么是肏穴?” 诱人的提问迫使玉璟缓缓低头,正有一小截水亮的紫红肉体露在外面。身体不受控制地夹紧,穴肉吞吐出黏连的细丝,和她的眼睛贴在一起。只是实在太慢,纵使皇帝有些探求的兴趣,他可禁不得如此折磨。 “躬行此事…等下次再学。为夫先教你什么是男欢女爱。” 捉鸡似的别过两段腕子,把人掀倒在榻,一举穿透。被她草草抚弄的囊袋贴上翘起的肉臀,拍打的力道疼得她不住嘶叫。兰时呼出一口浊气,面色狰狞。宫妃侍寝,绝不容忍作威到天子头上。宫规礼教不允许他再放肆一步。 穴心咬住肉棒嘬吸,爽得玉璟头皮发麻。回头看他,竟是哭了。“我,我真不会这些…你要是不舒服,你别…哎,我——” 咸涩的泪液洇湿在唇间。 —————— 到底谁哭,钳钳也不知道 新年番外 现代番外 无h 分割线 ———————————— 无论是自己旅游的安排,还是被硬塞过来的回国计划,都因为各方面原因不得不推迟。每天缩在这间房子,玉璟躺得舒舒服服。 如果这个男人直接扔下她,自己飞走就更好了。 路上属于圣诞节的装饰还没有拆除,家里也象征性地挂着灯串子。柳兰时把手背在后面,在她面前站定。搞得这么神秘,他要干嘛? 一只绿色的袜子抛过来。方体的棱角把棉袜撑开,尖尖的,戳得人手疼。把外沿的丝线拆掉,剥出一个黑丝绒布盒。即便她认定这是个不俗的人,也很难在这一刻萌生别的想法。甚至喜滋滋想如果看见那枚戒指,她要怎么狠毒地拒绝。 夹层里只有一叶松针。 “虽然没有过西方新年的习惯,但总要用些东西来纪念有特殊意义的一天。”宽大的手掌粗糙温热,像圣诞老人搬摸了摸小孩的头。柳兰时没有错过她眼里先前的狡黠和突然的失落,心下好笑。 平安夜。他趁人睡着,神经病似的跑下楼,摊手等圣诞的初雪。这根叶片是这时候莫名其妙飞到手里的。既然这么有缘分,不如留下来。一时半会里想不到拿它做什么,就叫助理先送个盒子过来。谁知道是这么个形状,也毫不意外地叫人家误会了。 “我们的戒指在家里,回去拿就行。”这个家当然是指当初定下来的婚房,但是玉璟没见过。因为订完婚没多久,她拍拍屁股就走了。 柳兰时自在得多,把人提溜过来,顺手合上盖子。男人两三步移至床边,掀起绒被,兜头盖住二人相拥的身体。无论小璟同不同他回去,一个回应三年前疑问的答案总要有。 沉热的鼻息扑上面颊,一手探入睡裙下摆,一手绕后圈紧腰身。掌心紧附大腿里侧,状似无意地勾拉内裤细带,“你还挺厉害的。” 那可不,让人独守空房三年,到处送他绿帽戴,能不厉害吗。玉璟的屁股坐得刺挠起来,浑身冒冷汗。舒服两个月,终于到算账的时候了,她识相地先服软:“我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嘛~” “你要准备什么?”柳兰时捏了会眉心,平复下情绪,“除了结婚当天得本人到场,对婚后生活也基本没有要求。” 你这么说真的显得我好过分…玉璟瘫在他怀里,开始回忆自己逃婚的细节。“权力的掌控度越高,这种事情不得不考虑越多。无论结婚对象是谁,都不可避免涉及到财产、事业的分割,如果——” 略带凉意的唇瓣堵住张开的口。“没有如果,而且你好像对我们的婚姻不太自信?” 感受到问话里的调笑,玉璟有点生气,“那你对结婚为什么这么期待?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还巴不得往里跳。” “这位小姐,我得提醒一下。现在是您单方面的受讯时间,不得对审查人员无故提问。” 好吧。“虽然你同意我可以接着,嗯…鬼混”十分艰难地找到了措辞,“但你知道这不可能。一旦结婚,咱俩就是夫妻,我就算再没良心,也明白作为妻子的责任。”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明白未婚妻该做什么咯?” 玉璟瞪他一眼,“当然不论是家里,还是外面,你可以安排得很好,完全不用我费心。可我确实有点恐婚,哪怕过了三年也不明白问题在哪里。对不起,当时应该和你聊聊的…” 柳兰时知道为什么。在外面野惯了的雀儿,让进来一间笼子,即使再三说明不会被限制,到底有些害怕。何况确实有婚后让她自己慢慢断了的私心。逃避可耻,但有用,一着不慎就失联这么多年,他怎么能不生气? 何煜被家里管着出不来,也只在这一时半会,不早点叼回窝里去就总有顾虑在外边。这趟出来够久了,年前回家是他最后的底线。 “我可以理解。” 柳兰时忽略投来的疑惑目光,想起助理的简讯。这小丫头情债还挺多。 潮淹h “请陛下责罚。” 嘴巴里勾着她的口水,说要罚他,遑论相连的下半身…额角青筋狂跳。“你先说,好端端的,哭什么?” 柳兰时抹了泪,又像没事似的黏上她。“恣意妄为,随心所欲。床第间这般,实在太放肆了。” 就这?这有什么好哭的!难道跟着皇帝还能让他过寡妇日子吗?玉璟对这颗聪明脑袋一时语塞。“放不放肆,不是我说了算吗?你有什么好唧唧歪歪的?那根、那根…丑东西还在里面,还说要我罚你?” “兰时错了。”他伸舌在唇角勾划,动作里丝丝引诱。“那小璟,先得答应我,不准生气。” 皇帝大度点头。自己的男人,她不宠、谁来捧着?下颌抬起的瞬间,揉捏乳肉的手用力收拢。今日失控不是无缘无故。拨出去的眼线近日来杳无音讯,和文鸿的联系也时断时续。即便京中各派势力还在他运筹之下,绮楼里掩伏的杂碎在一点点清理,但对玉璟而言,尚不能解燃眉之急。 难以把控的脱力感,如一柄重锤凿在他心口。 兰时做这些并不为了邀功,柳门士子还在朝堂上顶着。不过是呆在后庭太过沉闷,统算作玉璟给他摆弄的乐子。权柄之下游于锋刃,其眼力心思之通达,未尝不及老臣。故而暗线在江南中断一事,还有褚元胤这个惹人烦,恼得他已经摔了几台墨砚。 说不介怀,也就是在何煜面前装腔。 他对玉璟在褚家的几年一无所知,何况她从不透露半分。眼下看来,他们更不止这般势力。那么皇帝又知道多少?兰时不敢问。这股焦躁难以自控,以致今日险些失态。好像太在乎、太渴望,就太难得到。 两人都憋得久了,控制不住狂乱的情潮。 玉璟被压制着跪在床。天子龙脊后仰,锲进身后的一道弯月,胸前襟带绷出裂纹。男人两下解了玉扣,急色地伸进领口,待握住一端沉甸的乳儿才舒爽叹气。 “除了初一十五,便不肯见我?” 既然得了应允,柳兰时也就毫不客气,把她屁股抬起来,绸裤往下一拉,摸着有些水就往里撞。“陛下自己算算,这嘴儿多久没吃着精水。没得男人滋补的小姑娘,合该被锁在床上。” 皇帝从他怀里掉出来,软趴趴地伏倒。耳朵听见他的污言秽语,心里暗暗怀疑。这人指不定有点毛病,平日瞧着正儿八经,但床上的劲大得很,总要吃些不知哪来的飞醋,脑子也奇奇怪怪的。 硕大一根的肉柱缓慢抽出,抵住穴缝前后挺动,刻意往肉蒂上撞。见她羞到耳后泛红,才撑开口壁,往深处进去。长指搓弄几下没了耐性,狠狠掰开大腿,几乎把溢出来的水拍飞出去,未曾脱尽的衣服上全是濡湿印渍。偏生他不觉得满意,又要揪着一边的乳粒拉拽,又要磋弄红肿的蒂尖,两颗籽儿隐隐泛疼,激得皇帝泪水飙飞,直往身后躲。躲又能躲去哪?还不是趁他的意,整幅身家都交了。 “倒有这么爽快?”柳兰时停下动作,将一宫腔的水液堵实,半是安抚地吮吻剧烈跳动的颈脉。 哈呼哈呼地喘了会,玉璟倦极,却没有力气推开。“你…嗯…以后不许、不许这样…” 这样?挤拧乳肉的力道骤离,两只手一齐揉捏因为高潮而轻微抽搐的臀瓣,待她慢慢放松,托着小屁股上下含弄起来,或全根抵入,寻骚软处接着碾磨。淫水淌他半身,还要讲些拒绝的话,叫人好不伤心。 不过他惯来见好就收,没有多加克制。等出精之后,温柔地替皇帝舒缓情事余韵,唇舌间舔舐细致。他自己当然没有尽兴,不过难得的放纵令尾椎酥麻,舒爽的颤儿直传到头骨里。情潮么…泛红的眼角慵懒闭合,神色餍足。 ———————— 一天双更不太行哇,就日更一阵来补下吧hh 今天码字的时候才发现,上次断在h章,内心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这章将就看了,因为钳某人把两个月前的进度和埋线也忘得一干二净… 迷局 时隔多日,天子宣见褚医师。 文鸿此去江南道,并未做太多打算,不过褚家的衷心得捋捋清楚。太守的嘴撬不开,总有人的嘴门能张开。时间横亘在她与他的相对面,只待君主之剑斩决反臣的头颅。褚元胤……扳指转动,皇帝阖目静坐。 “草民叩见陛下。” 虽然还穿着太医院的袍服,但身形已然清减不少。那身脊梁骨同坤宁殿前的无二。 “密函里你爹也是个油盐不进的种,这点上倒确实是亲生的。”玉璟笑吟吟道,“没有什么和朕聊聊么?” 他知道的并不多,仅清楚的一点内幕很难确认是否取信,不过也已经不能隐瞒。“陛下生母乃褚氏嫡系幺女,草民忝尊,称一声姑姨。” 因而贵妃娘娘千娇百宠着将养起来,自幼无病无灾,照理不会这么年轻就去了。何况宫里的吃穿用度比照皇后,哪可能香消玉陨得忒快。又是长长的一记叩礼,褚元胤再无话可说。 “所以背后密谋的人是先帝?” 龙椅扶手上的敲击骤停。 隐身在内帷的何煜同样心惊。此前多有猜忌,但玉璟是不信的。无论如何……这是她生父,二人裂隙再深,也不会将家国前途视作儿戏。如今甚至事关其母,此事看来愈发扑朔迷离。他对朝事无甚担忧,左不过豁出这条性命;而一旦去伪鉴真,先帝当真是……只怕玉璟的身子又好不了几天了。 元胤摇头,“草民愚钝,未曾窥见幕后主使。只一事可以生死相保:其人绝非先帝。草民……成元帝祖崩逝,当夜草民随侍在侧,后一路扶棺至皇陵。隔得太久,陛下约莫是记不清的。” 这是犯人被提审的样子?竟敢说她记性不好?还是仗着偏宠罢了。“家贼难防——你一个嫡子,你老子也这么防着你?” 眉头紧皱,不是为这咄咄逼人的质问,而是为她言辞粗鄙漏俗,哪里有做皇帝的样子。 “草民不孝,遭家族厌弃,也怪为子忤逆,到底罪有应得。” 至于是怎么个不孝法,照如今这架势是肯定问不出来的。不过他的坦白还有几分信度,让玉璟沉默了会。褚成的供词大抵相似,没有人来见他,更没有操纵者,但事态却往难以控制的方向发展……整个人像被分成了两缕魂魄。在对自己儿子的事上,同样三缄其口,没问出什么来。堂堂朝廷命官,又没犯错,自然不能上刑审,最多诘问一番。 多年的情分在,她能信个八成。褚元胤再怎么混不吝,心里还有万千黎民,再不愿入朝还是以苍生为业已,君君臣臣,本本分分。 “此番入京,又是为何?” 男人几近苦笑。 像又恢复到从前说戏的样子,书房里的声音松快起来,默契地揭过某事不提。 等墨砚里晕出细腻的汁液,何煜垂首润笔。边喂着吃墨,边惦念着忧心忡忡的皇帝。 “小璟要信他吗?” 信如何,不信如何?还能有别的选择么,玉璟无奈靠在椅背。“兰时早提醒过,还不怎么当回事。现下更是一步不能踏错了。” 走过去给她揉会肩,等着头颈也慢慢放松下来,终没忍住。“何必收留异心人?纵使柳兰时代为看管,也不能保证不出意外。一旦到那时候,哪里还能挽回?” “以前不都一块上学的,你心眼怎么这么小?”皇帝笑得歪到一边,“他说得是真的,而且人你也知道,怎么不能信啦?哈哈…欸,何大人不委屈,朕摸摸就好了~”两人紧凑,看着像玉璟在揉一颗毛茸茸的头,实际上何煜把人收进怀里,左手抵住后背为她舒气,借势往她手心里撞,逗得皇帝咯吱咯吱笑。悬而未决的问题,还是暂时搁置下吧。 ———————— 可以猜幕后黑手哈哈,不是老爹 入戏 既然没有眉目、无从下手,不如先放在一边。眼下最要紧的是年关将至,宫中大宴。 明年开春,各地举子赴考,后揭进士榜。无论州府路县,都是广纳贤才的好机会,尤其对玉璟来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她比任何人都更需要一批能人。旧帝崩逝,朝中已被异心左右太久,她很难分得清哪些是好,哪些是坏,索性全不要。反正也是些迂腐无能的,还要留在皇帝家里吃公粮吗? 除开科考,从前分散的钱、权、利,不得不被纳入她的视眼。一是国库亏空,修个水坝还得东借西凑,好不容易才从富户身上刮了点油脂;二来天子私兵,哪怕用皇帝自己的钱袋子也无异于女娲补天。她爹的人早随着去了,剩下的归隐山林,大概这辈子都见不到。每每想到这,玉璟又恨得牙痒痒。怎么就不留千把个的?留一二百也行啊! 三则君权势弱。倒不是她多想逞威风,只是比起京中四家来混得未免太惨。不然绮楼为啥拨给柳兰时管?柳家没兵,但是他们当官的多呀,管他几品,全把闹事的宵小压下去。东西南北四境军,又以镇北军为枭首,统领大人在玉璟小的时候教过她武艺。虽然对其面貌回忆不清,但武艺与胆识无疑精巧,怎么说也跟着老爹十几年了。 所以做这皇帝有够窝囊的。 即便严苛如柳太傅,也称赞今上为君之资。 “何煜——” 玉璟一边往腮帮子里挤葡萄,一边托住下巴,拉长尾调:“宫宴准备得还行么?” 什么叫行?何大人知道她脑子里没这些东西,只能大概讲讲规程。待对面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瞌睡,他清楚这回又是白说了。 除夕夜,太极殿,宴饮群臣。开朝就定下的规矩。不过今年的客人兴许要多些,难怪她这么紧张。自先帝去后,北军再未归京,直到此刻年末。 初初收到快马加鞭送来的信笺,玉璟还在震惊。这位名义上的叔父、实际上的霸主,实在是阔别得有些久。而且很难说,这明晃晃得是要各路勤王还是聊表真心。总之很难不让人紧张,毕竟他人…很凶。搜肠刮肚一番,何煜也只想出这个字来。 实在太久了,久到北境的赫赫威名飙扬至京都,久到泱泱百姓视他为神主。这和天子的份量是不一样的。只要李将军站在那里,哪怕身后无一兵一卒,亦为天地间雄伟的一座丰碑。照他们几人商议的结果来说,他本人没有任何争帝的心思。 不然等到现在干嘛?早两年趁还没坐稳,把人噶了自己登极,岂不快哉。要是当初他向自己老爹请旨要做皇帝,换作玉璟也会毫不犹豫同意的。 边境无一城,未曾不留下北军的铁蹄。对比养在身边,只会吃喝玩乐的小屁孩来说,她百分之一万选前者。 年关降至,还没有大军回城的消息传来。何煜难得想不明白。即便轻装简行,带数十近卫,一路上通关、查验、申表,快则七八日;加之舟车劳顿,上下休整,再不来怕是要迟错。递了归信,却不按时抵达,再大度的人都不可能忍受。 何煜作为近侍,知道的自然不少,愈发担心起来。臂弯里的小脑袋靠着,不自觉地张嘴流涎,俨然熟眠。褚元胤的事也叫她费心不少,弄得何煜更不敢惊醒。胳膊费力抬平,另一只手慢慢扶正,悉悉索索半晌还是抱紧,去龙床上睡了。 号令 水线归平,洪灾一带人口回迁。耽搁数月,浩浩荡荡的归京终于被提上日程。这么大批军队聚在一起的食宿难免惹人头疼。玉璟全权交付给世子爷,美其名曰“执掌军中号令”。 文鸿听到后,嘴角难得抽搐几下。自己不想解决的麻烦事,尽数丢给他,还不得不在接旨时道声谢主隆恩。一边咬着牙安排各方人手,一边筹划着怎么让她吃教训。官兵回调不算大事,但这些人该赏则赏,应罚尽罚,端看皇帝心理如何掂量。叫皇帝近侍管人家吃穿用度,而且他来江南统算也没一个月,不就是把功绩都揽在自己头上?其他人得怎么想? 密信里的话还要过分。 左一句世子爷,右一句文大人,在有求于他的时候成了好哥哥,比狗皮膏药贴得还紧。这副偷懒耍滑的样子相处十年,早就习惯了。 当初不该故作潇洒,走的那么突然。偏生那天自己心里也怄气,索性一走了之。入宫之后,打完照面的第一句话要怎么说,递呈奏疏、把连日来的消息全数列出以后,又要以什么话头接续。文鸿当然是被说恼了,情不情爱不爱,他还能选别的人? 真真是一颗心捧给她也不要的。 把公私划得这般泾渭分明,全天下独此一档。确实该好好摊开来,说个一五一十,决计不许避重就轻。文鸿对自己看得明白:天子集权,有舍必有取。腐朽的庭槛衰落,必然用新的门楣来取代,世代忠臣的文家自然是不二之选。 从公主府到太子殿,无一日不跟在她身边。皇宫里的每一样都学,所以无论何煜还是文鸿,做内侍都足够资格。二人的差距随年岁而日月变化,甚至慢慢疏远,当然出于各方面考量。夜深难寐,数千次百转梦回至挑选伴读时小宝跌跌撞撞、扑进自己怀里的那刻。 那样的柔软、温热,缱绻至梦醒时分。刚开荤的年轻男子力扳三头牛,何况欲求不满,每日少说要亲自在练武场操练三个时辰。直到一群赤膊的汉子撑不住,满地哀嚎遍野,文鸿才像刚醒过来似的叫后营放饭。 实际上是他们头儿纯粹不爽,逮住人就杀。 军心惶惶了几天,爷们总算正常些,安排收营。众人知道这是要回去,心里高兴得紧,成天眉飞色舞地抓空闲聊。聊婆娘孩子,聊地头收成,一想到能在除夕到家就笑得合不拢嘴。文鸿知道都在乐什么,但不能只有他自己郁闷,少不得一路行军一路折磨人。 “大人要直接进宫复命吗?”旁边的副手随意问道。 “嗯。” 想看看小宝。 那边略带调笑地说,“路上走得这么急,怕是大人有心仪的姑娘吧。” 呃。文鸿认真回想起近日来的赶程,没差呀!面皮子俏,缺心眼,好端端一个俊小伙情窍不通,副手气到拍大腿。 “姑娘,喜欢就追人家,就是入赘又怎得?一辈子几十年,才能有几个可心的,大人可千万别错过啊!” “入赘?你家里肯同意?”世子爷听着稀奇。 “你情我愿的事,天王老子来也管不到这么宽。要是人不乐意,直接抢过来就是,捏在手里才实在。” 他当然想捏在手里……奈何明月不可攀。“强抢可不行。” “咱一俗人,找着娘子过日子,对娘儿俩好,热闹腾地坐炕头,比啥都重要。真流氓事可干不出,意思就是对心上人直接点,哪有拐弯抹角说话的?找罪呢?” 缰绳被握成一团,漫浸薄汗。文鸿回味几番,嚼出些滋味。朝堂严肃,不容在皇帝面前放肆,那么人前人后总有他撒泼的地方吧?总有能见他真心的时候。 这股狗皮膏药劲儿也是一等一学来的。 晚山茶 大军一路北上,周遭逐渐疏冷。 南方湿寒,却不怎么落雪。待至冀城门外,秋日里就收拾行李出京的一批官员,已经冻得有些受不住。不外两日即可入京,但瞧今夜飘飞的细雨,实在不宜赶路。文鸿衡量一番,还是下令在城外驻扎,命营中多处生火烤暖。 靠近年关正是大街小巷热闹的时候,今年还准了各地灯火烟会,即便身在城外也有乐子取。 几名侍卫毕恭毕敬地总结完今日军报,看出对面人的心不在焉,只能佝着身子面面相觑。文大人从老僧入定中清醒过来,嗯啊应付几句,叫他们好好休息去。左右都是那些东西,却不得不听,何况他一门心思全飞进了永宁殿。 按理,先到正阳门听旨,承上恩赏,再回家看看自己爹娘,等着除夕夜宴正式受封。中间有五六日,从前不觉得久,眼下越发煎熬起来,把他的心碾成细沫。 副手的话刻进脑子里,磨人心尖。既然要追姑娘家,就没有推三阻四的道理,哪来什么不合适不方便?实实在在做比甜言蜜语强一百倍。文鸿估算着纵马京道的时间,如果能更快些,兴许能赶上就寝。 而且最近宫里这么忙,她肯定没精力翻牌子。 打定主意后,黝黑的瞳孔中亮光闪烁。可是,赤手空拳地回去吗?皇帝当然不缺奇珍异宝,首饰绫罗一类更不需要……漫无目的地牵出马,往城内走。 路上有人撞见,好奇问道,“大人这是要去哪里?” 文鸿抿了抿唇,“四处走走。” “要是有通行令,去冀城城中玩玩倒也不错。” “除了灯会,还有新奇玩意儿?” 虽然是世子爷,但不摆架子,平日与他们同吃同住,领兵也是一等一得好。军官们同他像处兄弟一样,自在闲聊,“说来也稀奇,八百里标不见麻雀的地,今年开了花会,大人你说怪不怪?” 京中也是有的,不过玉璟不准铺张浪费,多是梅花诗会。 “下官今日听采买说的。有玉梅俪兰不算稀事,还有几树晚山茶,无疑是极好看的。”一边啧啧称奇,一边朝文鸿挤眉弄眼。 普通百姓不得随意进出,这位大人可不一样,皇帝亲信,有的是办法来去自如。闲着闷进冀城玩玩也是好的。 反正也要回去,路上慢慢想吧。文鸿把他拉近,吩咐清楚:“明日一切调令听副官指挥。” 他能进皇城就不错了,再好的马也禁不住来回奔波一晚上。所以要是没出意外,明天肯定回不来,得把事情都安排好。 张灯结彩,好不闹腾。 城中敲锣捶鼓的声音震得人耳朵痛。 文鸿高坐马鞍,反复念及刚才的对话。晚山茶开在一处僻巷里,连日来无数女郎簇拥前往,差点把花苞都挤没了。不知现在还能有几朵。 他想采下两枝,送进寝殿。暗香芬芳馥郁,最是勾人心神。 等打马过街,入眼来却是稀疏的花林。即便无人造访,可空旷地寒风凌冽,加之落雪淋雨,想多留下点也是奢求。 忽略旁边“不许摘取”的告示,文鸿往深林里走去。里面阴冷,开得自然不如外面好看,花苞还是多的。他不懂怎么掐花枝,只好选了还不错的用蛮力拧下来,动作间枝梢的白雪簌簌抖落,铺满了衣袍兜帽。 待摘了素红金粉的一大捧,往怀里兜实。文鸿不敢从前林走,怕被人看到,小心翼翼地摸到侧墙纵身跃过,避开视线翻身上马。 吁……好险。 因为他不仅没带银子出门,不能阔气地甩下几锭金银,还忘记捎个布兜,这下只能把花抱在身上了。幸好身骨壮实,抗冻,出来穿得也厚,手不至于僵。可怜世子爷单手骑马,还得拥着大捧花枝,在风雪里穿过城关。 夜归 行军路上都没这么急切过。 像赶赴战场一样,无比热烈地、渴盼地奔向巍峨城门。而他满脑空白,除了一再握紧缰绳,只能僵硬地护住胸前摇摇欲坠的花枝。冬夜凄寒,倾洒下三分凉薄月色,文鸿却不觉得冷。 浑身好似在火炉滚过,连每一道骨缝都在高声叫嚣,血液剧烈沸腾。少年人的诚挚与热爱,在狂奔中于雪夜下蓬勃释放。他甚至想大喊大叫,玉璟的名字在舌尖无数次滚过。 可惜已经到了京城大街,来往行人如织,怕是要把一好端端的公子当疯子看。 到了明日,则无人不知——文家儿子治完水灾疯癫了。 城中勒令禁止跑马,他只好借用官道赶超近路。不过还是没赶上最后一刻,宫门早已落钥。 门外仍有巡逻值守,几个眼尖的看见大胆狂徒正要呵斥,突然觉得眼熟。一道流光划过,长臂宽背,银鞍白马,为首一人重重跪下。 “属下见过大人。” “免礼。” 刻有永宁字样的玉牌往众人面前一甩,瞬息间马蹄飞烟,奔向内廷。 今日冷得厉害,玉璟禁不住冻,在汤殿里泡了近一个时辰。侍女撑住皇帝瘫软无力的身子,总算伺候着穿好寝衣,就要往龙床扶去。 “等会。” 热汤熏蒸,嗓子难免喑哑,讲话不怎么利索。 “拿件外袍并厚袄子,朕去外头看看。” 旁边的女官轻劝,“陛下处理政务太久,本就疲怠。幸好汤泉滋补,更要好好休息才是。” 玉璟摆摆手,没再提这回事,披着衣服去了窗边。早间来了消息,文鸿一行不出两日便能抵京,朝野内外一片庆贺。虽然一直看折子,但大家在年头都想好好过,呈上来的左不过是些“陛下圣明”、“人才济济”之类。 这两日倒心思活络起来,有意探听文鸿的消息,想为自家小女招个乘龙快婿。找她算怎么回事?一手把孙子带大的文国公不去攀附,连偌大一座文府都看不见吗?一个个还指望皇帝赐婚不成?越想越恼,对着几封奏疏在御书房里发了好一通脾气。 还有请旨要给他提官阶涨俸禄的,谁才是皇帝?轮得到没眼睛的东西在自己面前指指点点?就是圈死他、禁足了也都得受着,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魂,没的天子允许文鸿敢做什么? 不行,又要生气了。玉璟克制着不想这糙皮汉子,神色郁闷。 远处冲来一道人影,比之更快的是贴身隐卫,刀匕在接近的一瞬间贴上来人咽喉。 那人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禁庭,是谁? 头晕目眩之际,玉璟看见他在一片肃杀中手臂高举。接着稀薄月色,她认清那些是花。很小的未长成的鼓包,缀在枝干上,还有几粒因为晃动的动作太大掉了下来。 “文……鸿?” 皇帝没有发怒,一圈人自觉退下。文鸿跨出大步,两下走到她面前,隔着窗牖把花枝递过去。“冀城的晚山茶,臣特意摘了送来。” 全然轻松的姿态,像才从御花园来,凑巧折下一把草果。但是,冀城在数十里外。路途不远,但显然雪夜难行,一路上吹的都是寒风。玉璟没有收下,先摸了摸凑近的脸。又冰又硬,差点没忍住这一哆嗦。 文鸿再细心,也不能完全保护好因马匹激烈起伏而垂坠的枝条。有几根成了光杆,一点没留,实在说不上好看。比起被呵斥夜闯宫门,他更怕玉璟不领情,“虽然丑,也是一路抱在臣怀里带来的,陛下莫要怪罪。” 尾音虚弱,听着委屈极了。 凌乱的鬓发刮过侧脸,皇帝凝神注视着他。唇色发白,面皮紧绷,手冷成一块冰坨子,发梢上还沾着雪晶。这一路,又急又赶,还放心不下几朵花。文鸿离开了一阵子,他不知道光是永宁殿侧的山茶就有十来种。 执意带回他认为的最好的。 其他问题变得无足轻重,因为玉璟开口道,“皇城夜色如何?” 心肝一下下重捶。 白绒圈住少女的粉嫩面颊,缠绕两圈,氅衣紧裹往下。想象着美人出浴的朦胧体态,恨不能撕碎了雾气,换作自己的灵肉全部贴上去,没有一寸一厘能被他放过。 文鸿听见因兴奋而震颤的声音,“未及小宝万分之一。” ————————— 黑化的变态小狗一枚 春节番外一 现代番外的友情分割线,无h ———————— “你是哪里养大的小猪仔,嗯?太阳落山了还不肯起床吃饭?” 绒被外,头发铺散。旁边几根几根卷在一起,全是她掉下来的。回国之后没日没夜地睡,像上辈子嗝屁以后没闭眼似的,一天十八小时都不够。 倒时差也没有这么离谱,何况在国外是折磨她了吗!柳兰时把人提起来往卫生间走,一下给玉璟弄醒了。“你干嘛?!” “服侍未婚妻上厕所。” 一句问候语强行憋了回去……玉璟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来,“别搞得这么变态,大小便还是能自理的!” “能自理?能自理的人可以两天不吃饭,一睡睡一天?”柳兰时想到阿姨给他打的电话,马上就想回来揍人。长途航班当然很累,但是距离落地已经过了72h…在此之前,玉璟不仅在飞机上睡大觉,还拒绝了难以下咽的航空简餐。除去她点名要的牛肉面和一杯水,两天什么也没吃。 难道指望着氮气和氧气能吸饱肚子? 国内外业务链需要交接,境外收购项目同时进入尾声,回国的一两天内他抽不开身。在公司连轴转数十个小时,休息完睁眼,一看手机里有六个未接。玉璟——从小到大就没有叫人省心的时候!! 等她潦草解决好个人卫生,一开门就被揪住后脖颈拎去餐厅吃饭。 砸吧完没咸没甜的白粥,嚼几口包子,玉璟又想往房间磨蹭。柳兰时把人摁在椅子上,“再吃点。” “吃不下了,好哥哥~”米虫只想回床上躺着,并试图拒绝交流。 就那点喂鸡呢?不过也不能撑太饱,他夹过来几样点心,示意吃完。等玉璟不情不愿地嚼完,才大发慈悲地松手。小丫头一溜烟跑走了。 等洗好碗回房,果不其然又粘在床上。柳兰时边剥橙子,边试探问道,“睡得还好吗?” 被子传出两声响动。 “要不要和我回家拜个年?”这句的口气显然艰涩无比。 “你说什么?”玉璟瞪大眼睛,“就算你是我的好哥哥,也不能这么随便吧。而且你好像忘记了什么?” 她是逃婚的那个啊!大摇大摆地进柳家家门,不会被轰死吗?不过玉璟敏锐抓住了重点,“老实交代,怎么和你爸妈解释的!” 明明自己才是过错方,不知道哪里给的气势,说话这么理直气壮。柳兰时首先指出她的态度问题,“我帮你遮掩隐瞒,还错了不成?最开始的理由是……我们之间出了点矛盾,我希望你可以放弃事业,安心在家,你没同意。” 这简直是用小脚趾才能想出来的理由。即便父母半信半疑,认为自家儿子脑子正常,还是骂了一顿。时间久了,两人、甚至两家,来往并不密切,口头婚约的效力几近于无。又问了几次,柳兰时不得不说出实情——玉璟的成长环境复杂,对婚姻、小孩都有一定抵触,何况本来就年轻,正是玩的时候。他这么忙,婚前都没时间陪她,更不能保证婚后见面的时间。 对一个年轻女孩而言,在对爱情有无限憧憬的年纪,失去伴侣的关注,这是多么大的伤害。 当然,柳父柳母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儿子把人别在裤腰带上,走哪带哪,摁住就上床,满脑精虫。个体感知的阈限有高低,他属于极高的那类。无论是刺激感、敏感,还是通俗意义上的欲望,柳兰时的需求为零。因为根本达不到为之兴奋的区间。 见过所谓的“圈子”,手段尔尔。人被笼统划分,脱光的、好笑的、死的。白花花的肉悬挂在灯红酒绿的舞会,实在油腻。 白兰地的味道逐渐苦涩,柳兰时开始想入非非。是真的,真的很龌龊。精英老板想的是女人的胸、腰、屁股,无限回味做爱的快感。鸡巴憋到爆炸的刺痛,还远不及神经系统的衰弱。从前玉璟在身边,也就没感受过。三年多不见,每场深夜都包裹着爱人的诱惑和折磨。 人总要有缺点的,是吧? 他暗戳戳想。 不回柳家也没关系。已经打过电话了,大概今天晚上就能一起吃饭。 道德感太高自然不是好事,但是幸好某个傻瓜能被绑住,这就够了。连带着何煜、文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都已经回来了,等着一个个慢慢清理。 开春好运,期待好事成双。 —————————— 我鬼混回来了~ 明天开始双更啦(正章+番)新春番外比较长,之后现代就不再写了,得等后续剧情,不然两条线写着写着要穿帮了 新春快乐!! 春节番外二 无论是什么情况,突然间和准公婆坐在一张饭桌,是很惊悚的事情。玉璟人生第一次生出荒谬的感觉:如果这是世界末日来临的征兆,为了全球人民,她愿意牺牲。 不过,她的公婆对儿媳关系的认知,似乎存在偏差。在他们口中,柳兰时是个不够称职的男人。不体贴、不细心、不了解媳妇生活动向,这和他的智力水平、道德品质极不相符。有理由怀疑又是一桩苦肉计。 猜对了又怎么样? 还是得被压着挨肏。 事情的诱因是柳兰时提议,给她做个精油马杀鸡。本着不做白不做的人生信条,香薰的前调还没散开,她就被做了。 宽厚手掌按制住臀瓣,一瞬间抬高到与自己的胯骨齐平。抠穴,抽插,高潮,连贯性一气呵成。不过考虑到几个动词的受事是同一个,具体状况需要问下当事人本人。 频繁做爱让肉唇长时间保持肿胀。遑论刺激过多,作为爽点的蒂尖多次受到眷顾,被揉弄得更是肿大到挺立起来。没日没夜的放纵后,五脏六腑宣告虚竭。 今天柳兰时出门早,在被窝里缠了一会,拖拖拉拉地起床。走之前好一副神清气爽,畅快的不得了。约莫上午十点,门铃响了。外面等了一会没开门,又敲了几次。 玉璟连睡衣都懒得穿,裹着被子出去。这大爷真难伺候,回家没钥匙怎么得,让一只米虫爬过来给他开门。她根本没抬头看,把门踢开就是一个丝滑转身。 胸前横过来一条胳膊,狠狠往后一带。“梆”的一声,她的背也撞得痛,两坨肉也勒得痛,眼泪瞬间飙飞。 好熟悉的场景—— 这力道,这风格……同某人购置的私人公寓里发生的一幕基本相同。 不过来抓奸的人不一样。 “你先松开点,大哥。本来是C Cup,被你一撞凹进去了。” 何煜不肯放,但是换成勒她肚子,气得玉璟只差翻白眼。“你俩属雷达的吗?一个在国外逮我,一个在国内逮我,倒是也不用这么准?!” 说到这里,何煜简直要跳起来。“打小报告,害得我被关了一个月;私闯个人宅邸,侵犯隐私,他几个意思?” 费力巴拉地抽出右臂后,全身挣扎未果,玉璟忍无可忍:“你说什么呢!还有啊,赶紧松开,你不觉得用力我还疼呢。” 若非亲眼目睹——流畅的黑色车身划出大门,熟悉的牌照甩下残影。用一点小手段,很快搞到了他的住址。果然在这里金屋藏娇,藏的还是他老婆。不管怎样,总算扳回一局。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且无比丝滑。严重怀疑安保系统的同时,玉璟麻利收拾好衣服,拖着小行李箱轻快下楼。 “没良心的。” 柳兰时笑骂。 但站在旁边,任职四年的助理笑不出来。话里说的是谁,他当然清楚。真正骇人的,是中间错乱的情路关系。依照常理,没有伴侣能够容忍绿帽和出轨。柳总对此的宽厚胸怀,他这等普通人难以想象,并表示深深的敬畏。 多少有点同情。 老板的未婚妻多少有点耳闻。虽然家里长辈少,但是她的叔叔很厉害,只手遮天。三年前本来就可以结婚,不知道什么原因又黄了。凭借两家世交,柳兰时去那边走动很多,在外多有帮衬,不过貌似没用。 好吧,还有点小惨。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哪里容他一个小小属下置喙。 大致看完材料,等梳理过完会议流程,柳兰时看见自己的助理还在发愣。即便在人前多加遮掩,身边还是瞒不过的。对于大部分人来讲,这种情况足以瞠目结舌。不过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和你想的不一样,不用乱猜。” “爱情是很笼统的概念。伴侣之间的感情基础未必……你现在有对象吗?” 年轻男人摇了摇头。 哦……一不小心还伤到别人了。 “人本身就很复杂,情情爱爱的东西,还是直接点吧。”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春节番外三 “你不打算送我回家?” “那又怎么样?” 何煜今天穿的杏色针织衫,袖口挽到臂弯,露出光滑的胳膊。没下楼之前,催催催,喇叭按得震天响;上车之后倒不怎么和她说话,慢悠悠地驶出地库。 依照从前的习惯,车屉里装着零食,饮料和酸奶在车载小冰箱。玉璟早上没吃饭,正饿得慌,从后座探身到副驾,熟练一拉。 啥也没有。 转向灯“哒哒哒”的声音没有盖过肚子的“咕咕咕”,原先预定的计划不得不将第一站改到小吃店。因为实在等不到地图搜索餐厅,玉璟已经躺在后面,手脚虚脱无力。 虽然离开了三年,但是自己家怎么走,还是清楚的。 这小兔崽子是要开去哪里?! “老实交代,要带我去哪?” 对面抵死不说。 “你不说,我就不吃饭。让我饿死街头——” 何煜拿出对待三岁小孩的耐心,把兜里仅剩的一颗糖扔进她嘴里。也不管她走不走,把人抱起来往店里的三角凳上一放。收银台的老板娘差点没顺上气,眼睛瞪得滚圆。 “两碗馄饨……一份鲜肉生煎。” “有一碗不放葱。” 等他拿完筷子勺子,玉璟还在哔嘎哔嘎嚼糖。大脑里天人交战,犹豫许久,还是决定都告诉她:“带你回我家。” 嗯?这是要拯救下一个世界了吗? “不是!是我自己住的地方。”小脸红扑扑的,看着秀色可餐。 这话在脑子里过了个弯,玉璟对他的小九九门清。“想和我过二人世界呗?” “意大利的时候才几天,那怎么够?你不要补偿我吗?” 好乖的小狗!排除作戏的嫌疑,真挺委屈的。她是这么善良的主人,小狗的一切愿望都会满足。“我又不是不同意,干嘛藏着不说?” 对面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眼眶里氤氲的水汽也没了。还是被骗了,愚蠢的主人。玉璟恨恨地咬下一口,发现他的碗里缺了点什么。勺子刮过汤面,整整一勺葱,往何煜那边一搅。 他的眉心肉眼可见的在剧烈狂跳。 “不吃葱怎么行?挑食可不好,还在长身体呢。” 玉璟笑眯眯地说,十分畅快地吃下四个生煎,看着何煜如坐针毡。 饭后活动同样取消。因为对方表示身体不适,需要修养。只不过养着养着,又养到床上了。暖呼呼的阳光穿过落地窗面,嗯……看得出来,他对这种设计情有独钟。 趁闭眼前的最后清醒时刻,玉璟戳了戳后面抱着她的人。 “不会还瞒着我小叔吧?” 没声。 “这么不舍得啊?不过回去后,一顿毒打是肯定跑不了的。”紧紧握住男人的手,入睡前再次叮嘱,“到时候记得帮我。” 软软的、嫩白的手收拢在掌心,松开、握紧。十指嵌入,严丝合缝地扣住。指尖相贴的瞬间,细微的电流传导到脑神经,然后飞速刺激他的下体。膨胀的鼓包顶在股缝,难以自抑地前后挺动。 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偷情的快感。 反正她也不知道。 玉璟的手被迫后移,压在裤子布料上,人为地给予摩擦。一直控制着不想不念,囊袋里早就憋满了,很快湿透整个前裆。这条裤子当然不会再用,要是在清醒的时候……打住打住!失而复得的狂喜充斥着心脏的每根血管,他恨不得把血抽空,全部注入新的刻有烙印的血液。 一旦她回家,短时间内绝无再见面的可能。 想到今日的游乐园计划和餐厅预约都得取消,何煜又有些难过。但是这些事任何一天都可以做,抱着玉璟睡觉只有这个时候。 等人睡醒,要些什么呢?他想。 长日h 瑞兽香炉脑被一脚踢开,暖灰洒落一地。 还好寝殿窗檐不高,不会在世子爷翻过来的时候很不合时宜地把他卡住。文鸿身上寒气重,对着面前红扑扑的脸怎么也下不去嘴,边生闷气,边拎鸡仔似的把皇帝扔到龙榻上。 隔着重迭纱帐,玉璟还能听见他骂骂咧咧地往偏殿走。 小样,看朕怎么治你。 没叫宫人抬热水,衣服脱了浇两瓢泉汤,手脚搓热点就急匆匆离开。明明来之前把铁甲军袍全脱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件?这领子,襟带,迭好几层的中衣,哪就难解?!气得文大人直接撕开,耷拉着松散的绸裤就钻了进去。 玉璟缩在被子里,被他抓耳挠腮的模样逗得咯吱咯吱乐。 白嫩小脚抵住要靠近的男人胸口处,调笑道:“世子大人追星赶月地骑马回来,还不累么?” 累?浓眉上挑,“累不累,陛下让臣再骑会儿不就知道了。” 手掌压住膝弯,直直撞上两瓣水润的唇,他并不急在接吻,一反常态地慢慢舔舐。衣带垮垮地搭在两侧,大手一抽,赤条条像从水里才滚了上来。玉璟忍住把他踹下去的冲动,又实在忍得难受,还是往他裆里踢了几脚。 文鸿嬉皮笑脸地扒上来,啃脖子咬嘴巴。“陛下可轻着些。臣一身烂骨头,要在龙床上香消玉殒,那倒是得偿所愿了。” 呸! 个泼皮子! 去军营里滚了一圈,什么胡赖话都学会了!偏偏今天文鸿存心要造反,把小姑娘四肢压住,简直是嵌进床里。湿软的舌头裹缠一会,潦草游移,漫不经心地吮了吮翘嫩乳尖。 阔别多日,这儿倒还认得他,圆胀的两粒,色比胭脂。 舌面深深覆住乳晕,往上挑起,随即嗷呜一口咬住。力道之凶狠,再蛮力的产后通乳过犹不及。玉璟不知道他在浴室的那会纾解了没有……按道理,没那么快。可是这野牛一样的架势她真受不了,明天谁上朝去? 皇帝揪住他后脑的一撮头发,半威胁道,“再几个时辰,就得去勤政殿受苦了,你少来折腾。还有啊,”玉璟拍拍大腿,“最多后天就要入京了吧?纵欲过度,世子小心连马背都坐不稳。” 文鸿不乐意逞嘴皮功夫,扒下天子底裤,对准腿缝吸溜猛舔。 两腿被并举抬高,半瓣屁股离了床褥,湿淋淋地挂着。男人故意不往中间去,头颈下移,啃咬起雪白浑圆的屁股蛋。帐中同僚喝过酒,酒气上脸,边回味行军的狂野,边谈着家中妻儿。顾忌世子在,说的都不露骨,但无意中总能听见。 翘?手掌拢住了右乳,两指掐住乳尖。不用动,随着心搏,就能一下下撞入他掌心。有他心肝宝的奶儿翘吗? 还有喜欢这那的。有大就有小,可是玉璟全身上下没一个不让他满意,就像钉合榫卯,二者严丝合缝。粗糙的手指不知何时入进穴眼,抠弄起蠕缩肉壁。水滑火热中,里面紧含住熟悉的手指,热情邀约着月下重逢。 仍是这样羞耻的姿势,憋到红肿的性器缓慢顶开花唇,前后磨蹭一会,等她慢慢适应,再挺进一段。甜蜜又折磨地进出许久,终于喂了个全满。文鸿跪坐起身,将两腿分开,双臂撑在她肩侧,附耳轻笑,“小宝儿。” 粗长性器抽出,因为过度激烈的动作,“啪”的一声打到腿上。弹跳着的,很硬,烫得人一哆嗦。几乎是瞬间,硬物肏透肉穴,把穴心撞开,浑身酥麻到脚趾勾紧,圆润的指甲在宽阔后背连划数道。力量的单方面碾压的快感,波及到早已虚脱的两条腿,在文鸿的臂弯里轻微颤动。 贴心等到高潮结束,蜜色胸膛后退,连带凶器撤回。喘息沉沉,肉棒一下一下凿进深处,穴口被强行撑开的花唇裹住茎身,一并被卷入疯狂的性事。男人没有忍耐太久,再次被挛缩的肉穴吸咬时,射出连月来的第一次。听来可怜,没了她,竟连自泄都做不到。该罚该罚!再说,事不论大小,成事总得有回报才对。他可从没要过赏,偶尔一次…还可以吧? 粘糊的体液被碾磨成沫状,勾连在两人私密处。每每分开一寸,银白细丝拉扯出垂落的一段,直至全根抽出,水渍淋漓,藕断丝连。嫣红的肉唇向外翕张,无声、放肆地勾引军心不稳的某人。 可惜时间实在太少。等世子爷清理干净,已近丑时。玉璟再不好好睡,朝会上少不得瞌懵,又要听那些腐臣说破锣话。 珍而重之地在唇瓣辗吻,窃取天子香。良久,世子从宫墙小道离开,赶在天亮前归营。 ———————— 三更耶呼~ 灞桥 回到军中主帐,副将正在前面急得团团转。 终于看见了要找的人,更是飞也似的跑过来。“大人——昨夜就不见你,找了一早上也没看见,可有哪处受伤?” 文鸿安慰地拍拍他肩膀,“没事,出去走走。你好好休息去。” 世子爷通体舒泰,站在阵图前挥斥军旗。今日晴好,等晌午修整后便可往京中去了。思及此,书信一封急送入京。虽然不似大军凯旋,但一行人阵仗不小,玉璟少不得登临城门问军。 要回家的尽数放还,其余官吏并京籍子弟动身离营,小快步过城。 不到两个时辰,已至京关外。正欲打马转头,侧边擦过五六个高大人影。 男子生得高大不稀奇,但他们身上隐隐泛出血腥气。没有真的血滴在衣服上,巍巍然站着,却叫普通人脚底生寒。他知道这像什么,像才从战场上拼杀下来。万千次生死搏斗,缺一不得其神姿。更不是山头匪寇能效法的。 最近有哪位大官来? 错愕一瞬……是镇北军? 其实他们走出去已有很长一段,但敏锐察觉到后方大批人马静止时,还是再次回头确认。文世子很好认。眉深面阔,下颌宽挺,明显的武将长相。为首一人翻身离鞍,下马走近。他行的是当朝下士见将军礼——两臂抬平,单膝落地,双耳与肩齐高。 文鸿实际上只是个侍卫,没有勋受称号,万万当不得此等重礼,当即低身搀扶。那人未加推辞,直接明说,“在下敬重世子,哪来当得当不得。” “今日回京,叨扰诸位,还请多多海涵。” “阁下是……?” “世子肯定不记得了。”男人笑道,“微臣,李崇。早几年随大将军北征,隔这么多年才见面,忘记再正常不过。” 目送李崇一行人远去,他未做挽留。入宫之后总要见的,这会儿问白白耽搁时间。没走两步,文鸿突然回头。后面是一小队和李崇一样的简衣行兵。冷面肃杀的气质实在独特,不归为一类都恐怕不行。 前后分隔,却正好把自己的人夹在中间,是何用意… 等到安稳入城,那两队人马却都隐匿不见。藏于集市不难,难的是在一众闲散百姓里消失。不知是他们的情报百密无疏,还是刻意要在他面前摆弄。 如果不是选择走大街,文鸿大概不知道现在他有多被喜欢。瓜果盈车,头顶飞过一个又一个香囊。幸好陛下不知道……!陛下怎么会不知道,难怪昨儿夜里老是冷冷看他! 浑身寒毛不由得战栗起来。 冬日余晖,寒且刺,一针针插在手背。文鸿已经有些懊悔。这条路本就是给胜军将领走的,可他算哪门子功臣?直到长长的马尾轻拍石壁,发出“啪啪”声,他才从梦中惊醒一般,慢慢往前。 一路有学子吟游评书。江湖庙堂之上,凭高酹酒。与北军势力阔别三载,多年不闻。一下子就要入京,孰是孰非,居心如何,不知道玉璟有没有想过。转眼望去两边草木光秃,长不出新芽,分外萧条。 神思恍惚间,旁边道:“大人,此地‘灞桥’。” “这座桥?” “那倒不是。”副手耐心解释,“桥曰‘无名’。大人应该理解……没有将士不渴望魂归故土,无名便是无名尸的归宿。灞桥地坊得等来年开春,等柳树抽枝。” 灞桥双岸烟柳堆云,摇曳飞动,蓬雾仙渺。 蓦然,宾客至。 文鸿眼力上佳,与斜角里的李崇撞在一处。短暂交锋后,他看见了一句似是而非的挑衅。 “不过尔尔。” 叔父 放肆大胆,口出狂言。镇北大将军就这么管教属下?! 文鸿的眼尾上挑拉长,显出几分压迫,死死盯住李崇的眼睛。虽然都姓李,这帮人和孬种李堂截然相反。后者无非是仗着最后一点根基,在朝堂上挣扎,还不配和天子势力抗争。镇北军由先帝编制,后驻扎北境。帝崩,永宁即位前修书一封。陈表衷心,声色涕零,却不知几分真几分假。 他快马加鞭赶至内廷,立刻入勤政殿求见。 玉璟没有任何北军来使的消息,听完眉头紧蹙。“你确定……是崇卫?” “不论样貌,气度总变不了。”一路跑来口干舌燥,文鸿吞下御案上的一整壶茶水。“当然了,话可能认错。既然大将军没有来,只派了身边耳目,又何必早早传信。” 她这个“叔父”怪得很。 成元帝有长姐幼弟各一,皇姐和西域王子通婚,在先帝成年前就已出嫁。幼弟尚不能咿呀言语,胎病死于襁褓。登基第十年,他身边突然出现了这么个人,有如通天神助。率军所向披靡,大大小小无败绩,更能于十万人中取乱族首级。 非常巧合的是,此人正式受封大将军位的第二天,玉璟生母宁妃,因身子不适竟诊出喜脉。先帝大喜,再赏金银万两、良田百亩,京中大宅一座,流水的绫罗布匹大概能铺满整个京城街道。 京中谣言四起,这个将军,莫非就是当年的小皇子? 若要真是,放着好端端的王爷不当,何苦军旅漂泊。荒谬谣言飘行一阵,在玉璟称帝的时候再次翻起。区区小丫头,自然比不上北境战神的威信。多的是人猜测,怕不是马上要杀回来抢江山吧! 直到登台当日,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 过了几天,一道虎符和薄薄的信笺送进御书房。 信里道他意外受伤,腿脚不便,不宜舟车劳顿,未能抵京恳请圣上宽谅。玉璟把兵符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会,思索这玩意儿能不能雕个一样的。当然是不能。 没有虎符,他也可以调动三十万北境各州军队。 嗯……说不准是好是坏。 李崇是他的得力部下,过去常出入议事。老爹对他们一圈人多加青眼,显得她这个女儿无足轻重,传位也似要传给将军。没爹娘疼爱的小孩,自然得寄人篱下——所以玉璟在那几年被褚家照看,一直到十一二岁才被接回东宫。 哦,回京后,私下她是管人叫“叔父”的,自然迫于好大爹的要求。别人不知道,玉璟可一清二楚。先帝准他募养私兵,其名崇卫。之中佼佼者,为李崇。因此对外所说的崇卫,都以为是李崇一人,实则有百号。近年来不知道又新加多少。 “臣记得,陛下同将军大人关系是很好的。” 玉璟在心里“呸”了一句。 拉倒吧。她可攀不上这位好“叔父”。 “既来之,则安之。李崇虽不是恃强凌弱之徒,却难辨心思。好好招待,看能出哪些幺蛾子。” “辛苦世子~” 皇帝冲他挑眉,混不吝道。 送走文鸿,玉璟懒洋洋瘫倒在美人榻上。一次不来,两次不来,真心倒是做得足足的。偏偏还对大殿上的椅子没有丁点想法。说不定还真是自己的皇叔…… 参照她为数不多的印象,将军和亲爹的长相还是有些不同。一张用刀削出来的脸,眼眶深,鼻骨高,颌角锋利,狠戾似刀刃尖端一点。后来讨伐征战,大杀四方,先帝想直接封王位,而且似乎完全不担心他会谋反。 所幸对面不要。 先帝又要赐姓,那边直接不干,连避一月朝会。 “玉”字还是给了,后将军更名。 十方军队,八面山河,立大朝于巍然,挽大厦之将倾。功勋之卓越,军绩可见斐然。尔天子赐字“琰”。 玉璟想起父皇立诏的起句:第一上将军,李琰。 筵席(预警) 如预期所料,李崇一行并未入宫呈旨。 直到大宴当日,皇帝才见到那张极为陌生、遥远的面孔。同将军本人一样,刚毅端正,即便脱去盔甲也能料见杀敌之英勇。当年面对他们,瑟瑟发抖不敢说话,被吓得缩在墙角。 如今再见,立于陛阶之上,竟可平心直视。说不清是因为这身帝王衮服,还是因为有了能够一较高下的权势。 近侍礼官自然跟在身侧。见她久久出神,何煜低声提醒,“陛下。” “诸位将军多年未见,朕一时间竟分不出来。宽席入座吧——” 上下默契地略过大将军名字,好像全都明白他怎么没来。前膳呈桌,殿中同时拥进一批舞伶。本就是寻欢作乐,当然少不了容色姝丽的男女。女帝本就对情趣兴致缺缺,虽然没有明令禁止狎戏,一干人等不敢造次。 玉璟点了几台大舞,与众臣说说笑笑,倒也有趣。推杯换盏间,舆论的焦点还是李崇。无奈,叁年未归,甚至连面圣都没得本尊出马。这大将军,未免太狂妄,至天子脸面于何地?比起打听虚无缥缈的消息,他们对君臣阋墙一事乐见其成。 “劳陛下挂念。连月来,北境匈奴贼心不死,屡次进犯界限。大人亲自提枪上阵,怎料回府途中遭敌人暗算,伤到了左腿。” 说罢深深俯拜,极为诚恳地谢罪。 皇帝噎滞,半晌才把气提起来。 “将军伤势如何?” “已无大碍。走远路却是不行,只得派臣等一众属下复命。还望圣上海涵。” 涵……嘴角抽搐几下。还能不涵吗? 行事悖逆旨意,叁两句解释清楚,还没有生气的地方,大概这就是做他手下的本事。玉璟温和劝慰,“幸好伤得不重。代朕,向将军、边境百姓道声好。” 宫中阖家欢宴,本应在正席的皇后早早离场,平静看向花园中庭。文鸿穿了身玄黑长袍,于檐下长目相望。夜闯宫门,留宿帝寝,桩桩件件都是他叛离臣道的罪证。 四人从小认识,彼此知根知底。因着他二人为伴读,自己是钦定正君,脾性与日不同。柳兰时深知本心冷淡,二十年才养出一滴心头血。若说不怨不妒,天下人都要笑上几句。既然为中宫,后宅便由不得他算数,但凭玉璟喜好。 彼此相扶相持,直到死后入棺椁。 何煜是她的眼前人,日后未必不能承宠。文鸿不过御前侍卫,就算得了军功,封了将军,于情于理都不该和龙床扯上关系。他不要脸,文家还不要吗? 一手带大的小孩,手段心计果然如出一辙。禁令、喝止、冷眼,终于把他逼退到禁廷之外。同时并不放弃文鸿的才能,频繁地派遣出京、处理军务。包括文国公在内,所有人都很满意。那么现在这种情况,到底是哪出关节出了问题? 柳兰时正踏上雕栏亭的石阶,欲要抚衣而坐。 月门处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再次感到被算计的文鸿惊愕抬头,蹙眉紧盯。今夜筵席……他收到了一张纸条,邀他花园小聚。劲瘦利落的字体,无比确定出自柳兰时之手。后宫前朝约见,那么园庭外,必是严防死守。 第叁个人,又是谁?! 朱紫礼服闪身而过,停在靠外侧的倚凳边。语气轻佻泛笑。 “世子爷。” ———————— 修罗场猜猜有谁 花亭(修罗场上) 同样许久未见,何煜比柳兰时还要令他讨厌。 日日在皇帝身边转悠。当初出主意,派自己南下治灾的人也是他。文鸿没好气地喝了一杯茶。而且照目前形式看,对面二人还有隐形的阵营在。 世子爷心里冷笑。 原以为前来商讨的不过绮楼诸事,结果是要讨伐他?一个二个,有多少本事,不如让人开开眼。 何煜要气死了。前日雪大,顾念皇帝身体劳累,晚上没去找她。偏偏就这个晚上没盯住,叫人钻了空档!第二日一看,玉璟身上都是或粉或红的印子,还算有些理智地没下嘴咬。他已经大半个月没钻上床了!瓷杯在手里被捏得咯吱咯吱响。 “世子爷好精力。才回京复命,不等休息又入宫了。” 怪词滥调,看等会揍不揍他。 对面一点不怵,有力回击,“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自己的事,屁股擦擦干净。” 见文鸿不解,柳兰时稍作解释。“有人想要栽赃给你。” 一为当初柳家孙儿之死,二为江南太守之异。如果把文鸿,这个御前红人,和朝廷众臣联结在一起,单凭他自己的嘴,一时间哪里说得清。皇帝不怀疑也没关系,要是有心思,那不就更好?反正也不用花费人财,谣言传传的事情罢了。 “李堂?” “不止。” 兵民为敌,官官相护。一帮狗养的没本事的东西! 瞥他一眼后略作安抚,何煜狠狠道,“总归人解决了。下次动手勤快点,别追到身后了还看不见,该死的早点弄死。” “世子爷不谈谈,前日的事情…吗?” 原本想好好道谢的嘴嗫嚅两下,闭合不动了。好话胡赖话,在心上人面前,说得天花乱坠,对着两坨木桩子是半字讲不出来。他喜欢归他的事,要别的人来指指点点? 可惜当着柳兰时面,有的话不能乱说。 何煜已极不耐烦,掌心蓄力。亭外因为叁人内力较劲,刮过冽冽暗风。 二人的短暂结营即将占得上风。 不远处,又飘过来一片月白衣角。 “花园里有出好戏,陛下不去看看吗?” 宴散,隐身数月的褚元胤请见。 既然来了,便顺道诊诊脉。饶是褚医师见惯了大风大浪,也觉得她实在大胆。此人有嫌疑不说,医术总不比太医院院正高超,完全不该这么做的。 正要收拾好诊包,他却转头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只是个医师。” 玉璟神色未见不虞,语气平淡。 “微臣谨遵教训。只是刚从那转过来,觉得夜色尚佳,陛下可亲往一看。” “元胤,”她知道园庭里是谁,“进太医院后,连‘僭越’二字都认不出了。” 既然他一定要去,不妨给个机会。心气不低,大约还不明白今时不同往日。起身离榻,带人慢步前去,到达后停在门外。 褚元胤步伐极快,姿态轻巧,十分惬意地坐在剩下的那张圆凳上。 “微臣见过各位大人、凤君安好。” 还没等喊坐,已经自拿了果盘吃。全然不看其他几人脸色。 文鸿同他见得少,心里十分讶异。褚家之罪,即便不十分真,他这个嫡长子也难逃嫌疑,却在皇宫过着潇洒日子。褚太守对儿子更无一字询问。 偏偏这样,还送他来上京做人质。从前褚柳齐名,现在形骸浪荡,要不是医师身份,同样算得上半个纨绔子弟。 真是好生奇怪。 四个姿色各异的男人坐在花亭下面,怎么看怎么奇怪……玉璟往里深望一眼,到底不敢惹火上身。他们的事让他们解决去吧!天子要回去睡觉觉了!! 叛离(修罗场下) 庭内场景十分诡异。 中宫君后向北而坐,正端主位;天子近侍坐东,半边脸掩进廊亭的灰影。风尘仆仆而来的御前侍卫,横刀西侧,面色略显不霁。只有穿着白袍的医官,怡怡然坐在最外边,有滋有味地嚼着果脯。一时间,周遭骤冷。 褚元胤作为比起文鸿更像外人的外人,先开口解释,“微臣恰巧路过……没想到御花园,还有这么一出好戏。” 这种话头无异于拱火。 也多亏他,没有露出玉璟一起过来的消息,不然更见不到之后惊险刺激的场面。 四飞檐角下挂饰垂铃,被烈风吹得高高翘起。风声愈响,亭中的氛围愈加焦灼。最先挑事的褚元胤先落下风,深呼几口缓解胸闷。 另外三人仍在较劲。面上看不出来花了几分力气,却都沉默不语。要是玉璟在这里,一定会忍俊不禁。小孩子不服输的把戏罢了,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拧巴! 最后不知是哪方收势,逼仄威压才慢慢消散于无。 作为高位之首,柳兰时厉声呵斥。“这是医师能来的地方?!” 哎呀,两人果然一模一样。君君臣臣,没有比他们更清楚的。褚元胤也不羞恼,好似什么也没发生。“第一次诊脉,臣言陛下……有情意紊乱之兆。今日再试,脉象竟不如前杂乱浮动。确是好事一桩。” “也不知,”他刻意加重咬字,“当日诊断之言,是不是诸位大人都听得了。” 好个褚公子,挑事功夫一等一的上乘! 何煜手里的茶盏溅向他正脸,被险险侧身避开。 “何大人急什么?” 柳兰时快步出亭,抬手间狠狠揪住了对面的白色衣领,平日沉静的眼眸迸出星火。“其一,尔为臣不忠,不忠不孝,该罚该杀。其二,更是胆大妄为。入京侍君,贼心不死。说到底最多不过男宠,本君都不把你放在眼里。” “天子起居注事,岂容宵小狂言?!就算不止本君,不止那边两个,还有其他男子无数,她本就当得!当年如丧家之犬败走离京,你又是哪里来的本事,呈口舌之快!” 高大俊挺的黑影并列站立,眼神阴骛地盯着被抓得喘不过气的褚元胤。 极深极浓的荒诞、无力感席卷全身,甚至不可自控地大声吼笑。没有人懂!甚至昔日同窗,都不知道自己为何离京。所有人都觉得他不被家族需要,不受群臣待见,不承帝王恩宠。众叛亲离,客死他乡,才是最好的结果!明明当初少年得意,一切如春溪行舟,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他不信!却连玉璟也对他生疑。 隐埋在底的心思,如野兽撕咬猎物的獠牙,疯狂地攫取掠夺。所以那天,一路人站在身后,朝向他的方向,议论纷纷。又稍微不经意地,放大说辞。 瞧,这才哪到哪儿,提一嘴而已,就都这么生气了。不过他们的争端,无论有没有自己参与,都会是这个结果。 冷静后,褚元胤拍拍身前人的肩膀。 “何必剑拔弩张。微末之言,为此动怒不值当。” 虽然三人势同水火,一旦事关小璟,就没有一二之分。仰之敬之,而后恒爱。数年岁月的沉磨,眉目刻画入心,不敢忘更不能忘。玉璟天生合该上位者,由他们追随拜服。从来没有人觉得,这是不对的。 不是每个人都会分到平等的宠爱。彼此的猜忌嫉恨,在今夜,打破了微妙的平衡。 如果谁都一样,谁都很重要,最爱的未必不能是自己。 要牢牢的,握住她的心。 春节番外四 补春节现代番外 分割线—————————————— 夜色沉垂,丝绒幕布束在两侧,留出一面空白窗镜。 何煜的手很不规矩地伸到衣摆下,熟门熟路地往上摸。揉了两圈肚子,急糙糙地寻着乳儿握住。玉璟的胸不小,虽说没有36d,85c也还是有的。这些人的手掌一张比一张大,恰恰好就能把一边全包住。怎么就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缩着身子挣扎两下,未果,她出声攻击。“流氓,不许碰我的胸。” “这怎么是碰?” 还轻轻捏了两下。 “我给你好好包住呢,在给他做按摩。” 按摩……按你个头!色情又变态的强制服务,请警察蜀黍早日取缔。“可以了,按得很好,请这位技师松手吧。” “那怎么行?” 炙热鼻息团在颈后,一股脑地钻进衣领里。另外一只手穿过胯骨,绕上来,唰地剥下棉质睡裤。这里没有女性用品,衣服、护肤用的都是他的,平常闻惯的甜香里若有似无地飘着柠檬味。是何煜放在浴室的男士香波。 嗅了一会,趁玉璟昏昏沉沉,他偷摸揉捏起乳肉。软软的,掌满一手,甚至兴奋地想要叫出来!唔……好热,好想舔。何煜不敢动她,只能俯跪在床上,半边身子趴过去。如此滑稽的姿势,被子弄得哗哗响,玉璟想接着睡都难。 四只亮晶晶的眼瞳对上,那瞬间她想跳楼。 男人是什么样的,没有人会比她更明白。形形色色的雄性物种都见识过,怎么会相信他们的好心?当然自己完全接受这种“潜规则”。器大活好,脸又合胃口,躺着就能舒服,管那么多干嘛。 相比之下,国外的脱衣秀更加劲爆。 旅居巴黎的上个地点,是伦敦某镇。有家酒吧在每周五晚,专门有场sex演出,除了摸肌肉和亲密互动以外,可以点酒淋到指定部位。一般是胸口、裤裆和屁股,如果有特殊付费,可以让模特斜躺沙发,自腹肌流入腹股沟。贴心的男人会提前把内裤换成白色,勾勒出整条肉体的轮廓,但不会透出来,避免部分客人产生不适。 点一次特殊服务很贵,同时考虑到tip,还要另外在他皮带里戳点钞票。玉璟本来过得也紧巴巴的,全靠出国前攒的一点生活费,偶尔驻唱收点零钱。堪称奢靡荒淫的消费陷阱,用了九天,才在出发前一晚,狠狠心挥霍了一把。 希望这些人永远不知道……天不遂人愿。 何煜咬着胸脯的肉,含糊不清地问,“在国外找男人没?” 玉璟脑中警铃大作,说话险些咬了舌头,“没啊,你别污蔑我!” 没有?灵活的舌尖松开乳头,收回口腔,在腮帮子转了一圈,眼里是恶毒的光。“撒谎的话……可不是好孩子。” 没有就是没有!就算他知道,那勉强算看表演,和找男人消遣有半毛钱关系!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哼。” 他把人翻躺过去,掀起睡衣,用力啮咬肚脐下方的一小块肉。缺失腹部锻炼的女体,即便体重低,这块的体脂率却很难降低。最近大概被养得好,长了点。 “当天,你在Clematis,消费额可不止小几百英镑。入场券并不贵,那么酒水,和你买的服务,就很特别哦。” 额,具体的金额都是磁卡条付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还有……我对‘找男人’的定义不是‘找男人上床’。胆子大到自己一个人去看激情秀,不怕半夜被拐走吗?” 何煜的尾音带有怒意。一旦发生意外,抢劫都只算小事,涉及到人身安全要怎么办?她想没想过,又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万一呢? 被压在下面的某人反倒吁气。看来何煜没完全了解清楚,或者说听到一半就气得走人。那天表演结束得很晚,出于安全考虑,她另外开了包间,在里面坐着睡。期间老板多次示意,由于晚上的高昂消费,可以提供男模陪睡。加之长相明艳,有几位主动要求一晚。 一直到出门前,还有人凑过来希望交换wechat。 毕竟这么阔气、好看,又好服务的金主可不多。 春节番外五 何煜正要让她长长记性,未等一字出口,大门被哐哐咂响。 “咳呼——” 呼吸不畅,被笑声呛了一下。玉璟止住上扬的嘴角,赶紧推他,“快呀,快去。” 满脸怒气的男人推开门,上半身只披了件衬衣。一瞬间,两人错愕。 “你?” 穿着黑色长风衣的文鸿站在外面,显然完全没有料到。 “你为什么在这?” 文鸿略为不耐地蹙眉,“是琰叔喊我来的。” “哈……那他没同你说,这是我的房子吗?” 一身邋遢睡衣的玉璟趿着拖鞋,哒哒哒走出来。面对突然出现的文鸿,同样猝不及防。耳朵里敏感抓到“琰”,是她叔叔没错了。 天灾人祸,没想到这就来了。 这和自己的消息有出入……沉思一会后,“琰叔和我说,小璟在朋友家住。发了地址,让我来接一趟,晚上回家吃饭。” 寥寥几句,玉璟今晚的悲惨结局昭然若揭。 原以为回国的事情会晚点才发现。想来应该是今天上午出公寓的时候,不知怎么被看到了,一路找到何煜家,甚至前因后果都不讲清楚,导致现在的尴尬局面。 两人间暧昧潦草的痕迹,一看就知道刚刚在做什么事。 他还气玉璟一声不吭出国,又一声不吭回国呢。几年了连个电话都不打,把他当成玩意儿吗?但是人就站在面前,一点脾气没了。如果玉璟肯哄他,说两句软话,文鸿觉得还是勉强可以原谅她的——如果不是在床上鬼混的时候被抓包。 一种很奇特的发展方向出现了。 门口对峙之后,三个人又回到了刚刚休息的床上。玉璟被夹在中间,颇感局促,里外不是“人”。 “嗯,有事就好好说嘛。这样多不好……” “这样?”文鸿反呛,“你自己走的时候,怎么没说这样不好?” 哪有。玉璟低头不敢看他。 既然人留不住,把该干的事先给干了。本来暗搓搓的心思就不好说,这会直接上下其手。裤裆里胀了一天,不教她吐点精气过来谁也别想好。 玉璟最怕和这两人呆在一起。彼此共同生活了很长时间,比小叔叔还要久,不论是习惯还是喜好,他们能够如数家珍,关系也要更融洽。最疯狂的不是动作上的细枝末节,而是会经常把她夹住,前一个后一个,骚的要命。 围在她身边的男人很多。与其独占一天,不如互相分享。毕竟成熟爱情里没有睚眦必报,更多的是双方拉扯,旗鼓相当。无法脱离低级欲望,何谈独立,更与所接受的精英教育背道而驰。他们都是一类人,拥有极致的爱与诚,在被锻造出的锋刃下演进为权力个体。相吸相斥,一如叛世相爱。 这么多人,只爱她一个,谁说不奇怪?偏偏还离不得。 逾廿年心血,数家全权养成的孩子,如何不胜翡中帝王玺。玉璟是玉家唯一的孩子,财富名利集于尖顶,其余几人不过是精挑细选的入赘对象,更不要说她小叔叔的想法。丫头年纪小,还不明白社会的险恶,一门单纯心思都叫毛头小子骗去。 所以才说回家之路十分凶险。 但是…… 她低头看了眼两颗圆溜溜的脑袋,头皮一阵发麻。男人就是靠不住的东西! 春节番外六 激烈的动作混合四溅液体。相比之下,文鸿显得更加清醒。 一手揽住纤细颈背,按下弹跳的左乳,一手掰开牙冠,舌头顶进她湿热的口腔。近乎撕咬的力道,让对面的咬合肌逐渐僵硬,吞咽不及的口水濡湿两人下颌。 舌面被钳制在根冠,直至发酸才算解脱。粘腻牵扯,两堵唇瓣间勾连着白色水丝。他一贯这样——凶狠不留余力地闯进来,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等凡事进入正轨,再转过头来问,满不满意? 何煜恼怒于她思绪的抽离,重重打了下屁股尖。几个男人都对这个地方情有独钟……拧揉掐按。尤其在后背位,几乎要把整根东西嵌进来。偏生在对峙的风口浪尖,玉璟没得理由诉苦,硬抗着受了。欠他们的,总要一一还回去。这时候,就会不由自主想起,当初决然出国的样子。兜里捏着偷的几千美金,说走就走,那叫一个潇洒。 不知是谁的手指,停歇在湿热的穴口。明明被撑至满圆,却还有地方在不知足的叫嚣。 “这是怎么回事?” 轻佻口吻附上耳侧。 略带凉意的指端轻轻夹住硬挺肉粒。后入的极大缺陷,在于难以挑逗女人最为敏感的部位。显然她的床伴们属于人中龙凤,高深的性事技巧一点就通。今天还没碰过这里,按照玉璟的正常身体反应,哪有这么快进入状态。除非她自己也忍得受不了。 嘴硬不服软,正巧有的是办法。 缓过最初的躁欲,雄性生物的耐性极佳。放慢抽插速度后,另一只握住腰身的手向前,弹弄几下蹦跳的乳儿。甚至存心要调戏,“哪有这么浪荡的女孩子。” 粗口荤话不当真,玉璟还是羞涩得用力夹了下后臀。何煜的小兄弟奋力一跃,顶开肉壁深处。等到内敛细致地吻过颈项,进入他最熟悉的节奏。深重迟缓,入至满圆,眼见屁股开始轻微抽动,便把茎身后撤,留一个圆头给穴肉含舔。 勾过小腹上粘连的水渍,男人低笑一声。 自己完全就是在调情。既没有惩罚,也远不及做爱的激烈,倒像在服务老板似的,打几下屁股还得看她脸色。轻轻重重,全都给喊出来了,到底是谁受罪。 但是看到憋得起火的文鸿,心情又好上不少。看,还有遭老罪的呢。浅浅肏插一会,半强迫地外射精,颇为贴心地擦拭干净后,把人转过去。 感情最好的时候,三人经常玩在一块。文鸿也无所谓,一把扔开腰带,噗地一声直顶顶插满。相别数月,暌违的快感滞上后脑,脊柱神经一瞬间激直。原本搂住她身子的手掌,也有一下发抖。 很想她。 更想问问她的心,他们又排在哪里。 身体在火热燃烧,喧嚣着沸腾情欲。大脑里却一遍遍遵循着理智,按下疯狂无休的质问。情事至深时的承诺不可信,日夜交心,倾心相付,也不得相爱。他甚至不需要小红本。 大腿用力撞上敞开的胯骨,肉唇被搓揉到红肿外翻。还有鲜红硬挺的一点,又招来好一顿摧残。玉璟两胳膊懒洋洋挂在后面人的脖子上,仰脸拉过何煜,慢悠悠啃他嘴巴。床上有一种诡异的和谐,像两个男模正在以色侍人。 “哈唔——” 好棒。 好满足。 春闺梦里h 渐入深夜。鱼龙舞灯,龙凤吹烛双喜。 今日除夕宴毕,是一定要去君后那的。寻了几个小侍,都说人还没回来。玉璟一下子就想起褚元胤干的“好事”。嗯……要不还是去看一眼?都是自己的心肝,可不能缺了哪只。脚步踌躇间,服饰朱紫的柳兰时匆匆赶来。 庭院里几人对峙,又排不出个前后。外面的黄门撑起胆子喊他,立马一眼都不带斜地飞回来。是自己疏忽,忘记问玉璟去向。原以为宴会上的繁文缛节要耗个把时辰,想来她也坐不住,早早收工,干脆转身坤宁宫。 隐秘的欢喜漫上眼瞳。 柳兰时不能总去永宁殿找她。一来举止不庄重,言行轻浮;二来皇帝政务缠身,未必得空,要是说不上三两句就走,心里更不舒坦。也不知是在较什么劲儿,就硬憋着,最近连御书房也去得少。 想见玉璟的样子,又满心雀跃。被夜风刮得冷硬的侧脸,慢慢晕上一点红。 殿内暖炉流烟,叫人好睡。皇帝靠在床背上,一点一点着头,眼瞧着就要倒下去。栽葱似的一撞,这下不醒也得迷瞪着眼睛扫两圈。嗯,怎么回事?柳兰时总不能在宫里找不着了!那么点小路还不回来? 手臂伸出,还没够到茶盏,五指被轻柔扣住。湿润的吻点在嘴角,意图讨好被旷约的某人。玉璟懒得看他,张开嘴巴等水喝。咽了几大口就要反身往被子里躺。偏偏这个黏人精厚脸皮,凑上来问:“陛下可要臣妾服侍?” 饶是成婚许久,一句“臣妾”免不了浑身激灵。更别提心里还有怨气。到底谁才是来侍寝的?后宫妃子姗姗来迟,害人苦等!自己洗得像剥壳白蛋,他倒二八拽爷似的进来!越想越闷,竟连扭头都不肯了。 柳兰时知道自己僭越,还想去勾她。两片发尾泼墨散陈,凌乱铺在睡枕上。殷切的动作和半诱惑式的口吻,搅得陛下头皮发麻。耳朵里全是他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臊人话: “妾拟作春红,水波撩风。” “君恩在,将妾心儿拆。凤凰泪滴牡丹开。” …… 什么破话本! “风风水水的,谁听得懂!你一个字也不许说,好生安寝!” 正是衣裳半褪、风情无限,哪还有心思听她讲道理?连舔带咬地从脖颈往下,解开衣扣,半贴近柔软的腹部。这里正随着呼吸,上下轻浅起伏。多么正常的事情,在柳兰时看来又可爱又新奇,好像发现了一块绝佳去处。 玉璟睡得迷迷糊糊,总感觉有人在吸她肚子。没有用力,就是含住一小块堵进嘴巴,然后“啵”一声松开。那人玩得乐此不疲。 总不会是柳兰时……! 清润俊朗的一张脸正支在肚皮上,仰头看她,神色坦然。好像干坏事的人是自己一样!玉璟咳了一嗓子,恶狠狠道,“再乱搞,我就,我就剁了…那个地方!” “地方,什么地方?” 顺了把散在身上的头发,柳兰时目露疑惑。 他还好意思? “管你哪里!” “那这一刀可不能白挨。” 绸被掀开,入目是交缠的肢体。甚至在她睡着的时候,一条腿不自觉地搭上来。玉璟嘴硬,一字不松口,屁股却在他手底下滋溜滋溜冒水儿。 等滚热的粗根没进,顶至肉穴紧深,上下位沉声喘气。情致热,双目往极深处相望,眼波如晴春。水息在交缠唇齿间细细碾磨。 —————————— 事业线开搞! 他山之石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及笄之后,玉璟很少再来尚书房。她和历朝天子不一样,年少持政,无长辈子弟,除了几个当初钦定的太子太傅,没人能管得上。策论通略之类,早在东宫里就学完了。但几位大人还是在这里上值,以答学疑。 明日开朝,不知怎么脚往这边走来。 “陛下。” 玉璟颔首,“辛苦朱大人。” 这位是李国公的好同僚,听何煜说还有连襟的关系在。在被老爹擢为太傅之前,曾任职吏、户二部。朱氏学堂桃李天下。凡家中清贫者,凭户籍证明、当课分数,可往学堂处领取赏银,五钱至一两不等。每年学子第一者,可免次年纸墨。上至朝野,下至僻州,朱家声威厚重。 连这样的人也会贪心不足,意欲吞象吗? 自己对人文地理的一点理解,也仅仅来自于他。虽然感情不比柳太傅深,也是一路跟着的。绮楼诸事后,存余的信任土崩瓦解,甚至不愿多一丝揣测。有点连坐的意思。 “陛下近日功业刻苦。若有那处疑问,老臣愧解。” 哎哟呵,那她可是一个字没看。历代历朝,除了个别在正月大婚,没有歇假超过十天的。永宁帝一休就是一个多月。雪花似的折子飞进勤政殿,每日除了问安,就是催上朝。刚开始休假回家,大家都开心得很,多久没这么放松过。 结果御史台那帮狗东西,不干活就全身难受怎么的,天天写,上午一封下午一封,还有借拜年名头,上禀要进永宁殿的。 天天躺在几个男人怀里,左右端着甜水糯糕,不分白日黑夜厮混在床上。腿弯里酸的很,还不能走太久,简直是个昏君。 皇帝推辞两句,“哪里。大人宫中当值,殚精竭虑。朕才该好好反思。” 室内寂静许久,朱太傅缓慢开口:“北军统领的归期可定?” “暂未。”玉璟知道他要问什么,酝酿出愁容。 “可有意愿参朝?” 点点头。 沉默。 从玉璟的余光里看,那老头不知什么时候跪下去了。皇帝颇为头痛得皱眉——每次,上次也是。上次这么跪的还是李堂,结果从她这薅了不少好处。 “臣有肺腑之言。大将军乃人中龙凤,臣等敬佩。然一别数载,何况军权在握,无论如何小心为上策。” 这点的确不错。年前归京的时候,说是将军临时受伤没来,派了个副将。满打满算过去两月,他倒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前两日递信说要临殿议事,更让几人吃惊不小。文鸿甚至有要她贴身侍从带刀的打算。 “依大人所言,当如何?” “将军是我朝助力,也是一方强势。‘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将军是皇上叔父,且战且进借力运筹。执掌中军威信,也是行军出兵的要害。” 作势颔首表示理解,同时惊叹:“太傅见识着实渊博。” 面色变了几瞬,朱成将头垂得更低。一句玩笑话,怎么还紧张上了。玉璟语气不免懊悔,“学生要学的还有很多,老师辛苦。” 说两句话说得自己头疼。 今年春闱,不得不好好物色人选,礼部官职趁此更换一批。待看国子监应试结果,若是不好,少不得把那一帮吃白饭的也给换了。至于监考,她想让何煜掺进去。 ———————— *大将军赵琰 赵崇 前面有打错字的将就看下 改制「Рo1⒏red」 煎熬啊,怎么没人说当皇帝这么折寿。 底下乌泱泱一片人头,叽里呱啦的声音听得心烦。嘴巴里还是老一套,唯一有点意思的,是在边边角落里穿着常服的统领大人。 人要来,又一字不说。来看戏的怎么?在这样她可要收钱了。 正好说到去年年末的赈灾,兵部几人一时语塞。玉璟佯作深思熟虑,点了赵崇,“统领大人怎么看?” 赵崇知道要被为难,早已事先想好,对答如流。“卑职离京许久,不及各位大人熟悉情况。何况北军编制多莽汉,和京中精锐怎可相比。” 莽汉?要真是莽汉,不如先送个十万人给我。玉璟想,好话都给你说完了。“等今年殿试放榜,朕想把明年的武举提上来。” 兵部尚书浑身一颤。玉璟之前确实找他聊过,改武举考制,重整军纪。但万万没想到连时间都要提前。春闱还不够忙吗?脑门上直冒冷汗。 这种消息一经开口,惊得大殿里鸦雀无声。“大人有何见解?” 堪称刁难的发问,没让赵崇犹豫太久。他从侧后绕过来,极为熟练地站至殿中。礼仪之周到,很难说不是特地学习过。 “回陛下,卑职不敢妄意评判。国之为国,邦之为邦,与各将军、各士兵,密不可分。卑职认为,从军心、军情、军民看,可按陛下想的进行改制。” 好家伙,四两拨千斤给拨回来了。要真按她想的来,赵琰得连夜杀回上京。再揪着他问没有必要,本意不过试探。老太婆的裹脚布在他们嘴里滚了又滚,艰难熬了两个时辰,退朝的时候得何煜扶着走。 一手揉揉酸痛的屁股,一手抱住男人脖子,被揽腰抱到寝殿。何煜想让她坐软轿回去,结果玉璟边摸他胳膊边喊痛,只好由着一路挂在身上。等弯腰放在矮榻,她还紧紧搂着。何大人难得感到意外,“陛下今日赖上臣了?” “那可不。” 玉璟松手,又被心口不一的某人倾过来握住。 两只手你逃我追,何煜一下比一下认真。皇帝笑得晕倒。 “今日可听清楚了?” “赵崇?” 前阵子确实聊过。文鸿的意思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柳兰时觉得无伤大雅,左右在皇城里,翻不出风浪。他和柳意见相仿,对镇北军规制更感兴趣些。 “姿态谦卑,却不知心里敬意几分。” “哈哈,那按你的说法来,是一分也没有的。” 玉璟拨拉着他手腕上的珠串,缠了两圈,还有半圈空落。“怎么想到带这个?不过南红很衬你。” “喜欢便带着。”何煜别过她耳侧碎发,“几十万人不是摆着看的,何况那日世子爷不也见过么?至于文武官制改革,值得一问。” 赵琰麾下分四部,其中一只为精锐铁骑;北州府另能士数百,没有合格的官职进制绝不能做到上下信服。这是玉璟最好奇的地方。当然也没办法完全借来,军中尚武力,但凭功绩,而官场里只有弱板子文官,半学半扔。 “待这么久,是不是走的那天要送我十万兵权?” “想哪去呢。贪心鬼——”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过来 “不想出去看看吗?” “去哪?” 撑在身侧的手臂微微颤抖。何煜的心,显然不像他说话那么平静。 “老呆在皇宫里多没劲。出去坐坐画舫。听听花曲儿,岂不美哉?” 这下子他听明白了。原来是要找个背锅的,省得一顿好骂。柳兰时看管的紧,多一勺糖水都不许喝,别说野在外边玩。感情找他当垫背,还不肯给好处。 “陛下莫不是想往勾栏红院去?” “此言差矣!踏青赏玩而已,谁说要找小倌了。” 这可大大想错了。专一正直如她,外面那些货色都瞧不上眼的。不过点两只小曲,喝点清酒,怎么也不过分。要是能拉着何煜入伙,此行必定万无一失。 这次出门的事情很多。 先去绮楼晃一眼。再物色个好地方,给他另开府邸。成天住在宫里不像样,也不能一辈子只做近侍。一条新的路要慢慢走起来,执掌礼部不过早晚。 当然,这是她拟定的,何煜怎么想是另外一回事。在最早,玉璟动过把他一家提到上京的念头。何父为官二十载,官龄足够;何昶是他哥哥,在冀城做地方官,要想调过来,是完全足够的。不然何煜也选不了太子伴读。 但他很排斥。甚至半开玩笑道,“臣不在后宫,如何能‘父凭子贵’?” 不就提一嘴的事情……当时玉璟这么想。不过后来被柳太傅严厉批驳。前朝后宫利害勾结为第一大忌;不分公私、以权谋权为官道不容。更别说她军心不稳,一旦压不住悠悠之口,流言蜚语甚嚣尘上,要想固权更难。 皇帝不觉得怎么,全被何煜听进去了。他一向以太傅为准,指不定就是哪个柳家子的转世投胎,那帮歪理一套套的。在很多事情上,同柳兰时如出一辙的死板。 能不能答应出去玩,大抵还要央他几遍。 果然,何煜最懂伤人。“春寒料峭,身子受不住的。再者,政事堆积,陛下少不得分心,累了能往永宁殿里钻,不比在外面舒服么?” 服软不成,又生一计。玉璟拉开他的衣襟,敞出点领口,轻轻摩挲一会。等搓出点红痕,漫不经心地调笑,“哦~何大人好皮相~” 捉住作乱的手别到旁边,把上身整理好,只露出颀长脖颈。 “正人君子,怎好白日宣淫?陛下大概也不吃美人计这套,微臣逾矩。” “你——!” 大胆的吻落在眉宇,一触即离。今日何煜胆子奇大,不仅敢硬怼,还敢抓着天子手腕强亲。玉璟恼心,小腿使劲往他屁股那踢。这点鸟劲儿怎么比,偏生惹出火来,没弄两下眼看着胯里鼓出一大团。 “哼哼,不许啊,何大人。” 玉璟乐得前仰后合。 干来肯定不行,但何煜能把她的小样拿捏到位。揉揉肩,捏捏腿,上下推按腰柱,往耳边吹软风,“好陛下~” 好陛下?坏陛下也不行,谁叫他装好人的!推开他,转身要去龙床。 “小璟——” 尾调泣音拉得极长。 实在受不了肉麻兮兮的撒娇。皇帝朝他这边招手,“过来。” 白日宣淫微h 她很少在何煜的嘴里听见直话。别别扭扭的、惯爱玩心眼子。在玉璟看来,明明虚长自己两岁,娇气得像个稚童。刚才憋着不理他,眉毛都快翘到房梁了。 之前一直在坤宁殿那边睡。柳兰时乐得如此,甚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她同另外两人鬼混。不过到了晚上,做起来又疯又凶,完全没顾忌,玉璟的后背全是大片红痕。痛是不怎么痛,叫外人听来实在荒唐。 褚元胤当初说疑有蛊毒,通开淫欲,现在想来不无道理。她很好满足,事后柳下惠的时间奇长——如果他们不缠上来。可是最颠乱的时候,只一眼也能涌出情欲。一时间竟说不出好坏。对几只狗似的馋鬼而言,恨不能霍乱朝纲,日夜滚床。 手指熟练解开腰封,欲要脱下外衣。玉璟握住他的手腕,“只更衣。” 若是有读心术,只怕全天下都听得见何煜的哭叫。就过来换衣服?这叫什么道理。眼勾着他走到屏风后,服侍完一遍,连甜头都不肯给。就算亲个嘴巴也不过分。 “‘不可白日宣淫。’听着耳熟。何大人说……是与不是?” “不熟。” “光天之下是为白日。内室无光则昏暗,与灯火花烛夜无甚分别。” 玉璟气得要跳起来打他的头。就你会说,就你会颠倒黑白!厚颜无耻之徒,口无遮拦!还灯火花烛,先等我来绞了你的子孙根! 插科打诨一套没人更比他得心应手。空出半边身子压过,把人摁在墙壁上。薄唇微启,露出猩红色的一短截,唇齿间涎丝粘连。何煜在等,等他的公主先服软,先动情求爱。 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咬咬牙一头磕上去。她就知道,美色误人!若“永宁”为一代昏君谥号,此人功不可没! 察觉到怒气冲冲、略带急迫地索吻,何煜怡然阖目。他最最清楚,公主的骨子里又软又坏。她滥情,见一副好皮囊就爱一副;最绝情,无心爱人,任何多的一眼都像久旱甘霖。在她心里,缘死缘生未及昙花一瞬。谁都进不去。 只能如怨夫般乞求妻主,爱我颜色,予我心说。 舌尖入得极深,慢慢滑过柔软的上颚,舔弄着湿热口腔。玉璟的呼吸间有些急促,显然快喘不过来。何大人好心,松开裹缠着的舌面,翻转后压下齿关。等喉腔吸进几声呜咽,再次倾身覆上,腰间抱得极紧。 虽然比皇帝高出一头有余,他偏爱从下方仰视玉璟的脸。并不是做惯了侍臣的缘故。墨发披散,睫羽垂合,只这一处,可以窥见她眼中倦怠。剥去人臣帝子的外衣,唯有这样将露未露,流散无神的瞳色属于真心。何煜一直在迫切地,想要区别于凡间种种,确认自己的唯一。 卷走她吞咽不及的唾液,贴在因为用力吮吻、水色潋滟的唇瓣。 可以听见彼此心腔在怦怦跳动。 “去床上……” 喉间涩哑,玉璟只好拍拍他的脸让人回神。 叫他过来,真的想和他聊聊关于建府的事情,完全没心思搞什么香吻。不明白这小子天天塞着哪些废料。要不是觉得何煜坐在那神态可怜,她一句话都不会说。那能怎么办?除了由他实现一回心愿。 皇帝揪住男人的耳朵,“上朝第一天,就有这等好事。你……等下记得让他们把门关紧点。” 宫人早习惯了,但玉璟的脸皮还没厚起来。要是真的“白日宣淫”,那也不许给旁人听去。 “好,听公主的。” 何煜托着她的屁股,走到靠近的一扇小窗,模模糊糊地也没听清。 “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未至晚膳,任何人无召不得传见。” “你假传圣旨!来人拉下去——” “嘘。” “臣有好东西要给公主看。” —————————— 想写在女尊里看男人卖骚的心达到顶峰 (手好痒啊啊啊)(吱哇乱叫) 玉环h “何大人有什么好东西?” 玉璟才不相信他的赖皮话。要说是床上的新花样,她倒有几分兴趣;要说有奇玩意儿,从这个老古板来看,是不值得当真的。 何煜拉出颈间佩戴的红绳,一枚碧色玉环跃现。边为肉,孔为好,肉好相宽,色泽浸润,泛着一点荧光。很不错的质地。 “你今日是怎么了……串了圈南红,脖子里还挂着块玉。想来必定居心叵测。” “莫不是真在宫中受贿,贪了大笔,还到我面前炫耀?” 那怎么可能。何煜自己的钱说死了叫私房钱,时不时地还要充“公”——充进皇帝私库。里外加起来连几十两银子都没有,也不知道哪来的风言风语,说他到处敛财,珍藏无数。不过这块玉纯属意外。 迅速脱完衣服,他把人抱坐到自己身上。忽略底下滚烫的一团,玉璟看着他慢慢用舌头勾住细线,两排利齿咬定边缘,然后舌尖从孔洞穿过。 尚未来得及反应,冰凉的玉质紧紧贴上乳肉,正好盖住一圈粉晕。 “何——” 舌尖用力刺入肉粒,小小一颗瞬间胀红。另一块更坚硬、厚实的器物压覆,酸涩难言、隐隐中暗含挑逗。环孔正好,圈出勃起的乳首,可供人赏玩。舌头抵在下边,往上高高挑起,待雪乳昂扬至顶,骤然脱力松开。 花心珠蕾,挣力而旋飞,于他眼底划出一线红月。 怔愣片刻,连带咬合的力道也轻减不少。饱满肉质刮蹭挤压着乳珠,重重垂落。细绳勒紧,叫何煜喉间滞涩。原先是谁意图勾引,琢磨了好几路门道,存心要她“好受”,到头来自作自受。重新用牙齿咬紧,略过玉璟后仰时露出的洋洋笑意,把玉环直接抵进穴口。 明明很湿润。在那一弯挤进来的同时,大腿和下腹却迅速收紧。 “陛下可以放松点。” 何煜控制着衔咬的角度,堪堪放进小半个。不过足够某些贪吃的胃口。昨晚校认朝会事宜后,直至三更勉强抽身,干脆在外面的矮榻上睡了。不知是谁入得爽快,今日干涸不少。玉璟自己觉得差不多,但对男人来说不一样。 时辰长短、个人喜好,甚至姿势,她身体的反应截然不同。虽然逗弄两下就能冒水,其间差别不言而喻。这种情况下想必一夜贪欢,大抵含着肉物没松过,不然也不会这么热情。往常见惯血肉的眼睛依旧风平浪静,颈间的青筋已兴奋到根根爆起。 唇舌抠弄一会,离了肉瓣。随着何煜身位后撤,玉环和绳绷成一条。 穴眼嗫嚅,不舍地松开。玉边擦过肉蒂顶端。细柱似的水液,喷溅到尚未撤远的胸口。 “才弄了几下?” “看来昨夜玩得不尽兴啊……” 那可太尽兴了。玉璟不喜欢几个人一起,至多衔接地快点。哪怕在坤宁殿,三个男人也是不同房间,从不滚在一张床上。何况本就是王不见王,御花园的事情还不算结束呢。 昨晚正打算回天子寝宫。文鸿死皮赖脸地缠上来,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走。两人你拉我抱,转到君后面前,柳兰时的脸青黑。这下好,左也要哄,右也要抱,哪个都是心肝。真要后宫佳丽三千,耳朵不得疼么? 四只手,哪只都不松,只能转道去侧殿。这里是头次来,正中一张大床,大得离谱,左右可卧十人有余。分明就是拿来荒淫无道的!君后争不过,恼怒看着文鸿抱腰跪坐,拍击水液四溅。等他结束,替玉璟用湿帕擦过,心疼道,“可还好?” “嗯……还,还可以。” 阴晴雷雨,全在他脸色。一字不说又被提起来狠狠插入。即便吃着药,他们也不能内射,床单上到处是浑浊液体。宫人进来换了两次寝具,每次都被顶弄着双臂撑在屏风后。 所以他的舌尖甫一探进,肉壁不由剧烈蠕缩。 更不要说还有玉这么凉的物件。 迷乱、晕眩、强作清醒的沉落,肉身被包裹进无尽欲望。细嫩的胳膊抬高。何煜自觉低头让她抱住,两手托着屁股,往自己胯间一放。 情网h “这样好酸。” “那陛下允臣放肆一回,可否?” 调整好坐姿,把腰提起来,感受着某样物什在屁股下跳动。虽然是女上位,但性事本身的消耗极高,没有什么乐子玩万不肯动。何煜了然,撩弄几下穴眼,咬住颈侧的肉,下身慢慢挨进。前头夹得极紧,只听上方倒吸一口冷气,不受控制地没进半根。 不过尊贵的龙臀还晾在外面。 “你、你快点!” “也不是第一次做,磨磨唧唧的……” “好。” 按下少女的头顶,啃弄着红肿唇瓣,却并不进入。身下,手指穿过股缝;掌心托底,边揉弄着肉缘边往前挺。按理来说,日日幸宠陪床,不至于如此紧绷,水倒是够。 大概是好久没有自己动过,犯懒劲的缘故。 “臣托着这儿……慢慢来。” 玉璟靠在他肩膀,发出一声闷笑,“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要分作几段不成?”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如何相比?” 男子指腹粗糙,刮过前后穴间相连的阴处。全身渗出细密的痒。玉璟扭着身子不想让他太过分,结果他自己松了手,转而摸上大腿。这下就是用脚趾想,都知道他要干嘛。殷红勃起的肉蒂被两根手指轻缓揉捏,等翘嫩嫩地朝上,势必惹来对粒尖的频频爱抚。 也不知道这处有什么好。吸舔吮咬,像吃糖豆似的,哪个也不松口。皇帝只想早爽早完事,他们全可劲儿折腾,琢磨出百般武艺。譬如刚才那枚玉环……何煜又挂回去了!那上面全是她那里流出来的东西,也不擦擦,就赤裸裸荡在胸口。这不是流氓是什么? 穴肉瞬间收缩。 吐出的水包在轻撞下,发出啪唧声响。 好湿、好稠。 分外好奇是什么念头,能叫她如此动情。 “着急?” “胡言乱语!” “可以了,你动动……” 硕大肉茎用力插进,碾磨着每一个敏感点。交合处的淫水不断滴落,玉璟的脸已经变得虾干子一样熏红,还要他往更深处去。柳枝腰身蛇似地扭动,企图诱蛊,“痒嘛,要你来~” 屁股起落间,白沫飞瀑般溅出去,好好一张小嘴被肏得汁液狂流,晕乎乎的脑袋差点爽到断片。 “唔、呜呼,还要——” “都是你的。” 这么粗壮长硕,要抽出来实属不易,每每抽插都被穴肉绞得腰眼发麻。抵住软肉磨蹭一会,高潮如期而至。即便两腿跪坐在何煜身侧,半佝着身子,也有些打颤。 一旦撑不住,全身重重落下去,穴肉被一记硬力顶穿,咕叽咕叽汪出大泡水液。穴心又馋,边缩边咬,激得滚热性器连连跳动,次次凿进软穴。 起落两回,手脚便酸软脱力。所以好归好,只是太费力气,玉璟不怎么在上位,不然第二天没一处好肉。唇齿微张,等何煜凑近吻住,黏黏糊糊地哼叫几声。二人贴得深,近乎挂在他身上。 何煜极受用,上下并住力道,缓缓捣弄。交吻间舌面涎丝裹缠,错开一瞬,急急勾上。 只有这样深,这样用力,他才可以确认,子非黄粱一梦。切实地拥有,切实地被占据,切实地在人间有一具被爱的肉身。 契至深。 五指拢进她的发顶。 青丝迭复,张成密网。 逆旨 粘腻的吻流连在颈侧。 天子倦极,软绵绵推开他。“累……” “好。” 何煜意犹未尽,在胸口处留下两朵红痕。玉璟不胜其烦,搂着他脖子,让人上来。 “怎么了?” 他把脸侧过去,寻住指尖轻咬。 “我记得你的属相。你不属狗。” “嗯哼——” “陛下记性真好。臣忝长陛下两岁,是只卯兔子。” 男人的唇缘偏薄,口舌嫣红。不注意间,手指已被含进半根。玉璟一时语塞……挣扎用力勉强抽出来。“不许这样。” “为什么?” 她意识到无论如何回答,这个疑问的答案都太过艳情,干脆跳过不揭,“有事要同你说。” “直说便是。”说完,自顾自转向左边,含住另一边手。 算了算了,懒得同他扯!“这次出宫,要先去绮楼看眼。没什么事情,只是转转。” “之后……” 玉璟忽略他眼神中的热切。 “寻个风水,建座府邸。” …… 梳拢散乱的头发,将凌乱衣领微微合拢。何煜漫不经心地笑,“建府?陛下是要擢升谁吗?” “提你的官。” 他的手已暗暗紧握成拳,掌心掐出熟道深痕。面上还端作惊讶的样子,“臣家中父母建在,长兄尚未成家,怎可自己另修府邸?谢过陛下好意。” “朝中三品及以上官员,依功绩,可赐京宅。” “臣身微弱,如何当得此等封赏。” 何煜已自整齐衣服,欲要下床拜别。玉璟盯着他游移不定的眼睛,甚至没有出手阻拦,“过来。” 清瘦的身形震颤两下,沉默着跪行至皇帝面前。 “时间若是来得及,再抽空赶紧,去趟燕郊。等回来之后,要忙的事情数不胜数。光是春闱一事,就有——” “臣命薄,不堪圣主隆恩。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你再说一遍。” “恳请陛下……” 玉璟蓦地起身,趁人不注意直接把人掀翻在床,坐上他的腰腹。两臂撑在何煜身侧,面孔直直逼近,“来,再和朕说一遍。” “恳请……” “抗旨不尊,大人可知何罪?你对宫规礼教最是了解,不若列举一二。” “后宫抗旨,无论嫔妃位阶、侍子宫籍,一律按前朝法令处置。违逆旨意者,轻则行刑,重则诛杀。” “错。” 身下人的眼瞳剧烈收缩。 “朕是天子,一规一例,要朕说了才算数。” “臣……明白。” “哭什么?” 哭?何煜努力感受,终于后知后觉感受到泪痕。“陛下大概是看错了。” “人长得这么好看,嘴倒硬得很,真是可惜。” 他挣起不服,张口要辩,先被玉璟吻住。粗粗看来,像是个公子郎君,被街头的好色女地痞强吻。何煜心里闷胀,但身体的爱恋不能作假。在她撤离时,急切地缠上裹住舌尖。 “唔嗯~” “不许你亲。” 皇帝坏笑。 “不行!” “明知故犯……大人要抗旨不成?” “把头砍了也无所谓。” 玉璟如他意,低下去任人舔咬。 腰间横揽的手臂用力收紧,一点不肯再松,只怕她再说出什么伤人话。气喘吁吁吻毕,潋滟明眸盯着玉璟看。他不知道,玉璟说那种话的意思是什么。天子近侍,本不该招风惹火,他身上的争议太多了,遑论这样的泼天富贵。 不可、亦不能。 皇帝知道他心眼子里还在纠结。 哪里有这样古板的人?! “还生气呢,大人?” “还生气么” 鸿胪寺卿 可他哪里有置气的资格? “臣不敢。只是不明不白,亦不能接受莫须有的俸禄。” “呆子!你要觉着是我不肯留你,执意放你出京,便大胆骂我、说我狼心狗肺,死没良知。” 说完,玉璟自己也笑了。何煜胆子再大,都不可能在御前这么放肆,敢说她一个不字?他颇有些恼怒地别过脸,两颊气鼓。 “好哥哥,别气了~” “我做不得你的好哥哥。什么事情都不肯予我讲,一心为我好,便是好么?” “不肯讲?开府修宅,调职鸿胪寺,一言一行,我的意思你不明白?莫说宫中诸事,礼部上下的人手你无一不知,甚至把当初国子监里、督学你的那位先生调上来。若想日后仕途坦荡,其间坎坷你未必不清楚。” “你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永宁殿。” “为什么不可以?” 何煜眼中,似悲愤决绝。 “为斩尽逆贼的剑,为射杀伥鬼的弓,就算不入朝做官,我哪点做不到?协管内庭本是我分内之事,同在东宫随侍并无二致。我知陛下要我仕途亨通,出人头地,却从不问我心意如何。不矫不作,不闹不争,那就不是何煜了……公主。” 这两个字实在久违。 眼前淡影重重,仿若回到不知人间的岁月。何煜性格极为执拗,远非太子伴读良选。但先帝一口指定,甚至从最初就有意教导礼仪——选来做近侍,充其量封个妃位。稳固的位置,直到玉璟看着他终日为琐碎奔波,意图打破。池鱼囚鸟,终其一生镣铐枷锁,她不许这种累赘,出现在属于自己的东西上。 没有谁需要为她而活……虽然偶尔也会有在圈养小宠的错觉。 “春闱一试,今年由礼部协考。先平调官职,任少卿。等进士放榜,新科入翰林,一应礼典完毕后,再等一个契机,擢为正四品鸿胪寺卿。” 升迁之速,前所未有。区区弱冠青男,竟可官至四品。玉璟最后一句话更令他瞠目结舌,“待我出征之时,何大人可掌礼部。” 轻轻巧巧,胡言乱语!“你当朝廷大事是儿戏!如今的鸿胪寺寺卿,曾是我老师。在朝数十载,从无行差踏错,如何相比?” “那怎么了?”玉璟的手指滑过他流畅的胸腹,轻轻挠了两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朕偏要提你的官。” 心里暗骂荒唐,却不忍说一句重话,“当然不可以。流言蜚语,口口相传即为真。何况大局未定,御史台只怕吵得要把琉璃瓦顶掀开。” 皇帝笑脸相迎,对他的苦苦劝解视而不见。何煜见她死心不改,也不再说。“‘契机’何解?” “还没出现呢。” “是和大将军有关吗?” “要不说你聪明呢。”食指弯钩,轻刮下何煜鼻子。“他们呆的时间也够久了,一点都不急着回去,连将军身体都不在乎吗?” “听说是皮外伤,那早该好了。” “对呢,”玉璟又拧了下他的鼻头,“慢慢悠悠,好像在等人。” 等人的话……还能等谁? “将军要回京?” “这可不是我说的哦,是你猜的。” “如果他回来……我安排一场刺杀,你在宴厅里周旋,怎么样?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 何某:最近我的出场率不错不错 临别意 “你疯了!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玩笑话而已,你当什么真?” 这不可能是一时口快。她虽时常有些惊世骇俗的想法,却没有一件是空穴来风。即便最后未必落成,都经过相当的考量。天子一言,可抵千斤,哪怕玉璟阅历尚浅,也绝非笑谈。 此事不仅危险重重,甚至十分没有必要。赵琰只手遮天,北地霸主,不会有哪个朝臣吃了熊心豹子胆意欲行刺。只要他认定了背后主谋,君臣之间趋于结冰,谁又会是从中的既得利益者?明知天途艰难,还如此莽撞,何煜有些不明白她。 “不急,走一步是一步。你不会以为,我真要杀他?几百年才出一个大将军。如今战事休止,国内太平,全权仰仗赵琰,这点我还是很清楚的。想从他手里借点兵过来,也不知道大将军肯不肯呢?” 他大概是明白了…… 通过某种交易,让赵琰被动提及自己的官职,这样朝中对他的升迁,明面上无异议。再由某个借口,顺手捎走几千兵马,收作己用。交换的筹码、条件极为苛刻,将军功成名就,亦不贪金银珠宝,想要鼓动人心难上加难。 涉及皇家秘辛,何煜识趣地不再问。 “怎么样~你的公主殿下,是不是很厉害?” “是。” “绝世无双,天下第一。” 有了陪护,出城的允许很快被批获。当然,少不得被柳兰时碎碎念。 “注意身体,不要受风寒。” “一路小心为上,有危险就叫何煜护着。” “别贪食。宫外吃食大多不干净,仔细你的……小肚子,哼。” 因为贪吃,已经数不清多少次窜稀,所以又被重点提醒了。玉璟贴上他侧脸,印下一枚香吻,“辛苦君后看家~” “不辛苦。” “命苦。” 柳兰时俯身,右手转过她的下颌,咬唇轻吮。等熟稔扫过每处角落,虎口已淌满了吞咽不及的涎液。“馋猫……出去只能叫何煜照顾你。” “你说——唔!” 舌尖被重重含住,两片唇瓣猛地压下来,好生疼……不等痛喊出声,腰身向里贴合,玉璟的齿关逼迫着张到最大。汹涌澎湃之意如风雨般倾泻。他实在太用力了,似乎这不是出游,而是离别。 湿湿热热的唇分开,她望向对面。 兰时的眼下从前有一颗痣,很淡,不明显。指腹轻轻盖在此处,“这里,我记得。” “难为陛下还有些印象。” “那样不太好,后来把痣点了。” “可是我很喜欢。” “中宫仪态,无端正不得体。有的事物美则美矣,徒惹麻烦。当时自作主张去掉,结果今日倒有个小惊喜……多谢陛下垂爱。” 皇帝把脸上的水渍全擦在柳兰时衣服上,抹得差不多了,狠狠抱住扭了会。 “我只是出去一晚上而已!” “没事的!” “明天,你的亲亲好妻主就回来了!” 柳兰时忍俊不禁,“好,都听妻主的。” 老爷 “去冀城,快马。” “冀城?不是——” “不用绮楼当借口,他肯让我出宫?” “不可!请陛下调转车头!” “在担心什么?”玉璟低声喝令,“午时之前,至冀城何县令府邸。” 何煜跟在她身边太久,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要软磨硬泡。黄纸诏书,普天之下莫敢不从。皇帝不屑用这种手段胁迫,她要人“心甘情愿”。各家长辈看着她长大,一招撒泼打滚使得可谓炉火纯青。他爹又是个肝脑涂地的,别说上任,拎着两劈板斧上京都没问题。 “陛下,此举欠妥……等放榜再封也不迟。” “放榜?你的意思是,要爷再等两个月?” “一天就能办完的事情,缘何要花费忒许多时间?” 宫中礼官,仪态端庄宝典,男人往日的游刃有余此刻寸寸龟裂。何煜甚至顾不上缓气,“流氓!” “就是下流、不要脸又怎样?不若喊句老爷来,让我高兴高兴。” “随你!” 如此蛮横无理的小娘子,全天下只她一个! 玉璟见意图达成,言语间更加放荡,“等会离了官道,往玄武街那走,在长直巷的最深处左转。” 身边的人兀自生闷。 她藏住笑,耐着性子哄,“去看看我选的地方,好不好?” “原先只是提了话头……” “但地方早选好了。挑挑弄弄好久,大人不赏光吗?” 岁入初春。手脚微动,身上便覆层薄汗。浅浅水光点在鼻尖,偏生冷冰冰的样子,更叫玉璟对他玩心四起。“竟不知大人、此等绝情,让人家好生伤心呢。” 一路扭着闹着,扣握的手未曾松动半分。临下马车,皇帝欲要挣开,却被他横抱出去。天子颜面何存?当然是不肯依的,在何煜怀里奋力耸动了没一会,被大手紧紧钳住。 “不是要好好伺候老爷么?躲什么呢。” “你才不是伺候……明明就是要伺机报复……” 玉璟嘟囔两句,又觉得抱着舒服,双臂搂住胳膊,自然地往他胸口靠。虽然各处宅子大差不差,总还是想挑个顶好的送他,毕竟怎么说也是自己心爱的男宠。想到这,猫在人怀里,咯吱咯吱乐笑。 逐一指过门庭、前厅、各居室,皇帝先不自在起来。 “把我放下来吧……”她现在和何煜胸贴胸,两腿分跨腰侧,屁股稳稳当当坐在人手上。“太久啦,对你的手也不好。” “老爷难得心疼我一次。” “说什么呢,你可是爷的心肝宝。” 孤身在外,还是以谨慎为妥,玉璟不得不自称“老爷”。现在听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老爷最喜欢你这样的小奴。” “哼。” 何煜不愿多作停留,穿过庭院后很快回到马车上。稍微整理一番后,又回到原先光彩照人的样子。甚至他的胯部绷得很紧。 刚刚玉璟怕滑下去,又要讲给他听,一直在上下磨蹭。她围着披风,感觉尚不明显。这会解开系带,车厢内轰地一下热起来。 后宫妃嫔为了侍奉天子,各种淫秽艳本只多不少。女帝当朝,更是搜罗了一大批口侍、群宴绘册,其毛发之细致与交合之缭乱,连何煜也常脸红肉跳。实在是太过于大胆放肆了……其中有一篇即为车马淫戏。 褪尽裳袍,咬合女子阴珠,于唇齿之上碾磨。细细嘬尽,水润唇泽,后两腿并举压肩。 此式名为“蝶吻”。 蝶吻h 何煜把她的衣裙掀开,仔细垫上衬布。车内装饰花样繁多,清理起来格外麻烦,这样能省些功夫。解下腰带、衬裤褪至膝弯,他想得紧,先啃了一口腿肉。 他总比那两个人忙,明面上的吃食也要少得多,私底下如这般偷香倒是频繁。皇帝又纵他,由着胡来,为这事不知被女官说过几次。上一刻还心软,被软着央了几句,恨不得脱个精光。总归不会出格……对吧? 以便此趟出门,车厢特意选的最小,勉强能抻开腿。大汗淋漓做上一场的念头只得作罢,何煜低头专心撺弄舌头,一下下勾着穴心里涟涟细水。偏生他那张嘴还不消停,“臣是不是舔得最好?” 这要怎么比? 玉璟说不出个先后,自然又是好一番折磨。 两条腿贴在一处,肉缝摒紧,扛举至右肩头。何煜单膝跪地,上半身直起,单手托住屁股,半握着递到面前。他向来喜欢这样调弄,玩到玉璟那处红红胀胀,肉蒂球似的膨起来,才肯好心插进去。 长路漫漫,宜纵情声色。 原先大敞的蜜处闭合,水液顺沿细缝淌下。紧张收缩的入口被柔软破开——这下连伸舌头进去都颇为困难。无奈,食指指尖先入,抠挖过敏感肉壁,等滋些水出来,覆以唇舌。 深深吻合。 舌尖带着湿热水液,搅动数圈后撤离,分别前含了一口颤巍巍的肉珠。 撑在身后的双臂被他一吸吸走了骨头,“当”地砸下来。 没顾得及扶她,何煜被突然的高潮吹得一脸茫然。明明刚刚舔的时候,一点都没有痉挛的预兆。见穴口蠕缩着吞咽,慢慢绞紧,不由他再狠狠顶进两根,用力擦过肉壁软点。尚未舒张的穴道黏滞,牵拉着腿筋,架在男人肩上的躯肢不自觉屈起。 “唔……你不许再这么弄了……” “不舒服?” 轻轻咬了下圆润的肉珠。 何煜抬起湿漉漉的脸问她。 “不是……” “那躺着便是,”他偏过脸,神色揶揄,“奴奴来侍奉老爷。” “说什么呢!” “是奴的姿色不够,还是这处、不满意?” 边说着,舌头边往穴缝里钻,直勾勾的眼瞳不住往她脸上飘。 穴口被搅得水喷出来,大腿架在他臂弯里止不住抖。依贴处分离,何煜细致整理完她散乱的衣裙。皇帝面色熏红,软软瘫倒在旁边人身上,手掌被拉过去握住。 他习惯了事后照顾。这会自然把人抱紧,慢慢拭去鬓角汗渍。等玉璟回缓,已然将至冀城门外。再偏听宠爱,这样的情事还是太刺激了些,加上之前的一点争吵,倏尔龙颜愠怒。竟背过身去,置之不理。 要想哄回来,无异于难上加难。何煜借着侍臣口吻,半是嗔娇道:“侍子不对——” “知道不对,就不许说话。” 气鼓鼓的两颊,圆润得像颗大白包子。 陛下心里窝着火气,眼神夹枪带棒,恨不能戳他十七八个窟窿。“你怎么可以在车上……明明——” “阿煜错了,公主且宽饶一回,可好?” 看着那对透亮眼睛,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有没有法子治他?那当然是有的。 “那倒是…多谢大人抬爱。” 看中「Рo1⒏red」 微妙又古怪的氛围,很快被何家人察觉。 不过一直到他被皇帝喝止在书房外之前,何父的表情尚能保持完整。回头怒瞪,横眉冷竖,吓得何煜浑身激灵。长兄何昶站在弟弟身侧,笑得肆意猖狂。 呼风唤雨惯了,少见这么吃瘪的时候,哪能不奚落一番? “大人可是稀客,怎么丧着脸呢?” “少管我!” 呲牙咧嘴,刺儿突突,不犯那股疯劲儿跟不舒服似的,小弟是一点没变。大概只有在陛下面前,看上去才沉稳些。 “爹家书急召,要我尽快赶回府中。上午问他,却又只字不提。你可知所谓何事?” “此事可大可小。”何煜最为清楚,升官一事,远非皇帝为男色鬼迷心窍。归根究底,是要填补天家门面,由一个人代为发声。这个人的声音,就是天子的态度。 “提拔……?” “将你分出去,调任礼部官职,为利好。可何家有什么地方,能为陛下所用?” “这也是柳太傅的意思。” 何父沉思。 只要能帮到陛下,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何煜已是心腹,再提他们做什么呢?甚至还有要他举家入京的打算。何晁试图摸清话语间的蛛丝马迹。 “您不必多虑。” “一来,是为稳固声望,扶植势力。二来,阿煜身单力薄,我不放心他一人,更不要说禁不禁得住日后流言,受不受得了明争暗斗。有亲人在身边站着,底气和胆子都大。” “犬子得福,何家亦仰仗君恩。” “哪里,大人教得好。若是答应,待科考结束,此事便正式提上日程。” “遵旨。” 识时务者为俊杰,只有何煜那个傻不愣登的,还不懂看眼色。对何父来说,皇帝纡尊降贵亲往,便说不出“好”之外的第二个字。来最好,不来也得来,敢有一点拒绝,都是在挑衅,禁卫军分分钟把府宅夷为平地。 出门时一边面色凝重,一边春光明媚。 玉璟拍拍何煜肩膀,“你们聊,我去后头逛逛。” “爹……” “没事。” 何煜追过去,剩下兄长一脸愁容。 “方才探听阿煜口风,倒是让我始料不及。” “是,我也在想,陛下要打算么做。” “入京一事,爹答应了?” 老爹颇为鄙夷地瞥去一眼,“你倒是说个不答应的理由?” “弟弟他——” “昶哥儿,如今你须得明白,他先是为人臣,再是为你我血缘至亲。你可晓得?” “儿子知道。” “阿弟也不清楚,陛下所欲为何。子凭母贵之言不无道理,然凭他的姿色,还远不至于此。儿子猜忖,今日此行旨在说服您为京朝所用,方便日后诸类行动;再大胆说,是要找个人上下传听、替臣言、替圣言。” 意思就是要两头跑,两头不讨好,当然主要还是代表皇帝的意思。总有不长眼的、没脑子的要打歪主意,还有见血的时候。这种吃力情况,她需要一些人,来代替她。 看中何家,就是看中何煜,和何家的衷心。 给出的酬劳同样足够丰厚。 何昶听完,和父亲开起玩笑来,“这算不算卖弟求荣?” “卖?” “阿煜一张脸恨不得全贴过去,还用得上我们?” 那的确是。 越往他们那边走,心里的无名火烧得更旺。哪里是借光?分明是给他擦屁股!这那都被皇帝捏在手里!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君心我心 旁人只道何家泼天富贵。 长子执管地方,二子在朝为官,里里外外、一一把持。平日略显冷落的门庭,转眼热闹起来。大小珍品如过江之鲫,每日里无数官民拜谒。何父慈怀,向来与人交好,眼下却不得不紧闭门府。名声大躁的一家人为了省去麻烦,甚至要乔装出府。 何晁焉能如何? 他敢! 玉璟信步中庭,一点点思索方才的对话。 其实言语多少欠妥。把刀架在他一家老小脖子上,要挟着往前走,十成十的强盗。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她瞟了一眼跟过来的何煜。 细嫩指头戳在男人胸口,“你爹和兄长怎么说?” “能得陛下赏识,还不够吗?” 此言既出,龙心大悦。 皇帝愈发觉得他的马屁功夫有所长进。差到礼部去,属实去对了地方。等磨炼个几年,说不定摇身一变,成了大奸臣。 在何府用过晚膳,暂歇一夜;次日大早,二人整装出门。 何夫人把玉璟当自己亲女儿看,临别前,又抱出一大包零嘴儿扔进车里。“外边不比宫里,吃食花样没那么多,勉强能尝个鲜味儿。” “回去叫膳房把肉干切丝,腊肉片薄,其他的蜜饯糕食一并装盒。早朝前多少也要吃,咽不下干点,就温着粥乳。阿煜也不爱用早膳。你们年纪小,哪里懂爱惜身体?坐在勤政殿,每天要批多少折子,还禁得起折腾?再不好好吃饭,姨母定要亲自来看着……” 皇帝左一句姨母,右一句讨饶,等到把何夫人哄笑,才背过身钻进马车。 何煜被母亲训着,心里不放心,腰背后仰,偷偷往车厢看。玉璟趴在窗边,百无聊赖地玩着衣服上的穗子。甫一回神,正好对上亲娘冷冽的眼睛。 “凡事所求,不要越界。” “儿子省得。” 说罢作揖拜别。玉璟连忙探出来,同何父何母挥手,甜甜地道谢。 待车架走远,何母叹了口气。“我亲眼见着长大的孩子,这才几年,竟摸不清她的心思。” 何父深知官场明暗,心疼之外,对少帝掌权之速也只有一丝丝讶异。 “冀城官吏尚且盘根错节,遑论偌大个京城。陛下如今心性开朗,背地里不知吃过多少苦头。方才同她在书房议事,已隐约有先帝的威压。” “最初我不太同意阿煜去……只打算叫他混个脸熟,日后得一官半职。谁知道他动龌龊心思!依照他二人的样子看,怕是什么都做过。你总不能指望一个毛头小子多明事理吧?再者,陛下身边从不缺人。光柳家那孩子,都够把你两个儿子吊起来打的,我再劝能有用么,他心思早飞到天上去了!” 为人母为人妻,最要紧的就是孩子的前程。单说小璟自然顶顶好,可她现在是天下共主,往后三宫六院、上下内外,不知要有多少妃子、侍人。现在只有一个正君,还好,何煜还能忍;皇帝要指派何家掌管礼部,尤其厌恶戚党,眼下绝不可能纳他。俊秀男子又能花期几年? 是以何夫人对丈夫全然无所谓的样子,尤其不耐烦,差点忍不住怒意,重重踹了一脚。 太守大人连连陪笑,“夫人息怒~阿煜才多大,自小喜欢,到如今没个十年,也有七八年,你要叫他收手不如直接一碗断肠红灌下去。这小子,颇有几分老爹我当年的姿态!” “没瞧见他那样子么,狗皮膏药似的扒陛下身上。到底谁吃亏还得走着瞧呢。” 妻子理都没理他,转身进屋。晁老爷捋捋须尾,洋洋得意,愈发觉得不错。这种调皮泼猴只有五行山压得,除了天子,再找不出第二个吃死他的人来。别看在家里无恶不作,在陛下面前保管一叫一声应。 既知晓儿子执秉诏狱,没少见腌臜事,想必早为皇帝心腹,这不比老什子的宫妃好?但皇帝心思活络,直接反手要何家举迁,收管礼部。他们已经是亲家,就没有了拒绝的借口,还能省下不少重新物色人选的力气。 好棋好棋! 何父越深究,越想把那只崽子拎回来揍一顿!全家都给他卖出去了! ———————— 首发:ρ○①⑧.space「Рo1⒏news」 七夕彩蛋 *与正文无关,七夕娱乐特别版 ———————————————————— 近侍端了几盘东西过来,一眼掠过,给陛下整得十分头痛。 乞巧节不在初一十五,不一定非得去君后那边;手头政务清闲,没得事要坐在勤政殿里;许久未曾玩乐,心里痒得很……种种情况,不难知道最近皇帝松懒。当然了,她非要勤勉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这和要一个浪荡子安分守己有什么区别? 玉璟愤怒捶桌!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三架红漆木盘,依次摆过一柄白玉豪笔、一小蓬堆起来的金链子、一个平安符、一道长生结、一撮白毛、一条……一条红纱布?! 聪明机警如她,这些小玩意儿必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或者暗搓搓使坏的心思。 今天宠幸哪个呢?欸嘿嘿……皇帝美滋滋地神游一番,突然一拍脑门。哼哼,今天谁那里都不去!叫你们每次都那么用力,一点都不体贴,她要翻身作主,直接出宫玩! 点几个侍女,安顿布置好御驾,马匹哒哒哒驶出宫门。 但其实并不完全如此。 最近他们比陛下忙得多得多。立秋之后不久,便是今年的第一场秋闱考试,依照朝例需要在中秋之前放榜,何煜整日待在礼部,时常要叫柳兰时过来帮忙一趟。 其余几人,为武将者操练军士,乞巧当日整个都城要汇集多少人,不可能没有意外,故而几乎每条街道都安排了卫兵;为文官者安排筹措,还有个绮楼要抽空打理,十个人都转不过来。玉璟休朝一天,所以只剩下她自己逍遥快活。 小物是早早特意挑好的,没想到大家都抽不出空来。 君后从别处撕了张纸,草草两句便迭好叫宫人一并捎走。那纸条放在第三盘右下处,谁知皇帝一眼没瞧,屁颠屁颠走人。 再看车厢里正呼呼大睡的,不是玉璟还能有谁? 走马溜街,揣点瓜子糖果,打发人去买几笼点心。首饰制品一类花样虽多,却没法入眼,用栀子白花做的串子还有点新意。一路走,一路挑挑拣拣,买的多是些小孩玩意儿。 玉璟出手阔绰,仪态端庄,自然被好些人看在眼里。品行优秀、家境丰厚的子弟是无可厚非的香饽饽,有适龄男子不时和身边随从议论。胆子最大的径直去她跟前,“这位姑娘……今日七夕出门,可有玩伴?” 皇帝被她男人迷得七荤八素,许久没同俊秀小生接触过,一下子没明白他意思,爽快答应,“一起便是。” 男子暗喜,紧紧贴在她身侧,叫旁的屏红眼睛。再这么逛了会,两条腿和灌铅似的,玉璟想回车上休息,不得不同少爷告别,“天色已晚,公子回家路上多加小心。” 他笑笑,蓦然伸指横在二人面中,“在下冒昧一问,姑娘可有婚配?” 原来打主意打到我身上了?玉璟大惊,怪不得跟一路呢!眼瞅着就要碰到自己嘴巴,身体不自觉后退一步,拒绝的话在嘴里滚过,“有的。” 还有好几房呢! 玉璟不敢说,怕男人恼羞成怒,做出什么夸张举动。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怕闹事,只怕被某些人发现偷偷出宫! 谁知无论如何都晚了,背后传来低沉男声,“妻主怎么在这?” “妻主”浑身一抖。 看看夜色,看看她,再看看那副挂在皇帝身上的眼睛,他能不明白? “原来给妻主递去的字,竟是一眼未瞧?” 第二天玉璟揉着酸痛的胳膊和屁股,钻进书房找那几样东西。纸条被风吹落,她忍下腿心的酸痛,慢悠悠捡起来,里面赫然两行小字: “乞巧。” “待君。” 操!明明就是欺君! ___________________ 十五分钟写的小剧场 猜猜来抓包的是谁呀哈哈,还剧透了一点:) 心计 细碎金光穿过车帘,打在相顾无言的二人身上。 此行结束,彼此心思各有不同。这边解决掉一桩心头大患,舒心畅快;何煜却有些思绪惴惴的样子。张口欲言再三,玉璟还是按捺下话头,轻轻勾过他的小指。 仕途浮沉,她不敢放手让何煜独行。故而作为天子,能许下的承诺就是保全何家。金银田地以外,赐天子一诺。只要不是死罪,凡其开口,皇帝必无所不应。光最后一道赏赐,足够何家三代富足。 想想往后他在官场左右逢源,替自己上下游说,一下子乐出声。何煜更是满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不过原先沉闷的气氛有所缓和,彼此就路边风光,左一句右一句地瞎聊。 “入朝为官,一开始有没有不适应?” “陛下这时候才来体贴人?” “单纯好奇呗,阿煜同我说说!” “虽不在前朝,官制尚且懂得,没甚么差错。莫非是陛下想看我出糗?” “啊啊,血口喷人了啊!”在他面前,玉璟惯来装腔作势——用力撞上胸口,在人面前张牙舞爪。“冲撞你家大人,还不赶紧谢罪!” “哈哈哈好,”何煜趁机偷香,“奴愚笨,大人定不会同奴奴计较,说的可对?” 好你个小子! 马车突然停下。 十八年来的警觉躁响,外面站着的不是柳兰时,就是柳兰时他爹!一个天子,一个天子近臣立刻噤声。何煜怕还有道理,堂堂皇帝怕什么!玉璟撩开帘子,一张青黑冷脸吓得她一趔趄。 君后着玄色骑装,乌发高冠,背负沉铁剑,整队齐肃预备出城。 晴空当日,脸侧却吹过几缕若有似无的凉意。 柳兰时怒极,长眸翘尾,眉中一川字,唇线抿得死紧。他知陛下出宫,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知何家往后平步青云。但不知皇帝这般胆大,临冀城拔旱守,君王一诺随口许出。昨夜文鸿已带兵一路暗中查探,虽无潜伏,她倒敢孤身一人! 一夜未眠,双目依旧清明。只是有一簇簇火星子往外冒。 兰时不是要来堵车,他是预备出城,荡平何府。 柳太傅从玉璟后面赶来,先是递给儿子一眼威慑,再带皇帝迅速入宫。来来去去,宽道上只留下心思迥异的两位。明知自己冲动鲁莽,那股子火劲儿就是直窜天顶,叫他平不定静不下,满脑子邪念。 何煜自知有错。大是大非上,他完全相信和认可柳家嫡长子,至于小情小爱……后宫争宠,不外如是。 他看得最明白,也最拎得清。人之言爱虚无缥缈,唯有归属于她的势力,成为她的依靠,和有朝一日不能亦无法剥离的、血浓于水的部分。柳兰时天资卓绝,人情道理尤为圆滑,他不是不懂,只是还不能接受别人拥有的比他更多。 很正常嘛,何煜想起来玉璟答应成婚的那天。 肺腑揉杂脏器,四肢百骸被粉碎重铸,血泪洗髓。他没办法离开,那要千刀万剐地刮去一道姓名。慢慢接受呗,无数次,无数次地这样说服自己。今日才知有多荒谬!柳家如何?日后他也有家族倚傍,焉知胜负手! 不过论大局才智,何煜心悦诚服。所以他微俯作揖,只行官拜礼,“臣有罪,请君后责罚。” 柳兰时罚不到他头上,也知何煜心存挑衅,倒是慢慢从气口缓过来,“哪里哪里。” 城府心计? 君后拽了下缰绳,调转马头。 还不够看。同辈佼佼者,不外乎心思洞达,为人玲珑剔透。 他从来少争多让,可不是因为有多谦逊。 挑衅 “男女同场,贫贵同席。” “有作奸犯科者,严格按考规处置。” 太傅作为京城考场的主考官,一言一令不容差池。新帝首次主持科考,必然严苛些,不过还是难免暗自吃惊。权贵子弟以权谋私屡见不鲜,要想根除少不得招惹麻烦,索性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是替考、抄卷,权当没看见。光是官家族中小辈,每次也有不少人应试。环环相扣,官官相护,不是严令就能解决的。遑论卖官鬻爵者屡禁不止,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官州老爷最大,谁还能管得到不成?柳老的压力也很大,他要抵得住与旁支势力抗衡。 转念想到行事大胆的小儿,太傅声音低沉下来,“臣那不肖子,此举触犯宫规,有违凤君之位,还请陛下不吝责罚。” “是我思虑不周、草草动手,老师费心了。” 玉璟心虚都来不及,尚未想到怎么保住自己的屁股,哪有胆子罚别人。这件事一千、一万个都是她头脑发热,错不到任何人身上去。宫人远远站着,腰身微躬欲言,奈何太傅在。 “何事?” “君后大人……求见。” 天子闻言心跳如擂鼓,面色瞬间惨白。柳老一听这话赶紧动身,这两口子的事他可没心思掺和!等柳兰时进来,玉璟佯装淡定喝茶,实则攥紧了杯子。 “从前诸般、今日种种,我向来知道劝不动陛下。”他言语间竟略带哽咽,“可我也总不要你舍身犯险,倒是从来置若罔闻。别人的心意、别人的好值得挂念,我的便不是么?” “再退一步讲,他想陛下做靠山。因为我生来姓柳,既得天子垂幸,所以旁的一丝一毫便再不能给了么?方才在宫道上驾前鲁莽失态,请陛下先行责罚。” 柳兰时身形将跪,玉璟蹭地蹿过去抱住他。一下冲劲太狠,直接把人撞倒在地。 这说的什么东西?! “什么别人旁人?你说清楚了!” 皇帝横跨坐上他腰身,双臂撑地,大腿紧紧夹住。 “你说从前、今日种种?那便好好说完!及笄当年,我们约定婚期;后来先帝薨,不得已拖至今年大婚。如今我年岁十八,虽则夫妻不久,相识已有十五六年。过去、而今、以后,后宫唯你一人,至千秋万代你我葬入帝陵,生同寝死同椁。你敢再说一遍我对你情意了了?!” 就算被压着,衣服头发散乱,柳兰时依旧姿容清丽。 “那我要怎么办呢?我的心上人为了旁的人彻夜不归、同车同骑,要为他谋个大好前程,教我如何作想?昨夜坤宁,孤枕难安,辗转反侧至天明。我从不为这些计较,我明白这些。可是昨夜……” “想你这里,”他戳戳她的心窝子,“多些我,总不算过分。” 冷静过后并没有出离愤怒,只是借这种类似的偏心大肆发挥。他远远做不到平常心,固看见何煜眼里一清二明的挑衅,不妨试试谁的本事更高一筹。 柳兰时想要的很多,他贪心、纵欲、嗜瘾,根性远比所谓的纨绔恶劣,蔫到底的坏。 “抱歉,让你担心了。”玉璟拉着他坐起来,缩进人怀里,“你知道的,何家一事刻不容缓。至于何煜,既然做好他的决定,方方面面的事就要赶紧提上日程,绝不让任何人受委屈。” “那我也要同你道歉。我犹犹豫豫、惴惴惶惶,总是要向你反复确认,打搅处理公务还要分心来管我。之后若是还用得上我,陛下可不要怜惜。” 他捉住搭在腿上的手,贴近脸,装得楚楚可怜。偏偏玉璟最最最吃示弱这套,手心里拢住的修长指骨一下子灼烫起来。 文鸿来的不是时候。前脚才听完皇帝陛下在宫门前被捉奸的风流韵事,后脚就看见女压男的劲爆戏码。君后镇定自若地把人抱起来放上御座,到旁边斟了叁杯茶水。 正事为大。 “北军传信,大将军不日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