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青柠》NPH》 初入林家 匀市,贵成高中内 办公室内,校长拿出一沓纸,推到女人面前,扶了扶厚镜片,说:“楚小姐,您看一下合同,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楚宁拿起合同,来回翻阅,拿过笔写下了自己的签名,从现在起,她就是贵成高中高二的语文老师了。 “下周记得过来上课。” 楚宁走出办公室,看着走廊上叁叁两两的高中生,仿佛就像是过去的十七八岁的自己,楚宁不由得晃神了几秒。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将楚宁思绪拉回,“喂,您好,是楚小姐吗?我是林董的生活助理,前不久刚和你联系过,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林董想见您。” “明天下午吧。”楚宁垂下眼眸,脚尖划着地回答道,然后就摁断了电话。 楚宁回到家后,看着墙上母亲的黑白遗像,想起四年前母亲出车祸在医院去世的场景,楚母拉着楚宁的手告诉她她的父亲是林氏集团的上门女婿——周琛昀,哦,不,现在应该叫林琛昀了。周琛昀为了权势入赘林家,改名林琛昀,做小伏低。 但和他妻子结婚以后一直没有孩子,不过一年他发妻因病去世。后面林琛昀一步步吞掉林氏,掌握了领导权。 其实她是见过林琛昀的,在小时候林琛昀曾来家里,她被楚母关在房间里不许出来。 但楚宁很想看看父亲究竟长什么样,她悄悄将门打开一个缝隙,透过缝隙她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紧紧抱在一起,他们互诉衷肠、互相安慰。 后来楚宁在电视上看到意气风发的林琛昀,他已经结婚,他有家庭、有事业。那楚宁又算什么,她只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 林琛昀总说再等等,再等等就会把她们母女都接到身边,楚母在等,楚宁也在等,等她能站在阳光下。 一切的转变是在楚宁18岁的生日,楚母特地告诉她林琛昀也会过来给她过生日,楚宁雀跃了好久好久。 当楚宁下课回到家,站在门外却听到里面争吵的声音,楚宁隐约能听到“帮忙”、“没办法”、“求求她”等词语。 楚宁打开门,看到她的父亲面目狰狞、凶神恶煞,他在和母亲争吵,林琛昀将桌上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后,就摔门而去,楚宁低着头侧身给林琛昀让了一条路。 楚宁将门关上,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她的生日蛋糕被打翻在地上。楚母只是坐着默默流着眼泪。 楚母看到楚宁,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个笑,说:“抱歉,宁宁。” 楚宁不想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马上高考了,她要离开匀市,带着母亲一起。 楚宁蹲在地上,把歪倒的蛋糕拿起来,她切下一块,用勺子挖了一块,轻声的说:“蛋糕好甜。” 后面她再也没有在家里见过林琛昀,她在电视上知道林琛昀的妻子死了。 真正意义上与林琛昀的见面,是在楚母车祸去世之后,林琛昀找到她,对她说:这么多年他一直很想自己这个女儿,他很爱自己的母亲,想娶她却没想到她出了车祸。 楚宁嗤之以鼻,她不信母亲的死是意外,如果真有那么爱,又怎么会和林家的那位大小姐结婚,又怎么会让母亲一直流泪,甚至就连自己林琛昀又上过什么心吗? 她躲着林琛昀躲了很多年。 楚宁回到家,这套房子是楚母生前给她买的,再过几天就是母亲的忌日。 她翻着旧相册,很多都是自己每个阶段的照片,每张后面都有字,记录着照片的时间地点,小时候母亲经常带她去水族馆,想到过往楚宁觉得温馨又怀念。 相册中夹杂着几张楚母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穿着一套骑马服,在马背上笑着,美丽大方,像一朵盛开的花,后面的马匹上有一个男人,双眼含情的注视着楚母。 楚宁将这张骑马图抽出来,细细查看,看着男人的脸,她想这应该就是年轻时的林琛昀了。 接着楚宁在相册后面发现了一条项链,将项链取出来,楚宁有些疑惑,她印象里母亲几乎不戴首饰,因为楚母曾是医生,是不能戴首饰工作的。 但照片在楚母死后楚宁就没有动过,到底是什么项链,为什么要藏起来。 楚宁拿起来仔细看,发现好像是一个微型u盘。楚宁急忙将u盘插进电脑里,发现是一组图片,点开发现图片发现是一张尸检报告,尸体是一位叫林锡月的女士,死因是中毒。 林锡月,林琛昀的那位妻子。 别的是林琛昀和别人的一些合照。u盘里还有一段音频,楚宁点开后发现是女人的尖叫和求饶,似乎是受到了暴力对待。 楚宁盯着电脑屏幕,陷入沉思,母亲的车祸她想调查,但是却查不出什么,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意外,她想深入却又被一只无形的手打回来。 短信声将楚宁从回忆中拉回,打开手机发现是明天林琛昀约她下午见面的时间。 是的,林琛昀要认回她了,想要查清楚事情,还是要到林琛昀身边去更方便。 她想到之前和母亲生活的点点滴滴,眼眶有些微微湿润,楚宁抬手拭泪,深吸一口气,去浴室简单洗了个澡后,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去见林琛昀之前,楚宁先去了墓园,她给楚母买的是西南方位的一块墓地,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楚宁将白菊放下,手指摸了摸胸前的项链 “妈,你会支持我这样做吗?” 没有人回答楚宁,耳边只有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她单薄的身影立在墓碑前,没有再说话 过了十几分钟,楚宁从墓园出来就看到一俩黑色轿车停在门口,看到她出来以后,一个西装男从车上下来,朝楚宁走去。 “楚小姐,走吧,林董在家等您。”楚宁坐上了车,看着窗外,一路无言,楚宁有些头晕,她靠着座椅,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楚小姐,到了。”西装男打开车门,楚宁惊醒过来,她站在林宅前。 楚宁今天穿的是黑色半身裙,风拂过她的小腿,带来阵阵凉意,楚宁裹紧大衣,随着佣人进入了林宅。 “老爷,楚小姐到了。”楚宁站在门口,和沙发上回头的男人对望,男人冲她笑笑,站起来挥手让她过去,楚宁走过去,坐在相对的沙发旁,抬眸看着男人,男人也打量着她。 他和几年前的模样没什么不同,或许只是添了眼角的皱纹,曾经炯炯有神的眼睛现在略显浑浊,一张饱经风霜的面容上,少了曾经的冷峻和锐气,现在虽看着和蔼可亲,但难掩圆滑之色。 男人扯出一个笑:“上次见你还是你母亲去世的时候,当时我就觉得你和你母亲很像。” 林琛昀的声音很像楚宁幻想过的父亲的声音,平和有力,透着中年男人的沉稳。 楚宁想到母亲年轻时的脸,楚母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人,长相也比较俊俏,少了点温柔,反而有些英气。 楚宁和楚母不同,楚宁是娇媚型的,眼睛很亮,像没有微尘的海水。楚宁接过佣人递来的水,没说话。 后面林琛昀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都是他对楚宁的想念,对楚母的抱歉云云。 但这些怀念是最不值一提的,悔恨也是可以伪装的,楚宁想到母亲是怎样把自己养大,她们当年吃苦的时候林琛昀这位父亲又在哪里。 “宁宁,当年是我对不起你的妈妈,现在就让我来照顾你吧。”林琛昀嗓音有些嘶哑,还带着一些哭腔,“这些年你总不让我找到你,我很想你宁宁。” 楚宁拿着水杯放在掌中,手指轻抚着,低头思考了一会说:“林先生知道我和母亲一直生活在匀市吗?” “似有耳闻....” “或许您忘记了,在我18岁生日的时候,我见过您的。”楚宁看着林锡槐。 “当我知道您要来给我过生日的时候,您知道我有多么开心吗?我从小就没有爸爸,您来找母亲,我都只能躲在房间里偷偷看着......母亲走后那么多年,我一直难以释怀.....我也很想有爸爸的关心......”楚宁捂嘴低泣,林琛昀看着泣不成声的楚宁,叹了一口气,坐到楚宁身旁抱住她,手轻拍着她的背。 “不哭了,宁宁,不哭了,以后爸爸会保护你的。” “嗯……”楚宁窝在林琛昀怀里,林琛昀大掌替她擦拭泪珠,男人略微粗糙的手指划过楚宁的脸,原来这就是父亲替我擦眼泪的感觉吗? 小时候楚宁跌到受伤的时候,也曾希望期盼着父亲将她扶起,替她擦干眼泪。 “不然搬来和爸爸一起住吧?” “等我处理好房子我再搬过来吧。”楚宁声音还带着哭腔,听着楚楚可怜。 林琛昀慈爱的看着楚宁,手替她将散落在脸颊的碎发拢到耳后。 “好,到时候你告诉爸爸,爸爸让人去帮你。” …… “林少回来了?”佣人喊道 楚宁从林琛昀怀里抬起头,和进门的男人四目相对,楚宁打量着男人——金边眼镜,狭长的眼眸,英挺剑眉,薄唇,棱角分明的五官,身着黑色大衣,气质卓尔不凡。 男人迈开长腿,往室内走去,随手脱下大衣搭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黑色领带,轻轻挽起袖口。 他看着坐着的林琛昀,开口问道:“我来找姐夫,这位是?”目光望着楚宁,眼睛微微眯起,像在看猎物。 “她是楚宁,是我之前跟你提起过的我的女儿。”林琛昀拉过楚宁的手,回答“他是锡槐,你可以叫他小舅舅。” 男人坐到父女对面,朝楚宁伸出手,说道:“你好,我叫林锡槐。” 楚宁端坐着,深吸口气,挤出一个标准微笑,回握,声音淡淡地:“小舅舅,我叫楚宁。” 说完楚宁起身,理了理裙上的褶皱,对林琛昀说:“爸爸,我先走了,我约了朋友。” 林琛昀闻言,起身将楚宁送到门外,伸手替她将大衣扣子扣好 “注意安全,到家告诉爸爸。” 林锡槐从位置上看着楚宁离开的背影,黑色的大衣裹着楚宁往前走,黑色半身裙下是纤长的小腿,嫩白的腿、女人软糯的声音和小手的触感,让林锡槐有些失神。 楚宁离开林宅后回到家,泡了个澡后窝在沙发里,夜晚有些凉,楚宁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吹起了鸡皮疙瘩,她起身将阳台门关上,看着外面的灯火。 计划可以开始了。 校园欺凌(唐佑鹤h) 楚宁来贵成高中已经一个月了,她带的是高二7班的语文,这里的学生非富即贵,家庭背景不凡。 也是,毕竟是私立高中,家里没背景怎么会进来上学,光是学费就让普通人望尘莫及。 楚宁渐渐习惯这样朝九晚五的生活,林琛昀每天会对她嘘寒问暖,楚宁偶尔会回应。一直渴望父亲的爱,可是等真正等到的时候,楚宁却觉得不是滋味。 林琛昀知道了楚宁要去贵成高中后问她需不需要自己帮忙打个招呼,楚宁拒绝。 楚宁随着铃声踏进高二7班的门,走上讲台,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我们来讲《滕王阁序》,请同学们打开课本。” 唐佑鹤坐在后排,盯着台上的楚宁,她第一天进教室,穿着一条嫩黄色包臀长裙,腰收得刚刚好,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卷发披在肩上,唇红齿白。当楚宁背着讲台在黑板上写下名字的时候,唐佑鹤看到楚宁裙子包裹着的浑圆的臀部,纤细白嫩的手抓着粉笔写着,字体和她的人一样,落落大方。 唐佑鹤不是什么好人,身边女人没断过,玩乐是他生活的调味剂。 楚宁这种类型的,他确实没遇见过,唐佑鹤身边的学生妹总显得太过稚嫩,清粥小菜吃多了有些腻。 这时楚宁还不知道她成为唐佑鹤的下一个目标。 他会在楚宁下课出门时拦住她的去路,毕竟本来就不会按时上课,楚宁从不训斥他,只是冲唐佑鹤微笑,温柔的提醒他下次不要迟到。他也会在楚宁将作业发下的时候,手指和她相触,可是楚宁当没看到。 唐佑鹤转着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今天楚宁穿的是学校统一的教师制服,窄裙丝袜,衬衫紧紧贴合着,胸脯随着楚宁的呼吸在轻轻晃动,楚宁只把上面的头发盘起来,余下的轻披在肩上,朱唇开开合合。 当楚宁讲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时,适时下课铃也响起。黑板上的楚宁正在板书,唐佑鹤看着楚宁被裙子包裹着臀部,从背后看更能看出楚宁的比例,腰细屁股大。 “下课吧。”楚宁停住板书,转身收拾东西离开,她感觉有人在盯着她,抬头看到唐佑鹤炽热目光,楚宁对他报以微笑,拿着书走出了教室。 楚宁想到自己查的资料:唐佑鹤,父亲唐旗江,警局局长,和林琛昀关系密切。性格乖张,标准纨绔子弟,在贵成呼风唤雨,人长得帅,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女伴无数。 想到他最近看着自己眼神似乎不太对,还有几次若有若无的身体接触,想泡老师? 楚宁想了想,拿出手机编辑了条短信发了出去,那就让她亲自布下这场局。 …… “楚老师,一起吃午饭吗?”楚宁刚到办公室坐下。池凡就发出了午饭邀请。 池凡是和楚宁一起进学校的同期。池凡从国外留学回来,教的是数学。 “好啊,走吧。”楚宁放下怀里的书,拿着饭卡和池凡一起出了办公室。 “楚老师是本地人吗?”池凡问。 “是。”楚宁回答,池凡今天在米白色条纹衬衫在迭加了一件黑色毛线背心,上面似乎洒满了阳光的味道,就像池凡这个人温文尔雅,谦和有礼。 “这样啊。”走到餐厅,池凡先一步推开餐厅的门,侧身请楚宁进去。 楚宁随便挑了几个菜,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池凡将筷子递给她,楚宁道了谢便开始埋头吃饭,等楚宁拔完菜里的肉,抬头看着池凡,他慢条斯理的将米饭和菜分成小份,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 “池老师有事吗?”楚宁问到。 “没有,就是想和大家熟悉熟悉。”池凡声线温柔,就像楚宁高中暗恋的学长,“我刚从国外回来,也不知道楚老师有没有时间带我看看匀市。” “为什么找我?”楚宁不解。 “楚老师也知道,我们数学组,都是前辈,年龄比较大。”池凡伸手拿了张纸擦嘴,顺便递给楚宁一张,“如果楚老师觉得打扰,可以拒绝的。” 数学组……确实,好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师,楚宁接过纸,答应了池凡的请求,他太温柔了,让人没办法拒绝。 用完餐后池凡将楚宁送到她教师公寓的楼下,互道再见后楚宁准备上楼。 “楚老师,有空同意一下我的好友申请。”楚宁听到后回头看去,池凡刚好站在阳光下,抬手指着手机。 楚宁冲他笑,点点头,算是回应。 池凡站在楼下,想起第一次见楚宁,她刚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一不小心撞到进门的他,那天楚宁穿着一套米色套装,“哎呀”一声,发丝被撞得飞散,整个人向后倒去,池凡下意识伸手拉住楚宁,他嗅到了她的发香,好像是什么花的味道,让他心空了半拍,楚宁眼睛亮亮的,笑的时候眉眼弯弯。 “抱歉。”楚宁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蹙眉看着池凡,有些窘迫。 “没……没事。”池凡等楚宁站直后放开手,楚宁侧身让他进办公室。 不知名花香萦绕在他心头,久久没有散去。 池凡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后来在办公室遇见楚宁,无论是低头写教案的楚宁,还是讲台上熠熠生辉的楚宁,或者是开大会时昏昏欲睡摸鱼的楚宁……都让他觉得新鲜又可爱,很久后他才明白或许这就是一见钟情。 …… 楚宁午休醒来到办公室继续工作,再抬头就已经天黑了,她看了看时钟已经是七点了。 到时间了。 楚宁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路过厕所时听到里面好像有打斗的声音,楚宁深吸一口气,停下脚步,拿出手机,往前靠近,她从厕所门外的小缝看到里面站着几个人,地上跪着一个男生。 “对不起…对不起…唐少…我不知道你们在里面用厕所…对不起…”跪着的男生一边磕头一边说。 唐佑鹤。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是规矩吗?最近找你少了你就忘了是吧?”楚宁看到一个男生用鞋勾起地上男生的头,又啪的一下将他踩在地上,狠狠说到。 楚宁看着站在最中间的少年,手上拿着烟,眼神阴鹜,桃花眼下的一颗泪痣,不是唐佑鹤还能是谁。 “给他点教训。”唐佑鹤将烟蒂狠狠砸在男生身上,冷冷的说道。 正当他们要围殴那个男生了,楚宁及时推开了门。 “谁啊?这是。”看到有人闯入,少年们打量着楚宁。 “你们是在校园霸凌,我已经录下你们欺负人的证据了,请你们立刻停下来。”楚宁握着手机,声音轻颤。 “呵呵…老师,你是想多管闲事吗?”其中一个对着楚宁嚷道,唐佑鹤示意他闭嘴,走到楚宁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们放了他,我就不会把视频发出去。” 唐佑鹤盯着楚宁,还是穿着教师制服,想起了什么,眼神忽明忽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手搭在楚宁的肩上,开口说:“老师,你知道我放了他你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吗?” “带着这个傻逼滚出去,我有事跟我亲爱的老师谈谈。” 厕所里只剩下楚宁和唐佑鹤,楚宁紧紧抓着手机,直直盯着唐佑鹤。唐佑鹤抓着楚宁的手,将她推进一个厕所隔间里,楚宁跌坐在马桶上,吃痛“啊”了一声,唐佑鹤伏下身将楚宁禁锢在了他身下。 “老师,我刚才很生气。”唐佑鹤在楚宁耳边缓缓吹气,一口咬住楚宁的耳垂,楚宁娇呼出声,伸手想要推开男人。 “你疯了吗?你放开我,你这是强奸。”楚宁想推开唐佑鹤,但奈何力气太小,他就像一堵墙,楚宁根本推不开他。 “你让我放了我的出气筒,那就让老师来当我的发泄桶吧。”唐佑鹤抓着她作怪的小手,将手举起放在楚宁头上,再次垂头含住她的耳垂,舌尖在耳廓上来回舔弄,楚宁的耳垂很敏感,唐佑鹤缓慢又轻柔,感受到耳边雄厚的男性气息,楚宁有些恍惚。 “看来老师的耳垂很敏感……”唐佑鹤的声音有些沙哑,像蛊惑的魔咒。 唐佑鹤放过她的耳朵,松开一只握着楚宁的手腕的手,他把楚宁从马桶盖上提起来,压在门上,抚上她胸前的柔软,将楚宁的衬衫从裙子里拉出来,从衬衣下摆顺手摸了进去,大手包住楚宁的奶子,肆意揉搓:“老师的胸居然那么大?” 伸手到后背解开了楚宁的内衣,唐佑鹤放开了禁锢楚宁手腕的手,将衬衫扯开,饱满的乳房弹了出来,白晃晃的让人花了眼,唐佑鹤吻住楚宁修长的脖颈,又往锁骨划去,贪婪的舔舐着。 手包裹住晃动的奶,软嫩的奶子在他手下肆意变换着形状,他感受到楚宁渐渐升高的体温,和她断断续续的嘤咛。 “求你......不要......”楚宁轻颤,她感受到自己身下渐渐湿润,身子也变得很软。 “这是我答应老师的代价。”楚宁摇头想说不,唐佑鹤先一步低头含住尖尖头,舌尖在乳晕打转,牙齿轻磨着楚宁的乳头,将她想要说的话转变为了难言的呻吟。 楚宁后仰着头,唐佑鹤抚上另一边浑圆,粉嫩的颜色在昏暗的灯光衬托下显得格外迷人好看。 厕所迷情(唐佑鹤h) 唐佑鹤用舌头轻轻卷起楚宁的乳头,来回舔弄,乳尖来回抖动,暴露在空气之中,有些冷,没等楚宁反应唐佑鹤又用舌头将其包裹住,她能感受到唐佑鹤的牙齿轻轻磨擦着,火热的唇吻过她的耳垂,她的锁骨,她的胸乳。 楚宁身下春水一片,她紧咬着唇瓣,小脸红扑扑的,布满情欲的味道。 他大手抚摸着楚宁的后背,顺着往下抚上她的臀瓣,狠狠捏了一把,随着又拍了几巴掌在楚宁的屁股上,隔着布料轻轻摩挲。 “不要打了......”楚宁可怜兮兮的说着。 唐佑鹤失笑,他突然把楚宁抱起来,把她放趴在马桶上,奶子顺着垂落,唐佑鹤看着楚宁迷离的神情,抬手抚摸着楚宁的屁股,低头在她耳边说:“老师,今天你上课的时候我就在想,后入你的时候,你也能那么安稳的讲课么?” 说完他将楚宁的裙子往上推,露出被丝袜包裹着的臀,唐佑鹤在上面轻拍一巴掌,楚宁随之颤栗。唐佑鹤盯着楚宁绯红的脸,脸上好像有着泪痕,女人呜咽着。 唐佑鹤在楚宁屁股上摸了摸,“刷”的一声将丝袜撕开,他看到黑色的蕾丝内裤紧紧包裹着楚宁挺翘的臀部,狠狠冲刺着他的视觉神经。 唐佑鹤顺着臀缝来到楚宁的私密处,隔着内裤轻轻一按便感受到柔软和湿润,他用手指拨开内裤,看着粉红的缝隙,晶亮亮的,看着有些口干舌燥。 修长的手指往楚宁幽深处探去,意料之中的摸到一手的淫液。 手指拨弄着肉缝,水声滋滋的,楚宁身体忍不住颤抖,她用手捂住嘴却还是发出了呜呜的呻吟。 划过楚宁挺立的阴蒂,在阴户的四周来回游走爱抚,没有给任何提示,中指毫无预兆的滑进湿润的花穴中,楚宁感觉有被填满,弓起了腰,“啊~不要......”唐佑鹤感觉自己的手指被蜜穴紧紧吸住,穴肉紧紧扒拉着他的手,里面很热,又嫩又湿,唐佑鹤感觉自己肉棒更硬了。 “老师,你真的好湿啊,是专门勾引学生的浪货吗?”幽暗深邃的黑眸里盛满情欲,嗓音暧昧又低沉。 “你......这是生理反应......不是我......唔......”唐佑鹤手指又滑进去了一根,修长的手指进入到了花穴里,指节微微弯曲,来回抽插着,楚宁弓着身体,逼自己不发出羞耻的呻吟。 唐佑鹤手指一次次戳进花户,连带出来是缕缕的淫水:“老师咬住我不放,那就让我好好开发老师。” 男人的手指在楚宁窄小紧致的阴道里抽插,略微粗糙的指腹放大了快感加重了磨擦,指甲也时不时的刮蹭到楚宁的软肉,“咕叽咕叽”的水声不断从抽插处传来。 手指又往里探了探,似乎在穴璧摸到了微微凸起,唐佑鹤手指弯着顶了顶,他感受到身下的女人传出闷哼声,便加重了刺激,他坏心思的将大拇指放在楚宁阴蒂上轻轻按压,上下同步的揉捻,实在是刺激太过了。 “嗯......啊......”阴蒂和小穴里传来的刺激感让楚宁泄了身,她伸手抓住唐佑鹤的手臂,喘着气,回头望着他。淫水随着唐佑鹤的手指被带出来,整个花户泥泞不堪。 “老师也应该让我爽爽吧……”唐佑鹤解开裤子,把发硬的肉棒从内裤里放出来,他的肉棒粗长,颜色偏黑,不同于常人的弯屌,攀附着交错的青筋,龟头顶端流出亮晶晶的液体。 他上前扶着楚宁的屁股,拍了几巴掌,红红的掌印印在白嫩嫩的臀瓣上,唐佑鹤扶着自己的肉棒,对准穴口,塞了进去。 “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呻吟,高潮过的楚宁的穴又湿又紧,唐佑鹤只进去了龟头便已经觉得爽的要命。 “老师的骚穴吸得真紧啊……”楚宁从没有感受过那么粗长的性器,生理性泪水盈满眼眶。 唐佑鹤一手抚摸着楚宁的背,一手抓着楚宁的奶子,他贴在楚宁的背上,轻声说:“放松……老师……” 他就着现在的深度来回浅浅抽插,感受到楚宁渐渐适应的小穴,唐佑鹤将肉棒突然抽出来,对准微微张开的小孔,挺动腰身,又重重插了回去。 “唔……”唐佑鹤满足的沉吟,巨物的挺入令楚宁惊叫一声,她扬起头,双眼有一阵失神。 唐佑鹤感受到楚宁小穴的吮吸,怎么会那么紧,每一次蠕动唐佑鹤都感觉肉棒被嫩肉紧紧包裹住,感觉楚宁比处女还紧致,自己比第一次还兴奋。 楚宁不自觉收紧小腹,唐佑鹤的每一次抽插都像带着一股电流,吞噬着她的理智,吞噬着她的身体,她唇瓣微张,忍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前所未有的快感从唐佑鹤下身与楚宁交合处传来,密密麻麻从底下攀上,传遍全身,每一次进入就像被无数触手紧紧勾着,让他差点缴械。 粗 硬的黑色肉棒在粉色小穴里来回抽插,纤细的腰肢和浑圆的臀部形成反差,让唐佑鹤想到上课时楚宁的背影,让唐佑鹤下腹一紧,不自觉加重抽插的力气,棒身带出来的水液将交合处的耻毛弄得黑亮,还有一些溅到了楚宁撕破的丝袜上、唐佑鹤的大腿上。 是大方的美丽的楚老师,也是淫荡又娇软的楚老师。 “老师,我操得你爽吗?嗯?被学生强奸也能这么兴奋啊?”唐佑鹤声音带着情欲的低沉。 “呜呜.......唔.......求你......别弄了......啊......好深......”楚宁不成句的回应。 唐佑鹤盯着眼前跪趴的女体,心一沉,将楚宁翻过来,她媚眼如丝,嘴唇被咬的通红,气若幽兰,原本平整的衬衫被扯开,露出白色的大奶,唐佑鹤眼神往下移,看着他们紧紧贴合的地方,楚宁毛少,私处也只有淡淡的毛,粉色的小穴因为充血透着红。 唐佑鹤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打开了录像,说:“老师说拍下了我的证据,那我也拍一个老师在我身下当骚货的证据吧。”说完,又开始的新一轮的抽插,唐佑鹤加大力度,用力的撞击着楚宁,手抓住随着晃动的奶子,白雪似的乳房在唐佑鹤手下变换形状,留下浅浅的红痕。 就像电流穿过身体的每一寸,灭顶的快感劈头盖脸的向楚宁砸来,花穴不断收缩,又酸又麻,她哆哆嗦嗦的迎来了高潮。一股热流浇灌在唐佑鹤的马眼上,唐佑鹤眼角微红,低头喘息,低吼一声撞开了宫口,楚宁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呜呜的,泣不成声。 高潮后的甬道更加敏感,唐佑鹤感受到自己被紧紧缠夹着,像被无数张小嘴吸着不放,他看着楚宁开开合合的小嘴,俯身吻住,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亲吻楚宁,他虽然做过爱但他并没有亲过人,他勾住楚宁的舌头,将自己的唾液与之交换,好甜好软。 底下也没有停止抽插,连着百下狠狠的撞击,次次直顶花心,巨龙疯狂的插干着,噗嗤噗嗤的声音不绝于耳,唐佑鹤咬住楚宁的唇瓣。 “老师,怎么样?够爽吗?” 他起身扶住楚宁的腰肢,不等楚宁回答接着又全速操弄的几十下,操进楚宁小穴深处,唐佑鹤低吼一声,一股股精液从马眼喷涌而出,射进了深处。 楚宁被刺激的一颤一颤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在高潮中难以思考,仿佛坠入无边的网,被裹挟,被吞没... 唐佑鹤将性器从楚宁泥泞的花穴里抽出,她单脚撑在马桶上,白色的精液从穴口流出,乳上红白交错,脸边碎发湿湿的贴着脸,脸布满高潮后的红,嘴唇被唐佑鹤咬肿了,像个被欺负坏的小兔,看起来动人又色情,唐佑鹤下腹一紧,唔,但今天不能做了,给她的教训就到这里吧。 唐佑鹤走后,楚宁缓了一会,看着自己的模样,从甩到角落的包里拿出纸巾,擦干液体,把坏的丝袜脱下扔到垃圾桶,简单处理好后走出了教学楼,深夜的冷风从楚宁脸边吹过,伸手拦了一辆车回家,上楼前顺便在楼下药店买了避孕药,回家服用之后楚宁洗了澡,她将自己全部埋进浴缸,想着今天被唐佑鹤按着操弄的时候。 “果然是高中生,鸡巴就是硬。”楚宁心想着,摸到旁边的手机打开微信输入账号给人转了账。 “今天的事如果后续有一切问题你再给我发消息。”今天的事是她安排的,唐佑鹤是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既然他对自己有意思,那也不要辜负他的美意。 与此同时,匀市西区的一栋别墅的房间里,唐佑鹤看着手机里记录着的操干的眼神迷离、汁水横流的女体,他听着手机里传出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婉转娇媚,他刚从浴室出来,头发上的水落了几滴在手机屏幕上。 唐佑鹤感觉到下身的变化——他看硬了,无奈只能用手指笼住自己的肉棒,来回套弄,十几分钟后,唐佑鹤发出几声低沉的嘶吼,发泄在了手上。 “段然,帮我查个人。” 楚老师,我们来日方长。 唐佑鹤找上门(办公室微h) “你要查的人,我查到了。”唐佑鹤书桌前站着一个栗色卷发少年,“林家的私生女,刚刚被找回来。” 林家,唐佑鹤知道,他父亲和现在的林氏集团的老总林琛昀好像关系不错。 “怎么惹你了?”少年见唐佑鹤阴沉着脸没说话,抱着手问道。 “她现在是我的老师。”唐佑鹤盯着电脑屏幕,想到楚宁娇软的身体,他不自觉笑了笑。 少年绕到唐佑鹤身边,才发现电脑上在放着的好像是性爱视频,地点是在厕所,视频里的女人双眼微微失神,眼下一颗泪痣,头发散乱,几缕被汗浸湿的紧紧贴着绯红的脸颊,娇乳随着男人的来回进出上下颤动,红唇微张,嫩白的小手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臂,似在求饶。 虽然唐佑鹤没开声音,但段然看着这淫靡的画面还是受到了冲击。 “我靠,你在干嘛?”段然看了看唐佑鹤,又看了看电脑屏幕,他看到女人的脸,感觉很熟悉,小段猛然拍腿,这不就是唐佑鹤让他查的楚宁吗? 唐佑鹤依旧没有说话,将视频关掉,起身准备离开房间。 “去哪里呀?” “上课去。” 段然暗骂一句有病,也只能跟了上去。 …… 贵成高中周末不用上课,基本都是留给学生自习。楚宁度过了一个轻松的周末,唯一的波折就是收到了一个视频,是唐佑鹤发的,内容是他们在厕所的视频。 想用这个来威胁她?真是幼稚,楚宁没回复。 …… 怎么又是周一,楚宁不满的掐掉闹钟,将头埋在被子里,等闹钟再次响起的时候,楚宁认命的从床上坐起来,迷茫的换下睡衣,匆忙加热了面包片。 深秋的天气带着些许凉意,楚宁身着白色毛衣,深蓝直筒喇叭裤将楚宁的腿型修饰得刚刚好。她住的公寓离学校不远,所以一般都是步行去学校。 打卡的时候刚刚好,正当楚宁长舒一口气时,看到了也刚打完卡的池凡。池凡背着黑色双肩包,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淡蓝色衬衣外加黑色毛衣,也穿着牛仔裤,看起来到和楚宁有些相配。 “早上好,楚老师。”池凡打招呼。 “池老师也会卡点到啊。”楚宁开玩笑道。 “周一的话,情有可原。” 楚宁点点头,便拎着包来到了办公室,今天她早上有7班的课。去到班上没有看到唐佑鹤,意料之中。 上完课后楚宁来到办公室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宿舍午休。 “砰砰砰”楚宁抬头,看到唐佑鹤正贴着门,校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隐约可见遮挡下的健硕身材,最上面两颗扣子没扣,露出了胸前的蜜色肌肤,双手插兜,一双桃花眼直直盯着楚宁,似笑非笑。 “老师,我有问题想请教你。”说完唐佑鹤转身进门,并随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朝楚宁走去,站到楚宁旁边时。楚宁背对着他。 唐佑鹤抬起长腿往前一蹬,将楚宁的椅子转了个圈,他低下身将楚宁小小身形覆盖,薄唇轻轻擦过楚宁的耳边,似乎带着点薄荷味的清新。 “你要干嘛?”楚宁扭头,看着唐佑鹤,言语冷静。 “只是有点想老师。” “楚老师没有欣赏我发给你的东西吗?”唐佑鹤看着楚宁——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奶白色毛衣,卷发随意散开,可能室内有些热,楚宁小脸红扑扑的。耳垂上别着一对珍珠耳钉,她应该是化妆了,红唇娇艳欲滴,蹙着眉不解的盯着唐佑鹤。 “你难道想用那种东西来威胁我?”楚宁打开唐佑鹤放在椅子上的手,看着眼前的少年,站起身来,玩味地看着他,手指轻轻勾住他的下颌,“难道说是你喜欢上我了?” “如果我没猜错,你上课好像很喜欢盯着我看?”楚宁靠近唐佑鹤,学着他的样子,也在他耳边吹气。 感觉耳边女人呼出的气流,唐佑鹤心中有些慌乱。 唐佑鹤猜想楚宁应该是软弱的、娇俏的,她应该马上对他求饶才对,没想到她还反问了他。 手臂一把被唐佑鹤抓住,拉近靠着自己。 “被我说中了?唐同学上瘾了?”女声在唐佑鹤耳边响起,楚宁伸出小舌轻轻舔了一下唐佑鹤的耳垂,她感受到唐佑鹤的身子有些许僵硬。 他从前只是觉得做爱是为了发泄欲望,并不沉沦,但和楚宁做了以后,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想到她,想到她的紧致,她的身体,倒是和之前都不太一样。 当唐佑鹤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楚宁的手抚上他的大腿,往他的内侧摸去。 “我什么都没做,你就硬了?”楚宁笑道,小手在他跨前硬邦邦的地方捏了捏。 “老师实在迷人。” 唐佑鹤低头看着楚宁,她的小手在自己双腿间轻抚,玩味的盯着自己看。一个念头猛然窜上,唐佑鹤低头吻住了那张说着气人的话的小嘴,浓郁的男人气息环绕女人鼻间。 唐佑鹤一手扶住楚宁的腰一手将楚宁脑袋压着,轻轻扣开楚宁的牙关,长舌带着侵略性横扫进楚宁的口中。女人口中散发的清甜香让唐佑鹤欲罢不能,唐佑鹤不由得加重了压着脑袋的力度,恨不得将二人融为一体。 男人的舌头将小舌裹住,轻轻吮吸着,仔细辗转着。忽而看到楚宁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不知名的红潮,嘴唇微微张着接受他的来访,唐佑鹤感受到楚宁的轻颤,他进一步加重了这个吻,像野兽一样想将楚宁这只小兔吞没。 突如其来的感受像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尖摩挲,楚宁感觉脑中一片空白,她闭上眼,把一切想做理所当然,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在彼此纠缠。她本能的抱住唐佑鹤,紧些,再紧些,这样空虚的心是不是就能被填满。 缠绵了好久,他手放开楚宁的脑袋,眼睛湿漉漉的盯着楚宁看,楚宁眯着眼,呼吸急促,胸口随着波动。唐佑鹤轻柔地抚摸着楚宁的头,勾起一缕发丝,呢喃道:“老师......” 一路往下,唐佑鹤轻松地顺着毛衣摸了进去,楚宁里面只穿了一件打底衫,唐佑鹤隔着内衣摸着楚宁胸前的柔软。 将毛衣连带着往上推了推,上次在厕所灯光昏暗他没来得及仔细看,白嫩饱满的胸被蕾丝内衣紧紧包裹着,随着楚宁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完美的乳形配合着纤腰,让人浮想联翩。 唐佑鹤将内衣往上推,两个雪白兔子弹出来,上面的红梅翘着,微微颤抖,唐佑鹤低头含住,大手抓住另一只,肆意揉捏。 楚宁很想不动情,但却没办法不动情,她讨厌自己的敏感,感觉自己小穴已然分泌出了液体,内裤湿湿哒哒的粘着,好像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胸前默默耕耘的唐佑鹤。 “够了......” 唐佑鹤不舍的放开楚宁的奶头,不解地抬头看着楚宁,女人的手环着他的脖子,脸上有情动的模样,但眼神清明。 “老师难道那么容易满足?”手却没停下来,解开楚宁的裤子的扣子,往下拉了一点,露出了楚宁的内裤,内裤是和内衣是配套的,上面印着碎花。 唐佑鹤顺势将裤子褪到楚宁脚裸,把她抱上桌子,手指隔着丝质布料磨蹭着,他感受到有水渗出,拿起来放在楚宁面前,上面晶晶亮亮,唐佑鹤动了动手指,液体拉丝。 “老师你也太容易湿了...” 楚宁双手撑着桌子,双脚勾住唐佑鹤脖子将他拉近,似是放弃了挣扎,她说:“给我舔舔吧。” 楚宁嫩滑的双腿夹着唐佑鹤的脖子,臀部夹着显得楚宁小穴更加饱满,内裤被褪到脚下和牛仔裤一起。 唐佑鹤看着楚宁,忽地俯下身去到楚宁两腿之间,楚宁感受到男人的呼吸沉重又急切,全部拍打在楚宁两腿之间。 唐佑鹤先将整片舌头划过去,将楚宁还没打开的花穴激活,湿热的津液留在外阴处,再用舌头慢慢舔开肉缝,花洞早已流出淫液,唐佑鹤将舌尖伸进去试探,把蜜液全数揽入口中,接着将整个唇瓣都贴上去就像在吸吮甜蜜的津液,不断发出“滋滋”的声音。 楚宁嘤咛不断,娇躯微颤,不自觉地用腿将他的头紧紧夹住。 “老师好甜......”唐佑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帮楚宁舔,可能是看着楚宁情动不已的样子,可能是听到她在自己身下发出的嘤咛,也可能是褪下楚宁内裤后,看到她的骚穴粉嫩的两片花唇瑟缩着,阴蒂微微颤抖,下方的小口中沾满花液。 “闭嘴......不要说......啊......”楚宁羞愧。 唐佑鹤接着将早已挺立的豆豆含住,轻轻吮吸,舌尖勾着阴核摩擦、舔舐,顺着下来唐佑鹤将舌头送进那花洞之中,模拟着抽插的动作。 再将舌头往上滑专注地舔弄着楚宁的阴蒂,来回舔弄,感受到楚宁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嘴巴包裹着吮吸。 唐佑鹤看着下面微微张开的幽口,似在呼吸一般,唐佑鹤便把手指伸了进去,修长的手指在花穴里来回抽插,楚宁感觉到小穴被异物舔满。 “啊......恩......不行......不要这样......”在唐佑鹤含住阴蒂的瞬间,楚宁紧紧抱着唐佑鹤的脑袋,手指插入黑发中,刺激过头了,突然脑中紧绷的弦似断了一般,炸开一小朵烟花,楚宁惊叫着在他手指和舌头下达到了云端。 紧绷的身体渐渐送下来,楚宁放开了手,唐佑鹤将她的脚放下,上前抱住了楚宁,潮红的小脸带着汗珠,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缓了一会,楚宁从桌上下来,擦干湿漉漉的小穴,收拾好后,她看着唐佑鹤高高挺立的裤裆,用手指替他擦了擦嘴边晶亮的液体。 “老师还有事,唐同学自便。”说完就准备离开,现在回去应该还能睡个午觉,她想。 “老师自己爽完就不管我了?”唐佑鹤将她圈在怀里,这女人居然自己爽完提上裤子就走? “这里随时会有人来的。”楚宁轻笑道。 “不然我们再找一个没人来的地方?”唐佑鹤握住楚宁的手臂,口气有些欲求不满。 楚宁无奈叹气,她将嫩白的纤指在他隆起处使坏般地摸了摸,唐佑鹤不由缩着身子闷哼一声,松开了双手,楚宁借机将他推开,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唐佑鹤看着离去的楚宁,毛衣似乎被他扯得有点变形,牛仔裤包裹下是楚宁浑圆的臀部,他只能嗅到楚宁留下的发香,却抓不住她。 待心理欲念平息以后他走出办公室的门,走到无人的走廊,唐佑鹤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夹着点燃,靠在墙壁上,吞云吐雾。想着自己对楚宁的感觉,一个月前楚宁刚到班上,笑吟吟地介绍自己。她在课上讲古文,谈大家,读文学。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他偶尔来学校的时候总能遇上楚宁的课,她和别的只会讨好谄媚的老师不同,也不同于同龄女生的青涩懵懂,唐佑鹤想透过古板的制服看见完完全全的她。 再到后来楚宁划破这一切冲进厕所,唐佑鹤终于尝到了她的味道,确实好吃。 唐佑鹤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他到底是想威胁楚宁,还是在胁迫自己,毕竟是唐佑鹤先对她上心的。 男人掐了烟,朝着教室走去。 后面几天楚宁都没有见到唐佑鹤,她也懒得去管,周末林琛昀的生日宴才是她应该考虑的事。 该送些什么?她突然想起在母亲留下的东西里有一块怀表,看起来古朴典雅价值不菲,楚宁将它翻出来,拿在手里若有所思。 生日宴 周五下班的这天在公寓楼下遇到了来送礼服的林家管家,楚宁礼貌的道了谢。管家又交代了几句,也就是通知楚宁明天几点来接她、林琛昀多么多么想她之类的云云。 楚宁拎着袋子,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一群工人拖着一个个巨大的箱子往她隔壁家走去,楚宁只能退到一边让他们先过去,她听到隔壁传来咋咋呼呼的男声,能透过墙感受到他青春的气息。 段然觉得他家里实在是住得远,索性就在学校附近随便买了一套,今天送家具过来,他特地过来监工。 “你们慢点慢点,别磕着我的宝贝们。”段然说道。 他无聊的出门张望,却迎头和楚宁打了个照面,楚宁正在开门,抬头冲他微笑示意,眼下的泪痣有些晃眼。段然呆呆地想:怎么感觉这个女人那么熟悉呢?他揉着头发走进室内,等那些工人都走了他才想起来,那颗泪痣似乎和记忆里的某个片段重合——唐佑鹤的视频,楚宁。 楚宁回到家洗了澡后才将袋子打开,浅粉色抹胸长裙,似乎是某个高定。又拿出那块怀表,将它用礼盒包装好,做完这些楚宁躺在床上,手指抚上胸前的项链。 “妈妈......” …… 林琛昀生日在林家老宅举办,楚宁到的时候刚刚开始。 她跟着管家进入花园,一路往大厅走去。 华灯初上,大厅里灯火辉煌,觥筹交错,酒香从碰撞的玻璃杯里溢出,飘散在喧哗的人群之间。 舒缓悠扬的音乐在这些人的的耳畔响起,在宽阔深邃的宴会厅里轻轻地飘荡,但见花香鬓影耀目,来的大多都是匀市名流。 林琛昀不知正在接受谁的恭维祝福,管家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林琛昀对着友人扬了扬酒杯,朝楚宁走来。 “宁宁来了。”林琛昀笑眼咪咪,眼角的皱纹随之挤在一起,语气温和,如慈父一般。 “爸爸,生日快乐,这是礼物。”楚宁拿出一个礼盒,递给林琛昀。 林琛昀看着递过来的小巧盒子,惊讶又开心,急忙接过。 “只是小礼物,希望爸爸喜欢。”楚宁说。 “谢谢...谢谢宁宁,这是爸爸收到过最开心的生日礼物。”林琛昀将礼盒交给管家,他看起来十分激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感动得哭出来了。 楚宁淡淡地笑,希望他打开之后也能那么开心。 “琛昀,这位是?”一位看着跟林琛昀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看着楚宁问道。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儿,楚宁。现在在贵成高中当老师。”林琛昀对着来人解释,“这是张伯伯,爸爸的朋友。” “张伯伯好。”楚宁回以得体的微笑。 “人民教师啊,不错不错,年轻人真是有活力。”中年男人拍了拍楚宁的肩膀,打趣道。 …… 在接下来一段时间,楚宁陪着林琛昀扮演着父慈子孝,楚宁嘴都要僵了。 管家又走过来,在林琛昀耳边低语几句,楚宁捕捉到林琛昀脸上浮过几分不自然。 “宁宁你随便逛逛,不必拘束,有什么需要就告诉他们,今晚就住在家里吧。”林琛昀终于放过楚宁。 “好的爸爸,您忙。”楚宁乖巧道,看着林琛昀匆匆走远,他去见谁?楚宁悄悄跟了上去,楚宁看着林琛昀上了二楼,楼梯处有一个男人等着,是唐旗江。 楚宁正欲继续往前走。 “楚小姐,你去哪?”耳边男声响起,楚宁一惊,想寻找声音的来源,抬头却看到了林锡槐。 他今天也是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一丝不苟,挺直的鼻子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硬朗,淡淡的神情里,看不出别的情绪。 林锡槐端着一杯红酒,在手中晃了晃,金边眼镜下深邃的眼睛凝望着楚宁。 楚宁今天穿的是一条浅粉色长裙,腰线收得极细,束腰上勾勒着银白色的花纹,披着奶白色披肩,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贴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白皙无暇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红,在灯光下优雅,动人,恍如晨露,娇艳欲滴,似冷漠似热情,若即若离,由是林锡槐这样见惯美人的也确确实实会被楚宁的外貌吸引。 “楚小姐,又见面了。”楚宁感觉到自己身边的空气充斥的并不浓烈的木质香调。 “小舅舅?”楚宁故作惊讶,亮亮的眸子看着他。 “你父亲正在楼上会客,不适合去打扰。”林锡槐说。 “原来如此,我只是想去看看我的房间,没有想去打扰爸爸的意思。”楚宁低头,一副认错的姿态,语气委屈。 林锡槐睥睨着楚宁,等将余下的酒送入嘴中,才开口:“打算什么时候搬来和你爸爸一起住?” 林锡槐询问道,内容虽是关切,但语气冷冽。 “等我把自己的房子处理好就搬过来,小舅舅也在家里住吗?” “不在,只是偶尔回来看看。”林锡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有些出神。 楚宁知道他应该是想起了他的姐姐——林锡月,林琛昀那位去世的妻子,林锡槐的姐姐。 林锡月是林锡槐亲姐姐,据说从小体弱多病,劝偏偏爱上了当时一无所有的林锡槐,林锡槐也是没有辜负,入赘了林家,只是在几年前林月因病去世。她出事后林锡槐就被去往国外,林琛昀就是在这个时候,接手了林锡月留下的股份,一步步接管了林氏。 林锡槐之前一直在国外发展,他自己一手创立的立晨集团前途大好,近几年才回的匀市,外传他回来是为了拿回林琛昀手中林月的股份。 商场上的事楚宁不懂,但她目前是林琛昀唯一的孩子,也可以说是林琛昀的继承人,难道他是为了这个? 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林锡槐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明明深处在霓虹灯下,灯红酒绿中,他的身上却好像披着一层亘古不化的寒冷,有着男人的成熟和稳重,却也冷漠又疏离,让人难以接近。 “小舅舅,我有些头晕,我想去外面走走。”楚宁率先打破沉默,林锡槐气场太强,和他站在一起楚宁有些难受。 “楚宁,有些事还是不要懂得好。”林锡槐在楚宁从身边走过时,在她耳边说道。 楚宁回头紧盯着他,想要捕捉到他说这句话的用意,可是男人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他也在看着楚宁,好像带着对弱者的同情和怜悯,又带着审视和优越。 楚宁猛地感觉很慌乱,逃也似地离开了大厅。 匆匆来到花园,她坐在花园的藤椅上,晚风吹过让她清醒了许多。 林锡槐知道什么?他究竟知道什么?凭什么劝自己放弃,没有人能让她放弃,楚宁心中充满无力感,有些喘不过气。 “老师?”唐佑鹤陪着他爸来林家给林琛昀过生日,他厌倦名利场上的这些人虚假的恭维和献媚,想跑出来抽根烟,没想到却看见了楚宁坐在藤椅上落寞的样子。 楚宁扬起头,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发现来人居然是唐佑鹤,急忙用手擦干泪痕。 “怎么是你?”楚宁好似有些不自在,唐佑鹤却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掏出烟盒,问她:“介意吗?” “介意。”楚宁讨厌烟味。 唐佑鹤撇了撇嘴,将烟盒收好,双手抱头靠在藤椅上,说:“陪我爸过来给另一个老头过生日。” 那个老头就是林琛昀。 他看着楚宁纤弱的身躯,想到刚刚她脸上的泪痕,不禁开口询问:“哭什么?” “你爸爸爱你吗?”楚宁回头反问他,唐佑鹤看到女孩纤长的颈部,那双眼眸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这重要吗?我这种人不需要爱。”唐佑鹤满不在乎的回答,但楚宁却看到了他桃花眼中的黯淡,她拿起旁边的酒杯,对唐佑鹤扬了扬,勾起唇角,开口说:“敬我们都不需要爱。” 唐佑鹤略显惊讶地看着楚宁,看着她言笑晏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感觉他的心好似在松动着,楚宁是老师楚宁,也是迷人的楚宁,更是今夜美丽又易碎的楚宁。 好像有什么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楚小姐。”一道男声打破奇妙的氛围,来人是林锡槐。 楚宁从藤椅上站起来。 林锡槐听到楚宁对唐佑鹤说:“我们都不需要爱。”,她虽然脸上挂着笑,但笑中似乎也含着心酸和泪。 就在那个时候他想,或许他们可以合作。 “林先生。”不再叫他“小舅舅”。 林锡槐点点头,楚宁奶白色披肩在他看来还是略显单薄,手指摸了摸鼻子,林锡槐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又睥了身旁的唐佑鹤一眼,说:“晚上风大,当心着凉。” “我先回去了。”楚宁和唐佑鹤告别。对着林锡槐点点头,收紧男人的西装外套,往室内走去。 醒酒汤(林锡槐肉渣) 楚宁离开后,两个男人盯着女人的背影,各有各的难以言说。 “唐少自便。”林锡槐说,保持着他一贯的清冷。 花园再度恢复寂静,只有唐佑鹤还呆坐着,他拿起楚宁留下的酒杯,用手指轻抚,似乎还残留着楚宁的温度。 他不需要爱吗?答案唐佑鹤回答不了,但此时此刻他很想拥抱楚宁,替她擦掉眼角的泪痕,想对他说:“但我好像需要你。” 唐佑鹤将杯子贴在脸上,很凉。如果这是楚宁的手,他会不会就能感受到温暖。 以及她为什么哭?她还没有回答他。 …… 林宅内仍是欢声笑语一片,各自人都有着各自人的假面。 楚宁看到人群中的林琛昀,他被簇拥着,推杯换盏,身边不知又是谁在弯腰恭维。她作为看客,环手冷眼看着,心中情绪在翻涌。 原来当她和母亲为了生计奔波的时候,林琛昀却享受着拥戴,住在敞亮的高楼里,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想起他还有一个爱人,一个女儿,她们也曾期盼着能有一个完整的家。 指甲嵌入手臂里,短暂的疼让楚宁回过神来,虽然灯火通明,楚宁却觉得实在是黑暗冰冷,低着头从欢闹的人群中走过,询问了房间位置以后,就上了楼。 走过长长的走廊,楚宁看到尽头挂着一张照片,往前走发现是林月——女子微笑着,眉眼弯弯,娴静端庄,颇有一种岁月静好之感,是楚宁从未在楚母脸上看到的平和。 楚宁的房间就在二楼拐角,色调是粉红色,像极了自己幼时的幻想。楚宁将林锡槐的西装随手扔在床上,蹬开高跟鞋,脱掉礼服朝浴室走去。 温热的水流拍打在她的脸上,将全身淋湿后,楚宁睁开眼,脑海中又浮现出林锡槐说的话,那双带着冷色的黑眸仿佛能一眼将她看穿,她被钉在唐佑鹤给的架子上,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查透。 …… 林锡槐回来就吩咐人煮了醒酒汤,自己顺势坐在沙发上等着,摘下眼镜,手在眉心处按摩着。 “林先生,汤好了,需要我给楚小姐送上去吗?”佣人的话打断林锡槐的思考。 “不用,你给我吧,我送上去。”林锡槐站起身来接过醒酒汤,朝楼上走去。 “楚小姐。”林锡槐来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才发现门虚掩着,他犹豫一会后推门进去,这时楚宁刚好从浴室出来,手拿着毛巾擦头发。 “林先生,你......”楚宁看到来人动作停滞了一下。 楚宁洗完澡穿着浴衣,胸口微微敞开,露出迷人的锁骨,胸前白得格外晃眼,皮肤因为洗澡的热气微微泛红,她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散开来,林锡槐顿时感觉难以呼吸,遮掩的推了推眼镜,把醒酒汤放在梳妆台上,才开口道:“我让他们给你煮了醒酒汤,喝了在睡。” 目光却直直的看着楚宁匀称纤细的双腿,隔着浴巾林锡槐也能想象到楚宁惹火的身材。 “谢谢,我没事。”女孩洗澡后声音更加软糯了,软绵绵的。 她现在实在不想看到林锡槐。 楚宁出于礼貌,想要上前接过醒酒汤,突然踉跄了一下,“小心”林锡槐快步上前,大手将楚宁揽过,两人双双跌落在床上,楚宁趴在林锡槐胸口,脸贴着男人温热的胸膛,没擦干的头发在林锡槐名贵的衬衫上留下水滴印,楚宁感受到从头顶传来的男人鼻中呼出的热气。 林锡槐感受到楚宁胸前的柔软正贴着自己,从他的视角低头刚好能将女人的火辣尽收眼底。略有粗糙的手指擦过楚宁没被浴巾盖住的肌肤,手的温度和楚宁的冰凉的肌肤形成反差,楚宁感觉男人手指摸过的地方很热。 楚宁手肘撑着床单,想要起身,膝盖却刚好卡在林锡槐的双腿之间,女人的脸刷地一下红到耳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林锡槐一把抓住。 “今天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林锡槐说,眼里带着莫名的情愫。 “你为什么进入林家,想必我们都清楚。”林锡槐见楚宁没回答,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楚宁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林锡槐放开抓着她的手,楚宁急忙从林锡槐身上爬起来,将松动的浴衣裹紧,脸红红的,看起来有些局促,像一只受惊的小兔。 “我只是觉得我可以帮你。”林锡槐上前将她的浴衣整理好,指尖划过楚宁的脸。 “我为什么相信你?”楚宁抬头反问。 “各取所需。”林锡槐黑色的眸子中目光清冷,看着楚宁似乎还带着水汽的眼,完美的面庞勾起一抹笑,迷人又危险。 “我能帮你,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林锡槐向楚宁更靠进一步,楚宁下意识想后退。 “不用害怕,我等你的答案。” 要说的已经说完,林锡槐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等等......”楚宁将床上的西装递给林锡槐,“衣服。” 林锡槐接过递来的衣服,转身出了门。 楚宁跌坐在床上,思索着林锡槐所说的话,老实说她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可她不知道林琛昀对她多少是真心多少是假意,她没有实力和林琛昀抗衡,仰头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楚宁心情复杂。 忽而一个念头在楚宁心中蔓延:如果答应林锡槐,那她是不是就能更接近真相? 很快这个想法也被楚宁否定,她不认为林锡槐是无私的帮她,楚宁自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不能被林锡槐拿捏,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 …… 林锡槐拿着外套,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女人清新的花香。 楚宁刚上大学她母亲刚去世,一人幸苦过了许多年,她大学是在匀市上的。林锡槐在她没来林家前就见过她了,他刚回国的时候特地选了几所学校投资,其中一所就是楚宁的大学。他受邀参加毕业典礼,林锡槐坐在台下,看着台上正在表演的楚宁——一席白裙,随着钢琴声翩翩起舞,长腿随着开叉的裙摆露出来,折纤腰以微步,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眼波流转,宛如坠入凡间的天使,林锡槐的目光追随着楚宁的白皙的腿。 林锡槐长腿交迭,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似是在思考什么,开口询问道:“这位是?”他指的是楚宁。 “她叫楚宁,是中文系的优秀毕业生。” “嗯。”楚宁,原来她就是林琛昀那个女儿。 台上女孩一舞已毕,谢幕时楚宁好似察觉到来自台下的灼热目光,她往台下看去,林锡槐这时刚好低头不知在编辑什么,楚宁并没有看到他。 …… 林锡槐松了松领带,坐在床前翻着手机,这些年他对楚宁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暗地里他也参与着楚宁的生活,看着她坚强生活,看着她恋爱又分手,她有时也会伤心也会流泪,又能很快恢复到原有的样子。 林锡槐大概在楚宁身上看到了过去弱小的自己。 楚宁肯回到林家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林琛昀在楚母死后一直想把楚宁接回林家,楚宁都没有松口答应,看来确实是发现了什么。 只是小兔对他戒备太强,要找个机会好好谈谈。 …… 等林琛昀送走宾客,林宅恢复寂静,喧闹不再浮现,剩下屋内无尽的空虚。 拿出楚宁给自己的礼物,打开后发现是一块怀表,林琛昀拿起来打开表盖,里面卡着一张照片,是楚宁的母亲,盒子里还有楚宁留下的一封信。 “爸爸,生日快乐。这个礼物是在妈妈留下的东西里找到的,想来应是妈妈很宝贵的东西,所以想把它交给爸爸保管。”字体清秀。 照片有些微微发黄,林琛昀抚摸着楚母的面容,呢喃道:“是我对不起你......”将怀表紧紧捂在怀中,苦涩万分。 怀表被林琛昀摆在书桌上,同众多合照一起。 老树开花(林锡槐h) “小舅舅。”林锡槐听到楚宁的轻唤。 “楚宁……”林锡槐睁开眼就看到楚宁跨坐在他的身上,和晚上裹着浴衣的楚宁不同,现在的她浑身赤裸,头发飘洒下来,丰满颀长的身材,乌黑幽亮的眼睛,眼角的泪痣此刻更显勾人,小巧红润的嘴唇正在呼喊着他的名字。 林锡槐终于如愿以偿看到那对雪兔,果然跟他想象的一样浑圆饱满、挺立诱人,女人细软的腰肢,他的手在楚宁的小腿上摩挲着,女人柔若无骨的小手抚上林锡槐的嘴唇,手指往他口中送去,时而用指甲刮弄着他的口腔,时而将他的舌头夹住,时而轻抚刮弄着他的牙齿。 “唔......”林锡槐想阻止,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楚宁玩弄好一会才放过林锡槐,手指从他嘴中取出,连带着带出些许唾液,勾出长长的丝。她却将手指直接含住,还伸出舌尖细细舔弄着,唇边含笑,媚眼如丝,好似在品尝琼浆玉露,真是一只勾人的兔子。 “小舅舅好甜啊......” 林锡槐下腹一紧。 楚宁指尖划过他的胸口,停在他胸前画圆,在他茱萸上逗弄,“啊......”林锡槐低喘出声。男人下腹的坚硬顶着楚宁,她却决定更进一步,低头隔着衬衫在林锡槐胸前舔弄着。 似是觉得不过瘾,楚宁将衬衫扣子解开,趴在林锡槐身上,将衬衫扒开,伸出翘舌,从他的胸肌划过,含住男人的乳头,舌尖来回打圈又整个含住。 林锡槐身子猛然绷紧,“唔......”眼角发红。 “停下来......”林锡槐最后一丝理智尚存。 “小舅舅不喜欢吗?可是小舅舅好硬啊......”楚宁将林锡槐的手放在乳上。 “摸摸我……”楚宁的话就像蛊惑的魔咒,看着自己身上动人的女体,林锡槐脑中的那根弦断了,大手将乳肉笼住,肆意揉捏着,看它们在自己手下变成各种奇怪的形状。 他能动了。 “嗯……啊……小舅舅好会摸……”楚宁娇喘连连,止不住的呻吟,“摸得我好舒服......” “啧......”林锡槐捏住胸前挺立的红点,粗糙的指腹刺激着娇嫩的乳头,楚宁在刺激下不断发抖。 他想要得更多,要楚宁在他身下求饶,给他认错,让她的呻吟变得支离破碎。 林锡槐坐起来靠在床上,将楚宁固定在怀中,张嘴便含住她胸前的粉红肉粒,故意嘬的啧啧作响,他埋在楚宁的乳间,鼻间都是楚宁的香味,林锡槐疯狂贪婪的吮吸着,等在嫩白的乳肉上种下点点红梅才终于松了口。 “啊....不要.....好痒......” “哪里痒?” “奶子被舅舅舔的好痒......” 舅舅?他是她哪门子舅舅。 楚宁手搭在林锡槐的肩上,勾着他的脖子。楚宁手滑过他胸前裸露的肌肤,停留在他胯间,却解不开皮带,只能抬头求助林锡槐,林锡槐失笑,将恼人的裤子褪到膝盖,替她解决了阻碍。 楚宁用手隔着内裤抚摸那团硕大,顺势将内裤往下一拉,阴茎暴露在空气中,林锡槐闷哼一声,不同于唐佑鹤的紫黑弯屌,林锡槐的阴茎粗长而粉嫩,楚宁手指沾了沾马眼出流出的粘液。 “小舅舅流了好多……好湿哦……” 女人伸手摸了摸涨红的龟头,滑到柱身,来回搓弄,粉嫩发红的肉棒和她的小手刚好适配。 鹅蛋大的龟头被小嘴含住,“好大……”,楚宁艰难地将其含住,眉心微蹙。调皮的舌尖轻轻舔弄着马眼,滑向冠状沟。 林锡槐脖颈拉长,头微微上顶,喉结随着吞咽上下移动,手覆在楚宁的头上,用力往下按。 楚宁吐出被她舔得晶亮亮的龟头,舌尖勾着棒身,舔过肉棒上凸起的青筋,继而连带着含住棒身一起来回吞吐,腮帮子被撑得鼓鼓的,却又舍不得吐出来,像一只贪吃的囤囤鼠。 林锡槐往前挺腰,肉棒全数送进楚宁的口中,直顶喉咙深处。 “咳……咳……”女人浓密的睫毛沾满因干呕反应溢出的泪水,脸上带着似痛苦似愉悦的神情,迷离地盯着林锡槐。 林锡槐松开手,楚宁吐出阴茎,大口呼吸着。小手又不安分的抓住发硬的肉棒,有了唾液的润滑后套弄起来毫不费力。 “嘶......”林锡槐爽得浑身一颤,他低头看到楚宁双手套弄着肉柱,眼神却往上盯着自己,他再也忍不住,一手按着楚宁的后脑勺,一手扶着肿胀的肉棒,往楚宁嘴里送,肉棒回到温热的口腔,林锡槐收紧扣住后脑勺的手,直直的往里顶。 阴茎顶到喉咙深处,生理性泪水夺眶而出,伴随着一阵阵呕吐感,林锡槐感觉楚宁喉咙越收越紧,挺腰收臀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两手抓着楚宁的耳后,固定住她的下颌,一下下撞在喉咙深处,楚宁“呜呜”的发不出声音。 抽插了近百下后,终于林锡槐闷哼一声,低吼着射出了股股浓精,随着楚宁嘴角流下,好不色情。 “小舅舅射了好多呀......”楚宁摊开手掌接住滴淌下来的精液,一脸餍足,吞掉之后还舔了舔手掌,“真好吃......” “嘶哈……” 林锡槐惊醒,才发觉刚才的旖旎原来是梦。 林锡槐从床上坐起,站到落地窗边拿起杯子喝了口凉水,目光盯着窗外。 她最后好像吞掉了他的液体,双手正欲掰开自己的骚逼给他看。 懊恼。 如果梦是现实就好了,好想尝尝兔子的滋味,还没来得及将兔子喂饱呢。 此刻欲火难平的林锡槐心想。 …… 楚宁起床和林琛昀用过早饭后,林锡槐刚下楼,眼下有些乌青。 “林先生早。”楚宁礼貌的和林锡槐打招呼。 “锡槐没休息好?”林琛昀问。 “嗯,半夜被兔子吵到了。”林锡槐随手拉开凳子坐下,佣人将咖啡和早餐送到他手边。 兔子?哪里有兔子?楚宁疑惑。 林锡槐呡一口咖啡,抬眸看到女孩一脸的不解。 “咳咳......” “今天有什么安排?”他将咖啡放下,出声询问楚宁。 “陪爸爸吃完早饭就回家,还有要用的工作材料需要整理。”楚宁回答。 “那我送你回去,我正好要出门。” 他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这样也好,我等会要去趟公司,刚好麻烦锡槐送宁宁。”林琛昀说。 没给楚宁拒绝的权利。 …… 等林锡槐吃完早餐,楚宁便跟着他出了林家,楚宁站在路边等林琛槐开车出来,好慢,她无聊得踢起了地上的小石头。 等林锡槐将车开过来,看到的就是楚宁瘪嘴踢石子的样子,他按了按喇叭,楚宁抬脸看着他,慢慢挪过来上了车。 “抱歉,刚刚接了个电话,久等了。”林锡槐扶了扶眼镜,转身抬手替楚宁系了安全带。 “没事。”楚宁低着头划着手机,她看到池凡给她发了微信,内容是问她最近有没有时间,邀请她出门玩,楚宁思索一阵后,回复“好”,加上一个小猫比ok的表情包。 “什么事那么高兴?”林锡槐从后视镜发觉她的笑意。 “回消息。”楚宁目视前方,她不太情愿和林锡槐单独相处,想到昨天自己和他的乌龙,俏脸有些发烫。 “男朋友?”林锡槐继续问道。 林先生问题好多。”楚宁语气带了些许不满和抱怨,她扭头看着林锡槐的侧脸,男人前额有些许碎发,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从楚宁的角度还能看到林锡槐骨节分明的手把握着方向盘。他今天穿的是深蓝色的西装,更衬托得清冷富贵。 “随便问问。”她的语气让林锡槐想到梦里她在解不开自己皮带的时候也这样哼了几句,林锡槐有些不自然,只能清咳几声。 后面两人默契的都没再说话,林锡槐把楚宁送到楼下,楚宁想开门离开,却发现拉不开门。 “我记得你之前还叫我小舅舅。”林锡槐淡然扬高唇角,薄唇勾勒出一完美弧度,目光专注。 “我自认和林先生的情谊还不到那一步。”楚宁乖巧地答道。 “这样啊......”林锡槐突然凑近贴在楚宁耳侧,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昨天我说的考虑得如何了?小兔。” “!”小兔,为什么叫她小兔。 “记下我的号码,想好可以答复我,我等你。”林锡槐回归原位,推了推眼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过去。 楚宁还没缓过来,存好林锡槐的电话后,迷迷糊糊的从车上下来。林锡槐在车里看着楚宁进门之后才驱车离去。 应该不会吓到她吧? “老师再陪陪我吧。” 昏暗灯光散发着诱惑的色彩,给整个大厅笼上一层朦胧雾感,舞台的中央不少男男女女们跟着音乐尽情的摇摆着身躯。 调酒师轻轻地摇晃手中的酒杯,从容地调配着一杯杯酒,洒落在盛着五光十色液体的酒杯中。急促变幻着的霓虹灯光,吸引着一个又一个空虚又需要安慰的心灵。 城市的夜,恣意着魅惑。抚慰来自最热烈激情的音乐、俊美娇艳的酒保和服务生、酒杯里色彩明艳的鸡尾酒和那各色装扮、争奇斗艳的舞池来客。 都市的男男女女随着音乐摇摆着,性感妖娆的女人和年轻疯狂的男人,空间里充斥着酒杯碰撞的声音,他们都是欲望之都里最美的点缀。 “小唐这是怎么了?出来玩还耷拉个脸?”段然一屁股坐到唐佑鹤身边,伸手自然地揽过他的肩膀,“快给爷笑一个。” 唐佑鹤没说话,推开段然的手,眼里渡了一层寒霜,好似寒潭一样幽静深邃,有些黯淡。举杯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拿起外套转身出了酒吧的门。 灯红酒绿、嘈杂震耳,迷离眼神中的彷徨,他以为只要置身热闹之境,就能忘却记忆深刻地前尘往事,忘却心灵深处的痛楚。 “喂......”段然无语,也只能追上去。 深秋的凉风将唐佑鹤额前的碎发吹起,他靠在墙边,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颓然的味道,又摸出打火机,大拇指轻轻摩擦火机的滚轮,抬起眉毛,咬在嘴里的烟就在他的注视下点燃。 唐佑鹤眯起眼睛,猛吸了一口,薄唇微微张开,吐出一个个虚渺的烟圈,火星忽亮。他的神情像是在思虑着什么,又有股散了焦距的茫然,不知在看哪里,眼眯着感受尼古丁带来的片刻放松。 段然追出来看到的便是唐佑鹤吞云吐雾的场景。 “今天是那老东西儿子的生日。”唐佑鹤掐灭烟蒂,吐出最后一个烟圈,才开口解释。 段然一拍脑袋,栗色卷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这下明白了,老东西指的是唐佑鹤父亲唐旗江,儿子则是唐佑鹤后妈生的儿子。 拿出手机一看日期,果然,早该想到的。 “去我家吧。”段然将唐佑鹤塞进后座。 唐佑鹤看着霓虹闪烁,人声和车声消逝,边缘只留下空气中渐渐散去的再也找不回的馨香。 热闹万分,却又孤身一人,唐佑鹤内心一片荒芜,仰头靠在座椅上,手覆住双眼,他一直以来的嚣张跋扈在此刻显得那么牵强。 每年到这个日子,唐佑鹤都会这样,段然能做的只有陪着他。 …… 段然没回家宅,去的是他在学校附近买的那套小房子。 “再喝点?只有这个了。”段然从柜子里摸出不知道哪来的酒,递给唐佑鹤,他接过不管不顾大口大口地喝着。 “慢点喝呀。”段然想劝他。 此时此刻,酒是最能抚慰情绪的东西,让人忘记烦恼,使人恢复生气,重燃生命之火。就如最甜美的晨露一般渗入五脏六腑。不会丧失理智,只会带来满心的欢悦。 唐佑鹤感觉到香醇的液体攸然滑过口腔,润润地过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动在腹间,徐徐地游离在鼻吸里,悄悄地潜进血脉中……飘着芳香散着甘甜,轻轻柔柔就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窗外灯火通明,夜的暗没有吞噬都市的热闹喧嚣。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佑鹤已经意识涣散、烂醉如泥,段然费力将不省人事的唐佑鹤拖到床上,总算松了一口气。 …… “怎么那么烫......”段然手放在唐佑鹤的额头。 不妙,段然发现唐佑鹤发烧了,栗子头在房间走来走去。 “什么时候那么弱了……”段然碎碎念,翻遍小房子也没找到一粒药,也只能出门买,但他还有很重要的事啊——他妈妈让他今天必须回家吃饭。 突然他想起一个人。 段然准备敲门的时候,楚宁也刚好打开门。 “楚老师吗?”段然蹦到楚宁面前,开口问道。 今天楚宁不用上班,准备下楼去超市采购,她上下打量段然,白色卫衣加牛仔外套,栗子色卷毛,很像楼下阿姨养的金毛,这人好像住她隔壁。 “你是?” “我住你隔壁呀。”听到楚宁娇柔的声音,段然想到上次在唐佑鹤电脑屏幕看到的女体,小口微张,流盼妩媚,乳儿也是他喜欢的形状。 “你是唐佑鹤的老师吧?他生病了,能拜托你照顾照顾他吗?”段然收起脑中不良的想法,段然说完还对着楚宁眨了眨眼。 段然的眼睛圆圆的,尾部有些下垂,看着好不纯良。 “我……”没等楚宁说出拒绝的话,段然急忙将两根手指抚上她的唇,在她耳边可怜兮兮地说:“求你了,姐姐。”感受到手指传来的触感,她的嘴唇真软。 “不是......等等......”楚宁想解释。 她凭什么答应他,她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老师就当帮助下困难学生。”段然却把钥匙交给楚宁,自己溜之大吉。 留下原地抚额烦恼的楚宁。 算了。 …… 唐佑鹤,是她熟悉的名字。 楚宁任命地走进房间,满房的酒味。 抬眸就看到因高温满脸通红的唐佑鹤,伸手摸了摸唐佑鹤的额头,确实在发热。 此时他歪着脑袋,碎发微微遮盖住紧闭的眼睛。单薄的唇瓣棱角异常分明,随着他的呼吸开开合合,唐佑鹤本就长得帅,生病后的他更隐藏着一股野性难列的美。 她回家拿了药和退烧贴,兑水给唐佑鹤服下,奈何他一直哼哼唧唧,扭着不愿喝,楚宁没了耐心,一巴掌呼在唐佑鹤脸上,他恍惚一下,总算安宁下来喝了药,楚宁又把退烧贴胡乱贴在他头上。 坐在床边看着唐佑鹤,他好像做了什么噩梦,眉头一直紧锁着,嘴里含糊不清的不知道说着什么,楚宁通过嘴形辨别出是:“妈......妈。” 倒是有趣,唐佑鹤也会在梦里喊妈妈? 他这样似乎是触动了楚宁心里的某处柔软,原本楚宁打算就这样不管了,现在决定再给唐佑鹤煮粥喝。 看了看段然家的冰箱,楚宁愕然——空空如也。 只能回家处理好食材把锅端过来炖,不放心又去查看了唐佑鹤的情况,已经不烧了,再给他灌了一次药。 …… 唐佑鹤从迷糊中转醒,头疼得要裂开了。 “段然……段然……”声音嘶哑,一把撕开额头上贴的退烧贴,感觉脸也有些火辣辣地疼。 唐佑鹤歪歪扭扭地强撑着走出房间,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在厨房里忙碌,感觉好熟悉,直到唐佑鹤看到她的侧脸,等和记忆里某个身影贴合——原来是楚宁,竟然是楚宁。 不同于平时总是穿着套装的楚宁,现在的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她将长发扎起用抓夹盘在脑海,露出雪白的长颈,正在用勺子搅弄着砂锅。 等楚宁把粥盛出来准备端出去的时候看到了正倚在门边的唐佑鹤,眼睛湿漉漉,身上的t恤也皱巴巴的,配合着他的脸,倒有些破碎感。 “老师怎么在这?段然呢?” “段然是你那个朋友?我住在隔壁”楚宁回答,从他身边擦过,把粥放在桌上,“他拜托我照顾困难群众,出来吃东西。” 唐佑鹤“哼”了一声,在楚宁身边坐下。 楚宁把盛好的粥放在唐佑鹤面前,顺便给他拿了勺子,说:“吃点垫垫肚子。” “原来老师住在这里。”唐佑鹤将粥送入口中。 “药我放在桌上,你喝完再吃一次。”楚宁站起来准备离开。 “陪陪我吧,老师。”唐佑鹤拉住楚宁的手,“老师再陪陪我吧。” 语气带着哭腔,看着他发红的眼角,楚宁心下一软,楚宁在他对面坐下。 “我印象里,还只有我妈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给我煮粥。”唐佑鹤受伤地说。 楚宁想到他梦里的呢喃。 “那她呢?”楚宁知道他母亲早逝。 “死了,癌症。”唐佑鹤道出,好似风轻云淡,说着什么与他无关的事。 “我妈也死了,车祸。”楚宁抬眸凝望他。 这一刻,他们有些同病相怜。 唐佑鹤将粥喝完,思索许久,他说:“上次为什么哭。” “忘了。”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林家花园的藤椅上。 楚宁将餐具端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唐佑鹤还保持的刚才的姿势坐在椅子上,有些颓废。 “你还好吗?”楚宁询问。 “……”唐佑鹤抬头看她,桃花眼不含半分情绪,多情又无情,某一瞬间他的模样映进了她的心。楚宁那一瞬间竟未能回过神来,双目对视之间唐佑鹤竟有了些许异样的感觉那颗心有了不规则的律动。 “我想和你再做一次。”楚宁又说,她离开座位双腿跨坐在唐佑鹤身上,手指勾住他的下巴,红唇媚意,欲引人一亲芳泽,一双美目勾魂摄魄,她正引诱着唐佑鹤每一寸神经。 楚宁一句话宛如惊雷一般,劈开了沉默与压抑。 唐佑鹤抓住她的藕臂,把她扯近,问:“为什么?” “因为我想。” 抵死缠绵(唐佑鹤h) 既然大家都那么可怜,那就抱团取暖吧。 他们身体贴合在一起,靠得很近,他甚至能看到楚宁脸上细致的小绒毛,长睫忽闪忽闪,唐佑鹤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任何语言在这一时刻显得苍白无力。 “老师......”唐佑鹤呢喃。 楚宁将他额前碎发抹开,从鼻梁开始往下摸,俯身垂首吻上他还有些苍白的唇,小舌钻进去,温柔的舔吻刮弄着口腔中的软肉,摸上唐佑鹤的脸。 “去我家......”楚宁想回家做。 “就在这。” 唐佑鹤环住楚宁的腰,反客为主,按住楚宁的头,加深了这个吻,口中的清香让他欲罢不能,狠狠地缠绕着丁香小舌,吮吸楚宁口中甜蜜的津液,绵长的吻让女人无力地瘫软在自己的怀里。 “唔......” 他松开她,抬起楚宁的脸,吻落在她的额前、眼角、鼻尖,再难控制,最后吻上他朝思暮想的柔软,往唇瓣上轻轻一点。 楚宁迷离朦胧的目光划过唐佑鹤的心尖,虽然此刻他们紧紧拥抱着,可他们之间又像隔着无数沟壑。 至少此刻,彼此眼里只剩彼此。 唐佑鹤带着楚宁站起,再次吻住她,坏心思般地咬住楚宁的下唇,楚宁吃痛哼唧,直到有淡淡的血腥味在二人嘴中蔓延开。他们一路从客厅吻到房间,互相纠缠着,脱下的衣物被随手扔在房内的各个角落,直到唐佑鹤将浑身赤裸的楚宁推倒在床上。 楚宁红唇微肿,头发散开在床上,唐佑鹤站在床边,桃花眼里饱含欲火,直勾勾地凝注着床上的女人。 一把拉过楚宁的小腿,将她往下扯。 “啊......” 些微粗粝的手掌沿着楚宁的小腿肚往上摸,带起阵阵颤栗,直到大腿根部,手指再向前往幽处探了探,摸到一片湿润,再拿出来时手指上已布满了透明晶亮的爱液。 “老师真的很敏感......” “是什么时候开始湿的?” 楚宁看到唐佑鹤把沾满她体液的修长手指放到嘴里舔舐,眼眸微咪,好似很享受,又听到他说:“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闭嘴......”楚宁别过脸不再看他,好害羞。 唐佑鹤嬉笑,大手轻车熟路地摸上楚宁娇乳,下力团弄着,好似比上次还要软,白兔被他挤成各种奇怪的形状,乳肉从指缝中溢出来,手指揉磨、挑逗着乳头。 楚宁娇声不断,情动不已,双腿紧紧夹着开始研磨。 奶子被一边摸一边舔弄,楚宁感受到唐佑鹤舌头在她乳晕打着圈,继而又含住挺翘,女体禁不住地抖颤。 唐佑鹤一只手继续揉捏着翘奶,一手顺着往下滑,往楚宁两腿间摸去,食指和无名指轻轻掰开两瓣阴唇,中指轻轻勾着翘起的花蒂,蜜腺正不断分泌着蜜汁,唐佑鹤逗弄几下阴蒂后将手指直插入湿润的小洞中。 “啊嗯……”楚宁背弓起,头往后仰,下意识地抓住唐佑鹤的手,带着他在花穴里抽插。唐佑鹤找到楚宁的凸起,手指微微弯曲,感受到楚宁激烈地反应,又添了一根手指进去,按在楚宁的G点上,逐渐又成了叁根,一起加速来回抽插按压。 “不要……一直……按……唔……”断断续续地娇柔呻吟不停刺激着唐佑鹤。 “啊......唔......” 楚宁身子突然绷紧,红了眼眶,爱液从深处喷出浇打在唐佑鹤手指上,楚宁颤抖着在他手指奸淫下达到了高潮。 红润的小嘴呻吟出声,气喘吁吁,胸前红果轻颤。 唐佑鹤插在穴里的手指被媚肉层层包裹着,随着楚宁的呼吸肉壁也在蠕动,女人全身都因高潮而泛红。 直勾地盯着楚宁,眼里欲望一览无余,唐佑鹤下面的性器硬得发疼。 手指从小穴里抽出,发出“啵”的一声,连带着牵连不断的淫水。 唐佑鹤在楚宁脸上亲了一下,转而含住她白嫩嫩的耳垂,浅浅咬住,伸出舌头细细舔弄着楚宁的耳廓。 “我想要你......” “嗯……”男人湿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耳边,楚宁觉得更痒了,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得到楚宁的首肯,唐佑鹤抬起楚宁的双腿,挺着紫红的弯屌,寻找入口却不急着进去,硕大抵住微张的穴口,在那入口处磨蹭着,楚宁此刻很想被填满,这种若即若离最是挠人,不满的摇晃着身体,嘤嘤个不停,终于唐佑鹤扶着肉棒借着湿润直插花心。 “啊——”突如其来的满足感让两人同时闷哼出声。 他的阴茎紧紧嵌在楚宁的蜜穴内,在甬道内磨擦顶弄着,感受从深处紧致小嘴传来的吮吸,只觉得体内的欲望正层层迭迭吞没他的理智,无边无际的快感从二人的交合处传来,将楚宁的腿扣在腰后,往前重重的挺送几下,肉棒全数进入,酥麻灭顶的感觉从尾椎骨传来,直达神经末梢。 “进得太多了……唐佑鹤……吃不下了……”楚宁娇哼着埋怨,小手抓着唐佑鹤的手臂。 “那老师还把我吸进去那么多。”说着唐佑鹤又挺腰顶弄了几下,楚宁一声呜咽。 唐佑鹤爽得头皮发麻,穴里内壁湿滑,紧紧的咬着他的柱身,好紧。 手掌住楚宁的腰窝,等感知到她完全适应住他的巨物后,便开始发狠似的往里顶弄,花穴不自觉的收紧,楚宁想说的话被撞成碎片,词不成句,室内只有女人一声又一声诱人的呻吟。 “啊.......啊...不要......会坏掉......” 等楚宁再一次达到高潮后,唐佑鹤渐渐慢下来,但仍在挺腰抽插着,虽然是缓慢进出,唐佑鹤弯曲的柱头勾着她的穴内的嫩肉,一次次直捣花心,淫水越操越多。 “唔……啊……”唐佑鹤感受到从深处出来的暖流,湿润的花壁无意识的收紧,裹挟着他的分身。 唐佑鹤捞起楚宁,让她背对着他,从后面更能看到楚宁诱人的身体——挺翘的玉臀,紧实匀称的腿,小穴一片泥泞,小口被他操出形状,带出来的水液顺着穴口流下,他的老师真是粉嫩又多汁。 手驾着屁股,“啪啪......啪”在上面拍了又拍,臀上留下红红的印痕,提着鸡巴挺腰进入,再次被夹紧。 楚宁扬起修长的脖颈,这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让她抑制不住地呻吟出来。 “这样老师夹得我更紧了。”唐佑鹤将她抵在床头,在楚宁耳边轻声地说,言罢又舔弄她的耳垂。 “唔......”楚宁难忍舒爽,不受控的哆嗦着。 后入的姿势让楚宁感受到一阵又一阵溃决的高潮,唐佑鹤的弯屌每一次进入都直直插在她的敏感点上,体味到自己小穴里的每一处都随着他的抽插在动。 又硬又胀的阴茎凶狠地往最深处插去,宫口被狠狠撞开,小腹好涨,被顶得鼓起,楚宁痛呼一声,又被快感湮灭,脑海中炸开一片片烟花,孱缩着到达了高潮。 她好似海上飘着的一叶孤舟,身子随着唐佑鹤的进入摇曳,无法控制自身,亦无法自拔。 …… 不记得高潮了多少次,楚宁被操得软趴趴的,任由唐佑鹤将她翻转变换姿势,高潮不知道多少次,意识被无数次吞没,只知道无助地呻吟。 两人的结合处湿哒哒的,随着不停地操弄,飞溅出白色的泡沫,落在唐佑鹤的耻毛上,骚逼花穴内早已被操成他的形状。 唐佑鹤再一次顶入宫口的时候,终是难以忍受,闷哼一声,将汩汩浓精送进深处。 楚宁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这场激烈的性爱耗尽她的体力。 唐佑鹤手抚摸着楚宁的背,一下又一下的替她顺着气。 “好累……”楚宁有气无力的说。 “抱歉……”唐佑鹤在她额头上落了一个吻,将巨物抽出,被堵住的精液顺着流下来。 “我带你去洗澡。”唐佑鹤将楚宁抱进浴缸。 楚宁白皙的皮肤上红痕交错,替他将刚刚那场性事记录下来,女人两腿战战,难以直立,唐 佑鹤扶着他,让她贴在自己身上,替她擦拭身体。 楚宁强抬眼皮,说:“不能再来了……” “知道。”唐佑鹤苦笑。 等他们从浴室出来后,唐佑鹤将昏昏欲睡的楚宁放在床上,看着楚宁恬静的睡颜,唐佑鹤嘴角微勾,内心翻涌,摸了摸她的脑袋,吻落在楚宁光洁的额头。 “晚安。” 相拥睡去。 当心与心想碰触的时候 楚宁半夜转醒,感觉到好似被什么东西捆住一样,让她喘不过气,醒来才发现原是她被唐佑鹤紧紧禁锢在怀里。 “呼......” 万籁俱寂,不知是月光还是窗外都市的灯光通过纱帘透进来,微微弱弱的。 楚宁定睛看着熟睡的唐佑鹤,此时的他不似平时的顽劣,卸下伪装后只是安静地睡着,均匀地呼吸着。 他们前不久才结束最激烈的事。不得不承认唐佑鹤在性爱上富于技巧,是一个合格的床伴,无论是第一次交合还是现在,都给楚宁带来极大的满足。 她需要这样一场性事来暂且忘却烦恼,想来唐佑鹤也是——饮食男女,各取所需。 楚宁将手放在唐佑鹤的眉毛上,发现眉间有一块凸起的疤痕,手指轻轻地触摸着,掠过唐佑鹤棱角分明的脸,最后落到他的下颌。 “怎么醒了?”唐佑鹤睁开眼,他向来浅眠,在楚宁摸他脸时他就醒了,冰冰凉凉的手在他额间那块疤停留,不知晓是什么情绪。 “我睡眠不好......”楚宁吓了一跳,急忙将手撤下来,“今晚发生的事,你不用介意。” “如果我介意呢?”唐佑鹤眼里闪光,忽明忽暗。 目目相觑,唐佑鹤贴近楚宁,桃花眼眨巴眨巴,立体的五官瞬时放大,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摄人心魄,楚宁闻到他身上和她同款沐浴露的味道。 “老师不要再翻脸不认人。”他适时开口。 “说了你不用放在心......”唐佑鹤吻上她的唇,楚宁没有动弹,怔怔地看着已闭上眼的她,也闭上了眼,任由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过来。鼻尖飘过楚宁身上清香气息,脸上一阵燥热,湿软的嘴唇被他覆上,在他失控前放开了她 楚宁从发紧的喉咙挤出几个字来:“为什么喝醉” 白皙的脸庞令唐佑鹤略显阴柔,深邃的眼眸中透着难以掩盖的忧郁之色。回应楚宁的是良久地沉默,唐佑鹤放开手,转身平躺着,他长久的凝视着前方,目光似乎穿过了千山万水,眼神遥远而茫然,仿若看透一切却又迷茫无措,复杂难明,不可言说。 “楚宁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种人应该什么都有,权势、金钱、女人这些都应该是我的囊中之物才对,但为什么我想要的我从来都得不到,明明他能给。”口吻是前所未有的哀伤,“在我母亲病重的时候他带着那个女人登堂入室,她当时已经怀孕了,他们连最后的体面都不愿留给她。” “你知道我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吗?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表面我是唐家公子,其实我只是他的便宜出气筒罢了,呵呵......”唐佑鹤忍不住自嘲,“我就喜欢看他生气,反正他也打不死我,我死了他找谁发泄,他的那个宝贝儿子可受不住。” “被林琛昀找回,你开心吗?”唐佑鹤冷声道。 这次换做楚宁抿唇不言。 唐佑鹤侧过身来,替她将脸旁的碎发别致耳后,楚宁发现他眼里似乎闪着泪光,脸上带着些许病态的笑“厕所里的事,是我对不起老师,但我也在暗自庆幸我那样做,毕竟这样才能接近你不是吗?” “我更想看看面具下的楚老师究竟是怎么样的。” 他们都一样可怜,唐佑鹤通过破坏和叛逆来获取爱,楚宁通过乞求和伪装来感知爱。被套在套子里,越挣扎就被束缚得越紧,周围世界一片漆黑,布满厚障壁,拖着套子行走在黑暗里,等到发现彼此的存在时,他们不管不顾的紧紧相拥,仿佛这样就能挣脱套子,获得新生。 但两个套子相融合,只会成为一个更大的套子。 厕所......厕所是她亲自安排的。楚宁看着泪光闪闪、语气哽咽的唐佑鹤,此刻她更像上帝——她策划了他们的相遇,包括厕所的性事、林家的偶遇,目的就是要接近他,让他沉迷于自己,把她当做他的救赎,敞开心扉只是其中一步罢了。 “我们真像。”楚宁柔声说,似笑非笑,她将头深埋在唐佑鹤的胸口,泪珠从眼眶里滑落,一滴滴浸湿少年的心。 他们真的很像,都曾不顾一切的追求奢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在你为生计奔波的时候突然有人告诉你你有个富豪爸爸,你会不开心吗?”楚宁灰心丧意地说,“但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最需要父亲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唐佑鹤抬手替她擦掉眼泪,他终于能给她擦泪了。 两人紧紧相拥着,唐佑鹤下巴抵在楚宁头顶,嗅着她的发香,低声说:“谢谢老师......” 他是强势又极端的,内心却又孤独脆弱。 唐佑鹤握住楚宁的手,把它放在胸前,楚宁能感受到他胸腔内传来的“砰砰”声。 不断,不断听着她细腻的呼吸,就这样活着,——或昏迷地死去。 …… “我让她来照顾困难群众,她就是这样照顾的呀?”段然抱着手看着坐在床上的唐佑鹤,拉着长音说道。 他回来的时候刚好遇见准备离开的楚宁,女人衣服还没来得及扣好,段然看到她胸前的红斑点点,以及她还没消肿的红唇,再看看床上赤裸的唐佑鹤,发生了什么心下了然。 “多谢楚老师。”段然玩味地看着她,语气轻佻。 “借过。”楚宁撇了他一眼,用被子盖住唐佑鹤后匆匆逃离。段然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哑然失笑。 就说了不要在这做,现在她多尴尬。 还好今天课在下午,楚宁庆幸。 楚宁脱光衣服站在镜子前,镜中的女人身姿曼妙,丰神绰约。楚宁的身材每一寸都恰到好处,丰盈的双乳,饱满的臀部。 指尖划过唐佑鹤留下的痕迹——谢她什么,她卑劣地利用了他。 将整个人没入浴缸中,楚宁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有和母亲的,有和林琛昀的,也有和唐佑鹤的——唐佑鹤上课时第一次看到她眼里闪过的惊艳、他们在隔间里颠鸾倒凤以及昨夜唐佑鹤的眼泪。 好闷。 …… “你买的这里还不错。”唐佑鹤给出极高的评价。 “啧......”段然不屑道。 “......” 唐佑鹤望向窗外,此刻已是霞光万道,终于迎来光明。 似是想起什么,侧头对段然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钥匙给我一把。” “为了那个老师?”段然跳脚,委屈极了,虚张声势地叫嚣着“我可是大早上就赶回来了,你居然只想着泡妞。”又默默转身出去给他拿了钥匙。 唐佑鹤看他这样倒是好笑,他们一起长大,他朋友不多,数得上来的几乎只有段然。小时候段然不似现在阳光,他长得瘦弱,彼时段家刚回到国内,无暇顾及他。 他长得白又可爱,经常被欺负,唐佑鹤帮助他,因此成为交心的朋友。唐母去世的时候,陪在唐佑鹤身边的只有段然。 “给你。”段然将钥匙丢给唐佑鹤,“帮我把床单换了。” 唐佑鹤手抚过身边褶皱的床单,似乎还残留着楚宁的余温。 …… 等楚宁收拾好出门的时候,刚好遇见也出门的段然和唐佑鹤,她低头径直略过他。 叁人一起走进电梯,段然和唐佑鹤站在楚宁的后面,唐佑鹤盯着楚宁,柔和的脸部线条,睫毛很长,眉眼舒展,脸上肌肤明丽,双唇涂抹着淡淡的唇彩,画着淡妆,头发被盘在脑后,驼色大衣将她衬托得更加优雅,露出纤长的天鹅颈,上面留下的痕迹被楚宁掩盖住。 楚宁又换上了套装,唐佑鹤也换上了校服,但他们只能在黑暗里相拥。 —— 作者有话说:哪怕每天只增加一个收藏我也好开心哦^^,喜欢的话可以关注俺滴微博,我会在上面通知更新时间~ 心动时刻 “楚老师。”楚宁上完课,回办公室路上又遇见池凡。 来人外搭浅灰色呢子大衣,内着深蓝色长袖衬衫,手腕处轻轻挽起。 池凡唇角勾起,结成好看的弧度,带着浅浅笑意,黑曜石一般的眼闪着柔光,含着温润如玉的通透之色,令人感到温暖舒服,莫名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池老师好。”楚宁点头,礼貌地回答。 池凡温和地说:“周末跟楚老师说的事,楚老师还记得吗?” “记得,你定好时间告诉我。”是带池凡出去玩的事,楚宁又补了一句,“有事也可以找我。” “好,不过我现在倒是刚好有件事想麻烦楚老师。”他用一双含笑的眼睛凝望着楚宁。 “你说。” 池凡从包里拿出一个领带,好像是未拆的还带着包装,他不好意思地挠头,说:“不知道楚老师会不会系领带,但我等会有个课程会议要参加,能不能麻烦......” 楚宁面露难色,苦笑道:“很抱歉,我也不会。” 但对上池凡温柔的目光,楚宁思虑了一会儿,试探性的问道:“但我会系红领巾......如果你不嫌弃,我......” 池凡一开始听到她的拒绝,低头有些懊恼,又听到转折,他应声抬眸,有些黯淡的眼睛忽而一亮,眼底流露出难以掩盖的兴奋之色,仿佛熊熊燃烧着的小火苗。 池凡装作沉思一会,说道:“也可以,谢谢楚老师。”说完又将领带迅速递给楚宁。 “哈......”楚宁接过领带,仿佛拿着烫手山芋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楚宁任命般地拆开包装,从里面将领带拿出来,浅蓝色和池凡衬衣刚好相配。 楚宁将领带环在池凡的脖子上,开始给他系红领巾。 池凡184,楚宁穿着高跟鞋刚好到他鼻尖,池凡低头就能轻易闻到楚宁的体香,他的鼻息扑在楚宁的头顶、脸庞,发丝随之乱动。 又看到楚宁有些严肃的神情,白皙的脸颊晕着一层淡粉,她眼角的小痣配合着粉唇显得诱人,小巧的鼻尖,随着睫毛的眨动那双美眸正认真地看着她手中的领带。 抛开他们所处的场景,此时此刻他俩就像新婚夫妻一般,妻子正为上班的丈夫系领带,还会在他走之前羞怯地送上一个吻。 楚宁手指不经意间滑过他脖梗的皮肤,带起一片酥痒。 池凡心里某处被深深触动着,喉头滚动了一下,呼吸微微一窒,瞬间有些失神。 “好了。”楚宁打出一个完美的红领巾,满意地看着。 正准备放开手,忽而楚宁看到走廊尽头的人影,嘴角一勾,卷起领带忽地往前一拉,池凡猛地被扯近,只能搂住她的肩膀稳住自己。 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胸膛的起伏,那种仿佛心跳频率都在逐步同调的感觉,异常地亲密。 楚宁抬起头,目光在空中相间,措不及防与池凡眼神交汇,清眸流转,暧昧不明。 池凡的温热的鼻息不断喷到她脸上,让楚宁有些无所适从。 两人对视一眼,又瞬间错开,各自望向别处,池凡松开手,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脸红至耳根。 池凡感到心脏在胸腔热烈地跳动着,可能,心动就在一瞬间...... ——是他们在那天下午的初遇,是现在她为他系领带的凝望对视。 “我系得不好,池老师有空还是自己学学。”楚宁退后一步,将他们距离拉远。 言罢,楚宁看到远处人影身形摇晃,她微微一笑,转头离开,没有再停留。 “谢......谢......”池凡对着楚宁离去的背影讪讪地说,池凡怎么可能不会系领带呢?这是他拙劣的借口罢了,以及他难以言说的小心思。 手抚上她系的“领带”,歪歪扭扭的,看着很滑稽,但池凡很满意,他舍不得拆开。 “池老师。”一道冷漠男声响起。 池凡回神抬头看清来人后,浅笑回道:“佑鹤。” 唐佑鹤是准备来找楚宁的,没想到却看到了楚宁为池凡系领带的一幕——从走廊里溢出的曦光正好笼罩着他们,池凡眼底含情地看着楚宁,手搂着她的肩膀。 他们却能在阳光下合拍站着,唐佑鹤却只能站在走廊的另一侧阴影里,情绪不明。 明明昨晚,他们还依偎在一起,明明他已经对她剥开尘封的心,明明就...... 他渴望着一件东西一个人,这件东西这个人就在他眼前,但是他知道自己不会得到她。 “池老师领带打得不错。”少年的眼睛里有种难言的落寞,孤傲的脸庞带着淡淡的忧伤。 池凡语气难掩喜色,嘴角止不住上扬,没有注意到唐佑鹤言语中的冷寂:“我也觉得。”拍拍唐佑鹤的肩膀,“先走了,佑鹤。” 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半倚在墙上,听着楼上楼下传来的喧闹声、脚步声,唐佑鹤浅浅的咬着烟 蒂,在那堆飘渺的烟雾中,每个吞吐的时刻,他都能看到自己的叹息。 楚宁大概,是不会喜欢他的。 等楚宁走出学校想起那个远处的人影,是唐佑鹤。 他真的很容易把事情当真,她只不过是在必要的时候伸出一双手,他却把它当做救赎,那么轻易就信了别人,比她还可怜。 这样也好,总归会方便很多事。 …… 是夜,男人手拿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笔挺地站在能俯瞰高楼林宇的落地窗前,漆黑如墨渊的眸浓浓看向玻璃窗远方的天际,旁边的架子上搁置着大小不一的鼻烟壶。 修长的眉宇下双眸紧闭,鼻梁高挺,上面驾着一副金丝眼镜,顺着薄唇能看见他分明的喉结,穿着一身挺括得体的黑色西装,人高腿长,矜贵从容地站在那里,似在等人。 “老板,这是最近几天楚小姐的轨迹。”听到开门声,林锡槐扭头望过来,黑眸漫不经心的扫过桌上的照片,淡淡的目光看似平静无波,却如同潮水般深邃悠远得令人心悸。 扬手挥了挥,来人便恭敬的离开。 林锡槐绕过来,长腿交迭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拿起照片,一张一张翻阅着。 最终停在楚宁给池凡系领带的那张,似是今天才发生的事情。 池凡他知道,池家是书香世家,家里父母是做生物研究的,池凡是独生子,在数学上颇有造诣,却选择回国当老师,倒是新鲜。 目光又顺着落在楚宁从段然家出来的照片,雪颈上布满吻痕,头发凌乱,好像那晚是唐家那个在这过夜吧。 看来小兔真是格外受欢迎。 林锡槐一只手轻敲着桌面,一只手放在唇边思虑着,小兔还没有联系他,却和别人打得火热。 “啧......”不爽,林锡槐松了松领带。 林锡槐微微抬起下巴,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一双眼睛非常阴沉,没有温度。 被笼罩在阴郁里,林锡槐长久地凝视着桌上摆着的相框,照片里的林锡槐还是十几岁,脸上的笑干净清澈,他旁边的女人搂着他站在林家老宅前,阳光正好。 “啪......”相框被扣到,林锡槐整个人倒靠在沙发上,从微侧的脸颊看去,自眼睫至尾梢形成了长长的、漂亮的流线,本来放松的手指紧紧攥紧,眼底的哀伤一闪而过,冷漠一如往常。 没有人知道他在国外的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林锡月死后,林琛昀表面做足了功夫,背地却从没停止过对他的打压,直到他将国外林氏的股份拿到手上,他才回国。 心底里恨意和厌恶在翻涌,应该让小兔知道更多东西才行。 …… “轰隆!”雷声阵阵,几乎在这一刻,夜色中狂风大作,巨大的闪电划过天际,映得窗外恍若白昼,大雨倾盆而下。 “啊!”楚宁捂着头从噩梦中惊醒,一束闪电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楚宁害怕打雷,她讨厌下雨天。 母亲是在雷雨天出意外的,楚宁去医院的路上还摔了一跤,等她狼狈地赶到医院,收到的是死亡通知单,她身边没有一个人,楚宁不记得自己坐在门外的椅子上哭了多久,明明只差一点,她就能把母亲接走了。 想着想着,楚宁哭了,从小声地呜咽变成捂着嘴呜咽地哭着,漫漫长夜成了难熬的折磨,似是想起了什么,楚宁一遍遍摩挲着胸前的项链,眼神变得坚定。 她要等待。 —— 作者有话说:弄了个封面,嘿嘿。 射了她一手(唐佑鹤微h) “回来了?”皮质沙发上端坐着一个年约五旬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黑发竖起,穿着黑色羊毛衫,手上端着茶杯,“那么多天不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旁边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在摆弄玩具,中年男人慈爱地看着他。 好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 楼上下来一个窈窕身影,约莫30来岁,抹着红唇,精心保养的卷发慵懒的垂散下来,微微吊起的眼梢看似柔弱,却无端透出些许刻薄和算计,看见来人惊喜地说道:“佑鹤回来啦?” 又急急地走下来,伸手亲昵地挽住唐佑鹤的手臂,关心的说:“这几天去哪了?佑宁的生日你都没回来。” “回来打扰你们一家叁口吗?”唐佑鹤不屑地推开女人的手,站到沙发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搬出去。” 话音刚落,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抡起手掌,“啪”的一声,甩了唐佑鹤一耳光,将他脸扇偏至一边,被打的脸迅速肿起来,留下红红的掌印。 唐佑鹤不屑地擦掉嘴角的血迹,心中悲凉不已,总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所有话语都哽咽在了嘶哑的喉咙间:“唐旗江,我要搬出去,我是来通知你的。” 中年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唐佑鹤,手指狠狠戳在唐佑鹤的胸膛,冷冷地说:“来书房。” 书房——唐佑鹤知道他又要挨打了,也好。 唐佑鹤跪坐在地上,他将衣服脱下,露出上半身,背上有着颜色深浅大小不一的疤痕,十分可怖。 唐旗江拉开桌前的一个抽屉,里面密密麻麻的放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工具,这些工具在唐佑鹤有记忆以来都曾在他身上留下过痕迹。 为什么打他?原因太多了,比如饭桌上说的某句话某个词不入唐旗江的耳,再比如校服没有好好的穿,亦或是唐旗江在工作上受挫,统统都发泄到他身上。 最普通的就是耳光和巴掌,再然后是皮带和戒尺。最严重的一次是被鞭子抽,皮鞭一次次落在他的背上,门外是女人的苦苦哀求,门内是施暴者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倒在地上,死死地盯着男人。 他忘记自己是怎么从那扇门出来的,直到他奄奄一息,唐旗江才大发善心把他一脚踹出门。门外的母亲抱着他痛哭,唐佑鹤却流不出眼泪。 唐旗江收拾整理好后,出来冷眼睥睨着苟延馋喘的他,嘲笑道:“不经打。” …… 一鞭鞭甩在他的背上,没有手下留情,每一鞭都打得皮开肉绽,唐佑鹤脸色苍白,疼得直咬牙,却依然紧咬牙关直立着。 等到唐旗江终于发泄完毕,上前用鞭子抬起他的下巴,顿了一下,满意地说:“你现在倒是比以前长进不少,比你那个妈强。” 唐佑鹤身体顿了顿,然后缓缓地抬头,双目已经充血而变得异常狠戾吓人,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再说一遍。”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想到幼时的夜晚,母亲从房里传里的啜泣,以及她身上时不时出现的伤痕。唐佑鹤感觉全身血液沸腾着涌上脑袋,嘴唇上下哆嗦着说不出话,眼里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嘭!”唐佑鹤艰难地站起来,一拳打在唐旗江的脸上,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令他连连后退几步,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唐佑鹤。 唐佑鹤拿起衣服,缓慢移动到门边,扶着把手回头对着唐旗江说:“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永远不会出生。” 那么不喜欢,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掐死自己。 等他跌跌撞撞跑出唐家,唐佑鹤才发现原来自己无处可去。 深秋,萧疏的枯枝低垂着,在狂风的肆虐下发出呜咽抽泣。唐佑鹤沿着马路一直走,昏暗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长,将深黑色的夜空晕染成了泛起雾气的浅灰,一个人被湮没在这空洞而又深邃的夜里。 少年神色无助,黯然失神的脸庞上,隐约流露出一抹绝望之色,背上的伤隐隐作痛。仿佛他孤独的灵魂,有着难以抚慰的伤痛。 忘记走了多久,穿过闹市,唐佑鹤不知不觉走到楚宁住的小区楼下。 唐佑鹤站在楼下,好久没去上课,他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 段然也住这,真好,他好像还有得选。 楚宁打开门就看到倒在门口的唐佑鹤,背上的血迹透过单衣渗透出来。 灯光下的男孩脸色惨白,高大的身躯靠着墙坐下,不动也不说话。 “唐佑鹤,你怎么了。”楚宁蹲着慌乱地拍打着他的脸。 ——别死我家门口啊。 唐佑鹤强撑着睁开眼,握住楚宁的手,微凉的指尖骤然触碰到她腕间温热的肌肤,他才觉得心底里那份蚀骨的痛楚才稍稍有了融化的迹象。 “楚宁,我好想你......”又闭上眼。 楚宁想去拍隔壁段然的门,敲了好久也没人应声,看着躺地神志不清的唐佑鹤,楚宁无奈只能上前将他扶起,费力地拖他进到屋内。 把他安顿在沙发上,楚宁翻找起了医药箱。 “我先给你随便处理一下。”楚宁将他衣服脱下来,唐佑鹤乖巧地受着。 楚宁看着他布满伤痕的背,心下一惊,拿着棉签的手也顿了一顿,开口询问道:“不然还是去医院吧?” 唐佑鹤低着头,神色一黯:“不用,消毒就可以。” 既如此,楚宁小心翼翼的拿着棉球在唐佑鹤背上轻轻蘸着,楚宁简单了处理伤口包扎后,她确保自己的动作足够温柔。 却还是感到了少年止不住发抖,唐佑鹤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抬手用力捂住自己的脸,竭尽全力想要保持自己挺直背他不能控制,手臂上的青筋爆出来,只能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不准自己发出呜咽声,可下唇都被咬破了,唐佑鹤还是无法抑制自己急促的呼吸。 “呜......呜呜......” 泪到尽时,便是鲜血;痛到极致,便是麻木。 楚宁想拍拍他,但面对满目疮痍的背却无处下手。 唐佑鹤反身抱住她,温热的液体蹭到楚宁脸上,他哽咽道:“老师,我没有家了。” 没有激烈的动作,不带着一丝欲望,只是一个简单的、很深的拥抱。 “楚宁,我好疼......”不是因为伤口疼,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漫天的恨。 多情的桃花眼也黯淡下来,睫毛上的泪珠闪着细碎的光,手紧紧环住楚宁,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汲取着她身上的温度。 “我什么都没有了。” “......”楚宁揉揉他的头。 良久,唐佑鹤松开楚宁,俯身吻了上去。 “我明天还要上课......唔......别......” 湿润的舌顺着口腔钻进楚宁口中,撬开贝齿,唇瓣被紧紧吸住,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尖摩挲。 身体瞬间被少年束缚住,口中温柔地缠绵着,而后更深入地探索,炽热难言。 唐佑鹤不想草草结束这个吻,将楚宁推倒在窄小的沙发上,楚宁伸手摸着他发红的眼角,他眼波闪了闪,抓住楚宁的手,低头吻在她眼角的泪痣上,继而又贴近唇瓣,落下一遍又一遍的细碎亲吻。 楚宁看到他长睫带泪,心中有一闪而过的心疼,忽然双眼被唐佑鹤用手盖住。 只听到他说:“老师,别看我......” 微凉的指腹隔着棉质家居服滑进衣内,一把抓住她的浑圆,外衣就着胸衣被顺着推到双乳之上, 暴露在空气之中,唐佑鹤在乳晕上画圈,手指刮弄着乳尖,楚宁倒吸一口凉气。 “唐佑鹤,你清醒点......”楚宁试图阻止。 唐佑鹤准确地找到还没完全挺立起来的莓果,伸出舌尖,开始热情地舔舐,等楚宁的乳头完全硬起来,他才抬头,一手揉捏一边说着:“我很清醒。” 说完又埋头苦干。 “唔......嗯......”带着薄茧的手掌不断揉搓着楚宁的乳尖,每一次揉弄都让楚宁抑制不住的颤抖,他捏住乳尖,舌头在上面不断舔弄席卷着,楚宁脑中渐渐空白…… 楚宁看了一眼客厅的钟——晚上十点,算了。 想通之后楚宁手往唐佑鹤双腿间摸去,伸向他的欲望所在,将肿胀的肉棒带出内裤,缓缓撸动着。 “额嗯......” 唐佑鹤闷哼出声,身体随着撸动的动作而舒服地颤抖着,女人柔若无骨的小手一下下套弄着他的肉棒,虽然没有润滑撸起来有些干涩,但却带着不一样的磨擦快感。 唐佑鹤闭着眼享受着,好看精致的眉眼在这样近距离的打量之下宛如艺术品,却在她手下沾满情欲。 指尖已经能感受到顶部马眼分泌出的丝丝粘液。楚宁不断刺激着他的铃口,用其余手指握住鹅蛋般大小的龟头,滑至冠状体,借着粘液圈住棒身来回的摩挲着。 男人欲望紧紧贴触着她的手心,棒身周围的青筋不断在她掌心刮弄着,顺着弯屌楚宁反手簸弄着柱头,滚烫夹着强烈的欲望。 手抓住硕大的囊袋捏了捏,唐佑鹤的喘息渐渐粗重,他几乎要溺毙在楚宁小手带来的销魂快感中。 楚宁加快撸动速度,终于在几分钟后。 “啊......嗯啊......”唐佑鹤嘶吼一声,冰凉的精液全数射在了她的手上后,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 他受着伤,不适合更进一步。 楚宁从茶几上将一包餐巾纸甩给唐佑鹤,转身进了卫生间:“我处理一下,你擦擦。” 看着手中的汩汩浓精,楚宁叹了一口气,打开水龙头将它们都冲掉。 “怎么不动?”出来时看到唐佑鹤仍保持着姿势不变,楚宁不解地问道。 楚宁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着唐佑鹤,上半身赤裸着露出精壮结实的肌肉,他的肌肉线条很好看,肤色不似段然那样白,唐佑鹤肤色偏黑,是健康的小麦色,手臂健硕,胸膛厚实,腰腹精窄,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唐佑鹤睁开眼看着楚宁,淡淡地说:“擦过了......” “你到底怎么了?”楚宁抱着手看他 “被狗咬了。”唐佑鹤似是想到什么,一脸受伤地说,“我没地方去了,老师能不能收留我?” 楚宁皱眉,没好气地说:“你去隔壁住,我收留你能拿到什么好处?” “他家好黑,我怕。”唐佑鹤伸手勾住怀抱着的楚宁的手臂,可怜巴巴道:“我能给老师暖床。” 装什么,被打成这样也没见他害怕。 唐佑鹤拉着楚宁的手,桃花眼里闪着星点,带出温和的笑意,嘴角轻轻勾起, 现在屋内灯光晃眼,他们算不算在阳光下牵手。 月分不清是海面还是夜空,海水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象,然后海水将月亮拥抱,将其形容为“沉沦”。 —— 作者有话说:早期应该是小唐吃肉比较多,擦边肉也是肉! 在窄小的床上做爱(唐佑鹤h) 楚宁到底还是接纳了唐佑鹤,她把他安排到杂物间,从角落里翻出一张不知哪来的行军床,将被子和枕头一股脑丢给他,仍由他愣在原地。 白天楚宁出门上班的时候,唐佑鹤就呆在家里养伤,楚宁负责给他带饭擦药,别的时间唐佑鹤一般都呆在房内不出来。 两人倒也相安无事、互不妨碍,这样一过就是小半个月。 等楚宁回到家窝在房间里处理完工作材料后,天已经黑了,整个人摊在床上。 工作好累,上班好累。 “砰砰砰。”有人敲门,楚宁不耐烦地打开,露出一小个头,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事?” “今晚吃什么...”唐佑鹤手撑着门,吞吞吐吐地说道,“饿了...” 相处半个月后楚宁才发现,唐少虽然在家里过得惨可总是没有做过家务做过饭的,总的来说是个爹不疼没有娘的少爷。 楚宁打开门绕过他从房间里走出来径直往厨房走去,翻了翻冰箱,回头对唐佑鹤说:“没菜了。” 拿起外套,楚宁走到玄关处换鞋,看着还定在原地的唐佑鹤,手指一勾冲他浅笑道:“走啊,去买菜。” …… 楚宁来到蔬菜区挑挑拣拣,拿起菜仔细查看,转脸问唐佑鹤:“你有忌口吗?” 唐佑鹤摇摇头,随着楚宁一起胡乱逛着。 等到购物车都被楚宁塞满,她把车推到唐佑鹤面前,吩咐道:“我去拿牛奶,你先去排队吧。” 伸手接过,唐佑鹤转身朝收银台走去,他路过货架时看到上面玲琅满目的安全套,便顺手拿了几盒。 ——这样发展下去,迟早会用到。 回家后楚宁换上围裙,唐佑鹤则心虚地把安全套从购物袋里拿出来丢到杂物间后,便出门挤进厨房里帮楚宁把蔬菜食品分类。 厨房本来就小,再加上一个人高马大的唐佑鹤就显得更拥挤了。 楚宁拿着锅铲侧脸对旁边的少年说:“吃面吧。” 拿出几个西红柿洗净,放在案板上切着,楚宁扎着丸子头,脸上的妆容还没来得及卸下,白色的羊羔绒外套和浅色牛仔裤,面容明艳动人。 处理完西红柿,楚宁又开始打鸡蛋烧水煮面,唐佑鹤靠在流理台旁看着忙碌的楚宁,一缕发丝垂落在她脸旁,伸手想替她梳理时,楚宁突然扭头过来说:“端出去。” 讪讪收回手,将面端到餐桌前。 “段然什么时候回来?”楚宁一边吸面条一边含糊的问。 唐佑鹤留在她家的理由是段然这段时间在国外处理事情,他说等段然回来他就离开。 挑面的手顿了一下,不慌不忙道:“不知道。” 其实段然让他直接过去住,但唐佑鹤不想。 “嗯......”楚宁若有所思的回答,有一搭没一搭的划着手机。 看到弹窗,点进去发现是池凡发过来的消息。“周末有空吗?” “有。”楚宁回。 “可以陪我去一趟水族馆吗?”楚宁看到消息,不禁困惑,有些神伤——水族馆,小时候和母亲也经常去。 “是别的地方没有水族馆吗?这并不是匀市的特色。” 隔了好久才收到回信。 “刚好有个课题关于这个,我想去看看。” 另一边的池凡有些汗颜,鬼知道想这个破理由他用了多久。 不是课题,不是研究,只是觉得那里似乎挺适合约会,还挺浪漫的。 “随你。”楚宁将屏幕熄掉继续吃面。 周末穿什么好呢? 池凡望着衣柜,站着发呆好久,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女孩约会。 挑挑拣拣,郑重敲定了衣服之后,池凡心想:真是比课题还累。 “老师似乎很开心?”唐佑鹤好似看到聊天界面。 楚宁没有回答,将碗收到水槽,出来对唐佑鹤说:“把碗洗了。”然后收拾东西准备洗澡。 ——氤氲的水汽,使浴室笼罩在朦胧里,温热的水冲刷着身体,雾蒙蒙地让楚宁有些不清醒。 不能对他太好,张弛有度才能进退得当。 她擦着头发出来后,对唐佑鹤说:“你去洗吧。” …… 楚宁推门进去时,唐佑鹤正用毛巾擦拭着身体,蜜色的皮肤洗过澡后泛着粉红,上面还残留着水珠,她拿着药膏,坐到床边,轻柔地涂抹在已经结痂的伤口处,楚宁指间不经意地擦过背上的疤痕,缓缓开口道:“还疼吗?” 他感受到女人温热气息扑打在他的背间,短短叁个字却让唐佑鹤心里泛起涟漪,他木愣地摇摇头。 楚宁放下药膏,起身换坐到他面前——卸妆后洁白的面容,粉红的唇瓣,淡静的眼睛里恍如有着海洋般深不见底的感情。 少年高大的身躯将她挡得严严实实,两人挨得相当近,不超过十公分的距离,楚宁几乎可以看清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和瞳仁里她的倒影。 “既然不疼了,就把那天没做的事做完吧。”试探性的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大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说,“你在超市买的东西,也应该拿出来用一下吧?” 女人的嗓音带着慵懒和诱惑,像一根小小的羽毛,轻轻挠着他的心底。 “!”感到下颌忽然被人擒住,唐佑鹤霸道的唇覆了上来,不由分说地撬开楚宁的唇舌,席卷一切的强烈地深吻盖去她的呼吸,楚宁伸出纤细柔软的小臂,环吊着唐佑鹤的脖颈。 他的手移向腰际,又划向楚宁优美线条的脊背,拥着她的后背,恨不得把她和自己融为一体,一副完全占有的姿势。眸子里是彻骨的眷念和欲望。 两只手掌同时握住了楚宁的两团绵软,轻捏一下,唐佑鹤感受到柔软的乳波在他的掌心之中荡漾开来。 抹过身体乳后的乳房手感变得有些滑腻,此刻正被温暖的大掌包裹住。 “嗯......”两人同时哼出一声舒爽满意的慨叹。 如冰淇淋般甜软的乳尖被唐佑鹤捏住左右捻弄,酥麻的快感源源不断的向上传来,刚才还只是轻轻捻弄乳头的动作已经变成了用手指快速上下拨弄两颗小巧的挺立,指腹上的薄茧与布满乳房的敏感神经彼此摩擦着,快感虽然很弱却十分有存在感。 刚刚换好的内裤又逐渐被爱液润湿。 楚宁被剥个精光,唐佑鹤一把拉过楚宁,将她双腿分开,低下头轻嗅了嗅其间的味道,没有异味倒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隔着被浸湿的内裤吻上两瓣肥厚的花唇,手掌在楚宁光滑的大腿根部摩挲着。 将她内裤褪下,现在唐佑鹤比上次在办公室看得更真切,几乎没有杂毛,视线再往下,便能看见幽静的穴口此时正往外溢透明爱液,隐藏在其中的美好春光因为双腿分开而展现在他眼前。 唐佑鹤将手指挤进闭合的小口里,狭窄的甬道一点点吞没下他的指节。 “老师里面好热...好湿...” 插在小穴里前后进出的手指便拔了出来,替换成唐佑鹤的唇舌,嘴唇在穴口蹭够了足够的淫液才开始吸舔起楚宁的花唇,粗糙的舌面在穴缝上下滑来滑去,将舌尖探进微张开翕动的穴口时,楚宁娇躯轻轻抖了一下。 唐佑鹤见楚宁动情不已的神态,浅笑一下,褪掉内裤,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安全套,较为弯曲的肉棒直挺挺地翘着指向天花板,棒身坚硬炙热,可怖的青筋在其上盘旋,两个硕大的囊袋在晃动。 拉着女人细腻的小腿将她扯到身下,炙热的肉棒狰狞地徘徊在她殷红的细缝前蓄势待发,扶着龟头在入口前刮蹭,浅粉的穴口瞬间被撑得大开。 还是很紧,不断吸裹着他的分身,再往前进唐佑鹤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难以把持的射出来。 “啊......嗯唔......”小穴被巨物填满,楚宁脑子“翁”的炸开,满足感让她止不住地哼唧。 等到两人都完全适应,唐佑鹤才开始挺身往前,紫红的偌大阴茎在甬道里飞速进进出出,甜蜜的花液被捣出白沫,溢出甬道,顺着雪白的臀部向下流去,滴到床单上,楚宁被肏得有些失神。 “太...太...快了”楚宁呜呜。 唐佑鹤笼住她随着抽插不断晃动着的乳肉,一边揉捏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是老师吸得太紧,我也很想拔出来。” 无耻。 她泪眼朦胧,不断扭动着身体,想要得到更多欢愉,每动一次都让小穴夹得更紧,勾得唐佑鹤越来越猛烈,阳具疯狂地在花穴里顶弄。 “唔唔...啊嗯...嗯...”低头吻住楚宁柔软的唇,将她破碎的呻吟全然堵在喉口。 一边亲吻,一边捏着楚宁的腰窝,死死缠裹住丁香小舌,胯下发狠似地在她体内死命抽插,挺动公狗腰,两颗睾丸紧紧拍打在臀瓣上,恨不得连着阴茎一起塞进湿热的小穴。 那一瞬间,楚宁感到自己身体全部重量压在交合之处,巨大的阴茎撞开宫口,深入子宫,将嫩穴撑得满满当当。 楚宁张口扬起雪颈失神叫道,叫声还未发出,又被唐佑鹤狠狠顶上天,撞得破碎。 “老师又高潮了?” 坏笑着一手摸上她凸起的阴核,转着圈来回抚弄着那颗硬硬的小小花粒。 阴蒂上的酥麻和穴内的饱满撑着的巨物,给楚宁带来了巨大的酥麻和痒意。肉棒抽插速度渐渐慢下来,只是浅浅地抽插着,细细感受着紧致小嘴的按摩,慢速地进出将快感无限地放大,弯曲的柱头每一次抽弄都连带着穴内软肉挪动,不断刮弄着她的穴壁。 “老师不要被我操晕了......” 交合处传来的密密快感铺天盖地的席卷吞噬着唐佑鹤的清醒,他感觉楚宁穴内似是有着无数双的挠人小手,每往深处挺弄一次周围的肉壁的软肉都随着抽插不断蠕动,勾着他爽得头皮发麻。 窄小的行军床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不断摇晃。 除了肉体激烈地碰撞声外,小穴和阳具也在“咕叽咕叽”的发出淫靡水声。 楚宁双腿紧紧交叉夹着唐佑鹤的腰肢,她的理智一次一次被撞碎,沉浸在欲海里难以自拔。 “嗯...嗯啊...别...停下...来......唐佑鹤......”楚宁小嘴微张,爽意令她发不出声,色情又淫靡的红晕在脸上难以消散。 “嗯?老师让我别停下?” 虽然隔着一层安全套,楚宁也能清晰感受到分身的坚硬和滚烫。 不知总共到达了几次高潮,唐佑鹤套都换了好几个,一波又一波的密密快感泼天浇下,楚宁小穴里阵阵抽搐。 唐佑鹤一把抱起他,让她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身体随着阴茎一上一下的摆动着,这样进得更深更多了。 “呜...呜呜...啊啊...嗯...” 唐佑鹤胳膊收紧,看着楚宁因情动扬起的脖颈,低头啃咬上去,痛楚使花穴猛地收紧,唐佑鹤抓住楚宁的腰肢往下拉,龟头猛地卡进宫肉内。 再次在哆嗦中又达到一次高潮,热热的阴精从花宫深处涌出来,喷在唐佑鹤柱身之上。嘶吼着挺腰直捣深处,精液全数射进避孕套中,楚宁身体软趴趴地挂在唐佑鹤身上,无力软绵地闷哼着,穴内肌肉无意识收缩着,比之前更紧。 唐佑鹤平复呼吸,手在她背上轻抚安慰,吻过她汗渍渍的脸。将楚宁轻放在床上,从穴内把阴茎抽出发出“啵”的一声,将泥泞的避孕套拿下,里面都被他灌满,打结丢进垃圾桶。 他看着床上一片狼藉,满是痕迹,看来床已经不能待了,横抱起楚宁进了浴室。 楚宁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在洗澡的时候就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 “嘶...”楚宁翻了个身,欢爱过度的身体每一处都酸涩不已,而那个在她身上逞了一夜兽欲,玩遍各种姿势的人此刻却清醒地看着她。 唐佑鹤撑着手半靠在床上,看着楚宁埋怨地眼神,出言安慰道:“老师不用担心,今天的课在下午。” “出去。”楚宁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谁料男人也钻了进来,一把揽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耳语:“昨晚老师也一直叫我出去......” “......”现在跟他说不清,楚宁干脆闭嘴继续睡。 一觉睡到中午,等楚宁起来的时候唐佑鹤已经不在屋内,狐疑地走出门发现餐桌上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要出去几天,给楚宁熬了粥,让她喝了再去上课。 心里不知名的情绪翻滚。 —— 作者有话说:小唐吃完这次肉后估计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吃了,发现收藏又掉了一个,好桑心TT,为爱发电,正文都不会收费,更新情况会在微博通知,呜呜呜可不可以给我点点收藏和留言(卑微)。 我想和姐姐睡 自那天后,楚宁没再见到唐佑鹤,上课的时候看着后排那个空空的座位,楚宁有些走神。 她觉得自己一直能将性与爱分开。性是欲望之花下的释放,譬如楚宁和唐佑鹤。 爱是——她不知道。 唐佑鹤一身是伤的出现在她家门口,楚宁一时心软收下他,这不能代表什么,只能说明楚宁良心未泯。 他们同吃同住半个月,唐佑鹤也跟她谈过他父亲的事。 楚宁知道他一身的伤是他爸爸打的,而这样的痛苦也出现在他母亲的身上。 唐佑鹤曾疑惑,唐旗江家里把他当畜生对待,却又在外人面前与他维持着父慈子孝。对待他的小儿子又是另一种态度,在唐佑宁面前他是慈父,是好父亲。那都是唐佑鹤羡慕的东西。 “为什么会这样?楚宁,我真的不明白。”唐佑鹤说出这句话时,正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双手无力下垂,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颓废。 “所以我学坏,我什么都做,他想要好儿子,我偏不让他如愿。”他看向楚宁,眼神空洞,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开口问道,“突然有父亲,老师开心吗?” 听到这个问题,楚宁沉思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他的出现除了打乱我的生活外,我目前找不到任何好处。” 唐佑鹤薄唇紧抿,沉沉的眸子盯着她,扯开唇角,露出自嘲的笑:“呵呵...老师,我之前就说过我们真的很像。” …… 下课铃声响起,将楚宁思绪拉回,她收拾好后走出教室门,走进办公室时发现池凡在等她。 高高瘦瘦的男人站在窗边,细碎的黑发撒在额前,正是下午日落时分,大片大片的阳光透过 落地窗倾洒进来,洒在他身上留下金黄色淡淡的光晕。 眉眼弯弯,含着浅笑,清澈的眸底好似有星河一般,没有丝毫杂质,让人看了沉下心来。 翩翩浊世佳公子,富贵功名总等闲。 “楚老师,我真的很抱歉,这周末临时有事,可能要下周才能去水族馆了。”池凡不好意思地挠头。 池凡确实有事——一个数学论坛刚好在匀市举办,他因为科研的缘故,受邀出席。 楚宁垂下眼收拾东西,疏离又客气地笑笑道:“你有事就先忙。” “作为道歉,我今天想请楚老师吃饭。” “不用。” “已经都准备好了。”他目光温和,柔情暗蕴。 歪头望向池凡,后者沉静略带忐忑的视线中,含笑着到底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如今已将至深冬,匀市冬天来得又早又冷。楚宁一向畏寒,虽然已经裹好围巾穿好大衣,等到走出门时还是打了个喷嚏,她无奈地搓搓手。 池凡将车停在她面前,看着她蜷缩搓手的样子,急忙下车替她打开车门,手体贴的护住她的头,轻声道:“等我一会儿。” 等他再上来的时候,递给楚宁一杯热可可:“暖暖手。”又将车内空调打开,这才准备出发。 楚宁接过热可可,手上传来的温度,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池凡带她来的是一家素菜馆子,人很少,虽然有些偏僻,但环境却干净整洁、古朴典雅。 老板见到池凡,笑盈盈地带着他们进了包厢。 菜陆续上齐,菜品摆盘雅致,冬季菜单很多都是当季时蔬,温和好入口,和匀市稍稍有些潮湿的冬天很是契合。 每道菜都伴随着池凡细致的介绍,声线温和而富有磁性,怪不得大家都喜欢听池凡上课,如果楚宁还是高中生,这么帅又怎么温柔的老师,谁会不喜欢呢? 池凡将一份松露黄油焗杂菌递到她面前,,楚宁尝了一口,眼前一亮,虽然是素食,但味型变化丰富,菌菇的鲜冲散黄油的腻,池凡又递过来一杯小吊梨茶,静静地看着楚宁吃。 等楚宁差不多停下来时,池凡抿了一口叁清茶问:“楚老师有男朋友吗?” 楚宁感觉自己好像进了一场相亲局,池凡实在不必这样。 “目前没有恋爱打算。” “这样啊。”池凡眼里失落一闪而过,但很快又调整好,恢复温文尔雅的样子,体贴的给楚宁递上纸巾。 池凡将楚宁送至楼下,他摇下车窗对楚宁说:“下周见,楚老师。” “下周见。” …… 素菜定番根本吃不饱,正当楚宁准备给自己加餐时,门外响起激烈地敲门声。 楚宁打开门,发现是一个金发少年,长长的睫毛在下垂的狗狗眼下打上一场厚厚的阴影,斜飞入鬓的眉毛在凌乱刘海的遮盖下若隐若现,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显饱满的嘴唇,现在就咧开嘴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唐佑鹤呢?唐佑鹤呢?”叽叽喳喳个不停,对上楚宁疑惑的表情,他恍然大悟道:“我是段然,染了个头姐姐就不认识我了?” “唐佑鹤说他被他爹赶出来了来投奔我,但我这几天都在国外忙艺术展的事,所以就让他在姐姐家暂住几天。”段然絮絮叨叨地说着,楚宁颦眉轻蹙,少年动动鼻子,又说,“姐姐在做饭吃吗?也赏我一口吧,我刚下飞机就过来了,饿死了饿死了。” 她家又不是收容所,一个个没饭吃不会回家吗?正想拒绝时段然却挤了进来,楚宁无奈地关上门。 “他不在这,我不知道他在哪。”楚宁跟着走进来,段然却在打量着她的客厅。 “这幅画不应该摆在这里呀,这个沙发颜色也不太匹配......” 楚宁头更疼了,看着上蹿下跳地段然,冷冷开口:“看不惯就走。” 段然猛地收回准备碰落地灯的手,哼哼道:“职业病...职业病...” 然后又绕到餐桌前一屁股坐下,趴在桌上回头望着楚宁,可怜巴巴地说:“姐姐我真的饿了。” 楚宁懒得管他,饿了自己想办法,只给自己煮了吃的。 “给他打电话也不接,他在干嘛呀!”拿着手机打个不停的段然跳脚道。 “算了算了管他的,只要他不开车就好了。”好似想通了,段然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他为什么不能开车?”楚宁想到唐佑鹤好像确实没有车。 段然凑近楚然,故弄玄虚道:“他有阴影。” “哎呀,不过我会啦,姐姐想去哪里找我就可以了。”看到楚宁没给自己煮他也没恼,笑嘻嘻地凑近楚宁,“姐姐和唐佑鹤应该相处得不错吧?我看那里还放着男士拖鞋?”手指指玄关。 “……”懒得理他,吃完后转身进了厨房。 等楚宁出来的时候,段然已经离开了。 挺好的,别来了。 …… “姐姐…姐姐…”正准备进房间的楚宁听到门外的呼喊。 不耐烦地打开门,穿着睡衣拖鞋抱着枕头的段然出现在门口。 “......” 正当楚宁准备把门拉关上时,段然先一步抓住把手主动开口说:“姐姐,我在我房间里看到有虫子,好大一个,我害怕。”还不忘对楚宁眨眼。 “所以呢?” “我能来你家睡吗?我有洁癖,我忍受不了。” “不可以。”美丽的嘴说着冷漠的话。 “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姐姐,唐佑鹤睡哪我睡哪,我保证不发出任何声音,我睡相很好的。”少年举起叁根手指保证。 楚宁无语——唐佑鹤和她一张床。 将段然带到杂物间,说:“他住这。” 段然吃惊,杂物间本来就窄,还放了一张行军床,更感无从下脚,为难地看着楚宁。 “爱住不住。” “或许我能和姐姐住一个房间?”段然死皮赖脸地凑到楚宁身边。 楚宁避开,手指点在段然胸口将他往后推,娇笑一声说道:“我的床不是谁都能上的。” 扭头,转身,回房,一气呵成。 段然无奈地看了一圈房间,目光落在行军床上,叹了一口气坐下,心想:唐佑鹤真惨,睡那么窄的床。他很想马上回到隔壁自己家,但是一想到虫子,段然又萎了,整个人都耷拉下来。明天一定一早就让人来打扫卫生! 不愧是好朋友,都喜欢不告而别,楚宁看着杂物间,床单上留下的褶皱和房间里留下的淡淡橘子香表示这里曾有人呆过。 我想做你的海马 楚宁下楼的时候池凡也刚到,他靠在车旁,身形修长,似是在低头想些什么。 池凡今天穿了一件灰色格子大衣,里面搭了一件白毛衣,到和楚宁穿的白色羽绒服有几分搭。 风吹过池凡额前的碎刘海,光洁白皙的脸庞,眉眼清隽如初。 不同于唐佑鹤的阴骛、林锡槐的清冷,池凡是温暖轻柔的,像冬日里的暖阳。等楚宁走近他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忙给楚宁打开车门。 “给你。”池凡递给楚宁一杯焦糖玛奇朵,“怕你冷。” 说完池凡发动车,顺便将暖风打开,调整到适宜的温度,偏头问楚宁:“需要导航吗?” 楚宁喝了一口咖啡,想了想,笃定说道:“不用吧?我觉得。”本地人宁宁觉得找个水族馆不成问题。 …… 当他们绕了半小时后,楚宁发现她真的找不到,池凡不禁失笑打趣道:“看来楚老师是个路痴。” 肯定是新开的水族馆.......楚宁小声嘀咕,白皙的耳后根缓缓爬上几丝不自然的绯红。 池凡不可置否,顺着点头,在导航输入水族馆的地址,再过了几个路口后,他们终于到达水族馆。 楚宁被各式各样的蓝吸引住了,是来自海底的深邃,是如梦似幻的深蓝梦境。 各色游鱼在大鱼缸里穿游,看似鲜活而自由,又唏嘘于它们只能面对冰冷坚硬的玻壁世界,这并非它们的选择。 随便逛了逛,楚宁侧目看到身边的池凡不知道正拿着手机拍什么。 楚宁隔着玻璃看鱼,池凡隔着手机看着楚宁——楚宁指间压着玻璃,一条小鱼隔着玻璃和她手指贴着。楚宁看着它一次又一次的的笑着,来回碰撞,却难逃命运的桎梏。发丝轻轻垂落刚好遮住眼角的泪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眼里闪烁着真挚明亮的光芒,和海水的蓝相映着,染上一层梦幻的光晕。 “咔嚓...”池凡刚好按下快门。 “在拍什么?”楚宁听到声音走到他旁边凑近看他的手机,池凡急忙熄屏,打哈哈道:“没什么,拍鱼。” 楚宁一脸狐疑,看着池凡脸“怦”的一下涨红,终是没说什么。 “去看表演吧。”池凡迅速调整好,低下身子,小心地说道。 “好。” …… 海洋表演,来看的很多都是家长带着孩子,楚宁看着台上可爱的小海师拍着手掌,楚宁很喜欢海狮,她还记得小时候她和母亲第一次来水族馆的时候,那是她的8岁生日,看的也是海狮表演,如同台上的海狮一样,又是转圈又是做算术题,好不卖力,楚宁在那天还作为幸运观众被抽上表演台和海狮一起合影。 可惜多年前的合影已经微微泛黄,水族馆也换了新地址,母亲也不再会陪自己过生日。 思及此,楚宁不禁有些伤感,垂下了眸子。 “怎么了?”池凡发现楚宁有些低气压,出声询问,“是不是太无聊了?” 听到池凡的声音,楚宁回过神来,扬起脸,挤出一个微笑:“没有,就是小朋友吵得我有些头晕。” 池凡抬腕看了看表,说:“那不看表演了,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吧!”楚宁还没回过神来,池凡拉着她羽绒服的袖子,牵着她走出看台,往馆内走去。 跟着池凡七绕八绕,他们顺着自动扶梯往下走,池凡放开羽绒服袖子,对她说:“这片区域有海马。” 楚宁应声看去。 “我父母是教授,他们研究海洋生物,我父亲曾送给我母亲一个海马标本。我一直觉得海马很浪漫,一旦遇到了确切的伴侣,它们就会给出指示,展现出一种高度浪漫的天性。它们愿意终身相配,彼此相待、彼此依然忠臣,单纯的相爱。” 池凡看着楚宁,沉思良久,终于开口:“我想,我愿意做你的海马。” 楚宁噎住了,她没有回答,直到自动扶梯将他们送下地面,池凡黑色的眸子里满是真诚,印着楚宁小小的脸。 上帝练得你爱跳爱蹦,尽情驰骋,自由奔放。我爱疾奔如飞的你 “我喜欢你,楚宁。”池凡终于将告白说出,“大概是第一次见面就产生的悸动,我曾无数次问我自己,这究竟是什么感觉。直到你替我系领带的时候,我能明确,这是喜欢。” “你不用给我答案,请让我追求你。”池凡将两人距离拉近,低声说。 也许答案得走过天涯海角,最后才知道,听见你的心在跳,最重要。 楚宁沉默,她能看出来池凡对自己的好感,但现在不是接受一段感情的最佳时期。池凡温柔完美,她不能亵渎神明。楚宁感觉到脖颈上的链子的存在,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缓缓才开口道:“池老师,对不起,我觉得我们并不适合。” 池凡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但亲口听到她说出来,还是难免有些颓唐,最终还是温柔的摸了摸楚宁的头,说:“没事,请让我追求你。” 楚宁感受到他大手传出的温度,两人并排一起出了水族馆。 池凡问她想吃什么,楚宁坐在副驾,调整好情绪:“你送我回家吧,我......” “你不用觉得为难,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池凡真诚地不像话,楚宁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吃饭吧,这次换你请我。” “吃川菜?我看你朋友圈好像很喜欢川相宜的菜。”池凡拿出手机划了划,问楚宁。 看到楚宁点头,池凡设好导航,往目的地驶去。 …… 到的时候刚好是饭点,店虽然是小店,人却不少,很多都是附近大学的大学生。两人排队等了好一会才进店,进门的时候刚好服务员端着热腾腾的毛血旺从两人身边过,池凡下意识伸手护住楚宁:“小心点。” 楚宁拿过菜单,拿笔在上面勾勾画画,想递给池凡问他还要加什么吗,就看到局促着打量四周的池凡,抿嘴笑了几声:“没来过?” “嗯...还是第一次。”楚宁了然。 “我大学在附近,以前经常和室友过来吃饭。”楚宁想着为数不多的和池凡吃过的饭,他应该不能吃辣,默默将辣度改成微辣,递给了服务员 “我大学都在忙着实验和听课,倒是没怎么体验过。”池凡认真地回答 接着两人又闲聊了一些上学的趣事,楚宁放松,感慨道:“还是上学的时候快乐。” 池凡听着楚宁说的她上学的事,眼睛温和地注视着哈哈笑的她,唇角含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意,她还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样笑过。 “大学毕业后我再也没来过这里吃饭,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想我都要忘了。”楚宁捞起一片毛肚,还没吹就往嘴里送。 池凡开了一瓶冰豆奶递过去,楚宁拿过猛吸一口,一脸满足,开心道:“还是这个味。” “咳...咳咳...好辣...”池凡学着她的样子,却被辣椒呛到,猛咳几声。 “你没事吧?”楚宁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我不是很能吃辣.....不过很好吃,我没事。”池凡确实不能吃辣,他家在沿海,甚少食辣。“不用勉强。”楚宁笑他,“你等着。” 楚宁拿过手机出了门。 没过一会楚宁回来,将手上的东西递给池凡,说:“你喝瓶酸奶打打底,不然等会胃疼。” 池凡接过酸奶,胃不疼,心暖暖。 之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在楚宁捞出最后一块麻辣牛肉的时候,这场饭局宣布结束。 饭后,池凡如同前几次一样,将楚宁送到楼下,楚宁在车内和他道别。 奢望 楚宁从池凡车上下来,正准备上楼,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她的视线——似乎清瘦了不少,身上的衣服好像还是在楚宁家里穿的那套,外套却不见了,只剩单薄的卫衣,脸上有着伤痕,却凭添几分怪诞的美。 星子点点,夜风微寒。 “老师,好久不见。”他浅浅叼着烟蒂,在飘渺的烟雾中睨过冷淡的眉眼,明知楚宁不喜欢烟味,却丝毫没有要掐灭收敛的意思,干涩的唇甚至扬了扬,更放肆的吐雾。 楚宁捂住鼻子,下意识抬头望去,撞进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里。微微一怔,又很快反应过来,痴着喊道:“唐佑鹤……” 他眉眼低敛,视线在黑暗中沉沉地凝视着楚宁,眸底神色晦暗不明。 “老师和男朋友一起回来的?”嗓音哑得不像话。 漂亮的眼里带着无奈、带着欲望、带着欢喜,带着似乎是要让人沉溺其中的深情。 楚宁不想和他对视,别开眼,闷闷地回应:“和朋友。” “可是老师对他笑得很开心啊。”他全都看见了。 “楚宁。”楚宁正想找补却被打断,楚宁和唐佑鹤同时往来人看去,池凡手上拿着围巾,走到楚宁面前仔细地替她围上,“围巾落在车上了。”他解释道。 池凡看到旁边的唐佑鹤,对他点头示意:“佑鹤也在。” “池老师。”唐佑鹤撇了楚宁一眼,挑眉似笑非笑地说,“池老师和楚老师很熟?” “我正在追求楚老师。”无视旁边唐佑鹤黑着的脸,池凡抬手整理好楚宁的围巾,“早点上去,别着凉。” 池凡驱车离开,楚宁手臂突然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握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唐佑鹤拉进楼内。 “你先放开我。”楚宁试着挣脱,力气却敌不过他,“你发什么疯。” 唐佑鹤将楚宁抵在楼梯间的角落,二人四目相对,男人眼中好似闪着无名妒火。 “池凡在追你?” 猛然一把扣住她的脑袋,捧着楚宁的脸,俯身吻住了唐佑鹤日思夜想的唇,狠狠地吮吸啃咬着她的唇瓣,舌尖强势的探入楚宁口中缠绕,舔尝她甜蜜芬芳的津液。 楼梯间暖黄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映出一双似乎亲密难分的男女。 唐佑鹤口腔内还残留着淡淡的尼古丁香气,强势又霸道的吻法让楚宁喘不过气。 直到楚宁咬破唐佑鹤的下唇,口中都布满淡淡的血腥味,唐佑鹤才放过了楚宁。 “你去哪了?”楚宁喘着气,抬头问他。 “赚钱。” 唐旗江把他卡都停了,他去了个地下拳馆,签了生死契,他在拳台上一拳一拳挨打,后面他也反着一拳又一拳的还给他们,浑身是伤,倒在台上时清晰感受到咽喉血管的跳动,心脏像被人拉扯,撑不下去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竟全是楚宁的脸——唐佑鹤赢了,这是他第一次靠自己赢。 “上楼。”楚宁扯着他上楼。 …… 唐佑鹤赤裸着上身坐到楚宁旁,楚宁发现他背上的黑色刺青,有些诧异:“你纹身了?” “嗯。”唐佑鹤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他在那些疤痕上纹了一个骷髅。 这是战士、佣兵和冒险家身上的印记,代表和死神的赌约,宁死不屈,也是力量的象征、生命的永恒。 楚宁手指在刺青周围摩挲着,连带着那些凸起的疤痕,她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心疼他,唐佑鹤不过也才18岁而已,开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办?不上学了?” “大概吧。”唐佑鹤无所谓地回答。 “段然回来了。” 意思是他可以搬走了。 楚宁想到什么:“你也可以住我这。”又补充一句,“除了我的房间其他你随便选。”不让他住杂物间了。 “那你呢?” “我要搬回林家住了。” 林琛昀告诉楚宁说让她在过年前搬回去,一家人要在一起过个年。 楚宁回到房间内辗转反侧,唐佑鹤坐在客厅里彻夜难眠——楼梯间那个失控的吻,唐佑鹤不知不觉间觉得他对楚宁的感觉变质了。 她的腰肢,她的笑颜,她的冰冷与炽热,都让人甘之如饴。她是一个自己永远得不到,却又奢望的救赎。 虾仁水饺 年关将至,匀市的过年氛围洋溢,天气随之越来越冷,楚宁每天最想做的事就是下班以后吹着暖气窝在沙发里。 房里住着两个人,唐佑鹤的作息和楚宁完全不一致——楚宁出门的时候他刚刚回来,他出门的时候楚宁下班回家。他还挤在储藏室里,楚宁特地给他换了一床厚被子。 一月末,很久没有下雪的匀市,迎来一场久违的大雪,楚宁正站在窗前,窗外面飘着细碎的雪花,什么都忽地被雪盖住了,什么都被笼罩在白色苍穹之下,只留下路灯昏暗的灯光。 “老师。”唐佑鹤今天难得回来早,屋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灯光温柔,看到窗前的女人波浪型的秀发自然而随性的垂落在肩头,她回头看唐佑鹤时发卷轻轻的颤起又飘落,楚宁微仰的小脸一如白瓷,闪烁着细腻透明的光,一双眼睛黑如点漆。 唐佑鹤从外面回来,带回来阵阵寒意,外套肩头还残落着雪花,温度升高后又只剩下点点水印,楚宁回头看向他:“今天回来好早。” “下雪了,给老师带了饺子。”唐佑鹤扬了扬手中的塑料袋,将外套脱下确保身上不再有寒气后,才走到沙发旁坐下,解释道,“初雪要吃饺子。” 楚宁看着正摆弄解开塑料袋的唐佑鹤,他脸上的伤好了许多,只是还有淡淡的印子,大衣里面只穿着一件t恤,现在正紧贴在身上,凸现出他的身姿,从背后能看出健壮有力的腰臀,随着喘息微一收腹,能隐约看到腹肌的股块。 “过来吃。”他摇手唤楚宁过去。 楚宁在地毯上顺着坐下,接过唐佑鹤递过来的勺子,捞起一个饺子放进嘴里,居然还是虾仁陷的,她有些诧异地抬起头,和唐佑鹤期待的目光对上,他眼睛那么黑,那么幽深,那么亮。 唐佑鹤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在俊朗的脸上久久未散,轻扬着唇角,接过勺子也吃了一个,眉峰微挑,说:“味道不错。” 楚宁却没有再吃下去的欲望,一种被看透被窥探的感觉让她无处遁形。 “我明天搬走。”楚宁将剩下的饺子全数推到他面前,平复心情,淡淡地开口说:“我不喜欢虾仁陷。” 唐佑鹤手中动作一顿,额前的碎发将他眼睛半遮住,手指紧紧捏着勺子——她怎么会不喜欢,上次去超市她拿的都是虾仁陷的速冻水饺。 闷闷地“嗯”了一声,唐佑鹤默默将剩下的饺子吃完,他确实不该在这个时候跑回来,自以为是的送上所谓温暖,可是楚宁压根就不需要。 “这里你想住就住着,不想住也随你。”楚宁进房间前说了最后一句话,窗外的雪还在下着,他们沉默的对望,没有言语,没有表情,或许也没有任何感情。 …… 楚宁接到林锡槐电话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的,她以为林琛昀会让管家来接她,没想到确是让林锡槐来带她过去。 还迷糊着的楚宁得知林锡槐已经到家门口的时候急匆匆套了拖鞋就跑了出来,唐佑鹤已经给林锡槐开了门。 林锡槐看到裸着上半身的唐佑鹤又看到因被吵醒一脸不满的楚宁,毛绒睡裙睡得有些褶皱,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侧过脸顺势打量了一下房间布局,看到两个房门都开着,才轻咳一声开口说:“你父亲特地让我来接你。”公事公办的语气。 说完又瞟了一眼楚宁客厅里的小沙发,确保肉眼不会看见污渍后,才落座。林锡槐抬手看了看腕表,对楚宁说:“午饭之前应该可以走?” 似乎又想到什么,看了眼站在一边的唐佑鹤,扶了扶眼镜,说:“唐少也要一起?” “不用,我十点就能好,麻烦林先生稍微等一下。”楚宁看了站在对面的唐佑鹤一眼,似乎没睡好眼底有些微微发青,她及时开口道。 楚宁把箱子推出来时,唐佑鹤也拎着箱子,林锡槐正在沙发上不知处理着什么公事。 唐佑鹤看到楚宁出来,说:“我今天搬去段然那。”如果楚宁不在这里,那住哪里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楚宁点头,林锡槐取下蓝牙耳机,站起身来接过楚宁手上的箱子,对唐佑鹤说:“唐少是和家里面吵架了?听说你父亲最近一直在找你。” 闻言唐佑鹤微微一怔,没有回答林锡槐的问题,叁人一起出了门,却是两个相反的方向,等楚宁走出好几步后,似又想起什么,扭头看到唐佑鹤还立在原地。楚宁转身走到他跟前,低头开口道:“有事给我打电话,家里密码你知道的。” 说完后她抬头看着她,明亮的眸里似乎带着奇妙的情愫,还有些别扭。唐佑鹤闻之也一惊,他紧紧捏着行李箱的拉杆,就像是那天晚上他倒在她家门口的时候楚宁也对他说“可以住在家里。”这是一种被收留、被关爱的感觉。 就像流浪狗突然拥有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能接纳它所有的过去,然后怀抱轻轻抚摸它的毛,替它抚平整理,低声告诉它:“以后有我保护你。” 目送着楚宁离开的背影,看起来瘦小却又坚韧。唐佑鹤拉过箱子转身进了屋内。 楼梯间内迅速恢复宁静,所有的纠缠恩怨仿佛没有再发生过,门前的眼泪和血,房内的纠葛和情欲,床上的难眠和忍耐,都成为历史。 走进电梯以后楚宁舒一口气,旁边的林锡槐看着小女人一副纠结又不忍的模样,后面进来的她连电梯都忘了按。 林锡槐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心不在焉的楚宁,将车内音乐声音调小,询问道:“楚小姐,没事吧。” 楚宁将散在脸边的碎发别致耳后,摇摇头。 “唐佑鹤和楚小姐你并不合适。”林锡槐大手握着方向盘,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滑动,今天系的是暗红色领带搭配着黑色横条纹西装,看起来贵气逼人。 直立起身子后,楚宁笑着回答:“林先生误会了,我只是帮助有困难的学生。” 听到女人的回答后林锡槐薄唇勾起,轻轻挑眉,而后专心开车。 二人到林宅的时候,林琛昀也刚回来,楚宁看着眼前的父亲一脸欣慰又惊喜,也只能装作一副配合的样子。楚宁的行李被佣人拿到房间里,她和林锡槐共同坐在餐桌旁陪林琛昀吃午饭。 一碗盛满的汤被推到楚宁面前,林琛昀笑眯眯地说:“平时工作应该挺幸苦,爸爸都没能和你好好吃顿饭,学校应该快放假了吧?” 接过汤勺楚宁送了一口在嘴里,喝起来还没昨晚的饺子暖心,但还是点点头说:“没事的爸爸,再上两周的课就放假了。” 林琛昀满意地点点头,又对旁边矜持小口品菜的林锡槐说:“锡槐今年也和我们一起过年吧?” “嗯。” 听到林锡槐肯定的回答后,林琛昀两只手紧紧握住身旁楚宁和林琛昀的手,将他们放在一起,看看楚宁又看看林锡槐,说:“那今年可真是热闹了,可算有人在家里陪陪我这个老人了。” 在这一刻两人都默契的相视一笑,吃完这顿乏味的午饭。 小舅舅的邀约 两周后楚宁正式迎来寒假,时间也划到除夕。假期虽然不算长但好歹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办公室里放假氛围浓郁,各个老师们都在畅谈着自己假期的规划,楚宁一边整理桌面一边听着。 “楚老师准备怎么安排假期呀?”坐在楚宁对面的老师问道。 楚宁低头思虑后,笑盈盈地说道:“没什么安排,还是想好好休息放松一下。”说完继续收拾,忽然楚宁瞥到桌面上放着一个没见过的盒子,她疑惑地打开后发现盒子里装着精美的小海马的模型。 底下压着一张照片,是楚宁隔着玻璃看鱼时的样子。旁边附着的信纸上,笔走龙蛇,一如写信人:“楚宁,见字如晤,展信舒颜。上次在馆内偶然拍到的照片,觉得美好便出于私心想留下来,思考许久还是决定给你也看看,向你分享我的快乐。最后提前祝你新年快乐。”落款是池凡。 将海马从盒子里拿出来,放在手里来回看着,楚宁歪着头打量着这个小海马,耳边响起池凡在那片蓝海里对她说的话。 “我愿意做你的海马。”言语温柔,眼眸里都是真诚的星点。 将东西全数收进包里,楚宁同办公室里的老师告别后往校外走去。到门口看到林家的车已经到了。楚宁后排落座后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发现是林锡槐。 楚宁开始心情还不错,看到林锡槐后整个人都跨了下来,只能无奈礼貌地冲他打招呼:“林先生。” “嗯。”男人面无表情地回应。 懒得管他,楚宁发现车内还是有点冷冷的,搓搓手无奈地将大衣裹紧。 资本家怎么连空调暖气都不舍得开,楚宁在心里诽谤。 林锡槐侧眼看到女人因为冷风被吹得有点发红的鼻子,她从外面进到车内看到他也在车上一脸失望的样子被他全数捕捉到,倒是忘了她畏寒。 微微眯起双眼,翘起长腿,吩咐道:“把暖气调大一点。” 说完林锡槐合上眼帘,靠在椅背上,气场自然和楚宁相隔开来,浑身上下透着矜贵傲然,顺手摘下眼镜,手指放在眉心处按压着,脸上清冷无温,氤氲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深冬的白天总是过得很快,从学校到林宅天已经暗淡下来。楚宁下车站在门口仰头打量着眼前这栋宅子——过去的小半个月弥补楚宁对于家庭生活曾经的一些幻想,和父亲坐在一起吃饭,陪着他一起散步,替他捏肩捶背。 感受父亲对她的关心,曾经期待的曾经渴望的得到之后心里却反而更空虚更难受。 因为她已经不是小孩了。 “走吧。”林锡槐打断发呆的楚宁,大步走进屋内,楚宁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 屋内暖气很足,楚宁满意地脱掉外套,如果是在自己家里她现在肯定会立马躺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干。 听到佣人的声音,林琛昀从楼上下来,对二人打招呼:“回来了?吃饭吧。”又急忙让楚宁和林锡槐落座。 “菜色都是让他们看着做的,看看还想吃什么。”林琛昀将盛好的汤放到楚宁面前,笑容可掬。 楚宁点点头,桌上的菜一看就是精心烹饪过的,却有些食不知味。楚宁随意夹了一块菜放到林琛昀碗里,对他说:“以前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过年都很简单,吃上一碗饺子就是最开心的事了。” “爸爸应该没有吃到妈妈包的饺子吧?”楚宁又补充道。 面前的男人面色一滞,有些窘迫,语塞不自然道:“过去太久了,我已经忘了。” 闻言楚宁手放在桌下紧紧拽着衣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举起面前的酒杯,起身敬林琛昀:“是啊,过去的都过去了。祝爸爸新年快乐,万事顺遂。”楚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不断从嗓子眼涌出,逼得她眼泪都要流出来。 “谢谢宁宁,爸爸也希望你一切都好……”林琛昀拍拍楚宁的肩,柔声说道。 又满上一杯,楚宁端着面向林锡槐,脸上已泛起薄薄的红,语气软软的:“祝小舅舅事业更上一层楼,得偿所愿。” 眼前的女人歪着头举着杯子看着他,眼里闪着亮亮的光,似是眼泪。林锡槐透过镜片打量楚宁,她的小脸因酒精作用变粉连带着鼻尖也红红,更像兔子了。 林锡槐高举酒杯回敬楚宁,笑未达眼底,意味不明道:“谢谢宁宁。” 想要营造的温情氛围以失败告终,各怀心事的叁人再次将一顿饭吃完。 …… 夜更深,楚宁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花园,不似林琛昀生日的时候这里还有植物花束,配合着院子里的路灯,满目萧条、衰败得很。说是除夕夜林宅里却没有过节的感觉,一切如旧,冰冷空旷。 林锡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楚宁旁边,顺着她目光往外面看去,低沉的声音响起:“楚小姐好像很喜欢发呆?” 反应过来后楚宁撞上林锡槐清冷的眼眸,他现在没戴眼镜,没有穿着正装,套了一件米色毛衣,下搭灰色运动裤,给他添了不少亲和力。好像还洗了澡,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味。 “林先生还不休息?” “除夕不应该守岁吗?”将问题又抛给楚宁。 “宁宁去过日本吗?”见楚宁还是没回答,林锡槐继续问。 楚宁一脸诧异地看着他,说:“没有。” “那过几天一起去日本散散心?泡泡温泉对你身体也好,那么怕冷。” 语气和蔼可亲,像极了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如果不是林锡槐黑眸轻挑,正玩味地看着她的话。 男人换了个姿势侧身站在楚宁旁边,附身在她耳边暧昧地呢喃道:“我准备了一个惊喜给你。” “我……”嘴唇瞬间被冰凉的手指抵住,耳边传来的呼吸惹起阵阵痒意。 林锡槐手勾起楚宁下巴,嘴角轻抿,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保证,你答应我肯定不会后悔。”低沉的尾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手顺着挑起楚宁脖颈前的项链,似笑非笑,“宁宁不要把我当做敌人,我能帮你。” 楚宁回头看着空空的大厅,确保没有人后,扶着沙发往后退半步,项链从林锡槐指尖滑落,忍不住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他神色淡漠如常,眉眼清俊,没有眼镜挡着的眸子深沉,俊美的五官自带冷冽的气场:“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不都是一样的吗?”嗓音深沉而低哑,低沉的声音还带着慵懒的尾音,听起来就像是来自黑暗最深处的诱惑,“对吧,楚宁。” “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知道的比你多得多,不要害怕我,好吗?” 时间仿佛过去一个世纪,楚宁指甲深深嵌入皮质沙发里,她想在林锡槐的脸上找到任何戏弄的痕迹,他的眼神让楚宁觉得很熟悉,带着怜悯又满含上位者的孤傲,就像在看被扣在玻璃瓶里的苍蝇一遍又一遍碰壁,看客们只会觉得苍蝇真是又笨又可怜。 “好。” “乖孩子。”林锡槐揉了揉楚宁软软的头发,笑容展开,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怀里的女人僵硬无比。 “林先生,我们之前是不是就见过?”楚宁在林锡槐上楼之前问出心中的疑惑。 上楼梯的林锡槐脚步一顿,居高临下地看着窗边的楚宁,光落在她脸上,反而让人看不到表情。 “没有。” 回到房间的林锡槐坐在皮质转椅上闭眼沉思,桌上摆满了照片。林锡槐坐直身子拿起一张在手里摩挲,林锡槐陷入回忆。 他姐姐和林琛昀结婚的时候他才十几岁,父母早亡,林锡月身体不好无心商业,林锡槐尚幼,家里的产业一直是林父生前的挚友在帮忙打理。 变故就是在林锡月和林琛昀结婚以后,林琛昀火速进了林氏内部,林锡月全心全意爱着林琛昀,对他毫不设防。看到姐姐如此开心林锡槐能做的只有接受,只要姐姐幸福他就满足。 但林锡月死了。 林锡月死后他就被林琛昀送到国外,美其名曰让他换个环境——毕竟那样死掉也不会有人在意。被带去关在地窖里、和狗一起被关着、放在荒岛上……林琛昀没有直接杀了他,让他自生自灭。 等他终于从荒岛上被接出,林锡槐奄奄一息,求生的渴望支撑着他苟活下来。 接他的人通知他,现在林氏的掌舵人已然是林琛昀了。原来是这样果然是这样,林锡槐跪在地上掩面痛哭,他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什么都没有了。 好在林父生前帮助过的一个华裔找到他,将林锡槐救下带走。多年过去他终于站稳脚跟,但和纵横多年的林琛昀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 最初回国那几年是林锡槐最煎熬最黑暗的时候,在那次偶然的舞台上认识楚宁,她是一切的突破口。 开始对楚宁病态的监视,她每天做了什么林锡槐了如指掌,有一段时间里他甚至会看着楚宁的脸手淫。 原始的欲望占满整个脑海,无数次宣泄在少女的笑颜上,沉沦的快感让林锡槐满足又上瘾。 有种声音在心里响了又停,像寒风吹进心底与心跳在共鸣。 照片里的她大多数时候很鲜活,会哭会笑。但林锡槐知道,楚宁缩在壳里,她自卑的同时也在渴望。他相信他们都是一类人——被抛弃的人。 希望小兔喜欢他送的礼物。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对神佛许下愿望 “楚小姐早,早餐想吃什么?”佣人上去询问楚宁。 “其他人呢?”刚醒的楚宁说话还带着慵懒。 佣人把煎蛋和面包摆在楚宁面前,给她送上红茶,恭敬说道:“林先生今天公司有事很早就出门了,锡槐少爷还没下来。” 咬着面包的楚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手机屏幕亮起,聊天提示窗弹出来。 ——“老师新年快乐。”发信人是唐佑鹤。 ——“新年好。”池凡也发了。 楚宁笑着回复,暖意盎然。 林锡槐下楼时看见的就是楚宁含着笑意的侧脸,眉眼弯弯,眼角小痣仿若也闪着光。不同于在他面前的紧绷与伪装,现在的她真心实意地笑着。 “锡槐少爷。”佣人替他拉开椅子,端上一杯咖啡和涂好果酱的面包。 楚宁不想抬头看他,吃完后就想转身离开,却被叫住。 “后天出发,可以吗?”他说的是去日本的时间。 “嗯。”回应之后楚宁就匆匆上了楼。 房间内的楚宁跌坐在柔软沙发上,林锡槐昨天之后给她发了不少邮件,楚宁仔细看了之后发现是林氏这几年出现的财务漏洞和现金流问题。 她知道林锡槐是在表明态度,他手里确实有能震慑到林琛昀的证据。 而且他还知道项链的秘密。楚宁想到走廊尽头的那幅挂画,是为了他姐姐吧? 回忆起林锡槐看她的眼神,楚宁确保在此之前都没见过他,却感觉又十分熟悉。他似乎很了解自己,每一次都能轻易戳穿她设起的防线。 那惊喜?到底是什么。 彼时匀市的另一幢宅子里,迎来久违的面孔。 “段然哥哥。”门被打开,稚嫩童音响起。 室内的人闻言回头看去,看清来人后瞳孔瞬时放大,透露出震惊与激动。 “唐伯伯,人我给你带回来了。”段然手指了指身边的唐佑鹤。 唐旗江走到唐佑鹤身边,沉默良久后最终手掌落到少年的肩膀,镇定道:“瘦了不少。” “还没死呢?”唐佑鹤肩膀往旁边一撇,甩开搭在上面的手掌,眼神扫过房内的人,冷笑一声回了房。 段然猜到他会是这样无奈地摊摊手,又对唐旗江斟酌说道:“他就这臭脾气,叔叔你别生气,注意身体。” 唐旗江无奈的笑了笑,坚毅的面庞上流露出伤心之色,强颜欢笑道:“多亏了你。” 段然同唐旗江道别,临走时又捏了捏唐佑宁的脸。 楚宁收到唐佑鹤来电的时候很是惊讶,她按下接听免提后将手机放在一旁收拾着行李。 “我回家里住了。” “段然说老头被我气病了,我想去回来看看他死了没。”那头传来唐佑鹤闷闷的笑。 “老师过年玩得怎么样?” “准备去日本玩几天。”楚宁拉上行李箱后回应道。 “老师,我——” 窗外的鸣笛打断唐佑鹤的声音,林锡槐的车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他们要出发去日本了。 “我先挂了,有事回来再说吧。”楚宁对着听筒对面的唐佑鹤道。 话被噎在嗓子口还没能说出,就只能听到“嘟嘟”的忙线声。 唐佑鹤无奈地盯着手机屏幕。 我——好想你。 飞机抵达礼幌已是后半夜,天际星光点点,华灯初上,和辉煌的城市光点混杂一处,尽收眼底。 停稳后楚宁仍在半梦半醒之中。 “林先生。”空姐掀开客舱帘子,轻声提醒着。 林锡槐撇了一眼歪头沉睡的女人,轻咳一声,缓声道:“到了,回去再睡。” 楚宁从梦乡悠悠转醒,睁开眼睛一脸迷茫,嗓音有些沙哑:“到了吗?” “嗯。” 林锡槐将一杯温水递给她,楚宁接过润了润嗓。 楚宁坐在车上托腮看着窗外,北海道的街头霓虹闪烁,车灯在楼宇之间缓缓流动。 他们住的地方周围坏绕着不少庙宇,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宁静的香味,让人觉得安心。楚宁跟着林锡槐走过廊宇,来到二人的房间,都是传统日式风格。 楚宁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林锡槐回头看她,开口道:“早点休息。” “好” “做个好梦。” 楚宁点头,推门进了房间,她现在浑身发软,被冷风吹得有些头疼,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借着屋外的微弱灯光,踢开鞋摸上床榻。 隔日。 似是周围的庙宇的僧人正在诵经,楚宁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天已大亮。迷迷瞪瞪地从床上立起,床榻边摆着一对日式木屐,楚宁这才开始打量着房间。 居室布置简洁淡雅、宽敞明亮,带着强烈的和式风格。 从浴室出来时侍者刚好送餐过来,礼貌接过后楚宁用了饭,打开手机才发现林锡槐给她发了消息,问她起了吗,用过饭后可以到周围的庙宇四处逛逛。 楚宁收拾好后出了门。 似乎刚下过一场雪,庭院里的矮松盈满白茫茫一片,虽然有日光但作用微乎其微,在冬日只能算个漂亮摆件。 楚宁顺着长廊走着,沿途路过几个和服侍者,到是没见住客。 在廊庭尽头楚宁看到林锡槐。那道背影格外挺拔,黑色呢子外套显得人愈发高贵,双手插在衣兜里。他背对着楚宁,只露出侧脸,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神殿中的雕塑,幽深黑眸正凝望着远处的雪白。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林锡槐转过身来,看到楚宁正一步步向他走去。 “不是说今天都有事吗?” “行程变动。”林锡槐扯了扯领带,“睡得好吗?” 看到女人点头,林锡槐勾起唇角,又说道:“带你四处逛逛。” 两人一同来到庙宇开放给游人供奉祈福的地方,他们所在的这处叫做御月堂,规模不大却十分精致。 古朴的庙宇、石灯树立在绿荫中,格外宁静雅致。神龛和神鹿,斑驳的石径,各个角度,各种姿态幽静而美好。 参道上积了一层厚雪,走在禅院中清严之感油然而生。虽然没有漫天的樱花,雪色和庙宇的古朴的朱红相映,却是别有一番韵味。 “听说这里神佛很灵验,要不要试试。”林锡槐低声对楚宁说。 “林先生千里迢迢带我过来,是为了拜神吗?” 林锡槐兀自走到殿内供奉的神像前,虔诚地闭眼双手合十。 他许下了一个愿望,只有他和神知道。 楚宁四处张望,目光落在寺庙旁竖的一块石碑上,上面有深深的掌印,却看不懂告示牌上的日语。 不知何种动机趋势,楚宁伸手贴了上去,她的手掌不足以铺满整个掌印,正当她准备从上面拿下来时,一只大手贴在了她的手上,将掌印空隙补满。 “传说这块石头被神明嘉奖,把手放上去许愿会实现愿望。”林锡槐默念告示牌上的日语,沉声解释道。 手背感受着男人掌心传来的体温,他说话间的呼吸全数打在她脑后,楚宁猛地抽开手,退身往来时路走去。 林锡槐也不恼,理了理领子跟在楚宁身后。 “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走出好一会,琢磨她的尴尬应该已消散大半,林锡槐才问楚宁,“去滑雪怎么样?” 还别扭着的楚宁闻言霎时来了兴趣,难得在他面前露出真心的笑容,难忍高兴道:“好啊,现在去吗?” “我下午有例会——” “……”楚宁刚起的兴致立马沉了下去。 “明天带你去。”林锡槐讲话补充完整。 “谢谢小舅。” 连称呼都改了。 知道她大概只是假意奉承,林锡槐却很受用,脸上浮现出不易察觉的笑,沿着楚宁在雪地上留下的痕迹走着,最终都被他的脚印覆盖住,融为一体。 远处那抹日色渐渐西沉,点缀着朦胧的远山,将小道上两人身影无限拉长,些许淡彩重迭。 滑雪 翌日,楚宁特地起了个大早,听着早诵声用完早餐,日式料理并不合她的胃口,仅是用来果腹。滑雪一直以来是她很想尝试的事物之一。但是匀市地处南方,冬天湿冷,很少下雪,更不用提滑雪。 正值雪季,恰是北海道滑雪的好时机。 林锡槐刚好在他们要去的附近谈工作,楚宁则独自前往。到达礼幌国际雪场时,楚宁从商务车上下来的时候被白茫茫一片惊艳到,喜悦自然从丽目流露,绒帽都忘记戴上就在雪地里跑着,在雪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亦能感受到一份雪气的清凉,冰清也甘洌,暖意也融融。所有阴暗的心情,都在此时打开成为蔚蓝的天如白相和。 “楚小姐,请跟我来。”林锡槐助理来接他。 急忙将帽子扶正戴好,楚宁好奇地四处打量,像刚出笼的小雀。 跟着助理来到雪场内的贵宾区域,楚宁看到远处的林锡槐,他已经换好滑雪服,防护帽被拿在手上,风将他发丝轻微扬起,却不影响高贵气质,似是在与面前的人交谈,面庞上带着疏离笑意。 狭长的眼眸别过脸来望着她,似乎缱绻着无尽的情感,隐约闪烁着几许病态的暗芒。林锡槐向身旁友人示意,快步走到楚宁身边,看到她脸上遮不住的笑意,眉峰轻挑,拍拍她的肩,柔声说道:“去换衣服吧。” 楚宁又跟着助理去换衣服,出来时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楚宁?”段然跟着他哥来日本出差,没想到遇到了楚宁。 楚宁看到金发小卷毛,先是微微吃了一惊,然后扬唇轻轻一笑:“段然?好巧,你怎么在这。” 段然狗狗眼转了转,故作神秘道:“因为我有超能力,知道姐姐在这里。” 楚宁一脸鄙夷地看着他,觉得他这样幼稚又可爱,强忍着笑意。段然急忙正色:“陪我哥来谈工作,顺便帮唐佑鹤办件事。” “这样啊。” “姐姐要滑雪啊,我带你滑吧。”段然看到楚宁全副武装,二话不说拉着她的衣袖往雪场跑去。 “——啊”还没等楚宁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段然拉走。 金色卷发随着跑动上下摇晃,像舞动的精灵,护目镜被戴在头上,男孩回过头来冲着楚宁咧嘴笑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和两颗虎牙,眼里闪烁着的目光是不同于唐佑鹤和林锡槐的清澈明亮。 楚宁紧紧地扶着头盔,追上他的脚步,两人一同往高处去。 林锡槐正站着顶部等着楚宁回来,却看到她和段然一起跑过来。 楚宁气喘吁吁的抚着胸口,段然站在她旁边拍背,一边拍一边笑着,楚宁抬起头不满地看着他。 林锡槐眯紧眸子,心底莫名涌起一股躁气。 “宁宁。”林锡槐走上前。 “哥!”段然冲着林锡槐身后男人嚷道。 段霄一脸无奈,扶额道:“我表弟,小孩一个,林总见笑了。” “林先生。”才缓过来的楚宁立起身来向林锡槐打招呼。 林锡槐瞥一眼金发的段然,习惯性地推眼镜后发现没戴着,故作镇定地问:“你们认识?” “认识认识。”段然再度拉起楚宁的手,对上林锡槐审视的眼神,毫不在意道,“二位慢慢谈工作,我带姐姐去滑雪。” 闻言林锡槐不自觉磨磨后槽牙,目光紧紧追随着离开的二人牵着的手。 “林总,我们继续?”段霄说。 “嗯。”视线仍停留在二人身上,久久未移开。 雪白将天地连成一片,贵宾雪场内除了工作人员和教练外没有外人,楚宁和段然来到一个坡度较缓的斜坡,段然带着楚宁先做热身运动,教了几遍楚宁滑雪时的动作要领,说清注意事项后,楚宁决定进行第一次尝试。 杵着雪仗楚宁走向出发点,坡面和路程都不算长,做好心理建设后楚宁摆好姿势出发。 “我成功了!” 楚宁正高举着双手呐喊道,不远处的林锡槐看到她雀跃的模样,不自觉也勾起唇角。 她兴奋不已,拉开护目镜眼睛弯成月牙状,明媚又动人。 又接着尝试好几次后,楚宁渐渐掌握要领。 段然在旁边谄媚玩笑道:“看来我也很适合做老师嘛。” “段老师教得好。”楚宁佯装同意地点头,满足男孩的荣誉感,“我想从那里滑。”手指向一条滑道。 这条滑道是一条林间滑道,从山顶滑下,中间还会经过不少障碍点和坡面,不适合新手,段然都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安全滑下,面露难色地开口说道:“好像有点难,不然换一个?” “我觉得我可以。”楚宁不等段然回答,独自往滑道走去,“我想试试。” 走出几步后楚宁回头对着段然坚定地说道,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坚毅。段然劝说的话没说出口,换上招牌笑容说道:“出现问题立马停下。” 楚宁站在滑雪板上不断进行着深呼吸,紧紧捏着滑雪杖,拉下护目镜心一沉从滑道驶下。 从高处往下,周围是密密山林,穿梭其间更能感受到一种雪原的魅力。肾上腺素飙升带来原始的快感,面对前方未知的考验楚宁激动又紧张。 楚宁全身心沉浸在从山顶附近穿梭于树木之间向下滑的爽快感之中,段然的心看着她顺利完成一个个弯道和起跳悬起又落下。 “胡闹。” 才发现这一切的赛道外的林锡槐再无法专心和段霄说话,他站到看台处,剑眉轻蹙。 不去在意周围到底发生什么,楚宁眼里只能看到前方的雪地。 楚宁大胆向山下飞驰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天地间飞来一个矫健娇俏的?影,在滑雪道上做着?迂回,由远及近飞?样地从众人眼前掠过,最终稳稳落地。 将护目镜推至头顶,楚宁久久没有从这样自由洒脱的感觉里回过神来,段然激动地跑上前紧紧抱住她。 “你做到了,楚宁。” 少年温暖的怀抱让楚宁有些无所适从,抬头对上段然闪着光芒的狗狗眼,无奈冲他点头笑道。 目光一同汇上,在空中交缠打量。 “姐姐好像有眼屎?”段然猛地凑近楚宁的脸,一脸认真。 楚宁瞬觉气恼,气急败坏地挣脱他的手,从地上抄起一团雪就往段然身上掷去。 “我开玩笑的,不要打。” 段然一边跑一边躲避求饶,二人玩得不亦乐乎。 “呼……”楚宁忽地躺在雪地里,与天空对望,段然在她身边躺下,侧过脸看着楚宁。 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白皙肌肤晶莹如玉,脸上晕着红晕,小嘴微张,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歪过头来冲他盈盈娇笑,妩媚又不艳俗,美好得不得了。 段然觉得心跳似乎空了半拍。 “雪好美。”楚宁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暗自慨叹。 脑海里浮现出过往的画面,妈妈也会滑雪,楚宁之前都不知道,还是在照片上看到才了解,原来妈妈也有过这样无畏勇敢的时候,却败给世俗,而罪魁祸首却名利双收。 心中顿觉苦涩哽咽难言,索性不去想楚宁闭上眼静静感受着雪地的气息。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让我去躺在那里我肯定受不了。”段霄抱着手站到林锡槐身边,自嘲道。 眼神紧紧锁定雪地上躺着的两人,刚刚的甜蜜互动尽收眼底。 楚宁从雪地里起身刚好撞上林锡槐炽热视线,男人笔挺的站立在看台上,眼帘微低,鼻梁高挺,每一处轮廓看似温和又蕴藏着锋利寒意。 仿若四周都被雪一层层覆盖住,只剩他们两个遥遥相望。 嘴角的精液(林锡槐自渎微h) 楚宁和段然玩够了以后才去和林锡槐他们会合,四人一同坐车离开雪场。 夕阳,欲坠,最后一息温暖的霞,湮灭在了这高楼大厦中。阳光的消失,接踵而来的是这个城市的夜,是这个城市的疯狂,是这个城市的高潮。 霓虹灯、歌舞伎、和服木屐便是日本的元素。 黑色商务车驶入私人料理店,穿过层迭障碍,抵达前庭外。几名身着和服的侍者迎上来深鞠躬,领着众人顺着鹅卵石小道走进厅室内。 “我好想吃火锅。”段然一边戳着盘内的刺身一边小声嘟囔。 坐在他旁边的楚宁默默对他竖起拇指,以示赞同。 段然捕捉到楚宁对她的赞赏:“知音难觅啊。”他皮肤很白,不是病态的虚白,而是温润如美玉一般,在屋内奶黄色灯光下投射下耀眼夺目,白皙的皮肤衬着桃红的唇瓣,唇角带笑,包含着温暖和赤诚。 是夜,天空并非纯黑,倒是透着一片无垠的深蓝伸向远处。 林锡槐收到今天楚宁滑雪的照片。 身着充满活力的粉白色滑雪服,女人抓着雪仗踩着滑雪板在空中跃起,好看的眸被护目镜遮挡,只能看到她的红唇。楚宁的笑脸在脑中不断浮现。 心中躁动愈演愈烈,下身某处渐渐起势,再难以遮掩。林锡槐索性将它从裤口里释放出来。 黑红的粗长阴茎整根暴露在空气中,弹出来的瞬间抖了抖,根部盘踞的青筋与黝黑的耻毛连成一体,蘑菇头处流出晶亮亮的液体。 一把将眼镜扯下,修长大手抚上欲望之端,在龟头处沾了沾,前列腺液拉出长长的丝,林锡槐勾唇冷笑。 “嗯......” 借着粘液的润滑来回搓弄,林锡槐看着照片上的楚宁,仿佛她就站在旁边看着他自渎一般,孽根不断肿胀发硬,实在难耐。 手滑动速度愈发加快,两颗囊袋随着一次次撸动不断抖动,林锡槐紧抿着唇,双目渐渐变得赤红,阴鸷目色被欲渴裹挟,低低地喘着粗气。 恍惚间林锡槐似乎看到楚宁正赤裸着站在他面前,一头棕黑的卷发垂在肩头,犹如黑色的瀑布一般顺滑,两只眼睛宛若秋水,眼下小痣摇曳着,风情万种,比平时的她还要美,楚宁浑身散发着奇异的光芒,像是天神下凡一般。 “小舅舅……”空灵的女声像是从海底出水而来的女妖,魅惑多情,一点点吞噬着他的理智。 楚宁半身蹲在林锡槐身旁,抬起柔若无骨的手抚上他在性器上上下下滑动着的手,领着他他一起套弄。 林锡槐觉得此刻他在亵渎神明,所以他要赎罪。 快感从下腹一阵又一阵地传来,顺着尾椎骨直直地淌进脑海之中,沉沦其中难以自拔。 粗长的棒身硬得发烫,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它速度渐快,进行最后的冲刺。 “唔……”男人的闷哼在空旷的和室里断断续续地响起,夜晚的寂静将其放大,听起来缠绵又蛊惑。 他的声音是紧绷的、暗哑的,甚至仿佛在极力忍着什么痛楚似的。 阿弗洛狄忒的爱情腰带里藏着她诱惑他人的秘密,鸽子在她身边低飞盘旋,风翻腾无数白色的泡沫,和孤独寂寞的灵魂相撞,濡湿破碎的魂,碾成齑粉。 不知是第几次发泄。 “啊……”欲望再次喷涌而出,零星几滴洒落在照片上楚宁的嘴边,膻味逐渐弥漫开来,肌肉从紧张变得放松,脑中的光由明变暗,林锡槐喘着气倒在榻榻米上。 赤裸的女人伴着光消散去,林锡槐眼皮动了动,俊美无俦的脸庞,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他感到自己躯体在流逝,眼眸深处埋着另一种极端的贪婪的执念。 “还剩多少个这样的夜晚呢?但很高兴能和你共度这一晚。” 收拾干净后林锡槐端着茶杯穿着浴袍在墙边站立,手附上墙壁,摩挲着花纹的纹路,隔壁的楚宁早已熟睡,神明给他的惩罚让他彻夜难眠。 ** 阿佛洛狄忒:是古希腊神话中爱情与美丽的女神,同时也是性欲女神,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 真相是假 前日过量的运动让楚宁一觉睡到中午,懒洋洋地踱到窗边,今天难得出了个有温度的太阳。 兴致上来,楚宁发了个朋友圈。 “放假的日子。”配上几张照片后楚宁满意地发出。 身处大洋彼岸的池凡,看到亮起的小红点,顺手点了进去,锁定在其中一张后点开放大——照片背景楚宁的书桌上摆着他送她的海马,瞬间福至心田。 池凡从床上坐起来,翻开电话号码又纠结良久后拔了过去。 “喂?”楚宁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低低的,带着清润的音质,磁性动听:“楚老师,新年快乐。” “你说过了,不过还是谢谢。” “祝福,多多益善。”像缓和的大提琴声,在冬日里尤其温暖。 “扑哧——”楚宁听着他笨拙的解释忍不住笑出声,“新年快乐,池凡。” 叫出他名字的那个音节尾音微微上扬,温柔了原本冰冷的手机电波。 傍晚楚宁从房间里出来时遇上林锡槐助理,看到人出来,迎上去递上一封信,楚宁接过后揭开火漆烫金,把信纸拿出来。 “宴上惊喜。”纸上字迹洒脱刚劲,隐约带着写信人身上的木质檀香。 是那个惊喜,日本之行的目的,顿觉周围仿佛像有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黯淡暮色、枯枝败叶全都直直地朝她压过来,楚宁心中突然泛起隐隐不安。 进到宴内的时候林锡槐已经在等着她了,黑丝绒高定西装外套,暗红色领带搭配着银色领带夹,端坐在座椅上轻抿着红酒,冷峻优雅的面容在迷离的灯光下泛出一片清冷的锋芒。 “来了。”不着痕迹地打量一眼面前的女人,下颌微微扬起,赞赏道,“很适合你。” 楚宁身穿一件深蓝色长裙,身段纤细,肤如凝脂,一侧头发随意撩到耳后,露出一张饱满干净的脸,面上化了恰如其分的妆容,眉眼温和眼尾有些上挑,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一双红唇仿佛是会吸人魂魄的妖精。 将羊绒外套递给侍者后,楚宁在林锡槐对面坐下,冲着林锡槐粲然一笑:“林先生眼光好。” 桌上烛光摇曳,底部是温暖的橘黄,火尖上闪着幽幽的蓝光,泛着神秘的气息。 “这个东西就是给你准备的惊喜。”林锡槐漫不经心地侧过脸,将手边的资料推到楚宁面前,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点两下。 楚宁狐疑着接过,看清内容之后,瞬时脸色大变。 是一场事故确认书-——是她母亲的那场车祸。楚宁看到她曾经一度找不到的监控视频截图。楚母不知是知道什么消息突然跑到马路上,与侧边突然闯出的跑车相撞,楚母被甩在地上,车上的人迅速跑下来。 在那张抬头的照片里,楚宁看清了他的脸。 ——唐佑鹤。 “不......不是......”楚宁强忍痛苦迅速将翻看完,猛地站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林锡槐。 林锡槐慵懒斜坐在高椅之上,两腿交迭,一手扣在桌面上不紧不慢地轻敲着,眉眼半阖,似是思索,将女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手紧紧抓着纸张,唇瓣也被咬得发白,眼里不禁盈满泪,楚宁只觉得心头最柔软最敏感的部位被人手持利刃一寸一寸剜过,一股酸痛由心中无边蔓延。 林锡槐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名贵皮鞋蹬在地板上的声音仿佛是地狱的审判。抬起手轻柔的抚了抚楚宁的头顶,在她迷茫无助的目光中,开口说道:“抱歉,还是吓到你了。” 他能清晰的看见她泪光莹莹的眼睛,一滴又一滴泪断线般的涌出来。 楚宁此刻说不出话,她沉浸在巨大的冲击里,她觉得恶心,觉得难受,她不想在林锡槐面前哭,可她止不住她的泪。 林锡槐大手温柔划过她的头发,替她将落下的发丝整理好,忽地控制住她的下颌,迫使楚宁抬头看着他。林锡槐眼睛眯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含着隐约的不易察觉的笑意,却又显得深不可测,透露着疯狂。 “惊讶吗?宁宁。”微凉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顺着楚宁眼角一路往下,将落下的眼泪抹开,“我可以帮你。” “我们让他付出代价好不好?”男人的声音就像魔咒,带着楚宁溺在深渊里。 楚宁跌坐在座椅上,思想仿佛一团正在遭受烤炙的炭,在炉盖之下,不停的哔破爆炸。 手捂住脸,她哭得如此悲伤,没有再发出声音,眼泪却从指缝间不停地滚滚而下。 看着失控的楚宁临近崩溃,林锡槐蹲下身来,指尖在楚宁脸上细细摩挲,温和得不像他:“我以为你接近唐佑鹤是知道什么呢,看来宁宁还是一只小白兔。”语气平静,但话底却仿佛有着风暴的暗流默默涌动。 楚宁接近唐佑鹤是想借他爸爸唐旗江的手查清真相。 ——真相竟是这样。 他们在夜里互相取暖,曾在楚宁的小屋里彼此陪伴,在对方身上释放欲望,这些事的回忆让楚宁痛苦不已。 林锡槐站起身来,目光下敛,长睫毛扫下来,形成一道阴霾,无奈叹气道:“宁宁,唐佑鹤骨子里是什么样子我比你更清楚,劣根性不会因为你和他和平相处几个月就改变的,我不想看你陷得太深。” “所以你觉得你很高尚吗?林先生,你现在把这些摊开摆在我面前,不就是为了想要我和你合作达成你的目的。” “我不否认。”林锡槐神色冷冽,“但宁宁你没得选,你斗不过林琛昀。” “你母亲知道他太多秘密。” 楚宁抬头看他,突然就笑了:“是我母亲求着他做的吗?他自己的干的龌龊事抹不平推给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罪只是因为爱他。” 女人眼圈哭得微微发肿,眼底泛着难以掩饰的恨意和哀伤。 林锡槐听到她的控诉想到什么,用手架住眼镜自嘲道:“是啊,自己犯下的罪孽要让女人去弥补。” 蜡烛已消融大半,浪漫烟消云散。 “那你呢,你不也是在利用我达成你的目的?” “我认为我们是利益驱使,各取所需。”林锡槐沉声。 真是高尚。 楚宁闭上眼,手抓着白色桌布,将它们揉作一团,整理好情绪:“你要我怎么做?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需要林琛昀犯罪的关键证据,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是那条项链。 “我为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姐姐也是个傻女人。”和她母亲一样。 话已至此,楚宁再次瞥到照片上露出的唐佑鹤的脸,他说他们很像,哪里像呢? 楚宁失去母亲的时候他正躲在唐旗江的保护伞下高枕无忧,第二天他依然是唐家少爷,依然可以在匀市呼风唤雨,而楚宁却要再承受巨大痛苦之后为了生存不断妥协。 他的太阳照常升起,他会在意那个雨夜死去的女人吗?和楚宁做爱的时候,看到楚宁房间母亲的照片的时候唐佑鹤会不会觉得害怕呢? 不像,还真是一点都不像。 那抹由惺惺相惜之感产生的奇异感觉很快被掐灭,连同那些记忆一起丢进无边的黑暗中。 抹掉脸上的眼泪,楚宁将手边红酒一杯杯灌下。 想借酒精麻痹神经让自己忘却一切,却越来越空虚,楚宁强抬眼皮看着对面的林锡槐。 又是那种悲悯的眼神...... 想了很久后楚宁站起身来向面前男人走去,随着高跟鞋一步步踏在地上的声音,楚宁脑海深处中某样东西随之坍塌,一把扯住林锡槐的领带,银色领带夹被甩在地上,一条腿半抬着压在男人腿上。 “你想好了?” 女人将领带又往前扯了扯,算是给他答案。 他视线定在她的唇上。修长的指尖从她脸侧滑落,触及她微肿的红唇,轻抚摩挲,低笑。 酒精加性爱,或许就可以,那就一起堕入地狱吧。 ** 宁宁朋友圈小剧场: 楚宁宁收到以下评论: 段金毛:姐姐可是和我在一起哦~我还和姐姐滑雪打雪仗了(叉腰骄傲)。 唐?大恶人?佑鹤:耐心等老师回来中。 林小舅:嗯,和我一起旅的游(即将吃肉版),让我们一起谢谢楼上。 吃饭饭:我为海马举大旗,雅虎雅虎! 楚宁宁再看时四位已吵得不可开交,小红点不断弹出,心一横将四位都拉进不可见。 宁宁长舒一口气,可算清净了! 作者有话说:唐狗追妻火葬场蓄力中。 隔着丝袜轻磨(林锡槐h足交play) 楚宁低头附身吻上男人的唇,和看起来一样冰凉还混着淡淡红酒香,与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一起占据着她所有的感官和每一寸神经。 林锡槐并不着急开展这场狩猎,他感受着女人的小舌慢慢伸进来探寻,试探性的勾起他的舌与其相触,在口腔内横冲直撞。 楚宁放下手中的领带,双手自然搭在男人肩膀,整个人坐在林锡槐腿上,贴在林锡槐身上。 唇里满是她唇齿的余香,她的脸低埋在他胸口,人看着软绵绵的,耳根浮现出不自然的绯红。 肌肉反应永远比大脑快得多,待楚宁回过神时,男人一只大手正捧她的侧脸,另一只手与她五指交缠。他不再犹豫,俯首压上她的唇,直侵而入。 “唔…嗯…” 两人四目相对,呼吸都缠绕在一起,楚宁隐约能看到自己的影子透过薄薄的镜片映在他的眼底。 那片矜贵理智,也会在深邃的变化里头,逐渐变得不那么清明,林锡槐一把扯掉眼镜,再度凑上去,咬住楚宁的下唇,不断嘶磨缱绻着。 他的轻柔舔舐让楚宁泛起涟漪,红唇微张,林锡槐却顺势往下,吻住她光洁的脖颈,一路落到锁骨处,手掌抚上她的大腿,撩起裙摆隔着丝袜细细摩挲。 低沉的呼吸喷洒在楚宁的颈侧,林锡槐眸中某些情绪翻腾,那沉沉的,似乎一直在压抑的晦暗在这瞬间得到了释放。 “宁宁,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林锡槐声音低哑,他决定给兔子最后的选择。 楚宁一只柔软的小臂环吊着他的脖颈,眼神迷离,另一只手落到林锡槐领口,最上方的扣子被扣得整整齐齐,扣子上方就是他的喉结,是很好看的形状。 一根手指从喉结一直往下,停在胸口处,眸光意味不明:“来吧。” 贴在胸前的手瞬间被男人握在掌心,后腰也被林锡槐紧紧揽着,整个人都被他禁锢住。 男人微凉的唇再度落下,不比之前或许还带着犹豫和怜惜,这次更像一只已经狩猎结束的肉食者,正在全身心享用着猎物。 舌尖撬开贝齿,长舌直入楚宁的口腔,裹挟带走她最后一丝氧气。 他低头刚好能看见她高耸的胸脯,喉头不自觉哽了一下,眼尾渐渐泛出不知名殷红色,手从背后往前走,握住楚宁胸前的绵软。 林锡槐不禁想起那个无边的春梦,梦里楚宁的胸也是这般柔软,现在他真实地感触到了。 将楚宁裙子往下褪,贴了乳贴的胸乳弹出来,宛如白兔。 大手一把将其抓住,乳波在他手中荡漾,不断变幻着形状,白嫩乳肉从指缝溢出来。 两根手指捏住乳尖揉搓,娇小瞬间挺立起来,略微粗糙的指尖轻挑楚宁的乳头,低头伸出舌尖在上面轻点一下。 “嗯...好痒...”禁不住娇喘出声,久未经过欢爱的身体变得尤为敏感。 女人的娇哼与梦里相呼应,林锡槐想到那些香艳画面,他感觉自己身下有些硬得慌。 舌头将娇乳含住,胸前的那粒被牙齿研磨,微微的痛楚让楚宁更感难耐,手紧紧抓着林锡槐的衬衫,下腹一股热流涌出,黏湿底裤。 衣裙褪去大半,楚宁整个上身展露眼前,终于从女人美味胸乳前抬头,林锡槐迷恋着这份柔软。大手一下接一下的抚摸着楚宁大腿,往大腿根部滑进。 淫液从内裤从渗出来,隔着丝袜也能感受到这份湿润,林锡槐低头轻笑道:“宁宁好湿......” 林锡槐托起楚宁的臀,将她放置在桌上,楚宁双手撑着桌子,腿被林锡槐分开,裙摆被男人往上撩,高跟鞋将落未落。 大掌贴上腿心深处,就着湿润上下移动着手。整个阴皋被男人温热手掌盖住,一上一下的磨擦带着痒意,底裤内的阴蒂随之也被磨蹭着,蜜液越流越多。 在林锡槐手掌离开之时楚宁伸腿抵在他胸口,高跟鞋尖顺着结实的胸肌往下,踩在他的坚硬之处。 林锡槐看着女人紧致白皙的小腿,他曾看过它有多美,忍不住伸出手在上面抚摸。 “脱掉......”鞋尖指着男人的皮带,半撑着身子命令道。 林锡槐闻言扬起嘴角笑了笑,挑眉将皮带解开,将阻碍全数褪到膝盖处。 上前将女人脚上的高跟鞋拿掉,露出小巧玲珑的脚趾,脚掌刚好能被他的大手裹住。 他的阴茎看起来比唐佑鹤粗很多,上面青筋盘旋看起来有些骇人。 楚宁踢开林锡槐的手,重新踩在发硬的阴茎之上,动了动脚趾碰了碰前端挺立的龟头,男人情不自禁地瑟缩一下。 “舅舅怎么还穿着固定夹......”楚宁一脸狡黠,打量着林锡槐大腿上的腿环,这是林锡槐一直以来的习惯,教养使得他总喜欢一丝不苟的做事。 小脚一下又一下轻踩着肉棒,如同小猫挠痒的力度惹得林锡槐难耐不已,看着女人的娇俏模样,只能耐着性子陪她玩。 脚趾勾住底下囊袋,一上一下地顶弄。 看他忍耐地模样楚宁觉得好笑,脚掌握住滚烫的肉棒来回套弄。狰狞性器与白皙玉足形成鲜明对比,顶端伞盖晶亮亮的,淫靡至极。 丝袜的细密磨擦带来的快感更甚,林锡槐手紧抓着座椅上的扶手,长眸直盯着女人来回移动的脚丫。 他猛地用力挺身,配合着女人的套弄。林锡槐感觉自己好似被推进无边的大海之中,海浪穿着清澈碧蓝的纱裙,裙角一直连在天边云彩上,还不时地一起伏地舞动着。 将他包围裹挟着,一浪又一浪。 楚宁感觉脚酸涩不已,想要停下时却被林锡槐一把扯住脚踝。 “宁宁,给我吧......”男人声音缓缓荡致耳侧,低醇而带着浓烈的情欲,大手桎梏住楚宁的双脚,收紧腰臀挺身而入,继续撸动着。 快感愈发加深,挺翘的性器随着他的动作在楚宁脚掌内横冲直撞,修长得圆润饱满的指甲上填涂着红色甲油,在这一刻仿佛成为勾起他狼性的源泉所在,和肉棒上带来的强烈刺激一起裹挟着他。 林锡槐长眉紧皱,低沉地粗喘断断续续于喉间涌出,再也经受不住射意喷涌而来,汩汩浓精最终全数射在楚宁洁白的脚上。 门外一切如旧,安静异常。 房间里的满是悉悉索索的细碎声响,伴随着男女似有若无的低吟闷哼,水光涟漪波荡,将炙热的情感牵系交融,一室旖旎。 撞开她的柔软(林锡槐h) 男人发出满足的谓叹,污白晕在楚宁小腿上,冰冷的精液和炽热的肌肤相撞出火花,吞噬着理智。 林锡槐抖了抖肉棒,马眼处还有精液牵连滴落,眯了眯眼,楚宁此时正半撑着靠在桌上,礼服长裙滑落至腰间,肌肤泛着红,长腿张开,幽深处半露未露。 圆润的奶随着呼吸起起伏伏,上面翘尖犹如樱桃等候采撷,纤腰上没有半点赘肉,匀称且诱人。 虽已射过一轮,林锡槐的阴茎并没有半点低头之势,直直高耸着。 上前贴近女人娇软的身躯,手抚上楚宁的大腿,大掌不断来回摩擦,最终停在浑圆的臀部。 微微向上使力,将女人腰臀轻轻抬起,丝袜被褪下,将双腿分得更开,抬在他的肩膀上。 白色蕾丝内裤上印着渗透出来的水迹,林锡槐伸出两根手指从上面滑过,轻轻按压便凹陷进去,桌上的女体发出弱弱地呜咽,楚宁的小手探入他的发丝中紧抓着。 不忍再逗弄她,拨开内裤露出光洁的阴阜,触得满手黏腻,碰及到那一股明显的湿热之意后,一下探进收缩呼吸的小洞中,手指被周围软肉瞬时包裹住。 “嗯…舅舅…手指…”难忍地呻吟出声。带着属性的称呼给这场性事添加一些禁忌之感,让人更加兴奋又难为情。 是,他是她的舅舅,她是他的乖兔子。 男人手指的进入暂时填满了空虚,楚宁微微收紧小腹夹腿想要索求更多。 进去的整根都被贪吃的小穴全部接纳掉,林锡槐抽插了两下后,又继续添加一根,两根手指一起扩张插弄着,从上往下看就像是她的蜜穴将林锡槐手吞噬掉一样。 他的手指比唐佑鹤长一点,或许是长年握笔的缘故指腹也粗糙不少,与柔软内壁相碰时激起更多快感,惹起阵阵快感。 男人灵巧的手指在里面变着花样翻涌,搅出清脆的渍渍水声,指尖微微弯曲又往里顶了顶,坚硬的指节似是触碰到穴内某处突起,林锡槐坏心思地在那处按了按。 “啊嗯!”楚宁被刺激地红了眼眶,眼睛雾蒙蒙的,张着嘴气都喘不匀了,浑圆随着腰肢扭动:“…唔...不要按那..里...呜呜呜...”手紧紧抓着林锡槐的手臂。 听到她话的男人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还变本加厉般的次次都往那处按去。 “嗯啊!!”在林锡槐手指快速地按压下,楚宁弓起身子,绷着腿泄了出来。 楚宁眼眶微红,眼角湿润,红润的嘴微张着呻吟出声,胸前两团雪乳上的红果轻颤。小腹崩紧,高潮中的媚肉更是疯狂地吮吸着插入的手指,全身都因高潮而泛红。 男人被眼前情景刺激得眼眶发红,狰狞性器停在穴口逗弄,不过挑拨数下,阴蒂就迅速肿成一粒小豆,淫水将龟头磨得亮澄澄的。 扶着硬得发疼的性器往她急剧收缩的穴里塞,推开窄小穴内的层层媚肉,扶着楚宁的腰肢挺身而入,温暖湿润的甬道紧紧包裹着柱身。 果然跟他想象的一样紧致、美味。 还在高潮的楚宁难以承受男人如此强势的抽插,身体情不自禁地抽搐,带着哭腔断断续续道:“慢点…慢点…舅舅…呜…” 林锡槐有些恨自己操之过急,喘着粗气,咬着她的耳朵道:“怪宁宁太诱人……”一边呢喃一边停下动作,咬含住嘴边雪白的耳垂,舔舐着楚宁的耳廓,手轻柔着胸前绵软,温柔地等待楚宁适应他的硕大。 感受到女人的身体逐渐变软,绵绵的贴在他身上后,林锡槐吻上她的唇,沉腰挺身开始抽插。 “唔…唔…”楚宁一双手无力地抓着身下的桌布,双眸水雾朦胧,脸上是透粉的红晕,想挣脱,却又无处可逃。 一下又一下收臀挺腰重重地撞进去,里面的软肉直绞得他腰根发麻,酥感冲往全身每一处细胞,摄人魂魄的蜜洞继续引诱着他往里进,林锡槐恨不得狠狠将其肏开。 手撑在桌上,传教士的姿势让他能将兔子的媚态尽收眼底。 “唔...太深了......呜呜呜...”楚宁被他撞得在林锡槐身上起伏,气喘吁吁,眼角的泪都要被男人撞飞。 一大股淫水猛地从花心处涌出,喷打在硕大的龟头上面,烫得林锡槐一激灵,就着湿润男人进得越发深入。 奶子随着插弄来回摇晃,含住她被撞得晃动的乳尖,细细地舔咬。 “啊…啊…”楚宁软着身子,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让她喘不过气,胸膛起起伏伏喘声中带着抽噎。 林锡槐一手把她从桌上捞起,将长腿盘在他的腰上,让楚宁整个人都在他的身上。 “嗯啊——”原本还余在外面的肉棒这下整根没入楚宁小穴中,整根都被吞没,林锡槐坐在桌上,抬腰借力将肉棒一下下送入其中。 女上的姿势插得更深,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伸长脖子头后仰着。 “唔...额...唔唔....” 肉体和肉体的贴合发出淫靡的“啪啪咕叽”声音,两人的交合之处淫水四溅,被捣成白沫,溅在耻毛和腿上。 “…宁宁…”林锡槐喊着她的名字,男人的鼻息拍打在她胸前,吻向她的锁骨,含住她的乳头,腰腹不断用力,似要将肉棒全送进去一般。 发狠顶弄几下后,林锡槐撞开了柔软的宫壁,紧致紧紧将他抓住,差点绞得他射出来,难捱地咬了咬后槽牙,不至于让她看到他的狼狈。 猛烈的情潮一点点席卷清醒,所谓的利用利益在此刻都抛诸脑后,楚宁搂住林锡槐,手抓住他的背,他们正紧紧贴合,做着最亲密的事情。 林锡槐勾住楚宁的下巴,女人眼神迷离,湿漉漉的,身子又烫又麻,他咬上她的唇瓣。 室内淫靡水渍声断断续续,不绝于耳。 性器再度将宫口撞开,里面似发送信号般的涌出汩汩热液,喷洒在龟头之上。 这股蜜液似是在顺着他的尾椎直直冲入脑海中的神经末梢,强烈射意喷涌袭来。 “唔……”发出嘶哑的低吼,蓄力耸腰扶住楚宁往最深处顶去,楚宁禁不住地颤抖,哆哆嗦嗦到达了高潮。 和再度喷出的甜液一起,林锡槐贴在深处也射涌出,弄得楚宁微颤。 她颤栗得好像破损的帆,在狂暴的海风中几乎要消散。 蜡烛只剩最后一点微弱灯光,在墙上映出两人交合的身影。 手一下下替她拍着背,好一会楚宁才从灭顶的高潮中缓过来,无力的瘫软在林锡槐怀里。将她抬起,结合处发出“啵”的一声,将肉棒从里面抽出来,连带阵阵液体。 腿心湿漉漉的,楚宁忍不住皱眉嘟囔道:“好难受...” 林锡槐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抄起座位上的大衣将她包好,打横抱起带着楚宁转身进了侧边的门,等楚宁从怀里抬起头时,才发现林锡槐把她抱到了刚刚吃饭的隔壁。 “这里有房间,今晚先在这住。” 他贪念着这一份欢愉,她沉醉在这份快感之中,就像是乌托邦塌陷前的盛大舞会,每个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夜,还很长。 坍塌(林锡槐h浴室play) 不知是谁又吻上了谁,等两人到浴室里,温热的水冲刷在彼此身上时,唇舌却依然勾缠着。 水淋湿楚宁的脸,分不清是泪还是水流。手紧抱着林锡槐的头,指尖插入他湿淋淋的发尖。 “唔…”林锡槐看不到楚宁脸上的表情,大掌紧抓着她小小的肩头,卷住她的舌吮吸,回应她的热情。 胸前的浑软贴在男人结实胸肌上,手顺着肌肉线条往下,停在下腹挺翘处,轻轻环住。 林锡槐眼帘低垂,彼时楚宁也刚好放开他的舌,正扬起脸望向他,眼里不似刚才那般雾蒙蒙,棕黑色瞳仁似乎想要将他吸噬进去,林锡槐在试图读出楚宁眼里的情绪。 ——有些复杂,好像带着恨。 四指握住柱身,余下的食指在蘑菇头处轻点,另一只手在胸前的茱萸上打转画圈。 “舅舅真是宝刀不老…”楚宁打趣道,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捏住男人的乳头转了转。 林锡槐一把抓过她使坏的手,将楚宁钳住让她背对着自己,抵在墙壁上。 俯身压在光洁的背上,低头贴在楚宁耳边呢喃道:“嗯…这把宝刀专门配宁宁这样的英雄…”说完还舔了舔她的耳后。 裸露的肌肤贴在冰冷的墙壁上,水雾氤氲在浴室里,渐渐蒙上楚宁的眼。 男人的大掌顺着她的腰线滑过,楚宁大而白的娇臀彻底暴露在眼前,手抚上臀瓣又揉又搓,用力揉成各种形状。 下面是楚宁又直又长的腿,想到这双腿上有他的精液,刚刚环在他的腰上催促着他的进入。 “啪!” “啪!” “啪!” 几掌下去雪臀上隐约可见淡淡的巴掌红印,楚宁缩着身子瑟缩着面色通红,林锡槐得胸膛紧紧的压着她的后背不让她挪动半分。 她臀部能明显的感触到林锡槐的坚挺异常的滚烫正抵着她,彰显不灭的欲望。手在不断的抚摸着臀部,林锡槐挺跨顶着她的股缝。 楚宁扭动着屁股围绕着男人凸起的地方不断打转画圈,若有若无的磨蹭着。 林锡槐被蹭得痒痒,越发觉得涨热,又向前进了几下,楚宁依旧不紧不慢的磨蹭,渐渐和那物越贴越近。 肉棒插进腿心,却不急着进去,让花唇包着柱身,就着淫水细细摩擦着。楚宁身子往后仰了仰,贴进两人的距离。 阴茎模拟着抽插的姿势在腿心处进进出出,茎体被淫液濡湿,和流下的水一起一点点在外部磨蹭,整个小穴被弄得湿乎乎的。 “啊嗯……”低沉的声音也好似在压抑着传遍全身的快感,难捱地抵在楚宁的背上。 楚宁耳根憋的通红,被湿透的地方异常酥痒,艰难地别过脸道:“进…进来…” 林锡槐调笑,从肿起的娇小阴核处慢慢往后磨,难捱的酥爽传过每个细胞,找到洞口后挺身将肉棒全数送入深处。 不久前的欢爱让小穴还保留着他的形状,这次的进入比之前顺畅得多。 “啊!!”两人同时舒服的哼出声来。 楚宁红唇微张,隐藏在贝齿后的小舌在嘴的微张之时若隐若现,羞人的声音满溢浴室。 绵密的吻落在背上,林锡槐握住她贴在墙壁上的手,十指紧紧相扣,一只手裹住她上下乱晃的乳房,随着他的抽插规律的律动着。 两手交迭的触感,虽然彼此互不相识,但手心中细密的纹理却可交相辉映,若有若无的流进滚动的血液,倒入心底。 内壁的软肉依然紧致,牢牢套住他的肉棒,窄腰强有力的抽插着,撞击声不绝于耳,男人小腹不断拍打着楚宁的臀,不过数下便变得粉红。 “呜…呜啊…”楚宁想晃着躲开一阵一阵缠绵的快感,却像是在迎合一般扭动摇晃,仿佛是在给情欲摇旗呐喊。 淋浴喷头的水变成汹涌的情潮,心中贪婪和欲望的身影如火焰般往上窜动,顶上的灯光幻化出模糊的光晕。在贴上她身子的一刻,万事万物都消失了,只能感受到断续的娇呼和勾人的女体。 再度挺身将阴茎全部肏进花穴深处,撞开半遮半闭的花宫,绷紧的弦骤然断裂,理智溃不成军,随着林锡槐闷哼一声滔滔浓精被射进深处。 楚宁别过脸来和他接吻,男人的手将她箍紧,一下下安抚她的颤栗。 浴室的稀薄空气中满是关爱过后的暧昧气息,唾液吞咽的声音,男女时断时续的喘息声,水滴一点点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收拾完后林锡槐把楚宁轻放在榻榻米上,灯关后楚宁睁开眼,情爱让她的身体疲软,但意识却很清醒,但楚宁此刻不想醒来。 放纵自己的欲望只能得到那一刻上云端的缓解,紧盯着窗外静谧的夜,无助被放大。 什么都坍塌了。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宁宁还想看? 天色刚亮,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光照亮卧室一角,和室内的暖气交融,氲出低饱和度的光柱。 微薄的光照在榻榻米上二人紧紧相拥的身影,林锡槐动了动眼皮,低眸望着怀中睡意朦胧的女人,眉目间染上了几分惆怅。 入睡着的人脸颊染着淡淡红晕,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遮住眼眸,在眼底留下淡淡暗影,娇俏的鼻尖氤氲着光晕,樱红的唇瓣轻抿着。 抬起手指,很轻很轻地落在女人的脸上,像是触碰价值不菲的古物。望了楚宁几秒,缓慢俯身,薄唇触上了她的额间。 就让时间,再慢些吧,如果他们之间就是普通的关系,那该多好。 林锡槐手指放在眉心轻轻按压,昨夜实在是疯狂,想到楚宁因为他失控的模样,对他一次一次的索要,又在他怀里的呜咽抽泣。 唇扬起笑意,长眸里浮现病态的光芒,他才是她的救赎。 楚宁醒来时头还有些疼,轻微动了动,睡眼惺忪地坐起身,看到林锡槐正一本正经地坐在桌旁看着笔记本电脑。 “唔……”摸着发酸的腰肢,楚宁哼哼道。 林锡槐抬眼来看她,笑道:“再睡会?下午出发前再叫你。”接着又接着盯着屏幕。 似又想起什么,挑眉望着她道:“吃点东西再继续睡吧。” “不了。”楚宁一头接着倒在床上,来回翻了几下后,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不满地说道,“太亮了。” 闻言林锡槐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将窗帘合紧,床上的楚宁迷迷糊糊又溺进梦里。 等被唤醒的时候,已是午间,用完午饭后楚宁在浴室看到自己早已不成样子的礼服。正懊恼该怎么办时,林琛昀拎着袋子走了进来。 “衣服。”将袋子递给楚宁。 楚宁上下打量了林锡槐一番,背着手贴近他,慵懒软糯的女声在耳边响起:“舅舅今天也穿了衬衫夹吗?” 他惊诧地抬头看过去,她不施粉黛的脸上,居然绽开几分邪恶乖庆的笑意,倒是不像小兔了,像小狐狸。 别过脸去轻咳一声,用玩味的语气说道:“宁宁还想看?” 楚宁却瞥到他耳根染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红,目的已达到,拿过袋子转身进了浴室。 ——棕色老花风衣,好像和林锡槐的大衣出自同一品牌,白色内搭加蓝色衬衫,裤子给楚宁选了一条微喇廓形牛仔裤,倒是很休闲。 楚宁换好后林锡槐将鞋递给她,是一双短靴,她发现是她喜欢穿的那个牌子,但她没有在林锡槐面前穿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 就连码数,都刚刚好。 “走吧。”拉开房间的门,路过他们昨天烛光晚餐的地方,现在一切都恢复原状,旖旎暧昧烟消云散。 屋外的光混着冷,让整个人清醒不少,两人一同上了黑色商务车。 私人飞机延着跑道滑行,拉杆抬起前轮离地后日本之行划上句号。北海道依旧是北海道,楚宁还是楚宁吗? 将遮光板拉下,楚宁泄气般的躺在座位上。 她不久前收到唐佑鹤的信息,问她什么时候回国。爱意就像在困境里创造出的新的信仰,一旦出现就会被困顿之人紧紧的抓住,视作救赎。 发呆时林锡槐将薄毯披在她的身上,坐正后骨节分明的手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膝盖,耐心地问道:“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是唐佑鹤的事。 “这是我的事。”楚宁蹙眉,“林先生不会以为上个床就必须要跟你全盘托出绑定在一起吧?” 闻言林锡槐眼底闪过片刻惊讶,用一种全新的目光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她的眼底好似浮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眼神里透着明显的疏离感,显得有些陌生,令他有些意外。 他体面的笑容骤然收敛,脸色低沉。 “你想要的东西我会给你。”楚宁手扶着太阳穴,闷闷地说,“我想要视频的原件。” 林锡槐点头,却没再看楚宁,那清冷得有些薄凉的眼神,仍像初次见面时,带着白雪,皑皑而立。孤傲,高冷。 ** 作者有话说:宁宁是钮钴禄·宁宁(gt;﹏lt;) 紫水晶 回国后楚宁过了一段米虫生活,佣人会把餐食送到嘴边,暂时不用操心工作的事。而林琛昀和林锡槐也因为工作早出晚归,自己暂时不用面对这两尊大佛。 烦恼还是有的,比如唐佑鹤。 漆黑的夜晚,人少的西区寂静无比,外面的风阴冷地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狂风吹落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经午夜时分。 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是电脑屏幕的光,楚宁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林锡槐发过来的监控视频。 她注视着那个少年驾车离去的背影,而自己的母亲倒在雨夜里,给楚宁留下的只有她冰冷的尸体。大雨似乎冲刷了所有罪恶,但是斑驳的血迹却映在每个人心里。 楚宁快速将手边的酒一饮而下,液体流过唇齿,酒精进入喉咙留下淡淡的灼烧感。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些片段,又很快被冲散。 他毁了她的所有,至少是她曾经所有人生的支撑点,她明明马上就能摆脱过去,摆脱那些噩梦。他的每一次出现都无时不在提醒楚宁,她活得有多可笑。 就像一记记耳光,抽得她硬生生的疼,忽然就流下泪来,接着就失声,视线迷迷蒙蒙的似乎听见了自己那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破碎脉搏的跳动,一下一下的牵扯着自己。 面前的事物开始慢慢的模糊她还是分不清,这模糊究竟是等待着灭绝的漫长,还是在等待不会来的救赎。 再一次看到屏幕上出现的少年的脸时,有些混沌的眸子迸射出寒意,手指隔着屏幕摩挲,她也要让他尝尝失去所有的滋味。 一直到大年初十,林琛昀、林锡槐、楚宁叁人才在餐桌上再次遇见。 “还有人要来用午餐吗?怎么做那么多菜?”楚宁在林锡槐身旁坐下,小声询问道。 林琛昀将茶杯放下,和蔼地回应:“有朋友过来拜年。” 恰巧这时佣人将门打开,叁人起身准备迎接来人,楚宁抬眸望去整个人却僵住了。 那张熟悉的脸。 全身的血液瞬间逆流,楚宁眼神躲闪手紧紧攒着,多情的桃花眼此刻正在凝视着她。她努力保持冷静,心跳得飞快。 “这是唐伯伯。”林琛昀介绍着。 唐旗江爽朗地笑了笑,伸出手到楚宁面前,楚宁紧抿着唇,脖子上青筋暴起,颤抖的手伸出,佯装镇定道:“唐伯伯好……我是楚宁。” “犬子佑鹤。”唐旗江侧身拍拍唐佑鹤的肩。楚宁强忍着不让自己失态,握成拳的手指甲深深钳到肉里。 和林琛昀客套完,唐佑鹤对着楚宁说:“楚老师好。” 少年穿着黑色流苏皮衣,额前的碎发微微遮住眉毛,露出好看的双眼,含笑看着她,棱角分明的脸透着野性的美。 他说话的每一个音节仿佛一把把尖利的匕首,在她心上搅动一般,痛苦得无法呼吸。 “原来宁宁是佑鹤的老师啊,真是缘分。”唐旗江点头说道,又看到楚宁旁边的林锡槐,“林总,好久不见,年轻有为啊。” “唐局说笑,还需要您多多照拂。”林锡槐扶了扶眼镜, 众人落座。 听着他们交谈的声音,楚宁脸色发白,不由自主地咬紧了嘴唇,微微额抖的双手,变得一片冰凉。 “别怕。” 忽然楚宁感觉自己的手被紧紧握住,抬眸望去发现是林锡槐,桌上他正在和唐旗江推杯换盏,余光却看着楚宁。 “马上要高考了,如果楚老师愿意的话来给佑鹤多补补课。”唐旗江对着楚宁说。 楚宁从林锡槐手中挣脱出来,放在桌上紧紧抓着筷子,她不敢抬头和唐旗江对视,却还是说着:“没问题,如果佑鹤愿意的话。” “那就这么说定了。”唐旗江满意地看着楚宁。 唐佑鹤注意到了楚宁不同寻常的反应,她似乎在害怕什么。再看看她旁边的林锡槐,唐佑鹤捕捉到了他看楚宁的眼神,并不单纯。 心中不爽油然而生,闷闷不乐地扒了几口饭,不满地盯着林锡槐看。 夜幕将至,饭局接近尾声,唐旗江和林琛昀一同进了书房,楚宁逃也似地来到花园,期盼冬夜的冷风能将她的不安吹散。 “老师。”黑色马丁靴映入眼帘,楚宁知道来人是谁,却没有回头看他。 唐佑鹤摸了摸口袋里的礼盒,将它掏出来,站在楚宁身后笑道:“老师为什么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 楚宁极力遏制自己的情绪,转过身来,嘴角含笑:“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家里看见你。” “原本是不打算来的,但是想到老师也在……”神色不经意地舒展,眉目含笑,“有礼物送给老师。” 唐佑鹤小心翼翼的将礼盒打开,是一条项链,几个大小不一的圆珠,中间镶嵌着紫水晶。 “我特地让段然给我带回来的,这个设计师的作品只有日本有。”少年将项链拿出来,紫水晶在夜色里闪着光芒。 他温柔地将楚宁头发拂开,将礼物体贴地戴在楚宁的脖子上。楚宁伸手细细摸着脖子上冰凉的水晶,闷闷道:“谢谢,我很喜欢。” 楚宁好像,离他更远了。 夜色浓重,如黝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 礼盒里有一张没送出去的纸条,唐佑鹤连着所有情绪将它们藏了起来。 ——“如果可以,请清洁我,悲悯我,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 纸上的话出自博尔赫斯的《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这几天去看音乐节了,有点耽误,果咩果咩 一步之遥 二人站在原地,相顾无言,气氛尴尬。晚风将楚宁头发吹乱,唐佑鹤抬手想替她抚顺,皮鞋踏地而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起风了。”黑色呢子大衣一角从拐角处渐渐显出,冷清的月光洒在来人脸上,金边眼镜称得完美的脸庞越发孤傲,领口露出白色条纹讨衣,一步又一步朝楚宁走来。 林锡槐将大衣脱下来,披在楚宁肩上,淡淡的木质香调瞬间将楚宁包裹,充斥在楚宁鼻腔周围,脖颈上的紫水晶闪着光调,反射在林锡槐镜片上。 悬在半空的手讪讪落下,孤寂融入黑色里。 唐佑鹤看到此刻正在替楚宁整理头发的那只手,楚宁紧紧贴着那个胸膛。 磨着后槽牙散漫地扬起下颌,手插在兜里,眯起桃花眼,毫不遮掩的审视着林锡槐。 伪善,这是他对林锡槐的第一感觉。 金边眼镜背后的狭长眼眸也挑起和他直直对视,林锡槐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天凉,宁宁怕冷,唐少也该回去了。” 寒气森森。 唐佑鹤将打火机放在指间把玩,小小的红色火花燃起来,电光火石间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 林锡槐睨了唐佑鹤一眼,依旧保持着从容疏远的笑容,拥着楚宁准备离开。 “老师,别忘了。”唐佑鹤这时一把轻拉过楚宁的手臂,桃花眼定定地看着她,语气带着些许渴求,“我等你来。” 楚宁胡乱点着头。 林锡槐撇到唐佑鹤握住楚宁的手,不动声色的将楚宁往怀中拉了拉,唐佑鹤被迫松开,兀自愣在原地,手再度悬在半空中。 自嘲地笑了笑,摸出烟,准备点火时又想起了什么,无奈地摇头将它们又全数收好。 楚宁被林锡槐带到他在林家的书房,屋内充足的暖气让人混沌,外套被拖下扔在沙发上,人也窝进去。 抬眼打量着房间,家具虽然不多但都典雅大气,书桌后的柜子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鼻烟壶。 “要不要喝点儿?”林锡槐拿着酒和杯子,坐到楚宁旁边,皮质沙发往里凹陷,拧开盖子倒满一杯推至楚宁面前,“如果不想去的话,我帮你解决?” 杯中的摇晃的液体光彩流金,盛满暗涌的情绪,楚宁拿起杯子放在手心慢慢摩挲。 “要去。” 仰头喝下,又自顾自的续上,酒意上头时楚宁扬起脸来看着林锡槐,他正端坐着将杯中的酒缓缓送入口中,水晶灯暖黄的光线从半空中坠落下来,落在林锡槐名贵的白衬衣上,将他周身都覆上了一道浅淡的金光。 “那位唐少,好像对宁宁很上心。” “……”楚宁哑然失笑,“那舅舅呢?” “我对你或许也不够单纯。”他的灼热视线将楚宁困住,黑眸里能看到她的样子。 身后黑胶唱片机正在转动,Por una Cabeza从喇叭筒子里传出,林锡槐悠然起身,伸出右手,身体微微鞠一躬。 “Would you like to learn to tango, Donna?” 楚宁笑着,起身将手整个贴在他的掌心,她把她交给他,林锡槐顺势环住她的腰,探戈她曾在大学时短暂的学过。 随着唱片机里传出的小提琴声开始起舞,高贵优雅的两人舞蹈交织成一曲亲密拍子,急促的双脚旋转舞动、炽热的空气弥漫其中,充满激情而又带有忧郁感伤。 楚宁湿漉的杏眼随着舞步在林锡槐身上流转,这双眼和林锡槐记忆里的那双很像又不太一样。但此刻他是盲眼军官,与美丽的女郎共舞是他的期冀。 转圈的间隙,肩和肩相碰的时候,林锡槐附身耳语:If you make a mistake, get all tangled up, just tango on.” 随着钢琴重重的叩击,渐入高潮,楚宁被递出又拉回,身上的服装幻化成黑色露背挂脖礼服,手不经意触碰到裸露的肌肤时,又马上避开向下。 飘摇的灯光,周遭的空气炽热起来,曲声高昂,身体伴着动作贴合,泛起暧昧的涟漪。 随着曲中最后一个钢琴键的落下,楚宁停留在林锡槐怀里,男人灼热的呼吸从头顶传来,她却有些昏昏欲睡。 林锡槐在她头顶落下一吻,看到楚宁红红的小脸,卷翘的睫毛扑闪了下,近在迟尺,挠人心间。 “好困…小舅舅…” 打横将她抱起,将楚宁带回她的房间。 路过长长的走廊,林锡月的画像挂在尽头,杏眼明媚,带着温婉大气的笑,林锡槐瞥了一眼,匆匆走过。 天边划过一道刺眼的闪电,大雨就在此时倾盆而下,阵雷在云层中间轰响。 将楚宁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林锡槐转身想走。楚宁却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姿态紧张,在被窝里缩成一团。 “好害怕…你别走…” “我在这。” “那你给我讲故事…” “好。” 楚宁猛地坐起身去钻进他怀里,双手环住林锡槐的腰,楚宁似乎在他怀里无声的流泪。林锡槐像哄孩子入睡般耐心地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感受到楚宁情绪渐渐平息,林锡槐眼波闪了闪,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窗外的雨阵势依旧很大,雷声轰隆作响,楚宁紧紧抓着林锡槐的手,嘴里不停嘟嘟囔囔,似是在做噩梦。 抬手将台灯亮度调暗,坐在一旁看着楚宁仍不安宁的睡颜。良久,他缓缓开口: ——“我做了一个捉月亮的网,今晚就要外出捕猎。” “我要飞跑着把它抛向天空,一定要套住那轮巨大的明月。” “第二天,假如天上不见了月亮,你完全可以这样想:我已捕到了我的猎物,把它装进了捉月亮的网。” “万一月亮还在发光,不妨瞧瞧下面,你会看清,我正在天空自在地打着秋千,网里的猎物却是个星星。” 声音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缓潺潺流过的山泉声,在这个寒冷的雨冬格外舒缓。 再度注意到楚宁脖子上的那条紫水晶项链,林锡槐皱了皱眉,快速将它取下来,随手扔在一边。 “做个好梦吧。”楚宁眉心渐渐舒展开,手轻抚着她柔软的发,林锡槐附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雨断断续续的下着,不知吹落多少眼泪,昏暗的台灯将床边的两个身影刻下,印在墙上,床头柜上的紫水晶项链忽明忽暗。 ** 小舅舅念的诗是美国诗人谢尔·希尔弗斯坦的《捉月亮的网》。 让他坠落 开学已经一周,天气渐渐回暖,久违的太阳让楚宁心情也难得放晴,大概也有明天就是周末的原因。 楚宁正在讲台上整理东西,唐佑鹤拎着包走近她,指间在桌上敲了几下,压低声音:“老师别忘了今天。” 手上动作一顿,那天晚上的混沌却让楚宁清醒不少,凝了凝神,扬起下巴带起笑:“我记得。” 看着唐佑鹤离开的身影,楚宁随着出去,两人走向相反的方向。 出租车驶入城市西区,停在一栋叁层的小楼前,院子拿砖砌嵌黑色洋铁栏杆的围墙围起来,灰瓦白墙,颇具古韵。 楚宁推开虚掩的院门,沿着石板路走到大门处,按响门铃没一会,门便从内打开,一位衣着朴素的老妇人立在门旁。 “是楚小姐吧,快请进。”这时另一位打扮精致的女人从沙发上起身,对那位老妇人吩咐道,“张姐,快去倒水。” “快坐快坐,佑鹤在楼上,我帮你叫他。”女人招呼着楚宁。 楚宁礼貌地点点头,坐在沙发上左顾右盼。 里面不似建筑外观那样古香古色,做了许多现代化改造。轻复古的风格,现代家具和老古董混搭,最显眼的就是客厅里的一台老式座钟,“嘀嘀嗒嗒”走个不停。 “不用。”闻声楚宁抬头,看到唐佑鹤从楼梯上匆匆下来,还穿着衬衫校服,走到沙发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带她往楼上走。 楚宁被唐佑鹤带到他的房间,统一的黑白色调,涩涩的青柠香扑鼻而来,即使是白天窗帘也被关得死死的,透不进一点光。 书桌旁摆着一个拳击架,拳套护具散落一地。 楚宁一边打量着一边走到窗前,回过头问道:“能拉开吗?” “好。”唐佑鹤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说道,言语间透出淡淡的烟草味,右耳上戴着黑色耳钉,嗓音带着些许沙哑。 随着窗帘被拉开,光源重新盈满整个房间,唐佑鹤不适地眯起眼。 好久,没那么亮了。 楚宁倚靠在墙上,褪下的大衣搭在手边,杏眼含笑,调侃道:“不知道对你来说,补习有什么用。” “那就当做是我想见老师的私心。”唐佑鹤倒也没恼,反而有些局促地挠挠头。 楚宁一滞,转到他书桌前,大衣搭在座椅靠背上,看到他桌上摊开的书。 “你还看这个。”楚宁拿起细细翻阅,这本书书页已经泛黄,书边微微发卷。 唐佑鹤站到楚宁身边,桃花眼看着她来回翻阅书页的手,沉沉道:“这是我妈留给我的书。” 翻书的手霎时停顿下来,心里好像有些东西全都被冲散又被填满,将书合上,抬头看着唐佑鹤,语气淡淡:“孤独是绝对的,最深切的爱也无法改变人类最终极的孤独。” “绝望的孤独与其说是原罪,不如说是原罪的原罪。”唐佑鹤应到,心跳控制不住的疯狂跳动着,他深深的望她一眼,嘴角抿开一抹笑纹,“谢谢你,楚宁。” 谢什么,他也不清楚。 唐佑鹤站在逆光里,金色的光线勾画着他侧脸的线条,他的脸一半隐在阴罗里,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能…抱抱你吗…”唐佑鹤恳求道。 楚宁望着他,伸开了手,笑眼弯弯。唐佑鹤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上,那是属于楚宁的温度。 她身上独有的香味窜进鼻里,让唐佑鹤安下心来,同时也让他坠落,像着迷一样,她总是轻而易举地就能让他意乱神迷 唐佑鹤俯下身来,缓缓地靠近她,每一次他这样靠近她,心就会跳得很快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曾经即便阳光再灿烂,似乎也照不进他心里去。但现在好像裂开了一小条缝隙,光在不断透进来。 在看不见的地方,在日日夜夜的念想里,勃发的欲望之花盛开着。 ** 宁宁和唐狗对话来自美国作家卡森·麦卡勒斯的《心是孤独的猎手》 高跟鞋(唐佑鹤微h高跟鞋踩、领带) 紧拥着的手臂渐渐松开,桃花眼里染起一片雾,缱绻的呼吸交织又错开,心在下沉。 “我能吻你吗?” “我想还不行。” 那双滑若凝脂的手慢抚上他的脸,一寸一寸的抚摸,继而变成捧着,眼神婉转流波,仿若幽深的海,将唐佑鹤慢慢吞噬。 唐佑鹤握住楚宁小小的肩头,想凑近却反被她推倒在椅子上。楚宁踩着高跟鞋绕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今天玩个好玩的?怎么样?”楚宁咧嘴笑道,她难得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狡黠的笑容,很俏皮也很可爱。 唐佑鹤看得愣了下,随即歪起脑袋低笑几声,挑起眉毛,压低声音道:“好,都听老师的。” 一条腿挤进唐佑鹤大腿之间,替他松了领带,拿在手里扬了扬。 “把手举起来。” 唐佑鹤顺从的把手举过头顶,戏谑道:“楚老师是要拷问我?” 将领带捆住唐佑鹤的手臂,楚宁用手指轻挑起他的下巴,手掌在他脸上拍了拍,又附身在他耳边呢喃道:“这不是拷问,是奖赏。” 双手被迫举在头顶上,额前的碎发半遮住唐佑鹤的眉眼,他嘴角上扬,校服衬衫扣子被解开,露出锁骨尾端和胸前蜜色的结实肌肉。 他很期待。 楚宁坐在桌上翘起脚,黑色高跟鞋尖顺着唐佑鹤的腿从下至上滑动,在他大腿处来回磨蹭着,裹着丝袜的小腿在眼前晃动,勾勒出优美的腿部线条。 渐渐往大腿根部探去,碰触到男人的欲望之源时唐佑鹤身子不受控的瑟缩了一下。 “…啊嗯…” 他的肿胀在楚宁捆他手时就已有所反应,隔着薄薄的运动裤,被外界硬物突然刺激到有种说不出来的隐秘快感。 高跟鞋尖又轻轻点在棒身,有一下没一下的挑动着、轻磨着,坐在桌上的女人带着魅惑的笑颜,他想一把抓住她做恶的脚,却又舍不得。 若即若无的挑逗持续了很久,肉棒就在楚宁的鞋尖下逗弄得肿成一团,又一点一点踩在他的龟头、柱身上,时重时轻。 楚宁将整个鞋面都覆盖上去,鞋面隔着裤子来回摩擦,她踩得不轻不重,却带着快感,唐佑鹤难受地仰起头。 “啊…老师…” “这样很爽吧?”楚宁红唇边漾起一抹嗤笑。 “……嗯唔” 鞋底在裆前来回搓磨着,唐佑鹤配合得挺腰支起身子,手高举在头顶,眼睛却盯着楚宁的黑色高跟鞋,嘴里不断发出低吟。 “这样踩你你也会爽吗?”楚宁挪揄道。 楚宁撇撇嘴将脚从肉棒上挪开,往上身滑去,楚宁轻踩在唐佑鹤胸前,鞋跟恰好抵在敏感的乳头上。 “嗯……”乳尖的感觉伴随着轻微的疼和难言的痒意,唐佑鹤发出一声闷哼,低头看向胸前,故作可惜道,“唔…弄脏了呢…老师…” 楚宁动作一顿,突然唐佑鹤挣脱绑得并不紧致的领带,一把握住楚宁闪躲的脚踝,将它搭到自己肩上,挑眼看着楚宁。 “躲什么呢?”嗓音哑哑的。 楚宁双手撑在桌上,长卷发披在肩上,胸脯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牙齿浅咬着下唇,杏眼里含着不满:“放开我。” 唐佑鹤抬起她的腿站起身来,楚宁支撑不住地往后倾倒,伸手一把揽住她的纤腰,另一只轻轻抚摸着楚宁搭在肩上的腿,眯眼坏笑道:“现在到了学生回馈老师的时间。” 握着脚踝,手利索的将楚宁高跟鞋脱下,把楚宁的脚放在胸前,身子往前压了压,眸光一转,似是挑逗:“现在…随便老师踩…” 楚宁想将腿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却被唐佑鹤紧紧拽着,她不满地皱眉道:“疼…唐佑鹤…” “呵…刚才老师不是还很厉害吗…”他放开他的脚,手臂蹭在楚宁腰侧的桌上,附身贴了上去,将她身影覆盖住,笼罩在他胸前的阴影里,“老师踩得很舒服…” 楚宁泛着涟漪的眸子望着唐佑鹤,清浅透彻,仿佛含着什么情绪,唐佑鹤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室内的气氛暧昧异常,感觉周边的空气温度都上升了几度。 没给楚宁反应的时间,带着很强侵略性的吻重重落下,青涩的柠檬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正在一点点侵略进楚宁的领域,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慢慢将她的理智吞噬殆尽。 衣服衬衫上的纽扣被解开两颗,露出的肌肤在他微凉的指尖的触碰下泛起细密的颤栗。 舌头顺着撬开贝齿,贪婪的吮吸着楚宁的小舌,游走在口腔中的每一处软肉,腰间的手用了点力,她被勾得更近。 吻还在继续。 “咚咚咚!”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佑鹤,我给你们送点水果。” 是唐佑鹤后妈的声音。 楚宁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唐佑鹤,迅速跳下桌子,不自在道:“块去开门。” “你先穿鞋。”唐佑鹤指了指地上的鞋。 楚宁急忙将鞋穿上,将衬衫扣子扣好,唐佑鹤看到楚宁因受惊涨红的脸,忍不住逗弄她:“老师应该拿出刚刚的胆子。” 楚宁白了他一眼。 等门外又传来催促时,唐佑鹤才烦闷地开口:“不吃。”语气充满不悦。 门外的人也没再强求,没过多久就听到离开的脚步声。 楚宁重新整理好仪容,看到一旁插兜无言的唐佑鹤,拿起大衣走到他身边:“相关学习资料我会发给你,今天到这吧。” 侧身从唐佑鹤身边走过,想要开门时却突然被拥住,唐佑鹤将头靠在楚宁肩上,手臂从后面紧紧环住她的腰,耳后传来唐佑鹤低沉的声音,还有他灼热的呼吸:“我还想…再见老师…” 尾音缱绻,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直到楚宁走出唐家的院门,她回头望去,二楼窗边唐佑鹤的身影仍在那立着,他看了一眼楚宁后再度把窗帘关上。 楚宁强行将刚才一齐冒出来的无数个念头通通摁下,收回纷繁复杂的思绪,头脑这才慢慢清明起来。 坐在车里,思绪飘到一周前,楚宁捂着头醒来,就看到房间的沙发上林锡槐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杂志。 “……嗯”脑海中他们挑探戈的画面一闪而过,瞥到林锡槐眼下的乌青,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西装,衬衫有些皱巴巴,他好像是在这里睡的? “醒了?”林锡槐放下报纸,看着床上揉头的楚宁说道,“昨晚应该给你准备醒酒汤,但你一直拉着我。” “昨晚…抱歉…”楚宁懊恼道。 “看来不能给你酒喝。”林锡槐轻笑一声,将眼镜往上推了推,略微颔首,“不过酒后的宁宁,每一次都让我觉得新奇。” “……” 楚宁记得林锡槐离开房间之间对她说的那段话。 ——“听过弃猫效应吗?”林锡槐双脚交迭,端着咖啡搅弄着,继续补充道,“被丢弃过的猫咪,再次被捡回来的话就会变得很乖,为了防止再次被丢弃,猫咪就会变得很乖,尽力表现出主人喜欢的样子。” “那么宁宁觉得唐佑鹤算不算是一只被丢弃过的猫咪呢?” 林锡槐目光内敛,更显出他独有的成熟,隔着镜片眸子里掠过一抹若有若无的莫测之色,平添了几分深沉。 夜幕降临,霓虹灯光点亮的都市的繁华。天空被朦朦胧胧的一层笼罩着,黑夜不再纯粹。 唐佑鹤走向浴室,将门重重关上,寂静中隐约传来流水声和男性的低哑喘息。 约莫一小时后,唐佑鹤穿着睡裤走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膻腥味。 上身结实好看的肌肉线条上还在断断续续滴着水珠,小麦色皮肤、背后的骷髅纹身,都带着野性的美感。 拿起桌上的烟盒,落寞地倚在窗前,窗帘还紧闭着,唐佑鹤没有勇气拉开它。 夹着烟点燃,口中云雾翻涌,未干的发丝在往下滴水,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滴,抽了一口后又把烟重重的摁在烟灰缸里。 他感觉自己正在被一股浪潮包围,而这股浪潮名为爱而不知。 ** 作者有话说:卡文了,果咩果咩(gt;﹏lt;) 受伤 匀市风中虽然还带着寒意,但藏在树枝上抽新的芽条无不彰显着春天的来临,初春欲暖,伽花彩甚奇,谓有春之兴。 楚宁以为能脱掉厚大衣,没想到出门的时候还是被切切实实的冷到了,抬手看了眼表,又望到不远处池凡的车,再回去换来不及了。 吸了吸鼻子,楚宁拖着箱子快步走到池凡车面前。 “池老师。”楚宁轻声唤道。 男人背靠着引擎盖,穿着米白色大衣,闻声池凡转过头来,唇角微微勾起,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自然地接过楚宁手中的行李箱,拉开车门护她上去。 上车后池凡从置物台的袋子中拿出一杯热饮,递给楚宁:“暖暖手,虽然立春了但还是有些冷。” 接过热饮,杯壁传来阵阵温暖,楚宁刚进车内就发现车内暖气已经开好,座椅靠背也被调到舒服的位置,端着纸杯喝了一口,还是她最喜欢喝的焦糖玛奇朵。 “安全带。”池凡笑着指了指楚宁的右侧。 楚宁手忙脚乱地系好安全带,歉意的说:“不好意思。” “现在去机场还有一段时间,你先休息,到了我叫你。”池凡一边操纵方向盘一边对楚宁说。 车内音响放着舒缓的轻音乐,楚宁侧着头看着窗外滑过的街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池凡车里呢? 叁天前,她和池凡被叫到年级办公室,学校有工派活动,年级组决定让她一起和池凡去山市参加交流。 “那到时候我来接你。”池凡出门的时候对她说。 “好的。” 随着看到的街景越来越模糊,眼神渐渐迷离起来,车内安神的薰衣草香,舒服的氛围让人倦意顿生,在打了第叁个哈欠后,楚宁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池凡瞥到楚宁点点垂垂的头,不禁失笑,将音响声音调小,伸手将她的脑袋扶靠在座椅上。 楚宁再睁开眼后,池凡已经到机场好一会了,看到楚宁醒过来,他将手中的资料收好,和煦地说:“原本打算十分钟后再叫醒你的。”那双棕黑色的眼眸弯弯,眼底柔缓闪着光芒。 叁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山市机场,主办活动的相关人员将他们送到下榻的酒店。 山市地处北方,与匀市的湿冷相比,春来得更慢,这里刺骨干燥,风强烈而迅猛,直入骨髓。 晚上的夜也来得格外的早,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活动办得比较偏远的原因,街上只有寥寥几人,大家都低头匆匆走过,不作停留。 吃过晚饭后打算消食散步,看到一个烤红薯的小摊楚宁好奇地望了几眼,池凡看到她打量又期待的眼神,直接开口道:“在这等我,我去买。” “我不想吃。” “你的眼睛说她很想吃。” 楚宁被戳穿小心思后低着头不做声,池凡才走到小车前,暗处便窜出一个男人抢了楚宁的包就跑。 “我的包——”楚宁追着男人进了一条幽暗的小巷,发现这是个死胡同,楚宁想转身跑的时候却反被堵进巷子里,看着面前步步紧逼的男人,楚宁往四周瞅了瞅,不知道这里离刚刚很远,不知道池凡会不会发现她不见了。 小巷里只有前方一盏晃悠悠的昏暗路灯,楚宁心提到嗓子眼,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弓的弦,借着光看到男人面目狰狞的样子,咧嘴之态在幽暗的巷子里宛如地狱的恶鬼。 “还挺能追。”男人猥琐的打量着楚宁,“长得还挺好看。” 被一步步逼到墙角,千钧一发之际楚宁心一横猛地往裆部踢去,男人随即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楚宁趁着空档往外跑却撞上一个温暖的怀抱。 “啊!”鼻息传来干净清冽的气息,整个人都扑在他怀里。 楚宁抓着来人的手,抬头看到米白色大衣才知道是池凡,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委屈害怕的眼泪在此刻夺眶而出。 “妈的…敢踢老子…”男人爬起来捂着裆部,从口袋中抄起一把小刀往楚宁刺去。 “小心。”池凡将她护在身后,将男人瞬时扭在地上,男人手上的刀随之掉落,随着赶来的片警迅速将人带走,并让二人到警局做个笔录。 “你受伤了?”警察走后楚宁看到紧咬着唇默不作声的池凡,抓过他的右手,发现那里被利器划出一道伤口,一直往外渗血,染在他的米色大衣上。 池凡喘着气,倚在墙边,上下扫了楚宁一遍,确保她没事后松了口气,安慰道:“我没事,你没事就好。” 看着他一直出血的伤口,楚宁焦急地往四周看了看:“我们先出去。” 楚宁拿起地上的包,扶着池凡走出小巷,路灯的光照在两人身上,身后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从包里翻到一块丝巾楚宁用它给池凡的手做了简单处理又接到警察电话,两人从警局出来已是半夜。 烤红薯的小摊已经不见了,楚宁叹了口气,玩笑道:“美食害人。” 池凡愣了愣,随即笑道,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锡纸包好的烤红薯递给楚宁:“忘记给你了,不知道还热不热。” 她转过身,跟在他身后的池凡手里捧着一个烤红薯,深邃的温柔眼眸中一如既往的带着笑,云淡风轻,仿佛刚刚的危险没有发生过。 楚宁接过纸袋,垂下眼脸,如暮的夜色恰好遮掩住了她泛红的耳根,两人并肩而走,无边黑夜中心底盛满盛开的花。 路上楚宁拿眼角余光去偷瞥池凡,忽地一下对上他含笑深情的视线,楚宁微怔了下,而后僵硬的收回视线,她倒有些羞怯了。 心动可以是荷尔蒙碰撞催生的性冲动,也可以是突然出现在幽暗生活里的一道光,它不求回报不带目的,它唯一愿望和期冀就是希望你能看到太阳。 回到酒店的楚宁坐立不安,拿着药敲响了池凡的房门,轻声询问道:“我想来看——”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打开,池凡站在门内,粘血的大衣被他换下,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冲楚宁笑着:“先进来。” 刚刚绑的丝巾已经不能用了,渗出丝丝红,楚宁将药放在桌上,对池凡说:“我帮你重新换药。” “好。”池凡在椅子上坐下。 楚宁小心翼翼的拆开丝巾,将消炎药倒在伤口上面,又细心地用绷带重新包扎好。 池凡看着身旁的姑娘,她的长睫扑闪,眉毛拧在一起,一脸愧疚的看着他的伤口。 “你刚刚不该用手接的,”楚宁看了池凡一眼,“谢谢你救我。” “不用说谢,在刚刚那种情况下,无论是谁我都会这样去保护她。”池凡收回手,看着绷带上楚宁打的漂亮蝴蝶结,“保护女性不受伤害是我应该做的,更何况那个人是你。” 闻言楚宁脸瞬时变得热腾腾的,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话,今晚她已经脸红太多次了。 “那你有事就告诉我。” “目前没有,”池凡晃了晃缠着绷带的手,“不过过几天确实有事要麻烦你。” 楚宁扬起脸问他:“什么?” “到时候就知道了。”池凡故作神秘。 满腹狐疑的走出房间,楚宁躺在床上难以入眠,池凡伸手替她挡住了危险,被他抱在怀里时,那抹淡淡的清香瞬时将她包围,让楚宁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看着桌上摆着的那个烤红薯,楚宁觉得心里难过又满足。 “谢谢。”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焦糖蛋糕 给池凡换完药楚宁才知道,他原来是要让她替他抄发言稿,看到面前那只晃来晃去的爪子楚宁只好抱头答应。 池凡坐在沙发上一边翻着书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偷偷看着楚宁。 衣袖被她挽到手腕,露出一小截手臂,头发拢成马尾,还有几缕垂落下来分散在脸颊或耳边,颦眉微蹙,手握着笔一本正经的誊写着报告。 外面是晴空正好,楼下还算热闹的街道,人来人往,昨夜的危险和惊恐已经被人潮淹没,远处盘旋的鸟,落地窗的玻璃隔绝尘埃喧嚣,室内洋溢着宁静的美好,池凡莫名觉得满足。 “是有活动要发言吗?”楚宁看了看报告内容,抬头问道,“有好多专业词汇。” 盯着她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池凡迅速敛起目光,顿道:“对啊,等下会有一个汇报发言。” “那为什么要手抄?”楚宁不解的问。 “其实这是我的一点个人习惯,不过伤的刚好又是右手,自己写不了所以我只能麻烦你了。”池凡坦然地说。 楚宁撇撇嘴继续誊抄,酒店的侍者送来早饭,扫了一眼,楚宁将粥和鸡蛋推倒池凡面前,正色道:“手被割伤了要清淡饮食,多吃蛋白质。” 说着又把自己的鸡蛋给他。 “可惜我吃不了。”池凡看到楚宁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又摆了摆他的手,“放凉了我再喝,你先吃。” 默默低头喝了几口粥,楚宁放下勺子,想了许久,抬头试探性地小声问道:“……不然我喂你吃?” 撞到池凡略带诧异的目光,又急忙摆手解释道:“你别误会,只是粥凉了不好吃。” 池凡依旧扬着嘴角,温和地看着楚宁,说道:“那我只能又麻烦你了。” “你的手是为了救我,就当作是我对你的小小回报。” 从碗了舀出一勺白粥,楚宁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池凡嘴边,看着他全数吃掉,余光却瞥到池凡粉红的耳根和染着红晕的脸颊。 “你怎么脸红了?” “大概是跟昨晚的你一样吧。” “……” 拿着勺子的手一抖,一脸震惊地看着池凡,他依旧一脸泰然自若的柔柔笑着,棕黑的眼眸洋溢着真诚的底色,楚宁却感到自己脸上的温度似乎在缓慢上升。 室内弥漫着食物的香味,一来一往中粥逐渐见底,看了眼挂钟池凡从沙发上起身,对楚宁说:“我们十一点出发可以吗?过去大概要半小时。” 楚宁点点头,将讲稿和资料都收起:“那我在这继续写,还有一点点。” “好。”池凡一边穿外套一边应道,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气,又补充道,“穿件外套,大概会起风。” 十一点半,楚宁和池凡准时出现峰会现场,这是一场学术交流的教育专会,来的都是全国各地的优秀教师以及圈子的名流,很多都是贵成的相关合作对象。 楚宁由衷的想逃离这样的活动,可作为校方代表却只能噙着微笑从容应对,客套寒暄过后逃到会场的角落,楚宁抿着蛋糕看着不远处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池凡。 他一直都是这样从容镇定,无论是上课或者是现在,甚至是危急时刻,好像有池凡在的时候能格外安心,就像一阵春风,抚平她的烦躁和不安。 池凡缓缓走上发言台,展开刚刚楚宁递给她的信纸,信上她的字一如她的人,字体娟秀清雅,细看笔锋却是凌厉的,很像楚宁给池凡的印象。 柔软而坚毅。 池凡将立麦调整到合适的位置,开始演讲,繁复的数学名词和定理听得楚宁发懵,但台上温润如玉的男声确实有抚慰人心的力量在。 说完最后一句,台下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池凡小心的收好信纸,透过热闹人群瞥到角落里低头吃蛋糕的楚宁,她正拿着勺子小心的挖下蛋糕的一小块,送入口中时还要注意有没有弄花口红。 池凡遥想到这一幕的楚宁就像在日光照射下的香槟塔,明亮又晃眼,不断吸引他的注意力,她穿着简单的米白色西装,头发盘在脑后,耳上别了一对珍珠耳钉和胸前的项链相呼应。 看她吃得一脸满足的模样,池凡倒也想尝尝这蛋糕的滋味,随手拿起一小块,模仿起她的样子轻咬一口后才发现这蛋糕甜至心间。 “浓浓的焦糖香味,”一块蛋糕被递到楚宁面前,抬头看向来人才发现是池凡,笑眼咪咪,“你应该会喜欢这个味道,很焦糖玛奇朵。” 愣神过后楚宁伸手接过碟子,瞟了眼旁边示意池凡坐下:“可惜我已经吃不下这一块了。”将碟子放在桌上。 “明天我听说这边会有一个庙会,想一起去看看吗?”池凡没有在意楚宁是否将蛋糕吃下,他只是想分享她或许会喜欢的给她。 “庙会吗?”楚宁来了精神,展颜笑道,“好啊。” 当然不止是庙会,明天还是情人节,池凡看到楚宁的笑颜心尖的位置像是淌过一阵阵暖流,瞬间盈满了温柔的情愫。 “那我们一起去。” 池凡挖掉桌上那块静置的焦糖蛋糕一角,放入口中细细品尝,香甜微苦,给人柔柔的温柔感,如浮云般细腻润滑在舌尖化开。 烟花,雨夜 光彩陆离各式各样的花灯交错着高高悬挂在空中,琳琅满目的摊子热闹地铺满了长长的街道。人群来来往往,欢声笑语盈满了整个集市。 楚宁和池凡并肩走着,每一个小摊上的东西都极具特色,楚宁停在一个摊位前,在上面看到一副耳钉,类似四角星的形状,四周用了黑金中间镶有一颗暗红色的晶石。 看到它楚宁莫名想到了一个人,暗红熠熠生辉,神秘但诱惑。 “要买下来吗?”池凡看到盯着耳钉出神的楚宁。 楚宁若有所思地将耳钉递给老板:“带回去送给朋友。” 随着不远处钟楼内浑厚大钟的敲响,熙熙攘攘的人潮开始不断往前涌动,池凡拉住楚宁的衣袖解释道:“今晚有烟花秀。” 楚宁点点头,两人随着人群一路向前走,直到一片空地才停下来,楚宁抬头望着还漆黑的天黑,身边是热闹人潮,大家好像都在期待着这场烟火。 “好久没看过烟花了。”楚宁感慨。 “你看——”池凡指向空中的一处。 听见几声沉闷的声音,顺着池凡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烟花在空中炸开,接着是一个又一个,伴随着声声脆响,朵朵绽放出绚烂的花朵,璀璨四射照亮漆黑的夜。 庙会上的笑语和喧嚣热闹的烟火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夺目景致下,烟花一直绵延燃烧,直至郁明山顶。 忽而楚宁感受到包内手机的振动。 “喂?”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疑惑开口,“小舅舅。” “匀市下雨了。”耳边传来熟悉的清冷音调,似乎还有滴滴答答的雨声。 楚宁有些困惑:“嗯?” 偌大的房间内一片漆黑,林锡槐站在窗前晃着酒杯,窗外的瓢泼大雨倾盆直下,大概又是个雷雨夜吧,她应该会害怕的。 “什么时候回来。”话题被林锡槐岔开。 “后天吧。”电话那头人声喧闹,似乎还有烟花绽放的爆破声,与那头雨夜的幽幽静谧形成鲜明对比。 “在外面?” “逛庙会。” 林锡槐好像能看到楚宁活力雀跃的样子,她会在每个小摊停留驻足,杏眼里满是好奇和欢欣。就像在北海道的雪场,从高处一跃而下的她洒脱又快乐,像一只自由的鸟儿遨游天地间。 “楚宁,快来这边——”透过屏幕林锡槐听到陌生的男声。 听筒这头的楚宁久久没有听到林锡槐的声音,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连绵不绝,池凡在唤她,楚宁摁断了通话。 林锡槐长久的凝望着窗外的黑夜,不少雨水飞溅到玻璃上,内心莫名涌起几丝烦躁,想到那双湿漉的杏眼。 原来今天的这个雨夜,不会打雷。 楚宁快步走到池凡身边,周围的烟花一次次将她的脸照亮,背后是人山人海,视线从她好看的眉眼、被风吹得微红的脸颊再到饱满的红唇,池凡几乎要溺毙在她这样真实不加防范的笑颜中,一下又一下,心跳如擂鼓般明亮。 察觉到池凡的目光,楚宁敛起笑容望向他,眼前的人清俊温雅。 目光相撞之时最后一朵烟花在他们头顶炸开,借着忽明忽暗的炽热白光,楚宁看到池凡眼眸里满是缱绻温柔的情意,落幕的烟火坠落在星空之中,逐渐隐于苍穹。 “烟花很美。”楚宁笑着开口。 “很美。”刚刚的漫天烟火,那就当作是为他们两个绽放的吧,“你也很美。” 一见钟情,自古有之,无需解释。 “楚宁,我想说我喜欢你,就是现在的你。” 音色沉沉,声音清润又低醇,就像早春蜿蜒的溪流淌在心尖,楚宁看到他真诚又透彻的棕黑色眼眸,目光温和,柔情暗蕴。 “池凡,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好,那我们试试。” “为什么?” “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既放松又开心。” 楚宁笑着望向他,她的目光朦胧,仿佛隔着一层虚无飘渺的云雾。池凡微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他握住楚宁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在她光洁的额前轻轻落下一吻。 好,那就利用他吧。 粉玫瑰(池凡微微h) 烟花秀结束之后,这场庙会也渐临尾声,人群喧闹逐渐散去,小摊商贩也在收拾清点着东西,楚宁和池凡在回酒店路上。 他们路过一个花店,外面用小彩灯绕了几圈,花海间星光点点,池凡看到门口摆着红色玫瑰,忽地想起什么,顿住了脚步。 “等我一会。” 楚宁撇了眼门店前浓烈的红玫瑰,彩灯照耀下娇艳欲滴,像一团团燃烧的火焰。看着池凡推门进去的背影,他在室内不知在和老板商议着什么,不一会他推门而出,手捧着一束花。 是一束包装精美的粉玫瑰。 “今天是情人节,”池凡将花束递给楚宁,却看到她略带惊讶的将花接过,“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不买红玫瑰。” 心中所想被戳破,楚宁点点头。 “因为粉玫瑰的花语是初恋,也代表着求爱,蕴含着一种淡淡的喜悦和羞涩。” 他的声音干净透彻,一字一句是那么认真和诚恳,楚宁低头注视着怀中的花,路灯的白光打在上面由显圣洁,好像池凡真诚的模样,楚宁心里有些堵得慌,好久才仰起脸对池凡笑道:“我很喜欢。” 又走了一段路,楚宁伸手勾住池凡的小手指,挽住他整个手心,和他十指紧扣,他们并排走在马路上,和路过的人群融合在一起,就像是世界上再普通不过的一对情侣。 池凡感受到楚宁掌心传来的温度,看到她低着头将脸埋进毛衣领子里,他的手握得又紧了紧。原本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的掌纹,却因为短暂的牵过手而熟知彼此的温度。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吗?”池凡眼底温柔涌现。 楚宁将脸从领子里抬起来,想了想,摇头答道:“我不记得了。” “嗯。”池凡肩膀瞬时塌下来,走了好了一段路才开口,“是你第一天来贵成,我们在校长办公室门口,我不小心撞到你。我之前想了很久,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是那天你留下的味道,还是你平时认真工作的样子,亦或是我偶尔会看到你真诚的笑,但我能确定的是对你的喜欢是在我们日复一日的相处之中逐渐增加的。” 楚宁微微怔愣,抬起头看他,池凡笑了笑又继续说:“我想说的是,刚刚你的答案或许不是你真心想回答我的,可能你是需要一个消遣,不过那没关系,如果我能给你提供一些情绪价值,那我也同样会很开心,不过我更想等你,等你和我一样真正认清自己的那天,再来回答我那个问题。” 池凡松开了楚宁的手。 粉玫瑰的花语,还有追求和祝福。 “早点回去休息。”池凡在房间门口和楚宁告别,他轻轻的拥抱了她。 准备关门时,楚宁却伸手扣在门上,池凡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到她说:“那我们做炮友怎么样?” “什…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楚宁却抢先一步进了房间,花掉在地上,粉玫瑰散落一地,池凡被她抵在门板上,楚宁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将它们扣置在门上,轻声说:“我需要你提供的情绪价值就是这样的,我需要你做我这样的消遣。” “……楚宁?”池凡的脸霎时涨红,他眼前她清丽白腻的脸忽地放大好几倍,离他很近很近,眼睛亮亮的,长睫扑闪,他在努力消化楚宁的话。 “这就是我的答案,我需要你。”楚宁说话的气息全数扑打在他脸上,他试图读懂她眼里流露出来的情绪,“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久久等不到池凡回答,房间内沉默持续着,楚宁识趣地松开他的手,将地上的粉玫瑰拾起,对一旁依旧杵着的池凡说:“那再见了,池老师。” “池老师”叁个字似乎触碰到池凡某个开关,因为她已经很久不这样叫他了。就在楚宁即将扣下把手的那一瞬间池凡猛地把手放在上面,阻止了她开门的动作。 “……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合格。”池凡的声音变得很小,不似之前的自信和笃定,反而有些扭捏,“我没有经验,需要你教我。” 楚宁愣住,她看着他红透了的脸和耳根,好笑的挑眉道:“池凡,我自认为我没这样大的魅力让你折腰。” “那你想我怎么办呢?”他无奈般地闭上眼,不敢看楚宁那双晶亮的眼眸。池凡将手从门把手上移开,他倚靠在墙上,别过脸去,“我不想拒绝你。” “哗——”玫瑰再次掉落在地毯上。 楚宁将一只手搭在池凡的肩头,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迫使他低头,柔软的手指指腹插入池凡蓬松的发间,楚宁垫脚吻了上去,在他唇瓣上快速地轻轻一碰,他的唇微凉很软,有着他独有的薄荷清香。 池凡全身已经僵硬到不行,手不知道该往前放还是往后放,她的唇就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后来只觉得唇上剩下陌生的酥麻感,像一股电流从四肢流向心脏进入大脑。 看到那双带着水雾的杏眼,池凡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心也更乱了。 “……唔” 没等他反应过来,楚宁又再度吻了上来,池凡下意识张开嘴唇,她的小舌趁机钻了进去,清新的薄荷香瞬时将她包围,勾住里面的舌交缠着,池凡情不自禁地伸手拥住她的肩膀,学着她的动作将这个吻延长。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池凡有力的怀抱中,他的手往下顺势托住她的腰,所有未说出口的话语和没有等到的答案全部淹没在这个吻里面。学着用微冷的舌侵入口中,攫取着属于她的香甜气息,用力地探索口腔每一个角落,卷住她的舌,在唇瓣上舔舐吮吸。 这一瞬间的美好悸动,使周围的一切都黯淡无光,所有的色彩都描绘在门边的他们身上,炽热的红,纯洁的白,还有地上落下的梦幻的粉。 吻着她清甜的唇,鼻尖飘过楚宁身上清新淡雅的果香,池凡觉得自己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守护神殿的神明就此陨落,是角落里的玫瑰引诱了他,他却甘之如饴。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调教处男(池凡微h、楚宁diy)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唇与舌,爱与欲,全都纠缠搅扰在一起,身体逐渐放空沉沦,像坠入一张柔软的网中。 楚宁捧着池凡的下颌,池凡的手环住她的腰,两人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直到温热的气流拍打在各自的脸上,鼻尖周围氤氲满彼此的气味,脸上也泛起细密的红。 楚宁手滑倒池凡胸前,隔着单薄的衣服布料感受他起起伏伏的胸膛,以及加速的心跳、勃发而出的原始欲望。 暧昧靡靡。 她的指尖从下往下,滑过他的喉结,勾勒出他唇的形状,又摸到鼻尖,最终落在耳后的皮肤,往前一勾,楚宁再次咬上他的唇。 这次的池凡不似刚才那般懵懂青涩,轻按住楚宁的后脑勺,将她拉得更近些,窟得更紧些,撬开齿关,温柔轻巧地缠绕住她的丁香小舌,挤走口腔内所有的氧气,吮吸着这片柔软,炽热缠绵。 手抚上池凡的胸膛,找到那个挺立的小尖使坏般的一捏。 “啊……”喉间挤出一声低哑的闷哼,池凡弓起身子,手抓住她作乱的小手,迷离地看着楚宁,无奈道,“那里会很痒。” 楚宁挑眉笑了笑,扯住池凡敞开的衣领,将他推到在床上,附身欺了上去,舌尖舔过他粉红的耳垂,在他耳边低声说:“不知道池老师学这些是不是也很快。” “脱了吧。”楚宁站在床边抱手看着池凡。 听到她婉转动听的声音,池凡下腹一紧,肉棒鼓作一团,撑起小帐篷,早就硬了,从刚刚第一次接吻开始,他就硬了。 从床上坐起,解开衬衣剩下的扣子,看到楚宁正一本正经地打量着他的身体,池凡脸上莫名一热。 手停在皮带上,他不知所措地望着楚宁,她只是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池凡顺着倒在床上,楚宁上前跨坐到他身上,巧笑倩兮。 “下面等会让我来帮你脱。” 池凡皮肤偏白,不像唐佑鹤的小麦色,他平时也健身,但不追求夸张的肌肉,体脂低,腰线劲瘦有力,轮廓分明的肌肉,反而有些清秀匀称的感觉。 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楚宁,她的眼神正赤裸裸地打量扫视着他,就像魔女在扫视即将到手的猎物,池凡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了下,别过脸去。 但明显楚宁不想再给他害羞的机会,她手一把扣住他的下巴,纤腰扭动,故意蹭到池凡发硬的肉棒处,轻笑道:“明明那么害羞…但你还是硬了…” “楚宁…我…” 看到池凡克制忍受的神情,楚宁将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又动了动腰,池凡手握成拳,闭着眼承受着,他只听到她诱惑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你刚刚做的不是很好吗?池老师,要相信自己。” 就像一向正经潜心修炼的捉妖道长遇上尘世间最难缠的女妖,她的纤纤玉指伸向布衣内,在他胸前游走,道长的拂尘被她长长的尾巴缠住,女妖魅惑的声音响在耳边,原本斩妖除魔的手却受不住诱惑伸向欲望的深渊。 楚宁毛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的,等池凡再望过来时只看到她被乳白色蕾丝胸衣包裹住的饱满挺立双乳,胸前的紫水晶项链刚好垂落入乳沟之中,白皙透亮的肌肤在头顶昏黄灯光照耀下泛着粉红,她拿起池凡的手贴上去。 “摸摸看?”楚宁鼓舞道。 和蕾丝胸衣一齐握住,一阵绵软的触感从掌心传来,池凡瑟缩着准备缩回手,他实在是紧张。 池凡纠结着下一步的动作,楚宁却忽然从他身上起身,背对着他准备把毛衣穿上:“到这里吧,我实在没什么调教处男的癖好。” 池凡坐起身来,握住她的手腕,急忙道:“你说你…教我…” “可是你太害羞呀,池凡。”楚宁轻轻将手从池凡的掌心中抽出,套好毛衣,将头发从领子里拿出来,最终在他脸上落下最后一吻,“等你学会了再来找我检验。” 等到关门声响起,池凡像泄气地气球般地捂住脸,向后躺倒在床上,她本质就是想逗弄他吧,又无奈地望着天花板笑出声来,他觉得他真是疯了,在他过去二十四年的人生里,这大概就是最失控的一个晚上。 她的清甜气息还留在空气中,她的婉转声音还停在耳畔,在耳后的皮肤上留下阵阵酥麻,池凡呆呆地看着掌心。 再找她检验。 楚宁回到房间冲完澡躺在床上,池凡那样羞怯扭捏的反应着实让人耳目一新,随随便便逗弄一下反应就那么大。 陷在柔软的床塌中,消散的欲望复被点燃,重新爬回身体里,双腿弯曲分开,细白手指抚上阴阜,按在前端敏感挺立的阴蒂,挤压揉搓。 “嗡嗡嗡——”在即将抵达云霄之时,枕边手机不合时宜发出震动声。 楚宁空出一只手拿起手机,屏幕上闪着“唐佑鹤”叁个字。 “喂?”手指伸到穴口,借着流出的蜜液往里推进一根。 “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富有磁性的男声在耳畔环绕,楚宁脑海中映出和唐佑鹤做爱的画面,又将另一根手指挤进甬道,夹紧腿发出细细密密的娇弱呻吟。 唐佑鹤只听到听筒那头传出的女人断断续续的微弱娇呼,虽然她在极力克制,但唐佑鹤还是听了出来:“老师,你在干嘛?” 两根手指在穴内抽插,却仍感空虚,手机开了免提后就滑落在枕边,另一只手按在充血的阴蒂之上揉搓,身体不断升温,入体的手指难以缓解痒意,情欲更盛。 “老师,是在自慰吗?”好像能看到他的桃花眼此刻正不怀好意又充满期待的看着她。 “……唔” 楚宁绷紧双腿摩擦挤压的着软肉,手指在穴内抽动着发出淫靡水声,抬起腰,电话那头只听见男人沉重的呼吸声,楚宁难以抑制地想起唐佑鹤的弯曲肉棒。 “啊…嗯…” 脑中一股电流由下腹直冲大脑神经末梢,花穴不受控地吸紧手指,几分钟后楚宁瘫软在床上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将手从湿润穴内抽出,才拿起电话,问道:“找我什么事?” 高潮后楚宁的声音带着些慵懒妩媚。 “想你了,”唐佑鹤道,“不过现在看来老师也很想我。” “回来再说。”楚宁摁断了电话。 不一会又收到唐佑鹤的讯息,是一张照片,一根挺翘的紫红色肉棒闯入视线,马眼处泌出晶亮的前列腺液,从下往上俯拍的视角,乌黑的耻毛,棒身微微弯曲,下部青筋盘虬,他修长的手指握住棒身似在撸动。 “让它和老师说你好。” “等你回来。” ** 作者有话说:论池凡蜿蜒曲折的吃肉路,捏脸网站摸了四位男主,浅看一波。 火锅 后面的两天,大家都默契的选择忘掉情人节那夜的事,成年人一晚上的意乱情迷,回到聚光灯下依然是温柔的池凡和得体的楚宁。 在这座北方城市的春天之中发生过很多又埋藏了许多秘密,它们最终都归于平淡,如同那夜的烟火一般,转瞬即逝。 飞机盘旋在匀市上空,楚宁悠悠转醒后看着身上盖着的薄毯,旁边的池凡正在看书,翻页时他右手的伤口依然瞩目,虽然伤口已经结痂,但是长长得一条疤痕看起来十分可怖。 “下周末来我家吃饭?”楚宁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询问道,“是专门为了谢谢你。” 池凡收回视线,“啪”的一声将书合上,轻咳一声,随即展颜笑道:“好。” 楚宁在开学以后以上班不便为由又搬回了原来的家,林琛昀没有阻拦,只是让她每周过去陪他一两天。 打开门的瞬间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些灰尘粉末味,那天她走以后唐佑鹤应该打扫过了,拖鞋被整齐排放在门口,沙发也盖上了布。 等到重新打扫完卫生,楚宁倒在沙发上小憩,窗外夕阳西下,夕阳透过落地窗照进屋内,在木地板上留下斑驳的倒影。黄昏最是不同,它是温柔的夜的前奏,是释放、舒畅,落霞织锦,火红的光萤流动在喧闹的人间,把心事写进暮霭沉沉之中。 明天又是新一天。 周六下午,太阳高高升起,楚宁拉开窗帘让阳光全部照进来,洒在柔软的被子上,似乎要把室内每一处空虚填满。 “你先进来吧,”楚宁开门让出一条道让池凡通过,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在地上,“食材我准备得差不多了,不过有一些东西还是今天再去买会新鲜一些。” 楚宁站在冰箱前挑拣清点,回头对着厨房门外的池凡说:“吃火锅可以吗?” “可以。”池凡走进室内,又补充道,“别太辣。” 楚宁拍拍胸脯:“放心,菌菇汤,你随便坐,我去换套衣服。” 她穿着长款毛线针织衫,里面是居家睡衣,头发扎了个丸子头,白净的脸杏眼圆圆,池凡看着她穿着拖鞋“哒哒哒”的在房间里穿梭。 池凡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茶几上摆着楚宁刚刚在看的书,环顾四周,室内装潢温馨又简单,阳台养着几盆绿植,摇椅上摆着毛绒玩偶,处处透露着生活的气息。 “走吧。” 从超市买好食材回来进电梯时,一个戴着口罩的金发少年窜了进来,少年看到楚宁后将口罩拉下来,惊喜道:“姐姐?好久没看到你了。” 接着又看到楚宁旁边的池凡,面上一惊:“池凡哥,你怎么也在这?” 楚宁看到那头标志性的金发反应过来他是段然,日本回来之后他们也没再联系,回应道:“好久不见。” “来朋友家里做客。”池凡默默陈述。 狗狗眼转了转,似是想到什么,段然打了个响指:“原来你们两个是同事,做客啊,那我能来蹭饭吗?工作一天好饿。”他摸着肚子仿佛真的很饿。 电梯门打开,楚宁率先走出电梯,段然跑到楚宁旁边,装作可怜巴巴道:“姐姐在日本的时候不是还说打火锅叫我一起吗?这次就带我一起吧。” 刚布完展,段然累得要命,急需补充能量。 “池凡哥应该不介意吧?”又回头对着池凡说。 “我...”池凡为难地看着正开门的楚宁,“可以吗?” 楚宁无奈地叹气道:“随你们。” “姐姐真好!”段然听到楚宁这样说,知道她不会把他赶走,对着池凡竖起大拇指,接过楚宁手里的袋子,屁颠屁颠跟着进了门。 池凡来到厨房和楚宁一起处理食材,楚宁扔了几袋零食给池凡,回到厨房看到正在分类菜品的池凡,衬衫袖子挽到小臂处,他的脸半掐在阴影里,侧脸线条分明,表情柔和,黑长的睫毛垂下来,挺鼻薄唇。 楚宁上前一边择菜一边问道:“你和段然认识?” “双方父母认识,以前见过几面。”池凡将牛肉切片,他刀法很娴熟,抬头对上楚宁略带震惊的目光,柔柔笑道,“之前上学的时候都是自己做饭吃。” 摆盘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楚宁从厨房跑出来去开门。 皮革马丁靴,黑色风衣,脸上贴着创可贴,耳朵上的耳钉摇晃,裹挟着熟悉的柠檬香,楚宁抬头就撞上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来人也定定注视着她。 “你怎么来了?”楚宁问。 唐佑鹤挑眉调笑,伸手捏了捏楚宁的脸,无所谓地答道:“不是很早就跟老师说过,想老师了。” “老师家里男人还不少。”唐佑鹤倚着门框,这才看到屋内的盛况,段然正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池凡在厨房里忙碌,“那再加我一个或许也行。” 唐佑鹤熟练地打开鞋柜,却发现自己之前那双拖鞋不见了,他皱眉望向楚宁:“我的鞋呢?” “怎么了?”池凡将锅端出来,看到蹲在鞋柜旁边的唐佑鹤的黑脸,“佑鹤也来了?” 闻声唐佑鹤扭头看到从厨房出来的池凡,视线顺着往下移,唐佑鹤看到池凡脚上的那双棉制拖鞋,转头幽怨地望着楚宁不语。楚宁从另一边柜子扔了一双一模一样的鞋给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没事,加双筷子而已。”池凡从外面进来看到楚宁挎着的脸,出言安慰道。 懊恼地扶着额头,楚宁有些心累:“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他们会来。” 等到所有的菜都准备好,四人准备落座之时,门铃又响了,段然猛地站起来冲到门口:“可能是我点的外卖到了。” 打开门才发现门外的人西装革履,金边眼镜镜片后的狭长眼眸正冷冷地打量着他。 “不是外卖啊。”段然认出这是林锡槐,“是林总。” 正准备涮肉的楚宁听到这个称呼手抖了一下,肉片滑进锅里,她抬头望着门外,门外的人怀中抱着一个包裹,勾唇对她笑着。 “是不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林锡槐长腿一迈,将包裹放在门边,看了一眼屋内的四人。 段然回到座位上,大咧咧地说道:“来得很是时候,我们刚准备开始吃。” 楚宁扭头白了段然一眼,内心已经骂了他无数次,林锡槐将西装外套搭在衣架上,松了松领带,挽起袖口拉开椅子坐在段然对面,扶了扶眼镜,笑着接过池凡递来的碗筷。 他目光幽幽地望去,发现楚宁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林锡槐促狭一笑,筷子从锅里夹出一朵吸满汤汁的香菇。 唐佑鹤咬着筷子瞥了一眼楚宁旁边的池凡,他正慢条斯理地将鱼子福袋放入锅中,又捞起一块牛肉放到楚宁碗里。 “这个菌菇汤底不错。”段然嘴里塞着一个丸子,含糊不清地夸道。 楚宁又给他捞了一个,怕堵不上他的嘴:“好吃多吃点。” 火锅升起腾腾雾气,锅内食材翻滚,五个明明互不相干的人此刻却坐在同一张桌字上,楚宁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感觉,她选择和旁边段然一样,做一个专心干饭的笨蛋。 “有酒吗?”唐佑鹤敲敲桌子,抬眼望着楚宁。 池凡从位置上起身:“冰箱里有啤酒,我去拿。” “池老师还真了解。”唐佑鹤一脸吃味,又歪脸对段然说,“但我不想喝啤酒,你家还有酒吗?” 段然回家将一瓶白兰地塞给唐佑鹤后一脸沮丧的对楚宁说:“姐姐,展会出了点事,现在要我过去一趟。” 看着他撅起的嘴唇,楚宁只能安慰道:“你有事你就先走吧。” 段然穿好外套,拍了拍唐佑鹤的肩膀又朝楚宁眨眨眼,回头恋恋不舍地看了火锅一眼,匆匆出了门。 从厨房里摸出杯子,唐佑鹤端起酒杯冲着池凡说道:“第一杯要和池老师喝,多亏了您我们才能在这里吃到这顿饭。” 要不要这么幼稚,楚宁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夺过池凡手里的那杯一饮而尽,乙醇的辛辣、糖的微甜、馥郁的橡木味从嗓子直下:“他手受伤了不能喝酒,我替他喝。” “你真关心他。”唐佑鹤受挫地低下头,桃花眼迅速黯淡下去。氛围瞬间低至冰点,楚宁也无心再吃,一顿饭不欢而散。 “池先生受伤了?”林锡槐接了一杯温水放到楚宁面前:“喝酒别太急。”脸上的神情有些漠然,他的尾指和楚宁接过杯子的手相碰。 “小伤。”池凡摸了摸那条疤,神色不经意的舒展,眉目含笑。 “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会是这样。”楚宁送池凡下楼,失落的说。 池凡拍拍她的肩膀,眼底蕴出一阵温柔,抚慰道:“觉得抱歉的话下次再约,约在我家怎么样,他们肯定找不到。”池凡温和的语调像一阵清风抚过楚宁乱糟糟的心绪,他的棕黑色眼眸晶亮,映出楚宁的小小身影,他的体贴在这个黑夜里显得那么难能可贵。 “不然散会步?急着回去吗?”池凡提议道。 想到房子里还有两个男人,楚宁摇摇头,和池凡一同走在小区里,淡月笼纱,有风拂过带着悄然生长的春意,楚宁踢着石子亦步亦趋的跟在池凡后面:“你是不是还在介意之前的事?” 池凡脚步顿了顿,低头温和地看着楚宁:“老实说确实有些被吓到,但可能是我了解得不够多,等我学会了再来找你检验。”说完这句话池凡不自然地别过脸,绯红悄然爬上耳根。 两人一同回到楼下,楚宁听到他这样认真的口气不禁笑出声来,耸了耸肩:“好,那你开车慢些。” “嗯。”池凡揉了揉楚宁的头,转身上了车。 遥远而漆黑的苍穹上,弯月如钩,一望无际的夜幕之上,点缀着几许星点,在夜风和雾气的笼罩下有些闪烁不定。 ** 作者有话说:这章写得不好,感觉是3000的废话,就当作是为了推进剧情的工具章吧,后面再来精修,下章必吃肉! 油画(林锡槐h客厅、口交) 林锡槐走到阳台,刚好望见池凡和楚宁分别的模样,他摸了摸她的头,离得太远看不见楚宁的神情,但从她放松的体态看起来应当是欢欣的。 “看起来她很开心。”唐佑鹤不知是什么时候也来到阳台,酒精作用让他有些发晕,倚在栏杆上,眼里情绪晦暗不明。 林锡槐睨了他一眼,目光随着池凡的车飘远,侧脸线条利落,透着一股疏离冷淡的疏离感:“或许是。” 唐佑鹤冷哼一声,扭头离开阳台,一屁股倒在沙发上,壑眼沉思。夜色并不浓重,阳台光线飘逸又迷离,林锡槐身影在掩映之下,却显得孤寂又疏离。 “你怎么还没走。”楚宁开门进来,看到沙发上的人,质问道。 唐佑鹤难受地摸了摸头,昏沉道:“喝醉了,走不动。” 楚宁看了一眼桌边空了半瓶的酒,他眼尾的小痣闪动,从房间里拿出被褥,将他推进客房。唐佑鹤躺在床上,指尖却勾住楚宁胸前垂落的项链。 “你很喜欢?”他嘴角轻勾,桃花眼微微上挑,转着项链上的紫水晶,“那你是不是更喜欢池凡。” 楚宁动作一顿,从他手里将项链拿出来,站起身来:“不喜欢。” 重重的将门关上,楚宁进了浴室。唐佑鹤半卧在床上,手上还留着她皮肤的触感,被褥上满是她喜欢的那个牌子的洗衣液的味道。 林锡槐从阳台出来,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坐在沙发上,双腿交迭,看着浴室的暖黄灯光,水声潺潺,雾气缭绕,门上似乎倒映出楚宁旖旎身影。 拿起她茶几上的书,上面还有楚宁做的批注,林锡槐手摸过那些文字,盯着她勾出的一句。 “今夜的我,比一生中的任何夜晚,都渴望生命。” 楚宁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沙发上的林锡槐,脚步一顿,惊讶道:“舅舅也还没走吗?” “有个东西给你。”林锡槐起身拿起门旁边的包裹,将它拆开展在楚宁面前。 是一副油画,画上一男一女在跳舞,楚宁认出这是他和她,只不过她穿的是黑色露背礼服,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里,舞步翩翩。 “觉得很有纪念意义,所以画下来了。”林锡槐看着她的神情,将画摆到一边,走到楚宁身旁,金边眼镜后的眼眸透出缱绻的目光,捧着她的脸在额头烙上一吻,“很想再和你共舞。” 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抚过楚宁的脸颊,在她嘴唇上停留,楚宁连连后退几步,男人唇角微勾:“不要逃走。” 他伸手勾住楚宁的腰,将她带到自己怀里,好闻的花香将林锡槐包围,将楚宁抵在玄关,林锡槐附身吻了上去。 楚宁紧紧抓着林锡槐的衬衫,他的吻来得又凶又猛,后脑勺被按住,牙关被迫张开,男人的长舌在里面刮蹭舔弄,卷吸住她的舌尖,呼吸都要被占据。 细密的吻似乎带着一些莫名的情绪,脑海中的清明渐渐被吞噬,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膀,小舌主动缠上他,一齐舔吸着,男人的手指不停刮弄着她的耳廓,脸更烫了。 “……唔” 从玄关被带到沙发上,林锡槐将楚宁压在身下,取下眼镜脱掉外套,将她的棉质睡裙往上撩,露出饱满的双乳和曼妙的身材。 皮肤因为刚刚洗过澡的缘故白皙红润,手按在嫩白的胸口上,乳头因为暴露在空气中受凉挺立起来,林锡槐埋在胸前,吻过修长的脖颈、漂亮的锁骨,缓缓往下。 楚宁随着他的动作咬唇低吟,身体轻轻颤抖着,凌乱的头发散在沙发上,林锡槐含住她挺翘的乳尖,在口中用牙齿轻咬厮磨。 “很痒…别咬…”楚宁闷哼道。 昏暗的灯光将感官放大,酥麻的感觉伴着细密的痛楚,沙发上赤身的女体,半跪在沙发前的西装禽兽,以及一墙之隔的醉鬼。 林锡槐手向下触碰到楚宁的私处,隔着底裤画着圈轻轻按压,似在撩拨,直到感受到内裤里面涌现出来的热情将按压处弄湿,他低低地笑了几声。 从侧边进去,轻车熟路的找到肉缝之上那粒挺翘的蜜核,用略微粗糙的指腹揉弄,快感一阵阵涌上来,无论是胸前的舔舐还是私处的温软都让人难以招架,实在是躲不开这如同潮水般令人兴奋的愉悦。 内裤被褪下,连最后一点遮蔽也不剩了,林锡槐继续画着圈,渐渐往肉缝中划去,楚宁紧咬着下唇,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他从内里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在昏暗模糊的灯光下闪着光芒。 一根手指顺着塞了进来,异物填充的满足感让楚宁禁不住娇呼出声,难耐地咬住自己的手指,与林锡槐四目相对,他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温柔和强烈的占有。 紧接着他用舌头代替了手指的位置,林锡槐埋在楚宁的双腿之间的隐秘处,柔软灵活的舌尖从阴蒂开始舔弄往下一路钻进穴道里,顶弄着浅处的肉壁,又往深处探去激起阵阵颤栗。 “不要…舅舅…”楚宁无与伦比地低声唤道,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 林锡槐跪在地上,双手架着楚宁的双腿,抬起她的臀瓣,贪婪的舔舐着小穴,舌面滑过整个阴部,又换成舌尖轻点在花核上,轻舔含吸,蜜液被裹进口中,灵巧的舌头似要将全部的欲望都激发出来。 “唔…啊……啊……”肿胀的阴蒂不断被舌头舔舐刺激着,终于在林锡槐将手指重新放进来的那一刻,楚宁仰起脸呻吟出声,手插入他的发间,双腿夹住他的脑袋,身体颤抖着到达了第一次高潮。 “很甜,宁宁。”他抬起头,唇上闪着水光,看起来色情无比,楚宁眼神迷离皮肤泛起诱惑的红,沉沦在高潮的余韵中,沙发上春光无限。 林锡槐站起身来,将楚宁翻过来,让她趴在沙发上背对着自己,手从小腿一路往上抚摸,最终停在雪臀上面。 将两瓣饱满的阴唇分开,微凉的手指滑进湿润的花穴之中,楚宁紧紧抓着沙发沿,扭头看着林锡槐。 略微粗糙的指腹在柔软的穴内搅弄,里面的嫩肉吸附住手指,抚平挤开一道道褶皱,往深处探去,细碎的吻落在楚宁的背上,吻过她的眼角,堵住她微张的唇。 嘴里传来淡淡的甜腥味,让人头脑发胀,林锡槐的手指又往里进了一根,穴内被塞得满满,抽插的速度由慢到快,全新一轮的快感袭来,楚宁绷紧身子,林锡槐将楚宁的手带到他挺立的性器上。 单手将皮带解开,里面的粉红色肉器立马弹了出来,楚宁伸手握住棒身,来回轻轻撸动,她偏头望向林锡槐,指尖在龟头处点了点。 林锡槐明白她的指向,将手指从穴内抽出,握住肉棒抵在穴前,楚宁能感受到男人性器的灼热与坚硬。 腰瞬间被锢住,肉棒在穴口磨蹭了几下,借着刚刚流出的爱液一起进入温暖的甬道,龟头霎时被热烈的爱液包围,棒身畅通无阻的进入温热的花径中。 “啊…嗯…”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低吟,想到房间内的唐佑鹤,楚宁又只能颤抖着降低音量。 性器整根的没入与拔出,不断刺激着内壁上敏感的每一点,理性渐失,楚宁感觉自己就像一摊春水,要与这无边的爱潮涌为一体了。 在她白嫩圆润的臀上留下几个掌印,肉棒的进出在甬道内翻起汩汩水声,抽插带出的液体沾湿林锡槐的下身,性器被她紧致的小穴紧紧吸着,里面的每一处褶皱都仿佛一只只小手,抓着他的肉棒不放。 两颗囊袋重重的打在屁股上,直到交合处变得通红,男人呼出的炽热气息吐在楚宁的背上,手臂被拉住,晃动的乳被他大手包住,雪白乳肉溢出指缝,她的身体因林锡槐的顶弄而向上动,随着他的速度和呼吸起伏。 ** 作者有话说:舅舅还是你小子会玩。 镜中的她(林锡槐h对镜、客厅play) 林锡槐将楚宁翻身捞起来,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楚宁只能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林锡槐却将她带到唐佑鹤睡着的房间前。 被抵在门上,背部传来冰冷的触感,抽插速度渐渐放缓,却更敏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龟头往里推进的触感。 楚宁摇摇头,林锡槐把她的腿环在自己腰上,挺身顶弄,将肉棒送往深处,吻上她眼角的泪花,低声耳语:“宁宁猜猜看,他真的睡着了吗?” 楚宁低眉咬着唇不语,二人连接处不断传出“噗叽噗叽”的撞击声,无助地攀上他的肩:“不要这样…舅舅…”她恳求道。 听到房间内传出的响动,林锡槐满意地笑了笑,不想再为难她,楚宁接着被带到沙发旁的试衣镜前,镜中的她脖颈、胸口、小腹上满是大小不一的红痕,楚宁别过脸不想去看,林锡槐却抬起她的下巴,手指抚过那些红印,他哑着声音道:“很美。” 说完又一个挺身将肉棒送入湿答答的小穴,不紧不慢的抽插着,站立的姿势十分消耗体力,楚宁手扶着镜面颤巍巍的站着。 林锡槐拉过她的一只手臂,发硬的肉棒加速猛地撞开穴口,楚宁溺在这醉人的欢愉之中,随着抽插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一阵奇异的感觉沿着尾椎骨直直的传上来,在粗长的阴茎又一次全部插入时,楚宁颤抖着抓住他的手臂,所有舒服的感觉全数倾泻而出,形成灭顶的浪潮。 “啊…等等…”脑中炸开一小片烟花,还没等她从这难以招架的高潮缓过来,林锡槐又动了起来,楚宁想逃跑腰却被紧紧扣住,小腿有些颤微,呻吟都变了调,“站不住了…林锡槐…” 林锡槐带着她走到沙发上,每走一步肉棒就会往里狠狠顶弄一下,高潮中的小穴就会受不住收缩一下,花穴被撑开,粉红的穴肉外翻着,短短几步路却让楚宁再次泄身。 终于再次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林锡槐双手撑着,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的,衬衫领口微张,他喘着粗气,她的紧致让他有些难以招架。 将楚宁的腿抬在肩上,于双膝上落下轻轻的吻,将她脸上的碎发拨开,手指插入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紧扣。 意识朦胧间,男人的身体重量再度压下来,肉棒再次进入那早已泥泞不堪的花穴之中,灼热的阴茎重新贯穿穴道,在里面肆意驰骋,盘绕的青筋恰到好处的碾过穴内的每一寸神经,指甲嵌入林锡槐结实的背肌中,在上面划出一道道红痕,再次迎来猛烈的撞击。 楚宁感觉自己要被肏晕了,小腿紧紧环住林锡槐的腰,难以承受的饱胀感充斥整个小穴,高潮的感觉不断延续,林锡槐喘着粗气,两人满身都是情欲的色彩。 柔软的宫口终于被顶开,里面的温暖紧致让林锡槐有些把持不住,他手背上青筋暴起,涌动着炽热的欲火,看着身下失神的楚宁,双乳随着插弄上下摇晃,小口微张,牵出水丝。 “舅舅…够了呜呜…唔…”话还没说话就被林锡槐的唇堵住,变成难耐地抽噎,身体颤栗着,手紧紧抓着林锡槐的肩头,小腹处的胀感不断加深,密集的顶撞让楚宁几近晕厥。 “呜呜…啊…” 她主动塌下腰迎合他的进入,每一次抽弄都会被穴肉紧紧包裹,再度撞开宫口时,看到那双湿漉漉的杏眼,林锡槐再受不住,挤进宫房内的龟头上的小孔一松,将冰凉浓稠的精液射入体内的温房,流进深处。 过多的浓精混着透明爱液,随着巨物的拔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脸上布满泪痕,身体仍在颤动,伸手勾住林锡槐的脖颈,主动将唇送上。 静谧的客厅里是悉悉索索的细碎声响,伴随着男女似有若无的低吟闷哼,将炙热的情感牵系交融。 欲望像洪水一样滚滚而来,席卷沿途所有的渴望,孤寂的生命在这一刻得到盛放。 唐佑鹤站在门边听到客厅里熟悉的女声和男人沉重的呼吸,她的娇喘呜咽透过门缝传来,像一条条锁链将唐佑鹤捆住,屋外声音渐渐平息,直到浴室里传来水声,最后随着房门关上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过了很久,唐佑鹤依然站在门后,他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紧紧攥住,顷刻间,收缩成一团,下颌线条越崩越紧,不禁自嘲地笑出声来。 她爱无边无际的大海,大海能亲切的怀抱住她;她爱清翠耸立的树木,树木能替她遮蔽风雨;她也爱山林里叽叽喳喳的鸟儿,鸟儿能带给她快乐与美好,她却唯独不爱黑夜。 ** 作者有话说:只有唐狗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欲壑 直到窗外的太阳升起,唐佑鹤孤寂的身影依然坐在床边,手紧紧抓着床沿,眼角泛红,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昨夜诱人的女声还有之前和楚宁的种种。 把手握了又放,他始终没有勇气打开门,他能用什么身份去质问她,他算什么呢?可是他会难过,胸腔中被一股阴郁的情绪填满,这种感觉实在奇异,唐佑鹤不想承认他爱楚宁,这是爱吗? 没有人会知道。 不会有人想知道。 拿起床边的风衣,唐佑鹤打开门意外撞上同样出门的林锡槐,男人走过来拍拍他的肩,挑眉说道:“先让她再睡会。” 紧紧盯着金边眼镜后那双冷漠的眸子,甩开他搭在肩上的手,林锡槐一笑置之,摘下挂着的外套:“顺便告诉她,沙发我已经清理过了。”然后转身出了门。 唐佑鹤双手紧握成拳,他也应该马上就离开这里的,却鬼使神差帝走到那扇虚掩着的房门前,被窝里的女人还在沉沉地睡着,熟悉又陌生的睡颜让他有些恍惚。 好像也是一个周末,他和她也经历了一次酣畅淋漓的性爱,他怀抱着她入睡,守候着她醒来,然后他会吻住她。 颓唐地将房门关上,唐佑鹤来到阳台,早间的阳光很是晃眼,似要将所有的黑暗全部驱赶,从衣兜里摸出烟盒,想了很久还是将它点燃。 尼古丁的气息将他包围,烟雾在鼻间吞吐。吸了一根又一根,半阖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弥散的云雾里,沉浸在烟草贯彻身躯和大脑的快感中,既愚昧又畅快。 “别在我家里吸烟。” 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唐佑鹤回过头来看到屋内的楚宁,她穿着一件长款T恤,露出笔直修长的双腿,隐约可见胸前的红痕,送她的紫水晶项链依然戴在她的脖子上。 “你醒了,”唐佑鹤急忙将烟掐灭,别过脸去轻咳几声,“他说卫生打扫过了。” 楚宁点点头以示了解,唐佑鹤望着楚宁即将离开的背影,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他看到楚宁脸上错愕的表情。 “为什么?”他问,凝望着唐佑鹤充血泛红的双眼,楚宁想将手腕挣脱出来,却被紧紧握住。 “那我算什么呢?”唐佑鹤急切的想得到答案,“有那个舅舅,是不是还有池凡,之后会不会还有别人?” 楚宁听到他说的话,忽然就笑了:“你在说什么?是酒还没醒吗?”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俩第一次在哪发生的关系,唐佑鹤,你搞清楚。”楚宁蹙着眉道,“我想跟谁上床跟谁谈恋爱那是我的自由,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唐佑鹤握住楚宁的肩头:“那如果我说我爱你,你信吗?” 楚宁仿佛听到什么宇宙笑话一样,她抬眼看着唐佑鹤,他眼下一片乌青,脸上的创口贴不知道什么掉落,露出淡淡的伤痕。 “请不要把你对母爱的渴求设想成爱情,也不要美化你对我的欲望,是爱还是占有,你分不清吗?”楚宁抬手将他的手从肩头打下来,退后一步道。 “我分不清,”唐佑鹤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别不要我。” “就像以前一样,收留我可怜我陪着我。” 柠檬味混着烟草味,被他拥在怀里,唐佑鹤声线颤抖着,楚宁有些困倦的合上眼,她又何尝不是心乱如麻。 将脑袋埋在楚宁的颈间,双手环绕禁锢住她,遮掩自己因过于激动而通红的双眸。 良久,楚宁抬头看着那双蕴满水雾的桃花眼,想从里面看到一丝欺骗的情绪,但除了眼中的红血丝,再无其他。他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卸下所有防备乞求着她的安抚。 “宁宁想不想试试看,那只猫会不会紧紧的抓住你。”想起林锡槐昨夜在她耳边说的话,男人含住她的耳垂,耳鬓厮磨道,“他大概会发疯吧。” 楚宁抬起的手停在唐佑鹤的身后,终究没有抚上去,她的脑袋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左心房传来的“咚咚”心跳声。 “别幼稚了。”楚宁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说。 男人身体僵硬了一下,唐佑鹤定定地看着楚宁,瞥到在她身后的架子上摆着楚宁和她母亲的合照,照片上的楚宁穿着校服,十六七岁的少女笑容灿烂。 楚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相框,迅速垂下眼眸,抱着手臂退到一边:“你走吧。” 他眸中某些情绪翻滚,最终化为一声笑。自嘲、无奈。沉默而悲伤。楚宁明亮的眼睛回望唐佑鹤晦涩的视线,仿若两个世界。 “你以后不用来我家了,我不会再去学校上课了。” “砰——”门被关上的瞬间,目光定格在唐佑鹤泛着泪光的桃花眼,他不会再来了。 唐佑鹤贴在门上,慢慢地屈膝滑坐在地上,手遮住眼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最终起身离开。 “再见了?再见。” 空荡的走廊里回响着马丁靴“蹬蹬”的声音,两颗欲壑难填的心在痛苦的亲密中痛苦地亲密着,这场游戏,没有赢家。 ** 作者有话说:小唐不是凶手哈,一切都是阴谋! 电影 一晃到了叁月初,阳台门口的金佛手悄然抽芽,楚宁最近忙着工作没空打理它们,它们倒是长得比之前好,无心插柳柳成荫。 看着教室后排空荡荡的座位,讲台上的楚宁有些失神,唐佑鹤突然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一样,没有那股淡淡的柠檬香和那个挑眉坏笑的少年。 放课后池凡说送楚宁回家,过马路时楚宁看到马路对面站着一个男人,戴着线帽和口罩,身形笔直修长,他的目光隔着人潮正正落在她和池凡身上。 很熟悉。 绿灯亮起时他们擦肩而过,楚宁瞟到男人左眼角的泪痣,心中所想更加确定了几分,再回头望去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没于人海。 楚宁心不在焉地继续往前走,甚至连池凡唤她都没有听到。 池凡试探问道:“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看你每天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楚宁还在想刚刚那个身影。 “那周末要不要一起去春游散散心,和教研组的老师一起。”池凡建议道,“如果不想和大家一起,我们也可以去周边逛逛。” “再说吧。”楚宁胡乱搪塞道。 池凡识趣地没再说话,到小区楼下时,池凡将楚宁散落在脸侧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温和的笑:“如果你信任我,可以跟我倾诉。” 他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温柔清冽,随风翻飞的墨色柔发在日影下泛着微微暖意,让人心生信赖,楚宁欲言又止,只是点点头。 “上去吧。”池凡看着犹豫不决的楚宁,拍了拍她的肩,“交给我。” 池凡看着楚宁进了楼,垂下眼帘,走出小区看到倚在门口的身影,脚步一顿,唐佑鹤掐了烟径直向池凡走来。 “我们谈谈。” “好。” 楚宁看到准备关上的电梯,已经做好准备等下一趟了,电梯门又打开了。 “姐姐!”里面的少年依然活力满满。 楚宁趁他说下一句之前急忙开口说道:“今天我家不做饭。” 金发少年有着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很快又恢复如常,段然挠挠头:“我没有要蹭饭的意思,是不是我之前的自来熟给姐姐带来麻烦了?” 他穿着黄色棒球服,蓝色破洞牛仔裤,白皙俊美的脸,眉眼带着少年独有的清秀爽朗,留着毛茸茸的短发。 “没有。”楚宁按下电梯键。 “姐姐没有怪我就好。”段然如释重负,展颜笑道,露出尖尖的虎牙,“那作为补偿,今天姐姐来我家吃饭吧。” 电梯门打开,楚宁闻言微愣了一下,刚想拒绝。 “来嘛来嘛,顺便试试我新买的投影仪。”段然晃了晃手中的外卖袋子,“我点了匀市最好吃的炸鸡和披萨”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就被堵在嗓子眼,楚宁装作不情愿地叹了一口气:“好吧,那就看在炸鸡和披萨的面子上,我先回家换套衣服。” 段然这才发现楚宁穿着职业的白色西装,大波浪卷发垂在肩头,盈盈秋水般的杏眼,小巧挺拔的鼻尖下唇瓣微抿宛如红樱初绽,魅而不俗。 这还是第二次来到段然家,房间布局和楚宁家差不多,就是段然把厨房做成了开放式的,客厅是下沉客厅,靠近阳台的空地摆了一张木桌子,上面放置着黏土,桌旁摆着一些粘土塑像。 “这边算是我的工作室,那些是淘汰的作品,还没来得及处理。”段然解释道,将堆砌在桌上的草图和工具拿开。 楚宁走到那些动物塑像面前,赞叹道:“但它们看起来都很完美。”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段然笑道又无奈地摊手,“可惜我没办法让它们都被看到。” “创造出来就会有意义。”楚宁换了一个角度观赏,雕塑张力十足,动物的头颅衔接着人类的下半身,怪诞又迷人,每个角度的折射都带来不一样的震撼。 眼里闪烁着光,段然手轻轻抚摸着其中一个虎头雕塑,一脸认真和虔诚:“动物形状能显露人型难以表达的细微而复杂的原始感觉。” 水墨线条勾勒晕染出细节,楚宁仿佛能看到那个金发少年用刮刀或手刮弄出这些动物的皮肤和毛发的纹理。 “等我的个人展会定好时间可以邀请姐姐来看吗?”段然眨眨眼,笑比河清。 楚宁点点头:“当然可以,可惜我对艺术一窍不通,可能并不能看出什么深意。” “有些人虽然不懂艺术,但却是艺术家的缪斯。” “什么?” “没有,看电影吧!”段然拉着楚宁坐在沙发上,将披萨和炸鸡摆出来,还从冰箱里拿来两罐汽水。 一切都准备就绪,段然却在一部爱情片和恐怖片之间陷入纠结纠结,楚宁看到他在一旁举棋不定,拿起遥控器选了恐怖片。 “真的确定要看这个吗?据说很可怕诶!”段然咽了咽口水。 楚宁看到他有些慌乱的样子,瞬间玩心大起,在他期待的眼神里点点头, “那姐姐怕的话就跟我说。”段然强装镇定道。 电影是很早之前的老片子,微糊的画质,昏暗的灯光,一家叁口住进空荡的大房子,大雪封路的酒店。 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精神病父亲,还有特殊体质的小男孩。 “啊!”随着恐怖气氛渐入佳境,段然手忙脚乱地蹭到楚宁身边,嘴里还叼着半块披萨。 “噗哈哈哈哈。”楚宁没被电影吓到,却被段然笑倒了,“你怕这个啊?” 楚宁在沙发上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纤长漂亮的手指着段然,白色西装换成舒适的家居服,杏眼笑成弯月,长卷的睫毛因动作微微颤动。 想起楚宁从山间一跃而下后抱住他也是这样,雪地清丽的笑颜里除却快乐再无其他半点杂质,牢牢印在了段然脑海中。 少年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狗狗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我哪有,我刚刚是怕你害怕,替你叫了。” 这时电影进入了高潮,女主人公拿着刀躲在门后,门外的男主人公正在用斧头一下下砸着门,嘴里不断喊着“强尼…强尼来咯。” 随着门被斧头破开,露出男主人公狰狞的脸,“啊——啊——”,楚宁耳边再度传来震耳欲聋地叫喊,她的手臂被段然紧紧抓着,少年略显惊恐地看着幕布。 楚宁按下暂停,好笑道:“不是不怕吗?” “姐姐别笑话我了,”段然瘪着嘴,一脸受伤,故作受伤道,“这样我晚上都不敢一个人睡了。” 说完脑袋又靠在楚宁肩头蹭了蹭,楚宁僵住身体,脖颈传来少年灼热的呼吸,柔软的头发弄得楚宁颈窝痒痒的,只听他轻声道:“姐姐让我靠靠…” 男生精致的侧脸移近,长长的睫毛温顺的附在段然的眼眸上,眼神半眯,模样很像一条温顺的大狗狗。 楚宁侧过脸望去,鼻尖刚刚抵在他的头上,发间传来好闻的橙子香,透过敞开的卫衣领口,看到少年锁骨尾端。 “段然?”楚宁推了推肩膀上靠着的人,少年不动,又动了动手,段然才转醒,最近连轴转让他困倦不已,睡眼惺忪的揉揉眼,抬头恰好对上楚宁在看他。 她眼角藏着一颗小痣,段然伸出一根手指盖在上面:“我怎么才发现姐姐这里的这颗痣那么好看。” 好听的男声,过近的距离,手指间温软的触感,楚宁下意识的往沙发靠去,段然随着倾倒,那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楚宁。 “这个项链姐姐很喜欢?”目光移到楚宁脖颈上戴着的那串紫水晶项链,声音有些沙哑,“还是我的眼光好,你不知道唐佑鹤原来选的有多难看。” “你起来。”楚宁推了推段然。 少年笑着起身,他本意是想逗逗楚宁,他可没忘记唐佑鹤电脑上看到的视频,但段然不是唐佑鹤,他喜欢循序渐进的攻略。 毕竟柔弱和单纯是男人最好的武器,必要的时候也要装傻充愣。 电影播到尾端,女主人公带着小男孩逃离了这个酒店,男主人公被埋在雪地里。 “你和唐佑鹤是很好的朋友?”楚宁手指摩挲着紫水晶,开口问道。 段然伸了个懒腰,应道:“我们从小就认识。” 楚宁继续追问:“你之前说他为什么不能开车?” “和他妈妈有关,”楚宁想追问是什么事,池凡却话锋一转,“这个电影让我感觉到一个家庭里父亲不稳定的情绪,偏执暴怒的性格,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他偏头笑着,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楚宁双手抱住小腿,头靠在膝上,一些隐隐约约的猜测涌上心头。 “回想起小时候,好像是最痛苦最没有希望的时代,又好像是所有痛苦都还没有到来的时代。” 踏青 “姐姐要走了吗?”段然声音微弱,却满眼笑意。 “嗯。”楚宁低声回答。 她临出门前微微转头,用余光瞟了一眼沙发上的他,段然朝楚宁挥挥手,眼眸亮如星辰,在他不远处摆着的几樽动物泥塑,栩栩如生,配合着少年的笑,有些奇异的美。 光怪陆离的霓虹灯影,窗外月色欠佳,像是浸了墨般沉寂,染上一层薄薄的雾,楚宁合上电脑,电话突然响起,楚宁愣了半天才接通。 熟悉的清冷男声响在耳边:“睡了吗?” “准备,”楚宁起身接了一杯水,“有事找我?” “没有,”好像听到林锡槐的轻笑声,“我在伦敦,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电话挂断后,林锡槐看着桌上摆着的照片,随手挑起一张,楚宁和池凡并肩走在街头,接着又看到电梯里一同出来的段然。 林锡槐屈指抵在下颌,半张脸侵染在透过玻璃窗射进来的阳光下,晕染出一片深邃的轮廓,金边眼镜,顺手摘下眼镜,指腹在鼻梁上轻轻按压着。 他来伦敦的目的,除却工作,还要见一位故人。桌上摆着的木质相框里面的女人处在一片薰衣草花田之中,白裙黑发,眉目含笑。 他将楚宁的照片和相框摆在一起,双目骤然一深,泛着迷离的色彩,唇角微扬,最终林锡槐将相框扣下,拇指在楚宁笑着的脸上摩挲。 床上的楚宁将头靠在膝盖上,用被子将自己裹住,桌前的林锡槐拉开抽屉将里面的礼盒,眼底流露出一股他都没察觉的暖意,到底是谁骗了谁,布局者终成局中人。 周五楚宁下班后到林家陪林琛昀用晚饭,楚宁刚到就看到林琛昀在花圃里不知摆弄着什么,她急忙赶过去看。 “这个花我记得是你妈妈最喜欢的。”拿着铲子的林琛昀刚刚种下最后一株小苗,他擦着额头的汗,对楚宁说道,“月季。” “爸爸还记得,”楚宁接过他手上的工具,扶着林琛昀往室内走,语气淡淡。 林琛昀脚步顿了一下,他看着楚宁,拍拍她的手:“没有忘记。” 西沉的红日,把缕缕落寂的橘红涂满天际,万物披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房屋和树木都镶嵌上了一圈金黄的光边,显得耀眼而立体灿烂的霞光映照在石板小路上,楚宁挽着林琛昀进了门。 “明天要出门?” 二人坐在餐桌前,佣人将菜品一一摆好,林琛昀一边擦手一边问道。 “学校老师组织了个踏青活动。” 楚宁将盛好的汤放在林琛昀面前,一边替林琛昀布菜一边回答。 他尽力扮演着慈父的角色,楚宁也隧了他的愿,当一个体贴乖巧的女儿。 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银白的月光也在安慰着受伤的人儿,飘渺而温柔。 楚宁穿着浴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门口那块小小的花圃,如果来得及的话秋天它们就能开花了,可惜她妈妈喜欢的从来都不是月季。 “爸爸早上好。”楚宁拿着包匆匆下楼,林琛昀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你朋友可是等你很久了。”林琛昀放下报纸调侃道,笑得一脸慈祥。 楚宁看到大门外的车,急忙穿好鞋:“那爸爸我先走了。” “池凡!” 楚宁从大门出来看到等在门口的池凡,他穿着卡其色外套,内里是浅粉色针织背心配衬衫,池凡冲着楚宁挥手,替楚宁拉开车门。 “今天没有焦糖玛奇朵,但是有鸡肉叁明治和红茶。”池凡拿出一个便当盒交给楚宁。 “你自己做的?”楚宁有些惊喜地打开盖子,里面整齐的躺着两个饱满的小叁明治。 池凡将车发动,侧头笑着应道:“对,第一次做,还得是家里的阿姨给我指点了一番怎么摆更好看。” 楚宁拿出一个咬了一口,点头称赞道:“也很好吃。” 春游的地点选在了匀市周边的一个农家乐,等他们二人到时办公室的其他老师已经摆好烤架开始烧烤了。 打过招呼后楚宁找到角落位置坐下,百无聊赖地看着四周,池凡则撸起袖子加入了露天烧烤的大军。 楚宁在看几位老师打桥牌,池凡将烤好的食物递给她,在楚宁身旁坐下。 “池老师很关心我们楚老师嘛。”正在玩牌的一位英语老师打趣道,“经常看到你们一起吃饭,是不是有情况呀。” “我还在努力中。”池凡挠挠头,略显局促。 “那池老师可要抓紧,我们小楚那么漂亮肯定很受欢迎。”不知是场上哪位老师接过了话茬。 大家围坐在一起谈论八卦吐槽生活,楚宁默默听着,旁边的池凡被几个男老师拖着去钓鱼,一直到傍晚才回来,帐篷外面的空地上搭起了篝火。 出来找到一片空地坐下,池凡正在篝火旁翻转着鱼,骨节分明的手在火光间摇摆,看着火苗燃烧时窜出的小星点,楚宁有些恍惚。 池凡看到不远处的楚宁,她在草地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夜间的风吹得她发丝飞扬,眸光潋滟,挺秀的鼻梁,樱红的唇轻抿着,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 面前突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楚宁抬头望去正看到那双温柔的棕黑色眼眸,空气中仿佛混着楚宁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池凡在楚宁身旁坐下,开口道:“楚宁。” “嗯?” 她偏头好奇地望向他,池凡恍然抬眼却看到楚宁此刻歪着头冲他盈盈娇笑的模样,在不远处的篝火的余光中,她的脸沁出淡淡的粉,此刻美得惊人。 想说的话被咽在喉口,这一幕美好得不真实,池凡心狠狠一颤。 “我…” 不知怎么的池凡凭空生出一种冲动来,手颤抖地摸上她的肩头,在楚宁的错愕中附身低头吻了上去,他只吻在她的唇角,然后便匆匆抬起头来。 男人薄凉的唇的触感轻轻压在她的嘴角,带着清冽的气息,他的鼻梁点在楚宁的鼻尖,楚宁不禁睁大眼。 “……” 池凡别过脸去轻咳一声,耳后爬上一层淡淡的绯红。楚宁摸了摸嘴角,浅笑出声来。 “池老师,鱼好了!”身后忽然传来同事的叫喊。 两人一同回了营地,结束后池凡将楚宁送回小区楼下,楚宁想下车,却发现拉不开门,她疑惑诶看向池凡。 池凡长呼一口气,手抓着方向盘,鼓足勇气说道:“刚刚得吻是我冲动了,但我最近学了不少,可以…”说到最后池凡的声音越来越小,楚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却故意装作听不懂:“什么?” 池凡握着方向盘的手又紧了紧,侧脸去看楚宁,他欲言又止,急忙羞怯地想别开脸,楚宁却凑了上来,堵上了他的唇。 人们最爱看什么?禁欲者高潮,圣洁者堕落,克制者沉迷。 “上楼。” 作者有话说:下章上肉,前面的一些情节设定已修改,报更weibo:过期的秋刀鱼。 请检验我(池凡h浴室、角色play) 池凡捧着楚宁的脸,他的身影将楚宁笼罩在身下,长舌灵动的钻入湿润的口腔,汲取着甜蜜的津液,他的吻技青涩懵懂,狭窄的空间内温度骤升,难舍难分之际,电梯门打开。 从电梯口一路到房门口,直至楚宁被池凡抵在门上,他鼻尖灼热的呼吸均匀的铺洒在楚宁的脸上,甚至能看清他睫毛的颤动。 “……先进去” 楚宁推了推池凡,将门打开。刚进去就被池凡拥住,他的头抵在楚宁的颈窝,闷闷地笑,低声呢喃道:“我失控了…但我很开心…” 温热的气息激起脖颈露出的皮肤阵阵颤栗,手环在楚宁胸前。 “所以检验我,好不好?” 池凡试探般地咬住面前娇小的耳垂,手臂愈窟愈紧,他的胸膛贴着楚宁的后背,能听见“咚咚咚”的心跳声,楚宁转过身去,看向池凡带着水雾的棕黑色眼眸,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唇瓣相贴。 随着衣物被一件件剥下,欲望也渐渐彰显,荷尔蒙在进行强烈地碰撞,柔软的舌尖彼此舔吸刮弄着,从唇到下巴再到锁骨,等池凡再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到了浴室。 池凡衬衫只解开了最上面几粒扣子,露出胸前精壮的肌肉,楚宁穿着单薄的长t恤,随手将头顶的花洒打开,温热的水瞬时将他们俩浇湿。 “……唔” 水流将衬衫淋湿,顺着褶皱流下,布料紧紧地贴着胸前的皮肤,印出池凡好看的肌肉线条,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胸前画圈,指尖轻点在那颗挺立的小点上。 池凡闷哼一声,楚宁却不饶过他,指尖拧住茱萸轻轻转动,另一只手贴上他的腹部,顺着向下勾住皮带,花洒将她的衣服淋湿,能看到她曼妙的曲线。 “现在,我要检查一下你有没有资格来治疗我。” 楚宁狡黠一笑,看到她弯弯的美目,听见她婉转的声音,她温暖的身体正贴着自己,她的手指在自己胸前作怪,一股最原始的悸动在池凡体内流窜,渐渐起势。 皮带被解开,内裤被剥掉的瞬间挺立的阴茎弹了出来,楚宁打量了一番点点头,好似很满意的样子:“池先生看着那么斯文,没想到鸡巴却那么大。” “我…嗯…” 她一边说手一边握住棒体,还冲着池凡眨了眨眼,红棕色的肉棒在楚宁嫩白的小手里进进出出,她就这样盯着池凡看,似乎不想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那么…楚医生觉得…我够格吗…” 池凡笑着看向楚宁,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还挺上道。 楚宁挑了挑眉,看向手中滑动的粗大肉棒,俏脸贴近他的胸脯,仰头说道:“那让我们先做一个忍耐力测试。” 身下的手有条不紊地撸动着,柔软的掌心包裹住龟头,顺着往下借着湿润的水流套弄,断断续续地闷哼陆续从池凡嗓中挤出,他难耐地别过脸去,不想看到楚宁一脸坏笑的表情。 “坚持住哦,池先生。” 浴室里水雾弥漫,每一缕都在一点一点吞噬着理智,暖黄色灯光照印在二人身上,明媚晃眼,让人沉醉。 “啊……” 池凡身子颤动一下,低头看着楚宁,她正用她湿热的舌隔着衬衣在他胸前滑弄打转,接着含住敏感的乳尖舔咬。 背靠在冰冷的瓷砖上,胸前和腹下的炽热,冰与火交织在一起,湿透的衬衫被扒开,楚宁柔软的舌尖一点点舔过他粉色的乳尖。 “楚医生…别这样…” 看到池凡一脸难忍的模样,楚宁觉得有些可爱,她抬起身来,在那双温柔眼眸地注视下,将两根手指伸入他的口中,在里面搅弄。 楚宁一边欣赏池凡脸上变幻万千的表情,一边放慢撸动的速度。 他的眉蹙了又松,楚宁的手指夹住他的舌头轻转着,池凡却用舌头反过来缠住她的手指,他在楚宁的错愕中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指拿出来,又舔吸了一遍。 楚宁惊讶于他的包容,手下动作一顿,看来确实学了不少。 “楚医生这样挑逗…我真的很难忍受…” 他说得委屈极了,眼尾泛红,尾音缱绻。 龟头处的小孔泌出不少晶亮的液体,指尖点了点,拉出长长的细丝,楚宁笑着将它们全数涂抹在池凡的下腹。 楚宁就着粘液上下撸动柱身,粗长的红棕色阴茎在手中滑来滑去,室内的温度渐升渐高,雾气缭绕,水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池凡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所有的感觉全部集中在下腹,随着那只温软手掌的动作,整个肉棒都被她的小手紧紧包住,可偏偏她还一脸得意调笑的模样。 快意越积越深,感觉越来越明显,脑海中的那根绳索越拧越细,就在他即将丢盔卸甲之时,女人的动作却停了。 “啊…嗯…” 她的手从他发硬的肉棒上移下来,握住他底部的两颗囊袋,冰凉的睾丸被温热的掌心包裹,楚宁轻轻捏了捏,放在手里盘着。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池凡有些难以招架,他难受地皱着眉望向楚宁,忍不住出声渴求道:“别逗我了…好吗…” 池凡脸红得不像样,他之前一直在忍耐、在克制,但欲望渐盛,眼前的女人正是他喜欢的、心动的,此时此地他只想在她手下沉沦,爱无罪,欲望也是。 看着池凡渴求的样子,他的眼眸不复清澈,带着灼热的欲望,楚宁心下一动,手握成圈环住滚烫的阴茎,收紧来来回回的移动。 细密缠绵的快感再度袭来,从脑海深处一路往下,池凡喘息着将手盖在楚宁的手上,带着她一起滑动。 “……啊” 随着嗓间传来的一声低沉呜咽,白色浓精从马眼处喷涌而出,射在他的腹间、楚宁的衣服上,不少还滴落在地上。 “射了好多…”楚宁挑起那些粘稠的白色浊液展现在池凡眼前,歪着脑袋轻笑,“池先生脸好红,身体也好烫。” 池凡用手背盖住微张的唇,他头发湿漉漉的,眼睛也湿漉漉的,打湿的衬衫隐约可见匀称的肌肉轮廓。 欲盖弥彰。 望进她的眼中,杏眼弯弯,眼角的黑痣此时也仿若勾人的触手,笑起来会动,更添了几分妩媚性感。 池凡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眼睛,也许是这水雾掩盖了他的清明,她美得好像夕阳坠入深海的一瞬间,摄人心魄。 楚宁将湿透的衣服脱下,展露出美好的酮体,池凡不断调试着呼吸,还未消亡依然站立着的肉棒再度被握住,耳边传来女人的声音,末了还在他耳边呼气。 “恭喜池先生,通过第一轮检验。” 一心向道的捉妖道长,终于被女妖折服于身下。雾气成就了这个微妙的夜,屋外的月色粘合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意汹涌。 开窍(池凡h女上、坐脸play) 一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后面的事都很模糊,楚宁只记得他们出来的时候,一同倒在楚宁的床上,她翻起来将池凡压在身下,手指挑起池凡的下巴。 “池先生,我很好奇你到底学了些什么?” 发还未干,还有残留的水珠,皮肤上泛着暖气,水珠一滴一滴落下来,顺着光裸的身体往下滑,陷进不知道哪里去。 池凡凝望着身上的楚宁,她全身赤裸,从红唇顺着往下看,雪白透亮的肌肤、饱满挺翘的双乳、匀称纤细的腰肢,再往下…… 再往下池凡迅速收回了眼。 楚宁的手指顺着他的下颌到锁骨,在胸膛处某点戳了戳,男人随即发出一声低沉闷哼,楚宁满意地将手收回。 “还是那么敏感啊…” 忽然一阵凉凉的湿意从腹部传来,等池凡侧脸望去反应过来时,楚宁已经坐在他身上,她柔软的花瓣紧贴在他紧实的腹肌上。 “唔…好冰…” 楚宁前后扭动着纤腰,早就湿润的蜜穴分泌出不少花液,娇小的阴蒂从摩擦中得到满足的快感,娇吟不断。 她寻来池凡的手,将它们放在自己的乳上,媚眼如丝:“检验一下学习成果。” 池凡吞了吞口水,喉结滚动,笼住那团雪白,轻轻揉捏着,她小巧的乳尖早已翘起,学着浴室里楚宁的样子,指尖捏住它们,在指腹间搓拧。 大抵是常年握笔演算,池凡的指腹上覆着一沉淡淡的薄茧,带着缠绵的痒意。 白嫩的乳肉溢出指缝,雪团在他手里肆意变化着形状,软绵的触感让池凡有些痴迷。 楚宁握住他的手臂,借着继续磨蹭着,在池凡的腹上留下许多晶亮甜蜜的爱液,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轻微挪动臀部便碰触到挺立的阴茎,楚宁紧蹙着眉,阴蒂因摩擦带来的细腻酥麻被不断放大,奶子被温暖的掌心包裹玩弄,随着动作渐渐加快,终于呜咽一声,弓起身子宛如触电般,她竟然就这样在池凡的腹肌上泄了出来。 “啊…唔嗯…” 下腹传来的快感令楚宁颤栗不止,池凡能感受到她的小穴正不断开合收缩,看着她情动不止的模样,池凡松开手,复握住楚宁的大腿。 “还好吗?”他的声音有些哑。 楚宁软下身子,喘着气说道:“你在怕什么呢…” “我怕楚医生不让我通过检验…” 池凡手在楚宁大腿摩挲,垂下眼眸,含笑答道。 看着他一副担忧又不敢直视的表情,握着自己大腿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池先生是不是每一个地方都那么好用?我还想试试别的地方。” 楚宁不想看到他这样克制忍耐的样子。 “哪里?” 支起身子,楚宁将手指盖在池凡的唇上,目的不言而喻,池凡愣了几秒,回神过来时那片神秘的花园已到脸前。 她的花穴全部展露在池凡眼前,如他所想的一般,光洁的阴阜,饱满的两瓣阴唇,上面嵌着一粒娇小的花粒,因刚刚的高潮有些充血,往下的小孔微张,水光潋滟。 池凡感觉呼吸都停滞了,淡淡的幽香不断引诱着他,对上那双湿漉漉的杏眼,恍惚间仿佛有什么破碎的声音。 他不再犹豫,手控住楚宁的臀瓣,伸出舌尖轻点了一下,感知到楚宁身子的瑟缩,她捂着嘴却情难自禁地发出诱人的呻吟,池凡笑着将舌全部贴上。 从下往上,舌面整个覆盖在小穴上,蜜液全数被卷进他口中,淡淡的甜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让人上瘾。 似乎是找到了入口,湿软的舌顺着钻进去,在甬道内轻轻刮弄着,穴内的湿热让他着迷,舌尖细细舔过每一处褶皱。 池凡舔得很慢很温柔,似乎想细细品尝这份来之不易美好,但慢速的舔舐就是在加倍放大这份快感,楚宁雪颈伸长后仰,指腹插入他的发间。 “池凡…不要那么慢…唔…” 膝盖屈在他耳边,连脚趾也忍不住蜷缩起来,紧抓着床单,整个小穴全覆盖在池凡嘴上,舌尖从穴里抽出,带出不少爱液,复又挑逗上了上面那处挺立的花核,楚宁爽得颤栗不止,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舌尖不断在阴蒂上来回摩擦,又吸又舔,楚宁忍不住想移开,池凡渐得要领,每一处舔弄都恰到好处,一把扣住楚宁的大腿将她扯近。 “别跑…” 他含糊不清地说道,楚宁隐约可见他眼眸里的温柔,舌头继续在花核上舔舐着,里面流出的花蜜全被池凡吞下,终于在他的舌进入狭窄甬道时,楚宁再度迎来高潮。 “呜呜…嗯…” 指尖紧紧扣入他的发间,脸上满是醉人的绯红,池凡抱着楚宁坐起身来,他唇瓣有些肿,泛着亮光,蜜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而抱着的姿势楚宁的臀瓣刚好压在他肿胀的性器之上。 “介意我现在这样吻你吗?” 楚宁摇摇头,他的手轻抚在她背上,附身吻了上来,带着甜味,混着微咸的感觉,这是属于她的味道。 柔柔的撬开齿关,这个吻充满柔情,细细的在她唇上辗转着,瞥到池凡眼角的红,楚宁闭上眼搂住他的脖子。 身体贴合在一起,他的温柔,她的柔软,楚宁轻颤着接受他的爱意,脑袋晕乎乎的,睫毛不自觉的湿润。 他浅浅地的吻着她,轻轻地吻着她的唇。 良久,唇分。楚宁抬起臀瓣,握住池凡发胀的肉棒,抬眼看到他眼里雾蒙蒙的。 “下面是最后的检验…” 掌住棒身,楚宁坐了下去,他阴茎长得很粗,堪堪才吞进了龟头小穴便被塞得满满,粉嫩的阴唇外翻着裹住棒身。 “池先生…好大…好撑…” 她娇小红润的唇不断说着这些诱人的话语。池凡掐住楚宁的腰窝,蘑菇头挤进狭窄的甬道便被紧紧吸住,楚宁慢慢的往下压,随着肉棒的进入,穴壁内一道道褶皱被推开,小腹都鼓起来。 “唔…啊嗯…”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餍足的喘息,还有一截肉棒露在了外面,池凡一挺腰,伴着楚宁的娇呼将它们送入穴内。 “会难受吗?” 被全部塞满的快感从尾椎骨传入体内每一处神经末梢,情欲在摇旗呐喊,眼里不自觉的盈满泪水,鼻间发出若有若无的闷哼,楚宁求助地看向池凡。 “不难受…你动动…好不好…” 紧致和湿润一同裹挟住滚烫的肉棒,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只觉得性器更硬了一圈,池凡收紧臀部挺腰抽送。 “……好” 红棕色的性器和黝黑的耻毛与粉红的小穴形成强烈对比,两瓣肥美的阴唇被迫撑开,外翻的穴肉在肉棒上上下套弄,带给池凡莫大的刺激。 “啊…啊…嗯…” 断断续续的呻吟,持续不断的抽插,肉棒在里面不得章法的横冲直撞,可碾压过的每一处软肉都能带来无边的快感,令人难以招架。 流下的液体滴落在他们的交合处,双乳被撞得摇晃不止,池凡伸手与楚宁十指相扣,她檀口微张,唇间牵出银丝。 随着他每顶弄一下楚宁就会蹙眉难耐地呜咽一声,粘哒哒的小穴紧紧包住阴茎,接连不断的愉悦从交合出传来。 “唔…唔啊…” 池凡挺腰撞得飞快,穴肉越往里进越温热,花穴内的强烈收缩让他进退两难,额前泛起细密的汗珠。 肉棒再度挺进,随着柔软的宫口被撞开,动作渐渐加快,滚烫的蜜液浇在深处的那个小孔上时,汩汩精液瞬时涌出,两人同时攀上了巅峰。 “啊…嗯…” 池凡缓缓将阴茎抽出,不少液体也随之流出,不知是爱液还是精液。 楚宁软靠在他胸前,舒服地闭上眼,池凡手在她背上游走,轻轻安抚着她的颤栗,楚宁似是想到什么,轻笑几声。 “我怎么觉得池先生射得有些快?” 她眸子里满是笑意,池凡手一顿:“第一次是不是应该都挺快的…” “你真的是第一次?那你在哪里学的?” “查看了一些影片…” 话音刚落,胸前就传来楚宁欢快的笑声,池凡转身将她压在身下,扣住她的手,装作恶狠狠地样子:“嫌快的话楚医生要不要再来一次?” 她的脸因高潮而泛红,白嫩的双乳上留下不少痕迹,眼睛亮亮的,盈盈笑意在唇角若隐若现。 “再看看快不快…” “池凡…唔…” 大手在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抚摸,池凡掰开楚宁的双腿,挺身再度将还硬着的肉棒肏了进去,把楚宁的脚架在脖子上,扭腰撞开小穴,熟悉的软肉再次将他包裹。 由轻到重的抽插,密集的快感将人吞噬,视线渐渐模糊。 室内春潮一片,床头昏黄的灯光与窗外的月交相辉映,床上的男女紧紧贴合着,赤裸的身体,贴合的性器,潮湿的汗水,缱绻的情潮。 直至池凡再度射出,楚宁瘫软在床上,看着一塌糊涂的床铺,池凡将楚宁抱到浴室,替她清洗干净。 睡下时天空已泛起鱼肚白,轻轻的吻落在楚宁的脸颊,睡梦中的她皱了皱眉,往池凡怀里钻去,池凡笑着将她拥入怀中。 “好梦。” 好天气 日上叁竿,楚宁被从窗帘缝隙透出的光晃醒,全身就像散架了一样,腰肢扭一下都酸软无比,睁眼看到旁边空空的位置,手摸去还留有余温。 床单好像是在楚宁睡着的时候池凡换了,内裤也换了一条,卧室门虚掩着,外面传来声响。 楚宁艰难地爬起来,随手捞了件衣服将赤裸的身体遮住,站在梳妆镜前,看到身上留着大小不一的痕迹,不知道是夜里什么时候烙上去的。 后来的第二次、第叁次,她完全就被池凡肆意揉捏,已经疲软到不行,可偏偏他一边顶进去一边还在楚宁耳边用最温柔的语气问道。 “楚医生有没有好一点…这样会不会难受…” 和前夜纯情被动的模样判若两人。 扮猪吃老虎。 推门走到客厅,扭头就在厨房看到熟悉的身影,楚宁悄悄走进去,从背后拥住他,将头靠在池凡的背上。 “好香啊,在煮什么?” 听到身后的声音,池凡捞面的动作一顿,看着环在自己腰上的那双手:“醒了?我还想等做好午饭再去叫你。” “你怎么不穿衣服?”池凡只用浴巾系在腰臀处,修长的手将碗放好,手臂上的肌肉稍稍鼓起来,身材精实,白净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带着些许凉意。 “衣服穿不了了……”池凡解释道。 经过花洒和池凡自己的洗礼,他的衣物已经不能穿了。 “那我先去洗漱,再给你拿衣服。”楚宁笑着松开手,简单梳洗一番后,走向客房,从里面拿出一件藏蓝色卫衣和运动裤,以及一条新的男士内裤。 池凡刚好端着面出来,上面撒着葱花,旁边还卧了一个荷包蛋,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看着很有食欲。 伸手接下,池凡盯着衣服看了好久,才去换掉。池凡很少穿深色衣服,但看着倒也不违和,毕竟脸摆在这了,穿什么都好看。 “好吃吗?” 池凡在楚宁旁边坐下,替她将脸颊边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 “好吃。”楚宁吸了一口面,嘴里鼓鼓的含糊道。 池凡递给楚宁一杯温水,敛下心中那一点不快和酸涩,开口问道:“这衣服是唐佑鹤的吗?” 挑面的动作一顿,楚宁抬头看着池凡,他脸上仍带着笑,语气听不出情绪:“嗯?” 衣服确实是唐佑鹤的,之前他在楚宁家住的时候,楚宁给他买的。 “他上次找过我。”池凡搅开面条,“ 他说他在这里住过。” “什么时候?”楚宁皱眉。 “上周二送你回家的时候。” 楚宁马上想到过马路时遇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听到他说的这些话,倒是有些好笑,不敢来找她却去找池凡。 “他之前出了点事,在我家里住了一段时间。”楚宁答道,“这不算他的,是我买的。” “……”池凡看着身上的衣服,默不作声。 沉默着将午饭吃完,池凡在厨房收拾好就看到楚宁摸着腰躺在沙发上,刚想让她先起来就听到她说。 “池凡,我腰疼。” 楚宁嚷道,有些不满地望向池凡。 “都怪我,下次我不弄那么久了。” 池凡坐到楚宁旁边,她只穿着一件中长上衣,露出长腿,这双腿昨天也曾环在他的腰上,思及此,池凡急忙坐正。 “你还想有下次?”楚宁扭头过来说道。 “我以为我已经通过检验了…”他说得委屈。 楚宁坐起来,慢慢地凑到池凡跟前,在他脸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池凡脸上“腾”浮现起一层可疑的暗红。 她贝齿微露,眸子陡地亮了亮,神情间带着娇媚的笑,手指忽然覆在池凡耳后,微凉的指腹触碰到略微发烫的耳垂。 “嗯,你通过了。” 池凡拉住她的手,又不好意思似的快速收回。 “你晚上后来也没有那么害羞啊…” “咳咳…”池凡坐起身来,故作咳嗽几声,“不是腰疼吗?你躺好我给你按。” 他将话题岔开,楚宁躺在沙发上,池凡将她衣服往上撩至腰间,手抚上去轻轻按压,指腹在滑嫩的腰上游走,酸软缓解了几分。 池凡瞥到楚宁阖上的双眼,他唇瓣微动,想说些什么,终是轻轻一笑,想给她拿一床薄毯盖着,起身却被勾住了小指。 “别走…” “我在的。” 不知为何,和池凡在一起的时候,楚宁总是格外放松,她肖想他的温柔,他的克制,这算她的私心吧,也想看看这样圣洁的人堕落于她身下的感觉,最好能和她一起品尝她的痛苦。 “和我一起好不好。” “好。” 池凡掀开毯子,钻到楚宁身边,他深吸一口气,薄唇微抿,谨慎而珍重地环着她的腰,低头落下轻轻一吻。 他们一同软在沙发上,风将窗帘吹得飞扬。 “衣服上好像有别的味道,让我抱抱,换成你的味道。” 他轻声在楚宁耳边低语,激起耳后皮肤的阵阵痒意。 太阳光从阳台门进来,被镂空纱质的窗帘筛成光影倾洒而下,照在沙发上,在他那清澈如水的眸色中,将楚宁清丽的脸,幻化成一道美丽的风景,深深地定格在他的眸底。 楚宁缓缓睁开眼,二人四目相对,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气氛逐渐变得异常微妙,她感受到对方那颗炽热的心脏在猛烈跳动,棕黑色的眼眸里闪着难以掩饰的眷恋。 池凡还是抑制不住内心浓烈的情思,闭着眼睛吻上了她的唇,唇齿交缠着,带着无限温柔轻轻吮吸、柔柔啃咬,舌头在她柔软清甜的唇上轻舔啄吻。 在清醒抽离还是越陷越深之间,池凡选择了后者,衣服上那股淡淡的柠檬香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薄荷味和果香。 今天还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 作者有话说:再甜几章吧,等小舅舅回来就开始抓心挠肝了,下章唐狗回归。 愿望 叁月二十四日。 这个日期在日历上被楚宁圈了起来,上班前楚宁将抽屉关上又拉开,最后还是把里面深处的一个小盒子拿了出来塞进包里。 心里总有一种预感。 来到学校照例上课,和池凡吃午饭,楚宁午休后回到办公室,在路上却被一个男生拦住,看校服好像是高叁的,他塞给楚宁一个蛋糕盒。 “老师,这是烘焙社团回馈师生的礼物。” 疑惑着拿回办公室,打开发现是覆盆子口味的,挖了一勺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看到日历,似是想到什么,楚宁唇角微扬,笑着将蛋糕吃完。 下班后楚宁走到小区楼下,忽然身后一阵风吹过,卷起一场绚烂而短暂的萧索,一片树叶落在鞋上,转身抬眸,对上不远处那双多情的桃花眼。 他罕见地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风衣,头发不知怎的有些凌乱,柔软地张扬着,耳垂上的黑色耳钉在摇晃,脸上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添的新伤。 楚宁虽有预料却还是有些错愕,愣在原地,快半个月了,他们已经那么久没见了,却又熟悉得像才分开。 唐佑鹤一步一步向楚宁走来,眉眼中是楚宁没见过的强烈却隐忍的喜悦,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酸。 最终被他紧紧拥入怀中,鼻尖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是柠檬酸涩的冷香,楚宁手搭上唐佑鹤的背,感觉他好像又清瘦了不少。 “今天是我的生日,”唐佑鹤将头埋在楚宁的颈窝里,鼻音很重,略带哭腔,“我好想你…” 她知道,她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我知道,我吃到你给的蛋糕了。”她享受着这个久违的拥抱。 听到她的声音,唐佑鹤将楚宁拥得更紧。 “你知道是我送的?”他软软的头发在脖颈上蹭来蹭去,温热的鼻息洒在肩上。 楚宁点点头:“我们学校没有烘培社,而且只有你知道我喜欢吃覆盆子口味的蛋糕。” 之前楚宁在冰箱里都会存上几块。 他好想她,但又不敢来见她,他只能隔着汹涌的人潮看她,再假装与她擦肩而过,所以就连生日,他也只能拜托认识的人找借口给她送一块蛋糕,只要她吃过也算是对他的祝福。 “楚宁…” 唐佑鹤松开她,看着她的笑颜,楚宁从包里拿出今早塞进去的小盒子,递给唐佑鹤。 “给你的礼物,”是之前在山市出差的时候,和池凡在庙会上买的那副四角形耳钉,“感觉你应该会喜欢。” 暗红色的晶石在四周黑金的映衬下熠熠生辉,充斥着莫名的神秘感,唐佑鹤将耳上的黑色耳饰取下来,半蹲下身子:“那你给我戴上。” 楚宁拿起耳钉,手指抚上唐佑鹤的耳垂,将耳钉穿进那个小小的洞孔,又捏了一下,微凉的指腹在他耳上摩挲,唐佑鹤用余光看着她认真的样子。 “确实很适合你。” “是吗?我看看。” 唐佑鹤拿出手机打开前置,移到自己和楚宁面前,她正在看他的耳朵,帮他调整形状,随着“咔嚓”一声,这一幕被记录下来。 “确实好看。” 两人走出漫步在人潮汹涌的街道上,楚宁双手插进风衣口袋,低头问道。 “你想怎么过生日?” 唐佑鹤想了想,答道:“我也不知道,我妈妈走后我再也不过生日。” 自然地把手伸进楚宁的口袋里,将她的手团住,他的手很烫,从掌心传来的温度渐渐温暖楚宁手心的冷意。 “那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过。” 楚宁首先带着唐佑鹤去了一家蛋糕店,买了一个小小的抹茶冰淇淋蛋糕,然后又拉着他打车。 “去哪?”唐佑鹤钻进车内,关上门问道。 楚宁跟司机报了地名,唐佑鹤没听清,只看到她脸上挂着狡黠的笑,连眼角的小痣都显得那么灵动:“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停在匀市一处游乐园,人很少,楚宁拉着唐佑鹤下车,站在门口,楚宁看着有些掉漆的招牌,感慨道:“这还是我小学的时候建的,以前每次生日的愿望就是来这里玩上一躺,没想到第一次居然是和你一起来。” 等他们到售票窗口买好票,楚宁看到一个卖气球的摊位,想了想,楚宁跑向小摊,带回来一个卡通气球。 “伸手。” 唐佑鹤有些好笑,却还是将手伸出去,楚宁把气球绑在他的手腕上,卡通图案高高的浮在空中,楚宁就那样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连带着唐佑鹤都有些恍惚了。 并肩走到旋转木马前,楚宁靠在护栏上,盯着一匹匹木马回旋,长睫微动,眸底有些失落闪过。 “要坐吗?”唐佑鹤问道。 楚宁摇摇头:“不用,我们去坐那个。”手指向不远处的摩天轮。 她已经不是渴望和父亲一起坐旋转木马的小女孩了。 一同坐上摩天轮,楚宁歪头看向舱外,霓虹灯光,夜色撩人。 “火机给我。”眼看着快要到达最高点,楚宁把蛋糕拆开,伸手向唐佑鹤说道。 唐佑鹤从兜里掏出火机递给楚宁,她在蛋糕上插上蜡烛,然后点燃,小小的火光在昏暗的车舱内摇曳。 “生日快乐。”当他们达到摩天轮最高点的时候,楚宁笑着说,“许个愿吧,唐佑鹤。” 此刻她的眼眸里好像有着最闪耀的星辰,比他过去看到十九年的星星还要亮,唐佑鹤闭上眼,复又睁开,他们一起吹灭了蜡烛。 他以前不期待过生日,但从此刻开始,唐佑鹤无比期待他接下来的每一个生日。 烛光暗下来的那一刻,楚宁刚想说先吃蛋糕,却被少年柔软的唇狠狠堵上。 蛋糕还被楚宁捧在手上,她猛地睁大眼,却看到闭着眼的唐佑鹤,他的睫毛轻颤,似在享受。 手扣住楚宁的后脑勺,撬开唇齿,微冷的舌滑了进去,强势探入她的口中缠绕,舔尝她酸甜芬芳的津液,吮啮探入勾缠浅出,狠狠地吸吮啃咬她的唇瓣。 外面是整个城市流光溢彩的夜色,摩天轮正在缓慢的往下走,狭小的空间里无限的情感终于宣泄出来,集中在这每一次触碰、每一次亲吻、每一个拥抱里。 隐约间,一些微咸的液体顺着流进唇里,楚宁想睁眼看清,却被唐佑鹤用手遮住,掌心温热,只听到他略微哽咽的声音。 “我的愿望有叁个,希望岁岁有今朝,希望你我都快乐,也希望你爱我。” 浴室太窄 摩天轮渐渐回到原点,唐佑鹤伸手将楚宁唇角亲花掉的口红抹去,两人走出舱门,楚宁看着有些歪扭的蛋糕,把它捧到唐佑鹤面前。 “去那边吃掉它。” 他们来到旋转木马前的花坛,楚宁将勺子递给唐佑鹤,把蛋糕一分为二,抹茶香在口中弥漫开来,后面传来木马转圈的音乐,小彩灯闪耀着。 走出游乐场,两人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 “那你现在在哪里住?”楚宁问。 “随便找的一个房子,”唐佑鹤垂头答道,“去看看?” 唐佑鹤伸手拦了辆车,听他跟司机报的地名,好像是楚宁家附近的一个老小区。 靠在座椅上,手被唐佑鹤牵住,他的手指顺着指缝扣过来,楚宁别过脸去看他,只见他阖着眼,脸隐在黑暗里,斑驳的光影打在上面,出租车里在放着晚间电台,手腕上绑着的气球飘在他们中间。 下车后跟着他七拐八拐,才看到一幢老旧的单元楼,楼梯窄到只能一人一人的过,声控灯一闪一闪的,墙上贴满各种小广告,唐佑鹤撤走门上插的推销纸,打开了门。 “你就住这里?”楚宁怀顾四周,目光所及只有一张矮矮的桌子和一张小沙发,桌上摆着不少绷带和药,再往里走是一张床铺,床边摆着他的衣物,“你怎么不回家住?” “因为在这里不会被恶心到,”唐佑鹤坐在那张窄小的沙发上,“他让我回去是为了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 楚宁拾起那些沾着血的绷带,以及旁边摆着的碘酒,抬眸望着唐佑鹤。 “你这是在做什么勾当?帮人打架?” 绷带被唐佑鹤一把抢过,一股脑丢进垃圾桶里:“我在地下拳馆打拳。” “……”楚宁感觉想说的话都咽在喉口,她看到他脸上的伤,想到他一开始肆意张狂的模样,心口莫名其妙地泛起一阵酸涩。 唐佑鹤却起身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一脸无所谓道:“你放心,我真的没事。” 接着一把拉住她带她往门口走去:“走,哥带你吃烤串。”他咧着嘴笑,很是好看。 “没大没小。”楚宁拍开他的手,却还是跟着他一起下了楼。 老小区楼梯间昏暗的灯光晃悠悠的,照在两人一前一后的影子后面,脚步轻快。 他们一同来到楼下的一家烧烤摊,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看到唐佑鹤,胖胖的脸上堆满笑容:“来了?老样子?” 唐佑鹤冲他点头示意,指了指旁边的楚宁:“问她。” 楚宁朝老板微笑问好,她站到小摊前,随手拿了几串,又问道:“老样子都有什么?” “就是二十串肉,一份炒饭,一瓶啤酒。”老板接过楚宁手里的烤串,熟练地在上面撒上调料。 就吃这些?怪不得越来越瘦。 看到坐在塑料小凳上玩火机的唐佑鹤,楚宁开口道:“再加叁十串,要两瓶啤酒。” 楚宁来到唐佑鹤身边坐下,手托住脸,打量起他身上这件白色风衣。 “你什么时候开始穿浅色衣服了?” “你不就喜欢这种吗?” 唐佑鹤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不自然地别过脸,这时串刚好上来,他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楚宁。 “多吃点,”楚宁将那些串全摆到他面前,“你脸上的伤怎么一直都没好。” 唐佑鹤扒了几口炒饭,看到她眼里的责怪,耻笑道:“你怎么那么关心我?” “你放心,我身体好着呢,要不要试试?” 这句话成功换来楚宁一个白眼,唐佑鹤捧腹大笑。 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下夜班的人,有下晚自习的学生,小摊变得热闹拥挤,胖老板的手在烟里拿着肉串翻来覆去,香料被撒到肉上,烤得滋滋作响,香味四溢。 “要我送你回去吗?”吃好后唐佑鹤问楚宁。 楚宁挑眉看着唐佑鹤,说道:“你不是让我试试?” 再次回到狭窄的出租屋,楚宁泰然自若,唐佑鹤却有些紧张,喉结滚了滚,将打包回来的食物放进冰箱,询问道:“你先洗澡吧?” “不一起洗?” “浴室太窄了,我给你热水。” 这里一切都很不方便,没有随时随地的热水,地方很小卫生间很窄,但唐佑鹤已经竭尽他能力范围的所有,让它看起来不那么破旧、逼仄。 “冷不冷?”唐佑鹤站在门外,询问道。 里面水声停了下来后,楚宁开门伸出一截手臂:“给我衣服和毛巾。” 唐佑鹤靠在墙上,门被打开,里面的水汽跑出来,楚宁穿着他的一件短袖,擦着头从里面走出来。 看着她穿着自己的衣服盘腿坐在沙发上擦头发的样子,白皙的腿,微微泛红的肌肤,盈盈的体香,按耐住心中的冲动,唐佑鹤匆匆洗了澡。 “我帮你吹。” 唐佑鹤按上楚宁擦头发的手,接过毛巾替她轻轻擦拭,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挑起湿润的发丝轻轻吹弄着。 他赤裸着上身,站在楚宁身后,同样的洗头膏和沐浴露香味萦绕在唐佑鹤鼻间,指缝插入她的发间,动作轻柔。 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在耳畔,此时楚宁看不到唐佑鹤的脸,只觉得熟悉的青柠香在将她融化,发被吹得半干,随着吹风机“砰”地一声落在地上,两人一同倒在沙发里。 “吹干了…” 唐佑鹤将楚宁压在身下,他的指尖划过楚宁的唇瓣,四目相对,目光缱绻。 ** 作者有话说:哦莫,看来是要下章才能吃上肉了(;_;) 湿润的手指(唐佑鹤h手指潮吹play) “吹风机…掉了…”楚宁手动了动,说道。 唐佑鹤欺身压下,他蜜色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水珠,冰冰凉凉的。 “那不重要。” 他咬上她的唇,霸道地将楚宁唇齿撬开,这个吻带着强烈的掠夺意味,舌长驱直入,游走在口腔的每一处,卷起她的舌一同舔吸着,呼吸渐渐错乱。 “唔…嗯…” 复又滑倒唇瓣,唐佑鹤惩罚般地在上面重重一咬,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楚宁吃痛闷哼一声,手锤在唐佑鹤胸口上,他抬起头来,舌尖滑过上唇,勾唇一笑。 “我真的很想你…老师…” 那双桃花眼里似乎蕴含着无限的情愫,狂热也温柔,泛着柔柔水光。 楚宁抬起手在他脸上的伤口上轻轻抚摸,唐佑鹤握住她的手腕,吻落在手上、脸上、脖颈上,最终回到原点。 手往下游走,最终团住楚宁胸前的柔软,轻轻揉了几下,胸上的小尖便很快挺立起来,唐佑鹤隔着衣服捏住它们,放在指腹间摩挲。 “奶头硬了…” 舌在和楚宁继续纠缠,汲取着甜蜜的津液,强势地席卷过每一处,楚宁手搭上唐佑鹤的脖子,勾住他的舌尖,回应着他的吻。 将衣服往上撩,那对熟悉雪白饱满的双乳展露在眼前,淡淡的乳晕,小小的乳尖,它们在唐佑鹤的手里灵活地变换着形状。 “嗯…” 唇内空气愈来愈稀薄,意识逐渐朦胧时,唐佑鹤松开楚宁,她眼里不知何时也起了雾,随着胸前的动作呼吸渐重,脸上泛起好看的红晕。 唐佑鹤闷闷地低笑了几声,附身到了楚宁胸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胸上,楚宁情不自禁地夹紧了腿。 试探性地将舌尖伸出,点在粉嫩的乳尖上,抬眼观察着楚宁的反应,只见她颤抖了下,紧接着一声娇吟就从口中传出。 唐佑鹤接着含住左边乳头,放进口中轻咬吮吸,另一只手握住旁边空着的奶子,指尖拨弄着那边的乳尖,舌在乳晕上画圈,嘬得滋滋作响。 “好痒…别…别咬…” 浅浅的痛感传来,却伴随着一阵密集的快感,楚宁手搭在唐佑鹤的肩上,挺起背将奶子送入他口中,被他的舌轻轻卷起,又重重舔舐着。 他的手往楚宁身下探去,滑过她平坦的小腹,分泌出的爱液透过内裤,蕴出水痕,指腹在上面漫不经心地上下滑动,在阴蒂周围来回画圈。 嘴继续舔吸着甜软的乳,接着黏糊的液体流了出来,唐佑鹤将内裤勒成一条,上下拉扯着,然后更多诱人的呻吟从她小嘴里传出。 “唔…嗯…嗯…” 唐佑鹤抬起头,乳头被他吸得有些发红,他又用整个舌面覆上去舔了下,乳尖微微颤动。 “老师还是那么敏感…” 将内裤慢慢往下褪,露出光洁饱满的阴阜,将楚宁的腿分开,将两瓣阴唇分开,手指贴上去就摸到一阵湿润。 指尖沾了沾,就牵起一条长长的细丝,手掌轻拍了几下,便发出“啵啵”的水声,唐佑鹤看着那些糊满掌心的液体,喉结滚了滚,口干舌燥。 阴蒂因充血而泛红,两指贴上去轻轻画圈按压,又放在指间夹弄,楚宁不由得夹紧腿中间的那只手,娇娇地呜咽着。 随着阴蒂不断被刺激,那股酥感渐渐上涌,最终在脑中放空,炸开一小片烟花,楚宁抓着唐佑鹤的小臂仰长脖子达到了云端。 “只是刚开始而已…老师…” 他的手依然在下面游走,滑到那处幽深的缝隙前,唐佑鹤不着急进去,只是手指在小洞前磨蹭着,略微冰凉的指尖点在温暖的穴口,冰火两息的感觉让人着迷。 在楚宁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根手指钻了进去,小穴立刻牢牢地吸住它,唐佑鹤慢慢地抽动手指,随即插入第二根。 “啊…嗯…啊…” 两根修长的手指模拟着性交的样子在穴里抽插着,他将手指微微弯曲,坚硬的指节来回磨蹭着浅壁上的软肉。 “好湿…好热…” 爱液源源不断的流出,顺着唐佑鹤手的抽插而被带出不少来,将他的手指也弄得亮莹莹的,接着第叁根手指也加进来。 小穴内充斥着满足的饱胀感,从楚宁的角度看是自己的穴道慢慢吞噬了他的手指,直挺挺地将手指全部插进去,还在里面搅弄翻转着。 贝齿紧咬着下唇,全身的感官都汇集到了抽插着的那里,他的手和他一样了解她的每一处敏感所在,每一次都能带起缠绵的快感。 唐佑鹤附在楚宁耳边:“老师不用忍耐…只有我才能听见…”说完还轻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婉转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传来,唐佑鹤露出满意的笑容,桃花眼里盛满情欲,下腹欲望不断累积,悄然抬头,将裆部顶起。 手上速度渐渐加快,指腹恰好触到穴里的那处凸起,接着每一次的插弄都顶在上面,带起女体的颤栗。 楚宁绷直腿,小手抓在唐佑鹤的肩上,微肿的唇娇艳欲滴,她正在被他热情的攻势融化,意识像断了线一般混沌,陷在无边的情潮中,难以自拔。 唐佑鹤退出一根指头,将拇指按在阴蒂上,穴内的抽插越来越猛烈,配合着阴蒂上传来的痒意,密集的快感霎时将楚宁包围。 “啊…啊…嗯…呜呜…” 湿热的舌恰巧这时钻入口中,夺去稀薄的空气,楚宁捧着唐佑鹤的脸,他半撑着身体,喘着粗气,手指在楚宁体内持续的耕耘着。 指尖一点一点加深着对凸起的刺激,指甲在轻轻刮蹭着肉壁,里面愈来愈热,脑海中的弦也越来越紧绷,在唐佑鹤的拇指再度按上充血的阴蒂时,那根弦也随之断开。 “嗯啊…” 从深处涌出的淫液延着指尖喷出,呈一条优美的射线落在沙发上,连脚趾头都爽得蜷缩起来,雪颈后仰着,蜜液洒在唐佑鹤手掌上,糊满掌心。 突如其来的潮吹让两人都有些发懵,楚宁红着脸,眼角小痣更显妩媚,唐佑鹤低低地笑出声来,看了一眼泥泞不堪的小穴,又舔了舔自己沾满爱液的手心,挑眉说道。 “真甜…” 耳上暗红色的耳钉闪着神秘的光,唐佑鹤举着手,唇上亮闪闪的,那是残留在上面的蜜液。 ** 作者有话说:吃点塞塞牙缝先,大家中秋节快乐呀~也祝楚老师教师节快乐! 我带你去(唐佑鹤h边走边操) 楚宁看到唐佑鹤正在舔着他的掌心,一边舔一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直到那些溢出的液体全都被舔舐干净。 唐佑鹤顺着躺到楚宁旁边,将楚宁的手牵起来,放到自己鼓鼓的裆前,往她软软的掌心蹭了蹭,楚宁能感受到它的坚硬,顺手将宽松的睡裤扯下,发硬的紫红阴茎顺势弹出。 “它也想你…” 说完手中的肉棒还配合地动了动。 将它圈在手里轻轻撸动了下,顶部的蘑菇头泌出前列腺液,唐佑鹤闷闷的低喘从鼻腔传出,她柔柔的撸动难以遏制他强烈的欲渴。 握住楚宁的手,她不解地回头望着他,唐佑鹤起身将她从沙发上捞起,贴在楚宁的身后,耳后便来他温热的鼻息。 “沙发湿了…我们换个地方继续…” “好不好…” 还没等楚宁反应过来,唐佑鹤朝扣住楚宁的细腰,挺身将肉棒送进湿润的穴内,熟悉的紧致让他差点没忍住哼出声来。 “唔…唐佑鹤…”楚宁低着头呜咽。 抚慰的吻落在颈后:“没事…让我带老师去…” 棒身没了叁分之一,等到她完全适应,唐佑鹤带着楚宁走下窄小的沙发,牵住她的手臂,每走一步就会往里顶一下,剩下的叁分之二也淹没了进去。 楚宁垫着脚走得摇摇晃晃,失重感让她只能靠在唐佑鹤身上。 颈上的紫水晶随着抽送摆动,明知楚宁站不住,可唐佑鹤偏偏像故意的一样,直行的路线被他绕了好久,肉棒时浅时深,碾过湿热穴道里的每一处敏感。 “这样顶得深不深?”他问道,“还是这样?” 一边问一边又往前走了几步,弯曲的性器往里又进了几分,爱液随着肉棒的抽出沿着腿滴了不少在地上,而回答唐佑鹤的是她动听的呻吟。 唐佑鹤带着楚宁肏到房门前,她还没得及将门打开,便被唐佑鹤抵在门上,扶住纤腰,小穴瞬间被坚硬的肉棒狠狠贯穿,他们再次紧紧贴在一起。 “等……等…唔啊…嗯…” 楚宁好不容易将门打开,跌跌撞撞地来到桌前,手终于找到了可以撑着的东西,肩膀上却传来一阵痛意。 “啊……” 是唐佑鹤咬住了她的肩,肩上的痛感和下腹的满足一同袭来,有说不出的快感,他在她上面烙了个牙印,是独属于唐佑鹤的印记。 接着唐佑鹤将楚宁一条腿抬上桌子,挺腰将肉棒送进去,他的身形恰好能遮住楚宁,从后面只能看到修长白净的腿颤巍巍的。 他拉过楚宁的小臂扣在背后,性器上盘旋着的青筋恰到好处的刺激着甬道内的每一处软肉,源源不断的爱液就是最好的润滑剂,巨物在里面肆意地驰骋着。 情欲高涨,欲壑难填。 修长的手抚摸着浑圆雪白的臀部,唐佑鹤喉结滚了滚,在上面试探性地轻拍几下,复又加大力度拍了几掌,屁股上便出现红红的掌印。 “不要…唔…” 连续的拍打刺激着穴内的收缩,每拍一下小穴就会收缩一下,将肉棒窟得更紧,后面进入的姿势让弯曲棒身上的蘑菇头磨蹭到G点,每次插入都能让楚宁颤栗嘤咛不止。 他想侵略她,他想欺负她,他也想掌控她。 “……真的站不住了”手撑在桌上,楚宁手指紧抓着桌面,指尖都发白。 唐佑鹤操得用力,连带着桌子都被撞得摇摇晃晃。 直到楚宁彻底受不了,生理性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汗湿的发贴在绯红的脸颊上,小口张着却发不出声音,他们也终于到了床上。 她翘着臀跪趴在床上,回头看着唐佑鹤,眼神迷离,长睫被濡湿,带着诉求。 “抱歉…老师…” 吻落在睫毛上,滑到眼角,带走湿润的眼泪。 唐佑鹤抓住楚宁的脚踝,将楚宁翻过来。 屋内没开灯,只有窗外皎洁的月光,而现在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床上,给楚宁整个人都镀了一层银边,更显圣洁。 “真好看…” 他像是欣赏够了月光下楚宁那处泛滥着春水的美景,又慢慢悠悠地移了上来,与她对视。对视中,他的灼热再次抵在楚宁翕张的穴口前。 一开一合的穴口有些迫不及待地里住他阴茎上的龟头,好似急切的邀请,阴茎挺身肏了进来,又开始厮磨体内隐秘的敏感点,那处突起快被磨得烂熟,舒爽的电流传遍楚宁的全身,水声潺潺。 脚被抬起环在唐佑鹤的腰上,指甲在他背后胡乱抓着,却摸到那些凸起的伤疤,楚宁将头埋在唐佑鹤胸前,随着性器规律的抽动不停发出娇吟。 “怎么会越操水越多呢?嗯?老师。” “呜呜…嗯唔…” 唐佑鹤挑眉笑道,蜜液沾在他的大腿上,把黝黑的耻毛也弄得湿漉漉的,手团住摇晃的乳,放在手心里把玩,指尖刮蹭着挺立的乳尖。 炽热粉嫩的小穴与紫红的性器紧紧贴合,撞开每一处褶皱,楚宁面颊发烫,她看到的不是天花板而是唐佑鹤那张妖冶的脸。 潮湿的穴内因密集的抽插痉挛般的收缩着,床被撞得咯吱作响,不知到底被送上几次高潮,最后的几下唐佑鹤捣得又深又重,楚宁禁不住弓起身体,将脑袋抵在他的肩上。 泄出的欲望涌向深处,快感传遍二人全身。 “唔……” 唐佑鹤将楚宁的脸抬起来与他接吻,深吻中,肉棒也完全没撤出她的身体中,依然紧紧贴合着。 头抵着头,迷乱的呼吸交错着,楚宁看向那双桃花眼里,捕捉到了他眼底深深的眷念。 “累…”楚宁哼道。 唐佑鹤替她将黏在耳边的发拨开,清理好后轻声说道:“睡吧。” 半梦半醒间,楚宁看到坐在床前的唐佑鹤,他手里夹着烟,却没有点燃,背上爬满交错的疤痕,以及那个骷髅纹身。 后背突然传来的温热让唐佑鹤一惊:“吵醒你了?” “怎么不抽?”带着嗡嗡的鼻音。 看了一眼手上的烟,唐佑鹤答道:“因为老师不喜欢,所以就不抽了。” 黑夜倾吐着满目的悲凉,月色如画,纤尘不染。 唐佑鹤将烟放下,拥着楚宁倒在床上,他的手轻轻地遮住楚宁的眼,绵绵的吻落在唇上,不带着情欲,只是温柔的缠绵。 “可是,信不信由你,只有你,只有恨我的你,才能救我出苦海。 ” ** 作者有话说:舅舅要回来了。 消亡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唐佑鹤一只手撑着头,一边说道。 楚宁皱了皱眉,用被子盖住头,嘟囔道:“头疼。” 被子外传来唐佑鹤的轻笑声,他掀开被子,手放在楚宁的太阳穴上,轻轻按压着。 “你去找池凡做什么?”楚宁问,“怎么不直接来找我?” “他跟你说了?”手上动作一顿,唐佑鹤瞥到床头那件白色风衣,不自然道,“因为我想见你,但我又……” 架是他要吵的。 楚宁头靠在唐佑鹤胸前,鼻间满是淡淡的柠檬的气息,是他沐浴露的味道。 “幼稚…”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楚宁抬头睁眼看着他:“你希望是什么关系,我们就可以是什么关系。” 他没再说话,唐佑鹤只是将楚宁抱在怀里,什么关系都可以,怎样都好,只要像现在这样,就可以。 春的温度曾经仿佛一直不肯流过他这片荒芜,他这里从来都是积雪堆迭,淌过的一点春水,也很快霜成了冰,将这处完全隐埋、尘封。 从母亲去世以后,唐佑鹤的世界一无所有,他没有父亲的爱,他的朋友也只有段然一个,他顽固、暴烈、跋扈,他也空虚、孤独、自卑。 楚宁遇见他、喂养他、关爱他,所以他要抓住她。她喜欢池凡的温柔,那他就穿白色风衣;她喜欢林锡槐的沉稳,那他就学着成熟。 “你搬回来和我住吧。” 晨光渐渐将小小的房间照亮,唐佑鹤有些错愕地看着楚宁,她那双好看的杏眼里有他的样子。 “好。” 唐佑鹤最终还是搬了过去,回到熟悉的房间时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样的生活对唐佑鹤来说平淡又美好,他回去的时候楚宁一般窝在沙发上看书,桌上是她给他留的晚饭。唐佑鹤每天会将楚宁送到学校门口,看着楚宁进去后,他戴上卫衣帽子,淹没于人海中。 “早上好。” 熟悉的温柔男声。 楚宁扭头,来人是池凡,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地出差,两人每天的交流只能通过社交软件。 “我以为你要晚上才到。” 池凡打好卡,和楚宁一起往办公室走去,他穿了一件米色外套,衬衫黑裤,眸中柔意轻泛:“昨晚就到了,太晚了,就没告诉你。” 一边将办公室门推开,池凡一边问道:“上次你说的那家日料店好像今天开业,要去吃吃看吗?。” “那位置应该很难约吧?”楚宁坐到位置上,小声对池凡说道。 “你想去的话交给我就好。” 池凡将手中的纸袋递给楚宁,是一杯温热的焦糖玛奇朵。 “那个芝士蟹肉棒寿司确实好吃!”楚宁和池凡从日料店出来,楚宁兴致勃勃地说道。 打开车门,池凡笑道:“下次可以再来。” 这时楚宁手机响起,看到上面闪烁的名字,笑僵在脸上,按下了接通。 “宁宁。” “林先生,有事吗?” “有东西给你,我来接你?” “不用,你把地址给我。” 楚宁歉意地望向池凡:“可能要麻烦你送我过去一趟。” “没关系,”池凡输入地址,有些惊讶,“好巧,我也住那边。” 车停在一幢别墅前,楚宁下车和池凡道别。 佣人给楚宁开了门,进到室内,窗前宽阔的空地前摆着一架叁角钢琴,林锡槐端坐在琴椅上,他穿着黑色衬衫,手臂上戴着袖箍,胸前饱满的肌肉撑起布料,修长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是马克西姆的克罗地亚狂想曲。 狂野而优雅。 直到最后一个琴键被按下,林锡槐才抬头看向楚宁,她穿着浅蓝色套装,卷发挽在脑后,瞥到脖子上的那串紫水晶项链,眸色一沉。 “好久不见,宁宁。”他慢慢走到楚宁面前,脸上带着笑。 楚宁手紧握着包:“舅舅。” “和朋友出去了?”林锡槐接过她手上的包,放到沙发上。 “我不知道你回来。”楚宁解释道。 “怪我,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林锡槐再次回到琴凳前,示意楚宁坐下,“一起弹一曲?” 楚宁深吸一口气,坐到林锡槐身边。 “我不会。” 林锡槐了然的笑了笑,手放在琴上也不急着弹,话锋一转。 “林氏集团想涉足房产行业,有一块地在竞标,林琛昀会找唐旗江合作,想办法拿到证据。” “必要的时候可以告诉唐佑鹤他父亲的事,”林锡槐看向楚宁,眼镜后的那双狭长眼眸掩住情绪,“我觉得他会帮你。” “好。”楚宁低着头应着。 林锡槐解开手腕上的衬衫扣子,又慢条斯理地松了下领带,手指在琴键上重重地敲了几下,轻声道。 “要收网了,宁宁。” 等到林锡槐将这首命运交响曲弹完,他带着楚宁上了楼,楚宁打量着四周,走廊的两侧挂着画,布局和林宅差不多,尤其是当楚宁看到尽头那幅林锡月的油画时。 林锡槐的书房里也摆着一架钢琴,他从琴旁拿出一个丝绒礼盒,走到楚宁面前将它打开,是一条巴洛克风格的红宝石项链。 “礼物。” 走到楚宁身后,林锡槐伸手解下楚宁脖颈上的紫水晶,随手扔到桌上,接着拿起那条红宝石给楚宁戴上。 珠宝的冰凉和男人微热的指腹在皮肤上激起一阵颤栗,林锡槐坐在琴椅上开口点评道:“很适合宁宁。” 楚宁抚上那颗闪耀的红宝石,唇角微勾,玩笑道:“又是油画又是项链,舅舅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指尖刮过楚宁修长的脖子,“所以怕宁宁喜欢上别人。” 他也不知道这话几分真几分假,爱是嫉妒加上欲妄,却偏偏不是爱本身。 握住她的手腕,林锡槐哑着嗓问:“能抱一下吗?” 嘴上是问,可动作是不由分说的霸道,林锡槐拉住楚宁,将她整个人朝着他的方向拽。 楚宁几乎是跌坐到他腿上的。 相对而坐的姿势,楚宁大腿跨坐在他腿上,身体往后,还有些惊魂未定,就感觉后背被他的手掌贴住,随后,林锡槐将她上半身直接按进了他的怀里。 他察觉她的僵硬,下巴顶在她的肩头,轻轻蹭了蹭:“不想让我抱?” “没有…” 林锡槐头埋在她颈窝,大手揉了揉楚宁柔软的发,唇角带笑:“乖。” 男人温温热热的怀抱将她簇拥,于是,楚宁抱住他的脖子,上半身紧紧相贴。 ** 作者有话说:舅舅的肉。 钢琴键(林锡槐h领带覆眼、口交play) 男人宽阔的肩膀刚好能遮住她,林锡槐将拥抱加深,深邃的木质香顺势将楚宁包裹,灼热的气息洒在耳根、颈间。 林锡槐手抚上她的腰,将楚宁往上一抬,她落在了钢琴上,被压到的琴键发出各种乱七八糟的声响。 “你的眼睛很漂亮。”林锡槐抬起手,落在楚宁的眼角那颗小痣上,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上面细细摩挲着。 楚宁忍不住退缩,林锡槐却扣住她的后背,退无可退,吻落在头发上,接着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似是宽慰也像告诫。 “乖孩子。” 钢琴被压到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声响。 “琴…” 他像蛇看见了猎物一样毫不避讳地盯着楚宁,薄薄镜片下那双充满了欲心的双眼与那张禁欲冰冷的脸相当地违和。 “没关系…宁宁现在要做的是享受…” 单手将领带扯下,林锡槐整理好后却将它覆盖在楚宁眼上,灰色暗格丝绒领带霎时将视觉夺去,看不清,灰蒙蒙的。 “舅舅…”楚宁试着唤他。 张开的嘴瞬间被手指轻遮上,林锡槐好像俯下身来,就在楚宁耳边说道:“别怕。” 暗色领带把楚宁的脸衬得更白,书房内只开了桌上一盏昏暗的台灯,她现在的样子很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林锡槐不知从哪里又寻来一条领带,这次要束缚的对象是楚宁的手腕,他的动作很柔,却又无不在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不要这样…”楚宁有些欲哭无泪,“我…” 空气安静了好几秒,才传来男人轻轻地笑。 楚宁能感受到男人的鼻尖和嘴唇从她皮肤上划过的痒意,他在她的脸颊处徘徊着。 “交给我,好吗?”他诱哄道。 林锡槐走到桌前,往高脚杯里注入红酒,放在手里醒了醒,又来到钢琴边,抿了一口,手指刮过琴键,音调由低到高。 接着,唇瞬间被堵住,舌长驱直入撬开湿润,微凉的液体被渡入楚宁口中,带着一股淡淡的酸涩味。 楚宁看不见林锡槐的表情,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呼吸交融起来,楚宁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看到的依然是黑暗。 她看不到的,林锡槐都能看到,楚宁头发有些散乱,双手被捆在身后,领带盖住的脸颊泛着红晕,小舌正被他卷住舔吸,酒精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这样喂完了一小杯,嘴角残留着一滴红红的液体,也都被林锡槐全数卷走,他一点一点亲吻游走着,手腕被握在他手上,后腰也被揽住。 外套的扣子被一颗一颗慢慢地解开,林锡槐将衣物从腰间抽出,指尖隔着薄薄的面料在她腰上抚摸着,泛起阵阵痒意。 “现在可以吗?”林锡槐开口问道。 楚宁看不到,只是知道他大概的位置,在她面前,下意识地点点头,林锡槐的手便往上走,挺在胸前的挺立处。 大手随意将它们团住,隔着软软的布料轻轻揉捏着,低下身子唇再度凑上去,封住了楚宁宛转的低吟,沿着衣物下摆滑进去,柔软的布料随着他的手势抬高,轻而易举的往上卷。 他将双乳从内衣里放出来,粗砺的指腹下捻着的那处挺立是她的敏感点,不到片刻,楚宁便软下身子娇吟着。 “很…很痒…舅舅…” 林锡槐终于放过她的乳头,往她身下滑去,手埋入裙摆隔着丝袜在大腿上摩挲着,凑到楚宁耳边询问道:“能撕开吗?” 却没等楚宁回答,林锡槐将她的腿往琴上架好,裙子往上推,接着找到丝袜上最薄弱的点,两手轻轻一扯,便“刷”地破开。 “舅舅…”楚宁带着哭腔。 束着领带,红唇微张,她这样只会让人更想欺负她。 一只手在她背上安慰着,舌与她勾缠,另一只却贴在内裤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按压着,唇间很快传来娇软的呻吟。 接着情动的蜜液便将内裤浸湿一小块,两人的气息也愈发粗重低沉。 林锡槐坐在琴凳上,将濡湿的内裤往旁边拨开,手指刮弄了一下阴蒂,下面的小口翕张着,开开合合,似在诱惑他。 湿润的嫩穴正对着他的脸,这个角度将蜜穴看的一览无遗,透明的液体股股外流,肉缝处水泽淋漓。 手绕到身后替她解开腕上那条领带,上面留下一条淡淡的红痕。 喉结滚了滚,林锡槐托着她的臀,将楚宁的腿搭在自己肩上,伸出舌头在阴蒂上面轻点了下,那双腿便勾住他的头。 轻笑了几声,又将整个舌面全数覆盖上去,舌尖滑入洞口,戳弄着浅处的肉壁,视觉被剥夺让其他的感官变得更加敏感,所有的神经全集中在男人舔着的那处。 唇舌反复亲吻吸唑着那肉核,不断勾勒着那形状,林锡槐极富技巧的舔弄让楚宁情动不已,双腿将他缠得更紧。 舌尖在充血的阴蒂处打圈,粗腻的舌苔细细刮蹭着软肉,蜜液源源不断地涌出,全被林锡槐卷入腹中,楚宁忍不住溢出生理性泪水,脚圈住他的头,手掌压在琴键上,随着钢琴声一起抽噎着到达了高潮。 仿佛堕入一片柔软的云中,绵绵不绝的快感把楚宁团团围住,云一点点剥开她,品尝她,向前向后,都是迷雾。 “唔…啊…啊…” 顺着小孔流出的爱液落在琴键上,不少还滴在他的镜片上,林锡槐抬起头,看着楚宁的模样,将她长腿拿下来,好似看到了脸颊上未干的泪痕。 站起身来抚上她的脸,一边解开皮带一边附身在楚宁耳边呢喃道:“怎么哭了呢?” 最是温柔的语气,反手却将眼上的领带束缚更紧。 “……” 他好像站起来了,听着金属扣解开的声音和男人沉沉的低喘,楚宁咽了咽口水,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身体轻飘飘的,她又一次被湍急的溪流裹挟进深渊,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 月色氤氲,心绪难平。 “等到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再去一次北海道吧。” 声音轻缓又低沉,唇角擦过她的脸侧。 林锡槐扣住楚宁压在钢琴上的手,滑入指缝,与楚宁十指相扣。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个,北海道,那里是所有开始的地方。 “现在,我们继续……” ** 作者有话说:今天梯子不好使,重换了一个才登上来(;_;) 天亮了(林锡槐h腿交、后入、眼镜play) 手被带离钢琴,被林锡槐放到他的炽热之前,从内裤里面将发硬的粉色阴茎掏出,林锡槐手握着楚宁的手,带着她圈住肉棒。 “我们一起…”林锡槐笑着邀请道。 楚宁一条腿敞在琴上,另一条搭在琴凳上,酥胸半露,残破的肉色丝袜仍套在腿上,手被林锡槐握住和他一起套弄着男人粗长的阴茎。 林锡槐凑近楚宁,附在耳旁轻轻咬住娇小的耳垂,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宁宁小手真软…” 他拿起楚宁的手指,在马眼处轻点了几下,指尖触到一片湿润,林锡槐在楚宁耳后自嘲着笑道:“宁宁瞧,我也流水了。” 接着又把楚宁的手移到棒身,带着她一起细细撸动,这样的场景像极了过去每个孤寂的夜晚,林锡槐看着楚宁照片自渎时出现的样子。 他的掌心和她的手背紧扣在一起,就让她代替他,替他泄出积累已久的欲望。 林锡槐松开楚宁的手,将她的衣服尽数脱下,楚宁呼吸愈发急促,隔着领带也能看到林锡槐那灼热的目光。 “林锡槐…”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叫他。 大掌在她腿上细细摩挲,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林锡槐征愣了下,闷闷地“嗯”了一声,尾音上挑。 楚宁别过脸去,虽然看不见,但她大概能想到林锡槐现在的样子,那双狭长眼眸肯定在毫不掩饰地将她的无措尽收眼底。 “你这样我会害怕…”她的手寻着林锡槐衬衫的衣摆,轻轻扯了扯。 闻言林锡槐失笑,低头吻住楚宁,薄唇温柔地触碰着楚宁的唇,只是轻轻地触碰,额头轻抵住楚宁的刘海,有些粗粝的手心捧着她的脸,低声说道:“是我唐突了,但不用害怕,我说过了,享受就好。” 林锡槐起身,拉住她琴上的腿,将腿弯曲,朦胧间,楚宁感觉到腿折迭处挤进了某样灼热的东西。 是他的阴茎。 粉红性器在腿间顶弄,借着丝袜摩擦着,模拟着性交的样子抽送,囊袋也随着抽弄打在她滑嫩的小腿上,手心握住她的脚踝,将肉棒紧紧裹住。 唇吻上楚宁的胸乳,舌尖绕着乳头打转,又来回挑拔,感受着乳头在口中变得挺立,然后惩罚性地在齿间细磨着。 “唔…嗯…”琴键再度被按响。 肉棒在腿间有一下每一下的顶弄着,痒意从腿间传遍全身,林锡槐起身,瞥到她腿心之间的泥泞处,水光粼粼,诱人的蜜洞一张一合。 指尖从乳头上往下滑,路过平坦的小腹,光滑的阴阜,停留在充血的阴蒂上,手指上下刮蹭着,指腹按压捻转着,触到一片粘腻。 楚宁腿情不自禁地夹紧,发硬的性器便被牢牢套住,林锡槐挺了挺腰,低喘出声。 “嗯……” 那处洞口依然在诱惑着他,在阴蒂处磨了磨,手指最终还是插了进去,穴内的火热瞬间将手指吞没,配合着阴茎一起,开始了有规律的抽送。 “呜呜啊…嗯…” 他的手指在穴内搅弄,轻戳着柔软的穴壁,楚宁蒙着双眼,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快感也比以往更加密集。 指节顶弄着蜜穴里的敏感点,只感觉到腿间的肉棒仿佛又大了一圈,手和阴茎一起抽送时,恍惚间楚宁还以为在甬道里插着的是他的性器。 林锡槐眼尾都泛了红,喘着粗气,目光灼灼地盯着在腿间抽送的肉棒,丝袜粗糙的材质带来更多细腻的快感,花穴内的手指被软肉和蜜液紧紧抱住。 将至未至,让两人都很不好受,林锡槐脖颈上泛起细密的汗珠,同时加快频率,手指找到那处突起,将每个喘息的间隙都控制的恰到好处,扣紧楚宁的脚踝。 “嗯…啊…” 片刻后,粗喘和低吟同时发出,股股浊白射在腿间,穴内的肉壁激烈地收缩着,紧吸着手指,两人真正溺死在了这欲海中。 琴声悠扬,是一首欲望之乐。 修长的手指从穴内抽出,湿热的小穴恋恋不舍地吐出他的手指,扯出一摊爱液,林锡槐将它们悉数抹到阴茎上,再将她破碎不堪的丝袜褪下。 找到外套,裹住楚宁赤裸的身体,打横抱起她离开书房,路过走廊,楚宁往他怀里钻了钻,通红的脸埋在他的胸口。 林锡槐回头看到尽头那副油画,那双弯弯的杏眼让他脚步停了一会,很快又迅速收回目光。 已经不一样了,楚宁是不会有那样天真的眼神的。 来到房间内,楚宁被放在床上,眼上的领带被扯开,脸上布满泪痕,她起身跪坐着,侧过脸抬眼看着林锡槐。 “宁宁,天亮了。” 男人的手抚上她的脸,她作为回应也握住他的手腕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像极了一只乖巧的猫儿,黑色衬衫领口大敞着,袖子挽到腕上,露出好看的肌肉线条,裤子胡乱的扣着。 “不哭了,我在呢。”指腹轻轻替她擦拭着未干的泪痕。 解开裤子,将炽热的阴茎放出,掐住她的纤腰,扶着肉棒在微张的小口处蹭了蹭,蓄势待发,接着就被狠狠贯穿。 “啊…好涨…”楚宁忍不住仰起头,“慢…慢些…” “再慢宁宁就爽不了了。” 林锡槐后入的时候又狠又快,粗硕的头部刮蹭过敏感点刺激得楚宁头皮发麻,素白的小手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汗液滴落,两条腿张开到极限。 耳边是男人性感的闷哼声,下腹充斥着饱涨感,将眼镜摘下,林锡槐把它戴到楚宁脸上,一只手撑在床塌,转而握住楚宁的手腕,另一只绕到楚宁脸前,轻捂住她的嘴,快要窒息了。 每一口从喉间挣扎出来的空气,带着黏湿,柔软的身躯在此不可逃脱的宿命般的压迫中竭力享受着沉沦的快感。 “舅舅…唔…”眼镜渐渐起了雾,视觉再次模糊起来,林锡槐将手指塞进楚宁嘴里,捻住她柔软的小舌,粗长的性器渐缓下来,慢悠悠地在体内抽插,一点一点压过她的敏感,快感像海浪一样,一阵接着一阵。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一同享受着无边的欲潮,性器的激烈贯穿让小穴下意识地紧缩,夹得林锡槐眉头轻压,口中的手指报复般地夹住舌头转捻,涎水从嘴角留下,几声呜咽从指缝中溢出。 硕大的龟头嵌入花宫,双乳被压在软被上,粉红穴肉在抽插间不断翻出,楚宁忍不住溢出哭声,口中的手指让她只能断断续续的抽噎。 过快的撞击声和“咕叽咕叽”的水声一同奏响,林锡槐鼻间呼出的滚烫气息打在楚宁的耳廓上,此刻她已泪眼朦胧,在这不间断地的撞击中到达了高潮。 “舅舅…不要再欺负我了…”手指终于从口中拿开。 林锡槐将楚宁从床上带起来,背坐在他身上,巨物彻底没入,柱身感受着楚宁穴道的收缩和颤抖,像无数张小嘴在嘬吻他的性器,肉棒浸在温热汁水里。 捏住楚宁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吻住她微张的小嘴,大手揉扯着乳头,伴随着一定频率的抽插。 穴口的白沫像是翻涌的浪花,在为他的肏入摇旗呐喊。 “唔…林锡槐…要…要不行了…” 她头脑发昏,金边眼镜摇摇欲坠,林锡槐听着楚宁求饶的哭腔,猛插了数十下,低吼一声,终于松开精关,和她同时攀至高潮,性器在穴内发着颤。 吻落在后颈,胸贴上楚宁的后背,紧拥着她,直到楚宁回过神来,林锡槐轻拔出肉棒,液体淅淅沥沥的被带出,床单濡湿一大片。 分开时两人皆喘着气,在寂静的夜里任何声响都会被放大无数倍,楚宁转过身靠在他的怀里,听着林锡槐胸腔内传出的心跳声,竟然有种奇怪的安心感。 等清洗干净被带出浴室时,楚宁已经疲倦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陷在柔软的床榻上,昏昏欲睡,这时林锡槐掰开她的腿,动作让楚宁猛地惊醒。 “不要了…好累…”不满地哼道。 林锡槐笑着在她脑门弹了弹:“擦药,不然醒了会疼。” 楚宁合上眼点点头,任由林锡槐给她上药。 等她沉沉睡去,只留了床头一盏小灯,林锡槐拿起床头柜上那副金边眼镜,擦洗干净后将它收进盒子。 要换一幅了。 “嗡嗡嗡…”床头楚宁的手机发出振动,林锡槐想了一会,走到床边拿起电话,扫了一眼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按下了接听。 “老师,你在哪?”那边是焦急的男声。 林锡槐走到窗边,外面只有路灯还亮着,他穿着黑色睡袍,胸口看了一眼床上陷入梦乡的楚宁,开口回道:“她刚睡下。” “不早了,唐少也早点休息。” 通话被迅速掐断,大概能想象到唐佑鹤气急败坏的样子。 笑着将杯中的红酒饮完,拉上窗帘,林锡槐走到床边,轻轻地将被子掀开,从背后拥住楚宁,吻停在头顶上。 借着床头的小灯,看着楚宁如孩童一般安眠着,睫毛低垂,呼吸均匀,林锡槐竟也感觉有些疲惫,伸手将灯关上,房间陷入黑暗。 在不经意间她早已将他吞没。 ** 作者有话说:舅舅又来溜唐狗了。 恨海情天 楚宁是被林锡槐下床的动作弄醒的,他虽然已经足够轻柔,但手臂从腰间抽离的时候还是吵醒了她。 不满地翻了个身,将被子卷走。 林锡槐好笑的挑了挑眉,睡到她旁边,手隔着软被在楚宁腰间轻轻按压着,替她舒缓酸胀。 “再睡会…”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楚宁紧闭着眼不理他,林锡槐吻了吻她的耳垂,起身离开了房间。 等卧室内恢复寂静,楚宁才伸出手摸到床头的手机,有很多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它们大多都是唐佑鹤发的。 ——“买了虾仁馄饨。” ——“还在学校?” ——“要我来接你吗?” 再回拨过去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一直磨蹭到林锡槐再回房间,他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服,手上毛巾擦着汗,没戴眼镜,似乎是刚锻炼完。 楚宁发着呆盯着天花板,林锡槐从浴室出来,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换着衣服,身姿挺拔,宽肩窄腰,宛如精雕细琢过的艺术品,扣袖扣时扭头看了一眼楚宁。 卧室门被敲响,似乎是管家,林锡槐拿了一个袋子进来,将它放在床头。 “衣服,”他一边系着领带一边说道,“收拾好到楼下吃早饭。” 楚宁慢慢地从床上坐起,她身上穿的是林锡槐的睡袍,松松垮垮的,胸前白白一片,春光乍泄。 林锡槐坐到床边,伸手替她将碎发别至耳后,捧着她的脸虔诚地在额头落下一个吻。 “都忘记跟你说早安了。” 他身上的木质香让楚宁忆起昨夜的荒唐,也是这股木质香味一点点吞噬她的每个细胞,被迫与它相融,肌肤的厮磨,气味的交织,感官亲密无间地纠缠。 还好是周末,这周林琛昀恰好有事不用回林宅,楚宁用完午饭林锡槐就将她送回家里。 在临下车前,林锡槐顿了一下,开口说道:“昨晚你睡着之后唐佑鹤给你打了个电话,我接了,宁宁不要忘了我跟你说的事。” “我知道。”拉车门的手落在把手上,楚宁回望着林锡槐,才发现他换了一副眼镜。 上楼才发现唐佑鹤不在,楚宁再度拨电话给他,响了很久才接通。 “昨晚我…” “我出去训练了,下周回来。” 唐佑鹤打断楚宁的话,淡淡地回道,接着就挂断了电话,留下楚宁坐在沙发上心烦意乱。 另一边的唐佑鹤也烦闷的过了几天,打拳训练时心不在焉,退到场外喝着水,楚宁除了那天给他打过电话以外后面什么都没有。 “妈的…”唐佑鹤冲手机屏爆了一句粗口。 “天天不训练抱着手机干嘛呢?”一个黄毛窜到唐佑鹤身边,往他手机前凑了凑,看到聊天界面,调侃道,“追女孩呢?” 唐佑鹤收回手机,黄毛是他在这里认识的朋友,有些局促地挠挠头:“川哥,如果一个女生会主动关心你,但是她好像又表现得不是那么喜欢你,这算什么?” “你小子顶着这张脸来问我恋爱问题?”黄毛川哥差点没跳起来打唐佑鹤的脑袋。 “……” 他虽然以前身边不缺女人,但正儿八经恋爱确实没谈过一次。 川哥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下,打了个响指:“整点浪漫的,向她表明你的心意,一定要真诚,让她感受到你的浓浓爱意。” 告白?向楚宁告白。 周五,楚宁打开门,正准备开灯。 “你回来了?”沙发上传来声音,是唐佑鹤,他看着刚进门的楚宁,“我有话跟你说。” 茶几上几根蜡烛被迅速点燃,还摆了个覆盆子蛋糕,楚宁走到他面前,略带疑惑地看着他。 “上周林锡槐回来…我…” “我知道,你先坐下,”唐佑鹤揽着她坐下,清了清嗓子:“那个我…” 看到他的架势,楚宁大概也猜出了个七八分,茶几上摆着的她和母亲的合照,楚宁歪头问道:“你是要跟我表白吗?” 他点点头。 楚宁有些难受和遗憾,是那种一场戏要落下帷幕,而她不想让它结束,他们两个好像总是这样,遇见错过遇见又错过。 可她没得选。 “那我先给你看个东西,”楚宁拿出手机,点开视频,“你看完后再说你到底在干嘛。” 唐佑鹤接过手机看着,笑瞬间凝在脸上,剩下的告白的话噎在喉口,当他看到视屏里从车上跑下的那个男人竟然是自己父亲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楚宁。 “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吗?你爸撞了我妈妈,我妈妈死了。” 楚宁也面无表情的凝望着他。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也希望这是假的。” 心中仿佛被锋利的刀扎过般刺痛,她给他过生日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在摩天轮最高处接吻,在夜市摊前谈笑风生,在破旧的出租屋里做爱。 “你很早就知道了?” “算是吧。” 唐佑鹤兀自笑了出来,瞬时热泪盈眶,手遮住红了的眼眶,复又想起什么:“所以这一开始都是你设计好的对吗?那本书、厕所,还有之后的所有,都是你和林锡槐早就布置好的对吗?” “是为了用我来报复唐旗江?” 楚宁的沉默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雷崩电闪,描绘着身不由己的宿命,让整个夜晚迅速土崩瓦解。 愣了几秒,唐佑鹤自嘲着说道:“原来我也值得老师如此大费周章。” “不过也是,我比我爸好骗多了。” 唐佑鹤颓唐地跌坐在沙发上,他捂住头,低声呢喃道:“那为什么不再多骗骗我呢?”他都那么相信楚宁应该是有一点喜欢他的了了。 “你不要这样对我……” 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拿出一跟夹在指尖颤着点燃:“让我抽一根…老师…” 久违的香烟味,吐出的阵阵烟雾将他缭绕,将楚宁的样子变得模糊。楚宁从他手里接过那支烟,学着唐佑鹤的样子把烟夹在手中吸了一口,在被尼古丁呛到咳嗽的瞬间,烟被夺走,他的唇随即贴了上来。 唐佑鹤霸道的窃取她唇腔里混合着尼古丁的甜蜜,腔里的烟雾经由吻传递在两人唇间,再反过来吸吮她嘴里的味道。 两人随即倾倒在地板上接吻,那支烟一直夹在唐佑鹤指尖,时间太长,淡青烟雾袅袅弥散在两人身边,长长的一截烟灰跌在地板上,最后一切都归于平淡。 唐佑鹤撑起身子,扯下衣领,将楚宁的手贴在左边胸口上,那里有一个新的纹身,是和他耳钉一样的四角星。 “好看吗?这是因为老师纹的,”他咧嘴苦涩的笑着,却看到楚宁眼里闪烁的泪,唐佑鹤又软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楚宁…” 他替他自己道歉,也替他父亲道歉。 唐佑鹤将头埋在楚宁的脖颈,流出的泪将楚宁的肩头浸湿一小块,楚宁的指尖细细描绘着那个图案,他们一起哭着,想了很久,挣扎了很久,唐佑鹤终于抬起头,目光灼灼。 “我帮你。”他停住,哽咽道,“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 熄灭的红烛底端,堆积着一层薄冰般的烛泪,晶莹剔透,泛着隐约的幽光, 看望 唐佑鹤走得很快,外面正下着大雨,临出门前他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回头抱住楚宁,鼻尖在她耳边轻轻磨蹭。 “让我再抱抱你,”声音干涩却又坚定,手上力度加重,唐佑鹤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我还是很想对你说,我喜欢你,不是因为渴望母爱,也不是因为欲望,只是因为你是你,所以我爱你,我能分清,也能确定。” 所以在这一切结束之后,能不能试着也喜欢我一点? “你等我。” 楚宁站在阳台看到他撑着伞朝楼上看,隔着雨,四目相对,却是遥遥相望,风将他的头发吹乱,很快唐佑鹤垂下眼眸,一点点消失在雨夜里。 回到室内,看到蜡烛还剩最后一点,覆盆子蛋糕有些歪斜,样子很像十岁的那个蛋糕,楚宁坐到沙发上,才发现唐佑鹤的烟盒还留在这。 从里面抽出一根,借着最后一点火光点燃,烛光暗淡,垂眸吞吐几口,眉眼便被烟雾缭绕,透出些迷离来。 将蛋糕盒打开,楚宁拿起勺子挖了几块塞进嘴里,复又吸着手上的烟,不知道是被尼古丁呛到还是因为别的,泪花瞬间涌上眼尾,一边流泪一边将蛋糕吃完。 这蛋糕真的好难吃。 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起,楚宁浑噩地接起。 “下雨了,不知道会不会打雷。”林锡槐站在窗前,指尖敲着窗户。 听到他的声音,楚宁努力将自己心情平复,良久才应道:“我已经跟唐佑鹤说了。” “声音怎么那么哑?”听见她沙哑的声音,林锡槐手上动作一滞,“哭了?” “没有,我先挂了。”楚宁吸了吸鼻子,抬手擦掉脸上的泪。 “宁宁那么伤心,难道说自己也陷进去了?” 雨声依旧,伴着闪电,林锡槐的问题也让楚宁顿住了,她能共情唐佑鹤,因为她明白渴望爱而不被爱的感觉,她也憎恨唐佑鹤… 掐断电话,楚宁缩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桌上的烟盒,看着它流泪。 另一边的林锡槐听到听筒里传出的忙音,坐到椅子上,伸手摘下眼镜,深邃的五官嵌在昏黄的灯光里,想到那双湿漉漉的杏眼,忽地笑了出来。 林锡槐感到威胁,唐佑鹤引出他的敌意和危机感,那个他亲手编织的牢笼正在慢慢变锈,那他只能告诉楚宁唐佑鹤非善类。 他其实无路可选,而她有绝对的自由,但他不想看她自由。 楚宁请了一周的假,她暂时还不想去面对现实,在家里断断续续喝了好几天的酒,她却听到了敲门声,硬撑着将门打开。 “池凡?你怎么来啦?” 一开门池凡就闻到一大股酒味,楚宁眼神迷离,脸红红的,一把拉住他就往沙发上走去。 投影仪在放着卓别林的黑白电影,茶几上对摆满空空的酒瓶,烟灰缸里放着抽剩的烟蒂,地上一片狼藉。 “快来和我喝一杯。” 池凡看着楚宁颓唐的样子,脱下外套坐到她旁边,看到她抱着腿脸衬在膝盖上,忍不住出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沉默。 “吃东西了吗?”池凡凑到楚宁面前,看到她哭肿的双眼。 楚宁终于抬起头看向他,却是在皱眉,抓住他的手臂磨蹭道:“不要吃,不想吃,就要你陪我喝。” 看到池凡一直不说话,楚宁有些急躁,将他的脸掰过来对着自己,不满地道:“你不陪我喝你来找我干嘛?” “我…” 接着她生气地别过脸去,拿起瓶子就往嘴里灌。 池凡想出言阻止,楚宁又将酒瓶放下,一脸委屈地看着他,跌到他的怀里,伸手环住池凡的腰:“我好难过……” 停在她背上的手一直悬着,池凡失笑,又耐心问道:“到底怎么了?嗯?” “我不知道…我就是很难过…”她带着哭腔,眼泪又止不住的流出来,“想哭…” 池凡手在她背上轻轻安抚,叹了一口气,出声道:“没关系…”她从池凡怀里抬起头,池凡抬手替她擦掉落下的眼泪。 “我在呢。” 橘黄色的灯光在他身上笼了层深浅不一的阴影,五官融在疏浅的光线中,有一种不真实的清俊和暖意。 “饿不饿?”池凡将楚宁抱在怀里,轻声询问道“我给你做吃的,好不好?” 楚宁淡淡地“嗯”了一声,池凡便开始打扫卫生,客厅很快恢复原样,酒杯和烟灰缸都被池凡收走了,他又到厨房忙碌起来。 香味渐渐从里面飘出来,池凡唤她过去,楚宁晕晕地坐到椅子上,面被放到楚宁面前,她确实很久没吃东西了,她这几天都靠酒精和烟草来麻痹自己。 但实在没胃口,楚宁粗略吃了几口就推脱着说不吃了,剩下的面都被池凡吃完了。 池凡在厨房洗碗,楚宁走进去贴在他背后。 “马上就好。” “让我靠靠嘛。”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在。 他身上好闻的薄荷味能让她安心很多。 “我看到唐佑鹤回去上课了,我能问问你的伤心是和他有关系吗?” “算吧…” 池凡将碗放在碗架上,转过身来看着楚宁,她脸还是很红,看起来烫烫的,垂着头贴在他的身上。 “我和他之间有些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宁试着解释,“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嗯,我大概能理解。”池凡手贴在她的头上,轻柔着楚宁的软发,“那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我想洗澡。” “喝酒了不能洗澡。” “可是我很臭……”楚宁抬脸踮脚吻上池凡准备说话的唇,池凡瞬时疆住,一股电流从嘴唇开始通遍四肢,让他不自觉地睁大眼,看见楚宁纤长的睫毛,上面似乎带着雾蒙蒙的水珠,扬起一些细碎的光点。 亮晶晶的,像是泪珠,也像是沙滩上的白色贝壳,也像一些信号,是池凡一直想要留住的温暖的瞬间。 “你没喝酒……所以你帮我洗……” 那个瞬间就藏在此刻楚宁微微泛红的眼尾里,池凡拥住她,脑海中的冲动让他答应下来,因为他感受到了他被楚宁需要。 你又在这里湿了(池凡h) “喝酒了,还是不要坐着洗,我先放水。” 他们来到浴室,池凡打开花洒细细地调试着水温,准备叫她过来,就看到她抱着手蹭在门边盯着自己。 池凡将花洒关掉,轻咳一声:“好了,我就在门口,十五分钟后我叫你。” “不是说帮我洗吗?”楚宁歪着头问道,她蹬掉拖鞋将手举起来,“你帮我脱。” “不是…我…” 楚宁举着手又往前走了几步,池凡进退两难,叹了一口气,伸手拿住她毛绒睡裙的下摆顺着往上撩,饱满匀称的大腿和纤腰展露在眼前,微凉湿润的指尖滑过她裸露的肌肤,心间泛起阵阵涟漪。 卷到胸前,触及到那一抹雪白之前池凡急忙别过脸去低下头,睡裙终于被褪了下来。 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手却不小心碰到身后的开关,温热的水流霎时将池凡浇湿。 “你怎么…又在这里湿了…”她的指尖在他胸前拨弄着、打着圈。 “唔…我…” 衬衫贴在胸前,好看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池凡有些慌乱地想关掉水,但看到赤裸的楚宁,又怕她着凉,急忙将她拉过来,轻声说:“那我在这里等你。” 他脸上蕴着淡淡的潮红,眼神躲闪着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我使不上力,你给我打沐浴露。”楚宁娇嗔道,“求求你了,池老师。” 只见她眨巴眨巴地盯着自己,好不可怜,池凡无奈地准备去挤沐浴露,这时楚宁又说:“你先把衣服脱了吧,我们一起洗。” “快点嘛,我好累。” 看到她略带祈求的眼神,池凡只能将衬衫脱掉,又在楚宁的要求和注视下解开皮带脱下裤子,楚宁满意地转身靠在他身上,池凡伸手将沐浴露挤在手心,揉搓出泡后在楚宁身上细细抹着。 温暖从背后慢慢的将楚宁包围,耳畔是池凡低沉克制的呼吸,温热地拍打在耳后,略微粗粝的指腹在皮肤上游走。 他不是第一次见第一次摸,可是还是会忍不住心跳加快,就像刚刚一样,与她赤裸相见池凡仍会害羞,感觉脸上的温度不自觉又烫了几分,躁动更甚。 滑腻的皮肤在他手心间流转着,池凡呼吸渐重,他低下头就能看到楚宁那双姣好的乳,手在腰上滑的时候会不小心碰到柔软的乳肉,窄小的浴室里水汽氤氲,不知模糊了谁的眼睛。 “你硬了,池老师。”楚宁忽然睁开眼,抬眸望向池凡。 她的手摸索到那处挺立,正准备握住时,池凡却握住她的手腕,低哑道:“先洗澡…” “但我想要你…” 尾音缱绻,勾住池凡的理智,手渐渐松开,楚宁便套住那根红棕色肉棒,放在掌心中轻轻撸动,阴茎变得更烫更硬,随着套弄池凡难耐地低喘着。 参着黏腻的沐浴露所以动起来更顺滑,楚宁半眯着眼,脸却被池凡挑起来,很快他就吻住了她的半开的唇,手顺着腰肢往胸前探去。 花洒流下的水模糊视线,触感与爱意在迷离的视线中交错,于是唇齿、呼吸、皮肤,都想着要去寻她,弥补自己看不清的缺憾。 挺立小巧的乳尖被夹在池凡指缝中,轻柔的团住双乳任由它们变化着各种形状,还有未冲净的泡沫积在手心中。 “嗯…啊呜呜…” 楚宁很快软在池凡身上,小手套弄得动作越发轻柔,是毫无章法的撸动,从龟头往柱身,下部青筋微微凸起,手心收紧,便被紧紧裹住。 叼住柔软的唇瓣在齿间,舌在口中勾缠,液体顺着从口中滑入喉咙,燥热不已。 一只手继续搓揉着奶子,一只手向下摸索去,凭着记忆很快找到了早已湿润不堪的阴户,食指和无名指分开两瓣花唇,中指则挑逗着上方的阴蒂。 上下刮弄、指心搓捻、轻轻点压,听到娇弱的低吟,池凡便不再逗弄,专心揉搓着阴蒂,很快便将楚宁送上高潮,她颤抖着呻吟,小手紧紧握住他的性器又松开,急急地寻着池凡的舌勾住舔吸。 “池凡…进…进来…” “好…” 他应道,接着池凡将楚宁转过来,把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让她能圈住自己,楚宁抬眼看向他,眸底的情动一览无遗,唇角轻扬起,温柔又迷人。 池凡抬起楚宁的一条腿,另一只手勾住她的腰,确认对准后腰腹借力往前一顶,性器借机滑进湿润的甬道中,穴口被撑开,顶端缓慢地破开紧致的甬道,一点一点往里蠕动着。 一道细细的电流伴随着插入的满足流遍全身,楚宁皱眉娇哼着,池凡一个挺身便将性器全数送进去,花穴被狠狠贯穿,灭顶的快感将混乱的思绪填满。 肉棒在穴内进进出出,蜜液一阵一阵浇下来,淋在马眼上,抽出时又顺着棒身流出来,和水流混在一起,难舍难分。 真正拥有时,在这最亲密的距离里,楚宁在眩晕感中满足地流泪。 小腹热得厉害,什么克制、理性在此刻紧实湿热的穴里碾成灰烬,龟头凸起的边缘刮蹭着柔软的内壁,动速又变得缓慢,楚宁能感受到他肉棒的形状,以及压过每一处敏感所带来的感触。 交合处不断传来噗叽噗叽的水声,前端那处反复挤开穴口插弄进去,顶着最深处圆润的宫口不停地搅弄,身下传来强烈又温吞的酥麻,让楚宁几乎发不出声音,只能如同窒息一般张着嘴小声喘息着。 “池凡…”她已泪眼朦胧,只能哑着唤他。 “嗯?不舒服吗?”一边问一边又往里顶了几下。 “快点…快…这样…好难受…”楚宁被顶得失神,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足尖垫起,穴内饱胀到不行。 “好…” 性器再一次毫不留情的肏进体内,池凡低头看着眼前狰狞性器被绯红的小嘴吞咽,每一次都整根没入,待消失在眼前后又完全抽出。 眼前的人儿已站不住,面色酡红,情动不已,池凡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喉结禁不住上下滑动,因为深处的小口正不断吮吸着他的龟头。 娇喘和低吟零零散散地飘散在空气中,顺着两人身上的动作,欲望融进水汽,又滴落在窄小的浴室里。 怕她难受,池凡不忍做得太久。 在临射精前倏地吻住楚宁,将未发出的呻吟封在喉间,只传出几声动人的呜咽,手紧紧将她圈住拥在怀里,一遍一遍的与楚宁接吻。 此刻他们紧紧相依,无论是灵魂还是欲望都高度贴合,微凉的精液被射进深处,怀中的她也再一次颤着被送上云端。 “到了吗?” “到…到了…唔…” “好…我们先出去…” 浴室又是一片旖旎,每次他们一起洗澡都好浪费水。 池凡让她靠着自己,快速将两人都清洗干净,用浴巾裹住后又耐心地将她的发吹干,借着打横抱起楚宁,楚宁顺势环住他的脖子,脸上潮红一片,眼睛水水的,池凡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说道:“酒醒了吗?” 楚宁闭上眼,悠悠道:“醒了…” “因为酒都流出来了。”池凡调侃道,轻笑着吻住她红红的眼眶,“所以换我醉了。” 兔子与蛇 生物钟将池凡叫醒,伸手揉了揉眉心,睁眼看向怀里的人,楚宁仍在熟睡,所以只是轻轻地在她眉心烙下一吻。 “早。” 指尖在楚宁脸边划过,看到她皱了皱眉,池凡急忙收回手,深吸一口气,虽然非常不舍,但谁让他还要上班呢? 起来给她做了早餐,池凡正准备将楚宁储蓄室里的酒全都带走时,脑中又浮现她昨晚醉酒以后黏着自己的样子,又放了几瓶回去。 池凡开车去学校的路上在等红灯的时候他想了很多,他不在意她是否爱他,也可以说,这算是他们相爱的方式。 “直到夜晚转成静谧的白昼。我和她一起躺在那里时,我了解肉体的爱有多重要,我们需要埋在彼此怀里,一面给予,一面接受。” 池凡说过,他是楚宁的海马。 楚宁在池凡关门的时候就醒了,起床后看到池凡给他留的纸条和已经做好的早餐,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他总是在她窘迫难过的时候出现。 “早餐在桌上,凉了就热热,需要的话下班我再过来,酒我先带走了,留了两瓶等下次我来了再陪你喝。” 楚宁吃完早餐,拉开窗帘走到阳台,阳光亮到有些睁不开眼,照过每一寸,毫无疑问今天又是好天气。 下楼扔垃圾回来时,楚宁在电梯里遇见了段然,穿着卫衣牛仔裤,头发长了些看起来软软的,五官立体,上衣有些宽松,显得他有些单薄。 段然笑着,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姐姐,又见面了。” “每次和你遇见好像都是在电梯里。”楚宁忍不住调侃。 “胡说,我们上上上次遇见是在滑雪场!”段然一本正经地纠正道,接着话锋一转,“姐姐下午有时间吗?来看我的展吧。” “我去会不会不太方便…”楚宁犹豫道。 “你上次都答应我了。”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同走出来,段然故作委屈,“就这么说定了!现在是一点,我四点来接你可以吗?” 不应该浪费这个好天气。 “我可以自己过去。” “我们顺路嘛。” 段然来敲门的时候楚宁刚收拾好,想到是去看展,楚宁特地选了一套黑白套装,颈间系了一条亮色丝带和耳饰相衬,开门看到依然是卫衣牛仔裤的段然。 “你就穿这个?” 他眼前出现了一张白皙清丽的脸庞,红唇微扬,杏眼含笑。 “走吧走吧。” 段然选的展馆在市中心偏僻的一家美术馆,楚宁让段然先去忙他的事,她自己可以随便转转,展厅不大,展品都是雕塑,楚宁一边走一边看,看到作者简介还有创作历程。 照片上的段然戴着线帽,正认真地雕刻和绘画着手下的黏土,神情专注,那些作品类型大多都是动物人身的模样。 展厅正中放置着的是段然这次展览的重要展品,它身边也围了不少人,楚宁抬头细细打量。 蟒蛇缠住了兔子,兔子跌落在蛇的怀里,纠缠在空中,蛇吐出长长的信子,兔子垂下眼,颜色只有简单的黑白灰和墨水蓝,却也一时间无法判断是生存厮杀还是在热切相拥。 “我们不是我们看到的样子。”耳边突然传来声音,楚宁侧脸望去看到段然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此刻却有些严肃,他看向雕塑的方向,“我们都活在面具之下。” “跟我来,姐姐。” 段然带着楚宁走到雕塑的另一面,楚宁看到那面兔子眼睛变成红色,撕咬着蟒蛇,而蟒蛇收起信子,柔弱的兔子亦是冷血的蛇。 “戴上面具也是没有办法,你活在这个社会,会受到许多约束和规训,人总是不能随心所欲的,所以伪装是必修课。”楚宁环着手,看着兔子的红眼睛淡淡道。 段然沉默了一会,轻声说:“但我还不想这样生活,我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 “可以啊,你有可以不用伪装尽情做自己的条件。”楚宁冲他粲然一笑,他们有只做喜欢事的资本,所以可以不用伪装,做蛇还是做兔子,一念之间。 两人又一起四处逛了一会,这时场馆内进了一批拿着话筒的记者。 “我等会有个采访,但我不想去。” “那怎么办?” “我们走。” 还没等楚宁反应过来,段然戴上卫衣帽子一把便拉起她的手,避开人群带着楚宁跑出了展馆。 卫衣帽子因为跑动而掉落下来,少年的金发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闪耀,他笑得无畏又张扬,尖尖的虎牙甚是好看,晶亮的眼里仿佛包含了这世界的万千景象,好像又回到了北海道的冬天,段然拉着她奔跑在雪场中。 “我们去哪?”停下来后楚宁问。 段然没有回答,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辆电瓶车,将头盔递给楚宁,拍拍后座:“上来。” 他带着楚宁驶离美术馆,楚宁轻环住段然的腰。 电瓶车骑得不算快,略有颠簸,从喧嚣的街区骑到城际公路,一直到那片蓝色出现在眼前,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洒满夕阳的余晖,一直延续到天边。 “今天姐姐要不要也试着真诚、随心所欲的活一次?” 空中吹过的咸湿的风,慢慢聚合成两个熟悉的轮廓,阳光的少年和她,楚宁从电瓶车上下来,靠在栏杆上,看着不远处海滩上支起的小摊,以及涌起的一阵一阵的浪潮。 突然亮起的灯光落在她的侧脸,海风吹乱楚宁的卷发,少年的声音仿佛还回响于耳边。 依旧是似曾相识的冬天,楚宁躺在雪地上看着天空,目光望向空荡荡的远处,余光好似能看见身边少年模糊的侧脸。皑皑白雪间,隐约还能听见他肆意张扬的诉说着自己的梦想。 “下来呀!”段然已经跑了下去,他站在沙滩上冲着她挥手。 等楚宁下去的时候,段然已经挽了裤腿脱了鞋,他在沙滩上自顾自地走着,双臂抬起来,两只脚一前一后,海浪拍打在他的小腿上。 “段然。” 他闻声回头,笑着招呼着楚宁过去,恍惚间海风里好像参杂了一阵橘子香。 那就…试试吧。 楚宁脱下鞋,追上段然,她的脚印和他一同出现,又很快被海水覆去,四月初天气渐暖但夜里还有些微凉,段然突然回头将一边蓝牙耳机递给她。 “一起听。” 放的是一首舒缓的老歌,平静缓和的音调,空灵嗓音,思绪也顺着飞了好远好远。 段然忽然停了下来,楚宁正正好撞在他的背上,他一脸认真地盯着楚宁,楚宁捂着头有些不明所以,正准备开口询问,段然却伸手将水弹在她的脸上。 “段然!我化了妆的!” 楚宁追着他跑,沙滩上留下还没来得及被湮灭的一串串脚印,和少年爽朗的笑声,海风拂过,不远处那一抹深蓝的浪漫,在波光中记录下这一刻。 “有没有开心一点,姐姐。” 段然一边拍着楚宁的背一边说,楚宁抬头白了他一眼:“我累死了。” “那是你该锻炼了。”段然戳了戳楚宁的肩旁,在空地上坐下来,“我不开心的时候都会过来这边,一个人走走,一个人跑跑。” 看到她质疑的表情,段然继续说:“我当然也会有困扰啊,比如小时候经常被欺负,因为他们觉得我太白太瘦了,我瞒着家里人大夏天跑出来晒太阳,不过可能是体质如此吧,我怎么晒也晒不黑。” “姐姐,不要活得太累了。” 楚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站起身来,看着海面,心里好像有什么重担在消散,对段然说:“谢谢你,我很开心。” 说完朝段然伸出手,将他拉起来,他们一前一后的往回走,段然将音乐打开,跟着楚宁走着,海滩上的小摊已经开始营业,音响放着劲爆的舞曲,与耳机里的柔柔音调交织在一起,别有一番风味。 楚宁将鞋穿上,段然就递给她一根烤肠,他指了指后面的小摊:“闻着好香,就买了。” “谢谢。”楚宁接过道谢。 正准备吃,段然突然凑近:“等等…” “怎么了?” “有睫毛落在脸上了。” 段然伸出手,想抚走楚宁眼下掉落的那根睫毛,却怎么都拿不掉,等他抬眼准备说话时,恰好对上她的眼神,很亮却又望不出情绪,长睫扑闪,眼角的小痣增添灵动,指尖停在她微凉的肌肤上。 “好了…” 风恰好扬起,柔软的发丝在他手上拂过,转瞬即逝,在少年心里却泛起阵阵涟漪,海浪声在耳边拍打,耳机里的歌只剩最后的歌词,语意未尽。 想吃橘子(段然h) 他们一同在海边小摊坐下,点了一份菠萝炒饭,吹着海风,听着音响里的年代歌曲。 “姐姐还有什么想做的事吗?”段然戴着帽子,手撑脸问道。 楚宁看向远方,学着他的样子撑着脸:“不知道。” “那我知道,我们走。”段然付过钱以后拉着楚宁朝路边走去。 “真的要这样穿?”楚宁从更衣室出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略显局促地看向门外的段然。 半小时前,段然骑着小电瓶带着她来到这里,楚宁打量了一下应该是艺术工作室之类的,进来之后段然塞给楚宁一包衣服,让她去换。 里面是一套学生制服,甚至还准备了过膝袜和一双帆布鞋。 “好适合姐姐!”段然眼前一亮,走到楚宁身边,打量着她,“我们出发。” “去哪?” “去酒吧。”他狡黠一笑。 楚宁侧坐在电瓶车后座,周围路过不少刚下晚自习的高中生,楚宁急忙用包盖住自己的脸,段然从后视镜看到,轻轻地笑了几声。 “没事的,姐姐,很好看!” 少年清亮的嗓音随着晚风一起在耳边拂过,他带着楚宁叁环两绕来到一家巷子里的音乐酒吧,楚宁站在门口踌躇,段然直接拉着她大大方方地走进去。 “放心,我朋友开的,不会有人来查你身份证。”段然停下来,回头看到一直低着头的楚宁,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今晚姐姐可以只做高中生。” 他们来到吧台坐下,段然将外套脱下来盖在楚宁腿上,敲了敲桌子,酒保过来看到是他,段然转头过来问楚宁:“妹妹想喝点什么?” 听到他的称呼,楚宁瞪大眼睛看他,段然也睁大眼睛,饶有趣味地盯着她。 要玩角色扮演?挺野,有点意思。 “长岛冰茶。”点完楚宁故意凑得离段然近了些,然后接着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音量说,“醉了哥哥会送我回家的吧?” 楚宁压低上身倾靠在段然的耳侧,带了甜意的果香环绕下来,不腻人,眼前的她肤色冷白,颈线修长,穿着制服隐隐偷着股清纯的性感。 段然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回神来笑着点头:“当然。” 舞台上的乐队演奏着摇滚乐,酒吧里昏黄的灯光洒在酒杯里,复古的迪斯科球随着鼓点摇摇晃晃,如果没有音乐和酒精,人类澎湃的爱意该往哪里安放。 长岛冰茶很烈,楚宁喝了几口便有些上头,她巴巴地靠在吧台上,闭眼嘟囔道:“哥哥,我想回家了。” 段然看了一眼时间,将外套披在楚宁身上,拉着她出了酒吧,给她戴好头盔,低头问道:“还好吗?姐姐。” 楚宁点点头,靠在段然背上,她身上穿着他的外套,头有些晕乎乎的,小电瓶慢慢悠悠,嗅到衣服上的味道,此时此刻,她突然好想吃橘子。 从后视镜里看到头盔遮住楚宁大半张脸,脸上的红晕隐约可见,她的发丝在风中摇曳, 段然腰上的她的手紧扣着,他心中突然萌生出一股冲动来,不想送她回家了,如果和她一直这样骑下去,好像也不错。 “段然。” “嗯?” “我想吃橘子。” “那等会去楼下买。” 段然正将分好的橘子瓣递给她,楚宁打开门,段然拎着塑料袋走进去,却反被她制住手臂推在墙边,袋子里的橘子在地上骨碌碌乱滚。 “唔…姐姐?” “我说的是,我想吃橘子。”楚宁撑着段然的肩,将他抵在墙上,抬头在他唇角轻柔一吻,“是这个橘子。” “是我?” 她齿间还残留着一些甜涩的橘子味,段然懵懵地看着楚宁,只见她歪着脸,一脸无辜:“你说呢?段然哥哥。” “姐姐…” “唐佑鹤这个时候一般会叫我老师。” 之前那个视屏的画面霎时在脑中炸开,段然刚想开口说话,楚宁却把手指放在他的唇上,感受到的自己嘴上的她的手,很轻很软,却在把他推入诱惑里。 段然勾起唇角,一把揽住楚宁的腰将她带进怀里,手背轻抚过她的脸颊,在楚宁微微抬头间,俯身将嘴唇贴了上去。 “好,那就吃橘子。” 在靠近彼此之前,其实我们已经吻过两次了,一次是眼神,一次是鼻息。 段然突然觉得自己是有接吻的天赋的,明明跟楚宁触碰不多,却己经能无师自通地卷住舌摩擦勾缠,他们吻得激烈,直到快喘不过气,才稍稍分开。 她唇间仿佛有淡淡的海风,有香醇的酒香,有橘子,以及蓬勃热烈的情绪,触及软肉后舌轻搅着口中柔软的每一寸,口腔内横冲直撞的同时不安分的手也渐渐攀上楚宁的脖颈,上下抚摸按压着。 尖尖的虎牙轻磨着楚宁的唇瓣,一抹浅淡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却让人兴奋不已,舌头湿软,呼吸交迭,沉沉的喘息从唇齿间溢出。 橘子好像……流汁了… 指尖嵌入少年柔软的发间,楚宁抬脚蹭着段然的大腿,膝盖碰到他早已起势的跨间,段然哼哼一声,狗狗眼里已蕴满一层水雾,勾勾地看着楚宁。 膝盖继续蹭着,腿抬累了楚宁便换成手,他的裤子很好解开,隔着内裤轻抚着,段然喘着气低头看向他的跨间,那双嫩白的手正抓着他的肉棒,在内裤上勾勒出形状来。 这般隔靴挠痒式的抚摸,弄得段然很不好受,他将脑袋埋在楚宁的颈窝喘气,用着可怜兮兮的声音:“姐姐,疼疼我吧。” 现在的他真像一只落水的狗狗,正眼巴巴地等着主人的安慰与抚摸。 “好。” 楚宁揉了揉他的头,蹲下身来,将内裤和裤子一同褪到小腿,粗长的肉棒被释放出来,“啪”地一下弹在楚宁面前,带着热腾腾的浓郁气息。 “长得挺嫩,下面还不小。”说完楚宁用手指勾了一下龟头,头顶便传来一声满足的喘息。 他的私处很干净,段然本来皮肤就很白,肉茎也是偏粉粉嫩嫩的,阴茎因为兴奋又硬又热,手刚碰到柱身,手心就被这股灼热烫到。 “姐姐的手好凉…”段然声音变得沙哑,“好喜欢…” 楚宁轻撸了几下,便低头含住硕大的龟头,用舌头和嘴唇将其包裹舔吃,舌面沿着囊袋的根部慢慢勾勒形状,舔过每一寸。 龟头中间的铃口兴奋地翕张着,在舌尖的挑逗下不断溢出的透亮液体,一小部分沿着棒身缓缓流下,楚宁吐出肉棒将液体抹在柱身上又蘸起展示给段然看。 少年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神色迷离地看着她的动作,开口求道:“姐姐,我还想要更多。” “嗯……”楚宁吃得深了些,两颗囊袋被她放在手心里把玩,手心的凉和口中的热形成鲜明对比,冰火两重的滋味让快感更上一层楼。 段然忍不住往喉间顶了顶,肉棒被牙齿硌到,稍微有些痛,却与爽意并行,段然浅浅低吟着,手轻按在楚宁的头上。 阴茎在口中吞吐,发出动人的声音,吃得啧啧作响,舌尖故意在他马眼顶撞蠕动,用力嘬吸。 “姐姐…嗯…嗯啊…”段然看着自己的肉棒被她一点点含住又吐出,忍不住挺腰和她一同抽送,上一秒还在咬唇抑制喘息,下一秒却按住楚宁的脑袋扣向自己跨间。 一吐一含瞬间变得猛烈又快速,深喉的同时眼泪也随之溢出,馥郁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口腔,生理反应让喉咙收缩着,将肉棒裹得更紧,楚宁手紧紧抓着段然的大腿。 看到她的眼泪,段然急忙松开手,楚宁将阴茎吐出,唇和龟头之间牵出长长的津液,好不诱人,段然低头看去,肉棒不自觉地动了动。 “抱…抱歉…唔…” 楚宁笑着,手将肉棒圈住,对上段然的眼神,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伞头上的那处小孔:“没事…” 再出裹住龟头,慢慢地将整个肉棒吞噬,段然配合着楚宁的速度,一点一点挺进着腰,他一边偷偷加快速度一边观察着楚宁的反应。 他用眼神请示询问着楚宁能不能快一点,看到她点头,段然便轻按住她的头,将肉棒送往深处,阴茎在口腔内激烈地一进一出。 这样的快感让段然有些难以招架,他低头皱眉忍耐着,喘息加重,手指插入楚宁的发间。 “唔…嗯嗯…姐…姐姐…” 终于,在少年舒服满足的喂叹中,精液喷涌而出,段然将肉棒抽出,精液射在楚宁的制服上,楚宁口中也保留了不少,沿着嘴角流下。 “啊…”段然靠在墙上,平复着呼吸的时候,楚宁却站起身来,她用手指挑起段然的下巴,亲了上去,毫不费力的撬开齿关,缠住他的舌头与他交换着液体,咸湿中带着丝丝甜。 “哥哥…尝尝自己的味道…” “怎么样?好吃吗?” 这个橘子,味道还不错。 狗狗摇尾(段然h) 段然将楚宁抱在桌上,一粒粒将扣子解开,脱掉沾上精液的衬衣,楚宁勾住段然的脖颈和他继续深吻着,细细舔舐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处,小狗气喘吁吁。 一手在她的大腿上摩挲,一手停留在胸乳之前,段然俯下身子,抬头问道:“姐姐……真的可以吗?” 楚宁轻轻颔首。 内衣被往上推,双乳被段然放在手中肆意揉搓着,她乳房很好看,饱满挺翘,手感跟他想象的一样软,指尖搓捻着娇小的乳头,嘤咛随即从贴合的口齿间传出。 “唔…好软…姐姐…”将舌从口中退出,段然弯下身子一边团着奶子一边观察着楚宁的反应,他低头含住乳尖,舌尖在乳晕上画着圈。 湿热的唇舌撞上微凉的乳尖,轻吮着往外拉扯,酥麻直抵每一处神经,梦中无数次的淋漓和躁动都比不上此刻真实的触感,粉白的乳肉从指间溢出,变成各种可爱的形状。 又把两边都聚在一起,舌头左右轮流吮吸舔舐,上下逗弄着挺立,楚宁手紧抓着他的肩,头后仰着,唇间哼吟出声。 一边揉着,段然一边将手探进楚宁的裙底,触及到一片黏腻的湿润后,金发小狗愣了一下,又浅浅地笑了几声,将手指拿出来给楚宁看,上面水辘辘的,泛着晶亮。 “渗出来了…姐姐…好湿哦……” 他将楚宁的一只脚抬到桌上,隔着内裤在阴蒂上轻轻按抚,楚宁闷闷地哼喘了几声,段然用手将内裤挑至一边,呆呆地盯着看。 “没见过?”看到他这样,楚宁伸手将阴唇分开,挑眉道。 光洁的阴阜上只有几根稀疏的毛,两瓣阴唇上方的小核因兴奋而变得充血挺立,白里透着粉,下面翕张的小孔因兴奋不断溢出蜜液。 段然咽了咽口水,他的脖子泛着诱人的粉红,喉结因吞咽的动作滚动,重重地呼出一口憋了很久的气,摇了摇头,声音暗哑:“我没见过真的…” “那哥哥再仔细看看我的……” 楚宁将他的头往下压,抬脚勾住他的脖子,段然半蹲着身子,被她逼近到小穴之前,小狗睫毛颤了颤,心跳得飞快,女体散发的幽香让他欲罢不能。 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了舔那处肿硬的小核,粗糙的舌苔划过软肉,敏感与刺激令楚宁一颤,接着整个小核都被含住,段然一边舔吸一边抬起眼皮观察着楚宁的反应。 唇齿间掀起的一片水声,暖昧又晦涩,金色的柔软发丝不时摩挲着腿内壁软肉,一点点的痒,刺激着感官。 段然大概摸索出了些门道,比如他含住阴蒂时,楚宁的腿会收紧,舌头在蜜洞边缘徘徊打转时,她的指尖便插入他的发间,接着便是几声娇滴滴的呜咽。 “啊…啊嗯……” 舌顺着滑进灼热的甬道,探寻着幽深的秘密花园,舌尖在浅壁处轻舔刮弄,试着来回抽送着舌头,钻进更深处,将流出的液体卷进口中。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腿心之间,舌从肉缝里抽离,刮过敏感脆弱的花核,不住地舔舐,顶压,吸含,甚至用牙齿轻磨。 “段…段然…嗯啊……” 小腹泛起一阵酸麻,穴口控制不住地颤抖,一大波浪潮即将袭来,这时段然又把舌头送了进来,在里面翻涌搅弄着。 “啊…啊嗯…” 就快到了,腿将他的头夹紧,水声滋滋泛滥,弦断的那刻大量爱液瞬时涌出,楚宁大脑一片空白,红着脸,眼神朦胧湿润,半眯着眼睛徐徐喘气。 “唔…嗯啊唔…” 段然将舌头从泥泞不堪的湿穴里退出,沿着两侧贝肉慢慢舔舐,楚宁低眉,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伸手捋顺他那微染燥意的发丝。 小狗从腿间抬起头,舌尖牵出一线银丝,鼻尖也淡淡泛着水光,甚至下巴也沾上了暧昧的液体: “姐姐舒服了吗?” 段然直起身子,凑到楚宁面前,捧起她的脸从唇角吻过,纠缠一番唇舌分开之时,问道:“姐姐也尝到自己的味道了吧?是不是很甜?” 他眼尾泛红,到显得更可爱了些。 楚宁从桌上下来,她背过身,一手撑着桌子,一手转向身后,翘起屁股手掌放在臀瓣上将其分开,泥泞湿润的花穴再度展现在眼前。 “进来…哥哥……” 这个称呼让他更加难以控制,目光从她的红唇再转到双乳,再到那处,微张的孔洞不停呼吸着,向前进了一步,段然挺着发胀的性器,手控住腰窝。 龟头蹭着花心研磨,借着湿润推开内壁的褶皱,一点点陷进湿热的甬道中,进到一半段然突然停了下来,楚宁刚想开口就听到他说。 “姐姐如果不舒服就告诉我,我会马上停下。” “快动……” 段然将头抵在楚宁的肩上,重新握住腰肢,缓缓抽送,性器被穴内的软肉紧紧绞着,喉间不由得溢出几声沉沉的喘息。 “姐姐吸得太紧了…唔…” 阴茎上虬结的青筋刮蹭着穴壁上的软肉,段然倒吸几口凉气,调整好后加快了抽送速度,花穴收紧裹住肉棒,借着润滑的汁液肏入得更深。 双乳随着插入的频率而上下晃动,段然手穿过楚宁的腋下团住双乳将她带起来,捏着乳头来回轻扯,楚宁回头来和他接吻,眼睛因为动情已然被濡湿,紧密的交合处捣出白浆四处飞溅。 “啊…唔呜呜…嗯……”呻吟还没全部叫出便被撞碎,大腿根微微发颤,身体又软又麻,性器在里面不得章法地横冲直撞,却次次挺入深处。 耳垂突然被咬住,热气往耳里灌着,下身是越插越深的肉棒,耳边是少年性感又撩人的呢喃。 女人雪白的背脊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随着他的不断冲撞而像蝴蝶振翅一般舞动,在段然眼前不断起伏。 脑海中瞬间闪过很多画面,段然分神之际,紧致的穴肉裹紧肉棒,等他再度回过神时,竟已颤着射了出来,他急急地将肉棒退出来,大股浊白随之涌出。 段然懵了,楚宁也懵了, “射得也太快了吧,段然哥哥。” “姐姐,我这是第一次。”他从背后拥住楚宁,闷闷地解释,“别笑话我了嘛。” 好丢人啊。 抬头看到楚宁眼睛都笑弯了,段然有些气恼,一把将她抱起,往房间走,她挣扎着让他放她下来。 段然将楚宁按在床上压在身下,将她的腿再度分开,轻车熟路地挺身肏了进去,然后抓住她的手腕附身在楚宁耳边装作恶狠狠的样子说道:“让你笑我,下面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小狗食髓知味,拉着她做了一次又一次,楚宁不知高潮了几次段然都没有射,仿佛要向楚宁证明他不是早泄。 “够…够了…” “嗯?姐姐不舒服?” “没有…” “那就继续…我说的是不舒服才能停下…” 他将抽插的动作加大,挺腰摆臀的力度一下比一下猛烈,剧烈的撞击让胸前的乳肉被撞得上下颠簸,荡起一道炫目的乳波。 不知道被顶了多少次,蓄积的快感越来越多,在某次捣干中楚宁又坚持不了,酸麻的感觉在体内炸开,花心一张,吐出了一股股的淫水。 在冲上高潮的一瞬,阴道猛地一缩,段然也低吼着射了出来。 在蓬勃的欲望里,他看向楚宁的眼睛太闪耀,让她想起今夜和段然一起看的那片海。 心跳随着他低头落下的吻起伏跳动,脸颊上,脖颈下,密密麻麻,彼此勾引着一起沉沦进入一场又一场欲望的海。 “最喜欢你了,姐姐。” 少年趴在她的胸口,沉沉道,后面好像有尾巴在摇晃。 请允许我的难过 “唔...”这个年纪的高中生真的惹不起,醒时腰酸背痛的楚宁如是想。 段然一遍一遍在她耳边唤着“姐姐”,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耳廓,后面又换了个侧入的姿势又咬着耳垂让她喊“哥哥”,性器一次次贯穿湿热的小穴,顶进更深的地方。 她情动不已,小狗又坏心思地将手从腰间滑倒充血的阴蒂上,缓缓按压着,随着抽插的加入增添更多快感,耳垂在他唇齿间嘶磨,尖尖的虎牙弄得心痒痒,楚宁想动却又被段然挺腰狠狠贯穿。 “姐姐别动...不要吸我那么紧嘛...” “姐姐真的好软好湿…好喜欢…” 柔软的床上,温暖赤裸的身体,不知是谁的喉间一直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在剥开橘子的瞬间,一小阵雾气撞进鼻息里,酸酸甜甜。甜是治愈和吸引,酸是刺激,欲拒还迎,让人上瘾。这颗橘子,本应该在剥开一点后就收手的。 晨间的光很晃眼,楚宁遮着眼翻身,段然也哼唧了几声从背后又贴了上来,床头手机发出“嗡嗡”地震动声,楚宁迷迷糊糊地伸手摸过来接起。 “喂...” “给你带了早餐,我现在在门口。” “!” 辨清声音后楚宁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赤身裸体的段然,急忙将被子盖在他身上,套上睡袍匆匆跑出房间。 犹豫一阵后将门打开,楚宁探出头,看到门外站着的池凡,吞吐道:“你...你怎么来了?” “嗯?怕你不好好吃饭,给你送早餐。”池凡扬了扬手中的袋子,笑着回应道,“我能进去吗?” 楚宁想到房间里的段然,只是将手伸出去,不敢看向池凡:“你给我就好了,快去上班吧。” “姐姐...你怎么起那么早...”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段然揉着眼从房间里走出来,“是谁来了?” 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池凡递出去的手滞在半空,他看向楚宁,楚宁也抬头看向他,池凡捕捉到她眼里闪过一些心虚,他已明了发生了什么事,淡淡苦涩道:“如果有人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楚宁回头瞪了一眼段然,他只穿了一条内裤,抓着头发打着哈欠,摊开双手一脸无辜。 “把早餐给我,你进来...”楚宁低着头给池凡让了一条路。 池凡叹了一口气,看到室内的段然,没有进门将早餐放在玄关,临关门前将楚宁松垮的睡衣整理好,回头特地对段然说:“那我先去上班了,麻烦你照顾好她。” “好的,池凡哥。” 脸上带着的笑到门关上那一刻骤然消失,池凡迅速整理好心情,他现在后悔的是昨晚。 早知道昨晚他就应该过来的。 “姐姐,我是不是出来得不是时候?” 你也知道。 “吃早餐吧。”楚宁将早餐拎到桌上,忽然想到什么,又抬头问段然,“你应该成年了吧?” 段然急忙敛住笑意,拿包子的手顿了一下,洞悉楚宁问这个问题的意思后,上前靠近了些:“没成年的话姐姐要怎样?” “不怎么样。”楚宁说。 “但我是第一次,”段然拉住楚宁的手臂,蹭了又蹭,“所以姐姐要对我负责。” 楚宁挑起段然的下巴,捧起他的脸,将他额前的碎发抹开:“那真是太遗憾了,我只想睡完就跑。” “所以吃完你就走吧。” “我今天确实不能陪姐姐太久,我要去外地办展,下周才能回来了。” 段然走之前先去了一趟楼下的水果店,拎了一袋橘子上来:“我怕姐姐还想吃橘子。” 楚宁接过看到里面那几个圆滚滚的果实,抬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按在墙上俯身堵住唇,他好像也吃了橘子,比昨夜霸道了许多,舌滑进她唇中,吮吸过每一寸,少年的指尖轻插入她的发间,此刻的光刚好洒在他的金发上,耀眼得令人心醉。 不过这次的橘子没有掉在地上。 “要想我哦。” 拉着箱子的段然站在门外对楚宁挥手,笑意盎然。 池凡直到晚上才过来。 没有臭脸,没有质问,甚至还带了一大堆菜。 楚宁坐在餐桌前,看着厨房里的池凡端出一碟又一碟菜。 “我们吃不完那么多……”楚宁忍不住出言阻止。 池凡端出一碟糖醋里脊,放到楚宁面前:“段然走了?我以为他还在,就多做了些。” “嗯。”她点点头,“他去办展了。” 他夹起一块排骨,放到楚宁碗里:“尝尝看好不好吃,我新学的。” 特意为她学的,因为她之前发过的朋友圈里这道菜出现得最多。 等到吃完饭,池凡洗碗出来,将削好的水果端到楚宁面前,想了一会还是坐到沙发上。 “你是不是生气了?”楚宁问。 “嗯,生气了。”池凡承认地爽快,他吃醋了,虽然他不要求楚宁什么,但他当面见到的时候,还是不能很好的控制,语气酸涩,“我到底对你怎么办才好呢?” 池凡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今天我一直在说服我自己,我没有忘记我们的关系,可是我看到段然出来的时候,还是难受得不行。” 他答应她的,不干涉不询问,所以只好把隐晦的自己一瞒再瞒。 “我...池凡...” “下次需要的话可以直接找我的,我会马上过来。”他抬眼看向楚宁,里面仿佛蕴含了太多太多,“如果有别人,我希望我不知道,因为我会难过。” “请允许我的难过。” 他的眼睛里像是有着一条河流,缓缓淌过,看向楚宁时温柔的模样像黄昏时洒在水面上的阳光,是温暖的金色,轻轻荡漾,能抚平所有不安。 接着,目光相撞之后,他们自然而然地抱在一起,池凡小心翼翼地与楚宁唇瓣相贴,耳鬓厮磨,睫毛颤着睫毛,他细细的吻过每一寸,嘴角、唇珠、舌尖,薄荷香将他们包围。 “池凡,我不是不信爱,我只是不信我自己。” “但你可以相信我的,宁宁。” 情感电台和被雨淋湿的狗狗 相信吗? 楚宁的心此刻剧烈的跳动着,从未这样充盈过勇气。 池凡的动作突然变得霸道起来,强势地将舌探入口中,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彼此交换着甜蜜的津液,他甚至咬破了楚宁的嘴唇,楚宁被推倒在沙发上,他们一起陷落其中,十指相扣。 在接吻的边缘,时间是虚无的。 手心相贴的温度不断变烫,再源源不断地穿进皮肤里,她想和他紧紧相拥,再紧紧贴合,这个吻到此刻却戛然而止。 池凡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呼出的温热气流洒在锁骨上,在心里泛起涟漪,停了很久,待欲念退去之后,他才将头抬起来。 “好了,我先回去了。” 叹了一口气后,池凡站起身来,楚宁扯住他的衣角,抬头问道:“不留下来吗?” “希望我留下来吗?”楚宁点头,他俯身落下一个吻在楚宁的额头上,无限温柔,“老实说,在喜欢你这方面,我也不比唐佑鹤成熟多少,所以今早看到段然出现在这里我好像也感受到了危机感,我大概能理解唐佑鹤当时是什么心情了。” “段然那只是意外。” “我们不也是意外吗?和他一样。”池凡忍不住追问。 楚宁看到他晶亮的棕黑色眼眸,小声道:“你不一样……”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明天要去出差,要回家收拾一下行李。”池凡听到那几个字,笑着将楚宁拥在怀里,手在她背上轻抚着,语气温柔。 “要去多久?” “大概半个月。” “那等你回来春天都结束了。” “但是夏天开始了。” 温和春天的结束,也是炽热夏天的开始,他们两又过了一个四季的四分之一,池凡开车驶离小区,等红灯时突发奇想打开夜间电台,很想听听里面的情感故事,他深知无欲即自由,却又成为俯首于爱的渴求者。 去年秋天的那个午后肯定是有什么魔法,不然怎么会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间。 不上班的第一个周末,又是雨夜,楚宁正准备回房间,门却打开了,吹进来的风拂过小腿,带来一阵凉意,看清了门外是被雨淋湿的唐佑鹤。 “老师……”他单手撑着门框,头上的雨滴顺着发丝落下,他只穿了件单薄的黑色短袖,抬眼望向楚宁。 “你怎么来了?”楚宁走过去,手腕被他抓住又松开,唐佑鹤低着头不语,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递给楚宁。 “都在里面了。” 微凉湿润的指尖触碰到炽热的掌心,电光火石间,闪电一闪而过,照亮室内,也照在二人的脸上,楚宁这时候看清了他嘴角的伤和桃花眼里藏着的无尽思恋。 楚宁把门关上,回头对唐佑鹤说:“把衣服脱了。” “老师?你?”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受着伤呢。” “你想什么?别把我家弄湿,我去给你拿毛巾。” 身后传来唐佑鹤的浅笑声,等楚宁拿着毛巾出来,看到的是赤身裸体的他正背对着站在柜子旁,背上的旧伤上添了几条新的疤痕,泛着血红,那个骷髅图案此刻看起来有些可怖。 “你…疼不疼…”楚宁将毛巾和衣服递给他,唐佑鹤胡乱地擦了几下头发,瞥到楚宁脸上被他不小心洒上了水珠,笑着伸手替她抹掉。 “不疼,老东西也老了打不动了,也可能是我皮更实了。”擦干以后唐佑鹤穿上裤子,赤着上身坐到沙发上,楚宁拿过药在他背后坐下。 正准备给他擦上,唐佑鹤却扭过身来将她抱住,因为淋了雨,身体即使擦过还是很凉,像冰块一样,头蹭在她耳边,似在亲吻,似在探寻。 他的拥抱和池凡不一样,池凡是给予温柔,唐佑鹤是寻求抚慰和港湾。 “别动,让我抱抱就好。” 嗅着熟悉的味道,唐佑鹤渐渐忘却了这段时间的煎熬与痛苦,当过去的伤痕一点点被重新揭开的时候,他难受得无法自拔。 “老师,我梦到我妈妈了,她死以后我没再梦到过她,我以为她不想见我,这次她在梦里,她对我说,她爱我,可是她消失得太快了,我都来不及抓住她。” 湿热的液体簌簌往下掉,打湿肩膀的那块布料楚宁感受到唐佑鹤呼吸急切地起伏着。 “她爱你的,她怎么会不爱你呢?”楚宁将手放在他头上,柔柔地抚摸着。 唐佑鹤抬起头,握住楚宁的手腕,将它贴在脸上:“可是因为我的出现,她才不能离开唐旗江,是我毁了她,我掠夺了她幸福的权利。” “你的存在,就是你妈妈幸福的来源。” 她轻轻擦拭掉他眼角的泪珠,心里涌进一些莫名的情绪,因为这样自我否定的想法楚宁之前也有过。 “U盘里是唐旗江受贿的视频记录,有和林琛昀的,也有和别人的,还有他利用职务之便和林琛昀官商勾结的证据。” “谢谢。” “不要说谢谢,”他顿了下,“该我说对不起才是。” 被云遮掩住的月色,若隐若现,连绵的雨声,耳边是真挚深沉的呢喃,过去的画面在楚宁脑海中一遍一遍的上演着,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柠檬香气,将楚宁萦绕。 “是我把你牵扯进来了。”楚宁低头别过脸去。 唐佑鹤目光灼灼,手握住她的肩头,凑上前去,对上她的眼睛:“那这个我应该谢谢老师才对。” 嗓子未说出口的话被一拥而上的热气堵住了,唐佑鹤拖住楚宁的后颈,霸道热烈的亲吻着,气息淌过唇间每一寸,接着,就是自然而然地一同躺在沙发上。 赤裸的身体总会催发出原始的欲望,迷离的眼神里是无止境的猩红渴望。爱是欲望,最好是赤裸的背与冷冰冰的胳膊,一根烟,就能把周遭都点燃,然后蜷着脚趾,身上的汗像海。 “你的烟盒落在我家了……我把烟抽完了……” 手圈住他的脖颈,楚宁说,语气像在撒娇,眼里笑盈盈的,很好看。 “抽烟会上瘾的…”指尖顺着脸颊抚过。 “怪不得抽的时候总会想到你…” “唔……”呼吸再次被夺去,他欺下身,再度吻上她柔软的唇瓣,在上面一点点啃咬舔舐,留下独属于他的痕迹,卷住舌头纠缠,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又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流进唇间。 沙发上的男女缠绵着,窗外的雨还在下。 ** 作者有话说:全部do一遍好干正事。 小腹的形状(唐佑鹤h) 他们唇瓣松开之时,唐佑鹤支起身子看着楚宁,她将指尖抵在他的唇瓣之上,炙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编织着一场绚烂的美梦。 唐佑鹤伸出舌头舔着楚宁的拇指,很快手指上就蒙上了一层水光。他的眸色渐深,握住手腕将拇指逐渐换成了食指和无名指含住。 耳朵里除却滴滴答答的雨声,就是唐佑鹤渐重的喘息声,他的眼神也蒙上了一层水汽,看起来黏糊糊的,指尖和唇瓣之间牵扯出一些透明液体,手被他带着往下,按在他赤裸的胸口前。 脖颈突然被咬住,叼起脖子上的软肉,牙齿在上面细磨轻蹭,如同吸血鬼在吸食血液一般的姿势,齿尖磨得有些疼但不反感,反而激起一些隐秘的快感。 楚宁的小指不小心戳在他的乳尖上,敏感让唐佑鹤微弓起身子,嘴往楚宁耳垂上移去。 “呃嗯……” 他格外喜欢这样轻咬她,因为这样能在她皮肤上留下痕迹,点点红痕暂时不会随着时间褪去,会在楚宁第二天换衣服、洗澡、照镜子的时候闯入她的视线,让她回忆起与他的相依的时刻。 娇小的耳垂被唇瓣含住、舔吸,气息流转在耳廓间,楚宁不禁哼出声来,曲起膝盖,正好抵在唐佑鹤的双腿之间,她感受到硬度之后,睁眼看向他。 舌尖厮磨着耳垂,往耳里呼气,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唐佑鹤才松嘴无所谓地说道:“是硬了呀,因为是老师,所以硬了也不奇怪。” 膝盖还想继续蹭,唐佑鹤却拿住楚宁的腿把它们环在自己的腰上,将她从沙发上带起,托住她的屁股,抬眸笑着看向楚宁:“沙发太限制发挥,我们去床上。” 瞬间的失重感楚宁只能勾住唐佑鹤的脖子,睡裙被弄得皱巴巴的,唐佑鹤不羁地扬起嘴角,笑得肆意,伸手捧着他的脸,楚宁闭上眼在他唇上留下轻轻一吻。 “老师怎么不戴我送你的项链了?”唐佑鹤注意到楚宁空空如也的脖子。 “收起来了…” 额头相抵,他能看清她轻轻颤动的睫毛。 推开卧室门,唐佑鹤将楚宁放在床上,他立在一旁看她,如瀑的发散在被子上,睡裙移到腿根,她脖颈上的痕迹惹眼,直晃进他的眼里。 他欺身压上去,手将睡裙往上撩起,露出浑圆的胸部,乳尖因情动而变硬,上手捏住,放在指中转捻,嘴叼起另一边,微微轻扯复又含进口中,细细舔舐。 “唔嗯…”头被楚宁按住,气息不复平稳,直到整个奶子都变得黏湿,唐佑鹤才停下,他抬头侧躺在楚宁身边,手不老实地向腿间滑去。 对上他过于强烈的目光,充盈着欲望和侵略性,仿若是个牢笼,细细密密地缠住手脚,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手指挑开那层薄薄的布料,拨开阴唇,刮弄了下充血的小豆,便就着蜜液探了进去,他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也覆上了一层薄茧,眼里欲望蓬勃,动作却是分外温柔的。 轻缓地拔出又插入,时间被拉长,感受被放大,楚宁感觉自己被攥紧,满是红晕的脸骤然扬起,带着细细的颈项拉出一道好看的弧线。 “唔…啊…”似是要故意听楚宁叫出来,唐佑鹤变快的动作又缓了下来,下腹绷紧又放松,她就这么不上不下地悬在半空中,除了怎么也掩不佳的喘息声外就只余下无尽的空虚感。 楚宁蹙眉望向唐佑鹤,腿紧紧夹着他的手,还没等她开口说话,他的吻就压了下来,视线被阻挡住,穴内的手指被软肉吸裹,舌也被缠住,手指轻松地找到那一点,快速抽送着,进出时指尖总是有意无意地顶着那处,每一下都能带起一声短促的呻吟。 不久,穴内的手指从一根变为了两根,而体外的手指也没闲着,拇指压上上方的肉核配合着抽动的手指一起慢慢悠悠地撩拨着。 速度渐渐快了起来,交迭的快感成功带着楚宁攀上高峰,身子不受控制地开始紧绷,迫切地想抓住些什么来寻求一些安全感,只能扭头和他相贴,抬起腰以期待能离得对方更近些。 “唐…唐佑鹤…呜…呜嗯…” “宝贝…老师…” 细碎的鼻音、甜腻的呻吟、急促的呼吸同外面的雨声一点点斜街起来,谱成好听的乐曲,是独属于他们两人的圆舞曲。 唐佑鹤把手指退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更为粗实的异物。 他躺在侧面,抬起楚宁的一条腿,热胀的性器在穴口磨蹭,前戏做得实在是充实而完备,刚进去一个冠部,穴口便开始难耐地吞噬起来。 “宝贝,放松点。”一边说着一边往楚宁耳间吐气,被肏进去的龟头一点点将将穴道撑开,里头的紧致让他有些难以招架,只能小幅度的抽送着,额前覆上一层薄薄的汗。 “叮铃铃——” 楚宁听见床头响起手机的铃声,瞬间被它分去了注意力,想伸手去摸唐佑鹤抢先一步拿过手机,看清名字后,将楚宁的腿分得更开,按下了接听。 他故意的。 “睡了吗?”楚宁听清是林锡槐的声音,楚宁伸手想挂断,手却唐佑鹤握住。 “嗯…啊…”唐佑鹤在此刻将性器贯穿,楚宁将脸埋进软被里,呻吟却还是溢了出来,微弱的声音透过电波直直传进林锡槐的耳朵里。 随之而来的,还有寂静中交合处传来的水流咕叽咕叽的声音,像是故意做给他听的一样,电话被掐断之前,唐佑鹤对着听筒特意喘了几声。 “唐佑鹤……” “老师…他之前也这样对我…” 嘴上说得委屈,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性器在穴里搅弄着,硕大龟头细细撑开填满每一处软肉,温热的液体一股一股浇在马眼上,腰窝被掐住,他的吻落在后颈上,手滑到胸前捏住胸乳。 “啊…唔嗯…唐佑鹤…” “我在呢…老师…” 楚宁侧过脸来,小口微张,睁眼寻着手机的踪迹,视线却被遮住,恍惚间唇舌就又被他堵上,随着他肏动的频率上下移动。 “电话已经挂了…老师…” 他想要她的心,想要令她忘记掉那通来电,令她的心容纳进更多的他,不只是他的手,他的性器,更是只能容纳他一个人。 阴茎在穴内的顶弄忽轻忽重,没有章法,带出噗嗤噗嗤的水声和细弱的呻吟尖叫,在楚宁仰起脸之际又被唐佑鹤用深吻吞进了口中, 手被紧紧抓着,从他的胸肌流连到他的腹肌,划过了人鱼线,在交合处摸了一手的粘腻,又抹在了楚宁的小腹上,那里被顶出一小块凸起。 “老师有没有摸到我的形状?” “嗯…嗯啊…” 硕大的性器填满狭窄的阴道,在里面凶猛地到处操弄,撞到敏感点又顶到宫口,来来回回无数次,抽出一小节然后又干到底。 “老师…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楚宁颤着高潮之前听到唐佑鹤这样问,他喘着气看向楚宁,楚宁眼角发红的回望着,被从他鼻尖上滴落的汗糊住视线。 回答唐佑鹤的只有满足的低吟,他不再追问答案,因高潮而涌出的淫液淋在肉棒上,性器捣进深处不断撞击、搅动,插了数百下,被再次因高潮而抽搐紧缩的穴道榨出精液。 两个渴望得到慰籍的人相拥在一起,把自己的身体和一切献给对方,结束后一直拥抱到汗水流尽,到下身干涸,到灵魂已经彻底归对方所有,情欲上头的的感觉真让人沉沦。 窗外的雨打湿了阳台,泛起一阵潮湿的水汽,在这互相折磨的真实世界里,雨又何时可以停。 月季与玫瑰 高潮到来的的那一刻楚宁感到浑身无力,瘫软下来,挂在唐佑鹤身上,随后餍足的快感如潮水一般涌来,一阵一阵将她吞没。 雨势渐小,很快困意袭来,楚宁窝在唐佑鹤怀中沉沉睡去,感受到她渐稳的呼吸,唐佑鹤睁开眼,借着微弱的光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从被子将手拿出来,想摸摸她的脸,却滞在半空,最终只是帮她掖好被子。 又想了很久,苦笑着低下头去在她发顶烙下一个吻,迷惘间他好像看见楚宁的睫毛动了动,唐佑鹤慌乱中恰好对上她笑意盈盈的眼眸。 “还不睡?”她问。 用掌心蹭了蹭她的脸,低声答道:“这就睡了。” 楚宁阖上眼没再说话,又往他怀里挤了挤,手圈住他的腰,感觉唐佑鹤还在愣神,仰起脸咬住他的脖子,他一时痛呼出声,脖颈上留下一小排整齐的印子。 “我可忘不了你,那一天你来,就比如黑暗的前途见了光彩,你教给我什么是生命,什么是爱,你惊醒我的昏迷,偿还我的天真。” 是难得的一夜好眠。 “你在做早饭?”楚宁起来后看到厨房里的唐佑鹤,穿着内裤赤裸着上身,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正把一个蛋敲进锅里。 唐佑鹤拿着勺子做饭空隙间应了一声:“嗯。” “进步不少。”楚宁夸道。 听到她敷衍的表扬,唐佑鹤唇角却不自觉地往上扬,挑眉道:“还行吧。” 楚宁来到阳台,雨后的空气氤氲着水汽,金佛手的叶片上还残留着水珠,感受到口袋里的振动声,拿出手机按下接听。 “喂?” “宁宁现在应该忙完了吧?” “嗯……” 正欲回答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拥住,腰瞬间被揽紧,唐佑鹤把头枕在她的肩上,脸贴近耳侧,隔着手机说道:“该吃早餐了…老师…” 能感受到听筒那边的空气瞬时凝固。 “那晚点我来接你,”林锡槐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今天要回去一趟。” “他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回去吃饭。”唐佑鹤此时已经开始用鼻尖和唇瓣在她脖颈上摩挲,手在她腰上乱摸,袭来一阵痒意,“那我先挂了。” “唐佑鹤…”楚宁急忙挂断电话,嗔怒道,伸手推开他的脑袋,往餐桌走去。 唐佑鹤笑着进屋,将早饭端出来:“老师更喜欢林锡槐还是更喜欢池凡?” “你怎么不说你?” “我的意思是除了我以外。” 楚宁故作思考,咬着筷子问道:“那你觉得段然怎么样?” “年轻的有我一个还不够吗?宝贝。”一杯牛奶被推倒楚宁面前,楚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置可否。 林锡槐来的时候唐佑鹤刚下楼,唐佑鹤站在台阶上插着兜看着站在车旁的林锡槐,他戴着一顶礼帽,看着绅士极了,两个男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唐佑鹤扭头正欲离开。 “唐少。”林锡槐摘下礼帽走过来叫住他。 唐佑鹤停下脚步,淡淡道:“有事?” 林锡槐抬手整理好袖口:“只是想谢谢你愿意帮助宁宁。” “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道谢,我们不熟。”唐佑鹤咽下气焰,咬紧了后槽牙,“我不想看到她再受伤害。”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伤害都是谁带给她的,你父亲,她母亲,你们之间永远有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林锡槐拍了拍唐佑鹤的肩,转身上了楼。 是啊,这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是摆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障碍,楚宁也知道,可是男女之间情情爱爱的纠缠,谁又说得清呢? 恻隐之心是有的,带着可怜和怜悯,或许也隐含着爱。鸿沟又怎样?只要她对他依然有着那么一点怜爱,他便能借着此一次次的去寻找她,她总是舍不得拒绝的。 唐佑鹤戴上卫衣帽,转身离开。 林锡槐和楚宁一同下楼,他透过帽檐刚好可以窥见楚宁耳垂下别着的那对珍珠耳饰,以及脸颊边垂下的几缕发丝,配合着娇艳的红唇和纤长的脖颈。 可惜她没有扭头来看他,甚至都没跟他说话。 “现在这个天气,还怕冷吗?”林锡槐进到车内,摘下礼帽问道。 楚宁顿了一会,摇了摇头。 车内的暖气还是被打开,被调至一个适合的温度,林锡槐一边开车一边询问:“怎么不跟我说话了?” “没有,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楚宁低头玩着手指。 “比如最近过得怎么样?开心吗?有没有烦恼呢?”猎人难得耐下性子来循循善诱。 给予他的却是一阵沉默,林锡槐只好自己说:“最近我工作很忙,昨晚打雷那么大,想到之前你害怕打雷,所以才给你打电话,只是没想到每次宁宁身边不缺在雨夜陪伴的人。” 楚宁终于抬头看向他,头轻靠在车窗上:“我过得很混乱,没有去上班,昨天唐佑鹤来是偶然,他接电话也是偶然。” “好,希望下次雨天我在宁宁身边不是偶然。” 他会让它变成必然。 车驶进林家,林琛昀还没回来,楚宁和林锡槐交换眼神后,她借口要回房间拿东西,来到走廊确保无人后四处望了望,小心翼翼地打开书房的门,来到书桌前。 看到那个怀表被放在显眼的位置,楚宁蹑手蹑脚地拿起,将照片取下来,背后是一个微型的录音器,轻轻将它取下来后。 楚宁正想出去,却被桌上的合照吸引了注意力,震惊地拿起照片,门外却响起脚步声。 林琛昀回来了,就在把手准备按下去的那一刻,楚宁听到了林锡槐的声音。 “姐夫。”语气带了些急促。 林琛昀停住脚步,松开门把手,回头对林锡槐说:“小槐,什么事?” “听说林氏最近在收购城南那块地皮,我正好有些事想跟您谈谈。” “好。”林琛昀回头看了一眼书房的门,轻笑了几声后和林锡槐一起下了楼。 楚宁急忙摆好照片,听见脚步声消失以后才出了门拐回房间。 “爸爸。”调整好状态后楚宁下了楼。 林锡槐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看了楚宁一眼敛下眼眸,整理着大衣上的细小褶皱。 “刚刚去哪里了?”林琛昀对楚宁挥手,示意她过去坐。 楚宁乖巧坐到他旁边,将手搭在林琛昀手心里:“回房间找东西了。” 林琛昀笑着点头不语,招呼着二人上桌吃饭,饭上林琛昀询问楚宁很多问题,饭后楚宁陪着林琛昀在院子里散步,林琛昀跟佣人交代了几句,佣人便拿着一沓材料和一个盒子过来。 “这个给你。”林琛昀将它交到楚宁手中,“是爸爸在英国给你买的一套小房子,是给你今年的生日礼物,盒子里是我之前一直没送出去的礼物。” “爸爸为什么不等我生日再给我?” “你长大了,但爸爸老了。” 他似乎话里有话,眼眸里带着些不易察觉地疲软,楚宁倒是捕捉到了林琛昀发里的那几根白发,伸手接过那个盒子。 他们一同路过那片月季花田,娇小的花骨朵含苞待放,楚宁盯着看了很久,侧脸看向林琛昀,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 “你爱我妈妈吗?” “爱,”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也对不起。” “但她并不喜欢月季,”楚宁苦笑着说,“月季,我没猜错的话,是那位林小姐喜欢的吧?” 闻言一时间男人的眼珠剧烈收缩,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像被人扼住咽喉,半天说不出话来,神色复杂,楚宁也是同样。 僵持久到仿佛时间都静止了,楚宁和林琛昀一起回到家中,林锡槐正从楼上下来,看到气氛怪异的两人,对上楚宁的眼神,又听见她说:“那我们先回去了。” 林锡槐正好走到楼下,到楚宁身边。 “让爸爸抱抱你。”林琛昀送他们出门时,最后说。 男人宽阔的胸膛拥住她,和她想过的无数次的感觉一样,父亲的拥抱充满了安全和归属感,宁静的檀香将她包围,大手一下下轻拍着她的背,又目送着她的离开。 “这些东西我会在拍卖会上全部放出来,最快下个月,就能解决完所有事情。”车上楚宁将U盘和录音器交给林锡槐后他说。 “从小到大,我多希望在我每一个时刻都有父亲的参与,让他陪我做任何事情,想他抱抱我,如果那个拥抱发生在十岁的时候就好了。”楚宁看着窗外,自顾自的说。 “你觉得我妈妈恨他吗?”她问道,“你姐姐恨他吗?” “我不知道。”路上的斑驳树影氤氲在林锡槐脸上,沉沉里只能看清他镜片的反光和后面的狭长眼眸。 “但我恨他,恨他为了权势抛弃我妈妈,也恨他为了私欲却让她丧命,她做错什么了呢?我又做错了什么?” “你没错,所以我会让他们都付出代价。”此时树影消失,光打在林锡槐的脸上,他在空隙间侧脸来看向楚宁,好似新生的救赎。 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林锡槐将车开回自己家,带着楚宁走进花园。 “你也种了月季?你姐姐对你应当很重要吧。” 楚宁看到花园里那片月季花圃,又看向身旁的林锡槐,他此刻也正望着它。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但这不是为她种的。” 楚宁长叹一口气,抱着盒子扭头向室内走去。 或许更大的沟壑存在于他和她之间,如同水里的花朵,镜中的弯月,看得真实可触,其实一碰就碎,看着进门的那个小小背影时,林锡槐如是想。 他自以为见过她最脆弱的样子,是彼此赤裸相拥时的拯救,在达到顶端时一遍遍吻过她颤抖的睫毛,便以为感受到所谓的爱的温度。手指抚过她温润的肌肤,却末曾触碰她的单薄棱角,不知她易碎的无助。 林锡槐贪恋着这种被他冠以爱之名的欲望角逐,可很多时候都读不懂她的眼睛,甚至无法看清那颗心。 即使这颗心早就千疮百孔,碎过千千万万遍。 大雾 林锡槐端着一杯牛奶走到楚宁面前,她正坐在上次他坐的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按压飞快舞蹈着,察觉到林锡槐的靠近,楚宁准备站起来,他却摇摇头。 “上次不是说不会弹吗?”牛奶被他放在钢琴边,到楚宁旁边和她一起坐下,问道:“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就只会这一首,”楚宁答,“我准备辞职了。” 那是梦中的婚礼的前奏,他指尖停滞在空中,继续问道:“不喜欢这个职业?” “也不算,只是想换一个城市生活,想继续上学,想趁年轻到处看看。”楚宁低着头,轻声道。 林锡槐推了推眼镜,点头说:“嗯,也可以,想好去哪里了吗?” “林琛昀说他在英国给我买了一个小房子,我想过去看看。”楚宁仰起脸看他。 “好,到时候我陪你过去。”林锡槐将牛奶放在她手心,“如果还有假期的话,过几天就去北海道怎么样?” 楚宁没立刻回答,她先将牛奶喝完,把杯子放好。这时林锡槐牵起楚宁的一只手,将它放在琴键上,他的手指压住低声部的琴键。 他示意她和她一起,把这首曲子续上。 楚宁凭着记忆继续将曲子弹完,这是他们第一次四手联弹,默契得却像排练了无数次,时快时慢,忽高忽低,犹如梦中。 “为什么还要去北海道?” 林锡槐按下最后一组重音,他眉眼间透着夜里雾气似的凉意,额前的发丝像月下的树影,掩住黑曜般的眼瞳,镜片遮住含了波光的眼眸,无悲无喜,像是薄凉又冷情的神明不会为为任何人而心脏震动。 “因为还有很多地方没和你一起看过,不止是北海道。” 他说得缠绵缱绻,语意温柔,楚宁却感觉不到半点真情实感,林锡槐难得柔情的目光之外,仿佛是在透过她,看某个人。 “好啊。” 一同被困在这寂寞的夜里,只言片语都沾染上些许暧昧的气息,大家彼此说谎,互相试探,又借着昏暗夜色匆匆掩盖。 “去洗澡吧。”林锡槐对楚宁说,她点点头,然后起身上了楼,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垂下的眼睑仿佛月光下的暗影。 温热的水流冲刷掉浑身的疲惫,听着水声楚宁有一瞬间的失神,又想起在林琛昀书房看到的那张照片。浴室门突然被敲响,将楚宁从混乱思绪中拉回来。 “衣服放外面了。” 楚宁穿好睡袍吹干头发出来,屋外只留了一盏昏暗的灯光,林锡槐正在另一旁讲着电话,楚宁想要推门出去。 “就睡这里,别的房间都没收拾。”他掐断电话,握住楚宁即将开门的手。 闻言楚宁迅速钻进被窝里,想到之前二人在这张床上的亲密无间,一时有些脸热,听着动静,林锡槐也去洗漱了。 楚宁还没开始睡他就出来了,林锡槐走到床边的时候,安静了很久也没有动作。楚宁假装睡着翻了个身,翻身时偷偷睁开眼看了一眼床边的他,又迅速闭上。 又过了一会,楚宁感觉到身后床垫陷了下去。 他们互相背对着,或许隔了很远,楚宁闻不到那股熟悉的木质香调。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楚宁就要睡着了,林锡槐似乎也是,他也翻了个身,温热均匀的呼吸瞬间打在楚宁头顶。 片刻后,一只手从背后环着她的腰,把楚宁紧紧拥进了怀里,空气里好像藏着一声持久的叹息。 接着楚宁翻身面对着林锡槐,她低着头看不起他到底是什么表情,只知道他的手揽住她,掌心的温度一点点将僵硬的身体融化。 楚宁迷糊间似乎感受到了落在她额头上的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吻,弄得她睫毛轻颤,心上放佛有一片羽毛,轻柔地抚过。 这个夜晚宁静得不像样,没有雷声和闪电,也没有突如其来的电话,只有床上两人缠在一起的呼吸和气味,一路到天明。 “我说,我们是彼此的救赎。” 他们是第二天午后出发的北海道,楚宁从飞机上醒来时,舷窗外熟悉的景色将她拉回一月,不过上次是夜景。 林锡槐接过她拿来的薄毯,顺着楚宁的视线往外看:“北海道纬度高些,每年樱花季都来得比较晚一些。” 北海道是个四季分明的地方,一月是漫漫的雪天,可以埋住最热的心,四月则有一望无际的樱花,如梦似幻。 他们住的还是之前过年的时候的那一家日式旅社,原来鹅卵石小道上的皑皑白雪被粉嫩的樱花所替换,周围依然萦绕着来自四周庙宇的宁静檀香。 “我们要在日落前去一个地方。”简单的用了餐食,林锡槐和楚宁沿着廊宇往和室走去时,他说。 “要去哪?” “摩周湖。” 长年大雾弥漫的摩周湖位于北海道东部,是日本最清澈的湖泊。 到摩周湖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沉,楚宁和林锡槐一起下了车,他一开始走在前面,突然顿住脚步,回头冲楚宁伸出手,直到十指紧扣,他才拉着她往展望台走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蓝,纯净透明到足以净化污浊的心灵和灵魂。说来也巧,在他们上来之前,湖面上还盖着一层薄雾,现在再看时,烟雾散去,只剩下清晰的湖面。 “传说中,如果两人一同看见了晴朗的摩周湖,就会永远在一起。”林锡槐说。 出名看着这片无垠的蓝,听到林锡槐说的话,抬头对上他那双狭长漆黑的双眸,好像陷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潭,可偏偏他又带着柔柔的笑,打碎幽潭的宁静。 摩周湖的雾气被谁吹散了? 夕阳逐渐浓烈,将云朵染成温暖浪漫的橙,落日余晖洒在湖面之上,晕起一片好看的光晕,像杯壁上残留的余温,捧在手里仍觉温暖。现在世界小到好像只剩下他们在落日之下,相拥亲吻的样子。 在灯火燃尽、雾气弥漫之前,分离就要拉开序幕时,拥抱吧,就在北海道。微凉的唇瓣仿若将化未化的雪,触碰到一起,再一同探寻口腔的温热。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水流(林锡槐h温泉play) 他们分开之时,摩周湖透亮的蓝映满在楚宁的眼中,林锡槐穿着廓形风衣,戴着宽边玳瑁色的眼镜,他难得穿得这般休闲,颇有一种英伦绅士的范儿。 “舅舅。”她轻唤道。 楚宁和他并肩而立,一同站在观景台前,刚刚突然的吻弄得她有些燥热,耳后爬上可疑的红晕,和夕阳的颜色混为一体。 “嗯?”林锡槐拉起她的手,放入口袋中。 “好像又起雾了。”楚宁装作平淡的说,林锡槐的手指在她的手心滑过,带起一阵痒意。到底是摩周湖的雾,还是她的眼睛,亦或是她的心呢? “应该上次就带你过来的。”他伸出另一只手替楚宁整理耳边的鬓发。 楚宁摇摇头,撇了撇嘴:“现在也不迟,冬天太冷了。” 口袋中的手忽地被捏紧,似是要将他掌心的热温全传给她一样,他什么都没说,却也什么都做了。 凝望着无止境的水面,旋转在其中的银河,只留下一道沉默的白。 待了很久,林锡槐牵着楚宁离开,走下观景台时楚宁跟在他后面一步一步的下楼梯,他想起上次还是他跟在她的身后,在雪地里,他的脚印将她原本的印记一个一个覆盖住。 回到车上,楚宁发觉来往的路似乎不是来时的那条,他们在往山上开,不禁开口询问道:“我们去哪?不回去吗?” “附近有个温泉酒店,我们去泡泡。”林锡槐靠在座椅上,他摘了眼镜,手自然地放在楚宁的后颈,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轻轻揉捏,笑容微敛。 那双清冷无意的双眸看着楚宁,却泛着一阵柔光,让人不自觉的沉陷进去。 温泉酒店在摩周湖的西面,千岛樱漫天粉红,落满地面。先用了晚饭,楚宁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会便有侍者过来带她去汤泉。 楚宁不紧不慢地换上浴衣,踩着木屐来到温泉外。 林锡槐应该是将这里都包下来了,他选的是一处半露天的传统汤泉,不算冷也不会太闷,充盈着淡淡的硫磺味和洋甘菊精油的味道。 男女浴池之间只有一块石头的间隔,堪堪隔着几十米,遮掩的浴帘随着水汽悠悠晃动,她甚至能听到林锡槐沉稳的呼吸。 “宁宁。”林锡槐看到帘子外晃动的人影,试探叫道。 楚宁支起身体:“嗯?” “我可以过来吗?”说罢,楚宁就看到林锡槐从石头那面撩开帘子走到她面前来,日式汤泉不喜穿衣,所以他就那样赤裸裸的来了,头发有些微湿。 林锡槐顺势坐到楚宁旁边,和她一同泡在泉水里,早已第一次赤诚相见,此刻楚宁却垂下眼帘,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莫名紧张。 “害羞?”林锡槐揽过她,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呼出的气流似无声息地游荡在楚宁脖颈两侧,温热的指尖与露出在外面的冰冷的皮肤相触,又一点一点向下移动。 或许是蒸腾的热气让人眩晕,楚宁的呼吸沉了几分,她摇摇头,鬼使神差地伸手搭在林锡槐的肩膀,抬眸和他四目相对。 “宁宁好像比之前胖了些?”他的手在她腰肢上来回滑动,稍稍比划着,“看来休假会让人幸福。” 楚宁动了动:“嗯…可能最近吃得比较多?” 闻言林锡槐浅笑出声,她的两团乳肉随着她的动作恰好抵在他的胸膛,低头扫了一眼,接着便不动声色的将腰上的手缓缓向上移动,呼吸渐重。 给水口源源不断的流出温热的水,楚宁体内也渐渐燥热,分不清是温泉水的作用还是腰肢上那双上下滑动的手的缘故。 林锡槐抬头往楚宁下巴上凑,鼻尖亲昵地蹭了几下她的下颌,伸手拿起温泉边上水杯里未化的冰块,放到楚宁的锁骨边上。 “舅……舅舅…”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楚宁下意识想后退,腰却被林锡槐水中的那只手揽住,湿凉的冰块在她胸脯上擦弄着,冰接触到灼热的体温又渐化成水,顺着肌肤流进池中,冰凉的液体滑过乳头,直至与水相融。 他唇角挂着笑,暧昧的轻笑拂过楚宁的鼻尖,让人脸热,直到那颗冰块全部融化,他的手进到水里团住那抹浑圆,乳尖早已挺立,在指中轻拢慢捻。 楚宁忍不住微微动身,抬起屁股林锡槐下腹勃起的硬物便随着水波划过肉缝,恰好抵在臀部中间,花穴分泌出爱液,晕在泉水中。 湿滑软舌撬开贝齿,缠住腔内的小舌就开始勾缠,情动的呼吸随着唇瓣相贴的间隙缓缓溢出,楚宁一手勾上他的脖子,一手往抵在身后的阴茎探去。 窸窣的喘息声,簌簌的水声,肌肤摩挲的声音,在缭绕的白雾里互相交织。 胸前的手转而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向自己,唇齿相合间搅动出声,腾腾飘起的水雾在两人中间升腾,舌尖将她嘴里的津液全数卷走,连同呼吸一起。 水中藏着的阴茎在她手中好像变得更胀了些,不知道是水热还是他的性器更烫,楚宁手指环成圈,套弄着柱身,林锡槐松开她的嘴,牵连出不少银丝,头抵着头,他皱眉低喘着。 炽热的呼吸和飘渺的水雾一同汇进身体里,在里面横冲直撞,摇旗呐喊,楚宁手上的动作未停,性器上的青筋更加凸显,顶端的马眼很快流出液体,又很快消散在水中。 “宁宁…”这次又换作他喘息着唤她。 “舅舅定力蛮差…”楚宁笑着揶揄道,收紧掌心,加快撸动,林锡槐蹙眉闷哼,身体紧绷,“是上了年纪的缘故?” “别使坏,”臀瓣被轻拍了一巴掌,积起水花,楚宁一下放了手来不及反应又霎时被抬起,借着水流和蜜液的润滑,肿硬的肉柱滑进花径中,一点点抹开紧致内壁的阻碍,“小坏蛋。” “啊…啊嗯…”楚宁紧咬着唇瓣,潮红的脸微仰起,原本盘起的头发有些洒落,贴在湿润的皮肤上,雪颈上落下细细密密的亲吻,一路延续到锁骨前。 林锡槐蒙满雾气的眸里似乎有更侵略的亮色,接着楚宁心里有根弦在与他对视中断掉,开始涣散,感觉到眼睛被水烟蒙住,身体被翻阅,林锡槐把关于他的一切推进她的脉搏,让她无法转弯。 肉棒只进入了一半多,缓了一会,林锡槐挺腰将整根全数插入,他背靠着池壁,大手控着楚宁的腰,带着她一起晃动。 跪坐女上的姿势能顶得更深,就连小腹上都出现了一块可疑的突起,林锡槐尺寸不小,整根没入时楚宁忍不住的颤抖,连带起小穴的收缩。 他的手移到她膝盖下,示意她压在上面:“不然等会就要青了,会不舒服。” 性器的来回进出激起水花,楚宁自己动得缓慢,她一边扶着他的肩一边收腰蠕动,全靠林锡槐发力抽送,刮过甬道内的每处敏感,快意在交合间不断滋生,酥麻沿着尾椎传遍全身。 紧致的肉穴不断嘬吸着性器,就连那些被抹平的软肉也在再一次进入时再度侵袭裹挟上来,林锡槐额前覆上一层热汗,这时还真是分不清是泉水更热,还是她磨人的甬道更热。 看着身上的楚宁红唇微张,嘤咛不断,他猛一挺身,肏进更深处,汩汩蜜液喷涌而出,浇洒在龟头之上的那处小口,林锡槐身体陡然一颤。 他抽出手,让她的膝盖抵在自己大腿处,手掌控住耻骨往下狠压,发狠似地往里顶弄,几乎是整根没入又吐出,带出的淫液不知流往何处,她的小穴却是越肏越紧,将他吸裹得更甚,林锡槐不由得闷哼出声。 “唔…嗯啊嗯…”楚宁意识早已模糊,随着他的动作上下颠簸,晃动的乳肉划出一道道水波,断断续续不成句的呻吟很快又被新一轮的抽插撞碎。 林锡槐带起楚宁,又和她调换了个位置,变成了后入的姿势,楚宁手撑在温泉边,眼角挂着的泪珠模糊她的视线,看不清周遭。 手按住她的后背,硕大的龟头在肉缝前轻轻摩擦,蹭到前面充血的阴蒂,惹得楚宁一阵颤栗。 硬烫肿胀的肉柱渐渐陷入进来,茎头破开洞口,推开层迭的褶皱,湿热的穴道又重新围了上来,茎身被紧紧包裹,用力挺身,狠狠朝深处搅动。 性器一下一下肏进幽深之处,囊袋打在楚宁臀上,恨不得一起送进穴里,整个人都被填满,花壶内那些涌出的汁液烫得林锡槐难耐不已,射意顿生。 一把轻扯住楚宁的手腕,将她抵在温泉壁上,确保激烈的抽送不会撞到她后林锡槐便开始了最后的冲刺,拔出的肉棒又猛然地肏进穴里,在里面肆意顶撞。 蚀骨销魂的快感一浪浪袭来,楚宁身体软得一塌糊涂,除却呻吟便是瘫靠在林锡槐身上,随着几声沉重的粗喘,龟头撑开宫口,浓稠精水射进深处。 “唔…啊…” 射过精的肉棒堵在穴道内,手紧抱住楚宁安抚她的颤抖,她在高潮的余韵中久久未缓过神来,激烈的性事让体温猛地升高,楚宁感到迷醉。 怕她晕倒,林锡槐缓缓抽出肉棒,穴里的浊白争相流出,或许还混着淫液,看到她一脸餍足的靠在自己怀里,像一只被喂饱的露出肚皮的猫儿,林锡槐不禁失笑,打横将楚宁抱起,上岸拿过浴巾将她裹住带回房间。 他们或许都醉倒了,不是喝醉,是沉醉,沉醉在这温柔乡里,就算是幻梦一场,却也不虚此行。所有杂音和深夜的低语一样,都只纠缠了那么有限的片刻,但赤裸相拥之时,却只觉得世界都抱入怀中。 白雾里的情欲(林锡槐h温泉play) 他们分开之时,摩周湖透亮的蓝映满在楚宁的眼中,林锡槐穿着廓形风衣,戴着宽边玳瑁色的眼镜,他难得穿得这般休闲,颇有一种英伦绅士的范儿。 “舅舅。”她轻唤道。 楚宁和他并肩而立,一同站在观景台前,刚刚突然的吻弄得她有些燥热,耳后爬上可疑的红晕,和夕阳的颜色混为一体。 “嗯?”林锡槐拉起她的手,放入口袋中。 “好像又起雾了。”楚宁装作平淡的说,林锡槐的手指在她的手心滑过,带起一阵痒意。到底是摩周湖的雾,还是她的眼睛,亦或是她的心呢? “应该上次就带你过来的。”他伸出另一只手替楚宁整理耳边的鬓发。 楚宁摇摇头,撇了撇嘴:“现在也不迟,冬天太冷了。” 口袋中的手忽地被捏紧,似是要将他掌心的热温全传给她一样,他什么都没说,却也什么都做了。 凝望着无止境的水面,旋转在其中的银河,只留下一道沉默的白。 待了很久,林锡槐牵着楚宁离开,走下观景台时楚宁跟在他后面一步一步的下楼梯,他想起上次还是他跟在她的身后,在雪地里,他的脚印将她原本的印记一个一个覆盖住。 回到车上,楚宁发觉来往的路似乎不是来时的那条,他们在往山上开,不禁开口询问道:“我们去哪?不回去吗?” “附近有个温泉酒店,我们去泡泡。”林锡槐靠在座椅上,他摘了眼镜,手自然地放在楚宁的后颈,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轻轻揉捏,笑容微敛。 那双清冷无意的双眸看着楚宁,却泛着一阵柔光,让人不自觉的沉陷进去。 温泉酒店在摩周湖的西面,千岛樱漫天粉红,落满地面。先用了晚饭,楚宁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会便有侍者过来带她去汤泉。 楚宁不紧不慢地换上浴衣,踩着木屐来到温泉外。 林锡槐应该是将这里都包下来了,他选的是一处半露天的传统汤泉,不算冷也不会太闷,充盈着淡淡的硫磺味和洋甘菊精油的味道。 男女浴池之间只有一块石头的间隔,堪堪隔着几十米,遮掩的浴帘随着水汽悠悠晃动,她甚至能听到林锡槐沉稳的呼吸。 “宁宁。”林锡槐看到帘子外晃动的人影,试探叫道。 楚宁支起身体:“嗯?” “我可以过来吗?”说罢,楚宁就看到林锡槐从石头那面撩开帘子走到她面前来,日式汤泉不喜穿衣,所以他就那样赤裸裸的来了,头发有些微湿。 林锡槐顺势坐到楚宁旁边,和她一同泡在泉水里,早已第一次赤诚相见,此刻楚宁却垂下眼帘,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莫名紧张。 “害羞?”林锡槐揽过她,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呼出的气流似无声息地游荡在楚宁脖颈两侧,温热的指尖与露出在外面的冰冷的皮肤相触,又一点一点向下移动。 或许是蒸腾的热气让人眩晕,楚宁的呼吸沉了几分,她摇摇头,鬼使神差地伸手搭在林锡槐的肩膀,抬眸和他四目相对。 “宁宁好像比之前胖了些?”他的手在她腰肢上来回滑动,稍稍比划着,“看来休假会让人幸福。” 楚宁动了动:“嗯…可能最近吃得比较多?” 闻言林锡槐浅笑出声,她的两团乳肉随着她的动作恰好抵在他的胸膛,低头扫了一眼,接着便不动声色的将腰上的手缓缓向上移动,呼吸渐重。 给水口源源不断的流出温热的水,楚宁体内也渐渐燥热,分不清是温泉水的作用还是腰肢上那双上下滑动的手的缘故。 林锡槐抬头往楚宁下巴上凑,鼻尖亲昵地蹭了几下她的下颌,伸手拿起温泉边上水杯里未化的冰块,放到楚宁的锁骨边上。 “舅……舅舅…”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楚宁下意识想后退,腰却被林锡槐水中的那只手揽住,湿凉的冰块在她胸脯上擦弄着,冰接触到灼热的体温又渐化成水,顺着肌肤流进池中,冰凉的液体滑过乳头,直至与水相融。 他唇角挂着笑,暧昧的轻笑拂过楚宁的鼻尖,让人脸热,直到那颗冰块全部融化,他的手进到水里团住那抹浑圆,乳尖早已挺立,在指中轻拢慢捻。 楚宁忍不住微微动身,抬起屁股林锡槐下腹勃起的硬物便随着水波划过肉缝,恰好抵在臀部中间,花穴分泌出爱液,晕在泉水中。 湿滑软舌撬开贝齿,缠住腔内的小舌就开始勾缠,情动的呼吸随着唇瓣相贴的间隙缓缓溢出,楚宁一手勾上他的脖子,一手往抵在身后的阴茎探去。 窸窣的喘息声,簌簌的水声,肌肤摩挲的声音,在缭绕的白雾里互相交织。 胸前的手转而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向自己,唇齿相合间搅动出声,腾腾飘起的水雾在两人中间升腾,舌尖将她嘴里的津液全数卷走,连同呼吸一起。 水中藏着的阴茎在她手中好像变得更胀了些,不知道是水热还是他的性器更烫,楚宁手指环成圈,套弄着柱身,林锡槐松开她的嘴,牵连出不少银丝,头抵着头,他皱眉低喘着。 炽热的呼吸和飘渺的水雾一同汇进身体里,在里面横冲直撞,摇旗呐喊,楚宁手上的动作未停,性器上的青筋更加凸显,顶端的马眼很快流出液体,又很快消散在水中。 “宁宁…”这次又换作他喘息着唤她。 “舅舅定力蛮差…”楚宁笑着揶揄道,收紧掌心,加快撸动,林锡槐蹙眉闷哼,身体紧绷,“是上了年纪的缘故?” “别使坏,”臀瓣被轻拍了一巴掌,积起水花,楚宁一下放了手来不及反应又霎时被抬起,借着水流和蜜液的润滑,肿硬的肉柱滑进花径中,一点点抹开紧致内壁的阻碍,“小坏蛋。” “啊…啊嗯…”楚宁紧咬着唇瓣,潮红的脸微仰起,原本盘起的头发有些洒落,贴在湿润的皮肤上,雪颈上落下细细密密的亲吻,一路延续到锁骨前。 林锡槐蒙满雾气的眸里似乎有更侵略的亮色,接着楚宁心里有根弦在与他对视中断掉,开始涣散,感觉到眼睛被水烟蒙住,身体被翻阅,林锡槐把关于他的一切推进她的脉搏,让她无法转弯。 肉棒只进入了一半多,缓了一会,林锡槐挺腰将整根全数插入,他背靠着池壁,大手控着楚宁的腰,带着她一起晃动。 跪坐女上的姿势能顶得更深,就连小腹上都出现了一块可疑的突起,林锡槐尺寸不小,整根没入时楚宁忍不住的颤抖,连带起小穴的收缩。 他的手移到她膝盖下,示意她压在上面:“不然等会就要青了,会不舒服。” 性器的来回进出激起水花,楚宁自己动得缓慢,她一边扶着他的肩一边收腰蠕动,全靠林锡槐发力抽送,刮过甬道内的每处敏感,快意在交合间不断滋生,酥麻沿着尾椎传遍全身。 紧致的肉穴不断嘬吸着性器,就连那些被抹平的软肉也在再一次进入时再度侵袭裹挟上来,林锡槐额前覆上一层热汗,这时还真是分不清是泉水更热,还是她磨人的甬道更热。 看着身上的楚宁红唇微张,嘤咛不断,他猛一挺身,肏进更深处,汩汩蜜液喷涌而出,浇洒在龟头之上的那处小口,林锡槐身体陡然一颤。 他抽出手,让她的膝盖抵在自己大腿处,手掌控住耻骨往下狠压,发狠似地往里顶弄,几乎是整根没入又吐出,带出的淫液不知流往何处,她的小穴却是越肏越紧,将他吸裹得更甚,林锡槐不由得闷哼出声。 “唔…嗯啊嗯…”楚宁意识早已模糊,随着他的动作上下颠簸,晃动的乳肉划出一道道水波,断断续续不成句的呻吟很快又被新一轮的抽插撞碎。 林锡槐带起楚宁,又和她调换了个位置,变成了后入的姿势,楚宁手撑在温泉边,眼角挂着的泪珠模糊她的视线,看不清周遭。 手按住她的后背,硕大的龟头在肉缝前轻轻摩擦,蹭到前面充血的阴蒂,惹得楚宁一阵颤栗。 硬烫肿胀的肉柱渐渐陷入进来,茎头破开洞口,推开层迭的褶皱,湿热的穴道又重新围了上来,茎身被紧紧包裹,用力挺身,狠狠朝深处搅动。 性器一下一下肏进幽深之处,囊袋打在楚宁臀上,恨不得一起送进穴里,整个人都被填满,花壶内那些涌出的汁液烫得林锡槐难耐不已,射意顿生。 一把轻扯住楚宁的手腕,将她抵在温泉壁上,确保激烈的抽送不会撞到她后林锡槐便开始了最后的冲刺,拔出的肉棒又猛然地肏进穴里,在里面肆意顶撞。 蚀骨销魂的快感一浪浪袭来,楚宁身体软得一塌糊涂,除却呻吟便是瘫靠在林锡槐身上,随着几声沉重的粗喘,龟头撑开宫口,浓稠精水射进深处。 “唔…啊…” 射过精的肉棒堵在穴道内,手紧抱住楚宁安抚她的颤抖,她在高潮的余韵中久久未缓过神来,激烈的性事让体温猛地升高,楚宁感到迷醉。 怕她晕倒,林锡槐缓缓抽出肉棒,穴里的浊白争相流出,或许还混着淫液,看到她一脸餍足的靠在自己怀里,像一只被喂饱的露出肚皮的猫儿,林锡槐不禁失笑,打横将楚宁抱起,上岸拿过浴巾将她裹住带回房间。 情欲化作灰白的雾,弥漫开来,吞没掉最后一个极尽缠绵的吻。 他们或许都醉倒了,不是喝醉,是沉醉,沉醉在这温柔乡里,就算是幻梦一场,却也不虚此行。所有杂音和深夜的低语一样,都只纠缠了那么有限的片刻,但赤裸相拥之时,却只觉得世界都抱入怀中。 苹果糖 林锡槐在浴室将楚宁清洗干净,把她抱到榻榻米上,两人又在床上折腾到子夜,泡过温泉后睡眠质量格外好,也可能是性事后的疲惫,事后林锡槐还不困,坐在床沿,看着沉睡的楚宁。 和室内温度适宜,林锡槐裸着身子也不觉冷,楚宁小半张脸都藏在被子里,林锡槐将手指放在她耳廓上刮弄,她不满地哼哼出声,将脸扭向另一边。 他对她算认真吗? 不认真的话,又怎么会带她来北海道呢?她身边人那么多,他的手段卑劣而下等,在过去很多时刻,林锡槐都想要楚宁了解他的阴暗,若是她知道,又该如何呢? 大概会哭着质问他,然后想尽办法离开他。 人在感情里,一旦贪得无厌就会成为赌徒,会舍弃一切破釜沉舟般的去得到台上的奖励,在林锡槐空虚的内心之外,漂浮着一些东西,零零散散的,汇集起来后他才发现,那就是爱。 恍神间,楚宁又将脸扭过来,林锡槐顺势躺下将他搂住,往怀里带,侧着看向怀中的人,手指遮盖住她眼下的泪痣,眸色深沉,情绪在月色和晦暗的脉络里沉沦。 早就覆水难收,升空,失重,再陷入。 楚宁醒时已到中午,林锡槐却还在睡,这倒是难得,平时他都会比她早醒很多,从被子里悄悄将手拿出,指节刮过他的鼻子和嘴唇,摸着他唇线的轮廓。 正准备收回,却被一把抓住手腕,男人缓缓睁开眼,笑着看她,他半眯着眼,盯得楚宁脸有些热,低下头去不看他。 “刚刚在干嘛?”林锡槐松开她的手,也低下头去询问,“嗯?” “……”楚宁急忙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身后传来笑声,接着林锡槐就贴了上来,后背感受到他胸口传来的温度:“膝盖疼不疼?”说着手就摸到楚宁曲着的腿前,轻轻按压着。 “今天…要干嘛…”楚宁问道,林锡槐的额头点在她肩后的蝴蝶骨上,说话时唇瓣若有若无地蹭到背部,膝盖上的手在腿上摩挲。 “去参加烟火大会。”林锡槐说,“我下午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可以晚点再出门。” “那我先自己出去逛逛。” “好。” 两人又酱酿依偎了一会,怕她饿着林锡槐带着楚宁起身,侍者将早饭送进来。 “这里怎么还有抄手?”楚宁疑惑,她还以为会是厚蛋烧之类的日式料理。 林锡槐示意侍者放下,又向她询问了一些烟火大会的事宜,接着看向楚宁:“上次你不是和段然说还是更想吃中餐,刚好这家酒店可以做些简单的,若是你想吃别的,再让他们换。” “不用了,这个就很好。” 上次,那都是多久远的事了。 楚宁过去坐在他对面,舀起一个抄手吹凉后放进口中,虾仁陷的,她吃得满足,林锡槐端着咖啡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勾起唇角,伸手替她挽起侧边的头发。 饭后林锡槐到另一个房间去处理事情,楚宁百无聊赖地在附近闲逛,却发现没什么好玩的,随便拍了几张照片又回到房间里看书打发时间。 等他忙完已是傍晚,林锡槐进来时楚宁正把一个玉子烧放进嘴里。 “饿了?” “馋了。” 林锡槐伸手擦掉她唇边残留的食物渣,等她吃完,侍者将二人带到更衣室前换晚上参加烟火大会穿的衣服。 楚宁选了一件右衽是黑色,浅绿色的左衽上有着几朵橘色的芍药花和几只青鸟的浴衣,将头发编好盘在脑后,在耳侧别上配套的头花,趿拉着木屐拎着手包从更衣室出来。 另一边的林锡槐也推门出来,他选的是一套深绿色的浴衣,墨绿条纹羽织将他衬托得更加贵气。 好不容易才出了门,驱车赶到洞爷湖时人已聚集了不少,距离烟火大会还有一段时间,他们先逛了逛附近的小摊。 路过一个售卖苹果糖的小摊,楚宁停下脚步,侧脸看向林锡槐,明白她的意思,他上前跟商贩交谈了几句,便拿着一个糖回来。 楚宁笑着接过,张嘴咬了一口,酸甜味在口中蔓延开,又将苹果糖递到林锡槐面前,他先是微微一愣,很快就握住她的手,沿着楚宁咬过的痕迹也啃了一口。 “嘭——嘭——嘭——” 绚烂如银河的花火在空中次第绽放,斑斓的焰火布满整个夜空兴星夜亮起,天空与湖面都被染成烟火的颜色,美不胜收。 到底是灿烂如星的花火更浪漫呢?还是这一口分享的苹果糖更浪漫呢?他们牵着手,面面相看,中间隔着一颗被咬了几口的苹果糖。 楚宁别过脸去看向天空,手却依然被他牢牢牵着,林锡槐顺着她望去,开口道:“和宁宁之前那次在国内看的烟花什么不同吗?” 是她和池凡出差逛庙会的那次吗?楚宁摇摇头,林锡槐垂眸想了一会,继续说道:“我小时候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曾经也看过几场烟火大会,也吃过几次苹果糖,但好像都没有这次的绚烂,这颗甜。” 他侧脸来望着楚宁,他今晚好像有些太过温柔,这些话说起来毫不费力,到弄得楚宁有些无所适从了。 “再逛逛吧。” 两人漫步到湖边,烟花仍在盛放,倒影在水面上,情侣依偎着呢喃着情话,桥上有孩子被烟花的爆裂声音吓哭,这些嘈杂的声音伴随着烟花在消散开来。 光照亮楚宁半边的轮廓,她带着浅笑,杏眼弯弯,将他心底某个阴暗的角落照亮,酥酥麻麻的,令林锡槐心中怦然一动。 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楚宁抬眸望去,林锡槐视线定在她的唇瓣上,亮晶晶的,似裹着一层薄薄的糖霜,按耐冲动,附身在她唇上一触即离。 忽然,有什么东西落在她眼皮上。楚宁下意识闭上眼。紧接着迎来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短暂的吻,等到温热的吐息离得远了,才睁开眼。 “舅…舅舅?” “我这样是不是有点贪心了?”他眼眸微眯,声音低沉,镜片折射出烟花绽放的样子。 林锡槐牵着她慢慢往回走,穿着木屐久了走得脚有些疼,楚宁停下来动了动脚,林锡槐回头看向楚宁,带她到旁边坐下,蹲在地上将鞋子脱下,脚趾都被磨起泡了。 “回去再抹药。” “没关系的…” 林锡槐不由分说地替她揉脚,指腹的力道刚好,缓解了酸胀,楚宁想从他手里抽出脚,却又被他捉回。 按摩过后林锡槐将袜子重新给她穿上,拿起地上的木屐,转身过去背对向她,回头看了楚宁一眼:“上来吧,我背你。” 他的背宽阔厚实,楚宁趴在上面,嗅着林锡槐身上的木质香调,迎面吹来一阵风,樱花树哗哗作响,飘下不少花瓣,有几朵恰好掉落在林锡槐肩上,楚宁看着它们来了又去。 人是活在瞬间里的,情绪永远在产生的一刹那最为强烈,他们都贪恋着这一刻的光景,木屐踩在落下的樱花上。 看着楚宁环住他脖颈的手,林锡槐故意走得慢了些,那颗苹果糖还捏在楚宁手里,还剩一小半,糖浆有些融化,随着他的步子晃晃悠悠。 陪我再跳一次探戈(林锡槐h) 他们是在第二天下午飞回的匀市,临走前楚宁去了一趟过年时候她和林锡槐去的神社,求了两个御守。 她回来时林锡槐在门口等着,他戴着平顶礼帽,身着黑色大衣,靠在车旁。 “舅舅。” 粉色的千岛樱在风中摇曳,林锡槐应声回头,楚宁也不自觉加快了脚步,扑入他的怀中,然后她就被裹进了大衣里,和众多落下的樱花瓣一起沾染上了好闻的木质香调。 “回家了。”他伸手捏了捏楚宁的脸,宠溺的说。 她在他怀里点头:“嗯。” 到匀市时已是晚上,夜幕笼罩,落地时巨大的轰鸣声让楚宁从睡梦中醒来,旁边的人立马递过来一杯温水。 林锡槐没让助理来接,他去取车过来,楚宁在原地等他。 “这个送给你。”楚宁上车后将一个御守从包里拿出来,递给林锡槐,“希望舅舅能得偿所愿,万事顺遂。” 林锡槐没想到她会送他御守,征楞之后又笑道:“那就挂在车上吧。” 万事顺遂。 楚宁将它挂在内后视镜上,林锡槐开车往家里去,粉色御守摇摇晃晃,心底也泛起一阵奇妙的涟漪,等红灯时林锡槐悄悄用余光看向楚宁,她面朝着窗外,看着路过的街景。 霓虹灯晕成一块块红色光圈,他勾住她的尾指,而后攥紧整个手,感知着掌心的温度,肌肤相贴的触感,直到绿灯亮起,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到了林锡槐家,他牵着楚宁直接往楼上走去。 “为什么…不送我回家…” 进到房间里,林锡槐将楚宁抵在门上,一把摘下眼镜,握起楚宁的手腕扣在墙边,附下身去低声呢喃,灼热的气息铺洒在耳后和颈边。 “今晚可不可以陪我再跳一次探戈。” 万籁俱寂,静到只能听见怦怦地心跳声和呼吸声,又靠得那么近,楚宁看向他,没了眼镜的遮蔽,他眼波的每一次流转都能轻易捕捉。 林锡槐将右手扶于楚宁左肩胛骨下,另一边牵举起她的手,他低下身将头靠到她的额头上,她轻闪的睫毛刷在他的脸颊上,呼出的气流交织、翻涌。 接着,林锡槐感受到肩膀上手的重量,和第一次共舞一样,他们旋转、甩头、踢腿,虽然这次没有音乐,但乐曲存在于他们的脚步中,随着两人的节奏一同在心间奏响。 从林锡槐的方向可以看见楚宁的发旋,还有她注意脚下时低垂的睫毛,她看起来是如此认真,以至于对他压抑的失控一无所知。 手掌虚浮地环住腰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找回一丝清醒。 直到最后一个舞步停止,楚宁留在林锡槐怀中,抬眼就看到他的眼里不知何时蒙上一层湿润的水雾,紧随其后压下来的,是带着掠夺和侵略的吻,炽热缠绵。 这个吻似乎来得太晚,又好像发生得恰是时候,湿润的舌滑入口中,撰取着彼此的呼吸,林锡槐一手托着楚宁的后脑勺,一手松着领带。 衣服被一件件剥开,混在一起洒落一地。唇齿分开的间隙,也是抵着头捧着脸喘息着,大拇指压在耳朵边缘揉磨,喘息之际,微张的唇又被堵上。 一边深吻,一边往床边走,仿若是探戈的旋转舞步,很快林锡槐和楚宁就陷落在床上,她张腿跨坐在他身上,林锡槐笑着伸手到她背后解开内衣,反客为主,又把楚宁压在身下。 “舅舅…”楚宁佯装嗔怒,伸手推他。 “在上面的话,宁宁会很累。”他捏了捏她的耳垂,“等一会,好吗?” 大手握住她胸前的轻颤,团在手心里,雪白的乳肉从指缝溢出,被他揉捏过的肌肤浮起暧昧的粉红,捏住乳尖轻轻往外扯,唇瓣堵住即将溢出的呻吟,舌缠住另一片软舌,呼吸交错。 乳头在手指的揉捏下变得更挺立,在乳晕上画圈打转,指节挑逗乳尖,林锡槐衬衫未脱,扣子被胡乱地解掉,半敞开来露出锁骨。 他的脸和脖子因为情欲染上一层薄红,两人直到吻得气喘吁吁才分开。 “想要…”楚宁勾住林锡槐的脖子,眼神迷离,颤着身子说,“给我…” “当然好…” 手迅速往下,滑过平坦的小腹,挑开那一层薄薄的丝质布料,那一片秘境早已湿润又黏腻,指尖在充血肿大的花核上搓捻,水渍淋淋。 中指陷进肉缝之中,在小洞前画圈打转,手指很快就被花穴吸了进去,楚宁抬腰迎合着。 林锡槐松开她微肿的唇,路过下巴、脖子,含住乳尖舔舐吸弄,舌头不断缠上乳头吮吸,偶尔牙齿划过,轻微的疼痛像是电流刺过激起一片战栗。 紧接着无名指也插了进去,穴内湿润温暖,将他手指紧紧吸住,他的手指修长,在甬道内灵活的插弄,微曲的指节顶到敏感点,掌心里满是湿滑的液体。 进出时的指尖有意无意地顶着那一处微凸,楚宁紧抓着他的衬衫,手指按压着内壁,小穴紧紧吮吸着异物而溢出汁液,那些水流濡湿他的手指。 “宁宁流得也太多了……”他舌面刮过胸上的小点,笑道。 拇指在阴蒂上来回刮蹭,穴道内的手灵活地搅动着,这样双管齐下让楚宁很快就泄了身,口中发出似欢愉似难过的呻吟,全身都泛起了迷人的潮红。 “唔…唔…嗯啊…” 林锡槐停了一会才将手指抽出来,上面晶莹透亮,指尖分开时拉出银丝,放在楚宁面前晃了晃,她眼睛逐渐变得迷蒙,紧皱的眉间是不满的索取,唇齿流露着抑制不住的欲望。 主动将双腿张开,手摸索着分开阴唇,小穴一张一合又吐露出淫液,是在邀请,实在色情。 “进…进来…”楚宁贴在林锡槐胸前,哑声道。 林锡槐呼吸沉了沉,欺身压下去,一手架着她的腿,一手扶着肉棒在泥泞的穴口前磨蹭,龟头没入穴口之中,渐被吞没。 两只手找到楚宁的手,压在软被上,十指相扣,下身用力,性器不容拒绝地闯了进来,楚宁被一瞬间的快感激得失声,只能仰头大口喘息,像条离了水的鱼。 林锡槐吻过她泛红的眼角,甬道内的软肉在他进来时便马上包裹住他,严丝合缝地吸吮着青筋盘饶的肉柱。 将她晃悠的腿盘在腰上,耸动着腰身直直顶进最深处,又缓缓地抽出来,性器在穴内驰骋,深色的囊袋拍打在穴口,白皙的阴部被粗硬的耻毛刮得泛红。 肉棒在穴内搅动转弄,敏感点被他轻而易举的找到,然后戳个彻底,楚宁迷惘间看着林锡槐的眼睛,他眼尾染上情欲的猩红,错乱掉的呼吸化作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在体内消散。 他们是彼此想要攀爬缠绕的山峰,这一路是欢愉的叫喊是疲惫的呻吟,爬上高峰时向山底望去,笔直大树周围覆盖着葱葱郁郁的草丛,花朵向着最深处绽放着。 在山峰之上,大家激烈地、情不自禁地攀爬着、缠绕着、摇晃着、叫喊着、起伏着。 被拦腰抱起,楚宁被带到他身上,性器直顶到最深处,全数被那张贪婪的小嘴含住,黏腻的水声潺潺,林锡槐抚摸着楚宁的后颈,托住她的后腰。 “换宁宁动了。” 楚宁软着身子,抽动速度很慢,微抬起臀,手撑在他的胸前,骑在阴茎上,他突然发力,楚宁被顶弄得摇摇晃晃,像是在骑一匹狂野的骏马。 “唔…啊…啊嗯…” 双手掐住软腰上下抽动,动作极快,肉红的阳物填满狭窄的阴道,在里面凶猛地到处操弄,撞到敏感点又顶到宫口,来来回回无数次,抽出一小节然后又干到底。 林锡槐短暂地停了一下,阴茎在甬道内画着圈搅弄,亲在楚宁眼角的泪花上,口中哼出一小段旋律。 是Por una Cabeza,跳探戈的那首曲子。 低醇的男声就在耳边哼吟,填满穴道的肉棒猛地肏弄进去,耳垂被含进他唇中,肉棒捣进深处不断撞击、搅动。 “舅舅…唔…呜呜…”呻吟中又参杂了几声抽泣呜咽。 他在耳边吐着气,耳蜗被弄得发痒:“叫我阿槐…” “阿槐…嗯…阿槐…” “宁宁…我爱你…爱你…” 听到他的话楚宁有瞬间的失神,还不由得她反应,穴内的性器便又顶得她意识涣散,嘴唇也再度被封住,吞咽着彼此溢出的晶莹,反复在唇上舔舐轻啄粉嫩,再狠狠搅动翻滚小巧的舌。 他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强烈的窒息感让爱液从深处喷涌而出,操弄数百下后,阴茎被再次因高潮而抽搐紧缩的穴道榨出精液。 “嘶…唔…” 林锡槐靠在床头,释放后尾椎的酥麻让他不禁闷哼出声,楚宁趴在他身上,肉棒仍堵在甬道内。 休息一会后他抱起楚宁来到浴室,轻轻地抽出肉棒,白浊便稀稀拉拉地顺着大腿流出来出来,弄得楚宁又是一阵瑟缩。 “还能站着吗?” “嗯。” 将水打开,温热的浪潮将赤裸的身体包裹,时间在缠绵的吻里消失,楚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能看见林锡槐性感浮动的喉结。 恨比爱绵长(林锡槐微h) 高潮过后的神经高度紧绷,尤其是在沐浴之后,思维因子尤其活跃,楚宁躺在床上,看着面前阖眼休息的林锡槐,她在思索刚刚林锡槐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他长长的睫毛轻垂着,留下一片阴影,楚宁在他怀里,向上呼出的气流吹得它们微颤。 “怎么了?”他察觉到目光睁开眼。 楚宁脸枕在手下,好奇地问:“你不戴眼镜的话,看得清吗?” “可以,我度数不高,但戴眼镜会方便很多,”林锡槐有些好笑,挑眉答道,“不睡吗?” “我去喝杯水。” 听到她的话,林锡槐松开楚宁,准备起身:“我帮你拿。” “不用,我自己去。”她急忙爬起来,“你先睡吧。” “那把鞋穿好” 喝完水后楚宁上楼时路过书房,她突然想到林琛昀给她的那个盒子,她上次还没来得及打开看,好像放在林锡槐的书房了。 房门半掩,里面没有开灯,窗户也没有关严实,晚风吹得窗帘沙沙作响。 楚宁抱着手臂走进去,打开一盏小灯,一眼看到书桌上放着的箱子,她准备拿起离开时,却瞥到了半开的抽屉里的文件袋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心跳突然不受控地加快,带着狐疑鬼使神差地将文件袋拿出打开,瞬间许许多多的照片洒落在地上,她错愕中看到了上面各种时期的自己,那些照片从她18岁开始,一直到现在。 各种角度都有,有她上学路上的,放课后的,兼职打工甚至是恋爱时期的,还有她现在的家的门口的,时间、地点都被备注好。 包括她每天的心情如何,吃了什么,就连照片上出现的每个人物都标得清清楚楚。 其中还参杂着厚厚的一沓纸,那些纸上是她的简介和经历,看的人用笔在旁边批注了很多,包括她的爱好、过敏原、口味等等。 楚宁拿着那些照片的手都在发抖,脑袋“嗡”的一声炸开,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时常会想为什么林锡槐那么了解她,连她穿的鞋的牌子都能精准掌握。 原来如此。 跪坐在地上,巨大的眩晕和恶心感直涌上头,蚕食着她所有的理智,未关上的窗透进风,吹得头疼,强烈的屈辱席卷而来,楚宁呆坐着,一时间竟忘了起身。 强撑起头却看到桌上摆着一张林锡月的照片,女人穿着浴衣勾着旁边少年的手,楚宁却注意到她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指上戴着一个红宝石戒指,烟火在他们身后绽放。 猛然间一个荒唐的念头浮于脑海。 “所以是这样吗?那为什么还要说爱呢?” 林锡槐再度睁眼时看到身边残有余温空荡的床铺,他疑惑着楚宁怎么还没回来,起身寻找,却发现房间门开着,来到门口看到书房的微弱灯光。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快步来到书房,正看到在地上坐着浑身颤抖的楚宁。 “宁宁?”然后他就发现了散落在地板上的照片,看向她的眼神竟带着一丝慌乱,“怎么了?在找什么?” “你监视我?”闻声楚宁抬头来看他,眼角泪痕清晰可见,扬了扬手里的纸,“原来林先生那么早就认识我了?怪不得,你那么了解我,真是煞费苦心。” “你先起来好不好,地上凉。”林锡槐伸手拉她,却被她拍开,他觉得太阳穴涨得慌,“宁宁,不要这样。” “你窥探我监视我,却还跟我上床,你够变态的,林锡槐。”她突然笑出声,扶着柜子起身,“站在制高点看别人人生的感觉怎么样?舅舅。” 她的目光没有一丝重量,落在他身上构不成任何威胁,林锡槐却觉得是如此的空洞易碎,就好像马上会消失。 “是不是就连我回林家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吧?你先给我寄照片、寄证据,让我接近唐佑鹤,然后再借机告诉我真相,承诺帮我,再让我信任你,对吗?” “宁宁你听我说,我一开始确实是有目的的接近你,但现在我…”林锡槐斟酌着语句,他想说他爱上她了,却又发现所有的解释都显得苍白,软下声音,“我不是有意要…” 楚宁吃吃笑了两声,将那些照片在空中,林锡槐余光看到那些照片上楚宁的笑脸,清澈明媚。 “尽管你有难言的苦衷,但这都不是你参与我干涉我人生的理由,如果你高抬贵手,那你就能放过我,让我半梦半醒的过一生。” 楚宁走出房门前,停了几秒回头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我是不是长得和你姐姐有些像?烟火大会、北海道、摩周湖…就连那条红宝石项链…”说到最后的声音越来越轻,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还有对你来说更巧的是不是,我也喜欢月季。” 林锡槐闻言一愣,呼吸凝滞,面色骤白,沉脸望向楚宁,半晌都说不出话,楚宁将他的情绪尽收眼底,了然的同时心乱如麻,转身走出书房。 “其实,你刚刚说你爱我的时候,我也想对你说,我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爱上你了。”楚宁带着哭腔轻声说,颤着望向林锡槐,他垂眸不去看她,也不知道到底听清没。 他一直站在那里,直到听到大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才回过神。 ——楚宁走了。 他们只做了叁天的北海道恋人,如同那天的漫天烟火一样,盛开又凋谢,是破碎又短暂的爱人。 林锡槐从柜子里翻出烟盒,抽出一根,可偏偏怎么打火都点不着,火机被丢到一旁,将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他已经很少吸烟了,至少在楚宁面前从来不抽。 就连他也差点忘了,是为什么要接近楚宁了,人要怎么承受某日猛然回顾时发现自己或许爱上了自己窥探的人的冲击呢?从多年前去她们学校,在舞台上看到她,看到那双眼睛。 像,很像。 但真正接触她以后,又不像了。 头靠在沙发上,林锡槐指夹着烟试图再次打火,这次点燃了,尼古丁随着呼吸的吞吐进入到五脏六腑,吐出的烟圈与白雾悬浮在空中。 借着淡色的灯光,勉强能看清林锡槐脸上的轮廓和鼻梁的弧度,他想到林锡月的验尸报告,眼神重新聚焦,变得疏离,思绪从混乱的情绪里抽离。 “老板,楚小姐已经平安到家了。”助理打电话过来。 “好,知道了。”林锡槐揉着眉心,瞥了一眼地上的照片,吐出一口烟雾,烟灰簌簌落下,“最近不用再拍了。” 宁宁,如果我说真话,拼命地向你表达我对你病态的爱,你能受得了吗?你还敢看我吗?我想你会生气,会背过身去。如果我不再对你隐藏或矫饰,我们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相处吗? 过了一会,林锡槐叼着烟走到酒柜前,随手拿出一瓶,敞开睡袍坐下,端着酒杯晃了晃,望着杯中的液体,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楚宁的脸,无奈地抚额躺靠在沙发上。 额前的发轻遮眼帘,模糊的视线让林锡槐下意识去摸眼镜,却发现被放在房间没拿过来,很不巧,没有眼镜他其实看不清。 身体慢慢变热,这酒倒不至于让他喝醉,只是自己想沉沦罢了,从地上随意拾起一张照片,好像是楚宁在讲台上上课的样子吧。 衬衫窄裙,珍珠耳饰,棕发红唇。 烟草的苦味和酒精的热感在嗓间盘旋,所谓的瘾其实在别的地方。 叹了一口气,舌尖舔了舔唇将杯里的就饮尽,干脆抚上了那处炙热,揉磨间,性器在手中渐渐发烫变硬。 手环住柱身轻撸着,就像他之前每一次做的那样,感受着身体的浪潮一股接一股地涌上来,血液里奔腾激昂着的是情欲的盛歌,欲望在地板间扑开。 渐渐的,渐渐的,如火的快感愈积愈深,在喷涌而出的边缘徘徊。 林锡槐微眯着眼,剑眉轻蹙,棕红龟头上的那处小孔溢出不少液体,被他当作润滑液,抹在柱身上撸动。 靠在沙发上,他侧过头来看向关着的房门,鼻腔发出低沉的喘息,享受着这将至未至的窒息感觉。 隐约间,林锡槐似乎回到了北海道的冬天,大雪纷飞,不再是看客,这次是他和楚宁在一起,她裹的雪球会砸到他身上,在雪地里奔跑,然后跌倒。 他们会对彼此展露那为数不多的真实的微笑,然后拥抱在一起在雪里翻滚,直到头发丝上都染上雪白,才坐起身来,互相嘲笑着对方。 “啊嗯…唔……” “宁宁…” 身体表面蒙上一层薄薄的汗,感觉手中的欲望又涨大了一圈,青筋凸显,手飞速套弄着性器,喘息越来越激烈。 终于在弦崩掉之时,嗓子眼里挤出几声满足的谓叹,白色的浊液从马眼喷涌出,射在手心里,还有几滴落在地毯上,形成很多点白垢。 陷在沙发里,林锡槐抽出纸巾将手擦净,看着地毯上落下的白点,仰头望向天花板。 “我爱你,也恨你。” 恨得不彻底,爱也不完全,但恨比爱长久,不死不休。 沦陷 楚宁是打车回的家,林锡槐住在西山别墅区,一直走了很久才遇到出租车,她穿得单薄,坐到车里时才开始懊悔,应该多套一件外套再出来的。 长夜无星,冷寂的月光洒在高楼之上,街道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红绿灯永不熄灭地交替出现。 头发被吹得乱飞,脸上的泪早已风干,眼眶酸涩无比,楚宁靠在后座的枕头上,哑着声音说:“师傅,可不可以开个暖气。” “当然没问题,小姑娘怎么了?没事吧?”憨厚的出租车司机透过车镜看向楚宁,一边打开空调一边忍不住出言询问。 她摇摇头,看向窗外。 “和家里人吵架了?还是工作上的不顺心啊?没事的,都会过去的呀,要乐观一点嘛!” “谢谢,我没事。” 下车时,司机对着楚宁挥手,还递了一瓶水给她,楚宁只好挤出一个干涩的笑,伸手接过。 呆站在小区门口怀顾四周,除了几个匆匆过路的行人外找不到什么可疑的地方,这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夜晚。 可就是在过去无数个这样的夜里,楚宁一想到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林锡槐尽收眼底,只觉喘不过气来,终于回到家,将窗帘猛地拉紧,缩在沙发上抱着自己。 瞥到包里露出另一个御守的一角,楚宁将它拿出来,想到烟火大会的那一晚,她在林锡槐的背上时,快走到车边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对她说。 “如果可以,希望以后每一次看烟花,我都能陪在你身边。” 闻言楚宁从他背上立起头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又听林锡槐补充道:“其实我是在说我想和宁宁一直在一起。” “可以吗?” 她的心不受控地雀跃着,期待着,林锡槐偏过头望向她的眼里满含星点,楚宁点了点头,幅度很小,恰好看到他勾起的唇角,然后笑着背她继续走。 “会有以后吗?”楚宁问。 他脚步再度停滞,接着是坚定的回答,清冷的语调里满是柔意,猎人也会为了心爱的月季生出不切实际的幻想。 “当然。” 林锡槐一直是利益至上的生意人,可能在楚宁这生出了些许叛逆来,想抛下一切和她在一起,不计后果的在一起。 原本,他们都以为那天是新的开始来着。 将御守丢到垃圾桶里,过了一会楚宁又把它捡起来,放在茶几上,呆呆地看着它流眼泪,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在不停的闪烁,原本不想接,但看到打过来的人还是按下了接通。 “回国了吗?”那边问。 “今天这里天气不错,去开会的路上看到一片花海,这边吃的菜口味太辣了,虽然很好吃,但没有酸奶喝,老是烧得胃疼。”池凡忍不住把这些琐碎的日常都分享给她。 “宁宁?”一直没听到楚宁的声音。 “嗯,”楚宁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答道,“池凡。” 池凡察觉到楚宁哑着的声音,询问道:“怎么了,我这边刚写完报告,是不是一下说得太多了。” “没有,我没事。” 长长的睫羽上挂着泪珠,眨了几回,晃悠悠跌落下来,楚宁听到池凡温和的声音,忍不住哽咽道:“我想你了。” “那等我回来,是不是感冒了?声音怎么那么哑。”池凡将资料收进包里,换了一边耳朵接听。 “有一点吧。”楚宁抬手擦了擦眼泪,“我就是想池老师了。” 那头的池凡走在路上,脚步一滞,唇角上扬,摸了摸鼻子,柔柔道:“我大概周五就回来了,等我,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然后池凡路过那一片花海,说出了他一直想说的那四个字:“我也想你。” 挂断电话后,楚宁想起什么似的,来到房间里,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到那条红宝石项链,纯正的鸽血红,吊在纯白水晶之下,光泽依旧。 是红宝石,是肩上披着的大衣,是雷雨夜的电话,是神社许愿时贴上的手,是悲悯洞悉的眼神,他透过薄薄镜片审视、旁窥着她的一切,却又用看到的东西化作情意来缠住她,亦是他们。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面向了天花板躺着已经不知过去几许时候了,混乱的思绪都成千累万地堆起来,让楚宁睡不着。睁开眼,眼睛依然清亮亮的,连一丝睡意都引不起来。 直到天色发白,才沉沉睡了一小会,勉强换来几分钟的朦胧,房间的窗帘没有关好,半梦半醒混沌间,很多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直到停在西装革履的林锡槐将领带从她眼上拿开的那一瞬,他轻捏着她的下颌,另一只手从眼角滑过,而后附身贴在耳后对她说:“宁宁,天亮了。” 呼出的湿润热流和他温暖的手让她忍不住流出眼泪,他们一遍遍激烈的做爱,直到阳光照射进来,把一切都化作白雾,吞噬掉那些欲念,把所有归为沉寂。 涌上一阵眩晕,楚宁分不清那到底是梦魇还是现实,冷汗湿透衣服,猛地从床上惊坐起来,缓了一会,抬头发现没拉好的窗帘,她急忙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将它们封住,直到透不进一点光。 差一点就能碰到月亮了,可惜天亮了。 欺负(段然微h舔手指play) 因为害怕清醒,所以酒精成为最好的选择,之前家里储着的酒上次很多都被池凡带走了,把剩下的两瓶喝完以后,楚宁只好硬着头皮出门去买。 头昏脑胀地走出电梯,连后面有人都没有发现。 “为什么我打不开门了…”楚宁扶着门,一直在转钥匙,但却怎么都打不开。 身后传来少年玩味的声音:“因为这里是我家,你当然打不开。” “那我家在哪?”楚宁皱眉回头。 “在这。”段然上前托住摇摇欲坠地楚宁,扶着她来到对面门前,从她手中拿过钥匙,将门打开。 “原来是这。” 楚宁一进门就躺倒在沙发上,袋子里的酒稀稀拉拉地在地毯上滚,段然将瓶子扶好,看着她的样子:“姐姐怎么了?怎么喝得那么醉,而且喝那么醉还出门,也不怕遇到坏人,还好电梯里的是我。” “酒喝完了,手机没电了。”楚宁烦躁地翻了个身,伸手在地毯上摸索着,还没摸到酒瓶就被段然拍开。 他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向楚宁:“不准再喝了。”说完段然进了卫生间,拧了个湿毛巾出来给她擦脸。 “你怎么也戴眼镜…”楚宁忽然伸手捧着段然的脸,往里一挤,不满地说道,“你是林锡槐?” “姐姐,我是段然。”段然握着楚宁的手臂,含糊不清地几个词从齿间溢出。 “摘了。”她指使道。 “好好好,摘了摘了。” 段然顺从的将黑框眼镜摘下,他戴着完全是为了装饰,楚宁看着他,满意地点点头,又捏了捏他的脸。 喝了酒的楚宁黏糊糊的,一直抱着段然不肯撒手,嘴里不知在嘀咕着什么,说够了又开始哭,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段然看着她的样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沉闷间楚宁才意识到自己在段然面前哭了,他的手在她后背一下又一下的安抚,楚宁急忙止住抽噎,吸了吸鼻子。 抽泣声渐渐平息,段然还以为楚宁睡着了,准备低下身探看时,楚宁忽然抬起头来,捧着段然的脸就吻了上去。 哭过的声音还有些哑,意识不知道清醒了没,楚宁伸手戳了戳段然的胸,说道:“段然,我想和你做爱。” “做了的话姐姐会开心吗?”段然并不惊讶她的要求,他握住楚宁的肩膀,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了滚。 楚宁迷迷糊糊,却啄到下巴和脖颈,一顿胡来啃咬后,段然的气息也开始紊乱。 “会……”她含糊不清地点头,又急切地往上去找寻他的唇。 “好,那我会让姐姐开心的。”段然坚定认真地看向楚宁,少年一遍遍吻过楚宁的眼角,将那些泪花抹掉,“姐姐别哭了。” 清冽的柑橘香将楚宁包裹,从眼角往下,变成相拥深吻,温热的舌探出寻到她的一同纠缠,他的吻湿淋淋的,横冲直撞间又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赤诚。 吻结束时也不忍分开,而是一下一下的在楚宁唇上浅嘬,随着段然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狗狗眼里也蕴上水雾,楚宁看着他一副落水的样子,忍不住破涕为笑:“你怎么也弄得可怜兮兮的…” “唔…姐姐…” 楚宁将段然推倒在沙发,然后跨坐在他身上,手扶着他的肩,咬住他泛着水光的唇瓣,在上面辗转,厮磨轻咬。 顺着他衣服下摆探进去,段然里面什么也没穿,她略微冰凉的手摸到灼热的皮肤,泛起不少涟漪,然后又在他腰上轻轻一拧,段然禁不住痒,挪动唇瓣闷哼出声,口齿间弥漫的血腥味让楚宁找回一些理智。 才将他放开,将手从衣服拿出来。 段然喘息着脱掉卫衣,他似乎结实了些,全身的线条都是一种优美的弧线,冷白色皮肤被轻拧后微微发红的粉色,从皮肉中透出来,蕴着淡淡的蓝。 楚宁看着那充满吸引力的颜色,就想到叁月出的第一朵花苞,含苞待放,光泽柔润。摸上去跟丝缎一样,看着甚至有些羞怯和冷淡,一掐却是满指的汁液,让她又想爱抚,又想揉碎。 于是不管不顾的,用嘴封住段然即将说出口的控诉,手再度贴上他的胸膛,找到胸前的粉红凸点,不带任何犹豫地按着它,陷进皮肤里又松开,如此反复,耳边的喘息越来越急促,湿漉漉的眼睛正望着她。 “姐姐…楚宁姐…姐…” 他握住楚宁作乱的手,将它慢慢带到嘴边,吻过她的指尖,然后含住,舌圈住手指,濡湿柔软的舌尖在指面画圈,似在描绘指纹的痕迹。 又吃了一根手指进去,楚宁配合的将他的舌捏在两指之间,捻住舌瓣在口中搅弄,段然微眯着眼,手顺着纤腰上滑,将衣服撩起一角,恰好能看到楚宁被乳白色蕾丝内衣裹住的饱满熟透的蜜桃。 他单手解不开内衣扣,只好含着手指眨巴眼睛向她求助。 楚宁将手从他嘴里拿出,指头除了被抹上透亮的水润之外还有尖尖虎牙留下的齿痕,将指腹的津液顺着下颌往下,全数涂抹在段然赤裸的身上。 随着内衣扣的解开,乳房上下晃了晃,楚宁还没来得及将手收回来,他的头就已经埋进胸口里,带着温度的呼吸一阵接一阵打在肌肤上。 挺立的乳尖被叼进嘴里,他的虎牙又在作怪,轻咬以后又用舌头裹住安抚,另一边的奶头被他放在手中揉搓,两边轮流被他含进嘴里。 又把它们拢在一起,乳波在他手中荡漾,她的乳就像是世界上最软的黏土材质,能被他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段然抬起眼皮看向楚宁,她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手抚摸着他的后脑勺。 舌头裹住奶尖,坏心思的轻咬着往外扯,后脑勺的手马上收紧,她贴他更近,动听的呻吟从鼻腔里溢出,段然得逞地笑了笑。 楚宁后仰着身子,指尖插进他蓬松柔软的发间,微微启唇哼哼出声,气流就落在段然发顶。腿心间抵着一团硬物,段然继续黏黏糊糊地贴着楚宁,埋首在胸前,舔得滋滋作响。 舔得没有章法,但却胜在细致和耐心,他似乎格外喜欢楚宁的乳房,脸放在其间,贪婪地吮吸着,舌尖一遍一遍在乳晕打转画圈,直到娇小的乳尖都被磨得有些红肿,段然才不舍地松开。 抱着他的头动了动腰,磨蹭了几下他勃起的欲望,楚宁看到他因体温逐渐上升而变得粉红的上身,她自己的身体也很热,他舔得仔细,就是在放大放慢她的感受,让她情动难耐。 段然被蹭得有些口干舌燥,抬起脸来哑声说道:“姐姐你其实没醉是不是?你就是想欺负我。” “你猜呀。” 一开始是醉的,和他吻着吻着就渐渐醒了,楚宁手勾着段然的脖子,杏眼含笑地和他对视,他的眼神虽然带着水雾却难掩清澈,渐盛的情欲从眼尾向外蔓延。 他们一起燃烧,直到荒芜的心死灰复燃,拥抱变得滚烫炙热,一同下沉,一同分享,欲望铺满贫瘠的诗章。 是你叫得太难听(段然h3600+撸射、女上、掐 “拿出来。”楚宁歪头笑道,手指指了指他裤子的鼓包,“你自己脱掉。” 段然乖乖地听话照做,麻溜地解开扣子,发烫勃起的性器顺势弹出,正好打在楚宁手上,尺寸骇人,肉柱随着呼吸一抖一抖,灼热的温度被温凉的手心包裹,她带着它上下撸动。 没有液体的润滑,在手心抽送间有些干涩,磕磕绊绊的,段然的阴茎很白净,龟头粉嫩,他很注意观感,所以就连耻毛也被修剪得很干净。 握住棒身,指尖捏住柱头,没撸几下马眼已流出不少黏液,手掌裹住龟头连着茎体一同上下滑动,性器在手里又大了一圈,下部青筋凸起,段然哪受过这般,舒服地哼哼出声。 “姐姐…唔…姐…姐…弄得太舒服了…”他仰头靠在沙发上,耳根都泛起了红,柔软细腻的手掌套着烫硬发胀的性器,段然忍不住挺腰把肉棒送进她手里。 眼看着段然越喘越大声,楚宁急忙伸出另一只手去捂他的嘴:“别叫那么大声…” 谁知道他不仅不收敛,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楚宁的手心,楚宁一愣,想收回却被他逮住,段然又将她的手指含进嘴里:“那姐姐给我堵着嘴…” “……” 金发少年赤着上身,胸前朱红的两点犹如玫瑰绽放,唇中含着她的手指吞吐,额前几缕碎发遮住他的眼帘,但遮掩不住里面翻滚着的欲望。 他又咬了她的手指,微微痛感让握着肉棒的手猛然收紧,弄得段然也一哆嗦,楚宁勾唇笑着看他,手上撸动速度渐渐加快,齿间的手戳到口腔里的软肉,捏住舌尖搅动。 断断续续地抵喘闷哼从段然口中涌出,他难耐地皱眉,似酥爽似难受,快感在下腹堆积着,楚宁弄得手酸,刚想松开时却被段然制止,他喘着说:“姐姐…给我好不好…就快到了…” 而后握住她的手,两人一齐套弄着,射意来得又急又猛,段然无法思考,精关一松,龟头上的小口张开,精液随之喷涌而出,落在他们的手上,还有段然的小腹上。 浓烈的膻腥味在室内弥漫,楚宁将纸巾丢在他胸前,段然仔细地擦干净,一边给她擦手一边悄悄抬眼看她。 “姐姐…”他凑上来。 楚宁活动着手腕:“嗯?唔……”话还没说完腰就被搂紧。 接着,是一个旷日持久的吻,小狗突然支棱,将楚宁托着抱起,握着手腕将她扑倒,陷落在沙发里,忘情地拥吻、翻滚,直到气喘吁吁、意识模糊。 舌尖刮蹭耳廓,牙齿轻咬耳垂,这次换作楚宁娇吟,想扭头躲开,段然却又继续跟上来,像小狗打招呼似的,呼吸的热浪弥散在耳边,直到表达完喜爱,弄得湿漉漉地才放开。 外裤被褪下,他的手在腿上乱摸,滑向腿心,和第一次一样,段然在触及到那片湿润黏腻时,还是呆了几秒,而后埋首在楚宁脖颈边蹭着。 “姐姐湿了…” 楚宁腿夹着他的手,闭眼间听到段然吃吃笑了几声,手指在她内裤上按压着,把濡湿的部分往里推,又隔着刮弄阴蒂。 内裤被脱掉,分开两瓣阴唇,伸出两指按向上方的阴豆,因为动情和刺激,它变得很硬。段然捏捻着阴蒂,轻按几下后,又沿着缝隙往下划去,寻到那个分泌甜液的洞口,想也没想到便借着水流插了进去。 “啊…嗯…段…段然……”楚宁舒服的抬起腰,咬着手指呻吟着。 穴道紧吸着他的手指,指腹按压着柔软湿热的内壁,手在里面搅弄抽插,直直往里顶,段然看得眼热,浅处的粉嫩穴肉随着手指抽出而被带出来,她扭着腰迎合着他的动作。 抽出手指,再次摁上了她的脆弱之处,不依不饶地揉磨着,洁白无瑕的月光下倒映着光滑柔软的身体,并伴随着水润交织,场面十分香艳。 晶莹液体沾满他的手指,快感从下体传至全身,楚宁抓着段然的手臂,颤着身子呻吟着到达了高潮:“嗯啊……唔…” “抱抱我…”楚宁闭着眼说道,然后她就被段然紧拥入怀,他又用吻来抚慰她,从脸颊到耳后再回到嘴唇,不厌其烦地亲吻着,段然喘着气带着她的手到它重新勃发的性器上,意图不言而喻。 腿环住他的腰,她睁开眼看向段然,那颗泪痣在此刻娇艳得不可方物,灼热硬烫的性器在穴口轻磨,勾在腰上的脚忍不住在他背上刮蹭,她湿得彻底,段然轻轻一挺腰,便肏了进去。 炙热且硬挺的触感在插入的瞬间便抚慰到了身体里空虚的每一处,每一次抽送带来的巨大满足让楚宁无法克制地抬起腰,像一只溺水的鱼,张口喘息着:“唔…呜呜…啊……” 肉棒浸在温润汁水里,在穴道里不停搅弄,柱身感受着甬道的一阵阵收缩和颤抖,龟头被紧紧吸裹着,爽得头皮发麻。 插得快速,似在宣泄着什么,粉红穴肉在抽插着不断被翻出,过大的撞击声和咕叽咕叽的水声在空荡的房间和寂静的夜里里显得尤为突兀。 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地涌上来,还没从眼角留下就被吻掉,段然缓着动作,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姐姐不要哭了…你答应我的…” 楚宁胡乱地点头,话还没说出口,又被他带上云端,穴内的敏感点被性器戳弄,柱身上的青筋在甬道里辗转,肉棒压过软肉,捣出汩汩汁液。 她舒服地闭上眼,咬着的手指却难以抑制喷涌的快感和欲望,呻吟还是不断从齿间溢出,段然看着她透红的脸,忍不住调侃道:“姐姐叫得不是也挺大声的吗?” “住…住嘴…”楚宁别过脸去,伸手推了推段然的胸膛,“你叫得…太难听…” “好好好…姐姐哼的最好听…”再度挺身,将刚刚抽出的肉棒又送进深处,然后舔着她的耳垂,在耳边呢喃道,“那姐姐继续吧…我听着…” 交合处紧紧贴合,随着抽插的动作飞溅的淫液打在他的腹肌上,段然被绞得实在舒服,鼻腔里发出低低的哼声,腰也挺得更快,囊袋一下下刮过花蕾。 “唔…唔……啊……” 看到随着动作上下晃动的双乳,段然将它们含进嘴里,楚宁紧搂着他的脖子,下意识抬起身子将乳肉送进他口中,略微粗糙的舌面又是刮蹭又是舔弄。 噗嗤噗嗤的淫靡声刮弄着体内每一处神经,段然动到忘情,动作有些莽撞,直直地挺动着腰抽送,恨不得将两人和那些黏黏体液一样,合二为一,融为一体。 “啊…啊……嗯…段…段然……”性器抵达深处,没有太多的技巧,就是最原始的最简单粗暴地抽插,楚宁被肏得在他怀里抖着泄了身。 因高潮而剧烈收缩开合的甬道绞得段然难以控制,里面的热液突如其来,弄得他一激灵,肉棒一动,抖擞着将白精射进深处。 “姐姐…” 而后他就趴在楚宁身上,止不住地哼唧着,缓了好一会,下身的黏腻让楚宁想起身,但却看着胸前面色潮红、眼角湿润的段然在她表露出抽身离开的想法就抬眼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她又只好抚开他汗湿额角的金色碎发。 明明自己也一身狼藉,却还要给他顺着毛,段然的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的胸乳,堵在小穴里的肉棒没有软下去的态势,楚宁也任由着他在她身上乱摸。 少年突然抬头,撑着身子问道:“姐姐,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楚宁勾着他的脖子,发出模糊的笑声,雪白透亮的皮肤在昏暗光线的照映下好看的不行,一点一点推着段然起身,坐到他身上,然后段然听见她缓缓的说:“当然可以,这次我在上面。” “啊…”因为动作的变换而滑出不少的性器再度被裹住,肉棒破开层层褶皱回归到熟悉的温室中,长驱直入,随着楚宁的动作而进进出出。 无边的快意让人恍惚,直到听到她在叫着自己的名字:“段…段然……”尾音却不自觉地弯了调子,晃晃悠悠地去挠他的心神。 “我在……”段然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托住软绵绵的臀肉,和她一起有规律的上下颠簸着,“姐姐…我在呢……” 段然失神地看着自己身上摇摇晃晃地楚宁,朱唇微张,好听的呻吟从她口中泄出,眼角泛着泪花,像随时会碎掉的瓷娃娃,却又目露狡黠地看着他。 楚宁伸手拧住段然胸前的红点,在两指间揉搓,他反应很大,弓着身子发出像小兽一般的呜咽,段然忍不住寻找慰藉,然后就找到了那张柔软多汁的唇。 湿滑的舌面相互厮磨,舌肉摩擦,舌头顶着舌底勾弄,舔舐着上颚,将又湿又滑的口腔黏膜来回打圈挤压。 他们愈加合拍,接吻刺激得性器更加敏感,坚硬的棱边刮蹭着肉壁上的每一处凸起,褶皱被拉扯又在下一次顶入时被送回原位。 黏腻的腿心之间变得更加湿润,伞头顶着最深处的花心,那处被戳得直发麻,耻骨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看起来是如此的亲密无间。 “唔…呜嗯…”脖子兀的被她掐住半边,手心在收紧的同时小穴也在收缩,窒息感和下腹的酥麻一同袭来,层层褶皱中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在吮吸铃口,段然阀门一开,重重地挺腰捣干数下,带着楚宁一同攀上了云巅。 她在他身上颤抖,头后仰着,雪颈是他留下的痕迹,洒在楚宁身上的光让段然发觉她就像一樽完美的雕塑,蒙着轻纱,还未揭开,她坚强也怯懦,美丽却易碎,想将她呵护却又被刺扎痛,迷人亦危险。 他很喜欢她,是欣赏、是被吸引,不算是爱,还没有那么纯粹,除此之外还有对她的贪婪,以及占有的欲望,享受满足之后无尽的快感。 “姐姐现在开心了吗?”清理干净后他们躺在床上,段然从后面抱住楚宁,环着她的腰。 少年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楚宁将手贴在他的手臂上,低头道:“开心…了…” “开心就好,那下次不要喝那么多酒然后哭那么伤心了,至少要等我在的时候再哭,还有还有……” “啰嗦。” 楚宁闭上眼装睡,段然身体很热,他贴着她,让她也跟着暖起来,段然听见楚宁这般回答又开始作弄她,鼻尖在后颈处蹭弄。 她怕痒,想避开却又被他紧紧搂着,乱蹬的脚也在被窝里被他一把抓住:“我没在跟姐姐开玩笑,我认真的,下次不准在一个人的时候喝那么多酒。” “我知道了。”她翻过身去面向他,看到他眼里的真诚和严肃,笑出声来,瞥到他精致的锁骨上残留着被她啃咬过的痕迹,忍不住伸手去摸。 随着她的抚摸,段然呼吸渐沉,在摸到锁骨末端时,他一把抓着她的手,将楚宁带到怀里,忍耐的吻落在额头,被拥在怀里的楚宁只听见他微抖的声音:“睡觉!” 这一晚楚宁躺在橘子海里,睡得香甜。 房间灯关上时楼下的树影中一辆黑色汽车随之驶离小区,驾驶位上的人看不清表情,路边垃圾桶置烟的地方堆着不少烟蒂,似乎说明他在楼下站的时间不是一时半会。 “老板,东西都准备好了。” 男人一边接电话一边将车窗摇下,夜风的冰冷也吹不散他的执念,镜片下的长眸沉了沉,看到空空如也的烟盒,长叹一口气后开口说道:“我知道了。” 他不该来的,可却实在想她。 脑海中浮现出楚宁进门的身影和刚刚卧室暗下的灯,她进楼时似乎喝了酒,手里提着的应该也是酒,走得摇摇晃晃,林锡槐想下去扶住她,却看到了出现在楚宁身后的段然。 拉开车门的手骤然停住,她背对他,正流向远方更温暖的洋流里,他这片干涸的水域却被嫉妒的洪水冲刷着淹没。 也好。 这样也好。 发卡 楚宁醒来时看见段然正坐在床头椅上,手捧着下巴,盯着旁边的柜子看,没穿上衣,匀称的肌肉,青白的腰,纤细而结实,他的背上还有着楚宁留下的抓痕。 “你在干嘛?”忍不住问道。 他闻声回头,立马起身扑到床上将楚宁压在身下,软软的头发刮蹭着锁骨,还有那股橘子香,段然抬脸控诉:“姐姐昨晚抢被子,我是被冷醒的。” 说完还拉起她的手放在他胸前,除却有些冰冷的皮肤还有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楚宁推开他,下床走到衣柜旁:“冷那就回家睡。” “我才不要。”段然顺势也跑下床从背后抱住她,带着楚宁晃来晃去,“我就要和你睡,不盖被子也行。” “好了,我要换衣服,先放开我。”楚宁轻笑,让他放开她,这次段然很听话地放开,跟在她后面去卫生间洗漱,又跟着进厨房,像一条黏人的大型犬。 “会做饭吗?”楚宁问站在一旁的段然。 深思熟虑了一会儿,段然打了个响指,眼前一亮:“我会点外卖。” 闻言楚宁无奈扶额,把他推出厨房:“算了,你就在这坐着吧。” “那我能看这个相册吗?”段然坐在地毯上,拿起柜子里的一本旧相册问楚宁,得到首肯后他打开相薄翻阅着,边看边笑,目光停留在一张楚宁初中时的照片上时,段然情绪突然有些失控。 他急忙爬起来,扭头指着照片大声问楚宁:“这个是姐姐?” “对啊。”楚宁将面包片和煎蛋端出来,往段然指的照片看,点头承认道,“快过来吃饭。” “那这个发卡……”段然语气很激动,急切地问询着。 楚宁走到他旁边,看着那个兔子发卡想了好一会才想起:“那是我妈妈送我的,但旁边那个胡萝卜它丢了,我一直没找到……我怎么会同时把两个都戴在头上,好丑。” “你在十九中念的初中吗?” “对啊,怎么了?”看到他没说话,只是一个箭步冲进房间里拿着外套出来翻找。 段然找到钱夹,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胡萝卜发卡,看出来时间久远,但发卡依然保存完好,他摊开掌心在楚宁面前,而后颤抖地说:“它的另一半,好像在我这里。” “这……” 楚宁拿起那个发卡,一脸震惊地看向他,段然猛地拉过她抱在怀里,少年语气有些哽咽,埋在肩头,好久才开口:“我找到你了,姐姐。” 要说起来,还是楚宁上初叁的时候,那时候段然五年级。 段然长得白,小时候又不爱长个,性格也不像现在活泼,他不爱说话,父母常年在国外,上学时没少被开玩笑和欺负。 平时在学校里有唐佑鹤这个纨绔保护他这个比较弱的纨绔,但那天偏偏唐佑鹤和唐旗江吵架,他没去学校。 在贵族学校里,谁还不是富家子弟,看不爽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只要一个尊贵的领头者,后面就会有无数条追随的尾巴。 那些平时欺负他的同学看唐佑鹤不在就更变本加厉的折磨他,直接把段然关在了器材室里,还好有巡逻的保安才被放出来。 等段然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针对,仅仅是因为皮肤和身高吗?小学生段然不懂,他一路走一路哭,最后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又饿又累,迷茫之后索性就坐在路边哭了起来。 彼时楚宁刚下晚自习,在路边等公交时看到马路对面哭得伤心的段然,她本不想管,但他哭得实在伤心,在公交站台都能看到他肿成核桃的眼睛。 “你怎么了?”楚宁走到他面前,撑着膝盖弯腰问道。 面前突然出现一包纸巾,小学生段然抬头就看到初中生楚宁站在她面前,她扎着马尾,穿着校服,好看的杏眼下有一颗小痣,正歪头问他。 “我…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段然拿过纸,一边擦一边断断续续地回答。 楚宁从包里翻出手机,又问道:“那你记得你家里人号码吗?我可以借手机给你打。” 段然吸了吸鼻子,点点头。楚宁便将电话递给他,调整好情绪后,拨通家里保姆的电话,大致说明了情况。 “姐姐,这里是哪里?” “十九中门口。” 又把地点报了以后,段然将手机递给楚宁:“谢谢姐姐,我没事了。”他拉着书包就准备走,肚子在这时却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楚宁没忍住笑出声来,段然脸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此刻又浮了上来,他害羞地扯着书包带,局促地说道:“我没吃饭……” 他们身后正好有一家便利店,关东煮的香味飘散出来,楚宁想了一会,便拉起段然,往里面走。 “你点吧,我请你。”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段然看到关东煮,咽了咽口水,“你好,我要鱼籽福袋、牛肉丸、白萝卜还有魔芋丝和海带结,汤底要咖喱的。” 他们坐到窗边,楚宁托着腮看着街上的人流,又扭头看着狼吞虎咽的段然,他嘴里塞得鼓鼓的。 “你慢点吃。” 汤都被喝得干干净净,酒足饭饱以后段然趴在桌子上,打量着旁边的楚宁,她坐得笔直,察觉到他的目光以后扭头过来看他,还问:“你怎么现在还没回家?看你的校服应该是小学吧,不是早就放学了吗?” “我……”他语气又变得吞吐,眼神也闪躲起来。 “算了,我不问了,你不想说也没事的。” 楚宁撇撇嘴,她等得无聊,正好看到玻璃窗倒映的自己头发有些蓬乱,干脆全部拆掉重新扎,还没来得及戴发卡,就听到旁边段然微弱的声音:“我被他们关在器材室了,他们说我比班上最白的女生都白,说我不正常,说我矮,不配当男子汉。” 段然低着头,手紧抓着书包带:“所以他们都欺负我,原本之前保护我的那个人他今天没来,然后我没注意就被他们关起来了。” 他抬脸看着楚宁,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一下和陌生人吐露了太多,直到看到她表情变得很严肃,手搭在他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说:“首先,你没错,肤色和身高永远不能成为霸凌的理由,也不是评判性别的标准,欺负人更不能成为男子汉。” “然后,你有没有想过保护你的那个同学不会随时随地都在你身边保护你的,比如今天,所以你为什么不学着自己保护自己呢?” “希望自己黑一点那就多去户外运动,让自己看起来更健康,想长高那就喝牛奶打篮球,如果都不想那就这样做自己下去,为什么不可以呢?她松开他的肩膀,转身对着空气来了一记上勾拳,“你要做的是让自己强大起来,然后给那些欺负你人的脸上漂亮的来上一拳。” 那时的段然对楚宁的话似懂非懂,他只记得女孩冲着空气挥拳时脸上的坚定,他还在消化这些话的时候,便利店外出现了保姆的身影,看到窗边的段然她急忙走进来。 “是你家人吗?”楚宁问。 段然点头:“嗯。” “那我先走了。”楚宁看了一眼手表,便急匆匆地和段然告别,她走得急,甚至忘了拿桌上的发卡,等段然扔垃圾时才看到那个发卡,追出去时已不见她的身影。 他不记得她的名字,只记得她的校服,还有她眼角的那颗泪痣,以及她落下的胡萝卜发卡。 再后来,段然在那些同学再一次找茬时,突然使出一记上勾拳,领头者毫无防备,一击命中他的鼻子,等血流下来时,那个人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样子永远在他脑海里。 “没想到那个小男孩居然是你……”找回一些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楚宁仍觉不可思议。 “我后来去过十九中,但我一直没遇到你。”段然打人后的那天课后,他特地拉着唐佑鹤来十九中找楚宁,但在一模一样的校服中,他没有等到她。 “后面是我妈妈来接我放学,走的另一条路。”楚宁还有些怔愣,忍不住调侃,“世界真小。” 两人还相拥着回味过往时,门突然从外面打开,门外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老师…” 确实,世界真小。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顺毛(唐佑鹤微微h掐脖吻) 唐佑鹤开门时就看到抱着的两人,来不及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冲进屋里就直接上去揪住段然的衣领,将他压到沙发上,咬牙切齿地质问道:“段然你他妈几个意思?你知道我多喜欢她的吧?” 他抓得狠极了,段然一时难以动弹,看到气急的唐佑鹤,皱眉道:“你先听我解释行吗?” “楚宁,你家是收容所吗?普渡众生的女菩萨?”唐佑鹤又转头看向楚宁。 “你先松手。”楚宁站在一旁,听到他说的反而笑出声来,“是我让他来的,他普渡我。” “好得很,楚宁,你们好得很。”唐佑鹤松开领子,将段然往沙发上重重一摔,站起身来看着楚宁,她面如常态,冷哼着将手里提着的保温袋往桌上一扔,对她说,“我真他妈讨厌你。” 刚打开的门又被重重的关上,楚宁扶额也有些无奈,她可没告诉唐佑鹤她回来,看到他扔下的保温袋,楚宁打开,里面装着一盒虾仁馄饨。 形状皱皱巴巴的,有几个还露馅了。 “嘶……” “你没事吧?”听到段然的声音,楚宁才反应过来,看到他胸前红红的一片,担忧地问道。 “没事,”段然揉着胸口从沙发上坐起,笑着摇头,“姐姐要不要去看看他?” 看着那一碗馄饨,上面浮着葱花,楚宁能想到唐佑鹤一个一个包起来又掐着时间捞出来的滑稽模样,托着脸反问段然:“那你和他要怎么办?” “不知道,”段然瞬时泄气,见楚宁不说话,低着头垂眸小声说,“他很在乎姐姐。” “我也是。” 随即段然又贴上来,一动不动地趴在楚宁的肩膀上,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眼尾泛着红,看起来可怜极了:“而且算起来,我比唐佑鹤早认识姐姐。” 他的手摊开,里面躺着那个胡萝卜发卡落到楚宁手里,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脖子,手环住腰际不动:“还给姐姐。” “你那个时候哭得真得很丑。”楚宁拿起那个发卡,脑海中又浮现出段然在马路对面,惨兮兮抹眼泪的样子。 “你就笑话我吧。”少年立马抬脸瞪了她一眼,装作赌气的样子,见她不搭理自己,“我饿了。” 段然吃完早饭就被楚宁赶走,走时一脸不情愿,一步叁回头:“姐姐,唐佑鹤不会来暗杀我吧。” “不好说。” “那我还是先回家躲几天吧。” 楚宁点头表示可行。 等段然走后楚宁看到桌上那个保温盒,端到餐桌前尝了几个,肉陷的盐放多了,虾仁放那么大一个,怪不得那么多破皮的。 一边挑着毛病一边吃着,最后一碗馄饨也所剩无几,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段然打开,暮春的阳光从窗间投射进来,金线在地板上晕出光影,楚宁心中泛起波动。 想到什么似的,踌躇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往阳台走去,推开门的一瞬间,阳光的热烈铺洒下来,一切如旧,金佛手果实渐渐膨大,开始有了些许黄色。 世人说爱玫瑰,却要先毁去它的荆棘,铲断裹挟在花苞里的锋利,然后将它采撷,并一片片将花瓣摘下,直到它完全暴露,再把赤裸的玫瑰供养在培养皿中,这叫做爱。 直到夜幕降临,楚宁才出门,凭着记忆,走到那座老小区,她猜他在这里。 还是熟悉的狭窄楼梯,楚宁侧身让下楼的人先过去,爬了好一会,才到那扇绿色防盗门前。 还没敲门门就被打开,里面唐佑鹤沉着脸,穿着一件白色背心,戴着一条银色项链,握着把手直盯着她看,楚宁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他一把拉进屋。 “砰——”门被关上。 出租屋里灯光昏暗,头顶上晃悠的橙色光线打在唐佑鹤半边脸上,另一半藏在阴影中,连带着桃花眼下的那颗泪痣,看着面前的楚宁,眼底暗流涌动 他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和之前每一次听见的一样,高跟鞋的鞋跟踩过地面,发出独一无二的清脆声响,预感实在强烈,直到打开门看到楚宁真的出现在了门口。 “唔……” 情绪瞬时升到峰值,唐佑鹤手轻掐在楚宁的脖子上,她被带着着走到他跟前,后脑勺被扣住,一时有些难以呼吸,接着掠夺性的吻就沉了下来,一边往房里走一边啃咬着她的嘴唇。 便当盒落在地上。 手跟着抚上唐佑鹤的发尾,他那里被推得很平整,是一片摸着有些硌手的青茬,牙齿攀上嘴唇,楚宁感到嘴皮上一丝痛楚,嘴里淡淡的铁锈味便弥散开来,随即听到他得逞的笑声,舌在口腔间搅动,往里索取。 被抵在墙边,唐佑鹤另一只手攀上她的腰肢,大抵已经小半个月没见了,卷起软舌,带着和他的舌头一起缠绵翻搅,舌尖的缠绕很是舒服舔过舌根,依着原始的本能追逐,四周温度都变得热起来。 一吻结束,浅淡的柠檬气息扫荡在口腔的每一处,唐佑鹤松开她,喘息之余楚宁抬眼问他,两人脸上都蒙上红晕,手虚虚地搭在肩上。 “不是说,讨厌我?” “我当然讨厌你,你一次次的折磨我,利用我。老师,我真的生气极了……” 可偏偏他不能阻止,选择谁是她的自由。 偶尔也会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恋人、情人,还是在欲望里擦肩而过的路人。 唐佑鹤苦笑,看到楚宁泛着水光的杏眼时,放在腰间的手倏地收紧,隔着布料都能感觉温热,像一株小火苗,因为他接下来的话燃至全身:“但我更爱你。” 爱恨交织,才是恋爱循环。 楚宁垂眸抱住唐佑鹤,将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头埋在胸口,听着胸腔里传出的心跳声:“你今天为什么来?” “池凡说你心情不好,让我去看看你。”唐佑鹤揉着她的头发,“回国为什么不告诉我。” “出了点事。”楚宁想了一会,解释道。 他急忙追问:“什么事?” 楚宁摇头,只说是家里的事,抬起头来主动贴上他还想继续追问的嘴,交织的气流软了身子,湿了耳廓,绵绵的情意将她推倒,只觉就像被一片浮云托起,时沉时浮,漂游不定。 “你包的馄饨很好吃。” 靠近他,触碰他,让唐佑鹤以为自己是他的浮木,直到之后的很多个瞬间,楚宁才发现原来她也需要他的拯救。 吻到房间里,还是之前那张熟悉的小床。 “如果可以,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好了。” 楚宁头扭向一边,侧过身去,泪顺着流进被褥的褶皱里,藏进这黑暗的夜里,闻言唐佑鹤手中动作一顿,从身后环上她的腰际,头抵靠在肩头。 暮春时节,深夜窗外偶尔听见几声虫鸣鸟叫,打破屋内沉闷的寂静,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他说:“但是我想遇见你。” 哪怕是飞蛾扑火,可是我们相拥,早过一切发生,火焰不曾熄灭,它将燃尽灵魂的伤疤。 到此为止 肌肉紊张,白背心外露出大片大片蜜色的肌肤,仿佛包着一汪甜腻的汁液,因为接吻的悸动微微出了点汗,便就蒸腾得又湿又热,皮肤也跟着滚烫起来。 唐佑鹤轻搂着楚宁,她却一直沉默着。他凑身看过去,发现她眼角晶亮,唐佑鹤才知楚宁在流泪,忍不住伸手替她将泪花拭去,按下躁动,撑起身子问道:“怎么哭了?” 她和段然在一起时也哭吗?他没问出口。 指腹在脸边摩挲,动作温柔,拇指划过眼眶,其上覆着的薄茧触到睫毛上的湿润,楚宁眨眨眼,眼泪便淌到唐佑鹤手上,温温热热的,连带着心也变得濡湿。 她的脑袋就枕靠在他胸膛,那些散开的发丝拂过唐佑鹤裸露的肌肤,楚宁因哭泣而抽噎,肩头一抖一抖,他能做的只有这样抱着她。 不带任何欲望的抱着她。 楚宁只觉得冷,她最近过得实在疲累,害怕空虚,不想清醒,想找什么来麻痹自己。直到情绪陷在一个幽深的洞里,洞口的光却越来越微弱,越来越昏暗,她在洞底,觉得自己再也出不来了。 唐佑鹤的怀抱依然温热柔软,那是她现在唯一的热源,楚宁翻身换了一个姿势蜷缩在唐佑鹤怀中,尽力去寻找温度,房间里黑漆漆的,满屋里只有几束清冷月光射进来,让她不至于看不清四周。 他的拇指依然在眼角抚摸着,掌心和脸颊轮廓相贴,楚宁不哭了,手撑在唐佑鹤胸前,看着他胸前的银色链条,吊坠是一小块烫金铭牌,格外亮眼。 窗外月色很美,这样相拥躺着也别有韵味,人沉陷在软被里,唐佑鹤的手指圈挽着散落的头发丝,楚宁才闻出来他用的洗涤剂和自己家里是同一种味道。 气味应当是一台时光机器,印象里他们在床上时很少有这样单纯相拥的时刻,往往是激烈性事以后,唐佑鹤会抱着她入睡,他的手抚过她裸露的肌肤,搭在腰上,沉沉的呼吸打在耳廓,蕴成薄雾。 “你恨唐旗江吗?”她突然这样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没指望他能回答什么。 唐佑鹤却沉思许久,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手臂枕在她头下,楚宁也跟着翻过来,他看着天花板开口道:“他和我妈算是政治联姻,我妈性子孤傲,在我记忆里,他们经常吵架,他不爱她,也连着讨厌我,因为他说我这双眼睛像我妈妈。” “后来他就出轨了。”说完唐佑鹤停顿了一会,楚宁低垂着眼,余光正好看到他脖子上那条银色项链折射的光。 “那几年他仕途不顺,破碎的婚姻和孤独的生活让我妈精神状况日渐变差,我们成了他的出气筒,稍有不顺,打骂是家常便饭。”应是许久没有想起这些,连带着记忆都有些模糊了,“最后他终于发达了,我妈也患癌走了。” “我妈走的时候是深秋初冬,她没去医院,她跟我说她不想在冰冷的病房里走完一生,”说到这唐佑鹤冷笑了几声,“医院难道不比那个家更温暖?我回去的时候,我妈已经走了,她拔了针,停了药,我拼命给唐旗江打电话,但是没人接,之后我才知道,那天是他新儿子出生的日子。” 垂下眼眸,唐佑鹤手指抚摸着项链上的烫金铭牌,他看向旁边的楚宁。 望过来时,他的眼波闪了闪,眼睛里泛着淡淡的水色,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后面我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我妈手上拿着我经常玩的一辆小汽车,床头柜上放着一本书和一封信,上面说她解脱了,但最对不起的就是我。”语气很平淡,就像这场故事的主角不是他,但唐佑鹤极力保持平静的语调里,却是十几年来痛彻骨髓的失望。 “我恨他,为什么不呢。” “你还记得我们在段然家遇见的那一次吗?我打了他,因为他告诉我,他家暴过我妈妈。也是那时起我决定以暴制暴。”他目露诧异和愤怒,却语气哽咽,“看到他对他另一个儿子流露出父子真情,这样一个冷血的动物,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老师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唐佑鹤用手背遮住眼睛,楚宁也陷入回忆里,她也是在这样自我怀疑自我厌弃里一步步自我拯救。母亲这个角色都在帮助他们从深渊里逃离,是灰暗成长线中那为数不多的光亮,可偏偏她们又离开得那样早。 “有烟吗?”楚宁问。 唐佑鹤起身翻到烟盒,里面还剩着几支。 “我最近没抽,这是好久之前的。”他递给楚宁时,忍不住补充道,好像想要证明什么似的。 楚宁笑着伸手向他要火机,靛蓝色火焰在屋子里亮起几秒后又暗下去,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红点。 纤巧的手指,香烟夹在其中,嫩红的唇,指尖不断有烟雾升腾,她抽得有些笨拙,学着平时唐佑鹤吐烟圈的样子撅着嘴,却反而被烟雾呛到。 尝到味楚宁就不想抽了,准备戳灭时唐佑鹤却拦住了她,他伸手接过,楚宁起身去将窗户打开。回头时就看见床边的唐佑鹤沿着她的唇印叼着那支烟,双眸惯性咪起,嘴唇向上一卷,吐出一个个漂亮的烟圈儿,那些烟圈儿打着旋儿缓缓上升, “老师,要这样呼出来才行。” 尼古丁黏腻在爱欲里,空气中也沾染上了半圈烟草味,袅袅白雾间,楚宁看着他的那双眼睛,目光澄澈而无畏,桃花眼底里却含情脉脉,烟雾散去,她也曾溺毙在这虚无缥缈的柔柔眼底。 唐佑鹤灭了烟,望向窗边的楚宁,她穿着一条白底紫色碎花连衣裙,外套刚刚被搭在床沿,他起身走到旁边,从背后拥住她,楚宁身形一晃,倒靠在唐佑鹤怀里。 他们有着同一种烟草香味,唐佑鹤找到楚宁的手,和它们牵在一起,十指交迭的触感,一开始是冷热不融的,但手掌心细密的纹理,却可两厢交织,若有若无的流进滚烫的血液,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原来情动是这样。 “谢谢你。”楚宁抬手去摸他的下颌,唐佑鹤闻言低头去看她,满脸震惊,她展颜笑着,又垂下眸去。留下他愣在那儿,耳边是那三个字的循环。 唐佑鹤觉得自己被接纳了。 那晚唐佑鹤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和楚宁赤足跑在一片草地上,阳光明媚,碧空如洗,她跑在前面,一边向前一边回头冲他笑着。 在后面伸手抓她,却总是差那么一点距离,只能堪堪摸到她扬起的裙摆,唐佑鹤停在原地看楚宁,阳光在她周围镀上一层金色光圈,看着唐佑鹤没跟上来,她停下脚步,杏眼中满是喜色,对他招着手。 醒来时恰好是黎明,晨光熹微。 会有这么一天的,他会和她一起,手牵手走在街上,在阳光下接吻相拥。 烟圈 肌肉紊张,白背心外露出大片大片蜜色的肌肤,仿佛包着一汪黏腻甜腥的汁液,因为接吻的悸动微微出了点汗,便就蒸腾得又湿又热,皮肤也跟着滚烫起来。 唐佑鹤轻搂着楚宁,她却一直沉默着。他凑身看过去,发现她眼角晶亮,唐佑鹤才知楚宁在流泪,忍不住伸手替她将泪花拭去,按下躁动,撑起身子问道:“怎么哭了?” 她和段然在一起时也哭吗?他没问出口。 指腹在脸边摩挲,动作温柔,拇指划过眼眶,其上覆着的薄茧触到睫毛上的湿润,楚宁眨眨眼,眼泪便淌到唐佑鹤手上,温温热热的,连带着心也变得濡湿。 她的脑袋就枕靠在他胸膛,那些散开的发丝拂过唐佑鹤裸露的肌肤,楚宁因哭泣而抽噎,肩头一抖一抖,他能做的只有这样抱着她。 不带任何欲望的抱着她。 楚宁只觉得冷,她最近过得实在疲累,害怕空虚,不想清醒,想找什么来麻痹自己。直到情绪陷在一个幽深的洞里,洞口的光却越来越微弱,越来越昏暗,她在洞底,觉得自己再也出不来了。 唐佑鹤的怀抱依然温热柔软,那是她现在唯一的热源,楚宁翻身换了一个姿势蜷缩在唐佑鹤怀中,尽力去寻找温度,房间里黑漆漆的,满屋里只有几束清冷月光射进来,让她不至于看不清四周。 他的拇指依然在眼角抚摸着,掌心和脸颊轮廓相贴,楚宁不哭了,手撑在唐佑鹤胸前,看着他胸前的银色链条,吊坠是一小块烫金铭牌,格外亮眼。 窗外月色很美,这样相拥躺着也别有韵味,人沉陷在软被里,唐佑鹤的手指圈挽着散落的头发丝,楚宁才闻出来他用的洗涤剂和自己家里是同一种味道。 气味应当是一台时光机器,印象里他们在床上时很少有这样单纯相拥的时刻,往往是激烈性事以后,唐佑鹤会抱着她入睡,他的手抚过她裸露的肌肤,搭在腰上,沉沉的呼吸打在耳廓,蕴成薄雾。 “你恨唐旗江吗?”她突然这样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没指望他能回答什么。 唐佑鹤却沉思许久,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手臂枕在她头下,楚宁也跟着翻过来,他看着天花板开口道:“他和我妈算是政治联姻,我妈性子孤傲,在我记忆里,他们经常吵架,他不爱她,也连着讨厌我,因为他说我这双眼睛像我妈妈。” “后来他就出轨了。”说完唐佑鹤停顿了一会,楚宁低垂着眼,余光正好看到他脖子上那条银色项链折射的光。 “那几年他仕途不顺,破碎的婚姻和孤独的生活让我妈精神状况日渐变差,我们成了他的出气筒,稍有不顺,打骂是家常便饭。”应是许久没有想起这些,连带着记忆都有些模糊了,“最后他终于发达了,我妈也患癌走了。” “我妈走的时候是深秋初冬,她没去医院,她跟我说她不想在冰冷的病房里走完一生,”说到这唐佑鹤冷笑了几声,“医院难道不比那个家更温暖?我回去的时候,我妈已经走了,她拔了针,停了药,我拼命给唐旗江打电话,但是没人接,之后我才知道,那天是他新儿子出生的日子。” 垂下眼眸,唐佑鹤手指抚摸着项链上的烫金铭牌,他看向旁边的楚宁。 望过来时,他的眼波闪了闪,眼睛里泛着淡淡的水色,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后面我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我妈手上拿着我经常玩的一辆小汽车,床头柜上放着一本书和一封信,上面说她解脱了,但最对不起的就是我。”语气很平淡,就像这场故事的主角不是他,但唐佑鹤极力保持平静的语调里,却是十几年来痛彻骨髓的失望。 “我恨他,为什么不呢。” “你还记得我们在段然家遇见的那一次吗?我打了他,因为他告诉我,他家暴过我妈妈。也是那时起我决定以暴制暴。”他目露诧异和愤怒,却语气哽咽,“看到他对他另一个儿子流露出父子真情,这样一个冷血的动物,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老师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唐佑鹤用手背遮住眼睛,楚宁也陷入回忆里,她也是在这样自我怀疑自我厌弃里一步步自我拯救。母亲这个角色都在帮助他们从深渊里逃离,是灰暗成长线中那为数不多的光亮,可偏偏她们又离开得那样早。 “有烟吗?”楚宁问。 唐佑鹤起身翻到烟盒,里面还剩着几支。 “我最近没抽,这是好久之前的。”他递给楚宁时,忍不住补充道,好像想要证明什么似的。 楚宁笑着伸手向他要火机,靛蓝色火焰在屋子里亮起几秒后又暗下去,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红点。 纤巧的手指,香烟夹在其中,嫩红的唇,指尖不断有烟雾升腾,她抽得有些笨拙,学着平时唐佑鹤吐烟圈的样子撅着嘴,却反而被烟雾呛到。 尝到味楚宁就不想抽了,准备戳灭时唐佑鹤却拦住了她,他伸手接过,楚宁起身去将窗户打开。回头时就看见床边的唐佑鹤沿着她的唇印叼着那支烟,双眸惯性咪起,嘴唇向上一卷,吐出一个个漂亮的烟圈儿,那些烟圈儿打着旋儿缓缓上升, “老师,要这样呼出来才行。” 尼古丁黏腻在爱欲里,空气中也沾染上了半圈烟草味,袅袅白雾间,楚宁看着他的那双眼睛,目光澄澈而无畏,桃花眼底里却含情脉脉,烟雾散去,她也曾溺毙在这虚无缥缈的柔柔眼底。 唐佑鹤灭了烟,望向窗边的楚宁,她穿着一条白底紫色碎花连衣裙,外套刚刚被搭在床沿,他起身走到旁边,从背后拥住她,楚宁身形一晃,倒靠在唐佑鹤怀里。 他们有着同一种烟草香味,唐佑鹤找到楚宁的手,和它们牵在一起,十指交迭,手心贴着手背,触感成为印记,淌进滚烫的血液,刻在心底。 原来情动是这样。 “谢谢你。”楚宁抬手去摸他的下颌,唐佑鹤闻言低头去看她,满脸震惊,她展颜笑着,又垂下眸去。留下他愣在那儿,耳边是那三个字的循环。 唐佑鹤觉得自己被接纳了。 那晚唐佑鹤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和楚宁赤足跑在一片草地上,阳光明媚,碧空如洗,她跑在前面,一边向前一边回头冲他笑着。 在后面伸手抓她,却总是差那么一点距离,只能堪堪摸到她扬起的裙摆,唐佑鹤停在原地看楚宁,阳光在她周围镀上一层金色光圈,看着唐佑鹤没跟上来,她停下脚步,杏眼中满是喜色,对他招着手。 醒来时恰好是黎明,晨光熹微。 会有这么一天的,他会和她一起,手牵手走在街上,在阳光下接吻相拥。 玻璃碎片 池凡回来那天是个阴天,匀市下了一天的小雨,他开车到楚宁楼下时,一辆银黑双色迈巴赫恰好从旁边驶过。 车窗半开,池凡能隐约看到驾驶位上坐着的人,深灰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男人侧头意味深长地睨了他一眼,便加速匆匆驶离,车身隐进细雨中。 来不及多想,池凡拿起旁边座位上的伞,站在楼下抬头往上看,楚宁家亮着灯,就是窗帘紧闭着,他记得之前都是睡前才会关的。 乘电梯时池凡才想起刚刚那人是谁。 “咚咚咚——” “来了。”听到敲门声楚宁急忙从厨房出来,开门就看到池凡那张熟悉的脸,拖着行李箱,肩头有被雨打湿的痕迹,“快进来吧,拖鞋在柜子里。” 池凡一边换鞋一边将门关上,将伞撑放起来,便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走进厨房:“不是说等我来了让我来做吗?” “你舟车劳顿幸苦了,还是我来做吧。”楚宁将菜盛出来,扭头对池凡说,“可别小瞧我。” “是不是睡得不好?”池凡看到她眼下一片乌青,脸色也不好,人也瘦了一圈,“也没好好吃饭。” “没有,我没事。”楚宁将菜端出去,平静地解释道,“吃饭吧。” 菜色是简单的家常小炒,顾忌着池凡不能吃辣,楚宁没怎么放辣椒。她没有胃口,勉勉强强夹了几筷,便放下筷子看着池凡吃。 “我就说让我来做,太清淡了你又不吃了。”池凡盛了一碗汤给楚宁,“我现在也挺能吃辣的,下次不用顾及我。” “怕你胃疼,家里可没有酸奶。”楚宁将手贴在池凡的手背上,低声解释着,抬眸去看他,“下雨天我才不要出门。” “我可以自己去买,”两人相视一笑,池凡看到楚宁的笑颜,才稍稍放心:“你上次跟我说你要辞职?” “嗯。”楚宁轻抿一口汤,“咨询了主任,要交违约金,今天刚回学校办手续。” “我想去留学。” 池凡有些惊讶,随即促狭一笑:“当然好。” 两人吃完,池凡准备洗碗,楚宁去厨房倒水喝。 “刚刚我来的时候好像在下面看到林先生。”池凡收拾碗筷整理餐桌,想到上来前在楼下遇到林锡槐的事,随口和楚宁说道,“就是之前吃火锅的那个林先生,好像是……小舅舅?” 闻言楚宁正拿着水杯的手一抖,杯子瞬时掉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杯中的水洒在脚边,她愣在那儿久久没有回神。 看着那一堆玻璃碎屑,蹲下身去想收拾,拿起一块碎片准备扔垃圾桶时,它碎成一块三角形,很是锋利,楚宁鬼使神差地将它握紧在手心里,让它嵌进肉里。 “宁宁!” 看着鲜红一片的手掌,血在不断往外溢,楚宁一开始竟然觉得这样看血慢慢淌出来的感觉有一种奇异的快感,听到池凡声音她才回神过来,感觉到疼痛后手一松,碎片又掉到地上,裂成更多小块。 池凡急忙冲上去看她的手,将楚宁带离厨房,在抽屉里翻找到药箱,坐到沙发上拿起她的手,掌心破了皮,割了好几道口子,池凡检查了下确定没有玻璃碎片掉在里面,才给她消毒缠上绷带。 期间楚宁一言不发,她默默看着池凡替她处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全是他刚刚说的。 ——林锡槐在她家楼下。 短暂的疼痛让她在那一刹那稍稍的脱离了痛苦的情绪。脑中一片空白,眼睛里只剩下从裂缝间缓缓流出的红色液体,它们顺着掌纹和玻璃的纹路滴落在地上。 如果这样能获得短暂的抽离,倒也未尝不可。 “疼不疼?”池凡询问道。 楚宁心不在焉地摇头,池凡有些生气,他不是没有看到是她自己握的碎片,但又看到她漠然的深态终是没有说什么。 池凡将医药箱收拾好,又回到沙发上,楚宁看着手上的白色绷带发着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上次打电话的时候就心情不好了对不对?” 伤口已经被绷带覆盖,打碎的杯子碎片也被池凡清理干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但那些流动过掌心的鲜红血液的温热触感却实打实的存在过,会透过雪白绷带渗出来,将她吞噬淹没。 “池凡。”楚宁有些哽咽。 “我在。”他的声音依然清润,荡至耳侧,像是安神的良药。 毫无预兆,楚宁突然猛地一下扑到池凡怀里。隐忍多时的情绪在此刻终于能得到释放,她在他怀中放声哭了出来,肩膀不停地抖动。 “我回来了,没事了。”池凡手在楚宁背上轻轻安抚,“没事了……宁宁……” 手紧抓着池凡的手臂,刚包好的划痕似乎又撕裂开来,无暇顾及,楚宁感觉自己就像溺水的人,她扑腾着上岸却弄得精疲力尽,只能任由自己沉下去。 池凡轻声诱导:“告诉我好不好?” “我能跟你说吗?”她颤着声问。 池凡点头,楚宁抬头看他。他急忙用手给她擦眼泪,看着她哭红的眼和糊满泪水的脸,心疼地将楚宁抱在怀里,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我只是不想看你那么难过,自己在这却什么都做不了。” 对视间眼波流转,棕黑色眼眸总给人温暖的感觉,像是在晨曦时踏进一片美丽森林,听到森林潺潺的溪水流淌,拥抱着清晨第一缕清风。 “……一想到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我身边就有这样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盯着我,它参与我的生活,甚至操纵我的人生……” “那我自己算什么呢?”楚宁苦笑,“我和他上床的时候他是怎么看我的?我的献身是他的圈套,甚至我去贵成工作也是他的手笔。” “……我应该也恨唐佑鹤的,但我却一直对他心存怜悯。我们很相似,我很怕我与他的共鸣越来越强烈,我害怕我越来越……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也不知道能不能爱。” “我很讨厌我自己,池凡,我没办法接受,真的……没办法接受这样的我,但我出不来,我该怎么办……” “宁宁…”池凡不知道会是这样,他给不出答案,这不是数学题,也难以进行推理演算,没有任何一条定理能用在这个上面,现在任何的说教和补救都失去了意义。 想让她学着爱自己,接纳自己,正视自己的感情,但当止不住的眼泪打湿衣角时,池凡知道,这些对现在的楚宁来说还太难。 “爱恨不是单选题,它们相伴而生。上一代人的恩怨纠葛,你所承受的部分已经足够了,你母亲肯定也不想看见你伤心成这样,她希望你快乐,她不怪你。” 窗外的雨势不知何时又大了起来,林锡槐坐在椅子上摘下眼镜,手指按压着眉心,手机亮着和楚宁的通话界面。 今天去找她的,应该是池凡吧。 在产生喜欢的时候,他只会感到痛苦,因为他的喜欢卑劣又丑陋。不过没关系,他们很快会再见面的,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 一个自私、浪荡、卑劣的灵魂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得到宽恕。 思及此,林锡槐后仰靠在椅子上,他稍稍有些奇异的兴奋,难以压抑。起身来将窗子打开半扇,雨点飘了不少进来,有着些许冷意,他到不觉冷,反而感到痛快无比。 楚宁终于睡去,蜷缩在池凡怀中,手依然紧抓着他衣摆不放,池凡的手一下下抚过她的背脊,因哭得久了,身体还时不时颤抖着,睫毛上挂着泪珠。 池凡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相信经过层层演算的公式定律,但现在他只想为她求一个好梦,让她睡得安稳些,至少不要再在梦里流眼泪。 绷带(池凡微微h肉渣) “我只是想洗个澡……” 池凡进到浴室时就看到浑身湿透的楚宁,站在墙边,赤着脚,她强撑着笑意,抬眼看他。他醒时不见旁边的人,听到浴室里传来声响,怕她出事,便匆匆赶来。 楚宁扬起绑着绷带的手:“自己脱不了衣服……” “我来吧。”池凡上前一步,捡起掉在地上的花洒,转身将浴缸里的水放满,开了暖气,才回到楚宁身边,她不知什么时候又哭了,睫毛还湿着,拇指替她抹掉眼泪,“在浴缸里我帮你洗吧。” 见池凡过来,楚宁乖巧地抬起手等他,他迟疑了一会,手捏住衣摆,衣服被撩起脱掉,再解开文胸,褪去内裤。 直到她全身赤裸的站在他面前,纤细匀称的腰,饱满挺立的乳房,她正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他,但当池凡触碰到她裸露的皮肤时,还是下意识的把手缩回,脸已红得不行。 温度刚好,水刚刚没过胸口,温温热热。池凡挤了洗发膏,在手心揉搓出泡后抹到她的发上,指腹插进发间,轻压按摩着头皮,楚宁闭着眼,肩膀渐渐沉下去。 “手尽量不要沾水。”他提醒。 水雾氤氲的浴室,总会发生很多隐秘旖旎的事。手指抚过肌肤,滴滴答答的水声唤起两人共同的回忆,楚宁睁眼时,就看到池凡红红的脸,手正从她胸前滑过。 楚宁忍不住笑出声,抬手摸在他凸起的喉结上,手指上湿热的水珠顺着脖颈流进衣服里,她在上面画圈,随着吞咽的动作,在指尖上轻轻滑动了两下。 他低头看向她,看她雾蒙蒙的眼,看她因泡澡而泛红的身体,看她濡湿的睫毛和微张的唇。呼吸渐乱,张口想阻止时,她却刚好将手收回。 “不想泡了。”楚宁垂眸说道。 池凡立马将毛巾拿过来,将她裹住擦干,套上干净的衣物。他在镜子前给她吹头发,镜面沾了水汽有些模糊,楚宁伸手去将它们抹开。 镜子里透着两个人影,耳边是嗡嗡的风声,手指轻柔地抓着头发,将上面残留的水珠烘干,她靠在池凡身上,还湿着的发尾打湿他的衣服,也弄湿了他的心。 “去沙发上等我,”池凡给楚宁将头发梳顺,“我给你换药。” 他们上次这样,还是池凡受伤的时候,楚宁瞥到他掌心里的疤痕,又想起山市的那个小巷子里,一回头就撞进他怀里,被薄荷味包围的时候,她前所未有的安心。 额前黑色碎发微微凌乱,眉骨清俊,微微垂着的眼睫,长而浓密,鼻梁直挺,表情看着有些严肃,胳膊白皙细长,手腕处带着几分脆弱感,依稀可见下面青紫色的血管,指节细长富有力量感。 池凡仔细地检查着伤口,还好刚刚注意,没有沾太多水。他抬头时发现楚宁正盯着他看,没等他反应,她凑身吻了上来,吻在他的唇角。池凡瞳孔蓦然放大,呼吸一滞,没来得及放下的绷带从手中滚落到地毯上,滚出好远好远。 她脸上没有表情,只是这样看着他。 很快她就别过脸去,收回视线。在楚宁扭头瞬间,池凡俯身吻上了她苍白的唇,扣在后脑勺上的手骤然收紧,下巴相迭,蜻蜓点水的吻变成紧密的吻。 小心翼翼地探进齿关,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他们张嘴贴合此呼彼应,忍不住沉溺其中,舔过舌根,交换着彼此的气息,难舍难分。 唇齿间发出些微弱的碰撞声来,池凡手从后颈摸到耳后,捏了捏她敏感的耳垂,抚上楚宁的脸庞,却摸到刚刚流下的温热液体。 抓着她的肩,沿着脸颊上的泪痕吻上去,吻过那些微咸的液体,吻在她发红的眼角上,温热的气息打在眼皮,楚宁不受控地眨了眨眼,长睫轻蹭着池凡的唇。 额头抵着额头,他开口道:“宁宁,不要流眼泪了好不好?”气息有些紊乱,带着恳求。 许是他眼底流转的情意太过真挚温柔,就像一朵柔软的云,托住了正在下坠的她。楚宁没有回答,和他对视着,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点头。 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缠绕间楚宁一手搭上他的肩,迅疾地堵住他的双唇,主动卷起他的舌头翻搅,缠着绷带的那只在池凡的胸前停留,被他轻握在手中,放到左边胸口,感受着他砰砰砰的心跳声。 晨间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在他轻颤的睫毛、流畅的脸部轮廓上铺下圣洁的光。腰后的手传递着热,似乎在鼓励着楚宁的冲动。 “池凡,我想你了。”她在池凡的唇瓣在脖颈上游走啄吻时,这样说道,“很想很想。” 动作一顿,他重新覆上她的唇,吻变得霸道了些,握住楚宁手腕,再带到他左胸前,心跳得更快,如同擂鼓。他这样告诉她,他也想她。 遇到爱人的方式有千万种,而他在初遇就坠落。思绪的绚丽被掌握,扼住视线的是止不住的眼泪,他感受她给予的任何,无论是好是坏。她的话语淹没他、攥紧他、占有他。 两舌纠缠勾绕,唇齿厮磨,楚宁捧着他的脸,忘乎所以的相拥亲吻,灼热的气息彼此萦绕,按在脑后的手紧了又放,在塌陷之前,他们倒在了沙发上。 池凡的手摩挲在楚宁手臂上,抚上腰际,宽慰她,爱抚她。身体渐渐暖起来,眼眶不复湿润,心和他的一起平稳跳动,晨间清醒时那一瞬间的疼和冷像是从梦里带出的错觉。 ** 作者有话说:塞塞牙缝先。 悬溺(池凡h3100+舔手指、口交、后入) 在即将探进衣摆之前,池凡顿住动作,他一把抱起楚宁,回到卧室。一条腿撑在床上,楚宁勾着他的脖子,脚背贴上他的小腿,一路往上。 床单上残留有阳光的味道,楚宁仰视着池凡,温暖日光隐约可见男人清晰流畅的下颌,再蜿蜒向下是性感的喉结凸起。 手握住大腿,顺着抚摸上去,撩起衣摆,游走在腰间。楚宁将手探入他的口腔,指尖抵着舌头,把它往舌根推了一点,带来一丝痒意和撑涨的感觉,他想咬下去,却怕弄疼她。 池凡半眯着眼看楚宁,舌头扫过手指,细细地吮吸着,仅是一根,其余的控在下颌边。他的手隔着内衣拥住胸前的雪白,文胸上的硬质花纹和柔软的乳肉摩擦,乳肉从指缝间溢出来。 这是他刚刚为她穿上的,从里面将胸乳放出,捻住娇小的乳尖搓揉,很快就在指腹间变硬挺立起来,楚宁哼喘几声,忍不住抬腰迎合。手指勾住池凡衣服领口,将他人往下带,齿间牵连出的晶莹液体,顺着指尖的下滑蔓延至锁骨尾端。 他低头含吸住那粒小尖,舔弄得温柔极了,就连牙齿的厮磨也是点到为止,另一只手从平坦的小腹上来,掌握住另一边,食指按压着乳头,口中的那边则用舌尖卷起,在乳晕上勾勒画圈。 舌尖顺着舔过胸乳下缘,划过根根肋骨,托起屁股,将内裤褪下,腿心间已然湿润,小孔翕张着,泌出透明爱液。池凡将她腿抬在肩上,半跪在床边,伸舌探入幽深之境,多汁的果实便落进湿热的口腔中。 他轻轻使力嘬住花核,酥麻感顺着脊梁直冲楚宁大脑,她轻抓着池凡头发,顺着插入发间,被逼出一声声舒服的喘息,水声从身下啧啧传来,被快感支配着整个人向后仰起,无暇去看究竟是怎样一幅美好景象。 舌尖绕着圈的在阴蒂周围挑逗,楚宁感觉到自己身下变得更加湿润泥泞,两种私密的液体交融在那片狭小的空间里,合二为一。 池凡挑起水液,拉着银丝,抬头看着楚宁,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他耳根泛着红,因过快的喘息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楚宁撑起身子,歪头欣赏他面红耳赤的样子。 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拇指在他耳边轻蹭,轻声说道:“池老师,你进步了。” 在他旁边就是窗台,池凡起床时将窗帘微微敞开,清清浅浅的日光透过缝隙洒在他身上。他正埋头吮吸着腿间那最隐秘可口的成熟果实,发丝刮蹭着腿根带来些许痒意。 顺着缝隙往下舔去,舌尖戳进孔洞中,探进湿热狭窄的甬道里,在浅处翻搅,裹吸着那些液体。接着整个唇都覆在小穴,舌面从下至上,连同阴蒂一起舔弄。 舌头往深处钻吸,尽力舔舐着穴道内的每一处敏感,头顶传来连绵的呻吟,和滋滋作响的舔吸一起萦绕在耳畔,肩上的腿夹紧他的后脑,插在发间的手指忍不住将头往下按去。 “唔…池…池凡…到了…啊嗯……”楚宁身子猛烈抖了几下,眼前出现一抹白光,娇吟从唇齿间放肆溢出,快感和深处的欲望一同喷涌,颤着爬上顶峰,“呜嗯…呜…” 舌却还没离开小穴,随着细细舔舐她又瑟缩了几下,直到那些蜜液全数被吃干抹净,池凡才起身,唇瓣上还残留着不少晶亮液体。 “我去洗洗…” 等他回来时,楚宁刚从高潮的余韵中回神,她一条腿搭在床边,另一条张开着,胸乳上有些许红痕,应是他刚刚揉弄时留下的。 池凡脱掉上衣,躺到她旁边,楚宁扭头过来和他接吻,口腔内依然残留着些许甜腥,软舌舔过口腔每一处,缠住他的一同探寻。冰凉的手触在火热的皮肤上,冰火交织,两人拥得更紧。 从床这头一路相拥吻至那头,楚宁喘着气趴在池凡身上,边接吻边脱掉那碍事的裤子,将勃发硬烫的阴茎从内裤中放出来,弹在楚宁手边。 她握住时,性器的灼热透过手心传至每一个细胞中,体内血液喷涌。 借着前列腺液轻揉撸动,池凡蹙眉看向楚宁,似渴求似期待,她散落下来的发丝垂在他胸膛,眼下红晕浮起,却笑着加快手中的动作。 忽然池凡欺身而起,握住楚宁手腕,将她压在身下,她另一边手还缠着绷带,看着有些滑稽。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上微肿的唇,膝盖抵开双腿,在舌头交缠的瞬间,两人紧密结合。 “唔……”满足的低吟,眼前雾气茫茫,性器在甬道里缓缓推进,撑开穴肉每一处褶皱,柱头被紧紧吸裹。生理和精神上的满足让泪水盈满眼眶,池凡只想看她这样幸福满足地流泪。 滚烫的柱身紧贴着甬道,待完全进入,池凡才开始缓慢抽送,穴肉绞吸着性器,青筋凸起部分碾压过每一处敏感的软肉,嵌入得刚好,下腹的饱胀感让楚宁有些晕眩。 每一次进出都带起延绵不绝的灭顶快感,连同汹涌的爱液一起,和空气拍打出咕叽咕叽的声音。肉体相碰,她的呻吟和池凡的喘息缠绕在一起,楚宁到不觉淫靡,这像是一曲神圣的交响乐,他们在交换着爱意,捣干出的汁液正填满体内每一处空虚。 “这样可以吗?会不会难受?”他的声音因情动而颤抖,灼灼的气息打在耳廓。 楚宁抬腰迎合性器的挺入,指甲嵌进他的胳膊里,朦胧间摇头说道:“不难受……很舒服……” 新一轮的顶弄又撞散了刚聚合的意识,再不复清明,肉棒滑出一截,龟头被软肉包围着,盯着上面的铃口吸裹,池凡难耐地低喘,含住楚宁的耳垂,将那些温热气息全洒在上面。 “啊…嗯…” 胸前的软肉和肌肉相贴,随着抽插的晃动摩擦着,酥麻感越积越深,魅惑的呻吟不绝于耳,小穴猛烈收缩搅吸着肿胀炙热的阴茎,囊袋打在交合处,拍出一片好看的胭脂红来。 “嘶哈……”池凡惊呼一声,楚宁咬住他的肩头,将那些未说出口的满足和娇吟全封在那个齿痕里,受刺激的肉棒猛地往里一顶,柱头下缘在穴道的凸起处研磨,溢出的爱液浇洒在马眼上,他忍不住又往里重重捣干了几下。 她在他身下被顶弄得意乱情迷,嘤咛着唤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池凡不厌其烦地回应着,低头吻她的脖颈,眼角小痣随着他的抽插摇晃,身体出了一层薄汗,粘住晃动的发丝。下面倒是没停止抽插,性器也一次又一次狠狠肏入,小穴将它吃下并仔细消化。 内壁潮湿滑腻,里面似有无数张小嘴,一直在吮吸蠕动,硕大的硬物被裹得严实,楚宁用那样迷离的眼神看他,睫毛上还挂着情动的泪珠,池凡咬紧后槽牙,红嫩的穴肉随着抽送外翻着,配合他红褐色的阴茎,不断冲击着视觉。 “累不累?” “唔……” “换个姿势…”池凡抽出阴茎,小口不舍的发出啵一声,将楚宁抱起,让她扶着床头,从后面控住腰窝,性器在穴口边磨蹭,顺着缝隙往下,对准孔洞再度肏了进去。 楚宁忍不住弓起腰肢,轻扭着屁股,迎合他的插弄,手掌拢住饱满的臀肉,另一只和她撑在床边的手相牵。 “啊…嗯……” 胸乳随着激烈的抽插摇晃,荡出一片雪白的乳波,池凡团住它们,楚宁侧过脸去看他,他眼底的情欲灼烧着理智,胸前的手转而控着她的下颌,迫使她与他接吻。 刚伸出的舌头很快就被卷走,亲吻间隙池凡一个突如其来的深顶将楚宁送上高潮,他却不忍松开她甜美的唇瓣,唇齿间仅存的微薄空气配合着猛烈的快感一起,让人舒服得窒息。 高潮后的穴道也在剧烈地阵阵收缩着,粗大的性器不停研磨压过敏感点,肉棒在温热水液的浇灌下变得愈发硬挺,他的吻落在后颈,以及背部的蝴蝶骨上,等楚宁从高潮的混沌中缓释,才又开始慢慢地抽插。 “池……凡…”楚宁声音有些哑,“唔…好舒服……” 看到她眉眼间的餍足和脸上的红晕,池凡顿了一下,随机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噗嗤噗嗤的水声中,楚宁目光涣散地看着照在床头的阳光柱,窗外鸟鸣渐起,背后传来的滚烫体温和两人身上浮起的薄汗让楚宁意识到。 ——夏天真的来了。 终于在楚宁体力消失殆尽之前,他带着她一起,又再度攀上欲望的高峰。释放之时,他们一同发出满足的低喘,在抽出之前,池凡又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亲吻,手一遍遍抚过颤抖瑟缩的身体,将她紧抱在怀中。 楚宁手虚虚搭在床沿,从云端塌陷下来,好似又再一次陷入空虚。性爱,好像从来就没有起到过作用,它不曾真的改变或留下什么,身上的痕迹会消失,高潮的感觉会模糊。它更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一剂对抗孤独的疫苗。 望着天花板,楚宁沉沉开口道:“池凡,我好怕我好不了。” “有我在呢,”池凡抱起她,往浴室里走,在替她清洗之前,他回答,“你会好起来的。” 他在水雾腾腾的浴室里抱住她,抚慰着她的不安,拼凑起她的破碎。 海边的百合花 “老师,看新闻了吗?” 楚宁醒时接到唐佑鹤的电话,他在那头声音很平淡,跟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太一样。 “没有,我刚醒。” 随即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标题就是“林氏集团竞标失败,董事长被爆官商勾结,现已在调查。”配图是林琛昀被带走的身影。另一条也被推送过来,“警局局长以权谋私,大老虎今日落马。”,是唐旗江。 “结束了。”他那边有呼呼的风声,尾音上扬,“感觉心情怎么样?” 楚宁看着新闻,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阵阵抽疼,竟也一时失了语,在电话即将被掐断之前,她开口问道:“你现在在哪?” “海边。” 她到海边时,看到不远处坐在沙滩上的唐佑鹤,两手撑在身侧,风轻扬起他额前的碎发,他穿着一件白衬衫,最上面两粒扣子解开,露出银色链条的半截和胸前蜜色肌肤,在他旁边放着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脱下鞋,一步步走到他旁边,夏日阳光就这样毫无遮蔽地落到他身上,给整个人镶上一层金色银边,在风中飞舞的发丝也被照得金黄,也将楚宁裙摆扬起。 头顶忽然出现一片阴影,唐佑鹤愕然抬头,便撞进那双熟悉的杏眼里,纤长脖颈上戴着那串紫水晶项链,他不禁勾起嘴角,挑眉道:“你怎么来了,” 楚宁在他身边坐下,目光顺着他看向那片海,海浪依旧,光在海面上折射出不同的颜色,偶有几声海鸟的鸣叫:“想看海了。” 她的尾指动了动,刚好碰到唐佑鹤的手。他自然地勾住她的小拇指,两人目光恰逢其时地相撞,眼底是纯净的蓝,身后的影子交错在一起,倒也算相拥。 “我母亲就在这片大海里。”唐佑鹤伸手虚虚地往前指了一个方向,他半眯着眼,看着这片广阔的海洋,站起身来,把那支百合花扔进了海里。 花束在空中呈一条白色弧线,很快便消失在蓝色海水中,连同心灵深处某些东西一起,葬在了海底。 他回头对楚宁伸出手:“我以为这一天来的时候,我会很畅快、很开心,但老师,我怎么还有一些难过呢?” 楚宁将手给他,唐佑鹤微微使力,将她牵起来,她往前走了几步,脚踩进绵密柔软的细沙里,脚心有些温热。 “可能你对他还是有牵绊的吧,你们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虽然你恨他,但也是有过想得到他的爱的时刻吧。” “那你呢。”他追问道。 楚宁脚步一滞,她看向唐佑鹤,他今天没戴耳钉,抬起的手恰好碰到她的手臂。老实说她对林琛昀没什么感情,她所对于父亲的幻想是因为幼时对父爱的期盼和渴望,但偏偏长大后发觉有些东西得不到,所以看清了,也就不需要了。 “我不知道。”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知道消息时的一刹那心痛,想到和林琛昀为数不多的温情时刻,虽是演出来的父慈子孝,到底还是付出了几分真心的。 楚宁踩着沙子往前走,涌上来的海浪轻拍着她的脚踝:“之后有什么打算?”她回头问唐佑鹤。 他提起她的鞋,在后面跟上她的脚步,沉沉道:“我也不知道。” 曜日依旧是一种明媚的金橘色,穿透层层云雾,稀薄云影间弥漫着大片橙色的阳光,唐佑鹤上前握住楚宁的手,这次拂过手心的不再是裙摆,而是真的与她十指相扣。 他们就这样沿着海面走了一小段路,唐佑鹤忽然停住,将楚宁往后一扯,手从前面拥住她。薄荷气息从后头裹挟而上,温热呼吸喷在头顶上。 “老师能不能永远的收留我。” 就在这停滞的几秒里,她的眼睛看着海滩上的影子和身前环着的手,楚宁唇角微扬,唐佑鹤从侧面能看到她勾起的唇角,和弯弯的笑眼。 他听到她挑眉说:“我不想养狗。”一脸狡黠。 唐佑鹤佯装恼怒,手假意锁住她的喉,紧了紧胳膊,在她耳边低语呢喃:“那我也可以是小猫。”说完他还真的喵喵叫了几声。 耳边的痒意让楚宁急着从他怀里逃开,却被唐佑鹤紧缚着。他将她转过来,空气中潮湿的水汽不知也湿了谁的眼眸,楚宁抬头看着唐佑鹤微张的唇,一时有些心猿意马。 她想和他接吻,就是现在。 “唔……” 在他开口之前,楚宁踮脚吻上了他的唇,柠檬香绕在鼻尖,舌头探入口腔的一瞬,唐佑鹤愣了几秒,眉眼间荡出一阵欣喜,手扣在后脑勺,鞋掉在沙滩上,缠绵的唇瓣间是呼之欲出的盛夏。 唇舌一路纠缠,舔过彼此口腔内的每一处,直到把口中仅存的微薄氧气都剥夺吸尽,却也不舍分开,脑后的手细细摩挲着,一遍一遍摸过她的脖颈,仿佛是在一遍遍倾诉着难言的爱意。 湿淋淋和不顾一切的吻倒是唐佑鹤的一贯作风,就算舌头退出去了也还一下一下的碰着唇瓣,他睁眼去看她,两人眼下的泪痣互相映衬着,是那么般配,喉结滚动间,湿润的舌再度探入,卷起她的翻搅,交换津液的同时,气息也在相互交融。 直到气喘吁吁、面色潮红才放开彼此。 “我不提供猫粮。”她说,“猫窝也很窄。” 刚捡起鞋的唐佑鹤闻言轻笑出声,一把将楚宁打横抱起,带着她往岸上跑去。 “放我下来。” “我吃你吃剩的,和你睡一起,” 浪声拍打在远处礁石上的声音像是在吟唱情歌,风吹动着海面,扬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潮。 唐佑鹤将楚宁送到小区楼下,楚宁问她为什么不上去,他只说还有事要处理,她也不再追问。插兜目送楚宁上楼,才拿出手机看着未接来电,思索了一会,还是伸手拦了辆车往西区去。 夏天的夜幕来得迟了些,楚宁正预备着下楼随便吃点东西时听见有人敲门,开门看清是谁时,笑意瞬时凝在脸上。 “宁宁。”来人说,声音一如既往的醇厚低沉,却又宛如恶魔的低语,西装挺括的穿在身上,银边眼镜后的狭长眼眸半眯着,“好久不见。” 今天是五月十六日,也是林锡月的忌日。 尒説+影視:p○18.red「po18red」 浮木 坠兔收光,林锡槐眼含着笑,她下意识想将门关上,男人却先她一步握住了门把手。楚宁猛地将手缩回,他人跟着也顺势进入屋内。 林锡槐在客厅内游走了一圈,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他想看到的东西,回头望向楚宁,她站在餐桌边,垂着头,身体似乎在发抖。 他毫不遮掩地凝视着她。 ——身形消瘦了不少,没有化妆,眼下乌青尽显,觉也睡得不好吧。林锡槐走过去时恰好瞥到储物室里那副油画的边角。 挑眉了然,原来是被收起来了。 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收回,慢慢走到楚宁旁边,一边走手指一边轻敲着桌面,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咯咯”声,林锡槐每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直到无路可退。 “人又瘦回去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也没好好休息?”他伸手想摸她的脸,却被楚宁躲开,堪堪只摸到垂落的头发丝,“宁宁,你不好好照顾自己。” “关于我的这些这些林先生应当了如指掌才对吧。” 那几缕柔软的发丝最后也从掌心间滑落,讪讪地将手收回,林锡槐凑近了些,走到楚宁身后,手指点在她的肩头,往上将遮住脸的头发拨到另一侧,露出纤长的雪颈,指尖沿着颈线摸着,从耳后往前滑,忽地从后面扣住下颌,俯身耳语道:“那么害怕我吗?”他能感受到她的颤抖。 “事情解决了。”见楚宁依然垂眸不看自己,林锡槐低笑了几声,热流铺洒在耳边,说话间,他的唇瓣在楚宁脖颈边游走,她的身子变得更加紧绷,“宁宁开心吗?” 这是今天第二个问她开不开心的。她不懂她该开心什么,是她生物学上的父亲终于恶有恶报,还是她自己太容易陷入他布置的这些温柔陷阱里。 “林先生雷霆手段,谁看了不拍案叫绝。”她冷冷说道,侧目去看他。 林锡槐闻言倒也不恼,抵在她肩头笑了几声,松开钳住下颌的手,一边踱步一边活动着手腕,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走到楚宁面前,她抬眸和他对视。 瞧瞧,明明那么生气和愤怒,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林锡槐满意地勾起唇角,瞥到她紧握的手,指节捏得发白。 “宁宁,他欠我的。今天是我姐姐的忌日,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高兴。”林锡槐侧身看着对面的白墙,平静地说完,忽而他又望向楚宁,“当然,这一切也离不开你的帮助。” 他黑眸深沉,镜片微微反光,俊美的五官自带一股冷冽的气场。嗓音深沉而低哑,低沉的声音还拖着慵懒的尾音,听起来就像是来自黑暗深处最致命的诱惑。 “你现在开始讨厌我了吗?”他问。 目光相撞,他就那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用那种悲悯的口气。楚宁努力平复着呼吸,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林锡槐复又靠近。 手指勾起发丝:“和我去一趟英国吧。” “我不去。”想也没想就斩钉截铁地拒绝。 “宁宁,你没得选,我还有别的方法让你去。”指尖从她脸颊边滑蹭过,微眯着眼半诱哄半威胁道,“和我去吧,去看看你爸爸给你买的房子,那还是我亲自给你设计的,你肯定会喜欢。” 楚宁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林锡槐,薄薄镜片后的狭长眼底尽是阴郁,白炽灯光下皮肤透着一股近乎病态心理苍白,神情冷淡又陌生。 肩头剧烈地颤动着,耳中嗡嗡作响,眼眶里蓄满已久的泪涌出,顺着脸颊流到林锡槐虎口上,滚烫的液体囤积在那,淌进手心的缝隙里。 “又哭了吗?”拇指擦拭着眼泪,他两手捧着楚宁的脸,轻轻的吻落于额头,“抱歉。” 冷清的月光落在这室内他病态孤寂的灵魂之上,照不透冰霜,惟有黯淡的眼睛,在终于又抱到她时,闪出几分光芒。 现在她了解他的阴暗了,但还不够。 头抵着车窗,楚宁感觉满身的疲惫和无助的溺水感再度涌上来,目光空洞地望向前方,视线渐渐模糊起来。林锡槐侧头看着她,楚宁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整个人充满无法看透的沉默。 “林锡槐,这样做有意义吗?”她问道,不想去看他,所以看向窗外。 林锡槐神色忽然淡了下来,很快又调整好,一边操纵着方向盘一边问道:“饿不饿?去吃点东西吧。” 楚宁懒得回答,干脆闭上眼,她送给他的御守仍然挂在车上,阖眼时恰好瞥到那摇晃的粉色一角,心中瞬间酸涩无比,她不想承认自己依赖过他的,在过去每个相处的时刻。 交织的琴声和默契的舞步骗不了人,亲手系上御守时,也是真心实意地祝他万事顺遂。 但这些却都是在透过她回忆故人,通过窥探她获得快感。她就像是一盘棋,下一步走哪里,溃败或是险胜完全在林锡槐一念之间。 周围的街景晕成一团团五光十色的光斑,与他们擦肩而过,林锡槐开得快了些,远方的天际线好像浮现出一层晃眼的光晕,像极了即将冲破黎明的曙光。 他还不想白天那么快到来,他要做她黑暗里唯一的浮木。 “宁宁,再试着相信我一次好吗?” 软禁 车上的记忆停在楚宁睡着的前一秒,那晚住在林锡槐家里,这次倒是有客房了。 路过走廊时,尽头的那副油画依然静挂在那里。油画上的女人笑颜如花,杏眸微转。 除了这双眼睛,她找不到她们之间相似的点。楚宁站在门边静静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听到林锡槐上楼的脚步声才匆匆躲进房间。 她有些无力地靠在门上,声音到门口戛然而止,门外端着温水的林锡槐准备敲门的手抬了又落。掌心的温热渐渐变凉,空荡的走廊上独他一人,壁灯把影子拖长,这扇永远不会为他打开的门将他隔绝。 那杯水被搁置在林锡槐的床头。 一墙之隔,两人皆是翻来覆去的睡不醒,楚宁在床上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林锡槐起身站到窗前,冷酒入喉,很快从口腔顺着食道进入胃里,烧起连绵不灭的火。 眸里晦暗不明,酒杯里的液体映在眼底,在瞳孔间聚成一小团水光,随着指尖转动摇晃。窗外夜色朦胧,棋盘上的那局国际象棋还没分布胜负。 落子有悔,残局难破。 空气中仿佛漂浮着一层淡淡的薄雾,星光氤氲,飘渺如纱,瞥到院子里摇曳的月季花,淡淡橘色,花瓣层迭。 花朵在孤寂的花园里勃发生机,也在他干涸的心田里荡漾涟漪。 林锡槐轻轻转动门把手,悄声走进房间,床上被子鼓起一团,印出楚宁蜷缩的身体。林锡槐站到床边,借着窗帘的透光他能看清她微微颤动的睫毛。 他挡住那一丝微光,把她也笼罩在黑暗里。林锡槐慢慢蹲在床边,抬手准备将遮住楚宁脸颊的头发别到耳后,但看到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时,又猛地将手缩回。 回到房间兀自点了一支烟,抖烟灰时却不小心被烫了一下,那抹红光渐渐黯淡,就像楚宁对他的爱,明亮而短暂,好似被燃着的烟头烫了一下。 楚宁在林锡槐出门的一瞬睁开了眼,杂乱的思绪让睡意全无。混沌时刻,半梦半醒时,隐约间好像看到林锡槐坐在床边的身影。 “原谅我。”他跪倒床边轻声说道,牵起她的手,吻落在手背,“宁宁,请宽恕我的罪恶。” 语气诚恳,声音又低又轻,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 他曾在北海道的神社里许下愿望,希望他的罪孽能被宽恕,肮脏能被洗净。但他对他的神明却有着难尽的欲望,他的阴暗衬托她的纯洁,只敢在夜深人静时跪在床边,在手背献上一个虔诚小心翼翼的吻。 等醒来时,房间里依然只有她一个人,手上似乎残留着余温,楚宁起身到窗前拉开窗帘,花园里的月季正在盛放。 英国的气温不比匀市,气候不同,虽已进入夏令时,但仍有些冷。林琛昀买的房子在伦敦西南,传统的英式小镇,爱德华式的小屋,带着花园。 她和林锡槐一起进去,怀顾一圈,确实是她钟爱的风格,就连桌上的小摆件都出自她喜欢的艺术家之手。 空气中有清淡的木质香,大约是阴天冷杉的味道。 “喜欢吗?”林锡槐走到楚宁身后,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黑村衫的挺括线条勾勒肩宽腰细的身形,手臂上戴着袖箍,细边眼镜下神色淡然。 楚宁有些戏谑地看着林锡槐,他越这样越是在提醒着她,他对她所有的了解是从哪里来。 “劳林先生费心了。”留下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楚宁上了楼。 林锡槐拿起那个小摆件,在手中把玩,勾唇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棕色波浪卷发亮闪闪,很快消失在拐角,随即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东西准备好了吗?” “在店里,已经都做好了。” 不知是为何,可能是木质香调的作用,在这里睡觉似乎格外香甜些。睡前给池凡报了个平安,他看着有些生气,她笑着安抚他不用担忧自己,接着唐佑鹤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楚宁只说她来英国有事。 “那个……我和段然和好了。”唐佑鹤有些扭捏,眼神闪躲,说话也吞吞吐吐,“你不用担心。” 还没等楚宁问怎么和好的,他就红着脸挂断了电话。 意识到不对劲大概是第二天,楚宁睡醒之后发现手机没有信号,不见林锡槐身影,到楼下时发现一个女人,想出门却被她拦住:“林先生说,请楚小姐暂时不要离开,外面下雨了,您先呆在室内吧。” “他去哪了?” “抱歉,我不知道。”女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摆好餐碟以后又对楚宁说,“早饭准备好了,林先生交代楚小姐一定要吃早餐。” 婚纱(林锡槐微微h) 林锡槐回来时,偌大的客厅通亮,深灰色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吊顶水晶灯,冰冷又璀璨,看到桌上未动的饭菜,一旁的管家对他摇摇头。 他将菜加热,端到楼上,楚宁没关门,她就坐在落地窗前,下颌抵在膝盖上,头发自然散开,穿着他为她准备的睡裙,静静地看着窗外,神情淡漠,比月色更清冷几分。 “怎么没吃饭,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林锡槐将饭菜放到桌上,开口说道。 楚宁知道他回来了,没有回头,平静地说:“林锡槐,你放过我吧。” 林锡槐脸上笑容一滞,随即慢条斯理地将手擦干净,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一条裙子,走到楚宁面前:“不想吃的话就先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婚纱吧。” 闻言楚宁错愕地回头,不解地望着他:“你疯了吗?” “不好看吗?我以为你会喜欢的。”看着楚宁的反应林锡槐显得有些惊讶,歪着头又打量了一眼手中的纱裙,垂眸看她,一瞬不移。 厚重的玫瑰香槟色缎面布满了整条裙子,立体裁剪的设计使得整条裙子有着复杂的云雾层次感的同时依然那么婀娜多姿,精致的玫瑰点缀在胸前和裙身,让它增添了独特的古典脆弱感。 “啪——”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林锡槐稳了稳被扇歪的眼镜,楚宁抬着手整个人都在发抖,眼泪倏地往下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林锡槐唇瓣微动,左脸火辣辣地疼,他望向她,她正掩面哭泣着。接着楚宁一把被拉过手腕,他反身将她压倒在床上。 “你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他声音冷静得可怕,舔了舔嘴唇,冰冷嘲讽的轻笑声一层层荡开,刺得人浑身发抖。 “那我现在告诉你,林琛昀谋划了我姐的死,而帮凶,就是你母亲。”将手腕扣得更紧了些,语气也愈加激动,“他们在我姐平时吃的药里动了手脚,加速她病情恶化,你要不要看看那些单子?” “后来我被林琛昀送到孤岛上,在上面我待了五天,没有吃喝,只有我一个人,我费尽心机活下来唯一的理由就是要让林琛昀也尝尝这样的滋味。” 他没来得及脱掉外套,上面还残留着雨水的味道,冰冰凉凉。巨大的波涛在楚宁胸腔内横冲直撞,紧抿着唇,绝望的情绪将她席卷。 “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你们学校的一个晚会上,你和我姐姐是有些像,尤其是那双眼睛,我当时在你身上看到她的影子。” 他自顾自地继续说着,要说林锡槐的举动已是在她紧绷的弦上挑拨似的乱拔,如今他的这番话让那弦就这么“啪”的一声被绷断了,什么也不再给她剩。 一时之间,所有的万般难耐情绪如潮水般灌来,闷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你觉得在窥视中会生出爱吗?或者说,那叫爱吗?我不知道,但是那片月季,是我专门为你种的,那条项链也是,这些与她无关。” “宁宁,我爱你。”林锡槐虔诚地说了这样一句。 控住楚宁的手腕,沿着她的脖颈细细的吻,吻过她颤抖的身体,吻到一肩的霜雪都化完了。届时,她是融化的蜜糖,淌了他一身,热气往高了走,不减反增。 林锡槐卡住楚宁的脸,却发现她仍然在哭,泪水烫湿透了他的掌心。 “…我恨死你了……”楚宁咬牙说。 他慢慢将手扣进指缝里,去寻她的唇,奈何齿关紧闭着,林锡槐在唇瓣上细细啄吻,一点一点深入将她拆吃入腹。 楚宁战栗得像是破损的帆,在猎猎狂风里几乎要消散。她太轻,可眼神又牢,不知是钩子还是刀子,被长长的被拉出来,绞紧了他。 ——更像是捆住他的锁链。 “恨死我吧。”林锡槐毫不在乎,轻笑出声,“我爱你。” 他终于在她泣不成声之时将舌探入她的口中,卷起她的轻轻缠绕,再去舔舐她的脸颊,将脸颊上冰凉的液体渐渐包裹变成他温热的气息。 “宁宁,和我去教堂接受祝福好不好,仪式结束,我就给你自由。” 眼前水雾弥漫,身体渐渐变得炽热,拖沓而来的情色被月色笼罩,林锡槐的手顺着手腕撩起衣袖,指尖划过小臂,带起身下人的不安和阵阵颤栗。 他吻在她脸颊边,轻声道:“别怕。” 如果我将我的明暗,全摊给你讲。不只是断尾的鱼和惨败的西山。我还要给你讲我也摘过的楼月、疏星和曾经只身淌过的溪流,虽然它们都被尽数摧毁。只是到头来你蹙眉,像藏在石缝间,不谙世事的素苔。 “ineedtocustomizeanecklace.”林锡槐端坐在vip室的皮质沙发上,接过纸笔大致画了个型,虽说笔触算不上纯熟,却也让人一目了然。 “herskinisverywhite,sothepigeonbloodredofthemainstonewillbeverybeautiful.”林锡槐从助理手中接过首饰盒,“justusethechangeonmyring.” ** 翻译:我需要定制一条项链。 她的皮肤很白,所以主石的鸽子血红色会非常漂亮。 用我戒指上的这枚红宝石就行。 最后的盛宴(林锡槐h3000+) 那晚是他抱着她睡觉的。 哭到最后眼睛已经肿得不像话,林锡槐将楚宁抱起来,浴室里他已把水放好,混沌的思绪让她无法去思考接下来该做的动作。 脑中都是林锡槐刚刚说的:她的父母,是伤害她姐姐的杀人凶手。 突然她对他的控诉全都不再成立,这就像是一场死局,无论她通往哪边,结局都不会让她好过,渐渐没了生和探求的欲望,楚宁任由自己陷入巨大的悲痛和绝望中。 林锡槐面不改色地褪去她身上的睡裙,美好光洁的酮体尽数展现在眼前,上面镀了一层浴室里金色的灯光,圣洁宛如古典油画中的神女。 他将她抱起来,放进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将身体包裹,林锡槐当着楚宁的面将衣物脱掉,他也跨进浴缸里,手握住她圆润的肩头,将手心的温度传给她。 俯到楚宁身前,额头抵着额头,两人鼻息间呼出的气成一团白雾,黏在颈边的发丝被他的手指拨开,她始终抬眸看着他的眼睛,直到微曲的膝盖贴到林锡槐腰侧的时候,大脑才短暂恢复一丝丝理智。 “…林锡槐……”楚宁轻声道。 “嗯。”男人指腹在脸颊边摩挲,林锡槐吻上她的脸,慢慢到嘴唇,手转移到耳后,顺势抚上后颈,吻中没有一丝情欲,更像是一种发泄,很温热,大脑因为刚刚的痛哭变得迟钝,没有迎合也没有抗拒。 舌钻入口中,索取那些甜蜜的津液,她的手软软地搭在他肩上,似乎是某种默许的信号,唇齿勾缠间,裹挟着浴室的袅袅水雾。 他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西装革履,却是最伪善的人。他的爱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立在脑后,随时面临着不知道的审判、不知名的痛击。这把利剑就是每分钟都在威胁国王的危险象征,至于国王的幸福和安乐,只不过是外表的现象而已。 “嘶…啊…”楚宁的指甲掐进他肩膀里,忽然她低头狠狠咬住那一块肉,林锡槐身体瞬间绷直,大手在她背上轻抚,直到楚宁发泄完毕抬起头,睫毛濡湿着,肩膀上被咬得青紫,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传来难以忽视的痛感,他忍不住发出难抑的低喘。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淌下的泪液灼烧着他。 “抱歉……”林锡槐贪恋地吻过她的下颌、她的脖颈,一直到锁骨边,他头抵在她的肩膀,手在水中环住她柔软的腰肢,将楚宁抱在怀中,“抱歉…宁宁……”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又泡了一会,林锡槐将楚宁从水里抱起来,简单擦拭后两人回到房间里,他将饭菜拿下去重新热过又端上来,一口一口的喂楚宁吃着。 伦敦又下雨了,下雨的缘故让玻璃窗上蒙上了一层水雾,窗外的灯光被氤氲得有些模糊,落地窗没有关紧,有一抹凉意顺着那空隙落在楚宁裸在外面的肌肤上。 她忍不住往林锡槐怀里缩了缩,林锡槐将她抱紧,此刻他倒是平静得很,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或许这对他来说也是解脱。 那对楚宁来说该怎么解脱? 浴袍在躺回床上时被脱掉,两人什么都没穿,赤裸相依着,明明靠在一起,却又觉得中间隔了千万里,林锡槐的指腹烫在楚宁腰间,轻轻一动便勾起许多无声火花,赤条条的欲望随之燃烧。 用热吻堵住代替无解的控诉和绝望,滚烫厚实的舌搅进齿间,两人唇间的水声啧啧作响,暖昧的氛围渐渐攀升,气温灼热。 他的手攀上她的胸乳,白皙曼妙的身体因情欲上头泛着一层薄薄的红,诱人采撷的粉色乳尖因为骤然暴露在空气中而微微挺立,被放入他指间搓捻,她微微一颤,蹙眉看他。 “求你……”林锡槐声线低哑,偏着头凑近她的耳边,热气哄着耳朵,湿热的唇又移到她眼皮上,细细密密地吻着。 他又在哄着她,楚宁干脆闭上眼,耳垂瞬时被含住,柔软的舌头在耳廓间舔弄,一边吐气一边轻舔,绵软的奶子被团在掌心,雪白乳肉从指缝间溢出,微糙的指腹将凸起的乳尖往下按,轻轻揉弄。 低下头含住一侧乳珠,另一侧仍然被他用带着薄茧的大手肆意揉捏挑弄着。炽热的唇瓣包裹着乳头用力吮吸舔咬,舔得啧啧作响,时而含进又吐出,用舌尖逗弄挺起的肉粒。 “唔……啊…”动听的呻吟从齿间传出,她轻抱住胸前的脑袋。 就让末日来临之前,他们再进行一次最后的狂欢,哪怕明天就会死去,在痛苦边缘挣扎徘徊还是享用这最后的盛宴,那就在这片刻欢愉中一同下坠吧。 舌头暖昧地在胸前画圈。不多时,奶头就已经被玩弄得红肿突起,硬挺涨大,胸前大片肌肤留下浅浅的手指印,整个胸膛,尤其是乳尖,透出一股被唾液润湿以及被舒适舔弄后浮起色情又成熟的迷人色泽。 她逐渐升高的温度像是在为他的更进一步发射信号,手抚过小腹,往下触及到腿心间的温热,拨开阴唇,在肿起的阴蒂上轻轻刮弄,每按一下楚宁都瑟缩不已。 在温柔细腻的爱抚之下下方幽深的孔洞暧昧地张合,不断泌出透明淫液,沾满林锡槐的手指,中指缓缓插入进去,借着湿润在浅处抠弄,穴肉紧裹着异物,指节的顶弄让楚宁忍不住抬臀迎合。 “啊…嗯……”随即又添了一根手指,插入的瞬间便被小穴饥渴地含住,湿热温暖的阴道将手指吸住,他缓慢地抽插着,指节蹭过那处熟悉的凸起,淫水随着手指的抽送被带出。 被他的手指弄得不上不下,楚宁意识沉寂在一片泥泞中。 林锡槐俯下身去,托住她的臀瓣,手抽插的同时舌尖舔吸着阴蒂,整个小穴被舔插得湿润不堪。本就肿胀的小豆在他的吮吸下又红又硬,复又在穴孔周围舔弄,楚宁很快达到了高潮。 “嗯…呜呜…啊……”身体的满足让楚宁禁不住挺腰低低呻吟着,眼前白光迸现,大腿夹着林锡槐的头,他软软的发丝戳在腿根,指尖插进发缝里。 林锡槐又将那些液体尽数舔干净,吸裹进腹中才起身,嘴唇上波光闪烁。他近乎痴迷地看着楚宁,她脸侧向一边,脸颊边红晕弥漫,眼神迷离,唇瓣微张,胸乳起起伏伏,酮体上泛起一层薄粉,在昏暗光线映衬下格外迷人。 他们似乎没在绝对光亮的环境下做过爱,光的折射在她身体的曲线上,留下阴影。林锡槐抬起楚宁的腿,将它们环到自己腰上,扶着硬烫的性器,柱头在穴口前试探地磨蹭。 花穴感受到滚烫肉柱的靠近,便开始主动张开小嘴等着性器的贯穿,硕大的龟头一点点抚平穴壁浅处的皱褶,肏入紧致的穴道中。 “唔……”楚宁绷紧脚趾,小腿在林锡槐腰间摇摇摆摆,头向上仰,脖子拉长,不知是欢喜还是痛楚的眼泪在被贯穿的那一瞬从眼眶溢出。 扣住她的腰窝,缓慢抽出又重重肏入,撞在每一处敏感点上,就连上面凸起的筋肉的每次研磨都能泛起无尽快感,交合处水声不断。 林锡槐眼尾泛红紧盯着楚宁的脸,看着她沉溺在欲海中迷离的勾人神情,在穴道里搅弄的阴茎又胀大几分。 她渴望的能忘却一切的激烈性爱随之而来,性器快速进出,粗壮的柱身填满甬道内空虚的每一处,龟头一个劲地对准花心冲撞。“啪啪啪”的声响不绝入耳,黏腻的水声交响,溢出的液体被打成白沫四散在交合的部位,濡湿了周围的毛发和皮肤。 “宁宁…唔……”林锡槐低身去和她接吻,手寻到她的手,挺腰用劲抽送,齿间空气愈发稀薄,两人一同传送交换着气息,抽插的速度却不减半分。 在窒息的边缘小穴剧烈地收缩着,快感汇聚在一个点,小腹酸胀不已,崩塌之时楚宁咬破林锡槐的唇瓣,以换取新鲜的空气。 楚宁不受控制地呻吟,整个人没在欲望的海里起伏,听见身体里翻起陌生的潮水的声音,每一次肏弄几乎要把整个人的灵魂冲出去。 止不住地失声叫着,一遍遍喊林锡槐的名字。这个正在自己身体里不断进出起伏的男人,是她在无边无际的浪潮上抓住的唯一一块木板。 尽管都恨死了彼此,但这未尝不是一种爱。 阴茎被炙热的穴道紧吸慢裹,浓郁热烫的爱液浇灌在铃口之上,爽意直达大脑。他同样回应着她的呼唤,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托起屁股,大手轻掐着臀肉,亲自带着她一起上上下下。 淫靡透亮的水液和阴茎勾勾缠缠,胸前的软肉被顶撞得乱晃,柱头狠狠顶在肉壁上,穴内的小手一刻不停地攀附着柱身,两人一同舒爽地哼喘出声,她的呻吟和他的低吼填满整个房间。 最终,一股热流自他的尾椎向着内里死命窜,林锡槐感受到深处传来的最原始直白的快乐。浊白的液体从他紧绷的身体里喷射而出,涌进她的深处。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的。 但这将是他们的最后一舞。 结局(正文完) 婚礼是在叁天后举行,就在小镇附近的一个教堂中,参加的人只有她和林锡槐,还有一位主持仪式的神父。 这叁天楚宁过得很平静,她不再哭泣,好好吃饭,甚至跟林锡槐恢复了正常交谈。如同新婚夫妻一般去集市购置物品、在厨房一同做饭、回床上相拥睡去。 夜里无星,月色浅淡。 夏风吹拂而过,带起沙沙的树叶声,偶尔伴有几声虫鸣鸟叫。楚宁躺在床上看书,听到林锡槐推门的声音急忙钻进被子里。他假装没发现她的小动作,将大灯熄灭后转手开了床头的台灯。 木质香调从身后袭来,是淡淡的冷杉味。 “宁宁,你是真的开心吗?”林锡槐从背后拥住楚宁,她突然这样,竟让他莫名的慌乱起来。 楚宁顿了顿,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向床头他们刚淘来的一个小摆件:“你会放了我的对吗?”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良久,楚宁听到“嗯”的一声,她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 “我恨你,我恨你用那样的手段监视我,伤害我。你说的那些我以前都不知道,我替他们向你姐姐道歉,虽然已经无济于事,但你肯定也不好过吧。”她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哽咽,“你放心,我会用我的方式来偿还你。” “在那之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林锡槐顿住,收紧了腰间的手,她如窗外的月光,总想着将她看透,揉捏了无数次的眼脸,也只是看到一轮模糊的光影。 他选的这条婚纱很好看,楚宁曼妙的身姿在它的加持下显得更加高贵,配的是同色系的珍珠项链,做了个简约的盘发,端视着镜中的自己,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来。 化妆师给她上妆时,楚宁盯着台上的修眉刀和手捧花若有所思。 来到教堂,大门被缓缓打开,玫瑰花窗洒下斑驳的光影,正方放着一个柔美圣洁的圣母雕塑,林锡槐站在酒红色地毯之上,椅子上绑着白色月季花,相互拥簇。他穿着黑色丝绒西装,连镜框都换成正式的银色细边款。 他回头看到楚宁时,明显地怔愣了下。她拖着裙摆拿着捧花一步步向他靠近,这比他想要的还要美。他终于牵起她的手,他们一同站在神台上。 征询礼时,牧师问道:“chuning,wouldyoulikethismantobeyourhusbandandenterintoamarriagecontractwithhim?” 楚宁抬眸去看林锡槐,他眼含笑意,满脸期待。 “请等一下。”楚宁忽然后退几步,笑着从手捧花中取出藏在里面的刮眉刀,毫不犹豫地把刀架在手腕上。 刀片一点点陷进去,鲜红的血瞬时流了出来,染红她身上洁白的婚纱,也染红了林锡槐的眼。 “是我父母害的你姐姐对吧?那现在,我替他们还给你。”刀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是枷锁破碎的声音,更像是自由的乐章。 楚宁看着手上不断溢出的血液,痴痴地笑出了声,“你看这样,能偿还吗?” 也就在这时,教堂的门再次被打开,楚宁恍惚间看到了池凡的身影,他正匆匆向她跑过来,光打在他身上,仿佛他就是要来救她出深渊的骑士。 但她不需要了,因为她找到了自救的办法,她从未感到过如此轻松。 “楚宁!”“宁宁!”池凡和林锡槐同时惊呼出声,她绷紧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松懈下来,整个人摇摇欲坠,林锡槐上前一把揽过她。 慌不择路地抱起楚宁往外走,他看到那些鲜红的血一直往外流,感受到她在一点一点流逝,她这些天所为的正常都是在演给他看罢了。 教堂外面日光晃荡,唐佑鹤正站在车边转着打火机,驾驶位上坐着段然。但此刻林锡槐顾不上那么多了,他转身上了车,吩咐助理去最近的医院。 “楚宁出什么事了?”唐佑鹤看到楚宁和林锡槐身上的血迹,拦住跑出来的池凡问道。 池凡焦急地上车,对段然说道:“先跟上去吧。” 众人一同来到医院,林锡槐摘下眼镜颓唐地坐在座椅上,他身上狼狈不堪,混合着楚宁滴落下的血。在过去叁十年的人生里,这样绝望的时刻还是第二次。 “你他妈的……”唐佑鹤一把揪起林锡槐的衣领,抬起的拳头最终没有落下,又重重把他摔回去,指着林锡槐鼻子道,“她出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唐少爷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林锡槐不甚在意,他慢条斯理地整理好领子,手上还残着血迹,看着有些骇人,“我和她之间轮不到你操心。” 这时医生刚好,池凡拦住了准备上前的林锡槐,他扭头安排唐佑鹤和段然去看着楚宁,坐到林锡槐身边:“林先生,我们谈谈吧。” 林锡槐重新戴好眼镜,整理了一下着装,两人一同来到走廊尽头的窗前。 “她大概半个月前我就发现她出问题了,沉溺性爱,没有生的欲望,那段时间我尽量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想着等她稳定了再带她换个环境。”池凡看着窗外飞过的鸟群,“只是没想到林先生还是找了过来,她大致跟我说过你们之间的纠葛,但我猜你和我都是爱着她的,无论是出于什么角度,我们都不想看她这样继续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你要说的我明白,”林锡槐长叹一口气,“好好照顾她。” 走到楚宁的病房外,林锡槐看着床上躺着的她,那件染血的婚纱已经被换下,她还没醒来。刮眉刀割不深,伤口不在要害,止血包扎好后没什么大碍。 林锡槐在门外站了许久,最终转身离开。 他答应她的,他们两清了。 楚宁一醒来就看到身边的唐佑鹤,他正在削着苹果,少爷之前很少做这样的事,削掉的皮连带着大块果肉。 “你再这样削我苹果核都吃不到。”她哑着声音调侃。 “醒了?”唐佑鹤急忙放下苹果,“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你知不知道……” “我怕死了……”他瞬间红了眼眶,鼻音加重,垂下头去不让楚宁看到他的失态。 没多久池凡和段然一同进来,唐佑鹤把楚宁的床摇起来,让她坐得更舒服些。 “你们怎么都来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哪?”楚宁看着面前的叁位,诧异又头大。 唐佑鹤坐到她旁边,重新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段然查的,因为几天都没你消息,怕你出事。” 被点到名的段然来到楚宁另一边,趴在床边看着她输点滴的手,吹了吹:“姐姐,手还疼不疼?” “不疼了。”楚宁笑着对他摇头,想抬手摸摸他的脸又被他制止。 “不要乱动。”段然故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脸,“我不在的时候姐姐都不好好照顾自己。” 池凡一直站在床尾没说话,他忽而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却又恼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看到她抬起那只缠着绷带的手,便想起她上次缠绷带才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晚上是池凡在这里陪她,段然很不满这个决定,一直闹腾着要一起在这陪她,最终还是被唐佑鹤拉走,池凡却赌着气一直不跟她说话。 “你不理我了?”楚宁垂眸轻声道,“我手疼。” “我太害怕了,宁宁。”池凡蹙眉说道,“我生气你当时割下去时的决绝,也怪我没能更早一点发现你的问题,对不起。” 楚宁笑出声来:“其实在我割下去的时候,我觉得轻松极了,钻心的疼让我以为我已经死了,但我看到你了,你不顾一切地朝我跑来,那一刻我觉得我应该能再试着活一次。” “但在这之前,我必须死一次。” 她敞开双臂,示意他抱她。池凡将她抱在怀中,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似是想起什么,他开口道:“林先生走了,他说,你们两清了。” “对,”楚宁想起林锡槐抱起她时那一刻失措无助的表情,心中还是感觉酸涩,眨了眨眼,一滴泪从脸颊边滑落,吸吸鼻子,在池凡肩头蹭了蹭,“我们两清了。” “我想回家。” “好。” 回去之后,楚宁去看守所见了林琛昀,他看起来苍老了很多。 “来了。”他拿起听筒,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爸爸罪有应得,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母亲。” 楚宁隔着玻璃,看着眼前声泪俱下的男人,想说的话最终也哽在喉口,他们就这样坐着,直到探看时间结束。 慢慢走出看守所,却在门口看到了唐佑鹤。 “老师。”他插兜冲她笑。 楚宁走到他旁边,邀请道:“你能陪我去看看我妈吗?” “好。” 他们来到楚雁的墓前,楚宁放了一束月季花在墓碑边,看着碑上那张熟悉的脸,一时感慨万千。 两人一同往回走,楚宁忍不住问:“你怎么和段然和好的?” “喜欢同一个人不犯法,况且选择权在你。”唐佑鹤挑眉说道,“所以,我能有资格重新追求你吗?老师。” 夕阳正好,拖长两人身后的影子,楚宁没有立刻回答,走出几步后见唐佑鹤没有跟上来,便回头对他伸出手:“下坡路,我穿着高跟鞋走不稳。” 唐佑鹤先是极轻地碰了下她的手背,指尖微颤,而后坚定握住了她的手。 “我牵你走。”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