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生空》 第1章 我们来自哪里？ 第1章我们来自哪里？ 战争是进步的推动力，也是毁灭的源动力。这种分寸也只在人类尚且还能保持理智的情况下，但是和明显人类在发展的某个时间点上，发生了一点小小的错误。 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情，无非就是让全球百分之五十的人口瞬间蒸发而已。 这一切的原罪在于人类得到了一种由“来访者”给予的一种能量物质——彩棱柱。 这是一种有着比核聚变还要可怕的能量产生。为此世界上的所有国家都将其视为“危险的玫瑰”。既想要得到，但是却没有人敢轻易地触碰。 因为没有国家或者是人类能够承担失败的后果——对于整个人类的灾难预测。 尽管灾难的预测还只是一个理论上的数值，但是这就足以让所有的国家对其开发产生忌惮。 但是贪念永远回去驱动人类前去冒险，因为只要有成功的可能，就“有可能”成功。 某些人开始买通了媒体和舆论，将彩棱柱描绘成了新时代能源的替代，认为政府是故意隐瞒诸如此类的猜测和论调。 而且中的某些国家便在其中催生出来了某些“顺应民意”的政客，不顾科学家和其他国家的反对公然宣布要对彩棱柱进行研究。 或许一切的一切都是偶然吧，至少他们是这么解释的。彩棱柱的研究仅仅在一年之内便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后面自然离不开带它到地球上的家伙——来访者。 彩棱柱产生了巨大的经济效益和市场价值。几乎仅仅是几年的时间，彩棱柱便取代了市场上绝大多数的能源，包括电力和核能。 这些人类使用了数百年的能源，已经渐渐地贴上了“污染”和“浪费”的字眼淡出了人类的视线，也好毕竟人类自己才是地球上最大的浪费。 随后几年的时间里，人类几乎把彩棱柱的能源全面应用。而来访者也在地球上进行了数年的生活，在这段时间里人类将他们吹捧为“时代开拓者”和“天外贵宾”。 呵呵，人类永远以为自己人是自私自利的，认为别人永远是大公无私的。真是可笑。 就在某个时间点，一切都变得。速度之快甚至让大多数人以为这只是一场噩梦。 来访者向人类进行了宣战，这些天外来客最终还是从宇宙里呼朋唤友，准备好好向好邻居地球人“收收债”。 来访者将彩棱柱的能量全部释放，几乎就是在一瞬间，人类失去了所有能量的来源，由此地球的门户大开，入侵开始了。 于是人类便进行了最后的疯狂，或许那些无辜的民众们怎么也想不到政府竟然会留下这么一手。可怕到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人类在获得了彩棱柱能量之后，默默地将彩棱柱的能量伸进了生物的领域。于是乎——虚神诞生了。 这些曾经是人类的生物早已经没有了过去的样貌，留下的只是一具不得不用特殊材料制成的躯体里生存。但是因此也获得了强大的力量。 虚神没有辜负人类的众望，历经十几年，终于将来访者逐出了地球。 但是虚神们渐渐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们不再是人类了，他们是一个新的种族，一个新的物种，而这个地球不需要两个高级生物。 于是乎人类和虚神的战争也再次打响，但是由于之前虚神和来访者的战争导致其实力的大幅度削弱，人类勉强和这种生物持平。 但是地球的环境也早就不适合人类生存了，于是乎人类便转移到了几座空中城市里生活，并且再次创立了一个特殊的社会制度——十三耶和华。 人类被依照之前社会文化和制度被分配进了十三座城市里面，十三座城市有着单一的划分和高度集中的职能。 于是乎人类便开始了新的时代——破格纪元。 “今天是世界通史就讲到这里，现在明白了？”一个男人缓缓地合上了书，对着一旁拿着笔的小女孩问道。 “知道是知道了，但是我有一点不懂啊老爸？”女孩转转笔，瞪着眼睛看着男人。 “一个历史，死记硬背的东西还需要知其所以然吗？老老实实的背下来不好吗？”男人头疼的看着女孩，虽然不情愿，但是也没有拒绝。 “为什么人类最后一定要和虚神宣战呢？难道两者就不能好好的合作吗？”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树上教的都是虚神向人类宣战的，至于为什么？或许有一点走出去这城了，没准就能抓一个虚神的历史老师问问。”男人起身看了看外面的“人工太阳”又照常的升起。 “好了，凌玲。在家里带着不许随便出去明白吗？”男人拿起晾衣架上的衣服随意的套在身上。 “老爸，今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小女孩拽了拽男人的衣角，问道。 “今天啊？你也知道你老爸工作的性质，什么时候回来完全取决于今天的垃圾多不多。好了，肯定八点之前能回来。”男人抱起女孩看了看，然后又放下去。 随后便潇洒的离开了，男人走到室外，街上飘着一股明显的香精的味道，乍一闻还有果香，但是男人知道这里面可是掺杂了不知道多少的化学试剂。 现在请记住这座城市的名字——葡焘烙。十三城中负责食品加工的城市。 “天啊，这该死的香精味道。感觉气管都夸被糊上一层糖浆了。”男人带好面罩缓缓地朝着市中心走去。 现在是“破格纪元111年”。听起来就不太像是一个好年份。 男人看到街上那些身穿工装服的人们木讷的走向一个个工厂的大门，被压榨着身上仅存的劳动力价值。 “真是可悲啊，穷人的孩子生下来还是穷人。没有钱，连学都上不起。”男人下意识的整理起袖口，并不是因为脏了，而是自己实在是讨厌和别人的眼神装上。 路上的石板路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粘粘的，黑黑的糖色。男人不得不穿上厚重的军靴才能勉强走在里面，保证鞋子不掉。 “天啊，评估员的眼睛是借来的吗？就没有人反应一下街道的问题吗？”男人强忍着酸味里夹着丝丝的甜味，以及一步一个“嘶哑——”的声音才从里面走出来。 “我还要在这条路走多少遍啊？” (本章完) 第2章 信誉法则 第2章信誉法则 男子离开“糖果街区”，前往隔壁的“薯片街区”。 这些名字听起来很幼稚，只是因为从一开始这片街区只是为了生产而已。 薯片街区的味道是难以形容的，有着浓烈的油脂味和蔬菜腐烂的味道。用当地人的话讲，这种味道就是“从尸体长出来的玫瑰香”。 前面的不远处几个孩子正在玩着一种发条的玩具。而旁边就是一堆已经腐烂的蔬菜。 男人走了过来，对着几个孩子问道：“小孩儿，你知道十二号街道在哪吗？” 几个小孩没有反应，还是自顾自地玩着玩具，男人想了想清了清嗓子，换了一副腔调。 “挂该娃子，石二厚界楼在哈？” 几个孩子听到这句话后有了反应，转头打量了一番男人，随后摊了摊手。 男人心领神会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地纸币，塞到他们手里。“憨儿，这种撒子也要。” 看到有钱，几个人开始你一张我一张从里面抽走，最后第一个拿着钱的孩子手里面啥都没有了。但是他还是识趣地指了一个方向。 男人头也不回地赶过去，绕过大大小小的街道，终于是来到了一处看起来有些“城市”样子的地方。 干净的柏油马路，路上的人虽然穿得不是多么奢华，但是相较于“工业区”人满身的油脂腌臜，还是挺干净的。 男人张望了一番，从怀里掏出手机，翻看了一番。“我看看啊，信誉值低于百分之二十。嗯......很棘手啊。” 男人穿梭在大街小巷中，终于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停了下来。整整衣领，送送腰带，男人扣了几下门。 “咚咚咚——” “赫尔先生您在吗？” 里面没有人回答，男人迟疑了几秒，继续敲门。“赫尔先生，我是信誉厅的工作人员。你现在方便吗？” 里面依旧是无人应答，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完后退了几步，在心里默念道：员工守则第三十条，必要时候工作人员对于拒不配合者，可以强行进入居民住宅。 男人飞起身，一角给门蹬出一个巨大的窟窿，男人钻了进去。环视了一周屋子里面。 透不进光的房间内，墙壁的长满了黑色的霉菌，地板上，沙发上，窗户上全是不知名的油污。垃圾堆的到处都是。 “这是猪圈吗？”男人小心翼翼地迈出每一步。不是因为礼貌，而是自己实在是不想动作太大，把那小山似的垃圾堆碰倒，撒在自己身上。 “赫尔先生您在吗？您在吗？我是来跟您商榷信誉度的问题。”男人在屋内找了一圈也没有寻得任何的人影。 男人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突然在角落里的床单下面看到了探出来的一只脚。男人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掀起床单。 “赫尔先生，别再躲着了。您的问题现在已经全权交给了信誉厅，躲是没有用的。”男人看着缩成一团的赫尔，白了一眼。 “最后一次告知您请配合我的工作。否则我不介意采取强制措施。”男人想赫尔展示了自己握紧的拳头。 “大，大哥。我实在没钱了，怎么还？你看看我这屋子里，有什么值钱的吗？”赫尔很慌张地从床上爬起来，邋里邋遢地穿好黑黝黝的衣服。 “赫尔先生，我们坐下来慢慢聊吧.....”男人说罢想找个落座的地方，接过身边除了垃圾就是垃圾。这才发现自己走过来的过道竟然是唯一的空间。 “大哥，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坐我床上吧。”赫尔讨好地掸了掸自己的被子铺在床上，向男人示好。 “算了站着说吧，反正用不了多久的时间。”男人谢绝后，从华丽掏出一沓工工整整的文件。 “鲜花我就少说了，两年前，您向克劳克莫银行借了一笔十万的贷款，按照当时百分之十五的利息来算的话，您需要偿还15.8万。但是很明显你逾期了，每年信誉度下降百分之二十，现在您的信誉度评分只有......”男人此时皱了皱眉。 “我现在的信誉度怎么了？”赫尔全神贯注地盯着男人的表情。 “您现在的信誉度评分只有三十分.....” 男人此话一出，赫尔一下子腿软地跪倒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怎么可能？三十分？那不就是意味着.....” “意味着你很有可能要承担刑事责任了。”男人抢先一步回答。看着面前精神几近奔溃的人，男人稍微缓和态度。 解释道：“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您只要在接下来的十天内偿还本金和利息。那么信誉厅会考虑消除对您的惩罚。” “消除惩罚？呵呵，十六万啊？你让我怎么凑？我就是我一个臭打工的，十天内凑出十六万？”赫尔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围的垃圾堆陷入沉思。 “这就不是我的事情了。”男人伸出手蛮横地将赫尔的手摁在了一个一起上。 “滴——信息采集完毕——” “好了，我的事情完成了。接下来的事，就是您自己决定了，是打算还债，还是去铸冷漠做苦役，想必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男人收拾好东西，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外走出去。 “呵呵，十六万，我就算像牛一样不休息地工作，我也不可能十天之内完成的......”赫尔此时把目光投资在了男人的背影上。 突然一种邪恶的想法涌上心头，赫尔从角落的垃圾堆里摸出来一把已经劈了刃的水果刀，猫着身子朝着男人靠近。 “啊——今天晚上得洗个澡了，不然凌玲又不让我抱她了。”男人正在嘀咕的时候，突然一阵寒芒向着自己刺来。 男人眼疾手快一个闪身躲开了刺来的刀，朝着赫尔的肚子狠狠地揣上一脚。 “啊——”赫尔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男人一脚踢飞了水果刀。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男人抓着倒在地上赫尔的头发，掀起他的头，质问道：“您是想死吗？竟然敢对信誉厅的人动手，只要知道，如果我想的话，我完全可以行使‘杀无赦’的权利。” 赫尔则一脸的失望，吃力地感慨道：“那挺好的，总比去做苦役强。求求你，杀了我吧。” “哼——”男人冷笑一声，抓起他的头便摁在了垃圾堆里。 “像你这样的赌徒，杀你简直是对你的宽容。好好去做苦役吧，在你接受完惩罚之前别想着逃避现实。” 做完一切后，男人整了整衣领，随后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说道：“若果您对我的服务满意的话，就请五星好评呦——” (本章完) 第3章 第一天的工作还没结束？ 第3章第一天的工作还没结束？ 男人的名字叫做君默子，是这个城市里平平无奇的小人物，至少在别人的眼里是这样的。 “君默，下了班之后要不要去参加音乐会啊？”人美心善的后辈递过来一杯咖啡，发出邀请。 “算了吧，今天我要处理的失信人名单上还有一个人，挺棘手的，几个信誉官都没有搞定。”君默翻看着这烫手山芋的资料，脸上阴云密布。 “那好吧，可是前辈，今天可是艾丽丽的巡回演出最后一天，真得不去吗？” “不了，忙完这单后，晚上回去还要给孩子辅导功课。你还没有当家长，不知道当家长的苦。”男人发出了过来人的感叹。 后辈：“前辈你连婚都没结，就一步跳到了养儿育女的。实在是有点快啊。” 君默：“真是贫嘴，赶紧走，不然一会儿门禁，你可就出不去了。” 后辈：“好吧前辈，那明天见。” 君默：“明天见，要是明天你的报告没有在我的桌子上，就别怪我让你加班了。” 后辈：“好——前辈真是啰里啰嗦。” 君默：“什么？” 后辈：“没什么——” 听着后辈渐行渐远的身影，男人松了口气，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试图保持清醒。 “哈——哈——我为什么一直盯着人家女孩子的胸部啊？” 男人伸了伸腰，长期坐着导致自己的脑子总是嗡嗡的。抓起桌子上的资料，塞进口袋里。 “微笑服务，微笑服务....”男人碎碎叨叨地出去了。 外面的空气里有一丝丝的甜味，男人下意识地摸向自己口袋里的口罩，低头看见地上的花瓣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原来是花香啊？嗯......确实比那香精舒服多了。”深吸一口气，脾人心肺。长舒一口气，一身轻松。 君默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疲惫和木讷。拖着早已经被榨干劳动力的身体，等待着明天继续付出。 “也不知道凌玲是不是也会成为这样。”男人孤零零循着路，再走到一个街巷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某个东西引起了君默的注意。 一道被拖拽出来的血痕，朝着一个黑漆漆地街道里面延伸。一阵恶寒爬上脊背。 “救，救命——”微弱的求救声回荡在街巷中，无助，嘶哑，绝望。 君默犹豫片刻，“君默子啊，君默子。你早晚得把自己害死喽。” 虽然满嘴的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走了进去。 巷子里出来那道扎眼的血迹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阵暖风吹来，其中夹杂着腐臭味和酸败味。 “咳咳咳，这是从哪传来的？呕——比早上那垃圾堆还恶心。” 君默扶着墙，扒着墙摸向里面，求救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微弱。 “有人吗？需不需要帮助......”虽然心里怨气很大，君默也祈祷着不要出事。“嗯？” 君默的视线落在了角落里的一个人影上，君默站在原地没有贸然上前，从地下捡起一个石子朝着那人丢了过去。 “朋友，有口气的话就吱一声，我还有事情呢？”君默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只见那人也没有反应，只是呆呆地跪在地上，最里面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君默不耐烦地凑了过去，把手搭在那人身上，很强势地扭过他的头，下一秒君默连忙把手收了回来。 那人的脸皮已经和肌肉完全的脱离了，血管暴露在外面，黑色的油状物质滴落下来。嘴巴早就被糊上了，只能沉闷的呻吟。 君默没有犹豫，从怀里掏出手枪对着那人的额头就是一枪，随后那人应声倒地。 长舒一口气，君默看到尸体旁边一块透明的水晶，手刚碰到就像是沙子一样消散。 “竟然把棱石的力量全部抽入身体，真是胡来啊，虚化了吧。”君默看着那人的尸体，没有任何惋惜质疑，反而认为这是罪有应得。 “妈的，明天一早准会又被警察找上门，但愿着附近有监控吧。”君默正要离开，尸体旁边的一张传单吸引了视线。 “嗯？坎雷拓俱乐部？”打量着那张几乎没有美感和胡乱排版的海报，君默还是默默地把它塞进了自己的钱包里，毕竟这种奇奇怪怪的组织实在是很有隐患。 总算是解决了最后一个失信者，但是君默走出房间，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渍，心里面五味杂陈。 “真是的，为什么就那么想不开呢？无非就是去劳动至死而已。欠了银行那么多钱，你以为自杀就能解决问题吗？” 看了眼身后房间倒在血泊的尸体，君默在心里默念：信誉官守则，执行人自杀后应当以最具有利用价值的方式来处置尸体。 “嘟嘟嘟——”君默拨打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电话接通了。 “喂——这里是罗莎莎医院器官捐献处，请问您想咨询什么业务，是给自己还是给亲友？” “信誉厅服务，请做好记录准备。”君默回道。 “信誉厅？好的，马上给您办理手续。”电话那头传来杂乱的声音。“请您说。” “信誉官编号1356，任务编号7777，失信人违规自杀，请求罗莎莎医院处派遣救护车过来进行尸体保护，并且在三天之内进行尸检和捐献合同的签订。” “哦，好的，请问死者生前有无虚化的症状？” “没有，过来把人拉走就好，这是我手机号，三天后我亲自去签合同。” “根据规定需要死者的亲属来......” “他没有亲人，老婆和孩子早就跑了。” “那也得告知.....” 君默耐着性子地强调道：“你们客服能不能灵活点？他老婆和孩子早就跑了，要是能来认领尸体的话，他会死吗？这个人生前就是烂命一条，负债累累。不用联系亲人了。” “好，好的.....”电话那头很明显有些被吓到了。 挂掉电话后，君默看了一眼凑上来看热闹的人，便开始轰走他们。“滚滚滚滚，看什么看？死人了有什么好看的？” “那个，长官。那个人死了？”其中一人贱兮兮地凑上来。 “是啊，人死了？怎么，是你朋友还是你家人啊？管得着吗？”君默瞪着那人伪善的笑容，嗤之以鼻。 “就是，他死了，那他的尸体，我们能不能抬走啊？” “抬走，你不知道尸体只有相关部门才能处理吗？”君默拽起那人的衣领，拉过来问道。 “我知道，但是长官，这个家伙生前欠了我们钱，现在他死了，欠我们的钱怎么办。我们也需要回本的，你就行个方便。” “我现在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让你跑，十秒钟后，我就以‘私自处理尸体’的罪名逮捕你。” 君默放开那人，然后抿了抿嘴，倒数开始。“十，九——” “长官您......”那人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君默把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间的枪，那人还是灰溜溜的逃走了。 赶走了投机倒把之徒后，君默心累地靠在死者的家门口，看着倒在地上的死者。君默就像是对着他讲话。 “到了那边，记得给我美言几句，至少我让你没有被.....玷污。妈的，干这行真累啊。哎——也不知道小家伙现在干什么呢？” (本章完) 第4章 家务事 第4章家务事 君默总算是历经千辛万苦站在了家门口，看了看表已经十点了。 哎——又耽误时间了，凌玲在干什么呢？要不要偷听一下？ 这么想着，君默蹲下身来，把耳朵贴到门上，隐隐听到里面传来细细的声音。 “你既然懂这么多，为什么就不能帮帮我呢？”凌玲似乎在对着某个人发问。 “你知道的要是被你的老爸发现的话，可是很麻烦的。”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小虫子钻进了君默的耳朵里。 怎么会有陌生男人的声音，难道凌玲......恋爱了？还带着陌生男人来家里。 没有办法接受现实的君默瘫坐在门口，倚着门口，仰望星空，手有一瞬间摸向了腰间的枪。 不不不，现在是法治社会。就是算混小子也不能宰了他。 这么想着，君默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门板，隔着门板似乎已经看见了那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在自己的面前跟女儿有说有笑。 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逃跑，要是被我逮到了，我就采取——正义执行。 君默抬起手，狠狠地有节奏地叩响了门十声。但是里面似乎还是有陌生人的声音。 君默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把推开门，气势汹汹地径直来到凌玲的房间。 推开门此时的凌玲正穿着睡衣，蜷着腿坐在床上，面前是摆放整齐的书籍。 君默警惕地看向四周，想要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哪怕是一根头发也不能放过。 凌玲看到君默来自己的房间左顾右盼的，幽幽地问道：“老爹，你这是找什么呢？不知道女儿大了吗？下次进门记得敲门。” 君默扫了女儿一样，衣着整齐，头发梳得很齐，神情也很从容。就好像无事发生一样。 “我刚才在门外听到了陌生男人的声音。家里只有你，你告诉我，是不是最最近交男朋友了？”君默本来想要用威严的口气来质问。 但是看到了凌玲的脸，火气立马消了一半，只能用稍微不爽地口气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男朋友？你女儿长这么大，您就极少让我踏出家门，更被说跟同龄人交流了？我怎么交男朋友？”凌玲怏怏不乐地走下床，走到了客厅，君默紧随其后。 凌玲走到铁锅前，从里面拿出热情腾腾的饭菜摆到了桌子上。一边摆一边说道：“老爹，不是说八点之前回来吗？又这么晚......饭菜都有些凉了。” 君默露出难以言表的歉意，有些话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令人难受。 凌玲注意到了君默的表情，发话了。“老爹，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好吗？” 君默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心平气和地问道：“说吧，只要是老爹力所能及的都答应你。” 凌玲听到这里，似乎准备好久了。从自己的袖子里，将一块别致的暗红色的石头摆在了君默的面前。 “老爹，你认识这个东西吧。”凌玲也搬来一个小板凳摆在君默的后面，踏上去，然后搂住君默的脖子。 “嘶——你变胖了。”君默把手搭在凌玲的胳膊上。 “是长大了，臭老爹。你女儿现在也是妙龄少女的年纪了。” 君默没有在意凌玲的撒娇，将那块石头捧在手里，端详了片刻。“这不是你母亲当初给你的那块石头吗？怎么想妈妈了？” “嗯......那你猜猜它今天发生了什么了？”凌玲一脸期待地看向君默。 “额——你不会想说，刚才的男人的声音，是这个石头吧？” “嗯——” 君默听到这个解释没有太过的惊讶，毕竟这个世界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但是石头说话，还是有点...... “那你叫他一声，他答应吗？”君默拿起石头在灯光下反复斟酌。 “黑麦，黑麦出来了.....”凌玲对着石头呼唤了几声，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君默挑了挑眉，瞥了凌玲一眼。凌玲皱了皱眉，又大声地喊道：“黑麦，别装死。要是不出来，我就把你扔到茅房里。” 但是石头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见到这种情况，君默嘲讽地说道：“小家伙啊，你老爹今天实在是累了，别拿你老爹寻开心了。” “不是的，老爹，他是真得。” “好好好，老爹相信你。”君默挽起凌玲的胳膊，将她抱起来，让后放到了地上。“这是我的问题，看样子让你在这个房子里憋得太久了。” “臭老爹，听人说话啊......他真得....” “嗯，我决定了。回头我向上面批几天假，到时候好好陪陪你。” 听到这话，凌玲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和欢愉。睁大眼睛，问道：“真得吗？说话算话吗？” “当然，只要是你老爹深思熟虑后说得，无论什么都算数。” “我不信，我要求拉钩钩。”凌玲扭过头，提出了一个父女俩之间的一个“约定”。 “好好好，拉钩钩。这次老爹保证嗯。”君默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勾住了凌玲的小拇指。 “拉钩上吊，百年不变，谁要是变卦，就要千刺穿肠.....” ....... 把凌玲哄睡着了后，君默瘫软在沙发上，此时一股寒凉感从心脏涌向四肢，感觉整个人掉进了冰窟。 君默扒开自己的衣服，只见自己的胸口少了一块，心脏的位置被一块奇怪的黑色石头所取代，血管缠绕在上面，诡异血腥。 “老五啊，这就是你当初的感受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带走我啊？好冷啊——好冷。”君默颤抖地将身体抱成一团，那种寒冷即使是烈火也无法寒冬。 每天的晚上君默都要承受这种感觉。十年了，日日夜夜都是如此，就好像是在提醒着君默自己，绝不能忘记十年前的事情。 “这就是你们给我的惩罚吗？用你们好儿子的心脏，按在我的身上。都是一个娘生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 绿色的，流动的液体包裹着自己的身体。那些人就那样站在自己的身边，他们恨自己，想要啥了自己，于是乎他们将这份情感寄托于手术刀之上。 没有麻药，他们要让自己尽可能的痛苦。但是又不能要让自己死，只为了让自己能够体会他们的狠。 “父亲，母亲。就因为我平庸吗？你们甚至从未真正看我一眼。你们恨我，恨我毁了你们的杰作。恨我没继承你们的优秀基因。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就非要是我呢？” (本章完) 第5章 工作难 第5章工作难 “这就是你的报告，一个月了，你连一个失信人都没处理吗？”君默看着后辈呈上来的空白一片的报告单，不敢相信的又往后翻了几页，还是空空如也。 “对不起啊，前辈。我实在是.....没习惯这份工作，所以就疏忽了。”后辈埋头，试图躲闪君默凌厉的视线。 “哎——”君默叹了口气，脸上的怒色也渐渐褪去，虽然对于这种玩忽职守的行为表示谴责，但是对于一个步入社会的小年轻，想要适应确实需要些时间。 抱着这样的想法，君默再次拿起了那份报告单审视了起来“虽然你这周的业绩很糟糕，但是.....“翻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另一张蓝色的报告单，摊开在桌子上。 “但是你还是值得鼓励的，这获得的评价分倒是不差。”君默指了指桌子上报告单，示意后辈。 后辈心慌地拿起那份报告，微微抬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评分，立刻就得到了稍微的安慰——76分，一个不高不低的分。 后辈露出窃喜的表情，君默立马强调。“别太高兴，你别忘了评价分由业绩和居民满意度综合的，你这次完全就是居民评价出奇的高，才勉强把你捞上来。” 君默指着那份报告单开始分析起来。“看看你这一个月都做了什么，街道卫生？帮人找走丢的猫？还有在幼儿园放学的时候指挥交通？你是信誉官，不是交警，怎么净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啊？” 后辈想了想。“因为，我感觉这些事情似乎也能保证那些人的信誉分。你想想啊前辈，帮助她们清理了街道，那么整条街道的人信誉分都会提升，帮人找走丢的猫，就可以让警察们处理别的事情，还有做指挥交通......” “够了.....你完全乱找理由，说的驴唇不对马嘴。”君默呵斥了后辈这种牵强的理由，如果这真的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的真实想法，那真是蠢的无可救药。 后辈听罢后，立刻紧紧地闭上嘴，不敢说一句话，直愣愣地看着前辈有些丧气的脸。 顿了几秒，君默理好思路缓缓解释道：“阿瑞啊，你连最基本的各司其职都做不好，还谈什么帮助别人，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但是前辈.....” “告诉我，信誉官的任务是什么？”君默提高嗓门质问道。 “是为了强化司法体系中的.....” “大点声，别扭扭捏捏的，你干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君默不断冲动着面前这个羸弱的小姑娘那颗闭塞的小心。 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勇气，后辈羞红了脸大声地喊道：“是为了强化司法体系中的无法被法律认定的犯罪行为进行鉴定而建立的另一套系统，依照‘信誉分’来对于那些对于社会具有潜在威胁的人群进行司法以外的‘裁定’来保证社会的稳定和秩序。” 君默满意地点点头，再看此时后辈的脸上就好像容光焕发一样，某样压抑已久的东西释放了出来。 君默冷眼瞧向那些好事的下属，呵斥道：“看什么看好好工作，你们刚进来的时候也没有好多少。” “啊，科长你就别吓新人了，难得我们科来了这么好看的小姑娘，你在给人家吓跑了。”某些人开始起哄起来。 “要是真是因为一两句的训斥就退缩的话，我只能说她不适合这份工作，早点离开不失为一份好的选择。”君默一边说着一边瞄了阿瑞一眼。 那个小丫头的眼神里有了一些触动，看起来确实有所感触了。 “评价分的事情，到这里就先这样吧，循序渐进也是步入社会重要的一步。”君默接了一杯咖啡递给了有些“劫后余生”的后辈。 “对了，今天正好我需要处理一个失信者，正好你跟我走一趟吧。”君默拿起衣架上的风衣套上。 “但是我今天还有街道的志愿没有......” “那种事情无关紧要，这是上级的命令，要快速的，准确的，效率的执行。明白吗？” “明，明白.....” 两人从办公楼里走出来，坐上了一辆公交车里。君默看着窗外的风景，而阿瑞则看着一张张信息单。 “那个，前辈.....” “怎么了，哪里不清楚？”君默转头问道。 “上面写着执行人一对夫妇......可是银行已经给出了他们没有财产的认定报告，我们还要去执行什么呢？”阿瑞指了指单子的一处。 君默：“确实，这不归我们管。这是银行的事情，但是前不久这对夫妻的小儿子出现了意外，似乎是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成了植物人.....” 阿瑞：“啊——好可怜啊，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了。” 君默：“不不不，这对夫妻在事发前的三个月，给儿子卖了一份报值二十万的保险。小儿子出事后理所当然的保险公司进行了理赔。” 阿瑞：“喜忧参半吧。” 君默：“但是这对夫妻在接收到赔款的时候，没有还清银行的欠款，而是将这笔钱转给了另一个陌生账户，银行方面对于此事表示谴责。于是乎便让我们进行调查。” 阿瑞：“银行银行，又是银行。为什么信誉厅一半以上的业务都是跟银行有关系呢？” 君默：“没办法，毕竟十三城的资金流向必须经过银行。自然跟钱有关的纠纷，大部分都是跟银行的啊。” 阿瑞撅起嘴，不满地表示：“莫洛银行和瑞卡西银行，就靠着放贷和收款就赚得盆满钵满，而那些辛辛苦苦把钱存在银行里的普通人，每年分得的利息少得可怜。” 君默：“那你知道更可笑的是什么吗？” 阿瑞疑惑地摇头。君默解释道：“就是这俩家银行在建立之初，是没有一分钱的。” “真的吗怎么可能？”阿瑞想不到建立了那样经济帝国的两家巨头竟然是白手起家。 君默：“到时候我在跟你慢慢讲，现在我们必须得赶去目的地。” 阿瑞：“所以到底是哪里啊，前辈？” 君默：“十三城医疗巨头——罗莎莎医院。” (本章完) 第6章 医院 第6章医院 两人来到了位于市中医一座雪白的建筑面前，走位遍布着修饰整齐的灌木和高树。与钢筋水泥铸成的城市格格不入，是里面的一片绿洲。 阿瑞的眼睛从下车后就没停下来过，细细地欣赏着建筑的每一寸墙壁。“罗莎莎医院啊，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真是好看啊。” “等你成为病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就不这么觉得了。”君默调侃了一句，随后看向了自己的手机。“我看看啊，349病房。” 两人朝着医院的大门口，在远处树木环绕的外围没有注意到，阿瑞走近后才发现原来医院的一周都坐着好多衣衫褴褛的人，蔫头耷脑没有精神地靠着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阿瑞不经意间跟一个人的视线对上了，那人的眼神里满是沮丧和期待。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个前辈......”阿瑞的话刚到嘴边便被君默噎回去。“不要问为什么，跟我走就好。跟这些人扯上关系是会很难缠的。” “知道了。”尽管被无视了，但是阿瑞还是不时回头看向那些可怜兮兮的人。为什么在医院的外面会有这些流浪汉样子的人呢？ 两人刚到门口，本来有些打瞌睡的保安立刻来了精神，嬉皮笑脸地迎了过来。 “二位长官，请问有什么事情吗？”一位保安走过来，挡在二人的面前，与此同时另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 “执行公务，别妨碍我们。难道不认识信誉厅三个大字吗？”君默盯着那个人谄媚的样子，心理十分的不爽，要不是碍于在公共场合，高低都得吼他一顿。 “长官别生气，只是，这里是医院，我们还有许多的病人你需要照顾，您这贸然进去，怕引起恐慌.....” 这样的解释显然让阿瑞有些摸不着脑袋，好歹也算是公职人员，又不是犯罪分子，怎么还会造成恐慌呢？ 君默也没有解释什么，一把将这个碍事的推开了，径直朝着里面走去。此时，迎面又走来一个西装革履的高个子男人。 那人笑嘻嘻地过来打招呼。“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二位信誉官。我是一层的主管，不知道能为两位做什么？” 阿瑞抢先一步，提出诉求道：“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 还没等说完，阿瑞便被君默请到了身后。“你还应付不过来这些人，让我教教你吧。” 君默也挤出一个牵强地微笑，说道：“既然是管事人的话，那也好。我们是来查点资料来核对，不知道主管大人能否行个方便呢？” 主观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立马识趣地领着君默两人从一个侧门进入到医院内部。看起来像是内部人员的通道。 “好了，看你也憋半天了。问吧。”君默悄默声地问道阿瑞。 “前辈，你刚才说教我？教什么？”阿瑞紧随君默身后，看起来畏首畏尾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真好能带你了解一下信誉官的工作。看看跟你想象的有没有差异。”君默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 爬了几层楼梯后，两人终于来到了一间房门口。男人推门请两人就坐。 君默很自然得找了一个最舒服的沙发坐了下去，看到阿瑞迟疑的神情，君默给了一个眼神，才勉强地坐了下去。 主管此时端来三倍咖啡走了过来，递给两人后，便找了一个对面的位置坐了下去。 “不知道二位来我们医院是查些什么，要是预约手术的话，大厅就能办理了。”主管很虽然看起来慈眉善目，但是阿瑞总感觉他的眼神一直在上下打量。 “我们是来查一个病人资料的，麻烦主管能不能把他最近相关的东西，帮我们拿一下呢？”君默将自己的手机推了过去。 主管拿起端详了一会儿，歉意地退了回去。“不好意思啊，信誉官先生。您应该知道的，我们不能随便透露病人信息的。这可是我们的职业操守。” “职业操守？”君默就像是听到笑话一样，露出不屑的一笑。“要是贵医院真得好好救病治人，医院外面就不会人满为患了，不是吗？” “您可真是会说笑。”主管云淡风轻地吐露道：“一分钱一分货，就算是在医院也是，没钱就要有没钱的活法。” 君默：“主管先生真是有原则啊，那我查个资料这种小事，应该不难吧。” 主管摇摇头。“一类人一类标准，既然是医院里面的人，自然要走另一套规则啊。这是原则嘛。” 君默点点头。“确实，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我们这次来是进行‘稳妥协商’的。” 主管听完这话后，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真诚起来了，也变得更热情了。 主管：“那您早说啊，亏我还在这里跟您打太极呢。既然是稳妥协商的话，一切都好说，我这就派人去拿，喂，你，把349三床的资料，拿来给两位过目。” “是——” 吩咐完手下人后，主管凑了过来，问道：“早上院长还在开会说这事呢？没想到两位上午就来了。那两位先忙，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君默：“对了主管大人，麻烦给我几张病人的照片，越糟糕越好。” 主管：“哈哈哈，您想要那种的？“ 君默：“你们自己有多糟糕，还需要问我吗？” 主管露出会心的微笑。“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主管离开后，君默看着杯子里的水，愣愣地看着。 “那个，前辈，刚才.......”阿瑞推了推出神的君默。 君默小声嘀咕道：“刚才的事情外面再慢慢跟您讲，这里不方便说太多的话。” 此时，工作人员也把资料递了过来。两人便开始审阅起来。 君默：“发现什么了吗？” 阿瑞：“嗯......诊断证明什么的，我也看不懂。但是刚才看了一眼医院的收据。” 阿瑞递过来一张黄色的报告单。“根据上面的收据，近期的缴费没有任何的毛病，只是.......” 君默：“只是什么？” 阿瑞：“虽然缴费正常，但是支出仅仅是维持生命体征。甚至上面没有手术的费用。” 君默听出了其中的异样，若有所思地说道：“没有手术的费用？受了那么重的伤，连手术都没做......” 阿瑞：“前辈，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君默：“不用了，差不多可以了，剩下的就是处理失信人了。” (本章完) 第7章 工作流程 第7章工作流程 “前辈，稳妥协商是什么东西？”阿瑞坐在车上，正拿着笔记认真地看着。 “稳妥协商吗？这还得从信誉官的工作性质来说。”君默看了看阿瑞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录，心理不由得想起以前班上的学霸。 君默：“你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吗？我们的工作条例里，除了解决失信人，就很少有其他的要求了吗？” 阿瑞：“确实，虽然这一个月我记了好多东西，但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到现在我也没搞懂信誉官到底要干什么？” 君默：“处理失信人员，可不是过去依照评分要求，给出处理结果就完事的。你要知道，你的每一次决定，影响的可是一个人的命运啊？” 君默意味深沉地指了指车厢里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一个人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随手指了指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或许这就是一个因为被子女抛弃，而不得不去向银行贷款的老人，如今成为了失信人，你要怎么处理？” 阿瑞想了半天，支支吾吾地说道：“依照评分的话，六十分以下应当.....” 君默抢先一步说道：“应当进入劳动所对吧，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老人家还有几年的寿命？送入劳动所？无论是银行还是本人都不会同意的吧。闹不好，人家以死相逼。那你要怎么样？” 阿瑞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到哑口无言，确实，这次是现实的问题。没有人会老老实实的配合。 君默：“所以说，这就需要我们信誉官来从中调停，当做中间人，找到一个两方都满意地协商方案，这就是——稳妥协商，通俗易懂。” 阿瑞：“既然是经济纠纷，为什么不去找法院调停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君默莞尔一笑，看了看周围人，压低声音说道：“因为大部分的内容，都不能通过司法系统来达到目的，或者说，有些事是违法的。” 听到这里，阿瑞感觉就像是被颠覆了三观一样。“违法？前辈你是说我们做得都是违法乱纪的事情？” “嘘——小声点。”君默一把捂住阿瑞的嘴，其他人投来诧异的眼神，君默立刻扭头看向别处。 好一会儿，君默才放开手。“哈——哈——”阿瑞喘着粗气坐起来。 “生怕别人听不到是吧。“君默不满地看向阿瑞。 阿瑞干呕几下，道歉道：“真得对不起，对不起前辈啊。一个没忍住就......” 这时，突然列车出现了剧烈的摇晃，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列车的底部想要抬动列车。 君默向窗外探出头，发现列车的底部竟然有一团奇怪的白色物体正在一点点朝着列车窗口爬来。 就像史莱姆一样晶莹剔透，里面漂浮着细小的颗粒和无法分辨的网状血管。 “前辈，这是......虚化症状。”阿瑞立刻想起教科书上生动的照片，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居然如此震撼。 “所有乘客，抓紧栏杆。接下来可能会有点颠婆。”君默说完从怀里掏出枪，对着怪物连射几枪，但是收效甚微。 子弹就好像打在海绵一样。君默没有丝毫慌张，对着阿瑞说道：“保证这些触须不会上来就行，记住无论我发生什么，你的任务是保护车上的人，明白吗？” 阿瑞：“是，前辈。那您去哪？” 还没等阿瑞问完，只见君默一个翻身跨过窗户，消失在了列车的底部。 第一次处理这样的情况，但是阿瑞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有条不紊地处理那些想要伸上来的触手。 “该死的无轨列车，不到目的地停不下来啊。为什么就不能配个司机呢？” 此时列车底部传来铿锵打斗的声音，随后那些触手僵直不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萎缩，直至变成一条条被风干的肉条。 “咔——咔——”一双手扒在窗户上，吓得阿瑞后退几步，拿枪对峙。 “把我拉上来，是我。”听到了前辈虚弱的声音，阿瑞连忙把上身光溜溜的前辈拉了上来。 奇怪的是，君默的身体异常的冰凉，那已经不是正常人的体温了，即使是死去多时的尸体，都要比这有温度。 “前辈，你的身体怎么？”阿瑞奇怪地看着不断散发着寒气的君默，这个车间瞬间来到了冬天。只让人打哆嗦。 “先别废话了，把我的衣服递给我。”君默接过衣服，看了看车厢内人们的聚焦的视线，毫不避讳地说道：“怎么了，没见过棱石者吗？” 棱石，在如今的这个世界既是一种身份认同，也是异类的标志。 在建立如今的十三城之前，统治者们为了将彩棱柱的力量分散。用了来访者的技术，将彩棱柱的切分成了十三片棱镜，这是十三城建城之基。 而当初切割彩棱柱的过程里，一些碎片也因此出现。于是这些彩棱柱的碎片，便被称作“棱石”。 由于棱石的力量无法成为能源，但是科学教却发现了棱石长期佩戴会对佩戴者产生一种“辐射”。与放射性元素的辐射类似，这种辐射会对人体的基因产生改变。 这种辐射与当初“虚神”身上的很类似。出于恐惧和人轮道德的约束。瑞金流到社会上的棱石数量少之又少，往往是一些特殊工作者，才能佩戴。而信誉官刚好就是其中之一。 下了车后，二人来到了一处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公寓外面，此时天色已经逼近黄昏。 “我们得赶快了，不然的话，我们又要加班加点了。”君默气势汹汹地朝着一个地方走去。 阿瑞：“可是前辈，这两个人现在处于失联的状态，就连银行都找不到这两个人大的住所啊。” 君默：“我知道。” 阿瑞：“前辈知道？前辈怎么知道的，银行都查不到的啊。”阿瑞紧随其后。 君默：“应该来说，是有人拜托我处理这件事情的。” 阿瑞：“谁啊？” 君默：“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待会儿我带你走一遍流程，还有第一条，微笑服务。记住了吗？” 阿瑞：“明白，微笑，微笑。” (本章完) 第8章 尚在 第8章尚在 君默一如既往地礼貌地摁响门铃。叮咚的声音在沉闷的门板后不断的回响，但是却听不见脚步声。 “前辈你看，这上面写着出租哎。”阿瑞指了指墙上的黄色小广告。 君默扒开了门口的信箱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里面挺干净的。还有一股熟悉的甜味。 “呃——出租？打电话给房东......”君默照着上面的电话拨打了房东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的老人声音。 “有什么事吗？是要租房子吗？” 君默：“啊，老人家是的。请问，现在这个1223号的房屋，有租客吗？” “我记得1223好像还有一对夫妻，但是他们这个月就要搬走了。” 君默：“搬走，搬哪里去？”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关心。他们拖欠了我三个月的房租，要不是看他们家里出了那样的事，我早就把它们哄走了。” 君默：“那样的事情？” “哎——他家的下儿子不久前突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撞到脑袋了。一直躺在医院里，不省人事，听说家里把钱都拿去治病了。我看他们可怜才稍微允许他们赊几个月的。” 君默：“那他们没有其他的亲戚吗？” “我想想啊，他们家除了一个小儿子还有一个大儿子，大儿子前几天刚从外城回来，大儿子在外面上学，一年到头也不回来几次，听说跟家里的关系不太好。” 君默：“谢谢啊。老人家。” “所以说你们到底租不租啊，要是租的话我可以把钥匙给你们。” 君默：“不用了，我们在考虑一会儿。” 挂掉电话后，君默看了看表，这个点差不多是工人下班的时间。 阿瑞：“前辈，我们要走吗？还是强闯进去。” 君默：“没事，再过一会儿他们就会回来的。” 还没等君默说完，只见远处便走过来两条瘦弱的人影，东倒西歪的开起来浑浑噩噩。 等两人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君默俩人从拐角处闪出来。“俩位还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君默的出现俩人竟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就好像等候多时一样。 “原来是信誉官啊，我还以为会是警察或者调查员呢？”男人拉着脸盯着君默的脸。 “我只是来处理两位信誉分的事情，剩下的事我并不关心。”君默看着两人身上蓝色的工装，好奇地问道：“两位看起来是在糖厂上班的吧。” “这里说话不方便，要是两位赏脸，就到寒舍坐一会儿吧。”扶起二人推开门，只见里面散发出一股霉味，君默两人还是跟了上去。 整间屋子看起来疏于打理，瓶子和罐子几乎是随便的摆放在桌子上，阳台上堆满了纸板和塑料瓶。灰头土脸的两人来不及洗手，便立刻从自己的怀里掏出几张纸币，叠起来放到抽屉里面。 “两位请坐吧。”男人把君默两人请到座位上。 君默做到座位上，整个房子有一种说不出的荒凉感，那是“家庭”所有的。但是这扶起两个人看起来各干各的，走到过道两人还恶狠狠地看着对方。 此时桌面上一张清单引起了君默的注意，那是一张学校的招生简章，来自于十三城之一——科达科洞窟。那可是十三城的教育中心，一流学府数不胜数，无数的人倾尽自己的全部积蓄，都要将孩子送到那里上学。 夫妻两人换好了衣服后，坐到了对面，此时的气氛无比的安静。 阿瑞看着夫妻两人无神的眼睛，便打算打破这尴尬的氛围。“那个，二位。不知道令公子现在在......” “在医院躺着呢？你不是知道吗？”男人没好脸色地质问道。 阿瑞急忙解释起来。“不不，我是说您家的另一位，现在在哪里高就？” “上学，怎么。你不是找我们俩的吗？怎么还开始大厅别人的家庭情况啊？”女主人开始不乐意了。 见到后辈的尴尬地处理方式，君默探口气，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想请问二位，你们小儿子的赔偿金在到账后，你们怎么处理的？” 男主人拿起茶杯，不屑地说道：“给我们的儿子了。大儿子.......” “大儿子？你们这么做难道不知道是违法的吗？” 男主人看了女主人一样，冷哼一声。“我跟着娘们离婚了，按照婚姻法，财产平分。我们可以财产转让，所以我们就转给了我们的大儿子了。” 女主人瞪了男人，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窝囊囊的，大儿子也不会为了学费发愁。” 男主人听到女人如此贬低自己，一把将杯子放到桌子上，随后把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 “把你的脏手拿开，明天我就不是你老婆了......” 还没等女主人说完话，一个响亮的巴掌搭在了女人的脸上，直接扇飞到地上。 阿瑞见状连忙搀扶女人。“你干什么？”女人捂着脸怒斥男人。 男人深吸一口气，明显在强压着火气。“你问我干什么？来，你告诉我，为什么儿子会从楼梯摔下来，啊？你告诉我，要不是没看好，儿子现如今怎么会倒在医院一病不起。” “我怎么知道？他自己闹着玩，就从楼梯摔下去了呗？”女人委屈巴巴地躲在阿瑞的身后，阿瑞站在俩人的中间左右为难。 “摔下去，我信吗？不给儿子治疗，也是你的主意呗？”男人站起来，怒吼道。怒发冲冠。 女人：“医生都说康复的概率很低，你还坚持什么？” 男人：“好歹也是你儿子，你就真的这么狠心，连看都不看一眼。” 女人：“别一口一个我儿子，过了明天就跟我没关系了。那是你儿子，你生的，你自己养着吧。” 听到这话，男人愤怒地一把打碎玻璃杯，拿出一片玻璃便想要朝着女人刺过去，好在阿瑞阻拦及时，一把将男人摁倒在地，男人想要挣扎，却想不到这个小丫头的力气这么大。 “我现在明白了？什么保险，什么转让。你就是在骗我，为了让你的儿子腾步青云。你就听你那乖儿子的话吧。” 此时在一旁看戏很久的君默终于开口了，只见君默缓缓地走到男人的身边，将一组照片放给了男人。 只见此时的男人瞳孔睁得老大，深邃的眼神中渐渐湿润了起来，展露出委屈和不甘。“儿，儿子......” 君默：“你如果真得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至少我会酌情考察的。” 男人：“我.....要是我说了，那个毒妇会怎么样？” 君默：“自然交给人处理。” 男人：“好。” (本章完) 第9章 执行 第9章执行 “既然如此，二位就请稍后片刻，之后有人会带二位走的，希望二位能老老实实的。” 君默和阿瑞此时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只见此时阿瑞的眼神尽是不可思议。 阿瑞：“前辈，刚才那个男人说得是真的吗？” 君默反问道：“你觉得，那个女人一直试图挽回男人的感情。你觉得对于明天就要离婚的两个人，这么做不是很反常吗？” 阿瑞深吸一口气，虽然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但是还是坦然接受了。 阿瑞：“那接下我们要干什么？对于他们的信誉分处罚已经做出来了。” 君默问道：“你觉得我刚才处理的结果怎么样呢？” 阿瑞想了想：“嗯前辈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要那样做。是因为同情吗？” 君默摇摇头纠正道：“记住，处理的时候绝不带着同情的心里，否则这样会让你判断失误。我这么是有原因的。” 君默此时看了看处理表上两人签的字，歪歪扭扭，要不是自己提醒，连自己的名字都能写错。 阿瑞问道：“前辈，我们下一步要干什么去？” 君默看了看表，晃晃脑袋。“这屋子待得我脑子昏沉沉的，这两个人的处理结果下来了，但是他们那个小儿子的事情还没结束。” 阿瑞恍然大悟。“是啊，他们夫妻名下的财产被扣押了，但是明显杯水车薪，那就没人给他治疗了。那样的话......” 君默没有回答，而是无奈地笑了笑。“你啊，还是太年轻了。” 在医院的门口，有一个人左右徘徊，忧心忡忡地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显得格外扎眼。 “我还以为人不回来了呢。罗威先生。”君默领着阿瑞走了过来。 阿瑞走过去，看那个人衣着整齐笔挺，文质彬彬地样子简直就像是从校园里走出来的。 “前辈这个人是......” 君默走到这个叫罗威的前面，眯起眼睛，回道：“这既是罗威夫妇的孩子啊，你忘了，我们刚处理他们两位。” 阿瑞先是愣了愣，然后有些羞愧地躲闪到一旁，刚刚对人家的父母做出了那样的处理，现在人家的儿子来了，是在难堪。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 剧情倒是没有跟阿瑞所想的一样，只见罗威很惭愧地解释道：“那个，长官。关于稳妥协商的事情......” 君默摆摆手。“这件事情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只是，接下来的事情。你能否接受吗？” 罗威咬紧牙关，惭愧地埋下头，抽泣地说道：“都是因为我，母亲才会做那样的傻事，我......我......” 一边说着罗威的眼泪便潸然泪下，此时君默上前安慰，就像是一个好大叔一样。“你还是个孩子，没事啊。我知道这件事对你的打击很大。” 阿瑞担忧地问道：“前辈，我们这次过来是处理什么的，罗威夫妻的事情处理完了吧，跟他们的儿子没有关系吧？难道要.......” 君默随后便对着一头雾水的阿瑞解释道：“后辈，你在学校念书的时候，应该知道信誉分的大概吧。” 信誉分的降低往往伴随着信誉纠纷，而信誉纠纷被分为两类。一类叫做经济信誉，另一类叫做刑事信誉。 形式信誉是指某人犯罪或者做出了有违社会道德伦理的事情，虽然承当了或者不用承担法律责任，但是会降低其信誉分作为处罚。 而经济信誉则往往与欠款，贷款，欠费等经济事务挂上钩。这类的事件一旦发生，除非处理完毕。否则被执行人的信誉分将会不断的流失。 君默看了看灯火通明的病房内，一个羸弱的男孩子全身插着维持生命的管线，即使是最基本的呼吸，都需要机械来维持。 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就是心电图的声音。 君默只能遗憾地解释道：“这个孩子现在完全没有自主行为能力。要知道在医院住院，是需要抵押信誉分的，现在这孩子的父母是失信人，本人也处于昏迷的状态。唯一有能力的只有他的亲人。” 说完君默看向了在另一处窗户外，含情脉脉地看着倒在病床上弟弟的罗威。满眼泪花，不禁令人感叹两兄弟的感情真好。 君默走上前安慰一番。“我知道，你很心疼。但是现在有一件事你必须要处理。” 说完君默将一份单据递给了罗威的面前，那是一份医院出示的账单。 君默难为情地解释道：“根据医院方面给出的价位，如果给你弟弟做手术就要十万元。可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手里应该没有一分钱吧。” 打量了一番罗威寒酸的打扮，君默显得格外无奈。从怀里掏出一支笔。“根据稳妥协议的内容，如果你放弃治疗的话，那么医院方面就需要收容你的弟弟。也就是......把你弟弟卖给医院。” “你们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罗威气急败坏地推开君默手中的协议。 “犯法？”君默一扫脸上的同情，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仔细想想你今后的人生，要带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弟弟，每天都要不断地受到医院和银行的催债电话，然后，心惊胆战地活下去？” 罗威听到这话的时候，沉默了。确实，这就是现实的问题。 君默：“看看你的家庭吧，孩子。你能保证你为你的弟弟负责一辈子吗？” 看到罗威脸上的动摇，眼神已经变得恍惚起来。君默捡起地上的笔，再次递了过去。“签吧。” 就在此时，阿瑞跑出来，一把挡在君默的面前，毫不畏惧地瞪着君默的脸。 “前辈真是太糟糕了，太糟糕了前辈，糟糕透顶。残忍，暴行。” 君默：“阿瑞，你要干什么。现在是工作，我没工夫跟你胡闹。” 阿瑞：“前辈，我们不是信誉官吗？不是帮助别人的吗？您刚才都说了什么？” 君默：“我说得事实。” 阿瑞厉声反驳：“他还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您让一个事关人命的事情，说得如此随便。那还是他的弟弟，您难道就没有惭愧心吗？” 两人此时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吵，在这狭窄的医院走廊里，堵在那里，也堵在某人的心里。 (本章完) 第10章 另一面 第10章另一面 君默眼看实在是说服不了这个难缠愚昧的后辈，冷眼相视，幽幽地讲起来。 “那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有一对夫妻生了两个孩子，哥哥很健康，但是弟弟却天生没有肺。医院告诉父母，只要只要哥哥捐献一个肺，弟弟就能活下来。但是一旦那样，哥哥就从一个健康人变成一个残疾人，而弟弟也欠了哥哥，一个永远永远也还不了的债。” 就在此时，君默扒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胸膛的一个触目惊心地伤疤。从锁骨延续到下肋。 “就这样，这个决定毁了两个人。毁了一个人的生活，毁了另一个人的精神。” 阿瑞愣了几秒，如梦初醒，不可置信地看着君默：“难道说，前辈你.......” 君默挤出一个难堪地微笑：“就是我......你能知道一辈子活在阴影里的滋味吗？欠了一永远还不了的债的滋味吗？” 阿瑞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君默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君默指向躲在一旁的罗威呵斥道：“这个少年，他上着十三城最好的学校。如果顺利，他能成为行政部门的一员，甚至在你我之上。过着向往和理想的生活。如果，他放弃学业去打工赚钱救弟弟，他会怎么样，会成为那些大街上，和他的父母一样，闻着劣质香精味，每天榨干体力劳动价值的工人们的一员。” 阿瑞被这些血淋淋的现实对得哑口无言。君默所说的每句话都是有理有据，这些现实是实实在在的比那些苍白无力的道德更加的令人信服。 阿瑞只好作罢一般让开了路，更确切的说是迷茫。 君默将协议递给罗威后，走到了阿瑞的面前。 阿瑞没有抬头，而是默默地留下不经意地眼泪。抽泣着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前辈，对不起，对不起。” 君默没有生气，而是认真地为阿瑞松了松领口。“哭什么？以后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着呢？哭多了，以后就哭不出来了。收收吧。” 即使泣不成声，阿瑞还是艰难地问道：“前辈。唔——我们难道每天都要经历这种事情吗？” 君默看了看盯着玻璃另一边的罗威。“信誉官，就是这样。我们阻止不了悲剧，能做的就是尽量为他们画上一个不那么圆满的句号。” 阿瑞：“前辈，我感觉我好像，不适合这份工作......” 君默：“你要学的事情还有很多，未必是你不适合，只是你还没适应这个社会罢了。” 宽慰了好久，阿瑞的情绪才稍微的平复了。 君默：“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阿瑞：“前辈难道还不回去吗？” 君默看了眼孤零零地罗威。“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这孩子一个人我不太放心。” 阿瑞：“前辈人真好，是我错怪您了。对不起前辈。” 君默：“好了道歉的话，我都听腻了，赶紧回去吧。” 阿瑞临走前还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罗威，见到一切无碍后才跟君默告别。 带到阿瑞的身影走远后，君默的身边传来一个身影。“长官，你刚才讲得真是太好了，连我都感觉有点惭愧了。” 说话的人真是刚才哭得梨花带雨的罗威，此时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精神抖擞。 君默白了他一眼。“她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让她能更好的理解工作的性质，毕黑暗的东西还没展露呢？” 罗威：“您说什么？” 君默：“没什么，看起来医院那边要等一会儿时间才能结算，不如跟我聊聊吧。”巨农坐到了一旁的长椅上，拍了拍旁边。 罗威入座后，视线完全就放在了墙上的钟表。漠不关心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弟弟。 君默发话。“我特地去了一趟你家，还别说。挺乱的，你的父母明天就离婚了，你没啥想法吗？” 罗威不屑地表示。“那两个废物我已经不关心了，我只想赶紧拿到报告，然后从这儿乌烟瘴气地地方离开。” 君默嘲讽道：“离开？去哪？你连你的母亲都不要了，亏她那么疼你。” 提到这里罗威来了脾气。“疼我，她要是疼我就不该把我生下来。我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酒鬼赌**亲，结果有摊上一个穷鬼的家庭。” 君默：“既然讨厌穷就靠自己的实力摆脱啊？用自己弟弟的保险金给自己交学费？这不是更利刃讨厌吗？” 罗威趾高气昂看着君默。“只要能在科达科上学，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能在哪里毕业，我就能找一份好工作，然后摆脱这个腌臜的城市。” 君默看着这个已经被欲望迷失双眸的青年，一时间百感交集。“哎——这是你们家里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想掺和，但是不再去见见你的母亲吗？她可是要被抓去做劳力啊。” 罗威：“我早就不想跟她扯上关系了，最好多做几年吧。就当做是她欠我的。” “好吧，不过说到欠你的，我这里倒是有样东西需要你去签个字。”君默从怀里掏出一张合同类似的文本，说到底他到底是怎么办到把这些厚厚一打文件塞到怀里的。 罗威接过合同，看了看里面的内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迟疑地问道：“财产转让？” 君默点点头。“是的，你的父亲和母亲决定把财产转让你给你。” 罗威有些难以理解。“怎么可能，那个男人恨我还来不及呢。竟然还转让他的财产?” 君默解释道：“毕竟小儿子现在已经没有行为能力了，他马上就要被抓取做劳力了，能继承财产的只有你了，你要继承吗？你要是不继承的话，这些财产就拿去还债了。” 罗威立马答应下来。“我继承，不拿白不拿。就当做是对我学业的赞助吧。” 罗威很爽快的签完字，再看此时的君默脸上，竟然流露出得逞的笑容。 “怎么了？”还没等罗威问完，只见从阴影里冲出来两个壮汉，一把摁住罗威。“这是怎么回事？” 君默拿起掉在地上的合同，翻了翻，解释道：“罗威先生，既然你选择了继承你家父的财产，那就说明，你也继承了他的负债，我看看啊，他的财产现在是五万，负债......二十万。所以一算的话......” 君默敲了敲指头，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你需要还银行十五万呦——而您现在身无分文，依照处罚，我们要将你送到铸冷漠去工作。” 听到这个消息的罗威晴天霹雳，对着君默就是劈头盖脸地怒骂。“你这个混蛋，算计我。我不认，我要告你。你们这些银行的走狗。” 君默冷冷地笑出了声，露出洁白的牙齿。“哈哈哈——罗威先生，你现在身无分文，连律师都请不起，还想告我？等你从铸冷漠凑够了出来的钱，再来说吧，带走。” 罗威被带走后，君默对着躲在角落里的人说道：“对于这样的结果满意吗？” 角落里的男人正是罗威的父亲，他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帮我？” “帮你，我不过是依照程序办事而已。既没犯法，又没徇私，何来帮？反正你也不心疼吧，你跟那个女人的事情就自己解决吧。”君默把目光投向了玻璃另一边的孩子。“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他是我儿子，我会照顾他的，知道我死去。” 君默：“同问人父，我理解。但是我还是劝你，该放手的时候，还是放手，毕竟人终归还是得为自己活着。前方可是无底洞。” 君默潇洒的离开了，只听得后面传来隐约的啜泣声。 (本章完) 第11章 找茬 第11章找茬 一早，领导便把所有信誉厅的科长召集到办公室，看起来是有什么命令下来了。 “各位早上好啊，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召开集体会议了。”厅长面色凝重地审视着在场的每个人。 虽然大家不知道厅长这是又犯什么老糊涂，但是大家还是耐着性子听着。 “喂——君默。”一个人悄悄肘了肘君默。“这次厅长不会又要说上几个小时吧。” “我怎么知道，厅长年纪大了，再过下个月就退休了。你还跟他计较什么。”君默盯着厅长留着哈喇子的神情，实在是感到难办。 “咳咳咳，各位。这次呢，上级又给我们一道新的指示，希望各位.....”厅长愣了愣，似乎忘记了什么，从口袋里翻出一张小本，看了看。“额——希望各位尽力而为，毕竟是其他部门要求协助的。” “厅长真是越来越老糊涂了，现在连话都快记不住了。” “咳咳咳——”厅长打断了下面的讨论，扫了一眼坐下的众人，把目光停在了打盹君默的身上。 “嗯？”君默突然惊醒。怎么回事？怎么感到刚才后背一阵恶寒，好像有谁在看着我。 “关于这次的事情，想必大家做进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从外域传来的消息.....”厅长又停顿了下来，看了部下们。所有人心领神会地把头扭向一边。 等到厅长总算是扫了一遍“台词”后，才继续说道：“说实话，这本来跟我们信誉厅没什么关系，但是既然上头非要说总动员，我们就稍微出点力吧。” “厅长，我们又不是十二使徒部门的，说白了这不过就是有事没事找点事吗？”其中的一个科长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哈哈哈.....”厅长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哈喇子，笑着说道：“既然那些政府的狗那么想要去叼骨头，我们就去帮他们一把。卖个人情有什么不好，但是.....都给我记住，别惹一身骚回来。” 此时厅长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有着令人不易察觉地寒芒。 这个老头子，平常一副傻呵呵的样子，接过还是那样的嘴脸啊。君默心理抱怨了一番。 “好了，接下来给你们安排任务，没有调度的可能。一科，负责医院方面的。二科负责银行，三科的话，负责垃圾站吧废物们.....” 听着科长安排任务的功夫，君默忙里偷闲地跟边上的人聊了起来。 “喂——听说了吗？最近外域那边可是不安分啊，又死了好几个人。” 君默：“我知道，听说是使徒和紫炎那些家伙火拼了，就为了一个据点。” “战前的东西，那可是稀缺品。搁到市区里，那都是稀罕物品。以前还能合作合作，现在直接明抢了。” 君默：“少说点吧，咱们不分到外域工作就不错了，回头哪句话不对付，被分到外域的去，那可惨了。” 此时那种不安感又涌上心头，君默猛地看向厅长，只见厅长眯起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愣了十几秒，似乎在做什么判断。 “十三科科长，君默......” “在....”君默不敢怠慢直接跳起来。压低着脑袋，无论自己之前有多傲，现在也必须像个小学生一样老老实实地站在“家长”面前。这就是厅长的气场。 “你就负责最近的高利贷的事情吧，银行那边催的挺紧的，人口失踪……你过去看看，把人找出来，找不出来的话，就辞职吧。” “......是。”君默咬着牙根，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真是乌鸦嘴，怕什么来什么。 “啊——好了。那今天的会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也，哈——”厅长打了一个哈欠，便昏昏的倒在了座位上。所有人见状也纷纷的消失了。 “我真是服了，这该死的老头，每次都把糟糕的任务分给我。”君默脱下了体感装置，从座位上下来。 一边活动筋骨，一边抱怨眼前这个密密麻麻的线缠绕的像是家里毛线球一样的仪器。“每次开个会，都像是把塞进兜里的耳机线解开一样麻烦。” “前辈，您的会开完了？”阿瑞此时站在门口，端着一沓厚厚的文件，在等着君默的回应。 “阿瑞啊，进来吧。什么事情？”君默赶忙调整心态。 “是这样的，突然收到了十二使徒的协助命令，想要跟科长你汇报一下。” “我知道了。上午开会的时候，厅长特意叮嘱了。你出去，让所有的信誉官到会议厅集合。”君默结果文件，第一眼便眉头一锁。 “好的。” 君默在会议室里，扫了一眼文件的内容，然后将文件传给了所有人一份备份。 “各位，看一下。有什么感想？”君默面色凝重地盯着在场的所有人。 每个人看完后，除了阿瑞，无不面露难色，从眼神到表情全是抗拒和不情愿。 “科长，这次十二使徒他们有些过分了吧。这分明就是针对啊？” “就是，外域的事情是他们的分内之事。这事情我们插手了，功劳是他们的，出错了。屎盆子就扣在咱们身上，图什么啊？” “平常恨不得把我们挤兑死，这明摆了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大家无不怨声载道，君默大声呵斥道：“够了，安静点。多大点事，就乱成这个样子。” 随后君默不慌不忙地说道：“这次厅长的命令很明确。可以打枪，但是要打空枪，可以做，但是要像没做一样，我们伺候的是，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明白。” “还有啊，这次的任务。表面上是处理非法借贷。但是，你们都知道要干什么对吧，别管闲事。” 所有人相视而笑，有人趁机提到：“但是这个时间段恰好使我们放假的时候，科长。我们实在想.......” “每个人能多拿百分之三十的加班费，还有异议吗？”君默伸出三个指头，所有人立刻对着三个指头表示赞同。 “既然科长这么大方，我们自当浑水摸鱼，义不容辞。” “知道怎么办就好，给我稍微演的像一点，明白吗？还有，别惯着他们，他管不着咱们。” “明白，科长英明。” 君默开始给每个人分配任务。散会后，君默叫住了转身离开的阿瑞。 “喂，新人。你先留步，这几天你跟我待在一起。” “啊？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让你就来。” (本章完) 第12章 准备工作 第12章准备工作 “这个孩子就拜托你了，君墨子。”伤痕累累地女人，用尽全力挤到人群的最前面，将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塞到了君默的怀里。 女人的手被铁丝网的倒钩划的血肉模糊，但是她还是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孩子见面。 “凌武......”君默看着酣睡的孩子，眼泪打转的，无能为力地目送着女人渐行渐远，自己只能含泪地把孩子用风衣紧紧裹好，生怕被人发现。 “凌武——”君默迷迷糊糊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脸庞看着自己。“凌玲啊？起得真早啊。” 君默拖着酸疼的身体，长舒一口气，过去的事情有时候只有意识到过去了，才能稍微舒心。 “老板，你又梦到妈妈了？”凌玲爬上床，拉开了窗帘，刺眼的阳光晃得君默有些恍惚。 “哎——只要你还记得她就行，要不要让老爸给你找个后妈啊？”君默半开玩笑地调侃道。 “不要，本来伺候你一个人就够累了，还要再伺候一个别的女人，要是以后你在给我生一个弟弟妹妹，是不是我就是仆人了？”凌玲发酸地呲了呲牙。 “好好好，老爸不找。我的宝贝女儿真乖，比其他人的孩子有出息多了。”君默站起来伸个懒腰后，问道：“怎么样，你的那个朋友最近还找你玩吗？” “你不是不相信他的存在吗？怎么还问？”凌玲冷漠地态度，君默早已习以为常。 一副漫不经心地说道：“老爸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犯的蠢，作的死，挨的打多了去了。” 凌玲：“那看来我是随老妈的基因多一些，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老妈会看上您的？” 君默：“哈哈，那你老妈当初可是没选我的呦。” 凌玲：“那选了谁？” 君默：“嗯，对了。早饭吃什么？” 凌玲：“别打岔啊？混蛋老爹......” 到了单位，君默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看起来大家工作的热情很积极吗？这么想着，突然看到倒在办公桌上昏昏欲睡地阿瑞。 “喂，新人，怎么看起来像是熬夜了一样？没个精神头。”君默走到一旁，挠了挠阿瑞的后颈。 阿瑞立马垂死病症惊坐起，瞪着眼皮打架地眼睛，解释道：“那个，昨天晚上处理工作到深夜，所以没时间睡觉.....” 君默拿视线扫了一眼，凑近闻了闻。“一身酒味，你跟我说你熬夜工作？” 有看了看后背歪着的领结，没有搭扣的袖子，油腻腻地头发。“早上几点起的啊？老实说，昨晚干什么去了。” “那个......” “别墨迹，记住别想骗你的上司，这可是职场大忌。”君默立马看出了这个新人的小九九。 “那个，前辈，其实我去......参加了艾丽丽的粉丝见面会.....一兴奋就不小心喝多了。”阿瑞此时羞红了脸，像极了犯了错的孩子谎言当着大人的面被揭穿了。 “真是的，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光独自一人到深夜，还喝了酒，幸亏没事。”君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牢骚了几句。“算了，给你半个小时，立刻去洗漱一番去，邋里邋遢的，下午的工作怎么办？” “好的，谢谢前辈厚爱。”阿瑞火急火燎地跑向卫生间。 “真是的，年轻人更要检点一点......嗯？为什么我感觉最近的思想越来越像老妈子？是不是人年纪一大就会这样？可是我才45啊。嗯.....好像也不年轻了.......” 上午的时候，君默开始给这个一窍不通地新人讲授起来。 “这次的任务，是让我们科处理高利贷的问题。这是个十分棘手的工作。”君默摊开几份文件，看着阿瑞奋笔疾书地记录着。 君默一把合上了阿瑞的笔记本，教训道：“那个本子记东西的习惯是很好，但是身为公职人员，走到哪都非要记录半天，很耽误事情的。” 君默指着文件，说道：“首先，要学会如何快速的挑出有用的信息，然后记住它。现在放下你的小本本，用五分钟，给我从这里面挑出你认为有用的信息。” 阿瑞撅着小嘴，不情愿的看起来。这些文件里的信息杂乱无章，几乎没有任何联系，不是财报就是银行的记录，除了一堆琐碎的数字，完全看不出其他的东西。 “前辈，您是不是拿错文件了，我们是信誉官又不是税务局的，为什么要看财报呢？”阿瑞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君默：“所以说我你们这些新人，对待工作懒散浮躁。仔细看看贷款的那一项，最近是不是还款这一项，最近开始明显断崖式下降。” 阿瑞：“确实啊，但是这跟高利贷有什么关系吗？这些人是欠银行的钱，又不是高利贷的。” 君默没有急着道出所以，而是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没关系，银行有为什么会找到我们呢？你要学的东西还多呢，一会儿带你长长见识。时候不早了，先吃完午饭......” 阿瑞两眼放光。“好滴。” 酒足饭饱后，俩人搭上列车，前往了中央城区。葡焘烙的城市结构很特别，工业区将生活区和城区完全包围住，所以为了防止工业区的废气和污水进入到城区和居民区，在交界处有一种名为“棱嶂”的特殊保护罩，保护城区。 中央城区比工业区恶环境大相径庭，一个是雾都伦敦的话，那么另一个就是马尔代夫。 这里几乎舍弃了“高楼”这种节约生存成本和生活质量的东西，清一色的别墅林立在道路的两旁。井然有序的生活，没有一哄而上的人流，只有说不出来的惬意和闲暇。 “哇——这就是富人们住的地方吗？”阿瑞第一次来到中央城区短见的样子，实在是显眼。 君默：“控制一下情绪，好歹你也是政府人员，别大惊小怪的。” 阿瑞：“前辈，你说我将来，能不能在这里买一套房啊？” “啊？”这个有点可笑的愿望，君默没有反驳什么，只是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等你时候觉得钱够花了，就行了。” 阿瑞天真地看着一旁的泳池，喜在眉梢地憧憬着：“那看来我很快就能做到啊.....嗯......” 君默：“嗯，到时候别忘了我呦........” (本章完) 第13章 双面 第13章双面 两人来到了一家公司前面，与其说是公司，看起来更像是某个仓库，要不是门口用着木牌写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字，阿瑞差点认不出来。 “这种寒酸的地方，真的是高利贷公司吗？”阿瑞将信将疑地核对着手里的信息。 “银行要是不写银行俩字，你哪知道里面有钱啊，财不外露。记住这句话。”君默挤出一个笑脸，叩响了门板。 “咚咚咚——” “你好，信誉厅来检查，请配合调查。” 君默此时把眼睛瞥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奇怪的建筑，在印象里似乎不存在这个建筑。 “喂，新人。你看到那个塔了吗？”君默指了指不远处一座通体漆黑，高耸入云的高塔。 “哪呢？前辈？”阿瑞顺着君默手指的方向看了一圈，然后懵然地摇摇头。 “不是，你再仔细看看。那里，有一座塔，特别高，你难道看不到吗？”君默还是强调。 “前辈，你是不是眼花了，这么平坦的地方，出现一座塔难道我看不到吗？您是不是搞错了？还是说你眼里进头发了。” “嘶——我干嘛要.....”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此时身后传来了陌生的声音。君默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衣着清凉的男人倚着门框，不屑地盯着俩人。 也顾不上什么什么神秘的尖塔了。君默此时冷静地介绍道：“我们是信誉厅的工作人员，想跟贵公司的老板商谈一些合作项目？” “合作项目？听名字你们应该是官家的吧？跟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商谈什么？”那人并不相信。 “您跟你的老板转告一声，就说是信誉厅的人。他自会跟我们见面的。”君默知道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解释的。 “那你等着，我先跟老板通个信。” 那人走后，君默还是疑惑地看向那座神秘的尖塔。似乎只有自己能看见。 随后那认出来表示老板愿意见他们。君默便领着阿瑞进去。 君默反反复复叮嘱：“记住，一会儿无论什么情况。你都不要说话，无论什么状况，绝对不能管。” 阿瑞：“管什么？” 君默：“最好别遇见。” 俩人来到了一间房间内，这里跟外面地下室一般潮湿发霉的环境不同。大理石地板，显得房间气派许多。而面前，一个个子稍矮的男子正在那里闲庭信步。 看到君默俩人的到来，显得格外热情。“欢迎二位来到宾格力金融有限责任公司。信誉厅，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我叫海格，是这里的老板。” 君默笑脸附和：“当然，毕竟我们的工作范围，基本不在中央城区。” 海格：“跟穷鬼打交道很累吧，来来来，我给两位准备了一些花茶，坐下边喝边聊。” 君默看着桌上热气腾腾地茶饮，很开心的坐下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阿瑞也只是看到两个人寒暄了几句，就像是很熟络的感觉。 君默：“老板很通情达理吗，那我也不绕弯子了。这次来是银行的委托。” 听到“银行”两个字，海格的笑容有那么几秒僵硬了，但是很快就收敛起来。 海格：“银行啊，我们跟他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啊。找我们做什么？” 君默：“可是您这井水可是连着河呢？看情况，贵公司的借款服务应该是不错的吧。” 海格抿了抿舌头，扭头对手下人说：“这茶真苦啊，你，去给我换一杯去。” 君默瞄了一眼，话锋一转。“您不用担心，这次来不是找麻烦的。我们也嫌麻烦，毕竟我们这个职业就是这个性质。” 海格：“哦——那两位既然不是过问业务的，难不成是来投资的？” 君默此时将一份单子推到海格面前：“这倒不至于，银行那边给出了一份名单，上面是一些欠了银行钱的老赖。查看他们的账单，近几个月都有很多的巨款打在他们的卡上，都是来自同一个账户。这不想追查到，都难吧？” 海格白了一眼，吐槽道：“这不犯法吧，有借有还而已。” “确实不犯法，但是近期有几个人消失了，我想问一下......”君默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幽幽问道：“您应该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吧。” 海格无所谓地摇摇头，事不关己地表示：“那我哪知道，没准是为了躲债出逃了呗。” 君默没有继续较真，而是提醒道：“反正我们不是警察，失踪人口的事情也不管。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一下您，这些人不光欠了你的钱，也欠了银行的钱。要是银行想，找到他们很容易，如果出现了意外，银行可是要让他出意外的人来偿还的。” 海格听罢这话，虚心地咳嗽了几声，扭过头去，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隋鸥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那那份名单，故作姿态地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一样。 “我想起来了，其实吧，这些人的消息我还让我的手下人去打听了一番，还真就打听到了。” 君默：“哦？那请问这些人现在在哪呢？” 海格：“在外域，一个叫做霜火核的地方。” “外域，您确定吗？明明这些人在城里消失，为什么会在外域呢？”君默把鄙夷的目光抛向了海格。 海格急忙解释道：“您也知道的长官，贫民窟里人贩子还是挺多的。这些人啊应该就是这样被带走的。” 君默点点头。“嗯，只这么一个理，既然知道去向就好说了。这些人的信誉分极差，身为信誉官要想尽办法把这些人带回来进行惩罚。” 说完君默便拍了拍阿瑞的肩膀，失意离开。 海格：“那个，长官。问一下。这些人要是带回来了怎么处置啊？” 君默：“我想应该会先把这些人送到铸冷漠，劳动个几年，等到把银行的钱还上了。就会放出来，到时候再还你们的钱。” “这样啊.....”海格一脸的不情愿和失望。 “那么就说这么多，我就先走了。”君默此时抬脚就要离开，突然门开传来嘈嘈杂杂的声音。 “你们放开我，你们这是绑架，我要报警。” “臭女人，欠了钱还想跑。给我老老实实的带着。” “别拿你们的脏手碰老娘。” “啊——”此时木门被推开，狠狠地打在了君默的额头上。 “啊——” (本章完) 第14章 秘密 第14章秘密 “前辈，你没事吧？”阿瑞急忙搀扶起来被撞的七荤八素的君默。 “你们怎么搞得，不是说过我在面见客人吗？”海格对着冒失的手下发起火来。 “老板，我们阻拦了，但是这个女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我们三四个人都拦不住她。”手下凑了过来，只见一个女人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 并无大碍地说道：“老板，你可不能这么做生意啊？我是来卖东西的，你却要卖我？” 海格甩着脸色，对着君默连连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啊长官，让你见笑了。” 君默晃晃脑袋。“刚才我好像看到了一头野猪撞向了我.....不，是好大个的.....手臂？”当君默将目光缓缓地向前看去，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只见一个左臂被一只腰粗的机械胳膊取代的女人。看样子那胳膊都能把自己捏死。 “你说什么？”女人似乎很在自己别形容成野猪。 “没没没，随口一说，随口一说。老板，这人是.....”君默好奇地问了一嘴。 “这个女人叫莨菪，是一个废土商人。我出钱资助她从外域给我带点东西，接过这几次，她竟是带给我一些破烂。” 老板的抱怨传到了，阿瑞的耳朵里。“老板，你说你从外域收购东西？那你有没有许可证呢？” 老板诧异地问道：“许可证？你别搞笑了小姑娘，你知道买一个许可证多少钱吗？罗德克回收公司垄断了整个外域的回收业务，我把我全部的家当交出去，都不一定能换来许可证。” 阿瑞义正言辞反驳道：“但你这就是违法，身为政府人员不能.....” 此时君默一把拽过阿瑞拉到身后。“这件事不归咱们管，别多管闲事。” “可是.....” “我是你的上司，服从命令。”君默似乎忙于堵住阿瑞的嘴。见到前辈气势汹汹的样子，阿瑞也知趣不再多说。 “老板放松，都是出来混的，一两百的工资，谁愿意拼命啊？” “哈哈，还是长官您通情达理啊。您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海格很欣慰地握住了君默的手。 “喂，老板。这次我带回来的东西可是价值不菲的，一定能抵了前面的债的。”莨菪趾高气昂地从外面拖进来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类似于培养皿的东西，里面似乎浸满了黑色的油腻物质。不时发出一股鱼腐味。 海格看都没看，立刻对手下说道：“把这个女人连带着这个垃圾扔到外面的湖里吧。” “是.....” “喂，老板，你好歹看一眼啊.....这东西可是我从遗迹里淘回来的，可是差点死在路上.....”女人一边被五六个大汉拖走，一边做着最后的挣扎陈述。 “等等。”君默叫停了众人。看着女人流露出满怀希望的眼神，君默凑了过去。“你刚才说，这是从遗迹里面淘出来？是什么样的遗迹？” 女人见到有人过问，礼貌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我记得是一个圆柱形的塔，很高很高，见不到顶，出了云层。我在第一次见到的，旁边还有好多其他的.....” 君默自动忽略的之后的话，“圆柱形的塔”让君默响起某些东西。再回头看看那个类似于培养皿的东西。 “小姐，这个多少钱。我买了。” 此话一出，女人立刻把那几个大汉掀开。紧紧地抓住君默的肩膀，感激涕零一般“恩人啊。你真的愿意买这个垃.....宝贝吗？” 两面夹击的怪力让君默感觉肩膀就要被掰断。急忙从中抽出身来。“受不起受不起。” “说罢，多少钱？”君默看了看海格，又看了看莨菪犹犹豫豫地表情。 见此情况老板一把将莨菪拉到一旁，两人怯怯私语一阵后。莨菪点点头。 莨菪：“那个，长官。既然你要买这个，我并不如给你打个折吧。我之前还有好多这样的东西。不如您全部都拿走吧。” 君默：“也都是从外域搞来的？” 莨菪：“嗯，保证物美价廉，童叟无欺。” 君默：“可以，带我去。我不一定都卖，也就挑几件。” 海格：“来来来来，我给您带路，仓库就在后面。您慢慢瞧慢慢挑。” 阿瑞在一旁匪夷所思地看着这戏剧效果一样的场景。实在是忍不住地跟了过去。 “长官，慢走。有需要的话，找我来就行。”海格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君默俩人。 阿瑞看着君默挑了整整一大包的“宝贝”。终于问道：“前辈，您这是唱得哪出啊？” 君默耸了耸肩。“你指啥？” 阿瑞：“您对那些人的态度啊？前一秒还挺强势的，我还认为有点帅。后一秒怎么就称兄道弟呢？要不是我拦着，您差点和他拜把子。” 君默内涵的笑了笑。“人吗？只要有共同利益，很容易打在一片的？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不管许可证的事吗？” 阿瑞：“为什么？” 君默：“你没发现吗？那些人做好了跟我们打一架的准备了。我要是不拦着你。拿几个大汉可就扑倒你的身上了。” 阿瑞一脸错愕地看了看刚才出来的仓库。“不可能吧？他们怎么敢？我们可是政府人员。” 君默解释道：“看来你对于信誉官的工作性质还不了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很少来中央城区吗？” 阿瑞：“为什么？” 君默：“因为这些有钱人根本不在意信誉分。要是信誉分下降的话，随便捐个款就出来了。所以用不着我们。简单来说，就算我们在中央城区消失了，你觉得会有人发现吗？” 阿瑞：“强龙压不过的地头蛇，是这个道理吗？” 君默欣慰地拍了拍后辈的脑袋。“学聪明了。这几天没白教你。” 阿瑞：“可是前辈。无论怎么听，那些失信人都是被这些人送到.....” 君默：“我们没有证据。所以管不了，但是知道了他们的去向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阿瑞：“您难不成真得想去外域找人吗？” 君默：“这件事得考虑一下，我没那么傻。能麻烦别人的，绝不麻烦自己。放心吧。” 阿瑞：“可是，你收这些垃圾有什么用吗？” 君默：“秘密。” (本章完) 第15章 来访境界 第15章来访境界 君默跟阿瑞分别后，已经是下午了。君默将储物包放下，拨打了电话。 “嘟——嘟——”电话那头始终没有人回应。 “这孩子真是的，又不接我的电话。该死，我今天可能回不去啊。怎么跟小家伙解释？”君默看了看时间，再过不久中央城区的大门就要关上了。 “没办法了，只能拜托一下那个家伙了。”君默拨打了另一给电话。 君默：“喂？阿瑞吗？你现在在哪？刚下班是吗？正好你能去趟我的家里，看看我女儿在哪吗？” 阿瑞：“您女儿？前辈，您今天不回来了吗？” 君默：“看起来是的，恐怕我得明天下午。所以麻烦你，可以吗？要是不行的话，也没关系，我在找其他人。” 阿瑞：“没关系前辈，反正今天晚上我也没啥事。把地址发给我吧，我现在就去。” 君默：“多谢，对了，要是那孩子问你是谁的时候，你就告诉他是‘墨林让你来的’。” 阿瑞：“那是谁？” 君默：“不用在意，这么说就好了。记住了吗？” 阿瑞：“嗯。” 交代完这一切后，君默背着储物包踏上了一辆列车上。坐在车上，君默清晰地看到了整座城市的全貌。就像是甜甜圈一样伫立在猩红色的沙漠之中，那便是被称为“外域”的地方。 他正在离开这座城市，前往一个无数人都听说过但是却从未见到的地方——境界。 列车上的其他人每个看起来都是神神秘秘的行者。君默抱紧自己的包，不速之客从来都是出其不意。 就在此时车厢里的一个人突然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像条死鱼一样直挺挺地卧在地上，血管透过皮肤能看到暴起。 但是车厢里的其他人没有多少的波澜，只是不屑地瞟了一眼。 “又有倒霉的家伙感染上了奇怪的东西了？” “一会儿动手的时候，我可不想被溅到血。” “看起来没啥值钱的东西，懒得管，谁愿意杀就杀了吧。” 就在几人窃窃私语的时候，那个倒地的人突然像僵尸一样站起来。黑色的粘稠物质瞬间包裹住他的身体，脸上的皮肤变为煞白。眼睛黑洞洞的，露出渗人的笑容。 “终于，终于让我占据了这具身体。”那人端详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片刻便朝着周围的乘客发起攻击。 “天哪，我没有见到这样的材料。”一个人此时缓缓地掏出手枪，对着这个怪物的脑门就是一枪。 怪物没有倒下去，反而是迎着枪继续前进，似乎子弹对他几乎没有作用。 开枪人也有些慌了神。“奇怪了，难道是进化了吗？” 就在换弹的时候，怪物一个箭步闪了过来，拔下车上的扶手，朝着男人的额头砸下，就在要落下的时候，突然怪物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只见一块冰块给怪物扎了一个透心凉。怪物愣了愣，转身看去，只见此时君默悬停着一只手，冷冷地说道：“窃虫，老老实实的回到你们的泥土里吧。” 怪物拔除那块冰，君默没有等，只见冰块竟然产生了爆炸，直接将怪物的身体炸的四分五裂。 刚才开枪的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长舒一口气。“卧槽，爆炸了？” 君默看着怪物的残骸，一直虫子此时在地上蠕动着，与其说是虫子到不如更像是史莱姆。 君默刚想结束它，那个开枪人立刻冲出来阻拦。“哎哎哎，朋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那人凑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容器，将坨史莱姆倒进容器里。可以看到史莱姆在抗拒，不断地撞击着瓶壁。 “太有研究价值了，省的我去找了。谢谢你啊朋友。” “朋友？“君默扫了男人的制服，那是用一种特殊的面料做成的防护服。看起来表面像是电镀一样。 “十二使徒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通往境界的车。可跟你不搭啊。”君默若无其事地眯起眼睛。 “老兄看样子对十二使徒有什么偏见啊？怎么？难不成以前犯过事。”男人落座在君默的旁边，扫了一眼周围的人饶有兴趣地接着打探到。 “老兄，我想问一下。莫斯海德堡怎么走？” “莫斯海德堡，你去那里干什么？”君默投来鄙夷地眼神。 “工作关系，去那里办点事情。” “办事情？算了吧，看你刚才的样子。差点就被杀了，莫斯海德堡，那可是连境界的人都不会去的荒芜之地。”君默越发对这个男人感到可疑。 “老兄，你不是也要去吗？车票上都写着呢？”男人顺手指了指君默一旁的车票。 “切——真是麻烦。话说回来车票不是写着呢吗？难不成你是逃票的......” “嘘——”男人竖起食指，示意君默。“兄弟，我也是没办法。售票员一看到我这身制服就拒绝售卖啊？” “你这衣服这么扎眼，你怎么还不换啊？十二使徒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很差的。” “对啊？我脱了不就行了。谢谢老兄提醒啊。” 君默搞不懂这个人是缺根弦还是什么。考虑再三问道：“你是属于十二使徒的那个部门的？” “小弟不才，我叫摩可，隶属于第五研究所部门。现在是一名技术员，此次来采集一些数据带回去研究的。”这个叫摩可的冒失鬼立刻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倒出来一些文件。 这个人完全就没有任何的防范意识。君默看着那些文件上面有些使用的二级机密文件颜色——黄色。竟然这样堂而皇之的带出来。 “小子，你这身上的东西可是够贵重的啊？怎么带出来的啊？”君默拿起其中一份。瞄了一眼，好在上面是经过特殊密码加密过的文字。 在整个中央权力机构中流通着多套加密格式的文字系统。这些文字大部分是用“战前”的文字。因为在破格纪元之后，十三城的首脑门便将所有的文字统一了。 即使是君默现在所过的“战前文字”，便是一种叫做“汉字”。很明显这个摩可的文件并不是。 出于对于政府内部安全的考虑，即使自己实在是不情愿，但是君默还是开口了。“我不管你是谁，既然你想要去莫斯海德堡就跟着我。明白吗？” “老兄，你人可真好。” “别跟我套近乎，你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下属。也是整天冒冒失失的。” “老兄也是十二使徒的？” “不是，别多问了，不然我叫乘务员了。” “别别别。” (本章完) 第16章 无可厚非 第16章无可厚非 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十三城是商人的世界，外域是野蛮人的世界，而境界是死人的世界。 境界听起来似乎很玄幻，几乎每个人都听过其大名。但是却很少有人到达。境界并不在地表，而是在地壳的一个空间。 在破格纪元的时候。有一部分人选择了在地上建立了家园，成为了“十三城”。而还有一部分人进入了位于地下的空间躲避战争，这便是境界最开始的一波探索者。 或许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空间并不是为了保护人类而留下的。而是来掩埋一些“历史”的。某些东西被人类挖了出来，那东西影响了整个境界的人。 从那以后，境界的人便成为一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们的皮肤脱落，眼睛完全被黑色的感受器取代，某些人类的特征也开始一点点的退化，而且他们不会衰老，至少到现在还从未出现过“自然死亡”的例子。他们称自己为——计鬼。 “莫斯海德堡到了，请各位乘客下车。注意时刻观察自己的辐射值，并注射‘消辐灵’。希望返航的时候还能为您服务。” 君默强硬的摩可带上了一块看起来十分奇怪的手表。并叮嘱道：“注意上面的红条，一旦开始响了，就立刻注射这管消辐灵。明白吗？” 摩可心领神会，与此同时外面出现了几个穿着防护服的奇怪人走了进来，开始核对每个人的身份。“请配合调查，我们要开始检查你们的身份。” 其他的乘客都按部就班地掏出一样名片似的东西，在他们面前亮了亮。 “呲——”君默自知麻烦找了上来，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名片。递给这些人，他们看到后讨论了一番后，竟然大方的让君默和摩可通行了。 两人出来后，摩可追问：“老兄，他们是什么人啊？” “什么人？境界自然有境界的警察。要是让他们发现你是什么不速之客，他们可不会管你三七二十一，立刻处决都有可能。”君默警惕地回头看了看那些人有没有跟过来。 “奇怪了，我怎么感觉这里的辐射。好像并不是‘棱石辐射’啊？”摩可掏出一个仪器检测起来。 “没记错的话，这些辐射好像叫——核辐射。跟棱石不是一个东西。”君默在前头走着，摩可跟在后面。 “核辐射，我好像听过，在学校的时候老师讲到，这是战前时候人类普遍使用的一种能源，而且还被开发成武器。”摩可左顾右盼，君默感觉自己又带了一个麻烦。 “嘘——在这里别谈这些东西。”君默急忙把摩可拱到了另一边的马路上。只见身后那些跟着自己一起下车的乘客往这边走来。 “怎么了老兄？”摩可知趣地躲在君默身后，探出脑袋。 还没等君默说出口，只见那些“乘客”停了下来，走到垃圾桶边上，举起手从下骸骨插了进去。连带着整个皮肤撕扯着什么。露出劈下另一张枯槁的脸。 “真是的，每次都要带上这个人造皮肤。也不透气，快要闷死了。” “这次的生意做得还行，看样子近几周不用进货了。” “药物是最难进的，我的人已经有好几个被抓起来了。真是的，十三城的那些家伙......” 知道这些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的时候，君默和摩可才从角落里出来。 “刚才的是什么？他们不是人类吗？怎么突然就像是.....画皮一样？”摩可吃惊地看着垃圾桶里的那张人皮，上面的血管清晰可见，与真人无异。 “知道就好，这里可不是什么妥善之地。我劝你还是小心吧。”君默看了看不远处的一座高塔，心理开始泛起了嘀咕，太像了，太像了。 “我想我们得分道扬镳了，臭小子。你该走了吧。”君默推开摩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个老兄，谢谢你啊，要是有机会，你找我来啊......第五研究所的。” 君默顺着狭窄的街道向前摸索着，莫斯海德堡。据说战前是一出“核电站”，虽然君默从未见到过这是什么，听说是一种产生能源的地方。 即使是在所谓的“中央地段”这里的建筑比葡焘烙的贫民窟还杂乱无章，建筑就像是堆叠在一起的没人要的玩具一样。 望望天，这里没有太阳和月亮，只有岩壁。“真是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活过一百多年的。” 就在君默发牢骚的时候，突然整个地面开始剧烈的晃动，只见不远的高塔开始向上延伸，洞顶的碎石不断的落在君默的头上。 “这是在搞什么？难不成.....中央城区的塔就是......” 管不了这么多了，君默就像是在丛林里穿梭一样，飞檐走壁。好几次差点掉到裂隙里。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君默才稍微的松了口气。这便是在这座的塔的面前。 门前几个身着防护服的人看到君默走过来，立刻举起手里的枪。威胁道：“这里是莫斯海德研究所，闲人免进。” “真是的，到哪里都躲不掉这该死的章程。”君默又掏出那份名片递了上去。 进入到高塔后，君默坐上电梯，来到了一件房间的门口。 没有敲门，君默一脚将门粗鲁地踹开。叫嚣道：“阿木，给我出来。你们最近有在搞什么鬼？” 只见办公室里一个带着黑色墨镜的胖子转过身来，将手里的咖啡扔了过来。 “进来前不会先敲门啊？现在是休息时间，不接客.....滚——老狗。”态度也是十分强硬。 “死猪，你们这个该死的塔现在在十三城都能看见了。你们在搞锤子呢？”君默骂骂咧咧地把手里的包放了下来。 “你在说锤子？不会嗑药了看见幻觉了吧？”阿木缓了缓心情，愤愤不满地坐回到最为上。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情让你不惜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找我来。”阿木对于君默的突然造访似乎习以为常了。 “我也懒得啰嗦了，是这个.....”君默从自己的背包里将一个东西掏出来，是那个被淘回来的培养皿。 (本章完) 第17章 久病逢医 第17章久病逢医 阿木看到培养皿后，先是吃惊，然后是喜出望外。“天哪，这个东西你是怎么找到的？” “你先告诉我，你们的塔为什么会出现在十三城和外域。”君默推开那个东西。 “十三城？你在说什么呢？我们只把塔发射到过外域，我看看啊，这个上面应该有编号......h332.对了，正是我们之前发射失败的一个塔。”阿木一边确认，一边晃荡着里面的东西。 “你确定.....”君默知道这个家伙对自己没有撒谎的必要，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是，听你这个意思，你看到了其他的‘塔’了？”阿木把那东西塞到一旁的储蓄罐里。 君默：“在十三城里面，葡焘烙。” 阿木摇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塔是我们境界投放到地表的检测装置，目的是为了检测上面的生态环境，没有必要投放到人口密集的大城市。” 君默再次强调：“那个塔，目前为止好像就我能够看见。”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们研究所负责的就是生态环境的内容。”阿木指了指刚才的培养皿。“可惜啊，现在来访者组织已经不多了。” “我实在搞不懂，你们是在哪找到这些来访者组织的？”君默瞄了一眼阿木桌子上的报告书。 阿木笑着调侃道：“外域是块宝贝，战前那里埋葬了太多的秘密。包括来访者的......十三城，联合组织，境界，虚神，还有哪些不入流的家伙都想找到里面的宝贝。是吧，君默.......君默？” 阿木呼唤了几声，但是君默没有给出反应。“老儿，你别死啊？”阿木看到君默整个人瘫倒在桌子上，面色紫青，身上甚至出现了冻疮，二十几度的室内，衣服上竟然接上了一层霜。 “这难道是，黑曜石.....喂，医疗班，带着喷火器上来。”挂掉电话后，阿木将君默背起来。刺骨的寒气透过皮肤，好像在自己的血管和肌肉上结成了一层霜。 “老儿，醒醒，别睡，别睡啊.......”阿木一遍遍的呼唤着不省人事的君默。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夏天，君默在草坪上享受着难得的情景。没有家族的纷争，平凡的自己饱受了家里人的冷眼相待，只有现在才有难得的清净。 就在君默大口的呼吸着夹杂着草香的空气时。耳边突然传来“哗啦哗啦”的翻书声，吵得让人根本听不进去风声。 “那边的大小姐，要是想学习的话就去图书馆。能不能别在别人的床上翻书。”君默发起牢骚。 “这里是公共场地，你睡觉我不拦着，我看书你也别拦着。”一个女生的声音闯入到耳边。 “我就是不爽，提出来罢了。你可以不照做，那我就一直碎嘴子，直到你走为止。不是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吗？省得别人说我欺软怕硬。”君默叼起一根草，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那你当你的君子，我不是君子，我是小孩子.....”只见那个女生抓起身边的书朝着君默砸去。“衣服都不会穿，还学别人装大人？”君默一个闪身躲过。 “看起来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啊？怎么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个不停。”君默掏了掏耳朵，用小拇指弹了一下。坐过去把书捡走还给了女生。 “既然你享受这里，就麻烦你也让别人好好享受。穿好衣服，别好扣子，穿个带袖子的衣服。再来吧。” “嘶——”一阵酥麻的疼痛感把君默的意识从深渊中拽了回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从高空下坠的感觉。想起身，却感觉脖颈后面似乎有什么在拉扯。 扭头看向自己，整个背后插满了奇奇怪怪的，密密麻麻的管线。周围的环境看起来是病房。 “你起来了老儿.....”之前阿木从一旁走了出来，手里面晃悠着一瓶药。“既然起来了，就把药喝了呗。” “我难不成又犯病了？”君默看着自己胸口的缝合，那历历在目的缝合线，不自觉的笑出来。 “你还知道自己有病啊？黑曜石已经快把你的身子变成一尊冰雕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阿木一把抄起一旁的注射器，一管药直接打在君默的手臂上。 “你轻点，疼。” “疼，呵呵。再过不久您就感觉不到疼了。”阿木气呼呼地握住君默的手腕。 “你这是话里有话啊？说罢，我还能活多久？”君默听出其中的门道，直戳了当地问道。 “亏你还满不在乎，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你还能再活半年吧。这是最理想的情况了。”阿木拔出针头，看着从里面抽出来黑色的血液。眉头紧锁。 “半年啊？还行，我还以为就半个月了呢？”君默听到医生对于自己的死亡宣告，泰然自然地拿起一旁的水果吃了起来。 阿木沉默了几秒，猛地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喂，胖子。你干什么去？”君默叫住了心切地阿木。阿木停下来，看了看君默。“你应该知道，你不该在这里耽误自己的病。你还有救。” “你要给我的家里打电话。算了吧，我早就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了。”君默好像看淡了一切，咬了一口苹果还不禁称赞道：“境界的水果就是好吃。转基因？” “你真得宁愿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外面，也不远回家里吗？”阿木终于忍无可忍，对着君默吼道。 “好了，胖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君默嚼了几口，抿了抿嘴。“我还是那句话，我没能自由的生，就让我自由的死吧。行吗？兄弟？” 君默胡噜几下头发，再眼眸中就像是有一片汪洋，深邃且平静。但是其中的波澜却被深深压在海面。 “哎——”阿木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说道：“好话我已经说完了，良言难劝想死的鬼。你要是死，别死在我这里，我可会在你的坟前喝几壶酒庆祝的。”说完便沉沉地关上门。 “喝酒啊？”君默舔了舔嘴唇。“这么一说，我也馋了。等会去了买几瓶，现在啊，我连个喝酒的人都难找了。” (本章完) 第18章 制度直度 第18章制度直度 “家府”在十三城中由企业家们组成的家族的统称。这些人在近百年的时间里，几乎是十三城发展的推进者，同时也是百姓生活的掌舵者。 “名门”是在破格纪元后，一部分的棱石者因为战功而被授勋或者加入军队。棱石的辐射不光对他们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影响，也影响了他们的后代和家人，于是“名门”诞生了。 而在这两股势力中间，还有一个势力，便是“教廷”。废墟之上，秩序全无。有些时候宗教信仰或许就成为了建立秩序的一种迫不得已的手段，而教廷真是最开始在“外域”建立秩序的组织。当十三城建立的时候，教廷加入了其中，成为了十三城的一部分。 “所以说，想要在这个社会里找工作是很难的。”君默看着电视里播报的新闻，对着凌玲解释起来，还夹杂着抱怨。 “老爹，别扯开话题，你这两天去哪了？是不是又去那个店里厮混了？”凌玲不满地把遥控器踹倒兜里，一副审问地态度。 “小家伙，老爹不是说了吗？我就是出个差，办个事。你有隐私，老爹也有隐私的。”君默张望着找着遥控器。 “好好好，这件事不提。你还记得之前怎么跟我保证的吗？”凌玲盯着君默。 “什么事？哦，想起来了。带你出去玩。”君默如梦初醒，扭头看了看表。“那个，小家伙，已经中午了，要不就......” “喏。”凌玲从身后掏出一顶遮阳帽。 “那个，太热了，你看你的白白嫩嫩的，晒黑了就.....”君默还想“关心”些啥，只见凌玲又掏出一把遮阳伞。“我都准备好了，您老不用担心，赶得好不如赶得巧，就今天了......” 见到女儿如此强硬的态度，君默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了。毕竟不出去是小事，要是给女儿树立了不好的头，自己可太失败了。 一番捯饬后，两人总算是出来了，坐上了列车前往了城区。 再出发前，君默注意到女儿脖子上挂的东西。“你怎么突然戴上这块石头了？” “没什么，就是打扮一下，家里也没项链啥的。” 君默：“瞧你这话说得，搞得老爹委屈你似的。今天你想买啥就买啥，当然小物件啊.....小物件。你上次要买车，我还以为模型，结果是真得，幸亏跑得快。这次注意点。” “那我想要个妈妈，你能不能办到？” 君默：“啊？要有合适的，我肯定去。可你老爹我这年老色衰的，也不能耽误人家啊？” “前几天来的那个大姐姐我看就很好。” 君默：“你这孩子，瞎说啥呢？人家有，有男朋友？而且我心里只有你妈妈。” “这么多年了，你也不去找妈妈。是不是早就忘了。” 君默：“我对天发誓，我对你母亲那绝对是一心一意。就算是艾丽丽来了，我也只喜欢......” 就在两个人还没聊几句的时候，列车的那头走过来看起来脏兮兮的穿着工作服的人，似乎是刚刚下班的工人。 周围的人纷纷躲闪，车内本来还挺拥挤的，但是却给这几个人挤出来一个空间来。 那些人似乎知道自己不讨好，找了一个稍微靠墙的位置，窝在角落里疲倦地靠着墙打着盹。 这些人就在君默的旁边，君默立马察觉到他们身上弥漫的“人工香精”的味道。还弥漫着还汗臭味。这闷热的天气，整个车厢就像是气味的“酿造坊”，五味杂陈绝不为过。 “嗯？”车厢里的人突然感觉一阵清凉的感觉顺着脖颈蔓延全身。 “奇怪了，车里面装空调了吗？” “不知道啊，这列车这么多年了连风扇都没有。” “哪来的凉风啊？” 就在人们困惑的时候，凌玲看了一眼君默露出的窃笑，附在耳边小声的问道：“老爹，你这能力既然这么好使，为什么咱们家还需要冰箱呢？” “嗯.....因为很危险，要是失控的话可是很麻烦的。老爹我啊也是尽量不用，这实在是没办法，就稍微放纵一下。” “让开让开。查验身份，第七封锁局，例行公事。”不远处的车厢门口，人们推搡着也让让开了一条路。只见几个身着电镀制服的人，检查着每个人的身份。 “嘶——十二使徒啊。”君默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这些人用一个奇怪的仪器扫描人的脸，人脸识别身份。一个男人被扫描的时候，突然一把推开封锁局的人，朝着人群里跑去。 “那个人是外域的偷渡者，别放他跑了。”只见领头的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锁链，朝着男人扔去。好似有生命的锁链，以极快的速度追上男人。然后像条蛇一样，将男人缠住。 男人一个狗啃泥摔倒在地上，只见那几个人走了过来，对这男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该死的家伙，还想逃。” “磕死老子，外域的人真是贱命一条。老老实实的等着被送回去吧。” “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老子绝对给你的后脑勺来一枪。” 君默看着这些人的“执法态度”，似乎明白了之前厅长所说的“命令”。 “外域的事情有这么严重吗？”君默用手摁住女儿，不想让她看到这些。 “老爹，你不去管管吗？你可是政府人员啊？”那个被打的难民捂着头，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不断地求饶。“长官，你就放了我吧。我不想再回外域了。” “不想回？晚了，我告诉你们，政府给过你们机会，但是你们是在太让人失望了。贱人就是贱命，老老实实回去等死吧。”只见这些人把偷渡者打晕，然后扔到一旁。 “在座的所有人都听清楚，现在政府颁布新的命令。所有没有公民身份的人，全部按照外域偷渡者处理，窝藏者同罪。” 这个车厢瞬间被一层阴霾笼罩，每个人都把头埋起来，不敢直视这些家伙。 不多久，这些人来到了君默的面前，扫描到君默的时候，仪器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声，但是当一起扫到凌玲的时候。 “滴滴滴滴，无公民身份，无公民身份。” (本章完) 第19章 各司其职 第19章各司其职 几个封锁局的人见状将凌玲团团围住，不有分说就要动手拿人。 一个人刚要握住凌玲的手，君默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顺势把他推了出去。 那些人看见有人阻挠，提醒道：“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你这是在妨碍公务。” 君默看到女儿受惊的神情，安慰道：“好好呆着，别乱动。” 领头的人见状没有急于撕破脸，而是招呼手下别轻举妄动，问道：“先生，看样子是您的女儿吧。我很好奇，为什么你是合法公民，而你的女儿确没有公民信息呢？不会是黑户吧？” 那人看着围过来的吃瓜群众，展现了另一幅态度。 君默没忍住地嗤笑一声。“朋友什么事都有例外，户口这件事自然有。” 君默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来一本小册子，上面写着“信誉公民”。 那人盯着本子，眨了眨眼，一脸疑惑地看着君默，问道：“先生，自己不是做个公民证就能当公民，信誉公民，你还真会取名字。也不做个真的。” 此时手下的一个人拍了拍肩膀，附言道：“老大，确实有这个证件。” “啊？你确定，我在系统里待这么久了，第一次见到这种证件。” “有所不知，这个是属于信誉厅的，不归咱们十二使徒的事，人家有人家自己的一套。” “信誉厅，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搞什么信誉分的家伙？草。那怎么办保证这是真得？” “我也第一次见到这个，但是知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既然他拿得出来，肯定就不一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一会儿，领头人只能作罢，摇摇头。“这次就先放了你，但是，你我记住了，我回去就去查。要是你骗我，我肯定让你吃牢饭。” 君默摆摆手。“请便，希望到时候你别查出点别的东西就行。” 领头人不屑地哼笑一声，转身走向了凌玲身边的那几个工人。盯着他们驻足了一会儿。 “扫描他们。” “不用了。”一位工人站起身来，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摸了几下，好像找不到心急地从又往更里面摸了摸，总算是掏出一本皱巴巴地小蓝本递了过来。 领头的见到封面的一刻露出了轻蔑的微笑。一把推开工人的手。“我已经好多年没见到这种本子了。怎么，在十三城的滋味怎么样啊？” 工人将那本子掖在怀里，此时同行的几个人也悄悄地把刚拿出来的本子收了回去。 领头拿起手里的仪器查询起来。“说吧，来葡焘烙已经多少年了？” “九年。”工人们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领头手里的一起上面。 “看看看，看什么看。”领头的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这些人很快就把脑袋缩了回去。 “看起来没有撒谎，确实已经九年了。这么说你们明年就可以办理居民户口了？” “是这样的。”工人们应答道。 “你说我要是现在给你一个处分，你们会怎么样呢？”领头的哂笑地看着工人们，这些人瞬间畏畏缩缩起来。 “我们什么都没做啊？长官。我们老老实实地躲在一边，也没跟别人冲突什么的？”工人争相恐后地辩解着什么。 “哦？那我问问你们，你们兜里装得是什么啊？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工厂的边角料吧。”领头的扯过一个工人的衣领，狠狠地抖动着他的身体。 这件工人的身上掉下来许多的糖块和肉干。领头一把推开，捡起地上的食物端详起来。“这叫没有？怎么着也算是一个偷窃吧。” 工人们顿时把脑袋埋了起来。领头的人扫过他们的脸，质问道：“难民就是难民，刻在骨子里的小偷基因。说，你们这回拿了多少？” 工人们一时间默不作声，看起来这是心知肚明啊。在一旁的耸了耸鼻子，观察着这场闹剧。 “长官，我们也是没辙啊，实在是没钱买吃的了。就想着省点钱。我们绝对没有偷啊，这些都是加工的时候掉在地上的，一下工就没人要了。” 工人极力地解释，但是领头的已经给手下人使脸色了。几人已经摩拳擦掌了。 “通融一下吧长官，我们还有一年就能获得户口了，不能因为这种事情留下案底啊？” 尽管工人苦苦地哀求，但是领头的人却毫不在乎地在手里的仪器里记录起来，我看看啊，“偷盗罪在哪呢？” “朋友，何必那么认真呢？这些人也不容易，虽然证据确凿但也不至于这样上纲上线的。放了他们吧。”从人群里一个衣着笔挺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穿着跟这些人一样的电镀制服，不过颜色也更加的扎眼，在背后还有一个秃鹫的图案。 “第三督查司？”领头的人看到那个人的图案一下子就明白了。 “哈哈哈，都是同事，别那么紧张吗？老兄，别把事情搞得那么大吗，对大家都不好。” “我只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这些民政问题全部归封锁局。你们督查司怎么有闲工夫来体恤民情了？”领头人招呼手下停下手里的动作。 “只是碰巧了。根据刑法而言他们的行为顶多算是一个捡漏.....谈不上盗窃吧。”男人看了看那些工人露出希望的神情。笑了笑。 “你别忘了，他们没有十三城的户口。法律是对公民而言，而他们不算......” “那就抱歉了，既然你按照规章制度办事那我也稍微认真一下吧。”说着那人从手里拿起一个仪器对准封锁局的人就是一顿照相。 “你干什么？”领头的人捂住脸质问道。 “我想想，怎么报告比较好呢？嗯.....暴力执法，这个投诉怎么样？有图有真相。”男人立马晃了晃手里新鲜出炉的照片。 “你这家伙，别以为是督查司的人就......”只见领头人的手下想要上前理论一番，却被领头人拉住了。 “你给我站住，他是督查司的人。” “可是老大。” “这些人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到时候要是黏上的话，可是想甩也甩不掉的。”领头人识趣地小声嘱托手下人，然后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不如这样，我们各退一步，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麻烦朋友，也别把刚才的事情挂在心上。” 最终在一番交流后，封锁局的放过了几位工人悻悻离开。 “真是的，多管闲事的交火永远少不了啊。”君默的视线就像是钩子一样挂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也注意到了君默，信步走来。“哎呀呀，老弟。你这个大小眼还是改不了啊。” “皇墨，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本章完) 第20章 兄弟 第20章兄弟 “老弟？老爹，这是你的哥哥？”凌玲一脸诧异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叔叔”。 “呦，这应该就是我的大侄女吧。不错不错，大家闺秀的，一看就继承了我们墨家的基因，这眉毛，这眼睛......”这个叫皇墨的叔叔张口就是对着凌玲好一顿夸。 “你怎么在这里？”君默似乎没有多少兄弟见面的激动，显得格外的冷淡。 “你怎么这么绝情啊老弟，好歹我也是你的三哥。这两年没见了，你就这个态度？”皇墨倒是很粘着自己的这个弟弟。 “哼——真亏的你们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把我除名了？”君默虽然嘴上各种倔强，但还是挪了挪屁股，给皇墨让出了一个地方。 “哎呀，说得好像我们把你怎么招一样，老爹都去世多少年了？嘴上说着一百个嫌弃，但是怎么招，你都是他的儿子，我们的兄弟。我们都打算迎你回来了，你倒是直接翻脸不认人了。” 皇墨从怀里掏出打火机，叼起一根抽了起来。 “别再车厢里抽烟，我女儿还在这里呢？你的肺都烂成什么样了？”君默直接掐灭了帝墨的烟头。 “咳咳咳。不是，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抽烟不喝酒，活得毫无欲望一样啊。”皇墨不满地看了看凌玲，然后递了根烟。“抽吗？小侄女？”君默见状直接打掉皇墨手里的烟。 “不要教坏我的女儿。”君默把凌玲推到一旁。 “啧，你这人。孩子总要到社会上磨练的，抽烟喝酒这是迟早的事情，早点接触了那将来好走社会。”皇墨俨然一副人生导师的样子开导君默。 “去去去，别一副手到擒来的样子。你连孩子都没有，还跟我谈教育孩子？” “嗨——”帝墨瞬间不乐意，一巴掌拍君默大腿上。“揭你老哥的短是吧，不是说不提了吗？”皇墨的脸上略显难堪。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君默急忙转移话锋。“说吧，你这次来葡焘烙干什么来地，不会就是为了过来看我的吧？” “切，除了我谁还想起你这个混蛋啊？”皇墨从怀里掏出一根巧克力棒含在嘴里。“我这次来是代表督查所出席一个宴会的，仅此而已。” 君默：“什么宴会？还邀请了督查司的人？” 皇墨：“不知道，直说了是跟外域有关的。上头派我来看看，我想你不是在葡焘烙吗？就答应了下来。” 君默：“那你就轻便吧，我们下一站就下车了。” 皇墨：“哎哎哎，怎么说走就走啊？我问你，晚上的宴会来不来？” 君默：“我们来干什么？” 皇墨：“你不是信誉厅的吗？好歹也算是政府机关，你就代表你们机关出席一下呗。你们那个老不死的厅长也找不到人，一接电话就在那里渗人的傻笑，也不知道笑啥？” 君默：“那个老头子有点.....神经病。我今天是陪我女儿的。幼稚......” “哦那我明白了。”皇墨直接推开君默的脸，热情的招呼凌玲。“大侄女，来不来。三伯向你保证，里面绝对由你好多没有见过的好玩意。” “......”凌玲看了看君默，然后摇了摇头。 “里面有好多的明星艺人，还有大老板，你不想见一见？” 凌玲又摇了摇头。 “这次是顶级的大厨，有好多的好吃的甜品和零食......” “我去。”凌玲一瞬间两眼放过，直接应承了下来。 “喂，小家伙.....”君默刚想说什么，直接从后面被皇墨一把揽住脖颈，只见君默的脸涨得通红，不断地拍着椅子。 “既然我的大侄女都答应了，我就权当你答应了老弟。及得来呦——不然的话可就是不守信用了。” 此时车站到站了。皇墨一个翻身越过栏杆到门口。“那大侄女晚上见。”说完便扬长而去。 “咳咳咳。”君默捂着嗓子干咳几声。“这家伙绝对对我小时候往他裤子里塞刺猬的事情还怀恨在心。” “喂老爹，怎么感觉你小时候也没怎么老实啊？”凌玲投来鄙夷的目光。 “咳咳，这个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那你怎么没告诉我我还有叔叔啊？看起来我还有两个叔叔？”凌玲看着皇墨塞给自己的巧克力棒，吃了起来。 “哎——老爹本以为不会再跟他们有交集，所以就没告诉你。”君默无奈的看着窗外，一副看不出想什么还昏昏欲睡的眼神。 “他们是你的兄弟啊？为什么不能处在一起呢？都是亲人啊？我倒觉得我这个叔叔还挺好的。” “你三伯怎么说呢？也是一个可怜人吧，应该说我们这哥五个全都是。” “所以臭老爹你还瞒了我什么事情啊？”凌玲摸了摸君默的口袋，从里面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你见过npc什么时候会一股脑的把故事说出来的，你得自己寻找，增加好感度。比如你现在就叫我一声‘爹地’。我想好感度一定会上来的。” “做梦？臭老爹从精神到肉体最后都会泛着酸臭味，等你老了，你身上的老人臭一定会很冲的。” “喂，你老爹我才45岁啊？怎么就开始有老人臭了？”君默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闻腋下。“我也没有狐臭啊？” “所以还是叫你笨老爹比较好。” “你这么说太伤爸爸的心了......” 终于经历一阵曲折后，父女二人总算是来到了此次的目的地——“橙庙”。听说是战前一种叫做“庙会”的习俗演化而来的。 橙庙的门口挤满来来往的人群，红色的高柱将整个场地团团围住，里面还有一些身着奇怪的白色长褂，足部够着白色足袋，手里面拿着笛子，太鼓和其他各式各样东西的女子。 “老爹，这些人是什么啊？”凌玲拽着君默的衣角激动地问道。 “这叫巫女吧，我记得。好像是战前一个叫做日本的国家的风俗。具体我记不清楚了，毕竟战前的习俗实在是太多了，好多都杂糅在一起了。” 还没等君默说完，凌玲便拽着君默一起陷入了大家的庆祝狂潮之中。尽管君默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是为了女儿一切都是值得。 (本章完) 第21章 身世 第21章身世 “喂。大哥。我见到四弟了。”皇墨此时窝在一处厕所里对着电话那头打起电话。 “你跟他说了让他回来了吗？”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不满。 皇墨：“大哥，老四也是拖家带口的人。怎么那么轻易的回去呢？“ 大哥：“就算老四不回去，至少也要把那个孩子带回来。母亲大人想见见她的孙女。” 皇墨不屑地说道：“见见孙女？老大你信吗？不是我说，既然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没有见了，就不能坦诚相见吗？” 大哥：“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我只考虑怎么让墨家好好发展。” 皇墨：“是，是。你确实该考虑现在墨家怎么发展了，老二现在得了肺病，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我呢？现在也只能做个督查司，老四的身体.....你也知道。老五的走得早。” 大哥：“所以墨家的希望全在小一辈的身上，绝不鞥让他们走我们的老路。” 皇墨：“你说的老路是什么？兄弟反目成仇，还是继续遵守那个‘优尊原则’？不是我说老大，这种死板的家规是时候该结束了。” 大哥：“你在说什么话呢？你忘了父亲临走前怎么叮嘱的？选择最强的人成为家主，这是墨家百年来能够兴盛的原因。” 皇墨：“是，可你得会变通啊？现在跟当初不一样了。那时候兄弟十多个只能这么做，现在咱们家拢共算上老四的，也才四个孩子啊。” 大哥：“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想想怎么把老四孩子带回来吧。” “行行行，挂了吧。你真的是越来越像老爸了。”皇墨直戳了当地挂掉了电话，看向不远处长椅上的君默放下凌玲转头离开。 老四啊，老四。你让我这当哥哥的怎么做啊？你当初，为什么就..... “来——一二三笑一个。”照相小哥按下了快门。 君默看着手里面的照片，回味起来不是个滋味。“不是，小家伙。你不觉得这个面具很渗人吗？” 凌玲不以为然地给君默把面具扶正。“老爹，这可是最近很火的动画片。塞洛斯时光的主角——塞洛斯。” 君默挠挠头。“主角，你是说这个笑起来萎缩，红色瞳孔的家伙。看起来他似乎是只狗吧？” “是狼。”凌玲指正道。 “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啊。现在小孩子的审美啊......”君默吐槽的时候还不忘一把抱起凌玲。 凌玲：“老爹你小时候不会没有看过动画片吧。” 君默想了想感慨道：“很少，你老爹那时候净是被你的爷爷拽起来联练习，几乎没有玩的时间。不是体术就是文化课，那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我就不能像普通的小孩子一样呢？” 凌玲突然想到什么：“老爹，你不会就是名门或者家府吧。” 君默愣了愣。“曾经是，不过现在不是了。很早的时候，我便离开了。” 凌玲听后不理解地抱怨道：“为什么呢？我听说名门和家府都很有钱的。这样我们就不用住在工业区的廉价公寓里面了。你知道每天从工厂里传出来的香精味和腐烂味有多难闻吗？” 君默：“这个啊其实是爸爸工作的问题，我们不是才搬来一年吗？之前爸爸可是带着你住在巴格西啊。” 凌玲反驳道：“人家都是财团大少爷不得不回去继承祖业，几十个亿。这种好事，为啥老爸你不愿意呢？” 君默莞尔一笑：“家业啊？哎——有时候家反而是自己不愿意回去的地方。” 凌玲：“为什么？家里面多好，不用跟外面勾心斗角，还有家人。” 君默：“你还不懂呢，小家伙，有时候往往伤害自己最深的人就是家人。” 就在父女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的时候，突然从对面走来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与君默擦肩而过。 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那长发碰巧落在君默的脸上，思绪涌了上来。 君默停下来朝着女人离开的方向看去。“怎么可能？” 凌玲趴在肩膀让不解地看着老爸仿佛被迷住的样子，问道：“老爹，你怎么？被谁迷住了？” 君默缓过神来，四周望了望，找了一个长椅把凌玲放下来，解释道：“凌玲，老爹我去方便一下，你在这里别乱动，一会儿我过来找你。” 说完便扭头火急火燎地跑开了。凌玲一脸茫然地坐在原地，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个人正在悄悄地靠近。 为什么，这个感觉这么熟悉。君默在心里既有着期许也有着惶恐。那个女人或许回来了，那个耽误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女人。 那个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被跟踪了，于是扭身来到了橙庙的一处人群密集的地方。君默也扎了进去，那个两人就这样在人群中穿梭，你追我赶。 就在君默离着女人近在咫尺的时候，突然被一队花车队挡住了去路，人群被一分为二。君默只能眼睁睁地看朕女人再自己的面前消失。 凌武，是你吗？ 思绪又回到了那一天的中午。 近百斤的枷锁几乎让自己每走一步都摇摇欲坠，锁链摩擦的声音清晰可见。 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狱里走出来的时候，自己完全没有兴奋，因为自己接下来就要上到或许回不来的战场上。 他们七个人没有人为自己送行。也是，谁又会记得这些罪犯的，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 就在自己生无可恋的时候，只有她站在了门口，自己永远忘不了那时候她的表情。 她笑着对自己说，会等着自己的回来。是他，让早已麻木的内心激起了涟漪。 她本可以，本可以去追求更好的生活，一个坦荡的人生。可是，她却蠢得赖上了自己。 “凌武.....你到底在哪？我想你了......”君默蹲在地上，死死地扣着自己的脑袋，想让心痛被疼痛冲淡，但越是这样，心痛的滋味越是提上来。 “女儿，我得找女儿去了。” 就在君默打算回去的时候，只见自己的手机想了，打开一看，竟然是皇墨的消息。上面还附赠一张照片。是皇墨和凌玲的合影。底下是一行留言： 大侄女我就接走了，你到时候来莫林凯酒店就行。我等你哟，别忘了。 “想骂人......算了。” (本章完) 第22章 反抗审判 第22章反抗审判 在一处房间里。阿木正在审阅着从窗口源源不断递送过来的资料。看着看着，阿木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懒散，开始变得格外严肃，最后甚至是开始动手忙起来。 良久之后，阿木停下了手中的笔，犹豫了一会儿。对着一旁的研究人员招呼道：“你过来一下，找着上面的资料，帮我去查一下。” 研究人员接过阿木递过来的东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犹豫地表示：“木子博士，这个如果要差的话，我们需要向卫津部门请示，仅仅是靠塔的话，恐怕没有办法完成。” “我知道，你就跟卫津的那帮人说，是为了调查遗迹。我们必须用启用上个纪元的卫星来参加。他们要是不配合的话，就说是城主的命令。”阿木摆摆手示意研究人员离开。 “是的博士。”研究人员招呼了部门的几个人匆匆离开，实验室里，阿木观望了一下四周没有人后，将刚才的资料全部绞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为什么这个感觉这么熟悉呢？”阿木走到窗户面前，看着倒映出来的自己的样子，他拽了一下自己的脸皮。“没错，我还在，但是......为什么总感觉什么东西没了呢？” 大街上，君默正在朝着莫林凯酒店走。 说到自己的三哥，或许是兄弟五个里面对自己最好的人了。无论是父母，兄弟，甚至是家里的仆人，似乎都不欢迎自己这个本不该或者出来的老四。或许应该是老五，但是谁又会介意这个呢，自己活着才是最大的问题。 “这件事准没错，肯定跟老大他们脱不了干系。那些家伙，肯定是想从小家伙身上找到什么东西。”君默想到这里不好的回忆便像是潘多拉魔盒打开一样涌了出来。 就在君默一边嘀咕一边无精打采闲逛地时候，身后突然想起来嘈杂的脚步声，似乎还有人拿着喇叭大喊。 “看起来葡焘烙的传统活动似乎没有减少啊。”君默见怪不怪地靠着墙走，给身后的大部队让开一条路。 只见一众人身着这脏兮兮地工装服走在街上，步伐不一毫无秩序地前进。前面的举着牌子，上面是手绘的双螺旋结构东西。君默记得这东西好像叫做dna。 “要求增加收入，缩短工作时间。” “拒绝人群划分，拒绝种族歧视。” “每个人生来公平，每个人生来自由。” 这是那些人的牌子上写得东西，也是他们呼吁得。此起彼伏的大喊大叫让君默感觉头都大了。 “真是的，为什么抗议就一定要大喊大叫的，我的神经衰弱就是这么来的。” 君默从兜里掏出耳塞，愁眉苦脸地看着人群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而她们的身上竟然别着扳手，匕首还有撬棍等东西。 等等，莫林凯饭店？还拿着武器？草，这些人难不成是想...... 想到这里，君默立马打了一个冷战。“这些家伙疯了，难道，他们想再来一遍蔷薇惨案？” “嘟嘟嘟——” “嘟嘟嘟——” “喂？” “厅长，不好了。一些外域人朝着莫林凯饭店去了。那个地方可去不得啊。”君默一边打电话，一边悄悄地尾随着游行的人群。 “莫凯琳饭点，我没记错的话。那家店的老板好像是一个择优派吧。喂，我点的红烧肉三明治怎么这么硬啊，我不说了要放冰糖，不是白糖吗？”电话那头厅长骂咧咧地训着厨师。 “厅长，厅长.....现在不是吃东西的时候吧。”君默虽然干着急，但是却只能强压着语气，委婉地提醒厅长。 “怎么，你想掺和一脚。那是他们党派的争斗，我不是说了吗？别给我惹事。咳咳，这面挺好吃的，给我好好赏那个和面的厨师。” “厅长，主要是......我们如果不去阻拦他们的话，我怕蔷薇惨案的事情再次发生。我们当初信誉厅成立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不让这件事情......” “嘶——嘭——”电话那头的传来玻璃摔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低吟地哼哧声。 “厅长.....我.....对不起，我不该多嘴的。”君默意识到了什么，立马转移话锋。 “不用了。那件事情.....我早就.....释怀了。”电话那头的厅长冷冷地回道。 路凯斯事件，十三城建立以来十分恶劣的异常恐怖袭击案。其实，这就是一个悲剧，一个没有对错的悲剧。发生在十年前。 当时同样是一群抗议的人群，冲进了城市中的一处政府大楼——蔷薇大厦。原本所有人认为这只是一次小小的抗议活动的时候，潜伏在人群中的恶魔给这个火药桶点着了。 一开始只是双方咋谈判，可是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游行人群就像是发了疯一般地冲进了大厦里面，开始毫无目的地打砸抢，而且还袭击政府人员。 这些人很聪明，至少当时确实很聪明。他们从大厦里将好几个人政府人员从里面像是拖死尸一般，拖了出来。而其中的一些人，则从他们待得手中掏出了匕首。 就像是在宣誓主权一样。这些人称自己“联合组织”。他们的口号就是为了给外域的人给予公平。而那些倒霉的政府职员成为了他们的“开门红”。 几十位“联合组织”的成员，轮流的用刀插进这几个被吊在路灯上的职员的身体。似乎他们感到很振奋，认为这是他们反抗的第一枪，朝着手无寸铁的人开的。 这几个人很快就陪捅成了血葫芦。脚下的石砖殷红了。很快政府就派出了部队，将这些人抓获。不幸的是，那几个职员因为感染，失血过多等离开了人世。 正义像想象中的那样来了，却没有像想象中那样严厉。由于无法判定是哪位嫌疑人的伤害导致被害人死亡，于是包括组织者在内的所有人，只被判处了两年的监禁。 而死去的人中，有一个叫做科斯曼·哈达的年轻人。而他的父亲，叫做列普特·哈达，在审判的两个月后，他成立了——信誉厅，当上了第一任厅长。 “去吧，别给我惹乱子。” “是，厅长。” (本章完) 第23章 老无所依 第23章老无所依 挂掉电话后，厅长呆呆地望着面前挂着的画。上面是一个青年穿着礼服，端庄地坐在桌前露出惬意地表情，享受着晚餐带来的愉悦。 “哎——”厅长长叹一声，目光落在了一旁角落里坐在沙发上的人。“真是巧了，他来消息了。你为什么不来跟他聊聊呢？” “我不知道您在说谁？”一个女人翘着腿，一副玩世不恭地态度。 “好好的一桩美事，却被棒打鸳鸯了。你们这些名门的事情真是麻烦的很。哎，可惜啊，不过想想竟然还挺好笑的，呵呵呵。”厅长嘴角抽搐了一下，感觉嘴角湿湿的。 “先生，你的口水又流出来了。”一旁的女仆见状拿起手帕擦了擦厅长的嘴角。 厅长示意女仆离开，女仆走出了房间。 “列普特先生，赶紧退休享受一下你的老年生活吧。是时候把你的位置让给年轻人坐坐了。”女人直戳了当地表明来意，同时将一份文件摆在了桌子上。 “怎么？你们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让我下来了？”列普特沙哑且牵强地笑了笑，有些心余力绌地笑出声来，或许这已经是装腔作势了。 “列普特先生，我代表的是政府。请您不要多想。您已经68的高龄了，该休息休息了。”女人还是很客气地回复。 “六十八？啊——是啊。我已经六十八了。没想到已经过去十年了。一个糟老头子，玩着一个可笑的游戏十年。”列普特意味深沉地转过椅子，望着女人。 “你知道我当初我为什么要建立信誉厅吗？” “先生，我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我只是来......” “听听嘛，又不会少根毛？你就当是我这个老头子碎嘴子。”没等女人回话，列普特便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儿子死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一个事情，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人渣只被判了两年？” “我对贵公子的事情很抱歉，但是，那件事情是依照法律进行的。”女人回道。 列普特：“没错。法律给了被害人公平，同时也给了加害人‘公平’。一个人杀了一个人，他很有可能被判死刑，要是十个人杀一个人，他们或许只需要做几年的牢？哼——真是‘公平’。” 女人：“难道这就是您想要建立信誉厅的原因吗？为了对抗不公？” 列普特：“我又不是几岁的孩子，追求公平，不是很可笑吗？” 女人：“那为什么？” “四十七刀。十八刀在胸部，十四刀在小腹，十刀在四肢，还有五刀在头部。我说得没错吧，阿莱文女士。你的儿子，当年也是参与者之一吧。” 列普特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探着脖子，瞪着深邃地眼睛看着阿莱文。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反应。 “列普特先生您这是什么话，我的儿子也接受了惩罚了。您还要什么？他也是被蛊惑了，不懂事。”阿莱文极力为儿子开脱，就好像他儿子才是受害者。 “呵呵。”列普特冷笑几声，眼神显得有些涣散。“我既然得不到我想要的公平，那我何不自己来，或者说是按我的方式来定义公平。” “您这是什么意思？”阿莱文女士此刻明显感受到了这个快入土的老头，竟然像是头狼一样，死死地盯着自己。 “你知道吗？信誉厅如果只是像是表面的样子，罚罚款，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银行，医院，那些家府会如此支持我们吗？”就在此时，刚才的女仆推门进来了。 “老爷，您要的东西我已经带来了。” “不错，爱丽丝。把东西给阿莱文女士看看吧。”那个叫爱丽丝地女仆将一份用牛皮纸文件袋递给了阿莱文，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阿莱文还是拆开了文件袋。 “这是.......”阿莱文吃惊之余，更多流露出来的是愤怒。“你是从哪里搞到这些东西的？” “阿莱文女士，你知道有句古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的乖儿子接触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他或许不用担心什么惩罚，毕竟您的权利都能摆平，但是他的那些朋友可能躲不过去吧。所以嘛，他们也是为了摆平自己的，才稍微做了些‘立功赎罪’的事情。” 列普特一边说着，口水更加不止地从嘴角滑落，女仆不得不一次次擦掉。 “你管偷拍，偷听的本事叫做立功赎罪。”阿莱文怒不可遏地想要做些什么，只见女仆爱丽丝此时的身后也似乎闪烁着什么。 “阿莱文女士，你们名门是棱石者，我身边的这位也是。我劝你还是三思一下。”列普特颤巍巍地抬起自己的手，示意阿莱文坐下。 “你要做什么？才能把这些东西销毁？”阿莱文只得重走回沙发上，走向一个谈判的过程。 “阿莱文女士还是很识趣的吗？我本以为你要是不愿意配合，我就把这些东西报告给媒体呢？看起来是我多虑了。”列普特从抽屉里拿出了另一份文件，让爱丽丝递了过去。 列普特：“女士你知道有句话叫——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好像是说老当益壮的，其实啊，我还没有那么老，还是可以在工作个十几年的。我希望政府可以知道我的心意。” 阿莱文：“您还想继续做这个厅长？我不明白，这对你还有什么意义吗？你所做的这一切，有什么用吗？能挽回你儿子的命吗？” 列普特：“阿莱文女士，我们都是为人父母的。你可以为了你儿子铺平道路，我也可以为了我儿子的理想在走个十几年，毕竟这是唯一让我感觉他在我身边的方式了。” “你可真是一个疯老头，不可理喻的家伙。”阿莱文连忙起身就要离开。 “哎。”列普特叫住了阿莱文。“别走啊，把这文件带走。省得到时候你再拟一份。看我多贴心。到时候就拜托你了，阿莱文女士。” 阿莱文拿着文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内压抑地氛围也瞬间舒缓了不少。 “老爷，您真的还要在工作个几年吗？”爱丽丝拿起手帕耐性的擦着列普特抽搐地嘴角漏出的口水。 “科斯曼走得那天，我生了一场大病。整个身体就像是瞬间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真个人浑浑噩噩的。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了我的嘴成了这样。或许，科斯曼在恨我吧。恨我教会了他善良。” 列普特重新看向那张画，真个人摊在座位上，这是他唯一能短暂失神的时候。 “他明明可以反抗的，但是他太善良了。是我，是我害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