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至苦是人间》 第1章 有子无名少为奴 第1章有子无名少为奴 神州大陆,大小列国多如牛毛,各地豪强占据一角,为争夺天下霸权纷争连年,天下百姓因连年战火而苦不堪言。 在这种大背景之下,位于神州东部的一个国家,因改革内政,国力在数年间一跃成为神州大陆上面最强大的国家。这个国家,就是在不久之后,一统神州的帝国,建立政权天元王朝。 在神州大陆的南方,一个很小的国家,他们的都城早早就被攻破了城墙,天元王朝的士兵一拥而入,对任何胆敢反抗、逃跑的人——无论是士兵还是平民,一概格杀勿论。 在这个即将灭亡的小国家的一个村落,惊慌失措的村民收拾着细软,像极了被一群被老虎吓到的绵羊四处逃散。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能逃到哪里,因为天下之大,基本都已经被帝国统一了,无论他们逃到哪里,他们始终还是位于天元王朝的统治之内。 然而,他们逃跑的速度再快,和训练有素的帝国士兵相比,又是如何比得上呢?不一会儿,发现村落空空如也的帝国士兵急行军,很快就追上了那些逃跑的村民。 对于任何逃跑的村民,帝国的士兵没有因为他们手无寸铁而有丝毫的怜悯,弯弓搭箭,一箭一箭地往前施射,无情地收割着无辜者的生命。 死亡的恐惧在逃跑的人群中蔓延开来,原本保持队形撤退的村民瞬间乱了分寸,互相推搡。弱者被推倒在地,遭受着无情的的踩踏,在声嘶力竭的无助中死亡。无论这些村民如何逃跑,终是成了荒郊野岭的一缕缕冤魂。而他们随身所携带的一切钱财,无论价值的大小,都将被帝国的士兵一一夺走。 在小半个时辰的搜刮中,这群亡者的财物被收刮干净。就在帝国士兵心满意足准备回去的时候,一声婴儿的啼哭让所有帝国的士兵勒住了缰绳,回首望着那一堆杂乱的尸体。 “哇!” “哒” “哇!” “哒” “哇!” …… 这个在尸堆中的婴儿每啼哭一声,一个手持利剑的帝国士兵便往前一步。在数声啼哭之后,一个戴着青色铁面罩的帝国士兵来到一具中年妇女的尸骸旁,他一脚踢开了这个死去的中年妇女,这个帝国士兵发现了啼哭的源泉——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看起来出生没多久的婴儿。 这个婴儿不像一般婴儿一样白白胖胖,看起来有些黑,而且右手手臂上有一块很奇怪的胎记。此时,这个无知啼哭的婴儿,尚不知自己离死神是如此的接近。 这个帝国士兵发现了这个婴儿之后,没有丝毫的怜悯。因为帝国的政策是斩草除根,不怜悯任何的敌人,哪怕敌人已经手无寸铁。 因此,这个帝国士兵,高举手中的利剑,迅猛地往这个婴儿的幼小的心脏插去。 就在这柄剑的剑尖即将刺中这个婴儿的时候,一声“住手”就像一条绳子一样勒住了这个杀伐果断的帝国士兵。一个骑着高头大马,军官模样的人制止了这个士兵。他挥了挥手,示意这个士兵把那个婴儿抱到他的马前。 这个士兵收起了利剑,麻利的抱起这个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士兵,一个箭步来到军官的马前,半跪着高举着双手的婴儿。 军官翻身下了马,一只手接过了依然在啼哭的婴儿,冷笑道:“小子,算你好运,要不是公主降生,你的小命就没了。不过,你虽然能活着,不过终生也不过是一介奴才了!哈哈哈!” 原来就在利剑即将终结这个孩子生命的时候,天元王朝的公主诞生了,天元王朝的统治者随即下达了大赦天下的指令来庆贺爱女的降世。 收到指令的所有帝国士兵停止了对无辜者的杀戮,但是不杀并不代表可以放过。所有反抗的士兵一律充为各个地方管理的奴役,其家眷亦是如此。 因此,就算这个婴儿能活下去,在到了能下地干活的年纪,他也不过区区一个奴隶,没有任何的自由,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被选择的的命运。 随着这个南方小国的沦陷,天元王朝完成了对神州大陆的统一,国土四通八达,东临东海,北接大雪山,南至天河,西至幽冥谷。而帝国天元王朝的第一任统治者,年号自定为开元,世人便称之为——开元帝。 时间一晃,已是开元七年。在一片草原上,一个穿着破麻衣的少年正在清点着羊群的数量。在确认羊群的数量无误后,这个少年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七岁的少年,他一脸都是灰,看不出到底长的如何,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像一团乱打结的麻绳,没有一点少年郎的模样。不过,他长得很高,七岁的年纪有五尺出头,身材虽然偏瘦,但是长期的劳动使得他的身材很结实,如果收拾得当的话,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翩翩公子。 只不过,他注定永远无法成为一个翩翩公子,他的脖子上的皮质项圈限制住了他——因为,这是帝国之奴的标志。 所谓帝国之奴,是指在帝国统一过程中,那些反抗过帝国的人及其家属,被帝国剥夺了人权,生生世世,只能为奴。 而这个少年,他并不是反抗帝国之人,也不是那些人的后代,他是当时南方小国,帝国士兵没有杀掉的那个婴儿。 他当时被帝国军官带了回去,交给一个下人来抚养。但是,到了这个少年能跑能跳的时候,他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他开始做一些与他年龄无关的劳务,从简单的收割水稻,到现在的放羊砍柴。 他承受别的孩子在这个年龄不应该承受的责任,只是因为他是奴隶。 更加可悲的是,他虽然为奴,但是连一个名字都没有,因为没有人帮他起名字,他自己也不知道名字是什么东西。因为他平时是帮将军放羊,所以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养畜生的”。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这是别人在叫他,他除了低声下气地回应,生不出其他的想法。 此时,他正在练习着一本叫做【蛇拳】的拳法,一招一式没有个章法,看起来无势无神,全然没有一点【蛇拳】的神韵,反而像一条毛毛虫一样。 他练习【蛇拳】,并不是自己的本意,因为将军规定,所有奴隶必须学会至少一门的武艺。将军要这群奴隶学武,并不是为了让他们自保,更不是为了让奴隶参与征伐,而是为了一个他们觉得有点乐子的念想——死斗场。 这个少年并不知道死斗场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如果他不照做,不能吃上饭是小事,挨打才是大事。为了生存,他竭力做好每件吩咐下来的事情。 在对着一个木桩一通胡乱输出之后,在这艳红的夕阳,这个少年收起了两只红肿的拳头,叹息一声,赶着羊群往城郊走。 回到将军,这个少年关好了羊群,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少年所谓的住处,其实就是一个牢房。里面充盈着恶臭的气味,随处可见蟑螂老鼠大摇大摆的逛街,看起来它们并不害怕这些人似的。 这个牢房,并不是只有少年一个在住,他旁边的几间牢房,关着一些穷凶极恶的狂徒,或是关着一些莫名其妙被关进来的可怜虫。 少年正欲进入牢房,却看到自己的“住处”已经住着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少年没有任何的惊讶,因为他很清楚,一间牢房至少会住三个人,自己这间迟早会有人住进来。因此,他很自然的进去了,坐到了与老者相对的另一边的稻草堆旁。 看着对面的的少年,老者摸了摸泛白的胡子,仔细的打量着少年的模样和身形,仿佛一个放荡的浪子在看小姑娘一样。 少年注意到了老者在观察自己,但是他丝毫不在意,卷起破麻布的袖子,在地上抓了一把石灰,擦拭着红肿的拳头。 原本在观察了一会之后,老者便无再观察下去的耐心了,可是当他看到少年手臂上如同葫芦一样的红色胎记的时候,他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这胎记有些奇怪,看起来并不像普通的胎记,更像是人为弄上去的,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不是普通人家能做到的,可是这少年为何会成为帝国之奴呢?”老者一边在观察,一边在细细想着心中的疑惑。 老者想不通为什么,起身来到少年的身旁,笑嘻嘻地问道:“少年郎,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国家的人?” 虽然天元王朝已经统一神州,但是老者似乎打心眼里不服这个国家,不认同天元王朝将各个国家降为统辖下的州县,所以他不是问少年是在那个州的人,而是问是哪个国家的人。 对于老者突如其来、大逆不道的提问,少年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名字,也不知道我来自哪里,自我懂事以来,我就一直生活在这里。” 少年的回答惊呆了老者,他过了好一段的时间才反应过来,他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人,怎么会没有名字呢?那大家都是怎么称呼你的?” 少年很平淡的回答道:“他们都叫我‘养畜生的’。对于他们来说,这可能是我的名字。” ??前几天1天10更,后面追上其他平台后保持一样的速度 ? ???? (本章完) 第2章 阳为子照生希冀 第2章阳为子照生希冀 对于少年的遭遇,老者感到了由衷的愤怒,心中对于帝国的怨恨又增加了一分,也生了帮助这个少年脱离苦海的念想。可是,他虽然很愤怒,但是如今自己身陷囹圄,自保尚且不能,又何谈帮助这个可怜的少年呢? 思来想去之后,老者叹息一声,道:“少年郎,人生于世,怎么都得留下个名字,不然到时一死,就如一捧黄土,无人留恋。既然帝国不给你名字,你若不嫌弃,便由老朽帮你取一个如何?” 少年并不明白名字的含义,因为他没有读过书,并不识字。但是在他的心中,却一直渴望着一种东西,他到现在认为,自己渴望的,应该是得到一个名字。 所以,他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得到少年的应允,老者开始琢磨,但是取名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这个少年连父母姓什么都不知道,这就加大了取名的难度。 就在老者思考之际,许久不见阳光的牢房突然照进来一缕阳光,正好照在了少年左手手臂的红色葫芦胎记上,使得这个葫芦变成了金色。 这一幕,自然是被老者看到了,他突然有些灵光一闪的感觉,朗朗开口道:“初升的太阳,给人温暖,给人希望,给人奋发向上,战胜困难,扭转命运的动力。你就叫阳子冀,如何?” “阳子冀?阳子冀!我有名字了!谢谢你,老爷爷!”很显然,少年郎对这个名字非常喜欢,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看到阳子冀的笑脸,老者愈发坚定了信念,发誓无论如何、付出任何的代价,也要将他从这个地方送出去,哪怕是自己的一条老命。 接下来,老者向阳子冀简单的介绍了自己。老者姓司马,名良,曾经是一个国家的国师,一生致力于造福人民。可是,他原来国家的昏君听信谗言,使得他备受冷落,最终的结果就是他的国家被灭亡,而他这个誓死不降的国师被贬为奴隶,送到了这个监狱里。 司马良看着阳子冀红肿的拳头,很清楚这是在练习武功弄伤的,而且他也清楚阳子冀没有正确的练习方法。虽然他贵为国师,但也是一个八流的武者,自然是很容易看出阳子冀练错了。 在神州大陆,武者强弱的划分是以“流”划分,正常来说是从一流到九流,一流基本都是位于武术界顶峰的存在,当世一共只有十人,九流则是窥探武术世界的开始。 但更严谨来说,除了一流到九流之外,还有两种境界。其中一种是不入流,不入流都是那些懂些拳脚功夫,但是又称不上武者的普通人;这第二种,就是超一流。超一流的武者,顾名思义是超过一流强者的强者,真正在这个世界立于武术之巅的王者。只是很可惜的是,超一流的高手,自从上一位超一流高手逝世后,数百年来,神州大陆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超一流的高手,超一流高手也成了传说。 如果以世俗的眼光来看,阳子冀只能算一个不入流的武者,甚至不配称之为武者。 “孩子,你的【蛇拳】练错了,再照原来的方法练下去,你的双手会遗留永久性的损伤的。”司马良身为一个八流的武者,一眼便看出了阳子冀练了什么武功。 阳子冀有些惊讶的看着司马良,道:“司马爷爷,难道您也是武者吗?能不能教一下我这【蛇拳】怎么练?我都练了很久了,一直不会。” 司马良点了点头,道:“老朽是一个武者,不过并不算强,不过,这【蛇拳】不算难,老朽可以教你。你看着老朽是如何使的!” 阳子冀点了点头,很认真的看着司马良。 司马良起身,四处张望下,看到了角落的一个木桩,他半弯着身子,双臂向后微屈,两掌收紧,五指朝前,作蛇信状。突然,他一个箭步,就如同饿蟒扑食一样,左掌出击快速地叩击了木桩的上半部分,右掌如同蛇信,一掌拍在了木桩的下半部分。在得手后,司马良左脚蹬地,向后撤步回到了原点,摆出了刚刚的姿势。 就在司马良回到原点的瞬间,木桩自中间横断成了两截。这一幕惊呆了一直认真观望的阳子冀。 司马良收起了姿势,双手背负,道:“所谓【蛇拳】,即以拳头作蛇头状击敌,力求一击制敌。然,蛇若直来直往,无变化,无异于虫,毫无威胁。若是以掌代拳,虽威力下降,但变化多端,更易于克敌制胜。冀儿,你可懂了?” 司马良的回答,并没有得到阳子冀肯定的回答。阳子冀摇了摇头,道:“司马爷爷,您说的话好深奥,我一句都听不懂。” “那我写下来,一句一句解释给你听,这你应该能懂吧!” 司马良虽然对于阳子冀并不能立马理解他的意思有些失望,但是他相信这是阳子冀尚且年幼,且初入武途不久的缘故。然而,阳子冀接下来的回答却让他一脸黑。 阳子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认识字,您还是一句一句解释给我听吧……” 司马良立马一拍大腿,有些愤概道:“我是真的蠢,帝国怎么会给一个奴隶供书教学呢?哎,看来我除了要教他防身的武功之外,还要教他为人处世和文化,不然就算他以后出了这个地方,也难以立足。” 当下,司马良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他改良的【蛇拳】,确定阳子冀能听懂后,他开始教阳子冀识字。 阳子冀是一个七岁的少年,正是求知欲最强的年纪,所以一听说司马良要教自己读书,便变得极其认真。 地牢里没有笔墨纸,司马良就以石为笔,以地为纸。先从阳子冀的名字教起,一笔一划写的很严谨,不带丝毫的马虎。 原本已经夜深了,但是阳子冀对知识的渴望已经被激发起来了,司马良看着认真在地上练习着写字的阳子冀,心中多少有些欣喜。 一夜过去了,阳子冀的热情被疲倦浇灭了,他很快就沉沉睡去了,司马良也有些疲惫了,躺在稻草堆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阳子冀和司马良被狱卒的敲锣声惊醒,两人伸了一下懒腰,接过一些糟糕的食物吃过后,便分别被狱卒带了出来。 阳子冀带着一群羊出了城,来到郊外的草原上放牧,在将羊群带到了指定的地点之后,他在地上捡起了一块比较尖锐的石子,在一块圆滑的大石上练习着写字。 求知欲驱使的他如痴如醉的刻写着司马良昨夜教他的百来个字,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直到大石上没了位置,他才停了下来。 在观察过周边没什么石头后,阳子冀停止了书写,来到了昔日练习【蛇拳】的木桩前,他一板一眼地模仿着司马良的动作,普通灵蛇一样出击,左手叩击,右手掌击。 然而,在阳子冀这一套【蛇拳】下去之后,木桩没有断成两截,只是被阳子冀攻击的两处微微有些凹陷。 饶是如此,司马良教的【蛇拳】也让阳子冀感觉到受益匪浅。因为,照以前,他的拳头除了痛,完全无法对木桩造成任何的伤害。 在确定自己的【蛇拳】有所长进之后,阳子冀便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蛇拳】,对着木桩不停的输出。 突然,阳子冀听到了羊群的尖叫声,这使的他迅速停了下来,赶往羊群所在的地方。 在羊群吃草的草原上,三头土狼眼神不好的瞄着羊群,像极了看上小姑娘的流氓,看起来只待一个机会,它们就会扑上去。 羊群虽然害怕,但是全部依偎在一起,互成掎角之势,这也让这三只土狼有些忌惮。 就在土狼准备进攻的时候,阳子冀横断在两方的中间,一身备战的姿态看着这三只土狼。 三只土狼看到眼前的少年,具是流着口水,似乎在他们的眼中,阳子冀是一个极其美味的食物。终于,在猎食本能的驱使下,一头稍微瘦一点的土狼扑向了阳子冀。 阳子冀是第一次面对野兽,紧张的情绪影响着他的动作,这使的他差点就没闪开,被土狼一口咬住脖子。 在狼狈的躲避了土狼的几次扑咬之后,阳子冀的动作变得自然,不像之前那样浑身上下透露着僵硬。 另外的两只土狼似乎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一起扑了上来,对阳子冀形成了围攻之势。 原本应付一头土狼得心应手的阳子冀,在面对三头土狼的同时进攻下显得捉襟见肘险象环生。 在堪堪避开了土狼的三角围杀之后,阳子冀摆出了【蛇拳】的姿态,他明白再防御下去迟早会出事,所以他选择进攻。 就在一头土狼扑过来的瞬间,阳子冀一个箭步,抢在土狼起跳扑咬之前,对着土狼的下巴一个叩击,对着它的脑门一记拍击。 瞬间,这头土狼如遭重创,呜呜叫着倒在地上。而阳子冀没有继续攻击,而是一个撤步撤回原地,摆出【蛇拳】的招架姿势。 其他两只土狼并没有因为同伴收到重创就退缩,它们两个一左一右,如同一阵风一样扑了过来。 这次,阳子冀没有箭步抢起跳点攻击,而是往后撤了一步,在刚刚好躲过两只土狼攻击的瞬间,左手叩击,右手掌击,具是击打在这两只土狼的脑门上。 这两只土狼一如之前的土狼一样受到重创,倒在地上呜呜惨叫。 (本章完) 第3章 仗义出手种因果 第3章仗义出手种因果 三只土狼没有恋战的念想,夹着尾巴灰溜溜的溜走了,看起来和之前野性十足的土狼完全不像,更像三只丧家犬。 阳子冀没有追击,因为他没有杀这三只土狼的理由。或许说,他保持着天性,不知道杀戮对他,对这个世界而言意味着什么。 在击退了土狼之后,阳子冀稍作休息,便凭着刚才击退土狼的战斗经验,继续对着木桩输出,完善着他的【蛇拳】。 中午很快就来临了,但是阳子冀并不能回去,因为他的任务要求是放羊一天,傍晚才能回来。更加恶劣的是,帝国不会给他中午的食物,他只能自己解决。 如果他刚刚击杀了一头土狼,那他今天中午的午餐是有着落的,只是,他还不懂这个世界生存的法则。 在一望无际的草原,除了自己放牧的羊群,可以说,除了吃草,阳子冀找不到任何的食物。因此,自从他开始放羊开始,他的中午就没有吃过一顿饭。 听着肚子在咕咕叫,阳子冀叹息一声。停止了耗费体力的练习,依靠在大石边,有些无聊地等待着时间的消磨。 就在这时,一股香味飘散出来,这让阳子冀的肚子叫的更厉害。阳子冀循着香味的方向,如同被魅惑一样,有些行尸走肉的走了过去。 在离阳子冀不远的地方,一个看起来和阳子冀年龄相仿的少女正看着火堆上烤着的肉串,看起来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少女的脸蛋精雕玉琢,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似乎能滴出水来,两条眉毛如同新生的柳叶,显得很是稚嫩。 “月息姐姐,这烤鸡到底好了没有?我今天可是瞒着父亲出来的,这得快一些,我都要饿扁了。” 少女催促着正在烤肉串的一个作女仆打扮的女子。 这个女仆打扮的女子名叫月息,脸上轻脂淡粉,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在女子之中算的上是一个美女。 月息微笑道:“小姐,美食可不是急能做出来的。你要是想吃好一点,那就再等等。” 自从少女在某次出街吃过一次烤鸡之后,她就对这美食念念不忘,一直想要再尝滋味。只是她的父亲似乎对饮食比较看重,一直不允许她再吃这种他认为无益的食物。 少女思来想去,编了一个理由,就带着随身的女仆出去,名为去找童年玩伴,实则出去一尝滋味。不过,少女也知道在城里不好行动,就带着女仆出来,自己动手。 就在烤鸡即将做好的时候,阳子冀出现了,带着饥渴的眼神。 阳子冀的出现,吓了少女和月息一跳。月息迅速起身,将少女护在身后,警戒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没什么事就快些离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然而,阳子冀似乎对月息的警告丝毫不放在心上,他的两眼一直盯着在火堆上炙烤的烤鸡。 “你好,姐姐。能不能将食物分我一些,我中午没有食物,很饿。”终于,在饥饿的驱使下,阳子冀很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念想。 原本月息想说好,给这个他认为是乞丐一样的小孩一些食物,打发他走,免得生事端。 然而,少女就不同意了,她嘟起嘴,说道:“不行,这只烤鸡都是我的,本小姐不给丑八怪吃。” 在听到少女拒绝之后,月息已经准备好了战斗的准备,因为她知道被逼到绝路的人肯定会为了生存战斗。眼前她认为乞丐的小孩,她就觉得他处于这种状态之下。 在听到少女的拒绝之后,阳子冀微微苦笑,稍微一个鞠躬之后,说道:“打扰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月息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阳子冀,她实在想不到一个她认为绝对会是穷凶极恶之徒的乞丐,居然在被拒绝之后没有发难,而是很有礼貌的离开,这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看着阳子冀瘦弱的身形,月息突然生出一些怜悯。她对少女求情道:“小姐,这么大的烤鸡,你吃不完的。不如你做一下好心,给那个小乞丐一些?大不了奴婢吃少一些就是了。” 少女似乎并不在乎阳子冀的难处,她噘着嘴说道:“哼,不给!他那么脏,影响我吃东西,就算拿去喂狗,我也不给他吃。”说完,少女扯下一只鸡腿,开始细细品尝起来。 阳子冀回到了那块刻满字迹的大石旁,有些无精打采的依靠着大石坐了下来,双手捂着肚子,看起来饿极了。 阳子冀离开了,月息却还在想着他,她担心他一个小孩会被这个草原的野兽吃掉,也担心他会饿坏。所以,在心乱如麻之后,她打算给阳子冀送一些吃的。 当下,她借口去解手,偷偷塞了一些干粮进袖口,迅速的循着阳子冀消失的方向奔去。 不一会儿,她找到了阳子冀,看到了饿到睡着了的阳子冀。她不忍心打扰他,就把干粮放在他的身旁,很迅速的就离开了。 阳子冀刚刚实在是饿的不行,就昏昏睡着。但是才睡了没多久,他就被饥饿鞭笞醒了。就在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了自己身边的一个包裹。 他不记得自己身边什么时候出现过包裹,但是饥饿还是促使他打开了包裹。当他发现包裹里是吃的之后,他都快要忍不住就吃了。 但是,他没有选择吃,而是重新把包裹包好。跳上大石,提起声音大喊道:“是谁的包裹,谁的包裹掉在这里了。” 虽然他的声音说不上声若洪钟,但是顺着草原的风,还是传送到了月息和少女所在地的地方。 少女自然是一脸疑惑,而月息则是对阳子冀起了钦佩之情。她心里暗道:“这个小孩不简单,如果换做是寻常小孩,在这个时间点,只要出现能吃的,肯定是狼吞虎咽,根本不会管这些食物是不是自己的。这个小孩居然有着如此心性,如果给他一个机会,说不定日后也是栋梁之才。” 一想到这里,月息叹息一声,有些惋惜道:“只是很可惜,他是帝国之奴,注定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可能。” 月息是在刚刚给阳子冀送食物的时候才发现了他脖子上的项圈,才了解到他原来是帝国之奴。虽然她本人并非贵族,但是身为贵族的下人,她多少有一些傲意,不屑与整个帝国最低等的奴隶交往。 然而,无论阳子冀怎么呼喊,都没有人回应他。他的理性也渐渐被饥饿笼罩,他沉了一口气,最终在确定没有人回应后,他打开了包裹,并没有像饿鬼一样狼吞虎咽,而是像一个谦谦君子一样有条不紊的进食。 他原本并非如此,只是昨日司马良除了教会了他【蛇拳】,让他认识了一些字之外,还教会了他保持自己的理性,遵循礼仪。 虽然他和司马良只是认识了一个晚上,但是司马良的让他见识到了更宽广的东西,这让阳子冀打心眼对司马良敬佩有加,因此司马良说的,教的,阳子冀都是很认真的记住了,遵守着。 不久之后,已经忘记自己多久没吃过午餐的阳子冀还在回味这一顿饭带来的力量。另一边,少女似乎也已经吃饱了。虽然她看似娇小,但是饭量还真是惊人,几乎把月息做的整只烤鸡都吃完了。 休憩了一小会,月息正准备带着少女回到城中,三个黑衣人的出现瞬让月息感觉到了危险。而且看那三个人黑衣人前进的方向,以及他们的眼神,他们的目标很可能是少女和自己。 月息已经摆出了防御的姿态,并且将少女护在身后。她看着渐行渐近的三个黑衣人,警惕说道:“三位,如果是求财,我可以给你。” 三个黑衣人来到了月息身前一丈的地方停了下来,其中一个身材稍显魁梧的黑衣人冷笑道:“我们确实有求财的打算,只不过已经有人付过钱了。拿到那笔钱的条件,相信不用我们说,你也清楚。嘿嘿嘿。” 月息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是她猜不出是谁这么针对她家大小姐,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跟踪了。 “指使你们的是谁?说出来饶你们一条狗命。”虽然面对三个黑衣人,但是月息还是有自信在保下少女的前提击杀这三个黑衣人。 刚刚说话的黑衣人冷笑道:“如果是寻常状态,就算有十个我,也打不过八流高手月息。只不过嘛,中了麻药的八流高手,我就一点都不怕,哈哈哈!” 黑衣人此话一出,月息暗道一声不好。因为她真的感觉到自己浑身似乎使不上劲,而且酥麻酥麻的。她刚想开口,两腿一软就倒了下来,而她身后的少女也倒了下来。 看着狂笑着在接近的黑衣人,月息心中懊悔道:“我真是太大意了,居然没有想过有人在食材里做了手脚。想不到我堂堂一个八流的武者,居然栽在这三个不入流的废物身上。” 她想过要呼救,但是这里荒郊野岭,哪里有什么人能救她们,她们唯一见过的活人,除了这三个黑衣人之外,就只有那个奴隶少年。 就在月息做好心理忍受屈辱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横断在她们和黑衣人中间,那瘦弱的身影,在一瞬间让月息看到了高山,一种不可突破,坚不可摧的感觉。 “臭小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如果想要活命,那就快快离开。”前进的道路被阻挡,黑衣人有些恼羞成怒,哪怕阻拦他们的人只是一个少年。 “我不能让你们伤害她们,因为趁人之危,这不是君子所为。”少年一开口,月息就知道是谁来相助她们了。 没错,来相助她们的,正是让她一开始有些眼前一亮,然后发现身份后耻与为伍的少年——阳子冀。 (本章完) 第4章 生死一线杀戮现 第4章生死一线杀戮现 阳子冀的出现虽然让月息有些感动不已,但是她不相信阳子冀有打赢这三个黑衣人的实力,哪怕这三个黑衣人是不入流的废物。 因此,月息劝说道:“小子,不要为了我丢了性命,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快走吧,我已经很感激你出手相助了。” 虽然月息的声音不算大,但也不至于听不到。但是阳子冀似乎没有听到,而且他已经一本正经的摆开了【蛇拳】的招架姿态。 看着摆开架势的阳子冀,三个黑衣人具是抱腹大笑,似乎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与之相反,月息则是有些惊讶。因为据她的观察,阳子冀的架势很稳,面对同等实力的对手可以说是毫无破绽,就算面对一个实力稍高的对手,看架势也有一战的资本。 “虽然帝国之奴会在被丢进死斗场之前会学一些武功,但是在没有天赋及专人的指导下,他们顶多学了一些皮毛。这少年肯定是帝国之奴,肯定没有人指导,唯一解释得通的就是他有极高的武学天赋。” 月息思来想去之下,认为阳子冀的肯定是有着极高的武学天赋,她完全想不到阳子冀的【蛇拳】是司马良教的。 月息虽然认可阳子冀的实力,但是她并不认可阳子冀的实战经验。因此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努力的驱动几乎已经动不了的手,悄悄的往腰间探去,想要拿出能迅速解除麻药药效的药来。 黑衣人笑归笑,一看到阳子冀依然一副不动如山的架势,他们也停止了嘲笑。 其中一个稍显瘦小的黑衣人踏步向前,轻轻一跃,一拳打向了阳子冀。这一拳对准阳子冀的脑门,看来这个黑衣人想要一击必杀。 阳子冀左手隔开黑衣人的拳头,右手一个冲拳,后接一个回旋踢,这一拳一脚让黑衣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脑袋满地打滚,看起来是挺疼的。 其余两个黑衣人看到同伴的遭遇,瞬间变得谨慎起来。两人相视一眼,一前一后冲了上去。前方的黑衣人使的是刚猛的拳法,后方的黑衣人使的是棉柔的掌法。 面对一刚一柔的攻势,阳子冀自知有些难以招架,想过要避开。但是他知道一旦避开,他后面的两个人就遭殃了。所以,他选择硬接这两个人的进攻。 阳子冀叩击如蛇首,拍击如蛇尾,蛇尾式在电光火石之间扣住使拳黑衣人的左拳,蛇首式则硬碰硬,强行接住黑衣人的右拳,这一招一式的攻防让倒在地上的月息十分惊讶。 然而,双手尽出的他瞬间被另一个黑衣人棉柔掌力击中,全身一阵酸软,抵挡拳法的双手瞬间失力,使拳的黑衣人双手得到释放,两个击打在胸口的重拳直接让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看见重伤倒在地上的阳子冀,月息有些不忍的吼道:“只要你放过这个少年,你对我怎么样都行。” 那个稍显魁梧的黑衣人冷笑道:“原本你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这个小子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他自己硬是要求死,怪的了谁?哈哈哈?” “你……”月息有些无能狂怒了,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稍显魁梧的黑衣人看着倒在地上的阳子冀,对着刚刚被阳子冀打飞的黑衣人说道:“老三,去看看那小子死了没有。死了就看看他身上有什么值钱的,没死就送他归西。” 老三抚了抚胸口,换了换气,在怀中取出一把匕首,阴鸷地说道:“臭小子,居然敢让本大爷出这么大的糗,就算你死了,我也要将你的碎尸万段。” 此刻,阳子冀倒在地上抽搐,口中刚刚也在口中喷了一大口鲜血出来。刚刚黑衣人刚猛的拳法把他的肋骨打断了三根,要不是他很早就开始干粗活,刚刚那两个黑衣人的攻击就已经要了他的命了。 饶是如此,他受的伤也让他几乎动弹不得,基本就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的状态。 迷糊中,阳子冀看到了逐渐靠近自己的黑衣人,一瞬间有一种看到归途的感觉。他不知怎的觉得有些不忿,想要反抗这种归途,但是身体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反对了。 可即使如此,他仍然挣扎着,尝试着爬起来。然后,双手刚撑起身体,剧痛的疼痛让他再次喷出一口鲜血,也让他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他喷出的鲜血,沾满了他的手臂。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阳子冀左手的葫芦胎记经过他的鲜血的浸染下,似乎有了生命。这一切,没有人看到,就连阳子冀自己也不知道。 老三在走过去之前就看到了阳子冀没有死透,所以他是带着极大的仇恨去补刀。 只是几个呼吸间的时间,老三就已经走到了阳子冀的身旁。他拿着匕首比划着,思索着怎么杀死阳子冀才显得解气。 就在老三在飞快思索的时候,一道黑影几乎是悄无声息的一掌拍在了老三的胸口。老三如遭重创,嘴角迸出了鲜血,嘴巴抽动着,一句话都说不出。 不一会儿,老三的身体往后倒下了,惊动了准备侮辱月息的两个黑衣人,这使得他们两个迅速警戒起来。 然而,他们两个刚转过身来,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胸口被一只黑色的手洞穿,心脏在破体而出被捏在一只黑色的手,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他们的心脏瞬间就被捏碎了。他们两个到头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个如同恶魔一样的黑影,无声地一步步走向月息和少女,看样子他似乎并不是来救她们两个的,浑身释放的杀戮气息似乎在昭示,他不过是为了杀戮而来。 然而,就在这个黑影准备动手的瞬间,这个黑影突然一阵扭曲,随即就消失了。 “刚刚到底是谁救了我们?能在这几个黑衣人反应过来之前杀死他们,这至少得是我这个级别的才能做到。”月息在思考刚刚发生的事情。 月息刚刚被黑影释放出来的杀气压的气都喘不过来,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等死。至于她家小姐,直接被那股杀气压的直接晕过去了。 在确定周边无人后,月息努力地驱动着几乎动不了的手臂,在耗费一盏茶的功夫后终于拿到麻药的解药,解除了麻痹。 在解除麻痹后,她先是查看了她家小姐的情况,确认无恙后送了一口气,她赶紧跑到阳子冀的身边,认真地查看他的伤势。 在确定了阳子冀的伤势后,月息左右各一个,将阳子冀还有少女夹在协下,飞快地往城里赶。因为她知道,阳子冀的伤势很重,这不是她能够救治的范畴。 半个多时辰,月息带着阳子冀和她家小姐来到了一间府宅,将小姐交给其他下人之后,她背着阳子冀去到了城中最好的郎中那里。 在一间药铺的床上,一个看起来有些刻薄的郎中很嫌弃的用一根手指搭在阳子冀的脉搏上,另一只手则是伸出两根手指,有规律地轻轻敲打着桌子。 不一会儿,郎中老有神气地说道:“这个奴隶中了一记猛虎拳,又中了一记绵波掌,原本已经要了他的命,但可能是他经常干活,身子骨还算硬朗,再加上有一定的武功。因此,他只是断了三根肋骨,并没有伤及心肺。” 月息听到阳子冀没事,刚想舒一口气,郎中却玩昧地说道:“虽然能够留住他一条命,但是他至少得静养一个月。这一个月内,他是无法再去劳动了。因此他注定是死,还不如被人一掌打死。” 帝国之奴,没有任何的地位,每天必须不停地干活,才堪堪能保证自己活下去。如果有一天不能干活,帝国的贵族会毫不犹豫就将之杀死。对于贵族来说,不能干活的奴隶没有任何价值还浪费米饭。 因此,郎中的话,可以说是判定了阳子冀的死刑,这也让月息感觉十分棘手。 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虽然她认为阳子冀只是延缓了黑衣人伤害她和她小姐,真正救她们是那个释放恐怖杀气的黑影。但,如果没有阳子冀拖延片刻,她们可能等不带黑影的营救了。 “他以后是生是死另说,你如果现在不救他的话,他很快就死了,你先救他。钱我一分不少。” 月息虽然心中有了主意,但是能不能行的通,她自己心里也没有个底,只能见步行步。 虽然郎中打心眼里鄙视帝国之奴身份的阳子冀,也没有救治他的欲望,只不过他始终不可能和钱过不去,因此收了钱,带着万分的嫌弃开始救治阳子冀。 阳子冀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他看到了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焰,无数的人在火焰中厮杀。而他,也看到了一个和自己很像的人在火焰中厮杀,那个和自己很像的人如同战神一样,击败了一个又一个朝他攻去的人。 就在他想要去询问这个人的名字的时候,一支箭穿过了他的胸膛,剧烈的疼痛将他拉回了现实——阳子冀因为疼痛,瞬间从梦中惊醒过来。 “这……这里是哪里?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阳子冀忍受着疼痛,就想要起身。 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孩子,这里是地牢,你受了重伤,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阳子冀伸出无力的右手,轻轻地抚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想起了三天前的遭遇,他问道:“司马老先生,那两个人没事吧?” “你都没事,她们两个怎么会有事?” 司马良虽然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但他认为阳子冀既然能活着回来,那他救的两个人应该也没事。 (本章完) 第5章 脚踩两仪分八卦 第5章脚踩两仪分八卦 将军千金被刺杀的事情,让整个城镇瞬间紧张起来,街头闹市上比平时多了更多巡逻的士兵,其目的不言而喻。 在将军府上,月息正在照顾惊吓过度而昏迷过去的千金小姐。不一会儿,千金小姐醒了过来,她一醒来,手脚乱踢,就抱着哭腔,说道:“不……不要杀我……” 月息制止了她,说道:“小姐,已经没事了,歹人已经被制裁了,你现在在自己家里,很安全。” 听到月息的声音,千金小姐才冷静下来,但是刚冷静下来,她又瞬间紧张起来,她有些关切的问道:“月息,那个……那个救我们的小乞丐怎样了?他……他还活着吗?” 原来,阳子冀挺身而出的身影,不光让月息打心眼里尊重他,也在这个千金小姐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印象。 “小姐放心,他没事,只是受了些伤,过一段时间,他就好了。您还是多多休息吧,不然将军大人可是要怪罪我了。”月息没有将阳子冀重伤的消息告诉她家小姐,是怕她担心。 听到阳子冀没事,千金小姐只感觉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她躺了下来,说道:“月息,我明天想去看看他,可以吗?。” “小姐,这不可以。明天尚书大人的公主子奇来陪你玩,过几天吧。” “好吧!” 在地牢里,阳子冀依然不能动,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大石头碾压过一样,这是他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司马良早就被赶出去干活了,现在牢房里就只有阳子冀一人,他想要起身活动,就必须靠自己一个人。 阳子冀扶着墙,艰难地爬了起来,靠在墙上,他不是起身伸懒腰,而是思索自己之前和那三个黑衣人对决中自己的得失。 “如果只是一对一,凭借我之前的感悟,虽可能不一定能获胜,但是立于不败之地应该问题不大。可当他们三三两两一起上的时候,我纵然不敌,但如果学会一门身法或者其他武功,应该不至于如此快落败。” 一想到这里,阳子冀闭上双眼,脑子中飞快的重复着黑衣人攻过来的角度、时间以及方式,他不停地思考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如何闪避,如何致胜。 阳子冀原本并不是一个武痴,但是经过这一次生死考验后,他明白了自己的不足,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身手,日后在放牧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是不够的。 “如果我在使拳的那个人攻过来的时候,右手撑地,一个扫堂腿,应该能出其不意地先把使拳的放倒。如果扫堂腿中了,再接一个滞空回旋踢,应该能在同一时间击倒这两个人。”阳子冀毕竟没看过武功秘籍,所以想不出好的身法,只能以现有的武功想出破解之法。 钻研武功的时间,就像季节一样,春去秋来,眨眼间就过去了。很快,天就黑了,阳子冀也饿了。不一会儿,司马良回来,他看起来非常累,看样子像是干了很多活一样。 第二天,阳子冀的强势稍微好了一点,虽然能够起身,但是无法做大的动作,只能勉强地走动。过了十多天,阳子冀的伤势基本痊愈了,上头的贵族似乎也知道了,所以阳子冀很快回归了放牧的生活。 在城外的草原上,阳子冀一招一式地练习着【蛇拳】,以及一些司马良教他的武功。 现在,阳子冀根据司马良的指点,正在练习着一门名为【两仪八卦步】的身法。 这两仪步是司马良的传家之宝,按照他们家的祖训,是不可外传的。但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司马良已经不把阳子冀当外人看了。 这武功秘籍有等级之分,就如同武者的以九流分一样。神州大陆,武功秘籍共有普通、稀有、史诗和传说。 普通的功法基本市面上都有出售,这也是武者这个职位普遍化的原因之一;稀有的功法市面上比较少见,一般只有在拍卖行才能看到它们的身影;史诗的功法基本是那些大宗门才有资格拥有,市面上基本不可能流出;至于传说的功法,那种功法活着传说中,目前这个世界还没有出现过。 现在阳子冀修炼的【蛇拳】,就是市面上一种非常普通的功法。而司马良传授给他的【两仪八卦步】,则是一门极其稀有的身法。 “左脚接右脚,右脚追左脚。一如阴阳相生相克,阴即是阳,阳即是阴。生中有死,死中有生。乾坤震巽,坎离艮兑。”阳子冀默默念叨这短短的几句话,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刚刚他遵循着这几句话做了一遍,右脚刚追上踏出的左脚,一个不小心踩到脚后跟,毫无悬念地摔了一跤。 思来想去之下,阳子冀决定还是多练习几次。然而每一次基本都是一样,在前脚追上后脚的时候,绝对能踩到自己的脚后跟。 在摔了十多次之后,阳子冀停下了练习。在一块大石下盘腿坐下,思考着自己到底哪里出现了失误。 就在他准备更深层次地思考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小子,上次让你妨碍了我们的好事,你想怎么死?” 阳子冀睁开了双眼,迅速起身,打量着映入眼帘的的人——一个高大的、手持铁背刀的蓑衣客。 这个蓑衣客岿然不动地站着,就像一尊雕像,浑身上下就好像一点气息都没有,如果不是他的手上的那把铁背刀散发的杀气和血腥,阳子冀相信自己在不睁开眼的情况下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存在和靠近。 “这是一个真正的武者,他身上没有多余的动作,虽然只是站着,但是目前来说毫无破绽,不像之前的黑衣人一样浑身上下都是破绽。”阳子冀打量了一会,心里大概有了一个底。 虽然知道自己没多少胜算,但是阳子冀自知逃跑也跑不过这个蓑衣客,所以他摆开了架势,打算放手一搏。 蓑衣客看着摆开架势的阳子冀,心里竟然有一丝惊叹,他心里暗道:“若是寻常人,在面对武者的压迫下,一定是心里崩溃,浑身感到无所适从,未出招就先怯了。这小子居然没有怯,真是了不得的心性。如果走上武者之道,定是大有所为!” “小子,看你还有几分骨气,你自尽吧,我留你一个全尸!”蓑衣客似乎给阳子冀提供了一个体面的死法。 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道:“今日,我自知难逃,却不想丢了武者的气度,就算是死,我也要全力以赴。” “啪!啪!啪!” 蓑衣客一阵鼓掌,表达了对阳子冀的赞赏。他把刀插在地上,对阳子冀勾了勾手,示意让他先攻。 阳子冀也不客气,一个箭步,快速地冲上前去,右手抖动如同蛇舞,看似要以蛇首式攻其右肩。蓑衣客有些眼前一亮。往左微微侧身,想要以最小的动作来躲过阳子冀这即将攻过来的蛇首式。 然而就在蓑衣客刚做完侧身的动作的瞬间,阳子冀突然一个使出一个后转身踢,直击蓑衣客毫无设防的后背。 蓑衣客虽是武者,但也只是一个九流的武者。根本想不到在阳子冀这种突然变卦的情况下如何闪开。所以被阳子冀结结实实地踢中了后背,直接被踢了一个踉跄。 阳子冀一击得手,并没有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他迅速往后退,和蓑衣客拉开了至少一丈的距离。他摆出招架的姿态,认真地盯着蓑衣客。 蓑衣客伸出了大拇指,似乎对阳子冀的进攻有些赞赏。可是下一秒,他一个跳跃,瞬间来到阳子冀身前,右手的拳头带着风,直指阳子冀的面门。 阳子冀出左手,用力往外隔,意图隔开这劲道十足的一拳,然后右手拟起蛇首式叩击蓑衣客。然而武者的力量超乎了他的想象,他的左手就感觉像是被大石头压断一样,逼得他就地一个驴打滚。堪堪躲过这威力十足的一拳。 躲过致命一击,阳子冀迅速起身,刚想招架,他却发现蓑衣客的铁掌已经拍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蓑衣客一步步走向阳子冀躺下的地方,没有一丝的傲慢和大意,他知道刚刚那一掌并没有能击杀阳子冀。 阳子冀起身,虽然浑身难受,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感慨难受的时候,因为蓑衣客正在迎他走来。 刚刚,阳子冀在千钧一发之际左右手迅速叠放在胸前,硬生生的抗住了蓑衣客的一掌,因此才没有被一击毙命。 “没办法了,他开始认真了,我完全跟不上他的动作。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唉,想不到生与死竟是如此的无常。”面对正在走来,毫无破绽的蓑衣客,阳子冀有些心灰意冷。 蓑衣客突然一个箭步,快速地冲到阳子冀跟前,右拳取面门,左掌劈脖子,想要就此格杀阳子冀。突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阳子冀突然往前迎,似乎要自寻死路一样。 蓑衣客在电光火石之间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并不打算收手,依然拳击头,掌劈颈。 然而,就在蓑衣客以为能够得手的时候,阳子冀突然在他的眼前消失了,不仅他的双手都扑了个空,还因为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身体往前扑,整个人飞了出去。 (本章完) 第6章 以死守诺憾心灵 第6章以死守诺憾心灵 蓑衣客虽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飞了出去,然而,他毕竟是一个九流的武者,身法轻功多少学会一些。因此,他在失平衡的情况下在空中一顿闪转腾挪,最后竟是稳稳地双脚着地。 着陆之后,蓑衣客迅速回首,看到了摆着架势招架的阳子冀,心中有万分奇怪。 “真是奇了怪了,这个小子刚刚到底是怎么躲开我的攻击的,以他的速度而言,决计是无法在那种情况下躲开的,难道是运气使然?” 虽然不清楚阳子冀是如何躲开的,但是蓑衣客还是有把握在三招之内将阳子冀击败。 蓑衣客呼了一口气,道:“小子,你真是不错,居然能在我的手上活过三招,如果你踏上武途,成就定然远超于我,我是真的舍不得杀你。不过,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接下来,我要认真了,你可要小心了。” 言罢,蓑衣客双手背负,突然单脚起跳,在快要达到制高点的时候,蓑衣客一个向前一个平角旋转,右脚凌空。 “天刀之脚!” 在这一瞬间,阳子冀感觉到了自己似乎被一把锋利的刀对着,如果躲不开,自己绝对会被切成两半。 感受到了威胁,阳子冀刚想躲避,却发现蓑衣客的右脚脚跟已经当头落下,离自己的脑袋只有半丈不到,给他躲开的时候不足一个呼吸。 就在蓑衣客以为得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这一脚似乎没有踢中东西,而且即将击中地面,这让蓑衣客一阵无奈,迅速收招,双手撑地,一个反弹,再次落在地上。 刚刚那一招,他已经动用了内力,为的就是一招制敌。然而,他却发现阳子冀一如刚才一样,在千钧一发之际躲了过去,这多少有些让他面子挂不住。 内力,是武者实力的一种体现,也是武者的标志之一。内力,可以理解为人体内潜藏的力量。 内力每个人天生都有,但这并不是表示人人都能使用。如果人人都能使用,那全世界都是武者世界了。想要使用内力,先决条件就是打通奇经八脉,使得全身上下的血气能够自由流通,进而沟通天地之气,使之能施加在招式之中,使得招式更具威力。 “他到底是怎么躲过去的,难道他学会身法吗?这不可能吧?帝国之奴除了一些普通的招式之外,根本不可能会有身法学。” 蓑衣客不多想,单脚踩地,飞身攻了过去,双手附着着内力,想来是要速战速决了,他有信心在一刻钟之内分出胜负。 然而,在蓑衣客潮水一样的攻势下,阳子冀能防御格挡的就防御格挡,感觉挡不住的招式就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去,这让蓑衣客心中更加惊讶,也对阳子冀真正认真起来。 在一招势大力沉的冲拳没有命中之后,蓑衣客几个后空翻,回到了那把铁背刀的旁边,这一连串流利的动作不禁让阳子冀一阵暗暗喝彩。 “小子,我承认我有些轻视你,现在,我将动用我所有的力量来击败你,如果你能在我的【疾风刀法】之下撑过三招,我就放你一马。” 在深吸一口气之后,蓑衣客取出了入地十寸的铁背刀。 在蓑衣客取起铁背刀的瞬间,阳子冀感觉到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从蓑衣客的身上感觉到了比之前浓烈好几倍的杀气。他感觉到,只要稍有不慎,自己便是死路一条。 “虽然不清楚这家伙的刀法如何,但事到如今,唯有相信司马爷爷的【两仪八卦步】了,希望这部奇妙的身法,能像刚刚那样助我躲开所有的攻击。” 阳子冀冷静了下来,回想起了刚刚的经历,似乎想从中窥探一下蓑衣客可能的进攻方式。 原本,在蓑衣客拳掌交加那一招使出来的时候,阳子冀就应该败了。但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之际,理会到了“生中有死,死中有生”的意义。他以双脚作阴阳两仪,往前踏,踩坤位低头转震位,整个人在蓑衣客的腋下钻了过去。 刚才面对蓑衣客潮水一样的攻势,阳子冀也是踩着八卦方位躲过去的,因此他虽然心中忌惮蓑衣客的那把铁背刀,但是还是对司马良的【两仪八卦步】十分有信心的。 只见蓑衣客轻叹一声,突然整个人在不可思议的方位跳了过来,手中铁背刀呼啸生风,瞄准的是阳子冀的脑袋。 蓑衣客的这一刀非常的快,快到阳子冀几乎没有时间去想应该踩那个方位躲过去;同样,他的这一刀也非常刁钻,让阳子冀感觉到无法躲开;同时,这一刀带来的威力,更是让阳子冀感觉到不可阻挡。 这一刀,不好接! 面对生死瞬间,阳子冀突然整个人空灵起来,左脚为阴,右脚为阳,左脚迅速踩在离位上,在间不容发之间躲过了蓑衣客的第一刀。蓑衣客落地之后,直接转身横削,瞄准的是阳子冀的腰。阳子冀以离位为轴心,右脚踩在震位,躲过了蓑衣客的这一记几乎擦着他的腰眼的横削。蓑衣客横削之后,双手握刀,一记直刺,瞄准的是阳子冀的心脏。阳子冀左脚回离位,后转身踩兑位,依然在危险边缘躲开了蓑衣客的直刺。 然而,就在阳子冀准备踩方位的时候,他发觉已经有一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只要自己一动,这把刀就会毫不迟疑地隔断自己的脖子。 “我败了,你杀了我吧。”阳子冀轻叹一声,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不甘。 无奈的是自己刚刚接触武道,心中对世界有万分的憧憬,然而此刻就要身死于此;不甘的是面对这场实力悬殊的较量,只要他成为一个真正的武者,他肯定能够战胜眼前的蓑衣客。 突然,蓑衣客收回了架在阳子冀脖子上的刀。这让阳子冀感到一阵奇怪,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蓑衣客收刀,但是阳子冀还是拉开了和蓑衣客之间的距离,避免他突然暴起发难。 看到一脸疑云的阳子冀,蓑衣客放声大笑,道:“小子,我说过,只要你接我三招,我就放过你。你很不错,成功接住了我三招,因此,就算我最后胜了你,我还是会放过你。” 虽然惊讶于蓑衣客的守信,但是阳子冀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依然全神贯注的盯着蓑衣客,防备着他可能到来的偷袭。然而,就在阳子冀的注视之下,蓑衣客突然双手反握刀,一刀刺穿了自己的身体。 看到蓑衣客突然刺穿了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阳子冀放下了自己的敌意和警惕,迅速地跑了过去。 “大叔,你这是做什么?”阳子冀一脸震惊地看着气息逐渐衰弱的蓑衣客。 “我这一生,杀人无数,从未失手。你接住了我三招,即是说明我失手了。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失手的命运只有死路一条……”蓑衣客说着说着,突然有些解脱的笑着。 “我……我希望……你……你能好好……活着。我……在,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看到了希望!”说完这几句,蓑衣客就断了气。 不知为何,面对这个曾经要杀死自己的人,阳子冀突然落泪,心中有着一种莫名的悲伤。 其实,如果蓑衣客面对的是一个成年人,他会毫不犹豫的杀死对方,更是不会说出让你几招之类的话语。就算说了,他也会在对方成功之后毫不犹豫地继续出手,直到杀死对方为止。 一开始,他对下这个任务的人一阵嗤之以鼻,认为自己成名已久,对面一个毛头小子有失自己的威名。但是在下任务的人一阵威逼利诱之下,他还是出手了。 然而,阳子冀的实力虽然不强,但是面对他这种成名已久的杀手居然不怯场,这一种气魄打动了他,他也在阳子冀的身上看到以前的自己。 在一番交手之后,他断定阳子冀只要不死,将来踏入武道,必是一个绝世强者。因而,他动了恻隐之心,说出了三招的诺言。 当阳子冀接住了他三招之后,他知道,自己失手。虽然他在第四招制住了阳子冀,但是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杀意。 所以,为了让阳子冀活下去,也是为了维护自己身为一个杀手的尊严,他选择了自我了断。 这些,阳子冀自然是不会晓得的,他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蓑衣客要这样做。 阳子冀莫名哀伤地流着泪,拔出了蓑衣客身上的铁背刀,一刀一刀地在地上挖掘,足足挖了一个多时辰,挖出了一个能够让蓑衣客尸身安身的坑洞。 他使出全力抱起了蓑衣客的尸身,缓缓地放入了坑洞之中,同时把刀放在了蓑衣客的旁边,然后一把一把的将泥土填回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蓑衣客的身体。 在填平了坑洞之后,阳子冀找来了一块七寸长,三寸宽的石头,立在了蓑衣客的坟头,他找来一块自己用来在石头上书写的尖石,在墓碑之上,刻下“无名氏之墓”五个大字,随后他对着墓碑拜了拜,带着悲伤的情绪回到了那块刻满文字的石头上,继续着他的放牧生活。 (本章完) 第7章 雄鹰展翅待风起 第7章雄鹰展翅待风起 就这样,七年过去了,阳子冀从当初的毛头小孩,长大成了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个子也从五尺长到了六尺三,只是身材依然偏瘦,身上也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所以完全没有一丝活力少年的模样。 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放牧的奴隶,而是进入到了死斗场的训练营中,只待训练完毕,就要进入死斗场内进行决斗。 阳子冀是十分不愿进这死斗场,因为他并不是一个争勇斗狠的人。但是他也明白,自己没有任何的选择,今后,能行尸走肉地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在七年之中,他从一个无知的懵懂孩童,在司马良的教导之下,了解了太多太多的知识,也了解了身为奴隶的无奈。他曾经憎恨命运的不公,但是又深感自身的苍白无力,因而变得有些郁郁寡欢。 “渣宰们,想要在死斗场活下去,就要不停地赢下去,想要赢下去,就要不停地训练,直到比所有人都强!”一个教官模样的大汉挥舞着皮鞭,毫不留情地对着所有正在训练的奴隶鞭策道。 这些即将进入死斗场的奴隶,个个戴着脚铐,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挥舞着,可能是真的大部分都没有修炼过武功,因而显得十分滑稽。 阳子冀拿的武器是剑,但是他没有练过剑法,因而,他舞剑完全是跟随心中的感觉,毫无招式可言。 就在所有奴隶紧锣密鼓训练的时候,一个清泉一样的声音响起:“阳子冀,原来你在这里啊,快点过来陪我玩?” 此言一出,令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停了下来,追寻声音的出处。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训练场的门口,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现在死斗场的门前。 这少女着一身红色绸缎编织的长裙,裙子上绣着一只金色的凤凰,身材修长,肤白貌美,一头黑色长发像丝绸一样飘舞着,大大的眼睛泛着桃花,长长的睫毛似乎有着莫名的魔力,让所有都觉得可怜万分。 “大小姐,您怎么来这里了?快点回去吧,不然将军会生气的。”那个教官一改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没错,这个少女就是帝国天元王朝第一将军的千金、有着京城第一小美人之称的王玉玲,同时,这也是当初阳子冀在黑衣人手上拼死救下的那个少女。 在得知阳子冀是自己家的奴隶之后,她就缠着自己的父亲,指明要阳子冀当她的玩伴。原本王将军是死都不同意的,但是实在经不住王玉玲的软磨硬泡,同意让她找阳子冀玩,只不过条件就是她必须成为一个九流的武者。 王将军这个要求看起来非常难为人,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基本是不学无术,没有一个千金大小姐的模样。提出这个条件,无非是想让她知难而退,让她不要和阳子冀这个奴隶有什么交集。 毕竟,身为一个大将军,还是为帝国统一做出过极大贡献的将军,要是被人知道她的女儿和一个低贱的奴隶有所关联,就算她的女儿觉得不丢脸,他自己也觉得丢脸。 然而,想不到的是,王玉玲在埋怨了好几天之后,突然认真地练起武来,虽然练了没多久就要休息老长时间,但她真的是在每天都坚持。从一开始只能一天坚持半个时辰,一直到一天能坚持四个时辰。 直到她十二岁的那年,她打通了自身的奇经八脉,引天地之气,正式成为了一个九流的武者。这成为武者的速度,就算在这卧虎藏龙的京城,也是排的上号的。 在王玉玲成为一个武者之后,王将军想着她已经练了这么久的武,也时常和一些公子哥一起玩,想来肯定是忘了那个低贱的奴隶。 然而,想不到的是,王玉玲哪怕成为了一个武者,却是一直忘不了阳子冀。因而,成为武者之后,她就要求自己的父亲实现诺言。 王将军没有办法,只得同意。 就这样,王玉玲和阳子冀玩了两年。两个人之间几乎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如果不是身份之间的鸿沟,被人见到了绝对会被说成是一对璧人。 可是当阳子冀到了十四岁之后,王将军毫不犹豫地将之赶进死斗场之中,为的就是让阳子冀速度战死,让自己的女儿忘了他。 听到王玉玲在呼喊自己,阳子冀心里是有些小高兴的,但是他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回应,因而他选择暂时保持沉默。 王玉玲自然是看到了阳子冀,但是看到他没有回应自己,她自然是心里有些恼火,鼓着两个脸颊,跑到了阳子冀的面前。 “阳子冀,你听不到吗?快点出去陪我玩!”说着,毫不顾忌地抓起阳子冀的手,就要把他拉走。 “大小姐,他不能离开这里,这是老爷的命令。”那个教官大汉拦在王玉玲的身前,有些无奈地说道。 王玉玲噘着嘴,说道:“爹爹那里由我自己去说,你快些让开,不然我就杀了你!”说着,王玉玲抽出了腰间的宝剑,一副你不让开我就劈了你的模样。 就在大汉一片为难之际,阳子冀突然开口,说道:“玉玲小姐,很高兴您能看得起我,但是我不能离开这里。”说着,他挣脱了王玉玲的纤纤玉手。 “为什么?难道你怕我爹爹吗?” “不是,我只想活下去……” “我明白了,是我自作多情了。” 在一番对话之后,王玉玲略显失望地离开了。而在王玉玲离开后不久,整个训练场回到了原来的状态,奴隶们为了生存,操练着武技。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之后,阳子冀回到了自己生活了将近十年的牢房,而司马良此刻也在,只不过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看起来有种风烛残年的样子。 他先是对司马良行了一礼,随后吃了一些糟心的食物之后,就拾起一根树枝,沉下心来,回想着今天的每一剑。 看着回到牢房都依然在练习的阳子冀,司马良心中有着万般的无奈。他曾经要说过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带阳子冀离开这里,但是整整七年过去了,阳子冀还是在这个地狱之中。 “唉,难道这就是命吗?”司马良无奈的苦笑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距离阳子冀上死斗场,只剩下三天的时间。而司马良依然没有想到任何的办法去解决问题,只能尽自己所能,指导着阳子冀的修炼。 阳子冀虽然有点认命了,但是多年来养成的修养,以及求生的欲望,让他有着十分的精神去理解司马良的指导。 就在一天即将结束之前,司马良拖着疲惫的身躯,先阳子冀大概半个时辰回到了牢房。回到牢房之后,他刚想休息一下,却发现在地上显眼的地方多了一块碎布。 司马良不动声色地捡起了那块碎布,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他打开了那块碎布。在看到碎布上写着的内容的时候,他震惊了,惊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冀儿,你这次可一定要撑住,只要撑过这几天,你就能获得自由了!”司马良轻抿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略微有些激动地说道。 “七年了,我终于有机会实现自己的诺言了!天不负我!” 阳子冀今天不光是训练了一番,更是和几个稍微有实力的奴隶较量了一番,不知是那几个奴隶厉害,还是他有所保留,他这几战都打了不短的时间,最后都是在对拼的时候稍胜一筹。 在结束训练之后,阳子冀面无表情地回到了牢房,向司马良行了一礼,吃过一些东西,刚想着继续今天的训练,却看到司马良靠了过来。 “司马爷爷,您是要继续指导我修炼吗?” “孩子,我问你,你渴望自由吗?你想走向更加广阔的天地吗?” “我不想,因为我这一生只能活在这里。在梦里拥有过,我就满足了。” “孩子,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说的会是胡话,但是我告诉你,你有机会恢复自由之身。” 在前面一番对话之后,原本阳子冀已经没有了搭话的兴趣,但是听到司马良最后一句话之后,他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闪现出了一丝惊讶。 他曾经在梦里无数次梦到自己恢复了自由之身,在广阔的天地之中遨游,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然而每次梦醒,看着眼前的现实,这种理想和现实的残酷对比,逐渐磨平了他的锐气,也使得他变得无喜无忧,像极了行尸走肉。 但是,在司马良说出那句话之后,他感觉到,自己心中的热血燃了起来,那种对自由的渴望就像干枯的草原,瞬间被希望之火点燃,呈烈焰燎原之势。 “爷爷,您刚刚说的,可是真的?”阳子冀颤抖着,语气有些激动。 司马良抱着阳子冀,抚摸着他的脑袋,流着泪,高兴地说道:“孩子,我没有骗你,你真的有机会离开这里。” 随后,司马良贴着阳子冀的耳朵,悄悄地说着什么。原本只是有些小激动的阳子冀,在听完之后,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爷爷,这计划可行吗?我是没问题的,只是……”虽然心中对自由有万分的向往,但是阳子冀在听了司马良的计划之后,还是有些担忧。 司马良笑了笑,道:“孩子,你放心,他们是一定会来的。”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起义军!” (本章完) 第8章 胸怀天下谓之侠 第8章胸怀天下谓之侠 起义军,这是最近几年在天元王朝内兴起的革命势力,为的就是推翻天元王朝的统治,给整个神州大陆一片的乐土。 自从天元王朝完成统一之后,他们对待人民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好。赋税自统一以来就居高不下,很多人民都快要饿到揭不开锅了。 与之相反的是贵族的奢靡生活。贵族设宴,轻则千金,重则上万金。他们大兴土木,兴建各种豪宅庄园。 然而,最为不公的还不是衣食住行的对比,而是作为司法的公平性。平民犯了法,一般情况下会处理,不过处理的时间的长久,取决于你会不会做。如果是贵族犯了法,损伤的是平民的利益,官府是完全不会管的。 正是因为这不公平的对待,自四年前青州大泽山起,一队由武者组成的队伍揭竿而起,一举推翻了一个小县的政府,并以此为基点,在一年半的时间内直接扩散至整个青州。在四年的时间里席卷南方十州,由此拉开了抗争天元王朝的序幕。 而司马良在看房里捡到的那块布,正是潜伏在京城的起义军的通知: “亲爱的兄弟姐妹,我们是起义军。你们受苦了,我们已经到来,只待时机一到,我们在外发信号,你们在里面策应,自由可待!” 虽然地牢里大部分人都不晓得什么是起义军,但是司马良知道。他这七年虽然身陷囫囵,但是一直都在积极打探外界的信息。因此他是知道最近兴起的起义军的。 在和阳子冀一番解释之后,司马良郑重其事地说道:“冀儿,此事事关重大,你可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说起。” 阳子冀重重地点了点头,道:“爷爷放心,我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很久了。在起义军的各位大人到来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胡说的。” 日子又过去一天,距离阳子冀上死斗场,就剩下一天的时间。阳子冀在训练场也意识到了气氛的凝重,训练的时候也是格外的认真,不给别人看出任何的不妥。 没过多久,奴隶之间的较量如期展开。阳子冀对上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阳子冀没有选择使用武器,而是打算赤手空拳和高瘦中年人较量。 高瘦中年人使的是一根铁棍。他见阳子冀赤手空拳,不禁有些微微一怒,一言不发,一铁棍对着阳子冀当头落下,看架势是要置阳子冀于死地。 阳子冀自然是看出了高瘦中年人的情绪变化,也清楚被他这含怒一击打中,就算不死,也基本傻了。所以,他微微侧身,很是轻巧的躲了过去。中年人的这一棍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就在中年人想要举起铁棍的时候,他却发现无论如何用力,自己的铁棍就像是黏在地上一样,怎么都拿不起来。 待到沙尘散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铁棍,被阳子冀踩住了。中年人这下更加愤怒,加大了上举的力量,他以为自己的力量一定比阳子冀大,迟早都能把这根铁棍举起来再次发动攻击。 然而,他低估了阳子冀的力量,无论他如何使劲,被阳子冀踩住的铁棍纹丝不动,就像被铁捆捆住一样。 突然,阳子冀松开了脚,依然在发力的中年人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铁棍变轻盈了,但是他已经收不了力了,这铁棍直接对着自己的脸门,如果被砸中,不死也一身残。 这一刻,中年人吓得亡魂皆散。只得闭上眼睛等死。过了许久,他发现自己的脸好像没事,就睁开了眼睛。他惊讶的发现,一只苍劲有力的手在他脸门前三寸抓住了那根准备击向自己的铁棍。而那只手的主人正是自己刚刚想置之死地的阳子冀。 “承让了。”阳子冀微微一笑,松开了手,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中年人绝处逢生,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阳子冀一个拱手,便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虽然阳子冀展现出了一定的实力,但是这在教官大汉的眼中,这不过是取了巧,在死斗场中绝无如此好运,因而他对阳子冀的做法嗤之以鼻。 不多久,陆续有三人与阳子冀交手,阳子冀基本都是根据对方的武器的特点取巧取胜,不但自己没受伤,就连对方也没怎么受伤。 在最后一天的晚上,阳子冀回到了牢房中,先向司马良行了一礼,便坐了下来休息,没有在练剑。 就在他刚吃完东西后不久,司马良走了过来,略微有些严肃地问道:“冀儿,我问你,你为何要踏上武道的征途?” 这几天,司马良一直在思考,如果阳子冀有幸逃了出去,面对外面花花世界的诱惑,他能不能维持本心,把武用在正道上,而不是以武入魔。 面对司马良这么一问,阳子冀一呆,随后脱口而出,道:“我踏入武途,只是为了能自保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帮助他人。” “你这回答不错,但这并不是最好的答案,武者立世,为的不光是自己,为的也是天下苍生。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才是武道大侠,侠之大者应有的担当。我希望你能做到,冀儿。”司马良语重心长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对阳子冀的期待。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阳子冀默默地念叨这几句,渐渐陷入了沉思之中。 司马良看着沉思的阳子冀,微微舒了一口气。便回到原位坐下沉思,看样子还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准备。 “现在的我,一如蝼蚁一样渺小,如同蚍蜉撼树一样无力,我真的能做到那四句话上面的要求吗?”在理解那几句话的意思之后,阳子冀起身,郑重其事地询问司马良。 司马良睁开了沉思的双眼,微微一笑,道:“或许你现在做不到,但是我相信你以后,绝对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冀儿,你一定要谨记这几句话。” “我……我一定会记住的。”在得到司马良的肯定之后,阳子冀握紧了双拳,心中暗暗有了目标。 翌日,阳子冀早早就来到了训练场之中,做着最后的调整,为即将到来的决斗做最后的准备。 在两个时辰之后,阳子冀手握三尺青锋,出现在了一个圆形的死斗场之中,死斗场的上面人山人海,但不出意料全是贵族。 这些贵族狂热的狂呼着,欣赏着死斗场血腥的决斗。他们为胜者讴歌,也无情地嘲讽被杀的败者;他们喜欢不择手段取胜的人,对被偷袭致死的死者极尽侮辱;他们为获得胜利的野兽狂欢,丝毫不怜悯死去的同胞。 此刻,阳子冀处在死斗场的中央,而他的对手,并不是人,而是一只两百多斤,接近一丈长,高五尺高的老虎。 阳子冀没有任何的护具防护,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手中的剑。与其说阳子冀不带护具,不如说贵族压根就没有给他准备过。 “你们猜一下,这个奴隶什么时候会被这老虎杀死?” “我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太久了,我觉得只要十个呼吸间。” “……” 在舞台的一个角楼上,一个类似主持的老者高喊道:“现在,进行死斗第五场,由王将军府的奴隶,对战吊睛白额虎!来人。解开吊睛白额虎的锁链!” 言罢,吊睛白额虎的锁链被解开,它怒吼一声,像风一样扑向了阳子冀,张牙舞爪的,一副要将阳子冀撕成碎片的态势。 面对高速扑过来的吊睛白额虎,阳子冀没有一丝的紧张,只见他握紧了手中的铁剑,突然一个冲锋,迎着吊睛白额虎冲了上去。 双方的速度都不慢,眨眼之间就要接触了。吊睛白额虎张开他的利爪,直取阳子冀的脖子,看样子想要一击必杀。 双方在瞬间完成接触,阳子冀一种不可思议的步伐,完全躲开了吊睛白额虎的所有攻击,同时手中铁剑舞动,在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直接将吊睛白额虎枭首! 吊睛白额虎的血液贱了阳子冀一身,巨大的脑袋已经飞出去三丈远,巨大的身躯因为剧烈的前冲,在死亡之外仍然向前冲了半丈有余。 静默,全场的静默,这些贵族想不到这一场战斗,居然在短短一瞬间就结束,甚至他们都还没看清楚这吊睛白额虎的脑袋是如何被砍掉的。 “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这吊睛白额虎怎么就死了?”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难不成这个奴隶深藏不露,实则是一个武者?” “……” 在一个人打开了话匣子之后,全场变得喧闹起来,都是在讨论刚刚的战斗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在场的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有识货的行家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奴隶不简单啊,居然能在那么高的速度下进行躲闪,而且在躲闪的同时居然能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将吊睛白额虎一剑枭首。换做是武者,也不会如此轻松。难道这奴隶曾经是一个武者?”一个身材魁梧,看起来坚不可摧的男子眯着眼,有些赞叹的说道。 在一片争议声中,阳子冀回到了入口处,准备着下一场的决斗。而贵族们看到下一场即将开始,也是把心思放回了死斗场上。 (本章完) 第9章 杀人怀疚终释怀 第9章杀人怀疚终释怀 死斗场内,一场又一场的血腥决斗点燃着观众们的原始的罪恶,他们狂热地歌颂胜利者,对失败被杀者丝毫不带任何的怜悯。 在经过了数十场的决斗之后,所有观众的眼睛都盯着在通道里缓缓走向中央的少年,而这这少年似乎有什么特别的魔力,让狂热地他们沉默了下来。 阳子冀就站在中央,如同一座雕像,似乎散发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感觉。而他的对手,已经不再是野兽之流,而是一个满脸横肉、身材壮实地像一座铁塔的汉子。 这汉子一脸冷漠地盯着阳子冀,似乎并不会因为他年纪不大而谦让于他。他瞥了阳子冀两眼,在确定阳子冀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过人之处后,他露出了一个令人胆寒的笑容,一如地狱的恶鬼。 “小子,你自尽吧,这样兴许还能留一个全尸,如果非得逼到我出手,你将会被我碎尸万段!”壮汉非常自负地说道,仿佛胜利已经手到擒来。 阳子冀没有说话,就在原来的位置那么站着,表情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的变化,这种云淡风轻的状态让壮汉十分恼火。 “哼,小子,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了!”壮汉冷哼一声,把地上的一柄七八十斤的铁锤拿了起来。 那个主持提了提嗓音,高声道:“下面,将进行王将军府的奴隶对战食人魔的决斗。我宣布,决斗开始!” 主持的声音刚刚落下,食人魔就迈开了沉重的步伐,像一头水牛一样冲了过来。他速度不快,但是每一步都是苍劲有力,如果靠得近,甚至还能感受到大地的震动。 阳子冀看着冲过来的食人魔,也没有太多的动作,他双手横握铁剑至腰间,身体前半部分向前压,左脚踏前,右脚踏后。 就在食人魔冲锋到距离他只有一丈的时候,阳子冀突然右脚猛的一蹬,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样飞了出去。 就在双方即将接触的瞬间,阳子冀原本踏前的左脚轻轻一点,身躯往右在空中旋转起来,很是巧妙地躲开了食人魔的即将落在他头上的铁锤。 双方瞬间就交换了位置,都站在双方原来站的位置。就在观众以为他们两个要转身再战的时候,阳子冀突然转过身去,一步步慢慢走向食人魔,看他的样子没有丝毫的警备,就好像食人魔不存在似的。 阳子冀的奇怪举动让观众们一头雾水,就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样。然而,他们还没有弄清楚阳子冀的反常行为,却惊讶的发现,食人魔自从和阳子冀交手一个回合之后,他就一直维持着同样的姿势,而且阳子冀步步的逼近居然没有使得他回头警戒,这也太奇怪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额,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难不成胜负已分?” “……” 阳子冀很是自然地从食人魔身边走过,那步伐风轻云淡,表情古井无波。 就在他超过食人魔的身躯时,食人魔如同烂泥一样,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而他的脖子有一抹血痕。血痕正在缓缓的流着血,昭示着食人魔已经死去。 静默,再一次的全场静默。不过,这种静默只是持续了一霎,全场瞬间被狂热的氛围笼罩,几乎所有人都为阳子冀的胜利欢呼,哪怕他们不知道阳子冀是如何取胜的。 面对全场的欢呼,阳子冀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他缓缓地走回了通道,等待着下一战的来临。 一个早已看破一切的魁梧武者赞叹道:“那个奴隶少年,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我原本以为他就算能赢,必然也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行,毕竟食人魔虽不是武者,但是成名已久,奇经八脉也通了任脉和督脉,已经可以算是小半九入流的武者了。想不到这奴隶少年刚刚居然在躲避攻击的同时隐晦地出了一剑,而这一剑正好割断了食人魔的咽喉。” “如果这个奴隶不是武者,那他走上武途,只要不死,若干年后成就必然不低。看来得去找一趟王将军,看看他能不能将这个奴隶少年卖给老夫!”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似乎认定阳子冀以后定是不凡,所以动了将之收为己用的想法。 一个贵公子模样的武者冷笑道:“不过区区一个奴隶,将来能有什么大的作为。身为奴隶,其存在的价值就是服务贵族,贵族让他们生,他们就不能死;让他们死,他们就不能生。” 面对这个贵公子无情地嘲讽,那老者一脸煞白,有些不悦地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在死斗场的通道内,阳子冀握住自己颤抖的右手,想尽办法想让自己从杀人的愧疚之中冷静下来。 这是阳子冀第一次杀人,这对一个十四岁、本性纯良的少年来说,杀人的愧疚感太过沉重,沉重到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以往,他在放牧的时候虽然遇到过不少土匪流氓,但是他下手都是有分寸的,不会下重手致人死地。 他第一次杀生,对象是一头野猪,他当时虽然有些愧疚,但并不至于感觉到沉重。因为当时他明白,如果他不杀这头野猪,那么他将会饿死,因为他当时已经饿得很虚弱了。 所以,当他第一次决斗,杀了吊睛白额虎,他心中并没有太多浓烈的负罪感和愧疚,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杀了那野兽,死的肯定是自己。 但是当他杀了食人魔之后,他强迫自己去把食人魔归类为野兽,自己不杀了他,他就会杀了自己,因此自己是别无选择。 过了很久很久,时间一直从上午到了下午,阳子冀终于从负罪感和愧疚之中走了出来。而把他从漩涡中拉出来的,是司马良给他说的那几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当他想到这几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境突然之间开阔了,也明白自己想要改变这种残杀的局面,唯有自强不息,到达一个无人知晓的巅峰,才有力量去改变这个局面。而要想抵达这个巅峰,就要从尸山血海中活下来。 死斗场中,激烈血腥的决斗仍然在继续,前有人虎相搏,现有两人的生死较量,而这场生死相搏之后,即将登场是今天令所有人都为之赞叹的阳子冀。 不多时,这场两个壮汉之间的生死搏杀结束了,最终的的结果是两人都受了致命伤,都活不下去了。 两个人的尸体被几个奴隶抬了下去,而阳子冀此刻已经再次来到了死斗场的通道出口,正准备今天第三次的决斗出场。 阳子冀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铁剑。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眼神带着无与伦比的坚毅,而他的全身,似乎也隐隐散发出一种不可阻挡的气息,只是这种气息目前相当微弱,让人难以察觉。 当阳子冀踏上死斗场的土地,全场的观众再次为这个神奇的奴隶少年而欢呼,而这种欢呼,似乎有些欢迎英雄归来的意味。 阳子冀来到了死斗场中央,而他这次的对手,是一个叫做吴独的枯瘦中年人,他使的是一把铁刀。 阳子冀默默地观察着吴独,心中对吴独的实力进行着揣测,想着如何以最为稳妥的方式取得胜利。 在观察了一会之后,决斗也正式开始了。只不过这次的对手吴独,似乎非常谨慎,并没有像阳子冀之前的对手一样不计后果地冲过来。 阳子冀虽然惊讶于吴独的冷静,但是他并不打算只是反击中取胜。只见其右手握紧铁剑后拉,将铁剑与躯干的角度保持成半个平角,然后右脚猛的一蹬,整个人像一只猎豹一样冲了出去,只是一个瞬间,就快要冲到吴独的面前。 吴独看见快速冲过来的阳子冀,心中一惊,心知已经不能避开了,因而双手握紧了铁刀,准备硬接阳子冀的攻击。 就在阳子冀即将来到吴独身前半丈的位置时,他左脚轻轻一点,身体腾空,在空中一个转身,反手对着吴独的肩头就是一剑落下。 吴独显然没有意识到阳子冀这诡异的攻击,慌乱之中握着铁刀勉强格挡。虽然他挡住了阳子冀这一剑,但是他的肩头还是出现了一道三寸长的血痕。 出完这一剑之后,阳子冀降落到了吴独身后,不待吴独转身,落下反手就是一剑横削,斩向的是吴独的腰杆。 吴独一瞬间寒毛竖起,想都不多想就是向前一记饿狗扑屎,极为狼狈的躲了过去,不过总算是暂时保住了性命。 然而不待他起身,阳子冀再度发难。只见他一个箭步上前,手中铁剑连点,每一剑刺向的都是吴独的要害。 吴独瞬间感觉到亡魂皆散,用尽全身力气向前方翻滚,想要拉开距离躲过阳子冀这快速而又精准的几剑。 不得不说,这个吴独虽然狼狈,但是他的选择是十分正确的,他虽然没有全部躲开,但是阳子冀刺出的数剑,只一剑点中了吴独的肩头,刺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 这场决斗如果换做是寻常人与阳子冀对决,没有如同吴独一样的选择,可能在阳子冀身后落地反手一剑的时候,就已经终结决斗了。 在数剑落空之后,阳子冀一个后撤,主动拉开了与吴独的距离。这让吴独感到困惑,但是他没有浪费这个机会,迅速起身,握紧手中铁刀,警惕的盯着阳子冀的一举一动。 就在吴独目不转睛盯着阳子冀的时候,阳子冀身前扬起了一阵尘土,而当尘土散尽,阳子冀诡异的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当他试图寻找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一痛,身体便不自觉地倒了下去,眼神带着无尽的疑惑涣散了。 这突如其来的结果,让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而作为本场的胜者,阳子冀握着沾染了鲜血的铁剑,缓缓地走回了通道。 (本章完) 第10章 十四年来初见己 第10章十四年来初见己 沉默之后,狂热的情绪被推到了最高潮,几乎每个观众都为阳子冀的神奇而欢呼呐喊,甚至有不少人动了帮他赎身,收归己用的想法。 “今天总算过去了,希望明天也想今天一样顺利,那就好了。”阳子冀回到了通道内,有些幽幽地说道。 今天的他,第一次杀了人,第一次感受到沉重的负罪感和愧疚,但也因此坚定了自己以后的道路。经过了这一天,他再也不是那个处处带着手下留情的初哥了。只要威胁到他的生命,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击败甚至是杀死对方。 不多时,今天的死斗场决斗结束了。一整天的时间,死了快一百人。这对于人来说,可能是有些惨无人道。但是对于贵族的认知来看,这些死去的奴隶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使命,践行他们存在的价值。 阳子冀回到了训练场,他能够感觉到少了很多曾经同他一同训练的奴隶,但是他不会为之难过。毕竟对他而言,这些人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他乡之客 在知晓自己明天暂时没有决斗之后,阳子冀回到了牢房之中,整个人沉下心来,似乎进入了一种冥想的状态,浑身上下的气息隐而不发。 司马良一回来,看着毫发无损的阳子冀,证明自己这七年没有白教导他,司马良心头的一块大石才放了下来。 其实司马良并不担心阳子冀的实力,因为这七年的教导,让阳子冀的实力有了一个长足的进步。他担心的,是阳子冀能不能在死斗场中顶住杀人的负罪感。因为一旦第一次杀人之后,如果在第二次决斗中带着负罪感,必然败北身死。 似乎是感觉了司马良的到来,阳子冀从刚刚冥想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起身,七年如一日,向司马良行了一礼。 司马良走到他的身边,一只手搭着阳子冀的肩头,平静问道:“冀儿,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那种感觉很罪恶,在刚开始的的时候,杀人的场景会不自觉地在自己的脑海里出现,挥之不去。正是因为如此,杀人的负罪感才如此沉重。”阳子冀微微叹了一口气,很是自然地脱口而出。 司马良点了点头,赞同说道:“不错,我第一次杀人也是如此。爷爷想问你,你是如何在这么短时间内克服这种负罪感的。爷爷当时第一次杀人,是二十岁,那种负罪感,我足足花了数十天才克服了。” “我一直谨记爷爷跟我说过的话,在杀人之后,我才明白,想要成为侠之大者,就要在无数的杀戮中先活下来,然后才是努力登上顶峰,这才有能力去改变我现在不能改变的。”阳子冀如是说。 司马良听到阳子冀这么说,除了震惊之余,更是为阳子冀心中怀有天下而感到自豪。这也证明,阳子冀的武道,没有走歪!他就算此刻身死,也不用担心阳子冀无人引导而误入歧途了。 第二天,阳子冀虽然没有决斗,但还是来到了训练场。 此刻,他正在舞剑。他手中的铁剑随心舞动,一招一式看似毫无章法,却颇有一种无招胜有招的神韵。 就在阳子冀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一个他熟悉的声音响起,让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阳子冀,我已经听说了,今天你没有决斗,能够陪我出来玩了吧?”王玉玲出现在训练场的门口,一脸神气的说道。 此刻,训练场之内,只有阳子冀和王玉玲,因此,阳子冀也稍稍放下了一些防备,有些害羞地说道:“大小姐,原来是你啊!你怎么来这里了?” 虽然明知王玉玲是来找他玩的,但是阳子冀比较木讷,脑筋在面对王玉玲的时候有些转不过来,所以才明知故问。 王玉玲撅起小嘴,似乎有些愠怒,她哼了一声,道:“你这个家伙,别明知故问了,这里就我们两个,快点过来。” “可是,我脚上带着脚铐,有些不方便,我看还是算了吧。”阳子冀看了一眼自己的脚铐,有些可惜地说道。 平日里,奴隶们都要带着脚铐,无论是劳作还是休息。只有在死斗场上,他们才没有束缚。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王玉玲似乎也明白脚铐不解开,阳子冀的行动定然不便。她黛眉紧皱,什么也不说便转身离开。 看着王玉玲离去,阳子冀心中有些空虚的感觉,似乎连剑都不想练。他不知道为何王玉玲的离去会在他心里勾起这种感觉,虽然他了解了很多的知识,但唯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带着惆怅的情感在练剑的时候,王玉玲的身影再次映入了他的眼帘,使得他整个人都停了下来。 王玉玲捏着一把钥匙,笑吟吟道:“这下,你可以陪我出去玩了吧?” 很明显,她手中的那把钥匙,是可以解开阳子冀脚上的枷锁的。 “当然可以!”阳子冀似乎有着激动地说道。 言罢,王玉玲把钥匙抛给了阳子冀,让他自行解开脚铐。 阳子冀解开脚铐之后,便跟着王玉林出了训练场,来到一处山林之中。这山林是他们这两年来一直在玩耍的地方,他们两个在这片山林之中得到了不少的欢乐。 一入山林,阳子冀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自由了,他伸张了一下四肢,轻轻一跳便跳上了一颗十米高的树枝上,活脱脱像一只猴子。 王玉玲用手半捂着樱桃小嘴,嗤嗤地笑着,一如这两年。这两年,阳子冀每每入这山林,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能在不经意间逗乐王玉玲。这也是王玉玲为何如此喜欢和他玩的一个重要原因。 在释放了一会“野性”之后,阳子冀轻轻地落到了地上,有些害羞地问道:“大小姐,今天您想玩什么?是捉迷藏,还是抓兔子?” 王玉玲美目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便笑道:“今天,我先不玩这些,你太脏了,去瀑布那边洗干净再说吧!” 看着佳人嫣然的一笑,阳子冀似乎有些看呆了,差点没有将王玉玲的话听进去。如果不是王玉玲突然板着脸,他会一直沉浸在王玉玲的嫣然一笑之中。 阳子冀来到瀑布边,似乎对于洗澡有些陌生。他为奴以来,每个月只有一次洗澡的机会,洗澡的时间非常短,基本不能洗干净。因此,他一直都是一副十分邋遢的模样示人。 看了一眼脚下的清泉,阳子冀正准备脱衣服,却发现王玉玲没有离开,因而他有些害羞的说道:“大小姐,我要洗澡了,麻烦您转过身去,毕竟男女有别。” “不,我不要,我偏偏要看看女人和男人有什么不一样,你……快些拖去衣服让我看……看一下。”王玉玲说出了一句让阳子冀意想不到的话,这让他感觉到十分的尴尬。 他虽然自认为不是一个君子,但是他对司马良的谆谆教导烂熟于心,他真的很难在一个女子面前裸露身躯。 其实,王玉玲说出那番话,也是一阵脸红。只是因为没有人和她说过男女有别在哪里,因此她才想要见识一下。但是若找寻常男子,她难以开口,只得和阳子冀这个相交已久关系不错且无人知晓的人说。 见阳子冀一脸尴尬,迟迟不肯脱,王玉玲有些小愠怒,便道:“阳子冀,快点脱,最多我也脱,大家都看过,两不吃亏。”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瞬间红到了耳根。急忙捂着脸,慌张地说道:“刚刚……刚刚我什么都没有说,你不要当真。” 然而,回应她的并不是阳子冀的声音,而是一声入水声。听到入水声,王玉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放下遮住小脸的双手。 当她的视线恢复的时候,她却发现阳子冀已经落入清泉,只露出上半身。这让她有些不甘,但也不至于让她跳下去看看男人长什么样。 落入清泉,阳子冀浑身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而他似乎也感觉到全身的泥污在层层脱落,就好像将一件穿戴了许久的铠甲脱下一样。 他捧起一把水,在灰黑的脸上搓了搓。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搓完脸的双手一片漆黑,就好像抓了一把煤一样。 他把整个人沉入水中,任由水流将原本蓬松凌乱的头发洗净、抚顺和滋养。 就这样半个时辰过去了,阳子冀一跃而起,回到岸边,就在他准备穿衣服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 就在他准备寻找衣物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王玉玲的嗤笑声,这让他迅速用双手遮住下体。 很明显,是王玉玲拿了他的衣服。只不过他现在这种状态,怎么敢和王玉玲说话呢。 就在他尴尬到极点的时候,一件白色的衣裳、一天白色长裤和一双青靴落在了他的身前。 王玉玲红着脸,转过身去,说道:“你快穿上,我不看你。” 听到王玉玲的话语,阳子冀一咬牙,选择相信王玉玲的话,他迅速地穿上了王玉玲抛过来的衣物,便转过身去。 “大小姐,我已经穿好衣物了,您可以转过身来了。”阳子冀有些害羞地说道。 王玉玲一听,便转过身去,映入眼帘是一个陌生人。 眼前的男子,生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一双眼睛如两个太阳,羞涩的眼神带着坚毅,淡淡的微笑让人如浴春风。 “谦谦君子,温文如玉!”王玉玲不自觉地念叨了起来。 “请问公子是?”王玉玲似乎忘记了眼前的人是谁,有些奇怪地问道。 (本章完) 第11章 初入京城遇强敌 第11章初入京城遇强敌 面对王玉玲突如其来的傻,阳子冀一时之间哭笑不得,他心里苦笑道:“我不就是换了一身衣裳嘛?不至于如此吧?” 其实,阳子冀也没有看过自己收拾好的相貌,甚至他之前连自己长得如何也不知道,因为牢房里没有镜子,就算有,他一脸灰,看了也是白搭。 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阳子冀今年年方十四,身长六尺,虽然身材偏瘦,但是总的来说,身材还是比较匀称的。再加上脸上的灰被洗干净,露出了一张颇为俊俏的脸,加上一身公子哥衣服的装扮,也难怪王玉玲会认不出来。 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大小姐,我是阳子冀啊,你不认得了吗?” 听到阳子冀之名,王玉玲似乎有些如梦初醒,从刚刚那种被惊艳到的沉迷中渐渐走了出来。 她晃了晃脑瓜,掩饰了一下尴尬,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知道是你啊,我只是玩一下你而已。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去京城里玩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说完,王玉玲向前,丝毫不顾忌男女之嫌,拉住阳子冀的右手就要往京城的方向赶,也不理会阳子冀的害羞。 出了山林,虽然两人速度都不慢,但是因为拉着手,所以互相间有些掣肘,速度反而变慢了。 这一段牵手的路程,两人沉默不语,好像很默契,也没有把手从对方的手中抽回来的打算。这使得他们花了足足半个时辰,两人才回到了京城之中。 在京城的一家客栈里,王玉玲与阳子冀对立而坐,两人虽然没有亲昵的动作和话语,但是却被旁观者认定是情侣关系。 王玉玲的秀美名震京城,得了一个“京城第一小美人”的称号,这使得非常多的权贵想要对她提亲。 但是她的眼界非常高,武功比她差的不要,没有文采的不要,年纪比她小的不要,相貌出身不好的也不要。这让京城里绝大多数的公子哥都有一种吐血的冲动,甚至有几个受了刺激,强行练起武功来,一副誓要将之娶到手的样子。 一众旁观者的讨论,尽管声音不是很大,但是也传入了阳子冀和王玉玲的耳中,这让两人十分的尴尬。 但是奇怪的是,王玉玲似乎没有辩驳的意思。如果说阳子冀自认为目前身份低微,就算反驳也毫无意义。但是王玉玲却不同,以往她只要听到自己和谁谁有绯闻,就会毫不留情的反驳,直到传播流言的人出来道歉。 如果阳子冀有注意的话,王玉玲此刻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只是幅度并不是很大。 就在众人的流言传出去没多久,一个身穿紫衣,看起来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摇着一把折扇进到了客栈之中, 这个紫衣公子一进客栈,目光所至之处,唯有王玉玲与阳子冀的那一桌。当他看到王玉玲的秀美容颜之后,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喜爱;但是当他看到与之相对的阳子冀的背影时,他不由得怒火中烧。 虽然他很生气,但是没有立时对阳子冀发难,而是折扇一收,不紧不慢的向王玉玲走去。 王玉玲自然也是看到了正在走过来的紫衣公子,但是她似乎对这个紫衣公子并不是特别的有好感。从她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眼神之中就可以看出来。 这紫衣公子名叫公孙炎,是京城一位王爷的儿子。此人三岁从文,笔墨丹青,吟诗作对拿是信手拈来;七岁习武,十岁通奇经八脉,成为芸芸武者中的一名;十四岁出智策,大破燕云山盘踞了数年之久的山贼,风头一时无两。 公孙炎文武全才,俊俏挺拔,很是受京城众多大家闺秀的喜爱,不少千金小姐都让自家长辈提姻缘,希望与之结合。 然而,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孙炎,却对王玉玲有着说不上的喜欢。所以她很自信的向王玉玲的父亲提亲,希望能将之娶到手。 虽然王将军也是十分喜爱的公孙炎,也有意撮合这门婚事,但是王玉玲不知道着了什么迷,明明公孙炎完全符合她的要求,但是她就是不肯同意。所以,两家虽然有意联姻,但是却在王玉玲这里僵住了。 公孙炎来到王玉玲身旁两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他微微躬身,拱手笑道:“玉玲小姐,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虽然王玉玲并不是特别喜欢公孙炎,但是身为贵族,就要有贵族的礼节。她起身,也是微微躬身,不咸不淡地道:“公孙公子,一别多日,风采更胜往昔。看样子公孙公子武功又精进了,真是可喜可贺!” 得到佳人的赞赏,公孙炎有种飘到云端的感觉。他连忙谦虚说道:“在下不过一如既往。多日不见,玉玲小姐却是越发的秀美了!” 虽然公孙炎的话是奉承之言,但是王玉玲看起来似乎很受用。她连忙回礼,原本并不是太高兴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就在双方一番客套之后,公孙炎目光一转,对着阳子冀拱手道:“这位公子有些面生,不知如何称呼?” 看到阳子冀那不输自己的容貌,公孙炎心下也是谨慎起来,显示出作为一个贵族的修养。 阳子冀虽然不是贵族,但是他从司马良那里学过太多太多的礼仪,因而起身拱手,说道:“在下阳子冀,初到京城,还望公孙公子多多赐教!” “哦!原来阳公子不是本地人,怪不得在下不认得。却不知阳公子是何处人?家父可在朝中任职?”对于未知的对手,公孙炎显然想先了解一番,有个估量再动手,因而他才如此问道。 面对公孙炎这样的提问,阳子冀心中一凛,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乃是一个孤儿,不知父母之名,幸师尊收留,传授本领,方得留存于世。” 阳子冀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除王玉玲外,皆是有些鄙夷之色。显然阳子冀的穿着以及与王玉玲同桌,让他们误以为阳子冀是一个京城的公子哥。 公孙炎虽然心中对阳子冀十分鄙夷,但是在王玉玲面前也不太好表露出来,因而只是冷笑一声,便坐了下来,不再对阳子冀做任何的了解。 阳子冀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他很是平常地坐了下来,似乎没有受到这种与刚刚不一样的眼神的影响。 公孙炎坐下之后,一直想方设法地与王玉玲搭话。他不断地讲着一些奇闻异事,想要把王玉玲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虽然他很努力,但是王玉玲看阳子冀的时间多过听他讲的时间,这让公孙炎不由得妒火中烧。 就在这时,公孙炎突然站了起来,拱手道:“适此良辰,佳人在旁。阳公子,不如我们以柳作题,各赋诗一首,如何?” 不等阳子冀同意,公孙炎就已经脱口而出: “绿柳迎春至, 枝随雨相湿。 随风飘摇舞, 莫道不销魂。” 此诗一出,立马让旁观者纷纷拍手叫绝。 “这公孙炎不愧是京城第一全才,这诗真是美!” “如果公孙炎一心求文,可能连莫学士也要双手奉上第一才子之名!” “我真是替那个小子感到难过,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层级的对手。” “……” 听到旁观者的赞美,虽然没有刚刚王玉玲的赞美那么受用,但是公孙炎也还是感觉到很舒服。特别是这些人除了对他的赞美之外,还掺杂着对阳子冀的言语攻击。 在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之后,公孙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很明显是想让阳子冀难堪,因为他根本不相信阳子冀能够作出一首与之媲美甚至接近的诗。 见状,王玉玲并不认为阳子冀能在诗词的造诣上超过公孙炎,因而想要开口组织这一场她认为不公平的比赛。 然而,阳子冀已经起身,闭上了双眼,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突然,阳子冀睁开了眼睛,缓缓道: “春风扶细柳, 淡月失梅花。 良辰共美景, 佳人侧在怀!” 此诗一出,令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王玉玲捂着小嘴,一脸惊讶,公孙炎更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阳公子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在下拜服。”公孙炎微微躬身,拱手敬道。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公孙炎还是有作为一个天才的气度。他一直信奉人外有人这句话,所以他对于失败并不是不能接受。 随着公孙炎承认败北,在场之人纷纷发出赞叹,眼神中的鄙夷之色虽然没有散去,但相比之前要弱了不少。 “听说阳公子是由令师抚养长大的,照这么说,阳公子定然有学过武功了。在下不才,想要与阳公子较量一番,不知阳公子意下如何?”公孙炎颇为隆重地说道。 这公孙炎虽然败了第一阵,但是他对自己还是比较自信的。毕竟自己有全才之名,就算文斗不过阳子冀,武总要胜过他。 阳子冀从公孙炎的眼中看到了熊熊战意,他也能感受到公孙炎是一个好手,他想与这种好手较量一番。 因而,他也是郑重其事地说道:“既然公孙公子这么说了,那在下若是推托,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我愿意与公孙公子一战!” “好!那我们去比武台!这里地方太小,束手束脚的!”公孙炎在阳子冀应战之后,不由得豪气冲天地说道。 两人出了客栈,还未到比武台上,两人比武的消息便传得街知巷闻。因此,他们两个的比斗,吸引了一大波人前去比武台观战。 (本章完) 第12章 点到为止见好收 第12章点到为止见好收 比武台上,阳子冀与公孙炎分立两边。而台下早已聚满了慕名而来的观众,他们绝大多数人并不关注这一场的胜负,因为他们相信赢的肯定是公孙炎。 王玉玲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在这两年里,她有幸见过阳子冀几次出手,均是一招制敌,几乎没有暴露过太多的实力。死斗场的比赛她也去看了,虽然觉得阳子冀稍微出了一些力,但是远远尚未到达她认为的极限。而今天这一场,她认为公孙炎将会让她见识到阳子冀的真正实力。 “这个公孙炎,实力真的很强,远远不是我在死斗场面对的那些家伙能比。看来,今天多少得暴露一些东西了。”阳子冀静静地看着公孙炎,心中对他的实力似乎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同样的,看着气定神闲的阳子冀,公孙炎心里也有些嘀咕:“这个家伙的实力应该不弱,希望他能让我尽兴。” 双方同时说了一句“请赐教”!随着裁判一声“开始”,在左边的公孙炎先动了。 只见公孙炎一个箭步俯冲,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来到了阳子冀的身前,双手出掌如风,每一击都对准了阳子冀的死角,看起来想要一开始就结束这场比试。 阳子冀心下微微一凛,心知躲避虽然能够全部避开,但这势必会暴露《两仪八卦步》,所以他打算将公孙炎的攻击全部防御招架下来。 只见阳子冀双掌浑圆成盾,认真地接下公孙炎的每一掌。公孙炎出了十掌,阳子冀就接下了十掌。 在最后一掌被挡下之后,公孙炎迅速变招,只见他左脚蹬地,整个人飞起,右膝凌空,使的是一招近身技中的飞膝撞。 若是换了常人,公孙炎如此近距离的飞膝撞就已经将对手一膝盖撞飞出去十米远了。就算不死,也会因为胸口遭受重击而昏厥过去。 阳子冀心里虽然惊讶于公孙炎如此快的变招,但是他的反应也是极快,他在公孙炎的膝盖即将顶中自己胸口的瞬间,双手迅速叠放在胸前,挡住了公孙炎的飞膝撞。 虽然挡住了公孙炎的飞膝撞,但是阳子冀也被顶退了四五步,胸口也有一些闷,显然并不是完全挡住了。 见阳子冀似乎并没有什么事,公孙炎心下更加的谨慎。他主动后退开五步,拉开了与阳子冀的距离。 观众们看到公孙炎的举动,心下只感觉到一头雾水。都感觉明明还有进攻的机会,为何公孙炎要放弃,压着别人打才是王道。 阳子冀看到主动拉开距离的公孙炎,心下也是对他有些赞叹:“这家伙真的不简单,在两招抢攻之后,他见没有拿下我,居然主动后退要我先攻,想看一下我的招数再想出破解办法。那我就如你所愿!” 只见阳子冀一个加速,几个眨眼的功夫就来到公孙炎的身前。公孙炎聚精会神准备防御阳子冀可能到来的拳脚功夫,阳子冀向前一扑,右手作蛇首状,瞄准的是公孙炎的肩头,正是寻常招数【蛇拳】里的蛇首式。 公孙炎微微一惊,左手如张开有若铁盾,比较轻松的挡住了阳子冀的蛇首式。他同时右手张开作鹰爪状,很是凌厉地扣住了阳子冀施展蛇尾式的左手。 一手被挡,一手被抓,阳子冀没有任何的慌张。只见他的突然将自己的身躯与公孙炎的身躯拉近,在拉近的瞬间身体上半部分微微后仰,然后当两人的距离不足十尺的时候,他腰杆发力,使出了一记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头锤。 如此近的距离,公孙炎已经避无可避,只得迅速抽回双手,叠加在自己的额头上,勉为其难地接住了阳子冀这一记头锤。虽然挡住了阳子冀这一记头锤,但是他也被击退了三步。 就在公孙炎即将再次防御之际,阳子冀已经拉开了距离,拱手道:“公孙公子武功盖世,这一场是在下败了!” “非也,这一场,你我有太多的顾忌,未能尽全力。所以,这一场顶多算是一场平局。”公孙炎心中对这场的胜负也难以判断,说出了平局的说法。 公孙炎所谓的尽全力,其实就是用上所有的武功家数,内力灌满。只不过双方这一次确实是只求较量一番,所以都很默契地没有使用任何的内力。 “什么,他们两个居然还没有尽全力,这是什么怪物啊!” “我原以为公孙炎是举世无双之人,想不到今天又见到了一个文采武功都不输他的人。” “看来得多打探一番这个阳子冀的消息,看看到底是何路数。” “……” 王玉玲似乎预想到了当前出现的结局,因为她一开始就认为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决斗,就算要有一方胜出,也应该是花了极大的力气才能做到。只是她想不到的是,这一场势均力敌的决斗在双方互相试探了一番之后就结束了。 不多时,阳子冀与公孙炎同时回到了王玉玲身边。看着在旁侧的佳人与劲敌,公孙炎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全方面胜过阳子冀,让王玉玲折服。 下了决心之后,公孙炎客套一番,便离去了。 公孙炎离去之后,王玉玲疑惑道:“阳子冀,你现在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我有些越来越摸不透你了。” 阳子冀微微一笑,道:“我是变强了,只不过并没有大小姐您想象中的那么神秘。大小姐才是变强了很多,我看用不了多久,大小姐就能超过我了。” 看着阳子冀的笑脸,听着阳子冀奉承的话,王玉玲有些飘飘然。 虽然经历了公孙炎这样的一个插曲,但是两人今天的行程是不受影响的。他们先是花市赏花,然后前往书斋读书,最后更是去了一趟青冥宗在京城的分宗一趟,见识到了一等一的高手之间的对练。 青冥宗,位列天下宗门排行榜第十三,是一个历史非常悠远的武学宗派。其门人擅长使剑,镇派剑阵——【青冥浩荡剑阵】更是威力无与伦比。 已而夕阳下山,阳子冀也知道自己要回去了。所以他向王玉玲一拱手,道:“大小姐,我要回去了。您也回去吧!” 王玉玲虽然有些意犹未尽地感觉,但是也清楚现在已经时间很晚了,不光是阳子冀要回到牢房,她自己也要回到将军府中。 所以,她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也应该要回去了!” “那大小姐,请多保重,再见!” 阳子冀说完之后,正想转身离去,却被王玉玲突然叫住:“阳子冀,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大小姐,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在没人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叫我的名字。” 说完这段话,王玉玲的小脸有些羞红。但是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是满怀期待,似乎只要阳子冀满足了她这个要求,她心里就会觉得很舒坦。 听到王玉玲这么说,阳子冀陡然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变快了,他展颜一笑,道:“我知道了,玉玲,我们下次再见吧!” 说完,阳子冀迅速转过身去,带着耳根都红投的脸朝着牢房的方向前去。 听到阳子冀叫自己的名字,王玉玲心中自然是十分欢喜。她蹦蹦跳跳的像一只小鸟,朝着将军府的方向回去。 在回到牢房之前,阳子冀穿上了原来的破衣服,在脸上抹了一把灰,重新恢复到了原来邋遢的形象。 这并不代表阳子冀不爱干净,只是他觉得如果穿着太正常,难免会引人注意,甚至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再加上今天与公孙炎一战,他的样貌被绝大多数人看到,如果太过正常,反而在以后可能到来的自由上出现问题。 守监牢的士兵看了一眼阳子冀,便没有再看了,任由阳子冀轻松地走了进去,似乎并不担心阳子冀是一些不怀好意的人。 回到牢房,阳子冀远远的就看到一脸愁容的司马良,不用想都知道他在担心自己,毕竟自己今天可以说是毫无说明的就跟王玉玲出去了,这让他以为自己今天进了死斗场,出了意外。 “爷爷,我回来了,让你担心了。”还未进牢房,阳子冀就向在牢房里的司马良道歉了。 听到阳子冀的声音,看到阳子冀的人,司马良感觉心头的大石都落了下来,便询问道:“冀儿,今天你是上死斗场是很多决斗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阳子冀笑了笑,将今天的经历大部分都讲给了司马良听。不过,司马良听完之后的脸色并不好。 “冀儿,以后如果那王玉玲再来找你,去山林之类荒无人烟的地方可以。若是去闹市之中,你一定要拒绝。”司马良略加思索后,便对阳子冀说道。 一听司马良这么说,阳子冀大抵知道了他的想法,也明白他的用意。随即他点了点头,道:“爷爷,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虽然外面很多人知道了我的名字,但是事实上只有玉玲一人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况且我当时虽然以真面目视人,但是现在脸上抹了灰,我想绝大多数人都是认不出来的。不过爷爷您这么说,自然是有您的用意,我会记住的。” “如此甚好,孺子可教也。”司马良显然对阳子冀的反应十分满意。 不多时,司马良便将今天打听到的起义军可能的行动的信息讲给了阳子冀听,让他在那天来临的时候多注意。 就这样,这一天算是就这样过去了。 (本章完) 第13章 刀剑对决分佛晓 第13章刀剑对决分佛晓 第二日,死斗场照常展开,今天阳子冀是有决斗的,而且是足足五场之多,这可比绝大多数的新人死斗士多上不少。 虽然阳子冀略微有些不满死斗场的安排,但只要不是太强的对手,他都有信心在每一场决斗之中活下来。而且,更主要的是,今天是那个机会的来临。所以,他有着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的信念。 京城的客栈之中,一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男子正在喝着茶,而与之对坐的是一个看起来行将就木的老者。 “吴老,您听说了吗?前几天有一个叫做阳子冀的少年,文采武功均不在公孙炎之下,而且听说他的出身不过是一介草民,如果能让他加入我们,这次计划会更有把握。”男子郑重其事地向对面的老者说道。 那个叫吴老的老者抿了一口茶,道:“天厄,那件事老夫已经听说了,昨天他们两个的决斗,老夫其实是在场。那个叫做阳子冀的少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苗子,如果他能加入我们最好不过。” 那个叫天厄的男子一拍大腿,道:“正是如此,事不宜迟,我们应该立即去劝他加入我们。” 吴老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人家在什么地方吗?就算知道,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去拜访他,劝他加入我们?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先等等。更何况,今晚我们可是要做一番大事业。” 听到吴老这么说,天厄冷静了下来。意识到了今天晚上事情的重要性,所以他暂时不再想阳子冀的事情。 虽然这两位没有提,但是坊间早就流传开了前几天阳子冀和公孙炎的事情,这使得不少大家族的掌门人打听打听阳子冀的消息。他们或出于招揽之心,或出于其他的目的。 而作为事件中心的主人翁,阳子冀此刻正在死斗场进行第一场的决斗,而他第一场的对手又是吊睛白额虎。 不过,这次似乎是有意为之还是怎样的,死斗场一次性出现了两头吊睛白额虎,这意味着阳子冀要以一敌二。 以一敌二,这是死斗场极少见的情况。一般只有实力足够强的死斗士才有这等“殊荣”。显然死斗场认为阳子冀已经有实力去挑战这份“殊荣”了。 阳子冀并没有因为被特殊“照顾”而心怀怨恨,他有自信在毫发无损的情况下击毙这两头吊睛白额虎。 随着主持人的一声令下,两头吊睛白额虎身上的锁链被迅速解开。 解开锁链的两头猛虎怒吼一声,争先恐后的冲了上去,看上去这两头猛虎被饿了很多天,他们以饥饿的本能去猎食眼前他们认为是食物的东西。 阳子冀一个箭步,也是冲了上去。只见身姿如风摆柳,很是巧妙地躲过了两头猛虎的夹击,同时手中铁剑寒光闪烁,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两头吊睛白额虎就被枭首。 观众们对于阳子冀的神奇也有些见怪不怪了,他们已经不会被沉默了,在胜负分出来的时候就为阳子冀欢呼。 阳子冀之后,对手都是实力不弱的人类,不过这似乎难不倒他,他依然只出剑一次,便取得了胜利。这就样,阳子冀以今天三连胜,总六连胜结束了今天上午的决斗。 在中午休息的时刻,阳子冀在训练场中闭目养神,总结着今天上午的得失。 虽然他上午的三场都赢的十分轻松,而且都是以同一招取胜,但是他对自己的要求极高。以至于对每一剑的速度、力量和角度都有着极高的要求。 他认为,如果没有特别好的际遇,那么就把自己会的练到最好,练到那种随心所欲、妙到毫巅和收放自如的境界。 所以,他上午看似十分稀疏平常的一剑,实际上他已经练习了不知道多少遍。因为自他练剑起,每天对每一招的琢磨都达到了成百上千次。 下午的时间很快到来了,毒辣的阳光并不能阻止狂热的人们的热情。 第一个出场的,是上午的三连胜的阳子冀,而他这次的对手,是一个看起来很干练的中年人。 望向这个干练的中年人,阳子冀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因为他在这个中年人身上感觉到一股散逸出来的气。 阳子冀再次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他心里暗道:“这次居然是一个九流的武者,看来得认真一点。” 武者的境界划分是以“流”划分,除去超一流和不入流之外,共九流。而判断一个武者的强弱,则是可以从他对气的控制中看出来。 如果是一个九流武者,他身上无形之中散逸出来的气是非常浓烈的,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知道这是一个大概什么实力的武者。而一流的武者,他们对气的控制妙到毫巅,只要他们不表露出来,普通人根本感觉不到。 “小子,我劝你还是自尽吧!如果让我出手是不分轻重的,你到时肯定会死得很惨。”中年人毫不客气的说道,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阳子冀笑了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一场我就算是死,也不不能停止战斗,因为这事关我的尊严。我允许自己以武者之躯死去,也不愿意成为若软的俘虏束手待毙。”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中年人显然有些愠怒,想要立刻上前将阳子冀格杀。不过在主持人还没有喊开始之前,他是万万不敢的。 主持人清了清嗓子,高声道:“现在,我宣布,王将军府奴隶对战高丘的决斗,现在开始。” 话音落下,高丘就动了,他一个加速欺身而来,手中铁刀看似乱舞,实则每一刀都十分讲究,刀刀封死角。 阳子冀面对高丘的刀法,手中铁剑舞动,紧守心神,一招一式没有因为对方的抢攻而乱了套,反而是越防守越是从容自如。 在一顿刀剑对碰之后,两人各自推开了一段距离。两人的表情在分开之后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高丘的表情显得有些惊讶,他实在没想到一个看着不堪的少年,居然在他成名的刀法的攻势之下应付自如,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与之相对,阳子冀此时的表情,从刚刚的谨慎变成了自信,他的这份自信是从两人刚刚的交手之中诞生出来的。 “原以为会是一个不错的对手,想不到竟然还不如七年前的那个杀手,看来我还是太谨慎了。”阳子冀心里嘀咕道。 七年前,阳子冀当时才七岁,几乎没什么武学功底,硬是凭借【两仪八卦步】和自身对对手动作的了解撑了不短的时间才落败。这在当时,固然有那个杀手放水的成分,但是更重要的还是阳子冀自身的努力。 而如今,阳子冀早已不是七年前的阳子冀了。他今天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这个年龄不少人难以企及的境界。如果是现在的他对付当年的蓑衣客,他有自信在三招之内制胜。 阳子冀还没有动手,高丘就已经按奈不住了。只见他握紧了手中的刀,一股股气缠绕在刀身上,使得刀发出了轻微的嘶鸣。 “居然这么快就按奈不住地使用内力了,看来这家伙想要速战速决啊,我倒要看看你这用了内力的刀法有什么特别之处。”阳子冀自然是看出了高丘已经把内力加到了倒上。 高丘双腿阴跷脉和阳跷脉中的内力发动,速度陡然比之前快了足足一倍,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就来到阳子冀的身前。高丘附着内力的铁刀带着呼呼风声,对着阳子冀的头当头劈下。刀尚且还未完全落下,阳子冀就感受到了一阵压迫的感觉,就好像被一块百多斤的石头压住一样。 阳子冀自然是不会强接这一刀,他在高丘启动的瞬间就已经双脚踮起,而当高丘来到他的身前,刀举起来的瞬间,他的足尖发力,让他及时地躲过了高丘这一刀。 高丘一招不中,心中有些慌乱,虽然在继续进攻,但是刀法凌乱了不少。这些变化,自然是瞒不过观察力非凡的阳子冀。 阳子冀在一顿闪避之后,抓住高丘的一个漏洞,一剑击出,直指高丘的要害,这使得他被动转攻为首,用刀去挡这一剑。 攻守互换的瞬间,阳子冀连续几个后空翻,拉开了高丘的距离。 就在高丘想要继续进攻的时候,他陡然在阳子冀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非常强的气。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他能感受到,阳子冀刚刚一直在隐藏。 阳子冀握紧了手中的剑,一股微不可察的气缠绕在他的剑上。为了结束这场决斗,阳子冀动用了内力。 阳子冀双腿阴跷经和阳跷经内力鼓动,使得他在的速度在一瞬间到达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只一眨眼的功夫,阳子冀就已经出现在高丘身后。而他的剑上,带着一蓬血,而这些血的主人,正是刚刚被阳子冀在一瞬间出一剑杀死的高丘。 高丘的表情,停留在死亡的惊恐之中,而他的使的铁刀,刚刚也因为试图格挡阳子冀那可怕的一剑而被斩断。 阳子冀的胜利,让不少人为之侧目。因为他们是都知道高丘是一个九流的武者,而阳子冀能战胜他,这正也说明阳子冀也是一个武者,而且是一个实力不弱的武者。 一个奴隶自己修成武者,这无疑是一件谁都难以想象的事情。 (本章完) 第14章 生死离别怨恨生 第14章生死离别怨恨生 一片欢呼声中,阳子冀回到了通道内休息,在回想战斗取得收获的同时,也为下一场战斗做好准备。 与此同时,在死斗场的一个房间之中,几个衣着华丽的中老年男子正在讨论着什么,他们是管理死斗场的几位长老,而他们讨论的焦点,是刚刚获胜的阳子冀。 “大长老,你的意思是说,刚刚那个小子还未尽全力。如果一开始出了全力,高丘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这是不是太夸张了?”二长老显然对刚刚大长老的论断有些怀疑。 刚刚大长老在讨论一开始,就明说了阳子冀的实力还没有全部拿出来。如果全部拿出来,应该和八流武者有得一拼。 三长老点了点头,道:“二长老说的对,就算他修成了武者,也击杀了高丘了。但我觉得应该是高丘大意了,不然那个小子是没法在一招之内将之击毙。” “对,三长老说的对。” “我觉得这个小子应该是在装神弄鬼,为的就是吸引眼球。” “我正想这么说!被你抢先了!” 其余也是纷纷附和道,显然并不相信阳子冀的实力有如此的高。 大长老是一个非常干练的人,他嘿嘿一笑,道:“有没有八流武者的实力,找一个八流武者去试试不就行了吗?如果他胜了,就证明他有着不虚八流武者的实力;若是不胜,我们也没必要培养这么一个奴隶了。” 他们这次之所以聚在一起讨论,完全是看着阳子冀有点实力,想要在他证明自己的实力之后将之收为死士,用以对抗声势日渐浩大的起义势力。 “可以,现在死斗场中,刚好就有一个适合的人选。通知下去,让那个人出战。”二长老很快的理会到了大长老的用意,也在心中快去盘点出了一个适合的人选。 “是!小人现在就去办!”一个侍卫一样的中年人很快就下去了。 大长老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笑道:“好了,现在诸位应该跟老夫出去看看,这个小子到底有没有那种实力。” 言罢,其余长老均是说好,便出了这个房间。 阳子冀被通知即将开始决斗,他突然间生出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他习武以来,并不多见。 在一番屏息凝神之后,他稍稍消去了一些不安,但是那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一直没有散去,反而随着他靠近死斗场而变得越来越不明显。 阳子冀在观众的欢呼之中踏入了死斗场,而他的对手此刻尚未出场。因而,他准备闭目养神一小会。 就在他的眼睛刚闭上的时候,主持人扯高了他的嗓音,激动的说道:“现在,让我们欢迎王将军府奴隶的对手,同样来自王将军府的八流武者司马良!” 听到主持人的声音,阳子冀如遭雷嗜,整个人瞬间变得慌乱起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停地暗示自己道:“不,绝对不是司马爷爷,绝对是同名同修为的人而已,绝对是这样的。” 虽然他是这么的安慰自己,但是当他看到通道里面走出来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之后,他沉默了,双眼不自觉地流着泪。因为来的,正是教导了他七年的司马良,一个他待之如父的慈祥老人。 而司马良看到对面的那个熟悉的瘦弱身影,他也沉默了,原本正常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中带着万分的无奈,也对帝国的怨恨到了一个极点。 “可恶的帝国,老夫真的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司马良心中极为怨恨地说道。 今天这场决斗,无论如何,只有一方能活下去。纵使司马良想让,决心赴死。阳子冀心中也必定会生心魔,以后武道之路再难得寸进。而如果是司马良胜了,就等于他亲手扼杀了自己使之如子的希望。 无论如何,司马良都想不到好的结局。因此他才显得如此的无奈和悲观。 随着主持人一声开始,观众都欢呼着静待一场精彩血腥的杀戮对决。 虽然决斗开始了,但是双方都没有动。就那么站着,不出招也不说话。默契是挺默契的,但是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显然知道这不过是拖延之计。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观众已经开始骂娘了,不断地向死斗场施压,询问这是什么操作。 死斗场方面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但是他们也是有手段处理一些突发的事情。 只见大长老一个挥手,上百个弓箭手弯弓搭箭,瞄准了在场上沉默不语的阳子冀和司马良,只待大长老一个手势,他们就会将这两个人射成筛子。 主持人自然知道该如何做,他愤怒地说道:“你们两个低贱的奴隶,如果再不动手,我就把你们两个都杀了!” 面对退无可退的境地,阳子冀开口了,他有些无奈地说道:“爷爷,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我是不会和您打的。多谢您这么多年的教导之情,您杀了我吧!死在您手里,我觉得可以了。” 纵然阳子冀对着武道的追求有着极大的兴趣,但是他面对这种不是他活就是司马良死的境地,他还是选择自己去死,因为他不可能因为自己而让一个自己敬爱的人死在自己手下。 司马良摇了摇头,道:“冀儿,我知道你的好,可是爷爷已经活不久了,而我活着的希望就是——你能好好的活着!铭记自己追求武道应该去做什么。我希望,爷爷不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对阳子冀交代了几句,司马良突然露出了一抹释然的微笑。随后,他手中铁剑一转,刺穿了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阳子冀刚想劝慰一番,司马良就在他面前自尽了,这使得他一股脑地冲了上去,想要挽救回司马良的生命。 然而,他知道得虽然不少,但是面对这种致命伤,他毕竟不是大夫,所以手忙脚乱之下,显得极为苍白无力而又无可奈何。 司马良在弥留之际,抬起手,轻轻地摸着阳子冀的脑袋,微笑道:“孩子,我把……生的机会给……了你,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交代完最后一句,司马良就没了呼吸,心跳也慢慢停止了。阳子冀抱着司马良的尸体,仰天长啸,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抱起了司马良的尸体,转了一圈,眼神对着看台的所有人怒目而视,让每个眼神与之想接的人都感受到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这种颤栗的感觉,就好像被一头恐怖的野兽盯上了一样。 “臭小子,居然敢看我,弓箭手,给我射死他!”大长老一怒之下,准备让弓箭手射死阳子冀。 刚刚他被阳子冀盯着的一瞬间,哪怕是他有着五流的实力,而阳子冀顶多不过八流的实力,他真的从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不过,他虽然有一瞬间的灵魂颤栗,但是被一个奴隶这看了一眼,这让他的贵族尊严十分受挫,所以他决定要杀死阳子冀。 就在弓箭手瞄准好,准备放弦的瞬间,一声剧烈的爆炸声让所有人都一阵尖叫。滚滚黑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捂着口鼻。 而在黑烟的掩护下,一群黑衣人手持各种武器,冲进了死斗场内,一部分人与死斗场的护卫进行生死搏斗,一部分人则冲进牢房之中,对被锁在牢房里的奴隶高声说道:“想要自由,就跟我等一起杀出去!” 说完,这些黑衣人破开了所有奴隶的枷锁,原路折回,投入到与死斗场的护卫的战斗之中。 而那些被压抑了许久的奴隶,纷纷怒吼一声,就像出笼的猛虎一样,拿着各种各样可以被当作武器的东西投身到战斗之中。 今天,他们要为自己的自由一战! 与此同时,绝大多数京城贵族的奴隶牢房之中也出现了类似的黑衣人,他们一边在战斗,一边解放并鼓动奴隶与之一道战斗。 因此,现在整个京城都是乱哄哄的,这些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几乎把京城所有的奴隶都解放了出来。 而在死斗场中,血腥的厮杀还在继续,不断地有死斗场护卫、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和被解放出来的奴隶死去,死者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死斗场的地面。 而阳子冀则是趁乱,抱着司马良的尸体一路狂奔,逃出来死斗场,往京城城门方向逃窜。 虽然奴隶的数量不少,但是京城乃是皇家重地,军队的数量并不是一般的地方可以比的。 开元帝一怒之下,派出了曾经横扫天下的铁甲骑,对着所有人逃出来的奴隶进行无情猎杀。 军队介入之后,京城的局势逐渐稳定了下来,大部分的奴隶和黑衣人被杀死,也有不少的士兵被杀死。 可即使如此,还是有不少的奴隶趁乱逃了出去。这使得京城军队又要对这些逃跑的人进行追击。 此刻的阳子冀,已经跑入了山林之中。 在确定没人追击之后,他跪倒在司马良的尸体前,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显然他还是没能从司马良的死之中走出来。 在足足痛哭了一个时辰之后,他徒手挖了一个坑,足足挖了半个多时辰,挖到手都出血。他有些不舍地将司马良的尸体放了进去,埋上泥土,直至再也看不到司马良的一丝一毫。 他找了一块还算方正的石头,咬破了手指,以血为墨,在上面写上了“亡师之墓”四个大字。 他对着司马良的坟墓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便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 (本章完) 第15章 绝地绝命绝望火 第15章绝地绝命绝望火 阳子冀在官道上走着,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虽然他目前自由了,也有了坚定的目标。但是天大地大,似乎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就在他思考着要到哪里去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这是军队行军才有的现象。这他意识到,可能有追兵到来了。他迅速离开了官道,往深山野林中跑去,希望能够借此躲避军队的追击。 阳子冀入了山林,在一颗高木上眺望着官道,不多时,一只数十人的小分队正在追赶着好几个奴隶。而这些奴隶身上多多少少有了一些伤痕,相信不用多久,这只数十人组成的军队就能追上去将所有的奴隶格杀。 阳子冀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如今我自身难保,虽然有心救这些人,但是这势必会让自己落入险地。还是躲开吧!” 然而,听到那些奴隶悲凉的惨叫声,阳子冀心中有道坎过不去,他一咬牙,道:“死就死吧!” 他双腿阴跷经与阳跷经内力爆发,只是几个呼吸间的时间,就来到了官道不远处,就像踏上风一样。 此刻,那几个奴隶正所在一团,互相背靠背,一脸惊恐地看着包围他们的数十个士兵。 他们也是趁着混乱,在京城中逃了出来。但是刚跑了没多远,这些士兵就追了上来。 他们原本就没有多少武学根底,也没有经历过生死搏杀,怎么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士兵的对手。所以,他们一看到士兵在追击,就开始逃窜。然而,他们是步行,之前也受了伤害,怎么跑得过骑着马的士兵呢?没跑多远就被追上围住了。 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看似统领模样的人冷笑道:“你们真是能跑啊,真是让本大爷追的够辛苦的。来人,将这几个奴隶格杀于此,尸体不留,全部剁成肉酱!” 随着统领的一声令下,数十个士兵抽出了战刀,一步步将包围的圈子缩小,看样子他们要将这群奴隶围杀。 就在这群奴隶瑟瑟发抖的时候,阳子冀一记附着内力的飞踹一脚踢飞了那个统领,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个统领如遭重击,双手捂着胸口满地打滚,看样子十分的痛苦。 阳子冀的这一脚虽然并不是什么威力巨大的招数,但是因为有内力的加持,这个统领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吃了一脚,肋骨瞬间断了好几根。 看到统领被踢伤,那群士兵放弃了对那些奴隶的进攻,转而进攻阳子冀。 阳子冀踏着八卦方面,左闪右避,在数十个士兵的进攻中穿梭自如,时而出掌,时而拳击,打的那数十个士兵毫无还手之力。 那几个奴隶早就趁着士兵的注意力被吸引的时候逃窜了,这自然也是被阳子冀看在眼里。他来的目的是救人的,既然那几个人已经成功逃脱了,那他也不打算和这些士兵纠缠了。 他双足内力发动,瞬间身轻如燕,迅速的地从数十个士兵的包围圈之中脱身,逃入到山林之中。 那些士兵自然跟着阳子冀进了山林,虽然他们没有阳子冀那么快,但是好歹也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他们还是紧随在阳子冀的身后。 阳子冀在入了山林之后,便没有再使用内力,因为他刚刚已经消耗了不少的内力,如果内力耗尽,他将会在面对武者的时候十分的被动。所以,这也给了帝国军队追击的机会。 这几天,阳子冀在山林之中和帝国士兵周旋着,但是境地却有些不妙。 之所以境地不妙,一是因为食物的问题,虽然他能偶尔在山林之中找到一些野果充饥,但是这根本不能解决问题。就算是看见了小兽,他也不敢捕猎,因为他如果是是生吃,难免会留下血迹引人追踪。 二是因为帝国军队的数量增加了,而且有不少的武者投身其中。其中有好几个,阳子冀感觉他们的实力不在自己之下。 “不妙啊!”阳子冀观察着目前的形势,有些无奈地说道。 目前,他身处一座孤山之上,山上天然的密林给了他暂时的庇护,但是帝国军队似乎也知道了阳子冀藏身于此,因此派出数百人包围了这里。 虽然这座孤山不小,山上的树木也很多,但现在他被包围在这里,已经是插翅难逃了,被帝国士兵抓住,是迟早的事情。 “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今晚找个防守薄弱的地方冲出去。”阳子冀放弃了继续躲藏的想法,决定趁着夜色的掩护突围一次。 当夜幕落下,乌云遮住月亮的时候。阳子冀如同一个幽灵一样,在山林中无声无息地穿梭,很快就来到了一个只有十个人把守的营地。 他捡起几块石子,内力倾注,猛的一弹,两块石子速度如流星,瞬间就把这只小分队的营火都打熄了。 在光亮消失的瞬间,阳子冀双足阴跷经和阳跷经内力倾注,这使得阳子冀的速度如乘风。只一个呼吸,阳子冀就越过了这十人小队的营地。 就在他准备逃跑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让他不得不停了下来。当乌云散尽,皎洁的月光照出了阳子冀的身影,也照出了拦着阳子冀的人的样貌。 拦住阳子冀的是一个青年,一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青年,但是这个青年胸口上一朵青云的标识,却出卖了他,因为这是青冥宗弟子的标识。 青冥宗素来与帝国交好,此次平定京城之乱,他们也出了不少力。而追杀逃窜的奴隶,青冥宗也派出了不少弟子。现在阳子冀面对的,是青冥宗的一个八流弟子,从境界上看是和阳子冀一样实力的对手。 虽然对手与自己实力相差无几,但是招式上实在是差太多了,阳子冀认为自己根本没有胜算。就算自己一拼,拼赢了,也绝对会伤的很重,从而被帝国士兵抓住杀死。所以,他打算以速度和身法,躲过这个青冥宗弟子,然后迅速逃窜。 阳子冀内力发动,速度瞬间提了起来,这让那个青冥宗弟子微微侧目。 就在阳子冀即将超过去的瞬间,那青冥宗弟子如同鬼魅一样,以更快的速度来到了阳子冀的身前,再一次挡住了他的去路。 然而,阳子冀似乎是没有看到他一样,依然加速往前冲。就在他即将撞上去的瞬间,阳子冀踩离位,想要凭借【两仪八卦步】躲过去。 然而,他的身体刚超了过去,一个沙包一样大的拳头一拳打他的肚子,让他整个人往后倒飞出去数十米。 阳子冀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看样子是十分痛苦。而那个青冥宗弟子,则是一脸玩味的看着他,眼神中尽是不屑。 阳子冀艰难地起身,在看了一眼那青冥宗弟子之后,转过身去,朝着山林奔去。 阳子冀一边跑一边回头,想要看看那青冥宗弟子有没有追击。然而,奇怪的是,那青冥宗完全没有追击的意思,就那么看着阳子冀回去。 当阳子冀回到山林中一个隐蔽之处的时候,他再也撑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刚刚那一拳,把阳子冀打出了内伤。 “想不到青冥宗的弟子居然如此厉害,难道我要命绝于此吗?我不甘心啊!”阳子冀望着天空,有些悲凉地说道。 就在他悲怆的时候,一把大火点燃了整个山林,让山林中的鸟兽全部遭了殃。而大火,借着风势,很快就蔓延到了阳子冀的藏身的地方。 看着正在烧过来熊熊烈火,阳子冀硬撑着身体往高处转移。而在山脚之下,刚刚打伤阳子冀的青冥宗弟子则露出了一抹冷笑。 看着已经无法控制的火势,那青冥宗弟子冷笑道:“臭小子,让我杀你,那是脏了我的手,还是将你烧成灰比较好一点,这样就不用弄脏我的手了。” 事实上,青冥宗的所有弟子都不屑和不成器的奴隶交手,为他们觉得那样会弄脏自己的手,更会让江湖上的人耻笑。所以,他们一般都是能不出手就不出手,就算出手,也一如对付阳子冀一样对付其他奴隶。 火势很快就烧到了山顶,而阳子冀此时已经无路可退。 望着烧过来的大火,阳子冀仰天长啸,那是对命运不公的呐喊,也是对现状无力控诉。 “如果我没有选择出手,或许已经活下来了。但是我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因为如果我当时不做,我会后悔一辈子。我不会对自己的每个选择后悔!”阳子冀突然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这几天一直有个古怪的念头——如果当时不出手就好了。这个念头一直让他心神不宁,特别是逐渐陷于绝地后,他感到有些愧疚,因为他的出手,使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他愧对了司马良让他好好活着的嘱托。 当他这时面对死亡的时候,他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一种把自己从矛盾的枷锁中释放出来的感觉。 阳子冀盘腿坐下,闭上了双眼,默默地念叨:“一把大火焚万物,尘归尘,土归土!” 在念叨完之后,一颗燃烧着的大树断了,砸向了已经没有求生欲望的阳子冀,瞬间就把阳子冀整个人都埋住了。 这把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山上一切的东西都被烧光了,整座从原来的郁郁葱葱变得死气沉沉,看样子如果是自然生长,没有个数十年乃至百年,是无法恢复原状的。 (本章完) 第16章 精准打穴救众美 第16章精准打穴救众美 两年后,在距离京城数万里之遥的光州,在一座郁郁青青的山上,几个年轻的女子手持三尺青锋,紧张地望着包围他们的山贼,看起来十分的慌张。 山贼之中的一个刀疤脸舔了舔嘴唇,冷笑道:“小妞,我劝你们赶紧放下武器,这样我们还可能会温柔一点,不然你们一旦反抗,那我们可是会很粗暴的。” “对,大当家说的对!” “乖乖投降吧!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只要从了我们,保管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 其余山贼也是纷纷附和道,想要先从心理攻破她们的防线,让她们先失去战意,从而轻松获胜。 “怎么办?景宁师姐。”一个看起来很是水灵的女子询问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子。 景宁师姐看了一下山贼的数量,足有二十人之众,虽然大多是乌合之众,但其中不乏几个武者,其中的一个八流武者,是她们无论如何都敌不过的。 在心知要突围是不可能的,景宁师姐高声道:“众位师妹,大不了战死,也绝不能便宜这些败类。” “好!”其余女子纷纷附和道。 说着这几个女子就施展开自身的武技,和这二十多个山贼战成一团。 这几个女子是光州新月宗的弟子,原本是出去执行任务,只是没想到在半路上就出现了这一班山贼。 虽然山贼人数众多,但是这几个女子身手不凡且相互守望,一时之间,山贼们还未动到她们,倒是好几个山贼被她们的武技击伤。 看到那些乌合之众迟迟未能拿下那几个新月宗的女子,山贼中的几个武者看不下去了,纷纷出手。 山贼武者的介入,使得原本稍微平衡的局势瞬间失衡。原本还能稍有攻势的新月宗女弟子只能被动防守,以求暂时不败。 然而,人力有时穷,面对如此多山贼的围攻,这几个新月宗的女弟子逐渐感到内力不济,恐怕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内力耗尽,任人鱼肉。 可是她们现在除了继续坚持直至战死或被俘虏,也唯有才能自尽保住清白。 就在她们绝望想要自尽之际,树林中传出一阵阵破空声,数十粒石子从树林中如同流星一样飞了出来,精准的打在了在每个山贼体前正中线,脐上六寸处的地方。被石子集中的山贼,突然一阵眼翻白,倒了下去就没了呼吸。只有那个一直没有出手的八流武者勉强躲过了石子的攻击,但他的左腿上的阴跷经被击中,整个人好像瘸了一样逃跑了。 看到山贼被大片击毙,新月宗的女弟子知道是有人出手相助,因此,景宁向着树林拱手道:“不知是何高人出手相助,可否出来一见,好让小女子们当面道谢。” 树林中没有人走出来,却传出了几句话:“道谢就不必了,你们快些离去,莫要惹我清修。” 虽然这几话听起来挺高深莫测的,但是景宁却听出来,说这话的人年龄不大,应该和她们几个差不多大。 景宁对着几位师妹交代一番,就向着树林走去,他要去看一下这个出手救她们几个的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穿过了层层遮天的树林,景宁来到一片瀑布之下,而瀑布的旁边有一个山洞,想来刚刚救她们几个的高手,就在这山洞之中清修。 她几个纵越,越过瀑布下面的乱石,来到了山洞的洞口。就在她准备进去的时候,一个石子夹杂着破空声,将她脚下的一块石头击碎。 景宁咽了一口口水,暗想如果刚刚那颗石子击中的是自己的脚,那么她的脚绝对会废了。 虽然一进来就被警告了,但是景宁还是壮了壮胆子,说道:“刚刚多谢高人出手相助,小女子是特意来道谢,不知高人可否出来一见。” “我应该说过的,我不需要你们的道谢,你如果胆敢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山洞中依然只传出了声音,而没有出现人。 虽然再次被警告,但是景宁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她一脸决绝地说道:“高人,小女子有恩必报。我的命是你救的,如果见到你的代价是死,那我宁愿去死。” “算我服了你,你站在那里别动,我现在就出来。”话音落下,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山洞中走出来的男子,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有一些破洞甚至能看到他身体的内容。他的剑上带着一张纯木质的面具,只露出两只明亮的眼睛,看不清容貌。 看到走出来的神秘男子,景宁吓了一跳,但旋即一个躬身,拱手谢道:“多谢高人相救,小女子景宁,乃光州新月宗弟子,不知高人高姓大名,可否让小女子一睹真容?” 神秘男子冷冽地说道:“我已经让你见到我,你可不要太过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显然,这个神秘男子并不想让景宁知道他是谁,也不愿让景宁见到他的真面目,听到神秘男子的拒绝之言,景宁没有办法,只能告退一声便回去与师妹们集合。 神秘男子见景宁退去,无奈地说道:“扮演恶人,真的很难。” 说完,他叹息一声,回到了山洞之中。 当景宁回到之前的地方的时候,她的几个师妹已经恢复地差不多,可以正常赶路了。 景宁对那个水灵的女子说道:“乐姆师妹,你可查清楚这些山贼是如何死去没有?” 那个叫乐姆的女子不假思索地说道:“巨厥穴经属任脉、系心之募穴。被击中后,冲击肝、胆、震动心脏而亡。他们全部都被击中了巨厥穴,受心脏震动而死。” 穴道,乃是人体中普遍存在、与奇经八脉相联的,大大小小共七百二十个。其中有一些穴道被击中可以致死,而有一些穴道被击中之后会令人在短时间之内昏厥或者麻痹,也有一些穴道被击中之后会让人出现情绪失控的情况。 正是有鉴于此,武道的各位大宗师们,研究出了各种各样出奇制胜的点穴手法,让武学的家数变得更为宽广。甚至有武学大宗师反其道而行之,研究出了移穴的功夫,专门克制各种点穴的武功。 “这高人居然是一个点穴高手,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任何门派,甚至是躲着什么人,而且听他的声音,应该也是和我们年纪差不多,如果能让他加入宗门,在下次的光州宗门大比之中,我们一定会拔得头筹!”景宁在看到神秘男子之后,心中就有了猜测和盘算。 不多时,她们把所有山贼堆到一起,一把火化之后就朝着任务地点进发。虽然出了事故,但是她们在任务还没有完成之前是不能回去的。 数天之后,景宁带着一个中年妇人来到她们之前被袭击的地方,看样子是要去找之前的神秘人。 回到宗门之后,她第一时间向掌门汇报了此事,同时也提出了破例拉拢神秘男子的想法。 新月宗一向只收女子,而且是未破身的女子,从来不收男性弟子。因此虽然创立之初十分惊艳,但是因为不招收男子,错过了太多太多的人才,因而逐渐没落,在每次的光州大比之中位列倒数。 传到现在第三十八代宗门,新月宗已经连续垫底了好几年了。这让现任掌门有了革新的念头,但是却又不知道如何做才好。 一听到景宁的这个建议,新月宗的掌门虽然有些不想打破不招收男子的传统,但是面对江河日下的宗门情况,她不得不革新了。 因此,她今天亲自出门,和景宁一道来劝那个神秘的男子加入她们新月宗,成为她们改革以来第一位男弟子。 很快,新月宗掌门和景宁便来到了瀑布之下,而那个神秘男子似乎是早就知道景宁他们来到一样,一开始就站在了一块乱石之上。 “恩公,你这是在等我们来吗?”景宁看到神秘男子一开始就大马金刀地出现,这让她感觉到有些意外,因而如是问道。 新月宗掌门看了一眼神秘男子,发现他虽然站在那里,但是自己却几乎感觉不到他的气。 “这个家伙,武道的境界很高!”新月宗掌门心里警惕道。 神秘男子冷漠地说道:“我只是刚好在这里修行,你为何要回到这里。我说过,我不需要你的报恩,请回吧!” 新月宗的掌门上前一步,道:“妇身乃新月宗掌门吴千瑜,多谢之前阁下相助小徒,妇身这次来,一是为了表达谢意,二是邀请阁下前去新月宗做客,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神秘男子摇了摇头,显然是想拒绝。 吴千瑜面子有些挂不住,有些不悦,但依然很耐心地说道:“阁下应该自学成才吧!虽然武功一时之间有些优势,但是长久以后,没有更加好深的武功,最终阁下的成就定然不会太高!如果阁下能加入我们新月宗,妇身能保证阁下可以任学本门派的任何武力功法!” 听到吴千瑜这么说,神秘男子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的问题,全部被吴千瑜说中了,他现在境界确实是有些停滞了,如果不能解决,终生再难精进。 在一道思考之后,他有些严肃地说道:“我可以加入你们,但前提是你们必须给我起码得尊重。” “这个自然。”吴千瑜不假思索地说道。 景宁显得很高兴,好奇地问道:“那师弟你,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名字了吧?” 神秘男子正了正身体,不假思索地说道:“我的名字叫——阳子冀!” (本章完) 第17章 死而复生归新月 第17章死而复生归新月 阳子冀,原本在两年前,就应该葬身火海。因为他当时已经无路可退,除了被活活烧死,已经没有任何的出路了。 可奇怪的是,当阳子冀醒过来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依然在那座孤山的山顶,自己身上除了一些可怖的烧伤之外,并没有大碍。 他虽然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活了下来的,但是他知道,既然自己活着,就要有活着的意义。 为了掩人耳目,在自制了一个木质的面具,跋山涉水,万里独行,一直从京城往南走,直到走到这个离京城非常遥远的光州。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一直回想两年前的那个夜晚,和那个青冥宗弟子交手的情景。虽然他已经将一身的境界修炼到了七流武者的水平,但他明白自身的内力在没有好武技的支撑之下,是没有什么办法将之完全发挥出来的,这也是他当时落败的主要原因。 虽然阳子冀十分想要修习更高深的武技,但是苦于没有门道,自己又不能以真面目视人,所以才迟迟没有拜入武学宗门。 如今吴千瑜这么说了,他当然是一万个同意。 听到阳子冀的名字,景宁暗暗记下,她随即又好奇地说道:“阳子冀师弟,既然你已经拜入本门,可否卸下面具,让师姐和掌门一睹尊容。” 听到景宁的话,阳子冀的眼神之中有些感到为难。不等他拒绝,吴千瑜也是好奇地说道:“阳子冀,你既然已经拜入了本门,就算在外人面前不方便表露真容,但是在我们面前,还是不要掩饰的好。” 阳子冀叹息了一声,道:“我之所以戴上面具,是怕吓着别人。如果你们不怕见到我的样子,我可以把面具摘下来。”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吴千瑜和景宁就更好奇,她们两个想知道阳子冀到底“丑”到如何吓人。 吴千瑜气定神闲地说道:“本掌门见过大风大浪,你的脸就算再难看,本掌门也不会有任何的惧意。” “我不怕,能一睹恩人真容,我是求之不得!”景宁也是附和道。 阳子冀再次叹息一声,道:“那我,现在就把面具摘下来,你们千万不要惊讶。” 说着,阳子冀缓缓的将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被烧伤了半数肌肤的脸,看起来就像个怪物一样。 看到阳子冀被毁容的脸,景宁如同见鬼一样忍不住尖叫一声,但她随即双手捂住了嘴,眼神却是带着万分的惊恐。 虽然吴千瑜没有景宁表现得那么夸张,但是原本红润的脸色也有一些苍白,显然也是被吓到了。 阳子冀苦笑一声,再次将面具戴上。他之所以要佩戴面具,是因为他虽然在火海中神奇的活了下来,但是脸被大面积烧伤,变得异常的可怖。如果不戴上面具,他肯定会吓坏很多人。他这两年只要是碰到人,能避开就尽量避开,就算是进食的时候,他也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的吃。所以,他这两年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在阳子冀戴上面具之后,她们两个的脸色变得好了不少,虽然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之中走出来,但是心神还算比较安宁。 阳子冀再次叹息一声,道:“我长的很恐怖,还是不要进贵宗,我是真的怕吓到贵宗的弟子。就算我今生境界再难提升,我也不愿意被人像怪物一样看待。” 似乎是意识到刚刚的失态让阳子冀失望了,吴千瑜连忙说道:“阳子冀,我明白你的顾虑,你若是拜入我宗,除非你自己愿意,不然可以一直佩戴面具。” “吴掌门真的不介意吗?”阳子冀再次确认了一番,问道。 “我吴千瑜以掌门的身份邀请,你阳子冀可愿入我新月宗!”吴千瑜突然变得庄重起来,说道。 阳子冀双膝跪地,道:“弟子阳子冀,拜见掌门!” 吴千瑜上前扶起了阳子冀,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宗门。” “是!” 言罢,三人施展轻功身法,快速地在树林之中穿梭,行了大概一天的路程,便在一座小县城中落了脚。 在客栈投宿之前,吴千瑜早已吩咐景宁去市场给阳子冀挑一身合穿的衣裳,毕竟阳子冀现在穿的太破烂了,若是让江湖上的朋友知道他是新月宗的弟子,那他们还不笑话死新月宗。 不多时,景宁带着一个包袱回来,显然是已经帮阳子冀挑好了衣物。 景宁把衣物丢给阳子冀,说道:“师弟,你得洗漱一番,换一套衣服了,不然毫无形象可言。” 阳子冀接过包袱,他没有没有说话,只是回到了房间。不一会就传出了水声,显然阳子冀已经在洗漱了。 不多时,阳子冀穿着一身青衣,有些风度翩翩地下来了,这让景宁在一瞬间有些失神,不过在看到阳子冀的面具之后,就回复了正常。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一瞬间将阳子冀师弟看成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呢?难不成是最近太累了,出现了幻觉?”景宁显然还是很在意刚刚那一瞬间的失神。 看着一身公子哥穿着的阳子冀,吴千瑜有一种阳子冀就是大家族弟子落难的感觉,因为他穿这身的时候,只要不看脸,真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 其实,真的不怪她们两个有这样的错觉,因为阳子冀本身的身材相对来讲是比较匀称的,再加上司马良对于礼仪当面的谆谆教导,他的每个动作之中都十分讲究。这使得他虽然出身低贱,但是平常散发出来的气质却十分的令人舒服。 当初他第一次穿上公子哥的衣裳的时候,可是差点让王玉玲这个见惯了公子哥的小美人都感受到了惊艳,误以为阳子冀是那里出来的公子。 三人坐下了,阳子冀对面具稍稍改动了一下,把原本挡住嘴巴的那一块削去了,使得他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进食。 就在他们三个吃东西的时候,几个彪形大汉走进了客栈之中,其中一个大胡子在进来的时候,目光立即被景宁和吴千瑜吸引。 景宁温软可爱,身材虽然尚在发育之中,但是已经初现美人的端倪。吴千瑜虽然已经年近不惑,但保养的十分好,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岁上下的样子,而且她的身材在红色宫装的衬托之下完美展现。 在一番赤裸裸的“欣赏”之后,大胡子来到了与他进来的几个彪形大汉身边,淫笑着说着些什么,使得听完他讲的那几个彪形大汉也是淫笑阵阵。 那几个彪形大汉的淫笑声那么明显,自然是被阳子冀他们三个听到了。 吴千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毕竟她身为一个五流的武者,耳力是非同凡想,所以她自然就听到了那几个彪形大汉密谋如何将她和景宁先奸后杀。 虽然吴千瑜动几下手指就能杀了他们,但是身为一派之尊,如果是贸然出手,被江湖上的人看见了,难免会说她以大欺小。 毕竟这几个彪形大汉虽然想法极其邪恶,但是实力却不咋地,最强之人也不过是一个八流的武者,其余的都是九流武者。吴千瑜出手,确实是有点以大欺小了。 听到那几个彪形大汉讲得越来越污秽,吴千瑜刚想起身发作,却见阳子冀突然起身,来到了那几个彪形大汉的身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显然也是听到了这几个人的议论,想要出手教训一番。 见阳子冀过来,大胡子立即站了起来,冷笑道:“阁下应该是和那两个美女一伙的吧,难不成是她们两个看上了我们这几个兄弟,想要今晚和我们一度春宵,让你过来传话吗?” 大胡子这次的话语非常大声,引得那几个彪形大汉具是捧腹大笑起来。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听见,但是认识他们几个的基本都是有些可怜地看了一眼吴千瑜和景宁,显然是不敢出言反驳这大胡子无耻的话语。 这几个彪形大汉,在当地是有名的恶霸。他们恃着是武者,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做的都是一些强买强卖,偷鸡摸狗的非法勾当,当地居民对他们可谓是畏之如蛇蝎。 突然,大胡子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而且自己的身体还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看着摔出去的大胡子,那几个彪形大汉回过神来,怒骂道:“臭小子,居然敢动手,你怕是真的不知死活,兄弟们,一起上,宰了他!” 说话间,四个彪形大汉抽出眼角铁刀,分列东南西北四个方面,将阳子冀围在垓心,面色不善地盯着阳子冀。 大胡子捂着被打的左脸站了起来,扭曲着脸说道:“给我抓活的,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言语落下,四个大汉齐齐出刀,每一刀都是指向阳子冀的四肢。看来他们是想让阳子冀失去行动能力,成为残废之人。 阳子冀冷哼一声,单脚蹬地,整个人凌空而起,直接跳起来了十尺高,很完美的躲过了四个彪形大汉的攻击。四个彪形大汉抬头看着即将落下的阳子冀,举起手中的刀,只待他落下就乱刀劈死。 阳子冀的身躯在空中一阵腾挪,使得他整个人飘了出去,离开了四个彪形大汉的包围圈。 不过,就在他的看不见的地方,一柄铁刀如同死神的呼唤,就要刺穿阳子冀的后背了,而这把刀的主人,正是刚刚被阳子冀一巴掌扇飞的大胡子。 “危险!”吴千瑜和景宁同时叫了出来。 (本章完) 第18章 天月峰上安新家 第18章天月峰上安新家 就在吴千瑜与景宁以为阳子冀必死无疑的时候,阳子冀似乎脑后长眼一样,身体在空中一个扭动,几乎是擦着铁刀躲了过去。 阳子冀安全落地之后不再保留,落地一个转身,瞬间转到大胡子的背后,他起手对着大胡子的后背就是一掌。 这一掌附带着一定的内力,威力足以将一棵手臂粗的树木震断。大胡子受了这一掌,瞬间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飞出去一丈远,撞坏了一张实木的桌子。 那几个见自己的大佬被阳子冀一掌拍飞,正想冲上去护住。只是阳子冀的速度更快,只一个箭步,就来到大胡子的身前,将之翻转过来,一掌拍在了他的肚子上。 肚子受到了重击,大胡子又是吐出了一口鲜血,几乎带着哭腔说道:“你……你居然废了我的武功!” 阳子冀很是平常的起身,冷冷地说道:“我今日不杀你,废你的武功,是不想你继续行恶,害更多的人。如果你没有武功,依然为恶的话,我会亲手杀了你。” 就在阳子冀的话落下之际,那四个彪形大汉悄悄地想要走出客栈,却被阳子冀一个闪身,挡在门前。 “这位爷,一切都是那个混蛋逼我做的,您就放过我吧!” “对啊,这个爷,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小的死了他们就没有管了,您就放过我吧!” “大爷,只要您今天放过小的,小的以后就是您的小弟了,您叫小的做什么,您就放过我吧!” “……” 听到这几个彪形大汉声泪俱下的求饶,阳子冀有些心软。他叹息一声,警告道:“若是日后你等再行恶,我可不是光废您们的武功这么简单了。今天客栈的损失,你们负责!” “是!多谢大爷手下留情!”说着,这几个彪形大汉给掌柜赔了一些银两,正想离开,却被阳子冀叫住了。 “你们几个,把他也带回去吧,他武功已废,受了我两掌,断了四根肋骨,如果不能及时医治的话,他很快就是变成残疾人,你们几个总算相识一场,把他带回去吧!”阳子冀指了一眼在地上疼的满地打滚的大胡子,对那几个彪形大汉说道。 “是!”那几个彪形大汉哪敢不从阳子冀的安排,上下其手就把大胡子抬出了客栈,看样子是去寻找医馆。 阳子冀做完这一切,潇洒的一个转身,便回到了吴千瑜和景宁身边。吴千瑜望着阳子冀,开始重新审视阳子冀的潜力。而景宁则是眼睛里有些小星星。 吴千瑜刚刚在看到大胡子出那一刀的时候,认为阳子冀就算不死,也肯定是重伤。她实在想不到阳子冀如何能在空中调整身位,躲过致命一击。更加想不到的是阳子冀落地之后,反击是如此的迅速,虽然那一掌只是普通的附带内力的一掌,但是那一掌的威力,数尽她新月宗二十五岁以下的年轻弟子,绝对没有一人能有此威力。 “看阳子冀的骨龄,应该不过十五六岁,如果他能好好的修炼,说不定能在二十岁之前成为一个六流的武者,那样我新月宗的崛起,将不再是梦想了!” 吴千瑜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将阳子冀的潜力全部开发出来,让他成为新月宗崛起的重要力量。 而景宁,则是沉醉在阳子冀刚刚一系列潇洒飘逸的动作之中,直到她看到阳子冀的面具才回过神来。这使得她心里有些惋惜道:“如果,他是一个正常人,那就好了。如果他是一个正常人,我一定……” 景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会去想那些事情,她赶紧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羞红的脸恢复正常。 吴千瑜一本正经地问道:“阳子冀,你之前是不是跟着一位师傅修行过?你的身法看起来有些玄妙。” “我之前跟着我爷爷修行过,我的武功、身法都是他教的。只不过他在两年前已经死了,这两年的修行,我都是自己摸索的。”阳子冀很是平静的说了出来,但是原本平静的内心却悲伤起来。 吴千瑜拍了拍阳子冀的肩膀,说道:“你爷爷是一个了不起的武者,因为只有这么优秀的武者,才能教导出像你这么优秀的弟子。” 吴千瑜虽然看不清阳子冀的表情,但是她阳子冀的看似平静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一抹悲伤,也听到了阳子冀的心跳变快了。 “没错,爷爷他是一个了不得的武者。他教会了我武功,教会了我为人处世,也教会了我应该走怎么的武道之路。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亲人,最敬重的人。”阳子冀有些激动地说着,双手有些颤抖。 吴千瑜和景宁看着阳子冀,突然感觉阳子冀真的是十分的可怜,她们两个从阳子冀的话语之中,听出来他是一个孤儿,亲人也只有一个死去的爷爷。听出了这两年他一个人承受着孤独的伤害,夜深人静时独自悲凉的落寞。 在阳子冀平复情绪之后,三人回了厢房休息,待明天一早太阳露白,就启程出发。第二天,太阳刚刚露白,阳子冀他们三个就骑着买来的马,马不停蹄地赶回新月宗。 武者在有内力支撑的情况下,凭借轻功身法,速度自然是要比寻常马匹赶路的速度快上不少。但武者的内力并不是无穷无尽的,他们若是一直以轻功赶路,速度虽是是快,但也会有衰竭虚弱的时候。 用马匹赶路的速度虽然没有轻功快,但胜在稳定,也不需要消耗内力,只需适当让马匹休息一下,吃一些草料便可再度驰骋。 经过一整天马不停蹄地赶路,她们三个人回到光州广府城郊外的天月峰——新月宗的所在地。 一到新月宗的山脚,四个手持三尺青锋的女子便跳了出来,拦住了他们三个的去路。其中一个女子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若无事务,速请离开!” 吴千瑜还未开口,一旁的景宁下了马,拱手道:“四位师姐,小妹是景宁,刚和掌门从外面回来,还请相让!” 一听到“掌门”二字,她们看了一眼景宁后面的吴千瑜,立马单膝跪地,恭敬地问候道:“弟子拜见掌门!” “免礼!” “是,掌门!” 这四个女子乃是新月宗的守山弟子,专门盘查来往人员,因为屡屡立功,所以在新月宗之中也有着不小的名气。 她们几个给阳子冀三人让开了一条路,目送三人上山。虽然她们看着阳子冀有些古怪,但既然是掌门带回来的人,她们四个也没有询问。 上了天月峰,吴千瑜便先行回去处理一些宗门的事情,由景宁带帮阳子冀寻找一个合适的住处。 景宁带着阳子冀,前往新月宗弟子的住宿区,正想给阳子冀挑一间房子,突然想起阳子冀是一个男的,如果住在一堆女子的之中,难免会引起什么不好的影响。 因此,他又把阳子冀从住宿区拉走,来到厨房的一间柴房之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师弟啊,因为你是男的,我们这新月宗都是女弟子,暂时没有合适你的房子,就委屈你先住在这里了。” “我明白,多谢师姐了。”阳子冀对住的要求不高,可能是以前长期住在牢房之中的原因。 景宁出了房门,道:“师弟,这柴房外面有一个水池,如果你不嫌弃,就先在哪里洗漱一番。我现在就给你送换洗的衣物和被褥过来。” “有劳师姐了!多谢!” “不客气!那我先走了!” “师姐慢走!” 在拱手送别了景宁之后,阳子冀看着有些“别致”的柴房,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满足地。 虽然因为以前一直住在牢房之中,对住的要求不高,但是换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安静的环境,这对阳子冀来说是十分不错的。 随即,他来到水池边,脱了衣裳,一头扎入了水中,清洗着赶了一天路,吃了一身尘的身体。 不多时,景宁拿了被褥和换洗的衣服来到阳子冀的柴房,见阳子冀不在,又听到不远处的水池有水声,她就知道阳子冀正在洗澡。 她放下被褥和衣物,出了房门,道:“师弟,被褥和换洗衣物已经放在柴房里了。我就先走了!” “多谢师姐!”听到景宁的声音,阳子冀也是回应道。 过了一会,阳子冀出了水,穿上了脱下来的衣物,回到柴房关上了门,才又把衣物脱下,换上干净的衣物。 这一晚,阳子冀睡了一个好觉,比之前在客栈的厢房之中睡得还要舒服。 第二天,阳子冀起了一个早,他稍微洗漱一番,便开始练起武功来,一招一式都是以前演练过千百次的招数。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景宁过来了,她给阳子冀带来了一些包子之类的早餐,正想让阳子冀吃,却看到阳子冀心无旁骛的在练武,她也就没有打扰,在他不远处坐了下来。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阳子冀将自己所有会的招式都演练了一遍之后,他擦了擦汗,才看到不远处的景宁。 见到景宁,阳子冀连忙上前,问候道:“师姐,早上好!” 景宁也站了起来,笑吟吟地说道:“师弟早上好,不说别的,先吃点东西,掌门有事找你。” “好!” 阳子冀接过景宁手中的篮子,不紧不慢的吃着里面的东西,吃的时候没有发出声响,显得很是遵守礼仪。 景宁并不是第一次见阳子冀如此有礼节的吃东西了,她当时在小县城投宿客栈的时候,见到阳子冀颇为有礼的吃相,就有一种他可能真的是大家族公子出来的感觉。 (本章完) 第19章 无功受禄难为情 第19章无功受禄难为情 吃过了早点,景宁领着阳子冀,来到了新月宗的宗门广场。 此刻,新月宗千余弟子正在广场上整齐划一的站好,而在一个高台之上坐着的,正是新月宗的掌门人吴千瑜。 今天一早,吴千瑜就把所有人都召集了过来,一副要有大事宣布的样子。众弟子虽然不明所以,但是掌门有令,她们就一定会听。 吴千瑜看着景宁以及跟在景宁身后的阳子冀,心道:“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不多时,阳子冀和景宁来到了吴千瑜所在的高台之上,站到了离吴千瑜不远处的地方矗立着。 见人已经到位,吴千瑜起身,清了清嗓子,以内力扩音道:“新月宗的各位弟子,本掌门今天之所以召集你们过来,是宣布一件大事。本宗决定,从明年起,开始招收男弟子!”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一众弟子个个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甚至有好几个弟子还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确定这是不是在做梦。 “不过,现在本掌门已经招收到了第一位男性弟子,阳子冀,你出来给众位师姐打个招呼吧。”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吴千瑜便把阳子冀推了出来。 阳子冀没有迟疑,他踏前一步,来到高台上一个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一躬身一拱手,朗声道:“众位师姐,小弟阳子冀,今后还请各位师姐多多指教。” 阳子冀的出现,让所有的女弟子一阵窃窃私语,不少人对着佩戴面具的阳子冀指指点点,显然是不有些不满意他不肯以真面目视人。 这些女弟子这么想是非常正常的,因为在她们心里,作为本门第一个男性弟子,除了要有天赋之外,相貌也应该得是一流。但是阳子冀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天资卓绝的人,虽然身材看着还行,但是既然佩戴面具,那就证明阳子冀是丑到见不得人。所以,他们才对阳子冀这第一个男性弟子有些不满。 吴千瑜似乎料想到了众弟子的反应,她望了一眼阳子冀,发现阳子冀似乎并没有被台下的窃窃私语动摇,始终是很坚定的站在那里。 “次子心性当真是了得,面对上千人的质疑,居然没有丝毫的动摇之心,看来他的武道之心是非常的坚定。”吴千瑜看着阳子冀,心里不由得赞叹道。 其实,阳子冀早就已经面对过这种质疑。也就是两年前。阳子冀第一次去死斗场,第一次出战吊睛白额虎的时候,他当时面对的可是成千上万人的质疑。如今,面对区区一千女弟子的质疑,何足道哉。 吴千瑜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你们很是疑惑为什么阳子冀会戴着面具,本掌门可以告诉你们,阳子冀戴着面具是因为他毁容了,怕吓着你们。” 吴千瑜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原本对阳子冀还有几分想法的几个女弟子感觉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 “不过,阳子冀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他的实力却比你们所有人都强,他今年十六岁,可是一个七流的武者!”吴千瑜不紧不慢地将阳子冀的实力说出来。 吴千瑜此言一出,台下再次哗然。 “我的乖乖,这是什么怪物啊!” “虽然实力很强,但是可惜了。” “为什么年龄相差不大,但是实力的差距会这么大呢?” “……” 面对台下愈演愈烈的讨论,吴千瑜严厉的一声咳嗽,带着内力扩散出去,使得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阳子冀转过身去,看着凭借内力只出一声就能让所有人安静下来的吴千瑜,心里甚是憧憬。 “我……我以后也能做到的!”阳子冀在心里下了一定要达到吴千瑜所在境界的目标。 吴千瑜见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道:“好了,今天的事情就这样了,散会,所有人回去修炼。” “是!”一众弟子整齐划一的应道。 待所有弟子散去,吴千瑜对阳子冀说道:“阳子冀,跟我来!” “是!”阳子冀应诺了一声。 两人走了斋一样的建筑前,这建筑的牌匾上写着“武技斋”三个字,这便是新月宗的所有武技的存放地。 武技斋的守门弟子见掌门来临,连忙行了一礼,吴千瑜挥了挥手,示意免礼,便领着阳子冀走了进去。 进了武技斋,阳子冀看着林林种种的武技,心中不免有些激动,有种迫不及待的立即修炼的冲动。 一直以来,阳子冀都渴望学会更强大更厉害的武技,但是因为条件的限制,一直没能如愿。司马良虽然教给了他修炼内力的功法、身法以及一些实战的技巧,但是武技确实没有太多的教导。 而阳子冀也因为如此,才不得已自己创了一套随心所欲的剑法,以及一直用着【蛇拳】这种低阶的武技。 吴千瑜望了一眼所有的武力功法,身法轻功,来到一个书架上取下几本秘籍,对道:“阳子冀,我知道你只有身法还算不错,但是武技、轻功和功法太过低劣了,这是本门最好的武技、轻功和功法,拿去吧!” 阳子冀看着吴千瑜手上的三本秘籍,却没有立即伸手去拿,他摇了摇头,道:“掌门,我现在不能收下这三本秘籍。” “为何?”吴千瑜饶有兴趣问道。 阳子冀正了正身体,说道:“无功不受禄,弟子初到宗门,若是没有立功劳就能学本门最好的武功,那难免会被人说闲话。弟子被人说闲话无所谓,但若是被人知道是掌门这么做的,难免会让掌门威信受损。所以,请容弟子暂且拒绝。” 听了阳子冀这一番话,吴千瑜心中对阳子冀的又是高看了几分。她心里暗道:“看来,倒是我小瞧他了。” 吴千瑜将手中的三本秘籍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来到一个很是普通的书架上取下三本秘籍,一把丢给阳子冀,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修习本门最基本的武技、轻功和功法吧,等你为本门立了大功,本掌门再赏赐给你本门最好的武功。” 阳子冀接过三本陈旧的书籍,拱手谢道:“多谢掌门!” “好了!现在你先回去修炼吧,今晚我会让景宁帮你安排好新的住处。” “多谢掌门!” 言罢,两人出了武技斋,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便分开了。 虽然只是来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但是阳子冀通过细致的观察以及良好的记忆力,并不困难的就回到了柴房之中。 回到住所,阳子冀先是观摩了一遍修炼内力的功法秘籍,而后他通过这秘籍的方法修炼了一遍,感觉内力的增长比之前快了不少,便先且放下武技和轻功,着手修炼。 通过一个上午的修炼,阳子冀感觉经脉里的内力增长了不少,而且他丹田之中隐隐有一丝的气感。 虽然不清楚这一丝丝的气感是怎么回事,但是阳子冀觉得这一丝丝微弱的气,对他只有利,没有弊。 景宁准时在饭点送来了饭,说了一些事情之后,便离去了。吃过午饭,阳子冀略微休息了一番,便翻来了那本轻功秘籍——【飞花踏叶】。 这【飞花踏叶】虽是一本普通品阶的轻功,但是却比市面上售卖的普通品阶的轻功要高明的得多。这也是为什么普通的武者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却很难敌得过在宗门修炼的武者的原因。 阳子冀观摩了一会,便放下秘籍,心中默默记住【飞花踏叶】的发功技巧,便来到屋外,准备实战一番。 轻功,其实就是以双腿阴跷经和阳跷经发力,使得武者能够短暂地滞空,越过一些原本难以行走的地形,节省赶路的时间、追杀以及逃避追杀。 阳子冀双腿阴跷经和阳跷经同时发力,冲足底涌泉穴,阳子冀随即轻轻一跳,整个人跳了足足接近一丈高,而且在空中足足滞空了五个呼吸的时间。 五个呼吸之后,阳子冀轻轻的落到地上,随即再次发力,一跃而起,跳向一颗树五六米高的,左足踩着树枝,轻轻发力,枝几乎不动,阳子冀便跃向了另一棵树。 如此来回跃动了几次之后,阳子冀也感觉到了虎背见汗,便落了下来,回到柴房前略微休息了一会。 不多时,阳子冀回到柴房,开始观摩起那本名为【清风掌】的武技。 这【清风掌】也是一部普通的武技,但也比市面上售卖的武技要高明得多,所以其威力、修炼难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若是当年七岁的阳子冀修炼这【清风掌】,没有得到高人的指导而独自摸索,可能是终生不能得其精髓而只触其皮毛。 然而如今的阳子冀已经是一个七流的武者了,虽然是第一次修炼,但是以他现在的理解能力,很快就将这【清风掌】的发力技巧了熟于心。 在理解完之后,阳子冀出了柴房,找到了一块百来斤重的石头,想来应该是用来测试【清风掌】威力。 阳子冀摆好架势,冲脉发力,内力附着于左手轻拂,霎时间似有清风生。阳子冀连续拂动了三次,一个箭步上前,便一掌排在了那块百来斤的石头之上。 一击得手,阳子冀一个后撤,退了回去。 那块百来斤的石头并没有碎裂,毕竟阳子冀的能力还达不到轻松碎石的境界。不过,阳子冀的这一张,却在石头上留下了一个深一点三寸的掌印。 到了晚上,景宁来了,领着阳子冀来到天月峰山麓一间四十平的房子,对阳子冀说道:“师弟,以后这就是你的住处了。” “多谢师姐!” “不用谢,再见!” 说完,景宁便回去了,而阳子冀也搬了进去。 (本章完) 第20章 任务艰巨奖励丰 第20章任务艰巨奖励丰 过了三天,阳子冀将轻功和武技都演练了几百次,几乎到了一种随心所欲的境地。 而在第四天,不知是不是吴千瑜有意助阳子冀一臂之力,她在宗门功德殿发布了一项任务,任务的内容是剿灭盘踞在盘龙山数年之久的狂龙寨。 狂龙寨,是由三个八流武者统领的山贼集团,他们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虽然官府曾经组织过几次剿灭山贼的攻势,但都无疾而终,以至于狂龙寨的势力越来越大,危害也越来越深。 所以说,这个任务的难度系数是非常高的。不过,既然难度系数好,那任务的奖励也相应的高。这次任务完成的奖励是,随意观摩本门任何秘籍,次数无限制。 而且,因为难度大的缘故,这次任务不仅不论手段,还可以拉无数的人组队,不过仅限于入门五年之内的弟子。 因此,这个任务一出,立马就引起了绝大多数入门五年的新弟子的讨论,她们之中不少人一度有跃跃一试的冲动,但是在评估自己一身的实力之后,还是放弃了。 这种传遍宗门的消息,阳子冀因为专心练武,所以并不知情,他最后也是借由景宁之口才知道了这件大事。 知晓了这次任务的奖励之后,阳子冀毫不犹豫的前往功德殿,将这个任务接了下来,不久便引起了整个新月宗的轰动。 皆因,阳子冀没有选择组队,而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去尝试。吴千瑜在密室之中也是得知了阳子冀一个人接下任务的消息,她不禁皱了皱眉头,不解道:“据我的了解,阳子冀应该不是这么有勇无谋的人,虽然狂龙寨上下没有一个人能够与之一战,但是狂龙寨大大小小也有五六百人,他一个人就算能够以一敌百,也没办法同时对付这么多人吧。” 虽然想不出阳子冀到底为何会做如此莽撞的事情,但是吴千瑜隐隐觉得,阳子冀应该是有所倚仗,不然不会如此鲁莽行事。 阳子冀并没有接了任务就立即出发,他去了广府城,在一间消息远近闻名的客栈之中坐了下来。 阳子冀刚坐了下来,就听到了不远处几个汉子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而在听清楚后,阳子冀惊讶的发现原来他们几个在讨论广府城即将攻打狂龙寨的消息。 阳子冀当即换了一桌,来到相对靠近那几个汉子的桌子边,细细的听着他们几个的讨论,生怕听漏一些消息。 “大哥,你说这次广府城主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要去打狂龙寨呢?” “你们有所不知,那狂龙寨在日前抢劫的时候,劫了广府城主的小妾上山。这广府城主平时最疼爱的就是他的小妾了,所以他非常生气,不将狂龙寨消灭就誓不罢休。” “话虽说如此,但是他以前也不是没打过狂龙寨,结果连别人的影子都没见着就不了了之了。” “对啊” “你们有所不知,我听小道消息说,城主府中出了叛徒,这个叛徒在每次官府我所行动的时候,就给狂龙寨通风报信,以至于每次狂龙寨都能做好准备,借地利击退官府。” “原来如此!” 听了这几个汉子的讨论,阳子冀虽然不敢完全相信,但是他心里多少有了一个覆灭狂龙寨的想法。 又听了一会,阳子冀在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消息之后,便离开了客栈,来到城主府门口。 阳子冀刚想进门,就被两个实力不弱的护卫拦住了去路。 这两个护卫的战刀相交,先挡住阳子冀去路,又呵斥道:“哪来的家伙?城主府重地,岂是尔等之辈能随意进出的?” 阳子冀微微一笑,道:“两位大哥,在下知晓盘龙山的地形,也知道狂龙寨在哪里,更是有将狂龙寨全歼的妙计,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见城主大人一面?” 这两个护卫冷哼一声,显然并不相信阳子冀的话,其中一个不耐烦的说道:“臭小子,本大爷凭什么相信你?你以为你是谁?快点滚,不然别怪本大爷不客气了。” “看来是不能和这位城主大人明面里见面了,只有今晚偷偷给他送个信,希望他可以相信我说的话。”阳子冀心里默默念叨了一番,便离开了。 夜晚降临,阳子冀出了客栈,换上了一身今日买来的夜行衣,轻功【飞花踏叶】发动,身躯轻盈的在房顶上穿梭,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城主府外的一间房子的屋顶。 阳子冀在巡逻队交班的空隙,轻轻一跃,身体滞空在一丈高的空中,很是轻盈的跳入城主府中。 落地的瞬间,阳子冀立即遁入了阴影之中,生怕被其他人发现。在确定没有人之后,阳子冀蹑手蹑脚的从阴影之中走出,寻找广府城主的住处。 这城主府非常的大,房间足足有几百间之多,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城主的住处,难度不可谓不大。 不过,阳子冀并不打算一间一间地去找,他收敛了气息,慢慢地跟在一个丫鬟的身后,就像鬼魅一样。 阳子冀之所以跟着这个丫鬟,是因为他刚刚正好听到这个丫鬟要去给城主换一张被子,所以他才决定跟着这个丫鬟。 在悄无声息地跟了一路之后,这个丫鬟来到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之外,轻轻的敲了敲门,道:“老爷,您要的被子奴婢给您送来了!” “进来!”房间里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 “是!”丫鬟应诺了一声,便推开门进去了。 阳子冀在四周观察了一会,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距离之后,他施展【飞花踏叶】,跳上了一间房子的屋顶。 上了屋顶,阳子冀轻轻地抛着手中一颗包裹着纸的石子。突然,他猛的一掷,手中的石子如同流星一样,眨眼间便结束了足足十丈远的飞行,穿过了房间的纱窗纸,直接就要撞上正在处理公文的城主——黄铨。 隐隐听到破风声,黄铨便信手一抓,便将阳子冀掷过来的石子抓在手心,还没看手中的东西,便夺门而出,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在他城主府刺杀他。 在然而,阳子冀在掷完石子之后,便施展【飞花踏叶】,几个纵跃,便离开了城主府,往城主府外遁去。 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之后,黄铨翻来了手心,赫然发现袭击自己的暗器居然是一颗小小的石子。就在他准备丢掉的这颗石子的时候,他却发现这颗石子是由一张纸包裹着,显然袭击他的这个人有话想对他说。 他当即回了房间,关上了门,轻轻的将包裹着石子的纸翻来,慢慢摊平。当他看到信上面的内容时,他的表情呈一百八十度转变。 回到客栈之前,阳子冀换回了原来的衣裳便进了客栈,回到房中休息。 在房间里,阳子冀叹了一口气,道:“希望这个城主能够看到我写的信,不然的话就要另想办法了。” 阳子冀给黄铨写的信,就几句话: “有叛徒通风报信!” “我有办法助你破敌!” “如想见我,明天辰时城外碧水潭见!” 第二天,阳子冀提前了半个时辰到了碧水潭,但他惊讶的发现,在碧水潭边,一个看起来精明能干的男子已经在这里守候了。阳子冀一眼便认出来在守候的男子便是广府城主黄铨,所以他径直的朝他走了过来。 黄铨看了昨天的信之后,他认真的思考了很久,结合以前剿匪失败的经历,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所以第二天辰时还未到,他就已经在碧水潭守候了。 看到戴着面具朝自己走来的阳子冀,黄铨心里有了一丝的警惕,但还是上前一步,拱手道:“我想,阁下应该就是昨夜未曾打招呼的贵客。” 阳子冀也是一拱手,道:“原本在下并无当梁上君子的打算,只是城主大人的护卫排查甚严,我没能进来,在下只好被迫当一回梁上君子了。”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黄铨略微有些惊讶,他实在没想到阳子冀原先是想堂堂正正的和他相见,只是被城主府的护卫拦截了,才被迫偷偷摸摸的送信约谈。 一念如此,黄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如此说来,倒是本城主的失误了,本城主先给你赔个不是。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可否相告?” “在下贱名,不值得提起。如今紧迫的事情,是找出内奸,攻破狂龙寨。如果您信得过在下,在下倒有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既可以找出内奸,又能覆灭狂龙寨。”阳子冀并不打算让太多人知道自己,所以借事情岔开了话题。 虽然没能知道阳子冀的姓名,但是黄铨如今更想消灭狂龙寨,以绝后患。 所以,他谦虚的说道:“还请示下!” 阳子冀上前几步,将一张纸递给了黄铨,说道:“在下的计划已经全部写在了上面,城主大人您要是觉得可以,我们明天就可以开始。” “计划是不错,但是阁下的实力真的能胜任这最重要的一步吗?”黄铨虽然很满意阳子冀的计划,但还是对计划中的关键一步做出了质疑。 这关键的一步,正是让阳子冀蹲守,抓住通风报信的内奸。 阳子冀并没有多说话,抓起一颗石子,信手一抛,石子如同炮弹一样,嵌进了一颗碗口粗的大树中,入木三寸。 黄铨激动地说道:“阁下实力当真是高,计划明天开始,本城主先去进行这第一步。” ??今天先到这,明天更到40章 ? ???? (本章完) 第21章 既除内奸也灭贼 第21章既除内奸也灭贼 第二天一早,黄铨就把所有的得力部下都叫了过来,说是要开一个关于如何进攻狂龙寨的战略会议。 黄铨见明天参与进攻方的所有将领都来了,他便起身说道:“诸位,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咋们明天要去攻打狂龙寨了。我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有了一个出奇制胜的法子,只要照这个法子去做,端平狂龙寨简直不在话下。” 话音刚落,一个看起来有些猥琐地男子瞬间起身,激动地问道:“不知城主大人有何计谋?能否告知我等?” “对!还请城主大人示下!”猥琐男子刚刚说完,其他将领也是纷纷附和道。 黄铨见状,不由得会心一笑,他淡淡地说道:“兵不厌诈!我们今晚就去进攻。他们肯定没有想到!毕竟我们对外说的是明天进攻!” “哎呀,城主大人真是好计谋!” “这下,狂龙寨肯定没有想到,他们死定了!” “城主大人英明!” “……” 黄铨的计谋一出,所有在场的将领无不称道,他们相信,狂龙寨的人是肯定没有想到黄铨居然使这一出。 “好了,诸位,请大家回去多做准备,我们今晚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把狂龙寨铲平!”黄铨吩咐一声之后,便想让所有人先准备一番。 “是!城主大人!” 一众将领纷纷告退,整个会议室就剩下黄铨一个人。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这第一步计划,算是完成了,就是不知道内奸上不上钩。” 这是阳子冀计划的第一步,让黄铨修改进攻时机,装作一副准备奇袭的样子,好让城主府中的内奸知道消息,出去通风报信。 与此同时,阳子冀早早就在去往盘龙山的必经之路上埋伏起来,只待可疑人员出现,他就会跟上去,将之制服。 一个时辰后,一个戴着斗笠、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出了广府城,径直往盘龙山的方向进发,看样子似乎是有些着急。 不多时,他已经接近了阳子冀埋伏的地方,而马匹踏击地面的声音也告诉了阳子冀,他等的人,应该要到了。阳子冀起身,入眼就看到了一个戴着斗笠,在马不停蹄赶路的男子。 阳子冀并没有着急动手,他收敛了气息,施展【飞花踏叶】悄悄的跟了上去。虽然这个骑马的男子很可疑,但是阳子冀怕弄错了,所以还是决定跟一会,看看这个男子具体的动向。 阳子冀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在男子的身后跟了一刻钟后,发现这个男子就是往盘龙山去的,因此他也确定这个男子绝对是去通风报信的,所以,他准备出手制服这个男子。 阳子冀加快了速度,原本他和男子之间十丈的距离,在十个呼吸间极速缩短。阳子冀再一个加速,如同鬼魅一样出现在了男子的马前,使得马匹受惊,迫停了原本还在加速赶路的男子。 男子看着突然出现而又戴着面具的阳子冀,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让受惊的马匹安静下来,冷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拦我去路?” 阳子冀冷哼一声,道:“我倒想问一下,阁下去盘龙山做什么?是去通风报信吗?” 阳子冀此言一出,男子瞬间一颤,随即便抽出腰间战刀,毫不迟疑朝阳子冀砍下去,意图打阳子冀一个措手不及。 男子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想要永远守住这个秘密,就只能先下手为强,干掉这个知晓秘密的人。 阳子冀似乎早有预料,一个九流武者的偷袭,他还是有足够的反应来做出动作的。他一个后撤,很是轻巧的躲过去了,让男子的这一刀落空。 一刀落空,男子双腿一夹,催动马匹朝前奔去,同是战刀再次高举,想要挟居高临下之力将阳子冀干掉。 阳子冀腾空转身一个后脚踢,躲过男子攻击的同是一脚踢中他的肩头,将之从马上踢了下来。男子从马上重重摔落,纵然是武者,也是疼的一阵蜷曲,头昏目眩。 不待他反应过来,阳子冀一指点在了他的神阙穴上,瞬间让他有种全身血气凝结、经脉滞塞的感觉,身体动也动不了。 阳子冀揭开了这个男子的斗笠,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这个男子脸上有一道刀疤自眼角到嘴角,显得是十分可怖。 阳子冀也不想浪费时间,他问道:“你在城主府中任何职,为何要替狂龙寨办事?” 面对阳子冀的质问,刀疤脸男子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显然是不想透露任何的消息给阳子冀。 阳子冀见状,冷笑一声,道:“像你这种硬汉,我一般是很佩服的。等会,我将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砍下来的时候,希望你还是这么硬气!” 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了一把匕首,匕首散发出的寒光照射到刀疤脸男子的脸上,让他不由得一颤。 阳子冀右手把玩着匕首,左手将刀疤脸男子的一只手放到了一块稍显平滑的石头上,将他原本紧握的手指一根根摊开,同是手中匕首比划着,似乎在寻找一种比较好的切法。 刀疤脸男子哪里受得了这种惊吓,他连忙乞求道:“这位大人,只要您不杀我,我什么都说。” 阳子冀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他将匕首插在地上,说道:“先说一下,你是谁?在城主府任何职?如果你胆敢说假话,我就把你的手砍了。” 男子连忙说道:“小的名叫赵四,并不在城主府中任职,只是狂龙寨安插在广府城中的一个眼线。” 阳子冀先是一惊,随后便恢复了正常,他问道:“我问你,你是如何知道城主府今晚要去攻打狂龙寨的?是不是城主府中有人泄露消息给你!” 赵四艰难的点头说道:“对对付!是城主府的赵金云统领告诉我的,他和我们大当家有一个互利互惠的协议,他透露官府进攻的消息给大当家听,而作为回报,大当家每年都要给他三成到五成的收益……” 赵四没有隐瞒,他一股脑的将阳子冀还未问,但是必然要问的问题也回答了,为的就是留了一条命。 “大人,小的已经将知道的全说了,还请大人放过小的一条生路,我之所以为恶,都是被逼的。”赵四说完之后,再次乞求道。 阳子冀淡淡说道:“你的表现很不错,我会在城主大人那里替你求情。至于你能不能减轻处罚,还得看你后续的表现了。” “多谢大人,小的一定知无不言,竭尽所能!”赵四感恩戴德道。 随后,阳子冀将赵四弄晕,放在了马背上,顺着原路返回。 大概走了一个多时辰,阳子冀来到碧水潭边,看到了一个看样子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很久的男子。 他走了过去,道:“事情已经办妥,这位大人请将城主大人叫来!” 那个男子看了一眼阳子冀,回想黄铨说给他听阳子冀的特征比对了一番之后,便拱手道:“阁下请稍等,我这就去请城主大人!” “有劳了!” 那男子施展轻功,几个兔起鹘落的纵越之后,便消失在了阳子冀的眼前。 半个时辰后,黄铨独自一人来到碧水潭边,看到了正在柳树下等他的阳子冀,便径直朝他走去。 见到黄铨,阳子冀一拱手,道:“城主大人,幸不辱命,我已经知道谁是内奸了!” “我就知道,以阁下的实力而言,这事情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却不知是我城主府中何人背叛?”黄铨拱手回礼,似乎相较于阳子冀如何抓住叛徒,他对于谁是叛徒更加感兴趣。 阳子冀对已经清醒的赵四说道:“赵四,你将事情一字不漏的说一遍,若是被我发现了你有什么隐瞒,我饶不了你!” 赵四连忙点头,恭敬地说道:“是是是!这位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赵四将原来对阳子冀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几乎一句不差,一字不错。 黄铨听完之后,气的满脸通红,他实在是想不到,居然是他最得力的部下背叛了他。 黄铨虽然很是生气,但还是慢慢冷静了下来,他问道:“这位小兄弟,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才好?” 黄铨已经对阳子冀的称谓变了,从客气的“阁下”变成了比较亲近的“小兄弟”,这也显示出他对阳子冀的信任。 阳子冀稍加思索,便说道:“城主大人,您现在第一部是要将赵金云悄无声息地抓起来,不要让太多人知道。然后今晚由赵四带路,立马攻下狂龙寨。” “好,就依小兄弟之言!本城主现在就回去准备!” “城主大人,等一下,在下有事相求!” “小兄弟有何事?只要是本城主能做到的,都依你!” “好!在下求的第一件事,是想您对赵四从轻发落。赵四虽然以前坏事做尽,但是今晚他是进攻狂龙寨的关键,还请大人看在他能戴罪立功的情况下,从轻发落。” “这个没问题!还有吗?” “嗯,在下这最后一件事,便是想如若今晚攻破了狂龙寨,将匪首诛灭,还请大人同意在下取走匪首首级,在下也好回去向宗门交差!作为回报,在下也会一同参与进攻狂龙寨。” “原来小兄弟是宗门之人,怪不得实力如此强横,这个要求也依你!” “多谢大人!” 在谈妥了所有的条件之后,黄铨便回了城主府,准备进行这下一步的行动。 (本章完) 第22章 覆灭山贼守初心 第22章覆灭山贼守初心 一回到城主府,黄铨假借商量对策之名,将赵金云独自一人召集了过去,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抓了起来。 “大人,您这是做什么?”赵金云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自己,不解的问道。 这赵金云,正是今天早上第一个发言的那个猥琐男子。 黄铨生气的说道:“赵金云,亏我如此对你,你居然背着我私通贼匪,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听到黄铨话语,赵金云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但还是极力反驳道:“城主大人,在下没有私通贼匪,定是有人栽桩嫁祸,还请大人明查!”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狡辩,来人,先押下去,收归大牢,等攻破狂龙寨之后再行审查!” “是!”两个侍卫随即架起赵金云,将之带了下去。 另一方面,阳子冀则回到了客栈之中休息,等待夜晚的来临。很快,太阳落下,皎月升起,广府城共一千军马,由黄铨亲自率领,浩浩荡荡的往盘龙山进发。而阳子冀也是和黄铨汇合,准备一起进攻。 在夜色的掩护下,广府军行军如风,只一个半时辰便来到了盘龙山的山脚,只待黄铨命令一下,便冲上去进攻狂龙寨。 盘龙山,高余百丈,山路蜿蜒曲折,有如盘龙一般,因此得名。狂龙寨凭着对盘龙山的熟悉以及赵金云的通风报信,多次击退政官府的进攻。 这次,阳子冀领着赵四走在最前头,而黄铨则是命令所有军队都跟着他们两个走,一个都不能掉队。所有的士兵下了马,紧紧跟着阳子冀与赵四的行动。 赵四不愧是狂龙寨出来的人,对哪些好走,哪些不好走的路十分熟悉,带领着广府军绕过了不少弯路,只半个时辰便来到了一座武装齐全的大寨前面。 黄铨看着眼前的狂龙寨,心中激动万分,这个麻烦了他好几年的山贼匪窝,今天终于要解决了。 其实,他之所以在最近进攻狂龙寨,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小妾被劫,而是因为光州巡查即将来到,他不想让巡查看到一些不好的东西,进而影响他的政绩。所以,小妾被劫,只是他一个出师有名的旗号罢了。 此时,狂龙寨中的大厅之中,一大堆穷凶极恶的人正在忘情的吃喝玩乐。而大厅的最上方,三个气息凝实的武者正在欣赏下方的比斗,均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其中一个坐在左边的精瘦的男子说道:“不出半个时辰,魏老三必然落败!” “我看未必,虽然魏老三看着险象环生,但是李老五也不见得好多少。”那个坐在右边的肥胖的男子反驳道。 中间那个看起来精明能干的男子笑了笑,道:“老二老三,你们就别斗了,这场依我看,应该是平局!” 开口之人正是狂龙寨的大当家云狂。而那精瘦之人,则是狂龙寨的二当家吴森,至于那肥胖之人,则是老三潘宇。 他们三人均是八流武者,是这狂龙寨中最强的战力,也是狂龙寨得以生存下来的灵魂人物。 就在他们继续欣赏比斗的时候,黄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攻势了。 “箭台上面有两人在警戒,必须要悄无声息地干掉他们才能达到奇袭的效果,不知小兄弟可有办法?”黄铨自己只是一个八流武者,还无法做到杀人于无形,因此才求助阳子冀。 阳子冀略加思索之后,道:“我是有办法,但是并不能完全保证能在无声无息的条件下干掉那两个站哨的人。” “我相信小兄弟你,你无需多滤,就算不成,大不了我们直接攻进去就是了。”黄铨是非常信任阳子冀的,所以毫不顾忌的说道。 阳子冀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大人如此信任,那在下便试一试。” 阳子冀虽然在实力上还没法做到杀人无形,但是他精准的点穴功夫确实能做到这一点。 阳子冀悄悄地往前了走了几步,走到了一个阴影之处,双手都握着一颗石子。 就在乌云遮住月亮的瞬间,阳子冀双手齐发,两颗石子如同流星一样,准确的击中了这两个站哨山贼的巨厥穴,使之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死去了。 见站哨的两个山贼突然不见了踪影,黄铨知道是阳子冀得手了,便信手一挥,带着一千的士兵冲了进去。 阳子冀在站哨山贼倒下的时候就施展轻功跳了进去,在迅速干掉两个守着门栓的山贼之后,阳子冀打开了山寨的大门,将广府军放了进来。 山贼听见广府军的喊杀声,一时之间没有准备,慌乱十足,被广府军的士兵杀得七零八落,四处逃窜。原本,他们这群乌合之众就不是正规士兵的对手,再加上广府军突然出现,就更加不是对手了。 狂龙寨的三位当家已经出来应战了,他们不愧是八流武者,举手投足之间就能轻松击败普通的的士兵。他们三个的出现也让山贼组织起了反攻,和士兵们战到一起。 阳子冀并没有对普通山贼出手的欲望,他直接拦住了云狂,一副要与之单挑的模样。而黄铨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想法,并没有让部下靠近他们两个。 望着拦路的阳子冀,云狂心里有些说不出地危机感。因为阳子冀就那么站在那里,都给他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难道是今晚喝高了?我怎么会怕这个小子?”云狂心里暗暗有些怀疑自己喝醉了。 云狂将一柄大刀抗在肩上,不屑地说道:“小子,我看你是想死了,居然一个人拦在我身前,你可……” “废话少说,你是自己自尽,还是我帮你?”阳子冀打断了云狂的话,以一种极为不耐烦的态度说道。 云狂一听,哪里受得了这种羞辱,他迈开两只脚,双手高举手中的大刀,朝着阳子冀便冲了过去。 就在他冲到一半的时候,阳子冀左脚蹬地,一个箭步飞跃,空中铁剑快速舞动,如同丝绸缠住脖子上的丝滑。云狂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割断了脖子,而阳子冀也落到了云狂的后面。 云狂陡然感觉脖子有些异样,在往前冲了几步之后,他突然感觉两眼发昏,随即脖子激射出一阵鲜血便倒了下来,再也起不来了。 “狂龙寨云狂已死,尔等匪徒若是再敢反抗,下场有若云狂!”阳子冀施展轻功,跳到了半空中,中气十足地说道。 阳子冀的这番话,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望向天空。而当山贼们看到阳子冀手中那颗脑袋的时候,无一不是震惊之后便放下了武器。皆因,那颗脑袋正是狂龙寨大当家云狂的首级。 黄铨则是略微有些惊讶地看着阳子冀,心中暗道:“这云狂的实力不弱,若是换了我,也不一定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胜出,看来这小兄弟定然来一不凡的宗门,我必须要结交一下。” 随着阳子冀展示的云狂首级,所有的山贼都放下了武器,不情愿地被士兵绑上枷锁,限制自由。 在绑了所有山贼之后,黄铨便领人把山贼劫掠的财宝和貌美女子全部找了出来。财宝充公,女子则放归。 阳子冀看到那些衣衫不整、精神萎靡的女子,心中那句“为生民立命”一直回响在耳边。 他来到了黄铨身边,拱手道:“大人,在下有一个请求,还请大人答应!” “小兄弟哪里的话,你说!” “大人,眼下这些女子大多数已经失了贞操,恐怕再难出嫁,这样的话,她们以后得生计是一个大问题,所以,在下恳请大人将这赃物的一半分给这些受害的女子,好让她们度过眼前的难关。” 黄铨陷入了思索,似乎在比较着什么。过了一会,他说道:“小兄弟的这个请求本城主可以答应,只不过在本城主答应之前,小兄弟你必须先答应本城主一个条件。” “大人请说!” “小兄弟,我是真的想结交你这个朋友,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揭下你的面具,让我一睹真容。” 黄铨为了显示诚意,将自己上位者的称呼改成了第一人称,这是一种平辈论交的信号。 阳子冀完全没有想到黄铨的条件竟是这个,他毫不迟疑地说道:“在下阳子冀,见过城主大人!但是请原谅在下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阳子冀兄弟?为何你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在下长得很是丑陋,丑陋到吓人,因此在下才以面具遮挡,以免吓着别人。” “原来如此,那倒是我不对了。” “大人的条件在下已经答应了,不知在下的条件大人可否答应?” 现在,阳子冀关心的是黄铨认不认账,因为一旦他不认账,自己除了强抢他们官府之外,毫无办法安置这些受难的女子。 黄铨哈哈一笑,道:“我答应了!来人,将一般贼赃分出来,将这一半的贼赃分成等份,分给这些女子!” “是!” “大人高义,在下佩服!” “哪里哪里!” 随即,士兵将一般贼赃分了出来,分成了几十等份,分发给了那几十个受害的女子。 那些女子原本自己都觉得自己以后的人生没有任何希望了,实在想不到因为阳子冀的一番话,能让她们得到一份不菲的补偿安身,所以,她们均是对阳子冀一阵拜谢,眼神中都充满了感激之情。 看着重新有了希望的那些受害女子,阳子冀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信念。 (本章完) 第23章 名正言顺受功禄 第23章名正言顺受功禄 在一把火将狂龙寨烧成灰烬之后,广府军以及阳子冀回到了广府城,在一番道别之后,阳子冀回到了客栈之中休息。 第二天,阳子冀结了房钱,便拎着一个包裹出了客栈,直奔城门而去。出了城门,阳子冀便施展轻功,加速赶回宗门。 回到宗门,阳子冀先回了一趟家中,将一身的衣裳换洗,在收拾得体之后,他才去了功德殿,将这次任务物品交给了功德殿的负责人。 饶是功德殿的负责人,看到一颗脑袋的时候也难免尖叫起来,直到阳子冀开始解释才慢慢平复下来。 “原来如此,既然师弟已经完成了任务,那师姐便将这任务物品交给掌门过目,待掌门确认无误之后,她会给你开出一具证明,到时你就可以凭借那张证明在武技斋中学习任何的秘籍。”那个功德殿的负责人认真地说道。 阳子冀点了点,道:“有劳师姐了!” “不客气!” 阳子冀再次拜谢一番之后,便出了功德殿,回到了住处,继续重复着【清风掌】、【飞花踏叶】的修炼。 虽然阳子冀在今天过后,可能会学习更加高明的武功,但是他不却不想一整天无所事事,因此才演练自己放前会的武功,以求从中得到新的启发。 此刻,在密室之中,吴千瑜也是听了功德殿负责人的汇报,她虽然有些惊讶,但也仅限于惊讶而已。因为阳子冀能完成任务,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任务难不倒他,但是能在这短短几天内完成,还能聪明的借用官府的势力,阳子冀啊阳子冀,你难道真的是上天派遣下来重振我新月宗的贵人吗?”吴千瑜心里面不由得一阵感叹。 当即,吴千瑜抽出毛笔,出具了一张任务完成的证明,交由那功德殿负责人,转交给阳子冀。 就在阳子冀重演武功的时候,功德殿的负责人来到,让原本专心致志的阳子冀停了下来,上前行了一礼。 阳子冀拱手道:“师姐,不知找我何事?是任务完成证明已经出具好了吗?” “师弟果然聪明,任务完成证明已经出具了,给你!”功德殿负责人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证明递了过去。 阳子冀谢道:“多谢师姐!” “不客气,那我就先回去了。”那功德殿负责人有些羡慕地看了一眼阳子冀之后,便离开了。 得到了证明,阳子冀先是继续重演之前没有完成的部分,在重演完成之后,便直奔武技斋而去。 到了武技斋,那两个守门弟子循例将阳子冀拦截了下来,正想警告一番的时候,阳子冀已经将手中的证明拿了出来。 “两位师姐,这是掌门的出具剿灭狂龙寨的任务完成证明,请两位师姐过目。”阳子冀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任务证明递了过去。 其中一个接过阳子冀手中的证明,看到上面几行娟秀的字以及掌门的印章之后,她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弟子,将证明还给了阳子冀之后,便让开了一条路。阳子冀接过证明,便直接进了武技斋。 进了武技斋,阳子冀没有那种我什么都要学的意思,他明白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所以只是选取了三本,一本是修炼内功的【天月玄经】,一本是修炼轻功的【踏雪无痕】,一本是新月宗的最强武技【月影十三式】。 这三本就是当时吴千瑜拿给阳子冀的三本,阳子冀一直记得这三本的存放之处。所以一进武技斋,便很快将这三本找了出来。 阳子冀出了武技斋,向其中一个守门弟子说道:“师姐,我这次借了【天月玄经】、【踏雪无痕】和【月影十三式】,麻烦您登记一下。” “好!” 在完成登记之后,阳子冀便在两个守门弟子羡慕地眼神之下离开了。阳子冀回到了住处,先是翻开【天月玄经】,观摩了一会上面的内功修炼法门。 这次的观摩不同于上次,上次的功法只是基础的功法,参悟起来并不是特别的难。但阳子冀这次学习的是一本稀有级的功法,所以,他观摩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参悟了其中不足两成的修炼窍门。 虽然只是两成的窍门,但这对阳子冀来说简直是受益匪浅,因为他运用这两成的修炼窍门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内力增长速度快了不少。 阳子冀稍微测试了一番之后,便继续参悟【天月玄经】的奥秘。然而,这【天月玄经】不愧是稀有级的功法秘籍,阳子冀一连花了三天,算上一开始的收获,也不过参悟了其中三成的修炼窍门。 阳子冀又参悟了数日,他再难有所收获,他意识到了自己处在一个瓶颈期,如不能有心境或者是实力上的突破,恐怕再难在【天月玄经】之中有所收获。因此,他停了下来,开始【踏雪无痕】和【月影十三式】的修炼。 阳子冀先开始修炼的,是【踏雪无痕】。这【踏雪无痕】,顾名思义就是使得修炼的武者在施展的时候,踏在雪上了无痕迹。 阳子冀观摩了一会修炼法门,记住了修炼的核心步骤之后,便开始尝试修炼。 阳子冀双腿阴跷经和阳跷经同时涌现内力,冲入足三里穴和足三阴交穴内,使得这两个穴道充满内力。 感受到这两个腿脚大穴上面的内力,阳子冀轻轻一跃,身体拔地而起,轻松在一丈多高的空中滞留了足足五个呼吸的时间才落到地上。 落地之后,阳子冀再次发力,一跃而起,跳上了一颗高三丈的树木上,而且踩在树枝上时几乎没有使得树枝产生颤动。 阳子冀轻轻一跳,落到一根看起来一折就断的树枝之上,而这根树枝在承受了阳子冀身躯重量足足数息之后才折断。 阳子冀凭借着【踏雪无痕】,自住处出发,只一盏茶便从山麓达到了山脚。若是换做之前,阳子冀就算施展【飞花踏叶】,也要一刻钟的时间才能下山。 阳子冀到了山脚之后,又施展了一遍【踏雪无痕】,虽然比下山的速度略慢,但是阳子冀在半个时辰之内便回到了住处。 这【踏雪无痕】确实是是一门十分高明的轻功,但对于内力的消耗也是十分厉害。【飞花踏叶】只涌泉穴发力,而这【踏雪无痕】则是两个穴道发力,消耗自然是比【飞花踏叶】要大上不少。 回到住处后,阳子冀直接盘腿坐下,依着【天月玄经】的吐纳气门,通过一吐一纳,将周围天地的气纳入体内,转化成游走周身经脉的内力。 大概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恢复之后,阳子冀恢复了不少的内力,而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太阳已经在头顶了,也就是说午餐的时间到了。 阳子冀停止了修炼,吃过一些宗门送过来的午餐之后,阳子冀没有立即修炼,而是回到了房间之中,舒服的躺在床上,睡了下去。 阳子冀这一睡,就是三个时辰的时间。三个时辰后,阳子冀伸了一个懒腰,将脱下的面具重新戴上,便出了房间,准备修炼那【月影十三式】。 【月影十三式】,顾名思义就是一共有十三招,每一招的威力都比前一招大上一成,但是每一招的修炼难度也比上一招更上一层楼。多年来,除了当初创立新月宗的开山祖师之后,再无人能将这【月影十三式】完全练成。 不过,只要能练成七招以上,在同境界的对决之中基本可以立于不败之地,而对上境界比自己高不是太多的,也有一战的资本。 阳子冀入手的第一式,名叫明月东起。这一招是起手式,练习起来难度最小,只需将内力自任脉转督脉,再使之充盈太渊穴,就能使出威力不俗的一掌。 阳子冀循着练习的法门,内力自任脉起,再转至督脉,经手太阴经涌入太渊穴,阳子冀瞬间觉得自己的双手充盈着力量。阳子冀随即对着一块石头一掌击出,只见这一掌深深地嵌入了石头之中,足有五寸。 又练习了几遍,阳子冀便开始学习第二式明月当空。这明月当空练起来也不算太难,内力的走势如同第一式明月东升,但是在内力抵达太渊穴之前,必须先走一趟肩井穴,再经由手太阴经转至太渊穴。 阳子冀没有多想,他双手合十,内力继续自任脉起,顺利的转移到督脉,随即他双手高举,内力并不困难地就转移到了肩部最高处的肩井穴中。阳子冀突然高高跃起,一掌击出,原本在肩井穴中的内力迅速经由手太阴经转至太渊穴,使得阳子冀这一掌比刚刚那一掌强上一成。因此这一掌排在石头上,深近六寸。 阳子冀有些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印在石头上的两个掌印,心中对【月影十三式】也是更加的期待。 “果然,来新月宗,是我目前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一部尚未练成的稀有级的武技都已经有如此威力了,不知那史诗级的武技,威力可以大到什么程度。”阳子冀非常兴奋的说道,显然对武道之路充满了憧憬和期待。 阳子冀在平复了一下激动地心情之后,便着手开始学习【月影十三式】中的第三式,他希望能在今天结束修炼之前掌握着第三式月影初照。 经过一番不懈的努力,阳子冀在这一天结束之前,成功将第三式月影初照掌握了,速度在历代修炼的人之中,算的上是最快的那个。 (本章完) 第24章 磨砺心性与技巧 第24章磨砺心性与技巧 月光如同丝绸一样落下,月下的男子滴落的汗珠,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像一颗颗宝石。 在一掌将之前受了两掌力的石头打爆之后,阳子冀输了一口气,运气走周天,将一身原本紊乱的气息重新稳定了下来。 阳子冀望了一眼夜空的皎月,道:“时间也不早了,总算是把第三式学会了,就是不知道以我目前的实力,能不能将第四式学完。” 在前两式轻松学会之后,阳子冀本想着第三式就算再难,也不过一个时辰的事情,毕竟他前两式加起来也就半个时辰的时间便学会了。但事实就是阳子冀花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将这一招月影初照学会。 月影初照这一招,最后内力到达的太渊穴,一共要走四个穴道,走错一个就会内力紊乱,轻则全身麻痹动弹不得,重则直接昏厥过去。也正是因为失败多次的全身麻痹,这才导致这一招耗费了那么久的时间。 阳子冀在整理了一下今天的所得之后,便回到屋内,洗漱一番,吃过一些晚饭,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阳子冀便起床了。每天太阳出来,照射出来的紫气,是修炼加速内力增长的良药。 阳子冀将自己所会的【天月玄经】运转,将天地之气和太阳紫气吸纳入体转化为游走四肢百骸的内力。 天地之气和太阳紫气一柔一刚,原本并不融合,但是在阳子冀的体力却完美的融合了,成为阳子冀内力的一部分。冀在修炼了一个时辰之后,便起身准备练习拳脚功夫和武技。 阳子冀将自身所会的功夫都打了一遍,吃过一些早餐之后,便直奔功德殿而去,他要接一个任务去历练一下。 一路上,阳子冀成为了所有的弟子焦点,每一个看到阳子冀的人都会对他指指点点,不少人的眼中都带着羡慕。几个原本有些想法地弟子,在看到阳子冀的面具之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之后,便只剩下羡慕。 阳子冀自然是能注意到一众人羡慕的眼光,但他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在心中略微一想,便不再想这些事情了。 阳子冀修炼了【踏雪无痕】,即使没有直接施展,但是也使得阳子冀的走路速度快了不少,阳子冀只一盏茶时间便来到了功德殿。 功德殿的负责人一看是阳子冀来了,虽然笑脸相迎,但是眼中的羡慕依旧挥之不去,这让阳子冀感到有些奇怪。 “阳师弟,不知道你来功德殿做什么?是来接任务的吗?你应该完成了每月一做的任务标准,可以不用再接任务了。”功德殿负责人刘颖笑吟吟地说道。 “每月一做”,这是新月宗的一个规矩。新月宗规定,每个宗门弟子,每个月至少要完成一个宗门任务,不论难度高低。 新月宗开山祖师很早就意识到,如果人只是修炼,没有任何的历练和实战,就算内力修炼得再厉害,也不过是绣花枕头一个,所以她才在开派之初便立下了这个规矩。为的就是磨练每个弟子的心性和实力。 阳子冀在不久前才完成了堪称新月宗近十年最难任务的任务,因此已经完成了每月一做的标准,这个月内除非掌门有什么特别要求或是自己想要去历练一下,不然都是可以不接任务的。 阳子冀笑了笑,道:“刘师姐,小弟有感修炼了不短的时间,所以想接个任务历练一下,检验一下最近的收获,不知师姐有什么比较适合小弟的任务推荐?” 刘颖听了之后,眼珠一转,便道:“这个目前还真有一个比较适合阳师弟的任务,就是不知道你接不接?” “师姐,什么任务?” “跟随镖局,护送货物。” “护送货物?” “对,镇远镖局最近有一批货想要运增城去,只不过广府城和增城虽然同属光州,但是两城之间隔了一段不短的距离,而这段路上,有一群臭名昭著的强盗专门在一个关口要点抢劫过往商旅行人,轻则抢走钱财,重则杀人越货。所以,镇远镖局每一次走镖,都要雇佣一大堆身手不凡的当护卫,以保护货物的安全。当然,他们出的价钱也是极高。” 在听刘颖娓娓道来之后,阳子冀心中有了计较,他当即说道:“刘师姐,我就接这个任务了,麻烦你帮我登记一下。” “好!” 在一番登记之后,阳子冀拿着新月宗的凭证,来到了广府城中,在一番问路之后,便直接朝镇远镖局的所在地奔去。 不多时,阳子冀便来到一间气势十足的镖局之外,而此刻,不少看起来实力不凡的人也来到镇远镖局外,就等着里面的人出来接待。 阳子冀因为始终带着面具,所以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但也仅仅只是注视一眼而已,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因为对他们来说,戴面具的无非两类人:一类是见不得人的人;一类是实力非凡、威名远扬的人。 阳子冀的声音并不像是一个经历过太多沧桑的人,更像是一个潮气蓬勃的年轻人,所以这里所有人都认为阳子冀只不过是见不得人那类。 事实上,他们真的猜对了。 虽然阳子冀实力不凡,在十六岁就有七流武者的实力,但是离真正的强者还差的很远。而因为阳子冀被毁了容颜,他为了不吓着周边的人,因此才戴上了面具。说他见不得人,其实也没错。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壮实的汉子便从镖局中走了出来,对着镖局前的所有人拱手道:“各位英雄好汉,鄙人刘大壮,乃是镇远镖局总镖头。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只要在场的各位能在这块石头上空手留下一个两寸深的印记,我就聘用。” 说着,刘大壮一挥手,两个男子将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搬了出来,放在了刘大壮的身边。刘大壮不动声色的一掌拍在石头上,留下了一个三寸深的掌印,这引得在场不少人一阵喝彩。 刘大壮收敛了一下气息,说道:“诸位,就像鄙人刚刚那样,只要能留下至少两寸深的掌印,多多人我都聘用。现在,有意的可以上来测试一番。” 说完,刘大壮又令人搬出了十来块的石头,不少人跃跃欲试,也有不少人知道自己毫无希望,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阳子冀并不着急,在石头上留下一个掌印,只需稍稍用些内力就行了。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凭借月影初照,一掌打出一个深五寸的掌印。只不过阳子冀为了低调行事,也是为了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所以他这次是不会出全力的。 十多块石头边上,不少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在石头留下一寸深浅的印记,很不幸的遭到了淘汰。 当然,也有不少有些实力的人在石头上留下了至少两寸深甚至是三寸深的印记,不过加起来不过十来人,与刚刚上百人尝试的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所有人都测试完之后,阳子冀来到一块石头边,很是“用力”的一掌落在石头上,留下了一个刚好两寸深的掌印。 阳子冀这一手,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因为对他们来说,阳子冀的实力也仅仅是达到了刘大壮的标准,与其他不止留下两寸多的人相比,太过普通了。 阳子冀在收回手掌之后,心里暗道:“这力量的控制真是难,看来回宗之后,要多多练一下,不然以后不好隐藏实力。” 真正的高手,对于力量的把握和控制妙到毫巅,能以最小的消耗击败对手。刚刚,阳子冀那一掌如果不是在最后时刻收了力,至少可以嵌进石头四寸,冠绝全场。 在阳子冀也耍了一手之后,刘大壮便把通过的十五人请了进去,依照在石头上留下的掌印的深浅依次列座。 阳子冀刚好两寸,是所有人之中最低的,自然也是位列最末席。虽然是末席,但是阳子冀丝毫不介意,因为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既然完成任务,又不引起人注意。 刘大壮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其中对阳子冀有用的信息不多,也就是那些强盗的实力,还有强盗的宝库。 那些强盗最强的是他们的头领,一个只差一步就踏入七流的八流武者。其他的强盗,强的也有八流武者的实力,最弱的也是九流武者的实力,整体实力比之阳子冀之前剿灭的狂龙寨高层要强上不少。 “好了,诸位,我要说都已经说完了,如果没什么要问的,请诸位回去多准备准备,我们明天就要出来了!” “好!” 阳子冀出了镖局,便找了一个客栈住下。 虽然从信息之中得出强盗中没一个比自己强,但阳子冀是一个谨慎的人,从来不会因为对手实力不如自己而轻视别人。 每一次战斗,阳子冀基本都会让对面先攻,自己基本都是采取防御的姿态。在每一次的防御之中,阳子冀都会飞快的在脑中分析对手招数中的破绽,然后在进攻的时候一击制胜。 阳子冀不停的运功调息,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的状态,看着不早的天色,在吃过一些东西之后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阳子冀起了个早,在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修炼了一番之后,便来到镇远镖局的外面等候,准备开始护送的任务。 阳子冀没有等太久,只半个时辰,昨天通过的另外十四人外加镇远镖局自身的十五人,一支共三十人的护卫队护送着货物出了城门。 (本章完) 第25章 毙敌首领迎大胜 第25章毙敌首领迎大胜 阳子冀走在镖队的最后面,眼睛无时无刻的观察四周,将一切可能的威胁尽收眼底,同时心里默默念想一切可能得袭击,以做好万全的准备。 镖队已经走了有一段的时间了,再过不久,就要进入到增城和广府城之间最危险的地带了,这让所有人都打醒了十二分精神。 不多时,镖队来到了一个狭隘的关口,还未靠近关口,数十个凶神恶煞的强盗便从关口的两侧涌出,嘴里叫骂威胁着镖队: “此路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从此路过!” “留下买路财!” 突然出现的强盗,让镖队所有人都一阵惊愕,不自觉的拿起了武器,紧张的和强盗们对峙着。 刘大壮上前,冷哼一声,道:“你们这群渣宰还真是不要脸,如果是换做以前,我或许还会避让三分。但是今天我带来了这么多人,你们要么让开,要么就死开!” 刘大壮的话锋十分尖锐,令那些实力稍微有点弱的强盗有些胆怯,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胡子的粗犷大汉骑着马从强盗们的中间走出来,他不屑的看了刘大壮一眼,道:“如果以为多了几个杂碎就能和本大爷叫板,那你可真是太天真了!小的们,给我上,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随着强盗首领一挥手,强盗纷纷怒吼一声,抽出武器便冲了上去。不用刘大壮开口,其他人也是抽出了武器,迎了上去。 双方就像两股洪流,在交手的一瞬间便全力厮杀,无所不用其极的要将对方置之死地。 阳子冀和一个九流的强盗战到一起,在防御了几招之后,阳子冀抓住了他的招式上的破绽,手中宝剑舞动,瞬间就割断了这个强盗的脖子。 阳子冀的这下出手虽然有点惊艳,但是此刻大多人都在厮杀之中,根本没人会注意阳子冀的表现,这也是阳子冀之所以在演了一下就迅速结束战斗的原因。 镖队和强盗还在厮杀,而阳子冀却是悄悄的来到了强盗首领的身前,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似乎充满了冷冽的杀气。 强盗首领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阳子冀以这种眼神看着他,他如何能忍,直接抽出腰间宝刀,愤怒地砍向了阳子冀。 阳子冀盯着强盗首领落下的宝刀,心中计算好了速度和距离之后,他悄悄往后一站,正好在毫厘之间躲过了这一刀。 强盗首领一刀不中,心中诧异万分,不禁暗道:“这个小子是怎么躲开的?七流以下的武者是决计无法躲避的,难道这小子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强者?” 虽然心中有对阳子冀是一位强者的担忧,但是强盗首领并没有胆怯,而是抽回了宝刀,仔细的观察着阳子冀,似乎在对阳子冀的实力做着评估。 少顷,强盗首领自嘲一笑,暗道:“我真是蠢,这个小子虽然戴了面具,但是看着身子骨,也不过是二十岁上下。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天赋再怎么好,也不过是六流的武者。这小子横竖都不像那种天才,看来是我多虑了。” 在“认清”了阳子冀的实力之后,强盗首领翻身下马,冷笑道:“小子,虽然不知道你刚刚是如何躲开的,但是这次我下了地,接下来这一刀,你是绝对没法躲开的!” 面对强盗首领“盖棺定论”的话语,阳子冀并没有说话,而是眼睛仔细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阳子冀根据观察到的一些肢体语言,在心中盘算着对方可能得进攻方式。 阳子冀默不作声的方式使得强盗首领更加愤怒,他怒吼一声,一刀劈向阳子冀的左肩,要将他的左手连同左肩一起斩下来。 阳子冀微微侧身,在毫厘之间躲了过去。强盗首领一击不中,迅速转横削,阳子冀则轻轻一跃,跳到空中躲过。强盗首领也是跃起,冲向了阳子冀,双手握刀,使得是一刀斩。 如果是寻常武者在空中,因为全身不着力,所以是决计无法躲避攻击的。也只有实力高强的武者能凭借内力强行在空中移动身体躲开一些不是特别厉害的攻击。 阳子冀暂时算不上是实力高强的武者,暂时没法做到以内力挪移身体。虽然没法在空中挪移身躯,但是阳子冀却是有法子躲开强盗首领这一刀斩。 只见阳子冀在落下迎向强盗首领的刀时,他在刀即将击中自己的瞬间,右手内力迸发,猛的抓住了强盗首领的宝刀刀身,借着这短短的着力瞬间往右漂移出去的同时,以高势之力将强盗首领压了下去。 阳子冀在飘出去后,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而强盗首领则没那么好运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屁股直接两开花。 “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强盗首领忍着剧痛起身,怒吼着冲向了阳子冀。 随着强盗首领的这一嗓子,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不自觉的与对手拉开一定的距离,看着强盗首领与阳子冀的一战。 强盗首领盛怒之下,一身的内力随经脉涌动,使得他的速度必须之前快了至少一倍,只是一个呼吸间,便来到阳子冀的身前,双手内力迸发,一刀抡向了阳子冀。 阳子冀没有躲避,他迅速抽出腰间宝剑,及时地挡住了这一刀。不过因为没有用到太多内力的缘故,阳子冀被这一刀压住,双脚微微嵌入泥土里。 “这……这是什么人,居然能顶住老大愤怒地一击!” “这小子,真的是之前那个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在石头上留下一个印记的人吗?” “幸好没有去惹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 阳子冀对阵强盗首领不落下风,被所有人看在眼里,使得他们重新审视阳子冀的身份和地位。 强盗首领用力的压刀,想要像以往一样凭借力气将对手武器斩断,继而斩杀。所以他想用这个方法,将阳子冀杀死。 然而,阳子冀哪是那么容易就被杀死的,他之所以被压住,也不过是没有用太多的内力罢了。更何况,阳子冀只是一只手握着剑,左手还空着。 阳子冀在感受到一众人的目光之后,知道自己的实力已经藏不下去了,便暗道:“看来,下次想要保住自己的实力,得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速度出手。” 阳子冀内力自任脉发,迅速转至督脉经手太阴经转太渊穴。阳子冀随即就是一掌,这一掌迅速,且带着巨大的威力,一掌便将强盗首领打到吐血,整个人像个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眼看是活不成了。这正是【月影十三式】的起手式——月影东起。 众强盗见首领败亡,哪里还有战斗的心思,纷纷怪叫一声便四处逃窜,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镖队的所有人一脸懵逼的看着阳子冀,似乎还没有从阳子冀刚刚那一掌的震撼之中回过神来。 阳子冀很是自然的在强盗首领的身上搜索了一番,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一些财物和一张羊皮卷,便很自然的收了起来。 刘大壮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后,便说道:“诸位刚刚消耗不少,我们就在此地暂且恢复一番再上路!” “好!” 这一战,虽然只持续了一盏茶,以阳子冀击杀强盗首领而告终。但是惨烈的厮杀使得地上躺着七八具尸体,虽然多数是强盗的,但也有一两个镖队的死于非命。不少人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战力大受影响。 阳子冀没有休息,而是将地上一具具的尸体搬到了一个天然的坑洞之中,待所有尸体都进去之后,便用一块块磨盘大小的石头将坑洞填满。 很多人不了解阳子冀为何要这么做,他明明和这些人非亲非故,根本没必要为他们收尸。 阳子冀做完之后,便叹息一声,道:“逝者已逝,入土为安。来世轮回,行善积德!” 阳子冀是一个很温柔、很感性的人。虽然他与死去的人毫无瓜葛,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尸体被弃之荒野,成为无法安息的孤魂野鬼。 阳子冀并没有太多的消耗,所以他比其他人更快的将状态调整好了。而其他人,因为实力的差异,足足过了一个半的时辰才全部调理好了状态。 很快,镖队就出发了,而阳子冀依然落在最后。不过,经过之前的一战,已经没有人敢轻视他了,反而是好几个与之问候,显露出交结之意。 阳子冀面对前来问候的人,只是象征性的回礼,并没有显露出对他们有过多的兴趣和结交的意思。 “如果不是我显露了一手,我相信这些人压根就没有要与结交的意思。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人,不值得深交。”阳子冀心里暗道。 走了一段路,镖队看见一家茶坊,便停了下来休息,喝茶解渴。 阳子冀独自一人坐一张桌子,刚坐下,刘大壮便坐到了他的对面,让所有想要与阳子冀拼桌攀关系的人打了退堂鼓。 刘大壮给阳子冀倒了一杯茶,笑道:“阳公子,这次多亏你干掉了强盗首领,避免了过多的伤亡,刘某人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说着,刘大壮一饮而尽,显得很是豪迈。 阳子冀并没有说话,他拿了那杯茶,轻轻的酌了一下,并没有喝下去,只是润了润唇。 (本章完) 第26章 比招台上遇强敌 第26章比招台上遇强敌 对于刘大壮,阳子冀谈不上有好感,因为在自己没有显露实力的时候,他并没有对阳子冀有过多的关注,换言之,现在上前敬茶,不过是想要结交一下。 阳子冀放下了茶杯,淡淡说道:“刘总镖头,找在下有何事?” 听着阳子冀有些淡漠的语气,刘大壮眉毛上扬,知道之前对阳子冀太过轻视,现在阳子冀有些不想理他了。 刘大壮当即哈哈一笑,道:“阳公子,本镖头找你确是有一些事情。就是不知道阳公子方不方便,如果阳公子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现在无事,刘总镖头你说吧,找我何事?” “阳公子倒是爽快,是这样的。本镖头有一爱女,年纪应该与阳公子相仿。我想在此做主,将她许配给你。” “不必了。” “想必阳公子是嫌小女丑陋,如果是那样的话,那阳公子大可放心。小女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相貌也可以在广府城中排到前三。” 阳子冀突然起身,淡淡的说道:“我不答应,并不是因为令嫒的相貌,而是我自己的相貌,这是其一;其二,我与令嫒素不相识,贸然结合不过悲剧收场;其三,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说完,阳子冀便离开了,不再和刘大壮谈话,独留刘大壮目瞪口呆的坐着。 阳子冀和刘大壮的对话,让所有想和阳子冀巴结的人打了个突,他们意识到之前的轻视让他们再难和阳子冀结交。因为刘大壮把自己的女儿当作筹码都没有打动阳子冀,他们更难拿出更好的筹码。 过了半个时辰,镖队再次出发。 经过与强盗的一战,原本三十人的队伍变成了二十七人。如果不是阳子冀击毙强盗首领,至少一半以上的人都要交代在那里,成为豺狼虎豹的食物。 又过了两个时辰,镇远镖局的镖队进了城,交卸了货物,又接了一个单,见天色已晚,便住了下来。 阳子冀在房间之中,一边回想【天月玄经】的内容,一边运转【天月玄经】的修炼窍门,加速内力的增长。 在全身的内力走了一个大周天之后,阳子冀停下了修炼,赞叹道:“这【天月玄经】不愧是本门的最强功法,我这么多天的参悟,也不过了解了四成,以我目前境界的领悟水平,撑死能领悟到五成,想要将之全部掌握,恐怕要到五流武者的实力。” 【天月玄经】虽然只是一部稀有级别的功法,但是其修炼难度却是稀有功法之中最难的。一般而言,能在六流的时候掌握其六成,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而阳子冀目前以七流的实力掌握四成乃至五成,可以说是修炼这部玄功的人中绝无仅有的存在,只是阳子冀并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特殊。 至于【月影十三式】,阳子冀自掌握了第三式之后,对第四式一直停留在理论阶段,而不敢进行修炼。 并不是阳子冀怕了,而是因为第四式要走八个穴道,其中有一个是要害穴道,不小心就会引发极其严重的后果,轻则重伤,重则死亡。 阳子冀想了很久,决定在实力有所突破,掌握好内力运行的法门之后再继续修炼,因此他现在基本都是在巩固前三式。 第二天,镖队依然没有出发,而是在购买广府城中没有的货物,准备回去转手倒卖。阳子冀也出了客栈,想要看看这增城和广府城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增城位于光州的南部,与柳州接壤,是光州的第二大城池,规模上仅比光州首府清苑城小一点,但是商业活动却一点都不比清苑城差。 增城之所以商业活动如此繁华,皆因位于两州接壤处,商贩来往频繁,商业交换密集,因此才造就了增城的繁华。 不过,对于阳子冀来说,这增城算不上特别繁华。他在以前虽然身为奴隶,但是却在有幸的时间里见识过京城的繁华。以增城目前的规模来看,是远远不及京城的,甚至可以说,整个神州大陆,没有一个城市比京城更繁华。 虽然繁华不及京城,但是对于阳子冀来说,以不同的身份在街市上行走,总有一种不同的体会。 就在阳子冀走马观花般行走时,一个围满人的擂台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随即走了过去,注视着擂台上的两人。 擂台上,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相对,女的英气,男的猥琐。而在擂台的边上,有两只红旗醒目地写着“以武会友,比武招亲”八个大字。 “原来是比武招亲,怪不得如此热闹,我且看看这比招的女子有什么本事。”阳子冀弄清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他便驻足观望。 随着一阵敲锣声,猥琐男子先动了,他双手成爪,直击女子的胸口要害,看来不光是想一击取胜,更想借机占人家姑娘家的便宜。 面对意图如此明显的一击,女子自是一阵愠怒,当即双手化开,将男子肮脏的双手隔开,同时抓住男子中门大开的绝佳时机,一脚将之踹下了擂台。 被踹下去的男子重重的摔了一跤,嘴角溢出了鲜血,显然女子刚刚那一脚非常的重。 女子仰着脑袋看了一眼围观的人,嘲讽道:“难道,这里就没有一个像样的男人吗?真是令人失望。” 在刚刚那个猥琐男子被打下去至少,这个女子已经接连将十来个在当地小有名气的武者一一击败,全部都是一招制敌,完全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被台上女子嘲讽,台下围观的大多男子虽然愤怒,却没有一个敢上台,因为他们打不过,不想丢这个脸。 而在看台之上,一个中年人叹了一口气,朝着女子喊道:“玉湘,你明知道这附近没有年轻男子能胜过你,你又何苦特意摆下擂台羞辱他们呢?若你真的想寻得一个如意郎君,去清苑城就行了。” 玉湘转过身,努了努嘴巴,道:“爹!我没有欺负他们,是他们自不量力而已。若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不会和一个比自己强的人交手的。我的如意郎君,不光要实力比我强,也要有自我认识的觉悟。” 中年人又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道:“这个臭丫头,明摆着为难人。现在的年轻武者那个不是有点实力就眼高于顶,哪里会清楚的认识自己的不足在哪里。” 中年人名叫韩承桓,是增城大家族韩家的掌门人。而在擂台上的,是他的宝贝女儿韩玉湘。 韩玉湘自小就展现出了不俗的武学天赋,而韩承桓也顺势而为,不光将自己一身本事尽数传授,还将其投入光州数一数二的大宗门天虎门修炼。而韩玉湘也不负众望,在十岁就成为了武者,如今芳龄十六,已是一个七流的武者。 就在韩玉湘洋洋得意之时,阳子冀轻轻一跃,从两丈外跃过人群,直接落到了擂台之上。 突然冒出来的阳子冀,使得所有人都一阵惊愕。不过在错愕之后,便以一种真是可怜的目光看着阳子冀,仿佛已经看到了阳子冀接下来的结局。 虽然阳子冀这一跳很惊艳,但是在在场所有人知道了比武招亲的是韩家大小姐韩玉湘之后,他们不相信阳子冀这个戴着面具的奇怪家伙有实力战胜天虎门的高徒。 面对一跃而上的阳子冀,韩玉湘原本轻视傲慢的眼神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比刚刚认真数倍的眼神。 观察着一动不动的阳子冀,韩玉湘本能的感觉到他的不简单,她心里暗道:“这个人的气四平八稳,从上来到现在完全没有一丝紊乱的迹象,看来此人的实力不在我之下。” 在对阳子冀的实力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之后,韩玉湘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可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 “韩姑娘有礼了,在下阳子冀。虽上了擂台,却不是为了这‘比武招亲’,而是为了这‘以武会友’。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与在下切磋一番。”阳子冀一拱手,很是礼貌的说道。 阳子冀之所以上擂台,并不是因为被韩玉湘的范围攻击惹怒了,更不是冲着比武招亲来,而是因为他渴望和自己实力相当的对手交手,在较量之中发现自己的不足。所以,他才毫不犹豫的跳了上来。 韩承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认真的观察了一番阳子冀之后,心里暗道:“此子虽然看不见容貌,但是从礼仪礼貌来讲,是大家子弟的风范。且看他刚刚跳进来的位置,应该离擂台有两丈左右的距离,再看他沉稳的气息,此子的实力比之玉湘,应该不差。” 在心中对阳子冀有一个大概的评估之后,韩承桓嘀咕道:“希望这个叫阳子冀的能让玉湘满意,不然以后增城的年轻男子可都抬不起头了。” 面对阳子冀有些奇葩地请求,韩玉湘有些哭笑不得。她自认为自己的姿色在增城之中风姿卓绝,举手投足间可令满城的年轻男子驻足观望。而眼前这个人居然只是想和她切磋,对她的美色熟视无睹。 韩玉湘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很是认真地道:“可以!本小姐也正想找一个能对的上我的人比比。” 随着两人摆开架势,阳子冀对阵韩玉湘的比试,即将在万众瞩目之下打响。 (本章完) 第27章 自识短处投败子 第27章自识短处投败子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敲锣声,阳子冀对战韩玉湘的对决也开始了。阳子冀依然贯彻往常的策略,将先攻的权利给到对方,因此,他右手摊开,说道:“姑娘,请!” 韩玉湘并不是那种喜欢谦让的人,她看到阳子冀让她先手,她就一个冲刺,眨眼之间便来到阳子冀身前,对准阳子冀的胸口就是一掌。 阳子冀全神贯注,左手隔开袭向胸口的一掌。韩玉湘掌击被格挡,借着阳子冀格挡的力量,立即使出了一记回旋踢。阳子冀似乎也是早就料到了,右手挡在自己的耳边,挡住了韩玉湘这突如其来的回旋踢。 在回旋踢被挡之后,韩玉湘立即停止了攻击,和阳子冀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而这短短一瞬的交手,让在场所有人都一阵惊呼: “这,我没看错吧!这家伙是什么来头,居然能接住韩玉湘两招。” “难不成这家伙也是大宗门子弟?” “难说。” “……” 韩玉湘看着阳子冀,心里暗道:“这家伙很冷静,他的动作虽然是后发,但是却能及时的挡住我先发的攻击,如果没有超强的观察力,我想是做不到的。” 与此同时,阳子冀心里也是暗道:“这韩玉湘不愧是大宗门的弟子,她刚刚那一掌既是真攻也是佯攻。如果对方反应不及,会被她一掌震飞;如果对方选择专注中门防御,她就能趁机使用翻身回旋踢,直接踢中对方脑袋使之眩晕。看来,等会我得更加集中注意力才行。” 韩玉湘在轻轻叹了一口气之后,再次冲了上去,对阳子冀展开了比刚刚更为猛烈的攻击。面对拳掌指抓爪等一系列攻击的韩玉湘,阳子冀一边从容的观察着韩玉湘的动作,一边跟着自己的预判格挡和闪避韩玉湘的攻击。 他们两个精彩绝伦的对攻看的在场所有人一阵目瞪口呆,原先那几个嘲讽阳子冀的已经偷偷溜了,怕之前的话被阳子冀听见而受到报复。 而在看台之上,韩承桓看着自己的女儿和阳子冀激烈的交锋,心中对阳子冀的身份更加的好奇,他很好奇这阳子冀是哪个大宗门出来的天才弟子,怎么之前一直默默无闻。 在观察了阳子冀一会儿之后,韩承桓叹了口气,苦笑道:“这小子可真是沉得住气,面对玉湘的猛攻,居然只是以普通的招架格挡之术应对,全然没有使用武技反击的样子。” 不光是韩承桓,在场稍微有点见识的都看出来了,阳子冀没有暴露自己门派的功夫,一直用的普通格挡防御之术。 不过,阳子冀没有用自己门派的武功,同样的,对面的韩玉湘也没有用。她一直用的是一些市面上都能买到的武技来进攻,为的是逼出阳子冀的门派武技,进而观察破解。 两个人的想法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实现的方法不同。韩玉湘用的是实力的逼迫,而阳子冀用的是温水煮青蛙。虽然两者相去甚远,但终是殊途同归。 两人激烈的攻防,一直持续了一盏茶才结束。韩玉湘一掌被挡之后,便连续后退,再一次拉开了和阳子冀的距离。 刚刚的攻防看似平分秋色,但是阳子冀吃了两掌,只不过他身子还算结实,再加上对方没有用内力,所以才显得没什么事。 刚才的交战,阳子冀落了下风。 对面的韩玉湘,则是黛眉紧皱。虽然自己是有两掌击中了阳子冀,但是这两掌并没有打到阳子冀的要害之处,所以并没有击倒阳子冀。 阳子冀吸了一口气,道:“韩姑娘,在下准备进攻了,小心了!” “好!我倒要看看你的进攻如何?”韩玉湘摆好了架势,认真的说道。 话音落下,阳子冀有如猛虎出笼,一个箭步便来到韩玉湘身前,使的是蛇首式,攻的是韩玉湘的左肩。韩玉湘抓准时机,玉手一扣,扣住了阳子冀的手腕,令阳子冀攻向她肩头的右手再难寸进。 右手被扣,阳子冀左手拟定的蛇尾式一转,变成一记劈向韩玉湘天灵盖的手刀,韩玉湘一矮身,虽然躲了过去,但是阳子冀这一记手刀还是切断了她好几条青丝。 就在韩玉湘矮身躲过手刀的瞬间,阳子冀的右脚迅速往上踢,要踢韩玉湘一个措手不及。 韩玉湘显然没有想到阳子冀的攻击衔接如此的行云流水,仓促之下只得放开阳子冀的右手,双手叠往下压,挡住阳子冀攻击的同时借助这股力量向后退去。 看着与自己拉开距离的韩玉湘,阳子冀心里不禁为对手暗暗喝彩,他暗道:“刚刚我的双手都是佯攻,原以为那一脚能踢中的,想不到她的反应是如此的迅速,看来大宗门出来的弟子确实不是一般武者能比的。以后有机会,得多和这些人切磋切磋,好发现自己的不足。” 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阳子冀再次冲了上去,左手为掌直取肩头,右手化拳直击胸口。韩玉湘冷静的防御,不给阳子冀任何制造出乎意料进攻的机会。 两人的攻防又缠斗了一盏茶后便再次分开,这次倒是平分秋色,只不过作为一直进攻的一方,阳子冀没有能占上风,实际上就已经输了一筹。 打到这里,阳子冀已经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实力了,而眼前的这种女子,虽然和他境界相当,但是实力、经验上略胜他一筹,再打下去,自己落败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阳子冀当即一拱手,微微躬身,道:“韩姑娘不愧是天虎门高徒,实力之强,实在是令在下大开眼界!再打下去,在下败多胜少。所以,在下认输了!” 韩玉湘略微有些惊讶地看着阳子冀,美目里似乎有些异样的光芒。她一拱手,道:“阳公子,承让了!” 虽然明知自己最后会胜,但是韩玉湘想不明白阳子冀为何在形势还不算有问题的时候认输,难道他真的能在短暂的交手之中预见自己会输? 阳子冀正准备下台,韩玉湘叫住了他,问道:“不知阳公子师承何处?” 阳子冀转过身去,淡淡笑道:“现在,我说出来是没人会信的,等明年百宗大比,韩姑娘你就知道我是何宗门了。” 说完,阳子冀轻轻一跳,越过围了两三圈的人群,落到街上扬长而去,独留一堆一脸懵逼的人。 虽然阳子冀离去了,但是韩玉湘并没有停止擂台的意思。她尖酸刻薄的语言激怒了不少人,更有甚者冲上去了,不过冲上的毕竟不是人人都是阳子冀,只一招就被韩玉湘重伤。 在确实是没人敢上台之后,那些本着看热闹的人全部一哄而散,擂台瞬间变得清冷起来,只剩下韩家的人。 不一会儿,韩家的下人便开始着手收拾,将一些相关的物品带走,而韩承桓和韩玉湘早已经打道回府了。 在韩府中,韩承桓在书房之中静坐。虽说是静坐,但是得脑海之中依旧在回想今天韩玉湘与阳子冀的一战。 “虽然目前的实力不及玉湘,不过相差并不是很多;言行举止之中,处处透露着修养,应该是大家族子弟;头脑清醒,对局势的观察和判断一流……”韩承桓不自觉的将阳子冀今天表现出来的特质念叨出来,看样子显得是十分的上心。 就在他念叨的时候,换了一身衣裳的韩玉湘进来了,问候道:“爹爹,您找女儿有什么事?” 听到韩玉湘的声音,韩承桓停下了念叨,看了一眼自己长的十分标致的女儿,说道:“玉湘啊,你觉得今天那个叫阳子冀的怎么样?” “他很强,很冷静。” “我问的不只是实力,爹爹是问你,如果以配偶的眼光看待他,你觉得如何?” “不知道,我连他的脸都没见过,也没相处过。” “这个倒也是,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有机会得看一下这阳子冀长什么样子。” 韩家父女之间的对话,就此告一段落。 而作为他们两个言论的中心点,阳子冀此刻已经回到了客栈之中休息,总结今天所得。 今天,阳子冀虽然落败了,但是这并不会使得他失去信心。阳子冀知道,天下没有不败之人,他从一些强者的传记之中,甚至还了解到有一个强者一生之中落败数百次,但是每一次落败都没有击垮他,使得他更加的奋发向上,进而成为一代强者。 借着今天落败暴露出来的问题,阳子冀也有了改进的方向,这些都是他回到宗门要去修炼的。 虽然韩家的比武招亲告了一段落,但是阳子冀的名字逐渐在增城中传开,这使得不少人对阳子冀产生了兴趣,想方设法的想要挖掘阳子冀的信息。 阳子冀并不知道自己的事迹已经在增城就传开来了,因为他回到客栈之后,就醉心修炼至黑夜,黑夜至,他也休息了。 翌日,也就是来到增城的第三天,阳子冀下了楼,出现在众人面前,立时引得一众人一阵指指点点。 虽然他们都是小声议论,但阳子冀的听力很是优秀,听到了他们议论自己的内容。 一番探听之后,阳子冀有些哭笑不得,心里不由得暗道:“看来,以后这种多人看的比武,还是不要太出风头的好。” 阳子冀出了客栈,找到了刘大壮他们,便顺着原路启程,准备回到广府城去。 (本章完) 第28章 恰到好处的力量 第28章恰到好处的力量 因为没有隘口强盗的阻拦,所以这一次镖队的行进速度比较快,只半天时间便回到了广府城。而回到广府城之后,刘大壮给予了绝大部分人应有的报酬。 但是对于阳子冀,他似乎还不死心,直接把报酬翻了一倍,又送了一张广府城繁华区的地契给他。 阳子冀回绝了地契,只收取了一半的报酬,他淡淡说道:“刘总镖头,钱我只取一半,地契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就不收了。如果您真的想要结交在下,劳烦写下一纸证明,证明我有跑过镖就行了。” 原本,阳子冀只收取了一半的报酬让刘大壮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但是阳子冀后面说的话又令他燃起了希望。 他立即说道:“好说!本镖头现在就给你写一张证明,阳公子请稍等!” 言罢,刘大壮在去书房之前和身边的管家耳语了几句,一脸严肃之后便离开了。而管家在他离开之后也跟着离开,看样子显得很是着急。 阳子冀虽然耳力不错,但是刘大壮是在房间外面说的,而且说的非常小心,因此阳子冀也不知道刘大壮跟管家说了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没了实力,不知道这个人对我的态度还是不是一样。”阳子冀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 半个时辰后,刘大壮和管家同时回来了,而刘大壮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这少女虽然个子不高,但是面容却是很精致,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扎着两条辫子,很是有少女的气质。 阳子冀看到少女,就知道刘大壮在打什么算盘了,但是他并没有一开始就说出来,而是决定先听听刘大壮怎么说。 刘大壮来到阳子冀的身前,阳子冀起身,拱手道:“刘总镖头,证明是否已经写好盖章了?” “正是!阳公子请看!”刘大壮一边说,一边把一封信递给了阳子冀。 阳子冀接过信封,把里面的信拿了出来认真的观摩了一会之后,确认无误后便说道:“既然证明已经到手了,那在下也要回去了!刘总镖头保重!” 说完,阳子冀便要离开了。 刘大壮赶紧拦住了阳子冀,笑道:“阳公子,先不急。自刘某与小女讲了阳公子的事迹之后,小女对阳公子甚是崇拜,一直央求,让我安排一下,给她一个和阳公子见面的机会。刘某拗不过,就把她带过来了,还望阳公子原谅刘某这个无礼的请求。丽云,你还不出来,阳公子就在这里。” 刘丽云从刘大壮的身后探出了脑袋,望着阳子冀的双眼有些不安,无论刘大壮怎么暗示,她却不敢往前一步。 看着有些惊恐的刘丽云,阳子冀深知她是被迫过来与自己相见的。阳子冀叹了一口气,道:“刘总镖头,您的好意我是心领了。我给你交这个朋友,但是以后请别再用这种手段。朋友之交,重在于义,而不在于利。告辞!” 阳子冀说完,阳子冀说完,不等刘大壮反应过来便夺门而出,施展起轻功,几个纵越便消失在了刘大壮的视线范围之内。 刘大壮看着阳子冀消失的方向,极为疑惑地自问道:“难道,我一开始的做法,就是完全错误的?这世上真的有不以利相称的朋友?” 阳子冀这句话,震撼的不仅仅是刘大壮,还有刚刚一直有些惊恐地刘丽云。刘丽云呆呆地望着阳子冀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道:“这,就是真的君子吗?” 刘丽云自小饱读诗书,心中自然对于丈夫一直有一个标杆。她心目中的丈夫,可以不是武者,但必须是一个谦谦君子。 一开始,她对于自己父亲要将她许配给一个她不知道的人感到不安,虽然争辩过,但是她根本无法反抗。在见到阳子冀之后,她看到阳子冀戴着面具,心中不免认为阳子冀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才戴着面具,这种人不可能是真正的君子。 可当阳子冀说出那番话之后,她突然觉得自己对于君子的定义过于教条化,以至于生出了先入为主的观念,以至于从外貌上草率的定义一个人的修养。 “阳子冀,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何要戴上面具呢?”刘丽云回过神来,心中对阳子冀充满了好奇。 与此同时,阳子冀出了镇远镖局之后便施展轻功,到了城门处才落了下来,接受守城官兵的检查。 每一次被官兵检查,阳子冀心中都会想起两年前的那种无奈以及对天元王朝的愤怒。但是每一次,他都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每一次,他都对自己说:“阳子冀,现在的你还不能冲动。两年前,你死过一次了。如果你想报仇,先丰满自己的羽翼,强大到面对任何人都可以守护自己珍视的人和物,你才有资格去报仇!” 就是每一次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阳子冀才能够冷静下来,安然的度过每一次的检查,以及实现与官府的第一次合作。 出了城门,阳子冀放松了下来,施展起轻功,全速赶回新月宗。回到新月宗,阳子冀交付了任务,获得了一些银两之后,便回到了住处,开始准备新的修炼。 阳子冀经过这一次的外出,见识到了大宗门子弟的厉害之处,也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以及能加强改进的地方。 只不过,看着已经不早的天色,阳子冀打算修炼一会内功之后便好好休息一下,迎接明天的到来。 第二天,阳子冀一如既然的早起,先是借紫气修炼内力,然后是重演自己的武技,力求将每一招每一式都练到极致。 在练习完常规项目之后,阳子冀便开始修炼对于“力”的把控。 “力”的把控,听起来就是控制自己的力气,看着像是很简单,实际上却是难得不得了,很多人穷其一生都无法将一身的力量做到张弛有度,收放自如。但是,每一个能做到的人,无一不是成为绝顶的高手。 阳子冀虽然想要开启修炼,但是并不知道怎么修炼才好。而这世界上,也没有一本关于如何控制力量的秘籍。阳子冀在苦思一番之后,缓缓说道:“当我以最恰当的力量的力量劈断一棵碗口粗树木的时候,或许就能能摸到一些门道。” 有了想法,阳子冀立即就采取了行动,迅速出了新月宗,来到一个怪石嶙峋的地方,准备开始修炼。 阳子冀现在的有三百多斤的力气,但是并不代表阳子冀能把一块三百斤的石头击碎。阳子冀现在能击碎的石头,最多是一百五十斤。 所以,阳子冀现在的课题是如何在不使出全力的情况下,将一块一百斤的石头用恰到好处的力量击碎。 阳子冀挑了一块一百斤左右的石头,内力催动,用力的一掌拍下去。石头受了一掌,虽然表面上有一个掌印,但是并没有碎裂开来。 阳子冀这一击只用了大概一半的力量,所以虽然能对石头造成一些影响,但是却并不能击碎,所以这一次失败了。 对于一次的失败,阳子冀并不介意,他以前练武的时候失败的次数也不在少数,所以他暗暗记下这一击的感觉之后,继续着修炼。 修炼不知岁月,很快,一天的世间过去了。阳子冀已经按照自己既定的方法,已经练习了数百次,每一次都是找一块一百斤的石头作为练习对象。 虽然练习了许多次,但是阳子冀并没有成功,要么就是击碎不了,要么就是太用力,直接击碎了。 不过,虽然没有成功,但是阳子冀已经记住了每一次的感觉,他感觉再有一段时间,自己应该能够控制自己的力量。 虽然黑夜已经落下了,但是阳子冀并没有选择回去,而是找了一个地势不错的地方露营。 阳子冀虽然没有带吃的出来,不过好在这附近还是挺多山鸡野猪之类的野味的,所以阳子冀也能填饱肚子。 生了火,阳子冀一边烤着山鸡,一边回想今天的收获,他自言自语道:“这些练习,确实能助我掌握控制力量,但是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判断。如果能判断出对方受多大的力量才会被击倒,那我就能省下不少的力量。不然以后面对一群人的时候,一开始太用力,可能没击倒两三个,就没力气了。” 虽然阳子冀道出了重点,但是想要在战斗中快速判断出对手的承受力量极限,这是非常困难的,基本只有实力比对手高才能做到,就算是面对实力低的对手,对手也会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导致承受力量的极限出现差异。 古往今来,阳子冀的想法没人能做到,能做到的只有一类,那就是天上的神。但是,神只活在传说之中,至今没有人见过。 一夜的时间,阳子冀遭受了一些野兽的袭击,不过在他高强的实力面前,野兽只是几个照面就被击退了。 一夜过去了,当太空刚露鱼白,阳子冀就起来了,到小溪边洗漱了一番后便开始常规的修炼。 在常规修炼结束之后,阳子冀便继续开始掌控力量的修炼。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第七天。 第七天的清晨,阳子冀在用力击碎了几块一百斤的石头之后,突然有了一种很空灵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的下一击,能够以恰到好处的力量将一块一百斤的石头击碎。 循着这种感觉,阳子冀找到了一块一百斤的石头,毫不迟疑的一掌拍下。初时,石头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待两三个呼吸之后,石头轰然碎裂。 阳子冀看着自己的手掌,有些惊讶地说道:“好奇妙的感觉!” (本章完) 第29章 姐妹宗门争荣誉 第29章姐妹宗门争荣誉 记住那种奇妙的感觉之后,阳子冀又找了好几块的百斤大石,每一次都是恰到好处的击碎了,没有那种力量溢出的感觉。 阳子冀为了体现出差异,又找了一块八十斤的石头来实验,也是一掌恰好击碎,没有力量溢出的感觉。 阳子冀有感于此,继续以此类推,七十斤,六十斤……一直到十斤,阳子冀都是以最恰到好处的力量击碎。 看着一地的碎石,阳子冀也是惊讶于自己在短短七天之内击碎了将近五百块的石头,这放在任何宗门都是超量的练习。 阳子冀握紧了双拳,略微有些激动地说道:“虽然只是初步掌握了力量的大小,但是我相信经过以后的练习,我一定可以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在给自己立了信心之后,阳子冀便启程回到宗门。 与此同时,在新月宗的武斗台上,两只服饰不一的人马正在对峙着,其中那一派白色衣裳的人马正是新月宗的弟子,而那派穿的桃红柳绿的人马看起来是别派的人马。 不过,虽然是两波人马,但是这两波人马具是女子,且每个女子的姿色也算的上可以。 而此时,武斗台上,一个新月宗弟子正在与对面的弟子交手,只不过走了数招,新月宗的弟子便破绽百出,被对面抓住机会一招打下了擂台。 那个赢了的别派弟子耀武扬威地说道:“原本我以为新月宗这两年应该有点长进,想不到还是这幅样子。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百宗大比了,省的丢人现眼!” 面对对面的嘲讽,新月宗弟子敢怒不敢言。没办法,算上这一阵,新月宗已经连续败了十阵了,而且均是败在一人之手。 “萧梓苒,你别太嚣张,别以为我新月宗怕了你百花谷!我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景宁无法受不了萧梓苒对宗门的嘲讽,愤怒地说道。 萧梓苒看了一眼景宁,冷哼一声,道:“景宁,如果换作是一个月前,我还可能对你忌惮几分,但是如今我已经是八流武者了,就算之前连战十阵,我也足以击败你!上来吧!” “你太嚣张!”景宁被激起了怒火,一下子便跳上擂台。 吴千瑜看着上台的景宁,原本难看的脸色稍稍有了些缓和。而与她同坐的一个中年贵妇,则是一脸不屑。 中年贵妇看着景宁,嘲讽道:“我说千瑜姐姐,你这弟子还真是机灵,居然在我方弟子连战十阵之后选择上来捡便宜,看来她的心计和某些人有的一拼啊!” 中年贵妇说完之后,眼睛瞟了吴千瑜一眼,似乎有种指桑骂槐的意味,但是吴千瑜并没有理会她,只是冷哼一声。 看着自己的话语没有将吴千瑜的怒气激起来,中年贵妇眯着眼,懒洋洋地说道:“不过嘛,想要捡漏,还是要有实力的。要不然体力完备却被一个体力近乎没有的人击败,这可让那人的脸往哪里搁啊!咯咯咯!” 听到中年贵妇这番话,吴千瑜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安,她不禁心里暗道:“难道?萧梓苒有什么准备吗?” 不等吴千瑜想明白,比斗就已经开始了。 一开始,景宁便极速地冲了过去,催动内力,一掌拍出,想要直接将萧梓苒拍出场外。萧梓苒虽然嘴上说的损,但是面对景宁的攻击却没有丝毫的大意,也是催动内力,全神贯注的防守。 两人的攻防如同两只飞舞的蝴蝶,在武斗台上翩翩起舞,出招的身姿优美,令人看的是赏心悦目。 景宁不愧是新月宗年轻弟子中的实力靠前的存在,招式熟练,攻防看起来滴水不漏,丝毫不给萧梓苒任何的机会。 不过,萧梓苒也是不简单,在打了十阵之后,招式没有那种打了很多场后继不足的样子,对于景宁的猛攻甚至连落败的样子都看不到。 看着打的难解难分的两人,吴千瑜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原本并不好的脸色显得更加的难看。而与之相反的是。中年贵妇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当前的情况,所以一脸悠然。 两人又交手了一阵,依然难分秋色。但是从场面上来看,萧梓苒从一开始被动防守,逐渐开始了反击。虽然景宁防住了萧梓苒的反击,但是她脸色并不好看,攻击也变的越来越冒进。 终于,在重压之下,景宁为她冒进的进攻付出了代价。在一招击出不中之后,她没有及时防守中路,露出了一个极大的破绽,被萧梓苒抓住,一脚踹了下去。 跌落到擂台的景宁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在其他人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阵营疗伤。 看着落败的景宁和在台上得意洋洋的萧梓苒,吴千瑜的脸色阴沉到极点。 看到这种情况,中年贵妇当然是不能放过嘲讽吴千瑜的机会:“哎呀,真的有人连捡漏都没有实力啊,真是丢脸啊!我要是她的师尊,干脆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咯咯咯!” “吴珞英,你不要太过分!”吴千瑜再也忍受不了,警告道。 面对吴千瑜的警告,吴珞英显得不以为然,她冷哼一声,道:“从古至今,胜者为王,姐姐你若是想找回场子,大可以让你的弟子上去把梓苒打下来。不过嘛,你门中最强的景宁都败了,还有谁是梓苒的对手?更不用说还没有上的人。这一届百花银月之争,你还是认输吧!” 面对吴珞英难以争辩的话语,吴千瑜心里虽然有千个万个的不情愿,但是目前除了认输,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出路了。 吴千瑜坐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道:“我宣布,这一次的新月百花之争到此为止,本掌门代表新月宗认……” “这里怎么这么多人,是有什么事吗?”吴千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男子的声音打断了。 所有人望向发声的男子,新月宗那边是惊愕与惊喜交加,而百花谷那边则是一脸疑惑外加惊讶,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里怎么会有男子出现,难不成姐姐你……” “别乱想,这是我新月宗最近才收的弟子。” “姐姐,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个人虽然戴着面具,但是他是男的吧?难道你要打破你们祖师爷亲自传下来的规矩吗?” “墨守成规,只会令宗门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如今新月宗已经没落了,我必须做出改变。” “哼,随便你怎么说,反正这一次的对决你们已经输了。” “我都还没有说出认输,妹妹你急着什么?阳子冀,你上去和梓苒师姐切磋一下。” 吴千瑜对吴珞英一番解释之后,便让阳子冀上台去挽回败局。 阳子冀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应诺道:“是!” 言罢,阳子冀在离武斗台还有还有三丈的情况下,轻轻一跃,像是一片落叶一样,安静地落到了擂台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落地的声响。 阳子冀这看起来毫无花哨的轻功,让原本对阳子冀不看好的吴珞英立即警惕起来。她心里不禁暗道:“这个小子,在那么远的距离跳过来,落在地上居然没有发出声音,他的轻功怎么如此的厉害。” 看着出现在对面的阳子冀,虽然他暂时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是他就这么的站着,她都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随着公证的一声令下,这一场比斗开始了。 阳子冀没有先攻,而是先自我介绍,再伸出了左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让出先攻。 阳子冀让出先攻,萧梓苒并没有客气,一个箭步加速冲了上来,催动内力,瞬间便发动了猛攻。虽然之前连打了十一阵,但是萧梓苒的体力并没有流失太多,所以一招一式看不出疲惫之意,威力依然可观。 阳子冀面对萧梓苒的猛攻,一边防守,一边观察着萧梓苒的招式,同时大脑飞速运转,谋求一种获胜之法。 在拆了萧梓苒二十招之后,阳子冀发现萧梓苒的招式重复了,而且威力也不如之前了,所以他瞬间就有了判断。 阳子冀抓住一个萧梓苒进攻后防守的一个空挡,两指并拢,如同一把利剑出鞘,抵在了萧梓苒的咽喉前一寸。 萧梓苒瞬间有一种被一把利剑指着喉咙的感觉,让她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头,她咽了咽口水,道:“我……我输了!” 听到萧梓苒认输,阳子冀收回了手指,双手抱拳道:“师弟有所得罪,师姐承让了!” 萧梓苒看着彬彬有礼的阳子冀,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才躬了一身,道:“承蒙师弟手下留情,师姐在此谢过了!”说完,萧梓苒盈盈一拜之后便下了台。 看完这一场对决,吴千瑜和吴珞英完全是两种表情。 吴千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一开始就预想到了这一场的结局,只是没想到阳子冀获胜的方式;至于吴珞英,则是一副预想之中却又有些意料之外地表情。 她预想之中的是阳子冀获胜,意料之外的是阳子冀胜的太轻松了,她甚至相信,如果阳子冀没有让出先攻,这场战斗在三招之内就能分出胜负。 吴珞英看着依然站在场上的阳子冀,心里不禁暗道:“姐姐那里找来了一个如此了得的年轻弟子,看来她是真的铁了心要复兴宗门了。” (本章完) 第30章 连胜三阵挽败局 第30章连胜三阵挽败局 阳子冀的胜利,将原本死寂的新月宗的阵营的情绪一下子就激发出来,她们不禁对百花谷的人展现出一副扬眉吐气的模样,就像这一次的对决胜利了一样。 阳子冀虽然一开始不知道对决的意义是什么,但是经过对两边阵营的人察言观色,他意识到了这一次的对决似乎关乎两个宗门的脸面。 随着萧梓苒的落败,百花谷又上来了一个弟子,这个弟子的实力也不错,看起来和状态完好的萧梓苒差不多。 虽然萧梓苒的落败让百花谷这边有些士气受挫,但是她们都认为是萧梓苒连战十一阵而致力竭,以至于被阳子冀捡了一个便宜。一个实力与萧梓苒实力差不多的弟子上场,她们想新她肯定能够战胜阳子冀,将新月宗完全击败。 比斗随着一声令下就开始了,阳子冀没有先攻,依然先是做好防守,对于百花谷弟子的进攻一板一眼的防御,同时也在认真观察着对面的动向,在脑海之中思索出对敌的一招一式。 在看了十来招之后,阳子冀发现这个弟子与刚才的萧梓苒使得招数差不多,所以也是抓住这个百花谷弟子出招后没有及时防御的空挡,同样是一指抵在了这个弟子的喉咙,让她主动认输。 看到自己这边的弟子再次落败,而且是以同一种方式落败,吴珞英显得十分不满,便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来到自己这边即将上场的弟子旁边耳语几句,似乎在交代什么事情。 这个即将弟子连忙点头,对阳子冀的表情也是变得分外凝重。这次上台的百花谷弟子,名叫唐倩倩,在百花谷新人弟子中排名第三,虽然也只是一个八流的武者,但是实力远比萧梓苒要强上不少。 比斗一开始,虽然对面没有任何表示的意思,但是阳子冀依然是行了一礼,遵循着武者切磋的固有礼仪。 虽然阳子冀的举动会让不少人觉得很作,很没有必要,但是阳子冀却是每一次切磋都会行,因为这是司马良教导他的,他一直都铭记在心。 唐倩倩似乎也是被阳子冀的行为感染到了,她也是行了一礼,然后说道:“阳师弟,我叫唐倩倩,是百花谷中的内门弟子,还请多多指教!” 阳子冀微微一笑,道:“唐师姐,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 两人相视一笑,便摆好架势,准备开始比斗。在阳子冀让出先攻的情况下唐倩倩并没有着急着进攻,而是在脑海之中回想了一下吴珞英的交代。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唐倩倩踏步向前,舞动身姿,如一只狐狸一样滑了上去,催动内力,避开阳子冀的正面,弯下腰肢,对着阳子冀的协下就是一掌。 面对如此新奇的进攻方式,阳子冀虽然惊讶,但他的眼睛始终在观察着唐倩倩的每个动作,只是往左轻轻踏了一步,就恰恰好让唐倩倩的这一掌鞭长莫及。 一击不中,唐倩倩立马腰杆发力,整个人从几乎跌倒的状态下弹起来,跃向空中,对着阳子冀就是一脚落下。阳子冀则看准唐倩倩落下来的时机,往后微微后退,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唐倩倩脚踝受制,单脚着地之后,双手出掌如风,想要以双手的优势让阳子冀放开手来应付,自己则趁机把脚缩回来。 虽然她的想法不错,但是阳子冀并不会让她这么做,他往后一拉,让唐倩倩被迫一字马,同时也让唐倩倩的攻击没办法够得了自己。 在地上摆出一字马,脚踝受制,让唐倩倩进攻不得,防守也不得,她自己也意识到情况不妙,在一番思考之后,正想开口认输,却发现脚踝上的握力没有,她赶紧双手拍地,整个人弹起,在空中并拢双腿,随后稳稳落到地上。 唐倩倩站稳之后,不解的问道:“阳师弟为何不趁机出手,以我刚刚的状态,应该是不能做出任何的防御的。” 阳子冀微微一笑,道:“我不能让一个漂亮的女士做出如此难堪的姿势,就算我赢了,心里也不过去。” 此言一出,唐倩倩的脸微微一红,她害羞地说道:“师弟尽说一些不害臊的话,接下来我要认真了,你可要小心了。”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被人称赞漂亮,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没有一个女人不想被人称赞。 “既然师姐认真了,那我也应该全力以赴。师姐也要小心了!”阳子冀不打算防御了,淡淡地说道。 听到阳子冀的话,唐倩倩变得异常的谨慎,眼珠目不转睛的盯着阳子冀,根据之前萧梓苒以及另外一个百花谷弟子的被击败的方式推演阳子冀可能的进攻方式。 阳子冀踏步向前,在途中突然轻轻一跳,只是一瞬就来到了唐倩倩的头顶,同时一只手催动内力,想要以擒拿的方式抓住唐倩倩的肩头。 唐倩倩虽然被惊到了,但是作为百花谷新生代三杰之一,她还是很快的想到了应对的法门。唐倩倩施展起反擒拿,比较轻松的挡住了阳子冀的擒拿,同时空出右手,应对着阳子冀出击的右手。 两次攻击受阻,阳子冀与唐倩倩具是用力,借助对方的力量后退了一定的距离。 看着唐倩倩,阳子冀心中对她的具体实力似乎有了一个大概的论断。 下一刻,阳子冀突然加速冲到了唐倩倩的身前,左手催动内力拍向唐倩倩的肩头,唐倩倩立刻下意识地左手抵挡,同时右手申起,想要抵挡阳子冀另外一只手可能到来的攻击。 然而,阳子冀出击的左手突然之间抽了回去,右手迅速出击,迫使唐倩倩立即用右手格挡,同时左手两指并拢,抵在了唐倩倩的咽喉。 唐倩倩一脸惊恐,完全想象不到自己居然在两三个交手之间就落败了。她叹息了一声,道:“我输了……” 听到唐倩倩认输,阳子冀抽回了双手,双手抱拳道:“师姐,承让了!” 唐倩倩盈盈一拜,道:“受教了!” 随着唐倩倩的认输,新月宗这边像是过年一样,人人欢呼雀跃,而连输三阵的百花谷则气氛有些凝重。 看到唐倩倩的落败,吴珞英看着阳子冀的眼神变得越发凝重,她收起了先前对待吴千瑜那种不屑的态度,不动声色的问道:“姐姐,这个阳子冀,到底是什么实力?他虽然没有怎么表露,但是如果注意看,他刚刚三战,每一招的力量都是恰到好处,没有多余的力量溢出来,如此年纪便能控制自己的力量,此子不简单。” “他目前七流实力,实力在百花谷甚至广府城年青一代之中都可以称之为第一。但那是之前他刚进来的时候,如今的他,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变得更强,虽然境界上可能没有突破,但是心境和技巧上变得更加强大。”吴千瑜看着不动声色的阳子冀,高兴的说道。 听到阳子冀在七流的实力,吴珞英知道自己这边就算打车轮战,也不可能有战胜阳子冀的可能。 为什么她会这么想呢,因为若是换了普通人,受了车轮战,体力难以保持,落败是早晚的事情。但是阳子冀不同,她知道阳子冀学会了控制力量,他能以最微小的代价击败对手,最大限度的保持着自己的实力,所以,只要不是面对强度太夸张的车轮战,他都是不怕的。 正是因为认识到了这一点,吴珞英知道这一次的两派之争是她这边输了。所以她干脆的起身,郑重的宣布道:“这一战,我们百花谷败了!” 听到吴珞英认输,百花谷众弟子一片哗然,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掌门会在只败了三人的情况下认输。 不等门下弟子发问,吴珞英已经跳到台上,认真的打量了一下阳子冀,问道:“阳师侄,你在进入新月宗之前,是如何修炼到七流的?” 吴珞英的发言一出,在座所有人都一阵惊讶,原本还想质疑的百花谷弟子都咽了一口水,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一样。 原本还在困扰的萧梓苒和唐倩倩,则是一副豁然开朗,明白自己为何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落败。 阳子冀虽然不认识吴珞英,但是听她对自己的称呼也知道她应该是对面宗门的高层,应该和掌门交情不浅,所以他先是一拱身,道:“师叔,弟子一身的实力,是过世的爷爷指导的。” 吴珞英一凛,心里暗道:“这阳子冀的爷爷是什么实力,居然能将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调教到七流武者的实力。” 吴珞英心中对阳子冀过世的爷爷的实力十分好奇,但本着死者为大的想法,她虽然看不起新月宗,但是也没有揭人悲痛的想法。 虽然她是善解人意的好心,但她若是知道阳子冀的爷爷司马良的实力不过是一个八流武者,不知道会不会惊讶到下巴都掉下来。 “那,你能控制自己的力量,也是你爷爷教导的吗?”对于阳子冀能控制力量,吴珞英很想知道是不是他那过世的爷爷教导的。 阳子冀并不意外吴珞英知道自己能控制力量,他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弟子之所以能控制力量,是前段时间外出历练的时候,深感人力有时穷,就突发奇想,能不能以最微小的代价取得胜利。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再加上大量的练习,我初步掌握了一些窍门,还做不到完完全全的收放自如。” 阳子冀的话说完,全场的人瞬间陷入了死寂,吴珞英和吴千瑜更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本章完) 第31章 心性始终是平常 第31章心性始终是平常 她们惊讶,不光光是因为阳子冀学会了控制力量,更多的惊讶源于阳子冀对自身实力的认识和身为武者的自觉。 一个武者,最难的就是认清自己和以及做到自觉。前者对于武者来说,可能穷其一生都都不完全的认清自己,以至于始终不能突破到更高的境界。但是,任何一个能认清自己的武者,无一不是成为了青史留名的大人物。而后者,则是在认清自己的基础上,发现自己的不足,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自己想出解决的方法。 吴千瑜也上了擂台,郑重的问道:“阳子冀,你是如何知道自己的不足的?或者说,你是如何认清自己的实力的?” 面对吴千瑜的提问,阳子冀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弟子始终保持一颗平常心,铭记自己的信念,在信念的驱使之下,每一次的战斗过后,我会不停地自问反省,自己能不能做的更好,自己应该怎样做才能做的更好。我就是本着这样的想法,才想到了自己应该要学会控制力量。” 阳子冀的发言,让在场所有心里都是一突,她们不禁自问道:“我似乎,从来不曾像他那样做过。” 阳子冀的话,让吴千瑜和吴珞英陷入了沉思。吴千瑜心里暗道:“难道,我这么多年来进境如此缓慢,并不是因为功法的原因,而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认真仔细的看待过自己吗?” 吴千瑜心里想的,也是吴珞英所想的。她们两姐妹实力相当,年轻时曾是惊动武林的武学奇才。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们两个除了在一方天地有些名声,在其他地方并不出名,根本的原因是实力上不去,入不得更高层次的人的法眼。 吴千瑜再也一番思索之后,叹息道:“想不到困扰了我好多年的问题,居然被一个新入门的弟子解决了,只可惜我已经如此岁数了,今生想要步入更高的境界,怕是很难了。” “唉,如果我们当年有阳子冀的心境,我觉得我们两个的成就绝对不会太低,只可惜,一切都晚了。”吴珞英也是一阵感慨。 她们两个虽然年纪不算特别老,但是已经步入了不惑之年,如果没有太大的机遇,可能穷其一生也只能再进一个境界。正是因为认识到了这一点,她们才如此的感慨。 “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阳子冀只是谈谈的说出了这几话,便告退了。 这两个掌门默默地念叨着阳子冀刚刚说的那几句话,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阳子冀的话给了她们很大的启发。 阳子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先是盘腿坐起,运转【天月玄经】,恢复自己刚刚消耗的内力。虽然刚刚并没有消耗太多的内力,但是阳子冀还是习惯在没有战斗的情况下将自己的状态调到最好,以迎接可能到来的战斗。 在将内力恢复之后,阳子冀便拿了一本书,津津有味的读起来。 任何人踏上武途,所有的精力基本都会用来修炼,很少会分出来做其他的事情影响修炼。而阳子冀则恰恰相反,生而为奴的他,在司马良的引导之下,对知识的渴望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 以前他为奴的时候,没有条件看书,每每有人丢弃书本,只要他看见了,他都像捡到宝藏一样,将之视若珍宝,在放牧的闲暇之余细细品读。 经过七年的积累,阳子冀其实已经具备了考取功名的一切知识,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奴隶的身份,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 如今,他获得了自由身,他心里对于自是有着强烈的兴趣,所以,在几次入广府城以及首次到增城的时候,阳子冀都去了这两城的书斋,买了不少的书。 这一天,阳子冀没有修炼,一直在品读自己买回来的书籍,看的是津津有味,如痴如醉。根本就不知道天都已经黑下去了,直到肚子咕咕叫,他才发觉已经到了晚上了,注意力完全被书吸引了。 武者,最希望的就是自己在修炼的时候能够做到心无旁骛,只有做到这样,才能更好的修炼。但是,想要心无旁骛的修炼实在是太困难了,除了对修炼的环境有要求,对于武者的心性也有要求。 一个心性好的人,能够坚定不移的走自己的路;而一个心性差的人,容易被他人影响,很难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去做更多的事情。 而如何拥有一个好的心性,武者除了打坐之外,基本不会选择其他的途径。但其实,世俗的琴棋书画,更能使一个人的心性得到提升。只是武者为了集中精力,基本不会碰这几样。 阳子冀正是因为从小就读了很多的书,心性极佳,始终保持着一颗谦卑上进的心,一直坚定着自己的信念。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修炼速度才会比寻常人快上不少,因为他能非常快的就能进入修炼的状态。 第二天,阳子冀一如往常的早起修炼。在修炼完常规项目之后,他正想出去继续修炼控制力量,却被景宁叫住,说掌门有事情找他。 阳子冀跟着景宁来到了宗门处理日常事务的宗门大殿,而大殿之上,吴千瑜正襟危坐,看到了阳子冀的到来后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而她的下方左首位,并不是宗门的大长老,而是百花谷的掌门吴珞英。 阳子冀进门,给宗门所有在场的高层前辈一一请礼问安,他的礼仪让所有的人一阵赞叹: “如此修养,当真君子也。” “我真的很怀疑,阳子冀是不是大家族子弟出来的。” “这就是始终保持一颗平常心应有的态度吗?” “……” 她们的议论虽然不大声,但是阳子冀还是能听到一点,不过他对于任何的赞美,从来都是当作寻常的话语。 吴千瑜干咳了一声,所有议论的人很识趣的停止了议论,而吴千瑜则是趁着安静下来开口说道:“阳子冀,本掌门之所以叫你前来,是想交付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你可接受?” 阳子冀一拱手,道:“弟子自当竭尽全力!” “很好,你答应就好了。”还没有等吴千瑜说话,吴珞英就突然插话了。 看着吴珞英插话,阳子冀突然感觉到吴千瑜交付给他的任务,很可能和吴珞英有关,而且他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任务了,只是吴千瑜一日不开口,他便一日都不敢确定。 听到阳子冀答应下来,吴千瑜笑吟吟道:“阳子冀,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本掌门打算给你物色一个合适的姑娘。刚好百花谷主的女儿与你的年纪相仿,本掌门与百花谷主商量一番之后,打算让你们两个成亲。阳子冀,你可清楚这个任务了吗?” “果然如此。”阳子冀心里无奈道。 阳子冀昨天展现出来的实力以及心态,让吴珞英深感震撼。她顿时觉得,如果自己的女儿不及时抓住这个机会与之结合,阳子冀就会被其她更优秀的女子吸引。所以,她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立即就和吴千瑜商量了这件事情。 起初,吴千瑜对于自己妹妹要把女儿嫁给阳子冀一阵惊讶,但是随即一想之后便了解了她的用意。不过她并打算反对,因为即使吴珞英不出手,她也会做主,把自己的女儿嫁与阳子冀。 她知道阳子冀的容貌已经毁了,基本上很难找到女子结婚。除了有人许配之外,基本没有别的办法。为了让阳子冀更有归属感,她才决定牺牲一下自己的女儿。 不过,因为吴珞英突然横插一脚,她改变了注意,打算同意阳子冀与自己妹妹女儿的亲事。对她来说,阳子冀娶她的女儿和娶自己妹妹的女儿,都是一样的。更何况,她深知自己女儿的性子烈,很难同意和阳子冀在一起。 “多谢掌门和百花谷主的美意,但弟子身份低微,相貌丑陋可怖,配不上百花谷主的千金,还请掌门收回成命。”虽然心里无奈,但是阳子冀并不打算同意,所以如是说道。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的女儿从小知书达礼,温柔贤惠,她是不会嫌弃你的。”似乎早就已经料想到阳子冀会拒绝,吴珞英自信的说道。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辜负令爱千金。我是一个落魄的人,而且心中有一件是无论如何,就算舍弃生命都要完成的事情。像我这样的人,如何能给一个姑娘幸福。” “我想,你是对我的女儿没什么信心。也罢,你们两个还没有见过,我觉得你们两个见过之后,你一定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吴珞英不以为然,她对自己女儿的容貌仪态有着十足的自信,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一定可以让阳子冀回心转意。 高层们轮流当了一回说客之后,阳子冀才同意去百花谷走一趟,看一下这个所谓的能让他回心转意的百花谷主千金。随后,阳子冀在确定了出发日期之后。便退了下去。 出了议事殿,阳子冀便回到了住处,收拾好了行囊,打算在去百花谷之前先外出修炼一段时间。 (本章完) 第32章 千金一诺是君子 第32章千金一诺是君子 阳子冀出宗门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顺利。守山的弟子一看是阳子冀出门,立即就拦住了他,不让他通行。 阳子冀不解的问道:“几位师姐?为何拦我去路?是不是师弟做错了什么,不得放行?” “师弟别误会,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掌门有令,若师弟要出宗门,须先到宗门议事殿开具证明。有证明才能放行,师弟若要通行,还请出具一下证明。”其中一个守山弟子郑重的说道。 阳子冀哪里有什么证明,或者说,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出去为什么要证明。但是转念一想,阳子冀立即就释然了。 他刚刚才答应了要去百花谷一趟,虽然离出发的还有些日子,但是宗门怕他假借外出之名玩失踪,所以在阳子冀出门之前就下了命令,没有掌门亲自出具的证明,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行。 想明白了这一点,阳子冀便回了头,径直往宗门议事殿走去。 进了宗门议事殿,见了吴千瑜,阳子冀恭敬的说道:“掌门,弟子想要外出历练一番,还请掌门开具一下通行证明。” 吴千瑜看了阳子冀一眼,淡淡说道:“阳子冀,你既然已经超额完成了本月的标准,就没有必要再出去历练了。还是待在宗内,以提升实力为主。” “我知道掌门担心什么,我虽然并不是一个君子,但是也知道一诺值千金。既然我答应了去一趟百花谷,定会如期而至。”阳子冀不打算再和吴千瑜打太极了,直接说穿吴千瑜的忧虑。 吴千瑜想了一会,道:“君子一诺,千金难得。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本掌门相信你定是一个履行诺言的人。这是本掌门的令牌,她们看到这块令牌会给你放行的。” 说着,吴千瑜抛给阳子冀一块令牌。 阳子冀接过令牌,拱手道:“多谢掌门的谅解,待出发之日将至,弟子一定会及时赶回来。”说完,阳子冀便告退了。 阳子冀告退之后,吴珞英从侧室走出来,不解的问道:“姐姐,你就这么让他离开,就不怕他真的不回来吗?” “据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定会回来的。” “何以见得?” “就凭他的修养,我感觉他应该是读过不少书,有学识有心性的人,对于诺言都是看重的,我相信他就是那一类人。” “……” 阳子冀再次来到了山门,守山四大弟子再次出现,拦住了阳子冀的去路,依然要求阳子冀出示通行证明。 阳子冀没有多想,把怀中的掌门令牌递了过去。守山四弟子一看是掌门的令牌,立即就让开了一条路,并把令牌递还给了阳子冀。 阳子冀出了山,便朝着广府城的方向走去。宗门已经没有适合他的任务接了,他想要去广府城的悬赏栏之中看看到底能不能找到合适自己历练的任务。 除了宗门之外,每个城市之中都有一个悬赏栏,有需要的人都可以定义报酬在上面贴悬赏栏。 阳子冀很快便进了广府城,来到了悬赏栏的位置。悬赏栏上贴着各种密密麻麻的悬赏任务,各种各样的都有,有如寻物启事的,也有招镖师护镖的。不过,更多的是杀人的悬赏。 悬赏栏的周边站着不少人,他们都是来找适合自己的悬赏,基本清一色的都是武者,只有少部分不入流的武者。 就在此时,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孩子来到悬赏栏的下面,想要将一张纸贴到悬赏栏的一个角落上。 但是他实在是太矮了,完全够不着。而一旁的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阳子冀看着那个脏兮兮的孩子,有一种看到了当年自己的感觉。他上前去,双手托住了那个孩子的腰,把他举到了悬赏栏上最明显的位置。 那孩子回头看了阳子冀一眼,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丝感激之意,随后他便把紧紧握在小手上的纸贴在了那个最显眼的位置。 在小孩贴上了悬赏令之后,阳子冀把小孩放了下来,但是小孩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悬赏栏的一旁,似乎在等待接他的悬赏任务的人。 他的那张悬赏栏即使在最显眼的位置,但是悬赏栏周边的武者没有一个要看一眼的意思,甚至对帮助小孩的阳子冀一阵冷嘲热讽。 阳子冀并没有理会那些嘲讽自己的人,他看了一眼小孩的悬赏令,上面潦潦草草的写着几行字: “求求各位,我的母亲病重了,求求好心人救救她。如果谁能救了她,我愿意卖身为奴,替救我母亲之人做牛做马。” 虽然这份悬赏令很是诚恳,足见其孝心。但是,武者接悬赏,为的是钱,而这个小孩唯一能付出的,只有自己的人身自由,这对逐利的武者来说毫无诱惑力。 看着一个一个接了任务离去的武者,小孩的眼神越发的感到绝望,随后便抱头痛哭起来。 “不要哭了,你再怎么哭也不是办法,带我去找你的母亲吧!” 一个温柔的声音,把深陷绝望深渊的小孩拉了回来,他不禁抬头望去,而安慰他的,正是刚刚帮助他贴悬赏令的阳子冀。 小孩有些将信将疑地说道:“您,真的愿意帮助我吗?” 阳子冀一把把悬赏令揭了下来,道:“这个任务,我接了。” 看到阳子冀愿意帮助自己,小孩立即跪了下来,说道:“多谢这位大侠仗义相助,从今以后,我黄贝贝就是你的人了。”说着便要磕头。 阳子冀心里一凛,道:“这孩子居然是个女孩,她在不该承受的年纪承受了太多” 一想到这个女孩舍身救母的沉重负担,阳子冀想起了为自己而赴死的司马良,顿时鼻子有些酸。 阳子冀一把托住了她的肩头,把她扶了起来,说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先带我去找你的母亲。” “好!” 说着,在黄贝贝的带路下,阳子冀跟着她有过了一条又一条污黑狭窄的巷子,来到一间破落的茅屋一个外。 阳子冀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愤慨道:“这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难道帝国,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子民的吗?” 一路上,阳子冀看到了一大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贫苦百姓,他们个个面容憔悴,衣衫褴褛,吃着猪糟一样的食物,过着完全没有任何尊严的日子。 而与之相对的,很早就见识到了贵族的奢华,深知他们一顿饭的钱,几乎可以让这里半数的人温饱。但是,他们身居高位,全然没有体会到底层百姓的痛苦,根本不会去怜悯穷苦的百姓。 想明白了这一点,加上今天又见识到了如此的场景,阳子冀愈发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一定要为这天下生民安身立命而奋斗终生。 很快,阳子冀便跟随黄贝贝入了茅屋之内。茅屋没有任何的家具摆设,只有一个看起来非常苍老的妇女有气出没气进的躺在茅草堆上,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死气。 阳子冀来到妇女的身前,两根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之上,闭上双眼,感受着这个妇人的脉象变化。 阳子冀涉猎的书籍很广,他曾经捡到过一本郎中扔掉的医书,粗略的学了一些医书,治疗风寒湿病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 片刻之后,阳子冀摇了摇头,道:“贝贝。你的母亲已经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我救不了她……” 黄贝贝如遭雷嗜,跌坐在地上,难以相信这是真的,她怒吼着说道:“你说谎!我母亲什么事都没有!你说谎!” 说着说着,黄贝贝就放声大哭起来。而阳子冀,则是双手紧握着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贝贝……你回来来了吗?”躺在茅草堆上的妇女艰难的呼唤道。 黄贝贝立即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紧张地说道:“母亲,贝贝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突然,妇女眼神中有些哀求地看着阳子冀,似乎有什么要说的,但是却在等阳子冀的同意。 阳子冀自然是观察到了,他俯下身来,问道:“夫人,有什么我是可以帮到您的?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帮您做到。” “我已经活不久了……我最放心不下的……是贝贝……我怕我死了以后……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希望你……你能替我照顾好她……让她快快乐乐的……”妇女几乎是拼着最后的力气,哀求道。 阳子冀当即单膝跪地,对天盟誓道:“我阳子冀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只要不死,就永远都会照顾黄贝贝,不让她受苦,给她快乐!若违此誓,定叫我五雷轰顶而死!” 妇人看着一脸郑重的阳子冀,露出了一抹释然的微笑,她微笑着,说道:“贝贝啊……娘亲想……先睡一会……” 说完,妇人便闭上了双眼,没了气息。而黄贝贝却真的相信她母亲真的只是睡一会,所以很乖巧的坐在她的身边,等着她醒过来。 阳子冀在妇人没了气息的时候,就想将她已经死了的消息告诉黄贝贝。但是他不忍心破坏这一刻的温存,所以决定让她自己发觉她的母亲已经死了。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静静地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本章完) 第33章 异父异母义兄妹 第33章异父异母义兄妹 时间缓缓流淌,黄贝贝依然守候在她母亲的身边,等待着她的醒来,等待着她再次温柔的叮咛自己。 然而,她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晚上,她的母亲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她渐渐慌了,不停地摇着妇人的尸体,慌张的说道:“母亲,天黑了,您快起来吃饭了!” 但是,任凭她如何摇曳,妇人已经死了,没有任何可能活过来的迹象。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趴在自己母亲的尸体上,泪珠突然止不住的往下流。 阳子冀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也面对过生离死别,那种痛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但是这次作为一个旁观者,见证着生离死别,他反倒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才能安慰一个受伤的心灵。 哭了许久,黄贝贝哭到累了,哭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一直到第二天醒来,她才接受了自己母亲已经离世的现实。 阳子冀很早就醒来了,他来到黄贝贝身边,温柔地说道:“贝贝,你的母亲要暂时离开你,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以后,你就会明白她为什么要到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黄贝贝悲伤的说道:“大哥哥,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母亲和父亲一样,都已经死了,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的亲人了。” “我答应过你的母亲会照顾好你的,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阳子冀温情的说道。 黄贝贝看了一眼阳子冀,淡淡说道:“大哥哥,你都不让我看一下你的样子,如何算得上是亲人呢?不过你放心,你虽然没能救回我的母亲,但是你接下了我的悬赏,我会履行我的承诺,为你做牛做马一辈子。” 闻言,阳子冀没有任何的迟疑,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那张被毁掉的面容,直接吓了黄贝贝一跳。 阳子冀对于黄贝贝的反应早有预料,他依然微笑的说道:“贝贝,我不露出真容,是不想吓到你。如果你以后都希望我不戴这面具,我便永远不戴。” 黄贝贝看着阳子冀,她从阳子冀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悲伤,她抱歉说道:“大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脸伤了。如果你觉得不方便,还是戴上面具吧!” 阳子冀摇了摇头,并没有立即戴上,他起身忧伤地说道:“我戴上这副面具,一开始的用意是不想让人见到我。到后面我发现,我戴上这副面具,可以隔绝人心,让人以正常人的眼光看待我。” 黄贝贝听的云里雾里,似懂非懂。她可能听不懂阳子冀在说什么,但是她能感受到阳子冀的悲伤。 城郊外,阳子冀将一副黑色的棺材放进了一个事先挖好的坑洞之中,然后说道:“贝贝,这第一蓬土,由你撒下。” 黄贝贝身着孝衣,忍着悲痛抓下一把黄土,撒在装着母亲遗体的棺材上。撒完,她立即就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阳子冀拿起一个铲子,一铲一铲的把黄土铲下去,直到黄土把黑色的棺材完全埋没,形成一座小山丘。阳子冀插上了墓碑,而黄贝贝一边流泪,一边在烧纸钱,心情极为沉重。 阳子冀在墓碑上用剑刻上了黄贝贝母亲的名字,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对她献上了最高的敬意。 待做完这一切,阳子冀问道:“贝贝,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大哥哥,多谢您为我的母亲操办后事,让她能够入土为安。贝贝没有什么能报答你的,只是希望能以后常伴在您的身边,为您做牛做马。”黄贝贝站了起来,感激的说道。 阳子冀摇了摇头,微笑道:“我答应过你的母亲,一定要照顾好你的。如果你不嫌弃,以后我就把你当成妹妹,你把我当成哥哥,如何?” 听到阳子冀温柔的话语,黄贝贝再也抑制不了泪水,她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阳子冀,更咽道:“哥哥,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让贝贝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阳子冀轻拂着她的脑袋,温柔的说道:“你也是我最后的亲人了,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过了。” 自此,阳子冀和黄贝贝成了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心灵上却紧密联系的兄妹。在为母亲守灵三天后,黄贝贝跟着阳子冀,来到了新月宗。 看着山上云雾缭绕下各式各样精雕玉琢的宫殿房子,黄贝贝只道是这山上住着仙人,眼神之中充满了好奇。 守山弟子如期而至,依然是盘问,不过在阳子冀出示了掌门令牌之后,她们也就没了阻拦,乖乖放行。 虽然她们几个看到了黄贝贝,但是看阳子冀牵着她的小手,她们也只道是阳子冀的小妹,并没有盘问。 从山脚到山麓阳子冀的住处,如果不施展轻功的话,走上足足小半个时辰。阳子冀不想让黄贝贝受累,他抱起黄贝贝,施展起【踏雪无痕】。虽然带上了黄贝贝,但是速度丝毫没怎么被影响。 黄贝贝看着大地离自己越来越远,感觉自己就像飞了起来,不免得异常的兴奋,同时心里也对阳子冀这个哥哥更加的憧憬。 奔行了一会的功夫,阳子冀虽然快要到达自己的住处,但是他刚刚转念一想,还是决定先将这件事情和掌门商量一下,所以他没有停下来,加速往宗门议事殿奔去。 一刻钟后,阳子冀来到了宗门议事殿,在通报一番之后,阳子冀便拉着黄贝贝的小手进去了。 进了议事殿,吴千瑜依然坐在高位,不过其他高层却是没有出现,应该是各自都有事情要忙。 见阳子冀进来,还牵着一个小孩,吴千瑜不解地问道:“阳子冀,你拉着一个小孩,找本掌门是有什么事情吗?” 阳子冀先是请安,然后单膝跪地,拱手道:“弟子想请求掌门让我把小妹留在宗内。” 吴千瑜眉头一挑,疑惑道:“你还有个小妹?你之前不是说你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吗?” “启禀掌门,我以前确实没有亲人了。贝贝是我此次外出认的小妹。虽然我与她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答应过她的母亲一定会照顾好她的,所以我才斗胆请掌门同意。” 吴千瑜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认真的阳子冀,心里暗道:“如果我此刻拒绝,他一定会带着这个小女孩直接离开。倒不如卖个恩情给他,让他死心塌地的为宗门出力。” 想到此处,吴千瑜摆出一副慈祥的面容,微笑道:“阳子冀,你这是说什么话呢?既然贝贝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而新月宗又是你的家,你的小妹自然是能留在这里。” “多谢掌门,弟子当为宗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阳子冀郑重的说道。 “好了,先让你的小妹梳洗一番吧,毕竟是个女孩子,这么脏可不行。景宁,你带阳子冀的小妹去洗漱一番,给她换上干净的衣裳。” 景宁从外面进来,恭敬地说道:“是!” 景宁来到黄贝贝身边,正要拉她的小手带她去洗漱,黄贝贝却是把手缩起来,躲在阳子冀的身后,略有忌惮的看着景宁。 景宁一阵暴汗,自己虽然算不上天姿国色,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吓人吧?要说吓人,黄贝贝身前的那位才最吓人。 阳子冀俯下身来,握着黄贝贝的小手,温柔的说道:“贝贝,听哥哥的,先跟景宁姐姐去一趟。” “哥哥,我听你的!” 言罢,黄贝贝主动牵着景宁的手,让景宁带路,这让景宁感觉到一阵尴尬。她不禁暗道:“没道理啊!这个小女孩居然这么听阳子冀的话。虽然名义上是兄妹,但是应该相认没那么久才对。” 思来想去,景宁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便牵着黄贝贝,带她下去梳洗。而阳子冀也是告退一声,便往自己的住处赶。 一刻钟后,景宁带着黄贝贝来到阳子冀小屋前,暗道:“他们,真的能成为兄妹?‘’ 此时的黄贝贝,早已经不是刚刚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了。她的五官很是标致,一眼就能看出以后绝对是一个美人的轮廓。皮肤粉嫩粉嫩的,看起来吹弹可破。乌黑亮丽的发丝扎着一条小马尾,看起来可爱极了。 越看,景宁就越觉得自己以前长得像一只丑小鸭,而此时的黄贝贝则与之相反,像极了一只还未展翅的天鹅。 景宁带着黄贝贝,来到房门前敲了敲门,道:“阳师弟,你的小妹要见你。” 话音落下,门开了,阳子冀的身影也出现了。出现的瞬间,黄贝贝便扑了上去,抱住了阳子冀,看起来像一只粘人的小猫咪。 阳子冀看着如同天鹅一样美丽的黄贝贝,不禁想起了一个一直住在他心里的女孩。一想到她的音容声貌,阳子冀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 阳子冀平复了一下心情,抚摸了一下黄贝贝的脑袋,微笑道:“贝贝,怎么样?洗澡舒服吗?” “很舒服,但是我看见哥哥觉得更加舒服。”说着,黄贝贝抱紧了阳子冀。 这把景宁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禁暗道:“这黄贝贝不过是离开了阳子冀一段时间,就哭着闹着找阳子冀,这阳子冀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一个毫无血亲关系的小女孩如此的依赖他。” 想不懂,景宁便离开了,不再打扰这对兄妹。 (本章完) 第34章 沉寂一年将迎事 第34章沉寂一年将迎事 在屋内,阳子冀就像当年司马良教自己一样,一笔一划的教黄贝贝识字,虽然黄贝贝认识一些字。 黄贝贝虽然好学,但是并没有阳子冀少年时的那种求知欲,只是学了一会便没有学的心思了。 阳子冀并没有强迫黄贝贝继续学下去,而是问道:“贝贝,你想不想学武?” “学武的话,能像哥哥刚才那样飞起来吗?”黄贝贝听到阳子冀的话语,眼睛里出了小星星,似乎对于武道充满了兴趣。 阳子冀微微一笑,道:“贝贝,学武之后,确实可以飞起来。不过,学武不仅仅只能飞起来,还能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黄贝贝越听,兴趣越浓,她保住阳子冀的右臂,撒娇道:“哥哥,我想要学武,教教我!” “我可以教你,但是你得听我的,每天练完武,就要开始读书。”阳子冀并没有很轻易的同意,而是先提出了一个前提条件。 阳子冀之所以要求黄贝贝一心二用,是基于他自身的经验。阳子冀一开始读书,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但是久而久之,他发现每每静心读书,心神总会格外的宁静,而且看的书越多,他发觉自己在修炼的时候,进入状态也就越快正是基于此,阳子冀才想让黄贝贝既练武,也读书。 黄贝贝有些面露难色,但是阳子冀的语气很坚定,她觉得很难让阳子冀改变主意,因此她才勉强的点了点头。 从此以后,阳子冀在自己空余读书和修炼的时候,都带上黄贝贝一起修炼,武术上指导,读书上解惑,两人几乎不问世事,就在那一亩三分地上安静的生活着。 期间,阳子冀多次有感男女之别,想让黄贝贝去女弟子的居住区去,但是黄贝贝一听,又是哭又是闹,打死都不去,就要和他在一起。 阳子冀没有办法,只得将四十平的房子另外隔出一个房间,添置床被来给黄贝贝居住。 然而,黄贝贝对于阳子冀的依赖,到了一种害怕失去的程度。她每次都在阳子冀入睡的时候钻进他的被窝,像只小猫咪一样依偎在他的身边,一直持续到阳子冀醒来发觉。 阳子冀多次和她说过男女之别,但是黄贝贝读过书之后,却以兄妹之情来搪塞。阳子冀没有办法,只得在自己的房间做了一扇门,以防黄贝贝再次进来。 很快,一年的时间过去了,阳子冀厚积薄发,内力逐渐凝实,境界上有了突破,从以前的七流突破到六流,算得上这个世界上中等实力的武者。修炼速度远超他前十年的总和,这可要拜【天月玄经】所赐 这一年里,阳子冀将天月玄经的理解由原来的四成提升成了七成,超过了吴千瑜的六成,因此他的修炼速度才如此神速。 吴千瑜得知阳子冀仅仅花了一年的时间就超过了自己几十年的钻研,不仅仅感慨后生可畏,不得已拉下老脸请教阳子冀那多一成的理解。 阳子冀没有藏拙,将自己的理解告诉了吴千瑜,瞬间让吴千瑜有感茅塞顿开,迅速回去闭关修炼。 吴千瑜也是感觉到有点庆幸,自己一年之前有想把自己对【天月玄经】的理解传授给阳子冀,好让他迅速崛起。但是经过如今的事情,吴千瑜有感如果一年前她把自己的经验传授给阳子冀,那么阳子冀一定会走上自己的老路,没有那种大胆革新的念头,也就很难理解到其中的七成。 阳子冀的理解能力,并不是天生的,也是和他经常读书的习惯有关。他博览群书,心性宁静,对于理解功法之中那些晦涩难懂的描述有着很好的效果。 而作为与阳子冀“出双入对”的黄贝贝则是更加惊人,她从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仅一年时间,就成了一个九流武者,而且离下一个境界,也就差一点实力的积累和心境上的感悟。 虽然黄贝贝还没有对外怎么实战过,但是几乎每天和阳子冀的对练,也让黄贝贝有着不俗的实战经历。 今天,阳子冀一如既往的指导着黄贝贝的修炼,两人的状态也是非常的好,景宁到来等了一段时间他们两个才从认真的状态上走了出来。 阳子冀看到景宁,很是自然的问候。此时的景宁,已经二十而立,出落的亭亭玉立,如花的笑靥让人如沐春风。 看到阳子冀和景宁正常的问候,黄贝贝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她感觉,自己和哥哥正在认真的修炼,她突然之间走了进来,打断了哥哥和她的联系。 虽然有点怪怪的感觉,但是黄贝贝并没有表露出来,一年的时间她读了不少书,心性远比一般的女孩子要高很多。 常规的问候说完了,景宁话锋一转,道:“阳子冀师弟,掌门有事找你,还请你到宗门议事殿一趟。” “我知道了。”阳子冀没有问原因,他和黄贝贝说了一下,便和景宁一起,往宗门议事殿走去。 阳子冀的短暂离开,让黄贝贝有种孤单的感觉,但她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了,她已经能接受和阳子冀短暂的分别。 走了一段路,阳子冀问道:“景宁师姐,此次掌门唤我前去,应该是为了不久之后举办的光州宗门大比吧。” “师弟虽然不问宗门事务,但是对于事情却是记得挺清楚的。一年前师尊说的光州宗门大比,确实在十天后就要在清苑展开,而师尊此次找你前去,应该是有所安排。” 景宁很是佩服阳子冀能把事情记得如此清楚,如果不是前几天吴千瑜和她说起,她都不知道要宗门大比了。 万幸的是,在百宗大比之前,她的实力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境界也从八流突破到了七流,这得益于吴千瑜的亲传。 不过,吴千瑜看了一眼看似毫无威胁的阳子冀,心中不禁无奈道:“看来阳师弟的境界又是精进了,现在我的我看着他,像是面对师尊一样的感觉。” 阳子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也没有再发问,和景宁一心赶路。 不多时,两人到了宗门议事殿。此时的议事殿,新月宗所有的高层都到来了,而她们看着阳子冀的眼神,除了震惊,就是震撼。 此时的阳子冀,气息内敛,一收一放之间从容淡定,如果不是她们有些实力,能够察觉到阳子冀那散逸出来看似微弱,实则磅礴的气,她们根本看不出阳子冀是一个武者,也不知道阳子冀是一个六流的武者。 看到阳子冀如此实力,一众高层不禁对于今年的光州宗门大比充满了信心,她们相信,凭借阳子冀的实力,新月宗一定能在今年摆脱末尾的排名。 吴千瑜干咳了一声,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待所有人停止讨论之后,她便说道:“阳子冀,你也应该知道,再有十天的时间就是光州宗门大比了。你是我新月宗中最优秀的弟子,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为宗门的荣誉而战。” 吴千瑜对于阳子冀,已经不想再用上位者的语气了。因为在武道之路上,他们的差距正在极速缩小。 “阳子冀能有今天,除过世的爷爷之外,皆是拜宗门所赐。今天宗门需要我,我当在光州宗门大比之中竭尽全力,为宗门的荣誉而战!”阳子冀郑重的说道,语气是非常的坚定。 吴千瑜一把手,道:“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帮助宗门取得一个好的排名!” “弟子定不负所望!” 就在阳子冀以为要结束的时候,吴千瑜话锋一转,道:“阳子冀,你也应该记得,一年前你答应过要去一趟百花谷,但是因为百花谷那边出了一些状况,所以百花谷一行才一拖再拖。如今,百花谷的状况已经解决了,百花谷主也邀请你明天前去,不知你可愿意前去?” “既然是我曾经答应过的事情,我一定会去履行我的承诺的。弟子明天就出发,请掌门和百花谷主说一下啊!” 阳子冀自然记得,虽然心中有千个万个不想去,但是他不会违背自己的诺言,只等她们一个通知,走个过场。 “果然是君子一诺,千金难得。” 随后,吴千瑜和阳子冀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阳子冀便回去准备了。 阳子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此时的黄贝贝已经停止了修炼,翻起一本书,认真的品读着,浑然没有察觉到阳子冀已经悄悄的回来了。直到她读完一段休息,才注意到阳子冀正在看着她。 看到阳子冀,黄贝贝停下了读书,立马跑了过去抱住了阳子冀,一如一年之前的第一次分开。这一年,黄贝贝有很多很多的长进,唯独喜欢黏着阳子冀这一点没有任何的进步。 阳子冀摸了摸黄贝贝的脑袋,俯下身来,道:“贝贝,哥哥明天要出去一趟,你一个人的时候,如果想要找修炼的对手,可以找一下景宁姐姐。” “哥哥,你明天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贝贝,明天我是有一些私事一定要去一趟百花谷解决。解决完之后我就会回来,你就不要去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有我帮忙,哥哥一定能够更快的解决事情。” 说完,黄贝贝又是哭又是闹,阳子冀不忍心,便同意让她一同跟着去。不过条件是她不能乱说话,也不能乱跑。 黄贝贝一听到阳子冀可能带她前去,自是十分高兴的同意了。 (本章完) 第35章 百花之行知人性 第35章百花之行知人性 第二天,阳子冀和黄贝贝在吴千瑜以及一众宗门高层的注视下,离开了新月宗,朝百花谷所在的方向走去。 因为百花谷和新月宗隔得并不是特别远,所以阳子冀被没有选择用轻功赶路,而是在宗内拉了一匹马,与黄贝贝同乘。 两人骑着马,赶了一段路,便来到了一处花香四溢、栽种了很多奇花异草的山谷之中。不用想都知道,这附近除了百花谷之外,没有哪一个宗门能有如此多的花花草草。 一进百花谷的山门,一如一进新月宗的山门,立马就跳出来了四个拦路的弟子,显然是百花谷的守山弟子。 “来人止步,报上名来!”四个女子同声同气说道。 阳子冀翻身下了马,把黄贝贝抱了起来放到地上,上前一步,拱手道:“几位师姐,在下阳子冀。应一年前贵宗掌门邀请,特来拜会!” 一听阳子冀之名,这几个守山弟子不禁一凛,但是随后便恢复了正常。其中一个问道:“你说你是阳子冀,可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阳子冀没有多说,在怀中一摸,把掌门交付给他的宗门令牌递了过去。 四位守山弟子自然是认得新月宗的掌门令,在确认无误之后,她们让开了一条路,其中一个说道:“阳公子,请!” 说完,她把令牌递给了阳子冀,阳子冀的接过令牌,道:“多谢!”当即,阳子冀拉着黄贝贝的小手,进入了百花谷之中。 似乎是有人通报了阳子冀到来的消息,很快,整个百花谷的广场都聚满了人,想要看看这阳子冀到底是什么人,何德何能可以娶本宗最优秀的女弟子。 还没到广场之前,就已经有两人在等待阳子冀了,看样子应该是带路的人,而且,这两人是阳子冀认识的人。 其中一个是萧梓苒,另一个是唐倩倩。她们两个都在一年前败给了阳子冀,只不过她们两个是败得心服口服。 这一年来,她们两个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均是突破境界,成为了一个七流的武者,在宗门内地位颇高。 看到阳子冀,二女几乎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一眼望过去,如果不是以前认识他,她们根本不认为阳子冀会是一个武者。 阳子冀上前,拱手道:“两位师姐好!一别多日,两位风采更胜往昔。” 虽然是客套话,但是二女听到阳子冀称赞她们的容颜和风采,心里自然是十分的高兴,连忙回敬道:“阳师弟,不见一年,你的实力又变强了。此番光州宗门大比,你应该能获得一个不错的名次。” 阳子冀呵呵一笑,道:“尽人事,听天命。” 黄贝贝看着阳子冀和二女有说有笑,心里感觉到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之前答应了阳子冀,所以什么也没有说,就鼓起脸颊,像一个生气的小青蛙。 在闲聊了一会,二女自然是将目光聚集到了黄贝贝身上,而阳子冀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指了指黄贝贝,微笑道:“两位师姐,这是师弟的小妹。贝贝,还不过来拜见两位师姐!” 黄贝贝上前,躬身道:“两位姐姐好!初次见面,我叫黄贝贝,是哥哥的小妹,今年九岁。” 虽然有感阳子冀和黄贝贝为何是异姓兄妹,但是本着不问家事的原则,她们两个也只是象征性的回了一礼便不再理会黄贝贝了, 在闲聊了一段之后,二女有感时间差不多了,便一边带路,一边为阳子冀讲解百花谷的历史以及在光州乃至整个武林的地位。 阳子冀博览群书,自然是看过不少关于天下宗门介绍的书籍,他很早之前就看过百花谷的资料了, 百花谷,天下少有的只招收女性弟子的宗门,实力在整个武林上只算的上是一般,但在整体实力偏弱的光州,却是算得上是一个实力不弱的宗门。 走了一段路,阳子冀一行人便来到了百花谷的广场,而等待他们的,不仅仅是百花谷的一众高层,还有整个百花谷的弟子,这场面可称得上是人山人海。 吴珞英看到阳子冀的的到来,自然是十分的高兴。 一如既往地,阳子冀上前客套一番之后,看到不少人看着黄贝贝,就给她们介绍了一下黄贝贝。不多时,阳子冀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走进了百花谷的迎客厅。 在大厅之中,阳子冀看到了一个容貌与吴珞英有几分相似的少女,那少女生的美艳动人,一颦一笑之间带着万种的风情,时刻都透露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气质。 阳子冀心里心中暗道:“想必那少女就是百花谷主的千金了,等会我只需惹她讨厌,应该就能避免她受难了。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再摘下面具。” 阳子冀的容貌尽毁,他自信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会爱他的女子了,所以他也相信,只要把真容露出来,一定可以劝退吴珞英。 在坐下没多久,吴珞英便示意了一下她身边和她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少女,少女虽然带着笑意点头,但是如果仔细看,少女的眼神是极其无奈的。 少女来到阳子冀的身前,盈盈一拜,柔声道:“小女子谢灵韵,见过阳公子!” 阳子冀也是起身,微微躬身,拱手道:“谢姑娘,不才阳子冀,今日不才与小妹初到贵宗,多有叨扰,还请海涵。” 阳子冀一言一行之中透露的修养和素质,让谢灵韵有些惊讶。虽然她在一年前就听本门那些师姐说阳子冀怎么怎么又修养,怎么怎么君子,但是她更愿意相信她们的说辞,只不过是她母亲授意的。 今天她自己见识到了,真的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不过,也仅仅只是眼前一亮,说不上那种真心的喜欢。 谢灵韵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不知阳公子为何要戴着面具,是不是……” “韵儿,不该问的不要问!”吴珞英干咳一声,警告道。 吴珞英很早就从吴千瑜那里了解到,阳子冀的容貌尽毁,如果不是瞎了眼的女子,基本是不会嫁给他的。不过,因为他武学上的天赋,以后一旦成为呼风唤雨的人物,女人自然而然的就有了。 这不光是吴千瑜的想法,也是吴珞英的想法。她们两个始终信奉,强者有吸引人的特质。 阳子冀微微一笑,道:“谢姑娘,在下容貌甚是可怖,因此才不得已用面具来遮挡,以免吓到别人。如果姑娘想看在下真容,我可以脱下面具。” “小女子与阳公子一见如故,自然是要一睹阳公子真颜。但如果阳公子不方便,那就不必勉强自己满足小女子的好奇之心。” 谢灵韵的这番话很有水平,基本上可以让阳子冀处于一种退无可退的境地,除了摘下面具之外,没有任何的办法。 谢灵韵心里暗道:“任何戴着面具的人,都有一种见不得人的自卑心理。他等会无论说什么,怎么修饰,语气之中的自卑是抹不掉的。这样,他应该会恨我,恨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被羞辱。” “既然谢姑娘以君子相交在下,那在下若是不能以真容示下,恐怕也担不起这君子之交。谢姑娘请稍等,在下这就摘下面具。”阳子冀很是平淡的说道,语气之中无喜无悲。 谢灵韵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阳子冀,刚刚阳子冀的语气根本没有她想象之中的那种自卑,她心里不禁对阳子冀泛起敬意。 阳子冀解下了绑着面具的绳子,把面具从脸上移开,露出了那张被毁掉的脸。 阳子冀露出真容的瞬间,在场除却黄贝贝之外,皆是一阵的惊呼,不少人心里暗道可惜,同时对谢灵韵抱以同情的眼神。 谢灵韵见过不少面容可怖的强盗山贼,但是阳子冀如此可怖的面容,却是第一次见,她不禁有些被吓呆了。 阳子冀自然是听到在场不少人对着自己面容的诽论,但是他的心性非常的好,丝毫不为所动。 阳子冀淡淡说道:“谢姑娘,在下的容貌应该是吓着你了。我还是戴上面具吧。” 谢灵韵没有开口,阳子冀当作她默认,自己戴上了面具,变回了那个天赋异禀且神秘的阳子冀。 看到阳子冀戴上面具,谢灵韵才从惊吓之中走了出来,她欠身道:“阳公子,小女子实在不知阳公子遭受了如此的伤痕,还望阳公子原谅小女子的不智。” 阳子冀微微一笑,道:“无妨,你我既然能论交,在下怎么怪罪谢姑娘呢?还请谢姑娘莫要自责。在下,只是不幸而已。” 看到阳子冀没有怪罪她,谢灵韵突然生出了一种罪恶感,她觉得自己先入为主的想法太厉害了,导致她对阳子冀存在过于狭隘的想法,因此才生出处处针对的念想。 一念至此,谢灵韵突然调整了一下呼吸,正色道:“阳公子,刚刚是小女子的错,小女子在这里给你道歉了。” 说着谢灵韵深深的鞠了一躬,对阳子冀献上最高的歉意。阳子冀并没有阻止她,而是打算听一下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因为他察觉到她的语气变得坚定了,应该是要说出自己的决定。 谢灵韵在道歉完之后,斩钉截铁的说道:“阳公子,我不能嫁给你。我的心,早已给了无名侠盗,今生今世,我只为他而活!” 说完,谢灵韵有些憧憬的想着一个夜晚,眼神之中似乎对那所谓的“无名侠盗”有着莫大的爱慕。 (本章完) 第36章 盗亦有道无名盗 第36章盗亦有道无名盗 无名侠盗,广府城最近一年出现的大盗,做的是劫富济贫的勾当,是官府和贵族眼中钉肉中刺,同时也是广大贫苦百姓的歌颂的对象。 无名侠盗并不是他的名讳,因为他每次劫富济贫,都不会留下自己的名字,所以受过他帮助的人或是仰慕他的人,给他取了“无名侠盗”之名。 而谢灵韵,就是非常仰慕他的一员。 当初,百花谷接了官府的悬赏,要捉拿无名侠盗,当时宗内接这个任务的,正是谢灵韵。 谢灵韵一开始就反感任何的小偷小摸的行为,所以她接了任务之后,就立誓一定要抓住无名侠盗。 正好在某一天的晚上,她根据无名侠盗作案的规律,推算出了他那一天大概会去光顾的位置。所以事先就在那一家富商家里埋伏起来,只待无名侠盗到来,就将之擒拿。 当天晚上,一个穿着黑衣蒙着脸的人出现在了富商的屋顶,小心谨慎的四处张望,一副梁上君子的做派,显然来的就是无名侠盗。 而这一幕正好被事先埋伏的谢灵韵看见了,只不过她并没有那么快行动,而是想找一个最好的机会出手,一举将之擒获。 无名侠盗的速度非常快,轻功身法也是一流,在屋顶上来回纵越,几乎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无名侠盗来到了一个有着重兵把守的房间,刚想揭开屋顶上的瓦片,一个娇斥的声音想起:“无名侠盗,到此为止!你还是乖乖投降吧!” 谢灵韵出现在无名侠盗的身后,用剑指着他的背说道,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谢灵韵的声音,也引起了下面防守的人的注意,他们纷纷施展起轻功,来到屋顶上,抽出武器,与谢灵韵一道,将无名侠盗困在垓心。 面对重重包围,无名侠盗似乎并没有要投降的意思。只见他握紧了右拳,一拳将房顶打穿了一个大窟窿,直接跳了进去。 谢灵韵暗道一声不好,立马顺着无名侠盗打出的大窟窿跟了进去,落地之后,他发现无名侠盗已经拿了不少的财物,当即娇斥一声,一剑刺了过去。 无名侠盗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斗心,被谢灵韵的剑一直逼退,快要到墙角。但是他的轻功实在是太好了,即使到了墙角,他施展起轻功,左脚点一下墙壁,右脚再点一下,不仅躲开了谢灵韵的剑,也从她的头顶掠过,成功的逃脱了墙角之困。 无名侠盗落地之后,迅速打开了门,正想逃跑,却被外面早已事先埋伏好的侍卫挡住了,一时之间却是无法逃脱。 就在无名侠盗与一众侍卫缠斗的功夫,谢灵韵也从里面杀了出来,丝毫不顾及江湖道义,加入到了围剿无名侠盗的战斗之中。 虽然人是很多,但是他们拿无名侠盗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们的攻击,总是被无名侠盗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身法闪躲,一众人对他围攻了片刻,居然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看着越来越多的侍卫,无名侠盗似乎不想玩了,他在怀中掏出了十来枚的铜钱,漫不经心的随意一甩,这十来枚铜钱就像暗箭一样,精准且无声无息的打在十来个侍卫体前正中线,脐下一寸半的气海穴上,使得他们瞬间倒地不起。 少了侍卫的纠缠,无名侠盗右脚猛的蹬地而起,像一溜烟一样飞了出去,摆脱了重重的包围。看到即将消失的无名侠盗,谢灵韵也是施展起轻功追了上去。 谢灵韵的轻功虽然无名侠盗那么好,但是在整个光州年轻一辈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而且,无名侠盗身上有不少的财物,会一定程度上减缓他的速度,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只会越缩越短。 追了一段路,谢灵韵丝毫没有察觉到已经跟着无名侠盗来到了广府城中最暗无天日的地区——贫民区。 追了一段路,谢灵韵发现这无名侠盗似乎在这个区域和她玩转圈圈,没有要走的意思。但是她没有发现的是,无名侠盗没经过一户破落的家庭,总会将一些银两激射下去。 无名侠盗带着谢灵韵在这暗无天日的贫民区转了小半个时辰,直到怀中和包袱之中的财物散尽,才一个加速,往城门外面赶。 谢灵韵完全没有想到无名侠盗居然还有余力加速,一咬牙,也是加速追了上去,一副不将之擒获,就誓不回去的样子。 无名侠盗出了城,就突然在一棵树上停了下来,似乎在等着谢灵韵的到来。 谢灵韵见无名侠盗停了下来,加紧速度跟了上去,来到他身前的一棵树上,用剑指着他,斥道:“无名侠盗,你是不是认命了!如果是,请自敷跟我回去,以免受皮肉之苦。” 无名侠盗并没有说话,只是对谢灵韵勾了勾手指,示意她攻过来。被挑衅了,谢灵韵哪里能忍,拔起剑来,双足轻点树枝,一剑刺了过去。 无名侠盗轻轻一跃,躲了过去。谢灵韵左手抓住树枝一拧,用力一推,整个人弹向空中,继续剑击无名侠盗,她很自信自己这一剑命中,因为没有人能在空中做出大幅度的闪避。 然而,无名侠盗的强超出了她的想象。只见他迎着谢灵韵刺过来的一剑,右脚一踢,将刺向心脏的一剑踢歪,同时借势一个转身,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一指点在了谢灵韵的太渊穴之中,使得她的内力一阵涣散,剑“啪”的一声掉了下去。 因为太渊穴被击中,谢灵韵短时间之内没法使用内力,也就意味着只要没人在下面接住她,她掉下去必死无疑。 看着自己的身躯极速下降,谢灵韵闭上了双眼,心中感慨道:“想不到,到头来我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死在一个毛贼的手上,我不甘心啊!” 就在她绝望之际,一只不算特别粗壮的手挽住了她的腰肢,带着她安全的着陆。 “你还想闭着眼睛到什么时候?”无名侠盗扯着嗓子,问道。 谢灵韵闻言,连忙睁开了双眼,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腰肢被无名侠盗挽住,瞬间一阵尖叫,连忙用手捶打他的身躯,想让他拿开手。 无名侠盗一指点在了她的位于体前正中线,脐下一寸半的气海穴,使得她瞬间全身麻木,动弹不得,原本不住捶打无名侠盗的双手瞬间掉了下去。 身上穴道被控,谢灵韵面如死灰,她已经在想自己在后面被侮辱,丧失清白的不幸。 一想到在等会可能会受到非人的对待,她不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完全没有刚刚的威风凛凛。 无名侠盗将她放到一颗树下,有些抱歉地说道:“这位姑娘,在下刚刚多有得罪,还请海涵!姑娘的穴道片刻之后便会自动解开!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等一下,你为什么要放过我?”见无名侠盗没有对自己做任何过分的事情,谢灵韵有些不解地问道。 在她以往的认知之中,能做梁上君子的,自然是心狠手辣之辈,在行窃的过程中一旦被人发现,就会不计后果的将之除掉,以免行踪暴露。 无名侠盗微微一笑,道:“在下只是求财,对于杀人之类其他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兴趣。我追求的,是‘盗亦有道’。” 随后,无名侠盗话锋一转,道:“这位姑娘,在下建议你,以后与人对敌,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莫要跳上空中。因为,不仅对方无法闪避,你自己也没法闪避。” 还没有等着谢灵韵反应过来,无名侠盗丢下一句告辞,就施展起轻功,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夜之中。 片刻之后,谢灵韵的穴道自动解开,呆呆的看着无名侠盗消失的方向,默默念叨道:“盗亦有道?盗亦有道!” 后来,当谢灵韵知道无名侠盗的侠义行为之后,再想到那一夜他没有趁人之危,不禁对他芳心暗许,不住思念。 她曾多次在深夜之中潜伏,想要再见无名侠盗一面,但是从那一夜之后,她就再也没能遇到无名侠盗了。 见不到自己思念的人,只会更加的徒增思念,以至于对那些爱慕自己的人不闻不问。 今日,谢灵韵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阳子冀虽然是一个谦谦君子,但是她觉得无名侠盗也是。而且她相信无名侠盗的相貌再普通,也胜过阳子冀千倍万倍。 “韵儿,你在说什么傻话!阳公子实力一流,天赋异禀,谦谦有礼,哪里不比那个所谓的无名侠盗好上千倍万倍,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一听到自己的女儿有了心上人,而且这个心上人还是官府通缉悬赏的罪犯,吴珞英就是一阵生气。 阳子冀微微一笑,道:“既然谢姑娘已经心里有了喜欢的人,那这门亲事也理应到此为止!在下衷心的祝愿姑娘能和无名侠盗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阳公子,你不要听韵儿胡说八道!” “娘亲,我就算嫁一个平凡人,也不愿意嫁一个丑八怪!” 被吴珞英逼得太紧,谢灵韵激动的脱口而出,丝毫没有顾及阳子冀的感受。 (本章完) 第37章 此生此世难觅爱 第37章此生此世难觅爱 谢灵韵此言一出,全场惊呼,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反驳,因为见识过阳子冀的容貌之后,她们觉得如果不是阳子冀以后非常有前途,绝对不会有人会嫁给他。 吴珞英连忙说道:“子冀师侄,韵儿她只是一时的气话,你别放在心上。待选个良辰吉日,本谷主与新月宗主一同为你们两个主持婚事!” 吴珞英自问,如果自己处在谢灵韵的立场上,可能一见到阳子冀的真容,就瞬间生了厌恶感,更遑论谈婚论嫁了。只不过她始终认为阳子冀有着非凡的潜力,她一定要在阳子冀彻底崛起之前和他攀上关系,所以她才决定硬着头皮上。 “娘亲,我说的是事实!我就是不愿意嫁给一个丑八怪!更何况我根本就不喜欢他!你不能强迫我!”谢灵韵显然被吴珞英的话语激怒了,也顾不得她是不是自己的亲娘了。 吴珞英还没有开口,阳子冀大声说道:“吴谷主!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谈了!我自知今生今世都难以找到喜欢我的女孩,我已经对婚姻之事断绝了念头,为了我,也是为了您的女儿,放手吧!” 阳子冀字正腔圆的发声,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吴珞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而谢灵韵则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不禁暗想道:“果然,一个再怎么坚强的人,攻击他的不足,总是能将他击败的!” 就在这种如此诡异而又安静的气氛之下,黄贝贝握紧了小拳头,来到阳子冀的跟前,牵着他的手,鼓起勇气说道:“哥哥,贝贝永远都会喜欢你!贝贝以后要做你的新娘!” 阳子冀俯下身子,捏了捏黄贝贝的脸颊,温柔地说道:“贝贝,有你喜欢哥哥,哥哥就觉得满足了。但你我始终还是兄妹,你以后一定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到时如果有人胆敢阻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言罢,阳子冀抱起黄贝贝,告退一声,便离开了,似乎丝毫没有被谢灵韵打击到。吴珞英看着阳子冀的背影,心里叹息道:“此子的心性真是一等一的,如果不是容貌尽毁,他应该吸引不少的宗门联姻吧!” 阳子冀出了百花谷,对黄贝贝认真的说道:“贝贝,以后千万不要再和这个宗门的人来往。” “哥哥,我知道了。” “你不问为什么吗?” “她们不喜欢哥哥,我就不喜欢她们。” “贝贝,并不是那么简单的。等你长大以后,就懂了!” 两人没有再言语,乘上了马匹,便朝着新月宗的方向赶,不消多少时间,在中午之前便赶回了新月宗。 见阳子冀如此快的就归来,吴千瑜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她连忙召阳子冀到议事殿,询问其百花谷一行的事宜。阳子冀没有丝毫的隐瞒,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没有丝毫的隐瞒。 吴千瑜实在没有想到,她一直认为乖巧的谢灵韵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换做是她,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听到阳子冀断了婚姻之念,吴千瑜想靠家人关系将阳子冀拴住的想法完全破灭,她让阳子冀退下之后,便独自思考,要如何将阳子冀的心留下来。 在思考无果之后,吴千瑜便召集了一众高层,思索应该如何让阳子冀死心塌地的留在新月宗。 一众高层听到阳子冀断绝婚姻之念后,个个哑口无言,显然她们脑海之中只有这个想法,根本没有想过其他的想法。 阳子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为即将到来的光州宗门大比做准备。而黄贝贝看到阳子冀在修炼,自然而然的也跟着修炼。 就在修炼休息的一个间隙阶段,黄贝贝不解的问道:“哥哥,为什么你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要在大晚上出去呢?” 阳子冀微微一笑,道:“你不懂,那几天正是月缺月圆之时,对于修炼【天月玄经】有着莫大的好处!” “哦,那贝贝也能跟着你一起修炼吗?贝贝也想变得更厉害!” “可以,但是得等你再长大一点,我才能教你。你现在还小,晚上应该要多睡觉。” “好!等我长大了,哥哥一定要教我!” “好!” 议事殿,在思考了一个下午之后,一众高层得出了结论——想要留住阳子冀,最重要的是和黄贝贝搞好关系。 据她们所有人的观察,阳子冀和黄贝贝虽然只是异姓的兄妹,但是阳子冀可能是出于对家人的渴望,所以对待黄贝贝是格外的温柔。 但是如何和黄贝贝搞好关系,这又成了她们必须要去解决的问题。众所周知,黄贝贝除了对阳子冀格外亲近之外,对于其他人都是一种稀疏平常的态度。 第二天,阳子冀和黄贝贝几乎同时起床,在洗漱一番之后便开始常规的修炼。阳子冀一如既往的演练招式,普普通通的一招在他的手上演绎得张弛有度,收放自如,几乎到了一种完美的境界。 同一招,黄贝贝虽然没有阳子冀演绎的那么完美,但是以她小小的年纪,也是演绎得有模有样,看起来丝毫不逊色于一些老手。 就在二人修炼才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景宁来到,干咳一声,打断了他们两个的修炼。 阳子冀见是景宁,上前问候一番,便问道:“不知师姐找我何事?是不是掌门又有什么别的安排要我过去一趟?” 景宁摇了摇头,道:“并不是,这次我来找师弟你,并不是掌门的意思,而是我自己的意思。我想和你切磋一下” 景宁很早之前就想和阳子冀切磋一下,虽然她知道自己毫无胜算,但是她觉得和阳子冀切磋一下,应该能找到自己的不足。 “也好!我也正愁一人修炼少了几分的乐趣。还请师姐指教一番!”阳子冀没有因为实力比景宁强很多就拒绝,很是愉快的答应了。 经过了昨天的事情之后,黄贝贝对所有亲近阳子冀的女人抱有敌意,不知深受昨天事情的影响还是天生的嫉妒。 很快,阳子冀和景宁摆开了阵势,阳子冀一如既往的行武礼,让出先攻的权利。而景宁也是知道,如果自己不全力进攻,阳子冀三招之内就可以让她完败。 当即,景宁一个加速,催动内力,一套【莲花掌】欺身而上,每一掌都是拍向阳子冀的要害之处,显得没有丝毫的保留。 阳子冀把头往左一侧,躲过了击向面门的一掌,景宁随即并拢五指,一个手刀横削,想要在近距离击中阳子冀的脖子。 阳子冀自然是捕捉到了景宁的动作变化,左手臂半直臂往上一抬,架住了景宁的左手手刀。手刀被挡,景宁突然一个转身,左手依然贴着阳子冀的左臂,是以之为轴,瞬间便转到阳子冀身后,伸出右手,一掌拍向阳子冀的背心。 如果换作是寻常人,景宁这一招突如其来的变化,肯定会让人难以招架。但是阳子冀不同,他善于观察,能从对手的细微动作之间推演对方下一步可能采取的行动,并迅速的想出应对的方法。 阳子冀基于对景宁以左手攻击他的左侧,在一招不得之后并没有及时出右手,而是继续以左手变招,逼迫他来格挡,就在这时,阳子冀就已经知道景宁要做什么了。 因此,阳子冀反其道而行之,景宁从他的左边转到他的身后,他就从自己的右侧转身,很是轻松的躲开了景宁的这一掌。 见自己思索了很久的一掌落空,景宁不禁有些不自信了,虽然情绪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在招式上却变得有些迟疑,没有刚刚那种凌厉的感觉。 阳子冀自然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往后退开,拉开了与景宁的距离,正色道:“师姐,比武之中,最忌讳的就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武者可以输,但是不能输给自己。” 阳子冀的话,就像阳光一样,让景宁有一种拨开乌云见日明的感觉。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心里自问道:“我一直都担心自己失败,对敌的时候总是担心太多太多。越是担心,我就越会犹豫,越是犹豫,我的信心就会越受打击。我太害怕失败了,害怕到忘了自己。追求武道,可以败给别人,但是唯独不能败给自己!” 一念至此,景宁的心境变得开阔,重新调整了一下原本混乱的气息,一身的气息变得干净利落。看着气息变化的景宁,阳子冀也摆好了架势,准备迎接她的攻势。 景宁一个加速,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但是在阳子冀的眼中并不算快。只见景宁来到半路一跃,借助冲势来了一个飞踢。 阳子冀向左侧身,躲了过去,同时迅速举起右手,挡住了随之而来的一掌。景宁两击未能奏效,反倒是被阳子冀趁机扣住了右手,在空中被制住了。 实力的差距,还是太大了。虽然阳子冀只是领先景宁一个境界,但是两人心境上和技巧上的差距有若天涯,这就注定了景宁这种猛攻在不奏效的情况下会被阳子冀轻松反制。 景宁被制住,很识趣地说道:“阳师弟,我认输了。” 随着景宁的认输,阳子冀松开了手,将自由还给了景宁,同时说道:“师姐,承让了!” (本章完) 第38章 第三十八掌 百宗大比将开始 第38章第三十八掌百宗大比将开始 景宁看了一眼阳子冀,心情有些复杂,她扪心自问道:“如果,他是一个正常人,我一定会喜欢上他的。但是,如果他是正常人,我虽然可以喜欢他,但是这并不是我一个专属的权利。” 每个和阳子冀有过交集的女子,都会有这种惋惜,但是她们除了可怜阳子冀之外,根本难以对阳子冀动情。 接下来,阳子冀指出了一些景宁在修炼上的弊端,让她感觉到了一阵豁然开朗,便道谢一声,立即回去了。 而作为这一场比试的见证人,黄贝贝很是不高兴。因为她总感觉这些女人这样或者那样的占用了阳子冀太多的时间,害得她和阳子冀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短。 黄贝贝拉了拉阳子冀的手,撒娇道:“哥哥,你刚刚和景宁姐姐比试了那么久,都害得我没有时间修炼了,你可要补偿我。” 阳子冀一阵哭笑不得,笑道:“可以,你想哥哥怎么补偿你?” “到你去宗门大比之前,你只能陪着贝贝,不能陪其他人!”黄贝贝有些强势地说道。 阳子冀默而不语,只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就这样,在宗门大比之前,阳子冀一直在陪黄贝贝,或是修炼,或是读书,或是游玩,好不快活。 欢乐的时间过得很快,八天的时间弹指即逝,光州三年一度的宗门大比即将在光州首府清苑举办,而作为参赛宗门,光州的各大宗门已经在一日前甚至是数日前就出行了,为的就是在光州宗门大比之中取得一个好的名次。 清苑,光州的首府,位于三江交汇处,五大湖包围的正中央,往北是荆州,东边是殴洲,西边是越州,往南是南蛮荒芜之地,故有人形容清苑城“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历来险要,乃兵家必争之地。” 阳子冀是第一次来清苑,清苑的繁华在整个光州首屈一指,只有增城才有与之一战的商业繁华。 在车水马龙的街道,阳子冀出现在一堆女人中间,又戴着一个与世人格格不入的面具,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众人议论的对象。 “你看看他,居然一个人占着那么多的女人,也不怕脱阳。” “明明他身边的女子姿色都可以,为啥他要戴着面具呢?难不成是非常的丑?” “真是可悲,世风日下,那么丑的人居然那么多女人,我长得那么帅却打光棍。不公平啊!” “哪里不公平了?这么丑能有这么多女人的,除了有钱之外,还有别的解释吗?你帅有什么用?最主要还是要有权有势还有钱!” “……” 面对一干人等的非议,阳子冀没有什么感觉。并不是阳子冀辩才不行,而是因为阳子冀不屑于与毫无根据的人辩论。 虽然阳子冀不在乎这些非议,但是新月宗的女弟子怎么受得了,纷纷对那些说闲话的人拔剑相向,各种威胁的话语齐出。 吴千瑜虽然也是很生气,但她还是制止了生气的弟子,只是对那些舌头长的人发出了一个死神的凝视。 那些原本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在看到吴千瑜可怕的眼神之后,都是一阵颤栗,再也不敢开口说了。 新月宗的一行人,来到了之前就已经预定好厢房的客栈之内,进入到了各自的厢房之中休息。 厢房内,阳子冀和黄贝贝相对而坐,两人正在下围棋。 黄贝贝虽然并不是这一次新月宗参加大比的选手,但新月宗为了加强对阳子冀的笼络,居然同意让黄贝贝跟过来,而且还安排在同一间厢房内。 阳子冀虽然想多开一间或者将黄贝贝送到其她师姐的房间里,但是宗门大比的开展,清苑城内的客栈都爆满了,现在厢房是一间都难求;而且黄贝贝也死活不肯和其他人一间房子。因此,阳子冀也只能和黄贝贝一间了。 虽然宗门大比明天留开始了,但是阳子冀的生活依然很规律,该修炼就修炼,该静心品读就静心品读。 黄贝贝才学围棋没多久,自然是很快落败了,但是她并没有气馁,很快就摆正心态开始下一局的博弈。 阳子冀很早之前就和司马良博弈了,虽然当时没有围棋,也没有棋盘,但是他们当时以石子和木头为黑白子,在地上纵横交错的刻画,也能像正常围棋一样博弈。 所以,即使黄贝贝很是努力,但是一晚上都没能赢阳子冀一盘,把把都被逼到死局而被迫认输。 在消耗了不少的精力之后,黄贝贝也累了,不自觉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阳子冀轻轻的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便取了一张被子,铺在地上安神入睡。 第二天,阳子冀醒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上被轻微的压着,而且这种轻微被压的感觉还十分的熟悉。阳子冀掀开被子,赫然发现了趴在他胸前熟睡的黄贝贝。 阳子冀摇了摇黄贝贝的肩膀,使得黄贝贝从睡梦之中苏醒过来,从阳子冀的胸口爬起来。 阳子冀起身,无奈道:“贝贝,男女有别,不要随便就钻进男人的被窝里!被人看到了不好!” 黄贝贝揉了揉眼睛,漫不经心地说道:“就算睡在一起,也没有关系啊!” 阳子冀一时之间哭笑不得,义正言辞的说了一遍之后,说到黄贝贝无力反驳之后才开始洗漱,准备今天要开始的的宗门大比。 很快,新月宗的一众弟子也是纷纷起床梳洗打扮,吃过早饭之后便集结起来,往清苑的军武校场。 此次参加光州宗门大比的宗门共有一百二十八个,合计一千二八百人。即,每个宗门派出十人,两人一组对抗,以十人之和的高低定宗门的排行。而获得冠军的宗门,可以额外的加分。 新月宗自没落以来,已经连续三届宗门大比垫底了。正是因为这惨淡的成绩,新月宗才被不少道上的人认为是菜鸡的聚集地,去了等于没有前途。 新月宗一行人到了一个巨大的校场,校场里已经有数百人,但是每一个人看到新月宗的弟子,都是一副极为不屑的样子。这让新月宗的弟子深感愤怒,但是又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我倒是谁?原来是新月宗的废物啊!别打了,回去吧!本少爷可舍不得伤害这么娇滴滴的姑娘。哈哈哈!” 说话之人,是一个公子哥模样的青年,他的服饰上面绣着一个一只猛虎,正是光州排名前十五的猛虎门的弟子。 面对这位猛虎门的嘲讽,新月宗一众弟子只能忍气吞声的怒视,却没有人敢反驳。原因不是这里没人打得过他,而是因为成绩就是这样。 就在这时,这位猛虎门的弟子注意到了阳子冀,立马嘲讽道:“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新月宗居然养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小白脸。看来本少爷以后也去新月宗转一转,说不定也能当一回小白脸!哈哈哈!” 他的话,引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这让新月宗的弟子愤怒到极点的同时,也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就在这时,阳子冀向前一步,轻描淡写地说道:“如果是人,来新月宗转一下当然可以,毕竟人说人话,好辨认。但如果是禽兽,那还是算了,毕竟禽兽无论怎么叫,都是那么的难听和刺耳。而且,我新月宗,向来对骚扰乡民的禽兽毫不留情,只要敢出现,我们就保证要打死它。” 阳子冀此言一出,众人先是一呆,但随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把这猛虎门的弟子当作禽兽对待。 这位猛虎门的弟子一开始还只是以为阳子冀在吹牛逼而已,但是结合刚刚自己说的话,他瞬间明白,阳子冀这是在骂自己。 原本阳子冀并不在意别人的非议,但是这次这个猛虎门的弟子说的太过分了,他如果不反击一下,不光让自尊受损,也会让宗门蒙羞。 “臭小子,居然敢骂我!我要杀了你!”这猛虎门的弟子愤怒到了极点,丝毫不理会这宗门大比开始前的规律。 就在他冲向阳子冀的途中,他被一只大手抓起来在空中狂抓,却是一步都向前不得。 “宗门大比之前,不得私斗!违者乱棍打出去!”一个身披戎装的大汉抓住那猛虎门弟子,警告道。 感受到了戎装大汉的威胁,那猛虎门弟子停止了挣扎,冷静下来,说道:“本少爷明白了!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戎装大汉闻言,一松手,放开了那猛虎门的弟子,再次警告一番之后,便去到别处制止像刚刚那样的纷争。 那猛虎门弟子冷冷的看着阳子冀,说道:“你最好祈祷不要在比斗之中遇到我!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阳子冀淡淡一笑,道:“猎人,是不会被大吼大叫的野兽吓着的。野兽在面对不明的目标时,吼叫并不是威慑,而是为了虚张声势!” 阳子冀再一次不着痕迹的将那猛虎门弟子比作野兽,不仅如此,他还将自己比作是狩猎的猎人。 那猛虎门的弟子死死的看着阳子冀,差点就又要动手了,但是他这次忍住了,只是冷哼一声,便回到了自己的宗门阵营。 就这样,宗门大比前的一场闹剧,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本章完) 第39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39章不是冤家不聚头 很快,各大宗门已经入场了,而本次的光州百宗大比也即将正式拉开帷幕,而每个宗门的弟子都摩拳擦掌,打算在此番大会之中一展拳脚。 就在此时,在一个两丈高的高台之上,一个老者老有神气的看着下面各宗门的精英弟子,在扫视一番之后,摇了摇头。 随后,老者收起了略微有些失望的表情,正色道:“各位,很高兴你们来到清苑城,本城主仅代表清苑城欢迎诸位!祝诸君武运昌隆,旗开得胜!现在,我宣布,光州百宗大比正式开始!” 虽然很快的就切入了主题,没有过多的渲染,但是没有人敢对他不敬。因为老者不光是清苑城的城主,还是天元王朝曾经征战天下的大功臣。 随后,各大宗门的弟子分成好几批,逐一上前抽签决定自己的对手。那些抽到弱宗门的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而那些抽到强的宗门的人,则是一副苦瓜脸,比死了全家还要难看。 虽然是分成了好几批,但是拥有先抽签权利的,还是上一届排名靠前的宗门。而像新月宗这类排名末尾的宗门,只能先被晾在一边,苦苦等待。 在历经了两个多时辰的等待,终于轮到新月宗的各弟子抽签。而此时,绝大多数对阵已经决定了,只有十人尚且没有对手,他们的对手将会在新月宗这一次的抽签之中诞生。巧合的是,之前与那猛虎门的弟子居然也还没有对手,也就意味着,他无论如何都会对上一名新月宗的弟子。 那猛虎门的弟子舔了舔嘴唇,眼睛死死的盯着阳子冀,一副恨不得把他吃下去的样子。同时心里暗道:“臭小子,你就祈祷不要遇上本少爷吧!不然本少爷会让你生不如死!” 新月宗的弟子陆续上前抽签了,当第九名新月宗弟子匹配到对手之后,阳子冀也清楚自己的对手是谁了。 阳子冀看了一眼射出灼灼目光的猛虎门弟子朱宝,叹息道:“不是冤家不聚头,看来这天也注定要让解决刚刚的因果。” 至于朱宝,他看到对手是阳子冀之后,简直是高兴的溢于言表,看着阳子冀的眼神变得残忍。而那些对朱宝作风有所了解的人,都是对阳子冀报以一个同情的眼神。 抽完签之后,各大宗门在休整了一个时辰之后,便听号上台,开始对决各自的对手。 此次百宗大比的宗门,实力参差不齐,强强对话固然让人看的激动,但也不乏菜鸡互啄看的让人郁闷。总之,胜者接受掌声,而败者只能低下头离开。 就在这时,叫号的人员高声道:“下一场!一百二十八号对阵三百三十七好!请两位上台准备!” 话音落下,一个阳子冀熟悉的身影走上擂台,上台的人,正是之前在增城比武招亲之中击败阳子冀的韩玉湘。 “比起一年之前,她变得更强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应该也是步入了六流,只不过控制着气息,所以一般人看不出来。”阳子冀看着韩玉湘,心里默默地说道。 韩玉湘似乎在成百上千双眼睛之中察觉到阳子冀的眼神,她转过身去,望向新月宗,看到阳子冀出现在新月宗的阵容之中,有些感到意外。 不过,随着对手的上台,韩玉湘也将注意力放回到了,自己的比试之中。她的对手,实力并不强,如果她愿意,三招甚至一招就可以将之击败。 然而,韩玉湘都还没有出手,她的对手便无奈的宣布:“我认输了!承让!”说完,便跳下了擂台。 几乎没有嘲笑他这种不战而败的行为,似乎他们都觉得面对不可力敌的对手,认输是最好的选择。然而,老者看了之后摇摇头,心里暗道:“现在的武者都这幅德行吗?虽然明知打不过,但是还没有打就认输,这是最可耻的。” 虽然不战而胜,但是韩玉湘并没有太高兴,似乎对于没有出手而感到有些手痒痒,但是结果已经出来了,她也只能等待下一场的开始了。 随着叫号人员的宣布,作为新月宗第一个上台的弟子,景宁在一片不看好的情况下上台,虽然表情看起来略显紧张,但是肢体动作却是很自然,只不过大部分都关注她的表情,没有注意到。 景宁这次的对手,是一个排名五十的宗门的弟子,名叫蒋浩。虽然他的宗门排位只算中等,但是他一上台,就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势看着景宁,似乎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蒋浩昂着头,瞥了一眼景宁,倨傲的说道:“别浪费我的时间,滚下去吧!新月宗的废物!” 显然,蒋浩并不认为景宁有战胜自己的实力。因为他十分自信自己八流武者的实力,随随便便都能碾压新月宗的任何人。因此在抽到景宁的时候,他可是开心得不得了。 虽然在百宗大比之前,因为排名的原因一直只能忍气吞声吃哑巴亏,但是上了擂台,这一切就变得苍白了。 景宁冷哼一声,道:“像你这种废物都能上来,看来贵宗门真是没人了!” 听到景宁的嘲讽,蒋浩哪里忍得了,怒吼一声便冲了上来,同时嘴上大喊道:“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景宁不再和蒋浩作口舌之争,她一个箭步加速,在即将撞上蒋浩之前跳起来腾空,一个意想不到的加持着内力的空翻回旋踢狠狠的踢到了蒋浩的脑袋上。蒋浩瞬间感觉如遭雷嗜,两眼冒花之后,便瘫软下来,再也起不来。 裁判来到他的身边探查了一番,确定他还没有死之后,便高声宣布:“我宣布,这一场由新月宗的景宁胜出!” 在高台的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赞叹道:“不错,能在二十岁就达到七流,而且是在新月宗这个日渐式微的小宗门之中。将来说不定有机会能突破到五流甚至四流,只要机遇足够的话。” 不光是老者,就连其他宗门的弟子也被景宁的实力震惊到了,他们实在想不到,以前一直不被他们看在眼里的新月宗,居然如此轻松的就将一个中等宗门的弟子干掉了。 而那些抽到新月宗弟子,还没有开打的其他宗门弟子,则是打醒了十二分的精神,收起了轻视之心。 不过,朱宝似乎并没有这样的危机感,他始终认为自己会把阳子冀打死,因为他非常相信自己的实力。 之后,陆陆续续的战斗开展了,其他新月宗的弟子也悉数登场,虽然她们受到了景宁获胜的鼓舞,但毕竟实力没有景宁高,出场八个,只有四个晋级下一轮。 在打了六百多场后,当叫号人员叫到两个排名末尾的号码之后,朱宝一个纵越,上擂台也不忘显摆一下自己。而阳子冀则是很低调,慢慢的的走上擂台,似乎像一个普通人一样。 天虎门的一个弟子看着阳子冀如此普通的走上擂台,嘲讽道:“我还道新月宗打破老规矩收的男性弟子是什么水平,连轻功都不会,真是丢人。还戴着一个这么难看的面具,难不成是见不得人?” 韩玉湘自然听到了她同门对阳子冀的嘲讽,但是她没有警告他阳子冀的真实实力有多强。因为在她看来,对一个自己没有亲身了解过的人妄下定论,这不是一个武者应该有的判断。 阳子冀走上了擂台,哪怕朱宝在赛前就扬言让他生不如死,但是阳子冀还是行了一次武礼,拱手淡淡说道:“新月宗阳子冀,请多指教!” “哼!故作姿态!说吧,你想怎么死?”朱宝对阳子冀的武礼嗤之以鼻。 阳子冀将右手藏在身后,左手往前一摊,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并说道:“来吧!我让你一只手!” 此言一出,全场的人都震惊了。 “这个新月宗的弟子真狂妄!” “看来新月宗今年不光变强了,也变得更加狂妄了!” “他不会认为朱宝是那些菜鸡能比的吧?” “……” 面对全场的各种非议、嘲讽和谩骂,阳子冀都是如同入定老僧一样雷打不动,始终维持着一只手“请”的姿势。 朱宝显然是被激怒了,他从小大到大,从来都是他这样轻视别人,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轻视过。 他怒吼道:“臭小子,我要杀了你!” 言罢,朱宝催动内力,一个加速,在眨眼之间就缩短了和阳子冀之间原本十丈的距离,一拳轰向了阳子冀的面门。这一拳,他用尽了全力,没有任何的保留,而且速度极快,在如此短的距离,几乎避无可避,如果能够命中,势必会将阳子冀一击毙命。 面对如此势大力沉的一拳,阳子冀在即将被击中的瞬间低下了身子躲了过去,同时左手凝聚内力,一掌拍在了朱宝的胸膛之上后,便一个后撤,与朱宝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阳子冀的这一掌,朱宝起初只是觉得使得自己的经脉有些紊乱,但是当他想再度进攻的时候,他的脚一迈出去,整个人就突然倒下了了,两眼翻白。 裁判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跑到朱宝身边,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确定朱宝还活着之后,他立即宣布:“这一场,由新月宗的阳子冀胜出!” 然而,全场的人除了新月宗的弟子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为阳子冀欢呼,因为他们的下巴都要快被惊到掉下来了。 (本章完) 第40章 强弱分明始于此 第40章强弱分明始于此 阳子冀在听到自己胜利的消息之后,微微躬身,便一步步走向了擂台,依然没有像这次绝大多数男性一样用轻功来显摆自己。 “你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朱宝会无端端的就倒下?”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难不成这小子使了暗器?” “……” 随着阳子冀的下台,场下对于阳子冀刚刚的胜利的议论纷纷,但是能看出阳子冀如何取胜的却少之又少。 韩玉湘看着阳子冀,心里暗道:“他比之前强了很多,这一次我已经没有把握一定能胜过他了。” 至于看台之上,老者看着阳子冀的双眼有些火热,他不禁暗道:“能以恰到好处的力量击溃对手,能不成他小小年纪就对于控制力量有了一定的了解?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小子的前途不可限量。” 一开始,老者并不是特别的注意阳子冀,但是听到他放话让一只手之后,他不禁对阳子冀产生了一丝兴趣,也就认真的观摩了阳子冀对朱宝的这一场战斗。 虽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阳子冀刚刚是如何获胜的,但是老者却是清楚的很。刚刚阳子冀出的那一掌,是恰到好处的让朱宝倒下了。 据老者的估计,刚刚阳子冀的那一掌,应该只用了三成的力量。想到这里,老者不禁认真看了一眼阳子冀,当他知晓阳子冀的实力之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我的天,看这个小子的骨龄不过十八九岁,居然在这等年纪就有六流武者的实力,这应该可以比肩那些大宗门的顶尖弟子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老者的兴奋已经难以言表了,心里不禁生出一个极为疯狂的念想。 阳子冀回到了新月宗的阵容,无论是落败还是获胜的弟子,都围过来对他不住的称赞。面对诸多的称赞,他只是微微一笑,大有一种一笑置之的态势。 看到这里,老者对阳子冀的又高看了好几分。他捋了捋胡子,赞叹道:“胜不骄败不馁,这才是一个武者应该有的态度,这个小子具备成为一个强者的态度!” 在老者看来,阳子冀已经具备成为一流高手的一切——态度、心境和天赋。这是他执掌光州多年以来,第一次认为这个地方能出一个绝世强者。 今天,所有的战斗都已经比完了,成功晋级的六百四名各宗门弟子将在休整一天之后,于第三天进行比试,决出三百二十个晋级名额。至于这空出休整的一天,则是落败的另外六百四十名弟子决定排名的比试。 败者排名战,没啥看头,基本都是菜鸡互啄,不过也不乏昨日在强强对话中落败下来的强者。那几个落败的强者简直就像鱼塘中的鲨鱼,把那些鱼苗一样的武者打的七零八落。 新月宗落败的四个弟子虽然实力一般,但是也坚持了两三轮才败下阵来,总不至于垫底。 经过两天的比试,绝大多数的宗门开始重新审视之前的宗门关系,哪些需要加强沟通,哪些需要注意提防,都提上了绝大多数宗门的日程。 而这其中,关于对新月宗的关系,不少宗门都用了两个字——交好! 这次新月宗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所有宗门都看在眼里,他们已经知道了新月宗再也不是那个连续垫底三年,日渐衰微的小宗门,她们将在这一代重新崛起。 至于阳子冀,则是所有宗门都关注的对象。不过,他们的关注点并不是阳子冀的实力,而是阳子冀取胜的时候,有没有使暗器。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阳子冀来看起来轻飘飘的一掌,是绝对没法将境界八流的朱宝击败的。 猛虎门的人一直闭口不谈朱宝有没有中毒或者收到暗器攻击,这让不少宗门充满了疑惑,但是他们都对自己的弟子下了指示——对阵阳子冀的时候小心一点。 而作为争议中心的阳子冀,此刻正在读书,表情是极为的认真入神。如果是不认识他的人,恐怕会把他当做一个赶考功名的书生。 当书中的故事到了最后,阳子冀的心神才从书中解放出来。他起身,叹息一声,道:“时空扭转,不过今明之间。日月交替,不过朝夕之间。生死离别,不过一念之间。” 就在阳子冀感慨世事无常的时候,景宁来到,告知他今天的比试即将开始,要他尽快集合。 阳子冀在道谢一声之后,便穿好了衣服,拉着黄贝贝的小手出了客栈,和新月宗其余弟子一同来到军武校场。 经过两天的筛选,原本人山人海的校场,此刻就剩下六百四十人。这六百四十人,基本都是各大宗门年青一代的领跑者。不过这其中也不乏抽中上上签以及在菜鸡互啄中获胜的存在。 对战表早就已经做好了,这六百四十人也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所以当叫号人员叫到自己的号码之后,他们便很自觉的上台了。 第二轮的对决比起第一轮可是精彩了许多。如果说第一轮是鱼龙混杂的话,那第二轮基本都是强强对话,也只有个别强者对上了菜鸡。 第一场,是韩玉湘对阵一个猛虎门的弟子。韩玉湘实力高超,那猛虎门弟子在勉力抵挡了几招之后,便被她一掌拍下了擂台,吐出了一口鲜血。 虽然自己的“同门”被打伤了,但是猛虎门的人也只敢心里憎恨韩玉湘,嘴上可不敢说出来。毕竟以猛虎门的实力,如何能比得上天虎门。 韩玉湘在获胜之后,看了一眼在闭目养神的阳子冀,眼中充满了战意。阳子冀似乎也感受到了韩玉湘的战意,他睁开眼睛,与之对视一眼,随后便合上了眼睛。 第二场,景宁对阵一个青云门的弟子,名叫王青云,是青云门中最强的弟子,实力已经突破了七流,直逼六流。 面对强敌,景宁没有退缩,将自己的一切实力展现出来,攻防都做的滴水不漏,虽然实力不敌,但是却能在王青云的猛攻下站稳脚跟,时不时还能反击几招。 但是,随着战斗进行了半个时辰,王青云内力绵长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景宁虽然还在勉力支撑,但是落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终于,在一刻钟之后,景宁内力枯竭,主动认输。王青云似乎也是被景宁的这种坚持所打动,主动上前,伸出了友好的右手,而景宁面对认同自己的对手,也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两只手友好的握在一起,全场不少人为之动容。而看台之上的老者,看着也是有些老怀欣慰。 接下来的决斗也是非常的精彩,基本强强对话都拼到最后一刻才分出胜负,只有几场是实力悬殊的对决,但是弱势的一方还是展现了一下自己的实力,没有一开始就认输,保全了自己的尊严。 而到了最后一场,阳子冀登场了。 伴随着阳子冀的登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阳子冀吸引了。但是,绝大多数的人的目光都带着怀疑,皆因阳子冀前天赢的实在是太诡异了。 阳子冀一如之前,一步步走上擂台,并没有刻意显摆自己的轻功。而阳子冀的对手,天虎门的齐护,则是毫不修饰自己,直接一跃而起,在空中转了两圈之后稳稳的落到了擂台上,引得场下连连喝彩。 “是天虎门的齐护,看来新月宗的这个家伙要倒霉了!” “齐护可是七流武者,我就不相信那小子能刷阴招。” “齐护师兄威武!” “……” 阳子冀一拱手,行了一礼,随即便自报姓名,一如之前一切的切磋,遵循着武道的切磋礼仪。 齐护则没有任何的回应,因为在他看来,这种多余的仪式完全没有意义,实力才是硬道理。 阳子冀并没有生气,他做了自己做的,无愧自己对死去爷爷的约定。他左手一申,又是一“请”。 面对阳子冀的“请”,齐护似乎有些不屑,他也伸出左手,伸出食指勾了勾,示意放马过来,表情极为倨傲。 原本,天虎门的高层曾经告诫过齐护,一定要小心阳子冀。但是齐护对自己非常自信,他不相信阳子冀能打败他,他认为阳子冀昨天肯定是耍了一些小手段才赢了朱宝。他相信自己七流武者的实力,绝对不怕阳子冀的任何诡计。 面对齐护的挑衅,阳子冀没有生气,依然是那个“请”的姿势。 看到阳子冀对自己的挑衅无动于衷,齐护的面容有些扭曲,他猛的一个加速,冲到了阳子冀的身前,催动内力,使出一套【通臂拳】发动猛攻。 面对直拳、短肘、冲拳和锤击连番交替的【通臂拳】,阳子冀没有丝毫的慌张,防御的同时,眼睛始终盯着齐护的每一个动作,脑海中不断浮现齐护可能攻过来的角度以及攻击方式。 齐护使完一套【通臂拳】,但是阳子冀尽数抵挡下来,【通臂拳】一十六招中,没有一招能成功击中阳子冀。 齐护见自己的【通臂拳】不能拿下阳子冀,便虚晃一招,即使抽身后退,极为谨慎的盯着阳子冀,不再有丝毫的倨傲。 阳子冀拍了拍了拍衣角的尘土,因为面具的遮挡,没有人能看到他是何表情。但是观察仔细的人会看到他眼睛的云淡风轻。 ??第40章了,明天周天,直接到100章,觉得好看的,点点你们的收藏,谢谢 ? ???? (本章完) 第41章 轻松获胜声名起 第41章轻松获胜声名起 齐护放松了身体,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承认,在之前我是太小看你了,你完全是凭借自己的实力站在这里的……” “但是,你是赢不了我的。你光是防御,就应该拼尽了全力吧。可我,还没有使出全力!”然而话锋一转,齐护一副看穿了阳子冀的样子。 阳子冀微微一笑,并没有回应。这让齐护更加觉得阳子冀不过是故作姿态,实际上却是慌得不行。 齐护大吼一声,跳起来右手就是一记冲拳,阳子冀侧身避过,齐护落地转身接连环短肘,阳子冀以左右手小臂格挡。齐护双肘被格挡住,并没有及时变招,而是想要凭借自认为大的力量破开阳子冀的手臂格挡,将之重击。 然而,无论他怎么发力,阳子冀那格挡住他双肘的双臂始终没有被压下去。反倒是齐护因为持续发力,面容变得通红。 在确定无论如何都无法以力量将阳子冀屈服之后,齐护突然双臂张开如鸟翼,轻轻一跳,左右脚悬空向前,不停的的踢踹。 “连环腿?”阳子冀一边格挡,一边心里暗叹道。 然而,齐护的连环腿虽然发的突然,力量火候也是十分出色,但是阳子冀的反应却是极快,很快就做出了正确的防御动作,使得齐护这突然起来的连环腿没有一脚能踢到他。齐护在踢了七脚之后,落下的瞬间双手撑地,以一个后空翻,拉开了与阳子冀的距离。 齐护在一番猛攻之后,突然有点信心不足。因为按照往常,就算是和他同阶的对手,在使出连环腿之后,就就算不落败,肯定也会被连环腿踢中好几脚。 但是,阳子冀太诡异了。齐护觉得自己的动作似乎被阳子冀预见到了,所以无论如何都没法击中阳子冀。 其实,齐护想的没错。阳子冀就是根据齐护的每一个动作,手脚轻微的反应推测出齐护下一个可能的动作,进而在脑海之中迅速想出应对的方法。 齐护已经不再轻举妄动了,刚刚的【通臂拳】消耗了他足足两成的内力,而阳子冀至今只是普通的防御,内力肯定没有怎么消耗。 似乎看出了齐护开始谨慎,阳子冀忽然向前压低了身体,左腿后蹬,猛的一冲,整个人像一只箭一样冲了过去,比刚刚攻过来的齐护的速度要快上一点。 此刻,阳子冀终于主动进攻了。 阳子冀在靠近齐护的瞬间,左手催动内力,跳起对着齐护的脑门就是当头一手刀。齐护虽然惊异于阳子冀的速度,但是面对阳子冀明显的当头一击,他虽然没有那个反应的速度,但是双手小臂叠放于头顶,想要挡住阳子冀的手刀。 阳子冀手刀落下的时候,齐护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一块高速下落的百斤巨石击中,膝盖差点就承受不住压力而跪下。 然而,齐护为了挡住阳子冀的手刀,已经出动了两只手,中门完全失守,完全分不出手来防御阳子冀的任何攻击。 阳子冀落地右手两指并拢,如同一把剑一样指在了齐护的咽喉上,瞬间使得齐护感觉自己被一把剑指着一样。 齐护咽了一口口水,无奈道:“我……我认输……” 随着齐护的认输,阳子冀将压在齐护头顶的左手收回,然后又是收回来指着他咽喉的右手,双手抱拳,道:“承让了!” 齐护输的心服口服,他也双手抱拳,道:“阁下实力超群,齐护甘拜下风!等我变强,再与之一战!告辞!” 阳子冀一步步下了台,所有在场的人都以一种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只有新月宗的人感觉见怪不怪,因为她们早就知道阳子冀的实力很强,但是具体强到什么地步,她们也不太清楚。 韩玉湘看着阳子冀,心里暗道:“他的实力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而且目前还没有施展过强力的招式,而且他对付齐护完全是游刃有余,甚至只要他愿意,一开始就能结束战斗。” 韩玉湘不禁在脑海里回想,如果刚刚是自己面对阳子冀,应该如何攻破阳子冀那密不透风的防御,以及如何应对阳子冀可能施展的招式。 如果以她之前对阵阳子冀的情况来看,她多少能推断出阳子冀的一些攻击习惯。但是在看了阳子冀两场战斗之后,她发现自己之前的推断已经完全不适用了。 “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在感慨一番之后,韩玉湘的战意却是变得更加浓烈。 看台上,老者对于阳子冀的表现十分满意。他心里暗道:“如果他愿意,刚刚天虎门的小子应该撑不住他三招。只是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想太引人注目。小小年纪,懂得低调隐忍,不错。” “不过,战胜了天虎门的弟子,而且是一招致胜,想要低调应该做不到了。”老者捋了捋胡子,静静地说道。 阳子冀回到新月宗阵营,黄贝贝立即扑了上来,抱住了他,脸上的笑容十分的灿烂。而其他的新月宗弟子见状,并没有靠过去打扰,而是在远处默默地为阳子冀的胜利而欣喜。 阳子冀捏了一下黄贝贝的小脸,宠溺地问道:“贝贝,刚刚有没有乱跑?” “没有,贝贝很乖!” “嗯,我的贝贝很乖!” 原本,阳子冀并没有带黄贝贝过来的打算,但是黄贝贝在听景宁他们说阳子冀怎么怎么厉害之后,就哭着闹着都要跟过来一睹阳子冀的风采,阳子冀拗不过,也就同意了。 至此,第二轮的战斗全部落下帷幕。获胜的三百二十人,将在后天决出晋级的一百六十人。而明天,则是落败的三百二十人争夺最好排名的战斗。 新月宗一行人回了休憩的客栈,在和黄贝贝吃过一些东西之后,阳子冀便出了厢房,来到了客栈的一楼。 此时,正值傍晚,来吃饭的客人很多,数十张桌子都是人,没有一个空余的座位。而阳子冀的到来,则吸引了一些在这里吃饭的宗门弟子。 阳子冀今天在校场上的表现,使得之前对他的质疑和非议通通消失。现在,更多好奇的是,阳子冀面具之下,到底长着一张怎样的脸。 那些被阳子冀表现征服的人,无一不是猜想阳子冀摘下面具之后,绝对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佳公子。就算不是一个佳公子,长相也绝对不差。 而那些对阳子冀的实力有些妒忌地人,基本都是在猜想:要么阳子冀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以真面目视人;要么就是阳子冀长得极丑,丑到没法见人的地步。 但是这毕竟只是两派人的猜想,除了极少数人之外,没有多少个见过阳子冀的真容。而吴千瑜早就下了死命令,任何关于阳子冀的事情,只要有人问起,一概不回答。所以,对于阳子冀的容貌之争,外面只有争论,没有答案,虽然妒忌阳子冀实力的人的猜想才是正确的。 阳子冀并不是下来吃饭的,他已经看完了带过来的书,要趁着书斋没有打烊,再买看看。所以,在下了楼梯之后,阳子冀不做任何的停留,直接出了客栈,往隔壁街的书斋走去。 阳子冀走了一段路之后,便发觉到有几个人正在鬼鬼祟祟的跟着他。因为没有察觉到他们的敌意,所以阳子冀也没有立即就甩开他们的意思。毕竟,自己只是去买书,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走了一会,阳子冀到了书斋,走了进去,随手抄起几本,在稍作品读之后,觉得不太好看,便放下了,转而拿起另一本书。 在挑了好一会儿之后,阳子冀选中了十本书,每本的厚度都足足有一点三寸厚,够他看好一段时间了。 在结账出了书斋之后,阳子冀发现,之前那几个跟踪自己的人依然还在,只不过和他保持的距离变得有些远。 阳子冀不以为然,朝着自己投宿的客栈走去。在走过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之后,他发现有一个中年人,似乎正在等着他。 而随着中年人的出现,那几个原本和阳子冀保持一定距离的跟踪的人,也都是纷纷现身,在阳子冀的身后守着。 阳子冀没有感受到他们的敌意,便问道:“相比阁下应该是在等在下?不知有何贵干?” “不错,我等正是在等待公子。小的奉我家主人之名,特来邀请公子到府上一聚,不知公子可否赏脸?”中年人笑道。 阳子冀随即问道:“敢问,阁下的主人是?” “公子不必多问!你去了便知。公子就算今晚不去,迟早你也会去一趟的。”中年人十分自信的说道。 阳子冀思虑了一番,道:“如果真的如阁下所说,那我今晚就前去拜会,还请阁下带路!” 中年人稍微侧身,做了一个标准的“请”的动作,说道:“公子,请跟我来!” “好!” 随即,阳子冀跟着中年人,走了一段路,大概半个多时辰之后,便来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府邸,而府邸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金府”两个大字。 看到牌匾上的字,阳子冀心里暗道:“金府,难不成,今天邀请我的,是清苑城的城主金在天?” 金在天,正是清苑城的城主,也是光州的州牧,更是一个三流的高手。年轻时曾随帝国征战天下,立下无数战功,为帝国的统一做出了极高的贡献。 ??开更开更 ? ???? (本章完) 第42章 欲邀请做笼中鸟 第42章欲邀请做笼中鸟 随中年人,阳子冀穿过府邸的门和庭院,来到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之中,而房间的门虽然没有开,但是依稀能看到几个人影。 虽然金府远比阳子冀之前到过的镇远镖局要奢华得多,但是阳子冀丝毫没有羡慕和惊讶之意。他遵循的是安贫乐道,知足常乐,反而对于奢华有一些抵触。 中年人示意阳子冀先等待一会,他走上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恭敬的说道:“启禀大人,阳公子已经到了!” “带他进来!”里面传出来一声阳子冀熟悉的声音。 阳子冀仔细回想一下,暗道:“果然是金在天的声音。就是不知道帝国的人找我有什么事?” 对于天元王朝,阳子冀只有恨。虽然是恨不得推翻这个王朝,但是阳子冀很清楚自己现在几乎什么都做不到,能做的就只有隐忍。 所以,他调整了一下心情,上前,中年人随即推开了房门,阳子冀随即走了进去。 一进去,阳子冀看到主位上,正是这几天都在高台上观战的清苑城主金在天。而在他的左边,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正在好奇的打量着进来的阳子冀。不过这个女孩始终蒙着一块面纱,看不出来长什么样。 而在金在天的右边,则是一个青年。那青年脸如冠玉,一身的英气勃发,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 阳子冀上前,对处于主位的金在天拱手道:“金老前辈,在下阳子冀,初次见面,晚辈祝金老前辈万福金安。” 金在天并没有起身,他笑眯眯的说道:“好说!请入座!” 在场,算上阳子冀只有四个人,桌子边却摆着不下十张空余的椅子。看起来虽然可以随意落座,但是阳子冀却深知,这是金在天有意试探自己。 阳子冀没有迟疑,选了一个能够同时面对三人的位置,这个位置正是与金在天相对,入门后第一座。 金在天看到阳子冀落座,有些赞许地点了点头,他说道:“看来,阳公子不光是实力高强,对于诗书礼乐也是颇有研究。” “晚辈对于诗书礼乐之流,不过是浅尝则止,算不上有研究。”阳子冀很平静的回答,并不打算否认。 金在天哈哈一笑,道:“阳公子真是过谦了,我观你举止,处处透露着礼仪修养,就不是不知家承何处?” 阳子冀似乎早就预料到金在天会这么问,他淡淡的说道:“晚辈家贫势单,乃是一个不入流的家族。家中父母已经不在,只晚辈孑然一人。” 阳子冀虽然大体上说了实话,但是他为了保护黄贝贝,并没有说自己还有一个新认的小妹。 听到这里,金在天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但是也没有怎么怀疑。就算阳子冀在这里说的不是真话,他日后也有办法将阳子冀的底细查出来。 金在天一副极为惋惜的样子,他说道:“原来如此,阳公子年纪轻轻便孑然一人,想来肯定吃了不少苦的……” “你为何不取下面具?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敢让金大人认出来了!”金在天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右边的年轻男子便质问道。 阳子冀面对金在天默许的质问,正色道:“我确实是见不得人才戴上面具。不过我做过的事情,每一件都无愧天地良心,我没有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之所以戴上面具,是因为容貌太吓人。” 阳子冀话音虽然不大,但是一字一句都铿锵有力,给人一种不容置辩的感觉,让年轻男子的质疑变得苍白无力。 金在天看不见阳子冀的容貌,只能通过观察阳子冀的眼神读出他内心的变化已经现在的情绪。 但是从年轻男子的质疑开始,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闪烁或者不自然,而且刚刚的一番话,语气也没有丝毫的迟疑,这基本可以证明阳子冀刚刚没有说谎。 一念至此,金在天隐蔽的给了右边的年轻男子一个提示,示意他不要再发声。年轻男子接到指示,没有再向阳子冀发问的打算。 “如此说来,阳公子暂时是没有婚约在身?”金在天抛出了他今晚最想要问的问题。 其实,金在天一直想给自己的孙女挑选一个合适的孙婿,但是在阳子冀出现之前,他看遍整个光州,没有一个年轻一代的男性是符合他要求的。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金在天发现阳子冀是最符合当他孙女婿的人选。在他看来,阳子冀无论是天赋,礼仪还是心性,都是一等一的。通过今天的进一步了解,金在天发现,阳子冀也就是家世和容貌可能有些欠缺,其他条件都非常优秀。 阳子冀在看到金在天左边的少女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金在天今晚的目的所在。他叹息一声,道:“晚辈容貌极其难看,不敢奢望有女孩子喜欢我。我在一年前,就已经断绝了婚姻之念,今生今世,我应该不会再生出了。” 阳子冀此言一出,令金在天有些猝不及防,他完全没有想到阳子冀会有这样的想法。不光是他,就连年轻男子和他的孙女也有些意想不到。 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 就在这时,金在天的孙女起身,来到阳子冀的身前,看着阳子冀的双眼。问道:“你能不能取下你的面具?我想看一下这双明亮而坚韧的眼神之下,到底是一副怎样的容貌?” “姗姗,不要胡闹,刚刚阳公子的话你没听见吗?别人不想的,就不要强迫别人!”金在天制止了自己孙女的不合时宜的请求。 金姗姗似乎没有听见金在天的话,她很认真的说道:“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我的请求。” 阳子冀起身,很是淡然地说道:“如果金姑娘不怕吓着,在下可以摘下自己的面具。虽然在下容貌丑陋,但是也不至于一辈子都不敢在人前摘下面具。” 金姗姗点了点头,道:“如果你摘下面具,那我就摘下我的面纱。这样,对你我都公平。” “姗姗,你……”年轻男子闻言,有些慌张地站了起来。 金姗姗很是平静的说道:“哥哥,我知道你在顾忌着什么。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我自己的想法。我……” 阳子冀打断了金姗姗的话,他轻描淡写的说道:“传闻,只要能一睹金家小姐的真容,就能成为金家的贤婿。只是,金家小姐的实力极其厉害,且出行一直带着实力不弱的护卫。因此,败在她手上的青年俊彦可谓是数不数胜。” “看来,你也清楚我揭下面纱的意味着什么,我主动揭下面纱,让你看看我的真面目,难道你不愿意吗?”金姗姗极其自信的说道。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金姑娘的倾城之姿,已经让无数的青年俊彦为之倾倒。阳某空有一身蛮力和一些酸墨水,实在是配不上姑娘。再加上……” 阳子冀毫不迟疑的摘下了面具,被毁掉的面容让在场的人一阵失声。金姗姗以一种看着怪物的眼神看着阳子冀,眼神之中充斥着巨大的嫌弃。 金在天在惊讶之后,不禁叹息道:“果然,人无完人,更何况他的天赋如此的高。实在是可惜啊!” 原本,金在天只是以为阳子冀长得很丑,并不是那种不堪入目的样子,只是,当阳子冀脱下面具之后,他就熄灭了将孙女嫁给他的心思。 阳子冀对这三位的反应早就有所预料,他不慌不忙的重新戴上了面具,将这三个开始嫌弃他的人“变小”。 阳子冀戴好面具之后,淡淡的说道:“金老前辈,晚辈在宗门之中尚且还有事情处理,我就不多叨唠了,告辞!” 言罢,阳子冀转身,就要离开。 “放肆!金大人都还没有让你走,你就敢走,是不是太看不起金大人!”年轻男子拍桌而起,威胁道。 阳子冀还没有开口,金在天却是突然起身,哈哈笑道:“阳公子,虽然今晚的事情有些遗憾,但是我希望你能加入光州军,为讨伐光州逆贼而贡献一份力量,建功立业。” 近年来,起义军的势力日渐壮大,已经不断地往神州大陆各个州蔓延。以阳子冀的判断,再过个十来年,就能和天元王朝分庭抗礼。 而光州,正是因为比较偏远,一直以来都有革命起义军进攻。这几年来来,革命起义军已经和光州军打了大大小小上百仗,双方都互有损伤。 面对日渐严峻的形势,身为光州州牧的金在天,自然想要招募一批武者来对抗日渐强大的革命起义军。而这一次的光州百宗大比,既是决出最强的比赛,也是他挑选好苗子的选拔赛。 阳子冀淡淡说道:“我对名利,没有太大的兴趣。建功立业对我来说,远远不如安贫乐道来的舒服。所以,金老前辈,还请允许晚辈拒绝。” “你……真的要拒绝?”金在天的脸色有些不高兴,显然他以前很少被拒绝。 阳子冀能请清晰的感受到金在天隐而不发的杀气,他很明白,只要金在天想,他就出不了这个门。甚至他只要再说一个“不”,都极有可能被他击杀在这里。 虽然面对进退两难的境地,但是对于帝国的仇恨,让阳子冀很坚定的说道:“金老前辈,请允许我拒绝!” (本章完) 第43章 续上因果来一战 第43章续上因果来一战 说完那一句决定之后,阳子冀慢慢往前走,推开了门,在金在天的视线下消失不见。 待再看不见阳子冀之后,金在天一掌就桌子打翻,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如果脾气再差一点,可能就要出去一掌将阳子冀打死。 年轻男子看着盛怒的金在天,略微有些紧张地说道:“爷爷,我现在就去派人把他杀了,给您出这口恶气!他以为他是谁,居然不把您放在眼里。” 金在天逐渐恢复了理智,他挥了挥手,道:“庆笙,如果要杀死他,我刚刚就可以做到。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没有杀死他吗?” “您大人有大量,不跟这种小人计较!”金庆笙毫不犹豫的说道。 金在天眯了眯眼,道:“这是一点,更加重要的是,我还是痛惜他是一个人才。我相信他迟早有一天会涉身政治。” “哦?何以见得?” “感觉!” 与金在天和金庆笙不同,金姗姗对阳子冀刚刚的决定非常的敬佩,她很久没看到有人敢拒绝她爷爷的邀请。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阳子冀在拒绝之后,居然还能全身而退。 “这可真是个有趣的家伙。”金姗姗嘟囔道。 阳子冀出了宴客房,根据自己的记忆,很轻松的就走出了偌大的金府。出了金府,阳子冀感觉松了一口气,那种被鸟笼束缚住的感觉也渐渐消失。 刚刚,可以说是阳子冀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凌厉的杀气。他相信,只要金在天肯出手,他肯定会血溅当场。 阳子冀为出了金府之后,为了安全起见,他施展起轻功,几个纵越便消失在了金府的门前,隐身于黑夜之中。 就在阳子冀离开后不久,几个打扮寻常的人从金府走了出来。他们几个左顾右盼的,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过了一会,他们发现要找的人不见以后,便迅速离开了金府的范围,分头寻找他们要找的人。 阳子冀很快便回了客栈,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样,很自然的上了二楼,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之内休息。 第二天,阳子冀虽然没有比赛,但是也跟去校场去观看了景宁等几个新月宗弟子的败者排位战。 除了景宁之外,余下的新月宗弟子都在第三轮败下阵来,只取得一个相对来说还行的排名。 不过,景宁也仅仅只是打到最终八强就败下阵来,这一轮的败者组冠军,被齐护拿了下来。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三天,获胜的三百二十人,将决出晋级的一百六十人。而输掉的一百六十人,则只能在明天争夺一个好一点的排名。 第一个出场的,是目前夺魁呼声比较高的韩玉湘。而她的对手,实力也不弱,是一个排名前十宗门的弟子,实力有七流,再过一段时间就能突破到六流。 这一场战斗,韩玉湘没有之前打的轻松,虽然整体上是韩玉湘压着对面打,但对面防守严密,韩玉湘并不能及时的攻破他的防御。即使如此,韩玉湘内力相对对手来说比较绵长,时间一久,对手的精力和内力都下降了不少。韩玉湘抓住对面一个防守不及的空隙,直接一招取胜。 虽然看起来韩玉湘费了好一番力气,但是阳子冀看的出,韩玉湘并没有出全力。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一年前的修为。 韩玉湘在下场之后,又再次看了阳子冀一眼,似乎有一种想与之一战的欲望。阳子冀苦笑一番,心里暗道:“看来,与她遇上,免不得一番苦战了。” 第二场,也是一场重磅的对决,由宗门排名第一的天极谷第一何笙,对阵宗门排名第五的速攻流的弟子雷轰。 两人的实力可以说是在伯仲之间,实力都在七流之上,六流之下,而且他们之前也交手不过很多次,基本都是以平均告终,可谓是一生之敌。 只是原本想着至少在倒数后几轮才遇上的两人,却因为抽签的运气不好,被迫提前相遇。 一开场,两人就展开了抢攻,拳来脚往,互不相让。台下的人也是看得连连喝彩,不少女弟子看的都是一阵尖叫。 阳子冀看着何笙和雷轰的对决,心中不禁感慨道:“这就是大宗门的实力吗?新月宗虽然不错,但是整体实力对比大宗门还是差了许多。也不怪她们连续垫底三年。” 进行到了现在,新月宗就剩下阳子冀一人,其他人都在第二轮被淘汰了。在败者组中,新月宗的成绩也一般。不过相对于去年,基本可以摆脱垫底的位置。 在观察了一会之后,阳子冀淡淡说道:“这一场,最后应该是雷轰胜出。” “阳师弟,何以见得?我看他们两个实力旗鼓相当。”景宁不解的问道。 阳子冀并没有解释,而是有些不负责任地说道:“你看下去就知道了,我解释再多也没有整个过程解释得清楚。” 台上,何笙和雷轰的对决依然是难解难分,双方都是拼尽全力,寸土必争。只是,随着时间的推进,以速度见长的雷轰,速度变得有些慢,一时之间,居然被何笙压制得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落败了。 景宁有些嘚瑟地说道:“阳师弟,你猜错了,还是何笙厉害一点。” 阳子冀并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的关注着台上的战斗。 在雷轰一个踉跄,露出中门的空挡后,何笙拼尽全力,一掌击向了雷轰的胸膛。何笙相信,以目前雷轰的速度,是决计无法躲开他这一掌的。 然而,就在何笙以为这一掌必定能够击中雷轰的时候。雷轰突然极速转身,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何笙这一掌的同时,瞄准何笙全力击出没法防御的空挡,一掌排在了他的后背上,将何笙重击在地。 何笙受了这一击,直接趴在地上晕了过去,而雷轰也是筋疲力竭,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看着这戏剧性的结果,景宁几乎惊到下巴都掉下来了。挠了挠头,道:“想不到居然真的被阳师弟你说中了。不知师弟是如何看出来的?” 虽然猜中了结果,但是阳子冀没有丝毫的嘚瑟,他缓缓解释道:“从一开始,雷轰就没有将速度的优势完全发挥出来,几乎没有速度快慢的变化,这让何笙产生了一种错觉。再之后,雷轰在最后阶段,装作速度下降,让何笙以为他的内力和体力都将近枯竭,引起何笙的全力的进攻,最后再突然加快速度一击制胜。” “原来如此!”景宁回想了一番,便觉得阳子冀说的是头头是道。 经过了好几场精彩的战斗之后,也是最后一轮,阳子冀登场了。 阳子冀,经过前两轮的战斗,一跃成为了本次宗门大比的最大黑马。夺冠的呼声丝毫不亚于那几个大宗门排名第一的弟子。 阳子冀缓缓走上台卡,而作为他的对手,谢灵韵也是缓缓走上台来。 阳子冀看了一眼谢灵韵,拱手道:“谢小姐,多日不见,您的风采往昔依旧。” “多日不见,阳公子也还是那么的谦逊。”谢灵韵同样不含糊的回敬道。 两人上一次见面,虽然只是十多天前的事情,但是那一天因为一桩阳子冀原本就不会接受的婚事,两人之间并没有那种君子之交的情分。 比武很快就开始了,阳子冀依旧让出了先攻,先从防守做起。而谢灵韵则不会那么含糊,催动内力,拂掌、扣击、指戳和踢腿连番上阵,几乎不给阳子冀喘息的机会。 谢灵韵所在的百花谷虽然算不上一个强大的宗门,但谢灵韵天资聪颖且极为勤勉刻苦,所以年纪轻轻的,也有七流接近六流的实力。 虽然谢灵韵的攻势非常的犀利,但是阳子冀的防御更加让人赞不绝口。似乎是有所预见,谢灵韵的每一次攻击,都被他提前预测到,以至于他做出非常好的防御。 不过,因为顾忌对手是女子,阳子冀阳子冀并没有太大的动作,所以场面上看起来阳子冀是落了下风。 阳子冀自认为不是一个君子,却时时遵守着君子的礼仪,让不少女子感受到他的谦逊气质,把他当成是一个君子看待。 久攻不下,谢灵韵拉开了与阳子冀之间的距离。淡淡说道:“看来,我还是太小看你的实力。我要出全力了,你可要小心了!” 谢灵韵自然是看过阳子冀之前的战斗,在观看了两场之后,她发现阳子冀的持续作战能力非常的强,而且极其擅长一击制敌。她若要取胜,则必须速战速决,攻破阳子冀的防御。 但是在一番的进攻之后,她发现阳子冀的防御实在是太夸张了,基本她在做出下一个动作之前,阳子冀就已经做好了防守的准备,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完全进攻。 阳子冀并没有说话,对于他来说,谢灵韵的实力虽然不错,但是顶了天不过是和齐护差不多,自己想要一击制胜,多的是机会。 但,阳子冀他把这一次的百宗大比当作是一次修正自己的修炼。所以,在一定的时间之内,阳子冀是不会主动进攻的,哪怕对手暴露出来不少的空挡。 (本章完) 第44章 内力化形显功底 第44章内力化形显功底 就在这时,谢灵韵提了一口气,双手画了一个圆归到丹田处,一身的气势陡然变得高涨,让人有一种直观的她变强了很多的感觉。 没错,谢灵韵的确是变强了。她施展了一个百花谷的秘术,能在一定的时间内将全身的潜力激发出来,速度、力量和反应都将有一定的提升。 虽然这个秘术很是厉害,但是其副作用也是有些明显。在一刻钟的效用时间过去后,便会进入一个疲软期。在疲软期内,施术者会感受到比之前要重一倍的疲劳,而且在一天之内无法动用内力。 所以,这个秘术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能够出奇制胜,若是用的不好,只要对手撑过了效用期,基本上施术者就只能等死了。 不过,谢灵韵在施展了这个秘术之后,提升的非常的明显。在场上的她,此刻无疑就是一个六流的武者。虽然持续的时间只有一刻钟。 在秘术完全施展之后,谢灵韵不愿意浪费太多的时间,一个箭步,以一种比刚刚还要快的速度冲了上来,左手两指并拢,像一根刚离弦的箭一样点向阳子冀的肩头。 “速度和力道都要比刚刚快了许多,不过她的内力消耗,也比刚刚大了不少,她这种状态,应该撑不了多久。” 阳子冀有些惊讶谢灵韵实力的暴涨,但也看出可谢灵韵的这种状态,肯定是没法维持太久了。所以,他决定整场都不进攻,看看自己在“同等”实力的对手面前,能不能看出自己目前的问题所在。 一指不中,谢灵韵右脚侧踢,阳子冀使左手隔开,谢灵韵不禁嘴角微微上扬,同时心里暗道:“双手被制,中门大开。我只要这一掌下去,你必败无疑!” 一念至此,谢灵韵右手聚力,一掌拍向阳子冀的胸口。这一掌,谢灵韵坚信阳子冀绝对没法抵挡。 不光是谢灵韵,在场看的,基本都认为阳子冀已经输了。因为在这种情况下,阳子冀几乎没有可以闪避的时间以及能够抵挡的可能。 然而,阳子冀突然抬起自己的膝盖,正正的迎向了谢灵韵的那一掌,竟是挡住了,这让所有人都是一阵惊呼。 “居然还能这样防御!” “这个人真是太变态了!” “为什么我以前就没想过腿脚能够这样防御呢?” “……” 看台之上,金在天也是不得不为阳子冀竖起大拇指。他心里暗道:“在这样的年纪就能够灵活的运用自己的身体,看来他远远比我要想的复杂很多。无论如何,我都要将他带进光州军。” 三击不中,谢灵韵极速抽身后退。 这三击不中,谢灵韵的自信受到了一定的打击,特别是第三击她认为必定能分出胜负的一掌,这一掌不中,让谢灵韵的信心备受打击。 看着有些风轻云淡地阳子冀,谢灵韵不禁暗道:“这个家伙是怪物吧!我的实力已经提升到了六流,七流的武者应该三招之内就败下阵来了。就算是六流武者,中了刚刚的那三招,就算不败,也应该受了不轻的伤。难道,这家伙是……是一个六流的武者?” 事实上,阳子冀就是一个六流的武者。这一点,只有少数人能看出来。一方面,阳子冀对于气息的把握几乎做到了他这个年龄所做到的极限,以至于他释放出来的气息极其微弱,近乎到了七流至九流都察觉不到的地步。另一方面,阳子冀在战斗之中也没有怎么展示过自己的实力,让绝大部分人看不出深浅。 谢灵韵摇了摇头,心里暗道:“时间紧迫,不是想他是不是六流武者的时候。既然常规招数并不能破开他的防御,那我就施展我的绝招。” 谢灵韵双手合十,将一身的内力都凝聚在了双手之上。下一秒,谢灵韵将双掌凝聚的内力,一掌一掌的推了出去。顿时,依稀可见的,擂台上数个近乎透明的手掌拍向了阳子冀。 “居然是内力化形!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能找到一个内力化形的年轻武者。虽然只是化形的雏形,还不完善,但是她竟然在七流的境界就触碰到了,看来此女的天赋也是一等一的。”金在天有些惊喜地说道。 内力化形,顾名思义,就是将内力以各种的形状打出去。发出来的内力,远比附着在手脚上击打的威力强大很多,这是一种极其高深的学问。 想要做到内力化形,不光要对一身的内力做到收放自如,更重要的是要有庞大的内力作为基础。一般而言,只有境界抵达五流之后,武者才可以触碰到内力化形。 虽然是第一次碰到内力化形,但是阳子冀并没有慌张。他先是侧身,躲过第一掌,然后又是一个垂直弹跳,又躲过一掌,然后在空中,阳子冀右手附着着一定的内力,将一掌弹开。 就这样,阳子冀连闪带挡,谢灵韵打出的七掌尽数落空。而谢灵韵在打完七掌之后,也是无力再支撑,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地上。 随着裁判宣布阳子冀获胜,阳子冀并没有急着走下来擂台,他一拱手,道:“谢姑娘,承让了。” 说完后,阳子冀转身,在离开之前,丢下一句话:“在面对一个未知的对手的时候,不要急着全力尽出。” 谢灵韵听着,面容有些呆滞,心里暗道:“这话,听起来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我却怎么都想不出来在哪里听过,难不成是我听错了?” 看台上,金在天对于阳子冀的获胜并不意外。虽然谢灵韵能够内力化形,能够使出威力强大的招式,但是毕竟她的内力基础并不够支撑她施展更多的招数。所以,就算阳子冀是第一次碰到,以金在天对他的实力的猜测,阳子冀肯定能够应付这种突发的情况。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阳子冀这小子,十有八九也会内力化形,不然不可能应付得如此的轻松。”金在天在一番思量,得出了这个结论。 在得出这番猜想之后,金在天愈发坚定了要把阳子冀作为对付起义军的有生力量中的中坚力量。为此,他生出了今晚劝服自己孙女下嫁阳子冀的决定。 此刻,阳子冀并不知道金在天又想对他下手,他一下台,黄贝贝就抱住了他,似乎对阳子冀的获胜十分高兴。她朝瘫软的谢灵韵做了一个鬼脸,似乎对十多天前阳子冀在百花谷遭遇的种种有些记仇。而作为那天的主角之一,黄贝贝对谢灵韵是非常的记恨。 就这样,第三轮的对决全部结束,决出了晋级的一百六十人,也决出了明天去败者组报道的一百六十人。 而在一些赌场,已经开启了冠军归属的投注。那些很有名,实力又很强的大宗门弟子,赔率非常的低,基本都是一赔一,一赔一点五左右。 而作为本次比武的黑马,阳子冀的夺冠赔率去到了一赔十。虽然阳子冀展现过了实力,但是几乎没有人投他的注,因为有几个人的表现比她抢眼的多,注都基本投到这五个人的下面: 天极谷的最强弟子何成明,作为本次比武夺冠呼声最高的人,每次都是一招取胜,从不拖泥带水,其实力之高,大有一种无敌的势头。 天虎门的韩玉湘,夺冠的呼声虽不如何成明,但是也不低,而且三轮中展现的实力也是很让人看好。 速攻流的闪影,号称年青一代的速度翘楚,夺冠的呼声也是很高,只是相对前面的两个有些略有不如。 剩下的两个,一个是百兽山的钱大力,一个是飞云帮的张云飞,这两个因为是六流武者的实力,所以也排了进来。 晚上,一个穿戴面纱的神秘人走进了清苑城最大的一家赌场,一进门,就扬言要下重注,这可把赌场的小二给乐坏了。接待一个大客户,他的提成可是能拿不少。 这个黑衣人在怀中取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递给赌场小二,淡淡的说道:“这一万两,全部压阳子冀最终能入围决赛。” 在黑衣人说出阳子冀的名字的时候,赌场小二心里不禁乐呵道:“真是个傻子,阳子冀虽然是一匹黑马,但是和那几个大宗门子弟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不过,既然有人白送银子,我总不能不收吧!哈哈哈!” 当即,赌场小二给黑衣人开具了一个凭证,只要他赌对了,就能凭借此凭证在赌场拿走赢的钱。 在拿走凭证之后,黑衣人出了赌场,消失在黑夜之中。当天晚上,清苑城中一个富商被偷了一万两,而据可靠信息,动手的人是传说中的无名侠盗。 无名侠盗的消息一出现,自然是引动了谢灵韵那脆弱的神经。只是,因为今天她使用了秘术,在短时间内无法使用内力,完全追不上无名侠盗,只能在厢房之中对着明天寄托思念。 而黄贝贝听到无名侠盗的消息,则对阳子冀说道:“哥哥,你要是把无名侠盗抓了。气死那个不知所谓的女人!” 阳子冀苦笑道:“贝贝,无名侠盗并不是坏人,你让我抓他做什么?就为了包在百花谷的仇?” 当即,阳子冀对黄贝贝进行一番教育,把黄贝贝对百花谷的仇恨消减了一些。 (本章完) 第45章 起义势力搅风云 第45章起义势力搅风云 就在光州百宗大比如火如荼进行的时候,清苑城内却是一片风声鹤唳,街上行人比之前少了很多。 皆因,起义军趁着光州百宗大比的防御空隙,有不少的起义军偷偷溜了进来,混进了人群之中。他们白天循规蹈矩,令人以为只不过是普通的百姓。晚上鸡飞狗盗,为了抹黑帝国无所不用其极。 起义军持续几天的发作,让清苑城内人心惶惶,不少人对于官府的无力甚至是不作为感到愤怒,不少人来到清苑城主府前抗议,使得清苑城的官府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在重压面前,清苑城只是象征性的增加了巡逻的人手。更过分的是,他们还将继续抗议的人抓了起来,轻则关起受牢狱之灾,重则被视为乱臣贼子,直接被处死。 虽然百姓们很愤怒,但清苑城的武力威慑使得他们只能敢怒不敢言。久而久之,他们心中便对整个帝国产生了不满,这是起义军想要看到的效果。 起义军通过这种方式,吸收了很多很多的人,逐渐有了和天元王朝对抗的资本。而天元王朝则是被起义军的这种策略慢慢削弱。 此刻,阳子冀正在客栈的一楼之中,,如果不是因为那块面具的缘故,绝对会有人认为他是一个正在用功读书的赶考书生。 看了一会,阳子冀合上了书本,感觉今天品读的书,让他有不少的收获。 就在这时,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静悄悄的走进了客栈之中,几乎没有引起所有人的注意,除了阳子冀。 阳子冀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那个男子,只是当这个男子释放出一股微弱的气之后,他才注意到——这个男子的实力,可能并不是像他外表上看的那么简单。 “他虽然把气凝聚了起来,达到了一种几乎令人察觉不到的地步。但是,他的实力还达不到收放自如的境地,稍稍一松懈,就会有气漏出来。”阳子冀看了一眼那男子,心里暗道。 那男子,如果阳子冀没有估算错误,应该是一个六流的武者,而且极为善于隐匿之法。如果在军队之中任职,必然是斥候或者间谍的首选。 就在这时,一个大腹便便的军官带着几个手下进来了,使得那个男子眼色之中闪现出一抹恨意。但随即,这抹恨意就消失了。 他眼神的变化,几乎没有人能够观察到,就连在他身边、不过咫尺之遥的店小二也没有注意到,唯独一直在暗中观察他的阳子冀看到了。 阳子冀看到那男子眼神之中微弱的变化之后,不禁暗道:“最近起义军在城中活动频繁,虽然办法是粗暴了一点,但是效果不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起义军的人。” 如果是一个寻常人,因为官府告示警告以及悬赏的缘故,一看到起义军便会偷偷报告官府差人前来捉拿。 但是阳子冀不会这样。第一,他对天元王朝的恨,已经到了一种不报誓不为人的地步;第二,起义军对他有救命之恩。当年他在京城为奴,毫无自由可言,正是起义军大闹京城,他才得以趁机逃脱,恢复自由身,这才有了后面的一切。 正是基于前面两点的原因,阳子冀才会对那男子的身份保密,只看破,不说破。甚至,他在那男子危险的时候,只要自己能帮到,绝对会全力帮助。 那男子在登记了一下信息之后,便要离开。就在他刚准备出客栈的时候,那个军官突然一挥手,让手下把他包围了。 虽然被莫名包围,但是那男子很是淡定,问道:“不知这几位爷为何拦小人的去路,小人家中母亲病重,还望几位爷行行好,让开一下。” 那军官懒洋洋的说道:“本官对你你妈是死是活毫无兴趣,想要离开可以,交上一百两的过路费就行了。” “这个人真是倒霉,居然被吴德遇上了。” “吴德是出了名的爱敲竹杠,遇上他只能算这小子倒霉了。” “看来,吴德今天又要大赚一笔了。” “……” 不少人为那男子的遭遇感到可怜,不过他们也仅限于可怜,只能无力的袖手旁观,用眼神支持他。 “可是,这里似乎并不是城门,况且,小人在进城的时候,已经交过过路费了,而且,一百两的过路费怎么说也太多了。”那男子似乎有些不悦,但还是耐心地说道。 吴德瞬间就窝火了,拍桌而起,恶狠狠的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本大爷说话!来人,给我往死里打,一定要把他打死!” 闻言,数个士兵抽出了腰间的战刀,整齐划一的往那男子身上招呼,丝毫不把这人的性命当一回事。 兔子急也会咬人,更何况是隐忍的狼。 那男子见局面已经不是自己解释和讲道理能解决的,瞬间暴起发难。衣袖之中匕首乍现,只见寒光一闪,那几个士兵感觉脖子一疼,什么都不知道的就倒下了。 吴德一看自己的部下全部倒地败亡,而且那男子还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他瞬间吓到脸色都白了。 “你……你,残杀帝国士兵,这是死罪!还不速速放下武器投降!”吴德有些无力地说道。 那男子一脸狰狞,道:“如果不是你逼我!我怎么会动手!果然帝国的走狗没有一个是好的!该死!” “你……你是起义……啊……” 吴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男子扎了个透心凉,死得不能再死。 自那男子杀了那些帝国士兵之后,一楼的顾客便全部被吓的逃跑,只剩下阳子冀像是雕像一样坐着。 那男子在吴德身上抹了抹匕首上的血,说道:“你那么悠闲的坐在那里,难道就不怕我杀你灭口吗?” 阳子冀微微一笑,道:“如果你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刚刚那些人你一个都不会放过。但是你放任他们离开,就证明你不会随便杀人,要杀也是迫不得已才动手。而且,你也知道,你没有一定能够战胜我的把握。” “你说的没错,面对你,我确实没有必胜的把握。不过,我相信你是不会出卖我的。”那男子很是自信的说道。 阳子冀有些略感意外,他问道:“你何以见得我不会出卖你呢?” “感觉!” 在丢下一句话之后,那男子便离开了。 阳子冀有些哭笑不得,这男子居然这么相信一个萍水相逢的人。 很快,阳子冀所在的客栈出了命案的事情便传开了。官府震怒,派了很多人出去寻找杀人凶手。 而阳子冀作为当时在场的人员之一,自然是被官府请过去问话了。阳子冀也没啥隐瞒的,甚至是那男子逃跑的信息的也说了。 官府对于阳子冀的不作为有些不满,主审官兴师问罪道:“阳子冀,当时你明明可以救下吴德,为什么要不作为!” 面对责问,阳子冀毫不客气的说道:“这和我无关,与我无关的事情,我都不会插手,这是我的原则。况且,向来都是帝国士兵庇护帝国子民,哪里会有帝国需要帝国子民反过来庇护帝国士兵的?” 面对阳子冀轻描淡写而又无可辩驳的解释,主审官显得有些愤怒,但苦于阳子冀是宗门之人,再加上金在天对他十分看中,所以主审官也只是无能狂怒,将阳子冀放了回去。 一回到客栈,阳子冀发现地面的血迹已经被清理掉了。只不过因为发生了命案,这家客栈的生意比之前差了很多很多的,到中午都几乎没有人前来用餐。 投宿在这里的人基本都想退掉厢房,但是苦于清苑城中家家客栈都爆满了,他们也只能暂时住在这里了。 听说阳子冀被官府传召了,吴千瑜有些担心,因为,一旦阳子冀被官府拖住而不能准时上台比赛,新月宗就全军覆没了,所以他是非常的担心。 但是看到阳子冀毫发无损的回来,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心里暗道:“幸好阳子冀回来了,真是祖师爷保佑。” 阳子冀当即和吴千瑜等解释了一下官府为何传召他的原因,以及自己如何在官府脱身的过程。 “原来是逆贼的人杀的,看来逆贼的势力已经渗透进来了。子冀,下次你碰到逆贼,一定不能再放过了。”吴千瑜在听到阳子冀没有对逆贼实施制裁之后,有些不满地说道。 众所周知,很多宗门都是和帝国有合作关系的。新月宗虽然日渐式微,但是也是帝国的合作对象之一。所以,帝国要打击起义军,他们也会响应帝国的号召,尽自己所能打击起义军。 因为之前一直没有碰到起义军,所以吴千瑜也忘了个阳子冀说这件事情。 阳子冀有些不高兴,他淡漠的说道:“我不想做太多无谓的事情,我不参与任何的政治活动。” 吴千瑜没有想到阳子冀会拒绝,虽然想批判阳子冀一番,但是一想到排名还得看阳子冀,所以也就没有发作了。 (本章完) 第46章 五人混战争第一 第46章五人混战争第一 经过数天一轮又一轮的逐对厮杀,本次光州宗门大比的角逐已经进入了尾声。到目前为止,胜者还剩下五个人。 基本上,能晋级最终五人的,都是排名靠前的大宗门子弟,前四人分别是天极谷的何成明,天虎门的韩玉湘,速攻流的闪影以及百兽山的钱大力。而最后一名,则是出乎所有人的一开始的预料。 因为,一开始实在没有人想到他能够晋级。没错,他就是阳子冀,一个过于低调,一个让人感受不到他有冠军气质的男子。 随着阳子冀的晋级最终决赛,就算是一开始就出局,根据总积分的排名,新月宗的排名也能排进前二十。而作为最终五人之一的阳子冀,阳子冀基本上可以进入到京城那些大官的眼里。 基于这两点,不少之前和新月宗交恶的宗门,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与新月宗的关系,是继续交恶,还是老实巴结。 最终的决赛,将在三天后开始。而决赛的形式,就是擂台上进行五人混战,谁最后站在擂台上,谁就是这一次的百宗大比的冠军。 在落脚的客栈之中,吴千瑜把阳子冀叫了过去,语重心长的说道:“子冀,我希望你能全力以赴,将自己的一身的实力展现出来。那样,就算是输了,我也觉得很高兴了。” 吴千瑜对阳子冀的实力多少有些了解,她并不看好阳子冀能取得最终的胜利。无他,她太了解那些大宗门子弟的实力了。 虽然看起来他们与阳子冀同一个阶级,但是大宗门子弟中的佼佼者,每个都有远超同阶的实力,几乎都能做到越阶挑战。 阳子冀很是平淡的说道:“尽我之所能,做所能之事。” “很好!” 吴千瑜很是赞赏阳子冀这样的心态。 很快,就到了决赛的时间,作为五个参与决赛的选手,前四个有三个在上台前不忘展示一下自己的轻功显摆一番。而阳子冀则是一步步走上来,看起来普通到了极点。 随着阳子冀以黑马之姿进入了决赛之中,他夺冠的赔率是越来越低,从之前一百六十强的一赔十跌到了现在的一赔三。尽管如此,他的夺冠赔率也是五人之中最高的。而赔率的降低,也意味着赌场的人对阳子冀的实力有着一个越来越清晰的认知。 在决赛开打之前,金在天作为本次大比的公证,在高台上朗朗说道:“时间一晃,二十多天过去了,本次光州宗门大比也进入了尾声。老夫很是欣慰光州在这一代出了如此多的青年才俊,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们就是光州抵御逆贼的主力!”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全场每个角落的人都能听得很清楚。一听到“逆贼”二字,全场除阳子冀之外几乎都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而阳子冀,因为对司马良的死耿耿于怀,所以心里则是很反感天元王朝,对他们将起义军当作逆贼很是反感。 不过,虽然心里很反感,阳子冀可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表露出来。他已经因为放过一次起义军的斥候而被官府约谈过,如果再因为表露出反感而被注意到,难免会让人怀疑他是和起义军一伙的。 紧接着,金在天继续说道:“相信各位多少也听到一些风声,在半年之后,逆贼将会对光州数个重镇发起进攻。而老夫希望,此次宗门大比的前三百六十名,能在大比结束之后投身军营,与光州军一道痛击逆贼。” 一听到对抗起义军的消息,那些排名在三百六十名之内,几乎都是充斥着一种难以言状的兴奋之情,似乎对于参军充满了期待。 事实上,宗门之人虽然能以一身的本事行走江湖,多少能混个安身立命。但是想要大富大贵,除了科举之外和巴结关系之外,就只有从军这一条路。 就以金在天来说,他曾经只是某个州的一个大宗门中等水平的弟子,却因为参军帮助天元王朝征战天下,立下赫赫战功,反而成为他们宗门那一届之中最有出息的人。 所以,每个梦想着能够大富大贵的宗门弟子,都期待着每一次从军的征召。期待自己能在军旅生涯之中立下大功,成功晋升为贵族。 在一番骚动之后,金在天交代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之后,便宣布:“我宣布,光州宗门大比决赛,现正开始!” 随着金在天的话音落下,擂台上除却阳子冀之外,其余四人都是拉开了与各自的距离,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招。 就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之外,阳子冀突然说道:“不好意思,这一战我认输!” 说完,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之中,阳子冀轻轻一跃,跳下了擂台,落地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霎时间,全场一片死寂,那些搏大运买了阳子冀的人,都是有一种想死的心了,他们甚至怀疑阳子冀和庄家串通好的。 看到阳子冀跳下擂台,金在天立时坐不住了,他起身,很严肃的说道:“阳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如果是未战先认输,老夫不觉得你是一个真正的武者。” 金在天此言一出,瞬间将阳子冀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真是丢人,未战先怂。” “怎么会让这样的一个怂包进来决赛呢?” “你不打,我打啊!” “……” 吴千瑜则是脸色都被气得铁青,不过她也只能十分不解的看着阳子冀,根本顾不得周围的人偷来鄙视的眼光。 似乎,在一瞬间,阳子冀从实力被认可的黑马,瞬间被贬到一文不值。甚至很多人认为他是走了狗屎运才进入决赛的。 面对众人质疑的眼神,阳子冀没有丝毫的不适,他谈谈说道:“这一战,我没有胜算。所以无论是打与不打,都没有什么区别。况且,我退出之后,擂台正好两两相对,更能让台上四位放开手脚。” 阳子冀的一番话,并没有让人减轻对他的鄙视。金在天正色道:“现在,老夫给你一个机会。你重新上台再比,不然老夫就取消你们新月宗的成绩,让你们新月宗垫底!” 此言一出,吴千瑜心里咯噔一下,看着阳子冀的眼神几乎带着哀求,她实在不想来之不易的成绩就此打水漂。 闻言,阳子冀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原本就打算一开始就弃权,这样,得个第五,不太容易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又能使得新月宗来到一个较好的位置,也算是给吴千瑜一个交代。背负未战先认输的骂名,他也是有了准备。 但是,阳子冀实在想不到金在天居然给他玩这一出,这下,如果他不回去打一下,之前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破无奈之下,阳子冀轻轻跃起,很是轻盈的跳上了擂台,落地依然无声,却使得刚刚质疑他的人噤声。 金在天也是第一次见识到阳子冀的轻功,他心里不禁暗叹道:“虽然早有所料,但是亲眼见识到,还是令人惊叹啊。虽然跳跃的距离不远,但是能做到落地无声,这基本可以说明他的轻功已经到了一个非常高深的境地。” 台上,阳子冀对着分立四角的四位一拱手,道:“刚刚有些失礼了,现在,新月宗阳子冀,请赐教!” 其余三人,对于阳子冀并没有过多的瞧一眼,哪怕是刚刚阳子冀施展了很高明的轻功。只有韩玉湘对他一直是高度的重视,从阳子冀下台的有些失望地放松,到阳子冀重新登台的兴奋以及警戒。 五人分立五个方位,都没有打算要两人或者三人结盟的意思。这种独行,是属于天才的孤傲,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 韩玉湘首先动了,她把战意对准了阳子冀,目光灼灼的看着阳子冀。而阳子冀也感受到了她的战意,与之对视。 突然,韩玉湘一个加速,就如同释放的信号一样,其余三人也战到了一起,一场五人的混战由此展开。 面对欺身而来的韩玉湘,阳子冀没有丝毫的大意,一年前他拼尽全力,虽然勉强能够与之匹敌,但是在场面上却是落了下乘,他当时也知道自己没有能胜的可能,就主动认输了。 虽然经过了一年的时间,阳子冀变强了很多,但是韩玉湘这一年也不是什么都没干,她也变强了。所以,阳子冀对于这个强劲的对手,很是谨慎对待。 韩玉湘一开始并没有拼尽全力,因为她也不知道阳子冀具体的实力去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地步,所以她一开始的出招,都是留有余地的试探招。 但,即使是试探招,韩玉湘的攻击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抵挡的。不过,这些试探招对于阳子冀来说,抵挡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 在被拆了几招之后,韩玉湘再次拉开了与阳子冀的距离,同时心里暗道:“与一年前相比,他真的变强了很多。一年前我的那些试探招,他虽然能够抵挡,但是却有些吃力。现在,应付我的试探招,他已经能够应付自如了。” 而阳子冀,同样也是对韩玉湘的实力感到震撼,他心里暗道:“我自以为自己的实力进境已经算得上很快了,想不到这些大宗门的子弟更是恐怖。看来,以后得更加努力了。” 两人试探一番之后,对各自的实力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本章完) 第47章 倾尽全力出绝技 第47章倾尽全力出绝技 与此同时,另外的三人实力非常接近,也是打的难解难分。三人各自为战,谁也没法压制住谁。而阳子冀与韩玉湘,在试探了几招之后,也准备动真格了。 韩玉湘像是一条蛇一样,扭动着曼妙的身姿,迅速的来到了阳子冀的身前,一双纤纤玉手作蛇首状,以双头蛇之势对阳子冀的死角发动了猛攻。 阳子冀不慌不忙,双手作鹰爪状,一如鹰抓蛇一样,紧紧的盯着韩玉湘的双手,没有给她一丝一毫的可乘之机。 这一连串鹰爪和蛇首的快速对攻,看的在场所有人一阵惊叹。而金在天,则是愈发的想要把阳子冀引向参军。 突然,韩玉湘抽回双手,双腿如同蛇摆尾一样施展起连环腿,腿之所至,尽是阳子冀的要害之处。 如此近的距离,再加上韩玉湘如此迅速的动作,如果是一年前的阳子冀,肯定没有没法迅速的根据观察作出反应。但这一年,阳子冀不光实力变强了,连观察的能力也不变强了,几乎到了一种见微知著的地步。 正是因为如此,阳子冀根据韩玉湘在以双手猛攻的步伐频率的细微变化,推断出了韩玉湘可能在多少招之内突然转腿脚攻击,同时也在脑海之中想出了两种方案。 这第一种,就是双手护在胸前,借由韩玉湘的力道后退,摆脱韩玉湘连环腿的攻击范围,不过这种方案会面临着受伤的风险以及韩玉湘趁势追击的风险;而第二种,则是双眼盯紧韩玉湘的每个动作,以双手做出最正确的防御。 毫无疑问,阳子冀选择了第二种。他盯紧了韩玉湘每一击的角度,每每韩玉湘的踢腿踢出,阳子冀都能成功抵挡,丝毫没有受伤和落了下风。 在踢出了十来脚之后,韩玉湘最后一脚做出了一记如同刀剑横削的后脚跟踢击逼退阳子冀之后,便双手出掌如风,继续欺身而上。 虽然前两招没有能够奏效,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韩玉湘的信心。或者说,这两招没有奏效,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因为这是她对阳子冀实力的一个预估。 面对韩玉湘精妙的掌法,阳子冀没有丝毫的大意,能抵挡的抵挡,能闪避的闪避,抵挡的力量用到最巧,闪避的力量幅度用到最小,使得他基本没有太多的消耗。 而与之相反,虽然韩玉湘也多少窥探到了一些力量控制的门道,但是相对阳子冀来说,力量控制没有阳子冀做的那么好。所以,刚刚一系列的猛攻,使的她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和内力。 不过,大宗门子弟毕竟还是大宗门子弟,内力的绵长使的她出招的力量没有丝毫的减弱,一招一式还是一如既往。 韩玉湘一边进攻,一边问道:“阳公子,你为何不进攻,是不是看不起小女子?还是说你在怜香惜玉,舍不得进攻?” “在下并没有看不起韩姑娘的意思,固然也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但是更多的,不过是实力不济,无法在韩姑娘的猛攻之下腾出手来发动进攻。”阳子冀一边应付着韩玉湘的进攻,一边淡定的说道。 在阳子冀避开一掌之后,韩玉湘抽身后退,质问道:“你打算隐藏到什么时候,以你的实力,应该不至于一直防御。” 面对韩玉湘的质问,阳子冀只得苦笑。他并不想在决赛之中全力以赴,且不说全力以赴能不能在这四个像怪物一样强的家伙之中胜出,就算胜出了,阳子冀届时将会引起大多数人注意,身份随时都有被揭穿的可能,这是阳子冀不希望的发生。 出于这个原因,阳子冀不可能在这场战斗之中全力以赴,他甚至还要想方设法输掉,还要输得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毛病的那种。唯有这样,才能保存他的实力。 不过,既然韩玉湘都已经开口了,阳子冀不做做样子,会被怀疑是消极战斗,到时被金在天看出来,他自己可能没什么事,不过新月宗可能就要倒霉了。 阳子冀微微一笑,道:“既然韩姑娘决心赐教,那在下不露两手,也对不起姑娘高昂的战意!看招!” 言罢,阳子冀催动内力,左脚蹬地,轻功飘逸而动,很快就来到了韩玉湘的身前,左手两指并拢,直指韩玉湘的眉心。 韩玉湘不敢大意,右手一挥,挡开了阳子冀的左手,同时左手催动内力,迎着阳子冀内力喷涌的右手拍了上去。 双方手掌接触的瞬间,两股内力碰撞的波动他们两个周身数米内刮起了气浪,肉眼可见的有内力的波纹在两人身上涌动。 “好强的内力,想不到这两个小家伙,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内力,这可比我之前强太多了。一旦他们两个成长到我目前,甚至是超越我的境界的时候,他们两个一定能够成为天元王朝的顶梁柱。”金在天看着在比拼内力的阳子冀和韩玉湘,不禁发出了一丝兴奋的感慨。 而在场的人,则是完全被阳子冀和韩玉湘的实力折服了。他们看到内力如此深厚的两人,心里不禁感慨道:“为什么同样是人,同样是差不多的年纪,实力却差这么多呢?” 吴千瑜在看到阳子冀展现出一定的实力之后,虽然难免有些失去了信心,但是这也证明她当时的选择没有错。无论阳子冀今天胜负与否,新月宗都能重新得到武林的尊重。 两人在台上对拼了十来息之后,具是同时用力,借助对方的力道拉开了与彼此之间的距离。 韩玉湘看着阳子冀,高昂的战意愈加浓重。她兴奋的说道:“阳公子,你是目前唯一可以让我全力以赴的对手!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接下来我会以我最厉害的招数攻击。希望你能回敬我的尊重,也使出你的最强一招!” 似乎是感受到了韩玉湘的战意,阳子冀点了点头,道:“该当如此!” 得到阳子冀肯定的回答,韩玉湘提了一口气,气势陡然间变得玄妙起来。几乎肉眼可见的,韩玉湘的内力不停地凝聚在她的两只手的食指上。 突然,韩玉湘对着阳子冀一点,一道肉眼可见的剑气从她的手指喷涌而出,高速的飞向阳子冀,直指阳子冀的要害。 这道剑气的速度极快,在阳子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他的身前不足三尺的地方。 阳子冀没有办法,双手浑圆成盾,将内力引导到了胸前,形成了一个内力护盾,迎接上了韩玉湘的剑气。 韩玉湘的剑气在装上阳子冀护盾的瞬间,产生了剧烈的爆炸,爆炸翻起的气浪将阳子冀的身影完全淹没。 黄贝贝看到阳子冀在眼前“消失”,紧张的叫道:“哥哥!” 吴千瑜虽然有些担心,但是她相信阳子冀肯定会没事的,哪怕她认为刚刚韩玉湘那一道剑气,就算是她来接,也要费很大的功夫。 当笼罩场地的气浪散去,阳子冀虽然还在,但是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而且从位置来看,他被韩玉湘的那一道剑气逼退了至少两丈的距离。 阳子冀挥了挥衣角的尘土,正色道:“韩姑娘,你这一道剑气,是什么名堂?” 韩玉湘稍微擦拭一下额头的汗珠,道:“这一招,乃是我天虎门的不传之技,【凌虚剑气】的第一式!” 【凌虚剑气】,是天虎门的一种极为高深的武功。练就的起步要求,至少都是要五流起步。皆因这武功乃是以指为剑,内力借由剑指激射而出,需做到内力化形的地步方可修炼。 而韩玉湘,虽然只是六流的武者,但是她的内力储备已经不弱于一些一般的五流武者,所以她在踏入六流武者后不久,就触碰到内力化形的门道,很自然的就开始修炼【凌虚剑气】。 不过,这【凌虚剑气】虽然威力巨大,但是内力的消耗也是不小。刚刚她的那一记剑指,足足消耗了她一成的内力。 “原来是天虎门不传之技,我败得心服口服!”阳子冀的话没有恭维的意思,他刚刚确实是差点顶不住。 面对阳子冀的赞美,韩玉湘在一瞬间有一点松懈,忘记了这是一场五人的混战。 下一刻,阳子冀突然一个加速,以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速度,冲了上去,在韩玉湘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将在扑倒在地。 被阳子冀扑倒,韩玉湘在大骇之余,也有些羞涩,她怒道:“你在做什么?” 突然,阳子冀做出了呕吐状,虽然在强忍,但是嘴角实在没有忍住,有好几滴的鲜血滴落到了韩玉湘的脸上,使得她瞬间花容失色。 阳子冀缓缓起身,吐出了那口咽在嘴里的鲜血,一种极为可怕的眼神看着闪影,一如当年在京城死斗场怒而环视众人的模样。 刚刚,就在韩玉湘精神放松的一个瞬间,从三人混战之中脱身的闪影,看到了离自己不过三丈且背对着自己的韩玉湘,当即闪身而上,实施了偷袭。 阳子冀虽然自认为不是一个君子,但是他敬重韩玉湘,也有一丝怜花惜玉的心,所以他全力的冲了上去,扑倒了韩玉湘,替她承受了闪影的偷袭。 (本章完) 第48章 舍命相救得人心 第48章舍命相救得人心 阳子冀愤怒的目光,使得刚刚偷袭的闪影有一丝的畏惧。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眼神,在他和阳子冀目光相交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死亡。 闪影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心里暗道:“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被这个家伙吓到?就算他实力和我一个等阶,但是刚刚受了我一掌,就算再厉害,应该也只能发挥出七成的实力。” 在明白了发生什么事之后,韩玉湘有些感激地看着阳子冀,同时,她的心里悄然多了一丝的异样,只是她目前还没有察觉到而已。 韩玉湘来到阳子冀的身边,从衣袖拿出去一张绢帕,道:“阳公子,多谢舍命相救。如果不是阳公子,刚刚那一击就算我不死,也得受重伤。” 面对韩玉湘递过来的绢帕,阳子冀没有接,他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少女受到伤害,更何况这个少女还是我打算结交的人。” 听到阳子冀称她作少女,韩玉湘的脸瞬间变得绯红。虽然不少长辈会称她作少女,但是她还是第一次在同年龄的人的口中听到这个称呼。 虽然韩玉湘的年纪不大,但超然的实力,令很多同龄人都不会称她作少女,哪怕她很漂亮。更多的称谓,都是以姓名加上姑娘二字。 阳子冀又是一阵呕吐,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整个身子半跪了下去,显然闪影刚刚的那一击,让他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终于,阳子冀还是撑不住了,直接在台上晕死了过去。韩玉湘瞬间大惊失色,发力把阳子冀的手架在自己的肩膀,用力一跳,来到了天虎门的阵营之中。 因为两人同时下了擂台,所以裁决也是判决了两人失败。这让不少人对于偷袭的闪影嗤之以鼻,纷纷抱怨闪影以一种不光彩的手段赢得了好的名次。 对于台下的唾骂声,闪影不以为然,在他的认知之中,这种多人混战,从来都不会讲究道义,能赢就行。 由于阳子冀的出局,本次新月宗弟子的最好名次是第五,新月宗的排名也上升到了第二十名,一举摆脱了多年垫底的命运。 但是,吴千瑜此刻并没有赢得好名次的喜悦,她携带一众弟子,来到了天虎门的阵营查看阳子冀的情况。 这其中,黄贝贝是最着急的。她看到阳子冀吐血的时候,一颗心就悬了起来。再看到阳子冀晕倒,瞬间心乱如麻。 此刻,天虎门的掌门正在输送真气给阳子冀,稳定着他的伤势。而韩玉湘在一旁,也是着急的看着。 真气,是内力凝练到了一定的程度形成的一种更高级的内力。真气有比普通内力更强的威力,其不光能用来对敌使用,也能用来稳定内伤,化解暗疾。 一般的情况下,只有三流的武者才能将一身的内力升华为真气。因为只有修炼到了三流,武者的身体才能承受住真气的洗礼。 而天虎门的掌门,正是光州为数不多的三流武者。这也是为什么天虎门能长期在光州宗门排名前列的原因。 天虎门的掌门名叫黄飞虎,人如其名,相貌堂堂之余,带着一股不威自怒的王霸之气,给人一种极具威严的感觉。 在输送了一会的真气之后,黄飞虎运转大周天,将一身的真气归于丹田,缓缓说道:“若是寻常人,刚刚受了闪影那一掌,定然五脏六腑移位,再难救治。然,此子性情坚毅,再加上内力深厚,所以只是受了一点内伤。本座已经用真气稳定了他的伤势,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听到阳子冀没事的消息,韩玉湘的心才放松了下来。但黄贝贝依然很紧张,她看到阳子冀依然没有苏醒,赶紧跑了过去,轻轻的摇了摇阳子冀的手臂,附在阳子冀的耳边,轻语道:“哥哥,贝贝来找你玩了,你不要再睡了。” 韩玉湘俯下身,温柔地道:“小妹妹,你的哥哥暂时睡着了。你就不要再打扰他了,这是对你哥哥的好。” 黄贝贝摇了摇头,慌张说道:“不,我不要!上次母亲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可是她一觉睡下,就再也没有起来!我不想失去妈妈后再失去哥哥!” “这……” 韩玉湘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好了,只得把求助的眼神看向新月宗的众人。但是新月宗的众人只是摆出一副无奈的神情,显然她们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就在这时,阳子冀悠悠转醒,他伸出了左手,轻轻的捏着黄贝贝的脸颊,微笑道:“贝贝,哥哥没事的!害你担心了。” 看到阳子冀转醒,黄贝贝抱住了他,带着泪花更咽道:“哥哥,你不要再离开我了!贝贝害怕一个人!” 阳子冀缓缓的坐了起来,轻抚着她的后脑勺,温柔地说道:“贝贝,哥哥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了。” 看到兄妹情深的二人,在场不少人为之潸然泪下。韩玉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里对阳子冀有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佩。 在她看来,阳子冀应该很早就父母双亡了,只留下一个妹妹与之相依为命。阳子冀与她相比,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压力。更难能可贵的是,阳子冀他在种种可能遭受的压力的情况下,练就了一身本事,成为了一个六流的武者。 正是出于对这些的猜测,韩玉湘愈发的对阳子冀肃然起敬。 阳子冀在稳定了一下伤势之后,一眼都没有看台上正在激烈乱斗的三人,他来到黄飞虎的身前,微微躬身,拱手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晚辈在此谢过了!” 黄飞虎淡淡说道:“不用言谢,本座更应该谢谢你。如果刚刚是玉湘中了那一掌,受的伤应该比你要重很多,是我天虎门欠了你一个人情。” “晚辈与韩姑娘一见如故,以君子之交论。她有难,晚辈定当竭尽全力相助。相反,晚辈受难,晚辈也相信韩姑娘会仗义相助!所以,请前辈莫以人情再论!” 阳子冀丝毫没有因为黄飞虎那句‘天虎门欠了你一个人情’而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反而以君子之交为由,将黄飞虎口头承诺的人情抵消掉了。 黄飞虎看着阳子冀,心中多了一分的赞赏。他心里暗道:“此子不光实力超绝,心性更是一等一的好。寻常人都恨不得我欠他们的人情,此子居然以这种方式将我承诺的人情消于无形,真是不得了。如果此子是我天虎门门下之人,那该多好啊!” 一念至此,黄飞虎也没有再说什么。阳子冀在告退一声之后,便由新月宗的人护送,回到了栖身的客栈。而韩玉湘,不知是不是出于感激,也跟了过去。 这一切,都被金在天看在眼里。 金在天暗道:“虽然他的想法有些幼稚,在战场上无异于死路一条,但是我并不讨厌。这种为朋友牺牲的精神,我相信他也能够为同伴牺牲。” 说着,金在天的眼神瞄准了黄贝贝,似乎有什么想法。而擂台上,剩余的三人依然还在激战之中,似乎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来。 回到客栈之后,阳子冀吃了一些新月宗特有的疗伤药之后,睡下休息。黄贝贝这次倒没有打扰他,而且还很乖巧的守在床边。 韩玉湘在送阳子冀回到客栈之后,并没有立即就离开,而是和景宁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有些红着脸的离开。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第二天,阳子冀醒了过来,看到了趴在自己胸膛的黄贝贝,将之轻轻抱上床盖好被子之后,便洗漱了一番。 虽然伤势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是阳子冀的习惯不会变。他该修炼的还是要修炼,只是相对之前要谨慎一点。 一个时辰之后,阳子冀修炼进入了收尾的阶段,而黄贝贝也醒了过来。一醒来,黄贝贝就跑了过去抱住了阳子冀,生怕他离开。 阳子冀安抚了一下黄贝贝,让她洗漱一番之后,便跟着新月宗的队伍,再次来到了军武校场之内,准备此次百宗大比的闭幕式。 对于阳子冀来说,这次百宗大比的名次比较符合自己的心理预期。虽然可以做的更好,但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他没有去做。 饶是如此,阳子冀的名声,也从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变成了光州武林上一个响当当的大人物。而且,新月宗也借此成功崛起,吴千瑜已经收到了不少宗门要和新月宗改善关系的书信。 不一会儿,这次光州宗门大比所有人都到场了。金在天也是站在高台上,按照倒序的顺序,依次宣读这次光州一百二十八宗的具体名次:“第一百二十八名,野狼谷!第一百二十七名……” “第二十名!新月宗!” 当听到金在天宣布新月宗排名的时候,吴千瑜有些喜极而泣。她完成了当年对前任掌门的承诺,成功让新月宗摆脱了连续多年垫底的命运。 “本次光州百宗大比第一名!天极谷!” 在昨天的最终三人混战中,还是天极谷的何成明技高一筹,先后击败了钱大力和闪影,问鼎了光州年青一代第一人的宝座。 (本章完) 第49章 不求名利只为心 第49章不求名利只为心 在宣布完所有宗门的具体名次之后,金在天舒了一口气,继续开口道:“本次大比的前三百二十名,可以随时到光州军营报道,待磨炼一段时日之后,便随军征讨逆贼!” 一听到征讨逆贼的消息,那些排名正好在前三百二十以内的宗门弟子,无不兴奋,纷纷感叹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临了。 寻常来讲,天元王朝的男子到了十六周岁,就要到官府登记兵役,成为各个地方的预备军。只不过,正常参加兵役的男子,一开始都是最低的军阶,没有丝毫的地位可言。 而通过百宗大比胜出的人参军,则是一开始就是从十夫长做起,排名越靠前,担任的职级也就越高。像这次胜出的何成明,他就能担任千夫长的军阶,统领一千人。 起点越是高,获得的战功也就越多,晋升也就越快。所以,这是为什么当金在天宣布前三百二十名可以获得参军机会的时候,那些人如此兴奋的原因。 听到这个消息,阳子冀并没有因为对于天元王朝的仇恨而爆发出来,而是表现的非常平淡。 就在众人一阵兴奋的时候,一声巨响响彻了云霄,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一个士兵急冲冲的冲了进来,来到金在天所在的高台之下,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报!叛军突然出现在城外,对清苑城发动了猛攻!请金大人决断!” 此言一出,金在天眉头一挑,冷哼一声,道:“老夫都还没有去找他们,他们倒是打上门来了!众人听令,与我一道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是!” 虽然金在天刚刚说的话,是对在场的所有士兵说的,但是在场所有的宗门之人,几乎都不自觉的应了一声,显然他们也非常想现在就建功立业。 吴千瑜把新月宗的所有人召集过去,兴奋的说道:“各位,现在就是我们建功立业的机会!随本座一起上阵杀敌!立了战功!不光你们会受到封赏,朝廷也会给新月宗拨更多的银子。”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侠以武犯禁,原本是要禁止出现一些强的过分的人,以免他们做出出格之事。只不过,天元王朝之所以能够成功统一神州大陆,正是因为首先把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百的武者安排在军队之中,以至于每次征战都所向披靡。 而在统一神州大陆之后,天元王朝对于天下宗门并没有清算,反而是施加恩惠,每年都根据每个宗门的表现拨款支持。 不然,每个宗门每年都不少的招收弟子,以其自身的财政力量而言,如何能够做到持续招收弟子。正是因为两者之间的关系,朝廷和宗门才会一个鼻孔出气,一起打击起义军。 对于新月宗大多数弟子来说,她们的出身并不算好,但是她们都想过大富大贵的日子。所以对于这个送上门的机会,显得非常的兴奋。 就在众人一片兴奋之际,阳子冀直接泼了她们一盆冷水。阳子冀淡淡说道:“掌门,我要照顾贝贝,就不去了。而且,听说叛军之中武者的实力也是非常了得,你们小心了。” “你……真的不去?这可是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多少人都盼着呢!”吴千瑜望着阳子冀,有些惊讶地问道。 阳子冀摇了摇头,正色道:“我对财富和地位都没有太多的兴趣,现在我所珍视的,只有贝贝。”说完,阳子冀拉着黄贝贝,离开了军武校场。 看着背影逐渐模糊的阳子冀,景宁叹息道:“掌门,阳师弟并不是那种喜欢争强好胜的人,如果他愿意的话,我相信这次百宗大比的第一名肯定是他。但是他似乎对于名利都看得很淡,并没有太强的斗心。以我对他的了解,我觉得他更需要的,应该是亲情和关怀。” 听完,吴千瑜陷入了沉思。 在一番思考之后,吴千瑜觉得景宁的猜测并没有错。以阳子冀的实力而言,拿下第一名是完全有可能的。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阳子冀没有全力以赴。而且以阳子冀对待黄贝贝的态度来看,他是真的缺乏亲情。 走了一段路,阳子冀赫然发现在通向客栈的十字路口之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而这个他熟悉的人,此刻正身着戎装。 阳子冀并没有停下来,他拉着黄贝贝,一步步往前走,似乎看不见金庆笙一样。而黄贝贝,则是有些紧张地看着金庆笙。 待阳子冀走到金庆笙的身前,金庆笙说道:“阳公子留步,我有要事与你商议!” 阳子冀停了下来,问道:“金公子,不知有何要事商议,非得在这个时间节点?此时,逆贼攻城,你是不是应该先解决前线的危机再说?” “无妨,小小逆贼,翻不起什么风浪。我要和你说的是,我想代表我的儿子金豪,向你的小妹提亲。”金庆笙直落主题,淡淡说道。 在得知阳子冀最重视的就是他的妹妹之后,金在天苦思一番,自认为想出了一个温和、又能苟让阳子冀能够接受的办法——让自己的曾孙金豪,向黄贝贝提亲。 金在天对于这个办法十分的自信。金豪虽然也就八九岁,但是已经有不少的达官贵人为了和金家攀上关系,差媒人上门提亲。金在天不相信阳子冀会如此的淡泊名利,他相信阳子冀一定会答应的。 听到这个消息,阳子冀先是一愣,随即眼神变得冰冷。他冷冷的说道:“金公子,如果是贝贝十六岁之后,你再让你的儿子向她提亲,我并不会反对。但是,我的妹妹现在才九岁,根本不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你现在代表你的儿子向她提亲,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 “哼!多少达官贵人都想把女儿嫁给我的儿子。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愿意让自己儿子娶这么一个野丫头吧!要不是我爷爷有笼络你的意思,我怎么会给你一个攀龙附凤的机会,你别不识抬举!”金庆笙冷哼一声,嘲讽道。 霎时间,阳子冀的身上的气变得狂暴起来,让同为六流的金庆笙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但是,阳子冀这种狂暴的气势,只是持续了十息,便回归了平静。他拉着慌张的黄贝贝,走过了金庆笙的身躯,留下一句话:“我不屑于攀龙附凤!” 回到了客栈,阳子冀一改刚刚的冰冷,变成了黄贝贝最常见到的状态——谦逊、温柔和平和。 黄贝贝双手抓着阳子冀的右手,很认真的说道:“哥哥,贝贝不想嫁给别人,贝贝只想做哥哥的新娘。哥哥,我求求你,不要将贝贝嫁给别人!” 说着,黄贝贝“哇”的一声哭了。 阳子冀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地说道:“只要贝贝不喜欢,无论是谁,哥哥都不会让你嫁给他的。只是,我与你始终是兄妹,是注定不能夫妻的。你以后莫要再这样说,不然哥哥可是会生气的。” 对于这个有点早熟又有点无知的小妹,阳子冀没有过多的责怪,有的只是更多的温柔。 黄贝贝虽然嘴上说着答应,但是心里的想法却一直没有变。 而在另一边,在清苑城的东门,数以万计的士兵正在枕戈待命。与之相对的,正在城门外叫骂的起义军。 金在天早已来到了城头之前,坐镇这一场的战斗的指挥。而在城门之下,一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男子,举着手中的战刀,不停地挑衅着清苑城的军队。而在他的身边,已经倒下了不下五人,其中有两三个还是这次宗门大比之中的排名靠前的人。 很显然,他们在死在了这次关乎士气的单挑之上,成为了那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功勋。 那男子继续叫骂道:“金在天老儿,快快出来受降!不然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哈哈哈!” 虽然金在天一巴掌就能干掉他,但是出于辈分的关系以及单挑的约束,金在天只能对身旁的一众人说道:“谁!可出去斩他!老夫赏千金!赐百夫长!”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数十个实力不俗的宗门弟子纷纷举手效劳。很快,就有一个在百宗大比之中取得第三十名的宗门弟子出城迎战。 金在天示意擂鼓手擂鼓助威,而清苑城的士兵也具是用战刀敲击护盾,发出金属交击的声音,为这个出城迎战的宗门弟子助威。 然而,这个平日在百宗大比之中表现抢眼的宗门弟子,才一会的功夫,就被那男子压制住了,只得被动防御,处处险象环生。 那宗门弟子只坚持了不到三十合,便露出了一个致命的破绽,被那男子一刀劈中,带着他的黄粱美梦死去。 又败一阵,而且均是败给同一个人,这使得清苑城这边军队的士气到达了一个低点。这也使得那些发着建功立业美梦的意识到理想和现实的差距。 金在天有些郁闷,明明叫阵的不过是一个七流的武者,自己这边的七流武者居然没有一个能对的上的。更加诡异的是,居然没有一个六流的敢上去挑落他。 金在天无奈道:“要是我的孙子庆笙在这里,哪里轮得到他如此的嚣张。” (本章完) 第50章 内外交困图破局 第50章内外交困图破局 就在这时,在本次百宗大比之中获得第二的闪影一个闪身,直接从城头空降而下,来到了那个男子的身前,一脸漠视的看着他,似乎完全没有把他当回事。 虽然闪影的这一手轻功十分了得,令起义军这边不少人暗暗喝彩,但是那男子似乎并不是太在意。 那男子轻蔑的说道:“哪来的排骨精?居然敢跑到蒋浩爷爷这来撒野?信不信我将你煎了当排骨吃。” 蒋浩此言一出,立即使得起义军这边的人哄堂大笑,而闪影则是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闪影虽然实力不俗,速度自称同阶第一。但是他的身影比较瘦小,看起来像是长期营养不良一样。 闪影二话不说,直接一个闪身欺身而上,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蒋浩的身前,从衣袖之中祭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直指蒋浩的心窝。 蒋浩霎有些惊讶,但是反应速度也不慢,战刀横档,使得闪影的匕首刺中了刀身,可以说是很好的挡住了这一击。 就在蒋浩想发话嘲讽两句闪影“六流武者实力不过如此的时候”,闪影左手一挥,再次祭出一把匕首,直指蒋浩的咽喉。 这一下,蒋浩被吓得大惊失色,惊慌失措之下,只得丢下武器转身逃跑。然而,他逃跑的再快,毕竟也只是一个七流的武者,更何况在速度上,闪影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只是一个瞬间,闪影再次闪身而上,直接一个背刺,将蒋浩扎了一个透心凉,使得蒋浩死的不能再死。 随着闪影扳回一城,清苑城这边所有的士兵都振臂高呼,高喊闪影的名字,这让闪影感觉自己沐浴在声名之下,有一股说不出的舒服。 闪影的遭遇,让不少刚刚在观望的六流武者有些眼红。虽说蒋浩在境界上比不过他们,但是在真正的杀戮面前,他们明显比不过蒋浩,这蒋浩的杀戮经验,可能会给他们造成一些伤害。这,就是当时这群六流武者在观望的原因。 看到闪影以雷霆之势击杀蒋浩止住颓势,金在天不禁拍手称快道:“速攻流不愧速度第一之名,出招快如闪电,在一瞬之间就能杀人于无形。来人,给我记一下!待击溃逆贼,老夫要给闪影贤侄论功行赏!” “是!”一个记事的老者应诺道。 听到金在天的论功行赏,其他人就更羡慕了。恨不得闪影现在离开,起义军出来一个菜鸡。 虽然蒋浩败亡,但是起义军这边的士气没有被打击到。就在这时,起义军之中突然激射出一人,轻功可谓是极高,只是一瞬,就来到了闪影的身前。 出来的人裹在一身黑色的装扮之中,看不见面容,只能看见两只明亮的眼睛。不过出来的人身材匀称,高六尺,与闪影这个不过五尺的瘦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到黑衣人,闪影虽然有些惊讶对方的轻功,但是自认为在那个距离自己也能做到。所以他很是轻蔑的说道:“来者何人?本大爷不杀无名和见不得人的宵小之辈。趁本大爷心情好,快滚吧!” 那黑衣人并没有说话,只是有些轻佻地勾了勾手指,瞬间激怒了闪影,达到了无声胜有声的目的。 闪影冷着脸,怒道:“这是你自己自找的!别怪本大爷没有提醒你!去死吧!” 话音落下,闪影的速度瞬间爆发出来,同时右手祭出匕首,直取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不紧不慢,往右轻轻一移,很是轻巧的躲开的闪影的第一击。 似乎早就预想到了黑衣人能躲开,闪影左手早已祭出了匕首,外握刀柄拉满弧度,直指黑衣人的丹田。 不过,黑衣人似乎要有防备左手作手刀状,在闪影的匕首即将刺中丹田的瞬间,一把劈下,打在了闪影手掌与手臂关节相连处,直接把闪影的匕首击落。 闪影在左手关节被击中的一瞬间,他听到了一声细微但是清脆的骨裂声。这使得他惨叫一声,全速抽身后撤,想要远离黑衣人。 但是,黑衣人哪里会放过他。以比他更快的速度,如同鬼魅一样出现在他的身后,将附着着内力的左手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上。 登时,闪影感觉自己五脏六腑一阵移位,一个趔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带着空洞的眼神,缓缓地倒了下去。 瞬间,全场陷入了死寂。作为本次百宗大比的第一名,何成明庆幸自己刚刚没有下去,不然死的就是自己了。 金在天的神色有些不好看,看着下面的黑衣人有些担忧。他心里暗道:“想不到起义军中竟然有如此实力的人,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个人应该不过二十岁上下,境界在六流。虽然只是六流,但是他的心境非常的好,技巧也非常的高,光州之内的六流武者,几乎没有能与之匹敌的存在。能和他一较高下的,应该只有那个人。” 金在天口中的那个人,不是何成明,而是没有来的阳子冀。在他看来,只有阳子冀的心境和技巧能与之抗衡,其他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黑衣人在得胜之后,并没有任何的叫骂升,他默默抱起蒋浩的尸体,轻轻一跳,好像没有任何负重一样,直接回到了起义军之中。 在这之后,两军都很默契,没有再派单独一人实行单挑。不过起义军这边却是在准备攻城器械,看起来要么趁着夜色发动攻城,要么明天准备妥当攻城。 在研究了一番起义军的意图之后,金在天觉得他们会在今晚发动突袭,所以他决定让所有的士兵提高警惕,以防起义军随时随地的偷袭。 很快,太阳逐渐落下了山头。城头的士兵在高度警惕,而城内此刻流言四起。出现了很多诸如金在天会弃城逃跑的消息,这让不少百姓人心惶惶,也让金在天一阵恼火。 在不久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城内混进了不少起义军的人,但是苦于当时正在举办百宗大比,分不出太多的兵力来抓细作,所以只能暂时放任不管。待大比一结束,就立即闭城排查细作。 只是,他实在没有想到起义军会突然在百宗大比闭幕的这天前来攻城,使得他完全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准备。 在城主府中,金在天听着自己这边斥候的报道,心中是越来的烦躁。他挥了挥手,示意斥候退下,便说道:“诸位,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够退敌?现在正处内忧外患之中,对外逆贼大军压境,对内又有敌军细作到处破坏。” 虽然聚众商谋的人不少,其中还有不少是军官,但是面对这种情况,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任何的办法。 沉默之下,金在天愈发的对这些年轻的军官有些失望。他不禁心里感慨道:“和平年代过得太安逸了,年轻一代之中太多无能之人坐上了一些不该他们坐的位置。”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来到了议事厅之中,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而后,好几个侍卫冲了进来,举起手中的战刀包围了他。 就在那几个侍卫即将冲上去的,金在天一挥手,制止了那几个侍卫,同时有些惊讶地说道:“不知阳公子到此,所为何事?” 来人正是阳子冀。 阳子冀淡然说道:“我今夜来此,自然是想听一下诸位有什么应对逆贼的方案。” 金在天还没有开口,金庆笙就拍案而起,嘲讽道:“之前你小子不是说淡泊名利吗?怎么还是来了?是不是回心转意了?我一早看死你这个小子了。” 面对金庆笙自以为看透一切的嘲讽,阳子冀摇了摇头,道:“有些人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实际上却是蠢的像头猪一样。” “臭小子,你敢骂我!我要杀了你! 金庆笙瞬间就怒了,就要冲上去。 金在天一只手按住了金庆笙,还是很好奇地问道:“阳公子,老夫想,你来应该不是为了吵架吧?实话告诉你吧!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商讨出任何的对策。” 阳子冀正色道:“在下之所以来到这里,是不想我的妹妹受到战争的伤害。虽然在下并不是正规军官,但是已经想出了一个退敌之策,就是不知道金老前辈能否听一下。” 这时,金庆笙立即嘲讽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这个家伙连仗都没有打过,哪里能有退敌之策?就算有,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 “既然金家少爷都这么说了,那在下在这里待下去应该也没什么意义了。各位,冒昧打扰了,告辞!”阳子冀很平淡的说道。 说完,阳子冀转身,就要离去。金在天连忙说道:“阳公子,请留步!” 阳子冀停了一步,但是并没有转过身去,他淡淡说道:“金老前辈,你刚刚应该也听到了。您的贤孙说的没错,在下没有参与过战争,确实没有资格在这里出谋划策。”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使得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而阳子冀依然没有转过身来。 金在天看着捂着左脸、一脸惊异的金庆笙,怒骂道:“现在正是集思广益的时候,你是不是看不起任何出谋划策的人?” (本章完) 第51章 攻其不备收成效 第51章攻其不备收成效 面对这个不曾责骂过自己的爷爷,金庆笙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有点木讷的点头。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爷爷会为了一个外人而打他。 金在天有些诚恳地说道:“阳公子,既然已经来了,就说一说你的想法,要是可行,老夫就按照你的想法施行。” 这时,阳子冀转过身来,拱手道:“既然金老前辈都这么说了,那在下就说说自己的愚见。” 阳子冀清了清嗓子,道:“按照目前的情况,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为了城内百姓的安宁,我建议主动出击。这样,虽然丢失了守城的利势,但是一定程度上可以给百姓树立一个全力奋战的形象,到时候谣言不攻自破,可以让百姓增强对你们的信心;况且,按照攻城方的思想,守城方是不会主动出击的,所以攻城方基本只会防备自己的后方,而不会太注重防御自己的前方。以我的估计,今晚逆贼是不会进攻的,这是各位出击的最好时机。” 阳子冀很是清晰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发,瞬间让议事厅的人陷入了沉默之中。片刻之后,金在天拍手称赞道:“阳公子,你的战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如果你从军,一定会成为这个国家以后的脊梁。” 听到金在天对阳子冀的称赞,在场不少人看着阳子冀的眼神,从以前的鄙视,变成了羡慕和嫉妒。 对于金在天的称赞,阳子冀没有表现出喜悦。毕竟对于他来说,金在天在十多天前还想杀了他。而阳子冀之所以来到这里与虎谋皮,完全是因为不想城破的时候使得这一城的百姓以及自己的妹妹陷入战火之中。 阳子冀拱手道:“我已经说完了我的想法,我应该回去了。告辞!” 见阳子冀又要走,金在天立即说道:“阳公子,在此非常时刻,老夫诚挚邀请你担忧左翼先锋。不知你可否接受?” 一听到左翼先锋,不少人都是吸了一口凉气。百宗大比的第一名何成明更是羡慕到了极点,同时,这份羡慕也使得他对阳子冀产生了嫉妒和敌意。 左翼先锋,与右翼先锋一样,在军队之中的地位仅次于元帅,只听从元帅的指挥,可以调动军队之中的精锐对敌人进行致命打击。可以说是职位非常高,权力特别大的军衔了。 而能坐上这个位置的,无一不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天元王朝最年轻的先锋,当上先锋的时候已经四十岁了。而阳子冀,此刻不过十七岁,如果他答应,将会刷新天元王朝的历史,成为最年轻的先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阳子冀会毫不犹豫答应的时候,阳子冀风轻云淡的说道:“多谢金老前辈的抬爱,只是在下才疏学浅,没有担任先锋的资格。加之在下并不想参与战争,所以请允在下拒绝。” 这一次的拒绝,并没有使得金在天生气,他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不勉强阳公子了。他日,若是阳公子回心转意,我光州军的左翼先锋,依然为你保留!” 阳子冀没有怎么说,他只是一拱手,道:“诸位,告辞了!”说完,阳子冀便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之中离开了,看起来潇洒至极。 在阳子冀离开之后,金在天立即组织讨论了应该如何在今晚组织攻势。相比之前的毫无头绪,在阳子冀提出了想法之后,这些人也跟着茅塞顿开,各种建议不断。 在拿捏好了主意后,金在天便开始着手准备今晚要开展的攻势。 在所有人离开后,金在天叹息道:“这等人才,武功,心性和计谋都是一等一的。如果出现在京城之中,不敢想象会引起怎样的风波。” 金在天在叹息的,自然就是阳子冀。 原本金在天只是以为阳子冀是一个在武学上天赋异禀的,想不到今天他却看到了一个在军事上侃侃而谈的阳子冀,而且阳子冀的思路还很新颖。 “如果姗姗愿意嫁就好了,只是可惜啊……” 事到如今,金在天还是有些惋惜。他惋惜的不是金姗姗,而是阳子冀。明明天赋异禀、气度不凡,却没有一张能够配得上这份天赋和气度的面容。 金在天不禁遥想,如果阳子冀是一个面容正常甚至是英俊的男子,那得多招女孩子喜欢。 回到客栈之后,阳子冀看着熟睡的黄贝贝,心中便多了一分的安宁。如果不是为了黄贝贝,阳子冀才不会给金在天思量退敌之策,他实在不想黄贝贝在这样的年纪见识到战火。 不过,阳子冀虽然给金在天提供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建议,但是具体实行起来有没有那个效果,阳子冀也没有打保票的信心。毕竟,阳子冀没有打过仗,这只是他根据前人的一些军事战争著作的启示,想出来的对策。 思来想去之下,阳子冀换上夜行衣,偷偷的出去了。他想要看一下,战争的残酷到底残酷在什么地方。 阳子冀的轻功很好,在夜色的掩护下落在每一家每一户的屋顶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很快就悄悄的来到了东门的城头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少哨兵的地方隐藏了下来。 在阳子冀隐藏了半个时辰之后,清苑城的军队无声无息的在城门处集结完毕。随着城门一开,清苑城的军队一股脑的冲了出去,发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清苑军的动静,自然是惊动到了起义军。虽然有些被动,但是起义军也是很快组织起了抵挡,和清苑城的士兵战在了一起。 战场上,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士兵失去生命或者身受重伤,残肢断手在飞舞,喷洒的血液,几乎将天上的皎月都染成了血红色。 双方激战了一个多时辰,最终在互有损失之下,起义军往后撤退了三里,而清苑城则是迅速退回了城内。 阳子冀作为一个旁观者,亲眼目睹了这一场血腥的战争。双方合计共两万人,厮杀了足足半个时辰,最终的结果是双方一共阵亡了五千多人,上万人受了不同轻重的伤势。 而加入到这场战斗的宗门弟子,也有不少的伤亡,除去之前在白天单挑中陨落的五人,已经有不下二十个宗门弟子死在了战场上,而且死亡方式不外乎就是大意、被合围、恐惧死亡和被更强的人杀死。 不过,纵然有所损失,宗门弟子也展现出了他们强大的一面。一般的士兵就算再强,不过以一敌二。而宗门弟子,多数都可以以一敌三甚至以一敌十。 不过,能做到以一敌十的,不外乎那么几个,也就是宗门大比之中排名比较靠前的那几位。 阳子冀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如果这一战延续到城内,城里的百姓就遭殃了。哎,每一次的战争,最受罪的永远是普通的百姓,天下何时才能结束纷争?” 阳子冀再次轻轻叹息一声之后,便施展轻功,悄无声息的在房顶之中穿梭,很快就回到了客栈之中。 第二天,金在天自然没有放过大肆宣传的机会。他派了不少人通告昨天那一仗的情况,渲染着自己的“胜果”! 阳子冀在楼下吃早饭,自然听到了不少人讨论着清苑军的“胜利”。 “金老可真是厉害,居然能想出这个奇袭之策,不愧是王朝奠基人之一。” “果然有金老坐镇,逆贼就没有攻进来的可能。” “听说昨晚宗门之人的表现也十分不错,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猛人。” “……” 阳子冀并不介意金把想出奇袭这个计谋归功于金在天的说辞,毕竟最终实施这个方案的,还是金在天。 不过,让阳子冀没有想到的是。金在天居然为了安抚百姓的情绪,把一场局势五五开的战争描述成清苑军单方面的胜利,这等无耻的功夫,阳子冀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更令阳子冀没想到的是,这些毫不知情的百姓居然没有任何的怀疑,就真的相信金在天的说辞。不知是金在天的威望太高,还是这些百姓太蠢。 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阳子冀的桌前,带着一种盛气凌人的语气说道:“阳子冀,我爷爷让你过去了,快过去!” 面对金庆笙盛气凌人的语气,阳子冀没有作出任何的反应和表示,依然自顾自的在看书,显得极其入迷。 阳子冀这种看似傲慢的态度,瞬间让金庆笙火冒三丈。就在他刚想动手的时候,他旁边的侍卫提醒了一下他金在天的意思,他立马就强行将怒火忍了下来。 在稍微平心静气之后,金庆笙开口道:“阳公子,金大人有事相邀,不知可否前去一趟?” 似乎,在换了一种比较礼貌的说辞之后,阳子冀有了反应。他合上了书,回过神来,道:“不知金大人找在下何事?如果是昨天的事情,那大可不必再找在下了。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是清苑军的‘胜利’在下已经知晓。” 阳子冀故意将“胜利”两个字咬得特别重,这让金庆笙和他的侍卫脸色在一瞬间有些难看。 (本章完) 第52章 名为行赏实为坑 第52章名为行赏实为坑 霎时间,金庆笙再次被激怒,但是这一次他忍住了没有发火,在心里阴暗地说道:“你这个臭小子,别让我逮到机会。不然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金庆笙嘴上却说道:“阳公子,昨夜之战告捷。金大人很是高兴,要论功行赏。鄙人受命相邀,还请阳公子给个面子。” 阳子冀淡淡的说道:“昨夜之战,在下并没有参与,又何来的功劳一说?” “虽然阳公子并未参与,但是你的计谋成功助我军击退了逆贼,可以说是居功至伟!金大人正是鉴于此,特差鄙人过来相邀。” 阳子冀那种淡泊名利的态度,让金庆笙吃了太多的亏。他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昨天出计谋的真相说出来。 一听到金庆笙这么说,在场的人都是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阳子冀,不少人心中打起了新的算盘。 新月宗那几个女弟子,已经若有若无地拉近了与阳子冀距离。而其他宗门的女弟子,则是感慨新月宗那些人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也在想办法靠近阳子冀。 阳子冀环视了一下周围火热的眼神,不禁感慨道:“若不是金庆笙说出来,我相信这些人不会多看我一眼。果然还是名利的问题,不知是可悲,还是可叹!” 阳子冀正色道:“在下虽然提供了建议,但是并没有封赏之心。金老前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就不去了。” “哈哈哈!阳公子看来还是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既然,你不来找我,那老夫来找你总行了吧!” 就在金庆笙想发怒的时候,门外传开了金在天的声音,这使得在场所有人都拘谨起来。 在声音落下足足十息的时间,金在天才从客栈的门外缓缓的走了进来。而在他走进来后不久,金姗姗也跟着走了进来。 金在天的到来,使得不少人一阵肃然起敬。阳子冀起身,拱手道:“金老前辈!” 金在天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不必太拘谨,便来到阳子冀的桌子旁,伸手示意阳子冀坐下来。双方坐下来之后,其他人才跟着坐下。 阳子冀尚未开口,金在天先却先开口了,他眉飞色舞道:“阳公子,昨天你献上的计谋,当真是一绝,使得我军成功挫败了逆贼的嚣张气焰。你的功劳,可推首功!” 听到金在天这么说,又看到了金姗姗出现在这里,阳子冀大概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他淡淡说道:“我只是提出一个建议,并非为了功赏而谋,金老前辈言重了,首功当记昨晚英勇的军队,是他们打击了逆贼。” 阳子冀的话,虽然说的很有水平,没有丝毫争功,还把功劳推给军队。但是这反而让金在天更加的刮目相看。 金在天赞叹道:“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这两句话形容阳公子,当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下一刻金在天话锋一转,道:“不过,老夫最喜欢的就是论功行赏。阳公子你的是头功,不知道想要什么赏赐!只要是老夫力所能及的,都可以赏赐给你!” 说完,金在天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看着金姗姗,在旁人看来,这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这使得不少人对阳子冀十分的妒忌,但是也只能怪自己没有那个才能。 阳子冀并没有再推诿,他正色道:“既然金老前辈都这么说了,那在下再推辞也显得太不懂事了,那我就要一百两银子的赏赐就好了。” 听着阳子冀的话,金在天从开心到不悦,只用了不到十息的时间。他有些强硬地说道:“阳公子,这一百两赏赐,完全配不上你的功劳。这样吧,老夫做主,将我的孙女姗姗许配给你!” 此话一出,阳子冀就知道事情不好办了,他刚想开口推诿,金姗姗却抢先一步说道:“多谢爷爷配婚,以后姗姗不能再服侍您老人家了,还请原谅孙女的不孝。” 金姗姗一开口,使得原本以为还有转机的阳子冀瞬间没了办法。他不禁心里暗道:“想不到,金姗姗居然还是屈服了。得想个办法摆脱金家,不然以后会处处受到束缚。” 飞快思考了一番,阳子冀决定还是从金姗姗下手。他对金姗姗说道:“金姑娘,你见过我的面容,知道我的相貌应该是配不上你的。难道你想你的未来夫君是一个见不得人的丑八怪吗?” “阳公子,我想你误会了。姗姗虽然对未来夫君的面容有所要求,但是我更看重的是他的品德。昨夜听闻是阳公子奇策破敌,姗姗心中……” 金姗姗有些害羞的说道,但是因为过于害羞,最后一句没有将“芳心暗许”这四个字说出来。 金姗姗虽然依然戴着面纱,但是她害羞的形态,还是倾倒了在场不少的公子哥,使得他们恨不得阳子冀立即原地暴毙,自己取而代之。 阳子冀听得出来,金姗姗的话是虚伪的;阳子冀看得出来,金姗姗害羞是装出来的;阳子冀感觉得出来,金姗姗的想法与金在天一致了。 就在阳子冀思量要怎么破局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不同意!要迎娶姗姗小姐的,应该是我何成明!” 何成明原本并不在这里,但是他一直差人留意金姗姗的信息,一收到金姗姗出门的消息,他就立即跟了过来。 当他听到金在天要把金姗姗许配给阳子冀的时候,他那里能接受得了。 自小,他就认识金姗姗,青梅竹马之下,他对金姗姗产生了情感,自懂了什么是爱情之后,他便立誓要娶金姗姗未妻。只是最近几年忙于修炼,根本没有时间前来金家提亲。 金在天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何成明,他说道:“何贤侄,老夫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姗姗和阳公子的婚约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见证的,难道你想让老夫失信天下吗?” 面对金在天有些威胁地话语,何成明不为所动,他正色道:“金老前辈,在下记得。三年前,您说过,只要有人能摘下姗姗的面纱,谁就能娶她为妻。您说的这个誓言在先,我想您也应该不会失信于天下吧?” “话虽如此,但何贤侄,你确定你能在老夫的面前成功的摘下姗姗的面纱吗?” 金在天并不在意何成明旧事重提,因为他相信,只要他在这里,何成明就休想将金姗姗的面纱摘下来了。 “呵呵,这可未必!” 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了进来,门外走进来一个算命先生模样的中年男子。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并没有以算命先生的眼光看待他,反而带着一丝的恐惧。 无他,这个看起来普通的算命先生,正是天极谷的谷主、光州为数不多的三流高手——申狻。 申狻之所以会让人恐惧,不光是因为一身恐怖的实力,还因其极其护短的性格。 曾经,光州有一个宗门得罪了天极谷的一个普通弟子,申狻直接带了几个宗门高手,直接将那个宗门灭门,一个都没有留下。 经此一役之后,申狻的凶名就在武林上传开了,导致大多数的人都不敢招惹天极谷的弟子。 申狻的出现,让金在天感受到了压力。虽然同为三流高手,但是金在天实力总得来说,还是要稍逊申狻一筹的。 金在天正色道:“原来是申狻申兄,不知道今天有什么风把你刮来了?” 申狻一进客栈,就毫不客气的落座,倒了一杯水,道:“金大人,没什么事,本座来,也就是看一下我的徒儿成明,看看有没有不长眼的欺负他。” 申狻虽然没有把话挑明,但是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只要你金在天胆敢阻挠何成明,我就对你不客气。 有了申狻的支持,何成明对金姗姗深情地说道:“姗姗,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我发过誓,今生今世,非你不娶!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摘下你面纱的机会!” 即使是深情告白,何成明也没有像一般男子那样直接让女方嫁给自己,而是决定用自己的实力去证明自己配的上他。 金姗姗有些不知所措,她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原本的她,只是根据她爷爷的要求,暂时答应阳子冀而已,并不是真的打算嫁给阳子冀。 现在,面对何成明深情地告白,她有些动容。因为自小,她就认识何成明,不光是何成明对她有感情,她也对何成明有感情。 金姗姗给了一个金在天求助的眼神,显然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当前的问题。 金在天干咳一声,道:“何贤侄,凡事都要讲究先来后到,既然你想要获取一个摘下姗姗面纱的机会,不妨和阳公子比一场,谁赢,谁就有资格去摘下姗姗的面纱,如何?” 金在天灵机一动,把问题转移给阳子冀。这使得阳子冀心里一阵无奈,他暗道:“这只老狐狸,果然没安好心。我要是赢了,肯定会得罪天极谷,也必须要迎娶金姗姗;我输了,这只老狐狸肯定会在其他地方整我。横竖都不好过啊!” 面对两难的困局,阳子冀不得不快速思考,以想出应对的办法。 (本章完) 第53章 反败为胜有真假 第53章反败为胜有真假 思量了片刻,阳子冀说道:“何公子,既然你对金姑娘是如此的喜爱,那在下也不好意思继续履行婚约。这一战,我认输!” 虽然阳子冀想着认输能免除不少的麻烦,但是何成明并不这么认为,他冷哼一声,道:“不行,今天我不赢你,就没有资格向姗姗挑战!我不接受你的认输!” 申狻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暗道:“虽然对面认输更好,但若是明儿能够正面击败他,那就更有公信力了!我果然没有看错明儿!” 申狻对何成明的期待很高,从何成明进入天极谷,他就自己手把手的教学。使得何成明短短七年之间就成了一个六流的武者,这等速度可谓光州百年难得一见。 面对不接受认输的何成明,阳子冀有点无奈,他心里嘀咕道:“为什么这些人都如此喜欢争强好胜呢?哎,等会还是找个好机会被打败更好,省的金在天这个老狐狸看出来什么。”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是阳子冀并没有太大的把把握能够在一招一式之中刻意的露出破绽瞒过金在天以及申狻,现在他也只能见步行步了。 在阳子冀和何成明的战斗开始之前,一场噱头为“谁是金姗姗命中注定之人”的争论就展开了。 “照我看,这场何成明肯定赢定了!” “附议!” “这可说不准,听说昨夜退敌的计策是阳子冀想出来的,说不定以他的智商,能够想出出奇制胜的办法呢?” “……” 很快,阳子冀和何成明来到了比斗台之中,两人分立两边。何成明看起来自信满满,有一种目空一切的自信;而阳子冀则是很安静,面具之下,没有人能看到他是什么表情。 台下,申狻和金在天并立,看样子台上稍有问题,他们两个就会冲上去。而他们的不远处,黄飞虎也来到了现在,而在他的旁边,是一脸担忧的韩玉湘。 韩玉湘起初并不在这里,但她听到了阳子冀要和何成明比斗,以争夺挑战金姗姗的资格之后,她怕阳子冀出事,就求着黄飞虎一起过去了。 黄飞虎虽然不清楚自己的徒弟是不是对阳子冀动情了,但本着得人恩惠千年报的原则,他还是和韩玉湘一起来了。只是他想不到的是,申狻居然也在这里。 虽然这一场战斗,阳子冀并不想赢,但是他依然遵守着武者的礼仪,抱拳行礼,道:“新月宗阳子冀,请指教!” 何成明那里会管这些,直接滑步前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阳子冀身前,重拳出击。阳子冀不慌不忙,侧身避过,同时右手两只并拢,作剑指点向何成明的眉心。何成明,左手横扫,挡住了阳子冀的剑指,右手松拳化爪击,抓向阳子冀的左协下。 阳子冀左臂向下肘击,正好打在了何成明的手掌和手臂的相连的关节处,使得何成明在刹那间感觉到了手臂的无力,被迫收招后退。阳子冀这一招,在防守的同时完成了进攻。 申狻看过阳子冀的一些比赛,他也看出来阳子冀的不凡,但可能是不够了解,所以他一直认为何成明比他优秀,他能胜何成明的方面,可能只是计谋。 但是,刚刚阳子冀一系列有条不紊的攻守,让申狻感觉到,阳子冀似乎并没有在宗门大比之中使出全力,更像是那个第五的位置是故意输掉的。 一旁的金在天显得很是淡然,他一早就觉得阳子冀并没有使出全力。根据他的观察,阳子冀的技巧非常的妙,远超同辈人。能锻炼出这等技巧的,实力肯定是非同小可。 作为在台下的第三个三流强者,黄飞虎也有些震惊阳子冀的实力。他心里暗道:“果然,在几乎没怎么受伤的情况下接下湘儿的【凌虚剑气】,实力果然非同小可,看来光州真正的同辈第一人,应该是他才对。” 听着台下众人的议论,阳子冀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成功了一半,只消把接下来的一半成功践行,他就绝对不用再娶金姗姗。 何成明看着阳子冀,已经没有之前要满出的自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谨慎,这份谨慎,远超他前天的在决赛之中的谨慎。 突然,阳子冀蛇形前进,率先发动了进攻。 看着快速靠近,忽左忽右的阳子冀,何成明紧守心神,眼睛始终一刻不停的在跟踪着阳子冀,以防阳子冀突然到来的进攻。 就在何成明以为阳子冀在左路进攻的时候,阳子冀突然一个后转身,强行将重心挪移到了右边,一掌落下如雷霆。何成明猝不及防,只得以左肩受伤的代价,强行接下这一掌,并借助这一掌的掌力后退。 左肩受了阳子冀一掌,何成明都快感觉自己的左手不能动了,他咬着牙,继续坚持着,哪怕他心里觉得,这一场战斗他已经没有任何的胜算。 申狻看着受了一击的何成明,叹息道:“这一战,难啊!” 一旁的金在天没有说任何的话,但是脸上愉快的表情,开心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就差笑出来了。 黄飞虎赞叹道:“此子当真天才也!这一战已经分出胜负了!” 听到黄飞虎的话,韩玉湘没有一丝高兴的表情,她现在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她为阳子冀即将的胜利感到欣喜,另一方,她想着何成明能反败为胜,夺取阳子冀挑战金姗姗的权力。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自从阳子冀在台上替他受了闪影一掌之后,阳子冀就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 台上的阳子冀,自然是知道台下所有人,此刻都认为自己是必胜无疑。他心里暗道:“看来,是时候开始我的演出了。” 阳子冀再次蛇形滑步而上,忽左忽右,引得何成明高度警惕。阳子冀再次出现在了左边,在何成明伸出右手防御的瞬间,再次一个后转身,来到了右边,再次出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结束的时候,阳子冀的身体像个麻包袋一样,轻飘飘的飞出来去,重重的摔倒在了擂台之下,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台上,何成明一脸傲然,说道:“如果我还败在同一招之下,那未免也太对不起天极谷年青一代第一人的名头。虽然你很强,但是我更强!” 随着何成明发出了胜利的宣言,台下有些大概明白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阳子冀想如法炮制,结果被何成明料敌先机,提前预判到了做好了反击的准备,一招被何成明打出了擂台。 随即,台下的吃瓜群众对何成明的胜利欢呼,同时也对看起来骄傲大意的阳子冀嗤之以鼻。 阳子冀并没有任何的表情的变化,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正想用袖子抹一抹嘴角的鲜血的时候,一块香气扑鼻的绢帕递了过来。 阳子冀看向了这块绢帕的主人,看了一眼之后,他接过了绢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将绢帕收入怀中,开口道:“韩姑娘,多谢了!等我把绢帕洗干净,就还给你!” 韩玉湘略微有些羞涩地说道:“不……不用了,你留着也好,丢掉也行……” 韩玉湘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居然会对一个男的羞涩,这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而黄飞虎看着韩玉湘和阳子冀,心中似乎也起了一些计量。 黄贝贝有些气鼓鼓的跑了过来,刚刚她就想跑过来给阳子冀擦一下血,想不到居然被韩玉湘抢先了,因此,她有些生气地看着韩玉湘,使得韩玉湘有些哭笑不得。 阳子冀摸了摸黄贝贝的脑袋,温柔的说道:“贝贝,别这么看着韩姐姐,韩姐姐又不是要伤害哥哥,这样很没有礼貌的。” “我……我知道了。” 虽然黄贝贝气鼓鼓的,一般人很难让她让她高兴起来,但唯独阳子冀的话,她是基本都听的。 因此,在阳子冀一番话之后,黄贝贝展颜开笑,看着韩玉湘的眼神也没有太凶了,但还是有一种女人对女人的警戒。 金在天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结局,在他看来,阳子冀刚刚稳扎稳打肯定能赢,根本没有必要以同一招羞辱对手来结束,给对面可乘之机。 “难道,之前他一切都是装的?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吗?但是照他以往的心态来看,这有些反常啊!” 金在天心里有些嘀咕,不禁对比了一下之前的阳子冀和今天的阳子冀。 而申狻,虽然也是感觉到了一丝的怪异,但是自己徒弟赢了就行了,他也没有太去深究阳子冀在局面大好的情况下是怎么输掉的。 金姗姗自然是希望何成明能赢,所以刚刚看到何成明反败为胜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阳子冀不紧不慢的来到金在天的身前,拱手道:“金老前辈,在下技不如人,没有能配的上金姑娘的才能。何公子武功高强,又是天极谷高足,和金姑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在这里,祝福他们百年好合!” 阳子冀这一番话,几乎将何成明和金姗姗绑到了一起,这让金在天脸色几位难看,但是也只能强忍着微笑点头。 (本章完) 第54章 人怕出名猪怕壮 第54章人怕出名猪怕壮 第二天,大街上,客栈中,几乎每个人都在传昨天阳子冀对阵何成明的那一战,不少人说的绘声绘色的,使得不少人听的入神,不辩其中真假。 在阳子冀下榻的客栈之中,阳子冀独自一人在客栈之下,,看起来丝毫没有受到周遭人的眼神影响。 就在这时,景宁来到他的桌前,问道:“阳师弟,我能坐在这里吗?” 阳子冀回过神来,道:“可以!” 景宁落座,再思量了一会,便将一封信交给你了阳子冀,并说道:“阳师弟,这封信你看一下,我就不打搅你了。” 说完,景宁起身,走了几步,又看了一眼阳子冀,便离开了。 阳子冀拆开了信封,信上写着 阳公子亲启: “阳公子,前些日承蒙相救,小女子深感恩惠,思量之下,欲在登仙楼摆下一桌酒菜,以期略报公子大恩,望公子今晚酉时而至,小女子会一直在此恭候您的驾临!” 韩玉湘亲笔 阳子冀看了一眼,将信收好放入怀中,心中暗道:“我是去,还是不去?去了不一定有自己想要的结果;也没有自己想要的结果。” 对于韩玉湘,阳子冀心里也有些异样,这是他对京城那个女孩之外,第一个感觉到那种自己说不清的喜欢。 在经过一番思考之后,阳子冀决定还是去一趟,哪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到了晚上酉时,阳子冀如约而至,来到了登仙楼上。 今晚的登仙楼,除了三楼之外,具是人来人往。阳子冀在店小二处略微询问一番之后,便来到三楼。 一进到三楼,阳子冀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韩玉湘。 此刻的韩玉湘,倾城的容颜在轻描淡写的精致妆容下清灵如仙,盘起的发髻衬托出一种如年龄不相符的气质,一身清新素雅的淡蓝色长裙完美的贴合了这种气质。 看到如此美丽的韩玉湘,阳子冀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安,但是他还是招了招手,微微笑道:“韩姑娘!” 就如同划破黑夜的黎明,使得原本惴惴不安的韩玉湘安静了下来。她起身,也是招了招柔夷,高兴说道:“阳公子,这边!” 阳子冀一步步走向韩玉湘,心中的不安随着距离的接近而剧增。同样的,韩玉湘看着越来越近的阳子冀,心中的紧张感也逐渐增大。 阳子冀很快落座了,在一张一平见方的桌子上,与韩玉湘对坐。 见阳子冀落座,韩玉湘虽然心里面紧张,但还是先动手,拿起酒壶,给阳子冀倒了一杯酒,双手捏着酒杯,轻轻地给阳子冀递了过去。 阳子冀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接,双方的手指在一瞬间接触,均是有些不受控制地往回缩,使得酒杯落了下来。 韩玉湘有些紧张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再给你倒一杯。” 阳子冀只是点头,看着韩玉湘倒酒。 再一次,韩玉湘将倒好的酒递了过去,阳子冀也伸出手来接,双方的手再次接触,但是这一次没有再使得酒杯落下。 阳子冀接过酒,韩玉湘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她举起酒杯,说道:“阳公子,多谢你!玉湘敬你一杯!” 言罢,韩玉湘一只手捂着,直接一饮而尽,阳子冀见此,也是一饮而尽。一杯酒落肚,阳子冀和韩玉湘有些不知道应该聊什么好。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阳子冀问道:“韩姑娘……” “阳公子,我希望你能叫我玉湘。” 似乎鼓起了勇气,韩玉湘打断了阳子冀的话,有些任性地说道。 阳子冀一时语塞,他缓缓的开口,道:“我知道了,韩……玉湘!” 听到阳子冀叫自己的名字,韩玉湘显得有些娇羞,她说道:“作为交换,我能叫你子冀吗?” 阳子冀心里泛起了波澜,他有些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道:“可以!” 两人又喝了两杯酒,虽然没有醉,但是相对之前的紧张,已经消除了不少,也慢慢放的开,开始聊一些奇闻异事。阳子冀博览群书,自然是知道很多很有趣、但韩玉湘却不知道的故事。 看着侃侃而谈,带着些书生意气的阳子冀,这让韩玉湘感觉阳子冀和绝大多数的武者不一样。阳子冀相对他们来说,无论是气质上还是心态上,都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 韩玉湘不禁心里暗道:“如果他一直行的是武道,以他的天赋而言,肯定能够到达一个很高的境界的彼方甚至是成为一个武林传说。但是他如果行的是文道,我相信以他的见识和才学,他肯定能成为国家的栋梁。” 很快,阳子冀和韩玉湘聊着聊着,就切入了武道之中。 韩玉湘问道:“子冀,以我对你的观察,你每次战斗使用的力量都是恰到好处,我想知道,你的发力的技巧是如何练就的?” 虽然在境界上,两人是同等实力,但是在心态和技巧上,阳子冀却是后来居上,远胜韩玉湘。特别是发力的技巧上,两人防御同一个招式,韩玉湘可能要用到一分的力量,而阳子冀却可以做到只用半分左右。 看似差别不大,但是时间越长,阳子冀省下来的力量越多,也就越有优势。 阳子冀略加思量,便说道:“我一开始也是难以掌握,我曾经对着上千块百斤重的大石练习,足足练习了七天,才慢慢摸到了一些门道。凭着摸索的感觉,我开始慢慢找到了感觉。虽然略有小成,但我目前还不能做到以最微小的力量制敌。” “七天击碎了上千块百斤巨石,就算你不累,难道就不感觉到枯燥吗?”韩玉湘有些惊讶地问道。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当你认真进入修炼的状态的时候,除非你饿了或者是有人刻意打扰,不然你是不会觉得枯燥的。” 韩玉湘有些同意阳子冀的说法,她点了点,道:“确实如此,当进入了修炼状态,确实是很难感受到枯燥。” 就在两人准备继续聊下去的时候,一只箭矢挟着清冷的月光,划破长空,穿过了纱窗纸,直直的朝阳子冀射过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偷袭,阳子冀抓起酒杯一掷,将酒杯扔向了飞过来的箭矢。 酒杯和箭矢在空中相撞,酒杯瞬间酒杯击得粉碎,但是箭矢也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断成两截,落在了地上。 但是,就如同是进攻的信号一样,在那一支箭飞出来之后,过了不过三息的时间,又有数十支箭矢穿过纱窗纸,无差别的对着阳子冀和韩玉湘射过去。 阳子冀二话不说,直接掀桌,韩玉湘瞬间就明白了阳子冀的意图和阳子冀靠在了一起,阳子冀发力举起桌子,像盾牌一样挡住了射过来的数十支箭矢。 一轮齐射的空挡,阳子冀和韩玉湘正想离开,却看到从窗外跳进来十来个实力不弱的黑衣人。 阳子冀和韩玉湘背对背,一人警惕随时可能射过来的箭矢,一人则监时这些来路不明、且带着杀气的黑衣人。 韩玉湘率先开口,她警惕的问道:“这几位朋友,不知道来这里有何贵干?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赶快离开。” 那十来个黑衣人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反而是手持刀剑,将他们两个围在垓心,一步步缩小圈子。 阳子冀看着逐渐靠近,但是有条不紊,站位严密的黑衣人,他立即对准备出手的韩玉湘说道:“玉湘,先别出手,如果我没有看错,他们现在用的是一个威力不俗的阵法,如果贸然行事,反而更加的危险。” 一听到阳子冀的话语,原本想要出击的韩玉湘瞬间冷静下来,在略加观察之后,她才发现,这些黑衣人的站位很有讲究,每个人之间的相对距离几乎是一样的,而且每个人行进的速率、步伐的大小近乎一致,这很明显是一个多人阵法。 想明白了这一点,韩玉湘额头上出现了一些冷汗,不禁想到如果刚刚贸然进攻,很可能会将自己,甚至是阳子冀都置于危险境地。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一摆手,示意所有人停止前进,他冷冷的说道:“果然,能想出以攻其不备之法令我们起义军后退的人,智商和观察都是一等一的。” “你们是起义军的人?”阳子冀略微有些惊讶地说道。 原本,阳子冀猜想,这些刺客很有可能是金在天或者金庆笙派来的,毕竟自己在昨天下了金在天的面子,从前天就一直和金庆笙对着干,目前只有他们两个可能会对阳子冀出手。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金在天在客栈高调宣布阳子冀就是想出退敌之策之人,这不但给阳子冀增加了一些他不想要的名声和麻烦,还将他推上了被起义军暗杀的名单。 阳子冀原本退敌的本意是不想战火影响到整个清苑城的百姓,以致生灵涂炭。但是他实在想不到,他一直以为是好的起义军,此刻居然将他当作是重要目标来猎杀。 阳子冀现在有些矛盾。一方面,他不想和起义军的人拼杀,因为起义军给了他自由,是他的救命恩人;另一方面,起义军今天执意杀他,他不能不打。 面对再次开始慢慢靠近的黑衣人,阳子冀叹息了一声,做出了决定——打! (本章完) 第55章 巧妙破阵解困局 第55章巧妙破阵解困局 韩玉湘思索了一番,但是她见过的阵法十分有限,眼前的的这个阵法明显是她没有见过的,所以她并不知道应该破解这个阵法。 韩玉湘不禁问道:“子冀,你见多识广,可知道他们这阵法有什么名堂,如何破解?” “我虽然有了一些眉目,但是还不能确定。如果能确定的的话,我自有破解之法。” 阳子冀并没有很确定的回答,哪怕眼前的这个阵法和他心中所想的八九不离十,但阳子冀不想因为一点小小的可能而造成严重的后果。 这些黑衣人略微有些惊讶,随即便回复了正常。他们虽然知道阳子冀的智谋很高,但是不相信他能识破他们这个苦心钻研的阵法。 似乎是听到了福音一般,韩玉湘连忙问道:“子冀,那要如何确定?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把对面的阵法确定下来?” 阳子冀飞快的思索了一番,道:“玉湘,你以【凌虚剑气】分别攻向东方和北方,同时要注意他们东北方和东南方的移动位置。” “我知道了!” 韩玉湘没有多问,她将一身的内力凝练到左右手,对着东方和北方的的两个黑衣人激射出两道【凌虚剑气】。 韩玉湘的【凌虚剑气】非常的快,快到连阳子冀都差点来不及反应。这两个黑衣人实力虽然不俗,但是单独来说都比不上阳子冀,如果要躲甚至是抵挡,是决计不可能的。 就在两道剑气即将击中那两个黑衣人的时候,位于东北方和东南方的两个黑衣人极速移步到北方和东方的那两个人身边,与之同时催动内力,交融形成了一道气墙,竟是挡住了韩玉湘的【凌虚剑气】。 与此同时,阳子冀发出的稍逊一筹攻向南方和西方黑衣人的剑气,同样被西北方和西南方的黑衣人移步到各自身边化解。 阳子冀收了气,问道:“玉湘,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韩玉湘也收了气,调整了一下呼吸,道:“子冀,刚刚东北方移动到了东方的黑衣人身边,而东南方则是移动到了东边黑衣人的身边,他们两两联手,抵挡住了我的【凌虚剑气】。” 闻言,阳子冀将目光放到了游离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两个黑衣人,愈发的觉得自己的猜想没有错。他坚定的对韩玉湘说道:“玉湘,他们摆的阵法是十方困龙阵。八人站八方,两人游离八方之外,是为天地。八方主延误、抵挡和围困,真正的杀招,在天地之中。” 阳子冀的话,虽然听起来轻描淡写,但是却让韩玉湘和这十个黑衣人的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 听完之后,韩玉湘不禁暗道:“他的才学和见识,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如果他从军,不光是将才,还是帅才。” 而十个黑衣人则同时在想——为什么阳子冀通过不到片刻的功夫,就能看出他们的阵法,以及阵法的厉害之处。 几个黑衣人相视一看,立即就了解到了他们所要表达的意思。 只见分列八方的八个黑衣人同时发动了进攻,刀剑同时往两人的身上招呼,而游离在八方之外的那两个黑衣人,双手上扬,袖口飘扬,似有暗器随时待命。 阳子冀率先迎了上去,一边闪避格挡四个黑衣人的攻击,一边冷静的说道:“玉湘,先防御一阵子。虽然我知道这个阵法,但是想要破阵,还是得先看看。不要只关注四个黑衣人的攻击,要盯紧那两个游离在八方之外的黑衣人,他们两个的威胁最大!” “好!” 韩玉湘在说了一声之后,也迎了上去,施展身法在四个黑衣人的夹击之中游走,防御做得十分严密,没有给出一丝的可乘之机。 阳子冀则是在一边防御,一边观察攻过来的这四个黑衣人换位的时机、顺序,以及被反击的时是那两个同时防御的。 在观察了片刻之后,阳子冀摸索到了这四个黑衣人的换位时机、顺序的规律,心中也想出了如何破解这个阵法的办法。 只见左手阳子冀掌击西方,出掌的速度叫西方的黑衣人避无可避。西北方的黑衣人见状,想要极速赶到西方黑衣人身边合力聚起气墙。 然而,阳子冀这看似威力十足的一掌,不过是佯攻而已。阳子冀在抵达西方黑衣人身前尚且还有三尺的时候,突然一个翻身飞踢,一脚踢飞了准备过来支援的西北方的黑衣人,落地还没有站稳就是一个扫堂腿,将西方的黑衣人绊倒,同时右手内力涌动,一掌拍中了被绊倒的黑衣人,将他一掌打飞到了墙边,看样子就算不死,也受了不轻的伤。 然而,一下子解决了两个黑衣人的阳子冀并没有停下动作,他左手用力拍地,直接腾空而起。而在他飞起来不过一息的功夫,数十枚暗器打在了他刚刚所在的位置上。 在空中,阳子冀利用轻功短暂的滞空,左手凝聚内力,望着天地两个黑衣人之中的一个一指,一道凌厉的剑气极速激射而出,在那个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洞穿了他的发暗器的右手,让他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只是几个呼吸间的时间,原本看起来牢不可破的十方困龙阵,就这样被阳子冀破解了。 十方缺了三方,就没有任何的整体性可言,那个两个游离在八方之外的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具是同时点头。 那个没受伤的黑衣人高呼道:“西南南合力挡住那小子,东北北挡住那个丫头,东东南,把人带走!” 如同阵法变动的命令,原本在围攻韩玉湘的四人,站位东方和东南方的黑衣人脱身,分别扛起一个昏迷不醒的黑衣人往窗外跳。 见那两人已经逃脱,天地下了一个手势之后,也跳出了窗户。而剩下的那四个黑衣人,几乎是同时虚晃一招之后极速拉开距离,在怀中取出一个黑丸往地上一扔。 霎时间,一阵黑烟弥漫整个登仙楼的三层,让人如处无光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 阳子冀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没有动的打算。一来,这黑烟很浓,阳子冀根本看不见三尺以外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误伤韩玉湘,甚至是非礼到韩玉湘;二来,黑衣人制造这一阵的黑烟,不过是用来逃跑而已,就算是他们,阳子冀也相信他们绝无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发动攻击。 虽然阳子冀是这么想,但是韩玉湘明显不是这么想的。被黑烟笼罩,韩玉湘心里有些慌,她害怕黑衣人借助黑烟的掩护发动突袭,所以时刻处在高度警惕的状态,对于稍微的风吹草动都大有反应。 听着韩玉湘的有些焦躁地脚步声,阳子冀淡淡说道:“玉湘,你不用紧张,对方只是借助这阵烟雾撤退而已,你冷静一点。” 听到阳子冀的话,韩玉湘突然冷静了下台,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得到了放松。她轻轻地说道:“子冀,我知道了。” 不过十几息的功夫,笼罩的黑烟逐渐散去,阳子冀和韩玉湘也互相看见了对方。只不过他们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尺左右。 韩玉湘正想开口感谢阳子冀,阳子冀却说道:“现在先别说这么多,我们打斗的动静应该惹了挺大的动静,现在我们先离开这里,不然等会到了官府那里,不好解释。” “嗯!” 言罢,两人挑了一个民居比较少的窗口,施展轻功,离开了已经被官兵包围的登仙楼。 两人就像两股风,在清苑城中疾驰了一会,在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落地,韩玉湘就有些愧疚地说道:“子冀,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约你出来,你肯定不会惹上这样的麻烦。刚刚,你又救了我一命,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了。” 虽然刚刚韩玉湘看起来在四个黑衣人的围攻之中立于不败,但是她当时心里却是在叫苦连天。她感觉,要是阳子冀没有想到破阵的办法,以她那种高度集中的注意力的防御,最多只能支撑一刻钟。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玉湘,说起来,这件事情应该是我连累你了。他们要对付的目标只是我,你只不过与我同桌而食,他们便连你都不放过,真是对不住了。” 说到这里,阳子冀有些自责。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条的计谋,自己决计不会被起义军列为猎杀对象,也不会在今晚连累到韩玉湘。虽然他依着自己的见识和实力破了阵,保护了韩玉湘,但是以后,完整对面来了更强的人,自己应该要如何保护身边的人不受到连累。 就在阳子冀沉浸在自责当中的时候,韩玉湘握住了阳子冀的手,说道:“你既然可以舍命救我,那我也能够为你倾尽全力。我,就算在刚刚死去,也绝不后悔。” 感受到手上那份真挚的温暖,阳子冀的泪水悄然落下,只是因为夜色和面具的遮挡,韩玉湘没有看到。 阳子冀和韩玉湘的手握了良久,阳子冀吸了一口气,道:“玉湘,我希望,你别在我面前,再说‘死’这个字了,我不希望失去你。” (本章完) 第56章 命中注定躲不掉 第56章命中注定躲不掉 韩玉湘有些惊讶地捂着自己的小嘴,有些不敢相信阳子冀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有些羞涩地说道:“子冀,我也不想失去你……” 听到韩玉湘呼的话语,阳子冀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陡然加速,有些失去了理智一样。她看着韩玉湘梨花带雨的面容,看着她那温润的嘴唇,一瞬间有点把持不住。 就在他即将失控的时候,远处突然亮起的灯火,使得他瞬间恢复了理智,心跳也缓缓恢复了正常。 阳子冀很平静的说道:“玉湘,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应该各自回去了。” 感受着从深情到平静的话语,韩玉湘有些缓不过来,她略微有些呆滞地说道:“好……” 韩玉湘在离开之前,回头深情看了阳子冀一眼,施展轻功,如同飞天的仙子,消失在了朦胧的夜色之中。 待韩玉湘离开之后,阳子冀脱下了自己的面具,摸了摸脸色触目惊心的伤痕,有些自卑地说道:“像我这样的人,还是不要连累别人好了。我……给不了别人幸福……” 说完之后,阳子冀重新戴上了面具,施展轻功,如同鬼魅一样,消失在黑夜之中。而在他走后不久,一颗树的后面传来了一阵抽泣声。 第二天,登仙楼的事情就传开了。虽然官府极力掩饰,但是不少人传出是起义军所为,所以城内依然是人心惶惶。 而作为昨晚的男女主角,阳子冀和韩玉湘自然是被官府邀请过去协助调查。但是两人的口径出奇的一致,配合的密不透风,并没有说出自己被刺杀的原因。 在城主府中,金在天听取了调查报告后一掌排在了桌子上,愤怒地说道:“这些逆贼居然胆敢如此的嚣张,敢明目张胆的来到我的地盘刺杀,真以为老夫治不了他们了是吧!” 稍微平息了一下怒火,金在天问道:“现在咋们已经被欺负到头上了,各位有没有办法应对一下?” 金在天的发问,让座下进来讨论的将领和武者陷入了沉默之中,显然他们一时之间也没有能够想出好的办法。 就在这时,何成明起身,道:“金老前辈,依我看来,应该增派人手巡逻,布下眼线打探消息,这样逆贼就绝对没有再出手的可能。” 何成明自上次战胜阳子冀之后,休整了一天之后,在申狻的注视下,比较轻松地摘下了金姗姗的面纱,成了金家指定的女婿。 虽然在金在天的眼中,何成明在很多方面远远比不上阳子冀,但是在不能得到阳子冀的情况下,何成明确实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他也接受了。 何成明似乎也有觉悟,深知自己与阳子冀的实力不过伯仲之间,但是论及智谋远远不如。所以在击败阳子冀之后,何成明看了不少军事著作和权谋之计。 虽说只是一天的功夫,但是何成明说起来却是有模有样,让人感觉到耳目一新,不少人暗暗觉得他是一个帅才。 金在天明面上点了点头,表示赞许。但是心里却无奈道:“加强巡逻打探消息之类的,在座哪位不懂得?这不过是权宜之计,想要破局还需要更好的方法。” 一想到更好的方法,金在天就想起了阳子冀。但是阳子冀在前天,就已经和自己撕破了脸皮。不说阳子冀不介意,他自己也拉不下脸皮去找阳子冀帮忙。 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金在天只能暂时牺牲一下守城头的士兵,从中抽调一部分来加强巡逻,他只能盼望起义军不然太快发动进攻。 当天下午,人们惊讶地发现街上多了很多巡逻的士兵,这也让他们稍微安定了一下那颗惶恐的心。 阳子冀看着街上突然增多的巡逻士兵,他摇了摇头,心里暗道:“患得患失之间,金在天有些轻重不分了。起义军昨天的出动,无论成败,都可以引起恐慌。如果金在天因为恐慌而将守备的士兵抽走一部分,恐怕起义军今晚就要发动进攻了。” 阳子冀并不想战争席卷无辜的平民,但是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他已经不想自己再卷入类似的事件之中了。 “哎,战争是难免了,就看两军如何博弈了。我能做的,只有保护好自己珍视的人,唯此而已。” 阳子冀在叹了一口气之后,便抿了。 另一边,在起义军的驻地,一个斥候来到中间的营帐,向一个精瘦的老者说了一些事情。 老者在听了之后,挥了挥手,示意斥候下去,然后很平静的说道:“各位也都听到了,清苑城的城头守备军被抽走了一部分,今晚就是我们最佳的攻城时机。你们都准备一下!” “是!” 在营帐之中讨论的将领具是回应一声,显得是信心十足。在一番讨论之后,这些将领都下去了。 就在所有将领下去的时候,老者一挥手,一个黑衣人随即出现,如同鬼魅一样,无影无形。 老者见怪不怪,他淡淡说道:“阿桂,今晚你进去,趁着我们攻城的时候,把阳子冀杀掉。这小子的计谋对我们的事业太有威胁了,这小子一旦不死,以后必是一个帅才!” 阿桂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就消失在了营帐之内,也是没有一丝的声响。 很快,黑夜降临了,清苑城依旧灯火通明,百姓在街上有说有笑,似乎对即将来临的战争毫不知情。 阳子冀在客栈之中,看着今夜朦胧的夜色,不禁感叹道:“今晚的夜色,很适合偷袭。” 就在阳子冀感慨的时候,一个黑衣人静悄悄的走了进来,几乎没有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阳子冀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黑衣人,直到他来到阳子冀身前不远处坐下。那种隐而不发的杀气,让阳子冀感受到了一阵毛骨悚然。 阳子冀不禁看了那个黑衣人一眼,而那个黑衣人也正好在注视着阳子冀。两人的目光相接的一瞬间,各自都生出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阳子冀收回了眼神,心里暗道:“这个人,很危险。虽然没有发出一丝的气,但是能做到几乎无人能察觉,这是顶级杀手才能做到的事情。而且,他进来,目光和气,都是指向我的,难道……” 阳子冀排除了金在天派来刺杀的可能,因为金在天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动他。最有可能的,就是起义军派来的刺客。 在确定之后,阳子冀并没有声张,因为他一定声张,可能这里所有的人都会遭殃。因为阳子冀感觉,这个黑衣人,有把握能让这里所有人,包括自己都走不出这个门口。 就在这时,景宁下了楼梯,在阳子冀身边经过的时候,阳子冀突然起身,说道:“景宁师姐,我要出去一趟,你能帮我照顾一下贝贝吗?” “可……可以。” 景宁略微有些惊异地看着阳子冀,虽然不清楚阳子冀要到哪里去,但是出于阳子冀当初的救命之恩,景宁还是答应了阳子冀的请求。 在得到了景宁的同意之后,阳子冀拿着许久不用的剑,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个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似乎得到了某种暗示一样,在阳子冀离开后不久,也是草草结了账,跟了上去。 阳子冀出了客栈,一路南行,来到了一处很偏僻的地方。而在他抵达后不久,黑衣人的身影如同鬼魅一样出现,就站在离阳子冀身后的不远处。 阳子冀已经知道了黑衣人的到来,他转过身去,淡淡说道:“想必,阁下应该是来杀我的。” 黑衣人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一身的杀气瞬间释放出来,使得阳子冀有些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好夸张的杀气,能以杀气逼得我后退,看来,阁下并不是泛泛之辈。今日这一战,我是凶多吉少了,在这一战开打之前,我想知道自己将对阵一个怎样的对手,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这一战,阳子冀没有胜算,但是他并不会因为没有胜算而逃避这一战,因为他逃不了。正是因为逃不了,阳子冀才想知道这个黑衣人的名字,想与之来一场无悔的生死对决。 黑衣人似乎有些被阳子冀的气魄所打动,他吸了吸气,淡淡道:“免贵姓黄,贱名一个桂!” 阳子冀一拱手,道:“黄桂兄,这一战,我只希望你我能全力以赴,莫要留下遗憾!我们之间,既决胜负,也决生死!” “好!” 言罢,两人的气扩散开来,各自向对方冲去。两股气如同两道洪流,在相撞的瞬间互相攻击、交融,最终消弭于天地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气的对碰,双方不相上下! 两人虽然就在原地站着,手上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是双方都深知,在敌我双方都不动的情况下,先动的一方反而会陷入劣势之中。 乌云就如同一件轻纱,渐渐将皎月美人的胴体遮掩起来,将身体散发出来的光泽完全遮盖。 而在乌云完全盖住月光的时候,月下的两人几乎是同时动了,就像两只出笼的猛兽一样,瞬间厮杀到了一起。 而与此同时,起义军也在夜色的掩护下,发动了攻城。 (本章完) 第57章 拼尽全力难匹敌 第57章拼尽全力难匹敌 在一处偏僻的地方,两个人如同两道光一样在相撞,在黑夜之中交相辉映,将这一带的黑夜照亮。 阳子冀将全身的内力尽数激发出来,他知道这一场战斗,并不是那种靠技巧就能取胜的战斗,唯有全力以赴,才有一线的生机。 同样的,黄桂也将一身的内力催发地淋漓尽致,阳子冀是他面对过同境界之中,最为强大的对手。 两人的速度都是出奇的快,拳脚相加的速度,让人几乎只能看到残影。力量的强大,使得每一次的对碰都掀起一阵气浪。 在对碰了一会的功夫,两人具是一掌击出,两股强大的内力再次对碰,强大的反作用力,使得两人被各自的气浪逼得后退两丈远。 不过,这一掌,阳子冀落了下风。他被气浪逼退的距离,比黄桂要多出那么一尺。 阳子冀收了收气,心里暗道:“这个人,太强了。我的预判没法预判他的动作,发力的技巧在面对他的时候,反而会成为一种劣势。” 刚刚在数招的对碰之中,阳子冀多次想要通过黄桂细微的动作来预判他的下一个动作,但是黄桂似乎注意到了似的,每个动作都没有太明显的变动,这使得阳子冀只能根据自己的临敌感觉来接招。 同样的,黄桂心中也是有心惊叹阳子冀的实力。他心里暗道:“此人拥有极为敏锐的洞察力,能根据对手动作做出下一步正确的判断。如果我不是也拥有这种能力,恐怕会被他反制。” 两人没有轻举妄动,此时风声呼啸而过,吹动树上的一枚落叶,落叶在空中飞舞,在落地的瞬间,两人再次不约而同的动了。 阳子冀蛇形滑步高速前行,忽左忽右,而黄桂则是如同离弦之箭一样,直来直往,两人在眨眼之间就接近了。 阳子冀出现在黄桂的右侧,右手张扬,凌空似劈。黄桂右手伸张似网,有种静待你来上钩的意味。 突然,阳子冀右手手刀只虚晃一枪,旋即他以右脚作为轴心,忽然一个旋转,转到了黄桂的左边,同时左手手刀横劈,直击黄桂的左协。 这一招,阳子冀在对阵何成明的时候用过,这种虚实结合的招数,很考验对方的判断。如果判断失误,就会受到重击。 如果是一般人,阳子冀这一招基本十拿九稳。但是黄桂可不是一般人,他的敏锐和判断力丝毫不输阳子冀。 只见黄桂左手扣抓,一把就把阳子冀的左手扣住,同时右手一拳落下,直击阳子冀的脑门。阳子冀反应极快,右手也是一抓,扣住了黄桂的手腕。 两人各自扣住对方的一只手,但是对攻却没有停下来,两人的腿上也在比拼。阳子冀左脚踢出,黄桂也同样是左脚踢出,两只脚在对踢。 在腿上拼了数十招之后,两人相视一看,竟是同时松开了对方的手腕,各自后退,显得很是“默契”。 两人各自将插在地上的武器拿了起来,阳子冀使的是剑,而黄桂使的是刀。 乌云渐渐散去,清冷的月光照射下来,照在两人的武器上,散发着阵阵的寒光。当两人武器的寒光发到最亮的时候,两人再次动了。 阳子冀冲了上去,一剑横削,黄桂也冲了上去,一刀竖劈。刀剑在瞬间相击,散发清脆的金属交击声,两把武器上附着的内力也都相互交击,掀起气浪。 两人拿起武器的第一招,不分胜负。 两人僵持了一会,像两颗流星一样,在黑夜中相互碰撞,而他们手中的刀剑,则碰撞出极为耀眼的火花。 阳子冀挽了一个剑花,连点三下,分别指向黄桂的眉心和两乳,这正是稀有级剑法【三点刺杀】。 【三点刺杀】的精髓,在于以极快的速度连续刺出三剑,让人在短时间之内难以招架,是稀有级剑法里面比较厉害的一本剑法。 这【三点刺杀】并不是新月宗武技斋中拥有的剑法,而是阳子冀清算之前走镖遇到的强盗的财宝之中的意外收获。 黄桂略微有些惊讶,但是并没有慌张,虽然阳子冀的剑很快,但是并不是无迹可寻。只不过阳子冀的剑法给一种若是以寻常方法抵挡,必然吃亏的感觉。 只见黄桂抡起钢刀,以左脚为轴,整个身体高速的转了起来,像一道龙卷风一样舞动着。而龙卷风上闪烁着的寒光,无疑是最为致命的攻击。 阳子冀这三剑,被黄桂舞起的龙卷所格挡,而且他也被黄桂的力道所击退,握剑的手也有些发麻。 “如果他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甚至以这种形态进攻,我可能拿他完全没有办法。但是这种高速旋转的状态,他应该没有办法维持太久。” 阳子冀想的,并没有错。黄桂的这一招,虽然可以有做到进可攻退可守。但是对于人的精神比较考验,如果没有足够的精力,也只能维持片刻而已。 不待片刻,黄桂在确定阳子冀停下攻击之后,他停了下来,双手握刀,将内力凝聚到刀上,并将战刀横抵在胸前。 黄桂的招式还没有发出来,但他凝聚内力的气浪,却将周边的尘土吹起。毫无疑问,他的下一招,肯定是威力十足的一招。 与此同时,阳子冀左手两指轻抚了一下剑神,也是将内力凝聚到了剑上,阳子冀随即高举利剑,他这一招所产生的气浪,丝毫不逊色于黄桂。 在内力凝聚完毕的瞬间,阳子冀和黄桂同时出招。 “霸绝刀!” “当阳剑!” 一瞬间,阳子冀一剑落下,发出了一道剑气,直指黄桂。而黄桂则是横刀一斩,劈出了一道刀芒,遥指阳子冀。 威力绝伦的剑气和刀芒在瞬间相遇,旋即产生了剧烈的爆炸,阳子冀和黄桂瞬间就被爆炸的气浪所淹没。 片刻之后,气浪散去。两个人的身影也显现出来。 此刻,阳子冀手中的剑已经断了,而且他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残破,嘴角也溢出了鲜血,看起来受伤不轻。 黄桂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手中的战刀也已经折断,虽然蒙着脸,但是他蒙面的纱布已经湿了,被鲜血沾湿。 黄桂把残破的战刀扔下,赞叹道:“你是我目前遇到过,同阶里面唯一一个可以将我逼到这种地步的人。如果你再修炼几年,我可能再也不是你的对手。” 经过刚刚的交手,黄桂很清楚,阳子冀虽然实力上相对自己略有不如,但是胜在年轻。虽然他自己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但是他更相信阳子冀到了他这个年纪,会变得更强。 阳子冀很平静的说道:“黄桂兄过誉了,虽然在下能够暂时勉力支撑,但是应该也是挽救不了落败的命运。我已经使出了全力,但是你应该还没有。” “哦!你居然还能看出我隐藏了实力,看来你的洞察力还真是敏锐啊!这一点,我承认你比我更优秀。” 黄桂没有否认,甚至对阳子冀的洞察力感到赞叹和折服。 听到几乎宣判自己命运的结果,阳子冀显得很是平静,没有那种面对未知的恐惧,似乎死亡对于他来说,已经并不陌生。 事实上,阳子冀已经“死”过两次了。第一次,是当初七岁的时候,为了救月息和王玉玲,差点死在了三个不入流的杀手手上;第二次,则是面对包围自己的山火,阳子冀原本应该必死无疑,却奇迹的活了下来。 经历过两次死亡,目睹过两次死亡。阳子冀已经有些看淡了生死,他早就领悟到了人必有一死的觉悟。 黄桂看了看阳子冀,有些好奇地问道:“你,难道不怕死吗?” 闻言,阳子冀正色道:“我原本就应该是必死之人了,死又何惧!更何况能死在与高手堂堂正正的交锋之中,我心满意足!” “好!为了献上对你的敬意,我决定用我最强的一招,来送你上路!” “那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 只见黄桂将一身的内力催发到了真正的极致,爆发出了比之前要强劲数倍的气势,这股气势的压迫,使得阳子冀有些窒息。 “我猜的果然的果然没有错,你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五流高手!” 阳子冀从一开始交手,就感觉到了黄桂的不同。拼尽全力的他,总感觉黄桂有一种留有余力的感觉,这使得他不禁怀疑——黄桂是不是一个五流的武者。 这种怀疑,已经得到了阳子冀的印证。 “你是真的很不错,如果你能加入到我起义军之中,将来必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自你向王朝卖命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是敌人了!受死吧!【破军拳】!” 只见黄桂将内力凝聚在右拳之上,高高跃起,瞬间打出了数十拳,霎时间数十个内力化形的拳影极速坠下,将阳子冀方圆数米之内全部覆盖。 面对完全躲不开,威力又极其巨大拳影,阳子冀没有畏惧,他将全部的内力凝聚出来,双手高举,连续排出数十掌,每一掌都化作一只只虚无的手掌飞出,遥遥对应着黄桂的每一拳,将阳子冀护住。这正是【月影十三式】之中的第十式——众星拱月。 漫天的拳影尽数落下,与如星光一样的掌印激烈的对碰在一起,使得方圆数米瞬间产生了剧烈的爆炸,扬起了一阵阵尘土。 黄桂被爆炸的气浪吹落在了地上,落地后直接半跪在地上喘气,显然刚刚的那一招,几乎将他所有的力量都抽干了。 看着眼前扬起的尘土,黄桂有些惋惜说道:“要怪,就怪你遇上了我!” 当尘土散去,阳子冀的身影显现出来。只不过并不是站着,而是躺着,而且全身的衣物几乎尽数破碎,而他的面容也显现了出来。 此刻的他,已经奄奄一息,就算是一个没有任何武功的小孩,都能轻轻松松的将他杀死。 (本章完) 第58章 第五十八掌 萌动春心生自信 第58章第五十八掌萌动春心生自信 可即使是这样,黄桂也有些为阳子冀的顽强感到惊叹。因为在他看来,阳子冀吃下了他的【破军拳】,是决计没有一丝生还的可能的。可是阳子冀现在,居然还吊着一口气。 “虽然你的生命力是这么的顽强,但你的伤势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治愈,一样必死无疑。想要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治愈,恐怕也只有大罗金仙了。” 黄桂惊讶归惊讶,但是他相信阳子冀撑不过小半个时辰。所以他在稳定了一下伤势之后,决定给阳子冀一个体面,让他在这里安静的死去。 黄桂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便施展轻功,趁着夜色的掩护,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就在黄桂离开后不久,一个黑衣人现身,将阳子冀抱起,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就如同鬼魅。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子冀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他梦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世界之中。 这个世界中的人,绝大多数人的轻功都好的夸张,基本和飞起来没啥两样。而且他们只是轻轻一弹指,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就轻松化成了渣渣。 更加离奇的是,他在这个世界中看到了一些在现实生活中不存在的,只在神话传说之中存在的生物。 就在阳子冀想更深入的了解梦中的这个世界的时候,他突然醒了过来。但是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起身。 随着疼痛带来的清醒,阳子冀逐渐回忆起了那一晚和黄桂之间的激战。自己虽然全力以赴,但是实力上还是逊色一筹,只回忆起自己中了黄桂一招【破军拳】之后,阳子冀就再也想不起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房间之中。 阳子冀并不是第一次面临这种濒死的状态,他第一次出现这种状态,还是在他七岁的那年。当时他从濒死到治愈,足足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虽然这一次伤的很重,但以他目前的自愈能力而言,肯定不需要太久便能回复正常的活动。只不过想要痊愈,恐怕得至少二十天的时间。 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闻着被子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阳子冀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阳子冀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唯一确定的是,这是一个女人的闺房。因为除了那些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基本不会有那个男的会把被子弄得那么香。 阳子冀的发问,并没有任何的回答。这也让阳子冀意识到,现在这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过了片刻,阳子冀叹了一口气,道:“虽然不知道我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我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又过了片刻,房间之中还是没有人来,阳子冀也熬不住沉沉的睡意,再次睡了下去。这一睡,就是大半天。 到了中午,随着一阵门推开的声音以及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阳子冀从睡梦之中醒来,有些感激地说道:“多谢阁下相救!阁下大恩,阳子冀没齿难忘。” 听到阳子冀的声音,来人发出一声惊叹,随即速度来到床边,掀开床帘,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阳子冀惊讶的看着掀开床帘的人,他想努力牵动自己的手,把被子拿起来盖住自己的面容,因为他实在不想韩玉湘看到自己的容貌。 没错,把阳子冀从濒死状态救回来的,正是韩玉湘。 在阳子冀与黄桂决战之前,韩玉湘来到阳子冀落脚的客栈之中,正想和他说一些事情。景宁却告诉她阳子冀刚刚出去没多久,而且语气听起来有些沉重。 听到景宁这么说,韩玉湘感到有些沉重,她出了客栈之后,便换上夜行衣,在偌大的清苑城之中疾驰。 直到她来到一处离阳子冀与黄桂决战不远处的地方,听到那一声剧烈的爆炸,她才来到阳子冀与黄桂决战的现场。 一来到,她没有立即就出手,而是隐匿身形,打算看一下具体的情况。但是当她听到黄桂的自言自语之中有“阳子冀”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瞬间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她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冲了出去的时候,她发现现场只有奄奄一息的阳子冀,想也不想,就把他抱起,去找自己的师傅求救。 黄飞虎看到韩玉湘把阳子冀抱回来的时候,直接吓了一跳。不光是因为阳子冀的面容,还因为他的伤势。因为在黄飞虎看来,阳子冀受了这样的伤,还活着基本就是一个奇迹了。 韩玉湘急忙解释一番之后,黄飞虎立马对阳子冀展开了救治。黄飞虎不光是一个大宗门的掌门,也是光州远近驰名的名医,每年来求他看病治伤的人不下千人。 经过一晚上不间断而紧张的救治,黄飞虎总算是在第二天的午时,将阳子冀救了回来。虽然阳子冀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依然陷入了昏睡之中,他这一睡,就是足足三天三夜。 就这样,韩玉湘主动去照顾昏迷的阳子冀,足足三天,每天都为阳子冀擦身子,喂一些有营养的汤水,直到他今天醒来。 阳子冀的眼睛,不敢和韩玉湘直视,他有些自卑地说道:“韩姑娘,你不要看我的脸,会吓着你的……” 韩玉湘摇了摇头,很认真的说道:“子冀,你吸引我的,并不是你的容貌,而是你那颗善良的心。如果你以为我会介意你的容貌,那我这三天也已经看过你的全身了……” 说到最后,韩玉湘的脸已经红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体,除了害羞,更多的是好奇。 韩玉湘的话,让阳子冀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他无奈的笑道:“可是,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你以后肯定会承受很多非议的。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承受这些……” “子冀,你还不明白吗?如果能和你在一起,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世人的流言蜚语吗?” 韩玉湘的话语,再次让阳子冀感动,不等他开口,韩玉湘就已经深情的吻了下来,让他的犹豫和顾虑烟消雾散。 旋即,韩玉湘仰首,露出了小家碧玉的害羞,而阳子冀也是露出了小处男的害羞。显然,两人都是第一次。 看着满是欢喜的韩玉湘,阳子冀也是逐渐找回了一丝丢失多年的自信。他舒了一口气,道:“玉湘,今生今世,我不会负了你。要是我负了你,你就亲手杀了我……” 阳子冀的话还没有说完,韩玉湘就用两根葱白一样的玉指抵住了他的嘴唇,说道:“子冀,你不必这样说,我相信你不会负了我。” 在喝过一些汤水之后,阳子冀便问起了起义军和清苑军的战事。韩玉湘稍微整理了一番,将这几天的战事都告诉了阳子冀。 从阳子冀与黄桂决战的那一天起,起义军组织了不下十次的攻势,清苑军都顶住了。双方激烈的交战,使得双方都损失了不少的兵力。哪怕清苑军据城而守,清苑军的损失也不比起义军少。 不过,因为清苑军顶住了所有的攻城,所以平民百姓无一在这次的战争之中有伤亡。但是不少宗门子弟,在这几天遭受到各种袭击,损伤不少。 听完这些,阳子冀有些担心黄贝贝。因为黄贝贝如果好几天都看不到他,她肯定会急疯的。 就在阳子冀准备问的时候,韩玉湘似乎已经洞悉了他的想法一样,说道:“子冀你放心,新月宗几乎没怎么受到袭击。我也将你在这里的消息告诉了贵掌门和贝贝,她们也同意让你在这里养伤。” 听到黄贝贝平安的消息,阳子冀松了一口气。他深情地看着韩玉湘,说道:“玉湘,谢谢你!” 被阳子冀深情的看着,韩玉湘也是有些害羞,她说道:“好了,别说这么多了,你先休息一下,养好伤。新月宗那边,我帮你看着。” 就这样,韩玉湘在阳子冀的注视之下,离开了,而阳子冀躺在床上,并没有立即就入睡休息。他在回想自己和黄桂之间的战斗,他想在那一次的战斗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起义军的营帐之中,在讨论完军事行动之后,老者一挥手,黄桂便出现了,只是速度相对之前,要慢上不少。显然,与阳子冀的一战,他虽然胜出,但也伤的不轻。 老者淡淡说道:“阿桂,你还需要多久才能恢复?有几个棘手的目标,需要你出手,不然攻城迟迟攻不下来。” 黄桂叹息道:“元帅,并不是军医医术不精湛,而是上次的对手太强了。我出尽了全力,才堪堪将他击败。如果再让他成长几年,我定然不是他的对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既然暴露了出来,肯定要在他成长起来之前摧毁他,省的他以后给我们制造麻烦。你确定真的杀死他了吗?” 老者最后一句话,显示出了一些疑虑。 黄桂拍了拍胸脯,道:“我用了【破军拳】,那小子虽然当时并没有死绝,但是也只有一口气在了。小半个时辰内得不到救治,必死无疑,当时决战那个地方渺无人烟,不可能有人救他的。” 老者稍加思索了一番,没有再怀疑了。 (本章完) 第59章 封赏太重遭人嫉 第59章封赏太重遭人嫉 就这样,时间一直过去了二十多天,阳子冀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战斗力也恢复了九成九。 与此同时,起义军与清苑军的战争也临近到了尾声。双方都损失超过八成的人马,再打下去,无论谁赢了,都无法掌控清苑城。 所以,起义军先撤退了,而活下来的清苑城守军,具是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终于在二十多十天惶惶不安之中活了下来。而宗门弟子,这次的损失也不少,参战的三百多人,到最后战争结束,只剩下不到二百人。没参战的那部分,损失也不少,起义军持续二十多天的暗杀,足足使得一百多号没参战的宗门弟子死于非命。 总的来算,这次的战争,宗门弟子死了不下二百五十号人。 战争结束了,那些整日提心吊胆过日子的平民百姓也松了一口气。他们都庆幸这一次的战争没有进到城里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战争结束,也暴露出了很多的问题。清苑城现在只剩下一千多的守军,而这一千多的守军,要管着这一个数十万人口的城市,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执法、巡视人员减少的情况下,清苑城中鸡鸣狗盗的事情逐渐增多,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了明抢的现象。为此,金在天可谓是忙的焦头烂额。议事厅中,金在天就这个问题,向幸存下来的的将领发问。 战争期间他们没献出什么好的计谋,但是当金在天抛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却想出了各种各样的办法。 例如,破格提拔一些有能力的宗门弟子甚至是平民来参与管理;提前一年一度的征兵,补充因为战争失去的兵源;鼓励举报盗贼,防患于未然。 有了方案,金在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也思量着准备在今晚进行论功行赏,提振一下士气。 阳子冀已经回到了原来下榻的客栈,黄贝贝一看到阳子冀,立马就扑了上去抱住了阳子冀,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阳子冀有些愧疚地摸了摸黄贝贝的脑袋,不停的轻声安慰着她。一旁的韩玉湘看着,眼睛也有些湿润。 韩玉湘自从被阳子冀所救之后,因为心里对阳子冀的异样感,她悄悄的向新月宗的弟子问了一些关于阳子冀的事情。当她了解到阳子冀的悲惨身世,以及对黄贝贝视之如亲的态度之后,她动容了。 她开始喜欢阳子冀,更多的是阳子冀那份在不幸之中逆行的勇气,以及一颗为人着想的、善良的心。 阳子冀看了一眼黄贝贝,又看了一眼韩玉湘,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和黄贝贝说他和韩玉湘的关系了。 韩玉湘看到了阳子冀有些为难地眼神,她很明事理的摇了摇头,示意阳子冀暂时不要将他们两个的关系说给黄贝贝听。阳子冀也想了一下,还是等黄贝贝再大几岁,再告诉她他和韩玉湘的关系。 不一会儿,韩玉湘告别了阳子冀,而阳子冀也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之中——修炼、读书。 二十多天没有怎么修炼,阳子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陌生,招式使起来完全没有以往那种凌厉的感觉,这是久疏锻炼的结果。 阳子冀要重新演练自己的招式,找到以往的感觉。不过,因为是在客栈,所以阳子冀的招式基本不能怎么练,只能先修炼内功和演练一些不需要太大空间都能施展的招式。 就这样,阳子冀在自己的房间之中,足足修炼了一个一天,而黄贝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见不到阳子冀,也陪阳子冀在房间之中修炼了一天。 到了晚上,景宁敲门,通知阳子冀参加金在天的论功行赏宴,阳子冀并没有答应。 一来,他除了出了一条攻其不备的计谋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建树,配不上有功。而且自己也因为这一条计谋而受到起义军的暗杀,差点就死了。二来,他与天元王朝之间的仇恨,让他根本不可能接受天元王朝任何的赏赐。 景宁虽然不理解阳子冀为什么不去,但金在天也没有明说邀请阳子冀,他只是说邀请新月宗弟子,那么阳子冀去与不去,应该问题不大。 想明白了这一点,景宁便告退了。 今夜,登仙楼被金在天包了起来,作为论功行赏宴的主会场。 一楼,招待的是普通战功的士兵以及宗门弟子;二楼,招待的则是战功卓越的将领和宗门弟子;至于三楼,则是金在天亲自招待,招待的都是各大宗门的掌门以及本次战争最突出的将领和宗门弟子。 金在天环视了一眼落座的一百二十八位宗门的掌门以及战功突出的宗门弟子以及将领,他端起酒杯,起身环敬,道:“多谢诸位这次的出色发挥,清苑城才得以击退逆贼。本城主敬你们一杯!”说着,金在天直接一饮而尽,显得豪气十足。在金在天喝了之后,其余人也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酒落肚,金在天也准备给这一次的有贡献的人做出封赏。 “本次战争,天极谷击杀的逆贼最多,本城主已经奏报朝廷,朝廷将会追加对天极谷的财政拨款。另外,本城主私人给天极谷一万两的黄金奖赏。” 天极谷掌门申狻起身,双手拱手道:“谢金城主赏赐!” 接下来,金在天也宣读了其他宗门的杀敌情况,也进行了适当的论功行赏,只是奖励相对于天极谷而言,要差上不少。 金在天顿了顿,继续说道:“本次,论杀敌数,无人能出何贤侄左右。何贤侄,本城主封你为前锋偏将,即日起统帅一千的清苑军!” 何成明很是骄傲的起身,说道:“多谢城主大人赏赐,成明定当竭尽全力,为朝廷效犬马之劳!” “好说!” 接下来,金在天继续宣读一些宗门弟子已经将领的杀敌情况,给予他们一定的封赏。 “本次战争,还有一人,他虽然没有参与杀敌,但是前期献上的计谋却帮助我们先行打乱了敌人的战略部署,可谓是功劳不小!本城主经过一番的思量,决定封阳子冀为中军参谋。” 金在天此言一出,不少人为之惊愕,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金在天居然会给阳子冀封一个这么重要的军职。更加想不到的是,金在天还是如此重视下了他脸面的阳子冀。 然而,金在天的话落下,现场却无人站起来,这使得原本面容带着微笑的金在天霎时间陷入了僵硬之中。 吴千瑜连忙起身,说道:“金大人,真的不好意思,阳子冀有一些事情,来不了,还请金大人恕罪。” “是什么事情这么了不起,居然连金大人的宴请都敢不来,这小子分明是不给金大人面子!” 何成明原本对于阳子冀并不是太针对,只是一听到阳子冀那个比自己还大的军职,他瞬间就有一种自己拼死拼活,居然比不过一个只出一次计谋的人。这种心里的不平衡好,使得他开始针对阳子冀。 面对何成明的针对,吴千瑜一时间想不出来应答和反驳的话语,只得继续向金在天赔礼道歉。 就在何成明想继续讽刺下去的时候,韩玉湘起身,说道:“启禀金大人,阳子冀师兄是因为受了伤,需要静养,所以来不了这里,还请见谅。” 金在天眼神瞬间有些精彩,他问道:“韩姑娘,不知道阳少侠是受了什么伤。如果是与何贤侄的比斗时受的伤,这二十多天的,应该已经痊愈了。” “启禀金大人,阳子冀师兄在二十多天前,与之前击杀闪影的黑衣人决战,虽然重创了敌方,但是自己也险些丧命。这二十多天以来一直在静养,这一点,家师可以作证!” 韩玉湘在说出这番话之前,已经得到了阳子冀的同意。阳子冀觉得,与其隐瞒下去继续遭到针对,不如正大光明的说出来,分散一下针对。 黄飞虎起身,说道:“启禀金大人,小徒所言不假。阳少侠二十多天前确实身受几乎致命的伤势,他现在虽然已经基本痊愈,但是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是我让他这段时间都不要太经常外出走动的。” 黄飞虎此言一出,金在天心里不禁暗道:“那个黑衣人果然是不同凡响,连阳子冀都差点死在他手上。那岂不是说,天下六流的武者,无一是他的对手?” 其实,金在天不知道的是。黄桂在与阳子冀决战的前一天才突破到五流,也是凭着境界的优势险胜阳子冀。如果真的拉到同一境界,黄桂绝对不是阳子冀的对手。 “原来如此,既然阳少侠暂时不方便来到这里,那他的军职,就暂时为他保留,待他痊愈了,本座再亲自登门封赐。” 金在天的发言,给不少人透露了一个信息——阳子冀是我所看重的人。 得到这个信息,不少人思量应该怎样和阳子冀拉进关系。因为以阳子冀中军参谋的职位而言,他能对一个宗门、家族带来莫大的利益。 而且以阳子冀的年纪而言,他还有极大的上升空间,未来的前途有金在天在后面支持,几乎可以说是不可限量。 而作为他们讨论的中心点,阳子冀并不知道接下来,他将会面临整个光州宗门的争夺。 (本章完) 第60章 各路名门谈婚嫁 第60章各路名门谈婚嫁 在战后封赏的第二天,各大在战争中大显身手而被封赏的宗门弟子一出门,就遇上了光州各路名门的邀请,美其名曰府上做客,实际上就是拉进去介绍自己的儿女,以图一个联姻。 不少封了小官的宗门弟子有些飘飘然,很是豪爽的就答应了,在那些名门之人的赞美声之中落入了名为“吹捧的网”之中。 而那些封官比较大的,基本对于光州的名门不屑一顾,他们联姻的目标,是整个华南区的贵族,甚至是京城的贵族。 而作为昨天被封官最大的阳子冀,此时他还蒙在鼓里,因为自回到新月宗的落脚地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外出。新月宗的弟子们,原本想告诉阳子冀这个消息,怎奈在半路上流遇上了各路宗门的人,这些宗门之人个个都说要结交新月宗,这让吴千瑜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开始应对起来。 所以,在新月宗落脚的客栈之中,基本只有阳子冀兄妹,还有一些远方的客人。 阳子冀睡醒之后,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身边的黄贝贝,轻轻地将她叫醒,在洗漱一番之后,便又开始修炼了, 一个多时辰之后,修炼完毕的二人出了房门下了楼,正想找一张桌子吃点东西,却发现一楼的桌子已经人满为患。但有些奇怪的是,这些桌子都很默契地保留了一个座位,似乎在等着什么人落座。 阳子冀的出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他们看阳子冀的眼神,似乎就像一堆强盗看上了价值无量的宝物一样。 阳子冀略微有些惊讶,在略加观察之后,他发现一楼的所有人,衣着穿戴皆是不凡,看起来具是一些名门望族。 “真是奇了怪,今天这里怎么会这么多人?而且他们都故意空了一个座位,难道他们在等什么人吗?” 一时之间,阳子冀还不知道自己后面将会面临的处境。 还有等他反应过来,那些名门望族,具是起身一人,争先恐后的来到阳子冀身前,七嘴八舌的说道: “阳公子,我是……” “阳公子,我们刘老爷想和你……” “阳公子,你能不能到舍下做客?” “……” 面对这等架势,阳子冀终于明白过来了,他们这是在等他! “哥哥,他们……在做什么?” 第一次见到如此的架势,黄贝贝自然很是慌张。 阳子冀没有多说,他搂着黄贝贝,施展起【踏雪无痕】,轻轻起跳,跃过所有堵住自己的人,来到了客栈的门口。 轻轻落地之后,阳子冀转身,拱手道:“诸位应该都是光州的名门望族,不知今天来找阳某,是为了什么?” 虽然阳子冀已经猜到了一部分,但是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这时,一个离阳子冀比较近的名门代表起身,拱手道:“阳公子,我们柳家的小姐生的倾国倾城,内外秀中,知书达理,她一直仰慕阳公子,希望阳公子能够……” “柳夜叉也敢说知书达理,那我家小姐岂不是仙气十足?” 这个柳家的代表还没有将目的说出来,就被另一个名门的代表打断了。 不等这个柳家的代表开口反驳,又一个名门的代表起身,迫不及待的介绍他们家的小姐,言词修饰,基本和柳家的说的无异。 不等其他名门代表开口,阳子冀先开口了。他说道:“诸位的来意,阳某现已知晓。但是请恕阳某无法赴约,因为阳某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且,阳某虽然不才,但亦不是那般滥情之人,告辞!” 说完,阳子冀再次搂着黄贝贝,施展【踏雪无痕】,轻轻起跳,只是几个兔起鹘落,就消失在了街道之上,令追出来的名门代表一阵目瞪口呆。 虽然“被”放了鸽子,但是这些名门并没有气馁,他们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家族之中去,思考如何能与阳子冀攀上关系。 阳子冀带着黄贝贝飞行了一段距离,来到一个没有太多的人的巷子之中落下,进了一家几乎没有人光顾的粥档之中。 这家粥档,是阳子冀在百宗大比期间,偶尔发现的,他觉得这家粥档的味道相当不错,就暗暗记住了这个位置,想不到今天因为那些名门望族的事情,使得他有机会再次来到这里。 粥档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老实巴结的汉子。阳子冀一到,他就认了出来。因为阳子冀的面具很有特色,能让人很快就记住。 很快,他就请阳子冀进来,奉上了两杯普普通通的茶水。阳子冀一拱手,表示感谢之后,便点了一些寻常的粥粉面饭之类,也不是很挑剔。 食物很快就送了上来,阳子冀正准备开吃,却发现黄贝贝丝毫没有要动筷的意思,他不禁停了下来,问道:“贝贝,你怎么不吃,是不是这里的东西,你吃不习惯?” “不是,我只是有些不开心……” 黄贝贝摇了摇头,她有些惆怅的说道。 阳子冀察言观色,问道:“那你怎么突然就不开心呢?是哥哥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没有……” “贝贝,告诉我吧,你到底怎么就不开心了?” 黄贝贝突然很认真地看着阳子冀,问道:“哥哥,你是不是真的有喜欢的人?” 面对黄贝贝突然地发问,阳子冀有些措手不及,一时之间,竟不知到底要不要将实情说出来。 他叹了一口气,道:“贝贝,我确实有喜欢的人了。” “是那个韩姐姐吗?” “不错。” 听到阳子冀肯定的语气,黄贝贝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她突然笑了笑,道:“我就知道,只有韩姐姐这样的美人,才配得上哥哥这样的人。” 听到黄贝贝的话,阳子冀不禁松了一口气。在说出来之后,他还担心黄贝贝接受不了,看起来的确是自己想多了。 阳子冀微笑道:“就算我有了喜欢的人,贝贝你还是我最亲爱的妹妹!” “嗯,你也还是我最亲爱的哥哥!” 说完这句之后,黄贝贝便恢复往常,一丝不苟的吃着东西,看起来和寻常没有任何的两样。 不一会儿,阳子冀便结了账,准备去打探一下消息。他想打探的,并不是和起义军有关,而是和自己有关。他想弄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的名门望族前来联姻。 搞明白了方向之后,阳子冀便带着黄贝贝,悄悄地来到了这条巷子巷尾的一间破屋之前。 破屋的柜台前,一个獐头鼠目的猥琐男子闭着眼背靠着一张破烂的太师椅,一手轻轻地摇着破烂的蒲扇,看起来一副极为休闲的样子。 阳子冀并没有说太多,他在怀里掏出一串铜钱,轻轻一掷,铜钱便精准的落到了那个男子的张开的手中。 若是寻常人见了阳子冀这样的做法,肯定会生出一连串的疑问。而且他们的好奇基本就是两个:这个人为什么会给钱那个人?;收钱的是什么人? 但是认识这个猥琐男子的人,则会露出一副再寻常不过的模样。因为,这个看似猥琐的男子,是光州的一个比较有名的情报贩子。 猥琐男子用握了握手中的铜钱,确定数量无误之后,便懒洋洋地问道:“说吧!想打听什么消息?” “我想问,那些名门望族,如柳家,李家等,为何要不惜纡尊降贵地与阳子冀攀上关系?” “很简单,因为金在天给他封了一个官职,这个官职大到可以让他们疯狂。” 阳子冀有些惊讶,他想不到自己今天遭遇的事情,居然和金在天有关。他有些严肃地问道:“请问,金在天给阳子冀封了一个什么样的官?” “中军参谋!” 听到情报贩子的回答,阳子冀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实在想不到金在天为了拉拢他,居然给他封了一个这么重要的官职。若是寻常人,金在天这种“君以国士待我”,肯定会“我必国士报之”。 但是阳子冀不同,他不光和金在天有一些矛盾,他和整个天元王朝都有仇,他是不可能去接受这个官职,成为对抗起义军的一份子的。 “看来金在天还是不打算放过我,如今推辞应该是不太可能了。我昨天都没去,可他还是封了,看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而且消息应该已经散播出去了,就算我推辞、辩解已无用了。为今之计,只有先回宗门之中,再想办法。” 阳子冀一边走,一边思索道。 不过,眼前时间还算早,阳子冀也想到了就算是回去,也肯定会有名门望族的人蹲守,不如就在这箱子之中,以读书为乐,度过这一天。 一想到如此,阳子冀便拉着黄贝贝,来到一间破旧的书店之中,随手拿起一本破破旧旧的书,细细地开始品读。 见到阳子冀进入读书状态,黄贝贝也没有落后,在略加寻觅之后,也是拿起来一本书,开始细细品读。 两人高度集中的读书状态,让所有在书店之中穷酸书生为之侧目。 (本章完) 第61章 人有尊严莫践踏 第61章人有尊严莫践踏 读书的时间过得飞快,很快,阳子冀和黄贝贝就在这个破旧的书店之中,看了整整一个上午的书,他们两个入神的状态,连书店的老板都不忍心打搅他们。 就在正午时分来临时,阳子冀和黄贝贝的肚子都饿,将他们从那种认真的状态之中拉了出来。阳子冀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只见一轮烈日位于天空的最高处,昭示着已经到了饭点的时间。 阳子冀合上了书本,又挑了几本觉得看得过去的书,便付了钱,和黄贝贝出了书店,来到书店对面的小菜馆之中进食。 就在二人正在等待小二上菜的时候,一个落魄书生走了进来。这个书生又瘦又黑,要不是背后的书篓背着一些书,风大一点,都能将他吹走。 书生进了小菜馆,小二没有对待其他客人一样给这个书生倒上茶水,只是将一碟看起来完全没有油水的白菜和两个馒头端了上去,收走了书生排出来的一枚铜钱之后,就开始接待其他进来的客人。 书生没有因为小二的特别对待而多说什么,他从背后的书篓里拿出一本破旧的书,一边看,一边啃着馒头吃着白菜,和这里动作两三个甚至五六个菜的客人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尖酸刻薄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环视了小菜馆一周,眼角余光所到之处的景象,让他感觉很满意。 小二看到中年人,连忙迎了上去,打着笑脸道:“掌柜的,您回来了。” 中年人看了一眼小二,正想夸他能干,但是当他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个落魄书生时,他刚刚积累的好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是怎么搞?我不是说过很多次吗?不能让乞丐进来,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啊?” 瞬间,小二吓得像只鹌鹑一样缩着,慌张解释道:“回禀掌柜的,李秀才已经付过钱了,所以小的才给他上菜的……” “有钱又如何?他来一次就点一碟水煮白菜和两个馒头,而且一吃就是一个多时辰,为了这一文钱而浪费一张桌子,我看你是真的傻了!” 掌柜没有丝毫的避讳,语言措辞显得极为市侩,让大多数人听着有些不舒服,但也仅仅如此而已。因为换做是他们,他们基本也会如此选择,因为这就是生意。 掌柜难堪的话语,李秀才只是眉宇之间有些难色,但是并没有反驳。他放下书本,只得加快吃饭的速度。 只是,他刚吃到一半,一个大汉就走了进来,左手一下子将他那一碟还没有吃过多少的白菜一扔,右手提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李秀才一扔,将他重重地扔了出来。这一摔,摔得李秀才是眼冒金星,更是将他装着书籍的书篓摔烂了。 李秀才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书籍,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快速的将书本捡了回来,但是因为书篓已经烂了,他只能双手捧那些书籍。 李秀才捧着那些书,来到刚刚那个将他扔出去的大汉旁边,质问道:“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为何阁下要如此对待我?你可知道……” 还没有等他说完,一只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就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肚子上,一拳将他打飞到了墙上。 李秀才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脸色成了猪肝色,显得极为痛苦。 而大汉似乎有些不依不饶,他来到李秀才的身前,嘲讽道:“李志,老子就是想打你,你能怎样?就算将你打死?又有谁会帮你出头?没有人会为一个无用的弱者出头,因为不值得!哈哈哈!” 对于大汉堂而皇之的话语,在场绝大多数人都没有为李志发声的打算。因为——大汉说的是事实。 李志生于一个极为贫困的家庭之中,他的父亲是个酒鬼、赌鬼和懒鬼,每天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而他的母亲则是一个盲人。 他们一家三口,可谓是贫无立锥之地。更加糟糕的是,前两年,李志的父亲因为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被人打死。而他的母亲,也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而病亡。 一时之间,李志没了亲人。不仅如此,父债子偿,他父亲欠下的赌债,也是算到了他的头上。 面对一系列的困境,他活下去的动力,唯有读书而已。也只有在书本之中,他才能找到一丝精神的慰藉。 也正是因为对书本寄托了这样的情感,他才会对大汉质问。若是大汉只是将他扔了出去,而没有损坏他的书本,他是决计不会去计较的。 听到大汉的话,李志艰难地抬起了头,看着大汉的眼神似乎能迸出过火来。这让大汉十分的不悦,他抬起一只大脚,一脚踩向了李志的脑袋。 若是这一脚踩了下去,重伤是事小,尊严被践踏是事大。 就在这一脚即将踩中李志的脑袋的时候,一根筷子就像箭矢一样,击打在了大汉外膝眼下三寸,胫骨外侧约一横指处,使得大汉原本要踩下去的脚停在了离李志脑袋三寸的地方。 大汉顿时心惊,道:“究竟是谁,竟然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击中我的足三里穴?难不成是有高手潜伏在此?” 就在大汉惊疑的时候,阳子冀起身,一步步朝大汉走来。虽然没有散发出一丝武者的气息,但是阳子冀身上那股云淡风轻的气质,让大汉暗暗警惕。 来到大汉身边,阳子冀话不多说,很是简单的一掌拍出,让大汉心惊之余,催动全力与阳子冀对上一掌。 但是,二人的手掌相交还不足一个呼吸,大汉就像一个麻包袋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街上。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心惊。他们不禁暗道:“居然能把熊霸打飞出去,看来这个戴着面具的人不简单啊!” 在一掌拍飞了熊霸之后,阳子冀将倒在地上的李志搀扶起来,道:“阁下没事吧!” 李志艰难地拱手谢道:“多谢……多谢这位……大侠的仗义……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好了,先别说话了,你先休息一下。” 阳子冀扶着李志坐下之后,便来到街上,冷冷的看着熊霸,这让熊霸不禁打了个激灵,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头猛虎盯上了一样。 不等熊霸开口,阳子冀便先开口了,他说道:“生命无价,就算是弱者,也有其活下去的理由和意义。弱者,哪怕是平凡的度过一生,只要有人记得他,也证明他活过。而他们选生死的权利,也不应该在你我,而在他自己。弱者遇险,纵然有不去营救的人,但是也会有去营救的人,不要把你以为的世界想的那么理所当然。” 说完,阳子冀便回到了小菜馆之中,而熊霸则是一脸的憋屈,拖着麻痹的右脚,灰溜溜地离开了。 阳子冀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之中,正想喝一杯茶,李志确实来到了阳子冀的身边,深深地鞠了一个躬,道:“再次多谢大侠的仗义相助,只是在下囊中羞涩,无报答的礼物,还望大侠见谅。” 阳子冀挥了挥手,道:“李公子,在下所做,不过是力所能及之事而已,不求图报,你大可不必思虑恩情答谢之事。” “话虽如此,只是在下虽然位卑,亦听过滴水之恩,定涌泉相报的道理。这样吧,我观大侠也是读书之人,在下手中有一书,虽然并不是什么武功秘籍,却是在下祖传下来的,里面似乎记载了一些特别的事。如果大侠不嫌弃,我就将这本书赠与大侠。” 说罢,李志从怀中取出了一本泛黄的书,极为隆重地递向阳子冀。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这本书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若大侠不收,那在下唯有将这条命拿出来报答大侠了,因为这是我身上,除了这本书,最重要的东西。” 说着,李志便加速冲向一面墙,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阳子冀一个闪身,右手一指点在了李志的神厥穴之中,让他瞬间瘫软了下来。 阳子冀将他扶着,让他坐下,将他的那本传家之书收了起来,便解开了他的穴道,道:“好了,从此,你就不欠我什么了,莫要再做这等傻事。” 李志摇了摇头,拱手道:“大侠不光是救了在下的性命,更是挽救了我的尊严。我的这本祖传之书,根本无法报答你的恩情。只是目前没有能够报答大侠的办法,待他日高中,必报答大侠的恩情,告辞!” 言罢,李志双手托着那些破旧的书籍,昂首挺胸的离开了,而阳子冀则是不动声色地弹了几下手指,让看到的人感觉到有些奇怪。 很快,这场风波落幕了,而小二也是颤颤巍巍的将饭菜都端了上去,生怕怠慢了阳子冀,惹得他不高兴。 就在阳子冀正在吃饭的时候,李志也已经走在了回家的路上。他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从小菜馆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一间破败的瓦屋。 他将书本小心翼翼地安放好,便将一身染了尘土的衣服脱了下来,他正准备扬一扬上面的尘土,却突然听到几声清脆的金属交击声。 他有些奇怪地摸了摸那件脱下来的衣服,不一会儿,他惊讶了,因为他在衣服里,搜出了四枚银锭,而这四枚银锭,足够他上京赶考了。 李志叹息一声,道:“看来,我欠他的恩情,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哎呀,我忘了问恩公叫什么!” (本章完) 第62章 分清分楚莫自误 第62章分清分楚莫自误 李志将银锭安置好,便飞快拔腿赶往之前的小菜馆,虽然速度要比之前快上不少但是到了之后,哪里还有阳子冀的身影。 在一番寻而不得之后,李志只得放弃,暗暗下定决心,高中之后,一定要动用一切的办法,将阳子冀找出来,以报答他的恩情。 阳子冀不光是救了他的命,挽救了他的尊严,还给了他创造未来的可能。那几枚银锭,虽然在那些有能力的人看来不过是稀疏平常,但是对于李志这样的人来说,可能要花上好几年甚至上十年才能赚到。 话说阳子冀,在吃完午饭之后,便带着黄贝贝,准备离开这条巷子。只是,他们来到巷头的时候,却看见好几个大汉拦住了他们的路,其中一个阳子冀还认识。 熊霸有些恶毒的看着阳子冀,一副恨不得冲上去将其抽筋剥皮的样子,但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压根不是阳子冀的对手。 熊霸示意了一个比他更加壮实的大汉,说道:“大哥,就是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了我一顿,你一定要给我出一口气。” 那个壮实的汉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阳子冀,让那些远远围观的一阵胆寒,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胡伟准备打死人之前特有的表情。 “真是可怜,好惹不惹,居然惹了一个这样的煞星,这个小子要倒霉了。” “我看未必,那小子能把熊霸打一顿,身手定然不凡,就是不知道能在胡伟手下撑住几招。” “可能那个小子在弄虚作假,装模作样,其实心里慌得不行。” “……” 阳子冀在离胡伟他们距离一丈的时候停了下来,他看了熊霸一眼,又看了一眼一伙人中心的胡伟,问道:“你们是来截杀我的吗?” 胡伟心下一凛,暗道:“这小子,似乎一点都不怕我们,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弄虚作假?” 胡伟定下心来,认真的观察着阳子冀,似乎想从阳子冀的一些气之中判断出他的实力。 但是阳子冀的气控制得特别好,寻常武者根本无法从他散逸出来的气来判断他的实力,就算是实力比阳子冀高的,也不能完完全全的判断出来。 感受着阳子冀那散逸出来极为微弱的气,胡伟有些犯难了。因为他实在无法判断,阳子冀到底是一个普通的九流武者,还是一个隐藏得特别深的强者。 最终,胡伟决定试探一番,因为他不想因为大意,而落得个不好的下场。他对旁边的一个瘦子,说道:“竹竿,你去试一下他,千万不要大意。” “是,老大!” 虽然明面上,竹竿听胡伟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不是这样。他打心里认为,阳子冀不过是一个九流武者,因为可以从他散逸出来的气感觉到,就算他再厉害,也无法战胜一个身为八流武者的自己。 所以,他来到阳子冀身前,冷笑道:“小子,听说你打了我兄弟。说吧,你想怎么死?是自己了断,还是说让我帮你一把。” “你就这么相信你兄弟的话吗?你就不问我为何要打他吗?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有这么想过?” 阳子冀看了一眼竹竿,淡淡的说道。 竹竿心下一凛,暗想这阳子冀居然想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当下怒不可遏,一拳砸向了阳子冀的面门。 如果是寻常武者,面对竹竿突如其来的偷袭,定是没有准备,就算仓促之间防御住,定然也失了先机,被压制着打。 但是阳子冀不一样,他从竹竿来到他身前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所以竹竿的暴起发难,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只见阳子冀抬手轻轻一拂,将竹竿的拳头挡住,同时右脚蓄力出击,一脚踢向了竹竿的腹部,将他整个人踢飞出去。 竹竿在空中倒飞着,只要落地,必然受到重创,胡伟见状,立即施展轻功,接下了倒飞过来的竹竿。胡伟看了一眼竹竿的情况,只见他两眼翻白,脸是猪肝色,显然已经晕了过去。 霎时间,胡伟意识到,阳子冀并不好惹。他心下飞快地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下定了决心,他起身,拱手道:“这位公子,在下的兄弟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是一凛。特别是胡伟的兄弟们,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胡伟一个七流接近六流的武者,为何要向阳子冀赔罪。 诚然,阳子冀展现出了不俗的实力,但是终究不过是一个人,如果他们几兄弟一拥而上,就算是六流武者都不一定能顶住。 阳子冀略微有些惊讶地看着胡伟,他淡淡说道:“看来这里还是明白人的,只要你的兄弟别在找我麻烦,我也就不会去找你们的麻烦。” 说完,阳子冀带着黄贝贝,很是云淡风轻的从他们几个人之间穿过,离开了这条巷子。 而胡伟,目送阳子冀的背影消失之后,便转身对熊霸说道:“以后,你莫要再惹他,不然我都救不了你。还有,回去之后,你必须如实的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惹到他的。” 说完之后,胡伟狠狠地瞪了一眼熊霸,让熊霸不禁一个激灵。 阳子冀在离开巷子之后,便带着黄贝贝,施展【踏雪无痕】,很快便接近了落脚的客栈,那些还在客栈守着的名门望族的人,一看到阳子冀回来,便要冲上去游说,然而阳子冀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一个纵跃跃过他们,很快便上了楼。 回到休息的房间之后,阳子冀便让黄贝贝先睡一会,自己则是拿出了李志送给他的那本书。 阳子冀看着那本书的书名,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样,因为那本书的书名,用的是他没有见过的文字。 略加思考之后,阳子冀苦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上面的文字,应该是一种古文字。只是,这种古文字,我尚且还没有接触过……” 虽然眼下这本书,阳子冀还没有办法解读,但是却成功的为他推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一些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知识——古文字。 古文字,顾名思义,就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文字,和今天的文字有着巨大的区别。因为古文字的释义极为晦涩,所以想将古文翻译过来,则需要一些对照古文字翻译的书。 眼下,阳子冀身上并没有这种书。不仅是他没有,连整个帝国翻过来,这种书也不多。 阳子冀在翻来了书本,确认整个书共一千页都是古文字之后,他放弃了,心下生出,不将古文字学会,就不碰这本书的觉悟。 很快,阳子冀也睡了下去,只不过不是睡在床上,而是谁在地上。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转眼间,已经到了傍晚时分,这一天也即将迎来落幕,而阳子冀则是醒了过来,正当他准备如常将身边的黄贝贝叫醒地时候,却惊讶地发现,黄贝贝此刻躺在床上,而不是自己的身边。 阳子冀看着在床上熟睡的黄贝贝,轻叹一声,道:“不知不觉,贝贝也长大了。真是希望她能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只是,她终究还是会遇上自己喜欢的人。” 阳子冀在一阵感叹之后,便叫醒了黄贝贝,黄贝贝用小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到阳子冀坐在床边,很是礼貌的问候了一声。 就在他们准备出去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 “阳师弟,能开一下门吗?” 阳子冀没有多想,打开了门,看到景宁之后,便行了一礼,道:“师姐,请问你找我何事?” “阳师弟,是这样的,自从金老前辈封了你做中军参谋之后,光州很多的宗门都有和本宗联姻的意思……” “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转告掌门,我不会和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联姻,不是他们不优秀,而是我配不上他们。” 听到阳子冀的话,景宁抽了抽嘴角,心里暗道:“我觉得,整个光州能配得上你的,两只手都数的过来了,这个家伙真是喜欢自欺欺人。” “既然如此,那我便将师弟你的话转告给掌门,至于掌门听了之后如何定夺,待她有了决断之后,我再将她的意思转告给你。” 景宁正准备告辞,阳子冀挥了挥手,苦笑道:“师姐,麻烦帮我送些饭菜上来。我不想下去就被一堆人围住,这样吃饭都吃不了。” “想不到师弟都会有如此头疼的时候,嘻嘻!” 景宁狡黠地笑了一声之后。便答应了阳子冀。 很快,景宁带着一些可口的饭菜,送到了阳子冀的房间,阳子冀再次对景宁表达了感谢,而景宁则是又一次调戏了他。 饭过三巡之后,阳子冀看了一会书,又修炼了一番之后,才去洗漱,而黄贝贝则是早就已经洗漱好了,在专心致志的看书。 洗漱完之后,阳子冀又看了一会的书,感觉到一丝的困意之后,便拿床单在地上铺了铺。在确定黄贝贝睡下之后,阳子冀才缓缓睡下,进入梦乡。 (本章完) 第63章 天下熙熙为利往 第63章天下熙熙为利往 第二天,阳子冀醒来,和黄贝贝洗漱修炼一番之后,便做好准备,下了楼,因为今天是新月宗回宗的日子。 原本,在光州百宗大比落幕后,新月宗最修整一天就会启程回去。怎奈百宗大比刚刚落幕,起义军就前来攻城,这一打,就是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清苑城也因此封锁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也正是因为如此。新月宗才推迟了足足一个月才启动回宗。 对于回宗,如果是一个月前的阳子冀,肯定会觉得稀松平常。但是如今,他是恨不得早点回去。他觉得,回去之后,就能避免那些名门望族的骚扰,安安心心地修炼。 很快,阳子冀便随景宁他们下了楼,因为天色还很早,所以那些名门望族的代表还没有来,这正是阳子冀他们回宗的最佳时机。 在吴千瑜宣布了一些事情之后,新月宗数十人的队伍,就启程了,踏上了回归的路程。 当新月宗刚刚出了城门不久,那些名门望族的代表刚刚到来,正想和一个新月宗的弟子打探消息,却一个都看不到,他们赶紧向小二打探消息,才得知新月宗在半个多时辰之前,他们就离开了。 出了城门,阳子冀感觉一身都轻松了,那种身受束缚的感觉也消失了。他不禁叹息一声,暗道:“快两个月了,终于离开这个地方了。虽然暂时避开了那些麻烦的家伙,但是如果没有办法把官职推脱点,麻烦迟早都会找上门的,得回去想想办法。” 经过几天的赶路,新月宗终于回到了宗门所在之地。一回来,吴千瑜就召开了一个表彰大会,表彰在百宗大比之中表现出色的弟子。 在新月中的广场,吴千瑜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台下的一众弟子,她慷慨激昂的说道:“各位经过景宁阳子冀等十位的弟子的努力下,我宗本次的所取得名次,是第二十名!” 此言一出,令所有的弟子都是一阵欢呼,特别是那些参加过一两届,却没有取得突破的弟子,她们的眼睛之中,隐隐泛有泪光。而那些好几届甚至是十届以上,做了宗门管理层的弟子,则都是泣不成声。 可以看出,她们在当时参赛的时候,积累太多太多的无奈和屈辱,所以在宗门突破成绩,来到一个如此高的排名时,她们都觉得,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屈辱,终于被抹去了。 “各位,安静一下!” 吴千瑜挥了一下手,示意所有弟子安静下来。待全场静默之后,吴千瑜说道:“现在,我将对一众参赛的弟子进行表彰,首先是巫秋,她在和……” “……接下,我要表彰的,是景宁!她在第一轮只一招,就收拾了对手。虽然在第二轮之中落败,但她的对手也不是泛泛之辈,景宁可是坚持了很久才落败,这一点可是让在场不少人叹为观止!” 闻言,新月宗所有的弟子都是鼓起了一阵掌声,而听到大家的掌声,景宁也是有些害羞,但是嘴角的笑意是那么的自然。 随即,吴千瑜顿了顿,激动地说道:“接下来,我要表彰的是阳子冀!” 闻言,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听着吴千瑜的演讲。 “这次,本宗之所以能取得如此大的突破,阳子冀可谓是居功至伟。他在本次的大比之中一路横行,杀进了最终决赛,并和天虎门第一人韩玉湘一番激战而不曾落败。虽然最后被速攻流的闪影偷袭得手而输掉。但是,在接下来对付起义军的威胁时,他向金老前辈献上一条绝妙的计策,一举将原本被动的局势扭转。在大战结束之后,更是被金老前辈封为中军参谋,这等荣誉,可谓是光州境内第一人!” 听到这里,所有弟子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实在想不到阳子冀这个入宗不过一年的新人,居然已经在光州境内叱咤风云。不少之前对他有意思,但是碍于其容貌的弟子,已经没有克制了,她们已经在盘算,怎么拉进和阳子冀之间的关系。 阳子冀看着台下那些吃人的目光,心中暗暗叫苦,他实在想不到,回到宗门,吴千瑜会给他来这么一手,现在他想清净,已经没有可能了。 虽然没有鼓掌和欢呼,但是看着台下那些弟子钦佩的目光,吴千瑜也深知“此时无声胜有声”,所以准备继续自己的议题。 吴千瑜轻咳一声,道:“为了表彰以上十位优秀弟子在百宗大比之中的表现,我决定给予这十位弟子,免费开放十天武技斋,他们十位,在这十天里,可挑选任何的武技观摩。” 听到这里,不少的弟子露出了羡慕的表情。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实力现在也就那样,所以也只能羡慕了。 “作为本宗重振雄风的首要功臣,我决定,指定阳子冀作为本宗下一届的掌门!待我三年后任期一满,阳子冀就自动成为本宗的下一任掌门!” 似乎是觉得不够重磅,吴千瑜又扔出了一个堪比炸弹一样的重大决定。 瞬间,所有人都咽了一口口水,一时之间,全场鸦雀无声,几乎针掉落地上的清脆响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就在如此诡异而沉默的氛围下,阳子冀突然上前,拱手道:“掌门,请恕弟子不能接受您的任命!还请您收回成命。” “你的理由是什么?” 吴千瑜似乎并不奇怪,她只是很好奇,阳子冀为何要拒绝自己奉上的大礼。 阳子冀清了清嗓子,道:“我拒绝的理由有三。第一,弟子还很年轻,经验阅历不足,无法胜任掌门之位,且弟子少有行侠仗义之志,亦想趁着年轻,走遍天下;第二,弟子的一心,只摆在与修炼有关的事情之上,对待其他事情能付出的精力着实有限;第三,弟子有一件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去完成的事情,断不会在事情完结之前停下自己的脚步。” 听完阳子冀的理由之后,吴千瑜有些犯难。因为阳子冀说的每一条,都足以拒绝她的任命。只是,吴千瑜实在想不到在她之后,除了阳子冀之外,新月宗到底要交给谁来掌驰,才能变得更强。 想到这里,吴千瑜不禁无奈地叹息一声,当众收回了成命,下一届的掌门之位,另做定夺。 很快,表彰大会散去了,前去参加大比的十人成了众星拱月般的存在,特别是阳子冀,身边的弟子一圈接一圈的,将团团围住,让他连走路都费劲。 “阳师弟,我是……” “阳师弟,今晚能否赏脸,去和姐姐约会一下。地点就在……” “阳师弟,今晚能来一下我的房间吗?我有事情要请教你!” “……” 面对这些如同名门望族一样发出邀请的同门,阳子冀只得如法炮制,施展起【踏雪无痕】,直接跳出了包围圈,飞身往自己的住处赶。 回到住处后,阳子冀对正在看书的黄贝贝说道:“贝贝,等会无论是谁来了,你就说我不在,出去执行任务了。” “好!” 听到黄贝贝的答允之后,阳子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刚坐下没多久,正想喝一口水的时候,他灵敏的耳朵,就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毫无疑问,肯定是那群势利的同门到了。 阳子冀二话不说,直接躲到了房间里。 很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黄贝贝去开门了,迎面碰上了一堆花枝招展的新月宗弟子,她们二话不说,指明要见阳子冀,还让黄贝贝让她们进去。 黄贝贝虽然还小,但是她用自己的身躯堵在门前,鼓着脸颊,说道:“不好意思,哥哥刚刚接了一个任务,已经离开新月宗,去执行任务了,短期之内,是不会回来了。” 躲在房间之中的阳子冀,听到黄贝贝这么说之后,顿时一颗心都静了下来,心想道:“这下,应该可以安静下来了吧!”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 一个浓妆艳抹的弟子哼了一声,说道:“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来之前,我已经在功德殿问过了,他根本没有去过功德殿!贝贝,别挡着,我要进去找阳师弟谈谈心!” “算了吧,就你?阳师弟看到你了,估计都会做噩梦!” “吴仪琉,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们两个要吵,去一边吵!别碍着我!” “……” 一时之间,这群女弟子为了争夺先见到阳子冀的权利,吵得不可开交,有几个几乎都要打起来了。 阳子冀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心中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逃!在没有躲过风头之前,他决定再也不回来这里! 说时迟,那时快,阳子冀夺门而出,抱起黄贝贝,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之中腾空而起,施展起【踏雪无痕】,人如白光一闪,瞬间就来到了五丈开外的地方。等到那群女弟子反应过来,阳子冀的背影已经变得模糊了。 就这样,阳子冀什么也没说,带着黄贝贝,直接逃了! (本章完) 第64章 心软留手存义士 第64章心软留手存义士 在一条蜿蜒曲折的官道之上,一男一女缓缓地走在路上,期间有说有笑的,看起来两人的心情都不错。 这两人,正是从新月宗之中“逃跑”出来的阳子冀和黄贝贝。 黄贝贝晃着小脑袋,问道:“哥哥,你就这么一走了之,不怕掌门她们怪罪吗?” “放心,她们还舍不得赶我走,我们出去避一下风头,等风头过去了,我们再悄悄回去也不迟。”阳子冀拍了拍胸脯,颇为自信地说道。 黄贝贝点了点头,问道:“那哥哥,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被黄贝贝这么一问,阳子冀也有些犯难,他出来的时候完全是为了避风头,但是出来之后,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好。 如果说在广府城中,很快就会被人认出来,惹出一定的麻烦;如果去清苑城,无异于羊入虎口;光州大部分的城池,阳子冀去了也会被认出来,因为阳子冀被封为中军参谋的事情,在整个光州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如果说光州之中还有人不认识阳子冀,那应该只在少数。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把面具换成面纱,把说话的声音调尖一点,希望能不被人认出来。” 思来想去之下,阳子冀只想到了变装这个办法。因为阳子冀戴着的面具太独特了,所以很容易被认出来,哪怕他们没有见过阳子冀的真容。 至于黄贝贝,就不需要怎么变装了,把头发梳一梳,略施一些脂粉,打扮成一个富家小姐的姿态就行了。这样,看到他们的人,都会以为是一个带着护卫出行的富家小姐。纵然这会引来一些不法之徒的觊觎,但是却能避开绝大多数的麻烦。 接下来,阳子冀又和黄贝贝说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虽然听起来有些复杂,但是以黄贝贝的聪慧,很快就能记住和变通。 很快,阳子冀二人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市集,买了两三套行装之后,便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换上了。至此,两人摇身一变,俨然成了一主一仆的打扮,黄贝贝随身散发出的那种才女气质,更是让一些窃窃私语。 “你看,那个小妹妹好可爱,是哪一家的千金?” “说来真是奇怪,我们这里这么偏僻,居然会有富家千金来这里。” “你们说,那个小姑娘后面的黑子蒙面男子,是不是传说中的家族死侍?” “……” 虽然他们议论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阳子冀的耳朵是何等的灵敏。他心里暗道:“看来,这个办法还挺有效得!现在,可以找一处城镇落脚了。” 想到这里,阳子冀把落脚的地点,定在了增城——这个离新月宗所在地广府城并不是很远的城池。 决定了目的地之后,阳子冀在这个市集上买了一辆马车,自己充当驱车的马夫,让人更加肯定——黄贝贝就是那种富家千金。 虽然阳子冀是第一次充当马夫,但是,对于涉猎极广的他来说,想要熟练地驱使马车,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一盏茶之后,阳子冀驱使着马车,出了这个偏僻的市集,往增城的方向赶路。就在他前脚刚走的时候,有几个蒙面人骑着高头大马,悄悄地跟了过去。 阳子冀赶车并不快,并不是他不想赶快一点,而是他并不着急。所以,他。虽一心二用,但是马车行走平稳,而他也入了读书的状态。 但是,这种一心二用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阳子冀拉停了马车,放下了书本,起身看着拦在自己车前的几个蒙面人。 不等阳子冀开口询问,其中一个比较厚实的黑衣人便以一种上位者的口吻说道:“小子,你不想死,也不想你们家小姐有事的话,那就赶紧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不然老子要了你们的命!” “对,老大说的对,乖乖献上财宝,免你们一死!” “赶紧的,我们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别跟他们说这么多,直接过去抢吧!” 话音刚落,最左边的干瘦黑衣人双腿一夹马肚,肩抗铁背刀,直接冲了上来,眼神之中尽是倨傲之色。 看到骑着马冲过来的干瘦黑衣人,阳子冀并没有说话,他扬起马鞭,对着黑衣人轻轻挥出一鞭。 这一鞭看似软绵绵的,但是干瘦黑衣人却吓得魂飞魄散,因为他来不及反应! 只听得“啪”的一声,以及一声悲痛的“啊”声,还有最后落地的“砰”声,干瘦黑衣人捂着自己的左脸颊,在地上疯狂打滚,看起来痛苦到了极致。 其余黑衣人见状,不禁暗道:“大意了,这家伙并不是泛泛之辈。看来对方的家族敢派他一人充当护卫,也是对他的实力有相当大的自信。” 几人对视了一眼,具是两腿一夹马肚,高举形形色色的武器,对阳子冀发起了冲锋。 这几个黑衣人的实力并不弱,每一个具是八流以上的水平,其中的首领,更是一个七流的强者。如果是寻常的武者面对数个实力不俗的武者合围,定然是疲于应付,落败也是时间上的问题。 但是阳子冀不一样,他的力量控制、洞察力、武技身法和一心二用的能力,足够支持他以一敌多。 只见阳子冀腾空而起,左手扬鞭抽向一个高个黑衣人,右手在怀中取出两枚铜钱,屈指连弹,分别弹向一个矮子和一个胖子。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高个子被抽下马,和那个干瘦黑衣人一样,同样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而那两枚铜钱,则是分别打在矮子和胖子的膻中穴之中,令二人具是一阵抽搐,瞬间倒下来了马,一时之间生死不知。 至此,就剩下那个厚实的黑衣人了。 那个黑衣人在看到同伴接连倒地之后,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立马勒住缰绳,想调转马头逃跑,但是他刚转过身去,就觉得自己的背部被什么东西狠狠地重击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倒飞,直至自己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厚实黑衣人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挣扎着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怎么都动不了,一时间,他意识到自己被封住了穴道。 想到这里,他哭丧着哀求道:“这位前辈,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老。还请你看在小的是后辈的情况下,饶过小的吧!” “这就是你的理由吗?” 阳子冀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让厚实黑衣人听了之后,一瞬间吓得魂飞魄散。他实在想不到,这个三下两除把他们一伙五人一网打尽的人,声音听起来竟然是一个一二十岁的年轻人。 想到这里,他赶紧又想了另一个理由,他继续哭丧着脸说道:“这位少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还请看在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情况下,饶过小的吧!” 其他人一听首领这么一说,也是声泪俱下地说道,一时之间,刚刚这五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变成了五个看起来是最可怜的人。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可以放过你们,但是作为放过你们的条件,你们要自废武功。如果你们下不了手,我也可以帮你们。” 阳子冀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但不代表得罪了他,就可以不付出一定的代价。得罪他的代价,轻则被教训一顿,中则废去武功,重则性命不留。 阳子冀至今杀过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前前后后差不多有五十人了。他杀的每一人,基本都是一些罪大恶极、鸡鸣狗盗之辈,他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不该杀的人。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这五个黑衣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废物武功,这和杀了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看到他们悲怆的面色和心有不甘的眼神,阳子冀有些心软了。他叹息一声,道:“罢了,你们五个不必自废武功了。但是作为交换,你们五个以后要在这一带,做五年义事。一旦被我发现你们做了坏事,我就会毫不留手的杀掉你们。” 听到阳子冀如同神赐一样的赦免,那五个黑衣人具是跪在地上叩首,感谢阳子冀放过他们一马。 阳子冀在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驱车离开了。而这五个黑衣人,也是看着阳子冀的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 矮子问道:“老大,我们真的要答应他,在这一带做五年的义事吗?” “对啊,老大,我们完全可以现在就离开此地,躲到一个他完全找不到的地方另谋生路!” 胖子也是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厚实黑衣人摇了摇头,道:“得人恩惠千年记,虽然我们完全可以不守约就离开。但我并不想自己做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所以,即使你们要离开,我也会履行这个承诺,在这里做足五年的义事。” 听到老大这么说,其余四人具是面面相觑。但下一刻,他们一咬牙,具是说道:“既然我们跟了老大,就会一辈子跟着你!老大你在这里做五年义事,我们也奉陪到底!” “好!”黑衣人首领看着四个兄弟,一瞬间也变得决然。 阳子冀并不知道的是,在以后的很多年里,在狼牙山,有了五位行侠仗义的义士,他们被附近的人称为“狼牙山五义士”。 (本章完) 第65章 身肩责任重千斤 第65章身肩责任重千斤 经过一天的赶路,以及数次的反截杀,阳子冀和黄贝贝中午赶在天黑之前,进入了增城之中。 入了增城之后,阳子冀忍不住暗暗吐槽道:“想不到仅仅是装扮成富家,就引来了这么多人的觊觎,如果不是我还有两下子,恐怕真的要半路饮恨。” 回想起,阳子冀刚从那个偏僻市集出来的是,就遇到了那五兄弟的截杀;来到之前走镖那个隘口,又冒出了一队强盗,人数不下二十人,虽然强盗们的实力良莠不齐,但是胜在人多,就是用人数堆,也能让一个六流的高手饮恨。 甚至在距离增城不足一里地的情况下,阳子冀也遇到了数个武者的截杀,这几个武者之中,除了一个八流实力之外,其余都是七流的实力可谓是阳子冀遇到的最强截杀。面对这等截杀,寻常物者武者难以脱身,更何况阳子冀还带着一个只有九流实力的黄贝贝。 不过,也正因为他是阳子冀,所以才有无限的可能和希望。 当时,他没有选择后手,而是直接先发制人,他出手没有节制,右手怀中一摸,迅速屈指弹出,一个铜钱重重的击在了最弱的那个武者的巨阙穴之上,使得那个弱的武者瞬间暴毙。 不等另外几人反应过来,阳子冀接连弹出数十枚铜钱,每一枚铜钱都呼啸着风声,直指那几个武者的要害大穴,吓得他们赶紧防御。而阳子冀,也趁着铜钱击穴的掩护,率先攻向了一个离他最近的武者。 他取出许久不用的铁剑,使出一记【三点刺杀】,兵锋所指之处,尽是那个武者的要害之处,那武者先前忙着防御阳子冀从数个方向打过来的铜钱,根本就没有能够接下阳子冀这一招的反应。 瞬间,阳子冀的第一剑洞穿了他的右胸,紧接着,第二剑洞穿了他的左胸,最后,第三剑则是洞穿了他的眉心。身中致命三剑,那个武者直接就暴毙了。 阳子冀在杀人之后,没有丝毫的停留,反手一记明月当空,一掌对上了袭过来的另一个武者。 这一掌阳子冀没有留手,所以注定那个袭过来的武者是悲剧的——因为阳子冀的内力要比他深厚。所以,两人的手掌刚刚对上的瞬间,那个武者就口吐鲜血,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就被阳子冀的内力压了过来,再也只撑不住,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看样子,就算是不死,也难免落得重伤。 看到同伴瞬间倒下了三个,那三个武者已经没有战斗的勇气了,转头施展起轻功来,朝三个方向逃窜,头也不回,看起来慌张到了极点。 见另外三人逃窜,阳子冀也没有要追击的意思,在给那三人草草收尸立碑之后,他便稍微调整了一下内息,便继续赶车,直至来到增城之中。 阳子冀在增城内拉着马车,途中路过了之前走镖落脚的那一家客栈,虽然他觉得里面的客房不错,但是他并没有进去,因为他一旦进去,难免还是会有被认出来的风险。 走了一段路之后,阳子冀来到一家风评不错的客栈之内,要了一间厢房,点了一些饭食之后,便在店小二的带领下,领着黄贝贝上了楼,进了厢房之中。 厢房内,阳子冀脱下了面纱,重新戴上了面具。虽然戴面纱和面具都没什么两样,但是阳子冀还是觉得,戴上这个自己制作的面具,能让他安心。 黄贝贝倒是不用怎么变装,因为她对自己现在的装扮还挺满意的。 饭过三巡之后,阳子冀便先让黄贝贝洗漱先,而他自己则是重新戴上面纱,推门而出,下了楼,跑到了街上。 他上了街,认准了一个方向,快点行走,很快,他就来到了一家很破落又很小的书店之前。 书店的老板是一个看起来久经风霜的老秀才。虽然这个老秀才看起来十分的寒酸,但是据传,这个老秀才曾经是一个国家的丞相。 看到阳子冀的到来,这个老秀才只是瞟了一眼他,便将那双浑浊的双眼,重新投入到了书籍之中。阳子冀很是礼貌的朝他鞠了一躬,便进入了书店之中,认真的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书籍。 虽说这个书店并不是很大,但是里面书籍的藏量和种类倒也十分可观,如果是识货之人,应该能在这里面找到自己想要的书籍。 阳子冀两眼如同日月照耀一样,目光飞快地在每一本书的书名、类别之中扫过。但即使如此,阳子冀也足足花了两盏茶的时间,才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一本书——【古今文字差异谱】 阳子冀把书拿起来,翻开了第一页,看到了一篇简短的、以古今两种文字撰写的序: “作本书之目的,以承前启后,使古之圣贤绝学得以承继。 然,鄙人吾生如天地之蜉蝣,而古之文字,吾尚有一百零八字未了明其意。 望得吾书者,能承吾之志,接圣贤之意,传后世万古!” 闫 看完写一篇序,阳子冀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震撼,也使得他从心里,对这个神秘的“闫”先生由衷的敬佩。 在决定买这本书的时候,阳子冀也暗暗下定了决心,自己一定要继承“闫”先生的遗志,破解那剩下的一百零八字的真正意义。 他拿着【古今文字差异谱】,来到书店老板身前,郑重地说道:“老板,这本书怎么卖?我想买下来。” “一万两!” 在看到阳子冀手上的那本书之后,那老秀才浑浊的眼神变得认真,脱出说出了一个天价。 然而,对于这个天价,阳子冀并没有任何的话语,只是从怀中取出十张一千两的银票,递到老秀才的身前,道:“这里是一万两,您点一下数吧?” “你确定要用一万两来买下这本书吗?”老秀才浑浊的眼神逐渐有了光彩,很是认真的说道。 阳子冀肯定地点了点头,道:“这本书,于普通人而言,可能一文不值。但这本书于我而言,可谓是无价之宝,一万两,对这本书而言,算掉价了。” “那你了解,买下这本书,意味着什么吗?老朽先此声明一下,这本书在整个天下,可谓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一旦被毁,里面的内容,将会完完全全地流失在岁月的长河之中。” “在下虽然不才,但是也有着承前启后的决心。我一旦得到了这本书,除非我死,不然里面的内容,是决计不会失传的。而且,我不光要记住里面的内容,还是完成作者的遗志,将剩下的一百零八字破解。” “可是,你有这个破解的能力吗?这本书的作者,可是穷尽一生,才将大部分的古之文字破解。然而自这本书流出下来近百年,几经易手,无一人能破解一百零八字中的任何一个。” “这注定是一条漫长的道路,而我的则是这条道路上的求道者。我求道以证道,我练武而释武。” 听完阳子冀最后两句,老秀才被震撼住了,一时之间,竟是无话可说,现场瞬间陷入了死寂。 片刻之后,老秀才叹息一声,道:“这本书你拿去吧,钱我就不收你的了,就当做是我送你的。” “如果您不收这一万两,那我亦不会买这本书。” 阳子冀没有立马就接受,坚持自己的原则——钱货两讫。 看着阳子冀那沉稳而坚毅的眼神,老秀才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不拿这一万两,那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决计不会要这本书的。所以,在一番思索之后,他还是收下了那一万两。 老秀才郑重的将书交给阳子冀,道:“现在,钱货两讫了,你以后,就是这本书的主人了。” “多谢老先生成全!” 言毕,阳子冀双手郑重地接过了【古今文字差异谱】,一时之间,他只感觉到双手,似乎有着千斤的重量。 这不是书的重量,而是那一份责任的重量! 阳子冀在得到书之后,便离开了这个破落的书店,往自己落脚的客栈走去。他步履轻快,身轻如燕,看起来心情好到了极点。 看着阳子冀逐渐模糊的背影,老秀才再次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实力如此之强,且性格如此之坚毅的年轻人了。希望,他是我要找的那个答案。” 自言自语之后,老秀才收了书店,从此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增城了。 一盏茶之后,阳子冀回到了落脚客栈的门口,正准备进去,身后却突然有劲风袭来,他迅速的往旁边一闪,躲过了一个即将撞到自己的人。 那个人进了客栈之后,有些意外的看着阳子冀,似乎有些好奇,但是也仅仅只是好奇而已。 面对如此粗鲁而莽撞的人,若是两个人寻常人,被撞的人肯定会大发雷霆,和撞人者吵的不可开交,有可能会演变成全武行,甚至会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但是阳子冀并不会这样! 他不去讲理,并不是因为他怂,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无谓的冲突。只要没有触及他的底线,阳子冀是不会动口和出手的。 (本章完) 第66章 我来算计我自己 第66章我来算计我自己 很快,阳子冀便进了客栈的大门,而之前那个差点要冲撞到阳子冀的人,早已经找到一张位置好的桌子坐下了,而在他的的桌子,则是全部空着。 看到阳子冀进门,那个人瞟了一眼阳子冀,随后便收回了眼神,一脸的高傲。也正是因为这一瞟,阳子冀也大概看清楚了这个差点冲撞到自己的人的样子。 这个人脸是挺帅的,属于那种很容易就吸引到花痴女子的那种帅。但是他的眼睛是倒三角眼,看起来极其的诡异和阴鸷,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阳子冀观其容,再加上刚刚的冲撞,心下对这个人也有了一个定论——这是一个非常狠戾的人,如果刚刚和他发声冲突,这人二话不说便会刀剑相向。 事实上,阳子冀的定论没有错。 这个倒三角眼的男子,名叫王东,六流境界的实力,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狠角色,他的凶名,也早就在增城传开了。 阳子冀下了判断之后,便没有再停留,而是快步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之中。 就在阳子冀前脚刚回到厢房,后脚就来了好几个轻佻放纵的浪荡子,而这几个浪荡子看到王东之后,便招呼一声,各自落座。 看到王东和他的同伴到齐,掌柜和店小二也不敢大意,奉上最好的酒菜,认真地为这几位大爷服务。 看到酒菜都上台了,王东端起酒杯,环敬一圈之后,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说道:“诸位,今天我邀请各位请来,是有一件大事商榷!” 听到王东的话语,那几个浪荡子也正了正坐姿,脸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坐王东对座的启辰问道:“不知王大哥此次所言的大事,是何等大事。” “诸位,最近可曾听过阳子冀此人之名?” 一听到阳子冀的名字,其余四人脸色骤变,坐王东右边的闫褚问道:“王大哥,阳子冀之名,我等自然是听过,只不过你要和我们商榷的大事,难不成和阳子冀有关?” “不错!” 不等他们几个开口问,王东便缓缓说道:“我之所以找你们前来,是想要你们和我一起去对付他!” “为何?他可是金老前辈钦点的中军参谋,杀害朝廷命官,这可是一项大罪啊!” “如果是平常,我定然不会去招惹他。但是有人给了一笔很大的回报我,而他也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阳子冀目前还没有到军营里报道,他目前还不算朝廷命官。如果你们和我一道去截杀阳子冀,我将把自己得到的,和你们平分!” “可是,阳子冀目前可是在新月宗之内,难不成我们要和新月宗开战吗?” 王东笑了笑,道:“我早就差人去新月宗附近打探消息了,两天前,阳子冀就偷偷跑了出来,身边只带着一个小女孩。” “原来如此,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只是,这天下之大,应该到哪里去寻找这阳子冀呢?而且,阳子冀始终带着面具,没多少人见过他的真容。” 言毕,这令所有人都犯难了。就连牵头的王东,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阳子冀突然走了下楼,缓缓说道:“阳子冀目前在何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只需对外宣称,阳子冀就是无名侠盗,官府肯定会会帮你去找他。而且,这世上无人见过无名侠盗的真容,而见阳子冀真容的,也屈指可数。就算到时你们抓住了其中的任意一个,都可以可以把他们两人当作是一个人。” 闻言,王东等四人具是脱口而出一声“好”,显然对阳子冀的这个借刀杀人之计十分的敬佩。 王东连忙起身,拱手道:“多谢阁下的智计,刚才鄙人多有冲撞,还望阁下恕罪。” “无妨,我也只是看不惯阳子冀而已。小小年纪就风头这么盛,这让我们这些同龄人怎么抬得起头来。” 阳子冀不假思索的说道,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霎时间,他的话也得到了其余四人的推崇和支持。 “对对对!要不是金老前辈看得起他,他一个毫无战功的家伙怎么能得一个如此大的官。” “他若是战功显赫,我等也无话可说,可仅仅凭借一条计谋就能封这么大的官,这实在不妥!” “他要是有点自知之明,就把官职推掉!” “……” 听到这几个人的对话,阳子冀心里也没有什么波澜,因为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得来的这个官职根本就不能服众,将来也会因为这个官职的原因惹来不少的麻烦。所以,他决定想办法推掉这个官职。 原本的他是毫无头绪的,但是听到了王东等四人的谈话之后,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明悟,很自然的想出了这个办法。 他的这个办法,只要付诸实践,是绝对可以推脱掉官职的。因为帝国的法律规定,有前科的人是决计不能出任官职的。 只要世人皆认定阳子冀是无名侠盗,那金在天就算是再怎么操作,都是无法将官职授予自己的。 不过,这个办法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一旦背上无名侠盗之名,那他一辈子都难以安宁,也再也回不去宗门。 虽然这个主意看起来弊大于利,但是阳子冀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够摆脱金在天。虽然后果是被追杀,但是以阳子冀目前的实力来说,只要来人不是特别多,特别地强,他都有能力反杀。 阳子冀紧接着说道:“明晚是月圆之夜,据我对无名侠盗的行为规律推算,明晚他会把目标定在增城的王家!” 一听到阳子冀说无名侠盗把下手的目标定在自己家,王东瞬间就怒了,他拍桌而起,道:“这个无名侠盗还真是大胆,居然打到我王家头上了,只要他敢来,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回家布下天罗地网!我要他有来无回!” 说着,王东起身,刚转身,就一拍脑瓜,回身问道:“在下王东,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师承何处?” “在下姓闫,单名一个润字,师承之处,太过偏僻无名,也不好意思提起。” 阳子冀既然是骗王东他们几个的,自然是不可能说出自己的真名。所以他取【古今文字差异谱】中作者的“闫”字,随便取了个名。 “原来是闫兄,不知闫兄能否以真容视之,是否有时间到府上一叙?”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到府上一叙的时间是有的,但是在下的真容确实万万不能轻易展示。至于原因,这是家族的意思。” “原来如此,那倒是我唐突了。不如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闫兄现在就到府上一叙,也正好给我一点建议,看看如何能布下天罗地网,好抓住无名侠盗。” 出乎意料的,王东很是理解阳子冀不能展示真容的“苦衷”,因为他知道,有些大家族的死士,是不能露出真容的。 阳子冀下了楼,拱手道:“既然王兄邀请,那在下便去府中一叙,也请王兄尽一尽这地主之谊。” “这是自然,闫兄,请!” “请!” 言罢,两人就好像知己一样,并肩出了门,而启辰等三人也是跟了上去。 很快,一行五人就来到一间气势恢宏的府邸前,府邸的门前,一块红木牌匾,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烫金大字“王府”,显得是极为的气派。 看护看到是王东回来了,很是恭敬地上前鞠了一躬,问候道:“少爷,您回来了!” “你,带我的这几位朋友去会客厅,我还有事去找父亲!” “是!” 紧接着,王东转身对阳子冀等人拱手道:“不好意思,有事失陪一下,你们先进去吧,我等会就来!” “好!” “诸位公子,这边请!” 看护领着阳子冀等三人,一步步走向了会客厅。而阳子冀的眼睛,也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极为隐蔽地在观察和辨认王府的一些通道,还是侍卫的站岗情况,换岗规律。 不消一会,阳子冀等人就被带到了一间很大、装修很是富丽堂皇的房间,看护吩咐下人斟茶倒水之后,便告退了。 茶水和酒上了之后,启辰等三人也开始和阳子冀聊一些诸如你现在是什么境界,或者说是一些江湖的奇闻异事。 如果是寻常人,对于这些话题,也可能知道的不多,但是阳子冀博览群书,出口便一个启辰等人都不知道的典故。他侃侃而谈,令启辰等三人具是十分的信服。 半个时辰后,作为正主的王东到了,他拱手道:“不好意思,我来迟了,自罚三杯!” 说着,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他又马上满上,一直到三杯酒全部喝完。 自罚三杯之后,王东便坐下,说道:“闫兄,不知你来自何处?方便告知一下吗?他日,我说不定会有时间去府上拜会。” 阳子冀笑了笑,道:“我来自京城。” (本章完) 第67章 人情冷暖不过此 第67章人情冷暖不过此 一听到阳子冀来自京城,在座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而王东则是庆幸暗道:“幸好及时挽回了一下,不然那可糟糕了。” 京城,天元王朝的核心所在之地。能够在那里立足的,无一不是势力庞大的家族和朝廷的各大重臣。而阳子冀自说来自京城,自然是使得王东他们惊讶万分。 其实,阳子冀也没有要骗他们的意思。因为,自他记事以来,确实是生活在京城之中,只不过身份是奴隶罢了。 自阳子冀说出来自京城之后,王东他们几个变得有些拘谨,生怕说错了什么,惹到阳子冀的生气。酒过三巡之后,王东很是客气地请教阳子冀,应该在那里设下陷阱和埋伏更好。而阳子冀则是东看看西看看,在指导陷阱落位的同时,眼睛也在微不可察地观察着什么。 在一个多时辰之后,阳子冀给王东设下的埋伏进行了改良。阳子冀博览群书,对一些抓捕人的布置技巧自然是学过不少,大部分的烂熟于心。 经过一番的的改良,使得王东原本的埋伏、陷阱和圈套等更加的令人难以逃脱,这让王东等人赞叹不已,他们皆暗叹道:“这闫润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奇人,如果能够结交,以后必然对家族的发展大有裨益。” 阳子冀在改良完埋伏之后,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发觉已经夕阳已经将半张脸藏到了山边,便说了一个王东他们无法不接受的理由后,很干脆的就告辞了。 出了王府,阳子冀便快步赶回了落脚的客栈之中。 回到了厢房之后,阳子冀坐了下来,喝了一杯水,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据我的推算,到明天中午之前,以王家等家族的势力,将我是无名侠盗的事情扩散出去,这应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我现在要考虑的是,成为无名侠盗之后,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阳子冀起身,走了一步之后,脑袋突然有种灵光一闪的感觉,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谋。 就在当晚,王家等增城几大家族发出联合通告,认定阳子冀就是无名侠盗。他们给出的理由是,阳子冀一直蒙着脸,就是怕别人认出他是无名侠盗。 消息一出,霎时间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人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假,更多的是相信这是一个假的消息。 但是,就在王家等几个家族发出联合通告不足半个时辰的功夫,增城官府发布了一张悬赏金额十万两的通缉令,而通缉令上画的,正是最近风头正盛的阳子冀。 官府和名门望族的默契,使得所有人都相信,阳子冀就是无名侠盗。 第二天一早,江湖上就传开了新月宗将阳子冀逐出门墙的消息。同时,新月宗还表示,将悬赏大量的银两,犒赏抓住阳子冀的侠士。 在清苑城的城主府中,金在天一掌把茶几震碎,冷冽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增城的那群家伙是闲得蛋疼没事做是吧?竟然敢对老夫钦点的中军参谋下手?” “爷爷,我们姑且不论阳子冀是不是无名侠盗。但是目前这个消息已经传开了,造谣容易辟谣难,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很可能会惊动到京城的那些大人物。所以,我建议这件事情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在一旁的金庆笙很快的就点出了其中的利弊要害,使得原本要去发布辟谣榜文的金在天冷静了下来。 他叹息一声,道:“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能够为老夫所用,老夫敢担保,一年之内,就能将光州的贼寇荡平!如果过个十年八载,他还没有死,老夫还是会给他一个为朝廷尽力的机会。” 听到这里,金庆笙暗暗有些不爽。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陪着笑点头,那笑容是如此的虚伪。 而在百花谷,谢灵韵则是被关在了禁闭之处,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嚷嚷着要去找阳子冀。 在一开始得知阳子冀是无名侠盗的时候,谢灵韵根本就不相信,但是当她看到宗门一张最新的官府通缉令之后,她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就在她准备出宗门寻找阳子冀的时候,吴珞英就拦住了她,将她关了禁闭,没有给出任何的理由。 但是不用说,谢灵韵也知道原因——百花谷不想和阳子冀扯上关系。 被困在禁闭之地无法走动,谢灵韵不禁有些后悔,一年前的自己在阳子冀面前是多么的失态。 不过,谢灵韵现在去找阳子冀的目的,仅仅只是想确认一下阳子冀是不是无名侠盗。因为她看过阳子冀的面容,和她心目中无名侠盗的臆想形象相去甚远。虽然,她没有见过无名侠盗的真容…… 而在天虎门,韩玉湘此刻可谓是心乱如麻,阳子冀突然成了无名侠盗的事情,让她整个人都提心吊胆起来,心怕被人知道她和阳子冀之间的关系。 韩玉湘叹息一声,心中祈祷道:“希望,这一切,都只是误会……他虽然有一颗行侠仗义之心,但应该不会做梁上君子的勾当……” 而此刻的阳子冀,则坐在客栈的一楼,细细地听着情报贩子传来的消息,这些消息包括阳子冀被几个家族和官府共同认定是无名侠盗、新月宗将阳子冀逐出门墙并发出悬赏通缉的公告等等。 阳子冀听完这些消息,心中百味交杂,他暗叹道:“所谓人情冷暖,不过如是。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们就会奉承你;当你背负恶名的时候,他们就第一个捅你刀子。” 在探听了一下最新的消息之后,阳子冀便出了客栈,出去外面散散心。 虽然一切都尚在计划之内,但是新月宗如此迅速的表态,让阳子冀十分的难过。他曾一度以为,自己能够找到一个避风的港湾。 街上车水马龙,来往行人熙熙攘攘,阳子冀独自行走在这片天地之间,与周遭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阳子冀和这片环境格格不入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一身显得有些怪异的装扮,而是他的心,和这天地的人格格不入。 阳子冀有些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又一段,兜兜转转之下,又回到了刚刚出发的地方。 他叹息一声,找准一个方向之后,便快走赶路,眼神显得是那么地坚定不移。 很快,夜色降临了。 此刻的王府外围,被重重护卫着,其密集程度,可谓是一只苍蝇飞过,也不能逃过门外一众护卫的眼睛。 而在入了门之后,一队又一队的护卫在王府的各个重要过道上巡逻,每一队护卫交接的时间都极短,几乎是做到了无缝对接,难给歹人以可乘之机。 而在王府各个重要的库房门前,都驻守着好几个气息不俗的武者,他们每一个的实力,都是七流的水平,其中有一两个,甚至是六流的水平。 这样的护卫阵容,就算是五流的盗贼来到,看到也会发?。而花费大代价布下这等阵容的王东,他坚信无名侠盗就算是来了,要么知难而退、名声扫地,要么就是前来送死。 时间缓缓过去,皎洁而明亮的月光,被一片乌云遮住,让那些没有灯的角落重归黑暗。 也就在乌云遮住月亮,一个极暗的瞬间,一个黑衣人如同鬼魅一样在空中掠过,其速度之快,令门外所有人都无法察觉到。 黑衣人入了王府之后,刚刚好在两队护卫交接的间隙,降落到了王府一座比较大的假山之上。 黑衣人在假山上蛰伏了一段时间,随后又刚刚好在两队护卫交接的间隙行动。一溜烟似的,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就来到了一座库房的不远处,静悄悄地隐蔽起来。 库房外的武者,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黑衣人的来临。他们察觉不到,不是因为他们不够专注,而是黑衣人收敛气息的功夫太过厉害。 就在其中一个有些无聊打哈欠的瞬间,黑衣人激射出四枚石子,每一枚石子都精确地击打在那四个武者的膻中穴中,瞬间就让那四个武者倒地昏厥。 可怜那四个武者,都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昏了过去。而也在那四个武者倒地的瞬间,黑衣人如同一阵风一样,冲进了这间库房。 然而,黑衣人刚一进去,一杆凌厉的枪如同破日的神箭一样飞来。如果是常人,面对这样的偷袭,肯定是无法反应过来就被贯穿了。 但是黑衣人就如同早已知道似的,以最为巧妙的角度,矮身避过了这一杆夺命之枪。 “可恶!” 王东有些生气,刚刚他自认为自己最强的一招肯定能够拿下这黑衣人,想不到这黑衣人居然能够躲过去。 “你就是无名侠盗吧!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我们王府都布下重重埋伏了,你居然还敢前来。” 王东一边摆开架势,冷冷地说道。 黑衣人并没有说什么,他转过身去,就如同一道轻烟一样飘了出去,而在他刚刚站立过的地方,数十支箭矢已经落下。 王东出了门,认准了一个方向,大喊道:“大家随我去追,不能让贼子跑了!” “是!” 很快,一场追逐战,就这样开始了。 (本章完) 第68章 第六十八掌 祸水东引真歹毒 第68章第六十八掌祸水东引真歹毒 夜空中,无名侠盗施展轻功在屋檐上滑行着,而王东等人也紧紧的跟在后面,双方的距离,从一开始就没有拉开。 或者说,当无名侠盗发觉自己与王东之间的距离拉远之后,就稍微降低一点速度;当他发觉自己和王东之间的距离拉近,则是稍微加了一点的速度。 总之,王东无论是如何地施展起他的轻功,他和无名侠盗的距离,一直都是差不多的。 看到无论自己如何发力都追不上无名侠盗,王东心里暗道:“想不到这无名侠盗的轻功如此厉害,就算是我全力施展轻功,居然也无法拉近距离。” 无名侠盗在城中迂回穿插,令一众追击的人跟的是十分的吃力,只有少部分人能够跟得上他。 很快,一行人追逐着,就来到了增城的东城门,守城的士兵看着迎面飞来的无名侠盗,不问缘由,直接弯弓搭箭,要将他射落。 数十个士兵发了弓箭,一共齐射了两轮,近数十只箭矢将无名侠盗能够闪身躲避的空间尽数几乎封尽。 但是,下一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无名侠盗取下腰带,挥舞打转,转圈鼓起的气浪,竟是将逼近他的所有箭矢吹落,其中还有十来只直接射向了受城的士兵。很快,无名侠盗便凭借一条布腰带,成功登上了城墙。 但是他一登上城墙,数十个士兵便将他包围,二话不说就是数十把刀落下,要将无名侠盗斩杀。然而,无名侠盗的身法异常的诡异。他脚下左踩右移,竟是如同一条泥鳅一样,从数十个实力不弱的士兵的包围之中突出重围,而且,这只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时间。 在无名侠盗突出重围的瞬间,那群原本要将他砍成肉酱的士兵,就如同木头一样定在原地,始终保持着刚刚挥砍的姿势。 王东他们在登上城墙之后,便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不过他们没有停留,看准无名侠盗的位置,施展起轻功,急忙追了上去。 但即使无名侠盗解决包围浪费了一点的时间,王东他们和他之间的距离,一直都是一个三丈左右的距离,看似很短,但是却让王东等人追了半天都追不上。 那些之前跟不上无名侠盗的武者登上城墙之后,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当他们回过神来,才发觉这些士兵并不是傻傻站着,而是被点了穴道。 如果没有解穴,那这些士兵恐怕要站一两个时辰穴道才会自动解开。可到时即便解开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会造成肢体僵硬,在短时间身体是无法动弹的。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看了看这些士兵,发觉他们被点的穴道,皆是膻中穴,而且点穴的人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就将这数十人同时点穴。能做到这样的,当世可不多见。 在给这些无辜的士兵解穴之后,这些武者具是施展轻功,从四面八方扩散出去,一是与王东等人汇合,而是寻找无名侠盗的踪迹。 王东等人,此刻仍然追击无名侠盗,一刻都没有停下来。他们为了能追上无名侠盗,甚至舍弃了自己用的趁手的武器,随身只携带了匕首之类的短小兵器以及一些暗器。 月光下,双方在郊外穿梭着,距离一直是三丈从来没有拉近或者拉远。 突然,无名侠盗在一处峡谷停了下来,转过身去,眼睁睁地看着逐渐靠近的王东等人。王东等人看到无名侠盗停下来之后,来到与之相距一丈的地方停了下来。 王东调整了一下呼吸,森然道:“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吗?” “你们瞧瞧他,都跑不动了,还站在那里故作镇定,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启辰也是一副看穿了无名侠盗的样子,带着嘲讽的意味说着。 无名侠盗并没有回应他们的嘲讽,而是在怀中取出一枚铜钱,冷不伶仃地打出,打向了嘲讽他最狠的启辰。 这一枚铜钱打出的速度很快,启辰几乎没有反应过来,要不是王东注意力集中,发现了无名侠盗出手的轨迹,及时出手救援,启辰就被这枚铜钱击中巨阙穴而败亡。 就在王东准备开口怒骂无名侠盗是偷袭的卑鄙小人之前,他突然发现自己前方银光闪闪的,而且这些银色光点以极快的速度在向他们靠近。 下一刻,王东等人迅速暴退,同时挥舞着手中短小的兵器,做着最努力的防御。可即使如此,他们的身体,还是多多少少被这些银色光点击中了。 被这些银色光点击中的人,虽然没有死去,但是却呈现着各种各样的状况。有的全身不能动弹了,看起来像是被点了神阙穴或是气海穴的样子;有的则是双手双脚像是被麻痹了一样,看起来是被肩井穴和足三里穴;有的…… 总之,他们之中,除了王东被点中一个没什么影响的穴道之外,其他人具是暂时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而无名侠盗,就是那个拿着刀俎的人。 王东调整了一下气息,运转了一个大周天,将内力集中到左臂上。霎时间,一枚细小的银针被他从手臂之中逼了出来。 此时,王东已经没有当初的盛气凌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谨慎。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摆开架势,双眼认真的盯着无名侠盗,以防他再次突施暗器偷袭。然而,无名侠盗似乎不屑再做这种事情了,他勾了勾手指,示意王东攻过去。 如果换做是以前,王东这样被人挑衅,他肯定会忍不住爆粗,然后直接冲上去和挑衅他的人一决生死。 但是,今天他没有。并不是他脾气变好忍住了,而是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驱使他不得不冷静下来。 见王东丝毫没有攻过来的意思,无名侠盗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他迅速启动,整个人如同一条蛇一样滑了过来,双手如同蛇首和蛇尾,既能兼顾,又能分而立之。 “【蛇拳】?” 王东一眼就看出了,无名侠盗打出的,不过是市面上流传极广的【蛇拳】。 虽然无名侠盗打出的不过是【蛇拳】,但是王东没有丝毫的大意,他认真的招架防御,尽力地抵抗着无名侠盗的每一击。 事实证明,王东的选择是正确的。 在防御之中,王东越是防御,越是觉得心惊。这无名侠盗使的【蛇拳】和当世之人使的直来直往,一以贯之的打法完全不同。他的【蛇拳】之中,千变万化,如果不认真抵御,很快就会被他击败。 王东又尽力地抵御了几招,当他双手格挡在胸前,以为能抵挡住无名侠盗这袭来的一掌的时候,他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向后飞。 王东尽力地在空中调整着姿态,最后虽然安全落地,但是身体还是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家伙,好强!明明他就是和我一个境界,但是为什么实力会相差如此的悬殊?难不成这家伙是一个高手,是故意示敌以弱?” 王东刚刚真的被惊到了,这无名侠盗只是用一套【蛇拳】,就将他打的只能被动防御,如果换了是其他更高阶的武技,那他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一想到这里,王东已经心生退意了。 他见无名侠盗并没有急着攻过来,心道:“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当即,他拱手说道:“无名大侠,在下今夜追击,只不过是奉了一个叫闫润的大家族的侍卫的指使,也是因为他,我才得知今晚无名大侠要降临寒舍的。冤有头,债有主。您要寻仇,就去找他吧!” “好一招祸水东引啊!妙啊!” “王大哥不愧是王家未来的继承人,居然能在这等时候想出一个这么巧妙的计划。” “若是今晚得救了,我就给王大哥充当一辈子的小弟!” “……” 王东这一招祸水东引,让所有人不禁在暗中赞叹。 如果王东的计谋成功了,无名侠盗就会去找闫润开战,而他们也能得救。而且,无论无名侠盗与闫润谁胜谁负,谁生谁死,他们都没有任何的损失。 似乎是为了激怒无名侠盗,王东又继续说道:“无名大侠有所不知,这闫润仗着有大家族撑腰,目中无人。他还说了,如果您敢出现在他的面前,定然您吃不了兜着走。如果您被他抓住了,他还要煎您的皮,拆您的骨!这说,这气不气人!如果不是小的打不过他,我肯定会给大侠您撑腰的!” 王东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了那些失去战斗力的武者的附和,他们纷纷对着闫润恶语相向,甚至还说出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以对闫润污名化,以达到成功激怒无名侠盗的目的。 听着这些为了求生而稀里哗啦地说了一大堆东西的人,无名侠盗他笑了,笑的声音很响亮,但是这笑声,确实让人听出了嘲讽之意。 “如果我不是在这里,都不知道你们居然是这么看待我的,真是没想到啊!” 此言一出,全场陷入了一片沉默的死寂之中,只有呼呼而过的风声,夏天的蝉鸣和远处山涧之中传来的狼嚎。 而当月光在乌云之中挣扎出来的时候,无名侠盗取下了面纱,却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具。 看到那张面具,王东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因为,映入他们眼帘的无名侠盗,正是在百宗大比之中杀入决赛,在清苑城保卫战之中献上良策而被封为中军参谋的光州第一人——阳子冀! (本章完) 第69章 狠辣歹毒苟活命 第69章狠辣歹毒苟活命 阳子冀是无名侠盗这件事情,恐怕整个天下,除了他自己知道以外,也没人知道了。因为这件事,他甚至从来没有告诉过黄贝贝。 阳子冀成为一个梁上君子,大概是一年前,他亲眼目睹了黄贝贝与其母亲生离死别之后,又在沿途看到了那些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的穷人的悲惨遭遇。看到这一切之后,他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也就是从安葬了黄贝贝的母亲之后,他开始思考,要怎样给那些穷苦的人帮助,帮助他们摆脱困境。 一开始,阳子冀是打算直接资助的,因为他手上也有不少的财富,都是从当初走镖击杀那个强盗首领那儿得来的。他自己不需要太多的钱财,所以就把这些钱财分发给了那些穷苦的人。 可是,穷苦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阳子冀手里的那一点钱,很快就见底了。而穷苦的人就如同天上的繁星,数都数不过来。 在钱财耗尽之后,阳子冀不得不重新思考,应该怎样去赚钱,才能救济广大的穷苦百姓。 思来想去之下,他决定向那些有钱人“借钱”!也只有向有钱人“借钱”,才接济得过来那些穷苦的人。 于是,阳子冀从此开始了梁上君子的勾当。也正是由此,无名侠盗的大名,也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在光州城内传遍了。 这一年的时间里,不光是阳子冀的大名传开了。如果细心观察的人会发现,居住在那种破落巷子的人少了不少,而街上或者是农田里,多了一些正在努力工作的人。有些人并不是懒惰,而是没有一个工作的机会。 王东看着阳子冀,心中已经没有任何的战斗欲望了。因为从刚刚那一连串的战斗之中,他都已经被压制住了。更何况,王东之前看过阳子冀与韩玉湘的对决。一旦阳子冀使出全力,那自己恐怕很快就会败亡。 想到这里,王东跪了下去,求饶道:“阳大侠,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唐突了你。还请阳大侠恕罪啊!只要阳大侠放过小人,小人愿意起誓,今晚之事决计不会告知第二人!” “可是,这里似乎,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就是你所说的,不告知第二人吗?” 阳子冀很是轻巧地说道,但是言语之中充斥着对王东起誓的不屑。 王东意识到了阳子冀言语之中的意思,他一咬牙,握紧手中的匕首,冲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人,在他惊异的目光之下,一刀捅向了他的心窝。 不等这个人完全死透,王东又将杀戮的目光投向了第二人…… 数十个呼吸过去了,王东将在场除了自己和阳子冀之外的人,尽数杀死。 他陪着笑脸说道:“阳大侠,小人已经将他们都杀死了!现在知晓你的身份的。只有小人而已,小人刚刚已经起誓了,所以请阳大侠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吧!” “我倒是没看错你啊,如此的心狠手辣。不过也好,省的我动手。” 阳子冀原本就不会放过这些人,哪怕现在消息假消息成了真消息。而想守住这个消息,只有死人才不会告密。 只是,他想不到这王东为了活命,居然将刚刚才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同伴一一杀害,这真的应了阳子冀第一次见到他对他下的判断。 “那……阳大侠您能……放过小人吗?” 王东听到阳子冀这么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因而发问道。 阳子冀思虑了一会,还是决定不杀王东。倒不是因为他比较仁慈,而是目前他是无名侠盗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多一个人知道也没关系。而且,阳子冀留着王东还有用。 随即,他说道:“放过你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而且不能反悔。一旦你反悔了,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阳大侠您尽管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小人也在所不惜!” 王东拍了拍胸脯,一副任人驱使的样子。 阳子冀心里不禁暗暗发笑,暗道:“你这个家伙,明明极为怕死,真让他上刀山,可能还没有上去就尿了。” “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将你们王家闲置的田地放租出去,租给一些贫苦的农民。如果你能做到,我就放过你。” 阳子冀提出了一个极为令王东意外的条件,使得王东霎时间呆滞在了原地。 阳子冀见王东迟迟没有开口,便问道:“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答应!” “好!那我就放过你!” “阳大侠,小人还有一事想问!” “何事?” “这租金,应该定多少为好!” “一个贫苦农民出得起的价钱。” 说完,阳子冀便施展起【踏雪无痕】,消失在了这个峡谷之中,但是峡谷却传来一阵回音: “给这些人收尸,就说都是我杀的。” 许久,王东起身,看了一眼周遭的尸体,他没有叫人过来帮忙,而是自己拿着木棒之类的,挖了一个大坑,将被他杀死的所有人都堆放了下去。 第二天的清晨,阳子冀如同无事一样起了床,而黄贝贝也没有问他昨晚为什么出去了一段的时间。阳子冀带着黄贝贝下了一楼,却发现桌子都坐满了人,而这些人都是七嘴八舌地说着一些事情。其中的大部分,都是和阳子冀有关的。 “你们听说了吗?无名……不,阳子冀突然出现,将启辰等人杀害了,真是残忍暴戾啊!” “是啊,这阳子冀被揭穿身份之后,就对这些揭穿他身份的人下手,幸好王公子武力高强,拼着重伤将他击退,不然揭穿他身份的几大家族的继承人,就全军覆没了。” “此等凶徒,留不得,要是被我毛线蛋碰到了,定让他……” “……” 阳子冀听着这些消息以及一些诋毁自己的传言,他心里没有任何的波动。 “或许,这就是习惯了吧!” 阳子冀暗叹一声之后,便带着黄贝贝出了客栈,来到那条鲜有人至的巷子之中吃早餐。 就在阳子冀吃着早餐的时候,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头扛着一把锄头,高兴地对小二说道:“小二,来两碗茶!今天老头子我高兴,再给我我来碗面!” “哟哟哟!老头子,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啊?真是活久见啊!” “嘿嘿!告诉你也无妨,今天王家将一亩田租给了我们家,而且租金还十分的低廉,你说这事情值不值得高兴?” “这的确是挺值得高兴的,不过王家最近是转性了吗?居然这么大方?” 众所周知,王家虽是一个地方大族,但却是出了名的吝啬和爱斤斤计较。所以,在增城普通百姓心中的名声一直不太好。 老头子和小二的对话,阳子冀自然是听到了。原本,他以为王东不过是应付一下自己,然后找来高手什么的等自己上门算账,想不到他居然信守承诺了,这倒是阳子冀没有想到的。 吃过早餐之后,阳子冀和黄贝贝回了客栈,虽然已经过了早餐的时间,但是客栈的桌子基本还是满人,而他们讨论的不仅仅是阳子冀的消息,还有一个让阳子冀感到意外的消息。 “你们知道吗?越州的百宗大比的第十名萧楚河来到了增城之中,而且指名道姓要挑战在百宗大比之中获胜的何成明。” “什么,一个第十名居然如此猖狂地挑战我们州的第一名?你确定他不是在自取其辱吗?” “话不可能这么说,听闻这萧楚河虽然是第十名,但是其实力已经抵达了六流的顶峰水平,只差一线,便能突破到五流,实力非同小可!” “……” 听完这些琐琐碎碎的流言之后,阳子冀不禁暗道:“越州的宗门弟子都这么强的吗?一个六流即将突破五流的武者,居然只是在百宗大比之中获得第十名,那前九名都是哪些怪胎啊?” 其实,在神州大陆之上,光州位于最南端,是一个宗门实力都偏弱的州。其偏弱的最直接证据就是——这个州连一个二流的武者都没有。而越州,则是有两个二流的武者。 阳子冀在探听了一下消息之后,便回了厢房,关上了门。 “以何成明来说,他应该会应战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而已。至于他们两个谁胜谁负,应该都在伯仲之间,短时间之内难分胜负。除非他们之中的有一方——突破了。” 阳子冀坐在桌子前,静静地分析着这一场应该会来到的对决。而且,据他的推算,这一场对决应该在三到五天之内,就会开起来。 “我到时也去看看,看看何成明长进了多少,也看看这个萧楚河是一个实力如何的武者。” 阳子冀在思虑了一下,下了决断。 何成明虽然在上次“击败”了他,但那是阳子冀放水的结果。如果阳子冀全力以赴,何成明应该撑不住二十招。同理,如果这个萧楚河和何成明的实力差不多,那也绝对不是阳子冀的对手。 因为,阳子冀虽然目前仍然是六流的境界,但是他的实力,其实已经可以媲美一些实力一般的五流武者了。 他甚至还和起义军之中的五流强者交换手,纵然最后落败,但也逼出了黄桂的全力。 (本章完) 第70章 实力更上一层楼 第70章实力更上一层楼 阳子冀的猜测没有错,不过是第二天的功夫,何成明就应战了,而且将会在两天之后,与萧楚河决一高下,地点就在增城。 霎时间,何成明与萧楚河的比斗,热度远远盖住了阳子冀是无名侠盗的事件,成为当前增城武者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天极谷的一处闭关处,何成明正在做着最后的调整,他已经隐隐觉得自己的境界要有一个突破了,少则一天,多则三天,而申狻也看出来了,给他传授了一些突破五流的经验。 有了这些经验,何成明感觉自己能够在与萧楚河的对决之前,突破到五流,从而战胜这个来犯之人。 在厢房之内,阳子冀驱使【天月玄经】,将一身的内力催发地淋漓尽致,他的内力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以奇经八脉为河流,涌向周身的穴道之中。这让阳子冀感觉到了一种沉重感,并不是肉体上面的,而是精神上面的,但他没有感觉到太过奇怪。 在内力将穴道灌满之后,阳子冀再次施展起【天月玄经】,阳子冀的丹田如同一个漩涡一样,将他奇经八脉上和周身的穴道之中的内力吸附了过去了,一丝都不剩,这让阳子冀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变轻。 过了一盏茶之后,阳子冀周身除了丹田之外,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力了,他的内力,全部凝聚在了丹田之中,转化成了内气。 将一身的内力凝聚于丹田化为内气,这是五流武者的特征,也就是说,阳子冀从此刻开始,他已经是一个五流的武者。 五流,是武者的一个分水岭。五流武者的体内储存的不是内力,而是比内力更为凝练的内气。而且,五流高手发力是经由丹田而至全身,出招威力更盛。 所以,五流以上的武者,才配称得上是真正的高手。 感受着自身的力量,阳子冀心中也是有着万分的感慨。他从一个毫无修为的奴隶,到如今成为一个五流的高手,过中自然是离不开自身的努力。但是他更加感激将他引上这条路的人——司马良。 如果不是司马良,他如今就算是没有在死斗场中死去,也顶多是一个毫无思想、浑浑噩噩的奴隶。是司马良,将希望带给他,让他获得了重生。 一想到司马良被迫死在自己的眼前,阳子冀心中对天元王朝的恨意就愈加的猛烈,恨不得将其中的掌权人杀之而后快。 只是,阳子冀也清楚,他虽然现在称得上是高手,但是想和真正的高手对决,现在的他还不够看。而且,他就算成为一个一流甚至超一流的高手,也仅仅只是孑然一人,想要杀死在重重护卫之中的掌权人,无异于痴人说梦话。 所以,阳子冀现在能做的只有小打小闹,在大方向上,他只能继续忍,等待机会的出现。他最大的期盼,就是在起义军攻入京城的时候,自己趁乱出手。 在将一身的气息收敛之后,阳子冀看了一眼旁边的黄贝贝,发觉这个小家伙也突破,成了一个八流的武者。 阳子冀摸了摸黄贝贝的脑袋,宠溺地说道:“贝贝啊!你可真是了不起,哥哥在像你这么小的时候,还只是一个九流的武者。十四岁了,才是一个八流的武者。而你啊,九岁就已经是一个八流的武者。” “贝贝能有今天,都是拜哥哥所赐。以后就算全世界与哥哥为敌,我都会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 听着阳子冀的夸奖,黄贝贝很高兴,也情不自禁地说出了最近在看的某一本传记女主对男主说的情话。 阳子冀并没有注意到这是一段“表白”的语句,他感觉到心里一暖,道:“只要是为了你,与全世界为敌,又如何?” 阳子冀这几句,同样出自一本传记的一段情话表白,只是阳子冀拿出来,并没有表白之意,而是为了表明他的决心,以及对黄贝贝母亲许下的诺言。 然而,这在黄贝贝听来,却是在表白。使得她不禁抱住了阳子冀,生怕他反悔一样。 阳子冀完全没有那种异样的感觉,只是觉得此时的黄贝贝,回到了在他说出自己有喜欢的人之前。 阳子冀调整了一下气息之后,便将那本【古今文字差异谱】拿了出来,开始观摩起来。 他从第一页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对照对于每一个古文字,他都是用心去记。而且,他不光是记文字的模样,还记这个字表达的意思。 渐渐的,阳子冀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他沉浸在古文字的学习之中,如痴如醉,丝毫不知道黄贝贝早已睡下,也没有听到门外的一些吵闹声,仿佛,他的心中,只有书。 时间,在阳子冀的指尖逐渐流逝,很快,一个下午过去了,这一天已经到了黄昏,如同一个人到了晚年。 当饥饿感侵袭而来,阳子冀也从那种如痴如醉的状态之中醒了过来,他推开窗门看了一眼天空,发现晚霞已经将天空照红。 阳子冀看着此情此景,不仅有些感慨,他叹息一声,道:“想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再过个七八个月,一年又过去了,而那时,我也十八了。从记事开始,都快十四个年头了。” 其实,阳子冀心中还是有一个很奇怪的念想——自己原本的亲人,现在是死是活,如果活着,他们会在哪里?当年又为何抛弃他。 这个念想,就像种子一样,从小就埋藏在阳子冀幼小的心灵之中。经过十七年的时光,已经开始影响他追赶的未来了。 只是,除了手臂上的那个葫芦胎记,阳子冀没有一丝的线索。想要凭借这胎记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看着远方,思虑一番之后,阳子冀带着黄贝贝,下了楼梯,前去一楼吃了点东西。 在吃东西的时候,那些武者正在讨论何成明对照萧楚河的事情。 虽然他们看起来侃侃而谈,说起来一副高谈大论的样子,但无非都是和阳子冀之前的判断一样——这是一场伯仲之间的战斗。 就在这时,一个武者冷不伶仃地说道:“就是不知道阳子冀对上萧楚河,能撑上几招?” “阳子冀?那个凶徒可是一人击杀了增城几个家族的继承人,实力不可小觑,我估计,那萧楚河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那你能解释一下,阳子冀这么强,为什么会在百宗大比之中仅仅只是获得第五名,又为何在争夺金姗姗的对决之中,败给了何成明?” “据说,阳子冀这两次的战斗都放水了,所以当然是输了喽!” “放水?不可能吧?” “这是真的,百宗大比的决赛,如果不是他为了保护韩玉湘,绝对不会那么快就出局;还有和何成明单挑的时候,他一出手就压制住了何成明。但是却在快赢的时候犯了武术大忌——出招重复,所以才让何成明给看穿了。以阳子冀对韩玉湘的情况来看,他的招数不可能那么地少!所以,我断定阳子冀肯定放水了。” “听你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啊!” “那是!” “……” 阳子冀听了之后,不仅抽了抽嘴角,暗道:“真是想不到,居然有人看出来了……幸好不是当时就看出来,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了……” 当时这两战,阳子冀确实是放水了,没有用尽全力。他的胜负心不重,又不太想出名,所以才有了那两战的精彩演出。 “那阳子冀,真的像尔等说的那般厉害吗?” 突然,一个有点尖锐的声音响起,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光。阳子冀也略微有些好奇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个风流倜傥的男子正端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摇着纸扇,俊俏的面容让不少的女子有些陶醉。但是,他眼神之中的高傲,似乎容不下眼前所有的人。 阳子冀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心里暗道:“这个人,应该是一个实力很强的武者,实力大致比之前的何成明要强一点。” 那几个在讨论阳子冀的武者看到发声的不过是一个看起来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心里多少有些瞧不起他。 一个胖子晒然一笑,道:“那是,阳子冀前天晚上可是从重重护卫的王家之中一进一出,更是在郊外将启辰等六流的武者斩杀,以真正的实力来论,他可称光州第一人!” 虽然阳子冀现在的名声不好,但是这些武者也是认同他的实力的,所以他们对于阳子冀的实力,没有一丝一毫贬低的意思。 “既然他这么厉害,应该会有很多的名门大族找他联姻,为何要做这梁上君子的勾当?说到底,他只不过是一个有点的实力的毛贼罢了。就这种人还光州第一人,我看你们光州是没人了!哈哈哈!” 很显然,这个公子哥很狂。他不仅看不起阳子冀的实力,更是看不起整个光州的武者。 果然,此言一出,在场几乎所有的武者都站了起来,对着那公子哥怒目而视,眼神之中似乎迸发着火光。 (本章完) 第71章 真假光州第一人 第71章真假光州第一人 面对一众武者起身的怒目而视,那公子哥没有丝毫的慌张,眼神之中的高傲更盛,甚至在嘴角上还带着一丝的笑容。 他起身,轻摇着纸扇,笑道:“我看诸位都起身了,莫不是被我说对了。哎呀,我只是猜一下的,想不到居然猜对了。” “你如果不想死,就赶紧消失!不然本大爷定让你领教一下光州武者的实力!” “小子,你很狂,但是狂是需要代价的。这个代价,你付不起!” “听你这么说,你似乎不是本州的武者,又何评论本州武者的资格?” “……” 一众武者被激得更为愤怒了,不少人已经开口威胁,扬言要让这个公子哥走不出这个门。 然而,面对一众武者的死亡威胁,那公子哥笑容不改,依然我行我素,他说道:“既是如此,那为何光州在南方区内州郡大比之中连续垫底五届?” 此言一出,那些武者瞬间被怼得鸦雀无声,不少人憋红了脸,都没有想出可以用来反驳的话语。 “那都是历史了,今年的这一届,光州的排名将会从此改写!” 就在这时,一个如同天籁一样的声音传了进来,使得在场所有人无不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个面容精致,青丝垂帘,身材高挑的绝美女子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男性的目光,更是让不少的女性自惭形秽。 那公子哥挑了挑眉,悄悄放下了眼神之中的一些高傲,将女子的身姿容了进去。他一拱手,笑道:“想必,这位就是被称之为光州武林第一美人的韩玉湘韩小姐!今日一睹芳容,实在是了却生平一件憾事!” “想必,这位公子就是越州大比之中的第十名,风雨门的高足萧楚河萧公子了吧!今日得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韩玉湘极为平静地说道,但是心中还是对萧楚河这个嘲讽光州整体实力的家伙很是不爽,虽然他说的是事实。 韩玉湘此言一出,令所有的武者都对萧楚河侧目而视。他们是在没有想到,前来挑战何成明的人,居然就在此地和他们争论着。 阳子冀有些意想不到,韩玉湘居然这么早就到了。 阳子冀在萧楚河和何成明开战之前,就有预感,会有不少曾经参加过光州大比的宗门弟子前来观摩,而他也十分肯定,韩玉湘绝对会来。 阳子冀拉了拉正在吃东西的黄贝贝,附在她的耳边轻语几句,黄贝贝随即看了一眼正在和萧楚河争吵的韩玉湘,便静悄悄的自个上了楼。 正在和萧楚河争辩的韩玉湘,并没有注意到黄贝贝已经上了楼,因为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对付萧楚河之上。 阳子冀叹息了一声,心道:“上一次见玉湘,虽说仅仅只是七天前,但是总感觉已经过了一个世纪。真是想不到,换了个身份,会让我和她的距离变得如此的遥远。” 阳子冀在看萧楚河和韩玉湘争辩了一会之后,阳子冀便上了楼。他对这些争论没有兴趣,就算是萧楚河刚刚还当众羞辱他,他也不在意。 虽然阳子冀是十七岁的年龄,但是这些年的经历,让他的内心受到了沉淀。他面容年轻,但是早已将那种不切实际的年轻气盛所磨灭,他的一举一动,透露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这种成熟,是司马良一开始就教导的。因为司马良见过太多年轻气盛的天才,而最后能活下来的天才,太少太少了。他们活不下来,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和天赋不如人,而是年轻气盛过度,变成了狂。这种狂,将他们推向了毁灭。 司马良不希望白纸一般的阳子冀走向歪路,从一开始就教了他很多很多的人情世故,又教他在书中找到处世之道。所以,阳子冀才从一个毫无思想的奴隶,成了如今一个懂得低调隐忍的五流高手。 韩玉湘也已经停止了和萧楚河的争执,这两个都可以称作天才,都有各自的一份年轻气盛,所以纵然停下来,也是谁也不服谁。 可即便是互不服气,但是两人目前还不至于到用拳头比一场的地步。因为他们的争执,将会在两天之后出现结果。 回到厢房之后,看着正在认真看书的黄贝贝,阳子冀也是拿出【古今文字差异谱】,继续着学习。 这两兄妹,读书都是很快进入状态的人。只不过因为阳子冀读的书更多,所以他进入状态的速度要比黄贝贝快得多。 很快,夜深将至,阳子冀和黄贝贝具是洗漱一番之后,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阳子冀也没什么要做的事情,就除了吃饭洗漱练功谁觉之外,全身心都投入到学习【古今文字差异谱】之中。 可即使他是如此的如痴如醉,但是短短的两天时间,他只能领会其中半成的古文字的含义,想要将之全部学会以至融会贯通,还需要不少的时日。 读书的日子过得很快,一天又过去了,第二天来临了。而与之一同到来的,还有何成明与萧楚河之间的对决——一场公认的、伯仲之间的对决。 阳子冀没有让黄贝贝出去,因为他怕那些熟人认出黄贝贝。黄贝贝也了解阳子冀的想法,很乖巧地同意了在厢房之中看书修行。而阳子冀则是戴好面纱,下了楼,前往何成明和萧楚河对决的比武台。 尽管阳子冀已经去的很早,但是比武台早就来了很多慕名而来的武者观赏这一场事关光州颜面的对决。阳子冀避开了一些他认识的人,如景宁、谢灵韵等,来到了一处龙蛇混杂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这一场战斗的开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在半个时辰之后,率先来到的,是作为光州颜面代表的何成明。 何成明一见到这么多人来到,丝毫没有忘记显摆自己的意思。 只见他从三丈外轻轻跃起,整个身子轻飘飘一样地飞起来,以非常小的声音落地,稳稳地落在了比武台之中。 上了台,何成明将一身收敛的气势尽数释放,霎时间,一阵气浪以他为中心扩散出去,足足扩散了方圆两丈之内。 一看到何成明如此地牛逼,台下的光州武者充满了信心,他们纷纷说道: “你看,这何成明真不愧是百宗大比的第一名,这等气势,真是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不错,他的轻功更是厉害,落地居然能做到那么小的声响,这已经不是寻常武者能够做的了。” “所以说,那些说阳子冀这个混球才是光州第一人的家伙,肯定是瞎了眼睛。何成明无论是实力还是战功,更称得上是第一人!” “对对付!” “……” 这些武者说话的声音很大,很多人都能听到,但是他们没有反驳。因为他们觉得,这几个人说的话,大多数都是对的。而何成明听到这几个人的话,心中也是有些飘飘然,内心的一些紧张也稍微减轻了一点。 在百宗大比获胜,及在与起义军的战斗之中杀敌最多,他理应成为名副其实的光州第一人。只是,当阳子冀的那个中军参谋的官职出来之后,除了宗门的人之外,几乎没有人对他冠之以光州第一人,这让他对阳子冀十分的不爽。 “现在,你阳子冀身背偷盗杀人之罪,早已身败名裂,已经没有资格和我争夺光州第一人了!更何况,以我如今的实力,定可以轻松击败他!以后,光州第一人,只能是我!我不光要做光州第一人,我还要做南方区第一人,甚至是帝国第一人!” 听到更多的赞美之后,何成明内心就更加的高兴了,也对自己的实力更加的自负,甚至产生了一些不切实际的野望。 “你就是何成明?” 就在何成明闭目享受赞美的沐歌的时候,萧楚河的声音响了起来,将他从云端拉回了地上。而萧楚河的出现,也让大部分的光州武者狠的牙痒痒的。 看着萧楚河,何成明没有一丝的谨慎,因为此刻的他已经到了一种异常自负的境地,他傲然说道:“本少就是何成明,你就是那个什么萧楚河吧?看起来油头粉面的,不知道怎么得到的越州大比第十。看起来越州的武者,实力不怎么样吧!” 此言一出,立即令在场的光州武者一阵捧腹大笑。不少人觉得是十分的痛快,因为何成明这几句,完美的将前两天萧楚河对光州武者的嘲讽还了回去。 就在所有人都会以为萧楚河面露难色或者暴跳如雷的时候,他却打开纸扇,轻轻地摇曳着,淡淡地说道:“如果你这样的人都算光州第一人,那么光州也就真的只是这样了。” “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信不信等会我撕烂你的嘴!” 很显然,何成明被萧楚河那两句简单的话语激怒了,非常的生气。 萧楚河面对何成明的威胁,丝毫不以为然,他嘲讽道:“想不到,光州的武者,实力不怎么样,打嘴仗倒是挺厉害的。” 霎时间,全场在静默了一个瞬间之后,几乎所有的光州武者,都七嘴八舌地骂萧楚河,各种难听的话都有。 而听着这些武者的谩骂,萧楚河却是一副极为享受的样子。 (本章完) 第72章 能动手就不动嘴 第72章能动手就不动嘴 见到一众武者都对萧楚河破口大骂,阳子冀不禁叹息道:“诸位这么做,不就是落实了他刚刚的那几句话吗?” 阳子冀的声音不大,但是以内气发出,却是可以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闻言,那些破口大骂的武者瞬间就知道,自己已经被萧楚河套路了。一想到这里,他们又有些人忍不住要对萧楚河破口大骂,但是想想还是忍住了,免得再继续落了萧楚河的口实。 台上,何成明不禁一凛,想不到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地就中了萧楚河的激将法,差点落了他的口实。而萧楚河则是有些意外地看着阳子冀,眼神之中的倨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面对越州前九位时的谨慎。 他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啊,这光州居然还有像尔等有智慧的人物。落在这光州之内,未免有些可惜啊!哈哈哈!” 萧楚河此言一出,让所有人都将目光对准了阳子冀。但是阳子冀始终蒙着面纱,无人能够一窥他的容颜。 韩玉湘看着阳子冀,只是觉得他的身形有些眼熟,但是因为声音的缘故,她立刻将心中所想的那个人排除掉了。 “虽然真的很像,但声音并不是他的。而且,在这种境地,他就算实力很强,也难以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脱身。” 说着,韩玉湘不禁在心中冒出了阳子冀的身影。 何成明有些郁闷,他来这里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实力的,结果武斗还没有开始,在言语方面,他就落了下乘,差点成了一个笑柄。 有鉴于此,他挑衅道:“萧楚河,你来这里,应该不会是为了打嘴仗的吧!要打就痛快一点,别婆婆妈妈的。如果不打,我就回去了,我没空和你在这里瞎闹!” “打当然是要打,现在观众都到齐了,也是时候开打了。楚玉小姐,这边请!” 言罢,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扭着屁股,一步一步地踏进会场之中。而挡在她身前的武者,都是下意识地给她让出来一条道路,让她直接到了比武台的最前端。 韩玉湘看了一眼楚玉,发觉这竟是一个容貌不输自己的少女,心中不免生了一种竞争感。 楚玉看了一眼韩玉湘,嗤笑一声后,便对萧楚河说道:“萧公子啊!我来了,你想给我看什么?” “楚玉小姐,我等会要给看非常精彩的一幕——暴打光州第一人!” “哦!那何成明就是光州第一人?看起来不怎么样嘛?你可要留手一点,不然把别人打伤了,他那躲在暗处观战的师傅,可是忍不住会跳脚的!” “放心,楚玉小姐,那老家伙没法出来的,因为仲秋师叔正在看着他呢!” “哦!原来百烈腿前辈也来了,怪不得你那么地有恃无恐。” 仲秋,是越州风雨门之中一个威震江湖的高手,他的腿功威猛霸道,因此江湖上得了一个“百烈腿”的称号。 就如同打开了两个话匣子,萧楚河和楚玉之间聊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言语之中虽然是有说有笑的,但是更不乏贬低光州武者的话。 这让光州的武者愤怒到了极点却不好发作,因为到时何成明一旦败北,那么他们骂萧楚河的话,就更加坐实了他的话——实力不够,嘴仗来凑。 何成明已经有些失去了耐心了,他冷冷道:“我给你五个呼吸的准备,如果你再不开始,我就离开,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耗!” 闻言,萧楚河朝着公证挥了挥手,道:“可以开始了!” 公证有些懵,但是还是来到中线处,高举右手,猛的挥下,道:“比武开始!” 霎时间,何成明就如同出笼的猛虎,奔泻而出的洪水,猛的冲向了萧楚河,一指指向萧楚河的心脏,其速度之快,威力之大,正是天极谷的绝学之一——【仙人指路】。 面对如此迅猛凌厉的一指,萧楚河不躲不闪,直接一拳迎了上去。 两人的拳指在瞬间对碰,两股强劲的内力在相互撕扯,一圈又一圈的气浪从两个人的身边扩散出去,让那些在擂台前段的人感受到呼吸有些滞涩。 二者在对碰了几个呼吸之后,便因为两股内力的爆轰而相互后退。退后一段距离之后,二者具是有些意外的看着对方。 何成明看着萧楚河,心道:“这家伙虽然说的话挺令人讨厌的,但是实力真不是盖的。如果不拿出真正的实力来,恐怕难以战胜他。” 而萧楚河则是认真的观察了一下何成明之后,心中就瞬间有了一个肯定的判断。他不禁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有些高兴,而且看起来,还是胜利的喜悦的那种。 阳子冀看着台上的二人,心里暗道:“二人皆是试探,虽然看起来两人第一招是平分秋色,但就结果而言,是何成明落了下风。如果没有别的变故发声,这一场应该是一场四六开的战斗。何成明能赢的几率,只有四成。” 然而,其他人则是并不会那么理解。 “这萧楚河真不愧是越州大比的前十,居然能接住何成明这一招,不过何成明应该还没有展现出真正的实力。” “对付对,何成明的实力远不止如此,他都还没有展现出在百宗大比之中的实力。” “等何成明展现出真正的实力,这萧楚河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 韩玉湘虽然并不是特别认同那些武者的话,但是她确定双方都还没有出力出击,这一场战斗,在她看来,依然是一场伯仲之间的战斗。 而景宁则是看不出来,但是她的心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人在观察几招,就能大致推断出一场战斗的胜负。 景宁又看了一会,还是看不出去谁更占优势,便心里暗道:“如果阳子冀还在这里,他应该能根据场上的情况,以及双方进招的情况来推断出胜负。只是……” 一想到阳子冀就是无名侠盗,因而被驱逐出了门墙,她的内心有些痛苦。在她看来,阳子冀这等人才,根本无需做那梁上君子的勾当,自有大把人送钱上门。她更愿意相信,是有人见不得阳子冀好,妒忌他的名声,故意使坏来污蔑他。 再看回场上的战斗,何成明和萧楚河又交手了几招,具是平分秋色,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一招落尽之后,何成明突然将一身的气势尽数释放,原本覆盖周身的内力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颜色微浅的内气。 在战斗的关头,何成明突破了境界,成了一个五流的武者! 突破之后的何成明,就如同闹水的蛟龙,一拳击出有如蛮牛冲锋的力量,逼得萧楚河只能闪避。但何成明的攻势就如同潮水一样连绵不断,将萧楚河狠狠地压制住了。 见到何成明突破境界将萧楚河压着打,台下的光州武者几乎都集体高潮了,就好像在场上压着萧楚河打的人不是何成明,而是在台下高潮的自己。 何成明突破境界,阳子冀并没有丝毫的意外。因为何成明一开始并没有怎么收敛自己的气息,阳子冀从他的气息之中,就已经猜到何成明已经快要突破了。 可就算何成明突破将萧楚河压着打,阳子冀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判断。他心里暗道:“这萧楚河真是够能忍的,这都不爆发出全部的实力来。看来,他是狠了心要打这里所有光州武者的脸了!” 场面上,依然还是何成明大发神威,用各种绝技将萧楚河压着他,而萧楚河则是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完完全全只能被动防御,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 不少武者看到这里,不禁有些趾高气扬地看着楚玉,似乎在宣泄他们的胜利。楚玉则是瞥了他们一眼,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眼神之中充满了嘲讽之意。 她懒洋洋地说道:“萧公子,你若是再不发力,恐怕他们都会将你看低到尘土里。你何不发力,给他们这些无知的可怜虫一个响亮的耳光!” 果然,在楚玉发话之后,萧楚河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一身的气势也瞬间转变,就如同何成明刚刚突破的那样,将一身的内力散去,覆盖上一种颜色微浅的内气。 五流,萧楚河也同样是突破到了五流。 突破之后,萧楚河一改之前被动防御的姿态,开始反击起来,出的招式的威力,比之刚刚有过子而无不及,使得何成明一改全力进攻的姿态,分出神来防御。 就这样,原本何成明压着萧楚河打的局面,因为萧楚河的突破,又重新变成了一副龙争虎斗、五五开的局面。 虽然目前是平局,且何成明和萧楚河之间都互有攻守,但台下的武者已经没有那么嚣张了。因为,他们现在都看不透局面,不敢再妄下定论了。 看到场上看似焦灼的局面,阳子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暗道:“这一战,快要分出胜负了,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萧楚河将会在十招之内,将何成明击败!” (本章完) 第73章 上台出手被认出 第73章上台出手被认出 似乎是应了阳子冀的猜测,萧楚河之后出招更为迅捷狠辣,令何成明只能放弃进攻,被迫防御着,看起来被动到了极点。 这一幕,令所有在场观战的光州武者感觉到一阵的不安,似乎,何成明看起来快输了…… 萧楚河一招发完,间不容发之间,又发了一招,将何成明逼得手忙脚乱、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还有八招!何成明必败无疑!” 阳子冀并没有顾忌,如同量刑官一样,宣判出了何成明的结局。 瞬间,所有的武者都看向了他,但并不是觉得不可思议,而是觉得怒不可遏。 “你还算是光州的武者吗?居然说这些丧气的话?” “他也不过是说说过过嘴瘾,怎么可能能够理会到场上的讯息万变呢?虽然何成明目前落了下风,但是他一定会反败为胜的!” “你要是再敢乱说,我就撕了你的嘴,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 诸如此类的叫骂声,将阳子冀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但是,阳子冀似乎没有听到一样,他见萧楚河又发了一招,将何成明击退,便淡淡说道:“第三招!” 那些光州武者纵然是非常的生气,但看着台上岌岌可危的何成明,已经没有心思关注阳子冀的话语了。 景宁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阳子冀,心道:“难道,是他吗?虽然身形很像,但是声音不像。” 景宁心中,能够完美判断局势走向的,只阳子冀一人。 而楚玉,则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阳子冀,笑道:“想不到,这光州,居然还有一个能够如此清晰判断出局势的人,这可真是难得啊。” 对于楚玉的夸奖,阳子冀并没有任何的得意,他看着场上的局面,继续着自己的计数。 “【花雨掌】第一式,乌云压顶!” “第四招!” “【花雨掌】第二式,骤雨初降!” “第五招!” “【花雨掌】第三式,雨泄如洪!” “第六招!” “……” 萧楚河连发六招,这六招的威力一招比一招强,打的何成明顾东难顾西,落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在场的武者,就算眼光再差,也能看出何成明即将落败,他们不禁一副哭丧的脸,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被打肿了。而阳子冀则是默默关注着场上的战斗,静静地等待第十招的到来。 “【穿风腿】第四式,风卷残云!” 只见萧楚河全身被内气覆盖,双腿如同两道龙卷风一样向何成明扫去。尽管何成明全力抵挡,但是他只抵挡住了第一脚,而来不及抵挡第二脚,瞬间腹部中了一脚。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他的右胸又中了一脚。他的左肩…… 萧楚河这一记风卷残云,一共踢出了足足十脚,每一脚的威力都足以轰碎一块百斤重的巨石。 中了九脚之后,何成明整个身子摇摇晃晃的,虽然还未跌倒,但是双眼已经翻白,显然是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就如同劝他安息一样,一阵风吹过,何成明倒在了擂台上,而萧楚河则是高举双手,一脸狂放地庆祝着自己的胜利。而台下的武者,都像吃了死苍蝇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之前他们挪的话有多狠,现在的他们就有多么的狼狈,打的脸也就有多疼。不光如此,他们更加坐实了萧楚河说光州武者武力不行,嘴仗还行的论断,日后一旦传出去,他们光州的武者可以说是没脸见其他州的武者了。 台下,天极谷的弟子连忙跳了上去,想要将何成明带下去疗伤。怎料,萧楚河箭步冲前,三下两除,将那几个想要将何成明抬下去的天极谷弟子送出了擂台。 他冷笑道:“他都还没有认输,你们上台做什么?” “可是,他已经失去战斗能力了!事实上他就已经输了!”公证这时也赶过来,对萧楚河认真地说道,他是真的怕萧楚河下狠手废了何成明。 然而,萧楚河似乎并不愿意,他狠狠地瞪公证判,吓得公证一个趔趄。下一刻,他飞身来到何成明的身旁,高举手掌,一掌拍向何成明的丹田。这一掌若是落下,何成明就算是不死也会被废掉修为,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然而,萧楚河的动作太突然了,虽然很多武者有心要去营救,但是几乎已经没有那个时间了。 就在萧楚河这一掌即将落下的瞬间,一枚铜钱以更快的速度激射而出,精准地打在了萧楚河的肩井穴上,使得他落下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怎么都落不下去。 萧楚河的双手已经没了气力,他暴退一段距离,森然道:“何方鼠辈,竟然公然偷袭于我!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闻言,在场的武者才明白过来,原来有人出手了,所以萧楚河才没有得逞。一时之间,他们不禁对出手的人十分的好奇。 就在所有人面面相觑的时候,阳子冀一跃而起,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擂台上,震惊了所有的人。 “落地无声,这人的轻功到底是修炼到了一种怎样的程度?” “我认得这个家伙,他是刚刚断言何成明将在十招之内输掉的人!” “原来是高手一个,怪不得在局势还没有明了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结果。” “……” 看着上台的阳子冀,萧楚河露出了极为忌惮的神情。他感觉到,自己就算是全盛的状态,也没有能够战胜阳子冀的把握。 阳子冀上台后,静静地看着萧楚河,道:“比武切磋而已,点到为止。何必要下重手废人修为,你可知道,如果刚刚你那一掌落了下去,纵然可以毁了何成明,但你也走不出这个擂台。” “你何以见得我走不出这个擂台?他师傅申狻被我仲秋师叔钳制,就凭台下这些家伙,我虽然寡不敌众,但是想要逃还是没问题的!” “那我问你,你有把握在我的手上逃掉吗?” 阳子冀这一问,瞬间让萧楚河反应过来。他疑惑道:“我的确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在阁下的手上逃跑,但是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阁下莫非也是天极谷的弟子?若是不然,何故要护着这何成明?” “因为我不想,两个有个光明前途的年轻人,一个被废掉,一个沦为天极谷的仇人而被一辈子追杀。”说着只是一弹指,发出一道指力,在萧楚河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就解开了他的穴道。 阳子冀虽然话是说得老气横秋的,但是却让所有人都是一阵暗暗喝彩。就连台下的楚玉,也不禁对阳子冀高看了几眼。 阳子冀的话,也让萧楚河有些幡然醒悟,他心道:“我一开始只是想着要教训一下何成明,顺便挫一下光州武者的锐气。只是想不到后面打着打着,心态发生了些变化,差点就酿成大错。” 一想到自己打嗨之后那种嗜杀的感觉,萧楚河不禁一阵胆寒。 当下,他对阳子冀拱手谢道:“多谢阁下出手,要不然萧某今日定然铸成大错。还望阁下告知萧某大名,好让永记阁下的大恩。” “等一下!” 就在这时,楚玉自台下轻轻跃起,几乎无声地落到了擂台之上。虽然略有不如阳子冀,但是也让所有的武者一阵目瞪口呆。 楚玉来到阳子冀的身前,认真地打量了片刻,道:“你……就是阳子冀吧?” “不错!” 阳子冀虽然有些惊讶楚玉看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他今天既然来了这里,其实也不怕身份暴露出来。 闻言,在场所有武者的脸色都变了,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出手相救何成明的高手,居然就是阳子冀。 一时之间,所有武者都抽出了武器,将所有的通路封死,只待一个合适的机会,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将阳子冀抓获。 纵然阳子冀救了何成明,但是在场的武者,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只因官府给的悬赏过于诱惑,诱惑大到他们可以不择手段。 楚玉环视了一眼周遭,笑道:“看来,你的处境似乎有些不妙啊!” “虽然处境不妙,但是在下还是想问!楚玉小姐是如何认出在下的?在下应该没有和楚玉姑娘有过见面吧?” “你我虽未谋面,但是我却是之前在光州的百宗大比之中见过你!对你的轻功身法印象深刻。” “姑娘应该是越州人吧?怎么能够进入光州大比的会场呢?”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 “原来如此,我倒是没想到,我在大比上只使过一次轻功,居然就被楚玉小姐惦记上了。” 说完,阳子冀也不遮掩,脱下了面纱,露出了那一张奇特的面具。这下,所有人都确定,眼前之人,就是阳子冀。 韩玉湘看着阳子冀,心中着急万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阳子冀敢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表露身份,这实在是太不智了。 其实,阳子冀之所以今天这么做,更多的是在试探。他在试探世人的态度,他想看看,一个戴罪之身,救了人之后,能得到人的承认吗?所以,今天就算是楚玉不揭穿他的身份,只要有人问到,他都会报出自己的名讳,绝不多加修饰。 但是,就眼前的情况而言,他的试探显然失败了。 (本章完) 第74章 围追堵截突重围 第74章围追堵截突重围 就在这时,萧楚河上前,正义凛然道:“阳兄,像你这样的人中龙凤,去到哪里都会受人敬重。这群光州的武者瞧不起你,我萧楚河可是对你十分的敬佩。如果你想找个归宿,我们风雨门无任欢迎!” “可是,我可是最近在盛传的无名侠盗啊,你就不担心,我去风雨门之后,给你们惹来大麻烦吗?” “那不过是有人嫉贤妒能,污蔑阳兄罢了。以阳兄刚刚出手的情况而言,我相信阳兄的人品!” “哈哈哈!” 突然,阳子冀大笑起来,让在场的所有人一阵摸不着头脑。 瞬息之后,阳子冀淡淡说道:“没有人污蔑我,因为我的确就是无名侠盗。而且,王家他们之所以联名指认我是无名侠盗,也是我以闫润之名出的主意。” 阳子冀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无不变色。这阳子冀居然自己陷害自己,这可真是闻所未闻。但是他们更加好奇,阳子冀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在他们看来,只要阳子冀不戳穿他就是无名侠盗的秘密,他就可以以光州第一人的身份闪耀在年青一代之中。日后,无论是名誉还是地位,都是信手拈来地存在,根本就没必要做梁上君子的勾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玉发问,提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现在,我说出来,不会有人信的。不是因为理由真不真实,而是因为实力不够,撑不起我的初心。” 楚玉刚想问阳子冀,他的初心是什么。但是阳子冀却施展【踏雪无痕】,整个人如同腾空而起的雄鹰,穿过层层人群,落到了屋檐之上,只几个纵身,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那些武者在呆滞了一会之后,也是施展起轻功,朝着阳子冀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他们可不想丰厚的悬赏就此打水漂。 但是,也有一部人没有去追。韩玉湘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她完全没有想过,阳子冀会是无名侠盗。就算是一开始阳子冀被通缉的时候,她也没有丝毫的怀疑,只是认为官府弄错了而已。但当事情摆在眼前,特别是听到阳子冀亲口说出来,韩玉湘感觉自己被欺骗了,阳子冀背着她,隐瞒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韩玉湘不禁对阳子冀生出了一种厌恶感。特别是一想到照顾阳子冀的日子,她已经忍不住要吐出来了。 至于萧楚河和楚玉,他们虽然也知道抓到阳子冀能够获得很丰厚的报酬,但他们还没到为了钱而做丧心病狂的事情。他们更多的是想知道,让阳子冀不惜名声成为梁上君子的初心,到底是什么。 景宁没有去追。她不去追的理由有三。一是她打不过阳子冀,去了也是白搭;二是阳子冀与她曾经同门一场,自己也没法对他下狠手;第三,阳子冀曾经救过她的性命,她从心里就不可能与阳子冀为敌,这也是她不去追的重点。 再说阳子冀,突出重围后,他便飞速来到落脚的客栈,踢破窗户冲进厢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正在看书的黄贝贝,直接窜窗而出。 阳子冀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大堆的武者将这间客栈重重包围住,吓得客栈的掌柜裤子都尿了。但是,当他们来到阳子冀的厢房之中的时候,却发现此地早已人去楼空。 那些武者得知阳子冀逃了,根本不死心,纷纷扩散开来,寻找阳子冀的下落。阳子冀只要没有出增城,他们就有信心抓到他。因为,他们在追击的时候,已经通知官府将城门闭锁,在城头布下防御,只要阳子冀一出现,就将他格杀。 阳子冀带着黄贝贝在那些小巷子中穿行,很快便在一家不起眼的旅店之中落脚。 虽然阳子冀的通缉令贴得到处都是,但是在这些破落的巷子之中,能认出来他的人屈指可数。而且,只要他表现得低调一点,便不会有人怀疑。 这种地方的旅店,居住的条件自然是比不上繁华街道之中的客栈,但是作为藏身之地,却是十分的合适。 虽然条件简陋,但是阳子冀和黄贝贝都不是挑剔的人。他们一个是奴隶,长年身处牢狱,只要有个能遮雨的地方,躺下便能睡着。而黄贝贝一开始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这旅店的住宿条件虽然差,却远比之前她的家要好上太多。 付了钱之后,阳子冀和黄贝贝进了房间。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并没有能够洗漱和如厕的单间。想要洗漱如厕,只能出去。 安顿下来之后,阳子冀便让黄贝贝先睡一会,而他自己,则坐在木椅上,思索着将来要怎么走。 经过长时间的思索,他想到只要自己还是戴罪之身,这天下就没有能够容得下他和黄贝贝的地方。 “帝国之中,寻常的五流武者,我是怡然不惧的。宗门的五流武者,我也有战胜他们的信心。甚至是面对那些实力超强的五流武者,我也有一战之力。只是在面对四流甚至是三流的高手的时候,我可能只有逃命的份了。”一想到自己虽然可称高手,但在面对真正的高手的时候,自己的实力又远远不够,阳子冀就不禁一阵头疼。 虽然他的修炼速度已经快了很多,但是到了五流之后,他感觉到【天月玄经】的作用,已经大不如前了。 这个世上,之所以很少五流以上的高手,并不是那些武者到了五流之后就懈怠了。而是因为五流之后的修炼,远比五流之前的修炼困难数倍。 五流之前,只需每天勤加修炼,汲取天地之气,就算是再笨的人,只要不是功法特别烂,都可以在一定时间之内突破境界。 就如同之前的阳子冀,他十四岁之前,纵然修炼条件差到了极致,但也凭借着七年的勤奋修炼,从一个不入流的武者,成为了一个八流的武者。随后在十四岁到十六岁这段时间里,阳子冀纵然功法没有变化,但是修炼条件变好了,所以他很自然地就突破到了七流。 而在他拜入新月宗之后,他得到了新月宗的镇宗功法【天月玄经】,修炼速度远远超过了过去十倍乃至数十倍。正是因为如此,阳子冀只花一年的时间,便从七流突破到了六流,最近修为更是水满自溢,顺利突破到了五流。 成为五流高手之后,阳子冀也稍稍能体会到吴千瑜她这个困在五流足足十几年之久的人的心情——自他进入五流之后,他两天勤勉的修炼,比之以前,收效甚微。如果没有变化,他要突破到四流,短则五六年,长则要八九年。 可即使是如此的慢,阳子冀的修炼速度,也算是在近百年来称得上比较快的那一批人了。 就在阳子冀为实力发愁的时候,他隐隐听到了隔壁房间传开了一阵阵细微的谈话声,他不禁停下了思考,静下来心,聆听着隔壁房间的对话。 虽然偷听别人讲话是不好的行为,但是阳子冀目前自知仍身处险境,所以万事都留了一个心眼,他要将周边可能出现的状况,一一排除掉。 “你听说了吗?衡阳山出现了一个神秘的洞穴,这个洞穴听说是上古时期的一个高手的沉寂的地方。听说里面不光有数不清的财富,还有一部堪称传说级的修炼功法,我们要去看看吗?” “就算是传说级的修炼功法,那有如何?也得有命出来再说吧!就算侥幸活着出来,甚至是走了狗屎运把书带出来了,你认为天下的人会不觊觎这部功法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听你这么说,好像是个道理。但是我们不求功法,求财总可以吧!这个消息一出,增城的武者直接就要走大半,就连光州所有大宗门的掌门,都忍不住诱惑,准备出动了。” “……” 听到隔壁房间的对话,阳子冀心知,事情因为衡阳山的缘故,可能出现了了转机。 “如果隔壁房间所言是真,那么这两天我就可以带着贝贝离开这里。虽然传说级的功法很是诱人,但是于我而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现如今,我还是保护好自己和贝贝为先,其他的后面在想。” 想明白了厉害关系,阳子冀心中已经决定好了明天出城的最佳时机。余下的时间,阳子冀拿出了【古今文字差异谱】,继续着未了的学习。 整个帝国,在短短的一天之内暗流涌动。皆因传说级的功法太过诱人,惊动了太多太多的门派势力牵扯其中。天下只要是有头有脸有实力的宗门,除了留下一部分防守的力量之外,具是派遣了宗门所有的精锐,直逼衡阳山。 不仅如此,就连起义军的内部也是一阵的震动。显然传说级的功法,对起义军而言也是非常的重要。 一部传说级的功法,瞬间将帝国所有的精锐力量,集中到了衡阳山去。 (本章完) 第75章 万事俱备出城去 第75章万事俱备出城去 当天的晚上,阳子冀穿上了夜行衣,准备在明天出城之前,打探一下消息,顺便侦查一下,那里的兵力会比较弱适合突围。 阳子冀如同夜枭一样,在黑夜之中穿行,落在屋檐上,着瓦而瓦不动,只轻轻一点,又落到了另一间房子的屋檐上。 阳子冀的轻功之高,已经令同境界的绝大多数武者汗颜,甚至是境界比他高的人,也对他的轻功造诣叹为观止。 他就这样几乎无声无息地穿行着,来到了一家人流比较密集的客栈之上潜伏下来,细细地从各种声音之中,分辨出自己想要的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官府准备颁布了禁止遮掩面容的禁令。听闻,自今天之后,无论是谁,皆不准戴上面纱、面具之类遮掩容颜的东西。” “那可不是,这可是专门为阳子冀一人准备的禁令,他知道之后,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哈哈哈!” “非也非也,虽说是因为阳子冀的缘故才推动了这个禁令,但是天下蒙面的人不少,而且蒙面的人大多是见不得人的人。所以官府此举,也是为了抓捕那些见不得人的家伙。” “原来如此!” “不过,阳子冀这个家伙可真是了不得,百宗大比和一个中军参谋的官职,让他的荣誉超过了光州历代所有的年轻人,荣耀一时无两;但是自己却作死,自己爆出自己是无名侠盗,瞬间就让自己背负罪名而被通缉。也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对啊!” “……” 在客栈之中的武者,推杯换盏之中,交换出了各种各样的消息。阳子冀从中提取了几个有用的的消息,但是他还不着急回去,他又偷听了半个时辰,在又得到一个消息之后,便施展【踏雪无痕】,消失在夜空之中。 一盏茶的功夫,阳子冀回到了落脚的旅店,他看了的黄贝贝之后,心中的一块大石也放了下来。 阳子冀已经不是那个风头无两的光州第一人了,黄贝贝随时有可能因为他通缉犯的身份而被那些想要抓捕他的人抓走用来威胁他。所以,他今晚出去,其实也是一种逼不得已的做法。 阳子冀回到房间之后,告知黄贝贝早点睡去,明天有事要做。而黄贝贝也是很听阳子冀的话,乖乖地放下书本,爬上了床。 阳子冀看着沉沉睡去的黄贝贝,自己则拿出【古今文字差异谱】,研究了一个时辰之后,才伏案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阳子冀便醒了过来,他叫醒黄贝贝,把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之后,便带着黄贝贝从窗跃出,一溜烟地奔向西城门。 昨天晚上,阳子冀得到了四个有用的消息。 第一个,自然是增城半数以上的武者,明天将会在北城门出城,赶往衡阳山。 第二个,是蒙面禁令,禁止所有人遮掩面容,可谓是针对阳子冀而设定的。 第三个,则是阳子冀的悬赏金额,又翻了一倍。这意味着,这笔不菲的悬赏金额,可能会招惹四流三流甚至是二流的高手前来截杀阳子冀。 第四个,就是起义军准备攻打增城以西数百里之外的邵莞,而且统帅的人还是之前攻打过清苑的那个统帅。 阳子冀通过这几个消息,分析出了他的生路在哪里。 首先,因为武者大多数要前往衡阳山,所以届时北门的护卫是最为严密的,因为增城官府怕阳子冀混在其中而出逃;其次,蒙面禁令和悬赏翻倍,则是为了吸引强者前来瓮中捉鳖,所以增城已经算是最危险的地方了;最后,起义军正在攻打邵莞,如果攻打下来了,自己则可以躲在邵莞之中一阵子。如果攻打不下来,阳子冀就帮起义军出对策打下来。 现在阳子冀只有一路西行,才能暂时躲避即将到拉个的追杀。 很快,阳子冀就到了西城门。一到西城门,就如阳子冀猜测地那样,这里的守军大概只有十来个,而且每个的实力都八流九流的样子,是决计无法阻挡阳子冀的。 阳子冀没有丝毫的遮掩,直接施展起【踏雪无痕】,几个纵越就登上了数五丈高的城墙。 见阳子冀登上城墙,那些士兵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挥刀斩出,攻向阳子冀。 纵然守城士兵人多,而且阳子冀还一手带着黄贝贝,但对阳子冀而言,他并不需要全力以赴就能从这一战之中脱身。 只见阳子冀右手在怀中掏出了五枚铜钱随手一扬,冲在前面的五个守城士兵被他掷出的铜钱击中,两眼一翻,直接晕眩了过去。还没有等其他士兵反应过来,阳子冀又拿出了五枚随手一扬,再次令五个守城士兵昏厥过去。 而正当他准备出第三次的时候,却发现剩下的守城士兵,早已丢下武器,四处逃散。 阳子冀不禁暗叹:“我只是点了这十个人的风池穴,怎么搞到这群人以为我杀死了他们一样。哎,不说了,趁没人,走!” 阳子冀很快便施展轻功,从城墙上下去,落了地之后,便入了森林之中,隐没了踪迹。 很快,阳子冀自西城门出了城的消息传遍了增城,那些没有选择去衡阳山的武者,具是涌向了西门,想要去寻找阳子冀的踪迹。 阳子冀此刻,在增城百里开外的一处瀑布之中修整。虽然他的轻功很是高明,但是带着黄贝贝持续奔行百里,他的消耗还是很大的。 阳子冀此刻,正拿着一杆削尖了的木枝,闭着眼睛静止在河水之中,就如同一座雕像一样静止不动。 阳子冀虽然身体不动,但一身的气,却是十分的活跃。他的气,以他为中心,扩散到了方圆五米之内。在这方圆五米的范围内,他可以随时洞察到任何细微的变动。 一条鱼,就如同往常一样,在水中畅游,但它却在不经意间闯入了阳子冀的气覆盖的范围。在进入的瞬间,一根削尖了的木枝,如同利箭一样,洞穿了这条鱼的身体。不仅如此,这根木枝还余威不减地插在了河底的一块青石之上。 阳子冀睁开了眼睛,将插着鱼的木枝拿起,双脚发力一跃,从水中升起,落到了河岸一处清理过的草地上,黄贝贝已经在这里生好了火,就等着阳子冀把鱼拿上来。 阳子冀将鱼放在火上烤,便穿好鞋袜,继续着【古今文字差异谱】的学习。 纵然现在是被追杀之中,阳子冀也没有忘记修炼和学习。刚刚的叉鱼,其实阳子冀完全可以用眼睛来观察,这样很快就能得手。 但是他在很久之前,就想过,如果在看不见的环境之中,而且对手还不会发出声响的情况下,他应该如何去应对。 因为这个想法,他静思过一段时日,今天则是在抓鱼充饥的时候,想到了一个可以解决的办法,那就是——以自己的气为眼。 所谓的以气为眼,就是将自己的气扩散出一定的范围,使得任何进入这个范围的人或者是物,都会被气捕捉到,从而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反馈给本身,进而做出正确的反应。 这看起来很简单,但是事实就是以气为眼十分的困难。因为,想要练成以气为眼,首要的条件就是拥有庞大的内气基础,而这个内气基础的要求,至少是四流的武者才能做到的。 其次,以气为眼,十分考究武者对于自己气的控制。如果气控制不好,要么就是气扩散得太开太散,要么就是气扩散得范围太小太重复。这两种的情况,纵然能感知到气覆盖范围内的变一些化,但是并不能全部都感知到。 第三,想要进入以气为眼的状态,需要极为空灵的心态。只有心无杂念,才能和体内的气沟通,才能接受到气触碰事物传来的反馈。 阳子冀能在五流做到以气为眼,这是非常夸张的。不过,他能做到,也是有原因的。 第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他的内力基础。他的内力,在五流的武者之中,可以说是最顶尖的那档,甚至比之一些一般的四流武者也不差。而且,他的内力基础,并不是天生的,而是每天勤勉的修炼得来的。 第二个原因,则是他对自己内气的控制。虽然刚刚步入五流没多久,一身的内力也转化成了内气,但阳子冀对于力量的控制以及长年累月的训练,已经可以如同控制好自己的内力一样控制好自己的内气。 第三个原因,则是阳子冀真的拥有那种宁静而空灵的心态。阳子冀自幼便开始读书,强大的求知欲驱使着他去学习。每每看上一本好书,他便能集中精神,进入一种极其认真的状态品读。这种随时进入状态的能力,也使得他的修炼比之一般人要更快地进入状态。 也正是因为具备这三个条件,再加上阳子冀的自知和自觉,他才能在步入五流的时候,摸到以气为眼的雏形。 (本章完) 第76章 刚到韶莞遇战事 第76章刚到韶莞遇战事 吃过烤鱼之后,阳子冀便把火给熄灭了,有重新盖上土,他带上黄贝贝,施展起【踏雪无痕】,在森林的树冠之中快速地穿梭着。 一盏茶的功夫,那些追击的武者循着炊烟,来到了阳子冀刚刚落脚的地方。他们一落地,就分散人手,在这个瀑布的周边寻找。但是阳子冀一盏茶之前就已经逃遁了,这也注定他们的寻找是徒劳无功的。经过一刻钟搜寻无果的情况下,他们分开三拨人马,自南北西三个方向追击。 又行了五十里的路,阳子冀经过一个乡镇规模的市集,买了一匹马,便马不停蹄的开动,直奔邵莞而去。 虽然马的速度要比阳子冀自身的轻功慢上不少,但是对他而已,骑马毕竟不需要用到内气,这可以帮助阳子冀节省内气,以应对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战斗。 傍晚,阳子冀看了看前路,发现周遭还是荒无人烟的样子,就知道今晚他和黄贝贝要在山里过夜了。 阳子冀找到了一个洞口,在探查到里面没有危险之后,他便把马绑在洞口外的树上,之后便带着黄贝贝进了山洞。 生了火,烤了一只在森林之中打到的野鸡,烤熟之后,阳子冀给黄贝贝留了一大半,自己则只吃了一只鸡腿。吃过烤鸡之后,黄贝贝也觉得累了,便沉沉睡去。而阳子冀今晚,则是以学习为业,继续【古今文字差异谱】的学习。 经过几天的学习,阳子冀已经认识了两百个古文字,也理解到了这两百个古文字的意思。只是,这不过是这本书中,大约一成左右的内容。阳子冀想要完全认识这本书上记录的古文字,至少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夜已经深了,山林之间,传来鸟虫兽的叫声,它们之间的叫声彼此交叠,谱写了一曲夜章。 一夜过去了,阳子冀至今还沉浸在【古今文字差异谱】的学习之中,浑然不觉天已经亮了。直到一缕阳光照入洞中,阳子冀才意识到——天已经亮了。 阳子冀起身,伸展了一下四肢腰腹,叫醒黄贝贝到附近的溪流之中洗漱一番之后,二人便继续乘马出发。 按照阳子冀的估计,再有两天,就能赶到邵莞。 虽然骑马并没有阳子冀施展轻功那么快,但是这几天的赶路,阳子冀与那些追杀的武者的距离,却是越拉越远。 因为,阳子冀骑马不需要消耗内气,可以长时间的赶路,而那些追杀他的人为了赶时间,则是不遗余力地消耗自己的内气,以希望能够尽快追上阳子冀。他们相信,就算他们累,阳子冀肯定也会累。 然而,如果这些武者知道阳子冀不过是骑马赶的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疯掉。 两天的时间,说长不长,阳子冀策马疾行,终于在中午之前,来到了邵莞的郊外。 一到郊外,阳子冀翻身下马,把黄贝贝抱了下来之后,便摸了摸那匹马的鬃毛,道:“多谢你带我们兄妹奔行了这么多天,你自由了!以后别再被人抓住了!” 似乎是能听懂阳子冀的话语,那匹马发出欢快的嘶鸣,朝森林冲去,很快便消失在了森林之中。 阳子冀抱着黄贝贝,施展轻功来到一颗高大的树上远眺。从树上往远方眺望,一座偌大的城池映入二人的眼帘。这座城池的规模虽然比不上光州的首府清苑,但是却比增城和广府都大不小。 而此刻,一阵叫杀生传入了阳子冀的耳中,他定睛一看,发现两拨人马在一个山谷处交手。而且这两拨人马招招下狠手,根本就不遗余力。 这两拨人马,一拨穿着正规的军甲,很明显是官府的人马;而另一拨人马,则是身穿麻衣,头裹汗巾,似乎都是农民。 看着正在交战的两拨人马,阳子冀心道:“看来,起义军应该还没有攻下邵莞,不然不可能会在这种地方与官府交手。” 其实,阳子冀并没有猜错,起义军确实还没有攻下邵莞。 自起义军引五万大军来邵莞,邵莞的城主便收紧了防御,直接据城而守,坚守不出,让起义军连攻数日都没有攻下来。但对面起义军的连日猛攻,邵莞城城主也有些慌。虽然目前还能够守得住,但是万一起义军增援,他们没有援军的话,很快就会被攻破城墙。 所以,就在一个多时辰前,邵莞城主悄悄派出了一队人马,想要前往增城求援。只是没想到来到这个山谷时,会遇到起义军的伏兵。如果这一支请求增援的小队覆灭,那韶莞会陷入孤立无援之中。 战斗仍然还在持续着,双方都有人员死伤倒下,但是都没有退缩,依然还在激烈地拼杀。 而阳子冀,则是在旁观,没有一点要出手相助的意思。对他来说,他和帝国固然有仇,但是还不到是非不分,见了帝国士兵就杀的地步。而且,他对起义军还是保持着一种观望的态度。 就在战斗持续进行的时候,山谷外一阵战马嘶鸣,一队队制服鲜明的骑兵冲了进来,对着那些农民扮相的起义军展开攻击。面对骑兵居高临下的进攻,那些起义军的士兵难以抵挡,很快就慌乱起来,被官府的步兵联合绞杀。 见到起义军的战士相继被杀,阳子冀依然没有出手的打算。并不是因为他冷血,而是因为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 果然,就在那些起义军战士被官府步兵和骑兵联合进攻的时候,山谷的上方突然冒出了数百个人头,他们个个弯弓搭箭,朝山谷内施射。 霎时间,数百支箭矢如同下雨一样,将整个山谷的正在交战的官府士兵和残余的起义军士兵完全覆盖住。只是一个照面,就有上百人死在了这一波的箭雨之下。 看到这一幕,阳子冀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料到起义军肯定会有援兵,所以才没有下去帮忙。但是,如果他刚刚下去帮忙了,自己就会变成一只刺猬。 一想到这里,阳子冀对于起义军以牺牲同伴来打击对手的手段感到不齿。心中也对起义军产生了一个坏的印象,哪怕起义军曾经救过自己。 在起义军退去之后,阳子冀施展【踏雪无痕】,落到森林深处,他要在夜色来临之后,再进入邵莞城内。 夜色很快降临,而起义军对邵莞的进攻也在其东门进行着。阳子冀则迂回到了西门,施展轻功在城墙上连续借力,顺利地登上了城墙。 一登上城墙,阳子冀就不可避免地守城的数百士兵发现了,但是他没有丝毫的慌乱,施展轻功【踏雪无痕】,展开身法【两仪八卦步】,在数百士兵的包围之中迂回穿插,很快就从其中脱困,跳下城墙,落入了城内向远方遁去。 一入城内,阳子冀便带着黄贝贝隐藏了起来。纵然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阳子冀知道那些地方是共通的,可以用来隐藏的。所以,当士兵来到城内捉拿他的时候,他早就已经隐藏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官府就贴出了告示,警告所有的客栈旅店,千万不要招待一些穿着奇特的人,特别是戴着面具之类的人。 阳子冀自然是很快就探听到了这个消息,只不过对他来说,这个告示难不倒他。他有两个办法可以完美破解。 第一个是直接摘下面具,露出真容。在这个世上,见过阳子冀真容的很少很少。他可以打包票,这邵莞之内,他绝对遇不到熟人。 只不过阳子冀自知自己面容可怖,他不愿意吓到人。除非到紧要关头,不然他是决计不会脱下面具的。 第二个。则是让黄贝贝去代劳。黄贝贝虽然只九岁,但是在这一年多里,阳子冀教了她很多很多的的东西,使得她拥有了很多很多的的生活技能。只不过因为自己在她身边,这些生活技能可以不用她来做而已。 在破庙里,阳子冀对黄贝贝语重心长地说道:“贝贝,现在,哥哥不能随便出去。一切都要靠你了,你拿着这些银子,去买一些吃的回来!” “嗯!好的,哥哥!” 黄贝贝第一次觉得被阳子冀需要了,她很开心,所以答应地极为爽快。 很快,黄贝贝接了银子之后,便蹦蹦跳跳地出了门。在她出门后不久,阳子冀也悄悄地跟了上去。他之所以跟上去,并不是担心黄贝贝的生活技能不过关,而是担心她遇到危险。所以才暗中跟过去,在暗中保护她。 很快,黄贝贝便来到了一家包子铺前,友好地问道:“大叔,肉包怎么卖?” 包子铺的老板是一个八字胡。他一看到时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前来买包子,而且身上还有些脏,他心道:“一个小女孩有什么钱?还是赶紧打打走算了。” 于是,他便说道:“我的肉包很便宜的,一两一个!” 听到这个夸张的价钱,黄贝贝有些生气,她鼓着脸颊,问道:“你的包子这么贵,是黄金做的陷吗?” (本章完) 第77章 我是真的羡慕你 第77章我是真的羡慕你 包子铺的老板有些生气,他冷着脸说道:“我说一两就是一两,没有就给老子滚蛋,别在这里妨碍着老子做生意!” “既然你不肯卖给我,那我就去另一家买!告辞!” 言罢,黄贝贝有些不悦地离开了,来到了这个包子铺对面的一家馒头店。 馒头店的老板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婆婆,她虽然满头白发,身子也略微有些佝偻,但是看起来精神不错。 老婆婆看到黄贝贝过来,便问道:“小姑娘,你要买些什么?我这里的馒头,好吃公道,一文钱三个,三文钱十个。” 听到老婆婆的报价,黄贝贝排出三枚铜钱,礼貌地说道:“婆婆,我要十个馒头,这里是三文钱,您收好!” 老婆婆笑了笑,但是并没有接过那三文钱,她说道:“小姑娘,这十个馒头,我就送你了,不收你的钱!” “这,这不可以,哥哥教我的,钱货要两讫。我既然拿了您十个包子,就应该要付这三文钱!” 阳子冀的教导,黄贝贝一直谨记着,一如阳子冀当年谨记司马良的教导一样,仿佛,这是一种传承。 就在老婆婆还想劝黄贝贝收回三文钱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老家伙,你有钱施舍这种乞丐,居然没钱给我花?是不是活腻了?” 闻言,老婆婆的神色变了,变得有些惊恐不安,而黄贝贝则是皱着眉头,显然被人说成乞丐,她有点小生气。 她看向声音的来源,发觉是一个高大的男子。然而,这个男子虽然高大,但是并没有一丝的威猛,可能是因为纵情声色犬马,看起来还有些虚胖。而且,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都是和那种地痞无赖差不多。 老婆婆有些慌张地说道:“阿远,我是真的没钱了,你别再赌了,好么?” “老家伙,别开玩笑了?你把这间铺子卖了,肯定能得不少钱!只要有了这笔钱,我一定可以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那个叫阿远的男子极为自信地说道,仿佛是一个逢赌必胜的赌神一样。 但是,了解实情的人都知道。阿远自一年前染上赌瘾,便将自己家几乎所有的钱财都输光了。他那年迈的父亲见状,直接心悸而死。 如今,他又在赌场败兴而归,想要让他母亲,也就是这间馒头铺的老婆婆卖掉这间铺子,好让他继续过赌瘾。 老婆婆摇了摇头,道:“其他的钱财我都可以给你,但是唯独这一家的铺子不行。” “别罗里吧嗦,这间铺子,为什么不能卖!”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能卖!” “老家伙,你居然敢耍我!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着,阿远伸起了大手,一掌抽向老婆婆,而老婆婆除了一脸的惊恐之外,完全没有能躲开的可能。 就在这一掌即将打中老婆婆的时候,一只小手如同铁箍一样,将他的大手牢牢捆住,让他的大手,无论如何都再难寸进。 阿远看了一眼这只小手的主人,发觉竟然是那个他被认为是乞丐的小女孩,不由得一怒,骂道:“小乞丐,别碰我!” 说着,他一抬脚,一脚踢向黄贝贝。 如果说,阿远面对的人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他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肯定能够踢得对方错不及防。 但是,黄贝贝虽小,却已经是一个八流的武者了,想要防御这等程度的突袭,简直说是没难度。 只见黄贝贝抬起小脚丫,以更快地速度一脚提出,直接踢中了阿远的膝盖。阿远瞬间吃痛,想要双手捂着膝盖的时候,却只能一手捂着。 在疼痛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意识到了,自己惹到了一个他惹不起的人,于是,他咬着牙哀求道:“这位小姑奶奶,是小人不小心唐突了您,还望小姑奶奶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吧!” “你这种人,不教训一下你,是真的不懂得尊老爱幼!看打!” 黄贝贝并没有要轻易放过阿远的打算,她一脚踢中了阿远的另一只脚,同时放开右手,使得阿远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摔了他一个眼冒金星。 黄贝贝骑到阿远的身上,抡起小拳头,一拳一拳地砸向阿远的身体,看起来就像少女粉拳捶你胸口一样。 但是,只有阿远知道,这看起来如同少女一样的粉拳,实则每一拳都有七八十斤的力量,而且落下的速度还非常的快。让他感觉就好像被好几个成年人人围攻一样,不禁让他叫了出来。 “好痛,小姑奶奶,别打了!我求求你了!” 黄贝贝并没有理会他的哀求,继续骑在他的身上捶打。而阿远,也被黄贝贝的拳头打到口吐鲜血,眼看快要昏过去。见到这一幕,那间包子铺的老板吓得像只兔子一样,惊恐地躲了起来,生怕黄贝贝报复他。 “小姑娘!我求求你别打我儿子了!只要你答应,我什么东西都可以给你,哪怕是这条命,也在所不惜!我真的求求你了!放过他吧!” 就在这时,包子铺的老婆婆跪在了地上,哀求着黄贝贝,那种低到骨子里的卑微,看着让人无比心疼。 见状,黄贝贝停止了殴打,从阿远的身上下了来,连忙上前,扶起了老婆婆,不解道:“老婆婆,这种人,不给他一个惨烈的教训,是真的不懂尊重人!” “我知道,可是他毕竟还是我儿子,我总不能看着他被打死吧!” 听到老婆婆的这几句,黄贝贝心里有些发酸,因为她的母亲,就是如同这老婆婆一样慈祥的人。只是,那慈母,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她。 一想到这里,黄贝贝的眼睛有些不争气地流下了泪水,她抿了抿泪水,道:“老婆婆,我不会再打他了,但是我要和他说几句话!” “只要你不打他,你和他说什么都可以!让他答应什么,我都答应你!” 老婆婆听到黄贝贝不打阿远了,连忙说道,生怕黄贝贝反悔。 黄贝贝来到阿远的身旁,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有一个好的母亲。我也有一个好的母亲。你我的区别在于,你的母亲还在,你尚能尽孝道。而我的母亲,已与世长辞。这一点,我是真的羡慕你!我只希望大哥哥你能,好好地珍惜和你母亲相处的日子,因为他是你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很多人会放弃你,但她永远不会!” 说完之后,黄贝贝的泪水再一次不争气地流出来了。 阿远看着真情流露的黄贝贝,再看看一脸慈爱的生母那副佝偻的模样,他的心中不禁有着万分的自责。 他不顾伤势,挣扎着爬起来,老婆婆见状,连忙过去搀扶,并且慈爱地说道:“阿远,你受伤了,别乱动,不然会伤到筋骨的!” “娘,我对不起您!对不起死去的爹!我该死!我不是人!” 阿远跪在地上,一边哭诉,一边狠狠地抽打自己的脸颊,自责和懊悔到了极点,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老婆婆有些心疼,用尽全力地抓住了他的双手,道:“只要你以后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就算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紧紧地抱着彼此。 而黄贝贝,则是在放下三枚铜钱之后,便离开了。 阳子冀在远处看着黄贝贝,心中多少有些慰藉。因为他已经可以预见,以后黄贝贝长大之后,一定能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人。届时,她将可以不再依赖他。 很快,黄贝贝又到其他地方买来了一些酒菜,便欢快地回到了落脚的破庙之中。而阳子冀则是先她一步,回到了破庙之中等待。 一见到黄贝贝,阳子冀就夸奖道:“贝贝真是了不起,居然能买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听到阳子冀的夸奖,黄贝贝显得是十分的高兴。虽然以前阳子冀也夸奖过她,但是今天的夸奖,让她格外觉得高兴。 很快,兄妹二人便开吃了。 饭过三巡之后,阳子冀看着四周破破烂烂的庙宇,一旦下雨,肯定会到处漏水,他不禁想了一想,心道:“虽然以后免不了四处漂泊,但是在落脚处有个家,应该更加能令人安心。” 一想到这里,阳子冀就动了在这邵莞之中购置房产的念头。 购置房产,需要一笔不菲的费用,最少都要五十两,这对于一些贫民来讲,这可是半辈子的积蓄。而且,这五十两,还只能是买到一些很小很偏的房子。 而那些又大,又在繁华路段的房子,则是五百两起步;顶级的,则需要上千甚至上万两。这是一般的平民都不敢想的。能住的起这种的房子的,一般而言,非富即贵。 对于阳子冀来说,他与黄贝贝只是二人,买太大的房子显得有些浪费,买太小的又有些功能不齐全。 所以,思来想去之后,阳子冀决定购置一间七十平左右的两人间。而对于位置,阳子冀自然是觉得越偏越好,因为这样有利于躲避追捕。 至于钱的方面,阳子冀从来就不需要担心,因为他就算没有了,也可以想那些富人“借一些”。 (本章完) 第78章 购房途中遇打劫 第78章购房途中遇打劫 有了这个想法,阳子冀略微思考一番之后。便脱下了面具,令黄贝贝产生了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虽然脱下面具,会让人吓到。但是不脱面具,阳子冀出去购置房产的时候,一定会被人怀疑,甚至是引来官府的抓捕。所以,他在权衡之下,还是选择了脱下面具,展示出自己的真容。 阳子冀和黄贝贝一出现在街上,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是他们的目光在看到阳子冀的脸的时候,具是不自觉地露出了惊恐地表情,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显得有些害怕。 而小孩子看到阳子冀的那张脸,还道是妖怪,直接就吓得哭了起来,更有甚者,已经被吓得又哭又尿了。 一时之间,阳子冀以真容行走世间,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反感。 对此,阳子冀心里早就已经有了预期,所以显得是无喜无悲,对于他们的惊恐、背后议论等等,具是一屑不顾。 但是,黄贝贝却不这么想。 阳子冀在她的心中,永远都是那个挡在她的前面遮风挡雨,她可以依靠的温柔的男人。与他那容颜不同的是,他的心是那么的美,就如同纯净无暇的璞玉。 听到这些市井之人如此说自己认可的男人,黄贝贝有一种想教训他们的想法。但是当他看到阳子冀那安之若素的表情之后,她忍住了,气也消了,变得一如既往。每一次看到阳子冀散发出这种安静的气质,黄贝贝就觉得自己的心灵能够稳定下来,压住被情绪控制的自己。 阳子冀在街上走了多久,他就被人议论了多久。可是,任凭这些人攻击谩骂般的议论,阳子冀始终没有生气,表情依旧古井无波。 很快,两人就来到一处房屋交易所。 交易所的老板一看到有客人来了,正准备热情地打招呼,却瞬间被阳子冀的脸吓到了,吓得都只是张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你好,我想购置房产,老板你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当阳子冀那礼貌而平静的声音响起,那老板才缓过神来,道歉道:“这位客人,不好意思,刚刚我有些失神了,还望见谅!”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无妨,见到我的人,基本都会这样,所以,老板你不用放在心上。” 阳子冀的话,让交易所的老板有些惊讶。尽管他没有表示自己是因为被吓到了才失神的,但阳子冀如此落落大方地承认了,这不禁让这交易所老板对他高看了几分。 他说道:“这位公子,在下乐友,不知道公子想购置一处什么配置的房产的?” “我要的配置很简单,七十平左右,最好已经装修过了,而且越偏越好!价钱不是问题。” “公子,您所要求的房产,我这里是有几套的。您如果现在有空,不如去看看如何?” “没问题!” 言毕,乐友从柜子中取出几串钥匙,命令伙计看好店铺之后,便带着阳子冀前去第一处住宅。 乐友带着阳子冀左拐右拐,来到一条街道的街尾的住宅前,他舒了口气,道:“这间宅子占地七十五平,装修也没多久。宅子的主人是一个生意人,他最近因为生意的原因,要搬到街道繁华处,所以把宅子放出来卖了。这间宅子,售价三百两。” “这间宅子虽然不错,但是还是不够偏,还有更加偏僻的宅子吗?”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乐友就知道这一间已经没戏了,所以就带着阳子冀去了下一间宅子的所在之处。 然而,接下来的宅子,不是不够偏,就是没有装修,根本就入不得阳子冀的法眼。而乐友准备的钥匙,也只剩下一条还没有动用过。 乐友带着阳子冀拐了一大圈,来到了一条幽深的巷子的一间住宅前,淡淡说道:“这间宅子,占地七十平,装修不过三天,地处龙蛇混杂的背阴巷,离商业街足足有半个多时辰的路程,可以说是本城最为偏僻的宅子了。如果你敢住,售价八十两。” “老板,‘敢住’二字,怎么说?” “这间宅子,是一间凶宅,主人刚刚在前天死去,据说,是被入室抢劫者杀害的。” 听到这里,黄贝贝不禁抓住了阳子冀的手,显得有些害怕。而阳子冀则在想,这里固然是偏僻,但是龙蛇混杂,自己一旦出去,黄贝贝难免会遇到危险。 所以,权衡一番之后,阳子冀决定买第一间的宅子。 就在阳子冀准备和乐友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经被十来个手持匕首的混混包围了。 乐友见到如此阵仗,吓得腿都发软了,他心里不禁暗道:“我是真的贱,怎么会把他带来这里!如果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我是死都不带他来这。” 就在这时,一个比较壮实的混混把玩着匕首上前,冷笑道:“如果你们把所有的钱都交给本大爷,本大爷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这位大爷,只要你放过我,我就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 乐友显然是一个普通人,所以遇到这种混混打劫的情况,他只能破财挡灾,而不是如同武者一样出头。 混混头领对乐友竖起大拇指,赞许道:“聪明人!” 随后,他将眼睛看向了阳子冀,问道:“那你的答案呢?” “离开。” 阳子冀没有多说,就两个字表明自己的意思。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混混头领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其他的小混混也是大笑起来,那笑声听起来是那么地刺耳难听。 突然,混混头领手持匕首,二话不说一刀捅向了阳子冀。这一刀很快,并不是普通人能够刺出的。很显然,这混混头领是一个武者。 即使这个混混头领是武者,尽管他是近距离的偷袭。但在绝对实力的鸿沟面前,他的偷袭是显得何等的苍白无力。 只见阳子冀并指一夹,那捅向他胸窝的匕首,就如同被铁箍捆住一样,任混混头领如何催动内力,手中的匕首就是难进一寸。 这时,混混头领意识到遇到高手,他大喝道:“兄弟们,一起上,把他剁成肉酱!” “是!” 言罢,那十来个的小混混具是冲了上来,举起手中的匕首刺向阳子冀。 虽然人多势众,但是阳子冀阳子冀可不是吃素的。他右手在怀中磨出五枚铜钱激射而出,瞬间使得五个小混混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随后,他右手用力一扯,以真气之力抢夺下了混混头领的匕首,同时左手运转【月影十三式】,一记明月东起拍向混混头领。 阳子冀拍出的速度很快,混混头领根本就来不及防御和闪避,就被一掌拍中胸口,瞬间口吐鲜血,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一堵矮墙上。 见到老大被阳子冀一招放倒,剩下的小混混都是丢下匕首,怪叫一声,四处逃散,和刚刚的趾高气扬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一枚铜钱,屈指一弹,这枚铜钱便如同神箭手射出的弓箭一样,精准地击打在了混混头领的丹田上。 丹田受到重创,混混头领从昏迷之中惊醒,他捂着肚子,想要运用内力化解一些暗伤,却惊讶地发现,他的内力怎么都凝聚不起来,而且正在以奇快的速度在涣散。 混混头领目眦尽裂,他悲嚎道:“你我无冤无仇,我只不过是想弄点钱,你不给就算了,为何要废我修为!” 听到混混头领将锅甩给自己,阳子冀有些生气,他森然道:“如果你我真的无冤无仇,在我说出‘离开’二字的时候,你就应该让我离开,而不是对我刀剑相向。你既然选择对我出手,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行?我不杀你,只废你的修为,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果你真的很不爽,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听到阳子冀如同威胁一样的话语,混混头领立即闭嘴了。不过,他的心里还是十分的痛苦。因为,废了他的修为,比杀了他还难受。 就这样,从混混出现打劫,到阳子冀出手解决,整个过程,还不到三十息的时间,这可让乐友惊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原本,乐友以为阳子冀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是武者,也顶多是一个九流的武者,面对这群混混的包围,能做的只有破财挡灾。但他实在没有想到,阳子冀的实力就如同他的面容一样令人惊惧。三下两除,就将混混头领废掉修为,吓得其他混混四处逃散。 一时之间,他动了一个结交阳子冀的念头。而为了结交阳子冀,他决定向阳子冀奉上一份大礼。 阳子冀对乐友说道:“老板,我们已经看了几间了,想来想去,还是第一间好。我决定要将第一间买下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第一间的售价是三百两吧!” 说着,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一张三百两的银票,递到了乐友的前面。一时让乐友有点不知所措,暗叹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了。 (本章完) 第79章 不在其位谋其政 第79章不在其位谋其政 在背阴巷之中穿行出来之后,乐友就发挥自己多年在邵莞走街串巷的经验,带着阳子冀和黄贝贝抄了一条近路,很快就回到了第一间宅子所在的街尾。 看到宅子之后,乐友热情地说道:“公子,您要不要进去看看?” “也好!” 随后,乐友便开了宅子的锁,带着黄贝贝进去了。 进去看了个大概之后,阳子冀还是比较满意这间宅子的配置的,便问道:“我已经付过钱了,什么时候能够签订契约完成交接?” “公子,如果您今天就要搬进来的话,我今天就可以给你签订契约完成交接。” “如此甚好!” 说着,乐友在怀中取出了两张已经写好了七七八八的契约。他在契约的地址上写了宅子所处的地址,占地面积等,又在甲方处签名,按下了手指印,便将契约交给阳子冀确认签名。 阳子冀一目十行,很快就将这两份契约看了个大概,发现没有问题之后,便在契约的乙方上签上了“闫润”的名字,同时还按下了手指印。然后,双方各自保留了一份。 完成交易之后,乐友便说道:“闫公子,为了庆贺您购置了这处房产,我特意在醉仙楼摆下了一围酒席,如果您赏脸,今晚可否抽出时间前去一叙?” 在原本的计划落空之后,乐友只得想出这个有点冠冕堂皇的理由。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但他还是要去尝试一下。 “抱歉,最近我有很多事,抽不出来空,就不去了。” 就如同乐友的预想一样,阳子冀拒绝了,这样乐友多少有些感到遗憾。但是,乐友的心态很好,他只道阳子冀如果还在这里,日后便有机会。 所以,他双手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打扰了,告辞!” 说着,把钥匙交与阳子冀之后,便转身离开了。阳子冀关上了门,重新戴上了那副面具,戴上的一瞬间就觉得有些安心。 阳子冀看了看屋子的四周,对黄贝贝说道:“贝贝,我们还是先打扫一下这间房子吧,这可是我们的家,可不能太脏了。” “好!” 随后,二人开始打扫之旅,足足花费了半个多时辰,才将屋子打扫了一遍,让这间蒙尘的屋子有了一种翻新的感觉。 随后,黄贝贝拿着阳子冀列出地清单,出去购置生活物品,而阳子冀,则是来到书房之中,安心地学习着【古今文字差异谱】。 黄贝贝虽然年幼,但是却被阳子冀教的十分精明,很快就将阳子冀清单上的物品都买齐了。虽然手上拿着很多的东西,但黄贝贝也没有感觉到太劳累,毕竟她是武者,力气非常人能比。 很快,黄贝贝回来了,而阳子冀也停下了学习,入了厨房,开始炒菜。 阳子冀的厨艺虽然比不上那些酒店客栈的大厨,但是也能煮出寻常人家的饭菜,让黄贝贝吃的很是过瘾。 饭过三巡之后,阳子冀在学习,而黄贝贝则在沐浴。到夜深之后,阳子冀刚想睡下,却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阳子冀打开了房门,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黄贝贝,问道:“贝贝,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哥哥,我一个人睡,会害怕……我想和你一起睡……” “可以……” 看着黄贝贝那苍白的面容,阳子冀真的不忍心拒绝,哪怕他的心中对于男女有别看的十分的重。 到了床上,黄贝贝搂着阳子冀,安心地入睡了。而阳子冀,则是在一番哭笑不得之后,便也入睡了。 有了自己的房子,阳子冀便能更加的安心学习【古今文字差异谱】。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足不出户,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修炼和学习【古今文字差异谱】之中,这一学,就是一个月的时间。 而在这一个月里,天下也发生了很多很多的大事。 首先,衡阳山的传说级功法,引来天下何门何派,那十个许久不见的一流高手也全部出动了。 一时之间,衡阳山风云际会,天下宗门为了争夺这部传说级的功法而斗得血流成河。最终,天下的宗门达成了一个共识——谁在一年后的帝国大比之中获胜,谁就有资格获得这部功法。 第二个消息,起义军在持续一个月的攻城,却诡异地攻不下来之后,便灰溜溜地撤了兵,邵莞暂时安全了。 第三件事,就是玉燕公主选驸马,时间就定在帝国大比之后。可以说,玉燕公主瞄准的是帝国大比的第一名。 这三则消息,只有一则和阳子冀有关,那就是第二则。起义军之所以在邵莞没有援军的情况下久攻不下,完全是因为被阳子冀的智谋所挫败。 虽然不能当面献计,但是阳子冀总是以书信的形式将自己的计谋送到城主府,让邵莞城主看到,进而做出决策。 也正是因为邵莞城主看了阳子冀的决策,所以才屡屡挫败起义军的进攻,保下这一城的宁静。 这一次,阳子冀是很乐意的帮助邵莞城主的。因为根据他在暗中的调查,邵莞城主是一个好官,他清贫乐道,为人公正廉直,城中的百姓对他都是十分的爱戴。而且,邵莞城中很少流民,这是阳子冀在广府、增城和清苑都看不到的景象。那三座城,在阴暗处,可谓是流民遍地。 而且,阳子冀也不想自己在认真学习的时候,外面都是打打杀杀的声音。虽然他进入状态之后,声音很难影响到他,但是一旦交战的人不走眼冲了进来,就算他状态再集中,也会被惊醒。 所以,他因为这两个原因,选择帮助邵莞退敌。 经过一个月持续不断的学习,阳子冀终于将【古今文字差异谱】中所有有翻译的文字学会,并牢牢记在脑海之中。 如今的他,通晓古今,满腹经纶,是一个真真正正怀有大学问的人。如果他去上京赶考,不敢说百分百是状元,但是三甲是完全没问题的。 只是,阳子冀对于帝国的恨,不允许他去考取功名。他个人,对于名利,也看的很淡。不然,他怎么宁可对自己设计,弄得自己一身的污名,也不愿意接受中军参谋这光鲜亮丽的一职。 看着剩下的一百零八个古文字,阳子冀犯起了难。因为这一百零八个字,他只能根据文字的外形,推敲出一个字大概的意思。 根据文字的外形来推敲这个字的意思,是阳子冀通过对那些已经有了解释的古文字得出来的。因为他发现,不少的古文字,在外形上基本就是物的基本样子。 他推敲出来的字,是一个是一个看起来像四把火的字,推敲对比今天之后,他觉得这个字是“燚”字,也就是火焰燃烧的样子。 至于剩下的一百零七个字,则有些晦涩难懂,让阳子冀怎么都摸不着头脑。不过,阳子冀也不是特别的着急,因为他还年轻,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将剩下的一百零七个字翻译解释,让古今相通。 在起义军退兵后的三天,邵莞城主大宴军民,对于战功显赫的军民论功行赏,同时也对那些消极抗战的人下了惩罚。 酒过三巡,邵莞城主说道:“这次,本城之所以能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退兵。除了全仗诸位的全力付出,本城主更要感谢一位谋士。这位谋士,多次在夜间给本城主送上书信,而书信之上,便写有如何退敌的计策。” 听到邵莞城主这么说,在座的人无不感到惊讶。他们还觉得奇怪,一向不擅长谋略的城主,居然能在这一个月内频频出奇制胜,原来是有高明的谋士在相助。 这时,一个偏将起身问道:“敢问城主大人,这位谋士是谁?我老王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也很佩服这种能够想出出奇制胜的谋士,想去结交一番。” 邵莞城主摇了摇头,道:“这名谋士,我与他只是书信往来,他从未在心中署名,因此我也只得其意,而未见其人。如果知道是谁,本城主定然会登门拜访。” 闻言,不少的武将感到一阵的惋惜,有一种未能结交这种人才的惋惜之意。 第二天,城主府贴出了一张告示,告示上写着两句话: “本城即日起解封,一切恢复如常!” 同时,一则消息也传开了,邵莞城主要寻找一位无名的谋士,只要能提供线索,都能得到奖赏。而且,为了辨认,邵莞城主还把阳子冀的书信贴了出来,希望有人能够认得他的字迹而找出线索。 阳子冀虽然白天足不出户,但晚上可是很活跃的,他自然是看探听到了这一则的消息。只是,他认为,自己除了给城主谋划写过书信之外,应该没有给别人写过字,所以便也不是特别在意这一则消息。 只是,他忘了一件事情,一个月前,他购置了一处房产。虽然在契约上签了假名,但是他那字正腔圆,富有意境的字,一眼就让人觉得深刻。 因此,乐友看了阳子冀的书信之后,第一时间回到铺子之中,认真对照了一下,发现阳子冀的签名和邵莞城主的提供的书信之中的字,虽然字不同,但的确是同一种写法,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想明白了这一点,乐友心中有了两个选择。 (本章完) 第80章 被人赏识赴邀约 第80章被人赏识赴邀约 乐友的两个选择,都可以给他带来利益.而他,也在权衡着到底要做出哪一个的选择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第一个选择,就是告知邵莞城主,闫润就是他要找的人。这样,他能在城主的手上得到一笔不菲的奖励,最为直接。 第二个选择,就是去告诉阳子冀,自己知道他就是那个为城主出谋划策的谋士,而自己并不会告诉任何人。这样,阳子冀可能会承他一个人情。虽然短期之内没什么收益,但是长远来看,收益最佳。 同时,做出这两个选择,也伴随着相应的风险。 做第一个选择,固然能得到物质利益,但是肯定会得罪阳子冀。因为他想到,阳子冀连名字都不想留下,就证明他并不看中利益,也不想被人关注。 做第二个选择,则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因为,一旦他告诉阳子冀自己知道闫润就是相助城主的人,可能阳子冀会为了保密,而做出一些过激的选择。阳子冀的选择,可能是让这个秘密永久沉睡的选择——杀人。 面对两个艰难的决定,乐友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选择。这时,他看到两枚铜钱,刚好一正一反。瞬间,他有办法做出决定了。 他抓起一枚铜钱,自言自语道:“如果是正面,我就告诉城主;如果是反面,我就告诉闫润!” 没错,乐友就是要以抛铜钱来决定自己的选择。 只见乐友将铜钱往上一抛,在铜钱下落到一定距离的时候,以右手为盖,左手手背为板,将铜钱盖住。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开!” 随即,他翻开了右手,铜钱呈现出来的,是正面!但是,乐友并没有高兴,因为他的心里预期是——背面! 随后,他本着三局两胜的思想,又抛了一次,结果还是正面。但是他还是不想放弃,又抛了一次…… 然而,他抛了足足有十几次了,没有一次是背面。他不禁感慨道:“天意如此!强求不得!” 经过十几次的失败之后,他死心了,做出了第一个选择。 是日,阳子冀正在研究剩余的一百零七个字是什么意思。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使他有些警惕起来。 他放下书本,来到门前,问道:“是谁?” “闫先生您好!在下乃邵莞的一名偏将,名叫王力。” 听到王力的声音,阳子冀不禁暗道:“为何官府的人会知道我的假姓,我应该没有告诉过别人吧!应该……” “不好,是房屋交易所的老板!怎么把他给忘了!” 在理清思路之后,阳子冀终于明白,自己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房屋交易所的老板。也只有他,见过自己的假名。 虽说推理出来了是谁出卖了他,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他还是要先处理眼前的问题。 阳子冀重归镇静,他脱下面具,露出真容后,便推开了门,问道:“不知王将军找闫谋,所谓何事?” 一见到阳子冀的脸,王力下了一跳,瞬间暴退,作出警戒就要拔剑,这可惊呆了阳子冀。 “王将军找我……就是为了给我看您的警备?” 阳子冀并没有生气,因为正常人看到开门之后出现一个可怕的人,都会本能地后退,以防对方暴起发难,更何况是在现场上厮杀的军人。 听到阳子冀的发问,王力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向前,双手抱拳道:“闫先生,刚刚在下失礼了,还望闫先生见谅。” “无妨,王将军做出的,是寻常人都会做出的反应。而且,在下的容颜确实吓人,王将军第一见,反应也实属正常。” 阳子冀的话说的是很有水平,在没有怪罪王力的情况下,还将过错归结于自己,这令王力王力是怪罪自己不是,不怪罪自己也不是。 在心里一番矛盾之后,王力恭敬地说道:“闫先生,多亏您的智谋,才能帮助我们邵莞击退逆贼。城主大人很是感激您的一起分享,想邀请您到城主府中一叙,不知您的意下如何?” 听到王力这么说,阳子冀心道:“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我还当什么大事呢?不过,还是去一趟吧,免得引起别人的猜忌。” 于是,阳子冀故作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然后说道:“既然城主大人如此盛情,那在下若是再推辞,也显得有些不近人情。请王将军告知城主大人,今晚在下酉时到!” “是!在下必告知于城主大人!在下届时也会在城主府之中,恭候闫先生的驾临!那在下便不打扰闫先生了,告辞!” 说完,王力一抱拳,便转身离开,走起来风风火火的,显得有些轻快,看起来心情不错。 阳子冀回到屋内,关上了门,并没有思考今晚如何应对。而是投入到了破解剩余一百零七字的征程当中。 傍晚,朝霞如血,令整个大地红光满脸。而阳子冀也换了一身比较应景的衣服,牵着黄贝贝的手,出了门。 城主府在邵莞的正中央,离阳子冀所住地地方,如果单纯是走路,要走足足小半个多时辰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阳子冀雇了一辆马车,却并没有雇马夫。并不是他信不过马夫的技术,而是他自己也是一个马夫。而且他自己赶车,能让黄贝贝安心。 抱着黄贝贝上了马车之后,阳子冀便一鞭抽在马屁股上,驱使着马车驶向城主府,速度不疾不徐。 阳子冀一边驱车,一边读书,一心二用之下,没有出现任何的差错。很快,阳子冀便驱车到了城主府的门前,而阳子冀也是让马车停了下来。 邵莞的城主府并不是特别的大,比之广府,增城和清苑三城,邵莞的城主不光小,而且并没有那种富丽堂皇的感觉,看起来让人觉得不过是一间普通的宅院。 看到阳子冀的容颜,守卫城主府的士兵立即上前警戒,冷冷地问道:“你来城主府做什么?没什么事的话,快点离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几个守卫的士兵,散发出一种蓬勃的气息,阳子冀一看便知,他们是九流的武者,实力在九流之中,还算不错。 阳子冀拉着黄贝贝下了马车,上前一步,拱手道:“闫谋受邀赴宴,还望几位军爷通报一声。” 一听到“闫”字,那几个守卫的士兵瞬间变了脸色,他们之前看着阳子冀带着警戒的眼神,变得恭敬起来。 其中一个士兵向前,拱手道:“原来是闫先生,我等刚刚多有得罪,还望闫先生见谅!” “无妨!还望几位进去通报一声,就说闫谋前来赴宴。” “闫先生,城主大人说了,只要是您来了,不用任何的通报请示,直接带您进去。还请闫先生跟着在下,在下带您进去!” “也好!” 说着,士兵引着阳子冀进入了城主府,直奔会客厅。 一进会客厅,阳子冀就看到了不少人,而且这些人身上,杀气都很重,显然都是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军人。而居高位的清癯的中年人,虽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将他是一个六流武者的事实暴露出来。 阳子冀一进门,立即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但是,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出奇的一致——惊讶。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那个智计帮他们退敌的无名谋士,居然长着一张如此可怕的脸,这击碎了他们心里之中对阳子冀的长相预期。 在没见到阳子冀之前,他们觉得阳子冀肯定是一个看起来满腹经纶的智者,或者说是一个清癯瘦弱的读书人。因为谋士,大多数都是这种样子的人。 见到在场所有人那惊讶的表情,阳子冀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来到中央,对着高位的清癯中年人一拱手,道:“城主大人,在下闫润,前来赴宴,多走叨扰,还望恕罪。” 一开口,所有人更加地惊讶了。因为阳子冀的声音,听起来……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的声音。 邵莞城主莫离问道:“敢问闫先生,今年岁几何?” “禀城主大人,闫谋今年十七有余,尚且不到十八。” 阳子冀轻描淡写地话语,使得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莫离咽了口口水,道:“还……还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闫公子真是年少有为啊,比之我那犬子,真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平生让我佩服的人很少,从今天开始,你闫公子算一个!” “真是了不得的人啊!” “……” 由莫离打开赞美的话匣子之后,其他人接上了赞美的话,瞬间将阳子冀吹成了世所罕见的绝世奇才。 面对一众人滔滔不绝的赞美,阳子冀虽然面带笑意,但是内心却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而黄贝贝,听到这些人赞美阳子冀,不光脸上得意,心里觉得更加地舒坦。因为在她看来,阳子冀就应该享受这种赞美才对。 阳子冀挥了挥手,让所有七嘴八舌的人停口了。他淡淡说道:“既然是宴席,那还请让在下先入座。不然传出去,免得别人说城主大人不懂待客之道。” (本章完) 第81章 两极反转二番战 第81章两极反转二番战 阳子冀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才知道他们刚刚过于激动,而失了待客之道,所以,莫离略微有些抱歉地说道:“闫公子此番说的是,请落座!” 说着,便指了指右首座,这右首座,是主人接待贵宾的位置。看得出来,莫离把阳子冀当成了贵宾对待。 阳子冀没有任何的推脱,大大方方地落座。斟了一杯酒,起身,环敬一杯,道:“承蒙城主大人和各位将军看的起闫某,这杯酒由闫某敬你们。”说着,便一饮而尽。见状,其他人也是高举酒杯,一饮而尽,宴会也随之开启。 看着阳子冀,莫离心中有着无限的惋惜,他心里暗道:“如此有才干的年轻人,居然被毁了容。不然的话,他应该不至于如此默默无闻。” 对于人才,莫离向来都是敬重和爱惜的。像阳子冀这样有谋略的人才,他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闫公子,不知你是家承何处?我看你有点面生,似乎不像是邵莞之人。” “回禀城主大人,闫谋的确不是邵莞人。闫谋家中长辈尽数去世,独留闫某与小妹留存于世,家道之名,已无颜再提起,还望城主大人恕罪。”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莫离更加是动了爱才之心,他随即说道:“原来如此,那不知闫公子,是否想在朝廷之中谋得一官半职呢?以闫公子的才干,我想应该不难。如果闫公子想,本城主可以帮你!” “这件事,请容我考虑清楚。闫某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也是最近才安定下来,将来的事情,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阳子冀的态度,并没有一口气的回绝,而是留有了一定的余地。因为,他虽然憎恨帝国,但是也仅仅是针对那些荒淫无度的贵族。而莫离给他的感觉,还不错。 莫离闻言,眼神之中有些略微地失望,但他依然风度,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城主就等候闫公子的福音了。” “好说!” …… 酒过三巡,一个偏将起身问道:“闫公子,刚才听闻你与你家小妹相依为命,也就是说,你尚未婚配吗?” 闻言,阳子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是心中却将韩玉湘提起。 “那既然如此,如果闫公子你看得起我的话,我有一女儿,今年年芳十六,长的貌美如花。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做主将她许配给你!” “不必了!” 不等其他蠢蠢欲动的人,阳子冀起身,一口回绝了这位偏将。 阳子冀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在下的容貌,已经可以令所有的女子止步。我此生,已经将婚姻的念头熄灭,还望这位大人三思。”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不少人觉得惋惜之余,又觉得有些正常。因为在他们看来,阳子冀这张脸,确实是很可怖,可怖到他们这群大老爷们都有些心悸,女子见了,就更加难以忍受了。如果说能有人喜欢上他,那这个人,肯定是一个瞎子。 随即,阳子冀重新坐下。坐下后,他不禁暗叹:“人怕出名猪怕壮,我都露出真容了,居然还有人想着和金在天一样的事情。” 宴会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之后,阳子冀便起身告辞,而莫离也是尽了地主之谊,亲自将阳子冀送到门口告别。 看着趁车而去的阳子冀,莫离叹息道:“帝国如能发现更多如同闫润一样的人才,何愁小小的叛军?只是,帝国内派系林立,容不下太优秀的人。” 阳子冀驱着车,突然问道:“贝贝,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老实回答我,行不行?” “哥哥,你尽管问,只要我能答上来,我都会老实地回答。” 阳子冀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问道:“如果我不是你的哥哥,像我这样长的丑的人,你会害怕我吗?” “哥哥,你在说什么傻话,我就是你的妹妹,那里会怕你?” “我是说如果,也就是一种假设。你不必顾忌我,老实说就行了。”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车内的黄贝贝表情有些挣扎。最终,她叹息了一声,道:“如果你不是我哥哥,我见你第一面,肯定会感觉到害怕。” 黄贝贝的话语很平静,也符合阳子冀的心理预期,他笑了笑道:“贝贝,谢谢你。让我将心中的疑惑都一扫而清,我从今之后,不会再在自己的容颜上感到疑惑了。” 阳子冀的话,让黄贝贝有些懵,她心道:“难不成?是我说错话了?让哥哥不高兴了?”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是黄贝贝并没有问出来,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敢。她生怕自己又说错话,所以不敢再问。 阳子冀驱车一如既往地稳定,,可能天下能做到的人,基本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走了一段路程之后,阳子冀勒止了正在前进的骏马,把书放下,一脸淡然地看着眼前的拦路的黑衣人。 阳子冀下了马车,问道:“敢问尊驾,是来截杀我的吗?” “不错!” “敢问尊驾,你是起义军之中的黄桂吗?” “你……你怎么知道?” 黄桂显然想不到阳子冀居然认识,他这不得不让他打醒精神,生怕因为一些疏忽而招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阳子冀淡然一笑,道:“因为,你我曾经交手过一次,而那次,我实力不够,败了一招。你虽然赢了,但也几近油尽灯枯。” “你……你是阳子冀!”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黄桂终于想起了,一个他出尽全力才勉强获胜,但是又自以为他已经死去的人。 直到他最近听闻无名侠盗就是阳子冀,才知道当时自己放过了阳子冀一马。 没有杀死目标,让黄桂有些不爽,他正想去寻找阳子冀,完成之前的任务。但是进攻邵莞的失利,他被派到邵莞之中调查到底是何人相助莫离。 到今天宴席,他将目标锁定了化名闫润的阳子冀。他提前在阳子冀回家的半路上埋伏,只等阳子冀从城主府之中走出来。 只是,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要杀的两个目标,竟然是同一个人。 看着阳子冀,黄桂没有丝毫的大意。因为自己上次实力比阳子冀高一个境界时,也仅仅是险胜而已。 阳子冀看着黄桂,早已没了一个多月前的不安。今天的他,已经和黄桂身处同一个境界,他已经拥有了战胜黄桂的可能。 阳子冀淡淡说道:“你如果离开,你我这一战可以避免。如果你选择留下,那么你我之中就注定会有一个人永久长眠。” “我是一个杀手,以完成任务为动力。我上次没有杀掉你,这使得我非常的不爽。即使今天注定你我之中有一人要死,我也不能离开!因为——要死的人是你!” 那个“你”字刚脱口而出,黄桂便施展轻功,整个人以一种超乎常人的速度冲了上来,一拳击向阳子冀的面门。 这一拳呼啸带风,力量非同小可,瞄准的又是面门,如果阳子冀不幸被击中,定然头骨碎裂而死。 如果在六流的境界之中,黄桂这等五流武者发起的突袭,阳子冀固然能够防御,但是因为内力和内气质量的差异,他就算接下来了,多少还是要受一点内伤。 但是,如今的他,已经是五流的高手了,他的内力已经化为了纯正的内气,就算是防御黄桂的招数,也不会再受内伤了。 阳子冀脚分阴阳两仪,右脚往巽位踏去,避过黄桂这一拳的同时,右手如同蟒蛇狩猎一样精准地落下,一下子就扣住了黄桂的左手手腕。不等黄桂挣扎,他高举的左手已经如同一把天刀一样,劈向了黄桂的脑门。 黄桂虽然有些惊讶阳子冀的招式衔接得如此的快,但是他的反应也不慢,右手在头横档,要硬接阳子冀这如同天刀一样的手刀。 阳子冀的那一记手刀在半个呼吸之内就落了下去,重重地劈在了黄桂的右手手臂上。阳子冀手刀之中附着的庞大的内气,让黄桂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也让他有些吃痛。而且,他还感觉到,那一记手刀依然还在加力。 黄桂咬牙坚持了一小会之后,便全身发力,顶开了阳子冀,暴退一大段距离,一脸惊恐地看着阳子冀。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突破到五流的。我和他才交手不过一招,就落了下风。而且,观他的样子,似乎还没有全力尽出。” 黄桂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阳子冀的实力了。上一次因为境界的优势,所以对战阳子冀之前有着必胜的把握。但是这一次,阳子冀和他境界一样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杀死阳子冀了。 阳子冀看着黄桂,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波动,他淡淡说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离开这里。不然的话,就真的走不了了。” 通过刚刚的交手,阳子冀心中已经有了胜负的定论了。这一战,他只要稳扎稳打,黄桂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本章完) 第82章 终不得不下杀手 第82章终不得不下杀手 闻言,黄桂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侮辱,他异常的生气,怒道:“你不要以为吃定我!我告诉你,这一战,我一定要将你斩杀!” “既然你已经这样了,那我也只好全力以赴了。” 听到黄桂这么说,阳子冀就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劝,黄桂都是不会再听了。诚然,他不想杀起义军的人,但是对方既然已经威胁到他的性命,他再不反击就显得有些怂了。 话音落下,一向习惯后手的阳子冀左脚蹬地,身子微曲,将自己如同弓箭一样射出去,只是眨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黄桂的身前,运转起【月影十三式】,一记明月东起,一掌拍向了黄桂的右肩。 黄桂全神贯注,同样一掌击出,迎上了阳子冀的这一掌。 双方的招式在一瞬间对碰,强劲的内气在空气中激烈地摩擦,使得以他们为中心的地方,产生了一圈又一圈的气浪,吹的地上的枯叶乱舞。 黄贝贝从马车之中探出脑袋来,眼睛始终盯着阳子冀,两只小手紧握着,心中默默为阳子冀加油。 两人的这一掌,对峙了十个呼吸,便被互相之间的冲击力所震退。 黄桂就如同一个瘦弱的孩童被强风吹拂一样,连续后退了足足十五步。而阳子冀,就如同老树盘根一样,仅仅在后退三步之后,便稳稳站住。 孰优孰劣,这一下便看了出来。 阳子冀叹息了一声,道:“黄桂,别打了,你不是我的对手。如果再打下去,你一定会死的!” 阳子冀是真的不愿意杀起义军的人,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奉劝黄桂,希望他能在认清实力之后放弃。 只是,他的苦心孤诣,对于一个将自己的意义定义为杀人的杀手来说有些苍白无力。 “你莫不是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就赢定了?我告诉你,我都还没有发力。等我发力了,你可别求饶!” 只见黄桂将一身的内气催发得淋漓尽致,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变,就如同一头刚好睡醒的猛虎一样令人心悸。 “猛虎下山!” 黄桂大喊一声,双手作虎形,高高跃起,袭向了阳子冀。 面对来势如此迅猛的黄桂,阳子冀施展起【两仪八卦步】,脚踩阴阳两仪,走八方八卦之位,灵活地躲避和防御着黄桂摧枯拉朽般的攻势,看起来是就如同闲庭信步一般。 黄桂多次攻击不中,心中更加地躁乱,以至于在接下来的进攻之中,完全忘乎所以,只顾进攻,丝毫没有对自己的要害之处进行防御。 如果是寻常人,在紧张激烈地战斗之中,可能并不会发现黄桂已经舍弃了防御。 但是,阳子冀的洞察力是何等的了得!他在接了黄桂全力进攻的一招之后,便发现了黄桂防御的空虚。 所以,他在接下黄桂第二招,准备发第三招的间隙,一记明月当空,一掌拍向了黄桂的胸口。 黄桂看着那一只附着内气且离自己胸口越来越近的手掌,心中吓得魂飞魄散。他迅速收招,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来防御住阳子冀的这一掌。 可是当他放弃防御之后,就注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了黄桂的胸口之上,强劲的内气也随之冲入他的体内,破坏着他的内脏,使得他忍不住咳出一口血来。阳子冀再一用力,黄桂整个人被强劲的冲击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看着已经快要站不起来的黄桂,阳子冀收了招,并没有趁机杀死黄桂。 黄桂咳着月,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脸色苍白如纸,他强忍着疼痛,嘲讽道:“你……这一掌,……也不过……如此!居然……这都杀不死我!” 阳子冀并没有回他的话,只是默默地站立着,像是一尊雕像。 突然,黄桂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后仰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很快便没了气息。 阳子冀来到黄桂的尸身旁边,躬身正想抱起他的尸体,给他寻一个安葬之地。突然,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刺向阳子冀的心窝。 这一下,来势很快,对的又是精准,如果成功刺了下去,阳子冀必死无疑。 然而,阳子冀就如同是知道的一样,在匕首即将刺穿自己的衣服的瞬间,一手扣住了黄桂的手,同时左手一记手刀落下,劈碎了黄桂的脖子。 随后,阳子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缓缓说道:“如果你就这么一直假死着,或许我还会留你一命,但是你既然选择如此。那我也只能送你上路了。” 其实,阳子冀是猜到了刚刚倒地的黄桂,是假死的状态。他很清楚,自己的那一记明月当空虽然下手不轻,但还不至于一招致命,最多也就将黄桂打成重伤,断不会死去。如果黄桂就此假死,那么阳子冀也会如同黄桂当时放过自己一马一样,放过他一马。他还顺带要将他送出城,避免被官府找到。 只是,他想不到自己的善良,差点招致了杀身之祸。如果不是因为他在郊外的山谷见识过起义军的不择手段,让他在接近黄桂的时候时时刻刻准备着一切的偷袭,刚刚死去的,就是阳子冀了。 杀死黄桂之后,阳子冀看着闻讯前来的官兵,他并没有任何的辩解,任由官兵盘问,将他带回衙门之中受审。 黄贝贝看着阳子冀被带走,心中有些着急,下了马车之后,便追了过去。 入了衙门,主审官看到下面的阳子冀,顿时吓了一跳。他实在没有想到,他和阳子冀居然会在这里再见上一面。 没错,这个主审官,刚刚就是在城主府赴宴的其中一人,还和阳子冀相互敬过酒。阳子冀可能不太认得他,但是他可太认得阳子冀了。 所以,认出阳子冀之后,主审官便从案牍上下了来,陪着笑脸问道:“闫公子,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因为我杀了人,所以被带到这里来了。” 仿佛是在诉说一件平常的事情,阳子冀的表情上,没有太多的波动,这主审官有些惊讶。 主审官心里暗道:“杀人都能如此淡定而大方地承认,看来他是有绝对的理由能够躲开法律的制裁。我且先问问,如果合理,就放他回去;如果理由不充分,我就请示一下城主大人。” 于是,主审官问道:“不知闫公子因何杀人?如果理由不充分的话,按照当今的律法,你是要被处以极刑呢。如果你能说出为什么杀他的理由,而且还够充分的话,本官可以做主让你离开。” “他想杀我,结果打不过我,被我打死了,这样的理由够充分吗?” “理由是可以的,毕竟如果真的是他想杀你在先,你自卫反击将之杀死,也说得过去。只是,他为什么要杀你?” 主审官指着地上躺着的黄桂的尸体,一脸疑惑地问道。 阳子冀看了一眼黄桂的尸体,淡淡说道:“因为我被起义军盯上了,而他,就是前来刺杀我的人。” “什么,你说这个人是起义军的人?” 听到阳子冀说出黄桂的身份,主审官彻底震惊了,声音之中透露着一丝的颤抖。 随后,主审官在黄桂的身上翻了一遍,在他的发现了一枚精致的令牌,这枚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地”字。 看到这枚令牌,主审官咽了口口水,问道:“闫公子,你确定是你杀了他,而没有任何的高手相助?” “的确是我杀的,没有任何人助我。” “可是,你不是一个谋士吗?怎么可能会有击杀一个起义军地级杀手的能力?” “谁说谋士,就不能成为武者呢?” 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一枚铜钱,屈指一弹,将铜钱对准一根柱子激射而出。铜钱就如同箭矢一样,没入柱子三寸有余。 阳子冀的这一手,惊得主审官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因为,能像阳子冀这样轻松将铜钱射入石柱之中的,整个邵莞城内,不超过十个人。 而这十个人,无一不是六流的高手。这岂不是说明,阳子冀不光是一个谋略无双的智士,还是一个实力强劲,境界最少在六流的高手? 一想到这里,主审官内心不禁感慨道:“这个人,太可怕。如果他从军,以他的实力和谋略,肯定是一个战无不胜的帅才。这种人,只要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便会展现出耀眼的光芒。” 随即,主审官说道:“既然闫公子是自卫杀人,而对方又是逆贼。闫公子非但没有过错,还立了一个大功。本官宣布,闫公子故意杀人罪不成立!另外,本官也会将今晚的事情告知城主大人,让城主大人给予闫公子应得的奖赏。” “如此的话,那闫某就先谢过了,既然无事,那闫某先行告退了!” “慢走!” 阳子冀随即转身,快不行走,离开了衙门大堂。 阳子冀刚出了衙门,黄贝贝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扑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他,生怕他跑了一样。 (本章完) 第83章 不忍欺骗现真身 第83章不忍欺骗现真身 阳子冀在安慰了一下黄贝贝之后,便带着她顺着原路返回,直至来到之前战斗的地方,乘上马车,赶回家中。 而主审官在得知阳子冀是一个武者之后,就立马施展轻功,快速地赶往城主府中,要将这件事情告知莫离。此刻,莫离正在案牍上面苦思冥想。因为,他此刻正在被上头的一纸任务搞得有些无能为力。 “这朝廷是疯了吗?军队之中的年轻武者,怎么可能会有能和当世优秀的宗门弟子比肩的存在,这压根就不可能。” 莫离正在犯难的,就是这件事情。 自衡阳山的传说级功法出世之后,天下的各大势力开始结盟的结盟、反目的反目。天下的宗门形势,呈现出一种错综复杂的态势。而朝廷,也是被传说级的功法深深吸引。以至于将玉燕公主的选驸马之日,定在了帝国大比之后,为的就是让朝廷有得到这部功法的机会。 只是,朝廷并不打算仅仅只是以选驸马来得到传说级的功法。他们最近在思量,从各个地方的军队之中,选出一些优秀的青年军人,也参与到这次的帝国大比之中,一展帝国雄风的同时,也增加一线争夺传说级功法的机会。 因此,自最高层始,层层下令,光州这边,也有金在天将命令发到了邵莞城主莫离的手中。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乱了刚刚莫离正好出现一点的头绪,他不禁怒道:“我不是说过!这段时间不要来打扰我吗?你们是不是都活腻了?” “启禀城主大人,铁雄大人求见,说是要有紧急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见城主大人一面,还请城主大人见谅!” 门外,侍卫咬着牙,有些害怕的说道。 莫离眼睛一亮,道:“平时这铁雄鬼点子最多了,说不定他有合适的人选。我且看看他是什么事。” 于是,莫离说道:“把铁雄带进来吧!” “是!” 不多时,门开了,铁雄急冲冲地走了进来,行了一礼,认真地道:“城主大人,这么晚还来叨扰,实属对不住。只是,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下官是无论如何都要前来禀告的,还望城主大人恕罪。” “什么事!” 注意到铁雄的语气和神情,莫离也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铁雄舒了一口气,在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问道:“城主大人,可认得此物!” 莫离从案牍上下去,来到铁雄的身前,拿起那块令牌观摩了一下,严肃地问道:“这是起义军暗杀部‘地’字杀手的令牌。传闻‘地’字杀手每个都有六流的实力,这其中的顶尖存在,甚至还有五流的存在。你是怎么得到这块令牌的?” “启禀城主大人,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夜里,城里死了一个人……” 铁雄一口气将今晚发生的事情的始末一一告知了莫离,莫离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严肃、认真,到随之惊讶、觉得不可思议,到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铁雄有些不理解,问道:“莫离大人,不知您为何如此高兴,是下官说错了什么,逗得您如此开心吗?” “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铁雄啊铁雄!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我可要好好地谢谢你啊!哈哈哈!” 莫离说的话有些答非所问,让铁雄感觉自己云里雾里的。 看着一脸疑惑的铁雄,莫离便将朝廷要在军队之中选派人手参与帝国大比的事情,以及他想让阳子冀从军,进而让他参与帝国大比的事情告诉了铁雄。 听完莫离的解释之后,铁雄也有些兴奋,说道:“城主大人,这可是一个一举两得的计策,既能完成上头的任务,又能留住像他那样的人才。” “是啊,这的确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只是,这个办法能不能成,关键还是要看闫润从不从军。” “这轮不到他做主吧!帝国规定,每个十八岁的男子,都要到军队报道,成为地方的预备军。” “话虽如此,但是帝国大比在一年后就会举行,参加的武者,都是各大宗门一等一的精英。而我们地方军队的代表,也要在各个军区之中脱颖而出才能参与帝国大比。眼下,再有三个月的时间,就是南方区的宗门大比,而我们南方军区的军队大比,也会在同一天进行。时间上,来不及。” 莫离的话,给兴致勃勃的铁雄泼了一盆冷水。 两人沉默了一会,铁雄便先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下官建议城主大人明日亲自去闫润那儿一趟,以礼贤下士之姿,许其以利,我就不信那闫润不动心。” “话虽如此,但是就上次他连名字都不想留下来看,他应该是一个不太重视名利的人。” “我不管他重不重视名利,下官只知道没有武者能够拒绝传说级功法的诱惑,城主大人只要抓住这个点,便有机会让他心甘情愿地为您效力!” “这个,倒是可以尝试一下!也罢,那我明天就亲自走一趟,希望能有收获吧!” “那下官,就先在这里祝城主大人旗开得胜!” “……” 第二天一早,阳子冀起床叫醒黄贝贝之后,便开始修炼、学习,如果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他们除了吃饭等生理必须活动之外,便不会做其他的事情。 就在二人修炼了一个时辰之后,一阵敲门声,让阳子冀从修炼的状态之中走了出来,他来到门前,警惕地问道:“是谁?” “闫公子,是我!” 门外传来的,是莫离的声音。 阳子冀开门,看到莫离,随即行了一礼,问道:“是什么风,这么早将城主大人吹到我这儿来了!” “哈哈哈!让客人站在门外,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请进!” “哈哈哈!” 阳子冀在欢声笑语之中,将莫离请了进来。见阳子冀带陌生人进来,黄贝贝显得有些拘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阳子冀给莫离倒了一杯寻常的茶水,说道:“城主大人见谅,我这儿只有这种茶水了。” “无妨,清茶也是茶。” 阳子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坐下,问道:“闫某也不拐弯抹角了,城主大人这么早来找我,应该不会是为了这一杯茶吧?” “看不出闫公子倒是爽快之人,那本城主也不多说什么了,直奔主题了。” “请讲!” 莫离顿了一下,认真地说道:“闫公子,我想邀请你,加入到我的邵莞军之中为国效命、清剿逆贼!以你的才干,我相信,日后你的官职,定然比我高!” “请容闫某拒绝。” “理由是什么?” 似乎一开始,莫离就猜到了阳子冀的选择。可即使如此,他依然想听一下阳子冀拒绝的理由。 阳子冀不着痕迹地说道:“我对于荣华富贵没有兴趣,我只想过过安稳的日子,仅此而已。” “那如果你从军,可以拥有一个得到传说级功法的机会,你会去吗?” 听到莫离这么说,阳子冀的表情在一瞬间有了变化,但是在瞬息之后,便回复了平常,显然是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他做出了一个选择。 阳子冀淡淡地说道:“就算是有这个机会,也仅仅只是机会而已。更何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若是得到了这部传说级的功法,天下之大,更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以闫公子的实力,是有机会在帝国大比之中获胜的。更何况,你既然加入了军队,那军队就是你的后盾,试问这天下下,除了那些不长眼的逆贼,谁敢动我们军队的人?”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虽说如此,但我还是不能够参军。”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如果你今天不给一个能说的动我的理由,我就不走了!” 看着表情极为严肃认真地莫离,阳子冀叹息一声,道:“因为,我就是阳子冀,是一个通缉犯。帝国的律法,是不允许一个通缉犯为官的。” 此言一出,莫离脸色骤变,显然是没有预料到,整个光州都在通缉的重犯,此刻就坐在自己的面前,而刚才的自己,还在邀请他进入军队。 随即,莫离摇了摇头,道:“通缉令上,将阳子冀描述成是一个十恶不赦,杀人不眨眼的恶棍。可是,我从你的言行举止之中,根本就找不出一丝一毫与通缉令的描述一致的地方,你莫不是在骗我?好让我放弃?” “如果要让城主大人放弃,我可以找到十个八个的理由让你放弃。只是,我敬重城主大人的为人,所以不忍心再继续诓骗你。” 阳子冀确实是不忍心诓骗莫离,因为莫离的为人确实不错,也是他在帝国官之中,见过最好的。 闻言,莫离陷入了一种怪异的挣扎之中,心中生出了两种想法,这两种想法,选择任何一个,都会带来无尽的风险。 最终,他为了稳妥起见,问道:“阳子冀,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为何要做那梁上君子的勾当?” (本章完) 第84章 不分是非便动手 第84章不分是非便动手 闻言,阳子冀略微有些惊讶。不是因为莫离为何不立即翻脸,而是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问到他为什么要当梁上君子。 阳子冀没有立即回答,他问道:“敢问城主大人,如果有人食一餐饭而值千金,且吃不完,而有人则连买一碗粥的钱都没有,你当如何?” “如果我是那一位一饭千金的人,我会将吃剩的食物,分给那些一贫如洗的人。这样,才能合理地利用资源,避免浪费。” “若你是一个武者,而没有太多的钱财来接济那些一贫如洗的人,你又当如何?” “我会和官府以及富人商议,让他们开仓放粮。” “如果他们不放呢?你又有能够劝服他们的理由吗?” “这……” 阳子冀一连串地问题,莫离都能应对其中的大部分,唯独最后一个问题,他不知道应当如何是好。 在思索了一番之后,莫离便说道:“那我就和他们讲道理,讲述穷人的凄惨,他们听了,有点恻隐之心的人,都会开仓放粮。” “天下固然是有恻隐之心的人,但是比比皆是的是自私自利的人。面对这些自私自利的人,你能和他们讲道理吗?” 阳子冀的发问,让莫离陷入了沉默之中。他沉默,不是因为他不想回答,而是阳子冀说的是事实,让他无法回答。 过了一会,莫离还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便说道:“这和你当梁上君子,有关吗?” “有,我当这梁上君子,就是为了接济这天下千千万万的穷苦人。我虽然力量渺小,但是有一颗为天下万民安身立命的决心。这,就是我成为无名侠盗,每个月都去一些富人家庭光顾的原因。。” “可是,这天下穷苦的人千千万万,以你一人之人,可能穷尽一生,也难以将光州所有的人民安身立命。” “虽然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但是我相信,在以后,会出现更多与我志向相同的人,与我一道,为了天下万民的福祉而奋斗。” 阳子冀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自己的宏伟愿景,让莫离不由得有些肃然起敬。他心道:“此子,如果成为统治者,应该是天下万民的福音。如果能进入朝堂之中,此子将会是天元王朝未来五十年的顶梁柱。” 一想到这里,莫离动了恻隐之心,他想帮助阳子冀洗脱罪名,好让他在以后,进入朝堂之中,实现自己的宏伟愿景。 莫离正了正衣冠,道:“阳子冀,我这里有一个办法,可以洗脱你的罪名。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可以让你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全国各地。” “只要是我可以接受的条件,那我答应你。” “这个条件很简单,加入军队,以你的宏愿为目标,继续前进!” “我答应你!” 阳子冀之所以答应莫离的条件,并不是他害怕被追杀通缉,而是他不想黄贝贝这么小就跟着自己到处漂泊和被追杀,他想让黄贝贝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 随即,莫离和阳子冀说了,如何能帮助他洗脱罪名的方法。阳子冀听了之后,虽然内心有些挣扎,但还是同意了这个方法。 莫离讲完之后,便起身,道:“明天到军营报道,会有人接待你的。只要我明天发出公告,你的通缉令就会被撤下来。” “如此,便有劳城主大人了。” “好说!告辞!” “慢走!” 阳子冀将莫离送出门之后,便关上了门,开始思索,进了军队以后得事情。 “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一进去军队,职位只高不低,这就意味着,我以后只能统兵打仗,想要带好兵,得先让他们觉得服气;再有,以我的实力而言,莫离肯定会让我参加南方军区的大比。虽然不清楚其他州代表的实力,但是总体而言应该是比不上宗门弟子的;这最后,则是要想方设法地拒绝一些无谓的应酬。” 阳子冀的思维很清晰,很快就想到了一进军队就会遇到的事情。 似乎是察觉到了安静,黄贝贝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问道:“哥哥,你去军营之后,还会再回来吗?” “我会带着你一起去,如果他们不让,我就再也不去军营了。”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黄贝贝安心了下来。看到黄贝贝那副安心地样子,阳子冀有些哭笑不得。 第二天,阳子冀起了个早,修炼完之后,驱使马车,带着黄贝贝来到了一座肃杀的军营之前。守营的士兵看到阳子冀的到来,并没有热情地欢迎,而是驻车叩马,以刀画地,喝令阳子冀下车。 阳子冀下了马车,道:“我是阳子冀,前来报道的,麻烦这位军爷报个信。” “大胆贼子,竟敢来我邵莞军营!快来人,随我一道擒下这贼子!” 话音落下,那几个守营士兵已经抽出武器,冲了上来。他们分守阳子冀的四方,生怕他逃走。 对此,阳子冀没有丝毫的意外,因为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淡淡说道:“尔等只是九流的武者,就算四人联手,也不是我的一合之敌,如果不想受伤,速速收手,莫要自误。” 尽管,阳子冀说的是实话;尽管,阳子冀的语气很轻;尽管,阳子冀的凶名在外。但是,这四个士兵就犹如铁头娃一样,一句都听不进去。 下一瞬,他们就以为阳子冀是看不起他们,直接抽刀,砍向了阳子冀。 这四位士兵的挥砍都很干练,劈下去的速度快,力道足,远远不是一般武者能够砍出来的。显然,他们经过了很严格的训练。 如果是对付一般的九流武者甚至是八流武者,那么无异这四刀是凌厉无比的。只是他们面对的,是阳子冀,一个五流的高手,洞察力和预判的能力都非常厉害的武者。 只见阳子冀向前踏出两步,同时两手并指,轻松地夹住了两把刀,而他的身后则是两把刀呼啸落下,几乎擦着他的衣服落下。 战刀被制住,那两个士兵不断施展内力,想要将刀从阳子冀那如同铁箍一样的两根手指之中抽回。但是任凭他们使出吃奶的力气,内力和内气的鸿沟,让他们做出的一切努力都不过是徒劳。 而那两位没有受制的士兵,在挥砍空了第一刀之后,见阳子冀背身对着他们,他们喜出望外,再次抽起战刀,捅向阳子冀的背心。 然而,阳子冀就如同脑后长眼一样,引着被夹住的两把刀,击向了后面袭来的两把刀。 四刀两两交击,使得四位士兵因为相互的内力碰撞,再加上阳子冀的内气鼓推,让他们朝着两个方向飞了出去,摔了个屁股开花。 军营外的异响,将军营内所有的士兵和军官都吸引了出来。他们一出来,就看到了倒地的那四位守营士兵,不禁对阳子冀怒目而视,显然是把阳子冀当作了前来砸场子的人。 一个职位高的军官上前,冷冷道:“你是何人,为何要伤我邵莞军营的人,莫不是活腻了,想活短一点?” 阳子冀还没有开口,那四个士兵便捂着屁股起身,带着哭腔控诉道:“启禀田大人,这人是阳子冀那贼子,来这里是挑衅的!大伙一起上,擒拿这贼子再说!” 一听到“阳子冀”三个字,那些士兵和军官,具是抽出了武器,一脸不善地盯着阳子冀,看起来随时都会出手。 面对邵莞军营剑拔弩张的架势,阳子冀依然没有慌张,这仍然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内。他淡淡说道:“如果我要来挑衅你们,刚才那四位就活不了了。你们就不弄清是非黑白,就相信这四位的一面之词吗?” “即使只是一面之词,也足够了。因为对于贼子而言,没有任何的道理可以讲!兄弟们,随我一起上,擒了这贼子!” 田大人高喝一声,率先冲杀了过去。而在他冲出去之后,那些士兵和军官,也纷纷抽出武器,冲了过去。 一时之间,足足有五六十个人冲向了阳子冀。面对这种阵仗,即使是阳子冀,也绝对没有赢的可能,不是他实力不够强,而是因为人太多了,他就算轻功身法再好,也无法在这么密集的人群之中施展,这就意味着,他只能死战。 而死战的代价就是,纵然阳子冀能够杀掉一些人,最终也会被杀死。 “都给我住手站好!” 就在阳子冀准备带着黄贝贝施展【踏雪无痕】准备暂避风头的时候,一声大喝,让所有的士兵和军官,都是停了下来,齐刷刷地站好! 阳子冀回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不禁笑道:“王将军,你可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阳某可是要走了。” 王力哈哈笑道:“我也真是没有想到,闫润就是恶名和威名同样远扬光州的阳子冀。如果是不是城主大人下了令,我恐怕也会忍不住对你出手。” “那阳某可就在此先多谢王将军的手下留情了,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看之后,具是大笑起来。 (本章完) 第85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85章新官上任三把火 军营前,那些士兵和军官,看着两个在哈哈大笑的人,心中感到了万分的疑惑和不解。 随即,王力望向众人,说道:“兄弟们,以后,这阳子冀就是你们的统领,你们以后要听从他的命令行事!” “啊?” 王力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显然是非常不理解王力的做法。 田风上前,拱手问道:“王将军,这阳子冀可是一个通缉犯啊!怎么可能能做我们的统领。更何况,他就算不是通缉犯,又何德何能可以做的了我们的统领?” “对啊!阳子冀没有这个资格!” “田大人说的对。” “……” 面对一众士兵和官兵的反对,阳子冀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就现实而言,突然出现一个你毫不相干的人在你的头上,你怎么都会有点不舒服吧,更何况这是重视军功的军队之中。 “这不是我做的决定,而是城主大人做的决定。你们有什么不服的,可以去找城主大人!” 王力挪下这一句之后,便转身离开,留下阳子冀兄妹和一众神色不善地军官。显然,王力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阳子冀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带着黄贝贝,在人群之中,释放出一身的气势,让那些士兵无不胆寒,自觉地退出一条路来。 田风看着阳子冀的背影,心中暗道:“这个家伙,好强。他给我的压迫,比面对城主大人的时候更强。难道,他的实力比城主大人还要强吗?” 进入营帐之后,阳子冀并着急开始操练士兵,而是拿起了案牍上的一些册子,开始认真地观摩起来。 他进入读书的状态极快,很快,【军中花名册】、【军律】,他都粗略地看了一遍,都大概地记住了其中的内容。 等他回过神来,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阳子冀出了营帐,看向他掌管的猛虎营。 虽说号称猛虎营,但是阳子冀一眼望去,这个所谓的猛虎营,加上士兵和军官,不过一百来人的营帐,他虽号称统领,不过是和一个百夫长统领的人数差不多。 见到阳子冀从营帐之中出来,那些百无聊赖的士兵看了他一眼,随即喝酒的喝酒,猜拳赌博的猜拳赌博,丝毫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阳子冀喊道:“田风!” 阳子冀的声音不大,但是以內气发出,则是可以让这一百多号的人马都听的清清楚楚。 田风自然是听到了,心想道:“就算他实力比我强,这是在军营之中,他敢随便动手吗?再说,他可能连我都不知道是谁,就随便叫了一个名字。” 因此,田风不打算理睬阳子冀,继续埋头喝酒。 过了半饷,依旧没有人应答阳子冀。阳子冀再次喊了一声,道:“田风!” 又过了半饷,依旧没有人回答。阳子冀并没有生气,因为这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迈开步子,来到田风的身边,问道:“田风,你可知罪?” 见阳子冀认出了自己,田风心里虽然有些慌,但是他心想,阳子冀一个刚进兵营的人,军律什么的都还不懂,有什么理由来治自己的罪。 因此,他懒洋洋的起身,问道:“敢问统领,下官何罪之有?如果不能说清楚,这可是算诬陷了,那下官可要到城主大人那里参你一本。” 听到田风这么说,那些士兵都是露出了愉快的表情,仿佛他们都预见了阳子冀那副难堪的样子。 就在一众人准备看阳子冀笑话的时候,阳子冀淡淡说道:“据【军律】第一章第一条,士兵的第一要务是服从命令。如果士兵不服从长官的命令,视其情节严重情况,给予不同的惩罚。如果仅仅只是不听从长官的命令,杖责三十;如果出言顶撞长官,杖责五十,罚一个月的俸禄;如果是对长官对手,直接处死。” 阳子冀的平淡的话语,让所有人为之一滞。因为,阳子冀说的【军律】没有错,甚至说,是分毫不差。 田风已经慌了,他想不到这阳子冀才进入这军营短短半天,就将【军律】熟悉到了他都不如的地步。 毫不迟疑的,田风半跪下,拱手道:“下官田风知罪!还望统领大人看在下官是初犯的情况下,饶过下官这一次吧!” “若我今天饶过你,那明天后天,都会有人犯下过错,难不成他们以初犯为由,就能放过了吗?那还要这【军律】有何用?如果一支军队连军纪都没有,谈什么保家卫国?” 阳子冀并不打算就此饶过田风,因为他很清楚,这一次饶过田风之后,他就无法在猛虎营之中立起他的威信。一旦无法建议威信,他也将无法统领这一支军队。 阳子冀一字一句的话语,说的田风无法反驳。随即,阳子冀喝道:“来人将田风带下去,杖责三十。你们不要想着下轻手,我会看着你们打,你们谁敢放水,就视为藐视军纪,与田风同罪!” “是!” 其余士兵,已经不敢造次了,早已丢下酒罐什么的,齐刷刷地站好。其中负责执行杖责的两位士兵,已经来到田风的身边,将一脸哭丧地田风架起来,拉到一张板凳之上,让他背朝天躺好。 阳子冀来到田风身前一丈的位置,下令道:“行杖责!” “慢着!” 突然,一个声音喝止了正准备行杖责的两名士兵,而田风看向发声之人,也似乎看到了救星一般。因为,来的人,正是猛虎营的上一任统领,如今的十二偏将之一——田跋。顺带一提,田跋还是田风的叔叔,田风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由普通士兵晋升为一个十夫长,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田跋的功劳。 然而,阳子冀仿佛是没有看到田跋那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行杖责的那两位士兵,问道:“我给你们三个呼吸的时间,如果你们不打下去,你们就和田风一样躺下受三十杖责。” 阳子冀平淡地话语,让那两个士兵有些不寒而栗。他们一咬牙,一棍子一棍子的打到了田风的屁股上。 田风吃痛,因为没有料想到那两个士兵打的那么突然,所以没有准备好,被打了个屁股开花,叫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田跋非常的生气,一边冲上去,一边怒道:“我看你们是没有听见我说什么,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看着杀气腾腾冲过来的田跋,那两个士兵吓得棍子都掉了,直接呆滞在了原地,就要跪地求饶。 然而,阳子冀就如同一座高山一样,横档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有了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见阳子冀挡在身前,田跋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他的右手充盈着内力,直至阳子冀的胸口。 阳子冀一掌击出,使的是【月影十三式】之中的明月东起,迎向了田跋攻过来的拳头。拳掌交击的瞬间,田跋就像一个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看起来受了不轻的伤势。 这一幕,直接让所有人都看呆了。而阳子冀则是一脸的平淡,他淡淡说道:“你们两个,还不快把棍子捡起来继续。还是说,你们也想尝尝这三十杖责的滋味?” 闻言,那两个士兵反应过来,捡起棍子继续对着田风的屁股输出,打的田风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田跋在中了阳子冀一招明月东起之后,在地上躺了好一会才晃悠悠地站起来,一脸惊恐地看着阳子冀,就如同看到一个怪物。 阳子冀见田跋起身,随即看了过去,问道:“田将军,你刚刚趴在地上做什么?” “呵呵,没事,刚刚喝醉了酒,躺地上歇一下。” “真的没事?我看你,好像受了不轻的伤势啊,是不是被人偷袭了?要不要我帮你打回去?” “不用,是我自己练功走火入魔而已,不劳烦阳统领了,告辞!” 言罢,田跋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跑的飞快。 见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暗道: “这新来的统领,看来不是一个能够轻易得罪的主啊!” “田跋这么嚣张跋扈的人吃了这么大的亏都不敢回击,看来这个人实力真的有点强的夸张。” “我之前还无视过他,他会不会秋后算账啊?” “……” 当田风的三十杖责打完,阳子冀便说道:“我初来乍到,以后很多事情还要指望你们。所以,别让我难做。你们让我难做,我就不让你们好过。今天,田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所以,你们以后自己看着办!” 说完之后,阳子冀便转身,回到了营帐之中,就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在沉默了一会之后,好几个人田风抬回了他的营帐之中疗伤。而与此同时,阳子冀的凶名,也逐渐在整个邵莞军营之中传开了。 这当中,知道阳子冀实力的王力等人,则是觉得合情合理。至于那些不了解阳子冀的人,更加愿意相信阳子冀的实力没有那么强,一切都是吹出来的。 (本章完) 第86章 带头榜样为引领 第86章带头榜样为引领 下午,阳子冀再次从营帐之中走出,高声喝道:“我给你们所有人三十个呼吸的时间,穿好衣服出来,如果出不来的话,今晚就可以减肥了。” 这如同魔鬼的话语,让整个猛虎营都炸了锅,不少士兵争相恐后的拿衣服,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拿到就立马穿上,然后撒了腿一样跑到营地中心集中。 三十个呼吸的时间弹指即逝,几乎所有的士兵和军官都出来了,唯独少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此刻正拖着身躯,咬着牙一步步走过来。 挣扎地行进了一路之后,田风来到队列前,拱手道:“下官未能及时赶来,下官知道应该如何做,请统领放心。” “你,先回去休息。这三天你不用前来报道,等你的伤好了之后,再开始。” 出乎意料的,阳子冀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令田风等人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田风壮了壮胆,问道:“统领大人,这是为何?我受的这些伤,真的不碍事。” “如果你带伤操练,日后一定会留下隐患的。我虽然有操练士兵的义务,但是也有对每个士兵的生命负责的责任。你们名义上是我的手下,可是我却想将你们当作与我并肩作战的兄弟。” 言毕,在场所有人,无不动容,就连心里多少对阳子冀有些怨恨的田风,也在这一刻释然了。 阳子冀看了一下队伍之中,说道:“张虎赵狮,你们两个先把田风抬回去再来操练。” 下一刻,队伍之中走出两个壮实的汉子,他们两个具是拱手答道:“是!” 说完,张虎赵狮就架着田风,赶回营帐之,将田风安置好之后,他们两个快步回到了队伍之中。 阳子冀看着下面的士兵,说道:“现在,先开始体力训练。所有人,围绕这个猛虎营,跑上一百圈,不能使轻功!开始。” 闻言,所有人将阳子冀刚刚在心中搭建的好形象一脚踢翻,心中苦涩万分。猛虎营虽然只一百来号人,但是整个营地却是占地方圆百里,可称得上是整个邵莞军营之中,占地面积最大的一个。 就在所有人苦着脸的时候,他们却惊讶的发现,阳子冀此刻已经走到队伍的最前头,开始慢跑起来。就如同被牵引了一样,那些刚刚一脸苦涩的士兵,跟上了阳子冀的步伐,开始围绕着猛虎营跑。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阳子冀带领着一百来号的士兵,已经足足跑了三十圈,但是离一百圈的目标,还不到其一半。 所有人,都已经热的汗流浃背,其中有些已经面色苍白如纸了,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了。 但是,就算这些人已经累到了一个极点,他们也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因为,在他们前头,有一个至今还跑奔跑的人,看着他的背影,他们想要追赶上去。 渐渐的,已经接近了黄昏,阳子冀跑完一百圈,在原点站住,虽然累的汗流浃背,但是他的神智依然很清醒。 他看着正在在极限状态下,一步步小跑着回来的士兵,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虽然过程中真的有一些士兵因为体力透支而倒了下去,但是更多的,是咬着牙坚持,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在极限的状态下坚持着。 最终,足有九十人完成了一百圈,其余的人,除去一开始就不在的田风,具是在过程之中,体力透支而致放弃。 经过这一百圈的训练,阳子冀多少对自己手下的士兵的体力有了一定的认识,心下我决定好了接下来要去准备的训练方案。 晚上,尽管有些疲倦和劳累,阳子冀却还在营帐内奋笔疾书,总结着他今天的所见所闻,其中更多的,是他对所有士兵特点、缺点的观察。 虽然只是来了短短一天的时间,但是阳子冀那敏锐的观察力,即使不能完全地洞察一个士兵所有的特点,但是也能看出不少的东西。 “张虎,境界九流,实力在猛虎营之中,可排的上前十,差一丝便可突破到八流。体力和耐力不错,唯独速度比较差,针对训练一下,应该能有不错的改观。” “赵狮,与张虎类似。” “金钟,九流实力,体力有点差,速度也不算快,唯独意志力是一等一的,针对他的体力和速度训练便可。” “……” 第二天,阳子冀将跑圈降了下来,改为五十圈。可即使是这样,很多士兵都是哭丧脸,因为他们昨天跑了一百圈之后,到现在,腿都还在抖。别说是五十圈了,就算是十圈,也够呛。 但是,他们虽然哭丧脸,但是看到阳子冀开始跑之后,他们还是迈开已经发抖的腿,开始慢跑。 不过,诚然如同张虎赵狮之流体力耐力一流的可以正常开跑,但是有不少士兵刚迈开步子,就腿软,瞬间倒了下来。然而,那些倒下来的,并没有说要休息什么的,他们爬起来,哪怕之后继续跌倒,也要继续奔跑。 五十圈,对于这群昨天刚经历过一百圈的人来说,就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不过,对于阳子冀这种小时候就吃苦耐劳,踏上武途之后便每日勤勉修炼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 两个时辰后,阳子冀回到了原点,脸色仅仅只是微微有点泛白,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喘吁吁,这让后来追上、一副要死的模样的张虎和赵狮一阵暴汗。 陆陆续续的,经过一个时辰后,所有的人都已经回到刚刚集中的地方。但是无一例外的,每个人都气喘吁吁,不少人已经有些两眼翻白,一副要倒下去的样子。 阳子冀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快到头顶,也知道应该先让士兵吃完饭之后,再开始下午的训练,所以,他提前了一点时间,放这群饿鬼去吃饭。 而他自己,则是又回到了营帐之中,吃过一些东西之后,便又开始奋笔疾书,补充着他今天见到的士兵的特点。 下午,阳子冀出了营帐,高喊了一声集合,所有的士兵,除了伤势还没有痊愈的田风之外,具是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快速地来到营地中间集合。 看着所有来到的士兵,阳子冀说道:“兄弟们,我知道你们训练了一个上午,应该已经很累了。所以,下午我带你们去放松一下,你们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原本苦着脸的士兵比较发出了欢呼声,他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统领大人真好!” “统领大人,我建议去喝酒听曲!” “统领大人,别听他的,我听说最近怡香院来了一批正点货,不如我们……” “……” 听到这群士兵的建议,阳子冀的嘴角微微翘起,道:“你们提出的建议都不错,今后有机会去的。不过嘛,今天还是先跟我去吧!” “一切皆听统领大人的安排!” 所有士兵都以为阳子冀会带他们去一个好地方,所以他们都是齐声应诺道。 “既然如此,跟我来!” 阳子冀也不废话了,直接走在前头带路,而黄贝贝也是跟了出来,走在阳子冀的旁边。 现在,只要是阳子冀要离开她比较远,她就会跟过去。不知是怕阳子冀不见了,还是担心什么。不过,阳子冀也没有介意,毕竟他认为,黄贝贝还是一个孩子,有点黏人是很正常的。 就这样,阳子冀带着这一百多号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军营,来到了邵莞城中。 当士兵走进闹市之中的时候,他们几乎都要高兴到叫出来了。但是阳子冀一句继续赶路泼了他们一盆冷水。 阳子冀继续带路,一直带队到了城门,出示了一块统领的令牌之后,守城士兵便放行了。 猛虎营的一众士兵看着出城的阳子冀,虽然一脸的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不过心中却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出了城,阳子冀便带着他们一路东行,来到了一座回响着巨大水声的山峰之中。 听到如同雷霆一样发出巨响的瀑布水声,猛虎营的士兵都知道,他们来到了雷瀑山。 雷瀑山,因此瀑布的高低落差足足有数百米,瀑布落下的声音如同雷霆之音,因而得名雷瀑山。 阳子冀带着他们来到了雷瀑山的一条湍急的河流旁停下,便说道:“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放松之地,你们所有人都脱了衣服,跳到河里去吧!” 说完,阳子冀身先士卒,把衣物卸下,只留下一条小短裤,施展【踏雪无痕】,落入了河流的中间的河底,河水瞬间就漫到了他的胸口,阳子冀那看似纤瘦的身躯,在湍急的河水之中,看起来随时都会被冲走。然而,阳子冀却如同一块巨石一般,任凭河水如何冲刷,他都纹丝不动,甚至,他还闭上了眼睛,进入了一种修炼的状态。 见状,所有人都明白了阳子冀那所谓的“放松”的意图。他们看着湍急的河水,一咬牙,具是脱下衣物,一跃而下,跳入到河水之中,任由湍急的河水冲刷自身。 (本章完) 第87章 时机成熟图奋进 第87章时机成熟图奋进 入水的一瞬间,所有的额士兵都感觉一种极强的力量在推着自己走,他们不得不运转内力,才得以在水中暂时稳定住。 阳子冀虽然眼睛没有睁开,听觉也被瀑布的声音干扰,但他扩散出去的气,却是能感受到有几人下了水。 在感受到所有人都下水之后,阳子冀便安心运转起【天月玄经】,开始着艰苦的修炼。 修炼了一段时间,阳子冀还是觉得内气增长的速度有些缓慢,便睁开了眼睛,心道:“到了五流之后,我修炼的速度慢了太多了。【天月玄经】虽然不错,但是以吴千瑜几十年来都没有突破到四流来看,在五十岁之前到四流,应该是尽头了。看来,不把功法的品阶升一下级,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想到这里,阳子冀将帝国大比的第一,视作了自己短期之内一定要完成的目标。 阳子冀虽然停下了内气修炼,但是他又开始了修炼武技、轻功和身法,丝毫不浪费大自然这天然的磨炼场。 阳子冀在水中,阻力极大,他施展起【蛇拳】,一开始一招一式都变得极为缓慢,完全没有没有【蛇拳】灵动迅捷。到后来,他逐渐适应了水流的阻力,每一招似乎都达到了在地上施展的速度。不过,虽然速度和力量上达到了地上的水平,但是相应的,内气的消耗也随之增加了不少。 当阳子冀把自己所有的招式都演练了一遍之后,他的内气存量,已经足足消耗了一半。接下来,他又在水中演练身法和轻功,消耗也是不小。 当阳子冀的【踏雪无痕】能在水面上停留一个呼吸的时候,他一跃而起,回到了岸上。从阳子冀落水到上岸,过去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 所有人都听到了阳子冀起水的声音,但是他们却无人起水。因为他们在观摩阳子冀水中演武之后,便也是生了这般的心思。尽管上午跑完圈还很累,但是他们现在都是咬着牙坚持,在水中演练自己的武技、功法、身法和轻功。 看着所有人在水中演武,阳子冀穿回衣物,在衣服之中取出一本书,带着一直在河岸边玩水的黄贝贝走到河流的尽头,找到一块石头坐下,便进入了读书的状态。 又过了一盏茶,一个比较瘦弱的士兵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他刚下上岸,结果脚下打滑,整个人被湍急的河水卷走,眼看就要跌下瀑布粉身碎骨了。 见状,所有士兵都一脸的悲愤。但是苦于自己也是独木难支,只能在心中默默地为那位力量跌下瀑布的士兵祈祷,祈祷他落下的时候能避开坚石,保留一丝活命的机会。 就在那个士兵一脸绝望地时候,正在河流尽头读书的阳子冀,突然一跃而起,施展起【踏雪无痕】,在水面上踏着浪花前进,飞身来到那个士兵的身边,一手探出,就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样,将他在水中拉起,然后脚尖连续虚点水面,竟是如履平地一般,直接飞身回到了岸上。 回到岸上之后,阳子冀将那位士兵放下,便在怀中取出书本,继续品读,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样。 那位士兵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但是当他看到阳子冀浑身上下,一点水都没有沾的模样,不禁为之感到深深的震撼。 他不禁暗道:“轻功到底要怎么练,才能达到统领大人这种踏水而行的境界?” 时间过去了很久,陆陆续续的有人起水了,也有不少体力不支的被湍急的河水卷走,但是阳子冀依然如同刚才一样,踏水而行,将他们救起。 待所有人都起水之后,阳子冀合上了书本,来到之前集中的地方,看着一脸疲态的众人,问道:“你们觉得放松了没有?” “放松了!” 士兵似乎憋出了最后的力气,大声的说道。 阳子冀会心一笑,道:“既然你们都觉得放轻松了,那今晚就回去休息好,明天下午继续到这儿放松。” 看着阳子冀那如同魔鬼一样的脸露出的笑容,所有人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言罢,在阳子冀的带领下,猛虎营的所有士兵,都回到了邵莞军营之中。吃过饭洗漱过以后,所有的士兵都是累得直接躺下睡着了。 尽管精力消耗了大半,身体上的疲惫感也很重,但是阳子冀并没有就此入睡。他仍然在根据今天的所见所得,思考着合理的训练项目。 在思虑了半个多时辰,阳子冀敲定了一些训练的项目之后,他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黄贝贝,帮她盖好被子之后,便也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的日子里,阳子冀一直带领猛虎营的士兵进行各种各样的训练,猛虎营的士兵,也在这种痛苦之中漫漫意识到,自己变强了,而且是变强了很多。 如张虎赵狮,他们二人在速度上是弱项,但是经过阳子冀的训练之后,他们的速度有了显著的提升。 又如金钟,体力一直是他的弱项,经过这段时间阳子冀惨无人道的体力训练之后,他的体力已经丝毫不逊色同营的武者。 感受着自身的种种变化,猛虎营的士兵,对阳子冀生了一种由内力发起的尊敬。这种尊敬,无关地位高低,是一种单纯的叹服。 与此同时,莫离最近发出的一则公告,则是再次将阳子冀推上了风口浪尖之上。 莫离贴出的公告,是这样: “阳子冀,连续犯下盗窃,又因于增城东郊杀人,因此被通缉。然,最近阳子冀却出现在本官辖下的邵莞,不但屡次献出计策助我退敌,更是击杀了起义军的‘地’字杀手黄桂。因其有功亦有过,功过相抵之下,本官决定将之收归邵莞军营。望天下诸君注意,与阳子冀为敌,即是与我邵莞军为敌!” 此公告一出,金在天一副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的表情。因为如果阳子冀一开始就做中军参谋,就肯定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而他也能依仗阳子冀的智谋,用以对抗起义军。虽然阳子冀最终还是进了军队,但是不在自己直接统辖之外,金在天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爽。 新月宗,吴千瑜看到这则公告之后,直接吐血,苦笑道:“时也命也!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一旁的景宁看到这一则公告,心里有些高兴,但是看到吐血的吴千瑜,她实在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在军营之中,大多数的猛虎营士兵,都是看到了莫离发出来的公告,将心里最后一丝对阳子冀的顾忌拔出掉。心中对于阳子冀,只有佩服了。 阳子冀看到这一则公告,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因为这是他和莫离商量好的,百分百能成。 阳子冀放下公告之后,便拿出了一份已经放了有些年头的任务书。 这是一个剿灭土匪的任务,发布的人是莫离,要剿灭的目标,是号称实力堪比邵莞军营之中任意一营的天鹰寨。 天鹰寨总共有一千多号人,每个人具备九流的实力,这其中的五位当家,更是五位落草为寇的六流武者,实力极为不俗。 加之,飞鹰寨在在一个极为险要的地址之中,易守难攻。邵莞军虽然多次出动,但总得来说,还是雷声大,雨点小。 而阳子冀,则是要挑这个号称近五年最难的任务,来检验一下这段时间以来,猛虎营的训练情况。而且,他并不打算联合其他营一起出动,他打算只用上猛虎营。 为此,他交代了一些日常的训练项目给田风之后,便骑着高头大马,往北疾驰而出。阳子冀去的方向,正是天鹰寨的所在地——鹰愁涧。 鹰愁涧离邵莞城有一段的距离,阳子冀光是骑马,都骑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到了鹰愁涧。 这鹰愁涧,就如同它的名字,可以让老鹰都感觉到发愁。鹰愁涧四处环山,河流在群山之中百转千回,而天鹰寨的巢穴,就在这群山之中。 阳子冀看着鹰愁涧,便说道:“这鹰愁涧是天险之地,北接珠澜江,南望邵莞。控制这里,就等于控制了光州和越州通商的一条水路。如果想要进攻这里,唯一的方式是乘船在湍急的河水之中穿行。而如果以这种方式来寻找天鹰寨,恐怕就算找到了,天鹰寨也做好准备了。我应该这么做,才能快速找到天鹰寨的人呢?” 思来想去之下,阳子冀心中生了一个想法,但是他在情报还不是特别多的情况下,他不打算付诸实践。 于是,为了收集更多的情报,以及为着手进攻天鹰寨做准备,阳子冀施展起【踏雪无痕】,直接跳下了鹰愁涧。 就如同一张雄鹰一样,阳子冀在鹰愁涧之中穿梭着,有可以落脚的地方时就少用一些内气,在没有可以落脚地的地方时,就耗费多一点的内气,以内气制造落脚点来给自己踏出。 以内气制造落脚点,是阳子冀最近琢磨出来的内气运用的一种方式。 (本章完) 第88章 挑战极限验成果 第88章挑战极限验成果 内气的用法,可以说比内力的用法多了很多。内力就只有一种用法,那就内力化形,也就是将内力发出来来,增强招式的威力而已,且内力化形还不是所有人都能掌握到的。 内气的用法,就不仅仅只有普通的增强招式伤害的化形,还有如同阳子冀这般的,凝气实。 凝气实,就如名字一般,是将体内发出的气凝实。凝实的气,只有自己看得到触碰得到,别人是看不到也碰不着。凝气实,最常用在轻功之中。 武者的轻功,虽然看起来像是可以飞一样。但是那也不过是内力或者内气的助力下,使得人在空中有一个短暂的滞空,看起来像是飞起来一样。 如果没有着力点,武者也不过仅仅是跳得高跳的远。想要真正的飞翔,这世上除了神话之中的神仙,五人能够做到。 而凝气实,就是在一些无法着力的地方,武者在空中下落之际,内气借由丹田,经阴跷脉或者阳跷脉,在脚底凝视成几近固体,使得武者能得得以借力,继续轻功的滑行。 不过,凝气实并不是如同它的名字一样简单。想要学会凝气实,就必须要有雄浑的内气基础,再加上对内气的完美掌握。因此,绝大多数武者,都是到四流甚至三流,才能摸到凝气实的门槛。 阳子冀在五流就摸到凝气实的门槛,这并不意外。因为就内气基础而言,他已经可以媲美一些一般的四流武者。再者,他对于内气的掌握,已经到了一种至臻完美的地步。他能在这个年纪达到这种地步,自觉自知是开始,成功的关键是,他这一年半以来,持续不断的练习。 阳子冀自认为自己并不是天赋异禀之人。所以,花在钻研招式、功法、身法和轻功身上的时间,远远要超出常人。不仅如此,他在钻研武功的同时,还要刻苦读书,洗条心灵。 像他这等能够一心二用之人,古往今来,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而那些能够一心二用之人,无一不是上古时间的超一流高手,如炎帝姜氏,轩辕姬氏。 就在阳子冀来到一处不起眼着陆点的时候,数支凌厉的箭矢破空而来,直指正在落下的阳子冀。 面对突如其来的偷袭,阳子冀虽然感到意外,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慌张。他在怀中取出数枚铜钱弹指射出,对上了那几支射向自己的箭矢。 只见,铜钱如同利刃一样,将箭矢对半劈开,且余威不减,直指刚才箭矢射出来的方向。 只听得几声闷哼,阳子冀眼前的这座小山上的几棵树上发出了沙沙声,随后就发出了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阳子冀随即施展起【踏雪无痕】,踏着山路上的坚石一月而上,来到那几棵树前。 那几棵树下,有四个看起来很干练的人,不过此刻的他们,都是带着一种惊惧的目光看着阳子冀,虽然不停挣扎,但是阳子冀的点穴功夫和瞄准预判都太过犀利了,使得他们四个被封住了肩井穴和哑穴。 阳子冀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别的人之后,便随意抓起一个,点开他哑穴的同时,两根手指附着内气抵在他的喉咙,森然道:“如果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不然的话,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似乎是被阳子冀那张可怖地脸和冷漠的话语吓到了,那个人连忙应诺道:“是是是!大人问什么,小的就回答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名叫田宇。” “田宇,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天鹰寨派遣在这里的前哨?” “是的大人,小的正是天鹰寨的前哨之一。” “天鹰寨的巢穴,在哪一座山上?说出来饶你不死。” “回禀大人,天鹰寨的巢穴,就在这鹰愁涧的中心的一座山的一个洞穴之中。另外,中心峰的四周,也是有着几个小巢穴。” “我且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说你姓田,和邵莞军营之中的田跋,是什么关系?” 阳子冀的发问,使得田宇的脸色瞬间变了,虽然他想极力掩饰自己的慌张,但还是逃不过阳子冀敏锐地视力。 不用问,阳子冀都知道,邵莞军这五年来之所以攻不下一千来人的天鹰寨,除了鹰愁涧的险要地势之外,更多的原因,是来自内鬼传来的消息。 正是因为有内鬼不断提供邵莞军营进攻的消息,天鹰寨才能一次又一次地做好准备,击退邵莞军的每一次进攻。 阳子冀见田宇迟迟没有回答,心中也没了耐心,他点了一下田宇的风池穴,使之昏厥,然后又是屈指连弹,激射出三道指力,具是精准地击打在那三人的风池穴上。 阳子冀看了看四个晕倒的人,有些后悔没有带几个人过来将之绑走。于是乎,阳子冀看了看,发现树后不远处有一个洞穴,想来也是这四个人平时安身的巢穴,因此就两个两个地抗,将四人都扛了进去。 现在,阳子冀在考虑两个问题。第一个,是该不该对莫离说田跋的事情。第二个,则是应当如何着手对天鹰寨的进攻。 第一个问题,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因为就算阳子冀把田宇带过去,到时田跋打死不认账,甚至还反咬一口诬陷,这样阳子冀就得不偿失了。 思来想去之下,阳子冀还是决定暗中通知莫离,再对田跋进行旁敲侧击,好让他露出马脚,到时再上关键证人,那他就是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了。 至于第二个问题,也是阳子冀目前最为头疼的问题。虽然知道了天鹰寨的所在,但是想要对他们进攻,就必须乘船才能登陆。只要乘船,就会百分百被发现,以至于被天鹰寨做好准备。 不然,以猛虎营那群士兵的轻功而言,是决计无法跨越这宽二十丈远的河流的。毕竟,他们都不是阳子冀,还没有办法做到阳子冀那种凝气实的地步。 在思虑了一下之后,阳子冀心中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办法。他将昏迷的四人绑好,便施展起【踏雪无痕】,在空中连续施展凝气实,直接横渡了这条二十丈宽的河流。 回到对岸之后,阳子冀上了马,扬起马鞭,直接向邵莞城加速赶去。 一个时辰之后,也就是到了正午,阳子冀回到军营之中,根本就没有休息,他高喝一声,道:“集合!” 如同一声惊雷,所有猛虎营的士兵,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穿好衣服,齐刷刷的来到营地中央排好。 阳子冀看着所有士兵,郑重其事地说道:“现在,猛虎营随我出征。我们这次的目标,是剿灭天鹰寨!” 阳子冀此言一出,猛虎营所有的士兵心中都打了一个突,不禁暗想:阳子冀的脑袋是不是秀逗了?天鹰寨这个邵莞军攻了五年都没有打下来的匪窝,你一个新来的,拿头打? 就在这时,田风出列,问道:“统领大人,这次攻打天鹰寨,除了我们猛虎营,还会出动多少个营?” “攻打天鹰寨,就我们猛虎营,我没有通知其他营。” “可是……天鹰寨那里足足有一千多号人啊,我们就一百多人,纵然统领大人可以以一敌十,我们以一敌二,人数上还是绝对的劣势啊!” “我可以告诉你们,兵不在多,而在精。战不在勇,而在谋。我已经有了一个稳操胜券的方法,你们只需随我一同出征就可以了。” 听到阳子冀已经想出了一个必胜的办法,所有士兵一开始的疑惑和不解,都稍微打消了一点。毕竟,他们也是知道阳子冀多次献策,助他们打退起义军。 于是乎,阳子冀带领这一百多号人,带上辎重粮草浩浩汤汤地出发了,其高调的姿态,引起了其他营的注意。 特别是其他营在得知阳子冀要出征天鹰寨之后,便主动请缨助战,只不过都被阳子冀拒绝了。 他们虽然不解,但是听闻阳子冀有着稳操胜券的办法,也都是释然了,静静等待阳子冀的回归。 不过,还是有很多不看好阳子冀这一次地行动。因为,就人数而言,双方的差距是一比十,几乎没有赢的可能。 猛虎营几乎是急行军的姿态,花了半个时辰赶到了鹰愁涧。 到了鹰愁涧,阳子冀下令先驻扎起来。随即,他带着几个轻功还不错的士兵,一跃而下,来到离岸边不远的一块小山上。 随后,面对湍急的河水,阳子冀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足尖连续在河水之中轻点,很快就到了之前抓住田宇等人的小山之上。 回到洞穴之中,阳子冀一左一右扛起两个,快步奔出,来到山脚下,他放下其中的一个,然后双手高举其中的一个,施展起【踏雪无痕】,借由凝气实腾飞到更高的空中,双手用力,将一人扔给了在对岸接应的几人。如此三次过后,阳子冀扛着田宇,施展轻功,轻松地度过了河流。 (本章完) 第89章 计划开始抓内鬼 第89章计划开始抓内鬼 令士兵将四人拘禁之后,阳子冀便回到了营帐之中,打坐运转【天月玄经】,恢复着消耗的内气。从今天出来到刚才回到营帐,阳子冀已经消耗了足足一半的内气。 一个多时辰之后,阳子冀出了营帐,看到正在高度备战的一众士兵,便说道:“诸位,先放松,还不到与天鹰寨开战的时候。等到时机到了,我自然会通知你们。在开战之前,我建议你们多休息一点。” 阳子冀的话,使得处于高度紧绷的猛虎营士兵都放松了下来,不少士兵开始修家书,打坐静心。 阳子冀在吩咐下几句之后,便只身原路返回,而且,他还故意走一些偏僻的路,似乎是怕被人发现。 到了邵莞城北门前,阳子冀拿出了统领的令牌,对一个守门的士兵说道:“你去叫城主大人出来,就说有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要他去处理。如果处理不好,将会对整个邵莞造成极大的影响。” “是!” 听到阳子冀那沉重地话语,守门士兵也似乎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拔了腿就往城里赶。 过了一盏茶,莫离出现了,他在北城门的门口看到阳子冀,便上前问道:“阳统领,到底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这么着急要把本城主请出来。” 阳子冀看了一眼四周,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点,请随我来。” 随后,阳子冀和莫离来到一个无人的位置,再次确认四下无人偷听之后,阳子冀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莫离说了个清清楚楚。 听完之后,莫离沉着脸,问道:“如果阳统领说的是真的,我倒是可以理解为何我攻了五年,都没有将一个小小的天鹰寨攻下来,原来是有内鬼通风报信。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且等着,我这就去把田跋抓起来,顺便出动其他营,随你一同进攻。” “城主大人,先别着急。凡事都是要将证据的,纵然我手上有田宇指证他,他死不认账,你也拿他没办法。俗话说,捉贼要拿脏,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可以让他自己暴露出来的办法了。” “哦!什么办法?” “办法,是这样的!我们……” 听完之后,莫离有些恍惚,他实在想不到,阳子冀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换做是他,他可能想到头发都白了,也只能想到将田跋抓住,严刑逼供而已。 想到这里,莫离不禁感慨道:“阳统领啊,你的智谋,真是令人佩服啊!我这就去做!等我的好消息!” “好!” 说完之后,莫离便回到了城中,准备开始阳子冀计划的第一环。 回到城主府之后,莫离将十二偏将都召集了过来之后,便一副郑重其事地说道:“各位两军,眼下有一个非常紧张的任务要开展。望各位两军做好准备,于明天出发!” “敢问城主大人,是何任务,要如此紧急地出动?”6 “现在说给你们听也无妨。是这样的,越州明天将会有一船载满货物的商船,于子时,由珠澜江,经鹰愁涧最终而抵达天水码头。我们要做的,就是护卫这艏商船的安全。至于我们要对付的人,我想你们都很清楚了。” “那是!” “既然如此,那望今晚各位将军都准备好,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十二偏将都是告退一声,下到各自的营帐之中下命令,准备好商船护卫的任务。而田跋在交代了一些任务之后,便骑马出了城。 一出城,田跋就换上了一身的夜行衣,施展起轻功来,一路疾行。他浑然没有注意到,一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影子,已经悄悄地盯上了他。 在奔行了半个时辰之后,田跋靠近了猛虎营的营地,心道:“这阳子冀还真是该死,居然会在这么巧的时间赶来进攻天鹰寨,害得我又要兜一大圈。” 在看了一眼实在过不去之后,田跋往西边走,一直走到一块岩石旁,看了一眼相隔二十丈远的对岸,他在怀中取出一枚哨子,吹响了起来。 不多时,河的对岸亮起一团火光。在河上,也出现了一艘向田跋驶来的船。 船上有两人,一人在船尾撑船,头戴草帽,身披蓑衣,看不清面容;一人在船头背手而立,显得极为悠闲自在。此人生的虎背熊腰,长手长脚的,一身的内力不自觉地散出来,让人靠近都会感受到压迫感。 船很快就开到了对岸,田跋见了船头男子,高兴地说道:“二当家的,你总算是来了,我这儿,可是有一单大买卖等着你们呢!” 二当家当即过去,勾搭在田跋的肩上,笑道:“我还以为田大将军来这儿,是给我们报邵莞军进攻方的消息。不过,没有坏消息,更好,这样我就能更好地和田大将军做买卖!” “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看起来已经心照不宣了。 放下,田跋就将商船子时出发,大约明早寅时到鹰愁涧的消息告知了二当家。二当家听到一船的货物之后,眼睛亮得直冒光。 听完消息之后,二当家拍了拍胸脯,道:“田将军放心,在寅时之前,我们会逆流而上,率先截取商船。这样,邵莞军就算是提早做好准备,也料不到我们会先出击。” “嗯,就依二当家所言。那我也要先回去了,不然被莫离那家伙发现,我也不太好解释!” “好,回去的时候要小心,别被人跟踪了。” “这是当然,不过放眼这邵莞城中,能跟踪我的,应该是没有的!” “是吗?可是我跟了你这么久,你怎么都没有发现呢?” 就如同一声惊雷,田跋和二当家都吓了一跳,认真地四处扫视,想要将说话的人找出来。 就在他们上看下看的时候,在一片阴影之中,身穿夜行衣的阳子冀,如同黑夜的魔鬼,突然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田跋看到是阳子冀,心中瞬间慌了。因为他很清楚,阳子冀到底有多强。之前,他和阳子冀对了一掌,结果刚刚对碰没多久就分出了胜负,他趴在地上,差点起不来。 二当家是第一次看到阳子冀,所以一看到他那可怖的容貌之后,也是吓了一跳。但是发现阳子冀是人之后,他冷冷道:“鼠辈,你是自尽,还是我送你一程?” “二当家,莫要大意,这人是接替我猛虎营统领的阳子冀,实力非常强,我和他对了一招,吃了亏。为了不让今晚的事情暴露出去,你我和船艄公联手,将此子斩杀在此!” “既然田将军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为了保住这个秘密,我等也顾不得江湖道义了!船艄公,随我一起上,宰了这个小子。” 言罢,二当家和田跋具是冲了上去,一左一右,田跋使匕首,二当家使短剑,两人六流的实力,联手起来,一般的五流都不是对手。更何况,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蓄势待发的船艄公。 面对左右夹击,阳子冀即使空手,也没有丝毫的慌张。他先是往后小退一步,躲过田跋的匕首,随后右手在恰当好的时机屈指一弹,弹击到了二当家的短剑的剑身之上,强劲的指力使得二当家的手腕受到震动,差点握不稳手中的短剑。 在化解了两人的第一次夹击之后,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一枚铜钱,屈指一弹,正面对上了船艄公激射过来的飞镖。 铜钱和飞镖在空中对碰,只听得“嘭”的一声,材质更为坚硬的飞镖,竟是被阳子冀射出地铜钱击碎。 击碎飞镖之后,铜钱余威不减地飞向船艄公,其速度之快,只叫船艄公无法躲闪。 船艄公没办法,只得双手快速地叠放在胸口,企图以手掌受伤的代价,保住自己一命。 然而,阳子冀以内气弹出的铜钱,即使是被飞镖稍微阻挡了一些威力,其余下的威力,也不是普通武者肉身能够承受的。 只听得“噗”的一声,阳子冀射出地铜钱,击穿了船艄公的两只手掌,然后又击穿了他的胸膛和后背,最后钉在了一颗树上。 船艄公惊讶地看着自己被贯穿的手掌和胸口,一脸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很快就没了气息。 见状,田跋和二当家吓得魂飞魄散。要知道,船艄公的实力,是不弱他们多少的。但是这一个照面就被击杀,这阳子冀的实力,到底夸张到了一种怎样的地步。 想到这里,二人心下已经完全没有对敌的勇气了,直接分开两边逃,同时心中暗暗祈祷,阳子冀千万不要追杀自己,追杀对面。 但是,阳子冀并没有要追击他们的打算,因为,他从怀里取出了十枚铜钱,左右手齐发,分别激射出五枚铜钱,直取两人的要害穴道。 听到临近耳边的破空声,二人具是吓了一跳,想要加快速度,妄图摆脱阳子冀射出地铜钱。 但是,任凭他们如何加速,铜钱的传来的破空声却是越来越近。直至他们想到要避开,速度上却还是慢了一分,两人分别被两枚铜钱击中,一人被贯穿了腿筋,直接摔倒在地,一人被点中两处大穴,直接僵住了。 自此,前后不过三十个呼吸的功夫,阳子冀就击杀一人,使得两人失去战斗力。 (本章完) 第90章 黑夜降临进攻起 第90章黑夜降临进攻起 阳子冀先走到左边,将被击穿大腿的田跋制住,封住他的哑穴,风池穴等。然后将之抗在肩上,又来到二当家的身边,将田跋放下。随后,他吹了吹哨子,便来到船艄公的尸体旁翻了翻,找出了几只浸着毒的飞镖和一个绿色的瓶子。 事实上,即使阳子冀的铜钱将船艄公的胸口贯穿,也没有那么快能够让他致死。真正要了他的命的,是那一枚铜钱上沾染的剧毒。阳子冀本身不屑于下毒,铜钱上的毒,是击碎飞镖时沾染的。 阳子冀看着死相凄惨的船艄公,道:“这个人,应该也用这种毒飞镖杀了不少人。现在,他死在自己的毒之上,也算是一种因果报应了。” 一刻钟后,数十个猛虎营的士兵身着戎装,田风来到阳子冀跟前,拱手道:“启禀统领,我等到了?是何事?” 阳子冀指了指不能动的田跋和二当家,道:“把这两个人绑回去。” 田风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叔叔田跋也在其中,不禁问道:“敢问统领大人,我家叔是犯了何事,为何统领大人要将之绑回去?” “因为他私通天鹰寨!身为军人,私通贼寇,这等罪行,我没有当场将他击毙,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 阳子冀此言一出,来到的士兵无不感到震惊,田风更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他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叔叔会做出这些糊涂事,于是他说道:“统领大人,下官很清楚家叔的为人,他是断然不会做出通贼之事的!” “我就问你一点,你敢拿你的人头保证吗?如果不敢,就把他绑回去!如果你敢违抗命令悄悄把他放了,我保证会亲手杀了你。” 阳子冀的反问,让田风哑口无言。他就算很熟悉田跋,也不敢拿自己的项上人头做保证。 于是乎,他强忍着心中怪异的感觉,道:“既然是统领大人下的判断,那下官也不好再说什么。来人,将两人绑好带回营地拘禁,好生看管!” “是!” 当下,出列了四个士兵,很快就将不能动的二人五花大绑。 见两人被绑,阳子冀屈指弹出四道指力,分别射向田跋和二当家。其中的一道是解开风池穴,另外的一道,是点在了他们两个的尾闾穴上,封住了他们的内力。田跋和二当家被解开穴道之后,虽然尽力挣扎,但是全身被绑住,也被点了尾闾穴,根本就没有力气挣断这些绳子,只能任由九流实力的士兵推着走。 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阳子冀便令其余人帮船艄公收尸之后回到营帐。而他自己,则是施展【踏雪无痕】,在树梢上快速穿行。 半个时辰多一点之后,阳子冀来到了城主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莫离不禁佩服说道:“阳统领啊,想不到你的计划真的行得通。如此以来,我们以后就算是进攻天鹰寨,他们也绝对察觉不到了!” “可以这么说,只不过。下官还是恳求城主大人,这一次别出动别的营,就让我猛虎营单独行动。” “可是,贼兵毕竟势大,单一个猛虎营,以一敌十,就算阳统领你的计谋再高明,也无法避免人数上的绝对劣势吧?” “请城主大人放心,下官已经有了一个必胜的法门。我可以向你下军令状,如果这次不能剿灭天鹰寨,就请城主大人依照【军律】处置我!” 听到这里,莫离也知道,阳子冀可能真的有必胜的把握,不然是不会如此轻易的下军令状。因此,他叹息一声,道:“如果需要我们配合,就说一声!” “多谢城主大人成全!” 说完之后,阳子冀回到家中休息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便骑了马,回到了猛虎营驻扎的河边。 见阳子冀归来,猛虎营的士兵都是打起了精神。因为阳子冀曾经说过,今天他将会发起第一波的进攻。 不过,阳子冀回到军营之后,并没有着急进攻,而是来到了拘禁田跋等人的地方。 守着这些人的几个士兵看到是阳子冀来了,纷纷行了一礼。阳子冀朝他们点了点头,便看向一脸颓然地田跋,问道:“等我破了天鹰寨,拿到你私通贼寇的证据,我会将你押会军营审判,对你处以极刑。” “哼!你攻破了天鹰寨再说吧!就算没有我通风报信,就算整个邵莞军出动,也无法攻破天鹰寨!” “如果你认为天鹰寨的优势是利用天险之地居高临下的优势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单我一个猛虎营,就能攻破天鹰寨!” “哼!就猛虎营这一百多号的人,能做得了什么?” “我也不和你多说了,你等着便是了!” 说完,阳子冀回到了营地中央,将除了看守的士兵之外的所有士兵召集过来。 看到士兵都到齐之后,阳子冀便说道:“兄弟们,今晚,我们就要对天鹰寨发动进攻。在开战之前,我想问一下你们,你们怕死吗?” 阳子冀的问题一抛出,所有士兵都犯起了难,显然要回答这个问题,身为士兵的他们需要一点技巧。 田风在思考了片刻之后,反问道:“那下官斗胆请问,阳统领怕死吗?” 听田风这么问,所有的士兵都停下了思考。显然,他们也想知道,实力如此强的阳子冀,到底怕不怕死。 阳子冀没有多思考,便说道:“我可以说,既怕死,也不怕死。” “阳统领,此话怎么说?” “对我而言,因为我还有个小妹尚且只九岁,我一旦死去,便没人照顾她了,所以我怕死。另一方面,我应该算是有三次比较接近死亡了,只不过命硬了一点,活了过来,所以,我又不怕死。另外,我如今身为一个军人,不能怕死。” 闻言,所有心里都释然了,因为阳子冀回答的,是他们心中的答案,只是他们不太敢说出来而已。 阳子冀看了一眼所有疑惑散去的士兵,道:“趁现在还有点时间,修一封家书吧。虽然我的计谋成功的概率很高,但是并不能保证你们每个人都安全。” “是!” 说完之后,士兵都是回了营帐之中,拿出许久不用的笔墨纸,给家人、爱人和朋友写上一封信。 时间一点点过去,猛虎营中肃杀的气氛越来越浓重。太阳渐渐下了山,而一轮明月也升了起来。 望着对岸群山的中心峰,阳子冀新手一挥,示意所有人准备好。 几十艘船,早已经在河水之中,阳子冀令所有士兵带好东西上了船,便说道:“等会,按照计划行事!” “是!” “好,猛虎营,出动!” 言罢,负责划船的士兵划着船,把船划到了河流中心,而阳子冀,则是施展【踏雪无痕】,凭借着凝气实,一举冲向了中心峰。 在阳子冀发动冲锋的时候,中心峰上的哨兵,也是发现了阳子冀,纷纷弯弓搭箭,射向阳子冀。 阳子冀取下腰带催动内气挥舞打转,使得所有射向他的箭矢都如同撞到坚盾上一样,纷纷落了下去。同时,他凝气实的速度也在加快。 见阳子冀在面对他们一轮弓箭齐射都没有事的时候,天鹰寨的哨兵又放了好几轮,但是无一例外,都被阳子冀以腰带挡住了。 很快,阳子冀就登上了中心峰。一上中心峰,便有数十个天鹰寨的贼匪冲向了他,将他团团围住,高举手中战刀,向他劈去。 阳子冀就算是五流的高手,面对如此多的人也没有胜算。因此,他刚一落地,就立即腾空而起,同时屈指连弹,激射出一道道的指力,每一道的指力,都对准了贼匪的死穴。 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就有十来个贼匪被阳子冀的指力击中死穴,瞬间倒地暴毙。可即使如此,贼匪也是越涌越多,只是片刻功夫,又出来了上百的贼匪,将中心峰的绝大多数方位站住,几乎不给阳子冀落地的机会。 虽然凝气实很是耗费内气,但是阳子冀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施展起轻功,直接奔向了中心峰的一个洞穴之中。 而就在阳子冀进入中心峰洞穴的瞬间,数百支火箭如同天外流星一样,落入了上百的贼匪群之中。贼匪不是被火箭射死,就是被火点燃,情急之下为了灭火而倒地打滚,进而引起践踏。 也就是一轮火箭齐发的功夫,上百的贼匪便有数十人死于被火箭射穿,余下的人,则多数因为相互践踏而致死,或是为了灭火,奋不顾身的跳下河流,被早已在船上之中等待的猛虎营士兵射杀。 不仅如此,因为这时可以说天干物燥,这一轮的火箭不光杀伤贼匪,还点燃了中心峰的那些干草、松林等,一时之间,整座中心峰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而在洞穴之中,阳子冀已经感受到了热量,他也知道,自己设下的计谋,已经开始了。这一战是成是败,就看阳子冀接下来地行动了。 (本章完) 第91章 兵粮寸断是正解 第91章兵粮寸断是正解 山洞外,火焰熊熊燃烧,令里面的人完全出不去。山洞内,也因为滚滚的浓烟不断入侵,致使洞内的贼匪被熏得头昏目涨。 山洞的最深处,一个身居最高位的中年人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怒喝道:“怎么回事?今天晚上怎么会这么热!” 显然,这个中年男子还不知道,自己身处的中心峰已经被烈火包围,而他们的洞穴,如今就如同是一个蒸笼炼狱一般。 就在中年男子一脸疑惑地时候,一个灰头土脸的男子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慌张地说道:“启禀大当家的,不好了!” “你是何人?” “启禀大当家的,小的是张三啊!” “哦!原来是张三啊!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你且说说看,怎么不好了!” “启禀大当家的,外面着火了,我们出不去了!” “什么!” 听到张三这么说,大当家整个人都弹了起来,显然是被张三的消息吓到了。 大当家随即问道:“你老实告诉我!外面是怎么着火的!” 于是,张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和大当家说了一遍。 大当家听完之后,瞬间怒了。他一掌拍在座椅上,森然道:“好一个阳子冀,不但放火来烧我基业,如今居然还如此大胆地潜入了我的洞穴!老子发誓,不将此子诛杀,老子誓不为人!小的们,把人手都发散出去,遇到陌生人,直接乱刀砍死!” “是!” 听到大当家这么说,在场的一百多号人全部出动了,从各个通道分头行动,想要找出已经潜藏进来的阳子冀。 此刻,阳子冀在解决了几个防守的贼匪之后,便顺着一条已经计划好的路线,直至天鹰寨的粮库。 维持一个营寨,不光需要头领的实力和威信,更加需要的,是能够养的起跟随自己的士兵。因此,战争之中,决定胜负的不仅仅是人数、战术和装备,还有粮草这至关重要的一环。有言道:兵无粮不存。这句话,说的就是粮草的重要性。 阳子冀,一开始的目标,就不仅仅是以火攻将贼匪困住,更加关键的是,他要毁掉贼匪的粮草。粮草一旦断绝,则天鹰寨不攻自破。 正是懂得这个道理,阳子冀才孤身犯险,亲自潜入天鹰寨内部烧粮草。整个邵莞军之中,也只有他有这个本事可以孤身潜入。 就在阳子冀即将达到粮库所在地的时候,突然冒出来数十个贼匪,不由分说地举起手中武器,对着阳子冀冲杀过来。 山洞内虽然宽阔,但是能够施展的轻功和身法也有限,这也注定了阳子冀,除了正面决战之外,没有别的办法能够突破这数十人的阻拦。 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将一身的状态调整到了最佳,他的内气也随之扩散出去,形成一定的告知范围,渐渐的,看着冲过来的贼匪,阳子冀的表情变得狠戾起来。 他突然一个加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入人群,左手一记蛇首式,捏碎了冲在最前面的贼匪的喉咙。他右手一记蛇尾式,重重地摔在了另一个贼匪的胸前,直接将他的胸腔震碎。 他左脚一撩,将地上的一把剑踢起,握在手中,反手一剑将背后偷袭他的贼匪洞穿。还没等人死透,阳子冀就把带着鲜血的剑抽出,一记【三点刺杀】,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洞穿了三个贼匪的心窝。 从阳子冀出手到现在,他已经解决了六个人。但还是人更多的人悍不畏死地朝他发动了进攻。而他,眼神也变得更加的坚毅,心中的也变得宁静。 阳子冀握着手中的剑,再次杀了上去,每一剑都精妙绝伦,每一剑都能带走一个贼匪的性命。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子冀已经杀了不下二十人了,但还有二十人拦着他。就算是阳子冀将内气感知使了出来,面对密集的攻击,他还是负伤了,只不过并不是特别严重而已。 看着如同杀神一样的阳子冀以及倒在他脚边的曾经的同伴,即使阳子冀负伤,剩下地贼匪心中也没了战意,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见到贼匪有些胆怯的行为,阳子冀心中顿时生了一个计策。他大吼一声,怒道:“我要杀光你们!” 随后,阳子冀将五流武者的气势尽数释放。强大的气场压的剩余的贼匪心中畏惧,他们纷纷怪叫一声,撒下武器拔腿就跑,全然没有一丝悍匪的特质。 见贼匪退却,阳子冀将一身的气势散去,舒了一口气,顾不得伤势,直接将粮库的门打开,完全不看里面有多少的存粮,取下门外的火把,屈指一弹,将看的见的一坛酒击碎,随后将火把扔到酒水上面。 霎时间,火焰开始熊熊燃烧,冒出滚滚黑烟。见火势迅猛,阳子冀也知道计划的第二步,已经完成了。因此,他在稍微包扎了一下伤势之后,就认准一个方向,开始行进。 不久后,之前余下的贼匪带着天鹰寨的高手来此报仇,却看到粮库的火势已经大到无法控制了。 见到这一幕,领队的三当家怒吼一声,道:“阳子冀!我要杀了你!” 而阳子冀此刻,正在前进之中,路上虽然三三两两不少人,而且他还负伤了,但是只要一时不碰到十几二十人,阳子冀就不会有危险。 在抵达目的地之后,阳子冀一路上杀了不下五十人,算上之前进入洞口以及粮库的杀的人,他已经杀了不下近百人。 很难想象,阳子冀就一个人,以轻微负伤的代价杀了上百人。而且,他如今还留有余力地前去完成另一个计划。这一切,固然和阳子冀五流地实力有关,但更为重要的是,他对于内气的控制,他每次杀敌,都是以最小的代价完成,这无疑帮他节省了很多的内气。而且,他的洞察力和反应也随着境界的提高越来越厉害,他通过敌人细微的肢体语言,就能预判出敌人的下一个动作。 正是因为这一切,阳子冀才能走到如今。不然的话,换做一个普通的五流武者,可能在洞口前被数十人围攻的时候,就已经殒命当场了。 洞穴深处的守门贼匪,一看阳子冀来带着一身的鲜血前来,顿时明白来着不善,直接挥舞手中的武器,杀了上去。 这四个守门的贼匪,实力不弱,每一个都是八流武者的实力,放到外面也算得上是不错的武者。 只是很可惜,他们遇到的,是真正的高手。阳子冀为了节省时间,直接动用了【月影十三式】,左手一记明月东起,右手一记明月当空,直接将两个贼匪的五脏六腑震碎。在余下两个贼匪武器还没有落下的时候,他就踏前一步,再度使出这两招,将余下的两个贼匪的拍死。 “啊!” “啊!” “啊!” “啊!” 听到四声惨叫之后,身居高位的大当家意识到出事了,他起身,拿起插在地上的大斩刀,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扇还没有开的门。 突然,门被推开了,阳子冀浑身沐浴着鲜血,一步步走了进来,就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一般。 见阳子冀面容可怖,又浑身沐血,大当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尔等是人是鬼,来找我何事?” “我是来,杀你的人!” “你……你是阳子冀!” “废话少说,拿命来!” 阳子冀不想再浪费时间了,直接冲了上去。看到冲向自己的阳子冀,大当家惊恐的面容突然冒出一丝笑意。这让阳子冀暗暗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禁多留了一个心眼。 见阳子冀离自己越来越近,大当家突然打了一个响指。而阳子冀见状,也是做好了戒备的准备。怎料,灾祸从天而降,一个精钢打造的牢笼,将阳子冀罩住! 见阳子冀被精钢牢笼困住,大当家冷笑道:“阳子冀啊阳子冀,你虽然实力不错,但是脑子是真的不好使,居然胆敢一人闯进我的地盘。虽然被你干掉了不少人,但是为了能够除掉你,这点牺牲老子还是可以接受的。” 见大当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阳子冀笑了笑,道:“悄悄地告诉你,我不光杀了你近百人,我还烧了你的粮草。” 阳子冀极为平静地话语,却成为引爆大当家这座火山炸药。大当家怒不可遏,怒道:“现在,我改变注意了。我不杀你,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有这样,才能一解我心头的愤怒。” “你以为你赢定了?” “你以为你能逃得出这纯精钢打造的牢笼?” 看到大当家那副自信的表情,阳子冀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但是,这一次大当家没有生气,他心道:“估计这家伙是没辙了,气疯了,一定是这样的!” 不等他开口嘲讽阳子冀,阳子冀却先开口了。他淡淡说道:“如果以前的我,肯定是无法逃脱这样的牢笼的。可是如今的我,你不用上寒铁,怎么能困住我?” 言罢,阳子冀两手抓住两根柱子,扎好马步,左右手同时用力向相反的方向一扯,那看起来牢不可破的牢笼,就出现了一个可供成人出入的裂缝。 (本章完) 第92章 逐个击破将迎胜 第92章逐个击破将迎胜 看着阳子冀一步步从牢笼之中走向自己,大当家早已没了之前的自信,他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这……这不可能,精钢打造的牢笼,就算是六流武者之中力气最大的,也要掰上三天三夜,才能掰弯。你怎么……” “就如同你所见,我是一个五流的武者,用的是内气。内气的质量,并不是内力可以比拟的。” 阳子冀的解释,让大当家寒毛都竖了起来。如果阳子冀说的是真的,那么单凭借他一个对上阳子冀的话,那是必死无疑。 因此,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念头,大当家转身,用力一拍座椅,座椅后面的墙突然分开,出现了一条通道,而大当家也是第一时间冲了进去。 阳子冀自然是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也是冲了进去,追杀大当家。 通道内很暗,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如果是不熟悉的人在此前行,很容易磕磕碰碰,就算摸爬滚打出来了,肯定会浑身淤青。 大当家自然是对这条通道不陌生,他虽然也看不清,但是他凭借着以前的记忆和感觉,走起来竟是十分的顺畅,丝毫没有被磕到头或者碰到腿。 走着走着,大当家不禁暗想道:“想来阳子冀应该也会进来,但就算进来了,在这种地方,他休想抓到老子!等老子出去之后,老子就带兄弟来干死这厮。” 一想到阳子冀被他带着手下碾压,大当家的心情就不禁有些好转,忘了他的对手阳子冀,是一个怎样的敌人。 诚然,通道内很暗,眼睛在这里基本派不上用场。但阳子冀的听力很灵敏,他虽然慢了一步进入通道,但是他听着大当家细微的脚步声,再加上自己的内气感应,也是无磕无碰的追了上去,而且离大当家是越来越近,只不过阳子冀落脚地声音很轻,大当家没有察觉到罢了。 渐渐的,阳子冀离大当家,只有大概十步的距离了。这个距离,足够阳子冀杀死他了。只不过,阳子冀出于想了解这条通道通往何处,所以并没有着急动手。 大当家依旧在前方蹑手蹑脚地前进,丝毫没有察觉到如同鬼魅一样跟在他身后的阳子冀。他心道:“再有一刻钟,我就能出这鬼地方了,想来阳子冀这个家伙,应该在通道里面迷失了。” 一刻钟之后,通道的尽头传出一阵柔和的光芒,那是月光的光芒。大当家出了通道之后,立即就感受到了一阵惊人的热量,这使得他的汗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这该死的阳子冀,你可千万别死在里面。等火熄灭了,老子把兄弟叫来,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很可惜,你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阳子冀的话,让大当家如同被天雷劈中一样,他浑身颤抖,他艰难地转过身去,看到了一个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你……你是怎么出来的。里面可是有好几十条分路,要是没走过,是不可能走出来的!” “你不需要关心我是怎么走出来的,你只需要关心,你自己怎么死就可以了!” 言罢,阳子冀欺身而上,施展出一记明月当空,直取大当家的中门。这一招被阳子冀练到了绝巅,速度、时机和力量,都是完美的把握。 大当家虽然意识到要抵挡或者闪躲,可是他身体的动作却跟不上他的意识。因此,阳子冀的这一招明月当空,毫无悬念地拍中了大当家的胸膛。而他汹涌澎湃的内气,也随之进入大当家的身体,冲击着他的内脏和经脉。 大当家被一掌震飞,身躯腾空,就要落入火海的时候,阳子冀探手一抓,抓他他的一只脚,将他拉了回来,重重地磕在山体上。 本来就快死的大当家,受了这等重击之后,哪里还能受得了,直接受到冲击,七窍流血而死。 阳子冀看着死去的大当家,没有丝毫的同情。天鹰寨在短短的五年时间里,做了太多太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其恶名,甚至是已经传到了越州之中,使得两州百姓都对其恨之入骨。作为天鹰寨的头目,大当家是首恶,除了一死,阳子冀已经想不到任何可以能让邵莞百姓熄灭心中的怨恨的办法了。 随即,阳子冀把大当家的脑袋割了下来,用布包好,他又看了一眼周边的熊熊大火,便踏地而起,施展【踏雪无痕】,以凝气实为踏板,从空中跃过火焰,落入了猛虎营的士兵的一艘船上。 见阳子冀平安归来,猛虎营的士兵都是又惊又喜。可是,阳子冀不等他们高兴,便说道:“现在,还不到庆祝的时候,这一把火能把中心峰近六百的贼匪牵制住。我们要趁火还够旺,攻破另外四座百人级别的分寨,现在,大家随我一同,进攻天鹰寨的分寨!” “遵命!” 很快,猛虎营的士兵便划着船,靠近了护卫中心峰的一座小山峰前准备登陆。就在船离岸边还有四丈左右的距离时,阳子冀他动了,直接踏空而起,登上了山峰,迎接倾洒而下的箭雨。 一轮一百多支的箭矢,如果换做是常人,而且还是在空中的情况来看,是绝无生还的可能。但是阳子冀不一样,他一如之前,挥舞腰带成盾,轻松地挡住了所有的箭矢。 一落地,阳子冀见贼匪还不起特别多,便施展开【两仪八卦步】,从容地在贼匪之中穿行。他不仅仅是在穿行,也在穿行的过程之中抓准时机杀敌。 所以,仅仅是十来个呼吸的时间,就有五六人被阳子冀击杀。 而随着阳子冀成功引起了这个分寨的注意,猛虎营的士兵也得以安全登陆。他们一上岸,纷纷抽出武器施展轻功上了山,,对着围攻阳子冀的贼匪冲杀过去。 面对突然冒出来的猛虎营士兵,贼匪吓得胆战心惊,虽然奋力抵抗,但是面对装备精良,又经过阳子冀针对性训教的猛虎营士兵,他们那里是对手,只交手两三个照面,就有数十个贼匪被斩杀,剩下的也直接丢了武器投降。 阳子冀令人将余下的贼匪绑好点穴之后,便本着兵贵神速的原则,立即进攻临近的一座分寨。 一如进攻第一座分寨一样,阳子冀以轻功登陆,吸引贼匪火力,搅乱贼匪的布阵,而猛虎营则趁机登陆,冲杀过去。 阳子冀和猛虎营凭借这种策略,连下四成,斩敌两百人,虏两百人,而自己这边,除了有几个士兵受了点轻伤,一个猛虎营士兵受了重伤之外,无一人伤亡。缴获的物资甚至没有时间拿,就先放在分寨之中。 经过一夜的战斗,天鹰寨的四个分寨全部被攻破,主寨所在的中心峰,也从被护卫变成了孤立无援的被包围。 攻破分寨之后,阳子冀将猛虎营的士兵分成四队,每队三十人,分别驻扎在四座分寨所在的山峰之上,时时刻刻拿起弓弩,对准所有从中心峰之中弹出来的贼匪,只要有贼匪胆敢离开,就当场射杀。 而阳子冀,在其中一座峰之中修整了足足一天,才将昨夜消耗的内气补充好。到了晚上,阳子冀下令让四队人马全部开锅做饭,而且做到越香越好。 虽然不理解阳子冀的做法,但是士兵听说能做好吃的,当然是不会不乐意执行阳子冀的命令。毕竟,昨天打了一夜,是真的挺累的。 渐渐的,开锅做饭的香气,顺着晚风,吹进了中心峰的山洞之中,尚在山洞之中贼匪,闻到香气之后,肚子都是不争气地在叫。 他们纷纷咒骂道: “可恶的阳子冀,居然在这个时候生火做饭,还是不是人!” “阳子冀这个混蛋,烧了我们的粮草,害得我一天都没吃过东西,老子真想现在出去和他们拼了!” “如果大当家一声令下,我们就冲出去!” “……” 渐渐的,一夜过去了,猛虎营的士兵都是饱食入睡,好不舒坦。而天鹰寨主寨的贼匪,则是在肚子闹腾的情况下,怎么都睡不着觉。 第二天,阳子冀在修炼完之后,便手提一个装着东西的腾空而起,落到了满目疮痍的中心峰之上。 阳子冀从腾飞到落地,整个过程都没有遇到任何的偷袭,可谓是出奇的顺利。阳子冀虽然觉得有些惊讶,但一切还尚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他来到洞穴的前面,深吸了一口气,以内气扩音道:“里面的人听着,天鹰寨的头目已经伏诛,尔等的粮食前天也被阳某尽数毁去,如果你们想饿死在这里,就缩着别出去。如果不想死,就赶快出来投降。” 阳子冀的声音,经由他雄浑的内气,传入了山洞之内,让每个贼匪都听的清清楚楚。 过了一会,一个矮子出来,一脸警戒地看着阳子冀,道:“如果我投降,真的可以免除一死吗?” “如果你现在投降,我可以暂时免你一死。不过你最后到底会不会死,就看你这五年的所作所为了。如果做的太多的坏事,依照律法,你必死无疑。” 阳子冀并没有乱开口承诺,他个人还是拎得清什么人该死,什么人不该杀。 那矮子闻言,笑逐颜开,道:“那就好,我来了还不到一个月,都还没有出去抢过东西。” (本章完) 第93章 胜利凯旋惊众人 第93章胜利凯旋惊众人 如同摧毁千里之堤的蚁穴,矮子的第一个投降及阳子冀的保证,让所有新加入的贼匪都出来投降,心甘情愿地被阳子冀带来的猛虎营士兵束缚。 就这一下子,天鹰寨主寨之中,就少了一百多人,再加上阳子冀之前杀的近百人,如今整个天鹰寨主寨,就剩下四百号人马左右。 对于还没有出来投降的那一部分人,阳子冀提了提内气,说道:“我奉劝你们速速出来投降,你们的头领已经伏诛,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不然到时候可就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了。” 阳子冀的话,就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四百多号贼匪心中最后的一丝希冀落空。 渐渐的,那四百多人出来投降,心有不甘地被缚住点穴。但是当他们看到悬挂在洞前的大当家的首级,他们的那一丝不甘,也化作了无奈。 待全部贼匪被束缚限制之后,阳子冀令人将他们分别押到对岸,自己则带人进去主寨之中,做最后一件事情——营救幸存的无辜之人。 阳子冀的整个计划,都是为这最后一环服务的。从一开始的战前部署,包括侦查,揪出可能存在的内奸在内,一共两环,阳子冀都是做到了,所以接下来的进攻部署,他才能成功且顺利地以火攻孤立中心峰、烧掉天鹰寨的粮草、诛杀天鹰寨的大当家以及趁着孤立中心峰的时间,攻破四大分寨,最后以言语之法,破除剩余贼匪的心理防线。 做到这里,阳子冀的一切努力,可以说是都得到了应有的回报。天鹰寨已经被攻破,他前前后后,和猛虎营一共诛敌三百人多人,俘虏近七百人,完成了几乎不可能的成就——以一敌十。 阳子冀带着十来人,在三当家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昏暗的地牢之中。地牢之中的人,都是一些年轻的女子。但是,此刻的她们,衣衫不整,眼神中毫无光彩,那是一种被侮辱太久,已经失去了一切的希望的眼神。 看到这里,阳子冀怒不可遏,他将冰冷的眼神对准了三当家,这吓得三当家一个趔趄。三当家咽了口口水,正想说些什么,眼睛之中,却看到阳子冀的手掌离自己的眉心越来越近。 阳子冀一掌拍在了三当家的额头上,使得他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吐血败亡。 见状,那几个跟着阳子冀的士兵,心里虽然觉得有些解气,但是看着如同死神的阳子冀,他们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发毛。 阳子冀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你们,把她们都放出来,千万不要伤到她们。她们已经很脆弱了,待她们,温柔一点。” 顺着,阳子冀以掌作刀,一掌劈碎了地牢的大锁,进到里面。 见阳子冀进来,有几个年轻的女子本能地后退,显然她们几个以为,阳子冀是来侮辱她们的。而绝大多人,则是一副认命的样子,对于阳子冀的到来,丝毫不感到任何的不妥。 见状,阳子冀叹息一声,单膝跪地,有些愧疚地说道:“我名阳子冀,是邵莞军营之中猛虎营的统领,今天奉命,特来进攻天鹰寨。如今天鹰寨已经被攻破,你们以后,再也不用受到那些贼匪的欺负了,都回去吧,你们的亲人,都在等着你们。而我,也为我军的无能为你们诚挚道歉,对不起,让你们受苦了。” 阳子冀的话,就如同一道光,让那些还没有绝望的少女哭了出来,也让那些已经沉沦绝望的少女那颗冰封的心,慢慢得到了解封。 最终,阳子冀和十来个猛虎营的士兵,将地牢上百名的少女都解救了出来。重见天日的少女们,激动得泪流满面,不住地对猛虎营的士兵下跪磕头谢恩。 看着衣衫褴褛在感谢他们的少女们,士兵们心中对天鹰寨的贼匪升起极大的怒火。但是在阳子冀不说动手之前,他们是绝对不会动的。 他们纷纷脱下衣服,给这些衣着片褛的少女们披上衣服。阳子冀见人已经到齐,便说道:“现在,启程回城!” “是!” 言毕,阳子冀令所有士兵,先将所有受害的少女搭乘到对岸之后,再将所有的贼匪运过去。 七百俘虏外加一百受害少女,共八百人,猛虎营的士兵撑着十几条船,每船载满人,也足足载了几十次,才将所有人都载了过去。 人齐之后,阳子冀令士兵将七百贼匪如同全部绑在一条绳子上,这样就不用分批将他们押解回邵莞内。 就这样,猛虎营一百多人,押着一条由七百人组成的人龙,后面带着一百多柔弱的少女队伍,浩浩荡荡地向邵莞进军。 城主府中,莫离正和所有的偏将商量事情,他们商量的事情,自然是准备出兵驰援阳子冀。 王力说道:“都已经三天过去,一点消息都没有,阳子冀肯定是出事了,我要立即前去支援。” “王将军所言极是,阳子冀固然谋略出众,但是以一敌十,还是太托大了。我们可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然到时候阳子冀一死,我们可就损失了一个优秀的人才。” “对付对!我们应该立即出兵,说不定阳子冀还没有开打,现在过去驰援还来得及。” “……” 听到座下的偏将都这么说,莫离心中也做出了决断,正要开口,却被一道拉长的“报”声所打断。 声音还没有落下,一个传令官跑了进来。见传令官进来,莫离便问道:“曾健颜,是不是阳子冀要增援?” 传令官摇了摇了,克制了一下心中狂躁的心情,高兴地说道:“启禀城主大人,不是的!是阳统领一人不损大破天鹰寨,杀敌三百,虏七百人,此刻正在城门外准备进城!” “什么!一人不损而破天鹰寨,这不可能!” 打过很多仗的莫离一听,立马就不相信了。他深知战争的残酷,想要战胜敌人,就要承受一定的损失。莫离自己打过损失最少人的仗,也足足死了一百多人,更不用说那些动则死千人万人的战役。 传令官随即说道:“启禀城主大人,是真的!猛虎营的人我都很熟,阳统领回来的时候,下官还特意数了人数,正好是是一百零八人,一个不少!” “或许,我们都……有些……不对,是太低估了阳子冀的才能了!” 听到这里,莫离已经想象不到任何的形容词,能够形容阳子冀这样的人。因为在历史上,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有阳子冀如此能以一敌十,且不折损一兵一卒之人。而莫离他们,无疑见证了历史。 莫离起身,道:“随我出城,一同迎接阳子冀!” “是!” 言罢,城主府中的所有偏将,都随着莫离一同,往北城门赶去。 在北城门的外边,猛虎营制着的那一条人龙,正成为城头所有士兵讨论的焦点。他们纵然惊讶,也是无法想象猛虎营是怎么俘虏这七百多人的。 此刻,阳子冀在队伍的前头,只需他出示统领的令牌,就可以轻松进城。哪怕他不出示,只要他说一声,守城的士兵也认得他,也会放他进城。 但是,他没有,就一直地站在城门外,一语不发,仿佛如同一座雕像,神圣而庄严,让人难以理会其神妙。 不多时,莫离带着一众偏将和文官,来到北城门。当莫离看到阳子冀以及他身后的那一条人龙之后,他被现实深深地震撼到了。 “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只怕从今天开始,天下无人不识君。” 莫离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 见莫离等人来到,阳子冀动了,他向莫离行了一礼,然后说道:“末将幸不辱命,破天鹰寨,诛敌三百,虏其七百,救一百来人,清剿物资,因为末将人手实在不够,还望城主大人差人前去!” “子冀啊!你可真是令人惊讶,居然能以一敌十。如果真的由你任这南方军区的大元帅,何愁不能将叛军一一击溃!哈哈哈!” 莫离显然并不是在抬举阳子冀,而是打自真心的佩服。 阳子冀摇了摇头,谦虚道:“末将才疏学浅,又不及弱冠之年,何德何能能任这大元帅之职,城主大人莫要抬举我了。” 说道这里,所有人都笑了。并不是开心的笑了,而是自嘲的笑了。 就在莫离准备说出要奖赏阳子冀一些东西的时候,阳子冀却突然一改之前谦逊的脸色,认真地说道:“城主大人,末将想向你讨要一些东西,不知能否赐予?” “看不出他倒是挺主动的嘛?我且看看他想要什么。” 于是乎,莫离问道:“子冀但说无妨,只要是本城主能做到的,通通答应你!” 听到莫离的承诺,阳子冀便淡淡说道:“我想要天鹰寨这些年来三成的财富,以及邵莞城西边那块荒地。” 闻言,所有的偏将都惊讶了,因为在他们看来,阳子冀这无异于狮子大开口。如果换做是他们,是决计都不会答应的。 “好!本城主答应你!”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莫离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本章完) 第94章 大喜过后是大忧 第94章大喜过后是大忧 就在众人疑惑莫离为何会轻易地答应阳子冀的条件的时候,莫离却问道:“你提出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想听一下,你为何要那些东西。以为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是那种贪图钱财之人。” “城主大人,我的确是有必要的理由,才会去向您索要那些东西。只不过,如今一切尚未成型,我还不能告诉你理由。” 阳子冀并没有回答莫离他们的问题,这让莫离显得对阳子冀的理由更加的好奇。 一会的功夫之后,莫离等人分出两部分的士兵,一部分押解七百俘虏进入监牢,一部分由阳子冀带领,前去收取天鹰寨这些年积累的财富。 阳子冀在出发之前,便决定让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先住进猛虎营的驻地,而猛虎营的士兵则委屈一点,让出驻地,在驻地外再行建造一个。 阳子冀带着莫离等人,很快就来到了鹰愁涧。莫离看着满目疮痍的中心峰,好奇问道:“子冀,莫不是你用火攻?” 阳子冀很随便地将自己计划的大概说给了莫离等人听,听得他们是一愣一愣的。莫离不禁感慨道:“这是何等的才智,何等的勇气啊!” 不等莫离等人感慨完,阳子冀已经施展【踏雪无痕】,凭着凝气实,只是眨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了中心峰上。 看到这一幕,莫离等人直接傻眼了,他终于有点理解到,阳子冀是如何一人牵制对方上百人,给猛虎营制造登陆的机会。 莫离等人也立即上了船,划船划过了河流,来到了中心峰之上。 一上中心峰,莫离等人就看到整整齐齐堆放的尸体以及尸体旁边的一些干草,而阳子冀此刻,正在洞口前,等待着莫离他们。 见莫离来到,阳子冀便转身进了山洞内。走起来毫不犹豫,就好像回家一般的轻松,这都让莫离等人怀疑,阳子冀是不是来过这个地方很多次。 不一会之后,阳子冀带着莫离等人,来到了山洞内一间装饰地金碧辉煌的房间之前,他看了一眼大门上的锁,直接一手刀将锁击碎,然后推开了门,点燃了火把。 在火把的照明下,天鹰寨积累了数年的财富尽数展现在众人的眼前。只见地上的金银堆积成山,一箱又一箱的珠宝整齐地堆放着,还有数都数不清的名贵字画等等。总之,这里藏着的财富,足以抵得上邵莞城五年的税收。 面对如此财富,几乎所有人眼都直了,唯独阳子冀轻咳一声,道:“诸位大人,现在可不是看的时候,要看的话,先搬回去再说吧!” “对!” 随后,众人上下其手,不停地搬运着天鹰寨宝库里面的财富,虽然人手不少,但是也足足搬了半天,才将所有的财富搬了出来,然后又是花费了半天,才将财富运到天水码头,然后由马车运送,军队护卫,才一堆堆地回到城主府之中。 晚上,莫离大宴阳子冀以及他的猛虎营,使得其他营都是露出了羡慕的眼光。而阳子冀和猛虎营,也如同英雄一般,在邵莞内人人称颂。 甚至是黄贝贝,一出门都会被围起来,被人询问阳子冀是否婚配,喜欢的类型是怎样的,弄得黄贝贝在一段时间之内都不敢出门了。 可即使如此,黄贝贝觉得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这些人都认可阳子冀,这是她心里所期望的。因为在她的心中,阳子冀就应该被人称颂。 在不久之后,莫离将天鹰寨的三成财富,送到了阳子冀的营地。而阳子冀看着送来的财富,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他吩咐士兵将钱收好之后,便来到了城西的那片荒地。 看着占地上百亩的荒地,阳子冀心中便有了一个宏伟的蓝图。 第二天,城中的告示牌贴出了一则的告示: “急寻能工巧匠,酬劳高,待遇好,若有意者,请至猛虎营报名。” 原本,看着这个普通的的告示,人们都没觉得什么,但是看到落款的名字是阳子冀之后,他们疯狂了。 只是一个上午的功夫,邵莞城内的能工巧匠,几乎全部来到了猛虎营,足足有上千人之多,高矮肥痩老青都有。一时之间,令猛虎营负责登记和维持秩序的士兵都有点忙不过来。 阳子冀看着报名的人,心中多少有些震惊。原本他以为,最多也就来五六十人,能来一百人,应该算的上顶天了。 只是,他低估如今自己的名气带来的影响。可以说,只要是他一出声,邵莞城内绝大多数的人,都会跟随他。 第二天,阳子冀带着猛虎营的士兵,早早地就来到了城西的荒地。 不一会儿,一千多名能工巧匠陆陆续续都到齐了。当他们看到阳子冀和猛虎营的时候,完全止不住心中的狂热,不停地呼喊阳子冀的名字。 面对一众人的称颂,阳子冀只是心领,并没有太过在意,他提了提内力,道:“诸位,从今天开始,就有一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们。只要你们用心做好,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阳统领那说的话呢!只要阳统领一声令下,就算没有酬劳,我们也心甘情愿地为您完成任务!” “对对对!” “请阳统领放心,我等一定会完成你交代的任务的!” “……” 阳子冀淡然一笑,道:“你们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但是酬劳,我是一分一毫都不会少了你们的,毕竟,你们也是要生活的。来人,将第一期的酬劳交给他们!” “是!” 随即,十个士兵将十箱的银子抬了出来。见状,阳子冀便说道:“现在,你们一个个排好队上来,我先给你你们十两银子。如果你们有一人不拿,那我也不必要再开这个任务了。”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那些能工巧匠也没了办法,只得一个个排好,上前领取那十两的银子。 得到银子之后,所有人都是喜逐颜开。因为第一期就给十两银子,是一个非常高的酬劳。因为就算是去修补城墙,第一期的酬劳,也不过是五两银子。做完收功,入手的银子也不过三十两。 就这样,阳子冀在付第一期的酬劳的时候,就花费了万余两银子,堪称花钱如流水。 可是,阳子冀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肉疼的感觉。一来,这些不光是那三成财富之中的冰山一角;二来,阳子冀本身就对钱财不是看的太重。 待所有人都领取了银子之后,阳子冀便对一个名叫卢斑的有名的能工巧匠说道:“从今天开始,在这片荒地上,以风韵街为蓝本,建造一个新的住宅区和商业区。材料要什么,就和田风十夫长说。” 卢斑受宠若惊,他拱手说道:“谨遵阳统领法旨!” “一切都靠你们了!” “是!” 交代完事情,阳子冀便离开了。 而阳子冀离开之后,卢斑等上千能工巧匠,就就集中起来讨论建造的方案。最终得出来的意见是,每十人为一个单位,各勾勒一份的蓝图,三天之后,集中展示,以投票表决的方式,决定最终的方案。 就这样,上千的能工巧匠分为一百组,各自散去,讨论勾勒图纸的问题。 而阳子冀此刻,也回到了猛虎营的营帐之内。可以说,他暂时没有别的事情做了,可以安心下来修炼和读书。 三天后,一百组的蓝图集中展示,通过投票选出了一张所有人都满意的图纸。不过,他们虽然选了出来,却还想让阳子冀来拿主意,因此就把最终的蓝图送到了阳子冀手上。 阳子冀虽然对于建筑一道无甚了解,但是他学识广博,还是能看出这幅图的巧妙构思的。因此,他在观摩了一会之后,便令田风将图送回去,并让田风传话:就按照这张图来设计。 得到阳子冀的首肯之后,那些能工巧匠,已经无法按耐心中的雄心壮志了,他们二话不说立即动工,分批出去采购材料。 很快,各种各样的材料被分批采购回来,而以那一张蓝图为参照的工程,也随之展开。 工程开展的消息传到阳子冀的耳里之后,他舒了一口气,心道:“以我对他们的预期而言,他们应该能在三个月内建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从阳子冀凯旋到现在,已经过去七天的时间了。而一千能工巧匠开展的工程,也渐渐有了起色。 就在阳子冀以为能安安心心修炼和读书一段时间的时候,一封请柬的传来,让他难得宁静的心灵泛起了剧烈的波澜。 请柬上面,只有几句话: “恭请阳公子参加,本人刘翔天与韩玉湘的婚礼,婚礼定于越州云龙阁,届时恭候您的驾临。” 看到这短短的几句话,阳子冀一时之间只感觉肝肠寸断,忍不住就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仰着头,无奈地笑道:“终究,这一切不过是我的自作多情。只是,我不愿意去相信罢了。只是,她当初为何要那般对我,还亲我,让我有了那一种错觉。” (本章完) 第95章 始终不是一路人 第95章始终不是一路人 时间过了整天,阳子冀还是沉沦在那种被欺骗的悲痛之中。就连黄贝贝的劝慰,也没能让他从悲伤之中走出来了。 一天天过去了,阳子冀虽然表面上还是每天训练士兵,但是每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无比的悲痛。以至于在每个夜晚,都要以酒来灌醉自己,才得以入睡。 终于,一个月过去了,离刘翔天和韩玉湘的婚期,也仅仅只剩下五天的时间了。而阳子冀,似乎也从悲痛之中走了出来,梳洗一番之后,便向莫离说明自己要去参加一个故人的婚礼。 莫离没有多想,直接批准了。阳子冀带上黄贝贝,骑着一头白马,自邵莞出发,向北而行,骑了整整一天,才到了光州和越州交界的一座小镇之中。 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阳子冀也没有继续赶路的意思,他找了一家客栈投宿,吃过一些东西之后,便回到了房间之中,翻起了书本,就好像如同往常一般。 见状,黄贝贝一点都不感到高兴。因为现在的阳子冀,虽然看起来很正常,但是黄贝贝能够明显地感觉得到,阳子冀待人,比之往常的平淡如水,要冷漠上了一分。 一夜过去之后,阳子冀和黄贝贝吃过早餐,便重新赶路了。又是一天的赶路,阳子冀已经越过光州,来到了位于越州风雨门所在地的峡门。 停留一宿之后,阳子冀继续赶路,又是一天过去了,阳子冀终于来到了韩玉湘举办婚礼的所在地,福章腾龙阁。 来福章之后,距离婚礼的开始,还有足足两天的时间,阳子冀找了一家比较靠近腾龙阁的客栈投宿,一连两天,除了吃饭,基本不外出。此外,他还重新戴上了那副面具。 自从阳子冀戴上面具之后,黄贝贝突然觉得,平时那个待人温柔的阳子冀,又回来了,这使得她情不自禁地抱了一下阳子冀。 就如同黄贝贝感觉到的那样,阳子冀目光温柔地看了一眼黄贝贝,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有些歉意地说道:“对不起贝贝,让你担心了。哥哥已经没事了,你不用再担心了。” “像哥哥这般人物,韩玉湘这都看不上,是她没眼光!”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爱情,并不是说因为对方有前途就和对方在一起的。爱情是相互的吸引,而不是钦佩、仰慕和感动。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就算两个人在一起,也不会有真正的幸福。我和她,终究只不过是相互感动过而已。” 阳子冀说出地这番话,在劝服黄贝贝的同时,也劝服了自己。经过一个多月的思考,阳子冀看破了自己当初喜欢韩玉湘的原因。终究而言,他不过是把韩玉湘当作了京城那个女孩的投影。 两天的时间弹指即逝,很快,就来到刘翔天和韩玉湘的婚礼,四方而来的宾客,纷纷拖家带口的前来腾龙阁参加这一场被誉为金童玉女结合的婚礼。 就在四方宾客不断进入的时候,阳子冀带着黄贝贝,也是到了腾龙阁的山门,递上了请帖。 腾龙阁的弟子收过请帖,虽然将阳子冀请了进去,但是心中还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具体是哪里怪异,他有些说不上。 “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熟,但我怎么都想不起来。” 阳子冀随着宾客,一同前往腾龙阁的广场。广场上,都是酒桌,不少的宾客已经落座,开始闲聊起来。 而阳子冀,则是遵照请帖的上写的座号,来到了一桌比较靠前的酒桌。与阳子冀同桌的,每个的气息都不弱,显然是越州境内大宗门子弟的代表。 他们看着阳子冀入桌,大都是一脸不屑,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但是也有不少谨慎行事的,先行探查阳子冀的气。只是,阳子冀的敛息已经到了一种很高的地步,他们能探查到的,是阳子冀故意放出来地气。 一番探查无果之后,他们依旧没有轻视阳子冀的意思。因为他们的师门曾经都这么告诫他们:一个人,若是表面上中气十足,但是你却感觉不到他的气,就证明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危险,因为他能在你意想不到的情况下,轻松杀死你。 正是出于长辈们的告诫,他们对于阳子冀这个未知的人,既不结交,也不得罪,只是以寻常人待之。 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就很壮的男子来到阳子冀的身边,粗鲁地说道:“快起来,不然我就揍你一顿!” 这名壮男子的声音很大,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这边。不少人看到壮男子之后,有些可怜地看着阳子冀,其中不少人感慨道: “想不到,熊雄也来了,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不讲道理,那小子若是识趣,就得让开,不然断几根肋骨是免不了的。” “对啊!之前风雨门的萧楚河和他发生了一些冲突,两人打了一场,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是场面上,是熊雄压着萧楚河打的,要不是两派的长辈及时出手制止,萧楚河可能会被重伤。” “那是,毕竟熊雄可是咋们越州大比的第七名,也只是差了今天的新郎官一筹而已,实力自然了得。” “……” 面对熊雄的威胁,阳子冀并没有生气,他起身,带着黄贝贝,坐到了离熊雄几张椅子远的椅子上。 见状,熊雄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而其他人见了阳子冀一声不吭地换了座位,同情之余,心中不免对这个被欺负到头上却一言不发的阳子冀看低了一分。 而与之同桌的那些大宗门子弟,在看到阳子冀如此“怂”之后,那些原本就眼高于顶的宗门第一,就更加看不起他了。至于那些之前以为他很是厉害的谨慎宗门弟子,心中不免还是对阳子冀轻看了。 就在熊雄得意的一屁股坐下去的时候,那张椅子突然四脚断裂,熊雄一个没注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众人见状,皆是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而熊雄,则是老脸都红了,他起身,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哎,想不到我的金刚不坏又进步了,居然只是坐下,都能让这张结实的红木椅粉碎,看来我一拳下去,就应该能打碎一块三百斤的巨石!” 听到熊雄这么说,众人也是知道这不过是熊雄挽回颜面的说辞罢了。不过,他们听了之后,也没有再笑了。因为,多少还是要给熊雄背后的金刚殿一个面子。 熊雄环视了一周,在看到阳子冀之后,便来到他的身边,如法炮制地说道:“快起来,不然我揍你一顿!” 一如之前,阳子冀起身了,只不过起身之前,他的手掌微微的拍了一下屁股下的红木椅。他的这个动作连着起身,所以很是自然,让人只是以为是一个普通的动作而已。 起身之后,阳子冀又来到了一个离熊雄几个椅子远的座位坐下,依旧一语不发。 见状,不少人已经在讨论阳子冀的懦弱无能了,他们纷纷说道: “你见过这么怂的人吗?被同一个人威胁两次,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吧!这个小子居然连一声都不吭。” “如果我的男人是这种人,我肯定撞墙自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有,跟了他,指不定哪天老娘被人当面绑走,他都可能一点作为都没有。” “嫁人,就应该嫁刘翔天这样前途无限的人,而不是如同那家伙一样的怂包。” “……” 他们激烈的议论声,自然而然地传入了阳子冀的耳中。只不过对于阳子冀而言,外人怎么看他,他是一点都不在乎。 黄贝贝听了之后固然生气,但是阳子冀在来之前就已经和他说过了。无论在婚宴上旁人怎么说他,黄贝贝都不能帮他还口。 熊雄有了刚刚的事故,所以在坐下去之前,先用粗壮的双手按了两下,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便放松了身体,一屁股坐了下去。 但是,就如同历史的重演,在熊雄的大屁股落在椅子上的瞬间,椅子的四脚断裂,熊雄再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见状,所有人都心里都乐了,但是看到熊雄那副要吃人的面孔,他们都是强憋着,甚至有几个弱一点的,还憋出了内伤。 就在熊雄以为没有人嘲笑他的时候,一阵清脆的笑声,让他的火气瞬间冒了起来。他转过头去,看到捂嘴狂笑的黄贝贝,怒喝道:“臭小鬼,你再笑!我就杀了你!” 熊雄如同惊雷的话语,震撼了不少人,但是黄贝贝却如同没有受到影响一般,依旧还是在哪里咯咯地笑,甚至装出一副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的样子。 “啊!臭小鬼,我要杀了你!” 言罢,熊雄就如同一只巨熊一样,扑向了发出银铃般笑声的黄贝贝,他伸出砂锅一样大的拳头,一拳打了过去。 若是这一拳打中黄贝贝,以黄贝贝目前的身体条件以及境界修为,必然是必死无疑。 不少人都是有些不忍地合上了眼睛,但是却无人制止。因为他们心里默认,是黄贝贝惹恼了熊雄,一个小女孩而已,不值得他们犯险。 就在熊雄的拳头来到离黄贝贝不足五寸的地方的时候,一只看起来很普通的手掌,结结实实挡住了熊雄这势不可挡的一拳。 而出手的,正是所有人都以为是一个怂货的阳子冀。 阳子冀冷冷地看着熊霸,说道:“我警告你!别动她,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阳子冀的话,就如同万古不化的寒冰一般,让在场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本章完) 第96章 此去陌路在无缘 第96章此去陌路在无缘 熊雄看着阳子冀冰冷地眼神,心中是不自觉地有些发毛。他感觉到,如果自己继续下去的话,眼前的这个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 因此,他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便说道:“哼,我不跟小孩子计较!” 说完,他就收回了拳头,离开了这一围酒桌。 阳子冀坐了下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让所有的人不禁暗叹道:“这是一个非常之人,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一旦触及底线,便会变得毫无保留。” 同桌的那些大宗门弟子,他们已经没有任何要轻视阳子冀的意思了。因为就阳子冀刚刚轻轻松松地接住熊雄的一拳来看,他的实力不仅不在他们之下,还犹有可能在他们之上。 想到这里,他们看着阳子冀的目光,带着一丝的敬畏。 一场风波过后,落座的宾客也逐渐多了起来,原本阳子冀的那一桌,也来了一个阳子冀认识的熟人——楚玉。 楚玉一来,立即就成为了这一桌几乎所有人的焦点。她的美丽和魅力,在整个越州来讲,可以排到前三,比之今天的新娘子还要略胜一筹。 楚玉看了看空出来的座位,几乎每个宗门弟子都伸手示意自己旁边有空位,邀请楚玉落座。但是楚玉只是笑了笑,最后,她出乎意料地在阳子冀的旁边落座。 见状,在座的宗门弟子虽然妒火中烧,但是在刚刚见识到阳子冀的实力之后,他们也不敢造次。 楚玉的落座,阳子冀看都没有看一眼。此刻的他,安安静静地拿着一本书,细细地开始品读,仿佛全世界都与他无关。 楚玉看着正在认真读书的阳子冀,不禁问道:“你啊!怎么身边都出现了一个大美女,你都能如此的淡定?” “姐姐,你可真是会说话。” 阳子冀还没有开口,黄贝贝倒是有些黄婆卖瓜了,这可让楚玉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楚玉也没有生气。 阳子冀放下了手中地书籍,看了一眼黄贝贝,说道:“贝贝,你莫要乱讲话,你可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 “我……我知道了……”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黄贝贝显得有些失落。不过她心里确实这么想的:“那个女的,不就是比我大一点吗?等我长大了,看你还说不说我胡说!哼!” 见状,楚玉捂着小嘴在笑,笑的是那么的可爱迷人,只叫在座的宗门弟子有些发狂,恨不得上去邀约。 阳子冀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只是淡淡地说道:“一别往昔,楚玉姑娘是越发的美丽动人了,相信只要你想要去办一件事,越州群雄都会争破脑袋地去替你完成。” “一别多日,阳公子还是那么的从容不迫,这一份的淡定,小妹还真是想学会,不知道阳公子能否不吝赐教?” “所谓淡定,不过来源于二物。一是对自身实力的了解,是为自知;二是源于心性的修炼,此为修心。二者得其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原来如此,怪不得小妹遇事一直慌慌张张的,原来是实力还不够,内心还不够坚韧啊。多谢阳公子的指点,阳公子的论断,小妹拜服。” “楚玉姑娘过谦了,依在下观之,楚玉姑娘的实力,应该已经冠绝光越两州,现在欠缺的,不过是对于自身实力真正的了解罢了。” 被阳子冀说破自己目前的境界,楚玉只是笑了笑,道:“如此说来,小妹可是多谢阳公子的指点了。不过,依小妹观之,阳公子应该是得二物了。” 阳子冀也只是笑了笑,不再多言。便拿起了书本,又开始若无其事地看着,仿佛,世界再一次与他无关。 看着再次沉浸在读书之中的阳子冀,楚玉不禁心里疑惑道:“难道读书,和修心有关吗?” 虽然想问阳子冀这个问题,但是楚玉也不太好意思再去打扰他,所以自己也在思考如何修心。 阳子冀和楚玉的对话落下之后,听到他们对话的宗门弟子无不惊骇。因为阳子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楚玉虽然没有参加越州宗门大比,但是越州大比的第一名刘云东曾经挑战过楚玉,当时没有结果传出来,但传闻刘云东在和楚玉比试过之后,收敛了目空一切的倨傲。由此可以看出,楚玉的实力是多么的强。 而阳子冀所说的二物,都是师门长辈向他们诉说过的,只不过没有阳子冀解释得那么透彻罢了。 想到这里,他们已经在怀疑,阳子冀是不是某一个大宗门的传宗弟子或是掌门之类的角色。 渐渐的,宾客都落座畅饮了,而作为地主的腾龙阁阁主,越州十大强者之一、三流武者滕跃龙也出现在了高台上。 滕跃龙提了提真气,道:“很高兴各位今天能够赏脸,前来参与小徒刘翔天和天虎门高足韩玉湘的婚礼。酒水微薄,莫要见怪。本座先在此谢过了!” 腾龙跃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广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晰地听见。这足以看出,他的真气是有多么雄厚。 很快,作为今天主角的刘翔天已经身穿一身喜庆的红,风度翩翩地出场了。随着他一出场,台下一些曾经爱慕过他的女子,竟是激动得直接晕厥了过去。 刘翔天出场之后,在黄飞虎和韩承桓的护卫下,一身凤冠霞帔的韩玉湘也出场了。红彤彤的头巾虽然遮住了她的面容,但是其高挑而凹凸有致的身材,也可以说是美人的标配了。 两人出场之后,相互挽手,来到台前,刘翔天提了一下内气,说道:“很高兴诸位来参加我和玉湘的婚礼,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看着与刘翔天并肩而立的韩玉湘,阳子冀叹了一口气,吟道:“一刀斩过往,你我再无缘。再次相见时,只道两不识。” “阳公子,这首诗,怎么听起来有点哀伤,不知道是谁的作品?小妹读过一些不少的诗作,却不知这是何人所作?” 阳子冀笑了笑,对楚玉说道:“这首诗,不过是我今天有感而作,无病而呻罢了,莫要在意。” 听闻阳子冀这么说,楚玉也没有再过问,毕竟阳子冀不说,她是真的不好过问。 不多时,随着司仪拖着长长的话音,三跪之礼开始了。 “一拜天地!” 当即,刘翔天和韩玉湘对着这方天地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头。 “二拜高堂!” 刘翔天和韩玉湘转过身去,对着座前的四位高堂跪了下去,又磕了一个头。 “夫妻对拜!” 最后,刘翔天和韩玉湘相对,跪下互相躬了躬身。 “礼成!” 随着这一句礼成,一切都盖棺定论,从此之后,韩玉湘就成为了刘翔天的妻子。只要不离不弃,便会一生一世都生活在一起。见状,阳子冀心中最后地一丝芥蒂,也消去了。 看着已经成为人妻的韩玉湘,黄贝贝则是松了一口气。因为现在,阳子冀就没有喜欢的人了,她有机会了。 就在这时,萧楚河起身说道:“刘兄,萧某在此恭贺你与玉湘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只是,能否讲一下你们两位是如何相识相知和相爱的?” “对啊!刘兄,讲一下吧!好让我们学习学习!” 随着萧楚河抛出这个问题,所有都是有些起哄,这可让刘翔天不说不行了。他笑了笑道:“我与玉湘的相识,是在两个月前的一天。那天,我刚好有事要去光州一趟,却在半路上见到了被山贼围攻的玉湘,我出于武林上的道义出手相助。想不到我这个无意的举动,却成为推动我们二人关系的纽带。” 刘翔天顿了顿之后,便继续说道:“当击退山贼之后,我第一次看清了玉湘的容颜。我只一眼,就被她的美丽所吸引。而她,似乎也倾倒于我的风采。一来二去之后,我们逐渐熟稔,慢慢的,我们也就走到了这一步。” 听到刘翔天的描述,所有人明白了,这一门婚事的开始,是一起英雄救美,然后双方被相互吸引。 阳子冀听了之后,心里也没什么波动,他只是举起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随后,刘翔天夫妇开始到每一桌敬酒。虽然人多,但是刘翔天的酒量不错,下肚数十杯之后,脸色不见一丝的红。 随着敬完了亲属的酒,刘翔天和韩玉湘,也开始向到场的宾客敬酒。很快,他们敬酒的对象,就来到了阳子冀那一桌。 刘翔天给认识的人敬完酒之后,便来到阳子冀的身前,问道:“阁下可是阳子冀?” 阳子冀起身,点了点头,道:“正是!” “我听说你的事迹,如果有机会,我想和你比一场。” “会有机会的。” “现在先不说这个,远来是客,我敬你一杯!请!” “请!” 说着,两人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韩玉湘端着酒杯,阳子冀也将杯中的酒斟满,说道:“玉湘,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在这里,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完之后,阳子冀再次将酒一饮而尽。 (本章完) 第97章 你来埋伏我绕路 第97章你来埋伏我绕路 韩玉湘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对于她来说,从阳子冀欺骗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把阳子冀当作是一个陌路人了。 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盈盈一拜,说道:“多谢阳公子的祝福,在此,玉湘也希望阳公子能早日找到自己喜欢的人。” “希望如此吧!” 说完这一句之后,阳子冀便坐下了。 楚玉从阳子冀和韩玉湘微妙的对话之中,再想了想阳子冀之前吟地那首诗,大致猜到了阳子冀的一些心思。楚玉没见过阳子冀的真容,因此她十分好奇,曾经能让韩玉湘这等美人都看上的男子,是长的如何。 就在刘翔天夫妇敬完酒之后,阳子冀起身,带着黄贝贝准备离去。而与此同时,熊雄和三个男子也是起身,拦在了阳子冀的身前。 见状,腾龙阁的一些弟子正准备出手制止冲突,但是在看到刘翔天的眼色之后,就停了下来。 熊雄看着一脸无畏走过来的阳子冀,森然道:“小子,想走可以,先跪下来叫几声爷爷。不然的话,我就把你凑到叫爷爷。” 阳子冀就如同没有听见一样,直直地往前走,很快就要来到熊雄身前不足三寸的地方。 熊雄看着这个如同聋子一样的阳子冀,霎时间怒火中烧,他一挥手,说道:“兄弟们上!给我把他的腿打断!” 话音落下,熊雄身后的三人冲出,从三个方向攻向了阳子冀,出的招式都非常的狠辣,丝毫没有收力的打算。 面对三个方向攻过来的攻击,阳子冀没有丝毫的慌张,他并指为剑,使出一记【三点刺杀】。虽阳子冀是后发,但是他的速度极快,很快如同利剑一样的手指,就分别点在了三人的胸口之上。 瞬间,三人感觉胸口一阵火辣辣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阳子冀收回了手指,一步步逼近了熊雄,如果熊雄再不避开,二人肯定会撞上。虽然阳子冀刚刚露了一手,但是熊雄也不是那种随意给人让开的人。 他直勾勾地站着,一副我就长在这里了,有本事你挪开;如果没本事挪开,那你就绕道。 见状,阳子冀只是看了一眼熊雄,随即绕开了。可是,熊雄就以为阳子冀不敢动他,一个加速,继续挡在了阳子冀的路上。 阳子冀又看了一眼熊雄,再次选择绕开。可熊雄似乎就杠上了一样,阳子冀走哪边,他就在哪边挡着。 终于,阳子冀在熊雄的身前停了下来,冷冷地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怕了你才给你让开的?” “正是!” 面对阳子冀的质疑,熊雄是回答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一丝觉得不好意思。 “我给了一个自己让开的机会,这样可以不受伤。如果你非要我帮忙的话,那三个趴在地上的,就是你的下场。” “狂妄!我就不信你敢!我就站在这里给你打,只要你敢的话!” 听到熊雄特殊要求的回答,阳子冀笑了,他摇了摇头,道:“想不到还有要求这么特殊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小心了!” 随即,阳子冀运转真气,一掌拍出,这一掌有如皓月当空,气势十足,正是【月影十三式】之中的明月当空。 即使阳子冀已经给了熊雄准备的时间,但是阳子冀的这一掌实在是太快了,快到让麻痹大意的熊雄根本反应不过来。熊雄本能地将一只手横放在胸前,希望能够以此减轻胸部受到的冲击和伤害。 只是,阳子冀的这一掌,威力确实不俗。熊雄横档的手臂直接被阳子冀震断。而他的身体也是经受不住如此大的冲击,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我的手臂啊!我的手臂断了!” 熊雄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声。那三个恢复过来的人见状,不禁来到他的身前,问道:“师兄,你怎么样了?”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楚玉看着阳子冀,心道:“他的实力,不在我之下,看来,南区大比,有的打了。” 刘翔天看着阳子冀,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惊讶。因为,阳子冀赢得实在是太轻松了。他虽然也能战胜熊雄,但决计无法像阳子冀一样赢得那么轻松。 “我,到底要如何,才能胜过他。” 刘翔天心里给自己打了一个问号。 就在这时,一个七尺高的壮汉拦住了正准备离开的阳子冀,瓮声瓮气地说道:“小子,打了我的徒弟,就想这么离开,哪有这么便宜,报上名来!” “我名阳子冀。如果你的徒弟想要报断臂之仇,尽管可以来光州邵莞来找我。” 面对熊雄师傅铁塔的威胁,阳子冀显得是不卑不亢,这等从容不迫的气度,让不少宗门弟子暗暗生愧。 然而,阳子冀决计想不到,他报出自己的名字之后,立即就在众人之间引起了激烈的讨论。 “哎,你听见了吗,他说他叫阳子冀啊!” “你说的阳子冀,莫不是最近在光州境内盛传,以一百多人攻破千人之众的阳子冀?” “除了他,还能是谁!” “这个传闻怕是假的吧,虽然看他的身手颇为不凡,但是想要统兵做到以一敌十,这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据本州边境的士兵所说,天鹰寨确实已经覆灭了,而且邵莞城主也贴出公告,公交上写的主要人物,就是阳子冀!” “……” 闻言,铁塔收了原本想动手的心,他冷哼一声,道:“我给邵莞城主一个面子,今天就放过你!” 言罢,铁塔来到熊雄的身边,以真气稳住了他的伤势。不过,铁塔在探查一番之后才发现,熊雄其实并没有受太重的伤,只需修养个十来天,就能无事。 想到这里,铁塔不禁暗道:“想不到,这小子下手居然还懂得分寸。不过,既然打伤了我的得意门生,不给你点教训,让我我金刚殿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想到这里,铁塔心中生出一计,不过目前还没有实施的心情而已,因为他的当务之急,是先把他徒弟带回去养伤。 就这样,阳子冀从这一场盛大的婚礼之中离席之前,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使得越州所有的宗门,都知道阳子冀这一号人地存在。 阳子冀带着黄贝贝下了山门,便回到了落脚的客栈,而一回到客栈,阳子冀便投身到了读书之中。 虽然不是第一次遇到三流的高手,但是铁塔给他的压迫感,比之黄飞虎、申狻和金在天要更盛。换言之,如果铁塔不顾脸面动手,阳子冀又没人助他的情况下,他是必死无疑。 见识到这种触目惊心的差距之后,阳子冀心中也对那一部传说级别的功法更加的感兴趣。 第二天,一则阳子冀出现在刘翔天婚礼上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只闻阳子冀之名,未见阳子冀其人地人,都是纷纷来到福章,想要见一见这个传说中以少对方十倍的兵力破敌的人。 只是,很可惜的是,阳子冀在他们来到之前,就已经先行一步,出了福章,踏上了回邵莞的路程。 阳子冀此次出行,并没有如同来的时候一样骑马,而是换了一身的装束,脱下了面具,乘上马车,作车夫的打扮。 阳子冀这么做,是不太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因为他从离开婚宴开始,就感觉在回去的路上,一定会被人针对。如果不变一下装,肯定会引起很多的麻烦。 正是得于这个考虑,阳子冀不仅变了装,还改了回去邵莞的路。原本,他回邵莞,由福章南门出发,南下经都昌、峡门,过珠澜江,就可以回到邵莞。 现在,阳子冀的路线变成了由福章西门出发经楠常、河内、越光,最后翻过天目山再到邵莞。路线虽然延长了,但是以阳子冀的推算,这条路应该是最安全的。 就如同阳子冀想的那样,在福章至都昌的的一段必经之路上,好几个实力不弱的人已经在这里潜伏了一段时间,他们在等着一个人的出现。 在等了好几个时辰之后,其中一个显得有些不耐烦,便说道:“你大爷的,这阳子冀怎么还不来,老子都快憋死在这里了!师兄也真是的,小孩子吵架而已,瞎掺和什么。” “二师兄,话不能这么说。无论怎么说,阳子冀都下了我们金刚殿的面子。大师兄作为掌门,如果不找回一些场子,江湖上的人都会看不起咋们。” “两位师兄,我有一种感觉,阳子冀不会出现在这条路上。” 听到四师弟这么说,其余两人皆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二师兄问道:“师弟何出此言?这可是回邵莞的近道中的必经之路,阳子冀不可能不会来的,我可能只是他还没有出发而已。” “如果阳子冀真的如同传闻那般谋略无双的话,他应该能从大师兄的话中听出一些话来。而且,他已经做好应变的准备。他很可能——绕了远路!” 四师弟的一席话,让二师兄和三师兄瞬间明悟。 (本章完) 第98章 拯救遭难新月宗 第98章拯救遭难新月宗 在通往楠常的路上,阳子冀,看起来十分的悠闲自在,而车内的黄贝贝,也是如此。 一路上,虽然没有太多的意外,但是总有不长眼的山贼强盗觊觎阳子冀,想要趁着有几个人,前来截杀阳子冀。只不过,在阳子冀那恐怖的实力之下,这些山贼强盗的幻想,也只能注定只是幻想。阳子冀毫不留情,该杀的杀,该废的废,一个都没有放过。 在最终抵达楠常之前,阳子冀大大小小遇到了不下五波的抢劫。如果是换做寻常人,就算能抵御第一波和第二波,也难以抵挡后面的截杀。 阳子冀进城后,叹了一口气,道:“这天下,要何时才能重回太平?我到底应该如何做,才能化解这一切的不安。” 过了七八天,阳子冀终于回到了邵莞之中。但是他这七八天以来,一直想着如何为这万世开太平。 经过多天的思考,他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建立真正可行的秩序,约束不安因素的萌芽。而想要做到建立秩序,就必须拥有强大的实力,而阳子冀目前的实力虽然不错,但是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还不够看。 回到营帐之后,阳子冀看了一眼还在猛虎营中的那些受害少女,虽然看到生人还是有些害怕,但是经过这么多天,她们似乎也想开了一点,对生活也不像一开始那么自暴自弃了。 看到这里,阳子冀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深呼吸了一下,随即骑上马,驰向城西。他想知道,经过一个多月的进程,那群能工巧匠,能把工程进行到哪一步。 很快,阳子冀就来到了城西。看到眼前的景象,阳子冀不禁感慨道:“这一千人同时动工,进程就是不一样。” 此时,城西原本的那块荒地,已经有一座座建筑拔地而起,住宅商铺鳞次栉比地排列着,看起来煞是美观。 见到阳子冀,那些正在干活的能工巧匠都停下了手中地工作,向阳子冀挥手打招呼,阳子冀也是挥了挥手致意。 随后,阳子冀向工匠们探讨了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完成,卢斑给出的答复是半个月,这让阳子冀感到一阵惊讶。 因为按照他的预估,能完成那张图纸上的工作,起码都需要三个月的时间,他实在想不到这群工匠的速度是如此的惊人。 再次对工匠们表达感谢之后,阳子冀回到了猛虎营之中,他先是向田风询问天鹰寨审判的事情。田风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完田风的汇报之后,阳子冀叹息一声,道:“想不到莫离大人这次这么狠,七百人都差点被杀完了。看来,这五年他是无时无刻都想除掉天鹰寨,只是在不知道有内鬼通风报应的情况下一次次失败。” “统领大人,真的很对不起,若不是家叔动了贪念,那些少女就不会如此的凄惨。我们田家也对出了他这个败类而感到痛心。所以,我们田家想给那些受害的少女一些补偿,就是不知道统领大人觉得如何?” “田风,你若是想补偿那些受害的少女,那就变得更强,去保护那些需要保护的人。这样,才是对那些受害少女的最好补偿。” “是!统领大人,我今日一定精尽武艺,变得更强,直到能保护更多更多的人不受到伤害!” 似乎是找到了自己的目标,田风说出这几话的时候,表情是极其认真,一点都不像是敷衍阳子冀。 阳子冀笑了笑,便让田风退下了。田风退下之后,阳子冀拿起了一些最近光州军对抗起义军的军情,军情之中,大多数都不是利好的消息。 其中的一则消息,更是让阳子冀觉得震惊。新月宗所在的广府被攻破了,一万多的守军全部被起义军斩杀殆尽。新月宗的山门也被攻破,上千的新月宗弟子,死的死,抓的抓,只有少数人逃出了生天。而与新月宗相隔不远的百花谷,情况和新月宗类似。 虽然阳子冀此时已经和新月宗再无关系,但是他好歹也曾经与新月宗的弟子同门一场,同袍被残害,阳子冀说不难过,是骗人的。 就在这时,田风进来,说道:“启禀统领大人,外面一个叫景宁的姑娘,说什么都要见你,你看应该如何处理?” “带她进来。” “是!” 随即,田风将营帐外的景宁带了进来。 此时的景宁,一脸的灰,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完全没有之间在新月宗之中的风采。 景宁看到坐在案牍上的阳子冀,直接跪了下来,说道:“阳师弟,求求你救救师尊她们吧!只要你能救他们,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景宁姑娘,你先起来。” “不!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见景宁那一副决绝的态度,阳子冀终是点了点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做完这件事之后,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你可以救师尊,无论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性命,我都可以给你!” “我一不要你的身体,二不要你的性命。我要的,是你们以后遭难,别再来找我了。因为我已经不是新月宗的人,是你们亲自将我逐出门墙的。” 听到阳子冀的话,景宁呆了一下,无奈道:“想不到阳师弟还对那件事如此的介怀,不过,这也是我们活该。我答应你!” “好!那我现在就去找金在天。” 闻言,景宁疑惑道:“阳师弟,你去救师尊她们,为何要先去找金在天。难道你不可以直接从你的营帐之中调拨兵力过去吗?” “你不懂,从邵莞出兵到广府,足足需要十天的时间。十天的时间,变数太多。而找金在天,一来他肯定会出兵,二来,他也相信我的能力,愿意把兵给我来带。” “原来如此,那我随你一起去。” “走!” 阳子冀交代一些事情给田风以后,便静下心来说服黄贝贝不跟过去。在黄贝贝万般的不愿地同意之后,阳子冀便和景宁乘了两匹快马,自邵莞出发,直指清苑。 三天后,在清苑的议事厅,金在天板着脸,非常的不高兴。因为自广府沦陷之后,他就组织了军队进行收复,但接连三天的攻势,都没有打下广府,反倒是自己这边损失不小,这怎么能让他高兴。 看着无人发言,金在天把目光对准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婿。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之中的意思,也很明显了,你们两个必须想出如何收复广府。 何成明呆了一下,随即起身说道:“十则围之,我们围困逆贼一个月,到时候逆贼粮草不济,定然不攻自破!” “对,我同意妹夫的想法,只要把增城、清苑、乐清三城的兵力集中起来围困广府,逆贼就算插翅也难飞!” 金庆笙随即接上了话,说的是头头是道,让在场的人是无不叹服,金在天也是觉得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准备开口同意。 “想法是不错,但倘若广府只是一个诱饵,你们一下子出动三城的大部分兵力,这三城就等于是一座空城。到时,起义军想要攻下来,简直是易如反掌。到最后,你们面临的结果是——腹背受敌!” 就在何成明的想法即将落地的时候,阳子冀突然出现侃侃而谈,一下子就道出了何成明这个想法不可行。 见到那副熟悉的面具,金在天一眼就认出了是阳子冀,他虽然感觉到略微有些惊讶,但是更多的是高兴。因为阳子冀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短期之内收复广府,不是不可能。 随即,金在天上前,笑道:“阳公子啊!你来了就好了,这下广府可有救了!” 一听到来人是阳子冀,在场所有人几乎都是肃然起敬。他们起立,并不是阳子冀的官职比他们高,而是他们佩服阳子冀。因为阳子冀在领兵打仗上,做到了他们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何成明看着阳子冀,心情略微有些复杂。先前,在争夺光州第一人的称号之中,何成明就一直视阳子冀为对手。 只是,在那一场对阵萧楚河的惨败之中,他得知是阳子冀阻止了萧楚河对他更进一步的伤害时,他多少还是有些觉得不好意思。 如今的他,面对阳子冀,不知是作为一个对手,还是作为一个救命恩人。所以他目前陷入了一种心里对立的矛盾之中。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阳子冀从来就没有要争夺所谓的光州第一人的称号,更加没有将何成明当作对手。 虽然不太喜欢金在天,但是阳子冀如今有官职在身,他还是向金在天行了一礼,然后说道:“金老前辈,废话我也不想多说,我现在想要了解一下广府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这是当然!庆笙,你过来给阳公子讲一下当前的情况,千万不要说漏,不然军法处置!” “是!” 当下,金庆笙带着胆战心惊的心情,给阳子冀详细地讲解着目前广府的情况。 (本章完) 第99章 三阵对决定胜负 第99章三阵对决定胜负 听完金庆笙详细地介绍之后,阳子冀目前也对广府的情况有了初步的了解。 目前,广府城中共有两万的起义军,而且,两万的军队之中,有大约八千人是武者。另外的一万两千人,虽然不是武者,但是也精通箭术,据城而守的情况下,他们的优势巨大。 而且,他们还控制了新月宗和百花谷的全部弟子,并且扬言,一旦城破,就杀死她们陪葬。 在了解完情况后,阳子冀来到地图旁,认真地看着广府周边的地形。看完后,他无奈地说道:“广府周边,除了天月峰之外,并无高大山脉,几乎都是一望无垠的平原地形。在这种地形下,无法隐藏设下伏兵,只能拉开阵仗来对打。这也就意味着,想要收复广府,只能正面对决。” “正是如此,所以前段时间,我们组织过正面的攻城,但是逆贼居高临下,占据地形优势,我们数次进攻,不但收效甚微,还折损了不少的人马。阳公子,你看看,可有办法将广府收复?” “目前来说,我还没有想到办法。我想先到前线去,我要实地去看看,才能更好的想出办法。” “好,那老夫就随你一同前去。” 就在阳子冀和金在天离去之后,金庆笙有些满不在乎地说道:“看起来,这阳子冀也不过如此吧?固然他是取得了一些战绩,但是更多的都是有夸大的成分吧。” “对啊,他一来到就否定了何公子的好计谋,自己却想不出好的计谋来,这不是闹吗?” “依我看,我们应该施行何公子的计策。虽然抽调人手之后,三大城的防御会有一定程度的减弱。但只要没有人泄露消息出去,谁又会知道我们城防减弱了呢?” “对对对!” “……” 金庆笙的话,如同打开了一个针对阳子冀的话匣子,不少人都是与金庆笙一道,认为阳子冀不过是言过其实罢了。 两天后,阳子冀与金在天一同来到了广府城外三十里的军营之中。 军营中的将领一看到是金在天来了,都是紧张异常,生怕他来是问责他们攻城不力。可是,金在天来了之后,并没有任何的表示,这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阳子冀来到军营前,看了一眼三十里外的广府。此时的广府,东门的城墙上站着三四百个弓箭手,似乎只要一人靠近,就会有三四百支箭矢落下。 见状,阳子冀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出能够应付的办法。因为面对这等阵仗,除了正面强攻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如果开展强攻,就意味要死不少的人,这是阳子冀不愿意见到。虽然他也明白战争很难不死人,但是他想用自己的计谋,将战争的损失降到最低,就如同他带着猛虎营去进攻天鹰寨一样。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广府的城头上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作书生打扮的男子,而另一人,则是阳子冀的一个熟人——吴千瑜。 男子遥遥地看着阳子冀,提了一口内气,道:“阳子冀,你终于来了!小生已经等你很久了。” 虽然是隔着三十里,但是男子的声音却能清楚地传入阳子冀的耳中,足见其功力的深厚。 “等我?莫非,阁下攻下广府,是为了引在下前来?” “不错!” “理由是什么?” “我想和你比一比。”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两人相隔三十里,但是彼此说的话,都是无比清晰地传入了对方的阵营之中,这令两方阵营的人都是暗暗震惊。 金在天看着阳子冀,叹息道:“为何这等人杰,不是我的女婿呢?如果能够重来,就好了。” 一想到何成明和阳子冀之间如同鸿沟一样的差距,金在天就觉得后悔。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何成明已经将金姗姗明媒正娶了,而金在天也没有孙女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阳子冀大放光芒。 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阳子冀施展【踏雪无痕】,向着广府奔行了过去。而城头上的书生男子,也是出了城,朝阳子冀走来。 两方阵营的人看着这两个人奇怪的举动,都是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两人很快在十五里地上面对面了,相距不过两丈。 阳子冀开口问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小生姓骆,单名一个‘非’!” “那骆公子,不知道你想怎么比?既然你为了引我来,这一场比试,应该会有彩头的。” “不错,阳公子果然是智慧非凡。你猜的没错,这一场比试的确是有彩头。”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一场比试的彩头有两个。在我赢的情况下,你们退出广府;在我输的情况下,我任你们处置。而且,这一场的比试,我应该是无法推脱的。” “不错。” “既然如此,骆公子,你想怎么比?” 闻言,骆非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轻轻一挥手,将之掷给了阳子冀,然后说道:“这一场比试的时间、地点、规则都在里面了。记住,这一场比试是你我之间的比试,容不得任何人旁观。” 说完,骆非便施展轻功,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广府城中。而阳子冀手下信件之后,也是施展轻功,回到了自己的阵营这边。 一回到阵营,金在天便问道:“阳公子,那贼军首领都和你说了些什么,方便透露一下吗?” “他要和我比一场,若是我胜了,他们便退出广府城,释放新月宗与百花谷的弟子;若是我输了,那我便随他们处置。而且,我与他之间的战斗,旁人不能围观,要不然他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来。” “这……会不会太儿戏了?说不定,这是对方设下的圈套呢?到时候你和他比试的时候,我们暗中跟过去保护你吧!” “不可,我相信他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你们去了,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你们还是别去了。” “可是……” “不用可是了,他是冲着我来的,自当由我来解决。” 阳子冀说出决定之后,金在天他们也不太再说什么,表面是答应了阳子冀,但是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 阳子冀回到金在天为他准备的营帐之中,确定四下无人偷看之后,便拿出了骆非给他的信封。 阳子冀拆开了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信,信上的内容如下: “阳兄亲启: 久闻阳兄武艺、才智之名。阳兄之武艺,以击杀我军‘地’字杀手黄桂而闻名;阳兄之才智,以少数兵力且不损失人的情况下剿灭天鹰寨而闻名。 对于阳兄的种种事迹,小弟久仰大名,本想直攻邵莞,欲与阳兄一较长短。但事发突然,只得出此下策,以取广府而引阳兄,还望恕罪。 若阳兄应承你我之对决,于三天后至百花谷,你我分三阵决胜负,取得二胜即为胜利。若阳兄胜,则广府安;若小弟侥幸取胜,则阳兄须发誓真心真意加入我军,为推翻天元王朝而奋斗。 骆非” 阳子冀看完之后,叹息道:“如果我一开始就参与到这两个势力的角逐之中,我想应该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事。” “哎!没有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只需要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便可,初心不变,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不会被困难所击倒。”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阳子冀在思考骆非这三阵的对决,会是三种怎样的形式。 “以他的实力而言,是决计不会放弃武斗的。所以,武斗应该有一阵。” “以他信件的内容推断以及他的打扮来看,应该也是少不了文斗的,这文斗又是一阵。” “至于这第三阵,我想应该是两军对垒。如果我赢了前两阵,自然是不用打这第三阵,如果没赢,就意味着一场大战要开始了。” 阳子冀猜测的,其实都对。文斗和武斗,确实占了两阵,第三阵,骆非想的的确是两军对垒。 阳子冀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道:“武斗,以他的实力而言,我没有绝对的的把握能够战胜他。文斗,以他的打扮和信件的内容来看,这应该是他三阵之中,最为擅长的一阵,这一阵,我的把握很低。至于第三阵,以他能在三天内攻破广府的情况来看,他的军事指挥能力不弱。” 经过细致的分析之后,阳子冀得出了三种情况发生的概率。 第一种,也是最好的一种。阳子冀直接胜前两阵,这样就可以避免第三阵,顺带收复广府。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阳子冀预估大概只有不到三成。 第二种,是阳子冀最不想看到的,前两阵一胜一负、一胜一平或是两战两平,无可避免地进入第三阵的对决。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阳子冀的预期是五成甚至六成。 至于第三种,则是阳子冀前两阵直接败北。这种情况,阳子冀很自信地只给到了一成。因为他觉得,骆非固然各方面都很强,但是他自己也不弱,他不相信自己前两阵就会输。 得出了三种情况的概率之后,阳子冀已经在思考每一阵胜利的对策了。 (本章完) 第100章 君子六艺为首战 第100章君子六艺为首战 在阳子冀与骆非对阵前的最后一天,金在天还在劝说阳子冀不要去,生怕这是一个圈套,而阳子冀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去。 金在天在一番劝说无果后,决定在阳子冀出发以后,自己也偷偷跟过去,一来是为了保护阳子冀免遭对面高手的偷袭;这二来,则是找准机会活捉骆非甚至是击杀骆非。阳子冀在金在天多次的劝说之下,也明白金在天就算嘴上说答应不跟过来,等自己出发之后,他也一定会偷偷跟过来。 所以,阳子冀决定,提前动身。这样,一来,可以出其不意;二来,金在天也不清楚在那儿对决,短时间之内,是无法找到自己的。所以,阳子冀决定,在今晚子时,自己偷偷溜出军营。 决定好之后,阳子冀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修炼、读书,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任何的两样。 至于每一阵的取胜的方法,他也想到了一些。不过因为暂时还不太清楚每一阵具体的规则,所以阳子冀也不太敢担保他想到的办法有用。 很快,子夜时分降临了。军营之中,除了守夜戒备的士兵之外,基本上都休息了。而此时,阳子冀身着一身夜行衣,在月色的掩护下,施展【踏雪无痕】,只是十来个呼吸的功夫,就从营地中心来到了营地的外边,其轻功之高,丝毫没有让守夜的士兵察觉到任何的异样。 出了营地,阳子冀并没有走的太快,而是来到一个树林之中,收敛了气息,潜伏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 就如同阳子冀想的那样,在他潜伏下来的前脚,后脚就有一个人无声无息地跟了过来,其轻功的造诣,犹在阳子冀之上。 阳子冀定睛一看,心里不免有些震惊,因为,跟踪他的人,正是满口答应不跟过来的金在天。 此时,丢失阳子冀行踪的金在天,正在树林之中四处张望,心道:“这个小子,果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幸好老夫了解他的秉性,真气随时都覆盖着他的营帐,不然真被他跑了。不过,这个混小子的警戒性还真是高,居然能发现我在跟踪他,还躲进了这树林之中躲猫猫。不过,你就算能躲一时,也躲不过我的真气感知,我的真气感知能覆盖附近十丈,很快就能找到你的。” 言罢,金在天将一身的气释放出来,无形的真气以他为中心四处扩散开来,很快就要覆盖到阳子冀的藏身之处。 在真气即将将在覆盖之前,阳子冀悄无声息地开始后退。他暗道:“这个老家伙的真气感知,范围还真是大,我内气感知不过三丈,这个家伙的范围,目测是我的两倍。不得不说,真气就是比内气豪横!” 在退了五六丈都发现摆脱不了之后,阳子冀心生一计,他在怀中取出四枚铜钱,屈指弹出,分别射向四个方向。 听见四声异响,金在天有些发懵,他知道这是阳子冀的声东击西之计,只是他如今除了按兵不动之外,没有别的对策。 就这样,看了一眼被“束缚”在原地的金在天,阳子冀加速后退,很快就出了小树林,按照预定的方向,往百花谷前行。 很快,阳子冀便来到了百花谷。 虽然很暗,但是借着月光,阳子冀也看到了如今百花谷的惨状——鲜花凋败,四处一片狼藉。 看着百花谷的惨状,阳子冀心中只有感慨,并无半分难过之意。因为在这里,他第一次明白,自己的容颜,已经无法支撑他获得爱情的可能。与韩玉湘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同样是救人,同样是一时之间的感动,不同的结果,在于容颜而已。 进入百花谷,阳子冀小心翼翼地。倒不是担心骆非会设下埋伏,他只是一如既往地小心而已。 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阳子冀找到了一间还不算太残破的屋子,暂时地住了进去,开始闭目养神,迎接黎明的到来。 当一缕阳光照入阳子冀修养地屋子,阳子冀睁开了双眼,他起身,听见了一阵战马的嘶鸣声,便出了屋子,看到了坐在马上上面的骆非。 看着阳子冀从屋中走出,骆非并不感到意外,他微笑道:“我以为是我来早了,想不到有人已经比我先到了。” “废话也不多说了,这第一阵,你是想文斗还是武斗行先?” “阳公子当真厉害,居然能够猜到这两阵的对阵,我想,你应该也知道第三阵的对决了。而且,你应该不太情愿进入第三阵的对决。” “吹捧我的话,可以消停一下,至于进不进第三阵,还得看骆公子给不给面子了。” “哈哈哈!阳公子当真是谦虚。我也不说废话了,我们的第一阵对决,是文斗。而文斗的内容,是君子六艺。” “君子六艺吗?那开始吧!” “好!” 所谓君子六艺,即礼乐御射书数,为上古圣贤孔老所创,是为君子必修的六门艺能。 所谓礼,即吉、凶、军、宾、嘉等五礼;所谓乐,即通晓乐器,以音乐教化人;所谓御,即驾车御马之术;六艺中的书,即识字,能书写;所谓射,即弓射之术;所谓数,即算数。 言毕,在骆非的带领下,阳子冀来到一个精心准备的擂台上面。上面有两张的案牍,一左一右。骆非先上前,落入左侧,阳子冀在后,落入右侧。 随着两人的落座,一个看起来饱经风霜,但是双眼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的老者上台,来到了擂台的中央。 见老者出现,两人皆是起身,拱手向老者行了一礼。骆非恭敬地说道:“燕先生,小生有礼了。非常高兴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前来,充当小生与阳公子这第一阵对决的公证,小生在此谢过了。” “不必了,老夫今天前来,只是想看一下你这个号称古之圣贤转世的人,是否真的有继承古之圣贤的本事。至于右手的那一位,他是谁我并不关心。” 燕先生说的话漫不经心,丝毫没有将骆非这个起义军的重要人物放在眼中。而阳子冀,他就更没兴趣了,他不是武林中人,且常年隐居于山林之中,根本就不知道阳子冀如今在光州的名望。 对于燕先生的轻视,阳子冀没有在意。他现在心里想的,是如何在君子六艺之中战胜骆非。 随即,两人坐下了,燕先生闭上了眼睛,然后轻轻说道:“若是皇帝到了军营之中,将军应当行的是军礼,还是宾礼?” 骆非几乎没有想,起身说道:“宾礼!” “为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是皇帝到了的地方,任何人都应该行宾礼!” 听到骆非的回答,燕先生面无表情,也没有说什么,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阳子冀,问道:“你呢?是不是也认为应当行宾礼?” 阳子冀略微思考了一番,道:“诚然,寻常情况下,将军见了皇帝,是要行宾礼的。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据我所知,时周亚夫屯扎细柳营,文帝巡检,周亚夫以介胄之士不拜为由,对文帝行军礼,文帝非但没有怪罪于他,反而赞赏他的行为。因为先生将范围界定在了军营。所以,我认为行的,应该是军礼!” 听到阳子冀的回答,燕先生罕见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随即便恢复了正常。他说道:“两人说的都有道理,文无第一我宣布这君子六艺的礼斗,双方平局……” “等一等!” 就在燕先生准备说出结果的时候,骆非起身了,他说道:“燕先生,这一阵礼斗,是小生败了。我只是说出了寻常人都会说出的答案,而阳公子所言,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你既然想输,那老夫也不拦你。那这礼斗,右边阳子冀获胜。” 随即,阳子冀起身,拱手道:“骆公子,承让了!” “阳公子不必过谦,这一阵,的确是阳公子更胜一筹。” 言罢,两人皆坐下,准备开始君子六艺之二——乐斗。 在案牍上,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把古琴,而乐斗一决胜负的标准,在于谁弹出的曲子,更加地燕先生出题的意境,能更加地打动人。 对于乐器,阳子冀并没有接触过太多,他在这一阵的对决上,有着天然的劣势。 燕先生闭上了眼睛,说道:“一曲肛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这就是题,你们两位,各自弹琴,曲目不限。” 闻言,阳子冀和骆非都在脑中飞快地解读着燕先生的那两句话。然后各自的心中,都有一曲能够对的上的曲子。 只见骆非双手抚琴,手指轻快地在琴弦上面跳动,气势就如同高山流水一样磅礴,听的让人热血沸腾。他演奏的,正是俞伯牙的名曲【高山流水】。 听到骆非慷慨激昂地的琴声,燕先生惊讶之余,又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就在这时,一阵曲调悠扬流畅的琴声传入了燕先生的耳中,令他是震惊不已。 (本章完) 第101章 三胜两负一平手 第101章三胜两负一平手 两种风格迥异的琴声在百花谷中回响,时而高山流水的激昂占据上风,时而曲调悠扬的琴声占了上风。待各自一曲终了,两人都是停下了手中地动作。而燕先生也是睁开了眼睛,随即看都不看二人,宣布道:“这一阵乐斗,左方胜出。” 骆非没有感到意外,他起身,拱手道:“阳兄,承让了!” “骆公子不必过谦,这一阵你胜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就在这时,燕先生转身看着阳子冀,问道:“你为何要选【平沙落雁】?这一首曲子,和老夫出的题不搭吧?” “回先生,我这是第二次碰古琴,而且,我所识的曲目有限。自知这一阵无法获胜,故而弹一首【平沙落雁】,抒发自己的志向。” 闻言,燕先生不禁暗道:“虽然他在这一阵上面的确是输了。但是在更高的境界里,他却是赢了。他年纪轻轻的,又是第二次碰古琴,为何能有如此高的境界?罢了,我来这,也不是深究这些。” 随即,在双方坐下之后,燕先生便指了指在百花谷广场那儿一百匹的烈马,说道:“这儿有烈马一百匹,从未被人驯服过,你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地驯服这些烈马,然后牵到各自的马槽之中。如果没有别的问题,那就开始了。” 话音落下,阳子冀和骆非具是同时起身,冲入了马匹之中,迅速跨坐上临近自己的一匹烈马。 烈马那里能受得了被人跨坐,不住地前脚后脚跳,想要把阳子冀从马背上面颠下来。阳子冀虽然没有修习过驯马之术,但是他以前自己给黄贝贝驾过马车,自然是懂得一些御马之道。 只见阳子冀双腿一夹马肚,身子就如同长在马身上一样,任凭烈马如何挣扎,他都稳稳的,没有从马背上掉下来。同时。阳子冀一手搂着烈马的脖子微微发力,使得烈马有些微微的窒息。 渐渐的,烈马安静了下来,就如同认命了一样认可了阳子冀。 驯服一匹烈马后,阳子冀将之拉到马槽,看都没有看骆非那儿的进度,迅速开始下一批烈马的驯服。 时间地过去了一刻钟,广场之中的烈马越来越少。又一刻钟过去,场上就剩下两匹烈马了,两人都是骑乘了上去,开始驯服。 不一会儿,两人都驯服了各自的烈马。而燕先生也是来到他们两个的马槽,开始清点他们的马匹数量。 一会功夫之后,燕先生来到广场中央,而两人也是来到燕先生的身前。燕先生淡淡说道:“这一阵,双方都是驯服了五十匹烈马,所以,这一阵,是平手。” 听到这个结果,阳子冀心中算是舒了一口气。而骆非听到这个结果,显然是有些难以接受,但公证都这么说了,他就算难以接受,也只能接受了。 现在,君子六艺的比斗,已经过去了三阵,双方一胜一平一负,目前战绩还是相同的,想要分出胜负,那至少要在接下来的射、书和数上面至少胜出两场。 面对目前的战绩,阳子冀是满意。在他看来,前三阵能打个全平手,就算是不错了。目前的战绩,超出了他的预期。 接下来,两人在燕先生的带领下,来到一个提前准备好的靶场。燕先生随即说道:“现在进行第四阵的比斗——射术。你们各自弯弓搭箭,在百步之外射中这靶子,谁能站的越远射中靶子,谁就胜出。若是在第一人射中后,第二人站的更远施射,中了,第一人可以选择相同的距离甚至是更远的距离。若是不中,则第一人胜出。” 听完燕先生的解释之后,阳子冀与骆非,具是站在了百步之外,弯弓搭箭,瞄准百步之外的靶心。几乎是同时射出,同时命中,两人在一百步的距离上,不分胜负。 似乎是早就猜到了结果,骆非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大概在一百一十步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他弯弓搭箭,一箭射出,精准地命中了靶心。 成功之后,骆非显得很淡定,似乎他觉得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件正常的事情而已。不过,他还是有些得意地看着阳子冀,一副你行不行的样子。 阳子冀没有多言,他后退到了与骆非相同的距离,也是一箭射出,同样精准地命中靶心。 两人的第二箭,又是打了一个平手。 见状,骆非有点发狠,他继续后退,一直退到一百二十步,弯弓搭箭,再次射出一箭,这一箭依然命中靶心。 见状,骆非舒了一口气,他心里得意道:“这一百二十步的距离,就比当年吕奉先辕门射戟的距离少三十步,我就不信你阳子冀能与我并肩!” 吕奉先,是一个被奉为传说一样的武神,他当年在辕门外一百五十步射中戟上小旗,化解一场争端,其神威至今无人可破。 阳子冀见状,心中无喜无悲,他同样退到一百二十步的距离,手持重弓,拉至满弦,箭出如流星,以致命的精准命中了靶心。 见状,骆非也有点慌了神,他想不到阳子冀竟然能够在这个距离与他并肩,心中对阳子冀的轻视不见了,变得谨慎。 就在骆非准备再后退的时候,燕先生说道:“这一阵,由阳子冀获胜。” “为何,我与他的成绩,不是相同吗?为何要判他获胜?” 燕先生宣布的结果,一下子就让骆非跳脚。 燕先生淡淡地说道:“诚然,你们站的位置射出的箭都命中了靶心。但是,阳子冀的箭不仅仅只是命中了靶心,他的箭,有一半没入了靶子中。也就说,他其实在后退几步后,也能稳稳地命中。试问,你骆非能做到箭入靶子一半吗?” 听到燕先生的解释,骆非沉默了,他叹息一声,道:“如此说来,这一阵我虽然还未射失,但至一百二十步已至极限。这一阵,我输的心服口服。” 阳子冀一拱手,道:“承让了!” 言罢,三人回到了擂台上,阳子冀和骆非也都各自落座。不过案牍上面的古琴,已经换成了一把算盘。 燕先生随即说道:“这第五阵,本考的是书,不过书还没有到,你们就先考数。” “可以!” “行!” 随即,燕先生出了一些算数题,以抢答的形式进行。结果,阳子冀这个没怎么考究过算数的人,自然是被早有准备的骆非轻松击败。 因此,君子六艺已经进行了五项。目前两人都是两胜一平两负,战绩相同,要要决出最后的胜利,则要靠最后一项的书。 不用燕先生宣布,二人都已经知晓了最后一项的比斗。燕先生也没有拖沓,将两张纸送到了二人的面前。 阳子冀接过纸,发现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古文字。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燕先生就说道:“最后一项,书斗。你们只需要将手中的那张纸上的古文字尽可能地翻译成现代文字即可,实限一炷香。谁翻译得更多更准确,谁就能获得这一场最后的胜利。” 闻言,骆非充满了自信,迅速地在纸上注解起来,看起来一副信手拈来的样子。而阳子冀则相反,看起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注解的速度是不疾不徐。 渐渐地,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骆非的速度比之之前慢了不少,脸上的也渐渐露出了难色。 而阳子冀,看起来依旧是一副愁眉苦脸的。但是手上的速度,却是没有半分的下降,反而隐隐地还有提升。 最后,一炷香的时间也到了,燕先生将二人的卷子都收了上来观摩。 一开始,燕先生看的是骆非的卷子。骆非的卷子上写的密密麻麻地,看起来绝大部分都注解了。而燕先生一开始看的忍不住赞叹,看到后面就恢复正常了。 随即,燕先生说道:“骆非这一张卷子,如果以一百分来计算成绩,他可以打到八十分,是一个相当优秀的成绩了。” “多谢燕先生的夸奖。” 骆非也不含糊,十分大方的接受了燕先生的赞美,而且,他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阳子冀,似乎觉得胜利亦是囊中之物。 闻言,阳子冀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理波动。只是静静地在那儿矗立着,如同一座雕像一样,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成绩降临。 随即,燕先生查阅阳子冀的卷子。看到阳子冀卷子上面注解,燕先生从一开始的面如止水,渐渐地面色开始凝重起来,到最后,他觉得自己差点呼吸不了了。因为——阳子冀的注解不但简洁,而且完全正确,没有一个古文字是解释错了的。 他当即抚了抚胸口,让呼吸顺畅一点,他说道:“阳子冀的卷子……” 还没有开口,燕先生觉得自己的呼吸又开始困难了。 “先生,阳公子的卷子,到底值几分?” 看到燕先生不自然的表现,骆非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因此想要尽快问出阳子冀的成绩。 最终,燕先生的呼吸恢复了正常,他认真而严肃地说道:“阳子冀的这一张卷子,值得一百分!所以,我宣布这一阵,由阳子冀获胜!阳子冀在君子六艺之中胜三阵,平一阵,负两阵,因此,阳子冀赢得了文斗!” (本章完) 第102章 局面不利更要战 第102章局面不利更要战 当燕先生把结果宣布出来之后,骆非几乎接近奔溃,他像一只疯狗一样问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个世上除了那些老古董,不可能有人比我更懂古文!” “但事实就是,阳子冀比你更懂,比你更优秀。不信的话,你可以看一下他做的卷子。” 随即,燕先生把阳子冀的卷子递给了骆非。骆非一把夺过卷子,紧张而又细致地看着阳子冀对每一个古文字的注解。 渐渐的,他从一开始的状若疯魔,变成了一种心悦诚服。他将卷子还给了燕先生,对阳子冀一拱手,说道:“阳公子,我承认我之前是小看了你。文斗这一阵,你的确胜了。这接下来的第二阵武斗,还请移步天月峰!” “承让!” 看着准备离去的阳子冀,燕先生想说些什么,但终是没有说出口。阳子冀的离去,燕先生叹息道:“原本我以为我遇到了一个可以接我衣钵的传人,但他是一条蛟龙,注定能在天下的洪流之中搅动风云。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水塘,远远装不下这条蛟龙。” 说完这些之后,燕先生便一个人出了百花谷,回到了隐居的山林之中,终生不再外出。而阳子冀和骆非,则是来了天月峰上。 此时的天月峰比之百花谷并没有好太多。阳子冀从一直到广场,沿途有未干的血迹,当阳子冀来到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居住过的房子早已没了踪影。 见状,阳子冀感叹一声之后,便随骆非一同上了百花谷的擂台上。 擂台上,阳子冀和骆非分而对立,两个人都是五流中一等一的高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 就在阳子冀准备询问武斗的规则的时候,骆非拍了拍手掌,让阳子冀霎时间涌现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骆非拍响手掌之后,八个人在八个方位同时出现,封锁住了擂台的八个方位的同时,也封住了阳子冀的绝大部分出路。 见状,阳子冀冷声问道:“我原以为阁下是一个君子,想不到你居然在这么重要的对决中设下埋伏。” “哈哈哈!阳公子,此言差矣!我只是说了你不能带人过来而已,又没有说我不能带人过来。而且,他们几个过来,也不是想要助我的,只不过是想防止我被某些小人偷袭而已,所以,阳公子不必太在意,把他们当成八根柱子就行了。” “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多说无益,阳子冀也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骆非的圈套之中。骆非名义上是想借助一场与他的比斗来决定战还是不战,各种晓以利害,让阳子冀不得不答应这一场比斗。然后在第一阵的对决之中制造一种真的是一对一的假象,再引诱阳子冀前来设下埋伏的地方。整个过程,环环相扣,让阳子冀很是难以察觉。 骆非冷笑一声,道:“阳公子,咋们的武斗,现在开始!规则是,打到对方认输、死亡或者跌出擂台。” “来吧!” 随着阳子冀一声决绝地怒吼,骆非面容逐渐狰狞,他一身的气势完全释放了出来,形成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压力,让守在八个方位的人具是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然而,离骆非最近的阳子冀,就如同一堵墙一样,任凭骆非气势如何庞大,都没有后退哪怕一小步。 见气势上无法压制阳子冀,骆非冷笑一声,整个人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冲向了阳子冀,左手两指分开,取两目,右手后发先至,以鹰爪取阳子冀的咽喉。 这一招封喉插眼,还是骆非最为拿手的招式。他曾经用这一招,击败了许多的同境界的武者,甚至是一些高他一个境界的武者,都差点遭了难。 然后,阳子冀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是盯着骆非的每一个微小的动作。哪怕是骆非的速度极快,他也能跟上。所以,从骆非启动、手部微微有动作的时候,阳子冀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阳子冀先是左手一记手刀挡在脸前,刚好卡住骆非取向阳子冀双目地两指。然后阳子冀右手施展反擒拿,在骆非的鹰爪碰到咽喉之前,狠狠地扣住了骆非的手腕。 见以前无往而不利的封喉插眼被阳子冀轻松破解。骆非想都没想,右脚启动,一脚踢向了阳子冀的命根子。 这一记撩阴腿,也是骆非无往而不利的绝招,曾经助他放倒过不少人。这一招在近身相持的时候十分难防,所以骆非才无往而不利。 但,阳子冀战斗之中始终保持着专注和谨慎,眼睛始终没有放过骆非的任何细微的动作。所以,在骆非右脚准备撩阴腿的时候,他的右脚就已经蓄势待发了。 阳子冀右脚迅速抬起,自上而下,一脚踩在了骆非向上的右腿的膝盖上,不仅破解了骆非的撩阴腿,还顺带踢伤了他的膝盖。 骆非膝盖吃痛,不得不收回腿,内气全部爆发,挣脱阳子冀的擒拿,迅速后退一大段距离。 看着阳子冀,骆非变得出奇的谨慎。他开口说道:“想不到,阳公子的实力如此的出众,居然能破解我无往不利的两大绝招。看来,我不出真功夫,是无法将你击败的!” “你虽然很强,但是走的路子不是正道,这会限制你的武道前途。如果你想追求更高的武道,就不要再耍这种无耻的伎俩。这种伎俩对付一般人可能会奏效,但是对付我,只要你我实力无差距,就不会奏效。” “哼!你懂什么?所谓的遇到前途,在富贵面前一文不值。就算武道抵达巅峰,也不过是超一流的高手,终究只是一人。而我大富大贵之后,则可以请很多很多的的人保护我,超一流的高手就算可以以一敌百,但是我若是上一千人,他超一流的高手,还是得饮恨!” 面对阳子冀的指责,骆非的反应很大,也给出了自己认为对的见解。 闻言,阳子冀没在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将一身的气尽数收敛,就如同突然变成一个普通人,让骆非是捉摸不透。 见状,骆非心道:“武斗之中,最忌讳的就是输气势。这个家伙居然反其道而行之,难不成有诈?” 想了一会之后,见阳子冀没有任何的表示,他又看了一眼分立八个方位的八个六流武者,心道:“这个家伙应该是在装神弄鬼而已,就算是有诈,面对我和八部天众,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想明白了这一点,骆非正准备进攻,却惊讶的发现,阳子冀此刻如同无声无息一样冲了过来,一掌拍出,直指自己的心脏要害。 骆非大骇之余反应也不慢,他右手挥击,隔开阳子冀这一掌地同时,右脚往后一迈,企图拉开了与阳子冀之间地距离。但,阳子冀就如同附骨之疽跟了上来,再次一掌拍出,直取骆非的面门。 骆非再次挥手,隔开阳子冀的这一记掌击的同时,右手握拳,直击阳子冀的胸口。阳子冀面对骆非的反击,没有丝毫的慌乱,他左手一隔,隔开骆非攻过来的一拳,同时右手一个变换,由原本的掌变成了蛇首,沿着骆非格挡的左手顺了下去扣住了他的肩头。 被扣住肩头的一瞬间,骆非感觉肩头有种被撕裂了,左手的力气也变小了。他不得不全身发力,挣脱阳子冀的控制。 挣脱阳子冀的控制之后,骆非面容变得狰狞起来,他大吼一声,怒喝道:“我要杀了你!” 随即,骆非将内气凝聚在右拳上面。渐渐的,内气在拳头上凝聚出了一只狮子头的形状。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力,阳子冀也明白,骆非是动了真格了,要出动最强一招来击败自己。 因此,阳子冀也没有大意,他并指为剑,遥指骆非,将内气凝聚在两指之上,随着内气的凝聚,阳子冀的两根手指上凝聚出了一把剑的雏形。 几乎是同时的,两人同时喊出: “狂狮拳!” “当阳剑!” 随着二人话音落下,一个经由骆非拳头发出的狮子形状的拳印砸向了阳子冀,将阳子冀周身覆盖住。而阳子冀经由手指射出的一把内气之剑,也指向了骆非的心脏。 内气之剑和内气狮拳印在一瞬间对碰,激烈的内气碰撞使得擂台出现了类似蛛网一样的裂痕,两股内气产生的气浪使得除阳子冀和骆非外的所有人感觉到自己被用力推了一把一样,止不住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狂狮拳和当阳剑在对碰数个呼吸之后便产生了巨大的爆炸,掀起了一大阵气浪,将位于擂台的二人尽数吞噬。 片刻之后,气浪散去,阳子冀面色有些微白,但是看起来并没有受伤。而另一边,骆非则不光是脸色苍白了,他的额头还出了很多很多的汗,显然刚才的对决再加上之前的进攻防守,他已经消耗了不少的内气。 虽然两人刚刚的一招对轰战成平手,但是眼睛没问题的人都知道,阳子冀此刻更胜一筹! (本章完) 第103章 生死线上夺生机 第103章生死线上夺生机 见自己的绝招被阳子冀的绝招挡住,骆非已然明白,自己从一开始的轻视开始就落入了下乘,被阳子冀抓住了太多的机会。现在的他,内气耗损过半,虽然一时之间并不会落败,但打到最后是必败无疑。 一想到自己在前两阵就完败给阳子冀,骆非的自负让他逐渐疯狂,他打了一下响指,位居八方的八部天众皆是双手上扬,一副即将射出暗器的样子。 阳子冀见状,已经了解到骆非的疯狂了。他不禁暗道:“这个家伙为了赢这一阵,居然疯狂到了这等地步。这一阵就算胜了,看他的样子也不会轻易放过我,就算放过我回去,也不会信守承诺,将广府拱手相让。” “如果还有一线生机的话,那就是对面的那家伙。” 面对几近十面埋伏的境地,阳子冀将目光放在了还在台上的骆非身上,顿时生出了一个可行的念头。 不等骆非发狂,阳子冀就已经冲了上去,虽然冲向的是骆非,但是他的内气感知已经扩散出去,时时刻刻警惕着八部天众的威胁。 面对冲过来的阳子冀,骆非大吼一声,也是冲了上去,施展开拳脚,专注而认真地和阳子冀交上了手。 不得不说,骆非虽然状若疯魔,但是战斗起来却又变得谨慎起来,这种反差,让人捉摸不透。不过,虽然骆非的战斗状态提升了,但是内气上的优势,还是让阳子冀稳稳压制住了骆非。 见骆非被压制,各种险象环生,八部天众也按捺不住了,从八个方位激射出暗器,直指阳子冀的八个要害。 在八部天众出手的瞬间,阳子冀就已经大致预见到了他们攻击的轨迹。所以,他先是蓄力一脚,踢开骆非,然后横身在空中旋转,躲过率先袭向脑袋和双腿的三枚飞镖,同时在的右手在怀中迅速取出五枚铜钱激射出去,这五枚铜钱具是撞上了五枚射向他周身要害的飞镖。 在电光火石之间,阳子冀就破解了来自八部天众的第一次攻势。 但是,八部天众显然不像是只出手一次的人。在一次攻击不得手的情况下,八部天众这次每人连发两镖,一共合计十六枚飞镖,每一枚飞镖都封住阳子冀的能够闪躲的所有方位。 阳子冀见无法躲避,他以雄浑的内气扩散出去,在周身撑起了一堵气墙,使得所有打向他的飞镖都被气墙挡住,纷纷落了下去。 可是,还不等阳子冀做出反应,八部天众的第三波攻势随即到来,每人出四镖,合计三十二镖,再次攻向了阳子冀。阳子冀感到了一些压力,再次将气墙撑了起来。 随着阳子冀撑起气墙,三十二枚飞镖无助地攻向气墙,然后就如同下饺子一样落在了地上。虽然飞镖没有对阳子冀造成伤害,但飞镖成功的将阳子冀的气墙摧毁,给了骆非一个能够出击的好机会。 就在气墙消失的瞬间,骆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现在阳子冀的身前,蓄力已久的拳头就如同一柄重锤,直接砸向了阳子冀的胸口。 阳子冀大骇,仓促之下,只得运起内气,以一记明月当空来应对。 拳掌交加的瞬间,拳的力道就压过了掌的劲道,而阳子冀也是霎时间口吐鲜血,如同一个破麻袋一样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了擂台边缘,差点就掉下去了。 见阳子冀口吐鲜血,面色苍白如纸,一副重伤垂死的样子,骆非感觉心里一直憋着的那道气终于要消去了。 他一步步走向倒在地上的阳子冀,冷笑道:“阳公子,看来在硬实力上,我还是略胜你一筹啊!哈哈哈!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认输,并且臣服于我!这样可以免除你一死,日后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第二,死!” “确实……你在不要脸的功夫上……远远……胜过我……” 阳子冀已经气若游丝,但似乎还是不服骆非的无耻手段,一副用尽最后的力气来反驳他的模样。 听到阳子冀的反驳,骆非瞬间炸毛,他怒吼一声,道:“可恶!我要杀了你!” 说着,骆非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右手握拳,几乎将一身剩余的内气的一半都集中到了拳头上,只要这一拳打中阳子冀的脑袋,阳子冀的脑袋必然如同西瓜一样被砸的稀巴烂。 见状,八部天众也放下了双手,等待着骆非建功立业的一拳落下结束战斗。只要骆非的这一拳落下,他们也能分到不少的功劳,回去有大大的赏赐。 然后,就在八部天众以为已经要结束的时候,异变突生。 就在骆非即将来到阳子冀身前地时候,原本看着重伤垂死的阳子冀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弹地而起,右手迅速隔开骆非的重拳,左手竖起两根手指,分别在骆非的气海穴和尾闾穴上。 被点中两处大穴,骆非顿时感觉身体不能动弹了,丹田之中无法升起内气。不仅如此,阳子冀的右手也作蛇首状,扣住了他的咽喉,只要阳子冀愿意,就能轻松捏碎他的喉咙。 见骆非被制住,八部天众都跳了上台,将包围圈缩小,面色不善地看着阳子冀。似乎只要阳子冀稍有异动,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虽然被阳子冀制住,但骆非并没有太慌张,他劝说道:“阳公子,只要你放了我,我就让他们收手,如何?” “你的话已经信不过了,在离开这个地方之前,我不打算放过你。” “你变聪明了,居然知道我打的算盘。我也不啰嗦了,只要你放了我,且臣服于我,我还是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的。” 闻言,阳子冀掐住骆非的脖子微微用力,骆非就感觉到了一阵呼吸困难,他不禁骂道:“臭小子,你这是在自寻死路!八部天众,千万别让他活着离开!” “我要是活不了,你也别想活。” 言罢,阳子冀的右手再次加力。这一次的加力,让骆非的呼吸更加地困难,不仅如此,阳子冀还顺手点了他的哑穴,让他的嘴巴无法再喷粪。 阳子冀看了一眼周遭的八部天众,说道:“你们如果不想他死的话,那就都给我让开。你们让我不好过,那我就让他不好过。你们让我死,我就让他死。反正一换一,这波不亏。” 听到阳子冀的话,八部天众不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其中一个领头的说道:“阳子冀,你胆敢一人赴约,我相信你并非言而无信之人。只要你放过骆公子,我们绝不为难你。” “我可以放过他,但不是在这里。我已经上过一次当了,等我离开后半个时辰,我会将骆非安置在新月宗山门外一百五十步的树上,你们到时只需要去那儿找他即可。只要你们答应,我绝对不会伤害他。” “好!” 似乎是做出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八部天众的头领同意了。 阳子冀押着不能动弹的骆非一步步向前走,眼睛和内气感知随时都在警戒着八部天众,防止他们不顾一切地出手。 待阳子冀走出包围圈之后,阳子冀舒了一口气,他一手提着骆非,施展起【踏雪无痕】,几个兔起鹘落,就消失在了八部天众的面前。 在阳子冀离开后,八部天众的其他七人正准备追击,首领却拦住了他们。他说道:“如果你们是为了骆公子好,就不要现在追过去。阳子冀虽然是我们的敌人,但以他只身赴约的勇气来看,他并不是不守诺言的人,半个时辰后,我们再跟过去!” 听到首领都这么说,其余人也没了别的想法,只能盼着半个时辰早些过去。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八部天众具是施展起轻功,如同八道轻烟一样,迅速地从天月峰广场落到了天月峰的山门。 当他们到了山门之外,朝前望去,发现一百五十步之外,骆非正北绑在一棵树上,两眼紧闭,一副生死不知的样子。 见状,八部天众赶紧赶了过去,将绳子扯断,探查了一下骆非的情况。 在一番探查之后,首领送了一口气,道:“骆公子没事,他只是有些急火攻心,晕了过去而已。老二老三,你们两个护送公子先回广府,其他人随我,一同追击阳子冀!” “是!” 在分工明确之后,八部天众兵分两路,一路护送骆非回广府城中治疗,一路追击有伤在身的阳子冀。 而此时,阳子冀正施展起【踏雪无痕】,在树林之中快速穿行,行进的目标,自然是金在天的军营。 “虽然卸掉了一些内气,但是骆非这个家伙的内气还真是雄浑,中了他那一拳,我在三天之内,内气运行都不会太顺畅。” 回想起刚刚的一切,阳子冀还是感到心有余悸。 原本,在那种绝境下,阳子冀断然是没有逃走的机会的。但骆非的性格,让他看到了一丝的希望。于是乎,他主动进攻,压着骆非打,逼迫八部天众出手,然后再假装自己一时不察,假装被骆非打伤,降低他的警戒心的同时,再以言语刺激,使之失去理智而麻痹大意,最终将之擒获,最终取得了这一线宝贵的生机。 (本章完) 第104章 两军对垒分胜负 第104章两军对垒分胜负 一段时间的奔行,八部天众的六位追上了受伤的阳子冀,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回归到了光州军的军营之中。 阳子冀回到军营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入了金在天的耳中,金在天来到阳子冀的军营,看着正在运气疗伤的阳子冀,心中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阳子冀稳定住了伤势,也看到了正在自己营帐之中静坐的金在天,他起身,拱手道:“见过,金老前辈。” “不必多礼,阳公子,比斗的结果如何了?是你胜了,还是那骆非胜了?亦或是平手?” “我若是输了,就回不到金老前辈您这里了。若是平手,我也不会在中午时分赶回来。所以,自然是胜了。” “太好了,那骆非什么时候撤离广府?” “金老前辈,这可能会让你失望了。那骆非并非守信之人,想要收复广府,得另想办法了。” 当即,阳子冀将与骆非比斗的大概说了一下,当阳子冀说到自己在第二阵遭到埋伏之后,金在天气的一掌拍碎了一掌案牍,他怒道:“果然逆贼都是奸诈无比的小人,幸好阳公子实力出众,智计无双。若是换做是我那不成器的女婿前去,估计就交代在那儿了。” “别这么说,是我太看得起骆非了。” “闲话我也不再说了,阳公子安心养伤。如果有什么攻城的良策,请务必通知老夫。” “好!” “告辞!” 金在天离开之后,阳子冀再次开始运气疗伤。经过足足一天的治疗之后,阳子冀睁开了眼睛,发现已经到了晚上。他吃过一些东西之后,又看了一下这一条以来的军情,稍加思考一番之后,便沉沉睡下。 在梦中,阳子冀发现自己又来到了那个奇妙的世界之中,这一次他不仅仅是看到了以前梦境里面出现过的东西,他还看到了一个看起来很熟悉,但是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他是谁的人,而且,那个人似乎也看到了阳子冀一般,对他露出了一个不屑一顾的表情。 就在阳子冀准备“询问”那个人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将他从梦境之中拉了出来?阳子冀睁开了眼睛,听到了一阵传令声: “报!敌军倾巢而出,要和我军决一死战!” “报!敌军先头部队已经到了十五里外,敌军前军大将正在营外叫阵!” “报!据探子回报,我军后方百里开外,发现了一支来历不明的部队,初步估计之下,有不下万人众。” “……” 听到这些传令,阳子冀立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里暗道:“我还是小瞧了骆非的自负,想不到这个家伙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居然放弃高大城墙的优势,企图通过两军对阵的胜利以达到对我的胜利。不过,既然骆非出来了,也就意味着有法子降低士兵的损失了。” 骆非的愚蠢举动,让阳子冀茅塞顿开,很快就想到了很多制胜的办法。 虽然想到了不少的办法,但阳子冀此刻还有两个忧虑,一个是营救新月宗和百花谷的人,一个是阵营后方那支来历不明的军队。 第一个忧虑想要解决其实并不难。因为骆非已经令大军倾巢而出,拉开阵仗打正面,虽然会留下一些人手看守新月宗和百花谷的弟子,但在数量上不会太多。只需在战斗开始的时候,组织一支精锐部队潜入城内解救即可。 第二个忧虑,阳子冀目前除了分出一部分人马阻截警戒之外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这一支部队的来历,这是一个他无法预估到的因素。 在一番定夺之后,阳子冀来到金在天的营帐,向他说明白了自己目前的看法。金在天听了之后,便说道:“阳公子到真是谋略无双,你的看法和解法,老夫都十分的赞同,就依阳公子的办法来做!” “多谢金老前辈的信任!” “当前的重要任务有两个,一个是谁来带领精锐部队前去营救新月宗和百花谷。另一个,是谁来领导阻截部队,警戒那一支来历不明的部队。阳公子,我知道你会接下其中一个,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来负责另一个任务。” 闻言,阳子冀略加思索一番之后,便说道:“金老前辈,这两个任务我都不能去。因为骆非的目标是我,只要我出现在两军对垒之中,他就不会将太多的注意力分布在防范精锐部队入侵上,这样对精锐部队的潜入有着大大的帮助。” “阳公子所言极是。那阳公子可有人选接替这两个任务?” “这第一个任务,我觉得适合何成明。何成明是五流武者,实力不俗,就算对面有强者驻守,在他的压阵下,也是有一战之力的;而负责阻截部队的领导,自然是金公子最为合适。金公子虽然实力略逊我等一筹,但很早就开始戎马生涯了,军事指挥的经验也颇为丰富,由他坐镇阻截,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听到阳子冀极力推荐自己,何成明和金庆笙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只待金在天的拍板。显然,他们都很想接这两个任务来证明自己。 “既然如此,金庆笙听令!” “在!” “本元帅命你为后防大将,率领一万人镇守后方,不计一切代价阻截不怀好意且来历不明的部队。” “是!” 随即,金庆笙接过令牌之后,便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金在天看了一眼何成明,然后说道:“何成明听令!” “在!” “何成明,本元帅令你清点军中一百高手前去广府解救人质!你可愿意?” “末将愿往!” “那你去吧!” “是!” 随即,何成明也接了令牌下了去。金在天又陆陆续续分发了一些命令,领命的武将都是接过令牌便出了去,着手安排。 不一会儿之后,金在天的营帐之中,就剩下金在天、阳子冀和几个传令官。 金在天在怀中摸了一把,拿出一枚虎符,递到阳子冀的面前,说道:“阳公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个光州军的大将军,你可以随意调动这些军队用来对抗逆贼!” “在下多谢金老前辈的信任,我定当竭尽全力,将起义军击溃!” “相信以你的能力,这并不是问题。” “那在下,就去排兵布阵了!” “去吧!” 阳子冀来到了阵营的前方,他看了一眼己方四万的人马,拿出虎符对一阵偏将说道:“王虎,马永,你们两个各带五千轻骑,在敌我两军交战小半个时辰后,一左一右冲锋,冲散他们的阵营!” “是!” 听到阳子冀的号令,王虎和马永都不敢大意,各自清点五千轻骑之后,便到了阵容的后方藏了起来。 抽走一万轻骑之后,阳子冀继续说道:“牛任、郑屠听令!” “末将在!” “你们二人带领重装步兵方阵顶在最前面压阵,除了对方冲到身边,切不可丢了防御和对方厮杀!” “是!” 听到阳子冀这个有点保守的策略,牛任郑屠虽然有点不解,但谁让阳子冀现在是大将军呢?他们有疑惑,也只得听从。 在牛任郑屠准备就绪之后,阳子冀继续发号施令,他说道:“张琴、苏毅听令!” “末将在!” “你们二人各领两千人埋伏在重装步兵方阵的后方,待对方靠近,就全力施射。在我军骑兵开始冲锋之后,便停止射击,迂回在方阵的两边,伺机射杀落单的敌人!” “是!” 随着张琴苏毅领去四千人马,现在四万人马之中,还没有安排的,就剩下一万六千人,这一万六千人之中,有六千是骑兵,剩余的都是轻装步兵。 阳子冀翻身上了战马,来到了军队的最前面,他看了一眼十五里外的起义军先头部队,便提了一口气,说道:“骆非,给我出来,我们第三阵的比试,还没有开始呢!” 就如同将鱼钓出来的诱饵,阳子冀的话,瞬间让对方的阵营分开了一条路,而一脸阴鸷的骆非,也在这条路上骑着马,来到军队的最前面。 见骆非出现,阳子冀笑了笑,道:“骆非,真是想不到你还有脸出现啊!你都输给我两阵了,是不是应该信守承诺,撤出广府?” “阳子冀,休要胡说,你什么时候胜过我两阵?有人看见了吗?再说,我可没答应过你什么!”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在下佩服!” 阳子冀此言一出,原本肃杀的光州军中,响起了阵阵的笑声。四万人的笑声,如同一记闷雷,重重地轰击着骆非的自尊心。 骆非已经气到面容都有些扭曲了,他怒道:“全军突击!给我把对面的渣宰都杀个精光!一个都不留!” 随着骆非发出了进攻的指令,起义军五万的大军浩浩汤汤地冲了过来,看起来就如同一道洪流。 见起义军发动了进攻,阳子冀大喝一声,道:“重装步兵方阵顶上!全员戒备!” 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本章完) 第105章 战略致胜收广府 第105章战略致胜收广府 望着越来越近的起义军,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心道:“终究,我还是与起义军走到了在战场上兵戎相见的地步。” 随着起义军的先头部队越来越近,阳子冀也是仅仅握住了缰绳,左手也举了起来,准备下发作战命令。 当敌方的先头部队最终来到阵前不足一丈的那一刻,阳子冀高喝一声,道:“举盾,矛击,放箭!” 一连三个指令下去,重装步兵方阵最前面的士兵举起了厚重的盾牌,抵挡住了对方先头骑兵部队居高临下的砍击,而举盾间隙从两枚盾牌之中突出的长矛,要么直接贯穿敌人,要么连马带人一起洞穿。 也是在重装步兵方阵挡住敌方冲锋的时候,第一轮四千支箭矢如同雨下,只是一瞬间就堆敌方冲在最前面的部队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很多敌方的士兵要么被一箭射死,要么被很多支箭矢射成刺猬。 双方只是接触了短短的十来个呼吸间,起义军一万多的先头部队,就损失了三四千人。 可即使如此,起义军的士兵都没有任何后退的意思,他们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着不要命的冲锋。 伴随着起义军不要命的冲锋,光州军也开始出现了损失。虽然重装步兵方阵防御极佳,但是并不是刀枪不入,他们举盾格挡对方的冲锋,也是会累的,特别是抵挡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随着战斗的继续进行,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敌方的先头部队已经损失了五千余人,而起义军这边,也损失一千人,这一千人,都是顶在最前面的重装步兵。 一比五的战损,这在战场上面,是很少见的情况,就算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也是属于极少能看到的,阳子冀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可以说在创造历史了。 可即便如此,阳子冀却高兴不起来。他看着交战的两军,心里不禁问道:“他们到底为了什么而战斗,值得自己献上生命吗?光州军的士兵名义上是为国而战,但实际上不过是为了维护统治阶级贵族的利益;起义军名义上是为了穷苦百姓而战,但背地里做的一些事情,比之恶劣的贵族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天下都是这般,那太平何时才会降临?” 突然出现的这个问题,使得阳子冀开始思考,自己应当如何做,才能终止天下的纷争。 “如果非要在两者之间挑选一个,我都不选。我要……亲自平定这天下!” 生出了想法之后,阳子冀变得不再犹豫,他目光如火,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洞察着一切地可乘之机。 终于,小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敌方的先头部队仅仅剩下两三千人,而重装步兵方阵也损失了三四千人。 就在这时,敌方的主力部队在骆非的带领下,发动了冲锋,余下的先头部队见到大部队的到来,也是提振士气,再一次发动了猛攻。 一时之间,剩余的六千重装步兵感受到了压力。 而就在这时,阳子冀大喊一声,道:“兄弟们,随我一同冲锋!” 言罢,阳子冀一马当先,手持长枪,杀了出去。 看着冲在最前面的阳子冀,一万六千名轻装步兵先是一懵,随后也是大吼一声,跟着阳子冀冲了上去。 就在阳子冀领着一万六千轻装步兵冲锋的时候,在最后面的一万轻骑,兵分两路,悄悄地摸到了起义军的两翼,等待着一个合适的冲锋时机。 阳子冀就如同战神一样所向披靡,所过之处,只出一枪,就可以带走一个敌军的生命。短短数十个呼吸间,他以手中长枪,就诛杀了十来人。 阳子冀的出现也是吸引了骆非的注意,他大喊一声,说道:“来人,给我把这个冲在最前面的人拿下,谁拿下他,赏千金,封万户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骆非此言一出,阳子冀就瞬间被上百人包围了,封住了他所有的出路。可即便如此,阳子冀还是没有要退走的意思。他挥舞着长枪,横扫、刺击、斜刺无一不用,被他长枪击中的,无一不是当场殒命。 在阳子冀吸引了如此多的包围后不久,一万六千的轻装步兵也跟了上来,和敌军的主力部队展开了厮杀。 一时之间,战场上出现了数万人厮杀的场面,每时每刻都有双方的人选殒命或者伤残。双方死难者的鲜血将这片大地染红。 因为包围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阳子冀下了马,打地面战。他长枪挥舞,攻守兼备,令包围他的人难以得手。 随着包围他的人越来越多,阳子冀将枪插在地上,双手凝聚内气,一掌推出,一个磨盘大小的掌印就冲向了密集的人堆,将掌印覆盖范围的所有人击飞,而阳子冀也是趁着掌印打出缺口的间隙,施展【踏雪无痕】,快速地突出了重围。 就在双方主力部队激烈厮杀的时候,起义军的两翼忽然是出现了两支五千人的轻骑部队,只一个照面的冲锋,就将他们的主力部队的阵营冲散。 “报!禀告公子,我军两翼突然出现两支骑兵,他们冲散了我们主力部队的阵容,现在我们陷入了三线作战之中!” 一个传令官慌慌张张地来到骆非的前面,向他禀告了两翼受挫的消息。 骆非将手中的杯子捏碎,怒道:“好你个阳子冀,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传令下去,暂时退回城内!” “是!” 就在传令官下去后不久,另一个传令官到来,慌乱道:“不好了公子!广府城被占领了,现在我们已经进不去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禀告公子,广府城中突然出现一支全部由武者组成的两百人的部队,城内的八百守军不是对手。他们不仅杀死了城内的守军,还解放了新月宗和百花谷的人,现在,城内的对方的人,已经有接近两千人!而且这两千人,全部都是武者。” 听到确切的消息后,骆非一个踉跄,他仰天长啸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什么会输给他!” 很明显的,虽然这一仗还没有打完,但这一阵,骆非再一次败了!算上文斗和武斗,骆非三阵全败,三阵之中,他也只是在君子六艺之中胜了阳子冀两小阵。可以说,他是败得一塌涂地。 就在这时,一个武将来到骆非的身前,说道:“公子,撤退吧!我们已经面临四面受敌的境地了,如果再不撤退,我们恐怕都得交代在这里!” “我不甘心呐!” “公子,来日方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你在想别的办法来对付阳子冀就是了,他可以赢你一时,但是绝对赢不了一世。” “撤……撤退吧!” 在说出这三个字之后,骆非的锐气,仿佛在一瞬间都泄掉了。 在有组织的安排下,起义军集中兵力,在左侧突围。虽然左侧的王虎尽力阻拦,但是五千人的兵马实在是难以抵挡数万人的进攻,很快就被撕开一个缺口。 看着在后退的起义军,阳子冀始终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他喝道:“所有停止追击!放他们离开!所有脱离战斗的,有能力的帮助受伤的人,没有能力的就呼喊人过来帮忙!” 阳子冀此言一出,令那些原本还要追击的人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心中一阵疑惑。虽然他们也清楚穷寇莫追的道理,但适当的追击未尝不可,他们不明白阳子冀为何要放弃。 不过,他们固然疑惑,但阳子冀是统军的人,他们也不得不听从。 就这样,这一场接近十万人的大战,就在一个多时辰内结束了。这一场战斗,以光州军的胜利告终。在这一场大战之中,光州军诛敌接近三万人,自己的损失则不过一万人,一比三的战损比,这可是光州军近些年最好的战绩了。 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也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血,阳子冀不禁叹息一声,道:“虽然胜利,但也败了。” 阳子冀当即传令挖大葬坑后便施展轻功回到了军营之中,看着一身是血的阳子冀,金在天吓了一跳,问道:“阳公子,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来人,快传军医!” “金老前辈放心,我没有受伤,只是消耗了一点内气罢了。我身上的血,都是敌人的。” “如此甚好,那战况如何?需要老夫发令让就近的城池调集兵力过来帮忙吗?” “金老前辈,这一仗我们胜了,诛敌三万人,自损一万。广府已经收回,新月宗和百花谷的弟子也都成功解救,善后工作也在做了。” 闻言,金在天赞叹道:“阳公子当真是当世奇人,帝国之栋梁。普天之下,能与阳公子比肩的青年才俊,应该不过一手之数。” “金老前辈谬赞了,天下之大,卧虎藏龙,我只是做了我能做到的。” “你还那么谦逊,真的难得。” 阳子冀笑了笑,然后说道:“既然广府已经收复,那在下也不在此停留了,这虎符,就还给金老前辈吧!” 说着,阳子冀便在怀中摸出被鲜血浸染过的虎符,双手持,递给了金在天。 (本章完) 第106章 心有理想不受职 第106章心有理想不受职 见状,金在天笑了笑,道:“阳公子,你已经是光州军的大将军,何须将这虎符再还给老夫?” “金老前辈,我想你应该误会.我受虎符之前,说的是暂代将军之位。一旦战争结束,我便将虎符归还。现在,我便是履行我的承诺,将虎符奉还。” “可放眼整个光州,除了你之外,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配得上这枚虎符了。而且,以你收复广府的战功而言,你坐大将军之位,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金老前辈,我的目标是参加帝国大比。大将军之位固然好,但是坐上这个位置,意味着你必须牺牲一些修炼上的时间。我已经到了五流的境界了,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日后若想走上更高的境界,除开苦修之外,就只有那一部传说级功法能助我。所以,恳请金老前辈收回成命。” 听到阳子冀的解释,金在天叹息一声,道:“罢了,只要你有一颗为帝国效力的心就可以了,我也不勉强你了,我也希望你能代表光州军,赢得帝国大比的第一,为我们光州武者争一口气。” “我会努力的!” “好!” “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至少开完庆功宴之后再走吧!若是你这个头等功臣不在,庆功宴未免会太清冷了。” “那……好吧!” 不久之后,光州军的后方也传来消息,那支来历不明的部队,在和金庆笙的部队对峙一番后,在起义军败退后不久,他们也撤退了。很明显,这一支来历不明的部队,也是起义军的部队,他们来这里,应该是为了支援骆非。 善后工作很早就开展了,但是双方合计近四万人的尸体并不是那么快就能处理完的。 光是挖坑,都挖了整整一天,四十个千人坑。将尸体丢下去,又是整整一天。埋土又是半天。算上打仗的半天,足足三天的功夫,战争才算真正的结束。 到了晚上,金在天下令犒赏三军,以庆祝这一场胜利。而在这一场战斗表现优异的人,金在天都对其进行了封赏。 何成明因为营救人质有功,被封为前军偏将,可以统领五千人,而跟随他去营救人质的其他武者,也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封赏。而金庆笙因为只负责阻截,没有发生战斗,金在天只对他进行了一些物质上的封赏。其他在战斗之中表现出色的士兵,也被金在天封赏。他们从此以后,便不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带有军职的军官。 就在所有有功的人都受到封赏后,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阳子冀的身上。他们很好奇,阳子冀立了一个这么大的战功,他会受到怎么样的封赏。 “依我看,这次阳子冀应该会官复原职,中军参谋很适合他!” “不对,按照他立的这个战功来看,可以升很多级,中军参谋终究还是太低了,我看前军主将差不多。” “我觉得,他当大将军挺合适的。” “……” 这些人尽管是小声议论,但还是传入阳子冀的耳中。阳子冀面对众人的议论和关注,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得意,他只是拿起酒杯,轻轻地酌了一口,同时在怀中取出一本书,开始认真品读,就好像整个庆功宴和他无关一样。 金在天自然是听到了一些议论,虽然他真的想给阳子冀封一个大官职,但因为阳子冀有言在先,他也只能说道:“猛虎营统领阳子冀,在本次的战斗之中表现突出,特奖励黄金十万两!银二十万两。” 听到这个封赏,所有人都呆了,他们心里暗道:“这就?” 然而,阳子冀此时却是放下了书籍,起身谢道:“多谢金老前辈的赏赐,阳某在此谢过了。” 就此,金在天的封赏全部结束了,基本所有都得到了自己该有的封赏。虽然他们都很开心,但阳子冀为什么只得到那一点封赏的疑惑,却是在一段时间内牢牢占据在他们的心头上。 庆功宴结束的第二天,几乎所有人都喝的酩酊大醉。阳子冀很早就起来了,他要了一份阵亡者的名单之后,便留下一封信,离开了广府,骑马奔向邵莞。 “从邵莞到广府再回邵莞,这一来一回,加上打仗的时间,半个月都过去了,不知道那个工程完成了没有。” 一路上,阳子冀算了一下时间,心上也想起了在邵莞城西的工程进度。 过了几天,阳子冀风尘仆仆地回到了邵莞城中,他尽管很低调,但他的威名实在太响亮了,以至于认识他的人都是和他打招呼。 阳子冀很快回到了猛虎营之中,而猛虎营的士兵看到阳子冀回来,都很高兴。因为他们发觉,没有阳子冀带头训练,他们都没有太大的动力训练。 阳子冀回来之后,询问了一下最近的情况,在得知最近没什么大事之后,便看向田风,问道:“田风,城西的工程,做的如何了?” “回禀统领,城西的工程,已经在三天前竣工,现在所有人,都等着您回去,给工程的完成画上一个句号。” 闻言,阳子冀有些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他说道:“那明天,我就亲自到城西去,为这工程画上一个完美的的句号。你也准备好钱财,明天一到,就把那些工匠的尾款结了。” “是!” 吩咐好事情之后,阳子冀出了猛虎营,来到自己家的门前。 虽然只是离开了半个月,但是阳子冀的心,无时无刻都在牵挂着黄贝贝。因为黄贝贝,是他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 阳子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门,温柔地说道:“贝贝,我回来了!” 过了片刻,门开了,黄贝贝从里面跑了出来,抱住了阳子冀。她流着泪,激动地说道:“哥哥,你终于回来了,贝贝好想你。” 阳子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温柔地说道:“让你担心了,哥哥下次不会这样了。” “好!” 言毕,黄贝贝拉着阳子冀进了屋子。 见了阳子冀,黄贝贝仿佛有说不尽的话,她把最近听到的一些有趣的、无趣的事情都说给了阳子冀听。尽管听起来琐碎,但是阳子冀还是很认真、很耐心地听黄贝贝讲完了。 到了晚上,阳子冀亲自下厨,给黄贝贝做了不少好吃的东西。睡觉的时间,黄贝贝要阳子冀陪她睡,阳子冀或许是出于补偿,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阳子冀就起身了,他叫醒了黄贝贝,两人洗漱修炼之后,便一同出了门,坐上马车往城西驰去。 很快,阳子冀便到了城西,当他看到那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宅子,还有鳞次栉比的商铺,他打心眼里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有价值的。 不久之后,工匠们陆陆续续地到齐了,猛虎营的士兵也来到了。当他们看到阳子冀的时候,无一不是对阳子冀发自内心地敬礼。 所有人都到齐后,阳子冀来到他们的最前面。他提了提内气,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因为今天,不仅天气好,还是我建设理想国工程竣工的日子。在这里,我要感谢以卢斑大师为首的一众工匠,是你们的努力,才让我的理想国工程得以实现,真的非常感谢你们!” 言罢,阳子冀向前方地所有工匠深深地鞠了一躬。那些工匠看到如此认真而又严肃鞠躬的阳子冀,心中也不禁一阵动容。 阳子冀仰首,顿了顿,继续说道:“或许,你们会有些疑惑,我为什么会在这片荒地上建造一个住宅区和商业区。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曾经目睹过一些人的凄惨,也在书中看到过杜子美的伟大抱负,他写下的几句诗,让我触动很大。他是这么写的。” 阳子冀清了清嗓子,随即朗诵道:“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他的抱负,以当时他的处境说出来,肯定会让人以为他是疯了。就算是现在,没有能力的人,说出这几话来,也会被人当成疯子一样嘲笑。曾经,我以为以我的能力,难以做到杜子美的要求。但是,我低估了自己的决心。我的决心使得我有了这个能力,试着去实现那几句话。我相信,邵莞只是我的开始,总有一天,我要让天下所有无家可归之人,都能感受到家的温度。” 阳子冀动情地说完之后,全场静默了。片刻之后,有人开始鼓掌,再后来,全场都在鼓掌。 阳子冀再次鞠了一躬,表达了对众人的感谢。随即,他激动地说道:“从今天开始,这里叫做理想国,邵莞城中无家可归、穷困潦倒之人,都能带着全家老小免费入住一间。” 阳子冀此言一出,全场震动。因为他的这一份气魄,实在是很难令人不佩服他。 因为,这片地是阳子冀的,这些住宅商铺也是阳子冀花大价钱建造的。而阳子冀免费让人入住,就意味着他失去了每年固定的的租金收入。 以这里目前的条件而言,阳子冀如果收取租金,一年下来,那将会是一个可观的数字。 (本章完) 第107章 一切步入正轨中 第107章一切步入正轨中 就在这时,田风上前,说道:“下官恭喜大人开展自己的抱负,不知您的理想国工程,可有名字?” 田风的发问,令所有人都在意起来。阳子冀一个如此伟大的工程,确实需要取一个好的名字。 闻言,阳子冀略加思考一番,便道:“住宅区就叫安心居,取安其身,抚其心之意;至于商业区,就叫向荣街,取欣欣向荣之意。诸位觉得如何?” “好!” 闻言,众人都是不约而同地说了出来,看得出来,他们对于阳子冀的取名十分满意。 在取完名字,将工程的尾款都发到一众工匠的手中之后,阳子冀说道:“在这里,我要再次多谢诸位师傅的鼎力相助,希望我们以后,还会有在合作的机会。” “这是当然得,只要阳统领叫到,就算是义务,我也会去帮忙!” “下一次,无论什么价位,我都会去帮忙,我还要带上其他的朋友一起上!” “对对付!” “……” 阳子冀的威望,再加上他的宏伟抱负,以及他高的离谱的工钱,都让这些工匠很想跟他再次合作。而阳子冀也相信,再次合作的时间不会太久。 当天的中午,阳子冀来到了邵莞城中一处阴暗的巷子。这是他之前挑选住宅来过的巷子,他当时还在这里遇到了混混抢劫,如果不是他实力出众,就会连带着乐友倒霉。 再次来到,阳子冀对于生活在这种地方的人感到同情。他一挥手,令猛虎营的士兵挨家挨户的敲门,把这些破落家庭的代表集中到了阳子冀的前面。 半个时辰过去了,在阳子冀的前面,已经大大小小、老老幼幼集中了上百人,但是猛虎营出动的士兵还没有回来,这就证明这条巷子之中,远远不止眼前的人数。 又半个时辰,猛虎营的士兵都回来了。田风上前,说道:“启禀统领大人,这条巷子一共五百户人,这些家庭的代表已经全部来到了。” “嗯,很好!你们先休息一会吧!” “大人,这和您的训练项目比起来,不足为道。” 阳子冀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等会有你们好受的。” 看到阳子冀那不怀好意地笑容,田风和猛虎营的士兵都打了个突。 阳子冀顿了顿,随即说道:“诸位,或许你们会很疑惑,为什么我要把你们都叫来。我来这里,是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的。” 就在阳子冀准备开口地时候,一个看起来已经风烛残年的老奶奶一脸漠然地说道:“大人,老身已经没有钱再交税了,您就算再降,我也拿不出来啊……” “大人,求求你宽限多几日吧!过几日,我一定会交税的!” “大人,我求求你不要赶我们走,除了这里,我们已经没有地方去了……” “……” 很显然,这些人穷苦的人,他们认为阳子冀前来,是来催收他们欠下的赋税的。 其实这也难怪,阳子冀虽然在邵莞城中威名远扬,但他的威名却不能照耀在一些见不得光的角落。而这条巷子的五百户人,就属于见不得光的那类人。 他们贫穷,无权无势,终日为三餐的温饱而发愁奔波,根本就无暇理会最近城中发生的一切事情,自然不识得眼前的人就是威震光州的阳子冀。 看着一众以为是要催缴赋税而面露难色的人,那种卑微到骨子的哀求,让阳子冀倍感心痛。 他调整了一下心情,郑重地说道:“这次,我来到这里,并不是让你们交税的。我来到这里,是想让你们搬进新的房子之中,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鬼地方。” 这时,那个老奶奶再次发声,她说道:“大人,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已经没钱交税了,更不用说住更好的房子。一来,我们没钱买,二来,退一步讲,我们也没钱交租……” 老奶奶的这段话,似乎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他们都是不约而同的点头。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谁告诉你们,我要收你们的钱了?我的意思是,你们以一户人的数量为标准。一户一人就搬进三十平的房子,一户两人就搬进五十平的房子,一户三人到四人,就搬进七十平到八十平的房子,以此类推。你们入住的房子,都是免费的!” 阳子冀此言一出,就如同一块大石沉入平静的水面,瞬间就引起了轩然大波,许多原本面露难色的人,都如同变脸一般,露出了震惊至极的表情。 “大人……您……你说的是真的?真的……免费入住?” 阳子冀的话,让原本觉得没有希望的老奶奶,都不禁颤抖起来。 阳子冀竖起三根手指,发誓道:“我在这里发誓,如果你们入住的时候,我收取你们一分一毫,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见阳子冀信信旦旦地发誓,所有人都相信了,他们不住地向阳子冀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而阳子冀则是报以微笑,丝毫没有上位者成功的得意。 很快,在猛虎营的协助下,这些穷困潦倒的人都是带上家里值钱的东西,拖家带口的,跟随猛虎营一同来到了安心居。 见到一座座漂亮的房子,这些终日生活在贫困之中的人犹如做梦一般,感动之余不禁流下了热泪,心中对于阳子冀的尊敬,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在猛虎营的安排下,五百户人,都住进了符合他们家标准的房子。 阳子冀回到了猛虎营,来到那些受害少女的营帐前,把她们都召集了过来。 看到那些受害少女原本绝望空洞的眼神变得有生气,阳子冀便说道:“各位姑娘,我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住宅,你们以后,就住在安心居那里吧!在那里,没有人会歧视你们。” “全凭大人做主。” 一众少女具是异口同声道。 阳子冀见状,也立即说道:“那事不宜迟,收拾一下动身吧!” 在阳子冀的动员下,这一百多的少女收拾了一下,来到了安心居之中,两人两人的住进了一间屋子。 自此,安心居中,已经住了大概五百五十户人。看起来,阳子冀的工作结束了,但实际上,他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这五百五十户人,即使住进了新的房子之中不再受风吹雨打,但他们的生计还是一个问题。阳子冀总不能每天给他们派发银两来维持,毕竟阳子冀手上的财富是有限的。 一想到这里,阳子冀就生出了一个想法,他落笔挥毫,在一尺见方的纸上详细地写着一些东西。 当天,安心居每一户的代表被田风召集,而田风,他也传达了阳子冀的意思——立规矩。 田风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统领大人虽然让你们免费入住,但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因此,阳统领立下了一些规矩,希望你们能够遵守。” 随即,田风顿了顿,继续说道:“一、在有能力工作的情况下,懒惰者,赶出安心居。 二、抛妻弃子者或不守妇道者,赶出安心居。 三、鸡鸣狗盗、杀人放火者,赶出安心居,且以帝国法律惩处。 四、欺老凌弱、道德败坏者,赶出安心居。” 田风说完这四条规矩之后,所有都是议论纷纷,但并没有反对。因为他们觉得阳子冀没有错,如果这里没有规矩,一定会变得很乱。所以,他们都支持阳子冀订立地规矩。 “阳统领还有一件事情要我来转达,如果你们之中有人想学一门手艺的,可以到我这边报名。只要你们学会了,就能给你们安排工作。” 田风接下来的话,瞬间就让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之前之所以无法立身,一是无钱无势,二是没有一技之长,阳子冀此举,可以说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很快,田风就被那些想要报名的人包围了,他不得不要其他猛虎营的士兵过来帮忙,才堪堪稳住了场面。 此刻,阳子冀正在营帐之中,他叫来五十个猛虎营的士兵,对他们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叫你们来,是有一项比较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 “大人请讲!” 这五十个士兵都是异口同声地说道,声音中不乏期待,显得对于阳子冀将要派发地任务十分期待。 阳子冀将五十张纸派给了他们,然后说道:“你们每人在银库之中取走两千两黄金,把这两千两的黄金分为两百份,然后分发到你们手中的人的家属手上,每人一份,最好是派发到他们的爹娘手中。” “敢问统领大人,您为何要给这名单上的人的家属送上十两黄金?” 阳子冀叹息一声,道:“你们手上的名单,都是这一次我在广府决战之中阵亡的士兵。就算朝廷会给他们的家属一笔抚恤金,但是真正到他们家属手上的没有多少。这十万两的黄金,是金老前辈奖励我的,我拿出这十万两黄金来回馈那些跟随我战斗而阵亡的士兵的家属,这是很有必要的。” 闻言,这五十个士兵的眼中都带了点泪光。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以后若是为国捐躯了,是值得的。因为统领他们的人,会给他们善后,善待他们的家属。 (本章完) 第108章 进城之前遇风波 第108章进城之前遇风波 在阳子冀的嘱托下,这五十名士兵带着巨大的决心出发了。阳子冀,也如同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一样,进入了难得的读书时间。 就在阳子冀回归邵莞地的第三天,他在广府与起义军的战斗已经传遍了整个光州。光州之中,阳子冀的名字,几乎到了一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就连曾经视阳子冀为对手的何成明,他也公开的表示,阳子冀才是真真正正地光州第一人,这让阳子冀的威望,突破了光州,传入了其他州。光州临近的几个州,都知道了阳子冀的事迹。 作为被推上风口浪尖的人,阳子冀此刻正在读书品茗,看起来悠闲至极。他的身边,黄贝贝也是在看书。 最近的日子,阳子冀基本都是这么过来的。当把书本合上的时候,阳子冀心道:“当我看完这本书的时候,正是南方军区准备大比的时候,也是时候动身了。” 当即,阳子冀把田风叫来,安排了一些训练的事宜之后,他便来到莫离的府宅,向他说明自己准备动身的想法。莫离自然是十分支持阳子冀的,很痛快就放行了。 阳子冀来到了安心居和向荣街,他看到那些原本穷困潦倒的人过上新生活之后,心中略微有些欣慰。 最后,他回到了家中,和黄贝贝一起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第二天才刚露白,阳子冀和黄贝贝就上了马车,驱车一路北行,出了北城门,往这一次南方军区大比的目的地——青州余杭出发。 在阳子冀出了北城门之后,猛虎营的士兵都登上了北城门的城头,远远地看着阳子冀渐行渐远地背影,他们一字排开,远远地给阳子冀献上了一个军礼。阳子冀就如同意识到了一样,他的手高举过马车顶,轻轻地招摇着,似乎在向他们回礼。 三天后,阳子冀驱车来到了越州福章,他稍作停留,看了一眼腾龙阁之后,便扬起马鞭,抽在马上,开始继续赶路。 又过了三天,阳子冀出了越州,进入了玢州的地界。来到一个全新的州郡,阳子冀自然是少不了品尝一下当地的地道美食,反正离大比还有一些日子。 对于吃这种事情,最高兴的当属于黄贝贝。光州好吃的东西,阳子冀基本都让她吃过了,而越州好吃的东西,在来的路上也吃过不少,至于这玢州好吃的东西,她还真的是第一次吃。阳子冀找了一家客栈,点了一些闻所未闻的食物上来。这些食物无一不是色香味俱全,令黄贝贝是食指大动,几乎都要顾不上吃饭的礼仪了。 见状,阳子冀手持筷子,压住了黄贝贝准备举起来的筷子,说道:“贝贝,难道我教你的,你都忘了吗?” 听到阳子冀的话,黄贝贝顿时冷静了下来,她放下筷子,说道:“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见黄贝贝诚心,阳子冀说道:“那就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开动吧!” “哥哥,你也开动吧!” “好!” 说着,兄妹二人便开始细细地进食,吃相有度,全然没有半点不雅,这让看到的人以为他们是大家族的子弟。 吃过一些东西之后,阳子冀开了一个厢房,他带着黄贝贝到厢房休息了片刻,便带她出去玩耍。到了傍晚,二人回到落脚的客栈,吃过丰盛的晚饭后看了一会书,洗漱完之后便睡下了。第二天,他们按照预定的计划,启程赶往青州余杭。 一路上,纵然走走停停吃吃喝喝,阳子冀每天该修炼的,该读书的,一样都没有落下。他每天都在充实着自己的实力、知识和眼界。而与之同行的黄贝贝,亦是如此。 虽然他们兄妹两的生活看似过的挺恰意的,但在一路上,他们还是遇到了不少强盗山贼的骚扰,一路上的旅程不是那么的太平。不过在阳子冀超凡地实力之下,寻常山贼强盗都只得饮恨。 经过二十多天的赶路,阳子冀终于在南方军区大比前的一天,抵达了青州余杭。 余杭,作为青州的首府,不仅军事战略意义重大,其经济政治作用,在南方区之中无城能出其左右。甚至说,余杭都可以被誉为南方区的区区府。 阳子冀到了余杭地城门前,看到那条排着队进入余杭地人龙,他不禁叹息一声,道:“余杭真不愧是南方区最大最繁荣的城池,每天从四面八方往来的人数,远远不是光州所有的城池可以比拟的。” 排队的人虽然很多,形形色色,来自四面八方,但都没有敢插队的现象发生,这也充分地展示出了余杭的治理的到位,人人都规规矩矩地遵守着。 就在阳子冀准备暗自赞叹的时候,后方传来了一阵惨叫声,阳子冀转过身去,发现排在他后面的人可谓是人仰马翻,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一个看似英俊但神情倨傲,一副不可一世的公子哥。 公子哥骑着马,叫嚷道:“都给本公子让开,不然撞死你们!” 他的话就好像命令一样,带着一种上位者居高临下的气势,令那些身份卑微的人不自觉的退到一旁。 见状,公子哥一脸的春风得意,仿佛胜利了一般。继续驰马向前,马上就要撞上阳子冀。 阳子冀皱了皱眉,拉起黄贝贝,退到一边,腾出可以避过公子哥的位置。但是,那公子哥似乎并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他见阳子冀先避开了,就扯了一下缰绳,让马行进的方向做出了一些改变,再次将行进的方向对准了阳子冀。 公子哥的举动,彻彻底底地惹恼了阳子冀。他伸出左手,内气喷涌,一下子按在马头上,让马惊恐地停了下来。而且,不等公子哥发怒,阳子冀屈指一弹,激射出一道强劲的指力,将毫无防备的公子哥震飞出去,摔了一个狗吃屎。 众人见状,在觉得解气的同时,也对阳子冀抱以一种可怜的眼光,不少人在暗中为阳子冀祈祷。 公子哥吃痛之后,他起身,以扭曲的面容憎恨的说道:“混蛋!我要杀了你!你竟然让本公子出这么大的丑!来人!给我宰了他!” 闻言,原本还在执行进场秩序的守城士兵,具是抄上武器,将阳子冀重重包围,足足有十来人之众,他们气息雄浑,每个都是九流的武者,实力不俗。 面对十几个九流武者的包围,阳子冀怡然不惧。在战场上,他面对数百之众的包围也没有怯场,更何况只是十几人的包围。 阳子冀只是环视了这些士兵一圈,问道:“不知我是犯了什么罪,使得各位军爷包围了我?阻了我的去路?” “你打了我就是犯罪!我可是城主的儿子,你打我就是在打城主的脸!藐视城主威严,当以死罪论处!” 公子哥极为怨恨地看着阳子冀,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 突然,阳子冀笑了,他摇了摇头,道:“我就问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你了?在场有人看到吗?” “我的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你们说是不是!” 公子哥将“是不是”这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威胁的意味已经非常浓重了。 在公子哥隐性的威胁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昧着良心地点了点头,没有一个人为阳子冀说话。 见状,阳子冀也是了然了。他淡淡地说道:“看来你这个二世祖还挺厉害的,居然能让所有人都怕你。” “二世祖?你敢骂我?” “我既然都敢打你了,骂你又如何?” 闻言,公子哥的原本就扭曲的面容变得可憎,他仰天长啸,怒道:“来人,给我将他砍成肉酱!记住,千万别动那个小女孩,晚上给我享用,我要让她知道,惹怒我是什么下场!” “是!” 就在一众士兵准备动手的时候,一股庞大的气势压迫,压的他们内力错乱,连举起手来都显得极其费劲。他们都是带着惧意,看着将气势释放出来的阳子冀。 阳子冀的两只眼睛,就如同魔神一样紧紧地盯着公子哥,让公子哥在这眼神的注视下,每时每刻都感觉被杀了上千遍一样。 庞大的惧意的压迫之下,公子哥直接整个人瘫软下来,牙关打震,一如在寒冷的冬日。 阳子冀向前一步,冷漠地问道:“你刚刚说,要怎么对待我的小妹来着?我没听清楚,你能再说一遍吗?” 阳子冀的话,如同死神的轻语,让公子哥是怎么都不敢应答。 “怎么?你不说是吧?需要我来帮一下你吗?” 当阳子冀这一句话落下的时候,公子哥已经吓得裤子都尿了。 “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已经出了这么大的洋相,你就不要再折磨他脆弱的精神了。” 就如同冰点世界突然出现的艳阳,现在所有人都从阳子冀愤怒到冰冷的压迫之中回过神来。只不过,他们只是精神走了出来,身体却还受着压迫。 (本章完) 第109章 军区大比开幕前 第109章军区大比开幕前 渐渐的,阳子冀收起了怒火,也收起了气势,这让刚刚所有被压迫的人有了一种鱼回到水中的畅快。 阳子冀狠狠地瞪了一眼公子哥,说道:“以后注意一点,别乱说话了。说错话的后果,是十分严重的。这次我给面子那位前辈,放你一马,要是你下次再惹到我,就算你有高手贴身保护,我都会想尽一切地办法杀了你。” 落下这几句话之后,阳子冀看了一眼在人群之中一个不起眼的小老头,便带着黄贝贝走了进去,他们两个前行的路上,无人敢阻拦,甚至还有人怕挡到他们,退出了一大段的距离。 在阳子冀的背影消失之后,公子哥才在士兵的搀扶下起来,他的面容依旧扭曲,不过不是生气的扭曲,而是恐惧过度的扭曲。 在起身之后,他刚走一步,屎和尿都从他的裤子中泄了出来。感受到裤子之中奇特的感觉,再看向众人那种幸灾乐祸的眼光,公子哥没抗住,直接晕了过去。 人群中的小老头见状,心里暗道:“这是谁家的弟子,居然能在这样的年纪拥有如此雄厚的内气。内气出时如雷霆,内气收时似游丝。能在五流的境界将内气控制成这样,天下的年青一代之中,我认识的,算上他,不出两手之数。不仅如此,他身上不仅仅有杀伐之气,还有浓浓的书生意气,这在整个帝国独一份。如果他未来顺利,他能到达何等的高度,无人能够知晓。” 小老头的这些判断,并不是空穴来风或者说他一开始就知道阳子冀的底细。而是他通过阳子冀气的释放、他的言行举止,再加上一些个人的推测得出来的。 一想到这里,小老头有了一种要结识阳子冀的想法。只是苦于刚刚自己做了一把烂好人,实在是没有理由再去结识他。 “哎!救了一个烂人,失去了一个结识未来人物的机会。算了,来日方长,以他的口音来看,他应该也是参加南方区大比的宗门弟子,到时候找个人引荐一下就好了。” 小老头感慨了一下之后,便也进了城。 不久之后,阳子冀在城门震慑城主之子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余杭,一时之间,余杭城主沦为笑柄,而阳子冀的身份,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客栈之中,所有人都在讨论阳子冀的身份,有人说他是某个大家族的子弟,有人说是某个大宗门的传人,有人说他是…… 总之,对于阳子冀身份的猜测,从这则消息传开之后,就没有暂停过。而身为风暴中心的阳子冀,他已经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之中落脚。 并不是阳子冀不想住条件好一点的客栈,是因为他实在是找不到好的。因为南方区大比缘故,余杭四面八方都来了很多人,城内好的客栈一早就被预定完了。就算是稍微差一点的,也几乎被预订一空。 这一间客栈客栈,还是阳子冀前脚快一点才抢到的。要是再慢上一点,就被其他人抢到了,他们大概率要睡在大街上。 不过,阳子冀对于这间客栈的厢房还是比较满意的。一来,这里的条件还算可以;二来,这里往来的人,大多是商人、各宗门弟子的弟子,打探消息并不难。 中午,阳子冀出来吃饭地时候,就听到那些人讨论他如何在城门威慑城主之子的事情。听到这些人传的绘声绘色的,以及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阳子冀除了无奈苦笑之外,也没有别的法子。 到第二天,阳子冀照常早起,洗漱修炼之后,便带着黄贝贝,走了一段路程,来到了一个校场的门口。校场的门口,有两个神采奕奕的士兵把守着。 见阳子冀前来,其中一个向前,说道:“这里是军区大比的校场,不供闲杂人等观赏。你若是想观赏南方区的宗门大比,那个校场在此处东边五百米处。” 阳子冀并未多言,他只是拿出了自己的统领令牌。而守门的士兵看到统领的令牌,一开始是震惊,但是当看到令牌上写的是光州猛虎营统领的时候,他们就恢复了平常,甚至是眼神之中,都带一些轻视。 不过,纵然他们心有轻视,但却不太敢当面说出来。毕竟阳子冀怎么说,职级都比他们高,要是阳子冀以【军律】来处置他们藐视长官,是完全没问题的。 随即,守门士兵“客气”地打开了校场的门,将阳子冀放了进去。 校场很大,擂台足有三十二个,如果参加的人多,可以同时进行多场的比试,而不是像那种小乡镇的擂台一样,比完一场另一场的才开始。 虽然来到了校场,但是眼下的校场除了一些维持秩序的士兵之外,还没有出现其他人。也就是说,阳子冀来早了。 阳子冀并不是特别在意早来的问题,他找到了光州的营地,和黄贝贝一起坐了下来,在怀中取出一本书,安安静静地品读,丝毫不理会巡逻和维持士兵的怪异眼光。 “光州的士兵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竟然派出一个穷酸书生出来应战,看来这一次的军区大比,他们是又要连庄倒数第一了。” “话不能这么说,光州最近不是出了一个叫做阳子冀的绝世奇才吗!听说他曾经以零损失剿灭一个千人级别的贼窝。” “我也听说过这个阳子冀,听说广府收复,最大的功劳就是他。我想他应该也会参与这一次的军区大比。” “……” 如果这几个谈论阳子冀的士兵知道阳子冀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阳子冀自然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论,只不过对于这些谈论,他向来是不屑一顾。于他而言,名利不过是过眼云烟,就算他现在得到了光州绝大多数人的尊重,他也不会显得洋洋得意。他心之所向乃天下,所做之事不求多,但求实,而非名。 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人越来越多,阳子冀所在的光州营地,也逐渐出现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但他们来到营地看到静坐读书的阳子冀,无一不是肃然起敬。显然,他们都是认得阳子冀的,阳子冀却不一定能认得出他们。 一个时辰后,校场的大门关闭了。而一个体态臃肿的胖子,如同一个肉球一样站在了高台之上。虽然这个胖子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好笑,但是台下的人不仅没有发笑,反而都是以一种崇拜的眼光看着这个胖子。 阳子冀看着眼前地胖子,心里暗道:“青州城主潘坤,青州的兵马大元帅,二流高手,同时也是南方军区的第一高手,一生戎马二十余载,未尝一败,最近更是对起义军取得了一场重大胜利,成功夺回了一个重要的据点。” 一看到潘坤,阳子冀就想起来昨天在城门自称是城主之子的公子哥,自己把他儿子吓了一顿,不知道这个潘坤会不会给自己小鞋穿。 很快,潘坤就说了一堆的话,台下的人也是象征性的开始鼓掌。随即,抽签仪式开始了,而主持并监督这个仪式的,正是潘坤之子、被阳子冀吓到失禁地潘宇恒。 各大州郡根据上一次的排名开始轮叫名流抽签对阵,经过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轮到了阳子冀所在的光州阵营。潘宇恒一看到了光州的阵营,原本平淡的语气多了一分的轻蔑,他看了一下,然后合上双眼,叫道:“光州阳子冀,上来抽签!” 闻言,阳子冀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上前一看,发现正是昨天被自己吓得屎尿横流的公子哥,他不禁冷笑道:“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听到这个熟悉,但是如同死神轻语一样的声音,潘宇恒感觉自己快要失禁了,他大叫道:“爹爹救我!有人要杀了我!” 说时迟那时快,潘坤的肉球一样的身躯,迅速地弹了过来,将潘宇恒护在身后,警惕道:“乖儿子,谁要害你!说给爹爹听,爹爹会让他好看的!” “爹爹,就是他!就是他!他昨天想杀了孩儿,现在肯定是昨天没杀成,特地来杀孩儿的!” 潘宇恒极为恐惧,根本不敢看阳子冀,躲在潘坤如山岳的背后,指了指一言不发的阳子冀。 看着潘宇恒手指的方向,潘坤森然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杀上门来!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由阳子冀分说,潘坤就是释放出了他恐怖的气势,一举压向了阳子冀,压的阳子冀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可即使如此,阳子冀也没有被这恐怖的气势压的后退哪怕一小步。他顶着压力,字正腔圆地说道:“如果我刚刚想杀他,他就没有任何呼救的机会。而且,你也不问一下我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大动干戈,难道你都不讲道理的吗?” 阳子冀的话,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但是,他们惊叹的不是阳子冀的话,而是阳子冀这一份在强大压力下的气魄和实力。 这一份面对强者毫无惧色,从容而淡定的气魄,令所有人都对阳子冀侧目。 (本章完) 第110章 所向披靡无人敌 第110章所向披靡无人敌 闻言,潘坤收回了一点的气势,然后转过身去,质问道:“你和他是怎么产生冲突的,给我老实一点交代,以前你的放纵任性我可以不管,但是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这个……这个……” 潘宇恒第一次见自己的父亲这么质问自己,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阳子冀深呼吸了一下,说道:“还是由我来说吧。事情是这样的……” 当即,阳子冀就把昨天如何和潘宇恒产生冲突、对立的经过通通告诉了潘坤。而潘坤的脸色,也从一开始的平静,变得如同恶魔一般狰狞。 当阳子冀讲完之后,潘坤转过身去,一巴掌抽在潘宇恒的脸上,怒道:“逆子!是不是我不管你,你就飘了?我说过多少次,城门口禁止驰马,你是把我说的话,都当做耳边风了吗?” 潘宇恒吓得瑟瑟发抖,他跪了下来,一边磕头认错,一边说道:“父亲大人,我再也不敢,请你饶过孩儿吧!” “法不容情!来人,把他拿下,杖责三十!” “是!” 一听到要受三十杖责,潘宇恒直接吓得晕了过去。可即使如何,在潘坤的眼色之下,两个士兵还是架起潘宇恒,将他押了下去。 事情解决之后,潘坤拱手道:“阳公子,对不住了,是我没有管教好儿子。同时,我也多谢阳公子昨天手下留情。” 闻言,阳子冀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表露出来,他说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倒是潘城主大公无私的行事风格,是我辈榜样。” “……” 双方客套一番之后,也没有聊太多的事情,直接根据抽签的结果开始大比。 当阳子冀出场的时候,很自然地就吸引了很多的目光。因为阳子冀自收复广府之后,金在天为了帮助他营造一种势,派人到南方的各个州郡吹牛逼,把阳子冀吹成可以比肩历史人物的人杰。所以,现在这个南方,阳子冀的名字,已经传到街知巷闻了。不过,更多的人只是感到疑惑——阳子冀真的有那么神吗?在场的所有人,在阳子冀上台之后,都是紧紧地盯着他,看看他是不是如同传说的那样强。 阳子冀一如光州大比,没有刻意显摆自己的轻功,而是一步步走上擂台,来到擂台的另一边,拱手行五礼,自报家门,让出先攻。 看到这里,所有都一愣一愣的,他们不禁暗道:“这就?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在他们的想象中,阳子冀这等被吹成和历史人物比肩的人杰,走路应该都是带风的,龙行虎步,一身的气势外放,将靠近的人压的喘不过气来,在上台前,就说出胜利的宣言。但阳子冀的这些动作,根本就不符合他们的想象。这实在是太低调了,低调得像个彬彬有礼的书生。 潘坤见状,一番疑惑之后,他便惊讶地说道:“这种人,实力与名气已经到了与他这个年纪不匹配的高度,如果换做是常人,在这么多人的吹嘘下,极其容易变得虚荣,丧失上进的心。可是,他在拥有了这种名气,还在这么多人的关注之下,竟然没有一点的得意,这是一种多么难得的成熟心态。” 一想到这里,再想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潘坤心里就是一阵难过。他不禁暗道:“同样是人,相近的年纪,不一样的实力,完全不同的心态。” 战斗随即开始,纵然对手丝毫没有小瞧阳子冀,但是实力上的巨大鸿沟并不是小心谨慎就能弥补的。在象征性地礼让了几招之后,阳子冀在没有动用内气的情况下,抓住对手收招的破绽,一指点出,直指对手的咽喉而逼迫对手认输。 虽然这一招挺精妙的,但就难度而言并不是特别大,只需要抓住收放的时机,就可以做到。现在除了阳子冀,还有不少人能够做到。 看到这里,不少人觉得,阳子冀多少有些徒有虚名。阳子冀则丝毫不在意众人怪异的眼光,在公证宣布他获胜之后,就走下了擂台,等待着下一战的开始。 听到台下议论阳子冀的声音,潘坤心中骂道:“现在的人这么没有眼光吗?都看不出来刚刚阳子冀完全没有动用内气,仅仅只是以肉身的力量来防御,以自身的洞察、反应来闪躲。如果他要是用上内气,那个人一招都接不了。” 越想,潘坤心里觉得阳子冀这个人就越可怕,他也就越庆幸。可怕在于阳子冀这个人低调沉稳、文武双全;庆幸在于,这么可怕的一个人,并不是对手。 第二场,阳子冀的对手是一个七流的武者。阳子冀让了几招,以同样的方式获胜,时间、方法出其的一致。不过,在那些看不出来名堂的人眼中,阳子冀的表现仅仅只是算正常而已,因为有人一招就取胜了,阳子冀这样地取胜,显得并不是很出众。 第三轮,阳子冀面对地还是一个七流的武者,虽然这个武者比之前的要厉害一点,但是依然逃不过同一种败北的方式。 如果说一次两次是巧合,那么连续三次都是这样,这就证明,这个人是有意这样做的。能将招式、时间控制得如此好的,只有高手才能做到。 想到这里,所有人都收起了轻视和疑惑,都以一种极为忌惮的眼神看着阳子冀。阳子冀,则是始终保持正常的心态,没有因为别人的看轻或者看重就出现心态上的波动。 第四轮,阳子冀的对手依然是七流的武者。虽然这个武者已经极力进攻,想要逼出阳子冀的一些实力,但阳子冀的防御密不透风,反应、洞察和预判极为出色,根本就没有给这个武者太多的机会,依旧是一招制胜,时间控制得分毫不差。 四轮一百二十八场对决之后,南方八州共二百五十六人,能进入明天明天对决的,就剩下一百二十八人。 光州,除了阳子冀之外全军覆没。可即便如此,依旧没有人把光州排除在本次大比获胜之列外。因为阳子冀的实力,在这种一对一的情况下,足以弥补人数上的差距。 第二天,阳子冀依然是很早就来到了校场。不同的是,守门士兵见了阳子冀,语气相较于昨天甚是客气。巡逻士兵看了在读书的阳子冀,心中所想是赞美,面上的表情是尊敬。 第三天,面对不同的反应,阳子冀没有任何的心里起伏。或者说,这些士兵的反应,符合他的心里预期。 战斗很快开始了,纵然今天的对手一开始就实力不俗,但是在内力和内气巨大的鸿沟之下,阳子冀还是赢得比较轻松的,只不过不像昨天那样可以赢得那么随便。 第二场战斗,阳子冀对上的是一个六流的武者。这个武者的实力,在阳子冀看来,并不弱于当时的何成明,从招式的精妙程度上看,可以推断出是一个大宗门的弟子,只不过可能是为了荣华富贵从了军而已。 虽然这个武者相对于阳子冀之前遇到地要强上很多,但境界的鸿沟并不是说有宗门背景就能够简简单单逾越的。 阳子冀这一战稍微认真了一点,【蛇拳】首尾相顾,攻得这个武者左支右拙,而当阳子冀出到【清风掌】的时候,这个武者就再也挡不住了,直接被阳子冀一掌击中,推出了擂台。 再次获胜之后,阳子冀晋级三十二强,而有一个州郡,已经全军覆没了。这也就意味着,这个州郡将会在这一届的军区大比之中垫底。 接下来的第三轮,三十二进十六的比赛之中,阳子冀刚刚登台,对面的壮实汉子便说道:“阳子冀,论境界,我不如你。所以,这一场我注定必败无疑。但如果在大家都不动用内力的情况下,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你敢和我打一场不动用内力的决斗吗?” “你这是在用激将法吗?” 被阳子冀一下子就看了出来,壮实汉子脸一红,随后一脸不屑地说道:“我不屑于用激将法,你只要说出你不敢,我就主动认输,如何?” “看不出来,你的智力比你的实力高出不少嘛。如果我答应,正中你的下怀;如果我不答应,就显得我怕了你,你就算没有在战斗中战胜我,在场面上你也胜了。真是打的一个好算盘。” 被阳子冀说破,壮实汉子也明白自己怎么隐藏意图,在智力这一块,他都不是阳子冀的对手。所以,他决定摊牌。 随即,他趾高气扬地说道:“是又如何?我就看你敢不敢!” “看得出,你对自己的体术非常的自信。” “自然,在军中以体术搏击,我从来没有输过,一百战一百胜!” “不错,你的确是有吹嘘的资本。不过,你今天的战绩,可能要变成一百零一战一百胜了,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是吧!你都答应了,我难道还怕你啊!” 闻言,阳子冀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语,他伸出右手摊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本章完) 第111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第111章你方唱罢我登场 公证看了一眼情况,随即说道:“现在开始,进行阳子冀对阵牛大力的比赛,比赛过程之中,不可以使用武器、暗器,违者取消资格。现在,比赛开始!” 随着公证的一声令下,牛大力如同一头发狂的公牛攻向了阳子冀,他抡起沙包一样大的拳头,一拳砸向了阳子冀的面门。牛大力的速度很快,快得与他的体型不相匹配,相信如果用上内力,他的速度会更快。 只是,他的速度快,阳子冀反应地速度更快。他通过肉眼的观察以及距离的计算,很是轻松地侧身,躲了牛大力的这一拳。 一拳被躲,牛大力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如果阳子冀连他的一拳都躲不开,那就证明他不过是一个花架子。牛大力在一拳落空后,他抬起水桶粗的腿侧身横扫,踢向阳子冀的腰眼,这一脚虽然没有附加内力,但其威力足足百斤之重,要是寻常人被踢了个瓷实,肯定会飞出去很远,而且受很重的伤。 只是,牛大力这一记右腿横扫,依然在阳子冀的预估之中。他向后退了两步,牛大力的脚底几乎擦着他的衣服过去。 一脚落空,牛大力借着这一脚还没有去尽的力下压,右手撑地,左脚随即向前借力踢出,直击阳子冀的脑门。这一记横扫变连环踢,足以证明牛大力在临场应变上的优秀。 阳子冀并未惊讶,仿佛知道了一般,先是往后退一步,避开踢向脑门的一脚,然后又是后退一步,躲开踢向肩头的一脚。 牛大力进攻了多少招,阳子冀就后退了几步。直到牛大力进了大概十来招之后,阳子冀被“逼”到了擂台边缘。 见状,牛大力有感胜利已经到来,他不禁嘲讽道:“阳子冀,我现在看你还往哪里躲!” “如果你以为将我逼到了擂台边缘就能稳稳胜我,那你应该是以为我不还手就是不敢和你对攻,现在,我要让你看看,你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哼!你已经穷途末路,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接招!” 言罢,牛大力双拳连发,将阳子冀左右的闪避位置都覆盖了,意图让阳子冀是无法向左或者向右躲避。 此刻的阳子冀,他全然没有要躲避的意思。阳子冀左右开弓,施展擒拿手,以恰当的时间、角度,精准地扣住牛大力的手腕。 牛大力手腕被制住,心中一惊,全身发力,想要将双手在阳子冀的束缚之中挣脱。但是,任凭他是如何用力,阳子冀的双手始终如同铁爪一样扣住他的手腕,让他无论如何都收不回。就在牛大力还在挣扎的时候,阳子冀肩头一沉,双手用力,把牛大力拉了过来撞到自己的肩上。阳子冀的一记肩撞,直接撞到了牛大力的肚子上,瞬间让牛大力肚子像绞肠痧一样痛。 不等牛大力反应过来,阳子冀一记膝顶,直接顶在了牛大力的胸口上。这下,牛大力感觉自己的胸口就像被重锤击中一样,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了。 阳子冀松开了牛大力的双手,他抓住有气没力的牛大力,直接将之举过顶,轻轻一抛,将之抛下了擂台。 见状,所有人都窃窃私语: “你说,阳子冀到底有没有动用内力?” “废话,肯定用了,不然他怎么将两百多斤的牛大力举过顶?” “我觉得他是用了。” “……” 阳子冀对于这些人的讨论丝毫不感兴趣,他笑了笑,看了一眼趴在台下的牛大力说道:“你觉得,我有没有动用内气?” “你……你……” 牛大力话都还没有说完,就有些急火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潘坤见状,心里暗道:“这一战,阳子冀没有动用任何的内气,他是以纯粹的肉身力量和反应来和牛大力对战的。虽然一开始看似落了下风,但是这也是他让出先手的必然结果。只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肉身力量和反应速度,居然比一些动用内力和轻功的八流武者都不差。这人是怎么练出来的?” 虽然很好奇,但是潘坤并没有问。他觉得,对武者而言,肉身力量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修为。在修为足够的情况下,是能够弥补力量的不足的。 战胜牛大力后,阳子冀顺利地晋级了十六强,只要再胜一场,无论之后的结果如何,他都能够参加一年后的帝国大比。 很快,阳子冀就对上他的对手,一个无限接近五流的武者。虽然这个武者的实力颇为令人感到惊艳,但阳子冀更强!在十招之内,轻松胜出。 在确定自己能够参加帝国大比之后,阳子冀宣布认输,不再参与明天的八进四,这也就意味着,他的最终排名是第八。光州的军区排名,则是来到了第六。 阳子冀的突然认输,这让他下一轮的对手是一脸懵逼。潘坤则是有一种既是预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的感觉,他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 “君子无争吗?或者说,他争的,并不是这个排名,而是一年后的那个东西。”潘坤看着离去地阳子冀,不禁沉思。 第二天,也就是军区大比的第三天,阳子冀依旧早起,然后来到了南方宗门大比的会场。 今天,是南方宗门大比的第一天,也就是预赛的开始。八个州郡,每个州郡的前八名,合计六十四人,将会决出八个帝国大比的名额。 而这八个名额的归属,将会影响到南方区各个宗门势力的扩张。最明显的是上一次的帝国大比,南方区中一个中等的宗门铁爪门中的一个弟子获得了一个帝国大比的资格,虽然最终在帝国大比之中首轮出局,但是铁爪门却因为这一个名额的原因,得到了朝廷的巨大财政补助,其江湖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 现在,各个地方的中等宗门都想尽办法地想要获得一个名额,为的就是提升自己宗门的势力。至于那些曾经获得过的名额而水涨船高的宗门,也是想着守住甚至是获得更多的名额,成为一方庞大的势力。 阳子冀坐在一个中间的观赛席上,与黄贝贝一道,静静的等待着南方宗门大比的开始。 在潘坤的宣布下,南方宗门大比也随之开始。在早已完备的抽签的对阵下,六十四位南方顶尖的宗门弟子将会捉对厮杀。 阳子冀目力极佳,很快就认出了一些曾经见过的老熟人,诸如光州大比的第一名何成明,还有曾经和他有过山盟海誓,但是最终没有走到一起的韩玉湘。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阳子冀从军,且新月宗将之逐出门墙,再加上闪影在同革命起义军黄桂的对战之中死亡,光州多出来的两个名额,由九十名递补。 金在天看着各大州郡那些气息雄浑的年轻人,心中不禁悲观道:“这一次,光州可能要再次垫底了。如果……如果阳子冀在,就好了……如果他在,我不敢担保光州能得第一,但是前五,甚至是前三都是毫无问题的。” “不过,以阳子冀的实力,他应该也在南方军区的大比之中获胜了。明年的帝国大比,必然有他一席之地!这样,倒也保存了光州的脸面。” 在转念一想之后,金在天就觉得舒服了很多。毕竟,阳子冀在一年后代表的不仅仅是南方区,更是代表光州的脸面。 比赛很快开始了,第一场对阵,便是一场狭路相逢——越州风雨门的萧楚河,对阵光州天极谷的何成明。 两人大约四个月前有过一次对阵,当时两人都是刚刚突破五流,前期互相之间虽有攻守,但何成明当时过于自负,最终被萧楚河轻松击败,甚至差点在被废掉修为,如果不是阳子冀出手,何成明今天就没有站在这里的资格。 而萧楚河,原本是越州大比的第十名,也是没有资格参加这次的大比的。只是很凑巧的是,越州前八名中的一个参军了,另一个则是莫名其妙地死掉了,因此,萧楚河也因此得以递补参赛。 因此,何成明一看到萧楚河,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公证赶紧宣布比赛的开始。而萧楚河见了手下败将,依然高昂着头颅,眼神是极其地倨傲。 在公证宣布一声“开始”之后,比赛也正式开始了。 一开场,何成明就如同一只出笼的猛虎,直来直往,大开大合地攻向了萧楚河。萧楚河也是无所畏惧地迎了上去,与之展开了激烈的对攻。 作为何成明妻子的金姗姗,今天也是挺着一个微微隆起的肚子来到了现场,给自己的丈夫何成明加油助威。 场面上,战斗形势异常地焦灼,双方都是互有攻守,都不肯后退一步,两人强劲的内气在激烈的对碰,掀起一阵阵气浪。 作为看客的阳子冀观看了一小会儿,他是摇了摇头,道:“这一战,何成明又要输了。他还是改不了那个老毛病,易暴易怒。一旦武者让情绪所支配,那能完完全全发挥来的实力,就不足七成。” 附近的人听到阳子冀的点评,都是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他,心想这人是不是失心疯了,居然敢在局势还不曾明了的时候乱说。 ??昨天忘更新了。。。。。。。。。 ? ???? (本章完) 第112章 州郡差距太明显 第112章州郡差距太明显 阳子冀对于这类怪异的目光早已习惯,毕竟在境界不一样的情况下,阳子冀也不指望这些人能够看出来一些东西。 过了一会,何成明的攻势愈加猛烈,隐隐有一点压住了萧楚河的意味。而那些在阳子冀周边地武者见状,不禁嘲讽道:“你一个连上台资格都没有的废物,居然还敢妄下定论?你看到没有,你所说的被情绪控制得何成明,正在慢慢压制萧楚河。” “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竟然对一场高手的对决瞎猜测。” “你要是再敢乱说,我可就不放过你了!” “……” 面对一众人的嘲讽威胁,阳子冀置若罔闻。他们这边的骚动,也引起了各大州郡领队的注意。 当金在天看到被众人口诛笔伐的阳子冀时,他惊呆了。心道:“这不可能的,军区大比今天才到八强,而且应该也准备开始,他出现在这里,岂不是说……” 想到这里,他待不住了,他立即快步离开阵营,来到阳子冀所在地座位。 见到金在天走过来,那些对阳子冀嘲讽地武者不禁一喜,心想可能阳子冀的话,已经引起了光州领队金在天的注意,金在天要过来收拾他。所以,那些武者看热闹不嫌事大,很是识趣的让开一条路,让金在天畅通无阻地来到阳子冀的面前。 见了阳子冀,金在天便问道:“阳公子,你怎么在这里,今天不是军区大比的最后一天吗?以老夫对你实力的预估,你就算不是冠军,前三甲都是没有问题的,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阳子冀起身,拱手一礼,淡淡说道:“我只需要取得一个进入帝国大比的资格便可,所以在进入八强之后,我主动认输。今天,也就不必出现在军区大比之中。”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喜欢名声。” “名利于我如浮云。” “话不多说,去老夫那边观赛吧,老夫也正想听一听你对这一场的见解。” “恭敬不如从命。” “请!” 说着,在金在天的邀请下,阳子冀起身,带着黄贝贝,从惊讶地人群之中走出。 “他……他就是威震光州的阳子冀……想不到,居然如此的年轻。” “刚刚居然还有傻子怀疑人家阳公子的判断,真是不知死活。” “幸好刚刚什么都没说。” “……” 阳子冀在金在天的带领下,很快便来到了光州所在地阵营,当那些还没有上台的光州宗门代表见到阳子冀,都是不自觉的肃然起敬。阳子冀没有太多的表示,微微点头之后,便坐下了。 随即,金在天询问何成明和萧楚河的胜负,阳子冀将在观赛台上说的,一字不漏地说给了金在天听。 金在天听完之后默然不语,但是心中却是无奈的叹息。因为阳子冀说的,全对,而且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过了一会,就如同阳子冀预测地一样,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何成明,渐渐地跟不上萧楚河的攻防,从一开始的有攻有守变得逐渐被动防御。 看着何成明落了下风,金在天仿佛已经看到了结局,他叹息一声,道:“再有十五招,何成明就要败了。想不到光州宗门大比的第一名,会败得如此不堪。” “不是十五招,是十三招。” 金在天闻言,并未多语,只是心中默默地在看着萧楚河出招地时候数数。 一开始数到前三招的时候,金在天心中有些得意。因为他看到何成明还是比较轻松地撑住了,想来撑到十五招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后来,又数了三招之后,金在天纵然心里小有波澜,但何成明的情况依然在他的预料之中,十五招应该没有问题。 再后来,当萧楚河又出了三招之后,金在天已经对自己的预测不太自信了。因为何成明这三招接的非常艰难,而萧楚河则看起来尚有余力,后劲十足。 又过了三招,何成明已经中了三掌,有点摇摇欲坠了。金在天看到这里,心知只要萧楚河再发一招,何成明是必败无疑。 想到这里,他不禁感慨道:“真是老了,居然连一场五流武者的对决都无法正确地判断出形势来。阳公子,你还是厉害啊!” “我只是之前见过他们交手,再加上我对他们实力变化的预期,以及上场状态的分析得出来的结论而已。” “真是后生可畏啊!” 在这一句感叹之后,萧楚河一招落下,何成明尽管是勉力抵挡,但是之前被情绪控制,挥洒了太多的内气,再加上刚刚中了三掌,他已经无法再挡住这一招了。 只听得一声“啊”声,何成明胸口被萧楚河一掌击中,整个人像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台下。而作为胜利者的萧楚河,则是高举双手,尽情地享受这一刻的被欢呼声包围的胜利。 随着何成明这个光州百宗大比的第一名被淘汰,光州所有的武者都是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士气也随之一落千丈。 接下来的比赛之中,各大州郡的宗门弟子斗士大显神通,尽情地展示着他们的实力。而光州宗门弟子,则是沦为陪衬红花的绿叶。 不久以后,三十一强产生。除了光州之外,其余七个州郡多多少少都有宗门弟子成功晋级。作为光州代表的金在天是一脸的无奈,因为在今晚的八州酒席之上,他是少不了被其他州郡的代表嘲笑的。 最后一场,是光州一个小宗门的弟子对阵越州腾龙阁的刘翔天。这一战,被誉为最没有悬念的一战,刘翔天五流实力,在越州大比之中排名第六,而他的对手,还只是一个刚刚晋级六流的武者。 刘翔天施展轻功,很轻松的就跳上擂台。上台后,他指着阳子冀说道:“阳子冀!敢不敢和我打一场!这一战,你赢了,我就让光州的最后一个人晋级,要是你输了,就永远不要再见玉湘!” 不等阳子冀开口,作为东道主的潘坤森然道:“刘贤侄,规矩就是规矩,你莫要因为一些私人的事情而坏了规矩,你若是想和阳贤侄切磋,比完之后大把时间。” 就在这时,阳子冀起身,满不在乎地说道:“如果你想和我打一场,我不逃避,只是最近我都不能和你打,要是你想打,大可以大比结束之后。如果你想就此止步,我不介意的。” 阳子冀的话,虽然平淡,但是话语之中的自信令在场所有人心惊,这是对自己的实力自信到了一种怎样的地步,才能说出如此自信的话来。 “虽然看起来很低调,但是他一直心知自己的力量有多强,甚至自己的力量的底。” 金在天看了一眼阳子冀,默默说道。 刘翔天自然是不服气,正准备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自己父亲给出的眼色之后,他强忍下了心中的不服气,说道:“既然如此,那等我取得帝国大比的资格之后,再来和你对战。” “不过,在我取得帝国大比的资格之后,你也不一定有和我对战的资格了,因为我不和无法获得帝国大比的人对战!” 话锋一转,刘翔天已经以一种帝国大比资格获得者的口吻来回击阳子冀了。 闻言,阳子冀并未多言,只是拉着黄贝贝的小手,在众人的关注下离场。只是,他无言的离场,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话语,反倒是刚刚嘲讽阳子冀的刘翔天,被所有人像看傻子一样看。 看到所有观众的异样,刘翔天这才想起来,阳子冀已经先他一步获得了帝国大比的资格,现在来说,是他没有资格挑战阳子冀。一想到这里,再看看所有观众戏谑的目光,刘翔天羞红了脸,挥手示意公证赶紧开始比赛。 公证虽然敬业,但是在看向刘翔天的时候,嘴角却是隐蔽地微微上扬,显然也是在笑刘翔天惨遭打脸的事情。 随着比赛开始,刘翔天一开始就出进全力,只是一招,就将对手打出擂台。当公证宣布他获胜之后,他飞快地下了擂台,回到阵营之中,躲在了后面,像是一个被人吓到的小姑娘。 由此,南方区三十二强全部诞生,光州全军覆没,而与之相反,青州则是占了三十二强中的八个,实力之强可想而知。 就在南方区三十二强出炉后不久,一份南方军区大比的名单也被传了出来。阳子冀的排名不偏不倚,正好在第八,刚刚好在占住帝国大比的最后一个资格。 当所有武者看到这一份榜单的时候,震惊之余又觉得合理。除开阳子冀,其余地七人都是名震各大州郡的强者,阳子冀能位列这份榜单,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原来阳子冀真的获得了一个帝国大比的席位,怪不得在刘翔天挑衅他的时候,他连话都不说就走了,因为刘翔天还真没有资格。” “强者向来如此,人狠话不多,以事实说话。” “我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像他一样。” “……” (本章完) 第113章 饶有兴趣猜胜负 第113章饶有兴趣猜胜负 第二天,阳子冀出现在了三十二强的现场.只不过,光州因为所有人被淘汰了,所以营地自然是被撤销了,阳子冀不得不出现在了观赛席。 这次,阳子冀坐在观赛席中,周围所有人都自觉的扯开了一点距离。经过昨天的事情,无人再敢轻视阳子冀。 看着一场场开始的比赛,阳子冀也是时不时地说出一些判断,虽然听起来随意,但场上局势总体上都是根据着他的判断在进行着,不说丝毫不差,差距并不大。甚至有武者想要提前询问一些武者的对阵,以能够在一些赌斗之中获得利。 阳子冀通通回绝这些咨询提问,哪怕有人许以重利。也因为如此,自此之后,便再也没有在众人面前预测过结果。渐渐的,他成了一个默默的过客,看着这些将在一年后可能和自己竞争的对手。 三十二强的比赛很快结束了,之前挪下狠话的刘翔天惊险晋级十六强,暂时还没有沦为笑柄。阳子冀看着晋级地十六人,心中也根据每个人的的表现做了一些预估。 “这十六人中,其中有五人与我实力相当,若是真的拉开来打,我与他们的胜率,应该是五五开。其余十一人,固然实力不错,虽然不敢说做到稳操胜券,但是七分以上的赢面还是没问题的。” 阳子冀从来没有小瞧过天下英雄,纵然是他的实力已经非常的强,他也依然还是深谙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他相信,其他区,应该还有更强的对手,甚至是有一些他都无法战胜的对手出现。 第三天,十六进八,决定南方区八个大比的名额的比赛开始了。之前放下狠话惊险晋级的刘翔天,遇到了一个他无法战胜的对手——青州第一柳豫章。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没有人不知道结果。尽管刘翔天倾尽全力,但柳豫章实在是太强了,不仅仅轻轻松松地挡住了刘翔天的所有招数,更是在刘翔天招数尽出之后一招制敌。 随着刘翔天的出局,他之前放出的豪言壮语,也随之成为众人的笑点,几乎每个人看着他,都带着一种极其玩味的笑意,这让他感觉到倍感煎熬,韩玉湘想要安慰他,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阳子冀看着柳豫章,心道:“此人未尽全力,如果没有更强的人,他应该是本届的第一了。在整个南方区,能与之一战的,只有我与楚玉了。” 一想起楚玉,阳子冀就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按照常理来说,楚玉这等的实力,无论是参与军区大比还是宗门大比,都是第一名的有力竞争者。可阳子冀在军区大比之中没看到她,在宗门大比也没看到她。 “难道楚玉,对传说级的功法不感兴趣吗?亦或是说,她有别的门道,可以参与到帝国大比之中?” 想不明白,阳子冀便再也没有想,只是静静地看着下下面的比赛。比赛都打完了,八强全部诞生了,八强之中青州三甲占了三席,而其余州郡出去实力稍弱的玢州之外,各占得一席。 自此,代表南方区参加帝国大比的八强全部诞生,他们分别是青州的柳豫章、钱鑫和苏晴颜,越州的刘云东,泸州的凌云,乾州的卓鼎,高州的青怡和侗州的龙屲。 这些人晋级之后,他们的同门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感觉,有些看不起那些没有获得帝国大比资格的人。 第二天,阳子冀照常观赛,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他的旁边坐下,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阳子冀笑了笑,道:“楚玉小姐,我还以为你都不来看了呢。” “怎么会,只是前几天相较而言,看与不看,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今天的比赛,才是真正的高手对决,不看可不行。” 楚玉微微一笑,说的话虽然有点狂,但是她的气质和美丽,让在场的人生不出责怪的想法。 见到楚玉,黄贝贝显得不是特别的高兴,她下意识地拉近与阳子冀的距离,同时以一种敌视的眼光隐晦地看着楚玉。 阳子冀看着准备开始的刘云东对战钱鑫,便问道:“楚玉小姐,你觉得这一战,谁的赢面更大一点?” “刘云东我和他交手过,很清楚他的实力。钱鑫我虽然没有交手过,但据传,他的实力在青州几乎与柳豫章并驾齐驱,在青州大比之中,也仅仅只是败给柳豫章一招。所以,这一战,我看好钱鑫。” “虽然我两个都没有交过手,但是以我这么多天对这两个人的观察来看,钱鑫的赢面明显更大。但,这也不代表刘云东没有机会。” “哈哈哈!那咱两赌一局,就赌刘云东能撑多久或者是多少招,说出的数最接近最终数的为胜者,如何?” “自然可以,只是这既然是赌斗,我想楚玉姑娘应该会说一点彩头吧,你不妨说一下,我做得到都可以做。” “很简单,我赢了,你陪我一天就可以;我输了,我就陪你一天。” “啊……这……” 还不等阳子冀同意,黄贝贝就跳了起来,板着小脸说道:“我不同意,因为这样下去,你无论是是输是赢,都能达到接近哥哥的目的!” “看不出来,小妹妹你还挺聪明的。不过,我接近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倒是小妹妹你,真的只是当他是你哥哥吗?” 见状,阳子冀知道再不制止这两个女人的对话,到时候就会出现一大堆子虚乌有的谣言。阳子冀自然是不介意的,但是他不想坏了楚玉的名声。 所以,他轻咳了一声,道:“楚玉小姐,我答应你,不过这‘陪’字,只限于陪伴,不得超出陪伴的范围。” “自当如此。” “既然如此,那请楚玉小姐先行预测吧!” “好!我猜刘云东只能支撑四十招。” 听到楚玉的猜测之后,阳子冀微微一惊,因为她猜测的数字,非常接近他自己的猜测。 随即,阳子冀说道:“我猜刘云东能够撑住四十二招。” 阳子冀说出数字后,楚玉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言。阳子冀似乎也心领神会,准备安心地看着这一场的战斗。而黄贝贝则是有些生气地坐下,是一语不发。 随着公证的一声“开始”,刘云东对阵钱鑫的比赛,也随之开始了。 一开始,就如同两人预测地赢面一样,钱鑫占据着主动,招式快而有力,拳出如锤,脚踢似鞭,澎湃的内气随着招式使出而逸散出去,打的刘云东守多攻少。 钱鑫打出十招过后,刘云东已经已经基本放弃了进攻,全力防守,以期待一个防守反击致胜的机会。而钱鑫却依然生猛,攻势如潮。 在观赛席的青州武者看着占据上风的钱鑫,他们个个极其得意。尽管钱鑫虽然不是他们的同门,但却代表着青州,他能获胜,是青州的荣誉,而身为青州人,他们心理上,也会有一种隐性的骄傲。 作为赌斗双方的阳子冀和楚玉,则是显得很是淡定。就前十招来说,和他们各自猜测的情况差不多。十一招到二十招,他们的想法也不尽相同,甚至是到了二十一到三十招,他们的想法也大同小异。 他们真正决出胜负的节点,是三十五招到四十招之间。所以,他们对于前面的打斗,都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并没有做出过多的点评。 又过了十招,刘云东全力防守下,钱鑫的猛攻并没有取得太多实质上的进展,但钱鑫依然是不余遗力地猛攻,没有一丝一毫要调整的意思。 到第三十招的时候,刘云东虽然还没有受伤,但细心的人会发现,刘云东现在的防御,更多的是以闪躲为主,而且他的额头上,已经在微微地冒汗了。与之相反,钱鑫的进攻依然猛烈,而且面色红润,一副丝毫没有久攻不下,内气不济的样子。 当行进到第三十五招的时候,刘云东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防守也开始手忙脚乱,已经有点挡不住钱鑫的进攻了。 而子冀和楚玉,也开始认真的盯着场上的局势走向。从三十五招开始,就是他们各自预测的分水岭的开始。 钱鑫第三十六招击出,是一记看似平平无奇的直拳。可就是这看起来普通的直拳,在刘云东的眼中,就如同柄攻城的重锤,让他是接都不敢接。 在艰难地躲过这一记直拳后,不等刘云东反应过来,钱鑫就已经发出了第三十七招,逼得刘云东是无法做好准备,只得凭着感觉去躲。 虽然侥幸地躲过了一招,但是面对钱鑫迅速的第三十八招,刘云东已经无法躲避了,只得运起内气,强行接招。虽然两人境界相同,但是钱鑫的内气无疑更加的雄厚精炼,威力自然是比刘云东要强上一丝。因此,刘云东毫无悬念额地被一拳击得后退了好几步,脸色也随之变得苍白。 钱鑫见状,大吼一声,又进了两招,一招被刘云东勉勉强强挡住,而另一招则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刘云东的胸膛上,将之打得吐血后退,几乎就要掉出擂台。 刘云东心知败局已定,正准备举手认输,而看到这个动作的楚玉,则是一脸的得意,露出了胜利的笑容。阳子冀则是一语不发,眼睛始终看着场上。 就在刘云东的手准备过顶的时候,钱鑫一脚踢出,直接将刘云东踹出了擂台。 这一脚,是钱鑫全场的最后一招,也是第四十一招。 (本章完) 第114章 了断一段不了情 第114章了断一段不了情 虽然比赛结束了,结果也是阳子冀和楚玉预见的,是由钱鑫胜出。可是他们两个现在赌斗的结果十分的尴尬。因为,四十一招,正好卡在他们两个赌斗的数字的中间,不偏不倚。这样,就无法判定谁胜谁负了。 见状,阳子冀和楚玉相视一笑,阳子冀笑道:“看来,我们都猜错了。” “是啊,想不到刘云东已经成长到能接四十一招的地步了,我倒是小瞧他了。” “既然如此,那这一仗我们算是平局。既然是平局,那我中午请你吃一顿,你晚上请我吃一顿,这样处理,如何?” “也只好这样了。” 言罢,两人也不再赌斗,只是对下面进行的比赛认真的的观看。虽然两人心理不一样,但是对于比赛局势的预判大体相近。 楚玉的判断,基于自身实力外加对方实力的比对得出来的。而阳子冀则是通过这么多天对每个人的观察,得出他们在面对怎么的对手时,输赢的几率有多大。 两人虽然判断的原理不同,但终归是殊途同归。就这一点而言,他们可以说在南方区的年轻武者之中冠绝,如果不是两人都不太喜欢经营名声,他们可以称为南方区的双娇。 比赛一场一场地进行,钱鑫之后,青州的柳豫章也是比较轻松地获胜,双女对决之中,青州的苏晴颜虽然实力很强,但是高州的青怡明显稍胜一筹。 最后一场,由泸州的凌云对阵乾州的卓鼎,两人实力在伯仲之间,都拼到了最后一招,几乎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两人在放出最后一招的时候双双倒地,在裁判倒数的时候,凌云艰难起身,获得了四强的最后一个席位。 对于四强的诞生,除却最后一场之后,几乎所有人都猜测到了。也就是最后一场,在年青一代之中,也只有阳子冀和楚玉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就在潘坤准备宣布比赛结束的时候,刘翔天突然跳了出来,站在台上,遥遥地指着阳子冀,挑衅道:“阳子冀,你敢不敢和我打一场!要是你输了的话,就让出帝国大比的名额!” 闻言,所有人都震惊了,刘翔天这个家伙不要脸的程度,可真是历史一流。 不等阳子冀开口,所有人都对着刘翔天一阵口诛笔伐,喷出的吐沫星子几乎都能淹没他。可即使是这样,刘翔天依然顶着压力,一脸的挑衅。 “阳子冀,你若是不敢,凭什么曾经爱过玉湘?你若是不敢,以后就休想再见到她,休想再做她的朋友!” 听到这里,所有人再次惊呆了,他们实在想不到,阳子冀这样的人杰,居然还与腾龙阁少主的妻子有过一段恋情,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大新闻。 楚玉闻言,虽然惊讶,但是尚在她的猜测之中。上一次在腾龙阁,她就发现阳子冀和韩玉湘的关系有些微妙,虽然当时她往这方面猜想过,但总觉得太扯了,想不到居然真的是和她想的那样。 就在此时,韩玉湘也是出现了,她现在刘翔天的身边,说道:“阳子冀,你若是不敢应战,我就将你在面具下的阵容公之于众,我要让人知道,我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离你而去。” 闻言,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阳子冀。就如同韩玉湘所言,阳子冀始终带着面具,让他们都十分好奇阳子冀的长相。 顶着无数人关注的目光,阳子冀起身,淡淡地说道:“你们夫妻一唱一和,还真是默契。” “少数废话,敢不敢来一场男子汉之间的战斗!你输了,就把帝国大比的名额给我!因为我胜了你,就证明我比你更加值得这个名额!” “阳子冀,你可要想清楚,你的容貌一旦暴露出来,天下人将会以一种怎样的目光来看待你!” 听到这里,楚玉都有些生气了,她实在想不到堂堂的腾龙阁少主,居然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为自己争取一个帝国大比的名额。 阳子冀尚未开口,潘坤的气势就压了过来,他冷冷地说道:“你们腾龙阁是不是当我这个余杭城主不存在?阳子冀堂堂正正地在军区大比之中获胜,他比你更配得上这个名额,这一点我可以作证,你们这是在质疑我的判断吗?” 潘坤的话带着责问的语气,令刘翔天和韩玉湘是止不住地在冒冷汗。 就在潘坤准备命令士兵将这两人赶走的时候,阳子冀开口说道:“这一战,我答应了!如果我输了,让出帝国大比的名额于刘翔天,如果我赢了,你刘翔天和韩玉湘莫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阳公子,你不必答应他们无理的请求,因为这不光无理,也不符合规矩。”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情,我还要是去亲自了断一番的。如果潘城主您不答应的话,我就不去这帝国大比。” “这……” 就在这时,柳豫章、钱鑫、凌云和青怡同时起身,说道:“请潘城主答应这一战,不然的话,我等亦不会去帝国大比!” 听到宗门大比四强为自己发话,刘翔天惊喜之余,都摆出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但事实上,这四人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帮助刘翔天,而是纯粹的想知道,一个最近威震南方区的人杰,他的实力到底如何,比之他们又如何。 听到四强都以这种条件威胁自己,潘坤无奈地点了点头,默认了这一场比斗。 得到潘坤的默许,刘翔天挑衅地向阳子冀勾了勾手指,说道:“来吧!让我把你打趴下!” 阳子冀一步步走向擂台,他淡淡地说道:“你要清楚,我这一战名为了断。不是和你打,而是和你与韩玉湘一起打!” “什么!你要以一敌二?你疯了吗?” 潘坤原本并不担心阳子冀,因为他清楚阳子冀是有绝对地把握战胜刘翔天的,所以他才默许这一场比斗。但是,现在阳子冀要以一敌二,这就不好说了。 刘翔天是五流高手,腾龙阁传人,实力不俗。韩玉湘虽然未曾突破到五流,但是身为天虎门高徒的她,实力自不是一般六流武者能够比拟的。 阳子冀如果面对其中的任意一人,都是可以获胜的,但如果同时面对两个,即使潘坤觉得阳子冀很强,也绝对是无法从中胜出。 阳子冀摇了摇头,对潘坤一拱手,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既然说了出来,就不会再改,望潘城主见谅。” 言罢,阳子冀已经站在了擂台之上。 楚玉看着台上的阳子冀,暗道:“他不像是做无把握之事的人,他敢这么做,应该是有绝对地把握。” 想到这里,楚玉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黄贝贝,她发现黄贝贝虽然双手握拳,但是面容之间丝毫不见一分的慌张,两只眼睛始终集中在阳子冀的身上。 “难道,阳子冀的实力,远远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吗?” 楚玉没有和阳子冀交过手,只是阳子冀给她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让她对他无法轻视。 见状,刘翔天冷哼一声,道:“你阳子冀很强,但是我一人便可胜你,用不完玉湘帮忙!” “我再说一次,这一次是我以一敌二,你如果不让韩玉湘过去帮忙,我保证你三招之内就会从这里滚下去。” 说着,阳子冀一身隐而不发的气势释放了出来,那种扑面而来的压力,让刘翔天是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感受到这股气势,所有人都是一阵心惊,因为阳子冀仅仅只是气势,就有一种千军万马的感觉,这可不是一般武者能够比拟的。 南方四强看着台上的阳子冀,谨慎的眼神之中含着浓烈的战意。他们感觉到,阳子冀是和他们同一个档次的人物。同时,他们也明白,传言不虚,阳子冀的确是一个人杰。 楚玉看着阳子冀那股气势,暗道:“他的实力,不在我之下,如果我和他放开手脚打一场,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赢他。他的实力,对得起他的名气。” 刘翔天咽了咽口水,韩玉湘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与之并肩而立。很明显,她也清楚,单一个刘翔天,真的无法威胁到阳子冀。 阳子冀看了一眼并肩而立的两人,说道:“你们最好把武器都带上,这样应该可以撑得久一点,不至于被我几下就挪倒。” “哼!你会后悔的!” 说着,刘翔天下台寻了两柄剑来,与韩玉湘摆出了一个奇特的姿势。 只见,刘翔天单膝跪下,左手撑地,仰首朝前,右手握剑横持,在前面。而韩玉湘则是摆出金鸡独立的姿态,右手持剑斜挡在身前,左手伸出两只压在剑身上,在后面。 看着这一前一后的两人,不少识货的人微微一惊,因为这是武林中盛传的一种双人剑阵——鸳鸯剑阵。 这个剑阵,一攻一守,进退有度,可以令两个境界低的人挑战一个高一个境界的人。而且,如果是心意相通的恋人来施展,威力更盛。 (本章完) 第115章 评价甚高前途亮 第115章评价甚高前途亮 见刘翔天和韩玉湘摆出这个剑阵,所有人都一致断定,阳子冀已经没有获胜的可能了。甚至说,他能不能在这个剑阵下撑住三十招,都是一个值得探究的问题。 柳豫章叹息一声,道:“这一战已经结束了,阳子冀还是托大了,想不到如同他这样的人杰,竟是如此的自负。” “不应该啊!他平常挺低调的,怎么今天有点一反常态的高调,这不符合常理,他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样?为情所困呗!他今天之所以如此的高调,还不是想证明给韩玉湘看,我比你选中的男人优秀,只是自己过于托大,不仅挑战两个,还让对面带上武器,这根本就是沙雕行为。” “原来是这样……” 南方四强都是发出了感慨,其中青怡的话最为激进,她认为阳子冀这等人杰,居然会为情所困,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是很沙雕。 尽管台下都是对阳子冀不看好,但阳子冀自上台以后,就矗立在原地不曾移动过一步,如果有人观察细致的话,他们会发现阳子冀的眼睛,始终坚毅如一。 突然,阳子冀伸出了右手,做了一个请礼,说道:“来吧!” 话音落下,刘翔天如同一匹孤狼一样,贴着地面冲了过来,手中宝剑连续轻点,攻向的都是阳子冀的下三路。在刘翔天动的瞬间,韩玉湘也动了。她在刘翔天跑出去的同时,轻轻地踩了一下他的背,施展轻功,几乎和刘翔天同时来到阳子冀的身边,手中的剑连续轻点,剑剑都指向阳子冀的上三路。只是眨眨眼的功夫,阳子冀的上下三路都被瞄准了。 面对刘翔天和韩玉湘上下路的进攻,阳子冀丝毫不慌张,他足尖轻点,不停地后退,始终让这两柄剑和自己保持在十寸左右的距离。 退了一段距离,阳子冀被逼到了擂台边缘,刘翔天和韩玉湘则是双双后退一步,微微拉开与阳子冀的距离。随后,右手背负剑,左手凝聚内气,各自发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射向阳子冀。 前后剑气,后无退路,一般人面对这种境地,输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是,面对这样的困境,阳子冀却是往后退了一步,身体悬空在空中,随即他足尖凌空一点,整个人跃过剑气产生爆轰的范围,最后是轻轻地落到了擂台的中央。 “我了个乖乖,如果我没有眼花,阳子冀刚刚是在空中借了一下力。能做到这样的,只有凝气实,一个五流武者掌握凝气实,这可是前无古人的成就啊!这个小子未来的高度,远远超过当代所有人!” 潘坤一副活见鬼一样,惊讶得是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听到潘坤这么说,南方区四强都是浑身一震。柳豫章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凝气实,能做到的只有三流的高手,他才五流,纵然实力不错,但绝对是做不到的!” “对,凝气实,就算是京城的那些怪物般的天才都做不到,他是不可能做到的!” “我看他,应该是脚尖踩到擂台边,才得以借力上升的。凝气实,不是他这个境界可以掌握的。” 显然,潘坤说出阳子冀远超当代所有人的时候,这伤到了这几位南方区天才的自尊,所以他们才会反驳,认为潘坤是眼花看错了。 潘坤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们可能很难接受,但阳子冀就是掌握了凝气实,不然他不可能会如此从容不迫地后退。” 听到潘坤这么说,这四人的脸色都是有些黯然。潘坤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淡淡说道:“阳子冀以后可能会成就非凡,但你们也一定会有自己的机遇,莫要因为我的一席话,就失了武者的心。” 听到潘坤的这席话,这四人才稍稍回复了一些信心。在继续观察阳子冀的同时,也在内心重新审视自己。 观赛台上,楚玉已经无法冷静下来了。从初见阳子冀,她就只是认为他是一个实力不输自己的人。再到第二次遇到阳子冀,经过一番谈话,她发现自己在心态上,不如阳子冀。再到现在,才过去没多久的时间,她发现阳子冀已经走在了她的前面,纵然是实力还是没有差距。 “有空,我一定要和你比一比,正视一下除去实力之外的差距。” 楚玉暗暗下了决心之后,便开始认真地观看阳子冀与刘翔天夫妇的对决。 虽然不清楚阳子冀是如何躲过去的,刘翔天和韩玉湘迅速回头,再次出击,一上一下。阳子冀这次没有躲避的意思,他抬起脚,一脚落下,将刘翔天快速舞动的剑踩在地上。同时,他斜首躲过韩玉湘,右手提起,屈指一弹,食指和中指弹在剑身上,令韩玉湘的剑控制不住地往外划。也是在同时,当刘翔天和韩玉湘发现他们无法控制或者抽回剑的时候,他们果断地舍弃手中的剑,施展起拳脚,左右夹击,攻向阳子冀。 阳子冀不紧不慢,手脚同时驱动,抵挡着刘翔天和韩玉湘的招式。尽管这两人的进攻非常的凶猛,但阳子冀那副游刃有余地模样,让更多的人意识到:他的实力远远比他们想象中要可怕。 随着战斗的进行,阳子冀已经轻松地接下了两人七八招的猛攻。看起来还是一副防守的态势,但眼尖的人已经发现,阳子冀在刘翔天和韩玉湘收放招的瞬间都有进攻机会,只是不知道他为何没有进攻。 又是十招过去了,阳子冀依旧稳如泰山,而刘翔天和韩玉湘则是越打越着急,渐渐打到有些忘乎所以,忘却防御、忘记替对方守住要害。 他们进攻态势的变化,一切都被阳子冀看在眼里。他一直在等,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的来临! 阳子冀往后退了一些距离,故意露出中门,引得刘翔天和韩玉湘争先冲了过去发动进攻,丝毫不对自己的要害设防。 就在刘翔天和韩玉湘以为即将得手的时候,阳子冀突然做出反击,左手隔开刘翔天攻过来的一拳,右手一记明月当空,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同时,他右腿侧踢,一脚踢开韩玉湘拍过来的一掌。 仅仅是一个瞬间,阳子冀就在防下韩玉湘进攻的同时重创刘翔天。 看着倒在地上的刘翔天,韩玉湘一脸的心疼,放弃对阳子冀的进攻和防守,来到刘翔天的身边对他的情况进行探查。 胜负已经非常明显了,阳子冀也没有再动手的打算了。潘坤也跳了出来,宣布阳子冀的胜利。 得胜的阳子冀毫无波澜,他只是看了一眼刘翔天和韩玉湘,便走下了擂台,对黄贝贝招了招手,离开了校场。 第二天,阳子冀和刘翔天夫妇赌上帝国大比资格的战斗传开了,阳子冀以一敌二,在不伤一丝一毫的情况下一击制胜,不仅落实了他最近的盛名,更是令他的名声再次提升了一个档次。 另外,面具下的阳子冀的容貌,也引起了广泛的讨论,有人猜测阳子冀面具之下是一个帅哥,有人猜测是普通人,也有人猜测是一个丑八怪。总之,除了见过阳子冀真容的人,都是十分的好奇阳子冀的长相。 而且,潘坤对于阳子冀的高度评价,再加上其获得了帝国大比的资格,让整个南方区的名门望族都想和他攀上关系。不出意外,阳子冀是整个南方区前途最为光明的一人! 作为风暴中心的阳子冀,在观看完决赛之后,便离开了余杭,准备启程回归光州邵莞。就在阳子冀准备走地前一天晚上,楚玉来到他落脚的客栈,邀请他出来喝酒。 阳子冀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了。 青州聚风楼的一间典雅别致的包间,阳子冀和楚玉对立而坐,两人的手里都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酒杯。随即,两人碰杯,具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杯酒落肚,楚玉看起来有些不胜酒力,她的双颊微红,眼神有些迷离,湿润的朱唇微微张开,吐出一阵若有若无的如同兰花一样的香气。 任那个男人见了如斯尤物,都会动心,就连阳子冀也不例外。只是,阳子冀想起之前与韩玉湘的种种之后,他便将火焰熄灭了。 楚玉又倒了一杯酒,然后说道:“阳公子,我是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是如何修炼的,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呢?还是说,你的天赋异禀?你连凝气实都会了,这可真是了不得啊!” “我没有所谓的天赋,我只是重复地去做,做到我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每天都如此。至于厉害这个词,以我目前的水平,还配不上。” “如果你都配不上厉害,那当代的人,就没有一个能配得上这个词了,阳公子,你还真是谦虚,哈哈哈……” 说完这几句话之后,楚玉好像真的不胜酒力一样,轻轻地伏在桌上,睡着了。看着正在睡着的楚玉,阳子冀无奈苦笑,又喝了一杯下肚。 (本章完) 第116章 下定决心要变强 第116章下定决心要变强 过了片刻,见楚玉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甚至是半点防备的意思,阳子冀不禁苦笑道:“这……她才下肚几杯酒,就这么醉了,真是夸张。唉,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落脚,在这里开个厢房给她算了!小二!” “来喽!” 小二是一个精明的小伙,他一进来就看到阳子冀和楚玉二人,思绪活跃地飞快,便说道:“客官,可是要开一间上等的厢房?我们这里的厢房,一夜的时间不过半两,很划算的。” “你给我开一间上好的厢房,开好就告诉我,名字登记嘛,你就登记楚玉就行了。” “好的!请问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吗?” “天亮之后,拿点醒酒的汤到我房间里。” “好!” 阳子冀吩咐完之后,小二就笑了笑,然后关上了门。 阳子冀正准备倒一杯酒,正在睡熟的楚玉突然起身,睁开朦胧迷离的杏眼,有点娇嗲地说道:“好热啊!我想脱衣服!” 说着,完全无视阳子冀的存在,拉开了衣襟,露出了一个红色的肚兜和肩上一大块雪白无瑕的肌肤。 这让阳子冀心中顿时一颤,他迅速举起右手的衣袖挡住自己的眼,同时说道:“楚玉小姐,请自重,在下可不想坏了你的名节。” 然而,阳子冀话音落下很久,楚玉都没有别的声音发出,这让阳子冀一阵无语。过了一会,阳子冀还是没有听到楚玉的声音,便深吸一口气,放下了衣袖。 入眼,楚玉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但是衣襟还是没有拉好。阳子冀怕她着凉,就蹑手蹑脚地帮她把衣襟拉好。 整个过程之中,如果是寻常男子,难免会借机揩油。但阳子冀没有,他拉衣襟,并没有碰到楚玉的一寸肌肤,他的脑中,也没有邪念。 再过了一会,小二来到,说厢房已经开好。阳子冀沉了一口气,左手托着楚玉的小蛮腰,右手托着她的背,一步步跟着小二来到了厢房。 进了厢房,阳子冀轻轻地将楚玉放在床上,他盖好被子之后,便拿起笔来,写了一封信。片刻之后,信写成了,他出了厢房,轻轻地关上了门。 第二天,楚玉醒了过来,她揉了揉太阳穴,让脑中昏昏涨涨的感觉消去一些。她起身,去倒了一杯水,也发现了阳子冀放在桌子上面的信件。 她拿起信件,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随后,她笑了笑,道:“想不到,这阳子冀还是个正人君子。昨天我都牺牲色相来勾引他了,他居然不为所动,足见此人的心性的了得。” 昨天,是楚玉设计的一个局,为的就是试探阳子冀的心性。如果昨天阳子冀有任何越界的行为,她会先忍受一下,然后在阳子冀麻痹大意地时候雷霆出手。 只是,她实在想不到,阳子冀居然不吃这一套,所以,她也就没有出手。但是,在阳子冀离开之前,她都是一直在警戒的,只要阳子冀出手,她就出手。 “这世上,能如他一般定力十足的武者有几何?如果面具下的他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一定不会放手的。” 楚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被阳子冀迷上了。阳子冀从来没有刻意地表达对楚玉的赞美来吸引她,只是很普通地与之交谈。或许是这种平心而论的交谈,区别于那些为了追求她将她捧得太高的人。这种区别,让她生出一种心理的差异。 此刻,阳子冀和黄贝贝已经变换了妆容。阳子冀化身为何一个头戴斗箕的驱车人,而黄贝贝则是穿的一身矜贵,活脱脱一个富家大小姐的模样。 两人出城,没有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所有人看到他们两个,都只是把他们当作富家小姐和他的侍卫出游而已。 出了余杭,阳子冀往西驰行,并没有直接南下。因为他总有一种感觉,如果南下,一定会在某个地方受到伏击。 就如同阳子冀感觉的那样,在阳子冀南下地必经之路的一处峡谷,就有十几个气息不弱的人在埋伏,他们每时每刻都在认真的观察着路过的每个行人,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余杭城内,大批的名门望族已经聚集到了阳子冀落脚地客栈之中,他们之间,基本都是认识的,有友好的,有做正常生意往来的,也有相互仇视的。此刻,他们为了同一个目的来到阳子冀落脚地客栈,为的就是攀上阳子冀这株还没有完全升起就已经惊艳众人的凌云木。 小二一开门见到这样的阵仗,都吓到了。当这群名门望族说明来意之后,小二直接说出阳子冀昨晚已经退了房,今天还没有天亮就离开的消息。 闻言,所有名门望族都是气的直跺脚,立马回到家族中,发散人手出马寻找阳子冀,且同时提出了谁有阳子冀的线索就有奖的消息。 在余杭通向楠桐的路上,阳子冀一边驾驶着马车,,看起来不是一般的自在。车内的黄贝贝,则是在修炼。 自从注意到楚玉对阳子冀有点微妙地态度之后,黄贝贝生出一种危机感。她不禁期盼自己快点长大,也希望自己能够变强,变强到能够为阳子冀分忧。 一天后,阳子冀的马车进入了楠桐的地界,阳子冀缴纳了一笔费用之后,便拉着马车进了城,找了一家客栈落脚。 当晚,阳子冀和黄贝贝来到客栈一楼吃晚饭,他们正吃着,就听到离他们不远的一桌在说着什么。 “你们听说了吗?昆仑山封山了百年的月宫,最近要开始招收有根骨的弟子。据说,能通过月宫一道考验的,都能被收为月宫弟子。能通过两道考验的,可以成为精英弟子。如果能通过三道考验的,将会被昆仑仙姑收为亲传弟子。 “传闻那昆仑仙姑,天赋异禀,短短三十年就成了一流高手,由她亲自教导,肯定也会成为一流的高手。” “月宫一直都是只招收女弟子的,且是不能破身的女子,年龄还限制在十二岁以下。我们注定也只能说说,毫无机会。” “……” 阳子冀听到这个消息,脑海中找出了昆仑山月宫的信息。 昆仑山月宫,是一个流传了上千年的古老宗门,门派中只有女子。但是,就这样的一个宗门,几乎每个世纪都有一到两个一流的高手诞生,甚至在立派前七百年,每一百年都有超一流的高手诞生。就这一点而言,月宫可以说是冠绝天下宗门,也只有一些消失在历史长河的古老宗门能与之媲美。 对于月宫招收弟子,阳子冀也仅仅只是去了解这个信息而已,并没有显得会太关心。而听到这则消息的黄贝贝是异常地高兴,因为她只要通过三道考验,就能被收为昆仑仙姑的弟子,可以很快地变强。 但是,一想到到昆仑山月宫学艺可能要离开阳子冀一段时间,她心里就一阵矛盾,不知是去还是不去。 吃过晚饭之后,阳子冀和黄贝贝回到了厢房,阳子冀正准备看书,但是他看到正在发呆的黄贝贝便放下了书本。 他略微有些疑惑,便问道:“贝贝,你怎么了?今天怎么不看书了?是不是太累了。” 看着温声细语关心自己的阳子冀,黄贝贝一咬牙,心中也做出了决断,她摇了摇头,郑重地说道:“哥哥,我想到昆仑山月宫中学艺。” “我可以让你去,但是我想听一下你的理由。” 阳子冀虽然感到意外,但他并不反对黄贝贝到月宫中学艺。因为他总感觉,自己无论如何,都会无形地招来危险,黄贝贝在自己身边,并不是特别安全。 黄贝贝沉了一口气,说道:“哥哥,贝贝不想成为你的累赘,贝贝想变强,变到可以和哥哥并肩,变到可以在哥哥受伤的时候为你遮风挡雨,变到……” “贝贝,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累赘。就算贝贝什么武功也不会,我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前,为你挡住一切的风风雨雨,只要我一天不死,就永远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你。” “哥哥!贝贝要变强!” “贝贝,你想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越快越好!我怕慢了,我会改变主意。” “好!” 随后,疑惑两清的两兄妹,在看过一会书之后,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阳子冀改变了之前预定的方向,继续向西出发,以昆仑月宫为目的地出发。 马车上,阳子冀心中在盘算,从楠桐到昆仑月宫所在的玉龙州,足足有数万里之遥,要是驱使马车,至少要赶两个月的路才能到达。不过,所幸的是,昆仑月宫招收弟子的日期是三个月后,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 前往玉龙州的路上,阳子冀的路程注定是不会太平的。且不论露营是遇到了豺狼野兽,这路上多如牛毛的山贼强盗,比之豺狼虎豹更为致命。而且,越往西走,名山大川越多,路也越不好走。 正常情况下,一个南方区的人想要去一趟西方区,常常需要纠结一群路程相同的一同起步,不然一个人是非常难以通过的。 (本章完) 第117章 刚到镇关遭陷害 第117章刚到镇关遭陷害 出了楠桐往西的第一座城池,名为镇关,是一座军事重镇,前段时间才被起义军进攻过。不过镇关依托地势,并没有被起义军攻下。 不过,镇关城主为了排查起义军的细作,对于进出城的人进行严格的管控——进了城三天内不得外出,每天都要到官府报到,如果有一天缺席,会被抓起来收监。 阳子冀经过一番地排查之后便进了城。进城之后,阳子冀第一时间到官府去报到了。 在费了一番劲找了家客栈落脚之后,阳子冀刚想下楼吃饭,却看到地上横尸着一个中年人,他的脖子上有一道血痕,显然这个人被人割断了喉咙,死的不能再死。 更加奇怪的是,自阳子冀下到这里,他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店小二和掌柜都没有。 “有古怪,为什么这里死了个人,周边一个人都没有,难不成人都去报官了不成?” 阳子冀一边想,一边下了楼,来到尸体旁边,正想探出手来查看这具尸体的情况,结果客栈的门突然被轰开,数十个穿着官服的人将阳子冀团团围住,不给他逃脱的机会。 一个捕头用刀指着阳子冀,激愤地说道:“你这个杀人狂魔,我看你今天要怎么逃!来人,给我拿下!” 话音落下,是个捕快甩出手中的绳索之类的拘禁道具,要将阳子冀抓住。 阳子冀先是一愣,随即想都不想,直接气势炸开,将一切攻向自己的绳索、武器全部挡住。不仅如此,阳子冀的气还将所有的捕快都压的后退。 阳子冀收敛了一身的气势,说道:“诸位,你们问都不问就下手,这似乎不符合规矩啊!” “狂……狂徒,证据确凿休要狡辩,有种你放我们回去,我定让城主大人捉拿你!” 虽然很害怕,但是捕头还是认定阳子冀就是杀人犯,所以有些胆大地说道。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我是今天才到这里,怎么就成了杀人狂魔?而且,我一盏茶前才到了这一家客栈,这个人看死状都已经死了快半个时辰了。” “你可有证据?” “我半个时辰前才到官府报到,不信的话,我可以跟你们回官府去,看看到底是不是!” “好!跟我走吧!” “可以,不过我要带上我家小姐,我不放心她一个在这里!” “可以!” 阳子冀对黄贝贝招了招手,黄贝贝便过了来,与阳子冀、捕头还有一众捕快离开了这家客栈。 就在阳子冀一行人离开后不久,在一个黑暗的角落之中,一双眼睛就如同鬼魅一样一闪而过。 来到官府,捕头和知府说了阳子冀的事情,知府看了阳子冀一眼,便让负责登记每日报到的人来到公堂。 负责登记的人经过阳子冀的身边,眼睛隐蔽地看了一眼阳子冀,随后他向知府行了一礼,说道:“知府大人,不知找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陈悦,你且翻一下花名册,有没有一个叫做闫润的人在午时登记了?” 陈悦气定神闲地翻开了花名册,找到了今天的日期,然后淡淡的说道:“回禀知府大人,今天目前登记之人拢共一百二十人,尚无一个叫做闫润的登记在册。” “闫润,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给我拿下!” 话音落下,整个衙门的官兵都出动了,将阳子冀团团困在垓心。只待知府一个手势,他们就一拥而上。 “慢着!我有话要说!” 知府示意所有停手,他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现在花名册没有你的名字,你又第一个出现在案发现场,说你不是凶手,谁信啊?” “知府大人,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我会给自己证明清白的。” “如果三天之内,你都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呢?那你又该如何?” “自是全凭大人处置。” “好!刘捕头,你负责监视和给他提供必要的帮助,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刘捕头随即出列领命。 出了官府,阳子冀换了一家客栈,领着黄贝贝在楼下,听着刘捕头叙述杀人狂魔的事情。 镇关的杀人狂魔出现了快一个多月了。他每天杀一人,没有固定的目标,全凭喜好,而且他每杀一个人,都会将尸体陈列在显眼的敌方,似乎要让人知道他的存在。 这一个多月以来,镇关城内人人自危,他们都在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被杀的人。所以,那些有条件的,都迁出了镇关,在附近的城镇暂避风头。 听完刘捕头的叙述之后,阳子冀又看了这一个月来所有死者的死亡记录和信息。虽然这些死者的信息看起来都无法联系起来,但是阳子冀暗暗觉得,这些信息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关联。 “死的都是武者,都是本地人,连死法出其的一致,都是死于一招剑招之下。从最后一个死者的情况来看,他们应该都是在不经意间被突然偷袭才殒命的。” 阳子冀的思路很清晰,这让刘捕头这个当差十多年的老手都有些佩服。他不禁暗道:“这个人的脑子很清晰,居然只是凭借我的叙述就能推断出这么多的东西,真是了不得。” 阳子冀又思考了一段时间,他问道:“刘捕头,镇关击退起义军的时间,大概是一个月前吗?” “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怎么?有问题吗?” “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一个多月的连续杀人犯,应该是起义军之中的杀手。他杀的那些人,肯定都曾经参与过镇关防守起义军的战争。” 闻言,刘捕头惊讶地合不拢嘴,因为死的这些人,确确实实都曾经参加过对抗起义军的战争,而且在战争之中,他们的表现都不错。 一想到这里,刘捕头已经确信阳子冀不是杀人凶手了,他随即恭敬地问道:“闫先生,我觉得你说的没错,这一个月的连续杀人犯,应该就是起义军的杀手所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在报复,警告所有武者不要随便参与战争。” 阳子冀提供了清晰而正确的思路之后,刘捕头也有了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很快就推断出了起义军这样做的意图。 “事情,恐怕远远不止这么简单。他们这么做,可以逼得一些武者离开镇关,变相地削弱镇关的防守力量。一旦镇关的防守力量变得空虚,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的。到时候他们攻下镇关,无异于易如反掌。” 听到阳子冀的分析,刘捕头吓得浑身冷汗淋漓,他有些慌张地说道:“闫先生,你可一定要想办法帮助我们抓住杀人犯啊!不然到时候起义军到来,免不了生灵涂炭。” “我一定会想出办法的,这不光是为了镇关的百姓,也是为了证明我自己的清白。还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闫先生,你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阳子冀朝四周看了看,又将气扩散出去,确定四周没有人偷听之后,便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希望今天你我的谈话,千万不要告知第三个人知晓。因为我怀疑,官府之中有内鬼。” “什么?闫先生,你说的可是真的?” “注意!我只是怀疑!并不是确定!” 随即,阳子冀取来笔墨纸砚,他写了一些东西给刘捕头。刘捕头接过,看了一眼之后,他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先生真乃鬼才,居然可以想到如此绝妙的计谋。有了先生的计谋,我确信肯定可以在三天之内将杀人犯抓获!”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刘捕头动身吧!这关键的第一步,还是得由你来迈开!” “好!” 刘捕头又喝了一杯酒之后,便抓起自己的武器,带着一众捕快离开了客栈。 过了片刻,阳子冀心里暗道:“我倒是小瞧起义军的跟踪技术了,居然能够这么快就认出我来,还设好了局让我跳下去。” 阳子冀自出了余杭之后,便已经遭到了起义军的跟踪,只是他们跟踪得十分隐蔽,阳子冀没有察觉到。而当阳子冀到了镇关之后,他们之前谋划的事情也随之上演。 阳子冀入了镇关,找的前十家客栈都是已经没有厢房了,也就是到出事的那一家才有空出来的厢房。而设局者似乎也看准了阳子冀下来吃饭的时机,杀人陈尸的同时,叫来捕快,让他陷入一种人赃并获的局面之中。 而且,为了使得栽赃陷害更加的成功,在官府之中,设局者也安插了人手。他们安插的人手,随时都能在关键的时候将阳子冀陷于绝地,就如同在公堂的时候一样。 一想到设局者的狠毒,阳子冀心中对起义军的形象更差了。虽然心里还留存三年前的感激,但是他也留存这一年来的恨。 这一年来,阳子冀遇到了大大小小三四十次的刺杀,几乎都是拜起义军所赐,其中黄桂对他的刺杀,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本章完) 第118章 出谋划策证清白 第118章出谋划策证清白 晚上,阳子冀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照常和黄贝贝在楼下吃着晚餐,而且,更加诡异的是,他们都的周边没有一个捕快在。 在黑夜中,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阳子冀。在确定阳子冀没有一个捕快之后,这双眼睛消失了。而阳子冀,他也在冥冥之中感应到,刚刚有人在窥视自己,而且是带着怨恨地在窥视。 阳子冀一杯酒落肚,心里暗道:“看来,这个人今晚是要破例再杀一人了。如果我的猜测没错,他要杀的人,应该不会离我太远,不然他是无法栽赃陷害我的。离我最近,最近又帮助过镇关守城的武者,正是此去往东六十丈的王栋。” 阳子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摇了摇酒杯,说道:“或许你的暗杀技巧很高超,但是当人有了警觉,你那一击必杀的剑招,还有把握将人击杀吗?” 在一间宅子之中,王栋正在睡觉,他的睡相很差,被子踢到了地上,呼噜声震天响,还流着口水。 就在此刻,一个瘦小的黑影正在逐渐靠近王栋。与此同时,一把寒光闪烁的短剑,也在这个黑影的手上显现。 当靠近到了一个距离之后,黑影一剑划过,兵锋横抹王栋的脖子。如果这一剑抹下去,王栋必死无疑。 然而,原本正在熟睡的王栋突然睁开双眼,右手摸出藏在床上的铁背刀,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这一抹。 黑影这一剑被挡,震惊之余立即暴退夺门而出。但是,他刚出门,一张大阳就压了下来,将他周身团团罩住。黑影没有办法,只得挥舞手中的短剑,将罩下来的大网斩出一个缺口。 可是,就在黑影刚想动身走人的时候,突然从四面八方出现了数十个捕快,将他的去路尽数堵住,而门后,王栋也手持铁背刀,挡住了他的后退之路。 这就这时,刘捕头从一众捕快之中出来,冷哼一声,道:“闫先生的预测果然没有错,你今晚果然会对王壮士动手了,这下你逃不掉了!来人,把火点亮一点,让我看看这个连续杀人犯,是一路怎样的货色。” 话音落下,捕快们将手中的火把点亮,而黑影的外形也逐渐显现出来。只是除了能看到黑影的身形之外,根本就看不到黑影的真容。因为,黑影穿的是夜行衣,也戴着黑色面巾。 刘捕头见状,下了一个手势。下一刻,捕快们就各种拘禁道具拿出,铁锁铁链纵然,将包围黑衣人的包围圈缩小。黑衣人见状,虽然想要冲出包围,但是尝试了好几次,都被捕快们精妙的配合逼了回来。 见包围圈越来越小,黑衣人也越来越着急,他在怀中取了一个信号弹,拉下引子,瞬间一个火弹冲天升起,将原本漆黑的夜空照出一片的光明。 下一刻,就在刘捕头以为这是黑衣人在呼救的时候,黑衣人突然将短剑横放在脖子处,大喊一声:“打倒天元王朝!” 刘捕头意识到了什么,他大喊一声:“阻止他!” 可是,不等捕快的链条将之拘禁,黑衣人已经短剑抹了脖子,倒在了地上,从脖子处激射而出的鲜血也流了一地。 见状,刘捕头生气地把火把摔在地上,说道:“可恶,这个家伙居然自杀了!这可把闫先生后续的计划打乱了!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之下,刘捕头叹息一声,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向闫先生请教了。” 随即,刘捕头令捕快将黑衣人的尸体抬回去。而王栋此刻也来到了刘捕头的身边,说道:“刘捕头,你可要帮我引荐引荐,老子可真是要当面感谢闫先生。如果不是他,我就算今晚不死,以后都会有一天死于非命。” “好说!请!” “请!” 说着,刘捕头与王栋结伴而行,一同前去阳子冀所在的客栈之中。 过了片刻,两人来到客栈,进了门,看到正在看书的阳子冀。他们上前,刘捕头拱手谢道:“闫先生果然料事如神,狂徒今晚果然又作案了,被我们抓个正着。” “想必,那狂徒要么逃脱了,要么就是自杀了是吧?” 刘捕头一脸的震惊,疑惑道:“闫先生怎么会知晓呢?难不成闫先生刚刚也在场?” “并不是,我只是看刘捕头的眉宇之间有一些愁色,推断这次的抓捕应该出了一些状况。以你们布下的阵容,狂徒应该难以逃脱。以我对起义军的了解,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一般都是不择手段的,所以被包围且无路可退的情况下,自杀能够保全同伴的安全。” 阳子冀很自然地将理由说出来,这让刘捕头和王栋打心眼里对他佩服到五体投地。 刘捕头苦笑道:“闫先生的智慧,在下拜服。只是现在狂徒已经暴毙,想要追查出他的同伴,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而且,狂徒生前曾经放出过信号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信号弹的意思是让他的同伴按兵不动。” “我自然是听到了信号弹的声响,这一点我也想到了。虽然目前看起来线索已经断了,但是我还有一个法子,能够将官府之中的内奸抓出来。” “愿闻先生高见!” 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刘捕头,刘捕头接过纸条看一下,立即就将纸条收入怀中,然后严肃地说道:“先生这个计谋,内鬼定然无处可逃。我这次一定会把事情办的好好的!” 就在这时,王栋扯了扯刘捕头的衣角,刘捕头瞬间就会意,他指了指王栋,说道:“闫先生,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就是王栋王壮士,曾经在镇关守城之中立下大功,他也是今天被黑衣人刺杀的人。” 王栋随即上前,拱手道:“闫先生,在下多谢你的救命大恩,若有用得着在下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阳子冀起身,拱手道:“不必客气,我也是为了自证我的清白。既然都在此相聚一堂了,不如我们喝点酒如何?” “正有此意!” “也算上我一个!” 说着三人要了几坛酒,推杯换盏,高谈阔论。虽然刘捕头和王栋都是久经风霜,听闻过不少的奇闻异事,但是与阳子冀这个终日在学习的人想比,还是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 半个时辰后,刘捕头辞行,他要回去安排阳子冀的计划事宜。又过了半个时辰后,王栋也辞行了,他要回家报个平安。 最后,就剩下阳子冀和黄贝贝。 刚刚,阳子冀与其余二人地谈话,黄贝贝虽然也在身边,但是她插不上话。不是因为她是小孩,而是因为她的见识还不够丰富,完全跟不上他们的话题。 阳子冀倒了一杯茶,放到黄贝贝的面前,温柔地说道:“贝贝,你想和哥哥聊些什么吗?” 黄贝贝如获至宝地拿起那杯茶一饮而尽,随即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很多的问题,都是阳子冀刚刚聊天里面她不懂的东西。 阳子冀很有耐心地给她说明,丝毫不觉得倦怠。又过了半个时辰,已经到了亥时,黄贝贝也有些累了,也不再发问了。 虽然不在发问,但是黄贝贝心里暖洋洋的。因为阳子冀非常地照顾她的感受,也能注意她在插不上话时的失落。 回到床上盖上被子,黄贝贝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阳子冀,高兴地说道:“哥哥,你真好!” 阳子冀闻言,对她报以一个温柔的微笑。看着阳子冀的微笑,黄贝贝的眼睛逐渐沉重,过了片刻就睡下了。 而在一间幽暗的屋子之中,好几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正围坐在桌子上,其中一个人开口说道:“最近先不要动手。虽然我是真的很想杀了阳子冀,但是以目前的人手而言,不太够格。而且,他太聪明警觉了,如果贸然出击,很可能会将我们这一个多月的布置全部打乱。” “是!” “好了,你们都先回去,等阳子冀离开了之后再行动,切莫再犯奕浩的错误了。你们也很清楚,一旦被人抓住,你们除了自尽,没有别的路可以选!好了,都散去吧!” “是!” 第二天,连续杀人犯被抓获后自尽的消息就传遍了镇关,百姓都称赞衙门的能力,这让刘捕头是一阵脸红。原本,刘捕头也想在告示上写一段阳子冀帮忙地话语,让所有人都感激阳子冀。只是阳子冀没有同意,他也没有写。 今天,阳子冀一如既往地修炼、学习,日子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情受到任何的影响。而黄贝贝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也是更加地认真学习,更加珍惜目前还在阳子冀身边地时间。 阳子冀看了一眼天色,开口说道:“天色还早,距离计划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还是出去走走吧,进了镇关一天,都没有怎么走过。” 随即,阳子冀起身,说道:“贝贝,我们出去玩一下吧!我们都好久没有逛过街了。” “好!” 说着,两人放下了书本,结伴出行。 (本章完) 第119章 计划有变很正常 第119章计划有变很正常 出了街,阳子冀和黄贝贝看着还算繁华的街道,开始慢慢地走,一边走一边看。看上觉得有趣的就多看两眼,觉得一般的就粗略的看一下。他们两兄妹这么看,颇有一种走马观花的意思。 对于好吃的东西,他们两个会驻足下来,闻一闻香气,觉得可以,就会停下来花费一些时间吃东西。 两人走走停停半个多时辰,在五家店铺吃过东西,到过两家书店买书,也在瓦舍之中看了一小会的纸戏。 这半个多时辰,是黄贝贝觉得最近这些日子以来过的最充实的半个时辰。不是因为东西好吃,书和纸戏好看,而是阳子冀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 以前,黄贝贝和阳子冀一起逛地时候,从来没有过这种充实的感觉。或许,将要离别了,才懂得身边人的珍贵,这是黄贝贝现在领悟到的。 不久之后,一个上午过去了,阳子冀和黄贝贝都吃了不少的东西,也买了不少书,去过镇关好几条的街道,见识到了一些镇关的风貌。 中午,两人因为上午吃了不少的东西,所以都是吃不下饭,他们索性来到一家茶馆,点了。 看书的时间过得很快,特别是两人高度认真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面,他们在茶馆一待就是一个下午。当肚子中传来声响,两人才从深度的状态之中走了出来。 阳子冀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见辉红的夕阳挟着万丈的霞光将整个天空染红,他说道:“再过一个时辰,计划应该也要开始了,先回去吃点东西再说!” 随即,阳子冀起身,在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不等茶铺老板找钱就带着黄贝贝离开了。 回到落脚地客栈,阳子冀见刘捕头在客栈门前来回踱步,他心里不禁笑道:“这不还没有到时间嘛!这刘捕头就是坐不住。” 阳子冀随即上前,笑道:“刘捕头,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不是还有一个多时辰才上演好戏嘛!” 见阳子冀回来,刘捕头压在心头的大石算是沉了下去,他说道:“闫先生,你可算回来了!事情出了一些状况,我不敢随便拿主意,所以想来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进去再说!” “好!” 言罢,两人进了客栈之中坐下,刘捕头便将出了的状况一五一十地讲给了阳子冀听。 阳子冀听完之后,眉头一皱,道:“你是说,知府大人收到了死亡威胁,将身边所有的捕快都调集到了他的府上护卫他的安全?” “正是这样。” “事情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死亡威胁的内容是什么,你知道吗?” 刘捕头转了一下眼珠,说道:“这事情,大概是我刚准备好人手,准备布置陷阱后的一个时辰内。死亡威胁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说今晚亥时将必将取知府狗命。” 听完之后,阳子冀陷入了沉思,随即,他叹息道:“想不到敌人会这么的狡猾,居然通过对你布置陷阱之类的实情推断出了今晚针对他们的行动。看来,今晚的计划,势必要做出一些改变。” 阳子冀拿出笔墨纸砚,快速地在纸上写下了几段话。他将纸条递给刘捕头,说道:“今晚就按上面说的做,一定可以揪出官府之中潜藏的内奸!” 刘捕头看了一下纸条上的内容,赞叹道:“有了闫先生这般的计谋,内奸一定无处遁形!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做安排!” 话音落下,刘捕头就出了门,快步赶回了衙门,着手准备阳子冀刚刚想出来地计划。 阳子冀叫了一些黄贝贝喜欢的饭菜,若无其事地吃了起来。吃过饭之后,见还有些时间,阳子冀便对黄贝贝说了一些事情。 看着阳子冀严肃的眼睛,黄贝贝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她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哥哥,今晚我一定会跟在王叔叔的身边,直到你回来找我。” “嗯,我相信贝贝一定可以的。” 不久之后,王栋就来到了客栈,黄贝贝自觉到了王栋的身边。王栋一拱手,道:“闫先生请放心,如果有歹人想对你家小姐动手,就必须先踏过我的尸体!” “王壮士,我信得过你,事不宜迟,你先带小姐藏起来吧。” “是!” 话音落下,王栋带着黄贝贝离开了。离开前,黄贝贝回首看了一眼正在注视她的阳子冀,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跟着王栋离开了。 王栋和黄贝贝离开之后,阳子冀感叹道:“想不到王栋的能耐如此了得,居然能找到这么多人来保护贝贝,有他们在,我也可以安心地开展我的行动了。” 过了半个时辰,阳子冀换上了一身的夜行衣,如同黑夜的鬼魅,在镇关的街道和住宅区中穿行。在穿行了一段时间,阳子冀来到陈悦的府宅屋顶。 陈悦,是登记花名册的文官,阳子冀是和他见过面的。第一天的时候,阳子冀明明已经登记在册,可是出了命案之后,陈悦却说阳子冀没有登记在册。种种迹象表明,陈悦和起义军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关系,不然第一天的连环计是无法成型的。因为缺了陈悦这一环,阳子冀就可以凭借登记在册的时间洗脱罪名。 不仅如此,陈悦还负责登记捕快的出动。刘捕头在刚刚布置完之后,知府就收到了死亡威胁,能够如此快地判断出意图的人,只有登记出了多少捕快的陈悦。 阳子冀甚至相信,以前官府之所以抓不到昨天自裁的杀人犯,和陈悦也是脱不了干系。所以,阳子冀今晚将目标放在了陈悦身上。 在陈悦的房间,他正在和一个妙龄女子翻云覆雨,他们发出的声响,一度让在屋顶偷听的阳子冀感觉到大写的尴尬。 半个时辰后,陈悦房间之中传来的声音变小了,阳子冀也清了清耳朵,轻轻地伏在瓦片上,细细地听着陈悦说出的一切可能有用的信息。 与此同时,刘捕头那边,他带领这个江湖高手在阳子冀落脚地客栈之中潜伏了下来。 就在此时,一个中年男子进了客栈,来到柜台前,问道:“小二,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闫润的人在此投宿?” “哦!你找闫先生啊!他刚刚出去了,厢房里就剩……” 小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没有说下去。 中年男子察言观色,笑道:“放心,我和闫先生是朋友,是他叫我来接他家的小姐离开的,说是一会会有人来绑架她。” 听到中年男子这么说,小二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他说道:“你从这里上楼,左边第三间就是闫先生他家小姐的厢房。大侠你可快些把她领走吧!出了事情,小店担待不起啊!” “好说!等会有人问起是谁带走了闫润家的大小姐,你千万不要说,因为那极有可能是歹人。” 说着,中年男子递给了店小二两锭银子。 小二收过银子,喜逐颜开,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客官请放心,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说出闫先生家小姐的下落的!所以……” 不等店小二说完,中年男子已经上了楼梯,来到了阳子冀开地厢房之前。他轻轻地敲了敲门,说道:“客官你好!我是小二,我来给你送宵夜了,开一下门。” 话音落下,门内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又过了片刻,门内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中年男子用力地推了一下门,门很轻松地就打开了。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在衣袖之中抽出一把匕首。突然,他猛的掀开被子,同时匕首前压,想要制住被子下的人。 然而,当他掀开被子后发现,被子下面无人,只有一个枕头。中年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暗道:“不好!中计了!” 随即,他迅速转身,想要夺门而出。然而,门口早已有几个实力不俗的大汉拦住了他的去路。 中年男子见状,极力表现出一副镇静的样子,他带着一些责问的语气说道:“你们是谁?为何要闯进我的房间?” “贼喊捉贼,这可真是讽刺至极啊!” 刘捕头从大汉的背后走出,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中年男子。 见到刘捕头,中年男子依然极力掩饰自己的慌张,他说道:“刘捕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还是先帮我把这几个擅闯我房间的贼子抓走吧!这可是你们公务人员的义务!” 刘捕头冷笑道:“你可真是个戏精,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绑架闫先生家的小姐,只可惜闫先生一早就识破了你们的计谋,特让我等在此埋伏。” “刘捕头,别跟他这么多废话了,先抓住他再说,想问话,审讯的时候多的是时间!” “不错,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想抓住这个逆贼再说!” 来的几个大汉说完之后,不等刘捕头同意,具是一拥而上,扑向了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大骇,迅速暴退来到窗边打破窗户,想要从窗户往外逃。 然而,他的身体刚启动,一只有力的拳头从窗户外袭来,一拳砸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将之一拳打的重伤吐血。 而这只拳头的主人,也从窗户外跳了进来。来的,是一个看起来久经风霜的老者。 (本章完) 第120章 兵不厌诈行险招 第120章兵不厌诈行险招 见到老者,所有人在将重伤的中年男子制住之后,都是对其抱以一个尊敬的眼神。刘捕头上前,拱手道:“神捕大人,谢谢您出手相助。” 神捕看了一眼刘捕头,淡淡说道:“抓捕贼人,原本就是我等官府中人应做之事。虽然我已经退隐,但只要你们有需要,我都会出一把力。先不说这么多了,先处理好这个人再说,可别让他自毙了。” “是!” 说着,刘捕头等人三下两除,点了中年男子几处大穴道,又用麻绳铁链将他绑成一个粽子,最后又给他的嘴巴塞了一只臭袜子,令他是怎么都无法自杀。 阳子冀这边,他已经在陈悦家中潜伏下来半个时辰多了,但是这半个时辰,出来前面的一段翻云覆雨之外,阳子冀并没有探听到太多有用的消息。 随着一阵不规律的呼噜声,阳子冀心知目前无法在陈悦的口中探听到有用的消息,他便换了一个位置,来到陈悦的书房之中。 虽说只是书房,但是陈悦的书房外的守卫不亚于一些大家族守卫宝库的护卫兵力,这让阳子冀感觉到,在这里一定会有所收获。 当即,阳子冀观察了一下守卫与守卫之间的距离,又远远地看了一眼十五丈外,发现没有别的守卫后,阳子冀在怀中取出十枚铜钱,腾空而起,双手连续激射,十枚铜钱就如同无光的流星,精准地打在了十个护卫的风池穴上,瞬间,十个护卫什么也不知道就倒了下去。 阳子冀落地,就如同一只敏捷的豹子,迅速开门进去。但是,他刚一进去,一柄夺命大刀就瞄准了他进门的时机,一刀砍向了他的脖子。 若是换做寻常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这一刀偷袭,定然是人头落地就此身死。 但是,阳子冀可不会这么的大意,他从进门之前,早就已经将自己的气扩散了出去,一早就用内气感知发现了屋内藏着的人。所以,这一刀的偷袭,注定对阳子冀来说是毫无威胁的。 只见阳子冀在衣袖之中弹出一把匕首握在右手上,高举过顶,在夺命大刀落在脖子前将之稳稳格挡住,同时左手凝聚内气,一记明月当空拍向黑暗之中。 先是听得一声清脆的“叮”,后是听得一声沉闷“嘭”。这一场偷袭与反应,只是在短短的一瞬间就结束了,阳子冀进了门,迅速地关上门。 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一个火折子点燃,先是到一个角落之中探查了一下那个被自己一掌重伤的偷袭者。在确定偷袭者昏迷之后,阳子冀还是补了一手,点了他的风池穴。 阳子冀搞定偷袭者之后,便来到书房的书桌前探查。虽然阳子冀一目十行,看的是飞快,但是看了不下数十封的书信,没有一封是有用的。 阳子冀将书信放回原位,心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应该是不会明目张胆地摆在这里的。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房间应该会有暗门或者暗格之类的机关。” 阳子冀拿着火折子,在四十多平的书房之中左顾右盼,东推敲一下,西挪移一下,但是他几乎都将整个书房之中一切可能是触发机关暗格的东西都试过了,都还是没有触发。 阳子冀回到书桌前,暗道:“难不成是我的猜测有错?这里根本就没有机关?” 突然,房间外亮了起来,阳子冀也听到了一阵阵的脚步声。没有丝毫的迟疑,阳子冀腾空而起,一拳轰在屋顶上,瞬间,屋顶就破了一个大洞。 阳子冀在下落的时候施展凝气实,再次借力施展【踏雪无痕】,出了书房。 他刚刚出了书房,数十支的箭矢就如同早已准备好了一样,一窝蜂一样射向了阳子冀。 面对这些有预谋的箭矢,阳子冀并不慌张,他在讨伐天鹰寨的时候,面对的可是上百支箭矢。那时候都没有事,区区数十支又如何伤的了他? 阳子冀取出腰带,运转内气打旋,将所有射向自己的箭矢格挡,随即他落到了屋顶上,冷冷地看着被数十人护卫着的陈悦。 陈悦被阳子冀冰冷地视线注视着,心中不禁一颤,但是随即便恢复了正常,他正义凛然地说道:“大胆贼子,居然敢刺杀朝廷命官,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我倒是有些小瞧你了,想不到你居然一早就做好了防备。不过,他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如果我的预测没有错,此刻你们前去客栈之中施行绑架的人,应该已经被刘捕头制服了。” 阳子冀并未理会陈悦的威胁,反而是称赞他的准备,同时也说出了一个令陈悦听起来不是特别开心的消息。 陈悦自然是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明说一些事情,他假装糊涂地说道:“我都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来人,给我把贼子拿下!” “是!” 话音落下,有几个准备上的武者都紧急地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发现,上一刻还在屋顶立着的阳子冀,此刻已经没了踪影。 陈悦自然是不甘心地说道:“给我追!一定要拿到贼子!不然我明天罚你们挨板子!” “是!” 八个武者全部出动了,分别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寻找。陈悦在此刻也是急冲冲地进了书房,他看到了倒在角落的同伴,先是上前查看了一番,发现没有异常后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来了书架后面,在怀中取出一个圆筒放入了一个花瓶之内。只听得“吱”的一声,偌大的书架缓缓地向后推移,露出了一个幽暗的通道。 陈悦在怀中取出火折子,慢慢地走了进去。在走了一段时间之后,陈悦来到这个通道的尽头的一个箱子前。 他打开了箱子,拿出一些书信,叹息道:“原本是怎么都不能烧掉的,但阳子冀已经注意到我了。虽然今天被我防下来,但以他的聪明才智,他总有一天会找到这些书信的。避免夜长梦多,还是现在烧掉比较好!” 说着,陈悦把书信拉到火折子的火焰上,看着就快要点燃了。然后,下一秒,陈悦感觉自己的气海穴和肩井穴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自己想要动的手,就停在了那里。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刚想开口呼救,却惊觉自己的口虽然能动,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发出任何的声响。 黑暗中,一只修长的手探出,把陈悦捏在手里的书信夺了过去,同时,另一只手也探了进那口箱子中,将里面的书信之类的东西尽数取走。 不仅如此,陈悦感觉自己被人抗在肩上,而且耳边是风声呼啸的,显然是扛着他的人在施展极为精妙的轻功,快速地在穿行。 不一会儿,陈悦感觉耳边的风声消失了,他的身体也被放在草堆上。他刚想看一下抓他的人,结果就被点中风池穴,直接晕厥过去了。 又过了一会,阳子冀将之前那个被他重伤的人也搬到陈悦身边之后,他沉了一口气,感慨道:“虽然我的轻功还算不错,但是扛着一个成年人可真的辛苦。不过,消耗了这么多的内气,得到的回报还是蛮值得的。” 说着,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了一封陈悦与起义军的互通的书信。 原来,阳子冀之前并没有跑,而是施展轻功之后落在了陈悦书房后面的假山上隐藏了起来。因为阳子冀相信,陈悦一定会犯错误。 在那些追击他的人离开之后,阳子冀折回,从屋顶之中的破洞进去,刚刚就看到了打开暗门的陈悦,他当即隐藏气息跟了上去,在陈悦即将销毁书信的时候阻止了他。 这一记兵不厌诈,不仅让陈悦被抓住,阳子冀更是可以通过花名册,让潜伏在城里的起义军尽数落网。可以说,阳子冀几乎以一人之力,将整个起义军在镇关的势力连根拔起。 看了一封陈悦与起义军互通的书信之后,阳子冀将之收好,守在这里,等待刘捕头的到来。 一个时辰后,刘捕头带着数十人来到了阳子冀的所在地。当他看到陈悦的时候,以为是阳子冀抓错了人,但是看阳子冀那副认真地架势,再加上阳子冀精确地判断,这让刘捕头相信,陈悦就是潜伏在官府的内奸。 见刘捕头带人来到,阳子冀指了指被绑住的两人,说道:“你们先将他们押回去吧!这些是他们的罪证,刘捕头,请妥善保管好!” 言罢,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一叠的信件递给刘捕头,刘捕头小心接过,打开了其中的信中的内容时,他气的满脸通红,一副恨不得立即就杀了陈悦一样。 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令手下捕快三下两除的将两人抬起,带回衙门之中审讯。 阳子冀看着事情告了一段落,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道:“也是时候去接贝贝了,不知道贝贝怎样了。” 随即,阳子冀向刘捕头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施展【踏雪无痕】,前去黄贝贝的藏身之所。 (本章完) 第121章 觥筹交错众宾欢 第121章觥筹交错众宾欢 穿过好几条的巷子之后,在被人确认数次身份之后,阳子冀来到了一间普普通通的府宅前。 他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把手,说道:“王壮士,我是闫润。” 门“吱”的一声开了,映入阳子冀眼帘的是王栋。王栋看到阳子冀,高兴说道:“闫先生,你可算回来,请进!” 虽然阳子冀是蒙着脸,但是他的气质很独特,就算没有见过他的面容,也能根据他的气质将他辨认出来。所以,王栋之所以没有怀疑过眼前的阳子冀,是因为王栋记得阳子冀的气质。 阳子冀进了门来到了一间安静的房间前,房间外有两个实力不俗的人正在警戒,看的出他们是非常的认真。见状,阳子冀才知道,这王栋为了保护黄贝贝,完成阳子冀的托付,把自己身边一切能够调动的人脉和力量都调动了。 据阳子冀昨晚地估计到今天的所见,除去王栋之后,一共有不下二十人参与了这一次的护卫,而且每个护卫的实力都不低于八流,这样的护卫阵容,已经比得上一些高官的护卫阵容了。 一想到这里,阳子冀便对王栋拱手道:“王壮士,多谢你保护了我家小姐一晚,这个恩情,我闫谋记下了!” “闫先生,请不要这么说,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镇关也不得安宁,我只是做到了我所能做的,你的为人,我王栋佩服得很!” 王栋的话,也让其他在场的武者产生了共鸣,他们看向阳子冀,都是抱以一种尊敬的眼神。 阳子冀心中一暖,道:“为了表达对你们的谢意,也为了庆祝镇关即将到来的宁静,我今晚请大家喝酒!如何?” “哈哈哈!有酒喝最好了,我可不会客气。” “对对对!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能与闫先生对饮,生平一大快事!” “……” 约定好地点之后,阳子冀进了房间,看到了正在认真读书的黄贝贝。阳子冀并没有打扰她,而是轻手轻脚地来到她的桌子对面坐下,静静的看着她。 过了片刻,黄贝贝打了个哈欠,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见到了正在凝视她的阳子冀。 她擦了擦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因为疲倦而眼花看错之后,她轻轻放下书本,起身,来到阳子冀旁边,微笑道:“欢迎回来,哥哥!” 随即,她抛弃了克制,抱住了阳子冀,眼角的泪花止不住地往下流。阳子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温柔说道:“贝贝,让你担心了。” “唔嗯!哥哥,贝贝是高兴,贝贝见到哥哥,心花都开了。只要最后能回到哥哥的身边,就算让贝贝久一点,贝贝也会等的。” “贝贝,哥哥是不会离开的。只要你不讨厌哥哥,哥哥这辈子除了死,都不会离开你。”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阳子冀觉得自己对黄贝贝的情感开始变得有些微妙,但是他确信,这不过是哥哥对妹妹的爱而已。 阳子冀安抚了一下黄贝贝之后,便带着她一起,来到衙门前,来看看衙门要怎么来处理这个烂摊子。 自刘捕头得到花名册之后,便将花名册上交给了知府,知府看了花名册之后勃然大怒,发散出所有的捕快衙差,全力抓捕花名册中的人。 一时间,整个镇关风雨飘摇。街上的行人看着捕快押着的一个人,都是到心慌慌的,因为他们怕这些捕快抓他们。 经过了一天不间断的抓捕,整个镇关城中一百多名的起义军骨干,有超过八成被抓住。剩下两成,一成还在逃窜,一成则是在抓捕过程中反抗,被捕快斩杀。 衙门内,阳子冀此刻正在听审陈悦勾结起义军的事宜。 陈悦原本是绝口不提,但是在挨了一顿板子后就老实了,老老实实地说出自己何时开始勾结起义军,给起义军行了一些怎样的方便。听到这些的知府和刘捕头都怒了,他们实在想不到,自己以前的一些绝对能成的抓捕计划,居然被这个家伙泄露出去,让起义军提前得到了信息,躲开了抓捕继续兴风作浪。 知府扔下一个令牌,怒道:“陈悦,身为师爷,勾结叛军,罪加一等,无需审判,即刻斩首!来人,给我押下去,在菜市场将之斩首示众!” “是!” 陈悦听到斩首示众,吓得都尿了,他屁滚尿流地求饶道:“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请你念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放过我吧!” “陈悦,如果不是念在你有苦劳的份上,你犯的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我只让你一个人死,已经算是很给你面子了!来人,押下去!”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大人……” 陈悦的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没了声响。而知府则是来到阳子冀的身前,恭敬地说道:“闫先生,多亏是你,才让我们镇关度过了一个大危机!本官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如果你不嫌弃酒水微薄的话,本官今晚在醉香楼设下酒宴,恭候你的驾临。” “知府大人有心了,正好在下今晚也在醉香楼中宴客,不如一起如何?” “你的客人就是本官的客人,一起便一起!” “好!” 这时,刘捕头上前,嘿嘿一笑,道:“喝酒这种好事情,怎么能少的了我呢?知府大人,今晚我也要去!” “当然可以,刘捕头这些天也辛苦,本官也应该犒赏一下你。” “那我就谢过知府大人了!哈哈哈!” 约定好之后,阳子冀便带着黄贝贝先行告退。知府和刘捕头也是出门相送,一直目送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远方。 知府转过身,叹息道:“如果我们衙门之中有闫润这等人杰在,何愁起义军的进扰。依我看来,这闫润的谋略,远胜最近风头正盛的阳子冀。” “确实,闫先生的心思缜密,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我没见过阳子冀,只听过他的传闻,传闻里很多虚的东西。这三天我与闫先生共事,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厉害。” “刘捕头此话不错,本官也是这么想的。” 说着,两人具是叹息一声,回到了衙门之中。 显然,他们都被阳子冀的能力所折服。但是,如果他们两个知道阳子冀和闫润其实是同一个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惊讶到下巴都掉下来。 阳子冀和黄贝贝出了衙门之后,便回到之前落脚的客栈。小二见阳子冀回来,自然是笑脸相迎。 阳子冀回到厢房洗漱了一番,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同样的,黄贝贝也洗漱了一番,精心地打扮了一下自己,穿了一身她自认为比较好看的衣裳。到了约定的时辰,阳子冀和黄贝贝动身了。两人是坐马车,阳子冀依然是做赶车夫,,一边驱车,一心二用下丝毫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 小半个时辰后,阳子冀来到醉香楼。醉香楼前,王栋和刘捕头已经在此等候多时,在见到阳子冀后,两人具是拱手相迎。略做一番的寒暄,四人都进了醉香楼中。 今天,醉香楼被知府包了起来犒赏最近出力颇多的捕快,所以来的人都是知道起义军的事情得以解决,最大功臣就是阳子冀。因此,当阳子冀来到之后,所有人都是肃然起敬,看向阳子冀的眼神都是带着深深的敬意。 阳子冀自然是注意他们的眼光之中充斥着的敬意,他向两边微微点头,对他们回之以礼。 这次的宴会,把城主也引来了,城主来的目的,主要是有两个,一个是代表镇关犒赏捕快们,另一个,则是被阳子冀所引来。 宴会很快开始了,几乎人人都想和阳子冀敬酒,阳子冀自然是不可能每个人的敬酒都喝,毕竟在场的有几百人,一人一杯,他很快就会醉倒。 所以,除了主要人物之外,他对每个人的敬酒,都是只沾了一下一下嘴唇,并没有饮尽。可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人会责怪他,反而是对他更加地尊敬。因为阳子冀做出了他力所能及的敬意,比之那些动不动的人要强上十倍百倍。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间,酒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阳子冀即使只是沾唇,也已经感受到了醉意。又过了半个时辰,阳子冀有些不胜酒力了,他起身,向众人辞行,众人也皆是有些醉意,也都起身,各自离席回家。 第二天,也就是阳子冀来到镇关的第四天,他出了城,继续往西驰行,镇关城主、知府、刘捕头等人也是来到城头,注视着阳子冀的马车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官将一则消息递给了镇关城主,镇关城主接过消息,看了一眼,原本波澜不惊的心态泛起滔天巨浪,以至于让他的面容有些扭曲。 知府见状,问道:“大人,是生了什么事端吗?” 镇关城主有些说不出来话,他把消息递给了知府,知府看了一眼,差点晕了过去。 消息上写着: “光州统领阳子冀目前不知所踪,若有知情者,请联系越州刘家、光州花家……,知情者有重赏。 注:阳子冀曾用名闫润!” (本章完) 第122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122章事出反常必有妖 前路漫漫,一辆马车,一个青年和一个少女,往西驰行。从楠桐起到镇关,再到现在通往旬阳的路上,他们遇到了不下十次的豺狼虎豹的袭击。 但是,比之豺狼虎豹袭击更为频繁的,是山贼强盗一次又一次的袭击。虽然这些袭击都被阳子冀化解了,但是他每一次通往城与城之间的必经之路时,总会遇到不下三次的抢劫。这也让他逐渐明白每座城中那些保全镖局为何会如此的火爆。因为如果你带的护卫不够,你很难安全地从一座城到另一座城去。 此刻,阳子冀出手击退了一波强盗,将之主要头领斩杀,便乘上马车,继续看书赶路。 虽说在看书,但是阳子冀心里也对这种层出不穷的抢劫感到心烦,也在想解决的办法。 但是,他想了一会之后,都发觉任何的办法都无法治理。因为起义军日益壮大的缘故,天元王朝将兵力都收缩到了每座城中,而且极少过问城与城之间道路安全地问题。所以,这也让一些亡命之徒有了活路——占山为王。 阳子冀攻打过两个山寨,一个是广府盘龙山的狂龙寨,一个是邵莞鹰愁涧的飞鹰寨。这两个山寨除了人数上不一致,大体上都有两个相似之处。 第一个,那就是领头的都是一些实力不俗的武者,阳子冀甚至还能从中窥探到一些宗门的痕迹。换言之,占山为王的或许不是宗门弃徒,但宗门弃徒上山之后,那便是王。因为他们的实力更强,也更想做一些以前在宗门做过而被扫地出门的事情。 第二个,那便是每个山寨,不仅仅只是抢劫,还在经营。阳子冀看过这两个山寨的账本,发现他们除了把抢劫来的财富用来吃喝玩乐之外,他们还会派一些人手,把用不到的珍贵首饰项链之类的拿到城里贩卖,飞鹰寨甚至都已经开了一个店铺。 阳子冀叹息一声,道:“想要治理现在的的局面,唯一能做的,就是终结这个乱世,重新统一。而我能做到的,只有不断地变强,强到拥有话语权,这样才能加速这个乱世的终结。” 想明白了这一点,阳子冀便不再想强盗山贼的事情,他,一边赶车,向着旬阳进发。 过了一天,阳子冀到了旬阳的地界。但他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只旗帜鲜明的军队架起云梯,搬出攻城锥之类的攻城器械,准备进攻旬阳地东门。 阳子冀驻车叩马,轻功施展,来到树顶上,看了一眼已经开展的攻城,他叹息一声,道:“看来,就目前的情况而言,短时间内是进不去的了,只能绕道前往下一个城镇了。” 此刻,阳子冀看的很清楚,这是起义军在进攻旬阳,而且,还是刚刚开始进攻,人员齐整,士气正盛,旬阳就算能守住,至少也得抵抗半个月。 虽然没什么干粮,但是所幸路上豺狼野豹,獐鹿野鸡之类的不少,阳子冀也不太担心没有吃的。再者,这一路上河川瀑布不少,阳子冀也不担心没有水喝,更不用担心洗漱的问题。 绕过旬阳之后,阳子冀继续朝西进发,向着桂阳行进。一路上,阳子冀除了遇上强盗山贼,几乎都没有看到一个寻常人。 其实,这也挺正常的,阳子冀就出发开始,一共也没遇上几个正常人。毕竟现在兵荒马乱的,出门远行风险很高,破财还算小事,最惨就是被杀,人财两空。 经过四五天的风餐露宿,阳子冀到了桂阳的地界,他上树远远望去,映入眼帘的桂阳繁华安宁,百姓一副安居乐业的样子。 进了城,阳子冀随处可见黄发老人和垂髫稚子在街上其乐融融地行走,街边的店铺也在各种叫卖,不少人驻足观望,显得是热闹非凡。这等景象,是阳子冀在其他城镇之中难以见到的。 阳子冀看了一会,然后找了一家客栈落脚。入了厢房,阳子冀坐了下来,心中思索道:“根据我之前的了解,桂阳应该是一个贫瘠之地,连年饥荒,产生了很多的流民,这些流民不是占山为王行抢劫的勾当,就是流入其他的城镇之中。怎么我今天看到的景象,和先前书籍之中的描述不太一样呢?” 又思索了片刻,阳子冀暗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书籍之中对桂阳的记载都是前两年刚刚更新,这才两年的时间,这桂阳的繁华程度就已经超过了增城,这实在太反常了。今晚我得调查一下,免得生什么事端。” 再吃过一些东西之后,阳子冀便和黄贝贝,这一看就是一个下午,到了晚上,两人吃过晚饭后,阳子冀对黄贝贝说道:“贝贝,哥哥要出去一趟,你在这里不要出去,我很快就会回来。” “嗯!我知道了哥哥,你要早点回来,贝贝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的。” “嗯!” 言罢,阳子冀换上夜行衣,从窗户之中爬了出去,如同一只灵活的猫一样在屋檐上来回跳跃。 阳子冀对于桂阳地反常并不了解,但他也有调查的方向。阳子冀瞄准一个方向前行,心里暗道:“城镇出现如此反常地变化,肯定和当地的政府政策有关,或许在城主府中,我应该能够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不一会儿,阳子冀来到城主府。 桂阳地城主府,规模上丝毫不逊色于清苑城主府,护卫的力量自然也不弱于清苑。所以,阳子冀还是花费了一些功夫,才在护卫交班的空隙之中飞了进去。 入了城主府,阳子冀有些没有方向。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来桂阳的城主府,根本就不知道城主的房间在哪里。 不过,这难不倒阳子冀。阳子冀去过不少地城主府,一般城主的房间,都会离办事厅不远,而且护卫的力量也不小。 凭着对规律的琢磨,阳子冀无声无息地跟在一个侍女的后面,很快就找到了办事厅。 找到办事厅之后,阳子冀见办事厅中灯火通明,知道还有人在,心想有人在,应该能够探听到一些消息。 于是,在办事厅护卫的视区盲角一跃而起,跳到了办事厅的屋顶轻轻地伏了下来,静静地聆听着办事厅内可能会出现的对话。 办事厅中,桂阳城主金辉跪在案牍下面,而案牍上面是一个蒙着脸、一身黑衣的人翘着二郎腿。黑衣人坐在城主才能坐的椅子上,同时,他的手中把玩着一个瓶子。 金辉看着蒙面人手中的瓶子,眼神之中充斥着火热,他是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把那个瓶子拿下。只是,即使已经掩饰不住眼神的贪婪,但是金辉并没有那么做,他伏下身体,几乎使得整个身体和地贴在一起。 他诚恳而敬畏地说道:“主人,麻烦您赐予小人神仙水吧!小人已经有些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小人会疯掉的。” 蒙面人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从他露出来的那双带着轻蔑的眼睛就可以知道,他是对金辉的请求嗤之以鼻。 蒙面人淡淡地说道:“本座可以给你神仙水,只是,这个月要进的贡,要出这个数!” 说着,蒙面人伸出了五根手指。 看见蒙面人要的数,金辉一脸的肉疼,他有些为难地说道:“主人,每月十万斤寒铁已经是我们桂阳的极限了,城中的精壮男子全部都被小人拉去挖矿了,已经没有人可用了。” “你再给他们灌一些神仙水就行了,喝一勺的神仙水,可以一天一夜都不睡觉,这样一个月五十万斤完全不是问题。” “既然如此,那小人就照着主人的吩咐照做。” “拿去吧!” 说着,蒙面人将手中的瓶子掷了出去,金辉看着在空中飘舞的瓶子,就如同看上猎物的豹子一样,一下子扑了上去,将瓶子接在手中。金辉想都不想,打开瓶子,一口就把瓶子中的水喝的是一滴都不剩。 喝完之后,金辉感觉自己是精神百倍,老虎都能打死好几个。 金辉拱手道:“主人,如果没有什么事,小人就告退了!” “慢着!如果城里有一个叫做阳子冀或者闫润的进了城,一定要告诉我!” “是!” “你下去吧!” “多谢主人!” 话音落下,金辉如同一阵风一样飞了出去,冲入自己的房间。房间之中,早已有好几个片缕不着的妙龄女子在等着他。 在办事厅的屋顶,阳子冀轻轻地起身,心里暗道:“怪不得我在城里见到的都是老人、小孩和女人,原来城里的精壮男子已经全部去挖矿了。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这桂阳城主应该是被人用神仙水控制了,不得不听命于他。” 阳子冀没有再多想,他今晚已经听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现在需要做的是,回到一个安全安静的环境之中,将一切事情都串联起来,推断出这个用神仙水控制桂阳城主的人的身份。 (本章完) 第123章 两种反应分阵营 第123章两种反应分阵营 出了城主府,阳子冀一路疾驰,很快就回到了落脚的客栈,从窗户进了厢房。 看到阳子冀回来,黄贝贝自然是很高兴,但是她看到阳子冀那双有些忧虑的眼神,知道他肯定是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她很乖巧地给阳子冀倒了一杯水,没有去过分的缠着他。阳子冀对黄贝贝的理解抱以微笑,随即,他拿出笔墨纸砚,将今天探听到的信息一个个写在了纸上。 过了片刻,阳子冀看着纸上地每个信息,脑中飞快地在思索串联。渐渐的,零零碎碎的信息被拼凑起来,阳子冀也渐渐有了头绪。 “寒铁,是一种锻造好兵器的材料,向来是军队锻造武器的首选,市面上基本不会流出。从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中可以看出,桂阳每月开采的十万斤寒铁,落入的不是桂阳军队之手,而是那个手持神仙水的人之手。寻常人就是再怎么需要寒铁,也不过百来斤,决计无法吃下十万斤的量。因此,这十万斤寒铁的只有一个去向——落入起义军之手。而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起义军的人,他用神仙水控制了金辉,威逼利诱他上供每月的寒铁。”经过简单的思考,阳子冀将一切地信息都串联了起来,得出了一个令人无法不信服的推断。 想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阳子冀心中暗道:“怪不得起义军的态势越来越大,他们有神仙水这种能够控制人的东西,自然是是可以控制很多人为他们所用。看来,不解决这件事情之前,我应该是无法安心离开了。” 如果换做是寻常人,一定会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因为,一来事情麻烦,难以处理;二来,没有能解决问题的能力。但是,阳子冀不同,从他立下初心的时候开始,只要是他碰到任何不平的事情,他都会尽自己一切地努力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从最开始的无名侠盗,到后面的安心居和向荣街,他都遵循着自己的初心,力求做到最好。 更何况,这一次要不是阳子冀为了稳妥起见换了一个假名,他都被起义军的人发现了。既然对手都冲着他来了,他也不能逃避。 思索了片刻,阳子冀暗道:“想要改变目前的局面,还是先要从官府的人下手。金辉应该是指望不上了,他应该已经被神仙水控制了很长的时间,在神仙水的制约下,他应该会与我为敌。就是不知道军队的统领偏将之中,有多少是没有被控制的。如果有超过半数没有被控制的,我就能成事。” 目前这个局面,除了发动军事政变,没有别的办法能够破开局面。因为,身为桂阳之主的金辉站在阳子冀的对立面,他一声令下,那些受神仙水控制的、不受控制的偏将统领可不会因为阳子冀同样是统领而手下留情。 再者,想要清除起义军扎根在贵阳的势力,也要借助军队才行。决定好之后,阳子冀打算明天去贵阳的军营探查一下情况。 第二天,阳子冀来到了桂阳的军营前,看着肃杀的军营,让阳子冀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阳子冀向前走,护卫的士兵双枪交加横档,具是森然道:“军营重地,闲者莫要擅闯,否则杀无赦!” 面对士兵的警告,阳子冀没有丝毫的理会,他继续向前。这一行为惹恼了那两个守门的士兵,他们持枪朝前,一枪扎出,一人直捅阳子冀的心窝,一人直捅阳子冀的面门。 阳子冀视若无睹,他左手向前一挥,拍开攻向他面门的一杆枪的同时,强劲的力量还使带的士兵往外拐。右手一抓,扣住攻向他心窝的一枪往外一扔,这个士兵就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递上。 门外的声响,很自然地传到了军营里面,不一会儿,一大堆的士兵在军官的带领下来到,他们都是面色不善地看着阳子冀。 阳子冀粗略地看了看,大概有一百人左右,每个人的气息都不弱,看得出来他们平日里的操练不少。 军官看阳子冀一副怡然不惧地态势,他上前,冷声道:“小子,你擅闯军营,论罪当诛,你还不快点自裁谢罪!” 阳子冀笑了笑,道:“我没空和你们讨论这些问题,快叫你们的营中的偏将、统领出来!我这里有起义军逆贼的消息!” 一听到“起义军”的字眼,军官顿时谨慎起来,他转了转眼珠,心道:“也不知这个小子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话还好,如果是假的,我是免不了被一顿训斥,我该不该进去通报一声呢?” 纠结了好一阵子,军官叹息一声,暗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且先让人看住他,再进去禀告一声,这样我就能够免于被罚。” 于是,军官假装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说道:“既然你有起义军的信息,那我就去通报一声,如果是真的,你不仅可以免于被罚,还能受到不小的奖赏。” “如此,那就谢过大人了!” 听到军官同意后,阳子冀一百八十度地态度转变,让军官听了有些感觉到不真实。 “刚刚这小子的态度还那么横,怎么我一答应就变得这么客气了?莫不是有古怪?” 军官的想了一下,也没有想到阳子冀的图谋,便让人看住阳子冀,自己则是快步进了军营,和各个营的传令官都说了阳子冀有起义军消息,要见偏将和统领。 很快,传令官就把消息传到了各个营帐。每个营帐,从一开始的安静,在接到消息的时候瞬间炸了锅。只是一盏茶的功夫,桂阳一共十个偏将,十五个统领,通通聚集到了军营门前。 一个叫做陈云的偏将看了看阳子冀,上前,质问道:“小子,你说你有起义军的消息,你说的可是实话?如果你说的是假话,这里每个人都不会放过你。” 阳子冀看了所有偏将和统领一眼,随即说道:“我既然敢前来,如果没有一点劲爆的消息,怎么对得起诸位的热忱呢?” “废话少说,你有什么消息快说,我们很忙的!” 一个叫做祝源的偏将颇为不悦地说道,他看向阳子冀的眼神,显得是极为不耐烦。 阳子冀顿了一下,说道:“我得到了小道消息,起义军中出了一种叫做神仙水的东西,能够控制人,听说广府城被破,和其城主被神仙水控住有关。” 阳子冀此言一出,十位偏将和十五位统领表现出了两种的表情。 第一种,以祝源为首的六个偏将,在听到“神仙水”之后,身体有些不自然地动了一下,虽然很微小,但阳子冀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还是捕捉到了。 第二种,则是以陈云为首的四人,他们听到“神仙水”之后,先是疑惑,然后听到阳子冀的解释,他们惊讶之余充斥着愤慨。 统领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身体眼神都有轻微不自然地,有八个,先是疑惑后是愤慨的有七个。 确定了具体的人数之后,阳子冀心中暗道:“想不到起义军渗透得如此厉害,仅仅只是两年的时间,就控制了桂阳城主,六个偏将和八个统领。如果再给他们两年,不一年,他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整个桂阳。” 就在阳子冀思考地时候,陈云开口问道:“敢问阁下,你所说的,可是真的?这神仙水真的这么厉害吗?” “自然是真的,我亲眼见过喝下神仙水的人就像个傀儡一样任人摆布。而且,我的手上就搞到了一瓶神仙水,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找一个死刑犯过来试一试!” 对于阳子冀的前半句,祝源等人嗤之以鼻,他们是喝过神仙水的,自然是知道神仙水并不是喝下去就能控制人。 但是,当阳子冀说他手上有一瓶神仙水之后,他们所有人都精神了。不过他们都比较克制,并没有展现出贪婪的眼神,因为他们还是对于阳子冀手中地神仙水的真假存疑。 当即,祝源冷笑一声,说道:“我倒是想见识一下你所说的神仙水,如果证明不能控制人,就证明你在说谎,到时候,有你好受的!来人,押一个死刑犯过来!” “是!” 很快,一个看起来粗枝大叶的汉子被押了过来,他看着一众偏将和统领的眼神,都是带着鄙视。 陈云看着汉子,说道:“祁镇,看你的样子,你还是不服城主大人的判决。” “哼!什么城主?他不过是一个卑鄙小人!我再说一次,金辉这个小人背叛了帝国,投向了逆贼那边!每月十万斤不见的寒铁就是证据!” 祁镇的话,让阳子冀心惊,他想不到眼前这个看起来粗枝大叶的汉子,居然一早就识破了金辉倒向了起义军那一边。而且看情况,他还因为知道了事情,被金辉提前一步动手,押入了监牢之中,成了一个秋后问斩的死刑犯。 (本章完) 第124章 好坏演技有对比 第124章好坏演技有对比 祝源冷哼一声,上前给了祁镇一拳,将他打倒在地,然后又补了一脚,将之踢出去一丈远,重重地砸在墙上。 “贼子,你竟敢公然诬陷城主大人。刚刚那是警告!你若是再敢乱说,就等不到秋后了。” 纵然被祝源打成重伤加威胁,祁镇的眼睛始终没有服过。如果不是祁镇刚刚那一拳打到他吐血气都不顺了,他肯定会开口回击。 陈云示意两个士兵将祁镇架起,便说道:“现在不是争论这个事情的时候,阁下拿出你的神仙水吧!我也看看这神仙水是不是真的这么神奇。” “自然是可以。” 言罢,阳子冀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瓶子。 即使不确定真假,但是祝源等人看到阳子冀手中的瓶子,都是尽力在压制自己的贪婪,避免自己因为贪婪而露出马脚。 阳子冀上前,结果脚下一个拌蒜,整个人向前倒,一下子就压在了祁镇的身上。看到这一幕,不少都是止不住地在笑,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刚刚那个霸气侧漏的人。 阳子冀有些尴尬地起身,祁镇则是起身怒道:“臭小子,如果本大爷还是偏将,你刚刚那下,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哼!你都快死了,少威胁我!等会你喝下神仙水!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给我按着他,张开他的嘴!” 说着,两个士兵用力按住了极力挣扎的祁镇,一个士兵则是用力撑开了他的嘴,而阳子冀也是快步上前,一股脑的将“神仙水”灌进了祁镇的口中。 过了片刻,祁镇的原本锐利的目光变得呆滞,阳子冀冷哼一声,命令道:“祁镇,给在在地上打滚!” 话音落下,祁镇完全不顾身上紧缚的绳索,直接躺倒在地上打滚,看起来就像一条粉肠一样。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祝源等知道神仙水真相的人。因为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原本桀骜不驯的祁镇,仅仅只是喝下了一瓶神仙水,就变得像一只听话的猫。 接下来,阳子冀又下达了一些指令,祁镇都是跟着做了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马虎,看起来真的就像阳子冀的扯线玩偶一样。 过了片刻,或许是不忍再看到昔日的战友的可笑姿态,陈云制止了阳子冀,他说道:“够了!不要再随意捉弄祁镇了。我已经见识过神仙水的威力了,我们会将消息都告知城主大人,让他想办法处理。” “这位大人,这逆贼的神仙水可不止一种。这控制人心的只是属于其中一种,还有一种神仙水,他可以让人精神百倍,一天一夜都不睡觉。而且这种神仙水对于男性来说,还带有非常强力的壮阳效果。” 闻言,陈云等人惊讶,但是这是第一次听说的惊讶。而祝源等人,则是惊讶到嘴巴都可以塞下整个拳头。因为阳子冀说的,就是他们最近在喝的那种神仙水。 祝源几乎压制不住自己的贪婪了,他问道:“既然如此,那这种神仙水你有吗?我们也想见识一下!并不是我们不相信,我们只是想见识一下!” “我自然是有!” “那还不点拿出来看看!” “不过很可惜,我放在客栈里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会放在客栈里,被人偷了怎么办?” 阳子冀一愣,道:“这位大人看起来好像很着急啊!” 阳子冀的话,让祝源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强忍住贪婪,镇静地说道:“我只是想见识一下而已,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哦!原来如此,那我不拿出来让各位大人见识一下,我想诸位大人应该是不会相信的。既然如此,那请诸位大人移步,随我一同前去。” “好!” 所有的偏将和统领都是异口同声道。陈云为首的那一边,是真的为了去见识;而祝源为首的那一边,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得到阳子冀手上地神仙水。 就在众人准备出发前,陈云问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方才问了这么多,我不知道阁下姓甚名谁。在下陈云,乃桂阳军营十大偏将之一。” “在下杨勇,乃一个普通的情报贩子,居无定所。” 祝源看着临行聊天的二人,是恨不得一刀把他们的妈都杀了。他极为不耐烦地说道:“这都准备出发了,还磨磨唧唧的。有什么话,留到清明再说!” 被祝源打断谈话,阳子冀并不意外,而陈云则是有些不爽。不过,不爽归不爽,陈云也只是冷哼一声,随即跟在阳子冀的后面。 一行人走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了阳子冀落脚地客栈之前。掌柜的见十大偏将,十五大统领尽数到齐,以为他们是来查偷税漏税的,吓得腿都软了。 阳子冀让所有人在这里等着,随即他上了楼,很快就拿着一个精致的瓶子下了楼,然后他两指捏着手中的瓶子,极为不舍地说道:“我能搞到的就这一瓶,用过之后就没有了。所以,你们如果不相信,就拉一个死刑犯过来试一下吧!” 看着阳子冀捏在两指之间的瓶子,祝源等人是眼神火热,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把阳子冀手中地瓶子抢到手中。 这时,祝源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小瓶子,说道:“就由我来亲身试验药效吧!只有我亲身试过了,才能确定你没有说谎。” “祝源兄,你是军中仅次于陈云兄的二把手,要是你出事了,军营可是要乱的,所以,为了稳妥起见,还是由我李振来做试验吧!” “李振,你是先锋部队的,你出事了,谁来带头冲锋?所以,这这等危险的事,还是由我曲员路来效劳吧!” “……” 知道神仙水效用的人,都为了争夺阳子冀手中的“神仙水”是争吵得不可开交,这让陈云等只是好奇的一懵,他们不禁暗想:这群人的性能力都有问题吗? 阳子冀为难地说道:“诸位大人,我就这么一瓶,用完就没有了。你们决定好谁来喝没有?如果你们没有法子做出决定,不如你们打一场,谁输谁就喝怎么样?” “等等!一般不都是谁赢,谁就赢得奖品的?你这里怎么反过来了?” 祝源等人虽然难掩贪婪,但还是有一点理智的。 阳子冀笑了笑,道:“赢的证明他更厉害,能在对敌的时候杀更多的人。这种人自然是不可能成为体验神仙水这种这么危险的东西的人。” 陈云鼓了鼓掌,道:“杨兄说的对,这神仙水就应该由最菜的喝!依我看,就按杨兄的方法决定!” 祝源等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一行人移步来到军营校场的大擂台之上,参加这次争夺大战的六位偏将八位统领全部站上了擂台,他们都是神色不善地看着彼此,眼神之中似乎在盘算着一些东西。 陈云作为公证,简单地宣布了一下规则,随着他一声令下,这一场谁输谁就喝神仙水的大混战拉开了帷幕。 但是,很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在陈云宣布开始后,台上十四个人同时倒地抽搐,个个摆出一副难受至极的样子,同时也开口诉说着自己的不适。 “我的内力阻塞了,已经没法打了,我现在输了,神仙水应该由我这个菜逼来喝下……” “哎呦!我的肚子好痛,可能是丹田出了问题,我已经没法打了,是我输了……” “啊!我祖传的痛风发作了,我的腿已经没法伸直了,我已经输了……” “……” 看着台上那十四人拙劣的演技,阳子冀强忍笑容,几乎憋到自己内伤。而陈云等人,他们已经笑到见牙不见眼,好几个已经笑到在地上打滚了。 过了片刻,阳子冀为难的说道:“这样可不行啊!你们这样是没法分出胜负的。不如这样吧,还是换回谁取得最后的胜利,谁就来喝这神仙水,如何?” 闻言,祝源等人心中虽然恨不得把阳子冀千刀万剐,但是为了能够独得神仙水,他们还是同意了。 陈云摸了摸笑到疼的肚子,重新宣布了规则,而之前倒在地上打滚的十四人也是起了身,一脸不善地看着彼此。 随着陈云的一声“开始”,这十四个人都开动了,都是寻着最近的人攻过去,招式狠辣,容不得一点的情感。这让人很难相信,他们曾经是彼此一同作战过的战友。 虽然出招都非常的狠辣,但是因为彼此之间知根知底,再加上本身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并不大,所以这一场大混战,总的来说暂时还是两两相对,没有出现二对一,三对一的情况。 看着在台上激烈争锋的十四人,阳子冀的嘴角翘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这证明,阳子冀的计谋,已经在顺利进行了。只待这一场大混战结束,他就能执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到目前而言还算顺利,虽然中途出了一些状况,但是这反而让我的计划更为顺利。” 阳子冀所说地状况,自然是和祁镇有关。 (本章完) 第125章 横插一脚现贪婪 第125章横插一脚现贪婪 祁镇的出现虽然打乱了阳子冀原本地计划,但也因为祁镇似乎知道一些内幕,所以阳子冀打蛇随棍上,假装拌蒜跌倒撞上祁镇。实则借此机会在祁镇身边耳语,快速说明来意。 祁镇虽然看起来粗枝大叶的,但他是那种胆大心细的人,很是机敏,通过阳子冀的三言两语,很快就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所以,两人在完全没有配合过的情况下上演了一出好戏,让所有人都相信了阳子冀手中的神仙水是真的。也正是因为这一步,阳子冀才得以顺利引出下一环。而阳子冀的这一环,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环。那就是自己说出神仙水的真正效用,再欺骗祝源等人说自己手中只有一瓶,逼得他们为了神仙水争吵。 这一环的过程中,阳子冀也别有用心地说出只有输的人能喝,为的就是看看这群人为了能喝上神仙水,到底会做出怎样的丑态。而祝源等人也没有让他失望,为了喝上神仙水,他们可谓是丑态百出。可正是因为他们他们的丑态,这更让阳子冀觉得神仙水地可怕。因为,这群人为了可以得到神仙水,毫无底线可言。 看着台上持续交锋的十四人,阳子冀已经在盘算下一步了。他的下一步,是如何劝服陈云等人助他发动政变。只有完成了这一步,阳子冀才能彻底地清除起义军的势力。 随着时间的行进,台上十四人原本焦灼的战斗也逐渐分出了一些胜负。能做偏将的,除了战功显著、后台硬之外,实力也是一个重要的指标。所以,那些对上偏将的统领,无一例外全部被击败了。 台上,就剩下六个偏将和一个统领。六个偏将虽然心知各自为敌,但是他们都把眼睛盯向了唯一还在的统领。眼神之中,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信息。 这个统领被六个偏将看着,浑身一个激灵。他随即明白过来,主动跳下了擂台认输。 他的做法很正确。一来,如果他不跳下擂台认输,等待他的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加入这其中的任意一个,然后得罪其他五个,要么就是被这六个先推下去。这两种结果,第一种是得罪人,以后免不得被人穿小鞋;第二种则是事关面子和身体,他可不想被人围殴受重伤。 二来,他跳下擂台认输,可以不得罪这六人,又能卖他们六个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见台上只剩下负伤六人,台下已经重伤七人,一人负伤,阳子冀心中暗道:“快了,再打一会,等这六人重伤,就是我开始计划的时候。” 然而,计划永远都是赶不上变化的。就在六人准备捉对厮杀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让他们都是停下了手。 阳子冀看着来人,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暗道:“怎么这金辉也来了?难不成他也是为了神仙水而来的?” 没错,来的人正是桂阳城主金辉。他的到来,让原本剑拔弩张的六人停手,也让阳子冀原本顺利进行的计划暂时中断。 金辉冷冷地看着阳子冀,厉声道:“小子,你竟敢公然妖言惑众!来人,把他拿下,将他一切地东西都收缴上来!本城主要亲眼看看这些东西,那一些事他勾结起义军的证据!” “是!” 此言一出,阳子冀当即明白过来了。金辉的确也是为神仙水而来的,不过,他的做法更绝,直接给阳子冀安上莫须有地罪名,合理合法地收缴阳子冀的神仙水。 望着围过来的陈云等人,阳子冀拿出了“神仙水”,做出一副你过来我就将之摔碎的态势。 陈云等人自然是不理会的,继续向前,但是金辉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神仙水化为乌有,他调整了一下语调,说道:“小子,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交出你身上所有的东西,我就不过问你的罪过!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可信不过你,我把东西都给你了,你整一手反转猪肚就系屎,我岂不是人财两空?” “小子,你要清楚,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我这么让步已经很客气了,你再说多,我现在就让士兵将你射杀。” 阳子冀整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道:“哼!我可是有把握在你射杀我之前就你想要的东西毁掉,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那你要如何?才肯交出我想要的东西。” 见阳子冀软硬不吃,金辉也是有些没辙了,不再掩饰自己想要神仙水的目的,这可让陈云等人心生疑惑。 阳子冀笑了笑,道:“台上的六个打来打去,为的是我手中的神仙水,如果城主大人也想要这神仙水,大可以上台。我已经立下规矩了,谁赢,谁就可以得到神仙水。” 看着台下六个重伤挂彩的统领,金辉心中一凛,暗道:“想不到这几个死崽子为了争这一瓶神仙水居然下这么狠的手。不过,谅这群死崽子也不敢动我。” 随即,他点了点头,道:“可以,那我也上去,凭本事得到这神仙水!” 说着,金辉一跃而起,来到擂台上。眼神倨傲地看着六个负伤的偏将,他冷冷道:“你们这群崽子,要是想要保住饭碗,就乖乖地给我跳下去认输。” 听到金辉的威胁,祝源等人咽了咽口水,看了看阳子冀手中的神仙水。在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挣扎之后,他们没有一个愿意离开擂台。 看着原地不动的六人,金辉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将你们一个一个地打下去!” 说完,金辉爆发出一身气势,五流强者的气息喷涌而出,压的祝源等人是不住地后退。 见状,阳子冀暗道:“这金辉的实力倒是不错,如果以单挑而论,台上除了他之外没有五流的武者,他是必胜无疑。只是祝源等人应该不甘心金辉横插一脚,他们应该会联合起来做掉金辉。” 就如同阳子冀的预测一般,原本还相互对立的六人站在了同一阵线,摆出一个阵型来同金辉对峙。见状,即使气势很盛,金辉也是收起了轻视,认真地对待这一场一对六的战斗。 双方都是相互对峙,没有轻举妄动,这让阳子冀担心再迟一点,会出现更多的变故,所以,他鼓了一下掌。 就如同得到进攻方的信号一样,阳子冀拍响这一掌之后,祝源李振等人冲了上去,左右各两个夹击上去,速度快的李振则是绕到了金辉的后面,对他的后背发起进攻,在正面,是祝源刚猛的进攻。 面对六人夹击,金辉不敢大意,他内气澎湃,左右手凝聚内气护盾,挡住了从左右两侧的进攻。但是,正面和后背的攻击如约而至,他被迫将内气护盾扩大。 祝源等人的第一次攻击都打在金辉的内气护盾上,虽然无法对金辉造成伤害,但是却是消耗了金辉不少的内气。 金辉气势再起,将围攻自己的人全部震开,不等收气,金辉一拳砸向了在他正面的祝源。 祝源吓得迅速暴退,但金辉这一拳速度极快,在祝源还没有退出几米的情况下就已经追上了他,眼看就要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 就在这时,李振突然出现在金辉的后背,伸出蓄力已久的手掌,一掌拍向了金辉毫无防备的后背。 金辉低估了李振的速度,他以为自己这暴起发难的一拳能够快速结果掉祝源,然后再想着防备,只是他没有想到祝源的反应那么快,提前后退了一点距离,害得他这一拳是耽搁了一两个呼吸。也正是这一两个呼吸的时间,金辉后背空防的机会被李振捕捉到了。 金辉的一拳打在祝源的胸口上,强劲的力道让祝源的胸膛都有些凹陷。这一拳不仅是把祝源打的吐血昏迷,也把他一拳打飞出去。 但是,在金辉重伤祝源的瞬间,李振蓄力已久的一掌也落到了金辉的后背上,一掌将他打的吐血,踉踉跄跄地往前跌。 其余人见状,知道这是一个解决金辉的好机会,他们都是一拥而上,使出自己生平最为厉害的招式,一股脑地招呼向金辉。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金辉必输无疑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双手凝聚内气拍出,一个内气所化的狮子头砸向了攻过来的四人。 接触的一瞬间,四个偏将都是被狮子头震的吐血,整个人像个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擂台下,一动也不动。 而发完这一招的金辉,他吐了一口血出来,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显然,刚刚那一招,消耗了他很多很多的的内气。再加上之前被李振偷袭,他的伤势也因为动用太多的内气而加重。 阳子冀看着重伤地金辉,暗道:“想不到这个家伙这么狠,为了得到神仙水,不仅不顾及手下的生死,对自己也是这么的狠。看来有机会搞到神仙水,得研究一下。” 就这样,随着金辉重伤一击将四人打成重伤,台上就剩下重伤的金辉,还有刚刚偷袭他伤势不重的李振。 (本章完) 第126章 公之于众发政变 第126章公之于众发政变 台上,李振和金辉遥遥相望,都没有要随意动手的意思。因为两人都是有机会战胜彼此的机会,他们都不想因为轻举妄动而失去这个机会。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时间拖得越久,对身负重伤的金辉也就越不利。李振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下意识地拉开与金辉的距离,显然是想靠拖时间来拖垮金辉。 金辉看到后退的李振,他暗道:“不等再这么拖下去了,再拖下去,我是必败无疑,必须速战速决。” 金辉一咬牙,顶着重伤扑了上去,速度很快,让李振是一惊。但是李振的反应也不慢,他施展轻功,在擂台里上蹿下跳,不停地躲避着金辉。 金辉好几次的冲刺都落空了,气的他是咬牙切齿。但是,他也明白生气没有用,只有获得这一场战斗的胜利,一切地付出才有意义。 所以,金辉丝毫不顾及留下暗伤的可能,再次加速,将速度提了一个档次,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就即将追上李振了。李振吓了一跳,也是一咬牙,不顾内力的消耗,强行加速,想要摆脱金辉的追击。 但是,就质量而言,金辉的内气明显比李振的内力更胜一筹。金辉在追逐了了十几个呼吸之后,他的手几乎都要够得着李振的后背了。 李振自然是感受到了后背的压力,他也深知再逃不了,他随即转身,一掌拍出,直击迎面而来的金辉。 金辉见状,也是一掌拍出,迎向了李振拍过来的一掌。 两掌很快对上了,虽然是金辉是重伤,内气消耗也是巨大,但是就内气的威力而言,并不是内力可以比的。所以,两人的掌击只是对峙了数个呼吸间,李振就感觉被重锤砸中,一口血吐了出来,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了擂台。 看着昏迷在擂台下的李振,金辉激动异常,一口鲜血忍不住地吐了出来。见状,陈云等人赶紧过去搀扶。 金辉挣脱了陈云等人的搀扶,他不顾身体的伤势来到阳子冀的身前,说道:“现在!是我赢了!你可以把东西给我了吧!要是你敢食言,我让你不得好死!” “自然是可以,接着!” 言罢,阳子冀随手一抛,将手中的瓶子抛出。金辉见状,双手如同鹰爪,稳稳地接住了瓶子。 看着捧在手中的“神仙水”,金辉狂笑道:“哈哈哈!今天又是快乐的一天!” 说着,他直接拉开瓶塞,一股脑地将里面的水灌进了口中。然而,瓶中的水落肚后,并没有产生之前喝下神仙水的那一种变化。 一开始,金辉以为是喝的太多,身体有了抗性,没有那么快能够发挥效用。但是过了足足一刻钟,他的身体是什么变化都没有。 金辉意识到上当了,他勃然大怒,指着阳子冀骂道:“臭小子!你竟敢诓我!这根本就不是神仙水!” “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神仙水?你之前又没有喝过?” “谁说我没有喝过!我昨天才喝了,神仙水根本就不是这样的!神仙水是……”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金辉狡辩道:“我是说,我昨天喝过一种叫做……神仙水的酒,这种酒……产自光州广府……” “众所周知,光州没有一个城镇是盛产酒的,更没有一种叫做神仙水的名酒。金辉,你还想狡辩到什么时候?” 阳子冀已经不打算继续客气下去了,他要趁金辉说错话的时候,将真相公之于众,顺势夺权政变。 金辉是百口莫辩,他大喝道:“大胆狂徒,竟然直呼本官大名,来人,给我拿下他!” 话音落下,陈云等人面面相觑,并没有动手,显然他们也有些怀疑金辉了。陈云来到阳子冀的身前,拱手问道:“杨兄,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知道城主大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不知可否如实相告?” “陈云!你是不是疯了!不仅违抗我的命令,还准备听信一个狂徒的一面之词!” “我只是想知道,每个月十万斤不翼而飞的寒铁到底去了哪里。” 陈云说出了心中这两年最大的疑惑,这让金辉浑身为之一凛,面容也变得苍白,浑身虚汗直流,这是心虚的一种表现。 阳子冀淡然一笑,道:“自然是可以,不过,听完之后,你们可能会有些无法接受,你们可要做好一切的准备。” 陈云等人闻言,具是点头答应。 见状,阳子冀沉了一口气,将昨天自己整理的信息、思路以及将信息串联出来的结果一一告知了陈云等人。特别是当阳子冀说出每月十万斤寒铁尽入起义军之手的时候,陈云等人气的浑身发抖。而做贼心虚的金辉等人,在听到阳子冀的叙述之后,直接是不敢和他对视了。因为阳子冀说破了他们最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他们无法正视知道真相的人。 陈云吸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憋在胸口的怒气。随即,他一挥手,道:“来人!把这些通敌助敌之人都抓起来!押归大牢候审!” “我是城主,我看你们谁敢以下犯上!” 金辉自然是不甘心被抓,摆出自己的身份来震慑那些靠过来的士兵。那些士兵纵然知道真相,也被金辉喝止了。 这时,陈云拿出兵符,说道:“你们尽管抓!出了事我顶着!要是你们不动手,我就视你们违抗军令,军法处置!” “是!” 闻言,数十个士兵将毫无反抗能力的金辉等人抓获,点穴封力,五花大绑,送进了军中的牢狱之中。 陈云对阳子冀拱手谢道:“多谢杨兄!要不然我等还蒙在鼓里,被金辉这个奸贼继续欺骗。你对桂阳,可是有大恩啊!” “现在还没有到可以高兴的地步。如果我的预测没有错,这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会被泄露出去,你们现在要做的是,备战!” 陈云等人一愣,有些听不懂阳子冀在说什么。陈云疑惑地问道:“备战?可是桂阳方圆百里之内,都没有一个敌军的身影,为何要备战?” “你确定吗?我且问问,你是亲身走过方圆百里,还是只是听了一些侦察兵的话,相信这桂阳没有敌军在虎视眈眈?” “对啊!侦察兵都是祝源的人,他肯定不会如实相报的!我们都上当了!” 就算再怎么僵硬,陈云等人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于是陈云躬身谢道:“多谢杨兄提醒,等我等备战完成,必然请杨兄喝上一杯!” “喝酒的事情慢些说,你们现在要做的,可不仅仅是备战这么简单。” “愿闻其详!” 当下,阳子冀将这件事情后会遇到的情况都列出来,不仅如此,他也说出了应对的策略,令陈云等人是惊讶万分。 陈云等人听完之后,被阳子冀的才智深深的折服。陈云恭敬地说道:“杨兄之智,世所罕见!吾辈终其一生,也难见你的项背。” “对啊!我根本就想不到,起义军居然可以准备这么多手!如果不是杨兄,我们可能根本应付不过来。” “杨兄高义,请受在下一拜!” “……” 阳子冀挥了挥手,道:“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神,只是喜欢多思考罢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你们还是快些准备吧!迟则生变。” “好!” 言罢,仅剩的四大偏将和七大统领都是各自分开,着手准备解决阳子冀想到地一切的问题。 阳子冀并没有停留,纵然解决军营的事情成功政变。他还要去解决一个问题——神仙水。 对于起义军这种神秘的药水,阳子冀只是凭着昨天的偷听,知晓一些作用,但是具体有没有其他的效用、危害等,他是一概不知。 所以,阳子冀和陈云一同前往城主府中,他想要在城主府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也顺便看一下金辉到底有没有留下和起义军私通的证据。 很快,陈云带着军队包围了城主府,解除了城主府所有护卫的武装,阳子冀也得以顺利进去,直奔办事厅而去。 然而,就在阳子冀快要抵达办事厅的时候,眼尖的他发现,办事厅中燃起了火光,而且火光还越来越大。 “不好!他们要毁灭证据!” 阳子冀心中一惊,内气喷涌,【踏雪无痕】发挥到了极致,原本十五丈的距离,只是在眨眼的瞬间就抵达了。 阳子冀一掌拍来办事厅的大门,扑面而来一阵热浪和黑烟,逼得阳子冀是不得不后退开来。不一会儿,陈云带着下人和士兵灭火,而阳子冀,则是围绕着办事厅和金辉的房间,似乎寻找着什么。 “那把火应该是刚刚放了没多久的,他们就算轻功再好,也不能在重重包围下消失不见。唯一的可能是,这附近有暗道,可以供他们逃生。” 阳子冀和起义军交手过多次,上一次在镇关,陈悦书房深藏的暗格让他深知为了保密逃生,他们一定会留下一条活路,而这条活路,除了他们自己,几乎没有人知道。 ??好了,补完章节,明天正常更新,一天4更,多多支持捧场,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 ???? (本章完) 第127章 提前应对不慌忙 第127章提前应对不慌忙 在陈云带着人将大火扑灭之后,阳子冀便让他把城主府的下人都集中过来,是有些问题想要问他们。 看着一百多号的下人,阳子冀进行了合理地筛选,挑了一会之后,就剩下二十来人。这二十来人都是经常在办事厅和金辉房间附近活动的人。 阳子冀随即说道:“诸位,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如果知道,要如实告答。如果你们谁说出有用的答案,我手中这一条金子便是你的。” 说着,阳子冀在怀中一摸,拿出了一条三寸长一寸宽的金子。见到那一条成色十足的金子,所有的人都是咽了咽口水,具是不住地点头。 “我且问你们,你们有谁在这附近见过有人突然消失不见了,就如同鬼魅一样?” 阳子冀抛出了问题的同时,他也在认真地观察着这二十来人的反应。他不仅是要在找出答案,也在排除这其中可能潜藏着的内鬼。 过了一刻钟,这二十来人都是面面相觑,显然都没有见过阳子冀所说地这种情况。而阳子冀通过细致地观察,也没有发现这二十多人有什么异样。 就在阳子冀以为一无所获地时候,一个老头一拍脑门,大叫道:“对了!一个月前的一天夜里,我从办事厅的后面经过,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背影,我以为是贼子,便想偷偷上前擒拿他,结果那个黑影到了一棵树后面之后,就突然消失不见了,我还以为是撞鬼了!” “树在哪里?带我过去!” “好好好!大人请随我来!” 说着,老头便带着阳子冀和陈云,一同前往了他所说的那颗树下。 这是一颗五个成年人合围粗的大树,看其粗壮、高的程度,起码有百年的历史。不过,这棵树现在已经枯萎凋谢,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 阳子冀看着这棵树,便问道:“这棵树,是什么时候凋谢的?还是说,它一直都是凋谢的?” “回禀大人,这棵树原本并没有凋谢,只是一年前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突然凋谢了。我曾经向城主大人请命砍掉这棵已经枯萎的树,城主大人没让。” 突然,阳子冀放声大笑,道:“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他们的活路在这里,怪不得没有人能够找到。” 先前,阳子冀因为注意机关暗格之类,一直找的是花盆、石头之类,因为按照书上的说法,这些地方隐藏暗格的机会非常高,所以,他一直忽略了多次经过而无问津的那颗树。 高兴之余,阳子冀信手一抛,将黄金抛给了老头,说道:“多谢你了!这是你提供正确答案的奖励!” 老头接过今金条,笑到见牙不见眼,连连点头告退。这条黄金,他做了一辈子的活,也没有赚到,今天,他只是凭借一天的所见,便成功赚到了一条黄金,他都准备告老还乡了。 陈云来到树下,轻轻地敲了敲树干,发现这树干并没有发出他想象中的那种声音,便疑惑道:“杨兄,这树干并没有响声,应该不是空心的吧?” 阳子冀并未多言,他目光如电,围着大树转了一圈,然后来到老头所说的那个黑影消失的树后。突然他后退一定的距离,一脚跺向离树干仅仅只是五寸的泥土上。 只见原本看起来厚实的泥土突然出现了一个直径为两尺的坑洞,而且这个坑洞里面一片漆黑,看起来颇为幽深。 看着幽深的通道,阳子冀赞叹道:“挖空树干,就算装饰得再好,也迟早会被人发现,只有借着树干的掩护暗挖通道,才能不被人发现。能想出这样办法的人,智力非凡。” “依我看,杨兄的才智更胜一筹!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会是树干有问题,只有杨兄发现了树干没问题,是树干周围的泥土有问题,杨兄真乃神人也!” “夸奖我的话就不用说了,叫人来,把这个地方填了吧!” 闻言,陈云疑惑道:“杨兄,下面可能藏有逆贼,如果下去追击,说不定能将之抓获,为何杨兄要我们把这个暗道给填了?” “很简单。第一,里面不会有人的。因为对方肯定猜到了我们迟早能找到这个通道,他们应该已经逃出去了。第二,里面一片漆黑,且非常的的狭窄,如果有暗器埋伏,追击会有不少的死伤。第三,就算他们逃出生天的通路定然在他们逃出去之后就堵死,如果我们贸然深入,敌方又有人潜藏在这里,把通道的两头都堵了,我们便会困死在里面。” 阳子冀的话语,听起来轻描淡写的,但是却令陈云冷汗直流。因为,陈云从来没有想的这么复杂,更不会想到这个通道里面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陈云拱手谢道:“杨兄,还是你考虑地周到,若是没有你在,我轻易进去,可能真的出不来了!真是多谢了。” “不客气,既然无法追击,那陈大人还是赶紧去准备其他的事情吧!” “好!来人,随我来!” “是!” 随后,陈云叫了十几个下人来,又让工匠运了一些泥土来,花费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的功夫,才将这个通道填实了。 只是一天的功夫,整个桂阳发生了大的动荡。先是城主、六大偏将和八大统领被抓的消息泄露了出去,坊间流传出以陈云为首的偏将要夺权政变,投降起义军,这令城里的百姓都是人心惶惶的。 再加上不久前陈云下令关闭了四个城门,就让人更觉得陈云是坐实了这个传言,不少的百姓来到城门前辱骂守城的士兵,要求他们放开城门,放了金辉等人。 对此,陈云等人对所有士兵下了死命令,无论是谁来叫骂,都不能开城门。要是发现有人从中故意煽动百姓,就要毫不客气的实施抓捕。 看着城门下聚集的百姓,陈云心里暗道:“果然如同杨兄预测的一样,金辉被抓的消息果然泄露出去了,百姓也被起义军煽动起来了,幸好有杨兄的智谋在,不然我们可就难准备了。” 阳子冀在军营的每一次预测,都在逐渐上演,分工合作的各个偏将和统领也都是舒了一口气,如果不是阳子冀,他们都无法处理这种突然出现的情况。 最为重要的就是据真探子来报,城西五十里外的森林之中,发现了起义军的踪迹。这一点,无疑坐实了阳子冀的第一个猜测。 阳子冀自线索断了之后,便回到了客栈之中陪伴黄贝贝。他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他也将具体的处理办法告知了陈云他们,陈云他们只要照着方法,灵活地去处理,问题都不大。 阳子冀推开窗户,看着圆润皎洁的月光,他叹息一声,道:“从这个月的初一开始,从楠桐到桂阳,过去了十五天,这十五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虽然目前都还算尽善尽美地解决了,但是在以后,可能还会遇上更多的事情。” 从西行开始,阳子冀遇上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每一样对寻常人而言,都是致命的事情。阳子冀硬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加才智,将这一路上的危险都排除了。 除了一路上多如牛毛的豺狼虎、山贼强盗的抢劫,阳子冀两次和起义军的对决,也是充满了危险,稍有不慎他就会万劫不复。 不过,也正是与起义军的两次对决,不仅让他对起义军的一些手段上有了了解,也增进了他对知识的渴望。 因为在这两次的对决之中,有很多的事情,是他凭着现有知识无法解决的。他能解决,大多是凭着感觉上的灵光一闪,运气的成分占了大头。 阳子冀从来不是很信任运气,因为他深知,并不是每一次,自己的运气都是那么好的。如果有一次运气没来,失误了,就万劫不复了。 所以,阳子冀时时刻刻都有一种危机感,这种危机感,再加上他自己强烈的求知欲,驱使他不停地去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无论是君子六艺之类的文斗,还是历史过往的一切的军事策略。 不过,他与寻常人学习不同的是,他在学习的时候,从来都不会生搬硬套书本上的知识,他对于每个知识点,总有着独特的看法。 所以,阳子冀在面临各种各样复杂的情况下,他的思维跳跃很快,应对的策略也十分的灵活。 认识他的人总是称颂他的才智无双,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够了解到,他的才智并不是天生的,而是从七岁那年开始一步步经过十年积累沉淀的智慧。 所以,对于每个人的称赞,阳子冀从来不会觉得特别的高兴,因为他也在历史上见过太多强者被人称赞而得意过度,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 所以,他的心性,也是随着每时每刻不间断的学习在不停地沉淀。他在十年的学习之中,懂得了低调隐忍,将一切的年轻气盛压制住了。 (本章完) 第128章 双线作战皆取胜 第128章双线作战皆取胜 第二天,起义军已经兵临城下,架起云梯,搬出攻城锤之类的攻城器械,准备大举对桂阳动兵。而桂阳守军,也是在昨天做好了准备,在陈云的指挥下,守军严阵以待,等待起义军的进攻。 阳子冀来到城西的城头,他的出现,让每个知晓昨天****的人都是肃然起敬,对他发自内心深深的敬意。阳子冀看着那些对自己投以钦佩眼神的人,他略微的点了点头,便很快来到了陈云的身边。 陈云见阳子冀来到,恭敬地说道:“杨兄,一如你所料,逆贼果然发动进攻了。幸好杨兄昨天提醒了,不然我们可就连准备都没有。” “不必多言,我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桂阳的百姓,也是为了我家小姐,如果起义军破城,我和我家小姐都不会幸免于难。”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陈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尬笑一声,道:“哈!既然如此,杨兄觉得,逆贼会进攻多久?” 阳子冀看了看称下密密麻麻的起义军,淡淡说道:“三天内攻不下来,他们就会退去。” “三天?这会不会太短了,起义军的攻城,除了快速破城,都没有短过十天的。这三天,未免也太快了吧!” “城下不下五万人,这附近没有粮草补给,三天之内要是攻不下来,他们的粮草是不足够继续支撑战争的。” “杨兄,你为何断言逆贼粮草不够呢?” 阳子冀笑了笑,道:“这五万的部队之前隐藏了很久,而粮草消耗肯定是金辉提供了帮助,他们才能隐藏这么久。现在金辉被抓了,你又把城门关了,他们的粮草补给不了,三天不破城,自然要撤退。” 阳子冀的分析,让陈云听的是一愣一愣的。陈云花费了一些脑力和时间来思考,才想明白了阳子冀的话。 对此,陈云赞叹道:“我觉得,我和杨兄是两个世界的人,杨兄给我的感觉,就如同立足顶峰的之人,虽然看似低调,但是气质自华,一早就能让人分辨出来。” 对于陈云的赞赏,阳子冀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言。他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城下的起义军先头进攻部队。 随着进攻号角、战鼓交织的奏鸣曲开始,起义军的先头部队具是大吼一声,带着攻城器械发动了进攻。 而桂阳军这边,随着陈云的一个手势,城头上上千名弓箭手将手中的重弓拉至满弦,只待陈云手势落下,就会激射出如同流星一样的箭矢。 待敌军进入了弓箭覆盖的范围,陈云大喝一声,道:“放箭!” “嘣!” 霎时间,一千支箭矢齐齐激射而出,带着致命的密度和威力,射向了冲在最前面的敌军。也在桂阳守军放箭的瞬间,起义军的先头部队具是举起了盾牌,用以抵挡密密麻麻的箭矢。 虽然举盾了,减少了一些伤亡,但是在第一轮的齐射下,起义军的先头部队还是死伤了五六百人。 不等起义军反应过来,第二轮的齐射也落了下来,之前在第一轮中苟活的先头部队再也没有那么幸运,就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样,被箭矢射穿身体,无助地倒了下去。 第二轮箭矢落下后,起义军已经损失了上千人。可即使是这样,起义军还是没有一人后退,继续着不要命的冲锋。 虽然箭矢是一轮又一轮地落下来收割敌军的生命,倒是仍有不少的敌军冲到了城下,架起云梯向上攀爬。 陈云又下了一个手势,又一千人出列,搬起早已准备妥当的滚石、滚木等,狠狠地往下砸。 滚石滚木在高处落下,威力就如同一个三流高手的全力一击一样,将那些不要命往上攀爬的敌军士兵砸落,摔成肉酱。 就在陈云以为能够压制住敌军的时候,一支支的箭矢从下往上射来,射杀了一些正在弯弓搭箭的士兵和一些砸下滚石滚木的士兵。而凭着弓箭部队的火力,起义军的士兵也是加快了速度,如同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一时之间,原本对桂阳军有利的局面,因为敌方弓箭部队的介入,无法再对起义军形成压制。 虽然无法压制住敌军,但是目前的一切情况,都尚在可以掌控的地步,所以陈云也不是特别的着急,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战斗的进行。 阳子冀在观战了半个时辰之后,便离去了。对他来说,他在那里,除了给出一些细微的指导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交代给陈云。而且,阳子冀观察了一会陈云,发觉他的指挥才能还不错。 阳子冀回到了街道上,前天,阳子冀刚来的时候,整个城镇除了士兵,都是女人、老人和小孩,见不到一个精壮的男子。自昨天政变之后,街道上也终于出现了精壮男子。再加上起义军的进攻,昨天下午传来的谣言也不攻自破。 城里的捕快和巡查士兵对过往行人进行盘查,实施着对起义军和造谣者的追捕。 阳子冀看了一会,便回到了客栈之中。 虽然外面是各种躁动,但是在厢房之中,阳子冀和黄贝贝却是显得与世隔绝一般,丝毫不受外面的噪音影响。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起义军的攻城也停了下来。经过一天不间断的进攻,起义军丢下了一万五千具尸体,除了利用弓箭部队对桂阳军造成了两三千人的杀伤,进攻几乎可以用毫无建树来形容。 城内,经过一天的盘查和抓捕,捕快和巡查士兵抓住了不下一百个起义军在城中的细作,又抓获了一些肆意造谣的无良刁民。 总之,第一天来说,桂阳军可以说是双线丰收。而趁此机会,陈云也是犒赏了一波城外城内的将士,将他们的士气提振起来。 原本,陈云是想邀请阳子冀出席的,只不过阳子冀没有同意,他也不好意思强行要求。 接下来的两天,一如第一天一样,城外打仗,城内排查。桂阳军凭此时无往而不利,而起义军则是没什么办法。因为他们布置了两年的计划,被阳子冀打乱了,之所以出来攻城,真的是粮草不够了。 在起义军的营帐,一个俊俏的青年听完传令官传达的军情之后,他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我两年的布局,竟然这么简单的就被阳子冀破解了!我不甘心呐!” 一个半大老者起身,说道:“嘉鸿公子,虽然老夫也不甘心,但是阳子冀的才智的确是世所罕见。输给他,老夫也不得不服。公子,撤退吧!再不撤退,粮草是真的要不够了。” 嘉鸿闻言,叹了一口气,道:“如果阳子冀是我们的人,那就好了。以他的才智谋略,足以在五年助我们控制南方区,以南方区为据点攻向京城,一举摧毁天元王朝。” “可惜啊!他走向的是我们的对立面,我们与他,注定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半大老者略微有些可惜地说道。 嘉鸿也是发出惋惜的感慨,随即,他传了一道撤退的命令,带着仅剩的三万五千人撤退了。 看着撤退的起义军,陈云等人是松了一口气,为了安全起见,陈云并没有下令追击,而是着手开展战后的各项工作。 而城内,经过三天的盘查,一共抓获了五百名的细作,收监了五十造谣生事的人。可以说,这一次的作战,桂阳军是大获全胜。 当天晚上,陈云召开了庆功宴。在庆功宴上,他被推举暂代城主之位,虽然万般推辞,但是在众人强烈的要求下,他还是答应了,暂代城主之位。 庆功宴上,有人发现并不见阳子冀的身影,陈云解释了一番之后,说阳子冀不太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让那些想要结识他的人是一阵的遗憾。 在落脚客栈的厢房之中,阳子冀和黄贝贝几乎在房间之中待了三天,期间除了下楼吃饭,没有走出过房门半步。他们两兄妹这三天,和修炼之中,这三天世间的一切纷扰,他们都丝毫没有关注过。 在看完一本书之后,阳子冀抬头看了看夜色,道:“贝贝,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天我们就要继续启程了,你先收拾一下东西。” 黄贝贝放下书本,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哥哥。” 第二天,阳子冀一早就起床了,他带着黄贝贝驾车西行至城门处,在见到守城的士兵之后,他拿出陈云给他开具的证明,士兵便很识趣地打开城门,放阳子冀出城。 出了桂阳,阳子冀回首望去,心中不免感慨万千。在桂阳的三天,虽然短暂,但是事情却是非常的多,虽然总的来说算是圆满解决,但是阳子冀还是在这里留下了一个小遗憾。那就是,他没有弄到一瓶神仙水来进行研究。 虽然阳子冀并不是药理师,但是他的广泛的学习,还是懂得不少的药理的。他只要能得到一瓶神仙水,就能慢慢地分析推断出神仙水的具体药效和成分。 不过,即使是带有遗憾,阳子冀的心情也没有收受到影响。因为他始终相信,日后肯定会有机会弄到一瓶神仙水。 (本章完) 第129章 推至风口浪尖上 第129章推至风口浪尖上 又过了半个月,一路西行的阳子冀和黄贝贝,终于到了南方区的边缘的京通,只要途径京通往西,便可以进入西方区的地界。 虽然黄贝贝对于在时间上的概念并没有阳子冀那么强,但是她也清楚,和阳子冀分别地时间,是越来越近了。所以,她从决定开始之后,她便格外珍惜和阳子冀一起修炼、读书学习和起居生活的点点滴滴。 在修炼上,她有不懂的,以前没有问的,都在这一个月里问了个遍,而阳子冀也是事无巨细地回答解惑,令黄贝贝是有一种茅塞顿开,醍醐灌顶的感觉。 在读书上,她有那些不明白的,也都问了阳子冀。纵然有一些书是阳子冀没看过的,但是在阳子冀粗略的看了一遍之后,还是能为黄贝贝进行说明。 在生活点滴上,每到一座城镇,只要有空,她都会拉着阳子冀出去找好吃的和好玩的。这些生活的点滴,都会成为她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在京通,阳子冀就算再怎么变换身份,他还是被人认出来了。因为那群丧心病狂的名门望族为了找到他,不仅是收集信息,把他的曾用名、装饰特征都写了出来,更是找了一个见识过阳子冀风采的画师,几乎以一比一的比例将阳子冀描绘了出来。 所以,整个南方区的城镇的消息驿站之中,都贴有阳子冀的画像,以至于阳子冀一到京通,就被人认了出来。 在勉为其难的应付了一下那些认出自己的人之后,阳子冀便住进了客栈之中。 在厢房之中,阳子冀心里暗道:“看来,得加快行动才行了。” 原本,阳子冀是打算在京通停留两到三天的时间,但是现在被人认了出来,他怕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决定明天一早就动手,离开京通。 在心里有了决定之后,阳子冀便告知了黄贝贝一声,黄贝贝略微有些小难过,难得赶路了三天停下来休息,居然第二天就要走了。 或许是为了照顾黄贝贝的情绪,阳子冀答应在今天尽可能地带她出去吃东西和游玩,黄贝贝原本紧收的眉宇逐渐舒展开来,随即更是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既然被人认了出来,阳子冀索性也不作刻意的装扮了,他戴上那个代表自己特质的面具,一身的青衣,虽无折扇,但是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书生的意气,令人是对他另眼相看。 京通既然是两个区之间的边缘城镇,就注定他定然是一个非常繁华的市镇。因为,京通不仅对内有商业联系,对外,京通更是连接南方区和西方区的唯一通路,西方区的商贩来往十分的频繁。 正是因为身为两区之间的唯一通路,京通的繁华,在整个南方区首屈一指,仅仅只是弱于青州余杭,繁华程度可见一斑。 阳子冀带着黄贝贝沿着最繁华的街道的街头出发,从头往西走,一边走一边看一边吃,看起来是十分的惬意。期间,阳子冀被当地的名门望族遇见,自然是免不了被邀请到其府上一聚,只是阳子冀以有任务在身拒绝了。 虽然被拒绝了,这些名门望族却不会就此死心,他们派人跟踪着阳子冀,只要阳子冀不走,他们就能想出各种的理由来结交他。 对于那些跟踪自己的人,阳子冀浑不在意。只要是没有恶意的,他都不会去理会。但是一旦被他发觉存在着恶意,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甩掉甚至是击杀那些存在恶意的跟踪者。 又走了一段时间,阳子冀来到了一个擂台边,他见擂台上有一高一矮的两个武者在激烈交手,他觉得那个矮个的武者看起来有些眼熟,便驻足观望。 台上,高个武者招式不仅势大力沉,他的速度同样是快的惊人,令那矮小的武者是只能勉力抵挡。但即使是勉力抵挡,矮小武者还是节节败退,看起来再过一段时间就会落败。 不一会儿,高个武者大吼一声,一拳打在矮小武者的胸膛上,一拳将他震的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擂台。 高个武者高举拳头,吼道:“难道你们南方区就没人了吗?这个家伙这么弱!是怎么取得一个帝国大比的资格的?如果这种人也有参加帝国大比的资格,那你们南方区的武者看起来也就那样。” 台下,无人敢应答,因为矮个武者都败了,他们就算说的再多,也只是徒增苍白。能回击他的,只有在正面上战胜他。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挑、容貌姣好的女子起身,带着眼高于顶的眼神说道:“巴尔霸,你就别嘲笑他们了。最近几届的帝国大比,南方区就没有优胜过,他们的实力,真的也就那样。” “哈哈哈!欧阳晴琳,你说的很对,南方区自不知道多少年前赢过一届之后,便再也没有得胜过,这样的区,人才凋零是必然的。” 巴尔霸和欧阳晴琳一唱一和,令在场的武者是愤怒到了极点,但是苦于矮小武者落败,南方区获得帝国大比资格的高手不在,也只能无能狂怒地任由两人嘲笑。 矮小武者稳定了一下伤势,怒视了台上的巴尔霸一眼,心中下了一个小目标,便准备转身离去。 但是,他刚一转身,便见到了那个在军区大比之中轻描淡写晋级八强的人——阳子冀。 当时,矮小武者是拼了命才抢到了一个八强的资格。而当他知道自己要面对阳子冀的时候,他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因为他观察过阳子冀的战斗,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座无法企及的高山。 只不过当时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认为无法战胜的人,居然在晋级八强之后直接认输,白送他晋级了四强,令他出了大名。 当即,矮小武者上前,拱手道:“阳兄,想不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难得啊!” “你是?” 阳子冀虽然不惊讶矮小武者能认出自己,但是他确实是无法想起矮小武者到底是谁,在哪里见过。 矮小武者一脸的尴尬,但还是笑道:“阳兄,我们曾经在帝国大比上见过,我是你在八强的对手刘通。” 阳子冀想了想,道:“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原来是刘兄,失敬失敬!” “哪里哪里!” 刘通心里挣扎了一下,最终他还是决定说出来。他指了指在台上的巴尔霸,说道:“阳兄,这是西方区红杨州车迟血战盟的少盟主巴尔霸。他的实力,在西方区宗门大比的八强之中不是一般的强。” “哦!原来是西方区获得帝国大比的宗门弟子,怪不得实力如此的强劲,那那个欧阳晴琳,她也是帝国大比资格获得者之一吗?” 闻言,刘通摇了摇头,道:“并不是,她只是西车迟城主的女儿,来这里只是为了看巴尔霸耀武扬威的。不过,她虽然没有获得帝国大比的资格,但是她离帝国大比,也仅仅只是一步之遥,她的实力不容小觑。” “哦,原来如此。” 紧接着,刘通躬身拱手道:“阳兄,我希望你能出手教训一下巴尔霸,为我们在场的南方区武者出一口气。” 阳子冀并未言语,但是刘通的声音却是传入了巴尔霸的耳中。巴尔霸指着刘通,嘲笑道:“你指望这个面具猴能够战胜我?真是异想天开!就算是柳豫章来了之流来了,也不是我一合之敌!” 刘通转过身,冷哼一声,道:“巴尔霸,别以为你战胜了我,就可以小瞧南方区的武者。我身后的这一位,同样是帝国大比的资格获得者!你敢不敢和他比试一番!” 在刘通说出这话之后,阳子冀心里一凛,暗道:“这刘通,果然不是样子上看的那么简单。” 原本,阳子冀完全置身于这件事情之外,对于巴尔霸怎么侮辱南方区的武者,他都没有丝毫的感觉。但是,刘通刚刚的一通话,则是将阳子冀推了进这事件之中。 果然,巴尔霸闻言,挑衅指着阳子冀,说道:“哼!你上来,我要看看你这个面具猴有什么本事!要是没胆子,就跪下来磕三个头赶紧滚。” “阳兄,你看,巴尔霸太嚣张了,你还不快去教训一下他,让他了解一下南方区武者的实力!” 刘通说出的这番话,让那些憋屈的武者都是打起了精神,他们也是纷纷说道: “阳子冀,你赶紧上去把上面那个嚣张的家伙教训一顿!” “对了,为了南方区的荣誉,你一定要给巴尔霸一点颜色看看。” “阳子冀,你要是输了我会一辈子都鄙视你的!” “……” 瞬间,在一众人的颇为激进的言语下,阳子冀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阳子冀冷冷地环视了周围的人一圈,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拉起黄贝贝的手,转身离开。 但是,他刚转身,就被希望他出战的人群给堵住了。阳子冀见状,调整了一下方向,结果又被人群挡住了。 一连几次,阳子冀的前进方向,都被人挡住了。 (本章完) 第130章 强强对话是试探 第130章强强对话是试探 阳子冀看着包围他的众人,眼神变得冰冷起来。而刘通则是上前,苦口婆心道:“阳兄,你就出战吧!这是众望所归啊!” 言罢,刘通还想搭一下阳子冀的肩膀,表现出一种两人很熟稔的感觉。但是他的手还没有搭下去,就浑身上下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刘通浑身一个激灵,他看了一眼阳子冀的眼睛,发觉他正在以一种近乎仇恨的眼神看着他,这令他是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阳子冀以冰冷的眼神环视了一下众人,说道:“没有本事,就不要跳出来到处吹嘘。免得被人教育了,又得找人给你们撑场面。” 阳子冀的话,就如同一记火辣辣的耳光,抽的众人是一阵难受。但他们还是堵着阳子冀,一副他不上台就不离开的态势。 这一刻,阳子冀怒了,他的一身气势释放出来,如同开闸的洪水,让围堵他的人是不自觉的后退。就在这一刻,阳子冀也动了,他每踏出一步,围堵他的人就后退一步。 即使是离远,巴尔霸也能感受到阳子冀那股冲天地气势,直觉和现实告诉他,阳子冀是一个不弱于他的对手。 巴尔霸轻功一个腾飞,两三个呼吸间,就来到阳子冀的前面,正面硬接他的气势,挡住了他的去路。 巴尔霸一拱手,作了一个武礼,随即说道:“血战盟巴尔霸,请赐教!” 阳子冀停了下来,平淡地问道:“你真的要和我打一场吗?如果你是认真的,我可以和你较量一下。” “我是认真的!请赐教!” 阳子冀沉了一口气,一个抱拳,说道:“在下阳子冀,请赐教!” “好!哈哈哈!” 巴尔霸狂笑一声,一个纵越,回到了擂台上面等候着阳子冀上台。而阳子冀则是和黄贝贝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一步步走向了擂台。 台上,两人遥遥相望,阳子冀气定神闲,一身的气息收敛得如同没有一般。而巴尔霸,则是眼神谨慎,表情紧绷,看起来没有丝毫大意的意思。 过了片刻,两人都没有动的意思。并不是说他们不打,而是他们都在观察和预测对方的动向,好让自己做出正确的反应。 又过了片刻,耐性不佳的巴尔霸已经没有耐性了,他提起速度,迈开高大的身影,一拳向前,直来直往,攻向阳子冀。 离远的,阳子冀就已经感受到了巴尔霸这一拳强劲的拳风,心下自然是不会大意。他快速反应,运转起【两仪八卦步】,自巽位转乾位,躲过巴尔霸这一拳的同时,右手成蛇首状作势扣抓,逼得巴尔霸准备提出的右拳转换成掌式来应对。 巴尔霸右掌拍、推、御,在防守的同时,也在尝试对阳子冀进行反击。而阳子冀的蛇首式变化多端,攻守皆备,自然是和巴尔霸战得旗鼓相当。 两人的右手在交手,左手也没有闲着,巴尔霸左手作势鹰爪,直取而过,抓向阳子冀的肩头。阳子冀左手施展【清风掌】,以绵绵不绝的掌击作为防御,令巴尔霸的鹰爪是毫无建树。 只在短短的几个呼吸间,两人的双手就交手了不下十招,这看的一众人是惊讶万分。换做是他们,上去面对两人如此快的进攻,可能连一招都撑不住。 见状,台下众人不禁一阵感慨: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他们获得帝国大比的资格,那是当之无愧!” “看来,这注定是一场难解难分的对决!这在平时可不容易见到,今天真是运气好!” “阳子冀这么强,为何他帝国大比才得了个第八名,而某些人不堪一击,却获得了一个第四名,难不成是帝国大比有猫腻?” “……” 阳子冀和巴尔霸展现出来的实力,让所有人都叹服。就连原本眼高于顶的欧阳晴琳,在见识到阳子冀的实力之后,也是不得不佩服他。 众人说话间,阳子冀和巴尔霸已经交手了不下二十招,在交手到二十五招之后,阳子冀和巴尔霸对了一掌,双方内气激荡,掀起一阵气浪。 两人对峙了十来个呼吸间,具是同时用力,借助对方的力量,相互后退了一段的距离。 二十五招的交手,两人都对对方的实力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也同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他们无法在短时间之内分出胜负。 两人同时收了内气,巴尔霸一拱手,道:“看来,我还是小瞧了南方区的武者,想不到南方区的武者之中,还有如同你这等的人杰。你我这一战的胜负,在帝国大比之中。” “自是可以!到时,我们放开手脚之后,就可以分出胜负了。” “哈哈哈!说的对!” 巴尔霸大笑三声之后,便一个纵越,跳下了擂台,与欧阳晴琳一道,离开了擂台。而阳子冀则是走下了擂台,拉起黄贝贝,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擂台。 阳子冀和巴尔霸离去之后,他们交手的事情在短短的半天之内传遍了整个京通,凡是南方区的武者,都在赞扬阳子冀维护了南方区武者的尊严。 西方区的武者听闻阳子冀和巴尔霸在二十五招之内互有攻守不分胜负,也是感到惊讶异常。因为他们非常清楚巴尔霸的实力,巴尔霸在整个西方区的年青一代之中,实力排的上前五,更是在西方区宗门大比之中斩获第四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少年英杰。而阳子冀却能在二十五招之内和他不分胜负,这岂不是证明,阳子冀至少是一个和巴尔霸同等强度的人。 所以,在收到这个消息之后,西方区的武者,也是为了各自聚集起来讨论今天的这一场战斗。 而作为今天众人讨论的主角,阳子冀已经回到厢房之中休息了。他在看完书之后,阳子冀回想了一下今天对阵巴尔霸的场景。 “我和他的实力,在伯仲之间。想要分出胜负,在一百招之内是不可能的。一百招过后,内气的质量和储备,会成为左右我和他之间胜负的关键。” 对于巴尔霸,阳子冀是重视的。之所以今天同意与其较量,除了巴尔霸的认真赐教之外,也因为巴尔霸代表的不仅是西方区的宗门,也是他在帝国大比众多对手之中的一个。如果连巴尔霸都不重视,他就难以在高手云集的帝国大比之中胜出。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阳子冀就起床动身了,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他的关注度会变高,到时候肯定有不少追名逐利之辈来和他攀关系之类的,这是他不想见到的。 所以,他要在那些还沉浸在黄粱美梦中未曾惊醒的人醒来之前,离开这个地方,进入到没什么人了解过他的西方区红杨州车迟。 随着城门开启,阳子冀拉着马车出了城门,翻身上车,扬起马鞭,策马驱车,往西直行,继续着他赶了一半路的旅程。 渐渐的,京通的人都醒了过来,那些名门望族的代表,早已打探到了阳子冀落脚地客栈,提前堵在了那里。他们为了争夺一个好的位置,甚至是不惜大打出手。他们这么做,为的就是他们身后的家族能得到一个和阳子冀攀关系的机会。 然而,当这些家族代表打到头破血流的时候,一脸懵逼的店小二出来,说了一句阳子冀今天早些时候就离开了,这就如同一记重锤,将这些吵的不可开交的人一锤子打到无话可说。 从京通到车迟,就算是乘上快马,也因为其极其崎岖的山路以及层出不穷的危险,至少也得三天才能抵达。而且三天抵达的,无一不是二十个武者一行的队伍。 而阳子冀,因为黄贝贝还小,所以算得上是他一人独闯,这其中的危险系数可想而知是有多高。 经过重重磨难之后,黄贝贝也曾经劝说过阳子冀放弃,说自己不去学艺了,让阳子冀原路返回。 但是,阳子冀并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特别是旅程已经过半了,如果就此放弃,那这一个多月以来的努力,将会毫无意义。 所以,就算是接下来的旅程更加的危险,只要威胁不到黄贝贝,他都不会后退一步。 凭着这种必胜的信念,阳子冀在一个人的情况下,在通往车迟的路上,杀猛虎十头,诛苍狼三十匹,斩蟒蛇五条,其他的肉食动物,只要威胁到阳子冀的,都被其直接斩杀。 而在一些重要的关口,肯定会有山贼强盗驻守抢劫。阳子冀一共通过了五个关口,击退了五波的山贼强盗,这五波的山贼强盗,每一拨的人马都不下二十人,甚至这其中有一拨还是三十人的。 对付这么多人,单一个阳子冀自然是没有办法应对的。所以,他选择的办法是——擒贼先擒王。 只要率先以雷霆手段击杀匪首就能对山贼强盗造成威慑。如果击杀匪首威慑不够,阳子冀还会再杀几个头领模样的山贼强盗作为震慑。 正是因为这样,阳子冀才能在一人的情况下,只花费四天的时间,就来到了红杨州的第一个城镇——车迟。 (本章完) 第131章 又见比武招亲事 第131章又见比武招亲事 来到车迟,阳子冀发现,车迟的人都非常的高,男的高大雄壮,女的高挑火辣,实在是有别于其他三个区。 阳子冀身高六尺,在寻常人之中算的上是挺高了,但是一来到车迟,他发现这里几乎个个都和他平起平坐,甚至还有不少比他高的。 对此,阳子冀只是感到蔚为壮观,但是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高在人群之中显得“小巧玲珑”而自卑,相反,他喜欢这种类似于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找了一家客栈落脚,放下行李之后,阳子冀自然是少不了和黄贝贝一同领略一下车迟的风土人情。 车迟这边可谓是民风彪悍,人人以习武为荣,就算是不能成为一个武者,绝大多数的人都会继续锻炼,练就一身好身手。 因此,车迟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擂台,擂台上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在上面较量,而每个擂台边上,不仅有围观的群雄,也有各种开设的赌档。而且,在车迟,铁匠铺也是随处可见。因为尚武精神的影响,每个锻炼修炼的人,都会选择一件趁手的兵器,因此,铁匠铺的生意甚至可以说从来就没有差过。 相反,在车迟这里,阳子冀几乎没有找到一家的书店。要不是他眼角在店,他都以为整个车迟没有一家的书店。在那家破落的书店买了些一些关于西方区的书之后,阳子冀便带着黄贝贝来到食街,开启美食之旅。 在一个时辰过后,阳子冀和黄贝贝都有些吃撑了,他们找了一家茶铺,点了消化,这一坐就是一个上午的时间。 中午,两人起身付了茶钱,便寻着原来的路赶回客栈之中。他们一路东行,经过数条的街道,就在拐个角就能回去客栈的时候,他们发现前方十五丈处聚集了很多很多的人。于是,二人闲来也是无事,便也上前,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围观的人很多,阳子冀就算目力极佳,也难以看到他们在围着什么看,更不用说黄贝贝这个三寸丁了。 为了看到正在围观什么,阳子冀后退了一些距离,将黄贝贝放在肩膀上,施展轻功,整个人跃起到一丈的高空上。 在一丈这个无人的领域,阳子冀终于知道这些人在围观什么了。原来这是一场比武招亲在进行,而招亲的主角,正是车迟的城主之女——欧阳晴琳。 此刻,欧阳晴琳正在作壁上观,看着他家的一个护卫对战一个上来挑战的武者。看着即将落败的挑战者,欧阳晴琳摇了摇头,道:“爹爹也真是的,整个车迟,除了巴尔霸,谁是我的对手?更何况,巴尔霸都已经成亲了,人家夫妻恩爱,怎么可能会来参加。” “琳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再不找个人嫁了,都快成老姑婆了,你要理解爹爹的苦心,爹爹是为了你好!” 坐在欧阳晴琳旁边的欧阳靖捋着胡须,笑眯眯地说道,这话让欧阳晴琳一阵无语。 欧阳晴琳反驳道:“我才十八岁,离成为老姑婆还远着呢!再加上我的条件这么优秀,肯定是不愁嫁的!更何况,我大哥都还尚未婚配,我急什么!” “你大哥那是情况特殊,他的目标可不是一些普通王侯将相的千金小姐,而是玉燕公主!只要你哥能娶到玉燕公主,我们欧阳家可就成为皇亲国戚了!” “那爹爹你也不用三天两头的召开比武招亲吧!这车迟哪里有人能够配得上我?” “你不懂!爹爹我这是在造势!只要车迟的人将你在比武招亲上无可匹敌的姿态传出去,天下就会有不少人的慕名起来,到时候,你还担心有人配不上你吗?” 欧阳靖的一席话,让欧阳晴琳竟是无法反驳。她叹了一口气,百无聊赖的看了一眼远方,正好看到了滞空结束,正在下落的阳子冀。 见状,欧阳晴琳揉了揉眼睛,暗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刚刚那个,好像是叫阳子冀,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一见到阳子冀,欧阳晴琳就想起在数天前那个和巴尔霸在京通擂台交手的清癯身影。那个身影在她看来虽然是瘦弱,但是他展现出来的那一份与巴尔霸旗鼓相当的实力,却是令她打心眼里佩服。 欧阳晴琳对于配偶的要求不是特别高,只要比她强、尚未婚配、年龄不高于三十就行。她虽然未曾见过阳子冀的真容,但等会若是阳子冀上台,她一不小心输了,她也能接受。 只是,以她那一天对阳子冀的初次印象来看,她觉得阳子冀应该是不屑于上台的。因为在当时那么多人逼迫他的情况下,他都无动于衷,更何况这种没有人逼迫他的场合。 欧阳晴琳的略微有些反常地举动,引起了欧阳靖的注意。欧阳靖顺着欧阳晴琳望去的方向,正好看到了落在地上的阳子冀。 见状,他心里暗道:“莫非,琳儿和那面具男子是相识的?虽然这面具男子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是能引起琳儿注意的,定不是一般之人,我且看看这人是什么来头。” 随即,欧阳靖打了一个响指,叫来一个亲信在他的耳边耳语几句之后,亲信便点了点,下去了。 阳子冀尚不知道,他的好奇引来欧阳父女的关注。此刻的他,在知道这群人在围观什么之后,便离去了。他对比武招亲没有丝毫的兴趣,或者说,他不想因为比武招亲而和一些女子产生羁绊,让自己再次回味起上次的痛苦。 比武招亲进行了一个下午,欧阳晴琳的护卫只败了一次,但也仅仅是惜败而已。而获胜的人,则是得到了一个挑战欧阳晴琳的机会。 但是,那个获胜的人看着笑吟吟,但是一身气势强劲的欧阳晴琳,直接跳下擂台认输。因为,他很清楚,欧阳晴琳并不是自己能够战胜的人。 就这样,到比武招亲结束,欧阳晴琳只出场过一次,都还没有动手,对手就先认输了。今天的比武招亲,又又又没有一个结果。 阳子冀早已回到了客栈之中,他照常的学习和修炼,生活上有条不紊,可以说是十年如一日。黄贝贝除了偶尔有些小闹骚,和阳子冀的生活作息差不了多少。 阳子冀放下了书本,看着窗外的远处,他心里暗道:“我总感觉,有人从今天下午开始,就一直在窥探这里,难不成又是名门望族的那些人吗?” 对于那些疯子一般的名门望族,阳子冀是深感头疼。他不想出名,尽管他已经行事极为低调,但他的做的事,想让他不出名都不行。 从一开始的清苑献策,到后面的无损攻破飞鹰寨、一比三的战损比收复广府、智破连环杀人案、桂阳政变,他做的每一件事单独拿出来,都可以让他名震天下,更何况,这些事情,全部都是由他主导的。 他如今的名望,在整个南方区可谓是首屈一指,不少人都将他视为南方区年青一代之中的领军人物。数历史来看,年少成名的不在少数,但如同阳子冀这般在不到十八岁就轰动得惊天动地之人,在历史上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更何况,阳子冀还非常地年轻,他的上限,注定远远不止现在取得的成就。余杭城主潘坤就曾断言,阳子冀在以后,注定远超当代所有人。 正是这种无上的潜力,让南方区的名门望族是趋之若鹜,他们都是恨不得能和阳子冀攀上关系。其中最为直接的,就是嫁女儿。所以,但凡和阳子冀有关的人,都会被那些名门望族的人请过去,让他们想方设法在阳子冀面前多多介绍他们。 因此,阳子冀认定,在最近跟踪自己的人,要么就是名门望族的人,要么就是起义军的人。 但这次,他可以说是猜错了也猜对了。前来跟踪窥探他的,是欧阳靖的亲信,欧阳靖的势力,足以称得上是名门望族。所以在这一点上,阳子冀的猜测是对的。 至于为什么说阳子冀猜错了,是因为欧阳靖派来的亲信,本着的目的并不是如同那些名门望族一样那么简单粗暴。欧阳靖之所以派亲信跟踪阳子冀,无非是想了解一下阳子冀而已。 在察觉到那股窥视的眼光消失之后,阳子冀的心放了下来,他看了一会书,便沉沉睡去。 亲信在探查到他认为有用的情报之后,便回到了城主府,向欧阳靖汇报今天跟踪的结果。 听完汇报之后,欧阳靖问道:“就这么多吗?没了吗?” “启禀城主大人,这阳子冀十分的警觉,我靠的太近会被发现的。以我跟踪多年的经验来看,此人在警觉危险上,是一等一的存在,想必,他的实力定然不弱!” 亲信将他心中的直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欧阳靖。 欧阳靖闻言,心里暗道:“原来是阳子冀,此子不凡,我明天且去试探一番。如果不错的话,我就撮合一下他和琳儿。” (本章完) 第132章 试探下手知分寸 第132章试探下手知分寸 经过昨夜的思考,阳子冀决定还是再逗留一天再启程。因为,他发听说车迟的某一处,有一个奇特的古文字,自发现以来,就从来没有能说出一个令所有人都信服的意思。 阳子冀想要去看看,这个古文字是不是【古今文字差异谱】上面没有的。如果是,阳子冀就会将之收录。如果不是,而且还是他认识的,他看完就启程出发。 说起【古今文字差异谱】,经过阳子冀这半年多持续不断的思考,他又破解了一个字的意思,这个字是“敥”字,是以手散物的意思。 原本,光看这个字的外形,阳子冀是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字的意思,但是他一本古籍上看到古人对散物的一段描述,令他灵光一闪,想出了这个意思。 从得到【古今文字差异谱】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足足八个月的时间,这八个月来,阳子冀才翻译出了两个字,一个是“燚”字,一个是最近想出的“敥”字。 虽然他的速度看起来是非常的慢,但是实际上,他的翻译速度已经要比成书的闫先生快很多了。闫先生可是从年轻时开始花费了一生的光阴,才将大部分的古文字成功翻译过来。 阳子冀吃过早饭之后,便与黄贝贝出了门。他们有不少消磨的时光,所以也不急着赶去古文字所在的地方。再加上昨天只是算游览了车迟冰山一角的风土人情,所以阳子冀是一边走一边看,走走停停,并没有太着急。 在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阳子冀警惕了起来,因为这个拐角周边,没有一个人。 阳子冀看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心里暗道:“这里倒是一个适合伏击的地方,就是不知道是谁要对我动手。起义军就算想杀我,也绝不可能在这里动手。唯一的解释是,我被城中的某股势力盯上了。” 就如同阳子冀想的那样,从阳子冀迈入拐角之后,他的身后就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而且,这十几个黑衣人的气息雄浑,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 阳子冀转过身去,道:“诸位,我想问一下,是谁派你们来的?” 虽然阳子冀的语气很客气,但是回应他的,是黑衣人无声的沉默。而后,在他的话落下几个呼吸之后,另一个方向也走出了一队黑衣人,他们的气息和那十个黑衣人大体一致。 阳子冀俯下身,在黄贝贝耳边耳语几句,黄贝贝点了点头,很识趣地在阳子冀身边退开了。 阳子冀见黄贝贝退开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之后,阳子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就如同释放了一个信号一般,一个黑衣人闻讯而动,一个箭步加速,冲到了阳子冀的身前,一拳轰出,直取阳子冀的胸膛。 阳子冀没有太多的动作,他在黑衣人动之前就已经预测到了他的动作,所以在黑衣人冲过来的时候,他的脚下已经挪移好了方向,很是轻松地就躲过了黑衣人的这一拳。 不仅如此,阳子冀还抓住黑衣人准备抢攻带来防御空虚的瞬间,一指点出,直接点在了黑衣人的风池穴上,使得黑衣人两眼一翻,直接倒地不省人事。 两人交手还不到三个呼吸,阳子冀就已经胜出了,这让其余黑衣人面面相觑。但随后,又有两个黑衣人出列,他们一左一右夹攻,左边使刚猛拳法,右边使阴柔掌法,像极了阳子冀七岁那年面对三个不入流的武者的情景。 如今的阳子冀,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连内力都没有的孩童了。他如今的反应、经验和预判,胜出七岁那年的自己百倍千倍,对于这等夹攻,自然是有各种各样的方法来破解。 阳子冀左手施展擒拿,在左边的黑衣人攻过来的时候扣住他攻过来的右手手腕发力一拉,将之用力扯向右边,这一拉让两个黑衣人撞了个结实,阳子冀也顺利地点了两下,将之点穴。 又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阳子冀再度解决了两个人。 随后,三个黑衣人出列了,但是也并没有给到阳子冀太大的挑战,依然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这三个黑衣人便被阳子冀用巧妙的战法击败。 接下来,一直到阳子冀面对七人,才稍微加长了一点阳子冀解决地时间。 在花费一盏茶解决七个人之后,阳子冀看着剩下地一个黑衣人,淡淡说道:“我打不过你,说吧,你来找我是做什么的?” “哦?你怎么就知道你打不过我呢?我可是都还没有动手呢?” “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在观察你。你在每个同伴落败的时候都丝毫不慌张,就足以证明你有足够的把握战胜我。再加上,你没有展现出自己的气,能做到我都感受不到气的人,实力自然是比我高很多。” “哈哈哈!这么年轻就知道自知和自觉,还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这在现在的年青一代之中,可是很难见的。” 对于赞美,阳子冀没有高兴,他平静如水,说道:“这位前辈,你找在下所谓何事?应该不是只为了过来看你的手下被我打趴下吧!” 言罢,黑衣人一把扯下了面纱,露出了一张颇为英俊的面容。来的正是欧阳晴琳的父亲、车迟的城主欧阳靖。 欧阳靖笑道:“阳少侠果然名不虚传,你的实力,对得起你的盛名!看来,许久不出当世人杰的南方区,终于等来了他们足以骄傲的人杰。” “既然前辈知道我的真名,想必也应该是官府中人。在下斗胆猜测,前辈应该是车迟城主欧阳前辈吧!” 对于欧阳靖能看破自己的身份,阳子冀虽然略微有些惊讶,但是也凭着这一点,他肯定地猜出了欧阳靖的身份。 欧阳靖捋了捋胡须,道:“不错,我就是欧阳靖!” 阳子冀一拱手,道:“不知道前辈找我前来,是为何事?” “也没有什么事,一来是看看你是不是像传的那样厉害,二来则是为了我的一点私事。” 一听到私事,阳子冀就已经知道欧阳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他淡淡道:“欧阳前辈,如果你所说的私事是要我去打比武招亲的擂台,那你大可以放弃了。” “我都还没有说,你怎么就知道了?还有,你为什么就不能去打擂台?难不成你是看不上我的女儿?还是说担心打不过我的女儿,怕堕了自己的威名?” 阳子冀还没有开口,一旁的黄贝贝快步走到阳子冀的身边,拉住他的手,努着嘴说道:“哥哥要娶的是我!别的人想都不要想!就算哥哥同意,我也不同意!” 闻言,阳子冀心中略微一慌,他有些生气的说道:“贝贝,不许胡说!” 见到阳子冀生气地眼神,黄贝贝缩了一下,但她一咬牙,想继续,却被阳子冀打断了。 “欧阳城主,我已经不会再想结婚生育的事情了,所以,就算打赢了擂台,我也不能娶您的女儿。如果您不想您的女儿落人闲话,还是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了。您的女儿很优秀,不愁找不到合适的人。” 阳子冀的语气坚定到无法令人怀疑,欧阳靖想从阳子冀的眼神之中窥探出一些东西,但是阳子冀的眼神就如同他的语气一样坚定,令人难以生疑。 对此,欧阳靖叹息一声,道:“既然阳少侠都已经这么想了,那我也不太好强人所难。如果阳少侠日后想法有变,请务必通知我,老夫还有不少女儿,相信肯定有一个能入得了阳少侠的法眼。” 闻言,阳子冀抽了抽嘴角,一拱手道:“此事日后再说!如果没事!那容在下先行告退!” “请!” 话音落下,阳子冀拉着黄贝贝的手,离开了这个地方,继续向着古文字所在的地方前进。 看着离去的阳子冀,欧阳靖叹息道:“此乃真人杰也!就算是放在历史上,也极少有这等的存在。只是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断了婚姻之念。” 实际上,通过不过一刻钟个时辰的观察,欧阳靖是非常满意阳子冀的。因为阳子冀不仅在实力过硬,他的谈吐、观察和预判都是一等一的,这种人,只要宣布要娶亲,就能引来无数的狂蜂浪蝶。 阳子冀带着黄贝贝走了一程之后,便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停了下来,他俯下身,对黄贝贝语重心长地说道:“贝贝,你我始终是兄妹,是没有结合的可能的。而且,我是真的不打算再成亲了。在你没有出嫁之前,我都会一直一直地陪着你,直到你讨厌我的那一天。” “哥哥,贝贝就算是不能和哥哥成亲,也要绝不让其他男人碰我!贝贝要永远永远地待在哥哥的身边。” 就如同说出决绝的宣言,黄贝贝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抱着阳子冀是放声痛哭。阳子冀则是感觉到自己心里的一道弦被触动了,他有些木然地搂着黄贝贝,抚摸着她的脑勺,说道:“只要我不死,永远都不会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本章完) 第133章 是梦境还是真实 第133章是梦境还是真实 两兄妹在那个没有人的角落相拥许久,直到阳子冀回过神来,他才放开了黄贝贝,起身说道:“贝贝,我们出发吧,等我去了天界碑那里,我们明天就继续出发。” 黄贝贝抹了抹眼角的泪痕,点了点头,并未再言语。随即,两人就如同从前一般,继续向着刻印着古文字的天界碑出发。 天界碑,是车迟的地标之一,据说在车迟建成之前,天界碑就已经出现在这里了。不仅如此,天界碑上的古文字,也不是建成车迟之后才刻下去的,而是一开始就有的。而天界碑之所以叫天界碑,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知道从很久以前开始,它就被称作天界碑。 曾经有人想试一下天界碑的硬度,那人还是一个超一流的高手。结果,他的一拳下去,天界碑毫发无损,反而是那人的拳头血肉模糊。 后来,又有超一流的高手以各种的宝剑宝剑之类的砍击,结果这些宝刀宝剑非但没有伤到天界碑丝毫,反倒是一刀下去之后就直接折断了。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天界碑的事情传开了,也有人打上了它的注意。可是,古往今来的大力士无数,却是无一人能够搬动这块天界碑。哪怕它六尺见方,看起来只有一两百斤重。 很快,重新收拾心情的阳子冀,来到了天界碑的前面。 不知怎的,看着天界碑,阳子冀不仅是感觉到了历史的厚重感,还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但是,就是这熟悉的感觉,却也是令他感到十分的陌生。 阳子冀晃了晃脑袋,心里暗道:“怎么回事?这块天界碑,我怎么会有一种这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很久之前就见过一样?可是,我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在脑海中寻常了一番之后,阳子冀还是没有想起在哪里见过。他叹息了一口气,道:“应该是我多虑了,我还是先看看上面写的古文字吧!” 说着,阳子冀集中精神,看到了天界碑上的那个字,那个字入眼,阳子冀便飞快的在脑海中思索对照自己学过的古文字。 片刻之后,阳子冀心里暗道:“这个字我在【古今文字差异谱】之中没见过,难不成是一个闫先生没有收录的字吗?” 阳子冀细细地看了一眼这个字的构成,这个字由两部分构成,左边是“木”字,右边是“神”字,凭着对于字形读音的认知,阳子冀认为这个字和“神”字读音相似。 “以木字为边,右边是神字,难不成这是一座奇特的树木的称呼吗?” 看着字的外形,再加上平日里对文字的研究,阳子冀认定这个“榊”字,应该是指某一种树木,而阳子冀博览群书,还尚未听过有一种叫做“榊”的植物。 过了一会,阳子冀看了看天界碑,没有发现其他有趣的东西之后,他便带着黄贝贝,准备离去。 就在阳子冀转过身去地瞬间,他的脑海之中响起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你终于回来了!” “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你就不打算摸了摸我吗?” “……” 这个声音听起来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带着无尽的哀愁幽怨,让人听了是不自觉的心疼。 阳子冀迅速转过身去,警惕道:“你到底是谁?是人就出来见面,躲躲闪闪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但是,自他转身之后,萦绕在他脑海之中的声音消失了,而阳子冀双目望去,这个地方除了黄贝贝之外,再无他人。 但是,当他双眼看着天界碑的时候,他再一次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但无论他怎么回想,他都无法想起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 阳子冀很想了却心中的疑惑,他上前,将手轻轻地放在天界碑上。就在他的手接触天界碑的一瞬间,阳子冀突然浑身抽搐就好像触雷了一样。没几个下,他就整个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黄贝贝吓坏了,她迅速来到阳子冀的身前,不停地摇着阳子冀的身体,希望他能快点醒过来。但是,任凭黄贝贝怎么摇晃和呼唤,阳子冀都没有醒来的迹象,要不是阳子冀还有呼吸,黄贝贝都以为他死了。 在一片漆黑的空间之中,阳子冀紧闭双眼,就如同漂浮一样,整个人平躺在空中漫游,像极了传说中的仙人。 突然,那个令他熟悉而又倍感陌生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语,使得他睁开了双眼。但是,阳子冀入眼所见,尽是一片的黑暗,他甚至看不见自己放在面前的手指。 “我脚下明明都没有踩实的感觉,也没有在空中下落的感觉,看起来不像是落入了深不见底的坑洞之中,这到底是哪里?” 就在阳子冀疑惑地时候,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说话了。 “你不用担心,这里是你的梦境。” “我的梦境?” 阳子冀下意识地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并没有感到疼痛,也就相信了这个声音的话。于是,他问道:“我刚刚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入睡进入梦境了呢?” “这个,是不能说的秘密。” “那为何?我的梦境是一片的漆黑?我之前的梦境,可不是这样的?” “因为,你有两个梦境,先前的梦境,是你自己的梦境,而这个梦境,是你潜意识的梦境。” 闻言,阳子冀一惊,他第一次听说人还有两个梦境,这等新奇而又古怪的奇闻,引起了他的求知欲。 随即,阳子冀追问道:“那,其他人也是有两个梦境的吗?” “我只会回答,和你自身有关的问题。” “为什么?” “因为我只在乎你!” 这句话,就如同一记惊雷,阳子冀原本水平如镜的心境泛起滔天的波澜。他不禁回想,自己当初莫不是在哪里负了一个女子? 但是,他生来至今只有十七岁,喜欢过的女子只有两个,一个已经嫁做人妇,一个尚且是自己无法触碰的存在。除此之外,他自觉自己应该没有和别的女子有过牵连。 对此,他不禁追问道:“敢问姑娘,在下是不是曾经与你在什么地方相见?刚刚听姑娘的话语,似乎姑娘对在下,有些……” 阳子冀不敢说“喜欢”二字,因为他觉得,一个能知晓人分两个梦境的姑娘,肯定不是一个寻常的姑娘,他自己配不上那两个字。 那女子呓语道:“我和你,相识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都已经记不得了,我和你之间的很多事情,我都已经忘了,但我只记得,你是我一生之中,唯一爱过的人……” 女子的话说的有些哀伤,令阳子冀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心酸,但是他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短短十七载的岁月,何时和一个女子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就在阳子冀准备发问地时候,一阵强光刺破黑暗,灿烂地令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他不得不拿手遮挡,他唯一能看见的眼角,看到四周的黑暗在寸寸崩坏。而在梦境消失前的一瞬间,他的眼睛,模糊地看到了一个仙姿窈窕的背影。 “这是?” 不等阳子冀看清楚,强光已经将他整个人包围,阳子冀猛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天界碑的旁边,而身旁,是一脸着急的黄贝贝。 见阳子冀醒来,黄贝贝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她高兴的说道:“哥哥,你终于醒来了!” “贝贝,我睡下多久了?” “哥哥,你都晕倒大半个时辰了!” 阳子冀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发觉身体并没有大碍。他又调运了一下内气,也发觉没有太大的问题。 阳子冀转过身去,看着天界碑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心里暗道:“如果说刚刚是我触碰了天界碑而进入到梦境之中,那我再触碰一次,应该还能进入梦境之中。这一次,我要问清楚,我到底是怎么和那个姑娘有牵连的。” 说着,阳子冀沉了一口气,再次将手搭在天界碑上。 可是,入手之处除了一如既往的冰凉,阳子冀全然没有刚刚抽搐的感觉。一刻钟之后,阳子冀依然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不禁奇道:“为何,刚刚的感觉没有了?难不成,刚刚真的是我自己突然晕倒了吗?” 一阵疑惑之后,阳子冀从天界碑旁离开,他带着黄贝贝转身,装作要离开。但是,他转身走了好几步,那个女子的声音也没有再响起,阳子冀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离开了。 而就在阳子冀离开后不久,天界碑轰的一声破碎,成了一堆齑粉,被一阵风吹过,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到客栈之后,阳子冀没有心情看书,他一直在思考今天在天界碑发生的事情,特别是他和那女子之间说不明白的关系。 思考了很久,阳子冀都得不到心中想要的答案,他不禁叹息一声,自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怎么会和一个没见过的人有牵连?” 想至深夜,阳子冀依然没有得出个所以然来,他无奈地被睡意击败,上了床沉沉睡去。 (本章完) 第134章 黄沙漫天漫漫行 第134章黄沙漫天漫漫行 第二天,阳子冀刚下楼,就听到了车迟的武者都在讨论天界碑消失不见的事情。这让阳子冀愈加地觉得,这天界碑和自己有着莫大的联系。只是,目前天界碑已经消失不见了,他能解开心中疑惑的线索也断了,阳子冀也只能另寻他法。 在吃过一些东西之后,阳子冀出了车迟的城门,他看着车迟,心中叹道:“真是没想到,来一趟车迟,居然会给我自己带来一个这么大的疑惑。看来,这个世界已经远远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了。” 从接触天界碑开始,阳子冀就觉得处处透露着诡异,先是在接触时莫名其妙的晕倒,再是进入到一个奇怪的梦境之中,然后,在梦境之中,却有个女子说和他是有牵连的。 更加诡异的是,原本坚不可摧,重逾千斤的天界碑,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些事情联系起来,阳子冀已经无法用现有的知识来解释了,他唯一想到的是,这和传说中的神仙有关。 神仙,是神州大陆上流传下来的一群长生不死,具有飞天遁地、翻手成云、覆手为雨的大能。 但是,从古至今,没有人见过真正的神仙,但是却常常传出一些人受了仙人教化指点,从一个凡夫俗子,一跃成为一个绝世高手的事情。 就以近的例子来说,千年以前,一个放羊娃在放羊的时候遇到了仙人,仙人只是给他稍稍做了一点指点。结果,二十年后,那个放羊娃成了江湖中一个实力超强的超一流高手。那个放羊娃,就是神州大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刘秀夫。 在驱车策马的时候,阳子冀还在思考昨天的问题。但是以他目前的知识而言,确实是怎么也想不到如何能够解除疑惑。 后来,阳子冀索性不再想了,专心策马读书,一如往常。他并不是不想去解惑,而是他深知自己现在能做的,唯有认真的学习,寻找能够解决问题的知识。 阳子冀一行地下一个目的是,是沙城。 沙城,城如其名,在一片沙海上面建成,四周没有一点植被,荒芜地可怕,是神州大陆上十大最不宜居的城镇之一。 顺带一提,神州大陆上十大不宜居城镇,西方区就占了八个,另外两个是北方区的。而阳子冀这一行,则要穿过两个不宜居的城镇。 在进入沙漠之前,阳子冀把马车换成了两匹骆驼。在沙漠之中,马车抗不了多久,而骆驼则足以支撑到沙城。 阳子冀和黄贝贝一人乘上一头骆驼,换了一身防风防沙的衣物,带上足够到沙城的补给,便向着茫茫的沙漠进发。 大沙漠黄沙漫天,是不是有沙尘暴袭来,如果没有经验优秀的向导,很容易在茫茫的沙漠之中迷失,最后死在沙漠之中,成为一捧黄沙。 阳子冀尽管是第一次来沙漠,但是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论是如何在沙漠中行走,还是如何在沙漠中露营,他都在启程之前看了不少相关的书籍。 所以,尽管他第一次来,但是他却没有第一次来的不安和紧张。 行了一程,黄贝贝看见一株株绿油油的,浑身带着刺的植物,便问道:“哥哥,这是书上写的那种叫做仙人掌的植物吗?” “没有,这的确是仙人掌。” 黄贝贝正想问阳子冀为什么仙人掌叫做仙人掌,却看到了一条蛇,把她吓了一跳。紧接着,他又看到了蝎子、沙虫之类沙漠特有的生物。虽然觉得新奇,但是却也令她有些害怕。 就这样,二人在沙漠之中走了一天的路,但是离沙城的所在,还尚有至少两天的路程。他们找了一处碎石堆,在碎石堆旁安营扎寨。 因为是在沙漠之中,所以阳子冀只能带干粮,水也只是拿来喝和洗脸,所以在生活上显得是没有以前卫生。 但是,两人都有过不卫生的经历。阳子冀以前是奴隶,一个月也只能洗一次澡。所以他自然是不在乎几天没有洗澡的事情。至于黄贝贝,在遇到阳子冀之前,她一个月最多洗四次澡,几天没洗澡是没问题的。 虽然身处恶劣的环境,但是该做的事情,阳子冀还是一样都不会落下。他依然看书看了一段时间之后,才进入帐篷之中入睡。 第二天一早,阳子冀和黄贝贝用水洗了一把脸之后,吃过干粮,修炼了一阵子之后,便骑上骆驼,继续着路程。 原本,阳子冀以为在沙漠之中,最大的危险不过沙尘暴之类的,但是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在茫茫的沙漠之中,居然也有强盗。 此此刻的他和黄贝贝,就被十来个高大的强盗包围了。这十来个强盗并没有着急进攻,只是骑着马围着阳子冀和黄贝贝在转圈圈。 这是沙盗惯用的一种办法,围而不杀,先用人数优势摧毁对方的心理防线,再一举进攻,轻松拿下。 如果是对上一般的商贩,或许这一招十分的有效。但如果是对上阳子冀,那这一招就是摆设。 阳子冀轻咳一声,道:“如果你们不想死在这片沙漠之中,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后果。就快些离开,有些人,并不是你们能够应付得了的。” 阳子冀的话语,并没有让这十来个沙盗警惕,他们反而是放声狂笑,似乎在嘲笑阳子冀的话苍白无力。 “既然如此,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小心了!” 言尽于此,阳子冀已经没有耐心再和这些沙盗解释下去了。他在怀中取出三枚铜钱,轻轻一掷,三枚铜钱便向着三个方向激射过去。 不足半个呼吸的时间,听的三声惨叫,三个沙盗倒在地上抽搐,而在他们的身上,各在巨厥穴上钉着一枚铜钱,铜钱入肉一半。 见到三个同伴神不知鬼不觉地被阳子冀干掉,其余沙盗纷纷丢下武器,四处逃散,全然没有刚刚的春风得意。 阳子冀没有追击的意思,他只是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三个沙盗,便驱动骆驼,继续着自己的旅程。 又是一天过去了,虽然还没有到沙城,但是阳子冀也清楚,明天中午之前,就应该能抵达沙城。 所以,他安心地找了一个地方安营扎寨,一如昨日,休息到了第二天之后,做完自己日常的事情之后,便继续启程,向着沙城前进。 半天过去了,阳子冀和黄贝贝也结束了大沙漠的旅行,来到了沙漠之城沙城。 沙城,一个规模并不是特别大的城镇,再加上其不好的地理位置,所以往来的人并不是特别的多。因此,阳子冀和黄贝贝都没有在城门排队,就顺利地进入了沙城之中。 一进沙城,入眼的不是繁华,是萧杀的冷清。阳子冀一眼望去,街道上面的行人稀稀疏疏的,和阳子冀之前去过地城镇简直是天差地别。 阳子冀找了一会,找到了一家条件不错的客栈入住。掌柜看着入住的阳子冀,立马热情地迎了上来,不停地给阳子冀介绍住房的优惠,看起来,应该是客栈有一段时间没人入住过了。 来到厢房之中,阳子冀和黄贝贝自然是要先洗漱一番。毕竟,他们都已经三天没有洗澡了,身上全是沙,脏兮兮的。 洗漱一番之后,两人倍感清爽,浑身都是非常的自在。这也让他们两个心情大好,好好地吃了一顿,认认真真、舒舒服服地看了一会书。 因为沙城并没有太多好玩的地方还有好吃的东西,阳子冀也没有带着黄贝贝出去游玩,更多的时间是待在厢房之中,。 就这样,一天、两天过去了,阳子冀也启程,准备离开沙城,前往下一个城镇——楼兰。离开前,阳子冀也将补给都拉满了,足够走出大沙漠,直至进入楼兰之中。 出了沙城,阳子冀和黄贝贝重新上路,继续西行。他们出发至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据阳子冀的预测,大概还有二十天左右,就能抵达昆仑山。 只是,虽然看起来只有二十天,但是阳子冀却丝毫不敢大意,因为越是靠近昆仑山,危险也就越大。 从一开始遇到的一些豺狼虎豹,都是正常的个头,阳子冀对付起来,没啥太大的难度。 但是,越到后面,阳子冀发现,路上遇到的野兽不仅个头越来越大,而且凶性和兽性也越来越大,到了现在,阳子冀遇上的老虎,足足有七尺高,五六百斤重,四条腿就如同成人大腿粗壮,看起来一爪子下来就能把人拍死。 虽然对付起来难度增加了很多,但是对于阳子冀而言,这些老虎的强度,顶了天不过是八流武者的强度,想要伤到他,基本不可能。 不过,这些老虎对阳子冀而言虽然构不成太大的威胁,但是对于寻常的武者而言,要是结伴的数量不够,他们很可能就会成为这些老虎的口中食。 经过三天的艰苦跋涉,阳子冀和黄贝贝走出了大沙漠,进入了一个鸟语花香的森林之中。 (本章完) 第135章 路见不平便出手 第135章路见不平便出手 进入森林之中,呼吸着清爽甘甜的空气,阳子冀和黄贝贝就感觉犹如重生,一身都是舒坦无比。他们两个找到了一个湖泊,自然是喝过一些干净的水之后,便轮流下水洗漱,将三天的风尘洗净。 洗过之后,阳子冀抓了一些野味火烤,虽然没有调味料,但是比之干粮要胜过十倍百倍。 在森林之中修整了半天之后,阳子冀把骆驼放生了。毕竟后面的路程,没有大沙漠了,骑骆驼还不如自己走的快。 行了一段路程,阳子冀和黄贝贝来到了一个百来户人的村庄之中。只是,对于他们的到来,村庄里的人显得很冷漠,让阳子冀感觉到非常地奇怪。 看着那些冷漠的村民,阳子冀奇道:“我们才刚来,应该没做什么事吧?他们怎么会待人如此的冷漠呢?” 为了搞清楚疑惑,阳子冀来到一颗榕树下,对树下的老者行了一礼,道:“老人家,在下与小妹途径此地,想在此稍作停留,不知老人家可否和村长行个方便?” 老者冷冷地看着阳子冀,说道:“你们还要耍我们耍到什么时候?钱昨天我已经给你们了!你们现在还来骚扰我们!是嫌我们给的钱不够吗?” 闻言,阳子冀大概清楚发生什么事了,虽然被人误会,但是他的语气依然十分的客气,他说道:“老人家,我确实是第一次来这里,如果你们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要是我能够帮上忙的,我都会尽力而为。” 阳子冀的语气很客气、真诚,让原本对他敌视的老者逐渐放下了戒心,老者狐疑道:“你?真不是黄沙帮的人?” “虽然我不清楚什么是黄沙帮,但我阳子冀对天发誓,我绝对不是黄沙帮的人。” 听到阳子冀的誓言,老者也放下了最后一丝的戒心,他叹息道:“这位公子,刚刚误会你了,实在对不住。只是,黄沙帮的事情,老朽还是劝你别插手为好。” “老人家,我说过,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我都会帮忙,我是一个武者。您且说说看,这黄沙帮有什么厉害之处?就算我现在处理不了,总有一天可以处理的。” 看着真诚而又热忱的阳子冀,老者叹息一声,道:“罢了,告诉你也无妨,你知道之后,应该会放弃对付黄沙帮的念头。” “老人家但说无妨!” 说着,老者思维一转,就想先自我介绍,老者说道:“老夫姓陈,名荣,是这个光泽村的村长。原本,我们村子世世代代都生长在这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和安宁,直到那一天,黄沙帮的人出现了,将这个村子一切的宁静都打破了……” 紧接着,陈荣怀着沉重的心情,开始叙述黄沙帮的各种各样的恶行。阳子冀听了之后,原本放松的两手紧紧地绷着拳头,眼神之中,似乎有火光迸出,这一切的征兆显示着,阳子冀怒了,是很生气的那种。 陈荣叙述完之后,沉了一口气,显然回忆起不堪的往事,对他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负担。 就在阳子冀准备询问陈荣黄沙帮在哪里的时候,一个壮汉急冲冲地来到,他脸色慌张,见到陈荣之后,壮汉急道:“村长!大事不好了!黄沙帮派人前来,要把您的孙女抓过去当压寨夫人!” “黄沙帮!我的孙女才十二岁啊!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陈贵,叫上村里所有的壮丁!我们和他们拼了!” “好!” 说着,陈荣和陈贵都是起身,往村子的中心赶去。阳子冀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时机,他背起黄贝贝,也是快步地跟了上去。 在村子的中心,五个歪瓜裂枣长相,如同小混混一样的人负手而立,脸上尽是得意。而与之相对的,则是一群皮肤黝黑,但是身子骨壮实的中青年人。 五人之中其中一个人最丑的出列,极为不耐烦地说道:“我劝你们赶紧把陈荣的孙女交出来!不然就别怪我陈三不客气!” 陈三,原本也是光泽村的一员,但是自黄沙帮出现之后,他就倒向了黄沙帮,帮着黄沙帮欺压光泽村的村民,光泽村的村民是对他恨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陈荣和陈贵带着村里所有的青壮年赶到,他出列,冷冷地说道:“陈三!你这叛徒居然还有脸来!今天就算你们黄沙帮的帮主亲自前来,除非把我们的人杀光,不然休想带走我的孙女!” “对!有种的就把我们杀光!” “别跟他们这么多废话了,和他们拼了!” “大丈夫终有一死,我不怕!” “……” 看着士气激昂的村民,陈三有些怂了,但是他还是向前一步,威胁道:“我数三声,你们若是还不交出陈荣的孙女,我就叫人动手了!一!” 对于陈三的威胁,村民丝毫不为所动,他们每个人,都抓着各种各样的农具厨具,显然是做出了殊死一搏的决心。 “二!” “三!” 看着不为所动的村民,陈三也是怒了,他大喝一声,道:“来人!动手!” 说完之后,陈三像一只兔子一样缩到了另外四人的后面。而另外四人望着百来个手持各种农具厨具的村民,都是露出了极为不屑的目光。 在他们看来,村民纵然是人多,但是没有一个武者,而且连件像样的武器都没有,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 四个人各自拿出一把铁背刀,一步步走向村民,而村民也是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和这四个黄沙帮的武者决一死战。 就在双方地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阳子冀从天而降,落到了两方的中间,让两方的人都是为之一滞,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陈荣一眼就认出了是阳子冀,他不禁劝说道:“这位公子,这是本村和黄沙帮的事情,你莫要参合进来,以免送了性命!” 阳子冀尚未开口,躲在四名黄沙帮帮众后面的陈三开口了,他冷哼一声,道:“既然他都出来做出头鸟了,怎么可能还能置身事外?来人,给我宰了他!” 闻言,四名黄沙帮的帮众中的一人一个加速,一刀劈向了阳子冀。他的实力是八流,这一刀的威力不俗,如果砍在寻常人的身上,绝对是能够切开一个大口子甚至是一刀毙命。 只是,他的实力在阳子冀面前根本就不够看。阳子冀也没做什么,他在刀到来的瞬间随手一挥,挥击在刀身上。强劲的力道使得这个黄沙帮的帮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刀,整个人跟着刀摔向了一边。 其他三人见状,都知阳子冀的实力不俗,不敢大意,三人齐齐加速上前,在三个方向斩向阳子冀。 面对三刀三个方向,阳子冀怡然不惧,他左脚侧踢,一脚将左边砍过来的一人踢飞出去,随后他右手撑地回旋,左右脚开弓,各自踢飞一个砍过来的人。 只是一个瞬间,阳子冀就将三人踢成重伤,这让原本还在担心他的村民惊讶到了极点。 最先砍过来的黄沙帮帮众看着同伴倒地不起,心中自然是再无战意,他丢下武器,撒腿就跑。 只是,他刚一起步,就发觉自己的身体一疼,然后完全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脸部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陈三看着倒在地上的黄沙帮众,又看到一步步朝他走来的阳子冀,吓得裤子都尿了。 阳子冀来到陈三的身前,问道:“带着武者来欺负不会武功的人很好玩吗?现在我要欺负你,你觉得好玩吗?” “不……不好!” “你想清楚了!说错话后果很严重的。” 陈三被阳子冀冰冷的语气吓得直哆嗦,他慌张地点头,说道:“好……好玩!” “好玩是吧!那我就来了!” 说着,阳子冀抓住陈三的衣领,用力一扔,将在重重地摔在陈荣的跟前,摔的他是眼冒金星。 阳子冀处理完四个黄沙帮的帮众之后,他淡淡说道:“这个人怎么处理,就交给你们了。” 阳子冀的话轻描淡写的落下,光泽村的村民就如同丧失理智的公牛,疯狂地践踏着倒在地上的陈三,将他踩的是哇哇叫。 在践踏了一刻钟之后,陈三的惨叫声消失了,阳子冀也已经感受不到他的气了。但是村民们并没有停下来,依然是极力地践踏着陈三的尸体。 有些人因为没有踩到陈三的尸体,就将气发泄到了那四具黄沙帮帮众的尸体之上。他们不仅疯狂地践踏着这四具尸体,还拿起棍棒不停地敲击。 看着近乎丧失理智的村民,阳子冀叹息一声,道:“他们到底是压抑了多久,如果不是真的恨,他们应该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村民的理智稍微恢复了一点,也都停止了踩踏报复的行为。经过他们半个多时辰的发泄,原本就长得歪瓜裂枣的五人,都已经被他们踩得不似人形。 陈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带着一众村民来到阳子冀的身前,齐齐跪下,齐声道:“请少侠救我光泽村!” (本章完) 第136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第136章该出手时就出手 面对一百多人的齐齐跪拜,阳子冀深感压力之大,他先是来到陈荣跟前,将他扶起,说道:“村长,我一定会帮助你们的,你们不必对我行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听到阳子冀肯帮忙,所有的村民都激动得落泪。陈荣激动的说道:“多少年过去了,终于有人肯帮我们了!” 随即,阳子冀向陈荣询问了一下黄沙帮的所在地,便嘱托陈荣等照看好黄贝贝,一个人,不带任何的武器,向着黄沙帮的所在,天脊山前行。 天脊山距离光泽村,在不骑马的情况下,不过一个多时辰的路程。阳子冀施展起【踏雪无痕】来赶路,自然是一个时辰都不用就抵达了天脊山。 一到天脊山的山门前,阳子冀没有硬闯,而是施了一招声东击西,掷出一块飞石,成功引起黄沙帮守卫的注意。在黄沙帮守卫过去探查的时候,他极速前行,很快就上了天脊山。 在天脊山内,阳子冀小心潜行,在他精妙的轻功和高明的隐匿气息法门下,天脊山的黄沙帮帮众,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发现他的踪迹。 黄沙帮的议事堂,黄沙帮帮助沙亦坐在高位,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而分立两边的,是黄沙帮的副帮主以及一众分堂的堂主。 沙亦在椅子上面快速地敲击着手指,随后问道:“陈三怎么还不回来?让他去办这一点小事都这么拖拉,真是没用。” “帮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您再等等吧!毕竟这山路也不太好走,带着个小女孩,走的慢一点是正常的。” 左首位的副帮主起身,为陈三说话。但他的言下之意,显然是认定陈三已经得手,正在带着人在回来的路上。 副帮主的话一出,沙亦叹息一声,道:“罢了,现在才白天,慢一些没关系,还是夜晚好办事!” 沙亦的话,逗得堂下的人具是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沙亦自己说完这话以后,也是乐了。 “很不幸地告诉你们,陈三已经死了,而你们,很快就会随他而去。” 突然,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让原本欢乐的议事堂一片肃静。 沙亦一拍椅子,起身怒道:“何方鼠辈,竟敢在我黄沙帮内闹事,来人,把他给我抓来,我要亲自给他一个痛快!” “是!” 当下,有两个堂主起身出列领命,转身出门。只是,这两个堂主前脚刚走出去不足五个呼吸,就如同一个麻袋一样飞了回来,重重地摔在议事堂的地上,吐出了一地的鲜血,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见状,沙亦方觉来人并不简单。这两个堂主都是七流的实力,实力在整个黄沙帮之中可排进前十,可他们出去还没有五个呼吸就重伤濒死,说明要么是突然受到了偷袭,要么就是来人非常的强,强到他们根本无法抵抗。 就在一众人疑惑惊讶的时候,阳子冀缓缓地走了进来,而随着他的进来,议事堂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分。 沙亦看着只身一人的阳子冀,他脑中快速思考,决定还是先不扯破脸皮,他负手而立,说道:“阁下是何人?为何要在我黄沙帮闹事?如果是以前我黄沙帮得罪了阁下,只要阁下说出来,我们也记得的话,我代表黄沙帮给阁下赔罪。” 阳子冀看了一眼在场的八人,冷冷地说道:“你们没有得罪我。” “那阁下今天为何要硬闯我黄沙帮?如果阁下不给个交代,今天是休想走出黄沙帮!” 沙亦的语气,也随着阳子冀的话语进行而逐渐转变。从一开始阳子冀进来的稍微有些客气,到现在带着一丝的威胁。 沙亦带着威胁的话语说出,也让在场的另外八人发声威胁: “小子,你今天休想走出这里!说吧,你想怎么死?” “你刚刚绝对是偷袭了黄栌和乔宇,不然他们不可能是死的这么快的!” “如果你没有别的依仗,那你就准备受死吧!” “……” 听到自己的手下为自己助威造势,沙亦顿时觉得依仗十足,他向前一步,森然道:“你今天就算给我一个交代,我也不能放你离开!来人,一起上宰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是!” 说着,以沙亦为首的八人同时冲了上去,拳掌指抓劈,各种各样的招式往阳子冀身上招呼而去。其中,又以沙亦的拳法威胁最为致命。 沙亦是一个六流的武者,但是他又和寻常的六流武者不同。他曾经是楼兰第一宗门暗影门的弟子,实力十分强劲。但因为犯了一些事情,他被逐出了师门,遂落草为寇,专干这等勾当。 面对八人同时的进攻,阳子冀没有一丝的慌乱。如果是面对八个六流武者的进攻,阳子冀可能会感受到压力。但眼下这里,只有沙亦一个六流的武者,这围攻对于阳子冀而言,则是没有太大的压力。 阳子冀脚踩阴阳两仪,分八卦方位,施展起【两仪八卦步】,极为灵活地在八人的进攻之中自由穿梭、格挡防御,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反倒是他的一些反击,要不是八人互助互救,早就有几个人被阳子冀当场击毙了。 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他们八人持续地发力围攻,但是越是发力,他们就越是心惊。因为阳子冀的动作,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发力而出现丝毫的紊乱,这足以证明,阳子冀尚有余力。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沙亦给了正常进攻的另外七人一个眼神。另外七人会意,加速对阳子冀进行猛攻。而沙亦则是趁着他们猛攻的时候退出站圈,回到自己的座椅上,在座椅的背后抽出一把鬼头大刀,大喝一声,重新加入了战局。 如法炮制的,副帮主在另外七人的牵制下,也是趁机退出了站圈,拿到自己的武器之后才重新加入战圈。 之后,其余六位堂主也是如法炮制。在交战了一盏茶之后,沙亦领衔的黄沙帮高层已经尽数拿出了武器,对着阳子冀发动了猛攻。 可是,令他们惊讶的是,即使拿出了武器,打出了一些平日里经常训练的配合。他们发动的所有猛攻,还是无法对阳子冀造成任何的伤害。而且,他们之中细心的人也发现,阳子冀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不仅没有受伤,就连他的气也还是那么地四平八稳。 又过了一盏茶,持续猛攻的沙亦等人已经虎背见汗,可阳子冀,不仅没有败相,更是连一点伤都没有受,这令沙亦等人渐渐地胆寒。 阳子冀轻轻一跃,跳到半空中,躲开了来自八个方向的夹击,而沙亦等人见状,具是大喜,他们高举武器,等着阳子冀下落在空中无法防御的瞬间。 然而,接下来阳子冀的一个举动,令他们心中唯一的希望。 只见阳子冀在抵达空中制高点下落的时候,左脚轻轻一点,身体向后倒飞,最后是稳稳地落在了议事厅的大门前。 “凝……凝气实!他是三流的武者!” 沙亦的这句话,就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所有原本带着战意的人无法再生起战意。 沙亦是知道凝气实是只有三流武者才能掌握的高深法门。所以,他误以为掌握了这等法门的阳子冀,是一个三流的高手。 对此,阳子冀并未言语,只是冷漠地看着一脸惊恐的八人,这更令这八人感到畏惧。 沙亦咽了一口口水,拱手道:“前辈,不知道我们黄沙帮哪里惹到您了!您尽管说,我们一定会尽我所能地弥补您!” “我说过,你们没有得罪我。” “那前辈,为何你要攻击我们?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阳子冀看着“一脸无辜”的沙亦,顿时心里大火,他怒道:“你们做错了什么,你们自己心里应该非常的清楚。” 感受到阳子冀的怒火,沙亦瞬间反应过来,他慌张道:“这位前辈,你只要放过我等!我们今后绝不骚扰光泽村!我们可以对天发誓的!” “对!请前辈饶过我们吧!” “前辈,我们除了每月去收点钱之外,真的没干别的坏事!” “前辈!看在我还小的份上,您就放过我吧!” “……” 闻言,阳子冀冷冷的说道:“你们莫不是当我是傻子?我要是信了你们的话,我绝对会后悔的!所以,你们还是上路吧!” 话音落下,阳子冀将一身的气势释放出来,压的八人是不自觉的后退。但是,后退归后退,有过见识的沙亦一眼便看出了阳子冀的气势不过是五流的水平。 于是,他强行稳住身体,怒道:“小子,竟敢诓我!大伙别怕,这小子虽然很强,但是只有五流的实力,我们一起上,还是有机会搞定他的!要是逃和害怕,就真的玩完了!” 听到沙亦的话,原本没有战意的另外七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重新燃起战意,再次合所有人之力冲了上来,对阳子冀发动了猛攻。 阳子冀看着攻过来地八人,他没有再采取守势!他眼神坚定,那是他准备杀人的征兆。 (本章完) 第137章 借宿一晚当报恩 第137章借宿一晚当报恩 面对冲过来的八人,阳子冀也动了,他迅速在怀中摸出五枚的铜钱,随手一抛,五枚铜钱激射而出,分别射向五个堂主的致命大穴。 面对高速袭来的五枚铜钱,其中两个堂主速度慢,反应不过来,铜钱直接没入他们的巨阙穴,他们两人瞬间身体一阵抽搐,直接倒地败亡。 另外三个虽然躲过被阳子冀铜钱击中巨阙穴死亡的命运,但是高速射来的铜钱,还是钉入他们的身体,令他们疼的是满地打滚。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阳子冀就以五枚铜钱解决了五个七流实力的堂主。 见状,沙亦等人瞬间没了战意,他们丢下武器,分三个方向逃逸,希望同时心中也在祈祷阳子冀千万不要来追击他们。 阳子冀的身体没有动,但是他的手动了。阳子冀右手甩了两下,朝两个方向分别激射出两枚铜钱。同时左手一挥,甩出三枚铜钱,激射向逃的最快的沙亦。 只听得三声惨叫,原本在极速逃遁的三人纷纷倒地抽搐,没抽搐几下就没了呼吸。而特们的背上,都有钉着至少一枚的铜钱。 阳子冀踢起脚边的一柄剑,刷刷三剑,三个堂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隔断了喉咙,死得不能再死。 至此,阳子冀将黄沙帮地高层尽数消灭。剩下的事情,自然是处理剩余的一百来号黄沙帮的帮众。 议事堂这边的动静,早就引起了黄沙帮帮众的注意。只是,他们没有得到黄沙帮高层的允许,是不准进入的。所以,至始至终,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都无从得知。 阳子冀割下了沙亦的首级,他从议事堂之中走出,高举沙亦的首级示众,他说道:“如果你们不想像你们帮主一样身首异处,就乖乖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不然你们的后果,就是这样。” 见到沙亦的首级,原本对着阳子冀警戒地黄沙帮帮众没了斗心,他们纷纷跪下,异口同声地说道:“属下拜见帮主!”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你们的帮主,你们为何要对我跪拜?” 闻言,其中一个有点脸面的帮众起身,拱手说道:“帮主有所不知,我们黄沙帮的规矩就是,谁杀了帮主,谁就是帮主。眼下,您杀了上一任的帮主,您自然就是我们黄沙帮下一任的帮主!” “你们的规矩是你们的规矩,这和我没关系。我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没空做你们的帮主。更何况,我来这里本来就是收拾黄沙帮的,你们若是再不离开,就休怪我不客气!” 听到阳子冀威胁地话语,这些黄沙帮的帮众才意识到,阳子冀真的是来收拾他们的。所以,他们纷纷怪叫一声,丢下手中的武器,下山逃跑。 看着所有人都逃跑之后,阳子冀到一些可能关押人的地方看了一下,发现他们没有关押人之后,便来到了黄沙帮的财库。 守卫财库的人,早已不知所踪。看着紧闭的铁门,阳子冀也是松了一口气,随即他施展轻功,很快就下了天脊山,往光泽村的方向赶去。 光泽村,陈荣等人正在等待。虽然稍微见识过阳子冀的实力,但是他们还是很担心阳子冀到底能不能安全归来。 左等右等之下,陈荣看着认真看书的黄贝贝,不禁问道:“小妹妹,你就不担心你的哥哥吗?” 闻言,黄贝贝放下了书本,她摇了摇头,道:“不担心。” “小妹妹,你为什么不担心你的哥哥,或者说,你为什么对他这么有信心?” “因为他是我哥哥,他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我一人不管。” 听到黄贝贝的话,陈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也只能暗暗祈祷阳子冀能够平安归来,不然的话,余下的一生,他都会在悔恨之中度过。 一个时辰之后,阳子冀归来地消息传遍了整个光泽村,光泽村的村民都是放下手上的活,齐齐来到村中心。 在村中心,阳子冀负手而立,闻讯赶来的陈荣看着平安归来的阳子冀,心中地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下去。 他上前,拱手道:“少侠,你能平安归来就好,不然老夫会悔恨终生的。” “老人家不必担心,黄沙帮大多是一些乌合之众,还伤不到我。我回来是想告诉你们,我已经将黄沙帮的一众高层尽数诛杀,现在天脊山上空无一人,你们也是时候去,把你们失去的东西带回来!” 阳子冀的这段话,让陈荣听的是老泪纵横,他一下子就跪了下来,伏在地上,激动地说道:“少侠的大恩大德,老夫是终生难报啊!请再受老夫一拜!” 说着,陈荣又准备将他磕在地上,阳子冀眼疾手快,托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拉起来,说道:“老人家,我做事,一切基于自己的内心,从不想着回报恩德的事情,你大可不必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可是……” 阳子冀不给陈荣可是的机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他说道:“不用可是了,若是我求回报,就不会站出来。明天我和小妹就要离开这里,村长你若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让我们在这里借宿一晚就可以了。” “好好好!我立即让人给你们弄一个房间出来!” “先不说这个了,村长,你还是带一半的人随我上山,把黄沙帮敲诈你们的财务尽数取回再说吧!” “对对付!” 言罢,陈荣把点了五十多个精壮的男子,带上村里的一切拉车出发,在阳子冀的带领下,步行了一个半时辰,来到天脊山脚,又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上山、搬回财物等。 回到去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时分。而女性们,早已做好了可口的饭菜,在村中心摆开了宴席,等待着他们回来。 宴席上,阳子冀被奉为上宾,坐在和村长陈荣并列的座位上,可见光泽村村民对其的重视。 陈荣起身,拿出酒杯,高兴地说道:“今天,为了庆祝我们光泽村重生,大家干一杯!” “干!” “干!” “干!” …… 说着,所有适龄人都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而阳子冀则是想着入乡随俗的事情,也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酒落肚,陈荣继续说道:“我们光泽村之所以能获得重生,全仗阳少侠相助。为了表示对阳少侠的感谢,老夫敬阳少侠一杯!” 说着,陈荣倒了一杯酒,再次一饮而尽,而其余人也是再次举起酒杯,敬了阳子冀一杯。 酒过三巡之后,阳子冀回到了陈荣安排给他和黄贝贝休息的屋子之中。虽然这屋子的条件不如客栈,但是对于在大沙漠之中行走了三天的阳子冀和黄贝贝来说,这和上等的厢房没有分别。 不一会儿,房门被敲响了,阳子冀放下手中的书本,开了门,发现来的人是陈荣,还有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一脸稚嫩的小女孩。 陈荣见阳子冀,便笑道:“阳少侠,这么晚还来打扰你,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事,先进来再说!” 阳子冀没有多说什么,先把陈荣和小女孩请了进来坐下。 阳子冀坐下,便问道:“不知村长来找在下,是所为何事?” “阳少侠,是这样的!这是我的孙女陈芳,她一直想要学武,只是因为之前的条件不允许,才没有机会。听闻阳少侠要前往楼兰一趟,不知阳少侠可否带上我的孙女一同前去?” 陈荣指了指在他旁边乖巧坐着的小女孩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闻言,阳子冀淡淡一笑,道:“这自然不是问题,反正我也是顺路。就是不知道这位小妹妹要拜入哪一个宗门?” 陈荣有些无奈地苦笑道:“我们的钱有限,只能让她拜入散花堂。所以,请阳少侠带她到散花堂便可。” “散花堂?那不过是楼兰之中一个不入流的宗门。听闻这个宗门龙蛇混杂,去的都是一些流氓混混,村长,你确定真的要让这个小妹妹拜入那种宗门吗?” 陈荣叹息一声,道:“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好的宗门三五年才收一次徒,还将收徒的年龄限制在十四。芳儿已经错过了今年,再过三年,她就没有宗门肯要她了。” 闻言,阳子冀心中做了一个决定,他正色道:“村长,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帮芳儿姑娘找一个好的宗门,至于她能不能拜入。我就不敢肯定了,如果能够拜入,我回来的时候会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如果是没通过,我也会把芳儿姑娘带回来。” “老夫自然是信得过阳少侠的,只是不知道阳少侠要带芳儿去哪个宗门?好的宗门应该都已经过了收徒的时间吧?” 闻言,阳子冀淡淡地说道:“昆仑山月宫!” 话音落下,陈荣十分的惊讶,他是知道昆仑山月宫的,但是他不敢肯定自己的孙女到底能不能进去月宫之中,他狐疑地说道:“昆仑山月宫自然是好,可是以芳儿的根骨,可能无法通过任何一道的测试。” 阳子冀笑了笑,道:“能不能进入月宫,我们说了不算,这事得月宫的人说了算。” 闻言,陈荣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本章完) 第138章 选对宗门很重要 第138章选对宗门很重要 在和阳子冀畅快地交谈一番之后,陈荣带着孙女陈芳回去了。而阳子冀则是继续看了一会的书。 在回家的路上,陈荣问道:“芳儿,以你读了不少书的角度来看,你觉得阳少侠是一个怎样的人。” 陈芳略加思考,道:“他是一个谦逊有礼的人,一身正气,再加上实力超强,是当世一等一的人杰,这是不少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男人。” 陈芳虽然比黄贝贝大不了多少,但是在为人处世及见识上面,却是要比黄贝贝的眼光要看的长远的。 “这也是你梦寐以求的人吧?” 闻言,陈芳沉默下来,并未多言。陈荣见状,心中也有了答案,并未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第二天,阳子冀依然早起,他修炼了一会,便来到村中心,等待着陈芳的到来。 过了半个时辰,陈芳在家人的陪伴下来到村中心。陈芳远远地看着阳子冀,心中有些忐忑和不安。因为自己在抵达昆仑山月宫之前,会和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路同行。 陈荣对陈芳嘱咐完事情之后,便来到阳子冀身前,一拱手,道:“阳少侠,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放心,只要我活着,就能把芳儿姑娘送到昆仑山。” 阳子冀拍了拍胸脯,极为认真地说道。见状,陈芳的家人也是放心了,让陈芳走了过去。 陈芳带着悲伤和倔强起步,离开了家人,来到了阳子冀的身边,话不多说直接上了马车。阳子冀也没有多少说什么,上了马车,扬起马鞭,目标朝西,继续着旅程。 马车内,黄贝贝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陈芳,问道:“姐姐,你在哭什么?” “没有,我只是高兴而已……” 虽然是这么说,但这是陈芳第一次离开村子,离开家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心中虽然有着对新地方的好奇,但是她更多的是,对家人的不舍。 她在离别的时候没有哭出来,是因为她的倔强不允许她让她的家人看到她难过的一面。到了离开村子之后,她的倔强也就再也控制不住她的情绪。 行了一路,陈芳的情绪稳定下来了,也开始和黄贝贝聊天。两个年龄相近的女孩,虽然才见面没多久,但是拥有的共同话题却是不少。 又行了一路,阳子冀一行人终于是来到珑州楼兰。看着热闹非凡的楼兰,黄贝贝和陈芳都是充满了好奇,左顾右盼的,像极了没见过大城市的乡下人。 很快,阳子冀便找到了一家客栈投宿。这一次,他开了两个厢房,自己住一间,另外两个小女孩住一间。 虽然黄贝贝是万分的反对,但是在阳子冀的一番解释之后,她还是不得不同意和陈芳共住一间。而陈芳,在听到黄贝贝以前经常和阳子冀一间房之后,脸是变得绯红起来。 放下行李之后,阳子冀带着二女出了厢房,来到楼下,叫了一桌好吃的东西。二女显然也是饿了,但是吃起来还是比较礼貌的,并没有那种狼吞虎咽的姿态。 看着天色还早,吃完东西之后,阳子冀便询问二女要不要在楼兰游玩一番,二女当然是齐齐点头答应。 付了饭钱,阳子冀便带着二女,从楼兰最繁华的街道出发,开始游玩之旅。经过半天的游玩,二女也累了,阳子冀便带着他们回到了厢房之中休息。 在厢房之中,洗漱过后的黄贝贝和陈芳共枕而眠。陈芳趁着阳子冀不在的机会,便大胆问道:“贝贝,你的哥哥是一个怎样的人?他长什么样?” 闻言,黄贝贝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的哥哥,他长得很难看,但是他却非常的温柔。在我的心中,他永远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盖世英雄。” 听到黄贝贝的叙述,陈芳也对阳子冀的过往起了一些兴趣,便开始询问阳子冀以前地事迹。对于阳子冀这个她最关心的人,黄贝贝自然是对他大部分的事迹了如指掌,对于任何想要了解阳子冀过往的人,只要问到她,她都是很热心地为他们解答。 经过一个时辰的叙述,陈芳初步对阳子冀有了一个大体的了解。她心里叹息道:“阳大哥,果然是一个惊世豪杰,能配得上他的女子,实在是太少太少了。我还是……” 又聊了一会,二女也是逐渐感受到了倦意,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阳子冀起身照常逐渐,不过今天他起身,不光是要修炼自身,也要指导陈芳开始修炼。 陈芳虽然高兴,但是因为之前完全没有接触过修炼,所以他对于即将开始的修炼感到了一阵的忐忑。 阳子冀先是和陈芳说明了一些经脉上的问题。虽然听起来有些繁琐,但是陈芳还是打起精神,认真地听讲。 说完了人体的奇经八脉和一些重要的穴道之后,阳子冀便讲了对于武者来说,气是什么,气的作用有那些。虽然听起来比较深奥,但是陈芳自幼聪慧,很快便能理解阳子冀说过的话。 陈芳有一个好习惯,她在阳子冀讲的时候,只要是她认为是重点的,她都会用笔记下来。 经过一个时辰的说明,陈芳初步对于武者有了一个比较深刻的了解。她的了解,并不是因为阳子冀讲的有多好,纯粹是因为她与生俱来的聪慧。 接下来,阳子冀便将一部普通的功法传给了陈芳,让她先从内功开始修炼。等她初步掌握了气之后,阳子冀才再教她对敌的招式。 接过人生之中第一部功法,陈芳感觉如获至宝,对阳子冀一番感谢之后,便翻阅起来,开始人生之中第一次的修炼。 虽然一开始有些晦涩难懂,但是经过自己一番的理解,陈芳也逐渐有了一些苗头。其中一些她实在是不懂的地方,阳子冀便会为她进行详尽的解答。阳子冀的点拨,自然是带着自己的一番独特的理解,这对于陈芳而言,无异于醍醐灌顶,令她茅塞顿开。 这一天下来,阳子冀都在指导陈芳修炼,陈芳也是刻苦加倔强,从不喊累喊苦,硬是扛了一天。 不过,这一天的努力,回报也是意义非凡的。首先,陈芳经过一天的修炼,终于是生出了一丝的气感。气感生,这是成为武者的一个重要征兆。 其次,这一天,阳子冀都在她的身边指导她的修炼。虽然阳子冀不苟言笑,但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人在自己的身边陪伴了一天,陈芳心中自然是欣喜异常。 躺在床上,陈芳虽然倍感疲惫,但是她的内心却是非常高兴。她心里暗道:“虽然他如同星辰离我极为遥远,但是我希望可以一点点地积累光芒,到终有一天能升上高空成为星辰,与他并肩而立。” 立下这个宏伟的誓言之后,陈芳便睡下了。 翌日,依旧是早起修炼,不过这次修炼没持续多久,因为今天阳子冀要启程离开了,不然赶不上昆仑山月宫招收新徒的日子。 出了楼兰,阳子冀驱车西行,赶往下一个的城镇。下一个城镇,是一个十大不宜居城镇——巢单城。 只是刚出了楼兰,阳子冀的马车后面,便鬼鬼祟祟地跟出来一队人马。虽然阳子冀没有看后面,但是他的听力极佳,自然是听到了远远跟在后面的马蹄声。 “一共十个人,这些人跟着我到底是想做什么?我且看看,他们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对于后面的这队人马的数量,阳子冀通过马鞭不同的声响,判断出了来人的数量。 阳子冀行了多久,这十人便跟了多久。直到抵达一个山口的时候,阳子冀拉住马车,在山口前停了下来。 望着眼前的山口,阳子冀叹道:“此处只中间一条两丈宽的通道,就如同山被一刀劈开了一样。此地,易守难攻,适合在这里隐藏埋伏。” “哈哈哈!你小子还不算太笨,居然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埋伏。” 话音落下,十来个男子从两边的高出走了出来,他们人人手持弓箭,似乎只要目标一进入通道之内,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之射杀。 不一会儿,跟在阳子冀后面地十人也到了,他们个个手持大刀,断了阳子冀的退路。 面对前堵后截,阳子冀问道:“不知诸位是何意,为何要挡我的去路?” 虽然有着明知故问,但是阳子冀还是问了出来。前方一个带着眼罩的独眼龙冷笑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宰猪啦!” “在你们开始之前,我想问一下,你们是山贼还是强盗?” “呸!大爷们可不是什么山贼强盗那种乌合之众,我们是散花堂的人!好了,你们知道了本大爷的堂口,也可以安心上路了,来人,给我把这小子宰了,千万别伤到里面的两个小宝贝!不然今晚可就不快乐了!哈哈哈!” 就在独眼龙说完这几话之后,一枚铜钱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仅剩的一只眼睛射去。只听得一声惨叫,独眼龙捂着自己仅剩的那只眼睛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我没听清楚。” 就如同死神的轻语,阳子冀的话语落下,令在场的所有人不寒而栗。 (本章完) 第139章 假公济私惹人怒 第139章假公济私惹人怒 阳子冀冰冷地话语,使得在场的所有人有些退却,再加上独眼龙莫名其妙地被攻击到了,他们不敢上前攻击。 独眼龙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一边骂道:“都给我上!不然堂法伺候!他只是一个人而已,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他对付不过来的!” 闻言,所有人一咬牙,具是开始进攻,手持弓箭的人退后几步,退到一个自己认为是安全的距离,弯弓搭箭开始施射。 只听得“嘣嘣”几声,几支箭矢破空而来,直指阳子冀。阳子冀的身体没有动,他迅速在怀中取出五枚铜钱掷出,这五枚铜钱精准地对应着飞向他的五支箭矢。 不足半个呼吸,箭矢和铜钱在空中相遇。然而,体积更小更轻的铜钱,居然将更重的箭矢从中间破开且余威不减地飞向刚刚施射的五人。 五人刚刚弯弓搭箭准备第二轮的射击,但是当他们刚好瞄准的时候,一枚铜钱在他们的眼中是越来越大,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五枚铜钱齐齐没入了他们的眉心。 就这样,五个弓箭手仅仅只是施射了一轮,就被阳子冀以五枚铜钱干掉了。 而余下的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弓箭手已经被阳子冀干掉了,还是发狂一样的发起冲锋。 对此,阳子冀为了护住车内黄贝贝和陈芳的安全,在敌人靠近马车之前不打算动用拳脚功夫,所以,他在怀中取出铜钱激射而出,以一手暗器的功夫制敌。 散花堂的人见到一个个同伴因为阳子冀轻轻地甩手就倒地暴毙,哪里还有什么心情进攻,丢下武器直接逃亡了。 对于逃亡的人,阳子冀提不起追击的念头,调运了一下气息,从马车的车顶下来,扬起马鞭,拿出书本,继续着他的旅程。而他所过之处,一共有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他们每一个人,死的方式方法都是一样的,都是被铜钱贯穿身体要害而死。 马车内,陈芳一开始听闻有人要杀人越货,自然是非常的紧张,而且她听声音,来人不下十人,这些人更是散花堂的高手,她心中有些害怕阳子冀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只是,当她在一刻钟之内他到十声惨叫之后,她发觉,她还是低估了阳子冀的实力。 与之相反,黄贝贝从路遇抢劫开始,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慌张,她甚至还在看书,丝毫没有理会外面的环境。 看着淡定的黄贝贝,陈芳心道:“或许,只有真正知道他有多强,才能如同贝贝一样如此的安心。” 接下来的旅程,都是极为难走的山路,这些山路九曲八盘的,不小心就会摔下千丈的山崖,被水冲走。 路是十分的崎岖,需要驱车的人集中精神。然而,阳子冀一心二用,不仅仅驱车是四平八稳,看书也是极为的认真。如果让人看见了,非说鬼才是也。 根据阳子冀的预测,再行走一天,便能在天黑之前抵达巢单,在巢单停留一到两日,然后往西出发,再行进五日,便能抵达昆仑山。 看着天色暗了下来,阳子冀找到了一个山洞,牵好马车之后,便生火住下。山洞的条件虽然很差,但是相较于露营郊外经受风吹雨打,条件还是算不错的。 吃着一些干粮,阳子冀便让二女先睡,自己则是在守夜。虽然陈芳提出要轮流守夜,但是被阳子冀一口回绝了,陈芳也知道这是阳子冀的关心,所以也没有再要求了。 一夜,阳子冀只是闭眼,并没有入睡,山洞内外的声响,他都能够听见。而且,他的气始终外放着,能够时刻探查到一些无声的威胁。 一夜过去了,二女也从睡梦中醒来,洗漱一番之后,便跟着阳子冀修炼了一个多时辰。 吃过东西之后,他们继续上路。 或许是因为一夜未睡,阳子冀的精神不是特别好。为此,他放弃了一心二用,专心致志地驱车前行。 赶了一天路之后,阳子冀一行人终于在天黑之前,进入了巢单。原本,按照阳子冀的行进速度,他们应该能够在末时进城的。只是在路上,他们遇上了不下三拨的抢劫,硬是给他们拖了好久。 巢单,就如同沙城一样,没有繁华和热闹,处处透露着清清冷冷,进了巢单之后,阳子冀很轻松地就找到了一家条件不错的客栈投宿。 吃过东西之后,三人各自回到厢房之中洗漱休息。阳子冀在洗漱完之后,在思考明天到底停不停留。 “如果明天停留一天,万一发生和我有关的事情,又要耽搁好几天,到时候行程会非常的紧。如果不停留直接动身,对贝贝她们来说太累了。” 阳子冀手指敲着桌子,颇有些矛盾地说道。经过一盏茶的思考,阳子冀还是决定不做停留,明天直接动身。 第二天一早,在和黄贝贝、陈芳修炼完之后,阳子冀直接说出了动身的说法。陈芳自然是同意,而黄贝贝则是有些小难过。 因为根据她的估算,和阳子冀分别的日子,越来越近,如果今天不作停留,那就会少一天。但是,她也能理解阳子冀的苦衷,所以还是同意了。 阳子冀付了房钱,牵了马车,正准备出西门,却发现此刻的西门城门紧闭,而不少来人在此停留驻足,他们都叫骂着让巢单的守城士兵打开城门放他们出去。 阳子冀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便上前,拉住一个青年询问道:“这位大哥,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里的城门关闭了?” “还能有什么?巢单的城主为了自己女儿能够成功拜入月宫,直接封城不让人外出,美其名曰有细作混入城内,要做一个月的排查,实际上就是为了减少他女儿的竞争对手,真是卑鄙无耻!” 青年把封城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说完之后他是显得极为气愤。 阳子冀闻言,心中也是有些愤怒,他实在想不到这巢单城主为了自己的女儿,居然可以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 阳子冀将马车回客栈,心中暗道:“如果真的等着巢单城主打开城门,贝贝她们肯定是赶不上月宫收徒的时间的。看来,不做一些什么,是不行的了。” 见阳子冀去而复返,掌柜自然是很高兴,不问原因,给阳子冀登记了原来的房间。 黄贝贝虽然不清楚阳子冀为何要折回,但是能够和他多待一天,她都是高兴的。而陈芳则是没说什么。 白天,阳子冀就如同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该带黄贝贝出去玩就出去玩,显得是很悠闲。 到了晚上,阳子冀换上一身的夜行衣,推开厢房的窗户跳了出去,如同一只灵活的猫在屋檐上跳来跳去,很快就来到城主府,在侍卫的盲区进入了城主府中。 阳子冀找到了城主府的办事厅,他见办事厅中灯火通明,就知道巢单的城主此刻应该还在办事厅之中。 阳子冀摸出两枚铜钱,分别射向两个方向,打翻了两个花盆,瞬间就引起了守卫办事厅的侍卫的注意。他们二话不说,拿起武器前去发出声响的地方探查。 阳子冀趁侍卫离开的空隙,轻轻地落入地上,推门而入关上了门。,令正在办公的巢单城主一阵惊讶。 巢单城主看着一身夜行衣的阳子冀,正准备大喊有刺客,但是他喊不出来,因为一把匕首,在他还没有发觉的时候就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巢单城主咽了一口口水,喉结碰到了匕首,他慌张地说道:“这位壮士,有话好好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答应你。” “我来这里,就一件事情,明天放开城门,不然的话,明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 “好说好说!只要壮士肯放过我,我即刻打开城门放行!” 闻言,阳子冀把匕首从巢单城主的脖子上挪开。但是在匕首挪开的瞬间,巢单城主暴起发难,一拳打向了阳子冀的胸膛。 这等突如其来的袭击,一般人是难以抵挡的。只是,阳子冀的洞察力,使得他从自己挪开匕首的瞬间,就已经洞察到了巢单城主右手细微的动作。 所以,二话不说的,阳子冀左手一个扣击,将攻向他的拳头扣住,同时右手握着匕首,在巢单城主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次将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巢单城主欲哭无泪地说道:“壮士饶命!我再也不敢了,请壮士再给我一个机会。” 巢单城主是真的绝望,原本,他以为自己假装屈服可以让阳子冀放松警惕,进而施展偷袭反败为胜,只是他实在想不到阳子冀的警惕性是如此的号,反应是如此的迅速。 阳子冀冷笑道:“看来,不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你明天肯定是想不起来今晚答应的事情的。” “壮士!我一定会记住的,请壮士饶过我吧!下次我是真的不敢了!” 然而,阳子冀就如同没有听到一样,他松开巢单城主的右手,然后轻轻地在他的风池穴上点了一下。 风池穴被点,巢单城主浑身动弹不得,而阳子冀则是捏捏手指的关节,然后一拳砸向了巢单城主的面门。 (本章完) 第140章 最后路上是非多 第140章最后路上是非多 第二天,阳子冀照常修炼之后,便退了厢房,牵了马车,准备出发,这让知晓封城的掌柜是感受到了极大的迷惑。 阳子冀驱车来到西城门,守城的士兵照常地收了一笔出城费之后,便打开城门,让阳子冀驱车除了巢单。正巧,有人看到了这一幕,那些想送自己女儿、孙女去月宫学艺的人都是闻风而动,一时之间,西城门挤满了想要出城的人。 也是很快,小巷之中传出消息,说是在昨晚,巢单城主被人打了一顿,才放开了城门放行。这个小道消息传出来,巢单城主沦为笑柄。虽然巢单城主发声并没有这回事,但是因为他始终没有露面,则更加让人相信这个消息。 其实,这个消息是阳子冀在打了一顿巢单城主之后,特地找人传出去的。阳子冀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想教训一下巢单城主。 出了巢单之后,阳子冀离昆仑山,就只有大概五天的路程了。而距离月宫收徒,则是还有十天的时间,只要路上没有太大的阻碍,他绝对有信心能够提前抵达。 只是,阳子冀也非常清楚,想要一路畅通无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在巢单都能遇到一个为了私心而封城的城主,在这至少五天的路上,阳子冀更有可能遇到在特定地点实施抢劫的强盗。 阳子冀出发之前,他看过最后这一段同样昆仑山的旅程。这段路程,至少有不下五个地方可以作为埋伏暗杀的地点,肯定会有人占据这五个地方,实施过路抢劫。 就如同阳子冀想的一样,行了半天,在抵达第一个适合埋伏的地方之后,一队不下三十人的人马截住了阳子冀的去路,说完一些老套的抢劫话语之后,便张嘴要价一千两的过路费。 诚然,阳子冀身上有这一笔钱,但是他并不打算给。虽然对方人多,但是只有领头的一个是六流的武者,阳子冀雷霆出手,直接一击击毙了他们的头领。领头的最强者被击毙,剩下的乌合之众哪里敢冲上来,因为他们非常明白,枪打出头鸟,谁先上就等于送死。所以,他们具是怪叫一声,纷纷逃命。 就这样,阳子冀不费吹灰之力,便让一个抢劫集团分崩离析。而他也在无形之间,为后面的人打出了一条平安的路。 接下来的几天,阳子冀陆陆续续遇到了五拨的抢劫,但是无一例外,都被他以同一个策略瓦解了——擒贼先擒王。 阳子冀非常了解山贼强盗的习性,或者说,他更加理解人性。他很清楚,人都是怕死的,所以在看到有人莫名其妙地死在自己面前,那种感觉引发的恐惧,会让人丢失战意。逃跑和恐惧是会传染的,一旦有人逃跑和恐惧,就会有更多的人跟着逃跑和恐惧。这也是为什么阳子冀能在山贼强盗占尽人数优势的时候能将之一一击溃的重要原因。 其实,这个道理,不少人都懂,但是能做到的,却是少之又少。因为要做到这一点,最重要的不是了解人性,而是拥有做到这一切的实力。如果没有在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击毙匪首的实力,就不足以威慑到剩余的贼匪,威慑不到贼匪,就免不了陷入贼匪的车轮战之中。一旦陷入车轮战之中,一个人的体力终究有限,难以长时间的作战。 看了一眼地图,阳子冀叹息道:“还有一天的时间,就能进入昆仑山的地界,到时候,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黄贝贝有些伤感,因为再过几天,她就要和阳子冀分别了,她是万般地舍不得。即使,她现在还没有通过月宫的考验。 从听到昆仑山月宫收徒的消息开始,黄贝贝就觉得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和悟性,再差都能通过一道考验,所以从做出决定开始,她就已经把自己当成是月宫的人了。从路程一开始,她就认为这是和阳子冀分别地倒计时,所以她格外珍惜和阳子冀相处的时间。 至于阳子冀,以他对黄贝贝的了解,他也觉得黄贝贝肯定可以通过月宫的考验。所以,再过几天就要和黄贝贝分别,他也是有些不舍。 一夜过去了,黎明在不知不觉之中降临了。阳子冀一行人醒来了,洗漱修炼过后,便踏上最后的旅程,向昆仑山所在的天御进发。 在前往天御的路上,阳子冀的马车不再孤单,陆陆续续的,来自四方的马车齐聚一堂,他们策马驰车的人都是面色不善地看着彼此,充满了竞争对手的那种不服。 尽管没有进行出言嘲讽和武斗,但是在马车的驾驭上,成了他们之间比较高低的一众方法。所以,在路上,这些马车都是驰得飞快,都是一副你追我赶的样子,谁也不肯落后于谁。 与之与众不同的是,尽管这些人都是对阳子冀投以不善地眼光,但是阳子冀丝毫不为所动,也没有要和他们竞速的心思。他一心二用,。无声无息之下,令所有原本鄙视他,想嘲讽他的人对他是敬而远之。 就在这时,一个老者看到一心二用的阳子冀,不禁赞叹道:“想不到,我竟是在这里看到一个可以一心二用的人,只是不知道这人是何门何派,如果可以,这种人必须结交一番。” 过了一会,老者实在是按耐不住好奇心,他加速驱车来到阳子冀的马车旁,问道:“这位小哥,不知道是来自何方?为何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老者这边是有两人驾车,他才有空腾出来询问阳子冀。 阳子冀并没有合上书本,他双眼看着书,淡淡说道:“我来自南方,至于为何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我可以告诉你是因为我长得很丑。” 闻言,老者有些惊讶,他心里暗道:“南方区?那个百多年都没有出现过人杰的区域,什么时候出了一个这么了得的年轻人?” 于是,老者说道:“这位小哥,老夫杜普,乃是西方区火焰州魄摇天目门的长老,不知小哥师承何处?方便告知一下姓名吗?” “在下阳子冀,无门无派。” 阳子冀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说的却是事实。 杜普有些惊讶,心中也是带着一丝的惊喜,他心里暗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我若是将他带回去加入宗门,岂不是大功一件?” 于是,杜普便问道:“既然阳公子无门无派,不知是否有兴趣加入我天目门。以阳公子的潜质,绝对可以得到我天目门的大力栽培。三年之后,定然可以获得一个帝国大比的机会,获得扬名立万的机会。” 就在杜普得意的叙述着他为阳子冀勾勒的未来时,阳子冀淡淡地说道:“帝国大比,我今年也能参加,不必得到三年之后。” 这句话,就如同一记闷雷,让杜普是有些猝不及防。他不解地问道:“可是。阳公子,你不是说你无门无派吗?怎么能够去参与帝国大比呢?你该不会在吹牛吧?” “能够参加帝国大比的,并不是只有宗门弟子,每个区域,除了固定的八个宗门弟子之外,还有另外八个名额,至于是什么,我不说,你也应该能猜到我的身份了。” 阳子冀的话,让杜普瞬间反应过来。随即,杜普一拱手,道:“阳公子,刚才多有唐突,还望恕罪。” “无妨。” 说着些两个字之后,阳子冀便没有再说话了,而杜普也是很识趣地离开了。杜普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朝廷有规定,宗门之人不得与军队之人过密交流,否则违规的宗门将会受到处罚,轻则消减财政拨款,重则直接以营党结私论处。 很快,一天的旅程即将结束,而阳子冀一行人也是来到了天御的东城门外。只是因为排队的人很多,还没有轮到阳子冀进入罢了。 看着长长的马车队伍,阳子冀不仅感慨道:“这月宫不愧是天下一等一的宗门,这一次收徒居然引来了这么多的人。看来,想要进城,至少还得大半个时辰。” 过了半个时辰,终于轮到阳子冀了。阳子冀缴纳了一笔进城的费用,正准备进去,一个英俊的男子拦住了他的去路,他笑道:“这位朋友,想要进入天御,先脱下你的面具。” “我记得,天御应该没有规定不能戴面具吧?更何况,阁下是何人?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我记得,我应该没有得罪过阁下吧?” 英俊男子冷笑道:“天御自然是没有这个规矩,但是整个天御,能戴面具的,只有我铁飞侠。别的人想要戴面具,先要经过我的同意。” 一听到铁飞侠之名,不少人都是露出了忌惮的眼神,同时对阳子冀投以一个同情的眼神。 只是,面对铁飞侠的要求,阳子冀并没有在意,他淡淡地说道:“你非王法,实力也还没有让我脱下面具的资格。” 阳子冀这话一出,铁飞侠的英俊的面容有些扭曲,他森然道:“看来,你想死!” 对于铁飞侠的威胁,阳子冀淡淡一笑,道“如果你敢在这里动手,我敬你是条汉子。如果不敢,那就让开,别挡道!” 此言一出,全场惊呼。 (本章完) 第141章 怕死就不要装逼 第141章怕死就不要装逼 铁飞侠,天御城内年青一代之中的第一高手,在西方区的宗门大比之中,一路高歌猛进,但是在十六进八的关键一役之中碰到了如日中天的巴尔霸,遗憾败北。 铁飞侠,因为其极其迷恋自己的面容,所以为了保护自己的容颜,他常常是戴着面具,只有在遇到好看的少女时才拿开,因此,城内的人给了他一个雅号——面具贵公子。 对于这个雅号,他非常的满意及在意。所以,为了维护自己的称号,他仗着自己的实力和背后的势力,不允许进入天御的人戴面具“冒充”他。 今天,他听闻有不少各地的少女前来,自然是在来人最多的西城门脱下了面具,一一和那些少女打招呼。他帅气的面容和优雅的举止,令那些还不是太懂爱情的懵懂少女为之着迷。 他十分享受这种万人迷的感觉,所以,当他看到阳子冀戴着特质面具而入的时候,他认为阳子冀这是在“冒充”他,在向他这个正主挑战。 听到阳子冀的言语,铁飞侠虽然十分地愤怒,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毕竟在城门处交手,就算他是宗门弟子,也无法全身而退。 他指着阳子冀,冷冷地说道:“你!敢不敢上擂台上和我打一场!要是你输了,从此在这里消失,不要让我看到你!” “要是你输了呢?” 闻言,铁飞侠哈哈一笑,道:“你不会以为你真的可以赢我吧!就你这种欺世盗名的家伙,我让你单手单脚都可以完虐你!” “说到底,你还是怕输。我可以和你打,但是要打就要玩大一点,我们不上擂台,上死斗台,你敢吗?” 阳子冀此言一出,铁飞侠愣了一下,他随即说道:“哼!想唬我?我才不会那么笨和你玉石俱焚!”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看来你不仅怕输,也怕死。也不知道你这个又怕又怕死的人,谁给你的勇气挡我的路。” 阳子冀的说辞,让在场的人无不咧嘴大笑,显然他们也认为,这铁飞侠真的看起来像绣花枕头一样,中看不中用。 看到在场的人咧嘴大笑,铁飞侠冷哼一声,转身挪下一句话:“你给我等着!” 言罢,他快步离开了这里。但是只要认真观察的人都能发现,铁飞侠离开时,脸色是铁青的。 风波过后,阳子冀拉着马车,就好像没事一样,缓缓步入了天御之内。而刚刚见证这一幕的人,无不对阳子冀的淡定是感到赞叹。 杜普看着阳子冀的背影,不禁感慨道:“这才是当世一等一的人杰,要是是我天目门的门徒,那该多好啊!” 马车内,一个少女发声问道:“普叔,那个戴面具的人,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吗?我怎么感觉,他像是有些虚张声势。当然,他的虚张声势相对于铁飞侠的欺世盗名,倒是还说得过去。” 杜普摇了摇头,道:“小姐,你的境界还太低,还没有办法可以理解心境这种东西。阳子冀并不是虚张声势,他是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战胜铁飞侠。他刚刚之所以那么说,无非是想让铁飞侠难堪而已。” “那他还真是有些坏。” 杜普闻言,哈哈大笑,刚想说些什么,但是轮到他们缴纳进城费用了,便也没有说出口。 被铁飞侠耽搁了一些时间,阳子冀找不到好的客栈,只能在一些治安条件比较差的地方找到了一家客栈。 不过,也因为治安条件比较差,人比较少来,阳子冀才得以能开两间的厢房。不然让他和两个小女孩挤在一间房间,纵然那两个小女孩不介意,他自己也介意。 放下行李之后,阳子冀便带着二女下来吃东西,只是,他刚点了一桌,还没有开吃,就发现好几个混混正朝他走过来,看样子,像是来收保护费的。 对此,阳子冀不动声色,动了筷子,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直到一个小混混来到他的桌前,他才放下手中的筷子。 小混混原本想威吓一下阳子冀,让他缴纳一笔不菲的保护费。但是他们看到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胚子,便忍不住自己的咸猪手,往两人的脸上摸去。 陈芳见状,直接吓呆了,而黄贝贝则是不管不顾,任由这只咸猪手摸过来。 就在这两只咸猪手来到一半的时候,一根筷子就如同铁棍一样,重重地敲击在他们的手腕上。 只听到两声杀猪一样的惨叫,这两个伸手的小混混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们捂着刚刚伸出的手,表情是痛苦到了扭曲。 “断了!我的手腕断了!” 闻言,所有人都惊讶了,他们是在想不到,阳子冀只是用筷子敲了一下,其强大的力道,就直接敲断了伸手的两个混混的手腕。 阳子冀冷冷地看着另外的两个小混混,道:“你们来?是想做什么?” “噗通!” 两个小混混跪了下来,他们求饶道:“大爷,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求求你放过我吧!” 阳子冀倒了一杯茶,呡了一口,道:“放过你们可以!你们去把剩下的那条手臂打断,我就放过你们。” 闻言,倒在地上的小混混害怕了,他们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想要往外跑。但是刚一起步,他们就被推倒了,另外一只没有断的手受到了重击,疼的他们再次惨叫。 在确定将倒在地上的小混混的手臂打断之后,那两个小混混卑微地说道:“大爷,我们已经把他们的手臂打断了,你可以放过我们了吧?” “自是可以,您的走吧!记得把这两个也抬回去!” “是!” 言罢,健全的两个小混混就如同亲兄弟一样,将那两个手臂折断的小混混抱起,离开了这家客栈。 小混混走后,阳子冀放下了筷子,问道:“你们觉得我残忍吗?” “不残忍!哥哥做的事都是对的。” 陈芳咽了一口口水,道:“阳大哥的做法虽然有些不人性,但这也不过是为了给那些暗中窥视的人一个威慑,不知道我这么想对不对。” 阳子冀笑道:“哈哈哈!想不到芳儿姑娘想的这么周到。我之所以做到那般地步,也的确是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因为你不打响自己的气势,那些小混混便不知道你的厉害,他不知道你的厉害,就会不断地来找你的麻烦。” 听到阳子冀的称赞,陈芳有些羞红了脸,心中也积攒了一分的信心。她心里给自己打气,暗道:“终有一天,我也可以成为星辰。” 小风波过后,阳子冀的恶名在这条治安不好的街道传开了。原本那些想着去宰一波阳子冀的混混地痞流氓都是放弃了,因为他们虽然凶狠,但也是无比怕死。 在一间府宅的房间之中,铁飞侠在思考要怎么对付阳子冀。而桌子旁,也坐着一个公子哥打扮的男子。 铁飞侠站起又坐下,他的行为引起了公子哥的不满。公子哥鄙夷地说道:“铁飞侠,你别动来动去好不好?实在想不到怎么对付他,那就拉开阵仗和他打一回就是了。” “你以为我不想?可是那小子拿死斗台来唬我,就算是上死斗台我也是必胜的。只是指不定那个家伙会不会临死反扑,把我的脸弄花了,我可就得不偿失了。” 铁飞侠的理由,让公子哥捧腹大笑,他笑道:“想不到你铁飞侠都变得这么怂了,真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打进宗门大比十六强的。” “涂正,你不用用激将法来激我!你有什么方法,就说出来,不然赶紧滚蛋!” 涂正笑了笑,道:“我自然是有妙计,只是我的妙计嘛!可不是谁都出的起价钱的!” “一口价,一千两,多了我就不要了。” “成交!” 言罢,涂正在怀中摸出一个锦囊,丢给了铁飞侠,铁飞侠则是先放下一千两的银票,然后接过锦囊。 铁飞侠打开锦囊,取出里面的纸条看了一下,不禁赞叹道:“涂正,你的鬼点子还真是多,居然能想出这么巧妙的计策。看来,在谋略上,年青一代以你称尊!” 面对铁飞侠的赞美,涂正虽然在面部表情上没有太多的的变化,但是他的心里却是非常得意。 随即,铁飞侠叫来几个亲信,耳语吩咐了几句。亲信听了之后,具是点了点,然后下去着手准备铁飞侠吩咐的事情。 看着天上的尚未盈满的明月,阳子冀叹道:“还有五天,就要和贝贝他们分别了,到时候,我就要一个人了。” 虽然分别不等于永别,但是起码在短时间之内,阳子冀是孑然一人的状态。虽然他曾经面对过孤独,但是在有了黄贝贝之后,他开始变得讨厌孤独。 就在阳子冀感慨时间过得很快的时候,一道黑影从窗外一闪而过,随即好几支飞镖飞向了阳子冀。 面对偷袭,阳子冀凝聚真气,一挥衣袖,射向他的飞镖尽数被打回。黑暗中,只听得“啊”的一声以及一声重物下落的声音,阳子冀知道偷袭他的人已经伏诛。 就在阳子冀准备跳出窗外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随即便跳出了窗户。 (本章完) 第142章 你做先手我反手 第142章你做先手我反手 就在阳子冀出了窗户后不久,几个黑影在潜伏之中走出,一跃而起上,跳上了黄贝贝和陈芳所在的房间的屋檐上。 其中一个黑衣人轻手轻脚地来到窗边,透过窗边,他能模糊地看到里面有两个六尺高的人正坐在桌子上。 他给上面的黑衣人打了一个手势,表明目标就在里面,立即行动。上面的人也是明悟,他们有人揭开屋檐上的瓦片,把一只竹管探了进去。 就在这个黑衣人准备吹竹管的时候,一枚铜钱在阴暗的角度飞来,直接射入了他的眉心。 其中一个领头的见状,大喊一声,道:“计划有变,实行下一步的计划!来人,都给我出来!” 话音落下,好几十个从黑暗之中走出,一股脑地涌向了黄贝贝和陈芳所在的厢房。 就在领头黑衣人话音落下还没有两个呼吸,数十枚威力强劲的铜钱从各个角度飞来,封死了这几个黑衣人所有的退路。 尽管他们举起武器勉力抵挡,但是这铜钱的威力非常夸张,材质不好的武器直接被铜钱击断。不一会儿,这几个黑衣人没了声响,在屋檐上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月光照耀下,他们每人身上插着不下五枚的铜钱,且每一枚铜钱都是精准地射入他们的要害大穴。 这几个黑衣人的惨死,并没有让剩余的黑衣人停下步伐。只是当阳子冀如同鬼魅一样的出现在他们前面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 阳子冀冷冷地看着他们,道:“我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如果你们不想像那几个人死的这么惨,我劝你们赶紧收手离开。回去,记得告诉你们的主子,有些人,他惹不起。” 闻言,一个看似领头的黑衣人冷哼一声,道:“哼!你这里就一个人,怎么可能是我们这里这么多人的对手!我们来的目的并不是你,你一个人也绝对没有办法阻挡我们带走那两个小姑娘!” 他们始终坚信,凭借着他们的人数优势,就算拿不下阳子冀,但是拖住他,趁机抓走此行的真正目标,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阳子冀笑了笑,道:“既然你们都这么想了,那就放马过来吧!” 话音落下,十几个黑衣人冲向了阳子冀。而阳子冀,也是打起了精神,全神贯注地应对着。 第二天,阳子冀刚刚起床,就听到门外有“砰砰砰的”敲门声,他打开了门,一个捕快模样的人见了他,直接上套索,要将之捉拿。 阳子冀虽然不清楚捕快为何要捉拿自己,但是他可不高兴无缘无故地被逮捕。他侧身躲过,施展擒拿,将捕快的双手扣住压在他的后背。 “好你个阳子冀,居然公然拒捕?来人,给我拿下他!” 一个捕头模样的出现,一挥手,数十个捕快冲向了阳子冀的房间。阳子冀先是一愣,随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就算明白了事情,阳子冀当前要解决的,还是这些捕快的问题。虽然这些捕快实力都不强,但是胜在人多,再加上这里拥挤,情况对阳子冀而言不是特别的理想。 阳子冀在极为狭窄的空间之内左闪右避,同时双手并指点出,每一个被他手指点中的人,都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 一刻钟的功夫,数十个捕快都顶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捕头意识到自己碰上铁板,转身欲走,但是他直觉腿部一疼,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阳子冀在人堆之中走出来,来到捕头的面前,问道:“我且问你,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手抓人,这似乎不符合朝廷的规矩吧?” “士可杀不可辱!今天我栽在你手上,你动手吧!” 捕头说出话大义凛然,但是阳子冀却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他淡淡道:“你也是计划的一环,今天无论是对不对你动手,我都会背负一个罪名。” 被阳子冀戳穿了,捕头惊讶之余,他冷笑道:“想不到,你居然还能看破一点。但是,你注定在劫难逃,因为我今天只要一个时辰走不出这里,军队就会包围这里!到时候,你插翅难飞!识相一点,就把我们放了,乖乖跟我们走,那样或许还可以捡一条命。” “听起来倒是不错,只是铁飞侠想这样就让我屈服,还太嫩了一点。不过,这个计谋倒是不错,连我也想不到是一环扣一环的。以铁飞侠的智商,应该是想不出来的。” 阳子冀非常清楚是谁要对付他,因为从昨天开始,他就和铁飞侠生了冲突。这么急着想对付他的,就只有昨天被下了面子的铁飞侠。而且,也只有铁飞侠的势力,能够办到这一点。 听到阳子冀说出幕后的指使者,捕头也仅仅只是感到有些意外而已。他嘚瑟地说道:“知道就好!你现在跟我回去,在铁公子面前磕头认错,或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闻言,阳子冀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他一记手刀,将捕头击晕,然后回到房间之中坐下,床上,黄贝贝和陈芳还在熟睡之中。 昨天晚上,处理完来偷袭的黑衣人之后,阳子冀为了安全起见,便让黄贝贝和陈芳来到自己的房间睡,自己则是打地铺。 阳子冀坐下,思考了片刻,便说道:“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掉入了对方设下的圈套之中。或者说,我昨天晚上无论如何都会掉入圈套之中。” 经过阳子冀的思考,他大体上理解了铁飞侠的这个阴谋。从第一步开始,昨晚他先是差人来暗杀,无论是不是出于自卫,他都杀人了,铁飞侠借着这一点做文章,着手开始第二步的计划。 这第二步的计划,就是第二天差人来捉拿他,罪名当然是杀人罪。而且他预料到阳子冀会拒捕,这样便加了一条拒捕的罪名,阳子冀双罪并罚,绝对会被判死刑。 当然,为了能够保证第二步的顺利实施,铁飞侠会买通客栈的掌柜小二做所谓的目击证人,也会动用军队防止阳子冀逃脱。 可以说,这个计划为了针对阳子冀,铁飞侠动用了一切能够动用的力量,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而言,铁飞侠付出的代价得到了相应的回报,阳子冀此刻可谓是陷入了绝地。 在房间思索了片刻之后,阳子冀想到了应对的策略。他心里暗道:“幸好昨天做好了一手的准备,不然今天面对这种境地,我可能就很难翻身了。” 阳子冀推开窗门,打了一个很亮的响指。在客栈十五丈外,一个乞丐打扮的人听到这声响指,他起身,离开了这里。 在阳子冀落脚的客栈相对的一家客栈楼上,铁飞侠和涂正凭栏远眺,看着被军队包围的客栈,铁飞侠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涂正笑道:“怎样,铁公子,我的计谋周到吧!你花的钱,可没有白花。” “不错,涂正,你的计谋确实值得那个价。以后有事,我会再找你出计谋的。今天我很高兴,今晚怡香院,我的!哈哈哈!” “那我就多谢了!哈哈哈!” 两人具是一笑,具是在等着阳子冀被抓捕地画面。 片刻之后,阳子冀从客栈之中走了出来。士兵见状,都是提起武器指着他,只要他一有异动,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击杀阳子冀。 然而,阳子冀接下来地举动,让所有人都震惊了。他装作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他说道:“想不到这铁飞侠居然这么无耻!打不过我就动用势力,先是用捕快来套探路,现在又用军队来包围我!” 阳子冀以内气带动的声音,扩得非常远,瞬间就吸引了不少的百姓过来,他们都是对军队指指点点的,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他们的眼神之中,带着丝丝的鄙视。 “想不到铁飞侠名气这么大,肚量确实这么小,我是真的瞎了眼,居然佩服过这样的人。” “原来铁飞侠是打不过这个人才动用势力挽回面子的,真是够菜的,我甚至都怀疑他宗门大比的十六强是买来的,不然怎么在十六进八对阵巴尔霸的时候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我听说了,昨天这个人不肯脱下面具,还嘲讽了铁飞侠,所以铁飞侠气不过,要来公报私仇呢!” “……” 一些此起彼伏的流言,带动了百姓的一些情绪,他们纷纷对军队进行指责,不少人甚至在骂铁飞侠小人。 听到百姓在骂自己,铁飞侠的脸变成了铁青色,他怒道:“这些刁民可真是可恶,居然在诋毁我的名声!来人,把这些刁民都抓回去严刑拷打!” “铁公子不可!” “为何不可!” 铁飞侠已经有些快要丧失理智了,但他敬佩涂正的智慧,还是决定先听一下涂正的理由,如果觉得合理,他就不动手,如果觉得不合理,他肯定会动手的。 涂正看着在客栈门前的阳子冀,道:“我倒是小瞧他了,想不到在昨晚,他就留了一手。现在你若是对那些刁民下手,可以说是正中他的下怀。到时候,你不光抓不住阳子冀,还会丢了你的名声。” 听到涂正的解释之后,铁飞侠丧失的理智找了回来。他认真的思考了一番之后,方觉阳子冀这个反手的可怕之处。 (本章完) 第143章 擂台一战了恩怨 第143章擂台一战了恩怨 从昨晚处理完黑衣人之后,阳子冀花了一些时间,来到一处聚集着地痞流氓的地方。他的出现,自然让那些地痞流氓害怕,毕竟他的恶名,在混混界已经传开了。 阳子冀一来到,直接找到流氓头领,把给了他一百两的银票,然后说道:“明天,若是听到我打响指的声音,不停地说铁飞侠的坏话,有多坏说多坏。” 混混头领一听,差点吓尿了,阳子冀居然让他去说铁飞侠的坏话,这不是害他吗?所以,他求饶道:“大人,您就别为难我了!我要是说了铁飞侠的坏话,我活不过三天的。” “你听说过法不责众吗?明天我一定会吸引很多人围观的,你借着那些人的掩护说就行了。这么多人掩护你,你觉得铁飞侠能够找到你吗?” “可是,大人确定真的能吸引到那么多人来吗?万一吸引不了,我可是没命了。大人还是放过我吧!” 阳子冀拍了拍胸脯,道:“你放心,明天绝对会很多人到场的。如果你现在不答应,我可是会很生气的。” 说着,阳子冀一身的气势外放,压迫得混混头领是喘不过气来,他只能无奈地重重点头。 紧接着,阳子冀又和混混头领说了一些关键的语句。临走前,他拍了拍混混头领的肩膀,冷笑道:“我相信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 看着阳子冀的笑容,混混头领浑身一颤,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 原本,阳子冀留这一手,只是权当保险而已。因为他觉得,既然铁飞侠都派人来暗杀他了,暗杀不成,必有后手。阳子冀能想到和做到的反手招,也只有这样。 因为,他知道铁飞侠极为顾忌自己的名声,这一点在城门处的冲突,阳子冀留已经看出来了。还有就是,阳子冀在天御之中没有势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地痞流氓,教唆他们败坏铁飞侠的名声,让铁飞侠收敛一点。 他在今天遇到这种情况之前,都不想出系列的反手招。但是,从今天早上的情况来看,他留下的反手招,终是无可奈何地使了出来。 涂正听着议论声,无奈道:“铁公子,先让军队撤退吧!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擂台上面正面打败他证明自己,不然以后一切的计谋,都会被他以同一招击破。这是你的一千两银票!” 说着,涂正在怀中一摸,把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了铁飞侠。铁飞侠很生气,他并没有接,他施展轻功,从客栈一跃而下,几个呼吸之间,他就来到了阳子冀的身前。 阳子冀自然是看到了铁飞侠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笑了笑,道:“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快就坐不住了,看来我的反手,让你一切的计划都付诸东流了。” “你!很好!有种的话,就上擂台和我打一场!你输了,就要跪下来给我磕头,一直磕到我原谅你为止!” “要是你输了呢?” “要是我输了,你我恩怨一笔勾销!我以后都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可以!” 铁飞侠狠狠地瞪了了阳子冀一眼,随即便走向最近的擂台。阳子冀把黄贝贝和陈芳带上,慢慢地走向擂台。 阳子冀三人到了擂台,铁飞侠已经在上面等着他了,而擂台的下方,也是站着很多前来看戏的人。 就在这些人以为阳子冀要施展轻功跳上擂台的时候,阳子冀在黄贝贝和陈芳的耳边耳语几句,然后便一步步踏上了擂台,看起来就像个普普通通的人。 阳子冀这样上台方式,让围观的人直冒黑线。这和他们心中想的,阳子冀轻轻一跳跳到擂台上,然后和铁飞侠过招的情景不太一样。 “这样的人,能够接下铁飞侠三招吗?” “三招,你是真的看的起他,他一招都接不了,铁飞侠可是宗门大比的十六强!” “或许,这个人有什么倚仗,不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答应铁飞侠的挑战。” “……” 台下,对于这一场战斗是议论纷纷。不过,台下更多的人,因为阳子冀那普普通通的上台方式而不看好他,因为在他们看来,高手怎么都应该露一手。 台上,公证来到两人中间,宣读了一下比斗的规则。随后,公证举起手,说道:“现在开始!” 比斗开始之后,尽管铁飞侠陷害过阳子冀,逼得他要进行反手招。但是他依然恪守着司马良的教诲,他一拱手,道:“在下阳子冀,请多指教!” 闻言,铁飞侠心里暗道:“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些熟悉?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不仅是他,就连在场的人都觉得,他们似乎在哪里听过阳子冀这个名字,但是他们是在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想了一小会,铁飞侠实在是想不起来,他抛弃了这种杂念,聚精会神地看着阳子冀。尽管他认为自己是必胜的,但是面对一个未知的对手,他还是选择谨慎的策略。先是试探性的,铁飞侠一个加速,一拳打出,阳子冀闪过,左手扣击拍向铁飞侠的左肩,右手一掌击出,直取铁飞侠的胸口。 阳子冀的这两记攻击很平常,所以铁飞侠也反应得过来。铁飞侠以抓击对抗阳子冀的扣击,以拳法应对阳子冀的掌击。 两人的双手飞快地对攻着,看起来像是陷入了胶着之势。但是,只有铁飞侠自己最清楚,阳子冀的攻击,是越打越快,威力也是越来越大。他现在,已经不是试探性地出招了,而是全力尽出,应对着阳子冀的攻势。 两人战了片刻,具是同时后退,看着风轻云淡的阳子冀,铁飞侠已经没有绝对的自信可以战胜阳子冀了。他心里暗道:“这个家伙,藏的够深的!看来不出全力的话,是很难赢了。” 决定好之后,铁飞侠沉了一口气,道:“不得不说,我太小看你了。你值得我全力以赴!能够败在我的全力之下,你也可以自傲了。” 说着,铁飞侠一身的气势释放出来,其澎湃的内气鼓动着,令一些实力低的人呼吸是为之一滞。突然,铁飞侠动了,整个人如同一只高速奔跑的豹子,眨眨眼的功夫,他就来到了阳子冀的身前,左手作爪,抓向阳子冀的肩头。阳子冀不作躲闪,他抬起右手呈蛇首式,就如同蛇捕猎一样,精准地扣住了快速抓住了铁飞侠攻过来的左手。 左手被制住,铁飞侠丝毫不担心,他右手早早就凝聚好了内气,一拳打向阳子冀的胸膛,阳子冀左手格挡开,侧身以左肩撞击。 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铁飞侠是有些猝不及防,硬生生地吃了阳子冀一记肩撞,被阳子冀撞的胸口是一滞,呼吸有些不顺畅。 铁飞侠用力,挣脱了阳子冀的右手,他后退几步,准备凝聚内气,使用自己威力最大的一招。但是阳子冀看穿了他的意图,跟了上去,一记明月当空,拍向他的胸口。铁飞侠没有办法,只能放弃凝聚内气,全力抵挡阳子冀这一记招式。 只是,在仓促之下,铁飞侠能做到的防御有限,而阳子冀这一记明月当空的威力也不是普通招式可以比拟的。 尽管是双手格挡,但是铁飞侠还是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擂台上。虽然没有吐血,但是他的双臂已经麻了,短时间之内是难以用上力道的。 战斗进行到这里,铁飞侠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战斗只进行了一盏茶的时间,自己非但没我在伤到阳子冀,还被阳子冀突如其来地两记攻击打伤。 阳子冀看了一眼铁飞侠,问道:“还要打下去吗?” “不用了,我已经输了,遵照约定,我以后都不会找你的麻烦!告辞!” 说完,铁飞侠跳下了擂台,风风火火地离去了。台下观战的人,都是以一种怪物的眼光看着阳子冀,他们实在想不到,阳子冀其貌不扬,但是实力却是如此的强劲,居然能够如此轻松地战胜铁飞侠。 铁飞侠认输之后,阳子冀走下了擂台,来到黄贝贝和陈芳身边,带着她们两个,在众人忌惮的眼光之中,离开了擂台。 就在阳子冀离开后不久,一个老者突然一拍脑袋,叫道:“我想起来了!大概一个月前,在京通,有一个叫做阳子冀的和巴尔霸拆了二十五招不分胜负,难不成,这个阳子冀就是和巴尔霸平分秋色的那个阳子冀吗?” “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听闻那个阳子冀喜欢戴面具,这个阳子冀也始终戴着面具,错不了了,肯定是他!” “我可听说了,这个阳子冀可是南方区年青一代之中的领军人物,他做出了很多轰动的事情。” “……” 很快,阳子冀的事迹,就在这天御之内传开了。当阳子冀的事情传到铁飞侠的耳中时,铁飞侠苦笑道:“想不到,我居然招惹了一个这样的怪物。幸好及时收手了,不然后面可就难收场了。” (本章完) 第144章 巍峨昆仑难攀登 第144章巍峨昆仑难攀登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自己的名声被传开了,阳子冀便无人再敢来招惹,反而是不少人上门,想要和阳子冀攀攀关系,来的,大多是当地的一些势力。 对于这些前来攀附的人,阳子冀是拒而不见,因为他太清楚这些人的用意了。他们之所以想和阳子冀扯上关系,无非是因为阳子冀现在的名声。一旦那一天他的名声变成了恶名,他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些攀附关系的人,不出卖他已经算好的了。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他对于那些名门望族的追逐,从来都是拒绝的。 当来到第四天的晚上时,阳子冀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道:“过完明天,就要和贝贝分别了,时间真的过得很快,从楠桐出发至今,三个月过去了,再有五六个月,又是一年过去了。”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了,阳子冀来到门前,问道:“是谁?” “哥哥,是我,我是贝贝!” 阳子冀打开了门,看到了黄贝贝和陈芳并肩而立,他没有问她们这么晚不睡做什么,而是把她们请了进来。 阳子冀给她们两个倒了一杯茶,问道:“你们这么晚不睡,是不是有什么相对我说?” 闻言,黄贝贝和陈芳都点了点头。 见状,阳子冀便看了一眼陈芳,问道:“芳儿姑娘,从你开始吧!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明天过后,我们可能在短时间之内,都是无法相见的了。” “阳大哥,我想看一下您的真容,可以吗?” “我长得很丑,你确定要看吗?”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陈芳压下了心中的好奇的念头,她摇了摇头,道:“阳大哥,我还是不看了,你戴着面具,自然是有你的苦衷。我想……” “你想说什么?” 陈芳看着阳子冀的眼睛,她羞红了脸,她最后是一咬牙,鼓起勇气说道:“阳大哥,我想让你抱一下我,可以吗?” 对于这个要求,阳子冀先是一愣,原本想拒绝,但是他看到陈芳那副期待的样子,他不忍心破坏这份期待。他点了点头,道:“可以!” 言罢,阳子冀起身,来到陈芳的身边,陈芳也是起身,浑身发抖地看着阳子冀。阳子冀上前,抱住了陈芳,双手轻轻地贴在她的背上。陈芳的脸颊,也是碰到了阳子冀的胸膛。 贴着阳子冀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温度,陈芳想时间在这一刻永久停留,她想永远都处在这个如此温暖的怀抱之中。 只是,当放在她背后的双手放开,她的幻想破灭了,阳子冀放开了她,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芳儿姑娘,明天加油。” 听到心上人的鼓励,陈芳涌现出了泪水,她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放心吧阳大哥!我一定会努力通过考验的!这样才对得起你千辛万苦把我带来这里!” 阳子冀用手指擦了擦她的眼泪,微笑道:“我相信你!” 接下来,阳子冀看向黄贝贝,问道:“贝贝,你是不是有什么相对哥哥说的?” 黄贝贝点了点,道:“是!但是哥哥先低下头,我才能告诉你!” 闻言,阳子冀没有多想,他低下头。低下头之后,他的头离黄贝贝非常的近,大概只有一尺的距离。 突然,黄贝贝抓住阳子冀的脑袋,对着他的嘴唇亲了上去。阳子冀从来不对黄贝贝设防,所以这一下可谓是猝不及防,被黄贝贝亲到嘴了。 阳子冀在被亲到嘴之后立即挣脱开了,他生气地问道:“贝贝,你在做什么!我们可是兄妹!而且,你才九岁,怎么能对我做这些事情!你不知道羞耻吗?” “我才不管这些,我就是喜欢哥哥,就算哥哥骂我,我也还是要喜欢哥哥!” 达成目的之后,黄贝贝已经不在意阳子冀的责问了。她现在内心,快乐得像一只小鸟。 对于见证这一幕的陈芳,她是惊讶万分。虽然她一早就知道了黄贝贝对阳子冀有着异样的情感,但是她实在想不到黄贝贝居然会以这种方式表达出来。 见黄贝贝浑不在乎的样子,阳子冀叹息了一声,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带你们上昆仑山拜师。” “好!” 二女具是应诺一声,便回去了。 待二女离去之后,阳子冀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暗道:“明明贝贝只是一个小孩,我的心脏刚刚为什么会跳的这么快。我想,我应该是觉得太意外了,不然不会这样的。” 从嘴唇与黄贝贝接触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着。阳子冀上一次出现这种心脏剧烈跳动,是韩玉湘亲了他。所以,他害怕自己心脏的异动,是对黄贝贝产生了超过兄妹情的情感。 阳子冀喝了一杯水,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他摇了摇头,道:“贝贝终究还是一个小女孩,喜欢我,也不过是基于兄妹的情感而已。等她长大后,她应该能够意识到这点。希望她在月宫学艺的日子里,能慢慢冲淡对我的感情。” 第二天,阳子冀很早就起床了,黄贝贝和陈芳同样如此。在修炼一番,吃过早饭之后,他们三个便朝西城门出发,准备前往昆仑山。 昆仑山,距离天御有两个时辰的路程,中间的道路非常难走,马车无法在这里驰骋,想要抵达昆仑山,唯有依靠自己的一双脚。 出了西城门,三人与其他人一道,踏上了前往昆仑山的路程。 行了一程,黄贝贝和陈芳都有些累了,毕竟她们还是孩子,在体力上无法和成人想比。 不仅是她们两个,其他想要去月宫学艺的小女孩同样如此,区别就是走的路多少而已。 休息了片刻,黄贝贝和陈芳恢复了一定的体力,阳子冀便和她们一起,再次启程,继续昆仑山之旅。 行了一个时辰的路,黄贝贝和陈芳都有些走不动了,就连阳子冀,也是感受到了一点的疲惫。 阳子冀停了下来,感受着周边的气。过了片刻,他暗道:“这里的气好稀薄,这对武者而言并不是一个好的环境,这也难怪连我也觉得累了。” 看着在喘粗气的二女,阳子冀不忍心让她们继续受苦。她背起黄贝贝,手拉着陈芳,一步步向着昆仑山行进。 当背着黄贝贝拉着陈芳走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便放下黄贝贝背上陈芳走一段。这就样阳子冀在抵达昆仑山之前,一共换了四次,公平地让二女得到休息。 对于阳子冀又是背又是拉手的,陈芳早已沉醉了,忘却了身躯的疲惫。但是,当她看到阳子冀有着喘气的时候,她有些心疼,她提出想要自己走,但是阳子冀没我同意。 黄贝贝对于这些拉拉手之类的,她在一年之中已经经历过太多次了,她只是心疼阳子冀太累了。但是她也非常清楚,阳子冀把自己弄得这么累,无非是为她着想。 为了回应阳子冀的这一份心意,黄贝贝和陈芳都同时在心中立下了一个誓言——一定要在月宫学有所成。 行进了一个半时辰之后,阳子冀戴着黄贝贝和陈芳,来到了一座巍峨的山峰的山脚。 昆仑山,高三千丈,从下往上看,只能看到一部分,往上,都是云雾,看不清样子。也就是能看见的这一部分,就高三千丈。 三千丈往上,据说上面住着仙人。只是,从古至今,就算是超一流的高手,也无法突破三千丈。因为到达三千丈之后,上面的气温骤降到了一种无人能承受的寒冷,也正是这种可怕的寒冷,令所有欲一睹仙人的人却步。 阳子冀一行人休息了片刻,后面也陆陆续续地来人了,他们每个人来到昆仑山山脚的时候,都是喘着气,看起来都累坏了。 半个时辰后,有两个身穿白纱的绝美女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两个女子的绝美姿容,看的在场大部分的男性是一愣一愣的。 虽然这两个白纱女子很美,但是阳子冀关注地点并不是她们两个的姿容,而是她们两个的实力。 “她们两个,应该是接引的弟子或者是守山的弟子,虽然实力只有六流,但是气却隐藏得得非常好。能够将气隐藏得这么好,实力非同寻常,可能一般的五流武者对上她们也不见得能赢。” 从这两个白纱女子登场开始,阳子冀就一直在观察她们两个。最终经过观察得出的结论是——月宫无愧天下至强宗门之一。 一般来讲,六流实力的年轻弟子,在寻常宗门之中,都是宝贝一样的存在,都是各大宗门全力培养的存在。 但是,月宫居然用两个实力不俗的六流弟子来接引或者守山,这一点足以证明月宫全力培养的弟子,可能要比一些宗门的掌门人实力都要强。 两个白纱女子看了看人群,其中一个微笑道:“想必各位,应该都是前来拜师的人和她们的陪同者。我名风月,乃是月宫第六代弟子,我仅代表月宫,欢迎各位的到来!” (本章完) 第145章 第一个十年之约 第145章第一个十年之约 风月的声音很好听,听起来软糯糯的,听起来像是小孩子的声音。风月不仅是声音像小孩子,就连容颜也不过一副十四五岁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个公子哥上前,礼貌地问道:“风月姑娘,在下陈祝,乃是京通陈家的二子。不知姑娘今晚是否赏脸,于天御城醉风楼一聚?” 陈祝的意思没有挑明,但是只要是有过一点经历的,都知道这陈祝是对风月有意思,想要借醉风楼一聚多多相熟。 陈祝的面容俊俏,身材也是非常的匀称,再加上他的家世不错,如果是一般女子接受这样的要求,定然是会点头答应。但风月,显然并不是一般的女子,或者说,月宫之中,就没有一个一般的女子。 风月闻言,笑了笑,道:“陈公子,你的意思我都懂。但是,我们月宫有规定,只要进了月宫,在三十岁之前是不得离开昆仑山的。所以,陈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听到风月这么说,全场的人都惊了。因为一旦他们的女儿、孙女拜入月宫,将会至少有十八年的时间无法相见。十八年,已经可以经历下一代了。 黄贝贝和陈芳听了之后,具是一颤,她们实在想不到,拜入月宫的代价,会是如此的巨大。一想到有将近二十年不能见到阳子冀,她们心里已经在打退堂鼓了。 对于月宫这个苛刻的规定,阳子冀也觉得有些不近人情。他一拱手,问道:“风月姑娘,若是宫中弟子亲属逝去,也不能下山回去吊唁吗?” “不可以,上了月宫,就意味着和尘世隔绝,宫中弟子亲属去世的消息,是传不进来的。” 闻言,所有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对月宫不近人情的规定感到不悦。 阳子冀略微思索了一番,道:“那有没有能够提前下山的可能?” “自然是有,能够提前下山,做到这两件事中的一件,你就算入月宫三天,也能提前下山。这第一件事嘛,自然是境界抵达一流的水平,只要抵达一流,便可无视规定提前下山。” 众人一听,都觉得要做到这件事情在短时间之内是近乎不可能的。纵观历史,能够在三十岁之前抵达一流的水平的武者,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在最近的五百年内,天下尽管出过不少的一流高手,但是能在三十,甚至是四十岁的时候就成为一流的高手的,一个都没有。 看着众人窃窃私语,风月笑容不减,她继续说道:“就这第一件事情,纵观月宫的历史,也就第二任的宫主拜入月宫十五年的时候做到过,所以,你们如果要拜入,又想下山,这第一件事,你们基本可以放弃了。” “那这第二件事情,是要怎么做呢?” 闻言,风月淡淡道:“这第二件事情嘛!比之第一件事情简单一点,那就是击败我们月宫的宫主。只要击败她,就能无视规定下山。而且,你们找谁来挑战她都可以。” 听到风月的话语,虽然不少人仍是目露难色,但还是有人送了一口气,舒展了一下紧皱的眉头。 舒展眉头的,无一不是一些大家族的人,显然他们认为自己背后的势力之中,有能够战胜月宫宫主的存在。 对于这第二件事情,阳子冀虽然感觉难度比第一件事情简单了一点,但是还是觉得难度非常的高。 为了确定这第二件事情的难度,阳子冀问道:“敢问风月姑娘,贵宫宫主,现如今的实力,在一种怎样的境界?” 阳子冀的发问,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在江湖之中,人们只是知道月宫宫主实力超强,有一流的实力,但是具体是不是一流的境界,目前尚未有人确认过。 闻言,风月露出一副骄傲的表情,她得意地说道:“宫主的实力,在前几天有了突破,她现在,是一个超一流高手!”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原本就以为月宫宫主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一流的高手而已,当世之中,还是有一流高手能与之一战的。可是现在,当他们知道月宫宫主是超一流的高手之后,他们觉得,要做到这第二件的事情,已经不可能了。 如果说一流的高手是不可逾越的高峰,那超一流的高手,就是所有人都仰视的天空。山峰虽高,但有心的努力下,终有一天可以翻越。但天空之高,并不是努力就能够够得着的。想要与天比肩,努力、运气和天赋,缺一不可。 就在这时,黄贝贝扯了扯阳子冀的衣角,她流着泪说道:“哥哥,我不要去月宫学艺了,我们回去吧!我才九岁,二十一年见不到你,我会疯掉的。” “阳大哥,我也不打算拜入月宫了,十八年太长了,我等的起,我爷爷等不起。我想花多一点的时间,多多陪伴他。” 在黄贝贝之后,陈芳也是无奈地说道。 阳子冀尚未开口,另一个白纱女子不屑地说道:“听你们两个小家伙的语气,是不是认定一定可以通过第一道的考验?你可不要把月宫的考验当成了过家家。月宫立世千年,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风月皱了皱眉,道:“白央,别这样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既然他们两个不想,你也无谓多说什么。” 白央看了风月一眼,冷哼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了。 就在这时,阳子冀俯下身来,他伸出两只手,摸了摸黄贝贝和陈芳的脑袋,温柔地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在月宫之中待那么久的,十年之内,我一定会让你们获得下山的权利。” 闻言,全场的人虽然都是震惊万分,但是无不对阳子冀露出了鄙夷的眼神。在他们看来,阳子冀虽然看起来实力不错,但是想要在十年里战胜月宫宫主,无异于痴人说梦话。 就连一向喜爱微笑的风月,在听了阳子冀的话之后,心里都是对他有一丝的轻视。她是见过月宫宫主出手的,那看起来随随便便的一手,都携带着无上的威力,她隔着不下三十丈都能感受到压力。那种如同天塌下来的威力,让她是至今难忘。 风月可不认为,阳子冀他能够在十年之做到,尽管她也认为阳子冀的实力不俗。 就在所有人都鄙夷和不相信阳子冀做出的承诺之时,黄贝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高兴地道:“哥哥,如果只是十年,我可以等。但是,哥哥你可一定要记得。” 听到黄贝贝这么说,陈芳也是一咬牙,说道:“阳大哥,我相信你!十年的时间,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我,只要有你们两个相信我,就足够了。” 被信任,阳子冀心里感到高兴,但是,他同样能够感受到压力。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如果他能做到还好,做不到,就失信了,他一辈子都会心生愧疚。 就在这时,白央再次发话了,她依然带着不屑的语气说道:“你们三个人真是同类人。都喜欢夸下海口,都不去想,如果做不到,那该是多么的尴尬。” 白央的话,引得在场所有人都是哄堂大笑起来。就连一向不喜欢幸灾乐祸的风月,也是带着一些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阳子冀三个。 面对众人的嘲笑,陈芳没见过大场面,自然是羞红到了耳根。黄贝贝对自己比较自信,自然是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她在意的只有阳子冀的看法而已。 阳子冀向来不喜欢和别人争辩,但是,这一次,他对着白央说道:“都还没有去做,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做不到呢?所谓夸下海口,指的是说大话,但是后面却做不到。如果我们做到了,那就不是夸大海口了。” “哼!或许这两个小家伙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可以通过第一道的考验,但是你想在十年之内打赢宫主,那是绝无可能。” 白央的话,几乎是在场所有人的一致看法。他们也只相信黄贝贝和陈芳有可能通过考验而已,至于阳子冀十年之内战胜月宫宫主,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阳子冀笑了笑,道:“我不和你争辩,事实胜于雄辩,我们用事实来说话。十年之内,我一定会再次回到这里的,我也相信,我妹妹和芳儿姑娘一定能够通过至少一道的考验。” 闻言,白央只是冷哼一声,并未再说话。风月笑了笑,打了个圆场,她说道:“既然如此,那想要拜入月宫的小妹妹,都到姐姐身边来!我带你们去体验一下第一道的考验。至于其他人,相烦在这里等待。月宫是不容男子进入的。就算是女子,也要经过宫主同意才能进入。” 闻言,在场一百多个的小女孩,最终出列到风月身边的,只有五十个左右。剩下的人,都是略微有些失望的回去了。 阳子冀伏在二女的耳边轻语道:“无论面对如何的考验,都要拼尽全力。就算最后失败了,你也不会感觉到悔恨,因为你拼过了,努力过了,便不会有遗憾。” 闻言,二女具是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她们两个依依不舍地告别阳子冀,来到了风月的身边。 (本章完) 第146章 寒玉池中锤意志 第146章寒玉池中锤意志 在昆仑山脚,阳子冀目送黄贝贝和陈芳跟着风月上了山之后,他便找了一个能坐的地方盘腿坐下,他在怀中摸出一本书,静静地观看起来。 其他尽管鄙视阳子冀,但是他们在自己的女儿、孙女上山之后,也是无事可做,便互相之间打招呼,混个眼熟,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在某些领域进行合作。 就在这时,杜普来到阳子冀的身边盘腿坐下,有些好奇地问道:“阳少侠,我很想知道,你有什么倚仗,可以在十年之内战胜月宫宫主?月宫宫主可不是五流六流的境界,她可是超一流的高手。” 阳子冀,一边说道:“我没有任何的倚仗,唯有努力而已。” “可是,尽管阳少侠天赋异禀,也是十分努力之人,但是想要在十年内和月宫宫主比肩,这根本就不可能。在没有好的功法的情况下,五流武者在十年内根本就没法突破一个境界。” “就算十年后,我无法突破,依然还是五流的境界,我也还是会回到这里挑战月宫宫主。” “就算你回来,也还是必败无疑。到时候,你今日立下的誓言,会成为你十年后贻笑大方的根据,你就不怕天下嘲笑吗?” 阳子冀摇了摇头,放下书本,道:“如果我不能履行今日许下的誓言,等待我唯一的归途,是死路。” 闻言,杜普震惊了,他不解地问道:“可是阳少侠,以你的天赋来讲,我不敢担保你能成为超一流的高手,但是日后成为一流的高手,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你犯不着为了一个做不到的承诺,而羞于被天下耻笑而想不开吧?” “你错了,我之所以会在失败之后选择死路,不是因为在意天下人的看法。而是我没有实现誓言,负了我小妹和芳儿姑娘的信任。我既失信于人,便无颜再苟活于天地之间。” 说完之后,阳子冀拿起了书本,再次开始细细品读。而杜普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终是没有说出口。 杜普起身,向阳子冀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去。临走前,他回身看了阳子冀一眼,心里暗道:“或许,这一份的执着,是他如此强大的原因之一。心境,实乃妙不可言。” 杜普虽然轻视阳子冀的诺言,但他也敬佩阳子冀这种为了信诺视死如归的气魄。如果不是他能力有限,他一定会尽自己一切的可能去帮助他。 半个时辰后,在昆仑山大约一百丈的地方,风月停了下来,她看着气喘吁吁的一众小妹妹,笑道:“小妹妹,我们到了,这就是第一道考验的所在之地。” 闻言,一众小女孩都是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了下去休息,哪怕她们个个几乎都是受过礼仪教育的富家千金。 见状,风月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并没有因为她们的失态而感到奇怪。她心里暗道:“三年前,我也是一到了这里,就累的坐下了,丝毫没有形象可言。” 待这群小妹妹休息完之后,风月便指了指前方的一个水池,说道:“这个水池,名为寒玉池,终年的水温都非常的低。你们要通过的第一道考验,便是在寒玉池之中待上半个时辰。只要你们能够坚持半个时辰,便能成为月宫的外门弟子。” 闻言,这些小妹妹看了一眼冒着寒气的寒玉池,都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她们还没有下去,就已经感受到了寒意。 风月笑了笑,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就开始了。如果你们坚持不下去,可以大声呼叫,我会救你们出来的。顺便提醒一下,出去一次之后,便不能再进入了,你们可要珍惜这个机会。” 说着,风月拿出一炷香插在香炉上,这些小妹妹们也是脱去衣物,光溜溜地来到了水池边。随着风月点燃了香,这些小妹妹都是噗通一声跳入了水中,接受着这一场的考验。 入水的瞬间,她们能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冷,这股寒冷,几乎能将她们的思维冻结,让她们永远沉沦在冰封的世界之中。 数十个呼吸过后,有几个已经受不了了,在寒玉池中大喊大叫,风月闻风而动,施展高明的轻功,借着寒玉池中凸起的石块,把呼救的小妹妹都捞了起来,放到了早已生好的一堆火旁。 即使火已经生的很旺,但是这几个刚出水的小妹妹,依然是冷到牙关在不停地打震,恨不得直接冲入火堆之中。 风月转运起精纯的内力,一掌贴在一个小妹妹的背后,那个小妹妹顿时感觉身上的寒意消去了大半了,似乎连思维都活跃了起来。 风月连续贴了几掌之后,她调运了一下气息,把她们几个脱下的衣物递给了她们,嘱托几句之后,便再次来到了寒玉池旁。 黄贝贝在入水之后,就感受到那股彻骨的寒冷,思维也变得缓慢起来。尽管寒冷折磨着她的意志,但是为了守住心中的光点,她咬牙,坚持着,对抗着。 同样的,陈芳也面临和黄贝贝一样的情况。甚至,陈芳的情况还要更糟糕一些。只是,她为了实现心中那个遥不可及的梦,她咬牙坚持着,抓住一切能够聚拢光辉的机会。 一刻钟过后,又有七八个小妹妹受不了寒冷,叫了出来,风月用着同样的办法和手法,将她们捞到火堆旁,帮助她们驱走身上的寒意。 只是一刻钟的功夫,五十二中,就有十二个出局了。可想而知,这个寒玉池有多可怕,月宫的考验,有多么地严苛。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黄贝贝和陈芳依然在坚持,而寒玉池中,就剩下不到一半的人了。 对此,风月并不意外,寒玉池的寒冷,她是接触过的。她至今都仍然难以忘记那种彻骨的寒冷,她都想不清楚自己当时是怎么咬着牙坚持下来的。她唯一记得的是,通过考验之后,她晕倒了,之后得了风寒,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月。 不光是她,和她当时一同通过的,基本上也是如此,能在寒玉池中坚持上半个时辰而意识清醒的人,在她那一届之中没有出现。 看着还在坚持的小妹妹,风月叹息道:“不知道,这一届的小妹妹当中,有没有能够清醒的去参与第二甚至是第三道考验的。” 当初风月昏迷之后,自然是无法参加第二道考验的。所以,她虽然成功拜入月宫,但是却只能成为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虽然月宫的外门弟子比之普通宗门的核心弟子都要强,但是风月多少还是为不能参加第二道考验而感到遗憾。 所以,当看到这些小妹妹在咬牙坚持的时候,她心里很希望剩下的人之中,能有至少一个是清醒的,清醒地去参加第二道的考验,就算不能通过成为月宫之中的精英弟子,也能给风月带来一丝的慰藉。 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又有几个坚持不住,叫了出来。风月叹息一声,施展轻功,将她们捞出来放到火堆旁,又用内力帮她们祛除了一些寒冷。 火堆旁,除了刚刚出水的几个小妹妹,其他的小妹妹已经被送了下山,送到了她们的家人身边。 山下的人看着自己的孩子陆陆续续地出现,具是兴奋地上前询问其结果。但是当他们听到没有通过之后,他们原本兴奋地脸变得铁青。 至于那些还没有看到自己孩子的,他们都是松了一口气,认为自己的孩子已经通过了考验,所以,他们都是非常的高兴,看人的眼色带着一丝的得意。 对此,在守山的白央不屑一顾,因为半个时辰的时间还没有到,能通过的人有多少,现在还没有定论。但是根据她的估计,最终有五到八个可以通过的,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当白央的眼睛看到正在认真看书的阳子冀时,她心里暗道:“想不到这个家伙带来的两个孩子能坚持这么久,看来我倒是小瞧那两个孩子了。说不定,她们两个真的有机会通过。” 白央虽然看起来有些冷漠,但是她的本性并不坏。对于有真材实料的人,她都是很敬佩的。如果黄贝贝和陈芳通过考验,她也会对她们进行祝贺。 对于路陆陆续续回归的人,阳子冀并没有太大地关注,眼睛也没有刻意地去找黄贝贝和陈芳。因为他始终坚信,黄贝贝和陈芳是一定可以通过考验的。 就如同阳子冀所期待地那样,在后面的时间里,陆陆续续有出水了好几个,但是黄贝贝和陈芳,依然在咬牙坚持。 当香燃尽,风月施展轻功,几个纵越之后,将寒玉池中仅剩的十人捞了起来。十人之中,有八个在出水之后,意志松动,直接晕了过去,这其中,就包括陈芳。 而剩下的两个,在出水之后,始终保持着清醒,并没有晕过去,这两人当中,就有黄贝贝。 看着黄贝贝和另一个保持着意识的情形,风月是高兴得不得了,因为终于有人能够进入第二道的考验了! (本章完) 第147章 观摩描述天星石 第147章观摩描述天星石 在将剩余十人的寒意祛除之后,看着虽然在发抖,但是意识仍然清醒的黄贝贝以及另一个女孩,风月是高兴到了极点。 她来到两个女孩前,笑道:“恭喜两位成功通过考验,从今天开始,你我即以师姐师妹相称。” 闻言,黄贝贝起身,拱手道:“贝贝见过风师姐。” “独孤傲柔,见过风师姐!” 风月将两只手都搭在她们的肩膀上,说道:“两位师妹,你们先休息一下,等会,我就带你们前去第二道考验所在的地方。” “是!” 坐下休息之后,黄贝贝显得有些惆怅。她通过了考验,原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她最想与之分享这份喜悦的人不在身边,她就算脸上在笑,心里也高兴不起来。 她起身,来到风月的身边,问道:“风师姐,我能不能下去,告诉我哥哥一声我已经通过了考验。” “这自然是可以,不过嘛,你得先进行完第二道考验之后,才能下山去。” “这样啊!好吧!” 在听到风月这么说之后,黄贝贝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即进行第二道的考验,即使没有通过也没关系,因为她心里迫切地想要和阳子冀分享这一份的喜悦。 过了半个多时辰后,黄贝贝和独孤傲柔的身体都恢复得差不多,风月见状,喊了一声,道:“雁秋师姐,她们已经好了,你可以带她们去进行第二道的考验了。” 话音落下没多久,一个窈窕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风月的身边。她姿容绝世,令黄贝贝和独孤傲柔都感到了嫉妒。 风月先是给雁秋行了一礼,然后说道:“这是雁秋师姐,是本门的三代弟子。你们给她打个招呼吧!” 黄贝贝和独孤傲柔齐齐躬身,道:“见过雁秋师姐!” “你们不必多礼,我名何雁秋,你们大可以叫我秋姐便可。” “好!” “现在,别的事也不多说,我们先去进行第二道考验,过来我这里。” “是!” 言罢,黄贝贝和独孤傲柔都走到了何雁秋的身边。何雁秋俯下身,搂着她们两个的腰,催动内气,向着昆仑山的高处飞去。 何雁秋的轻功不可谓不高,即使带着两个小女孩,她看起来都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这对独孤傲柔来说,何雁秋的轻功是她目前见过最好的。 黄贝贝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风,她对何雁秋的轻功只有敬佩,没有惊讶的意思。因为在她看来,阳子冀的轻功要胜过何雁秋一筹。 何雁秋的轻功是很高,速度也很快,但是阳子冀的轻功,不仅高且快,还能在复杂的环境之中闪转腾挪,非常的灵活,就如同身法一般。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何雁秋带着二女一鼓作气来到了昆仑山上一千丈上的一块奇特的石头旁。 到了之后,何雁秋指了指那块奇特的石头,道:“这块石头,名为天星石,和你们刚刚接受考验的寒玉池以及问道木并称为昆仑三宝。寒玉池虽然是考验之地,但越是到后面,你们就在越能感受到寒玉池额的奇妙之处。至于问道木,它的效用我先不说。我现在和你们说一下这道考验和天星石有什么关系,你们可要好好听。” 闻言,黄贝贝和独孤傲柔都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何雁秋顿了顿,说道:“这一道考验,名为你眼中的天星石。你们可以观察抚摸甚至是击打天星石,半个时辰后,说出你们眼中的天星石。” 经过何雁秋的说明之后,黄贝贝和独孤傲柔感觉更加地糊涂了。黄贝贝不禁问道:“秋姐,听你说,你是想让我们描述天星石吧?那要如何,才能算通过这道考验?是关于天星石的描述吗?” “不错,你们两个能够通过这道考验的根据,就是你们对于天星石如何地描述。如果没有别的问题,那现在就开始了。” 何雁秋取出一炷香点燃,而黄贝贝和独孤傲柔,也是来到天星石旁,左看看又看看,上摸摸下摸摸。 但是,她们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她们始终觉得,这天星石除了比较光滑之外,便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黄贝贝在观察和抚摸都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之后,她后退一步,说道:“傲柔姐姐,你让开,我要打这天星石一掌。” 独孤傲柔闻言,退开了一定的距离。何雁秋见状,心里不禁暗道:“这黄贝贝倒是真有天赋,居然在八九岁的时候就抵达了八流武者的水平,而且看她的架势,似乎实战的经验也不错,是个好苗子。” 黄贝贝提了提内力,将内力聚集在右手手掌上,她大喊一声:“清风掌!”说着,她一掌拍出,所过之处带着风起,扬起了一些地面上的碎叶。 黄贝贝一掌拍在了天星石上,她内力灌入天星石的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脑海之中看到了星辰大海,那星辰大海,是那么地浩瀚,令她是心驰神往。 片刻之后,黄贝贝收回了手掌,她揉了揉眼睛,又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确定刚刚自己不是因为太累产生了幻觉。 见到黄贝贝有些反常的行为,何雁秋略微有些惊讶,心里暗道:“难道,她看到了?” 紧接着,黄贝贝又出了数招,几招落下,黄贝贝再次看到了那瑰丽的星辰大海,而经过这几招之后,她心里对天星石作如何描述,也有了个底。 当黄贝贝的招式打出去之后,一旁的何雁秋都惊呆了。因为在她看来,黄贝贝的招式虽然寻常可见,但是她出招的力度、时机和角度都是十分的完美的,她鲜少在这么小的孩子当中看到能做得这么好的。 这些招式虽然都很普通,但都是阳子冀教她的。凡是阳子冀教她的,她从来都是认真地学,力求把阳子冀传授地一切做到最好。为了做到最好,她付出了超乎这个年龄段的人的努力。 孤独傲柔看到黄贝贝在出招之后似乎有所感悟,也是对着天星石出了几招。虽然她的招式使得也不错,但是却未能引发和黄贝贝一样的东西。而且,在何雁秋看来,独孤傲柔的使招式的干练程度比不上黄贝贝。 半个时辰后何雁秋拿出了两支笔和两张纸,让她们两个分别写下自己对天星石的描述。一刻钟之后,两人都写好了,将纸递给了了何雁秋。 何雁秋接过两张纸包好,但是并没有看。她说道:“关于你们的描述,我会交由大长老来看。至于你们能不能通过这道考验,大长老看完之后得出结果,我会传达结果给你们的。你们先在此地休息片刻” “是!” 话音落下,何雁秋再度施展轻功,几个兔起鹘落,就消失在了黄贝贝和独孤傲柔的眼前。 不一会儿,何雁秋来到了一座精雕玉琢的宫殿前,她轻轻地敲了敲门,道:“大长老,弟子雁秋有事求见!” “进来!” 宫殿内,传出了一个好听,但是夹杂着一点威严的声音。 何雁秋闻言,轻轻地推开了门,走到一张案牍的下面,向上面一个鹤发童颜的女子行了一礼,道:“弟子雁秋,见过大长老。” “何事?” “是关于第二道考验的事。” 闻言,大长老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她略微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一届之中,竟然有人能够在寒玉池中坚持了半个时辰后还有意识的人?” “回禀大长老,有的,还是两个。一个名黄贝贝,九岁,实力八流,招式干练,看得出每天都坚持修炼。另一个名为独孤傲柔,实力九流,没有黄贝贝干练。” 大长老摇了摇头,道“我对她们的实力、姓名并不感兴趣,把她们对天星石的描述拿过来吧,我只对这个有兴趣。” “是!” 说着,何雁秋把两张包好的纸递了上去。大长老先打开的,是独孤傲柔的描述。 “天星石,目测一百斤,表面光滑,质地坚硬,能够承受住九流武者的全力一击。另外,它是昆仑三宝之一,颜色……” 看着独孤傲柔对天星石长篇大论的描述,大长老叹息一声,道:“这个独孤傲柔,没有通过考验,雁秋,你安排她跟着明慧修行吧!” “是!” 紧接着,大长老不带期待地打开了黄贝贝的描述,她发现,黄贝贝的纸上,只有一句话,可就是这一句话,当她认真看了一眼之后,令她眼珠都差点瞪出来了。 黄贝贝的纸上,写着“它来自星辰大海。” 看着大长老露出的兴奋的表情,何雁秋也觉得自己心中的猜测对了。她心里暗道:“想不到,黄贝贝居然真的看到了,看来,她非常有机会。” “雁秋,你去把这个黄贝贝找来,我有话有问她。” “是!” 说着,何雁秋告退一声,出了宫殿之后,便向天星石所在的地方前进。 尽管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的兴奋,但是大长老还是压制不住,她哈哈大笑起来,道:“想不到啊!我月宫在这一百年内,会连续出两个能够参透天星石秘密的人,看来,天佑我月宫!” (本章完) 第148章 月宫宫主有三问 第148章月宫宫主有三问 很快,何雁秋就回到了天星石旁,她带着一些遗憾地对孤独傲柔说道:“傲柔,你没能通过考验,从今天开始,你将会跟随明慧师姐修行,你愿意吗?” “我愿意!” 虽然没能通过考验,让独孤傲柔有些小难过,但是一听她是有专人带着修行的,她还是比较满意这个结果的。 闻言,何雁秋鼓动内气,说道:“明慧师姐,你该出来带带傲柔小师妹了。” 话音落下,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从天而降,来到独孤傲柔身边,不等她开口,也丝毫不顾及何雁秋,抓住她的胳膊,直接腾空而起,几个纵越,就消失在了原地。 看到这一幕,黄贝贝不禁抽了抽嘴角,同样的,何雁秋也是深感无语地捂了捂脸。 片刻之后,何雁秋说道:“刚刚那个,就是明慧师姐。明慧师姐是出了名的急性子,做起事来风风火火的,所以你千万别介意。” “额!我可不敢介意。” 何雁秋笑了笑,正了正色,然后说道:“贝贝师妹,你的结果已经出来,恭喜你,你已经通过了这道考验,成为本门的精英弟子。这也就意味着,你的起步,要比和你一同进去月宫的人要高很多。” 听到这个好消息,黄贝贝虽然是高兴,但是并没有表现得特别的激动。因为阳子冀不在身边,她不想对其他人诉说这一份的喜悦。 她微微笑道:“既然如此,那秋姐,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第三道的考验,我想快些做完,去和哥哥说我已经成功拜入了月宫。” “别急,时间还很早,第三道的考验,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全看的是悟性。你现在,先随我来,大长老有事找你!” “好!” 言罢,何雁秋挽住黄贝贝的手臂,施展轻功消失在原地,片刻之后,她便带着黄贝贝到了大长老的行宫前。 何雁秋上前,敲了敲门,道:“大长老,我是雁秋,黄贝贝已经带到了。” “进来!” 何雁秋推开了门,把黄贝贝带了进去,来到了大长老的案牍下面。 大长老看到黄贝贝,惊讶她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的同时,也不禁在心里感慨道:“这么小就拥有八流的实力,还通过了两道考验,真是难得,这等天赋,在月宫当中算的上是一流了。” 大长老笑了笑,她从案牍上面,走下来,微笑道:“你就是贝贝吗?” “是!” …… 大长老就像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和黄贝贝交谈了很多的东西。越是交谈,大长老就越喜欢黄贝贝,如果不是看黄贝贝有可能通过第三道的考验,她绝对会将黄贝贝收为亲传弟子。 半个时辰后,两人的交谈结束了,大长老对何雁秋说道:“雁秋,带她去见宫主吧!如果她没有通过考验,那就将她带来我这里,我要收她做徒弟。” 闻言,何雁秋虽然点头同意,但是内心却是泛起了滔天的波澜。她心里暗道:“大长老已经快有二十年没有收过徒弟了,想不到黄贝贝的天赋如此出众,连大长老也动了心。” 出了大长老的行宫之后,何雁秋再次挽起黄贝贝的胳膊,施展轻功,继续往上。这一上,就是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何雁秋带着黄贝贝来到昆仑山上两千丈的一个山洞之内。 看着那个深邃的山洞,何雁秋先是对山洞行了一礼,然后她对黄贝贝说道:“贝贝师妹,你要进行的第三道考验,是回答宫主几个问题,而宫主,此刻就在这个山洞之内。你现在就进去吧!” “好!” 在何雁秋的注视下,黄贝贝深吸了一口气,大步向前,向眼前深邃的洞穴迈进。 看着黄贝贝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洞穴之内,何雁秋叹息一声,道:“不知道她能不能答得上宫主的问题。” 在山下,阳子冀依然在枯坐读书,山脚的人,也随着他们的孩子陆陆续续地下了山而离开了。当最后一个人离开之后,阳子冀心里暗道:“最后一个人都离开了,贝贝和芳儿姑娘怎么还没有下来?莫不是出事了?” 在黄贝贝和陈芳出发前,他给他们两个的嘱咐只有一句——无论结果如何,都要下山报个平安。只是,从黄贝贝和陈芳上昆仑山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接近半天,她们两个一点消息都没有。 虽然心里有点着急,但是阳子冀同样也觉得有一些高兴。因为,这么久都还没有下来,就证明陈芳和黄贝贝都至少通过了一道的考验,甚至还在冲击第二第三道的考验。 进入洞穴之后,黄贝贝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可以说,这个洞穴暗到伸手不见五指。虽然前路未知,但是黄贝贝也没有害怕,在她的心里,阳子冀一直都鼓励着她向前。 凭着感觉走了一段路之后,黄贝贝看见前面不远处有光点,她知道,出口快到了。她加快了步伐,冲出了黑暗,迈入了光明之中。 出去看到的景象,令黄贝贝是倍感震惊。她完全没有想到,山洞内,居然会有一间别致的房子,而房子的四周,都是一些亮亮晶晶在发光的晶体,黄贝贝见到的光,就是这些晶体打出来的。 在震惊之余,黄贝贝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她来到屋子的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礼貌地问道:“你好!这里有人吗?” 话音刚落,门开了,迎面走出来一个身穿宫装,年龄在四十岁上下的貌美妇人。她看了看不到她胸口的黄贝贝,俯下身来,微笑道:“小妹,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 “姐姐您好!我叫黄贝贝,来这里是找月宫宫主的,请问您是月宫宫主吗?” “我叫纪无双,就是你要找的月宫宫主。” 原本,纪无双并不打算直接承认的,但是听到黄贝贝叫自己姐姐,她是高兴得不得了,都没有心思去挑逗黄贝贝了。 闻言,黄贝贝行了一礼,道:“月宫弟子黄贝贝,见过宫主!” “无需多礼!贝贝,你应该是通过了前两道的考验,来这里,是为了第三道考验,是吧!” “回禀宫主,正是如此。” 当即,纪无双收起了所有开玩笑的心思,她正了正色,说道:“我问你三个问题,你若是全部都答对了,就可以通过这一道的考验。你一旦通过这一道的考验,你以后将会由我来教导你修行,跟着我修行,是非常苦的,你明白吗?” “弟子明白!” “既然如此,那我便问你,你为什么要踏上武道之路?你有三十个呼吸的时间思考,想到了就告诉我,三十息一过,你答不上就要失败了。” 在纪无双问题发出来的时候,黄贝贝就已经在思考这个问题了。对于她来说,她一开始习武的初衷,是受到阳子冀的影响,想像他一样厉害。再到后面,当她跟了阳子冀习武之后,她开始慢慢迷上了掌握力量的快感。 而现在,当纪无双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黄贝贝在略微思考一番之后,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黄贝贝随即开口说道:“我习武,是为了一个人,他很强,经常保护我,我现在,想成为他的依靠。” 闻言,纪无双并没有直接说黄贝贝的回答有没有对错,她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道:“如果非要你在牺牲亲人拯救世界和不牺牲亲人放弃世界之中选一个,你要如何做出抉择?” 思考了十来个呼吸之后,黄贝贝说道:“我选择后者。” “理由是什么?” “理由是,我现在只有一个亲人,如果再失去他,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没有他的世界,毁灭了也就毁灭了。” 闻言,纪无双依然没有直接说出对错,她继续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怕死吗?” 纪无双的问题,就如同灵魂发问,一时之间竟是令黄贝贝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说不怕嘛,这是假的。说怕嘛,她好像也没有遇到过威胁性命的事情。 在做了一番的思考之后,黄贝贝摇了摇头,说道:“这道题,我答不上来,因为我还太小了,有很多的事情,我是没有经历过的,特别是死亡的威胁,我目前还没有承受过。” “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你感受一下,感受完之后,你应该会有答案了。” 言罢,不等黄贝贝开口,纪无双略微地释放了一下自己的气。霎时间,黄贝贝就感觉整个天都塌了下来,呼吸也在一瞬间开始停滞,缺氧的窒息让她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这还是纪无双控制着释放出来的气,如果纪无双超一流境界的气全部释放出来,黄贝贝连一个呼吸都承受不住。 片刻之后,看着黄贝贝猪肝色的面容,纪无双收起了气,她给黄贝贝度了一些真气,让她的身体状况恢复一些,然后问道:“如何,你有答案了吗?” 黄贝贝点了点头,道:“启禀公主,我已经走了答案了。” “答案是什么?” “怕!” (本章完) 第149章 诛杀至亲铸恨心 第149章诛杀至亲铸恨心 对于黄贝贝回答的答案,纪无双仍然没有点破对和错,她颇为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怕死?是真的被我吓到了吗?” 黄贝贝摇了摇头,道:“被您吓到是一方面,在死的时候不在他的身边,这是另一方面。我可以死,但是必须在他的身边死去。” “你所回答的三个问题,应该都围绕着同一个人作答的,他真的对你这么重要吗?你是不是喜欢他。” 对纪无双的发问,黄贝贝有些害羞,她点了点头,道:“一开始,我只是感谢他,因为是他救了我,教会了我很多的东西。但是,慢慢的,我对他开始着迷、疯狂。我开始试探、逾越那道距离,虽然他总是提醒我守住那道防线。可这是如此,我才更加喜欢他。从月宫招徒的那天起,我就下了决心,我一定要变强,从被他保护在背后,到与他并肩而立,携手面对困难。” “冒昧地问一句,他是你什么人?我有些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是你喜欢的人,为什么说不能逾越距离防线什么的?” 纪无双对于黄贝贝的深情有些惊讶,但是黄贝贝说的有些云里雾里的,纵然她活的比黄贝贝久,经历过不少,也没有听过这种事情。 闻言,黄贝贝露出了一个快乐的微笑,她说道:“这个人,他叫阳子冀,他是我的哥哥。” 闻言,纪无双略微有些轻蔑地笑了笑,道:“贝贝,你才几岁?你懂什么是男女情爱吗?你说出来的话,真的有些可笑。你是不是那种言情的书看多了,看出了幻觉?” 对于纪无双的质疑,黄贝贝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再开口。纪无双见状,也不再对她和阳子冀的事情感兴趣了,她淡淡说道:“算了,这件事情本就是我多嘴问的。我先来告诉你,你是否通过考验的事情吧。很遗憾的告诉你,你通过了。” 听到这个消息,黄贝贝很高兴,也很惆怅,她问道:“那,我能下山告诉我哥哥这个消息吗?我想让他知道。” “可以!不过,你必须要在酉时之前回到这里,现在已经申时了,你下去再回到这里,赶得及吗?” “那,师尊,你能送我下去吗?” 闻言,纪无双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原本,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不过,看在你已经拜入了我的门下,那我就当送你一份见面礼吧!” “多谢师尊!” “走吧!” 说着,纪无双伸出了修长洁白的右手,她挽住了黄贝贝的胳膊,在黄贝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出了山洞。 黄贝贝一惊,揉了揉眼睛,想确认自己并没有眼花。但是,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在空中快速下落,地面上的事物,也逐渐在眼中放大。 当她和纪无双下落到一定的高度的时候,她看见了在枯坐看书的阳子冀。她正想开口呼救,却惊觉自己的哑门穴被点,无法言语。 不一会儿,纪无双带着黄贝贝,稳稳地落到了地上,落地如同落尘,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令阳子冀是丝毫都察觉不到。 纪无双看了的阳子冀,心里暗道:“虽然气息收敛得不错,但是都快十八岁了才修行到五流,看起来教他的人也不怎么样!不过,虽然他的实力在月宫之中不算突出,但是在寻常宗门之中,应该算挺厉害的。” 纪无双的眼界,自然是比寻常人要看的高看得,所以她一眼就看出了阳子冀的实力。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除了司马良之外,阳子冀没有第二个师傅,他的现有的一切,都是靠着自己摸索出来的。 纪无双轻轻地咳了一声,引起了阳子冀的注意。阳子冀放下书本,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纪无双和黄贝贝。 看到黄贝贝,阳子冀是舒了一口气,他正想和黄贝贝打招呼,却发现黄贝贝一动不动的,只有脸部的表情和眼珠在动。他意识到,黄贝贝被点了两处穴道,一处是哑门穴,一处是气海穴。 阳子冀一拱手,道:“这位姑娘,不知道我家小妹妹哪里开罪您了?如果有得罪的地方,我这个做哥哥的代为受过,请您放了她。” “她并没有得罪我,我只是想来看看,她心心念念的哥哥,是一个怎样的人。现在看来,除了有点实力之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纪无双的话很苛刻,如果是常人听了,很可能会受不了发飙。但是,阳子冀听了,他只是微微一笑,道:“确实,我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听这位姑娘这么说,我猜您应该是月宫宫主吧?” “算你有点眼光,我正是月宫宫主,也是你家小妹的师尊。” 闻言,阳子冀对纪无双行了一礼,道:“晚辈阳子冀,见过月宫宫主!” “繁文缛节就不必了,听说你要在十年之内来挑战我?你可想清楚了?你清楚我现在什么实力吗?” 阳子冀点了点头,道:“我都想清楚了,晚辈也清楚宫主的实力。” “既然你都清楚,为何还要去做不可能的事情?” 阳子冀指了指黄贝贝,道:“为了她,别说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死,我也毫不在乎!” “哼!说的那么好听,那你现在就去死吧!” 纪无双释放出了气势,那种天塌下来的压力,瞬间将阳子冀淹没。阳子冀已经感觉不到呼吸了,而且他感觉身体也在下沉,膝盖快要弯下去,跪倒在地上。而且,这还不是持续的压力造成的,是短短一瞬间气势释放的压力造成的。 十个呼吸之后,阳子冀的脸色已经成了猪肝色了,他的面具,也承受不住这股压力的摧残,直接碎裂。面具碎裂的锐片划破阳子冀的面容,将原本就可怖的面容弄得更加地可怖。 见到阳子冀的面容,纪无双觉得更加地不屑了。她对黄贝贝说道:“想不到你心心念念的人,居然长得这么丑。你还小,不愁找不到更好的!” 黄贝贝根本就听不入纪无双的话语,她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阳子冀的安危,她已经急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只是,苦于哑门穴和气海穴被点,她想说想动都做不到,只能看着干着急。 看着毫无反抗之力却坚持了十几息的阳子冀,纪无双略微有些不悦。她心里暗道:“明明就是一只蝼蚁,却不知死活地要挑战凤凰,真是不自量力!” 说着,她将气的释放加大了一丝。 原本,就感觉背着一座山的阳子冀,瞬间就感觉自己背上,已经不是一座山了,而是两座山。 沉重的压力,将他压垮,他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直接磕出了血。不仅如此,他的七窍也在渗血,特别是嘴角,那血就像流水一样流个不停,将他四周的土地都染成了红色。 可即使已经身受重伤命悬一线,话都说不出来了,阳子冀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定,这种坚定的眼神,令纪无双都有些动容。 纪无双说道:“你现在,只要开声求饶,我就放过你!要是你还死撑着,我就真的不会放过你!” 阳子冀没有开声回应,或者说,他已经伤到说不出话了,但是,他的眼神,帮助他回答了。他的眼神之中,没有求饶,只有一如既往看淡生死之后的坚毅。 “既然你的回答是这个,那我就成全你!你死了之后,贝贝就能更加专心地修行了。以后,当她达到顶峰的时候,你在地下也足以感到慰藉了!” 从在山洞之中和黄贝贝交谈过后,纪无双就觉得黄贝贝很有天赋。但是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黄贝贝心上有人,心上有人的人,在修行的时候,很难做到专心一志,这一点,在月宫之中尤为明显。也就是从知道黄贝贝心上人是阳子冀之后,她就动了杀心。她不想黄贝贝因为阳子冀的缘故而导致修行进度慢,耽搁她的天赋,所以,她才会无的放矢的攻击阳子冀。 纪无双略微地凝聚了真气在右手上,一掌拍出,一个齐人高的掌印以极快的速度,携带着莫大的威能扑向了阳子冀。 看着无可抵挡无处闪躲的掌印,阳子冀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他有的只是一种释然的微笑。 对他来说,死亡固然意味着有很多他想去完成未能完成带来的遗憾。但是,在看到黄贝贝和陈芳都有一个好的归宿的时候,他释然了。 “爷爷……我来找你了!希望这一次,我能够……回到你的身边……” 在微弱地说出最后一句,阳子冀闭上了双眼,将原本紧绷着的意志放松。瞬间,庞大的压力将他压的快要晕厥。 而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之前,他又听到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我不想等的太久!答应我,别死!” 听到这个声音带着点撕心裂肺,阳子冀有些愧疚,但是眼前的情景,容不得他活下去。 (本章完) 第150章 杀戮黑影再降临 第150章杀戮黑影再降临 巨大的掌印转瞬即至,精准而无情地击中了阳子冀。阳子冀就如同个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在空中无助地飘舞着,最后是重重地撞到了一块石头上。 看着阳子冀被一掌击飞出去生死未知,黄贝贝急火攻心,两眼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纪无双收起了气势,度了一些真气给黄贝贝。随后,她来到阳子冀的身边探查。 一探查,纪无双惊了,因为阳子冀中了她一掌,居然还有一口气在。虽然这口气很微弱,但确实能证明阳子冀还活着。 “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命硬之人,幸好我过来探查过了,不然的话可就走眼了。虽然对垂死的人出手不太好,但是为了月宫能够立足武林之巅,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言罢,纪无双凝聚真气,对着阳子冀的胸膛一掌拍下去。要是这一掌落下了,阳子冀的胸膛会被打穿,心脏碎裂,届时,他将毫无生还的可能。 而就在这一掌即将落下的时候,一道带着莫大杀气的黑影突然出现,一拳打向了纪无双的背后。 纪无双心中大骇,放弃了对阳子冀下死手地机会暴退,千钧一发地躲过了黑影的这一拳。 只是,她退了没多久,黑影就如同附骨之疽一样跟了上去,对着她是拳脚相交,每一拳每一脚的威力都是十分巨大,令她这个超一流的高手都有些难以招架。 在挡了几招之后,纪无双心里暗道:“这是什么东西,除了能感受到他的杀气之外,根本就感受不到他的气,难不成是妖怪吗?” 妖怪,是一种只流传在神话之中的奇特生物。这种生物,长相异于常人,有怪力,不是寻常人类可以应付的存在。 在经过了前面被偷袭而致阵脚大乱的情况后,纪无双逐渐展现出了超一流武者的实力,逐渐和黑影打成局势相当。再到后面,她已经隐隐占据上风了。 纪无双隔开黑影攻过来的一拳,在它进招后防御的空隙,凝聚真气,一掌拍在中了它的胸口。瞬间,庞大的力量传来,黑影倒飞了出去,撞碎了一块巨大的岩石。 看着埋在碎石堆之中的黑影,纪无双傲然道:“虽然你的实力不错,但在我的眼中,你也仅仅只是够资格和我一战而已,想要战胜我,再练个几百年吧!” 但是,黑影很快在碎石堆中挣扎出来,再次冲向了纪无双,显然,它根本就没有听懂纪无双在说什么。 见状,纪无双也是怒了,她凝聚三成的真气于右手食指,轻轻往前一点,一道剑气,以常人看不见的速度激射而出,这道剑气,将黑影直接洞穿。 黑影被洞穿之后,并没有流出血之类的东西,只是身躯一阵扭曲,随后就原地凭空消失了。 见状,纪无双松了一口气,虽然黑影对她并没有构成太大的威胁,但是黑影的诡异,还是令她比较忌惮的。 调整了一下气息之后,纪无双先是来到黄贝贝的身边,探查了一下她的情况,确定她并没有被战斗波及之后,便再次来到了阳子冀的身旁。 只不过,这一次的探查,纪无双并没有再察觉到阳子冀的气了。并不是阳子冀隐藏气息地手段有多高明,而是阳子冀真的没了气息。 在确认阳子冀没了气息之后,纪无双冷哼一声,道:“如果你把贝贝送来就离开,那你便可以多活一些时日。只不过,你没有珍惜这个机会,那就怪不得我了。白央,处理一下这个男人的尸体,直接丢进昆仑河之中喂鱼!至于怎么做这件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是!弟子明白!” 白央一直都在守山门,自然是看到了纪无双与阳子冀之前的全过程。她虽然同情阳子冀,但是她更尊敬纪无双。所以,她对阳子冀的死,也仅仅感觉到惋惜而已。 白央来到阳子冀的尸体旁边,她发力一抬,轻而易举地抱起了阳子冀的尸身,她奇道:“好轻,并没有我想象中重。” 白央施展轻功,抱着阳子冀的尸身来到了一条河流旁。这条河流,是昆仑河,发源于昆仑山,水流湍急,深不见底,水中据传更有一些奇奇特特的生物。 白央看着气势磅礴的昆仑河,她叹息一声,道:“希望你来世,别再回到昆仑山了。这里,容不下你!” 话音落下,白央用力一抛,将阳子冀抛入了昆仑河中。阳子冀入水的瞬间,就被汹涌的浪花吞噬,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昆仑山的山洞之中,纪无双正在闭目养神,而在床上,黄贝贝则躺在床上,尚未醒过来。过了片刻,黄贝贝惊醒,睁开眼睛,大喊道:“哥哥!” 但是,只是,入眼所见,除了看到纪无双之外,并没有阳子冀的身影。黄贝贝跳了起来,冲向纪无双,使得是一记【清风掌】。 纪无双并没有反击的意思,她保持着闭目的状态,也没有做到防御,但是黄贝贝这一记锤炼了上完次的【清风掌】,却是在纪无双身前三寸停住,再不得存进。 黄贝贝状若疯魔地吼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哥哥!为什么!他明明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对他下杀手!” 一边说,黄贝贝一边流泪,她现在非常的痛苦。若然不是因为她请求纪无双带她下去,纪无双可能就不会对阳子冀动手,她觉得,阳子冀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她现在非常地内疚。 闻言,纪无双睁开了眼睛,她不咸不淡地说道:“他没有死,不过被我囚禁起来了,你若是想再看到他,那你就必须要战胜我才可以。以你现在的实力,就算拼了命,也无法伤到我。当然,我会把我一切都传授给你,你学会之后,能不能打赢我,那我就不敢担保了。” 听到阳子冀没有死的消息,黄贝贝是转悲为喜。随即,她冷冷地看了一眼纪无双,说道:“只要你肯传授我本领,我肯定会打败你的!” “那就拭目以待!” 黄贝贝不知道的是,纪无双欺骗了她。阳子冀已经死了,就算当时没有死,在被白央丢下昆仑河之后,他就注定死透透了。因为,从来没有人在落入昆仑河之后,还能活着回来。 第二天,月宫昭告天下,高调宣布了黄贝贝成为纪无双传人的事情,这令那些知晓黄贝贝是阳子冀亲人的人大为震动。那些名门望族,现在更想和阳子冀攀上关系了。同时,月宫也宣布,在未来的二十年之内,她们将封山不出,不传出一切消息,也不接受外界的消息,与世隔绝。 数天后,在昆仑河数万里之外的一个沙滩上,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躺在沙滩上一动不动。一个渔夫正好出来打鱼,他发现了沙滩上的男人。 他走到男人的身边,看了一眼他的面容,但是,只是一看,就被他那恐怖的面容下了一跳,忍不住地后退了一大段的距离。 只是,在后退没多久之后,他折返,把手指抵在了男人的鼻孔下面,在感觉到男人鼻孔之中极为微弱的气息之后,渔夫把男子背起,向着家中走去。 没多久之后,渔夫背着男人回来了,他的妻子见渔夫去而复返,不禁问道:“大力,你怎么才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这么快就打到鱼了?” “婆娘,先别说这么多了,把赵郎中找来!救人要紧!” 渔夫妻子看到他背后的男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她推开了房门,说道:“那你先把他放下,帮他处理一下伤口,我这就去找赵郎中。” 说着,渔夫妻子就像兔子一样,很快就离开了。渔夫把男子放在了床上,脱去他的衣服,拿出一些治疗擦伤的药酒帮男子清理了一下伤口,又帮他擦了一下身子,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物。 做完这一切之后,渔夫见妻子迟迟都还没有回来,不禁急得在原地来回走动。 在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渔夫妻子和一个四十岁上下的郎中气喘吁吁地进入了房间之内。 见到赵郎中,渔夫松了一口气,道:“赵郎中,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可能这位小兄弟就撑不住了。” “别说这些话了,你们先出去,不然我可真的救不了这个小兄弟了!” 渔夫夫妇具是点了点头,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渔夫夫妇出去之后,赵郎中也是放下了药箱。 虽然一开始他也被男子恐怖的面容吓到了,但是本着悬壶济世的医道宗旨,他给男子号了号脉。 号脉之后,赵郎中惊了,他发觉男子的脉象十分的混乱,时而静若死水,时而动如雷霆,他从医二十年了,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脉象。 在实现完望闻问切中的望闻切之后,赵郎中挠了挠脑袋,不解地说道:“明明他的气息已经微弱到马上不行了,但是他体内不知道有什么,在一直帮他吊着一口气。” “算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先救人!” 言罢,赵郎中不再多想,开始全力施救。 (本章完) 第151章 被人所救当报恩 第151章被人所救当报恩 虽然男子身上的伤非常的重,但赵郎中在这一带行医许久,见过不少的疑难杂症,男子身上大部分的伤是难不倒他的。经过半个多时辰紧张的抢救,他将男子身上的伤都处理好了。号了号脉,确定他的脉象四平八稳之后,赵郎中吐出了一口浊气。 喝了一杯水,赵郎中看着男子,说道:“这个年轻人,才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的本事倒是不小。看来,应该是某个大宗门的弟子遇到仇家截杀,身受重伤跳入清沙江之中以求一线生机。” 赵郎中的猜测,对了不少,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救的这个人,自数万里之上的昆仑河上漂流而来,漂流了足足七天七夜,才漂到了清沙江的沙滩上。而且,他受得伤,并不是被仇家打伤,而是被一个超一流的高手出手重伤,近乎被打死。 阳子冀,一个原本已经没了气息,被扔下昆仑河之中喂鱼的人,却在昆仑河之中漂流了七天七夜之后,神奇地重新获得了一口气,然后运气极佳地被一个善良的渔夫救起,重新延续了生命。 三天三夜之后,阳子冀睁开了眼睛。或许是太久没见过光明,睁开眼睛的瞬间,他的眼睛被光刺得有些流泪,他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将眼睛对光的敏感降了下来。 看着普普通通的房间,阳子冀哑然一笑,道:“想不到,我居然还能活下来,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阳子冀所说地第二次,并不是因为有人救了他,而是他都已经察觉到自己死了,但是却发现自己没有死。上一次,是被青冥宗弟子放火烧山,无处逃脱,被大火吞没的时候。 那时候,他亲眼看到大火将自己淹没,自己也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但是,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除了毁了容,身体一点事都没有。而这一次,他是真真切切地被纪无双杀了,真的没了任何的气息。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又活了过来。 对于自己的这么硬的命格,阳子冀也不知道该开心好,还是该难过好。开心嘛,这么福大命大,自然是不会让自己的亲朋戚友伤心。难过嘛,死的感觉多了,也真的麻木了。 虽然他醒了过来,但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能动的。不谈被纪无双重伤,在昆仑河之中漂流了这么久,纵然没有被河中奇怪的生物当作盘中餐,他一路漂流,漂流的期间有不少的磕磕碰碰,这些碰撞有轻有重,但是对于重伤的阳子冀来说,每一次的碰撞或多或少加重他的伤势。因此,阳子冀现在的身体就像被人用百斤重锤重重地捶打了成百上千次一样,浑身的筋骨都尽数折断,他完全动不了。 过了一会,渔夫妻子进来,看到了苏醒的阳子冀,她上前,高兴地说道:“太好了小兄弟,你终于醒了!” 看到渔夫妻子,阳子冀想起身感谢,但是身体完全动不了,他有些抱歉地说道:“多谢这位大嫂的相救,阳子冀是感激不尽,只恨身体未能动丝毫,不然我必跪恩!” “你醒过来就好了,跪恩什么的,就不必了。你先休息一会,我去给你弄点鱼汤。” 说着,渔夫妻子便关上了,出了去。不一会儿,她就拿来了一碗热腾腾的鱼汤,端到阳子冀的身边,一勺一勺地喂给阳子冀喝。 喝过鱼汤之后,阳子冀便怀着感恩的心,问道:“不知这位大嫂怎么称呼,好让我以后永远都记得您的恩德。” “恩德就不必记了,认识我的人都叫我顾大嫂,你叫我顾大嫂就好了。” “好!在下阳子冀,多谢顾大嫂的救命之恩!我日后一定……” 顾大嫂打断了阳子冀的话语,她摇了摇头,道:“好了,别再说这些话了,你还很虚弱,多休息。” 说完之后,顾大嫂就出去了。阳子冀看着顾大嫂离去的背影,他心里暗道:“得人恩惠千年记,我以后,一定要报答他们的恩情!” 闭上眼之后,阳子冀脑子里,想的都是纪无双秒杀的自己的画面。阳子冀从不认为自己特别厉害,也不从自傲。可即使是这样,在面对真正强者的摧残时,他是感觉到真的无力。 意识到自己和绝世强者的差距,阳子冀更加迫切地想要得到衡阳山那一部传说级的功法。也只有那一部功法,可以让阳子冀变得更强,有实现十年之约的资本。 对于纪无双对他下杀手,阳子冀并没有记恨她。因为记恨她没有用,这样会在心里产生一个业障。他现在,不是去记恨纪无双,而是想着如何去战胜纪无双,洗刷耻辱的同时,也实现自己的十年之约。 不久后,渔夫顾大力回来了,他听闻阳子冀回来了,便前来探望阳子冀,阳子冀在得知顾大力的姓名之后,表达了一番感谢,心里也默默记住了顾大力这个名字。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尽管阳子冀是伤的很重,但是在顾氏夫妇的照料下,他的伤势也是逐步恢复了。 一个月过去了,阳子冀能下地了,但是还不能做太大的动作,只能做一些轻手轻脚的事情。不过,对于这个结果,阳子冀已经很满意了,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受的伤有多重,能在一个月的时间下地,算是非常快的了。 阳子冀能够动了,最高兴当属顾氏夫妇。他们本质的淳朴善良,让阳子冀是大为感动。 又过了一个月,阳子冀已经可以开始尝试修炼了。身体也相对之前自如了很多,但是想要像以前随心所欲,还不能做到。 又一个月之后,阳子冀已经可以开始正常修炼了。能够正常修炼,阳子冀就能够凝聚内气,以内气化解自己体力的伤势。 半个月之后阳子冀一身地伤势基本痊愈,他也准备向顾氏夫妻告辞。在得知顾氏夫妻有个十二三岁的儿子被水贼抓住之后,阳子冀便瞒着顾氏夫妻,悄悄地来到了水贼聚集的水寨之中。 接近四个月没动过手,阳子冀的感觉自己的手脚都不太灵活,出招没有以前干练,他叹息道:“果然,太久不锻炼,一切的招式都变得陌生了。看来,得先熟悉熟悉,再去救人了!” 在离水贼所在地不远的岸边推演了几遍自己的招式之后,阳子冀放松了一下身体,道:“虽然还是没有以前干练,但是对付一些寻常的水贼,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了!” 言罢,阳子冀借着早上雾气的掩护,施展【踏雪无痕】,在水贼哨兵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就潜入了水寨之中。进入水寨后,阳子冀自然是决定擒贼先擒王,直奔水贼头领的房间而去。 水贼头领此刻全身赤裸躺在床上,看得出他昨晚是经历了一番翻云覆雨。只是,他还不知道的是,一场杀劫,已经悄然而至。 就在他翻身地瞬间,一枚铜钱带着致命的精准,轻而易举地洞穿了他的咽喉,他吃痛瞬间惊醒,捂着脖子,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话。没多久,他就断气了。 接下来的水贼头领的遭遇,在水寨之中持续延续,仅仅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水寨的高层尽数死亡,这引起了水寨所有人的恐慌,他们都担心自己是下一个死亡的目标。 有人已经克制不住恐惧,直接跳入水中,想要离开这里。但是,人刚落水,一枚铜钱就飞了出来,贯穿了他的脑袋。 而就在这时,阳子冀来到了水寨最高处,鼓动内气,说道:“你们给我听着!要是不想死,就放下武器赶紧投降,乖乖地到官府哪里去受罚。不然的话,你们的老大的后果,就是你们的后果。” 阳子冀声如洪钟,令所有的水贼都是为之一滞,不自觉的丢下了武器。但是,在丢下武器之后,这些水贼几乎是同时的,往水里跳。 这么多人同时逃跑,阳子冀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他就算尽力出手,也不过只能一下子制住十个人,想要一下制住上百人,这不可能。 水贼都逃窜之后,阳子冀下了来,找到了水贼关押俘虏和奴隶的地方。那些俘虏和奴隶被救出来之后,连忙对阳子冀感恩戴德,阳子冀现在也不能做什么,他拿出水贼的财富,分给他们之后,便找到了顾氏夫妇的儿子。 很快,阳子冀便将顾氏夫妇的儿子带了回去了。顾氏夫妇见到儿子归来,激动眼含热泪,他们询问儿子是怎么回来的,儿子说是一个样貌奇丑的男人,将他和水寨中所有人被抓的人释放了。 一听到儿子形容救他的人的长相,顾氏夫妇就想到了那个重伤,在自己家里休养了快四个月的人。 顾大力叹息一声,道:“想不到阳小哥的实力这么厉害,居然能够轻而易举地攻破水寨,救回天儿。” “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话,好人有好报,大力,若不是你救了阳小哥,天儿也不会被他所救。这一切,都是因果!” 顾大嫂说出这句话之后,在远处看着他们这一家人团聚的阳子冀离开了。 (本章完) 第152章 牢记肩上的责任 第152章牢记肩上的责任 阳子冀离开顾氏夫妻所在的清沙江,他步行了一段距离才找到了一个规模很小的市集,准备买一些要买的东西。 原本,阳子冀是没有钱的,但是在解决水贼的祸患之后,他在水贼的财库里抓了一把钱,虽然并不多,但是足够他生活一段时间了。 阳子冀先是买了一匹马代步,又买了一些干粮和水,最后,他在一家破落的书店里,买了一份地图。 翻开地图,阳子冀经过仔细的观察之后才知晓,现在他身处的地方,是在东方区江州汇江的地界,距离昆仑山有数万里之遥,离邵莞,更是有五六万里之遥。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这里离帝国大比的举办地京城,不过是一万里左右的路程,以阳子冀的行进速度而言,他一个月左右就能抵达京城,而帝国大比的时间,尚且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时间比较充裕。 阳子冀收了地图,心里暗道:“此去京城,一月便可。帝国大比尚有三月有余,我且在东方区游历一番,增长一下见识,也看看东方区武者的实力。” 以前,在黄贝贝还在身边的时候,阳子冀不太放的开到处游历。因为他担心黄贝贝,也怕黄贝贝担心他。现在,黄贝贝到了月宫学艺,短时间之内无法回到他的身边,他也能放开自己,去游历一番,增长自己的见识,学习更多更多书本上没有记述,但是特地存在某个地区的知识。 在确定目标之后,阳子冀将第一个游历的目标,放在了临海,一个从汇江往东、大约行进一千里左右的海滨城镇。 阳子冀十七年来,见识过不少的东西,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他在书中看到了关于大海的描述。他一直对大海有一种向往,想有朝一日去看一下,体验一下那种波澜壮阔的感觉。 于是,阳子冀从市集里吃过一些东西,便骑着马朝出发,向临海进发。根据他自己的预计,大约三到四天,就能抵达临海了。当然,这是阳子冀比较理想的预测,期间可能遇到一些事情,阳子冀是没有算在里面的。 走了一日,阳子冀没有遇到太大的意外,只不过也没有遇到一个市镇,他也只能找个山洞露营了。 不过,露营对他而言,在往前送黄贝贝到昆仑的时候,已经经历过多次了,他现在一个人露营,仿佛又回到了刚刚从京城逃出来的那两年一样。那两年,他生怕被人找到,一直躲在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之中,如果不是忍不住出手救了景宁,他可能一生都会在孤独之中度过,也不能能有现如今的实力。所以,当他现在一个人露营的时候,周遭的环境变得安静,他的思维,也变得更为的灵活。 阳子冀拿出了一本没有字的书,他在书的封面,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古今文字差异谱”这七个字。看着这七个字,阳子冀叹息一声,道:“我真是有些对不起闫先生,因为我,他毕生地著作几乎要失传,若不是我的运气好,命比较硬,可能这【古今文字差异谱】就要如同【广陵散】一样失传了,那对世人而言,是最大的悲哀。” 在昆仑河漂泊的旅途之中,阳子冀身上携带的【古今文字差异谱】早已不知所踪,当阳子冀醒过来的时候,根据顾大力当时的描述,阳子冀身上都快没有衣服了,哪里还容得下一本书。 所以,他现在做的,就是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把【古今文字差异谱】的内容,重新默写出来,这难度,几乎不亚于重新写一本书。 不过,幸好阳子冀平常读的书比较多,记忆也比较好,所以,他在略加思索之后,便开始奋笔疾书,重现着【古今文字差异谱】的内容。 一个时辰后,阳子冀收笔,吐出一口浊气。这一个时辰,他只是将原本一成不到的内容重新默写了出来,想要尽数还原,还需要不短的时日。 阳子冀稍作休息,喝了一口水之后,便再次提笔,开始默写。又一个时辰过去了,阳子冀也只是将原书还原了一成半的内容。 阳子冀出去看了看天色,看着明月已经开始西落,也明白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在火堆之中加了一些柴,便靠在山洞的墙壁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阳子冀洗漱一番之后,便修炼了一下内功,推演了不下十次自己所掌握的武技。之前接近四个月的休养,让他的熟练度是生疏了很多,他现在要是面对一般的五流武者,可没有之前那样战得轻松。 阳子冀重新推演武技的过程之中,不仅仅是重新掌握熟练度,也能在一个不同状态下的推演中,得出一些过往不曾注意到的细节。所以,他在重新推演武技之后,实力会更上一层楼。 当武技推演完自己既定的次数之后,阳子冀便翻身上马,继续向临海进发,为的就是一睹大海的浩瀚。 经过两天的跋涉,阳子冀在正午时分,进入了临海的地界,现在就在临海的东门准备进入临海。 临海,因为靠近东海而得名,其城内盛产盐铁,百姓的生活比较富裕,每年来往次此处游玩的人亦不少。所以,临海虽是不是江州的首府,但是其富庶程度,足以在东方区之中位列前三之位。 在排队了半个时辰之后,阳子冀总算是进入了临海城内,看着城内的繁华,阳子冀是有三四个月没有入过繁华的市镇了。 他走了一段路,找到了一家的客栈,店小二很是热情地出门迎接,帮阳子冀把马牵好,阳子冀很自然地走入了客栈之中,开了一间房。 在厢房内放下行李之后,阳子冀便出了客栈,第一时间赶往临海的书店,他现在要做的,是买一些指南之类的,了解临海这个城镇。 临海因为经常有人前来游玩,所以便催生了很多指南类的书籍,所以在临海,书店开的比较多,这是阳子冀在其他过往去过的城镇之中不多见的。 阳子冀先是到了最大的一家书店,进去拿起一本指南,随手地翻阅了一下。过了一会,他把指南放下,并没有选择购买指南。他不够买指南,并不是因为指南写的不够好,而是指南之中不少的东西,都是阳子冀过往曾经了解过,他不了解的,只有一小撮。经过刚刚的翻阅,那一小撮也被他掌握了。 虽然不打算购买指南增加自己的负重,但是阳子冀在这家书店之中,还是能看到不少他感兴趣的类型的书,比如说是一些传奇人物的传记、经史子集之类的。 在翻阅了不少之后,阳子冀便将自己感兴趣的尽数买下,一次性足足买了十本,这十本书,每本的厚度不低于三寸,足够阳子冀看一段时间了。 出了书店,阳子冀也没有浏览风土人情的意思,因为黄贝贝不在这里,他一个人浏览风土人情,显得是有些自娱自乐,这相当无趣。 回到客栈,阳子冀便开始奋笔疾书,继续着【古今文字差异谱】的默写。默写,从一开始就非常的无趣,阳子冀能记住【古今文字差异谱】上所有的内容,他大可以不用重新默写,但是,他有自己的一份承诺,他必须要让这本书重新现世。因为一旦他死了,而这本书又没有流传下来,那么这本书就真的失传了。 而且,在无趣的默写过程之中,阳子冀也发现了其中有趣的地方。通过一笔一划地重新书写,阳子冀发现了古文字之中一些以前没有留意到的细节。 一个下午的奋笔疾书,阳子冀将【古今文字差异谱】还原了三成半。根据他自己的预估,再有三到五天,就能重新将【古今文字差异谱】还原。 所以,阳子冀决定,在将书本还原之前,自己这些天除了吃饭之外,都不外出。事情也除了修炼之外,不做其他。 有了目标之后,走入黑夜之后,阳子冀继续奋笔疾书,继续朝着自己既定的目标前进。 五天之后,经过阳子冀几乎是不间断的努力,曾经被毁于一旦的【古今文字差异谱】重新现世。现在的这本书,除了字迹和以前不一样之外,内容上大体和以前相差无几。 这五天,阳子冀不仅仅是在还原,他还在书上加入了自己对一些文字的独特见解,让原本看起来晦涩难懂的书籍变得浅显易懂。而且通过重新默写发现的一些特点,阳子冀又将两个原本未曾破解其意的古文字破解。 可以说,阳子冀在重现【古今文字差异谱】的同时,也让这本书焕发了新的生机。如果阳子冀手中的这本书推广出去,相信不少对古文字感兴趣会非常乐意购买。 阳子冀在成书之后,也想过推广的事情,只是以他始终觉得,在文字未曾破解完,自己还年轻的情况下,这本书始终都是不完善的。 他想的是推广一本系统而完整的,能够让人。 (本章完) 第153章 物我合一是真我 第153章物我合一是真我 休息了一天之后,阳子冀在第二天骑上马继续向东出发,目的地是临海西门往东五十里的东海。五十里的路,阳子冀策马,半天就抵达了东海边。 一到东海边,迎面就吹来了一阵海风,让阳子冀感受到了久违的清爽,这种心神舒畅的感觉,他是有很久都没有感受到了。心神舒畅,只有在自然的环境之中,将身体放松,烦恼忘却,才能体会到一种返璞归真,一切清零的畅快。 阳子冀以前,在大概七八岁的时候,曾经有过这种感觉。那时候的他,虽然日子过得很苦,但是每天在草原上放牧,鲜少有人打扰,再加上少年时的无忧,他那时候每天都能感觉到这种心神舒畅。 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知识的增加,他开始有了烦恼。即使带着平和的心态进入自然之中,他也再难感受到心神舒畅。 而今,初见大海的他,被大海的浩瀚所震撼,被大海的海风所吹拂,被大海的海声所牵动。这一刻的他,感觉自己和这一片天地融为一体。他感觉到,自己就是大海,大海就是自己。不知不觉中,他进入了物我合一的境界之中。 虽然物我合一极为玄妙,但他的实力、境界和知识,还不能让他意识到物我合一是一种怎样的境界。可即使是这样,偶然进入到这种境界之中,还是让他有所收获。 阳子冀很快从这种物我合一的奇妙境界之中出神,他暗道:“刚刚那一种奇妙的感觉,是一种怎样的境界。我感觉我好像对于武器、内气的使用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 随即,他施展轻功,来到立于近海之中的一块孤岩上盘腿坐下,他要思考刚刚在那种境界之中抓住的一丝感悟,以及这一丝的感悟,该如何用来提升自己的武器、内气的使用。 海浪拍打着孤岩,发生滂湃的响声,这响声如闷雷、如鼓鸣,听的是让人心潮澎湃。阳子冀立于孤岩之上,就如同处在大海包围的中心,那种如同四面楚歌、遗世独立的感觉,让他茅塞顿开。 “以前,我总是将内气和自身孤立开来,却忘记了内气源于自身,也是自身的一部分。或许,当我知道内气如何和自身结合起来的时候,我就会变得更强。同理,武器应该也是一样的。” 有了这种感悟,阳子冀便在这二十见方的孤岩上静坐,思考着怎么将内气、武器和自身结合起来。 关于这一种感悟,这是阳子冀以往对于武者的研究之中所不具备的。所以,他现在没有任何的根据,也不清楚应该从哪里开始,他能做的,只有抓住那一丝冥冥之中的感悟,还有一点对这一丝感悟的理解,从零开始苦思。 一天过去了,阳子冀枯坐在孤岩之上,没有想到任何的东西,这一天,他除了寻常的修炼和吃饭之外,其余时间都在思考那一丝感悟带来的契机。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阳子冀依然没有想到如何做,他枯坐着,让人看了像一个傻子。 十天之后,阳子冀睁开了双眼,起身,看着浩瀚无垠的大海,道:“我身即法,法亦为我;我身即器,器若我也。百川归海,海即百川!原来,内气和武器,还能这么用!” 经过十天的苦思冥想,阳子冀终于抓住了这一丝明悟的关键。那就是将内气覆盖在身体或者武器上,使之武器或者拳脚掌的威力更盛。 通常,武者的内气都会在出招的时候随着招式一同发出,是一次性的,等第二招打出来的时候,内气才会再一次发出。而阳子冀所了解的明悟,却是不同。他现在要做到的,是持续地用内气覆盖自己的拳脚武器,使得普通拳脚也具备莫大的威力,招式也因为内气的持续而威力大增。 但是,要做到这一点,首先要求的,就是内气的储量。若是内气储备不足,那这种持续覆盖内气的做法,只能作为决胜的手段。若是内气储量足够支持长时间的作战,那这将会是敌人的灾难。 第二点的要求,就是对内气的掌握。想要将内气准确而完美地覆盖到自己想要覆盖的位置,那么久要求武者要对内气有着非常高的掌握度。 阳子冀明悟之后,他鼓动内气,将丹田内的内气缓缓地覆盖在自己的右手上。肉眼可见的,阳子冀的右手有一层气。 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一把匕首,猛的往自己的右手划落。要是有人看见了,肯定会以为阳子冀是疯子一个,毕竟自残可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出来地。 只是,幸好没有人看见。因为,阳子冀的匕首,在离他手背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没有再划下去。他没有划下去,并不是因为他精准的收放,而是因为他这柄匕首,被一层看不见的盔甲挡住了。 片刻之后,阳子冀收了匕首,也将覆盖在右手上的内气撤掉。他舒了一口气,道:“内气居然还有这等妙用,不知道这等妙用,在以前是否出现过。不过,以内气覆盖身体的一部分,以我内气的储量,覆盖双手的情况下,应该只能坚持半个时辰,如果是全身都覆盖,应该最多只能坚持一刻钟。” 内气的这等妙用,自然是可以使阳子冀的实力大增,但是,根据阳子冀自己的推测,这等妙用以他目前的内气储备来说,并不支持他长时间作战。 过了片刻,因为实在没有想到内气的这等妙用是否有记载,阳子冀便略微思考了一番,道:“实在是想不到,为了方便以后传播,我决定将内气的这等妙用,称为真我之气。” 似乎是在迎合阳子冀的起的名称,一个巨大的海浪拍了过来,激起了一层层的浪花,晶莹的水珠透过光,像是星光一样,似乎在祝贺阳子冀一样。 在又练了几遍真我之气之后,阳子冀将内气覆盖的速度提了提,使得原来要十来息覆盖的速度提到了只需要两三个呼吸之间。 虽然时间缩短了,但是阳子冀并不满意。因为阳子冀的最好要求,是做到随心所欲,言出法随,只要是他的一个念头,内气就能迅速地将想要覆盖的地方覆盖住。 不过,阳子冀也清楚欲速则不达,他只要在帝国大比前做到随心所欲的地步就可以了。 他现在要做的,是先回去洗澡,换一身衣服,吃一点东西。因为,这十天,他几乎没怎么动过,吃的东西也是海里抓上来的鱼,他水都几乎没有喝过。 虽然搞到自己一身邋遢,但是阳子冀并不在意,因为自己收获的东西意义非凡,就算邋遢一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没有地方,也没有人给他看马,驮了他好几天的马儿早已不知所踪,阳子冀只能施展轻功,快速地赶回去。 五十里的路不短,阳子冀的轻功也不慢,只一个半时辰,阳子冀便回到了临海,回到了厢房之中。 店小二见阳子冀回来,虽然陪着笑脸,但言语尽是催收房费、退房之类的话,整得阳子冀是一脸懵逼。随即,阳子冀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原本只开了七天的房,因为自己在孤岩上苦思了十天,早已超了时间。 店小二这边,见阳子冀行李还在,也没有退房,暂时也只能等待,若不是阳子冀今天及时赶回来,他都要把阳子冀的行李没收了。 在付了超时的房费之后,阳子冀又给了一笔钱店小二,把房间又延时了几天,同时也让他拿一些酒菜到他的房间。店小二眉开眼笑地接过钱,随即开始办事,阳子冀则是回到了厢房之中,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 洗完澡之后,阳子冀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他点的酒菜也如期而至,他吃过东西之后,也没有做其他的事情,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这些天,他为了能够破解真我之气的秘密,几乎都没有怎么睡。阳子冀虽然勤勉,但也不至于饭不吃觉不睡,因为他还算是一个人。 第二天,经过充分休息的阳子冀非常有精力。虽然现在修炼内功收效甚微,但是他还是坚持着,因为就算是再微小,也是增加了,每增加一分,他的实力也就增强一分。 演武虽然演的虽然都是自己会的招式,但是每一次的演武,阳子冀都会试着去寻找同一招,每一次的角度、力量和速度的偏差,力求将招式的角度、力量和速度做到一个极致的完美。 所以,即便是普普通通的【蛇拳】,在阳子冀十年的锤炼下,都已经可以用来当作稀有级的武技使用了。 常规的项目都做完之后,阳子冀便开始研究那些内气的法门。他现在掌握的内气法门有三种,内气感知、内气制造和真我之气。 前两种都是阳子冀根据前人的知识解释,外加一些自己的所见所得,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摸索出来的。而最后一种,则是面对大海的浩瀚时,放松心神下,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他通过对这种感觉的思考,摸索出来的。 (本章完) 第154章 拦路巨蟒通人性 第154章拦路巨蟒通人性 在一切应该做的都做好之后,阳子冀再次买了一匹马,骑着往东前行,再次来到了东海边。虽然依旧是海风扑面的清爽,但是阳子冀已经无法再再进入心神舒畅的那种状态了,也更加不可能捉弄到那种物我合一的奇妙境地。 并不是说他不想,而是因为他昨天能进入到那种心态和境地,完全是因为初见大海,被震撼,心神上的一切纷扰被遗忘。现在,他虽然还是对大海感到震撼,但还是不及第一次来的震撼,自然是无法再进入心神舒畅和物我合一。 阳子冀再次来到大海,除了探寻之前物我合一的境界之外,更多的是游玩。他看了一会大海,虽然很浩瀚,也很震撼,但是并不能让他感觉到物我合一。 一个时辰后,呆呆地看了一个时辰大海的阳子冀叹息了一声,道:“看来,之前能进入那种境界之中,纯属偶然。但是,我既然能够进入,就证明以后可能还是有机会进入的。” 想清楚了这一点之后,阳子冀来到一处游船坞,租了一艘小船,独自一人划着船,前往离岸边大概十里的一个有名的岛屿之上。 虽然是第一次划水,有一些不太适应,但阳子冀所掌握的知识之中,自然是有划水的技巧。他只是在大海之中划了一会,便如同一个熟练的船夫一样。 十里的海程,于阳子冀而言,施展凝气实,用不了多久就能抵达。只是,一方面他不想太惹人注意,因为这大海附近还是有不少人的。二来,这十里海程虽说不长,但是所想以凝气实过去,对阳子冀而言内气消耗太大了。而且,阳子冀也想体会一下划船的乐趣,毕竟是第一次接触。之前攻打飞鹰寨他虽然也乘过战船,但是那时候他是指挥攻寨,并没有划船。 阳子冀划着小游船,在茫茫大海上,如一叶扁舟,看似随波逐流,实则目标始终如一,那就是前方的飞羽岛。 半个时辰后,阳子冀终于在飞羽岛上了岸。虽然他是武者,但是刚刚的半个时辰,他都是以自身的体力来划水,这让他虎背见汗,他赶紧找了一块阴凉的地方休息一会。 靠着一颗古树坐下,阳子冀吐出了一口浊气,道:“想不到许久不做这些粗活,体力有些不济了,看来,以后得增加对身体的锻炼才行。” 在重伤以前,阳子冀经常锻炼身体,所以体力上完全没有问题,这在他锻炼猛虎营的时候可见一斑。但是,重伤之后,他有接近四个月没有锻炼过身体了,体力大不如前,所以划了一个时辰的水,就已经有些气喘了。 不过,阳子冀也不会太担心自己的体力锻炼的问题,他有自信在帝国大比之前,将自己的体力回复到最巅峰的状态。 届时,在帝国大比之中,阳子冀的体力、武技掌握和身体,都会在最巅峰的状态,他也会以最高昂的战意和决心,来争夺这一次帝国大比的第一名。 以往,阳子冀在各种各样瞩目的大比之中,都是没有一争第一的决心,哪怕他拥有争夺第一的实力。这一点,在光州宗门大比、南方军区大比之中可见一斑。他以前不争第一,纯粹是为了低调。而这次争第一,他为的是实现自己对黄贝贝的承诺,以及平定天下、终止不安定的决心。 基于这两点情况的出发,他这一次无论面对怎样的对手,都不会放水,他已经做好了全力以赴的准备了。 休息片刻之后,阳子冀起身,走出树荫,开始以站在小岛上的视角来观看这个岛的一些风貌。观察了一会,他才体会到苏东坡那两句诗的真正意会。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之前在海上远远地看去,飞羽岛就像一块立于海上的孤石,看起来不过巴掌大小。等靠近了飞羽岛,特别是上了岛之后,才发觉自己的眼界被距离影响了,到了岛上,风景大有不同。” 阳子冀一边走,一边赞叹苏东坡的智慧,一边在欣赏着这岛上的美景。但是,好景不长,他欣赏美景的步伐,被一条三丈长的巨蟒挡住了。 看着眼前的巨蟒,阳子冀并不慌张,他在西行昆仑的时候,遇到过不少体格庞大的野兽,对付区区一条巨蟒,自然是不在话下。 不过,阳子冀也不是那种好杀的人,他也明白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这条巨蟒不去袭击他,他是断然不会动手杀它的。就算巨蟒袭击了他,只要不是那种不死不休,阳子冀还是会放过它的。 为了让巨蟒感觉到恐惧,从而离开,阳子冀释放出了一些气。野兽对于气是非常敏感的,一旦它们发觉对方的气非常强大,就会毫不犹豫地溜走,免得成为对方的盘中餐。 可奇怪的是,阳子冀就算是释放出了气,这条巨蟒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不仅如此,它也没有要攻击阳子冀的意思,只是用一双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的。 阳子冀感到奇怪,他看着巨蟒,目光在一瞬间与之交接。突然,阳子冀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他觉得这条巨蟒能听得懂他的话,找他有事。于是,阳子冀便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找我帮忙?” 就如同阳子冀感觉的那样,这条巨蟒居然点了点自己硕大的脑袋,然后转身,快速地移动着,也不管阳子冀会不会跟上来。 阳子冀虽然不太清楚这条巨蟒想找他帮什么忙,但是既然这条巨蟒有事找到他了,他也不能不去看一下。于是,他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巨蟒在丛林之中左兜右拐,速度极快,完全不顾阳子冀到底能不能跟上它的速度。或者说,它是觉得阳子冀能够跟得上它,所以不打算减速。 虽然前来的环境有些复杂,但是对于阳子冀而言,也仅仅只是令他觉得有一点小遮拦而已。他若是将轻功的熟练度提回自己的巅峰,这种环境,便是毫无遮拦。 跟了一段路之后,阳子冀听到了瀑布倾泻而下,如同雷鸣一样的响声。而巨蟒也在听到声响之后,放慢了速度回头看了一眼。 当它看到阳子冀就在它后面一丈的树上时,他调头,继续前进,而阳子冀也是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巨蟒到了一处气势磅礴的瀑布下停了下来,它高举头颅,双眼盯着瀑布的高出,一动不动的。阳子冀随即也是来到,他毫无畏惧地来到巨蟒的身边,问道:“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 闻言,巨蟒看了阳子冀一眼,随即蛇头不停地朝瀑布的高出伸去,似乎是想告诉阳子冀,它要阳子冀做的事情,就在瀑布的高处之上。 阳子冀顺着巨蟒的指示,看向了瀑布的高处。 瀑布的高处,有一块突出来的岩石,大概一丈见方,有一半被瀑布无情地冲刷着,泛起一阵阵水汽白雾。而白雾之中,阳子冀看到了有微弱的红光在闪烁着。 “你是不是想我去帮你把那块岩石上的东西取下来?” 言罢,阳子冀指了指那块突出来的岩石。巨蟒兴奋地点着蛇头,随即又伏下身体,做出了屈服和哀求,显然它是真的想阳子冀帮它把岩石上的东西取下来。 阳子冀看到巨蟒如同人一样低声下气的哀求,也明白岩石上的东西,应该是对它非常的重要。 所以,阳子冀点了点头,道:“既然你都找到我了,我不帮你这个忙,也说不过去。况且,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你如此卑微的求助。” 阳子冀眼前的瀑布,宽十丈,落差接近一百丈,而巨蟒想要的东西,在大概七十丈的位置,寻常人依靠工具和体力,是根本就不可能抵达那个地方的。就算是武者,在未曾学会凝气实之前,也能难以登上这七十丈所在。 这对普通人和寻常武者而言或许是不可能的,但是对阳子冀而言,登上这瀑布的难度,还没有进攻天鹰寨的时候难。 阳子冀鼓动内气,轻轻一跃,一起即是两丈,阳子冀在空中再一点,又是升高了两丈。 就这样,阳子冀在空中一共点了三十四次,历时一刻钟,轻而易举地来到了七十丈所在。 他想也不想,以真我之气将右手覆盖往白雾里一抓,入手感觉摸到了两个鸡蛋大小的东西。他在手臂磕到岩石之前收了回来,他也看清楚了手里的东西。 此刻,阳子冀的手中抓着两枚绛朱色的果子,大概鸡蛋一般大小。阳子冀在树上见过不少的植物图鉴,但是却没有见过这两枚果子的图鉴。 阳子冀不作太多的思考,缓缓地降了下来,最后是稳稳地落到了地上。见到阳子冀手中地两枚果子,巨蟒兴奋地在摇着尾巴,看起来似乎高兴到了极点。 阳子冀微微一笑,将两枚果子一抛,抛向了巨蟒。巨蟒就如同精准的猎人,一口将两枚果子吞没。 (本章完) 第155章 乱吃东西铸苦果 第155章乱吃东西铸苦果 见巨蟒将果子吞没,阳子冀也没有多想,他转身,准备离开,巨蟒一个盘旋,挡在了阳子冀的身前,它吐出一枚果子,正是刚刚阳子冀得到的两枚果子之中的一枚。 阳子冀伸手接过果子,疑惑道:“你不是需要这个吗?为什么要给我?难不成你是为了报答我吗?” 巨蟒似通人言,点了点头。 阳子冀哈哈一笑,道:“这你倒不必了,我帮人,从来都不求回报的。就算你不是人,我也不会让你回报的,这果子你还是收回去吧!” 说着,阳子冀轻轻一抛,将果子抛向空中。但是,这一次巨蟒并没有将之一口脱下,而是蛇尾轻轻一挥,将果子打了回去。 阳子冀再次接过果子,他看了一眼伏在他脚边地巨蟒,道:“既然你都这样了,我如果再不收下,也显得不近情。” 说着,阳子冀来到水边,用水清洗了一下果子,然后是当着巨蟒的面,一口把果子吞了下去。 虽然并不确定这枚果子有没有毒,但是阳子冀的直觉告诉他,他枚果子应该不会有毒,就算有,他也能第一时间点住自己的几处大穴,避免毒素扩散。 果子下了肚之后,阳子冀一开始没有什么感觉的。但是,渐渐的,他感觉浑身都非常的燥热,特别是他的丹田,他感觉自己的气要暴走了。 阳子冀想也不想,直接点了自身的几处大穴,避免气在身体之中暴走。以往他修炼的时候,尽管小心翼翼的,但也时常会有气暴走,他气暴走的时候,都是封住气海穴等几个穴道,就不会有事。 只是,这一次他的气,暴走得有些不自然,暴走得太过急促,让他就算反应过来,也无法压住自身的气。 阳子冀感觉是越来越难受,胸膛像着火一样,快要炸裂开来。他盘腿坐下,运转【天月玄经】,不停地调运着自己的气,想要让其安静下来。 可是,他的气失控了,根本就不听从他的调度,这于阳子冀而言,是致命的。如果他不能在半个时辰之类将气压制住,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吐血暴毙。 其实,以阳子冀对内气的操控程度而言,他是可以压制住暴走的气的。只是,他现在的内气太强了,【天月玄经】已经无法再为他提供实质上的帮助了。 如果阳子冀学的是一部史诗级别的功法,就有压制住暴走的气的可能。只是,阳子冀从踏入武途开始,他能学到的最好功法,就是新月宗的【天月玄经】。 虽然他最近因为名气的问题,被各大宗门晓之以利,应承各种的条件。其中有一些宗门为了拉拢阳子冀,更是愿意让阳子冀直接学他们的独门功法。这些宗门之中,不乏拥有史诗级功法的宗门。 只是,阳子冀并没有答应下来。他并不是不想学史诗级功法,而是他清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日后这些宗门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而阳子冀又刚好有能力完成,这就成了他逃避不了的责任。 就如同新月宗一开始拉拢他一样,吴千瑜当时看重的是阳子冀的未来,所以一开始就愿意将新月宗最厉害的武技、功法之类的尽数献上。而阳子冀也是回应了他们的付出,在光州宗门大比之中,帮助新月宗摆脱多年的垫底。 只是,当阳子冀自己设计自己,让他的名声被臭的时候,新月宗也没有对他手软,直接单方面将之逐出门墙,还派人前去追杀。 后来,新月宗遭难了,被起义军攻破山门俘虏了,景宁前来求助于阳子冀。阳子冀当时已经不是新月宗的门徒了,大可以拒绝景宁的求助。只是,他最终还是去了,冒着生命危险和骆非进行了三阵的对决,成功将新月宗和百花谷营救了。 他这么做,并不是说他是一个烂好人。而是因为,他有今天的实力,除了自身不懈的努力之外,还受了新月宗的恩惠,他就算不是新月宗的门徒,也必须去做这最后一次的报答。 在眼看着【天月玄经】无法再压制住暴走的内气,阳子冀吐出一口鲜血,苍白着脸,道:“想不到,我这么快就又要死一次了,而且还是死在一枚不知名的果子下……” 说完,阳子冀两眼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而巨蟒看着倒在地上的阳子冀,眼睛之中散发着精芒。 不知过了多久,阳子冀睁开了双眼,但入眼的地方,不是潜意识的黑暗,而是自己意识的那个梦境之中。 这一次,他出现在高山山巅。这座高山有多高,阳子冀并不能一眼就估算出来。因为,他从山巅往下看,下面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深渊,阳子冀根本无法断定这座山有多高。但是,他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座山的高度,远远超过神州大陆上所有的山峰,而且高度是拉开一大截距离的那种。 阳子冀看向远方,道:“我怎么又进入自己的梦境了?难不成,我还没有死?” 阳子冀很清楚,他每一次濒临死亡,只要不是真正的死去,在真正醒来之前,都会进入到梦境之中。而不管是正常进入梦境还是濒死进入梦境,他每一次梦境出现的地方都不一样。 有时,他出现在繁华的街头,就如同芸芸众生之中的一个普通过客;有时,他出现在青苍的森林,看着一头头神骏,但是又叫不上名字的动物;有时,他出现在奢侈的府宅,看着一个无比熟悉,但是又极为陌生的男子,只是那个男子似乎也能看到他,对于他的存在更是双眼写尽的鄙夷…… 看着远处一样无尽的天际,阳子冀不禁叹息一声,道:“这一次,我会看到什么东西?亦或是,我试着踏出一步,看看这个梦境,是如何的!” 在阳子冀的梦境之中,他自己就是主宰。他深吸一口气,踏出一步,想象着自己能够凌空。他的脚虽然没有踩到实体,但是踏出悬空的一步,却是没有让他往下掉的感觉。 见状,阳子冀松了一口气,他踏出另外一只脚,在没有动用内气的情况下,身体在空中悬挂着,就如同传说中的仙人一样。 阳子冀想象自己能够变得飞行,而且飞的很快,他眨眼的功夫,就从不知名的高山飞到了数千里之外。 只是,即使飞出了数千里,但是阳子冀感觉,自己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座不知名的高山。因为他发现,无论他是如何的加速,飞得多快,那种不知名的高山,还是在他身后数千里的地方。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除了飞出去的这段距离,我一直都没有离开这座山多远呢?难不成,这里就如同传说中的死境一样,永远有希望,但就是离不开?” 死境,一个只存在神话传说之中的地方。那里传闻是一片的死寂,人一旦踏入,就将永远无法从里面逃出来。据传,死境之中,永远都会有一个地方散发着光芒的出口,但是,任何人看了之后,无论是以多快的速度,都无法缩短他们与出口之间看似不足十丈的距离。 因此,死境在文学上,被解释为毫无希望的意思,不仅仅是因为字面上的解释,还有就是这个神话传说带来的影响。 又飞行了一段时间,虽然阳子冀在梦境之中不会疲倦,但是看着后面那座如同幽灵一样吊在自己身后数千里的高山,阳子冀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最终,阳子冀放弃探寻这一次梦境的念头,重新回到了高山山巅。 他看着高山下一望无尽的深渊,就感觉这深渊也在凝视他一样。他不禁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暗道:“如果,我什么都不想,从这往下跳,就能走出这个地方了。而且,深渊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吸引着我!” 有了这个念头,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往下跳的时候,一股彻骨的凉意,将他的梦境冰封,把他从梦境之中拉回了现实。 阳子冀缓缓睁开了眼睛,但是不知是过了多久,他虽然睁开了双眼,但一时之间看东西还是有些模糊朦胧。 朦胧之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在看他。但是,当他想看清楚的时候,这个女子似乎也意识到了阳子冀在看他,一溜烟似的消失了。 等阳子冀适应了眼睛,他也看到了自己目前所处的地方。举目望去,他现在在一个山洞之中,这个山洞大概二十方左右,山洞内有一处流淌着水流,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却能使得这个山洞时时刻刻处在阴凉的温度。 阳子冀没有多看山洞的环境,他先是检查了一下自身,发觉自身除了内气空了之外,经脉并没有受损。也就是,这一次的内气暴走,只是阳子冀体内储存的内气都跑了而已。 “幸好只是内气跑了,我以为这次内气暴走这么厉害,我就算不死,最轻也会令两条经脉受损。” 对于阳子冀而言,内气跑了,可以重新通过【天月玄经】灌满,但是经脉受损了,也可能就一辈子都无法修复了。所以,阳子冀已经觉得自己非常幸运了。 (本章完) 第156章 自然自我我自真 第156章自然自我我自真 当即阳子冀盘腿坐下,运转起【天月玄经】,把体内仅剩的一丝内气运转大周天,以丹田为载体,吸收天地之间的气。 肉眼可见的,天地之间的气,随着阳子冀运转【天月玄经】的吸引,逐渐聚拢到了他的身边,缓缓地经由他的窍穴进入他的奇经八脉,最后如同百川归海汇入了他的丹田之中。 一个时辰过去了,阳子冀收了收气息,他有些诧异地说道:“怎么回事?之前我也曾经空过内气,但是想要恢复到正常行动,一个时辰便可,就算是全部恢复,也不过三四个时辰的事情。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怎么我感觉才恢复了不到一成的内气?难不成,是我的功法出问题了吗?” 阳子冀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聚精会神地运转起【天月玄经】,将天地之间的气都聚拢吸收过来。一切,都如同他之前逐渐的一样,聚拢气和吸收气的速度一致。只是,他丹田中并没有那种渐渐被满足的感觉。 又试了几次,还是如此,阳子冀也清楚,这应该和功法无关,问题出自丹田。丹田的问题,他也有了两个思路。 第一个,他觉得自己的丹田受创了,内气入不敷出,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丹田内的内气灌满。这是阳子冀最不想看到地情况;另一种情况,阳子冀则是觉得自己的丹田扩容了,能够吸纳更多的气转化为内气,所以刚刚一个时辰的修炼,他才会觉得进程缓慢。 武者的丹田并不是固定容量不变的,而是随着武者实力的提升不断扩充的。武者在抵达五流之后,内力转换成了内气,内气发出的始源地,也从奇经八脉换成了丹田。一个武者能有多强,看丹田容纳的内气储量便可知道。 武者在抵达五流之后,进境之所以会变得无比缓慢,皆是和丹田有关。五流武者,每天的修炼,增加的内气之所以非常的少,是因为每天修炼绝大部分的内气都会用来扩容,增加自身内气的储量。 但是,内气扩容的大小,却是远远比不上内气的付出。如果以房子的大小而论,要建成一间一百平的房子,成本是一千两,建成的周期是二十五天,即每天投入四十两,即可以建成四平。但是,内气扩容却不是这么算的。就算武者每天投入如同四十两的内气,所扩容的量,却不是四平的量,而是四平的千分之一。所以,武者到了五流之后,进境才会如此的缓慢。 经过对于自身细致精密的检查之后,阳子冀觉得,自己的情况偏于第二种,他的丹田扩容了,而且扩容到了一个很大的储量。 了解了自身的情况之后,阳子冀虽然很开心,但是他也很疑惑,他暗道:“虽然我每天都坚持扩容,但是我突破五流都还没有一年,丹田的内气储量,也不过是核桃般大小。可是,依我现在的情况来推断,我的丹田可能有童稚拳头般大小了,内气储量足足比以前多了一倍。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思索一番之后,阳子冀结合自身昏迷之后,他想到了他丹田扩容的原因——那枚奇特的果子。 阳子冀在书上见过不少的奇闻,其中有一些高手,遇到了一些天材地宝,吃了之后基本都会精进功力,突然成为一个数一数二的高手。 一开始,阳子冀以为这不过是一些人物传记为了增加一些故事性和趣味性,编造的一些东西。直到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才明白,原来确有其事。 想明白之后,阳子冀哑然一笑,道:“想不到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居然能给我带来这么好的业果。” 阳子冀虽然不信佛,但是他确信善有善报。所以,他一生到现在,没有做过一件恶事,就算有,也仅仅只有那一次对自己的设计。 又过了一个时辰,阳子冀大概恢复了两成的内气,他也决定离开这个山洞。虽然他不清楚是谁带他来这个山洞的,但是他醒来的时候,朦胧之中是看到一个女子的,应该是那个不知名,不知相貌的女子救的他。 出了山洞,阳子冀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发现太阳还在天空的最高处,而他的肚子,也随着他的走动开始回响,他感觉自己有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看着山洞外的森林,阳子冀一头扎了进去,很快就找到了一些山鸡之类的野味,找来一些柴火,在怀中取出火石点燃,随即就开始烤起来了。 半个时辰后,阳子冀感觉肚中的空虚感没有了,便几个借力,踩着一颗树的树枝,几下就上了树顶,俯瞰这个地方,也顺便找回原来的出路。 在观察了一会之后,阳子冀也找到了正确的出路,他施展轻功,在树顶上面飞驰,很快就来到了先前巨蟒带他来的瀑布之前。 巨蟒早已不在,阳子冀一人看着瀑布七十丈的那块岩石,他不禁在想,如果那枚果子是有根的话,那他岂不是说有机会培育出这种能够扩容丹田的果子? 想到这一点之后,阳子冀施展轻功,以凝气实借力,很快就上到了瀑布七十丈,他探手往白雾里面一抓,除了能摸到光滑的岩石之外,他并没有抓到什么东西。 阳子冀缩回手,落了下去,落在地上之后,他收起了气,叹息道:“我想多了,上次探进去,也没有那种把东西拉断的感觉,看来,像这等宝物,应该是天地精华的化身,无根自生。” 在确认瀑布没有别的特别之处后,阳子冀施展轻功,登上树顶,朝着原来进岛的方向出发,他要准备回临海一趟。而在阳子冀离开之后不久,一双眼睛在水里发出精芒,看着阳子冀离开的方向。当光芒照射到水面上,水中有一圈黑色、如同绳索一样的东西沉在水里,围绕着那双眼睛。 在行进之中的阳子冀,冥冥之中有一丝的感应,他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瀑布的方向。最终,他还是没有再做停留,施展轻功,离开了这里。 阳子冀就回到了之前登录的地方。地方还是那个地方,但他的小游船却早已不知所踪,而且,这附近并没有人,这意味着,阳子冀想要回到临海,只有两种选择。 第一种,即以凝气实,施展轻功横跨大海。这种选择,回去的速度会很快,但是缺点也是挺明显的,那就是耗费的内气比较大,而不巧的是,阳子冀目前只剩下两成左右的内气,想要完成横跨十里,基本不可能。 第二种,则是先在飞羽岛上停留一些时日,等待下一批游人的到来,到时候搭乘他们的游船回去。亦或是加速恢复内气,等内气足够之后,便跨海回去。 经过慎重的考虑之后,阳子冀还是决定先在飞羽岛之上多停留一些时日,一方面是为了恢复内气等待船只,另一方面,则是认真探寻一下飞羽岛,看看还有没有类似能够扩容丹田的果子之类的宝物。 决定好之后,阳子冀便找到了一个地势不错的山洞,作为在飞羽岛上暂时停留的据点。 没过多久,天黑了下来,乌云压顶,阳子冀站在洞口往外面看,道:“想不到,这么快就要迎来一场暴雨,看来,天也决定让我在这飞羽岛上停留下来。” 暴风雨随即到来,飞羽岛处在风暴的中心,阳子冀能够很清楚直观地感受着大自然的愤怒。山洞外时不时闪过一道白光,风声呼呼作响,雨声噼里啪啦,雷声闷如鼓,海浪声如沏茶。 山洞,阳子冀点着火,他坐在干草堆上,看着,而他的前方不远处,有几只梅花鹿正趴着,享受着火焰带来的温暖。 渐渐的,来到山洞内避雨驱寒的动物越来越多。虽然它们物种不同,但是在阳子冀的山洞之中,它们没有争斗,都是趴下来享受着温暖。 不一会儿,阳子冀的身边,也是有诸如兔子、松鼠之类的小动物坐在了他的身边,丝毫不忌惮他的存在。 再到后面,有一只黄鹂,立在了阳子冀的肩头之上梳理羽毛,就好像把阳子冀当作了是一棵树一样。 对于山洞之中的一切,阳子冀都是了如指掌。不过,对于没有威胁的动物,阳子冀也不忍心将它们赶出去忍受暴风雨的洗礼。所以,他把自己的心放平,让自己的气息得到最大的收敛,让自己成了自然的一份子。 一夜过去了,暴风雨停歇了,阳子冀的书也看完了。当他合上书本的那一刻,他身边的小动物都离开了。它们并不是被阳子冀的动作惊退,而是为了生存,回到外界。 待所有动物都离开之后,阳子冀起身,伸了一下懒腰,他把书收起来,站在洞口,看着灿烂明媚的阳光,以及一道出现在天边的彩虹。 看着如此美景,阳子冀感慨道:“风雨过后,曾经的逆境,变成了最好的景色。” (本章完) 第157章 谜团笼罩寻真相 第157章谜团笼罩寻真相 在湿漉漉的林间,阳子冀就如同一个赏景的游人,四处地欣赏着林间雨后的美景,他不禁为之一阵感叹。看着眼前的美景,阳子冀不禁感慨道:“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这里真是应了王摩诘这几句诗。” 暴风雨过后,森林尽管会有些狼藉,但是狼藉之下的新生,也是带着不一样的风采。 那饱经摧残的大树下,有几棵小的树苗在土里冒了头,第一次看到了这个世界,就如同人类刚出世的婴儿一样;原本藏在树叶之间的果实,也因为暴风雨的冲洗,看起来饱满多汁,显得更加的诱人,一如美人出浴;还有那原本被遮得严严实实的树顶,也因为暴风雨的缘故,开了好多个“洞”,阳光也得以从这些洞之中照进来,这于经年看不见光的植物而言,无异于神国的恩赐。 这一切之前不曾见过的美景,都被阳子冀尽收眼底,他心中自然是诗意阑珊。只是,他的诗意,至此至终,只在一个女子面前表露过,而阳子冀在两个多月之后,将会历时十年,再度与自己心底中喜欢的那个女孩相遇。 当时,那个女孩尽管身份高贵,但是却放下了身段,和阳子冀一起玩耍,陪他度过了一段颇为快乐的童年。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的心里,就默默地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只是,随着知识的增长,他知晓了双方身份巨大的差距,也意识到,就算自己再怎么喜欢,他都是无法配得上这份喜欢的。所以,从意识到这一点开始,阳子冀始终把喜欢藏在心底,没有表露出来。并不是他不敢,而是他不能。 如今,阳子冀的身份,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最低贱的奴隶了,他这十年来,在南方区做出的每一件事情,都足以让他名震天下。他如今的名声,虽不是真正的天下皆知,但也称得上是小有成就,如果他在帝国大比之中胜出,届时,他的名声将响彻云霄。 到那时,阳子冀便会有对那个女孩说喜欢的自信。只是,这一切,阳子冀除了帝国大比全力争胜之外,都不会去做。他很清楚,自己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了。他现在的容颜,已经不复当初的少年英俊了。而那个女孩,容颜必然比四年前更加地动人。 阑珊的诗意无处发泄,阳子冀叹了口气,道:“再过两个月,我就要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玉玲,这些年你还好吗?” 四年前,阳子冀趁乱在京城逃了出去,他除了对于司马良的死带着无边的悔恨之外,他更是对于没有和王玉玲打一声招呼就不辞而别感到后悔。 这次再回京城,阳子冀只会以友人的身份拜访她,不会想着年少时那些喜欢了。经过韩玉湘的事情,他清楚,自己就算再优秀,也配不上优秀的女子。 在回想了一下当年的事情之后,阳子冀也再无心赏景了,他回到山洞之中,盘腿坐下,继续进行内气的恢复。根据他的估算,再有两天,内气应该能够储满,届时,就算没有游人再临,他也可以凭借凝气实回到东海边。 只是,就在他刚运功了一个时辰左右的功夫,一声巨响让他紧闭的双眼睁开,也让他警戒起来。 他起身出了山洞,施展轻功来到一棵树的树顶,凭借着感觉来寻觅巨响的来源。他朝东边看了一下,随即施展轻功,快速地在树顶上穿梭。阳子冀一边前进,心里同时暗道:“瀑布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突然传出一声这么大的动静,难不成瀑布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全速前进,再加上识路,阳子冀半个时辰便再次来到瀑布的前面。只是,此时的瀑布断流了,没有水从上面倾泻而下,只露出一面光滑的崖壁。阳子冀抬头往上看,发现七十丈那块岩石的下方,有一个约两丈宽的洞口。 阳子冀看了一眼洞口,并没有直接进去,他腾空而起,踩着崖壁借力,几十个纵越,来到了瀑布的顶部。但是,瀑布顶部的景色让他惊了。瀑布的源头,一条宽十丈的河流,就如同一些旱季的河流一样断流了,裸露出河床来,这让人难以相信飞羽岛昨天才经历了一场暴风雨。 阳子冀站在河床上,他落脚的时候感觉河床的泥还比较松软,看得出这条河流是刚刚断流没有多久。 “事出反常必有妖,河流不会无缘无故断流的,更何况昨天才一场这么大的暴风雨。看来,我有必要去河流的源头一探究竟。” 略加思考之后,阳子冀作出了前往河流源头探查这条河流断流的原因的决定。 这条河流,并不是特别长,因为它受飞羽岛面积所限,自中心的天羽山流出,奔流向东不过三千丈,而自瀑布起,到天羽山的源头,不过一千丈的距离,这距离对于阳子冀而言,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一盏茶之后,阳子冀带着巨大的疑惑来到了天羽山脚,他抬头望去,看着一千丈高的天羽山,生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他顺着河水流过的痕迹,很快就找到了这条河流从天羽山哪里发源——六百五十丈的一个漆黑洞口。 六百五十丈的距离,对阳子冀而言并不是特别的高,他施展轻功,也不需要用到凝气实,没花多少时间,就抵达了那个洞口前。 看着洞口,阳子冀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进去。而是捡起一块十斤重的石头,用力地掷了进去,而在石头掷进去的瞬间,阳子冀也是用手拱住耳朵,准备倾听石头传来的回响声。 在阳子冀看来,这块石头被他用力扔进去,如果是碰到墙壁,先是会发出硬碰硬的声音,随即还有就是落到地面的声音,这就证明,里面可能是一个比较稳固的空间。而如果石头进去就能听到水的回响,阳子冀便不会进去了。因为有水,他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只是,石头都扔进去好几个呼吸了,阳子冀始终没有听到任何的响声,他不禁皱眉道:“不应该啊,就算这个洞口很深,我扔的石头也不至于什么都碰不到吧?怎么会一点声响都没有呢?” 阳子冀又拿了一块三十多斤重的石头,用力地往洞穴的上边扔,他觉得扔上面,绝对能够听到石头碰撞的响声。 只是,就如同碰到了棉花一样,十个呼吸过去了,洞穴之中没有传出任何的声响,这让阳子冀有些却步了。因为这种未知的地方,他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去探索,他对于这条河流的断流,也仅仅只是想调查而已。 但是,就如同和他开玩笑一般,他刚转身,右脚不小心踢中的石子落入了洞穴之中,洞穴之内传出了几声清脆的石头撞击声。 这回击声,就如同有魔力一般,将阳子冀想走地心驱散,引起了他探寻真相的好奇。最终,在思索一番之后,样子深吸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刚刚步入黑暗之中,阳子冀以为脚会踩空,所以施展了凝气实,等他另一脚迈出,他发现脚下还是有地面的所有便停止了凝气实,但是内气感知却是时时开放着。 没走几步,阳子冀就感觉到了这个洞穴的寒冷,而现如今的天气,还是大热天。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洞穴之中,是有冰川存在的。 众所周知,很多河流都是冰川融水形成的,所以,但凡高山之中有大面积的冰川,是有能够形成一条河流的可能。如果冰山融雪水够多,其流出的河流甚至会发展成庞大密集的水系网。 又走了一段路,温度变得更低了,阳子冀不禁奇道:“既然还有冰川,会不会是冰川不融化了,所以这条河流就断流了?” 随即,阳子冀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想。他觉得,如果是因为冰川不融化了,那么也不至于一下子突然就没水了,断水是有一个过程的。 而以前几天阳子冀观看瀑布地情况来看,瀑布地水流还是很大的,根本就不像是准备断流的情况。如果是断流的话,每天瀑布地水流都会逐渐减少,直至最后断流。 在黑暗之中,凭借着内气感知行走了小半个时辰,阳子冀已经感觉自己的思维有些冻结了,如果再往前走,他很可能会冻死在里面。看着前方的黑暗,阳子冀叹息一声,道:“我感觉,真相就在前方不远了。如果我不是那么多的事情要做,我一定会舍弃性命去追求真相的!” 最终,阳子冀决定就此却步,准备转身离开。只是,当他转过身之后,在他背后不远处,一双红色的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其锐利的凶狠,让阳子冀感觉到不寒而栗。 阳子冀不敢转身,因为他能感觉到,后方的威胁直逼死亡,他要是转过身去,一定会被杀死。 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强行保持着镇静,他迈开步伐,大步往前走,就好像后面什么东西都没我在一样。 (本章完) 第158章 无惧死亡的品格 第158章无惧死亡的品格 在这双红眼的注视带来巨大压力的情况下,阳子冀尽管已经极尽冷静,但是那种没有气息威胁的死亡,最是令他绝望到深处。 他以前面对过几次的死亡,但即使是面对超一流的纪无双,阳子冀也只是被她的气息压垮。但是,现在的他,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一步步地走,即使小心翼翼,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但是,那双眼睛带来的压力,依然如同芒刺在背,令他无法心安。 走了一段时间之后,阳子冀看到了洞口的光,但是他并没有直接冲出去,因为他非常清楚,那双眼睛始终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一旦有稍微过激的动作,那双眼睛的主人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他。 就在距离洞口不过七步的时候,阳子冀眼中地希望之光,被莫可言状的黑暗所遮蔽——他的前路断绝了! 前路已断,阳子冀也清楚,就算自己再怎么小心,那双直击灵魂深处的眼睛,还是不想这么轻易地放他离开。阳子冀叹息一声,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他不再恐惧。他转过身来,直面那双盯着他的红眼,脸上表情从容而淡定,仿佛已经看淡了生死。 第一次与红眼对视,阳子冀能够更加直观地感受到灵魂深处被唤醒的恐惧。只是,他已经看淡了,便不再有畏惧的念头。 阳子冀行了一礼,道:“前辈,晚辈不知前辈在此苦修,唐突了前辈,还望前辈能够高抬贵手,放过晚辈一马。” 阳子冀的声音不大,但是在这密封的环境之中,却是能够响起莫大的回音,能够让人听的是清清楚楚的。那双红眼的主人,自然是能听到阳子冀的声音,不过,他却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阳子冀依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他一拱手,道:“既然前辈不愿发声,那就表示不肯原谅晚辈。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以死谢罪了。” 前路毫无希望,再加上那双红眼始终以致命的威胁盯着他,阳子冀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死路。 阳子冀在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倒握,毫无顾忌地刺向了自己的心脏。如果这一刀刺下去,阳子冀是必死无疑,就算他的命格再硬,也非死不可。 但是,就在这把匕首离他的心脏不足一寸的时候,阳子冀浑身发抖,并不是害怕,而是不能动了,他发抖,是因为想要挣脱突然附加在他身上的束缚。 只是,这束缚就如同将他点穴一样,让他空有一身的内气,却是无处施展出来。如果是一般的点穴,只要没有封住尾闾穴,阳子冀就有办法以内气来空开穴道的控制。只是,他目前地情况,并不是被点穴了,而更像是被定身了一样,就如同那些传说一样,他被施了法术,思维还在,但是身体却是动弹不得。 “难不成,传说是真的,这世上真的存在定身术一说?” 见实在是无法挣脱,阳子冀不禁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一些传说之中一些奇奇特特的法术,他见过关于定身术的描述,就如同他现在的状况一样。 就在他疑惑之际,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小子,你可真是大胆,居然敢闯进我的领地,如果不是看你还有几分胆色,本座早就将你千刀万剐了。” 听到这个声音,阳子冀不悲反喜,他恭敬地说道:“前辈既然不杀在下,那为能不能放了在下?在下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一一完成。” “本座几时说过不杀你?暂且留你一条性命,不过是为了了解一些外界的信息。等我本座问出来话,自然是赐你一死。” 听到这里,阳子冀惨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在在下死之前,前辈能不能答允在下一个条件,也好让在下死个痛快。” “你为何不以外界信息来要挟,如果你用这个来要挟,本座兴许可能会放你一马。”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前辈既然能够将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定住,想必也能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让我说出一些你想要的信息。威胁对您来说,是无用的。” “你很不错,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你尽管开口吧!只要是本座能够办到的,我都会帮你办到。” 听到这里,阳子冀心安了,他沉吟了一下,道:“前辈,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请前辈十年前往昆仑山月宫,告知我的小妹,她叫黄贝贝。您见到她之后,就和她说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短时间内是不能回来的。如果她若是想要见我,那就让她等上二十年吧。” 听到这里,那双眼睛的主人奇道:“你既然都要死了,为何要让你的妹妹等上二十年?你这不是存心欺骗她吗?” 闻言,阳子冀叹息一声,道:“她在这世上,就只剩下我这么一个哥哥了,如果她得知我死去的消息,一定会悲痛万分的。我让她等上二十年,是想让她在二十年的时光里,渐渐将我这个哥哥忘记。纵然到时她知晓我已经不在,也不至于过分悲痛。” 听完阳子冀真情流露的这番话之后,那个声音沉默了,让这个黑暗的空间陷入了死寂,而阳子冀说完这番话之后,也是闭上了双眼,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 过了片刻,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他说道:“你为何不提出放你一命的请求,本座刚刚说了,本座只要能够办到的,都会去办,这当然也包括放你一马,难道你不怕死吗?” 阳子冀依然是紧闭双眼,他说道:“如果能活着,自然是最好。只是,我贸然闯进了前辈的领地之中,而前辈也说出了要杀死我的宣言,我该受到惩罚,也不愿前辈做言而无信之人,故不愿苟且偷生。” “哈哈哈!” 听完阳子冀的话之后,那个在暗处的人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这笑声于阳子冀而言,不过是那人行刑前的欢呼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我姓阳,名子冀,十八岁!” “年纪轻轻的能有这般的修为,看的出你应该是一个非常勤勉的人。不过,比之你的那份勤勉,你的品格,更加地让人敬佩。本座见过不少天赋异禀的年轻人,但是他们面对弱者,无一都是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而一旦有人能够威胁到他们的生命,他们便会丢掉高姿态,低声下气地求饶。而你,即使一开始很害怕,但是也没有低声下气地求饶过,你这份无惧死亡的品格,才是一个武者应有的姿态。” 说到这里,那人顿了顿,道:“虽然你闯进了我的领地,扰了我的清修。但是,像你这么好的武道苗子,我可不忍心摧残,我决定放你一马。” 话音落下,阳子冀感觉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束缚解开了,他睁开了双眼,发觉眼前的景色,已经换了一个样。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一片未知的黑暗,而是一片青葱的森林之中。这片森林,阳子冀是认得的,前不久他来过这里,虽然是路过,但是阳子冀却是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来过。 只是,此处离阳子冀所在地天羽山,足足有数百丈的距离。阳子冀清楚地记得,在自己睁开眼睛之前,还在天羽山,怎么一睁开眼睛,就到了这片森林之中。 阳子冀抬头,看向天羽山所在,他很好奇,自己是怎么突然出来了,而山洞内的那个人,又是一个怎样的人。 只是,他的好奇心,也随着生还所带来的责任退却了。他心里暗道:“我觉得,那人的实力,远远在月宫宫主之上。一个比超一流高手还要厉害的,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境界啊!” 就在阳子冀疑惑之际,他看到了地上有一本泛黄的书安安静静地躺着,书的名字,虽然是古文字,但是阳子冀能看懂。 “古岩经?” 阳子冀把书捡了起来,他随手到来了第一页,里面的内容虽然都是古文字,但是阳子冀能够看懂。看了一会,阳子冀才发觉,这本【古岩经】,是一部功法,而且这部功法的品阶还不低,上面记述的修炼方法,阳子冀觉得是远远胜过他现在所修的【天月玄经】,这足以证明,这部【古岩经】它的品阶,至少都是史诗级的。 阳子冀看了一会,越看是兴趣越浓。他在一棵树下坐了下来,靠着树,开始细细品读【古岩经】。 越是看一下,越是理解【古岩经】,阳子冀就越觉得心惊。因为他在【古岩经】之中,发现了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修炼方法。过了一个时辰,纵然阳子冀博览群书,理解能力一流,在观看了大概十页之后,他也遇到了瓶颈。 它的瓶颈有两个,一个是后面的书页之中,出现了好几个他不认识的古文字,这影响了他对文字描述的理解;第二个瓶颈,是阳子冀以目前自己掌握的知识,短时间之内无法理解【古岩经】后面的叙述。 (本章完) 第159章 只怕是天上仙人 第159章只怕是天上仙人 过了一会,阳子冀合上了【古岩经】,他朝天羽山的方向鞠了一躬,然后鼓足内气,说道:“多谢前辈!前辈的恩德,在下没齿难忘。” 而在阳子冀这段话落下之后,在天羽山的那个山洞之中,一双红色的眼睛闭上了。随即,河水从洞中涌出,奔流而下渐渐变大,那条宽十丈的河流,又重新出现了。 听到潺潺的水声,阳子冀惊讶之余,又有些意料之中,他心里暗道:“想来洞中的那位前辈,应该不是凡人。如果不是凡人,那可能……神仙!” 神仙,一直存在于神话传说之中,但是,这世上,却从未有人见过真正的神仙。就算是偶然有传闻传出来哪里出现了神仙,也不过是一些准备崛起的人编造的借口,替自己造势。 只不过,虽然没有人见过,但是关于神仙的传说,却是武者一直乐此不疲讨论的。在传说之中,神仙长生不老,神仙无所不能,这是所有人都憧憬的。 阳子冀回想了一下刚刚的遭遇以及现在的情况,他觉得,能够突然将山洞洞口封住,又能无声无息地将他定身,最后是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将他挪移到此处,在这天下之中,阳子冀不觉得有人能够做到,就算是过往的历史,也无人能够做到。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洞中之人,就是神仙! 阳子冀看着天羽山,捏着手中的【古岩经】,他叹息道:“想不到,我这一生会如此地幸运,居然能够碰上传说中的神仙。如果他能指导我,一定会变得更强,届时,十年之约应该不是一个特别大的问题。” 虽然他是有非常多的疑问想要讨教,但是他也清楚,洞中的那位神仙脾气并不是特别好。他也送了一本【古岩经】给阳子冀,阳子冀也不太好再去讨教。 阳子冀将【古岩经】放入怀中,他认准了自己据点所在的方向,施展轻功,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安身的山洞内。 回到山洞后,阳子冀第一时间,是根据自己对于一部分【古岩经】的理解,开始修炼。 “气走天灵,落太阳而至肩井,走八脉分至周身,提气运转大周天至极数,百川归海入丹田。” 阳子冀先是念了一遍,随即便开始着手修炼。他小心翼翼的,将天地之间的气聚拢到天灵盖,然后一丝丝地引入。 天地之气灌入天灵盖的瞬间,阳子冀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他感觉一些之前想不懂的事情,突然之间有了一种明悟。 当天地之气落到他的太阳穴的时候,阳子冀觉得自己的眼睛在一瞬间失明了,但是那个短暂的失明过后,他感觉自己看东西,比以前清晰了一点。 当天地之气经由肩井穴,分入他的奇经八脉,他感觉,全身上下都是无比的爽快,血液循环的速度更加快了,他不敢大意,开始运转大周天,没有一丝丝的马虎,一连九个。 当九个大周天做完之后,原本十分的天地之气,就剩下不到六分。不过,阳子冀没有不高兴,相反,他还非常的兴奋。因为他发现经过运转九次大周天之后,他体内存余的天地之气,都是精纯无比,这样的天地之气转化为内气,内气的质量自然是比以前高很多。 感受到内气质量的提高,阳子冀不禁感慨道:“原来,功法的差距,不光体现在修炼速度的快慢上,还体现在汲取天地之气,转化为内气的质量上。怪不得那些寻常武者,在境界与大宗门弟子相同的时候,完全不是对手。” 其实,阳子冀很早就体会到了这一点,只不过他当时并没有往功法身上去想。那是他出逃,被青冥宗一个八流弟子堵住的时候体会到的。 当时的他,虽然步入八流,但就其实力而言,也不过是寻常武者的水平。因为,司马良传授给他的功法,是一部普通的功法,也正是因为功法的普通,让阳子冀足足是修炼了七年,才堪堪抵达了八流的水平。 所以,他当时在面对那个青冥宗的弟子的时候,根本毫无胜算。他们两个当时的内力质量,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当阳子冀习得【天月玄经】之后,他的内功质量高了很多,再加上他的自觉和自知而练得的力的掌控,以及与生俱来的敏锐洞察力,使得他在面对一些同境界,但是功法比他高品阶的宗门弟子的时候不落下风。 在以习得的【古岩经】的皮毛修炼了一个多时辰之后,阳子冀收了气,张嘴吐出一口浊气,他握了握拳头,感受着一种全新的力量。 阳子冀出了山洞,看向西边,叹息道:“依我现在的情况来看,只需要五年,便可以突破到四流。只不过,四流的境界,在月宫宫主面前,依然是苍白无力。在【古岩经】尚未吃透之前,我还是要去争一争这帝国大比的第一。” 又是两天过去了,阳子冀的内气已经恢复了,他也准备离开飞羽岛了。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天羽山,虽然还有很多的问题想要去询问那位神仙,但阳子冀最终还是忍住了,施展起【踏雪无痕】,凭借着凝气实,踏空而行,犹如飞仙。 在阳子冀离去之后不久,天羽山的顶峰,一个仙风道骨的男子老者看着阳子冀离去地背影,道:“这个小子不得了啊!年纪轻轻的居然能掌控力道和学会凝气实。更加不得了的是,他居然能看懂【古岩经】。我还以为,这个世界里,所有人都遗忘了这种文字呢!” 在看到阳子冀的背影消失在海岸线的时候,老者起身,遗世独立在封顶,松了松筋骨,道:“如果我的预测没有错的话,这小子应该会在未来的五到十年之内再来找我,而他下一次来,问的就不是那种简简单单的问题了。只不过,我不能再见他了。” 话音落下,老者的身影逐渐模糊,最后是凭空消失了。而在老者消失的瞬间,天空雷鸣大作,乌云就像一张布帘,将整个飞羽岛覆盖住,不一会儿,暴雨如同箭落,漫天铺地地射向了飞羽岛。 半个多时辰后,阳子冀回到了东海边,他一上岸,乌云也正好压到他这边,雨水也无情地落下,让没有伞的他再度施展轻功赶路。如果不是怕【古岩经】被雨水浸湿导致一些字迹看不清,阳子冀是不会在意被大雨淋湿的。 他内气质量提高之后,施展轻功的速度变得比之前快了,他的身影,如同一阵风一样,在复杂的地形之中自由穿梭,而在他的身后,是紧紧跟随他的暴雨。 一盏茶之后,阳子冀看到前方有一个山洞,想也不想地就钻了进去。而暴雨也在他进入山洞之后落下。 听着暴雨击打岩石的响声,阳子冀是松了一口气,他缓了缓呼吸,道:“总算是有个躲雨的地方了,不然我变落汤鸡不要紧,要是坏了【古岩经】,那可真是一场罪过啊!” 言毕,阳子冀拿出了【古岩经】,小心翼翼地翻阅检查,确定字迹没有模糊之后,他松了一口气。 将【古岩经】小心地收好之后,样子看了一眼如同墨色一样的天穹,他感觉这场雨是短时间之内不会停止的,便拿出火石,捡起一些散落在山洞内的树枝点燃,准备好在这里过夜的打算。 就如同阳子冀感觉的那样,这一场雨,一下就是一整天加一夜,阳子冀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待在山洞之内修炼内功,研究【古岩经】。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原本墨色的天空也被万丈霞光刺破,希望的朝阳,透过乌云照射到了阳子冀的山洞内,使得他从睡梦之中醒了过来。 看着放晴的天,阳子冀找到一些水源洗漱一番之后,便施展轻功,往临海的方向赶。他要在中午之前赶回去,因为他昨晚一晚都没有吃东西,已经非常饿了。只一个多时辰,阳子冀便从东海边赶回了临海,回到了落脚的客栈,一会去便是延时房费外加点一些酒菜。 在厢房内,阳子冀洗漱吃完饭之后,便下了楼,来到一楼,点了一壶茶,拿起一本书,在读书的同时,也免费倾听着最近江湖上出现的一些事。 “你听说了没有?两个月进行的帝国大比,不仅仅有四大区域宗门和军区的参赛者,逆贼那边也派出了三十二个实力强劲的家伙,其中领头的,是被称为万人屠的高龙。” “这个实属正常,逆贼那边毕竟也有两个一流高手,他们还以帝国大比的顺利进行威胁,所以帝国让了一步,给了他们三十二个名额。” “不仅如此,这次似乎是为了照顾一些无门无派的人,帝国特地拿出来三十二个名额,这正好凑齐一百二十八之数,可进行两两对决。” “你说,我们有没有机会再雁荡山的擂台上,获得三十二个名额中的一个?” “哼哼!别想了,有一些疯子为了参加帝国大比,不惜叛出师门,你想想那里的竞争有多激烈,以你的实力,还是算了吧!” “……” 听到这些武者传递的消息之后,阳子冀抿了一口茶,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本章完) 第160章 回到当年伤心地 第160章回到当年伤心地 过了一会,阳子冀便回到了厢房之中,他已经探听到了有用的信息,回到厢房,是思索最后获胜的对策。 阳子冀躺在床上,道:“依我现在的实力,以及最近一年在南方区的所见所得,南方区能与我一战之人,除了楚玉和柳豫章,再无他人。西方区我只和巴尔霸交手过,而巴尔霸排名第四,也就是说西方区有四个可以和我一战的高手。至于北方区和东方区,历来这两个区都是高手出众,能与我一战的,必然不在少数,我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说完这四个区,阳子冀接下来,想到了起义军的势力以及天下无门派高手。 “以起义军的情况来看,派出的高手应该不会太弱,能与我一战的,必然不少。至于无门派的强者,年轻一辈之中,还尚未听过有出众的人物,应该算不上特解大的威胁。” 通过对各大势力的分析,阳子冀也逐渐有了对战的思路。首先,出于对形势的的判断,阳子冀觉得,在十六强甚至是八强之前,都不需要动用真我之气,毕竟真我之气,算是他目前的压箱底手段。甚至,如果是可能的话,他打算在最终决胜之前,都不会动用。 其次,阳子冀决定提前动身,前去京城收集对手的信息,对他们的武技特点进行研究,以做针对性的部署。 最后,阳子冀要做的,就是防止一些盘外招的针对。因为,既然有起义军这群不择手段的人参与进来,必然会伴随着一些不干净的盘外招。虽说阳子冀目前身边了无牵绊,但起义军的那群人,从阳子冀在桂阳的时候就能知晓,他们会使的盘外招可不会那么的简单。 做好对战的思路决策之后,阳子冀决定明天动身,直奔京城而去,重回那个“生活”了十四年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阳子冀退了房钱,买了一匹马,往西出发,目标直指京城,也直指帝国大比的第一名。 出了临海,一人一马的阳子冀,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强盗山贼盯上的目标,只不过他们注定会饮恨,因为阳子冀虽然是一个人,但面对乌合之众,他可以以一敌十。 解决了好几波的乌合之众,阳子冀继续赶路,慢速驰马,,看起来是轻松自在。这样,阳子冀,一个月之后,虽然路上有惊无险,他也终于快要进入京城的地界了。 这天,阳子冀在路上赶路,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五十里外的一座黑漆漆的山,他勒马停了下来,改而驰向那一座黑漆漆的山。 不一会儿,阳子冀来到了山脚之下,他绑好马,仰首看着那座黑漆漆的山,道:“四年了,我终于要回到这里了。四年前,我原本应该在这里死去,结果却莫名其妙地活了下来。” 这里,正是当年阳子冀被帝国追杀躲藏的山峰。当年那个青冥宗的弟子为了省事,直接一把火把山烧了,而阳子冀如同奇迹一样在那场大火之中活了下来,不过代价就是他的容颜毁了,让他对于爱情的自信失去了。 重回故地,阳子冀心里多少有些感慨,他想起了那个青冥宗弟子不屑一顾的表情,也想起当年毫无能力的他,是如此的无助。 当站在现在审视过去,阳子冀笑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高兴的笑了,还是无奈地笑了。 那一场火没有烧死他,让他成功南渡,后面才有他之后遇到的事,他也才有今天的实力。同样的,那一场火毁了他的容,也让他对于爱情失去的自信,韩玉湘的事件,更是让他对于爱情彻彻底底地失去了一切的自信。 回想起帝国对他造成的伤害,阳子冀就愈发地愤怒。只是,他目前还不能意气用事,公开和帝国对抗,因为他现在实力虽然有了长进,但是在庞然大物的帝国面前,这些实力还远远不够看。 在静思了片刻之后,阳子冀有了一个方向,他翻身上马,往东出发,一路疾行,眼神是如此的坚定。一个时辰后,阳子冀来到了一座郁郁苍苍的山峰之下,他下了马,施展轻功来到了一座坟碑前,坟碑上写着“司马良之墓”。 阳子冀看着司马良的墓碑,一下子跪了下来,脱下了面具,他痛哭流涕,道:“爷爷,我回来了!子冀回来看您了!” 说完,阳子冀重重地向着墓碑磕了下去,额头破了了也浑然不觉,一连三个,直至第三个磕完,阳子冀伏首在地,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一见到司马良的墓碑,就想起了当年无知如同木偶一样的他,每天做着重复的事情,毫无思想,情绪也只有恐惧。直到他遇到司马良这个慈祥、知识渊博的老人。 这个老人,不仅让他踏上了武途,教会了他很多很多的东西,对于他性格的形成以及价值的选择,都是做出了难以磨灭的影响。阳子冀现在怀着地一颗兼济天下的心,就是因为司马良当初对于他的教导而形成的。可以说,没有司马良,就没有如今的阳子冀。 只是,这样一位慈祥的老人,却死在了帝国死斗场一场残忍的对局——由阳子冀,对决他。 那一场对决,注定只能活下来一个人,不存在认输和点到即止。一开始,阳子冀为了报答司马良的开导之恩,一心选择求死,以成全他的孝道。只不过,司马良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宿到了阳子冀的身上,把活下去的希望,给了阳子冀,他选择了自我了断。 也正是因为司马良的死,让阳子冀对于帝国贵族恨到了极点,他在以后得日子之中,梦中除了那些奇特的梦境之外,就是一些想着如何报仇的梦。 许久之后,阳子冀起身,清理了一下司马良坟墓边的杂草,又在包袱之中拿出一瓶酒,在墓碑前淋了一尺。 阳子冀喝了一口酒,坚定而又憎恨地说道:“爷爷,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这一次,我要让那些害你的帝国贵族,通通死无全尸!” 阳子冀清晰地记得,那些坐在高位,一脸狂热看着他的人,他每一个人都记得长相,他回来不光是要参加帝国大比,还要回来报仇雪恨。 在告别司马良之后,阳子冀重新戴上了面具,翻身上马,往北进发,根据他的估算,再有不过半天的功夫,就能进入京城。 半天的功夫,很快就过去了,阳子冀现在京城前面,眼神坚定,那是带着复仇的火焰的眼神。 不过,他目前还不能复仇,因为他还没有进城……他在排队,在三十里外排队。 京城,作为帝国的帝都,每天往来的人数不少于十万之数,是整个帝国最为繁华的城市,就算是四大区域最繁华的城市加起来,还是比不上京城一半的繁华。 当年,阳子冀曾经有幸在京城和王玉玲在街头游玩一番,他入眼所见的繁华,是他一生都忘不掉的。所以,到后面他去一些别的市镇,这些市镇尽管也非常繁华,但是在阳子冀心中远远比不上京城,阳子冀每一次出入各种市镇,都没有那种第一次来京城的惊讶。 排队排了一个时辰之后,阳子冀总算是缴纳一笔昂贵的费用,准备进城。就在官兵登记完他的信息,准备把一个数字牌给他的时候,一只大手如同鹰掠一样,将官兵手中的数字牌一把夺了过来。 见数字牌被夺,官兵很生气,他抬起头来,正要质问抢夺之人。但是一见到抢夺之人的模样,他便没了这个心思。 官兵咳嗽一声,对阳子冀说道:“小子,如果不是进城,就一边去,别在这里挡道。如果要进城去,就交二十两银子,少一两都不行!” “我刚刚已经交过了,为何要重新缴纳?官爷,你刚刚不是正准备把数字牌给我吗?那人强取豪夺了我的数字牌,官爷为何不去捉拿他?” 对于官兵的这番话,阳子冀显然并不满意,他有理有据地反问官兵,指着抢夺之人毫无畏惧地说道。 官兵一听,顿时怒了,他森然道:“你小子真是活腻了!居然连本大爷都敢质疑,看我不抽死你!” 说着,官兵拿出鞭子,一鞭抽向了阳子冀,抽向的是阳子冀的脑门。 阳子冀对于这种无缘无故就发作的官兵是十分的鄙夷,他精准而迅速地探出右手,在鞭子即将到脑门的时候抓住。 见阳子冀抓住了自己的鞭子,官兵一边用力扯,想要抽回鞭子,一边骂道:“臭小子,你这是在自寻死路!还不快点松手!不然我让你死无全尸!” 听到官兵的威胁,阳子冀心里毫无波动,抓住鞭子的手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他心里暗道:“帝国的士兵都是这么飞衡跋扈,怪不得我是这么的恨他们!” 就在官兵用力牵扯的时候,阳子冀突然松手,官兵直接用力过猛,向后重重倒地,屁股摔了个开花。 见状,在场的人无不捧腹大笑,这也令那个官兵羞怒到了极点。 (本章完) 第161章 再见当年公孙炎 第161章再见当年公孙炎 官兵很快站起来了,其他原本只是看戏和维持秩序的官兵也是围了上来,将阳子冀团团围住,手中的武器全部抽了出来,面色不善地看着阳子冀。 对于这些官兵的包围,阳子冀并不紧张,且不说他们根本无法对他造成威胁,就算是闹到最后,他也可以搬出统领令牌来震慑这群飞扬跋扈的官兵。 就在双方的战斗不可避免的时候,一个阳子冀的熟人出现了,他一出现,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而那些女子见了他,都是面泛桃花,一双眼睛泛着绵绵秋水,柔情似海地盯着那个出现的男人。 阳子冀看着那些女子的反应,再看向那个出现的男人,他不禁叹道:“原来是他,怪不得这些女子是如此的痴迷,想来四年前第一次遇见他,他也是这般地吸引女子的喜爱。” 阳子冀口中的他,自然就是四年前与阳子冀为了王玉玲争风吃醋的公孙炎。当时,他们实力相当,在不动用内力的情况下交手了几招,都是平分秋色,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如今再看公孙炎,阳子冀对于他拥有五流的实力并不惊讶,若是他连五流的实力都没有,这才会令阳子冀惊讶。 当年的公孙炎,号称文武全才,十四岁八流的实力,一身的计策被军队采纳,破尽京畿周边的山贼,其名声在同年龄段之中无人可出其左右。再加上他俊雅的容貌,潇洒的气质,更是吸引了很多很多女子的追求。可以说,当时的公孙炎,已经隐隐有未来年青一代领军人物的气质。 到如今再见到公孙炎,阳子冀除了实力、计谋依然能和他相提并论之外,在容貌上,他已经永远地输了。 公孙炎很快来到官兵的聚集的地方,他剑眉一挑,道:“你们在做什么?莫不是你们想要为难这位兄台吗?还是说这位兄台犯了什么事,要你们将他围住?” 公孙炎的语气不带质问,但是句句带着质问的笔锋,直指那些准备动手的官兵,令他们具是一凛,不自觉地将语气收了起来,一脸慌张地低下了头。 看着这些官兵都低下了头,公孙炎正准备继续质问,阳子冀却抢先一步说道:“这位公子,是这样的,刚刚有个歹人抢了在下的数字牌,我找这位军爷帮忙,结果这位军爷不但不帮我夺回数字牌,还要我多付一次,我只是质疑了几句,他就动手了,后面他们也就围上来了,把我当歹人办。”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刚刚那位抽打阳子冀的官兵立即跳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炎公子,你别听这个狗贼胡说八道,我刚刚想要检查他的身份,他不但不准,还打算反抗,所以在下才带领兄弟们将他围住,正准备动手捉拿,炎公子您就来了!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一下周围的人!” 闻言,公孙炎看了一圈周围的人,不是官兵的,都保持着沉默,那些是官兵的,都是点头同意刚刚那位官兵说的话。 公孙炎看了一眼阳子冀,道:“兄台,能否交代一下身份,如果你的身份没有问题,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自然是没有问题!” 说着,阳子冀在怀中一摸,摸出了一块金质银边的令牌,将令牌递给了公孙炎。公孙炎接过令牌,发现令牌的正面刻着统领二字,正面的右下角,有几个小字,上面刻着光州韶莞猛虎营七个字。 看到这些信息,公孙炎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他看着刚刚那位说话的官兵,道:“你可真是大胆,居然连朝廷命官也敢污蔑!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 公孙炎直接将令牌怼到了官兵的眼前,神色之中是有一些愠怒。而那个官兵看到统领两个字,吓得是裤子都尿了。 他两腿一软,跪了下来,求饶道:“炎公子,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救救我吧!不然我会死的很惨的!” 公孙炎怒了,他说道:“你也知道错了?那你一开始为何要对我说谎?如果你实话实说,我可能只会对你小惩大诫,但是现在的局面,你已经触犯了帝国法律,你能不能活着,我说了不算,得这位统领大人说了算!” 说完,便指了指阳子冀。 听到公孙炎的指引,官兵立即跪倒在王子杰的身前,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这位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念在小人并没有伤到您的情况下,放过小的一马吧!” 听到官兵的求饶,阳子冀并没有心软,他淡淡说道:“如果你能帮我拿回之前的数字牌,我可以原谅你,不追究你的责任,不然的话,按照帝国法律处置。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帝国法律之中,污蔑袭击朝廷命官的,一律判处死刑。”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那个官兵瞬间慌了,而公孙炎则是觉得阳子冀还不错,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心下也想结交一下阳子冀。 那个官兵陪着笑脸,问道:“统领大人,小的给你重新拿一块数字牌就可以了,您又何必再惦记原来的那一块呢?想要拿回原来的那块,要耗费不少的时日,这样对于您进城有很大的影响。” “我这个人比较节俭,也比较讲原则,既然刚刚那块数字牌是我真金白银买的,那我自然是只要那一块,其他的我都会不会要的。你嘛!要么给我找回原来的那块,要么我找衙门,依照帝国法律来处置你!” 听到阳子冀的话语,官兵磕头求饶道:“统领大人,刚刚拿您数字牌的那位,是顺义侯的公子,您让小人找他拿回数字牌,他是不会答应的!求求您了,您就放过我吧!” 顺义侯之子,名唐亮,出了名的飞扬跋扈不守规矩,经常做一些超出法律范畴的事情,对于自己看上的东西,一般不啰嗦,直接明抢。 碍于他的实力和他的背景,被他明抢的人,只能忍气吞声。因为除了忍气吞声,他们没有别的办法,出口甚至是出手教训,招致的后果唯有死路一条。 渐渐的,他的凶名在京城传播开来,所以人见了他都是要退避三分,生怕惹上这等煞星。 阳子冀初来乍到,自然是不知唐亮的“丰功伟绩”,他冷笑道:“这我可不管,你要是要不回来,我会亲自去衙门走一趟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做残忍!你别想着用别的令牌来敷衍我,我记得令牌的数字是九五二七。” 听到,这里官兵已经绝望了,因为阳子冀给他的路,两条都是死路。不去做,因为污蔑朝廷命官,要被处死;去找唐亮,能要回来的概率低至半成,要是没有惹怒唐亮还好,一旦惹怒了,他只有死路一条。 面对这等两难的选择,官兵将目光投向了公孙炎,希望他能够劝阳子冀收回成命,放过他一马。 公孙炎见状,叹息一声,道:“这位兄台,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也已经知错了,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或许你是第一次来京城,不知道这唐亮的名声,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唐亮看上的东西,大部分都没有人能够守住。” “他知道错?你能保证他下一次不做出这样的事情吗?如果你能保证,我放过他,如果你不能保证,我也可以放过他。不过,条件是,他必须离开这个岗位,重回平凡。” 阳子冀也不是那种喜欢斤斤计较的人。只不过,他虽然不爱计较,但还是会给那些想要陷害他的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听到阳子冀的话,官兵一屁股坐了下来,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是没了这份差事,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只不过,为了活命,他还是点头同意了。 事情是解决了,但是公孙炎并不是特别的高兴。他对于阳子冀的这个做法,心中颇有微词。只不过阳子冀这么做也不过是小惩大诫,他也没有当面说什么。 阳子冀重新领了数字牌,在众人的注视下,踏进了京城,而公孙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道:“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是非常的危险,如果他也是帝国大比之中的一员,那将会是我的劲敌。” “遭了,忘记问他的名字,不然可以打探打探他是什么来路,也可以提前做好针对的准备。”公孙炎一拍脑门,想起自己忘记询问阳子冀的姓名,他虽然想问那个还没有离开的官兵,但是他有些不屑与这样的人搭话,所以他离开了,打算动用自己的势力去探听一下阳子冀的虚实。 而阳子冀在城门的风波过后,便在不是特别繁华的地段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在厢房之中,阳子冀倒了一杯水,道:“想不到,这么快就遇到公孙炎了,看来,我这段时间,除了晚上之外,还是尽量减少外出为妙。” 阳子冀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因为,他算逃跑出来的奴隶,按照律法,是要处以极刑的,这也是为什么阳子冀在出逃之后,足足在深山之中躲了两年的重要原因。 一旦他被发现是奴隶身份,他就完了,他将面对的,是帝国永无止境的追杀。 (本章完) 第162章 拉开复仇的序幕 第162章拉开复仇的序幕 到了晚上,阳子冀换了一身的夜行衣,准备出动,发动他之前就已经规划好的复仇。他的第一个目标,名叫杜勾,是当初管理死斗场的一个长老。 杜勾的实力不俗,是一个浸淫多年的五流武者,实力比一些宗门弟子都要强上不少。经过五年,杜勾境界突破的概率不大,加之其年岁已高,实力难提升不说,没有下降都不错了。 阳子冀当初没有报仇的能力,只能带着司马良的尸体离开。现在,他已经有了与杜勾一战甚至是击杀他的实力,所以,他要开始当年没有完成的复仇。 他永远忘记不了,这群死斗场的管理者,将他和司马良逼上了生死对立的境地。也永远忘记不了,在司马良死后,杜勾在内的那些人,那种看起来漠不关心的神色。 对于杜勾的住处,阳子冀一开始就打探到了,他在厢房的窗外跳了出来,如同灵活的夜猫一样在屋顶上穿梭跳跃,他的脚落在屋檐的瓦片上,轻到没有发出声响,再加上夜行衣的掩护,使得他在夜色之中行走,没有引起巡街官兵的注意。 没过多久,阳子冀就来到了一座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府宅不远处,他远远的看着牌匾上的“杜宅”二字,他心里升腾起了复仇的烈火。 他绕开了正面,从一个人少的地方窜了进去。一进去他就潜伏起来,观察着巡守的护卫。 他虽然清楚杜勾就在府内,但是并不能确定杜勾的准确位置。但是,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他要找到杜勾的所在,有不少的方法。 这第一,就是根据经验的判断。一般而言,作为府宅的主人,所在之地无非两个。一个是处理事情的书房,一个是自己的睡房。 这两个房间,书房还比较好找,一般在府宅中心附近的位置,跟着一些急冲冲的侍卫,也能找到。至于府宅主人的睡房,那就不太好找了。因为这些贵族的府宅一般很大,房间能多,就算一些房间有个别的差异,也是非常难能找出主人睡房的位置。 基于这一点,阳子冀朝府宅的中心潜行,他房之中堵到杜勾。 虽然是潜行,但是阳子冀的行进速度不慢,他高超的隐匿气息的法门,以及细致小心的动作,都让他在潜行的过程之中没有惊动任何人。 不一会儿,阳子冀便潜行到了一间有四个守卫护卫的房间前。更令阳子冀没有想到的是,这间房子的牌匾上居然写着“书房”两个字。 见状,阳子冀笑了,他心里暗道:“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在阳子冀看来,杜勾这么做,无异于自杀。因为这么直勾勾地把书房标注出来,真的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一旦有仇家找上门,这无疑会增加仇家找到他的风险。 “或许,他是认为,在京城这等戒备森严的地方,不会有危险。可是他忘了,四年前的那一场骚乱,让京城乱成了一锅粥。” 阳子冀觉得,这是杜勾太自信了的表现。不过,他也觉得,杜勾敢这么直白的标注书房出来,肯定也有所依仗。 且不说他不弱的实力,他身为一个贵族,身边总会有不少实力强劲的护卫,阳子冀估计,杜勾身边,至少有一个四流实力的护卫。 出于这一点的考虑,阳子冀的动作异常的小心,他在一些没人的角落迂回穿插,总算是来到了书房的屋顶。他俯下身,用真我之气包裹着一块瓦片,轻轻地揭开了,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书房之中的杜勾是根本没有察觉。 阳子冀揭开瓦片往里面看,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杜勾,他强忍着心中的仇恨,在死死盯着杜勾的同时,也在观察他的身边是否有其他人在。 书房之中,杜勾正坐在案牍前,批改审阅一些文书,看他的样子是十分的头疼。 过了一会,杜勾放下了文书和笔,叹道:“最近逆贼可真是猖獗,居然又要打到京城来了,看来,得准备好了,不然四年前的骚乱,会再一次发生。” 四年前起义军造成的骚乱,可是让杜勾这个管理死斗场的长老吃尽了苦头。皆因,起义军在京城的人并不多,他们能造成这么大的骚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死斗场之中关押了太多的奴隶,而起义军释放了奴隶,一时之间,数以万计的奴隶喷涌而出,在经常造成了极为严重的骚乱。 自那之后,他管理的死斗场被迫停运,他也因此少了一大笔收入,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对于起义军是恨到了极点,每逢有起义军骚扰京畿地区,他就会统领军队出发对抗。 前前后后一共四年,虽然他对起义军没有取得太好的战绩,但是他的名声却被吹捧起来了,因为他请了一堆人吹捧他取得的一丁点成绩。不明真相的普通百姓都相信了,唯独一些知道真相的对此嗤之以鼻。 不过,即使那些人知道真相,也都是持着一种看破不说破的心态。因为,他们基本都一样,都是一丘之貉。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到杜勾的前面,道:“杜长老,根据小道消息,逆贼将会在帝国大比落幕后发动对京城的袭击,杜长老,我们要先准备准备吗?” “不用,终究是小道消息罢了!而且,他们起义军也要派人参加帝国大比,我就不信他们敢在那个时间动手。他们一动手,我们就把他们派来参加的人一举抓获。” 杜勾显然对于中年男子的消息不太满意,在他看来,小道消息不过是一些情报贩子为了敛财传来的消息,大多数没有经过论证,很多到最后都是不了了终。 中年男子一听,并没有任何的反驳,他笑道:“是是是!大人说的没错,这一点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走漏的风声,逆贼就算再狂,也不敢在护卫最为森严的帝国大比时期前来进犯。” 对此,在屋顶上观望的阳子冀感到非常的迷惑。因为根据他细致的观察,中年男子在说完话之后,尽管是做出来的笑脸,但是他的嘴角确实一直地往上扬,显然是他心里有什么想的事情得逞了。不过,阳子冀对于这个中年人心里想的事情不感兴趣,他现在想做的,是杀掉杜勾,报当年的仇。 在等了一段时间之后,中年男子离开了,阳子冀根据起内气感知,只感知到了书房之中只有杜勾一人,这正是太开启复仇大幕的好时机。 阳子冀又揭开了三块瓦,在怀中取出四枚铜钱,分别射向四个洞口,四枚铜钱精准地飞向了四个灯笼,击灭了全部的蜡烛,让书房在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视线突然消失,杜勾感到一阵的奇怪,他正准备起身,叫外面的人进来重新点燃蜡烛,突然,他往前一跳,落地一个翻滚,躲过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 杜勾怒道:“是何方鼠辈偷袭老夫!” 屋顶上,正准备下去的阳子冀听到杜勾这么说,心里诧异道:“难不成,除了我之外,还有人想致他于死地?” 不等阳子冀回过神来,杜勾已经在大叫了,他吼道:“来人!有贼子想要害我,快来人!” 他的声音是声嘶力竭,很快便引起附近一些巡逻护卫的注意,他们听到声音之后,都是全副武装冲向了书房。 看到冲过来的护卫,阳子冀觉得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他一掌打破窗户,跳了下去,感觉起内气感知锁定在黑暗之中逃窜的杜勾,他抽出匕首,凝聚起内气于匕首之上,脑中预判着杜勾准备逃窜的位置。 突然,他猛的朝东南方向一掷,匕首就就如同箭矢一样激射而出,以致命的精准射穿了正好出现在东南方向的杜勾的咽喉。 杜勾捂着脖子,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射杀他的人,但是在黑暗之中,他的遗愿注定是不可能的。 杜勾倒了下去,血液从他的脖子、口腔之中流出来。曾经死斗场的管理者,一个五流的武者,就此身死。 阳子冀在听到倒地的声音之后,知道是得手了,他也不去问那一个人为何要去杀杜勾,直接腾空而起,从刚刚打破的洞口之中掠出,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轻功落入了街区,当护卫追出来的时候,阳子冀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 在侍卫来之前,一个黑衣人也从洞口之中飞出,落入杜府的黑暗角落,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当护卫点燃书房的灯笼的时候,他们只看到了杜勾的死相,领头的护卫被震惊到了,他立即发散所有人出去追击凶徒。 回到客栈之后,阳子冀舒了一口气,心中的仇恨也淡了一分,他暗道:“虽然今天顺利得手了,但是究竟是谁,也要去杀杜勾呢?难不成,是杜勾的其他仇人吗?亦或是……起义军?” (本章完) 第163章 有人帮我背黑锅 第163章有人帮我背黑锅 第二天一早,杜勾的死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朝堂之上,开元帝震怒,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在限期之内将凶手捉拿归案,以正法律。 对于接下这个烂摊子的京城衙门来说,他们是头疼到了焦头烂额的地步。因为,一旦抓获不了凶手,他们会因为办事不力,影响了京城的治安风气而被问罪。轻则贬官为民,重则人头落地株连九族。所以,在接下命令之后,衙门的人都出动了,满大街地追查可疑的人物。一旦有什么异动,都会被他们盯上盘查。 当然,衙门的捕快,也只是敢搜查一些没有身份的人,对于那些身份地位显赫的人,他们除了笑脸相迎,压根都不会上前盘查。毕竟,他们也就一个脑袋。 一时之间,京城内的人是人心惶惶的,每个没什么身份的人,在见到捕快之后,都是远远地避开。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避开,被那些捕快认为是身有屎,反而是更加吸引那些捕快来上前盘问。 作为这一单案子的“凶手”,阳子冀此刻正在厢房之中静坐看书。他看了一会,合上了书本,脑子里想的是昨天那个刺杀杜勾的人。 根据昨天阳子冀的初步推测,他觉得那个人极有可能是起义军的刺客。阳子冀觉得,在帝国大比这么重大的盛会前,起义军没点动作是不可能的。弄得人心惶惶,或许这就是他们想要的。 杜勾作为屡次与起义军作对的人物,自然是被用作杀鸡儆猴。而且,阳子冀觉得,那个向杜勾汇报消息的中年男子下手的机会非常的大。 不过,即使这样,阳子冀也并不打算去深究了,毕竟杀人的是他,他要做的,就是在后面的日子之中小心一点。毕竟杜勾被杀之后,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会警戒起来。 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之中,有四五个人围坐在圆桌边上,他们都带着斗笠和面纱,身穿黑衣,看不清楚真容。 其中,一个黑衣人起身,对与他对坐的一个黑衣人说道:“陆丰,昨天晚上做的不错,居然能在击杀目标之后成功脱身。我会向上将军禀告,给你加官进爵的。” 那个名陆丰的黑衣人一拱手,道:“启禀都密使,昨晚我虽然对目标动手了,但是并没有将之击杀,击杀杜勾的,另有其人,昨晚太黑了,我看不清杀杜勾的人的模样,只知道他发了一招,杜勾就死了。相信,杜勾应该是那人的仇人,不然寻常人是不会轻易对一个子爵动手的。” “哦!想不到居然会有人来对付杜勾,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至于陆丰你,虽然没有击杀目标,但是却给我们带回来一个好消息,我还是会向上将军禀告,给你奖励的。” 都密使对于陆丰说实话十分的满意,他对陆丰所说的人非常感兴趣,他所说的好消息,自然是认为击杀杜勾的人可以拉拢,增加起义军的高阶战斗力。 只不过,如果都密使知道杀杜勾的人是阳子冀,估计他是决计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司马家之中,公孙炎在房间之中,他放下了手中的信,叹息道:“这只看到一个黑衣人掠过天际,什么线索都没有,这怎么能调查出来,知府也太抬举我了。” 公孙炎在读的来信,正是知府写来求助的。京城知府自知在没什么线索的情况下难以破案,就想到了公孙炎这个号称京城第一聪明的奇男子,他觉得如果这世上还有人能够破案,就一定是他了。所以,他才大起胆子,给公孙炎写了一封求助信。 但是,他显然是太低估这件案子的难度了,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就算是公孙炎,也是难以破案。 公孙炎苦思了片刻,还是没有想到什么,他觉得到案发现场去,可能会找到一些线索。所以他动身,前去杜宅探寻线索。 公孙炎来到了杜宅,他一进杜宅,就听到了杜勾的妻妾子女在哭喊,还看到他的亲戚前来吊唁,他来到杜勾的妻妾前,慰问几句说明来意,杜勾的妻子也是同意了让他前去案发现场。 公孙炎走了几步来到杜勾的书房。不过,在他来的时候,衙门的捕头也带着人在书房之中探寻线索,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也是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负责此案的黄捕头看到公孙炎前来,就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样,他上前寒暄了几句,公孙炎也是略做回礼,说明来意之后,黄捕头很爽快让他进去了。或者说,黄捕头是巴不得他进去。 公孙炎进了书房,他看到家具书籍了乱七八糟的摆放,推断出昨天的袭杀,杜勾应该是处在逃窜的状态,这也意味着,杀杜勾的人实力不俗。 公孙炎抬头,屋顶上破开的大洞,他跳了上去,看着护卫们所传看到黑衣人逃逸的方向,他略做沉思,暗道:“这个黑衣人逃窜的方向是居住区,想要在这么大的居住区之中找到凶手,太难了。” 说完,公孙炎落了下去,他来到了杜勾死的地方,看着那滩血迹,也看了一眼钉在书架上的那一把带着血的匕首,他暗道:“凶手的以投掷匕首的方式射杀杜勾,匕首刺穿杜勾延咽喉的同时,居然还有威势入书架一寸有余,足见凶手的内气之雄浑,这等雄浑的内气,不弱于我。” 公孙炎虽然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不少的东西,但是他还是没有找到杀人的凶手。因为他只推断出了昨天事情的大概,并没找到线索。 随后,公孙炎又来到了杜勾的妻子身前,询问她杜勾最近有无仇家的事情。杜勾的妻子回答得很坚决——没有。 公孙炎听后,略做思考,想了想近些年杜勾公开做过的事情,他暗道:“难不成,杀杜勾的人,是起义军的杀手?” 对于这个猜测,公孙炎是想了很久,排除了很多的可能才想到的。他觉得,杜勾近些年,虽然对上起义军战绩不咋地,但是总归给起义军带来了麻烦,起义军要除掉他也实属正常。 其实,他的推测对了,起义军确实是出于这个原因想要干掉杜勾,只不过恰巧阳子冀也要做掉杜勾,所以无形之中,他们“配合”了一次。只不过,公孙炎认为杀人的凶手,肯定是起义军的人,根本就想不到,真正的杀人者,是昨天与他见过面的阳子冀。甚至就连陆丰,也不知道昨天和他“配合”的人,就是他们千方百计想要除去的人。 有了这个猜测之后,公孙炎便告知了黄捕头,黄捕头听闻后,他怒了,不停咒骂着起义军,同时,他也对推断出“凶手”的公孙炎表示了感谢。 虽然被感谢了,但是公孙炎并不开心。因为他只是推断出了大概的凶手,还尚未找出确切的凶手,这案子严格上来说,还未告破。 很快,黄捕头带着“好消息”回到衙门向知府禀告,知府得知“好消息”之后,便发了一张告示。告示上写的很简单,那就是提供起义军线索,重酬。同时,京城之中,杜勾死于起义军之手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只是半天的功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杜勾死于起义军的暗杀。 在客栈之中,阳子冀听着那些人传播的关于杜勾的消息,他听完之后不禁暗道:“想不到,这次倒是起义军帮我吸引了所有的火力,想来,我应该也不会遭受太多的盘查。” 从今天下午开始,阳子冀就遭受了两三次的盘查,原因是因为他带着可疑的面具,捕快们认为戴面具的人是心虚的表现,他们认为阳子冀是凶手的概率非常的大,都准备好锁链要把阳子冀抓回去严刑审问了。 只不过,当阳子冀亮出统领令牌之后,这些捕快之前的英明神武,就变成了陪着笑脸的道歉,卑微到了极点,和之前完全不是一个人。 在探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之后,阳子冀回到了厢房之中,准备今晚对张恒的刺杀行动。 张恒也是当初管理死斗场的五个长老之一,实力要比杜勾强上一些,但不会强太多,相当于两人对打,在几百招之后,张恒险胜。 在思考一番之后,阳子冀暗道:“如果今晚顺利的话,应该能够在张恒去飞仙楼的路上将他击杀。” 今天,是张恒的六十大寿,他的子女为了给他庆生,特地在飞仙楼宴客,将张恒的一众好友同僚都请了过去。而距离寿宴开始,尚有一个时辰,张恒目前还未动身。 “不过,张恒出行,应该会有不少的护卫,我得要想办法尽量支开一些护卫,制造出击杀张恒的契机。” 阳子冀有不少杀死张恒的手段,但无一例外,都要支开张恒的护卫,才能施展开来。 想了一会,阳子冀虽然想到了一些支开护卫的方法,但是他还是想先用弓箭狙杀。因为他觉得,用弓箭狙杀,风险最低,就算被发现了,也能顺利逃跑。 (本章完) 第164章 潜伏暗杀先准备 第164章潜伏暗杀先准备 身处烟花之地,阳子冀这种没怎么碰过女人的小处男,无论是怎么冷静,都会显得有些拘谨。 这一点,尽管他是尽力地掩饰,但那些青楼女子见惯风月,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都是紧紧地盯着阳子冀,生怕他离开,眼神的勾引比之之前要欲加地带着妩媚,更有甚者,都已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上嘴唇,毫不掩饰对他的兴趣。 对于这群青楼女子吃人一样的目光,阳子冀感觉到害怕。他之前就算面对千军万马,面对纪无双这样的超一流高手,也没有这么害怕过。 “李俊这个家伙,怎么还不来,再不来的话,我可是要撤退了。” 阳子冀才来了没多久,就已经有点受不了了。这里脂粉气重,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些男女欢愉的叫声,双重折磨下,令他的身心感觉到了异常的疲惫。只是,为了能够报仇,阳子冀还是忍了下来,坐在翠香亭之中,假装淡定地品茗,这让那些看上他的青楼女子愈发地想要得到他的指定。 半个时辰后,阳子冀起身,原本拘谨的他,在起身的瞬间,变得气势十足,这让那些原本认为吃定他的青楼女子为之诧异。 阳子冀的双眼盯着一个在中庭肆无忌惮地抚摸着一些青楼女子的中年男子,双手有些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随即,他放松了手,坐了下来,但是眼睛却始终盯着出现的李俊,同时,他的眼睛,也注意到了一个出现在李俊身边不远处的老者。 远远望去,这个老者苍颜白发、形体枯瘦,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但是在阳子冀看来,这个老者能杀死包括阳子冀在内的任何一人。 因为这个老者虽然看起来不怎样,但是走起路来却是步履稳健,丝毫没有寻常老年人走路的不适。而且,阳子冀并没有感受到他的气,能够将气隐藏得这么好的,唯有实力高强之人。 对于强者,阳子冀从来都不会硬上,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是那种传记之中的主角,在境界差一个大的甚至是两个境界的情况下杀之如屠狗,他很清楚每个境界之中的鸿沟。 即使他现在会凝气实、真我之气和内气掌握,实力在五流武者之中属于拔尖的存在。但是,他也很清楚,他目前的战斗力极限,不过是和一些普通的四流武者有一战之力而已,而且还是把握不大的那种。 尽管仇敌就在眼前,阳子冀也并没有被愤怒和仇恨冲昏头脑。他四年的隐忍,不可能因为一时的愤怒而全盘葬送。 在看到李俊搂着两个青楼女子上了楼之后,阳子冀没有多想,假装看上一个青楼女子,搂着她的腰往楼上走,但是他的眼睛,始终都是盯着李俊。 阳子冀走后,那些没有被他“看上”的青楼女子具是暗道可惜,同时也对那个走了运的女子十分的羡慕,毕竟对她们来说,第一次可是个好东西。 跟在李俊的身后,阳子冀始终保持着一个相对较远的距离,这样的距离,不会被人怀疑他是来跟踪李俊的,同时,一旦被发现了,他在这么远的距离,也足以逃跑。 待李俊领着两个青楼女子进了一间房间之后,阳子冀指了指李俊旁边的房间,问道:“姑娘,那间房子可以吗?” “自然可以,如果公子等不及,前面那一间也可以!” 显然,这个青楼女子以为阳子冀已经要忍不住和她共赴云雨了,所以说话之间,显得露骨,声音也更加地妩媚。 阳子冀微微一笑,道:“我还是喜欢去那个房间,我们到那里再说吧!” “好!” 对于那个青楼女子来说,这些房间都没什么区别,他不明白阳子冀为何一定要去那一间。不过,她身为青楼女子,也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所以是很自然地勾住阳子冀的腰,与他走向房号为一六八的房间。 尽管刚刚已经和女子有过身体接触了,但阳子冀还是第一次被女子勾住腰,而且这个女子的手并不老实,有意无意地往他的胯下摸去。 与这个青楼女子相反,阳子冀尽管也是搂着她的腰,但是手掌却一直没有碰到这个女子的衣物,因为他是用真我之气覆盖着手臂,制造出了一层半寸的“袖套”,成功地避免了接触。 到了房间一六八,二人具是走了进去,关上了门。一关门,那青楼女子便给阳子冀倒了一杯酒,然后自己捧着酒杯,媚笑道:“公子,奴家名为熙梦,下次你可要继续选我哦!奴家保证今晚把你伺候地舒舒服服的。” 听着熙梦露骨而明显的话语,阳子冀咽了一口口水,道:“熙梦姑娘,我想问你个问题!” “公子请讲!” “我听闻,恭毅侯每天都会来这里,不知道熙梦姑娘是否交过他!在下仰慕恭毅侯许久,想见上他一面!” 熙梦笑了笑,道:“那是自然,不瞒公子说,恭毅侯大人,每晚都指定倚红。除了倚红之外,他偶尔也会多带一个姐妹,我福分不好,没有得到过他老人家的指定。那些被他指定过的姐妹,都得到了一大笔的赏赐,可让我酸死了。” 闻言,阳子冀在怀中摸出一锭金子放到熙梦的手中,笑道:“熙梦姑娘,恭毅侯大人,每晚都在旁边的一六七吗?” “是是是!因为倚红就住在一六七,所以恭毅侯大人,每晚都会去一六七,从来不去别的房间!” 双手捏着金子,熙梦根本就不怀疑阳子冀探听恭毅侯的事情,不仅是因为眼前的金子,也因为阳子冀一开始说了,他是“仰慕”恭毅侯李俊。 听到了肯定的答案,阳子冀的嘴脸微微上扬,心中有了计较。正当他相好对策之后,熙梦已经脱掉了外衣,身上除了一件红彤彤的肚兜之外,再无其他衣物。 就在熙梦准备把肚兜脱掉的瞬间,阳子冀屈指一弹,手中一枚铜钱激射而出,在熙梦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打在了她的风池穴上,熙梦两眼一花,身体不自觉地往地上倒。 阳子冀眼疾手快,伸手拖住了她的腰,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全程,他都是闭着眼睛,没有睁开过,直至转身之后。 坐在桌子旁,阳子冀的两只手指有规律地敲动着桌子,他在思考,得手之后,应该如何逃跑。 根据目前的掌握的信息,他是确定明天晚上李俊一定会到一六八号房间,他只要事先在一六八号房间埋伏好,李俊是必死无疑。其次,他也掌握到了,那个护卫李俊的宗门长老,就在一六六号房间之中休息,一旦有过大的声响,他肯定会破墙过来。 现在,阳子冀的难题就是,如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李俊,然后又在三流高手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逃跑。 思索了片刻,阳子冀生出了一个计谋,他想到了如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李俊干掉的同时,还能不惊动三流高手。 想好计划之后,阳子冀并没有急着离开,他决定要在这里待到天亮才离开。因为他现在就离开的话,一旦李俊死了,难免会招人怀疑,毕竟寻常男子进了青楼,没有那么早出来的道理,那么早出来的,一般都是不行的,或者是没有钱的。 无所事事之下,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了一本书,心无旁骛地观看起来。那怕床上躺着一个任他宰割的青楼女子,他都没我在一丝一毫的动摇。 天逐渐亮了,阳子冀起身,把书收起来,他推门而出,挽了挽腰带,假装自己刚刚脱光身起床的样子,在老鸨的欢笑声中,他离开了。 回到客栈,阳子冀一夜未睡,依然是有些倦怠,他略做洗漱,也没有强行逼着自己修炼,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这一睡,就是一个上午,直到中午饥饿袭来,他才醒了,到楼下吃了点东西。 吃过午饭之后,阳子冀没有闲着,他今天的的修炼项目还没有完成,他花了两个多时辰,修炼了一遍【古岩经】以及自己掌握的武技,到晚饭之前,他剩下的时间都在看书,钻研学问,生活很充实。 到了晚上,阳子冀放下了书生意气,他在前往青楼之前,特意去了一趟药铺,买了一瓶药。在一更时分,在李俊出现之前,阳子冀先他一步到了,他一进来,显得“得心应手”,直接搂着熙梦,再次来到了一六八号房间。 熙梦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却非常的惊喜,因为阳子冀再次找上她,就证明她昨晚让阳子冀舒服了,他食髓知味。 对于昨晚发生什么,她醒来的时候都不记得了,但是她也不想这个了,阳子冀到了房间之后,又是给了她一锭金子。 熙梦接过金子,笑的见牙不见眼,正准备脱衣服,阳子冀制止了她,并说道:“熙梦姑娘,我们先培养一下情调,别那么急嘛!来!喝酒!” 说着,阳子冀倒了两杯酒,一杯自己一饮而尽,另一杯递给了熙梦。 (本章完) 第165章 下药迷杀有保证 第165章下药迷杀有保证 闻言,熙梦不悲反喜,她接过酒,一饮而尽,眼睛之中秋水绵绵,她娇嗔道:“公子,昨晚奴家都不太记得了,你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你的长相。” “可以,不过你得先喝赢我,我才能给你看我的样子。” “那公子是输定了,奴家虽然不似大汉一般能够千杯不倒,但是百杯不倒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 说着,两人各自倒了一杯酒,具是一饮而尽。喝着喝着,熙梦有些上头了,喊着热,直接把衣服脱掉了,再次露出了只穿一个肚兜的状态。 对此,阳子冀并没有挪开眼,但他的眼睛前面,有一层微弱的内气在遮挡他的视线,让他只看得清熙梦模糊的轮廓,而不是直接看到她的整个身体。 双方的酒是一杯又一杯的下肚,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已经喝了不下二十杯的酒,但是两人似乎都还没有醉。熙梦脸蛋虽然有些酥红,但是眼睛之中,可以看得出她还非常的清醒。而阳子冀,因为始终戴着面具,熙梦也只能看到他眼睛的状态。只不过根据熙梦多年来的观察,阳子冀的眼睛透露出他一点事都没有。 过了半个时辰,两人都喝喝不下一百杯了,熙梦虽然还是没有醉,但是眼神之中已经有些迷离了,看阳子冀也不像一开始那样看得清晰了。 阳子冀给她倒了一杯酒,道:“来,继续!” 听到阳子冀清楚的吐字,熙梦有些崩溃了,她实在想不到,阳子冀居然这么能喝。她有些无力地接过酒,一饮而尽,随后说道:“公子,我认输了!我不看你的脸总行了吧!” “你认输可以,不过得先喝完这一杯!” 说着,阳子冀将倒满酒的酒杯递了过去。在递过去的瞬间,阳子冀的左手食指轻轻弹了一下,不过他的这个动作比较隐匿,再加上熙梦已经有些眼神迷离,自然是没有注意到。 熙梦接过酒,娇嗔地说道:“公子你好坏,居然要灌醉奴家,玩那一种把戏!公子,你能不能帮我喝了这杯,作为回报,奴家会让你体验一个爽到飞起的动作。” 听到熙梦的声音,阳子冀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他摸出一锭银子,道:“你喝下去,我就把这锭银子给你!” 闻言,熙梦想也不想,接过银子放入肚兜,直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看着熙梦将酒一滴不剩地喝下去,阳子冀的嘴角微微上扬,一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模样。 酒落肚没多久,熙梦就感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两眼一花,直接伏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睡着的熙梦,阳子冀依旧是把她抱上床,盖好被子,然后坐在桌子旁,把完着药瓶,思索着要在那个时间点把里面的蒙汗药下到三流高手的饭菜之中。 依他对熙梦用药的效果来看,这蒙汗药的生效时间是挺快的,昏睡效果也足足有两个时辰的功效,足够阳子冀杀十个李俊了。 思索一番之后,阳子冀除了想到在飘香楼小厮上菜的间隙将蒙汗药弹出,并没有其他好的时间节点,而要做到了无痕迹,最好是把蒙汗药下在酒里。 对于如何在酒中下药,阳子冀有两个方法。一个精准下药,一个是无差别下药。 先说精准下药,顾名思义,就是阳子冀将蒙汗药精准地投放到三流高手的饭菜之中,想要做到这一点,他只需要在上菜的时候,假装做到饭菜小厮,趁机将酒换掉。 这个方法,暴露的可能性比较大,成功的几率不高。因为一旦出事,就会怀疑到饭菜小厮,再经由饭菜小厮怀疑到他身上。而且,阳子冀也不清楚那个三流高手喜欢喝什么酒,万一将他不喜欢的酒换上去,就意味着计划失败了。精准下药,风险性相较于无差别下药,要高太多了。 所谓无差别下药,就是阳子冀潜入飘香楼的酒库之中,把所有的酒都下蒙汗药,这样,只要三流高手点了酒,无论是那一瓶,他都会中招,不仅仅是他,就连李俊也会中招,任由阳子冀宰割。 无差别下药,也意味着会把这里绝大部分的人都卷入其中。阳子冀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为了能够成功复仇,他还是决定选择无差别下药。毕竟,来这里的都不是什么好鸟,阳子冀的良心也不会痛。 决定好之后,阳子冀推门而出,面对一个面露异色的青楼姑娘,阳子冀笑了笑,道:“姑娘,我朋友到了,你通知一下小厮,半个时辰后送点酒来一六八号。” “好!” 说着,阳子冀便毫无波澜地走了出去,而那青楼姑娘也没有多怀疑,找到一个饭菜小厮,在他的耳边吩咐了几句。饭菜小厮听完之后,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而在饭菜小厮离开的瞬间,阳子冀在一个阴暗的角落迅速换了一身衣裳,然后又换了一副面具。 短短的几个呼吸,阳子冀的形象从一个浪荡公子变成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男人。从阴影之中走出,当那个之前和阳子冀碰头的青楼女子看见他时,只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却没有感觉。 阳子冀换了一身行装之后,便悄无声息地跟在饭菜小厮的身后,期间碰到的每一个青楼姑娘,阳子冀都已经想好了各种搪塞的理由,轻松过关。 跟了饭菜小厮一路,饭菜小厮都没有发现阳子冀在跟踪他。直到到达酒库之前,阳子冀的行为都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看到守在酒库的两个护卫,阳子冀并不在意,因为这两个护卫虽说是武者,但是实力算不上有多强,也就堪堪八流的水平。 对付这种程度的武者,阳子冀都不用露头摆开,他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找到了一个偷袭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藏了起来。随后,他摸出四枚铜钱,准备在饭菜小厮出来后,就隔空点穴,然后潜入酒库之中。 片刻之后,小厮出来了,带着几瓶酒,而据阳子冀的估算,现在离二更尚有一盏茶的功夫,也就是说,他必须要在这一盏茶的功夫之中,尽可能把蒙汗药下到酒里。 在小厮走远之后,阳子冀屈指连弹,弹出四枚铜钱,四枚铜钱,分别打在这两个护卫的哑门穴和气海穴上,使得他们定在原地,想张嘴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得手之后,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两块黑布,信手一抛,内气驱动,将黑布完美无缺地盖在了这两个护卫的头上。而阳子冀本人,也在黑布盖住护卫的瞬间暴动,几个纵跃,就来到了酒库里面,同时,他还在这两个护卫的视觉盲区把黑布取了回来,这样,他们就看起来没有事一样,短时间之内不会引起饭菜小厮的注意。 进入酒库之后,阳子冀不多想,拿出装满蒙汗药的小瓶,快速地打开每一坛酒倒入一些蒙汗药后快速盖上。 似乎是连运气都站在他这边,一盏茶的功夫,阳子冀将绝大部分的酒都下药了,而他下药期间,没有一个饭菜小厮前来取酒。 一盏茶后,阳子冀悄悄地来到了酒库前,耳朵认真听,而内气感知扩散出去,确定没有人之后,阳子冀在再次把黑布盖在这两个护卫的头上之前,用两根线绑住了,等他离开之后,就可以用线把布扯回来,不落下痕迹,也能不轻易引起人的注意。 做完这这一切之后,阳子冀离开了酒库,在抵达一个无人能看见的角落之后,他迅速变装,换回了之前的装束,很是自然地朝着一六八号房间走去。 不一会儿,阳子冀回到了一六八号房间门前,正准备推门而入,而在这时,他今晚的目标李俊,也搂着一个姑娘来到了一六七号房间。 在进入房间之前,李俊打赏了一些银子给饭菜小厮,让他送一些酒菜到一六七和一六六号房间。听到这些,阳子冀心安了,他的复仇,终于要继续了。 过了没多久,认真倾听的阳子冀听到了隔壁的一声敲门声以及一声推门声,就知道饭菜小厮已经把酒菜上了,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半个到一个时辰。 他等这么久,并不是不想快点复仇,只是他不太确定稀释之后的蒙汗药,能不能快速生效,如果不能的话。半个时辰是他认为生效最快的时间,一个时辰是绝对能生效的时间,也是最安全的时间。 半个时辰之后,阳子冀推门而出,巧的是,门外附近没有人。阳子冀大起胆子来,来到了一六六号房间,轻轻地敲了敲门,道:“大人,这边给您送酒来了!” 话音落下,阳子冀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情况的说辞,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里面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为了稳妥起见,阳子冀又敲了一下门,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语,只是,门里面,依然没有声响出来。 看到了这一切,阳子冀也明白,事情已经得手了,现在,他要开始自己对李俊的复仇了! (本章完) 第166章 杀人一定要偿命 第166章杀人一定要偿命 阳子冀回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再次确定附近没有人之后,他堂而皇之地推开了一六七号房间,映入他眼帘的,是三个趴在桌子上的人,两女一男。 看着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李俊,阳子冀关上了门,在怀中取出一把匕首,一步步走向了李俊,心中的仇恨也随着每走的一步而愈加地浓烈。 终于,阳子冀在李俊身上停住了,他没有因为即将大仇得报而发生声,怒骂眼前的李俊。他虽然愤怒,但是理智还在,如果他说出任何一个能让人听见的字,他将会被人发现,就算得手,也免不了一场无止境的追杀。 阳子冀没有来到李俊的后背,左手挡在轻轻地捏着李俊的后颈,右手凝聚内气于匕首,毫不留情地一刀刺向了李俊的心脏,而在刀入李俊身的瞬间,阳子冀的左手也是用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不让他因为疼痛惊醒而发出惨叫。 李俊毫无悬念地在剧痛之中醒来,他睁开眼睛,想要叫出来,但是他脖子被阳子冀制住了,任凭他怎么叫喊,声音都无法经由喉咙发出去。 声音无法发出,李俊转变思路,挥动手脚,妄图通过制造声响来引起三流高手以及附近的人的注意。但是,阳子冀岂会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在动手之前,就已经将附近能够发出声响的东西移开了,所以任由李俊如何用力挣扎,他都是徒劳无功。 过了片刻,李俊挣扎的动静变小了,而他的伤口之中涌出的血,也慢慢增多,渐渐的,李俊的双眼失去了光彩,身体不自觉地往桌子上靠,心脏、脉搏都停止了跳动。 阳子冀将匕首抽了出来,激涌而出的鲜血喷了他一身,将他沐浴在血泊之中。沐浴仇人之血,阳子冀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的痛快,他举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闭上双眼默念。 随后,阳子冀睁开了眼睛,在包裹之中拿出了一身新的衣裳换上。他拿出毛笔,沾了一点血,在洁白的墙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四个字——杀人偿命。 做完这一切之后,阳子冀在内气感知下,确定周边没有人之后,便出了门关上,回到了一六八号房间。 杀了人,且仇人的护卫就在身边,按照这种情况来看,杀人者都应该要尽快离开,避免被人猜疑。但是阳子冀面临的情况不一样,他确定没有人知道他杀人了。而且,他如果这个时候离开,肯定会被很多人看到,他有洗不清的嫌疑。他现在最正确的做法,就是等到天亮时分,在最多人离开的时候离开,这样就可以洗脱很多的嫌疑。所以,阳子冀目前是拿着书,淡定地看着,等着黎明的降临。 一晚上过去了,阳子冀松了松筋骨,听着五声的敲锣声,他也清楚,现在已经是到了五更时分,是脱身的绝佳时机。 阳子冀检查了一下房间,确定自己没有遗漏东西在这里之后,他背上包裹,很自然地走了出去,那些守夜的小厮看到他,具是报以微笑,阳子冀没有多说,一人给了他们五两银子。 小厮们接过银子,笑的非常的开心,对阳子冀是连声谢道。阳子冀并不在意,挥了挥手之后,便离开了此处,不多久就出了飘香楼,施展轻功,赶回自己落脚的客栈。 为了保证不留下证据,在赶回客栈的途中,阳子冀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一把火将昨天用过的东西尽数烧毁,不留下任何的痕迹。看着烧成灰的东西,阳子冀施展轻功,继续往落脚的客栈赶路。没过多久,他就跳上了屋檐,从自己厢房的窗户之中爬了进去。 回到厢房之后,阳子冀洗漱了一番,将一身的汗气和怨气洗尽。他躺在床上,脑中在思索过不了多久会发生的事情。 “在卯时,他们就会发现李俊的尸体,以飘香院来往人流的情况来看,用不了多久,李俊被杀的事情就会传到街知巷闻。不出意料的话,皇榜和告示的悬赏会继续增加,起义军的人,应该是无法正常参与帝国大比了。” 不需要多想,阳子冀就已经知晓了后面会发生的情况。因为自做了这事情开始,阳子冀就已经想到了一些事情发生的后续。只不过当他真正杀人之后,他的思绪会变得更加清晰,能够想到一些杀人之前没有想到的。 阳子冀深吸了一口,道:“现在,距离造成复仇,还差两个人!张跃平,房志邦,你们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跃平和房志邦,分别是当初管理死斗场的大长老和二长老,权柄最大,当初让弓箭手威胁阳子冀和司马良的,就是二长老房志邦,出主意让他两个厮杀的,就是张跃平。 在愤懑平息之后,阳子冀沉沉睡去。而在他睡下后不久,李俊的尸体被发现,衙门的人第一时间抵达,对飘香楼进行了封锁,而那两个被阳子冀点穴的护卫,也第一时间告知了捕头昨晚有人点了他们的穴潜入酒库。 得到这个重要的信息,作为本案的负责人,张捕头很快就确定了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凶杀案,他发动所有人手,对被困在此地的所有人进行盘查。在对现有人员进行了一遍的盘查之后,张捕头一无所获。就在他烦恼之际,公孙炎的出现让他看到了一丝的曙光。 对于李俊的死,他多多少少都有些预料到了,只是他实在是想不通,李俊有飞影门的大长老护卫,想要杀他,就必须先过飞影门大长老这一关,但是当他看到毫发无损的飞影门大长老,他就不怀疑凶手是先打赢他再去击杀李俊的。 在询问了一番,得到一些信息之后,公孙炎叹息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杀杜勾、张恒和李俊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而且他接下来要去杀的,是张跃平和房志邦。” 听到公孙炎的推断,张捕头疑惑地问道:“司马公子,如果说凶手是同一个人可以说的过去,那你又是如何确定,凶手接下来会去杀张大人和房大人?”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凶手杀的人,都是曾经的死斗场管理者,再加上他在杀死李俊之后,留下的那一句‘杀人偿命’,我甚至可以推断,凶手曾经是死斗场之中的一个奴隶,而他在自由、获得实力之后,便对曾经让他受苦受累的人展开报复,这五位当初管理死斗场,是首当其冲。” 略微思考之后,公孙炎得出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信服的答案。如果阳子冀也在场,也会对他的推断感到赞叹。因为公孙炎的推断,完全正确。只是,公孙炎虽然推断出了阳子冀的意图,却不知道杀人者,正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前段时间还在城门处有过对话的阳子冀。 听完公孙炎的叙述之后,张捕头问道:“那敢问司马公子,你可知道凶手是谁?或者说,你有没有找到一些凶手留下来的痕迹。” “目前为止,凶手除了留下这四个字之外,将一切的证据都毁灭了,想要抓住他,就要在他向下个目标下手的时候。我不建议扩散人手出去寻找,因为京城太大了,这么做无异于大海捞针。” “既然公子都这么说了,那在下先回去衙门和知府大人说一下公子的看法,如果公子有了新的发现,请务必告知于衙门。当然,我们有了新的发现,也会第一时间告知公子。” “自是可以。” 听到公孙炎的肯定回答之后,张捕头表达谢意之后,便将他认为有嫌疑的人都带了回去,同时他也责令飘香院在事情解决之前,不得开业。 张捕头离开之后,公孙炎来到一六七号房间,看着墙上的四个字,又看了一眼四周没怎么变动的环境,他是在是想不通李俊是怎么落地死无声的。 他出了房间,一边走,一边思考。突然,他想起了两个酒库守卫说昨天在一更半的时候,有人点了他们的穴进出酒库。 想到这一点之后,公孙炎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他快步来到酒库,向守着酒库的守卫说明来意,守卫也是很自觉地放行了。 进了酒库之后,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美酒,公孙炎没有惊叹的时间,他取出其中的的三坛,出了酒库,对两个护卫询问道:“你们两位,喝多少斤酒才会醉倒?” 虽然不清楚公孙炎为何会询问他们这个问题,但是他们两个异口同声道:“五斤!” “好,那你们两个把这两瓶女儿红喝了,钱不用你们出,帐算我的!” “多谢公子赏赐!” 听到“女儿红”三个字,这两个护卫口水直流,从公孙炎的手中接过酒。掀开盖子,直接往嘴里灌,看起来是何等地豪迈。 不一会儿,两人的酒都喝完了,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而公孙炎的眼睛,始终在观察这两人的表情状况。 “没有理由啊!为什么他们两个没有倒地呢?难不成,是我猜错了?” 看着喝完酒什么事都没有的二人,公孙炎是大感疑惑,因为这和他大胆的猜测有点出入。 (本章完) 第167章 毫无头绪硬推断 第167章毫无头绪硬推断 公孙炎的推断,是凶手在酒库之中无差别下药,而昨晚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被药倒了.凶手在无人瞧见的情况下,进入一六七号房间,将李俊轻松杀害。 他的这个推断,能够解释得清为何在飞影门长老毫发无伤的情况下李俊为何被杀死,也解释得通,为何李俊这个五流的高手,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和做出任何的挣扎就死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公孙炎在疑惑之中一直观察着两人,这两人虽然不清楚公孙炎为什么一直看着他们,但是他们潜意识里认为,是公孙炎注意到了他们的实力,在观察他们。 所以,在公孙炎观察他们两个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是挺起胸膛,露出最饱满的精神,以期待能够得到公孙炎的赏识,到司马家之中成为一个护卫。 虽然同为护卫之职,但飘香院的护卫和司马家的护卫完全没有任何的可比性。飘香院的护卫,就真的是护卫而已,而司马家的护卫,不仅仅是护卫。入了司马家当护卫,就意味着背后站着的是司马家,在这种地位下,他们不会被太多人招惹。 只是,他们饱满的精神状态和幻想,随着他们的两眼一花落到了深渊,他们毫无意识地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 这一幕,让原本对自己推断持有怀疑态度的公孙炎消除了疑惑,他兴奋地说道:“果然如此,这个凶手,是用蒙汗药药倒了所有喝过酒的人,李俊就是被药倒之后被杀的。只要查一下昨天晚上在一更半时分,谁曾经出过酒库,再查一下最近有多少买过蒙汗药,在这两撮人之中重叠的人,就有查出凶手的可能。” 想到了这一点,公孙炎通知了一个留在飘香院的捕快,让他回去通知张捕头,让他发散人手去调查最近买过蒙汗药的人,同时也让他抽调一部分人手来盘查询问飘香院的人在昨天一更半时分有没有看到别的人。 捕快认真的点了点头,很快冲出了飘香院,回到衙门向张捕头说了公孙炎的话。张捕头听后没有犹豫,直接将能发散的人手尽数发散横扫京城所有的药铺,要查出最近的人购买蒙汗药的记录。 虽然公孙炎的做法一定程度上是对的,但是以阳子冀的心思缜密,他怎会想不到有人能看出一些端倪来,然后通过这些端倪来推敲出他就是凶手。 所以,他买的蒙汗药,并不是到正规的药店买的,他是在一处地下黑市之中,花了不少钱买到了特效蒙汗药。只要兑水喝下,短时间之内就会生效,就算武者的体质比较好,生效有一定的延迟,但是最多不超过半个时辰绝对生效。 这种特效蒙汗药,在市面上是买不到的。因为特效蒙汗药,是用来做坏事的,市面上是不会流出来,让其扰乱道德和法律的秩序的。 睡了半天之后,阳子冀也醒了过来,他洗漱之后便下了楼,吃饭的同时,也准备打探一下最新的消息。点了几个小菜之后,阳子冀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竖耳倾听在附近讨论李俊之死的人的谈话。 “想不到连李大人这样的人物,都会栽在蒙汗药之下,看来高手也并非是无敌啊!” “高手也不是神仙,只要他们还是人,有些东西还是说免不了俗的。更何况,蒙汗药下到酒菜里面,只要不是舌头特别的敏感,谁知道里面被下了蒙汗药啊!” “虽说这个凶手手段是下三滥了一点,但是根据司马公子的推测,这个凶手曾经是一个奴隶,他连杀三人,就是为了报复,所以手段残忍且无耻,是非常合理的。” “说的也是!” “……” 听到这里,阳子冀停下了筷子,他心里暗道:“想不到,公孙炎在我居然能在近乎毫无线索的情况下推断出来这么多的东西,看来,我以后得行动,得小心一点,若是留下一点线索给他,我就得亡命天涯了。” 对于公孙炎,阳子冀从来没有轻视过。当年的第一次交锋,他们彼此虽说是平手,但若是当时全力战斗,阳子冀自认不是公孙炎的对手。 而今,虽然他的实力有了长足的增长,但是公孙炎也不是原地踏步之人,他的实力,阳子冀以城门时初窥,要胜过他之前遇到的所有对手。 而且,在智谋上,公孙炎年少时就饱读诗书,文韬武略无一不通,十二三岁的时候,他的智谋就已经远胜一些将军和军师,大有盖压当代所有人的势头。 对于一个这样潜在的对手,阳子冀以后的行事,只能更加更加地小心。因为稍有差池,他面临无生的境地。 又探听到了一些消息之后,阳子冀也吃完小菜,回到了厢房之中思索如何对剩下的两个人动手。 经过这些消息的结合得出来的推断,阳子冀相信,张跃平和房志邦已经将警戒的程度提升了到了最高程度,他想在外面下手的机会微乎其微。而且,他们的府宅,阳子冀最近也不能潜进去,因为有了公孙炎的推断,张跃平和房志邦,肯定请了不少的高手来护卫,阳子冀若是贸然前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看来,短时间之内,应该是没法对那两人动手的了。如果想要动手,起义军进攻的时候,应该是一个绝佳的时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起义军应该会在帝国大比期间,制造出一切开战的讯号。届时,城门闭锁,开元帝抽调人手前去应战,那两人身边的高手,自然也会响应号召,前去征战,届时,他们二人身边防守空虚,正是我下手的最佳时机!” 思来想去之下,阳子冀放弃了短时间之内完成复仇的念想,他决定在一个最混乱,也是最佳地时机动手。 想通这一切之后,阳子冀便将心中复仇的念头藏了起来,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见一见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孩,以及打探一下帝国大比的对手的情况,制作出出奇制胜的法门。 休憩了一天,阳子冀便想着,如何和王玉玲见上一面。而且,自己应该以一种怎样的身份去见她。如果是以阳子冀之名,他会有暴露的风险;如果不是,那他与她之间,就如同形同陌路一样,再没有当初的亲密无间。 思索了一番之后,阳子冀还是决定,不以阳子冀之名和她相见,只是远远地望她一眼,他便知足了。 想通之后,阳子冀出了客栈,没有多久,就感觉到一股轻车熟路的感觉,过了半个时辰,他便来到了王将军的府宅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静静地等待着王玉玲的出现。 只是,他刚来了没多久,就发现陆陆续续有人带着媒婆来到王府前,代表着各个家族向王家求亲,而他们求亲的对象,正是芳龄十八的王玉玲。 对于这些地位显赫的家族的求亲,阳子冀惊讶之余,却也感觉在意料之中。他心里暗道:“玉玲她,是如此的美丽,一颦一笑之间,如同春风吹拂,让人是打心眼里感觉到舒服。如此女子,追求的人不在少数……” 对阳子冀来说,王玉玲一直都在他的心中占据着一个重要的地位。如果可能,他想和王玉玲长相厮守。只是,他的仇恨,将他推到了悬崖边,再加上四年前的毁容,让他感觉自己再无让王玉玲喜欢的资格。 更何况,俗世讲究的是门当户对,纵然他如今是一个地位不低的统领,但是相较于王家这个庞然大物而言,他的地位还是卑微到了尘土里面。 就在阳子冀感叹的时候,一个穿的花花绿绿的公子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戏谑道:“喂!你是不是也来找王家小姐求亲的?” “不是,我只是路过这里,刚好看到这里这么多人,驻足观望而已。王家小姐如同天上星辰,并不是我这等小人能够触及的。”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拍了他一下的人,阳子冀并没有慌张,他的回答,很符合寻常人对于王家小姐的态度。 对于阳子冀的回答,公子哥看起来好像并不是特别的高兴,他冷哼一声,道:“王家小姐就算再闪耀,但她终究还是人,只要是人,就一定能够触及。” 听完公子哥的话,阳子冀不置可否。他笑道:“看来,这位公子也是倾心于王家小姐,那我就恭祝公子能够赢得美人心,早日与王家小姐长相厮守。” 说完之后,阳子冀不打算再去看王玉玲了。因为就他目前看到的情况而言,王家的护卫说出了王玉玲在这段时间不外出的话,他就没我在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听到阳子冀的话,公子哥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的高兴,他一拱手,道:“多谢阁下的祝福。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如果可能的话,能否于前面听风小盏喝两杯?” “我姓闫,单名润。很感激公子的盛情,只是在下有事要做,就先失陪了。” 说完,阳子冀就转身离开了。 (本章完) 第169章 相遇相见不相识 第169章相遇相见不相识 听闻阳子冀的话语,公子哥正想有点逼格地自我介绍一番,但是看到阳子冀已经走开了很远,他有些生气地放弃了。 不多时,另一个看起来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来到他的身前,轻声细语道:“小姐,你不要再闹了,要是被老爷发现了,非关你禁闭不可!” 公子哥微微一笑,道:“月息,你放心,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发现,我们是男扮女装。刚刚我遇到一个叫做闫润的,连他都以为我是来追求自己的公子哥。我观你的装扮也不错,应该能够吸引到不少小女生吧!” 阳子冀他绝对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刚刚就在和他对话。同样的,王玉玲也没有想到,自己四年前被惊艳到的人,刚刚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两人,都是很默契地与彼此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谋面,又又是通过这种特殊的方式擦肩而过。如果他们都瞬间明悟,肯定会后悔到极点。 月息有些无奈,她心里暗道:“如果不是那个奴隶小子,小姐何苦至于现在还没有嫁出去,我们王府,又何苦天天被一堆媒人堵住求亲。” 月息口中的奴隶小子,自然是指阳子冀这个曾经在一场劫杀之中救下她和王玉玲的人。虽然月息很感激他的搭救,但是她也很苦恼因为他的搭救,使得王玉玲对他产生了好感,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月息拉住了准备离开的王玉玲,说道:“小姐,别乱跑,京城最近出了一个凶狠的杀手,听说曾经是一个奴隶。如果您的身份被发现了,很可能会被这个杀手盯上。” “哼!杜勾李俊之流,都是一群老不死的家伙了!死了更好!他们虽然还有五流的实力,但是他们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是五流了,到现在还是五流,足以看出这几个家伙平日里疏于锻炼,享受惯了。以我现在的实力,我就不信那个杀手能打得过我!” 王玉玲对于自己五流的实力是相当的自信。她的这份自信,源自她拜入的门派——青冥宗。 青冥宗,在天下宗门之中,可以排的上前十之列。青冥宗的弟子,也并非寻常宗门能够比拟的。而王玉玲十四岁拜入青冥宗之后,她仅仅是用了四年的时间,就突破到了五流的境界,在青冥宗的年青一代之中可列入前十。在天下年轻女性武者之中,她的实力也称得上是名列前茅。 对于自信满满的王玉玲,月息暗道:“小姐还是阅历太少,不懂天下之大,她是如此的渺小。” “小姐,先回去吧!不然老爷可要生气了。” 月息话音刚落下,王玉玲却挣脱了她的手,施展绝妙的轻功,几个兔起鹘落,就消失在了月息的眼前。而月息,只能眼睁睁地目送她离开而无法阻止。 阳子冀离开之后,便来到了一处专门贩卖情报的地方,他来到老板的前面,放下一袋钱,然后说道:“我想要这一次帝国大比所有参赛者的具体信息。” “这些,不太够,得再加上两袋!” 老板托着钱袋一边轻轻地抛,一边说道。 闻言,阳子冀并没有生气,他在怀中取出两张银票,说道:“这里够了吧!” 老板接过银票,确认一眼之后笑道:“这里够了!客官请稍等!” 说着,老板在柜台下面翻了翻,拿出了一本小册子。就在老板将小册子递给阳子冀的途中,一只白皙的手抢先一步将小册子抢了过去。 阳子冀与老板具是一惊,看向抢小册子的人。阳子冀看到之后,惊讶了一下便问道:“这位公子,这本小册子是在下花钱购买的,还请归还。” “原来是你买的,多少钱,我买了!” 王玉玲翻开小册子看了一眼之后,说出了不像是开玩笑的话语,显然,她也是对这本小册子有着浓厚的兴趣。 对此,阳子冀也不生气,他对老板说道:“老板,再来一份。” 闻言,老板略微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刚刚出的这一本,是最后一本了,新的目前还没有到货。” 阳子冀一听,便转头对男扮女装的王玉玲说道:“这位公子,刚刚的话你也应该听到了,这本书目前没有货了,而且这本书是我真金白银买下来的,你应该要把书还给我。” 相较于阳子冀的耐心和克制,王玉玲显得是有些不耐烦,她冷哼一声,道:“我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我出双倍的价钱把这本书买下来!你满意了吧!” “有些东西,并不是钱能够衡量价值的。这本书于我而言,十分的重要,他关系到我能不能实现一个许下的承诺,还望这位公子能够体谅一下。” “你又不是去参加帝国大比,要这本书做什么?我可告诉你!本公子可是要参加帝国大比的!这本书对我更加的重要!你若是想靠转手这本书来赚钱,我可以给你三倍的价格!” 对于事物,王玉玲始终认为,钱可以解决,如果解决不了,那就是钱给的不够。所以,从懂事开始,但凡她想要的东西,她都会用钱买下来,不论价格,这是她在贵族家庭产生的思想。 阳子冀的思想,则是正好相反。他知识广博,思想成熟,意识到在这天下,有很多很多的东西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比如说亲情、友情和爱情。 所以,当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思想产生碰撞之后,阳子冀便不再克制了,他冷冷地说道:“我买这本书,并不是为了做投机客。如果阁下不把书还给我,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哼!给脸不要脸,给钱不要钱!我就看看,你能怎么不客气!” 对于阳子冀的警告,王玉玲源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并没有理会,反倒是有一副有本事你动手的模样。 看到王玉玲的这幅态度,阳子冀摇了摇头,道:“得罪了!” 话音落下,阳子冀左手并指,指向王玉玲的肩井穴。他起手的速度很快,而且点的方位又是极其的精准,如果是寻常武者对上,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点中了。 王玉玲自不是寻常武者能够比拟的,她虽然在阳子冀的起手时感受到了他的老练,但是她的反应也不慢,素手一抬,在阳子冀的手指来到一半的时候将之隔开。 对这一指的落空,阳子冀并不在意。或者说,他早已经预料到他的这一指会被挡住。所以,在起手点穴被挡之后,他左手原本点穴的手势一转,变成了擒拿,出其不意地扣住了王玉玲的手腕。 “有点古怪,这个人的手腕,有点小,而且皮肤有点滑,就像女人的一样。” 右手被阳子冀扣住,王玉玲一呆,随即大怒,她将小册子迅速放入衣内,左手凝聚内气一个手刀劈下去,直取阳子冀那只扣住她右手的左手。 对于王玉玲突发的狠厉,阳子冀也不慌张,他我右手击出,以凝聚内气,再度施展擒拿,精准地扣住了王玉玲迅速劈过来的手刀。 双手被制住,王玉玲心里是更加地恼怒了,她的双手,除了自己的父亲之外,就没有让陌生的男人碰过,就算有,也仅仅是四年前她情窦初开,与那个惊艳过她的男人牵过。 对于阳子冀这个“陌生人”牵住自己的双手,她感到被冒犯和亵渎了。于是,她内气激荡,想要凭借全力爆发的气势从阳子冀的双手之中挣脱。 诚然,王玉玲的气势十分的强,但是,阳子冀见过更强的,她的这种全力爆发,在他的眼中不算得了什么。他只是调动自己的内气来对抗,就让王玉玲的气势爆发徒劳无功。 见气势的爆发也没有能够从阳子冀的束缚之中挣脱,王玉玲面子挂不住的同时,也是发了狠。她凝聚内气于右脚,一脚踢向阳子冀的胯下,企图以打击阳子冀的弱点来迫使他松手。 只是,她的这些想法,在阳子冀敏锐的洞察之下暴露得无影无形。 阳子冀通过观察她的表情、眼神和细微的身体动作,很轻松地就推断出了她被制住后,气势爆发也没法挣脱下唯一可取的做法,那就是对下三路进行攻击。 所以,在王玉玲起脚的瞬间,阳子冀的左脚也随之而起,以更快的速度抬起,来到她的右脚上面无情地踩落,将他撩阴腿的阴招消弭于无形。 见撩阴腿失去效用,王玉玲有些慌了,她也意识到了阳子冀的并不是泛泛之辈。所以,她打算先讲和。只是,她还没有开口,阳子冀便先开口了。他说道:“如果你现在把书还给我,我就放开你的双手,我也不是一个喜欢欺负女人的人。” 听到阳子冀的声音,王玉玲有些慌了,她想不到因为自己的鲁莽出手,让阳子冀看破了身份。她一咬牙,点了点头。 见状,阳子冀迅速松手,然后一拱手,道:“姑娘,在下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闫润,我记住你了!” 挪下这句话和小册子之后,王玉玲一跺脚,离开了这里。 (本章完) 第170章 收集情报定战略 第170章收集情报定战略 闻言,阳子冀内心也没什么波动,他拿起小册子,正要放入怀中,却闻到了小册子上面残留了一点淡淡的香气,而且这香气,他还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但是,他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曾经闻到过这种香气。他思索了片刻,在实在是想不起来的情况下,他把小册子放入怀中,很是自然地走了出去。 而目睹刚刚两人交手的情报贩子老板,则是一脸的惊讶。他实在想不到,他这里会因为一本小册子而引发一场战斗,他在战斗开始的的时候,还一度担心他们两个全力战斗会把这里拆了。 待看不见阳子冀的背影之后,老板暗道:“刚刚的两人,应该都是参加帝国大比的。男扮女装的那个,观她出招的态势,应该是青冥宗的弟子。青冥宗这次能够参加帝国大比的有三人,两男一女,也就是说,刚刚那个,应该就是王将军之女王玉玲了。至于那个面具男子……” 老板情报混迹多年,自然是心思缜密眼力非凡,他通过阳子冀和王玉玲的一些对话,推断出了男扮女装的王玉玲。只是,他目前还没有办法推断出阳子冀的身份。 虽然阳子冀已经名震南方区,但是在京城,他的名声还没有一个寻常的宗门弟子响亮。所以,情报贩子的老板,自然是不能根据他的招式来判断出他的来历。 阳子冀在出了贩卖情报的地方之后,并没有急着回去厢房研究,而是去了另一处贩卖情报的地方,买的是同一样东西。 阳子冀之所以买两份情报,并不是人傻钱多,而是他要在两份情报之中,找出一些共性和差异。而这两份情报的共性和差异,将会影响他的策略制定。 两份情报,有共性的地方,就意味着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是事实。而有差异的地方,就证明两份情报之中,有一份提供了假情报,另一份可能提供了真情报。 对于共性,阳子冀不需要太多时间去思考。对于差异,他需要花很多的时间来判断出两份情报的那一份是真的,从而制定出合适的策略来。 买到两份情报,虽然花了不少的钱,但是阳子冀觉得很值得,因为无论是战斗还是战争,消息的传递都是极为重要的,如果能在战斗开始前知道敌人的一些信息,比如说他的弱点、绝技和习惯等,就能提前制定好战略出奇制胜。 只是,大多数武者都没有这个习惯。因为动脑子相较于动武,太累了,他们面对未知的对手时,宁愿是直接正面对决,也不愿意收集对方的信息加以针对。阳子冀纵然实力已经在年青一代之中拔尖,但是他一直都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再加上对黄贝贝的承诺,这使得他更加地重视在帝国大比之中可能遇到的每一个对手。 不一会儿,阳子冀回到了厢房,拿出了两份情报,先看第一份。没多久,他就看完了,情报上,目前只有四大区域六十四个在宗门和军区脱颖而出的人,阳子冀也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上面对于他的注释,让他有些哭笑不得。情报上没怎么多写,就七个字——强有力的争夺者。这相较于其他热门人选一大段的介绍,他的看起来有些奇怪。 不过,自己的信息暴露得越少,他是越放心。因为暴露的少,也意味他被人针对的可能会降低不少,这无疑增加了他取胜的可能。 在记住一些描述得天花龙凤的人之后,阳子冀翻开了第二份的情报,他第一时间找到南方军区的位置,看了一下这一份的情报对于自己的描述。 “阳子冀,实力五流,文武双全,多次通过计谋打退逆贼,是不可多得的帅才!” 看到这一段的描写,阳子冀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这段描写没有着重写他的招式特点,但是一句文武双全,再加上“帅才”二字,这已经足够让他引起人的重视了。 阳子冀已经可以想象,如果他在帝国大比之中取得好成绩,全天下的名门望族,都会持续不断地骚扰他,到时候,他是一点清净的可能都没有了。 所以,在看到这份情报对自己的描写之后,阳子冀已经在想帝国大比之后,应该怎么脱身。他所想的脱身,不仅仅是摆脱那些可能上门的名门望族,还有就是暴露身份之后的逃脱。 在帝国大比上,他的名字会被所有人知道,这当然也包括知道他曾经真实身份的王玉玲和月息。虽然他相信王玉玲不会出卖他,但是他不敢担保月息会不会根据公孙炎的猜测怀疑到他的身上。所以,他必须在开始之前,做好一切的准备。 思索了一盏茶之后,阳子冀想到了脱身的方法,只不过因为还没有实施,他也不确定到底能不能逃脱。 两份情报,他也在思索脱身之法的时候就已经看完了,两份之中的共性,都被他记录下来了。而对于那些主要的对手之间的情报差异,他也是记录了下来。 共性之中,最值得阳子冀注意的,是一个叫做莫回头的男子。这个莫回头,是天下第一宗门龙岩门的首席大弟子,实力据说已经在五流突破到四流的边缘,这次的帝国大比,他夺冠的呼声是最高的。 对于这样的一个对手,阳子冀感叹道:“这天下之大,果然是高手如云,单一个莫回头,就已经有如此的实力。月宫的年青一代之中,应该有比莫回头更强的存在。” 一想到月宫隐藏的实力,阳子冀就觉得这个天下,比他有天赋的人,真的是太多太多了。莫回头和他的年纪差不了多少,已经在突破四流的边缘了。而月宫之中,根据他的观察和推测,纪无双的年纪应该不过是四十来岁。 一个四十来岁的超一流高手,足以证明纪无双的天赋有多么的逆天,也足以证明,月宫的培养弟子能力,是多么的出色。 阳子冀甚至相信,如果他没有得到那一部传说级功法,十年后再去昆仑山,可能黄贝贝的实力都已经超出他许多了。甚至可能连陈芳这个一开始什么基础都没有的弱女子,也可能经过月宫的十年培养,让她有和他并驾齐驱的实力。 片刻之后,阳子冀的思绪回到了如何面对莫回头上。情报上,对于莫回头的招式描述,只有一招——【蛇拳】,然后接着的一段描述是: “莫回头对同辈之人,向来只用一招【蛇拳】,但是无一例外,所有挑战他的人都被他的这一招轻松击败。” 看着这一段的描述,阳子冀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应对的办法。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果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计谋对策都难以生效。我若是面对他,也只能随机应变,全力以赴了。” 计谋,向来都是用于行军打仗,在军师对决之中出奇制胜。只是,计谋就算再精妙,在兵力、补给和装备的巨大劣势下,也会显得苍白无力。同理,在武者战斗之中的计策谋略,也是这样。 若是两个实力相当的武者对决,一个武者对另一个武者的实力、弱点了如指掌,获胜的机会就非常的高。但是,一个实力弱的武者面对一个实力强的武者,就算他对实力强的武者的弱点了如指掌,也难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取胜。 这就是阳子冀目前面对强者的困境,他空有计谋,但是实力不行的情况下,他的计谋显得一文不值。 在想开了如何面对莫回头之后,阳子冀将其余共性的人,根据情报的描述进行了思考,想出了不少应对的方法,只是,阳子冀从第一轮到可能的最后一轮,最多也就面对七个人,他想到的一些针对,注定是没法实施。 看完共性,想完共性的的对策之后,阳子冀便开始思索差异的问题。他记录下来有意义的差异,一共十个,他要在这十个的差异之中,找到正确的情报并想出应对的办法。 经过一个下午的思考,阳子冀大致分辨出了真实的情报,也想出了应对这十人的办法。只不过,在还没有真正交战之前,他都不能确保自己的计谋到底能不能生效。 将一切的策略写在纸上之后,阳子冀伸了伸懒腰,道:“常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今,我是谋事在人,成事也在人。我能做到的,就是拼上自己的一切全力争胜。” 言毕,阳子冀将制定好的策略收好,然后他下了楼,继续一边吃饭,一边打探一些消息。 当然,他打探的不只是关于他杀人的消息的调查的最新进展,也有关于一些武者对于帝国大比的预测分析。 虽然绝大多数武者的分析都是一些废话,甚至有些是完全无脑,但是阳子冀还是从中听到了不少他之前没有想到的事情。 所以,在吃过饭之后,阳子冀心中默默念念一些武者有趣且有用的分析,拿出那张写着策略的纸,添加一些他觉得有用的策略上去。 (本章完) 第171章 海选先行决名额 第171章海选先行决名额 日子是一天天地过去了,很快距离帝国大比,仅仅剩下一个月的时间,而在今天,也是帝国大比民间散修海选的开始。对于这一场海选,阳子冀自然是不会错过去观赛的机会。一来,他想见识一下潜在对手的实力;二来,也是为了打发一些时间。 他目前为止,修炼已经到了一个瓶颈,【古岩经】虽好,但是在不能吃透的情况下,他的修炼进度也没有怎么提上来了。对于书籍,他也暂时也没有想看的书,应对对手的策略,他也已经想好,暗中演练过了。他现在时间比较充裕,所以才来海选会场打发一下时间。 来到雁荡山前,阳子冀就已经看到了长长的一条人龙。人龙之中参赛的不少,但来观赛的人更多。据阳子冀的目测,至少还需要一个多时辰,才能轮得到他上山。 只是,虽然不少人在排队,但是阳子冀也能明显地看到一条空出来的通道是不是有人策马驰过,很是顺利地上了雁荡山。 “如果也有是贵族,那就好了!不用挤人排队,能骑马还有专属座位!” “哎!这就叫做同人不同命,同伞不同柄!谁叫我们祖上不是贵族呢?” “我真希望快点和起义军开战,然后上战场奋勇杀敌,立下一等军功,那样,我也能进军贵族阶层了!” “……” 听到这些人的窃窃私语,阳子冀也明白了旁边空无一人的是贵族的专属通道,而每一个策马驰过的人,都是地位显赫的贵族。 至于这些贵族为何来雁荡山,阳子冀想到的有两点。一点是前来观礼,显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为第二点的施展做好铺垫。这第二点,则是贵族根据第一点的铺垫,吸引一些他们认为优秀的人,将他们收归麾下,壮大自己的实力和势力。 可以说,这一次的雁荡山海选,不仅仅是帝国挑选有资格参与帝国大比的人,也是帝国贵族挑选手下的时机。 对于这一次的海选解读,阳子冀其实还想到了另一点。那就是面对起义军与日俱增的威胁,帝国在尽可能地集中力量要与起义军做一次决定局势的决战。 一个半时辰之后,阳子冀终于是上了雁荡山的军武校场。而在他上去之前,他的“熟人”公孙炎已经先他一步上去的,同行的,还有前段时间与他争夺第一份情报的王玉玲。 只不过,现下的王玉玲,仍然是女扮男装,阳子冀依旧是认不出她来。同样的,即使她看到了阳子冀,也因为阳子冀的面具、身型和声音产生了变化,她也没有认出阳子冀来。 她现在对于阳子冀,权当他是一个实力不俗但是不识时务的愚蠢之徒。所以她在通道策马前行的途中见到阳子冀,也仅仅只是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同时,她心中也在盘算怎么在阳子冀登台的时候给他使绊。 在这里见到排队的阳子冀,王玉玲下意识地认为阳子冀是来参与帝国大比民间海选的,所以她到了专属座位之后,已经想到了不少她自认为能够整到阳子冀的办法。 看着兴致勃勃的王玉玲,公孙炎略微有些诧异。不过,只要是王玉玲感兴趣的,他就觉得非常的值得。他,一直都喜欢着王玉玲,也在初见之后,当着她的面表达过情感。只是当时的王玉玲,心里有阳子冀的位置,并没有接受他的爱意。 也就是最近两年,公孙炎的表白虽然没有成功,但王玉玲拒绝得也没有之前干脆利落了。甚至,在之前一次公孙炎自认为可以的表白之中,王玉玲听完之后,纠结了非常久也没有给出答案,最后是不了了之。 王玉玲的态度转变,给了公孙炎非常大的自信,他现在心下有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在帝国大比之中获胜,以传说级功法为聘礼,高调上门提亲。 他认为,届时的自己身披年青一代第一人的光环,再加上传说级功法的诱惑,不光王将军会同意,他感觉连王玉玲本人也难以拒绝。想明白了这一点,公孙炎在前几天特意邀请她来参加今天海选的观礼,想看一下他对那些民间获胜强者的态度,他想从这些态度之中找到自己合适的答案。 在时辰差不多到的时候,作为主持本次海选的负责人王飞将军,也就是王玉玲的父亲,他站在了最终决战的舞台。 他的出现似乎默默自带着气场,让原本喧闹无比的校场变得鸦雀无声。这一点,王玉玲是看的是倍感的骄傲,公孙炎看了,则是期望着自己以后要超越这个人。 阳子冀看到王飞,暗道:“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感觉到胆战心惊。” 阳子冀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王飞,以前为奴的日子,他一共见过三次王飞。但是以前每一次看见他,阳子冀都会不自觉地低下头来。迫使阳子冀低头的,并不是王飞的气势威压,而是他经年累月在战场厮杀沾染的杀气。 年少的阳子冀,实力不足,自然是无法正视一个散发着浓烈杀气的高手。 而如今的他,除了惊讶于王飞的实力之外,他心中再也没有对王飞的身上的杀气而感到任何的恐惧。阳子冀成长了,不仅仅是在实力上成长了,见识、心态他都成长了,他现在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害怕一些战场杀气呢? 空气寂静了片刻,王飞鼓动真气,说道:“很高兴诸位能够参与本次的海选,鄙人王飞,负责主持本次的海选!本次海选,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采取单败淘汰,也就是说,输一场就可以离开了。最终的三十二强,将自动获得帝国大比的资格,而晋级十六强的人,还将获得千两黄金的奖励,八强将获得……” 王飞前面说的话都是一些官话,并没有能够引起参赛者和观众的情绪,当他讲到三十二强往后的奖励之后,所有的的参赛者和观赛者都惊了。单是十六强奖励的千两黄金,就足够一个武者花上一辈子了。而冠军的奖励则是令所有人都感觉到难以呼吸——授予男爵称号。 公侯伯子男,男爵虽然在爵位之中位列最末尾,但是其实际意义上而言,是赋予一个人权利和地位。也就是说,只要获得这次海选的胜利,就能一跃进入贵族阶层。 所以,当冠军的奖励被王飞被说出来的,那些自认为自己有实力的人都是摩拳擦掌的,不仅仅是把这一次的目标放在了入围帝国大比,还把目标至少瞄准了十六强。 一口气将所有该说的都说了一遍之后,王飞高声说道:“现在,我宣布,本次帝国大比海选,正式开始!” 随着王飞的话语落下,一百二十八个擂台都出现了一个人,看起来应该是公证的打扮,而那些武者也是看了看自己手中牌子,围到了自己所属的擂台边上。 这一次,参加海选的人非常多,有不下十万之数。为了方便筛选,帝国举办方把十万人均摊到一百二十八个擂台上,进行一百二十八场大乱斗,最后站在擂台上,自然就是入围淘汰赛的一百二十八人。 每个擂台均摊下来,大约是七百八十二人。虽然人很多,但是这个军武校场的擂台都很大,足以容纳一场八百对八百的军队对决,容纳七百八十二人的乱斗,自然不是问题。 随着参战人员全部登台,随着一百二十八个起公证陆续令下,一百二十八场大乱斗的序幕,也由此展开。 乱斗一开始,所有人都是急不可耐地对身边的的人动手,出手没有留情,都是狠辣无比。 当然,也有一些似乎早就收到了内幕信息,一早就拉帮结派对付其他人的存在。 在大乱斗之中,单干对于实力的要求非常的高。就算是阳子冀,让他一个人单干,他最多也就是干掉一百人之后就筋疲力竭了,而就算是纪无双这种超一流的高手,顶了天也就能够干掉五六百人,这就是人力有时穷的道理,武者就算战斗力比较高,体力总会有透支的时候,一旦体力透支,而敌人又没有完全清理,那他们要么只能逃,要么就是死。 所以,武者除了在绝境之下,一般都不会选择单干。就算在收复广府的战场之中,阳子冀一往无前杀了不下一百人,那也是因为他所杀的,多是一些没有内力的普通人,需要用到的力量不是特别大。 可即使是这样,到战争结束,他也不过是杀了二百多人就已经感觉到了疲劳。 所以,看着那些一时之间单干非常勇猛的人,阳子冀是叹息一声,暗道:“看来,这海选不仅仅是一场决定淘汰赛名额的乱斗,还是一个大浪淘沙的过程。能在如此复杂的情况下最终站在擂台上,必然是具备实力、计谋和耐力的人。” 阳子冀已经可以预见,最终脱颖而出的一百二十八人,一定会收到军队的邀请。 (本章完) 第172章 公孙做主泯恩仇 第172章公孙做主泯恩仇 随着大乱斗的进行,每个每个擂台每时每刻都有人被扔出擂台或者被打的失去战斗能力。如果不是规则不允许使用武器造成杀伤,淘汰人的速度将会更快。 观赛台上,王玉玲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公孙炎有些好奇,便问道:“玉玲,你在找什么?是不是你有熟悉的朋友去参加海选了?” “我在找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他的名字叫做闫润!” “闫润?你找他做什么?” 找了一会,实在是找不到之后,王玉玲便将之前和阳子冀事情的经过和公孙炎说了,说完她生气地说道:“这个小人,我一定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闻言,公孙炎默而不语。他知道闫润,因为他之前和阳子冀在城门碰过,虽然当时的他并不知道阳子冀的姓名,但是托人打听之后,他得到了名为“闫润”的答案,所以他心里是默默记住了阳子冀的假名。 他记住阳子冀的假名,并不是出于兴趣,而是经过那件事情之后,他觉得阳子冀是一个神奇的人,他对于他的处事方式感到惊奇。 过了片刻,公孙炎扫视了一下与他相隔上百丈的观赛席,他本是无意的,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戴着面具、看起来气定神闲的阳子冀。 一见到他,公孙炎便问道:“玉玲,你要找的闫润,是不是那一个!” 说着,公孙炎手指朝前一指,指向阳子冀所在的方位。 闻言,王玉玲顺着公孙炎指向的方位,一眼便看到了阳子冀。可是,她看到阳子冀之后,并不高兴,她心里暗道:“可恶,这个家伙怎么不是去参加海选的!” 看到高坐观赛台的阳子冀,王玉玲一切的算计可以说是全部落空了,她瞬间就没了兴致。 看到一脸不悦的王玉玲,公孙炎觉得,自己可以利用阳子冀来博取一些王玉玲的好感。他叫来一个亲信,在他的身边耳语几句,亲信点了点头,很快就下去了。 过了片刻,正在观赛的阳子冀发现自己被四个人盯上了。不过,他也仅仅只是感觉到这四个人的目光而已,目前还感受不到他们的杀气。 “会是什么人盯上我呢?我杀那三人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应该不会是衙门之人。起义军虽然我有可能进入这个校场,但是顶了天就是伪装成参赛选手,夺取帝国大比的资格罢了。难道是,那个男扮女装的家伙?” 阳子冀很清楚自己最近的情况,他最近并没有惹到什么人,也没有怎么被人怀疑。唯二的冲突,有一个在亮身份的时候已经解决了。而和王玉玲的冲突,他是还没有解决。 不等他思索清楚,一个中年人来到他的身前,道:“闫公子,我家公子有请!请随我等走一遭!” “我在京城熟人不多,不知你家公子是?” “公孙炎!” 听到这个中年人脱口而出的答案,阳子冀心里多了一分警惕。他尽管做事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但是被公孙炎盯上,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阳子冀起身,暗道:“按理说,我没留下证据,他是不可能怀疑我的,不知道他找我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一个多月前城门的那件事吗?” 虽然不清楚公孙炎为何要找他,但阳子冀也很清楚,如果不搞清楚,他就无法判断出公孙炎的态度和想法。所以,他选择起身前去。 看到阳子冀这么干脆地起身,中年人并没有任何的惊讶。或者说,他认为阳子冀不起身才不正常。任何人,闻公孙之名,具是肃然起敬。无他,公孙,乃王姓,身份尊崇。 不一会儿,阳子冀在中年人的带领下,穿过层层的人群,进入了一个装饰豪华的包间。中年人在包间的门前敲了敲门,道:“炎公子,您要的人,老奴已经给您带来了!” “请他进来!” “是!” 话音落下,中年人推开了房门,靠在右边,右手往前一伸,做出了一个请进的动作。阳子冀朝中年人点了点头,双手背负,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 一进去,阳子冀就看到了公孙炎,而公孙炎自然也是看到了进来的阳子冀。 阳子冀一拱手,道:“公孙公子,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公孙炎还没有开口,一旁朝前观战的王玉玲突然跳了起来,转过身去,指着阳子冀,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人!” 对于王玉玲这个意料之外的人,阳子冀是略微有些惊讶。不过,他并没有对王玉玲刻薄的话语而感到生气,他微微一笑,道:“原来姑娘是公孙公子的熟人,那就好说了。” 对于目前的展开,公孙炎是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他甚至觉得,目前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而且目前的情况,也到了他一开始想象的预期。 公孙炎上前,制止了准备发作的王玉玲,他笑道:“原来闫公子也是和王姑娘认识的,那这就好办了!不如在这里,我们喝两杯,将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对于公孙炎的这个建议,阳子冀并不反对。他略一思索,说道:“既然公孙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我在这里给王姑娘认个错,前些日子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对于阳子冀而言,即使这件事情的错不在他。但是,他觉得如果认错能够减少一些无意义和不必要的冲突,他觉得很值得。 对于阳子冀主动低头认错,原本还想发作的王玉玲也不太好发作了,她冷哼一声,道:“算你识相!” 话音落下,她把手往前一摊,阳子冀先是一愣,随后明悟。他笑道:“王姑娘,实在不好意思,那本书我没有带出来,如果你不嫌弃,我现在就将上面的内容写出来,如何?” “你能记得住全部?开玩笑!” “既然如此,我不露两手,姑娘也是不会信地。公孙公子,不知这里有没有笔墨,如果有的话,请借来一用。” 公孙炎并没有说话,他打了个响指,过了片刻,刚刚去邀请阳子冀的中年男人呈着文房四宝进来,放在了一张桌子上就告退了。 见状,阳子冀对公孙炎一拱手,随即,他来到桌子前,将纸铺开,拿起墨砚相磨,不一会儿就调好了足够写出一千字的墨汁。 随即,他拿起笔来,在墨上轻轻蘸了蘸,看了一眼公孙炎,道:“我就先写公孙公子吧!” “我?” 公孙炎没看过王玉玲口中的那份情报,但是他也很想知道,现在的情报是怎么来形容他的。 “公孙炎,实力五流上等!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大有盖压年青一代的绝世风采!是本次帝国大比夺冠呼声最高的八人之一。擅长使剑,曾以【飞星剑法】连败三十六人。” 写完这一段的描述之后,王玉玲有些默然,她冷哼一声,道:“虽然你写对了他的描述,但我依然不相信你能够将所有人的信息都写出来!我看到过有不下十个人,如果我报出来他们的名字,而你又能写出来,我就相信你!” “自然可以!” “好,那你听好了!莫回头!许巍!卫法仲!……” 王玉玲一口气报了十个名字,这十个都是她第一次见到的十个人,记忆非常的清晰。 闻言,阳子冀在心里默念了一下这十个人的名字,随即,他伏首,开始龙飞凤舞地书写起来。 对于这十个人,阳子冀可以说是十分的熟悉了,因为这十个人,除了无法针对的莫回头之外,对另外九个,他都做了针对性的研究,制定好了策略。 所以,只是半盏茶的功夫,阳子冀就将这十个人的描述一字不差地一口气写了出来。 当王玉玲看到这十个人描述时,她惊呆了,心里也有些佩服阳子冀。因为,阳子冀写的,没有漏下任何的内容,基本可以说是复制过去的。 看着王玉玲认真的表情,阳子冀微微一笑,道:“王姑娘,如何?我写的,应该没有写错吧!” “行了,知道你厉害了!还不赶快把另外五十三人的信息全部写给我!” 王玉玲虽然心里佩服,但是嘴上却不想落了下风。 “可以!” 说着,阳子冀便凭着记忆,开始书写另外五十三人的描述。 看着正在奋笔疾书的阳子冀,公孙炎暗道:“想不到这人的记忆力是如此的厉害,居然能将这么多人的信息都记住。” 对于刚刚阳子冀写出的对自己的描述,公孙炎不置可否,他并没有觉得描述错了,只不过描述他的时候没有描述齐全罢了。 【飞星剑法】,纵然是他的成名剑法,但其实他还有比【飞星剑法】更厉害的招数。只不过没什么见过他用,他一般也不轻易动用,所以描述才只描述【飞星剑法】气势也合情合理。 半个时辰后,在用完最后的墨汁之后,阳子冀收了笔,将写满帝国大比的六十四人信息的纸递给了王玉玲。 王玉玲迅速地接过纸,板着脸,道:“你我的事情,两清了!” (本章完) 第173章 失却勇气无言爱 第173章失却勇气无言爱 阳子冀闻言,松了一口气,解决了一个无意义的冲突,对他来说比杀掉一个仇人更显得心神舒畅。 就在阳子冀放松之际,王玉玲突然大声叫了出来,仿佛就如同看到了什么惊讶的事情。 公孙炎首先上前问道:“玉玲,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玲?……王玉玲!” 知晓真相之后,阳子冀的身体微微一颤,但是因为公孙炎和王玉玲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所以他们也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动。 很快,阳子冀调整好了情绪,他轻轻叹息一声,暗道:“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到面了……四年多过去了,大家都变了,变得都认不出彼此了。” 这四年,无论是阳子冀还是王玉玲声音上有了一些变化,再加上太久没有说过话,他们两个彼此,都认不出各自的声音了。 王玉玲指着最末尾的一个名字,她惊讶地叫道:“是他!是他!他没有死!” 话音惊讶之余,似乎带着一丝的欣喜,这让听到的阳子冀身形为之一滞,他心里,瞬间就产生了一种极其矛盾的感觉。 这种矛盾,和他在进入京城前的矛盾是一致的。他心里放不下王玉玲,但是又自觉自己无论是身份、容貌都配不上她,所以他从容貌尽毁之后,就决定把喜欢默默放在心里,永远不告知她。 只是,时至今日,当认出她的身份,听到她知道自己还在时语气带着的一丝欣喜,让他稍微有了一点的自信。不过,这一点的自信,也仅仅是相认的自信,而不是告白的自信。现在的他,还不敢告知她自己真正的身份,不仅仅是因为公孙炎在场,他怕王玉玲一激动把前尘往事说出来,惹得公孙炎怀疑。另外,他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去面对她。 公孙炎看着王玉玲指着的阳子冀之名,他瞬间就想起了四年前那个和自己在文武方面交手过的男人。 想起当年的对决,公孙炎虽说并未在武斗当年尽全力,但是在文斗方面,他承认自己落了下乘。所以,自那一次之后,他就闭关了一段时间,增强了自己的文学素养。 当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的时候,他出去再去寻找阳子冀对决的时候,不仅是他,连王玉玲也找不到阳子冀了。他们都以为,阳子冀死在了奴隶暴乱之中。 为此,公孙炎有一种再难逢敌手的落寞感,有一段时间还为此有些郁郁寡欢。 只不过他不同于王玉玲,阳子冀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可能的的对手,没了纵然有些遗憾,但也不至于像王玉玲那样,自始至终,心里都想着他。 惊讶过后,公孙炎说道:“玉玲,可能是同名同姓的人而已,不然以阳兄的才情,不可能四年之间籍籍无名。” 王玉玲并没有理会公孙炎的话,他指着阳子冀的名字问道:“我问你,这个阳子冀,是你杜撰的,还是真真切切是参加帝国大比的六十四人之一?” “自然是参赛者之一,不知王姑娘何出此问?是不是这个人对姑娘十分的重要?” 阳子冀感觉自己这么说,有一种“贼喊捉贼”的感觉,他内心觉得,自己这么骗王玉玲有些不好。 闻言,王玉玲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情感,她有些忧伤地说道:“我一直喜欢他,四年前,他失踪了,我将整个京城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他。有人说他死在了骚乱之中,可是我忍着恶心,看了一具有一具的尸体,我始终没有看到他。所以,请你告诉我,上面的阳子冀,真的如同你描写的一般吗?” 听到王玉玲真情流露的样子,阳子冀想要大声的告诉他,他就在你的眼前!只是,他不敢,也不能! 所以,他强忍着内心的情绪,点了点头,道:“上面所写,千真万确。我以自己的人格担保,上面若有一个字是错的,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完阳子冀的话,王玉玲忍不住落泪了,四年了,她想阳子冀想了四年。今天看到他的消息,她四年积累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了。 看着哭了的王玉玲,阳子冀很想去安慰他。但是他现在的身份,不是阳子冀,是闫润,一个和他三不识七的人。 公孙炎看着王玉玲伤心黯然的模样,他心中的妒火不禁有些升腾起来。他为了王玉玲付出了很多,他拒绝了很多女孩的示爱,其中有一些的容貌是丝毫不输她的。但是为了得到王玉玲的爱,他不顾家族的劝说,铁了心。他的痴情和坚守,并没有换来爱情。王玉玲对他的态度,虽然有所转变,但是相较于他对她的态度,有十万八千里之遥。 也就是在这一刻开始,公孙炎在心中立下了一个誓言——自己一定要在万众瞩目的帝国大比上面,用尽一切的手段将阳子冀击溃!让王玉玲知道,谁才更加配得上她。 为此,他忍住了心中的怒火,他笑道:“玉玲,别哭了,且不提这个是不是之前的阳子冀。等一个月后帝国大比开幕,你就知道了。” 王玉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听到王玉玲坚定的语气,阳子冀的感觉自己的情绪快要控制不住了,他一拱手,道:“公孙公子,王姑娘,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请!” 公孙炎的目的已经达不成,他留阳子冀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所以他索性让他离开,免得让他阻碍自己与王玉玲难得的二人时间。 闻言,阳子冀微微躬身,转过身,正准备离开,王玉玲叫住了他。 “闫公子,等一下!” 阳子冀停住了抬起来的脚,放下,但是并没有转过身去,他木然地问道:“不知王姑娘还有何吩咐?” 王玉玲放下了扎起来的头发,将脸上易容的面皮撕下来,她露出了原来那一张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即使不是第一次见,但公孙炎依然还是对这幅容颜着迷。 王玉玲向阳子冀微微鞠躬,道:“多谢闫公子,不然我定然是不知道我喜欢的人至今还活着。” 听到这一句,阳子冀眼睛在流泪,情绪接近失控,他举起右手挥了挥,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在下先行告退了!” 说完,阳子冀快步踏出,推门而出,很快就消失在了公孙炎和王玉玲的眼前。 阳子冀来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他一拳打在了坚硬的墙壁上,强劲的力道直接将墙打的凹陷出来一个两寸深的小洞。 他脱下了面具,抚摸着脸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他哭了,一头撞在墙上,撞得血都流了出来。 “现在的我,拿什么去爱你!” 痛哭过后,阳子冀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重新戴上了名为“闫润”的面具,他重新回到了观赛台上,希望以观看大乱斗来分散一些情绪。 看着大乱斗,想着一些台下战斗的事情,阳子冀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但是,他还是不敢去看王玉玲所在的那个看台,因为他怕一看到王玉玲,自己的情绪压制不住。 再说回大乱斗这边,经过半个时辰的激烈战斗,已经有超过三分之一的遭到了淘汰,其中还有不少人受了重伤,可见大乱斗的激烈。 现在,阳子冀主要关注的,是一百零八号擂台的战况。 阳子冀关注这个擂台,主要是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楚玉就在这个擂台上,他想见识一下楚玉的实力。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看到了大概有六十四个人,这些人个虽然站位分散,但是阳子冀一眼就看出,他们的站位很有讲究,是周易六十四卦的站位。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六十四人,应该就是起义军暗中派来参赛的。不然,在这等盛会上,面对的都是一群陌生的人,是决计无法摆出这个【周易卦阵】的。” 虽然猜到了这六十四人的身份,但是阳子冀没有说破。毕竟他还要利用起义军,来帮助他实现复仇。 看着楚玉,阳子冀有些不懂,她一个明明可以在南方区宗门大比之中轻松获得帝国大比资格的人为何要通过这一场变数极多的海选来实现。 纵然他不曾听过楚玉有门派,但是她只要是挂个门派,相信也有不少的门派愿意。 看着全力在闪避的楚玉,阳子冀暗道:“她不仅轻功身法上乘,而且也很有战略眼光。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动过手,一直都在闪避,而且闪避的方向一直在【周易卦阵】之内,她这是在借刀杀人!” 对于楚玉,阳子冀一开始就觉得她不是一个寻常的女子。即使是现在他掌握了真我之气,对上楚玉依然没有必胜的把握。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百零八号擂台上,就剩下不到一百人了。楚玉自然是依然还在擂台上,互为攻守的【周易卦阵】的六十四人,也依然在擂台上,形势对于起义军而言,大好! (本章完) 第174章 权力特权有内幕 第174章权力特权有内幕 看到擂台上的形势,阳子冀已经大概猜到了这一场的胜负。他暗道:“在大乱斗的情况下,还是组队能够保证自己不会被淘汰。楚玉虽然策略选的不错,可惜那六十四人组成的阵仗,并不是她一个人能够破解的。即使加上其他人,在不熟悉周易六十四卦的情况下,也难以破解。” 慢慢的,阵型已经摆出来的六十四人,将除却楚玉之外的人具是淘汰出局,同时,他们还通过各种逼迫的形式,使得楚玉逐渐进入了他们的包围圈之中。 此刻的楚玉,可以说是四面楚歌,进退两难,这让那些前来观赛的公子哥是十分的心疼,恨不得自己上场,帮助楚玉以博得美人的芳心。 楚玉的美貌,自然是美的摄人心魄,那种天生的妩媚,的确是可以让在场血气方刚的男子感受到她的魅力,再加上她如同跳舞一样优美的闪避姿势,更是令人看的着迷。 看着被围在垓心但是一脸风轻云淡的楚玉,阳子冀不禁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她应该知道自己处境有多么不乐观才对,表现出来的情绪,应该是眉头紧皱才对。基于楚玉露出的不同寻常的表情,阳子冀保持着之前的判断,在认为这个判断没有问题的的情况下,他想看一下楚玉的这份底气,源自何处。 就在所有人男性都为楚玉感到惋惜的时候,现场发生了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情。只见原本围住楚玉的六十四人,默契地转过身去,跳下了擂台主动认输。 这一幕,就连阳子冀都看傻了。他完全没有想到,楚玉居然能够这么获胜,这让他不禁有些怀疑之前自己的判断了。之前第一次看出【周易卦阵】的时候,阳子冀就认定那六十四人定是起义军的人,所以才有如此精妙的配合。 但是看着目前的展开,这些人似乎是为了让楚玉顺利晋级而出现的。看楚玉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楚玉这些人都是楚玉一手安排进来的。 待裁判宣布楚玉晋级之后,阳子冀心里暗道:“看来,我一开始的猜测就错了,楚玉姑娘的身后,应该是一个势力极为庞大的家族,不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派出【周易卦阵】的六十四人。” 在帝国大比没有看到楚玉登场的时候,阳子冀就已经猜到楚玉一定会有什么特殊的方法进入帝国大比之中。只是他没有想到,楚玉晋级的方法是如此的奇特。 “其他擂台纵然有拉帮结派的存在,但是到目前为止,也只有楚玉获胜的擂台之中有摆出阵型的。看来,楚玉应该是非常确定自己的人一定会出现在一百零八号擂台。或者说,她的家族势力,大到可以知道一些帝国大比的内幕信息。” 阳子冀回想起之前的一些事情,再加上刚刚所见的推测,他得出了这个可能是正确的答案。只不过,他目前还不太敢下定论,因为是不是,还得楚玉说了算。 随着楚玉的第一个晋级,其他擂台的武者经过长时间的打斗,也是有些擂台决出了最后的胜者。这些胜者,无一例外都是曾经拉帮结派的存在,他们在将自己团队外的所有人淘汰之后,便开始内斗,在内斗之中他们也有分化。 所以,最终取得胜利的,往往不是那些实力最强的人,而是那些最懂得隐忍的人。因为懂得隐忍的人,一般都是收敛锋芒,坐山观虎斗,最后在鹬蚌相争得渔人之利。 对于这种人,阳子冀从来没有轻视过,因为他自己也是这一类的人,他非常清楚,隐忍并不是怂,而是为了图谋更大的事情。就如同他现在,他隐忍着身份,隐忍着目的,为的就是在自己羽翼丰满的时候,将隐忍期间所受的屈辱一次性扫清,实现自己的目的。 但是,并不是人人都如阳子冀这么想的。就如这成千上万在观赛的观众,他们看到心中自以为能够过晋级的目标被淘汰之后,他们便认为最终的的获胜者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他们有一些甚至非常的自信,一副我上我也行的样子。 对此,阳子冀也不作过多的评论,省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争端,他认为,来这里观赛的贵族,要找的人,基本都是这一类的人。 果然,就在这些获胜之后,一些贵族已经按捺不住了,派出了自己的亲信前去游说胜者加入他们的势力。甚至还有几个贵族的亲信为了争夺一个人才,不惜撕破嘴脸。 面对贵族的拉拢,获胜者基本没有几个是拒绝的,因为贵族许给他们的利益,足够让他们为贵族卖命。 一个半时辰之后,最后一场擂台大乱斗也落下了帷幕。除了楚玉和某些有名气的武者之外,大部分获胜的武者,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他们获胜的方法虽然略有不同,但总的来说是殊途同归。 看着决出来的一百二十八强,阳子冀除了楚玉之外,对其他人并没有太多的兴趣。也不是说其他人之中缺乏强者,只是他认为,这一百二十八个之中,除了楚玉之外,他都可以较为轻松地获胜。 随着王飞宣布海选结束,成千上万的观众也开始退场等待明天。接下来一天一轮比赛,一共七天,这七天他们将可以欣赏一些精彩绝伦的对决。 阳子冀淹没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他就像海洋之中的一颗水草,在人海之中漂流着。不过水草漂流没有方向,而阳子冀“漂流”的方向,始终是出口。 不过,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拥挤之中容易产生摩擦,就难免出现一些大打出手,将下山进度拖慢的情况。校场的护卫虽然想要阻止,但在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根本就过不去。而这时,贵族特权的作用就发挥得淋漓尽致了。这个校场,贵族离场的通道,一共有五条。能够让贵族轻轻松松地下山,不必忍受拥挤的烦恼。 在苦等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动过之后,一些轻功高强的武者,已经腾空而起,以人头为踏板飞了出去。只不过,他们才飞了没多久就被人拽了下地暴打了一顿。 原本阳子冀也打算用轻功脱身,只是一来他不愿意以人头做踏板;二来,他如果不以人头为踏板,实现凝气实的话,那肯定会引起全场的瞩目,他到时候肯定会引来非常多的麻烦。 所以,在叹了一口气之后,阳子冀还是决定等人群逐渐疏散下山。虽然是会久一点,但是他目前也没有什么急事要做,所以也不是特别在意这一点的时间。 在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两个时辰后,阳子冀终于是下了雁荡山,踏上了回归客栈厢房的路程。 因为路变宽了,人也少了,阳子冀也没有太多的顾忌。他施展【踏雪无痕】,以一种不疾不徐的速度在赶路,只是半个时辰,他就回到了京城之中。 回到厢房之后,阳子冀第一时间,想的是在帝国大比那种摊明身份的场合去面对王玉玲。 一旦他承认自己就是四年前的阳子冀,这就意味着,公孙炎会根据这一点,将杜勾等人的死调查到他的头上。届时,无论是否证据充足,他都不会好过。 如果不承认,也就意味着,他这一生,都只能和王玉玲成为陌路人。相见不相识,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最终,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我不想见你,告诉你我还在,是因为我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去做。更何况,我也已经配不上你了!” 自言自语地说完这一番话后,阳子冀整个人都泄气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要和王玉玲成为陌路人。 他的选择,是基于自身对于黄贝贝的约定以及自己的初心,还有就是对爱情幻想破灭的无奈,他在三者的交织之下做出了这个选择。 往后的七天,阳子冀不曾离开过客栈半步。他这段时间,在为自己做出的选择的阵痛做斗争。在阵痛结束之前,他不想见任何的熟人。 虽然不曾外出,但他对于雁荡山擂台的赛况还是知道的。就如同他预料的一样,楚玉在前两轮势不可挡,仅仅只是以一招就击败了对手。 但是,他却在第三天三十二进十六的比赛之中主动弃权认输,她的这一举动,在整个京城引起了极为大的震动,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她有些不可思议的举动,唯独阳子冀觉得是再正常不过了。 楚玉的这个举动,在阳子冀看来是非常的高明。一来,她已经获得了一个帝国大比的资格,没必要再进行战斗暴露自己的实力。二来,以阳子冀的对她的一点了解,他觉得楚玉并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人,如果她是这么一个人,早就在南方区宗门大比之中轻松胜出了。 很快,为期七天的淘汰赛全部结束了,最终入围的三十二人也确定了。阳子冀没有花费多大的功夫就收集到了他们的一些信息,为的是做好针对,那怕他比他们绝大多数都要强。 (本章完) 第175章 偶遇楚玉聊近况 第175章偶遇楚玉聊近况 又过去了三天,距离帝国大比开始,就只剩下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了。而作为风暴中心的京城,最近几日的客流量激增,四面八方的武者、商贩从四个城门分批涌进来,给城门护卫造成了极大压力的同时,也给帝国增加了一大笔可观的财富。 随着客流的增多,城内的护卫情况也随之加强了。原本京城大部分街道都只有三队巡逻,现在激增到了六队。帝国这么做,为的是保证帝国大比的顺利进行,也是为了防止杜勾之类的凶杀案继续发生。 作为“凶手”的阳子冀,他经过了十天的斗争,终于摆脱了无奈做出选择带来的阵痛。 现在的他,没有一丝一毫对于爱情的幻想,他把爱情在心里封存起来。他现在就算看到王玉玲,也不会也太大的情绪波动,这是他经过十天近乎不眠不休最后悟出来的。 现在的他,一心一意,都放在帝国大比之上,就算是在帝国大比之中遇到王玉玲,他也不会手下留情。因为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阳子冀了,他是现在的另一个阳子冀。 现在的他,要对自己做出的承诺负责,他不能在京城这边停滞不前。如果他过去对王玉玲做出过承诺,或许他会去实现。只是,他没有做出过,王玉玲也没有要求过。 在临近帝国大比的二十天里,那些获得帝国大比资格的人也是陆陆续续地来到了京城。 他们的到来往往都是高调的,要么拖着一个家族过来,要么带着一个宗门过来。他们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显摆,也是为了造势,吸引其他人的注意与支持。 相较于他们,阳子冀就有些低调到了极点。他目前就一个人,而且还是提早了一个多月动身,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一个帝国大比的资格获得者,会这么早到来。 现在,那些参加帝国大比的四方强者,有的蛰伏起来,等待着帝国大比的到来。有的直接站上擂台,接受各方强者的挑战以彰显自己的实力。 阳子冀就是出去走了几圈,就发现有不下五六个高手在擂台上叫嚣挑战。而在擂台外面,有不下五个人躺在地上,显然都是上台挑战被打趴下的。 对于被打趴下的挑战者,阳子冀并没有丝毫的怜悯。因为在他看来,这些挑战者,基本都是另外的参赛者安排前来试探对手底细的。当然,这其中也不乏一些想要借此搏出位的投机者。 就在阳子冀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他的身前,令他是停了下来。他一拱手,道:“楚玉姑娘,我想你应该不是特地来找我的吧!” 楚玉笑了笑,道:“阳公子,我也是偶然来这里看一下对手,了解一下他们的实力罢了。只是没有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到阳公子,想来这就是缘法吧!” “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我们都相遇了,不妨坐下来喝一杯?如何?” “阳公子相邀,楚玉怎敢拒绝!请!” “请!” 说着,两人相伴而行,在众人奇异的眼光之下,离开了这个擂台。 他们离开之后,有八个人也离开了。不过这八个人走得很隐秘,几乎没有人能够注意到。 走了一段路,二人来到了一家不是特别热闹的客栈坐下。酒菜很快就上来了,二人也是各自倒了一杯酒,举起互相示意,很快具是一饮而尽。 一杯酒落肚,二人都是感觉放开了一点,阳子冀首先开口,他问道:“不知楚玉姑娘是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大概上个月月末吧,那时离帝国海-选还有大概几天的样子。听阳公子的话,似乎阳公子很早就来到了。” 阳子冀笑道:“不错,我上个月月初就来到了。” “阳公子这么早来,应该是为了收集一些对手的信息吧!相必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阳公子应该收集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吧?” 对于阳子冀,楚玉虽然了解得不多。但她清楚阳子冀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对于这种级别的比赛,他一定会做好万全的对策。 阳子冀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开口说话。见阳子冀没有明说也没有点头,但楚玉也从他的微微上扬的嘴角之中得到了答案。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一些最近的奇闻趣事。当然,聊到最近发生的事情,楚玉不可避免的讨论起了最近连续三起的凶杀案,她虽然没有明确的立场,但阳子冀从她的言语之中,也感受到了她对凶手身份感兴趣。 对于楚玉关于凶杀案的发问,阳子冀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他对答如流,并没有因为自己就是凶手而在言语和情绪之中露出任何的破绽。 很快,阳子冀就想方设法将楚玉从凶杀案的话题之中扯了出来,他开始聊一些自己西行遇到的事情来吸引她的注意力,让她别再把话题聊回凶杀案。 楚玉虽然去过不少的地方,但唯独西方区是一次都没有踏足。所以,阳子冀说的在西方区一些瑰丽的冒险,轻而易举地引起了楚玉的兴趣。 两人聊着聊着,很快就聊到了昆仑山月宫。对于月宫的实力,世人只知其厉害,却不知道它是厉害到了各种程度。楚玉虽然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对于月宫有多强,她心里也没有个底。 当楚玉问到之后,阳子冀喝了一杯酒,回想起大概半年前的事情,他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月宫的派她们最得力的年轻弟子前来,那帝国大比的第一名,定然是他们月宫的。” “阳公子,虽然我听闻月宫非常的强,但是我知道莫回头他二十岁,准备突破四流,月宫之中,真的有比他更强,更有天赋的人吗?”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我虽然未曾与月宫的弟子交手过。但是在月宫,六流的弟子,也不过是巡山守山的弟子,这在其他宗门来讲,都是精英甚至是真传级别的弟子。” 听到阳子冀对月宫的叙述,楚玉也渐渐意识到,自己对于月宫的实力,还是太过低估了。 “那月宫宫主,真的如同传闻的那样,踏足了超一流的境界吗?” 闻言,阳子冀回想起了纪无双给他带来的死亡威胁和伤害,他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我见过月宫宫主出手,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月宫宫主的的确确拥有超一流的实力。面对她的气势,就如同被苍天压着一样,那种感觉,是苍白无助的。” 听到阳子冀如同身临其境的描述,楚玉不禁发问,道:“阳公子,听你这么说,你似乎不仅仅是见过月宫宫主,还似乎和她发生了一些冲突。” 对于楚玉的这个发问,阳子冀苦笑道:“楚玉姑娘果然是蕙质兰心,一下子就猜到了。不错,我确实是和她产生了一些冲突,也被她威胁过。但终究我还算个小辈,她还不至于对我出手。” 阳子冀并没有对楚玉说真话,他不说真话,并不是因为他怕被人笑话。而是怕楚玉不相信,因为你让一个人相信阳子冀在纪无双这种超一流的高手的攻击之下活下来,恐怕这是打死都不信的。更何况,要是阳子冀说出自己已经被纪无双打死过一次,却又神奇的活了下来,他不仅会被人当做是疯子,更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追捕。 所以,基于这两点的考虑,阳子冀在挑战纪无双之前,并不打算说出当天发生的一切事情。当然,还有两个秘密他也不会说出来。 这第一个秘密,自然是他曾经身为奴隶的秘密。一旦这个秘密曝光,他将会受到永远止境的追杀,他身边的亲朋好友都会遭殃。所以,这件事情,从开始到现在,知道他身份,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王玉玲,一个是月息。就连黄贝贝,他也没有告知她这个秘密。 这第二个秘密,是关于他在飞羽岛遇到通人性的巨蟒以及神仙的事情。一旦他被人知道了这个秘密,他将会遭受整个天下的威胁。因为,整个天下的武者,都想见到神仙,受神仙的指引,使得自己的武艺更上一层楼。这一点,在那些实力久久没有突破的高手身上显得是尤为的明显。 听到阳子冀合情合理的回答,楚玉并没有一丝的怀疑。或者说,阳子冀这样的回答,不仅仅是会楚玉觉得信服,整个天下,除去月宫的人听了都会信服。 就在阳子冀和楚玉聊的正开心的时候,一个英伟不凡的男子进了客栈,他一走来,就吸引了在场大部分人的注意。男的见了他是畏惧,女的见了他是着迷。 当这个男子见到楚玉的时候,他直接走了过去,道:“楚玉姑娘,想不到你竟然在这里。” 男子进来的时候,楚玉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个男子名为郑志良,是北方区宗门大比的第一名,实力强劲,外形出众,在北方区之中,有颇多的名门贵族想要与之攀上关系。 事实上,郑志良已经成亲了,而且是妻妾成群。他的这些妻妾,大都是北方区的一些名门贵族的大家闺秀。 (本章完) 第176章 何必如此般纠结 第176章何必如此般纠结 楚玉起身,对郑志良行了一礼,道:“郑公子,想不到在这里都能见到你,这世界还真是小啊!” “楚玉姑娘,自三年前一别,在下就对姑娘甚为想念。前几天惊闻楚玉姑娘在帝国海选之中获得帝国大比的资格,在下特来祝贺。”郑志良回了一礼,随即无视楚玉身边的阳子冀直接坐下,这让原本还想介绍阳子冀给他认识的的楚玉是有些不悦。 就在郑志良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楚玉打断了他,楚玉指了指阳子冀,道:“郑公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我没有必要认识弱者,而且,我来到这里,是为了专程找你的。” 言毕,郑志良突然起身,深情地说道:“楚玉,嫁给我吧!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对于郑志良这个突然的举动,楚玉有些不知所措。她虽然十八年华,但是之前一心醉心于武道上,从没有想过男女情爱的事情,在男女情爱之上她还是一片的空白。 就在楚玉不知所措的时候,阳子冀起身,淡淡地说道:“如果你是喜欢他,就答应他。如果只是为难,那你就拒绝他。不必搞到自己这么的难以抉择。” 阳子冀的话就如同惊雷,一下子就令楚玉惊醒过来。她先是对阳子冀微微躬身,表达自己的谢意,然后再对郑志良说道:“郑公子,多谢你的厚爱。但是,你我之间,终究只是见过几次,并没有深入了解过对方,我觉得,你不是我要等的那个男人。” 听完楚玉的回答之后,郑志良笑了,但是那笑容并不是开心,而是带着无尽的恶毒。而他的目光,也始终死死盯着阳子冀,仿佛要将他吃下去一样。 对于郑志良指向自己的笑容和眼光,阳子冀没有丝毫的畏惧。他笑容可掬,神态自若,仿佛就如同一尊石佛,让郑志良一切的无形威胁都难以靠近。 看着阳子冀毫无畏惧的样子,郑志良心里也在猜测阳子冀的身份。他哈哈大笑起来,道:“楚玉姑娘,这是哪里的话,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也不会强求。就是不知道楚玉姑娘喜欢那种类型的人,如果我能够做到,我愿意为你改变!” 被问到这个问题,楚玉并不难回答,她微微一笑,道:“我喜欢的人,用一句话概括就行了。” “什么话?” “谦谦君子,温文如玉。” 听到楚玉的描述,郑志良心里暗道:“想不到楚玉竟然喜欢那些舞文弄墨的小白脸,看来,我还是放弃他,去追求王将军的女儿比较实在。” 郑志良从楚玉的这两句话之中,就已经知道自己毫无机会了。因此,他这个极其风流的人,决定将目标转向王玉玲。 在准备离开之前,郑志良看着阳子冀,问道:“在下郑志良,北方区宗门大比第一,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阳子冀。” “阳子冀是吧!我记住你了!等帝国大比过后,我会找你的!” 话音落下,郑志良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阳子冀淡淡说道:“不必了,如果帝国大比足够好运,你应该会遇到我。有机会,还是在帝国大比上解决吧!” “你最好祈祷别在帝国大比上碰到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挪下这句狠话之后,郑志良直接转身离开了。离开的瞬间,他爆发出来的气势,让不少人是为之一凛。阳子冀也感受到了他的气势,也清楚他的强大。 只不过,郑志良给他的感觉,也大概和楚玉差不多实力而已,但是面对郑志良,阳子冀是有信心战胜他的。实力上,或许郑志良和楚玉差不多,但是在心境上,阳子冀认为楚玉比郑志良要强太多了。 武者对决,一看实力,二看武技,三看心境。实力有强弱,强的自然是在对决之中占据优势,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在实力相等的情况下,武技自然是成为了决定胜负的第二个点。武技除非是师出同门,不然都有品阶之分。掌握传说级武技的武者,在面对一个只掌握普通级武技的武者,在武技熟练度相等的情况下,可能是掌握传说级武技的占据绝对的优势。 如果说在实力和武技方面,对决的武者都是相近的。那么除去一些场外的影响之后,决定胜负的,就是双方的心境了。 心境,是一种无形的精神力量。有心境力量的支撑,武者可以发挥更加强大的力量,做到一些突破极限的事情。对于心境的重视程度,越是境界高的人,就越是重视,越是想方设法地锻炼自己的心境,让自己的心境得到提升。在同等实力、武技下,心境稳固的人可以说是对心境不坚的人有着绝对的优势。 事实上,阳子冀对于心境的认识,都是从他的境界抵达六流之后开始的。固然,从认识心境到现在,阳子冀不过是花了一年的时间。但其实他的心境,早就在他意识不到的时候千锤百炼过了。 他自小为奴,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胆战心惊的日子。在这种恐怖的压力之下,他在一个不见天日的牢房之中生活了接近十年。他没有垮,除了是和司马良的共勉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心态从这种压力之中挺了过来。 再加上他在自由之后遇到了两次三次死亡,更是令他的心境到了一个他年龄不还有的高度。这也是为什么他在面对同个境界的大部分武者的时候,都是显得那么的轻松自在。 基于对心态的深刻认识,再加上刚刚一系列的对话之中他对郑志良情绪、行为的变化观察,他可以很确定郑志良在心境上面,并不是那么的坚毅。 郑志良走后,楚玉歉然道:“阳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将你卷入这样的事情之中。如果不是我,郑志良是绝对不会盯上你的。” “无妨,我与他,就算在刚刚没有交集,在帝国大比之上,我们还是有机会遇到的。一旦遇到,他该是怎样的人,就还是怎样的人。” 阳子冀的话,让楚玉的自责是毫无意义。楚玉笑道:“阳公子,你还真是善解人意啊!在我的心中,你是一个真君子!” “楚玉姑娘言重了,我只不过是说出了自己认为是对的话而已。至于君子之名,我还配不上。” 言毕,阳子冀坐下了,倒了一杯酒酌了一口,看起来就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我在发生过一样。 看着阳子冀处变不惊的态度,楚玉心里暗道:“这个人,在性格上真是太完美了。他的才识,我觉得丝毫不输公孙炎。这样的人,如果还有一副好的长相,那就真的是完美了。” 在楚玉空白的感情页之中,因为阳子冀的言行举止与她心中想象的对象大部分重合。所以,她对阳子冀是有一种比较特殊的情感。 这种情感,目前不是爱情,而是一种对理想的对象的具象化的表现。在楚玉的潜意识之中,阳子冀就是他想要找的对象。只是,因为阳子冀始终没有在她的面前展露过真容,所以,她对阳子冀,依然是处在观望的态度。 在经历过郑志良的风波过后,阳子冀与楚玉继续坐下,聊着一些他们各自听闻的一些奇闻异事。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楚玉起身,行了一礼,道:“阳公子,今天就先聊到这里,我们有时间再见!我住在天字客栈,如果你有事情想要找我,可以去天字客栈十八号房找我。” “好!” 言毕,楚玉出了客栈独自离去。在楚玉离开后不久,有八个黑衣人静悄悄地跟着他。阳子冀自然是注意到了,只不过他并不打算去告知楚玉。 因为他注意到了,楚玉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既然楚玉都觉得没事,那他自然是不会参合进去。 楚玉离开之后,阳子冀也没有能够聊得来的人了,他付了酒钱,离开了客栈,继续走马观花地观察每个进行的擂台战。 虽然设置擂台的有不少是沽名钓誉之辈,但是其中也有不少是值得阳子冀去注意的。 在走了一圈之后,阳子冀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这个人此刻正站在擂台上,而擂台下面平躺着几个口吐白沫的武者,想来都是被台上的人干趴。 “巴尔霸!想不到他竟然又搞这种擂台赛。看来,他还是老样子啊!” 对于巴尔霸这个对手,阳子冀只是交手过一次,那一次他们之间拆了二十五招没有分出胜负。那时,他们便将胜负放在了帝国大比之中。 这时的巴尔霸忙着炫耀自己的实力,根本就没有留意到阳子冀的存在。在观察了巴尔霸几招之后,阳子冀便离开了。 一边走,阳子冀一边暗道:“想不到这巴尔霸还挺聪明的,虽然看似张扬暴露自己,但是实际上,他从头到尾都是那么几招。就算别的参赛者想要针对,也只能是针对到他使出来的那么几招。” 想清楚一切之后,阳子冀也不打算继续观看擂台战了,他回到了厢房,继续看书。 (本章完) 第177章 算计还是被算计 第177章算计还是被算计 在衙门的议事堂,公孙炎、知府和张捕头以及一众调查凶杀案的人正围坐在一起,他们讨论的重点,自然是如何捉拿真正的凶手。 对于知府而言,如果在限期之内不能捉拿到凶手,他乌纱帽不保是小事,罪犯欺君可是死罪,搞不好甚至会株连九族。所以,他急切的想要破案,找出真凶。同样的,作为本案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张捕头也是面临和知府一样的情况。至于公孙炎,他算是可怜知府和张捕头才答应过来帮忙的。就算期限到了,他什么事都不会有。不过,他现在也确是比较想找出凶手。 在他看来,这是一场他和凶手之间的博弈。如果在限期之内不能破案,那他年青一代智谋第一的称号就名不副实了。因此,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公孙炎也是不遗余力地思考。 “最近一个多月来,凶手都没有再去杀人。看来,他应该是知道我们要埋伏他们所以这一个多月什么动静都没有。” 张捕头就目前的情况,首先发言,他说的没有错,合情合理,所有人都认同,因为他们基本都是这么想的。 知府叹息一声,道:“可是,这样下去,我们根本就没法向圣上交差啊!如果凶手迟迟不出来,我们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啊!” “那有什么办法,一点线索都没有,总不能一个个人盘问吧?京城这么大,每天客流量那么的惊人,这根本就做不到。” “对啊!现在除了等凶手自己出现之外,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 知府以及张捕头等人,为了寻得抓住凶手的方法而出现了两派的争论,这让原本在闭目沉思的公孙炎有些感到不耐烦。 听到他们吵的愈加的激烈,公孙炎一手拍桌,起身道:“够了,你们与其在这里争个不停,不如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听一下我的想法!” 公孙炎虽然没有展露气势,但是他的言行无形之中带着上位者的威压,让在场所有争论的人都是停了下来。 见所有停下来,公孙炎深吸了一口,道:“我知道大家都很着急,但是你们也要清楚,着急是没有用的。凶手的狡猾程度,远远超过以前所有的案件。想要对付他,用常规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听到这里,知府有些期待地问道:“那炎公子是有办法了吗?” “有!只是能不能成,这得看天了。” “炎公子请讲!”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公孙炎把几个主要的人物聚集过来,在他们的耳边细致地说着什么。他们几个从一开始的云里雾里,到后面都是一脸的兴奋,他们确信这个计划绝对能够抓住凶手,给这个案件画上圆满的句号。 客栈之中,阳子冀尚不清楚一个针对他的计划已经悄然展开。只要他往里面去跳,作为圈套设计者的公孙炎就会收紧绳套,勒住他。 第二天,阳子冀照常下楼吃东西,顺便也打听一下最近的消息。 “不是吧!房志邦大人居然要一个人前往五十里外的黑龙潭,他是活腻了吗?凶手至今都没有被抓住,他就不担心这么张扬,凶手会找上他吗?” “此言差矣!房大人敢这么高调的宣布,自然是有所依仗。说不定,这是他们联合衙门设计的圈套,让引凶手往下面跳!” “有道理,我觉得也应该是这样,不然一个人怎么说也是太危险了。” “……” 听到附近武者的对话,阳子冀停下了筷子。他心里暗道:“公孙炎应该不会蠢到用这样的计谋就能引我上钩,我猜他这么做,应该是另有目的,亦或是说,他在赌,赌我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对于房志邦,阳子冀并不认为他敢想出这样的计策来,他能想到的,只有在无证据的情况下推断出阳子冀大概身份的公孙炎。 在又探听了一些事情之后,阳子冀回到了厢房之中,思考着刚刚听到的所有消息。他要在这些消息之中,得出指引在帝国大比之前要做的事情。 在思考了一段时间之后,阳子冀暗道:“目前还是先静观其变,先看看房志邦的动向和衙门的动向。如果真的是只有房志邦一个,我不介意去结果他。但如果这是一个圈套,我也不会蠢到跳下去。” 在决定好行动之后,阳子冀也有了这几天的计划,那就是观察对方的动向,根据他们的动向做出正确的行动。 下午,阳子冀没有闲着,他出去了,假借逛街,眼神却是在不停地观察着街上巡逻队的动向。在经过一个时辰,有过五条街的观察之后,阳子冀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暗道:“街上的巡逻队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多人或者少人,不知是他们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没有想出公孙炎的用意,阳子冀决定先去衙门看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在衙门之中找出一些端倪。 没走多久,阳子冀就到了衙门前面。衙门门口有四个实力不俗的护卫守护着,不会让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进进出出。 在衙门门口,阳子冀自然是看不出任何的东西。他围着衙门转了一圈,根据内气感知的结果,找到了一处守卫相对薄弱的地方。 他施展轻功,很快便落入了衙门之内。虽然不是黑夜,潜入的风险很大,但阳子冀有自信能够让人无法发现他,这是他基于这些年的潜伏经验得来的自信。 在一收一起之间,阳子冀躲过了几波护卫的巡逻,顺利进入了议事堂的范围。 看着有人把守的议事堂,阳子冀并没有选择用声东击西的方式来引开护卫,而是绕到护卫的视觉盲区,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施展轻功上了房顶。 趴在房顶上,阳子冀揭开了一块瓦片,往里面探下去。阳子冀探下去发现,里面并无人在,但他并没有直接就揭开几块瓦下去,而是先用内气探下去,确定真的没有人埋伏在他的视觉盲区之中。 确定之后,阳子冀迅速揭开足够容纳自身进入的瓦片,落入了议事堂内。阳子冀轻轻落地,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他落地后四处张望,想要找到一些关于房志邦异动的相关信息。在找了一会之后,阳子冀在议事堂的一个书柜之中,找到了一份关于房志邦异动的重要信息。 在快速翻阅完之后,阳子冀心里暗道:“想不到这房志邦真的要出去一趟引我上钩,不如我直接将计就计,先去黑龙潭埋伏起来,到时候杀他个措手不及!” 决定好之后,阳子冀将信心小心的安放好,他施展轻功,回到了房顶,迅速地将瓦片盖好。他观察了一下下面的情况,找到了一个护卫巡逻的空隙下了去,再次一收一起,躲过数次护卫的巡逻,再次来到入口处,在以内气感知确认墙外无人之后,阳子冀翻墙而出,快速地离开了衙门。 离开衙门后,阳子冀回到了厢房之中,找出了地图,很快就找到了黑龙潭的位置。他在图上粗略地看了一下黑龙潭周边的地形之后,他觉得还是没有实地观察过好。所以,他决定明天亲自去黑龙潭看一下,最好是确定好埋伏的地方。 在当天晚上,知府进入了议事堂之中。他一进去,就找到了阳子冀翻阅过的那一份信息,但是,他并没有拿起来,而是在脑中飞快地思索着。 片刻之后,他来到案上修书一封,叫来一个信得过的亲信,让他务必把书信交给公孙炎。 在亲信下去之后,知府赞叹道:“公孙公子真乃神人也!看来,想要抓住凶手,指日可待了!哈哈哈!” 半个时辰之后,公孙炎将知府送来的书信放下,他暗道:“想不到凶手的行动是如此的迅速,我以为他会是今晚才来行动,想不到居然白天就来了,看来,此人是一个潜行高手,有信心在白天行动而不被人发现,看来,我之后的行动,得谨慎一点。” 阳子冀尚未清楚,他在观察之中,就已经落入了公孙炎设计好的圈套之中。同样的,公孙炎也没有想到,阳子冀在得知了公孙炎的一部分算计之后,选择了将计就计。 他们两人的博弈,在年青一代之中,算的上是最高水准的智商对决,甚至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这样互相算计的对决,也不多见。而他们的这一次对决如果是出现在战场上,那将注定载入史册。 在一处昏暗的房间之中,几个起义军的高层正在讨论着一些事情,他们讨论的中心,自然也是房志邦的异动可能带来的情况。 陆丰首先说道:“我认为,这是帝国设计的一个圈套,要引那位义士往里面跳!而帝国十分确信,那位义士会让圈套里面跳。” 闻言,都密使说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圈套,那位义士应该也看得出来,我想他应该不会蠢到跳进去吧?” “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找人去黑龙潭那里埋伏一下,如果真的发生战斗或者追杀,一旦确定是义士受伏,我们立即就去帮忙!” “我同意这个提议!” “我也同意!” 陆丰提出的意见,让所有人都是一致同意,而都密使也和他们几个探讨派谁去接应。 一场三方参与的连环计,即将在黑龙潭拉开帷幕! (本章完) 第178章 灵活运用好身份 第178章灵活运用好身份 第二天,阳子冀并没有一早起来就前往黑龙潭,而是先做完每天必备的项目之后,又看了一会的书,在接近中午的时候,才买了一些干粮,背上包袱,出了城北。 五十里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于阳子冀而言,他不想引起人的注意,自然是策马出行。 一个多时辰后,阳子冀远远地就看到了一汪潭水,这潭水的颜色,并不是青绿色的深,而是一片漆黑的未知。 黑龙潭的深浅,就如同他的由来一样,未曾被人知晓。并不是没有人测过,而是根本就测不出来。而且,更加诡异的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在黑龙潭上漂浮。所以,这里也就成了杀人越货沉尸的绝佳选择。 阳子冀在抵达黑龙潭的最后五里路勒住了马,将马牵进了树林之中绑好。随即,他小心翼翼地在树林之中前进,双眼认真而细致地观察着前方的一切。 对他而言,就算是还没有到房志邦动身的那一天前往黑龙潭,他都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他觉得,公孙炎随时都有可能事先在黑龙潭附近埋伏人手,如果他不注意,很可能会直接落入圈套。 在一边潜行,一边观察了一定的时间之后,阳子冀很快就靠近了黑龙潭的潭水边。他环视了一遍黑龙潭附近的地形,发觉这附近的地形是一片开阔,五里之外,除了阳子冀刚刚潜行的树林,并无遮挡,这并不利于任何的埋伏。 “这个地方并不适合于埋伏,能埋伏的地方也只有一个!” 说着,阳子冀把眼睛望向了那一汪如同死水一样的潭水。 黑龙潭的传说,他自然是听说过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还是亲身试一下,看看这黑龙潭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的那么地邪乎。 阳子冀在地上捡了一片叶子,随手一抛,叶子在空中进行着不规则的运动,很快就落到了潭水上。叶子落入潭水,泛起一丝的波澜,随即快速沉了下去,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下去了一样。 叶子一两个呼吸之后,阳子冀便再也瞧不见了。他略微有些惊讶地说道:“想不到,这黑龙潭果真如同传说的那样的恐怖。看来,这黑龙潭附近,没有适合能够埋伏的地方了。” 阳子冀回到树林边隐匿起来,思索着公孙炎的用意,但是他始终想不到公孙炎为何要在这里埋伏他。他也想过,过几天来的可能不是房志邦,而是别人。 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阳子冀决定今晚探一下公孙炎的口风,看看能不能在他的口中探寻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虽然这可能会招致公孙炎的怀疑,但阳子冀还是有自信能在言语之中不暴露出任何的东西。 决定好之后,阳子冀观察了下四周,确定无人之后,他把马放生了,他走进一些偏僻的路上,以轻功赶路,很快就回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之后,阳子冀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之后暗道:“目前天色尚早,我现在就可以找个机会把公孙炎约出来探探口风。” 对阳子冀而言,想要将公孙炎约出来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难的是如何在不暴露的情况下套出来话。因为阳子冀要问的事情,在这个时刻比较敏感,稍有不慎,就会招致全盘皆输。 在前往公孙府的路上,阳子冀一边思考一边赶路。最终,他决定用自己统领的身份来套话。 一来,当阳子冀用这个身份的时候,就证明他是官场中人,就算是打探一些敏感的事情,也不会太过引起别人的怀疑。 二来,阳子冀也可以假借协助办案来套公孙炎的话。以公孙炎的气度,阳子冀觉得公孙炎是不会拒绝他的“帮助”的。 基于这两点,阳子冀捏紧了手中的令牌,他的双眼,也看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府宅,府宅的牌匾上,写着“公孙”二字。 公孙府的恢宏阳子冀无暇欣赏,他来到守门侍卫的面前,不等他们开口,就拿出了自己统领的令牌,说道:“劳烦通报一声,就说光州韶莞统领闫润,有破案的重要线索要告知公孙公子。”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再看阳子冀手中货真价实的统领令牌,守门的其中一个侍卫恭敬地应诺一声之后,便急冲冲地推门进去。 此时,公孙炎正在自己的房间练习着书法,看起来是十分的刻苦。他字的极高意境,也显示着他刻苦得来的回报。 就在公孙炎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门响了。他收了笔,道:“进来!” “是!” 话音落下,刚刚接待阳子冀的侍卫进来,单膝跪地,道:“报公子,有一位自称闫润的统领,说是有破案的重要消息相告,公子是见还是不见?” “闫润?先请他到迎宾堂好生伺候,我稍后就来!” “是!” 得到公孙炎的回应之后,侍卫很快便关上门下去了。 而在侍卫下去之后,公孙炎暗道:“闫润这个人,总是给我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他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来到,真的是为了帮我吗?亦或是,他另有目的?” 对于阳子冀,公孙炎始终是不敢掉以轻心。从城门初见阳子冀将守城士兵几乎逼上绝路,他就觉得阳子冀十分不简单,心里也在那时提醒自己面对阳子冀的时候多留一个心眼。 现在,再次面对阳子冀,在实在不确定他的目的前,公孙炎都是打醒精神,让自己的脑子始终保持着清醒。 片刻之后,在侍卫的带领下,阳子冀进了公孙府。他是一边装作欣赏,心中一边暗暗记住这些路线。没多久,阳子冀便进入了一个舒适的大堂内。他一进去,就有侍女给他倒茶倒酒,给他上一些蔬果点心。阳子冀虽然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表现得十分的镇定。 一盏茶后,一身华衣的公孙炎作为主人登场。而阳子冀见到公孙炎之后,也是起身行了一礼,道:“见过公孙公子!” “不必多礼,请坐!” 言毕,公孙炎当仁不让首先坐下,阳子冀随即也坐下。 坐下之后,他直接说道:“公孙公子,这边我也不绕弯了!我这边打探到消息,逆贼似乎要保下凶手,他们将会在你们埋伏凶手的地方反埋伏。”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埋伏凶手,而且,你又是怎么知道逆贼准备对我们进行反埋伏?” 听到阳子冀的话之后,公孙炎惊了,他实在想不到,自己虚虚实实的计划,居然被阳子冀这么轻松地就看穿了。 先前,公孙炎为了引诱阳子冀出手,特意放出来了一个假消息,那就是房志邦准备过几天独自一人前往黑龙潭。然后,他估计阳子冀会来衙门探查消息,所以事先准备了一份情报放在衙门议事堂的书柜,并且千叮万嘱知府留意情报的位置变动,那怕是最细微的变化也要留意。 阳子冀在探查情报之后,虽然小心翼翼地将情报放了回去,但是并没有能够放到完全一致,还是被知府看出了情报被动过的痕迹。正是基于这一点,公孙炎确信阳子冀已经上钩了,准备在时间到的时候进行收网。所以,公孙炎才迫切地想要知道,阳子冀到底是如何确定自己一定会在黑龙潭进行埋伏的。 阳子冀笑了笑,道:“公子的计划很周详,我只是知道公子一定不会放过引蛇出洞的时机,所以猜测公子一定会在黑龙潭进行埋伏。至于公子是如何埋伏,那在下就不得而知了。至于我为何确定逆贼会进行反埋伏,原因很简单!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现在凶手闹得京城贵族人心惶惶,这正是逆贼想要见到的。所以,逆贼会将他视为同伴,实力如此强大的同伴,我想他们应该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听完阳子冀的解释之后,公孙炎沉默了。下一刻,他叹息一声,道:“真是想不到,天下之间,竟有闫公子这般精于算计之人,在下叹服!” 对于比自己有才华的人,公孙炎从来都不是针对,而是佩服和欣赏。但是,他佩服归佩服,他心里还是会想着应该如何在才华上超过那些比自己有才华的人。 这一点,从四年前,他与阳子冀的初次对决,就可见一斑。当时,他因为争风吃醋的问题,对阳子冀是抱有一定的敌意,但是当阳子冀展露才华之后,他又对阳子冀大加赞赏。 对于公孙炎的称赞,阳子冀并无得意,他谦逊说道:“公孙公子言重了,这些不过是在下瞎编乱猜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还不得而知,公子不必佩服我。” “不,闫公子说的都是实话,我确实没有考虑到凶手并不是逆贼的人。而正是因为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自然也是没有考虑到敌人的敌人这一点。所以,闫公子,你真是给了我非常棒的思路!” “如此说来,那公孙公子,你要怎么准备对付逆贼的后手?” 当阳子冀抛出这个问题之后,公孙炎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说出了一个不错的计划,令阳子冀也是一阵惊讶。在探听到一些事宜之后,阳子冀离开了公孙府,回到了自己落脚的客栈。 (本章完) 第179章 到底谁埋伏谁呢 第179章到底谁埋伏谁呢 在客栈的厢房之中,阳子冀正在思索刚刚公孙炎说出来的那些话的真实性。思虑了片刻,他暗道:“我看他的反应,应该不是假的。可即使如此,我也只是知道他的一部分计划而已,对于暗杀的把握并不大。” 公孙炎在刚刚的谈话之中,他透露出了房志邦的确会作为诱饵去一趟黑龙潭,而公孙炎也已经想好了如何在平坦开阔的地形做好埋伏。至于如何埋伏,公孙炎并没有给出答案,阳子冀也没有顺着问下去,而是决定自己思索这个答案。 不过,现在阳子冀比较在意的是,他为了成功消除公孙炎的怀疑,借用了起义军,用了一手敌人的敌人,反倒是让公孙炎加强了埋伏,届时他得手之后,如何逃脱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想了很久,阳子冀都没有想到公孙炎会如何埋伏,他叹息一声,道:“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 没有办法的唯一办法,那就是做好随机应变的准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阳子冀深谙此理,自己也经历过很多次计划被扰乱,只能随机应变来解决的情况。 最经典的,就是他在桂阳政变之中铺好的计划,原本一切都顺着计划进行。可是金辉横插一脚进来,差点让阳子冀的计划落空。幸而他懂得随机应变,才让计划得以顺利地进行下去。 决定好计划之后,阳子冀决定在暗杀开始之前不再外出,虽然过两天就是暗杀的开始。 只是,阳子冀有一点没有想到的是。他随口胡编起义军要进行反埋伏,这件事情是真的,他也不会想到,他在两天之后会面临一个如何的处境。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到了第三天,也就是距离帝国大比还剩下十四天的时间,房志邦即将准备外出黑龙潭,这引起了非常大的震动。不少热血的武者都到房志邦府前,表示自己愿意护卫他,其中不乏一些实力强劲的宗门弟子。 若是换做是平时受到威胁,房志邦是巴不得这些人都给他当护卫。只是,公孙炎提出的计划,令他是只能独自一人外出。虽然他也觉得很危险,但是为了能够永绝后患,他还是决定冒险一回。 一大早,在万众瞩目之下,房志邦出了北城门,策马骑向黑龙潭。而他出发后不久,阳子冀从偏僻小路出发,施展轻功,很快跟了上去。 跟了没多久,阳子冀远远地就看见了在黑龙潭边的房志邦。虽然他看着是一人落单,但是阳子冀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选择暂且观望。 仇恨的情绪在不停地腐蚀着他的理智,让他时时刻刻都有冲出去把房志邦杀了的冲动。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可不想贸然冲出去,中了公孙炎的埋伏,让自己的一切图谋落空。 就在阳子冀准备认真观察的时候,远处突然冲出来十几个黑衣人将房志邦围在黑龙潭边,不让他有冲出去的机会。这一幕,让阳子冀觉得是十分的古怪。 “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有人想要对付房志邦吗?” 看着那些气息不弱的黑衣人,阳子冀是十分的疑惑。 不等阳子冀想清楚,那些黑衣人一拥而上,对房志邦进行了围攻。房志邦见一开始摆出身份也无法吓退这些人,也不得不施展自己的全部实力来应对黑衣人的猛烈围攻。 房志邦不愧是当初死斗场的二把手,虽然局面上比较被动,但是其滴水不漏的防御以及诡异的身法让他在黑衣人的围攻之下不至于落败。就连阳子冀也觉得,如果他对上房志邦,虽然能够获胜,但是过程肯定不会轻松。所以,他在目前计划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时,他决定继续观望,等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然而,阳子冀刚刚修正了他的计划,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又发生了。只见又冲出来十几个人,冲向了被围攻的房志邦。 房志邦看到冲出来的人,大叫道:“公孙炎,你的计划没有安排这么多人吧!” 房志邦此言一出,原本对他进行围攻的黑衣人突然调转了方向,冲向了那群新出现的黑衣人。而那群黑衣人见状,也明白对方是敌人,也是抽出武器,迎了上去。 双方只是一个照面的冲突,就爆发激烈的战斗。这其中最为精彩的,莫过于双方的领头。他们之间强劲的内气对碰,让其他人是无法加入他们的战斗范围。 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展开,阳子冀懵了。但随即,他突然就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禁暗道:“公孙炎,你的算计还真是了得,要不是我耐得住性子,恐怕真的会被捉住。” 公孙炎的计划,阳子冀已经知道了。他一开始的推断并没有错,只是他唯一不清楚的是,公孙炎到底会如何埋伏。看到刚刚发生的情况,阳子冀知道了。 在房志邦抵达黑龙潭之后,公孙炎假埋伏的人会出来对房志邦进行围攻。如果阳子冀耐不住性子出去了,他一定会落入公孙炎设下的圈套。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真的会有人其他人对房志邦动手。发生这样的情况,那些对房志邦下手的人,无形之中帮他挡住了一个陷阱。 在双方交手了一段时间之后,双方领头的人各自退开,房志邦这边的领头问道:“阁下,可是最近接连犯下命案的凶手?” “并不是!如果我没有猜错,阁下应该就是号称文武双全的公孙炎吧!公孙公子的实力,的确是厉害!” “既然阁下知道我,那阁下又是何人?” 公孙炎对面的黑衣人笑了笑,道:“我的身份,不提也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为起义而生!” 听到这句话,公孙炎和阳子冀都幡然醒悟了!公孙炎惊道:“原来是逆贼!大伙一起上,把他们给我生擒了!” 话音落下,公孙炎是一马当先的冲向了刚刚和自己交手的起义军头领。而起义军的头领也是不甘示弱,冲了上去和他进行了激烈的交锋。 双方头领的对碰,就如同一个信号,让双方其余人都是冲向了对方,施展出自己的实力,力求将对方打倒甚至是置于死地。 看着激烈交锋的双方,阳子冀暗道:“想不到我随口胡诌的事情居然发生了!不过,我还是要感谢起义军帮我挡了这个劫,也让我有了搞定房志邦的机会。” 看着落单的房志邦,阳子冀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此时,房志邦和其他人,都专心致志的互相应付着,并没有注意到在慢慢靠近的阳子冀。 在抵达了一个即将无法隐匿的地方时,阳子冀换上了一身的黑衣人,将面具脱下放在包袱之中。他双眼盯着房志邦,只要他觉得时机合适,就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给他致命一击。 房志邦看着势均力敌的战斗,他松了一口气,防备有所松懈。而就在他防备松懈下来的瞬间,阳子冀扬手掷出三把浸染过毒的飞刀,一把瞄眉心,一把封咽喉,一把刺心脏。 这三把飞刀,所指向的都是房志邦的要害,无论是哪一把命中,都能致房志邦于死地。就算中了飞刀一时还死不去,刀上的剧毒也会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致其于死地。 这三把飞刀,被阳子冀以真我之气灌注,飞出去的速度是极快,在房志邦察觉到的时候,飞刀已经准备没入他的三处要害了。 虽然房志邦是及时鼓动内气想要降低飞刀带来的伤害,但是阳子冀以真我之气激射而出的飞刀,岂是房志邦的内气能够抵御住的。这三把飞刀就如同毫无阻拦一样,没入了房志邦的三处要害。 只是一瞬,房志邦两眼瞪直,身体一阵抽搐,直接倒在了地上。 房志邦的遇害,使得原本在激烈交战的双方都停了下来。公孙炎脱下面纱,来到房志邦的身前探视,在发现房志邦已经没了气息之后,他起身指着起义军的人怒道:“好家伙,居然还有后手埋伏!我倒是小看你们了!居然让你们得手了!不过,你们杀了房志邦,也别想离开了这里!” 话音落下,公孙炎拍了拍手掌,顿时,在远处有一队百人编制的队伍冲了过来,目标直指起义军。 看着冲过来的军队,起义军领头的人暗道不妙,他大喝一声,道:“兄弟们!撤退了!” 他的这话一出,起义军所有的人都是双手捏紧了两个黑色的珠子往地下砸。珠子在碰击地面后,瞬间产生了弄弄的黑烟,将方圆十里都笼罩住了。 没入黑烟之中,公孙炎有感伸手不见五指,他大叫一声,道:“所有人!原地待命!” “是!” 听到公孙炎的喊声,原本所有想动的人都是停止了动作。 看着逐渐靠过来的黑烟,阳子冀知道这是绝佳的脱身机会。所以他等黑烟没过来,以内气感知探路,很快就躲开了公孙炎他们,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更换好衣服准备回城。 (本章完) 第180章 与虎谋皮失主动 第180章与虎谋皮失主动 当一切的黑雾散尽,公孙炎板着脸,道:“所有人,给我追!一定要抓住那群可恶的逆贼!为房大人报仇雪恨!” 此言一出,合计一百多人具是应诺一声,几人为单位发散出去,寻找逃脱的起义军的下落。他们每个人都憋着一口气,一副不将逆贼抓获就誓不罢休的样子。对于他们来说,没能在这次的计划之中发挥作用,让保护的目标惨死,责任上来说是他们失职了。尊严上而言,这么多人合围十几个逆贼,居然让他们全身而退,这可让他们毫无面子。 阳子冀在得手之后,很快就抄近路和偏路回到了京城。他回到厢房后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道:“终于,害死爷爷的凶手,就剩下一人了!只要将他诛杀,我就算是死,下到下面,也有脸面见爷爷了!” 一想到大仇即将得报,阳子冀是愈发的兴奋和释然。只是,在一阵的兴奋过后,他冷静了下来,变得一如既往。 “张跃平在得知房志邦的死讯之后,他在近期,除非是不可违抗的命令,我想他都是不会外出的。想要杀他,得多等待一些日子。” 阳子冀在冷静下来之后,思考了一下后面的局面。张跃平肯定要杀,只是一时半会应该没有机会,而且接下来的十来天,他也要为即将开始的帝国大比做准备。 阳子冀起身,推开了窗户,眺望着西边,他叹息道:“贝贝,你在月宫过的好吗?” 望着西边,阳子冀就想起了在月宫学艺的黄贝贝,思念之情也油然而生。他回忆起从送黄贝贝进入月宫到现在,已经快过去一年了。 想起黄贝贝,阳子冀自然也是不可避免地想起被纪无双支配的恐惧。这是他第一次直面真真正正的强者,虽然他无惧死亡,但是那种面对强者的无助也让他意识到如果自己不变得更强,就无法守护身边一切珍视的东西。 也就是从做出对黄贝贝的承诺以及被纪无双碾压之后,阳子冀迫切的想要赢得这一次的帝国大比,好借助这一部传说级的功法,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不受伤害。 回忆过后,阳子冀关上了窗,拿出书籍品读,继续修自己的心性。进入读书的状态,世间的纷纷扰扰,仿佛再与他无关。 而在阳子冀不理世事的这段时间,房志邦的死讯很快就传开了,同时传开的,还有公孙炎与起义军的直接交手。这让所有得知消息的人都意识到,房志邦的死确实和起义军有关。 作为曾经死斗场管理者之中的幸存者,张跃平对外宣布最近抱恙不外出,有事信函交流。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所有人都知道张跃平这是怕死,想要通过减少外出来规避一些危机。但是,没有人嘲笑他怕死,因为房志邦等人的接连死亡让所有人都意识到,凶手绝不是泛泛之辈。 在衙门的议事堂,公孙炎坐在主位上板着脸一言不发,而在下面坐着的知府和张捕头等人也是一脸地沮丧。 片刻之后,公孙炎叹息一声,道:“诸位,这次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才让房大人遭了毒手,这一次的责任,在我!” “炎公子千万别这么说!在下觉得您的计划已经是天衣无缝了,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逆贼会横插一脚进来,如果不是他们,我们绝对会抓住凶手的!” “对啊!从炎公子一开始的计划都是很顺利,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会在最后一步发生这种事情,这事真的不怪您!” “炎公子,你可要继续想想办法,将凶手一网打尽!” “……” 对于独自承担责任的公孙炎,知府和张捕头等人也是极力解释责任不在他,而在起义军身上。 公孙炎摇了摇头,道:“事实就是,我的确是没有想到逆贼会横插一脚进来。如果不是闫润跟我提起,我一开始根本就不可能布置这么多的人手!” 事实上,一开始以为是起义军的使用暗器杀死房志邦的公孙炎,在回到这里短暂的思考之后才想清楚,杀死房志邦的,可能并不是起义军的人,而是他们一直追查的那个凶手。 因为他在房志邦死之后观察过起义军的那些人的状况,他发现那些人对于房志邦的死似乎也有些意外。这多多少少可以证明,房志邦是被谁杀死的他们并不知情。 想明白了这一点,公孙炎才对阳子冀提出的凶手和起义军是两路人更加的赞同。他不禁在想,如果是一开始就和阳子冀商讨对策,或许就能够更快的抓住凶手。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今晚我就和他商量一下对策,看看如何能够在帝国大比之前,将凶手捉拿归案!” 在听取了知府等人一系列无意义的话之后,公孙炎还是决定去和阳子冀这个他认为智谋不输于他的人讨论。因为他现在觉得,如果有人能够帮他找出凶手,那人一定是阳子冀。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个决定,将“与虎谋皮”这个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因为,他要去寻求帮助的对象,正是他这些天一直追查的凶手,这也就意味着,他知晓真相之前,他的一切行动,都会被阳子冀规避掉。 在一间幽暗的房间之中,都密使开口说道:“陆丰,你确定,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杀死房志邦的吗?” “启禀都密使大人,我可以确定,杀死房志邦的,就是帝国走狗们这些天一直追查的那个人。只不过,因为他是在暗处突然出手的,所以我们这边都没有人能够见到他的真容。” 陆丰起身,详细地向都密使汇报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经过。今天早上,起义军领头的就是他。虽然和公孙炎交手精神比较集中,但他是那种聪明的人,能够从一些端倪之中发现问题的本质。 听完陆丰的叙述,都密使说道:“无论他是谁,只要和天元王朝作对的,就是我们的朋友。如果能够调查出他的身份,请务必用尽一切的办法让他投身起义的事业!注意,我说的是用尽一切的办法!” “是!” 陆丰随即拱手领命,在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面容和表情。他的声音,也没有透露出任何的情绪。 到了晚上,阳子冀从忘我的读书状态之中走出,他下了楼,吃饭的同时,也是探听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当然,他关注的点自然是在关于房志邦之死的讨论上。 吃了一会,听了一会。阳子冀放下筷子,暗道:“看来,我在对的时机做了对的事情,让一切的问题都随之迎刃而解!” 听到武者们将房志邦的死归罪于起义军,阳子冀是十分乐意看到这个局面的。因为这就意味着,阳子冀被人怀疑的几率会越来越小,直至最后都可能没有人怀疑他。 只是,他才高兴了没一会,公孙炎的出现,让他瞬间警惕起来。公孙炎来到客栈,见到阳子冀之后就直接在他的桌子边坐了下来,这让那些看到公孙炎,想邀请他喝酒的人有些惊讶。 见公孙炎坐下,阳子冀便拱手道:“不知公孙公子来找在下有何贵干!” “房志邦的死,你也应该听说了吧!” “嗯,听说了,据说是起义军的人杀了他,也不知是真是假。” 阳子冀并没有直接肯定就是起义军杀死房志邦的,因为他这么说的话,会和昨天他说的话自相矛盾。所以,他选择了一个折中,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的说法。 闻言,公孙炎叹息一声,道:“知我者莫若闫兄也!杀死房志邦的,的确不是起义军,而是最近连连犯下命案的那个凶手。虽然他出暗器的地方比较隐秘,出手的时机选的也好,但我还是通过观察逆贼在房志邦死后的反应看了出来。” “原来如此,那在下昨天的猜测,是真的瞎猫碰着死耗子了。” 对于公孙炎的肯定,阳子冀以自己瞎猜为由不接受。他这么做,不仅仅是谦虚,而是为了让公孙炎更加的信任他,让他意识到自己是可以给他“出谋划策”的。 果然,在阳子冀推脱了他的肯定之后,公孙炎说道:“闫兄,此言差矣!如果真的瞎猜都能猜到,那之前为何没人和我说。我更加愿意相信,闫兄是看透了问题的本质,才提出这个猜想的。通过今天的事情,我更加确信了。闫兄,我也不多说了,我想请你帮忙,帮我抓住这个逍遥横行的凶手,以祭奠死者的亡魂。” “可是,在没有任何证据之下,我就算能够想出一些什么,也不能做太多的事情,因为没有证据能够论证我的猜想。” 阳子冀依然在推托,但是言语之中又带有诱惑性,让公孙炎是更加确信阳子冀是有办法解决问题的。 最终,在公孙炎一顿苦口婆心的劝导之下,阳子冀终于同意为抓捕凶手“出谋划策”。 (本章完) 第181章 我又来坑我自己 第181章我又来坑我自己 第二天,阳子冀作为出谋划策的人出现在了衙门的议事堂。他的出现,让知府等人都是有些诧异,他们诧异的不是公孙炎为何带他过来,而是他为什么在这种场合都要戴着面具。 对于其他人诧异的眼色,阳子冀是毫不在乎。因为他知道,这里的决策以公孙炎为首,只要公孙炎相信他,其他人就算是怀疑他,他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公孙炎见人已经到齐,便起身指了指阳子冀,道:“诸位,这位是闫润闫公子,就是他指明凶手和逆贼之间的利弊关系的。今后,在商讨对策方面,他将会给我提出一些宝贵的意见。” “全凭炎公子做主!” 虽然不清楚公孙炎为何这么做,但是公孙炎都这么说,再加上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也只能听从了。 见众人应诺,公孙炎坐下,说道:“好了!现在,我们就开始讨论一下,如何在凶手将最后一个目标杀死之前将他捉拿归案!首先,我的意见,是这样的……” 长达一个时辰的讨论,虽然在场所有人都抒发了自己的建议,但是这其中主要发言的,还是阳子冀和公孙炎。 公孙炎不必多说,他现在是不抓住凶手誓不罢休。而阳子冀,为了让公孙炎对自己更加的深信不疑,他自然提出了很多公孙炎以前没有想到的计策,这些计策都是让所有人感觉到眼前一亮。 讨论到最后,所有人都对阳子冀深信不疑。不仅仅是因为他统领的身份,更加是因为折服于他的计策。就连公孙炎这样高傲的人,也不得不佩服他。 讨论过后,众人是纷纷离场,公孙炎叫住了阳子冀,说道:“闫公子,以你的才干,统领一州兵马应该问题不大,为何你要选择在一个小小的城镇之中当一个统领?这不是太屈才了吗?还是说,是有人故意打压你,不让你升上去。如果有人打压你,你和我说,我帮你出头!” 通过今天的讨论之后,公孙炎愈发地能够感受到阳子冀的智慧,他觉得如果阳子冀是在京城之中,以他的才干,绝对能够在军中站住位置。而不是在一个他都不知道的地方当一个区区的统领。所以,他下意识地认为,是有人妒忌他,压着他不让他升上去。 阳子冀笑了笑,道:“公孙公子,此言差矣。我不升上去,并不是有人打压我,而是我自己不想上去。” “为何?人往高处走,你升上去,荣誉地位都会有,这可是一件光耀门楣的好事,为何你不升?”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生性比较喜欢安静,除了一些必要的,都觉得没必要去争。再加上我孤家寡人一人,就算升上去了,再怎么耀眼,也还是一个人。”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公孙炎伤感之余,也探听到了他的一个重要信息——孤家寡人一个。想到这一点,公孙炎想起了他还没有出嫁的小妹,他觉得,阳子冀这样的人才,他小妹一定会喜欢的。 不过,公孙炎在今天并不打算直接说出这个目的。他想先试探一下阳子冀和他小妹的口风,如果都觉得可以,他才会安排双方见面。 所以,在讨论完之后,公孙炎不作过多的挽留,直接让阳子冀离开。在阳子冀离开之后,他吩咐下去一些事情,也准备打道回府,准备将阳子冀的事情告知长辈和他的小妹。 阳子冀回到客栈之后,便想了想今天的事情。他提出的计策,固然可行,只是因为他就是凶手,所以无论如何,公孙炎他们只要不知道真相,就一直无法捉拿真凶。 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阳子冀决定在计策施行的时候,自己多多少少留下一些无关紧要的线索,这样能展示自己的计策是有用的,抵消一些公孙炎的怀疑和顾虑。 决定好之后,阳子冀在想自己应留下一些什么线索比较好。思来想去之下,阳子冀决定留下一下仇恨帝国的话来,这样,既可以让公孙炎他们“有所收获”,又能转移一些他们专注调查的目的。 当天晚上,阳子冀借着夜色的掩护,来到郊外一处石壁,他用刻刀在石壁上快速地雕刻着,雕刻完之后,寻来一些枯枝落叶将石壁上的字都遮住。 做完这一切,阳子冀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跟踪之后,才施展轻功快速地回到城内。 第二天,阳子冀便找到了公孙炎,开始实施他的计策。他的计策,很简单,那就是让一个人假装是同仇敌忾的人,公开发起一场对张跃平的刺杀,让凶手觉得有机会,然后他们就掐准时机出击,一举将凶手抓获。 施行这个计划,和公孙炎之前地计划类似,只不过阳子冀的这个计划,相对于公孙炎的计划而言,欺骗性更足。因为是公开刺杀,这也就意味着,所有人都知道有人要杀张跃平,都以为这是真的。如果凶手也相信,他肯定不会错过这个趁乱将张跃平击杀的机会。 不过,这个计划有个比较难解决的问题。那就是如果要施行这个计划,就必须先和官府那边说清楚,让他们都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如果是阳子冀一人执行,那这个计划可能会弄假成真,因为如果是他说他要刺杀张跃平,官府想都不会想,直接抓他。 但是,因为这一次是合作,有公孙炎在,官府那边自然不是问题。在提出计划的时候,公孙炎已经明确表示会让官府配合这个计划的执行。 在向公孙炎确认计划可以开始之后,阳子冀便来到一处人群密集的地方,他大声骂道:“张跃平,你这个老畜生不得好死!你等着,今晚我一定会将你诛杀!” 阳子冀的声音清晰洪亮,附近的所有人都听到了。每个听到的人,都是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他,而是下意识地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见所有人都以一种怪异而惊惧的目光盯着自己,阳子冀知道他的话已经开始生效了。他接下来,在巡逻的士兵到场之前,都会不停地辱骂张跃平。 阳子冀越是辱骂张跃平,心中的不快越是能够减轻一些。他知道这是仇恨带来的一些情绪扭曲,并不是常态自己应有的情绪。不过,他在目前还不能报仇的情况下,他十分享受通过辱骂来宣泄心中一些的不满。 骂了一刻钟之后,巡街的士兵来了七八个,具是八流的武者。他们一上来,即刻包围了的阳子冀。其中一个领头的抽出刀指着阳子冀,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活腻了!居然胆敢辱骂我们的张大人!来人,给我拿下他!” “是!” 话音落下,七八个士兵都是抽出武器,一拥而上。阳子冀很清楚这是在演,但是他也没有客气,他三下两除的就将攻过来的士兵打的倒飞出去。而领头的士兵在看到手下都飞了出去之后,直接拉响了早已准备好的信号弹。 阳子冀看到信号弹在空中炸开的瞬间,他双脚抹油,直接开溜。领头的士兵愣了一下,随即追了上去。 为了给“追杀”他的士兵追上的可能,阳子冀是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很快,他的身后就跟了十几个轻功不弱的士兵在跟随,没过多久,张捕头也加入了追赶的行列。 阳子冀快速回头看了一眼,觉得差不多之后,他一个加速,甩掉了后面在跟随的人,快速逼近城门,无视守门士兵的警告,直接冲了出去。 他冲出城门后没多久,身后追来的不是士兵,而是数十支箭矢。虽然这些箭矢都不是瞄准他射的,但是阳子冀为了演得更加的逼真,他反手挥舞袖子,打出一片气浪,将所有的箭矢都击飞出去。 在震退所有射过来的箭矢之后,阳子冀加速了。因为在他的后面,追出来五六个五流的高手,其中领头的,是公孙炎。 面对公孙炎等人的追赶,阳子冀也是拿出了一些真本事。他的轻功品阶虽说并不是特别的好,但是他的勤奋,让他的轻功超过了当代绝大部分的同龄人。光是在五流领悟凝气实这一点上,他的成就可谓是旷古绝今。 看着速度越来越快的阳子冀,公孙炎诧异惊讶之余,也是加快了速度。他自认为,自己的轻功在当代同龄人之中已经可以列入前三,但是今天看到阳子冀施展轻功之后,他才觉得,自己还是太小看这个世界了。 追逐了一路之后,阳子冀遁入树林“消失不见”,而公孙炎等人散开“认真寻找”了一遍,没有发现人就离开了。 公孙炎回到京城之后,便公开说道:“闫润意图刺杀张大人,各位若是有他的消息,请务必告知我等,重赏!” 就这样,阳子冀再次用计划坑了自己一把,短时间之内,他是无法再踏足京城的。只不过,他觉得非常的值。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他骂张跃平,骂的太爽了。 (本章完) 第182章 报仇雪恨解怨结 第182章报仇雪恨解怨结 很快,阳子冀的事情经过公孙炎之口传开了,不明真相的人好奇闫润身份之余,也是根据公孙炎给的提示,密切地关注着身形和装扮和阳子冀类似的人。 至于一开始就知道真相的人,具是准备今晚在张跃平府宅附近“埋伏”一波,不为抓住阳子冀,只为抓住可能出现的凶手。 为了保证计划能够顺利进行,阳子冀自然一开始就让公孙炎劝张跃平调开身边的一些高手,给凶手有机可乘的错觉。 虽然张跃平一开始强烈反对,表示不想步房志邦的后尘,但是他经不住公孙炎苦口婆心地劝说,以及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他一咬牙,终是同意了。 随着从公孙炎那里得知张跃平同意调开一些高手,阳子冀觉得自己获得了一个击杀张跃平的机会。虽然这个机会相对而言比较难以把握,但是只要是有可能,阳子冀都会试着去完成。 在郊外蛰伏了一段时间之后,夜色很快降临了,阳子冀也抖擞了精神,准备开始今晚的行动。 不一会儿,阳子冀回到城门处,拿出一块金质的令牌。守门士兵一看,直接放行,根本就不顾墙上贴着的阳子冀的通缉令。 阳子冀进城之后,在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地方换了一身的夜行衣,施展轻功在屋檐上无声无息地穿行跳跃,只是一会的功夫,他就来到张跃平府宅的附近。 守门的护卫,一如既往的是阳子冀一开始侦查的那几个。不过在暗处和附近,阳子冀能够发现巡逻护卫的活动频率降低了,这也意味着,张跃平的确是为了永绝后患而降低了护卫力量来迎合阳子冀的计划,这也让阳子冀觉得成功的概率高了不少。 面对防御力量并不是特别足的府宅,阳子冀很轻松就进去了。进去之后,阳子冀循着路,找到了张跃平的所在之处。因为都知道是明演的,所以那些注意到阳子冀的高手,都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正是基于这一点,阳子冀才没有特别的小心。因为他清楚,只要自己不做出格的事情,就算暴露自己,这些高手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可以说给他除掉张跃平增加了很多的可能。 没有丝毫的怀疑,阳子冀一脚踢开了张跃平的房门,径直地冲了进去,同时在怀中取出一把匕首,直刺眼前张跃平的心脏。 张跃平见状,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施展开自己拳脚迎接阳子冀的同时,也是大声呼喊有刺客。 连续三刀落空,阳子冀根本不顾即将准备好的计划准备逃跑,而是突然将真我之气施展出来,覆盖到了匕首上。顿时,他感觉自己的手和匕首是一体的,挥舞匕首变得自然而舒展。 阳子冀突然变得精妙起来的刀法,让张跃平是难以招架,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他虽然没被阳子冀杀死,但是身上已经多了好几道伤痕,其中有一道深可见骨,足见阳子冀下手之狠。 感受着自己身上的伤疤,张跃平怒道:“小子,够了!你要是再敢胡来!我定叫你死无全尸!” 面对张跃平无能狂怒的威胁,阳子冀是充耳不闻,手中匕首耍得更加的精妙,在张跃平的身上留下了更多的伤痕。 自身的伤势越来越重,张跃平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按照计划来的,而是真的要杀自己的人。 想明白之后,他想大声呼救,但是阳子冀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三把浸染剧毒的飞镖,朝三个方向掷出,封住张跃平闪避和逃跑的方向。而在飞镖掷出的瞬间,阳子冀也是如同猎豹一样启动,匕首直至张跃平的咽喉。 阳子冀极快的启动速度再加上精妙预判的飞镖,让张跃平是避无可避。张跃平挡开了飞镖,却被阳子冀的匕首洞穿了咽喉,脸上带着无尽的惧意,缓缓地倒了下去。 诛杀张跃平之后,阳子冀没有做任何的停留。他施展起【踏雪无痕】,快速地从张跃平的房间跳了出去,他要赶在那些高手察觉到张跃平死亡之前,离开这个地方。 阳子冀的身影,就如同一道幻影闪过,让那些不明真相的高手是一阵懵逼。他们看到阳子冀逃出一定的距离之后,便按照原定的计划,分出一部分人追击阳子冀,其余人则是继续埋伏起来,伏击凶手。 出去追击阳子冀的,都是成名已久的五流高手,一共有八个之多。不过,他们虽然成名已久,但看着渐行渐远的阳子冀,却是感受到了一阵的无奈。——他们轻功都发挥到了极致了,不仅没有追上阳子冀,而且还被他拉开了距离。 很快,阳子冀就逃到了城门前,守城的士兵看到一身夜行衣的阳子冀,自然是以为计划还在进行,所以是稍作警告就假装反应不及被阳子冀直接逃了出去。 出了城门之后,阳子冀的速度是降了下来。他降下来,不是因为累了,而是为了引那八个跟在他身后的人去昨天他准备好的石壁处。 在看到追过来的进入到自己觉得可以的范围,阳子冀控制着速度,不让跟过来的人追上的同时,也不让他们追不上。 跟了阳子冀一路,发现距离几乎没有拉近或者拉远过的武者不禁赞叹阳子冀的轻功造诣高,能够精准而自由地控制着自己速度的快慢。 看到自己准备好的石壁,阳子冀加速,拉远了他和跟随的武者的距离。在到了一个合适的距离之后,阳子冀一挥手打出一阵气浪,将前方石壁上的枯枝落叶击落,然后一个闪身,冲入树林之中隐匿起来。 跟随的武者追到石壁处,他们的眼睛,只能看到阳子冀在这附近消失,却不能发现他藏身于何处。不过,他们还以为这是计划,所以也没打算去找阳子冀。 他们回头,正想回去。这时,月光照出云层,射落到了阳子冀刻字的石壁上,光滑的石壁反着光,成功引起了这八个人的注意,而石壁上的内容,也暴露无遗。 看完石壁上的内容,八个武者具是身躯一震,四处张望,想要找到阳子冀的下落,他们分散出去东南西北,以两人为单位,寻找阳子冀的下落。 他们的神情紧张而慌乱,一副是恨不得马上找到阳子冀的样子。他们之所以会突然变成这样,皆因阳子冀在石壁上刻写的两句话——我杀了张跃平,你们都上当了! 在看到这两句话,他们回想了一下阳子冀出逃时的神速,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只是,阳子冀引他们过来之后就消失了,让他们是无迹可寻。 他们搜寻了一会,公孙炎就带着大队人马碰上了他们,公孙炎急冲冲地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闫润!” “炎公子,莫不是,闫润真的杀了张大人吗?” 公孙炎一惊,道:“你们是第一时间追出去的,怎么知道张大人遇害了?” “大人,请随我来!” 话音落下,在那两个武者的带领下,公孙炎等人很快就来到了阳子冀留下刻字的石壁旁。 看到石壁上,公孙炎捏紧了拳头指甲都嵌到肉里,他怒吼道:“闫润,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要找到你,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公孙炎非常的生气,他气的不是阳子冀欺骗了他,而是气自己从头到脚,都被阳子冀玩弄于股掌之间,这让他年青一代之中智谋第一的美名蒙尘。他已经觉得,自己是名不副实了。所以,现在公孙炎对闫润这个名字是下了必杀令,也将这个名字视为第二重要的目标。而他第一重要的目标,是一个叫做阳子冀的人。如果公孙炎知道阳子冀和闫润是同一个人,不知道他会不会疯魔。 公孙炎愤怒的话语响彻天际,阳子冀远远的都能听到。只不过,他一点都不在意,他现在有一个一定要去的地方,去了那里,他才能将所有的仇恨散去。 施展轻功赶了一个时辰的路,阳子冀来到了一座山前,看了一眼幽深莫测的山峰,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摸着黑入了山中。 虽然前路一片黑暗,而且他也没有带火把。但是他没有回头,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人给他指引方向,让他抵达那个现在迫切想去的地方。 他的执着,似乎连苍天都感动了。原本乌云重重的天幕,突然散开了一片云,柔和皎洁的月光照了下来,将阳子冀的前路照亮。 阳子冀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微微点头,似乎是在感谢上苍。他看了一眼照亮的前路,继续前进。 不一会儿,他来到了一处坟墓前。 看着坟墓,阳子冀无言的跪下,脱下一切的伪装,重重地向墓碑磕了三个响头,再次将额头磕破。 突然,阳子冀哭了,他更咽道:“爷爷!您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子冀已经手刃了当年害死你的凶手!张跃平、房志邦、李俊、张恒和杜勾,他们都死了!” 话音落下,一阵风吹了起来。 晚上的风,特别是山林之中的风,吹来都是阴冷阴冷的。但是吹向阳子冀的这阵风,却是让他感觉到了一切放下的爽快。 (本章完) 第183章 身心技三者合一 第183章身心技三者合一 第二天,原本按照计划要全部撕掉的闫润的通缉令,全部一动不动,而且每个悬赏令的旁边,还贴出了另一份来自公孙家的悬赏。 公孙家的悬赏令,要抓的人也是闫润,但是公孙家给出了比官府悬赏要高出数倍的金额。而且能够活捉闫润的,还能拜入公孙家大长老门下,成为公孙家外门的人。 这一份悬赏令,虽然让人是无法拒绝。但是人们更加的好奇,为何公孙家要用这么重的悬赏来捉拿阳闫润。众所周知,公孙家和死斗场五长老并无任何的牵连瓜葛,公孙家就算公孙炎出马了,也犯不着为了抓一个闫润而下这么高的酬劳。 就在众人疑惑了一个时辰之后,一个劲爆的消息传了出来。张跃平于昨天在家中被闫润杀害,公孙炎自始至终,都被闫润玩弄于股掌之上。公孙炎气不过,以公孙家下任家主的威势,发出了这个悬赏。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在释然的同时,心中也是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字,这人让公孙炎这个号称年青一代智谋第一吃了大亏,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至此,京城五连杀的案件算是真相大白了,所有人都知道,是闫润杀了张跃平等五人。只不过,所有人都是只知其人,不见其貌。纵然有人见过阳子冀行走于街上,他始终戴着面具,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就连曾经相信过他的公孙炎也没有见过。 一时之间,闫润的身份之谜,成了京城所有人猜想的目标。他们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闫润是起义军的人,而且闫润还杀害了一个光州小城的统领,拿了他的令牌掩藏身份。 在王家,听到这一则消息的王玉玲,不禁对阳子冀之前写给她的这一份帝国大比宗门军区六十四人的情报的真实性表示一定的怀疑。 她看过这份情报,根据情报上面的叙述,她也觉得情报是真的。因为有一些人和事,她还是知道的。只不过,因为阳子冀欺骗了她都觉得智商很高的公孙炎,所以她才对情报的真实性带着一定的怀疑。 随即,她叹息一声,道:“反正帝国大比也要开始,那个阳子冀是不是阳子冀,终会我提的分晓,我又何必纠结这份情报的真实呢?” 念头一通达,王玉玲便不再想阳子冀的事情,专心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在公孙府,公孙炎自昨晚到现在,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理任何人。他的亲朋好友虽然想要规劝他,但是公孙炎闭门不出,他们也只能作罢。 在房间之中,公孙炎头发散乱,衣衫不整,他红着眼,显然昨晚是因为生气过度而无法入睡。他举起酒杯,正想一杯落肚,但是什么也没有喝到。 他看了一眼在地上杂七乱八摆放着的空酒瓶,他把杯子一扔,往床上一躺。闭上双眼,虽然很疲倦,但是他却无法入睡。 因为,他一闭上眼睛,就想起自己被阳子冀耍的团团转的不堪,他怒吼一声,道:“闫润!” 念着这个名字,拉长声调,再以内气发出,附近所有人都听到了,也感受到了公孙炎的愤怒。这一声怒吼过后,公孙炎是似乎是释放了,他再也扛不住疲劳,沉沉睡去。 郊外,阳子冀走在官道上,官道的尽头,是京城。虽然官府现在在通缉他,但是他一点都不担心,甚至还打算参加帝国大比。事实上,在京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他把面具拿下来,就成了阳子冀,而不是闫润。而通缉令上,要捉拿的是闫润。 虽然他的容颜会让人害怕,会受到别人的指指点点,但是这些他都已经不在乎了。而声音方面,他自进入京城之后,就一直用自己学习到的口技改变自己的声音。所以,公孙炎等人听到的声音,其实并不是阳子冀本来的声音。 阳子冀原本的声音,轻柔清晰,带着温柔。而在京城用口技发出的声音,则是带着一些的低沉和嘶哑,让人感觉面具之下是一个壮汉。 现在,回归本初的阳子冀,对京城的人而言,他是一个陌生的人。就算身形改变不了,但是世界上身形相似之人有不少,公孙炎怎么都无法怀疑到他的头上。 走了一段路,阳子冀碰到不少的人,但是,每个人看到他的脸,先是吓了一跳,随后远远避开,互相窃窃私语。虽然他们的声音很小,但是阳子冀听力灵敏,也能根据他们的嘴型大概判断出他们说的话。 对于每个议论他的人,阳子冀满不在乎。他继续前进,哪怕前路上,有更多的人对他恶语相向。 不久之后,阳子冀便到了京城的东城门。他的出现,自然是引起万众瞩目的惊恐,甚至士兵都以为他是怪物,将他团团围住。 面对包围,阳子冀也不打算动用武力解决。他在包袱之中取出一块金质银边的令牌,令牌的正面印着一个“帝”字。 看到阳子冀手中的令牌,所有士兵具是身躯一震,让开了一条道路。阳子冀见状,也没有说什么,收起令牌,一步步踏入京城。 经过城门的时候,他自然是看到了关于闫润的悬赏。因为他杀了五个人,所以官府这边也是将击杀他的赏金加了五倍。至于公孙家更加离谱的十倍悬赏,阳子冀惊讶之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对于辜负别人的信任,这是阳子冀第一次做。他虽然有些内疚,但是为了完成复仇,他不得不让自己变得狠心一些。所以,公孙炎对他的憎恨,他也可以理解。 阳子冀进去之后,一个武者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位兵大哥,为什么你们要放这么一个怪胎进去京城,多影响市容啊!” “来人!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杖责五十!理由是——污蔑帝国大比的参赛者!” “是!” 话音落下,那个好奇的武者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脸上苍白而惊恐。不等他反应过来,四个士兵已经将他架起,拖到一边,一棍一棍地落下。众人听到那个武者凄惨的叫声和求饶声,具是有些不寒而栗,心中都是庆幸刚刚没有发问,不然遭殃的可就是自己了。 对于城门发生的事情,阳子冀并不知道,他走在京城的大街上,每个见到他的人都是下意识地避开他。而巡逻的士兵见了他,都以为他是妖怪,将他围起来。 不得已,阳子冀将帝国金令拿在手中,没被一次巡逻队围住,他就展示一次,直至找到一家客栈为止。一路上,他一共为围堵了六次,算上城门,就是七次。 进了客栈,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就连一向热情好客的店小二,也是强颜欢笑地接待阳子冀,从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恐惧和无奈。 阳子冀并未在客栈一楼作过多的停留,他登记本名开了一间厢房之后,便上了二楼。 在厢房里,他相对轻松很多。因为在这里,就如同他戴上面具一样,可以将一切的人心都隔绝,让他的心灵回归平静。 距离帝国大比,还有十二天的时间,阳子冀在大仇得报的情况下,并不打算过多外出,他要在余下的日子里,将身心技全部提升到巅峰状态,为帝国大比做好一切的准备。 翻开书,他品读着,身心也宁静了。时间在他的指尖流逝,他浑然不觉,他沉醉于书中,仿佛眼里只能书。 在读书品茗之下,阳子冀度过了一天,距离帝国大比,剩下十一天。 第二天,他继续读书品茗,又是一天过去了,距离帝国大比,还有十天。 接下来的两天,他都在看书,看似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但是他的心境,已经稳固了,在没有波澜。在感觉到自己的“心”调整好之后,他便着手开始调整“技”,而此时,距离帝国大比,还是八天。 所谓技,自然是阳子冀目前掌握的所有武技。武技的演练,阳子冀每天都有按时去做,所以他的武技熟练度和灵活度是非常高的。经过四天加强的训练之后,他对于自己掌握的武技,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而此时,距离帝国大比,还有四天。 接连四天,阳子冀的生活都是很规律的,每天早睡早起,不似之前看到一些有趣的书,就有些忘却时间,看到很晚才入睡。对于饮食,阳子冀吃的好,但是吃的也健康,他没有吃一些对身体有负担的东西。 四天规律的作息和健康的饮食,令阳子冀的身体抵达了最巅峰的状态。他现在身心技都在境界所能及的巅峰状态,他现在,就等明天的帝国大比开始了。 看着窗外的星空,阳子冀闭上了双眼,默默地向星空许下了一个愿望。随即,他便吹熄了蜡烛,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入睡。 黎明降临,艳阳高升,预示着新的一天的开始。而在鸡鸣声中,阳子冀醒来,他起身,洗漱好,吃过一些东西,将一切要带的东西带上,便下了楼,准备出发,前往帝国大比举行的校场。 帝国大比,在今天,正式开幕! (本章完) 第184章 帝国大比今开幕 第184章帝国大比今开幕 大街上,因为帝国大比的开始,热衷看热闹的人都出门了,赶往帝国大比举行的主校场——雁荡山校场。 阳子冀一出门,原本熙熙攘攘的人流变得有些安静,当阳子冀踏上街道的时候,人流不自觉地分开了,让出了一条的道路来。 阳子冀看着川流不息,但是对自己都有异色的人群,他叹息一声,施展起轻功,踏着屋檐前进,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前行了十余丈,比之在地上等着人群让出来路要快上十倍不止。 一刻钟之后,阳子冀来到东门。守门的士兵见到他,没有了之前的阻拦,他们纷纷是让开,让阳子冀自由地穿行。 阳子冀看了他们一眼,快速通过城门。出了城门,他施展轻功,继续赶往雁荡山,还有一盏茶的功夫,他就能抵达雁荡山校场。 一路上,阳子冀见到了不少的人,当然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轻功卓绝的阳子冀。只是,当他们看到阳子冀的容颜时,免不得有些惊吓。 一盏茶的功夫弹指即逝,阳子冀来到雁荡山的山门下,不同于之前等着排队上山,他这次来到参赛选手专用的通道,出示了令牌后,很是轻松点地就上了山。 说着选手通道走了没多久,阳子冀来到一处大堂,大堂之中,随处可见气息不弱的人在闭目养神,有男有女,显然都是参加本次帝国大比的精英。 阳子冀的到来,自然是引起了这些精英的注意。只不过,这些人更注意的,是阳子冀的容貌。那些女的参赛者看到阳子冀的容颜,都是一副欲呕吐的样子,心中祈祷千万不要对上阳子冀,不然还没打自己就反胃输了。 至于那些相貌俊美的男子,则是以一种鄙视的眼光看着他。在他们心里,能够参加帝国大比的,无一不是各地区的精英。所谓精英,他们认为不仅仅是实力要出众,而且相貌也不能落了下乘。所以,他们不觉得阳子冀算什么精英,只当他是一个走了狗屎运获得帝国大比参赛资格的人。 对于里面大部分奇特的目光,阳子冀不在意,他找到了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盘腿坐下,闭上双眼,身上的气质也随之展现出来。 楚玉来的比阳子冀早,她看到阳子冀的时候,只觉得身形让她有些熟悉,但是她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家见过他。当阳子冀展现出这种独特的气质之后,楚玉有了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略加思索之后,楚玉叹息一声,暗道:“想不到,行为、品质都如此优秀的人,居然会遭受这等罪。看来,天下没有绝对完美的人。” 阳子冀独特的气质,让真正去感受过的人是难以忘记。纵然没见过阳子冀的真容,但是楚玉曾经直观地感受过他的气质。对他的气质是非常的深刻。所以在阳子冀还没有说出自己的姓名时,就已经猜到了他就是阳子冀。 只是,她有些不敢相信,她认为温文如玉的谦谦君子,面具之下居然长着一张如此可怕的脸,将她对他面具下的所有遐想都摧毁了。虽然谈不上讨厌阳子冀现在的容颜,但是她已经不会将阳子冀视作理想伴侣。 对此,阳子冀并不清楚楚玉对他的心理变化。即使知道,他除了有些惊讶,并不会感受到悲伤。因为,阳子冀不曾喜欢过楚玉,所以便不会悲伤。 不一会儿,参加帝国大比的人陆陆续续赶来了,他们每个人来到这个大厅,都是趾高气扬的,一副谁也不服的样子。所以,一开始,局面就有些剑拔弩张,如果不是帝国大比的规则压着,他们之间一些唯我独尊的人,很可能就会打起来。 对于其他人的挑衅,阳子冀始终是闭目,没有做出一丝的反应,就如同一座雕像,立在喧闹的世间。 见阳子冀是毫无反应,那些挑衅他的人都以为他是一个怂货,具是摆出了一副胜利的姿态。同时,他们下意识地认为,阳子冀是一个菜比,所以无论他们怎么挑衅他,他都是敢怒不敢言。他们心中已经在祈祷,第一轮无论如何都要遇上阳子冀,捡一个“大便宜”。 在吵吵闹闹了一段时间,一个面容俊俏,英伟不凡的男子踏入了大堂,瞬间就引起了所有人的侧目。原本那些到处挑衅的人,都是不自觉地安静了下来,退到一边,一脸谨慎地看着英俊男子。 阳子冀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缓缓踏入大堂的公孙炎,随即,他再次闭上了双眼,继续等待大比的正式开始。 楚玉看着公孙炎,心中暗道:“看来,公孙炎,要远比世人传说的,要更加的厉害。他不仅是实力强,气质出众,相貌俊俏,无形的威势可以令纷争止息,这是我要找的人!” 楚玉以前不相信一见钟情,现在她相信了。在对阳子冀容貌的失落下,她见到了相貌俊俏的公孙炎,强烈的反差之下,她爱上了公孙炎。只是,现在的楚玉,还比较害羞,不敢上前和公孙炎搭话。而公孙炎,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她,只是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 随着时间不停地流逝,距离帝国大比开始,只剩下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该来的人,全部都来了,不该来的人,也来了。 起义军参赛者的到来,打破了公孙炎好不容易营造的平和气氛。几乎所有人都是起身,对起义军派来参加的三十二人怒目而视,眼神之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凶狠。同样,起义军这边,虽然人数上不占优,但是气势上却是一点都不输,他们看着四大区和海选的帝国大比选手,都是一脸的戏谑。 虽然现在帝国是和起义军势同水火,前段时间更是因为张跃平等人连连被杀而导致关系更为紧张。但是,因为先前答应了让出三十二个名额,所以,纵然关系再差,帝国也不想失信,只得让他们参加。 起义军参赛者的到来,令阳子冀是再次睁开了眼睛。他看了一眼起义军的三十二人,除了能感受到他们的强大之外,他还在其中看了一个熟人——骆非。 一年前,广府沦陷,周边的宗门也随之沦陷。景宁为了救宗门同门,不远万里来到韶莞请阳子冀相救。而阳子冀出征时的对手,就是骆非。 一开始,阳子冀并没有意识到骆非的阴险,在同意三阵赌斗且赢得第一阵,准备赢第二阵的时候,骆非从一个书生君子变成了一个阴鸷小人。 尽管最后阳子冀还是凭着随机应变赢了第二阵的赌斗,但是骆非并没有兑现一开始约定的诺言,强行拉开了第三阵的对决。虽然最后也还是阳子冀赢了,但是看到双方的伤亡数,阳子冀心里也不是特别的好受。现在在这里再见到骆非,如果是在帝国大比的对决之中遇上他,阳子冀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就在场面要控制不住的时候,一道强大的威势炸开,让所有人都是为之一滞。阳子冀虽然并不觉得这道威势很强烈,但他还是起身了,静静地看着发出这道威势的人。 在大堂中央,一个看似平凡的男子出现在两大阵营中央,他每走一步,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势便强上一分,离得近人,都是被他的威势压的有些不自觉地后退。 看着男子,阳子冀叹息道:“看来,莫回头远比我想象的要强。想要战胜他,希望微乎其微。” 阳子冀有自信,但不至于自信到自负,自负到连自己都认不清。虽然在帝国大比之前想这种事会影响心态,但是阳子冀很清楚,强者就是强者,无论自己的信心如何,都不能改变他就是强者的事实。 自己能做的,就是在见识到差距的时候,拼尽自己的一切,努力地抓住那一丝近乎遥不可及的希望。这样,纵然到最后他是输了,也不后悔。 压轴登场的莫回头到场之后,帝国大比参赛一百二百八人全部到齐。而在这时,负责主持这次大比的负责人,帝国第一将军王飞也是出现在了大厅之内。 王飞出现后,也没有多说什么,无非是宣布了一些比赛的规则以及注意事项。其中,最重要的一条,还是不能伤人性命。就这一条而言,帝国对双方的要求,都是一致的。 宣布完规则之后,王飞令人搬来一个箱子,道:“好了,现在你们上来抽签,抽签一一对应,一号对阵一百二十八号,二号对阵一百二十七号,以此类推!” 王飞说完之后,莫回头当仁不让地第一个来到箱子前,把手伸进去,摸出了一张纸,纸上写着的字,是“八”。 看到莫回头的数字,几乎所有人都祈祷自己在抽号码的是,绝对不要抽中一百二十一号。因为如果抽中,就意味要倒在第一轮了。 陆陆续续的有人上去抽签,很快就产生了对阵。对于产生的对阵,帝国大比的工作人员都记好了姓名。 当帝国参赛者近乎都抽完之后,阳子冀上前,把手摸进去,摸出了一张纸,纸上写着六十五。 (本章完) 第185章 各自登台来开战 第185章各自登台来开战 抽到六十五号,就意味着,阳子冀的最终假想敌莫回头,他们两个若是要对碰,就必须杀到决赛才行。这莫回头而言,并不是难事,于阳子冀而言,则是充满了未知数。 首先,因为抽到的是六十五号,阳子冀身处下半区,下半区已知的高手不在少数,公孙炎、柳豫章都在下半区,他们的实力,无一不是顶尖的存在,阳子冀若是想要跨过他们,其难度可想而知。 不仅如此,在上半区接近满员的情况下,还没有抽签的起义军众人,定然大部分集中在下半区,这其中未知的高手,又是阳子冀需要注意的。 很快,起义军的人都是上前轮流抽签,没一会儿,上半区的所有对阵都出来了。而下半区的对阵,也逐渐明了,阳子冀的对手,也出来了。 阳子冀看着骆非的名字,心中暗道:“看来,我的运气不错,一开始就遇到自己想要收拾的人。” 对于骆非,阳子冀谈不上仇恨,只不过看不惯他虚假的作态和毫无信誉的为人。所以,他打算要在首轮之中,将骆非狠狠地教训一顿。 而骆非看到阳子冀的名字,心中是一突,想起了一年前不堪的经历。他瞬间怒火中升,寻找着在场之中佩戴面具之人。 只是,在场的人,容颜各异,却是没有佩戴面具的之人。骆非不禁暗道:“想不到,阳子冀这个狗贼居然脱下了自己的标志。算了,等到了场上,我再收拾你!一年前败给你,这一年以来,我为了打败你,可是做了无数的训练!” 每每想起一年前被阳子冀全面压制的窘境,骆非心中就有些郁郁不平,现在有机会在大舞台上击败阳子冀一雪前耻,这是他非常希望见到的。 随着分组的全部确定,第一场比赛,也开始了。出场的第一个人,是巴尔霸,那个曾经在京通和阳子冀交手二十五招平分秋色的人。而和他对战的,是一个在帝国海选之中三十二强的选手,实力也有五流,但所有人都清楚,这一场没有悬念。 对战的双方出了通道来到了指定的擂台上。擂台上站有公证一人,台下有数个大夫坐着随时待命,看起来帝国也对这次的大比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随着公证一声令下,巴尔霸毫无留情,直接冲了过去,一拳击出有若雷霆,直击对方面门。这一拳毫无花哨,亦不是招式,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拳,但面对这普普通通的一拳,巴尔霸的对手却是如临大敌,运转起内气,调动身体和手脚,全力格挡开了这一拳。 只不过,不等对手反应过来,巴尔霸左拳沉底上升,如困龙升天,一拳打中了对手的下巴,让对手吐出鲜血和掉落牙齿的同时,也让他昏厥着飞出了擂台。 从开始到现在,巴尔霸只是用了两拳,就结束了这一场的战斗,这让原本期待一场精彩大战的观众是有些懵。在公证宣布结果之后,观众们才起身欢呼,为巴尔霸的胜利呐喊。 巴尔霸高举拳头,一脸的春风得意。 在通道之中,众人看着巴尔霸的表现,有忧愁的,有忌惮的,也有不屑的。 忧愁的,自然是帝国海选出来的的人。他们虽然通过了海选,但是实力和宗门弟子相比,还是有些不够看。所以,看到巴尔霸这么轻松地就解决了一个和他们实力差不多的武者,他们自然是担心自己对上的宗门弟子也是这么厉害的。 忌惮的,多是其他区域的排名相对靠后的宗门弟子。他们在实力上,略逊前四名一筹,对于西方区排名前四的巴尔霸,自然是忌惮万分。 不屑者,在场的只有两人。一人是莫回头,他不屑,是因为他有不屑的实力。而另一人,则是起义军阵营之中一个面容阴鸷的青年。这青年,好像对于谁,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当然,还有一部分对巴尔霸的表现呈现一种平淡心态的人。阳子冀、公孙炎和楚玉等,都是一种平淡如水的心态。因为,他们的实力,至少是和巴尔霸一个层级的。 巴尔霸回来之后,第二组对阵的人也登场了,登场的人是楚玉,而她的对手也是一个女性的武者,是一个来自北方区大宗门的弟子,名叫曲静,在北方区宗门大比之中获得第八名。 两人登场后,因为双方都是美人,这让在场观战的男性武者都有一种大饱眼福的感觉。甚至有歪念的都在想,她们之中要是有一个不小心被弄破了衣服,那可就真是大饱眼福了。 楚玉对战曲静,这不仅仅是一场颜值之战,亦是一场强强对话。曲静自然不用说了,能在宗门大比之中脱颖而出的,纵然只是第八,实力也非同小可。楚玉虽然是海选出身,但是她在海选实在是赢得太轻松了,让人对她的实力有一种莫大的期待。 一声开始,首先动手的,不是楚玉,而是曲静。曲静深知楚玉不是常人,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试探,直接点指先发,一指点向楚玉的眉心。 楚玉见状,不紧不慢,起手格挡的同时左手凝聚内气一掌击出,拍向曲静的肩头。楚玉的这一掌又快又精准,让曲静是有些始料未及。 迫不得已,曲静只得放弃点指被格挡之后准备的的后手,右手施展擒拿,意图扣住楚玉攻过来的一掌。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楚玉这看起来快而精准的一掌是佯攻,她的这一掌在即将被擒拿手擒住的瞬间,突然抽回施展擒拿手,反倒是擒拿住了曲静的右手。 曲静右手被制住,心下大骇。可是,不等她左手回手救援,楚玉的右手已经击出,两指并拢,直取她的咽喉。 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曲静左手回防不及,右手被楚玉制住无法抽身后退,可以说,她是决计无法躲避的。 最终,楚玉的如剑的两指停在了距离曲静咽喉半寸的地方。虽然不是被真的利器抵着,但是曲静却是感觉真的被利器抵着一样。 “我……我认输了!” 局面,从楚玉制住曲静的右手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很明了。楚玉的剑指,只是将结局定了下来。 一场看起来会势均力敌的大战,在短短的几个回合之下,就以楚玉绝对的优势而告终,这让期待一场精彩大战的观众是有些不过瘾。 看着轻松获胜的楚玉,其余参赛武者之中自然也是有如同巴尔霸获胜时的几种想法。 对阳子冀而言,楚玉获胜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因为之前没怎么见过楚玉出手,阳子冀也仅仅只是敢猜测楚玉会在十到二十招之内获胜。 看着回到大堂的楚玉,阳子冀暗道“她未曾动用全力都能胜得如此轻松,如果动用全力,会是一番怎样的境况。” 接下来,到莫回头出场之前,都是一些阳子冀不怎么熟的人。这其中的五场对阵,基本都是强弱分明的对战,也就是说是宗门弟子对战海选选手,获胜的都是宗门弟子。当然,还有一组是“菜鸡互啄”,也就是海选选手之间的战斗。 对于这五场战斗,阳子冀始终都是关注他认为能够获胜的人。因为这些获胜的人,有可能会有他下一轮的对手,他现在观察一下,以便可能对上的时候做好准备。 他虽然在开赛之前就对主要的对手做好对策,但是那也仅仅只是靠一些不完整的情报制定的对策,即使有用,也不可能要说完全能够帮助他获胜。更重要的,是在战斗之中的随机应变。 就在第七场的获胜者回来之际,第八场的对阵开始了。而作为对阵者之一的莫回头,龙行虎步的行走着,一步一频之间带着无上的霸气,令在场的人是深感压力。 他的对手,是起义军阵营的。虽然明知道自己不可能赢,但是他还是站上了擂台,和莫回头对战。 这一场,都还没有开始,观众那边就已经有人在庆祝莫回头的胜利,嘲讽起义军参赛者的不自量力。 对此,那个起义军的参赛者有些恼怒,但是碍于在帝国的主场,他也不太好意思怼那些人。只得双手抱拳,准备和莫回头打一场。 莫回头看了一眼对手,一脸的满不在乎,他的这个表情激怒了他的对手。起义军的那人大喊一声,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飞出地冲向了莫回头,一拳击出,直击面门。 纵然对手已经出手,而且离自己是越来越近,但是,莫回头的手还是没有抬起来。他就站在那里看着,看着对手的那一拳的到来。 就在对手的这一拳来到距离他面门三寸之地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起右手,一记【蛇拳】,一拳砸在了对手的胸口之上。 起义军那人,只觉得胸口有如雷击,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挣扎着起身,还没有坐起来,就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晕了过去。 (本章完) 第186章 不可思议难置信 第186章不可思议难置信 众人看着一步步走回来的莫回头,具是露出了极为忌惮的脸色,就连一开始对莫回头不屑一顾的起义军阵营之中的阴鸷青年,也对莫回头重新持一种谨慎的态度。 阳子冀回想了刚刚战斗的一瞬,心里暗道:“瞅准时机反击制胜,很多人都能做到。但是如莫回头这般在最后一线,几乎没有反应时间的时间里快速做出反击且一招制敌,在这一点上,我不认为在场除了他还有人能够做到。” 这是阳子冀第一次见莫回头出手,即使只是出了一招寻常的【蛇拳】,阳子冀还是给了他非常高的评价。他心中也在想,对上莫回头应该怎么应变,才能抓住那一丝机会取胜。 接下来,上半区的对阵陆陆续续开始了,该赢的人全服都赢了,胜出的人,基本都在阳子冀的意料之中。上半区除了莫回头、巴尔霸和楚玉之外,北方区第二名张文也是引起了阳子冀足够的重视。 张文为人斯斯文文的,但是一旦战斗开始,便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他的速度非常的快,开局抢先攻快到对方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就被他一掌打出了擂台。 张文的速度,是阳子冀目前见过同境界里最快的速度,阳子冀自问若是不以凝气实为支撑,是决计追不上他的速度的。 当上半区最后一场落幕,时间也到了中午。帝国大比暂停,下半区的对阵,将会在未时开始,而阳子冀,将会作为压轴登场。 作为参赛者,帝国自然是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午餐。不过,这些午餐,仅提供给还在大堂里的人,落败者自然是离开这里,只能充当观众。 阳子冀独自一人在一个无人的角落用餐,而那些相识的人也是坐在一起叙旧举杯。阳子冀看着王玉玲和公孙炎坐在一起,心中有些酸楚,但这是他做出了抉择,就决定了无法回头。 当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对阵表的时候,王玉玲曾经看了他一眼,但是她看完之后,就略显失望的收回了期待的眼光。那种眼光,是一种从期待到失望的转变。 那种形同陌路的感觉,阳子冀只感觉比韩玉湘当初伤他还要厉害。只是,他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也理解自己已经不是王玉玲心中期待的那个人了。所以,他也有些释然了。 就在阳子冀一人独自用餐的时候,骆非带着几个人过来围住了阳子冀,这让周围的人看的是一阵的奇怪。 骆非冷冷地看着自顾自用餐的阳子冀,冷笑道:“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悠哉悠哉地在吃饭啊!不过也对,你很快就要变成残废了!现在趁着健康多吃一点也属实正常。哦!不对,你已经是一个残疾人了!哈哈!” 和他一道的几个人一听,具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听起来是那么的肆无忌惮和充满嘲讽,这让很多人听起来有些反感,哪怕他们多数人并不以阳子冀为友。 “如果你说的只有这些,那你还是快些离开吧!我能赢你一次,就能赢你第二次第三次!只要你我不死,我就能一直赢你!” 阳子冀语气虽然略显平淡,但是语句之中却彰显出了他的气势,这把骆非气得是满脸通红。 骆非冷哼一声,道:“死鸭子嘴硬!等我到了台上将你收拾一顿,你就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是多么地可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是努力修炼的回报!” 挪下这几句狠话之后,骆非便带着人离开了,只留下依然一人独自用餐的阳子冀。而骆非与阳子冀之间的对话,也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 公孙炎对柳豫章一拱手,指了指阳子冀,问道:“柳公子,你与那位阳公子同属南方区,可知道他与那骆非发生过什么事情?那阳公子说他曾经胜过一次骆非,这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骆非在逆贼年青一代之中,可列前十。” “公孙公子,阳公子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只知道他曾经与骆非于广府对阵三仗,三仗全胜。具体他们之间比划了什么,我也没有怎么去了解。” 公孙炎看向南方区其他人,其他人具是说出了和柳豫章类似的话语,这让公孙炎是一阵暴汗,心中暗想阳子冀和他们到底是不是一路人的。 其实,柳豫章等人是知道阳子冀做过的绝大多数事情的。只不过,他们都觉得,如果他们如实说出来,这里几乎不会有人相信,甚至会以为他们在吹牛。 就在公孙炎等人疑惑之际,楚玉来到他的身前,略带害羞地说道:“公孙公子,阳公子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如果您想听,我可以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哦!如此甚好!那就有劳楚玉姑娘了!” “无妨!那我就先从阳公子和骆非的事情说起把!他和骆非的事情,还要从逆贼攻陷广府开始……” 楚玉简单明了地就将阳子冀在南方区做过的每一件大事都如实的说了出来,从一开始的一比十兵力无损歼灭飞鹰寨、广府三阵胜骆非,再到后面西行一路传出来的种种事情。 听到阳子冀的这些事迹,所有人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特别是公孙炎,这个曾经自负才能年轻一辈天下第一的天之骄子,他在听到阳子冀的事迹,使得他骄傲的内心有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听完这一切之后,公孙炎摇了摇头,道:“楚玉姑娘,你该不会在说谎吧?再怎么厉害,以弱敌方十倍的兵力攻破一个易守难攻的匪寨,就算是王将军,也做不到吧!” “我只是如实地转述打探到的消息,至于事实到底有没有传闻上传的那么神乎,我就不清楚了。” 楚玉说完这句话之后,公孙炎松了一口气,道:“传说终究只是传说,说不定是某些人为了出名,特意请来一些人,做出别有用心的宣传。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果阳公子真的有那么传神的话,不妨在下次与逆贼的战斗之中指挥军队,令我等大开眼界。” “我觉得公孙公子说的没错,传说毕竟只是传说,有些人就是欺世盗名之辈!” “我觉得,他就是为了骗人!因为他的容颜就那样,不做点名声出来,怎么可能会引来别人的攀附呢?” “他或许有些本事,但是绝对没有楚玉姑娘说的那么神!” “……” 听到其他区域的武者如此反应,柳豫章等人是早有预料。不说他们,就是柳豫章等同区的人第一次听说,也是觉得不可思议,是有人故意制造名声。但是,当他们多方打听之后,才知道,阳子冀的名声不是做出来的,而是实打实的。 对于这些人对自己的评价,阳子冀并没有太多的反应。他不喜欢名声,更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是巴不得他们都不相信自己做的事情,这让才可以不被人怀疑。 未时很快就到了,下半区的对阵,也即将开始了。观众们退去吃完饭之后,便带着毒辣阳光都无法阻止的热情回到观赛台,准备观看下半场的对阵。 下半区的第一场对阵,出场的是柳豫章,他的对手是海选出身的人,虽然是海选八强,但是柳豫章的强大,令他的对手是难以招架,只是三招,柳豫章便将对手一掌拍出了擂台。 柳豫章出场之后,登场的是公孙炎。 公孙炎的登场,让现场的观众都热烈起来。特别是那些来观战的少女,在看到公孙炎以精妙的轻功登台的时候,都是在疯狂地呐喊,有激动的甚至直接晕了过去,足见公孙炎的名气之大。 而他的对手,似乎是为了承托他的名气,是一个来自起义军阵营的人。这一下,全场的观众都是恨不得公孙炎赶紧收拾这个逆贼。 似乎是为了回应现场观众的心意,公孙炎一开始就没打算试探对手,以指为剑,使出一记【飞星剑法】,直击胸口。 对手虽然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但是公孙炎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剑指点中胸口,庞大的力道随之传来,他直接被击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台下晕厥了过去。 得胜之后,公孙炎轻轻地弹了弹手指,极为潇洒地跳下了擂台,只留下全场为他声嘶力竭呐喊的疯狂女子。 公孙炎的的得胜,阳子冀不用猜都能想到,他想的是公孙炎刚刚施展的【飞星剑法】。他是第一次见如此精妙的剑法,速度、精准而致命,如果是以剑使出来,刚刚那人便是一具尸体。 一想到自己要先跨过这样的可怕的敌人,阳子冀就愈发的显得谨慎,也不断地修正着已经制定好的策略。 在一场场的对阵开展之后,最终的,下半区就只剩下一场对阵了。对于这一场的对阵,观众们的情绪并不是特别的高涨。一来,出场的人,骆非是起义军的人,他们不可能为逆贼呐喊。二来,阳子冀的名气,在京城不算大,没人知道他是谁。 看着擂台上的站立着的骆非,阳子冀是一步步踏上了擂台。 (本章完) 第187章 再胜骆非引争议 第187章再胜骆非引争议 看着阳子冀,骆非心中怨恨的火焰升腾起来。他看到阳子冀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想起了一年前的惨败,这让他逐渐丧失了理智。 一开始,骆非先发制人,施展轻功提速近身,左手出拳取阳子冀的胸口,同时右手也已经蓄好了力,准备在一招不中的情况下再度出击。 面对来势凶猛的一拳,阳子冀也注意到了骆非的后手。所以,他并没有退缩,右手隔开骆非的拳头,左手凝聚内气一掌拍出,对上了骆非蓄势待发的一掌。 两人掌法相击,澎湃的内气互相激荡,在他们周身附近是扬起了一阵的气浪,这让那些境界低的人是直呼过瘾。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是一场强强对话。 公孙炎看着阳子冀,心中暗道:“不错,还有两下子,只不过,我也没看出他强到哪里去。或许,等骆非认真起来,这个阳子冀,才会展现出真正的实力。” 对公孙炎而言,阳子冀的面容,并不是他四年前认识的那个。所以,他下意识地认为,这个阳子冀只不过是同名同姓罢了。他做出这样的判断,完全是根据王玉玲看见阳子冀的态度做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看到王玉玲的态度,公孙炎非常有信心获得王玉玲的芳心。他现在想做的,是在帝国大比之中击败这个阳子冀,让王玉玲心中对阳子冀的眷恋彻底断绝,最好是获得冠军,让王玉玲看到自己的实力。 对于公孙炎的想法,阳子冀并不知情,他现在专注力在战斗上。他和骆非对了一掌之后各自退开,骆非甚至都还没有站稳,就再度冲了过来,拳脚全开,如同暴风雨一样攻向阳子冀。 面对骆非如同狂风骤雨的攻势,阳子冀一如磐岩,将自身的防守做好,没有给到骆非一丝一毫有机可趁的机会。 久攻不下,骆非的信心有些受挫。但是,信心每受挫一分,他心中的怨念也就增强一分,他的招式,也就越发地显得狠毒和无耻。 骆非我右手伸出两指,插向阳子冀的双目。这一下,寻常人若是没有提防,定然被骆非这突如其来的阴招毁去双目,最后是输掉这一场的对决。 只是,和骆非交手过一次的阳子冀,又怎么会对他可能使出来的一些阴招没我在任何的提防呢?他在骆非举手的瞬间,左手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在骆非的双指来到他双眼三寸之地时,阳子冀施展擒拿,扣住了骆非的手腕,让他无论如何右手的两根手指是不得寸进。 骆非的插眼没有生效,但这并没有妨碍他使出下一记的阴招。他右脚向上猛踢,打向阳子冀的胯下。只是,他的这一脚方才抬到阳子冀的膝盖,就被阳子冀后发先至的左脚从上往下踩落地,是动弹不得。 撩阴腿被阳子冀再度破解,骆非原本扭曲的面容突然变得疯狂。他的右手突然伸展开,一阵粉末在阳子冀的眼前扩散出来,阳子冀大惊失色,松开骆非的右手快速后退。 可是,骆非的这一手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阳子冀就算快速后退,但是眼睛还是被粉末蒙住了,一时之间看不见眼前的事物。 见阳子冀眯着眼,骆非放声狂笑道:“哈哈哈!阳子冀啊阳子冀!你以为我会对你没有任何的准备吗?刚刚我撒出来的,虽然不是什么毒药,但是却能让你的眼睛在短时间之内无法睁开!你没法观察我的动作,我看你怎么嚣张!” 听到骆非的话语,在场所有人都是对他充满了鄙视。刚刚他使阴招的时候,就已经让一些有正义感的唾弃,现在还用蒙眼的药让阳子冀看不见,这就更加的让人对他鄙视了。 面对众人的唾骂,骆非闭起双眼,张开双手,一副非常享受的模样,这让那些讨厌他的人是更加的觉得他恶心。 公孙炎看着场上的局面,道:“胜负已分!阳子冀眼睛一旦看不见,再加上骆非故意挑起观众的谩骂来干扰阳子冀的听力,阳子冀已经无法取胜了。” 莫回头看了一眼公孙炎,道:“我觉得,这一场无论如何,赢的都是阳子冀。” “何以见得?” “感觉。” 听到莫回头的理由,公孙炎也并没有反驳。事实胜于雄辩,他清楚这个道理,他只要静静地看着这一场,就能知道,错的是自己,还是实力更高的莫回头。 擂台上,阳子冀紧闭着双眼,恐怖的容颜,让人看不出他是慌张还是淡定。但是,细心的人会发现,阳子冀虽然面部看不出来内心的状态,但是他的身体,却将他的内心状态表现了出来。 王飞坐在专属的观赛台,心中暗道:“在眼睛看不见,听觉又受到干扰的情况下对上一个境界相同的武者,一般的武者已经慌神了。但是这个小子,他的气息没有乱,身体也很自然,显然,他在这种情况下,也有方法取胜。” 王飞的实力高强,见识也很广,自然是能比莫回头和公孙炎等年青一代能看出更多的东西。只不过,他很好奇,在这种情况下,阳子冀要如何取胜。 纵然四周的声音嘈杂,阳子冀也能依稀听见骆非的狂笑声,他淡淡说道:“如果你觉得让我我无法观察你的动作,让在场的人干扰我的听觉,这就能够赢我的的话,那你可太天真了。” “哼!死鸭子!嘴硬!” 话音落下,骆非轻手轻脚的前进,脸上的得意不减,他速度不快,左手长拳出击,取阳子冀的胸口,右手不作任何的后手的准备,似乎是认定阳子冀是决计无法抵御住他的这一记长拳。 只是,当他的长拳来到阳子冀胸前五寸的时候,阳子冀就如同能看见一般,左手施展擒拿手,一把扣住骆非的手腕,右手似乎早已准备好,一指点出,精准地点在了毫无防备的骆非的心口之上。一瞬间,阳子冀汹涌而精纯的内气随着他的食指传入了骆非的体内,骆非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所有人的都是一阵惊讶。他们只知道是阳子冀获胜了,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听不清,看不见的情况下获胜的。 裁判懵了一下,随即查看了一下骆非的情况,在判定他无法再战斗之后,他宣布了阳子冀的胜利。在听清楚结果之后,阳子冀依然紧闭着双眼,在无人指示的情况下,毫无磕碰地走回了大堂。 看到阳子冀的举动,甚至有人怀疑阳子冀是假装看不见,让骆非麻痹大意,然后是一击制胜。这一种说法,得到了大部分的认可。 因为阳子冀怎么看,刚刚的一切都像是装的,不然怎么可能会突然给了无声无息靠近的骆非致命一击。他们无法想象,一个眼睛看不见,声音又受到干扰的武者要怎么做才能如同看见的一样给麻痹大意的对手沉重打击。 王飞自然是听到了这种声音,不过他对持这种声音的人是嗤之以鼻。因为他们看不出来,他这个二流的高手还看不出来吗? 王飞认真地观察着阳子冀的一举一动,特别是盯着他的眼睛。可以说,阳子冀只要是睁开过眼睛,哪怕是一瞬的功夫,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从阳子冀被蒙了眼到他击败骆非,王飞没有见到过阳子冀睁开过眼睛。反倒是觉得他周边的气变得有些稠密,这让他想起气的一种奇特作用——感知。 “小小年纪就掌握了内气感知,这可不得了啊!如果不是莫回头在,这一届帝国大比的优胜,他是首选。” 王飞毕竟见多识广,纵然是有些惊讶,但还是看出来了阳子冀刚刚是以内气感知感知到了骆非的动向,然后根据内气传递回来的信息做出了正确的反击。 在宣布了第一阶段的赛事落幕,以及一些之前没有说过的规则之后,王飞叫来的身边的亲信,让他去调查一下阳子冀的一些底细。 阳子冀回到大厅之后,大部分的人看着他仍旧都带着一丝的轻蔑。公孙炎上前,笑道:“阳公子,想不到你还真是会装,居然以装眼盲的计策骗得骆非麻痹大意,最后是一击制胜,你还真是厉害。可是,您都已经赢了,还在装什么呢?” 虽然听起来像是在祝贺阳子冀的胜利,但是任谁都知道,这是公孙炎在嘲讽阳子冀。显然,公孙炎也是随了大流的看法,认为阳子冀不过是装的看不见。 对于公孙炎的嘲讽,阳子冀并没有做出回应。他紧闭双目,就如同长了眼一样,他找到一处装有茶水的桌子,倒了一杯水,用手乘了一点水,轻轻地擦着眼睛。 看到这一切,那些人更加觉得阳子冀是为了装下去,做戏做全套而已。他们心中,已经是十分期待遇上阳子冀这个“绣花枕头”了。因为据他们的“观察”,阳子冀的招式都很普通,并没有公孙炎之流的厉害。 (本章完) 第188章 今此一夜有所想 第188章今此一夜有所想 夜晚,在第一轮获胜的人并没有选择离开雁荡山,而是在帝国的安排下住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单间厢房。阳子冀躺在床上,思索着今天自己认为的主要对手的招式,心中也在修正之前想过的策略。 思索一阵之后,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阳子冀起身,问道:“是谁?” “阳公子,是我!楚玉!” 闻言,阳子冀并没有问为什么,而是直接打开了门,将楚玉请了进去。对于阳子冀不问缘由就将自己请进来的行为,楚玉觉得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她也不客气,径直地走了进去坐下。 阳子冀给楚玉倒了一杯水,问道:“楚玉,姑娘,找在下何事?”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想请教一下阳子冀。” “不知是何时情?如果是在下能够回答的,定然回答。” 楚玉抿了一口茶水,道:“阳公子,我且问你,你今天被骆非偷袭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被他的药粉蒙到眼睛?现在,外面都在传你是装的,为的是欺骗骆非,让他麻痹大意,好给他致命一击。” 闻言,阳子冀哑然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想不到你问的,居然是这个问题。”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品格,是否和我心中预想的一样。” “仅仅如此?” “仅仅如此。” 深吸了一口气,阳子冀淡淡说道:“我确实被骆非的药粉蒙住了眼睛,后面是用茶水冲洗了一下才看得见东西。” “那你为何不去解释和反驳那些质疑中伤你的人?” 闻言,阳子冀笑了笑,道:“我可以告诉你,没必要。” “为何?” “因为不值得!与其与他们做口舌之争,不如在正面对决上战胜他们。届时,就算我不做辩解和反驳,他们自己都会觉得自己的言论是愚蠢至极。这便是做人的一个哲理,永远不要和愚者争辩,用实际行动去证明他是错的。” 听到阳子冀的话语,楚玉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她叹息一声,道:“看来,在心境方面,我与你之间尚有一段的距离。甚至说,整个帝国大比的人之中,在心境上能与你一较高下的,不出一手之数。” 对于楚玉的赞美,阳子冀并没有得意。他淡淡说道:“或许,当你看淡名声之后,你才会觉得名声是多么可笑的东西。名声,可以为你带来富贵、地位,自然也会给你带来一层人情的枷锁。如果你不想被枷锁束缚,唯一能做的,便是放弃名声。如果放不下,枷锁便会一直找上你。哪怕你一开始不愿意被束缚,但迟早有一天,你还是会被束缚住。” “这便是你心境如此清明的原因吗?了不起!” 听到阳子冀的叙述之后,楚玉突然发现。自己哪怕曾经自认为不看重名声,但是到头来却发现无论如何,都会有些在意。但是当听完阳子冀的叙述,再结合她了解到阳子冀的一些行为,他可以断定,阳子冀是真的不在乎名声。 叹息一声后,楚玉起身,拱手道:“阳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为了一个如此无聊的问题叨扰了你一段时间的清修。帝国大比结束之后,我请你去喝酒!” “叨扰说不上,不过既然楚玉姑娘要请我喝酒,那帝国大比结束之后,我一定会去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慢走!” 看着楚玉离开,阳子冀关上了门,并没有思索刚刚楚玉的问题,而是继续思索他对于下一个对手的对策。 现在,阳子冀通过了第一轮,晋级六十四强,他下一轮的对手,是一个来自西方区宗门大比前三的高手——冯邝光。 作为排名前三的强者,冯邝光的实力自然是略胜巴尔霸一筹,这对阳子冀而言是一场硬仗。他目前对冯邝光的情报信息,有用的点,也仅仅只是知道冯邝光一身横练的本事,曾在数十个五流高手的围攻之下坚持了半个时辰。 而冯邝光的对战,阳子冀也看了。不过他的对手比较弱,冯邝光都没怎么发力,对手就倒下了,阳子冀并不清楚冯邝光的招式如何。所以,于阳子冀而言,冯邝光是一个相当陌生的对手。 “在数十个五流高手的围攻下坚持了半个时辰?换做是一个四流甚至是三流的高手,面对数十个五流高手的围攻,也无法坚持半个时辰吧?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一身横练的本事,是以硬气功为主。” 硬气功,是一种独特的功法。这种功法的特别之处,是可以以内气包裹全身,使得身体就如同穿上了一层看不见的铠甲一样,在内气消失之前,在同等实力下,可以说是刀枪不入。 硬气功,有三本传世秘籍,一个是主内筋骨硬化的【铜皮铁骨】;一个是主身体表层硬化的【铁布衫】;最后一种,则是让身体内外都可以硬化的【金钟罩】。 这三本秘籍,虽然练法不同,但是原理上是一样的,各自有各自的优缺点,没有那一部是完美的。 想到了这一点,阳子冀再联想了一下冯邝光的门派,他恍然大悟道:“据传,【金钟罩】的秘籍,自十年前的武林大会之争中落入了西方区的金刚门,成为金刚门的镇派之宝。相必,为了赢得这一次的帝国大比,金刚门也必定让冯邝光修炼了【金钟罩】。” 一切都想通,想明白了,但是阳子冀并没有那种喜悦。他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如何攻克在三大秘籍之中,号称防御力最高的【金钟罩】。 思来想去之下,阳子冀只想到了两个办法。这第一个,自然是比内气的绵长和耐力。这个方法虽然笨点,但是确实能够保证稳妥取胜的。 众所周知,硬气功消耗内气是非常厉害的,没有庞大的内气作为基础,没使几次就用不了。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硬气功这么厉害,但是练的人少的原因。因为内气不够的话,硬气功等于没有用。 这二个,是找到硬气功修炼者的罩门所在。破了他的罩门,就能破解他的硬气功,这是取胜最快,但也同时是风险性最高的方法。 要寻找到罩门,就免不了要近身观察。近身观察的情况下,身法好还好,要是身法不好,硬气功硬化的拳脚,可比一般内气打出的招式更具威力,稍有不慎,就会有重伤的风险。 在两种方法之中,阳子冀经过深思熟虑的比较,还是选择第一种方法。他并不是一个激进的人,在没有稳妥的方法下,他才会选择一些激进的方法。但是一旦有,他就会冷静下来,选择最为稳妥的方法执行。 在思索好行使第一种方法的策略之后,阳子冀躺在床上,安然睡去,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烦恼。 不知过了多久,阳子冀睁开了双眼。但是映入他眼帘的并不是床和被,而是一片蔚蓝的天空。阳子冀起身,举目望去,周边是一片草原,一望无垠。转了一圈身,阳子冀苦笑道:“想不到,我又进入了梦境之中。不知这一次,我会在梦中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回想起之前的梦境,阳子冀看到过很多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一些他叫不上名字的奇特生物,一个他一直只能望其项背的人,一个他不知道名字,也不清楚面容,却感觉到熟悉的奇特女子。 梦境中的所见所闻,阳子冀从来没有向任何人分享过。哪怕是黄贝贝,他也从来没我在说过自己梦境之中出现的东西。 并不是他吝啬,不愿意分享。而是他觉得,梦境之中的东西,太过离奇古怪,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与其这样,不如不说。 在梦中,他是主宰,他能够做到一些平日里做不到的事情。例如,御空飞行。当即,他腾空而起,翱翔于天际之间,向着远方飞翔而去。 山路远方,他并不清楚有什么。如果是换做在现实之中,在没有目的的情况下,阳子冀是不会踏足一些未曾去过的领域。因为未曾去过,就意味着带着一定的风险。但是,在梦境之中,虽然他也有目的,但是他觉得并不会有危险,所以自然是毫无顾忌。 在空中飞行了一会之后,阳子冀看了一眼下方,发现是到了一个城镇,他当即在一个人员稠密的地方降落。 只是,阳子冀落地之后,他惊讶的发现,那些人,似乎都看不见他一样。而且更为诡异的是,那些人就如同灵魂一样,毫无阻拦地就穿过了阳子冀的身体。 “难不成,我在自己的梦境之中,也仅仅只是能够改变一下自身吗?对于梦境出现的东西是无法触碰到吗?”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阳子冀大声疾呼,再辅以内气,使得声音非常的大,足够令方圆五里的人都能清晰地听见。 只是,他的如此发的的声音,在街道上摩肩接踵的人就好像聋了一样,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 最终,在看到行人的反应之后,阳子冀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梦境能改变自己,但是自己本身无法改变梦境。 (本章完) 第189章 新的问题何为道 第189章新的问题何为道 无所阻碍的行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阳子冀心看着街上的每个人,心里都是惊讶万分。因为,街上的每个人,他都看不透。 哪怕是他能感受到气息的垂髫小儿,阳子冀也惊讶地发现,这垂髫小儿的气息远远强过他所见过的所有高手。 一开始,阳子冀认为是自己触碰不到这些人,所以是认定是自己感知错误。但是,当他来到一处正在进行的擂台对决的时候,他惊讶了。 台上只有两道模糊的影子在碰来碰去,随着这两道影子的每次对碰,他们之间的气流对碰也愈发地激烈。而台下的人看着这两道影子,都在呐喊着什么。 “这种速度,就算是纪无双,应该也没有吧!这里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看,阳子冀就越觉得心惊,因为这个地方的人的实力,远远超过了他对武道的认知,将他对武道的认识尽数颠覆。甚至,阳子冀认为,这个地方,是神仙的世界,只有神仙,才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实力。 擂台上,交手的两道身影的速度是越来越快,快要阳子冀眼力这么好的人都已经无法看到了,只能从气流的碰撞之中窥见一些东西。 又过了一会,场上突然剧烈爆炸,扬起了一阵气浪,让原本就看不见这两人对决的阳子冀更加难看清。 当气浪散去,擂台上站着一个人,而他的脚边,则是躺着一个人。看到胜者,在场的人具是呼喊他的名字,阳子冀听到他叫崔鹏,是一个完全没听过的名字。 崔鹏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停下来,他说道:“今天,我与黄峰的恩怨已决!黄峰此刻已经身死,如果有人想替他报仇!尽管来金雍门找我崔鹏,我都接着!” 闻言,阳子冀瞪大了眼睛。他暗道:“这黄峰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也没有中毒吐血的征兆,怎么就突然死了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人于无形吗?” 杀人于无形,是杀人的最高境界。至今,这都还是一个传说,未曾有人真正做到过。 就在阳子冀准备上台探查一番的时候,眼前的场景突然一阵变换,他来到了一座青青葱葱的山前,而山前有一块碑,碑上写着三个字“蕴灵派”。 看到这三个字,阳子冀意识到,自己来到了一个宗门的山门前。而且,这个蕴灵派,和崔鹏的金雍门一样,都是阳子冀不曾听闻的宗门。 纵然阳子冀不可能记住一些毫无名气的宗门,但是他会对一些实力强的宗门特别地注意。像刚刚崔鹏展现出来那诡异的实力,阳子冀就不知道他所说的金雍门是怎样的门派。 为了弄这个梦境给自己的启示,阳子冀决定去这个蕴灵派看一下,看一下这个门派到底和他在现实之中的门派有什么区别。 随即,他腾空而起,速度飞快,一跃三千丈,来到了这座山的半山腰。在半山腰,他看到了一些精美的建筑,他冲了过去,落入了一个站着非常多人的广场。 广场上,一群青白色道袍的少男少女整齐划一地站好,而在他们前面,则是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看着目前的场景,阳子冀意识到了这是这个叫做蕴灵派的宗门在传授他们的弟子武功。 虽然偷学别人的武功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但是在梦中,阳子冀知道这一切并不真实,所以他是毫不顾忌地站在了中年男子前面,看看他到底会教导这群少男少女什么。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下面的人,说道:“首先,恭喜你们成功通过试炼进入了我蕴灵派,本道叶声寒,是负责传授你们道法的传道人。进入蕴灵派,你们从此就有了改变人生的机会,着实可喜可贺。” 叶声寒的话语,让那些少男少女是有些何为道激动,他们之中的一些人,甚至都露出了骄傲的表情。而他们一切的表情,都被叶声寒收归眼底。 叶声寒笑了笑,道:“你们先不要这么激动,我也说了,你们获得的,仅仅只是改变人生的机会。并不指代,你们已经成功了。本道丑话说在前,新入门的弟子,不能在三个月之内斩杀一头岩猪,会被直接驱逐出宗门。所以,别以为通过了试炼,你们就能轻松下来。” 叶声寒的话锋一转,让原本所有有一丝得意的少男少女具是有了一种紧迫感。他们虽然还没有去面对岩猪,但是他们都清楚,想要战胜岩猪,以他们目前的实力是决计无法做到的。 叶声寒看着变得紧张的弟子们,他老气横秋地说道:“当然,你们也不用这么担心。能通过试炼的,就证明你们具备修炼的天赋,只要你们认真跟着我修炼两个月,击杀一头岩猪着实不是问题。” 听到这里,那群少男少女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但是他们的表情依旧不轻松,而看到他们认真的表情,叶声寒很满意。 作为局外人的阳子冀,他在听到叶声寒的这几番话之后,他不禁赞叹道:“一紧一松,一收一放,恩威并施。这个叶声寒,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这群原本有些骄傲的少男少女卸下了自尊,真是妙!” 紧接着,叶声寒提出了一个问题,他问道:“你们可知道,何为道?” “道可道,非常道!” “我即是道,道即是我!” “天地万物,皆为道!” “……” 叶声寒抛出这个问题之后,很多少男少女都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而叶声寒听到这些答案之后,他虽然在笑,但是阳子冀能看得出来,他在苦笑。 当最后一个人说出自己的答案之后,叶声寒摇了摇头,道:“你们说的,大体上都正确。但是,我知道,你们都是看一些传奇人物的传记得出来的答案吧!” 叶声寒的话,让所有人都是羞红了脸,他们不复刚刚脱口而出的意气风发,更像是作弊后被抓现行的考生。 阳子冀是第一次听说关于“道”的讨论。他理解“道”这个字的表面意思,结合一个“武”,成为武道,他也能够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只是,当听到这群少男少女给出的关于“道”的答案之后,他迷茫了、困惑了。以往学到的知识,无法解释他听到的一切答案。 也在这一刻起,他意识到——这是世人未曾踏足的领域!从这一刻起,阳子冀的知识世界,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就在阳子冀想听叶声寒解释的时候,他眼前的一切情景变得支离破碎,世界在一瞬间陷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阳子冀看到了一道光,但是这道光太刺眼了,刺得他睁不开眼睛。当他眼睛重新睁开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 阳子冀起身,叹息道:“每一次,我都能在梦中发现新的东西,这一次,梦境却给我带来了一个问题。” 起身后,阳子冀虽然在意《何为道》这个问题,但是他现在要做的,是先洗漱吃东西,准备今天和冯邝光的对决。 半个时辰,阳子冀将生活琐屑之事做完,便随着路回到了昨天的大堂,准备自己战斗的同时,也观赏今天其他人之间的强强对话。 当阳子冀出现的时候,众人看他的眼神,大多还是带着一些轻蔑,唯独楚玉这个知道真相的人是带着正常的情绪看待他。 第一个出场的,是巴尔霸,他的对手,是一个叫做何超的男子。何超来自南方区,在宗门大比之中获得的是第五名,实力固然不俗,但是阳子冀很清楚,这一场胜的一定会是巴尔霸。 战斗一开始,性如烈火的巴尔霸率先发难,他提速长拳攻伐,双拳如同雨点一样攻向何超的周身。何超严阵以待,双手来回变换,将一身的防御是守得滴水不漏,任凭巴尔霸急攻如雷雨,何超就如同磐石一般不为所动。 在巴尔霸一套拳法过后,何超抓准时机反击,双掌连消带打,取巴尔霸的胸口和左右两肩。巴尔霸纵然威猛,也不敢轻视何超的这一套掌法,他双臂如同鞭舞,将身前要害笼罩,化解何超的掌法于无形。 何超一套掌法即将使完的瞬间,他身形暴退,拉开了与巴尔霸之间的距离,眼神之中,对巴尔霸是更加地谨慎。 巴尔霸并没有起身追上去,而是拍了拍手掌,道:“不错不错,居然能挡住我一套【开山拳】的同时用一套掌法来对我进行反击,你是第二个让我记住的南方区武者。” 听到巴尔霸的鼓掌称赞,何超心中纵然有些小欣喜,但也还是对巴尔霸十分的警觉,生怕自己心身放松的一刻巴尔霸暴起发难。 “不过,你的本事,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了,我可不会再用试探的攻势对付你了!” 听到这里,何超心里一突,心下变得更加的谨慎,他知道巴尔霸要动用全力了。 果然,下一刻,巴尔霸一身的气势外放,整个人以一种比刚才快一倍的速度冲向了何超。 (本章完) 第190章 强弱分明如泾渭 第190章强弱分明如泾渭 纵然巴尔霸速度提了上去,何超也不是个软柿子,他的反应也不慢,手脚展开,准备格挡巴尔霸攻过来的【开山拳】。 只是,当何超的右手碰上巴尔霸的左拳,原本他认为能够格挡开的拳头,并没有被他的右手格挡开,在稍受阻滞之后,便直直地轰向胸口。 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拳头,何超吓了一跳,瞬间放弃了刚刚准备好的一切想法,右脚用力蹬地往后退,意图以拉长距离为抵挡这一拳做准备。 只是,巴尔霸显然并不是那种轻易放弃打压制的人。他再一个加速,欺身而上,拳头依然指向何超的胸口,而且距离是越来越近。 退了几丈,何超发觉已经快要退到擂台边了,再退就要掉下擂台。不得已,何超决定赌一把自己的速度和反应。 何超在后退腾空,左脚落地的瞬间以之为轴,扭动身躯朝右边快速向后转,正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巴尔霸的左拳。只是,在何超躲过左拳的一瞬间,巴尔霸的右拳已经贴到他的胸口了。何超一咬牙,鼓动内气,硬接了巴尔霸的右拳。 中拳的瞬间,何超面如猪肝色,但是,他也借助巴尔霸这一拳的力道,拉开了与巴尔霸之间的距离,避免了被巴尔霸压制到死的困局。 只是,他付出的代价比较巨大。他吃了巴尔霸一记【开山拳】,虽然用内气抵挡了一部分的伤害,但是巴尔霸的拳力是何其之大,内气被抵消之后的的余力,让何超的内脏有些受伤,他的胸口的呼吸已经有些滞塞和疼痛,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看到这里,所有人都觉得局势非常明了了。只不过,在何超没有放弃之前,他们并不会说什么。 巴尔霸捏了捏手指,道:“你中了我一拳,已经受了内伤。再打下去,你会加重你的伤势,如果你不想留下一些暗伤的话,就趁早放弃。” “这场对决,我的确是败了。只不过,我不把我的绝技使出来,我败得不甘心!巴尔霸,你可敢接我的绝技?” “有何不敢!来!” “好!” 只见何超突然将一身的气都爆发了出来,他运转大周天,右臂正手推出背手收回,将自己的内气凝聚到了右掌之上,澎湃的内气附着在他的手掌上,形成了一个淡蓝色的漩涡。 “螺旋爆轰!” 何超大吼一声,将左手扣住自己右手的手腕,右手五指舒展,瞬间缠绕在他手上的漩涡,就如同炮弹一样激射而出,直指巴尔霸。 面对来势凶猛的螺旋爆轰,巴尔霸没有大意,他运转内气,凝聚于双拳之上朝前快速击出,一个个淡红色的拳头轰出,迎上了螺旋爆轰。 一开始,淡红色的拳头抵不过螺旋爆轰,相撞的片刻就被消于无形。只不过,认真观察的人会发现,螺旋爆轰每与一个淡红色的拳头相撞,就会缩小一分。 当巴尔霸连续打出三十拳之后,原本磨盘大小的漩涡,消失的无影无终。而看到自己的绝技被巴尔霸破解,何超叹息一声,带着一丝释然跳下了擂台。 巴尔霸获胜了,虽然脸色略微有些发白,但是明眼人都清楚,巴尔霸其实可以避过何超的螺旋爆轰,只不过他选择了正面击破的方式,所以内气消耗多了些。 巴尔霸的获胜完全在阳子冀的意料之中。何超的实力,阳子冀之前在南方区宗门大比之中见识过,虽然不错,但是远远不如巴尔霸。 巴尔霸之后,登场的是楚玉,他的对手,似乎和第一轮反了过来,是一个海选的选手。以楚玉的实力,拿下海选第一完全没有问题,所以,战胜海选对手,也自然不是问题。只是三招,楚玉就逼得对手认输,顺利晋级下一轮。 楚玉之后,接下来的的两轮,都是宗门弟子之间的强强对话,差距都不是特别的大,为了晋级,他们都是在这一轮倾尽全力。所以,在莫回头出场之前的三场,获胜者基本都是惨胜。 当一个伤痕累累的宗门弟子回来的时候,莫回头起身了,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阳子冀看着他,又看了一眼他下一轮的对手,心里暗道:“虽然这场对决赢的是莫回头,但是以钱鑫的实力,多少还是能逼出一些莫回头的实力和招式的,我且看看,这莫回头到底有多强。” 莫回头的第一场对决,阳子冀认真看了。只不过结束地太快了,阳子冀并没有得到太多实质上有用的信息。钱鑫的实力阳子冀是了解,在南方区,仅次于柳豫章,而且也仅仅输一招给柳豫章,实力不可谓不强。 当莫回头和钱鑫都站在擂台上,获胜的选手和剩余还没有登台的人,具是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二人准备开始的战斗。 观众被刚刚的几场惨烈对决调动起了情绪,虽然他们都觉得这一场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对决,但他们现在的乐趣,是看钱鑫能够在莫回头手上坚持几招。 对决开始的瞬间,动的不是要去挑战的钱鑫,反而是作为强者的莫回头。他右脚一蹬,身体向前腾空,一跃而三丈远,瞬间就来到了钱鑫的身前,一记【蛇拳】直取面门。 钱鑫大惊失色,运转内气暴退,意图躲开莫回头的这一拳。只是,莫回头左脚落地后一点,身体继续向前,拳头依然指向钱鑫。 钱鑫无论怎么提速后退,莫回头的拳头就如同附骨之疽一样阴魂不散,一直吊在他的面门前。 钱鑫又退了一段的距离,突然,他停了下来我右手猛的向上抬,在莫回头的拳头即将击中他的瞬间格挡开了,同时,他左手凝聚内气一掌拍出,直取莫回头的胸口。 如此近的距离,如果是没有准备被突然发难,很多人都是无法反应过来。只不过,莫回头似乎早就料到了钱鑫拍出的这一掌,他在空中左脚踢出,迎上了钱鑫拍出的一掌。 掌脚相交,他们之间的内气在激烈的对碰。一瞬之后,他们各是借助对方的力量后退了一定的距离。 看到这里,阳子冀觉得有些奇怪。他暗道:“真是奇怪,如果莫回头刚刚不执着于那一拳,应该是可以压着钱鑫打的。如果他压制住了钱鑫,以他的实力,最多可能十招,钱鑫就顶不住了。” 似乎是看到了所有人的疑惑,莫回头笑道:“你们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我不是一招就结束战斗?” 没有人搭话,但是莫回头看着众人疑惑而好奇的表情,就如同听到众人说“是”一样,他继续说道:“我这一场若是想取胜,一招的确足矣!只不过嘛!若是我都一招取胜,未免太无聊了!所以,从现在开始到决赛,我只会在破解对方的绝技之后再取胜!” 听到这里,所有人想到的对莫回头的描述,只有一个字——狂! 只是,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莫回头的确是有狂的资本。他的名气并不是吹出来的,那些有幸见过他曾经认真对决的人都知道,他击败同境界的武者,真的只需要一招,从不例外。 钱鑫听到这番话之后,他怒了。纵然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敌不过莫回头,但是被他当成是解闷的存在,这让钱鑫非常的不爽。 钱鑫越想越生气,他大吼一声,将速度提到了极限,原本他与莫回头之间十丈的距离,只是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就瞬间抹平了。 见到欺身而来的钱鑫,莫回头满不在意的,他左闪右避,轻轻松松的就躲开了钱鑫所有的攻击。而且,他时不时不认真的反击,也让钱鑫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尽力防御和闪避。 在狂攻了一盏茶而毫无建树之后,钱鑫也冷静了下来,意识到这不过是莫回头在戏耍他而已。他觉得,就算施展出绝技,也根本无法让莫回头认真起来。与其留一个招数被尽数破解影响师门的名声,钱鑫决定,自己跳出擂台认输。 想到,钱鑫就做到。他从擂台上一跃而下,落到了擂台外,公证虽然有些懵,但还是宣布了莫回头的胜利。 对于认输的钱鑫,不少人认为他辱没了武者的精神,根本没有资格再出现在这里;也有人认为,钱鑫是自知打不过,不想再丢人现眼,所以主动认输。 看着表情落寞离开的钱鑫,阳子冀是唯一看懂他的想法的人。这一刻,他对于钱鑫,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 莫回头得胜之后,有些百无聊赖地回到了大堂。之后的几场对决,质量都很高,观众们看的是十分地带劲。 当对战的场次来到了最后一场,观众的情绪也没有之前高涨了,可能是累了,也有可能是对接下来的对阵不太感冒。 冯邝光出场之后,施展轻功,十丈之外一跃而起,跳上了擂台,引得台上观众是连连叫好,而冯邝光也是挥了挥手,算是给观众回应致意。 随后,阳子冀出场了,观众的情绪都比较的低落,没有人为他欢呼。当他很普通地走上擂台之后,观众席之中,出现很多讽刺中伤他的话语。 (本章完) 第191章 一身横练金钟罩 第191章一身横练金钟罩 几乎是一边倒的支持,观众都希望,这一场胜出的是冯邝光,而冯邝光在听到这些人的支持之后,也是信心满满,用手指勾了勾,挑衅着阳子冀。 面对挑衅,阳子冀并不在意,他就是静静地站着,给予对方无声的回应,这让那些观众更加觉得,阳子冀是一个演技高超的怂货。 见阳子冀不受挑衅,冯邝光也不客气,在公证宣布战斗开始的瞬间,他提升速度冲了出去,招式大开大合,重拳如锤,左拳攻阳子冀的面门,右拳攻阳子冀的胸口。 虽然冯邝光的速度不错,但在阳子冀的眼中,这样的速度并不算出色。他能做反应的时间,非常地充足。同样的,他观察的时间也比较充足。 在略微观察了一瞬,阳子冀做出反应,他没有选择防御格挡,而是选择避其锋芒,不疾不徐地后退,他后退的速度,几乎与冯邝光前进的速度一致。所以,他一直与冯邝光保持着大约一丈的距离。 观众们看着不住后退的阳子冀,他们之中一些人不禁嘲讽道: “早知道演技高超的人都能去参加帝国大比,像我这样演技卓越的人肯定能通过!实在是太可惜了!” “你就算了吧,你的演技可太烂了!你瞧瞧人家,演技是多么地逼真!假装打不过一直逃,表情还不慌张,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演出来的!” “你们在说什么胡话呢?你们确定不是真的打不过而逃避对决?表情镇静,但他内心慌啊!” “……” 观众席上,这些类似的话语很快就传开了,所有人都在看阳子冀的笑话,一时之间,谈论阳子冀的“演技”,成了他们之间流行的话题。 听到观众席上的话题,王飞原本很严肃的一个人都憋不住在笑了。他捂着肚子笑了一会,道:“这世上,果然还是蠢货比识货的多。但凡有点眼光的人都知道,阳子冀与冯邝光之间的距离一直没有拉开过。冯邝光不可能减速的,这足以证明,阳子冀能够根据对方的速度调节自己的速度,保持一个与对方相对一致的速度。能将自己的速度控制得如此妙的一个人,居然会被这群蠢货说的一文不值,这可真是悲哀。” 别人看不出来场上的情况,王飞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他甚至相信,如果阳子冀愿意,冯邝光根本就追不上阳子冀的速度。 阳子冀一边在后退,一边观察着冯邝光的身体情况。观察了片刻,阳子冀只看出冯邝光的身体素质非常的好,想来这也是他修炼【金钟罩】得来的。至于他修炼的罩门,阳子冀还没有找出来。 “看来,得试探一番,才能找到冯邝光的罩门所在。” 原本,阳子冀采取的是稳妥的策略取胜,即以内气长短定胜负。只不过,在观察了片刻,他发现冯邝光的速度算不上特别的快,这就给了他找到罩门一击制胜的可能。 毕竟,如果真的要采用拖延的策略,难免会暴露出一些东西,有些东西,阳子冀还不想过早暴露出来。 想做就做,阳子冀右脚落地之后不再蹬地后退,而是选择直面冯邝光。冯邝光看着停下来的阳子冀,微微一惊,但双拳不客气,再次击出,指向的依旧是阳子冀的面门和胸口。 一丈的距离,冯邝光眨眼的功夫就抹平了,他的双拳也逼近了阳子冀。阳子冀早已做好了准备,施展开拳脚应对冯邝光的攻势。 冯邝光的左拳被阳子冀右手上推,偏移了直击面门的方向,打了个寂寞。他的原本攻向阳子冀胸口的右拳被阳子冀左手的手刀下劈劈落,再无威势打过来。 出手的两拳被抵挡,冯邝光意外之余反应也是极快,他屈身后仰,右脚踢出,阳子冀洞察先机,回收右手下压,让冯邝光的这一脚是踢不到他的要害。 一脚踢出无果,冯邝光接阳子冀右手下压的力量反身踢出左脚,脚后跟直击阳子冀的肩头。 虽然变化突如其来,但是阳子冀已经预料到。他矮下身体,将右手手臂横放于头顶,挡住了冯邝光的这一脚,同时左手握拳击出,正面迎上了冯邝光踢过来的右脚。 两人拳脚相击,内气直接碰撞,他们的拳脚在僵持了的片刻后,互相借助对方的力道后退。这一次的交手,阳子冀向后退了两丈,而冯邝光则是退了一丈五。 看到双方后退的距离,观众都以为是冯邝光占了上风,这让他们害怕自己被打脸的担心减轻了一分。刚刚阳子冀和冯邝光之间快速的交手,让他们看到了阳子冀的一些实力。 如果阳子冀真的有实力,那他们刚刚谈论的一切话题,都将被打脸,这并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所以,他们都希望,冯邝光只是没有全力尽出,才让他们看起来是和阳子冀打成了一个均势。 如今,在阳子冀和冯邝光对了一招之后,他们的担心减轻了。因为他们根据双方后退的距离判定,冯邝光绝对比阳子冀要强! 看着场上的对决,晋级三十二强的武者,都是对这场战斗持一边倒的支持。在他们看来,冯邝光并未全力尽出,而阳子冀已经使出全力了。 只不过,对阳子冀有所了解的人也清楚,阳子冀目前还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来。持这一个想法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楚玉,另一个是柳豫章。 他们两个,都是来自南方区。虽然他们在帝国大比之前,只见过阳子冀出手一次,但是那一次以一敌二给他们两个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也就是从那一次开始,他们认为阳子冀有着非凡的实力。 就在众人以为会是冯邝光继续发动进攻的时候,阳子冀突然一个加速冲了过去,一套【蛇拳】施展起来,左手蛇首式取冯邝光的咽喉,右手蛇尾式揽冯邝光的左协。 阳子冀攻向的这两处,都是人体之中比较柔软且易受伤害的地方。而且他攻过去的速度很快,比刚刚的提了一倍,令本身速度不快的冯邝光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阳子冀的左手如同蛇咬,扣住了冯邝光的咽喉,同时,右手如同蛇尾鞭舞,一下子打在了冯邝光的左协下。只是,入手的触觉并不是肌肤的柔软,而是如同铜铁一样的坚硬。 冯邝光施展了【金钟罩】,一身变得坚硬如铁,令阳子冀得手的攻势毫无建树。他大吼一声,右臂直拳出击,左手高举下劈,令阳子冀是快速后踢。 看到突然变化的局面,所有观众都是有些懵。首先,阳子冀这突如其来的加速,让他们原本的认知受到了颠覆。其次,阳子冀原本得手而致命的攻势,在击中冯邝光之后居然没有制住他,这明显说明了冯邝光刚刚也隐藏了一部分的实力没有施展。 阳子冀看着冯邝光,心里暗道:“这【金钟罩】还真不是盖的,我攻向他柔软的两处,竟不能制住他。看来,想要破的【金钟罩】,只能以破他的罩门,或者用超越他防御的攻势来进攻。” “这小子,居然还隐藏了实力。如果不是我刚刚运起【金钟罩】,就被他得手了。看来,对付他,要更加地小心。” 同样的,冯邝光看着阳子冀,心中再没有之前的大意。尤其是阳子冀的速度,如果阳子冀的速度还能提升,那他就毫无办法。因为他的速度跟不上,一身的本事也无法施展。他现在寄希望的是,阳子冀的内气没有他绵长。 阳子冀记住了他的脖子和左协都是没有罩门,他现在把目标,放在了冯邝光的右协和胸口上。 再次以冯邝光无法反应的速度接近,依然是【蛇拳】,只不过这一次的方向改变了,蛇尾式变成了左手施展,而蛇首式,则是改由右手施展。 只是,这一次的结果依旧一样,入手坚硬,阳子冀一个矮身后移,躲过冯邝光的横扫落下的两拳,转移到他的背后,一记【清风掌】拍出,拍向他的背心。 这一掌,并没有得手,冯邝光快速转身,一拳落下,阳子冀施展开【两仪八卦步】,以双脚为阴阳两仪,踩着八卦方位灵活地躲闪冯邝光的攻击。 可怜冯邝光,空有一身的实力,就如同落到棉花上,无处着力,只能用【金钟罩】守住周身,任由阳子冀拳掌指扣抓等一系列的武技轮流施展。 而且,他在挨打的过程之中也发现,阳子冀的每一招,都落在他身体不同的部位上。 从一开始的到现在,阳子冀的攻击,没有重复攻击过一些已经攻击过的部位。这就在说明,阳子冀知道他的【金钟罩】是有罩门,他在通过攻击寻找罩门。 “不行,再这样下去,迟早都会被他找到罩门的,一旦被他找到罩门,我必败无疑。看来,我必须要搏一把了!” 有感局面逐渐陷入死局,冯邝光决定搏一把。而他搏一把的想法,也在他的眼神之中映射出来,阳子冀洞察力十足,通过冯邝光的眼神变化,知道他会做出一些别的事情。 (本章完) 第192章 策略有变一招胜 第192章策略有变一招胜 虽然阳子冀不清楚冯邝光会做什么事情,但是他对自己的速度和洞察力有信心,能够应付冯邝光接下来的一切举动。 冯邝光大吼一声:“嗜血!” 话音落下,冯邝光整个人的气势上了一个档次,阳子冀被他的气势逼开,远远地推到了三丈之外。 此刻的冯邝光,一身的内气澎湃如潮,他略微压低了身子,右脚蹬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了过去,比刚刚的速度快了不下两倍。 阳子冀略微有些惊讶,但他反应也不慢,他脑袋向左侧,躲过迎面的一拳,同时右手上提,一记擒拿手,扣住了冯邝光的右拳,防止他这一拳落空之后改攻势变手刀下落。 冯邝光右手被制住的瞬间,他的左手早已沉底蓄势待发,一拳升起,直击阳子冀的肚子。阳子冀左手施展【清风掌】,一掌迎上了冯邝光的这一拳。拳掌相击,两人再次打了个旗鼓相当,谁也没有在这一招的对攻之中占到便宜。 只是,原本一招过后就应该分开的的两人,却是用这一招僵持住了。准确来说,是阳子冀准备借力收招的时候发现,冯邝光一直疯狂地灌输内气在他的这一拳上,逼得他也是灌输内气于左掌上,继续僵持。 在僵持了五六息之后,阳子冀便明白了冯邝光的意图,心中对他赞叹的同时,也想到不找到罩门也可以轻松取胜的法门。 冯邝光做的赌博,就是以内气的长短取胜,他赌自己的内气比阳子冀储量要大。他想出的办法,就是以秘法提升自己的速度,制造一个能和阳子冀产生招式僵持的机会。只要有了这个机会,他就能够实施内气持久战了。 他的这个赌博,和阳子冀之前想出的对付他的办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阳子冀的那个计策,走的并不是招式对拼的内气消耗,而是单方面的速度压制进攻,逼迫冯邝光一直施展【金钟罩】来消耗他的内气。 只不过,这两种持久战,最后赢的人,都会是阳子冀。且不说两人功法修炼的差距,就凭阳子冀在飞羽岛吃了一个奇特果子使得他的丹田扩容,凭空比同年龄段的武者多出了不少的内气容量,这场战斗就毫无悬念可言。 只不过,暴露自己异于常人的内气储量,这并不是阳子冀希望的。所以,他在想到冯邝光用这个法子对付他的时候,他就很快想到了反制的办法。 在僵持了片刻,阳子冀在确定冯邝光专注于这一招的对拼之后,他突然松开了冯邝光的右手,凝聚内气一记明月当空,一掌拍在了冯邝光的胸口之上。 冯邝光因为专注于内气对拼,所以并没有施展耗费内气厉害的【金钟罩】,因为他很确信阳子冀在对拼的时候根本不会有能够威胁到他的动作。所以,阳子冀这一记明月当空,一掌将他打的吐血,整个人如同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 虽然并没有摔下擂台,但是冯邝光已经双眼翻白,晕了过去。而裁判在探查了一番之后,宣布了阳子冀的胜利。 王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脸凝重地说道:“世人常言,战斗之中,最忌讳的就是一心二用。特别是在招式的僵持之中,一心二用显得更为致命。只是,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当一心二用做到真的可以做到分而二用,那就意味着在在战斗的时候可以发挥出两个人的战斗力。古往今来,亦有一些惊艳绝绝之辈练就一心二用,青史留名。只是……” 说到这里,王飞看了一眼阳子冀一眼,然后说道:“只是,如他这般年轻,境界低练就一心二用,实属罕见,他现在,就是历史!” 当王飞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他身边的贵族,都是对阳子冀投出了兴趣浓厚的眼光。阳子冀可能没有想到,他认为再寻常不过的一心二用,居然会成为他被关注的重点。 获胜之后,阳子冀在观众们疑惑的表情下回到了大堂。而在大堂中的其余三十一人,除了莫回头之外,都是以一副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不复之前的轻视。 楚玉首先就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她上前,问道:“阳公子,你刚刚到底是如何做到出另一掌的时候,左手的内气不涣散的?” “同问!” “我也想知道!” “请指教!” “……” 楚玉开口之后,柳豫章和巴尔霸等人也是抑制不住好奇,问了阳子冀这个问题。而当他们问出来之后,莫回头也是睁开了眼睛,似乎也想听到阳子冀的答案。 对于这些人奇特的反应,阳子冀是有些想不到的。他淡淡的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感觉就是能够再出一掌。我能做到的,你们应该也可以吧?” 阳子冀在听到这些人的提问之后,就意识到了一心二用对于武者而言意味着什么。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会因为一个他自己都认为微小的举动而引起关注。所以,他想在引起足够的关注之前,尽可能将自己的一心二用解释成一种偶然。 听到阳子冀模棱两可的回答,楚玉苦笑道:“阳公子,你应该听说过一心二用吧?你刚刚做到的,就是一心二用,哪怕是偶然,你也是做到了。在场其他人能不能做到我不清楚,反正我是没法做到的。” 阳子冀假装一副惊讶的样子,说道:“原来,在偶然之间,我做到了这么了不起的事情。看来,今晚得多回想一下,看看能不能有真正做到一心二用的可能。” 话音落下,楚玉等人具是一脸羡慕地看着阳子冀。因为就一心二用这事情上,阳子冀有了学习的契机和经验,而他们还没有触摸到门槛。 到了晚上,阳子冀在房间之中静坐,思考应对自己下一个对手的对策,他的下一个对手,是北方区第一的郑志良。 说起郑志良,他们在帝国大比之前就有过交集了。当时阳子冀和楚玉在喝酒聊天,郑志良突然横插一脚进来,还突然对楚玉求爱。楚玉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阳子冀给她指明了答案,这激怒了郑志良,他们之间的梁子,就在那时结下。 当时,他们还定下了帝国大比时解决的约定。虽然并不是一开始就对上,但是到三十二进十六,他们终于对上了,可以说是虽迟但到。 对于战胜郑志良,阳子冀感觉自己至少是有六成的把握,而且这还是在不动用真我之气的情况下。如果动用真我之气,阳子冀可以断定自己能够有八成的把握战胜郑志良。 阳子冀对郑志良的把握,并不是源于实力的差距。他与郑志良之间,实力的差距其实并不大,两人具是五流武者之中一等一的存在,都有在各自区域称尊的实力。 他们之间最巨大的差距,是心境上的差距。这是阳子冀当时在楚玉拒绝郑志良之后,再加上自己的一些话观察到的。通过这些,阳子冀可以断定,郑志良容易情绪化。 情绪化,容易让武者失去理智,难以发挥出一个武者真正的实力。最为典型的,是武者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虽然能够发挥出一些超乎寻常的实力,但是作为交换,武者的判断力会降到一个很低的程度。 判断力下降,就意味着武者会做出一些自不量力的事情来。比如说去招惹一些实力强劲的武者,或是以一敌多。做出这些事情,轻则重伤,重则败亡。 现在,阳子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激怒郑志良,让他情绪化,影响他的判断进而战胜他。想要激怒一个人很简单,言语辱骂或者无故冲撞都可以。阳子冀无论选择哪一种,都可以轻松地激怒郑志良。 只是,阳子冀对于言语辱骂并不在行,而且他一般也不会轻易骂人,更不用说这只不过是一场对决。 无故冲撞,也就是说让阳子冀无缘无故地打一巴掌。这样可就不是激怒郑志良这么简单了,阳子冀如果真的这么做,他可能会被郑志良一辈子惦记着,这并不是阳子冀希望看到的。 所以,阳子冀思来想去之下,他决定在郑志良挑衅他的时候,不作回答,只做一些肢体动作,例如勾手指挑衅之类的。虽然挑衅阳子冀并不在行,但也不是说不会。而且,阳子冀认为,简单的挑衅就能够激怒郑志良了。 决定好明天的对策之后,阳子冀正想看一会书,一阵敲门声响起,让他是合上了刚刚打开的书本。 阳子冀起身,走到门边,问道:“是谁?” “阳公子你好,在下沈佩云,乃是京城十大家族沈家的直系继承人。今夜冒昧拜访,实属有事相求,还望阳公子开一下门。” 闻言,阳子冀已经想到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没法逆转,他能做到的,就是随机应变。 随即,他打开了门,看到了一个相貌俊美的公子,这和他的相貌是一个天一个地之间的区别。 阳子冀右手一伸,道:“请!” (本章完) 第193章 拉拢背后藏暗流 第193章拉拢背后藏暗流 对于阳子冀的态度,沈佩云没有丝毫的意外,或者说,他认为本就应该如此。所以,他也没有客气,直接走了进去。 阳子冀关上了门,给沈佩云倒了一杯茶水,坐下,然后问道:“不知沈公子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沈佩云接过茶水,并没有喝下去,他放下之后,便直奔主题,说道:“阳公子,我这次前来,是想让你加入我们沈家,为帝国大比之后的夺嫡大战出一份力。” “所谓的的加入,是什么意思?” “如果阳公子同意加入,我们沈家,可以让你成为我们沈家的客卿长老。如果阳子冀对客卿长老不感兴趣,我有不少的姐姐妹妹,她们姿色出众,贤良淑德,如果阳公子看得上她们,我们之间还能结为亲家。” 闻言,阳子冀心里大概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帝国在最近,将会有一场政治风暴,而这场风暴的中心,就在皇位的争夺上。这也就意味着,现任皇帝开元帝,出了一些变故,要选出新的继承者。 开元帝有九子九女,除去九个女儿,争夺皇位的有九个皇子。而京城十大家族,除去中立的姬家,剩余九家都各自与某一位皇子有密切的联系。 虽然并不清楚沈家对应的哪一位皇子,但是阳子冀已经能想到夺嫡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历史上,每一次的夺嫡,都会引起腥风血雨,胜者书写新历史,败者落得个尸骨难存。一旦阳子冀深陷其中,他可以预想到自己以后可能陷入的麻烦之中。 阳子冀笑了笑,道:“沈公子,承蒙您是这么看的起我。只是,在帝国大比结束之前,我不打算考虑其他的事情。这件事情,请容我帝国大比结束之后再考虑!” “自然是可以!如果阳公子想通了,可以拿着这块令牌到沈家找我,我会随时等着阳公子的到来。” “一定一定!” “那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好!慢走!” 推开门送走沈佩云之后,阳子冀捏着手中金质的令牌陷入了沉思之中。刚刚,他并没有很强硬的拒绝沈佩云,给出一个期限,并不是考虑自己加不加入沈家的问题,而是在施行缓兵之计。 阳子冀对于权力的斗争并不感兴趣,而且,越是在京城呆的久,他暴露的风险也就越大。如果可以,在帝国大比获得优胜,拿到衡阳山的传说级功法之后,他就会立马离开京城。 “沈家既然来了,那么其他八家,应该也会来吧!看来,今晚我是注定不能过早入睡的。” 阳子冀很清楚,除去姬家之外,另外八家就算今晚不造访他,最近也会造访他的。他们造访的名头或许有很多,但是目的都是相同的。 这九家为何来造访他,阳子冀很清楚。虽然他现在的实力算不上顶尖,但是这些家族,看中的是他未来的天赋,想要拉拢一个天赋异禀的武者。 阳子冀最担心,并不是十大家族拉拢下单的明争暗斗,而是担心他们做调查的时候,查到了他曾用名闫润,让他们抓到把柄。到时候他们以这个为威胁,阳子冀能跑掉自然是最好,跑不掉的情况下,他要么一死,要么屈服。 所以,阳子冀不能直接拒绝他们。因为他担心直接拒绝他们之后,他们为了能够抓住阳子冀的把柄而对他进行调查。一旦被他们查到一些东西,将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现在,阳子冀应付他们,只能以给一个期限来做缓兵之计,让他们觉得是有机会的。这样,他们才可能不会想着去调查阳子冀的信息。 对于自己原本的身份,阳子冀其实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包不住火。只要他来到京城,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他的身份早晚都会被人发现的。 沈佩云之后,到阳子冀入睡之前,陆陆续续来了四个人,他们分别是黄家、李家、张家和刘家的代表,他们的目的一如沈佩云,都是来拉拢阳子冀的,开出的条件丝毫不比沈佩云许诺的差。 阳子冀自然是客套地应付一番,一如应付沈佩云一样,以帝国大比尚在进行,自己无暇多想其他事情而暂时不考虑。 这四家的代表,有个别并不是那么有耐心,李家的代表很直白,你要么加入,要么拒绝,不能拖延时间。阳子冀自然是选择拒绝,不过为了照顾李家的面子,他还是装出一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一脸不舍地做出抉择的样子。 待最后一家走后,阳子冀捏着手里的刘家的令牌,再从怀中取出其余三家的令牌,他思虑了片刻放好这四块令牌,便沉沉睡去。 这一夜,阳子冀并没有进入梦境之中,他睡得很安稳,一觉到天明,直至自己自然醒来。 洗漱用餐之后,阳子冀来到了大堂之中,只不过,或许是他来的太早了,现在大堂之中一个人都没有。 有人没人,阳子冀都是一样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他仍旧是最后一个登场,所以在大比正式开始之前,他可以找个地方盘坐下来,在脑海之中根据之前看到郑志良的表现冥想自己和他的对决。 一盏茶的功夫,阳子冀在脑海之中冥想了不下十次与郑志良之间的对决。无论那一次,出现什么情况,阳子冀都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取胜了。 虽然冥想的胜利并不是真正的胜利,但是这对于阳子冀而言,冥想之中的一些情况,可能会出现在现实之中。如果现实之中遇到,而自己又在冥想之中破解了,阳子冀便会多一分的胜算。 不久之后,三十二强的人陆陆续续到齐了,帝国大比三十二进十六的对决即将在今天展开。 三十二强之中,与阳子冀有过交集的人只有六个,公孙炎、王玉玲、楚玉、郑志良、柳豫章和巴尔霸。其余人,阳子冀只闻其名,未识其人。 第一场对决,由巴尔霸对阵东方区的第二名段炎。可以说,这是一场叮当码头的对决,想要分出胜负,在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的。 对于这种对决,或许参赛的选手们不愿意太早遇上,但是对于观众而言,他们是恨不得每一场都是实力相当的对决,这样,他们才看的过瘾,也觉得自己缴纳的入场费值得。 巴尔霸和段炎都站在了擂台上,两人的身形,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巴尔霸手长脚长,身形高大,外貌硬朗,是个典型的硬汉。而段炎,则是相反,段炎身材矮小,手臂不到三尺,腿也仅仅是三尺出头,外貌虽然帅气,但是在这副身材映衬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战斗,随着公证的一声令下开始了。巴尔霸一马当先,以身材完全不符的快速逼近段炎,居高临下对着段炎的一记【开山拳】轰出。 段炎反应的速度很快,他利用自己身材的矮小,矮身避过,在地上一个翻滚,绕到了巴尔霸的身后弹地而起,五指成抓,直取巴尔霸的后心。 巴尔霸虽然没法看见身后的情况,但是他多少能猜到一些。他身体向前倾,右脚后踢,一脚提出正好抵住了段炎的那一抓。在防住段炎对后心偷袭的瞬间,巴尔霸单手撑地用力一顶,左脚划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在近乎没有视野的情况下踢向了段炎的脑袋。 段炎略微一惊,放弃了刚刚准备的第二手进攻,矮身快速后退,躲开了巴尔霸这精妙而力道十足的一脚。 巴尔霸在这一脚落空的瞬间借助势头在空中翻转身体,当他面朝天的时候双手撑住地面用力一顶,身体稳稳站立着,正面朝向段炎。 仅仅只是开战了不过十息,两人就在针锋相对的招式之中战了个旗鼓相当。这让在场的观众是大呼过瘾。 阳子冀看着场上的局势,并不感到有丝毫的意外。巴尔霸的实力他是清楚的五流之中一等一的水平,曾经和他在二十五招之内不分胜负。 段炎的实力,虽然在前两场之中没怎么展现出来,但是能在最强的东方区的宗门大比之中位列第二名,成为仅次于莫回头的存在,他的实力可想而知。 这一场的胜负,阳子冀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并不能轻易妄下定论。根据他的观察,这两个人再对五十招之后,他才能根据这两人的情况判断出这一场的胜负。 巴尔霸看着段炎,眼神之中满是激昂的战意。他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像样的对手了,看来,今天我是可以战个痛快了!” “我可不想和你纠缠太久!你要是识趣,就赶快下台认输!” “想让我认输,你得先把我打服!” “如你所愿!” 语言交锋了片刻,这两个随即都冲向了对方,施展开拳脚,涌动着内气,运用自己的武技,对对方开展了疯狂暴雨般的进攻。两人的内气在每一次的招式碰撞之中,都会产生一阵阵的气浪,如果有人在场边站着,实力不够的肯定会被这气浪逼退。 (本章完) 第194章 两种速度难分胜 第194章两种速度难分胜 巴尔霸和段炎在短短的半盏茶之内交手了不下十五招,两人平分秋色,都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 巴尔霸的攻势势大力沉,招式大开大合,每一招使出来都是虎虎生风,显得是力道十足。而段炎,出招迅捷如风,尝尝瞄准对方的空档进行精准的进攻,看似无力的一招实则劲道十足。 两个人不仅是身材体格差异巨大,就连招式和进攻方式上上也是走的两个极端。可以说,这是一场刚与柔之间的顶级较量。 能够欣赏到这样风格迥异的对决,对在场观战的一些少年武者来说,是非常有收获的。 在专属看台上观战的十大家族代表,也是对这两个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不过,他们现在心里的前三选择,是莫回头、阳子冀和刘世杰。 莫回头不用说了,目前实力在年青一代中可称第一,具体有多强,还没有能够将他的全力逼出来。甚至有传闻,他已经破境,从五流突破到了四流。一个战斗力这么强年青一代,这是拉拢的首选。 阳子冀之所以引起他们的注意,是因为他的一心二用,哪怕他后面解释为偶然。但是十大家族都觉得,就算这是偶然,他们也确信阳子冀触摸到了门槛,假以时日,定能掌握。仅凭这一点,阳子冀和莫回头在十大家族之中的重要地位可以并驾齐驱。 至于刘世杰,他是西方区的第一名,实力强劲,在十大家族看来,他有前三的实力,拉拢的优先级仅次于莫回头和阳子冀,位列第三。 场上,战斗还在继续进行,巴尔霸和段炎已经交手了不下五十招。而在二十招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没有保留,将一身的内气催发得淋漓尽致,后三十招都是全力尽出。 五十招过后,阳子冀通过细致的观察,也终于能看清这一场的走向了。在阳子冀的眼中,巴尔霸的招式虽然依旧凌厉霸道,但是他每十招就有一招是重复过的。而且,越是往后,重复的招式也就越多。 与之相对,段炎虽然也有招式的重复,但是他是固定十招之后重复一招,一直如此。而且阳子冀也观察到,尽管双方已经全力尽出,但是与巴尔霸不同的是,段炎无论是在进攻,都留有余地,没有造成过大的内气浪费。而巴尔霸,可能是进攻风格的缘故,他出招就不会留有余地。 基于这一点,阳子冀已经可以预见,这一场,最终会是内气控制更好的段炎胜出。 场上局面的发展,就如同阳子冀预期的一样。在双方交手到六十招的时候,巴尔霸的攻势虽然还是那么猛,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巴尔霸出招没有那么利索了,看起来有些迟滞。 他的这些细微变化也被段炎察觉到了,段炎一改之前留有余地的攻势,毫不吝啬地挥洒自己的内气,只是走了两三招,就将巴尔霸压制得只能防守。 从段炎压制巴尔霸开始,场上的局面开始明了起来。只要是眼睛不瞎,脑子不傻的人都清楚,在段炎不留余地的攻势下,巴尔霸落败是迟早的问题。 阳子冀在段炎进攻了五六招之后,他再看了一下巴尔霸的处境,他已经可以断定这一场对决将会在何时结束。阳子冀预测的,是在段炎再攻二十招之后,巴尔霸落败。 二十招之后,段炎抓住了巴尔霸防守地一个漏洞,一掌击出,拍中了巴尔霸的胸口。他的一掌看似轻柔绵软无力,但是巴尔霸中了之后整个人像块石头一样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擂台的边缘。 这一掌得手之后,段炎吐出一楼浊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这下,你应该服了吧!” “我……不服!” 虽说不服,但是巴尔霸的身体却是很诚实地倒下了,公证也借此宣布了段炎的胜利。胜利的段炎高举并不长的双手庆祝,而巴尔霸则是被医疗队抬走了。 这三十二进十六的第一场,就让在场的观众看了个爽,他们在战斗结束之后,自然是沉浸在刚刚两人畅快淋漓的对攻之中。 段炎回到大堂之后,紧接着出场的是北方区第二名的张文,他的对手是西方区的第二名向灵武。 张文速度见长,在目前登台的所有人之中,他的速度可能是最快的。对手往往还没有察觉到,就被他的速攻打法干掉了。 向灵武,同样是速度见长。只不过不是轻功的速度,而是反应的速度。他的反应非常的快,可以说是异常地敏捷,面对对手极为凌厉迅捷的攻势,向灵武都能灵敏地避过,快速地做出反击。 可以说,这是一场关于速度和反应速度的对决,这对于在场的观众来说,精彩程度不亚于第一场的刚与柔之间的对决。 看着登台的两人,阳子冀心中大概有一些关于这二人胜负的一些盘算。只不过,他虽然有苗头,但还是不太敢妄下定论。因为在速度领域的对决,除了对决双方的实力之外,运气也是占据一定的成分。 战斗很快开始,先发而动的,是力求速战速决的张文。张文一脚蹬地,速度很快,只是眨眼的瞬间就抵达了向灵武的身前一掌拍出,直取要害。向灵武的反应速度极快,在张文来到自己身前的一刹那,他的右手出掌,一掌迎上了张文的一掌。 两人掌击相交,内气在瞬间对碰,掀起一阵气浪,看气浪的翻滚程度,这两人招式的威力丝毫不逊色多少巴尔霸和段炎。 两人僵持了片刻,互相借助对方的力量退到擂台的两侧,双方互相看着,既有一种强敌带来的战意,亦有一种殊途同归的共鸣。 这两人,一个走的是速攻,一个走的是反应,虽然原理上不一样,但是总的来说可以说是殊途同归。同样修炼速度,所以这两人对于对方,都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惺惺相惜归惺惺相惜,他们这一场,也还是要分出胜负的。在下一刻,他们的眼神都异常地坚定,眼神之中都带着一种一定要打赢对方的觉悟。 下一刻,两人具是一个加速,冲向了对方。两人之间五丈的距离,向灵武尽管速度不慢,但他只是行进了两丈,张文就以行了三丈的速度冲了过来,施展出一套精妙的掌法攻了过去。 向灵武在行进之中的反应不慢,他在看到张文出招之后,亦是舞起一套拳法对上了张文的掌法。 两人拳来拳往,脚来脚往,没多久,两人便全力尽出,将各自的速度都提升了极致,他们之间快到,甚至让人看到了幻影。 阳子冀看着台上的两人,虽然惊讶于两人的速度,但是看了他们两个人的交手之后,阳子冀确信,如果他对上他们之中的任意一个,赢得都比对阵巴尔霸轻松得多。 首先,在速度上,阳子冀修炼的【踏雪无痕】虽然只是一部稀有级的轻功,但是经过阳子冀长久的探索和改良,他使用起来,已经可以媲美一些差一点的史诗级轻功。而且,他掌握了凝气实,在速度上,不仅不输给张文,而且是要胜过张文。 再者,在反应速度,阳子冀更加不会输给向灵武。从踏入武途开始,阳子冀充分的运用自己的眼睛,认真而细致地根据对手的细微动作做出反应和预判。可以说,他的反应速度,在年青一代之中位列翘楚。 最后,在招式的威力上,阳子冀要胜过他们两个。从两人台上的交手可以看出,虽然他们招式的威力相较于常人而言比较大,但是在同境界强者之中,威力还是稍显不足。 基于这三点,阳子冀才有信心得出自己能够较为轻松地战胜这三人的判断。只不过,根据他的判断,在大堂之中能够战胜这两人亦不少于两手之数。 台上,张文和向灵武的速度对决进入了白热化,虽然两人一个是追求极致的速度,另一人追求极致的反应,但是两人在互相攻伐之中,亦是受了不少的伤。 到最后,两人之中即使有一人能够取胜,但胜的也是惨胜。不仅身受不小的伤,而且招式也会被下一轮的对手收归眼底,可以说就算进了下一轮,也是劣势十足。 半个时辰后,这一场速度至少得对决结束了。最终,胜出的是速度至上的张文,他胜出,并不是实力上要过向灵武一分,而是在两人激烈的交锋下,两人的汗水滴落在擂台上,向灵武在进攻的时候不小心踩到汗水了,身体在一刹那之间失去了一些控制,被张文抓住机会一招击败。 张文虽然赢了,但是他的内心并没有赢的感觉。因为他觉得,如果向灵武不踩到那一滩汗水,他们两个在山穷水尽之前,是不会分出胜负的。 张文与向灵武的对决,虽然也是激发了观众的一些兴趣,但是在真正能看出端倪的人来看,他们两个的对决,并不如巴尔霸对阵段炎。 (本章完) 第195章 强者心态坚如石 第195章强者心态坚如石 在张文和向灵武这一场对决落下帷幕之后,接下来的对阵,虽然精彩程度不错,但是总的来说,获胜的一方都是实力比较强劲的一方。 楚玉和王玉玲的对手都不弱,只不过她们两个更强,所以在交战一番之后,她们两个也顺利晋级。公孙炎和莫回头就不用说,他们两个实力强劲,对手纵然成名已久,但是在他们强大的攻势下,不过二三十招就落败了。 阳子冀没有错过每一场的对决,每一场的对阵,他都认真而细致地看了,也对一些人的一些特点和招式有了一定的了解。 紧接着,莫回头出战了,他的对手,是阳子冀的一个熟人——柳豫章。这一场的对决,让在场的观众都的情绪都抵达了的最高点。 这一场战斗,是两个区第一之间的对决。决定的,不仅仅是一个晋级十六强的名额,也决定的是这两个区域之间的荣誉。 纵然南方区已经没落了多年,但若是柳豫章能在这一场的战斗之中战胜莫回头,就算最后没有夺冠,也能洗刷南方区多年来无冠的耻辱。而莫回头若是赢得这一场的对决,就算实际意义没有柳豫章那么大,但是其意义也是巩固东方区实力第一的地位,彰显其实力。 柳豫章的实力,阳子冀并不知晓,但是他可以根据钱鑫的实力大概推断出来。所以,这一场,钱鑫怎么输,阳子冀认为,柳豫章也差不多。 只不过,阳子冀还是有一点小期待的,他期待的是柳豫章多多少少能再逼出一些莫回头的招数来。 台上,柳豫章和莫回头遥遥相对,表情上,莫回头是怡然自若,丝毫看不到一丝对敌时的紧迫感。而柳豫章,似乎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表情没有一丝的紧张,更多的是一种挑战者的心态。 从表情上看,莫回头因为对自己实力绝对的自信,所以表情轻松。而柳豫章则是可能预感到自己打不过莫回头,力求战个痛快,不丢人显眼。 随着公证一声“开始”,作为挑战者的柳豫章率先发难,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用试探的招数,也没打算省着自己的内气,一开始就全力尽出。 柳豫章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一瞬间就来到了莫回头的面前,右拳凝聚内气一拳击出,同时左拳虚握,似乎随时都有后手的准备出击。 莫回头面对柳豫章全力尽出打出的快速而强劲的一拳,脸上的表情依然不见丝毫的谨慎。他左手凝聚内气,手掌往前一挡,迎上了柳豫章的一拳。拳掌交碰的瞬间,柳豫章那威力十足的一拳就如同碰上了最坚硬的盾牌,任凭他的内气如何狂暴,莫回头的身体都不曾有一丝的动摇。 柳豫章一咬牙,收招左手伸展飘飘一掌击出,这一掌是他的绝技【拂柳掌】,一掌击出有如柳条拂动,看似绵软无力,但实则有如千万条鞭子抽击,威力十足。 看到柳豫章使出自己的的绝技,所有人都惊呆了,有些不敢想象他一开始就动用全力。 面对这威力十足的一掌,莫回头没有依然是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样子,他右手凝聚内气,使出了一记很普通的【飞花掌】。 只是,这看似寻常不过的【飞花掌】对上柳豫章的绝技【拂柳掌】,柳豫章的掌力只是对峙了不过三四个呼吸的时间就涣散,而莫回头的【飞花掌】似乎毫无影响,在柳豫章掌力溃散的瞬间一掌拍中了他的胸口。 瞬间,柳豫章就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一块巨石击中,他的身体根本就控制不住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擂台外边的围墙上。 柳豫章趴在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两眼沉重地看了一眼莫回头,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的境界……” 只是,柳豫章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晕厥过去了,医疗队赶到,将他抬走了。但是他的晕厥之前的话,却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说境界?难不成,莫回头已经突破到了四流的境界吗?他才二十岁啊!” “有可能!在帝国大比开始之前,就有消息传出他已经接近突破四流了,看来那个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啊!” “怪不得柳豫章会败得如此之惨,原来莫回头已经突破境界了,那这一届大比的桂冠,已经不想猜了!” “……” 诸如此类的讨论在观众席上蔓延开来,渐渐的,观众席中所有人都相信了莫回头突破到四流的猜想。 对于观众们的猜想,王飞等有眼力的贵族并没有要嘲讽他们的意思。王飞淡淡说道:“从帝国大比第一轮开始,我就知道莫回头这小子已经有了四流的实力,关键是,这小子才二十岁,这可真是够恐怖的,这一份天赋,在历史上也是能够拍的上号了。” 相较于一干贵族的平静,选手这边的情绪则是显得有些低落。纵然他们个个实力不俗,但是想要跨越一个境界战胜对手,他们做不到。 就连阳子冀也觉得,这一次的帝国大比,已经没有任何的希望了。不过,与其他人发自心里的低落不同的是,阳子冀尽管知道没有希望,他也还是会选择战斗到最后一刻。他的这种心态,和胜负没太大的关系,纯粹是他觉得,作为一个武者应当如此。 听到那些观众对自己的讨论,莫回头是一脸的嘚瑟,表情上是默认了他是四流的实力。他的回来,令大堂所有人都感到了压力和低落。就连一向张狂惯了的起义军阴鸷青年,也在莫回头的面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此时的莫回头,在年青一代之中,仿佛就如同一座大山,压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莫回头神气地看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所过之处,几乎所有人都不敢与之对视,唯独当他扫视到一个角落的时候,阳子冀与他目光相接,眼神没有逃避,坦坦荡荡。 看到阳子冀这样的表情,莫回头突然将自身的高傲收了起来,他朝阳子冀点了点头,随即找了个地方闭目养神。 莫回头对阳子冀的态度并没有引起其他人过多的反应。或者说,他们认为,莫回头是有些兴趣才对阳子冀点头的,并不是因为他的实力。 “他是在,认同我是他的对手吗?” 在莫回头那一番的点头之后,阳子冀心中有了一个小小的猜测。只不过,他并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到底对不对。 在见识到莫回头压倒性的实力之后,接下来的几场对决,观众虽然看的过瘾,但是并没有莫回头对阵柳豫章的那种实力碾压的震撼感。 在经过几场精彩的对决之后,终于来到这一轮三十二进十六的最后一场,由阳子冀对阵北方区的第一郑志良。 这一场对阵,观众因为前面精彩的对阵,再加上郑志良的名气,他们觉得这一场并不精彩,纵然阳子冀显示出了一些实力,他们也认为这一场会是一场非常快结束的对决。 郑志良率先登场,他是一个张扬的人,在这等场合自然是免不了显摆一番。他在距离擂台还有三丈的情况下,施展轻功一跃而起,宛如游燕在空中穿行,最后是稳稳地落到了擂台上,落地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姿势也是极为潇洒。 郑志良这一手展露轻功,再加上他俊俏的面容,潇洒的身段,自然是引得观战的女子连连尖叫,有几个甚至因为兴奋过度晕了过去。 听到那些女子疯狂的尖叫声,郑志良表面上一副谦逊的态度,实际上他的心里乐的开花,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关注。纵使不能战胜莫回头,郑志良也决心打到决赛,到时候无论输赢,他都能够引起足够的关注。 郑志良华丽而潇洒地登场之后,阳子冀走出通道,来到了对决的场地。他一步步往前走,似乎并不打算以轻功跳上擂台。他不显摆轻功,再加上他的可怖的面容,这和郑志良形成了鲜明而剧烈的对此。 这一对比之下,所有的观众都支持郑志良,希望他快些把他们认为是有些装的的阳子冀打败出去。 对于观众的鄙视甚至是谩骂嘲讽,阳子冀面不改色,他一步步上前,最终是走上了擂台,与郑志良遥遥相对。 郑志良看着阳子冀,冷笑道:“想不到,你的运气这么好,居然没在第一轮遇到我,让你捡了个三十二强的便宜。” 郑志良看过阳子冀的战斗,纵然阳子冀在对阵冯邝光的一心二用引起了他的重视,但是在观看了两场之后,他觉得阳子冀的招式平平无奇,并不能给他造成实质上的威胁。 面对郑志良的嘲讽,阳子冀是早有所料,或者说,郑志良一开始的嘲讽,可以让他顺利地开展他的策略。 只见阳子冀面对嘲讽,并没有多做什么多说一句话,他向郑志良竖起大拇指,这让见状的郑志良一呆,随即是一脸的嘚瑟,认为这是阳子冀在佩服他。 只不过,他的嘚瑟过了一瞬,就变成了愤怒。因为——阳子冀在竖起大拇指后,在三息之后倒转了,起意义,也从一开始的佩服,变成了贬低。 (本章完) 第196章 心理上的策略战 第196章心理上的策略战 阳子冀的这一手变化,不仅仅让郑志良怒火中烧,更是让原本就对他无感的观众更加的厌恶他。他们觉得,阳子冀实在是太狂了,居然不自量力到去鄙视郑志良这等人杰。 就连一向对他有所了解的楚玉也有些懵了,在她的眼中,阳子冀向来是不争不吵,温文如玉的谦谦君子影响,即使他的容颜没有去到她的预期,但是她对他的评价却从未因为面容而产生变化。 公证看着板着黑脸的郑志良,心知多说无益,一声“开始”之后迅速退到一边,观看这一场战斗的展开。 出乎意料的是,怒火中烧的郑志良并没有一开始就攻过来,他铁青着脸,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你!!!死!!!” 话音落下,阳子冀笑而不语,他倒下竖的大拇指收了起来,将小指对准了郑志良,其意思,最明显不过了。 郑志良一看阳子冀这一手,明显是说他是倒数的,他可是北方区的第一,阳子冀这么说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随即,郑志良怒吼一声,以近乎失去理智的速度冲了过去。 看到郑志良失控的情绪,阳子冀嘴角微微翘起,心里暗道:“果然,一切如我所想,接下来,按照原本定下的策略走下去,这一把就能完美落幕了。” 面对郑志良含怒的攻势,阳子冀严阵以待,郑志良双拳齐发,内气喷涌而出,一套【碎玉拳】,直攻阳子冀的周身要害,速度极快,威力十足。 阳子冀不慌不忙,内气荡漾,一双手臂上下游动,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周身的要害守住,任凭郑志良的【碎玉拳】如何狂暴迅捷,阳子冀就如同老僧入定一样岿然不动。 一套【碎玉拳】发完十招之后,郑志良见毫无建树,心中恢复一些理智,觉得阳子冀并不简单,心想要不要退开。 只是,他的情绪变化,阳子冀是始终关注的。当察觉到郑志良的略微迟疑之后,阳子冀心知郑志良是恢复了一些理智,开始重新评估实力。郑志良的心理变化,在阳子冀的意料之中,他也有应对的方法。 阳子冀突然呵呵一笑,道:“想不到堂堂的北方区第一,也不过如此!” 这一句话,就如同一道雷霆,将郑志良刚刚恢复的一丝理智劈碎。郑志良再度情绪失控,在【碎玉拳】发完的瞬间接了一套【凌风掌】。 【凌风掌】是郑志良的成名绝技之一,威力比【碎玉拳】更大,但是消耗内气也比【碎玉拳】要高的多。一般情况下,郑志良不会轻易使出来,他上一次用,还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面对威力更强,速度更快的【凌风掌】,阳子冀不慌不忙,他调动内气,以【月影十三式】的前五招应付,虽一时之间有些落了下风,但是有眼光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阳子冀实力上并不吃亏。 当郑志良一套【凌风掌】打完,他发现阳子冀依然毫发无损,这时的他,就算再是怎么失去理智,也意识到阳子冀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要不简单。 郑志良没有选择再发攻势,他借势后退,想要思索出攻克阳子冀防御的办法。只是,从郑志良准备退的一瞬间,阳子冀就转守为攻,蛇形滑步启动,忽左忽右地压了上去。 对于阳子冀突然之间的由守转攻,郑志良显然是没有预料到的。以往,就算没有预料到对手的转换,郑志良也有信心和实力来应对对手突如其来的攻势。只不过,阳子冀的那个蛇形滑步实属诡异,他是第一次见,完全不清楚应该如何应付。 面对阳子冀飘忽不定的步伐,郑志良心里暗道:“没办法了,只能赌一把,右边!” 就如同他赌的一样,阳子冀突然出现在他的右边,而做好准备的郑志良也是出手,【碎玉拳】第十招分金断玉出击,带着澎湃的内气打向阳子冀。 但是,就在这一拳即将打中阳子冀的时候,阳子冀脚尖一滑,整个身子扭转,突然扭到了郑志良的左边,他的右手一记蛇首式,扣向了郑志良的右肩。 尽管郑志良的反应已经很快了,躲开了阳子冀这一记蛇首式正面击中右肩,但是阳子冀的这一记攻击,还是刮中了他的右臂,令他的右臂是一阵的酸麻。 只是,不等他反应过来,阳子冀脚尖继续滑动,身子扭动,竟然是扭回了郑志良的右边,左手一记蛇尾式斩击他的左肩,郑志良这回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只得运起内气,硬接阳子冀的攻击。 阳子冀的这一记蛇尾式结结实实的斩在郑志良的左肩上,几乎将他的左臂都打的脱臼,不过郑志良也借助阳子冀的这一记攻击的威力,退开了五丈,并且做好了招架防御的姿势。 对此,阳子冀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略微调整了一下气息。他的计划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现在要做的,就是稳扎稳打,将郑志良送出局。 郑志良右手调动内气,驱使至左肩,让左肩的伤势稳定了一些,他的左臂也没有那么剧痛了。只不过,以内气稳定伤势,使得他原本就剩余不多的更加捉襟见肘。 观众看到这里,就算是对阳子冀再怎么厌恶,也明白这一场的趋势的大体走向。这一场,不出意外,阳子冀将会取胜。 而楚玉看到这里,也大概清楚了阳子冀为何一开始要挑衅羞辱郑志良。她心里暗道:“以前总是听闻他的智谋十分厉害,我还不相信。现在看到,我信了,他的计谋,太绝了!” 阳子冀的计谋,无非是让郑志良情绪失控,影响他对局势和对手的判断,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想要做到,首先得对对手的为人做一个了解,然后思索出最有效的激怒他的方法。在策略展开后,还要将对手恢复理智之后如何再次激怒他考虑在内。想要做到这一点,敏锐的观察力十分重要。 无疑,阳子冀将以上的所有都想到了,他对郑志良的了解,虽然只是建立在一面之交,但是他能从简单的谈话和情绪之中推断出郑志良的性格;再者,从情报上,阳子冀也知道一些郑志良的大概情况,两相结合下,他制定出了如何激怒郑志良的策略。 显而易见的,这个策略非常的奏效。阳子冀一开始的挑衅,成功让郑志良第一次失控,不顾内气消耗地对他进行了猛攻。而在郑志良恢复一些理智之后,他再用言语嘲讽,使得郑志良再度失控,使出的招数更狠,消耗的内气更多。 当郑志良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内气也因为愤怒时的不节制而消耗大半,再加上阳子冀转守为攻给他左肩带去的内伤,逼得他只能以内气去化解,这下,他又消耗了不少的内气。 现在的郑志良,只剩下四成的内气,而能够控制内气的阳子冀,从开始到现在,所消耗内气不到一成。 现在,阳子冀在内气绝对的优势之下,已经不必再采用激怒郑志良的策略了。他现在可以进行猛攻,然后抓住郑志良的防御失误,一招制敌。 郑志良一脸不甘地看着阳子冀,怒吼道:“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你这种丑八怪的!” 虽然话是说的很有气势,但是耳朵不聋,眼睛不瞎的人都清楚,郑志良已经没有机会了,他的话,只不过是穷途末路的呐喊罢了。 同样的,在台上的阳子冀也非常清楚,郑志良说出这句话,就意味着他要搏命了。因为打持久战,他内气不够,早晚会输,他现在唯一的胜算,是拼完最后的内气,力求在内气枯竭之前击败阳子冀。 就如同阳子冀想的一样,在声嘶力竭的呐喊之后郑志良一身的内气调动起来,以一种比刚才还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他现在,不是盛怒状态下毫无节制地挥洒,而是清醒状态下,将一身内气调动到极致的挥洒。毫无疑问,理智状态下的内气运用得更为极致。 面对郑志良强大的攻势,阳子冀不敢大意。他将一身的内气调动起来,面对郑志良迅捷凌厉的【凌风掌】,他施展【月影十三式】应付,一时之间两人掌法战了个平手,激荡的内气碰撞,鼓起一圈又一圈的气浪。 战成平手,阳子冀并不在意,或者说,这就是他期望看到的。诚然,他有更强的力量没有使出来,一使出来,就可以一定程度上压制住郑志良。只不过,他目前还是不太想暴露太多的实力。 而对于郑志良而言,自己全力尽出的【凌风掌】再度毫无建树,这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他目前的内气,只够再使一次【凌风掌】,如果这一套的【凌风掌】都不能把阳子冀击败,不用阳子冀出手,他都已经败了。 迎合绝望之力,郑志良将一身的内气尽数调动,不留涓滴,他【凌风掌】再度发出,这一次的【凌风掌】,威力超过之前的一倍,速度更胜半分。可以说,这一套的【凌风掌】,起郑志良目前为止,使得最为完美的一次了。 (本章完) 第197章 被发现被拿捏住 第197章被发现被拿捏住 面对郑志良完美的【凌风掌】,阳子冀眼神之中凝重不减,他调动丹田内气,澎湃的气势蔓延开来,他在以【月影十三式】前五招应对的情况下,加上了第六招月照花林和第七招星月同辉。阳子冀觉得,他唯有加上这两招,才能够与郑志良完美的【凌风掌】对上。 两人的掌法再度相逢,郑志良的掌力势大力沉,有若猛虎之力。而阳子冀的掌力,看似轻柔无常,但实际上蕴含极大的暗劲,如果不注意,会被阳子冀掌力之中暗劲所伤。 两种掌力在每一次的碰撞之中相互消磨,谁也没能占据优势。只不过,这种相互消磨,对阳子冀而言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内气近乎枯竭的郑志良而言则是无比的致命。 在【凌风掌】的最后一招凌风初度与阳子冀【月影十三式】的第七招星月同辉战成平手之后,郑志良内气枯竭,单膝跪在地上喘着粗气,面色苍白如纸。 看着跪在地上的郑志良,阳子冀收招,收起内气,吐出一口的浊气,他淡淡地说道:“你输了!” 这句话,就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郑志良闻言之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身为北方区宗门大比第一人,居然会输给这样名不见经传的丑八怪。急火攻心之下,他直接晕了过去,后仰倒地。 公证见状,上前探查了一下郑志良的情况,确定他晕倒再没有战斗的能力之后,他高声宣布了阳子冀的胜利。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后,阳子冀在观众都的目瞪口呆之下,一步步走下了擂台。虽然他走路毫无气势可言,但是他的那种无喜无悲无声的表现,却是令所有人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压迫。 王飞目睹了阳子冀的这一场战斗,但是令他映像最为深刻的,还是阳子冀这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心态。这三场战斗,阳子冀看似赢得挺有挑战的,但是王飞很清楚,这三场,尽在阳子冀的掌握之中。 第一场,王飞从一开始的对话就已经知道,阳子冀会赢,只不过是怎样赢,他没有想到。尽管看似有些惊险,但是阳子冀最后的那一手内气感知,却是让王飞吃了一惊。因为他从没有见过,在如此年轻,境界才五流的情况下掌握如此纯熟的内气感知。 第二场,他对阳子冀制定的策略是十分的赞赏。在明知硬气功难以攻克的情况下,阳子冀没有选择强拼,反倒是发现自己的速度优势之后,以速度压制冯邝光,逼得冯邝光最后是不得不放弃硬气功与之对拼。 第三场,王飞也看得通透。他认为,阳子冀是知道了郑志良的性格之后,才去挑衅激怒他的。王飞身处现在的境界,十分清楚情绪对于武者而言意味着。 但是,王飞在赞赏阳子冀的战术策略的同时,心中也有另一个猜想。他的猜想是,阳子冀若是不设策略,单凭实力去和这三个人交手,会不会赢得还是那么轻松。 别的人可能看不出来,王飞这个重点关注阳子冀的人高手可看得出来一些东西。阳子冀这三场,内气消耗微乎其微,可以说是未曾全力尽出,如果全力尽出之下,王飞在这一次帝国大比的人之中能想到与之抗衡的,唯有四流境界的莫回头。 阳子冀回到了大堂,余下十五人,除却楚玉和莫回头之外,具是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他。而他下一轮的对手,起义军之中的那个阴鸷青年,则是一种极为谨慎的眼神看着他,不复之前的轻视。 三十二进十六落幕了,下一轮的十六进八的对决,将会在两天之后进行。难得清闲的两天,阳子冀无事可做,沉浸在书本之中,远离世俗纷扰。 只不过,这两天,尽管十大家族的人已经来过,但是京城之中别的贵族、大商户和书香门第,都有差人前来拜访,他们的目的并没有明说出来,但都是默契地问阳子冀能不能到他们的府上一叙。 对于这些家族的请求,阳子冀的说辞和之前的一样——在帝国大比落幕前不考虑其他的事情。 当然,阳子冀这么说,也是和之前的目的一样,施权宜之计拖延,让那些人怀抱一定的希望等待,然后再找机会脱身。 摆脱那些人之后,阳子冀继续沉迷于书中的世界。对于知识,他有无尽的渴求,诗书、传记、哲学和历史纪实等等,他在不同种类的书之中发现兴趣的光点,就会沉溺于这个光点之中,直至另一个光点的出现。 只不过,两天的时间,他能看的书也有限,终究他还是没有能够闲下来的时候,因为在第二天,楚玉登门拜访了。 原本,在互为竞争对手的情况下,楚玉和阳子冀是不应该在帝国大比之前见面的,避免互相泄露消息和战术。只不过,他们两个,一个在上半区,一个在下半区,能够遇到,也只能在决赛之中了。 而楚玉身处的上半区,有莫回头的存在,阳子冀就算再怎么看的起楚玉的实力,也根本想不出来谁能够在上半区挑战莫回头的实力。 楚玉坐下之后,不等阳子冀发问,她便先开口说道:“阳公子,我今天来并不是找你叙旧的,而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且说!” “是这样的,阳公子,我想你帮我想一个对付林泽权的策略。” 林泽权,青冥宗年青一代第一人,东方区宗门大比第三,仅次于莫回头和段炎,实力非凡。 听到楚玉的诉求,阳子冀愣了一下,道:“楚玉姑娘,根据我对你的了解,还有对林泽权的对决的观察,你是可以战胜他的。” “别说的这么轻巧,就算我最后能够战胜他,但是免不了会出一身的力,我可不想在十六进八就那么地辛苦。所以,我想你这个策略大师帮我出个能够减少损耗战胜敌人的策略。” “楚玉姑娘,你可太抬举我了,我不是什么策略大师,只不过喜欢研究一下而已。” “那你就用你喜欢研究的脑袋,帮我想一个好办法!” “楚玉姑娘,策略终究只是策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难以生效的,你的实力强过林泽权,真的不必想什么策略。”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楚玉有些不高兴,她在怀中取出一张摊开,呈现在桌子上。而阳子冀看到那张纸的内容,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是心里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妙了。 纸上,写着的是通缉令,而通缉令所画之人,佩戴一个面具,名为闫润,罪名是连杀五个贵族,奖励很高,黄金十万,无论生死。 楚玉看着阳子冀,笑吟吟地说道:“若是我告知官府,他们一心想要捉拿的连续杀人犯就混迹在帝国大比之中,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你灭口?” “诚然,你有杀死我的实力。但是,你也应该清楚,在短时间之内,你是决计做不到的,而我一旦喊出来,你就毫无生路。” 听到这里,阳子冀沉默了。他之所以敢公然欺骗公孙炎的情况下击杀张跃平,就是因为他自信在京城之中没有多少人见过他和认识他。就算是楚玉,阳子冀也不认为她知道闫润就是他,他就是闫润。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楚玉一开始把他当做理想伴侣的时候,就认真调查过他,知道他曾经用过“闫润”这个名字。所以,在阳子冀通缉令贴出来的时候,楚玉一下就知道上面要通缉的人就是阳子冀。 片刻之后,阳子冀认真地说道:“楚玉姑娘,说吧,你有什么图谋?你若不是有所图,在看到我被通缉的时候就会举报我了。你之所以拖到现在,除了刚刚的对敌之策外,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吧!” “聪明!我之所以拖到现在,的确是有所图谋!”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和人性,我都可以做。” 听到阳子冀屈服,楚玉显得是很高兴,她笑道:“首先,对敌之策你要给我想出来。其次,你必须答应我,加入姬家,为辅助九皇子尽全力!” 闻言,阳子冀惊了,但是这也解释了一些他之前没有想明白的事情。之前,对于楚玉布置在海选之中的【周易卦阵】,他还在思索楚玉的家族到底是有多牛逼,竟然能派出这么大的手笔。到现在,他明白了,能够如此精准地在楚玉所在的擂台布下【周易卦阵】,唯有皇家的人。 皇家的人,一来知晓一些抽签的内情。二来,皇家的人都有自己的势力,且势力都不弱,而九皇子,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想明白了这一切,阳子冀并没有那种念头通达的爽快,他现在,已经无法避免地进入到这一场帝国政治风暴的中心。 阳子冀叹息一声,道:“我可以答应你!只不过,你能保证我的身份不会被揭穿吗!” “这个你放心,只要九皇子出面,就算你在市集被人认了出来,被人抓住了,只要不死,九皇子都能将你弄出来。” 听到楚玉这么说,阳子冀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本章完) 第198章 完美无瑕出裂痕 第198章完美无瑕出裂痕 紧接着,楚玉又和阳子冀说了不少的事情,甚至连一向中立的姬家为何会支持大皇子的原因也说了出来。 说完一些重要的事情之后,阳子冀发觉楚玉并没有要求他在帝国大比之中有所安排,心中也清楚,大皇子可能觉得这一次的桂冠是莫回头,就算要求阳子冀全力争取也不实际。在了解到一些林泽权的情报之后,阳子冀再加上自己对林泽权的观察,略微思考一番,给楚玉想出了一个策略。 楚玉听闻后,一开始是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当她仔细想了一番,她才觉得阳子冀这个人是真的厉害,居然能够想到这么好的策略,想到那么多她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 记住阳子冀的策略之后,楚玉在怀中摸出一块金质镶着名贵珠宝的令牌,然后说道:“阳公子,以后,你可以凭借这个令牌自由尽出姬家。不过,我是建议你在帝国大比落幕之后,再去姬家一趟。” “我知道了!” “那明天见!” “不送!” 楚玉离开之后,阳子冀静坐了下来,并没有因为被人抓住把柄而慌张得上下乱窜。他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叹息一声,道:“想不到,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在楚玉这一点。看来,卷入帝国的政治风暴之中,将会无可避免。” 虽然一开始就有了被识破身份的一天,只不过他想不到的是,这一天来的是如此之快。他现在,已经有些被动了。如果阳子冀想的没错的话,最近楚玉会派人来监视他的行踪,避免他突然离开。 现在,阳子冀可谓是身不由己。只不过,他虽然目前行动受困,但是脑子中却还是有脱困的法子。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尚未到他施展脱困之法的时候。 两天的时候很快过去了,看似平常无奇的两天,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十大家族的人每天都四处拉拢参加过帝国大比的人。 虽然拉拢还在参赛的远比拉拢落败的要困难一些,但是十大家族还是乐此不疲的四处奔走,阳子冀之前就已经被邀请过了,这两天十大家族又派人来问他的决定。 出于楚玉的要求,他并没有说出自己即将要为姬家效力的事情,只是一如之前,以同一种的说法来应对。那些还对他有信心的家族,自然是等下去。 十六强战的当天,校场早早就坐满了人。而余下的十六人,也根据上下半区的划分产生了对阵。上半区的对阵,阳子冀并不在意,下半区在顺利晋级四强之前,他不会碰到公孙炎。 第一场对阵,很快开始了,由王玉玲对阵段炎。 看着登台的王玉玲,阳子冀有些说不出的感觉。王玉玲的对阵,他一场都没有落下,每一场都是认真观看,心时时刻刻都为她的一举一动而牵动,生怕她大意受了伤。 只不过,阳子冀的担心,就就目前而言是多余的。因为王玉玲的实力和运气皆具,前两轮的对手弱不禁风,她几下就赢了。三十二进十六的对手,虽然实力不错,但是在打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捂着肚子倒地哀嚎,一副食物中毒的模样,王玉玲就这么懵逼的晋级了。 现在她面对的段炎,阳子冀认为是比王玉玲要强的,赢面上,段炎有六成,而王玉玲只有四成。甚至,阳子冀都觉得这是尽可能高估王玉玲实力的情况下得出来的,如果没有私心的加成,他不认为王玉玲有任何的胜算。 只不过,事情开始的发展却是远远超出了阳子冀的预料。 只见一开场,王玉玲先发而动,速度虽然很快,但是相较于张文和向灵武而言,只能算还可以。她一掌击出,虽然精妙,力道也不错,但是就威力而言,低了郑志良和巴尔霸两档。 然而,就是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掌,段炎却是不作太多的动作,双臂交放在胸前,硬接了这一掌。更加离奇的是,这看似威力并不是特别大的一掌,居然一掌把段炎打下了擂台。 自始至终,段炎没有做出抵抗,也没有受伤,他就看起来那么离奇地输掉了,这令公证以及在场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懵逼。 公证看到稳稳站在台下面的段炎,擦了擦眼睛,随即宣布了王玉玲的胜利。而听到宣示的结果之后,王玉玲呆了一下,高兴地开始庆祝。 段炎在听到结果之后,面对在场所有人的质疑,他不做任何的解释,脸上也没有落败的遗憾感,自然而然地离开了校场的擂台。 这一场“战斗”,阳子冀是从头看到尾。纵然有些惊讶于结果,但是阳子冀还是从两人的一些肢体动作和表情之中看到了一些端倪。 看到回到大堂的王玉玲,阳子冀心里暗道:“她能赢,并不是因为她的实力。她的能赢,赢的是她的家族,这是一场用名利堆出来的胜利。他们两个,侮辱了‘武者’二字。” 从一开始,王玉玲拍出那一掌的时候,阳子冀就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和眼神,在对战之中,她并没有认真和谨慎。而在拍过去的时候,以那种速度而言,段炎完全可以做出反制。 只不过,阳子冀看到的,不仅仅是他双臂交放在胸前格挡,他还注意到,段炎的左脚在王玉玲拍出那一掌之后,往前移动了一定的距离。而在王玉玲那一掌击中他的双臂之后,阳子冀发现,段炎的左脚脚尖点了一下地面。 从王玉玲拍出的那一掌,阳子冀可以断定,这一掌的威力并不足以将段炎拍出出去,段炎掉出擂台的主要力量,是段炎自己左脚脚尖发的力。 以前,在阳子冀心中,他对王玉玲有一种陌生感。他之前和王玉玲相处的时间不多,王玉玲在他的眼中,完美而无缺,他们在一起,不会讨论太多的苦恼,更多的,是一起玩耍。 现在,当阳子冀有了更多的阅历,在不同的境况下再遇回王玉玲,他却发现了他以前视作完美无瑕的女子,有了一个他不愿意见到的瑕疵。 从情报贩子的那里,阳子冀是第一次见她不问缘由、漠视先来后到的顺序,执意要取走那一份帝国大比参赛者的情报。而且在阳子冀不同意的情况下,以金钱加价的方式来强行获取。 最后阳子冀拒绝她之后,她直接动起来手来。若不是阳子冀实力比她强,换做是寻常人,可能就免不了一身痛了。 当时,阳子冀并不知道她女扮男装,所以心里还是一直认为她是完美的。倒是当在帝国海选之中认出她之后,他认为的完美的她出现了裂痕,但他还是喜欢着她,也没有太在意那件事情。 只不过,当今天看到王玉玲用这样的方式取胜之后,阳子冀心里有些不舒服。阳子冀对于武者的道路是非常的坚定的,他多次遇到强敌不敌的情况,没有一次逃跑,为的就是不辱没自己武者的身份。 对于那些以贿赂、威胁取得对阵胜利的人,阳子冀从不认为他们是武者。因为阳子冀觉得,他们这些人,没有对武技和自身的追求,他们更像是官场上追名逐利的之辈。 “我既已经做出了决定,又何苦那么关注她。她有她自己的做派,那是成长环境使然,我做好我自己就行了。” 阳子冀叹息一声,原本郁闷的心情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他想通了,通过对目标的坚定信念,让他摒弃了刚刚的不快。 王玉玲和段炎的这一场“战斗”过后,观众们并不买账,纷纷直言这是“假赛”,那些有正义心的,甚至要求帝国方面取消王玉玲的八强的席位。 只不过,这些观众的申诉注定是无病而呻。对于帝国而言,他们的法则是动用一切的手段尽可能地获得胜利,而不是在意过程。显然,在帝国眼里,王玉玲履行了帝国的法则——她动用了自己的势力和财富,对段炎进行了压制,段炎在压制下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所以有了今天的结果。 虽然是顶着骂声,但是第二场对阵的双方出场之后,现场都安静了下来。这一场,由楚玉对阵林泽权,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强强对话。 只不过,虽然观众安静了下来,但是心中却还是担心再度重演第一场的情况,所以他们对这一场有期待,但是也有失望的准备。 看着站在台上的两人,阳子冀并不是怀着和观众一样的心情。他了解楚玉,很清楚她的品行,这一场,肯定是一场真正的强强对话。只不过,因为自己设计好的计策问题,这一场,他认为楚玉只要顺利进行计划,赢下来的问题并不是很大。 台上,楚玉和林泽权遥遥相对,他们一个是俊男,一个是美女,如果并肩而行,定是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只不过,此刻在台上,他们为了晋级下一轮,注定是不可能有这种情感上的交集。 随即公证一声“开始”,第二场十六进八的对阵,也随着楚玉先声夺人的攻势展开了。 (本章完) 第199章 十六进八展手段 第199章十六进八展手段 楚玉先发而至的攻势,是一记【柔指】所谓柔指,并不是字面上的温柔的一指,而是这一指点中之后,内气会持续灌输进入敌人的体内,就如同温柔的缠绵一样歪腻。 【柔指】,在品阶上是一部稀有级的武技。只不过因为修习的条件比较苛刻——仅限女性,修习年纪在豆蔻年华之前。所以在当世甚至是历史的过往上,能练成的人亦在少数。 只不过,能够练成【柔指】,无一不是成为青史留名的强者。阳子冀观楚玉的这一记【柔指】,点向精准,威力尽收隐而不发,配合她那奇特的身法以及不俗的速度,同境界的武者很难有与之一较高下的存在。 换做是自己面对楚玉,在不施展真我之气的情况下,阳子冀认为是很难战胜她的。就算打到最后能赢,也应该是一场惨胜。 面对这一记精妙绝伦的【柔指】,林泽权不敢大意。他身为青冥宗的高徒,虽未曾见识过【柔指】,但是宗门长辈曾经给他描述过【柔指】的特性和可怕之处,而且,他也曾见过楚玉在三十二进十六之中以【柔指】制敌。 当楚玉这一指点过来的时候,林泽权就已经做好防御的准备。他调动内气,双臂挥舞画圆,凝聚出一个内气护盾,意图以内气抵消楚玉的这一记【柔指】。 楚玉的【柔指】点在林泽权的内气护盾上,双方的内气一刚一柔在不停地交织吞噬消散。 相持了片刻,楚玉抽回右手,左手拍出一掌,林泽权不作反应,内气持续灌输凝聚内气护盾,硬接楚玉的这一掌。 楚玉的这一掌落下,威力不少,直接打得林泽权的内气护盾一阵晃动,林泽权也被这威力巨大的一掌压的有些踉跄。 得到甜头后,楚玉抽回左手,右手举起落下,亦是同一种掌法。只不过,这一次她的这一掌,在速度上却是略微慢了一些。 虽然这一掌落下的速度还是很快,但是林泽权近距离面对楚玉,能感受到这一掌的不同,他迅速撤掉内气护盾,双脚蹬地,在楚玉这一掌落下之时拉开了与楚玉的距离,使得楚玉这一掌落空。 楚玉一掌落空还未出手第二掌,林泽权却是攻了过来,以爪击欺身而上,所向之处,不止有楚玉的要害,还有一些敏感的地方,例如,楚玉脯满的胸部。 楚玉反应不慢,观察力也是上佳,自然而然地就看出林泽权的目的。她一边双手舞动,将周身要害以及敏感的部位守住,脚下同时运劲后退,一边防御,一边拉开与林泽权之间的距离。 看到楚玉的举动,林泽权岂会放过这个打压制的机会。他脚下发力,追身进攻,不给楚玉拉开距离的机会,同时,他有目的的把楚玉往擂台边赶,要叫她是无处可逃。 两人攻防转换了片刻,楚玉被林泽权逼到了擂台边缘,左右两侧,皆被林泽权封住,就情况而言,她就剩下一条路。 只不过,到了擂台边缘,面临即将掉下去的境地,楚玉脸上没有一丝的慌张,甚至在防御的空挡,眼睛还瞄了一眼身后。 在察觉到自己还有一步就掉下擂台之后,楚玉笑了。而阳子冀看到楚玉的境地,他淡然说道:“胜负已分。” 闻言,其他人具是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他。公孙炎冷哼一声,道:“纵然楚玉姑娘出于不利的境地,这一场也没有那么快就结束。” “我所指的,并不是你所说的。” 阳子冀的话音落下,楚玉突然一转防御的态势,一身的内气催动,她素手如龙探爪,在林泽权攻势如潮的间隙之中扣住了他的双手。不等林泽权反应过来,楚玉发力扭转,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们两个的位置发生了颠倒。 原本面临掉下擂台的楚玉,现在出现在了林泽权的位置,而原本持续压制的林泽权,则是面临即将落下擂台的可能。 位置的颠倒,让林泽权意识到危机的同时,也想到了为何楚玉会给他一个打压制的机会。只是,不等他反应过来,楚玉飞快拍出的一掌,虽然力道不至于让林泽权受伤,但却是将他推下了擂台。 林泽权站在擂台下,一脸的落寞和不甘。只不过,他此刻是失败者,就算再怎么不甘,他也还是输了,不得不离开这个擂台,止步于十六强。 获胜的楚玉,享受胜利喜悦的同时,心中也对阳子冀给他设计的对策非常的满意,心里更是对即将到来的夺嫡之战有了更大的信心。 阳子冀给楚玉制定的计策,实施起来难度并不是很大。计策的开头是楚玉取得先攻,尽量逼迫林泽权防御,然后在后手的进攻之中露出一个破绽,让林泽权以为有机可图。在林泽权后续的反击之中陷入一边后退一边防御的情况,有意无意地走到擂台的边缘。 在身处即将掉出擂台的情况下,林泽权肯定以为这是一个机会,将会持续加大进攻,情绪状态会有一种即将胜利的兴奋忘我,在这种状态,林泽权压根就不会想到楚玉还能施展反击,在反应不及的情况下被楚玉推下了擂台。 看到突然反转的结局,观众是直呼过瘾,虽然最后结束那一下并不是特别的完美,但是在结束之前,两人攻防的招式对打,还是让人看得很过瘾的。 楚玉回到大堂,她看了一眼阳子冀,笑了笑,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运息恢复。而阳子冀对于楚玉的获胜,并不在意,因为在他看来,楚玉不用他制定的计策,一样是能赢。 只不过,楚玉的获胜,再加上阳子冀之前的判断,让反驳他的公孙炎是不好再多说什么。 楚玉对阵林泽权之后,接下来出场的是莫回头,他的对手,是北方区的第二名齐晋。只不过,裁判还没有喊“开始”,齐晋就主动认输了。 对于齐晋的主动认输,大部分观众并没有谩骂他,反倒是有些理解他的决定。因为在他们看来,去面对一个自己注定无法战胜的人,这并不是一个理智的人应该去做的事情。 但是,有人对齐晋这种未战先怯的决定嗤之以鼻。阳子冀看着毫无羞耻心离场的齐晋,心中就想起了王玉玲以家族势力贿赂段炎获胜的事情。 这两件事情虽然看起来性质不一样,但就其本质而言是一样的。这两场战斗的本质是,段炎和齐晋屈服于强者,丢了身为武者的尊严。 就这样,莫回头不战而胜,直接晋级八强。只不过,莫回头对于这个结果,似乎不怎么满意,他虽然胜利,但是毫无兴致地离台了。 莫回头之后,陆陆续续展开四场的对决。赛前被大家看好的基本都是有惊无险地胜出,这其中最值得阳子冀关注,自然是同处下半区的公孙炎。 公孙炎的对手,是西方区的第三名罗非,实力强劲,尤其擅长拳法,在不动用内气的情况下,一拳打出的力量可以在一块百斤重的石头上留下一个拳印。 面对力量如此强悍的对手,公孙炎很聪明,并没有选择正面对决,而是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不停地通过身法闪避夹杂攻势的方法,最终是迫使罗非认输。 公孙炎采用的法子,可以说是阳子冀对阵冯邝光的翻版。只不过,就他们两个面对的情况而言,明显是阳子冀面对的对手更难缠。 不过,观众对于公孙炎以消耗战获胜的态度,明显是比阳子冀当时取胜的时候要热烈得多。阳子冀当初以消耗获胜的时候,观众可是完全没有反应,甚至更多的是疑问。 当第七场对阵落下帷幕之后,最后一场的对阵也即将展开,由阳子冀对阵来自起义军的起高龙。 对于这一场的对阵,纵然观众再怎么不喜欢阳子冀,他们还是决定给阳子冀呐喊加油。毕竟,阳子冀的对手是起义军的人,观众还没有蠢到以身犯法支持起义军的人。 第一场出场的,是起高龙,虽然在场没有支持者,但是他年轻气盛,来到这样的大舞台,自然是免不了继续显摆一手,以精妙的轻功登上擂台。 他的轻功虽然让在场的观众是暗暗喝彩,但就行动上,却还是没有一点的反应,甚至有人大声骂他不要装。 对于观众的冷漠、谩骂,起高龙毫不介意,他阴阴冷笑着,让看了他的人都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片刻之后,阳子冀走出了通道,来到了校场擂台外。他衣着朴素,虽然容貌可怖,但是一步一频之中透露出一种浓浓的书生意气,这让那些用心去观察的人是吃了一惊。 一如之前,阳子冀没有任何花哨的显摆,他一步步,踏踏实实地走上了擂台,整个过程,就如同冰封的湖面,泛不起一丝的波澜。 站在擂台上,阳子冀与起高龙遥遥相对,他们两个的眼神在一个瞬间对上。起高龙的眼神狡黠而阴招,让人不寒而栗。而阳子冀的眼神,始终坚定,不曾有一丝的改变。 (本章完) 第200章 前尘往事上心头 第200章前尘往事上心头 两人站在台上,一个气势外放,放荡不羁;一个气势内敛,隐而不发,两个人两种气质,让本来不是特别关注这一场的观众看到了不一样的看点。 对阵尚未开始,高龙冷笑道:“阳子冀,你可知道,你在我们起义军内部的悬赏之中,你的项上人头值多少钱吗?” “我的生命无价。” “你的项上人头,值十万两黄金,一个中军的位置。我们内部很多杀手,已经将你视为了必杀的目标。” “我对死亡无所畏惧。” “你敢不敢和我来一场,没有规则的对战!赌注是你我的性命!” 听到生死对决的话语,观众没有一个反感,甚至,他们希望看的就是这个,在场的一些人已经忍不住起哄,朝阳子冀喊话道: “答应他!” “你要是个男人,就答应他” “拿出帝国男人的风骨,以叛军之血沐浴荣耀!” “……” 听到这些话语,阳子冀心底深处涌现起一股他不愿意回忆起的记忆。那是四年前,他第一次踏入死斗场,在同样人山人海的呐喊之中,与野兽和人类厮杀,没有任何的道德和人性可言。 那时的他,没有人性可言,脑子想的,尽是怎么击败对手活下去。对此,他在每一场战斗之中都保持着谨慎,但是一有机会,他不会有任何的留手。 那时的观众,就如同现在的一样。他们来,看的不是人与人或是人与野兽之间的较技,而是人与人或者是人与野兽之间流血的冲突。似乎,他们就如同海中的鲨鱼一样,天生对血腥异常地兴奋, 许久,阳子冀都是紧闭双眼,让人看得是有些窝火,措辞也更加的激烈。高龙看着不做反应的阳子冀,冷笑道:“没胆子就算了吧!反正你就算全力尽出,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不过,就算不是生死对决,你等会少了些手手脚脚的,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就在公证也有些不耐烦,准备宣布开始的时候。阳子冀睁开了眼睛,他凝重地看了一眼高龙,道:“你……真的想和我生死对决吗?” 阳子冀的语气很平淡,也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就是这样平淡的语气和表情,却是让高龙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压力,这种压力,就如同面对一头毫无感情的野兽。 高龙在这种压力之下用力地摇晃了一下脑袋,他心里暗道:“我没必要害怕的!在整个帝国大比之中,除了莫回头,也还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于是乎,高龙说道:“对!谁要是拍死,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不答应你似乎也说不过去。你让我,想起了一段我曾经不想去想起的过往。” “哼!我没兴趣理你的过往,等会开始之后,你可要祈祷自己能够坚持得久一点,不然我可没什么乐子!” 对于高龙自信满满的发言,阳子冀并没有做出回应,他只是静静地站立着,等待公证说对阵开始。只不过,与平常不同的是,阳子冀平日坚毅而淡然的眼神,在此刻蒙上了一丝的狠厉。 公证见两人打过嘴仗之后都做好了准备,他站在擂台中央,喊道:“开始!” 话音落下,公证迅速后退,撤离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在公证退出擂台的瞬间,高龙动了,他一身的内气催动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和诡异的身法,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阳子冀的身前一拳击出。 从启动到打出威力十足的一拳,高龙的速度让人是惊叹。就算是立场不同,观众也是打心底里佩服他的实力。 面对极速袭来且威力不俗的一拳,阳子冀眼中不见慌神,他往后快速挪移了一段,避开了高龙的拳锋,而高龙一拳不中,也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他追身而至,左手鹰爪叩击,直取阳子冀的咽喉。阳子冀继续后退,但高龙如影随形,左手成型的鹰爪始终跟在他咽喉前五寸的地方。 只是,在追击了一段时间之后,高龙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加速,左手距离阳子冀咽喉的距离,一直在五寸上下略微的移动,从来没有出过这个距离。 想到这里,高龙就算再怎么狂妄,他也意识到,阳子冀的实力,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得多。 意识到不妥之后,高龙收了招,主动拉开了与阳子冀之间的距离,他看向阳子冀的眼神,不复轻视,取而代之的是谨慎和忌惮。 见高龙收招后撤,阳子冀也停止了后退,他淡淡地看了一眼高龙,道:“既然你的进攻停止了,那就轮到我了。” 言罢,阳子冀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冲了过去。高龙看到飞速靠近的阳子冀,惊讶之余,也是做好了防御和反击的准备。 阳子冀在接近的一瞬间,他左手当头劈下就是一记【清风掌】,速度快,落点始终瞄准的是高龙的天灵盖,如果是阳子冀的这一掌落下,高龙是必死无疑。 高龙的反应不慢,在阳子冀靠近的瞬间,他就做出了正确的反应。双脚发力后撤,还算比较正常地躲开了阳子冀当头劈下的一掌。 不仅如此,在闪避后的间隙,高龙还准备了反击的招式。只不过,在阳子冀由【清风掌】发起的如潮攻势下,高龙的所有反击招数被迫转为防御的招数。 楚玉在通道里看着这一场的对阵,她是第一次见阳子冀进攻的欲望如此地强烈。就算是之前看阳子冀的对阵,楚玉始终觉得阳子冀的进攻是攻敌七分,自留三分,始终没有将完全进攻发挥出来。 “难不成,他除非是面对生死对决,其他情况下都很难全力尽出吗?” 看着台上压着高龙打的阳子冀,楚玉陷入了沉思。 阳子冀从开始进攻到现在,一共出了十招,每一招都是一些寻常武技之中的招数,如【蛇拳】、【清风掌】等等。可就是这些寻常的招数,却是压的高龙始终无法反击,被动地落入防守之中。 王飞从开头到现在,一直留意阳子冀的动向。在他看来,诚然高龙有不俗的实力,但阳子冀所展现出来的,足以让王飞判断出这一场的胜负。 “阳子冀所使的招数很普通,按理来说是难登大雅之堂。只不过,从他出招所达到的效果来看,证明他在这些普通的招数之中下了功夫,令原本普通而固定的招数有了新的变化,这种新的变化,足以让惯性思维的武者措手不及。很明显,这一场的战斗,就是处在这种情况之下。” 擂台上,阳子冀一套【蛇拳】使完瞬接【三阴点指】,令原本打算在【蛇拳】结束后反击的高龙是被迫放弃反击,继续防御阳子冀这不同寻常的【三阴点指】。 【三阴点指】,是一部普通级的武技,招数一共九招,一指之中包含着三招的变化,在普通武技之中算的上是不错的存在。只是相较于更高级的武技而言,对境界高的武者毫无修习的必要。 换做是平常,面对【三阴点指】,高龙是有不下五六种的方式破解反击,决计是不会被压制住。只是,阳子冀的【三阴点指】,虽然也是只有九招,但是他的一指之中,却是有九种的变化,拇指可化九招,食指可化九招,小指同样可化九招。 就是因为阳子冀三指之中包含了太多的变化,导致高龙是无法根据手指打出的招数而制定出正确的判断。所以,被动之下,他只能看着阳子冀打出招数之后再做反应,自然是被阳子冀压制着。 当阳子冀一套【三阴点指】打完,王飞惊讶的发现,阳子冀这一套【三阴点指】,一共打出了二十七招,但实际上自第九招之后,其余招数都是重复的。 “尽管招数重复了,但他还是通过变化压制住了高龙。看来,他对于招数,不仅仅是会练,还会思考。这样的人,难得!” 看到这里,王飞也是不得不佩服阳子冀了。因为在他看来,以阳子冀的年纪而言,他是不应该接触到思考招数本身的层次,不是他智力不够,而是他境界不够。 【三阴点指】过后,阳子冀打出了一套【伏虎拳】,这【伏虎拳】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其拳力威猛迅捷,令高龙是不得不用心招架。 当阳子冀的一套【伏虎拳】打完之后,他放弃了进攻,拉开了与高龙之间的距离。而高龙感到压力消失之后,也是后退了一段距离。这段距离,他认为足够给他反应阳子冀的进攻。 阳子冀调运了一下气息,随即,他说道:“好了,现在你也应该让我看看你的实力了。不然的话,我刚刚的热身,就毫无意义可言。”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是王飞。他们实在没有想到,阳子冀刚刚一系列压制力极强的进攻,竟然不过是一场热身。 “你!该死!” 闻言,高龙陷入了暴怒的状态。 (本章完) 第201章 杀戮不再为生存 第201章杀戮不再为生存 盛怒之下,高龙原本想着在压制住阳子冀之后将其羞辱一番再杀死的。但是,阳子冀将他激怒了,现在他要不计一切的代价将阳子冀杀死。 只见高龙怒吼一声,一身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比刚刚追击阳子冀的时候要快上很多,两人之间五丈的距离一下子就没了,高龙欺身而上,双拳如同八爪鱼八只触手捕猎一样快速击出,这正是他的得意绝技【八极拳】。 【八极拳】,是一门稀有级的武技。打出的速度非常的快,会让人在一瞬间看到八只拳头攻过来。如果不能在八只拳头之中分辨出真正攻过来的两拳,那么余下六拳虚的,也会变成真的。 虽然呈现在阳子冀眼前的有八只快速攻过来的拳头,但是他敏锐的洞察力却是能在高龙高速击出的拳头之中分辨出这八只拳头,那两只是真的。 八只拳头,攻向阳子冀的八个要害。他就矗立在原地,任由高龙的最先攻过来的两只拳头,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觉得阳子冀疯了,竟然不做任何的闪避和防御。 这两拳击中的是阳子冀双肩,阳子冀身子后退了一小段的距离,看起来就好像被拳力的冲击冲的后退一样。只不过,只要是认真观察的人会发现,“中了拳”的阳子冀,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的痛苦,表情始终如一的淡然。 又是两拳落下,这两拳攻击的是阳子冀的胸口,阳子冀依然是犹如被拳力击中一样后退了一定的距离,只不过这个距离和刚刚的距离是一致,而且表情上,阳子冀依然淡然,没有被拳力击中的不适。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阳子冀不准备接攻向他丹田的两拳的时候,阳子冀突然动了。他原本放下的双手一瞬间有了反应,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迷惑性的八拳之中扣住了高龙的拳头。在拳头被扣住之后,八拳消失了六拳,只剩下两只被阳子冀扣住的拳头。 双拳被制,高龙心里暗道不妙,他发挥传统艺能,一记撩阴腿踢出,意图让以围魏救赵之计让阳子冀是放开手来。 只不过,阳子冀似乎早就知道了高龙双手被制之后的举动,他的左脚以更快的速度抬起,一脚压了下去,使得高龙的撩阴腿抬至膝盖之后又重重地落地。 阴招不生效,令高龙有些慌神。不过,他灵机一动,头朝前,一口口水吐出,直击阳子冀的眼睛。 如果是一般的吐口水,阳子冀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被正面击中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只不过,当以内气吐出之后,高龙的这一口口水,是具备石子射出的威力。 高龙这一手,过于明显,虽然距离很近,但是阳子冀的反应速度很快,他一偏头,躲过了这一口口水,双手也同时发力,用力一扯,将高龙拉了过来,右膝抬起,使得高龙是撞了个结结实实。 被阳子冀的膝盖顶到肚子,高龙就感觉像绞肠痧一样难受,呼吸有些滞塞,嘴里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不等他的难受和痛苦消失,阳子冀双手继续发力,用力将其抛向空中,自己也同时以更快的速度跃起,右脚抬起如同拉满月弓,脚后跟重重地砸在了高龙的胸口上。 一瞬间,高龙胸口感觉到了被撕裂的感觉,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的鲜血随着高速的下落,在空中形成了一阵的血雨。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高龙的身体重重地摔落在了擂台的地面上,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坑洞,而高龙,则是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里面一动不动,他身上,唯一能动的,是不断流出来的鲜血。 阳子冀稳稳地落到了地上,纵然高龙还没有断气,但他并没有选择继续对高龙出手。他淡淡说道:“现在不是以前了,杀戮于我而言,不再具有唯一生存的意义。” 说完,阳子冀在万众瞩目之下,一步步走下擂台。而公证闻言,呆了一下,迅速来到高龙身边探查,确定高龙无法再战斗之后,他大声和迅速地宣布了阳子冀的胜利。 而在公证的宣言发出后,阳子冀刚好落到擂台的外面,似乎一开始就算准了时间,算准了公证会如何行动。 阳子冀回到大堂,其余七人,除去莫回头之外,具是一种诡异的眼光看着他。他们对阳子冀的实力并不怀疑,不解的是阳子冀说出的那一番话。 楚玉虽然比较了解阳子冀,但是也不懂阳子冀在战胜高龙之后说的那段话。她心里暗道:“难不成,阳子冀的过去,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王玉玲看着阳子冀的眼睛,思考着他刚刚说出的那番话,在心中涌现出一个温文如玉的男子。那个男子,惊艳了她的时光,初见就让她心如小鹿乱撞。 只是,她越看,也仅仅只是觉得眼神像而已。映像中的那个男子的容颜,和眼前的这个比,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就这样,十六进八的八场对决全部落幕,帝国大比的八强也诞生了,他们分别是王玉玲、楚玉、莫回头、宋升、公孙炎、李俊彦、王墨林和阳子冀。 八强赛将会在三天后开展,对阵早已根据上下半区的晋级前后排好了,阳子冀要对阵的,是西方区的第一名王墨林。算上王墨林,阳子冀已经在整个大比之中对上了两个第一,其晋级难度而言,可谓是整个大比之中最为困难的。 只不过,正是因为这困难的赛程,征服这些对手的阳子冀,可以说是给之前所有不看好他的人一个意外。观众对于他的态度,已经没有一开始的那样恶劣了。 观众的态度,对参赛的武者而言,是有一定的影响的。如果观众认同,武者心里就有个底,不会慌,手脚也放的更开;相反,如果观众不认可,而且武者的心境比较差,则会影响自己的发挥。对阳子冀而言,观众的影响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毫无影响。他四年前就站在死斗场的擂台,被成千上万的人质疑、轻视,那时的他,见识还不算卓越,每一次登场,都是顶着巨大的压力,甚至可以说,稍有不慎,他就死在死斗场上了。 只是,他顶住了一次又一次的压力,心境也在每一次的质疑、轻视之中成长。再加上他自由之后,在书籍之中探寻的得到的启示,他现在无论是被认同还是被否定,战斗起来丝毫不含糊。 回到休息的房间,阳子冀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打坐恢复内气。在刚刚的战斗之中,他始终控制着内气的消耗,纵然是使了不少的招数,但实际上消耗的内气不过两成,以他现在对【古岩经】的理解,想要全部恢复,一个下午的事情罢了。 他现在,想要静一静,因为刚刚的战斗,让他原本平静的心有了波澜,而他恢复平静的方式,就是进入到书本的世界之中,在书籍之中探寻宁静。 一个下午过去了,阳子冀合上了书本,他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残存的暴戾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吃过一些东西,便开始着手研究对阵王墨林这个西方区第一的策略。 根据情报,阳子冀了解到王墨林是一个谦逊的人,这样的人很难通过挑衅等手段让其情绪化,降低战斗的理性。而且,王墨林在武技、身法和轻功都非常的平均,可以说是没有缺点,在夺冠的呼声之中,他的呼声是仅次于莫回头公孙炎的存在。 面对这样的对手,阳子冀思来想去,除了正面对决之外,也没有什么好的策略。而且,他看过王墨林的战斗,他认同王墨林这个人,他值得阳子冀通过一场堂堂正正的对决分出胜负。 晚上,楚玉来了,她的来到,阳子冀并不意外,甚至是她来的一些目的,阳子冀都能猜到。 楚玉此番前来,肯定不是为了让阳子冀帮他思考对敌的策略。因为她的实力比王玉玲高不少,不需要策略都能战胜她。 楚玉来到坐下之后,便说了一些可能在帝国大比八强赛中出现的状况。其中最值得阳子冀注意的是,八强赛,将会有九大皇子前来观战,而最终的决赛,帝国的缔造者开元帝,将会亲自前来观战,为最终胜出的人授予爵位。 每一次的帝国大比,第一名都会获得一个子爵的爵位。但是,今天帝国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直接给第一名封伯爵的爵位,这可是一举颠覆了以往的传统。 对于爵位,阳子冀不感兴趣,先不说他能不能晋级决赛,就算晋级了决赛,挡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他难以战胜的对手。他感兴趣的是,开元帝是一个怎样的人。 阳子冀一开始就生活在最底层,见识到了底层生活的艰难困苦,再加上司马良的死,更是让他对帝国恨到了极点。 自由之后,他入世,见到了太多太多穷困潦倒的人,在每次旅行的路上,遇到了太多太多的山贼强盗。而与之相对,他也见识到了贵族的铺张浪费和草菅人命。 见识到太多太多的不公,他很想去见一见开元帝,质问他建立一个统一的帝国的意义是什么。 (本章完) 第202章 矛盾得难以选择 第202章矛盾得难以选择 就在阳子冀以为楚玉说完一些事情就离开的时候,她站了起来,说道:“我的事情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你随我来,有个人想要见一下你。” “好!” 阳子冀没有疑惑就答应了,这让楚玉有些诧异,不过她觉得这也在情理之中,所以也没问他为什么答应得那么快,直接推开门就领路了。 阳子冀跟在楚玉的身后,虽然面无表情,看起来毫无想法,但是他的内心却在猜想楚玉到底会带他去见一个怎样的人。 走了一段路,阳子冀心中逐渐有了一个明了的答案——这一次,他要么就是去见姬家的话事人,要么就是去直面那个他素未谋面的九皇子。 无论面对这两个中的哪一个,对阳子冀而言,现在的他除了听候他能接受范围之内的差遣,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约摸一刻钟的功夫,楚玉带着阳子冀来到了一间淡雅的书房内。书房的格局很妙,一张三丈长,一丈半宽的泼墨山水画屏风将房间一分为二。前面的一半做成了会客厅,一张圆桌附着四张椅子,能够接待一些重要的客人。后面的一半,阳子冀虽然看不见里面的内容,但是看着突出来的几个高书柜,也知道那是此间主人做事的所在之处。 来到前半部分,阳子冀找了个座位坐下,而楚玉对此没有多说什么,她来到屏风的后面,说道:“九皇子殿下,您要的人,我已经给您带来了!” 听到这里,阳子冀心中的疑惑消散,惊讶之余,也觉得这是情理之中。他起身,准备迎接这个神秘的九皇子。 随即,楚玉出来了,而在她的身后,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身着一身青衣素装走了出来。男子身型匀称,一步一频之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给阳子冀的感觉是——如果说王飞不怒自威的是战场上经年积累的杀气,而眼前的这个男子的不怒自威,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王者之气,阳子冀很清楚眼前的男子就是开元帝的九子——周尺闻。 没有太多的废话,阳子冀一拱手,道:“下官阳子冀,见过九皇子。” 阳子冀之所以自称下官,而不是自称在下或者草民,是因为他目前还是猛虎营的统领,有官位,所以对九皇子自称下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周尺闻笑了笑,道:“子冀,你我同岁。虽说身份上有所不同,但是在此刻,我想与你平辈论交,而不是作为一个上级对一个下级的谈话。” 听到这里,阳子冀有些震惊。在他过往对贵族的看法,贵族总是高高在上的,看不起任何人,除了面对平级或者更高级的贵族,对普通人根本就不屑一顾。 周尺闻一开始给他的感觉是王者之气十足,仿佛是站在云端。但是他刚刚的一番话,阳子冀却是感觉到,他和周尺闻之间的距离,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那么遥远。 为了印证自己的感觉,阳子冀说道:“这可使不得,九皇子殿下您是人中龙凤,而我不过是一介武夫,如何能和九皇子殿下平辈论交?” “哈哈哈!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你我是一类人!” “一类人?” 听到这里,阳子冀感觉更加的疑惑了。不等他询问,周尺闻走了几步,说道:“你之所以杀死斗场的那五个老鬼,无非是为了报当年他们逼死司马良的事情。就这件事而言,我觉得他们是死有应得!” “你……你为何会知道此事?” 听到周尺闻说破自己杀死斗场五长老的真正目的,阳子冀已经无法淡定下来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份除了某几个人知道之外,根本就不会有人知晓。 周尺闻叹息一声,道:“当年,我就看着司马良前辈死在你面前。虽说你与四年前的容貌千差万别,但是你的眼睛,我却是一直都记得。我永远都记得,你环视死斗场一周的时候,眼神仇恨之中带着坚毅。” “既然你已经知晓我原来的身份,为何还不拿下我,这样既维护了帝国的律法,也能破了这持续了两个多月的凶杀案,这对于你争嫡子之位,不是非常有利吗?” 既然周尺闻都已经知道自己的往事了,阳子冀也没打算继续瞒下去,直接摊牌表明自己的立场。 闻言,周尺闻摇了摇头,道:“你误会我了,我争嫡子,为的并不是无上的皇位,而是为了这天下万民。” “哼!真是可笑,历来争嫡子之位者,都有各种各样的名头。九皇子若是以心系天下作为噱头,的确是比较有竞争力。” 既然已经表明了立场,阳子冀也不再有任何的遮掩,直接把心里一些直白的话说了出来,这让在一旁听的楚玉有些恼火。只是,因为之前和周尺闻有言在先,所以她也只能板着脸忍着。 阳子冀的话,听着已经带着一些不恭和嘲讽,可即便是这样,周尺闻也没有要发怒的意思。他微笑不减,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有着一颗为天下万民谋福祉的心,这一点,我在韶莞考察的时候,亲眼所见。” 听到这里,阳子冀不语,但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波澜。周尺闻继续说道:“我并不是每天都呆在宫里,两耳不闻窗外事。我只要有机会,就会出去,真真切切的看一下外边的世界。可是,每一次的外出归来,我的心情都是沉重的。外面,不太平,战乱现在席卷半个帝国;贫穷和无助,在繁华城市看不见的角落随处可见;腐败,时时刻刻都在将这个国家推向深渊。我不想天下万民过得如此困苦,而作为这个国家的管理者的贵族们却是如此的轻松,我想要改变这一切,我要终结战乱、贫穷和腐败,让天下万民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让所有人不再因为战乱而惶惶度日,不再因为贫穷而艰难困苦,不再因为腐败而有冤屈无处可伸!而要做到这一切,我就必须得到这个嫡子的位置,这样我才有机会染指最高位,重新定义天下!” 说到这里,周尺闻看着阳子冀,抬起手指指着他,说道:“而我要坐上嫡子的位置,则需要你的帮助!” 闻言,阳子冀默而不语。片刻之后,他开口说道:“纵然你说的天花龙凤,但是你是不是真的做得到,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一个要做到令天下万民都幸福的人的皇帝,是不是以威胁的手段逼迫一个人加入他的阵营。” “关于这一点,我没有别的办法。你对名利的淡泊态度,我在南方区考察的时候早有所闻。所以,以名利来让你加入我的阵营,行不通,也不是我的初衷。若是一开始对你诉说我的宏伟愿景,相信你也不会相信。思来想去之下,我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一个和你敞开心扉对话的机会。如果你觉得我是在胁迫你的话,你大可以离开,今天的事情,除去我们三个之外,我不会对其他人说,你还是阳子冀,那个晋级帝国大比八强的人。” 周尺闻也没有藏着掖着,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些发自内心的话,让阳子冀一时之间陷入了矛盾之中。 过了许久,在一片沉默的氛围之中,阳子冀说道:“我现在还不能判断出你的话中的真假,帝国大比之后,我想我应该可以做出最准确的判断。现在,我想先回去静一静。” “请!” 言毕,阳子冀一拱手,转身便离开了。 在阳子冀离开之后,楚玉有些按捺不住了,她气鼓鼓地说道:“九皇子殿下,您的人品事迹天下皆闻,可以说是不争的事实。他阳子冀算什么,恃才傲物吗?这种人,不拉拢也罢!” 周尺闻摇了摇头,道:“楚玉,你不懂。若是他一开始听了我的话就答应我,这我才看不起他。他是一个有主见,有自己的判断的人。这种人,是难得的人才,有他在,我可以确信在夺嫡这条路上,我的胜算会大很多。” 不一会儿,阳子冀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关上了门。他现在心里有些乱,无法保持平静的内心,他现在心中想的,都是周尺闻刚刚说的话。 思来想去,阳子冀也没法在短时间之内做出判断。他叹了一口气,道:“是我太固执了,还是说,我的判断水平下降了,我竟然无法做出选择……” 苦恼之下,阳子冀没有别的想法,他拿起书本,将一切的苦恼抛诸脑后,沉浸在书中的世界,让自己的心灵在书中得到宁静。 一个多时辰之后,阳子冀的心宁静了下来,同时,困意和倦意也席卷而来,他收起了书本,很自然地躺在床上,没有去想周尺闻的话,只是一会的功夫就沉沉睡去。 一夜,阳子冀睡得很安稳,过往是不是出现的梦境,在最近的时间里都没有出现,这让阳子冀睡的是很安稳。 (本章完) 第203章 发言方式有竞争 第203章发言方式有竞争 翌日,阳子冀如同往常一样起来,做完该做的事情,便离开了厢房,来到了雁荡山校场的外边。 虽说在帝国大比期间,选手不得随意离开校场,但是在比赛还没有开始的时候,选手还是能在特定的范围之内走一走的。而帝国界定的这个范围,只限定在雁荡山的山巅。 阳子冀一人独行,步幅不大,速度也不快,似乎是一边在,一边欣赏沿途的景色。此刻的他脸上并没有欣赏景色露出的喜悦之情,而是带着一丝的忧郁,似乎心里在想着一些极为矛盾的事情。 半个时辰后,他来到了雁荡山的山巅,在八百丈的距离俯视,眼中将天下的一切景色尽收眼底。原本浩瀚雄伟的京城,现在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尺之地,而在街上行走的密密麻麻的行人,在他的眼中也不过是一只只在爬行的蚂蚁。 将一切看在眼里,有了一种不一样的体会,阳子冀闭上了双眼,张开双臂,清风吹过的瞬间,他有一种飘然而起的感觉,他心中有一些放不下的成见,似乎在这一刻也就放下了。 许久,阳子冀睁开了双眼,他看了一眼拨开云雾探出头来的太阳,他伸出右手,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自道:“这一次,我能够抓住希望吗?” 一夜的时间,他没有想通,今天来到雁荡山的山巅,从不同视角看不同的景色,他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他之所以昨天无法做出判断,并不是他自己的判断力下降了,而是自己从小时候积累的成见,在面对贵族的时候爆发了出来,影响了他的判断。 回想起来,阳子冀能在周尺闻的眼中看出真诚,能从他的语气之中感觉到他是发自内心的。通过细节的判断,阳子冀可以确定,周尺闻所言不虚,他可以去尝试介入这一场政治风暴之中。 想通了这一切,阳子冀一身都感觉到了轻松,他的内心重归宁静。他下了山,回到了校场的厢房内,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告知周尺闻自己同意为他效力。他相信以周尺闻的为人,他等得起那些时间,而且,阳子冀也不想在帝国大比结束之前思量太多的事情。 闲来无事,阳子冀拿起还未看完的书本,继续增长自己的知识。这种看书的无忧无虑的休闲时光,一直持续了两天。 第三天,是帝国大比的八强,尽管只有四场的对阵,但是对于观众而言,这四场的对阵远胜之前一开始的对阵。一开始的对阵虽然很多,也有一些强强对话,但是更多的是菜鸡互啄或者是强弱不等,观众们看着没意思。 到了八强这里,实力菜已经没有了,能留在这个舞台上的,每一个都具备非凡的实力,进行的四场,都是年青一代之中最顶尖的对决。 就在对决开始之前,王飞来到擂台中央,他真气鼓动,说道:“诸位,非常欢迎你们今天来观看帝国大比的八强赛。在开始之前,我们先认识一下八强的选手!” 话音落下,根据王飞在一开始的告知,阳子冀等八人陆陆续续从通道之中出来,在擂台上一字排开,接受着万人敬仰的欢呼,而在欢呼声之中,无疑是莫回头和公孙炎的呼声最为热烈。 莫回头就不用说了,本届实力最强,夺冠的大热,虽然相貌平平,但是凭借实力,他也是能够吸引不少年青武者的崇拜。 公孙炎,文武双全,号称年青一代第一,仪表堂堂,家世显赫,一直是京城绝大多数年轻女子的梦中情人,所以在对公孙炎的呼声之中,年轻女子是最为热烈的。 其他人虽然呼声不如莫回头和公孙炎,但是也都有各自的支持者,他们听到这些支持者的呼声,脸上是露出了微笑,不知是得意还是理所当然。 唯独阳子冀,从出场到现在,一直没有人为他欢呼过。纵然他击败了北方区的第一名郑志良还有就是起义军之中年青一代第一人的陈月平,观众认可他的实力。 只是,在观众都的眼中,眼下八人,阳子冀不是最强的,他们自然是不可能选择一个皮囊不好的来崇拜,毕竟看了阳子冀的脸,他们都觉得影响到了心情。 无人支持,阳子冀面无表情,他不在意这些。他在意的,是如何取胜,而不是如何获得别人的崇拜和支持。 在介绍完八强的选手之后,王飞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而八强选手,也是很有默契地离开了擂台,回到了通道之内。 在全场安静下来之后,王飞说道:“今天除了诸位王公大臣前来观战之外,还来了九位贵宾,而这九位贵宾,此刻已经坐在了观赛席上!有请诸位皇子!” 言罢,王飞伸手一摊,对准了一个位置最好的观赛席。这个观赛席之中,九个座位坐着九个人,他们之间虽然年纪略微有些差别,但是在眉宇之间都能找到一些相似之处,而且就周身散发的气质而言,这九个人都具备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看着这九个人,一时之间所有人观众都是起立,没有一个胆敢坐下来的。看到这些观众的反应,位居主位的大皇子很满意,他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坐下来,俨然一副此间主人的模样。 其余八位皇子看着大皇子的举动,虽然并没有说些什么,但是心中却是有些不快。但是他们也清楚,大皇子年长,是嫡长子,比他们具备先天的优势,在皇帝不在的情况下,这里确实是他说了算。 待所有人坐下之后,大皇子清了清嗓子,道:“这一次的帝国大比,汇聚了我天元王朝年青一代之中的所有精英,他们强大而具备天赋,我等应该为后浪的汹涌而自豪!” 这样的客套话和官场话一出,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在欢呼,而听到现在的人的欢呼,大皇子是忍不住在笑,笑的是那么地得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接下来,大皇子又说了一些话,引起一些轰动之后,就心满意足地坐下了。 当大皇子坐下之后,二皇子起身,也是说了一些话,虽然听起来也是挺美妙的,但是只要是耳朵不聋,脑子没有问题,都知道他的目的是和大皇子一较高下。 虽然他的话也引起了一些轰动,但是相较于占了先机发言的大皇子而言,二皇子所说的话并不如大皇子的话引起的反响大。 二皇子之后,其余皇子也是紧随其后,争相恐后的发言,所说之事虽然和帝国大比有关,但是扯着扯着,总是扯到自己的身上,让人有一种他们是为自己宣传的感觉。 当八皇子发言结束之后,所有观众都是一脸疲惫地看着尚未发言的九皇子周尺闻,心想的是这个年轻的九皇子,能不能想出一些有新意的发言。 周尺闻起身,淡淡说道:“我宣布,帝国大比八强赛现在开始!” 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如同及时雨,让原本精神萎靡的观众都是来了神,他们高声欢呼,一浪接一浪的,呼声远远比大皇子的第一次发言要热烈得多。 看到这一幕,其余皇子都是以一种警惕的眼神看着周尺闻,特别是大皇子,原本他以为自己说的话最有水平,但是想不到自己最小的弟弟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将他的风头盖了过去。而且,周尺闻宣布开始,虽然看起来有些越俎代庖,但是更深层次的是,由他宣布开始,就有了一种他是此间主人的意味,这已经说明周尺闻有心染指高位。 “原本开始应该是由我来说的,真有你的,老九!看来,真正值得我去注意的对手只有老九了!”仅仅是通过自己以及自己每个兄弟的发言,大皇子就判断出了哪一个对自己染指皇位的威胁最大。 通道内,阳子冀听到周尺闻的发言,惊讶之余,心中也是佩服他的智慧和气度。在他看来,周尺闻他的目的也是为了引起注意,只不过他走的方法不一样,他不需要生拉硬拢帝国大比和自己的关系,仅仅只是宣布开始,不仅引起了足够的注意,也让人意识到,他有心染指皇位。 “他的智慧有些独特,在不经意之间,就能引起足够的重视,实现自己想要做到的目的。就这一点而言,他的确是有资格竞争这个王位。” 阳子冀心中,经过这一次的发言事件,大概对周尺闻的实力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他认可他的智慧。 周尺闻发话开始,再加上观众山呼海啸的欢呼,负责主持的王飞已经没法不让帝国大比现在就开起来,虽然他还有一些话要说。 很快,第一场对决就开始了。这是一场美女与美女之间的对决,由王玉玲对阵楚玉。 二女颜值相当,身材也是顶级,唯一不同的是,王玉玲带着少女的纯真气质,而楚玉着带着天生娇媚的气质。 在实力上,两人并不是一个水平上,可以说,所有人都支持楚玉一边倒地获胜。 (本章完) 第204章 爱与不爱很重要 第204章爱与不爱很重要 八进四第一场的对决,随着公证的一声“开始”拉开了帷幕,这一场由楚玉对阵王玉玲的对决。 一开始,双方都没有要进攻的意思,楚玉看着眼前容貌不输自己的少女,她问道:“听说,公孙公子一直倾情于你。依我看来,你除了有点姿色,也不过如此。” 闻言,所有人都惊讶了,因为他们所有人都听得出来,楚玉是钟情于公孙炎,想要除去王玉玲这个竞争对手,所以在开始之前,就一改之前的做法,先是挑衅一波。 对于楚玉的转变,阳子冀惊讶之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以他的眼光来看,楚玉是配得上公孙炎的,他们二人,无论是出身、相貌和实力,都是门当户对。而公孙炎在听到楚玉的这番话之后,先是愣了一下,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原本,公孙炎心中所钟情的之人,唯王玉玲。但是楚玉的美貌,丝毫不输王玉玲,而且交谈起来,公孙炎觉得和楚玉比较说的开,不像面对王玉玲那样有些束手束脚。所以在心里,公孙炎默默地给楚玉留了一个位置,只不过,他当时认为,这不过是把他当做知心朋友。现在,楚玉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通过她和王玉玲之间的对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 在一个包厢之中,公孙家的现任家主公孙淼,则是一脸好奇地看着台上的二女,他说道:“想不到炎儿如此优秀,居然能够得到楚玉这么优秀的女子青睐。看来,我得抽个空出来,和炎儿谈一下他的终身大事。” 公孙淼是知道公孙炎的感情情况的,虽然他也认为王玉玲非常优秀,值得公孙炎去追求,而他为了给儿子助力,也多次差媒人去王府提亲,只不过每一次都得到的结果都是拒绝。 多次下来之后,公孙淼对王玉玲不再有好感,多次奉劝自己的儿子放弃追求王玉玲,找一个喜欢他的王公大臣的千金喜结连理。只不过,公孙炎就如同着了魔一样,心心念念的,都是王玉玲,对于那些优秀的女子的告白是不屑一顾。 王玉玲听到楚玉轻视的话语,顿时就恼怒了。她冷哼一声,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算公孙炎喜欢我又如何?难不成,你喜欢他,把我当做是情敌吗?” “是!” 当楚玉毫不害臊地回答之后,公孙炎心中有了波澜,原本只容得下王玉玲一人的心中挤进来了一个楚玉。 王玉玲板着脸,说道:“你喜欢他和我无关,我不喜欢他。我有喜欢的人,这辈子,我的心中只容得下他一人!” 听到王玉玲的话,阳子冀和公孙炎同时身躯一震,但是内心的情绪却是走向了两立。 在万众瞩目下,王玉玲说出不喜欢他之后,公孙炎心中对于王玉玲的期许消失了。他有些难过,但是表情上并没有流露出来。如果不是尚在帝国大比之中,他一定找一个地方发泄情绪。 “原来,我在她的心中,还有这么重要的位置……” 相较于公孙炎的失望,阳子冀则是惊喜。他曾经有过失望的幻想,不敢去面对王玉玲,将自己内心的情感封存起来,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忘了她。只不过,他越是这么做,他就越想她。 当今天听到王玉玲在这等场合说出的告白,他心中生了一丝的勇气。只不过,这股勇气还不大,不够支撑他去面对王玉玲,告诉她——我就是当年的那个人,我一直喜欢着你。 闻言,楚玉略微有些惊喜,但还是不确定王玉玲说的是否是真的。所以,她问道:“你说你有喜欢的人,那他是谁?” “他是谁,和你们无关!我只能告诉你!他是帝国大比的参赛选手,目前还没有被淘汰!” 当王玉玲说出这几句话之后,所有人把目光对准了莫回头、王墨林、宋升和李俊彦,他们纷纷在猜想,这四人之中,到底谁会是王玉玲喜欢的人。 而阳子冀听到王玉玲的话之后,他心里暗喜道:“难不成,她已经认出我来了吗?如果是,那她为何未曾来找过我,难道,她是怕找了我,泄露了我的身份吗?” 不等阳子冀想明白,王玉玲娇斥一声,道:“废话少说,出招吧!我要向天下证明,我与你,谁才是年青一代的第一女武者!” 说完,王玉玲提升速度,迅速接近了楚玉,一双洁白无瑕的玉掌如同流云舞动,快速拍向了楚玉的肩头。 楚玉冷哼一声,以更快的速度击掌而出,对上了王玉玲拍过来的双掌。两人手掌相交,只是僵持了片刻,先发制人的王玉玲倒飞了出去,她在空中挥洒内气,勉强地调整好了身形稳稳落地。 一招对攻,孰强孰弱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对于这个结果,观众并不意外,因为从开始,他们就没觉得王玉玲能有战胜楚玉的机会。王玉玲纵然是实力不错,但是相较于楚玉的一路上的轻松,两人实力的不在一个层次上。 被楚玉的反击逼退,王玉玲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她娇斥一声,道:“看我的【青冥剑法】!” 言罢,王玉玲左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呈剑指状,她周身的内气随即附着到她的手指上,只是一瞬,两柄由内气凝聚而成的剑和她的手指融为一体。 随即,王玉玲冲了过来,她左手剑指直刺,瞄的是楚玉的心脏。同时,她右手剑指放横,似乎是准备在第一剑得手之后或者失手之后压着上。 面对王玉玲来势汹汹的【青冥剑法】,楚玉不敢大意,她速度和身法占据优势,左闪右避之下,尽管王玉玲的【青冥剑法】威力十足,但是一剑都没有击中楚玉。反倒是楚玉在闪避之中是不是夹杂的反击让王玉玲是感觉到极为的难受。 十几招之后,楚玉已经摸清了王玉玲【青冥剑法】的进攻模式,同时也判断出了王玉玲在一套【青冥剑法】之后,内气余量的大概情况。 瞅准一个王玉玲进攻激进而冒险的攻势,楚玉【柔指】点出,一指点在了王玉玲的肩头上。 中了楚玉的【柔指】,王玉玲在一个瞬间感觉到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地感觉到沉重,就像在水中持续下沉一样。她想要反抗,但是她浑身用不出一点的力量来,只能感觉身体越来越沉,最后是在虚弱之中失去了战斗的意识。 失去意识的瞬间,王玉玲倒在擂台上,公证赶紧过去探查了一下她的情况,确定她只是晕过去之后,公证松了一口气,随即便宣布了楚玉的胜利。 楚玉得胜之后,她礼貌而微笑地对观众示意。随即,她下了擂台,回到了通道的大堂之中。她一进来,迎面走来的,是她大胆表白的人——公孙炎。 见到楚玉,公孙炎略微有些害羞,他上前,说道:“楚玉姑娘,恭喜你获胜了!” “公孙公子,我能获胜,希望你也能够获胜!” 见到心上人,楚玉的脸是红红的,虽然话里没有哆嗦和紧张,但是她的内心此刻却是小鹿乱撞。 公孙炎看到羞红了脸的楚玉,心中最后一丝顾忌的防线放了下来,他说道:“楚玉姑娘,今晚,我能和你去吃个饭吗?” “可……可以!” “好!那今晚校场三楼天字十八号,我们不见不散!” “好……” 面对公孙炎主动的攻势,楚玉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要不是在场还有另外六人看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会更深入一些。 阳子冀看着离场的王玉玲,心中多少有些不舍得。只不过,他也很清楚,帝国大比讲究的是实力,技不如人的结果就是甘拜下风,没什么好说的。 第一场的对阵,在观众看来,并不算特别地精彩。不过相较于之前的对决来讲,算得上精彩。 第一场过后,第二场也立马开始了。这一场对阵的双方,一方是西方区的第二名宋升,而另一方,则是本次夺冠大热的莫回头。 可以说,当看到对阵的时候,所有观众都已经可以猜出这一场将会由谁来胜出。只不过,他们猜不透的是,宋升面对无法战胜的莫回头,是直接投降,还是放手一搏打出风采。如果是放手一搏,宋升能抵抗莫回头多少招。 看着站在台上的二人,阳子冀不用想都清楚这一场一定会是莫回头赢。只不过,到底这一场莫回头是怎么赢,他不清楚。 擂台上,莫回头与宋升相对而视,莫回头表情依然狂放,一副不将宋升放在眼里的模样。而宋升看了莫回头的表情,虽然眼神之中有些恼怒,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 就在公证宣布比赛即将开始的时候,宋升一拱手,道:“莫兄,这一战我认输了。虽然未战先怯可耻,但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更蠢,我打不过你,这一战没必要比下去了。” “哼!算你识相!” 言罢,宋升在万众瞩目之下,很是轻巧地跳下了擂台。而在宋升离台之后,莫回头是略感无聊地回到了大堂。 (本章完) 第205章 谦谦有礼王墨林 第205章谦谦有礼王墨林 对于宋升的认输,观众们似乎并不觉得宋升侮辱了武道,他们觉得,宋升只是遇到了强大的对手,自知打不过才选择放弃。为此,观众们的一些言论也流传开来。 “莫回头还是太强了,如果不是的话,宋升绝对有晋级四强的实力。” “宋升虽然认输了,看着很丢人,但是他能够有这种自知,这可是很难得的。我可是听闻,武者一旦有了自知,就是走向强者的开始。” “想不到宋升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做到了自知,看来我们也得多努力了!” “……” 听到诸如此类的话语,身为这个场地目前的最强者,王飞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在他看来,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没必要硬打。 阳子冀听到外面的言语,叹息一声,道:“如果连去挑战的勇气都没有,那才是真的可悲。” 闻言,即将上场的公孙炎冷哼一声,道:“你懂什么!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打不过去打,被羞辱,辱没师门,我觉得宋升做的没错!如果换做是你,面对莫回头,我就不信你敢动手!” 说完,公孙炎不再理会阳子冀,径直走出通道,施展轻功,很快就落入了擂台上,面对先他一步登台的李俊彦。 “若是连挑战的勇气都没有,那才是对师门真正的辱没。” 说完这两句话,阳子冀不再言语。 擂台上,公孙炎对阵李俊彦的对决已经开始了。从支持的呼声上而言,公孙炎是碾压李俊彦的。这不仅仅是公孙炎长相更加帅气,家世更为显赫。更重要的是,公孙炎的实力要比李俊彦强。 一开始,公孙炎就不打算给李俊彦拖延的机会,他并指为剑,施展【飞星剑法】,以迅速、精准和刁钻的角度刺出,让李俊彦手忙脚乱,几乎除了全力防御之外,拿出一丝能够反击的空隙来。 看着公孙炎越来越精妙的【飞星剑法】,阳子冀脑中也是在思量破解的方法。尽管看过几次,但是阳子冀还是觉得,公孙炎的【飞星剑法】变化实在是太多了,不太好捉摸出剑的规律。 过了没多久,在公孙炎持续不断地压制之下,李俊彦有些防守过度,筋疲力竭,他一个后撤,主动跳出了擂台,算是认输了。 见李俊彦认输,公孙炎收了一身的内气,高举右手,尽情地享受着观众山呼海啸的呐喊,而楚玉见到自己钟爱的男人晋级了四强,也是欣喜地舒了一口气。 刚刚的战斗,阳子冀从头看到尾,算是见识到了公孙炎的【飞星剑法】的大概。只不过,在阳子冀看来,公孙炎的【飞星剑法】并没有完全使完,似乎还留了几招的后手。而且从帝国大比开始到现在,公孙炎只出过【飞星剑法】,他还有没有更强的招数,阳子冀并不知情。 公孙炎回到大堂,看到迎上来恭喜他的楚玉,心中自然是十分的欣喜。但是转眼,当他看到准备出场的阳子冀时,他冷笑道:“有的人,有些实力,来到了一个比较好的名次,只可惜,在高层次的较量之中,终究还是会止步。你运气真好,遇不到我,不然你可太难堪了。” 公孙炎的言下之意,就是说阳子冀是有实力来到八强。只不过在接下来对阵王墨林的对决之中,他是必败无疑。而且公孙炎还觉得阳子冀若是对上了他,肯定会败得很惨。 对于公孙炎的挑衅和嘲讽,阳子冀微微一笑,并不言语。他不喜欢和人争辩,他回应嘲讽和质疑的方法,从来都只有一个——行动说话。 所以,在公孙炎的冷嘲热讽下,阳子冀很淡然地走出了通道,留下一个毫无畏惧的背影给到公孙炎。 公孙炎看着阳子冀的背影,心里有一把火。他本是个比较谦和的人,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阳子冀之后,即使是觉得这个阳子冀非那个阳子冀,他都对他充满了莫名的敌意。 而且,再加上阳子冀在判断和想法上与他的一些出入,更是让公孙炎有些对他充满了敌视。 “我倒是想看看,你要怎么应对王墨林!” 很快,公孙炎和楚玉来到通道外面,观看阳子冀对阵王墨林。 台上,阳子冀与王墨林相对而视,对决尚未开始,阳子冀一拱手,道:“在下阳子冀,请指教!” 王墨林同样是一拱手,道:“阳公子,在下王墨林,请指教!” 看到这两人行武礼,观众有些奇怪。王墨林行武礼,那是众人皆知他是君子做派,行武礼实属正常。而阳子冀行武礼,在他们看来则是有些不伦不类。 观众们所指的不伦不类,并不是说阳子冀行的武礼不标准。而是基于他的容貌,让他们觉得,阳子冀这种容貌,就不应该“装”成这样。 观众们的想法,阳子冀并不知晓,他也没有兴趣知晓。他行武礼,只不过是履行着司马良的教导,并不是为了惺惺作态。 公证看了一眼二人,并未多说,他右手高举迅速放下,一声“开始”便退开了! 随着对阵的开始,阳子冀右手往前一伸,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王墨林见状,并没有谦让,他调动内气,以一种状若游龙的飘逸身法攻了过来,他双手如龙爪,击出迅速有力,要扣住阳子冀的肩胛。 阳子冀没有大意,他在王墨林动身的瞬间,就已经大致预见到了王墨林接下来的动作,他双手探出,以一套【清风掌】护住周身,让王墨林发动的进攻是徒劳无功。只不过,王墨林似乎也清楚,一开始这么明目张胆的进攻收效甚微,所以他在扣抓没有得手后,双手扣抓迅速变成掌法,以一套精妙的掌法进攻。 阳子冀在王墨林的进攻变换之中始终通过预判进行反应,他在自己的【清风掌】对上王墨林的掌法落了一丝的下乘之后,便施展开【月影十三式】的前三招,稳住自身的同时,也是夹带着反击令王墨林感到压力。 两人的掌法很是精妙,在对攻之中趋于平手,内气碰撞之中,也是平分秋色,谁也没有取得上风。 对王墨林来说,阳子冀的强大符合他的想象。同样,他也明白,想要晋级下一轮,就必须在这一轮之中竭尽全力——他通过短暂的交手,很确信阳子冀时一个他必须全力以赴才能击败的对手。 对阳子冀而言,王墨林是他参加帝国大比以来遇到最强的对手。王墨林心境稳定,情绪不容易波动,一身的实力可以淋漓尽致地施展,可以给到阳子冀压力。不像郑志良那样,空有一身的实力,情绪上却容易产生波动,一旦情绪波动厉害,一身的本事难以施展。 所以,同样是面对区域宗门大比的第一,王墨林并不是阳子冀那么轻松就能战胜的对手。从一开始的试探开始,阳子冀就很清楚,这一场他想要胜出,要废一番的功夫。 在对了最后一掌之后,两人互相借力退开,后退的距离没有差别。而观众看到两人一开始的试探如此的精彩,也不禁开始欢呼起来。 纵然观众没人喜欢阳子冀,但是对于阳子冀奉献的精彩对局,他们还是比较喜欢的。特别是在经历了前三场并不精彩的对阵之后,阳子冀和王墨林这一场高质量的对局,显然是满足了他们的感官。 思虑没多久,阳子冀不再被动反击,他施展蛇形滑步,以一种迷惑的身法快速逼近王墨林。王墨林之前见过阳子冀施展蛇形滑步,深知阳子冀的这一招变化多端,不仅考验他的观察,更加考验他的判断。 只见阳子冀逼近王墨林的左侧,左手高举,手刀落下。阳子冀手刀落下的速度很快,并不像是佯攻。王墨林眼神坚定,他右手高举横放,要迎接阳子冀这一记手刀的落下。 阳子冀的手刀落得很快,只不过在还没有碰到王墨林的手臂时,阳子冀就脚尖发力,身体扭转,转到了王墨林的后面,他右手早已蓄势待发一掌击出。 如果换做是常人,阳子冀这种夹带佯攻的进攻,他扭到后面拍出的这一掌是必中的。只不过,王墨林虽然没能判断出阳子冀第一记手刀的真假,但是他的反应和防御做得特别到位。纵然是阳子冀忽然扭到了他的后面,进入了他的视野盲区,但是他在阳子冀转过去的一瞬间,身体就朝前一个筋斗,避开了阳子冀必中的一掌。 一掌落空,阳子冀并不意外,他追了上去,不想放过这个能够压制住王墨林的机会。只是,王墨林不愧是西方区宗门大比的第一,闪避过后,就已经准备好了招架,让阳子冀的进攻并没有取得理想中的效果。两人交手了几招,又是平分秋色,阳子冀打压制的想法落空。 两人再度分开,并没有急着进攻。他们从开始到现在,已经交手了不下三十招,深知想要胜出,就必须抓住对手招数之中的破绽。两人都有想法,只不过在短时间之内,他们的想法还不能实现。 这一场,真正的对决,才刚开始。 (本章完) 第206章 技惊四座凝气实 第206章技惊四座凝气实 场上,阳子冀与王墨林具是不动,他们都很清楚,在这个时间点,先动手的反而会落了下乘。 阳子冀虽然身体上面没有太大的的动作,但是脑子却是在飞快地思考。他思考的是,刚刚王墨林的招式之中可能存在的漏洞,他想要抓住这些漏洞,获得胜利的机会。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虽然是有些苗头,但是还不能完全断定就是。再试探个两三次,应该就可以断定出来了。” 阳子冀通过短暂的思考,的确是有了一些眉目。只不过,因为采集的样本比较小,所以他要多试探几次,确定自己的想法到底对不对。为此,他在这个先手劣势的时间点上,选择了悍然的进攻。 阳子冀施展蛇形滑步,继续以诡异的身法和速度逼近王墨林。王墨林见状,心中是大喜,他刚刚第一次面对蛇形滑步,不太了解,吃了一些亏,但现在第二次面对,他是有信心能够破解掉的。 所以,他在阳子冀使出蛇形滑步的时候,眼睛略微地放低了,将观察的注意力,集中在阳子冀的脚下,他觉得,阳子冀蛇形滑步的变化轨迹,主要是来源于脚下的功夫,手上的攻势虽然同样重要,但是王墨林自信有应对的时间和反应。 只是一瞬,阳子冀就逼近到了王墨林的身前,他左手出指速点,指向王墨林的右肩。王墨林反应极快,右手出击要格挡,阳子冀见状,脚下发力,在双方的手即将碰到的时候,他扭转到了王墨林的右边,同时右手已经蓄势待发一拳击出。 面对阳子冀藏着的一拳,王墨林不以为然,他的反应很快,左手以掌法护卫,要抵挡阳子冀攻过来的一拳。阳子冀脚下再度发力,在拳掌相交之前,扭到了王墨林的正面,这时的王墨林,双手刚出招,还没来得及收招,中门可谓是大开。 阳子冀一掌击出,是【月影十三式】之中的明月当空,击向王墨林毫无防备的胸口。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阳子冀的这一掌能够得手的时候,王墨林迅速一脚踢出,对上了阳子冀拍过来的一掌,并且借着阳子冀这一掌的威力后退了一定的距离。 阳子冀一掌没有得手,他提起速度追了上去,【清风掌】和【三阴点指】交替使用,看起来就是想打压制。但是,王墨林的反应速度是真的快,趁着拉开距离的这一点时间,他调整好了状态,以精妙的掌法和身法,令阳子冀猛烈的攻势并没有打出理想中的效果。 两人招式互攻,虽有新招,但还是以旧招为主。而旧招的出现,也正是两人想要见到的。 在交手了十招之后,两人再次默契地退开。这一次的交手,两人再度打平,只不过因为先动手的是阳子冀,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是阳子冀落了下乘。 两人再次相对而视,脑子之中,都是在回想刚刚交手时,对方使用旧招的一些细枝末节。 王墨林想的,自然是阳子冀【清风掌】、【三阴点指】之中可能存在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他通过刚刚再次面对蛇形滑步,虽然还未能破解,但是他第三次面对,绝对能够破解。 阳子冀思考的,则是之前的那些眉头再加上刚刚对于王墨林旧招观察之中的细节,他在快速比对着,想要从中得到获胜的关键。 片刻之后,两人停止了思虑,似乎都有了想法,他们互相看着,眼神之中透露着坚韧不拔,对于胜利的渴望。 下一息,两人同时动了,快速冲向对方,阳子冀施展蛇形滑步,诡异而灵动;王墨林身法状若游龙,捉摸不透。他们两人相遇了,阳子冀的速度要稍微快一点,他左手【清风掌】击出,右手食指伸出,这是他准备使用【三阴点指】。 王墨林则并不是准备用手上的功夫应对,他突然矮身蹲下,一记扫堂腿击出,攻向了阳子冀的双脚。 对于王墨林突如其来的变招,阳子冀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蛇形滑步能够两次让王墨林吃瘪,是因为王墨林不了解,再加上里面的变化比较多。但是,他也知道,王墨林这种实力的对手,不会在同一招之中吃三次的亏。 所在,在面对王墨林的变招,阳子冀在进攻之前,就已经想到了。他最清楚自己的蛇形滑步的弱点,也早已预料到会被对手如何破解,所以,他自然是有了应对对方突然攻击他下三路的方法。 阳子冀快速跳起一丈,躲过了王墨林的扫堂腿。王墨林见状,心中大喜,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在空中,任凭阳子冀身法如何了得,也无法躲避。他为了这个时刻,手上早已准备好了杀招。 王墨林快速起身,凝聚着浓郁真气的右手向上击出,他大喊一声“破空掌”!瞬间,一个一尺长的手掌飞出,快速拍向了阳子冀。 看到这一幕,王飞说道:“结束了,想不到他竟然犯了这样的错误。面对实力相当的对手,同一招一次两次可能会生效,但是第三次的时候,就是自寻死路了。更何况,被逼到跳上空中,更是武者的大忌,想不到他竟一连犯了两个错误。” 王飞的看法,也是所有观众的看法。他们都觉得,从阳子冀跳上空中的那一刻起,这一场对决就结束了,王墨林是不可能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就在所有人等着阳子冀被王墨林的破空掌打成重伤跌落擂台的时候,阳子冀面无表情,他左脚在空中轻轻一点,原本在下落的他竟是再度升起,很是轻巧地躲过了王墨林的破空掌。 这一幕,让所有人眼珠子都瞪了出来。王飞震惊地说道:“凝气实!他怎么会凝气实的!他的境界才五流啊!” 阳子冀在不符合他境界的情况下使出了凝气实,这明显是让所有人都震惊和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在过往的认知之中,能够使出凝气实的,至少都要有三流的境界。而且,即使是到了三流的境界,也并不是说明武者就掌握了凝气实。想要掌握凝气实,真气基础是一点,更重要的是,武者对于真气毫末的巅峰掌控。前者,大多数武者都有机会做到。而能做到后者的,基本都清楚地记录在了过往的历史之中,成为万人敬仰的存在。 可以这么说,阳子冀本身就算不是三流才掌握凝气实,他只要能掌握凝气实,就就是一个历史。 阳子冀避开王墨林的【破空掌】,轻飘飘地落到地面上,落地无声,可见轻功造诣之高。 王墨林再次正视阳子冀,这一次,他原本自己的眼神之中,出现了一丝的疑惑和不自信。刚刚十拿九稳的绝杀不中,让王墨林心态上有了些波动。这些波动不足以影响到他实力的施展,真正令他感到不自信的,是阳子冀展现出来的实力。 王墨林做了个深呼吸,随即,他说道:“阳兄,你远比我想象之中要强的多。刚刚你能在空中继续往上跳一段距离,这应该就是传闻之中的凝气实吧!” “不错。” 阳子冀并没有否认,到了目前的地步,隐藏凝气实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如果这一轮胜出,他下一轮面对的是公孙炎,凝气实总有会拿出来的时候。 听到阳子冀肯定的回答,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是听过凝气实的,也非常清楚,能做到凝气实的,无一不是数一数二的天才。阳子冀在不属于他的境界做到了,那岂不是说他是天才中的天才? “我早就知道,这个阳子冀不是一般人,你看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闲庭信步的,好像从来都没有尽过全力,我看好他拿下冠军!” “拉倒吧你!我可是很清楚,你从一开始就嘲讽污蔑人家!” “不!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 观众的态度,在阳子冀确认凝气实之后,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反转。不少人刚刚还是口里酸着阳子冀的,现在直接反转,化身阳子冀多年的老粉。 王墨林叹息一声,道:“阳兄,这一战在下自知已经无法获胜!只不过,还求阳兄尽一次全力,把在下打的心服口服!” “王兄,你的实力很强,是我目前遇到的最强对手!除去一些我不愿意在这个节点使出来的底牌之外,我已经尽了我的所能与你对决!” “哈哈哈!好!得阳兄认可,在下心服口服!这一战,已经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我认输!” 说完,王墨林痛痛快快地跳下了擂台,看起来潇洒之极。 “王兄,承让了,你是一个真正的武者!” 阳子冀一拱手,算是一个告别。王墨林挥了挥手致意,他说道:“阳兄,虽然没能将你逼到底牌尽出,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会去到最终的对决。那时候,我应该可以看一下底牌尽出的你,是一番怎样的强大。” 说完,王墨林就离开了。阳子冀看着王墨林离开的背影,再次一拱手。 (本章完) 第207章 相见恨晚的知己 第207章相见恨晚的知己 阳子冀的获胜,令最终的四强全部定了下来,分别是唯一女性的楚玉,所向无敌的莫回头,文武双全的公孙炎,以及刚刚获胜的阳子冀。 此刻的阳子冀,尚在擂台上未退去,大皇子确实从观赛席上跳了下来,走上了擂台,一边鼓掌,一边赞叹道:“阳统领真是了不得,年纪轻轻的就有这等实力。本皇子非常欣赏你,今天晚上,三楼雅座,本皇子等着你!” “皇兄,你可不厚道啊!要请阳统领喝酒,怎么不叫上我啊!” 阳子冀尚未开口,二皇子也跳了下来,虽说没有大皇子说的那么明显,但是其意思也很明显了。 紧接着,其余皇子皆是跳了下来,唯独之前与阳子冀见面的九皇子周尺闻没有下来。他在观赛席中静静地坐着,看着自己的兄长和阳子冀在那里套近乎。 这些皇子的行为,都昭示出了一点——他们想要拉拢这个未来的天之骄子。 武者实力强,出名之后,不需要通过加入政治势力来增加自己的名声。这一点,在那些天赋异禀的天才身上尤为明显。 现在,这些皇子拉拢阳子冀,目的不仅仅是增加自己的势力。更重要的是,如果阳子冀加入了,他们就可以解势营造出一种“天下英雄尽归吾彀”的态势,这样对于他们争夺嫡子之位,无疑是增加了一个巨大的砝码。 阳子冀淡淡地说道:“诸位殿下的心意下官引领了。只不过,前几天九皇子殿下和在下有约于今晚。所以,诸位殿下的邀请,还是改天吧!” 阳子冀此言一出,全场惊呼,大皇子等八人原本带着微笑的面容,瞬间就僵住了。阳子冀眼睛不瞎,他能看的出说出这番话之后,眼前的这八位皇子,眼神在一瞬间有了杀机。 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作为当事主角的之一的周尺闻起身,哈哈一笑,道:“诸位王兄请见谅,小弟的确是前几天就合阳统领有所约定。如果几位王兄实在想要和阳统领认识认识的,不妨今天晚上到三楼天字九号房来。” 周尺闻此言一出,坐实了阳子冀刚刚的话。大皇子等人冷哼一声,没有做任何的应答,转身便离开了擂台,也没有回到观赛席,扬长而去。 现在,观众们看阳子冀的态度已经完全变了。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实力,更是因为他背后站着九皇子,现在的阳子冀,可以说是实力与地位并存,纵使颜值很低,也有不少的名门望族愿意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他。 阳子冀很清楚,在这种场合承认自己和周尺闻之间的关系,会带给他怎样的影响。好的影响就是,他不会被当做凶手来调查。坏的影响就是,随着站队的明确,他已经成为了其余八位皇子的敌人,也因为站队的原因,现在他可能面临在南方区初露锋芒的境况。 对于这些情况,阳子冀从决定帮助周尺闻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在乎了。黄贝贝远在昆仑山,现在的阳子冀可谓是孤身一人,他并不惧怕敌对的人拿他周边的人做文章。 最后,阳子冀望向周尺闻,朝他微微一鞠躬,便回到了通道内。周尺闻见状,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他的心里,感觉比得了皇位还要开心。 他的这种开心,并不是收获一个得力干将的喜悦,而是一种知己相逢的喜悦。从了解到阳子冀开始,周尺闻就没把阳子冀当做是他的手下、子民,心里默默地把他当做知己。他们能成为知己,周尺闻觉得,这是因为他们两个,具备同样的理想和愿景。 就这样,八进四的对决,在一场露头的政治风暴之中落下帷幕。四强的对决,将会在一天后进行,对决早已决定好了。 第一阵的对决,由莫回头对阵楚玉。对于这一场的对决,众人并不抱有太多精彩的希冀,因为莫回头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纵然楚玉实力不错,但是从观众的肉眼观察来看,楚玉毫无胜算。 这第二阵的对决,则是观众最为期待的对决。无他,这一场相较于莫回头与楚玉的对阵,可以说是一场真正的强强对话。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以【飞星剑法】制敌的公孙炎,以及在持续进行的对决之中展现强大的实力和对战智慧的阳子冀,他们两个之间的对决,可以说一场巅峰对决。 厢房内,阳子冀坐在桌子前,他倒了一杯水,开始思考对阵公孙炎的策略。 公孙炎,阳子冀在四年前和他交过一次手。当时看着是平局,阳子冀却很清楚,若是当时继续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如今,四年过去了,他们两个之间各有各的际遇,实力早已不是当年能够比拟的。公孙炎自不必说了,实力有多强,以阳子冀多天的观察来看,除了莫回头和自己,他的实力应该是整个帝国大比之中最强的。在帝国大比之中能够稳稳战胜他的,只有莫回头。而阳子冀自己,在不动用真我之气的情况下,应该只有五成左右的胜率。 即使是只有五成的胜算,阳子冀也不打算动用真我之气。一来,真我之气消耗巨大,如果在对阵公孙炎的时候使用,纵然能胜,但是最终对决面对莫回头的时候,难免内气恢复不过来陷入绝对的劣势。二来,阳子冀留着真我之气,就是想在对阵莫回头的时候拿出来,拼一把。 思来想去,阳子冀想到了很多的办法,但是每个办法经过他的深思熟虑,他并不认为这些办法能够对如此聪明的公孙炎生效。没有能够制敌的办法,唯一能够战胜对手的方法,就只有在正面对决之中随机应变,拼硬实力。 阳子冀在思量对阵公孙炎的办法不得,同样的,公孙炎也想不到能够稳稳压制住阳子冀的方法。公孙炎纵然看过阳子冀不少的战斗,但是阳子冀从开始到现在,所展现出来的招式,都是一些在市面上能买到的普通招式,而在今天看到阳子冀能够运用凝气实之后,他已经想到了阳子冀有不少隐藏后手的可能。 两人,都在想对方的藏着的后手,但是一时之间,他们两个,除了想到正面对决,想不到能够战胜对方的任何办法。 晚上,阳子冀如期而至,来到了校场三楼的天字第九号房间。他敲了敲门,道:“九皇子殿下,下官阳子冀求见。” 门开了,出来迎接阳子冀的不是楚玉,而是周尺闻本人,这让阳子冀略微有些惊讶。不过他的惊讶没有表现出来,他一拱手,道:“见过九皇子殿下!” “子冀,进来说话!” “是!” 言罢,阳子冀进了去,周尺闻关上了房门。来到桌前,阳子冀并没有要坐下的意思,他想等周尺闻落座之后,自己再落座。 阳子冀的这些心思,周尺闻看在眼里。他微微一笑,道:“子冀,我之前说过,在公众场合,出于你我之间的身份,可能要注重一点礼仪。但是私下里,你我同岁,平辈论交,不必拘泥于礼节。我希望为我出谋划策的,不是我的手下,而是我的知己。” 听到周尺闻的话,阳子冀心中对于贵族的最后的成见消失了。他也笑了,道:“尺闻,你是我见过,最有趣、最特别的掌权之人。” “哈哈!如此看来,我还真是好运!” 听到阳子冀敞开心扉的赞美,周尺闻显然也是非常的高兴。他高兴,并不是阳子冀的赞美,而是他真真正正得到了一个知心的朋友,这比任何的赞美,都要宝贵数倍。 成见的消失,让阳子冀没了礼仪的拘束,他坐了下来,给周尺闻和自己都倒了一杯酒,周尺闻见状,也是坐了下来。 两人举起酒杯,碰杯,具是一饮而尽。一杯酒下肚,两人的话题也随之展开,他们讨论的,固然是有武道上的,但是更多的,是天下局势和社稷民生。 两人相见恨晚一见如故,这一聊,就是整整一个晚上,一直到子时,两人有些意犹未尽地告别了。 回到厢房,阳子冀很疲倦,他很少这么困,今晚可能是聊的比较尽兴,所以想的也比较多,自然也就困倦了。他躺在床上,合上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四强对阵还没有开始,阳子冀一早就起来了。他做完该做的事情,心想书看的差不多,目前也没什么可以做的,想着去找周尺闻,和他讨论一下当前夺嫡的局势。 阳子冀刚一出门,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门外。看他的着装,非富即贵。阳子冀不敢大意,他一拱手,道:“这位前辈一早来此,是为了找在下吗?” “不错!” “敢问前辈找在下有何事?” “带你去见一个人!” 听到中年男子的话语,阳子冀也大概猜到了中年男子大概得身份和目的。只不过,他目前并不知道,这个中年人是谁派来的,在他可能的想象之中,那八位皇子的可能性比较大。 为了了解情况,阳子冀说道:“好!那就请前辈带路了!” (本章完) 第208章 见面恰是故人来 第208章见面恰是故人来 对于阳子冀爽快的答应,中年男子眉头一挑,似乎这和他一开始预想的有些不一样。虽说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但总归是目的达到了。 在中年男子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在前头领路,阳子冀也没有多想,跟在中年男子的后面。 中年男子带着阳子冀出了校场,便有意无意地提起速度,阳子冀见状,暗觉是中年男子有意考究自己的轻功,他也没有藏着掖着,提起速度追了上去。 轻功加持下,两人的步行速度都极快,十几个呼吸间,他们便去到了离校场两三里之外的地方。 紧接着,中年男子腾空而起,真正施展起他的轻功,踩着树枝跳跃飞翔,一眨眼就和阳子冀拉开了四丈的距离。 阳子冀并无他想,他腾空而起,施展【踏雪无痕】,同样是踩着树枝闪转腾挪,并没有让中年男子拉开距离。 中年男子回头看了一眼阳子冀,发觉他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的身后,心里大惊,暗道:“虽说我轻功只用了不到三成的速度,但是这也不是五流武者能够跟上的,看来,他的轻功造诣,远比我想象中的要高很多。” 两人一路奔行,很快便来到了雁荡山的山巅的一个平台上。而此刻,平台上有一人在等候,他盘腿坐下,只给阳子冀一个背影,这个背影很佝偻,看得出是是个老者特有的背影。不过,阳子冀眼前的这个背影,浑身上下一点气息都没有,就好像一个坐化的死人一般。 中年男子看到盘坐之人,他微微一鞠躬,道:“掌门,您要的人,我已经给您带来了!弟子谢金先行告退!” “你下去吧!” 老者的声音充满沧桑,让阳子冀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只不过,带给他这种熟悉感的人,已经离去四年多了。眼下这个人的声音,就算再怎么接近,也无法让阳子冀动容。 听到老者的吩咐之后,谢金没有多想,一拱手便直接告退了,留下阳子冀和老者在这个平台上。 谢金走后,阳子冀上前,拱手道:“前辈,不知找在下有何贵干?” 就在这时,老者起身,转过身去,露出了一张让阳子冀惊讶到极点的面容。纵然阳子冀的心境非常稳固,但在见到老者的面容之后,他的心态出现了非常大的波动,情绪也是动荡得很厉害。 老者似乎察觉到了阳子冀的情绪,他笑道:“老夫是不是和司马良长得很像?” 这一句话,让阳子冀原本激烈起伏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他舒了一口气,道:“前辈确实我和爷爷长的非常相似,让晚辈差点以为爷爷尚在人世。” 对于老者为何知道司马良的事情,阳子冀已经不在乎了。因为老者既然能这么说,要么就是对阳子冀与司马良之间的关系有所了解,要么就是他和司马良之间有着某种的关系。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眼前的这个老者,都值得阳子冀去重视。无他,眼前的这个老者,在气息上,就如同没有一样,像一个普通的的老头。但是,阳子冀很清楚,眼前之人,是一个高手,因为只有高手,才能将气息掩藏得接近常人。 在阳子冀见过的高手之中,只有纪无双比眼前的老者掩藏得更好。纪无双的气息,阳子冀根本就察觉不到,就好像眼前的人是虚像一样。 但是,相较于王飞之类二流顶级高手,老者在气息上掩藏得明显更好。这也恰恰说明,老者的实力,介于纪无双和王飞之间,也就是一流的水平。 一流高手,举世望去,只有十人。而这十人,除却开元帝之外,无一不是天下大宗门的掌门。可以说,在纪无双出世之前,这十人代表了当世武学的巅峰,是年轻武者追逐的目标。 若是常人面对一流武者,除却恐慌之外,心里多少带一些希冀。他们的希冀,是希望这个一流高手能够收自己为徒,哪怕不收徒,指点一下也行。为此,在有一流高手出没的地方,总是会出现很多慕名前来的年轻武者。 但是,阳子冀面对一流武者,并没有这种感觉。一来,他并不是那种低声下气去求人的人;二来,他也不想引人注目。 阳子冀并不知道老者是九位一流高手之中的哪一位。他一拱手,问道:“晚辈阳子冀,斗胆请问前辈尊姓大名,为何知道晚辈与爷爷之事?” “我姓司马,单名一个善。我的弟弟,名叫司马良。” “为何,我从未听爷爷说起,他有个哥哥。” “知道你不会相信我,那么请看一下我的这个身法。” 对于阳子冀的质疑,司马善并不觉得奇怪。他站到了平台的最外面,再踏出一步便是千丈深渊。他正面与阳子冀相对,踮起脚尖,踩在平台的最边边。可以说,他现在只要失去平衡,就会掉下去。 见状,阳子冀正想说些什么。只是,下一刻,司马善突然后仰,眼看就要掉下去。阳子冀心中一惊,反应提升到极致,正想快步上前拉住他。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司马善原本要平躺着掉下去的时候,他脚尖发力一点,左脚快速踏向右边,身体旋转,正面向下,而他的身体,也在这一瞬间停滞了一息有余,而他也凭借这一息多的时间,脚后跟发力弹起,稳稳地落在了阳子冀的眼前。 看到司马善向死而生,阳子冀完全惊呆了。他惊叹于司马善一流高手的实力,也惊叹于,司马善刚刚使出的【两仪八卦步】。 【两仪八卦步】,是方面司马良传授给阳子冀的身法,阳子冀感激司马良之余,也是勤加苦练,自然是非常懂得【两仪八卦步】的使法和原理。 毫无疑问,刚刚司马善所展现出来的,就是正宗的【两仪八卦步】,而司马良当年也说过,【两仪八卦步】是他们司马家的传家之宝,除了本家人,没人会使。 看到阳子冀惊讶的表情,司马善笑道:“这下,你应该相信我了吧!” “或许你是爷爷的亲人,但是,当年他在死斗场的时候,你为何不救他?以你的身份,想要救他并不是什么难事!” 闻言,司马善摇了摇头,道:“子冀,你有所不知,当年阿良,犯的是死罪。开元帝在攻破我原来的的故国之后,求贤若渴的他听闻阿良能力出众,深得民众的信赖,便想招揽他。只不过,阿良性子烈,誓死不降,冲撞了开元帝,开元帝一怒之下把他打进了死斗场,明确不能求情袒护。所以,我是无能为力啊!” 说到这里,司马善叹息了一声,原本苍老的他,再说出这一段的陈年往事之后,仿佛又老了许多。 听完司马善的理由,阳子冀沉默了,心中也想起了那个在牢房之中,天天批评天元王朝那那那不好的老人,他的情绪再次动容。 老者阳子冀动容的情绪,司马善微笑道:“如果你不嫌弃,也可以喊我一声爷爷!” 闻言,阳子冀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喊出那两个字来,他摇了摇头,道:“纵然您是爷爷的哥哥,情理上我要这么喊你。只不过,在我的心中,只有一个爷爷。所以,司马前辈,实在不好意思,我叫不出来。” “无妨,毕竟他和相处了太久,我就算再怎么像他,也无法代替他在你心中的地位。” “多谢前辈的理解。” 司马善突然转过身去,道:“子冀,闲话我也不多说了,我今天找你来,是想你拜入我凌霄派的门下。相信以你的实力和天赋,在凌霄派中修行,总有一天你的实力和成就都会超过我。” 听到司马善这么说,阳子冀心中一惊,也意识到他一开始为何会拿司马良的事情来做文章。他心里暗道:“他可能是爷爷的亲人,但是,他并不像爷爷那么纯粹。” 显而易见的,司马善前面所做的铺垫,都是为了拉拢阳子冀做的。司马善或许是观察过阳子冀的战斗,从战斗之中能看出阳子冀的情绪波动比较小,所以他想利用自己与司马良的关系,以情感先打动他。 理清了思路,阳子冀心中便对司马善有了几分的警戒。阳子冀清楚凌霄派的实力,如果能进入其中,得到司马善的帮助,对他实力的提升确实有着莫大的好处。 只是,阳子冀向来轻名利,而一旦进入凌霄派,只要他展现出来实力,就不可避免地要肩负起一些责任,而这些责任,多数关于名利方面的。 所以,一年前,在吴千瑜决定让他继承新月宗掌门的时候,他不惜以退出门派作为要挟,逼迫她收回成命。 出于这一点的考虑,阳子冀一拱手,道:“司马前辈,在下目前身居军职,暂无拜入宗门的打算,且此刻尚在帝国大比的关键时刻,在下要不要拜入凌霄派,也须得在帝国大比尘埃落定之后。” “没问题!” 有点出乎阳子冀的预料,司马善同意了。 (本章完) 第209章 夺嫡始末与形势 第209章夺嫡始末与形势 没有多说,阳子冀告辞一声,便离开了山巅的平台,准备赶往周尺闻的房间讨论现在夺嫡的形势。 在阳子冀离开之后,司马善孤独地站立着,道:“弟弟啊!你可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徒弟。可是,你为什么要把你的那套仁义道德教给他!若是你没有教他这么多,他在我的教导下,我相信他将来肯定会成为这个帝国最强的的人。” 说完这段话之后,司马善有些颓然。他刚刚从阳子冀的反应之中能感觉到他的警觉,阳子冀出现警觉,让他之前的一切算盘全部落空,现在他想要让阳子冀进入凌霄派,得另寻他法。 司马善想要阳子冀进入凌霄派,并不是出于他是自己弟弟的徒弟,纯粹是看中了阳子冀身上展现出来的天赋。以他的眼光来看,阳子冀无论是进入八大门派中的哪一个,都能在未来成为武林的领军人物。 八大门派一直以来都没有分个第一高下,但是暗地里都在悄悄地较量。只是这么多年以来,八大门派的实力一直差不多,所以也没有分出个强弱来,在武林中并驾齐驱,并称八大。 在司马善看来,阳子冀所在的那个门派,将来会终结八大门派并列的状况,让那个他所在的门派成为武林之中庞然大物的存在。所以,他才想要阳子冀进入凌霄派,让凌霄派将来成为武林的最强门派。 其实,现在不单单是司马善想对阳子冀下手,其余七大门派也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帝国大比期间,他们不能随意去邀请阳子冀,司马善也是动用了一些门道才得到了这个机会。 而在回去的阳子冀,并不知道现在的他已经被八大门派盯上了。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去应对司马善一人。到周尺闻的房间之前,阳子冀并没有想到能应对的办法,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缓兵之计。 到了门前,阳子冀敲了敲门,说明身份,周尺闻随即亲自开了门,邀请阳子冀进去。 两人在桌子前相对,周尺闻对于阳子冀的前来,虽有意外,但心中却早有所料。他问道:“子冀此番前来,可是为了理清目前的形势?” “知我者莫不过尺闻也!我此番前来,确实是为了弄清楚目前的形势,以便做好分析,做好后面的部署。” “没问题,现在我也正烦心这事,有子冀来分忧,我乐意至极!哈哈哈!” “请说!” “好!” 随即,周尺闻便将目前夺嫡的形势之中自己已经知道的一些情况如实地告知了阳子冀。甚至是一些不能明说的事情,也没有隐瞒地告诉了阳子冀。阳子冀听完之后,震惊之余,心中也大概对目前的形势有了一个相对清晰的了解。 不过,阳子冀虽然了解了一些大概的情况,但有一件事情他还是想问清楚,他问道:“尺闻,我想问一下,你的父亲正值壮年,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决定下一任的皇帝呢?” 闻言,周尺闻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周边没有别的人之后,他小声地说道:“子冀,这件事情我可以和你说,但是你切不可告知其他人!因为这件事情,涉及的东西太多,一旦公之于众,可能会引起朝野的震动。” “好!我答应你,我绝不将这件事情告知第三人!此事在这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好!那我便将这件事情始末告知与你。事情是这样的,在半年前,父皇在东郊游猎的时候,独自一人追赶一头獐子,入了一片树林,而也在这片树林之中,他遇到了一个老人!” “一个老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神仙!” “神仙?” “对,当时父皇以为他不过是一个寻常的砍柴老人,便没有理会他。谁知这老人一眼便看破了父皇的境界,甚至在不经意间说出了父皇的功法特点以及不足,这让父皇诧异之余,有了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就在父皇想要虚心请教的时候,这个神仙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一句‘把一切都放下,一年后再来’。” 周尺闻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父皇回去之后,便陷入了极大的矛盾之中。他意识到自己碰到仙人了,而仙人也有意给他一些指点。父皇非常确信,有了仙人的指点,他可以突破目前的境界,成为一个超一流的高手。只不过,让父皇放弃自己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江山,他非常难以抉择。为此,在放与不放之间,父皇挣扎了三个月。三个月后,他想通了,他不想放过这个突破的机会,所以便和我们九兄弟说了这件事情。” 听到周尺闻的话,阳子冀有些震惊。他心里暗道:“原来,并不只有我遇到神仙了,连开元帝也遇到了。” 阳子冀遇到的神仙,自然是在飞羽岛天羽山河流源头之中遇到的那个。当时,阳子冀误闯,被那个神仙以神通堵住去路,被他的定身术顶住,动弹不得。后面经过一系列的解释,那个神仙才原谅了他,还送了一本【古岩经】给他。 到现在,阳子冀依然还没有参透【古岩经】的十分之一。可即使只是参悟了一点点,也已经使得阳子冀受益匪浅。他现在凝聚内气的速度,比之前用【天月玄经】快了足足一倍多。 也就是那一次的机缘,让阳子冀的内气更为凝练,招式的威力也比之前强了不少。如果不是害怕唐突了那一位神仙,阳子冀压根就不想参加帝国大比,直接去请教他,远比获得那一部未知的传说级功法要好的多。 只是,阳子冀也很清楚,遇到神仙,是一种缘法。纵然神仙可能还在飞羽岛上,但是阳子冀很清楚,自己现在就算去找他,他也不一定会见自己。 “事情我算是明白,可是为什么你父皇不直接给大皇子封太子位,他不是嫡长子吗?为何要出这一场的争斗。” 闻言,周尺闻叹息一声,道:“子冀,你有所不知,父皇和前人不同。他从不看中是嫡出还是庶出,他看中的,先是品德,再是能力。如今我们九兄弟之中,品德能力相近,父皇难以做出选择。所以,他才决定以对阵起义军来决定出未来帝国的统治者。” “原来如此,我倒是有些理解,那些大家族为何要在帝国大比开始之后就到处挖人,原来都是为了储备战争的人才。尺闻,你现在手上网罗了多少帝国大比的人才?” 周尺闻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两个,一个是楚玉,另一个则是你。” 不等阳子冀发问,周尺闻便说道:“楚玉与我相识已久,她是我最得力的朋友。有她在,我能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至于你……” 周尺闻顿了一下,道:“至于你,我是认为,你有抵过千军万马的能力。有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你在南方区做过的事情,都足够你当上南方区的大元帅了。有你在,我相信我不会输给我的兄长们。” 这是第二次,阳子冀感受到了信任带来的责任。第一次,是从黄贝贝母亲手中接过黄贝贝的时候,那时候,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责任的沉重。 随即,阳子冀起身,说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尺闻你如此信任,我必当竭尽全力,为你夺得嫡子之位!” “子冀言重了,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来!喝酒!” “喝!” 随即,两人推杯换盏,喝的是不亦说乎。他们边喝,边讨论一些事情,有的是国家大事,有的是江湖奇闻。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醉意,阳子冀起身,拱手道:“尺闻,今天就先聊到这里,我有事要先回去了!告辞!” “慢走!” 在周尺闻的送别下,阳子冀带着一丝的醉意,一步步走回自己的厢房。 一丝的醉意,对阳子冀而言影响不大,他眼睛看得清楚,耳朵听的清楚。走了一段路,就发觉自己的后面有人在跟踪,只不过因为察觉不到对方的恶意,阳子冀也没有去揭穿他。 又走了一段路,阳子冀发觉身后的人还在跟随,他朝前看,看到一个拐角,心生一计,快步上前进入拐角。 就在阳子冀进入拐角后,一个男子看了一眼四周,跟着上前进入拐角。只是,当他进入拐角之后,拐角的尽头,不见王子杰的踪影。 他疑惑道:“不可能啊!这尽头那么长,他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消失的,去哪了呢?” 男子四处张望了一番,看不到人之后,他便快步朝前走。 在男子消失之后,在拐角一个没什么注意的阴暗角落,阳子冀从中出来,暗道:“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在这里跟踪我呢?难不成,是其他皇子的人吗?亦或是,是司马善的人?” 对阳子冀来说,现在跟踪他的人,基本都是和他有过交集的人。八位皇子不用说了,他们的目的肯定是为了摸清阳子冀和周尺闻之间的关系,所以派人跟踪阳子冀。至于司马善,阳子冀则认为司马善可能是正在准备拉拢他的后手准备,派人跟踪阳子冀,想要从中得到一些启示。 (本章完) 第210章 四强大战一触起 第210章四强大战一触起 在确定无人再跟踪自己之后,阳子冀快步奔走,很快便回到了厢房把门锁上。回到房间,他不想去想太多的事情,只想安安静静地看一会书,然后再思量对阵公孙炎的事情。 只是,他安静地看书没多久,阳子冀隔着门感觉到了有人在窥探。虽然并没有恶意和杀意,但是阳子冀不喜欢这种被监视一样的感觉。 只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阳子冀并不能驱赶这些窥视他的人。因为,他们既然能无视巡逻的护卫来窥视,就证明了他们的窥视事先得到了允许。 虽然不舒服,但是阳子冀还是比较稳妥地在看书,心神并没有收到太多的影响。进入读书状态的他,世间纷扰很难干预到他。一整天,除了上午和周尺闻喝酒谈事之外,阳子冀并没有做太多的事情,他今天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看书上,这让那个跟踪了他一天的男子有些郁闷。 入夜之后,阳子冀终于动了,只不过看他走的方向,男子郁闷了。因为阳子冀去的地方,是吃饭的地方。虽然跟着去也不一定能得到有用的信息,但是这名男子还是静悄悄地跟了过去。他以为自己静悄悄的,就不会被阳子冀发觉,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从他开始跟踪的时候,阳子冀就已经发现了他。 对于跟踪和反跟踪,阳子冀可谓是颇有心得。以前搜集信息的时候,阳子冀跟踪过不少人,深谙跟踪要注意的事项。他的跟踪技艺,也在一次次的实践之中变得愈发的纯熟。 反跟踪,阳子冀也已经非常老道了。从一开始设计坑自己引得南方区的人追捕,到后面成为起义军的眼中钉被多次跟踪。阳子冀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靠的就是自己跟踪之中总结的经验用于反跟踪。所以,现在除了是那些境界比他高的人跟踪他,绝大多数人都无法跟踪他。 在大厅吃着东西,阳子冀也大概看清了在他后面一直跟踪他的人的相貌。 跟踪他的人,头尖颊窄,无来贵格,清靓白净,似有暗病。獐头鼠目,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被阳子冀的目光扫视,男子心中一凛,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桌子,很快便坐了下来,假装自己准备吃饭。阳子冀随即收回了目光,男子也松了一口气,暗道自己总算是掩饰过去了。 吃过晚饭之后,阳子冀回到了厢房,而跟踪他的人也清楚今晚不会有太多的收获,便离开了阳子冀的房间。感受到窥探的目光消失,阳子冀安心地闭上了双眼,缓缓入睡。 在一个房间之中,刚刚那个跟踪阳子冀的男子正拘谨地站立着,而在他的面前,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如果阳子冀在这里,他一定能认出来,因为这个老者正是司马善。 听完男子的汇报之后,司马善一挥手,道:“你下去吧!以后再也不用你去跟踪他了!” “是!” 男子随即退下,司马善摸了摸胡子,道:“看来,这小子对我有很高的警戒心。想要拉拢他,必须做一些他无法拒绝的事情,比如说,揭穿他的身份来威胁他……” 司马善是知道阳子冀以前的身份的,也知道以前的那个身份对于阳子冀而言意味着什么。只要他揭穿阳子冀的身份,无论他是不是帝国大比的参赛者,都免不了被处斩的命运。 就在司马善这么想的时候,之前邀请阳子冀的那个中年人进来,说道:“掌门,这里有一封信!请过目!” 司马善闻言,接过了中年男子的信,他拆开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随即,他原本平和的眼神出现了一丝的怒气。 司马善把信收了起来,他说道:“接下来,在帝国大比结束之前,不要再去接触阳子冀了。上面的的人,已经在警告我们了。” “是!掌门!” 第二天,是帝国大比四进二的对决,观赛席早早的就坐满了人。即使只有两场对决,但是其精彩程度,定然是远超之前的所有对决。可以说,除了最终的的决赛,没有比这更精彩的对决了。 出战的四人,莫回头境界四流,在帝国大比之中可称无敌,其夺冠的赔率,是一比一,也就是说,基本是稳稳夺冠的那种。 楚玉,作为本次四强唯一的女性,她的实力有目共睹。可以说,在已知的女性年轻武者之中,她可称第一。她的夺冠赔率,是一赔八。 公孙炎,公孙家下一届的家主,文韬武略,可称年轻一代的第一人。其从帝国大比开始,战斗皆是同一招制敌,可以说是莫回头之下,夺冠呼声最高的人。他的夺冠赔率,是一赔三。 阳子冀,一个从一开始便不被看好的人,他出现在四强之中,可以说是出乎很多人的预料。不过,当他逐渐展现出来实力,接连战胜北方区和西方区第一名的时候,对他所有的质疑,就剩下他可怖的容颜了。他的夺冠赔率,已经从八强时的一赔十,到了现在的一赔二。 王飞继续担任主持,他官话是说的滴水不漏,在一番说辞之后,他宣布今天的对阵开始。而观众也随着王飞的退场,情绪上抵达了一个峰值。 率先出场的是莫回头,他走出通道,眼睛瞟了一眼擂台,足尖轻轻一点,整个人就如同飘起来一样,只是一瞬,便落到了擂台上稳稳站立,落地的时候甚至连声音都没有,足见他的轻功之高。 莫回头的登场,再加上他清逸潇洒的轻功,引爆了现场观众的情绪,他们高声呼喊莫回头的名字,为他的强大而欢呼。 一声声浪过后,楚玉出现了。她依旧美丽妩媚,一颦一笑之间带着媚态,令在场的男性升腾起一阵的欲火,他们之中的一些,已经在意淫一些不可能出现的画面。 楚玉看了一眼台上不动如山的莫回头,她莲足轻轻一点,整个人如同飞花一样飘舞,落在地上,花落无声,在轻功上,丝毫不输莫回头多少。 在通道内,阳子冀和公孙炎分立两边。他们两个看着台上还未交手的两人,心中的想法虽然有些出入,但是总的来说,他们都不认为楚玉能够取胜。 公孙炎觉得楚玉不能取胜,是基于莫回头的实力。纵然莫回头还没有怎么展示,但是公孙炎也能从他的一些招数之中感受出来。对他来说,境界的鸿沟,不可逾越。纵然他喜欢上了楚玉,心里多少有些私心,但仍旧不认为楚玉能够在莫回头手上过几招。 阳子冀觉得楚玉不能获胜,同样是基于实力上。不过,不同的是,阳子冀做出这样的判断,更多的是基于自己对莫回头的每一场战斗的观察。通过每一场的观察,阳子冀能够看出,莫回头有时虽然看起来中门大开,各种漏洞,但是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漏洞。 其实,也不能说是没有漏洞,只是以阳子冀目前的境界看来,莫回头是没有破绽的。等阳子冀境界与之拉平,或者超过去,他就一定能够发现莫回头的破绽。 只不过,两人虽然判断相同,但是有一个想法却是大相径庭。公孙炎认为,楚玉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她意识到实力的差距,肯定会认输,保存自己脸面。 而阳子冀则是相反。他通过对楚玉的一些了解,他认为楚玉就算打不过莫回头,也不会轻易认输。 两人观点对立着,虽然不说,但是心照不宣,彼此之间,都是知道对方的想法。 台上,莫回头与楚玉相对,楚玉看着莫回头,眼神之中是前所未有的谨慎。可以说,莫回头是楚玉当前遇到过最强的对手。 与之相反,莫回头看着楚玉,丝毫不见一丝的拘谨,一如之前对阵的人,对楚玉他同样是不屑一顾。 被莫回头轻视,楚玉并没有生气,因为她也知道,自己的实力,确实不够莫回头看的。她现在想的,到底是与莫回头打一场,还是干脆一点直接认输。 就在这种矛盾之中,不等楚玉想清楚,裁判一声开始,宣告了这一场对阵的开始。 莫回头看着还有些迷茫的楚玉,他冷哼一声,一身的气势释放出来。属于四流高手的威压扑面而来,让楚玉感到山一样压力的同时,也让她清楚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理想和现实之中,楚玉叹息一声,心里暗道:“罢了罢了!就算是输得再惨,怎么也得过一招!” 心里有了决定之后,楚玉说道:“莫公子,高手过招,往往是一招定胜负!你我便来一招定胜负!你赢了,我认输,同样的,我赢了,你也认输,如何?”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楚玉姑娘的智慧。” 楚玉的计策,在阳子冀看来,是十分高明的。在一开始就明知打不过的情况下,楚玉以一招定胜负,外加捧杀,完完全全可以让莫回头答应这个提议。 莫回头闻言,并未多言,他淡淡说道:“好!” ??这一章之后,每天10更,预计在一个月把第一卷完结(500章左右),因为签约不了,大概率第一卷就是一个不了了之的结局了,希望诸位读者能够理解我。第一卷完结之后,我大概率开始写主流作品,到时也希望诸位多多捧场。至于想了解阳子冀最终走向的命运的读者,可以在书评区和我讨论交流 ? ???? (本章完) 第211章 当年一战的继续 第211章当年一战的继续 果不其然,莫回头的回答应验了阳子冀的预判。不过,以阳子冀看来,莫回头答应是必然的。 首先,以阳子冀的观察来看,莫回头是一个极度骄傲的人。这一点,从他一直高傲的眼神之中便可以看出来。从帝国大比开始到现在,他从来没有正视过一个对手。其次,楚玉的言语也挺有刺激性的。她以高手论,承认莫回头是一个高手,就是吃准了莫回头的性格,她认定莫回头性子如此高傲的人,必然不会下了自己的高手的名头。 正是基于这两点,这一场原本毫无胜负悬念的对决,在莫回头答应之后,有了一个新的变数。 一招定胜负,其实对于占据优势的一方不利。因为在占据优势,一板一眼可以获胜的时候,一招之间,可能弱势的一方突然爆发,强势的一方输了哪怕半招也是输。所以,在莫回头答应之后,在场的观众无不窃窃私语,他们讨论的是,莫回头是不是太自信了。 “这莫回头是疯了吗?就算他的实力再强,楚玉也不弱啊!一招之间,楚玉是完全有一战之力的。” “莫回头你这个狗贼,老子可是倾家荡产压了你的!你不要给老子弄这些!老子心脏不好!” “虽然一招定胜负有些儿戏,但是我并不认为楚玉在一招之间能够战胜莫回头,毕竟两人的实力摆在那里。” “……” 听到莫回头的回答,楚玉的嘴角微微上扬,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就在楚玉准备摆开架势的时候,莫回头突然冷笑道:“你是不是以为,用激将法让我进行一招定胜负,你就有机会打败我?” “或许有,你并不是不能战胜。在一招之间,我非常有自信。” 对于莫回头突然的话语,楚玉有些诧异,但也没有掩饰计谋得逞之后的想法。 闻言,莫回头没有在说话,他竟然是冷笑,眼神之中自然是轻蔑,这让楚玉看了,心中有些不安的感觉。 楚玉摇了摇头,驱散了心中的一分不安,她双眼朝前,一身的内气调动起来,逐渐凝聚在她的右手手指上。这是她最强的一招,名叫幻柔指,是集【柔指】所有招数优点于一身的强大招数。 楚玉的内气还在释放和凝聚,但是在场的人已经被她释放出来的内气所折服。因为以她目前的内气,说是一个一般的四流的高手都不为过了。 王飞看着持续释放内气的楚玉,说道:“能在五流的时候有接近一般四流武者的内气储量,这女娃娃不简单啊!” 阳子冀看着楚玉释放出来的内气,震惊之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从一开始见到楚玉,就觉得这个人不一般,如果要是交手的话,他们之间难以分出胜出。如今看到楚玉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也算是验证了阳子冀之前的预判。 面对楚玉持续增强的内气,莫回头依然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警觉,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楚玉这一招的威力。 见状,楚玉有些愠怒,她加快了内气的凝聚,大约十来息之后,她感觉到自己的内气已经凝聚到了一个极致的地步。她优美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右手手指呈兰花状,或许是内气凝聚得比较充实,楚玉的兰花指,让人看了就如同看见一朵盛开的兰花一样。 转回面对莫回头的方向,楚玉葱白如玉的手指轻轻一点,她凝聚在右手食指上面的内气受到牵引激射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指力,这股指力带着破风声,如同闪电一样指向了莫回头。 莫回头看着高速飞过来的指力,凝聚内气于左掌,就如同洒洒水一样轻轻一挥,楚玉那迅捷而又威力十足的幻柔指,就如同云雾碰到了太阳,消失在了空中。 看到这里,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楚玉的刚刚发出的那一指,即使他们不是直面面对,但是远远的,他们都能感受到那一指带来的威力。只是,他们以为威力如此巨大的一指,居然被莫回头如此轻松地化解了。 看到自己的得意绝技被莫回头如此轻松地化解,楚玉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她原本的面容就因为刚刚将大部分的内气凝聚出来而变得苍白,现在更因为面对强敌的无力而花容失色。 不用莫回头提醒,楚玉叹息一声,道:“这一战,是小女子输了。遵照之前的约定,我认输……” 听到楚玉认输的话语,公证也是宣判了莫回头的胜利。对于这一场的胜利,莫回头就感觉是理所当然一样,他高举拳头,洋洋得意,接受着观众山呼海啸的掌声。 楚玉在观众为莫回头的欢呼声中黯然离场,而公孙炎则是在她最低落的时刻,前去安慰了她,陪她走出了擂台。 就这样,莫回头成为了第一个晋级决赛的人。而对于他的晋级,没有太多人感到意外,反倒是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以他的实力来说,不晋级决赛完全说不过去。 在第一场对阵落幕之后,决定最后一个晋级决赛名额的对决也即将开始。莫回头和楚玉的对决不同,观众们对于阳子冀对阵公孙炎的这一场对决寄予了厚望。这一场的对决,从实力上来讲,是最接近的。两人都是五流之中一等一的存在,在晋级的路上基本可以说是一帆风顺。 因为公孙炎送别楚玉,所以先出场的,是阳子冀。他从通道之中走出来,一步步走向擂台,没有显摆,就如同一个普通人,这让那些原本对他有些热情的观众就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 对于观众的情绪,阳子冀从来没有要回应的意思。对他来说,在这种场合之中,观众可有可无。 阳子冀登台之后,公孙炎也正好回到了擂台,他看到登台的阳子冀,心中有了战意,他双脚蹬地,就如同翱翔天际的雄鹰,在空中滑翔而过,最后是稳稳地落在了擂台上。 擂台上,两人四目相对。而在这一瞬间,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当年的那一场还没有进行完全的对决。 公孙炎看着阳子冀,道:“现在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你了!没想到,我们之间的胜负,居然要在这样的场合分出来。” “我也实在没有想到,你居然还记得我。我的确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我们当年的胜负,也该有个分晓了。” 对于公孙炎看破自己的身份,阳子冀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从周尺闻开始,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份已经要瞒不住了,越来越多人知道是迟早的事情。公孙炎就算是此刻因为一些感觉知晓,阳子冀也并不觉得奇怪。 听到阳子冀和公孙炎之间的对话,在场的人都是有些懵,他们纷纷窃窃私语道: “听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话,似乎他们之前是认识的。” “不可能吧!公孙炎的名气何等之大,只要是个人,都听闻过他的事迹,这阳子冀我也是最近才认识的。如果说他们之间曾经有过对决,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阳子冀……阳子冀!我想起来了!大约四年前,京城之中出现了一个名叫阳子冀的人,他在文武双全,英俊潇洒,完全不输公孙炎。他当时的出现,引起了京城的震动。只是,从那之后,那个阳子冀就再也出现了。” “……” 渐渐的,观众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事情,他们也借由两人之间的对话,认定现在的阳子冀,就是当年那个惊艳京城的阳子冀。 只是,当越来越多人的回想起来,他们不禁为阳子冀感到惋惜。当年他展现出来的风采,可以说是不输公孙炎,就算背后没有势力,也会有不少的贵族看上他。 现在,阳子冀虽然有了实力,但是他的容颜,让所有人心生畏惧,纵然行走之间气质还在,但是相貌已经配不上这种独特的气势了。 最震惊的,莫过于在在王飞身边观战的王玉玲。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当年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在一瞬间,阳子冀当年给他带来的浓墨重彩的影响,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玉玲叹息一声,道:“当年的阳子冀已经死了,现在的这个阳子冀,是另一个人。” 听到自己女儿的话语,王飞是松了一口气,他心里暗道:“很好,玉玲总算是放下当年的那个小子。虽然现在这个小子的实力配得上玉玲,但在身份和样貌上,他永远不配!” 台上,公证已经就位,他站在擂台中央,高声说道:“现在,即将进行帝国大比四强赛的第二场,由来自东方军区的公孙炎,对阵来自南方军区的阳子冀。战斗开始!” 一声“开始”,公证退到了台下,把舞台交给了这一场战斗的两人。阳子冀与公孙炎对视,但是都没有要先动手的意思。 他们对于彼此之间的实力,并不是特别地了解,在这种情况下,选择后手是最正确的选择。 ??以后不会卡时间节点点了,早起就10章连发,要不就是晚上补发 ? ???? (本章完) 第212章 战前当场被戳穿 第212章战前当场被戳穿 在这种相互等待的过程之中,最考验的,是人之间的耐性。在这种情况下,谁先失去耐性,这一场的基调也就倒向了更有耐性的一方。 两人都可以说是年少成名,性子自然不是一般武者可以比拟的。可以说,他们两个都是极度耐性的人,特别是面对实力与自己相当的对手时。 他们之间的选择,在境界高的人看来,是非常正确的。王飞等高手看到台上岿然不动的两人,也是赞叹他们两个耐性极佳,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是,高手之间能看得懂台上的情况,那些境界低的观众可看不懂。在他们看来,阳子冀和公孙炎现在,就像两个憨逼,在台上你看我我看你的,没有半点威武可言。 “这两个家伙在做什么?怎么还不是开始打!难不成他们两个都是憨逼吗?”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您的两个在做什么,还不上!” “高手过招都是等对方先犯错,说不定这两个憨逼也是呢!再看看吧!” “……” 诸如此类的言论不绝于耳,可惜对阳子冀而言毫无影响,他现在立于台上,全神贯注,精神高度集中,对于旁人的谩骂之类的话语,他可以说是听不见了。 可是,公孙炎可不是这样的。从小来,公孙炎就在赞美声中长大,而他的聪明才智也确实值得更多的赞美。可以说,到目前为止,除了他的父亲,没有人骂过他,京城之中,也没有任何不利于他的流言蜚语。 现在,那些不明所以的观众骂他是憨逼,他如何能接受得了?他的情绪也随着观众的言论而逐渐有些控制不住。 终于,在三十息之后,公孙炎受不住了,他双眼发红,带着怒意说道:“每次遇到你!我的骄傲总是会被击碎!第一次遇到你,我在诗才上输了一手!第二次,你杀了之前死斗场的五位长老,把我耍的团团转,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真相!现在,在对峙之中,你的耐性比我好,又压了我一头!” 听到公孙炎的话语,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震惊不在于公孙炎的失控,在于他说的阳子冀杀死了五位死斗场的长老,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这可是一个劲爆的消息。 在万众瞩目之下被公孙炎说穿一些事情,阳子冀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他现在已经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能不能活下去,全看周尺闻。 不等战斗开始,王飞从观赛席一跃而下,立在了擂台中央,他先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阳子冀,似乎是想和当年一样,要凭借眼神的压迫让阳子冀惊慌。 只是,阳子冀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了。现在的他,眼神之中,再无对王飞的惧意。这让王飞惊讶之余,也是有些恼怒。 王飞看向公孙炎,问道:“公孙贤侄,你刚刚说的可是实话,这阳子冀就是杀害死斗场五位长老的凶手?如果是,我现在就将他格杀在此!” 不等公孙炎开口,阳子冀淡淡说道:“不用问他了,人是我杀的。” “这么说,你是做好了受死的准备了?我且问问,你为什么要杀五位长老?难道就是为了报复吗?” “他们让我失去了至亲,罪该万死!” 阳子冀的回答,没有修饰和掩饰,全部发自内心。他的话语平淡,但是让人能够感受到他心中的对于报仇雪恨的痛快。 对此,王飞是不屑一顾,他冷冷说道:“不过是一个奴隶而已,说什么报仇雪恨!奴隶的命,那里能和我们贵族的命相比,就算是死一千个一万个,也抵不上我们一个贵族的死亡!你杀了五位长老,当受万刀凌迟而死!” 对于王飞的这段话,阳子冀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生气。他冷冷地看着王飞,说道:“人的价值或许在社会中有所不同,但是,每个人的人格,都是平等的。纵然你们贵族地位高,但在本质上,你们和奴隶一样,都是人。既然都是人,为什么你们的生命,就一定要比奴隶的生命显得更加高贵?如果有一天,这个国家倾覆了,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贵族沦为阶下囚,你们还觉得自己高贵吗?” 阳子冀此言一出,全场震动。他们震动,不在于阳子冀阐述的人的平等,而在于阳子冀最后的一段话,他说的“帝国倾覆”一言,已经算的上是叛逆谋反了。 在观战的大皇子首先起身,道:“阳子冀,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先是杀害了死斗场的五位长老,现在竟然又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现在,你已经无需审判了,来人,直接给我格杀在当场!” 听到大皇子的话语,原本负责警戒的擂台护卫纷纷涌上台,将阳子冀团团包围。虽然这些护卫不过七流武者的实力,但是他们之间明显配合十分之好,就算是面对五流的武者,也能够轻松拿下。 面对绝体绝命的境地,阳子冀没有死亡的慌张,他看了一眼有些手足无措的周尺闻,他朝他点了点头。而周尺闻看到阳子冀点头之后,他感觉自己心里空空的。他捏紧了手中的拳头,指甲嵌进肉里都浑然不觉。 举世皆敌,这是阳子冀目前面临的境况,他无处可逃,也不想再逃。虽说有些冲动,但是为了坚持自己的本心,他并不后悔。死亡对他来说,不值得恐惧,他已经死过三次了。他现在唯一觉得有些遗憾的是,没能履行自己对黄贝贝许下的承诺。 看着将阳子冀被护卫团团围住,大皇子一挥手,道:“动手!” “是!” 众护卫具是应诺一声,握紧了手中的的长枪,准备将阳子冀格杀当场。阳子冀自知没有生地,也不准备反抗。 就在阳子冀即将殒命之际,一个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住手!” 听到一声住手,原本想要动手的护卫全部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而诸位皇子听到这声音,也是不自觉的起身,那些王公大臣则是起身,神情恭敬地看着一步步走向擂台的一个中年男子。 这个中年男子,一身素衣,身板挺直,净高七尺,面容寻常,但是眉宇之间的王霸之气,却是令所有看向他的心生畏惧。 王飞看到上台的男子,单膝跪下,拱手恭敬地说道:“臣天威将军王飞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如同拉开了号令一样,在场除了阳子冀之外,所有人都是单膝跪地,齐声道:“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通过在场的这些人的反应,阳子冀知道了现在朝自己走来的中年男子,正是这个天元王朝的开创者——开元帝周傲。 周傲并没有急着让单膝跪地的所有人起身,他走向阳子冀,在他身前一丈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阳子冀,问道:“众人见了朕,皆是跪下行礼,为何你见了朕不跪下。你若是跪下,朕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的膝盖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师尊,做错了事要跪。但是,我绝不向胁迫我的人跪下。哪怕是我跪下能够获得生存下去的机会,但是一旦我跪下,我将失去比生命更加珍贵的尊严。所以,与其让我跪下苟且偷生,我宁愿求死。” 对于周傲的话,阳子冀给出了自己最真实的答案。 周傲闻言,他拍了拍手掌,道:“不错嘛,还挺有骨气的。好!朕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能在帝国大比之中折桂!朕就给你一条生路!不仅如此,你若是获胜,本次大比许诺过的一切冠军的奖励,都赐给你!” 听到周傲的话,王飞连忙说道:“陛下请三思啊!陛下可能刚来到有所不知,这个阳子冀是个穷凶极恶之徒,他接连杀害了五位曾经死斗场的长老,刚刚又在公然说出对帝国不利的话语,无论是哪一条,他都是论罪当诛!而且,他原来的身份是奴隶,他在四年前的动乱之中叛逃,按照帝国律法,逃跑的奴隶一律处以极刑!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王飞此言一出,大皇子也是说道:“父皇,儿臣也是恳请父皇收回成命。刚刚阳子冀这个恶徒,对您不行跪拜之礼,这就已经是死罪了!” 大皇子之后,到九皇子周尺闻之前,其余七位皇子皆是表达了和大皇子一样的想法。可以说,他们都不想阳子冀活着,一是出于帝国贵族对于奴隶天生的优越感,二则是在尽可能削去自己九弟的一员大将。 对于大皇子等人的劝阻,周傲并没有第一时间给与回应,他看着周尺闻,问道:“老九,你的想法也是一样吗?” 被自己的父亲问到,周尺闻看了一眼岿然不动的阳子冀,他一咬牙,道:“父皇,儿臣觉得,您做的非常好!” “哦?怎么好法?你且说说看?” 周傲有些惊讶,便有些好奇,他想知道,为何周尺闻会持和另外八位不一样想法的原 (本章完) 第213章 峰回路转有生机 第213章峰回路转有生机 被自己的父亲突然这么问道,周尺闻惊讶之余,也觉得阳子冀有了一线生机,所以他不敢大意,心中快速思索一些事情。 片刻之后,在全场人的注视之下,周尺闻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启禀父皇,帝国创立之前,以‘不拘一格降人才’为任人规则。纵然阳子冀出身卑贱,但据我所知,他是有真材实料的本事的。如果父皇愿意倾听,儿臣可以把他在南方区做过的一些事情如实相告。” “老九,你且说,朕都听着!” 听到周傲这么说,周尺闻感觉到了希望,他清了清嗓子,鼓动内气,让自己的话语全场都听得清,他略微整理了一下阳子冀的事迹,便由小及大,一件件开始述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当阳子冀在南方区做过的事情从周尺闻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后,现场原本对于阳子冀相当鄙视的人都捂住了嘴巴,显然是过于惊讶做出的自然反应。 而开元帝在听了阳子冀在南方区做的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之后,他面容是从所未有的凝重,他看向阳子冀的眼神,已经不是一开始的饶有兴趣,而是一种重视。 当周尺闻说完最后一件事之后,他顿了一下,说道:“父皇,儿臣在此对天发誓,如果刚刚儿臣有言虚夸大之处,定叫儿臣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随着周尺闻立下誓约,周傲的心中也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只是,不等他开口,大皇子率先说道:“父皇,先不说老九刚刚所言的真假,就阳子冀刚刚冲撞圣驾,就已经可以定他死罪!而且,他之前杀害了原来死斗场的五位长老,论罪当诛,父皇切不可为了一个有点能耐的狂徒而轻了帝国的律法!” “儿臣也附议!请父皇三思!” “请父皇收回成命!” “……” 在针对阳子冀这点上,八位皇子达成了前所未有的默契。他们听了周尺闻说的阳子冀的事迹,就更加不能让他活下去了。因为如果周尺闻说的是真的,那阳子冀在周尺闻手下做事,对他们几个的威胁太大了。所以,他们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把阳子冀做掉,断周尺闻的臂膊。 听到自己诸位皇兄的发言,周尺闻是十分愤怒,但是他还分得清场合,也知道盲目的生气反而会使得阳子冀的处境更加危险。所以,他并没有说什么,情绪也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压到最低,把目光看向了最终做决定的周傲。 周傲看了一下自己的九个儿子,他在前八个的身上没有怎么停留,唯独在看向周尺闻的时候,眼神做的停留稍微久了一点。 周傲双手背负,他淡淡说道:“既然老九以誓约保证,那朕就当他做的事情是真的。真的话,做了那么多有意义的事情,自然是要赏赐。只不过嘛,他杀人也是事实,要接受帝国律法的制裁。功过相抵之下,朕宣布他无罪,而帝国大比的这一场对决,也要继续下去。下午,这一场对决重开。就这样了,都散了吧!” 随着周傲的这番话,阳子冀的问题盖棺定论。身为知己的周尺闻送了一口气,之前心中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而他的诸位皇兄,则是一脸的不快,现在失去了制裁阳子冀的机会,再有下次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在绝境之中走出来,阳子冀心里也是感慨道:“看来,天也不让我这么随便地就死去!” 开元帝退场之后,王飞冷冷的看了阳子冀一眼,冷哼一声,一甩袖,直接离去。而之前包围阳子冀的护卫,也是很自觉地退下了擂台,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岗位上。 公孙炎看着阳子冀,无情说道:“看来,现在我是不打败你不行了!你我之间,只有一个人配得上‘文武双全’的名号!而这个人,一定是我!” 说完之后公孙炎冷着脸,转身下了擂台。阳子冀看着公孙炎,淡淡说道:“输赢先不说,我本就无意争夺这些毫无意义的称号。” 对此,公孙炎没有回头,一意孤行,回到了通道内。阳子冀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在全场人的注视下,也回到了通道内。 因为推迟了,所以无戏可看的观众也是早早散场了。不过,虽然无戏可看,但是今天上午见证的事情,却是他们茶余饭后的重要谈资。 阳子冀遇到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可以算得上是传奇了。在十死无生的境地起死回生,一身的罪名尽数洗尽,还能继续在帝国大比上进行比赛,历史的过往,也没有如他这般传奇的人物了。可以说,在场的观众,见证了历史。 作为本次历史事件的主角,阳子冀已经回到了通道内,调整一下自己现在的心情。 现在的他,心态已经和一年前不同了。一年前,阳子冀见到了太多悲惨无比的穷苦之人,念及天下的他,对这个国家的统治者很愤怒,心中生了一个推翻这个国家的念头。 只是,随着这一年自己在官场为官,他发现,自己能做更多的事情了,而不是如同之前那样,只能极其有限地帮助一些人。从那时起,阳子冀心中便有了一个期待,他期待随着自己地位的提升,能够参与到这个国家的管理之中,慢慢修正这个国家存在的问题。 最近,同周尺闻的接触更加坚定了他的这个念头。他现在要帮助周尺闻登临帝位,因为周尺闻的理想,和他的理念高度重合。 回到厢房,阳子冀在床上打坐,静下心来,他思考的不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因为他的心境比较稳定,在回到厢房的路上就已经调整好了。他现在,思考的是下午如何应对怀有执念的公孙炎。 上午,本来是他击败公孙炎的一个好机会。因为当时的公孙炎在那些流言蜚语下,情绪产生了波动,如果那时开战,阳子冀有七成的把握拿下来。只是,也因为公孙炎情绪化了,把阳子冀的一些事情说了出来,所以导致了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导致他和公孙炎的对决推迟。 在下午,阳子冀觉得公孙炎情绪化的机会不会太大了。因为如他如此聪明的人,在情绪化过后,该如何调整自己,以免自己再次情绪化。 从公孙炎最后对他说的那番话,阳子冀很清楚,现在公孙炎心中有一个执念,在这个执念的支撑下,他会变得比寻常更强,也更加地极端,可以说,下午阳子冀可能会陷入劣势之中。 思索了片刻,阳子冀心中有了一个策略。只不过,这个策略能不能生效,还得看临场情况,如果情况允许,他的这个策略很有效,如果情况不允许,他思索出来的这个策略,也只能作罢。 中午,阳子冀没有太大的压力,来到大厅吃了一些东西。帝国大比进行到这个阶段,能在大厅之中用餐的人已经不多了,算上阳子冀自己,能在这个大厅用餐的,只剩下他,莫回头和公孙炎三人。 只是,在此刻,大厅只有阳子冀一人。公孙炎不在很好理解,因为他需要稳定自己的心态,所以绝食是一个好的选择。莫回头不在,阳子冀就不太能理解了。 吃过午饭,在大厅休憩个把时辰,阳子冀将自己一身的状态都调整到了最佳,等待着对决的来临。 一个时辰之后,公孙炎来到了大厅之中,他看到阳子冀之后,原本并无表情的他面带冷色,他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阳子冀一眼,随即便走到了通道内,等着准备上台。半个时辰之后,对决的时刻来临,阳子冀也起身,来到通道内,准备登台对决。 率先走出通道的,是早已在通道内等候的公孙炎,他出了通道二话不说,双足轻轻一点地,身轻如燕腾空起,潇洒之极地落到了擂台上。 一如之前,轻功高,姿态潇洒,公孙炎得到了很多少女地疯狂地欢呼。若是换做以前,公孙炎定然会向这些少女招手回礼。只不过,今天心怀执念的他,似乎并没有这个雅兴。他上台之后,一直板着脸,一言不发的,就像个没有感情的人,让人看的有些陌生。 公孙炎登台片刻之后,阳子冀从通道内走出来,一如之前,他没有展示自己的轻功,一步一个脚印走上了擂台。而观众经历了上午的事情之后,已经没有对于阳子冀这种低调的登台方式有任何的流言蜚语了。 台上,两人再次相对,阳子冀面色平静,看不出悲喜,心态看起来很平和。而他的对手,公孙炎则面带冷色,眼神之中带着杀气的仇恨,他死死地盯着阳子冀,就如同一只盯上猎物的猛兽。 公证还是上午的那个,他依旧站在两者中间,看了一眼二人,他高举右手,迅速下挥,道:“开始!” 说完之后,公证迅速下了擂台,把擂台交给了阳子冀和公孙炎,而观众的情绪,也因为战斗的正式打响而提到了峰值。 决定最后一个晋级决赛的名额的对决,现在拉开了帷幕! (本章完) 第214章 强强对话搞心态 第214章强强对话搞心态 战斗开始之后,率先动手的,反而不是执念更强的公孙炎,而是心境更为平和的阳子冀。他双脚点地,像一支箭一样冲了过去,一掌击出,开始就是【月影十三式】之中的明月当空,可见他一开始就不打算做出试探。 公孙炎见阳子冀占了先攻,惊讶之余,心中也有些暗暗窃喜,他感觉自己占了后手,就能处处制住阳子冀。所以,他聚精会神,一边后退的同时,也在观察着阳子冀招数之中的路数。 公孙炎见过阳子冀的招数,虽然能从中看出一些端倪,但是阳子冀的招数变化比较多,他在短时间之内是难以看出路数的。所以,在躲了一会之后,公孙炎不再后退,准备在交手之中观察阳子冀的路数。 阳子冀从进攻的开始到现在,自然也是发现了公孙炎的一系列变化,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所以,他的攻势不减,【月影十三式】的招数交替出击,双掌时而如同流云飘舞,悠长绵远;时而如同高山流水,气势磅礴。 面对阳子冀持续的攻势,公孙炎冷静应对,双手交错变换,同样是施展出一套精妙的掌法来应对。两人的招数对攻,互有攻守,都占不了了上风,在内气的对碰之中也是互相消弭。 台上两人高强度的对决,引得观赛席上的观众是连连叫好,甚至有一些见证过前几次帝国大比的人,都认为阳子冀和公孙炎的对决,远超之前的水平。 王飞看着台上对决的两人,虽然心中是极度希望公孙炎获胜,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阳子冀的实力确实是比他想象之中要更加的强。 他年轻的时候,自己是参加过帝国大比的。虽然那个时候并没有统一,但是他当时在自己国家之中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但是今天看了这两人的对决,他也不得不发出“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的感慨,因为就目前来看,这两人的对决的水准,远远超过以前所有的决赛。 王玉玲看着台上熟悉而又陌生的阳子冀,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他虽然不喜欢公孙炎,曾经喜欢过阳子冀,但是此刻,他希望公孙炎能够获胜。 阳子冀与公孙炎在掌法上的交锋过了数十招,但是但是两人的招数都无法压制住对方,同样也无法被对方压制。 第三十招发出,两人对了一掌,内气也随着两人的手掌接触而对碰,两人内气交锋的气流席卷全场,令一些离得近的观众是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冲击。 三四息过去,两人具是后退,然后再一个冲刺,再度交战在了一起。这一次,他们招数之中,不单单只有掌法,还有指法、拳法和抓击。 公孙炎的招数都是稀有级起步的,威力十分的强大。而阳子冀多数是普通级别的招数,但是因为他几乎每天都推演,招数之中有了诸多的变化,所以他的招数虽然普通,但是施展起来完全不输稀有级的武技。 两人招数的差异,其实也是这两人境遇的差异。公孙炎不必多说,生为贵族,天赋异禀,自然是很多宗门青睐,所学的功法武技定然不是凡品。可以说,他一出生就胜过了绝大多数的武者。 而阳子冀则是与之相反。阳子冀出身低微,走上武道之路,所学的武技功法,也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能触及最好的,还是在一个不入流的新月宗之中所习得的【天月玄经】、【月影十三式】和【踏雪无痕】。 所以,阳子冀很清楚自己的弱势,也知道应该如何去解决。他每天都会花时间来演练自己学会的武技、身法、轻功和功法,在重复之中寻找自己的不足,在对敌之中探寻招数可能存在的变化。 不仅如此,他每天的读书,看似和练武不沾边,但是他对招数一切天马行空的改变,皆是源自读书之中的一些启示。 就如同蛇形滑步,他在一本关于动物描述的书中,详细了解到了蛇的行动轨迹,这令他有了启发。他利用两仪八卦步左颠右倒的步法模仿蛇的行动轨迹,在数千次的摸索之中,终究是让他练成令寻常人捉摸不透的蛇形滑步。可以说,阳子冀是从零开始的代表。 阳子冀招数对换,依然是没有能分个高下。公孙炎【飞星剑法】的剑招已经尽出,但是阳子冀全部以一部普通的【三阴点指】尽数抵挡。其他阳子冀之前没见过的招数,阳子冀也是根据肉眼的观察、精准的预判和快速的反应尽数挡住。 同样的,阳子冀的【月影十三式】到第十式星月同辉,也被公孙炎抵挡下来。至于其他的,诸如【蛇拳】、蛇形滑步之类的,因为经常出。也被公孙炎较为轻松地挡住了。 虽然两人的招数都出了不少,但是现在的考验的,却不是两人的招数多寡,而是考验两人的内气还有自信。 内气自不必多说,是招数威力的基础,多的一方,内气消耗小的一方占据绝对的优势。 自信,则是考验两人对于招数被破解、抵挡之后,心态的是否会出现波动。任何武者,在自己的拿手招数被同等实力的人抵挡甚至是破解的时候,内心都会有一种自我否定,对自己的实力会有怀疑,也至于在后面的对决之中,担心自己的招数再次被破解,以至于无法专心和全力应战。 在自信的问题上,阳子冀除了面对爱情他都是非常足的。他经历过很多次的败北,对于招数被破解,也是看的很开。甚至,他认为招数被破解,即是证明还有改进的空间,往往是这样,他的招数才能想出更多的变化。 而公孙炎则不是这样。可以说,公孙炎从习武到现在,他除了被实力比他强的人破解过招数之外,在相同境界之中,还没有人能破他的招数。所以,在下意识里,他对自己非常的自信,甚至是有点自傲。如果他能一直在同境界之中无敌,那他配得上他的这份自傲,也不会出现太多的心境问题。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在同为五流的境界之中,出现了一个能和他比较的人。而且这个人,现在就尽数抵挡了他无往不利的【飞星剑法】,甚至是一些他老早就准备好,一直没有动用过的杀招,也被他尽数抵挡,他原先的自傲被彻底击碎。 现在,如果不是他心怀执念,注意力比较集中,这种剧烈的心境变化会要了他的命。可即使如此,他的动作还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虽然很细微,但是在洞察力极强的阳子冀面前,暴露无遗。 一边交手,阳子冀一边暗道:“虽然不清楚他为何会动作没有一开始那么凌厉了,但是他目前的情况,正是我施展策略的绝佳情况。” 阳子冀发出强力一击,让原本攻势纠缠的两人退开了一定的距离。不等公孙炎准备好架势,阳子冀说道:“当年,我实力不如你,若是较量继续下去,我必败无疑。只是,此时的你我,胜负难分,这足以证明,在这四年里,我比你更加地努力!” 阳子冀的这段话,就如同一把剑一样插进了公孙炎的内心,他的内心,因为阳子冀说的这些话,心境之中出现了动摇。 如果阳子冀说的不是事实,公孙炎的心境自然不会产生动摇。只是,当年的情况他很清楚,如果继续下去,他是必胜的。而如今,当年必胜的他,现在和阳子冀打的难分难解,似乎在侧面印证了,阳子冀的天赋不仅超过了他,平时的努力也比他付出更多。 一想到这些,公孙炎摇了摇头,有些不自信地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是不可能赢我的!当年我到最后可以压制你,现在也可以!” 听到公孙炎的话,阳子冀心里暗道:“一切如我所想!” 紧接着,阳子冀继续说道:“如果你能做到,尽管试试!” 这句话,就如同点燃炸药的火,令公孙炎一下子就炸了锅,他双眼发红,咬牙切齿道;“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看!” 言罢。公孙炎一身的内气升腾,其庞大的内气在擂台疯狂流动,带动的风吹的阳子冀衣袖是猎猎作响,吹的阳子冀的头发是飘舞如蛇。 感受到公孙炎狂暴的内气,那些支持他的人都认为他要动真格了,阳子冀已经没我在任何机会了。而内行看到的,却不是这样。 王飞听到公孙炎话语失控的时候,心中就暗叫不好了。因为公孙炎一旦情绪化,这一场战斗将毫无悬念。看到公孙炎毫不节制地挥洒内气,王飞叹息道:“公孙家的小子有些可惜,原本按照正常情况打下去,这还是一场难分胜负的对决。只可惜他着了那小子的道,被他成功激起了情绪,这一场战斗,从他情绪化的那刻起,就已经结束了。” 看着情绪化的公孙炎,阳子冀非常满意,心中也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应对方法了。 他想到的对阵公孙炎的策略,其实和对付郑志良的差不多。只不过因为相对于郑志良来讲,公孙炎的心态要更好一些。所以一般的言语挑衅对他反而没用。想要令他情绪化,就必须要在他的行动有所迟疑的时候,摆出事实击碎他的自傲。 就目前的情况,阳子冀的策略很成功。 (本章完) 第215章 当年胜负终落幕 第215章当年胜负终落幕 台上,公孙炎依然在持续释放着他的内气,看起来他的下一招,是极具威力的一招,阳子冀不敢大意,内气也开始释放,只不过与现在毫不节制的公孙炎相必,他的内气可以说是释放得恰当好处。 十息之后,感觉到内气释放到了一个程度的公孙炎,他双眼死死地盯住阳子冀,下一个瞬间,他就如同一只猎豹一样旋转着跳了过来,五指微屈如钩爪,直击阳子冀的肩头。 纵然是全神灌注,但公孙炎疯狂释放内气提升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阳子冀反应慢了一拍,虽然躲开了,但是肩头还是被公孙炎附着在手指上的内气击中,肩头一阵酸麻。 看到阳子冀第一次吃瘪,在场的观众无不惊讶,他们不禁纷纷议论道: “果然,公孙炎全力出击,这阳子冀就挡不住了,我看啊!这一场是公孙炎必胜!” “那是必须的!老子可是全副身家压了公孙炎胜!如果不是相信他的实力,老子才不会玩这么大!” “就是不知道这阳子冀还能撑多久!” “……” 就连王飞看了也觉得有些诧异,在他看来,情绪化的公孙炎是没有机会的。但是他实在是想不到,公孙炎在情绪化之后,居然比情绪化之前更强。 “看来,这一代的年轻人,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王飞发出这样的感慨之后,便投入到了观战之中。台上,受了一点轻伤的阳子冀落了下乘,被公孙炎压制着,除了防御,根本就没有反击的机会,这是观众们看到的观感。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阳子冀纵然无法反击,但是防守确实滴水不漏,自肩头中了一击之后,便再没有给到公孙炎攻击的机会,哪怕公孙炎的速度越来越快,攻击方式是越来越诡异。 十招! 十五招! 二十五招! 公孙炎在短短一百息之内出手了二十五招,每一招都是之前没有出的,每一招的威力都十分的惊人,每一招打出的速度也是极快。 但是,他的每一招,总会被阳子冀恰到好处地抵挡。只不过,情绪化的公孙炎没有发现,而观众的观感则是阳子冀的运气真好,居然这都挡住了。就连王飞,也没有看出来阳子冀,正在渐渐适应公孙炎的攻击模式。 公孙炎越是不得手,进攻也就越猛烈。只是,他狂暴而猛烈的进攻,就如同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被阳子冀各种化解。 渐渐的,随着对决进行的白热化,公孙炎虽然还压着阳子冀在打,但无论是如何进攻阳子冀都防了下来,没有给到公孙炎一丝一毫的机会。 渐渐的,公孙炎的进攻速度降了下来,虽然还是很快。但是作为直面他的人,阳子冀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 “他的速度下降了,看来,毫无节制地挥洒内气。他此刻的内气,已经见底了。我也是时候反击了!” 毫无征兆的,阳子冀突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攻势,不仅把公孙炎的攻击尽数接住,甚至还在他还没有发出第二招的时候,招式就已经打了过去。 场上局势突然逆转,观众是一阵惊呼,有些不敢相信刚刚还压着阳子冀打的公孙炎竟反被阳子冀压制住了。 王飞看到这情况,叹息道:“虽然他情绪化之后表现出来的战力远超我的预期。但是,他的对手太能忍耐和算计了,这一场,公孙贤侄已经没有胜算了。如果我猜的没有错,再有十到二十招,他就会落败了……” 场上的局势一直变化着,王飞所做出的判断也不得不一直在变。虽然有些见风使舵的嫌疑,但就场上的局面而言,王飞做出的判断大体上是正确的。 听到自己父亲的判断,王玉玲心里的一丝期待落空。但是下一刻,她就有了另一个期待。只不过这个期待,还没有到来,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场上,阳子冀双掌上下纵横,将公孙炎一身的要害尽数覆盖。公孙炎大惊失色,原本情绪化的他也在在这一瞬间恢复正常,他想调动自己的内气配合着招数来防御阳子冀这一招。 只是,在半息之内,他的内气一点都调不上来,他感觉到自己的丹田空空如也,一点内气都没有。不等他懊恼后悔,阳子冀的这一招星月神话就已经打到了他的身上。 星月神话,是【月影十三式】之中的第十二招,其威力仅次于最后一招的真月爆破。公孙炎虽然勉力抵挡,尽可能地避开要害,但是阳子冀攻击变化多端,公孙炎的胸口,两个肩头都中了一掌。 中了三掌之后,公孙炎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擂台的边缘,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披头散发的,他这狼狈的模样,令在观赛席上观赛的楚玉是一阵心疼。 这一场对决,楚玉从头看到尾。一开始的局势,符合她的预期,因为她对这两个人的实力都相对而言比较了解,知道这两个人如果正常打下去,要很久才能分出胜负来。 她也想过,阳子冀可能会有对付公孙炎的策略。但是她同时也认为,以公孙炎的聪明才智,是不可能比不过阳子冀的,他肯定能看破阳子冀的策略。所以,她也就没有提醒公孙炎小心一点。 只是,她还是低估了阳子冀。完全没有想到,他只是以一些言语,就将公孙炎拖入了情绪化的深渊。 从公孙炎情绪化开始,这一场对决,楚玉就认为他想要获胜已经难了。虽然全力爆发的公孙炎给了她眼前一亮的感觉,一度令她有点希望,但是阳子冀滴水不漏的防守,一点又一点地将他心中所有的希望磨灭。 最失望的,当属公孙家的家主公孙淼。他对公孙炎寄予了厚望,所以很早就指定他作为公孙家的下一任继承人。甚至还动用关系人脉,将尚且十二三岁的他送入军营锻炼。而他在军营之中的表现,也符合公孙淼的预期。 所以,在帝国大比之中。他在得知了莫回头的实力之后,他对公孙炎的最低要求,都是晋级决赛。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为得意的儿子,居然败在了一个曾经不如他的奴隶手上。这对公孙家而言,是前所未有的屈辱。 看着已经有些虚弱的公孙炎,阳子冀收手,吐出一口浊气,淡淡说道:“终究,你还是输给了我。” “我……我还没有输!” 听到阳子冀的话,公孙炎挣扎着要站起来。但是他被阳子冀打中了三掌,三掌都打在要害上,他刚一站起来,身体就摇摇晃晃地往后倒。公孙炎虽然极力挣扎,但是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地往后倒。 最终,公孙炎自己起身,掉下来了擂台,输掉了这一场对决。而在公证宣布了阳子冀的胜利之后,公孙炎在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下一刻,他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这一场对决,最终由阳子冀获胜。而听到胜利的宣言之后,阳子冀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一战对他来说,是到五流之后,打的最为艰难的一战。 从战斗开始到结束,他和公孙炎之间一共交手了不下一百五十招。除了有几招压箱底的没有动用,阳子冀已经使出了他所有会的武技。纵然他对内气消耗的把握妙到毫巅,但是这一场战斗,他还是消耗了足足五成的内气。 至此,帝国大比最终对决的两人也出现了。一个是实力超群的莫回头,另一个,则是被如今的观众视作一个活着的传奇的阳子冀。 他们之间,将上演帝国年轻一代之中的巅峰对决。决出年轻一代领军人的同时,也决出衡阳山那一部传说级功法的最终归属。这一场对决,将在三天后开始,地方还是雁荡山的校场。 对决落幕之后,王公大臣们率先离场。前八位皇子在临走前,都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阳子冀,而阳子冀,也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之中带着的恶意。 周尺闻来到阳子冀身前,微笑道:“阳统领,恭喜晋级决赛!今晚喝酒,我的!” “多谢皇子殿下!今晚不醉不归!” “哈哈哈!今晚不醉不归!” 因为是在公众场合,所以阳子冀和周尺闻都是以官场的称谓称呼对方。这样,周尺闻才不会被人说闲话,影响夺嫡的机会。 很快,阳子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一回去,便是先洗了一个澡。毕竟和公孙炎之间的高强度对决,他流了不少的汗。 洗过之后,阳子冀盘坐在床上,运转自己一知半解的【古岩经】之中的呼吸吐纳之术,快速恢复着之前消耗的内气。 三个时辰后,阳子冀收敛了气息,消耗的内气只恢复了一半。对于内气恢复的速度,阳子冀很满意。毕竟他目前的丹田扩容了,内气储量远超之前,三个时辰恢复两成半,已经算是很快了。 阳子冀起身看了看天色,看见明月东升,道:“也该是时候去赴约了!” (本章完) 第216章 断了爱情的琴弦 第216章断了爱情的琴弦 今晚,阳子冀能够感觉到,已经没有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他觉得是今天的事情,让那些跟踪他的人收手了。没有人惦记着,阳子冀行路很轻快,没多久就来了周尺闻的房间,推门进去。 房间之中,周尺闻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酒席。他见阳子冀进来,一招手,笑道:“子冀,你来了!坐!” “你也坐!” 两人同时落座,阳子冀并没有发现楚玉的身影。但是他并不觉得意外,他也知道楚玉大概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酒桌上,阳子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拱手道:“尺闻,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今天是十死无生。” “你我既是知己好友,我焉能放任你不管。今天真的是运气好,若不是父皇在这里,我也救不了你。” 想起今天周傲还没有出现之前的无奈,周尺闻还心有余悸。虽然他当时不开口就没事了,但是他自认为是阳子冀的知己好友,他很想开口把阳子冀保下来。只是,他的想法被阳子冀看在眼中,阳子冀不愿意再连累别人,所以便示意周尺闻不要开口了。周尺闻也知道这是阳子冀的选择,所以在周傲出现之前,他只能一肚怨火地忍气吞声。 当周傲出现的时候,周尺闻觉得事情有了转机,便看着情况,选择一个在恰当的时间开口发声,最终是保住了阳子冀一命。可以说,这是周尺闻经历过,最为惊险的时刻。 为什么这么说呢。原因在于首先,如果他选择在不争取的时间开口,所导致的后果不单单是救不了阳子冀,还可能会使得自己陷于困地。如果最后一言不发,等着周傲做决定,虽然能明哲保身,但是不一定能够救到阳子冀。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是周尺闻想见到的。 阳子冀再次一杯酒落肚,严肃地说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君待我以国士,我必以国士报之。尺闻,从今往后,我会竭尽全力,为你夺得君主之位!不死不休!” “子冀,有了你,我对君主之位,有十足的信心。你我联手,共筑天下!” 同样的,被阳子冀的誓言所感染,周尺闻也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发出了自己内心的豪言壮语。两人相视而笑,右手是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这两只手,代表了他们之间最真实的信任。 酒过三巡,再次微醉。阳子冀告退,周尺闻相送。出了门,两人具是一拱手,互相告别。 在回去的路上,阳子冀虽然并没有醉,但是却故意装的像是喝醉了一样,走路摇摇晃晃的,就像那些喝多了的醉汉一样,全然没有一点之前的书生意气。 阳子冀之所以这样做,是看看看有没有敢在这里,敢在他这种假装醉意的情况下对他下手。 今天的事情,可以说是已经明确了对阵。周尺闻的八位兄长,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击杀阳子冀的机会。因为对他们来说,阳子冀的威胁太大了,如果不除掉他,对于皇位的争夺相当不利。 基于这一点,阳子冀觉得,那八位皇子应该或早或晚,都会对他动手。早的话现在就会动手,晚一点的话,最晚也不会超过帝国大比结束的那段时间。 就在阳子冀走路走的颠三倒四的时候,在他的前方,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正朝阳子冀迎面走来。他低着头,看不清面容,走路也如仆人一般蹑手蹑脚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正常。 就在这个仆人即将和阳子冀擦肩而过的瞬间,一枚几乎微不可查的银针朝阳子冀激射而出,指向的是阳子冀的太阳穴。纵然这枚银针很细小,但是太阳穴是武者的死穴之一,哪怕是受到轻微的冲击,也会产生眩晕的感觉。如果被尖锐的物体洞穿,则会直接杀死武者。所以,武者在对敌的时候,除了一些特殊的门派,几乎没有一个敢拿自己的头来进行攻击。 而就在这枚银针即将击中阳子冀的太阳穴的时候,那位和阳子冀擦肩而过的仆人的嘴脸露出了一个完成任务的微笑。 只是,他的微笑,只持续了一个瞬间。就在银针即将命中的时候,阳子冀忽然就如同醉倒一样瘫倒在地上,不可思议地躲开了这致命的银针。 银针不中,这名仆人惊讶之余,他望了一眼瘫在地上的阳子冀,捏紧的指尖信手一挥,一枚银针再次微不可察地射出,这一次,他要射向的是阳子冀的巨阙穴。巨阙穴,同样是一处死穴,不能遭受太重的冲击。 就如同久睡翻身一般,阳子冀一个翻身,躲了过去,银针射到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嘶鸣。 两次不中,这仆人打扮的杀手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他不再停留,快步行走,离开了这个地方。待杀手离去之后,阳子冀起身。不复刚刚的醉意,一步步离开了这个地方,继续赶回自己的厢房。 一边走,阳子冀一边在想,他暗道:“想不到,这刺杀比我想象中要来的更快。只是,不知道这杀手是受谁指使。” 刚刚的一切,尽在阳子冀的掌握之中。一开始,在杀手没动手之前,他的确不知道那仆人就是杀手,因为他的杀意隐藏得很好。 可即使如此,阳子冀的时时刻刻的警戒,还是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感受到了那个杀手略微散逸出来的杀气,这也使得他对这仆人打醒了精神。 在连续躲开杀手两次的袭杀,阳子冀原本是有机会将对方格杀在当场的。只不过,在这个地方,他不能轻易动手,一旦他动手了,反而有可能进入对方设下的圈套。 如果他当时他动手将杀手格杀。在没有人证的情况下,那群想杀他的人,肯定会及时跳出来贼喊捉贼,届时,阳子冀是跳入黄河都洗不清。正是考虑到这一点,阳子冀才没有动手,任由这个杀手离开。 就在阳子冀回到厢房的时候,那个杀手也进入了一个房间之中。杀手进去之后,一个笼罩在黑袍之下的人殷切地询问道:“怎么样,搞定没有?” 杀手单膝跪地,道:“回禀主人,对方远比我想象之中要难缠,我下了两次手,都被他躲开了。他也很聪明,知道对我下手可能带来怎样的后果。看来,想要解决他,还得再多费一番工夫。” 听到杀手的话,黑袍里的人沉默了片刻,随即,他一掌拍在茶几上,森然道:“阳子冀,我一定要你死!” 阳子冀进了厢房,还没有坐下多久,一阵敲门声响起了,他下意识地警觉起来,起身问道:“谁?” “是我!” 听到这清泉如歌的声音,阳子冀一个趔趄,差点就站不稳了。他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快步朝前,拉开了门。 门开的瞬间,一个绝代佳人出现在了阳子冀的眼前。她的美,让阳子冀深深地留恋着,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未曾忘怀。哪怕是容颜已毁,他也是把喜欢藏到了心里,默默地思念,远远地看着。 王玉玲,阳子冀的初恋,是他迄今为止,最爱的女人。 与阳子冀见到她的忐忑紧张不同,王玉玲在门被推开看到阳子冀的面容时,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吓到了,但还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随即,她意识到了不对,把后退还未落地的脚缩了回来。她的一切动作,尽收阳子冀的眼底,只是,阳子冀此刻的脑子,有些迟钝,并未意识到这将代表着什么。 阳子冀紧张地说道:“玉玲,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啊!这么多年没见,总该聚一聚吧!” “说的也是,请进!” 王玉玲的话语很是寻常,阳子冀并未在其中感受到一点两人当年的情愫。只是,他也没有太多想,请王玉玲坐下之后,便给她倒了一杯茶。 面对阳子冀递过来的茶水,王玉玲心里有些抵触,但还是微笑着接了过去。但,也仅仅只是接了过去,她未曾小酌一口,直接放下了。 对此,阳子冀依然没有太多的怀疑,他想着八强赛时王玉玲说过的话,心中在思量她到底会不会是来找自己重续当年那一段还没有开始的爱情。纵然容颜尽毁,但是有了王玉玲的那段话,阳子冀心底也重新有了追求爱情的勇气。 不等阳子冀开口询问,王玉玲便开口说道:“阳子冀,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我当年和你之间的事情。当年的事情,大家都不懂事,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当初对你,更多的是感恩。为了偿还你的恩情,我已经陪你玩了几年了,也够了。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望自重!” 说完之后,王玉玲丝毫不理会阳子冀的反应,直接起身,离开了阳子冀的房间。而阳子冀,就如同中了定身术一样,呆呆地坐着,目送王玉玲离开,关上了门。 王玉玲脚步声消失的瞬间,阳子冀一口血吐了出来,整个人如同身受重伤一样倒在地上。他抽搐着,流着泪,身心如同被撕裂,万念俱灰。 (本章完) 第217章 悲痛欲绝如噬心 第217章悲痛欲绝如噬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子冀从身心撕裂的惨痛之中惊醒,他有些虚弱,几乎没有站起来的力量,但他硬是扶着凳子起身了。 他伸出无力地手,倒了一杯茶,吃力地放到嘴边,一饮而下。水落肚,阳子冀感觉到自己的虚弱轻了一丝,但也仅仅只是一丝。 但是,有这一丝丝的力气,就足够了。阳子冀运转丹田的内气,内气就如同被四肢百骸吸引,快速地在他的身体之中流动,他的血液也随着内气的流动在沸腾。 一刻钟。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之后,阳子冀恢复了一点基本的气力,但是因为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的。 纵然如此,阳子冀也没有第一时间去吃东西,他仰着头,叹息一声,道:“终究,我和她,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当王玉玲说出那番话,将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斩断的时候,满怀期待的阳子冀瞬间情绪失控,内气紊乱。只是在王玉玲离开之前,他都是忍着的。所以,在王玉玲离开之后,他的内气在体力暴走,他也因此受了内伤。 到现在,阳子冀还是没有从王玉玲的那番话之中走出来。“情”字,让他受了两次的伤,这伤得比刀剑伤要疼上千倍万倍。 如果说韩玉湘的那一次,是他对爱情期许的意外,那王玉玲这一次,则是对他初恋的毁灭打击。 过了许久,阳子冀还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他想的,都是当年和王玉玲之间的点点滴滴。那时候的他,纵然没有自由,但是很快活,因为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而今,重温这些画面,阳子冀感受到的,不再是温馨,而是千刀万剐般的剧烈疼痛。可即使如此的疼痛,他依然在回忆,一个画面一个画面的,直至那一次的他夕阳下的分别。 当最后一个画面落幕,阳子冀吐了一口血出来,脸色苍白,身体开始变得虚弱。可也是吐了这一口血之后,他原本空空洞洞的眼神,有了光彩。 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这一刻,他似乎重新变回了原来的那个阳子冀,自信、低调而富有智慧。 推开了门,纵然虚弱,阳子冀的行走也没有亦步亦趋,而是一步一个脚印,来到了大厅,找了一些东西吃。现在是晚上,阳子冀也询问过人了,明天就是决赛,他要加快速度恢复,和莫回头做出终极对决。 吃过东西,阳子冀的身体也有了力气,他迅速回到了厢房盘腿坐下,运转【古岩经】,开启恢复自己的内气,同时也在治疗自己因为情绪憋出来的内伤。 内气在【古岩经】那一小部分功法的牵引之下,在阳子冀的四肢百骸流动。柔和的内气流过阳子冀的伤口,就如同一阵清风,让他渐渐忘却疼痛。 一个时辰之后,阳子冀收了内气,之前情绪失控憋出来的内伤也已经好了。为此,他失去了一成的内气。 算上之前对阵公孙炎消耗的,战后自己恢复的,以及现在消耗的,阳子冀又只剩下五成的内气。而他现在要恢复一成的内气,需要三个时辰。到子时之前,阳子冀最多只能恢复到六成的内气。 现在,阳子冀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持续恢复内气,一直到明天决赛开始前。这样做,他基本能够回复所有的内气。 但这样做,会影响他的精神状态。毕竟一宿不休息,对于精神是一个极大的负担,而精神,影响他对状况的正确判断。 第二个选择,则是在子时来临之前入睡,这样做,内气到开赛之前,内气最多只能恢复到七成半。不过,好处就是休息够了,他的精神状态没问题,能够清晰准确地判断局势。 最终,两相抉择之下,阳子冀选择了后者。纵然内气的储量在面对莫回头的时候很重要,但是相较而言,面对莫回头这样强劲的对手,能够做出准确判定的精神更为重要。 做出选择之后,阳子冀继续运转【古岩经】,快速地恢复着内气。在子时来临之际,阳子冀的内气,已经恢复到了六成多,而他也困倦了,盖上被子入睡。 第二天,依然是在以往差不多的时间醒来。一觉醒来,阳子冀不作太多的多余的事情,简单洗漱之后,花了一个时辰快速地将自己的招数演练了一遍。 当招数演练完,阳子冀回到床上盘腿坐下,运转【古岩经】,继续回复着内气。按照他的预计和实际情况,到决赛开始之前,他能恢复到八成的水平。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四个时辰之后,在午时来临前的一刻钟,阳子冀停止了【古岩经】,他睁开了眼睛,一身的内气如同流波环绕在他的身边,就如同被风卷入中心一般。 当流波一样的内气散去,阳子冀下了床,洗漱了一番,将一身的汗污洗去,又换了一身干净的朴素的衣服,便推开了门,踏上了前往擂台的路上。 擂台上,莫回头早早地就已经站在了擂台上,他一脸的孤傲,看起来是有点独孤求败的意味。毕竟在已经的年青一代之中,以他的实力而言,确实是独孤求败。 随着比赛时间的临近,那些早已躁动不安的观众对还没有出场的阳子冀是十分不满。而那些贵族,特别是以八大皇子为首,他在周傲的耳边,一个劲地在说阳子冀的话,说他胆大妄为,没有时间观念等之类的话语,其目的不言而喻。 作为阳子冀在此地唯一的朋友,周尺闻在他的皇兄不停地诋毁阳子冀的时候,他并没有选择发声。他的目光,始终关注着两个地方,一个地方是通道,另一个地方,是坐在他前面不远处的周傲。 关注通道,是他想见证阳子冀登上这个历史性的时刻。关注周傲,则是因为他是此间主人,无论他的几位皇兄如何诋毁阳子冀,最后做出裁决的,还是他的父亲。 而现在,对于除去周尺闻之外的八位皇子对阳子冀的诋毁,周傲听了一会之后,便淡淡说道:“你们不必多说,一切按照规矩办事。如果阳子冀迟到了,按照比赛规则处置便是。” 周傲的这番话,等于给刚刚的一切一个盖棺定论。八位皇子虽然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也想不出能够说得动周傲的话语了,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关注着擂台边那一支还有一盏茶便燃烬的香。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那一支香,也即将燃烬,八位皇子见状,心里已经有止不住的激动了,就差直接喊出来了。而周尺闻,始终关注着通道,不动如山,他的内心,始终坚信阳子冀会来到。 就在香熄灭的瞬间,阳子冀踏出了通道,全场随着他的进场而沸腾。八位皇子见到压哨进场的阳子冀,心里是恨得咬牙切齿的。而周尺闻见到阳子冀出场,他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可能是时间的缘故,阳子冀不再低调上台。他足尖轻轻一点,整个人如同被风吹起来一样,飘飘然的,只是一个瞬间,他就如同落叶一样,轻轻地落在擂台上,寂静无声。 这是阳子冀第一次展示他的轻功,在场那些境界低的人,是惊讶地下巴都要掉下来。在他们看来,阳子冀的轻功实在是太惊艳了,能和他比的,也只有与他同台竞技的莫回头了。 而那些境界高的,对于阳子冀露的这一手轻功,心里也是暗暗喝彩。在他们看来,阳子冀的轻功虽然不算顶级,但是他的轻功造诣,却已经抵达了一个不属于五流这个境界的成就。如果给阳子冀一本更好的轻功,以他的轻功造诣,不出十年,可能有比肩二流高手的水平。 作为对手,看到登台的阳子冀,莫回头表面虽然没有太多的情绪,依然一脸的高傲,但是在心里,他是觉得阳子冀是能够让他稍微尽一点力的人。 莫回头看着阳子冀,说道:“你与公孙炎一战,我看了,你虽看起来出尽全力获胜。但是更多的,是你的计谋,所以你纵然胜了,也没有出尽全力。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留了一手,而你留的这一手,是为了对付我。” “看来,莫兄看的是很通透。” 对于莫回头的洞察,阳子冀惊讶之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要是实力比阳子冀高的,基本都能看出阳子冀在对阵公孙炎的时候到底出了几分力。莫回头实力比阳子冀高,能看出来并不奇怪。 莫回头的话,阳子冀的应答,让全场的观众都惊呆了。在他们看来,阳子冀和公孙炎的那一战,他们两个应该都是拼尽了全力才是。到了今天他们才知道,原来当时尽力的是公孙炎,而阳子冀,尚有余力。 这么一看,高下立判。在智谋、实力上,阳子冀都胜过了公孙炎,公孙炎心心念念的虚名,被阳子冀极不情愿地夺了过去。 莫回头伸了一下懒腰,道:“好了,也别再废话了!开始吧!希望你能让我有些乐子!” “尽人事,听天命!我全力以赴!” 就这样,阳子冀对阵莫回头,决定帝国年青一代第一人、衡阳山传说级功法归属的对决,准备拉开帷幕。 (本章完) 第218章 初始交战被压制 第218章初始交战被压制 今天,因为是最高水平的对决,所以在公证上,也有特殊的调整。这一次的公证,由王飞担任。王飞是帝国第一将军,二流的实力,担任公证一职是绰绰有余。 王飞来到擂台中央,高声说道:“现在,进行由莫回头对阵阳子冀的帝国大比最终对决!胜者,拜虞子侯!我宣布,现在对决开始!” 一声落下,王飞已经飘飘而起,落到了擂台的边缘作壁上观,把擂台交给了今天的对决的主角。 阳子冀和莫回头相互看着,眼神相交的瞬间,动的是阳子冀。他蛇形滑步跳过去,左手掌击拟攻莫回头的左肩,右手出拳,看似要攻向莫回头的心口。 诡异的步伐,诡异的角度,变幻莫测的攻势,莫回头是眼前一亮。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见阳子冀使出蛇形滑步,但是真正面对起来,他也会因为这诡异的步伐而感到头疼。 在阳子冀攻过来的一刹那,莫回头也没有多想,他见过王墨林破解阳子冀的蛇形滑步,所以他也打算在阳子冀接近的时候攻其下路,逼迫他跳起来。 然而,看着不动如山的莫回头,阳子冀心中却是有了另一个盘算。他在靠近莫回头的瞬间,突然停止,左手一掌击出,左掌击出的瞬间,在行进过程之中含蓄积累的内气也朝前激射,一个五寸见长的内气手掌激射而出。 面对阳子冀突如其来的变招,莫回头显然也是没有料想到的。如果换做是正常的距离,阳子冀以内气化形击出的招数他是可以轻松抵挡的,但是阳子冀挑的距离十分刁钻,他击出内气的距离,正好是莫回头反应不过来的距离。 没有办法,莫回头只得运起内气,全力抵挡阳子冀这攻过来的一招。 只不过,莫回头不愧是四流的高手,在被动接招的情况下,因为实力更强的原因,他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甚至还凭借着阳子冀攻过来的力道,有了一个后退的距离。 莫回头退开之后,阳子冀并没有追上去。他很清楚,这个距离,就算追击上去,莫回头也有足够的时间进行反制。所以,贸然打压制,有可能会引起反向的后果。 不过,虽然莫回头抵挡了大部分的伤害,但是阳子冀的这一掌,还是将他打的内息有些紊乱,虽然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在这一次的帝国大比之中,他是第一次吃亏。 看到莫回头被阳子冀击退,全场的观众是一阵惊呼,这似乎和他们之间的预想有很大的出入。在他们的预想之中,纵然阳子冀有不错的实力,但是面对四流的莫回头,依然没有任何的机会。更有甚者认为,阳子冀甚至连给莫回头制造麻烦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一开始两人的第一次碰撞,阳子冀就占了上风,这是所有人万万都没有想到的。 莫回头运转内气,将阳子冀打入他体内的内气消弭殆尽,便笑道:“很好啊!居然能让我吃亏,看来,我还是太小瞧你了!如果你也是四流,说不定我们之间这一场对决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只是……” 话音落下,莫回头的内气就如同炸药一样膨胀开来,庞大的内气产生剧烈的气流,让直面这股内气冲击的阳子冀是长发飘扬。更是令周边观赛的观众和护卫都不自觉地后退了一定的距离。 内气释放完毕,莫回头全身被内气缠绕着,他冷笑一声,道:“嘿嘿!现在,我就让你看一下,境界的鸿沟,有多可怕!” 言语落下,莫回头脚掌踏地,踩出一圈的气浪。在气浪还没有扩散出去的时候,莫回头突然出现在了阳子冀的身前,快到几乎无迹可寻,就好像闪现过来的一样。 同时,在阳子冀的眼中,莫回头凝聚着内气的拳头也在极速放大,眼看就要打中他的面门了。 在这等危机时刻,正是【两仪八卦步】向死而生的时候!只见阳子冀双手向两边伸向,身体后仰,在刚刚好的时刻,躲过了莫回头威能莫测的一拳。 不等阳子冀身体重新站立,莫回头就如同猜到了阳子冀的反应一样,左脚早早就高抬过肩,一脚落下,要直击阳子冀的胸口。 不用阳子冀怀疑和体验,从这一脚带动的风声都可以听出来,这一脚的威力,比之刚刚的那一拳有过之而无不及。 同样是向死而生的境地,阳子冀右手撑地,身体扭转,莫回头的这一脚,几乎是擦着他的腰眼,最后是脚后跟踢在了地面上,踢碎了一块三寸厚的石砖。 不等莫回头攻势再来,身体在空中扭转的阳子冀借势踢出一脚,莫回头显然是有些预料不到,被迫放弃准备好的攻势,右臂抬起,挡住了阳子冀的这一脚。 虽说被阳子冀影响了攻势,但是莫回头很快就开始第二轮的攻势,他在阳子冀的脚踢中他右臂的瞬间,左手作手刀状,一刀落下,要切阳子冀的小腿。 阳子冀反应很快,另一只脚踢出,正行是挡住了莫回头快速落下的手刀。并且,借着莫回头这一记手刀的威力,阳子冀“被”击飞出去。他并没有施展凝气实,而是几个后空翻,最后是稳稳地站住。 只是,他并没有太多休息的时间。因为莫回头在他落地的瞬间,就已经欺身而上。他左手食指如枪,快速地点向阳子冀,速度之快,让阳子冀一下子看见了数十只手指点向自己。 这是莫回头的绝技之一——【风枪指】。莫回头的这一招,威力巨大,速度快,反应不过来的人,会在一瞬间被点中数十指,而每一指,都会点在敌人身上的要害大穴。 就算是阳子冀的如此出色的眼力和反应,也仅仅只是能够勉强跟上一些攻势。一套【风枪指】,阳子冀尽管挡住了其中的十指,但身上还是有两处被点中了。纵然提前以内气附体抵挡伤害,阳子冀还是被莫回头点飞出去。 不等阳子冀落地,莫回头就如同一头煮饭血腥的鲨鱼,以一种快速冲了上去,他左手再次露出食指,看起来是又要施展【风枪指】,或者说,他想以【风枪指】结束这一场的战斗。 面对再次袭来的【风枪指】,阳子冀在空中没有闪躲的空间,抵挡以目前的实力,也没法全部抵挡住。他没有办法,只得施展凝气实,双脚在空中连续虚点,快速跃起一丈有余,躲过了莫回头的【风枪指】。 阳子冀在空中,莫回头停止了攻势,直到阳子冀落地。两人同时停止攻势,也让刚刚看的窒息的观众有了喘息的时机。 刚刚的战斗,绝对是那些没有见过大场面的观众见过目前为止最精彩的战斗。两人的速度、反应都是极快,莫回头攻势猛烈,阳子冀防守反击也是十分犀利,纵然最后是莫回头占的上风,但是就场面上而言,观众认为阳子冀并没有输。 王飞看着台上的两人,也不禁感慨道:“纵然那个小杂种的境界不如莫回头,但是如果拉到同一个境界,这一场真的不好说!” 从场面上来看,阳子冀虽然是落了下风,但是王飞很清楚,莫回头认真了,而阳子冀也仅仅是落了一点下风,受了一点轻伤而已。 突然的,莫回头对阳子冀拍了拍手掌,称赞道:“我自练武以来,在同龄人之中罕有敌手!今天,你是目前唯一一个,能在我认真状态下抗这么久的人。只是,如果你的全力以赴也只有这个水平的话,那我随时可以结束这一场的战斗!别再藏着掖着了,把你未曾在对阵公孙炎施展的杀手锏拿出来吧!” 阳子冀运转内气,将体内被莫回头点入的内气逼出,他随即平静说道:“既然莫兄如此期待,那我再省下去也毫无意义了!我将毕其功于一役,在一刻钟之内,展现出我最强的姿态!” 阳子冀的认真的语气,让所有人都在猜测,他将会在半个时辰内使出怎样的招数或者秘法来。而莫回头听到阳子冀的话语,也不趁机进攻,他也想看看,阳子冀毕其功于一役的招数或者秘法,是一种怎样的东西。 话音落下,阳子冀一身精纯的内气冲天而起,虽然在威猛上略有不及莫回头的强大。但是就以他目前的境界来讲,他的内气储量,已经可以比较一些实力稍微弱一点的四流武者了。 周傲看到阳子冀冲天而起的内气,淡淡说道:“看不出来,他的内气居然如此地纯粹。就其质量而言,可以比较四流武者。如果任由他继续成长下去,他可能会成为历史级别的强者。” 听到周傲对于阳子冀的评价,前八位皇子面色不太好,显然是意识到阳子冀是一个大敌,如果无法拉拢,就要想办法除掉。 而周尺闻,则是觉得自己十分地幸运。因为他有幸见证一个历史级别的强者崛起,他在这个强者崛起过程之中,与他一道,未尝不是名传后世的佳话。 (本章完) 第219章 拼尽全力的一击 第219章拼尽全力的一击 阳子冀闭上了双眼,身与心在一瞬间有了一个宁静。突然,他睁开了眼睛,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变,自中心扩散而出的内气,让莫回头都是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真我之气,此刻,阳子冀是真我,进入了一种奇特的境界之中。寻常武者可能看不出阳子冀的变化,但是眼界高的,都能看出此刻的阳子冀是多么地与众不同。 在周傲的眼里,阳子冀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个只有五流实力的阳子冀。但是他隐隐地感觉到,此刻的阳子冀,能发挥出来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五流,甚至有可能在四流的境界。 而作为直面阳子冀的对手,莫回头是最能感受到阳子冀产生变化的人。就凭借刚刚那一波扩散出去的内气,莫回头就认定,此刻的阳子冀,能和自己一较长短。 阳子冀呼吸了一下,下一刻,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施展蛇形滑步,快到场面上,几乎只能看到他的残影。莫回头在一瞬间,就如同谈到了两个阳子冀自左右两边行进而来。 虽然惊讶于阳子冀突然变化的高速,但是莫回头反应也不慢,他这一次,依然是选择以技巧性来破解阳子冀的蛇形滑步,只不过,他这一次的专注力强了很多,不会给到阳子冀太多变招的机会。 就在阳子冀近身的一瞬间,莫回头矮身扫堂腿,想要破解阳子冀以双脚为轴心的蛇形滑步。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的脚扫到阳子冀的脚的一瞬间,阳子冀的脚轻轻一点,以一种恰当好处的高度躲了过去,落地的瞬间,阳子冀就已经来到了莫回头的身后。 莫回头震惊之余,背后的汗毛倒立,他矮身在地,最好的躲闪就是向前滚动一圈。虽然不雅,但是莫回头还是迅速朝前一滚,躲过了阳子冀在他身后袭来的一掌。 滚地没多久,莫回头就双手拍地,整个人鱼跃而起,正想做出招架的姿势,阳子冀却是如同一个幽灵一样跟了上来,【月影十三式】轮番出击,招数威能莫测,出招迅捷无比,和之前的比赛比起来简直是大相径庭。 莫回头虽然反应很快,抵挡住了阳子冀的攻势,但是在场面上,他却是被阳子冀压制着,无法做出反击,只能掉入阳子冀的节奏之中被动挨打。 这种情况,他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面对这一种屈辱,莫回头心里是恨得牙痒痒的。只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他也只有恨了,因为如果他再不专心下来,很可能再难跟上阳子冀的节奏。 阳子冀压制住了莫回头,这是所有人都不敢想象的画面。纵然一开始阳子冀能够和莫回头过几招,甚至是让莫回头吃了一点小亏,这已经超出所有人的预期。 现在出招阳子冀压制莫回头的情况,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阳子冀隐藏了实力,这在普罗大众里是主流观点。而另一种,则是阳子冀动用了一些秘法,使得自己的实力在短时间之内突破了境界的桎梏。这是绝大多数在场强者,从场面上看出来的。 场上,阳子冀自然是压制着莫回头,莫回头在逐渐适应了阳子冀的节奏之后,也通过自己的反应和预判进行了一系列的反击。 只不过,在真我境界下的阳子冀,一身的内气与身体完美结合,所做出的反应、预判也是远超常态,莫回头所有意想不到的反击,都被他较为轻松地躲开或者挡住了。虽然在小压了一点莫回头,阳子冀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能打出压制,全仗真我之气进入物我合一之境,一旦内气耗尽,他将毫无悬念地输掉。 如果是换做状态最好的阳子冀,以真我之气入物我合一之境,他的内气储量够支撑一刻钟。只不过,之前的肝肠寸断,让他没有来得及恢复内气,到对决开始之前,他只恢复到了八成的样子,再加上一开始相互试探消耗的一成,阳子冀开启物我合一之境时,只有不到七成的内气,所以,能坚持的时长只会比一刻钟更少。 而进入物我合一之境后,阳子冀虽然占的上风,但是始终没有办法打出决胜的一击,再这样消耗下去,他没有胜算。 想到这里,阳子冀放弃了进攻,他主动退开,莫回头有些惊异,但是也主动退开,拉开一些与阳子冀之间的距离。 两人现在相距五丈,相对而视。莫回头见阳子冀暂时没有进攻的意思,便舒了一口气,道:“你是第一个在同辈之中能逼出我全部实力的!考虑到你的境界!在一定程度上,你胜过了我!只不过,你的那一种秘法,应该没有办法支撑太久吧!如果你在秘法时间到来之前打出决胜一击,这一场便毫无悬念!” “你说的很对,我目前提升的实力,却是有着时间的限制。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能支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接下来,我将释放出我最强的一招!一招定胜负!” 对于莫回头能看出自己能支撑的时间不多,阳子冀并不意外。至于莫回头他的真我之气解释为秘法,可见在场的人都没有几个知道阳子冀所施展的真我之气的特殊性。 言毕,阳子冀双手向两边伸展,手中有两团纯粹的内气凝聚着。他右手向上滑,滑动的过程之中带动的内气拉出一条轨迹,一直到他的右手停在头顶正中。而他的左手,向下滑动,同样带出一条内气轨迹,一直到他的左手停在丹田下一寸。 他的两只手在这两处停留了片刻,忽然,他左右手同时滑动,右手自头顶滑落到丹田下一寸,而左手则是由丹田下一存滑动到了头顶。 他的第二次滑动,同样是带出了两条内气轨迹,使得原本并不相连的两条内气轨迹有了交集,形成了一个圆,看起来就像一个月亮一样。 看到眼前的景象,莫回头大惊失色,他将一身的内气尽数调动,将自身的状态调整到极致,他快速地预判,想要躲开阳子冀这即将发出来的一招,但是无论他如何预判,他没有办法躲开,因为阳子冀已经锁定了他,也做出了预判莫回头预判的预判。 看到阳子冀即将使出来的这一招,在观赛席上观赛了多天的吴千瑜,她惊讶地说道:“想不到,他竟然练成了【月影十三式】的最后一招,这一招,我练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成效,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对于阳子冀这个曾经的新月宗弟子练成自己门派的最高绝学,吴千瑜有一种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的感觉。这种感觉,可以理解为一种高兴与遗憾并存的矛盾情感。 她高兴的是,门派的最高绝学有人学会且大放异彩,作为门派掌门人的她是感觉到了无比的光彩。但是,学会这门绝学的,却不再是本门派的弟子,纵然有人认可,也仅仅只是认可使用的那个人,而不是自己的门派,这是吴千瑜觉得遗憾的地方。 她虽然想过要挽回,但当阳子冀的实力超过她的时候,当阳子冀将授业的恩情还了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任何的理由能让阳子冀回到新月宗。可以说,阳子冀的事情,成了她一生的遗憾。 当感觉到内气已经凝聚得差不多,阳子冀大喝一声,道:“【月影十三式】最终式——真月爆破!” 话音落下,阳子冀双手朝前在自己制造的“月亮”之中一推,霎时间,一道宛如月光般皎洁的光线激射而出,足有三寸宽,以一种肉眼难以看见的速度射向了莫回头。 莫回头一早就自知难以躲避,所以在阳子冀的真月爆破发出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准备。他在自己的身前,凝聚出了一面几乎凝为实质的护盾。 光线一瞬间就撞上了莫回头的护盾,两人的内气也在这一瞬间再次交织,产生强大的气流的同时,也因为阳子冀这一招的特殊而产生了剧烈的强光,刺眼到现场的人几乎是睁不开自己的眼睛。 下一瞬,一声巨响爆炸开来,现场的观众,不得已拿下了捂着眼睛的手闭上眼睛,用双手捂住耳朵。 强光持续了一段的时间,在场的观众也都是渐渐睁开了眼睛。只不过,此刻的擂台,被白色的气流覆盖着,没有人能够看出这一场的谁胜谁负。 “这,到底是谁赢了?有人知道吗?” “阳子冀刚刚的那一招也太强了,我觉得肯定是他赢了!” “放你的狗屁!你没见到莫回头凝聚出来的那一面坚不可摧的内气盾牌吗?如果莫回头挡住了,那这一场肯定是莫回头胜出!” “……” 观众席上,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一场决定帝国年青一代第一人的对决的胜负。纵然是一开始不看好阳子冀的,也也被阳子冀刚刚的那一招所折服,他们已经有些相信阳子冀可以胜出。 在讨论声中,气流产生的白色烟雾逐渐散去,而在迷蒙的烟雾之中,台上显现出了两道身影,他们都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这一场,究竟是由实力更强的莫回头胜出,还是由创造奇迹的阳子冀胜出,一切,将在这一场烟雾散尽之时揭晓。 (本章完) 第220章 境界鸿沟致败北 第220章境界鸿沟致败北 不一会儿,在万众瞩目之下,笼罩在场上的烟雾逐渐散去,而台上,阳子冀和莫回头的身影也渐渐显现出来,观众都是擦亮了眼睛。 终于,烟雾散去,第一个展现出来的,是莫回头的身影。此刻的他,头发凌乱,嘴角溢出了一丝的鲜血,身上的衣物可能是因为刚才的爆炸有些破损。看样子,阳子冀刚刚的那一招,打伤了他。 当笼罩在阳子冀身上的烟雾散去,阳子冀的身影也出现了。与莫回头的狼狈不同,阳子冀衣衫整洁,身体五官也没有飚血,看起来是没有受伤。 看到这一幕,所有的观众,都几乎要开始庆祝阳子冀不可思议的胜利了。就连那些实力高的强者,心里也在思索阳子冀到底是怎么赢的。 然而,就在下一刻,阳子冀朝前倾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而与之相反,看起来狼狈不堪的莫回头,却是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整理了一下衣服,看样子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看到这个突然反转的结局,观众们有些懵,就连以周傲为一众的高手也有些懵。不过随后,他们仔细一想,也都释然了。 阳子冀倒在地上,并非昏迷,而是内气消耗殆尽的脱力。他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莫回头,苦笑道:“莫兄,这一战,你胜了!我败得是心服口服!” 听到阳子冀认输,莫回头紧绷的神经也是终于放了下来。王飞也随即宣布道:“我宣布,帝国大比决赛,由莫回头胜出!莫回头,是这一届帝国大比的冠军!” 随王飞的宣言读出,持续了一个多月的帝国大比也落幕了。这一届的冠军,终是由一开始夺冠希望最大的莫回头拿下来了,他技压群雄,可称年青一代武力第一人。 那些和莫回头相熟的人,都在忘情地庆祝,而莫回头本人,也丝毫没有表达对阳子冀的敬意,高举双手,忘情庆祝。这一刻的他,仿佛是将自己所有的压力都释放了出来。 看着躺在地上无人问津的阳子冀,周尺闻于心不忍,他跳了下来,快步来到阳子冀的身边,安慰道:“子冀,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如果你和他同一个境界,我相信,你绝对不会输给他!” 阳子冀笑了笑,道:“殿下,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此刻的他比我强,我认!我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 看着阔达的阳子冀,周尺闻觉得自己心中的担忧有些多余,他将扶起阳子冀,搀扶着他,在近乎无人注意的情况下,离开了擂台。他们两个的身影,仿佛在这个时候,与擂台欢快的气氛格格不入。 周傲注意到了离开现场的阳子冀和周尺闻,他只是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两人,便起身说道:“诸位,静一静!” 周傲的话音不大,但是借由内气发出却是气势十足。令在场所有人在庆祝、喧闹的人都停了下来。 见全场静默,周傲随即说道:“既然帝国大比的桂冠已由莫回头摘得!那朕也应该履行承诺!莫回头上前听封!” “是!” 莫回头随即上前,单膝跪地,跪在周傲的观赛席前,一脸的严肃认真。而周傲,也是根据一开始制定的好的话语,将莫回头封为了虞子侯。 莫回头此刻,凭借帝国大比桂冠之名封侯,着实是令在场见证的观众是有一种见证历史的感觉。他们已经有些忍不住,要回去把这件事情当做谈资。 就在莫回头的封赏结束之后,观众们准备散场之时。周傲却突然说道:“朕曾经说过!帝国大比落幕之时,便是朕的爱女玉燕择夫之时!今莫回头技压群雄取得桂冠,得虞子侯之位,已然配得上朕的爱女!莫回头,你可愿意迎娶玉燕公主?” “愿意!” 莫回头不是傻子,他不会放过这个迎娶公主,获取很高权力的机会,纵然他从来没有见过玉燕公主。 其实,不单单是莫回头,就连在场的人,也没有几个见过玉燕公主。包括周傲的几个儿子,也只是听说有这么一个妹妹,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 闻言,周傲笑道:“既然如此,那朕就将……” “等一下!” 就在周傲即将盖棺定论的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人们纷纷好奇地寻找这个声音的来源,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胆敢打断周傲的宣言。 不等观众们找到此人,周傲不悦地说道:“玉燕,你还在等什么?莫回头实力出众荣登桂冠,此刻已经封侯,无论是身份、地位和实力,都已经达到了你的预期,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听到周傲这么说,所有人都释然了。原来打断周傲宣言的人,正是那个神秘的玉燕公主。只是,人们十分的好奇,不停地在寻找,想要一睹玉燕公主的真容。 然而,观众在周傲的身边小心地观望,却找不到一个身穿华贵,如同公主一般打扮的女子。而更加奇怪的是,周傲本人一直坐在座位上,头也未曾回过,眼睛也未曾在场地上寻找,但是看他的样子,却是似乎知道玉燕公主在哪里一样。 玉燕公主的声音传来,她说道:“父皇说的不错!莫公子此刻的身份体位和实力却是符合我的预期。只不过,目前内乱未平,而我要嫁的人,一定是平定叛军的鸿鹄之才!” 听到这里,周傲叹息一声,道:“玉燕,平定叛乱谈何容易?况且,以莫回头的实力,他日后想要立军功,不是信手拈来吗?你又何必把要求提的这么高呢?” 听到这里,众人发现,周傲在面对他的这个女儿的时候,似乎一点皇帝的尊严都没有,几乎是事事都迁就着她。 “哼!不管!我要嫁的!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还不配!如果非要我嫁!我宁愿嫁给阳子冀!” 玉燕公主的这一段话,着实是让莫回头有些不悦。他朗声说道:“公主殿下!阳子冀纵然实力不俗,但终究不如我!且未有爵位,如何能配得上你?” “哼!四流欺负别人五流!还给人打的这么狼狈!我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好骄傲的!阳子冀做过的事情,本本公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由他统领军队!我相信他一定会是平定天下的大英雄!纵然他相貌不佳!我也一定要嫁给他!” 玉燕公主的话,成功地引起了莫回头的怒火和斗心,他冷哼一声,道:“以前的事情算不了什么!将来,平定天下的,一定是我莫回头!待我平定天下,公主殿下是否愿意下嫁?” “自然愿意!” 听到莫回头落入了自己女儿设下的圈套,周傲叹息一声,道:“这莫回头终究还是太年轻了,这么简单就中了激将法,这可怎么平定天下啊!” 周傲很清楚自己的女儿,她今天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不想嫁出去。她有着很大的图谋,周傲纵然反对,但是心中也是对她很是佩服。因为她的女儿所图谋的,也是嫡子之位! 纵观历史,在这片大地上,从未有过一个女皇。而玉燕公主从小博学,再加上周傲也没怎么管她,她的思想自由度很高,久而久之,便生出了成为第一个女皇的想法。 周傲纵然很爱女儿,但是始终希望的是自己儿子中的一个继承皇位。所以,他想把自己的女儿尽快嫁出去,好断了她女皇的梦想。 只是令周傲没有想到的是,原本顺顺利利的计划,却是被莫回头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破坏了。现在,周傲是越看,越是讨厌莫回头了。 最终,在玉燕公主和莫回头的“约定”下,帝国大比的结尾,以及玉燕公主的择夫,在一个并不是特别愉快的氛围之中落下帷幕。 天下间,驿站的驿员,第一时间得到了结果,开始奋笔疾书,写下帝国大比的最终结果以及简要过程,便骑上了快马,将消息散布到了城市、乡镇之中。 一时之间,全国的驿站基本都在行动,而莫回头和阳子冀的名字,也是天下皆知。莫回头是冠军,天下皆知是没有一点问题的。但是,即使向来都是记不得失败者的。但是这一次的阳子冀,却是创造了一个奇迹。 关于对他的报道,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要超过了莫回头。因为,他的事情的传奇性,远远超过了莫回头的夺冠。 几乎,全天下的驿报都这么描写阳子冀: “从身份卑微的奴隶,一步一步的通过自己的努力,摆脱最卑微的身份。以不可思议的实力,在帝国之巅,一路过关斩将,最终败于更强的敌手?他的经历,可以称得上是传奇。” 而在南方区,本身阳子冀的名字早已在此响彻,帝国大比的结果传来,南方区的武者都沸腾了。虽然阳子冀不是冠军,但是他已经创造了南方区多年来的历史,南方区年青一代的武者,都以阳子冀为奋斗目标。 (本章完) 第221章 从前美好回不去 第221章从前美好回不去 帝国大比落幕之后,阳子冀被周尺闻接到府中修养,因为这是出于对阳子冀安全的保障,阳子冀也很清楚自己目前身体衰弱,确实是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恢复实力。 周尺闻的府宅,虽说是王府,但相较于他的八位皇兄显得有些不够气派。他的八位皇兄,都是把府宅装饰地金碧辉煌的,极为奢华。而周尺闻则不是,他府宅上,没有太多奢侈的装饰品,大多是一些平常百姓都能买到的一些装饰品。装饰品之中,更多的是文人墨客的书画作品。 阳子冀所处的房间,在一个舒适安逸的位置。他的房间四周,有着不下于周尺闻身边的护卫力量,足见周尺闻对他的重视程度。 阳子冀盘腿坐在床上,一心二用,一边运转【古岩经】恢复内气,另一边,则是在思考今天对阵莫回头之中自己的得失。 输给莫回头,阳子冀心中一早就有了准备。毕竟在境界上,他吃了大亏,就算使出真我之气,也仅仅只是能够在一定时间之内和他一较长短。 纵然他好看的开,但是失去了一个获得传说级功法的机会,他已经没有办法兑现对黄贝贝做出的承诺。可是转念一想,他纵然得到了传说级功法,十年的修为突飞猛涨,但是,也不可能打得过超一流的纪无双。 纵然已经失去了一丝的可能,十年之期一到,他还是会前往昆仑山,履行自己的约定,哪怕是最后死在那里,他也无怨无悔。 半天的功夫,阳子冀恢复了两成的力量,用来自保是没有太大的问题。期间周尺闻前来探视一番,命人带来一些食物之后,也不打扰阳子冀便离去了。 在安全的环境之中,阳子冀的心神放的很松,【古岩经】的运转也是越发的得心应手,阳子冀内气的恢复,也是比寻常快上了一丝。这不仅仅是因为环境的安全,令他心神专注,也是因为许久的探索,他对【古岩经】多了一丝的理解。 多了这一丝的理解,阳子冀恢复一成内气的速度,由之前的三个时辰,缩短到了两个半时辰,效率较之前而言,有了不小的提升。 两天的时间里,阳子冀除了吃饭,基本都以恢复内气为主。当然,他每天必须要去完成的项目,也是一点都没有落下,纵然是有一些武技已经被他开发到了极致,他也是想在其中继续找出一些新的用途。 就在第三天,阳子冀将一身的内气恢复之后,周尺闻来到,阳子冀看他脸上有些慌张的表情,心想应该是有事情要发生了。 周尺闻见阳子冀一身的气势都恢复了,心中放下一块大石的同时,也准备对他说一件重要的事情。不等周尺闻开口,阳子冀便先问道:“尺闻,看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知我者莫若子冀也!确实是有重大的事情发生,而且这件事情,与你有所关联!” 听到周尺闻这么说,阳子冀就更想知道是什么事情了,他追问道:“尺闻,请说!” “事情是这样的,原本按照约定,衡阳山之中的传说级功法,应该由获得冠军的莫回头前去收取。只是,据前方传来的消息,起义军不守约定,派遣大量的军队包围了衡阳山。现在衡阳山的军队告急,父皇正准备发兵衡阳山。” 听到这里,阳子冀疑惑道:“话是这么讲,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子冀你有所不知,父皇已经下了军功悬赏。这一次,谁获得最高的军功,将获得观摩三天传说级功法的机会,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一个重要的机会吗?还是说,你对传说级的功法,一点兴趣都没有?” 听到周尺闻的话,阳子冀的心脏有些兴奋地跳动了一下,他心里不禁喜道:“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想不到,我居然还能获得这样的一个机会!” 原本,阳子冀在输给莫回头之后,就已经放弃了对传说级功法获取的想法。想不到在不到三天的时间里,外面是风云突变倒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要说论实力,阳子冀目前的确是打不过莫回头,输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在论及带兵打仗方面,阳子冀有过不少的经验,对于这个最高的军功,他是志在必得。哪怕竞争的人之中,有帝国的的第一将军王飞等人。 随即,阳子冀便和周尺闻讨论起这次军事行动的细节,以及他一旦前往,可能获得的帮助有多少。两人都是聪明的人,谈论起来没有拖泥带水,句句抓住重点,很快便将一切的细节以及这些细节之中可能存在的际遇全部分析出来。 一个多时辰过后,周尺闻原本脸上紧张的表情化开,重新展露出他与生俱来的那一种从容。 通过与阳子冀之间的交谈,他也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出的这道题,不仅仅是针对那些想要获得传说级功法的人,更加考验的是九位皇子的能力。原本的他,真的只是单纯的以为这和自己无关,但是通过阳子冀的利弊分析,他才清楚自己父亲这么做的目的。 所以,在和阳子冀交谈完之后,他是真的很庆幸,阳子冀是站在自己这边,而不是站在自己的对面。因为如阳子冀这样的人,无论站在哪一位皇子的边上,对于其他八位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 晚上,周尺闻进宫面见了周傲,他向周傲说了一些今天和阳子冀谈论的一些细节。听完这些细节之后,周傲略微有些惊讶,心里不禁对这个自己忽视比较多的儿子高看了几分。 就在周傲准备夸奖他一番的时候,周尺闻单膝跪地,说道:“父皇!征讨叛军,人人有责!我身为皇子更是义不容辞!请父皇交与我一万御林军!儿臣必当冲锋在前,歼灭叛军!” 听到这里,周傲从座位上起身,来到了周尺闻的身边,他拍了拍周尺闻的肩膀,道:“尺闻啊!你是第一个向我请战的人!你这么做,是为了夺嫡增加一些筹码吗?” 周傲不愧是深谙帝术的大人物,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了周尺闻的请战下带着的目的,如果是一开始没有任何的准备,周尺闻可能会陷入一个比较尴尬的情况之中。 但是,从与阳子冀的讨论之中,他们就已经探讨到了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其中便有这种请战之后,周傲的反问。 对此,阳子冀的解决方法,是让周尺闻坦诚。不要做过多的掩饰,阳子冀的解决办法,周尺闻并不怀疑,其实当他们提出一个问题的时候,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在不确定阳子冀有更好的办法之前,他没有明说。 按照一开始的设定,周尺闻表情稳定,他说道:“父皇说的没错,儿臣此举,首要的目的确是为夺嫡争取筹码!次要的目的,才是争夺传说级的功法。” “哦!居然还这么诚实,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啊!不过,既然你都来了,还是第一个,也证明你是我有所准备的,朕就答应你,给你一万的御林军!拿着这个兵符,去御兵营抽调人马吧!” “多谢父皇!” 周尺闻接过兵符,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激动的神色,这一点,尽收周傲的眼底,他对周尺闻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分。 领了兵符,周尺闻告退,回到了府上,第一时间就和阳子冀商议怎么运用这有限的兵马来获取最大的军功。虽然有着一万的精锐部队,但是相较于王飞这种手握重兵的来讲,量的差距还是很大的。就这件事情,阳子冀和周尺闻展开了彻夜的讨论。 经过了长时间的讨论,阳子冀和周尺闻达成了一个共识,他们相信,凭借这个长时间讨论出来的结果,一定能在歼灭叛军之中取得重大成果。 第二天,周尺闻拿着兵符,来到御兵营领走了一万的御林军。他带着军队,来到了一个临时的校场。校场内,阳子冀早已经在此等候。 这一万御林军的统领,名叫陈康,是一个五流实力的人,身材匀称,面容坚毅,目光如电,处处散发出不俗的沙场杀气。 周尺闻把一万御林军带到了阳子冀的身前,他看了一眼陈康,指了指阳子冀,道:“陈统领,从现在开始,你们都要听从阳统领的指挥!他和本殿下,将会带领你们冲锋陷阵。” 闻言,陈康没有看了一眼阳子冀,心里虽然有着想法,但还是单膝跪地,道:“遵命!” 就在此时,阳子冀上前,道:“皇子殿下,在下有些话想此刻对陈统领说,不知道方不方便?” “阳统领,你尽管说!” 对于这个插曲,周尺闻没有预料到,但是,他不怀疑阳子冀的做法,他觉得,此刻阳子冀要对陈康说的话,应该有着特定的意义。 听到阳子冀有话想对自己说,陈康心中一凛,道:“虽然不知道要对我说什么,但是他这么做,正合我的心意!” (本章完) 第222章 是机会亦是考验 第222章是机会亦是考验 阳子冀看了一眼陈康,道:“陈统领,对我由我统领你们,你应该是不服气的吧!如果有什么不服气的,可以说出来。” 闻言,不仅仅是周尺闻,就连一开始准备好对话的陈康,都惊讶了。陈康完全没有想到,阳子冀居然会这么想,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应答。 见陈康脸色有异,阳子冀继续说道:“陈统领,你不必顾忌九皇子殿下,老实说出来吧!” 虽然不清楚阳子冀的目的,但是周尺闻也是说道:“确实,如阳统领所言,陈统领请照常说,我们要听的是真话,而不是违心的话。” 听到周尺闻的话,陈康心中最后的一丝顾忌消失。他说道:“确实,诚如阳统领所言,对于你的领导,我确是不服。不服的原因有三。第一,你太年轻了,对于带兵打仗,不如我;第二,你我军职有别,按照帝国的军职来分,我是你的上级,帝国没有下级统领上级的情况;第三,调遣这支军队的,是九皇子殿下,我只听他的发号施令。这三点,不仅仅是我的意思,我是我身后的弟兄们的意思!” 言毕,陈康身后的一万人,具是发生说道:“陈统领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一万人同时发生,形成的声浪是震惊林岳,足以让一切的敌人心生畏惧。而这一万人的声浪,首当其冲的是阳子冀。 只是,面对这一万人的声浪,阳子冀并没有如同陈康想象地那样心生畏惧,他朝前一步,无形的气势铺垫开来,万人的声浪就如同碰到了连天绝壁,再难触及到阳子冀的神经。 阳子冀笑了笑,道:“陈统领所言不虚,在你列出来的三个理由之中,我确是没有资格担任这个统领之位。只是,你似也忘记了一个重要的原则,而你现在,正在触及这个原则的底线。” 听到阳子冀的话,陈康一开始不以为然,但是转念一想,他立即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朝阳子冀一拱手,道:“属下多有得罪,还望阳统领恕罪!身为士兵,我等的第一个原则是,听从命令!阳统领既由九皇子殿下指令,那便是我等的统领!” 听到这里,一开始那些不明所以的御林军,也意识到了。不过,他们并没有发声,因为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看到这里,周尺闻也是不得不佩服阳子冀的深谋远虑。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一群训练有素的军队,会如此排斥一个突然上任的统领,阳子冀今天,给他上了一课。 其实,士兵不服的情况阳子冀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他第一次入军职,当的是韶莞军猛虎营的统领。当时,猛虎营之中无人服他,他硬是通过自己一系列精妙的设计,让猛虎营所有人都对他服气。 所以,在处理更为精锐的御林军时,阳子冀所采取的策略,并不是那种恩威并施的精妙设计,而是一种请君入瓮,让陈康掉入自己设下的话题之中,从话题之中引申出利害关系。 不过,阳子冀也清楚,目前御林军时基于原则才服气自己的,想要让他们真正服气,需要做到更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他在猛虎营之中是经常做的。 阳子冀来到周尺闻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周尺闻点了点头,便先行一步离开,剩下阳子冀和一万御林军在这个校场之中。 周尺闻离开之后,阳子冀看了看一万的军队,对陈康说道:“陈统领,你们日常要操练什么的,现在开始操练吧!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就没空在这里了,你且监督他们完成操练。” “是!” 言罢,陈康开始操练军队,而阳子冀,则是入了营帐,在营帐外认真的观看一万御林军的操练项目、情况等。 观察了一定的时间,阳子冀大概对着一万御林军的操练项目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回到营帐下,坐在案牍前,拿起毛笔,开始奋笔疾书。 两个时辰后,在正午时分,阳子冀收笔,将一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卷好收入怀中。他看了一眼外面,发现烈阳当空,也明白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便出去,令陈康等人停止演练,先吃饭。 吃过饭,两个时辰之后,阳子冀便让陈康召集军队操练。陈康有些诧异,但还是听从阳子冀的话,让操练了一个上午的一万御林军尽数到场。 随着人员尽数到齐,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一张纸,这张纸,是他一个上午的观察,根据这些御林军操练的项目,自己思索可以改进的地方。 阳子冀把改进的纸交给陈康,说道:“陈统领,在出征之前,按照上面的内容操练。” “是!” 陈康连纸上写的内容都没有看,就同意了。并不是他不想质疑,而是他已经落入过一次禁区,再进去一次,他可能就项上人头不保了。 陈康接过阳子冀递过来的纸,他定睛一看,瞬间呆若木鸡。因为,阳子冀在纸上写的,都是上午他们操练的项目之中,可以改进的内容。 当粗略地看过一遍之后,陈康甚怀疑,阳子冀是不是曾经有过操练军队的经验。不然的话,他提出的改进意见,不会令他这么地服气。 随即,陈康没有多想,他高声说道:“现在,操练开始!” 很快,在陈康的带领下,一万御林军开始了操练。只不过,令陈康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开始操练的同时,阳子冀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之中一起操练。 陈康来到在跑圈的阳子冀身旁,不解地问道:“统领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操练是我们的项目,您不需要操练啊!” 阳子冀并没有看他,而是目视前方,他淡淡说道:“既然我是统领,就更加要以身作则。你们要操练,我自然也要!不论身份地位,此刻的我都是你们的一员。”说完之后,阳子冀不再理会陈康,专注地跑圈。 听了阳子冀的话之后,陈康在原地停滞了一会。随即,他笑了笑,道:“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 说完,陈康一马当先,重新跑了军队的前面,微微落在阳子冀的后面。 一个下午,阳子冀和一万御林军都在操练,御林军操练什么,他就跟着。不仅如此,他还是第一个去做,第一个完成的,这让那些原本对他颇有成见的士兵,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渐渐的,经过几天共同的操练,阳子冀在这些御林军之中,姑且是树立了一个以身作则的形象,纵然还有不少人怀疑他带兵打仗的能力。 这几天,周尺闻偶尔会过来看一下情况。他对于阳子冀与御林军一同操练并不感到奇怪,因为在他的了解之中,他记得阳子冀在韶莞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在阳子冀接管御林军的第七天晚上,阳子冀正在军营之中思索战法、战机。就在这时,周尺闻进来了,阳子冀也停止了思考,起身问道:“尺闻,你这么晚造访,肯定是有事情要告诉我吧?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这几天就要出征了,是吧!” “不错,三天后,将会陆陆续续地出征,带队的元帅,是王飞将军。原则上,你要听命与他,不过实际上,御林军时直属父皇统领的。父皇既然把御林军借给了我,那便不需要听从他的指挥。” 听到周尺闻带来的消息,与阳子冀预想的差不多。对于单独指挥权,阳子冀一开始担心带队的将军不给他,到现在来看,是虚惊一场。 随即,两人开始商讨明天出征的一些细节,以及需要注意的问题。他们讨论的重点,自然是后勤补给的问题。 根据情报,包围衡阳山的起义军非常的多,帝国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分出胜负,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经过帝国高层的一致决定,他们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还有一个就是,因为这一万御林军时周尺闻借来的,所以,在后勤补给上,周尺闻需要亲自负责。这也意味着,周傲给予他自主行动的同时,也给了他一个自给自足的挑战。 一万人的军队,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以目前周尺闻的家底,他最多只能支持这一支军队打半个月的仗,半个月之后,他就不行了。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的八位皇兄,在得知他借了一万御林军之后,根本就无动于衷的原因。因为,战争实在是太消耗金钱了。 经过讨论,阳子冀提出了在京城之内募捐粮草的想法。阳子冀的思路是,以周尺闻的名义,向百姓们借粮,以一定的计量单位为标准,等同于一定程度的兵役,这样,不仅可以借到粮食,也可以让百姓身上的负担相对轻一些。 阳子冀的思路,周尺闻是同意的。只不过这件事情能不能成,最终还是要去看周傲的脸色。如果周傲同意,那么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本章完) 第223章 梦与现实种因果 第223章梦与现实种因果 有了想法和思路,第二天,周尺闻一早就入宫面见周傲,准备向他阐述阳子冀的想法的可行性。 周傲见自己的小儿子在这个出征的时间点前来,心想他应该是为了粮草的事情来求助,便也思索好了如何给他一些帮助。毕竟,他也知道打仗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周尺闻见了周傲,先行一礼,恭敬说道:“儿臣拜见父皇,愿父皇万福金安。” “嗯!有心了,尺闻,你此刻前来,是不是有什么想要说的?你且说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你一把。” “父皇明鉴,此刻儿臣前来,确是有事与父皇商议。” 周傲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他笑道:“说吧!” “是!” 随即,周尺闻便向周傲细细说来与阳子冀讨论的以一定标准的粮食代替一定期限的兵役的想法,在叙述的时候,周尺闻也不忘观察周傲的的情绪变化。 将这个想法完完整整地叙述了一遍之后,周尺闻一拱手,道:“父皇,这便是儿臣与阳统领讨论出来的结果,不知是否妥当,还请父皇示下。” 听完之后,周傲沉默了一段时间。表面上虽然不语,神情没有变化,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是有如被滔天巨浪冲击一般。 因为在他看来,周尺闻和阳子冀的这个想法,不但可以解决了在关键时刻的缺粮的问题,也可以解决了因为兵役过度而不断起义的祸事。可以说,如果将来帝国能够平定叛乱,重新恢复和平,他自己的儿子和阳子冀,居功至伟。 可即使是这样,周傲也没有要夸奖周尺闻的意思,他皱了皱眉,道:“你们的想法太天马行空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施行起来不妥。不过念在你们辛苦一场,朕准许你们在出发之前施行,不过要和兵役司那边打个招呼。当然,朕也会颁一道谕旨,让兵役司那边理解你的想法。” “多谢父皇成全!” 得到自己父皇的同意,周尺闻虽然内心很激动,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表情变化没有太多,只是略微有些微笑。周尺闻的一切言行举止,周傲都看在眼里,虽然他不说,但是心里都记得。经过此刻,在他的心中,周尺闻的地位,已经比过了好几位的皇子,稳居中线。 出了皇宫,周尺闻回到府上,第一时间就和阳子冀说了以粮换兵役可以暂时执行的事情。阳子冀听闻之后,心里多少有些惊讶,因为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和周尺闻的想法,居然能够得到允许,这给了他匡扶这个帝国的信心。 没有任何的庆祝,阳子冀当即就和周尺闻开始讨论以粮换兵役的事情。这首先,肯定是要先遣人到兵役司之中打个招呼,让他们有个预案的准备;其次,则是要预估需要筹集多少的粮食;第三,则是最重要的,他们能够筹集到多少的粮食。 针对这三个问题,第一个是最简单的,不用思考。第二个可以征询陈康的意见,想要估计出来大概得粮食,问题应该也不大。所以,他们把讨论的中心,放在了第三个,能够筹集到多少的粮食身上。 就这个问题,阳子冀和周尺闻,都是提出了不少的想法,他们互相听取对方的想法,肯定的同时,也在相互论证彼此想法的可行性。最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讨论,他们两个得出了一个大致可行的想法,而且,这个想法,将会在下午进行实践。 周尺闻看了一眼天色,道:“子冀,我现在先安排一些事情,如果你有更好的想法,就到翠峰亭找我!” “好!” 随即,周尺闻离开了,而阳子冀,并没有继续想筹集粮食的事情,因为他觉得,目前的想法已经是他们能够想到的最好的想法了。他现在,到下午来临之前,可以说是没什么事情。兵营那边,陈康会主动操练部队,用不着他担心,他现在能做的,是看书,增长自己的见识和知识。 闲来无事,阳子冀到了一个花园,来到了一个小亭子里面,拿出一本书,倒上一杯茶,坐下就如同隔世,这时间的纷扰,再与他无关。他在这种宁静之中度过了一个多时辰,直到一个女子闯入到这里,他的宁静才被打破。 原本,就算是有人进入到这里,以阳子冀极度认真的状态,只要进来的人不刻意干扰他,他基本是不会从认真的状态之中走出去。 只是,这一次,进入此地的女子,并没有刻意打扰到阳子冀,她打破阳子冀宁静的,是浑身上下散发出的与众不同的香气。这股香气,让阳子冀不得不从认真的状态之中走出来,他循着这股香气,看到一个在月桂花前的女子的背影。 看着这个如同仙女一样的背影,阳子冀第一时间想起的,是在梦境之中见过数次的那个女子的背影。下意识的,阳子冀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蛋,确定不是在梦境之中。 他站了起来,心里暗道:“不知,眼前此人,是否和梦中女子有一丝的联系,我应该不应该,上去问一下。” 就在阳子冀心里纠结的时候,那个女子转身,看了阳子冀一眼,而阳子冀,也是看到了这个女子的正面。只不过,阳子冀只能看到这个女子曼妙的身形,而看不到她的容貌。因为,这个女子戴着一张木质的面具,就如同阳子冀之前佩戴的那种。 阳子冀注意到眼前这个女子的投过来的视线,他向前走了一段的距离,一拱手,道:“这位姑娘,是否有事找在下?” 女子并没有开口,她继续看着阳子冀,赤裸裸的视线,让阳子冀感觉到有些无所适从。他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也不清楚,为什么面对这个女子的视线时,自己会如此无措。 许久,在这种相见两不厌的沉默之中,女子开口了,她淡淡说道:“忘了是第几次,出现在你的面前。我没有变,你变了,有些陌生。我不清楚,应该要如何面对你。” 闻言,阳子冀原本只是无所适从的表情,瞬间就变得惊讶万分,他这些年修炼的心境,在这个女子的几句话之中变得脆弱不堪,他情绪上来了,不过不是愤怒,而是惊异。 阳子冀有些急切地问道:“姑娘你数次在我的梦境之中出入,是不是有特殊的方法。我们之间,曾经真的认识吗?” 确认眼前的女子就是梦境之中的女子,阳子冀问出了想问但是当时在梦境之中没有来得及问的问题。 闻言,女子叹息一声,道:“我们见过了,我还记得你,只是你忘记我。我能自由出入你的梦境,是之前种下的因果,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胡说!我们之前一次都没有见过,如果我见过你,为什么对面没什么印象!我今年十八岁,前十四年待在监狱,有过交集的女子只有两人。后四年虽然见过不少的女子,但是真正有交集的,不超过十个。而你,都不在这其中!” 闻言,女子笑了,虽然见不到容貌,但是阳子冀可以从她的嘴角之中看得出她笑的有些甜美。只是,她的这份甜美的微笑,似乎带着一丝的苦涩。 阳子冀正想继续追问的时候,女子开口了。她说道:“也对,我在你的这一生之中,应该是和你第一次真正的的见面。你忘记我了,也很正常。” 听到这里,阳子冀是越来越糊涂了,因为这个女子说的话,超出了他的认知,他无法理解,便问道:“你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我的时间不多了,也该离开了。这一次现出真身与你相见,也是我太思念你了,只是你的态度,似乎对不起我的这份思念。也罢!短时间之内,我们应该不会再有在现实之中相见的机会了。” 女子说的话,继续让阳子冀充满了疑惑,但是他能听出女子准备离开。他现在起疑惑重重,想要听这个女子为他解开一些疑惑。所以,他踏步向前,想要在女子行动之前留住她。 然而,就在他行进的过程之中,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原先她的位置,只留下她佩戴的面具。 “消失了……我到底是在梦境之中,还是在现实之中?” 女子毫无征兆的消失,让阳子冀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梦境之中。就算是理智告诉他他并没有入睡,手指掐传来的痛觉,他也在怀疑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许久,阳子冀恍惚在现实和梦境之中不得自拔。直到一个仆人来到这里,恭敬地叫唤他,他才瞬间惊醒。 看到眼前恭敬地仆人,以及在自己脚边的那副面具,阳子冀终于清楚地意识到,刚刚的一切,都是在现实之中,那个女子,刚刚真的就在他的眼前。 现在,阳子冀已经很确定,这个女子也是一个神仙。因为,能够在他眼皮底下凭空消失的,除了是神仙,真的找不出有这样的高手了。 “我怎么,会和知道神仙有所牵连?” 阳子冀心里,出现了一个他目前不能解决的疑惑。 (本章完) 第224章 火爆的筹粮方式 第224章火爆的筹粮方式 在下午计划开展之前,阳子冀都在思考刚刚那个女子所说的那些他听不懂的话。他觉得,她说的话有点深奥,自己看过的书之中,并无这样的见识,也有可能是他自己,还没有看到这样的书。 纵然想要解惑,但阳子冀也很清楚,目前的重点是先筹集粮食,问题总有解决的一天,而迫在眉睫的事情,则不能不先去解决,因为这事关到后面的方方面面。 吃过午饭,阳子冀便去翠峰亭找周尺闻,和他着手准备下午筹集粮食的事情。周尺闻见阳子冀前来,心知他应该是为了筹集粮食而来,所以二话不说便进入了话题。 一个时辰后,在未时,阳子冀和周尺闻,带着十来个人出发了。他们挑选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人多,在这里,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达到一传十,十传百的作用。这个地方,就是京城的闹市。 在抵达闹市之后,因为周尺闻的穿着,以及阳子冀比较“引人注意”的容貌,见到他们的人都知道是九皇子和帝国大比的亚军出行,心中肃然起敬的同时,也是让开了一条道路。 见到自己和阳子冀引起了闹市之中大部分人的注意,周尺闻心里也有了一定的自信。他也坚信,筹集粮食一定会达到自己的预期。 在闹市的广场之中,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在几个护卫的保护之中坐了下来,所有人见了他,都是带着一丝的恐惧,目光没有怎么做停留就离开了。 中年人自然是注意到了别人看到他的眼神,只不过他是浑不在意,因为他自己能做在现在的这个位置,心里自然是有了这个预期。 就在这时,中年人身边的一个护卫矮下身来,说道:“启禀大人,九皇子殿下到了!” “我知道了!准备迎接一下吧!” “是!” 言罢,原本将中年人护在中心的护卫具是在中年人的后面站作一排,一脸的严肃认真与恭敬,而中年人也是起身,表情不复之前的无所谓,变得有些拘谨。 待周尺闻来到身前,中年人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臣兵役司王虎明拜见九皇子殿下!” 周尺闻上前,扶起了王虎明,说道:“兵役司大人客气了,倒是我因为一些事情而麻烦到你了,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九皇子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能为九皇子殿下服务,是臣的荣幸!” 一听王虎明的话,就知道他是一个浸染官场多年的老油条,说话一套一套的,让人听不出来破绽,这种人最令人捉摸不透,因为他们的立场,随时可能发生变化。 周尺闻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的客套话也不多讲了,相信兵役司大人,应该已经准备妥当了吧!” “回殿下的话,臣已经准备好了,殿下可随时开始!” “好!” 话音落下,周尺闻顿了顿,清了清嗓子,一身的的内气鼓动,他随即脱口而出,道:“诸位!我乃是帝国九子的最小的皇子周尺闻,今天来到这里打扰诸位,实是有事相求,望诸位稍作停留,听我一言!” 周尺闻的声音,借助内气,一直扩散到数里外都听的清清楚楚,足见他的实力是相当不错。 九位皇子,虽然都是金玉之身,但是本身都是武者,虽然在境界相同的情况下比不过那些参加帝国大比的武者,但是他们的实力也不是一般武者能够比拟的。 周尺闻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原本熙熙攘攘的闹市,几乎所有人都在驻足观望,想要看一下周尺闻到底想说些什么。 看到如此多人停留,阳子冀也是不得不佩服周尺闻的威望,因为这种一言下万人从的威望,不是靠威逼利诱弄出来的,完全是他这些年的作为打上来的。 见周围的人都注视着自己,周尺闻顿了一下,道:“诸位,眼下逆贼是越来越猖狂,我军这段时间需要大规模出征。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在出征之前,我想尽可能地筹集一些粮草!为此,我以个人的名义,向整个京城的所有人借粮!” 此言一出,原本只是观望的百姓具是面面相觑,看得出他们并不是特别想支持一下周尺闻,那怕他的名声在京城之中非常的好。 看到眼前的情况,这一切尽在阳子冀和周尺闻的预期之中。因此,周尺闻继续说道:“当然!我也不会白借你们的粮食!如果愿意借我一百斤的粮食,可抵十天的兵役!以此类推,最多一千斤,减免一百天的兵役!” 话音落下,原本面面相觑的百姓,具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们惊讶的同时,也在怀疑周尺闻的话的真实性。因为,周尺闻的话,真的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就在这时,一个老大爷壮着胆子,战战兢兢地拱手问道:“敢问皇子殿下,您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今天兵役司大人在我旁边,就是为了证明我说的具是实话!兵役司大人,你说说看!” “是!” 王虎明应诺一声,踏前一步,道:“相信你们都认识鄙人!那在下也不多说了,皇子殿下说的以粮食抵兵役,确有其事!任何借出粮食的,凭借九皇子殿下盖章确认,可在我这里留下案底,免除一定的兵役期限!” 听到他们畏之如蛇蝎的兵役司都确认了,在场所有人都沸腾了。因为现在是秋后,绝大多数的百姓都有收成,存粮有不少。卖的话,因为市场上供大于求,价格偏低,卖出去也赚不了多少钱。 但是,现在能够以粮食抵兵役,他们是非常高兴的。一来,帝国因为叛乱严重,近几年的兵役比较频繁,每家每户的适龄男丁,一年之中都有一半的时间在兵营之中,与家人分离时间较长。现在有了这个政策,他们能缩短兵役的时间,腾出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 二来,因为大规模的粮抵兵役,市场上的粮食售卖量会一定程度的下降,届时,粮食的价格又上来了,他们在这个时候卖,能赚到更多的钱。 所以,在得到确认之后,已经有人在问如何登记的事情了,而且,问的人是越来越多! 周尺闻见状,心里高兴的同时,正准备开展的时候,阳子冀来到他的身边,说道:“尺闻,这里毕竟闹市,并不是特别适合在这里做登记!而且,他们也没有把粮食拿过来!我建议,把登记的地方换到你的府宅前,让他们带着粮食过来登记!同时,你得叮嘱一下京城的巡逻队!因为百姓如果大规模地运粮,可能会有不少鸡鸣狗盗之人趁机打劫!为了筹集粮食,也为了百姓,先做好准备!” 听到阳子冀的建议让周尺闻抑制住了冲动,他高举双手示意,说道:“诸位!请大家拿好需要兑换的粮食,前往我的府邸前!一手交粮,一手盖印章!” 听到周尺闻的话,所有人呆滞了瞬间,都是火急火燎四散开来。对此,周尺闻并未惊讶,他一挥手,道:“回府做好准备!” “是!” 言罢,周尺闻和阳子冀等人都是加快了脚步往府宅赶。只是,当他们回到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人带着粮食站在周尺闻的府宅前,询问护卫粮食抵兵役的事情,问的那些守门的护卫是一脸的懵逼。 不等周尺闻感叹,他就听到了后面熙熙攘攘的脚步声,不用他回头他都能够想到,是那些想要抵兵役的拿着粮食过来了。 周尺闻和阳子冀不敢大意,迅速回到府上,周尺闻调动府里空闲的人手,阳子冀则是在府外维持着秩序,因为人太多了,没有秩序可不行,而阳子冀的实力,能够镇得住场。 终于,在阳子冀维持秩序一段时间之后,周尺闻几乎把府上所有人都动员起来了,拿出案桌,摆开八个位置,开始为前来的人称量、登记和盖章。 看着一袋袋抬进府中的粮食,以及络绎不绝拿着粮食过来的百姓,阳子冀和周尺闻都是松了一口气,暗道不容易的同时,也着手开始一些准备。 现在,他们两个兵分两路,阳子冀在场维持秩序,监督,处理一些突发的情况。周尺闻特地向府中的人交代过,他不在的情况下,一切听阳子冀的。所以,阳子冀在这里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至于周尺闻,他要去和巡捕房打个招呼,让他们多派遣一些人手巡逻,避免在这个节点生太多鸡鸣狗盗的事情。 就在阳子冀他们筹粮筹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以大皇子等八位皇子为首,已经来到宫里,就这件事情向周傲诉说,说周尺闻胆大妄为,甚至有的皇子还运用一些典故,含沙射影周尺闻这是在屯粮等着造反。 对于他的这八位儿子对自己小儿子的中伤,周傲并未责备,只是在心里,多少有些看不起这八个儿子。 周尺闻筹粮的情况,他派人了解了,可以说是很成功的,以后甚至是可以作为一项政策推广开来。 如今,在他的眼中,周尺闻就是帝国未来的希望。而阳子冀,则是中兴之臣。 (本章完) 第225章 皇位没有兄弟情 第225章皇位没有兄弟情 一个下午的时间,阳子冀和周尺闻就筹集到了十万斤的粮食,而且,在天黑之前,还有不少人拎着粮食过来登记,看起来,他们都是迫切想要摆脱兵役。 忙乎了一个下午,周尺闻府上的人早已累的不行了,就连周尺闻本身,也因为要做各种事情累的不行,只得宣布今天停止登记,明天请早。 十万斤的粮食,对于一万的御林军而言,只是十天的量,而战争不会在短期内结束,十万斤还不到阳子冀和周尺闻设想的预期。 晚上,因为今天的出色工作,周尺闻是邀请了自己府上绝大多数的参与今天工作的人到快活酒家吃饭,一来是肯定他们的工作,二来也是为了明天的工作做好部署。 宴席上,周尺闻等人是很高兴,可就是这么高兴的场景,大皇子等人的出现,却是令这个欢乐的场景有了些拘谨。 见大皇子,周尺闻停止了庆祝,他上前行礼,道:“尺闻见过皇兄!” “尺闻!你最近可真是出风头啊!又是要带兵打仗,又是筹粮的,想必父皇,一定很看重你啊!我这个做哥哥的,是羡慕啊!不过呢!打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搞不好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搭进去了,那可就真的糗大了!你说是不是啊!” 大皇子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的,让原本的氛围瞬间没了一丝的欢乐,周尺闻手下的人,都是露出了不悦的神色。唯独阳子冀和周尺闻,是面不改色。 闻言,周尺闻笑了笑,道:“为父皇分忧,实乃我等做儿子的分内之事,无所谓风头不风头的!打仗纵然风险高,有可能危及生命,但最后若是胜了,我便是没了这条命,也绝不后悔。” 面对大皇子的阴阳怪气,周尺闻的回应显得大度很多。他的这份大度,不仅让他的手下和阳子冀赞叹,也是令大皇子处在了一个比较尴尬的境地之中。 大皇子随即哈哈一笑,道:“自然!尺闻说的是实话!那为兄也不打扰你们了!预祝你们出征顺利!平平安安!” 说完,大皇子等人就离开了。虽说最后说的话是挺好的,但是人人都能从中听出来满满的阴阳怪气。足见,他是把周尺闻当做了皇位竞争的第一对手,免不了在嘴上嘲讽一波。 毕竟,现在周尺闻是第一个出征的皇子,加之之前打下的威望,目前着实是九个皇子之中,对皇位最有力的冲击者之一,身为长子的大皇子,怎么能不重视自己后发而起的这个弟弟。可以预见,周尺闻以后遭到的针对,会更多。 大皇子等人离开之后,虽然气氛回复了一点,但是远远没有一开始的欢乐。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开始吃了极美味的食物,中间突然吃了一坨屎,后面就算食物再美味,也吃不出来开心和高兴。 周尺闻也看出了氛围的不对,不过,他还是尽自己的所能,让自己的手下高兴起来。只是说的人有意,听的人无心,纵然笑着,他手下的心里还是不舒服。 就在周尺闻还在竭尽全力的时候,阳子冀起身,说道:“九皇子殿下,你不必这样做。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会高兴的。我们能做的,不是强颜欢笑,而是做好自己的一切工作,为出征做好准备。一切的话语,建立在成果之上,事实胜于雄辩。” 听到阳子冀的话,周尺闻也意识到了。他舒了一口气,道:“诸位,今天的宴席到此为止!都回去吧!明天,将会有更加困难的工作要开展,都养好精神,明天一起奋斗!” “是!九皇子殿下!” 闻言,周尺闻的的手下都起身,齐声说道。就话语之中透露出的精气神,是周尺闻平日里感觉到的那种。 看到自己的手下有干劲,周尺闻是松了一口气。待所有人起身离开快活酒家时,阳子冀拉住了准备离开的周尺闻。 周尺闻看到阳子冀的神态,知道他是有话对自己说,便先让自己的几个护卫先行一步,自己则是和阳子冀留了下来。 见四下无人,周尺闻问道:“子冀,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想和我说的,应该和我的皇兄有关。” “不错,我想说的,正是和你的皇兄有关。如果你不愿意坏了兄弟情义,我可以不说。如果你想要争夺皇位,我就说。” 听到阳子冀的话,周尺闻心里一突,大概也猜到了一些。随即,他说道:“既然我选择了夺嫡,兄弟情义于我而言,不如皇位,子冀但说无妨!” 听到周尺闻的选择,阳子冀也是没有多想,一股脑地将自己刚刚想到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周尺闻。 阳子冀想到的事情时,因为周尺闻引兵出征,在九个皇子之中是第一个,再加上能够解决自己的粮食问题,就这点而言,周尺闻就在皇位竞争之中占据了一定的优势。今天晚上大皇子说的话酸溜溜的,定然是周傲也一定程度上认可了周尺闻,所以大皇子才会对周尺闻展现出这么大的敌意。 根据这两点推断,阳子冀可以确定,后面的筹粮,以大皇子为首的皇子们,肯定会想办法千方百计的阻挠周尺闻继续筹粮。因为只要粮食储量不足,一万御林军打不了多久的仗就要班师回朝了。 听完阳子冀的叙述,周尺闻心里有些不舒服。纵然是心里有了一定的预期,但是听到阳子冀的利害分析,他还是低估了他的兄长对于争夺皇位所采取的手段。 周尺闻叹息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子冀,我应当如何是好?如果只是他们派人出来行盗窃之事,我可以让巡捕房加派人手巡逻。但如果是造谣中伤,我又应当如何应对?造谣容易辟谣难!” “诚然,这两种情况第一种最好处理。他们散布谣言虽然难处理,但也不是不能处理。若他们散布谣言,我们这边大可以也散布谣言,说那些散布谣言的,是起义军的人,他们在动摇军心。然后你再出去以人格担保,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阳子冀提出攻破谣言的方法,着实是让周尺闻感受到了惊艳。因为,他一直以为,攻破谣言只能揭露真相,却从未想过能够以谣言攻击谣言。他不禁赞叹道:“子冀果然是人才啊!这样的方法都让你给想到了!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这不算什么!只是,现在有一种比谣言更难处理的情况,我目前还没有较好的办法。你是在宫里,应该学习到了不少律政,或许你可以处理这种情况?” 闻言,周尺闻好奇地问道:“什么情况会比谣言更难处理?律政我的确很熟悉,如果是我能解决的,我会想办法解决。” “这种情况,就是在前面两种情况失效的情况下,你的八位皇兄,可能会对市场的粮食进行大规模的购买,处理大部分的存货,把粮食的价格拉到一个高点。粮食价格一高,百姓之中,就有大规模贩卖粮食的情况出现。届时,纵然依然有人粮抵兵役,但能够筹集的粮食,必然达不到预期。还有就是,等市场上的粮食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你的八位皇兄之前大规模购入的粮食,就能以更高的价位卖出去,到时候,不光你被他破坏行动了,他们还赚得盆满钵满。” 听到这里,周尺闻惊讶了,他能想到前两种情况,是因为这是最常规的做法,一般都能成功。但是哄抬粮价的情况,他还真是没有想到。 思索了片刻,周尺闻说道:“子冀,你说的这种情况比较特殊。在律政上,的确是有处理的方法。只不过,在没有确定他们一定会使出这样的伎俩之前,我没法处理。这种情况,只能在事中处理,不能事前预防。” “无妨!他们应该也知道哄抬粮价会有风险,所以不是万不得已,我想他们也不会去做。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是建议你派人去市场上密切留意粮价的变动,只要有价格抬起幅度大的趋势,就要立即阻止。” “嗯!我知道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没了,我们先回去吧,想到我再告诉你!” “好!” 言罢,两人结伴而行,在几个护卫的护卫下,安全地回到了周尺闻的府宅。与此同时,在京城的暗处,一股针对周尺闻的暗流正在涌动。 在大皇子豪华的府宅之中,以大皇子为首的八大皇子具是在商量对付周尺闻的办法。他们本身智谋不差,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各自都带了至少一个谋士过来。 大皇子首先起身说道:“诸位,我们今天齐聚一堂,为的就是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相信你们已经知道老九在开始筹粮了,而我们今晚要讨论的,就是如何阻止他!” 二皇子懒洋洋地说道:“皇兄,你也太看得起老九了!他就是玩玩想出出风头。打仗又不是儿戏,等他败了,把御林军都赔进去了,父皇不责怪他都算好的了。” 虽然八位皇子齐聚一堂,但是在对周尺闻的重视程度上,似乎未能达成一致。 (本章完) 第226章 张良计与过墙梯 第226章张良计与过墙梯 第二天,阳子冀在相似的时间醒来,他要做完自己每天该做的事情,才会去协助周尺闻做事。不过,随着他对武技的日益熟练,他每天所花费的时间,已经降低了不少。 做完自己的事情,阳子冀吃过一些东西,便来到了周尺闻的府宅前,看着一早就来排队的百姓,阳子冀也明白他今天的工作非常的重要。 今天,阳子冀要做的,不仅仅是协助登记,他还要到街上去,成为巡捕房的一员,将一些偷鸡摸狗的鼠辈擒获。因为根据他的推断,今天那八位皇子必有动作。 对于阳子冀的选择,周尺闻很放心,一来是阳子冀有这个实力,二来则是阳子冀的随机应变能力远超常人,一定能够处理一些突发情况。 不过,阳子冀离开,也意味登记这边周尺闻非常的辛苦。因为他要一个人,处理在这里发生的各种可能的情况。 在街上,阳子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尽可能地注意些街上的一举一动。现在,街上基本都是行人,行人之中大部分都抬走米袋,看起来都是要去周尺闻的府宅登记的人。 而巡捕房的人,在今天也是比往常多了不少。虽说他们没有能够如同阳子冀一样同时关注着多方的情况,但也是尽自己的所能注意街上的情况。 看到增员的捕快,阳子冀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担心的,是巡捕房的人左右摇摆,一会倒向周尺闻,一会倒向大皇子他们。就眼前的情况而言,大皇子他们应该是没有想到阳子冀他们会请巡捕房帮忙。 行了一路,阳子冀所经过的地方还算平和,没有出现鸡鸣狗盗的事情。可是,阳子冀却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这一天还很漫长,危机随时有可能出现。 就在阳子冀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突然在阴影之中跑出来,来到一个扛着一袋米的老头身旁,推倒老头的同时,也把他的米给抢了过去。 老头看着飞奔离开的歹徒,惨叫道:“有人抢东西啊!快来人啊!” 现场的人先是愣了一会,然后具是齐齐呼声捉贼。只不过歹徒速度很快,一个加速,就要进入环境复杂的小巷子之中。 然而,就在歹徒准备进去的一瞬间,一枚铜钱凌空飞来,精准地击在了他的气海穴上。一瞬间,歹徒就如同遭受雷击,浑身一个哆嗦倒在了地上。 追逐歹徒的人见歹徒倒在地上,一拥而上,把歹徒绑好,叫来巡捕房的人。而阳子冀见到第一个歹徒被处理之后,巡捕房加强了这附近巡逻的人手,就主动离开,到一些巡查力量较为薄弱的地方。 一路上,阳子冀不复之前的太平,出手不下十次,虽说都是以击穴制敌,但是这么多起,就证明大皇子他们,是真的有心要破坏周尺闻筹粮。 到中午之前,阳子冀出手不下五十次,只要是被他看到的,没有一个歹徒能跑得了。而且阳子冀出手都是比较隐蔽,也不会轻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中午,纵然还有不少的人前去周尺闻的府宅登记,但是相较于之前,已经少了很多,巡捕房的人也比较有空,能注意的情况比早前多了不少。 不过,纵然如此,阳子冀也不敢大意。因为,上午的情况,大皇子他们一定会有消息收到的。如果阳子冀猜的没错,他们在上午情况不利的情况下,应该会在下午使出一些新的手段。 就如同阳子冀猜测的那样,在大皇子的府邸,大皇子等人听取了上午采取的行动的结果之后,大皇子脸是直接黑了。因为,他在上午派出去一百多人,只有两三个成功了,其余的都被抓了。 大皇子冷冷地看着汇报的人,问道:“你可知道,他们都是怎么被抓的?据我的了解,巡捕房的人纵然实力不错,但是能够这么快地就抓住这么多人,有些不太可能吧!” “回大皇子殿下的,这被抓的一半,是和巡捕房的进行过一番追逐才被抓到制服的。另一半,基本都是在得手之后,跑了没多久就突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被平民制服交由巡捕房的。” 闻言,大皇子冷哼一声,道:“怎么可能会这样?哪有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就动不了的?肯定是有人偷偷出手了!除了这些,你们在街上,还看到了什么?” “回大皇子殿下,我们发现,今天阳子冀,一个人在街上转悠,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会不会,我们这边的人被制住,和他有关系?好像我们这边每一个被百姓制服的人,阳子冀都在附近出现了。” 听到这里,大皇子拍案而起,道:“如果是阳子冀,那一切都说得通了!也只有他可能猜到我们的想法,此人,真是不可小觑!诸位,现在,你们相信老九有多厉害了吧!” 话音落下,大皇子看了一眼他的另外七位兄弟。一眼望过去,他能在他们的眼神之中看出担忧,足以说明,他们也是被突然崛起的周尺闻吓到了。 就在这时,二皇子起身,说道:“诸位,皇兄说的没错,老九已经成为不可忽视的存在了。现在,单他一个,就已经能够威胁到我们八个了。我们之间,晚一点再斗,先把老九的势头扼杀,免得让他占了先机。” “同意!” “也只有这样了!” “老子早就看老九不爽了!这回可要整死他!” “……” 在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八位皇子达成了一致的目的,那就是先把最近崛起的周尺闻先打压下去。为此,他们在紧锣密鼓地商量下午的对策。 一个时辰后,阳子冀在巡逻了一段时间之后,肚子也有些饿了,便来到一家客栈,准备吃些东西。 他刚坐下来没多久,他就听到他前面的几桌在窃窃私语。不过,他们几个注意到来的人是阳子冀时,便不再讨论了,放下酒钱便离开了。 看到这里,阳子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也了解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招了招手,把店小二招了过来。 小儿来到阳子冀的身边,热情地问道:“呦!这不是阳统领吗?想吃些什么吗?本店的醉卧,可是上等佳酿,您要不要尝一下?” 阳子冀在怀中摸出一锭银子,说道:“如果你知道刚走的那几个人说了什么,这一锭银子就是你的。” 小二看到阳子冀摸出来的银子,眼睛是发精光,恨不得立马就拿过去。但是,他也知道规矩,所以先是忍住了自己的贪念,开始细细诉说刚刚那几个人的话。 听完了小二的叙述,阳子冀沉默了片刻,他看了一眼店小二,问道:“确定?这就是他们说的全部?” “阳统领明鉴,小的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没有半句假话!” 话音落下,阳子冀起身,说道:“很好,这一锭银子是你的了!拿去吧!” “多谢阳统领!” 店小二拿起银子,笑的是见牙不见眼。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很贪财的人。不过,阳子冀并没有兴趣关注这些,他直接离开了客栈,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周尺闻的府宅,他要把探听到的消息告诉周尺闻,尽快处理即将出现的问题。 回到府宅,阳子冀便询问护卫周尺闻的下落,在探听到之后,阳子冀便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翠峰亭。 翠峰亭中,周尺闻忙活了一个上午,正在吃午饭。只是,刚吃了没两口,阳子冀的出现迫使他放下了筷子,迎了上去,问道:“子冀,你匆匆忙忙的,是不是有事情要发生?” “第二种情况准备发生了,按照我昨天安排好的,把人都派出去!速度要快,趁谣言还没有大规模流行的时候。” “好!” 言罢,两人同时行动,周尺闻按照阳子冀昨天的想法部署人手,而阳子冀则是回到了街上,就近找了一家的客栈。 阳子冀一进客栈,在里面的人就对阳子冀指指点点的小声嘀咕,不用阳子冀猜,他都知道这些人在讨论什么。只不过,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就在阳子冀坐下没多久,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一走进来,就看到了被孤立的阳子冀,看了他一眼,很自然而然地来到了阳子冀的桌子前,询问是否能够坐在这里。 阳子冀同意了,那个男子言谢一声,便坐下,说道:“阳统领啊!我可是听说了,你们名为粮抵兵役,实际上就是想白嫖粮食,就算登记了,每个人在兵役的期限上,也没有丝毫的抵消。” “你听谁说的?” 阳子冀一副惊讶的表情,令在场的人有些觉得在情理之中。 男子笑了笑,道:“阳统领,我只是听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阳子冀拍案而起,说道:“简直是胡说八道!九皇子殿下的人品如何,难道我们都不知道吗?这一切,都是谣言,是起义军散布的谣言,其目的,就是让我们自乱阵脚,你们休要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 (本章完) 第227章 联手针对阳子冀 第227章联手针对阳子冀 阳子冀的话,就如同一柄重锤,重重地敲击在在场所有人的心门,令他们原本对周尺闻怀疑的心态悄然破碎。在场的人无不在窃窃私语,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阳子冀耳力极佳,能够清晰的听到他们在讨论什么。 “我就说嘛!以九皇子殿下的为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那些逆贼真是气人,居然在这个关头出来中伤九皇子殿下,看来,他们是真的很怕九皇子殿下啊!” “没错!九皇子殿下虽然没打过仗,但是他手下的阳子冀可是一个猛人。听闻他在南方可是一员虎将。有他在,击溃逆贼不在话下!” “你们继续说,我就不和你们说了!我现在要先回去,不然排队有得排!” “……” 有一些人,根本就不怀疑阳子冀说的话,听完就直接起身回家扛粮食出发了。有些纵然还有一些的疑惑,但是相互讨论之下,也是各自杀死了对方的疑惑,不久也就离开了,做着和早些离开的那些人一样的事情。 看到这种效果,阳子冀并没有任何的得意。因为这个下午,依然很长,他不排除大皇子等人双管齐下的可能。所以,在快速填饱肚子之后,他便结了账出街,继续巡逻。巡逻的地方,依旧是一些巡捕房人手不足的地方。 而与此同时,在人员聚集的地方,诸如客栈、酒家、瓦舍和青楼,都在上演着阳子冀的以谣言破谣言的好戏。那些经过阳子冀和周尺闻授意的人,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将一切的锅都甩给了起义军,令听的人义愤填膺的同时,也会令谣言烟消云散。 阳子冀的这个做法,巧就巧在借助了起义军的名头。普通百姓,提到起义军都是心生畏惧,且起义军当年在京城做的那件事情,也让不少京城百姓恨透了他们。所以,但凡是有人说起义军的坏话,他们都会插嘴助威。正是基于这一点,阳子冀巧妙地以谣言攻破了谣言,使得大皇子等人的计谋落空。 一个时辰后,在大皇子的府宅,当一众皇子得知了谣言并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时,他们惊讶之余,也是对周尺闻的警惕提到了最高的层次。 如果说上午只是令他们对周尺闻重视起来,那下午的这一个时辰,就足以让周尺闻成为他们所有人心中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因为,如果换做是他们,他们都认为自己没有办法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处理谣言。 大皇子有些着急地说道:“现在,该如何是好?派人破坏没什么作用,散布谣言也被他攻破了,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治得了他吗?” 大皇子抛出的问题,令他的七个弟弟陷入了沉默之中。显然,他们在短时间之内,确实找不到能够抑制周尺闻继续筹粮的方法。 过了片刻,二皇子一挑眉,然后说道:“老九之所以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全仗阳子冀给他出谋划策,由此可见,阳子冀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想要和这种人对抗,就需要和他类似的人!” 听到这里,大皇子一凛,说道:“二弟,你说的这种人,莫不是公孙炎?可是他在帝国大比之中与阳子冀敌对,是败得一塌涂地啊!他怎么能够对付得了阳子冀呢?” “大哥,你难道还有更好的人选吗?公孙炎纵然帝国大比败了。但是,智谋千变万化,我就不信阳子冀什么都能提前想到。我相信公孙炎,一定有能治老九的法子!” “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我现在就修书一封,让他过来!” 随即,大皇子落笔挥毫,很快就写了一封邀请函,令人送入公孙府。在邀请函送出之后,八个皇子又开始想对策。 与此同时,在反谣言攻势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周尺闻突然出现在闹市,按照阳子冀一开始的设计,以人格担保粮食抵兵役的真实性。就此,没有人再怀疑这个政策的真实性,谣言告破。 公孙炎,公孙淼正在处理公文。就在他刚处理完一折的时候,一个仆人进来,说道:“启禀家主!大皇子修书一封,邀少家主即刻赴宴!” 闻言,公孙淼眉头一挑,心中闪过很多的想法。他说道:“我知道了,你告诉大皇子的特使,让他先回去,少家主一会就过去。” “是!” 仆人退下之后,公孙淼停下了笔,心里暗道:“我们公孙家目前还没我在明确支持的人,大皇子此举,是要拉拢我公孙家为其所用吗?如果是这样,为何要选在现在,而不是在夺嫡一开始的时候?” 公孙淼想不明白大皇子为何现在才来,他思索了片刻,还是不得其解。叹息道:“算了。不想这么多了,或许,让炎儿去了,就能了解清楚。落入大皇子的阵营之中,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在一个房间之中,公孙炎正在努力读书,而在的身旁,楚玉则在一旁扇风,男俊女靓,看起来就像是小两口一样,确实是有些羡煞旁人。 自败给阳子冀之后,公孙炎消沉了一段时间。在他沉沦的这一段时间里,他父亲母亲的劝慰,都无法把他从失败的阴影之中拉出来。 在他最危险的境况时,是楚玉的出现,每天不离不弃地陪伴,让他渐渐在失败的阴影之中走出来。而这么多天的陪伴,使得两人原本就郎有情妾有意的感情迅速升温,甚至是直接走出了那一步。 现在,他们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而公孙淼等公孙家的长辈,也都是很满意楚玉,现在,他们就差选定一个日子,就落实夫妻的名分了。 就在这时,公孙淼轻轻推门而入,看到了正在埋头苦读的公孙炎,心中宽慰的同时,也是轻咳一声。 听到熟悉的咳嗽声,公孙炎与楚玉同时起身,恭敬地说道:“父亲!” 听到自己未来的媳妇叫一声“父亲”,公孙淼心里是美滋滋的。他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了啊!” “父亲哪里的话!父亲来,肯定不是为了笑话我们两个,您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让我去做?” 闻言,公孙淼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讲了!大皇子,邀请你到他的府上去!现在,你就要过去!记住,这可能是大皇子拉拢我们,想要让你过去谈一谈。” “原来如此,那父亲,我现在就出发!” “先别急着走!你等会去到,见了大皇子,若他真的有心拉拢我公孙家,只要开出的条件不是太鸡肋,都可以答应下来。大皇子,是皇位的最有力竞争者,能够和他走到一块,日后他荣登皇位,我们公孙家的地位,可就水涨船高了。” “是!父亲!” 言罢,公孙淼离开了,而公孙炎也是收拾收拾,梳妆一番,穿上一身帅气的衣裳,在楚玉含情脉脉地送别下,离开了公孙府,朝着大皇子的府邸出发。 没过多久,公孙炎便到了大皇子的府邸门前,他向侍卫要求通报,侍卫见是公孙炎,很快就通报了,公孙炎也得以进入大皇子的府邸。 不一会儿,公孙炎来到了大皇子会客的大厅,他一进门,刚想给大皇子行礼,却看到了除却周尺闻之外的所有皇子,惊的是一身冷汗都出了。 他调整了一下礼数,先向正主大皇子请安,然后接着按照顺序,一一给另外七位皇子,礼数可谓是到位了。 大皇子一挥手,道:“炎公子,请坐!” “多谢大皇子殿下!” 随即,公孙炎找了一个适合他的位置坐下。虽说是坐下了,但是他却感觉如坐针毡,心里一点都不踏实。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大皇子举杯,说道:“来!我们一起为炎公子的到来干杯!” “干杯!” “干杯!” “……” 面对八位皇子的同时干杯,公孙炎受宠若惊,手里不慢,赶忙举起酒杯,恭敬地说道:“干杯!” 随即,他们一饮而尽,或许是酒的鲜美,他们都是发出了欢快的叫声。一时之间,有些宾主尽快。 虽然眼前的氛围挺欢乐的,但是公孙炎还是不踏实。因为他觉得,八个皇子在一块,实在是太奇怪了。 众所周知,因为夺嫡的问题,九大皇子表面上是兄弟,但背地里都是恨不得其他人都死。按理说,除非一些必要的场合,他们是不会聚在一起的。 为了了解心中的疑惑,以及交代自己父亲下的任务,公孙炎起身,一拱手,说道:“大皇子殿下,不知今天邀在下前来,是单纯的为了宴客,还是另有事情想要在下帮忙?如果是在下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公孙炎的话,令全场陷入沉默,八大皇子,都是以中特别的眼神看着他,这令公孙炎是有些不舒服。 “哈哈哈!炎公子,我今天邀你前来,一是为了宴客,第二嘛,自然是有事请你帮忙?我要你帮我对付一个人!” 闻言,公孙炎疑惑地问道:“是谁?只要是在下能够对付得了就行!” “阳子冀!” 大皇子轻轻吐出这个名字,语气之中带着幽怨。而这三个字落入公孙炎的耳中,则是激起了他心中复仇的怒火。 (本章完) 第228章 联合出兵当对手 第228章联合出兵当对手 阳子冀对于公孙炎而言,已经是一个必须要去战胜的存在。无论在哪一方面,他都要有战胜阳子冀的一次,可以说,阳子冀已经成为了他的心魔。 如果说有什么值得让公孙炎不顾一切地成长变强,那肯定就是战胜阳子冀一次。因为他在阳子冀归来之后,实在是输得太惨了。 公孙炎捏紧了拳头,脸上的表情变得紧绷,他说道:“大皇子,你的意思是,让我如何对付阳子冀?虽说我现在就想与之一战,但是帝国大比结束,我已经找不到任何能够挑战他的理由了。” “这个我知道,我现在并不是让你在比武之中战胜他,而是在计谋上战胜他。实不相瞒,自从我家九弟得到阳子冀的帮助之后,所做之事深得父皇欢喜。最近他要出征,应该也是阳子冀的劝说。我们慢了一步,所以想着在他筹粮的时候给他一些阻挠,让他出征不是这么的顺利。只不过,我们的一切手段,都像是被阳子冀预测到了一样,完全无法奏效。所以,我们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我相信,以你的谋略,不一定比他差!而且,你应该是很想一报被他戏耍的耻辱吧!” 虽说没有提到直接的事件,但是公孙炎能够想起当时被阳子冀耍的团团转的耻辱,这一份的耻辱,比在帝国大比上输掉更为的屈辱。 公孙炎深吸了一口气,道:“大皇子殿下!我可以帮你!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我们公孙家,已经算是你大皇子的支持者呢?” “这个自然!只要你帮我打垮了老九,不光是我会给你公孙家意想不到的好处,在座的另外七位皇子,自然也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大皇子的话,带着魅惑的声线,令公孙炎没有一丝的思考,直接说道:“好!那我公孙炎代表公孙家,听从大皇子殿下的调遣!愿为大皇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大皇子起身,欢快地走了下去,来到公孙炎的身边,搭着他的肩膀,说道:“哈哈哈!好!既然炎公子有这份心,那我也不客气了!现在,我们遇到了一个难题,这个难题是,我们应该如何阻止老九筹集更多的粮食。” “大皇子,我最近不问世事,不太清楚情况,您能跟我说一下具体的情况吗?这样,我也好做出决定和判断。” “好!” 于是乎,大皇子便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公孙炎听。虽说不是所有细节都面面俱到,但是总体而言还是讲了个大概,也让公孙炎了解到目前的情况。 听闻之后,公孙炎感兴趣的有两点。一点自然是与阳子冀的对抗,因为阳子冀出的决策,他觉得很厉害,值得他去钻研。二,则是三天的传说级功法的观阅。 虽然三天能记住的内容有限,但是传说级功法,哪怕是会其中的一点,对于任何的武者来说,都是莫大的提升。而且,公孙炎对于自己的记性、天赋都有自信,他自信如果能看传说级功法三天,他至少能够记住一半以上的内容。 所以,在得知军功第一有这等好的奖励之后,他也动心了,也想到前线去斩获军功,获得这不可多得的机会。 于是乎,在稍加思索之后,公孙炎说道:“皇子殿下,事到如今,想要阻止阳子冀筹粮已经没有太大的可能了。您这边,也千万不要想着哄抬粮价来制裁他们,因为您能想到哄抬粮价,他们应该也能预料到,相信以阳子冀的深谋远虑,也想到了。” 听到这里,原本想要在下午凭借哄抬粮价逆转乾坤的大皇子一凛,说道:“炎公子,那我们应该怎么做?难不成,真的就眼睁睁地看着老九筹够粮食顺利出征?” “大皇子殿下,我刚刚说了,已经不能阻止他们筹粮了。现在,想要扭转形势,就是我们也出征,凭实力在讨伐逆贼之中胜过他们!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这一次的讨逆,也是对于夺嫡的一次考验。九皇子之所以冒险出征,应该是阳子冀看出来了,给了他建议,所以他才会这么做。大皇子殿下,以及在座的诸位皇子殿下想要挽回败局,就应当联手出征!” 听到公孙炎的分析,八大皇子瞬间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在皇位争夺上,已经被周尺闻拉开了一大截的差距。如果不是公孙炎提醒,他们还在做着小打小闹的无谓决策。 大皇子率先说道:“现在,老九太占优势了,我们已经离他有点远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联合出军!在讨逆之中立下大功,这样才能追上老九!且现在炎公子已经在我们这边了,由他统兵打仗,我就不信不会输给老九!” 大皇子的话,引起了另外七位的沉思。不过,他们的思虑没有多久,二皇子率先说道:“我同意!” “我也同意!” “也只好先这样了!” “……” 就这样,八大皇子,因为厉害关系,达成了一次史无前例的合作。而作为推动他们合作的公孙炎,则是把他们的这一次合作当做一次机会,一次证明他比阳子冀强的机会。 一个下午过去了,街道上没有发生过一次的抢劫,这样阳子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是感觉到有些奇怪。因为根据他的推测,这个下午,应该是大皇子他们双管齐下推进的时候,不应该会如此的平和。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没有出现预想的情况,但是阳子冀在天黑之前仍然没有掉以轻心。他继续在街上游荡,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最大限度地观察着附近的一切。 黑夜,在秋天降临的速度比夏天早一点,比冬天晚一点。街上已经没有抬着米的行人了,这也证明,今天的粮抵兵役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工作的一天,阳子冀捏了捏自己的肩膀,朝着周尺闻的府宅走,他也要回去休息一番,顺便和周尺闻讨论明天的情况。 回到之后,看着那些带着疲态的人,阳子冀也是很清楚,这一天他们的工作量很大,都是累得不行。 吃饭洗漱过后,阳子冀来到了翠峰亭,见到了周尺闻。而周尺闻见到阳子冀,第一时间是起身,激动说道:“子冀,我刚刚统计了一下,现在已经筹集到了六十万斤的粮食,足够打两个月了!这已经达到了我们的预期!” “如此甚好!在我的预估之中,战争最多也就进行两个月,快的话,一个月就可以了。不过,明天还是要继续筹粮!” 闻言,周尺闻疑惑地问道:“子冀这是为何?你不是说战争两个月结束吗?六十万斤的粮食,足够支持两个月了,为何还要再筹粮?再说,如果太多人用筹粮推掉兵役,这对帝国的稳定也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阳子冀淡淡说道:“战争,需要的不仅仅是粮食,还有其他的东西。兵器、医疗物资,其他的生活物资。这些东西,就算目前军队有配备,也用不了多久。我让你多筹备一些粮食的目的,就是想让你,用这些多出来的粮食,去市场上兑换一批物资,不然的话,以你的财力,完全负担不起这么大的开销。” 一言惊醒梦中人,周尺闻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小看一场战争需要准备的东西。不过,他也很庆幸,因为有阳子冀在,他能提醒自己做什么,怎么做。 想到这里,他不禁感慨道:“子冀,你真是想的通透!有你在,我感觉我夺嫡的胜算,要比我的八位兄长加起来都要大。或许,在以后,你我的合作,会是一段广为流传的佳话。” 闻言,阳子冀笑了,他说道:“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你的八位兄长也不是吃素的,还是要多加小心。至于我会不会被后人传颂,我是一点都不在乎,名利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哈哈哈!以后,估计你想不出名都不可能了!来!喝酒!” “再说吧!来!” 言罢,两人相对而坐,倒酒畅饮的同时,也在商讨明天应该要做的事情、可能出现的情况和对策。这一讨论,就是到了深夜。 与此同时,在公孙炎的促成下,八大皇子进宫,具是提出了出征的想法。周傲眉头一挑,原本想拒绝,不过念在之前同意了周尺闻的请求,在这里拒绝他们会显得偏心,所以也就同意了。 不过,虽然同意了,但是周傲也不会特别关照他们,他只给他们军队,其他物资是一概不给。这是他对周尺闻的做法,所以也是为了公平。 然而,令周傲意想不到的是,原本他以为自己的这八个儿子会一人借个一万御林军,结果却是一人借了五千,一共也就四万人。 虽然不清楚为何他们借这么少,但周傲同意了,给了他们一个手信,让他们去御兵营抽调军队。 第二天,另外八大皇子对外高调宣布出征讨逆,瞬间就引起了京城所有人的注意。而阳子冀惊讶之余,也是在思考,他们为什么会掺一脚进来。 (本章完) 第229章 放松警惕很致命 第229章放松警惕很致命 对于大皇子他们又弄出来一只出征的军队,阳子冀和周尺闻进行过讨论,最终得出来的结论是——有人点破了局面,给出了他们目前最正确的做法。 虽然另外八大皇子也加入到了军功争夺之中,不过对于阳子冀和周尺闻来讲,他们的准备得更充足,纵然人数不及他们,在战术、物资准备上面都领先他们。 所以,在出征前的最后一天,阳子冀他们依然是按照计划筹集粮食。其目的,不仅仅是用多出来的粮食兑换一些物资,现在在得知大皇子为首的皇子出征之后,也是尽可能的削减粮食储量,让他们筹集粮食变得困难。 一个上午过去了,来周尺闻府宅前登记的人,远远没有之前两天的多,一个上午的时间,他们只筹集到了大约五万斤的粮食。 对于这个情况,阳子冀和周尺闻感觉有些蹊跷。就在他们准备商议的时候,先前周尺闻派去粮食市场减控的人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 周尺闻见他紧张的神色,立马问道:“周越,你这么急急忙忙地跑回来,是不是在粮食市场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禀殿下,粮食市场确实是发生了大的事情!以大皇子殿下为首的皇子们,在市场上疯狂收购粮食,出的价格远高于市场价,现在市场上,大部分的粮食都被他们买走了!” 闻言,阳子冀和周尺闻都震惊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大皇子他们居然为了顺利出征,居然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筹集粮食。 阳子冀略加思考之后,便说道:“据我的估计,如果是八大皇子都出手,一天他们就能在市场上买下一百万斤的粮食。现在,尺闻,我们需要先下手,提出二十万斤的粮食去置换物质。” “好!我现在就派人去做!希望在他们向物资市场下手之前,我们先弄出我们需要的物资!” 言罢,两人分头行动,阳子冀留在府宅前,继续处理可能出现的问题。而周尺闻,则是带着一些人,去仓库之中抽调粮食前去物资市场兑换。 这个考虑,是目前的最优解。阳子冀纵然随机应变能力出众,但是在京城之中的门路,他是不如周尺闻的。而想要兑换物质,财力固然重要,但门路也是必不可少的。 分头行动下,阳子冀的这边相对无聊一些,毕竟来登记的人,比上午还少,足见大皇子他们出的价钱之高,令大部分都把粮食投进了市场。 一个下午,几乎没什么不风大浪地就过去了。阳子冀的工作结束了,他在翠峰亭,等待着周尺闻的归来。 一个时辰后,周尺闻回来了,他看到在翠峰亭等他的阳子冀,便上前去,有些庆幸地说道:“子冀,幸亏是你及时让我去物资市场了!我们刚刚兑换好的前脚,后脚我的那群财大气粗的兄长就进来了,用的是和购粮的伎俩一样,抬高价格。” “其实,我也是抓住了一个比较好的时机罢了。大皇子他们抬高粮价的做法,自然是传得人尽皆知,物资市场那边,自然是有所耳闻。如果你在那个时候去,以粮食跟他们换物资,他们是很乐意的,毕竟粮食在高价位,他们换来这些粮食,也可以投放在粮食市场赚一笔。” “哈哈哈!他们估计也不会想到,我的那些兄长在抬完粮价之后又抬物价,估计他们悔得肠子都青了。” 闻言,阳子冀和周尺闻具是一笑。周尺闻很高兴,虽然想要摆下宴席犒赏这几天和他一起工作的手下,但是被阳子冀制止了。 阳子冀给出的理由很简单,现在这个时间点,不宜放松警惕。因为,大皇子他们,随时可能瞄着这个时间节点,偷袭他们储藏物资的仓库。一把火下去,死无对证,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听完阳子冀的警告,周尺闻是吓得后背见汗,他完全没有想过这种情况会发生,因为他觉得,烧物资的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两军对垒之中。 周尺闻叹息一声,道:“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看来,我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今晚,我会加派人手保护仓库,多谢你子冀,有你在,我很安心!” “尺闻,今晚,我也会去守仓库的。因为如果他们真的派人来做这种肮脏的事情,派来的,定然是不择手段的亡命之徒。对付这些人,我擅长。” 周尺闻拍了拍阳子冀的肩膀,说道:“那就拜托你了子冀!” “尽管放心!” 言毕,两人对坐,饮酒的同时,也在讨论一些明天出征的事情,这场讨论,只进行了一个时辰。因为,阳子冀看了一下天色,他觉得是时候去守仓库了,所以先行一步。 阳子冀来到仓库附近,并没有告知仓库的守卫。他如同黑夜的刺客,潜伏在了阴影处,在不知不觉之中,观察着仓库四周的一切情况。 今晚,是一个月黑风高夜,最适合的,是杀人越货。在京城民居的屋檐上,数十个黑衣人在快速跳动,虽然做不到如同阳子冀一样落地无声,但是他们落在瓦片上引起的微小震动,普通人是难以察觉。 在靠近周尺闻的仓库时,耳力极佳的阳子冀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阳子冀循着轻微响声的方向,锁定了前来偷袭的人的数量。 “一次派出来十五个,看来他们之前也是对护卫的力量有了一个了解。只可惜,他们并不知道,护卫的力量已经增加了。” 对于这十五个前来偷袭的黑衣人,阳子冀不需要出面。他只需要在暗中,就能左右这群黑衣人与护卫之间的战斗平衡。他现在要防备的,是暗箭。 以阳子冀的预想,大皇子他们既然能派出人来进行偷袭,来的肯定不止一波。如果阳子冀猜的没错的话,这第一波,要么是拿来试探的,要么就是拿来佯攻。 两种情况,阳子冀都觉得有可能。所以,他把观察的精力,都放在防守力量相对薄弱的仓库后方。 十五个黑衣人很快就来到了仓库附近小心地潜伏前进着,而仓库的护卫似乎还没有发现他们已经被刺客盯上了。 阳子冀自然是不会让那些刺客突袭成功,他在怀中取出一枚铜钱,瞄准其中一个黑衣人,弹指激射而出,铜钱似飞镖一样,精准地击中了那个黑衣人的笑穴。 原本静谧的偷袭氛围,因为一声声冲天的大笑而被打破。仓库的护卫迅速察觉到了,他们循着笑声的方向,发现了那十五个黑衣人。 被人发现,黑衣人们显然是没得选择。他们是亡命之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纵使是被发现了,他们也绝不会逃跑。他们具是抽出了武器,和迎上来的护卫展开交战。 阳子冀潜伏着,一心二用下,他一边观察护卫与黑衣人的战斗,一边则是在警惕随时可能到来的偷袭。 周尺闻的护卫个个的实力都不差,而且基本都有修习两三人之间的配合阵法,一时之间,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和阵法,是压制住了黑衣人。 虽说最终赢下来的肯定是护卫们,但是就阳子冀的观察来看,还需要一些时间。阳子冀可不愿意浪费这么多的时间,他取出五枚铜钱,分别激射而出,精准地命中了五个黑衣人的手臂关节,铜钱上附带的劲道,使得黑衣人都是握不住武器,被护卫们抓住机会,制服地制服,格杀地格杀。 一时之间,阳子冀一出手,黑衣人这边就减员五人。而随着人数的减少,护卫们对余下黑衣人形成包围之势。不等他们进攻,阳子冀取出十枚铜钱,双手一甩,十枚铜钱激射而出,精准命中这是个黑衣人的巨阙穴。 巨阙穴被阳子冀强大的力道击中,这十个黑衣人具是一阵抽搐,眼睛瞬间翻白倒在了地上。十人倒地的这一幕,着实是让护卫们惊到了。 不过,他们现在没我在时间惊讶,因为他们的职责时守护仓库。他们之中有人通知官府,官府会来人处理这些尸体和被抓住的人。他们在分工一番之后,便再次回到了岗位之中。 就这样,第一波的袭击,在阳子冀暗中协助之下,仓库的护卫们是成功将偷袭的十五人击杀的击杀,活捉的活捉,自己这边除了一个轻伤的,并没有太大的损失。 半个时辰后,阳子冀灵敏的耳朵再度察觉到了事端。在东南方向,也就是仓库的后方,有不下二十人正在潜伏前进之中。不仅如此,在正面,阳子冀也察觉到一队三十人的存在。 “前后夹击吗?前面三十人,确实足够引起整个仓库护卫的注意了,这样,后面二十人便容易进行偷袭。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在后方的偷袭开始的同时,在远处会有火箭射过来。如果是没我在准备就面对这样的偷袭,今晚仓库将会变成一片火海。只不过……” 阳子冀起身,在阴影之中出来,他冷哼一声,道:“只不过,在我已经部署好的情况下,这种偷袭成功的可能为零!” (本章完) 第230章 出征之前有风雨 第230章出征之前有风雨 阳子冀的起身,并没有引起护卫以及黑衣人的注意,他所在的位置,不仅隐蔽,一般人也难以看到,加之现在双方的的注意力都被对方吸引。 阳子冀在怀中摸出了一个筒子,他拿出火石在筒子底下点燃,只是一刹那,一个绚烂的烟火升起,照亮了被乌云遮盖的夜空,就如同永恒的太阳。 烟火的升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原本在正门紧张对峙准备进攻的两拨人马,也都是停了下来,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天上突然冒出来的烟花。 就在此时,阳子冀开口说道:“诸位莫慌!我是阳子冀,你们顶住前面偷袭的人,我来把后面鬼鬼祟祟的那些人干掉!” 阳子冀以内气扩散的声音,一直传到了一里开外,使得原本并没有注意的人都是跑了出来,循着阳子冀的声音望去。阳子冀的声音,还惊动了附近巡捕房的人,他们听到动静,立马就赶了过去。 现在,绝好的偷袭氛围,因为阳子冀的一支烟花,几句话,变得“光明正大”,那些黑衣人,已经有点打退堂鼓的心思了。因为他们觉得,如果只是面对周尺闻的护卫,他们是一点都不惧怕,但是面对阳子冀这个帝国大比的亚军,他们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然而,就在他们想要后撤的时候,一队五十人,武装到位的兵士却是拦截了他们的退路。不仅如此,在周边的屋檐上,十人为一队的弓箭手,已经弯弓搭箭,对准了他们。 现在,原本以偷袭为主的三十个黑衣人,反倒是落入了被设计好的埋伏之中。而在仓库的后方,一声声的惨叫传来,更是令他们失去了一切战斗的决心。 不多时,阳子冀在空中落下,落入到了被包围的黑衣人前。他的出现,兵士和弓箭手并不惊讶,好像一开始就知道了一样,而护卫们则是有些意想不到。 护卫们正想给阳子冀行礼,阳子冀制止了他们,他看向黑衣人,说道:“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是放下武器投降,我不会让你们供出幕后主使,因为毫无意义;第二个,就是死。我只给你们十息的考虑时间。” 对于阳子冀开出的选择,黑衣人先是一愣,但是心里基本都有了底,一个黑衣人怯怯懦懦地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不会骗我们吧?” “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说过的话,都算数!只不过,时间有限,你们得快些做出选择,不然就没机会了!” 话音落下,黑衣人心里一慌,具是感觉手里握着催命符一样,不自觉地就把手中各式各样的武器放下在地。 阳子冀对护卫头领说道:“把他们都绑起来,送官府治理。” “是!来人,给我把他们都抓起来送官府治理!” “是!” 随即,数十个护卫出列,拿出绳索,把所有黑衣人束缚,脱下面纱,正想把他们押解去官府,巡捕房的人却是来了。一番交涉之后,巡捕房的人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接收了这些黑衣人,亲自押解回去审问。 待巡捕房的人带着黑衣人离去,护卫头领不解地问道:“阳统领,为何不逼问他们幕后的主使?这样我们不就可以他们一锅端了?”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些人,并不是现在的我们可以动的。就算是皇子殿下,他也会选择和我一样的做法,因为,幕后主使是谁,我和他都很清楚。” 阳子冀的话,令护卫头领是一凛,但是随即,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不禁向阳子冀鞠了一躬,道:“阳统领真是深谋远虑,在下拜服!” “好了,这些就不要说那么多了!今晚还没有过去,不排除那些人还会来偷袭的可能,回到岗位去吧!” “是!” 言毕,护卫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而阳子冀则是一挥手,五十人一组的兵士和在各处屋檐站位的弓箭手具是离开了。 看着街上燃起的灯火,阳子冀便安心回到了周尺闻的府宅。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大皇子他们,已经没有再次偷袭的可能。 阳子冀所做的部署,就连周尺闻也没有告知。他抽调了一部分的御林军出来,在附近以便装埋伏下来,待他发出烟花为号,一些御林军便会按照阳子冀一开始给他们安排的站位站出来。 这些御林军的出现,不仅令在前门佯攻的黑衣人陷入重围,也在无形之中给了那些准备在混乱之中发火箭偷袭的人一定的压力。加之阳子冀一开始出现以内气扩散出去的几句话,令大部分都注意到了。那些在远处埋伏准备射火箭的黑衣人无处遁形,也只能逃跑。 至于准备在仓库后面偷袭的二十个黑衣人,阳子冀一人便将他们全部击杀。手段雷霆,也是令在正门佯攻的所有黑衣人失去了抵抗能力。 在大皇子的府邸,一个黑衣人正在禀告今晚发生的事情。听完之后,大皇子直接把手中的名贵的酒樽狠狠地砸在地上,他怒道:“又是阳子冀!他怎么每次都能想到!为什么!” 就连公孙炎,在听完黑衣人的汇报之后也有感到有些不悦。是他建议在今晚这个节点去偷袭的,因为他很确定周尺闻会在今晚有一定的放松,只要周尺闻放松,阳子冀也会放松。只要在今晚把周尺闻的粮草烧光,明天他们的出征也就成了笑话。 只是,他还是低估了阳子冀,自己原本完美的设想,被阳子冀一早的部署轻松破解。不仅没有达成目的,还损失了不少的人马,弄得满城风雨。 公孙炎起身,拱手道:“皇子殿下,是我考虑不周,太小看了阳子冀了,请皇子殿下责罚!” “算了!谁让他是阳子冀呢?如果换做是常人,你的计谋已经成功了!看来,想要对付阳子冀,还是得多想想啊!” 大皇子一声叹息,对于没能在四强的时候将死阳子冀有些惋惜,那是他迄今为止,最好的机会。只不过,谁能想到,他的父亲周傲会出现在哪里,给了阳子冀一个机会呢。 公孙炎,脸色阴沉,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肉中不知觉。他我又输了一次,心中对于要战胜阳子冀的执念,又增加了一分。 就这样,在出征前的最后一个夜晚,一场暗地里的较量,以阳子冀的胜利而告终。只不过,对于这一场的胜利,不仅周尺闻和阳子冀一字不提,就连周尺闻的所有手下,都没有透露半个字,就好像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发生一样。 纵然周尺闻这边守口如瓶,但是坊间还是有人猜到了什么。渐渐的,坊间对于昨天的事情,流出了两个版本。 第一个版本,自然是万年背锅侠起义军所为。这个版本,坊间有八成的人相信,因为之前出过一个起义军的谣言,所以当昨天的事情和起义军联系在一起的时候,自然是令人相信。 第二个版本,信的人相对较少。但是,信的人,基本都是一些对于局势洞察比较敏锐的人。他们认为,昨天的事情和夺嫡有关。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他们认为,现在九位皇子都要出征了,谁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谁就出局。所以,昨天出现的偷袭仓库事件,则是他们之中一个对另一个的算计。 阳子冀和周尺闻,自然是听闻了这两个版本。对于第一个版本,阳子冀并不感到奇怪。因为他很清楚,放出这个版本的,是大皇子他们那边,他们需要一些言论,还撇掉一些嫌疑。让起义军背锅,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第二个真实的版本,阳子冀和周尺闻一点都不好奇怪。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纵然他们什么也不说,一些洞察形势的人,自然是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阳子冀淡淡说道:“看来,昨天发生的事情,影响还是比较大的。对外,我们要保持一致的口径。” “这个自然,虽说我们知道真相,但是在这个节点,确实没必要去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我们现在,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对于昨天的事情,周尺闻也已经了解了。他对自己兄长的无耻做法的憎恶的同时,也对阳子冀克敌先机的思维是十分的赞赏。 很快,在阳子冀和周尺闻的统领下,一万御林军,拖着辎重,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着出征仪式所在的南城门前进。 街上,对于阳子冀和周尺闻统领的这支军队,百姓并没有太大的预期。毕竟,他们对于这两人的军事能力,还持怀疑的态度。哪怕,阳子冀的事迹,经过传播,已经广为人知。 很快,阳子冀和一万御林军,就来到了南城门外。他们是第一个到的,很快就站好了位置,等待着另外的部队出现。 很快,以大皇子为首的一支四万人的军队,也是出现在了南城门外。双方的军队第一次碰头,看到对方的,都是带着一股无名火。 (本章完) 第231章 出征路上遭针对 第231章出征路上遭针对 纵使双方心知肚明,但在表面上,周尺闻还是一如往常,给自己的八位兄长一一行礼,而他的八位兄长,也如往常一样,表面是骄傲,笑嘻嘻的。 但是,当阳子冀和对方的公孙炎相见的时间,阳子冀微微一惊,有些想到了为什么大皇子他们会出征的原因,也想到了昨天的偷袭的幕后主使。 而公孙炎,面对这个数次击败自己的对手,纵然强忍着,但是眼神和表情上的形态,也是暴露出了他对阳子冀的执念。只不过,在这个节点,他还不至于完完全全表露出来。 至于公孙炎身边的楚玉,阳子冀是见怪不怪的,因为从八强开始,他就知道楚玉倾心于公孙炎。所以,她会离开周尺闻,阳子冀一点都不奇怪。 觉得有些难受的,当属周尺闻。因为,楚玉之前为他所用,能帮他解决很多的事情,如果筹集粮食这段日子她在,周尺闻就能抽出更多的事情来进行部署。 只是,楚玉为了爱情,周尺闻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放她离开。因为,他虽然珍惜人才,但是每个想走的人,他都不会有任何的阻拦。 就在这两支军队到场不久后,其余出征的军队也是浩浩汤汤地赶来,渐渐的,南城门外聚集了数十万的军队,场面蔚为可观。 作为本次出征的元帅,王飞登临城头,鼓了鼓气,道:“诸位!今天是我等出征剿逆的日子!大丈夫,当保家卫国!今逆贼不守信诺围攻衡阳山,帝国怎能容忍?本元帅宣布!立即出征!” “出征!” “出征!” “出征!” “……” 出征两个字,在南城门外回响,声势浩大,增强兵士信心的同时,也是令京城的百姓有一份的安心。 随即,王飞给每一支军队派发了行进的路线。因为数十万军队走在同一天路上太明显了,会遭人埋伏算计,所以,但凡是大规模出征,都会分路而行。这样,不仅可以分散敌方的注意力,也有利于形成包围之势。 当行进路线来到了周尺闻的军队前,周尺闻并没有接过,他淡淡说道:“就不劳烦大将军为我操心了!我已经自己规划好了行进的线路,你回去告诉大将军吧!” 闻言传令官是一凛,想说些什么,但是终究没敢说出口。他了点头,很快就退下了,他要回去,和王飞汇报这件事情。 周尺闻一身戎装,骑上了一匹高头大马,与阳子冀一同前行,他说道:“子冀,你猜的没错,这王飞最后才给我们行军路线,肯定是不安好心,要么就是路很难走的那种,那么就是逆贼经常埋伏的地方。看来,他和我的那几位兄长有所勾结,想要打压我们呢。” “如果不是因为有单独指挥权,我想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毕竟在正常情况下,他想要针对你,你是一点办法。” 阳子冀看的很通透,从传令官行走的顺序,就知道自己这边被针对了。因为,传令官是从大皇子的军队那边开始指派路线的,依次而行,最后才到周尺闻这边,只要是个人,都能感受到这其中满满的恶意针对。 传令官很快就回到了王飞的军营,向王飞禀告了周尺闻拒绝接受指派路线的事情,说的周尺闻是多么多么地嚣张,说阳子冀完全不把王飞放在眼里。 纵然是知道传令官有些夸大的嫌疑,但是王飞一直不爽周尺闻,对于阳子冀这个曾经出身奴隶的人更是看不起。所以,他听到传令官回禀的消息之后,气的是把案牍都掀翻了。 不过,生气归生气,王飞也确实不能将周尺闻怎样。毕竟,周尺闻的一万御林军,听命于周傲,现在归周尺闻指挥,让周尺闻享有单独指挥权。 消气之后,王飞冷哼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那一万的军队,能够翻得起什么风浪。传令下去,全军按指定路线出发,十天之内,齐聚衡阳山!” “是!” 随着传令官奔相走告,原本浩浩汤汤的军队,分头分批次出发,虽然路线不同,但是最终还是指向衡阳山。 阳子冀和周尺闻,走的路线是最直接的官道,虽然并不是最快抵达衡阳山的,但是却是能在较短时间抵达的路线。而和他们走在这条路线的,还有王飞领衔的十五万大军。 这两支军队,少的在前,多的在后,看起来就像是前面是探头的先锋部队,而后面则是真正的大部队。 对于走在自己前面的部队,王飞的军队有些不服气,毕竟他们一直认为自己才是主力部队,更应该走在前面,而不是吊在后面,像是随从一样。 对此,王飞不屑一顾,他觉得,周尺闻他们走在前面,还能帮自己探路,减少损失。毕竟,官道虽然行进路线较为简短,但遭受埋伏的可能也不少,周尺闻他们走在前面,王飞认为他们能够当自己部队的挡箭牌。 然而,与王飞想的不一样的是,阳子冀之所以选择走这条道路,除了比较简短之外,当他们走在王飞的部队的前面时,会被埋伏的起义军当做先头部队。他觉得,起义军对先头部队,兴趣不大,他们要埋伏,也肯定埋伏主力部队。 所以,阳子冀做了一个大赌,他赌路上的埋伏,有七成的机会不会针对他们的一万人,而是针对王飞的部队。对于这个想法,阳子冀一开始也是告知了周尺闻,周尺闻纵然惊讶,但也还是支持阳子冀。 行军了一个上午,阳子冀统领的部队大概行进了二十里的路,当他们行军到一个隘口的时候,阳子冀令部队停了下来。 而在他们停下来的这段时间,王飞的部队已经追了上来,他看到前面的地形,以及停下来的阳子冀,也是勒令军队停下。 王飞对身边的传令官说道:“传令下去,在周尺闻的部队行动之前,按兵不动,违者军法处置。” “是!” 传令官下去之后,王飞说道:“前面的隘口,窄而狭长,两边高耸,若是有人在此埋伏,定然能够大有所获!我倒要看看,阳子冀你要怎么通过这里!” 纵然知道这里可能有着起义军的埋伏,但是王飞有通过的法子。只不过,他用的这个法子代价比较高昂,在直面起义军的部队之前,他不想有太多的损失。所以,他选择让阳子冀先去,待阳子冀过不去认怂,他才出动。这样,不仅可以羞辱阳子冀,也能彰显他第一将军的实力,让阳子冀看清楚他们的差距。 阳子冀这边,他认真观察了一下前面的地形,说道:“皇子殿下,看来,我是低估了起义军想要杀死我的决心,如果我们进去,里面埋伏的人定不会手软的。看来,我们得想想办法了。” 对于这种情况,阳子冀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因为按照正常的战争思维,伏击的目标定然是对方的主力部队或者落单的部队,对于先头部队,反而是不怎么伏击。 一来,先头部队一般而言人比较少,伏击纵然能够击杀不少人,但也会暴露前面有埋伏的事实,对于后续的埋伏不利。再者,如果放先头部队过去而伏击到主力部队,纵然不能全歼,也能凭借突然的袭击,杀对面一个措手不及,能杀的人,绝对比伏击先头部队要多。 只是,阳子冀还是低估了起义军对他的恨意和执着。当年在南方区的时候,他就因为给金在天一个守城的计策而被起义军惦记上了,后续的一系列的事情,更是令起义军将他列为了头号悬赏。再加上在帝国大比之中淘汰了起义军的希望之星高龙,他与起义军之间,已经到了一种不死不休的地步。 见阳子冀在思考,周尺闻又看了一眼同样停住的王飞的部队,他不禁怒道:“他们还真是会算计,我们不动,他们也不动,显然,他们也知道前面有埋伏,想要我我们先过去。” 对于王飞的这点无耻心机,周尺闻是有些愤怒,他现在,甚至是想凭借自己的身份,迫使王飞去开路。只不过,在阳子冀没有想出办法之前,这是一个最没有出息的办法。 如果选择这么去做,王飞在这种情况下不但不一定答应。这样反而会下了周尺闻自己的面子,所以,若非万不得已,他是真的不愿意拿身份去压着人做事。 片刻之后,阳子冀睁开了刚刚因为思考而闭上的眼睛,他又看了一眼前面隘口的地形,心中灵光一闪而过。他来到周尺闻的身边,轻轻的耳语几句。 听到阳子冀说的话,周尺闻从一开始紧张的神情逐渐舒展开来,他笑道:“阳统领,你可真是一个鬼才!说不定,这个办法真的可行!” “嘿嘿!这个办法可不可行,还得看王飞给不给我面子了!” 阳子冀嘿嘿一笑,把目光对准了王飞的军营,他的眼神之中,冒着精光,如果王飞看到了,肯定会有些疑惑。 (本章完) 第232章 勾心斗角的算计 第232章勾心斗角的算计 阳子冀快速地来到了王飞的军阵前,他正准备前进一步,却被警戒的士兵以枪戟拦了下来,看样子王飞是早有吩咐,不让阳子冀接近。 对此,阳子冀似乎早有所料,他笑道:“麻烦通告一声,阳子冀有事求见王飞将军!还望速速通报。” “是!我这就去通报!” 虽说被下了命令不允许阳子冀接近,但是王飞也说了,只要阳子冀有事找他,都通报一下,所以,警戒的兵士才会这么轻巧地就答应下来。 很快,去通报的兵士回来了,他说道:“阳统领!王将军有请!” 说着,便让开了道路。阳子冀微微一笑表示感谢,随即一副毫无警戒的样子进去了,他的容颜加上这个笑容处处透露着诡异,让那些身经百战的兵士都是不寒而栗。 不一会儿,阳子冀便来到了王飞的营帐前,就在他准备进去的时候,营帐前的护卫拦住了他,说的话和军阵前的兵士一样。 闻言,阳子冀心里暗道:“看来,王飞这个老狐狸,是诚心要耍我啊!我倒要看看,是你耍我,还是我耍你!” 阳子冀继续微笑道:“你们好!我是来见王将军的,之前已经通报过了!还望放行!” “你之前只是通报到了我们这里,如果你有事找王将军,我等就进去通报一声!如若无事,请速速离开!” 守营帐的护卫显得很是傲气,丝毫不顾上下级的分别,凭着王飞给他撑腰,完全不把阳子冀放在眼里。 对此,阳子冀也不生气,他说道:“我这边是有急事想要见王将军,还望几位速速通报!” “有多急?” 对于阳子冀的话,这些护卫显然是不放在心上。这令阳子冀心里是一凛,随即他在怀中取出几锭银子,说道:“就好像缺钱那么着急!” 说着,便几个抛掷,把这几锭银子分别交给了守营帐的几个护卫。护卫接过银子,纵然不言语,但是脸上的表情看得出他们是十分的高兴。 “既然是这么紧急的事情,那我就和王将军通报一声。至于他见不见你,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护卫敷衍一声,便进了营帐之中通报。不一会儿,他出来了,说道:“王将军目前正在处理一些军情,需要一段时间!你就先在这里等一会吧!等王将军处理完,你再进去!” 闻言,阳子冀一愣,随即也明白这是王飞有心要整蛊自己,所以才会弄这么一出。如果是常人,面对这样的整蛊,早就跑了。 只不过,阳子冀的情绪控制地比较好,他纵然有些不高兴,但也不至于忘记目的赌气离开。 阳子冀笑了笑,道:“既然王将军有要事处理,那我在这里等一等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王将军有空!就叫我吧!” 随即,阳子冀找了一个地方盘腿坐下,甚至在怀中取出一本书,静静的研读起来,看起来,他是一点都不像一个军人。 营帐内,王飞在案牍前,他吃着水果,看着下面的一个护卫,说道:“阳子冀没有走吗?” “回禀将军,太没有走,此刻还在营帐外,是否应该赶他走?” “不用!本将军就要晾一下他,让他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就晾他一天,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忍!” “是!” 护卫随即退下,王飞心里则是思索晾了阳子冀一天之后,出去的时候应当怎么羞辱他才好。一时之间,他想到了好多种方法,陷入到了选择的怪圈之中。 一个时辰后,阳子冀合上了书本,他来到了营帐前,护卫依然是拦住了他的去路,说的和之前通报的一样——王飞没空。 然而,这一切就如同在阳子冀的预料之中,他笑道:“既然王将军没空,那我闲着也是无聊,不如和你们讲一下当年我和王将军的千金王玉玲之间的过往吧!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当年我和她之间,可是……” “阳子冀,你进来!” 阳子冀的话还没有说完,王飞就打断了他的话,而且语气之中带着无上的愤怒,看来阳子冀刚刚说的话,激怒了他。 阳子冀微微一笑,道:“可以!” 随即,他就在护卫怪异的眼光之中,进入了王飞的营帐。现在听到阳子冀刚刚说的话的人,都忍不住在猜测当年阳子冀和王玉玲发生的事情。 进了营帐之后,阳子冀看到了坐在案牍前的王飞,他浑身上下透露着杀气,而且这股杀气,还是冲向阳子冀的。阳子冀很确定,他如果想要杀人,自己是决计无法逃脱的。 纵然营帐内杀气纵横,阳子冀依然面不改色。他一拱手,道:“属下阳子冀,见过将军!” “我警告你!别再拿我女儿再说事!如果你胆敢在外面再说一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说吧,找我什么事!” 面对王飞的警告,阳子冀不以为然,他说道:“原本,我并没有打算拿她出来说事。她伤了我的心,我本就不应该再提起她。只不过,你的态度,让我有些不爽,所以我才会拿她出来威胁你。” 面对阳子冀的指责,王飞脸色阴沉,心中对于阳子冀是更加的厌恶。他冷哼一声,道:“你是第一个让我处在下风的!我记住你了!” 王飞一生,能记住的人,除了是自己的家人和一些重要的同僚上级之外,鲜少有记住其他人。阳子冀,是因为当初接近他的女儿,他才会记得比较清楚。而现在,他说的“记住”,则是另一个概念——他把阳子冀当做一个对手记住。 王飞之所以把阳子冀当做对手,是他第一次被人算计,落了下风,让他心里一切整蛊的想法都落空了。而且,他现在还不能杀了这个令他难受的人。 闻言,阳子冀笑了笑,道:“那我应该是挺荣幸的,居然能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第一将军落了下风。” “废话少说,找我什么事,如果你只是来看我落了下风,那就赶紧滚回去!” 王飞显然是在气头上,他对于阳子冀说的一切话,都感觉是在打他的脸,让他是十分的不爽。 阳子冀正了正色,说道:“我来找你,是想你帮我一个忙。当然,我说出来之后,你也可以选择不帮。”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前面有埋伏,如果我的部队进去,肯定会被埋伏!我想你在我们探路的时候,在后面掩护我们!以弓箭压制对方偷袭的人!” 闻言,王飞原本盛怒的面容突然变得温和起来,他眼睛咕噜子一转,笑道:“自然可以!你只需前进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就给你们安排一队弓箭手掩护。” “那我可就多谢王将军了,现在我就回去准备前进了!” 闻言,王飞大喊道:“传令官,安排一队弓箭手,在阳统领他们前进的时候做好掩护!” “是!” 见此,阳子冀一拱手,无言告退。而在阳子冀离开之后,王飞勾了勾手指,示意传令官过来,他在传令官的耳边耳语几句,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传令官点了点头,很快就下去了。 王飞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即露出了一个冷漠地笑容。他心中,一个画面在生成,他看的是十分的痛快。 很快,阳子冀就回到了自己的军阵。周尺闻见他回来,便问道:“子冀,怎么样了?王飞这个老狐狸有没有上当?” “你是没看到他的川剧变脸,当然是上当了!现在,按照我一开始的设想行动吧!我们很快,就能欣赏到一场的厮杀。” 阳子冀也是很高兴,他现在终于可以开始刚刚想到的计划了。 停了两个时辰的部队,再次行动起来,而在王飞的军阵之中,也排出来了一队两千人的弓箭手部队,他们弯弓搭箭,对准了隘口。 见状,阳子冀是高兴得不得了,他大喝一声,道:“兄弟们,前进了!有王飞将军给我们作掩护,前面就算是有埋伏,也绝对无法对我们造成任何的威胁!” “是!” 一万人,拉着辎重,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再度前进,而王飞军阵之中负责这两千弓箭手发号施令的传令官看到前进的阳子冀的部队,则是露出了一个冷笑。 在隘口高的两端,起义军在此埋伏的人看到前进的阳子冀,也是准备好了人手,准备在他们进来的时候给与他们致命一击。 就在阳子冀的部队走到距离隘口一里前,即将进入这些起义军短弩射击范围的时候,原本在军阵之中的阳子冀却是来到了弓箭手传令官的身旁,在他惊异的目光之下,点中了他的哑门穴和肩井穴。并且把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看起来就好像两兄弟一样。 因为传令官一般在弓箭手的后面发号施令,所以,这两千的弓箭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传令官已经被阳子冀控制。而且,因为阳子冀与传令官勾肩搭背的,纵然军阵前的人看到了,也仅仅只是奇怪阳子冀为何折回来。 “弓箭手听令!射!” 这句话一下,两千弓箭手本能地把拉到最满的箭射了出去。一瞬间,两千支箭矢,如同雨下,将整个隘口覆盖。 (本章完) 第233章 较为轻松破埋伏 第233章较为轻松破埋伏 两千支箭矢一同落下,纵然是隘口两侧的起义军身在掩体之中,也难免被一些箭矢射中,发出一声声惨痛的哀嚎。 听到隘口的人的哀嚎,那个发号施令的声音再次响起:“预备!射!” 再一次,两千弓箭手再度弯弓搭箭,射向隘口的两侧。不过,这一次的效果,远远没有第一次有效,里面发出的哀嚎的声浪也比较的少。 在第二轮的箭矢过后,周尺闻大喝一声,道:“重装方阵,举盾向前!” 话音落下,一队一千人的重甲部队,个个武装到牙齿,具是举起了一块硕大的盾牌,一步一步地向前迈进,眼看着,已经进入了起义军短弩的攻击范围。 就在此时,起义军的短弩部队,也是架起短弩,猛烈地向顶在最前面的重装部队进行射击。 然而,重装部队的防御当真是了得,就连短弩这种威力极佳的弓弩,也无法洞穿他们的铠甲和盾牌。他们的弩箭打在盾牌上,只是能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而就在这个瞬间,发号施令的声音再度响起:“瞄准隘口两端,预备!射!” 两千弓箭手没有怀疑这个熟悉的声音发出命令的真实性,再次弯弓搭箭,向命令指示的方向射去。 两千支箭矢再度落下,这次因为起义军的人起身以短弩射击,自然是无法躲在掩体之中,不少人被箭矢射中,在哀嚎和痛苦之中倒地。 原本,在这个隘口的两端埋伏的起义军就两千多人,经过前两轮的弓箭齐射,已经被射死了几百个。刚刚他们贸然起身以短弩射击,更是令他们大部分暴露在第三轮的箭矢射击之中,只是一个照面,他们就损失了上千人。 第三轮箭矢之后,周尺闻再度发号施令,他大喝道:“短刀队,跟在重装部队后面,靠近隘口之后迅速行动!短弩队,跟在短刀队后面进行掩护!” 随后,一队身穿轻甲、随身携带一柄一尺半长的部队快速地逼近到了重甲部队后面,与之一同行动的,还有一队五百人,手持短弩,眼睛却是在时刻关注隘口两边的部队。 就在周尺闻对部队发号施令时,王飞两千弓箭手部队却是响起了一个指令:“听令!归队!” 对于命令,没有丝毫的怀疑,这就是军人的做派。两千弓箭手,迅速收敛一切,有序地回到了军阵之中。而传令官和阳子冀,依然勾搭在一起。 见弓箭手部队回去之后,阳子冀笑眯眯地看着传令官,这令原本就不能动的传令官是不寒而栗。 阳子冀轻轻地在传令官的风池穴一点,传令官两眼翻白,直接晕了过去。只不过。因为阳子冀在架着他,再加上他又背对军阵的人,所以根本就没人知道他晕倒了。 就在这时,阳子冀快速转过身去,他大喊道:“不好了!传令官晕倒了!你们快过来看一下!” 阳子冀的声音,吸引了王飞军阵的一些人的注意,他们那边很快就跑出来几个兵士前来探查情况。当他们看到两眼翻白的传令官时,都紧张的一时不知所措。 就在他们着急的不行的时候,阳子冀说道:“别在这里看了,快带他去看军医,不然晚了可就不行了!我有事,要先走了!记得代我向王将军道谢一声,多谢他的掩护!” “好!” 那几个兵士抬着传令官,很是麻利地就离开了。而阳子冀看了一眼进入隘口的部队,他迅速施展轻功跟了过去,只是短短十来个呼吸间,他就来到了短刀队的身边。 看到突然出现的阳子冀,短刀队的成员都惊呆了,他们之中的队长出来,拱手道:“阳统领,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太危险了!你快些离开吧!您是统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打仗,从来就不会落在后面。是谁规定统领就不能冲锋在前的!随我一同冲锋!把敌人清理干净!” 阳子冀说的是慷慨激昂,蹬地而起,轻功踩着隘口两端的突出上升,以手中的腰带打旋,将一切射向他的箭矢尽数击落。只要是眨眼的功夫,他就登上了一处隘口的顶端。 看着突然出现的阳子冀,那些起义军的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架起短弩准备施射。但是在这种近身的环境之下,阳子冀的身法速度,明显是令起义军的人难以瞄准。 阳子冀迅速贴身,【蛇拳】、【三阴点指】等武技施展开来,招招致死,不留情面,只是一个瞬间,就有五六人毙倒在他的攻击之下。 看到英勇无畏的阳子冀,短刀队的成员也是备受鼓舞。他们具是施展轻功,借着隘口两端的走势登高。而在他们登高的时候,五百短弩队也是架起短弩,对那些准备对短刀队进行攻击的起义军进行压制。 重装部队、短刀队和短弩队,都是阳子冀将兵力细分,功能化的产物。阳子冀根据御林军之中兵士不同的长处,组建了不少风格迥异的部队。 重装部队的成员,个个都是身强体壮,对于负重前行比较适应。故而,阳子冀将那些身强体壮的兵士,都编到了一起,组成了现在这支顶在最前面的重装部队。 短刀队的成员,他们相较于其他人而言,在速度和攻坚力度上较为综合,很适合当突击队,所以阳子冀把他们收编到一起,组成突击的短刀队。 而能进短弩队,自然也是有别于其他人。短弩队的成员,他们个个的视力极佳,几乎都能在乱军之中射中敌方而不会误伤自己人。 除了这三支部队,阳子冀还设了突骑队、斥候队等等风格不同的队伍,几乎将大部分的御林军的优点发挥到了极致。 在短弩队的掩护下,短刀队的成员全部登上了隘口两端,他们一上去,不由分说就抽出短刀和起义军的敌人进行近身搏击。 因为是埋伏,所以起义军这边的人手都是以弩手为主,在近身搏斗方面,自然是落了下乘。很快,他们就被短刀队的人一顿乱杀。 杀戮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千多的敌人,以五百短刀队的效率很快就能清理,再加上短弩队的掩护射杀,这一场反伏击战,从开始结束,也不过是花了半个时辰。 两千多的起义军,大部分死在了这里,只有小部分见情况不对,立即逃走免遭遇难。饶是如此,阳子冀能够以不损失一人的情况打赢这一场的反伏击战,若是传出去,定然能够引起天下的震动。 没有太多的渲染情绪,阳子冀染着一身鲜血,带着五百短刀队从隘口两侧下来,他高声道:“前方路已通,前进!” 说着,便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而后跟着的,是随他杀敌的短刀队、撑住阵型的重装部队,以及掩护的短弩队。 见短弩队的人收了弓弩进入隘口,周尺闻也清楚阳子冀已经解决问题了,他高声道:“全员快速前进!” 看到周尺闻前进的部队,王飞这边的兵士也想着要前进了。只是,周尺闻的部队已经消失不见了,他们这边却是一点动作都没有。 营帐内,王飞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桌子,说道:“怎么这么久了都一点消息都没有!不知道射死那个小杂种没有?” 过了一刻钟,王飞有些按捺不住,他叫来一个传令官,说道:“阳子冀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损失了多少人马?” “回禀将军,目前暂不清楚阳子冀那边的伤亡情况,属下只知道,他们的部队,已经全部进入了隘口,想来,应该是把埋伏的逆贼全部诛杀了。” 听到这里,王飞停止了在跳动的手指。能搞定伏击的对手,这一点在王飞的心中早有所料。他想要看到的,是阳子冀尽可能地损失部队。 所以,他当时答应阳子冀以两千弓箭手助战掩护。实际上,如果阳子冀带头冲锋,那他这两千的弓箭手,将会实施无差别的攻击。这样,既能“帮助”,又能以难以分辨为由,减少阳子冀的部队。 左右问不出个答案来,王飞冷着脸说道:“去,把黄康叫来!就算我有事找他!” 黄康,就是那两千弓箭手的传令官。 “是” 这个传令官领命之后,便很快下去了。不一会儿,黄康来了,但是他战战兢兢的,就好像被鬼吓到了一样,眼睛更是不敢直视王飞。 王飞见状,心里一突,他问道:“黄康,情况如何,有没有射到阳子冀的部队?以你的估计,射杀了多少人?” 突然,黄康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哭诉道:“将军,你可要给我做主啊!阳子冀不知为何并没有指挥进攻,反是来到了这边,点了我的穴,又不知道以各种方法模仿我的声音对弓箭手部队发号施令,可能,一个都没有射杀到……” 闻言,王飞沉默了。随即,他发出了惊天的怒吼,他怒道:“阳子冀,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本章完) 第234章 重兵阻截难通行 第234章重兵阻截难通行 王飞的愤怒,是因为他又被阳子冀算计到了。按照原本王飞的算计,他是假意答应阳子冀作出支援,实际上是背后放箭。 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阳子冀居然利用了他的弓箭部队,打出了令他根本就不想看到的效果。让他之前的一切如意算盘尽数落空,想到自己又被耍了,他真的是恨不得一刀把阳子冀给剐了。 但是,现在他还不能,他还要前进,便令人继续前进,他想复仇,但也只能是继续等待机会,而他相信这一路上对阳子冀有浓厚兴趣的起义军,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全员通过隘口之后,阳子冀并没有令部队进行休整,而是继续前进。并不是说他怕挡了王飞的前进路线,而是刚刚的事情他的部队也没出多少力,并不需要停留休整。 阳子冀与周尺闻并马而行,周尺闻自然是对于阳子冀不吝赞美之情,而阳子冀只是报之以微笑,对于周尺闻问到刚刚的事情,他也是耐心地给周尺闻解答。 原来,在发现起义军在隘口有埋伏之后,阳子冀就断定王飞绝对不会协助他歼灭那些埋伏起来的起义军,而且,他甚至相信,王飞有可能在背后放冷箭,就算被人问起,他也有足够的理由来堵住悠悠众口而不受责备。 但,因为眼前的事情,阳子冀又不能不选择让王飞来协助他。于是,他故意去找王飞,在去之前他也断定王飞必然会晾他很久,所以也是被逼无奈地搬出了王玉玲来做文章。 如果王飞只是晾他一会的话,阳子冀也不会拿王玉玲出来做文章,但阳子冀等了一个时辰,王飞都没有动静,那他就不得不拿王玉玲出来做文章了。 他相信,以王飞对他的鄙视以及对自己的女儿的重视,王飞定然不会置之不理。而结果,也如同阳子冀所想,王飞被迫接见了他。 在如何能够和王飞打交道上,阳子冀知道强硬的手段和说辞会适得其反。他干脆就顺着王飞的心中所想给他下套,而王飞也以为这是一个机会,想都不想就钻了进去。 在王飞以为能够“误伤”阳子冀的时候,他却没有想过,阳子冀竟是去而复返,挟持了他的传令官。并以精湛口技模仿传令官的声音,让两千弓箭手听令于他,助他先行打掉了起义军很多的伏军,令他轻而易举收尾,顺利地通过了重兵埋伏的隘口。 听完阳子冀的解释,周尺闻是恍然大悟,而一直蒙圈的陈康也是反应过来,对阳子冀是打心眼里佩服。如果换做是他,他真的不一定能够想出这么绝的计策,可能最终导致的,就是强攻损失一部分甚至是绝大多数的人马。 阳子冀带着军队行了一个上午,期间都是显而易见的地形,没有太多的埋伏的可能,因此整个上午的推进也是比较顺利。 当然,他们能够顺利推进,他们身后的王飞的部队也同样如此。毕竟,危险都给阳子冀这边探完了,他们什么都不用估计,走就完事了。 起锅做饭,修正了一个时辰,阳子冀带着大部队继续前进,按照这样的推进速度,他们能够在十天之内抵达衡阳山。 只是,一路上是绝对不会如此的太平的。阳子冀看过地图,除却第一个已经被他通过的隘口之外,余下的还有两三个适合埋伏的地方,以起义军的尿性,必然是在这些地方有所埋伏,而王飞上过一次当,想要再骗他一次,恐怕是挺难的。 一片树林里,一个农民打扮的人来到一处军队营地,向门口的护卫通报了之后便进了去。 军营里有一个年轻男子,正是之前阳子冀在桂阳交过手的嘉鸿公子,他听了这农民打扮的斥候的回答,挥手示意其下去。 嘉鸿公子起身,他冷冷说道:“阳子冀,上一次你在桂阳坏了我的好事,现在你带兵出来了,我要找回场子来!你就,别想前往衡阳山了!给我留在阴雾林吧!” 显然,起义军对于阳子冀是十分的重视,迫不及防的想要铲除他。因而沿途在重要地方设伏,如果阳子冀途径埋伏点,他们定然毫不犹豫地出手。 只是,嘉鸿公子想要埋伏阳子冀,却不知道阳子冀已经研究过那些地方可能具备埋伏的条件和可能。他很清楚,自己将要前往的阴雾林,正是一个埋伏的好去处。 于是,在抵达阴雾林之前,阳子冀令军队停了下来。一众将士虽然略有不解,但还是照做停了下来。至于他们后面的王飞的部队,同样是停了下来按兵不动。 阳子冀翻身下马,指着远处的阴雾林,说道:“殿下,若是我猜测没错,前方的阴雾林定然是有叛军的埋伏,若是贸然前行,必定落入叛军的埋伏之中。” “前方确实是一个埋伏的好去处,我若是叛军,也定然在此埋伏,就是不知道阳统领可有安然通过的法子?” 周尺闻的发问,也是陈康等人的发问。他们也知道前方肯定有埋伏,就是不知道阳子冀有没有办法像上午那样,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之法突破起义军的重兵埋伏。 闻言,阳子冀不假思索地说道:“这里虽然是一个好的埋伏地方,但这里也是一个天然的坟墓。现在秋高气爽,一把火下去,阴雾林的埋伏的敌军,不就成了瓮中之鳖吗?” 阳子冀的答案,一下子就让周尺闻等人傻眼了,他们还以为是多复杂的办法,却没有想到,阳子冀的办法竟是这么简单,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办法真的简单有效。 在阳子冀的授意下,一队队的弓箭手带上火箭,一箭一箭射下去,原本阴沉沉的阴雾林顿时化作火海,而藏匿于其中的起义军就如同受惊的兽群,从四面八方逃窜,有些甚至是主动送上门来。 片刻之后,阴雾林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不时夹杂在树木倒塌和人的惨叫声。逃出生天的嘉鸿公子灰头土脸,他看了一眼身后的熊熊烈火,怒不可遏地说道:“阳子冀,你实在是太卑鄙了!你给我等着,到了黄泥岗,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场大火持续了五六个时辰才堪堪熄灭,而这个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阳子冀带领军队,又是要继续前进了。 王飞这边自然是知晓了阳子冀通过火攻又破了一波的埋伏,虽然恼怒阳子冀没有损伤军队,但换做是他,他也会选择同样方法。 行进了一段时间,到了中午,他们也到了重兵屯驻的黄泥岗前。阳子冀令部队起锅做饭,修整过后,他并没有让军队做进攻防御的部署,只是继续休整,一众将士不明所以,也没有多问。 阳子冀这边的异常,王飞觉得奇怪,但他还是贯彻之前的思路,阳子冀不动,他就不动,阳子冀动了,他才动。 在营地里,阳子冀正在和周尺闻商讨一些重要的事情。而他们之所以停下来休整,皆因之前的火攻,他们抓住了一些跑到他们面前的起义军,问出来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其实,说重要也不算太过重要,因为起义军在这一路的重点,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干掉阳子冀。因此,就算阳子冀突破了阴雾林的埋伏,前方的黄泥岗有不下三万人明着面阻拦,他是决计无法安全通过的。 也正是因为明知前方重兵阻拦,阳子冀才和周尺闻商讨办法。 一开始,周尺闻想的是,能不能像昨天那样,借助王飞的力量安全通过。但这个想法被阳子冀否决了,因为王飞是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思来想去,阳子冀叹息一声,说道:“尺闻,眼下没啥办法,只能是换线了。” “换线?是更换行军路线吗?但面前三十里就是叛军的部队了,我们似乎怎么换,都会被他们知晓吧?” 阳子冀思索了片刻,说道:“诚然,你说的没错,换线确实是有风险,也不排除对方想到了,在我们换号的线路那边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但,我有一个想法,说不定是可以安全换线的。但,能不能真的安全换线,一切都还不好说。” “子冀,我相信你的一切判断,你尽管放心去做吧!需要的配合,我都会尽可能地满足。”周尺闻也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相信阳子冀,所以也不多想。 阳子冀也是深感信任带来的责任,他告诉了周尺闻自己的想法,而周尺闻听了之后,他感觉也是挺困难的,也很危险,但他愿意相信阳子冀。 就这样,决定好了一切之后,他们两个准备实施下去。这时,陈康进来,像他们两个汇报了一些身后王飞部队的异动情况。 听完陈康的分析,阳子冀脸色一紧,说道:“想不到,王飞这个老狐狸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如果真的硬着头皮去黄泥岗,恐怕真的怎么死了都不知道啊!” 王飞的部队做出了一些调整,原本在先头的步兵调到了中阵,原本在中阵的弓箭手调动到了前阵。这样的安排很反常,而阳子冀从中得到的信号就是,王飞准备在他进攻黄泥岗的时候从背后偷袭他,制造出阳子冀他们死在了起义军之手的假象。 (本章完) 第235章 瞒天过海无人知 第235章瞒天过海无人知 对于这种“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包夹,周尺闻多少是有些紧张的,他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危险的情况。哪怕,在他后面的同样是帝国的军队。 阳子冀比武或者被袭击的时候遇到过很多次的包夹,但是在打仗中,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而且,阳子冀很确信,如果他发动进攻,王飞一定会在他们的背后捅刀子。 在营帐之中,阳子冀与周尺闻在桌子两边对坐,他们各自指着地图的一些地形地势展开自己的想法。其不言而喻,就是要在今晚实现换线,而且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操作。 现在,难点是他们的部队处在包夹之中,一有风吹草动,很容易被前面的人洞察到。所以,要做到两边的人都无法察觉,这可以说是不可能的。 过了片刻,周尺闻说道:“既然容易被前面的人发现,不如我们退到王飞的部队后面再换线,这样不就安全很多吗?这个时候,也不是面子不面子的事情了,一切为了能达成最终的目的。” 显然,他们刚刚讨论到了换线的重点要改改,而且一时之间,也没有解决的方法。所以,周尺闻提出了先后撤再换线的想法。 闻言,阳子冀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起身,摇了摇头,道:“这样做不妥,太容易被人看出换线的目的了。我们要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所有人都察觉不到。这样,才能安全地行军。” “那子冀,你还有什么好的法子吗?这样拖下去,我不是一个办法啊!” “法子还是之前的法子,但是能不能成,还要看具体的施行。个中或许会有一些变动。” “看来,也只能是如此了。比起其他人,我更相信你。” 得到周尺闻的信任,阳子冀暗暗发誓今晚一定要成功。 当夜幕完全降临,三方的营帐都是灯火通明,守夜值班的人基本都能看个一清二楚。 在起义军这边,负责守夜的护卫看着离己方不远的阳子冀的部队,是打醒了精神,克服了困倦,紧紧地盯着他们,以防他们突然进攻。 就在这时,起义军守夜的护卫看到阳子冀营地这边的人,十来个一起,钻进了旁边的树林之中,这引起了他们的警惕。只不过,当他们准备去汇报的时候,他们看到了那几个兵士挽着裤头带,也明白了对方不过是去小便而已,便打消了报告的想法。 同样的,出于阳子冀营地身后的王飞的部队的护卫,在看到同样的情况之后,想法与做法和起义军的一样。 不一会儿,阳子冀的营地这边,又是十来个一起钻进了树林里面,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出来的人都是挽着裤头带,这也让看的前后两方的人意识到,阳子冀这边应该没有别的想法。 只是,他们所有护卫都没有注意到的是,这第二次的回来的人,比之前进树林的时候,少了一个。 一晚上,阳子冀的营地这边,兵士来来回回了几百次,让起义军和王飞的部队的护卫觉得,这群人应该都是肾虚的,一夜去这么多次。 到了三更时分,是正常换班的时候了。起义军和王飞的部队都进行了换班,换班交接的时候,守了一夜有些困倦的护卫,还向来接班的人说了阳子冀的部队一夜去几百次的小便,都是一群肾虚男,明天应该直接打不过。 接班的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都是会心一笑。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阳子冀营地这边的人,频繁的钻进小树林之中,他们不以为然,心里还暗道站个岗还能这么欢乐。同样的,王飞的部队接班的人听到交班的人几乎同样的描述之后,也是怀着同样欢乐的心情在站岗。 只是,这接班的人没有想到的是,在一次次来回频繁的走动之中,去的人还是这么多,但是回来的人确实越来越少。 到了五更时分,王飞和起义军的部队,都已经全员起身,准备吃过一些干粮,以开始今天的生活。 只不过,当他们有序地开始之后,他们惊讶的发现,阳子冀的部队里,一个守军营地人都没有,整个营地空空如也,就好像昨天根本就没有人一样。 对于这个诡异的反差,负责盯防阳子冀部队的两房人员迅速将情况报告给了双方的高层。 在王飞这边,他听完汇报之后脸色阴沉,道:“想不到阳子冀这个小子还有两下子,居然懂得这么来换线,着实是我太低估他了。来人,把昨天负责监视的人,每人军杖三十!另外,去阳子冀的军营看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人!” “是!” “将军饶命啊!放过小的吧!” 任凭负责汇报的人如何求情,王飞一点表示都没有,只是看着他被护卫拖下去。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阵惨叫声,听起来好像撕心裂肺一般。 王飞抿了一口茶,不得不把昨天做好的计划作废。原本,根据他昨天的计划,他在阳子冀后面驻扎,等阳子冀前进受阻,他就假意支援,实际上背后捅刀。如果阳子冀这一次真的要求支援,他讲亲自做下命令的人,避免再出现昨天出现的情况。 对于阳子冀可能存在的换线,他也想到了,只不过他不认为阳子冀能够在两军的严密监视之下换线成功。但阳子冀使的这手瞒天过海,他确实是没有想到。 阳子冀的瞒天过海,具体操作起来,就是让监视他们的人产生错觉,在一次又一次的来回走动之中,让回来的人实际上是越来越少,直至最后,因为之前监视产生的一些误差,监视的人根本不会注意到阳子冀的部队已经空了。 在起义军这边,对于监视人员的疏忽大意,嘉鸿公子可不会处罚得比王飞轻。昨天负责监视的人,已经全部被他以监管不力之罪格杀,他现在,想的是去追击阳子冀。当然,他在也与王飞做了一个同样的举动,那就是派人去探查阳子冀空空如也的营地,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走光了。 在阳子冀营地的后方,有十来个兵士在小心翼翼地前进,他们一步一回头,细细地观察着周遭的情况。只不过,纵然他们小心翼翼,在在他们走过的营帐,见不到一个人。 同样的,起义军这边,也是派出了一支部队过来探查情况,他们同样小心细腻,只不过情况大致相同——在走过的地方见不到任何一个人。 这两伙人纵然小心,但是行进速度却是近乎一致,他们分别来到了位于营地中心的营帐。这个营帐比较大,是专属于统帅的营帐,就算里面没有人,他们两方的人也觉得里面会有一些带不走的东西。 只是,在接近营帐的时候,纵然他们小心翼翼,但是彼此,都听到了彼此之间的脚步声。这一刻,两方人员心中一紧,都是下意识地把惯用武器的手放到了腰间的武器上,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即拔出来战斗。 就在他们警戒到了极点的时候,这个偌大的营帐,在一瞬之间坍塌,两方人马瞬间都看到了彼此。 起义军这边的人看到王飞的人,根本不管是不是阳子冀部队的人,直接抽出武器攻了上去。而王飞这边的人,见到起义军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是抽出武器迎了上去。 双方的小股部队,就如同点燃的火焰一样,爆发了极其激烈的白刃战。双方人数相差无几,打起来基本都是一对一,丝毫没有阵法战法可言。 看着交战的双方,隐匿在暗处的阳子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暗叹昨天晚上做的事情没有任何的白费。 昨天晚上,按照他的计算,只需要两百来次,就能将所有兵士转移到了另外一条线上。只不过,为了拿走辎重物资,他们又多走了几百次,最终在五更来临之前,做好了一切。现如今,在这个营地上,除了这两股在交战的部队之外,只有他了。 这一场小规模的白刃战,并没有持续很久,一盏茶的功夫,王飞这边的人几乎全军覆没,只逃走了一个。而起义军这边也没有多好,只剩下三个人,而且都受了不轻的伤势。 就在这三个人准备回去的时候,三枚从暗处击出的石子,精准而致命地打在了他们其中伤势较轻两个的巨阙穴上,他们两个身体一阵抽搐,两眼翻白直接倒在了地上。 看到突然毙亡的同伴,剩下的那个一脸惊恐,拿出沾满鲜血的刀环视四方。当他转身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人,使得他是大声尖叫起来。 下一瞬,他立即把武器扔掉,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跑了。而阳子冀,看着那个逃跑的人,并没有选择击杀他。因为放走这个人,也是他接下来计划的一环。 阳子冀看着已经跑远的那个人,道:“现在,下一个计划,要开始了,希望一切都顺利。” 说着,阳子冀转过身,看向远处王飞的军营,心中似乎若有所思。 (本章完) 第236章 一人拖住十万军 第236章一人拖住十万军 很快,两方幸存的人,都是回到了各自的营地,快速地向自己的上级报告遇到的情况,而他们的上级听说了之后,也立即汇总信息,准备传给各自的元帅。 听完汇报之后,王飞不觉得有任何的意外。因为遇到起义军的小股部队,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如果遇不到,那才叫奇怪。 王飞甩了甩手,示意汇报的人下去,他端起茶杯,正想喝一口茶,准备去想何时进军的事情。突然一个传令官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道:“启禀将军,阳……阳子冀求见!” 听到这三个字,王飞一凛,手中的茶杯掉落,茶水洒在了桌子上,他起身,疑惑地说道:“你是说阳子冀在外面求见?千真万确?” “启禀将军,千真万确,阳子冀确实在外面求见!属下再三看了几次,确实是阳子冀本人!” 听到传令官的话,王飞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说道:“把他带进来!” “是!” 传令官走后,王飞心里暗道:“这阳子冀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他的人都走了,就他一个还在这里,难道,他是有什么图谋吗?” 想了一会,王飞并没有想到阳子冀的用意,他索性不想了,等着阳子冀进来问个清楚,他不怕阳子冀不说。 不一会儿,阳子冀进来了,看到了那张熟悉而又可怖的脸庞,王飞冷笑道:“呦,这不是阳子冀阳大统领吗!怎么有空来看我啊!你不是应该跟着你的军队吗?” 听到王飞阴阳怪气的发问,阳子冀是会心一笑,道:“没什么,他们先走一步。至于我嘛!则是给王大将军准备了一份厚礼,在这份厚礼送达之前,我并不打算离开!” 听到阳子冀的话语,王飞心中一突,感觉到了一丝不好的意味。但是他细细想来,不觉得自己会被阳子冀阴到,毕竟阳子冀只是一个人,能做的事情十分有限。 于是,王飞笑道:“好啊!我倒想瞧瞧,我们的阳大统领,给我准备了一份怎样的厚礼!你拿出来吧!” “王大将军,先不急,这份厚礼,还没有到送出来的时间。如果您不急的话,可以再等等,最快今晚,最晚明天,这份厚礼一定会到。” “我不喜欢等待,你最好现在就说清楚要整什么,不然你别想活着走出这里!你应该很清楚,你根本没法在我的注视下离开!” 到了这步田地,王飞已经不想藏着掖着,他对阳子冀发出了死亡的警告,想要逼迫阳子冀说出他留下来的原因,以及他要做的一切算计。 阳子冀笑了笑,道:“你大可以现在就动手!只不过,一旦我死了,当年我和王玉玲的事情,就会传的街知巷闻。就算我死了,我算是沾了将军您的一些风光!” 话音落下,王飞突然出现在阳子冀的身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整个过程,快到极致,以阳子冀极其出色的洞察力,也仅仅只能看到一丝的残影。 被制住,阳子冀感觉到了呼吸逐渐不顺畅,但是他的眼神并没有因为身处险地而有一丝的恐惧,他正视愤怒的王飞,并没有拼着难受说话。 看着毫无惧意的阳子冀,王飞一把把把扔在地上,冷着脸说道:“小子,你以为你能够威胁到我吗?我现在杀了你,神不知鬼不觉的,你以为你的威胁能够有用?” 阳子冀起身,拍了拍衣袖,道:“你如果真的不怕,刚刚就动手了!你之所以没有怎么做,是拿捏不准。” 闻言,王飞冷着脸,并不说话。阳子冀则是继续说道:“你拿捏不准,主要是担心杀了我之后。我多少多少天没出现,那些被我授意的人,就会将事情说出来。所以,你才没有动手。我可以告诉你,你刚刚没有动手是正确的选择。一旦我超过三天了无音信,过去的事情,都会传开。” 听到这里,王飞捏紧了拳头,他冷声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这种小人!” 闻言,阳子冀笑了笑,道:“我可以离开这里,但暂时不会离开你的营地。你们什么时候进军,我就什么地时候离开。” 言毕,阳子冀转身离开,潇洒之极,与如同怒目金刚的王飞形成了一个比较鲜明的对比。 阳子冀离开之后,王飞一脚踢翻了桌子,他心中尽是愤怒,几乎无处发泄,只能对桌椅施以拳脚来稍稍发泄一下。 过了一会,王飞叫人进来收拾的同时,也给其中的一个人下了命令,这个命令就是给阳子冀一间帐篷,一切按照正常的统领待遇对待,然后密切地监视他。 阳子冀离开王飞营帐之后,并没有走多远。他在一个比较少人地地方坐了下来,在怀中取出一本书,细细的品读着,看样子军队严肃的氛围是格格不入。 过了一会,一个传令官来到阳子冀的身前,恭敬地说道:“阳统领,我们王将军给您准备了一个帐篷,还请移步到帐篷之内,以免传出去,说我们照顾不周。” “好啊!” 阳子冀没有一丝的怀疑,直接就答应了。王飞的这一手,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反正他现在没有一个合适落脚的地方,在王飞的营地之中,正好合适。虽然会受到严密的监视,但是这对阳子冀而言算不上什么。 来到帐篷之后,阳子冀并没有多想就走了进去。而传令官看到阳子冀进去之后,也是来到周边的几个兵士耳边耳语几句,向他们说明一些事情。 帐篷内,阳子冀并没有做什么事情,他依然在看书,眼睛始终没有看过周遭的东西一眼。传令官见状,也深知短时间之内应该看不出什么东西,便回去向王飞复命。 一个上午过去,阳子冀依然在帐篷内看书,他是一步都没有离开过。这让那些打起精神监视他的兵士是有些感觉到了不耐烦。 只不过,慑于今天早上那些被处罚的人,他们还是强忍着烦躁,认真地监视着阳子冀的一举一动。 中午,炊事兵把饭菜送到了阳子冀的帐篷内,阳子冀接过,打发了炊事兵,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去吃东西。他取出一根试毒的银针,逐个饭菜验过,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便开始吃起来。 阳子冀其实并不担心王飞在饭菜之中下毒,因为他觉得王飞并不会这样做。因为之前的对话,阳子冀是将他拿捏得死死的。他拿银针试毒,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同时也是对王飞进行一种警告。 果然,在看到阳子冀银针试毒的动作之后,那几个负责监视他的兵士离开了一个,想必,应该是向王飞汇报情况了。吃过午饭之后,阳子冀稍作休息,便开始想起义军何时会向王飞发动进攻。 阳子冀之所以留下,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吸引起义军的注意。因为他目前是起义军的头号悬赏对象,基本上他无论走哪一条路,都会遭到起义军的埋伏。所以,分头行动,才能让部队顺利抵达衡阳山。 只不过,这只是阳子冀留下的其中一个目的。他的第二个目的,是借助王飞的军队,消灭盘踞在黄泥岗的起义军。他今天放走的那个起义军的人,就是他消灭起义军的一环。他要让起义军的人知道,他在王飞的部队里面。 稍作思考,阳子冀觉得,起义军应该不会放弃地形实施进攻,他们应该还是会借助地形,对王飞的军队施以迎头痛击。 就如同阳子冀预料的一样这一天过去了,外面风平浪静的,没有任何发动进攻的征兆。就这样,一天过去了,王飞的部队,在碌碌无为之中,度过了一天。 对于这样的行军进程,王飞目前来说还能够接受。他能接受停顿下来的日子,是三天以内,而且,他坚信三天之内,黄泥岗的起义军,一定会去追击阳子冀的部队。 就在这种自信之中,三天过去了。王飞的军队自然是每天做着重复的事情,碌碌无为,而黄泥岗的起义军,并没有如同王飞想象的那样去追击阳子冀的部队,反而是加强了戒备和防守力量。 营帐内,王飞在思索问题,他思索的,是为什么起义军不按照他预想的离开。以他们对阳子冀的兴趣,应该不会轻易放过他的部队才对。 就在他来回走动了好几轮之后,他突然一凛,冷声道:“我终于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要在他的部队转线的时候留下来,他想祸水东引!” 一想到再次被阳子冀算计了,王飞是气的都要冒烟了。从来都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从来没有人能够将他算计到。这阳子冀,确实接二连三地在算计他,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都被他算计到了,这叫他怎能不生气。 他现在,想杀阳子冀的心,是非常的强烈。只不过,他还不能,因为他还是被阳子冀拿捏着王玉玲的事情。 经过一番的思考之后,王飞想出了一个法子,他觉得这个法子应该能够解决当前的一些问题。 (本章完) 第237章 好奇心理害死猫 第237章好奇心理害死猫 第四天的晚上,阳子冀照常起身,他作了一番简单的洗漱,将自己一身的武技功法都演练一遍之后,便开始思索今天的事情。 今天,以阳子冀的预料,王飞是决计无法在等待下去的。因为三天的期限已经到来,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停顿下去了,如果不能按时抵达衡阳山,他们将会受到周傲的问罪。 阳子冀吃着东西,心里暗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王飞应该会派人前去起义军那边,让他们放弃这里,转而去追杀我转线的部队。只不过,以起义军对我的执着程度来讲,应该不太可能去追杀尺闻他们。我今天要做的,就是令这两方真正地打起来!” 王飞接下来怎么做,阳子冀心中已然清楚,只不过,他要如何去做才能够达成目的,这是阳子冀目前要去考虑的。 经过一定时间的思考之后,阳子冀生出了一个主意,只不过这个主意能不能成,还是得看王飞给不给机会。因为经过接二连三的算计之后,王飞不会太容易被算计到了。 阳子冀这几天,一直被严密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几乎都被王飞知道得一清二楚。可以说,只要他现在一有动作,王飞就会第一时间知道。 现在,以阳子冀的估计,王飞应该差不多派出使者前去和起义军谈判了,这真是让这两方开战的最佳时机。只不过,当下的问题是,他应该如何不引起注意,去破坏他们的这一次谈判。 略微思索一番之后,阳子冀有了一个主意。他出帐篷的瞬间,一个兵士便上前,询问道:“敢问阳统领,您是要去哪里呢?如果是要离开了,我现在就和王大将军说一下。” “的确,我有离开的打算了,不过不是今天。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下,这应该不用向王将军说明吧!” “这……这个自然!您请便!” 阳子冀微微一笑,便从这几个兵士的视线之中离开,看起来是一点警戒都没有。而兵士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已经开始报告给他们的上级听了。 在王飞的营帐,他听闻阳子冀要离开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他立即传令暂时停止谈判,先派人搞清楚阳子冀到底要做什么事情才说。为此,王飞派出了军队之中打探消息最好的几个前去跟踪阳子冀。 阳子冀刚刚走出去没多久,就已经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自己,阳子冀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王飞派来监视他的,暗道自己出门前说的话,成功吸引了王飞的注意。 阳子冀走了一段路,出了营地不久,就已经清楚跟踪他的有几个人。他暗道:“七人跟踪,虽然跟踪的方法很隐秘,但为了追上我,他们还是急了一点。” 从发觉第一个人跟踪的时候,阳子冀故意提了一下速度,几乎就要拉开与那些跟踪的人之间的距离。为了不跟丢目标,那些负责跟踪的人只得冒着暴露的风险提速。 尽管他们在提速的时候极力隐藏行踪,但阳子冀的观察是何其敏锐,很快就发现了其他跟踪的人员。 又走了一段路,阳子冀回到了原来的营地,这令跟踪他的七人心中一紧,暗觉阳子冀应该是有大事情要做,便紧密地跟了上去。 阳子冀出现在原先的营地,惊动了在附近监视情况的起义军的斥候,他们小心的隐藏,观察着出现在这里的阳子冀。 阳子冀很清楚,现在自己处在两方人员的的监视跟踪之下,已经到了施行自己计划的时候了。阳子冀继续行走,来到了原本自己办公的营帐前,这个位置,恰巧是王飞的部队与起义军之间的中间地带。 阳子冀来到这里之后盘腿坐下,在怀中取出了一个盒子,漫不经心地挖了一个坑洞,把盒子放进坑洞里面埋住,拍了拍手掌上的尘土,然后便离开了。 而在他离开的时候,原先跟踪他的七人,只派出一人前去跟踪他。其余六人,都把眼光放在了阳子冀之前挖的坑洞里面,仿佛那个地方,埋藏着无尽的宝藏。 同样的,原先在这附近监视阳子冀的起义军斥候,都把目光放在阳子冀埋藏盒子的坑洞之中。他们很想知道,阳子冀到底在那里面埋了一些什么东西。 双方的人员缓缓前进,待行进到一定距离的时候,都发觉到了彼此之间的存在。但是就人数上而言,肯定是起义军这边占优,那六人权衡了一下利弊,决定原路退回,放弃阳子冀埋藏的箱子。 待那六人离去之后,起义军的斥候一拥而上,将原来阳子冀原来的营帐以人墙围住,其中一人快速掘土,很快就把阳子冀埋藏的箱子挖了出来。 纵然非常的好奇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这些人并没有打开箱子,而是小心翼翼的撤退,准备回到黄泥岗,将箱子交给嘉鸿公子。 阳子冀很快回到了王飞的营地,回到了帐篷内,他就好像刚刚没做什么事情那样,取出一本书,开始忘我的品读。而原本监视他的几个兵士,也是一脸愁容地继续无聊而又枯燥的监视。 阳子冀埋了一个箱子的事情,王飞很快就知道了。他摸了摸下巴,有些搞不懂阳子冀这个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有些后悔派去跟踪的人少,没能抢到那个关键的盒子。 “那个盒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难道,是一些他们进军的机密吗?还是说,里面埋藏的,是当年他和玉玲的一些事情……” 一想到后者,王飞有些怒不可遏。但是他目前不确定阳子冀到底埋藏了什么东西在哪里,而那些东西,现在已经在起义军的手中了,想要知道,就只能问阳子冀了。 捏紧了一下拳头,王飞叹了一口气,心道:“如果是第一个还好,但是如果是第二个,玉玲的名誉将会受到很大的损害。我必须弄清楚,阳子冀到底埋了什么东西。” 中午,阳子冀依然在看书,这时,一个侍卫来到,好声好气地说道:“阳统领,我们大将军为您准备了一个宴席,还望速速前去!” “宴席是假,问话是真!你去告诉王将军,盒子里面,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东西。那个东西短时间之内不会显现出内容,但是如果有见识的人,是很容易看出来的。如果不想那个东西传出去,就赶紧把黄泥岗的逆贼消灭了吧!” 似乎是猜到了王飞的意图,阳子冀一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的话。侍卫听了先是一愣,随即也明白了阳子冀的意思,他一拱手,速速离去。 当侍卫把阳子冀的话转告给王飞之后,王飞是气的勃然大怒,他一脚踢翻了桌子,气的是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将阳子冀剥皮抽筋的模样。 侍卫看着如此愤怒的王飞,心中也是感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王飞如此愤怒了。这阳子冀到底是做了什么,让王飞几近失控。 过了片刻,王飞冷着脸,说道:“传令下去,准备进攻!” “哦……是!” 侍卫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爽快的应答了。看得出,他对于停顿无聊的日子,并不喜欢。 很快,十五万大军动了,阳子冀身处其中,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这支军队与之前不一样的地方。他出了帐篷,看到都在擦拭武器盔甲的兵士,他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王飞要对黄泥岗的起义军发动进攻了。 阳子冀的计划,其实很简单,那就利用王飞拿捏不准的这一点,将他逼向他不想要看到的方面去。为此,一个子虚乌有地盒子,能够将他逼上去。 从出去的时候开始,他就很肯定来追踪自己的人,绝对没有起义军在他原来的营帐附近监视的斥候多,所以当他把盒子埋下去,而盒子又被起义军得到的时候。里面藏着什么的好奇,就会让王飞去猜想各种各样的情况。 而因为有前车之鉴的原因,王飞是绝对能够想到他不想要看到的事情。所以,在不确定之下,王飞才打算设宴问话。只不过,阳子冀并不上当,直接把他的后路堵死了,将他逼上了极端。 虽然阳子冀接二连三的对于王飞的算计有些小人行径,而且阳子冀本身也不是一个喜欢威胁别人的人。但是阳子冀也很清楚,王飞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在面对他之前,想了很多的办法,都没有想到能够奏效的。如果不是因为与王玉玲有过因果,他所有的算计将会一无所获。 而且,纵然这些算计能够使得王飞受制,但是阳子冀每每提起王玉玲的名字,心中还是非常的难过。他到目前为止,依然还是放不下那段初恋般的情感——纵使王玉玲已经和他划清界限。 看着在忙忙碌碌准备进攻的兵士,阳子冀叹息一声,心里暗道:“也是时候,准备下一步的行动了。希望,一切都顺利!” (本章完) 第238章 才华突出的对手 第238章才华突出的对手 大军很快就集结起来,王飞骑着一头高头大马在军队之中走出来。他看着强盛的军容并没有太高兴,他现在眼睛直直地盯着黄泥岗,一副恨不得立刻就攻下来的样子。 而就在他准备发出进攻号令的时候,阳子冀就去同一个不合时宜的人,出现在他的附近,令他心中一凛,怒火攻上心头,转而把毒辣的眼光对准了阳子冀。 阳子冀很自然的就感受到了王飞的带着怨恨的目光,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顶着他的怒视来到他的马前。 看着来到马前的阳子冀,王飞强忍心中的坟墓,冷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要助我一臂之力?如果就你一个,还是算了吧!就算你的部队在这里,我不也不需要!” “王将军,您误会了!我来这里,自然是来欣赏你的进攻。毕竟能够有幸欣赏帝国第一将军的指挥,是帝国所有军官的梦想,我自然也不例外!” “哼!随你的便!” 王飞说完这句之后,便不再看阳子冀,他把目光对准了黄泥岗,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似乎一下子就有了进攻的计划和方阵。他立即叫来一些主攻的将领,吩咐他们一些重要的事情。 因为是进攻机密,所以王飞没有说的太大声,阳子冀纵然耳力极佳,也没有听出来王飞到底对那几个将领说了些什么。 事实上,阳子冀对于王飞要如何进攻黄泥岗,还是相当感兴趣的,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并不假,他的确是很想看一下王飞的一些指挥。 阳子冀并不是一个傲慢的人,他是一个热爱学习的人。纵然王飞是他的对手,一度想置他于死地,但是在军事指挥上,阳子冀确实又不少要向他学习的地方。哪怕,他的军事指挥已经名传天下。 半个时辰后,王飞的部队出列了一万的弓弩手,看样子,王飞似乎是打算先以弓箭压制黄泥岗内的敌军,然后再让步兵前去突击。 看到这里,阳子冀并不意外。因为换做是他,也会这样做。这样不仅能够先行射杀一些敌军,还能压制对方的弓弩手,给突进的步兵做掩护。 只不过,当阳子冀以为王飞不过是用普通弩箭射击时,王飞却突然说道:“点火!” 话音落下,一万名弓弩手点燃了箭头。 “预备!” 话音落下,一万名弓弩手把点燃的箭矢搭在弓弩上,拉到了满弦。 “放!” 命令落下,一万名弓弩手齐齐松开了弓弦,一万支火箭密集地堆积着,点燃了天空,就如同一个太阳落下,无情的袭击着黄泥岗的起义军。 一瞬间,黄泥岗陷入了火海之中! 看着敌军被点燃的营帐,王飞一挥手,说道:“弓弩手,换上硫磺箭!” 命令一下,一万弓弩手在箭筒上取出一支箭头绑着一些东西的箭矢,并把箭矢搭在弓弩上,拉直满弦,等待王飞的下一个命令。 看到这里,阳子冀是不得不佩服王飞。因为他这两轮的射击,可以摧毁敌军至少五成的战斗力。第一轮先用火攻使得对面陷入混乱,第二轮如果硫磺箭再落下去,起遇到火产生的爆炸,将对起义军造成非常大的杀伤。届时,他再以步兵突进,攻下黄泥岗简直是易如反掌。 王飞看着敌军营地燃烧到最旺盛的火焰,说道:“放!” 命令落下,一万支硫磺箭如同黑羽落下。落下所指之处,命中敌军则是直接穿死;落入火堆之中,则是直接爆炸,将附近的敌人炸的飞起。 听到一声声剧烈的爆炸声,王飞知道突进的时机已经来临,他高声说道:“步兵,发动突进!突击队!两翼迂回!” 话音落下,一支一万多人的步兵拿着攻城器械快速突进。而在这支步兵的两边,各有一队五百人的部队在快速前进,阳子冀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两队人马,都是七流的武者。 看到这种普通步兵夹杂着武者的进攻,阳子冀心中一凛。他以前虽然做过类似的,但是在真正的战场上,确实没有这样做过。 他做的最接近的一次,是在广府对阵骆非的时候。当时他以普通军队在正面与骆非抗衡,看似正面决战。实际上在战斗开始之前,他已经派出了一队一千名武者组成的突击队进城救人。 那时,他只是把武者当做救人的人,并没有想到以武者作为突击队,结合在战争之中,给敌人以沉重的打击。 武者,就算是最普通的武者,在对上普通士兵的情况下,也能打至少五六个。如果是一支一千人,训练有素的武者部队,其战斗力,足以媲美一支一万人甚至是两万人的普通兵士的部队。 一万人的步兵,很快就突进到了起义军的营寨的坡前。因为营寨是临时构建的,所以基本以木质为主,这也是为什么王飞选择火攻的原因。 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木质城门,经过火烧之后就更加脆弱了,士兵扛着攻城锤只是撞了一下,就把城门撞开。而就在城门破开的瞬间,游离在两端的武者突击队,一些从正门冲进去,一些轻功好的直接蹬地而起,跳上去了。 起义军这边,因为两轮的箭矢,已经减员了两千人。而且因为火势太猛的原因,他们无法发挥居高临下射击的优势,只能选择在营地内摆好阵势,与王飞打部队进行白刃战。 嘉鸿公子看着那些一马当先突进来的武者,直接下令射击。霎时间,摆好阵势的起义军对着率先突进来的武者一阵射击。 纵然这些武者实力不俗,能够格挡开一些箭矢。但是射过来的箭矢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挡了没多久,就被射中要害当场暴毙。 只不过,这些突进牺牲的武者,也吸引了起义军的大部分注意,使得那一万的步兵是顺利地攻了进来。 一万步兵突进来之后,嘉鸿公子脸色一沉,说道:“都给我上!冲!” 随着嘉鸿公子一声令下,这个营地之中幸存的两万余人,都是举着武器往前冲,与冲过来的步兵展开生死相搏的白刃战。一时之间,冲杀声震耳欲聋,声音之大,甚至是传到了阳子冀和王飞这里。 听到冲杀声,王飞也清楚突进去的部队已经与敌军展开战斗了,他一挥手,道:“骑兵!出列两千人,突进去!” 话音落下,一队两千人的骑兵从队列之中冲了出去,只是十来个呼吸间,就要赶到起义军的营寨前了。 看着突击的骑兵,阳子冀心里有些疑惑,他暗道:“骑兵适合的,难不成不是平原冲锋吗?在攻城之中,骑兵就是对面守军的活靶子。纵然敌方已经没有弓弩手了,但是在营寨之内,这些骑兵应该施展不开吧!” 对于王飞的这个举动,阳子冀赶到疑惑。如果是他的话,他是不会选择以骑兵突进去的。因为在原本就有一万多人突进去,加上原本营寨内的守军,骑兵进去根本就没有太大的作用。 为了要搞清楚王飞的这个用意,阳子冀施展轻功跟了上去。而看到冲向敌军营寨的阳子冀,王飞有些意外,但是他并没有阻止或者要在背后放冷箭的意思。 阳子冀的轻功卓绝,很快就跟上了那一队骑兵的步伐,来到了营寨前。只不过他落在后面,并没有被那些骑兵发现。 阳子冀轻轻一跳,来到了营寨的城门的最高处,这个地方,能够纵观全局,也是阳子冀能够理解王飞派出骑兵的最佳观赏地点。 阳子冀看着在地面上交战的两方步兵,那种血腥溢于言表,令他看着是有些不舒服。他不喜欢战争,因为战争会死太多的人,拆散太多的家庭。 就在两方的步兵交战到白热化的时候,突进来的骑兵到场,那些余下的步兵分别拉开两边,给骑兵创造出了冲锋的地形和距离。 一瞬间,两千骑兵依次冲锋,冲散了起义军摆好的阵势。而在敌军阵势溃散的时候,余下的步兵阵势冲锋上前,与之展开厮杀。只是一会的功夫,原本是各有阵势的白刃战,变成了两方步兵的混战。 混战,是武者突击队最喜欢看到的情况。他们在混战之中,不容易受到敌方阵势的围攻,能够随心所欲地进行杀戮。 看着突然转变的战局,阳子冀惊讶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些步兵与骑兵之间的配合,是如此的出众,他也理解到了,为何王飞会在地形不利的情况下派遣骑兵进来。 阳子冀看着似乎还是势均力敌的白刃战,他叹息一声,道:“虽然看起来还是起义军有人数优势,但是王飞,可不是一个吃素的人,这一场战斗,已经结束了!” 就如同阳子冀叹息的那样,在骑兵冲前去没多久,王飞再次增援,只不过并不是骑兵,而是阳子冀预想的弓弩手。 这一次,王飞派来了三千弓弩手。这三千弓弩手在己方步兵和骑兵的掩护下,疯狂射杀敌军。 一瞬间,因为三千弓弩手的介入,战局变成了一边倒。起义军这边节节败退,而王飞这边的部队却是越战越勇。 (本章完) 第239章 绝命深渊无生机 第239章绝命深渊无生机 半个多时辰后,黄泥岗之中,除了起义军士兵的尸体,已经没有一个活的起义军在里面。嘉鸿公子为首的统领,在战局扭转的时候就脚底抹油。 这一战,王飞在正面投入了一万步兵,一千武者,两千骑兵和三千弓弩手。总人数不到两万,却是击败了人数近三万的起义军。从这一点看,他帝国第一将军的美名是当之无愧。 王飞已经从营地那边过来了,他骑着马,看着一片的焦土的营寨,心中思索道:“如果那些逆贼没有带走那个盒子,那个盒子应该也烧毁了。” 王飞之所以运用火攻,除了考虑到木质为主的营寨结构之外,他想的是一把火把阳子冀埋藏盒子的给烧毁,让阳子冀藏在盒子之中一切与王玉玲之间的过往付之一炬。 当他看到一些并没有烧毁的营帐时,他下令把有用的东西都拿出来。士兵得令,很快就搬弄起来,翻出了一堆又一堆嘉鸿公子等人撤退的时候没来得及拿走的东西。这些东西,有的是粮食辎重,有的是金银财宝,有的是一些杂物。 当初跟踪阳子冀的七人,王飞已经令他们七人注意那个盒子,那七人是打醒精神,密切注意着搬出来的东西。当阳子冀的那个盒子被搬出来的时候,那七个人立即叫了起来,王飞也意识到,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 看着递过来的盒子,王飞并没有接,他说道:“不用给我,把这个盒子烧了,不要打开,直接烧了。” “是!” 话音落下,那人把盒子丢进了火堆之中。不一会儿,那个盒子就一点都没有剩下了,这看的王飞是心中一阵宽慰。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上前,说道:“启禀王将军,阳子冀有一封信要给您,他还说,请您务必要看!” 说着,侍卫在怀中取出了一封信。王飞接过信封,没有丝毫的迟疑,他拆开了信封,看到了信封上面的内容: “王将军,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首先,我是很感激将军为我破除大敌;其次,我也要感谢将军给我欣赏了一出这么精彩的指挥盛宴;最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其实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看完内容,王飞把信揉成纸团,紧紧地捏着。下一刻,他爆发了,他怒吼道:“阳子冀,你不得好死!我发誓,我一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王飞怨念的愤怒,声音传到了好几里外,就连已经出走很远的阳子冀,也听到了王飞的愤懑。 阳子冀在战斗结束的那一刻,就选择了离开。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临走前,他也是把“真相”告诉了王飞。这一手,除了恶心他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因为已经落后了四天的时间,顺利的话,周尺闻距离衡阳山,应该只有一到两天的距离。而他目前所在,距离衡阳山还有相当长的距离。 所以,在权衡之下,他选择在官道直行。不过,纵然王飞击溃了黄泥岗的起义军,阳子冀的行进还是很小心的,他所行进走的,都是官道边的一些林荫小道之类的。 尽管阳子冀很小心,但他还是被起义军发现了。只不过,因为主力截击部队被击溃,起义军也只能派出小股部队来对阳子冀进行追杀。 虽说是小股部队,但是其中夹杂着一些实力不俗的武者,阳子冀深知不可硬碰,所以便是一路逃窜,并没有进行任何的回击。 如果只是逃跑,阳子冀并不担心会被人追上。除非追击他的人,轻功比他好,不然以阳子冀凝气实的法门,普通人还真的没法追上他。 在被追杀之中度过了三天之后,阳子冀距离衡阳山,只剩下一天的距离了。只不过,目前的他,遇到了一个难题。这个难题不解决,他无法前进。 那就是通往衡阳山的必经之路,有一队起义军的人马将路口封死了。虽然人数不多,不过几百人,但是仅凭阳子冀一人,却是难以通过。 以阳子冀的想法,这些盘踞在这里的人。应该是事先收到了他会赶往衡阳山的消息,提前在这里堵住他。不然以之前的溃败,他们是决计不敢在这里添堵的。 以阳子冀的估计,王飞的部队,起码还有两到三天才能到这里。这也就意味着,这几百人,会在这里堵上至少两天。 不仅如此,后方的追兵,阳子冀虽然摆脱了他们。但是在这里停滞不前的话,半天的功夫就会追上来。到时候,当真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这并不是阳子冀愿意见到的。 看着周遭的地形,阳子冀在思考能不能绕开这里通过。这条必经之路,是一又深又宽的深渊之上一条二十丈宽的小道。这道深渊首尾连绵数千里,两岸相距足有一里,而这条小道又恰恰位于深渊的中点。 如果没有人干扰,就算不走那一条小道,阳子冀也能以凝气实通过这条深渊。只不过在附近这么多的敌军的情况下,这显然不太现实。 思来想去,阳子冀还是决定绕远一点,在没有起义军的地方施展凝气实通过这道深渊,他不相信起义军能在这条深渊的两岸都埋伏人手。 说做就做,阳子冀悄悄地潜行,一直潜行到了数十里之外。在这个地方施展凝气实,阳子冀确信起义军的人将会无法攻击到自己。 在横渡深渊之前,阳子冀认真而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四周没有敌人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双脚蹬地,跃向深渊之中。 他借由地面跃动的距离,一下就跃出了三丈。在第一跃力道消失下沉的时候,阳子冀施展凝气实,脚下轻轻一点,凭空跃起,再度向前跃进。 只不过,以凝气实的借力的跃进距离,只有两丈左右。而这道深渊宽一里多,接近两百丈,阳子冀一共需要七十多次的凝气实,才能渡过这道深渊。 如果以阳子冀没有扩容前的丹田内气储量,是决计无法渡过去的。但是在扩容,以及修习了【古岩经】之后,以阳子冀对自己内气的储量来计算,他渡过这道深渊的时候,应该还剩下一成用以自保的内气。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阳子冀已经行进到了深渊中间,内气也去了四成多。不过他并不担心,以他的估计,再有一盏茶多一点的功夫就能安然渡过深渊。 只是,当他来到中间,下落准备施展凝气实的时候,一股庞大吸力自深渊发出,阳子冀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往下坠,任凭他如何施展凝气实,都无法延缓一丝下降的速度。 双眼凝视深渊,回首看着不断变小的天空,这一刻的阳子冀,生出了久违的恐惧。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掉下来,他的直觉告诉他,是这道深渊要把他拉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没事,到了中间我就突然下沉了。难道,这深渊的下面,有什么玄奥的东西吗?不,就算是没有,以我现在落下去,肯定会摔得粉身碎骨。难不成,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原本,阳子冀并不恐惧死亡,因为他已经死过三次了。只是,这一次不正常的死亡,却是令他恐惧的。因为在这一次之中,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再度活下来。他觉得,如果他摔了个粉身碎骨,应该是决计无法再活着了。 随着下坠的深度越来越深,阳子冀也感觉到了下降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仿佛越靠近深渊底部,传来的吸力也就越强劲。而且,随着下降的深度,他能感受到温度变得越来越低。 渐渐的,温度低到了常人难以接受的境地,阳子冀的脸上已经有一些地方结出了冰霜。而且,更加糟糕的是,他的身体不能动了,连伸手都做不到。 阳子冀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他感觉,再下降三十丈,他将昏死过去。看着还在下沉的身体以及双目前方深不见底的深渊,阳子冀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的这一刻,他想起了与司马良、黄贝贝等至亲在一起时的温存。这些温存,能让他逐渐被冰封的心感受到一点的温暖,延缓一下他被冰封的进度。 “贝贝……对不起……这一次……我可能……真的……无法再去……履行约定了……” “爷爷……子冀……来了……” 阳子冀费尽最后的气力说出了这两句话瞬间,他的身体开始结冰,不一会儿,他整个人被冰封,就如同一颗水晶。 而在阳子冀被完全冰封的瞬间,不见底的深渊出现了一道亮光,非常的刺眼,将这黑漆漆的深渊照亮。而被冰封的阳子冀,则是被吸入了那道亮光之内。 三天后,王飞的部队来到了这道深渊前,原先在这里堵截阳子冀的起义军早已望风而逃,王飞毫无压力地渡过了这道深渊,继续朝衡阳山前进。 又过了两天,各路大军都在衡阳山集结完毕,准备与围攻衡阳山的起义军一决胜负。几乎每支部队的统领都平安抵达了,唯独周尺闻这边,依然不见阳子冀的踪影。 (本章完) 第240章 一见钟情的美人 第240章一见钟情的美人 在营帐之内,周尺闻在来回踱步,看起来脸上是非常的焦虑。他从阳子冀施行分头行动的时候,心里就有些不安,但现在分别过去七八天了,王飞顺利抵达,而阳子冀至今渺无音讯。 陈康此时进来,但是他的脸上展现的愁容,让周尺闻瞬间就知道他还没有一点关于阳子冀的信息。 陈康一拱手,恭敬地说道:“启禀殿下,王飞将军将会在三天后发动进攻,我们是否应该也在三天后进攻?” “还是没有阳统领的消息吗?” 纵然知道没什么结果,周尺闻还是多此一举地问了一遍。 闻言,陈康眉头一挑,道:“消息是有,不过下官觉得并不顶用。据我打探到的消息,王飞那边的人最后一次看到阳统领,是五天前。在攻破黄泥岗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 言毕,周尺闻生出不好的预感。他现在很想原路返回去寻找阳子冀,毕竟相较于军功,他更看重阳子冀这个人。只是,现在已经到了集结进攻的关键时间,他已经没法离开了。 周尺闻有些无力地颓坐在椅子上,他叹息一声,道:“陈统领,三天后配合主力部队进攻,一切由你指挥。还有,如果有阳统领最新的消息,一点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遵命!” “你先退下吧!” “是!” 陈康退下之后,周尺闻心中这几天积攒的情绪爆发出来——他哭了。他哭,并不是因为即将进攻,而自己束手无策,只得随大流。他哭,是觉得因为自己的一个失误,失去了一生最好的知己。 “子冀!你到底在哪里!” 在一片幽暗虚无的地域,一块六尺高的冰晶漂浮着。时而向上下浮动,时而左右横移,没有方向和目的,就在这片地域之中漫无目的地漂浮着。 不知过了多久,这块漂浮的冰晶抵达了一个洞窟,顺着洞窟飘进了里面。而在进去的瞬间,冰晶随即破碎,在冰晶之中被封存的阳子冀,也随之破冰而出。 只不过,阳子冀纵然破冰而出,眼睛始终紧闭着。而且,他的身上一点气都没有,就如同死物一样。更为神奇的是,阳子冀在依然漂浮在空中,缓缓地飘进洞窟的深处,就如同身处河流之中,顺水而行。 不知过了多久,阳子冀在漂浮之中抵达了洞窟的最深处。洞窟的深处,不像进来的那样幽暗昏惑,相反,里面金碧辉煌,却不是人为所致,而是自然形成的灵石、晶石点缀的光芒。 在阳子冀的前方,有一张玉床。玉床浑然天成,没有一丝雕琢的痕迹,看得出是大自然巧夺天工的杰作。 阳子冀就这样缓缓地落在了玉床上,就如同羽毛落地,不带一丝的声响。而在他的身体接触到玉床的瞬间,玉床发出了一阵柔和的光芒,将阳子冀的身体包裹着。 原本,玉床发光就已经很是神妙了。但是在玉床光芒照射之下,原本没了气的阳子冀,却是逐渐恢复了气,体温也逐渐升高。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阳子冀一切的身体机能全部恢复。甚至更为离奇的是,他之前因为凝气实消耗的大量内气,也随之充盈。 当光芒散去的时候,阳子冀苏醒了。他睁开了眼睛,看着周遭金碧辉煌的光线,他不禁用手挡了一下,显然是刚刚睁开眼,有些无法适应。 当他的眼睛适应了这里的光线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四周,疑惑地说道:“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没有死。” 对于之前的处境,阳子冀不认为自己能够活下来。但是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能够感受到体力充盈的力量,这并不是死亡能够感受到的。 阳子冀起身,下了玉床,寻找这个地方的出路。他既然没有死,那就有要完成自己的事情的必要。他没有时间探索自己为何会活下来,这里是哪里。 阳子冀找到了一条路,只不过这条道路一片黑暗。而且,直觉告诉他——如果从这里走,自己一定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阳子冀叹息一声,只得放弃这一条道路,转而寻找其他的出路。只是,这个地方三丈见方,能看到的东西尽收眼底,除了那一条不能走的路,完全没有能够走出去的道路。 找不到能出去的路,阳子冀并没有放弃,他在这个地方上下捣鼓,希望能够找出一些暗格之类找出生路。就算不能找出生路,也要找到一些关于这个地方的信息。 然而,任凭阳子冀如何捣鼓,这个地方却是连一个暗格都找不到。就如同一个死地,只能进来,出不去。 一想到自己置身于死地,阳子冀有些颓然。以前他曾经幻想自己走入死地,然后通过自己的观察和智慧走出来。他坚信,传说之中的死地,是一定能够走出去的。 但是,当真的处在死地之中,阳子冀才明白自己当初是如此的可笑。死地之所以被称之为死地,那就是完全没有走出去的机会,只能在其中等死。 阳子冀回到了玉床上盘腿坐下,他叹息一声,道:“这老天,真是喜欢和我开玩笑。先是杀了我,又救活了我。救活了我,却把我置之于死地等死。到头来,还是无法免得了一死。唉!” “难道,我就那么像老天吗?” 就在阳子冀话音落下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这个声音极具魅惑,好听到足以勾起所有男人的原始欲望。就连阳子冀,也在惊讶之余出现了男人的一些反应。 阳子冀迅速起身,警惕而又期待地看着四周,问道:“姑娘到底是谁?还望现出身来!” “哎呦喂!你可真是狂野,第一次和我搭话,就要我献身!” 闻言,阳子冀原是不解,随即老脸一红。他道歉道:“姑娘,不好意思,是在下说错话了。还望姑娘出来一见,在下有很多的疑惑需要姑娘解答。” “好啊!我这就出来!” 闻言,阳子冀打醒了精神,他要看看,这个令他产生生理反应的女子,是一个怎样的人。 就在他全神贯注注视前方的时候,一双藕臂从他的身后伸出,环住了他的脖子。而他背后,感觉到了两团柔软的东西,一股淡淡的幽香飘进了他的鼻子。 阳子冀心脏跳的特别快,现在有一个女的,在背后抱住了他。他咽了咽唾沫,他紧张地说道:“姑……姑娘……男女……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 话虽如此,阳子冀大可以自己挣脱。但是此刻的他,却是生不出一丝挣脱的念头。甚至,他现在想转过身去,一睹这个女子的真容。 女子的咯咯地笑了,笑的很是悦耳,阳子冀听了心脏跳的更快了。女子笑道:“既然是男女授受不亲,那你为什么不挣脱呢?男人啊!都是大猪蹄子,口嫌体直。” 被女子这么说,阳子冀脸很红。他深吸了一口气,吸进了一大口女子身上的幽香。他抓住女子的双臂,入手柔软,犹如锦缎,他来不及感受太多手中的传来的感觉,他矮身迅速转身。这个转身,他有自信自己能看到这个女子面容的同时,不侵犯到她。 但是,阳子冀似乎低估了这个神不知鬼不觉在他身后出现的女子。他转过身的瞬间,他的嘴,碰到了对方迎面过来的嘴唇,带走了她嘴唇上的一丝丹朱。 这个失误,令阳子冀羞红到极致的同时,也令他看到了背后的女子的容颜。 映入阳子冀眼帘的,是一个与他一般高的女子,这个女子柳眉如月,秋水一样的明眸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樱桃小嘴点着丹朱,嘴角微微上扬,展现出如同得逞计划的微笑,更加增添了她的魅力。 往下看,这个女子的衣物以红色为主,修身段的长裙,洁白的靴子。她的腰肢,阳子冀感觉自己两只手都能围住。而她傲人的胸脯挺着,带着无比自信的魅力。修长的双腿笔直地并在一丝,左脚足尖点地,魅力无穷。 阳子冀不知不觉地就看呆了,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而又这么有魅力的女性。与她相比,王玉玲虽然容貌能与之一比,但是在魅力上一个天一个地。 看着呆呆的阳子冀,女子邪魅一笑,道:“你呀!真是好色,第一次见人家,就直勾勾地盯着,你是不是想看一下……我的身体啊!” 顺着,女子挣脱了阳子冀的双手,拉了一下肩带,露出了洁白无瑕的香肩。而且,她的手并没有就此停顿,还在往下来,再拉开一寸,就能看到胸脯。 阳子冀迅速转身,一切的欲念烟消云散,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姑娘,在下该死!是我冒犯到你了!我不乞求姑娘的原谅,如果姑娘觉得不解气的话,可以杀了我,我绝不还手!” 阳子冀看到这个女子绝美的容颜之后,看呆了一段时间。但是他一想到自己容颜,顿时感到自惭形秽,根本就不配脑子之中念想的一切。 “你就算还手,也打不过我啊!” 女子的话,就如同一道惊雷轰在了阳子冀的心上。 (本章完) 第241章 茅塞顿开一点通 第241章茅塞顿开一点通 瞬间,阳子冀突然想起,这个女子出现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以自己全神贯注的观察以及内气感知,都没能发现她。这说明,这个女子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想明白了这一点,阳子冀有些释然了。他笑道:“姑娘说的是,你出手,我应该是无法还手的那种。姑娘请给我一个痛快把,是我玷污了姑娘。” 女子闻言,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她说道:“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不会杀你的。刚刚你对我的冒犯,就当是我突然把你带过来的补偿。” “什么!姑娘你是说,是你把我带过来的?” 听到女子的话,阳子冀是震惊到了极点。他自这个女子出现,一直没有怀疑是她把自己带来这里的,他更多的以为,自己来到这里,肯定是因为一些无法解释的情况——比如神仙。 神仙的威能,阳子冀已经见识过了。当初在飞羽山,那个神秘的神仙,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阐释到了极致。凡人在神仙面前,如同蝼蚁一般。一想到这一点,阳子冀突然觉得,眼前这个魅惑众生的女子,就是一个神仙。 随即,阳子冀单膝下跪,恭敬地说道:“在下刚刚冒犯了仙女,还望仙女恕罪!” “什么仙女?我有名字的,我叫黎语冰!你可以叫我阿冰!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阳子冀!” 对于阳子冀仙女的称呼,黎语冰似乎并不喜欢。在听到阳子冀的名字之后,她在心中默念几句,算是记住了这个名字。 闻言,阳子冀心中一凛,随即说道:“敢问语冰姑娘,你把我带来,是为了做什么?如果没有要做的事情,能不能让我离开,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我找你来,自然是有事情要找你帮忙。只不过成事快慢,我就不确定,这个得看你!” “看我?” “不错,拿着!” 说着,黎语冰在怀中取出一本书,递给了阳子冀。阳子冀接过书本,并没有产生这本书是从黎语冰怀中取出,带着体香的歪念。他看了一下书本的名字,是古体字,有三个字,他知道是什么。只不过,因为书本表皮有破损和污渍,所以辨认起来需要一些时间。 经过一番的辨认,阳子冀惊了。因为这本书的书名三个字,竟是【古岩经】! 压下了心中的震惊,阳子冀翻开书本观阅这本【古岩经】内容的同时,也在脑中比对着自己所得的那本【古岩经】上面分内容。 翻了两页,阳子冀发现,这本【古岩经】,和自己所修习的那本,完全不同。而且,这本【古岩经】开头的修炼方法,他根本就无法理解。 突然,他灵光一闪,他心里暗道:“难不成,【古岩经】,分了上下两部吗?如果说我手上的那部是上卷,那这一部,难不成是下卷?” 一想到这里,阳子冀有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心情。能得到完整的【古岩经】,值得的高兴。但是自己目前才略懂其皮毛,是难过。 看着阳子冀的表情变化,黎语冰忽然觉得,阳子冀有希望能够助她一臂之力。她随即问道:“阳子冀,是不是能够看懂【古岩经】?” “语冰姑娘,实不相瞒,这本【古岩经】上面绝大多数的内容,我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还有一些字我不认识,并不能完整地解读出来。还有,如果我的猜想没有错的话,【古岩经】应该是分上下两卷的,这一本,应该是下卷!” 闻言,黎语冰震惊不已,她追问道:“不错,【古岩经】确实分上下两卷!只不过,这是我们门派的机密,你是如何得知的?难不成,你打探过我们门派的事情?” 话音落下,黎语冰的身上涌现出一阵杀气,对准了阳子冀。如果阳子冀接下来的话有半句假,她将毫不犹豫地杀死他。 感受到黎语冰突然的杀气,阳子冀并不慌张。他自知冒犯了黎语冰,她此刻就算杀了他,他也无怨无悔。他认真地说道:“实不相瞒,我曾经于飞羽山上遇到一个神仙,他赐予我一部功法,正是【古岩经】的上卷。如果我没我在猜错的话,那位神仙,应该是语冰姑娘的同门。” 闻言,黎语冰心里暗道:“难不成,是那位师兄?他怎么我跑到这里来了?难不成?也是为了那件事情?” “你遇到的,应该是我的一位师兄!既然你学过【古岩经】的上卷,那就好办了!你不认识的字,我教你!你不懂的地方,我告诉你,只要你肯学就行了。” 闻言,阳子冀心中一喜,他原本就很想吃透【古岩经】,但是苦于不懂其解,所以一直只能习其皮毛而不得其精髓。可就是学了一点皮毛,阳子冀就已经体会了到了远胜【天月玄经】的好处。如果整本吃透,阳子冀甚至觉得,真正实现十年之约,可能并不再是送死。 当下,阳子冀双膝跪地,一拱手,道:“既然语冰姑娘肯教在下【古岩经】!那便是在下的师父!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说着,阳子冀就要拜下去。但是,一只玉手以极快的速度托住了他的肩膀,让他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拜下去。 黎语冰出手了,她轻轻一托,把阳子冀托起,说道:“我想你应该是弄错了什么,我教你【古岩经】,是有目的的。我就算要收徒,以你的资质,还不配呢!” 黎语冰的话很伤人,但是阳子冀却是很清楚,她说的是实话,他很清楚自己的资质。他的一切,更多的是来源于努力,相较于那种一点就明的天才,他需要多翻阅书籍增强自己的理解,才能做到一点就明。这就是资质的区别。 没有能够拜师成功,阳子冀并没有太伤心,他说道:“敢问语冰姑娘,您这边需要我怎么帮忙。如果能做到的,我都做。只是希望,在事成之后,语冰姑娘能够送我离开这里。” “现在的你还做不了,先把【古岩经】学会再说!废话不多说,既然你学过【古岩经】的上卷,那就演示给我看看。” “好!” “气走天灵,落太阳而至肩井,走八脉分至周身,提气运转大周天至极数,百川归海入丹田。” 阳子冀先是念了一遍,随即便开始着手修炼。他盘腿坐下,小心翼翼的将天地之间的气聚拢到天灵盖,然后一丝丝地引入。 天地之气经由他的天灵盖,一直往下,直走他的四肢百骸。他全身的穴道,都被自天灵盖而进的天地之气覆盖,酥酥的,麻麻的,令他是神清气爽。阳子冀双手上下挥动画圆,气走大周天,最终将一身的内气都归于丹田之中。 阳子冀睁开了双眼,起身,谦逊地说道:“语冰姑娘,受限于本人的资质,在没人指导的情况下,我只能悟出这么多。” 刚刚阳子冀运转【古岩经】,黎语冰是一直在看的。在她看来,阳子冀能够悟出皮毛已经是相当不错了。过往他抓过来的人,就连一丝的皮毛都悟不出来。想到这里,黎语冰改变了一点对于阳子冀的看法。 黎语冰清了清嗓子,说道:“不错,在没人教导的情况下能够自行悟出【古岩经】的入门式,看来你的资质远比我想象中的要高那么一点点。” 听到黎语冰带走贬低的赞许,阳子冀露出一丝的苦笑。不过,他并没有反驳,因为他不会试着去反驳一个事实。 看到阳子冀求知如渴的目光,黎语冰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丑陋的男人,可能真的有机会学会【古岩经】,帮她做那件很多年都没有完成的事情。 黎语冰说道:“既然你已经学会了入门式,那接下来的初窥、顿开、明悟、所得四式,就由我亲自教你!你要听好看好!” “所谓入门,即上开天门,令天地之气经由天门而至周身;所谓初窥,即内化外,将一身的内气集于双目,目光所致,风吹草动无所遁形;所谓顿开,即由内至外,气走天门而出,一身杂质尽除;所谓明悟,即内气上脑,集中念想,敌不动而料其先机;至于所得,是为入门、初窥、顿开和明悟四式归一,得得其根本。” 黎语冰的话,就如同神谕,令阳子冀一扫过往的疑惑,有了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他一直以来寻求的答案,就是黎语冰刚刚所说的一切。 阳子冀一拱手,深深一躬,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语冰姑娘的独到见解,着实是令在下大开眼界。我想,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听你这么说,连如何修炼,你都不用看我了吗?” “我不敢说大话,但是我想先试试。如果有什么不当的地方,你大可以指出来!” 阳子冀的态度依旧谦逊,黎语冰并没有多说什么,她淡淡说了一句,说道:“那你就试试,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够这么厉害。” (本章完) 第242章 肩上责任轻一分 第242章肩上责任轻一分 在黎语冰的要求上,阳子冀盘腿坐在了玉床上面。阳子冀并不清楚黎语冰为何要这么要求,但是他看着这张玉床,感觉到了无比的神妙。 “丹田生气,妙游气海,驰骋风池,行至肩井两不分边,汇而上晴明,集于眼,目光如电。”初窥的字他都认识,所以念起来一点都没有问题。 他念完之后,便开始小心翼翼地修炼。他沟通丹田的内气,一点一点地抽离出来,小心地控制着,慢慢地集中到了气海穴上。气海穴如果被内气堵塞,容易造成身体失灵,所以阳子冀调动内气的时候,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当内气走过一遍气海穴之后,阳子冀再次引导,慢慢地控制着内气经奇经八脉上行至风池穴。 风池穴被击中或者内气堵塞的时候,会使人直接昏迷。所以,控制内气上行至风池穴的时候,阳子冀也是非常的小心。当内气游走了一遍风池穴之后,阳子冀再次控制引导内气,经由奇经八脉而行,缓缓地游向肩井穴。 肩井穴之后,内气一分为二,颇有一边游向左手,一边游向右手的态势。阳子冀利用对内气的高度掌握,引导两股分离的内气再度归一,渐而逐渐往晴明穴游去。 当内气来到晴明穴,阳子冀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眼前有一片白茫茫的薄雾,那是自己溢出的一丝内气化成的雾。阳子冀再度引导,将晴明穴的内气集中到双目之中。 内气进入双目的瞬间,阳子冀感觉自己的眼睛被遮住了。但是当他完成引导,将内气溶于双眼,他的眼睛,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的清晰。 之前那一条他看不清,使他感觉到恐惧的道路,在完成初窥之后,他能够大致看到道路上的东西。只是,他也只敢看了一眼,并不敢再看。因为,他在看那些东西的时候,那些东西也在看他。 当阳子冀收回目光,他一时之间大汗淋漓,他指了指前方的道路,有些慌张地说道:“这条路里面的东西,太可怕了。语冰姑娘,难道你就不怕它们冲过来吗?” “你是说,你能够看到这条路里面的那些东西吗?” “对,我看到了,实在太可怕了。我是第一次见这么可怕的东西,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他的可怕了。” 黎语冰并不奇怪阳子冀觉得恐惧,那条路对她来说小儿科,对于阳子冀这种第一次见的人来说确实是死亡之路。 不过,她关注的并不是这个。阳子冀能看到里面的东西,这也就意味着,他已经学会了初窥。只有学会的初窥的人,才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黎语冰语重心长地对阳子冀说道:“阳子冀,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但是你要记住,你出去之后,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你见过这些东西。不然的话,会给你身边所有的人招致灾祸。” “我……我知道了!” 对于黎语冰的警告,阳子冀谨记于心。因为在他看来,那条路上的东西,不仅可怕,而且不详。而且,他感觉,自己被那些东西盯上了。 为了验证直觉,阳子冀大着胆子问道:“语冰姑娘,我感觉自己被那些东西盯上了。如果他们逃出去,这对整个天下来说都是无尽的灾祸!” “它们确实盯上了你。只不过,他们还没有办法逃出去。如果你不想死,在这些东西逃出去之前,你要变得足够强。不要想着去躲,无论你走到哪里,它们都能找到你。” 黎语冰语气平缓,似乎对于阳子冀的处境是一点都不担心。阳子冀看到她的云淡风轻的样子,知道她肯定能够处理里面的东西。毕竟,黎语冰可是能够将他完好无损送到这里。 阳子冀一拱手,恭敬地说道:“语冰姑娘,我知道你一定有能力解决里面的东西。我恳请你出手,为了这天下的苍生,将这些可怕的东西扼杀于未作恶之前。” 黎语冰看了阳子冀一眼,说道:“我的确是有能力去解决。只不过,我有自己出手的原则。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并不能够出手扼杀那些东西。”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既然有能力,为何要顾忌这么多的东西?难不成,天下的苍生,与你的原则相必这么不值一提吗?” 对于黎语冰的态度,阳子冀并不能认同。因为,如果他有黎语冰那样的能力,他一定不会漠视天下苍生,他一定会在那些东西作恶之前将它们全部解决。 对于阳子冀以大义的指责,黎语冰冷哼一声,道:“你真是想多了,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根本就无权对这个世界的存亡做出选择。我告诉你,那些东西之所以盯上你,并不是因为你出现在这里。而是,它们认为,你有解决它们的能力!真正能拯救这个世界的,是你!不是我!” 黎语冰的话,令阳子冀震惊之余是充满了疑惑。特别是她说的那句“不属于这个世界”,阳子冀根本就不敢想象,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别的世界。就算是他熟读传说典故,也只是能见到一些隐世的桃园,根本就没有一点关于其他世界的描述。 看着阳子冀呆若木鸡的模样,黎语冰说道:“现在,对你而言,有些东西并不适合你。当你到达一定的境界,就能够理解了。现在,你还是做自己能做的事情先,不要想太多。” “原来,是我境界不到,受教了!” 阳子冀调整的能力很强,很快就从未知的疑惑之中解放出来。他能够理解境界的一些事情。因为随着境界的提升,他的眼界也随之越开阔。 他并没有问自己到什么境界才能去解决那些东西,因为他清楚,境界到了,自然也就能够明白如何解决了。 阳子冀不再迷茫,不再恐惧。现在,他的肩上又多了一个责任,那就是在日后解决这些可怕的的东西。 看着如此迅速调整过来的阳子冀,黎语冰心中是忍不住对他报以赞叹。同时,心中对他的资质评估,也是提升了很多。 黎语冰要结束这个话题,她说道:“看样子,你已经学会了初窥,除了速度慢了一点,挑不出毛病。不过,念在是第一次,而且是一学就会,很不错。” 对于黎语冰的肯定,阳子冀并没有太高兴。他点了点头,闭眼冥想,准备再次施展初窥。 阳子冀并不是一个急于求成的人,他当前的初窥,只能算是学会了,还做不到随心所欲的地步。这对他而言并不是及格的,所以,他在初窥做到随心所欲之前,不会去触碰顿开。 “这个家伙挺聪明的,似乎是知道最后一式的所得是要求前面四式的熟练度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看来,他的资质,远远不止我所看到的。” 黎语冰对于阳子冀的这种求真踏实的态度很是欣赏,如果不是因为一些硬件上面的限制,她还真的考虑会收阳子冀为徒。只不过,她的门派对于招收门徒极为严格,阳子冀目前来讲,不够格。 一遍又一遍地,阳子冀练习着初窥,速度从一开始的需要十来息,到后面只需要三四息,速度是越来越快。只是阳子冀并不满足此,他想要做到的是,行动是跟上自己的念想。 为此,他在速度已经快到只需要一息的时候,依然在修炼。只不过,有一点他觉得很奇怪的是,以他的估计,练习了那么久的初窥,内气至少会消耗三成左右。但是,练到现在,阳子冀觉得,自己的内气依旧充盈,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 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能够无消耗练习,这是天下所有武者梦寐以求的。他加紧修炼,力求做到随心所欲。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在从练习初窥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阳子冀的初窥,已经做到了随心所欲的境地。现在,只要他心念一动,内气就会自动而迅速地经由气海、风池、肩井和晴明集中到眼睛上。 在阳子冀没有说话之前,黎语冰并不知道阳子冀已经做到随心所欲了。就在她准备询问的时候,阳子冀突然问道:“语冰姑娘,这些字应该怎么读,是什么意思?” 说着,阳子冀从床上跳了下来,在地上快速而精准地书写着那些他并不知道读音和意思的古文字。一会的功夫,之前剩下的古文字,都被他写在地面上。 黎语冰看了一眼,这些字对她而言毫无难度。便从第一个开始,逐个向阳子冀解释读音以及意义。阳子冀听的很认真,对于黎语冰说的读音以及解释都是谨记心头,不停默念,直至自己完全记住为止。 半个时辰的功夫,黎语冰将阳子冀不会的那几十个古文字全部解释了至少两遍。而阳子冀,也记住了这些古文字的读音以及所有的意思。 现在,他算得上是这个世界活着的古文字翻译书。而他,也算是完成了那个闫先生的梦想,将天下所有的古文字的意思全部理解。 (本章完) 第243章 高人指点大不同 第243章高人指点大不同 在将那些不懂的古文字的意义读音完全烂熟于心之后,阳子冀着手开始修炼顿开。他先是在脑中回忆了一下顿开的描述,随即开始清吟: “气发丹田,游四肢而直百骸。以御气之深,洗濯奇经八脉。万川归海,将一身收敛之内气集于气海。气沉大海,如浪滔天,直逼天门!” 将顿开的口诀念了一遍,阳子冀便着手修炼。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他修炼的是小心翼翼的,慢慢地将内气抽出来,控制引导到四肢百骸。待内气将周身游走一遍,他再度引导,将内气汇入奇经八脉之中。 内气走周身,阳子冀并不是第一次做。但是,他过往做的,都是在内气走周身之后,运转大周天将内气直接归于丹田,并没有多走一遍奇经八脉,更没有将内气归结到气海穴上。 当阳子冀将刚刚游走的内气汇入气海穴的时候,他感觉到自身除却气海穴之外的地方,都能感受到说不清的自在。就好像以前一些根治不够完全的暗伤留下的淤血压制都没有了一样。 阳子冀来不及感受身体的不同,他再度引导,将气海穴的内气逐渐往上调,一直抵达天灵盖上。当他天灵盖上的内气剧集满上,他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像烧开的茶壶一样,有蒸汽要从一个地方喷出来。 当这个感觉到达极限的时候,一股黑气从阳子冀的天灵盖喷涌而出,带走难闻的腥臭味。让黎语冰是一挥手,挥出一阵风,把这些黑气推进了那条路上。 当天灵盖的黑气喷涌殆尽,阳子冀感觉到了请所未有的轻松,他感觉到,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因为暗伤没好而留下淤血不能清楚的地方。 就以当初被纪无双打成濒死来讲,他当时胸口直接挨了一掌,虽然并没有将他直接打死。但是却给他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外伤和内伤。 这些伤势,他通过四个月多的治疗,算是痊愈了。但是,因为实力强的巨大差异,当时的一些暗伤打的比较深,阳子冀纵然能感觉到,也没法祛除。这些暗伤虽然平常不会发作,但是一旦有人打在相同的部位,阳子冀就会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现在,阳子冀在运转了一遍顿开之后,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被纪无双造成的内伤,已经好了至少七成。还有三成根深蒂固,需要再运转几次,才能完全祛除。 看着阳子冀派出的黑气,黎语冰意识到他已经学会了顿开。“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将初窥精通,将顿开练成,看来,我还是太低估他了,说不定,在今天之内,他可以把明悟练成。” 一如之前,在学会顿开之后,阳子冀并没有急着修炼下一式,而是继续修炼顿开,力求随心所欲。因为初窥与第一次顿开积累的自信和感觉,阳子冀接下来修炼顿开的速度,是越来越快。 只是半个时辰,他就将速度提升到了一息。而他体内的淤血杂质,经过这半个时辰的修炼,已经全部转化为黑气排出了体内。 又是一盏茶过去了。阳子冀将顿开修炼到了随心所欲的境地,他现在只要一个念头,内气就能根据他的念头自行游走四肢百骸,最后归于气海,自天门喷出。 “他修炼顿开的速度,竟然比修炼初窥更快,这真的有些古怪。我倒要看看,他修炼明悟的速度,会不会比顿开还要更快。” 黎语冰觉得阳子冀真的很奇怪,因为按照正常的修炼而言,都是由浅入深,前面的难度很低,后面的难度很高。难度低的,修炼起来容易,很快就能练成;难度高的,修炼起来困难,需要很久才能练成。 【古岩经】上卷,入门、初窥、顿开、明悟和所得一共五式,一式比一式更加难以修炼。当初黎语冰修炼的时候,纵然她是天赋卓绝,很快就学会精通了入门和初窥两式,就连顿开,也不过一学就会,立马贯通。但是在后面的明悟之中,她花费了足足一天多的功夫,才将其融会贯通,到最后的明悟,更是用了十天,才将之完全掌握。 以黎语冰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她觉得并不会出现有比拟她修炼速度的人。因为她很清楚,这个世界,和她所处的世界,并不是一个维度的世界。 在调整了一番气息,阳子冀便着手修炼明悟。他依然是在脑中回忆了一遍明悟的内容,便开口清吟: “气机涌动,醍醐灌顶,内气如雾,消于无形。心神合一,是为明悟。” 明悟虽然只有二十四字,但是其对于修炼者的理解能力,确实要求非常的高。阳子冀起初看的时候,真的是看的云里雾里,根本就不能理解这二十四个字到底在讲什么。 只是,当黎语冰讲解的那一番话之后,他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明悟,现在的他,已经知道如何修炼明悟。这是知识增长,对于阅读理解能力增强的体现。 阳子冀调动内气往上,一往无前,直冲天门。当脑袋中的内气越聚越多,阳子冀感觉现在自己的脑子非常的清楚,如果是说以前他是用眼睛观察就能够预判对手的动作,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太需要过于密集的观察,就能预判出对手的下一步动作。 明悟,阳子冀已经练成了,而且是一学就精通的那一种。因为,他以前经常通过对手的细节判断动作,所以在修炼明悟之上,他有着非常好的基础。可以说,明悟只是强化了他的预判。 有感四式所成,阳子冀起身,一身的气势先是外放再是收敛,收与放,只在一念之间。如果是常人感受到阳子冀的气势,一定会觉得他时一个非常强的人。但是对于黎语冰而言,阳子冀弱的有些不像话。 看着阳子冀的收放,黎语冰疑惑道:“你,为什么不接着练明悟?是不是不能理解其中的内容?需要我的帮忙吗?” “语冰姑娘,并不是这样的。明悟我已经学会了,我此刻起身,只是为了活动一下筋骨。毕竟从开始到现在,我已经盘坐了四个多时辰。” 阳子冀的话,让黎语冰惊讶得捂住了小嘴,她表现出这个动作,是证明她是真的被震惊到了。原本,以黎语冰对阳子冀的估计,他在今天之内学完顿开,就已经非常不错了。但阳子冀却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着她的预期。 为了验证阳子冀的话语之中的真实性,黎语冰说道:“现在,我要对发动攻击。如果你真的学会了明悟,就一定能够预判到我要做出的攻击。你不用担心实力的问题,我会把实力压制到你能够接受的的境界。” “好!” 阳子冀并没有多说什么,与高手过招,是绝大多数武者的向往。因为与高手过招,能够发现自己的不足,找到前进的方向。 阳子冀并不清楚黎语冰的实力到底强大到了如何的境地,但是就从她把他带过来来看,能够与之比拟的,只有飞羽山的那个老神仙了。 在洞窟的深处,阳子冀与黎语冰相对,两人相距不过一丈的距离。在这种距离之下,纵然能够预判到,能够反应过来的时间也非常极限,足见黎语冰对阳子冀的认真。 阳子冀内气上脑,脑子无比清晰,他双眼看着黎语冰,没有因为她的美丽而生出害羞。此刻他的眼神,是决胜的那种眼神。 只不过,纵然阳子冀精神专注,但是黎语冰身上却是连一丝一毫的气都没有,浑身上下,仿佛都是破绽一样。似乎只要一出手,阳子冀就能知道她的动作。 黎语冰笑了笑,她抬起了左手,速度看起来不疾不徐,但是在阳子冀的双眼看来,她的左手已经抬起放下了十次,他现在捕捉到的,是黎语冰快速抬臂的残影。 下一刻,黎语冰左手一掌击出,直取阳子冀中门。阳子冀目光如电,迅速反应,他右手迎掌而上,右手却是快速抬起,挡在右路。 就在两人双掌准备交接的瞬间,黎语冰与阳子冀同时后撤。与阳子冀的淡定无为不一样的是,黎语冰已经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阳子冀了。 刚刚的交手,黎语冰左掌佯攻,实际上是为了右手的突击的手刀作掩护。虽然因为实力压制了,速度欠缺,但是以他对阳子冀实力的评估,是决计无法抵挡的。 但是,当她左掌击出,准备右手出手刀的时候,她看到了阳子冀提前抬起来的右臂,就知道她已经被阳子冀预判到了动作。所以,她干脆放弃进攻,选择回撤。 只是,她回撤的动作,似乎也被阳子冀预测到了。在她收招的瞬间,阳子冀也收了招。两人虽然并没有直接交手,但是在脑袋之中,已经交手了两招。 黎语冰拍了拍手掌,笑道:“阳子冀,你可真是一个怪胎。我这么隐蔽的动作,你居然都能预测出来。看来,你是真的学会了明悟。” 对于黎语冰的赞美,阳子冀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太多得意的表情。 (本章完) 第244章 得其根本有所成 第244章得其根本有所成 接下来的时间,阳子冀并没有着急修炼所得。他修炼了四个多时辰,肚子已经开始叫了。原本他在落入这里这段时间,就没有怎么吃东西,现在动了一下,更饿了。 阳子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语冰姑娘,你这里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太饿了,实在修炼不下去了。” 闻言,黎语冰哑然一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你等着,我找些东西给你吃。”说完,黎语冰一个转身,凭空消失,只留下一地的香气。 看着突然消失的黎语冰,阳子冀并没有太惊讶。因为在阳子冀看来,黎语冰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神仙。神仙能够凭空消失,并不奇怪。 在黎语冰回来之前,阳子冀坐在玉床上,在怀中取出一本书,开始静静地研读。全神贯注的他,忘记了时空。只是,他的这种全神贯注,只维持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他困倦了,并不是肉体上的困倦,而是精神上的困倦。他躺在玉床上,很快就入睡了。 过了一会,黎语冰回来了,她的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面是一些包子水果之类的。原本她想叫阳子冀过来吃的,但是当他看到睡着的阳子冀,不忍心打扰,放下篮子之后,便来到玉床边,认真地看着阳子冀。 纵然是与阳子冀相处了四个多时辰,黎语冰也并没有细致地观察过他,并不是因为阳子冀丑,而是因为黎语冰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看着阳子冀的被毁掉的容颜,黎语冰心里好奇地说道:“不知道,这个人毁容之前,长的什么样?” 有了这个好奇心,黎语冰动了想要帮助阳子冀修复容颜的心思,她有这个能力!只是,她并不是一个不求回报的人。她的原则,就是做任何的事情,都要有相应的回报,不然绝对不干。 思量再三,黎语冰并没有出手,她想等阳子冀醒来之后,看看阳子冀能不能提供她满意的筹码。如果可以,她就帮阳子冀修复容颜。 一个多时辰之后,阳子冀醒来。黎语冰见他醒来,便指了指篮子里面的食物,说道:“吃吧,不然你饿死了,可就没法再修炼【古岩经】了。” 阳子冀起身,拱手谢道:“多谢语冰姑娘!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言毕,阳子冀提起篮子,安静而又礼貌地吃着东西,全程没有露出一丝饿了许多天的要狼狈吃东西的样子。 看着阳子冀与吃相极不匹配的容颜,黎语冰更加好奇他原来的容颜了。于是,她便问道:“阳子冀,如果有人能够修复你的容颜,你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 闻言,阳子冀停止了进食,他擦了擦嘴角,淡淡说道:“我已经不想再回到过去了,我现在容颜虽然可怖,但是却能够让我看清一切的人性。语冰姑娘,你就不用动费心了。”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黎语冰顿时觉得相当无趣。她觉得,阳子冀以前一定也是非常的丑,所以才把自己弄得更丑。既然不能再帅的道路上战胜一切,那就要一丑到底。 当阳子冀吃过东西之后,他拿出书本阅读,稍作休息,便开始【古岩经】上卷最后一式——所得的修炼。一如之前,阳子冀先是在脑中回想所得的口诀,在确认无误之后,便开口清吟: “入门之气,初窥之眼,顿开洗濯,明悟所念。四式归一,是为所得。” 根据口诀内容的理解,阳子冀先是运转入门式,引导天地之气进入天门;在此基础上,他念头一动,丹田内气自动游走初窥所至的穴道;阳子冀心念一动,丹田内气再度游动,顿开的内气游动,把初窥游过穴道残余的内气带走;阳子冀心念再动,明悟发动,丹田引导出第三道内气。 此刻,阳子冀身体之内,有四道内气,一道自外而来,原本应当向下游走,但是在来到气海穴的时候,被阳子冀另外三道由内而发的内气堵住。 四道内气汇聚在气海穴上,阳子冀的额头冒出了汗水,看得出,他同时控制这四道内气,显得是非常的吃力。 看着阳子冀浑身上下跳动的内气,黎语冰很清楚,阳子冀修炼所得,到了最关键的一步,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轻则重伤经脉尽废,重则直接暴毙不治身亡。 现在,黎语冰想出手,帮阳子冀一把。只要她出手,可以轻易帮助阳子冀渡过难关。只是,她依然奉行自己的原则,并没有急着出手。 阳子冀感觉自己难以驾驭四道内气,他一边隐忍的同时,也在思量破解的方法。“那三道内气,皆是由我丹田而发,论其根本,同属一源。我若是将三气合一,或许能够破解当前的困局。” 阳子冀能做到的极限,是一心二用。而所得的要求,是一心四用最后归于一。以阳子冀的实力,其实根本连第一步都做不到。他能做到第一步,除了是以前练就一心二用之外,更重要的,是对自身内气的微妙把控。 有了这个想法,阳子冀控制着三道内发的内气互相靠拢。原本同宗一脉的三道内气,开始互相接纳,融合,最后汇聚成了一道内气与外发而至的内气对冲。 现在,气海穴上只剩下两道内气,对于能够一心二用的阳子冀而言,算不上什么难度。他现在要做的,是将内发和外发的内气,在气海穴上完美的融合到一起。 为此,阳子冀的做法是以内发的内气吞噬外发的内气。因为,他能完美驾驭内发的内气,而外发的内气在进入丹田之前,阳子冀基本只能做引导,而无法做出控制。 阳子冀驱使着内发的内气对外发的内气进行吞噬。这两道内气在气海穴上,就如同两个高手在交战,一时之间竟是难以分出胜负。 只不过,阳子冀很清楚,外发的内气虽然来势凶猛,但是究其量而言,远远比不上内发的内气。只是十来个呼吸之间,外发的内气就被阳子冀内发的内气吞噬得一干二净。气海穴之中,就剩下一道黑白相间的内气。 内气完成融合之后,阳子冀压力骤减,他运转大周天,准备进行最后一步——将这股内气,扩散到四肢百骸。 阳子冀控制着这黑白相间的内气,自气海穴起,经由奇经八脉,一直渗透到了四肢百骸之中。每每内气走过一处,阳子冀就能切实地感觉到那个地方充盈着力量。 当内气将四肢百骸全部覆盖,阳子冀睁开了眼睛,他的初窥,能够看到那条路上更多的地方,他的明悟,能够洞察到黎语冰身上的一些细微动作,以及预判她下一个可能的动作。 阳子冀起身了,他的气势随之升起,他伸出右手,轻轻一弹指,一道内气自指尖喷涌而出,在石质的地面轻松的打出一个一尺深的坑洞。 这个坑洞的深度,虽然只有一尺,但如果换做是没有学会所得之前的阳子冀来,这么随随便便的一下,最多只能打出半尺深,就算是认真一指,也不过与现在一般。 可以说,学会所得的阳子冀,比之前强了非常多。如果他现在和公孙炎交手,他有自信在不动用真我之气的情况下,在三十招之内将他打垮。 不过,他变强了,也还是很清楚,自己在面对四流武者的时候,就算是底牌尽出,拼尽全力,也仅仅只有不到四成的胜算。而面对诸如莫回头这样四流的顶尖高手,他依然是没有一丝的胜算。 境界的鸿沟,阳子冀无法逾越! 此刻的黎语冰,所有的震惊都藏在心中,她现在可以说是一脸的喜悦。因为,阳子冀练成了【古岩经】,有机会帮她做到那一件事情。只要那件事情一了,她就能够离开这个世界。 黎语冰来到这个世界,是有特殊的原因的。而她想要离开,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做到的。她只有完成师门吩咐下来的活动,才有机会离开这里。不然终其一生,都要老死在这里。 黎语冰拍了拍手掌,笑道:“真是想不到,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你居然能够将【古岩经】的上卷尽数学会。如果不是因为下卷不适合现阶段的你,我可能会教给你下卷。” “在下能够学成,语冰姑娘功不可没,请受在下一拜。”说着,阳子冀就要深深的一鞠躬。 黎语冰再次托住了他的肩膀,说道:“我可不是白教你的,你既然学会了,那就去帮我完成一件事情,只要你完成了,我就送你离开。” “这个自然,请问语冰姑娘,你想让在下去做什么事呢?如果在下能够做到,万死不辞!” 黎语冰一改之前的平缓,她严肃而又认真地说道:“确实挺容易死的,不过以你的目前的实力,应该有活着的可能。听着,我要你去帮我取一样东西,只要把东西取到手,你就可以离开了。” 说着,不等阳子冀发问,黎语冰把手搭在阳子冀的肩上,阳子冀下移了一点视线,等他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和黎语冰来到了一处火山口上。 (本章完) 第245章 禁制火山有灵性 第245章禁制火山有灵性 突然的时空转移,阳子冀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他没有太多的惊讶,有的,只是第一次见到火山的惊异。 在阳子冀的见识之中,他并没有见过火山。他看过很多自然描述的书本,看到过雪山、青山之类的描述,唯独没有见过火山。火山这两个字眼,在他所有见过的书之中都没有出现过。 黎语冰看着阳子冀惊异的表情,以为他是被自己的时空转移惊到,她有些得意地说道:“不用太惊讶,等你到了一定的的境界,也能够做到。” 闻言,阳子冀有些惊讶,他一直以为,神仙是天生的异于常人。他从黎语冰的话之中,似乎听出了她这种实力,也是能靠修炼练出来的。 为了求证,阳子冀便好奇地问道:“语冰姑娘,听你这么说,你现阶段的境界,难道是可以通过修炼达到的?那你得多有天赋啊!这么年轻就有如此好深的境界。” 被人夸赞,原本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可听了阳子冀发自内心的赞美,黎语冰却是高兴不起来,她淡淡说道:“你觉得,我和你的年龄差不多吗?” 被黎语冰这么一问,阳子冀心中一惊,突然想起传说对于“神仙”的描述,他想起来神仙是长生不老的。眼前的黎语冰,真实的年龄可能远远比他想象之中的要大很多。 一想到如此,阳子冀便不再询问这些东西了。因为他觉得,以自己的天赋,就算再努力,也很难触碰到黎语冰这种境界。他这一生,不求长生不老,但求过的无怨无悔。 阳子冀随即转移了话题,他指了指火山,问道:“语冰姑娘,为何这座山,会中空,冒出火来。难不成,这也是你的手笔吗?” 见阳子冀有心转移话题,黎语冰也不打算在刚刚的问题上追究下去。她淡淡说道:“这叫做火山!是大自然的杰作。纵然我在你的眼中手眼通天,也做不到如此大的手笔。” 听闻,阳子冀在增长到知识的同时,也是深感大自然莫大的伟力。他询问道:“那语冰姑娘带我来这里,是想我取什么东西呢?” 闻言,黎语冰指了指火山口下面的岩浆,而阳子冀,也是顺着黎语冰手指的方向看了下去。只不过,火山浓烟滚滚,他看不清黎语冰指的是什么。 这时,他突然想起黎语冰让他修炼【古岩经】,便运转初窥,双目如神,通过了一层层浓厚的烟雾,看到了在火山底部的一块岩石上,长着一朵殷红如血的花朵。 看见第一眼看到这颗妖艳的花朵,阳子冀就断定这朵花不是凡物。因为,正常的花朵,都长在土壤之上,也只有极少数的花朵,长在一些悬崖峭壁之上。而且,花朵不耐寒不耐热,寒了容易凋零,热了容易腐败。 这朵花,不仅长在岩石上,而且其周遭的热度,足以将木头都烧着。这朵花能够在这种热度下盛开,必不是凡物。 阳子冀心下做了这个判断,便询问道:“语冰姑娘,可是让我去采摘下面岩石上的那一朵红色之花?” “正是!” “可是,这火山下面这么热,我可能还没有到下面,就已经脱水死亡了。而且,以你的手段,难不成还不能轻轻松松地就采摘到吗?” 黎语冰白了一眼阳子冀,说道:“要是我能做到,就不会让你来做了。放心,既然能让你来帮忙,自然是会给你做出一定的防护。拿着!” 说着,黎语冰摊开右手,一枚蓝色的珠子出现在她的手心。她新手一抛,把珠子丢给阳子冀,并说道:“这枚珠子,名为避火珠,能够在半个时辰之内保证你不会被火焰灼伤。记住,一旦半个时辰过去了,这颗珠子的效用就消失了。届时,你如果还在火山口下面,连我也救不了你!” 阳子冀看了一眼火山,他把珠子一口吞下,直接一跃而下,消失在火山冒出的浓烟之中。这决绝果断的做派,是惊呆了黎语冰。 黎语冰突然心里有些不安,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把阳子冀拉进来冒险。她刚刚想的是,如果阳子冀拒绝,她纵然会有些失望,但也还是会送他离开。但是,她完全没有想到,阳子冀既然如此守信,根本就对避火珠一丝都不作怀疑,直接就跳下去了。 心中起了担忧,黎语冰便以初窥,认真地观看阳子冀的动作,希望能够给他一些指导建议。只是,任凭她如何窥视,眼前只有一片浓烟,根本就看不到火山里面的情况。 黎语冰一跺脚,咬牙切齿道:“这该死的禁制,真是气死我了!” 黎语冰之所以不能亲自去采摘下面的这朵花,并不是因为实力不行。而是因为这座火山天然存在的禁制。 这座火山,位于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既不属于阳子冀所处的世界,也不属于黎语冰所处的世界,而是恰恰存在这两个世界之间的交界处。因为两股世界力量的挤压,这座火山生出了一个力量禁制,使得力量较强的那一边的人是无法进入,而力量较弱的世界,则是可以随意进出。 只不过,虽说阳子冀这边的人能够随意进出,但是实际上。就算纪无双这种超一流的高手来到这里,也无法活着从这种火山之中出来。因为,超一流高手只是实力更强,身体也只是比一般人好一点,根本就无法忍受超过常人的热度。所以,这座火山的禁制,实际上对这两个世界的人都不友好。 “阳子冀,你可要活着回来!” 不知是不是内疚,此刻黎语冰的心中,对阳子冀是非常的惦记。 自一跃而下,阳子冀已经落下了一百丈,再有一百丈,就能抵达火山底部。阳子冀虽然服下了避火珠,看到那些喷过来的火焰被身前自动生成的蓝色护罩弹开,但是他还是能感觉炎热,他是恨不得现在就把衣服都脱下来。 就在他落下至一百五十丈时,一道火焰从岩浆之中激射而出,直指阳子冀。避火珠再次发动,身前生成蓝色的护罩,抵挡了这一次的火焰喷射。 不过,虽然抵挡住了,但是这道火焰喷射的力量很足,把阳子冀喷到了火山岩壁上。 阳子冀站在火山岩壁之上,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脚底脚底如同站立在热锅上一样。他不敢久站,再次一跃而下,准备继续想下沉。 只是,仿佛这座火山有灵性的一般。阳子冀跃下的瞬间,底下岩浆再次喷出一道火焰,将阳子冀喷回了同一个位置。 下落再次受阻,阳子冀感到奇怪的同时,心里也觉得这座火山似乎带着一些灵性。只不过这些灵性,是针对他而已。 为了验证猜想,阳子冀再次一跃而下,但是还没有下沉到多远,再次被岩浆喷出的火焰喷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连续三次受到针对,阳子冀已经确定了,在一百五十丈的时候,这座火山自身的灵性,不允许人再往下接近。 一想到这里,阳子冀快速接近火山底部的想法落空了。他现在想的,是走下去,会不会被这火山的灵性影响到。 虽然这火山岩壁没有路直通底下,而且周遭都是黑烟,但是阳子冀凭借初窥,还是能看到火山岩壁上有不少的凸岩,踩着这些凸岩,阳子冀也能抵达火山的底部。 阳子冀看了一眼四周,在自己这块凸岩的下方一丈处,有一块可以供他站立的凸岩。他没有一丝的犹豫,轻轻一跳,跳向了那一块凸岩。 从起跳到落下,整个过程不过一两息的时间,阳子冀始终注意着火山底部的岩浆。“这一次没有喷火,是不是因为距离太短了?我再试试!” 阳子冀不确定这一次不喷火是不是因为距离的长短问题,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在下方四丈外的位置发现了一块凸岩,轻轻一跳,跳了过去。 这一次的,跳过去的时间足足有两三息,阳子冀也始终看着火山底部。但是,自始至终,火山底部的岩浆,并没有要喷火的征兆。 “原来是这样,到了一百五十丈之后,不能在空中前进,只能凭借这些凸岩下去。看来,这座火山的灵性,远比我想象中要更加的简单。” 阳子冀弄清楚了火山的排斥模式,便不再有任何的停留和迟疑,他以初窥看到前进的道路,快速地在每个凸岩之中来回跳动,速度虽然比不上直接下沉,但是也没有被火山排斥,能够安稳前进。 五十丈的距离,以阳子冀的速度和身手而言,不过是十几个呼吸间的时间,阳子冀就来到了火山底部的一处凸岩,他再往下两丈,就是滚烫烫的岩浆。 来到火山底部,阳子冀浑身都已经大汗淋漓了。虽说避火珠能帮他挡住火焰,抵消大部分的热量。但是火山底部实在是太热了,他感觉并不能够在这里待太久。 现在,他的目标,就剩下前方一百丈之外的岩浆中心的那块岩石上的那朵红色小花。 (本章完) 第246章 我有非凡的勇气 第246章我有非凡的勇气 经过刚才的试探,阳子冀很清楚,现在不能以轻功飞到岩浆中央去,不然的话一定会被岩浆喷出来的火焰冲到五十丈外。想要抵达岩浆的中心,要另想办法。 所幸,阳子冀看到岩浆之中,有一些飘浮的石块,这些石块,一路蜿蜒延伸到了岩浆中央。阳子冀觉得,应该能够凭借这一些石块,一定能够到达岩浆的中心。 只不过,阳子冀并没有着急下去。第一,他并不清楚这些岩浆够不够结石。如果他一落脚,石头就碎裂了,阳子冀为了活命,就必须要施展凝气实。但是,一旦施展凝气实,就会出现在空中停留的情况,这样会被火焰喷到五十丈外,届时,又要重新下来一趟。 为了确认这些石头的稳定性,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一枚铜钱,轻轻一掷,掷出大约等同于自身重量的力量。这枚铜钱很快就击中了就近的一块浮石,这块浮石被命中的瞬间,只是晃动了一下,并未碎裂。 阳子冀再出出手,铜钱以同样的力量,击中了一块稍微小一点的岩石。那块岩石同样也只是晃动了一下,并没有碎裂。 两次的结果,并不能让阳子冀去冒险。他取出怀中所有的银两铜钱,一个接一个地掷出去,看着这些银两铜钱一个个击中石头落入岩浆化成灰烬。其最终的结果,是阳子冀确认这些浮石,有承载他体重的可能。 阳子冀不在迟疑,他一步跃出,落在了就近的一块浮石之上。他不做停留,轻轻一点,再度跃起,来到了下一块的浮石之上。 只是,当他准备跳起来,跳向第三块浮石的瞬间,一道火柱从这两块浮石之间升起,阻隔了阳子冀前进的道路。 看到这道升起来的火柱,阳子冀心里暗道:“幸好刚刚没有跳出去,不然的话,就有可能被这道火柱冲走。我还是等这道火柱喷完,再继续吧!” 等待火柱喷发完毕,是一件极其煎熬的事情。身处岩浆之中,周遭的温度不断升高,他的衣物已经烧焦了。阳子冀已经浑身都是汗,但是他还在忍耐。 终于,火柱过去了,阳子冀抓住时机,一跃而起,安全地落在了下一块浮石之上。只不过,当他准备继续跳跃的时候,火柱再次升起,阻挡了他的前进。阳子冀被逼无奈,只能继续忍受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火柱退却前进了一块,但是在准备去下一块之前,火柱再度升起,阳子冀再度被逼停,忍受高温的煎熬。 就在这种走走停停之中,阳子冀前进了五十丈,花去了一刻钟的功夫。以阳子冀的估计,现在避火珠的效用只有一盏茶多一点的时间了,如果不能在这剩下的时间之内逃出去,他就会在这里化成灰烬。 现在,他遇到了一个难题。前面的浮石,杂乱无章,跳哪一块都可以。但是阳子冀却很清楚,有一些浮石跳过去的时候是不会有火柱升起来的,而有一些在跳到一半的时候,绝对会有火柱升起来。他现在的难题是,分辨出那些可以跳,那些不能跳,这事关他的生死。 一切,都毫无征兆,阳子冀并不能够凭借肉眼,发现那些是正常的,那些是致命的。就在这等困境之下,他想到了【古岩经】之中的明悟。 明悟,修炼之后有着克敌先机的作用,能够通过现象预测出本质,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帮助武者规避危险。 想到这里,阳子冀二话不说,双眼紧闭,心念一动,丹田生气,使出了明悟。当阳子冀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不再有迟疑之色,他跳向了左前方的一块浮石。跳跃的过程只有一息,阳子冀安全着落,并没有被火柱升起来。 在这块浮石之上,阳子冀也只是稍作停留,便再次跃起,跳向右前方的一块浮石之上。过程同样短暂,不过却是安全。就这样,在明悟的预判之下,阳子冀成功规避掉了所有危险,距离岩浆中心,也只剩下最后一丈的距离。 此刻,阳子冀的前方,他发现了令他无比震惊的事情。前方有两块一模一样的浮石,这两块浮石不但相同,而且还不是固定不动的。 经过阳子冀的观察,这两块浮石在一定时间之内会快速地来回换位,然后大概停滞三息左右的时间。三息一到,会再次开始来回换位。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极不容易的二选一。这个二选一,难就难在不仅要选的正确,还要行动迅捷。因为一旦错过,就会陷入绝境。 “二选一吗?这里看起来是要考验人的预判,实际上,应该考验的,是人的气运。以我的预判和观察,尚不能看出真假,寻常人更是。所以,这里,有可能是两块浮石都没事,也有可能只有一块是真的。无论是哪一种,考验的,都是人非凡的勇气。” 对于勇气,阳子冀从来都是不缺乏的。在阳子冀闭上双眼停止思考判断的这个瞬间,万物宁静,阳子冀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血液的流动以及——前进的道路。 再度睁开眼睛,阳子冀眼神之中不再有疑惑,他面容淡定,似乎没有选择的困扰。他轻轻一跃,跳向正在高速来回换位的两块浮石之间。双眼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脚下一眼。 在阳子冀落下的瞬间,正好踩中了一块浮石,他借力轻轻一点,再度跃起,稳稳地落到了那朵红色小花的岩石之上。 整个过程,显得是短暂而又宁静,火柱自始至终,都没有喷涌出来,不知是阳子冀选中了,还是阳子冀判断对了。最终的结果,是阳子冀平安无事。 看着眼前那一朵妖艳的红色小花,阳子冀并没有急着去采摘。这等神物,他并不觉得会如此容易就会被自己采摘到手。 虽然目前时间紧迫,阳子冀却还是选择以安全第一,采摘第二的想法。他想以铜钱之类的投石问路,但是在测试浮石稳定性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身上所有的铜钱银两都散尽了,他现在是身无分文。 不得已,阳子冀只得以内气化形来检测。他伸出右手食指朝前轻轻一点,一道内气指力喷出,射向的目标是那朵小花前方一寸的地方。 指力接近的瞬间,红色小花突然发出一道光芒,阳子冀弹出的内气指力就被碾碎。而且,这道光芒余威不减,直冲阳子冀而来。 见光芒来势凶猛,阳子冀不敢做防御只敢躲避。所幸这块岩石还够大,有地方供他闪避。阳子冀迅速闪身,算是较为轻松地躲了过去。 现在,阳子冀看着那朵小花,有些犯难,尽管目标就在眼前,但是这朵小花带着的灵性,令他是不敢随意动手。 时间是一点一滴过去了,给阳子冀留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以阳子冀的估计,现在避火珠的效用,应该只剩下半盏茶的功夫,如果不快点行动,他就会死在这里。 感受着周遭越来越高的温度,阳子冀不再犹豫,他目光坚定,看着眼前的红色小花,道:“我此刻一切的脑力与内气都是无用。我唯一不会输给别人的,就是勇气!” 话音落下,阳子冀一个箭步向前,右手探出,直取红色小花。而在他的手靠近的瞬间,红色小花再度迸发光芒,正面轰击中阳子冀。阳子冀不闪不避,迎面而上。目光始终坚定,没有一丝对于死亡的恐惧。 光芒瞬间将阳子冀淹没,而在光芒完全吞噬阳子冀的瞬间,他的手,也一把抓住了红色小花。 当光芒散尽,阳子冀倒在血泊之中,他身受重伤,几乎已经动不了了。 虽然重伤,但是阳子冀看着手中的红色小花,阳子冀笑了,他做到了! “现在……时间不多了……我要……赶快离开这里……” 阳子冀挣扎着爬起来,虽然在站立,但是浑身摇摇晃晃的,一点都站不稳。不仅如此,他身上的伤口,在不停地流血,血液流到岩石上,直接被高温蒸发。 阳子冀咬着牙,一步步岩石边迈动,他现在,要逃出生天,只剩下一个办法。这个办法能不能成功,阳子冀只能看天,也看自己的意志。 看着眼下滚烫的岩浆,阳子冀没有一丝的迟疑,直接一跃而下,消失在一片涌起的黑烟和火焰之中。 在火山口的顶部,黎语冰着急地在来回踱步。从阳子冀进去到现在,半个时辰的时间,已经快要过去了。而阳子冀,却还没有出来。 “他怎么还没有出来!再不出来,避火珠的效用就要过去了,他会死无葬身之地的!阳子冀,你快些出来吧,能不能采到地心花,已经不重要了。” 在这一刻,黎语冰已经后悔让阳子冀去采摘地心花了。她现在,想阳子冀活着出来,只要阳子冀能够安全归来,有没有地心花,她都已经不在乎了。 就在黎语冰眼看半个时辰的时间到来,一道黑影在火山口之中闪现出来,令黎语冰是惊疑不定。这道黑影落地之后,就如同失去了生气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本章完) 第247章 不舍分别终分别 第247章不舍分别终分别 看着瘫倒在地上的黑漆漆的人,黎语冰没有一丝的恐惧,她上前去,准备探查一番,但是当她靠过去,却发现这人手中紧紧地握住一株红色的花。 瞬间,黎语冰有些泪目,她不再迟疑,催动自己的力量,稳定阳子冀极其严重的伤势。看着伤势这么严重的阳子冀,即使地心花到手,黎语冰也高兴不起来。 待将阳子冀的伤势稳定之后,黎语冰心念一动,带着阳子冀回到了原来的洞窟深处。她将阳子冀放在玉床上,以自己的力量催动玉床。 黎语冰力量注入的瞬间,玉床发出柔和的光芒,这光芒,就如同冬日里面的暖阳,将阳子冀温柔的包裹着。而在这些光芒的照耀之下,阳子冀的伤势,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一盏茶之后,阳子冀的伤势尽数愈合。但是他还没有醒来,而且,额头上聚集着一股黑气,这是中毒的征兆。黎语冰推测,阳子冀吸入太多火山底部的毒烟,在没有解毒之前,基本都会陷入这种昏迷的状态。 如果是暗伤之类,黎语冰想要解决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但是偏偏对于这些毒烟,她是束手无策。她不擅长治疗,更不懂得如何解毒。 以往,她中毒的时候,都是靠一些提前准备的解毒丸救命的。但是,在这么多年之中,她没有回过门派一次,身上的解毒丸早已经用完了。 看着阳子冀额头上越来越浓郁的黑气,黎语冰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她想起了阳子冀手中的地心花。她记得师门任务说过,地心花的花瓣,嚼碎服用有解毒的功效。 “用地心花来试试,说不定有用!” 想到这里,黎语冰拿出地心花,取下其中的一片花瓣。她刚想放入阳子冀的嘴里,却想起阳子冀昏迷,根本无法咀嚼。就算黎语冰推动他的下巴,也无法将花瓣嚼得多碎。这样,根本无法完全发挥地心花的药效。 看着阳子冀越来越危险的情况,黎语冰滚着热泪,自责道:“黎语冰,人家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也应该,回报别人的这一份热忱!” 说着,黎语冰把花瓣放入自己嘴里,快速地咀嚼着。她俯下身,用手轻轻分开阳子冀的嘴巴,嘴对嘴,把舌头上嚼碎的地心花花瓣,送进了阳子冀的嘴里。 黎语冰随即起身,左手微微抬起了阳子冀的脑袋,右手食指在他的喉咙轻轻一滑,阳子冀嘴里的地心花花瓣,就进入了阳子冀的体内。 花瓣进入阳子冀体内的瞬间,药效开始发挥作用。阳子冀体内的毒烟被聚集到一起,最后是顺着顿开的行走,在阳子冀的天灵盖上排出。 毒素排进的阳子冀,原本死色的面容逐渐变得红润起来;他的呼吸,也逐渐开始顺畅;他的气,随着药效的发挥,一步步在变强,不再像刚刚的那样微弱。 看着逐渐好转的阳子冀,黎语冰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是防了下来。她看了一眼阳子冀,发觉他衣物多有烧焦,而且浑身上下都是都被烟熏得脏兮兮的,也明白,要帮他擦洗一下。 黎语冰并不是第一次与男人打交道,不过,她活了这么多年,却还没有见过男人的身体。她小心翼翼地将阳子冀身上的衣物褪去,看到了阳子冀的身体。 当她的眼睛看到阳子冀的下体时,她害羞了。不敢多看,提来一桶水,在怀中取出一块手帕,湿了水,一点一点地擦拭着阳子冀身体脏的地方。 因为害羞,黎语冰擦拭的速度并不快。足足一刻钟的时间,她才把阳子冀的身体擦干净,并给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看着阳子冀穿上公子哥的衣裳展现出来的气质,黎语冰觉得,阳子冀原来的容颜,必不是她一开始想象中的那样丑。她在此刻,动了给阳子冀修复容貌的心思。而且,她这次出手,是不计报酬的。 只不过,她并没有出手。因为,修不修复容貌,决定并不在她,而在阳子冀。她记得阳子冀说过,他对自己现在的容貌,并不厌恶。所以,在阳子冀开口之前,她不会出手。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从阳子冀昏迷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这两天,黎语冰一直对阳子冀做着无微不至的照顾,等待着他醒过来。 第三天,黎语冰打来一些水,给还在昏迷的阳子冀擦拭面容。只是,刚擦了没多久,阳子冀就缓缓睁开了眼睛,苏醒了过来。 看着苏醒的阳子冀,黎语冰喜极而泣,她一把抱住了阳子冀,让刚刚苏醒过来的阳子冀是一脸惊呆的同时,心脏也是跳动地异常剧烈。 他红着脸,说道:“语……语冰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啊!” 听到阳子冀的话,黎语冰害羞得飞起,瞬间放在了阳子冀,退到了一边。 阳子冀起身,看了一下自己的完好无损的身体,意识到,是黎语冰救了濒死的自己。而且,她还给自己……擦拭了身体。 一想到这里,阳子冀也是脸上一红,他下了床,一拱手,道:“多谢语冰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请受在下一拜!”说着,阳子冀深深一鞠躬。 这一次,黎语冰并没有阻止他。并不是她不想阻止,而是她害羞,害羞到不敢再碰阳子冀的身体。她害羞得有些哆嗦地说道:“你你你……不……不用客气!” “我清楚,语冰姑娘对在下做过了什么。这份恩情,我会一直放在心里。在下对语冰姑娘,心里存在倾慕之情,但是在下也很清楚,在下配不上语冰姑娘。之前做的一切,就请语冰姑娘忘了吧。” 言毕,黎语冰不再有害羞之情,她来到低着头的阳子冀身前,说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你当然配不上去我!我救你,不过是因为你帮我找到了地心花。现在,地心花已经找到了,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闻言,阳子冀抬起了头,看着一脸怒容的黎语冰,他说道:“如此……甚好!” 话音落下,时空交错,阳子冀出现在了最初的那道深渊的对岸。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阳子冀很清楚,是时候分别了。 他再次一拱手,说道:“这些天,多谢语冰姑娘的照顾。此刻,我们应该分别了,如果将来还有机会,我希望能够再次遇见你。” “我已经完成了师门任务,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了。只要你无法去到我的世界,你是找不到我的,死心吧!” “也好,我找不到你,心中对你的倾慕,就不会与日俱增。但是,我还是希望有一天,我能够找到你,不为了心中的爱慕,只求多看你一眼。” 话音落下,原本背对着阳子冀的黎语冰转过身去,她的面容没什么表情,让人很难知道她在想什么。阳子冀与她四目相对,心中既是欢喜,也是紧张。 突然,黎语冰笑了,笑的很是甜美。这一幕,让阳子冀是心都化了。但是下一刻,黎语冰变得冰冷,她冷冷地说道:“你想要来找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我就在冷月谷,你能找到就来吧!” “冷月谷!冷月谷!我记住这个名了。总有一天,我会到冷月谷找你的!” 黎语冰并没有什么表示,她在怀中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丹药,说道:“这颗丹药,可以让你恢复容颜。就当是,你帮我忙我给你的谢礼!” 说着,黎语冰信手一抛,将这颗红色的丹药抛给了阳子冀。阳子冀接过丹药,并没有立刻就服下,他一拱手,说道:“多谢语冰姑娘!只是,我还不能服下这颗丹药,还望语冰姑娘收……” 阳子冀的话还没有说完,黎语冰就凭空消失了。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阳子冀能找到她来过的证据,就只有空气中残存的幽香。 佳人离去,阳子冀心中是一阵惆怅。从第一眼看到黎语冰开始,他就心动了。这种心动,与王玉玲当初两小无猜的心动不同。这种心动,是一见钟情。 只是,阳子冀也很明白,他完全配不上她。他说着要去找到,只不过是让自己的这种执着,有个更加体面的样子。而且,阳子冀也不知道,他这一生,还能不能再见到黎语冰。 分别的惆怅消去,阳子冀也收拾了心情,准备去完成自己应该要做的事情。从落入深渊结识黎语冰到现在,他算了算日子,至少过去十天了,战争绝对打响了。 阳子冀辨认了一下方向,便施展轻功快速前进,他要在战争结束之前,回到周尺闻的身边。 在衡阳山战场上,大战早已经打响了。两方的军队经过一轮激烈的厮杀,各自丢下不下一万具尸体,默契地同时鸣金收兵。 周尺闻这边,因为指挥的是陈康,被王飞的“刻意”安排,他们根本就没有上场的机会,全场都在看着其他人统领的部队在厮杀。第一轮过后,是一点军功都没有积累到。 在营帐之内,周尺闻酩酊大醉,完全没有一点身为皇子的风度。如果是他亲自指挥,王飞根本不会这么容易针对到他们,他们也不至于一点军功都没有。 只是,周尺闻似乎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他在盼望——阳子冀的归来。 (本章完) 第248章 潜龙归海任畅游 第248章潜龙归海任畅游 战争的第一天过去了,除了周尺闻的部队,其他的部队都在损失不少的情况下收获了不少的军功,而周尺闻的部队,至今一个人没死,但是也没有一个军功。 对此,陈康很是气愤。他曾经与王飞力争过,但是王飞却以周尺闻才是话事人的理由,拒绝给他上阵杀敌的机会,甚至还一度想要让陈康把部队都变成炊事兵。 不能上阵杀敌,这对任何一个有心建功立业的士兵来说都是不能接受的,陈康很气愤,这一万的兵士,也很气愤。但是此刻的周尺闻一蹶不振,他们就算再气愤,也只能忍着。 入夜,陈康来到周尺闻的营帐,看到醉意朦胧的周尺闻,上前说道:“皇子殿下,您还要消沉到什么时候?阳统领已经不会再回来了,你就算再怎么难过,也要为自己,为这一万兵士想想啊!” 自两天前,周尺闻得知阳子冀坠下深渊的消息,整个一下子都变了。他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终日以酒为伴,堕落到了极点。 似乎是没有听到陈康的话,周尺闻自顾自地在喝酒,陈康见状,叹息一声,便选择告退。他已经尽了自己的职责,只是周尺闻已经这样了,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康走后,周尺闻放了手中的酒坛,他叹息一声,道:“没有阳子冀,就算拿再多的军功,夺得皇储之位,我也不会有一点的快乐。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子冀!知己!多么好的名字啊!” 在一阵悲伤的叹息之中,周尺闻睡下了。仿佛,只有睡意和醉意,才能麻痹他现在的悲伤。 第二天一早,周尺闻酒杯漫天的号角声吵醒。他爬起来伸了个懒腰,眼睛尚未睁开,他有些无趣地说道:“新一天的战事要开始了,如果子冀你在,该多好了啊!” “是吗?我在的话,有多好?” 熟悉的声音响起,周尺闻去遭雷劈地在全身颤抖,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独一无二的阳子冀。 看到阳子冀的这一刻,周尺闻心中所有的阴霾一扫而光。他上前,抱着阳子冀,激动地说道:“子冀!你终于回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你来的一点都不晚!才过去一天,我相信只要有你在,一天就能追上他们!” 听到周尺闻如此信任自己,阳子冀心里也是一阵激动。他安抚了一下周尺闻的情绪,而周尺闻,也是询问了他这些天发生的一些事情。 对于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阳子冀顾虑到洞窟里面的那些东西,他不愿意将周尺闻牵扯进来,便将一些能说的说了一遍,不能说的那些,他也已经想好了借口。而不知是不是太信任阳子冀了,周尺闻对于阳子冀说的一切,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闲话说到这里,阳子冀与周尺闻,也开始讨论军事作战的事情了。因为阳子冀是刚回来的,所以周尺闻便给阳子冀讲了讲昨天战场的情况。 “都怪我这几天消沉了,不然我们不会一点建树都没有。王飞这个家伙,实在是太阴险狡诈了,陈统领太过耿直,没法和他玩。” 一想到昨天全军无功而返,周尺闻就打心眼里有些自责。他知道,如果是自己上前指挥,王飞连屁都不敢放。但是面对陈康,王飞可就底气十足了。 阳子冀听到周尺闻这么讲,也大致了解交战的情况,道:“总的来说,战争的进行情况与我预想的差不多。因为这附近都是平原山地的地势,打起来基本以阵地战为主,基本不存在偷袭的情况。如果真的一板一眼地打正面阵地战,虽然最终我们会取得胜利,但是这样做战事的时间会非常的长。消耗也会非常的大,这并不是一个胜利的上上之策。” “那子冀,依你看,有没有能够快速结束这一场战事的好计策?我也知道正面对决最终能赢,但我也希望能够快些结束战事。” 阳子冀略微思考了一番,道:“我心下现在有一个计谋,只不过还不能确定能不能行得通。我要观察个几天,如果行得通,我就告诉你。行不通,就只能另想对策了。” 虽然很想知道阳子冀的对策,但是周尺闻忍住了好奇,他说道:“好!如果行得通,就务必告诉我!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全力以赴。” “这个自然!” 两人相视一看,具是笑了起来。而就在他们准备把酒言欢的时候,陈康进来了。当他看到阳子冀的时候,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说道:“阳统领,你没死?” 闻言,阳子冀还没有开口,周尺闻就先开口了。他有些愠怒地说道:“陈统领,你这是怎么说话的?难道你不希望看到阳统领活着吗?” “不是!属下不敢这么想,只是多日不见,再加上之前的消息,让下官有些惊讶而已。还望皇子殿下和阳统领恕罪!” 周尺闻还想说些什么,阳子冀给了他一个眼神,周尺闻见状,也不再多说和追究。他说道:“陈统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回禀皇子殿下,战事即将开始了!我们!又被安排观战!下官请求大皇子殿下坐镇指挥,让我们上战场!”说着,陈康单膝跪地,低着头,姿态是非常的诚恳。 见状,周尺闻上前,扶起了他,说道:“陈统领,昨天你和将士们都憋坏了吧!心里一定有非常大的不满。今天,我就满足你们的愿望,让你们上阵杀敌!” “谢皇子殿下,那下官这就去准备准备!” “好!你去吧!” “是!” 陈康进来的时候绷着脸,出来的时候却是意气风发。看到陈康这些变化的兵士们都意识到,可能有机会战斗了。所以,他们都是擦拭好了武器,穿好了盔甲,等待命令下来。 很快,陈康就通知了各个小统领准备上阵的消息。那些小统领听到可以上阵杀敌,都是兴奋地直跳脚,看样子他们昨天是憋得非常的厉害。 很快,原本死气沉沉、安安静静的营地,突然热闹起来,一万御林军个个摩拳擦掌,待周尺闻一声令下,就上阵杀敌。 在营帐之中,阳子冀和周尺闻正在商议该从哪里发动进攻。最终经过一番的讨论,阳子冀和周尺闻都认为,避免正面,主打侧翼进攻最为适合。他们得出的这个进攻方案,是基于自身的实际力量和战场的情况得出来了。 首先,在人数上,他们只有一万人。这一万人,在正面战场上,很容易因为对方庞大的军力而导致大减员。正面对决,人数不占优的一方注定败北。其次,敌军的侧翼因为防范严密,所以进攻他们侧翼的军队少之又有,没有多少与他们相争的友军。最后,在侧翼进攻之上,阳子冀能够完全施展开这一万御林军的作用。 不久之后,一身军装的阳子冀与周尺闻,出现在了集结的军队前。看着整装待发的军队,周尺闻说道:“兄弟们!现在,我们即将踏入战场!我相信,你们之中,没有一个会退缩!今天,是我第一次挂帅,本次进攻的指挥,我将全权交由阳子冀指挥,有没有问题!” “没有!” 回应周尺闻的,是一股整齐响亮的声浪。听得出,这些士兵战斗的热情,已经点燃了。 见状,周尺闻对阳子冀说道:“阳统领,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轮到你了!” “是!” 随即,阳子冀踏前一步,语重心长地说道:“前面,因为我的问题,让你们晚了一天才踏上战场。在这里,我非常的抱歉,是我对不起皇子殿下,辜负了你们。”说着,阳子冀深深地鞠了一躬。 看到低头认错的阳子冀,这些兵士有些不知所措。纵然是陈康这种老兵,也是第一次见统领当着这么多的人承认自己的错误。 良久,阳子冀抬起头来,说道:“现在,我们准备要上战场了,战场的残酷,不用我说,你们都非常的清楚。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点——” 说到这里,阳子冀停顿了下来,伸出了一根的手指。他环视了一眼,继续说道:“都小心一点,最后活着回家!” 阳子冀的话,让所有的士兵都有些动容。一些泪点低的士兵,在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显然,他们都是在阳子冀的那一番话之中,想到了自己的家人。 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诸位,随我出征!” “是!” 回应阳子冀的,是比刚刚回应周尺闻的声浪还要大的声浪。 在王飞的军营之中,他听到传令官汇报周尺闻的军队正在整装待发的消息。他听完之后,笑道:“只要不是周尺闻挂帅,就一个陈康能够翻得起什么风浪!你说是不是呀!诸位皇子殿下!” “正是!哈哈哈!” 在这里,不仅只有王飞,还有另外的八位皇子。昨天的军功,王飞当属第一,第二的,则是八位皇子的联合军队。 八位皇子的联合军队之所以能够取得第二,除了公孙炎精明的指挥之外,王飞分出军队的协助同样功不可没。 (本章完) 第249章 大战开始攻侧翼 第249章大战开始攻侧翼 在整备了一阵子之后,帝国这边全线的军队都已经准备好,新一轮的厮杀即将开始,没有人会退缩。不是因为身后要守护什么,而是为了未来的荣华富贵。 王飞与八位皇子以及以及一众将领骑着马谈笑风生,而他们的出现,也意味着战争即将打响。 王飞看了一眼在最左边周尺闻的军队,他看到站在最前面的陈康,便想着故技重施。他叫来一个传令官,给了他一个和昨天一样的指示。 传令官微微一笑,明白王飞的意思。他屁颠屁颠地朝陈康走去,没一会儿,就来到了陈康的身前。他笑道:“陈统领,根据王将军的安排,今天你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康退了下去,阳子冀走了上前。看到走上前的阳子冀,这个传令官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就如同一副活见鬼一样。 阳子冀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传令官,问道:“你倒是说说看,王将军要我们怎么样啊?” 被阳子冀反问,传令官先是呆了一下,想起昨天刁难陈康的场景,便理直气壮地说道:“王将军要你们……”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身戎装的周尺闻在一个队列之中走出,与阳子冀并肩而立,说道:“你且说说看,王将军要我怎么样?” 这一次,传令官说不出话来了,他两腿一哆嗦,直接跪地行礼,恭敬地说道:“下官拜见九皇子殿下!启禀殿下,王将军让你们自由行动!不必听他的调遣!” 这个传令官明显也是精明过人的墙头草,一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就立马搬出一套说辞,既保住自己一条小命,也能够让王飞不被人抓住把柄。 闻言,陈康有些愤怒。他很清楚,这个传令官说谎了,他一开始要说的,肯定是和昨天一样的安排。他想要去揭穿他,但是他现在也清楚,这里是由阳子冀和周尺闻说了算,怎么对待这个传令官,是他们两个的事。 周尺闻微微一笑,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代我转告王将军,就说我会记住他昨天的帮助。” “是!如果皇子殿下没有什么事,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你下去吧!” 得到这句话,传令官迅速起身,一溜烟就跑了,完全没有刚刚的盛气凌人。看到这里,陈康以及一万御林军将士,都是感觉出了一口恶气。 很快,传令官飞奔回了王飞的跟前,向他诉说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情。当他们得知阳子冀还活着的时候,他们心里具是一凛,感觉到了有些不安。 与这些王侯将相不同反应的是,在得知阳子冀并没有死去的消息之后,公孙炎是心里是非常的高兴。他的这种高兴,不是因为阳子冀活着而感到高兴,他的这种高兴,是有一个对手的高兴。 昨天,在公孙炎的指挥下,八大皇子的联合军以所有部队之中最微小的损失斩获了第二的军功。几乎所有人,都称颂他的天才智慧,称呼他是当世文武全才第一人。 被赞美,公孙炎纵然高兴,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希望能够战胜阳子冀之后再获得这种赞美。但是他在得知阳子冀坠入深渊之后,心里有了一种当世再无敌手的落寞感。 现在,被他视为一生最强大的对手阳子冀回来,他怎能不兴奋。因为,他有了一个战胜对手、一雪前耻的机会。 “阳子冀,这一次,我要堂堂正正地战胜你!我会证明,我才是当今文武双全第一人!” 在此刻,公孙炎立下了一个誓言。 与公孙炎喜得对手的兴奋不同,王飞在心里不停地抱怨道:“为什么这个小杂种还没有死!为什么!如果他死了,一切都清净了!我就再也不用担心玉玲的名声受损。” 阳子冀的回归,不仅令王飞一阵叹息为什么这个家伙还没有死,同时打乱了他的一些战略部署。他现在,只能临时进行一些部署。 不久之后,战争打响了,在正面战场,作为主力的王飞的部队是身先士卒,与同为主力的起义军进行了激烈的厮杀。两军并没有摆开阵势,基本都以乱战为主。而且,两方人马都是很默契地没有使用弓弩手。 王飞的部队冲锋之后,其余的部队也发动了冲锋,迎面对上了冲过来的敌军,他们除了极个别以阵势对敌,基本都是以混战为主。 在几乎所有部队都冲上去之后,王飞的眼睛在四处观望,他想看看阳子冀同龄军队的能力如何。但是,任凭他如此寻找,在正面战场上,根本就看不到阳子冀的部队,只能看到一些熟人。 在看不到阳子冀的所在,王飞心里感到有些不安,他叫来两个传令官,让在他们战线左右开始寻找阳子冀他们。得令之后,这两个传令官一左一右,撒开腿就跑,眼睛在细致地观察着。 但是,这两个传令官跑了一圈过来,都说没有看到阳子冀和他的部队的踪影。就连他们所在的营地,也只留下了两三个在看护营地的兵士。 闻言,王飞皱了皱眉头。虽说阳子冀不出现在正面战场和他抢军功是一件好事,但是他总觉得阳子冀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人。从他对自己的一系列算计,王飞可以断定阳子冀肯定是在准备或者在做一件可以影响整个战局的事情。 就在王飞思量阳子冀到底想做什么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敌军侧翼发生了极其激烈的战斗。他不禁询问道:“是谁在攻打敌军的侧翼?我记得,我应该没有安排过人去攻打侧翼吧?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 一个传令官应诺一声,就骑着马向出现事情的侧翼跑去。不一会儿,传令官回到,他单膝跪地,拱手说道:“启禀将军!是阳子冀他们!他们在攻打敌军的侧翼!而且,据下官的观察,他们已经斩杀了五六百人!攻势非常的凶猛!” 闻言,王飞眉头一挑,他有些想不到阳子冀居然去进攻敌军防护最为森严的侧翼,不知道他是傻还是另有算计。王飞很清楚侧翼防守的重要性,纵然现在阳子冀攻势凶猛能够取得一些蝇头小利,但是久而久之,就会一筹莫展。 “阳子冀,你到底在想什么?” 在侧翼的战场,因为没有别的部队,地形是非常的开阔,阳子冀能够自由的摆开阵势发动进攻。只是第一轮的攻势,他们就凭借各个兵种之间的精妙配合斩杀了冲过来的所有敌军,自己这边则是毫无损失。 在第一波进攻覆灭之后,起义军这边,已经不敢派出军队主动出击,他们摆开阵势,组成防守严密的阵势,看起来坚不可摧。 看到敌军摆成阵型,周尺闻询问道:“阳统领,他们组成阵势了,正面打过去,应该很难攻破,你有没有好办法?” 阳子冀看了一眼敌军坚固的阵型,他略微思考一番,道:“办法是有的,不过比较危险。等会我们这样!” 说着,阳子冀附在周尺闻的耳边耳语几句。周尺闻听闻之后,立刻摇头反对,说道:“不行,这事情太危险了!我不同意你去做!” “皇子殿下请放心,我既然能想出这个主意,自然是有办法去实现它。你们等会,看我的具体动作行事!既然我们选择了在侧翼作战,就必须要想去攻破敌军阵势的方法,不然到最后将一无所获。” 听到阳子冀语重心长的话,周尺闻沉默了一会。他叹息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做吧!不过,一旦有危险,要立马撤回来!” “这是自然!” 说着,阳子冀独自一人走向了摆好铁桶阵的敌军侧翼。他的背影,让所有注视的兵士都觉得无比的高大。陈康不仅感慨道:“这是得有多么非凡的勇气,才敢独自一人前去破阵。” 没错,阳子冀所谓的方法,就是自己一个人去破阵,力求打乱对方的阵型,给部队一个冲锋上阵的机会。为此,他要一个人,面对一个上千人组成的阵型。而且,这些阵型还不是一个,有十几个。 看着迎面走过来的阳子冀,敌军第一个阵型的指挥有些感到奇怪。但是他并没有丝毫的大意,他给部下下了命令,严防死守,不要被对方打乱阵型。 就在阳子冀行进到了距离敌军只有三十丈的时候,他突然加速,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突入敌军的阵容中心,一掌劈向这个阵型的指挥。 阳子冀的速度,快到了极点,这个指挥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阳子冀一掌拍中胸口,盔甲凹陷,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七窍流血。 指挥官暴毙,这个阵型的士兵开始慌了,他们维持着一开始的阵型,希望能够给阳子冀以及他的军队一个威慑。但是,阳子冀并不管这么多,手中屈指连弹,一道道内气指力穿透这些敌军的盔甲,击中他们的巨阙穴。 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就有十来个士兵倒地毙亡。 (本章完) 第250章 无畏破阵诛仇寇 第250章无畏破阵诛仇寇 就如同一个水坝被打开了一个缺口一样,指挥官的阵亡以及数十个同伴的莫名暴毙,让这个坚固的阵型出现了巨大的缺口。面对阳子冀无情的杀戮,余下的士兵纵然人多也忙得捉襟见肘。 但是,纵然这个阵型出现了一些的乱象,阳子冀也没有示意让周尺闻他们趁势发动进攻。周尺闻看着在敌人包夹之中来回穿插的阳子冀,是一颗心是悬到了嗓子眼上。 就连陈康,也不得不佩服阳子冀的勇气和实力。如果换做是他,不说有没有能力在敌军阵型之中自保的能力,光是一人面对上千人阵型的勇气,他都不一定有。 在敌军之中,阳子冀的施展【两仪八卦步】,在敌人的包围之中不停的闪避攻过来的攻击。在闪避的同时,他也会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会发动进攻带走一个敌军的性命。 从入阵到现在,阳子冀已经击杀了不下三十人,而自身到目前为止,还有受到一点伤害。但是一身的轻甲,被敌人的鲜血所沾染。 自从学会了【古岩经】上卷之后,阳子冀就感觉到自身的实力有了巨大的增长。他之所以一人前来破阵,就是为了检验自身的实力,能够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支撑多久。 阳子冀夺过了一杆枪,他一边闪避的同时,手中也在快速挥舞着枪杆,枪头所向之处,来不及躲闪的敌军被直接穿死,或者被横削断喉。枪杆的横扫,带着无比的威力,被扫中的敌人是被打的七零八落。整个阵型上千个士兵,居然不能奈何阳子冀一人!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阳子冀已经杀了上百人,而他自身,除了体力和内气有所消耗之外,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势。而他的神勇,也让那些继续围攻他的士兵沮丧和心生畏惧,生怕自己被阳子冀打死。 而阳子冀,自从入阵以来,除了对敌攻杀,也在观察这些士兵的情绪。当他观察到这些士兵有了沮丧的情绪之后,他也清楚,是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于是乎,按照一开始约定好的,阳子冀将手中染血的一杆枪抛向空中,赤手空拳地和敌军进行战斗。而看到空手的阳子冀,周尺闻也意识到时机到来了。 周尺闻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往前一指,说道:“骑兵随我冲锋,其余小队盯住其他敌军阵型,防止他们过来救援!”说着,便一马当先地冲向了阳子冀所在的敌阵。 周尺闻出发的瞬间,一队八百人的骑兵部队在队列之中冲出,带着磅礴的气势冲向了那个已经不再牢固的阵型。骑兵的冲锋,在开阔的地形施展起来,是战争之中最为致命的攻势! 不一会儿功夫,周尺闻杀到。他本身是一个五流的武者,纵然没有阳子冀这般的实力,但是这些普通的士兵想要拿凭借人数拿下他,短时间之内还是不可能的。周尺闻提剑上拨下挑,很快就突入敌军阵型的中心,陷入了敌军重重的包围。 阳子冀注意到了突进来的周尺闻,他再度夺过一杆枪,强力开路,很快就来到了周尺闻的身边,与他背靠背,共同迎接敌人的包围。 阳子冀看着眼前的敌人,笑道:“尺闻啊,你可是皇子啊!你这么乱来,万一挂了的话,你的理想可就打水漂了!” “子冀,既然你都能选择冲锋在前,作为你的朋友,我自然也不能落后!今天,就让我们!杀个痛快!” 面对阳子冀的调侃,周尺闻回应得更是痛快。阳子冀也不再多说什么,全神贯注应对眼前敌人的同时,也留了一分神关注背后的周尺闻。 敌人在知晓杀过来的人是周尺闻和阳子冀之后,瞬间红了眼,不顾一切的杀了上来。他们原本就渴望荣华富贵,而阳子冀的项上人头,能够让他们享受无尽的富贵。 就在敌军发动凶猛攻势的瞬间,骑兵小队冲锋而直。蓄力充足的冲锋,威力无法抵挡,那些最外围的敌军被直接撞飞。最先突入的骑兵挥舞着弯刀,居高临下砍杀敌军。 不一会儿,这个原本就有缺陷的阵型,被骑兵小队完全冲散。步兵根本就不是高机动骑兵的对手,被杀得七零八落,丢盔弃甲。 在乱战之中,阳子冀能够更加的随心所欲。他基本是见到一个杀一个,根本就不用再顾虑这些敌军的联合攻势,周尺闻同样如此。 这一场小规模的战斗,持续了一刻钟。最终的结果就是。原本敌军一个上千人的阵型,最终,只逃走不到八十人,其余人,尽数被骑兵小队和阳子冀杀死。阳子冀这边,除了有些士兵受了一定的伤势之外,并无人死亡。 看到这里,其余的敌军阵型都是紧紧地缩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大阵型。阳子冀见状,深知以这边的兵力来算,就算自己再次突入,也无法取得像刚刚那样的效果,只得鸣金收兵。 回到营地,阳子冀和周尺闻一身都是鲜血。阳子冀沾染的都是敌人的鲜血,自身一点事都没有。周尺闻就没有这么厉害了,他被围攻的时候纵然顶住了,但是手腕也被敌人划了一道口子,鲜血在汩汩流。 处理好了伤势,周尺闻便问道:“子冀,敌军现在抱在一起,我们强攻定然不利,应当如何是好?” “兵力所限,我们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样了。他们现在阵型太过集中严密,我就算像刚刚那样突进去,也不会取得有效的进展。火攻虽然是个好办法,但是一旦开始弓弩的使用,整个战场都会沦为一片火海。届时,混乱之中,产生的变数更大。” “难道,就真的没有好办法了吗?只能去正面战场了吗?”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并不是,我之前想到的那个办法可以用。只不过,还得再观察几天,如果确定一切条件可行,那这一场战争,将会很快落幕。在确定之前,我们先去就近的正面战场杀敌。” “那我听你的!去正面战场!” 纵然不清楚阳子冀口中所说的方法,但是周尺闻还是选择相信他。他在休整了一下军队之后,便把绝大部分的军队拉到了正面战场,只留下一百余人给阳子冀。 阳子冀看着这一百余人,说道:“接下来,我要去做一件大事,你们要按照我的要求,把该做的事情。切记一点,在做事的时候遇到敌军,千万不要回击,能逃尽可能逃。” “是!” 这一百余人齐声回应阳子冀,阳子冀很是满意,便将他们聚拢过来,小声地交代着他们要做的事情。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这一百人五人成一队,各自散开,去往不同的地方。 待这些小分队都散尽之后,阳子冀便一人游走在正面战场之上。混战,对于他而言是最有利的情况,只要对方无法组织起阵势发动进攻,就算面对一千人,阳子冀也丝毫不畏惧。 来到正面战场,看着两军在进行血腥的白刃战,阳子冀没有迟疑,加入了战场。他选择的位置,距离周尺闻他们不远,这样既能时刻关注周尺闻他们,也方便收集军功。 收集军功的方式,是拿下敌人身上士兵编号。如果换做以前,都是血腥地割下敌人身体的一个部位,而不是取走编号。毕竟,随着文明的进步,战争虽然依旧血腥,但是相对以前还是文明了一点。 不一会儿,阳子冀就在混战之中斩杀了数十人,引起了敌军武者的注意的,他们派出一些武者,对阳子冀进行围猎。 并不是只有帝国这边才会派遣武者上战场,起义军这边同样会。只不过与帝国把武者当作突击队不同,起义军的武者参与战争,完全是为了应对帝国投入的武者。而且,他们为了保证能够杀死目标的武者,通常会投入不少人进行围猎,确保敌人一定不会有生还的机会。 此刻,阳子冀被十来个六流武者包围了,他们占据了除却天上的一些方向,让阳子冀看起来是根本没有逃生的机会。他们之中一个领头的壮汉戏谑道:“阳子冀,你可真是牛逼,居然一个人打我们这么多个!我们害怕极了!哈哈哈!” 壮汉的话,引得他的同伴具是笑了起来。而阳子冀对此,却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这激怒了参与围猎的所有武者。 壮汉给所有人使了一个眼色,随即大喝一声,道:“兄弟们!上!把这个臭小子宰了!” 话音落下,这些人都没有迈出一步,但是他们的手动了。一人两枚飞镖,十人就是二十枚,将阳子冀团团围住,封死了他所有闪避的方向。 以飞镖围杀!显然,这些参与围猎的人,都知道阳子冀的实力之强,如果硬以拳脚刀剑猎杀,很可能一点好处都占不到。所以,他们选择了以最稳妥的飞镖围杀。 二十余枚飞镖同时激射过来,阳子冀貌似除了跳向空中,就已经没有闪避的可能了。 阳子冀,到底会如何做呢? (本章完) 第251章 早已想好了计谋 第251章早已想好了计谋 飞镖的速度很快,眨眼不到的功夫,就来到了阳子冀的身前。而阳子冀,不仅没有动,甚至还闭上了双眼,一副等死的模样。 然而,就在这些武者准备庆祝阳子冀的死亡时。原本那些应该扎向阳子冀的飞镖,却反转了方向,两把对应一个人扎了过去。 这些武者哪能想到自己射出去的飞镖能够回身,根本就没有一丝的防范。在一声声的惨叫声之中,这些武者全部中镖倒地,没怎么挣扎就死了。 阳子冀睁开了双眼,基本不用确定那些武者的生死,很是自然地取走他们的士兵编号收好,便继续投身于战场,给予敌军沉重打击。 刚刚,阳子冀并没有做什么,他只是运转内气,迫使那些飞向他的飞镖改变了方向。这一手,虽然看起来挺简单的。但是如果是还没有完全学会【古岩经】之前的阳子冀,他运转内气,在不动手的情况下,最多只能使得飞镖落下去,并不能做到改变方向激射回去。 现在的阳子冀,远比之前强了太多太多! 在王飞那边,他得知周尺闻把部队拉回正面战场的消息。对此他并不惊讶,这完全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不禁戏谑道`:“纵然一开始能尝到一些小甜头,但是当对面完全摆开阵型,他一万人的部队根本无法攻破,看来,阳子冀真是一个蠢材,我太高看他了!” 听闻王飞这样说,八位皇子具是松了一口气,心中已开始的不安也烟消云散。大皇子举起酒杯,说道:“来!我们一起为老九的愚蠢干杯!预祝他兵败如山倒!” “哈哈哈!干杯!” “干杯!” 在大皇子的带动下,在场所有的王侯将相具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看得出,他们都是一路人,都不喜欢周尺闻和阳子冀。 一天的战斗落下了帷幕,两军都损伤不少,总体而言还是均势,短时间之内分不出胜负。帝国这边,各支部队的军功情况也更新了,王飞依然遥遥领先,显然人数的让他们占尽优势;第二,依然是八位皇子的联合军队。这些军队在公孙炎的优秀指挥下高歌猛进,牢牢占据第二的位置。至于其他的位置,基本都没有太大的变化。阳子冀的军队,今天杀了不下一万人,占据了倒数第二的位置。 看到阳子冀这边军功的巨大变化,王飞心里有些不安。他心里暗道:“我十五万人的部队,一天也就能杀三万人,他才一万的人,怎么可能一天就杀了这么多人。难不成是军功计数的人数错了?” 为了确认情况,王飞询问了一番计算军功的人,再三确定军功没有计算错误之后,他叫来了一个传令官,让他去打探今天阳子冀到底带着部队做了什么。传令官点点头,便快手快脚下去了。半个时辰后,传令官归来,他向王飞汇报了今天阳子冀以及他带领的部队做的大概事情。王飞听完之后,示意传令官明天盯着阳子冀看,便让他下去。 “想不到阳子冀把这一万人训练的这么强,看来,还是不能低估他的手段,毕竟在他的手上,我已经栽过两次了。不过,他第一天就这么跳,真当这些逆贼是白痴不成?明天,有你好受的!” 王飞很清楚,起义军是不会坐视阳子冀这样嚣张下去的,如果他的计算没有错,明天阳子冀和他的部队就会受到针对。 就如同王飞想的那样,起义军的高层,在发觉阳子冀的活跃之后,已经做了针对他的方针。如果明天阳子冀还这么大张旗鼓,他们相信一定能够将阳子冀他们一网打尽。 而在阳子冀的营地,此刻的他们并没有在讨论任何关于明天的作战。他们在庆祝,欢乐的氛围,显得与整个战场是格格不入。 看着阳子冀他们在欢腾,那些靠近他的部队的士兵,具是露出了向往之色。因为他们打了两天,非常的累,也想通过一场狂欢来较轻一下压力。 在这个庆祝的狂欢会上,周尺闻并没有吝啬,他给所有的士兵都发放了酒水。虽然只有一小罐,但是在战争之中,士兵基本不可能喝到酒。此刻有一瓶酒在手,别提是有多快活了。 在一众士兵面前,周尺闻是发表了一番动人的演讲,令在场的士兵都是一阵动容。甚至演讲到了最后,连他自己都被感动到了。 周尺闻演讲之后,是一些士兵自发的歌唱,相声,虽然水平参差不齐,但是总的来说,还是给这个狂欢会注入了快乐的氛围。到最后,士兵一致要求不露面的阳子冀出来表演一下,周尺闻笑了笑,表示阳子冀有事情要做,不方便出来。 在营帐内,阳子冀正在观阅一些传回来的信息,表情认真而严肃,不带一丝的大意和粗心。当他把所有的信息都看了一遍之后,他摸了摸下巴,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周尺闻进来了,他看到正在认真思考的阳子冀,也无心打扰,静静地来到他的对面,放下一瓶酒,等着他回过神来。 片刻之后,阳子冀回过神来,拿起了身旁的酒闷了一口,道:“尺闻,宴会进行的如何?声势弄得够大吗?” “我觉得办的还可以,至于声势如何,以我对周边营地的观察,他们都有人不停的往这边张望。我相信,敌军同样会知晓这个信息。” 闻言,阳子冀是松了一口气,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营造一种骄兵的氛围。自鸣金收兵之后,阳子冀就和周尺闻说过,明天起义军会重点针对他们,要事先准备好反制措施。 经过一番思考,阳子冀决定营造出一种骄兵的氛围。在这种氛围下,敌人对他们的重视程度会有一定的下降,因为都知道“骄兵必败”的原理。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就认为阳子冀他们是骄兵而轻视起来。届时,真正变成骄兵的,反而是起义军。 对于这个计划的一切因果,周尺闻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能想到的是明天起义军的重点针对,但是如何反针对,这个他还真想不到比阳子冀更好的办法。阳子冀这个办法,不仅麻痹了敌人,也让自己这边的将士得到了放松。 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一张纸交给周尺闻,然后说道:“尺闻,里面写了明天进攻的大体方针。我等会要出去一趟,你把这张纸收好,在天亮之前,我应该不会回来。” “你这是要去刺探军情吗?虽然现在是最佳时机,但是敌人的防守很是严密,太危险了。” “危险是危险,只不过,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的,而且,最好是能力够的人去做。相信我,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周尺闻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他拍可怕阳子冀的肩膀,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一路小心!我明天,等着你回来!” “好!” 说着,两人举起手中的酒瓶碰了一下,具是一饮而尽。过了片刻,阳子冀穿上了夜行衣,借着夜色的掩护出发了。他离开的时候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离开,除了一开始知情的周尺闻。 没过多久,阳子冀就出了营地,向着起义军的侧翼前进。一盏茶之后,阳子冀来到了敌军侧翼,这里的防守依然很严密,在平坦的地势之中没有多少能够给阳子冀掩护的空间。他不被敌人发现,全是因为乌云遮月,让敌人的远视能力有所下降。 经过一段时间对于这些守军的换班规律的观察,阳子冀大致掌握了这些守军换班的时间,以及换班之中存在的空隙。 “半个时辰换一班,每次换班在东北角会出现十息左右的无人的空缺。就算没法靠的太近,声东击西造成的吸引,应该也足够我冲进去了。” 阳子冀静悄悄地接近守军,因为他的身体始终跟随乌云在移动,所以如果不是视力非常好的人,根本就不会注意到阴影之中藏着一个人。 “还有一盏茶,就要换班了,我得抓紧时间再靠近一点。”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守军照常准备换班,而阳子冀,也极限地接近到距离敌军的营地只有十丈的距离,准备实施声东击西,制造一个冲进去的机会。 看着东北角的人下来,阳子冀看准了时机,屈指连弹,四枚铜钱激射而出,分别打中了四个最亮的火把,让这个营地的营门,出现了短暂的黑暗。 瞅准时机,阳子冀速度提升,在平地上奔跑如同蜻蜓点水,只是几个纵跃,就来到了营门前,左脚轻轻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在无人防守的东北角,进入了敌军的营地。 整个过程,从开始到结束,连十息都不到。守军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阳子冀,不仅仅是因为火把熄灭视线消失,更重要的是阳子冀卓绝的轻功。 他的轻功,已经臻至落地无声的境界,寻常人,根本就听不到他的起落的声音。只有境界高的人,才能听到一些微小的震动。就这样,阳子冀借着夜色的掩护、自身的计谋以及卓绝的轻功,顺利进入了起义军侧翼的营地之中。 (本章完) 第252章 大胆潜入探敌情 第252章大胆潜入探敌情 进入敌军军营之后,阳子冀暂时没有行动,他躲在阴影之中,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出击。 半个时辰,在摸清了营内守军的巡逻规律之后,阳子冀准备行动了。他此行的目的,是打探一些关于敌军明天作战的计划——即明天他们将会如何针对他。 阳子冀几乎不用考虑那里是敌军主将的营帐,因为主将营帐肯定会在中心的位置,而且主将的营帐一定会比普通士兵的要高级不少。 在阴影中小心潜伏前进之后,阳子冀来到了一座非常奢华的营帐前的阴影处,看着营帐前的四个实力不俗的护卫,阳子冀想都不用想,这肯定是敌军侧翼主将的营帐。 他四处小心地观望了一番,两支巡逻队前后交替有一瞬间的空挡,但如果这个时候切过去,一定会被营帐前的护卫看到。所以,阳子冀决定,绕到护卫看不到的地方,他才切过去。 阳子冀在阴影之中缓缓的移动,费了一番功夫,才绕到了敌军主将的营帐侧边。如他所想,营帐的侧边没有护卫,而且阴影也相较于前边要多的多。现在,他只需要瞅准一个巡逻队换班的时机。 没过多久,两支巡逻队按照既定的时间前后交替,而在他们完成前后交替的瞬间。阴影之中的阳子冀,如同一只灵活的豹子,以一种常人难以察觉到的速度在两只巡逻队的中间穿了过去,闪到了敌军主将营帐的阴影处。整个过程,转瞬即逝,没有人注意到阳子冀的行动。 躲在阴影之中。阳子冀把耳朵贴在营帐的蓬壁上,想要听一下里面到底有没有关于明天的作战计划。 营帐内,负责敌军侧翼防守的主将,是一个叫做周成虎的糙汉子。他坐在案牍上,散发出一种如同猛虎的气势,令在下面的将领是一阵胆寒。 周成虎喝了一杯酒,说道:“明天,嘉鸿公子那个家伙会包过来,阳子冀如果还敢这么放肆,那他将会死无葬身之地!就打了一天就这么狂妄骄傲,真是不知道骄兵必败吗?只不过,我倒是想亲自抓住或者杀死阳子冀,你们有没有办法!” 杀死阳子冀的得到的奖赏,在起义军之中已经被提到了一个高的吓人的地步。现在,起义军这边的人,个个都恨不得是自己能把阳子冀干掉。身为侧翼主将的周成虎,自然也不例外。 闻言,下面的将领具是摸着下巴,一副尽力思考的模样。周成虎看了一眼,只是冷哼一声,说道:“如果你们今晚还没有想出来办法,明天我就把你们放到最前面去。” 听到周成虎这么说,那些将领都是吓得直哆嗦,其中一些,已经连滚带爬来到中间不断的跪地求饶。显然,这些家伙并不想被放在最前面送死。 周成虎一挥手,门内的护卫随之而动。他们将这些求饶的将领都拖了下去,不久之后,营帐内的将领,就听到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周成虎再次喝了一杯酒,说道:“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如果在子时之前还没有想出来,你们就和他们一样挨棍子。挨完棍子明天就去最前面,这个主意真是完美啊!” 周成虎说完之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而下面的将领,则是如同看到了恶魔的狞笑一般,身体在不停的颤抖,心中也是充满了恐惧。 在外面的阳子冀听到周成虎的这些话,在心中他想到了两点。一点是这些将领在压力之下,想出了出奇制胜的办法,但是他在这里,这些办法等于无用,阳子冀可以将计就计;第二,则是这些将领想不出来周成虎满意的,被打军杖,然后阳子冀自己想出应对嘉鸿公子包过来的办法。无论是哪一种,阳子冀都是可以接受的。 在经过半个多时辰的“苦思冥想”之后,余下的将领似乎在一瞬间茅塞顿开,将自己的办法一股脑地说给了周成虎听。只是,周成为听完之后,脸色依然不变,显然并不是特别满意他们提出来的办法。 就在这时,一个痩子起身,说道:“启禀周大人!下官有了一个绝密的办法,肯定能够保证击杀阳子冀!”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话音落下,那个痩子并没有直接说,而是看了一眼四周,眼睛在骨碌骨碌的。周成虎明白他的意思,他挥了挥手,说道:“都下去!” “是!” 那些将领感觉如蒙神赐,很快就下去了。而刚刚那个痩子,则是留在了最后。待其他人都出去之后,便来到周成虎的案前,说道:“大人,为防隔墙有耳,我还是小声说,请您把耳朵附过来!” 闻言,阳子冀微微一惊,心道:“难不成?我已经被发现了?” 对于自身的潜行手段,阳子冀还是比较自信的。他不停的回想着,想着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被人发现了。但是,他回想了一下进来到现在,自己一直是确认四周无人再行动的。 就在他疑惑之际,周成虎冷哼一声,说道:“你不会以为帝国那群废物会有人敢潜进来吧?不会吧!不会吧!” “大人,并不是!我担心的,是其他人知道了我的办法之后,提前行动,那样的话,大人您可能就没法亲自击杀阳子冀了!” 听到这里,阳子冀算是释怀了,原来并不是自己被发现了。这个将领所谓的隔墙有耳,只不过是为了防止自己人知道计划之后抢功劳。 不过,他现在也有些担忧。因为,一旦周成虎相信了这个将领的话,那么阳子冀将无法听到他要如何对付自己,想要做出应对之法也是十分有限。 周成虎闻言,眼睛一转,把脑袋附了过去。痩子一看笑逐颜开,也把脑袋凑了过去,小声地耳语着什么。 片刻之后,周成虎哈哈一笑,道:“真有你的!居然能够想出来这么好的办法!只要明天我把阳子冀杀了!功劳少不了你的一份!” “多谢大人!” 听到这里,阳子冀已经意识到,周成虎对于这个将领的计划,是十分的满意。他现在,不禁要想如何面对嘉鸿公子包过来的军队,也要想怎么应对周成虎未知的算计。 阳子冀把脑袋从蓬壁上移开,他心里暗道:“我留在这里再待下去,也没啥意义了。不过嘛!既然都来了,不给他们送一份礼物,也对不起他们的算计。” 随即,阳子冀进入了潜行的状态,他在周成虎的营地里面小心翼翼地移动着,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他找到此行的目的地之一——周成虎的粮仓。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一直都是战争的真理,良好的粮食补给是一场战争的基本盘。在出发之前,阳子冀和周尺闻,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收集了不少的粮食。 现在,阳子冀的想法,就是把周成虎的粮食都烧了。只不过,粮仓的守军非常的多,他如果贸然行动,且不说能不能成,到时候能不能跑都是一个问题。 观察了很久,阳子冀发现这些守军并没有短期换班的习惯。据阳子冀的推算,这些守军,可能是半天换一次班,也就是说,阳子冀要等下一次的换班,可能要到子时。 “如果这个时候有东风就好了!我只需要点燃东边的营帐,东风一吹,火焰自然也就能够吹到西边的粮仓。” 就如同应了阳子冀心里想的那样,原本微风凉凉的夜晚,突然吹起来了势头不弱的东风,吹的那些帐篷是呼呼作响。 听到东风起,阳子冀心里一凛,心里道:“真是要什么来什么!今晚,且看我火烧连营!” 说着,阳子冀便离开了这里,小心翼翼地潜行着。东风刮起来,给了他火烧连营的机会,同时,也把笼罩月亮的乌云吹散。他现在,能够躲藏的阴影已经很少了。 过了很久,阳子冀来到了东风吹的最烈的一个营帐前,他躲在阴影之中,弹指一挥,数枚铜钱激射而出,将几个照明的火把击落。 火把落下的方向,因为阳子冀的力道以及东风吹的缘故,前一个帐篷的火把,被吹到了后一个帐篷的边边。 巡逻的士兵看到同时掉下来的火把,心中顿时生疑,其中一个领头的说道:“可能有敌人混进来点火了!大家伙都精神一点!把这个奸细找出来!” “是!” 说着,这些巡逻的士兵,就要去捡起那些掉在帐篷边,快要点燃帐篷的火把。 就在这时,数十枚铜钱激射而出,精准致命地打在这一队巡逻士兵的巨阙穴上。他们,具是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就倒地毙亡。 而在他们倒地的瞬间,那些掉落在帐篷边的火把,就如同受到了酒精的刺激一样,突然熊熊燃烧起来,一下子就把帐篷的外面点燃。而这时,因为东风的缘故,这些原本并不致命的火焰在一瞬间扩大,瞬间就将半个帐篷包裹起来。 不时,走水的声音响起来。而火,也烧起来! (本章完) 第253章 妙计生火烧连营 第253章妙计生火烧连营 一个地方走水所引起的注意,是附近所有帐篷的人的注意。这附近所有的起义军士兵,都是他逃出帐篷,在一些将领的指挥下参与灭火。 起义军侧翼防守所部署的士兵很多,想要灭这几个帐篷的火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但是,就在他们刚刚灭了没多久,隔着没多远的帐篷,又开始烧起来了。 不得已,这些刚刚灭完火的,也要重新提着水桶赶过去灭火。同时,因为刚刚一支巡逻队全员的暴毙,起义军这边,也知道有帝国的细作混进来了,所以都加强了巡逻。 第二把火,也是阳子冀放出来的。他用的方法是一模一样的,都是先用铜钱击倒火把,再以以内助长火势,经过东风一吹,就能生成极大的火焰。 对于一开始烧的火被灭,完全在阳子冀意料之中。他在杀完巡逻队的人之后,就根据自己的预测,预测哪些帐篷的士兵可能会出来。哪一些出来,他就去烧那一些空营。 就在阳子冀准备动身前去下一处的时候,在他的周遭,一股股强大的气息升起,他立即隐藏好,将自己的气息降下来,默默地观察围过来的人。 不多时,几个身着华贵衣物的男子围过这边,他们见面之后,都是讨论有没有看到混进来的贼子之类的话语,全然没有想到,他们口中的贼子,就潜藏在他们的附近。 这几个武者的实力都是五流的武者,而且在五流之中,都属于实力不俗的那一种。若是潜入的是一般人,早就被他们发现了。也只有阳子冀这种,对于潜伏之法极为精通,实力又在五流之中一等一的存在,才没有被他们几个发现。 不多时,这五个五流武者都离开了,他们分散开来,寻找混进来的阳子冀的下落,而阳子冀在他们离开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 现在,阳子冀藏身于着火的帐篷之内,如果没人进来,是绝计无法发现他的。他在等一个时机,等一个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的时机。 他现在出去,外面非常多人,很容易就会被发现,就算他的轻功再怎么好,身法再怎么奥妙,也无法在成千上万的人之中逃出去, 过了一会,灭火的人来了,他们拿着水桶,一桶又一桶地将水泼在着火的帐篷上,只是一会的功夫,原本熊熊燃烧的帐篷只冒着黑烟,不再有火。 阳子冀所在的帐篷,火已经灭了,他可以不用忍受高温,但是火灭之后的黑烟,却是将他熏得十分难受。好在之前在火山取地心花时,他经历过比这更难受的烟熏。 没多久之后,阳子冀的真气感应感应到外面的人变少了,基本上只有一两队巡逻的人手隔三差五地在附近走过。他知道,离开这里,转移目标的时机到了。 阳子冀静悄悄地来到了帐篷的入口,在确定四下无人的瞬间,他从里面一窜而出,跳到了一个和他夜行衣完美融合的阴影处。 眼下,虽然这些帐篷附近不多人,正是点火的最好时机。但是这些帐篷湿过水,不太好燃烧,阳子冀想要制造混乱,得找到其他的帐篷。 “一次性点几个的话,还没有完全烧起来,就会被扑灭。得想个办法,把所有人的注意集中到一处,那时,我点火,他们才没容易灭火。” 阳子冀思考了一会,心中生出了一个主意。只不过这个注意能不能成,还得看运气好不好。而且,这个主意相对而言,也比较的危险。 此刻,一支巡逻队正在细心地巡逻着。自从听闻营地之中混入细作之后,他们的工作就变得格外的重。原本一个时辰换一班的,现在变成全部出营巡逻,休息时间锐减。他们都是恨透了那个混进来的贼子,恨不得立马就抓住他,将他碎尸万段。 而就在他们准备进入拐角处的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这个熟悉而又极具威严的声音,这一队巡逻队的人立即跪了下来低着头,根本不敢寻找声音的出处,领头的头领颤抖地说道:“回禀周将军!我们在巡逻,排查细作!” “那么,你们找到没有!” “回禀将军……我们……还没有找到……” “真是一群饭桶!你们把所有人的集中到一起排查,一个营一个营地排查,细作不就无所遁形了吗?” “将军说的是!只是小的人微言轻,怕是无法做到将军的好办法。想要做到,还是需要将军您的一道命令!” 过了片刻,周成虎的声音继续响起:“这个本将军自然知道,你去通知所有的巡逻队!就说本将军要这么做,让他们集中校场!至于每一个营,由我下发命令通知到每一个将领!” “是!小的遵旨!” 巡逻队的领队接到指示之后,便带着巡逻队寻找其他的巡逻队,传达周成虎的意思。而在这一支巡逻队离开之后,一个人从阴影之中走出,只是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不久之后,几乎所有营的统领,都收到了周成虎的命令,前往校场集中。而无一例外的是,他们只是听到周成虎的声音,看不到周成虎的人。 不久之后,校场上,除却一些把守营寨的士兵之外,基本上所有的营的士兵,都在校场里面集中。而且更加诡异的是,身为下这个命令的周成虎,此刻竟然正在自己的营帐之中蒙头大睡。 就在这些营的将领开始排查细作的工作开展没多久,那些军营帐篷是一个接一个地着火,再加上此刻刮起的东风,眨眼间的功夫,整个营地一大片的帐篷形成了一片火海。 那些将领看到着火的营帐,背后是冷汗淋漓,他们放弃了排查细作的工作,一边组织自己的人手前去救火,一边则是拉出一些武者组成巡逻队,寻找放火的细作的行踪。 熊熊燃烧的火焰,自然是惊动了原本还在熟睡的周成虎。他听闻一大片的帐篷被烧,心中是怒火交加,对那些擅自离营的将领是连打带骂。 那些将领自然是不敢还手,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同时,心里具是不解道:“明明是你叫我们去校场排查细作的,怎么还怨其我们来了!” 虽然心中是这么想,但是这些将领却是没一个敢开口的。因为开口辩驳,基本上与找死无异,他们宁愿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周成虎打骂了一会之后,便停手了,他松了松肩膀,冷声道:“现在,告诉本将军!你们为何要带领人马前去校场集中?你们难道不知道,营帐防守空虚,最容易被细作偷袭吗?” 闻言,那些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将领具是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说出真话,这让周成虎看的是有些怒火中烧。他冷眼一横,说道:“我再问一次,为什么擅离营地!如果你们这一次不说,我现在就把你们都杀了!” 受到致命的话语威胁,这些将领心中具是一凛,一咬牙,七嘴八舌地开始重复他们听到的那些话语: “启禀将军!是您让我们集中到校场的,说是一个营一个营地排查,可以精准地找到细作!” “是啊!将军您就是这么对我们说的,我们才会离开校场的!” “将军!没有您的指示,我们是万万不敢擅自离开啊!将军,难道您都不记得了吗?这可是您刚刚才和我说过的话啊!” “……” 听到这些七嘴八舌的论调,周成虎四流强者的气势震动,怒道:“你们真是蠢钝如猪!本将军从散宴到刚才,一直在营帐之中尚未外出!你们听到本将军命令的时候,可曾见到本尊?” 听到周成虎这么说,这些将领心中有一种被骗的感觉,因为,他们当时,确实是只听到周成虎的声音,见不到周成虎的人。而且骗他们的,他们觉得是同一个人。 一想到如此,这些将领立即跪地求饶,求周成虎放过他们,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看到这些不成器的家伙,周成虎刚想出言教训,却听到一声巨响,而且巨响的方向,是他心心念念的粮仓。 周成虎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是火光冲天的粮仓。他的脸,阴沉得能够滴出水来,他叫来一个传令官,在传令官的耳边耳语几句。 “还看出什么!赶紧去救粮仓的火!如果没有救到,你们都等着吃土吧!” 听到周成虎的话,这些将领呆了一下,随即便起身,分出六成的人手冲向粮仓灭火,余下四成则继续灭帐篷的火。 在这些将领行动之后,周成虎转过身去,道:“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的头上动土!” 说完,周成虎回到营帐,穿上了一身的盔甲,带着武器和护卫,瞄准一个方向便走去。 粮仓这边,守在外面的护卫虽然不知道粮仓是如何起火的,但是他们都是在勉力地救火。直到那些将领带领人手赶来,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本章完) 第254章 对战四流周成虎 第254章对战四流周成虎 在通往出口的路上,阳子冀基本上可以说是畅行无阻,因为此刻的营地一片火光,基本上所有的士兵,都去救火了,不存在巡逻追捕他的人。 想起刚刚自己的行动,阳子冀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生怕自己出现纰漏,被对方发觉而致满盘皆输。 刚刚的行动,其第一步,自然是以口技模仿周成虎的声音去给那些巡逻队和将领发号施令,让他们带着人马离开,给他烧空营的机会。这一步,看似简单,实则最难。先不说要听过周成虎的声音,最重要的,还是要有精妙的口技以及非凡的勇气。 精妙的口技,是成功的关键,阳子冀的模仿周成虎,无论是声音还是语气,都让那些和他朝夕相处的将领听不出来,足见其功力。 不过,在有这些前提条件之下,最重要的,还是敢于冒险的非凡勇气。阳子冀是顶着暴露的风险,对敌军将领发号施令。整个过程,如果他在语气上稍有差池,就有被识破的风险,这足以证明阳子冀的勇气的非凡。 在第一步成功的基础上,第二步则是相对简单一些。因为没有人看守,他放起火来是顺风顺水,没一会就将一大片的帐篷变成了一片火海。 在第二步顺利执行之后,第三步,则是要去粮仓放火。因为第二步的缘故,一些火会顺着东风,一路烧过粮仓那边,粮仓那边的守军,势必分出大部分人来阻隔火焰的前进。这时,粮仓的守卫较为空虚,阳子冀潜入放火,也不过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至于那一声爆炸巨响,则是他带进去的一些硫磺所致。 阳子冀一边走,一边估算,他现在应该已经快到敌军营地的边缘了,他要赶在敌军反应过来之前冲出去。 不时,他来到了距离入口处还有一百丈的地方,此时的守军,比之前进来的时候暴增了很多人,阳子冀不得不停下,寻找出去的机会。 “想来,营帐着火,周成虎应该是防止帝国军队偷袭,才在营地门口布下重兵。眼下,我要从营地门口出去已经不太现实了,得令寻出路。” 根据之前探子的一些反馈,阳子冀知道敌军的侧翼营地,一共有两个出口,一个是正门,也就是阳子冀进来的那个门。另一个,则是后门,他们敌军从这里进攻衡阳山帝国守军的后门。 自起义军围困衡阳山之后,衡阳山的帝国军队缩短防线,只是在一些上山的重要入口布下重防基本也不进攻,只是等着帝国的援军到来。所以,在帝国的援军到来之后,起义军看起来是陷入了一种“两面夹击”的处境之中。 阳子冀行了一路,自然是没有任何人在巡逻。在火势还没有完全控制下来之前,阳子冀不觉得周成虎会派人出来巡逻。他要做的,是赶在火势被控制住之前,从后门逃出去。 半个时辰后,阳子冀来到了敌军的后门,就如他所想,后门的守军,远比前门的要少很多,他在这里突围,成功的概率要高得多。 阳子冀突围的策略,一如进来的策略,先是把火把击落,再是从防守薄弱的地方冲出去。他相信,这次应该也能这样冲出去。说着,阳子冀抬手,四枚铜钱激射而出,分别射向营寨后门的四个火把。 就在阳子冀计算着火把被击中的时间准备冲出去的时候,他发现,火把一个都没灭,而那些原本站岗的守军,都行动起来,往他这边赶来。 “小的们,细作就在前方,给我围起来!他逃不掉的!” 闻言,阳子冀心中一凛,道:“糟糕!周成虎怎么会来到这里!难不成!他是猜到了我一定会从后门逃脱,所以先手在这里埋伏下来,等待我的出现吗?” 现在,阳子冀的处境非常的危险,他若是往后退,指不定周成虎有没有留后手在后面埋伏。而且,就算往后退,也无法逃出去。 如果往前突围,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数十个敌军士兵,还要面对一个四流实力的周成虎,想要突围的概率,是非常非常的低。 别看阳子冀五流一等一,在面对四流武者的实力时,他除了拼死一战,还是没有太好的办法。境界的鸿沟,并不是才能和天赋能够弥补的。 在两难的处境之下,阳子冀一咬牙,准备在前面突围。因为后退绝对没有活路,只有往前拼一把,才能有逃出生天的机会。而且,他也想要面对一个强敌,来检验一下自己【古岩经】的所得,哪怕,这一次的检验,可能带来死亡。 阳子冀很从容地在阴影之中走出,令那些原本靠近的敌军是吓了一跳,他们惊讶之余,将阳子冀是团团围住,死死地盯着他,不给他一丝一毫逃走的可能。 周成虎并没有认出阳子冀,因为阳子冀始终蒙着面纱没有揭开。他上前一步,冷笑道:“你可真是大胆啊!居然敢进来我这里放火,你是想我亲自动手,还是自尽?我可提醒了你了!如果由我亲自动手,你将会体会到无穷无尽的……快乐!” 一听到“快乐”这两个字,围住阳子冀的护卫是打了一个冷战,显然,他们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而这一切,都被阳子冀看在眼里。 阳子冀笑了笑,道:“久闻周成虎将军威震八方,今夜在下前来,除了放火之外,自然是想讨教讨教!就是不知道周成虎将军,有没有公平一对一的胆量!” “哈哈哈!你要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想用激将法!真是可笑至极!不过!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因为你选择了让我出手,我若是不让你快乐到极致,真是有愧‘远来是客’这四个字!” 显然,周成虎并不把阳子冀放在眼里,在他的感知之中,阳子冀散发出来的气尽管很隐蔽,但是他知道那是五流武者的气息。对上五流武者,他有足够的自信。 不时,原本将阳子冀围住的护卫退开了一大段的距离,将阳子冀和周成虎围住,就如同形成了一个圆形的擂台一样。 黑夜之中,阳子冀与周成虎四目相对。阳子冀的眼神,除了小心,就是谨慎,这次比他面对莫回头的时候,还要谨慎;而周成虎的眼神之中,始终是带着自信的傲色,似乎带着必胜的把握。 天空乌云遮月,风在吹动,云也开始动了。乌云逐渐散去,在月光投下来的瞬间,阳子冀动了,没有保留的速度。 一瞬间,阳子冀就冲到了周成虎的身前,左手凝聚内气,打向周成虎心脏的,是【月影十三式】之中的明月当空。而他的右手凌空,食指伸出,则是寻常武学【三阴点指】之中的最强一指。 一出手,阳子冀是明月当空强攻,【三阴点指】续攻,可以说,如果是五流的武者对上,一个照面就会被阳子冀压制住,甚至到结束都不能进行有效的反击。 但是,周成虎可不是五流武者。他在阳子冀攻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他蓄力一掌,对上了阳子冀的明月当空,两人掌力只是交锋了一瞬,周成虎的内气便破去阳子冀的内气,而且余威不减地打向阳子冀。 阳子冀似乎预料到了自己掌力被破除的情况,他右手的【三阴点指】朝前一点,点向周成虎挟着武威攻过来的右手手腕。这一指若是点实,周成虎的攻势会被破除。 周成虎显然是有些没有想到阳子冀的【三阴点指】是用来作后手防御的,他没有办法,只得快速抽回右手,免得被阳子冀点中趁势进攻。 阳子冀【三阴点指】落空的瞬间,手势一转,成蛇首,追着周成虎缩回去的右手,一如打蛇随棍上,这正是他【蛇拳】之中的蛇首式! 阳子冀攻势的转换非常的快速凌厉,令周成虎是有一点措不及防。面对缠上来的【蛇拳】,周成虎在准备不及的情况下落入下风,一时竟是只能后退。 看到这一幕,那些围观的护卫都震惊了。他们看过周成虎出手,除了对阵比他强的高手,何曾落过一次的下风。而且,阳子冀散发出来的气势,是五流武者的气势,以低一个境界压制高一个境界,这可是非常罕见的情况。 所以,这些围观的护卫,都在猜想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战斗还在继续,虽说阳子冀的变招一度让周成虎陷入了被动。只不过周成虎毕竟是四流的高手,再加上【蛇拳】过于寻常,就算阳子冀再怎么变,周成虎也是能够轻易破解。 只是两三下的防守拆招,周成虎就化被动为主动,反而是开始压着阳子冀在打。而且,他并没有留力,速度快,力量足,精神状态专注。 在这种情况下,周成虎的进攻威胁性十足,好几次的攻势,都是让阳子冀有些捉襟见肘,一度险象环生。如果不是阳子冀始终运转着明悟,他可能就被周成虎的进攻打垮了。 现在,阳子冀陷入了绝对的劣势! (本章完) 第255章 激烈交锋暂不败 第255章激烈交锋暂不败 在起义军的后门的一个人圈里面,阳子冀正在与周成虎激烈交锋,两人的内气碰撞之下,虽然阳子冀的落於下风,但是却足够给有幸围观的这些人巨大的震撼。 周成虎的招式,以刚猛霸道的拳技为主,拳拳到肉,掌法亦有绵长而汹涌的特色,在四流武者里面属于拔尖的那类人。 阳子冀能够在对战的时候只是落入下风而不致败北,多亏了他学完了【古岩经】的上卷,运转明悟预判了一些周成虎的出手,才得以与之继续过招。 只不过,即使明悟能够预测到一些招式的来向,阳子冀的处境自然不容乐观。随着战斗的深入,周成虎的招式越出越多,变化越来越快,他的预判也越来越吃力。 周成虎使出一记【猛虎拳】,拳头上缠绕的内气结成了虎头状,击出去的威力如同猛虎扑猎。两只打过来的猛虎,阳子冀施展起【两仪八卦步】,在生死之交来回闪躲,算是比较勉强地避开了周成虎拳劲。 只是,【猛虎拳】被闪躲,周成虎丝毫不慌,他在继续施展【猛虎拳】撕咬阳子冀的同时,也在观察阳子冀【两仪八卦步】之中的破绽。 当就在他的左拳落空的瞬间,他右脚携带内气侧身踢出,就如同猛虎的尾巴横扫一般,速度快,威力足,眼看就要将阳子冀踢得个脑袋破碎。 显然,周成虎的这一记【猛虎鞭】,是阳子冀的明悟都预测不到的攻势。而且,周成虎的这一记攻势,速度太快了,阳子冀的根本来不及施展【两仪八卦步】闪避,只得下意识地举起右手,缠绕内气,硬接了周成虎一记【猛虎鞭】。 被踢中的瞬间,阳子冀感觉自己的右手都要断裂了,巨大的力量传来,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一直飞了一会,他才以凝气实稳住了身形落了下去。 落地之后,阳子冀的右臂在不住地颤抖,他不是因为害怕才颤抖,而是刚刚周成虎的【猛虎鞭】的威力还残存在他的手臂里,手臂之中两股内气在较量。 看着阳子冀颤抖的右臂,周成虎拍了拍手掌,冷笑道:“不错嘛!你的骨头还挺硬的,接了我一记【猛虎鞭】,居然只是手在抖。看样子,你在帝国的那边,应该也算是一个实力不俗的武者了。只不过真是太可惜了,你的武道路途,注定在今天终结!” 话音落下,周成虎的速度突然暴涨,这是他的轻功【如虎添翼】,使用的时候,就如同冲锋猛虎插上翅翼,速度是快到了极致。很明显,这是一部史诗级轻功! 眨眼之间,周成虎的不仅仅是来到阳子冀的眼前,而是右手的猛虎已经扑出,要将阳子冀的脑袋一把咬碎。 在视线之中,周成虎的拳头是越来越大,阳子冀瞳孔紧缩,突然整个人变得清灵起来。 他突然以更快的速度抬起左手,一记【三阴点指】,精准而凌厉地点在了周成虎右手的手腕上。这一指,不仅仅令周成虎的拳头再难寸进,更是将周成虎拳头上携带的霸道内气破去。 攻势被阳子冀破去,周成虎心中一凛,震惊之余,左手变招凌空抬起,斜扣而下,袭击的,依然是阳子冀的脑袋。 周成虎不知道阳子冀为何能破去他的【猛虎拳】,但是他知道此刻阳子冀左手已经用了,右手还在震荡之中,他是决计再无可能抵挡他的这一记【猛虎抓】。 然而,十分诡异的是,阳子冀那条他认为仍旧在震荡的手臂,居然使出一招掌法迎接他的【猛虎抓】。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以为能够轻而易举破去的掌力,并没有消散,依旧和自己的内气在激烈对碰,直至双方的附着在手上的内气尽数消弭。 两招一招被挡一招被破,周成虎心里已经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了。不过他的反应不慢,在【猛虎抓】招式老去的瞬间,迅速转身,一记【猛虎鞭】再次扫出,踢的位置,和第一次一样。 然而,阳子冀就如同预料到了他后仰避过的瞬间,侧身空中凌空一脚,一脚将周成虎的【猛虎鞭】的腿劲破去,而且自己这一脚就如同刀劈一般,余威不减地踢向周成虎的右脚。 周成虎如临大敌,迅速收脚,总算是在阳子冀踢中之中避开了。只不过,避开了踢向他小腿的一脚,阳子冀的另一脚,却在他的眼中不断的放大。 周成虎缩回脚的时候,已经没有做出下一个闪避的反应了,他一如之前阳子冀硬接他的【猛虎鞭】一样,抬起右手,凝聚内气,硬接了阳子冀提过来的第二脚。 被踢中的瞬间,周成虎感觉到了莫大的力量,他被踢的后退了十几步才稳住身形,只不过他并没有受伤,足见他的实力之强。 周成虎甩了甩右手,有些谨慎地看着阳子冀。在他目前的感知之中,阳子冀依然是五流的境界。只不过刚刚的一番交手,他觉得阳子冀是四流的高手。 “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秘法,将自身的实力提到了能够与我一战的地步。但是,秘法都是有时间限制的,你这种状态,还能够维持多久?” 阳子冀静静地看着周成虎,虽然不言不语,但是心中却是在思考逃离这里的方法了。他是施展了真我之气和所得,才能够与周成虎一较高下,可即使此,也没有伤到他。他要在内气耗尽之前,逃出生天。 “论轻功,我应该比不过他,就算施展凝气实,也不过是能够与他并驾齐驱。看来,能不能逃出生天,还得看这天给不给面子了!” 随即,阳子冀看了一眼天空,见明月当空,不远处有一片乌云,在东风的吹动下,缓缓地靠近那一轮明月,以阳子冀的预测,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将明月完全掩盖。 看到这里,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他眼神坚定,双手凝聚内气如明月,左手是【月影十三式】之中的明月当空,右手则是月影初现。 看着阳子冀双手内气化成的两轮明月,周成虎不敢大意,他双手握拳,内气凝聚成两只猛虎,正是【猛虎拳】。 眨眼之间,两人同时动了,在瞬间便交上了手,明月对猛虎。内气碰撞激荡,扬起一阵阵气浪,气浪扩散出去的威力,推得围观的护卫是不住的后退。 阳子冀的双掌,在进攻周成虎周身要害的同时,也在防御着他的攻击,周成虎同样如此。两人有攻有防,在短时间之内陷入了一种均势。 看到这里,那些护卫震惊之余,也是动了偷袭的心思。因为阳子冀的实力,超过了他们的预期,能够和周成虎战成均势的人,如果让他逃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 虽然是在战斗,但是阳子冀的心思很清明。他知道现在情况,起义军肯定会重演阳子冀当年对阵骆非的第二阵。 当时,阳子冀面对骆非,从开始就变没有落过下风,甚至在中期还一度占据上风。只不过,他完全没有想到,当时骆非居然埋伏了人偷袭他,如果不是他机灵,当时就死在了骆非的埋伏下。 现在,在他与周成虎势均力敌的时候后,那些围观的护卫,肯定会想法设法偷袭他。而阳子冀观周成虎,也不是那种公平对决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阳子冀决定先下手为强。他一心二用,在以【月影十三式】对周成虎【猛虎拳】的同时,眼睛也始终在找机会下手。 在以月影初现碰了一下【猛虎拳】被“击退”的时刻,阳子冀没有控制身形,一直后退,眼看着就要撞上一个围观的护卫。 那个护卫见阳子冀背对着自己飞过来,心中大喜,暗道这真是干掉他的机会。旋即便在怀中摸出一把匕首,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阳子冀。 就在撞上的瞬间,护卫一匕首刺出,刺向阳子冀的心脏,同时,他的脸上,已经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然而,就在匕首即将入体的瞬间,阳子冀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扣住了这个护卫持匕首的手腕,手一用力,迫使这个护卫放开了匕首。 阳子冀另一只手抓过匕首,华丽转身到了这个侍卫的身后,匕首转动在他的喉咙上一划,这个护卫立即下意识地捂住脖子,想要遏制生命的流逝。 只不过,他这个侍卫终是挣扎了一会,就缓缓倒在了地上,血液从喉咙的伤口流出,染红了阳子冀脚边的土地。 见状,周成虎大怒,道:“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杀人!来人,给我废了他!” “是!” 在周成虎的一声令下,这些围观的护卫立即抽出了武器,一部人冲上去对阳子冀进行冲杀,另一部分则是拿出暗器伺机而动。而周成虎,看起来似乎在等待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并没有立刻出手。 面对围上来进攻的护卫,阳子冀一心二用,一边是面对这些护卫,一边则是始终盯防突然不动的周成虎。 阳子冀与周成虎的对决,在另一种形式之下,依然还在继续。 (本章完) 第256章 假死诈死获生机 第256章假死诈死获生机 面对数十个实力不俗的护卫围攻,阳子冀施展【两仪八卦步】,灵活闪躲的同时,手上也没有闲着,他以匕首为剑,一套【三点刺杀】剑法是使得浑然天成,只是几个照面,就有数个护卫被当场点杀。 看着又倒下几个手下,周成虎捏紧了拳头,依然在等待机会来临。而那些在远处观望准备放暗器的护卫,实在是看不出阳子冀的破绽,几乎是凭着自己的预测对阳子冀使暗器。 虽然他们打的很精妙,但是阳子冀的预测更为可怕,他就如同预测到了所有暗器射击的角度,要么是闪躲避过,要么就是以手中的匕首击落。他们打了五六轮的暗器,硬是一个都没有打中。 其实,并不怪这些护卫瞄的不够好,只怪阳子冀进入真我之气的物我合一的状态,身体的反应和速度都提升到了一个非常夸张的情况。再加上【古岩经】所得带来的预测,这些暗器打不中他,也是在情理之中。 又是几个照面过去了,阳子冀再次凭借手中的匕首施展的【三点刺杀】,一连击毙了数个护卫。不仅如此,他甚至以内气之力,迫使那些射向他的暗器调转了方向,射向了他们原来的主人。有几个闪躲不及时的,直接被暗器贯穿要害毙亡。 时间才过了百来息,原本五六十的护卫,就被阳子冀击毙了十来个,而周成虎,依然没有出手。不过,他的脸却是越来越阴沉,手中凝聚的内气,也是越来越稠密。 周成虎的举动,阳子冀自然是看在眼里。他看得出,周成虎之所以迟迟不出手,不但是为了等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更是为自己准备释放的一个强力招数蓄力。 阳子冀在进攻防守之余,还不忘偶尔看一下天空的情况。天空上,乌云距离明月是越来越近,和阳子冀计算的时间相差无几。 “还有小半盏茶的功夫,我要在乌云遮月的那一刻来临之前,尽可能地解决更多的敌人。” 一想到这里,阳子冀手上的功夫更加凌厉了,脚下的速度更为快速,步伐更为灵敏,不仅是令那些还在围攻他的护卫是压力倍增,也让周成虎加大了判断的心思。 阳子冀左右开弓,左手持匕首使的是【三点刺杀】,一剑三刺,迅速而凌厉,且具是指向敌人的要害,是阳子冀当前杀敌最多的招数;他右手拇指、食指和小指来回切换,【三阴点指】九式来回切换,打的那些护卫是措不及防。 时间快要到一盏茶了,倒在阳子冀脚下的敌人是越来越多,到现在,他已经杀了三十多人,杀的人流的鲜血,已经将这附近的土地染红。余下的护卫,面对他的时候,已经面露恐惧,有点束手束脚的。 阳子冀一身是血,原本的黑色夜行衣,也被染成了红色。不过来虽然身上血多,他却没有受伤,他身上的血,都是击杀敌人沾染上的,他本身除了内气消耗较多之外,并无受伤。 阳子冀把匕首掷出去,直接将一个准备在远处放暗器的护卫击杀。虽然此刻赤手空拳,余下的十来个护卫,却是没有一个胆敢上前和他搏杀。 周成虎看着那些胆怯的护卫,森然道:“你们还不快上!谁允许你们后退的?谁要是后退一步,我就让他碎尸万段!你们再坚持一会,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听到周成虎的威胁,那些原本想要后退的护卫具是浑身颤抖,硬是站在原地,不敢后退,也不敢前进,就像是木桩一样。这些护卫不敢动,并不代表阳子冀不敢动。阳子冀就算站着不动,也能以精妙的打穴功夫杀人。 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一些铜钱,屈指连弹,一枚又一枚的铜钱激射而出,速度快,力道足,打向的,都是这些护卫的要害打穴,如巨阙穴、鸠尾穴、厥阴俞穴等。 只听得一声声的惨叫,被铜钱击中的护卫具是浑身一阵抽搐,不久之后瘫倒在地上吐血而亡。原本五十多个的护卫,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里,被阳子冀击杀殆尽。 看着一地的尸首,周成虎的脸色非常的难看。阳子冀在他的面前将他的手下全部杀死,固然是有他不动手的原因,而且,他在发出指令的时候,就已经会预感到有不少的伤亡。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伤亡来的如此之快,而且伤亡的程度远超他的预期。 阳子冀看着周成虎,笑道:“你要是再不出手,我可是要走了!” 话音落下,周成虎一拳轰出,拳头上面缠绕内气形成的猛虎随着这朝前轰出的一拳扑出,张牙舞爪地扑向阳子冀,就如同一只真的猛虎一样。 周成虎的这一击,来的突然迅速,即便是阳子冀在真我状态之下,也几乎没有一丝反应的时间。 眼下,阳子冀是躲不掉的了,他运转内气,双手虚舞,内气随着他在跳动的双手迅速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轮明月,而且,随着他内气的越聚越多,那一轮明月,也逐渐变得真实。 当阳子冀手中的明月与天上的明月同光之际,周成虎轰出的内气猛虎,也撞了上来。 猛虎与明月对碰的瞬间,原本黑沉的夜晚,产生了如同白昼的强光,将这附近的一切照亮。而在强光过后,巨大的爆炸声传来,周围人都感觉到振聋发聩,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在这个营地的所有人,几乎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把目光投向了产生爆炸和强光的后门。 片刻之后,强光消失了,黑夜再次降临,那些原本停下手的士兵,也开始继续工作。而那些将领,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心思——细作死了,或者周成虎死了。 后门,刚刚阳子冀与周成虎招式对碰扬起的沙尘正在慢慢褪去。相对于尚在沙尘之内的阳子冀,没有被波及到的周成虎,是恨不得这阵沙尘快些散去,自己好给阳子冀收尸或者给他最后一击。 刚刚的那一招,是周成虎最强的一招,名为【猛虎击】。其施展原理,需要有一段时间的蓄力,就如同猛虎静卧蹲伏猎物一般。当蓄力的内气达到极限的时候,一拳轰出,就如同放出一只扑向猎物的猛虎,其威力可想而知。 他自练成到刚才,一共才施展过八次,前七次都能将对手打死,这一次,他也相信阳子冀是绝无生还的可能。 片刻之后,一阵东风吹来,沙尘尽数散尽,地面上出现了一个爆炸产生的大坑,一些断手断脚横七竖八地堆放着,多数是那些战死的护卫受到爆炸波及,尸身受到伤害残缺的。 周成虎跳到了大坑里面,仔细地比对着一些残肢的衣物,他找了好一会,找到的残肢,都是身穿自己这边军服的,黑衣人的残肢,他是一条都没有找到。不过,前面还有几具完整的尸体,他相信这这几具尸体之中,一定有阳子冀的。 就在他疑惑之际,一条纸条在空中飘然落下,眼尖的周成虎探手一抓,将纸条扣在手中。不过,就在他准备看纸条内容的时候,乌云当空,把月光遮住了,他看不清纸条上面的内容。不得已,他离开了此处,来到了就近的一处,在火把下将纸条翻开。 当周成虎看完纸条里面的内容,脸色一惊,迅速跑回刚刚战斗的地方。他仔细地看了看,脑子之中快速比对,发现原本那几具完整的尸首,其中有一具不见了。 旋即,周成虎看了不看,直接拿起一个火把追了出去。他相信,受了伤的阳子冀,绝对不会跑的太远。 刚刚,周成虎看到了纸条上面的内容,只有一句话——你上当了! 看到这一句话,周成虎立即意识到自己被这一张纸条吸引了注意力,让阳子冀趁机逃脱了,所以,他才追了出去,想要追上阳子冀,将他格杀。 然而,就在周成虎追出去没多久,原本在地上躺着的一具尸体,就如同传说中的尸变一样站了起来。只不过,这具尸体站起来之后,一溜烟地就冲出了这个营地,往深处的黑暗迈去。 一刻钟之后,周成虎回到了营地后门,他一脸的不爽,显然是并没有追击到阳子冀,铩羽而归。 而当他迈过大坑的时候,他无意之间瞄了一眼那几具尸首,发现又少了一具。原本第一次看的时候,是有七具的。看完纸条,有六具,而到现在,只剩下五具。 一想到这个中的种种,周成虎意识到,自己又上当了,而且,还是从一开始就上当了。 一开始,那张飘零落下的纸条,就是一个陷阱。阳子冀是算准了时间,算准他一定会抓住那一张纸条。而趁他找光看纸条内容的时候,阳子冀把其中的一具尸体快速处理,然后自己快速换上衣物,再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装尸体。 而当周成虎看了纸条上面的内容,再回到这里看到少了一具尸体,就会毫不犹豫地追出去。而当他追出去的时候,阳子冀就能够顺利逃生了。 整个过程,阳子冀算准了乌云遮月与纸条落下的时间,更是算准了周成虎的心理。 (本章完) 第257章 梦中仙境开眼界 第257章梦中仙境开眼界 在一片黑暗的原野之中,阳子冀拖着重伤的躯体快速奔行,他要在被周成虎追上之前,赶紧快到营地之中养伤。 虽然他使了一手连环计,把周成虎骗得一愣一愣的,但是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敢放慢速度,因为周成虎的轻功比他厉害,他相信有周成虎有追上来的能力。 行了半个时辰,因为是绕着远路,所以阳子冀只是从敌军的后面绕到了侧面,距离自己的营地,至少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 所幸的是,今晚乌云较多,月黑风高之下,周成虎想要追击不会太理想,而且他营地之中的火,尚且还没有扑灭,他应该不会派出人来大规模搜寻。 想到这里,阳子冀加快了速度。 而在周成虎的营地之中,周成虎发觉自己被骗之后,并没有立即追出去,而是对余下的每一具尸体摧残,直至他发现所有尸体都是自己这边的人时,他才停下来。 周成虎看了一眼还未扑灭的火焰,心中便息了追击的念想。他心里暗道:“此时月黑风高,想要追上那个贼子绝非易事。眼下之重,乃是先救火!” 旋即,周成虎来到了粮仓这边,亲自指挥救火,在指令统一的情况下,粮仓的火势得到了控制,只不过因为粮仓之中堆放的东西太易于燃烧,火势扑灭还需要一点时间。 就在火势得到控制之后,周成虎把所有的将领都召集过来,询问道:“诸位,你们可知,在帝国之中,哪一位高手不仅武力出众,智谋也是相当的高超?” “阳子冀!” 出乎预料的,这一次的将领都没有一丝的迟疑,直接脱口而出。心中的猜想被验证,周成虎不禁有一丝的懊恼,他错过了击杀阳子冀的最佳时机。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一个时辰后,阳子冀回到了营地前,营地的守军看着突然出现的阳子冀,具是长枪竖前,警戒道:“军营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开!尔若是再往前一步,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说着,阳子冀脱下了面纱,露出了被鲜血浸染地恐怖面容,那几个守卫先是吓了一跳,随即让开了一条道路,恭敬地说道:“阳统领,原来是你!里面请!” 他们刚说完这句话,阳子冀就两眼一黑,栽倒在地上,而他的身上的一些伤口,也开始在汩汩流血。这一幕,可吓坏了这些守卫,他们三下两除把阳子冀抬起来,抬回军营营帐之内。 天亮之后,阳子冀也醒了过来。他醒来,就感觉浑身火辣辣的,显然是身上涂抹的金疮药正在发挥药效,而他也看见了在床前的周尺闻。 看到阳子冀醒来,周尺闻是松了一口气,道:“好家伙,你可算醒了!我还以为你都要死了,昨晚流了那么多血。” “死倒是不会死,不过就这两天来看,我是不方便行动的。不过,我不方便行动,敌军的侧翼,也不会太方便。” 闻言,周尺闻心中一凛,道:“听你这么说,昨天周成虎军营之中的大火,都是你放的?看样子,你好像还烧了他们的粮仓,是不是?” “正是!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至少他们不会有太大的动作。想要对我们进行暗算,自然是暂时不可能。” 昨晚阳子冀做的一切,确实是打乱了周成虎围剿阳子冀的计划。原本按照正常的情况下,今天就是周成虎联合陈月平,引三万军队对阳子冀进行前后包抄的日子。只不过,昨晚他烧了两把火,给了周成虎一种阳子冀知道他们的策略的错觉。他相信,周成虎绝对不会按照原来的策略进行。 周尺闻起身,说道:“子冀,你做的努力我已经了解了,这两天就先交给我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就交给你了!你只需要按照我给字条的内容行事,就一切问题都没有。” 说完之后,阳子冀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而周尺闻则是离开了这里,准备带领军队在正面战场上继续战斗。 沉入梦中,阳子冀再次来到了梦境世界之中。他看了一眼周遭,发觉自己在一片云朵之上,汹涌而自由的风,吹的他的发丝如蛇狂舞。 “在天穹之上吗?难道这一次,我能够见到神仙的居住的地方吗?” 对于神仙的住所,从来没有人见过,所有的传说,都把神仙的住所指向天穹之上。只不过,世人的轻功就算再高绝,也无法登临天穹。所以,神仙到底是不是住在天穹,一直是世人心中的一个疑惑。 对于神仙,阳子冀已经算得上是不陌生了。飞羽山他见过一个,当时那个神仙的手段令阳子冀是大开眼界;还有就是一直萦绕在他梦境与现实之中的那个神秘女子,他也认为她绝对是一个神仙;至于黎语冰,她虽然平易近人,但是她使得手段,确实是当世人无法做到的,而且她还是飞羽山那位的师妹,阳子冀自然也是把她当做神仙。 只不过,他只知道飞羽山的那位与黎语冰,具是住在另一个世界一个叫做冷月谷的地方,这个冷月谷是不是在天穹之上,他就不知道了。 没有多想,阳子冀找准一个方向,在梦中御风飞行,眨眼间如同鹏程万里,远远胜过在现实之中的轻功的上蹿下跳。阳子冀云中穿行的时候,甚至有了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被仙人看中,传以长生之法,若干年后,自己是不是也能飞升成仙? 联想到自己不过短短一年之内就接连遇到三个神仙,阳子冀相信,自己一定会有这样的气运。只不过,缘分还没有到而已。 飞行了一段时间,在阳子冀的前方,出现了一座飘浮在空中的岛屿,这座岛屿的巨大,阳子冀生平罕见。甚至,阳子冀都觉得从观感上来看,这座空中岛屿的,要比京城都要大上数倍。 再靠近,只见这座岛屿云雾缭绕,看不清岛上的东西,只有阳子冀眼前的一处,有一个没有云雾的码头,码头上,有一艘巨大的船凭空飘浮着。 看到这里,阳子冀惊呆了,因为眼前的景色,和他在书上看到的仙境描述有些出入——世人传说的仙境,一如当前的云雾缭绕,只不过并不是浮空岛屿,而是灵气围绕的峰峦,没有一个入口,凡人见而止步。 “难道,真正的仙境,是眼前这般的?我且去看看,这仙境到底如何。” 虽说是在梦中,但是阳子冀每一次梦醒,都有一种现实与梦境的交错感。他深刻地觉得,出现在他梦境之中的一切,将来都会变成现实。 而能够说明梦就是现实的,正是那个在他梦中出现过的神秘女子。在出征之前,他确确实实在桃花树下,看到了那个在梦里的女子。而且,她在离开的时候,还留下了她佩戴的面具。 眨眼的功夫,阳子冀就来到了浮空岛屿的码头上。码头上,有一个渔人打扮的男子靠着栏杆,一顶草帽盖在脸上,似乎在摸鱼打诨。 阳子冀来到这个渔人身边,感受了一下他的气息,内气感知传来的结果是——眼前的这个渔人只不过是一个内气都没有的普通人。 虽然内气感知的结果是这样,但是阳子冀还是持着怀疑的态度。因为,能够生活在云端之上的,绝对不是一般人。他想起书上一些对于仙人的描述,其中共通的一句是——气不外露,视之如常人。 眼前的这个渔人,正是书上描述的那样。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阳子冀停下了往前探索仙境的脚步,在码头上盘腿坐下,看看自己有没有见到这个渔人出手的机会。 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过去了,眼前的渔人依然没有任何的要醒来的征兆。阳子冀起身,决定不再等下去了,他要先去看看那一艘巨大的船,到底与世人的楼船有什么不一样。 他轻轻一跳,踏上这艘船的甲板。他看了一眼四周,就结构上而言,与现实世界之中的普通楼船并无差别。只不过现实之中的楼船,无法做得如这艘船一样巨大罢了。 阳子冀好奇的是,这艘船在空中浮起来的原理到底是什么。只是,任凭他如何观察,都找不到一处异常,真的就如同普通的楼船一样。 “我可真是笨,既然这里是仙境,船能飘在空中自然也是说的通。”想明白了这一点,阳子冀从船上下来,准备进入仙境的入口,前往仙境一探究竟。 就在回到码头的时候,他见那渔人伸了一下懒腰,看样子是准备醒来了。他立即停下步伐,心中还是想见识一下这个渔人的本事。 就如同阳子冀期待的那样,这个渔人醒来,将草帽摘下,露出了一张平凡的面容。他起身,看了一眼四周,道:“怎么还没有出来,这些家伙真是慢吞吞的,像个娘们一样!” 说着,只见渔人把草帽往入口一甩,草帽在空中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了阳子的眼前。整个过程,阳子冀只看到了渔人甩手的动作,根本就看不到帽子飞出去的轨迹。 (本章完) 第258章 仙境之上的梦幻 第258章仙境之上的梦幻 渔人出完这一手之后,便靠在栏杆。只见他右手一摊,右手凭空多出来一支鱼竿,这一手直接把阳子冀惊呆了。凭空出物,这是只有神仙才能做到的,这印证到了他的猜想——这个渔人果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神仙。 渔人轻轻一甩,鱼线甩了出去,原本只是两丈的鱼线垂落空中,一直往云层里面延伸,这情景就如同在云层之中垂钓一般,着实是刷新了阳子冀的所有认知。 不过,震惊归震惊,阳子冀现在对于这个渔人能够在云中钓出来什么东西是十分的好奇。毕竟,云层之中,除了云就是云,没有活物。 不多时,在仙境的入口,一群身穿青色打底,白色为边的年轻男女走了出来。他们男的英俊潇洒,浑身上下都透着英气。女的个个身材好容貌靓丽,气质更是不凡。而他们散发出来的气息,阳子冀能够感受到,但是却不知道深浅。 渔人看到走出来的年轻男女,淡淡说道:“船已经准备好,赶紧上去,要是没能按照预定时间抵达迷离之地,我就让掌门处罚你们!” 青年男女之中一个领头的走出来,一拱手,道:“余师叔!我们知道了!这一次,您也会去吗?还是说,您还是有些放不下的东西?” “我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你们快些去吧!等我把鱼钓上来,就会自己去迷离之地!” “是!” 话音落下,这些年轻男女具是踏上了那一艘船的甲板上,刚刚那个领头的拿出一块令牌,小心翼翼地放在船舵上的一个凹槽上。 只见,在令牌落安放好之时,原本那一艘静止不动的船,突然升华出一阵光芒,将正艘船都包裹住。下一刻,船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阳子冀的眼前。 当阳子冀回过神的时候,船已经不知所踪,而码头上,只剩下他和余师叔。“如果在战争之中有这种船,岂不是能够随时随地地支援?想想都觉得可怕!” 就在阳子冀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时,余师叔的鱼竿动了,他猛的往上提鱼竿,收线,不过一时之间,竟然还没有吊起来,足见上钩的鱼,是多么的大条。 看到余师叔的反应,阳子冀心中对于他能够钓上来什么的兴趣顿时又上来了。他静静地站在余师叔的旁边,等待着他把云层之中的东西钓上来。 片刻之后,余师叔发力了,他快速收线,猛的往上一提,一个庞然大物穿越云层,呈现在阳子冀的眼前。钓上来的东西,再次刷新了阳子冀的认知。因为,余师叔钓上来的不是鱼,而是一条龙!一条长达百丈的巨龙! 在梦境之中,阳子冀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巨龙。只是,他是第一次见人以钓鱼的方式,把这种传说中的祥瑞之物钓上来,这着实颠覆了他巨龙神圣、不可侵犯的认知。 只是,更为颠覆认知的是,那条巨龙竟然挣脱了鱼钩,冲到码头前,张嘴吐出一个火球,要把将他吊起来的余师叔一口吞没。 看着这个巨大的火球,阳子冀是感觉到了最深刻的绝望,如果不是在梦境之中,他可能真的直接就绝望晕倒过去了。 因为这个火球,不仅威力巨大,而且覆盖范围广,将方圆五里的范围尽数覆盖。阳子冀认为,这么广的覆盖范围,就算是超一流的高手,也绝不可能在火球落下之前逃出去。 只是,令阳子冀没有想到的是,余师叔看着压过来的火球,没有一丝的惧色,他抬起左手,甩了甩手,就如同赶苍蝇一样,那一颗巨大的火球,瞬间凭空消失,就好像刚刚完全没有出现过一样。 余师叔的这一手,阳子冀已经想不到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了,他觉得,除了惊艳,就是惊艳。 火球消散之后,余师叔笑道:“龙太子,你的性子还是这么烈啊!我只不过是想你上来陪我聊聊天而已,用不着上来就是一记炎爆火球吧?” 突然,那条巨龙浑身白光一闪,化作一个高大英俊的少年,那少年落在码头上,指着余师叔的脑袋骂道:“你这个老东西,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不要用姜公钓啊!搞得我以为你有什么大事要找我!” “哈哈哈!没事就不能用上来聊聊天吗?况且,你在下面还不是那么地无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次你们龙宫,你应该没有去迷离之地的名额吧?” 听到余师叔这么说,龙太子脸一红,说道:“瞎说,我那是不想去……不想去!” “哈哈哈,别装了!讲点正经的吧!” “额……好吧!” 接下来,余师叔和龙太子聊的话题,阳子冀都听不懂,并不是他理解能力不行,而是他的认识不够,不能理解到他们谈话之中的一些信息。听了一会,阳子冀感觉有些索然无味。他从两人的身旁离开,准备进入仙境之中一探究竟。 然而,就在他准备踏入的一瞬间,一股莫大的牵扯力,将阳子冀从梦境之中拽了出去,阳子冀惊醒,看了一眼已经吊起来的灯,知道已经是夜晚了。 刚刚梦中的一切,看似短暂,但是在现实之中,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天的时间,战事也应该结束了,阳子冀觉得,如果周尺闻按照纸条的只是,渡过今天一点的问题都没有。 身上的伤势虽然还是很重,但是敷了一天的金疮药,阳子冀的身体已经能动了,他爬了起来,盘腿坐下,运转起【古岩经】,恢复着自己的伤势。 【古岩经】的入门,可以快速恢复自身消耗的真气,运转顿开则可以将自身的暗伤化解。运转【古岩经】的这两门,阳子冀可以更快地恢复自身。 如果换做以前,阳子冀昨天身受的伤势,至少需要五六天才能够恢复。如今,在学会【古岩经】上卷的情况下,他要恢复这种程度的伤势,只需要一到两天的功夫。 一个时辰之后,周尺闻来到阳子冀的营帐,看到他正在运转功法,便不打扰他默默离开,回到自己的营帐总结今天的情况。 虽然有阳子冀的指示,而且周尺闻也按照指示做了,只不过在敌人重点的关照之下,今天他们不仅收获不多,还折损了十来个人。 对于战争之中出现牺牲早有所料,但看到自己的士兵阵亡,周尺闻的心里还是感觉到一阵的心疼。虽然是幻想,但是周尺闻还是希望,所有的士兵,到战争结束,都能活着回家。 有人员折损,周尺闻不仅要重新调整一些阵型,还要登记阵亡的士兵,以便在战争结束之后,顺利地发放阵亡士兵抚恤金。一切千头万绪,他都要在阳子冀好起来之前独自承担。 第二天,也就是阳子冀来到战场的第三天,战争如常进行,只不过,阳子冀目前的伤势只好了一半,依然是不能上战场杀敌,指挥调度的重任,依然在周尺闻的身上。 这一天,围剿他的敌人还是不少,周尺闻压力不小,不过还算顺利地挺了过去,只不过这一天,再度阵亡了数十个士兵,周尺闻又是一阵的心疼。 在晚上,周尺闻正在处理今天出现的一系列事物,想的他是焦头烂额,他总算是体会到了自己一人处理事务的困难,心中也是对阳子冀的能力佩服到极点。 就在周尺闻为明天阵型缺失的人在犯难的时候,阳子冀进来了,而周尺闻看到进来的阳子冀,感觉一身的压力都没有了,他笑道:“你终于来了,我这两天可是忙死了!” “你辛苦了,先去休息吧,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 “那就拜托你了!” 话音落下,周尺闻离开了营帐,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安然睡下。他这两天,为了处理军事事务,他都没有怎么睡,精神困倦到了极点。 面对眼前的事务,阳子冀沉下心,一件一件地看,看的同时,也在想着办法处理,处理起来的速度,比周尺闻是快了不少。 两个时辰过去了,阳子冀将一切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思考了一些明天的作战策略之后,他也回到自己的营帐,读了一会书,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阳子冀起来的很早,如同往常一样的修炼自己的功法,演练自己的招式,洗漱一番,吃过早饭之后,便来到了作战营帐,与提早一点来到的周尺闻商议今天的作战事务。 通过半个时辰的商议,今天的作战策略,大体有了一个着落。在一声响彻大地的号角声中,第五天的战事即将打响。 来到正面战场上,针对阳子冀他们的军队依然非常的多,只不过,让阳子冀觉得奇怪的是,侧翼周成虎的军队,并没有参与进攻,而是在全力防守。 而根据周尺闻前两天反馈的信息来看,前两天周成虎的军队是有出击的,今天不出击,肯定是有问题嗯。 阳子冀思考了一小会,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周成虎应该陷入了粮食短缺的问题。我之前烧了他的粮仓,他就算抢救了,粮食也剩余不多。进攻了两天,没人损耗太多人,现在就只能暂时防守,等待粮食补给。” (本章完) 第259章 僵硬无奈的局面 第259章僵硬无奈的局面 听到这里,周尺闻已经知道阳子冀接下来要去做什么了。而且,一旦他要去做的事情成功,将会对整个战局的扭转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只不过,阳子冀目前并没有说,周尺闻也没有去点出来,只是看着眼前的战场,似乎都要准备先去应付即将来临的战争。 不多时,随着一声声的喊杀声,战争再次打响,除却其他人正常交战之外,阳子冀这边,起码有三支部队陪同他们打麻将,其对阳子冀的重视和仇恨程度,可想而知。 看着又是三支部队的围攻,周尺闻脸色有些难看,他说道:“阳统领,自你偷袭周成虎的营地之后,逆贼那边一直是派出三支部队过来,数量是我们的五六倍不止。正是因为如此,我们这两天的军功,少的可怜,已经落到了最后一名。” 说到军功,这两天帝国的其他部队都是正常作战,军功自然是稳定增长。而周尺闻这边,因为对方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他不敢派太多的部队出去,小打小闹之下,两天只有几百的军功进账,还折损了七八十人。 更加可气的是,周尺闻向其他人请求支援,他们个个以人数不足为由,自顾自,放任他继续被围攻。 阳子冀看了一眼前方庞大的军队,道:“这个着实不怪你,皇子殿下。就算是我面对这么多人,也不一定能够做的比你更好。眼下,正面战场已经无法继续下去了。我们得另寻办法。” 阳子冀说的,是实话。虽然他过去有过飞鹰寨以低于对手十倍兵力、一人不损获胜的传说级行动。但是那次面对的毕竟只是山贼,并不是正规军,而且那一次是先施射火箭制造了混乱逐个击破,才有那样的胜利。 如今,面对起义军,他就算智谋再好,在这种平原地势之上,也无法施展开来,只能打正面。但是兵力所限,打正面注定体无完肤。 就在阳子冀准备下令收缩防守的时候,前方起义军走来一人,阳子冀当即给陈康一个眼色。陈康会意,从队伍之中走了迎了上去。 两人不久之后相遇了,双方都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他们之间对话了一会,陈康脸色一沉,便先一步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军阵之中。 陈康来到周尺闻的身前,恭敬地说道:“启禀殿下,逆贼之中有人指明要和阳统领单挑,那人是过来传话的,大概的意思是‘阳子冀,你如果还算个男人的话,就出来单挑’。” 听到这里,阳子冀尚未开口,周尺闻冷哼一声,道:“当真是以为我们不知道这是陷阱吗?起义军玩的花样还少吗?去告诉他们,这里是战场,不是竞技场。” “是!” 陈康退下之后,阳子冀说道:“就卑鄙而言,起义军确实做到了极致。我两次与他们之中的强者单挑,两次都被埋伏暗算,受了两次的伤。这一次,我不会再上当了。” 不久之后,陈康把周尺闻的话转述了一遍,起义军的使者听闻之后,脸色不是太好看。他冷哼一声,逼逼了一句阳子冀是胆小鬼之后,便大摇大摆地走。 起义军这边,在得知阳子冀并没有上当的消息,嘉鸿公子和骆非都是非常的不爽。因为,如果阳子冀真的答应了,他们不需要埋伏都能做掉阳子冀。 根据周成虎的说法,他在前两天是将阳子冀打成了重伤,而且以他的估计,阳子冀的伤势,在未来十天之内不会痊愈,嘉鸿公子这才想要趁机挑战,寻一个一雪前耻的机会。 只是,双方都猜错了对方的意图。阳子冀这边是担心有诈,所以哪怕落了一些名声,也不出战;而嘉鸿公子这边,他们还以为阳子冀是重伤状态,所以才不敢出战,让嘉鸿公子捡这个便宜。 嘉鸿公子看着阳子冀防守严密的军阵,知道他是一时半会都不会有进攻的打算。自己这边虽然人多,但是贸然进攻,一旦阳子冀有所埋伏就得不偿失了。 他叹了一口气,道:“骆非,你带领一万人马,去把在郸城的储备粮草取过来补充给周成虎,侧翼的防守很重要,不容有失。” “是!” 骆非应诺一声,便从军阵之中离去,引一万人马,静悄悄的从军队的后面离开,令阳子冀他们是难以察觉。 这一天,阳子冀的部队没有出击,一直处于防守状态,相较于正面战场的其他部队而言,较为平淡和无聊地度过了一天。晚上,阳子冀正在处理着发散出去的探子传递回来的各种信息,其中的一条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骆非引了一万人,往郸城的方向去了,郸城早已沦陷,他应该不是去进攻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去运送粮食了!不然,他是不会走的这么隐蔽的!” 今天,阳子冀并没有察觉到骆非的消失。他此刻到手的情报,是他之前发散出去的人,蹲守在郸城蹲守到的。可以说,阳子冀事先设下的这一步棋,相当的关键。 随即,阳子冀找来周尺闻,向他说明了情况之后,便说道:“尺闻,我想引五千人马在骆非回来的必经之路埋伏。如果成功了,我想周成虎的军队,顶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这是这件事情的重大意义。只不过,你只是以五千兵马,真的能够截住骆非的一万人马吗?再加上,平白无故少了一半的人马,对面的眼睛也不瞎吧?傻子都知道你要去截骆非。” 面对周尺闻的质疑,阳子冀笑道:“既然我要去截骆非,自然是有万全之策保证自己的成功。我们,只要这样做,就可以了……” 说着,阳子冀附在周尺闻的耳边轻语,听着听着,周尺闻的脸色,从疑惑,渐渐地变成了凝重,直至最后变成了震惊。 看着阳子冀离去的背影,周尺闻不解地说道:“同样是人,同样的年纪,为什么他就这么厉害呢?多看书能把自己看的这么厉害,我是真的不相信。” 显然,阳子冀想出了完美埋伏骆非的计谋,令周尺闻是无比的信服。但是,他每次询问阳子冀为什么他能想到这些,他说都是看书看出来的,令周尺闻是,他周尺闻也看了不少,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和阳子冀差在哪里。 一直以来,阳子冀自认不是一个聪明过人的人。他一直奇思妙想的计策,大都是出自他看过的一些书籍,如【孙子兵法】、【三十六计】等。 只是,他与常人不同的是,他在看了之后,并不是生搬硬套,而是结合具体的情况施展和改变。周尺闻比不过阳子冀的,就是在这里。 如果硬要说阳子冀有天赋的话,那他的天赋,就是那一份无与伦比的勤奋。每天,只要不是重伤到濒死,他都会坚持看书,看各种各样的书籍。 从接触读书开始,他已经读过不下两百本书籍了。如果有人留意过阳子冀,就会发现他在相安无事的占据了他至少一半的时间。 第二天,战争的号角吹响了,周尺闻和阳子冀都在正面战场,看到这一幕的嘉鸿公子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真的害怕阳子冀猜到他的意图,前去截粮。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在骆非回程之际,他也还是会派遣一支部队前去接应,以防阳子冀真的会来偷袭。 “再有一天,粮食就到位了,周成虎也就能够出军了。四军合一,就算阳子冀有什么诡异埋伏,也能直接推平他的部队!” 一幻想到将阳子冀踩在脚下,嘉鸿公子是感受到了莫大的满足感。只是,他的这些满足感,并不够他花费多久就没了。因为——现实目前还不是他想的那样。 这一天,阳子冀自然是防守为主,部队就站在警戒线后一点,任凭起义军这边如何叫骂,他们都是连一步都没有前进过。 到了傍晚,两方具是鸣金收兵,也宣示着这一天的战斗落下帷幕。 在帝国这边的军功榜上,拥兵最多的王飞看看占据第一的位置,就目前后面的军功情况来看是无可撼动的存在。而八位皇子的联合军,则是当仁不让地占住了第二的位置。依次往下,最后一名,是阳子冀的部队,他们与前面的部队相比,已经被拉来了很大的差距。 主要是,打了四天的麻将,阳子冀这边就几百军功进账。这两天更是零军功进账,自然是被那些正常战斗的部队拉开了非常大的差距。 如果是学会【古岩经】之前的阳子冀,他或许现在还在为如何更快更有效地赚取军功而烦恼。但是,自从学会【古岩经】上卷之后,阳子冀对于衡阳山这部传说级的功法已经不怎么上心了。 就【古岩经】上卷所展现的内容,阳子冀就觉得这绝对是一本品阶不低的功法。甚至有可能,还是传说级的功法。毕竟,传授阳子冀【古岩经】的,是传说中的神仙。 (本章完) 第260章 粮草阻截不容失 第260章粮草阻截不容失 晚上,阳子冀这边的营帐灯火通明,炊烟袅袅,此起彼伏的歌声,似乎又在开欢乐宴会。他们这样的举动,不仅仅令周围所有的人羡慕的同时,周围的人也对他们极进鄙视。 羡慕不言而喻,在战争生活之中,有这样能够放松的时间,确实是不可多得,他们从开始打仗到现在,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休息也不是太好,所以自然是羡慕阳子冀那边轻松愉快的宴会。 鄙视不用言明,所有人心知肚明——阳子冀他们明明这几天都没有怎么杀敌,凭什么开宴会庆祝,难不成是庆祝他们顺利垫底吗?如果是,那确实值得庆祝。 一想到这里,周边的部队一整晚,都是对阳子冀这边带着一种羡慕的鄙视。而起义军那边,虽然亦是如此,但是他们更加警惕的,这是不是阳子冀设下的阴谋。 以嘉鸿公子和周成虎的估算,就算阳子冀要耍花样,只要他们做好防守,阳子冀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所以,他们也只是让士兵做好警戒,并没有对阳子冀的这个举动想的太多。 在阳子冀这边的营地,周尺闻自然是如同上次那样主持宴会。在他的调动下,气氛很活跃,士兵们也有各种的才艺演出,欢乐氛围比之上次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时辰过后,宴会结束,周尺闻回到了营帐之中,他看到了桌面上的信,打开看了一眼之后,便把信件点燃烧成灰。 “子冀,愿你一路平安!顺利回来!” 在一声的叹息之后,周尺闻开始准备阳子冀交代给他的事情。他坐下,拿起一些情报和事务,进行分析处理,背影被灯火拉的很长很孤独。 在同样郸城的路上,阳子冀骑着马,身后是整整五千人的部队,他们此行的目的,自然是堵截骆非运输的粮食,让敌军的侧翼得不到补给。 星夜行军,是阳子冀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因为白天大规模出动,容易被人察觉到意图做出防范。夜晚虽然也会有被侦查到的风险,但是阳子冀事先让周尺闻开宴会,把敌军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们这个行军,被侦查到的风险自然是降低不少。 而且,夜晚的时候,基本上是休战的不会出现偷袭的情况,就算抽走一半人,他们也绝对想不到。因为是急行军,阳子冀带着军队很快就来到了通往郸城的必经之路——三关口。 三关口,有三条道路,一条是通往郸城,一条是阳子冀此刻正在行军的这条,而另一条,则是通往周成虎的营地。而且,三关口的每一条路的两边,都是山林,极为适合埋伏。 在三关口两里之前,阳子冀勒令部队停下和熄灭了火把。他翻身下马,陈康等一众将领具是翻身下马。他聚集这些将领在一起,轻声细语地商议了一些什么,便自己独自一人,施展起轻功,快速地来到了三关口。 陈康看着消失在眼前的阳子冀,心里暗道:“这种人,真的只有十八岁吗?太可怕了!如果他是敌人,那得多可怕啊!” 一想到阳子冀刚刚和他说的那些,陈康到现在还处在震惊之中。不过,他震惊归震惊,还是按照阳子冀的要求准备行动——他们,正在等一个乌云遮月的时机。 阳子冀潜行的本领很是高超,在树林阴影的掩护下,他来到了三关口通往郸城的那条路的山林里面,整个过程是迅速且悄无声息,令人是难以察觉。 来到树林之后,阳子冀一边借着树林阴影在前进,一边则是发动内气感知,寻找埋伏在这里的起义军部队。 按照正常的阻截粮草的思维,都是偷袭的部队在运输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下来,等待粮草部队抵达进行截杀。但是阳子冀觉得骆非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人,他要确保这一次的阻截一定成功,所以就把可能会出现的情况提前想了一遍,包括骆非会不会在这条路上设下伏兵。 虽然看起来阳子冀的做法是有些杞人忧天,但是内气感知传回来的反应,确实印证了他的猜想。前方一百米处,埋伏有一百人,正是起义军的伏兵。 发现了一百的伏兵,阳子冀并没有立即让陈康过来解决他们,而是继续寻找其他的伏兵。他不相信,骆非只会埋伏一百人,以他的估算,骆非的埋下的伏兵,不少于一千人。 在阳子冀寻找伏兵位置的同时,乌云也终于把月亮掩盖起来。整个三关口,陷入了一片的黑暗之中,夜鸦的鸣叫声,似乎在庆祝黑暗的降临。而随着黑暗的降临,陈康等人领着部队,也着手准备了。 第二天,骆非押着粮草往回赶,按照他的预期,今天之内就能够抵达周成虎的营地完成任务。 本来说,这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毕竟要完成了任务了。但是,骆非今天的左眼一直毫无征兆地在跳动,而且他的心神,今天从起来就一直有一些不太安宁。 骆非摇了摇头,道:“应该是我多虑了,在必经之路上我设下了埋伏,只要有人想要偷袭我,必将先被我的伏兵偷袭。”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骆非的不安一点都没有减轻。很快,他带领一万人的部队,押着粮食,即将来到自己设下埋伏的地方。 看着四周静悄悄的环境,骆非的心神更加紊乱了,他总觉得这个地方哪里怪怪的,但是怎么怪,他也说不上来。如果硬是要说的话,那就是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而让人觉得可怕。 骆非勒令停止了前进,他招呼来一个人,对他耳语几句,那人点了点头,便施展轻功,冲入了山林之中,很快就消失在了骆非的眼前。 自那人进入山林之中,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至今杳无音信,骆非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他举起手来,这是令所有士兵准备拿起武器战斗的手势。 在他的手势之下,一万的士兵都是抽出了武器,警戒着看着四周,随时应付可能到来的战斗。 就在这种萧杀的氛围之中,一个人从树林之中窜了出来,吓了骆非一跳的同时,也让他的心神多少有些安宁。 出来的人,正是刚刚骆非派进去的。只是,骆非看着那人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因为他出来之后,一直维持着一张惊恐的表情,而且始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就如同一个死人。 看到这里,骆非瞳孔一缩,大喝道:“准备战斗!有埋伏!” 话音落下,一阵火箭齐发从山林之中射出,带着如同流星雨的威势,不仅无情地穿透了那些来不及举盾的起义军士兵,也将周成虎视作希望的救命粮草点燃。 一瞬间,骆非运输粮食的部队陷入了混乱之中。 面对这种混乱的情况,骆非虽然着急,但是也不至于慌乱,他大喝道:“举盾!先保护粮食!弓箭手,给我射回去!” 在骆非的指令下,负责防护的步兵都是站在粮食的周边举起盾牌,防止火箭落下来点燃粮食。弓箭手也是弯弓搭箭,朝射出火箭的方向倾斜箭雨。 一轮下去之后,山林之中就再也没有射出过火箭。但是骆非不敢放松,他勒令弓箭手在射两轮,务求将对面全歼。 于是乎,又是两轮齐射,山林之中,传出了一阵阵“啊”的惨叫声,那叫的是一个撕心裂肺啊,就好像被千刀万剐一样。 听到惨叫声,骆非大喜,他高声道:“其余人继续在这里保护粮草,两千突击队,随我进山林给他们收尸!” “是!” 说着,骆非领着两千人,气势汹汹冲进了山林之中,自始至终,都没有注意过另外一边的山林。 在他们带着人冲进去之后,隐藏在另一片山林之中的阳子冀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他举起手来,一千的弓箭手弯弓搭箭,对准了停在那里警戒防守的起义军部队。 而在另一边的山林之中,循着散落的弓箭的方向,骆非也是即将找到那些被他们弓箭手洞穿的敌军。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收下这些军功,为自己更进一步了。 很快,他来到了预想的地方,但是,却没有见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里,除了一地的弓箭之外,一具尸体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就好像刚刚完全没有人一样。 “不好!有埋伏!快撤!” 骆非的话音落下,一轮箭雨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很多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弓箭洞穿,没怎么挣扎就倒地死去。骆非身手不凡,在箭雨来临之前两手一抓,抓住两个士兵一前一后的挡着,自己矮下身来,并没有被密集的弓箭洞穿。 一轮箭雨之下,起义军这边两千的突击队,就剩下不到几百人了。而在这时,由陈康率领的士兵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对残余的起义军形成了包围之势。 骆非看到这个包过来的人,粗略估计了一下,至少有四千人,自己带着两千人来,真的大意了。 (本章完) 第261章 有纰漏还未获胜 第261章有纰漏还未获胜 面对逐渐包围过来的的帝国军队,骆非深知,若是不能在包围网尚未形成之前逃出去,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所以,他当机立断,舍弃余下的几百士兵,从一个地势不太容易聚集兵力的地方逃出了包围。 面对逃出去的骆非,陈康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面对一个全力逃跑的五流高手,在军队还没有形成包围网之前,很难抓住他。 只不过,陈康的目的,并不是一定要抓住骆非,而是全歼他带进来的所有人。陈康下了一个手势,一千弓箭手出击,将这余下的几百人尽数洞穿。 在等待了小半个时辰之后,阳子冀的耳朵隐约听到了惨叫声,心知动手的时机已经来临,他一挥手,一千弓箭手火箭齐发,再次点燃了起义军紧绷的神经。 看着落下的火箭,陈康也意识到,准备要动手了。他一挥手,率领四千人马来到一个适合放箭的地势,一举手,四千张弓同时拉满,一轮火箭再次倾斜而下,将将战争的热度推向了高潮。 面对两面夹击的火箭齐射,起义军的士兵纵然是举盾格挡也有些难以招架,更遑论反击。 每一轮的齐射,都有不少的士兵死去。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一下,加之首领骆非迟迟不归,这些士兵的神经已经接近崩盘了,似乎只需要一个借口,他们就会抛下这里的所有,不要命地逃跑。 再齐射了五轮之后,阳子冀高声道:“兄弟们!随我冲锋!杀!”说着,便一马当先地冲了下去。 受到感染,他身后的一千士兵,具是丢下了手中的弓弩,抽出腰间的战刀,叫喊着冲了下去。与之对应的,陈康也是带领着四千的人马发动了冲锋。 一时之间,两面山林喊杀声震天,处在道路之中的起义军,受到了夹击。 阳子冀轻功卓绝,几个纵跃就来到了山脚下,他长枪一甩,猛的掷出,将一个正在指挥的敌军偏将洞穿,高声说道:“骆非已经死了!尔等莫要再反抗!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阳子冀的话音落下,两边冲出来的帝国军队,具是高声喊出了和阳子冀一样的话语。 巨大的声浪席卷而来,将这些起义军心中最后的一点反抗意念尽数摧毁。只听得一声声金石交击的声响,余下的五千起义军士兵尽数丢下武器,高举双手,不再反抗。 不用阳子冀说,陈康都知道怎么做。他高声道:“来人,把他们都绑起来!带回去!” “是!” 说着,五千士兵分出两千警戒,余下三千人上下其手,花了半个时辰才将这五千的敌军尽数捆绑。 看着被俘虏的起义军部队,陈康是是异常的兴奋。算上俘虏、昨晚全歼的两千人以及今天歼灭的五千人,他们一共获得了一万二千的军功,而且自身一个人都没有死。 不仅如此,截获粮草也是有军功的。每截获十万斤的粮草,可以获得一万的军功,以陈康的粗略估计,今天截获的粮草,不算那些已经烧掉的,起码都有一百万斤,换算下来,就是十万的军功。 总的算下来,从昨晚出击到现在,他们以不损失一人的情况下,取下了十一万两千的军功,在军功榜上,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的部队,仅次于王飞之下。而且,距离王飞的军功,也是相距不远了。 陈康很想带着俘虏和粮食回去统计军功,好在其他部队面前炫耀一番,一雪前耻。他来到阳子冀的身前,恭敬地说道:“阳统领,我们是否此刻动身回程。” “不!我们现在还不能走,如果我猜的没错,起义军那边,应该会派出一支部队来接应,人数不会超过五千,我们做完这五千人再回去。” “阳统领所言极是!但是您又是怎么断定,敌军指挥派出五千人前来接应呢?万一来了一万多人,仅凭我们现在的人手和箭矢的余量应该难以招架啊!” 陈康很是佩服阳子冀能够想到这一点,但是他对阳子冀断定来的人数不超过五千是持着怀疑的态度。在他看来,接应粮草是大事,怎么都得多派一些人来! 阳子冀微微一笑,道:“如果动用一万人多人,在周成虎他们看来,意图太明显了太容易被我看穿了,这并不是他们想看到的。五千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就算动用了,即便是我在营地那边,也很难猜测出他们的意图。” 听到阳子冀的解释,陈康是恍然大悟,一想到还有五千的军功,他就有些兴奋,他说道:“那阳统领,我们应该怎么做?还是如同埋伏骆非那样,将军队埋伏在两边吗?” 一听到骆非的名字,阳子冀便询问道:“陈统领,骆非是是生还是死?” “请阳统领治罪!属下未能杀死骆非,他跑了!” 听到陈康的话,阳子冀心里一凛,原本要继续的计划不得不搁浅,他立即说道:“陈统领,你带着这些人先回去!要赶快!我要去追骆非,如果他回到军中,皇子殿下那边就危险了!” 说完,不等陈康问明原由,阳子冀认准一个方向,施展起【踏雪无痕】,一路疾行,在树干上跳跃,很快就消失在了陈康等人的眼前。 陈康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还是执行了阳子冀的命令。他先是让士兵把所有俘虏的绳索解开,让他们搬运粮食,而自己这边的士兵,则是举起武器在附近监督。 陈康翻身上马,正想喝一口水。突然他心中一凛,水袋不自觉地掉落地上,他大喝一声:“所有人!急行军!” 在衡阳山的战场上,这一天的战争即将打响。周尺闻看着敌方庞大的军阵,心中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此刻,他只有不到五千的兵马全部压前虚张声势,若是敌军冲锋过来,他是决计无法抵挡的。 “子冀啊!你可要快些回来了!虚张声势,拖不了多久的!” 尽管周尺闻心里是这样祈祷着,但是他的面容,给人的感觉依然是淡定从容,好像自己身后还有部队一样。 看着如同昨天只压上五千人的周尺闻,嘉鸿公子并不敢贸然进攻。他没有看到阳子冀在正面,心中也在思疑阳子冀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算计要算计他们。 一想到这里,嘉鸿公子就觉得有些头皮发麻,阳子冀的算计,可是把周成虎这种老油条都耍得团团转。自己如果贸然进攻,真的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 正是因为忌惮,所以嘉鸿公子这边,一直是按兵不动。看到这里,周尺闻心中是暂时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祈祷着阳子冀能够快些归来。 在通往周成虎营地的路上,骆非是玩命似地施展轻功,他要立即回去,让嘉鸿公子发动进攻,把五千人马的周尺闻抓住。只要他带回去阳子冀分出一半人马去截获粮草的消息,他就能够将功补过。 行了一个时辰的路,以骆非的估算,再有半个时辰,就能回到军中,将这个重要的消息传给嘉鸿公子。 他回头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追来之后,便来到一棵树下,靠着树坐下休息。赶了一个时辰的路,他很累了,此刻没有追兵,他可以休息片刻再行动。 靠着树的骆非喘了喘气,理顺了自己的呼吸,他一拳打在地上,怒道:“阳子冀!你别落在我的手上!不然的话,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纵然是有戴罪立功的机会,但是一想到粮食被阳子冀劫掠了,骆非心中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原本按照他的预想,顺利把粮食押回去之后,就能缓解周成虎的危机,到时候四军合一一起出击,就算阳子冀算计再多,也无法抵得过人多势众的情况。届时,无论是生擒阳子冀对其一番羞辱,还是杀死阳子冀鞭尸,都能让他感受到莫大满足感。 休息了一盏茶的功夫,骆非起身,再次回头看了看转角,确定没有人追上来之后,便施展轻功继续赶路。 在骆非离开不到一百息的时间,阳子冀出现在转角,他浑身是汗,显然是一路疾行,一点休息都没有。 只不过,他并没有在此停留,他继续施展轻功,加快速度向前疾行。他要在骆非回到周成虎的军阵之中,将其格杀。不然他带回去周尺闻营地只有一半兵力的消息,周尺闻就危险了。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骆非正在赶路,距离周成虎的营地已经不远了,他也没有赶的那么着急。毕竟,都到这里,他不相信有人能够追上他。 不过,尽管心里是这么想,他还是漫不经心的回过头,要确认一下。不求有个惊喜,但求没有惊吓! 就在他转过头去的瞬间,远处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那是一个他最想杀死,但是此刻确实最不想要面对的人。 “我顶你个肺啊!阳子冀怎么追上来了!” 看到追上来的人是阳子冀,骆非直接转过身去,不再对内气有一丝省着的心理,直接加快了速度。而阳子冀看到了骆非之后,心中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他还有机会,在骆非回去之前将其解决! (本章完) 第262章 棋差一招造险情 第262章棋差一招造险情 在距离周成虎的军营还有十里的路上,骆非与阳子冀正在上演一场你追我赶的精彩戏码。而且这个戏码,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是愈加的精彩。 目前,阳子冀与骆非之间,尚有二里有余的距离,虽然距离在一点点缩短,但是阳子冀并不满足于此,他还要更快的速度,更快地追上去。 在这种意念的支撑下,阳子冀内气迸发,进入物我合一之境,身心变得空灵,施展轻功如同浮光掠影一闪而过,速度陡增,只是几个呼吸间,就将两里有余的距离拉成了两里之内。 骆非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阳子冀,心中是越发的惊恐和烦躁。轻功的速度也因为心情的浮躁而变得迟钝,使得原本就不断被阳子冀蚕食的距离是变得越来越短。 在一盏茶之后,两人的距离就只剩下不到一里的距离了。骆非扭头看着如同冤魂在身后吊着的阳子冀,心中非常的着急。他转过头,远远地看见了两里之外随风摇摆的军旗,心中是转悲为喜,不加回头,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此刻的阳子冀,一心一意地只有追杀骆非,自然是不会注意到已经快要进入周成虎的营地附近了。他看着身前五十丈的骆非,右手的每根手指之间,都已经夹好了铜钱,只等到合适的距离。 周成虎这边,负责门前守卫的士兵正在百无聊赖地守着营地正门。一个士兵漫不经心朝前方一看,忽然发现自己的正前方不到一里处,一个熟悉的人正在极速跑过来。 那士兵抹了抹眼睛,惊道:“那人好像是……骆非将军!他怎么……不对!他的后面有人……是阳子冀!大伙警戒!” 听到阳子冀这三个字,这些守门的士兵心中都是一紧,想起了几天前军营被他搞得乌烟瘴气的事情,他们是非常害怕阳子冀再进来捣乱了。 看见前方做好警戒的士兵,骆非心中大喜,他不再管身后离自己不到三十丈的阳子冀,加快了速度往里面冲。 “只要进去了!阳子冀就耐我不何了!” 抱着这种心态,骆非的全速,突破了自己轻功的极限,使得自己的速度又提升了一分。按照这种速度下去,他只需要十个呼吸的时间,就能冲进去。 看着速度提升的骆非,身心空灵的阳子冀没有着急。他凝气实施展起来,跳跃过程之中不再需要落地加速,速度更上一层楼。 阳子冀的第一个呼吸,距离骆非还有三十丈,而骆非距离周成虎的军营,也是还有二十七丈。 阳子冀的第二个呼吸,距离骆非只有不到二十七丈,而骆非距离周成虎的军营,又推进了三丈。 第三个呼吸,二十三丈,二十丈 …… 在第九个呼吸来临之际,阳子冀与骆非的距离,只剩下三丈了,而骆非,已经要进入周成虎的军营之内了。 这一场追逐,看似是由骆非胜出了。而他在即将通过营地门口的时候,也是露出了宽慰的表情。只不过,三丈的距离,是阳子冀此行追逐的预想距离。三丈,足够他出手一次了! 只见阳子冀抬起右手,轻轻一甩,夹在右手手指之间的四枚铜钱带着暗器破风的声音激射而出,所指向的,都是骆非身后的要害大穴。 骆非听力不差,他听到了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暗器。他不知道阳子冀出的是什么暗器,但是他很确定,如果躲不过去,自己就会死在这里。 几乎是赌博和下意识的,骆非如同猛虎一样朝前一扑,妄图借此躲开阳子冀发过来的暗器。 还别说,他这一扑,确实是躲过了致命打击。只不过,这四枚铜钱,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两枚击穿了他的两条腿,一枚击穿他的了腰子,还有一枚,正好击在了……他的蛋蛋上。 四处伤口的剧痛传来,骆非是直接昏死了过去。而阳子冀看着还没有完全断气的骆非,正想冲进去给他一个结果。但是察觉到周成虎升腾起来的气焰之后,他一个折返,离开了这里。 眨眼之间,周成虎来到了门前,看到浑身是血的骆非。他看了一眼逃向远方的阳子冀,刚想去追,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让手下把骆非抬下去急救,自己则是快速跑向嘉鸿公子的军阵。 嘉鸿公子的军阵之中,他正在和部下商议到底是派出五千还是三千的兵马去接应骆非才好。讨论来讨论去的,一时之间还没有一个结果。 就在这个时候,周成虎没有打招呼闯进来,令嘉鸿公子惊讶的同时,心里则是有些不爽。他起身,脸色不悦地说道:“周将军,你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进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自然是!此刻周尺闻营地空虚,只有五千不到的兵力,尔等与我四军合一杀过去!定能生擒周尺闻!” 嘉鸿公子冷笑一声,道:“你又是怎么知道周尺子营地哪里只有不到五千的兵马?难不成只是看了他的军阵,就觉得周尺闻只是排了五千人出来吗?” 面对嘉鸿公子的质疑,周成虎怒道:“刚刚骆非被阳子冀追杀,几乎死在了我的营地这边!骆非是你钦点的运粮官,他此刻出现在这里,就证明他的粮食被阳子冀阻截了,他想逃回来通报这个消息,阳子冀追杀他,就是为了不暴露出营地空虚的迹象!” “说的跟真的一样,就算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胡编乱造的。万一我们上了,中了阳子冀的埋伏,那可就损失惨重了!而且,就算你说的阳子冀出现在了你们的军营前,你就能保证这不是阳子冀设下的圈套?别忘了,你前几天,可是被阳子冀刷的团团转啊!” 嘉鸿公子的话,带着一丝丝的嘲讽之意,让在场所有人具是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周成虎,这令周成虎几乎是气到七窍生烟。 周成虎捏着拳头,大喝道:“你若是不信,就随我来!此刻骆非就在我的营地之中治疗!见了他,你也就明白了!” 嘉鸿公子懒洋洋地说道:“我可是部队统帅,怎么能够这么随便就进入别人的军营!来人,先给我写一张拜贴!写好之后,在呈送到周将军的营帐!” “是!” 当即,一个八字胡、谋士打扮的文人搬出笔墨纸砚,开始有条不紊地工作着。嘉鸿公子则是拍了拍手掌,笑道:“无论是做什么,都讲究一个‘礼’。礼貌待人,别人才会听你的!要是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那就别想让人听你说。” 嘉鸿公子的话中含沙射影,周成虎听了之后心里惊怒万分,他万万没有想到,嘉鸿公子竟然因为这些小礼数而耿耿于怀,延误这个千载难逢的战机。 周成虎捏紧了拳头,转过身去,丢下一句话:“你迟早!会为这些无聊的礼数而付出代价!告辞!” 说完之后,周成虎气冲冲地离开了。而嘉鸿公子听了之后,心中更加不悦,根本没有心情去想周成虎的话是不是真的,他轻咳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回来。然后,就派出多少人马接应继续讨论。 周成虎回到自己的军营,情绪瞬间宣泄出来,他将一些桌椅踢的粉碎,口中不停地怒骂嘉鸿公子是傻子一个。这一骂,就是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周成虎从营帐之中走出来,他把所有的将领召集过来,打算自己部队的力量,对周尺闻发动进攻。那些将领不清楚周成虎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心想的是,如果贸然进攻。会不会被阳子冀算计到。 但是,即便他们心里有些担忧,面对此刻暴躁的周成虎,他们也只能点头应承,前去各自的军营之中调动人手准备发动进攻。 周成虎的军营,一共两万人,两倍于阳子冀的军队,更是四倍于现在周尺闻领着的五千人。可以说,单凭他的这一队人马,就能攻破周尺闻的营帐,活捉周尺闻。 阳子冀在未能击杀骆非之后,便先一步回到了营地。看到一人回来的阳子冀且气喘吁吁的阳子冀,周尺闻想到了坏的一方面,他疑惑地问道:“子冀,难不成你中了敌军的埋伏!全……全军覆没了吗?”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并不是,粮食我已经截取成功,此刻陈康统领应该已经带着粮食和俘虏在回来的路上。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为了追杀骆非。只可惜还是棋差一招,未能在他进去周成虎军营之前将其解决。在惊动了周成虎的情况下,我想,他们应该会猜到些什么。我们,得在陈康统领回来之前,做好随时开战的准备!” 听到阳子冀的解释,周尺闻的心情落差很大,就好像一开始听到好的部分,仿佛站在了云端。但是听到坏消息,他就感觉自己从云端跌落,摔的粉身碎骨。 就在此时,一个将领进来,面色紧张地说道:“报!周成虎动了!他把军队拉出来了,正在向我方营地迈进!” 听到这里,阳子冀心中一凛,他最不想发生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本章完) 第263章 拖延时间等救兵 第263章拖延时间等救兵 看着压过来的周成虎大军,坐镇前线的阳子冀和周尺闻都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在陈康还没有回营之前,他们也只能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看到出现在前军的阳子冀,周成虎愈发地觉得自己的猜想是正确。他也在幻想抓住阳子冀之后,对他进行疯狂的蹂躏,以报前几天的被他戏耍的屈辱。 周尺闻小声地问道:“阳统领以你的估计,陈康统领还有多久能够回到来?以我们的的兵力,顶多只能撑半个时辰。” “我也不太确定,顺利的话,至少还需要一个时辰。不顺利的话,则是需要两个时辰。而且,就算回到来,他们的战斗力也不强。毕竟从昨晚到劫完粮,再加上现在急行军赶路,他们会很疲惫。” 阳子冀并没有隐瞒这一切,他将现实告诉了周尺闻,让他明白,指望陈康回来救援,意义不大。 闻言,周尺闻叹息一声,道:“这样的话,难不成我们要撤退吗?还是说要死守这里?” 阳子冀叹息一声,道:“如果撤退了,你就不用争夺皇位了,兵家最忌临阵脱逃。你如果撤退了,你的八位兄长会抓住这一点不停的攻击你。死守也不是办法,兵力的差异,再加上没有后手能够埋伏的地形,死守下去,必败无疑。” “横是起,竖也是死,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走出路?” 阳子冀闭着眼睛,似乎在思考,周尺闻知道他在思考,但在他没有想出办法之前也只能干着急。过了片刻,阳子冀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周尺闻,周尺闻会意,立即把脑袋凑了过去。 阳子冀耳语几句之后,周尺闻立即反对的说道:“不行!这个办法太危险了!更何况,你适才已经……” “不用再说!我意已决!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够解除当前的困局。你若是能够理解我!就让我去做!” 这一次,阳子冀是非常的决绝,态度强硬,不容置辩,令周尺闻是一阵语塞。他突然上前,抱住阳子冀,说道:“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 “放心吧!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在这些事情完成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死的!” 说完这些,两人分开,阳子冀看着压过的周成虎军队,心中是的决意是比以往都要高上不少。 他一人走出军阵,太阳迎面照射他,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一直是延伸到了周尺闻的身前。 看着地上阳子冀的影子,周尺闻就有一种他还在这里的感觉。突然,他觉得,这一次阳子冀一定也能够活着回来。 看到独自一人走过来的阳子冀,周成虎心中大喜,暗道:“这小子肯定是过来投降的!看来,他想的很清楚嘛!虽说他算计过我!但是起义军得到他,距离灭亡帝国,又近了一大步!” 对于阳子冀,周成虎心中其实又是忌惮又是喜欢。他忌惮的是在战争之中面对阳子冀,因为面对阳子冀他总感觉自己落於下风;他喜欢阳子冀,是幻想有一天阳子冀能够投诚,助他们起义军灭亡帝国,立万世莫敌之功。 现在,他感觉,自己有机会得到阳子冀了。只要实施恩威并施,阳子冀肯定会投诚。届时有阳子冀的精明算计,他不仅可以在战争之中大显神威,更是能在起义军内部扶摇直上。 一想到这里,周成虎令军队停止前进,他一人骑马上前,于阳子冀身前十丈之地停住。而阳子冀见周成虎停下来,自己也是停了下来。 先说话的是阳子冀,他一拱手,笑道:“周将军,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啊!” 听到“缘分”二字,周成虎心里很高兴,暗暗觉得非常有戏。他轻咳一声,道:“想不到,那天闯入我军营,将我粮草烧去六成的人,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阳子冀啊!真是少年英雄,不得了啊!” “虚名而已!倒是周将军真是实力了得!差一点就把在下打死了!若不是在下略施小计,恐怕就要成为周将军的手下亡魂了!” 对于周成虎的夸赞,阳子冀不以为然,反倒是搬出了那一晚两人的交手,话中既是认同了周成虎的实力,也对周成虎的不慎有了一丝嘲讽。 阳子冀的话,周成虎都听得懂。虽然阳子冀的话中有嘲讽的意味,但是此刻认定胜利的他并不在意。 “哈哈哈!阳少侠实力不俗!能在我的手上和我交手这么久的五流武者,当世之中,就只有你一人!如果我们不是对手,指不定我会将一身的本事都传授与你!” 阳子冀很聪明,一下子就听出了周成虎话中的意思,他心里暗道:“一切正中下怀!看来,有戏!” 似乎是顺着周成虎的意思,阳子冀故作惊讶地说道:“如果我们真的不是对手,那就真的好了!只可惜,我们各为其主!注定只能成为对手!而且,前几天我烧了将军这么多的粮食,今天还截了将军的粮食!这可是至死方休了!” 阳子冀的话,顺了周成虎的心意,他知道阳子冀是在找一个顺驴下坡的机会,便翻身下马,笑道:“阳少侠,我们起义军礼贤下士!不问出身!不问地位!有能者皆可进入!少侠身手头脑具是一流,若加入我们起义军,必有大作为!我们起义军也不是小家子气,只要你加入,我们过去的一切牙齿印,一笔勾销!” 听到这个极具诱惑的条件,阳子冀装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周成虎看了,只是微笑,并不言语。他相信,阳子冀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特别是在他在这里的情况下。 如果阳子冀说出一个“不”字,他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将其格杀。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他!他很清楚阳子冀目前的内气状况,他是绝对没有没有逃走的机会的。 片刻之后,阳子冀一副想通的模样,周成虎是满怀期待地等待,等待着他的一声“拜见将军”的臣服之语。 阳子冀看着一脸期待的周成虎,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将军,如果你能回答我十个问题!我就会加入你们!这十个问题,哪怕错了任意一个,我都不会加入你们!当然,你也可以找你所有的谋士帮忙!”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周成虎并不是很高兴。他可以杀死阳子冀,但是更想得到阳子冀,便说道:“这个自然是可以!只不过,问题答案都在你的心中。万一我答对了,你又故意说错了!那我岂不是很傻?” “将军放心,我出的问题,世上皆有解答之法!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阳某还不至于使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闻言,周成虎眼睛转了转,道:“好!那便依你!出题吧!” 看到这里,阳子冀心中是万分的欣喜,一切正中下怀!他出的问题,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解答出来的。这十道问题,足够拖周成虎非常久的时间了!只要拖到陈康他们回来,纵然是疲兵,加上俘虏的五千人,一万五千人之势,也足够给周成虎足够的威慑。 回到现实,阳子冀清了清嗓子,说道:“第一个问题,是传说的问题!请问!神仙是否存在!如果存在,请举例证明!如果不存在,那是为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周成虎有些头大,他知道一些关于神仙的传说,但是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他虽然想阳子冀更换问题,但是苦于已经答应下来,再加上事先没有圈定范围,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阳少侠!你等会!我要回去和谋士商议一下,等会我就把答案给你!” 言罢,周成虎轻功发动,几个瞬间就回到了军阵之中,他召集了所有的谋士,抛出了阳子冀刚刚的问题。一时之间,这些谋士懵逼之余,也是在苦思冥想,不一会儿,各种回答横飞。 经过周成虎的整理,这些谋士提供的答案无非分作两种。一种是神仙确实存在,论证这个答案的说法就是传说中各种名人遭遇神仙一飞冲天的故事;而另一种,也是认为神仙根本就不存在!因为到目前没有,还没有人见过真正的的神仙!过往的一切名人,都有可能是为了增加名气的而把神仙拉出来当噱头。 看着这两份答案,周成虎有些头大,他不知道哪一份才是正确的。他不断的猜想阳子冀的遭遇,脑子之中不停的分析,妄图从中得出一个答案来。 “阳子冀此人在五流的实力强远超常人!就算是面对我亦有一战之力!我听闻他背后除却曾经拜入的新月宗之外,再无师门!此人,极有可能有仙缘,遇到了神仙!实力才有如此地步!我知道答案了!” 周成虎经过自己的分析,他选择相信神仙是存在的!而且他要论证的例子,不只是历史过往的名人,还有阳子冀本身! (本章完) 第264章 一个道字坑死人 第264章一个道字坑死人 得到答案的周成虎,很快就来到原来与阳子冀相距的位置。阳子冀见他如此迅速的就回来,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惊讶。因为,从提出这个问题,到周成虎回来,只不过是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 出于试探,阳子冀笑道:“周将军,看你笑的这么开心,莫不是已经找到答案了?” “正是!而且,我相信这个答案绝对是对的!” 看着如此自信的周成虎,阳子冀心中多少感觉有些不妙。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这种情绪,依旧微笑,道:“那周将军,你的答案是什么?” 周成虎清了清嗓子,说道:“神仙,是存在的!” “为什么?” “过往的历史之中,总有一些人,遇到神仙,得仙人一番指点而功力大涨,成为盖压一代人的天之骄子!而且,现在有一个活生生遇到神仙的人,就在我的眼前!阳少侠你!必然遇见过神仙!” 闻言,阳子冀微微一惊,暗道:“这周成虎,是怎么知道我遇到过神仙的?难不成?我遇到神仙的事情,有人看到了!告诉了他?” 看着阳子冀略微惊讶的表情,周成虎知道自己猜测对了。他笑道:“阳少侠,你看我的答案,对不对呢?” “你的答案是对的!只不过,你怎么断定?我就一定遇到过神仙呢?”既然被猜到了,阳子冀也不想再刻意地掩饰下去。 周成虎淡淡说道:“首先,刚刚你承认了答案正确,也就是说我的论证是对的。这是第一点!第二,你的实力太强了,强到不像是有人能够教导出来的!当世一流高手的亲传弟子,我曾经与他们有过交手,凡是境界低于我,皆是被我击败!和我同等境界的,面对我也是落於下风!只有境界比我高的。才能击败我!你境界低于我,却能和我交战那么久,自然是有仙缘才可能做到的!这是其二!其三,当你抛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自己遇到过神仙的事情了!” 话音落下,阳子冀拍了拍手掌,真心的佩服周成虎的分析。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问题,竟然将一些他不想暴露出来的东西都暴露了,这让他多少有些后悔提出了这个问题。 平复了一下心情,阳子冀随即说道:“既然你已经答对了第一个问题!那我的第二个问题,你可要听好了!第二个问题,是……” 接下来,阳子冀提出的问题都比较小心,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确定不会暴露一些东西之后抛出。不过,因为顾忌有些多,所以这些问题对于周成虎而言,并不算特别的难题。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八次,八次周成虎都在一盏茶的功夫将问题解决,而且是阳子冀挑不出毛病的那种。如果第十个问题再被周成虎答出来,他可真的要加入起义军了! 阳子冀并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只要是他应允下来的事情,都会尽力去做到。哪怕,今天如果被答出十个问题而背叛周尺闻,他也不会犹豫。只不过,这份背叛不是加入起义军,而是自我了断。 周成虎笑了笑,道:“阳少侠,可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如果我答出来,还望你信守承诺!加入我们起义军,为共同的事业奋斗!” “急什么,我这里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答出来再说!只要你答上来了!我肯定会加入你们!” “哈哈哈!好!还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就是了!” 闻言,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将潜藏在心里最深的那个问题抛了出来,他淡淡说道:“何为‘道’?” 这个问题,是他在一次梦境之中,梦游至一个叫做蕴灵派,听到一个叫做叶声寒的人抛出的。当时他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到了现在,他依然不知道‘道’指代的,到底是什么。 听到阳子冀的提问,周成虎不经大脑地说道:“所谓‘道’就是……就是……你等等,等我一会!我一定能够给你一个解答!” 说着,周成虎施展轻功,回到了军阵之中找谋士解答。当他抛出阳子冀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那些谋士个个张着嘴,想说却是说不出来。 周成虎见状,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快说!这事关我们能不能拉拢到阳子冀!我给你一个一炷香的时间,每个人给我一个解答!最后谁的答案正确,帮我拉拢到阳子冀,重重有赏!”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谋士都是绞尽脑汁,回忆起一生的所想,妄图从自己学到的知识之中找到一个正确的答案。 周成虎的这群谋士,知识面广,涵盖各个方面,刚刚阳子冀抛出的九个问题,都能在他们之中找到正确的答案。但是,唯独这一次,他们想遍了自己所有的知识,都不能从中找到一个关于“道”的解释。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这群谋士,依然没有说出一个解释。这让周成虎既是恼火又是着急,他一拍桌子,说道:“我数十声!如果你们再没有一个答案!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受到致命的威胁,这些谋士惊恐之余,也是开始硬着头皮解释,各种各样的答案呼之欲出,竟是没有一个是相同的,这让周成虎是头痛不已。 周成虎命人把这些答案都写在一张纸上,他叹了一口气,道:“幸好阳子冀爱并没有规定只能回答一次!我把这些答案都带上,一个一个地说,相信总有一个是对的!” 前后半个时辰,周成虎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阳子冀见他回来,并不惊讶,他说道:“周将军,可是有答案了?” “正是!” “在下洗耳恭听!” 周成虎清了清嗓子,说道:“所谓‘道’,就是说话的意思!成语‘说三道四’里面的‘道’字,就是这个意思!” 闻言,阳子冀摇了摇头,道:“不对,这个答案不正确!” “所谓‘道’,就是……” “不对!” “所谓‘道’,就是……” “不对!” …… 周成虎说出的每一个答案,阳子冀都否决了,周成虎已经没有关于“何为道”的解释了。他不禁怒道:“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谁知道你是不是诓我的!那你告诉我!‘何为道’?” 面对周成虎的反问,阳子冀闭上双眼,说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听到阳子冀这几句拗口话,周成虎并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他平复了一下怒气,说道:“阳少侠,你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阳子冀睁开双眼,道:“这几句话,是对于‘道’的一种解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的是,你没有答上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我不能履行承诺,加入你们了!” 话音落下,周成虎的怒火升腾起来,他一身的内气开始暴走,他凛然道:“敢情!你这是在耍老子是吧!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加入我们,能够活命,享尽荣华富贵!第二个,死!” 面对周成虎的威胁,阳子冀笑而不语,他说道:“我选择第三个,逃!” 话音落下,阳子冀进入物我合一之境,他迅速转身,施展【踏雪无痕】的瞬间,顺手甩出了夹在右手手指之间的铜钱。 周成虎勃然大怒,他内气鼓动,阳子冀掷出的铜钱还没有碰到他,就落在了地上。他刚想去追杀阳子冀,但是阳子冀与帝国军队离得不远,自己就算速度胜过他,也不能在他进入军阵之前击杀他。 周成虎翻身上马,抽出腰间的宝剑!往前一指,高声说道:“随我一同冲锋!但凡击杀阳子冀者!赏千金!” 听到周成虎的命令,原本静止不动的部队开始行动起来,他们不再保持军阵,抽出武器,撒开腿丫子,直接冲向了阳子冀的军阵。 看着压过来的周成虎的部队,阳子冀是露出了一抹狞笑。只不过,此刻的他,因为过度动用内气,变得有些虚弱。现在,代他指挥的,是周尺闻。 周尺闻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军,面色严峻,他一挥手,说道:“重装步兵出列!维持军阵!骑兵分出两队,一左一右骚扰敌军侧翼!陈康统领!你准备弓箭手!在敌军来到射击范围,放箭!” 经过阳子冀的十问拖延,陈康终于是在一个时辰内回到了营地之中。虽然军队很是疲惫,但是在阳子冀的建议之下,他们只是弯弓搭箭射击,倒是不用太耗费体力。 虽然有言在先,都不许动用弓箭。但是这等危机时刻,阳子冀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先撑过去再说。 待周成虎的军队冲锋到了弓箭的射程,陈康高举的手落下,大喝道:“放箭!” 一时之间,三千张弓同时松开了弓弦,三千支箭将天空覆盖住,就如同一群黑压压的蝗虫,而地面上的敌军,就是他们的口粮! 一瞬间,三千支箭同时落下,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 (本章完) 第265章 先用弓弩开先河 第265章先用弓弩开先河 一个照面下去,因为没有料想到阳子冀会使用弓弩,没有举盾准备的周成虎的军队是损失惨重。几乎三千支箭,每一支箭,都能带走一个敌方士兵的生命。 周成虎看着天上又一轮的箭雨,一咬牙,说道:“撤退!” 得到这如同神赦的两次,那些士兵都是快速后退,不成阵型地逃。但是因为还是过于密集,第二轮的箭雨落下,再次洞穿了不少的敌军士兵。 而倒在的士兵,无疑给没有死的士兵增添了逃跑的阻拦。有些士兵因为闪躲不及,直接被绊倒,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就被身后逃跑的同伴再次推倒,一轮几次甚至是十几次的脚踏,那些被搬倒的士兵,皆是成了自己人脚下的亡魂。 看着撤退的周成虎军队,周尺闻这边也是停止了射击。他并没有追击,而是在确定周成虎的军队回到营地之后,派出一部人前去收缴军功。 刚刚两轮一共六千发的弓箭,射杀的人不下四千,加上互相踩踏死去的,周成虎的这一次进攻,一共是损失了六千人,给阳子冀这边增加了六千的军功。 营帐之内,周尺闻和阳子冀相对而坐,周尺闻举起酒杯,恭敬的说道:“子冀,你可真是又一次救了我!如果不是你冒险拖住了周成虎,给陈康统领争取到了回来的机会,我想此刻,我已经是一个阶下之囚或者亡命匹夫了,我敬你一杯!” 说完,周尺闻一饮而尽,阳子冀同样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酒落肚,阳子冀淡淡说道:“尺闻,后面的战事,将会非常的激烈!我们要随时做好迎接困难的准备。今天,我们开了使用弓弩的先河,不用等到明天,一会这件事情就会传遍整个战场!你要做好被自己人指责的准备,也要做好被敌军以弓弩报复反击的准备!” 听到这里,周尺闻放下了酒杯,他叹息一声,道:“迟早都会打开的,不是我们就是别人!今天确实迫不得已,与其在后面才开弓弩,不如现在就开了!开了之后,战争反而结束地更快!” “也是!如果全面运用弓弩,战争的周期我预计会缩短至少一个月的时间!只不过,缩短周期,也意味着更大的牺牲。我们这边,就算再怎么努力,往后下去,牺牲也是免不了的。一旦牺牲过多,战斗力就会呈现出下降的趋势。” 听到阳子冀的分析,周尺闻也是面露难色,他很清楚,阳子冀说的是实话。一万人,就算再怎么精打细算,在弓弩面前,也只是能够尽可能地降低伤亡,根本不可能做到零伤亡。时间一长,士兵缺口太大,一些阵法就无法打出来了。 一想到这里,周尺闻忧心忡忡的,他问道:“子冀,道理我都懂!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或者说,我修书一封,再让父皇增员一万人,如何?” 闻言,阳子冀倒了一杯酒,摇晃了一下酒杯之中的流水,说道:“向你父皇要增员自然是可以!只不过你开口了,你的那些皇兄也会跟着开口。我想,你的父皇应该不会同意派这么多的御林军出来!所以,增员就别想了!” “那该怎么办啊!我们现在只有不到一万的人马,瞄着我们的,可是有五六万的人马。一旦我们损失人马过多,他们不计后果地冲锋过来,我们很难抵挡啊!” 阳子冀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道:“实际上,我还有一个办法!只不过这个办法能不能成,这还得看你!” “什么办法?快说!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我的办法,是这样的……” 说着,阳子冀附到周尺闻的耳边,轻轻的在耳语。周尺闻听闻之后,脸色骤变,不知道是觉得阳子冀的方法过于惊艳,还是过于异想天开。 周尺闻起身,在桌子前来回度步,似乎是阳子冀刚刚提出的办法,让他的心里是十分的矛盾,不知道应该如何抉择才好。 看着一时难以抉择的周尺闻,阳子冀起身,说道:“我知道这个办法是有些破天荒!但是若然不这么做,我们迟早要完!而且,当下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当断则断!” 被阳子冀这么一说,周尺闻叹息一声,道:“我明白了!这些事情,迟早都是要去做的!先做和晚做都是做!不如先做!子冀!我明天就按你想的去做!” “看来,你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嗯!我想清楚了!” 这一天,因为周尺闻使用了弓弩,整个战场都知道了。起义军这边指责帝国这边破坏之前默认的协议,而帝国这边嘴上还击的同时,私底下也对擅自破坏协议的周尺闻议论纷纷。 终于,在一番争执下,双方都卸了丑陋的假面具,把弓弩运用到了战争之中。一时之间,战场上箭雨纷飞,成千上万的人死在了弓弩狂欢的第一天之中。 双方各自的军功榜,军功如同水涨一样极速飙升,各自比原来的军功增加了至少一半。但是与之相对应的,阵亡的人数,也是增加了一半! 帝国这边,经过一天的杀戮,位居榜首的,依然是王飞。只不过,他的优势,已经不如之前那样一骑绝尘了。在他的身后,不再是八位皇子的联合军队,而是周尺闻的部队。 此时,王飞合计杀敌十三万八千,军功也对应十三万八千。而周尺闻,算上之前的杀敌,今天的杀敌,以及阳子冀劫掠的粮食,目前是十二万八千五百军功。王飞的领先优势,已经不足一万了! 晚上,在王飞的营帐之中,除却周尺闻之外,其余部队的统帅都聚集在了这里。他们此刻商议的议题,是如何限制周尺闻再获得军功。 对于这件事情,最为上心的,是八位皇子。因为,周尺闻的军功领先他们好几万,都要赶上王飞了。如果再让他继续下去,一旦战争胜利,周傲很可能会把皇位传给他。 王飞起身,说道:“我还是太低估阳子冀了!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大胆,一人闯进去周成虎的营地烧了他的粮食。在此基础上,他又是知晓了周成虎一定要补给粮食的意图。调查清楚路线,仅凭五千兵马,就把一万人运输的粮食部队给截了。换做是我,也不一定有这样的勇气。” 说到这里,王飞心里确实有些不得不佩服阳子冀。哪怕,他是打心眼里瞧不起阳子冀的出身、依然痛恨他戏耍自己。 听到王飞这么说,最为难受的,是一直把阳子冀当做对手的公孙炎。他原本以为,只要他稳扎稳打下去,这一次就一定能够战胜阳子冀,一雪前耻。当他今天早上看军功榜的时候,他也确实是有这种自信。 只不过,当一天过去之后,当看到周尺闻的排名升到第二,而且还领先自己这边好几万。他惊了,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反复询问军功统计的人是不是弄错了。但是军功统计的人,一次次将刺耳的真相说出来,他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再到现在,当他得知了阳子冀突然获得庞大军功的过程,他是觉得自己败得体无完肤。而且,与他之间的距离,是越拉越大。 就在这时,大皇子起身,说道:“王将军!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阳子冀有多牛逼。你还是想想,有什么能够限制住阳子冀,让他尽可能地少获得一些军功!” “办法我已经想到了!这个办法,不仅可以让阳子冀难以获得军功,甚至还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闻言,大皇子急切地问道:“哦!是什么计划!愿闻其详!” 王飞阴冷地笑道:“计划!是这样的……” 阳子冀这边,为了庆祝阳子冀凯旋,周尺闻自然是免不得再度开展宴会。虽说开一次要吃掉不少的食物,但是阳子冀一次就缴获了不下一百万斤的粮食,这一点食物消耗,还是没问题的。 只不过,阳子冀依然没有出现在宴会之中,一众将领和士兵皆是觉得非常的遗憾。因为,连续三次,阳子冀都没有出席过,前两次都是有事,他们可以谅解,但是今天才打完胜仗,作为统领的他,不出来说两句着实有些对不住这样的气氛。 陈康等人的牢骚,周尺闻是相当的清楚。他向陈康等人阐述了这一次阳子冀未能出席的理由。而陈康等人听完之后,都是沉默了,不再讨论阳子冀。 此刻,阳子冀正在自己的营帐之中恢复内气,他今天耗费的内气可是太夸张了!从早上追杀骆非,他在动用真我之气和凝气实的情况下,内气消耗到只剩下两成。 剩下的两成内气,他又在拖延十问之后逃跑时消耗了一成!白天基本都在和周尺闻讨论明天的要紧事,根本就没有恢复内气的机会。 难得事情处理完了,却遇上了宴会!在两相权衡之下,他还是选择恢复内气,放弃出席这一次的宴会。 (本章完) 第266章 对话俘虏知其因 第266章对话俘虏知其因 经过一晚不间断地运转【古岩经】,阳子冀虚空的内气恢复了到四成,明天只需要到下午,就可以恢复全部的内气。届时,他将可以自由行动了。 在阳子冀还在恢复内气的这段时间里,周尺闻主持了大大小小的事项,包括战术的制定,守岗的班制等等。周尺闻在讨论完这些事情之后,便让陈康带路,他要去见一见昨天被投降的五千俘虏。 周尺闻的营地圈的足够大,虽然他只有一万人马,但是营地却是住下两万人都不觉得拥挤。所以,容纳五千的俘虏,自然是不在话下。 不一会儿,周尺闻在陈康的带路下,来到了关押俘虏的营地后方。所谓的关押,只不过是以一些木质栅栏圈起来,一千士兵守在圈外,本质上,并不算是监狱。 其实,一开始阳子冀和周尺闻都没有想过要建造暂时关押俘虏的监狱。因为他们觉得,在战场上,除非到了最后决胜的追击,不然基本上不存在俘虏。 只不过,阳子冀着实没有想到,他截粮的时候,只不过三言两语的几句威慑,就让五千的敌军投降。所以,目前的这个监狱,是他们昨天临时搭建起来的。 看着被关押的俘虏,周尺闻询问道:“陈康统领,这些俘虏吃过东西没有?” “回禀皇子殿下,目前还没有!根据帝国对待俘虏的政策,他们一天只有中午一顿!昨天他们已经吃过了,今天还没有到饭点!” 听闻陈康的话,周尺闻心有不忍,他对陈康说道:“吩咐下去,给他们每人三个馒头和一碗白粥!” “皇子殿下!这……这不符合规矩吧!帝国的政策……我刚刚已经说……” “好了!我比你更清楚帝国的政策!我让你做你就做是了!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闻言,陈康有些惊讶,但他还是一拱手,应诺道:“是!皇子殿下!”说着,陈康便下去准备了。而周尺闻,依然在这里,看着这些对于自己未来一片茫然的俘虏。 一盏茶之后,一群炊事兵带着足足十车的馒头和三车的白粥来到了周尺闻的跟前。陈康上前,一拱手,恭敬地说道:“皇子殿下,这里一共一万五千馒头!一千斤的白粥!请您过目!” 看了一眼新鲜冒着热气的馒头和白粥,周尺闻心中一凛,道:“陈康统领!你随我来!”说着,周尺闻便来到了这个简易监狱的门前。 陈康心中一惊,迅速跟了上去。他抢先一步来到周尺闻的跟前,恭敬地说道:“皇子殿下,里面关押的都是敌军俘虏,他们个个居心叵测!您可千万不要靠近他们!” 对于陈康的警告,周尺闻如同充耳不闻,他淡淡说道:“你我皆是五流武者!里面关押的基本都是普通士兵,就算寡不敌众,他们此刻手无寸铁,能奈我何?让开吧!” “是……” 说着,陈康让守门的士兵打开了简易的木门!而陈康先一步进去,周尺闻并没有多想,他也跟着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那些俘虏看着周尺闻和陈康,眼神之中尽是迷茫、仇恨、冷漠和疑惑。他们不敢出声,只敢站着不动,等待着周尺闻和陈康的开口。 周尺闻尚未开口,陈康就抢先一步。他急剧威严地说道:“尔等还不快跪下!参见我们天元王朝的九皇子殿下!皇子殿下高兴了!你们也就有东西吃了!” 听到有东西吃,那些饥饿得厉害的俘虏直接跪地,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贱民参见九皇子殿下!求九皇子殿下赏赐!” 只不过,有人跪地哀求,也有人根本就一动不动的,一丝要跪下的意思都没有,这部分人,只占了几百人! 见状,陈康拔出手中的长剑,指着那些不肯跪下的俘虏,说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跪下!否则就是死!” 面对陈康的威胁,这几百人之中的一部分浑身颤抖,直接跪了下去,把头抵在了地上,显示出了绝对的臣服! 只不过,饶是如此,依然还有几十人,对于陈康的威胁是充耳不闻的一脸不屑,似乎将生死置之度外。而这些人,无一例外具是身背军衔的偏将、小头领等。 陈康见这些人不肯跪下,刚想冲过去杀死他们,却被周尺闻一只手拦住了。他虽然很气,但是周尺闻才是决定这些人生死的人,他把长剑归入剑鞘,一脸的不爽。 陈康收剑后,周尺闻鼓动内气,说道:“你们都起来吧!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们,问完之后,你们排好队!一人三个馒头一碗白粥!” “是!谢皇子殿下!” 话音落下,跪下的俘虏具是起身,他们的眼睛看着监狱外的热气腾腾的馒头,口水都要流的一地都是。 周尺闻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加入起义军?是在自己的家乡活不下去了?还是说是被迫的?” 听到周尺闻的问题,在场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周尺闻看向的眼神,能看的出自己的这个问题,确实是能够触及到他们曾经的一些回忆。 沉默的氛围还在持续,没有一个人回答周尺闻的问题。周尺闻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汉子,说道:“你先说!你身体这么好!能扛能抬的,即使没有经商的智慧,也有务农的本钱!你为什么要加入起义军?” 瞬间,汉子成为了全场的焦点。面对全场的目光,他不由得有些紧张,他吞吞吐吐地说道:“回禀皇子殿下……贱民……贱民是被逼迫的……” “你在说谎!我要听真话!你不必有所顾忌!” 听到周尺闻的话,汉子浑身一抖,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求饶道:“皇子殿下!求您放过我吧!我说的都是实话!实话!”说着说着,汉子居然哭了。 看到这里,周尺闻走了过去,陈康一惊,正想要去拦截,周尺闻回头,给了一个眼神,提醒他不要动。陈康虽然停住了脚步,但是全身都进入了战斗状态,只待等会我有什么不对劲,他就立马爆发。 走了几步,周尺闻来到了跪地低着头哭泣的汉子身前,他俯下身,将他的右手搭在了汉子的肩膀上,轻声说道:“我知道你过去可能有一些可怕的经历导致你不敢说真话,如果你实在说不出来,我也不勉强你!如果有一天你想说了,可以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代为转告!” 随即,周尺闻起身,先是对着炊事兵伸出了右手的三根手指,随后又是伸出了左手的一根手指。炊事兵看到之后,很快就挑了三个馒头,打了一碗白粥进去。 周尺闻从炊事兵的手里接过馒头,说道:“来吧!先吃点东西吧!” 汉子听到周尺闻这么说,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他从周尺闻的手里接过馒头,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生怕别人从他的手里抢过去一样。不一会儿,三个馒头没了,周尺闻把白粥端过去,汉子接过,吹了几口气,直接一饮而尽。 其他人看到汉子吃的这么爽,心里是十分的羡慕。同时,他们心里也在琢磨着,到底要不要说真话。如果不说真话,能够得到和汉子一样的赏赐吗? 周尺闻看向其他人,问道:“现在,谁还想回答的?只要能够老实回答的,能够在三个馒头的基础上再得到一个!” 对于这些俘虏来讲,食物现在比金银珠宝更为宝贵,四个馒头一碗白粥,就算是之前他们没有被俘虏的时候,也是一顿丰盛的早餐。周尺闻的这个承诺,算是一个“重赏”! 就在其他俘虏准备回答的时候,汉子说道:“皇子殿下!我想将自己加入起义军的真实原因告诉你!您愿意倾听吗?” 闻言,周尺闻转过身去,微笑道:“我说过,只要你想说,你可以随便说!” 得到周尺闻的肯定,汉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皇子殿下,贱民原本姓陈,单名一个换,原本是东方区陈塘人,世代务农。家中有一亩三分地,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也算凑合。只是,在三年前,陈塘城主以战事吃紧为由,加征赋税,这一加,就是加了三倍!我堂上有年迈父母,他们体弱多病,每个月要定时买药!根本就没有足够的钱付得起这突然变成三倍的赋税……” 说到这里,陈换擦了擦眼角不自觉溢出的泪水,继续说道:“后来,收赋税的官差上门,要我交税,我苦苦哀求他们宽限几日,待我把父母的药买回来再想办法。谁知道他们竟是不肯,强行把我的父母救命的银子抢去!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把土地抵押掉,希望能够换来一些钱财,先把父母的命吊着。” “我和一个地主签名画押,我把地契交给了他,他竟然不给我银子,我一时气不过,就要讲理声称报官!谁知这地主不进不以为然,还把我打一顿撵出去了!” “后来,我去报官,还没进得去公堂,就被扔出去了!而我离开的时候,在衙门的后门,看到了衙门老爷和地主一起走出来!” “回到家里,银子没了,地也没了,粮食又只剩下一点点!我想卖身为奴,这样既能有自己一口饭吃,也能有钱给爹娘买药!只是……只是……爹娘为了不连累我,在我不在的时候,双双跳河殒命……” “爹娘死后!我在世上已经无依无靠了!对于这个帝国只有仇恨!我想报仇!所以,我离开了陈塘,加入了起义军!” (本章完) 第267章 有问题就要解决 第267章有问题就要解决 听完陈换加入的理由之后,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周尺闻的脸色,阴沉的非常可怕!他的拳头紧紧地捏着,指甲都嵌到肉里面了。 周尺闻叹了一口气,说道:“有过这样的经历,换做是我,我也受不了。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战争结束之后,如果你不想打仗了,我可以给你一些盘缠和本钱,你找个和平的地方,去做点小生意吧!” “皇子殿下!您……您这样要放过我吗?不杀我的头吗?我可是反贼啊!之前还与您为敌!” 周尺闻摇了摇头,道:“有道是官逼民反,你只不过是被逼的!你的过往告诉我,你的本性,并不是一个坏人。我不杀好人!” 说完,周尺闻也没有心情再问其他人了,他对陈康说道:“陈统领,让他们排好队,一个一个来,每人三个馒头一碗白粥。中午和晚餐都按照我们的军队伙食标准执行,一切后果,都由我一力承担!” “是!” 说完,周尺闻便在陈换的目送下离开了。看着周尺闻的背影,陈换是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亲近感。他对于帝国的恐惧和仇恨,也是稍稍减轻了一些。 回到营帐之后,周尺闻的心情依旧非常不好。他曾几度深入民间,自以为知道一些底层百姓的疾苦。可是今天通过和陈换的一番对话,他才知道,帝国的官僚阶层,已经腐败堕落到令人作呕的程度。 现在的他,非常的渴望帝国的至高权力。他想要改变,改变的不仅仅是自己,他还想改变这个帝国,让老百姓安居乐业,老有所养,幼有所依。 从这一刻开始,周尺闻在心中立下了一个决绝的誓言——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获得皇位! 很快,战争的号角吹响了,周尺闻深知人数劣势,所以他采取了守势,摆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军阵,前是三千重装步兵,后是四千随时待命的弓弩手。一时之间,嘉鸿公子等人也没有发动进攻。 在采取守势的情况下,到了下午,阳子冀将一身的内气收敛,经过接近一天的不眠不休,他终于是将一身的内气尽数恢复。他又可以行动自如了! 一晚上没有谁觉,虽然比较困倦,但是阳子冀并没有先休息,而是来到周尺闻的营帐,他要询问周尺闻,昨天告诉他的办法,做的怎么样了。 看到阳子冀前来,周尺闻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先是询问了一下阳子冀恢复的如何。在得知阳子冀恢复正常之后,便一副心安的模样。 两人坐下,阳子冀问道:“尺闻,我的办法,你有没有去实施?如果你实施了,应该能够看到一点成效吧?” “子冀,我的确是实施了,也发现你的这个啊办法,确实解决未来危机的一个好办法。只是,我要如何,才能让这五千俘虏信任我,为我们而战?我又是应当如何,才能让御林军放下成见,将两股力量化作一股?” 没错,阳子冀的解决未来人手不够的危机的办法,就是将这五千的俘虏收编,作为未来战场的主力使用。这样,不仅可以保持相当数量的人手维持阵容,也能够将这些俘虏的价值提升到最大值。 只不过,想要将这些俘虏收编,就如同周尺闻说的那样,存在着几个问题。 这第一个,自然是如何让他们心锐诚服,心甘情愿地为周尺闻卖命。这些俘虏,基本对于帝国没有什么好感,想让他们听话,除非驾驭他们的人,有着巨大的人格魅力。 第二,则是兼容的问题。假设这些俘虏能够服从周尺闻的命令,但是因为之前的交战这些俘虏与周尺闻原来的部队之间,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矛盾,如何解决这些矛盾,也是一个问题。 第三,要如何保证,这些俘虏不会在关键时刻背叛,在背后捅刀子。这点,非常的困难。因为人往往在利益面前,会暴露出本性,这些俘虏中的一些,亦是如此。 还有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是帝国的律法之中,明令禁止任何俘虏入军为官。俘虏要么就是成为贱民,要么就是成为奴隶,没有第三个选择。这么多年来,只有阳子冀一人打破了这个规定,但也是开元帝周傲亲自开口才打破的。 听到周尺闻的问题,阳子冀沉吟了片刻,道:“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只要你持怀柔,我相信他们之中的一些人,一定会相信你的。帝国的律法固然有所规定,但是此刻他们尚未入军职,可用。待功成,你可上报皇上请功,就算他们入不了军职,恢复平民身应该问题不大。” 说到这里,阳子冀再度沉思了片刻,说道:“至于矛盾的问题,我想有什么矛盾,是一次宴会不能解决,如果一次不行,那就两次;至于背后捅刀的问题,大可不必担心,你对他许之以利,如上报恢复平民身、战争结束之中给一笔做生意的钱财。我相信,你只要给的利益符合他们的预期,他们不但不会背后捅刀子,反而会更加的卖命。” 听到阳子冀的解惑之法,周尺闻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高兴地说道:“子冀真乃鬼才也!有你在,我放心!我明天就按你说的执行!” “我可不是什么鬼才,只不过是书看多了,刚好想起有这样的解决的办法。你多看一些书,兴许以后都不用我来想办法了!哈哈哈!”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周尺闻额头是一阵黑线,他叹息道:“你可太谦虚了!书我看得出不少,但是就是想不出来。以后我遇到难题,吃定你了!” “哎呦喂!还赖上了!不和你多讲了!我先去睡一会,昨晚一晚都没有睡觉,困死了!如果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在叫我吧!告辞!” “好!慢走!” 言罢,阳子冀离开了周尺闻的营帐,回到了自己的营睡谁觉。而周尺闻,则是在想,应当更快地取得这些俘虏的信任。毕竟,时间不等人。 晚上,在饭点来临之际,阳子冀起身了,他起来活了一下身子,吃过东西之后,便开始进行今天还没有开始的日常训练、看书,无趣而规律。 就在他看了一会书的时候,周尺闻进来了,而且是神色紧张地进来了。阳子冀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询问道:“尺闻,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看起来好像有一些慌张,是俘虏出了问题吗?” “并不是,是王飞邀请我去赴宴,说是有一些重大的战略决策,要我提供一些意见。我担心其中有诈,所以先来问问你,我到底应不应该去!” 闻言,阳子冀合上了书本,起身走了几步,眼睛始终是禁闭着。过了片刻,他睁开眼睛,说道:“我觉得,你无论是去是不是,他们还是会算计你的。所以,我建议你去!去弄清楚,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当然,我也会去!” “哈哈哈!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走,我们两个去看看,这王飞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走!” 阳子冀和周尺闻出了营帐,在临行之前,阳子冀对陈康说了一些防护的重要事项,交代清楚之后,他才和周尺闻一道,各骑一匹骏马,扬鞭起行。 在王飞的营地,今晚邀请落座的宾客,除了周尺闻之外尽数到齐。作为此间主人的王飞举起酒杯,说道:“为了帝国的荣耀!干杯!”话音落下,王飞与一众宾客具是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一杯酒落肚,众人说的话也开始大起胆子来。一个将军笑道:“不知道,这九皇子有没有胆子来啊!哈哈哈!” “有是有的!只不过,他来了也没有什么用啊!哈哈哈!” “要不我们打个赌,就赌九皇子来不来!好不好!” “……” 按照律法,当众拿皇家人开玩笑,为官者,轻则乌纱不保,重则人头落地,株连九族;至于平头百姓,则是只有株连九族这一条路可以选。 大皇子等八位皇子身为皇家人,按理来说这些将军这么拿周尺闻开玩笑,他们是要问罪的。只不过,当他们因共同的厉害关系走到一起的时候,这些将军开周尺闻的玩笑话,就成了他们八兄弟快乐的一部分。 就在他们开玩笑开的正起兴的时候,传令官进来通报,说道:“启禀将军!九皇子殿下他到了!” “就他一个吗?” “不是,阳子冀也来了!” “哈哈哈!好!让他们两个都进来!” “是!” 传令官下去之后,王飞的笑容变得阴冷起来,几乎是同时的,在场的其他人,脸上都变得阴沉起来。就如同他们准备好了一个必杀的计划,现在就等阳子冀和周尺闻跳进来了。 不一会地,阳子冀和周尺闻进来了。一进来看到的人数,完全在阳子冀和周尺闻的预料之中。 虽然他们看起来面色无异,但是阳子冀很清楚,今天这一场,怕是一场鸿门宴!而且,是一场杀人于无形的鸿门宴! (本章完) 第268章 无形杀招最致命 第268章无形杀招最致命 宴会上,只剩下一个座位了,阳子冀和周尺闻之间注定只有一个有座位,而另一个只能站着,或者是等王飞添一个座位。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对于阳子冀和周尺闻而言,都是一定程度上的侮辱。 看到只有一张座位,以及在座那些将领幸灾乐祸的表情,阳子冀很清楚。王飞算到了他也会来,但是却只准备了一个座位,其意图可想而知。 周尺闻正想开口让王飞添一个座位,阳子冀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他先不要出声。然后,他的眼神看向了座位,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 周尺闻会意,说道:“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我也应该入座了!”说着,周尺闻来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周尺闻的座位,在宾客之中,仅次于他的八位兄长。足见王飞即使有心针对,也不敢在这些礼仪之中被周尺闻抓住把柄来发作。 现在,整个宴会场合,除了侍者,就只剩下阳子冀一人站立。再加上他不是特别出彩的衣着自己可怖的面容,看起来就如同一个站立着的喽啰。 看到这里,王飞眉头上扬,这是他心里高兴的一些身体特征,他假装才看到阳子冀一样,“自责”地说道:“哎呀!我都没想到阳统领竟然也会来,真是不凑巧啊!我没给你准备座位!如果阳统领不介意的话,那儿还有一个座位!” 说着,王飞遥遥一指,指向了最外面的一张小矮凳。阳子冀回过头去,看到了靠近门有一张小矮凳空着。只不过,他的脸色没有太多的变化。 看着沉默不语的阳子冀,在场除却周尺闻之外的所有人都是十分的乐呵,暗道阳子冀也会有如此难堪的一天,这可让他们爽到不行。 阳子冀看了一眼,淡淡地说道:“这个座位不错,只不过有些配不上我。这里谁都可以做这张小凳子,唯独我不可以。” 阳子冀此言一出,可以说是技惊四座。大皇子起身,怒道:“阳子冀,你算什么东西!别给脸不要脸!你可别忘了!你以前的出身是奴隶!你坐那张凳子最适合!” “对!你快坐上去!不坐就滚出去!” “这里轻为将军,贵为皇子,只有你是统领!这张凳子,你坐最合适!” “……” 越来越多的皇子和将领,指责阳子冀的不是,甚至是开口威胁的。在场只有周尺闻和王飞,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这个不停争论的场合。 然而,面对这些人的指责,阳子冀是一句话都没有说,面色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平淡,这让那些指责听起来就泼妇骂街一样,没有一丝能够影响到阳子冀的情绪。 当发现阳子冀是怎么指责都滴水不进的时候,这些人放弃了。而在他们停止发声之后,阳子冀开口了:“怎么?这就说完了?说来说去,净说一些没用的。” 听到阳子冀的这句哈,刚刚才消停下来的那些人又蠢蠢欲动了。只不过,在他们发声之前,王飞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 作为此间主人,王飞的面子众人还是要给的。王飞倒了一杯酒,冷笑道:“阳统领,你且说说看,为什么只有你不能坐在小矮凳?论出身,你远远不及我们;论职位,这里你也是最小的;最重要的是,我都没有邀请你来,是你自己来的,我给你一个座位,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闻言,阳子冀微微一笑,道:“因为!能者上位!无能者下位!我想请问在座的各位,你们谁自认为比我有能力的,就起来!如果没有,你们凭什么让我坐上这代表无能的小矮凳?” 阳子冀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就连周尺闻,也没有想到今天阳子冀会一改往常的低调,变得如同在帝国大比对阵公孙炎之前那样的言而无忌。 片刻之后,只有王飞起身了。余下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敢站起来的,包括大皇子等皇子。 王飞拍了拍手掌,阴笑道:“确实如此!若论能力,这里绝大部分的人,都不是你的对手!你确实不应该坐在那里!来人,摆一个上好的座位!欢迎我们的阳统领入席!” “是!” 很快,周尺闻之后的座位不停地往后挪,挪出了一处空位,侍者把桌子,装盘的食物摆好,阳子冀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缓缓落座。 看着落座无情的阳子冀,那些皇子和将领都是气的牙根痒痒的,因为他们不觉得阳子冀应该落座,哪怕是他们承认阳子冀的能力比他们强。现在,他们心里想的,恨不得将阳子冀打一顿出气。 王飞等人精心设计的座次事件,因为阳子冀的强硬的态度和语气而以失败告终。不过,他们之中,王飞是有心理预期的,所以他也只是略微有些不爽,却并没有太生气。因为,这只是计划开展之前的开胃菜。 片刻之后,侍者将酒水端了上来,每个落座的人,杯中都是盛满了美酒,王飞举杯,其余也是举杯,具是一饮而尽。唯独只有阳子冀,是在他们喝完之后,才独自一人把酒喝下去。 看到这一幕,王飞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阳子冀这么做,是存了心的要和他针对,他的杀气,在一瞬间露出了一丝,针对着阳子冀。 尽管王飞很快收了回来,但是阳子冀对他的杀气是十分的熟悉,自然是能够感觉到刚刚的杀气是来自王飞的。他心里暗道:“他想我死!而且是不动声色的那种!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的杀招,藏在后面要说的事情之中!” 王飞收敛杀气之后,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我邀请诸位殿下以及将军前来,是商议一件决定这一场战争走势的事情。因为事情重大,我怕走漏风声,所以就没有以书信的形式通知。” “敢问王将军,是什么事情?” 一切都如同安排好似的,王飞刚刚说完,大皇子就接话了,眼神之中完全没有一丝的疑惑。阳子冀朝所有看去,发现除了周尺闻之外,其他人眼神之中一点疑惑都没有!显然,他们是知道什么事情的。 王飞故作严谨,说道:“众所周知!逆贼之所以围困衡阳山,皆是因为传说级功法就在衡阳山上的玉霞洞中。假如我们派人把功法取出来,逆贼无物可取,不久自会散去!你们说,这个想法如何?” “王将军的想法真是厉害啊!这样逆贼真就不攻自破了!我们还可以联合衡阳山上的部队前后夹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王飞想法脱口而出之后,一个将军立马起身赞同并且吹捧了他的想法。而这位将军起身之后,其余人也是陆续起身,表示赞同王飞的做法。 就连阳子冀,也觉得王飞的这个办法不错。因为一旦传说级功法不在玉霞洞了,起义军确实没有必要再围困一座只有帝国士兵的衡阳山。他们会将目标,放到获得功法的人身上,战争规模自然会变小。 阳子冀忍不住插嘴,说道:“王将军的这个想法确实可行!只不过,该谁来取这本功法呢?陛下有言在先,能取这本功法的,除了是帝国大比优胜的莫回头,就是本次战争结束时军功第一之人!” 听到阳子冀的话,王飞露出了一个鱼儿已经上钩的微笑,他笑道:“此刻莫公子不在,且战争尚未结束!应当先由有能力的去取!阳统领前几天可是在周成虎的军营之中出出入入,我推荐阳统领前去取出功法!” “同意!” “我也同意!” “这个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 看到这里,阳子冀终于清楚王飞的杀招了。他摇了摇头,道:“衡阳山上有我们帝国的驻军,让他们取出来,我们找个人去接头就是了!我们没必要再派一个人上山引起敌军的怀疑!” 王飞摇了摇手指,说道:“阳统领,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玉霞洞之中存在着一股莫名的神力,没有内气的人是无法进去的!而且,里面有着数不胜数的危险,如果没有大智大勇,进去是十死无生。我之所以推荐你去,是因为你具备大智大勇,硬实力出众!” 听到这里,阳子冀心中一凛,想起了在火山时的情景。当时黎语冰也是说她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无法进去,这个玉霞洞这样,难道也是和火山存在一样的情况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有必要要进去看一下!说不定,里面除了传说级功法之外,还有一些我想要的东西!比如一些,能够快速提升实力的天材地宝!” 对于天材地宝的功效,阳子冀是亲身体验过的。在飞羽岛,阳子冀曾经在一条颇具灵性的大蛇的引导之下,取得了一颗鲜红的果子。 虽然吃下去没多久腹痛如绞,很快就昏迷过去了。但是,当他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的丹田扩容了,减少了不下两三年的苦修。 在心里做了一番的抉择之后,阳子冀说道:“可以!既然你们都这么想的,那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本章完) 第269章 提前行动破阴谋 第269章提前行动破阴谋 阳子冀的爽快,不仅震惊了内心一直希望阳子冀拒绝的周尺闻,就连王飞也没有想到阳子冀居然这么轻巧就答应了。原本他为了能够确保阳子冀一定跳进去,可是想出了一个非常绝的办法。现在,这个办法用不上了! 王飞等人还没有说什么,周尺闻起身,说道:“不可以!我不同意!阳子冀,你是我手下的人!没有得到我的允许!我禁止你去做这件事!” 阳子冀尚未开口,大皇子就笑道:“老九啊!难得阳统领答应下来!他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的,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他的能力吗?” 大皇子的这几句话,明面上是在劝说周尺闻,但是有心人都能听出来,他在挑拨离间阳子冀与周尺闻之间的关系。在这个时候见缝插针,王飞也不得不佩服大皇子的阴阳怪气的能力。 听闻后,周尺闻的脸色变了,他说道:“他的能力!只要我清楚就行了!反正阳子冀就是不能去取玉霞洞之中的功法!一旦他擅自取出功法!军功又未能积攒到第一,他可是要杀头的!” “呵呵!说到底!你还是对阳统领的实力没有信心!” 就在周尺闻还想争辩的时候,阳子冀说道:“够了!两位皇子都不要再吵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一切都会有解决的办法!”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周尺闻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阳子冀坚定的眼神制止了,他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来。王飞等人则是假惺惺地举起酒杯,恭喜阳子冀接下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阳子冀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即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那我会选一个好的时机登山!今天,就先到这里了!失陪了!”说完,阳子冀起身,快步离开了宴会的场合。 阳子冀离开了,周尺闻和这里的人也没有太多要说的话,他也是起身告辞,快步离开,没有和这里的一个人多说过一句话。 出了宴会场合,周尺闻看到了正在前方不远处等着他的阳子冀,他上前去,责问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你明知王飞给你设套,你为什么要钻进去?你的聪明到哪里去了?就连我,也都看出了里面藏着的杀招,你不会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吧?” 面对周尺闻的责问,阳子冀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淡淡说道:“先回去再说,有些话,不能在这里说。” “好!” 说完,两人无言地骑上骏马,驰行了一段时间,回到了自己的营地。 一进营帐,周尺闻便开始追问道:“子冀!你到底为什么要答应下来!你能够告诉我你的考虑吗?” 阳子冀坐下,给自己个周尺闻倒了一杯水,说道:“我自然是知道王飞的这一手之中藏着的两个杀招。这第一个,自然是将我登山的信息泄露出去,让起义军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我。面对这么多起义军的追杀,就算是一流高手,也难以全身而退。” “就算我们躲得过第一个杀招,第二个杀招我是怎么都躲不过去。一旦我取出功法,而在军功榜上又不是第一,我就犯了欺君之罪。欺君,是死罪。” “既然你都清楚,为何……” 阳子冀叹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尺闻,我和我的小妹有过一个十年之约。在十年之约到来之前,我必须要变得很强很强!玉霞洞之中,有我需要的东西,我不得不去争取!” 想到时间已经快过去一年,自身的境界还停留在五流,阳子冀不由得就生出一种紧迫感。纵然有学会了【古岩经】上卷,修炼的速度提升了很多,但是在十年之内,阳子冀觉得自己的极限只不过是突破到三流的境界。 三流的境界,虽然在当世算上最顶尖的那一部分人了,但是如果面对纪无双,阳子冀知道远远不够的。就算是抵达一流,发动真我之气进入物我合一境界,也还是无法战胜纪无双。 想在,能够快速提升阳子冀实力的,就只剩下一些珍稀的天材地宝。如千年灵芝、雪莲、人参等,又比如,阳子冀在飞羽岛吃的那枚果子。 玉霞洞之中,阳子冀并不确定一定会存在天材地宝,但是他想赌一把,赌里面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看到阳子冀异常坚定的眼神,周尺闻知道自己再怎么规劝,阳子冀也不会选择回头了。他叹息一声拍了拍阳子冀的肩膀,说道:“你可以去!但是一定要活着回来!” “在我们的理想达成之前,我是不会死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 两人通过真诚的对话,之前存在的矛盾瞬间迎刃而解,他们具是坐下,一边喝水,一边讨论军事情况,制定战略战术。 一夜过去了,第二天降临了,周尺闻如同往常一样,在差不多的时间起来,洗漱一番,吃过东西之后,便来到了营帐之中,准备和阳子冀商讨今天应该如何处理俘虏的问题。 但是,与往常不一样的是,阳子冀并没有出现在营帐之内,营帐的桌子上,有一封写着“尺闻亲启”的信件。 看到这封信,周尺闻不用拆开都知道,阳子冀已经去登山,甚至是登上了衡阳山。他不禁失笑道:“子冀啊!你挑选的这个时间,应该所有人都想不到吧!真有你的!” 没错,昨天晚上,阳子冀和周尺闻讨论活着一些事宜之后,便借着夜色出了营地,直奔衡阳山而去。在无人察觉的和夜色的掩护下,他已经登上了衡阳山。 不久之后,王飞差一个传令官前来,询问阳子冀何时登山,说是好让他们好做出接应的准备和掩护。说是这么说,但是周尺闻很清楚,王飞这是要把阳子冀往死里整,说的话是冠冕堂皇的,假得要死。 不过,他们的计划落空了,周尺闻把阳子冀昨晚连夜登山的事情告诉了这个传令官,他说道:“现在,就不劳烦王将军费心了!你回去告诉他就行了!” “是!” 传令官很快退下,回到了王飞的营帐,将周尺闻的话简单的复述了一遍。听闻之后,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是被阳子冀震惊到了。 王飞叹息一声,说道:“阳子冀,真是一个不能够以常理推断的人!看来想要在他登山之前做掉他已经不可能了?我们还是祈祷他死在玉霞洞里面,或者是他回来之前做好截杀的准备!” 显然,阳子冀的突然行动,将王飞的一切计划都打乱了,他们现在,只能重新制定计划来针对阳子冀。 在衡阳山的山腰上,阳子冀遇到了麻烦。前面是帝国的重要关口,即使阳子冀已经拿出了帝国统领的令牌,里面的士兵还是不相信他,不允许他继续往上走。 阳子冀没有更好的办法,在这里等着入夜再行动,要是起义军发动进攻,他的意图有暴露的风险,冲卡也不是一个好办法。为今之计,他只能从最危险的衡阳山北坡登山,那里没有帝国士兵防守。 阳子冀绕行了一段路,很快就来到了衡阳山的北坡。看着陡峭的北坡,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一跃而起,施展【踏雪无痕】,在陡崖上踩着突出来、凹进去的一些岩石或者坑洞往上跳。在没有这些东西的情况下,阳子冀还要偶尔施展内气制造。 一千丈的衡阳山,阳子冀花费了不少的精力,足足耗费了将近一个时辰,以消耗了两成内气为代价的前提下,成功来到了衡阳山的山顶。 来到山顶,这里并没有帝国的士兵在防守,他很是轻松的就在山顶找到了玉霞洞的入口。 看着里面一片漆黑的玉霞洞,阳子冀并没有急着进去,他发动内气感知,想要先以内气,探查一下里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只不过,任凭阳子冀如何感知,他的内气感知,根本就感受不到里面有任何的异常。他再发动初窥,但是初窥探过去,依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一切,就如同正常的那样! “或许,是我的境界太低,看不到里面的一些本质!也许进去之后,我就能够发现一些东西了!” 想到这里,阳子冀从包裹之中拿出一些松油,在附近取来一根木棍,制作了一个火把。他点燃了火把,深吸了一口气,将自身的状态调整到了最佳。 当呼出浊气的时候,阳子冀眼神坚毅,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玉霞洞之中。而在他走进去的瞬间,玉霞洞的洞口,竟然不见了!就如同没有出现过一样。 举着火把,阳子冀只想着前进,并没有想过后退。目前一切的情况还算正常,在火把的照射下,他能够顺利的辨别方向,不至于磕磕碰碰的。 在黑狭窄暗的环境下行走了一段时间之后,阳子冀来到了一个相对较为宽敞的地方。他举着火把,好踩出一步,就听到了一阵轰隆隆的响声。 “不好!我踩到机关了!” (本章完) 第270章 危险重重玉霞洞 第270章危险重重玉霞洞 只听得一声巨响,一支支飞箭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几乎将阳子冀的闪避和后退的空间全部封死。 阳子冀心中一惊,他迅速运转内气,在周身形成了一个致密的内气护罩,将飞箭全部格挡在外,没有一支飞箭,能够突破他的内气护罩而伤到他。 第一轮的飞箭过后,间隔还没有多久,第二、第三轮的飞箭又来了,每一轮都像暴风雨一样,如果进来的人没有反应过来,肯定会被射程筛子。 一盏茶之后,飞箭停止了射击,阳子冀也是撤下了内气护罩。他松了一口气,但是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他发动初窥,认真地观察前方的路,防止自己再次触动机关。 前方的一段路,地上都是整齐划一的瓦砖,阳子冀刚刚就是踩中了其中的一块,从而引发了飞箭的机关。现在,他可不想再次触发了,因为如果再来几次,他的内气就不够用了。 只不过,眼前的瓦砖一模一样,让人很是难以分辨出那些是没有机关的,那些是有机关的。又或者说,这些瓦砖,都能够引发机关。 阳子冀观察了一段时间,确实是没看出个所以然,他看了一眼两边的墙壁,发现都有一些微小的凸出来洞口,想来刚刚的飞箭就是从这些洞口里面射出来的。 看到这里,阳子冀突然生出了一个安全通过这里的方法。 他目测了一下两边墙壁的距离,在心里有了一个数之后,便一跃而起,一下子跳到左边的墙壁上,借着那些凸出来的小孔落脚,阳子冀一用力,在空中翻身,控制自己腾飞的高度,在避免碰到顶部的情况下顺利跳到了右边墙壁。 到了右边墙壁,他如法炮制,一连几十次来回,阳子冀终于是通过了这一段飞箭机关之路,来到了对面。 落地,阳子冀松了一口气,暗道:“怪不得没有内气的人进不来,就算是有内气的,刚刚要是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这里,可太可怕了,我得小心一点了!” 阳子冀把熄灭的火把重新点燃,借着火光继续前进。同时,他也发动了初窥,时时刻刻看着前方的道路,规避一些他认为可能有危险的地方。 在飞箭机关路段之后,阳子冀较为安全的走了半个时辰,路上是一点机关都没有。可即使是这样,阳子冀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总感觉,玉霞洞里面,不会这么简单。 不久之后,在他的前方,出现了一滩水。这摊水,两步宽,看起来,就如同地面积水一样浑浊不清,踏过去,似乎只会把鞋子弄湿弄脏。 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一滩水,阳子冀却是没有踩水过去。他在脚边捡起一块石头,微微用力往积水里面一丢,石头入水贱起水花,余力撞击地面弹起来,又带起来了几个涟漪。 确定没有问题之后,阳子冀踩着水过去了,他的鞋子湿了,也脏了,他穿的有些不舒服。 又行了一段路,阳子冀再次碰到了一滩两步宽的积水。 有了先前第一次的经验,若是常人早就踏过去了。只不过,阳子冀并没有。他再次投石问路,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他才踩水走了过去。 又走了一段路程之后,阳子冀的前方,出现了第三滩的积水。 常言道事不过三,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按照常理来说,第三次直接踩过去应该都会没事的。只不过,阳子冀似乎还是很谨慎。他再次捡起一块石头,微微用力,投入水中。 这一次,出现阳子冀意想不到的结果。石头落入积水之中,不但没有溅起水花,甚至是连入水的声音都没有。这个感觉,就如同坠入无敌的深渊一样。 阳子冀咽了咽口水,为了确定不是自己看错了,他再度捡起一块石头,加了一成力度往水里一扔。结果却是和刚才一样,没有水声和水花。 看到这里,阳子冀终于知道眼前是有多危险了。如果他刚刚没有投石问路就拜下去,很可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他有些庆幸自己的谨慎。 既然知道了积水滩不能踩,阳子冀也并不是没有通过的方法。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再次投石问路,不过这一次不是丢在水里,而是丢过积水的另一边。 见石头通过积水滩的时候没有被吸下去,阳子冀松了一口气,他往后退了一定的距离,一个加速冲刺,一跃而起,轻松地跳过了这一滩致命的积水。 回过身去,阳子冀不禁感慨道:“或许,谁都不会想到,这一滩小小的积水,会有着这么致命的危险。真的是稍有不慎,就算是超一流的高手,也怕是会葬在这里。” 想起自己经历的两关,阳子冀此刻还是感到心有余悸。只不过,想必第一关这种可以凭借反应来避免死亡的情况来看,第二关的积水陷阱显得更为的可怕。 如果进来的人没有注意这些积水,没有一次的试探,那么这个人会不明不白地死在第三滩积水之中;即便是是有注意到,在确定积水没问题之后,因为经验的问题,往后的积水,他们都不会觉得有问题,所以到第三滩积水这里,经验反而害人。 只有如同阳子冀这般的谨慎,在每一滩积水都试探的人,才能安全地避过致命的第三滩积水。 收拾了一下心情,阳子冀继续谨慎地前进。有了这种试探的经验,他在后面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路段,都是先停下来试探一番再前进。这样虽然浪费了不少的时间,但同时,也帮助他规避了一些致命的危险。 经过一段时间的跋涉,阳子冀看到了前方有亮光,是火烛的那种亮光,他知道,自己可能即将抵达一个比较重要的地方。他稍微走近一点,以初窥探寻,发现是一个类似大厅的地方。 在安全地走过了最后一段路之后,阳子冀进入了这个大厅。 这个大厅,十丈见方,两边都点着一些红烛维持这个大厅的光亮,只不过看那些红烛的燃烧程度,已经快要熄灭了。 大厅的左边有一个书架,书架上面空荡荡的,只有一本书安静地躺着,上面都是灰尘;大厅的右边,有一张床,床上的被褥枕头很是新净,看起来像是才用了没有多久。 看着这个大厅诡异的布局,阳子冀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来到大厅的左边的书架前,确定四周没有危险之后,他把书架之中唯一的书拿了下来。 还没有擦去书上的灰尘,阳子冀在想这会不会是那一部传说级功法。好奇之下,他擦了擦书面上厚重的灰尘,却发现这本书,只不过是一本日记。 “这本,难道是某位老前辈留下的日记吗?虽然偷看别人的日记不是很好,但是这本日记里面,说不定会有我想要的东西……” 说着,阳子冀翻开了日记的第一页,出现了一页全是由古文字书写的日记,日记上的时间,大致上是一千年前。 经过阳子冀的翻译,大致得出了以下意思: “今日,是我陈德阳抵达玉霞洞的第一天。在进入玉霞洞之时,我身边一共有数十人,在通过一段瓦砖铺设的地面时,有十人反应不及被飞箭射死;在通过积水滩时,又有数十人忘记了脚下的危险,死于非命……到最后来到这个大厅,就剩下我一人……” “在这大厅里面,我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气氛愈加的诡异!我想离开,却发现……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看到这里,阳子冀汗毛竖起,他转过身去,发现进来的入口消失了,整个大厅,被密封了起来。他赶紧来到刚刚的入口处,调动内气,一记明月当空拍在了墙上。 只是,他的这一掌下去,并没有取得他想要的成效。以往,他的这一掌,能够在一块百斤重的石头上面留下一个三寸深的掌印。而今拍在这墙壁上,竟是纹丝不动,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阳子冀不信邪,又是两三记明月当空下去,墙壁依然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阳子冀放弃了,转而发动初窥,希望能够看到一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 但是,任凭他如何观察,四周都是墙壁,他完全找不到哪怕一个细微的孔洞。这个大厅,真的被密封起来了!而且,大厅里面的气氛,是越来越诡异了。 阳子冀咽了口唾沫,重新翻阅这本日记,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些出去的线索。因为他在这里,没有发现一具尸骸,就证明应该是有出去的办法。 他翻阅了三页,三页都是陈德阳写的,只不过这三页,都是描述了一些对过往美好的怀念,以及对在这里的悲观绝望。直至翻到第四页,是陈德阳最后的手笔。 “后世来者,当你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死了!记住一件事情!千万不要让红烛熄灭!不然的话,会有十分可怕的东西跑出来!切记切记!” 看到这里,阳子冀颤抖着看了一眼四周的红烛,发现这些红烛,就要熄灭了。一时之间,一股凉意从阳子冀的脚板底一直窜上脑门。 (本章完) 第271章 前辈日记避危险 第271章前辈日记避危险 看到那些即将燃尽的红烛旁边有备用的红烛,阳子冀将自身的速度提升到了最快,迅速捡起一根红烛,催动内气加速燃烧,只是一个呼吸就点燃了一根。 维持这个大厅的光亮,一共需要十根,阳子冀已经点燃了一根,其他红烛他也是如法炮制,总算在最后一根熄灭之前把第十根新的红烛点燃。 重新点燃的红烛,效果是立竿见影。之前即将熄灭时那种遍体生寒的感觉消失了,他也松了一口气,看到那一张床,就想着要坐下来。 不过在屁股坐下去之前,阳子冀收住了,他起身,说道:“这个大厅危机四伏,刚刚要出来的东西着实可怕!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我还是不要轻易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阳子冀再度起身,他继续翻阅这本日记。第五页上的内容,依旧是以古文字书写,经过阳子冀的简单翻译,是九百年前,一个叫做吴颖升的人书写的。 吴颖升书写的日记,与陈德阳大同小异,只不过他比陈德阳多写了一页,而且页给了阳子冀一个重要的提示。 “后来者!当你看到这里时,我已经死了。当你听到任何人叫你!你都不要回应!哪怕是你最亲近的人叫你!也不能回应!因为你一旦回应了,精神就会陷入狂乱之中!我是临死,才知道了陈德阳前辈,为什么会写那些缅怀过去美好和现在绝望的日记!切记切记!” 看到这里,阳子冀再度遍体生寒!就在他准备以棉花塞住耳朵的时候,一个他极为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萦绕起来: “冀儿!我是爷爷啊!你怎么不转过身来,看看爷爷啊!” “冀儿!爷爷很想你啊!你就转过身来,让爷爷看看你吧!” “冀儿!你怎么不搭理爷爷啊!” “……” 听到那一声声熟悉而又亲切的“冀儿”,阳子冀心中痛如刀绞,他很想去回应这把声音。但是他不能,因为他看过日记了,知道回应的代价是什么。 可即使知道,司马良的声音还是在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他的心神,就算是塞住耳朵,那声音也还是能够听见。 他一咬牙,盘腿坐下,闭上双眼,运转【古岩经】,将心神放在了修炼之中。专注之下,他的心神安宁了下来,不再想有回应司马良的念想。 似乎是察觉到了司马良的声音已经无效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哥哥!我是贝贝啊!你怎么不理我啊!” “哥哥!我们一起玩吧!” “哥哥!快陪我读书!” “……” 黄贝贝一声声亲切的“哥哥”冲击着阳子冀的心神,这是他在这世上最为眷念的人。如果换做是正常情况下,他是不可能不回应的。 只是,阳子冀此刻不能回应,他谨慎心神,任凭黄贝贝的声音如何,都不作一句回应。 接下来,又出现了周尺闻、黎语冰的声音,他们一个是阳子冀的知己,一个是他心底倾慕的女子。但是,任凭他们的声音如何真实,阳子冀如同入定,始终是充耳不闻。 半个时辰后,一切熟悉的声音戛然而止。阳子冀也睁开了眼睛,喘了口气,说道:“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真的是太真实了!如果我的心神再差一点,很可能就要沦陷了!” 一想到这里,阳子冀是庆幸自己看了吴颖升的日记,不然此刻的他,恐怕已经精神错乱了。 阳子冀继续翻阅日记,吴颖升之后,是七百年前,一个叫做黄贺的人写的。可能是他看到了吴颖升的描述,所以他的日记之中,除了开头和陈德阳、吴颖升一样之外,余下的部分都没有描述过往的美好,不过倒是有处境绝望无奈的描写。 黄贺在这本日记上留下的最后一页,也给了阳子冀一个提示: “后来者!当你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死了。除了前面两位前辈的发现,我还在死之前发现一件怪事!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要睡在右边的床上!一旦睡下去,生命里会极速衰减!我只是睡了一个时辰,就从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切记切记!” 看到这里,阳子冀不仅庆幸道:“幸好刚刚没有坐下去!不然我可能坐一会儿,就要变成一个中年人了!看来,谨慎一点,永远是不会错的!” 深吸了一口气,阳子冀继续往下翻阅,出现的是六百年前一个叫做申雨封的人。他在前三个的基础上,规避了不少的危险,所以写下的日记也比较多,一直是写七天。不过,他最后写明自己是饿死的,并没有给到阳子冀一些有用的提示。 看到这里,阳子冀不禁叹息道:“虽然我带了三天的干粮,省吃省用之下能用支撑个四五天!可一旦找不到出路,终究还是要饿死在这里!” 收拾了心情,阳子冀再度翻阅起来,接下来出场的,是五百年前,一个叫做邝石井的人。他写的内容,前面与申雨封大同小异,到最后一页,他临死之前,却是给后来者一个提示: “后来的小子!我快要死了!死之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如果你算的准时间,每天的晚上,头顶的墙壁会突然出现一行字,你要做的不是念出来,而是把这些字问的问题答出来。只是很可惜,我没答出来,而且是死之前才发现的,如果答出来了,没准这可能关系到能不能从这里出去!” 看到这个劲爆的提示,阳子冀仿佛瞬间有了希望,他心中算计了一下时间,大致判断现在是午时左右。他的估算的依据,除了是记得清楚自己何时进入玉霞洞,在洞中经历的时间大致是多少之外,他肚子的声响,也在提示他已经午时了。 因为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的缘故,阳子冀只是吃了三分饱,这让他体会到了久违的食不果腹。他上一次吃都吃不饱,还是当年放羊的时间。 吃过东西之后,稍稍缓解了一些饥饿,阳子冀再次将目光放在了那本日记上,他继续翻阅,翻到了四百年前,一个叫做易杨恨的人留下的记述。 因为有邝石井的提示,易杨恨的每一天,都记录了晚上出现在头顶的问题。只不过,他一连回答了七天七个不同的问题,没有一天出现过其他的反应,他在最后写道: “后来者们!我前面的记录下来的问题你们也应该看到了!我可能不够聪明,没有回答正确,所以才没有一点的反应!但是,我和旷前辈的想法一样,能够答出来的,应该会有出路!” 看到这里,阳子冀看了一眼那七个问题,并没有第一时间想答案,而是继续翻阅下去,希望能够从下一位的前辈身上得到一些线索。 下一位,是三百年前,一个叫做邓婷婉的女子留下的日记。原本,他以为邓婷婉的日记,会阐述自己回答易杨恨留下的七个问题的情况,谁知阳子冀一翻阅,竟是发现邓婷婉记录下来的七个问题,一个都与易杨恨的不重复。不过,令人震惊的是,邓婷婉在每个问题的下面都写了答案,将答对一题之后的一些状况记录了下来。 看到这里,阳子冀惊讶地说道:“想不到,这出现的问题竟然是不一样的,那岂不是说,今天晚上,我要面对的,是一个全新的问题?” 想到这里,阳子冀不再有心情翻阅邓婷婉前面的日记,他直接翻到了邓婷婉最后的记录,看看他答对问题之后,有没有留下什么重要的提示。 “后世来者们!经过我前面的记述,你们也清楚每个人面对的问题,可能是不一样的。我有幸,答对了七个问题,在第八天之中,有一部功法降临了,我翻开了功法,按照里面的内容修炼,不出一个时辰,走火入魔!我不知道后面你们答对之后,会不会是同一本书,但是你们要牢记一件事情,不要被力量控制了!” 看到这里,阳子冀不禁暗道:“到底是一部怎样的功法,居然这么容易让人走火入魔。难道,是藏在此间的那部传说级功法?” 阳子冀继续往下翻阅,两百年前的人,已经用的是当世的文字了,这是一个叫做任旭的人留下的记录。 前面的内容,与邓婷婉大同小异,都是记录问题,写上答案,描述答对之后出现的一些状况。阳子冀看了第一页,就不连翻几页,找到了任旭最后的描述: “未来的武者们,我根据前面几位前辈的提示,答对了七个问题,也练成了那部功法,功力大增。只不过,当我练成之后,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这里,不由分说就对我发动进攻,用的还是功法之中囊括的招式。他使得实在是太精妙了,不出一盏茶,我被重伤,而他也收手不见了!我猜想,那黑衣人应该是设下这个局的人,出现时为了检测练就功法之人的水平!若是后面你们有幸练成,切记对自己丧失信心!” 看完任旭的描述,阳子冀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好了。他感觉现在的情况,和他在天羽山有些类似,只不过不同的是,天羽山他是没有机会选择,而在这里他有。 (本章完) 第272章 七个问题显水平 第272章七个问题显水平 看完了任旭的日记,阳子冀也知道这下面的一位,应该是一百年前的一个人物形象,就是不知道这百年前的前辈,有没有战胜那个黑衣人更进一步。 想到这里,阳子冀翻开了下一页,看到一百年前,一个叫做唐政的人留下的日记。前面大同小异,阳子冀基本是直接略过,将重点放在了他的最后一篇日记。 唐政最后的日记,是这么写的: “一百年之后的后来者啊!相信你能看到这里,也清楚这个地方是一百年才进来一个人!我答对了七个问题,练成了那部功法,也在最后一刻战胜了那个黑衣人!而在胜利的瞬间,黑衣人消失不见,在我的眼前,出现了门户。我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我只能往里面走!” 看到这里,阳子冀欣喜若狂,因为根据唐政的留下的日记,这证明了确实是有机会从这里离开的。只要他答对针对他的七个问题,练成功法,打败那个神秘的黑衣人。 想到这里,阳子冀的信心倍增,他盘腿坐下,在包袱之中取出来一本书,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细细品读,只是一瞬就进入了认真的状态。 一个时辰后,那些熟悉的声音再次袭来,侵扰阳子冀的心神,妄图让阳子冀陷入精神错乱之中。只是,阳子冀经过第一次之后,心神稳固,一直沉浸在书籍之中,那些声音,自然是无法干扰到他。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根据肚子传来的反应以及自己的估算,阳子冀知道时间应该来到了申时,头顶上,也应该准备出现他要回答的问题了。 阳子冀并不着急,他吃过一些东西,依然是三分饱。吃完之后,他平躺在地上,,一心观察顶部可能出现的问题。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只见这个大厅顶部金光一闪,一行字凭空出现在空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阳子冀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将目光集中到了眼前的问题上。 “本我之上,是为何我?” 看到这个问题,阳子冀陷入了沉思。他在日记之中,没有见过这样的问题,而且看其题型,似乎要比那几位前辈的要难上不少。而且关于本我的话题,他是一直都没有触及过这样的知识。 “本我!本来的我!我本来,只不过是一个奴隶,因为机缘巧合,才有现在的身份。这一切,如同梦幻一般,有些不真实!可是,我知道这是真的!现在的我,是真我!” 当“真我”两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头顶上的金光一阵扭曲,根据几位前辈的描述,这是正确回答问题才会出现的状况,这也就意味着,阳子冀他答对了第一个问题。 看到自己答对了,阳子冀松了一口气,正想把这个问题以及答案记录下来,结果大厅的顶部再次金光一闪,一个崭新的问题再次出现了。 “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连着出现两个问题,但是就这个问题而言,阳子冀还是看过一些风水之类的书,懂得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 他略微思考了一会,道:“相克的原理是金克木土,木克水土,水克金火,火克金木,土克水火。相生的原理是金生水,木生火,水生木,火生土,土生金。” 话音落下,金色的文字再次一阵扭曲,消失不见了。对于答对这个问题,胸有成竹的阳子冀是一点都不敢到意外,他感到意外的是,为什么问的这个问题,是风水这种不入流的书里面的知识。 不等阳子冀反应过来,大厅顶部再次金光一闪,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 “武器中的‘意’,是如何产生的?” 阳子冀已经没有心情去理会为什么问题接着一个又一个,他看了这道问题,心下对于“意”这个字开始琢磨。 他的知识之中,没见过关于武器中“意”的描述,或者说,这个世界就没有关于“剑意”之类的关于武器使用境界的描述。可以说,这对阳子冀而言是一个比较难的问题。 “‘意’,从字形上看,是心之音。诗人的诗句之中,往往在描述一些景色之中带着一定的意境,或者说是在诗句之中寄托了一些自己的心思。换句话说,武器之中的‘意’,有没有可能是使用者的心意传递到了武器上,使得挥舞武器的时候,有了不一样的威力。” 这些,都是阳子冀自己在心中的猜测,他还没有开口说出来。 过了片刻,感觉自己有了一个总结之后,阳子冀开口,说道:“武器之中的‘意’,代表着使用者的意志。它的产生,是武器使用者经过日积月累挥舞,无形或是有意地将自身的意志倾注于武器之中。当武器的之中蕴涵的意志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便成了‘意’。” 说完之后,阳子冀大气不敢喘,静静的看着头顶上的金字,心情是紧张到了极点。这一题,他没有把握,刚刚说的,都是自己通过诗句之中的意境理解,对照到武器之中“意”的理解。 片刻之后,金色的文字一阵扭曲,阳子冀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暗道:“想不到,我居然答对了!真是好险!这个问题还真是讲究,我见都没见过,以后有机会出去,我一定要出一本书,把一些这个世界不曾有的知识记录下来。” 没过多久,第四个问题在一阵金色的闪光之中出现,阳子冀也是深吸了一口气,将注意力放到新出的问题上。 “宇宙由什么组成?” 看到这个问题,阳子冀有些庆幸,他看过一本书,里面就有关于宇宙的描述。他略微沉吟一番,道:“上下四方曰宇,古往今来为宙!” 当答出来之后,头顶的金色文字一阵扭曲,不久就消失不见。阳子冀也是趁着这个时间,把刚刚被问到的一些问题,一一记录在了那一本象征着传承的日记上。 片刻之后,一阵金光闪烁,第五个问题出现了,阳子冀也已经做好了记录,把目光和注意力,放在了这个新的问题上。 “世间最险恶的是什么?” “人心!” 几乎没有思考,阳子冀脱口而出答案,金色文字瞬间扭曲,消失不见,第五道问题,就出现了还不到十个呼吸就被阳子冀给解决了。 按照自己的想法,阳子冀也把刚刚的问题给记录了下来,他仰着脑袋,等待着第六个问题的的来临。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接连两个问题都被阳子冀较为轻松地答出来了,第六个问题,阳子冀等了足足快一盏茶的功夫,还没有冒出来。 就在阳子冀准备放弃,看一会书的时候,第六个问题终于来了。依然是金光一闪,一行文字出现在大厅的顶部。 “一气三清五行七星九元,对应的是什么?” 看到这里,阳子冀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里面除了五行七星之外,诸如一气三清九元,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更不用说其中对应的事物。 虽然这个问题很难,但是阳子冀也只得开动脑筋去想,因为如果答不出来,他很可能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冷静下来,阳子冀盘腿坐下,暗道:“五行指的是金木水火土,七星指的应该是北斗七星,那么其他一气三清九元,应该也是指代其中的一些东西。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误的话,答案应该能在风水书之中找到。” 有了四路,阳子冀便回忆起了自己看过的风水书,想要从中找到一些和数字有所关联的字眼。因为这道问题,既是问对应,也是对对子,要工整。 突然,一副八卦图闪过阳子冀的闹中,他似乎有了一点灵感。他喃喃道:“两仪,四象,八卦!这三个应该能对上!还差数字六和数字十,这两个会是什么呢?” 当阳子冀嘴里念叨“六”字时,他突然想起了在佛经之中,有过一个叫做“六道”的词语,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对应的,但是他已经没有能够想到的。 姑且把“六道”当做一个,阳子冀却还差一个“十”的字词来组成最后的部分。他起身,来回走动,脑中飞速地思考,几乎将自己能想到的词都想了一遍,却是一个都觉得不合适。 就在他词穷的时候,脑中的八卦图再次一闪而过,当他把八卦拿正之后,他看到了八卦对应的八方,但是唯独看不到前后。 突然,他哈哈大笑起来,道:“是了!是了!我知道‘十’是什么了!” 阳子冀快速地把想到的五个词组合起来,清了清嗓子,说道:“一气三清五行七星九元,对应的是——两仪四象六道八卦十方!” 当阳子冀的答案脱口而出之后,金色文字一阵扭曲,代表着他答对了这道问题。但是,还没有等阳子冀反应过来,一阵金光降临,第七个问题来临了,阳子冀定了定睛,把目光对准了第七个问题。 “何为道?” 看到这个问题,阳子冀傻眼了,他完全没有想到,第七个问题,会是这么的简单,他已经在幻想出来的功法是怎样的了。 (本章完) 第273章 修炼小龙元心法 第273章修炼小龙元心法 几乎没有多想,阳子冀将对付周成虎的问题的答案拿了出来。他开口,说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然而,当这个答案脱口而出的时候,这三个金色的字并没有扭曲之后消失,而是一阵变换,换成了解释二字。 看到这里,阳子冀直接傻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提了问题,回答之后居然还要解释,刚刚的六题,怎么就没有这么特别的要求,要到这第七题才有会这样呢? 阳子冀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他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是在梦中,出自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之口,他能够理解到的,就是这句话是对“道”的一种理解。 阳子冀至今,都还没有想明白“道”是什么东西,对于刚刚自己脱口而出的答案,也停留在理解的阶段。但是,他从听到到现在,依然是不能够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可以说,第七题,比阳子冀刚刚经历的六道问题都要难。前六题在他的知识之中有迹可循,基本上他联想一番,都能答出来。但是唯独这一题,他的知识无法回答,也无法联想。 越是找不到破解之法,人越是容易心急。阳子冀也是这样,他现在因为想这句话的意思,想的是满头大汗,衣衫都被汗水浸湿了。 “不行!我要冷静下来!我不能着急!越是着急,我的思路越是混乱!” 阳子冀很清楚情绪对于思维的影响,他盘腿坐下,运转功法,将自己的心神归于一处,他的情绪,也逐渐的稳定了下来,浑身冒冷汗的症状也得到了缓解。 阳子冀睁开了眼睛,脑子之中,也有了一个基本的思路——他决定,从字面上硬解自己的答案。 他思考了一番,有了两个理解,一个版本是:“道理可道理,不是一般的道理;名人可是名人,不是一般的名人。” 这个版本的理解,阳子冀是从字面意义上去解释的,是他认为比较符合的一个答案。 第二个版本,是:“说出的道就不是真正的道,可以说出的名也就不是真正的名。” 这个版本,阳子冀抛弃了字面上的意思,把语句串联起来进行理解。他对这个版本,不是特别有信心,因为他认为,这个版本始终没有把“道”这个字解释出来。 现在,阳子冀面临两个版本的选择问题,他要选择其中的一个来回答。但是,他不敢确定选出来的就是对的,又或者说,他想的两个,都是错的。 经过了一番选择之后,阳子冀还是选择了第一个字字面意思理解的版本。他觉得这个版本,比较符合“道”的理解,所以,他准备用这个回答。 他脱口而出,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出的道就不是真正的道,可以说出的名也就不是真正的名。” 不知怎的,阳子冀竟然没有说出原来想说的,反而是鬼使神差似的说出来第二个他认为机会不高的理解。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这么说了。 阳子冀摇了摇手,急忙解释道:“我刚刚说错了,其实应该是……” 还没有等阳子冀解释清楚,“理解”两个金色大字一阵扭曲,消失不见了。这意味着,阳子冀刚刚的回答,是正确的,他鬼使神差说的理解,竟是误打误撞答上了。 不等阳子冀庆祝自己的理解,一本书凭空出现,安静地躺在阳子冀的身前,书名是用古文字书写的,名字是【小龙元心法】 看到书名,阳子冀在脑海之中回忆遇到了或者听说过的功法,却是没有【小龙元心法】这么一部功法。这本功法,很可能是一部品阶不低的新功法。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阳子冀高高兴兴地打开了第一页,上面是功法的一些注意事项,阳子冀看了一眼,他发现自己都是比较符合的,所以也就跳过这里,直接看里面真正的内容。 最初出现在阳子冀眼前的内容,是一些呼吸吐纳的法门。这些法门很普通,市面上的功法都有教导,基本上循着文字是一学就会,没有太大的难度。 只不过,阳子冀还是发现了【小龙元心法】的呼吸吐纳与世间其他的不同。这里描述的呼吸吐纳,是模仿龙的呼吸吐纳,张口一吸四方云动,松嘴一吐云淡风轻。总之,呼吸吐纳的幅度,要比正常的频繁和长久。 虽说有些复杂,但是阳子冀在梦中见过真正的龙,他看到过那条龙喷火球,所以在感知上,阳子冀能够很轻松地模仿龙的呼吸吐纳。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学会了【小龙元心法】的呼吸吐纳之术。现在的他一张嘴一吸,能够周边的天地之气纳入口中。张嘴一吐,发出的内气如同龙息,能够造成比寻常内气化形更高的伤害。 这是阳子冀学会【小龙元心法】之后得到的一些感悟。 再次将目光对准这本书,阳子冀有一种如获至宝的感觉。他在暗想,如果把【小龙元心法】都学会了,自己的实力会增强到一个怎样的地步。 阳子冀没有多想,翻开了下一页,这一页上面记载的,是引气的方法。 这上面记载的引气方法,需要结合前面的呼吸吐纳之术,以口为容器,将天地之气经由口腔、喉咙、五脏六腑,一直到丹田,看起来就像是蛟龙进食一样。 阳子冀施展【小龙元心法】的呼吸吐纳之术,他一张嘴,四周的天地之气如同被巨力吸引牵扯,源源不断地汇入他的嘴中。 阳子冀双手挥舞,一上一下,在他嘴里的内气就顺着他的手下去,一直通过喉咙、五脏六腑,直达他的丹田,成为了他丹田内气的一部分。 没错,吸进来的天地之气,在没有经过气海穴的情况下,直接变成了内气,这是阳子冀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修炼了一会,阳子冀停了下来,他想起了书中邓婷婉的衷告。他不由得暗道:“好险,差点就因为力量的增长而开始迷失。我得精通引气之法后,再往后看下面的内容。” 阳子冀继续修炼引气之法,想要达到的境界,自然是如同【古岩经】上卷的入门式一样,做到随心所欲地发动。 他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吸纳天地之气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在一盏茶之后,他已经将引气之法完全熟练,顺利做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 他心情没有着急,带着期待,阳子冀翻开了下一页。这一页上面,记载的是一门轻功。而且这一门轻功,还有名字,叫做【龙腾术】。 阳子冀看了一眼这门轻功的修炼要求,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上面提到的条件,说是困难也不难,说是简单也不简单。 “修炼【龙腾术】,需要三流的境界内气基础,对内气控制的完美把握,以及学会凝气实。” 这三个条件,后两个对阳子冀而言不是问题,内气的掌控他还在新月宗的时候就已经会了,现在更是掌握地炉火纯青;至于凝气实,则是他在第一次被通缉的时候学会的,现在是得心应手。 现在的问题就是第一个——三流的境界。阳子冀虽然内气储量和质量都比寻常五流武者要大和纯,但是他的内气对比起更高境界的武者而言就完全不够看,更不别说和三流的武者比了。 想到这里,阳子冀都在想,之前修炼【小龙元心法】的那几位前辈,可能是三流以上的高手,不然是不会这么容易地就练成了。 在思想的一道挣扎之下,阳子冀决定试着修炼一下,看看有没有机会练成。哪怕机会只有一线,他都不会放弃,因为这事关他能不能活着从这里出去。 阳子冀把目光,对准了【龙腾术】的修炼方法。他在心中默默地记下,便站起来,准备开始修炼。 阳子冀引导丹田的内气涌向阴跷脉和阳跷脉,只是片刻的功夫,他的双腿充盈着内气,似乎轻轻一跃都能窜出两丈高,往前一跳,甚至是跳出三丈远。 阳子冀看了一下地面和大厅顶部,估算的距离大约是一丈,若是现在起跳,不控制住力道,阳子冀可就直接撞上大厅的顶部了。 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踮起脚尖,微微用力一跃而起,就如同潜蛟升天,瞬间就要顶部,眼看就要撞上了。不过,阳子冀借着凝气实,在空中借力转身,由头上脚下变成脚上头下,双脚是轻轻踩着大厅的顶部,最后是慢慢地落地,无声无息的。 落地之后,阳子冀是大口大口地喘气,刚刚看似平白无奇的一跳,已经耗去了他一成的内气,如果再来几下,他的内气真的就要见底了,他也终于明白,为何【龙腾术】要求要有三流的境界。 因为——最起码是三流的境界,才经得起【龙腾术】的内气消耗,就算是四流,也比五流好不到哪里去。 一想到这里,阳子冀就心疼自己的内气,他感觉要精通【龙腾术】的话,他的内气可能要见底了。 (本章完) 第274章 条件越来越严苛 第274章条件越来越严苛 练习了一个多时辰之后,阳子冀的内气见底了,他停止了修炼。巨大倦意席卷心头,阳子冀打了个哈欠,准备把背包里面的衣服拿出来往地上一铺。 此间虽然有一张床,床上被褥洁净如新,但是阳子冀看过黄贺的日记,深知一旦睡上去,自己的寿命就会快速流失,届时如果出去了,也可能剩下不多的生命了。 所以,他才选择以衣铺地为床,虽然没有被褥,所幸这里并不是特别的冷,他也能睡得着。 阳子冀躺下,方才入睡没多久,耳边就传来了那些祈求回应的声音,每一个声音,都是阳子冀熟悉的那些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让阳子冀回应他们。 只是,经过第一次之后,阳子冀的心神就已经稳固了,脑子也很清楚回应这些声音的危险,加之他在睡觉的时候,除非是刻意留神,不然都会睡得比较深,很难有声音能够干扰到他。 而且,在睡梦之中,阳子冀的一呼一吸,都是在运转【小龙元心法】的呼吸吐纳之术,消耗的内气也在快速的回复。明天他醒来,内气虽然不会说是充盈,但至少不会低于一半。 这一觉,纵然有那些声音干扰,阳子冀还是睡得很香。他五更之后便起床了,除了无法洗漱之外,他做的一切都是如同往常。 一个时辰之后,阳子冀再度开始修炼【龙腾术】。经过昨晚一个多时辰的探索,他对【龙腾术】的理解已经到了一个比较深刻的地步,相信今天再练习几次,就能够做到随心所欲。 阳子冀催动丹田的内气,流出的内气跟着阴跷脉和阳跷脉充盈到双腿,一直抵达脚底的涌泉穴,阳子冀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大厅顶部,踮起脚尖微微一跳,下一瞬就轻轻落地了,就好像根本没有跳的太高一样。 刚刚,在起跳到落地一息的时间之中,他在空中借由凝气实完成了转身,以及双脚碰到顶部借力下降的过程。整个过程是迅速无比,如同龙腾万里一般,一跃千里,锐不可当。 阳子冀运转大周天,将刚刚施展【龙腾术】残余的内气归于丹田。他吐出一口浊气,道:“总算是到了一个我想要看到的境界,现在,也应该要开始看下一页的内容。下一页,不知道是身法还是一门武技?” 通过前呼吸吐纳,引气之法和【龙腾术】的修炼,阳子冀意识到【小龙元心法】极有可能囊括一个武者所需要的所有东西——呼吸吐纳、引气、轻功、身法和武技。 现在,阳子冀已经学会了前三个,就剩下身法和武技没有学习,当他学完之后,就要和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进行较量了。而且,这一场较量还是你死我活的那种。 不过,眼下阳子冀内气不足,需要先把内气恢复到至少七成的水平,他才敢往下翻。因为他总感觉,后面的身法和武技,需要的内气基础并不会比【龙腾术】低。 眼下阳子冀掌握了两门恢复内气的法门,同时施展之下,恢复内气的速度是以往的两倍。 阳子冀盘腿坐下,一心二用,一心施展【古岩经】的入门式,将天地之气引入天门,再经由特定的穴位汇入丹田,恢复的内气多而且精纯;阳子冀的另一个心思,则是施展【小龙元心法】的引气之法,以模仿龙的呼吸吐纳,将天地之气纳入空中,通过双手的引导,如同吞咽食物一般,经过喉咙、五脏六腑,最后抵达丹田,恢复内气的量虽然不如【古岩经】精纯,但是恢复的量确实很大。 双管齐下的情况下,阳子冀由原来一个时辰只能恢复半成的内气,直接变成了一个时辰恢复一成,这是整个天下所有人都做不到的。 天下的武者之中,虽然一生学过不少的引气功法,但是每每遇到更高级,能够恢复内气更快的功法,就会抛弃旧的功法,修炼新的功法。而且,整个天下,能够一心二用之人,不出一掌之数,就连如周傲这等天资卓绝之辈,也只能一心一意。 四个时辰之后,阳子冀的内气恢复到了八成,而他的肚子也开始叫了,他知道此时已经午时左右,要先吃一些东西,才能继续后面的修炼。 虽说已经在修炼【小龙元心法】,但是在尚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够练成的情况下,阳子冀还是一个吃三分饱,尽可能地节约一些食物。 吃过干粮,阳子冀的饥饿感降下去了,他看了会书,稍作休憩,便翻开了【小龙元心法】的后面,映入他眼帘的,是一门叫做【游龙步】的身法。 【游龙步】的修炼条件,比之【龙腾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同样要求的内气基础、内气掌握之外,这门身法,对于身体的平衡感是极度的严苛。那种平衡感的要求,基本和立足悬崖边,在不动用内气,被山风吹拂下能够稳住不下跌。 前两个,阳子冀只是达成了内气掌握,内气基础虽然不够,但是也能凑合着修炼。主要是这平衡感,阳子冀却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到那种水平。 阳子冀在大厅之中来回度步,思考着自己,应该如何练习,才能掌握那种绝对的平衡感。他是想到了悬崖训练法,但是这里毕竟不是悬崖,这个训练法不现实。 阳子冀不禁叹息一声,道:“这里不是悬崖,没有生死的选择,我应该如何,才能慢慢掌握绝对的平衡感。” 突然,阳子冀在“生死”两个字上有了灵感。他看了一眼那张床,心道:“如果我把那张床当作万丈深渊,一旦掉下去就会死。在这种生死之中,我极有可能会找到绝对的平衡感!” 有了思路,阳子冀也开始行动起来。他在包袱之中取出一根绳子,在靠近床的两侧绑好,形成一条吊绳。而且,这条吊绳离那张床很近,如果有人站在上面,平衡感不够,就会往前掉或者往后掉。 往前掉,就如同阳子冀想的,落入的不是床,而是万丈深渊。往后掉,纵然是活路,却也宣告着失败,需要重新再来。 看着绑好的绳子,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他轻轻一跃,跳到了绳子上。纵然他不是很重,但是也有一百来斤,直接是让拉直的绳子往下坠,而阳子冀也因为突然往下坠的绳子而平衡感顿失,一前一后地摇晃着,随时都有掉下去的风险。 阳子冀在绳子上站了没多久,就要从往前掉了。他紧忙催动内气,施展凝气实,才借力往后,避免落入床上。 落地之后,阳子冀是大口大口地喘气,显然是刚刚的危险也让他十分的紧张。他不禁感慨道:“看来,想要掌握绝对的平衡感,远远没有我想象之中那么简单。” 虽然第一次失败了,但是这并不能够阻止阳子冀继续下去。他现在心里,一心一意地要掌握绝对的平衡感,然后修炼【游龙步】。所以,阳子冀再一次跳了上去。 只不过,阳子冀虽然是勇气可嘉,但是这一次跳上去并没有比第一次好太多。要说比第一次好的,可能是他在摇晃的绳子上坚持的时间,要比第一次是长了那么一点。 不一会儿,阳子冀掉下去了,往前掉就挥洒内气修正落地方向,往后掉就是直接着落。无论是哪一种,阳子冀在落地之后,都会停下来思考那么一小会,然而继续跳上去,掉下来,周而复始。 两个时辰过去了,阳子冀都已经忘记自己从绳子掉下来多少次了。他轻轻一跳,再次跳到了绳子上,跳上去的瞬间,虽然身体看起来因为绳子的上下晃动而有些不稳,但是也并没有立即就掉下去。 他在摇晃的绳子上,闭上了眼睛,心灵和精神都在感悟着绳子晃动的节奏,而他的身体,则是跟随着绳子摇晃的节奏在动,看似随时随地都会掉下去,但是却又能在关键时刻重新掌握平衡。 就在这种奇妙的节奏之中,阳子冀是越发地感到得心应手,他已经适应了绳子受力晃动的节奏,身体就如同钉在绳子上,一点要掉下去的趋势都没有。 渐渐的,阳子冀掌握绳子的节奏,身体也再也没有掉下去过,但是他并不满足于此,他觉得自己距离绝对的平衡感,还是差一点。 为了要掌握突破自己,阳子冀施展轻功,借着绳子跳起了一段的距离,然后重重落下,再轻轻跃起,重重落下。原本晃动缓慢的吊绳,因为这两次的重重落下而晃动得十分迅速且不规律。 阳子冀落在不规律晃动绳子上,身体的平衡感被破坏,他身体有些被绳子的节奏牵着走,好几次都要从绳子上掉下去。但是每一次,他都在紧要关头找到了节奏,重新掌握了平衡。 一盏茶过去之后,阳子冀在晃动不规律的绳子如履平地,一点都没有要掉下去的意思。 他,掌握了绝对的平衡感。 (本章完) 第275章 情况不容乐观了 第275章情况不容乐观了 从吊绳上轻轻落下,阳子冀擦了额头的汗水,显然刚刚的为了掌握绝对平衡感,他消耗了巨大的体力,额头密集的汗水,就是他努力修炼的证明。 虽然很是辛苦,但是掌握了绝对的平衡感,能够开始修炼【游龙步】,阳子冀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只不过,也因为消耗了太多体力,阳子冀需要休息一会,才能开始【游龙步】的修炼。 休息了半个时辰,阳子冀恢复了一些体力,他观阅了一遍【游龙步】的修炼方法,在脑中默默记住,便起身,准备着手开始修炼。 【游龙步】,顾名思义,就如同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样,恍恍惚惚,忽而能见,忽而不可视,如果不是绝对的的实力压制,敌人很是难以击中施展【游龙步】的人。 阳子冀踮起脚尖,内气从丹田喷涌而出,灌入阳跷脉和阴跷脉之中,内气顺着这两条经脉,一直输送到将脚底的的所有穴道。 忽然,阳子冀左脚脚尖一点,往左拉开了一些距离,身体还是空中的时候,他施展凝气实,右脚踩在制造出来的内气上凌空一点,身体在空中往左转动,如同龙盘柱而上。落地的瞬间,阳子冀矮下身子,左手按地借力腾空,在空中再度施展凝气实,右脚借力一点,身体在空中旋转,落地变成了头上脚下。 做完这一套,阳子冀一屁股坐在地上,额头上冒出的汗水比刚刚掌握平衡感练习的时候还要多,足见【游龙步】对于体力的消耗是多么的大。 虽然体力消耗大,内气消耗也大,但是就感觉来讲,阳子冀觉得【游龙步】比【两仪八卦步】高明的多。 【两仪八卦步】相对于其他稀有级功法来讲是要精妙不少。但施展【两仪八卦步】必须要脚不离地,始终要记得两仪八卦的转位,如果敌人主攻下盘,【两仪八卦步】就用处不大。 【游龙步】相对于【两仪八卦步】,除了一样能够在地上进行闪避之外,结合凝气实,也能够如同龙游一样在空中进行闪躲,闪避的限制大大被减少了。 休息了一会,阳子冀继续修炼【游龙步】。不过,极限之下,他一个时辰能够修炼三次,完事以后,还要休息至少半个时辰才能够继续修炼。 在这种修炼模式之下,阳子冀一直修炼到了晚上,内气和体力几乎耗尽,但就熟练的情况而言,只能说算是熟练,算不上精通,更加算不上是随心所欲。 只不过,需要很是困倦,但是在子时之前,阳子冀一直是一边恢复内气,一边注意着大厅的顶部,看看有没有突然冒出来的的问题。 只是,他从申时一直看到了子时,大厅的顶部没有再没有出现过一次的问题,阳子冀也清楚,在答对七道问题之后,就再也不会有问题。 只不过,问题是没有了,那些困扰心神的声音却还是准时到来。阳子冀没有理会,往铺好衣服的地上一趟,很快就睡着了,进入了睡梦中施展呼吸吐纳之术恢复内气的阶段。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五更时分来临,阳子冀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虽然身体因为昨天的折腾有些腰酸背痛,但是他还是做了每天日常必须要去做的一些事情。 吃过一点东西,阳子冀盘腿坐下,继续一心二用,施展两种引气之法,快速地恢复着自己消耗的内气。 他这一坐,就是一个上午。在午时来临之际,他消耗的内气得到了恢复,不过,他也饿了,需要先吃一些东西,才能开始修炼。 吃过东西,看书休息了片刻,阳子冀的状态正佳,也开始着手继续【游龙步】的修炼。修炼的模式,依旧是如同昨天一样,一个时辰三次,完事休息半个时辰,再继续,再休息。 在昨天的基础,加上今天四个多时辰不懈地修炼之下,阳子冀对于【游龙步】的掌握,终于是抵达了随心所欲的境地。如果是此刻对上周成虎,在内气够的情况下,他有自信不会被周成虎的任何攻击所击中。 阳子冀估算着今天的时间,应该还有一个时辰,虽然体力内气耗尽,但是他也能先看一下【小龙元心法】的武技修炼条件以及修炼方法,这样明天修炼起来就省时省力一些。 翻开了【小龙元心法】,阳子冀翻到武技那一页,上面记录着好几门的武技,有拳法、掌法、指法和腿法。每一门的修炼要求,都和比【游龙步】的修炼条件更加的苛刻。 “二流的内气基础,内气的完美掌握,坚不可摧的精神意志,健康的身体,绝对的平衡感……” 看到这些条件,阳子冀是头都大了,后面四项他没问题,但是第一项的二流的内气基础,这可太难为他了。 如果按照这样的条件修炼下,阳子冀觉得,他一个时辰只能修炼其中任意一门武技一次,而且练习之后,需要休息一个时辰。 一天刨除休息、睡觉、吃饭和以及其他必须做的事情,阳子冀只有四到五个时辰来修炼,也就是一天只能修炼五次。 如果是食物充足的情况下,阳子冀倒是不惧怕这样苛刻的修炼条件。但问题就是,他现有的食物,在他吃三分饱的情况下,只能够维持四五天。 五天之后,他将一点东西都没得吃。而在在没东西吃的情况下,阳子冀最多只能坚持三天。三天一过,他基本也就饿死了。 也就是说,阳子冀目前只剩下六天的时间。如果这六天之内不能把这四门武技学会,他将会死在这里,步最先来到的那八位前辈的后尘。 想到这里,阳子冀不禁叹息一声,道:“学会这四门武技,并不是难事,难的是精通以至随心所欲。如果不能做到这样,面对黑衣人,我该如何才能取胜?” 辗转反侧之下,阳子冀的眼神不再有疑惑,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尽人事听天命!这就是我目前能够做到的!无论练成之后情况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一丝可能取胜的机会!” 有了决心,阳子冀翻开了【小龙元心法】心法,先选了一门叫做【龙魄掌】的掌法修炼。他暗暗记住了【龙魄掌】的修炼方法,嘴里默默地念叨了几遍,便安心睡下,同时运转【小龙元心法】的呼吸吐纳之术。 第三天醒来,阳子冀没有太过着急的情绪,他照常做自己的事情,然后吃东西,恢复内气一直到午时。再吃东西,休息片刻,然后才着手修炼【龙魄掌】。 【龙魄掌】,如同它的名字,击出一掌有如龙的气魄一样磅礴,威力巨大且汹涌绵长,初学的一掌可以击碎一块百斤巨石,而一旦达成随心所欲的境界,则是在力量、身体、精气神都达到最佳的时候,可以一掌破开三百斤的巨石。 阳子冀调动丹田的内气,经由带脉、冲脉、任脉和督脉汇聚到他的双手之上。持续凝聚的内气,逐渐在阳子冀的手掌上凝聚出了一个成人脑袋大小内气龙头。 从丹田引气到流转经脉,再有经脉流入手中凝聚出龙头,阳子冀花了十息的时间。这在对敌的情况下非常的致命,敌人并不会傻傻地等着你出招。 感觉到内气手中凝聚的内气已经足够,阳子冀左手挥舞画圆,内气随着他左手的舞动拉出了一道流光。 忽然,阳子冀拉会左手往前一推,一条内气巨龙从阳子冀的左手飞出,撞上了前方的石壁上。 这一击的威力,在阳子冀【月影十三式】进攻无果的石壁上留下了一个深五寸、宽一尺的坑洞。而且这一击也是震动了整个大厅,头顶上不断地落下灰尘,左边的书架直接倒地。 但是,阳子冀来不及感慨这一击的威力巨大,他一个箭步冲到了一支快要被灰尘覆灭的红烛前,伸手护住红烛顶部,另一只手则是催动内气增加燃烧。 待这一支红烛重新燃旺,阳子冀冲向了最后一支即将熄灭的红烛如法炮制,总算是维持了十支红烛的同时点燃。 做完这一切,阳子冀有些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刚刚的【龙魄掌】,威力超乎他的想象,如果在境界上不吃亏的话,阳子冀觉得【龙魄掌】要比周成虎的【猛虎击】更加地厉害。 休息了一个时辰,阳子冀恢复了一点内气和体力,他再次起身,继续修炼【龙魄掌】。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阳子冀凝聚内气的速度快了很多,从最开始的丹田引气,到最后的凝聚成型,整个过程只是用了不到九息,相较于之前可以说是大有进步。 这一次,阳子冀没有再发出去了,因为他害怕震落的灰尘再次把一些红烛覆灭。所以,他在确定成型之后,把招数消去,运转大周天,把残余的内气归于丹田。 这一天,阳子冀修炼之中,很快就过去了。他的【龙魄掌】,算上开始的一次,一共修炼了三次。最后一次的发动的速度,是七息成型。 (本章完) 第276章 无法战胜的敌人 第276章无法战胜的敌人 第四天,阳子冀起身,自然是和昨天一样的情况,做一样的事情,不同的是,他下午不是修炼【龙魄掌】,而是四门武技之中的【纯阳指】。 时间紧迫,已经不允许阳子冀一门一门地精通了,他现在要做的,是一天修炼三次其中的一门。昨天是【龙魄掌】,今天是【炎龙指】,明天是【魔龙拳】,后天则是【猛龙摆尾】。 在修炼之前,阳子冀已经将【炎龙指】的修炼方法烂熟于心,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开始修炼。 【炎龙指】,将内气集中于左右手的的食指指尖,一指点出迅猛凌厉,地方被点中的地方,因为持续被输入内气破坏经脉穴道,会有一种如同燃烧的感觉。 只见阳子冀调动丹田内气,经由任脉、督脉、带脉和冲脉,一直凝聚到右手食指的指尖。随着内气的缠绕,阳子冀的食指指尖,也是出现了一团红色的光点,看起来就如同一团小火苗一样。 当这一团红色光点的光芒的颜色越来越深的时候,阳子冀动了!他右脚踏地,整个如同一支箭一样飞了出去,往前点的食指,就如同箭矢的箭头一样锐不可当。 瞬间,阳子冀的【炎龙指】,点在了石壁上,阳子冀几乎是毫无阻拦地将食指插进了石壁之中。而且,阳子冀的手指还没有受伤。 阳子冀收回了食指,他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小洞的里侧,入手的感觉有些热,就如同被火灼烧过一样。 他收回了手指,说道:“这【炎龙指】,范围的杀伤虽然不及【龙魄掌】。但是在单人对决之中,却是比【龙魄掌】更具威力!只不过,这内气消耗却是一点都不比【龙魄掌】低,我发动一次需要消耗两成的内气,就算是丹田内气充盈的情况下,也只够我发动五次。” 休息一个时辰之后,阳子冀继续修炼【炎龙指】,这一次发动的速度要比第一次快了一点,情况与修炼【龙魄掌】类似。到这一天结束,他也只是修炼了三次,最后一次发动到成型,也是七息的时间。 第五天,也就是阳子冀即将要用完食物的一天,他的情绪没有波动,早上到中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一点因为食物即将赶紧而出现的紧迫感。 今天,按照他原定的计划,他是要修炼【魔龙拳】的,修炼的方法早已烂熟于心,现在只缺的是开始。他调整了一下状态,开始了【魔龙拳】的修炼。 【魔龙拳】,原理上和【龙魄掌】差不多,都是要将内气凝聚成型,然后蓄力击出,一拳击出的威力,在速度不如【龙魄掌】迅捷,但威力却是要比之强上一分。两者的区别,在于【龙魄掌】是击出有如巨龙的一掌;而【魔龙拳】,则是击出一条入魔的巨龙的一拳,差别可想而知。 阳子冀引动丹田的内气,经由任脉、督脉、带脉和冲脉,逐渐将内气凝聚到双臂的拳头之上。而他的拳头,也因为内气的缠绕,呈现出一只黑色的龙首,大小与【龙魄掌】呈现的龙首大小无异。 当龙首凝聚成型,阳子冀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这一拳打出去的威力。他不想重演第一次用【龙魄掌】的悲剧,在消去招式之后,便运转大周天,回收残余的内气。 修炼【魔龙拳】的情况,与【龙魄掌】和【炎龙指】一般,都是一天一共只修炼了三次,最后一次招式成型的时间都是七息,不多不少。 晚上,阳子冀把最后一点的食物吃完了,虽然能够延缓饥饿,但吃的并不饱,如果此刻战斗,就算他内气充盈,他的体力也不能支撑他长久地战斗下去。 阳子冀看了几遍【猛龙摆尾】的修炼方法,默默记住之后,他叹息一声,道:“明天就能练成【猛龙摆尾】了,希望那个黑衣人不要在我刚学会的时候就出现,至少等我修炼三次,第二天再出现。” 说完,阳子冀安心入睡了。 第二天,也就是阳子冀生命周期的倒数第三天,他早上顶着饥饿,把要做的事情做完,内气也在午时之前充盈。 午时虽然到了,但是此刻的他没有食物,只能再度顶着饥饿,开始着手【猛龙摆尾】的修炼。 【猛龙摆尾】,不同于前三种,这是一门下三路的功夫,原理是模仿看似随便、实际上巨龙的摆尾。【猛龙摆尾】摆腿踢出的威力,可以将一颗碗口粗的树踢断。踢在人身上,其伤害可想而知。 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调动丹田的内气,这一次丹田内气的流动,就如同修炼【腾空术】和【龙游步】一样,都是经由阳跷脉和阴跷脉,逐渐凝聚到双腿上。 当内气缠绕到双腿上,虽然看着并没有凝聚成型,但是当阳子冀转身踢出一脚的瞬间,他腿上的内气凝聚成了一条龙尾,使得他踢出的腿,就如同一条龙尾一般。 阳子冀接连踢出了三脚,就如同巨龙摆尾了三次一样,每一次踢出都带着呼呼的风声。这是【猛龙摆尾】的优势,相较于其他三门武技,它的威力不如它们,但是胜在出招迅捷且连贯性强,只要被踢中一脚,后面的踢过来的攻击都是无法闪避。 然而,当他收招之后,他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出现了。神秘的黑衣人突然出现,两眼无情的目光是日期地盯着阳子冀,似乎阳子冀只要一动,他就会毫不留情地出手攻击。 看到黑衣人,阳子冀叹息一声,道:“时也命也!既然你在这个时候出现,那么我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虽然可能死在不公平的对决之中,但是我无怨无悔!来吧!让我们战个痛快!” 说完之后,阳子冀摆出了招架的姿势,等待着黑衣人先手进攻过来。 然而,黑衣人听完阳子冀的话之后,并没有选择出手,他用难听的声音说道:“你的实力太弱了!再加上这个时候这么虚弱,连一丁点战胜我的机会都没有!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再来找你!” 说完,黑衣人凭空消失,就如同阳子冀之前遇到的仙人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只不过,此刻阳子冀惊讶的并不是黑衣人的凭空消失,而是在消失位置留下的一些食物。这些食物,不仅能够让他今天吃饱,也足够支撑到明天中午。 阳子冀咽了咽口水,虽然很饥饿,但是他并没有立即就扑上去狼吞虎咽,而是在包袱之中取出一根探毒的银针,每一样食物都扎过一遍,确定没有毒之后才开始吃起来。 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天以来,阳子冀是第一次吃的这么饱,以至于他是休息了半个时辰,才消化了肚子中的食物,准备开始第二次【猛龙摆尾】的修炼。 第二次的【猛龙摆尾】成型的速度,相较于第一次需要八息成型的速度,要快了一点。第二次,从施展到成型,只需要七息的时间;第三次的【猛龙摆尾】的成型速度,要比第二次快上了一息,只需要六息便能成型。 三次之后,阳子冀便不再修炼【猛龙摆尾】了。虽然他今天至少还有一次的修炼时间,但是他把今天剩余的时间,拿来看书,写日记,是一点都不担心明天与黑衣人的对决。 与其说是不担心,不如说是阳子冀看透了。对上一个神出鬼没的仙人,他自认为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明天说是对决,也只不过拼尽全力罢了。 当把这几天在这里的日记都写了一遍,阳子冀把这本象征着传承的日记合上了。作为这个一百年唯一进来这里的人,他有必要在明天之后,给未来一百年来到这里的后辈一些提示。 躺在铺着衣服的地上,阳子冀不禁回忆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从被认识司马良被他引入武道之路,到南方区与黄贝贝生活的点点滴滴,再到来到京城与周尺闻论交相知。 这一切回忆,阳子冀感觉是隔了非常的久,回忆起来,是异常的温暖。而他的睡意,也在这些温暖的记忆之下缓缓来到。他带着美好的记忆,进入了睡梦之中。 第二天,阳子冀醒来了,他抚摸着眼角遗留的泪痕,自嘲道:“人,总是要在将死的时候回忆起过往,对于那些未完成的诺言带着愧疚。” 自嘲过后,阳子冀做了和前几天一样的事情——每天拿出一到两个时辰来演练自己的功法、身法、轻功和武技;演练之后吃早餐;早餐之后一心二用,运转两个引气之法,恢复内气直到中午来临。 中午,阳子冀把最后的食物吃完了,休息半个时辰之后,他的身体、精神和内气状态都达到了最佳的状态。如果是这个时候对上周成虎,他有三成左右的胜算。 黑衣人如期而至,出现的是不知不觉。阳子冀没有一点的惊讶,他淡淡笑道:“来吧!我会把自己的一切都展现出来!但求战的痛快!” “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小龙元心法】练的怎样,出招吧!” 话音落下,阳子冀摆出进攻的姿态。而黑衣人,双手始终背负,一点要先手的意思都没有。 (本章完) 第277章 无比诡异的事情 第277章无比诡异的事情 看着阳子冀摆出的攻击姿态,黑衣人一脸的不屑,他淡淡说道:“你太弱了!我先让你三招!” 闻言,阳子冀并没有说话,他的双眼盯着黑衣人,在观察他一切可能出现的破绽,然后再找机会发动进攻。但是,黑衣人就这么站着,看似浑身上下都是破绽,阳子冀却是找不到一丝能够进攻的机会。 过了十息,阳子冀摇了摇头,心道:“我真是太蠢了,面对一个这么强的人居然还想着去找破绽。看来,唯有出尽全力了!” 意识到这一点,阳子冀的眼神变得坚定。他突然启动,踩着蛇形滑步以诡异的步伐接近黑衣人,忽左忽右的。也是因为阳子冀平衡感以及修行了【龙腾术】的缘故,他的蛇形滑步不仅摆动的幅度比之前大了很多,而且左右交错的速度也是快了很多,让人看着就如同有两个阳子冀,一左一右攻过来。 大厅的空间不是很大,眨眼之间,阳子冀就就靠蛇形滑步来到了黑衣人的身前,他这一次先出现在左边,一掌击出,是【月影十三式】之中的披星戴月。 眼看着阳子冀这一掌就要拍中自己的肩头,黑衣人却是连一丝闪避的意思都没有,直接硬接了阳子冀的这一记披星戴月。 然而,这一掌命中之后的效果,却并不如阳子冀想象的那样好。黑衣人中了这一掌,不说后退半步,身体连一些的踉跄都没有,就如同一座山,岿然不动。 见没有效果,阳子冀顺势而为,右手【三阴点指】祭出,一指点向了黑衣人的风池穴。如果这一指点中,阳子冀认为黑衣人肯定会就地昏迷。 然而,面对打向风池穴的一指,黑衣人依然是一点闪避的意图都没有,就这么站着,看着阳子冀的【三阴点指】点在了他的风池穴所在的部位。 点中的瞬间,黑衣人并不像阳子冀预想的那样昏迷倒地,而是依旧在哪里站着,眼睛始终带着一种轻蔑看着阳子冀,似乎就如同看着一只卑微的蝼蚁一般。 让的三招,阳子冀已经出了两招,而且两招都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黑衣人的身上。但是,这两招的效果,又如同打在了一座大山上,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当【三阴点指】没有发挥效果的时候,阳子冀已经向后撤退了一定的距离。他看着黑衣人,眼神惊异而又坚定,不带一丝的惧意。 黑衣人伸出左手,挥了挥刚刚被阳子冀攻击的两处,他无情地说道:“三招已经过了两招了,你还有一招的机会!如果你还是用这些这么低级的武技来进攻的话,你是根本无法伤害到我的!” 听到黑衣人的话语,阳子冀深吸了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小心了!” 话音落下,阳子冀进入了物我合一之境,身、心和气都到了一个最为专注的境地,在这种状态下,他的反应、力量都是往常的两倍,消耗的内气也是往常的两倍。 感受到阳子冀突然变化的气势,黑衣人眉头一挑,似乎有些被震惊到了。只不过,他依然自信能够轻松拿下阳子冀,所以也仅仅只是好奇阳子冀在这个状态下,能不能给到他一些乐趣。 只见阳子冀朝前一指,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他的指尖出现了一团红色的亮光,妖红的光芒是将这个大厅照得猩红。下一刻,阳子冀突然出现在了黑衣人的身前,他的【炎龙指】,精准而致命地点在了黑衣人左侧的心脏之上。 但是,阳子冀的手指,并没有那种接触到血肉的触感,甚至是一点碰到硬的东西的感觉都没有。他感觉自己这一下,好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样。 当阳子冀带着疑惑看向【炎龙指】的指向,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施展【炎龙指】的手指,停在了黑衣人心脏前三寸之地,怎么都无法再前进哪怕一点点的距离。 黑衣人看着还在用力的阳子冀,身体气势微微一放,阳子冀整个人就如同被飓风吹袭一样,身体完全控制不住,整个人贴在了墙上。 黑衣人看了一眼黑衣上出现的一点焦红,冷笑道:“想不到,你的【炎龙指】居然还能烧到我的衣服,考虑到你的自身的境界,不错!只不过,这样的【炎龙指】,是没有办法打败我的!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炎龙指】!” 话音落下,黑衣人缓缓抬起了左手,他轻轻的伸出食指,只是一瞬,他指尖出现了和阳子冀一样的红色光点。只不过,同样是【炎龙指】,相较于阳子冀的淡红,黑衣人的红色光点是深红的。 阳子冀从墙壁上下来,他看着黑衣人施展的【炎龙指】,眼神之中除了是震惊,没有一点死亡的恐惧。他有些高兴地说道:“原来,真正的【炎龙指】是这样的,受教了!你尽管攻过来吧!” “好!我就满足你的要求!” 话音落下,阳子冀只觉得身体受到了重击,后背重重地贴在墙上,凹陷进入了五寸有余。黑衣人出现在了阳子冀的身前,他的左手食指,整根没入了阳子冀的左侧心脏。 当阳子冀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伤口流出了鲜血的同时,也如同被炙热的火焰不停的燃烧,痛的他是撕心裂肺。 “啊!” 阳子冀的惨叫,在密封的大厅之中回响了很久很久。直到他因为实在是无法再忍受疼痛,两眼翻白,直接昏了过去。 黑衣人收回了手指,看着手指沾染的鲜血,他拉起面纱把沾染阳子冀鲜血的手指在嘴里舔了舔,说道:“还不错,中了我一招【炎龙指】,居然还挺了一百息不死。只不过,就算现在没死,【炎龙指】后续的伤害,也足够要你你的命!” 说完,黑衣人消失了,只留下倒在地上昏迷的阳子冀。而照亮大厅的红烛,也因为黑衣人刚刚的气势冲击而变得微弱,眼看着就要熄灭了。 不久,红烛全部熄灭了,一阵寒风突然在大厅之中挂了起来。在漆黑的环境之中,一双猩红的眼睛注视着倒在地上的阳子冀。 此刻,阳子冀身受重伤且处在昏迷的状态,而红烛熄灭之后的可怕东西也要出来。阳子冀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那双猩红的眼睛在一点一点接近阳子冀,冰冷刺骨的寒气,是将阳子冀流在地上的血液冻结。 只听得一声如同野兽一样的吼叫,黑暗之中的可怕生物扑向了阳子冀,要将阳子冀杀死,吃掉! 就在这个危机时刻,一股更加寒冷的气升腾起来,又一双红色的眼睛出现在黑暗之中,使得刚刚出来的的黑暗生物是停了下来,用一种不善的眼光看着站在阳子冀身边的黑影。 下一刻,黑影和黑暗生物交手了,胜负在一招间结束。黑影如同剑的双手,削下了黑暗生物的脑袋,大厅之中,就剩下伴随黑影来到的寒气。 而在黑暗生物死后,黑影也是消失了。大厅的寒气散尽了,只剩下倒在地上昏迷的阳子冀。 阳子冀的心脏之中,黑衣人【炎龙指】种下的火种即将点燃。当这个微小的火种点燃,阳子冀唯一的生机将会断绝,那时他是真的死了。 就在火种即将点燃的时候,阳子冀的丹田发出了一阵红光,将留在阳子冀心脏的火种吸了过去。阳子冀的丹田吸收了这一团火种之后,在他丹田的深处,一朵妖红艳丽的花朵盛开了,就如同地狱之中红莲,妖艳而致命。 如果阳子冀能够看得见,他应该会知道,此刻在他丹田之内盛开的花朵,是在为了黎语冰,拼了命地在火山深处取出来的地心花。 阳子冀的丹田之内,地心花盛开不久便渐渐凋零。而更为神奇的是,地心花凋零释放出来的能量,将阳子冀的丹田不停的扩容,一直是扩容到了四流才耗尽。 就这样,阳子冀在一场生命濒危的情况下,因为丹田之中莫名出现的地心花,不仅没有死,反而是突破了境界,进入四流之中。 只不过,虽然境界突破,阳子冀也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是此刻的他还是重伤之躯,也依旧在昏迷无法处理伤势。如果放任伤势不管,他在两天之内就会死亡。 半个时辰后,黑衣人去而复返,他见四周一片漆黑,一挥手的功夫,所有的红烛都是被重新点燃,而他借着这些光亮,也是看到了此刻的情景。 入眼看到的景象,震惊了黑衣人。阳子冀不仅没有死,代表着死亡的黑兽居然死了,这里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第三者,杀死黑兽的,黑衣人只能想到是阳子冀。 看着依旧昏迷的阳子冀,黑衣人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因为根据他的预计,这个时候他用【炎龙指】留在阳子冀体内的火种,应该加你阳子冀的所有生机都燃尽了才对。 只不过,此刻的阳子冀,虽然生命的气息很弱,但是境界的气息,却是比之前强了。 (本章完) 第278章 回到外头遇埋伏 第278章回到外头遇埋伏 此时,黑衣人抬起了左手,对准了躺在地上的阳子冀,只要的手轻轻落下,阳子冀将会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只不过,他抬起的左手,始终是没有落下,似乎他仍旧有些迟疑。 最终,黑衣人把代表着杀戮的左手收了回来,他伸出右手,轻轻一挥,一股充斥着生命的内气将阳子冀包裹,他的胸膛被黑衣人击穿的孔洞,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修复。 一盏茶之后,阳子冀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着还在大厅之中而且,黑衣人就在自己身前站立着。他瞬间拍地而起,与黑衣人拉开了距离,摆开架势。 阳子冀看了一眼自己左侧胸膛,发现除了衣服上有个食指大小的孔洞之外,胸膛连一个伤口都没有留下来。而且他觉得更加奇幻的是,他不知道怎么就突破了境界。 看到阳子冀起身,黑衣人淡淡说道:“小子,你有些幸运。原本按照我家主人的要求,只要是没能在学会【小龙元心法】之后战胜我的,都会死在这里。我之所以救你,是动了惜才之心,只要你此刻拜师于我,我不仅不杀你,反而会将一身的本事尽数传授给你!” 闻言,阳子冀感觉到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黑衣人。 黑衣人看出了他的疑惑,说道:“或许你一时之间很难接受这些事情,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缓冲的时间。十年之内,你若是想获得长生的奥秘,就回到这里找我拜师。一旦超过十年,你这辈子都找不到我了。” 说完,黑衣人轻轻一挥手,阳子冀感觉到时空在交错。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站在玉霞洞的外头。而且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看着外面晴朗的星空,阳子冀感觉到这几天的经历是极为不真实。只不过感受着自己变强的实力,他却又感觉到无比的真实。 从他进去到出来过去了七天。这七天,他除了第一天和最后一天之外,基本都在修炼【小龙元心法】。他不仅学会了更好的功法、武技、身法和轻松,还莫名其妙地突破了自己的境界。 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四流的武者了,虽然是突破没多久,但是加上这些天学会的武技功法,若是再次对上周成虎,他至少有六成以上的胜算。 阳子冀看了一眼玉霞洞,转过身去,看向了衡阳山下面的战场,他叹息一声,道:“过了这么多天,都不知道尺闻他们怎样了,我也应该要回去了,这一场战争,也应该要结束了。” 借着月色,阳子冀找准了上山的方向,他要从陡崖那边下去。从那里下去,虽然有些危险,但是就隐蔽而言,并不会引起两边的注意。 再次来到衡阳山北坡的陡崖,阳子冀看了一眼下面,毫不犹豫地直接一跃而下,整个身体头上脚下,如果一颗流星,高速地坠下地面。 下山容易上山难,当初阳子冀上山的时候,可是耗费了好一番的功夫才登顶了。现在下坠式下山,只是七八息的功夫,就已经落到了七八百丈的位置,再有五六息就要回到了地面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阳子冀施展凝气实,在自己的前方制造了一个着力点,右手轻轻一按,身体顺势反转,由头下脚上变成了头上脚下。 当阳子冀的距离下到只剩下三十丈的时候,他接连施展凝气实,不停地制造借力点,延缓自己下降的速度。只是制造了五六个,阳子冀安全地着陆了。 阳子冀落地之后,他瞬间就躲了起来。因为他并不确定这附近有没有人埋伏,如果贸然行动,落入敌人的包围圈可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他躲到了一块大石的阴影之下,收敛了气息。他施展初窥,在内气的加持下,他的眼睛能够看到一些平常看不到的细枝末节。他看向回归营地的必经之路,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之后,便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 走了一段路,阳子冀停了下来,在他回归的一处必经之地,阳子冀发现这里有四五百人在把守,而且看这些人的身穿的服饰来看,是起义军的人。而且这四五百人之中,还有不下一百个武者,其中有十个还是五流的武者,其余武者都是六流。 在内气感知之中,起义军搞出来这么豪华的阵容,显然是为了堵截从这里过的人。而能让起义军出动堵截的人,阳子冀心想,除了王飞和九位皇子之外,就只有他了。 “肯定是王飞那些家伙把我登山取功法的信息泄露了出去,不然起义军是不会在这个地方布下重兵的。” 虽然是一开始就预想的结果,但是真的遇上,阳子冀还是对于帝国的腐朽有些心寒。想不到王飞为了弄死他,竟然无耻到了把他登山的信息泄露给了起义军。但是,这也更加坚定了他一定要帮助周尺闻登上皇位的想法。 虽说现在的阳子冀是实力大增,但是要正面突破这么多人的拦截还是有些困难的。而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破,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也是有不小的难度。 思来想去之下,阳子冀还是觉得应该以调虎离山之计,调走一部武者。只要够多数的武者被他调走,他就有绝对的把握从这个隘口之中突围出去。 阳子冀先是来到了一个靠近左边隘口的阴影,他扯了扯嗓子,运用口技改变了声音,说道:“快来人!是阳子冀!我看到他了!” 说完,阳子冀施展轻功,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隘口右边的一处阴影,他口技再次发动,又一次改变声音后说道:“阳子冀,你跑不了了,乖乖投降吧!” 当阳子冀用这个声音说完之后,他用会自己的声音,假装义愤填膺地说道:“该死!你们这群混蛋居然埋伏我!但是想要抓住我,凭你还不够!受死吧!” 说着,阳子冀对着一块石头施展了一记明月当空,让石头上出现了一个掌印。 阳子冀说话的声音大,而且离这个隘口的起义军也是非常的近,自然是引起了在这里堵截的所有人的注意。 一个五流武者出现,他看了一眼远处,发现黑暗之中有两个人正在交手,再加上刚才阳子冀的对话,他认定是自己这边有人和阳子冀交上手了。 他一挥手,说道:“所有武者,随我一同堵截阳子冀!其余人以弓箭警戒,千万不能让他给逃了,他身上可能有传说级的功法!” “是!” 话音落下,在这里堵截的一百个武者全部出动,循着刚刚阳子冀发出声响的地方出发。而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藏在阴影之中的阳子冀,凭借着高超的潜行技巧,躲过了这些武者,并且在向隘口一点一点前进。 看着隘口挽着弓弩的三百普通士兵,虽然是有些棘手,但是他心知此时是最佳突破的时刻。如果不趁那些武者大量外出的时间突破出去,自己很可能再难突破。 所以,当机立断之下,阳子冀施展【踏雪无痕】,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隘口,气势上是一往无前! 这些弓箭手的传令官看到突然冒出来的阳子冀,心中惊异之下,也是一挥手,说道:“快放箭!他是阳子冀!千万不能让他逃了!” 话音落下,三百张弓齐射,阳子冀阳子冀附近一切闪躲的位置尽数封死。看着漫天箭雨,阳子冀一如之前,取下腰带,在身前舞动打转。 在内气的加持下,原本绵软的腰带如同一条钢鞭,被打到的箭矢或被打飞,或被直接折断。三百张弓第一轮的齐射,竟是没有一箭能够射中阳子冀。 看着越突越近的阳子冀,传令官不停地喊放箭,但是放了四五轮,都是被阳子冀的腰带轻松化解。眼看着阳子冀,就要冲过来了。 传令官看着还有三十丈就冲过来的阳子冀,他一咬牙,说道:“大伙都把佩刀拿出来!就算是死,也绝对不能让阳子冀通过!” “是!” 话音落下,三百士兵都是丢下了弓弩,把腰间的佩刀取了出来。他们严阵以待,只待阳子冀过来,他们就一拥而上,乱刀劈向阳子冀。 看到舍弃弓弩的敌军,阳子冀露出了一抹微笑。他加快了速度,三十丈的距离对现在的他而言不过是五六息的时间。终于,阳子冀是来到了隘口的士兵前面,两方相距不过两丈了。 只不过,阳子冀始终是没有减速。他在那些冲过来挥砍的时候,突然是一跃而起,踩着那些敌军士兵的脑袋跳跃,只是五六息的功夫,就突破了这三百敌军的包围,一溜烟地走了。 而在阳子冀走后,那些追出去的武者回来了,他们看到一脸茫然恐惧的士兵,心知是阳子冀趁他们离开的时候突围了。 他们没有时间责怪这些士兵,他们追了出去,希望阳子冀在突破下一个关口之中追上他。 没错,起义军为了稳妥起见,在两个重要的隘口设下了堵截,阳子冀刚刚突破的,只是第一个。 (本章完) 第279章 回到营地报平安 第279章回到营地报平安 在回自己营地的必经之路上,阳子冀在突破了第一道阻拦之后便全速前进,他要在起义军反应过来之前,尽快回到自己的营地。 只不过,他行进了半个时辰之后,便停了下来。因为,前面又出现了一道隘口关卡,人数的规模是一点都不弱于阳子冀刚刚突破的第一道。 “用调虎离山应该是不太可能了,也没有时间给我去准备。如果我猜的没错,后面的人应该快追上来了。眼下,我只能硬闯了!” 面对这一道阻拦,阳子冀确实是只能强突了,因为再不突破,后面的追兵一来到,前后包抄他是更加的危险。 不过,阳子冀这一次的突破,并不打算只是以以前的轻功和身法突破。为了确保成功,他会用上【小龙元心法】之中学到的轻功和身法。 深吸了一口气,阳子冀眼神坚定,他冲了出去,丹田内气流转到了阳跷脉和阴跷脉,他双腿瞬间感觉到了无比的轻盈,速度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加速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原本他距离隘口是一百丈的距离,如果是用【踏雪无痕】,他要足足三十息才能冲到隘口。而施展【龙腾术】的情况下,一百丈的距离,他十息就能冲过去。 隘口这边,已经有人看见了正在接近的阳子冀。只不过,阳子冀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他们都无法完全准备好,只能匆忙地应对即将来临的阳子冀。 武者的反应快,做的准备也是比较充足。他们在阳子冀来到之前,就已经全部来到前面,组成了一个阵势,只待阳子冀冲进去。 十息的时间弹指即逝,阳子冀已经来到了隘口前面,进入了这一百个武者摆开的阵势之中。他的前方,已经有五个五流摆开架势了,而他却是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在阳子冀靠近的瞬间,这五个五流武者从五个方位发动了进攻。一时之间,拳法、掌法、指法、爪法和腿法,五种不同的武技攻向了阳子冀。 若是之前的阳子冀,面对这五个五流武者五种武技的截杀,纵然不会第一时间落败,但是只能防守退开避其锋芒。但是,现在的他有了四流的实力,而且,他学会了一门高深的身法。 只见阳子冀,就如同一条游龙一般,在五个武者的围攻下闪转腾挪高低起伏,在这五个武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突破了他们的封锁,继续加速冲刺。 “不好!阳子冀要逃跑!快阻止他!” 显然,他们绝对是没有想到阳子冀能够这么轻松而快速地突破这五个武者的封锁。所以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阳子冀已经一跃而起,踩着那些围过来的士兵的脑袋,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两三下就突破了包围。 落地之后,阳子冀没有回头,继续施展【龙腾术】,几个兔起鹘落,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任凭这些武者是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没有办法追上他。 在极快的速度下奔行了半个时辰后,阳子冀是停了下来,他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盘腿坐下,运转大周天,调整自己有些紊乱的内气。 纵然是已经四流的境界,但是施展起【小龙元心法】之中的武技轻功之内,对于内气的消耗依然是不小。更何况,刚刚他是一次性施展了两项,一项是【龙腾术】,一项是【游龙步】。 因为内气基础还没有到达施展要求的问题,阳子冀在同时使用【小龙元心法】中任意两项的时候,内气会处在一个极为暴乱的情况。如果不是他对于内气有着绝对的掌控,刚刚在突破那五个武者的包围时,他就内气爆体了。 一盏茶之后,阳子冀的内气平稳了下来,他吐出一口浊气,暗道:“虽然【小龙元心法】里面的东西都比较耗费内气,修炼的条件也是异常的苛刻。但是就作用而言,确实是一般的武技功法不能比拟的。如果我日后有幸登临超一流的境界,那个时候再使用【小龙元心法】里面的东西,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光景。” 现在,阳子冀使的【小龙元心法】,除了呼吸吐纳之术和引气之法,诸如【龙腾术】、【游龙步】和【龙魄掌】等武技,都是只能发挥出其原本一成的威力。不是因为阳子冀练的不够好,而是这些功夫,需要足够强的实力去驾驭。 阳子冀起身,看了一眼身后,在确定还没有人追来之后,他不再打算使用【龙腾术】了,因为从这里到军营,以【踏雪无痕】的速度,只需要半个时辰左右的功夫。 半个时辰后,在周尺闻的营帐之中,他正为最近的军事情况而感到焦头烂额。 阳子冀不在的这七天,他凭借阳子冀的提供的思路,以怀柔的手段,成功将五千的俘虏吸收,成为了他的助力,他现在统领的军队,已经有一万五千人了。 只不过,虽然人数是增加了,但是就阵型的组合问题,周尺闻还没有决定好。所以这七天他只是坚守防线,并没有选择在战场之中出击收获军功。因此,他的部队在军功榜上的排名,被王飞拉开了距离,被八位皇子的联合军重新超了过去,滑落到了第三位。 思索了片刻,周尺闻停了下来,他看着营帐外边,喃喃说道:“子冀,你也应该要回来了吧!” 虽然阳子冀已经七天没有出现了,王飞等人在传他死在玉霞洞的消息。但是周尺闻始终相信,阳子冀不会死,他一定会回来。所以,他心里也只是着急,情绪倒是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到。 就在他看的出神的时候,一个脏兮兮的人闯了进来。他先是吓了一跳,正准备出手把这人赶出去。但是下一刻,他冲上前去,丝毫不顾忌那人身上的肮脏,一把抱住了他。 周尺闻激动地说道:“子冀!你总算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这个脏兮兮的人,正是阳子冀! 阳子冀拍了拍他的肩膀,推开了他,笑道:“我回来了,不过你也不用这么激动。我已经很多天没有洗漱了,脏的很,这也你抱上来,真是很有勇气!” 闻言,周尺闻是反应过来,他的鼻子闻到了阳子冀身上的臭味,他捏着鼻子,推开三尺,说道:“我说子冀啊!你怎么不先去洗个澡再来,现在搞得我也要洗一次了!” “我路过你营帐的时候,原本并没有打算进来。只不过刚好听到你刚才说的话,所以就先进来了!想不到你这么激动啊!” 闻言,两人具是相视一笑。 一刻钟后,两人都是换了一身的衣裳,在营帐之中对坐。周尺闻给阳子冀倒了一杯酒,问道:“子冀,看你刚回来狼狈的阳子冀,莫不是被敌军堵截了很多天?” “并不是,我在玉霞洞之中被困了七天,今天才出来的。只不过刚出来,我就被连续堵截了两次,幸好我比较能跑,所以就安全回来了。” 闻言,周尺闻顿时对阳子冀在玉霞洞额的遭遇感了兴趣,他疑惑道:“子冀,当时进入玉霞洞的,应该只有你一人,为何你会在洞中被困了七天。难不成,玉霞洞之内有很多的机关,你不小心触发才被困住了吗?” 阳子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便将在玉霞洞之中的事情一一向周尺闻说明。个中的一切,他是一点隐瞒也没有,足见他对周尺闻的信任。 听完阳子冀的描述之后,周尺闻大惊失色,他看了一眼四周,小声地问道:“那你把那本【小龙元心法】拿出来没有?这可是关系到这一场战争能否结束的关键?”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拿出来,但是我记得上面所有的东西,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默写一本出来。” 听到这里,周尺闻松了一口气,道:“幸好你没有拿出来,不然以王飞一开始的设计,你是绝对逃脱不了陷害的。现在无证无据,他们就不能以欺君之罪来整你了。” “道理虽然如此,但是就算是没有,他们也会使一手无中生有,硬是说我把功法带了出来了。也是因为无证无据,再加上他们都是知道我进过玉霞洞的,我无论是怎么辩解,都是罪犯欺君。” 闻言,周尺闻思索了片刻后生气了,对于王飞这些人是厌恶到了极点。他怒道:“有和没有都要遭罪!这些人真是可恶!你若是一开始不去,或许就不会遭受这样的情况了!” “去都去了,也回来了,再说如果当初就一点意思都没有。虽然他们的设计很绝,但是我也不是没有应对的方法,只要他们敢搞莫须有,我就有办法反击!” 看到阳子冀智珠在握的样子,周尺闻的怒气平静了下来。他没有问阳子冀要怎么处理,只是给了阳子冀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说道:“来!为即将结束的战争,干杯!” “干杯!” 两人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 (本章完) 第280章 胸有成竹谈条件章节 第280章胸有成竹谈条件章节 第二天,阳子冀回归的消息是传遍了整个战场。现在,两边的人都把注意力对准了阳子冀所在的营地,显然是有着共同的目的。 起义军就不用说了,他们原本就是为了传说级功法来的。如果阳子冀真的得到了传说级的功法,那么他们势必要夺过来。 以王飞等人为首的帝国军队,则是有着不同的想法。按照王飞一开始的设计,阳子冀无论是有没有取得传说级功法,他们都会制造阳子冀私吞传说级功法或者偷看传说级功法的罪名,无论是哪一项,都能置阳子冀于死地。 作为双方接近百万人关注的焦点,阳子冀自然是清楚谨言慎行的重要性。因为如果他一旦说错一些话,就很可能被人抓住放大,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在营帐之内,阳子冀在奋笔疾书着,他写完之后,把书本合上,吐出一口浊气,说道:“王飞,既然你想坑我,那就不要怪我了!你是一定很想得到这部功法的,我给你又如何,前提死你得看得懂!” 没错,阳子冀早上起来之后,他做完每天必须的事情之后,便凭借着过人的记忆,将【小龙元心法】全默写还原,全程是没有一点停顿思考,书中不光没有一点细节的错误,就连一个错别字都没有。 阳子冀之所以要还原【小龙元心法】,纯粹是为了将祸水东引。因为,如果他没有【小龙元心法】,他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起义军这边为了针对他,肯定会派出最多的兵力。而王飞这边,肯定是阳子冀有功法给到他,他才会施以援手。 所以,在两种都不利的情况下,阳子冀无中生有,把双方争夺的重点抛向其中一方,这样就可以保全自己了。 还有一点,因为【小龙元心法】都是以古文字书写,阳子冀并不觉得这个世上有多少能够看得懂这本“天书”的人,所以就算送给王飞,他也不担心王飞能够学到里面的东西。 成书之后,阳子冀并没有立即就施行计划。他把默写的【小龙元心法】在土里滚了滚,制造出一种是很有年代感的阳子冀,又用灯火烤了烤书页,让其有一种泛黄的迹象。 终于在一番折腾之下,阳子冀默写的这本【小龙元心法】,有一种久远的年代感,看起来就像是从玉霞洞之内带出来的。 阳子冀把陈康叫进来,说道:“陈统领,帮我把这封信交给王将军,请让他务必一定要看,就说里面的内容,关乎到这一场战争的走势。” “是!” 陈康一脸严肃地从阳子冀手中接过他写给王飞的信,没有多想便出了营帐,骑上一匹骏马,朝着王飞的营地策马赶去。 待陈康离去之后,阳子冀又来到周尺闻的营帐,和他秘密说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周尺闻在听闻之后,露出了一副惊掉下巴的表情。 王飞这边,他们正在商讨如何处理阳子冀的事情。就在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传令官通报陈康要面见王飞消息。 居于主位的王飞眉头一挑,道:“让他进来!” “是!” 传令官下去后没多久,陈康带着极其严肃的表情来到了王飞的营帐之中,先是对王飞等一众王公大臣行礼,随即便向王飞说道:“王将军!阳统领有一封信要给您看!他说这封信请您一定要看!因为信里面有着关乎到这一场战争走势的重要内容!”说着,陈康把信从怀中取出,呈在双手之上。 王飞给下面的传令官使了一个眼色,传令官立即会意,把信从陈康手里拿起,快步小跑来到了王飞的桌子前,单膝跪地,把信呈在双手之上。 王飞接过信件,淡淡说道:“陈统领,信我已经收到了。你回去告诉阳统领,我看了信里面的内容,如果确实有必要的话,我一定会给他回信的。” “是!下官告退!” 陈康退下之后,所有人把目光对准了王飞。显然,他们都想知道,阳子冀到底在信里写了什么,狂妄到可以影响整个战的走势。 王飞并没有要藏拙的意思,他拆开了信封,把里面折起来的信摊开,定睛一看,观阅起里面的内容。 “王将军!不瞒您说,我确实是得到了传说级的功法,只不过,我深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所以,我想把功法交由你保管,以免落入敌军之手。你在军功榜上遥遥领先,基本可以确定一定有资格翻阅这本功法。所以交由你保管,既符合情理,也符合实力!” “若是王将军觉得在下有祸水东引的嫌疑,那在下只好把功法焚毁,这样可以保证功法不落入敌方之手。虽说这样做有些暴殄天物地嫌疑,但是所幸在下曾经翻阅过功法,能够记住里面的内容。只要在下不死,这本功法即使焚毁,也能重现于世。若将军有意保管,请回信一封,在下定当秘密将其交于将军!” 看完信之后,王飞将信捏在手心,暗道:“阳子冀,这可真有你的!居然能够想出这个绝处逢生的伎俩。只不过,你就算把功法交出来,也没有办法逃脱早就摆好的陷阱!” 当即,王飞让人取来文房四宝,他快速修书一封,让传令官务必要把信送到阳子冀的手上。 传令官下去之后,王飞把阳子冀信中的内容分享给了在座的所有人,他也说出了阳子冀这样做的意图,这让所有人都是觉得阳子冀是奸诈无比。 阳子冀这边,就如同知道王飞会很快回信的一般,在自己的营帐之内处理事务,等着王飞送信的人来到,什么都没有说,把信件取走就让传令官回去了。 传令官走后,阳子冀拆开了信封,看着信里面的内容,他不禁露出了一抹阴谋得逞的微笑。他心里暗道:“人性果然是贪婪的!面对传说级功法,没有人能够不动心的!王飞啊王飞,你以为自己知道我的意图,却不知道我早就已经布好局,就等着你钻进来了!” 下午,阳子冀独自一人来到了王飞的营地,王飞这边的士兵看着他,都是有一种优越感。但是慑于职级,他们也不能把优越表现在脸上,只能藏在心里。 阳子冀到来的消息,已经通报到了王飞这边,王飞让传令官把阳子冀带进来。不一会儿,阳子冀进来了。 看到那张熟悉而又令他讨厌的脸,王飞却是笑了起来,说道:“阳统领,相信,你知道知道自己今天来这里要做什么吧?东西都带来了吗?” “东西我是带来了,但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客人都来了,不让坐也就算了,连茶水都没有,就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听到阳子冀的话,王飞强忍着怒意,说道:“既然都来了,那就先坐下再说!来人!上茶!” 阳子冀很不客气的坐在最上宾的座位上,毫不顾忌地享受着侍者端上来的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似乎一点要讨论正事的意思都没有。 看到这里,王飞清了清嗓子,想要把阳子冀拉回话题,他说道:“阳子冀,如果你只是来这里喝茶的,那么请你滚出去,我没空陪你在这里喝茶” 看到王飞不装了,阳子冀放下了茶杯,也不打算装了。他淡淡说道:“王将军,先不要着急吗?我既然能来,就一定会把东西交给你的!只不过,这本功法可是我舍了命地从玉霞洞之内取出来的,就这么白白地交给你,我好像有些亏啊!” “你要清楚,以你的兵力,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挡逆贼的围攻!你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功法交给我!这样才能保全你的性命!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阳子冀又到了一杯茶,端在手里摇了摇,淡淡地说道:“我的确是没有能够守住这部功法的实力,而且你在这个时候抢夺,我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带出来的,就是你想要的呢?玉霞洞就我一个进去了,里面的功法,我看过了,而你们没有看过,这就是我和你谈条件的资本。” 闻言,王飞的脸色变了,他森然道:“你敢威胁我?你要清楚,你若是在军功榜上得不到第一,你现在看了那部功法,就是死罪一条!你把功法交给我!我不把你这个秘密公之于众!” “别装了,就算把功法交给你,你也会把我看过功法的事情公之于众。我来这里不是听你威胁的,你要是能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把功法交给你,若是不答应的话,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功法焚毁!” “你……” 王飞已经被阳子冀气的有些说不出话了,他咬牙切齿的,冷声道:“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只要是我能够满足的,我都会答应!你别想用这部功法来打玉玲的主意,我绝不答应!” 闻言,阳子冀邪魅一笑,道:“放心,我要的东西很实在的!我只要你两万的兵马就够了!” (本章完) 第281章 精妙设置连环计 第281章精妙设置连环计 阳子冀的条件一提出来,王飞的脸色是阴沉到了极点。他起身,冷冽地说道:“臭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两万的军队?你当这是市场买白菜啊?” 阳子冀抿了一口茶,道:“你要清楚,我拿了你两万的军队,又不是入我自己的口袋,战争结束,我就会把所有人的士兵都交还给皇帝陛下。” 听到阳子冀的话,王飞陷入了沉思。他觉得,阳子冀说的确实是有道理。阳子冀本身并没有兵权,只要战争一结束,他就要把所有的军队都还给开元帝。自己就算给他两万,到头来也只是入自己这边。 思来想去之下,王飞在桌子边拿出了一个兵符,说道:“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是你又如何能够保证,你给我的功法不是假的?毕竟如你所说,只有你看过功法!” 阳子冀微微一笑,道:“你以为?我看得懂里面的内容吗?里面的内容都是古文字,你能让我怎么改?”说着,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了默写的【小龙元心法】,他把封面对准了王飞。 看到封面上的古文字,王飞的心是异常的激动。因为根据他的了解,以古文字书写的,一般而言都是品阶不低的功法。而且看他看着阳子冀手中的【小龙元心法】有些破旧,就知道一定是真的。 当下,王飞不再犹豫,他把兵符抛给阳子冀,说道:“兵符我已经给你了,你可不要骗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若是你敢藏私,让我发现的话,我就禀告皇帝陛下治你死罪!” 阳子冀接过兵符笑逐颜开,他把【小龙元心法】抛给了王飞,说道:“上面我一点都没有动过,只要将军你能看得懂,自然是知道我没有说谎!” “哼!谅你也不敢!来人,带阳统领下去!让他领走两万人!” “是!” 阳子冀把兵符收好,一拱手,说道:“王将军,在下告辞了!祝你好运!”说着,阳子冀在身后吊着一个传令官的情况下离开了王飞的营帐。 待阳子冀离开之后,王飞兴奋地翻阅起了【小龙元心法】,虽然里面的内容他几乎都看不懂,但是他很确定,这的确是一部品阶不低的功法。 翻阅了一遍之后,王飞把功法合上,兴奋地说道:“只要找人把上面的古文字翻译过来!有了传说级别的功法,我何愁突破一流无望!哈哈哈!” 随即,王飞收敛了兴奋了,他找来一本空白的书,照着【小龙元心法】里面的内容,一页一页地抄在空白的书上。他要在他这一部功法被收回去之前,留下一份抄写本! 周傲在开始之前就有言在先,这本功法属于莫回头,而军功榜第一的人,只有三天观摩的时间。这三天,只能看,不能抄写,还会被人监视着。 很快,阳子冀“领着”传令官来到了王飞诺大的军阵前,他看着那些士兵,说道:“这里的任何人,我都能够带走吗?” “可以!不过只能带走两万!” “没问题!我就要两万没怎么打过仗的!” 听到阳子冀要的人,传令官直接傻眼了,他心里不禁暗道:“这阳子冀怎么这么蠢!这里没有打过仗的都是新兵蛋子,和老兵完全没法打!” 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装作正经地回答道:“好!阳统领!我这就给你找出来两万没怎么打过仗的士兵来!你等着!” 说着,传令官麻利地下去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就把一个年轻的军官拉到了阳子冀的前面。 传令官一拱手,恭敬地说道:“阳统领,这是我们三十营的黄成统领的,他手下刚好领着两万没什么经验的士兵,你看这可否满意?” 被传令官这么说,年轻的黄成有些不爽,但是他又不能说出来,只能冷着脸憋着。 这一切,被阳子冀看在眼里,他拿出了王飞的兵符,说道:“好!我就要这两万人了!黄成听令!” 看到兵符,黄成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属下听令!” “我命你,立刻带上你手上所有人,随我离去!” “是!” 纵然很疑惑阳子冀为何会有王飞的兵符,为何会出这么奇怪的命令,但是黄成并没有一丝的怀疑,除了是军人必须服从命令的天性之外,他也没有资本去怀疑阳子冀这个战场传说。 纵然是知道王飞等一众皇子将军对阳子冀的敌视,但是作为下层的军官,黄成对于阳子冀还是十分敬佩的——从出征路上被接连阻截迎刃而解,到战场上一人闯敌营烧粮草,再到截获敌人粮草的行动。阳子冀的名字,已经是所有年轻军官推崇的目标。 很快,黄成下去了,带着两万新兵蛋子“招摇过市”,来到了阳子冀的跟前,他一拱手,说道:“属下已经把所有手下带到!随时可以出发!请将军指示!” 阳子冀看了一眼那两万有些紧张地士兵,心中也有了一个数,他淡淡说道:“你们,都随我走!” “是!” 阳子冀随即转身离开,黄成也转过身,高声说道:“大伙,都跟我走!” 就这样,王飞营中的所有新兵蛋子,都跟在阳子冀的身后,离开了王飞的军营。这在帝国军队这边是引起了巨大的热议。主要的热议点有二: 一是为何王飞要给两万人阳子冀,他们之间的矛盾,难不成是假的吗?还是说,阳子冀给了王飞什么好处,或是抓住了王飞什么把柄,让王飞不得不给他两万人。 二是,阳子冀要的两万人为何都是新兵蛋子,一个老兵都不要。这是瞧不起王飞?还是王飞给出的条件限制? 总之,不管是哪个军营,都在热议这两点。而帝国军队的热议,也是传入到了起义军这边,他们所有的将领,都是紧急召开了一个会议商讨。 起义军这边的总指挥,是一个叫做广成卦的中年男子,他在战场之上,一直趋势主力部队与王飞交战,双方都是势均力敌,不落下风。 广成卦居于主位,说道:“你们可知道帝国那边热议的事情吗?我想问一下你们,你们怎么看?” 广成卦的问题抛出,周成虎率先起身,说道:“启禀元帅!我看这是阳子冀的祸水东引和迷惑之术!在下斗胆猜测,阳子冀应该是把传说级功法当做筹码,让王飞给了他两万的军队!换言之,传说级功法已经落到了王飞的手中!阳子冀得到的这两万人,只不过是让人看起来像是王飞给他的一些支援!” 听到周成虎的分析,在座所有人都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广成卦也觉得周成虎说的在理。他说道:“周将军所言不错,阳子冀手上应该没有功法了,我们不必派出太多的人围剿他。三天时间,集中所有的力量,和王飞决一死战!” “是!” 广成卦看了一眼周成虎,说道:“周将军,我这边分出四万人给你!你负责应对阳子冀!有可能的话,还是要将他活捉!毕竟我们都没有见过传说级的功法,万一阳子冀留了一手,就不是特别好了!” 周成虎起身,恭敬地说道:“属下遵命!” 起义军这边开完了作战会议,阳子冀也把黄成的两万人带到了自己的营地。而周尺闻似乎是早已知晓了一般,上前迎接,笑道:“阳统领!真有你的!居然能在王将军那里借到这么多的兵马!” “皇子殿下,兵马我是借到了,营地这边扩建好了没有?多了两万人,营地可是要扩张一倍才安置得下来!” 周尺闻拍了拍胸脯,说道:“我办事你放心!营地从你提出建议的时候,我就已经在着手扩建了!现在已经扩建好了!你只要把他们都带进来了就好了!” “好!” 旋即,阳子冀转过身去,说道:“众将听令!随我来!” “是!” 在周尺闻的带领之下,阳子冀带着这两万人来到了新扩建的营地之中。这个所谓的营地,其实就是原来营地旁边的空地。只不过是周尺闻把栅栏往外放,又在这里投入了一些帐篷,才得以被称作一块营地。 黄成看到了那些崭新的帐篷,心中是有些激动不已。他在王飞的军营时,住的都是又老又旧的帐篷,不下雨还好,一下雨是到处漏水。而如同眼前这些这么好的帐篷,王飞那边是只有有军功或者有关系的人才能住。 阳子冀并没有太过注意黄成的表情变化,他淡淡说道:“黄统领!你就带人先在这里安顿下来!如果帐篷不够用,可以托人带话给我!我会帮你处理的!好了!我有事要先走了,如果你顺利安顿好他们之后,就到我的营帐找我!” “是!属下感激不尽!” 随即,阳子冀离开了。黄成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是有着一种说不清的向往,他感慨道:“或许!这就是他这么打仗这么厉害的原因吧!如果我一开始跟的是他,该多好啊!” (本章完) 第282章 暴风雨前有欢乐 第282章暴风雨前有欢乐 半个时辰之后,阳子冀营帐的外边传来了黄成求见的声音,阳子冀放下了手头的事务,说道:“进来!” 黄成进来之后,一拱手,说道:“启禀将军!两万士兵已经全部安置妥当!帐篷不仅没有少!还多出来五十顶!多出来的帐篷,还请将军收回!” “那五十顶就先放那里!万一有什么坏了的话,就有个备用,你也不用再来向我通报!这样可以减少一些没有必要的流程!” “属下明白!那敢问将军!有什么是需要我们去做的!只要我们能够做到的!万死不辞!” 闻言,阳子冀笑了笑,道:“会有用到你们的时候!只不过不是现在!根据我的估算,三天之后这里会有一场大决战,你要操练好他们,明天我会让我的部队和你的部队合练!如果没有什么要汇报的,就先下去吧!” “是!” 黄成下去之后,他在想明天合练的事情。因为根据他的推算,决战已经不远了,而黄成的军队是今天才来的,两股军队的默契作战,在短短几天之内行应该是很难达到了攻守转换流畅无比的状况。 思索了片刻,阳子冀有了一个想法,他的这个想法就目前的情况而言,算得上是最优解。 晚上,在周尺闻的主持下,宴会再度开了起来,这让新来的两万新兵蛋子是受宠若惊。因为,这个宴会,是为了欢迎他们的到来而专门开的。 如同往常,周尺闻发表演讲,内容是欢迎黄成以及他的军队加入他们,为这一支军队的壮大奉献出一份自己的力量。而周尺闻演讲过后,则是一些士兵自发的才艺表演。 在这种轻松欢乐的氛围之下,新来的士兵有一些突破了心理的桎梏,加入到了表演大军里面表演,令欢乐的氛围是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而这一场宴会的高潮部分,莫过于从来没有出现过在这里的阳子冀登场。他的登场,全场都是发出了欢呼,巨大的欢呼声比周尺闻登台演讲的时候还要热烈。足见在士兵的心中,阳子冀的是多么的重要。 没有一个士兵喜欢打败仗,阳子冀的在战争之中的风采,是征服了他们所有人。就连原来的五千俘虏,也是对阳子冀敬佩不已。 在三万五千人的注视下,阳子冀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来到这里,没什么要说的,我只希望,三天之后的决战,你们都能够小心一点。无论情况有多么糟糕,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大伙,要珍惜自己的性命,活着过去见自己的家人!” 阳子冀的话很平缓,也没有语句华美夸张的铺垫。但就是这么朴实无华的语句,却是令原本欢乐的氛围沉默了下来。一些士兵,不禁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得出他们都是想家了。 似乎是故意设计的一般,在士兵都沉默动容的时候,阳子冀突然高声说道:“不说这些不高兴的话!距离决战还有一段日子!我们今晚,该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提议!举办单挑大赛!如何!” 阳子冀的话,现在是一呼百应,他提出举办单挑大赛的话一出,回应他的是三万多声“好”! 作为开这个口的人,阳子冀自然是被推上台,成为台下一众人挑战的对象。虽然这里没有一个打得过自己的人,但是对于较量,阳子冀还是乐意的。 第一个上台挑战的,是陈康。 陈康五流的实力,虽说比不上在帝国大比的那些宗门弟子,但是在军队五流的武者之中,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那种。 陈康一拱手,说道:“阳统领!请赐教!” “请!” 话音落下,陈康率先摆开了架势。他知道阳子冀很强,但是强到了一种什么地步,他不清楚。所以,他采取的不是贸然进攻的策略,而是防守观察反击的策略。 看着先入防守的陈康,阳子冀心里不禁赞叹道:“面对未知的对手,无论自身实力,也必须采取守势,然后根据防守的观察再决定正确的策略,这是一个合格武者要做到的。显然,陈统领是这种。” 只不过,阳子冀很清楚陈康的实力,所以他不需要采取守势。只见阳子冀踏步上前,只是轻轻一跃,就瞬间来到了陈康的身前,左手食指轻轻点出,正是【三阴点指】中的一招。 陈康虽然有些紧张,但显然在阳子冀动身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阳子冀的【三阴点指】,反手蓄力一拳打向阳子冀的胸膛。 陈康这一拳,十分的威力只留了三分,看得出他非常的认真,一点要放水或者切磋点到为止的意思都没有。阳子冀并不着急,他另一只手同样使出【三阴点指】,迎上了陈康的这一拳。 拳与指相交的瞬间,阳子冀的指力破去陈康的拳力。陈康大惊之下另一只手一道手刀劈向阳子冀的肩头,想要以伤换伤。 只不过,以阳子冀的实力,岂是这么容易就被他伤到的。 阳子冀突然将指向陈康拳头的【三阴点指】移开,一下子就点在他出手刀的手臂的胳肢窝内一寸,令他的内气和力量突然断档,原本即将劈向阳子冀肩头的手刀,也是无力地垂了下来。 而在陈康还没有察觉过来的时候,阳子冀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已经如同一把利剑抵在了他的咽喉。 比到这里,陈康叹息一声,道:“阳统领果真是进入帝国大比决赛之人,实力当真非同小可!在一招之间,既能不伤我,又能让我认输!在下服气!” “陈康统领!承让了!” 阳子冀收回了手,对阵陈康一拱手。而陈康回了一礼,然后识趣地下去。 随着阳子冀的第一场战斗在电光火石之间结束,台下的士兵是看的不过瘾,纷纷让那些有实力的上去挑战。只不过,敢上去的寥寥无几,不知是怕丢人,还是有自知之明。 阳子冀在台上等了一小会,说道:“既然没有来挑战我,那我就下去把这个舞台交给你们了!你们谁要是在擂台上连胜七场,都可以来我这里领走二十两!” 听到阳子冀的话,所有人都沸腾了,一时之间,各个战队的领头人都是跳上擂台接受后面来者的挑战,一场场实力或相当,或悬殊的战斗打响。 看着那些开战的人,阳子冀笑了笑,和周尺闻说了一些事情之后,便独自一人离开,回到了营帐之内。 营帐内,阳子冀算是难的没有其他事情,他不禁在回忆起了在玉霞洞之内的经过,思考着黑衣人在山洞之内说过的话。 “只有神仙才能长生,那个黑衣人我确定他是神仙。他要收我为徒,难不成是想给我一个做神仙的机会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一开始为什么就不那样说。难道,他是有心试探我吗?” 对于黑衣人的邀请,阳子冀当初并没有答应。不是说他不想长生,而是黑衣人的态度转变有些诡异,让他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思来想去,阳子冀没有一点的头绪。他起身,说道:“看来,有机会得去一趟飞羽岛问一下那个神仙了,说不定他能够知道一些事情也说不定。” 其实,阳子冀更想去问的,是黎语冰。只不过,黎语冰已经完成了她的任务,极有可能已经不在那道深渊之中了。他能够信任的神仙,也就剩下黎语冰在天羽山的那位师兄。 夜逐渐深了,宴会早已散去,难得安静之下,阳子冀是缓缓入睡了。只不过,他身体是睡着了,精神却是进入梦境之中的世界。 最近,阳子冀发现自己进入梦境的周期是越来越短了。以前每次梦境的间隔,多则一两个月,最少也有半个月,现在两次梦境的相隔,基本只有十天的样子。 这一次进入的梦境,并不是阳子冀上次见到的那个仙境。相反,阳子冀这次进入的梦境所在地,是一片的漆黑绝望,看不到一点的光芒。即使是知道这是梦境之中,在这种漆黑绝望之中,阳子冀也是感觉到了不安和恐惧。 在不安之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终究,还是要来到这里和我相见!你是想起来了吗?” 阳子冀认得这个声音,那是他在天界碑进入梦境时遇到的那个仙女的声音。他不禁说道:“姑娘!你我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我怎么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如果你能给我一些提示,说不定我能够想起来!只要我想起来有过对姑娘的承诺,我一定都会实现的!” 闻言,那个女子发出一声的哀愁,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阳子冀的心神也在听了这一声的叹息之后受到了冲击,他心中突然产生出有一种莫名的寒意。 “算了,既然你想不起来,我也不会期待什么。总有一天,你与我会再度重逢,不是在梦境之中,而是在现实之中!”话音落下,阳子冀身上的那种遍体生寒的感觉消失了。 阳子冀深刻一口气,心里暗道:“刚刚那股不可言状的寒气,难不成是那个仙女针对我的?” (本章完) 第283章 集中兵力大决战 第283章集中兵力大决战 这一次的梦境,阳子冀找不到方向,就连在梦境之中支配主宰的力量,也无法给到他一些帮助。他就如同迷失了一般,既不能前进,也不能自在地从梦境之中出去。 这个无边无际的梦境,阳子冀是第二天自然醒来,才从里面逃了出去。他一起身,便是如同脱力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刚刚做完激烈的床上运动呢。 阳子冀喝了一杯水,舒缓了一下心思,道:“这一次的梦境,为何会如此的奇怪。难道,我过去真的有和那位姑娘有过牵连,而我真的忘记了对她许诺过的一些重要的事情吗?” 只是,阳子冀一直在想,他完全想不到自己过去一十八年,到底在什么时候和梦中的那位姑娘有过交集。他过去碰到的女子,也就韩玉湘、楚玉和王玉玲与自己的交集最多。 韩玉湘和楚玉,一个已经嫁做人妇,一个已经有了心上人,她们两个的实力阳子冀都见识过,根本不可能是神仙。至于王玉玲,她已经言明和阳子冀断绝了关系,无论如何,阳子冀与她的交集,也不过是存在过去而已。 思来想去,阳子冀找不到一点的头绪。他不禁用手撑住了下巴,本想着不再去想那个女子的事情。但是当他的手摸到了自己脸上的伤疤时,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曾经有过两段时间没有记忆。 第一次没有记忆的时间,是当年他被青冥宗围困在一座山的时候。那时候青冥宗放火烧山,阳子冀无处可逃,当一颗点燃的树木落下砸到他的时候,他就没有之后的记忆了。 等他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还好好的,除了脸上的烧伤以及全身赤裸之外,身上是一点伤痕也没有。更为奇妙的是,他的衣服都烧没了,身上毛发却还在。 当时,阳子冀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是怎么在哪一场火焰之中活下来的。等到了南方区安顿下来,阳子冀也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了。 第二段没有记忆的时间,是半年多前,阳子冀被纪无双重伤,被丢进了昆仑河。他顺着河水漂流了很久,期间不仅没有被河里的鱼吃掉,甚至到了被人救起的阶段,他的身体也仅仅是留存着纪无双打的重伤和一些在河流之中磕碰杂物的伤势。 这两段的时间,阳子冀存在昏迷之中,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他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能在这两次的劫难之中存活下来,除了自己是命硬之外,一定有其他的人从外面相助。 最为明显的,是阳子冀感觉自己即将被纪无双的一个绝技秒杀的瞬间,那个女子的声音响起过。 一点一点的理清了思绪,阳子冀觉得自己是有了答案——他被那个女子两次相救,她是来要求阳子冀报恩的。 想到这里,阳子冀叹息一声,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又有什么能力能够报答那位姑娘的恩情呢?凡人的金银富贵,对她这种境界的人,根本就没有吸引力!我身上,也没有任何的宝物能够配得上她的两次恩情……唯一能够配得上,就只有我这条命了……” 想到这里,阳子冀无奈的叹息一声,不再去想那个女子的事情。他做完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便来到了周尺闻的营帐之内,和他讨论剩下这两天合练的事情。 看到精神有些不佳的阳子冀,周尺闻询问道:“子冀,是不是昨天没有休息好?如果觉得很困的话,你就先回去睡一会吧!基本的事情我都知道,也能够处理。”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没事的,我们还是来讨论几天后开始的决战的战略部署,以及现阶段我们应该要选取的阵型。这些,都关系到这一场决战的胜利。”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我想听听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闻言,阳子冀理清了思路,他说道:“决战的重点,集中在王飞与敌方主力部队的战斗之中。起义军这边,根据我一开始的设计,应该是知道了王飞已经得到了功法,所以为了得到功法,他们会把大量的部队集中起来对付王飞。王飞自然也会注意到敌军的动态,在这几天也会收缩力量予以对抗。” “怪不得你那天让我在军中散布那两个热议的话题,原来是为了给起义军一个信息。这样隐晦的信息,比直接明显的信息更让人确信。” 在阳子冀前去和王飞讲条件之前,阳子冀就让周尺闻在他回来的时候开始在军中散布那两个热议的话题。士兵在没有仗打的时候,自然是口无遮拦,很容易就被敌军在附近的探子知道一些消息。 而当这些消息传回去之后,就有了广成卦开作战会议,周成虎因为对于阳子冀的“了解”而做出的战略决策。可以说,阳子冀的算计是一环接一环,完全都猜想到了王飞和起义军的心理。 根据最近几天探子的传来起义军在收缩力量的情报,阳子冀就确信自己的算计的确是成功了。 阳子冀继续说道:“即便敌军集中力量对付王飞,对于我们这边的防范或者是进攻也不会落下。因为他们从隐晦的信息之中只能猜出王飞得到了功法,却不确定我是否也看过功法,是否是一部活着的功法。所以我猜的没错的话,周成虎应该会领不下五万人对我方发动进攻。” “这个我也知道,以我们目前的兵力,应对起来应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应该如何影响这一场战争的走势。” 阳子冀笑了笑,道:“我自然是有一个能够让起义军意想不到的妙计,只要计划能够实施成功,起义军是必败无疑!” “哦!愿闻其详!” 旋即,阳子冀附在周尺闻的耳边,轻轻的耳语了几句。而周尺闻听到阳子冀的计划之后,心中震惊之余,也是疑惑地说道:“真的行得通吗?你怎么就确定不会被人发现呢?” “山人自有妙计!” 接下来的两天,阳子冀和周尺闻都是忙于对阵型的调整。因为多了两万五千人,原本的阵型需要极大的调整,才能迎接周成虎的大军的冲击。 因为黄成率领的两万人都是新兵蛋子,在王飞的军阵之中,也没有怎么操练过阵型。所以他们理解一些阵型的站位、转换和增补问题,是让他们有些吃力。 所幸阳子冀的解释还是很顶级的,黄成以及他的部下都是对阳子冀很是敬重。所以,虽然开局困难重重,但是经过不断地尝试,这群新兵蛋子也是略懂了一些阵型的知识。 只不过,知识是懂了,配合却还是一个问题。老兵自然是知道什么时候跑位,和什么人配合,做什么事情。但是新兵不知道,他们不是乱跑,就是呆在原地看着别人跑,仿佛局外人一般。 这等滑稽的情况,也是被周成虎安插在附近的探子看到了。探子将消息回传给了周成虎,周成虎不禁冷笑道:“阳子冀!你休想骗我!想要假装没有一点战力?我不是不会上当大意的!” 很显然,周成虎有点惊弓之鸟的意味了。前面他被阳子冀整得有些惨,对于阳子冀一举一动都是一惊一乍的,看似很谨慎,实际上是小心过度了。因为——阳子冀这边,真的是新兵蛋子不理解阵型,阵型很难摆出来。 王飞这边,他已经知道了起义军在集中力量对付他,而他也清楚自己被阳子冀算计到了。心里恼怒的同时,也是召集了除阳子冀之外的所有将领,商议集中力量进行决战的想法。 在听到了王飞的情报之后,所有将领都明白了,如果不能保证王飞能够战胜敌军主力,那么他们这一次的作战就算是败北了,回去可是会受到惩罚的。所以,他们都是同意把所有的力量集中起来,和敌军作一次决定胜负的大决战。 时间是又过去一天,两方军队都在不停的集中力量,等着决战的那一天的来临。而阳子冀这边,纵然是有了决战的气氛,每天都在操练,必要的娱乐却是一点都没有少。就目前的心态而言,阳子冀这边的士兵,比两方所有的士兵都要放松。 终于,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在一个乌云压顶的清晨,两方的人马都摆开了阵线。两军集中起来的人员拉起来的阵线是一望无际,不知道有多长。 阳子冀这边,结束了最后的休闲,无论是老兵、新兵还是转化的俘虏,他们的心态也从日常转换了战争之中。他们面色凝重,肌肉紧绷,但是在心里,却是信心十足。 阳子冀和周尺闻站在军队的前面,他们两个的面色也是有些凝重。阳子冀说道:“皇子殿下!决战的时刻来了!请您发出号令!” 周尺闻往前走了两步,转过身去,拔出腰间的宝剑,大声喊道:“兄弟们!随我冲锋!杀!” “杀!” 随着一声声的号角声,最近几年最为盛大的一场决战,就此展开! (本章完) 第284章 一马当先入重围 第284章一马当先入重围 战争开始的瞬间,两方人马都是维持着阵型往前推进。无论是阳子冀还是周成虎,他们都不想在拼杀之前消耗过多的有生力量。 只不过,士兵还没有冲到前面迎敌,阳子冀却是一马当先地冲了上去。他手持一杆长枪,骑着一匹骏马,身穿一身的轻甲,背后是随风飘逸的披风。如果不看他的容颜,只看背影的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一个容貌俊俏的少年英杰。 看到冲在最前面的阳子冀,周成虎心里一凛,道:“这个家伙,真是一个疯子,身为军队的指挥,居然一个人冲上来!当真是看不起我的军队是吧!来人,给我放箭,射死阳子冀!” “是!” 话音落下,在稳步前进的起义军的后方,成千上万支箭矢如同雨点落下,将以阳子冀为中心的附近都尽数覆盖。 阳子冀心念一动,托起长枪在头顶挥舞,内气流转之下,舞动的长枪就如同一面盾牌,将所有射向阳子冀的箭矢抵挡。第一轮的齐射,阳子冀毫发无伤! 见状,周成虎并没有太吃惊。因为换做是他,也能做到,他一挥手,说道:“仰射继续!正面也给我射死他!” 话音落下,起义军顶在最前面的步兵的身后出现了一队弓箭手,他们不是往天下仰射追求距离,而是直接射正面,追求命中和杀伤。 一轮仰射和一轮正面射击同时发动,密集的箭雨将阳子冀的头顶和正面尽数覆盖。他似乎除了快速后退之外,并没有好的办法了。 面对两面封锁,阳子冀怡然不惧。他一个跳跃落入地上,侧矮着身子,如同一个斜坡。他就顺着自己身子的倾斜姿势舞动长枪。倾斜舞动的长枪,将阳子冀的正面和上面都护住,这一轮正面和仰射的箭雨,竟是再一次没有能够伤到他。 看到这里,周成虎是不得不配阳子冀这种随机应变的战斗技艺。换做是他,当时估计能够想到的,就只有后退保命了。不过,也因为阳子冀的这种战斗技艺,更加坚定了周成虎要除掉阳子冀的决心。 周成虎下令停止了施射,因为他很清楚,就算再射下去,也没有办法伤到阳子冀。反倒是浪费箭矢和拖延前进脚步,他一挥手,说道:“骑兵!给我冲上去,把他结果了!” 话音落下,在周成虎的军阵之中,冲出来一支一百人的骑兵小队。这队骑兵小队身穿重甲,一杆枪看着是异常的沉重,挥舞起来大有一种棍扫一大片的感觉。更加奇妙的是,在骑兵身穿重甲,挥舞重枪的情况下,他们胯下的战马,冲锋起来的速度却是一点都没有降低,足见这一百只战马的素质有多高。 看着高速向自己冲过来的骑兵小队,阳子冀摆正了身子,他喃喃说道:“听这地面的震动,他们应该是重装骑兵,一般的武者在他们的冲锋之下,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重装骑兵也不怕弓箭手。如果是我还在五流的时候,处理起来可能很棘手,但是如今的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我有了……更强的力量!” 话音落下,阳子冀施展【踏雪无痕】,如同一头猛虎,一往无前地冲向了朝他冲过来的重装骑兵小队。 重装骑兵的速度很快,但是阳子冀的速度更快!在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重装骑兵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冲锋的时候,阳子冀就已经到了他的身前,脚下轻轻一点,整个身体飞起,长枪如同灵蛇出洞,一枪将这个重装骑兵洞穿。 阳子冀的这一枪,洞穿的地方,并不是重装骑兵没有防护的眼睛,而是从他左侧胸腔的重甲透甲而过,可谓是突破了重装骑兵最引以为豪的防御。 一击得手杀一人,阳子冀快速抽出长枪转身一个横扫,长枪就如同一道天堑,将两个从他身边经过想要攻击的重装骑兵拦了下马。 长枪扫下两人,阳子冀将长枪贴近身体挥舞,随处舞动的长枪将阳子冀的周身严密护住,令同一时间攻过来十余杆重枪是无功而返。 瞄准了这些重装骑兵收枪想要突刺的瞬间,阳子冀脚下轻轻一点,整个身体跃起,居高临下一枪刺出,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洞穿喉咙。他再度跃起,在十杆重枪交织的枪网之中轻轻一点,他再次居高临下。 有了刚刚同伴被阳子冀洞穿咽喉的经历,这些围攻阳子冀的重装骑兵都是靠近在一起举起重枪,只要阳子冀敢下来,就算刺不死他,也能将他打下来。 这些重装骑兵的想法,如果是对付一般的武者,这样可谓是绝杀。只不过,阳子冀可不是一般的武者,他可是一个会凝气实的武者。只要是他想,他完全可以施展凝气实,远离这些重装骑兵摆出的枪林。 然而,阳子冀似乎在对上周成虎之前,并不想消耗太多的内气,他没有施展凝气实,而是顺着枪林所在的方向落了下去,看起来就好像自杀一般。 然而,就在所有人以为阳子冀这个行为是自寻死路的时候,他们却惊讶地发现,阳子冀在落入枪林的瞬间,手中长枪挥舞,压弯一支重枪,他借由这支压弯的重枪,无事落入枪林。 更为离谱的是,这些重装骑兵在舞动重枪,想把阳子冀打落地面,而阳子冀则是借助这些没有规律舞动的长枪在闪转腾挪,这绝妙的身法和平衡感,令周成虎有些坐不住了。 周成虎握紧了手中的宝剑,暗道:“这个小子,看起来比那一天要厉害了不少,他之前消失了那么多天,据说是进入了玉霞洞之中。难不成,他在玉霞洞之内,练就了功法,实力有了一个突飞猛进吗?” 一想到阳子冀可能是活着的传说级功法,周成虎是兴趣大动。他不再理会敌方的阵型,拔出剑往前一指,说道:“全部人!给我冲锋!” 话音落下,原本井然有序前进的起义军,没了阵型,一股脑地冲了上去,看起来就像一群没有章法的山贼。 看到突然没了阵型发动冲锋的敌军,阳子冀不清楚为何会这样。但是他清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自己这边的机会来了。虽然他被这些重装骑兵缠住了,没有办法回去指挥,但是周尺闻肯定会根据这个重要的信息做出正确的决定。 看到一股脑冲锋的起义军,周尺闻一心里大惊,心里也是很阳子冀想的一样——为何周成虎要放弃阵型全线冲锋。 不过,他已经没有心思想这些了,他高声道:“陈统领,等敌军进入弓箭手的进攻范围,就放箭!千万不要顾忌阳统领还在那里!他有办法从乱箭之中活下来!” “是!” 无脑冲锋的起义军是越来越近了,阳子冀还在与重装骑兵缠斗。算上开头,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他已经解决了二十个的重装骑兵。 不过,虽然是杀死了二十个,但是如果换做是轻装骑兵,在一盏茶的功夫里,阳子冀可以杀死至少五十个。因为轻装骑兵的防御,远远比不上重装骑兵,阳子冀甩手一枚铜钱就能穿透轻装骑兵的皮甲使其死亡。 又缠斗了一会,阳子冀再度击毙了五个重装骑兵,而周成虎率领下的大军已经逼近了阳子冀。只听到周成虎一声高呼:“活捉阳子冀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这句话,带着无边的魔性,令所有听到的起义军士兵都是心念一动,不要命的往前冲,只为活捉阳子冀,享受荣华富贵。 听到周成虎的话,阳子冀暗暗说道:“原来,这个家伙看到我有些长进,以为我是学了功法,实力大涨,是一部活着的功法。想要在尺闻他们上来之前,不计代价地要将我活捉,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阳子冀转身洞穿了一个正准备偷袭他的重装骑兵,他抽出长枪,往地上一落,把长枪插在地上,大声喝道:“来吧!周成虎!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听到阳子冀宣战的话语,周成虎眉头一皱,他驱使战马往前冲,心里暗道:“哼!即使你有了长进,也不可能说这么快就突破四流!对上我,你还是没有机会!” 没错,听了阳子冀的宣战之言,周成虎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他想要亲自活捉阳子冀。不仅仅是为了起义军的胜利,也是为了一雪前耻。 听到周成虎的声音,周尺闻这边也是知晓了他的意图,他高声说道:“保持阵型!全速前进!” 看着阳子冀孤独的背影,周尺闻心里暗道:“子冀!你可要撑住啊!我很快就来了!只需要再有一百来息的时间!” 面对成千上万冲过来的敌军,阳子冀的面容是看不到一丝的惧色,他把披风摘了下来,往空中一扔,把长枪拔出来,双手持枪朝前,大喊一声:“都来吧!我阳子冀就在这里!” 他的这句话,让那些冲过来的敌军是受到了刺激,他们一股脑地充了上来,只是一个照面就将阳子冀围得水泄不通。 (本章完) 第285章 二番战再战猛虎 第285章二番战再战猛虎 阳子冀被敌军包围了,除了天上和自己周身的三尺之地,其余方位都充斥着密密麻麻的敌军,如果他要脱身,也只能在空中施展凝气实。 只不过,阳子冀似乎并不想脱身,他手持长枪,做出了招架的姿势,一心二用之下,他也能注意到身后的偷袭,在短时间之内,他是绝对不会被拿下的。 看着摆枪招架的阳子冀,这些冲上来的士兵一时都不敢上手,他们要的是活捉阳子冀,而不是第一个上去被阳子冀干死,成为别人成功的垫脚石。 只不过,终究还是有人忍不住了,一个士兵大喊一声,拿着武器就要砍阳子冀的腿,想让他受伤无法动弹,自己好活捉他邀功。 有了第一个出手,其余人也是不甘心被抢功劳,也是拿出了武器往阳子冀身上砍去,砍的部位,都是不伤害性命的部位。一瞬间,十几把刀砍向了阳子冀,前后左右都有! 阳子冀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他舞动长枪,将这些靠近的武器击落的同时,枪尖横扫过去的地方都会带起一蓬血花,敌人不是被枪尖割喉,就是被枪头爆头。只是一个横扫的照面,就有五六人死在了阳子冀的枪下。 只是,这些人的死,并不能劝退其余士兵那颗向往荣华富贵的心,更多的士兵带着武器冲了上去,做法和刚才的一样,都是力求伤人而不是杀人。 面对新一轮的攻击,阳子冀再次舞动长枪,将自身防守严密的同时,枪尖枪头横扫而过的攻击也是将反应不及的人当场扫死。 又是死去了五六个人,可是这群士兵对于阳子冀的围攻,还是没有要停下来迹象。更多更多的人发动了攻击,不仅仅是靠武器进攻,也有一些聪明的,用短弩瞄准阳子冀射击。 绕是阳子冀这样的强者,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也是险象环生。如果不是他提前施展了初窥和明悟,仅凭反应的他,很可能已经被一些他预测不到的攻击打中了。 就在阳子冀专心迎战围攻的时候,周成虎突然出现在阳子冀的身后,他凝聚内气的【猛虎拳】,眼看着就要落到阳子冀的后背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周成虎会得手的时候,阳子冀就如同早已知道一般,他把枪往前一插,双手拧着枪杆一转,身体是转到了前方,避过周成虎这一记【猛虎拳】的同时,也是正面迎接他。 偷袭的一击不中,周成虎并没有恼怒,相反,他还觉得自己这一次的出手,是印证了自己心里的想法——阳子冀绝对学过了传说级功法,不然他是无法躲开自己这一手偷袭的。 周成虎来到这里,所有士兵都是停住了,主动拉开了与这两个人之间距离。周成虎见状,很是满意,他指了指身后,说道:“你们!往前冲锋!” “是!” 因为周成虎的一句话,原本围攻阳子的士兵都是冲向了正在往他们这边靠过来的帝国军队。他们悍不畏死,根本就没有想过,如果他们再往前冲一段的距离,就会遭受到漫天箭雨的打击。 看到冲向自己阵型的敌军,周尺闻没有一丝的犹豫和心慈手软,他一挥手,说道:“陈统领!放箭!” “是!” 陈康转过身去,大声喝到:“弓箭手!放箭!” 话音落下,在周尺闻军阵的后面,数以万计的箭矢如同蝗虫飞过,黑压压地砸向了正在冲锋的敌军。起义军这边,有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一瞬间就被箭矢无情洞穿。就算是反应过来举盾,因为过于密集的箭雨,举盾也仅仅是延缓了一下死亡的时间。 一个照面下去,冲在最前面的起义军尽数死亡,足足有三千余人。只不过,这些死亡,并没有压垮他们,在下一轮箭雨落下之前,有更多的人进行了冲锋,继续向着周尺闻的军阵冲去。 部队之间的战斗打响了,阳子冀与周成虎这边统帅的对决,也即将开展。阳子冀看着自信满满的周成虎,淡淡说道:“就你一个,不怕打不过我吗?” 闻言,周成虎哈哈大笑,道:“阳子冀,你忘了,上次和我对决,是谁输了,要假装尸体逃过一劫的?纵然你进去了玉霞洞得到了传说级功法,也学了一点,但是对上我,只要你的境界还没有突破,就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啊,快快投降,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在等着你!” 阳子冀并没有多说什么,他把枪插在地上,摆出一个招架的姿势,说道:“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还能不能再次赢我!” “我能赢你一次,就能赢你第二次!接招吧!” 话音落下,周成虎如虎添翼发动,整个人如同插上翅膀一般,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杀到了阳子冀的身前,他的双手早已凝聚着内气,形成了虎头状,正是他的绝技【猛虎拳】。 面对骤然杀至的周成虎,阳子冀没有大意,他在周成虎近身的瞬间就已经在后退了。而且后退的同时,他双手凝聚内气,如同两轮明月,一手施展披星戴月,一手施展风花雪月,对上了周成虎的【猛虎拳】。 两人拳掌相击的瞬间,内气的对碰开始了。上一次同样的拳掌交击,阳子冀的内气只是一瞬间就被周成虎破去,基本上是陷于被动落入下风。 只不过,这一次,境界提升的阳子冀,内气不再一碰就散。他内气化成的掌力,与周成虎内气化成的拳力互相消磨平分秋色,无论是哪一方,都没有被对方的内气之力占到上风。 在交手了十几招之后,阳子冀蓄力的一掌对上了周成虎蓄力的一拳,两人蓄力一击碰撞的瞬间,互相借助对方的力量后退了一定的距离。 这一次的借力后退,阳子冀与周成虎,都是往后退了两丈。这也就意味着,刚刚两人的蓄力一击,也是打成了平手。 对于这个结局,阳子冀并不意外,甚至感觉在情理之中,故而表情淡漠,没有太多的变化;相反,因为没有如同之前那样在每一招之中占到优势,周成虎的心里,已经没有那种绝对的自信了。 周成虎拍了拍手上沾染的尘土,冷笑道:“想不到,你学了功法之后,功力居然进步了这么多,都能和我打成了平手了!只不过,你施展的秘术,内气消耗应该很大吧!我只要拖到你内气耗尽!这一场,也还是我赢!” “那你就试试看!” 说着,阳子冀浑身上下内气涌动,爆发出来的气势,令周成虎是为之一凛,他不禁暗道:“这个小子,在秘术的作用下,居然不仅能够发挥四流武者的实力,甚至是连四流武者的气息都能够伪造出来。看来,他的这门秘术不得了,活捉他之后,我一定要把这门秘术问出来学到手!” 这一次,主动发起进攻的不再是周成虎,而是气势汹汹的阳子冀。蛇形滑步走起来,在掌握绝对的平衡感的情况下,他的蛇形滑步扭动的幅度是非常大,扭动的速度也是之前一倍。以至于在眼睛动作捕捉不好的人的眼里,就如同有两个阳子冀攻过来。 周成虎之前见过阳子冀使蛇形滑步,虽然感到新奇,只不过也能轻松破解。而这一次阳子冀使得蛇形滑步,他却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破解了。 只是一息的功夫,阳子冀就出现在了周成虎左边,右手高举,是一记明月当空要落下。而还没有等周成虎反应过来,右边又出现了一个阳子冀,右手使得的是一记【三阴点指】,要点向他的肩头。 面对这等情况,周成虎哪里见识过,他惊讶之余,也只是舞动双手,左右各一只迎了上去。只不过,他一对二的显然是没我在一对一那么地自在,两只手迎击的【猛虎拳】,完全没有单打独斗时来的厉害。 周成虎的两只手,是同时迎上了两个阳子冀的攻击。他右手击出的【猛虎拳】,就如同打到了棉花一般,无处着力。 这时,他猛然醒悟,想要集中精神对付攻击他左侧的阳子冀,可始终还是晚了一步。真的阳子冀落下的明月当空,瞬间化去了周成虎左手的【猛虎拳】拳力,一掌打在了他的拳头上。如果阳子冀这一掌完全落实,周成虎的左手得被直接打废。 虽然阳子冀的这一手攻击无比精妙,但是周成虎实战的经验也是十分丰富,随机应变的能力,是一点都不比阳子冀差。 只见周成虎在左手被打中的瞬间,他后踏一步,快速拉回拳头,右脚拧着地面一个一个转身,非但左手没有被废掉,他的也顺势使出了一记【猛虎鞭】。 如同猛虎尾巴横扫的腿击袭来,阳子冀被迫放弃打蛇随棍上的机会,左手凝聚内气,一记披星戴月迎上了周成虎的【猛虎鞭】。 两人的招式再次交锋,也是平分秋色,各自借助对方的力量后退了一定的距离。只不过,因为周成虎是转身使出的【猛虎鞭】,就威力上而言要比阳子冀被迫发出的披星戴月厉害。 所以,这一次,周成虎只是退后了一丈半,而阳子冀则是后退了接近三丈。 (本章完) 第286章 两军交战真激烈 第286章两军交战真激烈 战场上,周成虎这边不要命冲锋的军队,在损耗了接近八千人之后,终于是冲到了周尺闻这边的军阵前,挥动武器向压住周尺闻阵型的重装步兵砍去。 因为阵型的连接,周尺闻这边的军队不是单打独斗的混战。他们在重装步兵抗住敌军第一波冲击的时候,隐藏在重装步兵身后的短弩队和长枪队不停地施射弩箭和向前挺近长枪,将所有靠近重装步兵的敌军杀死。 在这种配合之后,起义军这边冲过来的士兵还没有破开重装步兵的阵线,就被射死或者是捅死,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不仅如此,在整个军阵的后方,还有源源不断地箭雨射出落入冲锋的敌军之中,无情而高效地收割着敌军的生命。 在双重打击下,起义军这边也是不示弱,等到了合适的距离,一些军官指挥举盾步兵落位压住位置,而后续跟进的弓箭手,则是弯弓搭箭,朝周尺闻的军阵射去。 面对铺天盖地的箭雨,周尺闻这边自然是有应付。光是能够举盾的步兵,他就在前头安排了七千人,以一千人为一层,一共七层,每层相距不过一丈,联合起来,就是一个大型的盾牌方阵。 而这个方阵的指挥,是黄成。 黄成看到从天上落下的箭雨,心里紧张之余,也是大声喊道:“二层到七层举起盾牌!” 话音落下,从第二层起到第七层结束,这六千士兵同时举起盾牌,迅速靠在一起,形成了一面巨大的盾牌。这面巨盾密不透风,任凭箭雨落在上面,也只能听到叮叮的响声,却没能听到一个士兵的惨叫。 陈康看着对面逐渐连城阵势的箭盾组合,大声叫道:“弓箭手,踏前三步,上硫磺箭和火箭!先火箭后硫磺箭,交替发射!给我压制住对面!” 话音落下,一轮齐射的火箭将天空染红,就如同火雨落下,将战争的的惨烈点燃到了高峰。而随后落下的硫磺箭雨,则是将战争的无情和惨烈炸到最高峰。 火与硫磺的相互作用,使得遭受起义军第一轮攻击的敌军不是被火箭透死,就是被烧死,更为惨烈的是被硫磺炸死。点燃的火海,也是延缓了敌军冲锋的脚步和敌军箭盾组合的形成,给了阵型前方处理冲过来的敌军的时间。 而就在阵型前方的组合处理完敌军之后,一轮火箭落入了组成的巨盾上,虽然没有人被火箭透死,但是有些火星从盾牌的间隙之中落下,却是点燃了一些士兵的衣物。 在这些士兵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完火势的时候,又是一轮火箭从天而降,又是没有人被透死,但是落下来的火星,却是点燃了越来越多的士兵的衣物。 作为指挥的黄成,在看到士兵被点燃的衣物,他紧忙说道:“你们快把火给熄灭了,不然火势会越来越大的!” 这一句话落下,原本结成巨盾的士兵有些放下了盾牌,不停的拍打身上被点燃的衣物,想要在最的时间将火扑灭。 但是,就是因为这个不明智的命令,一轮火箭落下,将那些没来得及举盾的士兵穿透。不仅如此,有些火箭倾斜着,正好落入了合的不是特别严密的缝之内,将里面举盾的士兵穿死。 因为黄成这个错误的指令,在敌人第三轮的火箭倾泻之下,六千举盾的步兵死了上百人,原本牢不可破的巨盾也是出现了上百个缺口。 看到这里,黄成有些慌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指令,居然会让上百人丧生,他有些后悔自己发出的指令了,有些不敢再随意发出指令了。 就在黄成束手束脚的时候,陈康从弓箭手那边跑到了举盾步兵这边,他看了一眼慌慌张张的黄成,高声喝道:“所有人,受尽阵势,查漏补缺!千万不要慌了神!” 陈康的指令下去,举盾步兵快速反应,轮转站位,前缺后补,很快就再次形成了一面坚固的盾牌。当又一轮的火箭落下,这一次,不再有人死去,但火星透过缝隙点燃士兵衣物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 陈康拍了拍黄成的肩膀,说道:“没关系的,战争没有不牺牲的,我们能做的,就是想办法降低牺牲。衣物着火的办法,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可千万不要草率地下命令了!” “是!” 陈康看了一眼被点燃的士兵,他迅速跑到后面去,说道:“所有人,再往前五步,无论如何,一定要压制住对面的火力!不然在前面顶的兄弟可是非常难受的!给我射死他们!” 话音落下,弓箭手们加快了速度,火箭和硫磺箭再度施射。这次,因为距离踏前,陈康指挥的弓箭手射出的火箭和硫磺箭,已经能够够到对面的箭盾组合。 强劲的火箭夹杂着硫磺箭从天而降,起义军这边的箭盾组合是遭到了压制。即使是前排的士兵举盾,但陈康指挥的弓箭手实在是太多了,这些举盾士兵还没有挡住几箭,就被密集的箭雨洞穿了。 而躲在举盾士兵后面的敌军弓箭手,或是被弓箭射穿,或是被落入火中的硫磺炸死,根本就没有能够还手的机会,只能一直后退寻找出手的机会。因为火力压制住了对面,黄成指挥的举盾步兵也是有了清理身上火焰的时间。 阵型最前面,一千的重装步兵夹杂短弩队和长枪队的组合已经杀光了冲过来的所有敌军,足足有四五千人。但是,也因为这些敌军不要命的冲锋,一千重装步兵阵线,已经损失了两百多人。 打到现在,周成虎率领的军队一共六万人,有一万死在了冲锋路上的箭雨之下,而有五千则是死在了重装步兵阵线之前,再加上陈康弓箭手的火力压制杀的数量。 从战争开始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起义军损失了近一万八千人。而相对的,周尺闻这边,仅仅是损失了不到四百人。 虽然在人数损耗上有着巨大的优势,但是周尺闻一点都不敢放松。因为敌军即使折损了一万八千人,还剩下四万多人,人数上,还是敌军占优。 而在另一边,阳子冀与周成虎的战斗,也是进入了白热化。阳子冀一招一式张弛有度,一点机会都不会给到周成虎。而周成虎的招式汹涌霸道,也是令阳子冀不得不防。 从交手到现在,阳子冀已经和周成虎战斗了接近一刻钟,谁也没有占到上风。同样的,谁也没有受伤,在内气的消耗上,两人大致相同,只不过阳子冀对于内气消耗的控制更胜一筹,在内气的消耗上,要比周成虎少小半成。 两人对了一掌,内气碰撞一番后各自后退,阳子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里暗道:“这周成虎不愧是老成的四流高手,我这么多意想不到的进攻都被他挡下来了,他的实力,在莫回头之上!” 周成虎看着阳子冀,吐出一口浊气,心里暗道:“这个小子的内气真是绵长,居然能够支撑他的秘法使用这么久。如果放任他成长下去,不出五年,他一定会胜过我!只不过,眼下我与他相斗已有一刻钟,他的内气应该要没了!” 想到这里,周成虎心里有了些很大的底气,他两双手负于后背,说道:“小子,你和我打了这么久,内气应该见底了吧!瞧你满头大汗的,我估计你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内气就要耗尽了!而我现在,还有五成的内气,你凭什么和我打!赶紧束手投降,我可以考虑给你一条生路!” 闻言,阳子冀心里有些诧异,他完全没有想到,周成虎居然还当他是五流的武者。还把和他平分秋色的自己归结于进入物我合一之境,浑然没有想到,阳子冀从和他交手到现在,不仅没有动用真我之气进入物我合一之境,甚至连【小龙元心法】里面的招数都是一招没用。 想到这里,阳子冀不仅哑然失笑,不知道怎么形容周成虎了。而周成虎看到突然失笑的阳子冀,以为阳子冀是被自己的话震慑到了,开始假装微笑不暴露自己的真实情况。 为了更进一步,周成虎笑道:“阳子冀!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良禽择木而栖!你这等人才,留在这个腐朽的帝国着实浪费,加入我们起义军吧!我们会让你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 说到这里,在周成虎的心中,已经开始想象阳子冀投诚的模样,以及自己劝降阳子冀立下的第一等的功劳。 然而,阳子冀接下来说的话,不仅是让他的幻想破灭,更是让他感受到了无尽的恐惧。 阳子冀淡淡说道:“不知道是你太看不起我,还是我太高估你了!你和我交手了这么久,竟然还不知道我的真正实力吗?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刚刚与你交手之中,我动用了全力吧?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的实力,远远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有限!” 话音落下,阳子冀真我之气充斥全身,他进入了物我合一之境! (本章完) 第287章 击杀猛虎证实力 第287章击杀猛虎证实力 阳子冀身上气势的突然增强,让周成虎是吓了一跳,他完全没有想过,阳子冀在使用“秘法”和他战斗一刻钟之后,居然还留了这么强的实力。 只不过,震惊归震惊,周成虎还是愿意相信,阳子冀这是挤压自己最后一点的内气形成的气势,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内气消耗殆尽,到时候擒获他是易如反掌。 看着还是一脸自信的周成虎,阳子冀叹息一声,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了周成虎的的身前,他一记明月当空,一掌拍向周成虎的胸腔。如果这一掌落实,周成虎会重伤。 周成虎没有惊讶的时间,在阳子冀近身的瞬间,他就已经做出了反应。他迅速后退,施展轻功【如虎添翼】一直往后来,企图通过自身的轻功拉开与阳子冀之间的距离。 但是,阳子冀就如同知晓周成虎的想法一般,速度比之前增加了很多,他凝聚内气的手掌是一直指向周成虎的胸腔,距离不过三寸之间,似乎是随时都能追上。 周成虎看着如同附骨之疽追着自己的阳子冀,心下对于擒获阳子冀的自信是随着一次次的后退被追上而不停的消磨。直至他退了几十息都没有摆脱阳子冀,他已经完全没有信心了。 “他的内气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再退下我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与其被动防守被压制,我不如直接拼一把!” 坚定了这个想法,周成虎突然变招,他停了下来,后仰倾斜身体,右脚凝聚内气往上踢。 这个变招,既避过了阳子冀的追身的一招,也能借势踢中阳子冀。如果是物我合一之境之前的阳子冀,估计也只能往后躲避,避免被周成虎踢伤。 但是,物我合一之境下的阳子冀,在周成虎动作施展的瞬间,就已经知道他要怎么做了,也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破解他的变招,达到继续追身。 只见阳子冀追身的那一记明月当空内气涣散,阳子冀手势一边,由掌法变成了抓法!凝聚内气的爪子落下,扣向周成虎的心脏。同时,他的左手凝聚内气下压,稳住了周成虎踢上来的右脚。 变招被破,周成虎已经没有能够变招的反应和空间了,他没有办法,只得赶在阳子冀的内气之爪落下之前,把双手回收叠放在胸前,凝聚内气硬吃阳子冀的这一记爪击。 阳子冀的这一记内气爪击,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周成虎凝聚内气防护的双臂之上。庞大的力量不仅是令周成虎凝聚的巨大内气几近涣散,更是令周成虎失去了最后的平衡,种种地撞击到了地面上。 落地重击,周成虎直接吐出一口鲜血,但是他完全没有时间擦血,他一个翻滚,躲过了阳子冀高高落下的一脚。借着翻滚的势头,周成虎两手撑地,算是重新稳定住身形。 然而,就在周成虎抬起头想要看清阳子冀下一个动作的时候,他却惊讶的发现,一只凝聚内气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了自己的肩头上,巨大的力道使得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而在飞出去的时候,他看到了这只手掌的主人——一脸淡泊的阳子冀。 周成虎在空中,再次吐出一口鲜血,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十几圈才撞上一具尸体停了下来。周成虎一身是血,他已经很虚弱了,虚弱到阳子冀再给他一次刚刚的披星戴月,他就会死去。 周成虎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他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阳子冀,心知逃跑是绝对不可能的了,想要活捉阳子冀也只是梦想。他一咬牙,说道:“阳子冀,我倒是要看看,是你死还是我死!” 话音落下,周成虎凝聚全身剩余的内气于右拳之上,内气快速的形成了一虎首状,而且就内气的汹涌程度,阳子冀知道这是周成虎准备使出自己的绝技【猛虎击】。 如果是之前的阳子冀,他面对【猛虎击】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他能这一招之下活下来,已经是非常幸运了。 但是,在玉霞洞之中学习了【小龙元心法】中的四种绝技,阳子冀对于击破周成虎的猛虎击有着绝对的自信。他今天,就要以【小龙元心法】四个绝技中的【龙魄掌】,来击破周成虎的【猛虎击】。 面对周成虎花费五六息凝聚出的【猛虎击】,阳子冀心念一动,丹田内气流转经脉,自任脉、督脉、带脉和冲脉凝聚到了阳子冀的右手之上。只是一个瞬间,阳子冀右手上凝聚的内气形成了龙首状。 就在这时,周成虎大吼一声:“去死吧阳子冀!【猛虎击】!”话音落下,周成虎一拳击出,一只内气猛虎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扑向了阳子冀,张牙舞爪的,要把阳子冀撕成碎片。 就在周成虎发完【猛虎击】,以为自己的绝招能够干掉阳子冀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一声的龙吟。而后,在他眼前出现的东西,是他这一生都没有见过的。而这个他没有见过的东西,成为了他生命之中见到的最后的东西。 在周成虎【猛虎击】打出的瞬间,阳子冀的【龙魄掌】也已经就绪。他发动【龙魄掌】的手掌往后一拉,猛的往前一推,一条巨龙带着傲世天下的气魄,迎上了在凡间野兽之中称王称霸的猛虎。 结果显而易见的,巨龙的强大,只是一个照面,就将猛虎撕碎。被撕碎的猛虎化作气雾,消散在天地之前。而巨龙,则是携着无尽的威能,直接撞上了毫无防备的周成虎。 一瞬间,周成虎被巨龙吞噬。巨龙撞击的地方,产生了剧烈的爆炸,巨大的响声响彻战场,令过有人都是不自觉地停了下来,看向了爆炸声传出的方向。 周尺闻看着传出爆炸的方向,他心里祈祷道:“子冀,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战争的局势,还等着你打破啊!” 显然,所有人都知道,阳子冀与周成虎的对决,即将出现一个结果。而且,无论是谁胜谁负,都能影响两方的士气。如果阳子冀胜了,周尺闻这边士气大盛,而起义军这边则是士气低落;如果是周成虎胜了,则是完全相反。现在,所有人站着不动,关注着烟雾笼罩的区域散去烟雾。 突然,一阵风吹过,加速了烟雾的散去。而烟雾逐渐稀薄的情况下,能够看到一个人影站立在烟雾之中,而这个人的右手,提着一个类似人首的物体。看到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分出胜负了,而且输的人是死了。 当烟雾散去,里面的人的身影也显现出来。看到里面的很,起义军是如丧考妣,士气瞬间低落到了极点;而周尺闻这边的人看到出现的身影,他们是激动万分,士气瞬间来到了一个顶点。 而造成这种两极气势反转的人,正是阳子冀,以及他手上周成虎的首级。 阳子冀举起周成虎的首级,振臂高呼道:“敌军主将周成虎已经伏诛!大伙一鼓作气,上!” 听到阳子冀的话语,周尺闻高声说道:“兄弟们!随我冲锋!”说着,周尺闻一马当先冲出了军阵。 旋即,陈康和黄成率领军队丢掉了防御的盾牌,他们抽出了武器,高昂地喊着一声声“杀”,然后就一改之前阵型前进的缓慢,都是迈开脚步冲了上去。 面对如狼似虎冲上来的帝国士兵,起义军在周成虎死后就已经没有战斗的欲望了。他们直接丢下武器,一股脑地往后逃窜,头也不回。 就这样,一场追杀开始了,就如同一群狼,追逐着一群羊一样。跑的慢的羊,会被狼追上吃掉,而跑得慢狼,则是一点肉都吃不到。 在这种状况下,帝国军队这边人人都想当跑的最快的狼;而起义军这边,他们是恨不得再长两条腿,成为跑的最快的羊。 这场追杀,持续了半个时辰,一直追了五里地才停了下来。在这场追上之中,周成虎率领的部队是一共击杀一万余人,俘虏将近八千人,攻破周成虎营寨获得的物资更是数不胜数。 可以,只是这一场战争的胜利,就足以让周尺闻的军队攀升到军功榜的第二。就算是距离第一的王飞,也没有多远的距离,再打一个类似的胜仗,就能超过去。 这边的战争告一段落,周尺闻就开始忙碌起来,他不仅要处理俘虏的事情,也要处理阵亡士兵的抚恤问题,更要关注这一次战争之中的伤员问题,可谓是完全没有休息的时间。 而作为他的助力,阳子冀在与周成虎的一战之中,他虽是最后取得了胜利,但是他消耗的内气也不小。尤其在施展了一招【龙魄掌】之后,他就剩下两成的内气。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恢复内气,所以暂时没有办法帮助周尺闻处理事务。 阳子冀这边的战争结束的消息并没有传开,王飞与广成卦那边,依然是如同人间炼狱一般的厮杀。两方士兵流下的鲜血,将大地的颜色染的深红。 战争,依然没有结束! (本章完) 第288章 前后夹击必能胜 第288章前后夹击必能胜 衡阳山战场上,战争分两头,一头是两军集中所有力量的大决战,可以说,这场决战直接影响整个战争的走势;而另一头,则是由阳子冀对阵周成虎的小规模战争,这一场已经结束,由阳子冀获胜。 旷日持久的大决战还在继续,而周尺闻这边,则是忙于整顿部队再出发,目前还没有精力插入到大决战之中。不过,与其说是周尺闻没有这个精力,倒不如说他在等着阳子冀做的下一个决策。 阳子冀这边,他运用两种功法,一种是能够将天地之气过滤到精纯【古岩经】入门式;另一种则是毫无节制地吸取天地之气的【小龙元心法】之中的引气之法。 在两种功法的发挥下,阳子冀在五流的时候,只需要半天的功夫,就能将内气恢复到一个比较安全的水平。但是,如今境界提高,丹田的内气容量也上去了,在两种功法的发挥下,一个上午他只有恢复到五六成的内气。 只不过,虽然内气恢复变慢了,但是阳子冀是一点也不担心战争的局势。就算是他下午才恢复全部的内气,这一场战争距离结束还很远。只不过,如果自己当初想的办法奏效,那么今天之内,这一场战争就能画上休止的符号。 到了下午未时,阳子冀一身的内气汹涌澎湃,吹的他营帐内的书本是不停地翻页,直至阳子冀将内气收起来方才休止。 阳子冀睁开了眼睛,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也该开始行动了,成败在此一举!” 很快,阳子冀来到了周尺闻的营帐,说道:“尺闻,先放下这些事情,我们要开始做大事了!你准备好没有?” 听到阳子冀的声音,周尺闻放下了手中批阅的笔,他起身,一脸严肃地说道:“我已经等你很久了!既然你恢复了,那就开始吧!让我们……结束这一场战争!” 旋即,阳子冀让陈康和黄成召集所有的士兵准备出发。陈康等人明显是等阳子冀这句话等了非常的的久,他们召集士兵的时候是十分兴奋,显然上午击破周成虎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杀爽。 待所有有生力量聚集到了一起,周尺闻说道:“兄弟们!上午虽然我们是赢得了战争。但是这只是一场小战争,大的战争还没有结束!而我们作为帝国在此刻唯一能够动用的部队,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将会影响整个战局,你们有没有信心,为帝国赢得这一场战争的胜利!” 话音落下,下面的士兵都是发出了一声声“有”,巨大的声浪在凄凉的战场上随着风在传播,让附近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们的呐喊。 只不过,大战场上,两方的士兵都在彼此厮杀,就算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个。他们的心思,集中在如何杀死敌方,让自己活下来。 两边的统帅的耳朵都很灵敏,依然是都听到了那一声“好”。只不过,知晓是谁的军队发出的两方统帅,并不在意这支即将出发的军队。因为他们始终觉得,阳子冀就算智谋再突出,在军队量只有这么一点的情况下,远远无法影响这一场战争的胜负。 在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阳子冀和周尺闻带着浩浩汤汤的军队出发了。他们行进的方向,不是大战场所在,而是衡阳山。 周尺闻骑着马,问道:“阳统领,你怎么就一定确定这附近会没有敌军的探子回传消息呢?我们这样大摇大摆地往衡阳山进发,他们肯定会知晓我们的目的。” “皇子殿下,既然我们想出联合衡阳山的帝国军队偷袭敌军后方的计谋,自然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出发之前,我已经派出所有的探子把这附近的敌军探子都清理了。” 没错,阳子冀想出的计谋,就是联合衡阳山上五万的帝国军队,对起义军的后方进行偷袭,在前后夹击的压力之下,起义军必败无疑。 衡阳山上,五万的守军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他们被困于山上,对于外界的消息获取是十分有限,所以在没有接到重要的命令之前,他们一直都会缩在山上,履行保护传说级功法的职责。这一点被起义军知晓,所以即便是在大决战的情况下,对于后防的力量,起义军并没有怎么重视。 而阳子冀,瞄准的恰恰就是这一点。他得知起义军后防空虚的情况,是第一次与周成虎较量的时候,在他的营地后门看到的。他相信,周成虎敢这么干,其他的起义军部队也敢这么干。 现在,阳子冀要做的,就是和周尺闻去到衡阳山上,以周尺闻手中的虎符,调动衡阳山所有的军队发动突袭。 因为没了周成虎的阻拦,阳子冀和周成虎的进军速度很快,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来到了衡阳山的山脚下。阳子冀命陈康和黄成做好警戒,自己则是与周尺闻一道上山,身边一个随从都没有。 在上山的路上,周尺闻心态似乎一点都不紧张,阳子冀不禁笑道:“尺闻,瞧你这么轻松的样子,似乎是一点都不担心这山上有敌军的埋伏啊!” “哈哈哈!有埋伏又如何?不过几十人而已,有你这个能够击杀周成虎的家伙在,我难道还怕那几十个的偷袭吗?如果偷袭的都是四流的武者,这就当我没说!” 闻言,阳子冀和周尺闻具是相视一笑。说着笑着,两人是已经来到了衡阳山帝国部队驻扎的一个关口。 看着那个还算牢固的关口,周尺闻说道:“已经到了,也应该要做正经事了!” “嗯!全靠你了,尺闻!” 关口上,负责警惕的士兵发现了靠近关口的阳子冀和周尺闻,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咧着嘴说道:“来人止步!如果再往前一步,我们可不就不客气了!” 闻言,周尺闻停住了脚步,说道:“麻烦通报一声,就说帝国九皇子周尺闻前来拜见唐章唐老将军!” 对于周尺闻的话,这个领头显然并不买账,他冷哼一声,说道:“最近假扮帝国达官贵人的可多了,你说你是九皇子,你怎么证明你是九皇子?如果你无法证明,休怪我不客气!” 看到这里,周尺闻正准备说什么,阳子冀却来到他的身边,说道:“九皇子殿下,把兵符给他们看,他们看了就知道了。” “也是!” 随即,周尺闻在怀中取出了兵符,高举起来,说道:“请看!这可是父皇陛下亲赐虎符!只有帝国将军以上级别才有资格持有!” 因为距离的问题,这个头领看的不是很清楚,他心里有些疑惑,便说道:“你把虎符扔上来,我会拿给唐老将军鉴别真伪!” 闻言,周尺闻看了一眼阳子冀,阳子冀点了点头,表示让他照做。周尺闻转过头去,没有一丝的迟疑,他把虎符裹着内气一扔,精准地丢在了头领张开的手上。 头领拿着虎符端详了一番,实在是鉴别不出真伪,他说道:“你们都给看我看好了!在我回来之前,千万不要放他们进来,我去去就回!” “是!” 话音落下,这个头领快步离开了,而在关口上警惕的士兵,则是聚精会神地盯着阳子冀和周尺闻,生怕他们两个突然暴起发难。 在那个头领回来之前,周尺闻显然是有些紧张,生怕唐章老眼昏花看不出来延误战机;而阳子冀则是相反,他甚至还有闲情雅致从怀中摸出一本书细细品读。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关口原本紧闭的大门打开了,一个身穿甲胄,五六十岁,脸上有一道伤疤的老者快步来到周尺闻的身前,单膝跪下,恭敬地说道:“微臣唐章,见过九皇子殿下,愿九皇子殿下万福金安!” 周尺闻连忙上前,扶起了唐章,他说道:“唐老将军是帝国的功勋名将,不必行此大礼!且现在战斗吃紧,更不用拘于礼节!” “也是,请皇子殿下移步入内,以防隔墙有耳!” 周尺闻看了一眼阳子冀,阳子冀朝他点了点头,周尺闻随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进去,随后我和阳统领会和你说明现在的情况,以及我们要做的事情。” “好!皇子殿下请!” 说着,周尺闻走第一个进去,唐章请礼之后第二个进去,只不过,唐章在进去之前,略有深意地看了阳子冀一眼。但是,也仅仅是一眼,似乎并没有透露出敌意之类的,这是阳子冀从唐章那一眼之中洞察到的。 唐章进去之后,阳子冀也进去了。关口的大门随之紧闭,一切恢复如初,通报的头领也回到了岗位上,不过他的神情有些战战兢兢。 唐章领着阳子冀和周尺闻来到一座营帐内,唐章刚想让人拿些酒水食物上来,周尺闻制止了他,说道:“唐老将军,我们来这里,可不是单纯的是拜访你。我们来这里,是和你商议结束战争的方法!” 听到周尺闻的话语,唐章原本笑容自在的脸变得严肃起来,说道:“臣唐章,愿听从九皇子殿下的调遣!” (本章完) 第289章 战争终有落幕时 第289章战争终有落幕时 听到唐章的话,周尺闻是松了一口气,他看了阳子冀一眼,示意让阳子冀此刻开口说话,速速给唐章说明现在的的情况,以准备好随时出发。 周尺闻的这个举动,被唐章看在眼里,他心里有些疑惑,便问道:“敢问皇子殿下,您从进来的时候就一直有意无意地看一下这位小兄弟,是有事情和他说,而老臣在这里又不方便吗?还是说,您有什么被他挟持了,要看他的脸色办事?” 说道最后一句,唐章的脸色上出现了敌意,针对着居于下位的阳子冀,同时,他一身四流武者的内气也随之喷涌而出,将附近的帆布以及书信是吹的飞起,足见他的实力之强,丝毫不弱于周成虎。 看到突然出现敌意的唐章,周尺闻赶紧挡在他的身前,说道:“唐老将军,阳统领可不是什么坏人,我时不时地看着他,只是为了征询他一些的意见。他的智谋,令周成虎抓狂,也在今天令周成虎灭亡。所以,请你不要这么激动,阳统领真的不是一个坏人!” 听到周尺闻这么说,唐章放下了一丝的怒火,他开始饶有兴趣地看着阳子冀,说道:“阳统领是吧,我之前在军队之中从未听过有你这号人物。不过,你既然能击溃周成虎,定然不是泛泛之辈,我想听听,你来这里,是想要我做什么?” 阳子冀淡然一笑,道:“唐老将军,长话短说,我来这里,是为了请你联合我们的军队,对敌军的后防做一次偷袭。如今帝国军队与敌军已经在衡阳山下展开大决战,目前战况焦灼,如果我们偷袭得手,我们将赢的这次战争的胜利!” “可是!我奉皇帝陛下的窒息在此守护传说级功法,如果没有皇帝陛下的口谕和命令,我是万万不能离开这里的!所以,请恕罪!” “如果,你要守护的东西不在了,你还要守在这里吗?” 闻言,唐章心里一凛,说道:“不可能,我们驻军守在这里,无人能进玉霞洞,功法根本不可能被偷走。” “如果我说,我把功法取走了呢?而九皇子殿下又能够作证呢?” 话音落下,唐章看了一眼周尺闻,周尺闻很是肯定的点头,表示阳子冀说的话是实话。而唐章深邃的眼神观察周尺闻的时候,发现他并没有一丝说谎的迹象。换言之——阳子冀说的是真的。 想到这里,唐章有些颓然地坐下,显然是阳子冀在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取走了功法,令他的自尊心是备受打击。 唐章叹息一声,道:“既然功法已经被取走了,那我守着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你们什么时候打算动手!我这里五万的军队,随时听从你们的调遣。” 周尺闻笑道:“多谢老将军的理解!阳统领和你说明这一次偷袭的战机以及要注意的事项。阳统领,你还不快点和唐老将军说说!” 阳子冀一拱手,道:“是!” 旋即,三人坐下,阳子冀开始向唐章讲解他的这次计划之中的一些细节以及注意事项。唐章听闻之后,从一开始没什么表情,到后面是惊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一刻钟后,唐章不禁感慨道:“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阳统领的这个偷袭之计,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将军才是真英雄,小子我不过是取巧罢了!” 听到阳子冀这么谦虚的发言,唐章心里都有些想向周傲请辞退休,让阳子冀登临自己的位置。 一盏茶后,衡阳山上许久没有动静的帝国军队有了动静。他们不停的集中,最终汇聚成了一股五万人的部队,部队之中,以弓箭手为主,可谓是杀伤力十足。 在军队的前头,唐章一拱手,说道:“皇子殿下,所有的军队已经召集完毕,随时可以出发,请皇子殿下示下!” 看着这五万整装待发的军队,周尺闻又看了一眼天色,心里也有了一个底数,他说道:“半个时辰后出发!” “是!” 在衡阳山战场上,帝国与起义军的惨烈厮杀还在持续。双方经过了接近一天的杀戮,在精神和身体方面,都已经有些倦怠了。现在,他们都等着最后的一个半时辰鸣金收兵。 王飞这边,看着还没有一点胜势的战争,他纵然脸色依然淡然,但是内心却是对于战争的焦灼十分不满。他认为,他乃帝国第一将军,在他的旗号之下,敌人无不闻风丧胆的,这些敌军凭什么和自己打的这么焦灼。 而广成卦这边,他的心情大致与王飞一般。不过他担心的,是战争一旦胶着下去,衡阳山上面的帝国守军可能有所察觉,到时候他们发现对自己的后面进行偷袭,前后夹击之下,他们可就玩完了。 他们在后方部署的兵力,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为为了和王飞匹敌,他们几乎把所有的力量都投入到了前方,后方也只是留下一支五万人的军队抵挡阳子冀的侵扰。而这五万人的军队,还是广成卦在得知周成虎兵败之后被迫放下去的。 不过,广成卦也并没有没有杀手锏。他已经在决战开始之前,就已经联系了郸城的守军倾巢而出,绕到王飞的军队后面实施偷袭。如果偷袭成功,在前后夹击之下,胜出的肯定是他们! 只不过,郸城距离王飞的后方有些距离,以广成卦的预测,援军至少还要一天的时间,才能绕到王飞的身后实施偷袭。他现在要做的,只是撑过今天就行了。 战争继续进行,距离双方默认鸣金收兵的时间仅仅剩下一个时辰了。双方士兵在这种氛围之下,都是不复之前的凶狠,有些划水,可谓是“默契十足”! 广成卦打了个哈欠,有些无聊地说道:“也就让你们这群家伙再跳一个晚上!等明天到了,可有你们好受的!等着受死吧!” 话音落下,一声声惨叫在自己的后方传来,广成卦有些慌了神,他赶紧叫来一个人,询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阳子冀发起偷袭了?” 那人明显也是不清楚,直摇头,广成卦有些愤怒一巴掌扇过去,道:“既然不知道,还不快去给我了解清楚!” “是……” 那人离开后不久就折返,惊慌失措地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广将军,阳子冀联合唐章的军队偷袭了我军后方!陈旗将军率领的五万人已经挡不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广成卦一个趔趄,连忙说道:“速速派人前去阻拦,千万不能让他们打过来!若是让他们打过来,就一切都完了!” “是!” 旋即,起义军这边派出一个将领,从前线调走了一支尚未发动的军队,而他们的这个动作,被眼睛的王飞看在眼里。 王飞思考着起义军为何要在这么焦灼的时候撤走一支军队,大皇子突然叫道:“你们看!逆贼的后方着火了!有人偷袭了逆贼的后方!” 听到这里,王飞顿时精神了,他大喊道:“全线进攻!所有备用士兵都上去!敌军后方被偷袭了,他们现在首尾难顾,正是我们取胜的关键时刻!” “是!” 话音落下,王飞这边把所有的军队都压了上去。不仅如此,久未动过手的王飞,也是带领其他的将领登临前线杀敌。这一举动,给了所有的战斗的己方士兵极大的鼓舞,帝国军队这边士气大振,打的起义军这边是节节败退。 不仅如此,在起义军的后方,阳子冀和唐章的军队联合起来,接近九万的人数是所向披靡,陈旗五万的军队抵挡了还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被击溃。 在这种所向无前的气势之下,阳子冀和唐章率领着军队长驱直入,直扑起义军广成卦的大本营。 广成卦看着前后不断靠近的帝国军队,心知若是再不撤退,就要死在这里了,他大声说道:“所有人,往西边撤退!” 广成卦的这个撤退命令下来,就已经昭示这一场战争已经分出胜负了。不过,广成卦的这个撤退命令,可不像周成虎败亡之后,他的部下毫无纪律地撤退。 广成卦的撤退,队形队列不乱,有专门的人断后,所以在阳子冀和王飞的追击之下,能够杀死的人也是十分有限。 在追杀之中,阳子冀和王飞碰头了。只不过,他们两个也只是相互之间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追杀撤退的敌军。 这场追杀,一只追了一个时辰,追到了太阳下山方才画上了一个休止的符号。帝国的军队,都是各自分营,开始计算自己这边军队获得的军功。 而作为胜利者,本次战争帝国这边的代表王飞是修书一封,派人加急送往京城。一来是向周傲汇报获胜的信息,二来也是在信中写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阳子冀这边,他正在和周尺闻以及唐章处理一些战争的善后问题,以及今晚的庆祝问题! (本章完) 第290章 事情总不如预期 第290章事情总不如预期 晚上,所有军营都在开展庆功宴,一是将领们为了庆祝战争的胜利,二是为了犒劳这一个月来辛勤付出打仗的将士们。 阳子冀这边,作为在这个战场上开庆功宴开的最多的部队,他们今晚的庆功宴可谓是花样繁多。酒水食物不仅供应充足,就连表演的节目都有,看起来真的就像早已预料到了胜利一般。 周尺闻一如既往的第一个登台,展现着自己帝王之术的口才演讲。他的演讲很动人,让听到的所有士兵都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演讲到最后,周尺闻念了一些在这次战争之中牺牲的士兵的名字,对他们的死亡表示出了一种哀伤,这引起在场所有人的共鸣。唐章看到周尺闻,心里有觉得如果他继位为皇,一定是这个天下的福分。 周尺闻的演讲过后,落到将领和士兵们的才艺表演,他们有的是表演武术,有的是表演诗赋,有的表演歌唱……总之,林林总总的节目都有,整个营地都是充斥着欢乐的气氛。 宴会的高潮,莫过于阳子冀的登场。虽然阳子冀的容颜不讨他们喜欢,但是他们所有人,是由衷地敬佩阳子冀,由衷的希望,如果下次再有战争,一定要投入他的麾下。 他们敬佩阳子冀,无非两点。一点是他总是能够带领部队走向胜利,而且经常是通过过人的以少胜多,以最低的损耗取得最大的胜利,没有人不想跟这样的人一起打仗! 第二点,是阳子冀对于他们的关怀。在战争之中,士兵们每天的情绪都是紧绷的。他们生怕自己死在战场之上,生怕自己遇到一个残暴的将领,吃不好,睡不好。阳子冀以仁慈的关怀,让他们那不安的心是安静了下来,纵然知道自己可能死亡,他们也是泰然处之。 正是因为这两点,所有跟过他的士兵都是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阳子冀登台,他并不打算做一番动人的演讲,他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今晚吃好喝好睡好,明天就要回去了,我们也要分开了。我很感激这些天有你们的陪伴,谢谢你们!” 说着,阳子冀朝前微微躬身,对前方所有的将领和士兵致以敬意。而看到躬身的阳子冀,所有的将领和士兵都是同时起身,无言地朝他一个躬身。 无言地沉默之后,宴会还在继续,只不过阳子冀已经先一步离开,回到了营帐之内。他生性喜欢清静,所以对于这种宴会,也只能小待一会。在营帐内,他拿起笔,开始处理战争的善后问题。 战争的善后,他之前做过,无非有三。一是确认阵亡士兵名单,做好善后抚恤工作;二是确认清缴物资和剩余物资,做好后勤的登记;三则是处理俘虏的问题。 以往的战争,前两个都是阳子冀优先处理的问题。而这一次,阳子冀要优先处理,反而是俘虏的问题。 阳子冀现在算上之前并入部队的五千俘虏,再加上他从早上在击溃周成虎的时候俘虏了的八千人。一共一万三千俘虏,如何处理他们,是阳子冀要面临的重大难题。 按照帝国的律法,凡是叛逆分子被抓住,要么是处以极刑,要么是沦为最下贱的奴隶。可是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阳子冀希望看到的。 并入军队的那部分俘虏,周傲可能会看在有功以及周尺闻的求情下从轻发落,但是余下的八千人是没有一点的功劳的。迎接他们的命运,极有可能是死刑。 思来想去之下,阳子冀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想不出任何能够让这八千俘虏活下去的办法。纵然他与这八千俘虏非亲非故,但是他却是不想看到战争结束还要死这么多的人。 阳子冀叹息一声,道:“我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这些俘虏祈祷,祈祷周傲不是一个嗜血的暴君。不然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俘虏的问题过后,阳子冀紧接着处理阵亡士兵的抚恤问题。在这一次的战争之中,尽管他是竭尽全力地降低士兵的阵亡,但是在持续一个月的战争之中,算上黄成并进来的两万人,他损失了四千人。 虽然四千人的数字冠绝所有的部队,但是对于每个死亡的士兵,阳子冀心里都有些不舒服。因为无论如何,这些士兵都曾经和他同生共死。他从来没有当过这些士兵是手下,他一直以来,都是把所有的士兵当做兄弟。他每次发动冲锋喊的“兄弟们!随我一起冲锋”,这就是他对于这些士兵的感情。 所以,在看到那些阵亡的名字的时候,纵然阳子冀不太记得他们的长相,但是在内心之中,还是有一些悲怆。 顶着沉重的心情处理完阵亡士兵的善后抚恤,接下来的后勤足以清点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他很相信士兵们的盘点,所以并没有多想就直接签名了。 处理完战后的问题,阳子冀也要着手处理自己的问题了,他的问题,其实就是如何从王飞设的套之中解套。 现在,他解套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军功的计算。现在所有部队都还没有清点完军功,阳子冀这边同样也是,在明天启程回京的清点中,如果他最后的军功能够超过王飞,那王飞设下的套就迎刃而解,而且阳子冀也能趁机反将一军。 如果第一种行不通的情况下,阳子冀第二种的方法,也有机会能够解套。具体的做法是,阳子冀无中生有一个长生的秘密,为自己增添谈判的砝码。 没有人能够拒绝长生的秘密,周傲不例外,阳子冀也不例外。反正玉霞洞至今只有他进入了,功法他也默出来一本,就算无中生有一个长生的秘密,他们也会信到十足十。 想好了所有的事情,阳子冀则是倦怠了,他躺在床上,很快就缓缓入睡,一直是睡到第二天一早,完全没有进入梦境。 第二天起来,阳子冀战场做好了自己的一切,他来到的营帐,见到一身瓶装的周尺闻,笑道:“哈哈哈!尺闻,这么快就穿上轻装了,你就不担心回去的路上还要打几仗?” “怕什么,广成卦的主力已经败退,想要伏击我们,他们有这个实力吗?更何况,穿了那么多天的甲胄,我浑身都是腰酸背痛的!”说到这里,两人具是相视一笑,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闲聊结束,阳子冀便和周尺闻聊起了军功计数的问题。根据阳子冀的初步估算,昨天他们杀敌七万人,俘虏八千人,这里就是七万八千的军功。而阳子冀斩杀周成虎,单这个军功,就值得一万,再算上缴获的物资折算下来十万的军功。昨天一天,他们就入账了十八万八千的军功。 昨天的军功加上之前的十二万八千的军功,阳子冀的部队的军功总数,已经突破了突破了三十万。在王飞尚未统计的情况下,领先王飞足足十万的军功。 看到阳子冀计算出来的结果,周尺闻有些担忧地说道:“子冀,十万的领先优势,好像对于王飞而言不太明显。昨天在战场上,他们合计杀敌都快有十五万了,而是他们还抢先一步缴获了不少的物资,如果他占了大头,我们第一的位置就不保了。” 阳子冀喝了一杯水,说道:“你也不要忘了,他们是把所有的军队都联合起来,才取得这个战绩的。如果按照出力的多寡分配下去,王飞最多也就能够分到八万到九万的军功,是决计无法超过我们的。” 听到阳子冀的解释,周尺闻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防了下来。只要得了第一,他夺嫡的状况会一片大好,阳子冀也不用因为看了功法而罪犯欺君,可谓是双喜临门。 旋即,阳子冀让人去把统计军功的统计官展开。很快,统计官来了一队人,开始清点阳子冀他们的军功。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阳子冀的他们的注视下进行,做不到任何的徇私舞弊。 一个时辰过后,一个统计官上前,一拱手,说道:“皇子殿下,经下官的粗略清点,皇子殿下所获军功一共十九万。算上之前的十二万八千,一共是三十一万八千的军功,在整个军功榜之中,居于第二的位置!” 听到统计官最后报出来的排名,周尺闻和阳子冀同时傻眼了。周尺闻有些着急地问道:“你确定我们是第二,不是第一?如果我们是第二,第一会是谁?” 周尺闻问的,同样也是阳子冀想问的。统计官恭敬地说道:“启禀皇子殿下,您的排名的确是第二。至于排名第一之人,正是王飞将军,他的军功,一共是四十三万整!” 听到统计官的话,周尺闻揪住他的衣领,怒道:“你是不是统计错!昨天他们杀敌十五万人,算上缴获物资折算的十万军功,一共二十五万的军功,他一个人怎么也做不到全部拿下吧?你是不是……” “够了!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皇子殿下,放开他吧!我们在军功上……败了!” 听到阳子冀的话,周尺闻松开了统计官的衣领,一脸的不甘心。 (本章完) 第291章 班师回朝一路通 第291章班师回朝一路通 很快,统计官下去了,阳子冀和周尺闻回到了营帐之中,他们两个的情绪都不太好,其中周尺闻的情绪最为不佳。 最终,周尺闻还是开口了,他说道:“子冀,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王飞的军功会突然多出来这么多。难道,其他人军功都不要,把昨天赚取的军功都给了他吗?” 阳子冀叹息一声,道:“你说的没错,其他人为了让要王飞得这个第一,确实是把昨天的所有军功都给了王飞。他们这样做,有两个目的,而且这两个目的,一个是针对你的,一个是针对我的。” 说到这里,阳子冀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先说针对我的。只要王飞得了第一,他们先前设下的圈套就能发挥功效了。因为我无论是否看过传说级功法,但是我进入玉霞洞的事实不假,他们回去之后,一定会抓住这一点,想方设法置我于死地。” “再说针对你的。虽然其余八位皇子的军功比不上,这一仗看似是你赢了,在皇位的竞争之中处于领先。但是实际上,你的八位皇兄觉得,只要把我干掉,就算你处于领先地位,将来没有我为你出谋划策,你始终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听到阳子冀的分析,周尺闻一拳捶在桌子上,怒道:“这群家伙太卑鄙!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回去之后,我要向父皇揭发他们!只要父皇相信我说的话,你就一定会没事的!” “尺闻,别傻了,你会向你父皇说好话,你的八位兄长也会向你的父皇说坏话?八对一,你让你的父皇如何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那怎么办?难不成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冤枉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吗?” 阳子冀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说道:“你不用生气,军功不够的情况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为了解套,我是准备了第二个的计划,这个计划能不能行得通,就看你的父皇对于一些传说之事有多么相信了。” 听到阳子冀自信的口吻,周尺闻的怒气消了一些。他没有问阳子冀要怎么做,因为他很清楚,如果阳子冀需要他,就会告诉他。 一个上午过去了,军功清点已经完成了。王飞居于首位,四十三万的军功是冠绝全场。而第二位,则是阳子冀和周尺闻统领的军队,一共三十一万八千。往后的其他部队,相距阳第二非常遥远,足见他们把昨天分的军功给了王飞之后,排名是压根追不上阳子冀了。 很快,驻扎在衡阳山的帝国军队,都是收拾好了一切东西,班师回朝。这一次,他们选择的道路,都是官道,只不过有着先后的问题罢了。 走在第一和第二的,是王飞和周尺闻的部队。他们两支部队碰在一起,都是互相都瞧不上。而王飞与阳子冀的碰面,则是有一种诡异的气氛。 王飞看着阳子冀,笑道:“阳统领,你可真是能干,带着这么一点的军队,居然能让军功突破三十万,可真是帝国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存在啊!只不过很是可惜,这一次是我略胜一筹,你的算计,怕是落空了!哈哈哈!” 阳子冀闻言,淡淡说道:“承蒙王将军夸奖了,能够得到第二,我也已经很满足了。只不过,这一次战争得到第二的同时也我知道了有一些人是如何的卑鄙无耻下流。只不过,有些人以为算计到了,实际上他并不知道,被他算计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两套方案迎接他的算计,纵然是第一种方案失效了,还有第二种!” 说完这段话之后,阳子冀不再理会王飞,骑着骏马引领在军队前方,开始漫长的回京之路。 听到阳子冀临走之前说的话,王飞很是恼怒。他恼怒并不是阳子冀在前半段话之中含沙射影地骂他,而是恼怒阳子冀面对他设下的圈套,居然还有军功第一之外的方案,这让他原本很舒适的心情变得不是那么的舒适。 “哼!不管你是什么方案,也绝对救不了了!” 王飞在思考一番之后,始终觉得阳子冀实在虚张声势。他想不到阳子冀能够在他设下的圈套之中活命的任何可能性。除非——他是神仙! 阳子冀率领的军队出发没多久,在王飞的一声号令下,他率领的大军也是浩浩汤汤地发动,朝着京城回去。而在王飞之后,其余军队也是陆续启程,朝着同一个方向,踏上同一条路。 归途不同于旅途,这在阳子冀的军队这边是尤为明显。在踏上旅途的时候,他们时刻要注意被起义军的埋伏部队偷袭,行军的速度十分有限。 而归途,特别是胜利之后的归途,道路上一片畅通,没有胆敢埋伏阳子冀这支胜利之师的起义军,行军速度是比旅途快上了一倍。 对于其他的部队,他们的归途与旅途之间的区别,也大致如此。 经过了七天七夜的行军,阳子冀和周尺闻带着三万一千人,回到了京城之内。因为提前受到胜利的消息,所以阳子冀和周尺闻带领军队入城的时候,是受到了百姓的夹道欢迎。 对此,阳子冀和周尺闻也只是面露微笑地招手致意,并没有太过激动。而最为激动的,莫过于那些之前还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 他们在经过了战火的洗礼,自己证明了自己,而这些百姓的欢呼,则是对他们实力的肯定。所以,他们是异常的激动。 不过,有欢迎自然也就是唾弃。跟在军队后面的俘虏,被百姓不断地以臭鸡蛋和烂菜叶攻击和辱骂,显然这些百姓是对起义军痛恨到了极点。 看着这些丢鸡蛋和菜叶的百姓,阳子冀对于保下这些俘虏的性命,信心更低了。因为百姓尚且如此,更不用说立足顶点的皇帝周傲了。 带领军队归营之后,周尺闻把俘虏先关入了大牢之中,而那些并入军队的的俘虏,则是被他带回了自己府宅附近、曾经一万御林军驻扎过的营地。 做完这一切,周尺闻带着阳子冀回到了府宅,他们要先洗漱一番,吃好睡好,明天再去面见周傲。 躺在舒适的床上,阳子冀想的不是明天如何面对周傲保下那些俘虏以及让自己自己王飞等人的陷害下活下来。他想的,是梦中的那个女子的事情。 自从理清了自己个梦中女子的关系,阳子冀心中就一直有一个疑问。如果真的如同他想的那样,是那女子在他危即的时刻连续救了他两次,那么这个女子就是他阳子冀的恩人,他要想办法偿还她的恩情。 但是,阳子冀还记得当初触碰天界碑,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子以及她说过的话。她说的是:阳子冀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这说明了在情感上,他和梦中女子有过亲密的交集。 可就是在这些情感层面的交集之中,阳子冀没有哪怕一点和梦中女子有关的记忆。他真的很努力地在回忆,但是无论如何,就是连一点点能够找到的都没有。 翻来覆去,阳子冀内心的纠结依然没有解开,他叹息一声,说道:“如果再梦境之中再次看到她,我已经要把所有的事情问清楚!如果是要报恩,我可以把命给他!如果是我曾经给她许诺过爱情,只要他不嫌弃我,我也……” 想到爱情,阳子冀退却了,他不敢往后说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梦中的女子,就算梦中的女子不嫌弃他,他也会嫌弃自己。 最终,倦怠之意爬上心头,阳子冀在无尽的纠结之中睡下,而在他睡下后不久,出现在他梦中的女子出现他的床头,坐在了他的床边。 看着熟睡的阳子冀,女子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面容,但是伸到一半,她的手停住,收了回去轻声叹息,随后就如同一道流光,消失在了阳子冀的房间之内。 第二天,阳子冀起身,他睁开了眼睛,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正确准备洗漱一番然后与周尺闻一道面见周傲,但是空气中流转着那股淡淡的熟悉的清香,却是令阳子冀停下了所有动作。 又嗅了一口,阳子冀咽了咽口水,有些惊讶地说道:“想不到,我日思夜想之人,昨天出现在这里。可是,她出现在这里,却也不叫醒和我说话,这是为什么呢?” 旧的疑惑尚未解决,新的疑惑出现了。阳子冀现在是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他现在想的,是做完自己每天必须要去做的,然后与周尺闻一道,进入皇宫面见周傲。 两个时辰后,阳子冀和周尺闻一道,出了府宅,乘上马车,朝着皇宫进发。而与此同时,其余参与了衡阳山大战的王公大臣,也是在差不多的时间,乘着马车出发,前往皇宫。 马车上,阳子冀和周尺闻相对而坐,两人是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他们聊的并不是最近战争的事情,而是一些最近在江湖武林传出的奇闻异事。 (本章完) 第292章 无故无礼很反常 第292章无故无礼很反常 聊了没多久,马车就在宫门前停了下来,阳子冀和周尺闻知道知道,皇宫已经到了,剩下的路该走着了。他们两个下了马车,正巧碰到了同样是前来面见周傲的王飞等一众人。 看到王飞,阳子冀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周尺闻有些怒色,看得出他是对王飞用卑鄙的手段得了军功榜第一依旧耿耿于怀。 王飞看到阳子冀,冷笑道:“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一定会有多远走多远!只不过,我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连死都怕,真知不知道你是悲哀呢?还是悲哀呢?” 阳子冀尚未开口,周尺闻就怒道:“王飞!你的嘴放干净点!别以为你用卑鄙的手段得了第一就得意!我会向父皇禀告你的无耻下作!” “老九,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的话语权了,你以为父皇什么都会听你的吗?你不会以为,自己在军功榜上得了第二,就真的赢得了最后的胜利吧?” 王飞还没有开口,倒是大皇子先开口和周尺闻对上了嘴。显然,在各自的支持下,两位皇子在嘴仗上都不想落入下风。 周尺闻还想说些什么,阳子冀拉住了他,说道:“皇子殿下,我们现在不是和他们拌嘴的时候,一切的是非公论,都会在朝堂上面弄清楚。白的就是白的,黑的也不会变成白的。” 闻言,周尺闻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说道:“阳统领,我们走吧!不必再理会这些卑鄙的家伙!”说完,周尺闻压根不管大皇子等人的反击,带着阳子冀就进入了宫门。 进入皇宫,阳子冀被皇宫的气派震慑到了。 纵然在宫门之前,看着外墙的红砖绿瓦,阳子冀就已经觉得很震撼了。但是进了宫里,看到里面广阔的空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大宫殿,以及一些华贵的雕栏玉彻,阳子冀才知道什么叫做奢华。过去看到的一切建筑,没有任何一座能够与皇宫的气派和奢华相媲美。 走了一段路,阳子冀和周尺闻在一座最高大的宫殿前停了下来。这座宫殿的墙不是用一般的砖石砌成,而是以精雕细琢的大理石一层一层的铺成、宫殿上面瓦,不是一般的石瓦,而是五光琉璃瓦。这种瓦,在太阳照射不同的角度下,能够折射出不同的光线,甚是好看;支撑宫殿的柱子,也不是一般的木材,而是选的天山雪木,洁白结实,如同玉柱一般。宫殿的正门上面有一块牌匾,上面用金漆龙飞凤舞地写着“金銮殿”三个大字。 看到这块牌匾,阳子冀也意识到,他这是到了周傲平常面见群臣的地方。而自己,即将在金銮殿内,和王飞等人做出一番无形的交锋。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来到周尺闻的身前,一拱手,用阴柔而恭敬地语气说道:“九皇子殿下,里面请!待所有人都到齐之后,皇帝陛下才会出来,请您在里面稍等片刻!” “多谢公公!” 话音落下,太监伸手一请,示意周尺闻和阳子冀进去。而他们两个,也是没有多说什么,迈过金銮殿有些高地门槛,进入了金銮殿内。 如果说金銮殿外观装饰已经很奢华,那么金銮殿的里面,则是世间奢华的极致。丝绸锦缎编织的地毯、珠光华气的琉璃灯以及玉石铺设的阶梯。 看到这奢华的配置,阳子冀是处在震惊之中,而周尺闻,似乎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显然他以前来过这里不少,对于这里的奢华早已没有一点的震惊。 阳子冀和周尺闻进来后不久,王公大臣们也陆陆续续进入了金銮殿,选好了自己的站位,等着开元帝周傲的进场。 半个时辰后,在所有王公大臣尽数抵达之后,刚刚接引阳子冀和周尺闻的公公站在玉石阶梯之上,扯开了嗓子,喊道:“皇帝陛下驾到!” 话音落下,周傲从左边的偏厅走出,他身穿龙袍,头戴一顶顶着五颗夜明珠的帽子,神采奕奕的。走了没多久,就坐在龙椅上,极具威严地说道:“行礼!” 话音落下,几乎所有人都是跪了下来行礼,唯独阳子冀是始终都没有要跪下的意思。这一幕,不仅令周尺闻惊呆了,就连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周尺闻低着头,拉了拉阳子冀的裤脚,示意他跪下来行礼。但是,阳子冀就如同没有注意到的一般纹丝不动,他双手背负,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些跪下行礼的王公大臣。 看到这里,周傲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瞪着阳子冀,冷冽地说道:“阳子冀,所有人见了我都要行跪拜礼,你为何不跪?你难不成是想死吗?朕再给你一个机会!跪下!” 周傲一流的实力,强劲的气势随着话音压向阳子冀,如果阳子冀不对抗的话,会被周傲的气势压弯膝盖,以至直接跪下来。 但是,阳子冀显然也不是那种被气势压迫就认输的人。当初他被纪无双这个超一流高手压迫得几乎吐血而亡都没有屈服过,他又怎么会将周傲的气势压迫放在心上?阳子冀只是身上内气流转,周傲压迫过来的气势瞬间消失。 看到阳子冀动用内气,王飞等一众武将将阳子冀团团围了起来。王飞大义凛然道:“阳子冀,你对皇帝陛下不敬,罪该万死!还不束手就擒?” “阳子冀,莫要自误!跪下投降!” “阳子冀,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 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对阳子冀谴责辱骂,王飞等人心里是爽到了极点。他们正想着按照计划陷害阳子冀,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没想到他们还没有发力,阳子冀自己就自爆了,着实是吓了他们一跳。 面对一众人的辱骂以及随时可能出手的武将们,阳子冀面色不改,他淡淡说道:“我不跪自然是有我不跪的原因,如果我说出来,我相信皇帝陛下应该也不会让我下跪,而是把我当成是座上宾。” “哼!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让皇帝陛下给你这么大的特权,你当你自己是神仙吗?” 闻言,阳子冀笑了笑,道:“不知皇帝陛下,对于长生这件事情,有没有一点的兴趣呢?” 听到“长生”两个字,周傲原本冷漠的眼神出现了一丝的好奇。只不过他尚未开口,王飞却冷哼一声,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些什么漂亮话,想不到居然是为了长生这个无稽之谈。人生在世,就没有能够长生的人!历史上活的最久的人,也不过一百五十岁!寻常人更是六七十岁就寿终正寝!长生,终究是神仙的专属!” 听到王飞的话,在场几乎所有人都表示同意。他们都知道长生,但是都认为长生过于虚无缥缈,只能和神仙联系在一起。 对于王飞嘲讽,阳子冀不以为然,他继续说道:“如果说我遇到了神仙,你们相信吗?” 说着,阳子冀一身的气势释放出来,属于四流武者的气息在金銮殿之中流转开来,一众武将震惊于阳子冀年纪轻轻就成为四流高手的同时,也是暗暗释放自己的气,准备在阳子冀动手的时候暴起发难。 就在这时,周傲从龙椅之上起身,说道:“阳子冀,我记得你在出征之前,只不过是五流的实力。怎么在出征回来之后,就变成了四流的实力?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突破一个境界?” 听到周傲的话,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王飞也才意识到,阳子冀从五流到四流,用了的时间也太短了,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十八岁的四流强者,在历史上可不多见。 闻言,阳子冀笑了笑,道:“皇帝陛下,诚如你所见,我已经从五流突破到了四流,而且突破的时间,也就一半个月的样子。所以,你觉得我是遇到了什么,才会有这个突破呢?” “神……神仙!你一定是遇到了神仙!不然是没有办法这么快就突破到四流的!”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吞了口唾沫,有些不敢相信阳子冀这样的人,居然会遇到神仙,还得到神仙的点拨,快速地从五流突破到了四流。 看到众人的反应,阳子冀嘴角一扬,继续说道:“没错!我在玉霞洞之内遇到了一个神仙!这个神仙不仅教了我一招威力巨大的招数,还给了我一颗仙丹,我吃下仙丹,就突然感觉内气暴涨,没有一点察觉就突破了一个境界!”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沸腾了,周傲更是直接问道:“难不成,这个神仙,他还和你讨论了一些长生的事情吗?” “没错!这个神仙确实和我讨论了一些关于长生的事情。不过,我听的是云里雾里的,不知所云,神仙让我参悟明白后再找他。” “长生是怎样的?快说!” 周傲迫不及待地要听阳子冀说出长生的事情,已经有些忘记阳子冀刚刚对于他威严的挑战。 阳子冀叹息一声,道:“原本我是想说的,不过想来我冲撞了陛下,是罪该万死啊!所以,我不配啊!” 听到这里,周傲被气的几乎是一个趔趄。不仅是周傲,所有人都被阳子冀突然阴阳气的话气到了。 (本章完) 第293章 锒铛入狱也不惊 第293章锒铛入狱也不惊 周尺闻看着阳子冀,感觉到了一股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感。在他的印象之中,阳子冀除非在临敌的时候,不然根本不会这么无礼和阴阳怪气。 思来想去,周尺闻心里暗道:“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这就是子冀所说的计谋!不然的话,他一个这么谦逊的人,是不可能突然变得这么夸张的。” 周尺闻猜的没错,这就是阳子冀应对王飞的莫须有的办法。先是通过无礼的举动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然后再说出无中生有的长生,前后反差如此之大,再加上他语气之中的有恃无恐以及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突破的境界,足以让周傲放弃杀他的念头。 只要周傲不想他死,那么就算是王飞说破了喉咙,周傲都不会机会。因为,如果周傲认定阳子冀说的话是真的,他绝不会因为一部传说级功法的事情而放弃获取长生的秘密。 只不过,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阳子冀所谓的长生和遇见神仙,并不是杜撰的。他在玉霞洞之内,确实遇到了神仙,也就是那个想过要杀他的黑衣人。而且,他在黑衣人的口中,也确实听过长生的字眼。除了没有长生的干货,阳子冀说的,并不是太虚。 周傲强忍着怒气,说道:“你只要说出长生的秘密,朕就恕你无罪!” 周傲的话音落下,阳子冀尚未开口,王飞就单膝跪地,说道:“陛下!万万不可啊!阳子冀此人工于心计!奸诈滑头!定是他为了推卸偷看传说级功法的罪过,故意撒的谎!这个世上,哪有这么容易遇见神仙!就算是给他遇到,他什么人!能有染指长生的资格?” 听到王飞的诬陷,周傲看了一眼阳子冀,心中确实有不少的疑惑。只不过,他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思想”。他说道:“阳子冀,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出关于长生的奥秘,我就年初你偷看功法的罪名!不仅如此,我还会封你一个‘镇国公’的爵位!” 听到周傲的话,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阳子冀本人也想不到,周傲为了所谓的长生,居然肯付出这么大的本钱。但这也坚定了阳子冀让他继续加码的念想。 随即,阳子冀笑了笑,道:“既然陛下都这么慷慨大方了,我不说出来,似乎也说不过去。只不过,想要我心甘情愿地说出来,这里似乎人多口杂,不太适合。” 闻言,周傲心念一动,明白阳子冀的想法,他轻咳一声,道:“退朝!其余人全部回去!朕要和阳卿家说一些事情!” 话音落下,在场所有人,除了阳子冀之外,再度跪下,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这些王公大臣都是按照顺序退朝。王飞在临走之前,狠狠地瞪了阳子冀一眼,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随后,周傲令人把金銮殿的大门换上。四下无人,只剩下阳子冀和周傲二人,周傲说急切地说道:“阳子冀,现在这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了!你可以说长生的秘密了吧!如果你再不说,我现在就对你不客气!说了的话,刚刚说的条件一切照旧!” 听到他这么说,阳子冀知道周傲是上钩了。现在,他只需要把长生的事情说的玄乎一些,玄乎到周傲不得不相信,那他的计划就成功了。 紧接着,阳子冀向周傲抛出了他向周成虎抛出过的经典问题——“陛下,你可知道,何为道?” “何为道”这个问题,在阳子冀困于玉霞洞之前,一直都是一个无解的存在。他当时,也只知道几句可以解释“何为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这些答案,和答案本身的问题一样,属于无解的存在。 即便是在玉霞洞之中解决了这个问题其中一个答案的疑惑,阳子冀也始终对于其中的玄乎不得其解。正是介于此,阳子冀才打算先用这个难题,让周傲相信他说的话。 听到阳子冀的问题,周傲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也会知道这个问题,难不成,你也遇到了那位神仙吗?” 听到周傲的话,阳子冀意识到周傲之前遇到的神仙,一定也对他问过类似的话题,不然他是不会怎么反问的。之前周尺闻和他讲过,之所以会出现九子夺嫡的情况,就是因为周傲遇到了神仙,神仙要求他放下世俗,才愿意指点他。 “既然他知道这个问题,想必肯定也不会知道答案,不然他的表情不会这么错愕的。看来,我的计划是必定成功了!” 阳子冀心中如此盘算,他说道:“想不到陛下也知道这个问题啊,想必陛下曾经也有仙缘。至于我遇到的那位神仙是不是您遇到的那位,那我就不确定了。现在,陛下可知道问题的答案?” 看到周傲摇了摇头,阳子冀的信心更加足了。他笑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几句话,便是关于‘何为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而这个答案,便关系到长生!” 听到阳子冀的话,周傲一时之间被震慑住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几句玄乎的话,他是第一次听说,压根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他只知道,如果他弄明白这几句话的含义,就能解析长生的奥秘。 于是他,把目光看向了给出他答案的阳子冀,笑道:“阳公子,你说的这个答案有些玄乎,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能不能简单地和我说说?” 闻言,阳子冀叹息一声,道:“陛下,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那位神仙让我回去自己想,十年之内想出来,如果想不出来,他就不会教我长生之法。只不过,他也明确地和我说了,只要我肯用心,肯定会想出来的。” “原来,你也没有头绪,害朕白高兴一场!既然你没有关于长生的奥秘,那你也应该为你的一开始的无礼和欺骗付出代价!来人!把阳子冀押下去,打入天牢,明日午时问斩!” 话音落下,一些功力深厚的大内侍卫冲了进来,大内侍卫个个实力都有五流,其中有一部分还是四流的实力。他们一进来,就将攻下了阳子冀,一人一边,迅速地以擒拿之法扣住了阳子冀的双肩,将他的两条手臂往后扣住。 整个过程,阳子冀一点要还手的意思都没有。甚至,他的脸上一点震惊的的表情都没有,似乎一早就预料到了结果一般,对待结果过于坦然。 看到这里,周傲觉得阳子冀应该是有所隐瞒,他令侍卫先不要把阳子冀押下去,他问道:“阳子冀,看你这么有恃无恐的,是你早就预料到了结局,故作镇定?还是说你是隐瞒了一些我想要的东西,相信朕一定会放过你!” “陛下心知肚明!在我死之前,我只告诉你一点——神仙也是由人修成的!长生并不是不可能!” 听到阳子冀的话,周傲虽然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他的眼神在一瞬间有一个受到剧烈冲击的收缩,显然阳子冀的话,给了他非常大的震动。 不过,即便如此,周傲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他淡淡说道:“你要说的就这些?来人,给我押下去!” “是!” 说着,大内侍卫押着阳子冀下去了。不久,阳子冀被打入死牢,明天就问斩的消息传遍了京城。而且,不到半天的的时间,就传遍了东方区,进而引起了整个天下的震动。 周尺闻听闻这个消息之后,立即进攻要求面见周傲,其目的不言而喻。周傲以处理整事为由,拒绝让周傲见到自己,周尺闻没有放弃,一直跪在御书房的门前。 而王飞等巴不得阳子冀死的人听到阳子冀即将被处斩的消息,都是高兴地合不拢嘴,大摆宴席庆祝眼中钉即将除去。 至于平头百姓,京城的百姓也知道他是战功显赫的将军,对他被问斩,也仅仅只是比较可惜而已。而在他影响力最大的南方区,那些曾经受过他恩惠的普通百姓,就如同亲人遭难一般,整个人是捶胸顿足的在哭。 韶莞城主莫离看着阴沉的天空,叹息一声,道:“阳子冀!是我害了你啊!我不该让你参与进来的,这个帝国,实在是太腐朽了!” 在外部反响如此大的情况下,阳子冀在天牢内静坐,身上虽然锁链束缚,但是却一直都没有影响到他。甚至,对于明天就要死了,他是一点都不在乎。 看了一眼周遭的环境,阳子冀感慨道:“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里。年少的我,没有选择,只能待在这里,现在的我,有的选择,却也还是要待在这里。真是有趣!” 没过多久,阳子冀就有人探监了。只不过,来的不是周尺闻这个知己,而是王飞等一众巴不得他要死的人。他们来到,都是带着灿烂的微笑,看得出他们等着看阳子冀现在的遭遇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们来到,只有阴阳怪气的嘲讽。纵然话语很难听,但是在阳子冀充耳不闻的状态下,王飞等人是略显无趣地离开了。 (本章完) 第294章 无情最是帝王家 第294章无情最是帝王家 在御书房的门前,周尺闻依然跪在前面一语不发,等着周傲的出现或者召见,足见他与阳子冀情谊之深厚,让他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只可惜,不光是周傲不念惜父子之情,让周尺闻见上一面。就连天公,也在他最为困难的情况下,乌云聚拢,响着雷声挂着狂风,墨汁一样的雨像一阵阵毒针,刺在周尺闻的身上,虽然没让他外表受伤,却让他的心伤到了深处。 抬头看着天,周尺闻喃喃道:“难道,连这老天,也要让子冀去死吗?他难不成真的就这么不能被我们接受吗?我一定要见到父皇,让他放了子冀!” 御书房内,周傲所谓的处理政事,只不过是翻阅一些古老的典籍。他之所以翻看这些他之前久久没有看过的典籍,无非是想从里面找到今天阳子冀话中的答案。 只不过,自阳子冀被关押下去,他就一直在疯狂翻阅这些典籍。他们找到各种各样的答案,但唯独,没有阳子冀说的那些话的答案。 他把书本丢到了一边,有些泄气地坐在椅子上,道:“朕已经把能翻的书都翻过了,怎么就一点答案都没有呢?如果不是真的没得选择,朕是一点都不想理阳子冀这种狂徒。” 想到这里,周傲又想起阳子冀在金銮殿的无礼举动,以及他说的那些根本不管用的话。不过,周傲记忆最深刻的,还是落在了阳子冀被抓之后的淡定。 过往,任何人被他抓了,都是一副死了全家一样的表情。从来没有一个如同阳子冀一般,被抓明天就要问斩还能如此有恃无恐的。这样的人,要么六七个疯了,要么就是有所倚仗,要么……就是会算到抓他的人会去找他谈条件。 周傲思来想去,阳子冀都不像是前两种。更有可能是第三种。想到这里,周傲摸了摸下巴,道:“看来,今晚朕还是要亲自去一趟。去看看,他是真的想死了,还是有条件要和我谈!” 周傲行了几步,来到御书房的门前,从门的砂纸窗往外看,看到了冒着雨依然跪在门前的周尺闻。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心疼,他问服侍的太监一些问题。在得到了答案之后,他和太监说了一些话,让他在雨停之后立刻就去做。 这一场雨,从阳子冀入狱、周尺闻跪下后开始倾泄而下,一直下到傍晚都没有一点要停的迹象,可能是天真的要让阳子冀死。 在雨中跪在御书房的门前,周尺闻已经跪了足足五六个时辰,他的膝盖,也因为长时间的跪拜以及雨水的冲刷而渗出了血。他的精神虽然已经紧绷,但是接近一天毫无收获的坚持,他精神和身体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 现在支撑他继续的,是他与阳子冀之间的那份情谊。 似乎是上苍都看到了他的执着和坚持,雨停了,风也不吹,虽然没有阳光放晴,但是在没有雨水的干扰之下,周尺闻能够支撑更久的时间,坚持到周傲走出御书房。 一个时辰后,御书房的门开了,周尺闻顿时了来了精神,他紧紧地盯着从里面出来的人。却不想突然两眼一黑,整个人瘫软地倒在地上,而他目光最后看到的,正是他从御书房之中走出来的父皇。 半个时辰后,周傲来到了天牢,见到了在牢狱之中静坐的阳子冀,他的表情,依旧淡定。而当他看到周傲的时候,更是露出了一副早就已经预料到的表情。 周傲并没有多想,他来到阳子冀的牢狱之前,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阳子冀啊阳子冀!像你这样的人才,如果低调一点,未曾不是一件好事。只可惜啊,你偏偏就是这么的高傲,连朕的威严也敢去挑战!” “既然你把我说的真的狂妄,为什么你早上就不把我凌迟处死呢?都这个时候,还来这里看望我,难不成,你还是对长生之事念念不忘,在自己没有找到答案的情况下,想要来以我的性命交换出答案吗?” 心思被阳子冀说破,周傲更加坚信今天早上的时候,阳子冀肯定是隐瞒了最重要的东西没有说。 他调整了一下心情,笑道:“阳子冀,你也应该知道,没有人能够拒绝长生的诱惑。朕虽然贵为九五之尊,但是在本质上,我也是一个武者,也想追求更高的境界。但是,人生一世,终归有归于尘土的一天。朕要突破,就需要长生!你应该理解朕吧!” “作为一个武者,我理解你。但是作为一个人,我对你的人品表示怀疑。你的背信弃义,让我不敢去相信你。所以,即便是你要以我的死来威胁我,我也不会说出我知道的长生秘密。” 听到阳子冀的话,周傲似乎早就猜到了一般,他冷声道:“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看着你的知己、朕的儿子周尺闻去死吗?如果他是你的知己朋友,朕现在就把他杀了!等你明天上路,你们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闻言,阳子冀完全震惊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周傲为了所谓的长生,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要杀。虎毒尚且不食子,人若是狠毒起来,果然是畜生不如! 阳子冀的脸色有些阴沉,这是周傲想看到的。他得意洋洋地说道:“对朕来说,长生是一等一的大事!谁敢阻朕长生就杀谁!就算是朕的亲生儿子,朕也不会眨一下眼睛!阳子冀!你若是不想失去尺闻,就乖乖地配合!你若是说出长生的秘密!不但尺闻不用死,连你也不用死!” 听到周傲有些疯魔地话语,阳子冀叹息一声,道:“如果你能以武者的武道之心起誓,那我就告诉你!如果不能,我就算是和尺闻一起死,也绝不成全你!” 话音落下,周傲举起三根手指,庄重地起誓道:“我周傲对天发誓,若是在得到长生奥秘之后对阳子冀以及周尺闻痛下死手,那就教我永世不得再突破!五雷轰顶而死!” 听到周傲愿意以真名起誓,阳子冀姑且相信他,他说道:“给我笔墨纸砚,我把我知道的都写在上面,当面说恐隔墙有耳。毕竟,无人不想长生。” “来人,笔墨纸砚侍候!” “是!” 不久,一个太监给带来了笔墨纸砚。在周傲的注视之下,阳子冀思考了一番,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的解释写下,又写了一些奇花异草的名字,其中就有他曾经为了黎语冰去摘取的地心花。 写完,阳子冀把纸交给了周傲。周傲一把夺过,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嘴中是默默在念叨,表情是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面的高兴和疯狂。显然,他觉得阳子冀没有在骗他。 看完这一切之后,周傲把纸收了起来。淡淡说道:“这就是你所知道的一切?确定没有隐瞒什么吗?如果被我发现胆敢隐瞒,你知道后果的!” “我阳子冀对天发誓,若是有隐藏一丁点长生的秘密,定叫我不得好死,灵魂永坠无间地狱!” 看着起誓的阳子冀,周傲也姑且相信了他,他说道:“以你的才智,应该是能继续发现长生的秘密的。我这里有一些外边看不到的典籍,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作,那我不但现在就释放你,还会重重地赏赐与你!如何?” “一言为定!” 看到如此爽快答应的阳子冀,周傲是笑开了花,他心里暗道:“哼!就凭你,还想和我斗!到头来,还不是要屈服在朕之下?哈哈哈!” 很快,阳子冀就出狱了,不过并没有出宫门。他在解读出典籍的一些信息之前,周傲都不允许他离开皇宫。不仅如此,在阳子冀解读典籍的房间四周,都是大内侍卫在监视着,阳子冀很难逃出去。 在一个舒适豪华的房间内,阳子冀正在翻阅一些典籍。他翻阅的这些典籍,都是一些在外面没有见过的,算的是皇宫独有的珍贵资料。 阳子冀之所以答应周傲的条件,除了是为了让自己和周尺闻活命之外,更多的是为了能够看一看周傲口中的这些珍贵典籍,增长一些见识。 对阳子冀而言,知识无价,更何况是一些寻常人根本没法接触到的知识。所以,阳子冀自进入这房间之中翻阅书籍,就如同酒鬼醉入酒乡,在没有品尝完美酒之前,绝对不会离开。 第二天,周傲做了个样子,发布了一份赦免阳子冀罪过的公告。看到这份公告,平头百姓无感,只觉得当权者在反复横跳,像是在戏弄他们的感情。 王飞等准备今天看着阳子冀人头落地的,都是一脸的震惊,他们是不断的往宫里打探消息,以此来论证这个消息是假的。不过,这也不过是他们自欺欺人罢了。 最为高兴的,莫过于躺在床上的周尺闻。 昨天,周尺闻一直跪在御书房门前,直至自己晕了过去。当他今天醒来的时候,他因为昨天淋雨,感染了风寒,虽然想要强行起身继续向周傲求情,但是他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当他得知阳子冀没有死之后,他是松了一口气,道:“既然子冀没事了,我也不应该有事!” 说完,周尺闻闭上了眼睛,休息养病。 (本章完) 第295章 无中生有太逼真 第295章无中生有太逼真 这一天,阳子冀依然在翻阅皇宫的典籍。昨晚到子时之前,他看完了三本薄的,虽然没有关于长生的收获,但是却增长了很多之前没有接触过的知识。 今天,阳子冀翻阅的典籍,都是一些厚度不低于两寸的典籍,各种各样的都有。纵然在寻常人的眼中看起来很是枯燥,但是在阳子冀的眼里,却是不乏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的程度。 看了一天又一天,在半个月之内,阳子冀把皇宫珍藏的一百本典籍全部过了一遍。不说把里面的内容全部记住了,但是典籍之中记载的重要内容,却是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面。 只不过,纵然这些典籍珍贵,阳子冀也没有在里面找到任何关于长生的奥秘。显然,在以往,也没有人能够找到过于长生的一丝线索。 没有线索,意味着阳子冀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不过,这难不倒他!没有,那就无中生有,把线索描述地真实一点,阳子冀就不怕周傲不相信。 思来想去,阳子冀决定把昆仑山的一些见闻当做长生的奥秘。因为,昆仑山很神秘,神秘到世人只知道月宫在那里,却不知道昆仑山的月宫为何如此的强大。 “昆仑三千丈以上,有花曰雪晶,食之可长生不死,功力大增。月宫如此强大神秘,尽拜雪晶所赐!” 阳子冀龙飞凤舞地写下了这段话,他在交出去之前,又重新的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太大的漏洞,便轻咳一声,道:“请把皇帝陛下叫来!我有发现了!” “稍等!” 门外立即就走了回信,显然这些大内侍卫都是聚精会神的,就等着阳子冀说出有用的话来,而不是每天要求的送饭送酒。 听到应答声,阳子冀把典籍都收好了,静静地等待周傲的到来。同时,他也在构思应对周傲质疑的回答。 半个时辰后,门被推开了,周傲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让人把房门关上,然后一脸高傲地看着阳子冀。 阳子冀看到周傲,并未行礼,周傲也不生气,他说道:“你找朕来,是不是找到了一些关于长生的奥秘。如果是,就告诉我,如果不是,你就继续给朕找,直到找到为止!” “你放心,既然能把你叫来,我就依然是有收获,拿去!” 说着,阳子冀把手中的纸条激射出去。周傲接过纸条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脸上的表情是阴沉不定。他疑惑地说道:“你确定这是真的?据朕所知,昆仑三千丈以上为禁区,无人能够登临,就算有你所谓的雪晶花,也无人能够采摘。你莫不是在骗朕?” 对于周傲的质疑,阳子冀似乎早就猜到了一般,他淡淡说道:“你也是听说而已,又不是亲眼所见。自始至终,昆仑三千丈之上为禁区一说,都是传自月宫,月宫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至于雪晶花一说,则是我在西方区一些没有人相信的典籍之中找到的,至于真假,我没有去过,并不知道。”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周傲陷入了沉思。但是当他想了一会之后,他又觉得阳子冀讲的很有道理。月宫关于昆仑三千丈以上的传说,确实一直是月宫的说法,至今没有人前去证实过。至于雪晶花,周傲也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相信着。 周傲把纸条收好,淡淡说道:“既然你已经找到了线索,那朕遵循之前的承诺。你可以离开了!只不过,若是你下次还敢对朕不敬,那朕就不会再放过你!” 说完,周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阳子冀在这里。 待周傲的步伐声渐行渐远,阳子冀吐出一口浊气,暗道:“幸好把这个家伙唬住了,不然还真的不好脱身。虽然把昆仑山牵扯了进来,但是我就不信周傲敢大张旗鼓地进攻昆仑山。先不说昆仑山的地势不允许太多的兵力进攻,就纪无双一个人,天下就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收拾了一番,阳子冀离开了皇宫,重新来到了京城的大街之上。 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听着各种各样的声音,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就如同获得了重生一般。他暗暗道:“终于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舒服!” 走了一会,阳子冀就来到了周尺闻的府宅前,他叹了一口气,道:“半个多月没见过尺闻了,都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言罢,阳子冀上前,那些护卫认出了他,他们高兴地说道:“阳公子,你没事了啊!我们这就去告诉皇子殿下,他最近可想死你了!” 说着,一个护卫兴冲冲地冲了进府宅。不一会儿,周尺闻就出来了,他一看到阳子冀,就丝毫不顾忌周围的人,一把抱了上去,道:“你终于出来了!我已经等你很久了!来进去,我开宴席为你接风洗尘!” “好!” 两人进了府宅门,周尺闻便让阳子冀先行一步到会客厅,自己则是给府里的下人下指令,让他们以最高规格的宴席准备晚宴。同时,周尺闻也是派人邀请曾经在衡阳山隶属他麾下的一些将领前来赴宴。 一切准备妥当,周尺闻回到了会客厅,与阳子冀对坐。他给阳子冀倒了一杯酒,说道:“子冀,先前父皇昭告天下恕你无罪,你为何到现在才出来?难不成,其中另有隐情吗?” “尺闻,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好。如果你是信我的话,就不要再过问了。因为再问一下去,很危险。” 看到阳子冀凝重的表情,周尺闻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他也是知道尺寸的人,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不信你也不行了。不说那些没趣的话了,我们还是说些有趣的事情吧!” “这是当然!” 说着,两人开始说一些最近的趣闻,阳子冀最近身处宫中,知道的有限,基本都是周尺闻在说,阳子冀在听。不过,这也不影响阳子冀听了之后对事情的精确中肯的评论。 很快,那些与阳子冀并肩作战的将领都是来到了周尺闻的府宅上。当他们看到阳子冀还健在的时候,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宴会,也随着将领们的全部到齐而开始。虽然这次宴会的规模有点小,但是却让在场的一众人感受到了当时在衡阳山战场开晚宴的氛围。 当然,阳子冀出现的消息,那些关心他的人知道了,那些憎恨他的人也是知道了——比如王飞。 作为最憎恨他的人,王飞对于阳子冀还活着是十分的不满。他一脚把桌子踢碎,怒道:“为什么这个下贱的奴隶的狗命会这么的硬!为什么!这样都让他活过来,皇帝陛下在想什么啊!” 就在王飞还在气头上的时候,王玉玲却突然闯了进来。他看到一地的狼藉,不解地问道:“爹爹,你怎么了?是谁惹你这么生气了?你说出来,女儿去教训教训她!” 看到进来的王玉玲,王飞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的精芒,他上前抱住了王玉玲,说道:“玉玲啊!爹爹只是有些不高兴而已,没什么的!只是,爹爹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爹爹请说!只要是女儿能够办到的,一定会全力而为!”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宾主尽欢,所有人都散去了。阳子冀躺在舒适的床上,回想起了这些天的遭遇,他不禁自嘲道:“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把事情做的太复杂了。如果只是正常的辩护,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 叹息了一声,阳子冀正要入睡,他却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这使得他立马起身望向四周。 借着月光透过砂纸窗,阳子冀能够看到梦中女子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虽然她依然带着面具,但是那双水灵如玉的眼睛,却一直都在盯着阳子冀在看。 被女子盯着看,阳子冀并不是害羞,而是有些不自在。他下了地,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位姑娘!你与我之间!曾经发生过了什么事情?使得你隔三差五地就出现在我的梦中或者眼前?如果你是想我报恩的,我觉得除了这条命之外,我没有能够报答你的恩情东西。如果你要取,现在就拿去吧!” 听到阳子冀的话,女子起身,伸出右手,似乎是想要摸一下阳子冀,但是在半路上,却又收了回去。她摇了摇头,道:“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让你报恩的。你就算把命给我,也报答不了我的恩情。至于事情的过往,我已经不想提起了。虽然你现在忘记了,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 “可是,你一直出现在我的世界之中,让我充满了疑惑,如果疑惑不能解开,我现在宁愿一死!” 闻言,女子转过身去,说道:“放心,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不会轻易出现在这个世界以及你的梦中了。而你,也千万不要相信任何的女人,只有我,是值得你信任的!” 说完,女子化作一阵星光,凭空消失在了阳子冀的眼前。 (本章完) 第296章 男扮女装周公子 第296章男扮女装周公子 看着前方空荡荡的椅子,阳子冀有一些失神。他难过的并不是女子的最后说不回再出现的话语,他难过的是,他至今都不知道那个女子到底叫什么,为什么要和他纠缠这么久。 重新回到床上,阳子冀辗转反侧,有些难以入眠。他叹息道:“以后以后!人生能有多少个以后?若是我运气不好,就没有以后了。你为什么纠缠着我,就是不告诉我真相呢?” 渐渐的,阳子冀对梦中的女子有了些怨气。他赌气一样的开始偷换概念一样地更换着女子说过的任何话,为的就是把这个女子的印象从脑海之中彻底地去除。 他们之间的话语不多,阳子冀偷换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也正是因为如此,阳子冀渐渐的把女子想象成了黎语冰,想象成与黎语冰一样地话语。 当黎语冰娇媚的形象与梦中女子重合的时候,阳子冀心中所有的疑惑都没了。他现在对于未来只有三个想法。 第一个想法,就是帮助周尺闻登临皇位平定天下,创造一个太平盛世,让百姓安居乐业,老有所养,幼有所依,道不拾遗的大同天下。 第二个想法,就是在九年之后,登临昆仑山挑战纪无双。无论是输是赢,阳子冀都算是兑现了对于黄贝贝的承诺,没有失信。 第三个想法,则是在完成昆仑之约不死的情况下才能开展的。那就是去寻找黎语冰所在的世界,为了心中的那一份倾慕,去见上她一面。 想好了未来的规划,阳子冀的精神也困倦了。他闭上双眼,在宁静的夜晚之中缓缓入睡。梦境,似乎也因为梦中女子的话而不再出现。 第二天,阳子冀一觉醒来,没有困惑的他很是精神。在花了两个时辰做完一切自己该做的事情之后,阳子冀出了房门,他要去找周尺闻,询问一下那些俘虏的情况。 本来,在半个月前的朝堂会议上,如果行进顺利的话,阳子冀是有机会开口让周傲对那些俘虏宽大处理的。只不过,阳子冀实在是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超出他的预期。 与其说是超出了他的预期,不如说是他低估了周傲的狠厉。他是完全没有想到,周傲为了虚无缥缈的长生,居然能够拿自己的儿子来要挟。 正是因为低估了周傲,阳子冀想要请求他宽大处理俘虏的想法也不得不暂时搁置。以至于现在,他才和周尺闻去商议。 按照以往的习惯,阳子冀来到了翠峰亭找周尺闻,却发现周尺闻不在此处,倒是有一个公子哥打扮的年轻男子坐在此处饮酒。 阳子冀并没有太关注年轻男子的长相,他上前一步,一拱手,礼貌地问道:“这位公子,不知足下有没有见过九皇子殿下?在下有事情要找他商议。” 年轻男子看了一眼阳子冀,他端起酒杯,淡淡说道:“我不知道,你问错人了!我也是来找他的!” 听到年轻男子的声音,阳子冀感觉到有些怪异,具体怎么怪异,他也没听出来。他抬起眼睛,看到了年轻男子的长相。 这个年轻男子生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种高雅的气质。容貌之俊俏,比之周尺闻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是公孙炎和他比起来,也是略逊一筹。而且,他的眼神很是锐利,英气十足,不同于一般公子哥的柔情寡意。只不过,这在阳子冀看来,总感觉有些不协调。 在阳子冀收回眼神的一瞬间,一柄折扇跟随着回归的眼神袭来,眼看就要点在他的眉心之上。阳子冀略微一惊,但是反应却是不慢,他往后仰身,躲过了折扇的袭击。 折扇的主人,也就是那位年轻男子。他觉得阳子冀避过是理所当然之后,便转动手中的折扇,改横戳为竖刺,继续追着阳子冀的眉心下去。 阳子冀继续往后仰,几乎是平躺在地上。他脚尖发力一点,身体几乎是贴着地面一个翻转,避开了刺下来的折扇。同时,他左手撑地,左脚一踢,一脚将年轻男子还要打过来的折扇踢飞。 手中折扇飞出去,年轻男子动了一些真火。他迅速起身,一套精妙的掌法夹杂着指法攻向阳子冀。阳子冀拍地而起,虽是慢了半拍,被年轻男子抢了先攻,但是他防守严密,丝毫没有给到年轻男子一点破绽。 两人围绕着一方多一点的翠峰亭在战斗。虽然格局有限,但是两人的战斗却是很精彩,谁也不愿意被对方赶出翠峰亭的范围之内,似乎翠峰亭就是一个擂台一样。 只不过,阳子冀终究是没有动用全力,而年轻男子似乎同样如此。他们与其说是在战斗,不如说是在相互试探对方的底细,并没有太大的胜负心。两人在中路对了一掌,各自借助对方的力量往后面退开,立足于翠峰亭的栏杆之上。 阳子冀踮起脚尖站在栏杆上,他双手背负,淡淡说道:“阁下刚刚是想试试我的身手吗?如果是,以你的实力去参加帝国大比,应该不愁得不到一个好的名次吧?” “不错,我刚刚就想试探一下帝国大比亚军的实力,就我刚刚的试探来看,你的实力配得上冠军!也配得上年青一代第一人!” 被年轻男子这么夸奖,阳子冀一点得意的意思都没有。收起了一身的气势,说道:“既然阁下的目的已经达到,那在下也不奉陪了!再见!” 说着,阳子冀正准备离开,周尺闻突然出现,说道:“子冀留步!” 看到出现的周尺闻,阳子冀停下了准备出发的脚步,他从栏杆上落了下来。而与此同时,年轻男子也是从栏杆上落了下来,两人一同走向了周尺闻。 看到两人,周尺闻似乎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从这里,阳子冀就看出了周尺闻一定是认识这个年轻男子,不然他是绝不会这么地淡定。 周尺闻快步上前,来到阳子冀的身前,他指了指年轻男子,说道:“尺闻,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十妹,也就是世人传说的玉燕公主!” 听到周尺闻的介绍,阳子冀终于想明白了这个年轻男子身上的不协调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个年轻男子,是女扮男装的玉燕公主。 随即,阳子冀对着玉燕公主一拱手,道:“微臣阳子冀,见过玉燕公主!” “你不要叫我玉燕公主,我叫周雨嫣,你以后只需叫我周公子即可!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我的身份!特别是莫回头这个废物!” 一听到莫回头的名字,阳子冀就想起了帝国大比最后,周傲把周雨嫣许配给莫回头的事情。他记得当时周雨嫣是拒绝了的,说是只愿意嫁给平定天下的男人。对此,周傲这么狠厉的一个人,居然同意了。 周尺闻拉着两人在翠峰亭坐下,命人说来茶水,他说道:“尺闻,十妹之所以来到这里,除了是有事情找我之外,第二个目的就是见你一面。” “见我一面?” 周雨嫣打开了折扇,轻摇着说道:“九哥说的不完全对,我来是试试我未来夫君的身手。就你的情况来看,你是很有机会当上我的丈夫。” 闻言,阳子冀突然直冒冷汗,他有些不解地说道:“玉……周公子,皇帝陛下不是将你许配给了莫回头吗?你说这话,是不是有点……” “你是想说不守妇道吗?我和他都还没有拜堂,而且我当时也说了,我要嫁的人,是平定天下的人。他没有做到,你应该能够做到。毕竟,能够以一万的军队,通过各种办法最后扩军到三万五千人。最终是以损失四千余人的代价斩获三十一万的军功。这足以证明你有平定天下的能力,我非常欣赏你!” 看到周雨嫣投过来的欣赏的目光,阳子冀有些不自在,他有些故作自卑地说道:“周公子,在下相貌甚是丑陋,实在是配不上您的万金之躯。而且,在下曾经立誓终生不娶。对于周公子的抬爱,在下是无福消受了!” 周公子突然把折扇一收,冷哼一声,道:“算你有些自知之明!我虽然欣赏英雄,但也不是说什么都不挑。你的容貌让我难以直视,就算你以后平定天下,我也不会嫁给你!我甚至可以告诉你,你平定天下,只不过是我拜托父皇的婚配的一个砝码罢了!” 听到周雨嫣的解释,阳子冀不仅没有生气,还非常的开心。只不过,他的开心表现在内心里面,脸上的表情却是在故作难过。 看到阳子冀有些难过的表情,周尺闻也是赶紧转移了话题,才使得现场略显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下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下人请来通报,说道:“启禀皇子殿下,王家千金玉玲小姐,求见阳统领!” 听到这里,阳子冀的心躁动了起来,而周尺闻和周雨嫣,则是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阳子冀,心中在想王玉玲来找阳子冀做什么。 (本章完) 第297章 回到过去续温情 第297章回到过去续温情 阳子冀起身,说道:“皇子殿下,周公子,在下有些私事要去处理,不能在这里相陪了,还望见谅!” “无妨,你去吧!” 阳子冀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开了。而在他走后,周雨嫣有些好奇地问道:“老哥,这阳子冀和王飞的女儿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王飞的女儿要见阳子冀?难不成,他们之前相识过吗?” 周尺闻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王飞是巴不得阳子冀死,他的女儿是不是这种人,我就不清楚了!” 话分两头,阳子冀在得知王玉玲要见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有些紧张了。虽然之前王玉玲言明他们两个之间再无牵连,但她是阳子冀爱的最深沉的人,就算没有关系了,阳子冀也是在心里默默地喜欢着她。 走了没一会儿,阳子冀走到了府宅的门口,他一眼望出去,就看到了心中喜欢的人的背影。他很紧张,不知道他来找自己做什么,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打招呼。 就在阳子冀踌躇之际,王玉玲转过身来,在看到阳子冀的一瞬间嫣然一笑,那真实而诚恳的笑容,有一种让阳子冀回到了当年的感觉。 王玉玲笑颜如花,她说道:“阳子冀,我们很久没有见了,方便去吃个饭吗?我有很多的话想要对你说。” “方……方便!” 王玉玲扭头一点,道:“那就走吧!” “好!” 王玉玲先行一步,阳子冀就如同丢了魂一样跟在他的身后。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在一点点拉近。从陌生人到朋友,再到情侣之间。 行走的过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在这种安静的气氛之中,阳子冀看着王玉玲的背影,却是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安详。仿佛一切都能够回到过去一样。 两人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了一家迎仙楼。王玉玲似乎早就在里面预定好了包间,带着阳子冀就往包间的所在走去。 一路上,进出包间的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阳子冀看着他们,心中有着彷徨、羡慕,他也想和当年一样,和王玉玲一起牵手。 王玉玲似乎洞穿了他的心思,她停了下来,主动地拉住了阳子冀的手,有些害羞地说道:“子冀,我们都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拉过手了。上一次拉着手一起的日子,都是四年前了,怀念吗?” 感受手中梦幻般的温润,听到王玉玲温声细语地话,阳子冀仿佛感觉置身梦境,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他害怕梦境破碎,但是手中接触的温度却告诉他,这是真的,现实不会破碎。 看到阳子冀话都说不出来,王玉玲微微一笑,她拉着阳子冀,快步跑进了自己的包间。两人拉手的情景,令所有人见到的人是一阵惊叫连连。 很快,阳子冀和王玉玲进入了包间之内关上了门。两人在桌子前对坐,阳子冀是紧张到话都说不出来,王玉玲倒是挺主动的,端起酒杯给阳子冀倒了一杯酒。 阳子冀有些颤抖地接,但是实在是太紧张了,没有接住,酒杯掉在地上。阳子冀当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对不起……” 王玉玲抓住了阳子冀的手,摇了摇头,微笑道:“没关系的,你不用向我道歉,我在倒一杯酒给你就是了。” 王玉玲放开阳子冀的手,又给他倒了一杯。这一次,阳子冀没有过分紧张,他接过酒,酌了一小口便放下了。 似乎是有些问题想要问,阳子冀需要一点的勇气,他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气上头,他鼓起勇气,问道:“玉……王姑娘,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和我撇清界限之后还要再来找我……” 阳子冀叫不出她的名字,只能以尊称来说出口。他这个称呼,展现出了他内心的迷茫无措。 被阳子冀这么问,王玉玲叹息一声,道:“子冀,当时我是迫不得已。你当时身份暴露,爹爹不想你和我太多的牵连。便威胁我不断绝和你的联系,就将你杀死。我不可能让你死的,所以……真的很对不起……” 说完,王玉玲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是有多委屈就多委屈,这让阳子冀看的是十分心疼,渐渐的把当初被王玉玲伤害的痛楚忘记了。 阳子冀安慰道:“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放在心上了,你就不用再介怀了。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什么什么吗?” “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和你回到过去。子冀,让我们回到最初的时候,好吗?” “我是没问题的,你的父亲那边会同意吗?我可是在衡阳山战场上处处与他作对,还多次设计了他,他怎么会同意自己的掌上明珠和一个他讨厌的人在一起?” 王玉玲摇了摇头,道:“子冀,我知道父亲肯定不会同意的。所以,我们私奔好吗?去一个没有人能够找到我们的地方,我们去开启新生活,忘掉在这里的一切。” 听到王玉玲的话语,呀你自己玩有些震惊,他郑重地问道:“你确定吗?你还是以前的你,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现在这副模样,完全配不上你。所以……私奔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听到阳子冀话里透露着的自卑,王玉玲握住了他的双手,温情地说道:“纵然的容貌已经不是当初的阳子冀了,但是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是始终如一,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看到阳子冀一时之间没有回应,王玉玲话锋一转,突然哭着说道:“你不答应我,对我之前做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我的确没有资格要求你和我一起私奔。” “玉玲!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私奔的事情重大,我现在在帮九皇子殿下做事。如果我什么都不说就走了,我就对不起九皇子殿下的知遇之恩。所以,能不能给我三天的时间,让我认真的考虑一番?” 王玉玲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的难处,既然你需要时间考虑清楚。那么三天后,我们还是在这里相见。” “好!” 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是王玉玲一改伤心难过,让侍者把菜端上来。端上来的菜,都是当年阳子冀第一次进入京城里吃过的东西。 虽然物是人非,但是佳人在前,阳子冀吃起来还是能够找回当年的一丝丝感觉。王玉玲也如同最初的那样,给阳子冀夹菜斟酒。 半个时辰后,阳子冀是酒足饭饱,他起身,说道:“玉玲,我有事情要先回去了,三天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的。你一定要等着我!” 王玉玲起身,在袖子里拿出一块手帕,她擦了擦阳子冀嘴角的食物残渣,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三天后,我一定会在这里等着你的。我希望,是我想要的结果。” 阳子冀握住了王玉玲的玉手,再次感受了一番温润,他说道:“玉玲,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的!” “我知道!同样的,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也会竭尽全力帮助你!” 听到王玉玲的话,阳子冀很是开心。他推开了房门,招手向王玉玲道别,而王玉玲同样招手,两人是遥相呼应。 出了迎仙楼,阳子冀感觉整个人是信心爆棚。他的步伐轻快,心情喜悦,似乎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了。如果有细心的人,一定能够看得出来。 回到周尺闻的府宅之后,阳子冀来到翠峰亭找周尺闻。翠峰亭只有周尺闻一人,周雨嫣似乎是先行一步离开了。 看到容光焕发回来的阳子冀,周尺闻调侃道:“真是想不到我们不近女色的阳统领居然有这么一个红颜知己,而且对象还是对手的女儿,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你才好了,哈哈哈!” 被周尺闻调侃,阳子冀老脸一红,道:“尺闻,你休要胡说,我和玉……王姑娘只不过是一般的朋友关系,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周尺闻突然郑重地说道:“子冀,你有红颜知己,作为你的朋友,我很高兴。但是,你要记住的是,王玉玲毕竟是王飞的女儿,指不定她是带着一些目的接近你的。你和她相处,多留一个心眼。” 对于周尺闻的话,其实阳子冀也想过这个问题。王玉玲突然示好私奔,确实和之前反差太大了,如果不是带着目的,真的令人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不过,王玉玲作为阳子冀爱的最深沉的人,他还是愿意去相信她。他不觉得一个伪装的的人,能够做到真情流露,能够做到背着自己的父亲来找他。 于是乎,阳子冀说道:“尺闻,我知道你的担忧,我也不是那种那么容易就被人算计到的人。如果我一旦发现不对,肯定不会再沉溺于其中。” “这个自然,我相信你!” 说完王玉玲的事情,两人坐了下来,开始聊正经的事情,也就是俘虏的处理问题。 (本章完) 第298章 红颜知己是骷髅 第298章红颜知己是骷髅 在与周尺闻讨论完俘虏的事情之后,阳子冀一人回到了房间之中。他没有心情看书,而是有些慵懒的躺在床上思考王玉玲的事情。 私奔,对他来说曾经是最好的归宿,特别是能够和心爱的人一起。只不过,四年前他做不到,因为他当时自身都难保,何谈保护王玉玲? 而如今,在经历了之前的事情之后,对于王玉玲主动提出来的私奔,阳子冀却是不能直接答应下来。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现在有了太多的顾忌,不能这么随便的就一走了之。 他曾经说过要和周尺闻共创大业,如果和王玉玲私奔,势必违背了对周尺闻的承诺,成了一个失信之人,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另外,除了王玉玲之外,阳子冀心中还为黎语冰留着一个更高的位置,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向王玉玲坦诚。他不确定坦诚之后,王玉玲还能不能待他如初。 在这两个顾忌之下,阳子冀实在是很难在短时间之内做出抉择。如果可以,他想的是帮助周尺闻登临皇位,安定天下之后,再和王玉玲隐居山林。 思来想去,阳子冀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他叹息一声,道:“世间安得两全法啊!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让玉玲等一下我了。如果她等不了了,那就当我负了她吧!” 接下来的两天,阳子冀在和周尺闻讨论事情的同时,也在思量应该如何面对王玉玲的事情。他想了很久,实在是想不出除了让王玉玲等着他之外的任何办法了。 看着这两天阳子冀心事重重的样子,周尺闻不禁问道:“子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解决不了的?如何可以的话,能不能告诉我,我会试着帮你解决。” 听到周尺闻的关心,阳子冀叹息道:“尺闻,你听我讲一个故事。故事是这样的:一个男子为朝廷的一个知遇之人供职,但是这个时候,他心爱的女子为了能够和他长相厮守,提出要和他一起私奔。男子一时之间陷于忠与爱之间,他应该如何抉择才是最好的?” 阳听到阳子冀的话,周尺闻多多少少能够猜到一点,他起身,拍了拍阳子冀的肩膀,说道:“我没有什么想对你说,你若是想要做什么事情,就去做吧!不必太顾及我的感受。” 说完,不等阳子冀回话,周尺闻一个人离开了,只留下一脸错愕的阳子冀呆在原地。看着周尺闻的背影消失在回廊的尽头,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也对于忠与爱之间做出了一个选择。 第三天,阳子冀起来的很早,他在晚上来临之前,都是做着每天应该做的事情。早上逐修炼完,看一会书,和周尺闻讨论一些事情,便到了中午。中午吃过午饭之后,阳子冀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在书海之中畅游,一直到了傍晚来临。 傍晚,阳子冀提前沐浴更衣,他将自己打扮得和比较得体,穿的衣服虽然不像公子哥的装扮那样明**人,但是却是最符合他气质的淡雅。 做完了一切准备,阳子冀向着迎仙楼出发了。只是半个多的时辰,他就进入了迎仙楼,来到了之前和王玉玲一同相处过的包间之前。 透过纱窗,阳子冀能够看到佳人已经端坐在桌前。而他也壮了壮胆子,轻轻地敲门,说道:“玉玲,我是阳子冀,我来给你我的答案了。” “进来!” 阳子冀随即推开了房门进去。看到王玉玲一身的艳丽的装扮之后,阳子冀关上了门,来到了王玉玲的对座上坐了下来。 看到阳子冀的来到,王玉玲给他倒了一杯酒,说道:“来,子冀,我们先喝一杯酒!” 接过酒,阳子冀与王玉玲具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王玉玲深情款款问道:“子冀,考虑得如何了?是选择和我私奔,还是说放弃我?” 听到王玉玲这么问,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玉玲,我现在还不能跟你一起走。如果我现在走了,就违背了当初与九皇子殿下约定的誓言,是为不信。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在我协助九皇子殿下登临帝位之后,再我一道归隐山林。” 听到阳子冀的答案,王玉玲原本期待的脸变得难过起来。她叹息一声,道:“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了结果,但是从亲耳听到你说出来,我的心里还是非常的难受。子冀,既然你不能回应我的心意,那我只好……” 说时迟那时快,王玉玲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想都不想的往自己的心窝捅去。阳子冀吓了一跳,但是他的反应也是很迅速,右手探出有如龙爪,在匕首碰到王玉玲的衣物之前抓住了她的手腕,令匕首是再难寸进。 阳子冀看着一心求死的王玉玲,无奈地说道:“玉玲,你又是何苦呢?我现在不能回应你的心意,算是我负了你,你又何必自寻短见呢?” “如果不能立即和你长相厮守,那么我活着一点动力。我等不了九皇子殿下登基,因为九皇子殿下不是一定能够登临的。如果九皇子殿下一辈子都无法登临帝位,难道你要我等你一辈子吗?” 听到王玉玲的话,阳子冀感受到了压力。他夺过王玉玲手中的匕首,握着她的手,深情地说道:“相信我,在十年之内,我一定会帮助九皇子殿下登临皇位的。只要过了这十年,我们就能长相厮守了。难道,你对我的爱,连区区十年都等不了吗?” 看到阳子冀深情款款的模样,王玉玲抚摸靠在他的胸膛,抚摸着他的脸庞,有些迷离地说道:“子冀,我可以等你十年。但是为了保证你不变心,我想……我们先确认关系……” “确……确认关系?怎么……确认?” 王玉玲对着阳子冀的胸膛一阵粉拳乱点,娇嗔道:“讨厌,你这个家伙,揣着明白装糊涂!” 阳子冀脱了一口口水,把王玉玲抱了起来,来到了包间特别准备的床前,他把王玉玲放在床上。摇了摇头,说道:“玉玲,我知道你很爱我。只不过,夫妻之事,还是等我们新婚燕尔再做吧!我不能在没有明媒正娶之前,坏你的名节。” 虽然阳子冀的做派是十分的君子,但是王玉玲显然并不是一个淑女。她在阳子冀的面前,一层一层地脱掉了衣服,脱到了只剩下一件贴身肚兜,大片大片白嫩娇滑的肌肤裸露在阳子冀的身前,完美的身材是一览无遗。 阳子冀见状,连忙转过身去,有些害羞的说道:“玉玲,请你自重!你要是再脱下去,我可是要走了!” 话音落下,王玉玲那件贴身的肚兜出现在阳子冀的前面。他脱了一口唾沫,紧张地说道:“玉玲,我先回去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就往门外走。 但是,阳子冀还没有从里面把门拉开,门却被外力从外面重重的推开,门开的瞬间,王飞出现在了阳子冀的视线之中。而且,王飞看到阳子冀的瞬间,不由分说的直接一拳出击,轰向阳子冀的胸口。 阳子冀大惊之下,反应就算再快也还是没有王飞这个二流武者的拳头快。他被王飞一拳打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所幸他在被击中前,双臂叠放在胸前,内气也尽可能多地凝聚,所以只是受了重伤,却并没有死去。 王飞并没有管倒在地上的阳子冀,他来到了王玉玲的身边,痛心疾首地说道:“玉玲,阳子冀这个禽兽没有对你怎么样吧?如果她碰了你,我现在就把他给杀了!” 突然,王玉玲哭了出来,哭的很大声,她倾诉地说道:“爹爹,幸好你来的及时,不然女儿就被阳子冀这个禽兽给玷污了!阳子冀他不是人,仗着立了大功,把我骗到这里来,说是为了吃一顿饭,实际上是想非礼我!呜呜呜!” 王玉玲的声音很大,这附近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堵在门口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事件。由于王玉玲盖着被子露出了光滑的肩部,再加上她哭的稀里哗啦的,让人一眼就觉得她说的是真的。 这就样,不明真相的人,都是一种极度鄙视的眼光看着阳子冀。而阳子冀重伤倒地,被人占了话语的先手,想要解释都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就在这时,巡捕房的人来了,他们一进来,根本就没有了解过情况,三下其手,把重伤的阳子冀绑了起来。其中负责统领的捕头说道:“本大爷是奉命来捉拿淫贼阳子冀的,不相关的人速速离开!” 话音落下,门外让出来一条道,巡捕房的人架着阳子冀离开了。而他们离开之后,王飞关上了门,笑道:“女儿啊,这次可辛苦你了!” 王玉玲摇了摇头,道:“爹爹,一点都不辛苦!只要能把阳子冀这个无耻小人干掉,牺牲一点色相还是值得的!” 很快,阳子冀非礼王玉玲被抓的事情传遍了京城,朝野上下为之震动。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周尺闻。 (本章完) 第299章 最终审判生变数 第299章最终审判生变数 在监狱之中,阳子冀被五花大绑着,使得他原本就很重的伤势是进一步加剧。所幸的是他能够通过【古岩经】的顿开来恢复一些内伤。 只不过,此刻的阳子冀有些颓废。他觉得自己落得这步田地,完全是自己自找的。他太过信任王玉玲了,也至于完全对她完全没有一点的提防。 想到被王玉玲欺骗,阳子冀难过的同时,也想起了前几天,那个女子临走前对他说过的话——永远不要相信其他女人,只有我,值得你的信任。 一开始,阳子冀觉得这句话没有任何的道理,甚至能从中听到一些嫉妒的酸意。但是经过被王玉玲欺骗的事情之后,他忽然觉得那个女子又说得十分在理。 艰难地靠在墙边,阳子冀叹息道:“此生此世,我已经与爱情再没有任何的缘分。一个我曾经深爱的人都能这么对我,更不用说其她的女子了。” 周尺闻这边,在得知阳子冀被抓了之后,便想来到衙门把阳子冀担保出来。只是,王飞的设计,自然是想到这一点。所以,他提前进了皇宫,对周傲说了这件事情,为的,就是让阳子冀死无葬身之地。 出于一些特殊的原因,周傲同意了王飞的一些建议。所以阳子冀就算拿什么出来担保,也无法把阳子冀从狱中担保出来。担保不了,周尺闻想要去探监,同样也是不行。 在处处碰壁下,周尺闻知道一切都和自己父亲有关,便骑了一起快马,深夜进了皇宫,想要效仿之前跪求周傲一样跪在御书房的门前。 但是,周傲明显是知道周尺闻会来求他,所以早早就遣人在御书房前等候,把他要明天正午亲自审判阳子冀的消息告知了周尺闻。 周尺闻得到消息之后,连夜回到了府宅之中,他给所有与阳子冀出生入死的将领写了一封信,要求他们每个营写一封联名信来为阳子冀佐证清白。 一夜过去了,周尺闻眼都没有合,他一直在等待那些将领回联名信。但是,他等了一夜,一封信都没有。他有些慌张了,一个人踏上了前往衙门的路上。 很快,京城衙门开堂了。因为皇帝亲自审判,所以这一次的衙门开堂,吸引了京城全部人的目光关注,衙门外面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周傲居于主位,他拉长了声音,说道:“升!堂!” 随着周傲的一句升堂,下边的捕快都是用棍子敲击着地面,嘴里喊着“威!武!”两个字。 待气势上来了,周傲淡淡说道:“带罪人阳子冀,传原告王飞、王玉玲。” 很快,阳子冀被施以枷锁带了出来。他虽然不想跪下,但重伤下的他,还是被捕快一脚踢在腿上,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而作为原告的王飞和王玉玲则是稳稳地坐在椅子上。 王飞是一脸的愤怒,而王玉玲则是捂着脸在抽泣,看起来真的就是阳子冀非礼了王玉玲,而王飞怒不可遏一样。 看着一脸憔悴的阳子冀,周尺闻心里很是愤怒。他想要为阳子冀辩护,但是还没有轮到他说话,所以他目前也有只能先忍着。 周傲瞥了一眼阳子冀,淡淡说道:“阳子冀,你可知知罪?” “我……何罪之有?” 虽然憔悴,但是阳子冀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对于没有做过的事情,他就算是死,我绝对不会承认的。 周傲尚未开口,王飞便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狂徒!你非礼了我的女儿,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说自己何罪之有?我真是第一次见这么厚颜无耻之人!微臣恳求陛下,将阳子冀斩首示众!” 阳子冀突然放声狂笑,道:“哈哈哈!认不认罪都是一个结果,我又何必去认自己没有做到的罪孽而犯下的罪呢?今天我算是认栽了王飞,想不到你为了算计我,连自己女儿的色相都用上了。” “狂徒,你休要狡辩,你非礼玉玲,当时在迎仙楼的人都见到了!老夫就算再怎么讨厌你,也不会拿自己女儿的清白开玩笑!陛下,阳子冀太过无耻了,我请求陛下将其游街示众再斩首!” 闻言,周傲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考量王飞的建议之中的尺度。就在这时,周尺闻起身,大义凛然地说道:“父皇,儿臣以性命担保,阳子冀绝对不会是那种人。还请父皇看在他在衡阳山战场上奋勇杀敌的情况下,饶他一命!” 听到周尺闻的话,周傲的眼睛骨碌一转,淡淡说道:“不管你们说什么,阳子冀非礼王玉玲是众目所见,这是事实。而阳子冀在衡阳山战场奋勇杀敌,也是事实。功过相抵之下,朕就罚阳子冀游街示众三天,以儆效尤!” 对于阳子冀的这个惩罚,王飞显然是不满的。他起身,据理力争道:“陛下,阳子冀在衡阳山有功不假!但是,他也提前偷看了传说级功法,这犯了欺君之罪。两两相抵之下,阳子冀还是应该被处以极刑才能彰显公义!” 闻言,周尺闻迅速起身,说道:“王将军,建议阳子冀去取功法的是你。他拿了功法之后,就第一时间交给你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看过功法?” “我没有证据证明他看过,但是同样的,皇子殿下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没有看过。在这种都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能保证他对传说级功法不动心呢?” “你……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周傲轻咳一声,制止了他们两个的争吵,他淡淡说道:“传说级功法我也看过,里面都是古文字,就算阳子冀看了,也是白看。所以,朕姑且算他没有看!” 闻言,周尺闻高声说道:“父皇英明!” “好了,如果没有什么要补充的,那就退……” 就在周傲想要说出退堂两个字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突然高声说道:“等一下,皇帝陛下!草民有要事补充!且草民补充的事情,能够影响这一堂的审判!” 见这人这么说,周傲便说道:“既然如此,你进来!说说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如果你补充的没有一点干货,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衣衫褴褛之人从人群之中走了进来,一步一颠的,腿上似乎有暗疾。他经过阳子冀身边的时候,以一种极度怨恨的目光看了阳子冀一眼,让阳子冀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不适。 那人跪在地上,说道:“皇帝陛下,我要补充的事情,要说出我的姓名之后才有公信力。所以,草民恳求陛下在草民说出姓名和身份之后,饶过草民一命!” “朕说过,你只要有干货能够影响到审判,就赐你无罪!但若是说出来事情不能影响审判,那你知道后果的!” “是!草民知晓!” “那就开始吧!” 衣衫褴褛之人把遮住面容的头发拨开,露出了一张英俊但是饥瘦的面容,他郑重地说道:“草民姓骆,名非,曾经乃是起义军之中的一员部将!在攻陷广府城之后,草民曾与阳子冀进行过一场君子六艺的比拼。而我与他比拼的最后一项,便是翻译古文字!” 听到这里,全场的人都震惊了,而阳子冀,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经非常的危险了。因为,骆非是知道他通晓古文字的,现在他说了出来,阳子冀无论怎么辩解,都无法摆脱他看过传说级功法的事实了。 骆非以一种怨毒的眼光看着阳子冀,说道:“当时,我输给了他,这件事情,南方区隐士燕先生可以作证!所以,阳子冀绝对是看过传说级功法的!” 听到骆非掷地有声的话语,所有人都认定了阳子冀看过传说级功法的事实。王飞当即说道:“陛下,这下可有证据了!请陛下对阳子冀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而在王飞发声之后,陪审的官员除了周尺闻之外,具是起身,齐声说道:“请陛下对阳子冀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纵然知道已经翻盘渺茫,周尺闻还是起身,跪了下来,说道:“父皇,这人是逆贼!他的话不能信!他极有可能,是逆贼那边过来离间我们的!恳求陛下对阳子冀宽大处理,让他戴罪立功!” 周傲尚未开口,骆非便幽怨地说道:“皇帝陛下,草民以性命担保,阳子冀所言句句属实!草民之所以孤身犯险暴露身份,皆因之前被阳子冀重伤,被起义军抛弃,没了前途!所以,就算是审判完陛下要处死草民,草民也绝不后悔!” 听到骆非这么说,周傲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他还在考量到底以怎样的刑罚来处理阳子冀。而坐下陪审的人,具是紧张的等待着审判的结果。 过了片刻,周傲开口,说道:“阳子冀,流氓罪名成立!游街示众三日之后,放逐海外,终生不得再踏足帝国一步!退堂!” 周傲的判决,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王飞等人虽然对这个判决还是不满意,但是考虑到阳子冀放逐海外也是死路一条,所以也算比较满意。 而周尺闻听到这个判决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难色,显然对于这个判决,他是一点都不满意。所想之事,不仅仅是阳子冀放逐海外死路一条,还有的就是阳子冀被游街示众而名誉扫地。 (本章完) 第300章 从前美好回不去 第300章从前美好回不去 审判的结果落下帷幕,阳子冀被关押回了监狱之中。他依然被精钢的锁链锁住,即使伤势恢复了一些,也依然没法挣脱束缚。 靠在墙上,阳子冀想的不是游街示众的事情。他想的,是放逐海外到底是怎样的光景。 之前,他出过一次海。在见识了大海的波澜壮阔之后,他的心神随之宁静,而他借此机会领悟了真我之气,实力有了一个非常大的提高。 在出海到达飞羽岛的时候,他又在一条大蛇的指引之下,得到了一枚果子扩充了丹田,免去了多年的苦修,为之后在玉霞洞中突破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在天羽山上,阳子冀因为一次意外偶遇仙人。得其指点与馈赠,阳子冀得到了【古岩经】的上卷,这为在深渊之下得到黎语冰的悉心指导学会【古岩经】埋下了伏笔。 也就是说,阳子冀的第一次出海,就得到了三次实力的提升。如果他这一次被放逐海外,还能找到一个类似飞羽岛的岛屿,遇到一个善良的仙人,他或许可以借此再增强自己的实力。 所以,在得知自己被判放逐海外之后,阳子冀非但一句话都没有说,心里反而觉得在海外危险与机遇并存。如果能够抓住机遇,他在若干年后,未尝不能以一种更强的姿态回归。 半个时辰后,周尺闻来到了监狱探望阳子冀。看到周尺闻,阳子冀有些抱歉地说道:“尺闻,真的很对不起。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可能都不会在你的身边了。” 周尺闻打开了提进来的篮子,心情沉重地说道:“我并不怪你,要怪的话,就怪那些一心想要治你于死地的人。如果不是他们,你怎么会得到一个怎么差的结果。” 一边说着,周尺闻把酒透过监狱的两根木桩之间放了进去。阳子冀把挣扎着把酒端起来,直接一饮而尽,说道:“好酒!虽然只是一天的功夫,但是我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样的好酒了!” 紧接着,周尺闻把一只烧鸡放了进去,沉重地说道:“子冀,放逐海外虽然不是死刑,但是他的折磨却胜过死刑。一人漂泊在海外,无依无靠。之前很多流放海外的犯人,都不是被饿死的,而是被恶劣的环境,以及举目无人的孤独寂寞而亡。我真不知道,你我之间,还没有相见的一天。” 听到周尺闻这么说,阳子冀把酒放了下来,也是有些沉重的说道:“放逐海外的危险,我自然是知道,无边无际的孤独,我曾经体验了两年。此行海外,我不一定能够再活着回来。作为朋友,尺闻,我希望你在我未来九年都不能回来的情况下,帮我去昆仑山传一句话。” “你说!只要我那个时候还活着,还有能力,我就一定会帮你传话的。” “你去昆仑山,代我向我的小妹黄贝贝传话。就说,我去了海外寻觅成仙之道,让她不要担心。二十年之后,我学成归来,一定会去找她的。” 听到阳子冀像是在交代遗言,周尺闻强忍着,但是泪水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阳子冀伸出来想要去拍一下他的肩膀,但是在锁链的束缚之下,他够不着。 周尺闻把手伸了过去,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他郑重地说道:“子冀,我一定会将你的话传到的!但是,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会尽力的,尺闻,你能不能带笔墨纸砚进来,我想写一些东西交给你。有了这些东西,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能保护自己。” 周尺闻很清楚,这是阳子冀要把他一身的本事都传给他,算是临行前阳子冀送他的最后一份礼物。他强忍着泪水点头,随即便离开了。 周尺闻离开后不久,王飞便带人进来了。他们进来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让阳子冀翻译他手中的【小龙元心法】。而且,王飞还带来了圣旨,可以说这是周傲的意思。 阳子冀看着王飞,笑了笑,道:“你就不怕我乱写吗?让你修炼之后走火入魔吗?” 闻言,王飞笑道:“你可别忘了,骆非也是懂得不少的古文字翻译的。拿着你的翻译本让他对照,肯定就知道哪些是正确的,哪些是错误的!” “哈哈哈!你指望一个不能尽数翻译的人破解翻译?还真是滑稽!我告诉你,有些字句,世上根本就不存在能够翻译的人!所以,你还是死心吧!” 听到阳子冀的话,王飞很是生气,他怒道:“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不让你好过!来人,大刑伺候!给我打,打到他说要肯翻译为止!” “是!” 话音落下,几个狱卒把阳子冀夹到了一个木桩上绑了起来,他们一个个轮流拿出鞭子,不停地抽打着阳子冀的身体,累了就换一个继续折磨。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阳子冀久经锻炼的身体已经伤痕累累了。只不过,与他满是伤痕的身躯不同,他的眼神,依然很坚定地看着王飞,一点要妥协的意思都没有。 王飞很是生气,他说道:“只要不弄死,就把他往死里弄!弄到他说愿意为止!我就不信,你的嘴能够这么地硬!”说完,在一声声鞭笞声中,王飞离开了牢狱。 晚上,周尺闻继续来探监,当他看到一身伤痕的阳子冀时,他怒不可遏,一把抓住狱卒按在地上,说道:“谁允许你们动用私刑的?看我不把你们这群狗崽子打死!” 被按在地上的狱卒求饶道:“皇子殿下,对阳子冀用刑,是皇帝陛下的旨意!小的不敢不从啊!只要阳子冀肯配合翻译传说级功法,小的也不会打他啊!” 听到狱卒的求饶,周尺闻一掌把他打晕过去,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晕了在附近的狱卒。 他进了阳子冀的牢房里面,很是无奈地说道:“子冀,真的很对不起,如果我能来早一点,你就不用受这样的苦难了。” “尺闻……无妨……我的身体……还顶得住……东西都带来了吗?” 看着阳子冀的伤势,周尺闻是真心不愿意他再动笔,他规劝道:“子冀,东西我是带来了,但是你的伤势这么严重,还是等恢复一些再说吧!” “尺闻……你要明白……我的时间不多了……今天之后……你在我被放逐之前……可能都看不到我了……所以……我不能错过今天这个机会……” 见阳子冀如此执着,周尺闻也知道以后可能真的没有机会了。他拿出了笔墨纸砚,亲自为阳子冀磨墨,而阳子冀则是一改之前的清颓,拿起笔沾了点墨,就开始在一尺见方的宣纸上飞快地书写起来。 半个时辰,阳子冀将【小龙元心法】的译本写好,郑重的交给周尺闻,说道:“尺闻,你收好这个,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你会有杀身之祸!” 接过阳子冀的心意,周尺闻面色沉重的重重点头。他看了一眼那些快要醒过来的狱卒,说道:“子冀,我要先回去了!你房间里的东西,需要在放逐的那天帮你带过来吗?” “如果可以,你就带过来吧!” 闻言,周尺闻轻轻地拍了拍阳子冀的肩膀,说道:“那我就先走了!你一定要保重!” “嗯!你去吧!” 周尺闻离开之后,那些狱卒也苏醒过来。他们看着监狱之中只有阳子冀一人,而周尺闻已经不见了,他们气不打一处来,拿着鞭子等各种刑具,就要往他身上招呼。 突然,阳子冀笑道:“把纸笔拿过来吧,我会把功法的翻译写下。不过,条件就是,你们得让王玉玲亲自送好酒好菜过来。不然,我就算被你们打死,我绝不会写一个字。”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这些狱卒有些难做。他们商议了一番,还是觉得先向王飞传达阳子冀的话,如果王飞同意,就按阳子冀说的做。如果不同意,他们也只能继续拿阳子冀出气了。 很快,这些狱卒就把阳子冀的话带到王飞的耳中。王飞听闻之后,直接一脚把桌子踢翻了,他怒道:“阳子冀你这个狗贼!居然临死都还惦记着我的女儿!真是不知好歹!” 生气过后,王飞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过,为了能够突破到更高的境界,我忍了!等明天一到,我再收拾你!” 一个时辰后,王玉玲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她带着一篮子的酒菜,以一种极不情愿的表情踏入了她在四年前不想再踏入的牢狱之中。而且,他要去探监的人,还是四年前的那个人。 四年的变化,两人都不再是过去彼此之中遇见的最好的彼此。王玉玲来到关押阳子冀的牢狱前,把篮子放下,冷冷地说道:“我来了!你可以开始了吧!” 听到王玉玲进来的第一句话不是假惺惺的关心,阳子冀听起来是十分的顺畅,他从墙边站了起来,看着四下的环境,说道:“四年前的一天,你我也在差不多的环境下相见。只是,如今相见,却已经回不到四年前了。” (本章完) 第301章 真心当做驴肝肺 第301章真心当做驴肝肺 听到阳子冀的感慨,王玉玲一点动容都没有,她冷着脸,面对阳子冀就像是面对一个罪犯一般的无情无义,丝毫没有前天的甜言蜜语。 见王玉玲丝毫不动容,阳子冀并不感到意外,他来到监狱门柱之前,想要伸手把篮子的酒菜拿出来。但是,精钢的锁链将他锁在了一方的地域,他够不着。 阳子冀够不着,王玉玲也没有要搭一把手的意思。她冷着脸说道:“你快点动手!这里又脏又臭,我在这里等久了会死的!我若是不好受,你也别想好受!” 闻言,阳子冀把手伸了回来,说道:“我问你三个问题,只要你回答了,你就可以回去了。那本功法的翻译,我会如实写下来。至于莫回头和王飞能不能练成,我就不担保了。” “有屁快放!” 阳子冀正了正神色,闭上了双眼,思绪在一瞬间回到了四年前。他回想起了四年前的点点滴滴,心下怀念之余,也是对于现在的无奈而叹气。 片刻之后,阳子冀睁开了眼睛,说道:“第一个问题,你在对阵楚玉的时候,你说你喜欢的人就在帝国大比的八强之中。你当时指的人,是谁?” 闻言,王玉玲眼色如刀,反问道:“你问这个干嘛?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关你什么事?” “那你是不想帮你爹拿到功法的翻译了吗?如果不想,你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现在就滚吧!” 听到阳子冀突然严厉起来的语气,王玉玲感到很生气,她咬牙切齿转过身,不直视阳子冀,说道:“没错,我喜欢的人的确在八强里面。只不过,这个人不是你,而是莫回头莫公子!” 听到王玉玲的答案,阳子冀心里的疑惑算是解开了一个,他没有打算追问王玉玲喜欢莫回头的原因。因为就算问了,王玉玲不仅不会老实回答,就算回答了,也只是给自己徒增苦恼。 阳子冀叹息一声,道:“第二个问题,你在迎仙楼对我说的话,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虚情假意,还是说带着哪怕一点点的真情?” “虚情假意!” 几乎没有犹豫,王玉玲直接脱口而出,这令阳子冀心中最后的一丝丝期许破灭。原本,阳子冀心里存在着一丝王玉玲是被王飞逼迫才这样做的念想,但是今天听到她的回答,阳子冀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叹息一声,阳子冀再度开口,说道:“第三个问题,我和以前到底存在什么差异,使得你对我的态度有了这么大的反差?” 听到这个问题,王玉玲心里突然出现了那个温文如玉的阳子冀,怀念的同时,他正视阳子冀,说道:“你和他的差别,在于他就算素衣麻鞋,也是世无双的公子。而你,就算穿上再华贵的衣服,也只是一个怪物。这就是你和他之间的差别!我喜欢的那个他,早就在四年前死去了!现在的你,不过是一只过街老鼠!” 听到王玉玲的回答,阳子冀久久不能说话,他转过身去,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半个时辰后让你父亲过来,我会把翻译的功法交给他。” “算你识相!” 说完,王玉玲看都没有看阳子冀一眼,直接转身离开。那些酒菜,始终在篮子里面没有拿出来过,就像王玉玲与他的距离,始终没有再接近过一样。 笔墨纸砚狱卒早就准备妥当了,阳子冀磨了墨,拿起毛笔在墨水里面轻轻的点了几下。他没有急着落笔,而是在心中回想了一遍【小龙元心法】的内容。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思绪就像流光一样迸发出来,阳子冀当即挥毫落下,一鼓作气的,阳子冀只是花费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将整篇【小龙元心法】默写了下来。 不仅如此,阳子冀没有藏私或者其他的邪念,翻译过来的【小龙元心法】都是正确的,连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也是写明了。 阳子冀之所以选择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他怕死选择全部默写正确以求得一线生机。而是他始终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达到里面修炼条件的人,除去自己,不出一手之数。 身为主要修炼这一部功法的莫回头和王飞,阳子冀觉得他们两个能够参悟出三成,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而阳子冀给周尺闻的那份【小龙元心法】,上面不仅有正确的翻译,还有一些阳子冀平日里控制内气的法门。 这些东西,是阳子冀踏入武道自己摸索的精华所在。如果传出去,这会在那些中小的宗门疯抢,就算是一些大的宗门,也不会对他的一些内气控制法门视若无睹。 半个时辰后,王飞来到,他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嘲讽道:“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在大刑之下,你还不是得乖乖屈服!” 闻言,阳子冀把【小龙元心法】的译本丢了过去,说道:“你以为你得到之后,就真的练的成吗?如果你能够全部练成,我下辈子给你当牛当马!” “哼!不就是传说级功法吗?还不是功法来的!有什么练不成的?你下辈子还是注定要给我当牛当马吧!” 面对阳子冀的信誓旦旦地说法,王飞也是毫不客气的回嘲。但是,当他看到纸上面的内容时,他惊讶高兴的表情之中夹杂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因为——功法虽好,太难修炼了! 将译本看了一遍,王飞狐疑地说道:“你小子,到底有没有写错?如果有写错的吗?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有没有写错,你大可以让骆非去验证一下。” 闻言,王飞眼珠骨碌一转,转过身去快步离开牢狱。而阳子冀,则是有些颓然的靠在墙上,似乎墙的冰冷,能够让他内心的苦闷少上一丝。 他的心中,得到了他最不想要得到的答案。他现在对于爱情,是真真正正地再无挂念。先不说他能不能行在海外活下来,就他接连被韩玉湘和王玉玲伤过两次,他就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拥有爱情了。 而且,因为这两个女人拒绝阳子冀的理由如出一辙——容貌问题。因为这个问题,阳子冀觉得就算待人再真心,付出再多的感情,也无法得到任何的回报。 黎语冰曾经给过阳子冀一粒修复容貌的丹药,可以让阳子冀修复以前的容颜。但是他并没有服下,因为他始终觉得,爱情是真善美,而不是权利、富贵和容颜。 如果阳子冀当年没有毁容,而爱上他的王玉玲或者韩玉湘毁去容貌,他也不会嫌弃她们。因为——阳子冀对她们,付出了真心。 只是,这一切终归只是阳子冀个人的爱情观。现实待他,过于残酷。 审判后的一天,是阳子冀游街示众的第一天。他依旧被精钢的锁链锁住,脖子上挂着一个“无耻之徒”的牌子。从牢狱开始,经过所有的闹市,直到太阳落下才回来。 踏入闹市,所有人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阳子冀。随后,他们全部跑开,然后又折返。他们跑开的时候两手空空,而当他们回来的时候,一手烂菜叶,一手臭鸡蛋。 “扔死这个淫贼!” 也不知道是谁开了开,附近的百姓一股脑地把手中的烂菜叶和臭鸡蛋扔了出去。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阳子冀的身上就挂满了烂菜叶和腥臭的鸡蛋清。 面对这些百姓的攻击,阳子冀的目光始终没有一丝的怯弱。他一步步往前走,迎接着沿途百姓的攻击,就像一个十恶不赦之徒。 对此,在高楼看热闹的王飞等人是笑的见牙不见眼,他们就早就想整死阳子冀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现在看到阳子冀被百姓唾弃且名誉扫地,他们是别提有多么的高兴。 而最难过的,莫过于只能在远处远远地看着阳子冀受难的周尺闻。他们两个是知己,在事发之前,都能彼此为对方分担压力。 但是,这一次他做不到。他能做的,只有每天向上苍祈祷,祈祷阳子冀海外之行平平安安,有活着回来的一天。 游街示众还在继续,只是行进了一盏茶的功夫,阳子冀就被上千人以烂菜叶和臭鸡蛋攻击过,就好像他与这些人都有仇似的。 在飞舞的烂菜叶和臭鸡蛋之中,阳子冀抬头看着天,说道:“举世混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天空,似乎被他的这种气势感染了,乌云迅速聚拢,雷声大作,一场倾盆落下,给那些兴致勃勃扔鸡蛋的百姓都是降了降温,他们纷纷丢完鸡蛋和烂菜叶之后,便找了地方躲雨。 雨越下越大,阳子冀身上的罪名,就如同他身上的脏东西一样,被上天裁定清白,很快就冲刷干净了。甚至是那块“无耻之徒”的牌子,那些不易掉色的墨水,也被这一场大雨的审判抹得有些模糊。 这一场雨,一连下了三天,一点都没有停过。而阳子冀,在雨中漫步了三天,身上再无罪污。 (本章完) 第302章 葬身大海的放逐 第302章葬身大海的放逐 三天的游街过去了,阳子冀在牢狱之中,等待着明天的到来。明天,他就要起行到东海边,迎接放逐之旅。这一去,可能就是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对于死亡,阳子冀已经忘记了如何去恐惧。他现在放心不下的,是周尺闻和黄贝贝。因为他害怕自己走后,周尺闻被他的兄长各种算计,黄贝贝听闻他被放逐海外之后接受不了。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是阳子冀愿意看到的。只不过,他现在没得选择,只能在自己被放逐之前,把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他把自己一身的功法本事,几乎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了周尺闻,又托周尺闻代他传话黄贝贝,算是把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看着四周的环境,阳子冀叹息道:“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虽然这里条件很差,但总归是个落脚之底,有瓦遮头。到了海上,怕是连个能够躲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在一阵的感慨之中,阳子冀靠在墙上,闭上了双眼,很快就睡去。 在周尺闻的府上,周尺闻准备好了一个包裹,里面除了阳子冀留在这里的东西之外,他还塞了不少的丹药在里面细软在里面。 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周尺闻叹息道:“子冀,明天之后,就再难看到你了。希望我每次看到明月的时候,你也在看。” 这一晚,虽说是有些漫长,但总归还是过去了。阳子冀在狱卒叫醒他之前,就已经醒了,就在那里静静的坐着,等着狱卒把自己押上囚车。 很快,狱卒来到了,警戒着把阳子冀押着走,生怕他暴起反抗脱逃。但是阳子冀很安静,就如同一根水草一样,任由这些狱卒牵扯着走。没走多久,阳子冀就被押入囚车,被关了起来。 在押送人员到齐之后,阳子冀的放逐之路,也开始了第一段——从京城行至东海,三到五天的时间。 阳子冀被押送的时间很早,早到在没有多少人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京城的东门。只不过,虽然看到阳子冀起行的人很少,但周尺闻却更早地就在东城门等着阳子冀的到来。 见到周尺闻,那些押送的人员知道这两人的关系,所以是很识趣地停了下来等一会,等他们两个道完别再行动。 看着被关在囚车的阳子冀,周尺闻给他倒了一碗酒,放到了他的嘴边,心情沉重地说道:“子冀,喝吧!我不希望这是我敬你的最后一碗酒!” 阳子冀双手被枷锁锁住,他略微低下头,抿嘴一吸,将碗中的酒是一饮而尽。他仰头,痛快地说道:“好酒!” 见阳子冀一饮而尽,周尺闻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地说道:“子冀!保重!一定要活着回来!” “放心吧,我的命很硬,一定会活着回来的!在还没有帮你完成理想的宏愿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周尺闻想了很多的话,但是他看到阳子冀的豁达之后,不打算再说了。他走向那些押送的人,说道:“此去路远,还望各位多多照拂子冀,本皇子感激不尽!” 说着,周尺闻没有顾忌上下级的分别,对着那些押送的人一个拱手,这可把那些押送的人吓坏了,连连点头答应。 周尺闻再次叹息一声,把一个包裹交给阳子冀,说道:“子冀,里面有你留下的东西。我还在里面放了一些丹药备用,一路保重!” “再见了!” 囚车已经开动了,阳子冀尽力地扭过头去,看着周尺闻孤单落寞的身影是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囚车行了一路,速度不疾不徐,算是比较顺利地来到了距离京城不远的一个小镇。押送队伍在这里歇脚,而镇上的人,则是对居于囚车的阳子冀是指指点点的。 因为周尺闻一开始打过招呼,所以这些押送的人对阳子冀还算比较客气,该给喝水吃东西是一点都没有吝啬。阳子冀面对送来的水和食物,自然是没有抗拒。 在小镇歇息了一个时辰,押送队伍再一次启程。不过,他们刚出了小镇,就被一伙人多势众的山贼堵住了。敢公然堵截囚车,足见这些山贼是完全没有把帝国的官员放在眼里。 在交涉无果后,两拨人马开战了。虽说在人数上山贼占据优势,但是能被选中押解阳子冀的,又岂是泛泛之辈?只是一个照面的对碰,山贼这边就倒下了十几人,吓得山贼头领是扭头就跑。 一场山贼风波解决之后,押送的队伍继续前进。遇到市乡镇,队伍就停下来补给歇脚,似乎并不着急把阳子冀送往东海边。 就在这样,在走走停停的节奏下,历时五天,押送的队伍终于是来到了东海边的一个小镇上,只待天明,就把阳子冀押解到海边进行放逐。 在这五天的相处之中,押送队伍的人与阳子冀之间算是有了一个熟悉的过程。在通过简单的交谈,他们感觉阳子冀似乎不像京城传说的那样是一个无耻的小人。 在他们的眼中,阳子冀虽然居于囚车,但是他路过每一个小镇的时候,从来不会大喊大叫。特别是见到一些美女的时候,押送队伍的人都是看的眼都直了。而阳子冀,眼睛却始终正视前方,看都没有看一眼。 从这一点来看,他们并不觉得阳子冀会是那种非礼女子的人。所以,在进行放逐之前,他们自作主张,把阳子冀从囚车上放了出来。 身上的枷锁被卸掉,阳子冀是感受了一下难的的轻盈,他看着押送队伍的头领瞿程浩,问道:“你们放我下来,就不担心我逃跑吗?” 瞿程浩摇了摇头,道:“你不会逃跑的!如果你要逃跑,一定能在牢狱之中相出万全之策,让九皇子殿下在外面布局。你与九皇子殿下的告别,是真情实意,我不相信你会逃脱。不过……” 瞿程浩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之所以不逃跑,我猜测你,是对帝国失望了。所以,即使逃跑隐姓埋名,也无法消去心中对于帝国的失望。所以,你选择不逃避,离开这个伤心地。” 听到瞿程浩的分析,阳子冀苦笑道:“想不到,居然有人能够理解我。如果不是我就要走了,我一定会交你这个朋友!” “虽然对你了解不多,但是从感觉上来讲,你是一个好人。如果不是我有家室,不能随便交友,我一定会交你这个朋友!” “哈哈哈!看来,我们之间,还是比较遗憾地错过了!” “可不是嘛!” 一番交谈过后,阳子冀在瞿程浩的厢房内洗了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澡,他洗的非常的舒服,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他就会在澡盆上泡上大半个时辰。 洗完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之后,阳子冀很自觉地回到了囚车上,不用押送的人员动手,自己给自己上了枷锁。只不过,锁上的最后一步,还是要押送人员用钥匙锁上。 这一夜,星光点点,抬头看着夜空的星星,阳子冀感慨道:“不知道在大海之上,有没有像这里这么明亮的星星。真不知道,我走了之后,尺闻会不会伤心。” 感慨一番之后,阳子冀靠在囚车的木桩上,闭上双眼,盖上一张被子,很快就缓缓入睡。 这一夜,过的很漫长,阳子冀多次在梦中惊醒。但是他一看满天的星空,知道还没有天亮,也沉沉睡去。 夜夜再漫长,也会有迎来黎明的时候。当早晨第一娄阳光照射到阳子冀的脸上时,他醒了过来,搓了搓眼睛,略微伸展了一下身体。 很快,瞿程浩他们也醒了过来,他们给阳子冀带来一些包子点心让他吃过之后,便开始最后一个时辰抵达海边的旅程。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押送的一行人来到了指定的海边。这里早就有人在接头了,瞿程浩只需要把阳子冀交给接头的人就行了。交完人之后,瞿程浩转身,对着后面挥了挥手,也不知道是在给同僚道别,还是给即将出海的阳子冀道别。 很快,负责最后放逐的帝国士兵把阳子冀押送到了楼船上启航,一直航行了三个时辰才抛锚停船。 船上的水手放了一艘只能容纳一人的小船在海面上,他们把阳子冀放出来,其中一个领头的说道:“阳子冀,地方到了,你要下船了!”说完,几乎船上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生怕阳子冀是突然暴起发难。 阳子冀拿着周尺闻给他的包裹,也没有回答这些人的打算。他看了一眼碧蓝碧蓝抹大海,毫无顾忌地从楼船上一跃而下,轻轻的落入到了下面的小船。 见阳子冀落入小船,水手随即起锚,渐渐行驶着楼船远离了阳子冀。 看着渐行渐远的楼船,再看四周没有尽头的大海,阳子冀把包裹放了下来,拿起船桨,向楼船行进相反的方向出发。他没有目的地,如果在体力耗尽之前找到小岛,他将会葬身大海。 只是,大海的天气似乎并不如他所愿,一场突如其来暴风雨袭来。阳子冀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被推来推去,一个大浪打来,阳子冀没有一点办法,只得拿起包裹施展凝气实,弃船保命。 只是,即使是凝气实能够让阳子冀短暂地停在空中。但是剧烈的风暴带来的水龙卷,将还没有来得及脱身的阳子冀吸了进去。 阳子冀在水龙卷之中极力挣扎,但是大自然的力量岂是他一个凡人能够对抗的。在转了几圈之后,阳子冀就闭上了双眼,不知是生是死。 当水龙卷散去,大海恢复了平静。而阳子冀,却不见了踪影。生无音讯,死不见尸。 (本章完) 第303章 被遗忘的的面具人 第303章被遗忘的的面具人 三个月后,也就是正好开元十九年,在距离帝国非常遥远的一片陆地上,一群打扮黑衣蒙面人正在追逐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身段很好,但是面容却是有一道伤疤从她的脸的左上角一直斜到右边的嘴角,几乎是将她很不错的底子毁去。 追着追着,这一女五男进入了一片竹林。进入竹林地势,女子还是双脚不离地地在奔跑,而那些追逐她的蒙面人,却是纷纷拔地而起,踩着竹子跳跃前进。 一个跑一个跳跃,他们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女子回头看着即将追上自己的蒙面人,心里异常紧张,没来得及注意前方有一条竹杠,直接被绊倒在地,摔了个眼冒金星。 而在女子倒地之后,追逐她的黑衣人也追上了她,将他四个方位团团围住。其中一个领头地上前,冷冷的说道:“你是让我亲自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不过我提醒你一点!如果让我们来动手,你肯定会体验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女子抱着扭到的脚,冷眼地看着包围她的黑衣人,怒道:“你们已经把我的父皇母后都杀死了!我都已经没有打算再报复了,为什么他还是不愿意放我一条生路?” 黑衣人头领冷笑道:“只要你身上流着前朝的血脉,皇帝陛下,就不能让你活着!别废话这么多了,我数到三声,如果你还不动手,我们就动手了!” “三!” “二!” “一……” 话音落下,被围困的女子突然暴起发难。她的手中,不知何时起多了一支特别的匕首,这支匕首没有柄,匕首的尖端像枪尖,而匕首的尾部,也是枪尖的造型。只不过,尖端有开锋,尾部没有。而在尾部的末端,有一个圆形小环连接。 女子发难的瞬间,那些蒙面人也是反应过来,他们的手中,也是拿着和女子一样的武器。显然,他们之间的战斗,是贴身战。 绝境之中,女子的暂时忘却了脚上扭伤的疼痛,她舞动这种特制的匕首,靠近一个蒙面人,左手隔开刺过来的武器,握着武器的右手趁机刺向他的心脏。 如果是一对一,刚刚女子的进攻基本就有五成得手的机会。但很可惜的是,她面对的是围攻。 被女子攻击的蒙面人的同伴见到自己人即将受难,岂能不救。其中一个离得近的,迅速出手,以匕首划落斩击。如果女子不及时收手的话,她固然可以杀掉她进攻的蒙面人,但是她持武器的右手也会被斩断。 没有太好的办法,女子只得中途收手,往后退开。但是她刚刚专注于进攻,完全没有察觉到已经有一个黑衣人绕到了她的身后一脚踢出。 背后被重重踢中,女子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飞了出去,原本握紧武器的右手也一时脱力松开,武器从手里掉了下来。 女子撞到了一颗竹子上,震得竹子是落叶飞飞,她趴在地上,钻心的疼痛让她很难起身。只不过,虽然身受重伤,女子的眼神之中,却依然坚毅不屈。 蒙面人头领松了松腰带,冷笑道:“你还真是烈啊!我就喜欢像你这么烈的女子,征服她们的时候,我是特别有快感!你虽然脸被毁了,但是拿块布盖上,也一样是美人!哈哈哈!” 听到首领这么说,其余蒙面人都是摩拳擦掌的,露出了一个极其淫荡的眼神,看着女子的模样,如果不是蒙面遮挡,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看到一步步靠过来的蒙面人,女子显然是有些慌了。她不怕死,但唯独对于贞洁,她是极为看重的。如果不能把身体交给心爱的人,被这些无耻的人玷污,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千倍万倍。 女子一咬牙,怒道:“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便宜你们的!”说着,女子扭头撞向竹子,用上了她最后的力气,她是一心求死。 但是,剧烈撞击传来的疼痛感是一丝都没有。她的额头反而是感受到了一个一阵温暖。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自己的额头上有一只手掌,这只手掌,正好隔在她的额头与坚硬的竹子之中,让她自杀不成。 女子抬头,看到了救自己的人。但是,她只能看到这个人显瘦的身形穿着一身的麻衣,而他的脸,却始终以一个特别的面具遮盖,根本就看不到的模样。女子唯一能够看到的,是那人的双眼。 女子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眼睛。深邃如同星空,坚毅之中带着丝丝的彷徨惆怅。两种不同的感觉,就如同夜空之中忽暗忽明的星星。 女子疑惑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难道,你也想……” 佩戴面具的男子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屈指一弹,一道内力的指劲激射而出,点在了女子刚刚被踢中的背部。 指劲碰到被踢伤的背部,女子一开始是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的惨叫,让整个竹林的飞鸟都惊起。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慢慢推进,她感觉到背部那种刺痛的感觉,在一点点消散。 一盏茶之后,她不仅感觉背部是一点疼痛都没有了,而且她身体里之前残留的暗疾,也完全感受不到了。她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具男子,刚想说声道谢,却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处在危险之中。 女子迅速起身转身,摆出一个招架的姿势。她刚想对蒙面人说出“你们一起上吧”,却惊讶的发现,所有的蒙面人都倒在地上,而他们的眉心处,插着一片随风摇摆的竹叶,上面沾染着这些蒙面人的血。 看到蒙面人被竹叶击杀,女子大为震惊,她是第一次见人死在竹叶之下。她连忙转身,对面具男子一拱手,恭敬地说道:“多谢这位前辈仗义出手相助,樱子感激不尽!” 面具男子看了一眼樱子,淡淡说道:“以后,别再来这里了,我不想有人找到这里。我是一个被遗忘的人,不希望被人注意到!” 话音落下,面具男子轻轻跃起,踩着落下的竹叶,几个纵跃,就消失在了樱子的眼前。这一手绝顶的轻功,让樱子是看的目瞪口呆。 樱子看着竹林深处,她呆呆地说道:“如果当时父皇他有这位前辈的助力,就绝对不会输给那个人!如果他愿意帮助我复国的话,那应该很有希望……只不过,我又能拿出什么,能够打动这样的隐士呢?” 樱子国破家亡,亲人几乎伤亡殆尽,她自己也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沦为四处逃亡的罪犯,身上根本就没有拿得出手的财物。而连她以前最为自信的容颜,也在一次的被追杀之中被敌人一刀毁去。可以说,樱子除了这一条命,身上一点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没有。 叹息了一声,樱子在蒙面人的身上搜寻出了一些东西,带上武器之后,她回头再度看了一眼竹林深处,有些无奈地离开了。 而在樱子离开之后,面具男子再度出现。他看了一眼樱子离开的方向,转身去把所有蒙面人的尸体堆积到一起,堆上一些干草干柴,一把火下去。 再说樱子这边,她离开竹林之后,便根据地图的指示,来到了一个规模很小的乡镇。她来这里,既是为了变卖蒙面人身上搜寻出来的东西,也是为了和这里的前朝遗老接头。 虽说这个国家已经改朝换代,但是在血腥的政变之下,很多前朝遗老是完全不服新朝代,他们暗中纠结人马,随时随地都会造反。而作为公主的樱子,则是这些前朝遗老的寄托和精神领袖。 只不过,在进入乡镇之前,樱子还是经过了一番的变装。毕竟,乡镇这边可是已经有新朝代的官员和军队在驻守,他们若是认出了樱子,樱子可就麻烦了。 顺利通过了乡镇的例行检查之后,樱子来到了一间制作斗笠的小店前。斗笠小店的老板是一个老头,此刻的他正在编织斗笠,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 樱子来到老头的身边,老头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这位姑娘,斗笠一文钱一顶,做工精良,你随便挑!” “老板,我不是来买斗笠的,我是来找一个叫做石火的人,他是我的叔叔。” 话音落下,老头手中的还没有完成的斗笠掉了下来。他神色慌张,立即来到门前探出头去四处张望,确认周边没什么人之后,便关上了门。 老头再次来到樱子的身前,突然单膝跪下,恭敬的说道:“属下石火康纯,见过樱子公主!” 樱子显然是有些受宠若惊,她双手扶着石火康纯的双臂,想要把他拉起来,但是任凭她如何用力。石火康纯就如同一块巨石,岿然不动。 樱子有些着急的说道:“石火叔叔快快请起,这可折煞樱子了!” 闻言,石火康纯起身,他激动地说道:“苍天有眼,让老臣再次见到公主陛下,吹雪王朝,复辟有望!” 听到“复辟”两个字,樱子的颜色之中闪现出了一抹的难色与悲伤。 (本章完) 第304章 不期而遇的缘分 第304章不期而遇的缘分 经过一番的了解,樱子对石火康纯在这个乡门镇的起义势力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只不过,根据她自己的估算这些势力加起来,都不一定能够解决掉乡门镇的军队,更何况是推翻新王朝的统治。 樱子没有信心,石火康纯却信心十足,也不知道是真的有所倚仗,还是年纪大了脑子之中根本没有敌我实力差距的想法。 在听完石火康纯的一番自吹自擂后,樱子叹息道:“石火叔叔,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但是,如果没有能够对上那个人的人,我们还是必败无疑。” 听到樱子的话,石火康纯想起了政变的时候,那个人给他带来的恐怖。他不禁一个颤栗,但是立即正了正身子,说道:“公主请放下,老臣就算是把这条命给拼了,也一定会把那个人杀死,为吹雪皇报仇雪恨!” 吹雪皇,也就是上一个王朝吹雪王朝的最后一任国君,也就是樱子的父亲。他在一场政变之中,死在了现在的石川王朝的石川介雄手上,吹雪王朝也随之覆灭。 樱子摇了摇头,道:“石火叔叔,我知道您很拼。但是石川介雄,可不是一般的人,您就算把命都搭上了,都不一定能够杀死他!您还是不要冲动了,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多谢公主关心,只是老臣已经风烛残年之躯,若是不能在老死病死之前有一番作为,我下到地狱根本就没有脸面见皇帝陛下啊!” 见石火康纯执意如此,樱子知道再怎么劝说也没有办法。只不过,她还是不想石火康纯冒险,所以在她的心中,对阵石川介雄的人选,是出现在竹林之中的那位隐士。 想起那位隐士的眼睛,樱子有些出神,她心里暗道:“不知道石火叔叔有没有一些宝物之内的。如果有,说不定能够借此打动那位前辈帮助我们。” 有了这个想法,樱子试探性地问道:“石火叔叔,如果有人有实力,愿意帮助我们对付石川介雄。但是他出的价格很高,我们应该怎么办?” 闻言,石火康纯捋了捋胡须,说道:“如果真的有这种人,恐怕不是一般的金银珠宝能够满足他的。就算对他许以高官厚禄,也不见得能够打动他。那种人需要什么,只能听他自己提出来,我们的报价不合适。” 听完石火康纯的话,樱子也觉得十分在理,她思考再三后,说道:“石火叔叔,我在来的路上,曾经被五个武士追杀,一度被逼入绝境以死明志。但就在我准备死的时候,一个高手突然出现,他不仅将我身上的伤势治好,更是以竹叶为武器,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追我的人尽数击杀。如果我们能够请的动他的话,是不是就能对抗石川介雄?” “公主,你确定那个人真的这么厉害吗?如果真的如你说的那样神乎其技,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请他帮忙!” 虽然石火康纯说出了她的心声,但是对于那位隐士说的话,樱子还是很顾忌的。她有些担忧地说道:“石火叔叔,我也很想请他帮忙,可是他不想人打扰他。如果我们这就去打扰他,说不定他会对我们下手!因为,我也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听到樱子这么说,石火康纯也是有些犯难。他几经思考,还是决定选一个好日子去拜访。只不过,去的只有他一个,他允许樱子也去。理由是他烂命一条,而在隐士捉摸不定的态度下,樱子可能会有危险。 樱子很想再见到那位隐士,所以自然是反对石火康纯的做法。但是石火康纯以大义威胁她,说她是万金之躯,担负着复兴王朝的重任,不宜置身于危险之中。在拗不过的时候,石火康纯甚至以死相逼,才令樱子屈服下来。 在一切都谈好之后,樱子要离开了的斗笠店,说是要出去散散心。石火康纯虽然不是很建议她在这种时候出去,但是他也清楚,如果自己的斗笠店关太久,而樱子也长时间待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心引起怀疑,所以也只能让她出去一会。 出了斗笠店,樱子有些没有方向地在乡门镇的大街上行走。她虽然流浪了几年,但是乡门镇却是第一次来,也不是很熟悉这里的环境。所以,她基本是往人多热闹的地方去。 走了一段时间,几个衣着破烂的孩童从她的身边经过。其中一个高兴地说道:“前面的破庙,有一个戴着面具的大哥哥在派包子,我们赶紧过去,要是晚了的话,就没有了!” 听到“面具”两个字,樱子的心中突然浮现出在竹林遇到的隐士。她看了一眼那几个孩童行进的方向,紧紧的跟了上去。 跟着那些孩童在深巷子之中右拐右转。樱子绕到头都快晕了,而且,往后回去石火康纯住处的路,樱子已经快要忘记了。但是,为了能够再看他一眼,她还是一咬牙,紧紧地跟了上去。 转了一刻钟之后,樱子跟着那几个孩童来到了一间破庙前。与乡门镇街市的冷清不同,这里排着一条长长的人龙,一直延伸到了一里开外。 不过,细心的樱子发现,来这里排队的,都是衣裳破烂不堪的人,与乡门镇街市那些衣着靓丽的人完全不同。可以说,来这里的,都是穷苦人。 看着排着队的穷苦人,樱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原本在他父皇的治理之下,她去过所有的地方都是丰衣足食,根本就不会出现为了拿一些免费的包子而派出这么长人龙的情况。这在侧面说明了,石川介雄篡位之后,完全没有管过底层百姓的死活,对他们的生活漠不关心。 苦闷归苦闷,在这一条长长的人龙下,樱子可能要等很久才能见到那些孩童口中的面具哥哥。樱子想过插队,但是看到这里无人插队,她也没有这个心思了。 在漫长的等待了半个多时辰后,樱子终于排到了破庙的门口,按照这个速度排下去,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进到破庙里面,一窥派发包子的人的真容。 终于,在一盏茶后,排在樱子身前的一个人高高兴兴地拿着几个包子从里面出来。而里面,也传来声音: “下一个!”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樱子很确定派包子的,就是竹林的隐士。她的心情有些激动,迈出的每一步都如临深渊,看起来是摇摇晃晃的,以至于让看到她的人以为是饿到两腿发软了。 艰难地迈了进去,樱子看到了竹林隐士的身影。他还是戴着特别的面具,穿的还是麻衣,眼神还是那么深邃。 竹林隐士看了一眼进来的樱子,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拿起三个包子,说道:“拿去吃吧!如果不够,可以再回来拿,但是不可以插队!” “好……谢谢……” 见竹林隐士没有认出化过妆的自己,樱子心中有些庆幸和失落。庆幸的是能够和他平缓地说上一句话,而失落则是他没有深刻地记住自己的模样,从一些特征之中认出她来。 就在樱子转身离开的时候,竹林隐士淡淡说道:“你是那个时候在竹林里面的姑娘吧!既然你知道我来了这里,我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人说出我的住处,我喜欢清净。” “可是,我有一些事情想要请教你,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帮我解决一下……作为回报……我可以……” 樱子想起了石火康纯对她说过的话,也清楚自己身上绝对没有能够打得动竹林隐士的东西。所以,她的话只说到了一半,就自愧到说不下去了。 竹林隐士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他淡淡地说道:“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不过不是现在,而是明天正午,地点在斜阳柳下。至于回报,你还是听完之后,再打算想着怎么给吧!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多……多谢!” 捧着包子,樱子有些高兴地跑了出去。她觉得,竹林隐士一定能够解决萦绕她心中很久的疑惑。只要解决了这个疑惑,她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出了破庙,看着手中的包子,她有些舍不得吃。倒不是说她很缺钱要省着吃,而是这三个包子是竹林隐士给的,对她而言,有着一种特殊的意义。 把包子收好,樱子便回头看了一眼破庙,便按照记忆之中的路线,踏上了回程之路。 樱子的记忆总的来说还不错,走了接近半个时辰后,她回到了乡门镇的街市。来到街市,路就好认多了,走了没多久,就回到了石火康纯的斗笠店。 石火康纯见樱子回来,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找附近找了一个比较安全的住处让樱子住下来。虽说条件比较一般,但是樱子也不介意。毕竟流浪之中能有个有瓦遮头的地方,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躺在不是特别舒适的床上,樱子的脑海里回想起今天在竹林与隐士的见面。竹林隐士,就如同一个烙印,重重地烙刻在了她的心上,挥之不去。 (本章完) 第305章 亡国公主的矛盾 第305章亡国公主的矛盾 第二天如期而至,醒来的樱子的心情也是十分不错。因为今天,她能再次见到那位竹林隐士,并且可以向他提一个对她而言非常重要的问题。 只不过,天公似乎并不如她所愿。从早上醒来没多久,大雨滂沱倾泻而下。大到几乎不能出门,坐在床前的樱子,只能双手撑着脸颊,等着这一场的大雨停下。 只是,天气似乎并不随着她的祈祷在变好,这一场这一场大雨,在中午来临之前,一点要停下来的迹象都没有。而她的心情,也开始变得很糟糕。 过了一会,石火康纯冒着雨送来一些食物,并向樱子解释了乡门镇的大雨情况。在他多年在在乡门镇的观察来看,这一场雨一旦开始,那就不会在傍晚之前停下来。为此,他规劝樱子不要再雨停之前出去,食物和一些必需品他会送来。 送别了石火康纯,樱子看着还算过得去的食物,根本就没有一点食欲。她眼睛始终是透过窗户看着朦胧的大雨,有些矛盾地道:“这么大的一场雨,那位隐士应该不会出门吧?可是,万一他遵守约定。在斜阳柳下等我,而我又不去,岂不是惹他生气?” 在这种纠结的矛盾之中,樱子最终还是选择出去一趟,哪怕竹林隐士不在,她也不想当一个失信的人。于是,撑着油纸伞,樱子顶着倾盆大雨出门了。 雨很大,樱子出门没多久,她的裤子就先湿透了。而随着越走越远,她的衣服也湿透了,而她脸上为了躲避追捕化的妆,也因为雨水不停地冲刷显露出真容。 所幸的是,大雨天,基本不会有官兵出更,也不会有太多人在街上,她只需要把油纸伞打低一点遮住面容,别人就根本看不到她的面容。 行了半个时辰,樱子已经是落汤鸡的尊容了,而她也按照双方约定的时间,来到了斜阳柳下。 只不过,来到斜阳柳下,樱子并没有看到竹林隐士的身影,她心里有些失望,但还是决定冒雨在这里等一下。她虽然不知道竹林隐士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是她相信他一定会来到这里。 大雨之中,樱子在斜阳柳下等了半个时辰,雨水已经将她的视线遮得模糊,她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依然在站在原地,继续等待竹林隐士的到来。 只是,虽然她的精神可嘉,但是她的身体却遭受不住这样的折磨。终于在一刻钟之后,她没有等来竹林隐士,自己两眼发昏,晕倒在了滂沱大雨中。 在黑暗之中,樱子似乎感觉到了一团温暖。这种温暖,是她和家人在一起的温暖。她很想念这种温暖,流浪的几年里面,她遭受过太多的寒冷,几乎已经忘记这种温暖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当她试图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那种久违的温暖,是火堆的温度。而她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除了盖着一张被子,一件衣服都没有。 她迅速起身,用被子裹住了身子,警惕地看向四周。而映入她眼帘的第一个人,居然就是她今天冒雨都要去相见的竹林隐士。而此刻的他,却是闭着眼睛岿然不动,一身的内气流转周身,如同入定。 樱子见状,她咽了一口唾沫,又看了一眼四周,确定四下除了竹林隐士之外,没有任何一人。也就是说,能帮自己脱下衣服的,只有竹林隐士一人。 一想到自己被看了个精光,樱子是又羞又怒。她对着竹林隐士怒目而视,羞怒地说道:“是不是你……把我的……衣服给……脱……脱下来的……” 闻言,竹林隐士睁开了眼睛,淡淡说道:“没错,是我帮你脱了衣服,但是我并没有看到你的身体。我脱的时候,是蒙着眼睛脱的。当然,手也没有碰到你的敏感部位,你放心。” “当时我都晕倒了,你怎么说都行!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你看了个精光,你还让我怎么嫁人?” 竹林隐士起身,双手背负,说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想要我负责是不可能的。我孤家寡人一个,不想身边有太多的人,孤独是我最好的伙伴。” 透过面具,樱子能够清晰地看到竹林士的眼睛。她能看到深邃的眼睛之中透露出的那种纯粹,这并不是一个得了便宜的人能够露出来的眼神。 似乎是试探性的,樱子把裹着的被子往下拉一点,而她的眼睛,则是在隐隐观察竹林隐士眼睛的情况。看看她所看到的那种纯粹,是真的还是装。 看着樱子滑落的被子,竹林隐士淡淡说道:“姑娘,如果你再不把被子裹紧一点,就又要说我占你便宜了。” 这一次,通过这次的试探,樱子算是弄清楚了。竹林隐士的眼神很纯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小人行径的伪君子,他很有可能真的如他所说并没有碰过她的身体,也没有看过她的身体。 想明白了这一点,樱子还是有些害羞。毕竟,自己的衣服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脱下来,虽然这个男人是为了让她不着凉才这么做的。 裹紧了被子,樱子有些恼怒问道:“为什么,我按照约定的时间来了,而你却迟迟不出现?而一出现,就是救了我一命。难道,你就这么想让我承你人情吗?” 竹林隐士在怀里取出一块黑布,将自己的双眼蒙上,他缓缓地盘坐下来,说道:“并不是,我只是去处理了一些事情,所以晚到了。我来到的时候,就看到你倒在雨中,所以才把你救了。至于所谓的人情,我救人从来就不是为了这个。” “救人不是为了让人欠你人情?你在开玩笑吗?我见过那么多武士英雄救美,虽然他们嘴上没有说要求回报,但是到最后,哪一个被他们救的美女,不是成为了他们的妻子?” 闻言,竹林隐士摇了摇头,道:“你说的很不错,确实会出现很多这样的情况。只是,我不会这么要求你。就算我要求,你也不会答应。爱情,不能绑架于道德之中,真正的你情我愿,才算得上是爱情。” 听到这些话,樱子有些惊呆了,她完全不敢想象,天下居然有救人不求回报的人。这样的人,她不仅仅是第一次见到,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对她说,还说得如此信誓旦旦的。 出于试探性的,樱子问道:“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之后,我很满意你的答案,你会要求回报吗?这也算是一种帮人吧?” 被樱子这么一问,竹林隐士哑然失笑,道:“自然是!只不过,我也只能帮你这一次,如果你凡是都来问我,我可就没有一点空暇的时间了。” “好!那我就问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好好地回答我!我希望从你的回答之中,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请!” 樱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她闭上了双眼,开始回想从被灭国之后,这些年自己流浪的目的,她想起了太多太多的不堪回首的记忆,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片刻之后,她深吸了一口,问道:“如果有一个国家被灭亡了,在其皇室成员近乎被屠戮一空的情况下,剩下的最后一个皇室成员,她应不应该担负起复国的责任?”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樱子的心中,困扰了她好几年。一开始国破家亡,樱子一心想的都是复仇。但是碍于实力的问题一直受挫,被敌人各种追杀而致流浪漂泊了几年。 在这几年间,她的容貌毁了,数度死里逃生,心中对于复仇的事情已经不敢多想了。她想安静下来,慢慢地渡过自己的余生。 但是,在新王朝的追杀下,以及前朝遗老的支持下,她再次被迫担起了复仇复国的重任。在不情愿和现实的逼迫之下,她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之中,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前路。 闻言,竹林隐士略微思考了一番,说道:“复国是一条漫长的道路,在只剩下一个人的情况下,就算有前朝遗老的支持,也很难做到。如果换做是我,百姓在新朝代还过得去的情况下,没必要挑起复国的战争,战争伤的,永远是老百姓。所以,剩下的人复不复国,决定权不在于他,而在于老百姓的选择。” 竹林隐士的话,就如同苦海明灯,让樱子在迷失之中找到了自我。 她想要握住竹林隐士的手表示感谢,但是碍于自己没穿衣服,不好伸手。她裹紧被子起身,盈盈一拜,说道:“多谢这位前辈替我解惑,樱子受教了!” “你我有言在先,你不必谢我。且,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前辈前辈地叫,可算是折煞我了。” 听到竹林隐士的话,樱子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完全不敢相信,一个她认为能够比肩石川介雄的人,居然比他大不了多少,这得是有多么逆天的天赋才能练成这样。 想到这里,樱子深吸了一口,问道:“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脸吗?” (本章完) 第306章 被放逐的天涯客 第306章被放逐的天涯客 听到樱子的请求,竹林隐士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他之所以戴上面具,就是为了不让人看到他的面容。他曾经因为面容的缘故,遭受了重大的劫难。 竹林隐士起身,淡淡说道:“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而且,你的问题我也已经回答了,我已经没有回答你其他问题的必要了。如果你还想问,就必须拿出等价的东西交换。” 樱子听出了竹林隐士言语之中的的不悦,她也知道对方不是自己人,不能这么一直地问他。于是乎,她放弃了,转而说道:“既然你不给我看,那这样吧!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作为交换,你也要告诉我你的名字!这个交易公平吧!” “不公平,我没必要接受你这个交易,你这是强买强卖。” 闻言,樱子一咬牙,说道:“如果你接受我的交易,我会再追加一个条件给你,如何?这个条件,就是在不违反道德的情况下,我无偿为你做一件事情!” 看到樱子执着的模样,竹林隐士叹息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原本就应该是一个被遗忘之人,最不愿被人提的,就是我的名字。” “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知道我的救命恩人的姓名,哪怕他不需要我去报答他!” 樱子是一个很执着的人,只要是她内心认定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和努力,都一定要尽可能地达成目标。她现在心里,就是想知道竹林隐士真正的姓名,不求能够报恩,但求永远记住他。 竹林隐士叹息一声,道:“我有两个名字,一个在过去,不过在四年前就已经死去了;现在的名字,是我来到这里起,代表着现在,你想要知道哪一个?你只能问一个。” 从竹林隐士的叹息和语句之中,樱子可以体会到他是经历了非常多的事情。导致他一人独来独往,戴上面具,不愿意被人知道姓名和面容。 一想到这里,樱子想的是追根求源,而不是认识一个他消极过后的名字。于是乎,樱子说道:“我叫吹雪樱子,我想知道,你过去的名字!” 听到樱子这么说,竹林隐士取下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他起身,在破庙里走了几圈,眼睛看着远方的雨景有些失神。樱子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也是更想知道他过去的经历。 最终,竹林隐士回过神来,他转过身,重新坐了下来,正视樱子,淡淡说道:“我过去的名字,叫做阳子冀。” 话说几个月前,阳子冀在被放逐海外之后,便遭遇了极端恶劣的天气,不仅立身的小船被滔天巨浪拧碎,而且海风引起的水龙卷,也将打算在空中行走的阳子冀也吞没了进去。 在水龙卷巨大的威力下,阳子冀压根就不能抵抗,没多久就整个人晕了过去,任由水龙卷撕扯。而当他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不仅没有死去,还来到了一片陌生的大陆上。 在这片大路上,阳子冀找不到一个熟悉的地方,而且,他遇到的人,基本都是普通人。但是,他们说的话,他是一句都听不懂,运用的货币、文字,他也是一窍不通。 在一窍不通的情况下,阳子冀做不到社交的可能的。所以在来到这里的初期,他只能够以打猎为生,闲暇之余,他装作一个哑巴,来到一些村庄或者乡镇上的一些私塾,偷偷地学习着这些人的文字和语言。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阳子冀也是逐渐掌握了这里的语言和文字。他通过这些知识,看过了这个地方的一些史书,知道了这个地方叫做东瀛。 只不过,即便是已经能够熟练地与人对话,阳子冀还是没有融进这里的生活。他依旧一个人,在独来独往的孤独之中度日,心境封闭,不愿意接纳任何进来的人。 他之所以变得这么封闭,不仅仅是因为他在这里没有任何一个朋友。也因为他被王玉玲伤透了心,不再愿意以真面目待人,无论去到有人或是无人的地方,他始终是戴着面具,不让人看到自己的容颜。 以至于刚刚王玉玲要看他的容颜时,他有些生气地拒绝了。 听到阳子冀的姓名,樱子心中默默地念叨,随即她脸色大变,道:“三个字的姓名!你不是我们国家的人!难道,你是海外来客吗?” 对于樱子的提问,阳子冀并没有再回答,他淡淡说道:“交易已经完成了,其他的问题,我有权不回答!等雨停了之后,你就回去吧!” 说完,阳子冀起身,走出了破庙,消失在了大雨之中,只留下看着她呆呆出神的樱子。 过了一会,樱子的衣服全部都干了,雨也终于停了下来。她穿好了衣服,走出了破庙,朝着石火康纯的斗笠店走去。自己出来这么久,石火康纯应该很担心了,她要去抱一下平安。 没过多久,樱子回到了斗笠店,这让急得直打转的石火康纯是放下心来。不过,他在放下心来的同时,也是质问樱子去了哪里?樱子自然是不会和石火康纯说她去见了阳子冀的事情。她找了一些理由,搪塞了过去。 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屋,樱子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她不是在睡觉,而是在回想和阳子冀交谈的一切经过。同时,在她的心里,也在想象阳子冀的相貌。 樱子睁开了眼睛,自言自语道:“阳子冀,真实的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面具之下,他又长得如何呢?难不成,他是非常的丑,才戴上面具把自己的面容遮住的吗?还是说,海外的人,都是习惯戴上面具生活的?” 樱子自小就在宫中长大,她看过不少只收藏在宫中的典籍,其中有一份典籍,就记录着海外来客的事情。 东瀛自古以来,都是独立于一方天地。但并不代表,没有其他的地方的人来过东瀛。历史上,就有几个如同阳子冀这样的海外来客来过东瀛。他们来到东瀛,都在东瀛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影响。 这其中,东瀛武者能够修炼,全仗数百年前来到这里的一个海外来客,是他在这里开设武馆,教会了很多东瀛人武功。这些东瀛人学成之后,便将学到的武功传播出去,以至于在东瀛形成了一股席卷数百年的尚武风潮。 如今,想到阳子冀是一个海外来客,樱子在想的,是能不能让他教自己武功。只要学会了厉害的武功,就算是她被追上,也不至于如此的窘迫。 这个念头,就如同一根刺,狠狠的扎在了樱子的心中,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只不过,樱子在与阳子冀的谈话之中也知道,他是“喜欢”独来独往的人,在没有特殊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教她武功的。现在樱子面临的,就是如何打动阳子冀,让她心甘情愿地教她。 在这种念想之中,樱子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她实在熬不住,才睡了下去,暂时忘却了如何拜师的念想。 第二天醒来,天气虽然不是特别好,也不像昨天那么糟糕,至少是能够出门的那种。只不过,就在樱子想要出门的时候,石火康纯却是及时出现,告诉樱子今天新王朝会增派人手巡逻这一代,目的就是抓住她,断绝前朝皇室的一切血脉。 听到石火康纯这么说,樱子也清楚,现在出去风险太高。所以她听从了石火康纯的建议,这几天尽可能地减少外出。只不过,虽然局促于一室之内,樱子心中所想,却是如何才能向阳子冀学习武功,以达到自保的程度。 又过了一天,樱子有些无聊地躺在床上,她依然在想如何开口拜师的事情。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在谈话,樱子虽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听到了他们在交谈什么。 “诶!你知道吗!最近这边来了一个武士,号称京九州无敌手!” “这么厉害的武士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来收徒吗?” “你说的没错!就是来收徒的!据我的了解,京九州的伊贺流,每三年都会来面向整个京九州照收根性极佳的弟子,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被选上了啊!” “你就没机会了!机会肯定是我的!” “你放屁!” “……” 听完外面的人的对话,樱子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心里暗道:“如果不能拜入阳子冀的门下,那么拜入伊贺流,是不是也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呢?” 虽然樱子在整个东瀛被通缉,但她若是改头换面一番,混入一些武学门派,还是能够比较安全地渡过一些日子的。武学门派虽然会配合石川王朝的要求,但是基本都属于不问政事的状态。 在心中经过一番激烈的抉择之后,尽管希望十分的渺茫,但樱子还是决定向阳子冀拜师。因为,她觉得跟着阳子冀,能够比在伊贺流学到更多的东西。而且,阳子冀和她一对一,也能让她学的更快。 做好了选择,樱子也不再想以如何的理由开口,而且直接说!不论成败。 (本章完) 第307章 无与伦比的执着 第307章无与伦比的执着 第二天一早,樱子就和石火康纯说有事要出去一趟,短则几天,长则一个多月。石火康纯自然是不会同意的,但是樱子早就想好了搪塞理由,一番说辞之后,石火康纯也是不得不同意了。 起行前,樱子自然是要经过一番伪装才敢出去,毕竟现在乡门镇的街招里面,还贴着她的通缉像。如果不做点伪装,恐怕一走出没多久,就会被街上巡逻的官兵认出来。 没多久,樱子顺利的走出了乡门镇,她此行的目的,是那片遇到阳子冀的竹林。虽说阳子冀之前有言在先,可能会真的对她不客气。但是樱子心意已决,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一个多时辰后,樱子再次来到了那片竹林之中。她一进来,就想起了几天前被追杀,阳子冀如同天神一般将所有追杀她的人斩杀殆尽,这一幕,成为她内心永不可磨灭的一幕。 走了一会,她重新来到了当初阳子冀救她的那棵竹子下。她抚摸着竹子,闭上眼进,回想着阳子冀当时伸出的手掌的温度,她嘴角微微上扬,显得是有些舒服。 片刻之后,重温结束,樱子扯开了嗓门,道:“子冀君!我是樱子!我来找你了!请你出来一下!” 樱子在阳子冀的名字后面加一个“君”字,看似很平常。但实际上,樱子以前除了面对一些达官贵人的公子以“君”称呼之外,他没有对其他人用过。而且,对那些公子用的“君”字,全是基于礼貌,而不是发自内心。而对阳子冀的称呼“君”,则是她发自内心的。 她的声音响彻竹林,惊的飞鸟惊起,足以让这附近所有人都听到她的声音。但是,阳子冀似乎并没有回声,也没有出现,这让樱子心里有些不安。 在原地等待了半个时辰后,樱子始终没有听到阳子冀的声音,更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她一咬牙,大起胆子来,往未知的竹林深处前进。 走了一段路,樱子进入了竹林深处,除了四周青翠欲滴的翠竹,在她的眼前,一座简易的竹屋进入了她的视线范围之内。她很确定,以阳子冀那种隐士的心态,她一定是这间竹屋的主人。 越是靠近竹屋,樱子的心也就跳的越快。她的内心,有再次见到阳子冀的兴奋忐忑,也有被他拒绝的不安惶恐,这两种情绪交织着,令她的心跳远超往常。 渐渐的,她来到了竹屋的门前,先是轻轻地敲了敲竹门,说道:“子冀君!你在这里吗?我是樱子,有事想要找你!” 声音落下半晌,屋内没有人应答。樱子看着四周,心里暗道:“我,到底应不应该进去……如果我进去了,而子冀君又刚好回来,那我应该作何解释?可是,我很想进去看看,生活中的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看似,樱子再度陷入了矛盾之中。但这一次她很快做出了选择——推开门进去,看一下阳子冀这个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大着胆子,樱子轻轻地推开了门,把头探了进去,她环视了一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便把身体迈了进去关上了门。透过光线,樱子也看见了竹屋内的全貌。 竹屋内没有太多的东西,一张竹床、一张竹桌、一张竹椅以及一个竹制衣柜。虽然看起来很简陋,但是眼尖的樱子能够发现,这里一尘不染的,显然是此间主人勤于打扫的结果。 在竹屋内转了一圈,樱子来到了竹桌边坐下来,竹桌上有一本合着的书,书的封面都是樱子看不懂的字,这也更加让樱子确定阳子冀是海外来客。 虽然看不懂,但是樱子还是打开了那本书,映入眼帘,都是一些手写的字,这些字樱子依旧看不懂,但是她能感受到那些字的美感。 把书合上,樱子心里对于阳子冀也有了一个大体的印象。她觉得,阳子冀是一个性格非常好的人,只不过是因为之前的一些经历,所以才显得冷冰冰的。 樱子起身,她来到了竹床边,虽然是有些羞耻,但她还是躺了下来,感受着阳子冀躺在这里的感觉。阳子冀把被子洗的一尘不染,樱子盖上被子,里面只有阳光的味道,没有一点男人身上的味道。 樱子闭上双眼,感受着阳子冀就在自己的枕边。但是,一想到两人共枕,樱子立即羞红了脸,窘迫地让她像条鱼一样弹了起来。 她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地脸颊,不解的说道:“我是不是傻啊!为什么我要做一些这么羞耻的事情!我也不是……” 后面的话,樱子说不出来。但是,她刚想调整好心情的时候,竹门毫无预兆地推开了,樱子转过身去,看见了一身素衣,戴着面具的阳子冀。 见到阳子冀,樱子一下子就慌张起来了,不等她解释,阳子冀突然暴起发难,一个箭步上前,以两根手指抵在了樱子的喉咙上。 虽然抵在喉咙的不是利剑,但是樱子却能感受到其中的锋芒。如果愿意,阳子冀一定能够以两根手指割断她的咽喉,让其毫无反应地死去。 樱子看着阳子冀,她咽了咽口水,紧张地说道:“子冀君!我是……樱子!我有事要……找你!所以……” “所以你就不请自来吗?我曾经对你说过,如果你再来到这里,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你该不会是忘记了我的警告吗?” “我……我记得……只是……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所以才……” 闻言,阳子冀把抵在樱子咽喉的手指收了回来,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樱子,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从这里离开,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如果你再出现一次,我就杀了你!” 面对阳子冀的威胁,樱子心中虽然害怕,但还是决定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她突然跪下,说道:“子冀君,我想你教我武功!只要你愿意教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樱子的诚恳并没有打动阳子冀,他冷言冷语地说道:“你死心吧!我是不会教你的!如果你再不离开,休怪我不客气了!快滚!” “在你没有答应之前,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离开!” 樱子是前所未有的决绝凝重,面对阳子冀的威胁,也是丝毫不胆怯。只不过,樱子的勇气,却不能阻止阳子冀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往门外一扔,重重地摔在门外,摔得她是龇牙咧嘴眼冒金星。 阳子冀将竹门关上,他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快走!要是再不走!我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听到阳子冀冰冷的威胁,受到他粗暴的对待,樱子眼睛泪汪汪的,显然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可以说,阳子冀刚刚的一系列作为,将樱子身为公主的所有尊严都摔得粉碎。 起身擦了擦衣服上的尘土和落叶,樱子很是伤心地转过身去,想要离开这个伤心地。但是,她离开的的步伐,却是始终没有踏出来。 樱子一咬牙,转过身来,跪在了阳子冀的竹屋前,一言不发,低着头,像极了拜山之中诚意最足的求师者。 竹屋内,阳子冀透过竹屋之中的窗户,他能够看到跪在屋前的樱子。他没有多少说什么,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他盘坐在床上,闭上双眼,一身的内气流转周身,进入了一种极度认真的状态,对于外界的事物,几乎是一个不了察觉的状态。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了,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阳子冀也从打坐之中睁开了眼睛。他漠不关心地看了一眼窗外,希望樱子已经离开的愿望落空了。 他收回了眼神,冷漠地起身来到桌子旁坐下,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拿出笔墨纸砚,继续书写着他的日记。 门外,樱子依旧双膝跪地低着头,虽然雨势很大,但是她是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她就像中的孤岩,任由雨浪拍打而毫不动摇。 这一场雨是格外地漫长,一直下到傍晚才画上休止的符号。阳子冀推开了竹门,看到了依旧跪着的樱子,他假装没有看到,有些无聊的伸了一个懒腰。 虽说被雨水拍打地有些难受,但是看到阳子冀出现,樱子的双眼出现了光彩,她诚恳地说道:“子冀君,请教我武功!只要你愿意教我,无论是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 樱子的话语很是诚恳,诚恳到了自卑,如果是伊贺流的人听了她的话,应该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是,阳子冀救如同没有听到一样,他无情地回到了屋内,关上了门,就好像躲避瘟神一样。 见阳子冀头也不回地回到了竹屋内,樱子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但是也仅仅是有些失望而已。阳子冀再度的冷漠,并不能动摇她经过重大思想决策做出的选择。 樱子依旧跪在阳子冀的竹屋前,就如同一尊雕像,任凭风吹雨打人言可畏,她都没有一丝的动摇。她的内心,始终埋藏着一颗名为希望的种子。 (本章完) 第308章 坚持不懈的打动 第308章坚持不懈的打动 第二天,阳子冀一如既往,在既定的时间里醒了过来。只不过,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洗漱练功,而是看了一眼窗外樱子还在不在。 看到樱子略带疲倦地跪在门前,阳子冀心里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他照常做着自己的事情,就好像一点都不关心在门外跪了一夜的樱子。 两个时辰过去,阳子冀推开了竹门,从里面走了出来。樱子原本空洞无神的双眼顿时有了光彩。她艰难地跪着挪移了一段距离,疲惫而诚恳地说道:“子冀君,请你教我武功!只要你愿意教我,无论你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会答应你!” 这句话,阳子冀已经是第三次听到了,只不过,他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冷淡地说了一句:“你喜欢跪在这里,就随便你跪了!但是,你只要是胆敢再进我的屋子,我就会杀了你!” 说完之后,阳子冀内气流转,他踮起脚尖微微一点,整个人就如同被风吹起的落叶飘在空中,踩着空中的落叶,如同一只点水的蜻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整个人消失不见了。 阳子冀的消失、冷漠并未让樱子心灰意冷,她身心疲惫,随时都能瘫倒在地上晕过去。但是坚于内心的选择,她坚持了下来,没有被击垮。 在竹子上,阳子冀看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樱子,他心里没有太多的想法。再度看了一眼之后,便离开了竹林,向着乡门镇的方向飞去。 到了傍晚,阳子冀回来了,看到了依旧跪在屋前的樱子,他从竹林上落了下去,来到了她的跟前。樱子抬头,看到是阳子冀,她重复着那段话,言语诚恳,表情之中充满了期待,似乎一直等着阳子冀给她一个好的答复。 阳子冀俯下身来,淡淡地说道:“如果我不答应,你难不成还能跪死在这里吗?” “在你答应之前,我会一直跪在这里,直到子冀君同意为止……就算等不到你同意而死在这里……我也无怨无悔!” 阳子冀能够听出樱子话语之中的决绝之意。只不过,他似乎一点都没有被打动到,他就如同没有和樱子交谈过一样,转身回到了竹屋内。 阳子冀的离开,樱子的眼神再度落寞起来。只不过,她内心希望的种子,却在阳子冀每一次的态度之中茁壮成长。她能够明显地感觉到,阳子冀的态度,已经不像第一天那么地强硬。 “虽然我的身体已经要到极限了……但是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等到他……答应为止!” 是的,接近两天一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坚守,樱子的身体早已到达了极限。如果换做是往常,此刻的她已经倒在地上晕倒了过去。而她之所以还能撑住,全凭心中的希望在坚持。 又是一夜过去了,樱子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诚恳的态度如同虔诚的信仰。就算是阳子冀的心再硬,也在第三天有了一些动摇。 第三天一早起来,阳子冀什么都没有做,他推开了房门,来到了樱子的身前俯下身来。樱子看到阳子冀出现,诚恳而又木讷地重复着那一段话。 阳子冀听了有些不耐烦了,他冷笑道:“你说我只要愿意教你武功,你就什么都愿意做对吗?” “没……没错……” “那好!你现在就帮我解决一下!” 说着,阳子冀就如同一只野兽一样将虚弱不堪的樱子推倒,骑在她的身上,一把把她的衣服撕碎,将她白嫩白嫩的肌肤露了出来。 阳子冀一反常态的行为让樱子由心里感到害怕,她想要退缩,但是内心的坚持和身体的状态却令她无法退缩。 樱子流着泪,更咽地说道:“子冀君,只要你肯教我武功,我什么……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哪怕是我的身体……也能……交给你……” 说完,樱子有些痛苦地闭上了双眼,那是一种认命一般的逆来顺受。她痛苦地表情,就似乎阳子冀已经将她破瓜一样,而紧闭的双眼,代表着没有希望。 看到樱子的情绪和泪水,阳子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将樱子整个人抱起来,双手一点都没有碰到樱子身上敏感的部位。他抱着樱子走进了竹屋内,内气流转,让竹门自动关闭。 他将樱子轻轻地放在床上,樱子虽然紧闭双眼,但是她之前睡过阳子冀的竹床,能够一下子就能够感受到自己是躺在他的床上。 虽然场地从外边转移到了床上,但是樱子此刻心如死灰,对于在哪里进行她不愿意的事情,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她现在想的,只是阳子冀快点结束她想象中如同噩梦一样的过程。 但是,想象之中的噩梦并没有降临,她原本感觉到微凉的肌肤,感受到了被子覆盖的温暖。她尝试着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一个躺在床上,而阳子冀远远地坐在桌子边,似乎一点要碰自己的意思都没有。 樱子想要起身,但是她虚弱了,只能躺着,不解地问道:“子冀君,你为什么……停下了……难道……是因为我……太丑……你提不起兴趣吗?” 女人,都是非常在意自己的容颜。哪怕樱子已经毁容,但是对于别人对她容貌的看法,她还是非常的在意的。她以为,阳子冀之所以不动她,是因为她太丑了,阳子冀看不上她。 闻言,阳子冀摇了摇头,道:“我比你好看不到哪里去,并不是瞧不上你,而是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很对不起,对你这么过分的事情……” 听到阳子冀的致歉,樱子泛红了眼,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果不是我突然出现一定要你教我武功,我想子冀君也不至于情绪失控,对我做出那些事情。” “樱子姑娘,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教你武功,如果你能说出让我理解的理由,我会教你武功的。但如果你说不出来,还请你就此离开,好吗?” 听到阳子冀的话,樱子有些喜出望外,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的理由能够打动阳子冀,就能够有转机。 当即,樱子闭上双眼,思虑了一番,道:“子冀君,我学武功,为的不仅仅是能够自保。我流浪了几年,见过太多太多的不公,我想要去管,但是有心无力,只能任由这些不公如同一根针刺一样扎在我的内心深处,令我每次想起都是一阵苦涩。” 说到这里,樱子顿了一下,她继续说道:“我曾经以为我会碌碌无为一生,直到我遇见了你,你的强大,让我羡慕,让我为之着迷。我想要从你这里,学到可以保护弱小的能力,就像你当初在五个武士的手上救下我一样。” 听到樱子的理由,阳子冀陷入了沉思之中。在他的内心深处,似乎回想起了,当年司马良对他说过的话,他扪心自问道:“我当年,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踏入武途的?难道,我为的,是自己的一己之私吗?不!我为的,不是自己,而是天下!” 一想到这里,阳子冀不禁起身,脱口而出,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没错,当初我就是为了要做到这四句话的要求,才会踏入真正的武道!而如今,我却因为情场官场双失意而自暴自弃,我真是愧对对爷爷许下的承诺!” 阳子冀的心境,在领悟之后变得通明起来。渐渐的将最好的那个他,从心灵的牢笼之中解放出来。 回过神来,阳子冀想要对樱子道谢一番,却看到樱子双目紧闭,脑袋歪到了一边,显然她是精神意志松懈,晕了过去。阳子冀立刻来到了樱子的身边,抓出她的手,在她的手腕上号了一下脉,确定她没没有生命危险后,他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樱子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因为连续两天两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身体很是虚弱,再加上前天下雨淋了一天,她感染了风寒,如果不及时祛除她身上的寒气,可能会留下一些暗疾。 出于愧疚,阳子冀抓住了她的手腕,调动内气,通过手把手,把内气传导到樱子的体内。阳子冀纯粹的内气就如同一股股的暖流,在樱子暗疾留存的经脉穴道一走而过,将所有的暗疾化解。 半个时辰后,阳子冀收了内气,运转大周天,吐出一口浊气。看着气色已经转好的樱子,阳子冀离开了竹床,来到竹屋后面的一个小厨房,他要熬一些稀粥。 一盏茶之后,阳子冀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稀粥来到了床边,他轻轻地摇了摇樱子的肩膀,说道:“樱子姑娘,起来喝点粥吧,你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樱子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捧着一碗粥的阳子冀,她微微笑道:“子冀君,我的理由能够打动你吗?你愿意教我武功吗?” “你的理由很充分,等你身体好了,我会教你武功的!来吧,先吃点东西,不然你死了的话,我可就教不了你了。” 樱子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两天没吃东西的她实在是太虚弱了,阳子冀微微一笑,道:“你还是别动了,我喂你你吧!” 说着,阳子冀用勺子盛出一勺子的粥,放在嘴边轻轻吹凉一点,然后放到了樱子的嘴边。 樱子没有男女之嫌的顾虑,一口吞下。 (本章完) 第309章 予人温暖温旧梦 第309章予人温暖温旧梦 吃过一碗粥,樱子在阳子冀的叮咛下睡下。虽然是说着了,但是她的嘴脸微微上扬,表情上也是有些开心。 看到樱子开心的模样,阳子冀心里感觉一酸。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自从双场失意之后,就没有如同樱子这边发自内心的笑过,他已经忘了,如何让自己真的开心起来。 到了晚上,樱子醒了过来,她身上恢复了一些气力,爬了起来,擦了擦有些朦胧地双眼,看到了桌子旁坐下用功书写着什么的阳子冀。 意志清醒的樱子意识了自己的衣物被阳子冀撕碎而春光乍现,她赶紧抓紧了被子裹住了身体,避免自己再次走光。 似乎是意识到了樱子的清醒,阳子冀停下了笔,他并没有扭过头去,而是淡淡的说道:“床边有一套我的衣服,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先穿上吧。” 樱子转身看到一套衣服,她没有丝毫的犹豫,也不担心阳子冀会偷看她,很是从容地就将自己贴身的小肚兜脱下,迅速地换上了阳子冀的素衣。 樱子看了一眼几乎合自己身的衣服,她不禁对着阳子冀感谢说道:“子冀君,多谢你!” “你不必谢我,毕竟是我无耻,把你的衣服撕碎了。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到乡门镇帮你买一套女子穿的衣物,如何?” “不……不用……这身衣服,就……挺好……” 面对阳子冀的温柔,樱子有些不知所措,这和前面的阳子冀可谓是大相径庭,她反而是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眼前谦逊的阳子冀,在她的心中酝酿出一种特殊的情感。 阳子冀转过身来,深邃清澈的目光对上了樱子的视线令樱子一阵脸红。她赶紧低下了头,不敢与阳子冀对视,也不知道为什么。 阳子冀并没有特别注意到樱子的举动,他淡淡说道:“你先休息吧,练功的事情,明天再说!如果你想要洗澡,此处往东走一百五十步有一个水塘,里面的水是温热,应该是你们东瀛所谓的温泉。” “好……” 樱子虽说流浪惯了,但是身为一个女孩子,还是有着比较喜欢干净的天性。她下了床,想要迈开步子走,但是因为跪了两天两夜,她的膝盖一时之间几乎一点知觉都没有。所以,刚迈出一步,她就控制不住身体,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阳子冀眼疾手快,单臂托住了她的肚子缓缓抬起,他说道:“看来,你的双腿还不能活动自如,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背你过去吧,如何?” “好……” 说着,阳子冀双手出动,一手撑着樱子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双腿,一把转到后面,樱子也是及时以双手环住了阳子冀的颈项,不过胸部却不可避免的碰到了阳子冀的后背。 胸部触及到了阳子冀的后背,樱子的脸羞得绯红,她赶紧借力往后挪一段距离,算是避免胸部直接接触阳子冀的后背。阳子冀似乎没有太大的感觉,他背着樱子出了门,运转内气,背着樱子飞起来,在竹林之中如同猿猴一般穿梭。 樱子并不是第一次在空中飞翔,以前她小的时候,也被自己的父亲背着,在空中飞翔。那时的她,想着自己总有一天也能够飞上天空自由如风。 回忆着过往的温情,樱子不禁有些失神把脸贴在阳子冀的后背。感受着阳子冀厚实的后背,樱子心里迷离地说道:“子冀君的背,真是温暖厚实,就像父皇的一样。如果,能够一辈子被他这么背着,就好了……” 只是,她回忆的这种温情,只停留了不过一瞬。她感受不到在空中吹过的风,能够感受到周围温度的骤变,她知道已经到了,自己往复的温情,结束了。 看着热气腾腾的温泉,樱子是很久没有享受过了。自从国破家亡后,她就一直流浪,再也没有能够享受这种奢侈的东西。如今又是旧梦重温,她是有些感慨。 阳子冀把樱子背到了靠近温泉边放了下来,他转身就要离开这里。樱子拉住了她的衣角,低着头,说道:“你……能不能……在这里陪我一会……我害怕……一个人……” 没有多说,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一块黑布,将自己的眼睛蒙上,然后转过身去。樱子见状,缓缓脱下了衣服,脱的一丝不挂。她腿脚行动依然不便,算是爬进去了。 听到入水声,阳子冀盘腿坐下,内气在他的周身流转,氤氲的蒸汽随着他内气流动的方向流转,让一脸懵逼的樱子看到了他内气运转的轨迹。 “子冀君,他到底有多强啊!他的气居然能够流转得这么快,父皇好像都没有他这么厉害。” 樱子知道阳子冀很厉害,但是具体厉害到什么程度。她心里没有一个底,但是她看到阳子冀运转内气的轨迹,非常的确定他比自己的父亲还要厉害。 一想到以后能够变得更强,樱子有些兴奋,她不停地揉着近乎没有知觉的双腿,想要让它们快些恢复过来。只要双腿恢复如初,她明天就能让阳子冀教她武功了。 半个时辰后,樱子泡在温泉之中有些晕乎,显然是太久没有泡而不太适应。她想要起水,但是双腿依然麻木,幸亏这个温泉水不是特别深,她还能依靠双手游回岸边。 回到岸边,她想要上岸,但是双手的力量不够,她怎么也爬不上来。她有些着急,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的阳子冀,羞耻地说道:“子冀君,能不能拉我一把,我的双腿还没有恢复……” 闻言,跟随着阳子冀内气流转的蒸气散去,他起身,依旧是蒙着眼睛,就好像能看见一般,轻轻松松地来到了樱子的身边伸出了一只手。 樱子一把抓住了阳子冀的手,他用力一扯,樱子从温泉之中脱身,回到了岸边,进入了阳子冀的怀中。赤身裸体被阳子冀抱着,樱子的脸是羞红到了极点。 她刚想开口让阳子冀放下她,阳子冀却是轻轻地将她放在地上,然后转过身去盘腿坐下。整个过程,阳子冀是一点都没有碰到樱子碰到敏感的部位。 樱子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她有些费劲地穿好衣服,说道:“子冀君,我已经穿好了衣服了,你可以带我回去了。” 阳子冀再度起身,背上樱子,施展轻功,眨眼间就回到了竹屋之内。回到竹屋,两人都要休息了,樱子睡在床上,而阳子冀则是趴在桌子上。 侧着身,透过照进来的月光,樱子能够看到阳子冀脱下的面具放在桌上。她很想知道阳子冀长什么样,但是苦于双腿麻木,也只能在心中臆想。 在她的臆想之中,面具下的阳子冀,应该是一张英俊潇洒的面孔。她有这种想法,纯粹是根据阳子冀的气质来臆想的。她觉得阳子冀气质非常的特殊,让人真正相处起来是如沐春风。能配得上这种气质的,只有那些饱读诗书的英俊公子。 就这样,在臆想之中,樱子沉沉睡去,一直睡到第二天,被照进来的明媚眼光刺激到了双眼。她醒了,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向桌子,她想要看一下阳子冀的真容。 但是,她看向桌子,哪里没有人,只有一个碟子装着几个馒头和一碗粥。她爬了起来,发觉自己的双腿恢复了一些气力,便下了床,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门边推开了门。 推开门,见到阳子冀在外面盘腿坐下,樱子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她来到已经打好水的竹盆边,略做一番的洗漱,桌子上的东西,就出了门,来到了阳子冀的身边坐下。 樱子来到他身边的时候,阳子冀睁开了眼睛,他淡淡说道:“你总算是醒了,看来你的腿脚也恢复了。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我从现在开始,就要教你武功了。” 樱子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我已经没有别的事情了,可以开始了,师父!” 因为是拜师,所以樱子已经改口了,她不再叫阳子冀称作子冀君,而是直接称呼他为师父。 对于樱子的改口称呼,阳子冀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他略微打量了一下樱子,然后说道:“你学武,学了多少年?以我的观察,你只有八流的实力,如果只是学了一两年,这种境界还算不错。” “师父看的不错,我的确是只学了两年,实力也只有八流的样子,轻功身法都没有学过,只学过一些武技和功法。” 阳子冀起身,说道:“为了能够直观地了解你的真实水平,你全力对我进攻,不要有一丝一毫的留手。如果你不能动用全力,就把我想象成你最痛恨的人。” “我……我知道了……师父!” 话音落下,两人分列两边,阳子冀双手背负显得闲庭信步风轻云淡;樱子则是摆开架势,一身的内力在周身流转,紧张的面容昭示出了她的不安。 当一阵风吹过的时候,在漫天飘舞的落叶之中,樱子对阳子冀发动了进攻。 (本章完) 第310章 不是证明给我看 第310章不是证明给我看 樱子攻过来的速度,在八流之中算是非常的慢,在阳子冀的眼中,无异于乌龟开跑——慢速启动。而且,樱子的招数算不上特别的精妙,阳子冀从她开展进攻,就已经能够轻而易举地破解。 樱子第一招,是一掌击出,携带着一定的内力,拍向的是阳子冀的肩头,她左手出击,右手伺机而动似乎是在得手或者是不得手都有后手。 在对决之中,进攻方留有后手是非常正确的。因为除了绝对实力的碾压,所有武者都不能担保自己的第一招就能将对面压的死死的。留有后手,就是预防对面的反手。 只不过,樱子留的后手,在阳子冀看来是十分的拙劣。在帝国那边,只要是个宗门弟子,都能明显地看到她后续的动作,从而做出正确的判断。 面对樱子的一掌和后手,阳子冀不疾不徐,在樱子攻到身前才往后站了一步,正好避开她已经蓄势待发的一掌。樱子蓄力的一掌落空,她深知不能再往前压,所以她右手出击,左脚踏前一步,两指如剑,插向阳子冀的咽喉。 樱子的后手,阳子冀早就已经猜到了,他再度在樱子的两根手指抵达之前,往后退了一小步,正好躲了过去,和刚刚躲开樱子第一招有异曲同工之妙。 樱子后手落空,她有些着急,她继续踏前一步,双手如同乱舞的鞭子,掌法、拳法夹杂而出,看似威力无穷,但在阳子冀看来是杂乱无章,浪费气力不说,一堆破绽让人抓。 只不过,阳子冀目前也没有要反击的意思,他的双脚在地上点来点去,就如同在跳舞一样。可就是这看似舞蹈的动作,却每一次都能在樱子杂乱的攻击之中恰恰好地躲开。 疯狂而无序地进攻了一盏茶,樱子是满头大汗内力空虚。只不过她并没有放弃,在阳子冀喊停之前,她就算是内力枯竭,也绝对不会停下来。 终于,在一拳落空之后,樱子的内力消耗殆尽,她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起来是难过极了。与之相对的是,阳子冀始终风轻云淡,气息是一点乱的迹象也没有。 阳子冀见樱子辛苦的模样,他淡淡说道:“你先休息一会恢复一些内力,你身上存在的问题,我一会再告诉你。” “师父,没关系的,你直说吧!就算我现在很累,头脑也很清醒,能够听得进去的!” 闻言,阳子冀背手,说道:“你不会轻功,招式的起步速度很慢,这在与人较量之中落了下乘,生死较量则是必死无疑;你留的后手过于明显,只要是眼睛不瞎的人,都能根据你的动作预判你的后手;再者,你因为后手被破,心里有些着急,后面的进攻虽然看似凶猛,实际上杂乱无章破绽百出,甚至不用等对面反击,你就会像现在这样累倒了。” 听到阳子冀的话,樱子陷入了沉思之中。她有些费力地起身,恭敬地说道:“师父,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存在这些问题,你能帮我解决吗?” “先不着急,你休息一会,恢复一些气力再说,欲速则不达。” 听到阳子冀的话,樱子纵然心里很想变强,也只能运转起自己的功法,恢复着消失的内力。而阳子冀,则是盘坐下来,闭上双眼,心里在构思一些想法。 一个时辰后,樱子恢复了一些气,她睁开双眼,看着闭目盘坐的阳子冀,便恭敬的说道:“师父,我的内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吧?” 阳子冀睁开了眼睛起身,而樱子同样起身,一脸敬畏地看着他。阳子冀看了她一眼,确定她内力恢复了一定的水平之后,便说道:“我先教你轻功,有了轻功,你不仅对敌在速度上不至于过于落后,而且以轻功赶路逃生,也是信手拈来。” “好!” “因为你没有基础,我就教你一门叫做【踏雪无痕】的轻功,这本轻功虽然品阶不高,但是胜在实用。我平常情况下赶路,也是用的这门轻功。” “多谢师父!” 阳子冀对于轻功的理解,在当世可以排的上前列。【踏雪无痕】这门当年他拜入新月宗学会的轻功,以如今他的理解来教导,可以说是信手拈来。只不过,樱子显然是没有接触过轻功,纵然阳子冀讲的通透,樱子也是需要他更为细致的讲解才能开始领悟【踏雪无痕】。 对此,樱子有些不好意思,一度想要让阳子冀停下来。但是看着他认真的双眼,她说到嗓子的话又沉了下去,认真地听着阳子冀从最基础的开始讲起。 一盏茶之后,阳子冀讲完了最基础的东西,他淡淡说道:“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那就看我示范一遍,你看完之后,自己试一遍。” 闻言,樱子点了点头,而阳子冀也不是立即就随心所欲地就施展【踏雪无痕】,而是舞动双手,吸引丹田内的内气,一点一点地灌输入阳跷脉和阴跷脉之中。 为了给樱子见到内气流转得轨迹,阳子冀以内力化形的形式,让施展【踏雪无痕】的内气以流光的形式显现出来,更为直观地让樱子看个清楚。 樱子看到阳子冀身上的流光,她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如果是这个时候才是她第一次见到阳子冀,她一定会把阳子冀当做是无所不能的神。 只不过,惊讶之余,樱子也是看清楚了阳子冀内气流转的轨迹,这和阳子冀刚刚跟他讲的轨迹是一模一样。她也明白,这是阳子冀让她对更加直接地观摩。 七八息之后,阳子冀双腿内力充盈,他微微用力,整个身体如同被风吹起的鸿毛,飘在空中两丈之处停留了五六息才缓缓落下。 看着阳子冀如同羽毛一般无声无形地飘起,又无声无息地落下,樱子是羡慕到了极点,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了——飞翔,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阳子冀落地以后,他看了樱子一眼,示意轮到她了。樱子立即点了点头,道:“师父,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开始尝试。” 说着,樱子双手在身前来回打转,她情绪认真,内力随着她舞动的双手被她从丹田之内牵扯出来。 虽然第一个步骤成功了,但是樱子丝毫不敢大意。她后面引气入阳跷脉和阴跷脉可容不得一丝的差池,轻则双腿麻木一时,重则瘫软一天。 她根据阳子冀的讲解,缓缓地将内力一点点地引入阳跷脉和阴跷脉之中。渐渐的,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双腿充满了力量,似乎只要轻轻一跃,就能飞到空中。 她很兴奋有些迫不及待,在没有等到内力完全充盈双腿的情况下奋力跃起。但是,想象中的飞翔并没有出现,她跳起两尺多之后,完全没有停留在空中就落了下来,还因为站立不稳,几乎要摔倒了。 第一次,失败了,还没有等樱子开口,阳子冀摇了摇头,说道:“我和你说过的,欲速则不达。你刚刚只要是按照正常的步骤去引导,根本就不会出现问题。可是,你在双腿内力还没有充盈的情况下就要跳起来,当然是失败了。说到底,你还是心急了。” 见阳子冀如此清楚自己的情况,樱子心里也是对他充斥着无比的敬畏,她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师父,刚刚确实是我太心急了,不好意思,我现在就重新来过。” 说着,樱子再度舞动双手牵扯内力。但可能是过于想要证明给阳子冀看,她心里有些着急,无论是双手如何舞动,都不能将丹田之内的内力牵扯出来。着急之下,她的额头冒出了一大片的汗水。 这一切,阳子冀看在眼里。他叹息一声,道:“你要清楚,你学会轻功,不是为了证明给我看,而是为了你自己。你心里不要想着一定要快点证明给我看,你要是再这么想,我现在就走!” 阳子冀的话,一下子就让樱子茅塞顿开。她停下了手,闭上了双眼,调整了一下呼吸,心中渐渐的将阳子冀的抹去,取而代之的,是阳子冀教给她的那些东西。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阳子冀在这段时间里,一直注意着樱子身上气息的变化,他能够逐渐感觉到,樱子的气息变得凝重。 忽然,樱子睁开了双眼,她舞动双手,认真细致,一点拖泥带水的痕迹都没有。她丹田的内力,也被她完美挥动的双手带了出来。 到了这一步,樱子面色如常心如止水,她一点点地将内力通过阳跷脉和阴跷脉输入双腿之中,直至将脚底的百会穴充盈,她花费了十息的时间,比阳子冀第一次练习【踏雪无痕】慢了两息。 感受着再次充盈着力量的双腿,樱子深吸了一口气,双脚轻轻一点,整个身子如同飘起,一跃而至一丈高,在制高点停滞了足足四息,才落了下来。 看着稳稳落地的樱子,阳子冀是露出了赞许的目光。同时,他的心里也开始盘算着其他的事情。 (本章完) 第311章 名师高徒通悟性 第311章名师高徒通悟性 完成了第一次的飞翔体验,樱子心中是无比激动,她来到阳子冀的身前,激动地说道:“师父,你看,我飞起来了!飞了起来足足一丈高!” 对于樱子分享的喜悦,阳子冀似乎并没有与之同乐的意思。因为在他看来,只是学会而没有精通,算不上是很厉害。如果樱子以这种水平的轻功对敌,肯定是必死无疑。 于是乎,阳子冀淡淡说道:“你什么时候能够做到随心所欲地施展轻功,再来向我庆祝吧!如果你只是满足于此,那就当我看错人了。” 阳子冀的话很是无情,樱子听了之后,喜悦激动的的心情没有了,她低下了头,说道:“我知道了,师父,我一定会将【踏雪无痕】练到你满意为止!” 说着,樱子从阳子冀的身前离开,回到刚刚附近的位置,心如止水,开始继续修炼【踏雪无痕】。而阳子冀,则是找了一个地方盘坐闭目,似乎一点要关注樱子的意思都没有。 樱子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踏雪无痕】,虽然是很努力,但是毕竟是刚刚修炼轻功没有多久,施展速度几乎就没有加快过。反倒是她的内力,在一次次地施展之中逐渐变得空洞。 一个多时辰后,樱子的内力消耗殆尽,她有些颓废的坐在地上,不知是对自己的毫无进步不满,还是说对自己的内力储量不足而烦恼。 她有些期待地看向阳子冀,却发现他在闭目养神,好像她刚刚的所有尝试,他一点都没有看见一般。心中越是怎么想,樱子就越是有些不高兴,她认为阳子冀根本就没有好好履行作为一个师父在旁指点的职责。 突然,阳子冀睁开了双眼,说道:“你先休息一会,我一会教你一门呼吸吐纳的法门以及引气之法。你学会之后,内力补充速度、境界的修炼速度都会比现在快很多。” 听到阳子冀的话,樱子心中暗道:“难道,他刚刚一直有在看我如何修炼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刚刚生他的气,岂不是……” 一想到刚刚自己有些愚蠢地怄气,樱子就感觉到了无比的羞愧,她起身,低下了头,对阳子冀深深地躬身,这是代表着她放下一切的东西,听从阳子冀的教导。 对此,始终闭着眼睛的阳子冀,似乎一点表示都没有。而樱子也不在乎这些东西了,她盘坐下来,运转起自己的功法,开始恢复消失的内力, 两个时辰后,樱子恢复了七成的内力,而时间也到了中午。身为一个女性,樱子自然是想展示她的厨艺,主动请缨要给阳子冀做一顿饭。阳子冀并没有多说什么,任由她来到竹屋后面的厨房忙活。 不一会儿,竹屋后面炊烟袅袅,显然是樱子已经在忙活了。只不过,她做饭的时间没有很久,半个时辰就出来了。并不是她手艺不好,而是阳子冀厨房里的食物有限,她能做的也有限。 樱子把食物端进竹屋,喊道:“师父,吃饭了!” 一个时辰后,两人从竹屋里面走了出来,阳子冀找了地方坐下,樱子也在他的身前坐下,认真且拘谨地等着他开口说话。 阳子冀看了樱子一眼,说道:“现在,我教你呼吸吐纳之术以及引气之法,你可要认真听了,这事关你日后的修炼。” 樱子重重地点了点头,面容比之前学习【踏雪无痕】的时候还要认真。阳子冀见状,也是知道樱子已经准备妥当,他便开始讲解【小龙元心法】里面的呼吸吐纳之术以及引气之法。 阳子冀之所以教樱子【小龙元心法】的基础,是经过他的综合考量才做出的决定。他觉得,【古岩经】对樱子而言难度太大,且他答应了黎语冰不可外传,所以第一个否定。至于【天月玄经】,阳子冀始终觉得,这并不适合现阶段的樱子。 而【小龙元心法】,除了后面的身法、轻功和武技,前面的呼吸吐纳之术和引气之法都比较简单。再加上有他作为引导,樱子想要学会,自然是不成问题。 教【小龙元心法】,除了是较为易学之外,更重要的是能够快速提升实力。以阳子冀修炼了半年多来看,通过呼吸吐纳之术与引气之法的配合,修为进度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如果樱子能够练成,那她极有可能在一到两年之内就突破到五流,在四到五年之内冲击四流。一旦樱子抵达了四流,阳子冀也不用再教导她了。 经过阳子冀的一番讲解,樱子初步记住了他讲解的呼吸吐纳之术和引气之法。只不过,樱子并不能自己单开始尝试,因为她只是得其文而不得其义。 对此,阳子冀是见怪不怪,他亲自示了一遍呼吸吐纳之术以及引气之法,樱子见了之后,也是心中暗暗记下,便开始施展起来,而阳子冀则是驻足观望,注意着樱子的一举一动。 樱子先是根据阳子冀的解释,再加上想起了阳子冀之前的动作,便开始一张一吐地呼吸,看起来就像一条鱼一样。 一开始,樱子有些不适应,觉得这么做有失女子的仪态,而且脸部这么做,也容易抽筋。但是在阳子冀的注视之下,她还是决定坚持下来,不停地一张一合。 渐渐的,在这种一收一放的张合之中,樱子找到了感觉和规律。她通过调整呼吸的快慢,有些触摸到了内力控制的门道。只不过她并不是很清晰,只是有个较为模糊的概念,再加上阳子冀始终注视着她,她也没有停下来问。 半个时辰过去,经过练习,樱子的呼吸吐纳得收放有度,平缓如镜湖,急促似垂瀑,樱子也是感觉到了从未有有过的呼吸畅快之感,张嘴的幅度与弧度,也不像一开始的那样大张大合。 体会到了呼吸吐纳之术的妙用,樱子连忙来到阳子冀的跟前,躬身拱手,恭敬地说道:“师父,你教我的呼吸吐纳之术,真是我前所未见的奥妙之术!弟子一定会加倍努力,不辱师父之名。” “你一定要记住,你不需要向我证明什么,我也不需要你去证明什么。你若是非得这么想,心中一定会被这些世俗的烦恼束缚,修炼的进境,也会因此受到巨大的影响。你赶紧去修炼引气之法吧,这个相对于呼吸吐纳之术,更为重要,也更为困难。” “是,弟子谨听师父教诲!” 言罢,樱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她盘腿坐下,舞动双手张开嘴巴,以呼吸的律动带动天地之气经由嘴巴进入她的身体。 只不过,樱子的第一次尝试并没有成功。天地之气她是吸引过来了,也进入了口中。但是往下咽有些困难,她感觉天地之气下咽的时候,就像吞鱼骨一样难受。 失败一次,樱子没有放弃,也没有怀疑阳子冀的教导,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整旗鼓,继续着和第一次的操作。但毫无意外的,又一次失败了。 在接连了十次之后,樱子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阳子冀,却发现阳子冀一如既往的在注视自己,那深邃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樱子——你做的没错,继续下去。 樱子从阳子冀的眼神之中得到了答案,她继续着失败——继续——失败——继续——……一直试了半个时辰。她依然没有成功,但是她依然坚信,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虽然樱子每一次都失败了,但实际上,樱子的每一次失败,她都能够从中吸取到经验,从而丰富自己的后面的练习,最后以至于成功。 最终,在一个时辰的不懈努力之下,樱子将天地之气从咽喉咽了下去。吞下去的感觉,就如同咽喉被饭卡住了很久,突然就吞下去,咽喉没有异物感的畅快。 天地之气通过了最难通过的咽喉,剩下的就简单多了,就如同食物到了肚子,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速度不可谓不快。 感受着丹田里面那一股精纯的内力,樱子是欣喜若狂。因为,她只是吞了一口天地之气,就几乎将丹田的内力储量恢复了三成,这要是换做以前,可是樱子苦修半天的成果。 得到了一个这么欣喜的结果,樱子没空兴奋了,她盘腿坐下,快速地挥舞双手,调动天地之气,以呼吸吐纳的收放规律有条不紊地吸收着天地之气,她的内力也随着她的吸取的天地之气而越来越多。 在五到六次的引气之后,樱子感觉到全身的内力充盈,出的一招一式都带着无穷无尽的威力,这是她以前从来不敢想象的。她甚至觉得,自己再有一些感悟的时间,就能从八流突破到七流。 察觉到身体情况的变化,樱子心中对于阳子冀是更为尊敬。她很想向阳子冀道谢,但是阳子冀刚刚有言在先,她也只能把敬佩的话放在心里。 观察良久的阳子冀动了,他来到了樱子的身前,伸出两根手指,毫不顾忌地点向她的胸部,简直是一反常态。 在没有防备以及惊愕之下,樱子看着阳子冀的手指戳在了自己的胸上。 (本章完) 第312章 身中奇毒无可救 第312章身中奇毒无可救 在震惊与羞耻的共同作用下,樱子不由自主的一声尖叫,随即一巴掌快速地甩去,居然意外地击中特阳子冀的脸部,顺带着把他的面具一把打了下来。 随着面具的脱落,樱子在羞怒之中,也是看清楚了阳子冀的真面目。但是刚看到一眼,她再次尖叫一声,吓得像见鬼了一样快速后退。 樱子接连的两声惨叫,并没有让阳子冀停下脚步,他一步步朝她走来,刚刚触碰到胸部的两根手指收回,转而是两只手张开,对准了她的胸部。 见状,樱子做好了警戒,虽说她知道自己敌不过阳子冀,但是她也不是一个那么轻易就被人侮辱的人,就算是死,她也绝不会把身体交给一个伪君子的恶心之人的手上。 精神专注的樱子,在阳子冀一步步走过来的时候,忽然发现了阳子冀的眼神和表情,与身体所做的动作有些不协调。因为,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淫贼的话,那么此刻暴露的他肯定是双眼污浊,表情猥琐。 但阳子冀此刻映入樱子眼里的眼神,是无神、空洞,而且,脸部的表情僵硬不变,就好像他的脸抽筋了一样。这样的表情和眼神,根本就和淫贼不沾边。 察觉到了阳子冀的异常,樱子也是一边警戒一边说道:“阳子冀,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如果你再靠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然而,阳子冀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般,继续向她走来,双手依然没有放下,表情依旧不变,眼神依旧空洞无神,就好像傀儡一般。 当阳子冀靠近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后,樱子也不管阳子冀的异常了,她发动【踏雪无痕】,速度陡然提升,往前踏出一步,发力,眨眼间就将自己和阳子冀的距离拉的很近。她从下往上左手拨动,将阳子冀的双手隔开,右手凝聚好掌力的一掌居然顺畅地击中了他的胸膛。 阳子冀中了樱子一掌,整个人就如同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时之间竟然没有爬起来。 樱子见状,心中虽然有别的想法,但是她也怕阳子冀突然爬起来暴起发难,所以她施展【踏雪无痕】,跃起踩着竹子,离开了阳子冀的住所。 百来息的功夫,樱子走出了竹林,她回首看了一眼,确定阳子冀没有追来之后便停了下来,来到了一处阴凉的树下休憩片刻。 停了下来,周边没有阳子冀的身影,樱子也是令躁动不已的心冷静下来。她不禁暗道:“阳子冀的情况,看上去好像有些奇怪,简直可以说是一反常态。我刚刚的两次攻击,他居然是一次都没有避开,是愧疚,还是说他真的出了某些的问题?” 一想起阳子冀非常古怪的行为举止,樱子就感觉在那里看到过类似的描述一般,只是,一时之间,她有些想不起来。她想了很久,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打算回去向更为博学的石火康纯请教。 从竹林到乡门镇,如果是今天之前的樱子,走着过去要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但学会了【踏雪无痕】之后,樱子走着同一段路,用的时间却不到半个时辰。 只不过,赶路的时间虽然快了,但是内力的消耗也是着实不少,从逃离阳子冀那里到现在回到乡门镇,樱子已经消耗了足足五成的内力,如果这个时候遇到敌人,她会非常的吃力。 只不过,所幸的是,她回来之前经过一番的装扮,再加上穿着阳子冀的衣服,巡逻的官兵也没有太怀疑她,她是轻而易举地进入了乡门镇之内。 回到斗笠店,看到一如既往在编制斗笠的石火康纯,樱子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可疑的人之后,她来到了石火康纯的店里面,一开口就让石火康纯激动起来。 当即,石火康纯把店铺关闭,她回身到樱子前面,恭敬而激动地说道:“皇天保佑,公主你平安归来,老臣甚是欣慰!我不管结果如何,公主你回来了,这就是老臣最好的期许!” 听到石火康纯这些有些肉麻的言语,樱子有些感到有些不适应,但是她也知道,这是石火康纯关心自己的体现,她心中的不适应感也没有太大。 随即,樱子打断了他有些喋喋不休的关心,她郑重地说道:“石火叔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一个人的现在的行为与之前的行为有着天大的差别,而且现在的行为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古井无波,似乎对现在行为一点都没有感觉。这是一种怎样的情况?” 听到樱子郑重的言语,石火康纯收起了关心,他略微沉吟了一番,随即说道:“公主殿下,虽然不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不过根据你说的情况,我大概能够归类出两种情况。” “石火叔叔,你请说!” “这第一种,自然是中了蛊毒,成了任人摆布的傀儡,行为受到傀儡师的操控,做出与之前大相径庭的行为是一点都不奇怪。只不过,只有蛊毒深重的人,才会在表情上古井无波。” 说到这里,石火康纯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至于这第二种,则是有可能中了冰火玉叶花之毒。这冰火玉叶花,是东瀛至阴至邪之物,一旦中毒,无论男的有多么谦逊飘然,都会变成好色之徒;无论多么刚烈的女子,都会变成欲女。而且身中这种毒之人,如果不能在八年之内找到解毒之法,会直接爆体而亡。更为严重的是,如果每个月不行一次男女之事,轻则全身乏力精神不振,重则筋脉错乱精神错乱。” 听完石火康纯的话,樱子回想起阳子冀的行为,她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在沉思想的,是阳子冀的失控前的谦逊与失控后的失态,这两种映像,在她的心中左右着她的接下来的决定。 最终,在思考清楚之后,樱子做了她一个影响她一生的决定——回去救阳子冀。想到就做,这是樱子的行动方式。她随即拜别了石火康纯,理由虽然同上次离开一样,但是效果同样有效。 出了乡门镇,樱子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施展起阳子冀教她的引气之法,她连续吞吐了好几口,丹田的内力也随着她引气而而充盈。 樱子找准了一个方向,她施展【踏雪无痕】,速度如同乘上风一般,半个时辰多一点,就看到了阳子冀的住处。只不过,在之前与阳子冀发生战斗的地方,却看不到阳子冀的身影。 樱子见状,小心翼翼地接近,眼睛四处观察,似乎在寻找阳子冀的所在。只不过,她已经靠近了竹屋,四周也不见阳子冀的身影,这使得她来到了竹屋的门前。 就在她准备推开竹门的时候,阳子冀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樱子,别进来!我现在是毒发的时期,如果你在让我看到你,我怕我又会抑制不住毒性!” 听到阳子冀的话,樱子更加确定他是石火康纯说的第二种情况,也就是身中冰火玉叶花之毒。而且,今天很可能是他每个月毒发的日子,所以他才会在之前做出那些无耻的行为。 想到这里,樱子一咬牙,说道:“师父,如果你实在是无法忍受冰火玉叶花之毒,我……可以……帮你……解决……一下……” 樱子虽然有些牺牲自己清白的意味,但是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说出这些话来,她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所以后面说的话,都是结结巴巴的。 闻言,在屋内躺在地上阳子冀虚弱地说道:“樱子,贞操是一个女子最为贵重的宝藏,你应该把它给自己喜欢的人,而不是我这种人。我这种人,注定得不到爱情,你不需要为我牺牲到这种程度。” 听到阳子冀的话,樱子震惊了,让她刚想推开门的想法停了下来。在她的心中,她对于阳子冀的印象,有了一个更加深刻的认识。只不过,这个认识,是带着一定的同情。 樱子推开了一定的距离,她深吸了一口气,凝重地问道:“师父,我明白了。我想知道,除了那种事情之外,我还有什么是能够帮到你的?” 阳子冀艰难地盘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道:“樱子……你只需要离开三天……三天之后……毒性弱下来……我就没事了……” “可是,身中冰火玉叶花之毒,不是每个月必须做那些……做那些事情才能够抑制毒性吗?你若是不解决一下,身体和精神都会受到折磨……” “樱子,你错了,我四个月来到这里的时候,就中毒了……我居住在这里,远离尘世,即使毒性发作,只要没有看到女子,毒性也不会很致命,三天静修,我就能把毒性抑制下去……今天,我实在是没有想到毒性提前一天发作了,我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对不起……” 听到阳子冀有些懊恼的话语,樱子很是心疼,但是她也清楚,现在离开,才是对阳子冀最好的选择。 (本章完) 第313章 绝望的赎罪欺骗 第313章绝望的赎罪欺骗 没多久,樱子离开了竹林,但是她并没有回到乡门镇,因为她如果这么频繁地在乡门镇进进出出,会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为此,她在附近找了一个山洞住了下来。 而阳子冀这边,在感受不到樱子的气息之后,他的毒性渐渐的被压制下来,他调整好呼吸,以【古岩经】之中的顿开来化解一些潜藏在身体之内的毒性。 经过一个时辰接连不断的顿开,阳子冀感觉到精神上对于**望的需求已经没有一开始毒发那么严重了,他的身体机能,也是恢复了一些。他只需要保持三天的静修,就能挺过这一次的毒发。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阳子冀的呼吸跟随着自然的律动,将自身融入到自然之中,他的精神逐渐从欲望的深渊之中解脱出来,重新归于宁静。而他的身体,也因为精神的回归而变得正常。 阳子冀运转大周天,将散逸在体外的内气回收。他在内气落入丹田的瞬间睁开了双眼,入眼看到四周空无一人,他是吐出了一口浊气。 一切恢复正常之后,阳子冀站了起来,叹息一声,道:“我对她做了太过分的事情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向她赎罪。或许一死,才能还她清白,也能让我得到了解脱,我已经不想再忍受冰火玉叶花之毒了。” 阳子冀身中淫毒,还得从他四个月登陆东瀛说起。他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人生地不熟,这个国家的一些禁忌东西,自然是超出他知识之外的。 他就在无知之中,在海边的一个山崖上碰见了一朵花瓣、花蕊复数且红蓝相间的奇花。他当时不仅仅被这朵花的美丽魁奇吸引,也是出于一种记录新物种的心,所以不但是触碰了这朵花,也闻了这朵花的香味。 只是,当他闻过这朵花一个月之后,他忽然感觉自己浑身发热,而且下面有些不受控制地立起来了。他感到困惑和奇怪,暗道自己什么时候被人下了春药。 虽说当时**旺盛,但好在四下无人,他也以【古岩经】的顿开化解了过剩的欲望,再加上他的静修,那种突如其来的欲望感也逐渐消失了。 在那次的**高涨之后,阳子冀偶然接触到了一本东瀛关于奇花异草描述的书籍,他如获至宝地翻阅起来,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个多月前见到的那朵花的描述。 他的愿望没有落空,他在书的第一页,看到了那朵花的图片以及描述: “冰火玉叶花,花瓣花蕾呈复数,红蓝相间,味香而提神。虽说如此瑰丽,却是世间至淫至毒之物。闻之花粉,八年之内若是配不出解药,爆体而亡。每月毒发之际,需行男女之事,否则精神错乱气血过剩而致身体瘫软。” 看到这样的描述,再结合自身在之前发生的一切情况,阳子冀很确信自己是身中冰火玉叶花之毒。 正是因为知道自己身中剧毒,阳子冀为了不祸害到别人,他减少了来到乡门镇的机会,也尽可能地避免与人相见,为的就是在毒发的时候尽可能地保持清醒。 因此,在樱子真心诚意的拜师下,如果是以前的阳子冀,看到她的诚意,肯定会毫不犹豫就答应。但是身中剧毒之后,他不能害了樱子,所以硬是铁了心让她跪了两天,甚至要对她做出一些很失礼的事情让她放弃。 想不到了今天提前毒发,阳子冀终于是遇见了自己怎么也不想遇见的情况。而这个情况的发生,也让他放弃了继续活着的念头。 他本就对爱情绝望至极,自然是不会想着让女子为自己献身,所以每个月的毒发,他只能在痛苦之中煎熬;而且,冰火玉叶花解药的配方早已失传,可以说八年之后,他是必死无疑。 横竖都是死,阳子冀想要得到一个解脱。而死在樱子的手上,不仅能够让他亲身体会司马良死在他面前的那种悲凉,也算是对樱子一些列无礼的举动一个最好的赎罪。 三天后,阳子冀的毒性被完全抑制住了,他此刻就算见到樱子,也不会失控地做出一些无理无耻的举动。因此,他在竹屋之中静坐,等着樱子的重新到来。 似乎是有着某种默契,樱子在三天一过之后,便从山洞之内出来,径直朝阳子冀所在的住所前去。她似乎是觉得经过这三天,阳子冀应该是抑制住了毒性。 不一会儿,樱子来到了阳子冀的竹屋前。这儿和三天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一丝的杂乱,地上甚至是一些多余的枯叶也没有,足见阳子冀不仅仅是用心打理,也是恢复了神智。 一想到这样,樱子正想往前,但是阳子冀却是推门而出,而他没有遮掩的容貌,也是再一次吓了樱子一跳,让她有些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意识到自己失礼的樱子,她连忙迅速回到了原位,而且表情之中似乎带着一些歉意。但是再怎么掩饰和道歉,也无法藏住她眼神之中略微的惊恐。 对于樱子看见自己真容的反应,阳子冀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毫无情绪波动地朝樱子走来。虽然看起来和毒发的时候一样,但是清澈的眼睛让樱子确信这是正常的阳子冀。 阳子冀来到樱子身前一丈之地停了下来,他深深地躬身,很是愧疚地说道:“樱子姑娘,几天前我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 “子冀……师父,你也不是有意的……我不怪你……而且,我在拜师的时候就说过了,只要您肯收我为徒,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阳子冀仰首,摇了摇头,道:“虽然你是这么说,但是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更何况,我从来没有答应要收你为徒。我愿意教你武功,从来就不是师徒羁绊的问题,而是出于我履行承诺的原则。在我的承诺之上,我只是说了要教你,并没有说要收你为徒。” 阳子冀的话,在一瞬间伤到了樱子的心灵,她完全没有想到,她认为的师徒之实,在阳子冀看来不过是他为了履行自己承诺。这与她所想的,实在是背道而驰。 一想到这样,樱子的眼泪有些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抽泣着,难过地说道:“子冀君,很感谢你教会我这么多,只不过,我心里也很敬佩你……只不过我的这种敬佩,在你的心中,可能是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听到樱子的话,阳子冀的情绪没有波动,他在怀中取出一个青色的小瓶子和一本日记,说道:“虽说你我无师徒之实,但是我终究还是冒犯了你。这本书,是我毕生武功的精髓,而这颗丹药,对所有的女人而言,都是梦寐以求的宝物。这两样东西,就作为我对你冒犯和伤害的补偿之一吧……”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我不需要补偿!你我就算无师徒之实,我的命也是你救的!你的无礼,就当我还了你的救命之恩吧!” 话音落下,阳子冀突然暴起发难接近了樱子,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点了她的肩井穴,让她动弹不得。看着就在自己身前的阳子冀,樱子是又羞又怒,她想要动,但是浑身上下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好像被神仙定身了一样。 樱子不禁怒道:“阳子冀,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动都动不了!你赶快把我恢复原样,不然我就算是死,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对于樱子的话,阳子冀没有丝毫的在意,他把自己的武学精华小心翼翼地塞入了樱子的怀中,又把青色小瓶之内的金色丹药倒出,放在右手的手心之上。 看着这颗金色的丹药,阳子冀是若有所思,他叹息一声,左手捏住樱子的下巴,强迫她睁开了嘴巴,一把把金色丹药塞了进去,他左手快速地捏了一下她的咽喉,让她只能吞下丹药而不能吐出。 做完这一切,阳子冀又从怀中取出了一枚匕首,她把匕首放到了樱子的右手上,一根一根把她的手指捏好,让她是握住了匕首。 做完这一切之后,阳子冀推开了一定的距离,他凌空一点,内气指力射出,正好点中樱子的肩井穴,让她的穴道瞬间解开。 感觉到身体能动的樱子很是疑惑,她看着手中的匕首,疑惑地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为什么要给我一把匕首,难道,你是想让我杀了你吗?” “我刚刚给你吃的东西,是天下至毒之物,而解药,就在我手中的这个瓶子里面!至于我为什么要毒害你,很简单啊!我就是石川陛下的人!为的就是给你无止境的绝望!” 说完这些话的阳子冀,轻轻地摇了摇手中红色的小瓶子。话语之间,带着一丝丝的嘲讽得意,这令樱子是怒火中烧失去理智。 话音落下,樱子娇叱一声,握紧手中的匕首对准阳子冀的心脏刺了过去。她表情决绝,咬牙切齿,似乎是带着无限的恨意,这种恨意,是被欺骗后的恨。 而阳子冀看着樱子刺过来的匕首,他忽然微微一笑,似乎是感觉到自己,即将解脱…… (本章完) 第314章 你为什么要骗我 第314章你为什么要骗我 樱子的这一刀,毫无悬念的刺入了阳子冀的心脏,樱子加速冲刺余下的力道配合着刺入阳子冀体内的匕首一直把他往后推,一直推后了足足一丈多的距离才停了下来。 一刀得手,樱子从愤怒之中回过神来,她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阳子冀,不解地问道:“你为何不躲?难不成你是不死之身吗?还试说,你是故意骗我的!” 看着胸口渗出的鲜血,阳子冀笑了,笑的很释然,他仰起头,顶着剧痛高声说道:“今天,我将自己与罪业一同埋葬!世间从此再无阳子冀!” 话音落下,阳子冀正视樱子,感激地说道:“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痛快!哈哈哈!樱子姑娘,再见了!” 话音落下,阳子冀突然腾空而起,几个纵跃,如同一个魅影一般,瞬间就消失在了樱子的身前,来去之间,只留下滴落在地上的鲜血以及立在地上的解药。 看着自己手上染着的鲜血,樱子拿出一块手帕,轻轻地血迹擦去,她拿起红色小瓶摇晃了一下,发觉里面的解药是水,便拉开瓶塞一饮而尽。 感受到一股清凉之后,樱子喃喃说道:“这个人真是奇怪至极!我也不知道他说的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这种人满口谎言的人,注定得不到任何的爱!” 樱子虽然觉得阳子冀最后对她说的话说明了一些什么,但是她对于阳子冀否定他们之间的师徒之实,以及后面一系列的谎言相当不满。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看了一眼竹屋,心想阳子冀心脏挨了一刀,就算他生命力再强,也是必死无疑。这竹屋再留着,也只会让她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 于是乎,樱子点了一把火,把她和阳子冀的过去是烧的一干二净。她看着熊熊烈火,眼神之中没有一丝的怀念,有的只是对于阳子冀的恨意。 过了没多久,樱子回到了乡门镇,之前的装扮依旧有效,她很轻易就进去了,回到了石火康纯所在的斗笠店。 看到樱子回归,石火康纯自然是一番关切,说的一切都是真心实意,这让被阳子冀欺骗过的樱子心里有些温暖,哪怕那些话她听起来还是有些不适。 回到自己的住处,樱子关上了门,她躺在床上正想休息一番,她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胸部,发现有一些异物,才想起来之前阳子冀往她怀里塞了一本书。 樱子把手伸入怀中,取出了阳子冀放在她怀里的书,她看都没看,举起来就要扔到一个灶头上焚毁,以彻底断绝自己与阳子冀的一切。 但是,她忽然回想起自己现在的功法、轻功都是阳子冀教的,自己就算有意斩断一切,除非自费武功,不然还是能和他扯上一些关系。所以,她索性翻阅起来,看看阳子冀所谓的“武道精髓”是什么东西。 半个时辰过去了,樱子郑重地把书本合上,暗道:“阳子冀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怪物啊!他的武道精髓,远远要比我之前看过的一些武道精髓要精妙的得多。而且,他的武道精髓,注重的是努力,而不是天赋,这是其他武道精髓都没有的!如果我按照他里面的内容修炼,是不是意味着我能非常快地提升实力?” 虽说对阳子冀存在恨意,但是樱子也不得不佩服阳子冀对于武道的理解。如果他们之间的师徒之实是真的,樱子肯定会对他无比的钦佩。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樱子只是看了阳子冀两成的武道精髓。而且,她看的武道精髓,还是八流境界之中的,配合的是八流武者比较实用的一些武技,以及这些武技的使用技巧、替代武技,破解武技。 可以说,阳子冀将八流这个境界的一切精髓完完全全地写清楚了,大到境界的感悟,小到一些实用的技巧,可谓是事无巨细。 看完了八流的境界精髓,樱子也没有闲着,她根据上面描述的武技开始修炼。虽然没有阳子冀示范,但是樱子根据上面的描述,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就练成了一个实用的武技。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樱子又练成了替代武技、破解武技,并且根据上面的描述,掌握了一些非常实用的内力技巧和战斗技巧。 可以说,通过这半个多时辰的学习,樱子的实力比之前强了至少一倍。如果这个时候她遇上八九天前追杀她的那些黑衣人,樱子非常有信心能够将他们全部杀死而自己不伤。 樱子不仅仅在实战上变强了,通过对于阳子冀之于八流境界的理解,樱子感觉自己已经可以突破到七流了。 为了印证自己感觉,樱子回到了床上盘腿坐下,她舞动双手,左上右下,调动天地之气,运转起【小龙元心法】之中的引气之法,通过呼吸吐纳之术的配合,将天地之气吸入口中。 天地之气持续不断地涌入丹田,樱子感觉到丹田越来越涨。虽然这种滞胀的感觉有点难受,但是她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丹田在一点点扩大。就如同房子扩大容纳更多的人一样,丹田扩容容纳更多的内力。 一个时辰后,樱子运转大周天,将两手归于丹田上下交叠。待内力归于平静,樱子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界似乎在扩大,能够看到以前一些看不到的细微差别。 眼界的提升,是境界提升带来的影响。这也就意味着,樱子成功地从八流突破到了七流的境界。而她从八流突破到七流所花费的时间,不过是半年而已。若是只计算阳子冀的教导,只是不到五天。 感受着实力的变化,樱子更有底气的同时,心中对于阳子冀的恨意也减轻了一丝。毕竟,她还是依靠了他的帮助,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迎来突破。 虽然樱子有心继续修炼下去,但是她闻到自己一身的汗臭味,意识到自己已经三天没有洗澡了,是时候先去洗个澡,在想其他的事情。 虽然住所这里没有温泉,但是樱子也不是非温泉不能洗,她拿着水桶在井里打了一桶又一桶的水在锅里烧开,倒入一个澡盆里面。 她脱了之前阳子冀的衣服,丢进了还没有熄灭的灶头里面。素衣随着火焰的燃烧烧成灰烬,樱子看着代表阳子冀俘虏她的衣服毁去,心中对于阳子冀的一切仇恨算是烟消云散。 浸泡在热气腾腾的热水之中,樱子舒服地把整个身体都沉入到水里,任由热水冲刷她身上的污垢汗渍。许久,她把头从水里冒了出来,拿出一块白布,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就如同擦拭一块美玉一般,樱子被擦拭过的肌肤,都展现出一种玉质的光泽。这让樱子有些奇怪自己的肤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不过,奇怪归奇怪,樱子对于自己变得更好是很开心的,毕竟,没有女人愿意自己变得更丑。尽管如此,她依然认为自己的脸还是影响她的美感,所以还是显得有些沮丧。 樱子出水的胴体,可以说是世间少有的诱惑和性感。如果那个男人有幸见到,一定会抑制不住欲望的冲动扑上去。 找来一些衣物穿上,樱子感觉到浑身舒畅,她来到了梳妆镜前,正想对着镜子梳理一番潮湿的头发,她却惊讶的发现,镜子映入她眼帘的容颜,是如此的美丽动人。 在惊愕之中,樱子手中的梳子不自觉地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虽然不大,但是却让樱子在惊愕之中回过神来。她有些颤抖地举起右手,镜子之中的她也是对照着举起了左手。 樱子见状,她咽了一口口水,颤抖地抚摸着曾经被一刀从左侧眼角划到右侧嘴角的地方。她摸到的不再是和疤痕,而是娇嫩的肌肤。 她感觉有些不真实,她腾出右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疼痛感随着神经传导上来,樱子这才发现,镜子之中漂亮的自己不是梦境,而是现实。她的容貌恢复了,在她不知不觉之中。 美丽的容颜失而复得,樱子是高兴到了哭泣。她深知容颜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意味着什么,所以重新恢复美貌,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种高兴,几乎与家人团聚的天伦之乐对等。 在镜子前看了自己很久之后,樱子渐渐的从兴奋之中回过神来。她看着完美无瑕的容颜,她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就恢复美貌,她似乎并没有吃过任何养容美颜的药物。 一时之间想不通,樱子回到了床上躺着,而在她的枕边,是阳子冀毕生的武道精髓,她,顺手便拿了起来。 就在樱子拿起来准备翻阅的时候,她突然一动不动的,她迅速起身,死死地盯着阳子冀的武道精髓,心中想起今天早上与阳子冀发生的一切以及刚刚发生的一切。种种迹象在不停地交叠,一些她想不清楚的事情也逐渐清晰起来。 片刻之后,阳子冀的武道精髓在樱子的手中脱落,而阳子冀则是脱力一般瘫软地倒在床上。 忽然,樱子在狂笑,但是狂笑过后,她却忽然抽泣起来,更咽道:“子冀君!你一个这么温柔的人,为什么要骗我!” (本章完) 第315章 最后一次的帮忙 第315章最后一次的帮忙 乡门镇,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冲了出来,沿途看到她在狂奔的男子,都是咽了咽口水,显然都是被她的美色吸引到了。有些想上前搭讪,但是却完全跟不上她的速度。 而那些看到女子的官兵,性奋而又兴奋,因为在狂奔的,正是官府重金通缉的吹雪樱子,抓住她上交之前不仅可以爽一番,上交以后升官进爵也是指日可待。 因此,官兵都是互相通报,对樱子进行围追堵截,企图在她离开乡门镇之前将她拦下来。 但是,今时的樱子也不是以前的樱子了。她在阳子冀的教导下,学会了【踏雪无痕】,境界晋升到了七流,实力与之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些寻常的官兵如何能够追上她,更遑论抓住她。 樱子面沉如水,她在乡门镇狂奔而不惜暴露身份,为的自然不是提醒那些前朝遗老她还活着,更加不是为了吸引官兵对自己进行大规模的追捕。她之所以毫无装扮就飞奔而出,为的是回到阳子冀身边。 她现在非常的后悔,后悔重创了阳子冀;后悔对阳子冀无端产生的恨意;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地愚蠢,看不出阳子冀对她说的一切伤害她的话,都是为了保护她。 很快,在阳子冀所教的【踏雪无痕】下,樱子顺利而迅速地摆脱了官兵的追捕。她出了乡门镇,急不可耐地奔向那片封存着她与阳子冀之间的点滴的竹林。 心急如焚下,樱子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来到了阳子冀曾经的住处。她看着眼前化作焦土的废墟,她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恢复如初的脸颊都抽肿了。 只不过,她没有时间悔恨自己的过失,她睁大双眼,细心地寻找着阳子冀滴落在地上的血迹,那认真的表情,就如同她在寻找不可多得的宝藏一般。 当她在一片枯叶上发现了几滴已经干涸的血迹之后,她回想起阳子冀腾空而起的方向,认准了一个方向,便一边朝着北方赶路,一边在细致观察阳子冀可能滴落在她前进路上的血迹。 功夫不有心人,在走出了四丈开外的一颗竹子根部,樱子又发现了几滴血迹,这让她坚定了想法,继续往北方前进。 只是,她走了没多久,在她的前方出现了一个三岔路口,而更为诡异的是,三个路口前方,都有几滴的血迹,而且从血液的颜色来看,樱子确信血都是阳子冀的。 看着三个方向,樱子一跺脚,有些着急地说道:“子冀君!你可真是会算计啊!你想到了我一定会回来找你!所以你就制造了两个假象,要让我找不到你!你就……这么地温柔吗?一点都不诚实!” 樱子心里已经沦陷了,她现在很想找到阳子冀,不仅仅是为了救活他,也是为了和他道谢一声,以及说一声对不起。这三个如果一个都实现不了,她一定会悔恨终生。 只不过,现在樱子没有时间想这么多了,时间对她而言,是相当的宝贵。如果她不能在阳子冀设下的迷惑之中找到他隐藏的方向,阳子冀就真的没有救活的可能了。 看着三岔路口,樱子心急如焚,她没有办法判断出那一条是真的,她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她现在能做的,只能是相信自己的直觉了。 闭上双眼,深呼吸一口,她再次睁眼,决定选择右边的这条路。她选择没有任何的理由,完全是直觉使然。她的直觉告诉她,阳子冀就在右边这条道路的尽头。 做好决定,樱子一点都不浪费时间,她施展起【踏雪无痕】,飞快地在林间小路上飞奔。飞奔的同时,眼睛也不忘观察地上可能残留的血迹。 一开始飞奔一百丈,樱子是一点血迹都看不到,这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就在她想着回头的时候,前方一块岩石上有几个大小不一的红点吸住她回头的想法。 她连忙上前,发现是血迹之后,便翻过岩石,正准备飞奔,却看到岩石后面一路上,都是一趟又一趟的血迹,有的血迹是两块两成一片,有的是相距不过一尺。 看着地上惊人的血迹,樱子没有一丝的找对路的兴奋。相反,她看到阳子冀流了这么多的血,她是非常的难过,心中也是对自己重创她的愚蠢行为懊恼不已。 只是,她也没有时间懊恼了,她加快了速度,想要快速地找到重伤的阳子冀。飞奔了一路,终于在一千丈外,樱子发现了倒在地上的阳子冀。 此时的阳子冀,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只不过他身边的一大淌血迹证明了他情况的不乐观,就算此刻阳子冀还没有死,但是这么严重的失血,和死了也差不多了。 樱子赶紧来到了阳子冀的身边,她看着脸色惨白的阳子冀是心如刀绞,这种痛心,是她失去双亲之后第二次体会到了。不仅如此,这种痛心,远远比她失去双亲更为剧痛。因为——这种剧痛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她想要帮助阳子冀止血,但是她没有学过医术,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止血。她一咬牙,把插在他胸口的匕首拔了出去,正想要拿衣物堵住他的伤口。 怎料,拔出匕首之后,阳子冀的血液就如同喷泉一样喷出来,喷了樱子一脸。而阳子冀的脸色,也因为樱子这个不理智的举动而带来的后果变得更加苍白。 樱子很是着急,她撕下一大片衣袖裹在阳子冀的伤口,但是血液还是不停地喷涌出来,一点要止住的可能都没有。樱子很着急,继续撕下衣物裹在阳子冀的伤口上,意图以数量止住。 但是,无论她是怎么做,阳子冀的血液还是透过布料不停地渗出来,而阳子冀的脸色,也不仅仅是苍白了,樱子也发觉他有些干瘪了。显然,阳子冀失血太多了,已经有些像没有血的干尸的趋势。 看到这里,樱子心急如焚,但是她没有一点的办法。因为她不懂医术,无法对阳子冀进行救治。就算是她可以把阳子冀背回去,但是在回去之前,阳子冀肯定会死在半路上。 现在,樱子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她很绝望,远比国破家亡的时候还要绝望。她绝望地趴在阳子冀的身体上失声痛哭,就如同失去了双亲爱人一般。 就在樱子绝望之际,数次出现在阳子冀梦中的女子忽然现身。她的出现,无声无息,樱子趴在阳子冀身上,是一点都注意不到。 女子看了一眼阳子冀,叹息道:“如果你死在冰火玉叶花之毒下,那就实在是太可惜了。你的归途不在这里,你要好好活着,在将来的某一天再次遇到我!” 女子的话语,就如同只对阳子冀说的那样,樱子是一点都听不见。 只见女子伸出葱白如玉的手指,她对着阳子冀的伤口凌空一点,一道仙气飘然而出钻入了阳子冀的体内。瞬间,他原本还在不停喷涌鲜血的伤口闭合,失去的血气在一点一点地回复,他的面色也逐渐变得潮红。 不仅仅如此,阳子冀的气息在节节攀升,丹田在这些不停涌进来的仙气下快速扩容,很快就到了突破的临界点,但是,距离突破却还差一丝。 女子见状,感觉到略微有些诧异,不过她都出手,自然是要帮助阳子冀提升一个境界。毕竟,她也想阳子冀快点到那个地方找到自己,她和他,已经很久没有真正面对面了。 女子再次一点,一股仙气再次飘然而出钻入阳子冀的体力。阳子冀气息再度攀升,而他的丹田也因为这些仙气的注入而再次扩容,只是一瞬的功夫,阳子冀的境界,从四流突破到了三流!而他体内的内气,也全部转化成了真气,这是三流武者的重要标志。 如果让人知道阳子冀从四流到三流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可能真的会让人惊到下巴都掉下来。因为,历史上从来没有人像他这般地突破迅速。 看到阳子冀的情况稳定,女子想顺手修复他的容颜。但是一想到如果他容颜恢复,肯定是能够吸引很多女子喜欢他,自己平白无故地多出这么多的情敌,这不是她愿意见到的。她更愿意见到,阳子冀为了她一人前来,而不是带上其她的女子。 女子叹息一声,道:“阳子冀,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以后在这个世界里面,你我都不会再相见了。你若是有心,就去那个世界找到我吧!我会一直一直地在那里,直到你的到来!” 说完这些,女子如同一道流光,消失在了阳子冀与樱子的身前。 小路上,就剩下阳子冀和樱子两个人。樱子还以为阳子冀没救了,所以依旧是趴在他的身上痛哭。而阳子冀,虽然伤势气血恢复,境界也得到了提升,但是一时半会应该还没有醒过来的可能。 不知道哭了多久,樱子擦着红肿的眼睛从阳子冀的身上仰首,她更咽说道:“子冀君,是我害了你!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本章完) 第316章 如同父辈的关怀 第316章如同父辈的关怀 奔行了没多久,两人就接近了乡门镇的入口。只不过,此刻乡门镇的入口,有不下二十官兵在排查过往的人员,而且排查非常的严密。 见状,樱子把目光投向了阳子冀,她想看看阳子冀是如何能够在排查这么严密的情况下带她进入乡门镇之中。她预测的是,阳子冀会打倒那些人,然后带她从正面堂堂正正地进去。 阳子冀看着前面排查的人,对樱子说道:“一般而言,对付通缉排查,最佳的进入时机是晚上,因为能见度不高。还有一点就是,如果在轻功足够好的情况下,可以直接越过围墙进入。最为普通的,就是通过装扮来进去,但如果装扮不够好,容易暴露。” 闻言,樱子点了点头,时机和装扮她都知道,但是唯独没有见过轻功越过围墙进去。因为,虽然乡门镇不大,却是围绕河流、山脉而建,除了东边正门的平地,其余三个方位都不是特别好进去。 阳子冀把手摊了出来,说道:“樱子姑娘,把手给我!” “好……好……” 听到阳子冀的话语,樱子没有一丝的疑惑,直接把自己娇嫩的小手放到了阳子冀伸出来的右手上。触摸着温润玉玉的小手,阳子冀心里稍微有些涟漪,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只见阳子冀真气流转,他足尖轻轻一点,身体带着樱子瞬间就出现在了三丈开外,速度之快,令樱子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樱子回过神的瞬间,她惊讶地发觉,自己又被阳子冀带出了三丈,距离正门是越来越接近了,更为神奇的是,在门口排查的官兵,似乎并没有看到他们。 又是几次如同瞬移一般的跳跃,阳子冀和樱子已经距离正门只剩下五丈的距离了。而正门的官兵,依旧没有发现他们。准确的说,从开始到现在,在樱子的观察之中,这些官兵几乎都没有做过其他的动作。 不等樱子回过神来,阳子冀再度跃出三丈之外,落地瞬间再度跳跃起飞,樱子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地面,再看着快速拉到尽头的围墙,她完全没有想过,一个人的轻功居然可以厉害到这样的程度。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阳子冀带着樱子平地跃起,一跃三丈起,直接越过了围墙,稳稳地落入到了乡门镇内。而且整个过程,樱子都没有听到守门官兵的任何“敌袭”之类的警报。 换言之,阳子冀在带着她的情况下,完全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这等轻功,她是真的很想到达这样的境界,飞行距离远,飞行高度高,飞行速度快。 落入乡门镇,阳子冀正想找一个地方落脚。樱子看穿了他的意图,说道:“子冀君,我在这里有一个住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先到我这里来……” 听到樱子的话,阳子冀才意识到自己还拉着樱子的手,他赶紧松手,说道:“樱子姑娘,刚刚多有冒犯,还望恕罪。至于住处的话,我就不去你那儿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被人看见的话,总归会被人说一些闲话。我被人说没什么,你就不同了。” “我……一点都不介意……我只想……你有个落脚的地方……” 说完,樱子主动地拉住了阳子冀的手低下了头。借着月光,阳子冀能够看清樱子低下的面容是羞涩之中带着倔强,这令他有些难以拒绝。 最终,阳子冀叹息一声,道:“好吧,既然樱子姑娘你都这么说了,那你就带路吧!你不用担心路上会有人发现你,我都会帮你解决的。” “好!” 话音落下,樱子拉着阳子冀的手在乡门镇晚上寥无人烟的街道上奔跑,这一幕,就如同刚刚阳子冀以轻功带樱子进来的反转一般。 一路上,就如同天都让他们两个共处一般,不仅没有一个行人,甚至是一个官兵都没有。在这种沉默的奔跑之中,两人无言,交流的桥梁,似乎只有两人拉着的手。 只是,这种无言的沉默没有持续多久,樱子就来到自己的住处,她停了下来,但是手却依旧没有松开。似乎她还是认为,自己应该拉着阳子冀的手一般。 同样的,阳子冀也没有松开,也不知道为什么。握着樱子的手,他能感觉到一股久违的温暖。 樱子正想伸手推开门,阳子冀却是突然面色凝重,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放入怀中。而在樱子之前站的位置,一支箭不知合适插在了门上。 拥入阳子冀的怀中,樱子的脸刷一下的就红了,她想要挣脱,但是阳子冀怀中的温度,却是让她流连忘返。她的头靠在阳子冀的胸膛上,能够听到他心脏的跳动,以及感受到他的可靠。 第一支射落的箭矢,就如同一个信号。紧接着数十支箭矢在月光的映照下如同雨点一般落下,全部射向阳子冀以及他怀中的樱子。 阳子冀一点要躲闪的意思都没有,他舞动一只袖子,真气随着他手的舞动在其身前形成了一道气墙,让所有射过来的箭矢真的就像撞上墙一样落了下来。 不等躲在对角的敌人再度施射箭矢,阳子冀看似的随意的一挥手,一道道指力朝对角的黑暗之中激射而去。不久之后,樱子就听到了一声声的惨叫以及人在瓦屋上滚落的声音。 当一切的声音落下帷幕,阳子冀也把樱子从怀里放了出去。樱子离开阳子冀胸怀的时候,有些恋恋不舍,但是她知道她不得不离开。 阳子冀淡淡说道:“樱子姑娘,以后做任何的事情,都要考虑周全。刚刚如果我不在,而你又没有察觉到那些人在暗算你,你可能就死了。” 听到阳子冀有些训斥一般地教导,樱子没有反驳,她小鸡啄米一样的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进去,生怕屋里有什么埋伏一样。 虽然樱子很是小心,但是阳子冀比他更小心。他在樱子进去之前,就事先以真气感知确认屋里没有问题,不然他是绝对不会贸然让樱子踏进去。 樱子进去之后,没有察觉到异常,便点燃了有灯,照亮了屋内。只不过与她离开前的井然有序不同,此刻她屋内的光景,显然是被翻过了。 所幸的是,樱子没有什么值钱或者重要的东西留在这里,她现在身上最贵重的东西,莫过于阳子冀给她的那本武道精髓。虽然之前出门急忙,但她还是把书带在身上。 关上了门,樱子花了一些时间收拾了一下屋子的情况,她请阳子冀坐下,给他和自己倒了一杯水。樱子端起茶杯刚想喝一口,阳子冀却是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夺过了她的茶杯一把倒在地上。 茶水落地的瞬间冒出一阵白气,在地上的茶水也像烧开了一般在冒泡沸腾,这是水中含有剧毒的一种体现。如果樱子刚刚喝了下去,肯定会当场去世。 看到水的情况,樱子是感觉到心惊胆战,她有些庆幸地说道:“子冀君,多亏是你,不然我可能就……再也不能开眼看到你了……” “我和你说过,万事小心。特别是,你回来的时候就遇到了埋伏,家里还被翻找过。敌人就算不明确定你回不回来,都会在水里下毒。你不回来就算你走运,回来了你无论如何都会喝水,那就赚大发了。” 听到阳子冀的训斥,樱子再度低下了头。只不过,她没有一丝记恨阳子冀的意思,因为她很清楚,这是阳子冀在教她生存之道,这是一种关心。 阳子冀看着虚心受教的樱子,也是不客气地再往下说她存在的生存错误,严厉的语气让樱子一度以为这是在聆听她父亲的教诲一般。 父亲的教诲,虽然言辞严厉,但是处处透露着他对儿女的关心。因为这些严厉的措辞,父亲们才觉得能够让自己儿女烙刻在记忆的深处,时时刻刻在处事的时候想起来,以免行差踏错。 一番说教之后,阳子冀没有说出父辈们经常说教完的经典语录——“你记住了吗?”这让樱子清晰的认识到,这个人不是自己的父辈,他对自己的关心,是真切而诚挚的。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阳子冀在樱子心中的地位是悄然升高,而她自己,却是浑然不觉,只是依旧觉得阳子冀很是厉害,她钦佩他。 阳子冀看了一眼窗外,说道:“樱子姑娘,你先休息吧!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你放心,我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我是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的。如果我做了,这一次不用你动手,我也会自我了断。” “我相信你……子冀君……” 话音落下,樱子带着一丝的羞涩躲进了被窝之中,她看着阳子冀在桌子前的背影,在疲倦与恍惚之间,她似乎是找到了那个一辈子挡在她前面遮风挡雨的男人。在这种安定的感觉之中,樱子是进入了梦乡。 看着睡下的樱子,阳子冀弹指一挥,原本点燃的油灯瞬间熄灭。他也起身,说道:“现在,是该行动了。” (本章完) 第317章 不出预料的意外 第317章不出预料的意外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撒下来,樱子被刺激到了,她睁开了眼睛苏醒过来。而她醒来,就看到了端坐在椅子上的阳子冀,恰巧,阳子冀也是转过头看到了她。 两人视线交接,心里都是有一个奇特的感觉。只不过,樱子相对于阳子冀而言更加的害羞,她很快收起了视线,礼貌说道:“子冀君,早上好!你起的可真是早!” 闻言,阳子冀重新转过头,说道:“樱子姑娘,时间已经不早了。我除了某些日子,基本上每天都是这个时间起来,早起有助于功法的修炼。如果你想跟上我的步伐,可以尝试和我在同一个时间起来。” 阳子冀依旧是带着一定训斥的语气,言语之中似乎对于樱子不能和他在相同的时间起来有些不是很满意。因为在阳子冀的过往之中,就算是黄贝贝这样的小女孩,也是跟着他的时间起来修炼。 听到阳子冀的话,樱子这才意识到,阳子冀不仅是厉害,就连努力,也是远超常人。这样的人,除了对手,没有人不对他是不敬佩的。 樱子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低着头,说道:“子冀君,是我太大意了。以为只要有你的教导,我就能一步登天,是我错了,对不起……” “如果真的有心要跟我学武功,就一定要有觉悟,我的要求不高,但是也不低,努力是第一条。” 闻言,樱子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她刚想打点水洗漱,却想起来这里的水都已经被下毒了,所以也就没了这个想法,想直接向阳子冀请教一些七流这个境界的一些东西。 看见樱子走过来,阳子冀起身,说道:“樱子姑娘,我们换个地方,这里不太安全。昨天我已经处理不少来偷袭你的人,如果我预计得没错的话,未来几天的偷袭会更多。” “好!只不过子冀君,我们应该去哪里?乡门镇应该都知道我的事情了,投宿什么客栈应该都不行吧?” “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随即,阳子冀与樱子离开了这个屋子。樱子重新装扮了一番,变成了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妇人,而阳子冀则是戴上了一个斗笠,再次把容貌都遮盖住了。 在离开之前,樱子想去斗笠店看一下石火康纯还在不在。毕竟,昨天发生的事情,就算当时她没有暴露石火康纯,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官兵顺藤摸瓜查到他的头上。 两人来到了斗笠店,见门店房门紧闭,不知是还没有开店,还是说石火康纯已经离开这里了。 樱子大着胆子,来到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憋着嗓子说道:“店家!开门没有?我这边想要买一顶斗笠!” 敲门了半晌,一点回应都没有,这也意味着,石火康纯要么就是出事了,要么就是事先离开了。如果是后者,樱子还能接受,如果是前者的话,樱子就有些内疚了。 阳子冀观察了四周的情况,发现现在虽然清理过,尽可能的恢复,但是难免还是留下了一些打斗的痕迹。这些痕迹证明,石火康纯应该出手战斗过,至于是逃了还是被抓了,阳子冀比较倾向后者。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铜锣声响起来,吓了樱子是一个激灵,阳子冀转过身去,看到一个趾高气扬的年轻男子不停地敲打铜锣,一边敲,一边说道:“都起来了!我们东瀛伊贺流,要来招收弟子了!谁若是有意,就来乡门镇广场!” 听到伊贺流的事情,樱子并没有想到什么。但是阳子冀却是若有所思,他来到樱子的耳边,耳语道:“樱子,石火先生的下落我们暂时不明。我们不如去伊贺流招收弟子的现场看看有没有他的线索,毕竟那里应该比较多人。” 樱子这个时候没有一点的主见,只能听从阳子冀的建议,与他一道前往乡门镇广场,见识也好,打听消息也罢,这都是他们去到两个要做的。 在乡门镇的广场的一个擂台上,擂台的四角插着四支黑色打底红色镶边的旗帜,旗帜的上面用东瀛文字写着“伊贺流”三个字,醒目而威武,令擂台下的年轻人是心驰神往。 与台下的年轻人相对,那些伊贺流的弟子个个都是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更为过分的是,其中一个容貌俊俏的男子,甚至是怀中有一年轻女子供他把玩。男子上下起来,摸着女子的敏感部位,女子却是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觉得很爽。 阳子冀与樱子已经来到了乡门镇广场,樱子看着人山人海的现场,有些不敢相信伊贺流居然这么受欢迎,这么多人来观看他们的收徒。 而阳子冀看着人群,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因为这种规模,连他当初在光州大比的百分之一的人数都不到。而且,以阳子冀的观察,这些伊贺流的弟子,基本来的都是一些七八流的弟子,放在帝国之中,只能算是不入流的门派。 而就在人越聚越多的情况下,乡门镇的镇长带着一队五六百人的官兵将现场包围。只不过,也仅仅只是包围,并没有做出搜查的行动。 镇长的到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伊贺流这边,一个白发精瘦的老者两脚用力一点,身体腾空而起。他踩着人海之中的人头,几个纵跃就来到了镇长的前面落了下来,落地的声响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樱子却是能够清晰的听见。 有了对此,樱子也是对阳子冀的轻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子冀君的轻功,落地无声,而这个老者的轻功,远远不及他的百分之一!” 精瘦老者一拱手,道:“伊文镇长,真是好久不见,哈哈哈!” “藤木先生,我们确实很久没见了。这一次很感激你们来到这里举办收徒,我相信一定能够抓住前朝余孽一扫而光!” “为帝国效力,乃是我们武术门派应尽的义务!听说大人昨天抓住了一个前朝余孽,不知道打算怎么处置呢?” 伊文镇长突然哈哈一笑,道:“自然是经由你们门派的新收的徒儿处死,我想藤木先生应该不会拒绝吧!” “这个自然!” 说着,两人愉快地勾肩搭背地往前走,而人海之中的人们,则是相当自觉地让出一天道路来,他们两个,也是畅行无阻地来到了擂台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虽然这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但是樱子听闻之后,却是紧紧地攥住拳头,身体也是有些不受控制地在颤抖。显然,她是被这伊文和藤木这两个人的话给激怒了。 就在她准备爆发的时候,阳子冀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樱子一个激灵,逐渐被愤怒蒙蔽的神智回过神来,她看了阳子冀一眼,向她投出一个感谢的眼神。 阳子冀来到她的耳边轻语几句,樱子听完之后,她嘴巴张的大大的,显然是被阳子冀的话惊到了。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子冀君,你的想法很不错,但是会不会太危险了……毕竟,如果被人发现了,这里这么多人,可能不是太好脱身……” “你放心,就凭这里的人,还拦不住我!想要拦住我,得有个像样的人。” 听到阳子冀自信的话,樱子陡然间也是信心倍增,她坚定轻声说道:“子冀君,我相信你!” 擂台上,藤木在擂台上一番装逼,把伊贺流吹嘘得怎么怎么厉害的同时,也不忘贬低一下那些他认为“没有天赋”的平凡人。虽然话语很离谱,但是在场除了阳子冀有别的想法之外,几乎没有人反对。 藤木废话完,他随即宣布了入选伊贺流的标准。标准就是在伊贺流的入门弟子手上坚持三招,如果坚持住了,就代表有天赋,通过考核。相反,如果坚持不住被打伤打残甚至是打死,伊贺流都不会付出一点的赔偿。 初时,一听到这个标准,之前几乎所有有想法的年轻人都退缩了,就算是仍旧有想法的那部分人,也在台下踌躇不前,不知是上去拼一把好,还是明哲保身好。 半晌,没有人上台,藤木不禁嘲讽道:“果然,小小的乡门镇一个有骨气的人都没有,当初就不应该来这里!这里的人,都是没有天赋的废物!” 藤木的话很难听,但是在场却是没有人敢反驳,就连那部分还有想法的,在听完藤木嘲讽的言语之后,也终究是打算放弃了。 他们在本地有点实力,但是却没有自信能够在伊贺流弟子的进攻下撑过三招。一旦伊贺流的弟子下了重手,伤到了他们的手脚甚至是性命,他们就毁了。 就在藤木以为没有人会上台的时候,阳子冀走了出来,他淡淡说道:“藤木前辈,我想尝试一下,可以吗?” 藤木看着头戴斗笠的阳子冀,嘲讽道:“遮遮掩掩鬼鬼祟祟,我们伊贺流不欢迎你这种连真容都不敢露出来了人,趁我还没有生气,快滚吧!若是再……” 藤木的话还没有说下,就有些惊恐的后退了一定的距离。因为,绕是他见惯大风大浪,他还是被脱下斗笠的阳子冀的容颜吓了一跳。 不仅仅是他,全场所有人,都被阳子冀的容貌吓到了,那些离他近的人,都是不住惊恐地在后退。 (本章完) 第318章 依旧精湛的演技 第318章依旧精湛的演技 看着众人惊恐地表情,阳子冀没有一点的意外。他一步步往前走,挡在他前面的人自觉而惊恐地后退出一些距离,让他能够畅通无阻地往前走。 来到擂台边,阳子冀淡淡说道:“藤木前辈,我已经把斗笠摘下来了,你可以给我一个通过考验的机会了吧?还是说,你们伊贺流,只是注重容貌而对有真才实学的人不管不问?” 阳子冀的言辞之中带着一定的攻击性,藤木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不过,他也更清楚,如果不让阳子冀试一试,这里这么多人见证,以后传出去,终归是对伊贺流的名声不好。 于是乎,藤木轻咳一声,道:“这个自然,既然你敢上来挑战,我也不是那种什么机会也不给你的人!但是我要警告你,一旦上台,生死无论,你死在上面,我们这边是一点赔偿都没有的。你了想清楚了!” “我想的很清楚了,开始吧!” 说话间,阳子冀已经踏上了擂台,就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像一座雕像,浑身上下一点气息都没有,就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 藤木给身边的一个年轻胖子使了使眼色,年轻胖子心领神会,他拍了拍肥大的胸脯,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模样。然后就大摇大摆来到擂台边,一跃而起三十尺高,轻松地跳上了擂台,重重地落了下去,发出了沉闷如雷的声音。 虽然只是寻常的轻功,但是台下那些人都是发出了欢呼,显得是十分的惊讶。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个胖子起码两百多斤,他居然能够跳的这么高,足见其轻功之“高”! 对此,樱子心中尽是嘲讽,不说阳子冀这个几乎如同鬼魅一样的人,就是她的轻功,也都比这个胖子好上至少两三倍。胖子之所以显摆,无非是欺负这里没多少见过厉害轻功的人。 胖子上台,丝毫不改他在台下的趾高气扬,他仰着头,双手背负,肚皮就像一个鼓一样吐出来,他冷哼一声,道:“小子,本大爷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现在从这里下去,本大爷就不会伤到你。如果你执意留在这里,我肯定不会对你客气的!” 言语之间,虽然并没有挑明胜负,但是有心人都能听出来,这一场胖子是自以为必胜,而阳子冀则是必败! 对于胖子嚣张的态度,阳子冀面无表情,他一拱手,说道:“在下柳生无恨,请指教!” 话音落下,阳子冀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显而易见的,他要让出先攻,让胖子先行进攻。 见状,台下的人都觉得他很愚蠢,因为是人都知道,能够让出先攻的,肯定是实力强的人对上实力弱的人才会做出的行为。而在实力相当或者是实力比人弱的时候让出先攻,无异于自杀。 正是基于这样的见解,台下的人除了樱子之外,没有人对阳子冀是有一点的看好,他们已经在想象阳子冀被打的头破血流的模样了。 面对阳子冀的武礼,胖子丝毫没有感受到阳子冀的谦逊,更多的感觉是他有点看不起自己。所以,在这种想法下,胖子非常的生气。 胖子把脑袋的角度调好,他伸出肉嘟嘟的手指着阳子冀,怒道:“小子,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怪不得我!既然你想死了,我就成全你!” 话音落下,胖子右脚蹬地,起步如同犀牛狂奔,以一种初始很慢,但是随着距离的拉近而不停地加快。形象的比喻是,胖子一开始的速度是乌龟级别,在中段则变成了犀牛级别,而当他靠近阳子冀的时候,则是变成了猎豹级别, 三个不同阶段的加速,让台下的人惊呼不已,而胖子听到这些惊呼,也是不由自主地嘴角翘起,他已经想到了自己这一拳过去阳子冀当场去世时,台下那些人对他狂热的欢呼了。 或许,胖子的速度相较于普通人而言非常的的快,但是在阳子冀的眼中,胖子慢的就像是在地上爬一样,胖子这种程度的攻击,他能随随便便轻轻松松地躲过去。只不过,为了能够顺利实现计划,他还是要装得战斗是十分艰难的样子。 胖子的拳头在他的眼中不停地放大,转眼间就已经接近了阳子冀的面门。而一些看不得血腥的人,则是捂住了双眼,避免看到阳子冀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模样。 然而,就在胖子以及台下众人以为这一拳能够打中的时候,阳子冀却是在拳头来到面门三寸之前挪开了一定的距离,使得胖子加速度到极致的这一拳落空了。 看着自己速度发挥到极致的一拳落空,胖子有些诧异,心中暗道:“这个丑八怪怎么就避开了我的这一拳呢?是不是运气好刚好反应过了?一定是这样的!不然寻常人是绝对避不开的!” 胖子自己是“八流高手”,而在他的感知之中,阳子冀顶多是一个不入流的人,就算比寻常人要强上一点,也是绝无能够在他手上撑过一招的可能。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就是——运气! 只不过,胖子虽然一拳落空,但是攻击却是不慢,他往前重重地踏了一步,左拳早已续满力往阳子冀的面门挥去,他不信阳子冀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躲开他这么“快速”的攻击。 然而,一切的情况如同胖子刚刚加速度的一拳的重演。阳子冀在他的拳头距离他面门三寸的距离的时候再度往后挪移了一尺的距离,正好躲过了胖子近身续满力的左拳。 两拳落空,胖子额头冒出了一些虚汗,急于解决阳子冀,再度踏前一步,想要以威力巨大的右拳将阳子冀结果。然而阳子冀早已看透一切,在右拳轰向他的瞬间,他如同一条蛇一样扭动身体,矮身躲开胖子的右拳,在他的右臂下一个滑动,转移到了他的身后。 阳子冀又一次躲开了胖子的攻击,这下,全场都是惊叹不已。如果说一次两次是运气,那阳子冀第三次这么利索的躲避,可就是真才实学了。 胖子在这种情况下听到的欢呼,没有一点儿高兴,反而是恼羞成怒,他转过身来,如同一头愤怒的野猪,两只肥大的拳头不停地抡向阳子冀,一边抡,一边怒道:“丑八怪,你不要躲,快过来被我打死!” 看着恼羞成怒疯狂进攻的胖子,台下众人是议论纷纷,他们议论的,无外乎为什么阳子冀撑过了三招,而藤木还是不叫停这一场比试,难不成,他们是有心针对阳子冀不成。 这些议论,自然是传入到了藤木的耳中,只不过,他并不打算让胖子停下来。他这么做,一来是想试一下阳子冀的深浅,如果阳子冀能够在胖子愤怒的进攻下活下来,就证明他有强者的资质,到时候他再开口收徒岂不美哉? 二来,如果阳子冀不慎死在了胖子的拳下,不仅令藤木心情舒畅,也是证明阳子冀也就那样,不值得他收徒。至于悠悠众口,他凭借伊贺流的威望,有各种理由摆平。 场上,战斗还在继续,在胖子如同疯猪一样的狂攻下,阳子冀左闪右避,每一次的闪避都是恰好能够躲开胖子的进攻。 虽然他的闪避令人拍案叫绝,但是所有人都不理解,为什么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一点进攻的欲望,如果换做是他们有进攻的机会,是一点都不会放过。 久攻不下,胖子的额头是不停地冒出虚汗,这是他内力有些难以为继的状况。如果他不能在内力耗尽之前拿下阳子冀,不仅会被同门耻笑,更加会在这里沦为一个笑话。 然而,越是胖子越是着急,攻势就越加的凌乱,内力消耗得也是越快。只不过因为阳子冀是有意配合着胖子的攻势,才让看的人以为两人和之前一样。 终于,在一刻钟的狂攻未果之后,胖子脱力的躺在擂台上,浑身上下冒着虚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起来就是跑了很久跑到跑不动的那种人。 与之相反的是,阳子冀一点汗水都没有,甚至是呼吸都没有一点的凌乱,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在闪避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看到躺在擂台上的胖子,藤木跳上了擂台,笑容可掬地说道:“恭喜柳生君通过了考验,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伊贺流的入门弟子了!” 听到藤木的宣言,台下那些年轻男女都是对阳子冀投出了羡慕的眼光,他们多希望,被藤木宣言的人是自己。 闻言,阳子冀微微一笑,道:“藤木前辈,在下还尚未展现一番拳脚。待我展现一番后再拜入,如何?” 闻言,藤木的笑容停止了,他心里暗道:“这个小子应该是想谋求更好的待遇,我且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于是乎,藤木拍了拍阳子冀的肩膀,说道:“既然柳生君想要展示一番,我自然是乐意对你的实力做出一个正确的评估!” 言罢,他转过身来,喝道:“伊川君,你来个柳生君较量一下!记住,下手要有分寸!” 话音落下,伊贺流之中那个玩弄着女子的年轻男子起身,以一种近乎蔑视的态度看着阳子冀。这种态度,是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态度。 (本章完) 第319章 不是一个层次的 第319章不是一个层次的 伊川一步步向阳擂台走来,步伐缓慢,姿势潇洒。他英俊的样貌与阳子冀可怖的样貌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这令在场的少女无不为其尖叫呐喊。 阳子冀看着伊川县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这让藤木看了觉得有些怪怪的,他不禁暗道:“这小子怎么一点都不慌张,是不知死?还是说有所把握?” 联想到阳子冀无伤躲过了胖子所有的攻击,藤木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上不少,他不禁提醒即将上台的伊川小心行事,切不可麻痹大意。 对于藤木的提醒,伊川表面上是答应了,但心里却是不以为然。似乎对于战胜阳子冀,他有着百分百的信心,哪怕是阳子冀完美地躲过了胖子所有的攻击。 一如胖子的登台,伊川是双足轻轻一点,极为潇洒迅速地登上了擂台,落地的声响很想,听起来就像是石子落水,不似胖子落地有如响雷。 伊川炫耀轻功的环节,再度引发了少女们的尖叫,也是令在场绝大部分人暗暗叫好。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知道伊川的轻功比刚刚登台的胖子好上非常多。 伊川登台后,他用嘴巴亲了一下手掌,不停地往那些为她欢呼的少女甩出飞吻。这个举动,令那些为他呐喊的少女是喊的更加的疯狂。 与高调的伊川不同,阳子冀始终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就好像是一个木桩一般。他双眼紧闭,似乎是在等着伊川把那些无聊的事情处理完。 伊川自然是看到了毫无反应的阳子冀,他看到这里,心里想的不是阳子冀如何如何地沉稳,而是阳子冀被他的气势压住了,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闭眼不被他耀眼的光芒刺伤。 想到这里,伊川轻蔑一笑,说道:“柳生师弟,不怪师兄不提醒你!我伊川实力六流,在伊贺流之中可是前十的存在。我出手如果不见血,是不会停下来的,你了考虑清楚了!” 伊川对于自己的话相当自信,他认为阳子冀听了之后,肯定会怯场认输,到时候他仅凭气势就令对手认输的事情传出去,肯定会吸引更多的女子为他献身。 一想到很多的美女拥入自己的怀抱,伊川的笑容灿烂得像菊花一样。然而,阳子冀接下来说的话,却是令他的幻想落空,甚至是引起了他的愤怒。 只见阳子冀睁开了眼睛,淡淡说道:“我承认你吹牛的实力比我强,但在手脚上没有较量过之前,我不承认你比我强。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做了,那就开始吧!” “你……你真是在自寻死路……受死!” 话音落下,被阳子冀激怒的伊川扭曲面容,像一头疯狗一样扑向了阳子冀,张牙舞爪的,一点潇洒的风度都没有,与之前上台的时候大相径庭。 面对伊川的攻势,阳子冀并不打算直接就击败他,而是观察一下他的招数,后面再把他打倒。因此,面对伊川疯狂的攻势,阳子冀一如面对胖子,左闪右避,不仅没有反击,甚至是防御都没有。 看着在伊川的攻势下从容闪避的阳子冀,藤木是震惊不已。他不禁暗道:“此人的实力远远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可能与伊川是同一个级别的,甚至是——超过伊川!” 伊川在愤怒下进攻了不下十招,招招狠辣致死,若是换做寻常武者对上他,早就被打死在台上了。但是阳子冀确不仅不是一般的武者,就实力上还超过伊川三个境界。因此,伊川这些狠辣的招式在他的眼中,不过是毫无意义的挥舞。 在狂攻不下的情况下,伊川也渐渐地从愤怒之中回过神来。他看着随意闪避自己攻击的阳子冀,心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如果不能把这个丑八怪打趴下,那就丢脸丢大了!不能再保留了,我要使出最强的招数来击败他!” 有了这个觉悟,伊川收了老招,迅速地往后退了一些距离,他以一种谨慎的目光从新审视阳子冀,内力也随着他的目光投向了阳子冀。 然而,站着不动的阳子冀,无论他的目光怎么观察,内力怎么感知,都感受不到他一点气的存在,真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 虽然眼睛观察和内力感知得出的结果是这样的,但是这反而令伊川更加感受到压力了。因为他清楚地记得,他的师父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没有办法感知到气的人,要么就是普通人,要么就是高手! 很显然,在刚刚一系列的闪避之中,阳子冀毫发无伤,这不可能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因此,阳子冀肯定是一个实力不下自己的高手。 有了这个判断,伊川也是将所有的顾虑都打消了,他郑重地说道:“虽然不清楚柳生师弟之前师承何处,但是就实力而言基本不在我之下!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我将用我的最强一招击败你!” 伊川的话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些之前一直看衰阳子冀的悄悄闭上了口,而那些不明所以的,则是对阳子冀有些崇拜,崇拜他或者伊贺流高手伊川的认可。 对此,樱子心里实在是不敢对伊川的话有任何的苟同。她见过阳子冀冰山一角的实力,并不觉得在场有任何人能够击败他。她觉得能够和阳子冀一战的,整个东瀛不出五十人。 对于伊川的赞美,阳子冀毫无反应,他只是伸出了右手,轻轻地拨动了几根手指,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 伊川不敢大意,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呈手刀,凝聚内力到右手手刀,他的右手随着他不停凝聚的内力而变得闪闪发光。整个凝聚内力的过程,只用了三息。 伊川把右手放到了左边,左手扣住右手的手腕,压低了身形,眼睛集中精神地看着阳子冀,似乎在寻找着阳子冀身上随时可能出现的破绽。 伊贺流的人见状,他们不禁狂喜地说道: “快看,是伊川师兄的拔刀一闪!好家伙,都好久没看他使出来了!” “柳生师弟可能要输了,伊川师兄的拔刀一闪从来没有落空过,我觉得他还是要在伊川师兄出手之前认输!” “伊川师兄的拔刀一闪,就算是佐佐木大师兄,也不敢冒然接下啊!” “……” 伊贺流的人这么说,原本那些不看好的阳子冀又开始说风凉话了,那些不明所以的人,在听了之后,都是希望阳子冀认输,毕竟他已经进入伊贺流了,没必要为了一个不能接的招式而弄伤自己。 然而,听着台下一边倒支撑自己的人,伊川心里却是苦不堪言。因为他看了非常的久,阳子冀身上一点破绽都没有,他有点无从下手。 他的拔刀一闪虽然威力巨大且出招迅捷,但是这一招也是要在洞察到敌方出现破绽的时候才能发挥完美。如果面对一个没有破绽的人出手,伊川感觉成功的概率,只有四成左右。 半晌,阳子冀不动如山,一点破绽都没有卖出来,面色从容。而伊川则是眉头紧锁,有些不得不为地趋势。 “如果再不出手,我的内力就要消散了。没办法了,只能赌一把了!” 旋即,伊川瞄准了阳子冀眨眼的一瞬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奔过来。而他的右手也在做一个拔剑的动作,似乎只要靠近阳子冀,他凝聚内力的右手手刀就会一刀劈在阳子冀的要害上。 两人的距离在伊川不可思议的速度下瞬间拉近,而到了攻击距离,伊川双目醒神,他松开了左手的掣肘,右手手刀迅速拔出,猛地一刀劈向了阳子冀的左侧肩膀,看样子是要从阳子冀的肩膀一刀斜斩到他的右侧协下。 伊川的这一记拔刀一闪,转眼间就要劈到阳子冀的肩头上,伊川的嘴角已经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而台下见证这一瞬间的人,都是紧闭呼吸,等着阳子冀被拔刀一闪打飞出去。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在伊川的手刀距离阳子冀的肩头只剩下一寸的距离的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令原本落下去的手刀就停在了距离阳子冀肩膀一寸的地方,任凭伊川怎么用力,都是不能寸进。 藤木瞪开了眼睛,有点不相信眼前的光景——阳子冀仅仅只是以一只右手,就破解了伊川最厉害的拔刀一闪,这根本是他不敢想象的。 不过,也是因为伊川的绝技被阳子冀轻松接住了,藤木也是印证了自己心底的想法——阳子冀是一个隐藏的高手,搞不好,比他还厉害。 对待这种高手,藤木可不敢让他做入门弟子,而是有另一种方式处理——他要将阳子冀带入伊贺流,给他一个上卿长老的权力地位。因为只有这种地位,才能配得上阳子冀的实力。 藤木想明白了这一点,正想喊停这一场对决,但是一阵惊呼,他看向擂台,瞬间就让刚刚的想法胎死腹中。 擂台上,伊川就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双眼翻白,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而阳子冀,则是一脸云淡风轻。 (本章完) 第320章 一个人应有骨气 第320章一个人应有骨气 阳子冀的强大,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那个醒过来的胖子看到躺在地上抽搐的伊川,真的庆幸阳子冀没有对他进行任何的反击甚至是进攻,不然他就会像伊川一样的败得难看。 藤木连忙上台查看了一下伊川的情况,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他笑容满面地对阳子冀说道:“柳生君,我很荣幸地告知你,你将会成为我们伊贺流的上卿长老,享有非常多的特权!” 闻言,全场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阳子冀这样一个看起来脸衰,行为话语平凡的人,实力居然如此出众,强大到可以让藤木给他一个长老的席位。 一想到这里,台下那些人,都想和阳子冀拉拉关系,想借助他的势力进入伊贺流改变命运。 闻言,阳子冀眉头一挑,道:“让我加入你们伊贺流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加入之前,我想亲手处死那个前朝余孽,不知道藤木前辈可否帮我?” “这个自然是没问题,伊文君,拜托了,把那个前朝余孽带过来,柳生君要亲手葬送他!” 伊文镇长起身,拍拍手掌,笑道:“这个自然是没问题,恭喜藤木君的门派收获这么强大的一位长老,你可要请我吃个饭啊,哈哈哈!” “这个自然没问题!” 话音落下,伊文给身边的士兵使了一个眼色,士兵随即会意,小跑下去,不久之后,他就在士兵之中和其他几个士兵一起,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老头出来。 当樱子看到老头的时候,她的脸色剧变,拳头攥的紧紧的。而阳子冀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被官兵抓住的人,就是石火康纯。 虽然是知道了来者的身份,但阳子冀并不着急实施施救,他不仅是要看石火康纯有没有骨气,也更要看看这些民众对于前朝是否还有一丝的眷恋。 石火康纯被押解着前进,虽然看起来虚弱不堪,但是他面容上的傲气,足见他再严刑逼供下并没有招供,就骨气而言,还算可以。 石火康纯来到被压到擂台上,他被官兵一脚踢中后退,即使是他十分不情愿,但还是跪了下来,跪在了阳子冀的身前。 看着身前的阳子冀,石火康纯冷哼一声,道:“要杀要剐随便你,我若是皱一下眉,就不是石火康纯!你们伊贺流这些蛇鼠一窝的东西,注定不得好死!” 闻言,藤木脸色一变,就要冲上来把石火康纯击杀。但是他看着始终岿然不动的阳子冀,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冲上去。 阳子冀对于这些正道定义为骨气,被邪道定义为顽固的话并不感冒,他淡淡说道:“你都要死了,难道就剩下这些话吗?这也难怪吹雪王朝灭亡了,实力不如人就罢了,就连嘴皮子都是这些听起来老套至极的话术。” 阳子冀的话就像一根刺,狠狠地扎在了樱子和石火康纯的心上。如果不是知道阳子冀的为人,樱子一定会非常怨恨他。只不过,难过归难过,樱子也是认为阳子冀说的是事实。 与樱子不同的是,石火康纯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冲击阳子冀,但是伤势累累以及被捆绑之下,就算是他倾尽全力,也没有能够再爬起来。 虽然不能站立冲击,但是石火康纯怒视阳子冀,嘴巴一用力,猛的吐出一口血水,想要以“含血喷人”来伤害阳子冀。只不过,在他想要作出吐的动作的时候,阳子冀就往后退了一定的距离,不多不少刚刚好躲过血水喷射的范围。 吐出一口血水,石火康纯有些虚弱,只不过。他脸上的傲气是丝毫不减,他转过身去,面向所有的群众,高昂地说道:“各位吹雪王朝的子民,在我们樱子公主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就能复兴!石川介雄这个篡位者,一定会被推翻!重铸吹雪王朝的荣光,指日可待!” 说着,石川介雄突然吐出一口血水,缓缓地倒了下去,他双目的瞳孔,也在逐渐的消散,看起来就像是要死了一样。而看到他的状况,樱子就要冲过来,但是她看到依旧不动的阳子冀,强行忍住了。 樱子攥紧了拳头,心里暗道:“子冀君,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还不去救石火叔叔?难道你不打算救他吗?” 除了神色慌张的樱子之外,在场除却官兵与伊贺流的人之外,众生相都是带着一丝不忍的神色,显然是石火康纯的话,触动了他们心灵一段美好的回忆。他们之中的一些人,甚至在偷偷擦拭眼泪。 见状,阳子冀大致对现场的情况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只不过,他并没有去救治垂死的石火康纯,而是转过身去,看着伊文镇长,问道:“伊文镇长,你是不是对这个前朝遗老下了致命毒药?你看知道,刚刚他的那一口血水如果碰到我了,我可就中毒了!” 闻言,伊文眉头一挑,笑道:“哈哈哈,柳生君的眼光真是毒辣!为了确保前朝余孽无法救走这个老家伙,我确实是给了喂了百步蜈蚣散,他刚刚转身虽然没有踏步,却是已经移动了,算是一步,现在算是毒发等死了!至于这个老狗会含血喷人这一招,着实是在下失算了,还望柳生君见谅!” 听到伊文的解释,在场所有人无不惊怒,显然,他们对于伊文不能给石火康纯一个痛快的死法而感到愤怒。但是,他们也仅仅只是愤怒地握住了拳头,生不出其他的想法。 而知晓真相的樱子,不仅是把拳头攥的很紧,眼泪也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很伤心,因为自己一个敬佩的叔叔,就要在她的眼前死去,而她却一点事都做不了,一如她亲眼看着自己父母惨死。 听到解释的阳子冀深吸了口气,他突然冷漠地说道:“既然你杀了他,那我就替他报仇!” 话音落下,阳子冀瞬间出现在了伊文的身前,厚实的手掌也如同夺命的绳套紧紧捆住了伊文的脖子。阳子冀强大的力道,令伊文呼吸困难接近窒息。 突然发生的状况,令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最先反应过来的藤木要开口制止的时候,伊文就已经两眼翻白,脸皮成了酱紫色,显然是已经窒息而亡。 阳子冀松开了手,死去的伊文整个身体像烂泥一样躺了下去。而在伊文死去的瞬间,那些回过神来的民众却是一改刚刚的惊怒无奈,发出了极为痛快的欢呼,就像是心中的一口恶气出了一样。 伊文的副官见状,一挥手,道:“来人,把凶手给我拿下,为伊文大人报仇!” 话音落下,五百官兵围了上去,将阳子冀是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他们都将兵器对准了阳子冀,似乎只要副官一下令,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对阳子冀进行无情的攻击。 就在副官想要下令的瞬间,阳子冀就如同一个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阳子冀轻轻的一掌,将他打的吐血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眼看已经活不成了。 击杀完副官,阳子冀回过身来看着那五百瑟瑟发抖的官兵,淡淡地说道:“你们是想要继续?还是投降听从我的指挥?只要是投降的,我一个不杀。但若是想要逃跑的,我不会客气。” 阳子冀的话,震慑了绝大部分的官兵,但是还是有一部分不信邪的,直接分散逃窜,逃的有十几人,他们以为能够凭借人数让阳子冀无暇顾及太多。 但是,阳子冀并不是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他在怀中取出一把石子,几乎是看都不用看地掷出去,每一颗石子,都是精准无比地打在了所有逃跑的官兵的后退。而被阳子冀打出石子打中的官兵,无一例外都是倒在地上抽搐,没一会就吐血而亡了。 十几个人同时毙亡的场景将全场所有人都镇住了。他们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震撼的场景,以至于他们都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而作为这里面见识到阳子冀实力最多的人,她依旧是被他强悍的实力震撼到了。她见过阳子冀以竹叶瞬杀五人,却完全没有想过,阳子冀能够一次性杀这么多人,而且看他的表情,似乎还没有达到他的极限。 震慑过后,所有的官兵都丢下了武器,一动不动的。而那些民众显然也是被镇住了,也是一动不动的。至于伊贺流,他们所有人是大气不敢喘,生怕被阳子冀击杀当场。 见所有人不再妄动,阳子冀看着台下的樱子,突然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樱子公主,乡门镇的乱臣贼子已经伏诛,请公主殿下主持乡门镇的大局!” 看到阳子冀的动作,听到他的话,樱子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即他也明白了阳子冀的用意。她擦干了泪水,卸下了特意的装束,在万众瞩目下,大大方方地走向擂台。 那些见过樱子通缉像的人,都是有些眼含热泪,似乎就如同看到了最亲近的人,他们高呼樱子的名字,就一如几年前为吹雪皇欢呼一般。 (本章完) 第321章 众望所归的领袖 第321章众望所归的领袖 来到台上,樱子并没有第一时间对那些怀念旧王朝的民众说任何的话语,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阳子冀的身上。她看着这个对她单膝行礼的人,心中总感觉有些怪怪地。 阳子冀注意到了樱子的眼神,也在一定程度上了解她的想法。只不过,他了解归了解,却是没有起身,而是依旧跪地,半低着头,指了指石火康纯,恭敬地说道:“公主殿下,石火前辈似乎有话相对您说,您不去看看他吗?” 听到阳子冀的话,樱子如梦初醒,她赶紧来到石火康纯的身边,有些愧疚地说道:“石火叔叔,是我害了您,如果不是我到处乱跑,您肯定不会有事!” “公……公主殿下,老臣本身就……命不久矣……只要能看到公主殿下您……有所依靠,老臣死了……也会瞑目……您一定要肩负起……复兴吹雪王朝的……重任……” 带着欣慰的表情,说完想说的话,石火康纯的心脏逐渐停止了跳动,而他原本锐利的眼神,也随着心跳的下降而变得浑浊。最终,在樱子撕心裂肺的痛苦之中,石火康纯逝去…… 看着死去的石火康纯,那些和他认识的人,都是忍不住的摸着眼泪。就连那些和他交集不大的人,也是忍不住悲戚,足见石火康纯在乡门镇的为人是多么的好。 目睹樱子和石火康纯的生死离别,阳子冀顿时想起了五年前自己与司马良生死离别的场景,那是他终生不能忘的记忆,也是驱使他变得更强的动力。阳子冀非常确信,樱子会因为石火康纯的死,而做出非常重要的决定。 在痛哭了一段时间后,樱子红肿着眼睛,转身面对在场的民众,她忧伤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我想做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能不能成,全看你们的态度。我希望当我把话说完之后,你们能够给我一些宝贵的意见。” 听到樱子的话,民众具是面面相觑,但是却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见民众同意,樱子深呼吸了一口,然后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对于前朝是否有所眷念,还是说对石川王朝的统治感到满足。如果你们是前者,就举起你们的右手,在场若是全部同意,我将会肩负起复兴吹雪王朝的重任。而复兴,也就意味着要和石川介雄进行战争。而如果你们是后者,就举起有左手,哪怕是只有一个人举手,我都会放弃复兴吹雪王朝。现在,父老乡亲们,请你们做出决定!” 话音落下,樱子向前深深鞠了一躬。而民众听完之后,再度面面相觑,显然是要做的决定,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他们不得不开始进行讨论。 因为双方离得并不远,所以民众的讨论自然是能够传入樱子的耳中。她能听到民众对于石川王朝的憎恨,对于吹雪王朝怀念之类振奋人心的话语,也能在在民众的讨论之中,听出民众对她的质疑,民众对起义形势的担忧等等不好的言语。 好与坏的言语充斥在樱子的耳边,让她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她低着头,把眼神投向了阳子冀,希望能够从他的眼睛之中得出一些宽慰和答案。 阳子冀自然是再次注意到了樱子投过来的眼神,只是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似乎是让阳子冀放心或者是相信自己,不要为当前的形势所动摇。 虽然阳子冀没有一句言语,也没有提供任何解决的办法。但是因为他在樱子心中特殊的地位,所以樱子似乎受到了不小的鼓舞,因为紧张而剧烈跳动的心脏,也变得平缓。 一刻钟后,讨论趋于平缓安静,樱子也伸直了身体,扬起了头,她再度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期待地说道:“相信各位父老乡亲,已经做出了你们心中最正确的选择,那现在,让我看看你们的选择吧!同意复兴王朝的,举起你们的右手,反对复兴的,举起你们的左手!” 樱子的话音落下,只见一只只右手如同一颗颗从黑暗的土壤之中破土而出的树苗,将樱子的幻想的希望托到了一种她能够去实现的高度。 现在少说也有两千人,他们之中,有的是贫苦无依的人,有的是商人,有的是地主,甚至有的还是官兵。他们之间,原本是有的是对立的,但是却在樱子的影响,做出了难得的默契——两千人多人,全部举起了右手,没有一个举起左手。 看到两千多支高高举起的右手,樱子顿时泪如雨下,她擦了擦眼泪,说道:“父老乡亲们!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了,我吹雪樱子发誓,一定要复兴吹雪王朝,让你们都过上往日的好日子!” 虽然樱子的话语不算是慷慨激昂,但是那些听到她说话的民众,都是高吼着发出了震天的欢呼。 看到这个历史性的时刻,阳子冀起身,转过身去来到藤木的身前,淡淡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伊贺流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为樱子公主效力,第二个,死!” 本来阳子冀近身就已经给到了藤木非常大的压力,当阳子冀把话挑明白之后,他直接瘫软在地上,浑身发抖,恐惧着说道:“柳生君……不对,柳生大人……我……愿意为……公主殿下效力……” 听到藤木的回答,阳子冀犀利地看了一眼伊贺流其他的人,那些人完全不敢直视阳子冀的眼神,纷纷噗通跪下,具是说要为樱子效力,说的天花龙凤的,让阳子冀听了觉得到了十足的虚伪。 在确定了事情的一切,阳子冀来到了樱子身边,拱手低身道:“公主殿下,眼下您已经人心所向,定当从以乡门镇为起点,进行反攻石川王朝的部署!请您即刻间,统领乡门镇!” 阳子冀的话,让那些民众找到了方向,他们纷纷说道:“请公主殿下统领乡门镇,为复兴吹雪王朝奠基!” 在民众一遍又一遍的呼声之中,樱子虽然不知道要怎么去统领,但她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接下了这个沉重的责任。 看到樱子在空前的威望下不知所措,阳子冀也大概清楚问题所在,他上前去,淡淡的说道:“公主殿下,既然您已经决定统领乡门镇,不如去乡门镇的镇长府办公?在那儿,您能知道一些关于乡门镇的大概情况。” 在阳子冀的提醒下,樱子是如梦初醒,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此刻,我将前往镇长府处理事务。明天起,我会将未来的规划做好,绝不辜负各位乡亲的信任!” “好!” “公主殿下说的太好了,我们支持你!” “……” 很快,在阳子冀以及近五百官兵的护送下,樱子来到了镇长府——乡门镇最为穷奢极欲的一座府宅。 看着门前奢华至极的装饰,再会想到那些穷苦人居无定所的生活,樱子深感身上责任的重大,她一定要改善乡门镇那些穷苦人的生活,为复兴王朝打下坚实的基础。 镇长府的护卫看着声势浩大的人群,他们有些瑟瑟发抖,根本不敢阻拦往前走的樱子和阳子冀。而里面的内务人物看到樱子走来,显然是已经事先受到了消息,热情地为樱子提供一些镇长府的咨询。 樱子本想打发这些人走,但是阳子冀提醒她需要一些人处理一些事情,这些内务人员正合适,樱子也就没有让他们离开,只是让他们先退下。 樱子来到了镇长府办事厅,她与阳子冀推门而入,看到的不是堆积如山的要处理的文件,而是一些行为放纵的女子。显然,这些放纵的女子,都是伊文的玩物。 放纵的女子见进来的是女子,以为是伊文新收回来的同类,她们有些敌意地看着樱子,似乎是不想让樱子加入她们,和她们争抢伊文的宠幸。 阳子冀上前一步,冷冷的说道:“伊文已经死了,现在这里属于樱子公主殿下,如果你们还不离开,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如同言出法随一般,阳子冀的话语带着摄人心魄的能力,让人倍感冲击,再加上他恐怖的面容,那些放纵女子纷纷怪叫一声,趴在地上求饶,说自己不是自愿,恳请樱子给她们一条活路。 樱子也不是噬杀之人,她刚想要开口说放她们一条生路,阳子冀却抢先一步,说道:“公主殿下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以后,你们就作为镇长府的女仆,在这里打扫卫生,做做洗衣做饭的工作,如果你们做得好,可以每个月得到一些银子。但如果做的不好,我会毫不犹豫地赶你们出去,你们被赶出去会有什么后果,你们自己非常的清楚。” 听到阳子冀的话,那些放纵女子是感恩戴德地在跪地磕头,樱子见状,也只能把心中刚想吐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等那些女子下去之后,樱子关上了门,她想要去问阳子冀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关于他刚刚对那些放纵女子的处理。 (本章完) 第322章 言传身教的帮助 第322章言传身教的帮助 看到表情凝重走向自己的樱子,阳子冀意识到她是有话想对自己说,他能猜到一些,但是他决定先不开口,听听樱子是怎么说再做一些的解释。 樱子来到阳子冀的身前,有些不悦地问道:“子冀君,你为什么要留下那些女子,洗衣做饭这些我自己都会,用不着她们。就算是你的起居饮食,我也能够照顾到,根本就不需要那些女子,你留下他们,是不是要……” 樱子虽然最后的话没有挑明,但是阳子冀已经知道了,他哑然失笑,道:“樱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放心,我对那些女子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之所以留下她们,是出于两个理由考虑的,如果你听完之后觉得不合适,你也可以让她们离开。” “好!” 紧接着,阳子冀开始给樱子说他留下那些女子的理由。 这第一个,自然是基于樱子现阶段的身份。以前她是流亡者,生活自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是,现在她是复国的希望,要处理的公事非常多,她需要一些人照顾她的起居饮食,以彰显身份。 第二个理由,阳子冀以人性出发,和樱子讲述了当年自己在攻破飞鹰寨后救出的那些女子的安置办法以及理由。虽然两者有所差异,但实际上殊途同归。 听完阳子冀的两个理由,樱子陷入了沉思之中。不一会儿,她叹息一声,道:“子冀君,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你是对的。以后处理事情,我会经常征询你的意见,希望你不会厌烦我……” “既然我选择了帮你,就已经预想到了这样的结果。我既是帮你,也是帮我自己。如果你重新复国的话,我希望你能召集全国优秀的工匠打造一艘坚固的船,我想要借此船,回归故里。” 听到“回归故里”四个字,樱子心里突然有些失落。他知道阳子冀是海外来客,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离开东瀛的一天,现在听到他说有一天要离开这里,她心里非常的矛盾。 她心里的矛盾,是该不该复国。因为一旦复国,阳子冀就会离开,她就会失去一个她现在最不想失去的人。如果不复国,她就能和他一直在一起,直至走入那个阶段,但却辜负了乡亲对她的信任,违背自己立下的誓言。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樱子都难以接受。带着彷徨,樱子突然有些难过地问阳子冀,说道:“子冀君,你说的回到故里,是讨厌这里吗?如果你喜欢,复国之后,我可以把这里建设成你故乡的模样……” 阳子冀能够听出樱子的弦外之音,他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是讨厌这里,我回去,只是有要完成的事情要去做,我不能违背自己许下的诺言。我来到东瀛,是出乎我自己的预料之外,至于能不能回去,我自己也不敢打包票。在茫茫大海之中,我只能通过一边航行,一边寻找回去的方向……” “既然你都不能确定回去的路,为什么就不能留在这里?信守承诺固然重要,但若是在回去的路上失去生命,信守承诺不就成了空谈吗?” “于我而言,如果不能信守承诺,我能够付出的代价,就只有我的生命而已。” 听到阳子冀的话语,樱子竟不能再去反驳。她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子冀君,难道东瀛这里,就真的不值得你留恋吗?还是说,在你的故里那儿,有你心爱的人等着你回来……” 听到“心爱的人”四个字,阳子冀想到了那个伤害他的王玉玲,他摇了摇头,道:“我这辈子想的很清楚了,我不会再和任何的女子产生关系。纵然我心里可能喜欢她,但是不能就是不能。不是我不敢,而是我不配。” 说完这一切,阳子冀不再理会樱子,独自一人来到办公厅的桌子前,翻阅着乡门镇的一些档案信息之类的,看的是十分的入神。 樱子听完阳子冀的话之后,她呆呆地矗立在原地,虽然表面上古井无波,但是实际上却是心痛如绞。 阳子冀的话,将她心中最好的期许给掐灭了。但同时,也让她坚定了复国的信念。不过,与其说是坚定,不如说是没得选的无奈。 调整了一番心情,樱子的似乎回到了日常,她来到阳子冀的身边,询问他应该要如何处理这些行政事务上的事情,阳子冀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樱子虽然不喜欢处理行政事务也不会处理,但是她如今肩负复国的希望,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如果不是阳子冀亲自讲解,她还可能连学的欲望都没有。 樱子问的很多,阳子冀回答的也不少,两人就在这种一问一答之中渡过了无人干扰地渡过了一个时辰。樱子总算是初步对行政事务有了一个了解,但是要处理起来还是不行,现阶段的事务处理,还是得由阳子冀来。 又一个时辰后,阳子冀拿着自己的初始方法,上面有樱子的签名,算是一个行政指令,他出去之后,就召集镇长府的人,进行了一系列的人员安排。 镇长府的听到阳子冀念及自己的名字,都是提心吊胆的,但是一听到自己的位置、班次和俸禄没有太大的变化之后,他们都是松了一口气。 而那些放纵的女子听到阳子冀给她们安排的职务,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她们也清楚,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不接受在这里工作,出去迎接她们的,是极其悲惨的命运。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阳子冀回到了办事厅,樱子却是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去做饭”四个字。对此,阳子冀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回到了办公桌,思索着改善乡门镇穷苦面貌的办法。 不一会儿,他想到了一些办法,便将这些办法写下来,准备让樱子在上面签字,以行政命令的办法在明天推行实施。不一会儿,樱子用端盘端着热腾腾的饭菜上来了,阳子冀也停下了思考,打算先去解决生理上的饥饿问题。 不得不说,樱子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比得上京城那些酒楼的大厨,阳子冀一边吃,一边发出赞叹,这让樱子心里是感到十分的满足。 饭过三晌,樱子继续跟着阳子冀学习处理行政事务,阳子冀也是一边在教她,一边思索以乡门镇为发源地攻打其他村镇壮大发展的办法。 又是一个无人打扰的下午,樱子心里非常享受和珍惜这种与阳子冀到处相处的日子。在这种心情下,她的学习能力是突飞猛进,已经能够跟的上阳子冀的讲解。 到了晚上,樱子再次光临厨房做饭,阳子冀虽然想要劝说,但终究是没有说出来,也不知道是心里想吃樱子做的菜,还是说担心拗不过她。 吃过晚饭,依旧是两人独处的学习。经过接近一天不间断的学习,樱子已经不用咨询阳子冀就能够初步处理一些简单的行政事务,这让阳子冀看的是有些欣慰。 夜深了,阳子冀便让樱子先去事先准备好的房间休息,樱子确实困倦了,她起身盈盈一拜,说道:“子冀君,今天多谢你,是你让我学会了这么多的东西。夜深了,你也要早点休息,明天我会在你起来的时候起来。” “嗯,回去吧,我再处理一些事情,就睡了。” 樱子点了点头,推开了办事厅的门,回到了安排好的房间睡下。而阳子冀则是挑灯夜读,继续处理一些重要的事情,一直到子时降临方才休止。 阳子冀并没有给自己安排房间,他打算是睡在办事厅这里,正好这里也有一张床,虽然这张床以前并不是用来休息的。不过,这对于阳子冀而言,并不是什么特别难以接受的事情。 躺在床上,阳子冀思索着自己会不会进入梦境。毕竟,从落入东瀛之后,他就只进入过一次梦境,那次进入梦境,还是他生命垂危的时候,与那个女子的告别。 思索了没多久,阳子冀睡下了,一觉睡到第二天自然醒,醒来的他,没有一点关于梦境的记忆。 就在他起身准备洗漱一番的时候,樱子推门而入,她端着一盆水和一条毛巾,来到阳子冀的床前,说道:“子冀君,你起来了,先洗漱一下吧,我一会会把早点送过来。” 樱子把盆子和毛巾放下,转身正准备离开,阳子冀叫住了她,有些不解地问道:“樱子,这些事情我自己都会做,你不必做到这样。今日不同往日,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我……我乐意这样做……我已经和所有人说了……你的起居饮食……由我亲自负责……” 说完这些话之后,樱子飞快地跑了出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阳子冀。 阳子冀看着盆子之中映出的自己的容颜,他叹息一声,道:“阳子冀啊阳子冀!你不配啊!你是真的不配!你配不上人家,无论是那个方面都配不上!” (本章完) 第323章 以小见大的布局 第323章以小见大的布局 洗漱吃过早点之后,阳子冀与樱子开始了每天早上必备的修炼。樱子实力提升很快,基本上能够慢慢跟上阳子冀的步伐,而阳子冀也是在修炼自己的东西的基础上,教她一些东西。 一个多时辰过后,两人修炼完毕,樱子拿出毛巾想给阳子冀擦汗,阳子冀制止了她,自己拿过毛巾自己擦。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樱子有些不适从。 不久以后,樱子带着阳子冀昨天想好的对策,对外宣布并且开始实施。而阳子冀本人,则是在她的后面,一直默默的保护着她。 阳子冀想的第一个法子,是解决乡门镇的穷苦人的饥饿问题。因为乡门镇之前管理过于混乱和黑暗,所以产生了非常严重的流民问题。这些流民在没有解决饥饿问题的情况下,会去偷、抢,造成的影响可谓是十分的恶劣。 阳子冀解决的法子,有两个。第一个自然是开仓放粮,先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只不过,官仓的粮食储量始终有限,想要从根本上解决,还是得让流民自给自足。 所以,阳子冀的第二个法子,就是让地主把地先租给流民,让他们在地上生产,等生产收成后,再收租。这样,地主用不上的多余田地既能产生收益,也能让流民有自给自足的能力。 所以,当阳子冀的这两个法子一出的时候,乡门镇可谓是举镇欢呼,那些流民都觉得自己有了希望,纷纷在要求工作人员为他们和地主缔结契约。 当然,有人肯种地,有人肯定不想。对于这部分人,阳子冀也想出了一个法子,那就是让他们从军。 以前,乡门镇的人想要从军,并不是过过兵役就行了。想要真真正正成为军人,还要开一下后门,不然是完全没有进去的可能。 现在阳子冀降低了从军的门槛,自然是吸引了一大部分不愿种地的青年从军,兵役登记处可谓是人满为患。 基本解决了流民问题,阳子冀的下一个对策指向的商业和治安问题。 乡门镇的商业并不发达,只有一条商业街。街上的商铺也不多,来逛街的人就更少了,几乎可以说完全没有存在感。其实,造成商业不景气的原因,有刚刚开始解决的流民问题,还有就是乡门镇的治安问题。 流民穷,则没有钱财购买生活必需品,甚至是滋生偷盗抢等影响商业运作的行为;治安的问题,就是每天街上都有一些小混混上街收取保护费,做出各种违法的勾当,这无疑压榨了商铺的生存空间,使得商铺难以为继。 治安问题一开始的本质,是官府人员不作为的原因。想要解决这个问题,阳子冀便把治安的好坏,商户、寻常人的投诉等作为考核官府人员的标准,考核的指标直接与职位俸禄挂钩,这样才能保证官府人员的做事效率。 果然,当这个规定一贴出来的时候,民众商户欢呼,而那些官府人员都是苦着脸色说不出话来,就好像吃了很多的苦瓜一样。 当一切的政策尘埃落定,阳子冀与樱子也回到了镇长府开始着手讨论建设军队与复国的事宜。 经过对光义州地图的观察,阳子冀说道:“樱子姑娘,想要复国的话,就要攻城掠地,发展人口。以乡门镇的人口规模,是不足以帮助你击败石川介雄的,如果你想要成功,就必须把乡门镇附近的乡镇都攻下来,一步步壮大自己的军队。” 闻言,樱子点头,说道:“子冀君,我同意你的想法。只是,我对带兵打仗是一窍不通,再加上目前我们手上不过是一千人左右,如何能够将附近的乡镇尽数攻取?” “这一点你放心,乡镇规模的军队不超过一千人,你手上的军队不会吃亏。而且,现阶段也并不需要拉开军队来打,擒贼先擒王。只要我把贼首擒拿,就不怕控制不住军队。”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攻下斗牛镇?哪儿离乡门镇最近,以我们两个的赶路速度,应该只需要两个时辰就能赶到了。”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樱子,就算军队不需要开战,你还是要带五百人过去。一旦接手成功,你就不必要从斗牛镇之中选人进行管理,直接让这五百人接手就行了。” “原来如此,子冀君真是料事如神,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阳子冀闭上双眼思考了片刻,说道:“三天后吧,先把乡门镇的情况稳定下来,如果不稳定乡门镇,就算把斗牛镇打下来,丢了乡门镇也是得不偿失。” “好,我听你的!” 确定了第一个攻打的目标以及进攻的的时间,阳子冀和樱子接下来的三天,基本上都在监督乡门镇的政策实施,保证乡门镇在新的政策下稳步建设。 经过三天的监督,商业街的乱象消失了,流民的基本问题也解决了,已经有不少的新兵进入了军营之中操练,成为樱子军队的后备力量。 当一切有条不紊,阳子冀和樱子也着手带领五百的士兵从东面出发,直至斗牛镇,按照阳子冀预计的行军速度,会在晚上之前抵达。 行军的过程中,阳子冀与樱子并肩而行。樱子看着闲庭信步的阳子冀,她不禁问道:“子冀君,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怎么就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呢?行政事务、带兵时机,甚至是形势判断都这么的准确,难道你以前,是做过大将军之类的吗?” 通过这些天的了解,樱子知道了阳子冀更多的事情。她完全不敢相信,阳子冀除了实力强之外,在智慧和见识上,也是和常人完全不同。 樱子的问题,阳子冀面对过很多次,他回答的答案,自然是与之前一般…… 阳子冀淡淡说道:“我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增长见识,我相信你也能够做到。只是,你愿不愿意去做的问题而已。” 听到阳子冀的话,樱子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想法。她觉得阳子冀说的有道理,又没有道理。有道理的部分,是一些东西确实可以通过看书获得;没有道理的部分,是她见过很多书呆子,书上的内容倒背如流,但是实际上运用起来死板得很。 不过,樱子此刻也不想着去学习太多了,阳子冀在她的身边,远比她自己去学习要更好。她很确信,在阳子冀这个智慧超群的人的带领下一定能够复国。 走了接近半天的路,从中午出发到傍晚,阳子冀一行人总算是抵达了斗牛镇的地界,再行进一个时辰,就能进入斗牛镇。 阳子冀令五百军队就地停留,而他自己则是戴上了面具,樱子也做好了装扮,他们要先进城解决贼首,后面才能让五百军队进来。 在装扮过后,樱子成了一个中年贵妇人,而阳子冀则是跟在她的身后,就如同一个护卫一般。他们两个以轻功赶路,没多久就来到了斗牛镇的入口。 斗牛镇与乡门镇类似,都是没有好大的城墙,入口处也有石川王朝的士兵拿着通缉像在盘查过往的人。 如果阳子冀愿意,他可以如同进入乡门镇一样的时候一样,凭借自己的高绝轻在阴影处快速跳动避开士兵的视线进而进城。这样很快,但是对现在而言没必要。 樱子在前,扭动着曼妙的腰肢前进,虽然扮作中年贵妇人,但是樱子的身材摆在那里,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瞄过来。 两人很快就到了士兵检查的门口,士兵看了一眼樱子,对比了一下通缉像,确定不是里面的人便放行了。 戴着面具的阳子冀自然是引起了所有士兵的警戒,他们要求阳子冀脱下面具。不然的话,要么不进斗牛镇,要么就他们动手把面具揭下来。 对此,阳子冀选择了脱下面具。只是一脱下,就让所有人感到了害怕,士兵立即让开一条道路,有些惊恐地说道:“你赶紧戴上面具,进去之后就不要脱下来,免得吓着别人!” “是!大人!” 重新戴上面具,阳子冀进了斗牛镇,他来到樱子的身边,说道:“现在,我们去去镇长府看看,如果斗牛镇的镇长在哪儿,我们就顺利地抓住他,如果不在,就蹲守在附近,直到他回来的时候。” 樱子同意阳子冀的做法,他们两个问了问路,很快就找到了镇长府,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先在附近的客栈开了一间客房。 进了客房,阳子冀关上了门,轻声说道:“樱子姑娘,你现在房间里面等着,我先去镇长府看看情况,如果有了消息,我会释放信号的,你到时候只需要释放出另一个信号让军队过来就行了!” 闻言,樱子重重地点了点头,而阳子冀则是推开窗户,借着高处稍微观察了一下镇长府里面的地势建筑,在记住一些之后,便推门而出,很快就出了客栈。 樱子在窗外看着一步步往镇长府走去的阳子冀,她双手合十,祈祷道:“老天,请保佑子冀君平安!” (本章完) 第324章 假装出卖实为诈 第324章假装出卖实为诈 来到镇长府附近,阳子冀来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很是轻松就翻了进去,进去的时候,甚至是连巡逻的护卫的都没有发现。以目前的境界再加上以前潜行的经验,阳子冀根本就不会被这些实力低下的护卫发现。 阳子冀借着黑暗、阴影在镇长府之内快速穿行,很快就找到了镇长府的办公厅,他来到房顶,揭开了瓦片把眼睛往里面探,希望斗牛镇的镇长能够在这里面。 但是很不巧的是,里面虽然灯火通明,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在。阳子冀想要直接擒拿斗牛镇镇长接管斗牛镇的愿望也落空了,只能等待其回归。 有了这个想法,阳子冀几个纵跃就出了镇长府,来到附近隐藏下来,眼睛紧紧地盯着镇长府门口进出的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是斗牛镇镇长。 在等待之中,一个时辰过去了,在镇长府进进出出的人之中,阳子冀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是镇长的人,他甚至觉得,如果不做一点事情,今晚可能还引不出斗牛镇镇长。 于是乎,阳子冀从阴影之中走出来,他来到了镇长府的前面,顿时引起了护卫的警觉。其中一个护卫头领的人冷着脸,说道:“来人止步,镇长府不允许未经登记的人造访!如果你不想受伤,就赶紧滚出去。” 面对护卫头领的威胁,阳子冀微微一笑,道:“这位爷,您别误会!我来这里,是想提供前朝余孽吹雪樱子的一些线索,因为事关重大,我想找镇长大人商议一下,不知这位爷能不能通报一下!” 一听到樱子的名字,护卫头领顿时两眼放光,他有些急促的问道:“快告诉我吹雪樱子在哪里?我会帮你转告镇长大人的!到时候功劳一定少不了你的一份!” 阳子冀非常清楚这个护卫头领的套路,他叹息道:“事关重大,我一定要和镇长大人说,不然我怕消息泄露出去,到时候吹雪樱子,可能就收到风逃跑了!” “哼!谁知道你的消息是真是假,我怎么能够让你这么轻易地就见到镇长大人!你要么就告诉我,由我转告镇长大人,要么你就滚!” 这个护卫头领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坚持着一开始的做法。这其实也正中阳子冀的下怀,他故作思考,然后深吸一口气,说道:“爷,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分我一份,毕竟提供线索的奖励了不少!” “得了,快说吧!” 阳子冀四下瞧了瞧,一副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便附到护卫头领的耳中,紧张地说着一些什么。护卫听了之后,从一开始的平缓,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显然是他相信了阳子冀说的话。 听完后,阳子冀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护卫头领推开了他,说道:“好了,线索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我会将你讲的一字不漏地转告镇长大人,如果到时候抓住了吹雪樱子,少不了你的一份奖赏!” 在护卫头领的打发下,阳子冀离开了镇长府。而在看不到阳子冀之后,他吩咐了一下手下,自己认准了一个方向,急冲冲跑了。 护卫头领前脚刚走,阳子冀后脚就跟上了,他等的,就是护卫头领帮他找到斗牛镇的镇长。这样,省很多寻找的时间,能够在最短时间之内控制斗牛镇的镇长。 跟了一路,阳子冀发现护卫头领进了青楼,而且是完全不顾青楼女子的拉拽,直接就进去了。种种迹象表明,斗牛镇镇长,此刻就在青楼之内。 此时阳子冀身份不便进入青楼,如果在青楼的瓦顶开始寻找,会非常浪费时间。所以阳子冀决定在青楼前面守株待兔,等着斗牛镇镇长出来。 阳子冀半个时辰的等待有了结果,一个健壮如牛的男子横冲直撞般走了出来,而护卫头领则是恭恭敬敬地在他的身后,周围的人,都是避之如蛇蝎。显然,这个牛一样壮的男子,就是斗牛镇的镇长藤原。 虽然目标出现了,但是阳子冀并不打算直接擒拿,他有着一个更好的办法。 就在藤原接近的时候,阳子冀突然冲出来拦住了藤原的去路,他故作着急地说道:“镇长大人,我发现了吹雪樱子的所在,她现在带着十几人住进了一间客栈,草民请求您带人包围那间客栈!” 原本,藤原对于阳子冀的无故拦路非常的生气,就要把阳子冀一巴掌扇飞。但是听到阳子冀有樱子的下落,他的眼睛瞬间瞪得像牛一样大,他抓住了阳子冀的肩膀,像疯子一样问道:“小子,你说的可是真的?没有骗我?” 面对藤原的质问,阳子冀很是镇静,他淡淡说道:“草民所言千真万确,他此刻就带着十几人在您府宅附近的一家客栈商事,可能是要发起针对大人您的暗杀!” 听到阳子冀的话,藤原面露青筋,他冷冽地说道:“好你个吹雪樱子,居然还好出现!既然你来了,就不要想活着走出斗牛镇!你,带着我的令牌,去军营抽调五百人!我要让她插翅难逃!” 说着,藤原把一块金质的令牌扔给了护卫头领,护卫头领接过令牌,应诺一声便屁颠屁颠地离开了,一点都不敢有别的想法。 而在护卫头领离开之后,阳子冀便搓了搓手,市侩地问道:“镇长大人,我提供了线索,是不是有奖赏啊!” “这个自然,只要你说的是真的,助我抓住了前朝余孽,少不了你的一份奖赏!但是,如果你提供的是假的,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祈祷,你说的是真的!” 对阳子冀挪下一句狠话之后,藤原就急冲冲地离开了,而阳子冀则是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等待着机会的来临。 没多久,藤原来到樱子落脚的客栈前,不一会儿,随着一阵阵毫无规律地脚步声,一队五百人的军队在护卫头领的带领下来到了客栈,藤原一声令下,五百军队把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切部署完毕,藤原扯开了嗓子,吼道:“吹雪樱子,我知道你就在里面!如果你不想死,就和你的同伴乖乖地走出来投降!如果胆敢负隅顽抗,杀无赦!” 在客房之中的樱子听到藤原的话,顿时心惊,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发现了。她在这里的事情,只有阳子冀一人知道,她不觉得是阳子冀出卖了她,更觉得是有人认出了她,给藤原通风报信。 樱子推开一点点窗户,看到了将客栈完全包围住的士兵,她心里顿时凉了一截。以她的现在的能力,是完全不可能在这样的包围下逃出去的。现在能带她逃出生天的,就只有不知所踪的阳子冀。 就在樱子思考如何逃出去或者是联系上阳子冀的时候,突然一声声惊呼传来,樱子立刻推开了一点窗,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当她看清楚之后,她顿时明白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禁感慨道:“子冀君的想法,一般人还真的非常难猜透。如果与他这样的人为敌,我可能是死十次都不够!” 没错,在外面,阳子冀再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了藤原,令他是动弹不得,进而令这五百的士兵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好。 阳子冀一手掐住藤原的脖子,冷冷的说道:“如果你不想死,就要发誓对樱子公主殿下效忠!不然的话,我现在就让你生不如死!” 藤原显然并不是一个软骨头,他冷哼一声,道:“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向一个无能的人效忠!来人,给我放……” 藤原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阳子冀掐断了脖子,重重的扔在地上。 看着被杀的镇长,这五百的士兵有人大吼一声,说着要为藤原报仇,冲向阳子冀的足足有三四十人,而更多的,则是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些冲过来的士兵,就如同向一只老虎冲锋的羊群,简直是不知死活。阳子冀一点心慈手软都没有,一把又一把的石子激射而出,每一枚石子都精准地集中冲过来的士兵的巨阙穴,使得他们瞬间暴毙。 看到那些冲锋之后倒地的士兵,余下士兵都慌了,一动不动的,显然是被阳子冀非凡的手段震慑到了,他们应该是生怕自己逃跑也会被阳子冀击杀,所以便选择不动。 看到自己的威势发挥作用,阳子冀不会放过这个趁热打铁的机会,他冷冷的说道:“如果你们不想死,就发誓对樱子公主殿下效忠,不然下场会和你们的镇长一样难看!” 阳子冀的话,就如同带着言出法随的魔力,剩余的士兵立即跪下,齐声说道:“愿为樱子公主效死命!” 听到这些话,不用阳子冀提示,樱子也从客房之中出来,她卸下了装扮,走到一众士兵面前,说道:“我乃是吹雪皇之女吹雪樱子,尔等为我效力,一旦复国,你们便是功臣!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本章完) 第325章 杀他一个回马枪 第325章杀他一个回马枪 樱子的出现和话语,显然是让这一切变得顺理成章,阳子冀还算满意这样的结果,便从护卫头领的手中夺过控制另外五百士兵的令牌。 阳子冀来到樱子的身边,说道:“公主殿下,现在可以释放信号了,让那五百士兵进来吧,虽然时间匆忙,但是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接管斗牛镇!” “嗯,子冀君,我听你的!” 说着,樱子在怀中拿出了一个万花筒点燃,一道红色的流光射向天空,在空中散开,形成了樱花状的烟花,美丽而短暂,令斗牛镇不少人是驻足观望。 而在斗牛镇外,当五百士兵看到樱子释放的信号之后,便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斗牛镇迈去。 在斗牛镇,阳子冀凭借手中的令牌和藤原的项上人头,很快就将另外五百的士兵都控制了。镇长府也被樱子带领着士兵攻占了,整个斗牛镇,基本上是在樱子的控制之下。 无风不起浪,斗牛镇发生政变的事情很快就传的街知巷闻。只不过,这里百姓似乎对于政变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是听到藤原死后是高兴得不得了,甚至是有一部分还专门喝酒庆祝藤原之死,可见藤原在斗牛镇是多么地惹人讨厌。 做完该做的事情,阳子冀与樱子一同来到了斗牛镇的正门,按照他们的计算,五百的士兵应该差不多到了。只要他们到了,就能占据一些重要的位置,防止这些新臣服的士兵反水。 不一会儿,听着整齐划一的步伐,阳子冀知道是五百士兵到了,他对那些做出警戒的士兵说道:“不用担心,这是公主殿下的亲卫队,放他们进来!” 听到阳子冀的话,这些士兵才放下戒备,从中间挪开,让出了一天道路来。而阳子冀与樱子依然站在中间,等着五百士兵的到来。 当五百士兵看到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的樱子时,他们立即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拜见公主殿下,愿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虽说只有五百人,但是这五百个士兵异口同声,气势十足,可以说是让斗牛镇不少人都听到了他们的呐喊,这足以令那些还有小心思的人生不出想法来。 很快,五百士兵进城,按照阳子冀的要求将重要的位置尽数占尽——入口、镇长府、军营等。而斗牛镇原本的士兵,则是被阳子冀安排到了一些相对次要的地方。 在镇长府,樱子刚想庆祝再次占据一座乡镇,阳子冀却说道:“樱子,你现在这里处理一下事情,我要回乡门镇看一下情况,如果情况没问题,明天早上我会回来的!虽然斗牛镇已经被攻下,但是你自己还是要小心。” “子冀君,我知道了,你去吧!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得到樱子肯定的回答,阳子冀放心了一些,他很快出了斗牛镇,施展起【踏雪无痕】,如同一阵风一样赶路,在不需要顾忌樱子的情况下,阳子冀能够在一个时辰左右就从斗牛镇回到乡门镇。 但是,如果阳子冀舍得用【龙腾术】,他甚至连一个时辰都不用就能回到乡门镇。只不过,虽说他如今步入了【小龙元心法】要求的真气基础境界,但是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还是不会轻易动用。 一个时辰后,阳子冀来到了乡门镇,他一落地,就被入门的士兵拦住了。但是士兵一见是他来了,便笑着脸让开了一条道路让阳子冀进去。 进了乡门镇,阳子冀走在商业街上,看着街上不少的行人与张灯结彩的店铺,阳子冀算是松了一口气。这证明,他想的法子,还是有效果的。 街上的人,显然也是认出了阳子冀,他们刚想和阳子冀打个招呼,阳子冀却是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消失在了商业街上,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行人。 片刻之后,阳子冀来到了距离镇长府不远的一个地方,他看了一眼镇长府门前的护卫,确定护卫没有偷鸡蛇黄之后,便从他们的视觉盲区跳了进去,一下子就来到了办事厅。 他来到办事厅,不为别的,就是想看看被他委以重任的藤木还在不在。如果在,是不是在帮他处理一些事情,又或者说在偷懒,什么都不做。 透过纱窗,阳子冀看到坐在桌子前的藤木和伊川,他们两个交杯换盏的,看起来是十分的高兴,而听他们说的话,似乎有关乎到他和樱子的情况。 伊川喝了一杯酒,高兴地说道:“藤木长老,还是您老聪明,知道什么叫做能屈能伸,把柳生那个傻子是骗得一愣一愣的。他是绝对想不到,在他出去的这半天里面,我们已经派人去联系门派的高手了!等加贺长老一到,他就知道我们伊贺流的厉害!” 藤木同样把酒一饮而尽,他得意地说道:“加贺长老是我们伊贺流仅次于掌门的人物,有他出马,我就不信柳生无恨能强的过一个四流的武者!” 听到这两人的声音,阳子冀多少有些明白要发生什么事情。他心里对伊贺流有些失望,因为藤木辜负了他的信任,根本就不打算投诚。 “既然你们伊贺流不打算投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阳子冀推开了办事厅的大门,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走了进去,这吓到了刚才在痛快畅饮的藤木和伊川,吓得他们都拿不稳酒杯,酒都洒到了裤子上。 藤木颤抖着,慌张地问道:“柳生大人……您……您怎么回来了……您不是才……才去了攻打斗牛镇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你的语气,似乎并不想我回来啊!你是不是想背着我,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啊?” 阳子冀语气平缓,但是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柄悬在藤木和伊川头上的的利剑,随时随地都要掉下来一样。让他们是站立不安,有些无处可容。 藤木艰难地下咽了一口口水,诡辩道:“柳生大人,我们没有!我们誓死效忠公主殿下,不敢二心!我之所以与伊川君在此,纯粹是为了讨论一些政策上的事情,真的是不会做出任何危害公主殿下的事情!您一定要相信我们!” 伊川显然是理解了藤木的话,他也是一个劲的在解释,说的是天花龙凤的,都是让阳子冀相信他们不会做一些背叛他和樱子的事情。 听完这两个人的解释,阳子冀微微一笑,问道:“我想知道,你们门派,是不是有一个加贺的四流武者?他的实力,听说仅仅次于你们的掌门,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和这样的高手一较高下呢?” 听到“加贺”这两个字,藤木和伊川是心都凉了一截。藤木慌张的说道:“柳生大人,加贺长老虽说实力不俗,但是一点都上不了台面,完全不是您的对手!如果您执意要与之对决,我可以修书一封,让他过来!” 突然,阳子冀哈哈大笑,冷冽道:“你们两个,还想着装傻充愣呢?你们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们口中的加贺,明天就会来收拾我,对不对?” 见阳子冀把谎言戳破,藤木心中一紧,知道再怎么掩饰,都没有办法能够掩饰过去。所以,他一咬牙,狠狠的说道:“柳生君,如果你不想死,就放我们离开!我可以让加贺长老放你一马!一旦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藤木很确定,只要跟阳子冀说明利害关系,他就一定不会对他下手。只要能够从阳子冀的手上逃脱,就是他利用门派对阳子冀实施疯狂报复的时候。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确实冰冷异常。对于这些威胁,阳子冀从来都不当回事,因为他很清楚,只有没有本事的人,才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进行威胁。 阳子冀向前一步,道:“如果你觉得用一个四流武者就能够威胁到我,那你的如意算盘就打错了。四流的武者,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来了也只不过是送死!” “吹牛!你不可能打赢加贺长老,在光义州,只有掌门可以打赢他!你就等着被他打得尸骨无存吧!” 话音落下,藤木深知阳子冀杀心已经起了,再求饶也没有用,所以他打算以自己五流的实力,与阳子冀拼一把!他觉得,阳子冀最多是四流的实力,自己虽然不能赢,但是给他造成一些困扰还是可能的! 然而,就在藤木的拳头即将触碰到阳子冀的胸口时,一根手指以更快的速度点在了他的额头上,他两眼一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什么都不知道就倒在地上。 看着倒在地上的藤木,伊川是瑟瑟发抖,他不像藤木那样有拼死一战的勇气,他立即跪下,求饶道:“柳生大人,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是真的不敢了!” 阳子冀一步步走向伊川,淡淡说道:“我给过你机会的,但是你没有珍惜。如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而你又再次辜负了我的信任,那我岂不是愚蠢无比?” 话音落下,阳子冀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了伊川的额头上。 (本章完) 第326章 诛杀名流立威信 第326章诛杀名流立威信 第二天,在乡门镇的广场上,伊贺流的弟子被绑好的横陈,引来了过往群众的驻足观望。他们十分好奇伊贺流的人为什么会被放在这里示众。 就在人员越聚越多的时候,阳子冀来到了民众前,看了一眼这里面的所有人,淡淡说道:“诸位乡亲,这些伊贺流的人,根本就没有打算要臣服公主殿下!对于这些假意投诚的人,我已经将他们处决了!我希望你们,要对得起公主殿下的信任,她已经攻下了斗牛镇,未来是一定会复国的,你们现在的努力和信任,将会在未来得到十倍的回报!” 阳子冀的话充满威慑力和诱惑力,这一次是真真正正地让乡门镇的人知道,背叛樱子的下场和相信她可能得到的结果。他们是普通人,为了生活和利益,自然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为了进一步加强这些百姓对樱子的信任,阳子冀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相信你们绝大部分都是值得公主殿下信任的,但我也相信,有一部分是假装臣服的!我不希望那些假装臣服的威胁到公主殿下的后方。所以,一旦发现有人有反逆的行为,请第一时间到镇长府进行举报,举报有奖!” 一听到“有奖”两个字,那些民众都是沸腾了,有些人甚至开始瞄准自己不爽的人,准备进行举报。 阳子冀显然也是想到了虚假举报和恶意举报的事情,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些人会乱举报,所以,根据公主殿下的口谕,凡是被查实是乱举报的,将会面临三个月的监禁,你们举报的时候,可要想清楚了!” 阳子冀的话,就如同一个铁箍一般,将那些想要恶意举报的人的坏心思给捆住了,让他们是不得不打消刚刚生出的不好想法。 阳子冀让群众和士兵散去,自己独自一人留在这里等着加贺的到来。他已经吩咐过入口的士兵,今天往来人员不作任何的排查,所以加贺是很快就会进来的。 在乡门镇在五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以一种不俗的轻功在赶路,他每一个纵跃都能跳出一丈半,赶路的速度是寻常人的十倍。 这个老者,就是伊贺流的大长老加贺。他来乡门镇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出被困在这里的藤木等人,顺便击杀阳子冀和樱子请功。 加贺用轻功赶路了没多久,就出了森林来到了乡门镇的前面,他落了下来,一步步平缓地走向乡门镇的入口,他已经准备好对于排查的士兵痛下杀手,以彰显自己的威势。 然而,那些士兵不仅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是连看加贺一眼的行为都没有,这让加贺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正常地进了乡门镇。 进了乡门镇,加贺非常嫌弃这个破落的地方,但是他现在没功夫嫌弃,他得先到镇长府找到藤木他们,确认他们的安全再去收拾阳子冀。 然而,他才走在路上没多久,几个行人的话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几个行人边走边聊,其中一个说道:“你知道吗,柳生大人处死了伊贺流所有的反叛份子,现在那些人的尸体,就横陈在广场那里!” “那些人也真是活该,公主殿下都给过他们机会了,居然不懂得珍惜,真是活该被处决!” “柳生大人还说了,只要伊贺流的人今天敢来送死,他就在广场那儿等着他们,他想看看伊贺流的人都是有什么本事!” “……” 听到行人的谈话,加贺是怒火中烧,他如同着了火一般,施展着轻功快速赶路,惊得路上的行人是一阵怪叫。 广场上,阳子冀在闭目养神。突然,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个愤怒异常的老者。纵然是他没见过加贺,但是从这个老者对他的仇视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阳子冀知道他就是加贺。 阳子冀起身,双手背负,淡淡说道:“你……就是伊贺流的加贺吗?” “柳生无恨,你想怎么死?不对,让你自己选择死法太便宜你了,老夫要将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 “你们伊贺流的人,都是这么的自信吗?你就确定,你打得过我吗?” 加贺肯定地点了点头,冷冽道:“老夫在光义州只输掌门一手,你算是什么东西?就算你能杀死藤木,但是面对老夫,你一点胜算都没有,受死吧!” 话音落下,加贺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冲了过来,起速,加速度和速度峰值都是藤木的两倍,足见其轻功的造诣不凡。而且,他扑腾而出的手掌携带着巨大的内气威力,这也是寻常四流武者无法比拟的。 这种程度的对手,几乎与阳子冀之前遇过的周成虎相当。只不过,周成虎比加贺更强,全方面的更强。 面对加贺凌厉的一掌,阳子冀脚踩【两仪八卦步】,按照阴阳两仪八卦方位的最好角度往后挪移了一定的距离,再往左侧身,非常轻巧地避过了加贺风风火火的一掌。 见自己的这一掌这么轻松的就被阳子冀躲开,加贺心里有些震惊。但是震惊归震惊,他接下来的攻势可不慢。右手攻击不中,加贺的左手已经高举起来,带着内气如同一把利刃斩下。 如此近的距离,加贺不相信阳子冀能够避开。而且,因为左手即将落下的攻击成功的幻想,加贺甚至觉得,刚刚是自己和阳子冀相距甚远,所以自己的第一次进攻才被他有准备的预判到从而闪避成功。 然而,幻想之中的阳子冀被他左手手刀劈成重伤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阳子冀在他的手刀即将落下的瞬间,再度施展【两仪八卦步】,以最好的角度后转身移动到了加贺的后方。 现在,加贺不仅仅是攻击没有奏效,自己的后方还没有一点的防守,如果这个时候阳子冀从背后发动进攻,他将会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 一想到这里,加贺完全不顾忌形象,奋力往前一扑,像驴打滚一样着地起身,冷冷地看着举起右手又放下的阳子冀。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冷冽道:“哼!想要偷袭老夫,你还不够班!” 听到这里,阳子冀是忍不住想笑,他笑道:“看来,你是真的太高估自己了!我若是想要赢你,根本就不需要偷袭!你或许在光义州很强,但是在我遇到过的所有对手里面,你是根本排不上号!” “哼,你就尽管吹牛吧!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吓唬到老夫,你要是能做到的话,就试试看!” “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你只是这样的实力,那我也没有必要再玩下去了,接下来,你可要看清楚了!如果看不清我的动作,你就连一丝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话音落下,阳子冀身上的气势陡然发生了变化。原本平静如镜湖的他,突然之间真气喷涌,就如同火山喷发一样气势磅礴,强大的气势散发出气浪,是逼得加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气势如虹的阳子冀,加贺有些感觉到了与生俱来的畏惧。这种畏惧,就如同一个手足无措的人,面对一头凶猛的野兽,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畏惧。 现在,加贺已经没有太多要去找阳子冀报仇的想法了,如果他不能以最快的速度逃跑,他可能就要步藤木他们的后尘。 一想到这里,加贺转身就要起速,但是惊讶地发现,阳子冀出现在了他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就如同见到了鬼一样慌了神,不住地往后退,甚至是跌坐在了地上。 加贺现在才知道阳子冀的恐怖,惊恐地说道:“柳生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小的吧!只要您放过我,我就愿意投诚公主殿下,甘为马前卒!” 阳子冀一步步走向加贺,他淡淡说道:“此时是公主殿下的用人之际,我本不该杀你。但是,现在也同样是公主殿下立威的时候,如果不杀一些有名的人,公主殿下的威信就立不起来。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话音落下,阳子冀如同瞬移一般来到了加贺的身前一指点出,一如击杀藤木他们一样,一指点在了加贺的额头上。加贺带着惊恐两眼翻白,身体瘫软下去。 收拾了加贺,阳子冀令人把这些伊贺流的尸体全部安葬。同时,他也在城里发出了一则公告,公告上写的是伊贺流大长老加贺已经被他击杀。 收拾好了乡门镇的局势,阳子冀令把手入口的士兵恢复戒严。同时,因为处决了伊贺流的那些人,有些镇上地职位空缺出来,阳子冀把这些职位让给了镇上有学识的人,先让他们来试试水,如果可以就继续做下去,如果不可以,就撤下来重新培养。 做好了安排和部署,阳子冀也是时候启程前往斗牛镇协助樱子处理那儿的局势了。毕竟,只有樱子一人,是决计无法稳定住斗牛镇的局势的,纵使樱子已经学习了不少的东西。 (本章完) 第327章 不得不妥协的事 第327章不得不妥协的事 一个时辰后,阳子冀顺利地从乡门镇来到了斗牛镇。守门的士兵是从乡门镇带过来的,见到阳子冀是直接让开了一条道路,笑着迎接他的归来。 来到镇长府,守卫镇长府的同样是他带过来的士兵,没有任何的阻拦就让他进入了。在办事厅,樱子正在焦头烂额地看着斗牛镇的档案信息,思索统领斗牛镇的策略。 樱子越看就觉得越是烦躁,越看她就越是觉得阳子冀是厉害得不得了,居然能够这么快就看完档案,思索出统领的政策。她通过独自一人处理事务,也才觉得的自己太依赖阳子冀了,没有他,可谓是寸步难行。 就在她感慨阳子冀怎么还不快点回来的时候,阳子冀推门而入,而看到他的樱子时欣喜若狂,她立即迎上前去,开心地问道:“子冀君,你回来了,一路上可算是顺利?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如果饿了,我现在就做一些东西给你吃!”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一路上很顺利,我回来,一是为了向你汇报乡门镇的情况,二是为了与你商讨斗牛镇的治理策略。至于休息的话,还是汇报完再说吧!” “好!” 接下来,阳子冀向樱子汇报了昨天和今天乡门镇的情况。好的消息是乡门镇按照治理政策的在走向正轨,百姓们对于樱子的信任也是愈发的高,待时机一成熟,就可以实施税收、征兵等一系列政策。 坏的消息是,依然还是有人不信任樱子,就比如伊贺流的那些人。阳子冀将他们尽数击杀,还杀了前来救他们的加贺,虽然损失了一些可能的人才,但是总的来说是稳定了后方。 听完阳子冀的汇报,樱子算是比较心安,她对阳子冀的做法表达了肯定和赞美,她希望通过真诚的话语,能够让阳子冀得到满足和开心。 但是,即便是对于樱子的赞美,阳子冀也没有觉得任何有值得高兴的地方,他淡淡说道:“樱子姑娘,你不必赞美我,我不需要这些。时间紧迫,也不要再说这么多的废话了,我们开始研究接管斗牛镇吧!” “好……” 阳子冀的淡然,让樱子心里有些难过,她试着很努力地走进阳子冀的内心,但是无论她做什么,都如同碰壁一样,都无法突破阳子冀的心墙。 虽然很想去想如何进入阳子冀的内心,但是樱子并不能一心二用,他现在只得与阳子冀一道,讨论公事不问私事。如果她连公事都处理不好,她觉得会让阳子冀十分的失望。 两人在办公桌对立而坐,阳子冀是一手观阅档案,大脑思考对策,另一只手则是根据大脑想的东西在快速书写,几乎是一心三用一般。 看到办事效率如此高的阳子冀,樱子是发自内心地欣赏他。她也尝试着学,但是根本就做不到,因为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同时思考两个问题。 阳子冀看出了她的难堪,但是并没有停手,他说道:“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要承认,不要觉得做不到就是羞耻的事情,不要不敢承认做不到。” 阳子冀的话让樱子如梦初醒,她刚刚之所以想着要去学习阳子冀一心多用的工作模式,完全是想要跟上他的节奏,从工作模式这里思考接近他的内心。 但是,一心二用可以说是一种天赋,也可以说是一种努力使然的结果。天赋就是天赋,没有什么好说的。努力使然的结果,基本上上万人通过努力的训练,都不一定有一个能够达成。阳子冀能够达成一心二用,是努力使然的结果。 樱子没有这种天赋,也没有经过如同阳子冀那般的刻苦训练,自然是无法做到一心二用。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观阅,阳子冀算是初步了解了一些斗牛镇的情况。斗牛镇的情况,可以说是和乡门镇差不多,但是在一些地方却是和乡门镇完全不一样。 一样的地方是同样多的流民和治安问题,想要解决这个,在乡门镇推行的两个法子可行,对于这个问题,阳子冀不需要下太多的功夫。 不一样的地方,是斗牛镇的商业相对于乡门镇的惨淡而言要好的多,显然前镇长藤原对于商业发展比较注重。但是,根据一些档案显示,这里的商业之所以较好,完全是青楼业带动起来的。 所以,这里虽然商业较为发达,但是道德水平差乡门镇至少一个档次。现在,阳子冀思索的问题,就是如何处置商业之中占据大头的青楼业。 对于委身青楼的女子,阳子冀向来都是同情的。他也想让每个青楼女子脱身青楼,但是能力有限,再加上青楼女子脱身之后,她们如何在社会上生活下去,这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思来想去,阳子冀也是没有能够想到太好的安置方法,他一些有用的构想,在当前条件下也不能实施。所以,他也只能是对青楼女子进行一些关护。 阳子冀的最终能够想到的,就是把所有的青楼业收归官家,由官家对于价格、行为、安全把关,这样能够保护青楼女子的利益,约束一些无礼的客人。 只不过,收归官家,势必会动到一些青楼经营者的利益,如何和这些人谈判,则是阳子冀要去考虑的问题。纵然他可以使用武力让经营者们让出青楼,但是这样势必定会对樱子的名声造成一定的影响。在刚刚起事的阶段,这样的影响很致命。 思索了很久,阳子冀决定把这些青楼经营者都召集起来,听听他们想要什么,再从他们想要的东西想出对策。 有阳子冀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樱子,樱子虽然是主张关闭所有的青楼,但是听完阳子冀的理由之后,她纵然是有些不开心,但是也能理解阳子冀的苦衷,她也很清楚,青楼的问题,就算是她父皇治下,也都无法解决。 虽然理解,但是樱子对于青楼的问题依旧非常的执着,她询问阳子冀,说道:“子冀君,我知道您见多识广,我一直想要解决青楼的问题。现在看来是阻力重重,我想知道,这个问题有没有解决的可能?” 闻言,阳子冀停下了动笔,他起身,说道:“樱子,青楼的问题,一直都是我要解决的问题。只不过,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需要人有较高的道德水平,不然是永远无法解决的。所以,如果你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最重要的第一步,就是统一全国,只有统一全国,百姓安居乐业,就有机会去接受高水平的教育,也就能够提高道德水平,青楼自然就会慢慢减少直至消失。” 听完阳子冀的话,困扰樱子的一个问题算是解决了,但是这同时也给了她一个新的挑战。如果不能统一全国,那么想要解决青楼的问题,那就是一个空谈。 因为是中午时间到了,所以樱子又跑出去做饭了,只留下阳子冀一人在办事厅处理事情。阳子冀能够理解樱子的行为,也能从中感受到她的心意。只是,他已经将内心封闭起来了,不会再出现对于爱情的幻想。 饭菜照常上了,里面寄托着樱子的心思,但是阳子冀吃起来,却没有一点的柔情蜜意,更像是去酒楼客栈吃东西一样,普普通通,很是平淡。 阳子冀虽然是吃完了饭菜,但是全程是一句赞美的话都没有,樱子心里有些失落,觉得是自己今天做的菜不好吃,才使得阳子冀好像吃家常饭一般。 虽然失落,但是这也燃起了樱子把饭菜做的更好的决心。只不过,这些对于封闭心灵的阳子冀而言,毫无意义可言,更多的是樱子的自我幻想。 一个下午,阳子冀与樱子都在埋头处理事情,直接晚上降临。樱子虽然花了更多的心思,但是阳子冀一如中午的平淡,让樱子期许的心灵有些失落。 终于,在饭后两个时辰,阳子冀与樱子处理完行政事务。樱子看了一眼阳子冀的衣服,便咬着牙,说道:“子冀君,你的衣服脏了也破了,你去洗澡吧,我会帮你把衣服缝好的……” 闻言,阳子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衣物,虽然整体而言并不是太脏,但毕竟还是脏了,而且他昨天也没有洗澡,再加上今天的工作,他身上还是有一些汗味的。而且,衣物上有一些撕裂,阳子冀也不晓得是怎么弄到的。 阳子冀起身,先把外衣脱下来,交到樱子的手上,说道:“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拜托了。” “是!子冀君,我一定会把你洗好缝好的!” 樱子一直等的,就是阳子冀的一声拜托。阳子冀为她做了太多太多了,她能为阳子冀做的事情太少太少了,在这种落差下,樱子对于阳子冀每一件托付的事情,都是显得格外地用心。 樱子接过衣服,如获至宝一样兴冲冲地跑了出去,阳子冀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知道应该想什么好。 (本章完) 第328章 青楼经营的谈判 第328章青楼经营的谈判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阳子冀依然是一觉睡醒,完全没有进入过梦境的记忆,这多少让他有些苦恼。因为,他能在梦境之中知道很多当世无法知道的东西,现在没法进入梦境了,他强烈的求知欲有些没法满足。 樱子一如既往地把水、毛巾和早点都呈了上来,阳子冀也没有客气,大大方方的洗漱吃东西,虽然有说谢谢,但是樱子能够听得出阳子冀这是基于礼貌,而不是那种情感。 虽然很受伤,但是樱子也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她很快就跑了下去,把昨天洗好、缝好的衣服拿到了阳子冀的身前,双手呈上。虽然低着头,但是阳子冀能够感受到她身上的那种期待的情感。 不知是出于什么,阳子冀接过衣服看了看,发现衣服不仅干净如新,就连那些撕裂的地方也被樱子用巧妙的手法修复好了,一点都看不出来之前有过破裂。 而且,她还在阳子冀的胸口,绣了一个太阳和一朵樱花,两个图案紧挨着,其用心之处,可想而知,如果是一般的男性,估计早就鼓起勇气告白了。 但是,阳子冀自封闭内心之后,就对情爱变得没有那么敏感了。他是只是淡淡地夸奖了樱子一句,便再也没有多说什么的就把衣服穿上。 樱子见状,面容有些窘迫,她慌张地开口,说道:“子冀君,你看那个图案……你喜……” “樱子姑娘,今天是推行斗牛镇政策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话音落下,阳子冀无情地来到桌子旁,把昨天写好的一切治理政策带上。樱子心里很难过,但是她也只能点头应诺,与阳子冀一道出去,准备实行新政策。 一路上,樱子作为正主走在前面,而阳子冀作为下属则是走在后面。镇长府内所有人见到樱子,都是发自内心的敬畏,而面对阳子冀,顶多就是一种礼貌。 出了镇长府来到街上,樱子的出现瞬间就引起了附近百姓的注意,几乎这附近所有人都跑了过来,高呼樱子的名字,而樱子也是向他们招手示意,笑容可掬。 看着那些向自己呐喊的人,樱子心里有些失落。她略微回首看了一眼在她身后不动如山的阳子冀,心里不禁叹息道:“如果可以,我希望站在我这个位置的,是子冀君。我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全仗他所为。我没有太大的野心,只想在他在人前的时候,我在他的身后……” 在百姓的簇拥下,樱子来到了斗牛镇的广场。这使得更多的百姓来到这里,呼喊她的名字,表达对她的敬重之情,足见斗牛镇的百姓对于吹雪王朝,还是十分的敬佩的。 樱子安抚了一下百姓的情况,说了一些激动人心的话语,使得百姓对她是更加的信任和敬佩。樱子在这种肯定下,之前心里的不快多少有些压下去了。 紧接着,樱子转身,对阳子冀说道:“柳生君,你来替我宣读一下斗牛镇的新政策!” “是,公主殿下!” 阳子冀就如同一个忠诚的护卫,一丝不苟地来到了樱子的身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条,开始宣读昨天他和樱子制定的各项关于斗牛镇发展的政策。 前面的大部分政策与治理乡门镇无异,但是效果却是与乡门镇相差无几,那些流民听到有活可做,有饭可吃,都是留下了激动的泪水,对樱子是一阵感恩戴德。 当阳子冀说出青楼收归官家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官家经营青楼,这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他们纷纷猜测,樱子可能是要将青楼经营合法化。 官家经营青楼的政策,瞬间就引起了巨大的讨论,有的反对,有的同意。反对的基本都是女性,因为青楼只要还存在,就会破坏她们的婚姻幸福。而同意的,则多数是男性,他们认为,青楼官府经营,可以规范市场,避免出现乱收费的现象。 出现两种声音,这是阳子冀早就能够预想到的。他淡淡说道:“你们放心,既然青楼能够由我们官家经营,自然是非常的规范。至于具体的规范准则,我会在公示栏贴出来!” 看着下面再度议论纷纷的群众,阳子冀对着士兵一挥手,说道:“你们,去把所有青楼的老板都叫到镇长府来,就说公主殿下有关于青楼收归官家的事宜要和他们商议,让他们先暂停营业一天!如果有人不从,他们可以动手把他抓过来!” 闻言,几队士兵一拱手,恭敬地说道:“是!” 阳子冀转身,对樱子一拱手,樱子会意,她上前,阳子冀往后退了几步。樱子看着在场的所有百姓,她高声说道:“乡亲们,刚刚宣读的所有政策,除了青楼官家经营外,都是在今天开始实施,满足一些条件的,可以今天就体验!” 樱子的话,就如同引导炸弹的火星,瞬间令所有人忘记了刚刚关于青楼话题的讨论,转而惊呼连连,有人甚至已经抢先一步跑了,跑的方向是镇长府,明显就是要体验其中的某项新政策。 有第一个人这样,后面就会有更多的人跟着效仿。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广场就变得冷冷清清,而镇长府的前面的各个办事处则是人满为患,镇长府的内务人物几乎都要忙不过来了。 阳子冀和樱子回到了镇长府,樱子留在办事厅继续处理一些她力所能及的事情。而阳子冀则是留在会客厅,等着所有青楼老板的到来。 不一会儿,会客厅的门打开了,一个个形形色色的富贵之人走了进来。他们看到阳子冀的时候,有些是出于礼貌微微躬身,有些则是压根都没有理阳子冀的意思,找了个地方坐下,显得是十分无礼。 再到后面,进来的富贵之人,有的是鼻青脸肿的,有的是扶着腰的。他们身上的衣物有几个明显的鞋印,显然他们在冲突之中落了下风。 会客厅除却阳子冀之外,一共有二十把座椅,此刻全部座椅都已经有了归属,这也就说明斗牛镇所有的青楼经营者都已经来到了,阳子冀可以开始和他们进行关于将青楼收归官家的谈判。 阳子冀随手一甩,一阵劲风从他的袖子喷涌而出,原本开着的会客厅大门登时关闭。有些没有见识的,以为是风太大把门给关上了,一点都没有怀疑刚刚那是阳子冀的手笔。 但是,那些见多识广的,虽然也是不清楚原理,但是他们很确定,眼前戴着面具的这个人,非常的不简单,如果打交道的时候大意了,极有可能万劫不复。 阳子冀走到所有人的中间,他双手背负,淡淡说道:“诸位,相信你们应该知道今天过来要做什么吧?如果有不知道的,我可以再给你们说明一下!” 闻言,大多数青楼经营者面面相觑,暂时没有说话。但是有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肥胖中年人则是翘着二郎腿,嘲讽道:“你们官家垄断盐铁还不够吗?现在连青楼生意都要染指,你们的手,未免也神的太长了吧?藤原在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过分,我反对你们官家经营青楼,若是要加税,尽管加!” 肥胖中年人的话,引起了几个青楼经营者的附和。但是,绝大多数的青楼经营者,此刻都是默不作声,似乎是想看一下阳子冀会不会打这个出头鸟。 闻言,阳子冀转过身去,看着肥胖中年人,冷冷的说道:“你要清楚,樱子公主不是藤原,她的政策有她的道理。你们只管遵从就是了!我今天找你们谈判,也不是要把你们的青楼直接没收,而是收购!你们尽管开价,只要价格合理,我们就会买下你们的青楼!” 听到阳子冀的话,所有青楼经营者都是挑了挑眉,显然是阳子冀的话,超出了他们绝大多人的预料。只不过,肥胖中年人依旧一副很拽的样子,他冷哼一声,道:“就算是你们官家开价收购,老子也不卖!老子就靠这青楼发的家,你们收购老子的青楼,这是要断我的财路!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同意!” 肥胖中年人的话一出,再度引起几个青楼经营者的附和。显然,他们几个应该是认识的,而且是很熟的那种,不然是做不到这样的同一个鼻孔出气。 闻言,阳子冀身上的气势在一点一点地升腾起来,他的眼神变得锋利,看的肥胖中年人是一个激灵。不仅是肥胖中年人,所有看到阳子冀眼神的,都不自觉的得打了一个激灵。 阳子冀冷漠地说道:“你……确定,你是死也不会把青楼让出来吗?如果是的话,我不介意送你去找藤原!他应该也不会同意我将青楼收归官家!” 阳子冀的气势,就如同一座山一样压向了肥胖中年人。令他是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而他屁股下的椅子,也似乎无法再承受阳子冀持续加强的气势,直接碎裂开来,让肥胖中年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本章完) 第329章 财政危机得解决 第329章财政危机得解决 阳子冀的气势压迫,不仅是将这几个强硬的青楼经营者的信心完全压垮了,也让那些默不作声举棋不定的人有了选择。 阳子冀将一身的气势收回,他依然背负双手,淡淡的说道:“我刚刚没有听清楚,是谁不想出售青楼的?你们知道吗?” 没了气势的压迫,那几个长反调的人就如同鱼儿回到了水里一样,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看样子刚刚阳子冀的压迫,是让他们体会到了死亡的威胁。 对于阳子冀的提问,所有人都是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人反对。阳子冀对于这个结果很满意,他回到主位,说道:“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根据自己青楼的情况,开一个价格出来!如果经过我的评估这个价格合适,我就会定这个价格!多退少补!” 听到阳子冀的话,所有青楼经营者心中一突,有些不明白阳子冀的话是真是假,没有一个敢开价的,哪怕他们都知道自己的青楼大概能卖多少钱。 见无人开价,阳子冀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再说一遍,公主殿下要的是公平买卖,你们尽管开价就是了!我再给你们十息的时间,如果十息之后没有人开价,我就统一价位了,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你们!” 十息的时间在快速的流逝,阳子冀看着这里所有人,在等待着第一个开价的。而那些青楼经营者,都是面面相觑,似乎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不敢把价格说出来。 就在十息的时间即将过去的时候,一个瘦子一咬牙,起身拱手道:“柳生大人,我家映月楼,开价十万钱!您看看如何?” “我看过你家映月楼的情况,就价格上而言,你开的这个价格略微低了一点,以我的评估,你的映月楼可以开价十一万!虽然你开的是十万,但是根据多退少补的原则,我还是会以十一万钱收购你的映月楼!” 听到阳子冀的话,瘦子震惊之余又是十分的兴奋。因为,阳子冀给他的十一万钱,正是他心中映月楼的标准价位,他刚刚不敢开价十一万,是怕阳子冀说他要价过高而压他的价格压的厉害。 瘦子连忙拱手谢道:“大人高义,在下佩服!若是日后有需要用到在下的时候,您尽管开口!” 对此,阳子冀淡淡说道:“你放心,公主除了会对被收购的青楼作出赔偿,也会让原来的老板参与到政事的管理之中。现在正是公主殿下用人的时候,你们经营青楼的管理才能,公主殿下是十分的器重!” 听到阳子冀的话,瘦子连忙跪下,恭敬而又庄重地说道:“只要公主殿下不嫌弃,在下愿为公主殿下效力!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阳子冀把瘦子扶起来,说道:“你先到账房哪里等我,我等会就会过去。你卖青楼的钱、以及在斗牛镇之中的官家职务,我都会向你说明!” “是!属下遵命!” 说完,瘦子昂首挺胸地走出了会客厅,令余下的人都是羡慕到了极点。阳子冀回过身来,说道:“你们是打算开价呢?还是说由我来开?” 话音落下,开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醉香楼开价十二万!” “我风月楼开价十五万!” “我寻花盏开价八万!” “……” 对于这些清醒经营者的出价,阳子冀是是一个个地记录下来,然后比对心中的评估价,开少了就多补一点,开多了就说明理由,把价格拉到了评估价。整到最后,所有青楼经营者,都是卖了一个他们都满意的价格。对于这些青楼经营者的职务,阳子冀打算将他们安排在后勤管理上。 成功地将青楼收回官家,斗牛镇的财政资金可是大出血了,需要好几年的税收和经营才能回本,而要建设斗牛镇,也需要大量的财政资金。钱的问题,是阳子冀现在要重新思考的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的解决,阳子冀还是有办法的。钱的来源,无外乎正规与不正规而已,正规就是税收、经营等收入,而不正规,则是偷盗抢掠。阳子冀想的解决问题,正是后者。 只不过,阳子冀并不打算对斗牛镇的所有百姓实施偷盗抢掠,而是把目光放在了乡门镇以及斗牛镇附近的山贼窝身上。以前阳子冀在乡门镇做善事,钱财的来源都是从附近山贼窝里面偷出来的。 以阳子冀对这两个乡镇附近的山贼窝的评估,只要是把这些山贼窝都扫荡了,不仅能够填补斗牛镇资金短缺的问题,还能充盈财政资金,确保一些建设项目的顺利开展。 有了这个想法,阳子冀便来到了办事厅,打算征求樱子的意见。虽然他的想法是正确的,但是实际上决策的拍板人,还是樱子,他不能逾越这一层的关系。 樱子听闻了阳子冀处理完了青楼的问题,自然是十分的高兴。当听到账房资金空虚,需要去扫荡山贼的时候,樱子想都没有想就同意了。 对于扫荡山贼,阳子冀可谓是非常有经验。他入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歼灭山贼,后面从军,第一个任务也还是剿灭山贼,他在帝国,有着攻破山寨而不损失一兵一卒的恐怖记录。 只不过,有经验归有经验,有些事情,他在出发之前也是有几件事情要做的。这件事情不做,他去剿灭山贼的道路就困难重重。 这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操练军队。乡门镇和斗牛镇的军队,都是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战争,可以说战斗力是非常的低,如果遇到刀尖舔血的山贼,必然是损失惨重,大大影响阳子冀心中的整体战略部署。 对于操练的项目,阳子冀不需要怎么想,他基本可以把他以前治军的那一套拿过来,只是有些细枝末节需要修改一下罢了。他相信,只要这两个镇的军队通过一段时间操练,战斗力一定会提升一个档次。 第二件事情,则是调查江镇附近山贼的战力情况、地形地势等因素,做出最正确的进攻策略,快速而高效的攻破山贼的山寨。 第三件事情,则是军队装备以及后勤的问题。在收购了所有的青楼之后,阳子冀手上能够动用的资金十分有限,用这些有限的资金打造武器,并不是特别的富裕;而且,因为开仓放粮,粮仓的存量也不是特别的多,如果阳子冀不能在短时间之内扫清山贼,粮食将补给不过来。 有了计划,阳子冀便想着要把计划落到实处。他在下午把斗牛镇所有的士兵都拉到了兵营校场,亲自向他们讲解新的训练项目,每一个训练项目的动作要领、标准都落到实处。 斗牛镇的士兵看着阳子冀近乎严苛的眼熟,都是苦着脸开始训练。但是当他们看到与他们一起认真训练的阳子冀的时候,他们就不再抱怨了,认认真真地看着阳子冀,记住动作,开始训练。 一整个下午过去,一千的斗牛镇士兵是累的都要站不住了,而阳子冀却是一点疲倦的样子都没有,仿佛他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一般。 下午的训练结束,阳子冀回去洗了个澡吃了点东西,等到夜色降临之后,他就要去实施他的下一步计划——对这附近最近的一个山贼进行侦查。 其实,阳子冀一人,只要采取擒贼先擒王的策略,就能攻破一个规模五百到八百人的山贼。只不过,如果他这样做,就意味着会放走一些山贼,损失一些山贼的财富。因为,他一个人,纵然可以同时攻击不少人,但是终究是精力有限,总有他注意不到的。 很快,夜色降临了,阳子冀换上了一身的夜行衣,在黑夜之中如同鬼魅一般快速穿行。他出去侦查的事情,只有樱子一人知道。 在高绝的轻功以及夜色的掩护下,斗牛镇所有的人,都没有人注意到阳子冀,他是顺利地翻墙而出,向着斗牛镇的西边奔腾而去。 斗牛镇的西边五里的一个小山包,有一个规模大约五百人的山贼窝,是近些年才出现的。因为规模不小,前斗牛镇镇长不想太费劲,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剿灭他们。而这里的山贼也是很聪明,只抢劫过往人员,而没有进镇劫掠,与斗牛镇政府保持着一种相对默契的距离。 五里的路,对于现在的阳子冀而言,只是一盏茶的功夫。一盏茶后,他就到了小山包前,看到了这座五百人规模的山寨。 一眼望过去,阳子冀就觉得这座山寨是非常的容易攻破。因为这座山寨坐落在一个不高的小山包上,纵然有一些地形防守的优势,但是并没有大到像城墙防守的那种居高临下那么大。 阳子冀施展轻功,围着这座山寨观察了一圈,记录了一些重要的信息之后,便转身离开。只不过,他并不是回去斗牛镇,而是赶往斗牛镇附近下一个山贼窝的地方,他要在今晚,把所有的山贼窝的信息都记录下来,为日后的进攻做好准备。 (本章完) 第330章 再冷的心都焐热 第330章再冷的心都焐热 很快,一晚上就过去了,在天亮之前,阳子冀回到了办事厅,正准备洗漱一番就小睡一会。但是他一进门,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樱子。 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是阳子冀并没有叫醒她,而是取来一张被子给她盖上。她后退了几步,叹息道:“樱子啊樱子,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与我之间,终究是不可能的……” 阳子冀虽然对情爱无感了,但是他看到樱子在这里等了他一夜,他再怎么坚硬如铁的心灵,也终究是出现了一丝的裂痕,虽然这道裂缝不足以解开他的心结,但是却能让他释放出一些情感。 洗漱完之后,阳子冀回到了办事厅,她看到了端坐在桌子前,等着自己回来的樱子。他缓缓走上前去,淡淡地说道:“樱子姑娘,你昨晚为什么睡在这里?我记得,你的房间似乎在隔壁。” 听着阳子冀明知故问不想承认的语气,樱子纵然心里难过,但是还是保持着笑容,轻轻地说道:“子冀君,我昨天晚上,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因为一直等不到,所以我就在这儿睡着了,也没有盖被子。刚刚我身上的被子,是你盖上去的吗?” 如果是正常一点的男人,绝对会害羞着脸挠着头承认,但是阳子冀却并不打算这样做。他摇了摇头,道:“我一回来,就去洗漱了,刚刚才进来这里,你的被子,或许是某个女仆盖上去,又或者说,你自己盖了,忘记了。” 阳子冀的话是滴水不漏,樱子纵然是知道一些,但是阳子冀不承认,她也不会说出来。她继续保持着笑容,说道:“子冀君,既然你刚刚回来,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不必了,我一晚没有睡觉,现在有点累,想先睡一会,至于吃东西,还是中午再说吧!” “好,我明白了,你快些休息吧,外面的事情,我会妥善处理好的!” 话音落下,樱子盈盈一拜,从办事厅离开,关门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阳子冀,叹息一声之后便关上了门。而阳子冀在门闭合的时候,是松了一口气,涔涔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渗出。 阳子冀并不是不会说谎,但是他对自己的喜欢的或者敬重的人撒谎,其难度要比对敌人撒谎大很多。对敌人撒谎,乃是为了获胜;而对自己喜欢或者敬重的人撒谎,是为了掩饰他内心的一些情感或者想法,这对于阳子冀而言非常困难。 刚刚对樱子说谎,阳子冀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的。虽然话语话调一点都没有破绽,但是这并不能够掩饰他内心的慌张。如果樱子观察地足够仔细的话,她一定会看到阳子冀有些微微地在躲避着她的视线。 平复了心情,阳子冀也逐渐被困意击倒,他爬上了布置在办事厅的床,盖上被子之后,很快就入睡了。这一睡,就是一个上午,直至中午饭点才被饥饿吵醒。 似乎是预计着阳子冀醒来的时间一般,不久之后,樱子就端着一些饭菜上来了。从饭菜的色相和香气来判断,樱子是花费了非常多的心思。 阳子冀虽然饥饿,但是用餐的礼节确实始终坚守着,吃的是不疾不徐,吃相优雅,与他的容貌形成了极为强烈的对比,这甚至让樱子觉得,阳子冀一定是海外某户大户人家的子弟。 饭菜依旧被吃的精光,虽然阳子冀没有太多的赞美,但是对于樱子而言,阳子冀把她做的东西吃完,就是对她的厨艺和心意最大的赞美了。 饭过三巡,阳子冀把昨天收集到的信息写在一张纸条上交给了樱子,他郑重的说道:“樱子,斗牛镇附近的山贼窝的信息都在这里,半个月之后,我会和你一起攻打其中一个,在这之后,你自己就要学着去打仗。我虽然能够帮你,但万一我不在这里了,能帮你的有限。所以,求人不如求己,自己会比别人会更重要。” 阳子冀的话,触动了樱子的心弦。她意识到自己虽然在学习,但是对于阳子冀的依赖程度是有增无减,越是跟着阳子冀学习,就越能知道他知识的渊博,就越想着去依赖他。 一想到这里,樱子觉得自己非常的幼稚,她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点头,说道:“子冀君,我明白你的忧虑!我之前都太依赖你了,一点作为未来君主的觉悟都没有!从今天开始,我要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人!” 阳子冀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说话,而是走出了办事厅,丢下一句“我去一趟军营”就离开了。而樱子有了觉悟之后,便不再因为阳子冀的冷淡而感到难过,她来到了桌子前,拿出了阳子冀给她的纸条,用心地记录和想象着每个山贼窝的地形地势,同时心中也在思索破敌的策略。 在军营,所有的士兵在昨天和今天上午高强度的训练下,已经是累的几乎动不了了,他们眼看着即将到来的训练时间,确实一个都不想离开营帐。 阳子冀到了校场,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确定没有一个人准时到达之后,便气沉丹田,以真气高声道:“你们还打算躺倒什么时候?我给你们十息的时间穿好来到校场,不然今晚你们不仅不用吃饭,连睡觉都不用了!” 阳子冀的话,令军营里面所有人都是虎躯一震,他们似乎忘记了疼痛一般,瞬间拍地而起,抓起铠甲一边往校场冲,一边把铠甲往身上套。 十息的时间很短,虽然有人能够及时赶到,但是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还是没有在十息来临的时候感到。一千人的部队,足足用了三四十息才全部集结完毕。 看着下面的一千人,阳子冀淡淡说道:“十息的时间很早就过去了,你们是足足花费了三四十息才全部来到这里。如果让你们上战场,以你们的集结速度,早就让对手给干掉了!你们知道错了吗?” 阳子冀的话,虽然语调平缓,但是在场却是无一人反驳,他们都是低下了头,像极了犯错被训斥的孩子一般。 阳子冀看着这些士兵,说道:“既然错了,就应该受到应得的惩罚!今晚,你们的伙食减半,在亥时到来之前,全部人不准休息,都去校场操练!明白了没有?” “明白!” “现在,你们绕着这个军营,跑五十圈!五十圈的跑完,队形队列不能乱!如果乱了,再加五十圈!” “是!” 在阳子冀的带领下,一千士兵围绕着军营开始了跑圈。 前面十圈,所有人都是一点异常都没有,队形队列也是保持得相当不错。只不过,阳子冀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依旧是维持着一种一样的速度在前面跑着。 二十圈的时候,那些体力、耐力好的依旧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而那些体力和耐力都差的,都是开始喘气,虽然能够跟上部队的速度,但是能够看得出他们是相当的难受。而队形队列,也仅仅只是勉强保持住了而已。 三十圈的时候,阳子冀速度依旧,脸不红气不喘的,一点劳累的痕迹都没有。而在他身后的士兵,即使是体力耐力最好的那批人,也开始逐渐被阳子冀拉开了距离。那些体力耐力差的那群人,已经跟不上队伍的速度了,队形队列也因为速度的差别而不复存在。 现在,在最后二十圈里面,根据速度的不同分成了四个队列。第一个队列,是跑在最前面的,只有阳子冀一人,他速度一直没有变过,但是却一直在拉大在后面追赶他的人的距离。 第二个队列,则是体力耐力最好的那批人。他们速度下降了,但是相较于体力耐力差的那部分人,并没有下降得太多。他们虽然在努力追赶阳子冀,但是无奈阳子冀一直是一个速度,而他们的速度随着圈数的增加而在下降,距离不仅没有缩短,反而是越拉越大了。 第三个队列,是体力耐力相对中等的那部分人,他们比不上耐力体力好的那部分人,但是比最差的那部分人好,所以就落在了第三队列,介于两者之间。 至于最后一个队列的,则是一群脸色翻白,气喘吁吁,一副都要死了的模样的士兵。他们耐力体力都不行,在圈数上已经落后了阳子冀八圈,第二队列五圈,第三队列两圈。 不久之后,阳子冀第一个完成了五十圈,他站到了一开始站立的位置,默默地看着还在跑圈的士兵。虽然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的眼神有些不爽,似乎是对这一千的士兵不是特别的满意。 紧接着,第二队列也在不久之后完成了,他们在终点停了下来,见阳子冀没有喊他们再加五十圈,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也是累坏了。 一盏茶之后,最后一个队列的士兵也回来了。只不过他们回来之后,都是两腿一软地倒在地上,个别甚至是口吐白沫直接晕了过去。 (本章完) 第331章 不想送命就认真 第331章不想送命就认真 阳子冀就这么看着这一千人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却是令这一千的士兵心里有些发毛,害怕阳子冀真的因为跑完五十圈队列没有维持而再加五十圈。 似乎是怕什么就来什么,阳子冀淡淡说道:“你们应该没有忘记我之前说的话吧?你们停下来,是觉得你们跑完,队列是一点都没有凌乱吗?还是说,你们完全把我的话当作了耳边风?” 阳子冀的话是句句杀人诛心,令这些士兵什么也说不出来。有一些自觉的,已经从新迈开沉重的步伐,继续着跑圈的任务。不过,他们炮归跑,心里却是非常怨恨那些掉队的人。 有人带头,自然就有人跟上,越来越多的人带着各种情绪,开始了最后五十圈的征程,除了那些真的累到口吐白沫被抬下去的。 这一次,阳子冀并没有与他们一起跑。因为,这次他没有错,错的是他们,这五十圈是对他们的惩罚,而不是他要以身作则的训练项目。 最后五十圈,终究只是只有一小部分人坚持跑完了,人数不多,只十余人。而其余人,基本都倒在了五十圈之前,有的是倒在了三十圈,有的是二十圈,更有甚者,在第五圈就倒下了。 对于那十余个坚持跑完全程的士兵,阳子冀是默默记下了他们的的名字。他相信有朝一日,这十余人,会成为樱子手下最大的助力之一,而他们现在,就缺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阳子冀打算,在剿灭山贼的时候,给他们带头冲锋的机会。 至于那些没有完成的,阳子冀则考虑改进对他们体力和耐力的训练以让他们达到他的要求。不然的话,以他们现在的水平,对付山贼都够呛。 半个时辰后,一千士兵除了那些昏厥过去的,基本都已经有了一定的恢复,阳子冀也没有惯着他们。他一声集结,所有士兵都是迅速起身集队,虽然很疲惫,但是集结的速度却是比一开始的时候快了一点。 接下来,阳子冀宣布了要训练的项目,那些士兵都是苦着脸,难受程度似乎是一点都不逊色于跑五十圈的时候,足见阳子冀项目强度之高,令他们是由心里觉得难受和胆寒。 一个下午过去了,该训练的项目全部训练完毕,所有士兵都已经趴下去了,没有一个能够站的起来,即使是阳子冀最看好的那十余人,也没有一个能够站着。坚持训练完这些项目还能站立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阳子冀! 看着似乎一点疲惫都没有的阳子冀,所有士兵都是暗呼变态,他们根本不敢想象,阳子冀的体力耐力是有多么的好,居然能够做完这些还那么的精神。 即使已经没有人能够爬起来,阳子冀也不打算放过他们。他淡淡说道:“你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去吃饭和休息,如果半个时辰后还有人没有回到这里,你们今晚就加练到子时。” 听到这个消息,那些躺下毫无气力的士兵突然拍地而起,一股脑地冲向炊事营,他们前仆后继的,是生怕吃不上东西就要开始训练。 只不过,他们对于吃饭的热忱与他们能吃的东西一点都不成正比。他们又累又饿,但是能吃的东西,只有往常的一半,可以说是根本就吃不饱,在这种状态下再去训练,他们觉得根本就支撑不住。 只是,他们抱怨归抱怨,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向阳子冀去抱怨。他们这里有些人,可是亲眼目睹阳子冀信手拈来一般将藤原击杀。他们摸不清阳子冀的脾气,害怕去抱怨了没有好果子吃。 事实上,他们这么想也可以说是对的。只不过,阳子冀可以听他们的抱怨,但是却并不会听从他们的抱怨,因为他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 在阳子冀的从军原则之中,听从命令和遵守纪律是同等重要。这一千士兵没有遵守纪律,即使是阳子冀做法不人道,但是他还是会坚持下去。因为,他不想士兵因为纪律的问题,最后死在敌人的手上。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所有士兵都吃过东西了,但是没有一个能够吃饱的。即使这样,他们也还是及时回到了校场,并没有得到加练到子时的机会。 看着这些一脸疲态的士兵,阳子冀摇了摇头,冷冽说道:“如果做了这么一些训练就累的一副不行了的模样,你们怎么应付那些可能持续一天的战争?如果你们还是这样的话,你们干脆退伍好了,免得以后在战场上送了性命。” 阳子冀的话很伤人,但是这些士兵没有一个觉得是没有道理的。他们不想死在战场上,因而在阳子冀的话语落下之后,便强撑起因为疲劳而低下去的脑袋,将自身的状态强行精神抖擞。 看着强行“精神饱满”的士兵,阳子冀心里还算是满意,他高声说道:“既然你们选择让我看到你们的决心,那我自然也是会将我在战场上所有的心得交给你们,只要你们学会了,在战场上活下来的机会,会多上一丝!” 听到阳子冀的话,所有士兵变得更加的精神,哪怕是他们的身体是劳累至极。他们根据阳子冀的指示,开始了新的训练,这一训练,就是一直到了亥时才休止。 训练结束之后,阳子冀是先去洗澡再回的办事厅。办事厅里面,樱子还没有走,还在处理一些她力所能及的事务,看上去是非常的认真。 见阳子冀进来,樱子当即起身,说道:“子冀君,训练完了是吧?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如果要的话,我就去做一点!” “不需要了,我已经吃过了。樱子姑娘,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后面的事情交由我来处理,明天你再过来处理其他事情吧!”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子冀君!我们明天见!” 说着,樱子出了办事厅,最后向阳子冀打了一个晚安礼才关上门离开。而阳子冀在樱子离开之后,便在子时来临之前,复查樱子今天批阅过的事务,以防她做出一些错误的批示。 但是,经过阳子冀的认真复查,樱子今天批阅的事务,没有一个是想的不到位的。如果真的要阳子冀以一个词来形容,这个词不是完美,而是惊艳。 今天之前,樱子也做出过一些批示,但是就质量而言,都比不上今天处理的一切事情。如果硬要做一个对此的话,阳子冀觉得现在的樱子,有周尺闻五成的水平。 一想到周尺闻,阳子冀就想快些从东瀛回到帝国。他回去,不仅仅是为了履行对黄贝贝两年前许下的承诺,也是为了履行与周尺闻平定天下的誓言。 如今,他三流的实力,在帝国之内,已经算的是武林高手之中中上实力的存在,即便比不过纪无双,十大一流高手和一些二流武者,他在三流之中,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只不过,阳子冀也清楚,想要回去难于登天,回去之后找到立足之地,同样是难于登天,想要一次性解决这两个问题,阳子冀能够想到的,就只有成为超一流高手这一条道路。 只是,阳子冀并不能够确定,自己是何年何月才能抵达超一流的境界。至少以他现在的感觉来看,想要突破到二流,至少还需要五到八年的时间,而想要突破到一流甚至是超一流,阳子冀觉得没有五六十年,根本就一点可能都没有。 只不过,希望虽然渺茫,阳子冀却并不想放弃。至少来看,他突破四流和三流,都是没有遵循既定的时间就达成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放生了什么事情。如果这种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突破再度发生三次,他就能够抵达超一流。 但是,这种不确定的事情,基本上可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而且这些事情,基本都发生在他濒临死亡的时候。 突破到四流,是他近乎命丧飞霞洞的时候,那时候他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四流了,根本就知道是他体内地心花蕴涵的药力吸收了黑衣人炎龙指的火种散发出了强大的能量将他的境界抬了上来。 突破到三流,是他被樱子捅了一刀,然后奔行千里放血濒死,他醒来就发现自己又突破了,而且也是不知道自己的境界是梦中仙女出手两次抬上去的。 现在,阳子冀地心花的药力没了,仙女也明确表示不会再出现了,能够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再突破的可能,几乎已经没有了,虽然阳子冀并不知道这些。 感慨一阵子之后,阳子冀处理完一些事情之后,便躺在床上睡觉,依然是一觉睡醒,完全没没有进入梦境。 新的一天,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新的开始。对于每天重复很多一样事情的阳子冀而言,也是新的一天。新的一天,他要处理更多的事情,也要去做训练。 樱子照常把洗漱的水和食物送来,食物依旧精致,阳子冀依旧吃完,但是赞美之词不多,只是好吃。樱子心里明白,也没有多说什么。 (本章完) 第332章 三次进攻皆大胜 第332章三次进攻皆大胜 在未来的半个月里,阳子冀的生活徘徊在修炼、训练、奔波与处理政事之中,每天的行程基本上是安排地满满当当的,没有一天是空闲的。 而樱子这边,自从下定决心自立自强之后,她除了修炼和照顾阳子冀的饮食起居,基本上都沉浸在学习之中,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与她流浪前的无忧无虑,流浪后的颠沛流离完全不同。 而接受训练的士兵,在经历了前期最煎熬的日子,他们在渐渐行进的训练之中,慢慢的发现自己比以前强了太多太多。以前的他们,战斗力基本上只能单独应付一个山贼。但是,经过阳子冀各种各样的训练之后,他们感觉自己,现在能够轻松应付两个山贼的合击。 而在阳子冀奔波的乡门镇和斗牛镇,阳子冀的布下的政策在稳步实施,有些政策除了前期有所阻碍之外,到了后面基本上就没有任何的阻力,畅通无阻地实施开了,这两个镇的精神面貌,也因为阳子冀的政策而焕然一新。现在,不少的适龄青年,已经有了踊跃参军的念头, 经过半个多月的准备,阳子冀需要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对斗牛镇附近的山贼发动进攻,扫荡他们的山寨,没收他们的不义之财。 只不过,阳子冀要发动进攻的消息始终没有传出去。知道他要进攻山贼的,只有樱子一人,就算是樱子,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会发动攻势。 初一的夜晚,月色只有一道浅浅的月牙,夜晚的能见度,在没有打火的情况非常的低,这种夜晚,适合发动突袭和埋伏,在战争之中是出奇制胜的好时机。阳子冀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要在今晚,扫荡至少三个山寨! 阳子冀与樱子来到了军营,他一声“集合”,所有士兵都是一种非常快的速度在校场集结,整个过程,用时不到十息,且队伍集结成队列。这看呆了樱子,因为这和她一开始看到的斗牛镇军队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看着所有到齐的人员,阳子冀往后退了几步,樱子不用想也知道要做什么。她往前站了两步,慷慨激昂地说道:“兄弟们,有道是‘练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知道你们训练了很久,也很认真,今晚,我们要去扫荡山贼为民除害,检验你们训练成果的时刻,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 这一声“有”,气势磅礴,让阳子冀和樱子都听到了他们的信心,这无疑会给阳子冀今晚指挥的行动增加成功的砝码,这是他和樱子都想看到的。 用一个时辰做好了准备,阳子冀带领着这一千的军队,悄悄地从灯火稀疏的北门出了斗牛镇,扑向了离北门最近的一个山贼窝。 在北门往北十里的森林之中,有一个规模五百人的山贼窝,他们在这里盘踞了五六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斗牛镇的百姓可以说是对他们怨声载道。也因为这个山贼窝的原因,导致经由北门而来的客商大大减少,所以就导致了斗牛镇的北区有些冷清稀疏。 此时,这个山贼窝与日常无异,该做什么的,他们也就做什么。哨兵虽然有,但是因为最近都没有受到过攻击,所以哨兵也只有寥寥数人,基本可以算得上是形同虚设。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这种没有会来袭击他们的惯性思维,会成为毁灭他们的根源。 因为只有五百人,阳子冀并不打算用一千人去镇压,因为他还要去扫荡其他的山寨,所以只用五百人。负责进攻的五百人,阳子冀是为了检验在大致一对一的情况下,他们的训练是否有效。而另外五百人,则是预留着拦截可能逃出来的山贼,以及成为进攻第二个山寨的先锋。 阳子冀带着樱子和五百士兵从预先就决定好的路线摸了过去,待到了山寨的前方,阳子冀看着前面值守的几个哨兵,他一挥手,当即出来几个弓箭手弯弓搭箭,就等阳子冀把手放下就把箭矢射出。 阳子冀把手放下的瞬间,这几个弓箭手松开了弓弦,几支夺命的羽箭在黑夜的掩护下破风而行,精准无误地射穿了那几个哨兵的咽喉,使得他们几个是话都没有说出几句就倒了下去。 而在处理完哨兵之后,阳子冀再度一挥手,三十个武者施展着轻功,快速地逼向了山寨翻墙而出,在几声“什么人”“啊”之后,山寨不是特别坚固的大门打开了。 见状,阳子冀大喝一声,道:“兄弟们,随我一同冲锋!”话音落下,阳子冀就一马当先冲了过去,樱子先是愣了一下,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这些士兵看到这一幕,也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迈开步伐冲锋。他们愣了一下的原因,可能是第一次看到军队的指挥官在冲锋的时候,冲的比手下的士兵还快。这在以往的认知之中,他们根本就没有看过。 只不过,惊讶归惊讶,阳子冀和樱子带头冲锋,给了这些跟着冲锋的士兵相当大的信心,他们此刻想的是:公主殿下连性命安全都不顾的冲上去,我们就更不应该害怕失去生命。 冲进山寨里面之后,喊杀声震天,那些山贼虽然惊讶,但是也在山贼老大的组织下冲出来应战。只不过,他们都没有抵抗多久,山贼老大被阳子冀诡异地击杀,而其余山贼都是被士兵几乎单对单地镇压。 从开始进攻到结束,进攻这个山寨,阳子冀只花费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不仅如此,阳子冀不仅进攻的耗时短,军队的伤亡控制也是骇人听闻的零伤亡,这给了樱子非常大的震撼。 樱子知道阳子冀有着不少的才能,在军事上面,看着他把军队训练地纪律严明,她相信阳子冀的军事才能一定不会太弱。只是,当真正见识过之后,她才感觉自己还是低估了他。 这一次行动,除去被击杀的山贼,一共是俘虏了将近三百人,收获了这个山寨这几年抢掠的所有积累,虽说还不能解决燃眉之急,但算是给阳子冀扫荡山贼的行动开了一个好头。 就在樱子已经以及参与进攻的五百士兵还在兴奋的时候,阳子冀对樱子说了一些什么,樱子当即严肃着脸,说道:“撤出山寨,准备进攻此去往东十里开外的一个山寨,速度要快,不能拖沓。” 很快,五百士兵押解着三百的俘虏走出了森林,来到了在原地待命的五百士兵前面。阳子冀一挥手,让三百士兵押解着这三百俘虏先行回到斗牛镇关押起来,而自己和樱子则是带着另外七百人向下一个山寨进发。 往东进发了十里,阳子冀带着七百士兵来到了另外一个山寨前,这个山寨的规模与第一个类似,只不过就警戒上而言,要比第一个稍微严一点,但是这并不能够影响阳子冀将它快速拿下。 依旧是一样的解决哨兵,武者冲锋开门,然后阳子冀和樱子带领着五百的军队发动冲锋。虽然形式上是一模一样,但是效果却是一样的奏效,就连取得的成绩也是一模一样,零伤亡,俘虏三百人。 连续两次取得去如此大的成功,令樱子对阳子冀是赞不绝口,她觉得面具下的阳子冀,也应该会为今天取得成绩而有些小得意。只是,阳子冀接下来的话,刷新了她的认知。 阳子冀淡淡的说道:“取得这种战绩,是理所当然的,如果这这都做不到,就不需要再想着复国的事情了,不要把这样的胜利看的太重,因为在未来,你对阵的,不是毫无纪律的山贼,而是真正的军队。能在与军队的对决之中取得胜利,这才值得去骄傲。” 听到阳子冀的话,樱子也意识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虽然还是忍不住心里喜悦,但是她也慢慢地看淡了这些小胜利,心中也渴望着真正的胜利降临。 收拾完这里面的财产,按照刚才的设计,阳子冀也是让三百人押解着俘虏回去,而他和樱子则是领着余下的四百人准备对第三个山寨发动进攻。此时距离子时,尚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以阳子冀对距离和行军速度的计算,他们在抵达第三个山贼窝的时候,应该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这足够他们完成进攻然后回归斗牛镇了。 半个时辰后,阳子冀带领着四百军队来到了第三个山寨前面,这个山寨有足足六百人。而此时阳子冀手上只有四百人,樱子有些担忧他能不能取得和前两次一样的战果。 然而,樱子的担心完全是多余,依旧是一样的进攻策略,依旧是一样的冲锋,取得的结果依旧接近一样。只不过,因为人数的劣势,阳子冀在这一次的进攻之中,击杀的人数要比之前多了一些。只不过,也因为他实力的威慑,让这些山贼是更快的投降。 在今晚的行动之中,三次进攻,三次获胜,三次零伤亡,俘虏近千人,这是阳子冀第一次在东瀛展现军事才能交出的答卷。 (本章完) 第333章 审判山贼聚民心 第333章审判山贼聚民心 天很快就亮了,在许多平头百姓还没有起床的时候,昨天出击的一千士兵就已经全部起身,紧锣密鼓地开始今天的训练,他们想要变得,更强更强! 昨天的三战三胜,给了他们非常大的信心,他们从心里佩服阳子冀的领导能力与军事能力,对于他制定的训练方法,也从一开始的不理解和抱怨,逐渐转变成了拥戴和理解。 至于阳子冀,他也起来了,做完每天要做的事情之后,洗漱吃过之后,便与樱子一道,在办事厅开始处理今天的事务。 今天,寻常事务不多,最主要的,还是如何处理山贼。虽然昨天三战三捷补充了一些财政资金,但是这些资金,也仅仅只是足够支撑一段日子而已,想要发展地更长远,除了需要税收、经营和扫荡山贼之后,处理一些不必要的人,也是必须的。 所谓不必要的人一共有两类,第一类,并不是老弱病残,而是那些无所事事而致穷困,又不愿意去劳动的人。 对于这些人,阳子冀一般是给他们三次的工作的机会,如果他们都没有抓住,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些人赶出去自生自灭。现在是非常时期,虽说他政策仁慈,但也容不得这些有能力而不想劳动的懒人。 第二类,则是阳子冀昨天抓回来的近一千山贼。这一千山贼,虽然有手有脚的,但却是戴罪之身,也不能轻易地将他们驱逐,因为在无法选择的情况下,他们大概率还是会落草为寇。 所以,对于这一类人的处理,阳子冀选择先行审判。罪大恶极的,阳子冀会毫不犹豫地杀掉,这样可谓是能够安抚民心,也能够永绝后患。而那些罪恶稍微轻一点的,阳子冀也不会只是关着他们让他们吃白食,他会强迫他们劳动,以劳动换取吃的。如果不愿意做,后果也会和那些罪大恶极的一样。这样,既解决了生产经营人手的成本,也能解决一些忧患。 提出这个想法后,樱子觉得十分有道理,直接就同意了。不过,她也提出了一个意见,这个意见就是把审判的场地搬到斗牛镇广场。这样,既可以收拢人心,也能够让百姓指认这些山贼的一些罪状,更能够给那些有落草为寇的人一个警示。 对于樱子的意见,阳子冀觉得非常不错,他赞叹道:“樱子姑娘,你的意见真的不错,这样做确实是收益最大化。为了能够让百姓的情绪更加的好涨,我建议你亲自审判前几个,后面再交给审判官。” “子冀君,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正有此意!看来,我们在一起多了,真的是有些……默契了……” 樱子再度把话挑明了,只不过,阳子冀心中的裂痕,还不足以让他情感喷涌出来。他摇了摇头,道:“默契是肯定有的,但是这更多的是你自己学习的成长,你能想到第一点,自然也是能够想到第二点。所以,樱子姑娘你真的是越来越了不起了。” 面对阳子冀躲避性的称赞,樱子虽然表面有些害羞,但是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阳子冀避重就轻,完全没有回应她的任何心意。 樱子很想直接挑明了,但是她没有这个勇气,因为她害怕阳子冀会拒绝她,让她的心灵受到伤害。她宁愿一直这样隐晦地表白着,直到阳子冀有回应的一天。 两人的想法结合之后,下午的天气刚好是晴转多云,正好适合民众出行,阳子冀和樱子也决定在下午就召开审判,对昨天抓住的山贼进行正确的审判。 在成行之前,阳子冀就已经让人在公示栏里贴了街招,但凡是有一人看过,就能一传十,十传百地传遍整个斗牛镇,基本上只要不是有事的话,都会来到广场观看审判和行刑。 斗牛镇广场,樱子居于审判的主位,她妆容精致,衣裳华丽,她的美丽和高贵,令所有人折服。她是斗牛镇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就连一些女子,也是拜倒在樱子的石榴裙下,每天想要见她的人,可以从镇长府门口一直排到广场。 所以,在审判还没有开始之前,就有不少人在高呼樱子的名字,更有大胆者仗着自己有些帅气,直接表白,引得周边的人是惊呼连连。 百姓的喜爱,是所有贤明的君主的追求。樱子很高兴斗牛镇的百姓对她如此的喜爱,但同时的,对于那些男子大胆的表白,她完全是一笑置之。纵然那些人之中有不错的存在,但对于樱子而言,他们除了面容,都没法和阳子冀一较高下。她现在,只接受阳子冀一个人的表白。 想着这一点,樱子又看了在身旁的阳子冀,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因为那些男子对她的表白而有一点的异动。然而,非常可惜的是,阳子冀静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完全是看不出有一点受到影响的样子。 见状,樱子心里有些小失望,但表面上依旧是笑容可掬,因为她要开始迎接第一个山贼的审判。在这种公众场合,她可不能因为心里的一点失望而乱了分寸。 在众目睽睽之下,第一个山贼被押解了上来,跪倒在了樱子案牍前两丈开外的地方。樱子也是一拍案板,高声道:“现在,审判开始,堂下所跪之人,报上姓名罪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跪下的山贼极为不屑地看了樱子一眼,冷哼一声,道:“你这个贱人当自己是谁?你凭什么审判我?反正也被你们抓住,老子也预料到死路一条了,你们不用审了,直接动手给老子一个痛快!” 显然,审判并不是特别顺利,上来的第一个,就是一个视死如归的硬骨头。不仅不怕死,还把斗牛镇所有男子心中的梦中情人称作贱人,这引起了极大的民愤。 樱子是第一次被人骂“贱人”,她心里十分的生气,正想拍案宣判这个山贼藐视公堂、辱骂当朝君主之罪,不料阳子冀却是突然来到第一个山贼的身前,对着他的脑瓜子一掌拍了下去。 被阳子冀手掌拍中的瞬间,第一个山贼感觉脑袋被撕碎了,但是一点疼痛也没有。因为他眼睛看不见了,感觉也消失了。他不是晕过去了,而是直接被阳子冀一掌震死了。 阳子冀收回了手掌,山贼的身体也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下去。阳子冀背负双手,冷冷地说道:“辱骂公主殿下,你是罪该万死!来人,把这具尸体拖下去埋了!” 旋即,阳子冀转身,一拱手,单膝跪下,好像是有些抱歉地说道:“下官未经您批准就出手,越了职级,藐视了您的威严,请公主殿下治罪!” 闻言,樱子愣了一下,但是心底却是流过一阵暖流,她心里激动地说道:“如果不是真的在乎,他怎么会突然出手,一定是这样的,他心里,一定有我的位置!” 虽说心里激动,想法也很激进,但是樱子此刻还是分得清的。她淡淡地说道:“柳生君不必自责,你只是做了每个忠诚护卫都应该做的事情,我恕你无罪!” “多谢公主殿下!” 话音落下,阳子冀回到了座位上。只不过坐下之后,他有些不理解自己刚才的行为,他扪心自问道:“既然没有期待,那我刚刚到底为什么要去杀那个山贼?明明其他人去杀,也是一样的。难道,我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樱子最忠诚的护卫吗?” 思来想去,阳子冀并没有从暧昧的方面去想,所以他没有思索出真正的原因,把自己刚刚的出手,当做是护卫护主的举动。但实际上,他忘记了自己有着连面对周傲都不会下跪的傲骨。 阳子冀有着特殊的傲骨。他可以下跪,但那是自己做错事情、拜师等特殊情况下才会跪下。而面对一切的强权,就算是威胁到他的生命,他都不会跪下。因为一旦跪下,他就会怀疑自己的武道之心,以后在境界上的感悟,就会变得迟钝。 风波过后,所有人都回过神来,审判也随之继续进行。在开局不算顺利地杀了一个硬骨头之后,第二个山贼就算再怎样,樱子也觉得没什么了,该问的问,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一连审判了十人,除去第一个主动求死之外,其余九人有八个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情,被樱子处以极刑,当场就被刽子手把脑袋砍了下来,挂在了一棵树上以儆效尤。 虽然场面上有些血腥,但是民众大多数都是能够接受的,不少还有觉得是十分解气,因为这死的八个人,都是罪大恶极之辈,死了他们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在这之后,樱子就把审判现场交给了原本的正主审判官,而她自己,则是和阳子冀一道,回到了镇长府处理事务。看到樱子离去,群众有些失望,因为他们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看一看樱子,其次才是观赏审判。 (本章完) 第334章 冰点关系是自找 第334章冰点关系是自找 回到镇长府办事厅,就剩下阳子冀与樱子二人。这对樱子而言,在办事厅的一切时光,都是属于她和阳子冀的私人时间,她在这里,能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阳子冀的存在。 阳子冀一进办事厅,就没有太多想说的,他直接坐下,开始处理一些政务上的事情,似乎刚才一切的事情,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阳子冀是这样想的,樱子可不是这么想的,她来到桌子的对面,与阳子冀对坐。她双手托着脸腮,红着脸问道:“子冀君,你刚刚出手,是不是因为那个山贼骂了我,你气不过,才去杀了他的?” 阳子冀抬起头来,似乎是一早就猜到了樱子会这么问。有问题就会有对策,阳子冀早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去回答樱子提出的问题。 阳子冀停下了笔,淡淡地说道:“樱子姑娘,你已经算是半个君主了,我以后回国,都要指望你。我不允许任何人做出威胁到你生命、声望的事情。所以,我出于对你声望的维护,才动手杀了那个山贼。” 阳子冀的话,算是标准式的拒绝,而且是那种让寄予期待的一方无法辩驳的拒绝。 果然,樱子听到阳子冀的回答之后,她心中的期待从最高处摔下,将她的心摔成了碎片,她低了下了头,自嘲道:“对不起,子冀君,是我自作多情了……” 看到樱子的伤心难过,阳子冀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但他对于爱情的绝望,却是令他也不是那么的难过。 他起身,转过身去,背对着樱子,叹息道:“有些人,虽然是朝夕相处,但并不代表他们之间是合适的。所谓合适,不仅要情投意合,更重要的是门当户对。一个公主,始终没有理由爱上一个漂泊无定的流浪者。更何况,这个流浪者,还对爱情绝望了。” 听到阳子冀的话,樱子也是清楚了他的态度。她心中最后的一丝期待也被消磨殆尽,她的心灵开始变得封闭,就如同阳子冀一般。 樱子擦了擦刚才不自觉流出来的泪水,她淡淡说道:“子冀君,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对你说那些奇怪的话了,希望你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我,助我光复吹雪王朝!” 阳子冀回过神来,看着半低着头的樱子,他伸出了左手,说道:“这个是自然,你要光复国家,我要回到故里,你我之间,表面上是君臣,暗地里是合作!祝我们合作愉快!” 看着阳子冀伸出来的左手,樱子抬起头来,面对微笑,但是却并没有伸出左手。她把左手横放在胸前,缓缓低下身子,说道:“合作愉快!” 想象中的握手没有出现,阳子冀微微有些惊讶,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笑置之,说道:“樱子姑娘,那就请你批示一下今天的粮食进出库情况,我就去研究各行各业收取赋税的标准。” “好,我一定会完成今天的任务的,你就放心吧!” 言语落下,阳子冀和樱子再也没有看各自一眼,开始埋头处理自己要做的事情。整个下午,他们两个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就如同两个陌生人一般。 临近傍晚,樱子起身离开,阳子冀对此习以为常,他认为这是樱子在准备晚饭,不出半个时辰,樱子就会带着热腾腾的饭菜进来。 一想到能够樱子精心准备的饭菜,阳子冀的肚子在叫,显然是十分的期待。 然而,半个时辰乃至一个时辰过去,樱子并没有回来。阳子冀的期待落空了,但是他并没有一点的奇怪。从下午的那番话开始,他就已经预料到之后可能出现的情况。 阳子冀起身,推开了门,去吃东西。而在他前脚刚走,樱子后脚就到了。她看着刚刚走出去不远的阳子冀,内心没有任何的期待,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回到办事厅内处理事务。 半个时辰后,阳子冀吃过东西回到了办事厅,他也看到了正在认真处理事务的樱子。若是往常,他一定会给樱子打一个招呼。而今,他没有和她招呼的理由,打扰一个认真做事的人,也不是他想的。 阳子冀回来坐下处理事务的身影,樱子固然不是有意,但还是看到了。她看了阳子冀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办事厅里,没有一点交谈的声音,有的只是翻页或者是奋笔疾书的声音。这种诡异的沉默,让经过这里的下人都感觉到无比的压抑。 夜逐渐深了,阳子冀与樱子几乎是同时停下了笔,樱子起身,什么也没有说就要离开,阳子冀抢先一步到了她的身前,说道:“樱子姑娘,如果有不懂的,可以继续问我!有些事情,自己一个人去处理,是很费神的。” 闻言,樱子抬头看了一眼阳子冀,淡淡说道:“既然既然你我之间是合作关系,我自然是会遇到很多的问题。你放心,遇到我不懂,我会问你的,不带任何的感情。” 说完,樱子绕过阳子冀推门而出离开了办事厅,只留下阳子冀一人如同木头一样呆呆的站在原地,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阳子冀在差不多的时间醒来。纵然是觉得不可能,但是他依旧是有些期待地看了桌子一眼,希望樱子能够为他准备洗漱的水和毛巾。 但很可惜的是,桌子上面除了茶杯茶壶,并没有一个装水的水盆。这也就意味着,阳子冀不会有机会吃到樱子做的早点,他在以后,要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 虽然他能够自理生活,但是他这段时间,已经有些适应樱子给他安排的生活。在樱子的照顾下,他在这里过得很平静,处理事情要想出的办法也是非常的容易。 自昨天将一切挑明,阳子冀觉得自己可能是伤到了樱子的心,让她不再对他有任何的想法。所以,樱子才不愿意再去做一些阳子冀没有要求,她却自己去做的事情。 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阳子冀心中却是有些慰藉。因为,他就是不想对樱子有任何的期待,也不想樱子对他有太多的期待。 阳子冀自王玉玲之后,他就不觉得自己能够配得上任何的女子。即使他身上可能存在一些吸引女子的特质,他也会在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想方设法地让对方斩尽对自己的一切念想。 如今,他自觉已经斩尽了樱子的念想,而樱子的表现,也符合斩尽念想的预想。但是,樱子斩尽了念想,阳子冀却因为自己心中之前出现的一丝裂痕,这时的他反而是心中对樱子有一丝的念想。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樱子不再照顾他的生活之后,他在每个相遇的时刻会出现一些期许的原因。 感慨了一番,阳子冀起身修炼了两个时辰,洗漱吃过早饭之后,便来到了办事厅。樱子已经在处理自己的事情,对于阳子冀的到来就如同察觉不到一般。 阳子冀坐了下来,也开始处理自己的事情,虽然心中有裂痕,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处理事情的效率和思维。两人无话,办事厅再度陷入到了无言的沉默之中。 这种无言而窒息的沉默,在两个时辰后打破。 或许是遇到了现有知识不能解决的问题,樱子抬起头来,问道:“子冀君,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我想知道,这里要怎么去处理?我不太懂这里。” “好,我现在过来!” 阳子冀似乎期待了有点久,他起身很是迅速来到了樱子的身边俯下身来,正想并着她坐下指点一番,樱子却是起身,往旁边挪一步,与阳子冀保持着一尺的距离。 看着有些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阳子冀心中的裂痕在一瞬间闭合。他心中对于樱子的期待,就此再也没有了,他恢复了如常。 阳子冀看了问题,思绪如风,很快就给樱子提出了解决之法,并且解释了这个解决之法的理由。樱子认真的听着,一丝不苟的。 问题解决之后,阳子冀起身,樱子或许是出于礼貌,她盈盈一拜,道:“子冀君,谢谢你!” “不用客气,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那我就回去了!” “没有了,如果有,我再问你。” 阳子冀没有回一声“好”,他直接就走了回去坐下,而樱子也是什么也没有说就坐下了。两人再度无言,氛围再度陷入沉默之中。 这一天,虽然氛围还是很沉默,但是樱子算上上午的问题,樱子也算一共问了三个问题,阳子冀用心地解决了,只是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以往的那种感觉。 夜再度深了,虽然很累,但是阳子冀躺在床上没有立即睡下,他想的是以后要怎么和另一种态度的樱子相处,是一如既往,还是要做出一些改变。 思来想去,阳子冀叹息一声,道:“现在我与樱子之间,就如同一开始相遇的样子。只不过不同的是,当时只有我是淡漠,而现在我们,都一样的淡漠。” (本章完) 第335章 穴道讲解有接触 第335章穴道讲解有接触 又是一夜过去了,第二天的黎明降临,阳子冀照常起来了,只不过与前两天不同的是,在他起来后不久,樱子就来了,虽然没有带来洗漱的水和早餐,但是她却是来求教武功的。 前两天,因为和阳子冀之间的关系降到了冰点,樱子一直刻意地与他保持着一种距离。在每天必备的修炼之中,她也是只看阳子冀撰写的武道心得在修炼,自认为还算过得去。 但是到了今天,她在武道心得上碰到了自己理解不了的东西——穴道、点穴、解穴和反点穴。 她看过这四个内容,但是因为东瀛不存在任何关于穴道的武功,她是一点都不懂。所以今天一早,她就,以一种不是特别情愿的心情来到了办事厅这里,请阳子冀教她。 听到樱子的疑惑,阳子冀方才知道东瀛这边的武学,比之帝国要落后非常的多,也难怪他在这里接近半年了,遇到最厉害的人还是前段时间杀的加贺,不过也只是四流中等的水平,在帝国之中,也只勉强算得上是高手。 只不过,阳子冀虽然能够解释的请关于穴道任何的知识,但他也清楚,想要掌握穴道上的功夫,最重要的,还是要经常性地实践运用。 就拿他自己来说吧,他辨认穴道的知识,是司马良教他的,而他以物甚至是以气打穴的功夫,则是他在南方区流浪的时候,自己自学的。 一开始,阳子冀只是以飞石击穴,拿来练手的对象,都是过往抢劫的山贼强盗。只不过,一开始的他,虽然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能够精准地击中静止不动的目标,但是遇到会动的目标,他就没法精准命中了。 就练习精准打击移动目标这一项而言,他是练了足足小半年才掌握了。所以才有后面阳子冀经常以铜钱、飞石击穴杀人,以至于在后面学会气化形之后,他以气击穴都不用去训练太多。 以物击穴和以气击穴并不是阳子冀专属,他是可以传给樱子的。只不过,想要让樱子掌握穴道,还是需要找一个人来充当练习对象,不然光凭着讲,是非常难理解的。 于是乎,阳子冀淡淡说道:“樱子姑娘,穴道上的东西,光看是不行的,你有必要亲身体验一下,或者我找一个人演示给你看。你我男女有别,我还是找一个……” “不必了,不该看你的也看了,不该摸的你也摸了,你就让我亲身体验就行了。只要你不是有意触碰一些敏感的地方,我是不会有任何的反应的。” 听到樱子的话,看着她毫无期待地眼神,阳子冀叹息一声,道:“既然如此,除了一些致命的穴道,我都会以气击穴来让你体验一下,希望你能一次性就记住……” “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好,我要给你讲的第一个穴道,是神庭穴,这个穴道的位置,位于头前部入发际五分处,为督脉与足太阳膀胱经之会穴,被击中后头晕、脑胀。” 话音落下,阳子冀左手轻轻一弹指,一道轻微的指劲击中了樱子的神庭穴。樱子只感觉自己发际线的一处被轻微的撞击了一下,随后就出现了头晕、脑胀等不舒服的现象。 这种状态持续的时间不长,阳子冀再度弹指击中了樱子的神庭穴,两道指劲互相抵消后,樱子头晕脑胀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 樱子晃了晃脑袋,面上原本古井无波的表情也变得惊讶起来,她是第一次意识到,点穴这本功夫的奥妙之处。她觉得,以后她学会点穴之后,在对敌的时候,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对手干掉。 一念如此,樱子立即说道:“子冀君,关于神庭穴的位置以及被点中之后出现的反应我已经知晓了,你可以开始介绍下一个穴道了!” “下一个穴道,名为哑门穴,位于顶部后正中线上,第一与第二颈椎棘突之间的凹陷处,为督脉与阳维脉之会穴,被击中后,冲击延髓中枢,失哑、头晕、倒地不省人事。” 话音落下,阳子冀来到樱子的背后弹出一道指劲,指劲精准无误地击中了樱子的哑门穴,樱子再度产生了头晕的感觉,她感觉自己不能说话了,而且眼睛在天旋地转,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了。 在她即将昏迷的瞬间,阳子冀再次弹出一道指劲抵消了上一道指劲,樱子这才慢慢回过神来,但是她的身体却还没有恢复,她依旧是往前倒,眼看着就要摔倒了。 阳子冀见状,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回身一扯,把樱子拉到了自己的怀中。而樱子在触碰到阳子冀胸怀的瞬间,也是恢复了清明。 看着自己与阳子冀贴着,樱子瞬间就挣脱,再度与阳子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脸不红心跳得也不快,只是觉得自己太差劲,竟然需要他来帮自己稳住身形。 在经历了这样的情况后,阳子冀转过身去,说道:“樱子姑娘,刚刚我不是有意的,还请你见谅。为了不再出现刚刚的情况,我建议你到床上坐着,就算后面我击中了一些容易让人昏睡的穴道,你也只会倒在床上,而不是摔在地上或者是再出现刚刚的情况。” “好,我知道了。” 说着,两人来到了阳子冀下榻的床边,樱子端坐在床上,脸上依旧是求学的表情,没有夹带任何的情感。阳子冀在昨天想了一通之后,也是决定待樱子如一开始,不带任何的感情,所以他的语气、眼神同样没有带着任何的感情。 阳子冀随即说道:“下一个穴道,名为……” 阳子冀一口气将所有非敏感部位的穴道都讲了一次,也在樱子身上试了一遍,樱子经历了数次的头晕脑胀甚至是昏迷,虽然很是痛苦,但是樱子觉得是非常的有用。 讲完了所有非致死、非敏感部位的穴道,阳子冀也不得不开始讲那些致死。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接下来的这些穴道,都是不能轻易点的,我只能用筷子指给你看,这会触碰到一些敏感的部位,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无礼。” “我都说了,不该看的你看了,不该摸的你也摸了,我不会介意的,你赶紧开始吧!就剩下半个时辰了,我们一会就要开始今天的工作了。” “既然如此,我就开始了。现在要讲的这个穴道,名为乳中穴,它的位置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足阳明胃经,被击中后,冲击肋间神经和动脉充血破气。对于产妇而言,适当适当按摩可以促进那个的分泌……” 阳子冀的话音落下,两个人都是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阳子冀是不好意思,樱子则是想到阳子冀可能用筷子戳她那里,再怎么不带感情也有些绷不住。 两人无言沉默了片刻,阳子冀轻咳一声,道:“樱子姑娘,既然你也知道乳中穴的位置和作用,那我就免得再用筷子去触碰了……毕竟那里是……” “好了,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了,你赶紧说下一个吧……” 听到樱子这么说,阳子冀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理清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下一个穴道,名为乳根穴,位置在乳中穴中央直下一肋间处,同属足阳明胃经,被击中后,冲击心脏,休克易亡,对于产妇而言,按摩的作用与乳中穴一致……我想,你自己应该能够找到,我也就不帮你找了……” 话音落下,樱子转过身去往自己的胸下摸了摸,大致是认准了穴道之后便转过身来。尽管极力克制,但是仍旧是无法掩饰脸上的绯红——她害羞了…… 乳根穴之后,阳子冀顶着羞愧地压力一口气把所有敏感部位与致死的穴道讲了一遍。除了那些一说樱子都明白所在的穴道,那些讲了樱子也不清楚在哪里的穴道,则需要阳子冀用筷子点了点。 这些樱子不知道位置的穴道,虽然多数是致死穴道,但是也有几个位于敏感部位。那些敏感部位的穴道,阳子冀用筷子点下去的时候,樱子尽管努力表现得克制,但是被点中的时候,樱子的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当一切尘埃落定,樱子舒展了一下曼妙的身体,她对阳子冀盈盈一拜,恭敬地说道:“子冀君,多谢你的教导,樱子是感激不尽!现在离工作开始尚有一盏茶的时间,我就先回去了,一盏茶后再临。今天,请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你我之间毕竟存在着真诚的合作,你变得更强,对我而言是一件好事!” “正是如此,那我们待会见!” “待会见!” 话音落下,樱子出了办事厅,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并不是休息,和立即泡入热水之中,不停地擦洗着今天阳子冀用筷子碰过的地方,就好像感觉很脏一样。 而在办事厅的阳子冀,则是久违地脱下面具,不停地用清水挥到脸上,试图给发红发热的脸降色降温。 (本章完) 第336章 没了信任我便走 第336章没了信任我便走 这一天过去了,阳子冀与樱子之间除了早上过于穴道的事情,期间再没有见过,不知是真的没事,还是经历了早上的事情之后不太好意思相见。 虽然他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交流,但是他们做的事情,却是已经传遍了斗牛镇。斗牛镇的客栈、酒家甚至是青楼,都在议论阳子冀和樱子扫荡了好几个山寨的事情,言语之中,都是对樱子的赞不绝口,可见斗牛镇的百姓对这附近的山贼的厌恶。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樱子的威望又被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这也使得不少有参军意愿的青年蠢蠢欲动。如果这个时候,樱子带领军队把周边一切的山贼清剿干净,相信斗牛镇的适龄青年,都会踊跃参军。 正是基于这一点,在第二天,阳子冀做完自己的事情之后,就找樱子商议在三天之内把斗牛镇余下的山贼清剿干净的事宜,他认为以目前斗牛镇的军队的战斗力,一定可以做到。 听了阳子冀的想法,纵然昨天的事情有些微妙,但樱子在正事面前也不会多想,她眉头一皱,道:“子冀君,前天我们清剿了三个山寨,虽说因为奇袭并没有人员折损,但是也暴露了我们会对周边山贼动手的意图。下次想要进攻成功,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想要拿下所有的山寨,我们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不必急于一时吧?” 显然,樱子认为阳子冀的做法有些急功近利,她相信军队的战斗力,但也不想因为一些冒进贪功而损失过多。这种稳健的风格,正是她最近处理政事形成的,而影响她形成这种风格的,正是此刻在她眼前,她认为有些着急的阳子冀。 樱子的稳健,完全在阳子冀的意料之中,他摇了摇头,道:“我理解你想稳妥为主的想法,但眼下确实是时不我待。且不说你完全不知道石川的军队什么时候会攻过来,你现在的威望因为清剿了三个山寨而水涨船高。如果你在这个时候更进一步,以最快的速度将斗牛镇周边的山贼清剿干净,到时候,斗牛镇的百姓崇拜你,会响应你的号召。不仅如此,因为肃清了山贼,创造了好的通商环境,来往商贩会变多,斗牛镇的经济也会因此蒸蒸日上,届时传出去,你的威望也就扩散出去了!一旦有人知道你在做正确的事情,你也会逐渐获得对抗石川介雄的资本!” 听到阳子冀的话,樱子沉默了片刻。她能理解阳子冀的用心良苦,也清楚这种事情是越快做完越好。但是,眼下先不说附近山贼有了警戒,除去那三个被清剿的,斗牛镇附近,还有七个山寨,其中有两个,还是人数七八百以上的大山寨想要攻克,没有绝对的数量或者军备的碾压,她很难想象应该如何拿下来。而这些,也正是樱子迟迟不能做出决断的原因之一。 看到一脸犹豫的樱子,阳子冀有些不满,他突然起身,冷声道:“樱子公主,在下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你把军队交给我,我三天之内一定把周边所有山寨都打下来,如果不能打下来,我愿意一死!” “子冀君,我理解你,但是这个时候我不能冒险。传播名声的事情,后面慢慢来也行,我并不着急于一时。正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现在没有太多可以输的,所以你的请求,我不能接受!” 樱子的决定,让阳子冀这几天布下的一切战略付诸东流。他叹息一声,道:“既然你喜欢这样,那我也无话可说。我与你之间,没了默契和信任,再谈合作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我们就此别过,告辞!” 说着,阳子冀转过身去,樱子呆了一下,不知是斗气还是怎的,她起身,一咬牙,道:“哼!与你合作,我就如同傀儡一般,一点君主的风采都没有!你走了更好,我相信靠我自己,一定可以成为一代明君!” 樱子的这番话,让正欲推开门的阳子冀颤抖了一下,他拧过头,面具下的双眼充斥着震惊。他想说些什么,但是说不出来,终是叹息一声,推开门,如同一阵风一般,来去无影,消失在了樱子的眼前。 看着空荡荡的门外,樱子原本凶悍的目光变得有些空洞,她来到了阳子冀刚刚的座位旁,看着那一杯他一口未曾喝过的茶水,她突然一脚把整张桌子踢翻,状若疯魔一般的嘶吼,这可吓到了不远处的护卫,他们连忙过来查看,却看见樱子一如寻常,只是桌子倒了。 阳子冀离开镇长府之后,他来到了一家偏僻的酒馆落座。酒馆的老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眼就认出了阳子冀,他热情地上前说道:“柳生大人光临鄙店,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不知大人想喝点什么?” “给我上酒,上到我喝醉为止!” 话音落下,阳子冀把一块金子放到了掌柜的柜前,自己则是来到了一个角落,有些落寞的坐下。 酒馆的老板虽然敬佩阳子冀,但是生意他还是要照做的。既然阳子冀给足了钱,他也是不余遗力的把酒馆酒窖中的所有好酒一坛一坛地搬上来。 看着桌上各具特色的酒,阳子冀轻轻地把面具脱了下来,他露出的真容,也是吓得酒馆老板两腿直发软,让他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扭曲成了惧色。 看到老板的“正常反应”,阳子冀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他并没有理会老板,而是拿起一坛酒,取下酒塞,当头灌下,只是片刻,一坛三人份的酒,就被他喝了个精光。 阳子冀左手把空荡荡的酒坛子轻轻放下,右手却已经提起另一坛开始畅饮,如此往复,桌上原本满满一桌的酒,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面,就已经被清空。老板虽然害怕,但是还是得硬着头皮把酒搬上来,谁让阳子冀一次性付了太多的钱呢? 在这种壕无人性的豪饮之下,老板的酒窖已经被清空了。而阳子冀却是一点醉的意思都没有,他脸色潮红,配上他原本就恐怖的面容,就如同东瀛传说的红魔鬼一般,这令酒馆老板更加害怕了。 只不过,因为酒窖实在是没有酒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卑微而又小心地说道:“柳生大人,小店已经没有酒了,你看这成不成,我算了一下,您只是……” 然而,不等老板把话说完,原本的桌子旁,哪有阳子冀的身影,只剩下一堆喝完的空坛子。老板有些呆呆地看着那些一个个完好无损堆放整齐的空坛子,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喝了整整一个酒窖的人能有的仪态。 即使是喝了很多的酒,阳子冀依旧是止不住心中的忧愁,他很快就出了斗牛镇,来到了林间的一块空地上平躺下来面对天空。 面具下的天空,只有两个方寸之地的大小能看到的天空,也就仅仅只有那么多而已。如果是以前,阳子冀或许会感慨人就是因为遇到太多的阻碍,才会使得眼界能看到的东西太少。 而今,他不会有这样的感慨。他眼界所及,已经超过了当世绝大部分人。而他的眼界,不仅仅是源于他短短二十年遇到的奇遇,也源于他日复一日的学习。 如果以智者、平庸者和愚者而论,阳子冀是绝对的智者。他对自己的战略、决策非常的自信,这源于他的眼界和思维,他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就一定会有他的理由和把握,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只不过,就是这样的智者,樱子的否定,让他的自尊心受损,也让他觉得构筑两人关系的信任受到了损害。他并不是负气出走,而是单纯的觉得他们两个之间,已经没有共同一致的目标了。 离去时凄苦的,阳子冀并不是一个特别能喝酒的人,他喝这么多的酒,为的只是麻痹自己的痛苦,希望能在这种麻痹之中取得一丝的慰藉。 阳子冀脱下了面具,露出恐怖面容的同时,也将大片的天空尽收眼底。看着蓝天白云,阳子冀感慨自然的美丽的同时,也有些想念在大洋彼岸的亲人和朋友。 脑袋枕着双臂,阳子冀闭上双眼,回想起过往一切的美好,他叹息一声,道:“虽然还不是时候,但是我也应该回家了。我在这里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我在这多留一分,心中的思念便徒增一分,我还是回去吧……” 话音落下,醉意涌上心头,阳子冀就这样躺在林间的草地上沉沉的睡去,没有一丝丝的防备,就好像四周一点威胁都没有,如同回家一般。 事实上,斗牛镇周边的森林,时常有猛兽出没,伤人性命的事件比比皆是。可以说,猛兽比山贼强盗的威胁更大,几乎没有人敢在一点保护都没有的情况下在森林之中过夜,因为实在是太危险了。 然而,神奇且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阳子冀就在这片草地上躺了一天,一天有不少猛兽在附近出没,但是都没有任何一头猛兽靠近阳子冀,他就如同不存在一般。 (本章完) 第337章 第三百三十八掌 想着法子回帝国 第337章第三百三十八掌想着法子回帝国 在阳子冀离开的这一天里面,镇长府运行如初,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或者说,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作为运营关键的阳子冀已经离开了。 镇长府的不少官员,见过几乎无时无刻站在樱子身后的阳子冀。但是,因为他只是做一些宣读以及护卫的工作,根本就不会有人会想到,他们的樱子公主现有的一切,绝大部分都是由阳子冀帮助而获得的。 而在议事厅,樱子一人独坐。今天的事情不多,她早早就处理完毕了,但是却在这里久久没有离开,无论是仆人怎么规劝,她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突然,樱子来到了会议厅阳子冀曾经下榻过的床边,她看着那张不算怎么奢侈的床,看着叠放整齐的被子,脑海之中回想起了他们关系冷淡前的一些回忆。 回忆良久,樱子躺在了床上,闭上双眼,喃喃道:“明明知道是一厢情愿,明明他也已经把我们的关系挑了个明白,而我看破了,为什么他离开之后,我的心会这么空荡荡……前些日子他还在的时候,虽然心中对他无感,但是他在身边的时候,我心里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和他交谈,虽然我是冷言冷语,但是心里却是觉得很舒坦……我到底是怎么了,他以前也离开过超过一天,但是我却没有这种空荡荡的感觉,为什么……” 在不停的自我发问之下,樱子昏昏沉沉地睡下了,而在她睡意朦胧的瞬间,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流了出去,而她原本没有太多表情的面容,也在眼泪流出来的瞬间变得哀伤。 第二天,阳光穿过层层的树林,像母亲温暖的手,温暖地抚摸着阳子冀受伤的脸庞,这种久违的温暖,令阳子冀醒来的同时,也是两行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抚摸着脸上的泪水,阳子冀呆呆地说道:“我心里已经不思念那些伤害我的人,可我为什么还会流泪呢?我也没有想过贝贝,也没有想过爷爷,难道,我想的是,我的父母吗?” 阳子冀在这个世上,并不认识他血缘意义上的亲人,司马良和他虽有爷孙的情谊,但却并不是血缘上面的爷孙。而黄贝贝和他虽然亲如兄妹,却也并不是真正的兄妹。 二十载至今,阳子冀想过很多次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但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是在能够预见未知的梦境之中,也没有一点关于自己父母的印象。 他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上没多久,就成为了帝国的奴隶,自己的父母也有可能在帝国平定天下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但是他心中却一直坚信,自己的父母尚在人世,只是他暂时找不到而已。 看着左臂上的红色葫芦胎记,阳子冀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喃喃道:“我和他们的联系,可能就只有这个胎记了,我一定要找到他们,生要见人,死要见坟,不然我心中的遗憾,是不可能补足的……” 心中再度立下一个目标,阳子冀用力地拍了拍脸颊,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辨认了周遭的方向,准备前往乡门镇,他要在乡门镇里面准备一番,购置一艘小船迎风踏浪,回归帝国。 从斗牛镇到乡门镇,以阳子冀如今的实力,正常速度下只消一个时辰便能抵达,极速状态下最多也就半个时辰的事情。只不过,阳子冀并不着急赶路,他施展【踏雪无痕】,以一种轻松自在的心情和状态在赶路。 没有世俗的繁琐,阳子冀的心灵在赶路的途中是获得了难得的平静。他已经快有两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心灵宁静了。如果他时刻处在心灵宁静的状态下,他修炼的速度会更加的快。 只不过,这注定是难得的,若非在尘世之中了无牵挂而至深山之中,就算是天赋再怎么异禀,也绝难做到,只能做到相对宁静。 宁静过后,阳子冀再入尘世,他到了乡门镇,这里和他前段时间离开的时候相差不大,只不过是来往商贩,沿街商铺更加的繁华,街上的治安状态也更好,这是一个小镇欣欣向荣的的好兆头。 此刻的他并没有心情欣赏乡门镇的好兆头,他来到了河边的一处船坞,船老大见过阳子冀,便上前热情的问道:“柳生大人,是想购置一艘船吗?我这里船的质量,是附近几个乡镇最好的!” “我需要一艘能够在海上远行的船只,你这里这些可以吗?” 阳子冀的话,瞬间就让热情满满的船老大有些难堪,他回首看了一眼自己的船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柳生大人,小人的船在河道航行还可以,但是想要在海上远行,就不太够了……” 闻言,阳子冀转身欲走,船老大忽然说道:“柳生大人请留步,虽然小人这里没有适合海上远行的船只,但若是大人能够提供一些材料给我,我可以联合附近的工匠打造一艘支撑远洋航行的船只……” 听到船老大的话,阳子冀转过身去,问道:“你想要什么材料?只要是我能够弄到的,我都会尽力,但前提是,你确定你能够弄出来,不然我不想在你这里浪费时间。” “大人请放心,小人以性命担保,只要您的材料到位,小的一定可以造出一艘支撑远洋航行的船只!” “说吧,你需要什么材料?” 听到阳子冀的回答,船老大知道完成自己毕生心愿的时机成熟了,他伸出手臂一请,道:“柳生大人,请移步寒舍,小的为您细细道来!” 阳子冀点了点头,进入了船坞之内。 船坞里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并没有其他人,船老大给阳子冀倒了他家里最好的茶,虽然比不上在镇长府喝的,但是阳子冀并不挑剔,拿起来很自然地就喝下了。 阳子冀落座之后,船老大就在自己的想疯子一样地翻找,翻了小一刻钟才抱着一只箱子出来。他双眼认真的看着箱子,就好像箱子里面是他生命的全部。 船老大落座,他在箱子放在桌子上,拿出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小心翼翼地把箱子的锁打开,然后又轻轻地打开盒子,阳子冀也看到了里面一张泛黄的纸。 船老大把那张泛黄的纸拿出来,小心翼翼的在桌子上平摊开,而阳子冀此时,也看到了这张纸上面的内容——一艘设计奇特的船只。 看到图纸,阳子冀很确定这是可以支撑远洋航行的船只,他眉头一挑,道:“这就是你要为我设计的远洋航行的船只吗?打造这么一艘船,需要的材料不少吧?在短时间之内,我可搜集不了这么多的材料!” 船老大摇了摇头,道:“大人有所不知,打造一艘支撑远洋航行的船只,一直是小人祖上延续至今的夙愿。图纸上面需要的材料,从祖上开始就已经在搜集了,到了小人这一代,就差其中一种了!如果能够搜集到,小的一定可以打造出一艘远洋航行的船只!” “既然如此,你且说说,你还差什么,这种材料在哪里?我有我的目的,你有你的追求,我是绝对不会让这两个期待落空的。” 听到阳子冀自信满满的话,船老大顿时来了精神,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造船,欠缺的是一条结实的龙骨。我之前试过很多材料去代替,都无一例外失败了,能够成为龙骨的材料,在东瀛只有传说中的扶桑树可以。” 扶桑树,阳子冀也听过,这是一种只在东瀛传说之中出现过的神树,传说这种神树刀剑不能断其一枝一叶,毒火灼烧而不枯,唯有天雷落下正中,方才能够折断。就算被天雷劈中而折断,其韧性下降,寻常刀剑依旧奈何不得,唯有沾染天雷的刀剑,方能对其进行加工。可以说,扶桑神树的硬度,天下首屈一指! 听到这里,阳子冀皱了皱眉,道:“扶桑神树我知道,但是这种只存在传说中的东西,真的存在这个世上吗?就算有,你又是如何保证天雷一定能够劈中呢?更不用说拥有一把被天雷沾染的刀剑?” 显然,阳子冀相信船老大的话,但是也认为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对此,船老大似乎早有预料,他认真地说道:“大人,小人既然敢以性命担保,自然是有所着落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扶桑神树虽然是只活在传说中的神物,但在当世,还是有的,而且是已经被天雷劈断了,至于沾染天雷的刀剑,我家祖上有幸得到一把,也不是问题!” “想不到扶桑神树竟真的存在,你且说说,这扶桑神树现在何处?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将之带出来!” 得到阳子冀肯定的回答,船老大顿时来了精神,他来到了阳子冀的耳边,轻声说道:“大人,据我所知,斗牛镇往北一千里的福始山之巅,自古以来就有一颗被天雷劈断的扶桑神树。只不过,福始山太高了,足有三千丈高,从来就没有人能够登顶。大人,虽然我觉得您的希望也不大,但是可以去尝试一下……” (本章完) 第338章 峰林城内遇麻烦 第338章峰林城内遇麻烦 从乡门镇到福始山,足足有一千余里的路程,若是只依靠脚力,且不说路上遇到的危险,可能都要足足走接近一个月才能抵达。 而在这条路上,阳子冀并不赶时间,也不想太招摇,所以他选择了最为稳妥的方法——骑马。以马的脚力,正常情况下十天左右就能到福始山脚下的扶桑城,至于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完全没有想过。 只不过,虽然他并不招摇,但是一人骑马就已经很招摇了,所以一路上,他自然是遇到了不少山贼强盗的劫掠。只不过,这些乌合之众在他强大的实力下,压根不能给到他任何的威胁,这些人唯一影响到的,是阳子冀的心情和行进速度。 就路上这么的强盗山贼而言,东瀛和帝国差不多,都是吏治腐败的结果。能够整治的方法也是基本相同,必须要有一个令全国都信服的人,不然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在帝国,阳子冀经过观察和相处,他相信周尺闻是这样的人,所以他会竭尽全力帮助他登临皇位改变天下。而在东瀛,阳子冀也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心中一笔带过,没有多想。 走了一天,太阳都下山了,阳子冀还是没有走出这条道路上最茂密的森林,这也就意味着他今晚要在这里过夜。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森林里面过夜了,而且他的身边也没有需要保护的人,他只需要把马牵到高处,而自己处在低处确保马儿不会被野兽吃掉即可。 做好了一切,阳子冀在低处找了一棵树,在树前生了一把火,他背靠着树干并没有因为一天赶路的困倦而入睡,而是在包袱之中取出一些东瀛的书籍,开始细细品读,一直到夜深才放下入睡。 说来也是奇怪,他的这一夜,也是没有受到任何野兽的攻击。曾经有几头狼徘徊在他的附近,但是那几头狼,也只是看了他一会,就离开了。甚至是一些有害的爬虫,在爬到他的身边的时候,都几乎“有意识”地绕开了他。 第二天清晨,阳光再次投射下来,阳子冀也醒了过来,他看着早已熄灭的碳火,又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的身体,他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害怕,因为都两次了。 但是,他此刻也不去想这个问题了,他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寻找扶桑神树,所以略微休整之后,他便骑着马,继续往北进发。又是一天过去了,阳子冀终于走出了这片茂密的森林,在太阳下山之前来到了一个村庄。 村庄的人有些震惊阳子冀一个人从斗牛镇过来,因为他们见过无数路过村子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至少十人的团队,而且都是全副武装的。像阳子冀这样单枪匹马的,他们还真的是头一次见到。 因为这份独特性,阳子冀成了这个村子的贵宾,这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但是,他也没有太过客套,毕竟太过客套会更容易招人讨厌。 在村子的盛情招待下,阳子冀度过了相对安然的一晚。第二天一早,他在房间留下了一些钱财,便骑上马继续北行,目标依旧是福始山。 从出发到现在,阳子冀已经赶了三天的路了,一路上虽然有不少的阻拦,但是以他的预计,到达扶桑城的时间应该不会和预期相差太远。 出了最麻烦的森林,往后的道路都是乡间小道,除了强盗山贼,基本没有能够阻拦阳子冀的存在。所以他在较为轻松的情况下行进了好几天,在第七天的时间,抵达了算是中点站,一个叫做峰林的城市。 峰林不同于乡门镇和斗牛镇这种小乡镇,这里可是有着又高又厚的城墙,若是驱使军队发动进攻,没有攻城器械是难以攻克。 不出意外的,峰林的出入口盘查也是较为严苛,除了检查随身携带的物品,还要求出示户籍证明等,这对阳子冀这个没有身份的外乡人而言,根本就不可能通过。 所以,阳子冀并不打算光明正大地走进去,而是观察了一会峰林的地势和城墙上的防守情况,在一处防守薄弱的地方成功进城。 进入峰林,里面的繁华虽然不能和帝国的一些大城市相比,但是和阳子冀在东瀛见过的乡门镇和斗牛镇相比,则是要繁华太多了。 走在大街上,阳子冀虽然尽可能地低调行事,但是戴着面具的他本身就已经很引人注意了。阳子冀为了不引起巡街士兵的注意,特意绕到了一些比较偏僻的巷子。 只不过,虽然摆脱了街上绝大部分人异样的目光,但是在巷子里面,只身一人的他还是被一些地痞混混盯上了。 那些混混平日里横行惯了,一开口就是要钱,还时不时拿出一把小刀比划比划,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以为凭借这样,就能吓到阳子冀。 阳子冀并不吃这一套,他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完全无视这些混混的威胁。这无疑是惹怒了这些混混,他们叫骂着,就把手上的小刀往阳子冀的身上扎,一副巧取不成硬要豪夺。 然而,还没有等阳子冀动手,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突然杀出,三下两除就将这些混混打倒在地,那些混混捂着吃痛的部位,叫嚣两声就离开了。 虽然并不觉得是白衣男子救了自己,但是阳子冀还是一拱手,道:“多谢公子相助,鄙人柳生无恨感激不尽!” 闻言,白衣男子转过身来,阳子冀也看清了他的模样。这脑子相貌堂堂,眉宇之间有着一股天生的皇者之气,就好像生而是君上一般,阳子冀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了周尺闻。 白衣男子淡淡一笑,道:“柳生君不必言谢,这些个混混常在这里抢劫伤人,弄得周边是怨声载道,我早就看他不爽了,今天正巧碰见他们想要行凶,所以方才出手教训。更何况……” 突然,白衣男子话锋一转,道:“更何况,以柳生君的身手,这些混混完全不是你的对手,就算我刚刚不出手,你也能够轻松地应付他们。” “哦!你何以见得我能够这么轻松地对付这些混混?我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露出过一点攻击的意图。” “柳生君,虽然你没有任何的攻击的意图。但我相信没有胆识的人,不会来这里,而且就我刚刚过来看到,你完全就没有理会这些混混的威胁,就足以证明你是身怀本事,能够对付这些人。” 听到白衣男子的话,阳子冀有些错愕,随即他淡然一笑,道:“哈哈哈,想不到这位公子的眼界倒是不低。虽然那些混混对我没什么威胁,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帮我处理了一些麻烦,咋们就此别过!” 说完,阳子冀就大步向前走,白衣男子想说些什么,但是终是直到阳子冀消失在角落的尽头,他也没有说出来。 白衣男子握了握拳头,喃喃道:“柳生无恨,这个人的实力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不知我与他较量,到底谁胜谁负?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要和他较量一番。” 阳子冀这边,他才从混混的威胁之中走出来,没多久又遇上了无赖的侵扰。这一次,没有人出手,他也只能自己解决,解决的当时简单粗暴,只不过并没有人能够看到这个珍贵的画面。 遇到几波勒索之后,阳子冀算是比较顺利地来到了一间还算过得去的旅店入住。这间旅店前面有两个彪形大汉杵着,显然一般的地痞无赖也不敢轻易招惹,这是阳子冀选择这里的原因。 缴纳房费入住后,阳子冀也是久违地洗了个澡,将身体洗了个干净,换了一身衣裳,吃过一些东西,他不打算做其他的事情,直接躺在床上睡了一会,一直到傍晚醒来。 傍晚,阳子冀并不打算出去走走,因为晚上这些巷子会出现更多的地痞无赖,他虽然能够应付,但是却不想惹到太多的麻烦,所以他在吃完晚饭看了一会书之后,便再次睡下直到第二天的到来。 第二天到来,阳子冀也没有继续在峰林停留的打算,他结清房费,就准备出城继续赶路。只不过,他的前路不是很顺利,出巷子依旧是被地痞无赖勒索。 来到街道上,原本他以为很早的时间,却不知为何街上如同赶集一般都是人,而且这些人都毫无例外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看着涌动的人群,阳子冀毫无兴趣,只是因为是同一个行进方向,他看起来也像是随了大群一般,朝峰林的北方走去。走了一会,阳子冀即使是没有兴趣,也看到这些人赶早要看的东西——两个人的决斗。 原本毫无兴趣的阳子冀看到决斗的其中一个人,顿时就来了兴趣。无他,位于比武台的左边,就是昨天出手帮他的那个白衣公子。 阳子冀找了个比较适合观望的位置,他停了下来,心里暗道:“这人昨天看他出手的架势,实力不低于五流,若是在帝国之中,在青年里面也是才俊,虽比不过公孙炎和楚玉之流,但是最起码都有柳豫章的实力。” (本章完) 第339章 为女人而去决斗 第339章为女人而去决斗 对白衣男子有了一个初步的评估,阳子冀把评估的目光,放到了与之相对的另一个黑衣男子的身上,他要看看,这个黑衣男子到底有什么本事。 虽然黑衣男子并没有出手,也没有散逸出气,但是就以阳子冀的观察和感觉来看,黑衣男子的实力不在白衣男子之下,两人的对决如果没有别的决定性因素,可以说是半斤八两。 就在万众瞩目之际,一个矮子突然落在了擂台中央,着落看起来轻飘飘,落地却是发出一阵闷雷一般的异响,显摆的意味是十分明显。 见状,阳子冀也是对这个矮子的实力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他心里暗道:“接近三流的实力,想必应该是这座城的高层,作为这场战斗的公证人,他有这个实力。” 事实上,阳子冀的判断没有错,矮子看着一脸崇拜自己的年轻人们,他轻咳一声,道:“今天,是夜神武藏和白灵剑刑的生死对决,作为本次决斗的公证人,本城主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宣布这一场决斗的合法性!” 不用峰林城主指明,阳子冀都知道白衣男子才是白灵剑刑。即使白灵剑刑昨天有过一些交集,他也对他的死活并不是特别在意。他真正关心的,是这两个人为什么而决斗。 能够让两个男人生死相搏的事情,除了国恨家仇,就是为了独占他们同时喜欢上的女子。阳子冀怎么看这两人都不像是第一种,更像第二种。 而他这么判断,也是有根据的。因为在台下不远处,一个容貌俏丽的女子正心神不宁地看着台上的二人,她似乎并不想两人决斗,但是却也苦于没有阻止的办法,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如果说台下的证据还不够充分的话,那台上两人的对话,则毫无意外地印证了这一点。 夜神武藏冷冷的看着白灵剑刑,道:“白灵君,我敬重你的为人,但是我自小与鹤竹小姐相识,我们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你不应该插入我们两个之间!” “夜神君,我理解你的话,但是我对鹤竹小姐也是一见钟情,我不能轻易离开她!如果非要让我离开的话,就杀死我!要么就是我杀死你!” 听到白灵剑刑的话,夜神武藏陷入了暴怒,他抽出腰间的佩刀,双手紧握置于身体中线,左脚微微往前踏出一步,一副随时都要出手的模样。 见状,白灵剑刑也是不甘示弱,他踏前一步,半拧着身子,左手紧紧握住刀鞘,右手紧紧握住刀柄,似乎只要有人靠近,他就会毫不犹豫拔刀砍出。 看到两人已经摆出了攻击和招架的姿态,峰林城主会心一笑,他高举右手快速落下,低吼道:“开始!” 话音落下,明显是进攻架势的夜神率先出击,他压低身体右脚发力,将身体的重量和力量放在踏前一步的左脚上,他左脚再发力,整个人就像是捕食的螳螂一样飞了出去,而在他飞出去的瞬间,他原本置于身体中线的刀已经举起,这一刀速度奇快,落下的威力可谓是开山劈石。 如果是换做寻常武者,夜神这突然出手的一刀,他们是决计没有活路,而白灵显然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他在夜神的刀落下的瞬间,迅速拔刀横削,这迅捷如风的一刀,与夜神直直落下的一刀产生了碰撞,两人的内气也借由这这两把刀的碰撞而不停地宣泄。 借由两人宣泄的内气,阳子冀也是清楚了两人的境界不过是五流将要到四流而已,就算两个一起上再加上峰林城主,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只不过,阳子冀并没有兴趣对他们出手。如果他尚且还在帮樱子的话,或许会出手解决峰林城主,进而占据这里壮大实力。 虽然台上的两人在阳子冀眼中实际不咋的,但是就武器的使用,他们还是提升了阳子冀的一些眼界。至少在帝国,他没有见过如同这两人的武器使用姿势,虽然不能说是尽善尽美,但也给他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 台上,两人的较量还在继续,两人的出刀都是快准狠,不给对方留一定一点的生机。而台下的观众,则都是一副看的十分过瘾的模样,不停地在惊呼。 夜神一刀落下,白灵没有选择强接,他往后退开几步,避开夜神这一刀的同时突然加速朝前,右手握紧的刀再度横削落下,这个出击的时间选的就是夜神攻击结束还没有形成招数和防御的时间。但是,夜神也似乎料到了这一点,他矮下身来,避开横削的瞬间持刀直捅,同样是抓白灵攻防转换的空隙。 白灵虽然并没有料想到夜神会这样进攻,但是他手腕一抖压刀往下,正好撞到了夜神刺过来的刀上,使得夜神刺过来的这一刀有了一个短暂的停滞以及方向的改变,他也得以借此脚下借力一点,拉开了距离。 夜神虽然还尚未站稳,但是长于进攻的他并不打算休整过多,他贴地一滚,身体发力,整个身体往前贴地弹射,他在弹射的过程之中一刀横斩,攻击的正是白灵的双脚。 白灵显然也是没有预料到夜神会突然攻击他的下三路,一边跳脚躲刀,一边舞动刀刃格挡夜神随手扔出来的飞镖,看起来是有些手忙脚乱。 看到占据优势的夜神,那些原本就支持夜神的不禁嘲讽那些支持白灵的,他们说道: “你看看,夜神多牛逼,不出十个回合,白灵必然被夜神斩于刀下!” “那可不是,人家青梅竹马,你横插一脚,死亡是你的最好归宿!” “夜神牛逼,打死白灵这个臭不要脸的小白脸!” “……” 那些支持白灵无疑被激怒了,但眼下白灵身处劣势,他们也只能无能狂怒而做不了什么,嘲讽的话有,但是一点都说不出口,心中只希望白灵能够逆转乾坤。 而作为此处最为清晰的过客,阳子冀很清楚,这一场战斗不会在短时间之内结束。因为这两人的进攻虽然都很犀利,但是仔细看来,都是给自己留了余地,而刚刚他们两个抓的攻防转换,正是印证了这一点。 “当他们都发现不能以寻常手段杀死对方之后,那就是他们不留余地开始拼命的时候了。在拼命的战斗之中,他们两个会透支一切的力量,为的就是杀死对方。而在这种实力如此接近的战斗之中,胜利往往只在一招之间。” 这是阳子冀心里的想法,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一旦说出来,就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这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而且一旦他发声,台上的两人也会提前意识到这个问题,死斗也会提前上演。 就如同阳子冀心里想的一般,台上虽然看着是夜神占了点优势,但实际上白灵一点事都没有,甚至在不停的闪避格挡之中逐渐变得游刃有余。 终于,在地面进攻不奏效的情况下,夜神放弃了地面进攻,往后退了一定的距离,他神情严肃地看着白灵这个实力与之相当的对手,心中也在思索战胜他的办法。同样的,白灵看着眼前的对手,心中赞赏之余,也是在想战胜他的办法。 忽然,两人默契地握紧了手中的佩刀,似乎都想到了终结这一场战斗的法子。下一瞬,他们两个看着对方的眼神,没了狠厉,变成了怨毒。 几乎是同时的,两人的气势铺张开来,彼此扩散出去的内气在擂台的中间碰撞形成了强大的气流,这气流吹的在场的所有人是长发飘舞。 看着气势完全铺开的两人,不仅是阳子冀,基本上擂台下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要进行真正的死斗了,无论是谁胜谁负,这注定是峰林城载入史册的一战。 作为见证这一战的人,台下绝大部分都是非常的兴奋,而没有一点兴奋,也就只有台下为两人担惊受怕的鹤竹小姐。她很难从两人之中取舍,不想其中的任何一个死去。 气势涨到了高点,两人都没有要防守的意思,同时发动,握紧手中的武器砍向了对方。而这一次的武器碰撞所产生的内气气流,比之前两人任何的碰撞都要来的剧烈。 一刀碰撞之后,两人再次相互挥砍,每一次的碰撞,都是内气火花并存,金属碰撞的声音非常的刺耳,一些离得近的观众已经要捂住耳朵才能继续欣赏这一场战斗。 在这种重复的挥砍碰撞之中,两人进行了上百次,每次都是势均力敌,双方都是没有占据一点的优势,而两人的表情始终是绷紧的,没有一点的松懈。 看着台上依旧在挥砍的两人,阳子冀心里暗道:“以这种方式分出胜负嘛?是比谁的双手能够承担挥砍带来的负担,还是比谁的刀先折断?亦或是谁的内气先耗尽?无论是哪一种,都能决定这一场的胜利。以我的估计,他们再维持两百或者三百次这样的挥砍,就到极限了……” 而作为本场战斗的公证人,峰林城主看着台上拼命的两人,嘴角却是微微扬起,心中不知道在盘算一些什么。 (本章完) 第340章 仗义出手如往常 第340章仗义出手如往常 比武台上,白灵和夜神的战斗依旧在继续,他们互相挥砍碰撞的正面战斗已经持续了两百多次,以阳子冀的预估,再有五十次左右,就应该要分出胜负了。 对于这一场战斗的胜负,若是以正常方式展开,而他们的实力也在阳子冀能够预测的范围之内,他能够根据双方交手的回合数,特点之内的预测出战斗的最终胜负。 但这种毫无技巧可言的正面对决,他却不能准确的预测。他不能准确预测的原因,就如同他心中想的分出胜负的关键一般,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所以才难以预测。 然而,事情往往不会永远朝着预想的方向发展。在接下来的一刀对拼之中,白灵就好像突然失了力气一般,被夜神劈断了佩刀,若不是他反应极快凝聚内气为盾挡了一刀,此刻的他已经被劈成两半了。 饶是如此,白灵还是被夜神这一刀震飞出去,胸口也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害,汩汩的鲜血从伤口里面流出来,染红了白灵剑刑的白袍。 白灵剑刑一手捂住胸口的伤口,一手撑地,一脸不忿地看着夜神,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可能夜神这一刀真的伤得他太重了,他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看到突然局势明了的决斗,台下的观众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即也接受了这个局面,他们高呼着夜神武藏的名字,叫嚣着要给白灵剑刑最后一击。 看到这里,峰林城主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副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的模样。而见到白灵剑刑身受重伤即将死去,原本在台下担惊受怕的鹤竹突然一改忧愁,微微上扬的嘴角预示着事情并不是这么的简单。 看到超出自己预期的发展,原本不想插手的阳子冀也是选择插手。他选择插手并不是因为白灵剑刑帮过他,而是他总感觉事情比他想象中要奇怪,如果不弄清楚,他的心中会一直有这个疑惑存在,影响他的修炼。 夜神武藏用刀指着白灵剑刑的脑袋,冷哼一声,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吗?如果没有,我现在就送你上路!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鹤竹小姐的!” 白灵剑刑对其怒目而视,他拧过头去,看了一眼在台下的鹤竹,似乎在死之前再看看她为他担惊受怕的模样,这样他死了也没有遗憾,毕竟她爱过自己。 然而,当白灵剑刑看到鹤竹那张带着戏谑和嘲讽的脸之后,他突然呆了一下,过往美好的一切全部崩塌,他有些不敢相信,导致他输掉这一场决斗的人,竟然是他最深爱的女子。 哀莫大于心死,世界崩塌的白灵剑刑一点活下去的意思都没有,他闭上了双眼,等着夜神武藏刺穿他的心脏、咽喉或者是眉心。 看到白灵剑刑一心求死,夜神武藏露出了获胜的面容,他现在,只需要把剑往白灵剑刑身上的致死要害刺下来,那么他不仅仅是赢得这一场胜利,还将赢得更多没有摆在明面上的东西。 夜神武藏横握佩刀一刀横斩斩向白灵剑刑的脖子,看样子,他并不想让白灵剑刑留一个全尸,这在生死对决分出高下的情况下,没有一点道德。 就在夜神武藏的刀即将触碰到白灵剑刑的脖子的瞬间,一枚石头如同流星飞来,结实地撞到了夜神武藏的刀刃上,其强大的威力不仅使夜神武藏趔趄后退,更是让他的刀刃出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缺口。 看到这一幕,峰林城主心中一紧,怒道:“何方鼠辈,竟敢无视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出手相助白灵剑刑?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听到峰林城主的话,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完全不敢想象,竟然有人敢在决斗的规则之中出手,这点燃了他们的怒火,观众们到处乱看,想找到那个出手的人。 就在所有人都在四处张望的时候,阳子冀轻轻跃起,在人群之中腾空而起,如同飘零的树叶落在了比武台上,这无疑是吸引了所有的兴趣。 峰林城主看到突然出现的阳子冀,他先是惊叹于阳子冀的轻功,因为他是第一次见到轻功境界这么高的人,落地轻柔无声,如同落叶,自然而然。 只不过,惊叹之余,他还是疑惑阳子冀为什么出现在比武台上,难道说他就是刚刚出手的人吗?如果真的是,他感觉计划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 为了保证计划的顺利进行,也为了弄清楚阳子冀上台的原因,峰林城主一跃而起,也是登临比武台,虽然他尽可能的控制着落地的速度、角度和内气,但是落地还是发出了一点声响,这无疑和阳子冀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登上比武台,峰林城主选择与阳子冀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以免他暴起发难而自己应对的仓皇而导致面子全无。也因为不清楚阳子冀的具体实力,所以峰林城主并不打算一开始就摆官架子压人,以免惹出事端。 峰林城主一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这位兄台,不知道你站上比武台所为何事?如果是想要比武的话,请先下去,夜神武藏和白灵剑刑的对决尚未有结果,等他们的对决有了真正的结果,你再上来也不迟。” 峰林城主的话说的很有水平,站着规则大义公平的制高点,立刻就引起了所有观众的认同,他们纷纷说道: “快下来,再不下来我们就上去把你抬下来!” “你快下来,别影响我们看夜神处刑白灵!” “你在这个时候出现,是不是你刚刚帮了白灵剑刑!” “……” 作为当事人之一,夜神武藏把刀往地上一插,冷冷说道:“你若是再不离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虽然我现在内气不多,但是对付你,我觉得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更不用说城主大人在这里!” 听到这些人的话语,白灵剑刑睁开了眼睛,看到处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阳子冀,他大惊失色拼了命地艰难开口说道:“柳生君,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言,峰林城主就如同抓住了重点,他冷哼一声,道:“原来是认识的,那想必刚刚出手的,也应该是你吧?破坏决斗的公平,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峰林城主此话一出,全场的观众都以一种近乎不满的眼神看着阳子冀,似乎只要他说不出合理的理由,他们就会立即用唾沫星子将他淹没。 面对所有人的敌视,阳子冀一点都不慌,他淡淡说道:“我与白灵君只是萍水相逢有着一面之缘,如果这一场决斗是公平,我是不会插手的。但问题就是,这一场战斗并不公平,更像是有人设计了白灵君一把,而布局的人,至少有三个,我能想到的两个,一个是夜神君,一个是台下的鹤竹小姐。” 听到阳子冀的话,观众震惊,但是并不买账,他们似乎并不认为这是对的。而夜神武藏和鹤竹小姐听到之后,尽管极力掩饰,但是眼神之中的惊慌阳子冀这个观察这么细致的人,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对于阳子冀的话,峰林城主并没有第一时间否定,他饶有兴趣地问道:“哦?你说是夜神君和鹤竹小姐设计白灵君?那你这么说的依据是什么?你可要清楚,诽谤造谣可是犯法的,本城主有权将你收监。” 阳子冀微微一笑,道:“白灵君和夜神君的战斗,我是从开始看到刚刚。前面一点问题都没有,想必只要眼睛没问题的,都能看出来。然而,问题就在于他们两位的最后一次对碰,夜神君不仅将白灵君砍伤,更是连他的佩刀都砍断了,这明显是境界高攻击境界低或者是一人内气枯竭,一人内气充盈的情况下才能做到。而这两位的实力相当,开战之前内气自然是恢复充盈,也不存在问题。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白灵君被夜神君突然击败,你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谁信呢?” 听到阳子冀的解释,原本那些不买账的观众经过简单的思考,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因为白灵剑刑确实是败的很突然,和之前的势均力敌根本就不是一个样。 看着台下面面相觑的观众,阳子冀继续说道:“白灵君落败,谁得利最多呢?依然是夜神君!而如何战胜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我想除了出奇制胜之外,就只有暗中使绊了。出奇制胜他用过了,没有奏效。至于他能够出的暗中使绊,也就只有对白灵君下毒,让他在战斗的关键时刻毒发,我们也就看到了白灵君刚刚被一刀劈成重伤的情景。至于如何下毒,我想没有谁比鹤竹小姐更加适合的了。” 听到阳子冀最后的解释,不等观众询问,在台下的鹤竹破口大骂道:“柳生君,你休要含血喷人,我与白灵君皆是一见钟情,有什么理由给他下毒药?” “柳生君,你若是再诋毁我和鹤竹小姐,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同样的,夜神武藏也是把刀紧紧握住置于身体中线,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本章完) 第341章 都是一招无分别 第341章都是一招无分别 看着摆好架势的夜神武藏,阳子冀没有一丝的慌张,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峰林城主,道:“如果夜神君打不过我,你会帮他吗?” 听到阳子冀的话,峰林城主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这个自然,你破坏了决斗的规则,我身为峰林的城主,自然是有维护城内的法律、政策和规则的义务。若是柳生君执意动手,那我是不会客气的。” 对于峰林城主的回答,阳子冀是一副完全在意料之中的结果。或者说,如果峰林城主不这么回答,才是让他感觉到意外,因为在他的心中,对于设计白灵剑刑的第三个人,隐约的感觉是峰林城主,但是一直没有证据,直到刚刚峰林城主说出那样的话,阳子冀才确定,设计的第三者肯定是他。 弄清楚了设计者,阳子冀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他一只手背负,右手一个“请”的动作,虽然没有言语,但是夜神武藏和峰林城主也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说话间,夜神武藏一如之前的突然加速启动,几乎是一瞬间来到了阳子冀的身前,高举着的佩刀落下发出呼呼的风声,这一刀落下的狠厉,更胜与白灵剑刑的第一次攻势。 在观众的眼中,夜神武藏的这一刀是快到了眨眼都快看不清楚。但是在阳子冀的眼中,从他脚步发力、行进的速度和举刀落下的角度,这一切都夜神武藏的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所以,在知道的情况下预判自己需要怎么去应对,简直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只见阳子冀脚下一滑,往左挪移了一小步,躲过夜神武藏这一刀正面威力的同时,左手凝聚着真气,轻轻一掌拍出,速度看起来不快,威力看起来也不大,但是夜神武藏却是不能躲开,结结实实地被阳子冀的这一掌拍中胸口,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落在了擂台外面。 看到躺在地上吐血的夜神武藏,那些围观的观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根本就不敢想象,峰林城的青年一代第一高手、城内实力排名前十的夜神武藏,居然被台上那个戴着面具的柳生无恨一掌就解决了。 只不过,震撼归震撼,很多人还是认为,夜神武藏是先前和白灵剑刑打斗太久,内气亏损严重,所以才会败得这么的狼狈和迅速。当然,也有人认为是阳子冀有两把刷子,不然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站在台上说刚刚那些话。 而作为专业人士,只有峰林城主知道,夜神武藏刚刚根本就是被瞬杀,一点反应都来不及。他心里不禁暗道:“此人实力不凡,能抓住夜神君进攻时转瞬即逝落下的空档进行攻击,想必是观察力过人。他刚刚拍出的一掌,虽然看起来轻飘飘的,但是足以让夜神君失去战斗能力。不知是他有所顾忌不敢杀人,还是说他特意是这样的。” 在峰林城主的心中,一招就把人打死的人并不是特别的可怕,毕竟他也知道,生死不过一瞬间的事情。他虽然也畏惧死亡,但是一招就能在无知觉中死去,他一点都不怕。 但是,他心中是非常的的害怕那些一招只是把人打成重伤失去战斗能力而不致死的人。这种人并不是修炼不到家一招不能制敌,而是知道打死敌人需要怎样的力道。换言之,如果这种人不想杀人,只想侮辱人、折磨人的话,这比杀了人还要令人难受。现在,峰林城主很担心眼前的阳子冀就是这样的人。 为了稳妥起见,峰林城主试探性地问道:“柳生君,看你刚刚出招的力道,似乎并未全力以赴,不知你是顾忌峰林城夜神家族,还是奉行点到即止?” “我只是来救人,不是来杀人。我和夜神君并无仇怨,纵使是他先动手的,只要未曾触及我的底线,我也不会杀他。至于你的话,你是想和我走两招?还是让我带白灵君离开?” 听到阳子冀的话,峰林城主脸色铁青。如果是在没有人的场合,在见识到阳子冀展现的实力之后,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同意让他带走白灵剑刑。但是,此刻的他在公共场合,在万众瞩目之下认怂,这让他的脸往哪搁? 所以,明知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峰林城主还是决定硬着头皮上。他一挥袖子,冷哼道:“狂徒!想要带白灵君离开,我不同意,夜神君不同意,全峰林城的百姓都不同意!年轻人,莫要逞强,我劝你好自为之!” 虽然是硬着头皮往上顶,但是峰林城主依然是抓住公平规则的制高点,妄图通过百姓的施压迫使阳子冀放弃,好不让他继续说出更多的黑幕来。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聪明的,不少的观众并不理会阳子冀刚刚说的黑幕,叫骂着让阳子冀滚下来。 而听到观众的声援,站在台上的峰林城主是松了一口气,他略微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阳子冀,想看看面对众怒要怎么带走白灵剑刑。 听着那些难听的叫骂声,阳子冀是一点都不意外,更是一点都不在意。不意外是自己始终是外人,就算说破真相,也不会有太多的人信。因为,只有当事人说出真相,才会可信度。 至于不在意也实属正常,他十四岁进入死斗场,一开始登场是满天的嘲讽。那时,不光是观众不看好他,就算是和他同为奴隶的人也不看好他。他当时硬着顶着不被看好的目光屠虎、杀人。 以至于到后面的光州宗门大比、南方军区大比甚至是帝国大比,在不被看好的情况下,他内心是一点波澜都没有,更不用这小小峰林城数千之众的叫骂了。 阳子冀不理会这些叫骂声,他对峰林城主勾了勾左手的食指,右手却始终放在背后,这根本就是没把峰林城主放在眼里。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更何况是平日里威武惯了的一城之主呢?这无疑激怒了峰林城主,他冷冽地说道:“柳生君,我正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死在我的手里,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那个“你”字一出口,峰林城主便如同一道风吹拂过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来到了阳子冀的身边,比刚刚夜神武藏的还要更快一些。 只不过,峰林城主并不像夜神武藏那样,一开始的进攻就是毫无顾忌。他出招虽然也是狠辣无比直击要害,但是却给自己留了很多的后路,生怕自己像夜神武藏那样被阳子冀抓住破绽一招打垮。 只是,峰林城主千算万算,还是远远低估了阳子冀的实力。他攻过来砸向阳子冀胸口的一拳,只是以左拳试探留了右手防守和反手,这在同境界的对敌之中,是正确的选择。 但是,阳子冀不光境界比他高出一个境界,就连洞察力,也是他完全没有见过的高。所以,他看似滴水不漏的攻防,实际上从进攻发动的肢体动作开始,阳子冀就已经知道要怎么一招把他打趴下。 就在峰林城主的拳头触碰到阳子冀胸口的瞬间,阳子冀【两仪八卦步】施展起来,脚下真气喷涌猛的一扭,身体不仅仅是擦着峰林城主的拳头往后后一滑,瞬间就来到了他的背后。 在昏迷之前,峰林城主听到的最后一段话,是这样的: “如果以正面来说,你的进攻和留手倒也算是无懈可击。只可惜,永远没有无懈可击的人,就算一个人的正面再怎么能防守,只要是没有注意身后,和不设防没有一点分别。” 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峰林城主,所有人都是震撼到了极点,纷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阳子冀,他们根本就不敢相信,继峰林城青年一代第一高手之后,城内第一高手竟然也败给了阳子冀,而且败的方式几乎是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咽了一口口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阳子冀突然狂性大发大开杀戒,虽然阳子冀并没有这个想法。 阳子冀来到了白灵剑刑的身边,而白灵剑刑看着刚刚如同梦幻一般的事实,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呆呆地看着阳子冀伸出来的手,出于信任他抓住了,被阳子冀一把拉起来的瞬间,阳子冀的手指在他身上迅捷地点了几下,原本止不住的血竟然不流了。 白灵剑刑惊讶之余,他一拱手,道:“多谢柳生君的救命之恩,我白灵剑刑欠了你一个大大的人情,真的是肝脑涂地都难以偿还。” 对于这种俗到老套的话语,阳子冀心中早就有了应答的说辞,他淡淡说道:“你不用谢我,这就当你昨天帮我的忙吧,我帮回你,是应该的。只不过,这些对我而言不重要,我好奇的是,你凭什么值得峰林城主、夜神君和鹤竹小姐三人联合针对呢?” 听到阳子冀的话,白灵剑刑有些黯然神伤,一些他不愿意回想起的尘封往事浮上心头,他叹息一声,道:“柳生君,您对我我救命之恩,我自会向你说明我被算计的真正原因。只是此处人多口杂,我们换个地方再谈,如何?” “正合我意!” 说话间,阳子冀突然拉住白灵剑刑的胳膊,真气喷涌,施展起【踏雪无痕】,几个兔起鹘落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本章完) 第342章 令人震惊的身份 第342章令人震惊的身份 在一处人烟稀少的巷子之中,酒店的老板战战兢兢地接待着阳子冀和白灵剑刑,生怕有一点怠慢就被他们两个当场打死。 阳子冀给白灵剑刑倒一杯茶水,白灵剑刑接过直接饮下,饮完之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显然是内气使用过度,身体都有些干燥了。 阳子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但是并没有直接饮下,他拿起茶杯,摇晃了一下里面的茶水,问道:“白灵君,我知道是他们三个设计你的,但是他们为什么设计你,你知道吗?” 尽管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是白灵剑刑还是沉吟了一会,叹息一声,说道:“如果不是他们联合设计我,我自己都要忘记自己以往的身份了,也只有那个身份,值得鹤竹背叛我和算计我。” “你说的那个身份,莫不是白灵君是前朝王室之人?” 阳子冀一下子就猜了出来,这让白灵剑刑有些震惊,他不由得赞叹道:“看来柳生君不仅是武艺高强,就连智慧也是远超常人,能有幸与柳生君相识,是我白灵剑刑的福分。” 对于白灵剑刑的赞叹,阳子冀一点都不感冒,他现在只想弄清楚白灵剑刑的身份,便问道:“我翻阅过通缉令,前朝王室之中并无姓白灵之人,想来白灵应该也不是你原本的姓氏。而且,根据他们的设计来看,在通常情况下,他们是不敢动你的,也应该和你的姓氏有关。所以,你原本姓什么,白灵是不是教授你武艺之人的姓氏?” “不错,白灵是我恩师的姓名,他是西关州聚合流的掌门,在东瀛入十大高手之列,我借由他老人家的姓氏,免除了很多的灾祸。而我原本的姓氏,姓吹雪,身份是前朝吹雪皇最小的儿子。只不过,我也无心复辟王朝,想不到他们还是不愿意放过我。” 听到白灵剑刑的话,尽管心里有些准备,但白灵剑刑的身份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完全不想到,会在这个地方救了樱子的弟弟一命,哪怕他不想和樱子再有牵扯了。 虽说不想再插手东瀛的事情,但阳子冀还是试探性地问道:“白灵君,你现在也知道石川王朝的人不想放过你了,就算你回到聚合流,应该迟早也会被找上门。” “这个我也想过,但是天大地大,除了师门,完全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就算是师门,当石川介雄施加压力下来,师尊也是保不住我。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有不停地逃,直到死去的一天……” 说完这些,白灵剑刑有些伤感,他看他的样子,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姐姐还活着,而且也不知道樱子已经在筹备力量推翻石川王朝。 阳子冀把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道:“其实,你也并非无路可走。你知不知道,你的姐姐吹雪樱子,她还活着,而且,她已经开始纠结力量推翻石川介雄了,你难道就不想去帮一下她吗?” 突然,白灵剑刑的身体颤抖起来,他失声问道:“柳生君,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的樱子姐姐真的……还在人世吗?他不是在三年前,就已经……” “我说的一切千真万确,你的姐姐吹雪樱子还活着,而且此时正在起事,占据了乡门镇和斗牛镇,民心所向,不久就有可以和一个城市军队较量的资本。” 听到肯定的回答,白灵剑刑浑身颤抖,不过不是那种震惊和害怕的颤抖,而是那种欣喜若狂忍不住的颤抖,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茶水,浇灭着兴奋至极的情绪。 带情绪平复下来,白灵剑刑感激地说道:“柳生君,多谢你告知我姐姐还活着的消息,我要去找她了,你去不去?我想以你的才能,姐姐应该会重用你,这正是你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啊!” 显然,白灵剑刑不仅是相信了阳子冀说的一切,更是急于表现,想劝阳子冀和他们一起共事,甚至是以一些他们还做不到的事情来当谈判的资本。 如果阳子冀不是才从樱子哪里离开,一般的人可能脑子一热,就信了白灵剑刑的话,和他一起起事,共同踏上未知的旅途。 但是,阳子冀正是因为刚刚离开,所以才不会有这般头脑一热的决定。他风轻云淡地说道:“我已经不想插手任何关于东瀛的政治事务了,所以建功立业也好,名留青史也罢,我都不想要,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既然如此,柳生君,在下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若是以后能够复国,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说着,白灵剑刑倒了一杯茶水,直接一饮而尽,表情严肃认真,一点开玩笑的意味都没有。 对于白灵剑刑的认真,阳子冀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只要弄到扶桑神树让船老大打造一艘可以远洋航行的船,他就会和这里说拜拜,就算白灵剑刑复国,在不出海来到帝国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他。 正是基于这一点,阳子冀淡淡说道:“你要报答也好,不报答也罢,反正目前以你的情况,是没有办法活着离开这里赶往你姐姐那里的,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就听我的,我会让你平安离开这里,至于你离开这里之后能不能安全到你姐姐身边,这我就不管了。” 阳子冀的这种半不负责任的回答令白灵剑刑有些汗颜,但是能得到他的帮助,白灵剑刑也不敢奢求太多,毕竟现在的情况他自己也清楚,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他一点从这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乎,白灵剑刑一拱手,道:“能得柳生君相助实属感激不尽,只要是能让我活着离开峰林城,我一定会听从柳生君的安排。若是成功出城,接下来的路就算是被野兽咬死在路边,我也认了!” “既然如此,那第一步,就是你先养好伤势。如果你拖着这样的身体,我是没法带你安全离开的。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无论你的身体情况如何,我都要带你离开。当然,疗伤的药,由我来准备,你只需在房间疗伤便可。” “明白了,那我就先上去疗伤了,柳生君,如果有需要的话,我是不会客气的。” 说完,白灵剑刑拖着受伤的身躯,亦步亦趋地走上了二楼开好的厢房。而在他离开之后,阳子冀起身来到掌柜的柜子前,淡淡说道:“我们刚才的话,想必掌柜的也听到了。虽然我不喜欢杀人,但是你若是将我们刚刚的话泄露出去,我一定会回来杀了你的。当然,作为你不说的奖励,这一锭金子,是你的!” 看到阳子冀放在柜子前的金子,掌柜吞了一口口水,紧接着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金子收入袖子之中。他拍了拍耳朵,轻咳了一声,道:“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耳朵老是听不清,刚刚客官是不是要两坛酒?还是说要两斤熟牛肉?” 看到如此识趣的掌柜,阳子冀是会心一笑,道:“正是如此,还不上酒菜,莫让我等急了,不然我可是要发飙了!” “好嘞!客官请稍等!” 阳子冀回到了桌子坐下,他老有兴致地看书,似乎刚刚威胁掌柜的人,根本就不是他那样。而掌柜也是个手脚麻利的人,没一会儿就把酒和熟牛肉都端了上来。 在峰林城的城主府,苏醒过来的峰林城主下令全城戒严,城门口放行执行更加严厉的盘查,街上巡逻的力量是增加了一倍有余。峰林城主此举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抓捕白灵剑刑和阳子冀。 但是,他也很清楚,单凭城内的士兵,是很难留得住阳子冀的。而想要对付他,不仅需要峰林城全城的高手一起围攻,也需要他去此去往西三百里的伊贺流请其掌门助拳,不然胜算真的不大。 虽然峰林城主也担心阳子冀可能会一走了之,但是他更相信,阳子冀一定会让白灵剑刑的伤势稳定下来才会离开。而据他对白灵剑刑伤势的预计,没有个两三天是不可能有行动力的。 这两三天的时间,足够他布局了。只不过,他的布局要小心一点,至少不能做的太明显,不然肯定会被阳子冀识破,但是能不能抓住他都是一个未知数。 阳子冀这边,两坛酒和两斤熟肉牛下肚之后,他便回到了二楼,在白灵剑刑旁边的房间里面住了下来,他躺在床上,思考着自己为什么要帮白灵剑刑。 在遇到离开樱子之后、遇到白灵剑刑之前,阳子冀都是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再参与东瀛的事务。但是遇到白灵剑刑之后,不知是不是出于心底里最后一点对樱子的情意,他居然选择帮一下白灵剑刑。 在床上闭上双眼,阳子冀自嘲道:“真是没有想到,嘴上说的多么多么绝情,遇到了还是会忍不住去帮忙。我真是一个傻瓜,唉……” “罢了罢了,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就帮她这最后一次吧!我没有了血缘至亲,总不能看着别人也没有吧!” 一阵矛盾之后,阳子冀做出了一个违背自己意愿的决定——护送白灵剑刑到斗牛镇与樱子相见。 (本章完) 第343章 无话可说无可说 第343章无话可说无可说 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去了,阳子冀离开了房间,他看了一眼白灵剑刑的房间,并没有说什么,直接下了楼梯,来到了一楼吃东西,而掌柜也是热情地服务。 酒足饭饱,阳子冀并没有急着回到房间,他看了一眼外面的月色,道:“想来,峰林城主也是确定我还没有离开,如果他不甘心的话,是一定不会放过这几天的布局的。我且看看,他能如何布局。” 显然,阳子冀也是能够预料到一些峰林城主的布局。只不过,对他而言,大部分的算计他都是能够预料到的,也有应对的方法,剩下一点不确定,阳子冀也相信自己随机应变即可应对。 不一会儿,阳子冀回到了二楼,他来到白灵剑刑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道:“白灵君,是我,我来帮助你疗伤。” “进来!” 话音落下,阳子冀推门而进关上了门,看到了盘坐在床上,一脸苍白在运功疗伤的白灵剑刑,那苍白的脸色,是失血过多和内气匮乏的共同结果。显然,这个下午过去了,白灵剑刑的伤势并没有回复太多,只能说是比一开始好一点。 对于这个结果,可以说是在阳子冀的意料之外,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白灵剑刑的运功疗伤效果居然这么差,如果真的这样不管他三天过去,那基本上三天后他和带着一个废人没有区别。 阳子冀来到他的身前,缓缓说道:“白灵君,你疗伤的速度说实话有点慢,我来帮你一把,不然三天后你这个状态对于从这个地方脱身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说来惭愧,那就一切听从柳生君的安排。” “好说,那现在就开始吧!” 话音落下,白灵剑刑背对着阳子冀,阳子冀也是毫不客气,汹涌澎湃的真气喷涌而出,他轻轻地一掌落下,附着这澎湃真气的右手拍中了白灵剑刑的后心,真气经由白灵剑刑的气海俞、尾闾穴和肩井穴等重要穴道冲入他的体内。 真气入体的瞬间,白灵剑刑就感觉好像是有一条龙进入了他的身体一样,把他的身体搞得天翻地,不一会儿,他一口黑血吐了出来,额头上的白汗也随着阳子冀真气的不断注入而变得稀少。 终于,在经历了初期的不适之后,白灵剑刑感觉到身体里面暖洋洋的,身体上的痛楚也以一种能够感受到的速度在不断地消失,他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也逐渐变得正常。 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阳子冀双手归元,将手上的真气归于丹田,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道:“白灵君,你身上的伤势基本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剩下一些外伤你自己处理也可以了,三天的时间,足够你恢复所有的气了。” 白灵剑刑握了握拳头,感受着失而复得的力气,他一拱手,感激的说道:“柳生君真是神人,居然在短短半个时辰所取得的结果,胜过我半天的苦修,真是惭愧啊!” “我还有事,就不打搅你了,你需要什么,尽管叫我就是了,三天时间一到,我们准时离开这里,你一定要保持最佳的状态,懂吗?” “我知道了!” 目送阳子冀离开之后,白灵剑刑叹息一声,道:“听他说话的语气和方式,似乎和我年龄差不多,我已经算是年青一代之中的少有的天赋异禀,这么和他一比,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如果他这样的人才能够为我所用,何愁复国无望?有机会,我一定要让姐姐亲自来招揽他。” 虽然白灵剑刑想的很美好,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樱子和阳子冀之间,基本没有再共事的可能了,因为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支离破碎,不再能够支撑他们在一起合作。 第二天,阳子冀一如往常地做完自己的事情在楼下看书,只不过看了没一会儿,白灵剑刑也下来了。他昨天因为伤势的原因,基本上吃不下东西,被阳子冀稳定住再加上自己一晚上回复了不少气,他才有自主行动的能力。 看到白灵剑刑下来,阳子冀向掌柜要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而白灵剑刑也是毫不客气地在阳子冀的对面坐了下来,给自己倒茶水喝。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了。虽然饿极了,但是白灵剑刑似乎是依旧记得身为一个皇家贵族的修养,吃起东西来是不紧不慢的,所以吃光一桌菜,足足耗费了接近半个时辰的时间。 酒足饭饱,白灵剑刑才感觉自己算是活了过来,他再次向阳子冀表达了感谢,而阳子冀只是微微点头,表情的专注依旧是在看书,这让白灵剑刑略微有些苦涩。 白灵剑刑想和阳子冀聊一下,却不知道他的兴趣点在哪里,就算是看到了阳子冀在看什么书,他在没有学过之前,也是不敢找个话题切进去,只能略微有些尴尬地坐在这里等着阳子冀看完。 一个时辰后,阳子冀把书合上,他看了一眼在边上快要睡着的白灵剑刑,淡淡说道:“我和你之前没有太多可以聊的,我懂的东西你未必懂,你懂的东西就算是我懂,我也不感兴趣。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人。如果你想不明白,以后还是会一直吃亏。” “好……好!受教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出去看一下什么情况,短时间之内,峰林城主他们是不会发现这里的,你就安心休息吧!” 说话间,不等白灵剑刑应答,阳子冀就已经出了酒馆,留下想说什么但是也说不出什么的白灵剑刑。 白灵剑刑起身上楼,一边走一边叹息道:“柳生君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啊?我应该怎样,才能让他和我做朋友,如果不能和这样的人交到朋友,我可能会终身抱憾,只是,他都把话说死了,我该怎么办啊?” 现在,白灵剑刑很是苦恼,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是打心眼里敬佩阳子冀的为人、实力,所以刚刚才想着一直找话题切入,希望能够在一些话题的交谈之中增进一点关系,怎料阳子冀似乎并不想和他交这个朋友。 阳子冀这边,因为时间不是晚上,所以出去看情况,他得换一身的行头,面具肯定不能戴,所以他也是久违的脱下面具在城内出现。 一如既往的,露出真容的阳子冀吓到了街上不少人,不少人对他的容颜是指指点点的,甚至有害怕的人还找来巡街的士兵要把他抓起来。 面对这样的情况,阳子冀显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对于士兵的盘问可谓是对答如流,再加上他用口技改变了声音,就算是有士兵在昨天听过他说的话,也完全认不出来。 经历了一系列的麻烦之后,阳子冀来到了峰林城内打探消息最为灵通的一家客栈。客栈的掌柜即使是见多识广,在第一次看到阳子冀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跳,直到阳子冀取出一锭金子之后才镇定下来。 看到阳子冀拿出诚意,掌柜的也是直接开门见山,说道:“不知这位客官,想打探一些怎样的消息呢?小店虽然不大,但是东南西北大大小小的消息,本店还是有不少的。” “我想问的是,你知道柳生无恨和白灵剑刑在哪里?” 阳子冀说出的话,瞬间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他们都是竖起来耳朵,似乎也想知道这两个人的下落,掌柜自然是不可能让他们吃白食,他微微一笑,从袖子之中取出一个锦囊,说道:“我知道在哪里,但是不方便讲。他们两个的位置,我已经放在这个锦囊里面了,客官拆开来看就知道了。” 阳子冀接过锦囊,并没有着急拆开,他继续问道:“除了我之前,先前还有多少人向你打探过那两个人的消息?” “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因为除了阳子冀之外,没有人敢向我打探这个消息!” 话音落下,掌柜袖子之中摸出一把匕首,一往无前地刺向了阳子冀的咽喉。而在掌柜行动的瞬间,这间客栈从四面八方不断地涌现出武者,先入场的有不下三十人之数,他们每个最低都是五流武者的实力,其中有几个是四流武者的实力。 不用想,阳子冀都知道是中了埋伏。虽然有些惊讶于掌柜突然的暴起发难,但是阳子冀的实力和反应足以应对这样的偷袭,他微微后仰躲过匕首直击正面的同时,右脚真气附着真气踢出,踢碎柜台的同时也踢中了掌柜的腹部。 掌柜吃了阳子冀突如其来的一脚,毫无意外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墙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倒在地上,一副生死未知的模样。 掌柜的遭遇并未让围上来的武者胆怯,他们前赴后继,武器、武技和暗器频出,都是生平得意之作,非必要不动用。此时竟是齐刷刷地对准了同一个目标,可见阳子冀对他们的威胁之大,让他们感觉不动用绝技和围攻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面对铺天盖地袭来的攻击,阳子冀的眼神之中一点慌张的神色,显然他有应对这些攻击的办法。 (本章完) 第344章 轻松自如应突袭 第344章轻松自如应突袭 漫天的武器、武技和暗器转眼间就来到了阳子冀的身前,阳子冀信手一挥,一道真气壁垒立了起来,将一切正面攻击都抵挡下来,本人并未收到伤害。 看到自己的攻击在阳子冀身前莫名下落,参与围攻的不少武者都是惊讶连连,他们之中有人呱呱大叫,质问阳子冀是不是一个妖人,竟然用妖力抵挡了攻击。 对于这些武者的话,阳子冀略微有些惊讶,他实在是想不到,真气壁垒这种简单的真气化形应用,这些至少五流境界的武者居然没有认出来,难不成这里的武道真的很低吗? 事实上,阳子冀认为东瀛武道落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从来到这里,就没有碰到过一个比自己强的对手,目前遇到过最强的,也不过是昨天交手的峰林城主,他的境界四流有突破三流的迹象,但是完全不够看。 在帝国那边,四流的武者在高阶的对决之中只能算是不错,能够担任一些中小城市的城主。但是想要担任一些重要的大城市的城主,除了要有过硬的背景,实力的起步要求最低都是三流的境界。 没有三流的境界,很难压住一座大城市。像每个区的区府城市,坐镇的城主都是二流的武者,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二流武者,能坐上哪个位置的,都是成名已久的二流武者。 正是因为这样强烈的对比,阳子冀才觉得东瀛的武道实属落后,都不知道有没有一流高手在这里。如果没有,他在这儿修炼个十几年,都能突破到二流称王称霸了。 只不过,阳子冀现在没有这样的心思,他现在想做的,是从这里脱身。因为这一次的伏击,他原本定下的计划要提前了,他要摆脱这些人,在他们发现白灵剑刑的藏身之处的时候离开峰林城。 所以,阳子冀不打算和这些潮水一样涌过来的武者缠斗,他【踏雪无痕】和【两仪八卦步】共同施展,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武者之中来回穿插,只是几个照面的功夫,他就在客栈里面突围而出,来到大街上。 只不过,来到大街上也并不安全,他的前后左右都是弓弩手,显然是早已布置妥当,在他出来的瞬间就松开了弓弦,一支支箭矢射下,将他所有的前进方向都封死。 若是寻常武者,面对这种密集的箭雨打击,他们最正确的做法,就是迅速退回客栈争取一线生机,哪怕客栈里面有很多想要杀死他的武者。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在这种布局下,对于一般的武者而言,可以说是必杀之局。 但是,阳子冀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布局,他最初面对的时候,实力还没有现在的一半强,以他现在三流的实力应对起来,简直可以说是轻松愉快。 以前阳子冀还需要解下腰带以气缠绕挥舞形成气墙方能格挡箭矢,现在的他,只需要一挥手,真气化形,只要他愿意,形成护住周身的真气壁垒都可以,只不过这样真气消耗比较大,他不会轻易这样做。 阳子冀不管两边的箭矢,因为他的飞行速度很快,两边的箭矢射不到他,能够威胁到他的,只有正面的箭矢。所以,他左手操控真气一挥,一道无形的真气壁垒将他身体的前方完全覆盖住,朝他正面射下来的箭矢,就如同碰到了坚不可摧的盾牌,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就落了下去。而阳子冀也借此越过弓箭手的包围,几个兔起鹘落消失在了杀机四伏的大街上。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阳子冀,所有人都傻眼了,他们完全想不到,这样的必杀之局,不仅没有抓到杀死阳子冀,甚至是连一些伤势都没有。 在兜了几个圈之后,阳子冀回到了下榻的酒馆。只不过,他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很谨慎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特殊情况之后,他才走了进去。 掌柜的看到阳子冀回来,只是低着头微笑,似乎一点别的想法也没有。而阳子冀也不理会他,直接上了二楼,来到了白灵剑刑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道:“白灵君,是我!” “进来!” 阳子冀推开门进去,他看到没有事的白灵剑刑,心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关上了门,坐了下来,说道:“白灵君,计划要提前了,再不走的话,等峰林城主把局布好,你就走不掉了。” “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动手,现在吗?” “先等等!” 阳子冀当即起身,拉开了与白灵剑刑的距离,他在袖子里面取出袭击他的掌柜给的那个锦囊,他有些谨慎地说道:“白灵君,你往后退一定的距离,捂住口鼻。” 虽然不知道阳子冀想做什么,但是白灵剑刑还是照做,往后拉开了一丈的距离,用宽大的袖子将口鼻遮得严严实实。 见状,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一块纱布将口鼻蒙上,他轻轻的解开锦囊,没有一丝的大意。锦囊解开之后,里面是一个木质的小盒子。 阳子冀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突然,三枚银针随着盒子打开触动机关从里面里射出来,其速度之快,出现之突然,可以说是防不胜防。若是阳子冀没有防备,很可能就会被这三根银针射中。 只是,阳子冀不仅是有所防备,其反应也是极快,在银针射中之前真气喷涌,三根银针就如同瞬间如同脱力一般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被银针袭击之后,阳子冀并未胆怯,他直接完全打开了盒子,看到了盒子里面躺着一张小纸条,但是他并没有选择立即去拿。 他在怀中取出一支毛笔,轻轻地点了一下盒子里面的纸,一开始还没有什么,但是过了一会,毛笔原来干净的狼毛变成了黑色,这意味着纸上沾染着剧毒,如果触碰,很可能直接中毒。 虽说纸上剧毒无比,但是阳子冀依旧无惧,他用笔尖轻轻挑开纸条,纸条上面,只写了一个“死”字。这明显是峰林城主还不知道他们两个的藏身之处,不然是不会写下这个字。 而从刚才看到现在的白灵剑刑,则忍不住放下衣袖,疑惑道:“柳生君,从暗器银针那里,就不需要再完全打开盒子冒险了吧,你为什么执意要打开一个这么危险的盒子,难道是这个盒子有什么特殊吗?” 阳子冀小心翼翼地把盒子盖上,放回锦囊里面,再放入怀中,说道:“这个盒子诚然很危险,但是我冒着危险打开,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面对任何的未知,在实力不够应付任何突发情况的状况下,不要太过好奇。如果刚刚要打开这个盒子的人是你,你能躲过银针暗器的偷袭吗?” 闻言,白灵剑刑摇了摇头,道:“刚刚的银针暗器,就算我有防备,我的反应速度也是不够,受教了,我以后面对未知,会多一分的谨慎,谢谢你,柳生君。” “谢就不必了,现在我们还是准备突围吧,我已经选好了突围的方向,在那个地方突围,想必峰林城主定然想不到,走吧!” “好!” 看着阳子冀和白灵剑刑离开自家的小店,酒馆掌柜是松了一口气,他叹息一声,道:“那两个瘟神总算走了!不过,虽然他们走了,我也要走了,不然被城主查到我曾经包庇过他们,那我可就惨了。” 出了酒馆,阳子冀在前面施展轻功带路,不疾不徐,刚好能让白灵剑刑跟得上,而白灵剑刑则是多次加速,却发现自己与阳子冀的距离,始终没有变过,这让他对阳子冀的轻功有了一个更深的认识。 在巷子里面左拐右拐,很快就来到了峰林城号称防守最为严密的南门不远处停了下来。 看着峰林城南门,白灵剑刑疑惑道:“柳生君,在南门突围吗?这里可是整个峰林城防守最为严密的一个城门,确定是这里没有走错吗?” 阳子冀调整了一下内息,淡淡说道:“正是因为所有人认为南门的防守最为严密,所以峰林城主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在这里抽调人手做更多的事情。这里看着虽然人多,但是你仔细看看,这里士兵的神态,和你之前遇到的,有什么分别?”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白灵剑刑定了定神,开始认真的观察着在南门驻守的士兵。只是一会的功夫,他发现南门除了一小部分的士兵神态高昂之外,其余士兵都是畏畏缩缩的,没有一点士兵的神气,看起来就像是新来的一样。 看到这里,白灵剑刑总算是明白了,他不禁赞叹道:“柳生君真是神人也!居然能够猜到南门的布防变得空虚起来,如果是我,可能会选择在防守较弱的西门突围,那可是正中下怀了。” “好了,有什么话等出城再说,现在说什么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你要跟紧我,我突围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闻言,白灵剑刑想起了那天被阳子冀拽着胳膊走的情景,那时的速度之快,是他永生难忘的。 (本章完) 第345章 连环伏击至死休 第345章连环伏击至死休 说话间,阳子冀的眼神变得认真,他突然启动,速度虽然不是快到极致,但是对于白灵剑刑来说,还是太快了,如果不是阳子冀中途有意减缓,他都跟不上。 阳子冀的突然出现,让南门的士兵具是一惊。那些老兵一眼就认出,深知现在此处守备情况的他们脑海之中回想起了昨天阳子冀如同杀鸡屠狗一般将峰林城主击溃的画面,这不禁令他们是一阵颤栗。 而那些后备兵,则是只闻阳子冀之名,并没有见过他出手,更没有见过他本人,所以对面眼前那个离他们越来越近的人,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看着那些新兵蛋子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那些老兵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他们赶紧大喊道: “注意防守,是柳生无恨,快挡住他,千万不能让他从这里离开!” “弓箭手,给我射,一定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峰林城!” “都给我顶住,我现在就去请援兵,只要等到援兵到了,他必死无疑!” “……” 虽然老兵说的多么地紧急和大义凛然,但是他们却没有上,而是不自觉地后退了一定的距离,让那群新兵蛋子顶在前面。 那些新兵蛋子看着后退的老兵,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却没有怀疑他们到底为什么后退,还傻愣愣地执行着他们的指令,十来个持盾牌顶在最前面,成阻挡的架势,盾牌后面是砍刀队,是在盾牌吃住对面攻击的反击专用。而在砍刀队后面,是一队十五人的弓弩手,他们在敌人过来之前负责主攻和牵制。这样的阵势,即使是新兵蛋子没有太多的经验,也足够应对不少的情况。 但是,就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来摆这样的阵势,都无法奈何阳子冀,甚至是武者摆出这样的架势,只要不是三流的武者摆出,他是一点都不怕。 面对摆好架势的士兵,阳子冀速度不减,而在他的身后,白灵剑刑也是将自身的轻功施展到了极致,勉强跟上了他,没有被阳子冀拉在身后。 看着阳子冀一点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十五人的弓弩手顿时发作,他们松开弓弦,十五支箭矢正面飞来,将阳子冀身前六丈左右的横向空间封住。阳子冀不闪不避,轻轻一挥手,真气化形的形成的真气壁垒正好挡住了主攻他身体的两支。 见到阳子冀使出“妖术”,在场的士兵无不惊呼,而在他们惊呼的时间里,阳子冀已经来到了盾牌队的前方凝聚真气一掌拍了过去。 这一掌,阳子冀只是半成的功力,却是令看似牢不可破的盾牌的全员倒飞出去,而阳子冀也借此大行其道冲向了砍刀队。 砍刀队的人看到盾牌队的人全部被拍飞,早就无心恋战,丢下大砍刀一哄而散。而弓弩手没了盾牌队和砍刀队的掩护,一旦被人近身,他们可就危险了。所以,他们在前两队被攻破的时候,也是丢下武器四散开去,给阳子冀让出一条阳关大道。 至于那些老兵,在下达命令之后,他们名为去请求支援,实际上已经逃的不见踪影了。他们实在是太害怕了,害怕挡了阳子冀的路,他一怒之下将他们全部杀死。 看着前方再无阻拦,阳子冀回首看了一眼在后面吃力紧跟的白灵剑刑,他再度放缓了速度,等到白灵剑刑与他只差一个身位的时候,他适应着白灵剑刑的速度在前方开路。 很快,两人顺利出了南门,离开了峰林城,一直奔行了数十里才停了下来,在一个小山头休息。 阳子冀倒是没什么,白灵剑刑是累得气喘吁吁,因为他是全速奔跑,再加上内气没有全部恢复过来,对他来说消耗有点巨大,太过吃力。 白灵剑刑躺在一棵树下,大口喘着气说道:“真是太累了,如果这个时候有追兵杀过来,别说是应对了,我连跑的力气都没有。” “白灵君,你应该很庆幸是我一起逃出来。因为在这里已经有位久候多时的人了,就算你实力是巅峰,也没有战胜他的可能。” 听到阳子冀的话,白灵剑刑瞬间紧张起来,他爬了起来左右张望,寻找着阳子冀口中那位久候多时的人。 “哈哈哈,小伙子真是不一般,竟然能够知道已经在此久候多时,想必小伙子你就是柳生无恨吧!” 突然,一个声音在空谷之中传出,虽然声音中气很足,但是认真听的人都能听出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年龄不小的老人。一般能在六十岁以上有这种程度中气的老人,都是一门一派掌门级别的大人物。 阳子冀淡淡说道:“既然都来了,就不必遮遮掩掩了,出来说话。还是说,你想要我打到你出来为止,我知道你的藏身位置。” “好小子,狂妄!看来伊川他们死在你的手里,真是一点都不冤,你是需要我亲自出手才能收拾的敌人!” 话音落下,一个身穿东瀛传统服饰的老者在山头的森林之中一跃而出,看似毫无落地技巧的落地,落地的时候发出的声响竟然只是略微的震动,足见这个老者的实力不一般。 白灵剑刑看到突然出现的老者,他是脸色突变,显然他是认识这个老者的,他紧张地问道:“武藏前辈,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来这里,也是为了杀我和柳生君的吗?” 听到白灵剑刑的话,加上一些刚才的话,阳子冀大概知道眼前的老者是什么人了,他一拱手,道:“原来是光义州伊贺流的武藏克己前辈,峰林城主能够请得动你出手,想必也是报上了我的名字,不然你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出手。毕竟,能够让一宗之主出手的事情,要么是击杀极难击杀的人物,要么就是报仇,不然并不是特别多。想来武藏前辈此番出手,应该是为了报仇。” 武藏克己冷哼一声,道:“小子,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此番出手,正式为了报仇而来!你杀了我伊贺流不少菁英,如不能将你击杀,那我伊贺流岂不是沦为东瀛的笑柄?” “差不多得了,给你脸你还真的往上蹬啊?你们门徒为什么死了,我只能说是罪有应得死有活该,我给过他们机会了,他们不懂得珍惜。” 阳子冀话锋突然变得锋利,这让一开始神气十足的武藏克己是变得怒火中烧,他愤怒地咆哮道:“啊!你这个小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话音落下,武藏克己如同出水蛟龙猛的飞扑过来,他一掌带着无比强大的真气拍出,掌未到,其掌风却是先行一步而知,吹得阳子冀的头发不停地飞舞,吹的阳子冀周边的花草树木是不停地摇曳。 只不过,这一掌虽然威力巨大且出掌极快,但是阳子冀还是能够应付的过来。他清楚武藏克己的这一掌是两段,如果手掌能够拍中,其巨大的威力足以致人死地;若是敌人没有被拍中而选择往后拉开距离,那么他的这一掌在落空的瞬间会发出一道威力丝毫不逊色于掌击的掌力,如果敌人没有防备,也会被这一段掌力拍死。 所以,阳子冀选择了最简单的破解方法,往右挪移两步,不仅躲开了正面攻击,就算是武藏克己一掌不中的后手进攻,他也有一个舒适的距离进行、闪避、格挡和反击。 一掌不中,武藏克己似乎早已知晓,但是他却没有动用后手,直接一个转身借力脚下一点,重新拉开了与阳子冀之间的距离。 对于这个结果,阳子冀略微有些惊讶,但是他心里却是很佩服武藏克己的判断,他不禁赞叹道:“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经验啊!竟然能够想到靠着几下反手无法在我这儿讨到便宜,故而重新拉开距离重新选择进攻方式。” “小子,虽然你很狂妄,但是你的判断是我见过最为犀利的!他一开始就看穿了我的【重峦掌】是两段的,拉开的距离也是刚刚好足够闪避、格挡和反击的最佳距离。能够做出这样的判断,你不是一般人!” 两人虽然互相看不惯对方,但是也欣赏对方的优点,这让看不出来的白灵剑刑是一脸懵逼。他只看到了武藏克己拍出了一掌,而阳子冀侧身避过,再然后武藏克己拉开距离,然后就是这两个人互相称赞。 看着武藏克己犹有克制,阳子冀并不打算继续在这里拖下去,他淡淡说道:“既然你还没有找到好的进攻方式,那么接下来就有我来发动进攻,你可要看清楚了,别到时候被我打趴下去,那可真的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哼!做得到的话,你就尽管来试试!臭小子!如果做不到,就闭嘴!” 话音落下,阳子冀弯腰弓背往前压,两手一手作蛇头,一手作蛇尾,头行前尾行后,整个人的身体看起来就像是一条立起来警戒的蛇一样,这正是他专属于他阳子冀一人的【蛇拳】。 从来到这里开始,他就没有动用过任何的武技,今天是他第一次动用,用的还是他会的第一种武技。 (本章完) 第346章 第一次三流对决 第346章第一次三流对决 看到阳子冀摆出的架势,武藏克己没有一丝的大意,他看着眼前的阳子冀,就如同看到一条蓄势待发的巨蟒,而这头巨蟒初期进攻方式的头部和尾部已经对准了他。 突然,阳子冀动了,启动的速度很快,行进的路线也是忽左忽右,如同蛇在有障碍物的地上蜿蜒爬行,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速度之快。 “象形类的武技?有意思!” 虽然有些惊讶于阳子冀的进攻方式,但是武藏克己并不是特别的慌张,他自认为自己有应付阳子冀进攻方式的资本,所以他定了定神,心里也做好了充足防御的准备。 刹那间,阳子冀已经进入了武藏克己的攻击范围,但是他速度不减,依旧是忽左忽右的让人难以猜测他到底是攻击左路还是走路,但武藏克己不为所动,身体始终保持着静止不动,双手甚至依旧是垂下,没有一点招架的意思。 武藏克己看似身体没有防御,但是只要是了解伊贺流的人都知道,他们的流派特点以后发先至,以静制动为主,采取的是一击制敌,不给对手一点再度反击的可能,所以在防御的时候,他们力求放松,给对手进攻机会。 转瞬间,阳子冀已经到了距离武藏克己身前不足两尺之地了,他在武藏克己的右路,蛇首式左右虚点,看着想点向武藏克己的右肩,看着又像是点向武藏克己的右协,虚虚实实的,令人难以琢磨。 对于近在身前且已经发动进攻的阳子冀,武藏克己也是动了,他迅速挥动右臂一抬,将自己右路的防御完全覆盖,就算是阳子冀在右路的攻击落下,他也是能够轻松接住。而与此同时,他的左手已经聚合真气往阳子冀的心脏刺去,虽说不是刀锋,但是胜似刀锋。 武藏克己的攻击,对于任何粗心大意盲目抢攻的人来说是致命的。因为在如此近的距离,就算是留了后手,能给他们反应过来的时间也是极其有限,而一旦反应不过来,其结果就是死。 只不过,阳子冀显然不是那种盲目抢攻的人,他的攻击有着自己的章法,攻守有度,准备充足。只见他脚尖连续点地,身体迅速扭转的瞬间几乎是擦着武藏克己的左手手刀而过来到了左边。 见状,武藏克己有些吃惊,他完全想不到阳子冀能在这么极限的时间和距离之中挪移到他此刻防守空虚的左路,回过神来防守的时候,反应已经是慢了半拍。 他左手放弃进攻的手刀被阳子冀的蛇首式缠住,无法威胁到阳子冀左手的蛇尾式迅速落下,重重地叩击在他的肩头之上。 左肩挨了阳子冀一下,纵然有真气护体,武藏克己也是痛得钻心。所幸他后续的反应也是不慢,后转身连环踢将阳子冀逼退。 逼退阳子冀,武藏克己迅速往后撤了一段的距离,他右手握着真气用力捏了一下左肩,他的表情也变得狰狞可憎。直到他的右手松开,才回复正常。 武藏克己轻轻地甩动着自己的左臂,用力捏捏了拳头,森然道:“好小子,老夫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脱臼了,你是这几十年第一次把老夫打的这么伤的人,你的实力确实了不起!但是!待老夫动用真本事,你将死无全尸!” 话音落下,武藏克己高高跃起跳到一棵树上短暂停留,下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把还未出鞘的刀。 见武藏克己拿出佩刀,白灵剑刑大惊失色,他立即提醒阳子冀,说道:“柳生君,你接下来要小心一点,武藏克己最为人称道的,就是他诡异的刀法,死在他刀下的亡魂,少说都有一千余人,他是东瀛仅有的十五个拥有『千人斩』称号的人。” “哈哈哈,想不到你这个小鬼倒是识货!只不过,再识货也没用了,你们两个,注定要成为我通向一千五百斩的垫脚石,受死吧!” 话音落下,武藏克己似乎变了个人似的,他抽出佩刀侧身握紧,左右脚各蹬地一次,他的身体就保持着侧身持刀的姿势飞了过来。 对于武藏克己的这个怪异姿势,阳子冀略微有些吃惊,有些摸不准他想做什么。他迎了上去,左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连续虚点,这正是他的【三阴点指】中的全部九式。 面对阳子冀汹涌的进攻,武藏克己却是冷笑不已,他在双手即将接触的瞬间突然出刀横削,一道刀茫跟在他的刀后面劈出,这可以说是让武藏克己在一次完成了两次的攻击,令人防不胜防! 阳子冀纵然能够猜到武藏克己能够发出一次突然的攻击,但是也决计没有想到他能够一次攻击当两次来用,他若是以【两仪八卦步】来闪躲,只能是闪避开刀锋的直击,却是无法躲避刀茫的侵袭。他想要完美的躲避,能够借助的,就只有【小龙元心法】里面的【游龙步】。 虽然很久没有在人前施展,但是并不意味阳子冀对于【游龙步】的掌控已经生疏。他只是一个念想,真气瞬间充盈双腿,双足点地后退,躲开了武藏克己的刀锋直击,而在刀锋落空的瞬间,武藏克己的刀茫已一种更快的速度飞向阳子冀。阳子冀腾飞在半空中,施展凝气实,如同龙游四方,轻松且写意地躲过了致命的刀茫,最后是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看到阳子冀毫发无伤,武藏克己把眼睛瞪得像牛一样大,似乎一点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这招【连环刀】,自练成以来,就没有人躲开过,他都不明白阳子冀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距离之中躲开。 只不过,纵然是绝技被破解了,武藏克己却依然没有丧失信心。他并不是只有一个绝技,他还有很多的绝技来面对阳子冀,他不信自己一个绝技都没法收拾阳子冀。 虽然武藏克己是这么想,但是阳子冀并不打算再拖下去了。因为经过刚刚的试探,他发觉武藏克己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三流高手,用一般的武技是奈何不了他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阳子冀的神色变得极为认真,他双眼紧紧地盯着武藏克己,淡淡说道:“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我将拿出我七成的实力来击杀你!我接下来的要出的,是掌法,你可小心了!” “七成?你别开玩笑了,你不拿出十二成,休想打赢我!掌法?你能出什么掌法?刚刚那一套象形类武技的衍生掌法吗?如果是,我可以说你是必死无疑!同一种武技,我只会吃一次的亏,绝对不会上两次的当!” 然而,阳子冀并不理会武藏克己的威胁,他抬起右手,意念一动,真气从丹田流出,经过特定的穴位和经脉流入他的手臂,最后是汇聚到了他的右手手掌上。随着真气的不断增加,阳子冀的右手手掌发出冰蓝色的光芒,一条真气巨龙成型。 看着阳子冀手中的真气巨龙,白灵剑刑和武藏克己都有些不可思议地擦了擦眼睛,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而阳子冀则是很平常的喊了一声,道:“【龙魄掌】!” 话音落下,阳子冀双足蹬地,如同龙行千里,转瞬就到了武藏克己的身前,速度快到他根本都反应不过来。而更令武藏克己绝望的是,阳子冀那只携带真气巨龙的手掌,已经向他的心口拍下。 迫于无奈,武藏克己把心爱的佩刀丢下,双手迅速收归胸前交叉叠放,用尽全力调动真气于身前,试图以重伤为代价抵挡下阳子冀这恐怖的一掌。 刹那间,以阳子冀和武藏克己为中心方圆十丈蓝光一闪,刺眼地白灵剑刑什么都看不见。而随即一声清脆的龙吟在蓝光里面响起,再之后就是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伴随着强劲的气流冲击。 白灵剑刑被气流吹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一棵树上才停了下来,要不是他身子骨结实,这一次的撞击可能会让他肋骨都断几根。 饶是如此,白灵剑刑还是痛的龇牙咧嘴的,足见这一阵的气流冲击威力有多么地强大。 当爆炸声消失不见且蓝光、尘土和烟雾逐渐散去,白灵剑刑看到在隐晦的蓝光里面有两个身影,一个跪着,一个站着。虽然看不出哪个是阳子冀,但白灵剑刑的直觉告诉他——站着的是阳子冀。 而当蓝光、烟雾等遮掩物散去,在一个一丈有余的深坑里面,武藏克己浑身是血跪着,他双眼迷离,单薄的身躯在风中有些摇摇欲坠。而在他的身前,阳子冀双手背负,英伟的身姿在风中如同松柏岿然不动。 纵然武藏克己还没有死,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阳子冀赢得了这一场的对决。而武藏克己此时的情况,已经和死了没有太大的分别。 武藏克己双目无神地看着阳子冀,痛恨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厉害的武技!这不是东瀛能够出现的武技!像你这样厉害的人,之前不可能默默无名的!我知道了,你是海外来客!输给海外的高手,老夫死得不冤!” 说完这几句话,武藏克己吐出一口鲜血,脑袋一低,身体前往倾倒,再没了一点的气息。 伊贺流一代掌门武藏克己,最终死在了阳子冀的手上。 (本章完) 第347章 一路护送到身边 第347章一路护送到身边 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阳子冀,白灵剑刑从阳子冀击败武藏克己的震撼惊醒,但是他也对到武藏克己最后的话产生极大的疑惑。 终于,阳子冀到了他的身前,白灵剑刑也忍不住问道:“柳生君,刚刚武藏克己说你是海外来客,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你是海外来客,在与我相当的年纪打败武藏克己,我就没有什么觉得好奇怪的了。” “这重要吗?我是不是海外来客,并不影响我带你离开了龙潭虎穴,也不影响我击杀了武藏克己。如果你真的硬是要问,我只要不说出真正的答案,你永远不知道。” 阳子冀的话,让白灵剑刑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最终叹息一声,道:“柳生君,你与我真是两个世界的人,我都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跟得上你的思维。” “如果这个人有心不让别人进入他的世界,会有千种万种的伪装让你无法靠近。所以,对这种人,别太抱希望了。我再给你一天恢复气的时间,明天我就离开了。” 阳子冀已经把话挑的很明白了,白灵剑邢十分的沮丧,但是也知道没有办法,他也只得点头答应,然后盘腿坐下,打坐恢复着自己的气。 而阳子冀则是在一片芳草鲜美之地,以一拳之威,一拳一拳地打出了一个三丈深、两丈宽、六尺长的坑洞。他把武藏克己的尸体拖了下去用土覆盖好,后面又找来一块石块,用武藏克己生平的佩刀迅速地石块上雕刻。 待一切完成之后,阳子冀双手抱拳,道:“虽然你不敌于我,但我敬你是一代宗师,这块地虽然不是什么地风水宝地,但是也足够让你安息了。” 虽然白灵剑邢在恢复内气,但是他却能听到阳子冀刚刚的话,他心里不禁奇道:“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竟然给刚刚想杀他的人收尸,不知道是惺惺相惜,还是假惺惺?” 通过阳子冀的这一次行为,白灵剑刑是越发的看不透阳子冀了。他现在没有什么想的,只想快点恢复自保能力,从阳子冀的身边离开,去找他的姐姐吹雪樱子。 阳子冀在距离白灵剑刑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盘腿坐下,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回想起刚刚和武藏克己的交手。 与武藏克己的交手,是阳子冀突破三流之后第一次与三流的武者交手。诚然,他曾经对战过诸如纪无双、飞霞洞黑衣人等超一流的高手,但是情况无一例外都是被他们秒杀。所以,实际上阳子冀缺乏对阵高手的经验。 今天,他通过与武藏克己交手,发现对方的反应、招式都不会比自己差太多,就应付起来而言,远胜在他三流之前遇到的任何对手。在以前,阳子冀对敌能够拿出【蛇拳】、【三阴点指】和【三点刺杀】之类的普通级武技对别人稀有级甚至是史诗级的武技。现在如同再遇到诸如武藏克己的,阳子冀就免不了要做好长期动用【小龙元心法】的打算了。 虽然已经是一个三流的武者,拥有足够施展【小龙元心法】的真气基础,但是阳子冀对于上面记载的武技、轻功和身法,还是不敢运用太多。 以【龙魄掌】来举例,这一招在阳子冀还是五流的时候,因为是强行练就的,以他当时的内气基础只能动用三次。三次过后他的内气就空虚了,那时候的他只能用来充当生死关头的绝杀。 而现在,阳子冀的真气基础即使符合了【小龙元心法】的要求,他施展起【龙魄掌】,最多最多,也只是能够连续打出二十掌,多一掌都不行。而如果一开始就开启真我之气,那么在物我合一状态下,他只能动用十掌。 回顾了一下,阳子冀同时运转【古岩经】和【小龙元心法】里面的引气之法,配合独特的呼吸吐纳,快速地恢复着这两天消耗的真气。 这两天,他加起来消耗了有两成半的真气,以这两种功法的恢复速度,只消一个下午,他就能恢复到巅峰的状态。 一个下午过去了,阳子冀的真气恢复完毕,他看了一眼还在恢复内气的白灵剑刑,心里暗道:“他恢复内气的速度真的慢,都一个下午过去了,恢复的内气居然还不到四成。如果要他全部恢复,一天一夜不休息倒还有点可能。” 到了傍晚时分,白灵剑刑饿了,最终恢复的内气也就堪堪四成,但也足够他自食其力。于是乎,他起身,来到阳子冀的身前,一拱手,道:“柳生君,虽然你可不能不屑于我的感谢,但是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声。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在昨天就已经身死,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姐姐尚在人世。千言万语道不尽,谢谢你!” 阳子冀睁开了眼睛,淡淡说道:“你要走了吗?” “对,我要走了。现在我虽然还没有恢复所有的内气,但只要不是特别强的对手,我都能够暂且应付,所以你用不着担心我的安危。” “随你,你喜欢走我也不会拦着你,希望你顺利地见到你的姐姐。” “多谢,那我就告辞了!” “慢走不送。” 在阳子冀的视线之中,白灵剑刑的身影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而阳子冀也适时起身,道:“现在,该去做正事了。虽然计划会搁浅一段时间,但是了却一种心病,总比老是惦记着要好。” 太阳落下的瞬间,阳子冀消失在了原地。 一个时辰后,白灵剑刑找到了一个小山洞,他打了一些野味,用随身携带的火石点起了火,今晚暂时在这个小山洞里面渡过。 而在白灵剑刑落脚的山洞外十丈的一颗树的树枝上,阳子冀平躺着,背靠树干,一手拿着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烧好的鸡腿在吃,借着月光在品读一本经典的名著。 因为之前有分别过,所以阳子冀保着白灵剑刑到斗牛镇,自然是不能被他发现。被他发现的话,阳子冀本身并没有什么,但是这可能会让白灵剑刑的心灵受伤。所以,阳子冀选择在白灵剑刑出发后一刻钟行动,在白灵剑刑停下休息的时候,与他保持十丈左右的距离,且将气息完全掩盖,这样就不会被他察觉到。 夜逐渐深了,白灵剑刑给火堆加了不少的柴火,确保火堆够燃烧到至少三更之后,他便靠一块石头上缓缓入睡。而在外面,阳子冀还没有睡下,他要在往后一个时辰内确认周边没有危险才睡下。 一个时辰后,在再三确定没有危险之后,阳子冀就保持着平躺靠树的姿势睡着了,一觉睡到天亮。 即使在野外以这种姿势睡着,阳子冀也还是在特定的时间醒来。只不过,因为要保护白灵剑刑以及不能让白灵剑刑知道的缘故,他没有去做每天早上醒来应该做的事情。 过了半个时辰,白灵剑刑也是醒了过来,他没有做太多的事情,他吃了一点昨天没有吃完的野味,找到一条溪流略做洗漱之后,便开始继续赶路,而阳子冀也在他出发后一刻钟跟上了他。 赶了一个上午的路,白灵剑刑终于是来到了一个乡间的市集前。只不过,因为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通缉了,所以他在进入市集之前,还是做了一番的装扮,扮作一个中年汉子。 没过多久,阳子冀也是进入市集里面,不过他不是光明正大地进来,而是躲在暗处窥视白灵剑刑的行动。 没过多久,白灵剑刑买到了一匹马和一些干粮。他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出了乡间市集便策马扬鞭,朝南方、樱子所在的斗牛镇赶去。 白灵剑刑骑上了马,阳子冀也不用处处迁就他走走停停的轻功,终于是得以一种适合的速度长时间地施展轻功,直到白灵剑刑停下来为止。 过了一个下午,白灵剑刑来到了之前热情招待阳子冀的那个村庄,只不过他依旧是中年大汉的打扮。当村长得知他一人独行要前往乡门镇,村长都劝他放弃,多招待一些人手再去。 白灵剑刑知道村长是好点,他也知道再往南一段的森林有多么地危险。但是他已经无路可去,就算前面的森林再怎么危险,也比后面豺狼虎豹一样的追兵要好很多。 见白灵剑刑不打算放弃,村长不禁赞叹道:“这位壮士真是胆识过人,和之前那位戴面具的小兄弟有的一比!他当时从乡门镇出发而来,一人前往,希望这位壮士也一路顺利!” 听到村长的话,白灵剑刑这才意识到阳子冀是从乡门镇出来没多久的,他心里不禁暗道:“他从乡门镇而来,知道姐姐的存在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以他那样的才能,二姐怎么就没有发现他呢?还有他去峰林城,到底是想做什么?不会单纯的就是来救我一命吧?” 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心头,白灵剑刑这一晚,在困惑之中睡下。 (本章完) 第348章 错过才知情义真 第348章错过才知情义真 第二天一早,带着疑惑的白灵剑刑再度出发,只是半天的功夫,他就进入了那片需骑马要一天半才能通过的广袤森林。 而白灵剑刑前脚刚走进去,阳子冀后脚就到了。他施展轻功在林间穿行,每一次的脚落下踩树枝借力都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白灵剑刑完全是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又是一个下午过去了,在接近傍晚时分,白灵剑刑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可容安身的山洞,他将马牵到山洞最里面,上了火,吃了一点干粮,在洞口挂了两串铃铛,便安心的睡下了。 看着到白灵剑刑的布置,阳子冀哑然失笑,道:“这种预防野兽还行,但是想要抵挡武者,在黑暗之中也行。但是此刻他生火了,就真的只能抵御野兽了,只有野兽会蠢蠢地触发铃铛。不过,都到了这里了,峰林城主应该不会再追了,因为武藏克己都死了,他没有追上来的胆子。” 虽说如此,但阳子冀还是等一个时辰后才打算入睡。虽然他睡的还是树上,但是却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被野兽惊扰和袭击,因为他能在身体受到攻击后瞬间惊醒完成反击。 一晚过去了,期间阳子冀醒来三次,击退三次了狼群对白灵剑刑的进攻,又三次睡下,直至天明吃了一些东西,略做一番洗漱回到原处,等着白灵剑刑醒来出发。 不一会儿,白灵剑刑醒了,也是吃过东西洗漱一番之后,便骑着马继续往南出发。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天晚上他就能够抵达乡门镇,明天中午之前就能抵达斗牛镇。而阳子冀的使命,也就完成了,他可以继续往北前去福始山取扶桑神树。 这一天,对于武藏克己来说是十分的顺利。不仅是昨天晚上没有被野兽侵袭,今天从开始到现在,道上一只野兽都没有,可以说是一路畅行无阻。 如此顺利下,武藏克己不禁有些得意,他略微有些轻蔑地说道:“看来这个森林也没有像传说中说的那么可怕嘛,至少我昨晚在这里,过得很舒服,没有被所谓的野兽侵袭。柳生君能够一人通过这里,也就不奇怪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他的顺利是人为制造的。昨天晚上三波的野兽侵袭,都是阳子冀帮他打退的;今天道上一路上的畅行无阻,也是阳子冀提前绕到前面,以三流武者的气势和威压,将道上的野兽尽数逼退。 一天顺利地过去了,在晚上,赶了一天路的白灵剑刑终于抵达了乡门镇,而他也得以住进一家旅馆,好好地休息一晚整装待发。 阳子冀也是抵达了乡门镇,只不过他并没有出现在主流的街道上,而是来到了自己原来派发馒头的那个破庙里面,这里已经没有人来,睡在这里不会惊扰任何人,等明天一早把白灵剑刑护送到斗牛镇,他也就可以离开了。 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整,白灵剑刑褪下了装扮,以一身白衣白袍亮相,而他的这一身帅气儒雅的扮相,也是惹得乡门镇的年轻女子一阵尖叫和疯狂,他有些得意地向这些女子挥了挥手,然后很是理所当然地离开了乡门镇,朝斗牛镇赶去。 而在他前脚离开后,阳子冀也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后,一路上像他远处被拉长的影子,一直是形影不离的,直到中午时分,白灵剑刑进入了斗牛镇,他才停在斗牛镇外十丈。 看着斗牛镇这座倾注了心血的乡镇,他注视了良久,最终是没有进去,转身离开,继续着自己的计划。 而进了斗牛镇之后,看着街上井然有序的人流和时不时巡查的巡逻队,白灵剑刑有些不敢想相信这是一个乡镇拥有的氛围,他心里已经佩服自己的姐姐能把斗牛镇和乡门镇治理地这么出色,这无疑给了他巨大的信心。 于是乎,白灵剑刑快马加鞭,很快就来到了镇长府的门前,看到门前护卫,他上前,说道:“两位护卫大哥,麻烦通告樱子公主,就说有一个故人前来相见,那个人和她有着非常亲切的关系。” 护卫闻言,虽然有些觉得奇怪,但其中一个略带疑惑地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通告一声!至于公主殿下见不见你,我也不敢打包票。” “劳烦了!” 话音落下,刚刚说话的那个护卫跑了进去,没多久就来到了办事厅,他轻轻地敲了敲门,恭敬地说道:“公主殿下,外面有一个男子,他说他是您的故人,而且和新有着非常亲切的关系,您看是直接赶他走,还是迎进来会客厅!” “把他带到会客厅!” “是!” 护卫快步离开,而在办事厅里面的樱子,则是有些激动地流下了眼泪,她有些愠怒的说道:“子冀君,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你心里终究还是有我!你等着,我这就向你说明心意!” 很快,白灵剑刑被迎进了会客厅,而樱子也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急急忙忙往会客厅里面赶,两人一前一后相差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当白灵剑刑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之后,他激动地流着泪,想说些什么,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樱子看到白灵剑刑之后,也是惊讶地说不出话。只不过,她的惊讶是为什么来这里的人不是阳子冀,而是一个让他深感陌生的人。 最终,樱子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她有些失望地说道:“你是谁?找我何事?如果没有太重要的事情,我就离开了,我很忙的。” 说完,樱子转身欲离开,白灵剑刑很着急,直接脱口而出,说道:“姐姐,我是樱川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听到白灵剑刑的话,樱子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说道:“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是樱川?你有什么地证据证明你就是樱川,如果你不能证明的话,我可就不会对你客气了!” 见樱子停留,白灵剑刑也是理顺了心情,一股脑地将以前和樱子一起玩耍的点点滴滴都说了出来,其中的一些,是他和樱子独有的记忆。 听完这些之后,樱子一把抱住了白灵剑刑,流着泪激动地说道:“樱川,我还以为,我在这个世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上天有眼,让我在这里重新遇到了你!” “姐姐,在见到你之前,我也以为整个世上我已经找不到一个亲人了!想不到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从一个叫做柳生无恨的人的口中听闻你不仅活着,还起事了,所以我才决定来这里找你!想不到真的天有眼,真的让我找到了!” 听到吹雪樱川的话,樱子放开了他,她抓住他的肩膀,紧张地问道:“樱川,你说什么,你说是一个叫做柳生无恨的人告诉你我还活着的消息的吗?他是不是时常戴着面具,整个人神神秘秘的,但是实力却强的可怕?” 看到樱子紧张的面容,白灵剑刑有些疑惑地说道:“姐姐,你怎么知道柳生君的外貌特征,难道你以前见过他、和他有过交集吗?不过你说的一点都不假,他的实力真的强的令人发指,就连武藏克己这样的怪物,都被他神秘的一掌毙杀。如果不是他,我不仅不知道你还活着,也不可能在峰林城全身而退。我欠了他很多,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 忽然,樱子瘫坐在地上,她失声抱头痛哭,自责地说道:“子冀君,你快点回来,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了!你以前救了我,给了我起事的勇气和能力,现在又救了我唯一的亲人,还将他送到了我的身边。你这么的善良,我却一直误解你!我不是人!” 说着,樱子一巴掌一巴掌地扇着自己的脸颊,脸上的手掌印清晰可见,这可急坏了吹雪樱川,他赶紧蹲下身抓住了樱子的双手,急切地问道:“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你口中的子冀君,难道就是柳生君吗?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过了什么?” 对于与阳子冀之间的过去,樱子在阳子冀离开之后,天天都在脑海里面浮现。即使是她不刻意去想,但是脑子却是不自觉地在回忆。 连续几天之后,樱子发现自己怎么掩饰,心中也依旧是放不下对阳子冀的思念。她现在每天,都希望阳子冀出现在办事厅里面,即使一如既往的与她保持距离,她也很满足了。 而在另一边,阳子冀再度来到了那片广袤的森林,他这一次没有骑马,纯粹以轻功赶路。他如同一只猿猴,在森林之中快速穿梭,只是一个下午的功夫,就来到了森林的中心,如果不是见天色已经很晚,估计他还会继续。 阳子冀找了一个山洞生了火,吃了点干粮,他背靠着一块石头,回想起心里的一些事情,道:“过去的终究还是要过去,我与她之间,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我还是要回去,帝国哪里,有我的好朋友,我的妹妹……” (本章完) 第349章 人潮浮动扶桑城 第349章人潮浮动扶桑城 经过数天的跋涉,阳子冀中午还是再度登临峰林城。此时的峰林城的城墙上,张贴着他和吹雪樱川的通缉令,上面书写的罪名都是意图谋反。 因为通缉令把阳子冀的真容也画了出来,所以他为了不惹没必要的麻烦,在夜晚在峰林城内找一间破庙安度一晚,第二天一早巡逻队还没有工作的时候就施展轻功跨越城墙离开了。 出了峰林城继续往北,还有一半的征程,阳子冀不打算再骑马了,他以一种比马稍微快一点的速度施展轻功,再以一心二用配合【小龙元心法】的引气之法,消耗和补充的真气接近三比二,再加上他时不时停下来休息一会,所以这种速度赶路,剩下半程路,他只需要四天的时间就能赶完。 事实也如同他计算的一样准确,在第四天的晚上,阳子冀来到了扶桑城,福始山下一座规模庞大的城市。其规模之大、城市之繁华,远超峰林城,甚至可以和南方区光州的首府清苑相提并论。 阳子冀来到这里,并没有发现这里有张贴他的通缉令,想来应该是峰林城不算扩大事件,怕别人嘲笑他连两个人都抓不住。又或者说是,送通缉令的人,还没有来到这里。阳子冀的通缉令扩散至全东瀛,恐怕还需要一点时间。 虽然盘问还是很严,但阳子冀对于问的一切是对答如流,没几下就忽悠过去进城了。而一进扶桑城,里面摩肩接踵的人流着实是吓了他一跳,如果不是他身手敏捷四处躲闪,很可能就被揉进人流里面。 在一番费力的躲闪之后,阳子冀终于是来到了一间规模不算太大的客栈落脚,他一进去,就发现一楼吃饭的地方几乎是张张桌子都是爆满,就算是有空位的,也是被人提前预定。而且,来这里吃饭喝酒的,基本都是武者,实力虽然大部分以八流为主,但是其中也不乏五流的存在。 阳子冀付了一笔不菲的房费,拿到了钥匙和门牌,他再度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掌柜的柜台上,说道:“掌柜的,我想向你打探一点消息,如果你能准确回答我三个问题,这锭金子就是你的!” 当金子出现的时候,掌柜的眼睛就已经在放光了,他双手不停地搓着,笑嘻嘻地说道:“不知道这位爷想问什么,小店虽然不大,但是消息还算灵通。您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 “好!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你知道柳生无恨是谁吗?” 阳子冀问的第一个问题,虽然看起来和他在峰林城问的一样,有暴露的风险,但是他不得不问,因为这是确保他未来在这里行动的基础。 听到阳子冀的提问,掌柜苦思冥想,但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摇了摇头,道:“我在这儿工作了半辈子,见过很多有名的人,但是柳生无恨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所以很抱歉,我并不知道。” 听到这个还算是放心的答案,阳子冀看着对金子恋恋不舍而又一脸遗憾的掌柜,笑道:“你不知道第一个问题也实属正常,这不怪你。只要接下来的两个问题你都答对了,那么这一锭金子还是你的!” “爷您尽管问!只要不是像第一个问题那样问,我绝对能够答上来!” “这里这么多人聚集,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阳子冀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刻意地压低了声音,他不想因为这个问题而成为众矢之的,虽然这里的人都打不过他,但是他不想惹得一身麻烦去收尾。 掌柜的把头探过来,轻声说道:“这位爷您是外地刚来的吧!明天将有两位『千人斩』的高手合力对抗福始山上面的雪怪去取扶桑神树,这个消息将附近和东瀛全国不少的武者都聚集了过来。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盼着能够得到扶桑神树一飞冲天的!我想,爷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阳子冀并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掌柜的会意,笑嘻嘻的说道:“还有一个问题,爷您尽管问!” “你知道来的那两位『千人斩』是哪两位吗?” 掌柜的略做思考,说道:“来的两位,一位是号称【剑道独尊】的飞剑门门主江別竹鹤,另一位是他的好友,有着【血手人屠】之称的入江土次郎。” 阳子冀吧金子推到了掌柜的面前,说了一声“谢谢”,便转身想走到楼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只不过,在他的前方,出现了几个泼皮无赖挡着,他们显然是看中了阳子冀的出手豁绰,想要勒索一笔。 这几个泼皮无赖都是八流的武者,如果是一般人见了,基本上除了接受勒索都没有别的办法了。但是阳子冀可不惯着他们,在一番警告无果后,他【三阴点指】虚指连点,那几个挡路的泼皮无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捂着大腿在地上打滚,哭爹喊娘地喊着疼。 见再无人阻挡,阳子冀也是大步向前,走上了二楼,只留下那些坐着不动、但是一脸惊愕的的武者。有几个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暗道幸好那几个泼皮无赖先上了,不然等会丢掉面子的可就是他们自己了。 来到二楼最角落的房间,阳子冀开门进去关上了门,他已经有两天没有认真洗漱了,进入房间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洗漱一番,其他的事情也可以一遍洗漱一边想,可谓是两全其美。 在澡盆里面泡着热水,阳子冀也是心神得到了舒展,脑子也能够想到更多的事情。他现在想的,并不是如何得到扶桑神树,而是与自己争夺扶桑神树的主要对手,也就是那两个『千人斩』。 根据掌柜的提供信息来看,阳子冀可以确定其中一个是剑道高手,对付这种类型的武者,阳子冀接触不多,如果以【小龙元心法】上面的武功来应对,问题应该也不是特别的大。 至于另一位【血手人屠】,阳子冀猜测此人应该是手上功夫了得,不拘泥于单一种的掌法或者是拳法,极有可能是是拳法、掌法、指法、爪击和叩击都是十分的娴熟。这种在多种手上功夫有所建树的武者,阳子冀之前也是碰的少,所以现在应付起来,基本也只能以【小龙元心法】进行对抗。 只不过,阳子冀并不是一个只靠武力行事的人。更多的时候,他更加愿意用智力去解决一些能够解决的问题。碰到实在是智力无法解决的,他才会选择动用武力加智力的模式。 因为不是特别了解福始山上面的情况,阳子冀暂时决定在见到扶桑神树之前,尽量减少与这两人的冲突。如果冲突实在是不可避免,阳子冀也并不怕这两个人。 洗完澡,阳子冀吃过一点东西就睡下了,他今晚要出去探一探风声,确定这里不会有针对他的布局之后,他才能安心且安全地前往福始山。 一个下午过去了,太阳没有怎么留恋天空,无情地落山,数不尽的黑夜降临,将天地染上一片黑,扶桑城内灯火通明,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撑起了一片光亮的天地。 在扶桑城内灯火映照不到底的地方,一道黑色的身影在极速地穿梭,其速度之快街上所有的人都没有察觉到。就算是贴的近的人,也只是感觉到一阵风从自己的身边吹过,根本就不会想到这是阳子冀在街上看不到的黑暗之中快速穿行。 阳子冀此行的第一个目标,是扶桑城的城主府,他要先确定自己的通缉令到了这里没有。,但是那些护卫的防守对于阳子冀而言根本就不能阻挡他前进,他借助夜行衣融合进黑暗的角落施展轻功,一下子就进去了。 扶桑城的城主府虽然气势恢宏防护森严进去后,因为不熟悉摆放重要文件的房间,阳子冀也没有瞎找,而是隐藏在黑暗之中观察城主府巡逻队巡逻换防的情况以及仆人经常前去的方向。 经过认真细致的观察,阳子冀发现巡逻队基本长时间在一定的范围内交叉巡逻,这足以证明他们交叉巡逻的那个范围内有重要的东西。而且,阳子冀也发现仆人之中有不少往那个范围赶去,有的带着食物,有的带着文房四宝。 经过这些比对,阳子冀可以确定,那个范围内的几个房间,有办事厅、城主的行房和会客厅,这正是他今晚想要去拜访的三个地方。 根据观察得到的巡逻队换防的规律,阳子冀找了一个间隙,以极快的速度通过了巡逻队的巡逻范围,来到了那个区域的一些黑暗角落隐藏下来。 虽然突破了巡逻队的防守,但是这对于阳子冀而言只是突破了第一道防线而已。后续在眼前,每个房间都配有四名四流实力的护卫,想要从这些四流武者的眼皮底下得到自己想要得到东西,阳子冀需要花费不小的精力和时间。 只不过,这种事情,阳子冀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想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他有的是办法。 (本章完) 第350章 扶桑城主性多疑 第350章扶桑城主性多疑 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阳子冀决定先对中间的房子下手,因为根据这里的格局来看,中间极有可能就是办事厅。至少他在斗牛镇和乡门镇的镇长府办公的时候,设计是这样的。 阳子冀悄悄地接近,在接近到了极限的距离之后,他屈指连弹,数道指劲先后击中了几块瓦片,制造出了一种有人在房屋上行走的假象。 果然,听到房顶上有动静,中间房子门口护卫的两个武者上屋查看,只留下两个护住门庭。阳子冀故技重施,只不过这一次依旧是打瓦片,打的是同一个方向,但是更远的瓦片,制造出了一种被发现的人远处遁走的假象。 这种逼真的假象,立即让在屋顶查看的两人追了出去,而阳子冀也开始着手对付还在门前的两个。使用同一种伎俩不太可取,阳子冀决定以真人从门外假装偷偷地经过引起这两人的追击。 阳子冀刻意降低了一点的速度,在门前两个护卫的视线范围之内一闪而过,这立即引起了这两个护卫的注意,他们抽出了武器,一步步走向了阳子冀刚刚出现的位置。 就在他们走到相当的距离之后,四道指劲从暗处发出,精准地击中了他们的睡穴和哑穴,他们两个睡意顿生,话都说不出来就倒地睡着了。 见两人睡着,阳子冀也得以大行其道,他轻功施展,一个纵跃就跳到了房顶。他并没有直接从正门进去,因为他担心里面还有人。 其实,他也可以用真气感知的,如果扶桑城主不在这里的话。只不过,真气感知只是境界低的人无法感受到被探知了。而那些与阳子冀实力相当甚至很高的,是可以感知到有人在窥探的。 扶桑城主是正儿八经的三流武者,虽然没有『千人斩』的称号,但是也十分接近了,实力不容小觑。如果阳子冀在这里使用真气探知的话,远比他用计谋来查看要容易暴露。 轻手轻脚地上了房顶,阳子冀挑选了在月光背面的瓦片拆开。他轻轻地拆开几块瓦片,然后把头探了下去,看到了下面的光景。 里面,果然是有人,而且是一个实力强劲的人。如果他刚刚直接从正门进入,绝对会和这个人产生冲突。如果阳子冀没有猜错的话,在办事厅里面的这个人,应该就是扶桑城主月野答次。 月野答次看着案牍上的一堆公文,展现出了一副极不耐烦的模样,他有些百无聊赖地说道:“这都是什么鬼,一些有的没的破事都要我来审批,不是大事找我。像通缉一个新出道的人,居然还要我亲自盖章确认,处事阁的那些家伙就应该自己处理,真不应该花这么多的钱养这么多的废物。” 越想越生气,月野答次直接一脚踢翻了案牍,怒道:“不批了,这些事都不是事!明天处事阁那些狗东西要是不处理完,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说着,月野答次起身,来到门前推门而出。他看到门前一个护卫都没有,联想到刚刚有听到护卫一声“什么人”,心想这些护卫可能去追可疑的人了,也就没有多想。 但是,就在他准备把脚跨出去的时候,他忽然回到屋内关上了门,回到座位上,这个操作可把阳子冀气的不行。原本他看到月野答次准备走了,心里都觉得要成了。结果这个家伙一声不吭地跑了回来,这让他的计划完全泡汤。 月野答次回到座位,在茶几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淡定地喝了下去,说道:“不知是不是贼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我且先等那几个奴才回来问问再走也不迟。” 听到月野答次这么说,阳子冀明白在短时间之内进入办事厅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他快速地将房顶的瓦片盖好,看了一眼四周,确定追出的两个护卫还没有回来,便一跃而起,跳到了右边的屋子上查看情况。 右边的位置,是看起来更像是月野答次的行房,因为就装饰而言,右边明显更加的豪华,也更加的人性化。 揭开瓦片探头一看,阳子冀前后左右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别的人,虽然里面自己想要的东西可能没有,但他还是决定下去看一看,碰一下运气。 又搬起了一些瓦片,制造出一个足够他容身进去的范围,阳子冀从里面一跃而下,轻轻落到地面上,他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确定真的没有人在这里埋伏之后,便开始小心地翻找起来。 前后不过百息的功夫,阳子冀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发现了另一样他需要的东西、一本关于现阶段福始山一切的情况和见闻——【福始山备忘录】 这本书现在对于阳子冀而言,其重要程度是丝毫不亚于在这里发现自己的通缉令。因为他对于福始山基本上是不了解,有了这本书,他在开始就已经领先一步了。 虽然有些他觉得隐蔽的地方还没有搜索,但阳子冀也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他把【福始山备忘录】收好,立即高高跃起,重新回到房顶上将瓦片盖好。 整理完手尾之后,他估摸着之前追出去的两个护卫应该要回来了。所以他寻了一个可以观察到办事厅的隐蔽角落隐藏下来,将一身的气息全部收紧。 一如阳子冀想的一样,没过多久,追出去的护卫就回来了。而这两个护卫回来的时候,月野答次推门而出,疑惑地说道:“怎么就你们两个?另外两个呢?你们不是四个人一起去追小毛贼的吗?抓到了吗?” 面对月野答次一连串的问题,这两个护卫也是一脸的懵逼,其中一个拱手,谦卑地说道:“回禀城主大人,追出的只有我们两个,我们在城主府附近追了一圈,都没有抓到那个夜闯城主府的小毛贼。想必另外的两位兄弟,应该是去追折回来的小毛贼或者是他的同伙。” 听到这个护卫的解释,月野答次并不是特别的满意,他冷冷说道:“你们给我听清楚了,如果今晚这里丢了什么,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 “回禀城主大人,小的明白!” 月野答次这才比较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算你们识相!等那两个废物回来,告诉他们,无论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不要再追出去了!你们的职责就是守护这里,要去抓小毛贼我这里有的是人,别整怎么多无谓的事情!” “是!” 很快,月野答次就离开了办事厅回到了行房,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屋子里有什么变化,他上了床躺着,还没有闭眼,一脸的淫邪,似乎在等着美女的到来。 而阳子冀也看准了这个时机,他轻轻跃起,再度来到了办事厅的屋顶,他揭开几块瓦片,再三确定里面是真的没有人之后,便仿照在月野答次行房顶部的操作,很快就下到了办事厅里面。 进去之后,阳子冀可谓是分秒必争,他迅速地在地上的文件之中快速翻找,找到了一个写着“通缉”两个字的袋子,他翻出来几十张通缉令,快速翻找。 在翻找的过程之中,阳子冀发现了吹雪樱川的通缉令,这也就意味着很快就能找到他的通缉令。但奇怪的是,阳子冀接连翻找了两次,都没有找到自己的通缉令,他都怀疑自己的通缉令到底有没有到这里。 就在他疑惑之际,门突然被推开了,月野答次带着好几个护卫出现在了阳子冀的身前,这让阳子冀瞬间意识到,自己在算计月野答次的时候,也被月野答次算计了,他刚刚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阳子冀起身,并没有说话,月野答次双手背负,略带戏谑地说道:“你还真是大胆啊!偷东西偷到老夫头上来了!你还是第一个!说吧,你想怎么死?” 阳子冀并没有说话,他一跃而起,以一种令人窒息的速度跳了出去,快到月野答次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看到阳子冀上了房顶,月野答次愣了一下,也是一跃而起,说道:“给我追,今天一定不能让他离开!不然你们让老夫的面子往哪里搁?” “是!” 随着一声令下,城主府的超过半数的护卫都出动了,他们分散到了城主府的各个方向搜寻,近乎具体到了每个角落,这种程度的搜寻,几乎没有人能在不被发现。 但是,城主的护卫已经将城主府附近几里的范围都搜了一遍,不但没有找到一个嫌疑人,还因为怀疑一些武者产生了冲突和争执,惹得一身骚。 而作为城主府搜寻的对象,阳子冀此刻已经回到了落脚的客栈之中,只要月野答次没有认出他来,他在客栈这里就是无比安全的存在。 回到房间,阳子冀拿出了今晚唯一的收获——【福始山备忘录】。看着这本书,阳子冀忽然之间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玩的想法,这个想法如果付诸行动,很可能会帮助他解决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 (本章完) 第351章 圈套中的小圈套 第351章圈套中的小圈套 第二天一早,一个消息不胫而走,说是『千人斩』之中的一位,得到了一本关于福始山具体见闻的奇书,他们两个准备借着这本奇书大展拳脚。 这个消息原本的可信度并不高,但是经过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口口相传,逐渐让扶桑城里大部分都觉得,是江別竹鹤或是入江土次郎得到了这本书。 一下子,这两位『千人斩』成为了风口浪尖上的人物。而扶桑城住月野答次听到这个消息,立即从办事厅回到了自己的行房,不停的翻找一些书架,箱子和暗格。 经过一阵忙乎,他发现自己少了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就出现在今天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话题之中,这不禁让他怀疑昨天那个进来的,是不是那两位『千人斩』中的一位。 在没有确定下来之前,他不敢找『千人斩』要东西,因为这不仅事关到自己的面子,也事关到对方的面子,如果一旦出现纰漏,证明对方根本就没有得到这本东西,那他可就惹了一个大的麻烦。 思来想去之下,月野答次决定在同样福始山的必经之路上实行搜身,毕竟他是管理这附近的,有这个权利,就算是那两位『千人斩』再有什么意见,也不能和权力对着干。而且,他相信昨天偷了那本书的人,一定会到福始山一趟。 月野答次立即下命令说道:“来人,在午时到来之前,抽调城里一半的军队,在福始山的必经之路上设置一个门闸,想要前往福始山,必须先要进行搜身。” “是!” 门外的护卫应诺一声,很快就下去了。 福始山山脚常年被迷雾封锁,湿漉漉的还不好辨认方向。一般想要登山,都需要在正午阳光将迷雾破去之后才能上山,而月野答次只需要在正午前完成这件事情就行了。 很快,进出福始山需要搜身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所有人都在猜测,那两位『千人斩』会不会配合搜身,毕竟这有损他们的面子。 不知是不是出于自证清白的缘故,两位『千人斩』令门下门生对外宣称愿意接受搜身,以证明清白,这个消息一出,不少人都相信两位『千人斩』是被冤枉的。 然而,这个时候又传来一个消息,就说是两位『千人斩』已经将福始山具体见闻的书上的内容背的滚瓜烂熟,就算没有书,他们也能够轻易避开一些风险地带先人一步,也不怕所谓的搜身。 消息一出,月野答次觉得这基本是一个假的消息,他自己也翻过那本【福始山备忘录】,翻了不下十次,但是上面的内容实在是太多了,到现在他还只是记下了不到三成,想要在一个晚上将所有的东西都记住,这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即使知道这个消息是假的,月野答次也不会出来辟谣,因为他不能让人知道,这本书是从自己的头上丢的,如果被人知道,这让他的面子往哪搁,他现在最担心,还是昨天那个小毛贼把书的来源地说出来。 只不过,越野答次知道真相,并不代表其他人也知道真相。毕竟,他们都不知道【福始山备忘录】是有多少的内容,所以当这个消息出来的时候,很多武者都暗暗决定要跟紧江別竹鹤和入江土次郎,就算不能不能吃肉,混口汤也不错。 被接二连三的冤枉,江別竹鹤和入江土次郎是十分的不爽,他们两个再度令门生对外宣称,他们两个手上没有所谓的关于福始山具体见闻的书,手上有的资料,都是其宗门代代相传的东西,就算如此,上面的描述也不并不多。 只是,造谣容易辟谣难,更多人愿意相信谣言,而不是真相,所以任凭他们两个怎么解释,都是无济于事。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闭嘴不说话了。 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阳子冀对于目前的局面来说是颇为满意。他高估了越野答次的胆子,想不到他竟然没敢去搜江別竹鹤他们的房间,采取了一种折中的方法。 虽然没能引起月野答次和那两位『千人斩』之间的矛盾,但是却成功让绝大部分武者都把目光放在了他们两个身上,这对于阳子冀而言,无疑是减轻了非常多的压力和觊觎,他也能够较为安心地根据【福始山备忘录】去寻找扶桑神树。 阳子冀推开一点窗户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流向着同一个方向——福始山前进,他不仅感慨道:“若不是为了一个‘利’字,这些人都不会聚集在这里。” 对于月野答次设计的对策,阳子冀早就有了应对的方法,他虽然不能在短时间之内将【福始山备忘录】背下来,但是他却能够用帝国的文字将一些重要的部分抄录下来,这样就算是月野答次检查,也不能看出来什么。 就这一点,阳子冀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做好了,他现在在等时间的到来,时间一到,他就出发了,他这一次对于扶桑神树,可谓是志在必得,因为这影响到他能不能安然地回到帝国。 时间很快过去,太阳升到了半空中,时间已经到了正午,那些原本没有太多反应的武者就如同得到了一个信号,一股脑地往扶桑城北门进发,在行进的过程之中,甚至因为一点轻微的摩擦而大打出手。 阳子冀也在这一行的队伍之中,他今天不必担心被盘查太厉害,因为月野答次肯定坐镇在进入福始山的关口,所以北门所谓的盘查,这些士兵也仅仅只是看一下就放行了。 尽管阳子冀戴着面具有些独特,但是现场不露出真容的武者也不在少数,所以士兵也不会要求阳子冀脱下面具。 阳子冀顺利地出了城门,他并不像其他武者一样争先恐后地跑,而是以一种相对均匀的速度在前进,居于中位,不突出也不落后。 很快,先头部队的武者已经抵达了月野答次设置的闸口,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这些武者也清楚不能跟权利对着干,所以也是接受了搜身才有些不爽地通过了。 因为来的武者实在是太多了,各种实力的都有,所以在闸口处拍了一条长龙,不少人因为推拉的问题大打出手,现场情况甚至一度混乱。 最终,还是月野答次联合两位『千人斩』出手斩杀几个闹事的人,又出面警告这里的人排好队之后,这条人龙才安静下来。 只不过,这种威慑力,在两位『千人斩』通过闸口之后变得无力起来。不少后来者仗着自己有一点实力,不停地往前插队。 对于插队,有人实力弱认怂,有人则是能够与之一战,所以再度发生打斗事件。但无论最后是谁胜出,都会被队伍挤到后面。 阳子冀自然也是面对过插队的威胁,只不过他对于这种威胁是一点都不感冒,如果对方出手,他就还手将插队的人一掌拍飞。 在看到好几个实力不错的人面对阳子冀吃瘪后,那些有意插队的,都是很自觉地选择插在阳子冀的后面,因为插的太前被他打伤。 经过了两个时辰的排队,阳子冀总算是到了闸门前,他泰然自若地将张开双手,任由士兵搜身。 士兵很快就在他的怀中搜出了他用帝国文字撰写的【福始山备忘录】的重点以及几本书,但是士兵只看懂其他的书,看不懂【福始山备忘录】上面的文字,便把撰写重点的书递给了月野答次。 月野答次翻开了阳子冀用帝国文字撰写的书,上面书写的文字他也是看不懂,他叫来了士兵,让他把阳子冀带上来,他想知道这是哪里的文字。 阳子冀似乎也早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他跟着士兵见到了月野答次,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城主大人,不知找草民所为何事?” 月野答次翻开了阳子冀的书,好奇地问道:“这本书是你的吗?上面写的是哪里的文字,老夫怎么从来就没有见过?” 对于月野答次的提问,阳子冀也是早有准备,他恭敬地说道:“城主大人应该知道海外来客吧?这本书,就是我在一个死去的海外来客手上得到的。至于上面写的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海外来客稀少,所以我认为这本书很是贵重,便随身携带。” “哦!原来是海外来客的书,那极有可能是武功秘籍,你献宝有功,老夫一定会奏明天皇大人为你请功!你可以先下去了!” “是,大人!” 阳子冀看起来有些黯然地下去了,但是当他离开闸口,他算是松了一口气,道:“月野答次这个家伙真的贪,就这么把我记录重点的书拿走了。幸好我还有一手准备,不然就真的没了。” 说着,阳子冀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然后又辨认了一下方向,便施展轻功离开了。 而在阳子冀离开后不久,月野答次来到他原先站立的位置。他冷冷地说道:“柳生无恨,你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本章完) 第352章 三人围攻形势危 第352章三人围攻形势危 在主流的登山位置,大部分来福始山的武者,都选择了这一条道路,包括带队的两位『千人斩』也是。虽然天色已经不早,但是在这里登山的依旧不是一个小数。 阳子冀并没有选择要在今天登山,第一个原因是天色已经不早了,夜晚登山时间比较长,碰上雪怪很难应付。即使是能够对付雪怪,也难保没有人从背后偷袭。 阳子冀在前脚找到了一个洞穴,但是他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地上捡了一些石头,猛的往里面投掷,只是一会的功夫,里面传出一声声惨叫,好几个手持刀剑的武者抱头鼠串一般逃出了洞穴。 当他们几个看到就阳子冀一个人,不禁停住了步伐,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大汉冷冷说道:“小子,你若是识相,就把身上的钱财全部交出来!不然你活不过今晚!我们只是求财,不求命!” “既然你们是求财,那你刀上的血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你自己割到了吗?” “你的话真多,兄弟们大伙一起上,宰了他!” 话音落下,这几个武者都握紧武器冲向阳子冀,他们大喊着,似乎这样能够增加自己的气势甚至能够威吓到对手。 但是,这些对阳子冀完全不起作用,还没有等这几个人靠过来,他手中飞石再度击出,一共四块,每块石头都精准地击中了这四个人的巨阙穴,瞬间就让这四个武者倒地身亡。 阳子冀找了一些枯枝碎叶铺在这些尸体上,一把火点燃,然后就进了洞穴之中。在洞穴里,阳子冀点了火折子,稍微能够看清楚这个洞穴的结构,他捡来一些干草树枝,点燃,生了一个火堆,让洞穴的亮度提了起来。 然而,阳子冀在洞穴里安身还没有多久,他就听到了有人接近的脚步声。在不确定来者的身份时,阳子冀做好了被攻击的准备。没多久,一个他不想见到的人站在了洞穴入口——月野答次。 看到月野答次,阳子冀很是疑惑,但是为了能够表现得正常一点,他起身行了一礼,道:“城主大人,能在这里见到您真是诚惶诚恐。” 闻言,月野答次轻蔑一笑,道:“你就不必这么假惺惺了,我知道你是谁,你的通缉令虽然并没有贴在城墙和公示栏上,但我却知道你被通缉了,柳生无恨。” 见月野答次识破了自己的身份,阳子冀略微有些感到意外,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因为从城主府的办事厅里面能找到吹雪樱川的通缉令,却找不到自己的通缉令时,他很是疑惑。按照真实实力来讲,他击杀了武藏克己,通缉等级只会更高,既然寻常通缉令里面没有找到,就证明他的通缉令被特别安排了。 经过刚刚月野答次的话,阳子冀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他淡淡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就不怕我杀了你吗?还是说,你觉得你比武藏克己更强?” “老夫和武藏掌门比是略输一筹,既然你们杀了他,也就能够杀了我。所以,我既然肯来到这里和你相见,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能够击杀一个『千人斩』,但是能够同时应对两个『千人斩』加一个亚『千人斩』吗?你的速度听说非常的快,但是在这个不到十平的小山洞,你能再怎么快?” 听到月野答次的话,阳子冀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而当两个带着强劲气势的老头分立月野答次的两边时,他的压力来到了顶点。 左边的的老头骨瘦如柴,但是一身的气势如同一把剑一样锋利,特别是他的眼神,与之直视就如同与一把剑交锋一般,不用阳子冀问他都能知道这位是『剑道独尊』江别竹鹤。至于右边的哪一位,阳子冀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血手人屠』入江土次郎。 两个『千人斩』和一位城主共计三个三流高手同时针对一个人,这在东瀛来讲应该算的上是第一次。而阳子冀非常有幸的见证了历史,即使这是他并不情愿见到的。 似乎是觉得自己这边胜券在握,月野答次戏谑地说道:“柳生无恨,老夫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发毒誓为天皇大人效忠,以你的才能,绝对能够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比跟在那个亡国公主身边是强千倍万倍!” “虽然我的处境很危险,但是你要弄清楚的一点是——我已经和你口中的亡国公主再没有任何的牵连,请不要再把我和放在一块,我之所以来到这里,也不是有着任何政治上的目的,单纯和你们一样想要得到扶桑神树。” 阳子冀的话之中没有一句是假,但是月野答次显然并不相信,他甚至认为这是阳子冀在狡辩,想要迷惑他,好趁机逃跑,他自然是不同意。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月野答次一挥手,道:“两位兄台,咋们一起上,把他给做了!千万不能让他活着离开!不然可就对东瀛来说危险了!” 话音落下,月野答次先声夺人,在一套精妙的掌法对着阳子冀落下,速度快,力量足,对一般的武者而言,这套掌法可谓是相当的致命。 只不过,阳子冀显然不一般,他不仅实力过硬,也是在月野答次进来之前就做好了被攻击的准备,即使是第一次见月野答次的这一套掌法,他也能够根据自己的洞察和反应应对。 经过一番近乎进招和拆招一样的较量,月野答次被阳子冀反手的一掌击退,虽然并没有受伤,但是阳子冀强劲的真气震荡得他的手是不住的颤抖。 见月野答次进招没多久就被逼退,江别竹鹤和入江土次郎相视一看,也是以空手的状态迎了上去,各自施展自己的绝技对阳子冀发动毫不客气的致命进攻。 江别竹鹤虽然没有剑在手,但是他以手指和手臂发动的招数,在附着真气的情况下几乎与寻常刀剑一般锋利,阳子冀一个不慎,袖子被划出了一道大的口子,如果这要是击中的是手臂,在没有真气加护的情况下,阳子冀的手臂很可能就会被平切下来。 入江土次郎的招数虽然并没有江别竹鹤这么的犀利,但是他的手上功夫灵活多变,时而拳法刚猛,时而掌法轻柔,有时是指法精准,又是又是爪击锐利,令人是防不胜防。 阳子冀除了要应对这两人凶猛的进攻之外,还要面对月野答次的进攻,即使他的攻击并没有那两个人那么的致命,但是阳子冀在另外两个『千人斩』的牵制下,他的攻击也是相当的具有威胁。 阳子冀刚刚避开江别竹鹤的一指戳击,入江土次郎的刚猛拳法迎面而来,他一退再退,又被趁机偷袭的月野答次攻击,又是再度后撤,已经到了墙边没有任何的退路和闪避的空间了。 尽管已经把阳子冀逼上了不能回头的境地,参与围攻的三人却是没有一点轻松的神色。他们自认为,当世能在这么狭窄的空间之中同时顶住他们三个围攻而不受伤的,只有当世天皇石川介雄。 石川介雄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不受伤是非常正常的,因为他们都知道石川介雄什么实力,他若是受伤,这才是说不过的事情,因为他们并不认为他们的攻势能够对石川介雄造成任何的威胁。 至于阳子冀,他们通过交手,能够很清晰的认识到阳子冀的实力和他们是同一个范畴的,若是单打独斗而言,他们认为阳子冀的实力要胜他们一些。 江别竹鹤拍了拍手掌,赞叹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在二十来岁的年龄,竟然能够修炼到如斯田地,如果修炼到了我们的这个年纪,不知道能不能到天皇大人的境界。” “江别君所言甚是!若是单打独斗,我们三个之中没有一个是你的对手!两人对你进行围攻,老夫觉得都有些看不起你!如果换个平坦的地形,老夫觉得三人对你进攻,也不见得能够留下你。” “但是,你今天进来了这里,又遇到了我们三个,你是注定必死无疑了!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阳子冀靠着墙,虽然情况危急,但是却没有一点的害怕,他淡淡说道:“面对你们三个的围攻,我在平常状态下就算倾尽全力,也很难抵抗。只是,当我祭出后手,你们能不能抗住,我就不清楚了!” 话音落下,阳子冀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变,他原本外放的气势变得收敛,这让他有一种与这里融为一体的感觉。 感受到阳子冀身上特别多的变化,这三人虽然直到阳子冀可能发动了什么秘法,但是他们并不觉得这个关头发动秘法能够改变什么,他们三个同时发动了进攻,分别对阳子冀的三路发动了进攻,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们三个的进攻转瞬之间就来到了阳子冀的眼前,阳子冀的脸上却是一丝惧色也没有,他的眼神,在这三人攻过来的瞬间,变得空灵起来,这是他发动真我之气,进入物我合一状态的标志。 (本章完) 第353章 一打三反杀三个 第353章一打三反杀三个 几乎同时的,月野答次他们的攻击都落到了阳子冀的身上,但他们同时觉得,自己的攻击一点落到实处的感觉都没有,这不禁让他们定睛一看。 几乎也是同时的,他们惊讶的发现,原本还在他们眼前的阳子冀,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他们的攻击,全部打空了。 而与此同时,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升腾起了一股凛冽的杀气,他们立即转身,看到眼神空灵而淡泊的阳子冀,他们具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心上对于阳子冀的警惕是更深了。 “上!” 月野答次率先出动,他不想再拖下去了,因为他不想失去这个除掉阳子冀的机会,一旦不能在这里做掉阳子冀,他认为以后被做掉的是他。 月野答次没有藏着掖着,他这一次拍出的一掌,附着着他五成的真气,可谓是孤注一掷,如果命中了,他相信绝对能够重创甚至是杀死阳子冀。就算没有命中,也能逼阳子冀进行闪躲,另外两位只需看准这个时机发动进攻,一样能把阳子冀置于死地。 似乎是意识到了月野答次的想法,江别竹鹤和入江土次郎分立左右,具是做好了瞄准阳子冀闪躲攻击短暂的僵直的进攻时机。 但是,他们想的很美好,但事实却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阳子冀面对月野答次这附着他五成真气的一掌不闪不避,却是反手打出冰蓝色的一掌。 而随着一声清脆的龙吟,月野答次像一只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种种地撞到了洞穴的岩壁上,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看起来受了非常重的伤势。 而作为对此,阳子冀却是一点事都没有,而且看他的眼神,似乎这一切都合情合理。他依旧不动,却是如同山岳一般,将山洞出口挡住,令江別竹鹤和入江土次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现在,江別竹鹤和入江土次郎不敢轻举妄动,怕一旦动起来,就和月野答次一样的结果。 但是,他们两个不动,并不代表这就是安全的。阳子冀左手食指红光闪烁,右手的手掌则是被黑气缠绕,看起来是诡异至极。 但是,无论是红光还是黑气,江別竹鹤和入江土次郎都能感受到极大的威胁。他们很确定,被阳子冀左右手的其中一种打中,其结果应该与月野答次的相差不多。 知晓问题的严重性,江別竹鹤和入江土次郎都做好了最佳的防御准备,他们要接下阳子冀即将发动的攻击。无论是红光还是黑气的,他们都要动用全力接下来。 但是,下一瞬,他们所有的努力都被击碎了。江別竹鹤的心口被阳子冀的左手食指插入,而入江土次郎则是被阳子冀缠绕黑气的右手一拳击中。两人中了阳子冀的攻击,具是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到了山洞的岩壁上。 江別竹鹤痛苦地捂着心口那一个手指大小的伤口,他感觉自己全身都被烧着了一样,痛苦得他面容都在剧烈的扭曲,他不停地脱衣服,试图降低身体的灼烧感。但是任凭他把衣服都脱光了,身上的灼烧感不仅没有降低,反而是愈加的剧烈。 而入江土次郎,则是比江別竹鹤幸运的多,他被阳子冀缠绕黑气的右手一拳集中之后,都还没有品尝痛苦就没了气息,而他的身上唯一的伤口,是胸口一个凹陷下去将心脏压碎的拳印。 实在是受不住灼烧的痛苦了,江別竹鹤跪地求饶,道:“少侠,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信了此奸邪小人的话语,冲撞了少侠,只求少侠放过!只要少侠放过我,小的愿意鞍前马后,为奴为仆!” 阳子冀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你们一开始对我进行围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在我不行的时候放过我?如果有的话,我可以放过你!” “这个……我……我有……我……” 江別竹鹤的话还没有说话,他的口中吐出一阵烟雾,他随即倒在地上,身上是一点气都没了,但是却像是被点燃了那样冒着烟。 现在,参与围攻的三人已去其二,只剩下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重伤在地上冷的瑟瑟发抖的月野答次。 阳子冀看着月野答次,问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你……你到底是不是……人……” 话音落下,月野答次就断气了,自此,参与围攻阳子冀的三人,分别被他以【小龙元心法】中的三个武技配合【龙腾术】击杀。 率先阵亡的入江土次郎,死在了阳子冀的【魔龙拳】上。这一招是【小龙元心法】里面威力最大的一招,入江土次郎的胸口都几乎要被阳子冀打穿了,而他的心脏也是受不了这种巨大的压迫而致破裂。 而江別竹鹤,则是死在了【炎龙指】上。这是【小龙元心法】里面单体威力最强的一招,穿透性极强,后续伤口持续的灼烧感会让中招的敌人痛不欲生,而当埋藏在心脏的火种引燃,敌人就将迎来生命的终结。 月野答次,死在了【龙魄掌】上。这一招在【小龙元心法】里面威力速度和攻击范围具佳,可以说是综合性最强的一招,月野答次死在这一招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没有辱没他三流武者和扶桑城主的名声。 在确认这三人已经死亡后,阳子冀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刚进入物我合一状态施展【小龙元心法】里面的武功,让他的真气瞬间掉了五成。 不过,虽然真气消耗巨大,但是所取得的成果是显著的。他在没有人其他人帮忙的情况下击杀了三个三流武者,而且这三个都是一招击败,没有一点的拖泥带水,足见在物我合一状态下,招数的威力有多么地强劲。 阳子冀现在没空处理这三人的尸体,他盘腿坐下,同时运转古岩经和【小龙元心法】里面的引气之法,快速的恢复着消耗的真气。到今晚子时之前,他预计能够恢复到七成不到八成的真气。 一个时辰后,阳子冀恢复了半成的真气,他的力气也恢复了一些,他将这三人的尸体全部拉了出去,一如处理之前那四个人,拉一些枯枝碎叶铺上去点燃。 对于这三位身上的一些东西,阳子冀只要了关于福始山的一些东西,其他的武功秘籍,金银财宝,他是一概不要,和尸体一起火化。 很快,子时来临,阳子冀的真气也如同他的预期一般,恢复了到了七成不到八成的真气,这足够他面对一些强大的敌人做到自保。阳子冀往火堆里面加了一些柴火,便躺在干草堆上睡着了,一觉睡到天亮。 一个晚上,阳子冀看起来只是睡觉,但他的【小龙元心法】的引气之法是根据呼吸吐纳之术引动的。所以,他一晚上都在运转引气之法,他早上醒来,真气就已经恢复到了九成的水平。 做完了自己还做的一切,阳子冀也就准备出发登山了。阳子冀从月野答次的尸体上找到了被他拿去的福始山重点,再根据江別竹鹤和入江土次郎的身上一些关于福始山的描述,他选好了一条登山路线。 在出发之前,阳子冀回首看了一眼立在山洞旁边的三座坟墓,他淡淡说道:“现在,应该没有人能知道这三个人已经死了。一旦有人发现,这将会引起天下的震动。我还是被发现之前,离开这里,免得惹得一身的麻烦。” 在杀死这三个之前,阳子冀在峰林郊外击杀了武藏克己的消息虽然短时间之内并没有传播的太远,但是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整个东瀛的人都会知道是他击杀了武藏克己。 击杀武藏克己的消息传开,对于阳子冀而言有两个影响。第一个影响就是他以后遇到的敌人,除非是对自己的实力非常的自信,不然基本上都是成群结队的;第二个影响,那就是有很多人慕名前来,想要拜他为师,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开山立派。如果他还在樱子身边,这无疑是可以给樱子带来非常多的年轻力量。但是,阳子冀现在一心想要回帝国,这些对他慕名而来的人,对他而言是阻挠。 而一旦东瀛的人都知道他又击杀了三个三流高手,而且击杀三个联手对付他的三流武者,他的威望基本上可以直逼石川介雄了。而前来对付他的对手,基本只有二流一流的高手了,其他境界已经奈何不了他了。 阳子冀离开了这里,绕到了福始山的北面。北面是福始山的背风坡,这里不仅山体陡峭难以攀登,而且经常出没各种毒物,稍有不慎被毒物咬中,如果没有得到及时的救助,基本上是死路一条。 因为这些问题,北面已经很久没有人从这里登山了。今天阳子冀选择在这里登山,可以说是近三百年来第一人,如果有人在这里,可以说是见证历史。 看着高耸入云的福始山,阳子冀深感其雄伟的同时,也是下定决心,腾空而起,施展【踏雪无痕】,开始登山。 (本章完) 第354章 艰难的攀登之旅 第354章艰难的攀登之旅 在福始山的北面,有一人如同猿猴荡树一般,在山体上不停地跳跃,每一次跳跃,至少都会前进两到三丈的距离,而在进入福始山的武者之中,能做到这样的,就只有还活着的阳子冀。 阳子冀一边施展【踏雪无痕】跳跃,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以他的估计,再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他就能到五百丈上的山麓地带,那儿与山脚,算得上是福始山之中较为安全的存在。 在行进的过程之中,阳子冀也并非一路顺风,不少毒物,如蛇、蝎、蜈蚣等,稍不留意就会被它们袭击中毒。面对这些防不胜防的毒物,阳子冀直接撑起了护体气墙,算是较为顺利的登上了北坡的山麓。 北坡的山麓的一片岩峭上,就如同【福始山备忘录】描述的一样,这里长了不少的灵芝,都是年份不低的,药用价值很高,如果能够拿去卖,绝对能够大赚一笔。 只不过,阳子冀此时不仅自己没有病痛,就连家人朋友也没有这个需求,他并不需要这个东西。所以,他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直接离开了。 阳子冀并没有怎么在山麓上停留,他继续在北坡施展轻功纵跃前进,他要在今天太阳下山之前抵达半山腰,即使这样对他而言真气消耗不小,但北坡确实是登顶福始山最短的路线了。 如果以同一个速度来计算,从北坡登顶,比南坡要快至少一天的时间。别看阳子冀此时还在山麓,但实际上从昨天到现在,能登上山麓的武者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大部分武者还在通往山麓的道路上。 虽说山麓是相对安全的区域,但并不代表就是完全没有危险的。山麓区域可能没有雪怪,但是却有各种各样凶猛的野兽,这里的野兽比一般的野兽要大上一号,对付起来费时费力,弱的武者很可能就直接成为这些野兽的盘中餐了。 阳子冀所在的北坡,虽然难以攀登,也有不少的毒物出没,但是却没有野兽侵扰的问题,若出了山麓通往半山腰,北坡甚至没有雪怪出没,这也是北坡比南坡要快不少的重要原因。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看着在天边即将落下的太阳,阳子冀是松了一口气,他算是在太阳下山之前,来到了半山腰的位置,而且他的运气还算不错,半山腰这里有一个洞穴,从洞口堆积的平滑积雪来看,这里应该没有生物居住。 事实也如同阳子冀想的那样,洞穴里面除了有几具人的尸骸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他脱下包袱,在里面翻出一件棉衣穿上。 实际上,在一个时辰前,阳子冀就已经能够感觉到彻骨的寒意了,但是他为了能够更快的登顶,没有选择停下来穿棉衣,而是忍受着冰雪寒意前进。 裹上棉衣,阳子冀并没有觉得有多少的温暖,如果不生火,他可能今晚就能冻死在这里。他不怕被人杀死,唯独怕死在自然之下。 没有别的办法,阳子冀出了洞口,他看着白茫茫的一片世界,根本就不觉得有植物能够在这里生长。即使如此,他还是顶着风雪前进,希望能够在这一片白的世界之中,找到一些能够温暖他的柴火。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寻找了半个时辰后,他终于是找到了几株雪松。他振奋了一下机会被冻结的精神,附着真气一拳击出,将一颗碗口粗的雪松一拳打断。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阳子冀拖着一颗雪松回到了刚刚的洞穴外,他几拳打断了半截的雪松枝干扔进洞穴,剩下的带着松叶的半截堵在洞口抵御风雪。 虽然有了能够生火的原材料,但并不代表阳子冀就能生火了。这些雪松都是湿的,想要点燃,在不弄干的情况下可谓是难于登天。 只不过,这并不能难倒阳子冀,他有一项绝技,似乎就是为了这种情况而生的,那就是【小龙元心法】里面的【炎龙指】。 只见阳子冀手指红光闪烁,他快速对这几块树干的中点连续点戳,每块树干瞬间都出现了一个食指大小的孔洞,孔洞里面。 不一会儿,孔洞里面冒出白气,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酸溜溜的气味,这是半湿半干的雪松在燃烧的时候释放出来的味道,这也就意味着,这些树干里面的水分,正在快速地蒸发。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这几块树干都停止了冒烟,阳子冀取出一把匕首,凝聚真气刷刷几下,一块树干就被劈成了若干块的火柴,而阳子冀也是毫不客气的用同一招来引火。 最终经历了一番九牛二虎之力,阳子冀总算是生了一个火堆,原本冰冷的身体也逐渐有了一些温度,他近乎崩溃的神经也是逐渐舒缓。 烤火半个多时辰,阳子冀的身体和精神都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他多想在这个时候吃一些烤肉滋补身体,但是因为要长时间在这里逗留,他准备的只有干粮。 只不过,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有的吃就算不错了,像这个山洞内的几具尸骸,极有可能是食物短缺的情况下,这些人被迫吃掉虚弱的人。 吃过一些东西,在山洞入口内一丈的地方放置了两个条捆着铃铛的绳子,只要是有人或者野兽绊到了绳子,铃铛就能发出声响让他清醒过来。 在这种极冷的环境,纵然是烤着火,阳子冀也是打了很久的哆嗦才缓缓入睡,直到第二天一早火堆熄灭,寒意瞬间侵袭而至才惊醒。 他重新点上了一把火,出去外面看了一眼,看着外面寒风凛凛,阳子冀很清楚,山顶上的温度要更低一些,他就算再怎么等,外面恶劣的天气也不会好起来,他能够做的,就只有快速登顶,早去早回。 吃过一些东西,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他将真气流于体表,这样能够降低寒冷入侵的速度。虽然这样真气消耗不多,但是在山顶,天地之气稀薄,阳子冀再怎么运用引气之法,能够恢复真气也是相当有限,他必须在真气耗尽之前找到扶桑神树。 顶着风雪,阳子冀施展【踏雪无痕】,在一片白茫茫的冰雪时间之中飞驰,所过之处没有留下一个脚印,足见其轻功之高,已经到了一种极高的境界。 从半山腰出发,阳子冀就只剩下一千五百丈的距离。如果他一点都不停留的话,以现在这种速度和风雪逐渐增加的阻力来计算,他预计最快今天晚上能够抵达山顶。 只是,事情往往不会如此顺心,即使是在事故最少出现的北坡,阳子冀还是被好几只浑身是白毛,类似猴子一样的生物挡住去路。 不用猜阳子冀都知道,这些白毛猴子就是雪怪。虽然是野兽一样的生物,但是阳子冀却是一点都不敢有轻视之心,先不说他在风雪的环境之中反应不如在寻常的地方,这些雪怪世代在这里生活,肯定是对于这里的环境异常的适应,行动能力比人类武者要强。 再有,根据【福始山备忘录】的记载,每一只雪怪,都是怪力无双,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捷和反应,真正对付起来,其不亚于对付一个四流甚至是三流的武者。且雪怪行动成群结队,就算遇到实力强劲的武者,他们也能依托团队和环境获得胜利,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世人皆知福始山上有扶桑神树,但是却一直没有人能够获得的重要原因。 现在,阳子冀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上对上这几只雪怪,可以说是雪上加霜,如果他不能在半个时辰之内决出胜负,他极有可能就要撤退了。 阳子冀停下脚步,他摆出了进攻的架势,他不打算做任何的防守反击,因为拖得时间越久,对他来说越是不利,他准备以【小龙元心法】里面的招数来快速结束这一场战斗。 就在阳子冀准备出击的时候,这几只雪怪突然离开了,一点攻击阳子冀的欲望都没有,他们蹦蹦跳跳的,很快就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看着雪地上那些还没有消除的脚印,阳子冀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少一事总比多一事好,他调整了心情,重新出发。 越是往上,风雪越是凛冽,前进起来也愈加的困难。阳子冀已经顶着这种凛冽的风雪前进了大半天了,他已经来到了两千五百丈的距离了,再有五百丈,就能登顶了。 然而,这五百丈的距离,对于现在的阳子冀而言是相当的折磨,他现在的精神和肉体几乎都到了一个极限的状态,他已经快动不了了,他甚至觉得,再往前挪一百丈,他就会死在那里。 他的脑海之中,已经浮现出了让他回头的念想,在这种念想的驱使下,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到的不是茫茫的冰雪,而是森意盎然的森林。再回过头来,他的前方是满天的白茫茫的冰雪。 在这两种情况的剧烈对此之下,一般人都会选择回头。而阳子冀也是近乎要回头了,但是他最终是咬了一下舌尖,在疼痛的驱使下获得前进的动力。 “我……我要回去!” 这是阳子冀前进的动力和念想。 (本章完) 第355章 生死绝境被人救 第355章生死绝境被人救 五百丈的距离,如果在陆地上,这对于阳子冀,就算是寻常的速度,一盏茶的时间就能抵达。但是在身体和精神都到了极限的情况下,靠着信念前进,可以说是极度的耗费时间。 现在,阳子冀每前进一丈的距离,都需要花费近一百息的时间——从精神准备到调动真气再到真气落位最终顶着风月完成位移。 在这种费时费力的情况下,一个时辰的时间,阳子冀只前进了一百丈的距离,距离登顶尚有四百丈的距离。而到了最后四百丈,阳子冀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血液在流动了,他现在能动,一是靠着信念,二是靠着真气,三则是靠着身体的本能。 咬着牙,阳子冀继续低速前进,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他又前进了一百丈,距离登顶还剩下三百丈。作为前进的代价,他的双手已经严重冻伤,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救治,他的双手就废了。 即使身体已经这么严重了,阳子冀的眼神就那一次回头之后,就没有再有过一丝一毫的动摇,他继续重复着一百息前进一丈的距离,艰难地前进着。 又过了一个时辰,他再度前进了一百丈,作为前进的代价,他的双腿已经冻的几乎失去了知觉,他现在想要前进,需要不停地用真气冲击阴跷脉阳跷脉,直到恢复知觉才行,而这个过程,同样需要一百息的时间。所以,从这里开始,阳子冀每前进一丈,需要的时间变成了两百息。 又过了两个时辰,他只剩下最后一百丈的距离,作为代价,他的嘴唇被冻住了,一张嘴就有撕裂的风险,这使得他是连【小龙元心法】的引气之法都无法动用,这对于真气已经枯竭的阳子冀来讲,无疑是相当致命的。 但是,即使是已经生命濒危,阳子冀模糊的眼神一直没有动摇,他的眼睛之中,能够看到一百丈之外一颗绿意盎然的参天大树,这颗大树,在风雪之中绽放,气息神圣,这无疑就是全东瀛人梦寐以求的扶桑神树。 看着近在眼前的扶桑神树,阳子冀即使是没法再动用真气,手脚完全冻僵,他硬是靠着身体趴在雪里,如同虫子一般一寸一寸地挪动,一点都不放弃前进的可能。 半个时辰后,阳子冀向前挪移了十丈,他的身体已经已经有一部分被冻伤了,动起来是有着撕心裂肺的痛苦。阳子冀忍着这种痛苦在一点一点地前进。 又是半个时辰,距离登顶还有八十丈,在阳子冀的身后,拖着一条长约十丈、血红如注的“尾巴”,而且这条尾巴,随着阳子冀的前进越拉越长。 半个时辰过去了,阳子冀距离登顶还有七十丈的距离,而他身为的“尾巴”,又拉长了十丈,而随着尾巴的拉长,阳子冀的脸上原本就冻的苍白的脸是愈发地苍白,几乎都要和地上的雪一个颜色了。 六十丈! 五十丈! 四十丈! …… 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阳子冀距离登顶,仅仅只剩下最后一丈的距离,但是就是这么短短的一丈,他都没有蠕动过去的力气,他已经弹尽粮绝了,血也快流干了,但是他的眼神是多么的渴望再有一些力气。 这种渴望与现实的无力,让阳子冀是感觉到无比的绝望,他很希望,在这种时候,有人能够拉他一把,但是他很清楚,这不过是他幻想之中的奢望而已。 最终,他被现实击垮,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模糊,再没有了之前的坚毅,他缓缓地喝上了双眼,眼睛最后看到的,是近在眼前的扶桑神树,他最终闭上了双眼,气息逐渐衰弱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阳子冀醒了过来,但是他却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他的世界周边是一片黑暗,这和他的梦境世界是十分的接近。但是,他没有那种随心所欲的感觉,这证明了他并不是在梦境之中。 “我可能已经死了,这里应该是地狱吧!我死了,最应该打进十八层地狱,我违背了太多太多的誓言,最好是永不超生,这样才对得起我违背誓言的代价。” 一想到自己可能已经死了,阳子冀有些自暴自弃,他心中有太多的承诺没有做到,这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自责。 一想到没有做到去接回黄贝贝的誓言、帮助周尺闻平定天下的约定,以及再去见一面黎语冰的誓言等等,他是感觉自己当初就不应该承诺这么多。因为承诺太多而做不到,不仅他人难过,自己也难过。 就在阳子冀深陷自责的漩涡时,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即一道白光刺破黑暗,他被吸了进去,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颗树下,这棵树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扶桑神树,而在的对面,一只一丈高的雪怪正在以一种好奇的目光在打量着他。 “我……没有死!” 阳子冀很快就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正在打量他的巨大雪怪,心道:“很可能,最后是这个雪怪拉了我一把。不过,这里的环境真是古怪,往下一丈如临冰窖,在这里却是如同暖春。” 虽然这里的情况能够让他生存下来,但是阳子冀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他身体大面积冻伤,稍微一动都能撕裂伤口,他的嘴唇被冻住了,话都说不出来。 打量了阳子冀一会,巨大雪怪突然一跃而起,一跃足有三丈高,这惊人的跳跃力,着实是让阳子冀吓了一跳。而雪怪如此费力的跳起,竟然是为了在扶桑神树上摘下一片叶子。 但是,令阳子冀最为不解的是,扶桑神树明明刀剑火毒都不能伤其一枝一叶,为什么这个巨大雪怪仅仅是信手一捻,就轻松地取下了一片扶桑神树的叶子。 巨大雪怪重重地落在地上,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扶桑叶,又看了一眼阳子冀,它缓缓走了过来,阳子冀是动弹不得,就算巨大雪怪要对他不利,他也只能看着自己被伤害直至死亡。 但是,接下来巨大雪怪的行为,远远超出了阳子冀的预期。 只见巨大雪怪来到了阳子冀的身前,它轻轻蹲下,将扶桑叶轻轻地贴到了阳子冀的嘴唇上,阳子冀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清凉,他的嘴唇渐渐有了一点知觉。 一盏茶过去了,阳子冀嘴唇上的扶桑叶掉了下去,阳子冀吞了吞唾沫,缓缓张开了嘴巴,没有撕裂的感觉,那种能够开口的自由,他是如同第一次感受到一样。 能够开口,这也就意味着阳子冀能够运转【小龙元心法】里面的引气之法恢复真气,只要是能够恢复足够的真气,他就能够以真气治疗身上的冻伤。 张嘴如同一吸一吐,阳子冀近乎贪婪的吸收着附近的天地之气,而他体内枯竭的丹田。也随着他的嘴巴的每一次张开闭合而变得逐渐充盈。 终于,在经过两个时辰没有休止的呼吸吐纳,阳子冀恢复了一成的真气,而有这一成的真气,他就能够用这一成的真气去冲击近乎被冻结的血液,让血液重新以一种正常的速度流动起来。只要血液能够流动,他的身体机能就能恢复。 因为能够一心二用,所以阳子冀恢复真气和用真气冲击经脉血管是同时进行的,获取和消耗真气的比例接近一比一,阳子冀身体机能恢复的时候,他还有一成的真气用来运转【古岩经】,运转顿开治疗身体里面残留的寒毒。 仅仅是半个时辰的时间,阳子冀冲击了身体上所有的经脉和血管,他的血液流动变得正常,他的身体机能也由此得到了恢复,他的手臂已经能够抬起来了,但是还不能大幅度地挥动,因为冻伤依旧严重,他如果用力过猛,很可能手臂就直接断了。 只不过,即使不能动得太厉害,但这阳子冀而言已经足够了,只要是能够运转【古岩经】里面的顿开,祛除身上的寒毒,他的身体就能恢复如初。 至于巨大雪怪,阳子冀从它连续两次帮助他的情况来看,他觉得巨大雪怪应该不会伤害他。而且,从刚刚恢复真气开始,巨大雪怪也只是好奇的看着他而已,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有了这个感觉,阳子冀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的嘴巴依旧是以呼吸吐纳之术引动引气之法恢复真气,而他的双臂则是轻轻且慢悠悠地舞动着画着大周天,运转的正是【古岩经】里面的顿开。 意念一动,阳子冀体内的真气自丹田发出,经由任脉和督脉,再经由肩井穴而至双臂。 当澎湃的真气在双臂如同暖流一样开会流动的时候,阳子冀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双臂的寒意在一点一点的消退,他原本冻得发紫的双臂和双手逐渐有了一点血色。 一盏茶的功夫,一道白气从阳子冀的头顶喷涌而出,带着一丝丝的寒冷。而随着白气拍出完毕,阳子冀的双臂恢复了正常,双手也是有力的抓握着,他自在地运转了一个大周天,将余下真气归于丹田。 经过接近三个时辰的时间,阳子冀不仅是恢复了一点真气和身体机能,就连冻伤严重的手臂也是得到了恢复! (本章完) 第356章 自然的无穷魅力 第356章自然的无穷魅力 看着双手能够活动自如的阳子冀,雪怪的眼中弥漫出一种惊异和羡慕的眼神,但是阳子冀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而是闭上双眼,继续运转【古岩经】的顿开。 意念一动,阳子冀的真气继续流转,在双臂能够自在挥动的情况下,阳子冀能够更快引导真气到指定的位置清除寒毒,所以治疗双腿双脚的冻伤,他只是花费了一盏茶的功夫。 虽然腿脚已经恢复,但是阳子冀并没有轻举妄动,他继续运转真气,这一次他要清除的,是躯干上的寒毒,只消把这些寒毒清理,他就能自由自在地活动了。 躯干是穴位和经脉的中枢,也因为阳子冀最后一百丈是以躯干蠕动的方式前进,所以冻伤最为严重,其冻伤之严重,甚至是他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影响,如果不能够好好治疗,日后必然留下不少的病根子。 知晓事情的严重性,阳子冀不敢大意他运转真气,以丹田为中心持续向周边辐射,真气也如同暖流一般,将他干冷的躯干逐渐地滋润,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有了一点感觉,与此同时,一道白气持续从他的脑袋之中喷出,其寒冷程度远胜刚刚阳子冀排出的手脚总和。 看着阳子冀的脑门再度冒出白气,巨大雪怪不禁有些怀疑阳子冀到底是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因为他之前见过的所有人类,并不会这样喷涌白气。 约摸一个时辰后,阳子冀体内的寒毒基本上清理得七七八八了,还有一些在最深层的寒毒他一时之间还没有办法祛除,想要祛除这些深处的寒毒,他需要借助福始山山麓的那一片灵芝。 不过,即使如此,他身体也恢复了至少五成,拥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他活动了一下久久没有活动的双腿,转瞬便交叉盘叠,躯干运转【古岩经】,嘴上以呼吸吐纳之术驱动引气之法。 双重作用下,阳子冀的真气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飞速恢复,依照他的估计,有半天的时间,他就能够恢复到至少四成的真气,这一天不休息,他就能够恢复至少八成的真气。 为了能够确保更安全,不至于出现登山时到最后真气枯竭的窘迫,阳子冀决定今天不休息,一心一意我接地恢复真气,只要是真气能够恢复,就算饿一点,也总比一点行动的能力都没有要好。 打定主意,阳子冀闭上双眼如同入定一般静止不动,如果不是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跳,巨大雪怪都以为他死了。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感觉到了体内充盈的真气。阳子冀睁开了双眼,但是映入眼帘却是一片漆黑,他抬头望去,能够看到一轮皎洁的月光,这是已经到了晚上了。 阳子冀想生一把火,但是身上能够生火的火折子已经被冰雪打湿,根本就不能用了,他可以用【炎龙指】点燃字迹模糊的书本,但是这里除了一棵扶桑神树之外,并没有能够引燃的柴火,就算点燃了书本,也不会燃烧太久。 就在阳子冀准备闭眼睡觉的时候,一群萤火虫从扶桑神树上飞了下来,他们围绕在阳子冀的身边,尾部发出的亮光将阳子冀漆黑的世界全部照亮,他能够看到附周边一丈以内的范围。 不知怎的,阳子冀的眼泪哗一下流下来。他来到这个冰冷的世界,亲如爷孙的爷爷司马良不在了,深情如同兄妹的妹妹黄贝贝不在身边了,胜似兄弟的朋友周尺闻孤身一人了,就连最近与他交集最多的吹雪樱子也不再联系了。他原本以为,在此时此刻,他的人生旅途是孤独的,但是他遇到了一些不是人类的朋友的帮助,这让他重新感受到了世间的温暖。 在他命悬一线的时候,巨大雪怪拉了他一把,让他从死亡的边缘活了过来,而且他还采来一片扶桑叶帮助他治疗了嘴唇的冻伤,让他有了恢复过来的机会。在这个漆黑无尽的时间里,这些萤火虫如同仙灵一般,将他黑暗的世界完全照亮,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光明。 在一片绿油油的光亮之中,阳子冀看到脚下几颗鲜红鲜红的果子,看起来非常的好吃,而他一眼望过去,能看到巨大雪怪在他身前不远处睡着了,想必这几个果子,就是它拿过来的。 阳子冀拿起了果子,他站起身来,深深地对巨大雪怪鞠了一躬,然后以自己为中心转了一圈,始终弓着身子,他对这些为他照亮黑夜的萤火虫也表达了敬意。 一圈过后,阳子冀盘腿坐下,他拿起果子,没有一点的犹豫,直接尝了起来,入口鲜津可口,这令他食指大动,只是一会的功夫,他就将这些果子全部吃完了。 说来也是神奇,算上今天吃果子之前,阳子冀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非常饿才对的。但是吃过这几枚果子,他不再感觉到一点的饥饿,甚至还有些饱。 虽然不清楚这些果子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天材地宝,但是心满意足的阳子冀,他怀带着笑意,靠在扶桑神树下,毫无防备的就睡着了,一切是心安理得。 一觉睡到天亮,阳子冀在每天准时练功的时辰醒了过来,看着离自己不远,还在前边没有出头的太阳,他是有了一种全新的体会。 他并不是没有见过日出,但是他以往看到的日出,都是在地上远远地看着,并没有像现在这般站在高处能够如此近距离地体会到自然的魅力。 也是在这种深刻的体会下,他的心灵再一次获得了宁静,他感觉到自己似乎与这一片天地融为了一体。而随着他的每次呼吸,风就就吹动一次;每一次吐气,云雾便多一分;每一次的血的顺畅液流动,河水便能流的更加的顺畅…… 阳子冀再一次进入了物我合一的境界之中,只不过,这一次进入的境界,明显比第一次在海边进入的时候更加的深层次,他第一次,只是能感觉到自己与大海融为一体,而这一次,他感觉到自己与这片天地都融为了一体。 良久,阳子冀睁开了的眼睛,他目视这片天地的一切,再次对自然感觉到了深刻的敬畏之心,他双手合十,真诚而又充满敬意地低语。 过了片刻,太阳已经离开了山头升到了空中,阳子冀盘腿坐下,满怀敬意地说道:“天地的力量,着实深奥玄妙,如果我的境界很高一些,说不定能够在刚刚的那种感觉之中找到更多的东西。虽然现在再难找到那种感觉了,但是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再次进入那种感觉之中,那时,我可能会收获到与以往不一样的东西。” 话音落下,阳子冀的开始推演自己的招式,这些原本他以为被他推演到了极致的招数,突然之间被他发现了很多以前没有注意到漏洞,他顺着一些漏洞才发现,自己以前的招式显得过于刻意,一点都没有自在的感觉。简单来说,就是招式一点神韵都没有。 经过每一个招式的推演,阳子冀发现不仅仅是【蛇拳】、【三点刺杀】之类的普通稀有级武技有这个问题,就连【小龙元心法】里面的四个招式,也有这个问题。 发现了自己的问题,阳子冀可以说是非常的高兴。他对于修炼招数有三个要求:一是力求完美,二是尝试创新,三则是发现招数之中的漏洞。 他的三个要求,一是基础,二是重点,三则是为二这个重点服务。因为只有发现招数中的问题,阳子冀才能在招数原有的基础上进行改良创新,最终走到一那一步去,周而复始。 所以,当阳子冀发觉自己不能再发现招数的漏洞的时候,他并不开心,因为他始终觉得,没有绝对完美的招数,只有不断改良创新而愈发完美的招数。这个想法,是司马良当初改良【蛇拳】的时候和他说的,他一直都记得。 因为始终秉持这个想法,阳子冀从最初司马良教的改良版【蛇拳】开始改良,最终结合【两仪八卦步】的左右上下颠倒创造出了一种全新的进攻步伐——【蛇形滑步】。 了解到自己招数之中漏洞以及可以改良的地方,阳子冀并没有急着改良,因为此时,巨大雪怪已经醒了过来,以一种极度羡慕的眼神在看着他,它似乎对于阳子冀推演的招式十分的感兴趣。 阳子冀停了下来,他微笑道:“你也想修炼武功吗?” 原本,阳子冀以为巨大雪怪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所以说话之中带着一点的打趣,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巨大雪怪张着嘴巴,卖力地说道:“我……我……想!” 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不够清晰和洪亮,巨大雪怪张大了嘴巴,努力地说道:“我……我……我想!” 听到雪怪能言人语,阳子冀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惊讶的说道:“你刚刚说的,是不是‘我想’?” “是!” 回应阳子冀的,是一声干脆利落的“是”! (本章完) 第357章 别了最好的朋友 第357章别了最好的朋友 虽然还是有些震惊,但阳子冀还是接受了巨大雪怪能言人语的事实,虽然它说的,还不是特别的标准和清晰,听起来像是牙牙学语的婴儿。 阳子冀起身,郑重其事地说道:“除了学武功之外,你还想学习人类语言吗?如果不学会人类的语言,理解我们的思维方式,有一些武功你是怎么都无法理解的。” 阳子冀这段话说的并不是很深奥,但是对于尚在牙牙学语阶段的巨大雪怪而言有些难以理解,他似乎绞尽脑汁,终于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好!” 听到这个“好”字,阳子冀也是沉了一口气,道:“现在,我将教会你一些文字!首先,你必须要有自己的姓名,这是你来到这个世上的重要标志!” 对于名字,巨大雪怪并不能理解,阳子冀并不觉得奇怪,他用手指在地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指了指名字,又指了指自己,给巨大雪怪说明地上“阳子冀”这三个字属于他。 巨大雪怪显然对于这种方式更加的理解,他知道了阳子冀的名字,但是不会读,阳子冀也不打紧,他从第一个字开始教起,字正腔圆吐字清晰。 巨大雪怪虽然未见过人类的文字,但是阳子冀一边写一边领读,它还是能够跟得上去的,经过半个时辰的教导,他学会了读写阳子冀的名字,一些基本的称谓词,如“你”“我”“他”“她”等等,基本上算得上是小有所成。 一个上午过去了,巨大雪怪学会了更多的文字,只是让它把文字串起来成句子,以他目前的水准还暂时做不到。不过,饶是如此,它学会了这么多的文字,它也非常的高兴了。 不过,最令他值得高兴的是,他有名字了,阳子冀给他取了一个很贴切他的名字——猿飞吹雪。 得到名字的猿飞吹雪,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自己的名字,看那行为是欢喜到不得了。而作为见证这一切的阳子冀,他也为猿飞吹雪获得名字而感到高兴。 在往后的几天里,阳子冀都在教猿飞吹雪识字,这种情景,就如同让他回到了司马良当初教他认识的情形一般,只不过是角色出现了一些差异。 经过七天不间断的学习,猿飞吹雪不仅认识了东瀛所有的文字,甚至是连句子,它都能够简单地说一些,再有一段时间,除了外貌,它基本上和人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不过,阳子冀也很清楚猿飞吹雪对于善恶没有一个价值评判标准,这个需要阳子冀持续不断地给它灌输理念,让它不至于因为野性而与人类格格不入。 最终,又是三天关于是非善恶的教导,猿飞吹雪对于是非善恶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至少它能够理解阳子冀的善意,阳子冀也给它演示了一些人类的恶意,这样对他来说比较深刻一点。 一眨眼的功夫,阳子冀已经在福始山之顶呆了十几天,在这个与世隔绝的环境之中,他几乎都要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 最终是看着这一棵扶桑神树,阳子冀才想起来。只是,此时的他,已经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取走扶桑神树了,因为这一棵扶桑神树没有断裂,按照传说的描述,阳子冀是绝技无法搬走的。而且,计算阳子冀有能力搬走,他也不想搬走,因为他发现,这里是猿飞吹雪的家,如果把扶桑神树拿走,猿飞吹雪就没有家了。 最终,阳子冀呼喊猿飞吹雪坐下来,他自己也心情是的的坐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说道:“猿飞君,我此番前来,原是为了扶桑神树而来,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我没有取走扶桑神树的能力。我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我要走了。” 听到阳子冀要离开的消息,猿飞吹雪有些难以理解,它晃着脑袋,不记得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离开?这里难道不好吗?还是说,你嫌弃我不是人类?” “这里很好,你也很好,我一点都不嫌弃你。只是,我对很多人做出了承诺,我必须要去履行自己许下的承诺,不然我愧对于心。”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猿飞吹雪能够理解,但是它的心中依然对阳子冀十分不舍,它难过地问道:“你……离开之后,还会再来这里吗?” 听到这个问题,阳子冀愣了一下,想要说会,但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说明自己以后可能不会再来这里了,这让猿飞吹雪更加的伤心。 实际上,阳子冀并不是不想再来这里,因为猿飞吹雪,算得上是他的一个朋友,他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下次再来可以说是准备充足无惧风雪。 但是,他一心想要回归帝国,毕生可能再难回到东瀛,再回福始山的可能性不大。正是因为机会微乎其微,阳子冀才不敢再度许下承诺,因为一旦做不到,不仅他陷于深深地自责,也会让猿飞吹雪的期待落空。 知晓了阳子冀不再回来,猿飞吹雪重重地叹息一声,道:“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类!我真的很想,好想你一直留在这里教我更多的东西!”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会永远记得你的,猿飞君。” 话音落下,阳子冀与猿飞吹雪同时起身,伸出了一大一小的两只手紧紧相握,这表示他们的友情,在此时永远地链接着,阳子冀永远都会记得,在东瀛扶桑城外的福始山,有一位最好的朋友。而猿飞吹雪也不会忘记,它最好的朋友叫做阳子冀。 良久,阳子冀在猿飞吹雪的陪同下来到了山顶温暖区内一尺的地方,再往前一尺,阳子冀就将面对风雪无垠的世界。 阳子冀看着下面,正准备往下纵身一跳,猿飞吹雪却是伸出长臂拦住了他的去路,它深情地说道:“你不会再来了,至少在走之前,让我送你一件礼物!你以后看到这件礼物,就能够想起我!就如同我练着你教的武功,就能想起你一样!” 阳子冀本想推辞,但是想到这会伤了猿飞吹雪的心,所以他没有拒绝,点头表示同意。猿飞吹雪见状,它让阳子冀在这里等一会,自己则是纵身一跃落到了冰雪之中。 虽然猿飞吹雪在冰雪之中,但是阳子冀一点都不怕,因为猿飞吹雪早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这里的极寒还奈何不了它。只不过,阳子冀十分的好奇,要在冰雪之中寻找的礼物,到底一件怎样的礼物。 过了一会,阳子冀看着前方出现了一个黑点,而随着黑点的不断扩大,阳子冀终于看清了这不断靠近的黑点是什么——只见猿飞吹雪扛着一根黑漆漆的树干,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雪里飞奔,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就从一百丈外登顶。 猿飞吹雪把树干往地上一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它指着漆黑的树干,说道:“这个,你,拿去吧!别看它……黑漆漆……的,它在遭遇雷击之前……也是一棵扶桑神树……” 听到这个消息,阳子冀震惊不已,他完全没有想到,福始山居然真的有一棵被天雷劈断的扶桑神树,原本在看到山顶这棵好的神树的时候,他还以为没有机会了呢。 阳子冀突然抱住了猿飞吹雪,高兴地说道:“猿飞君,谢谢你!你送的礼物,对我而言意义重大,我生生世世,都会记得你的!同时,我也希望,你能记得我!记得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猿飞吹雪深受感染,它也是伸出双臂轻轻地抱住了阳子冀,激动地说道:“会的……我会一直记得,我有一个叫做阳子冀的朋友!我会记得,他教会了我读书写字,教会了我如何修炼武功,教会了我如何分辨善恶!” 良久,两人分开了,阳子冀再度面临冰雪,他回首看了一眼猿飞吹雪,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猿飞君,希望我们以后,还有相见的机会!” 话音落下,阳子冀把扶桑神木往下一推,自己快速跟上落在扶桑神木上,以一种滑行的方式下山,而猿飞吹雪看着逐渐消失在毛毛大雪中的阳子冀,它的眼睛之中是第一次渗出了泪水。 在下山的过程之中,阳子冀在扶桑神木上站立,就如同深处湍流江水之中的竹筏一般,只不过与竹筏不同的是,这里是借着雪下山,速度极快,而且阳子冀一点都不能控制,只能是撞到障碍物就跳起躲避。 只不过,虽说不能控制扶桑神树下滑的速度,但在在这种方式的下滑,对于阳子冀而言是非常地节省真气。他在下滑的过程之中,只需要以真气护体抵御寒冷即可,不需要以轻功下山。 以阳子冀的估计,再有半个时辰左右,他就能够抵达山麓地带了,到了那儿他就有办法让一往无前的扶桑神树停下来。 只不过,停下来也意味着,他有扶桑神木的事情会让在山麓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届时,他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本章完) 第358章 前堵后追为神树 第358章前堵后追为神树 乘着扶桑神树在高速滑行,阳子冀只是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就从山顶下到了山麓,而他也在扶桑神树撞上山麓的岩石前轻轻跃起施展轻功跟随在扶桑神树的后面。 扶桑神树不愧是活在东瀛传说中的神树,在高速滑行的加速度的加持下是接连撞碎了十几块岩石才堪堪停了下来,而阳子冀也是来到了扶桑神木的旁边,思索着要怎么扛着这玩意去找灵芝。 这一根扶桑神树,少说都有五六百斤,并不是阳子冀能够抬得起来的。而且,就算他抬的起来,也走不了多少路。目前阳子冀能够想到的唯一的办法,是把扶桑神树当滚木一样滚动。 虽然这棵扶桑神树并不像圆木一般能够很顺利的滚动,但是阳子冀有他的办法,那就是给扶桑神树高低不平的低面捆上一些藤条,让扶桑神树尽可能地圆润一些。 经过九牛二虎之力,扶桑神树基本上成了圆木的形状,阳子冀无论是双手用力推,还是像杂技那样用双脚带动都可以。最终,权衡了一下,阳子冀决定还是以双脚带动,因为这样比较节省体力,也能观察到四方的情况,方便做突发情况的应对。 因为山麓这里森林比较大,树木也比较多,阳子冀想要到北坡长满灵芝的岩峭,需要绕一个打圈子。而一旦绕圈子,他就一定会被人看到扶桑神树。 即使这里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扶桑神树,但是阳子冀这么搞,就算没有见过,他们都会认为这就是扶桑神树,一定会过来争抢。 在这福始山之中,唯一能够威胁到阳子冀的三名三流武者,都在第一天与阳子冀的交锋之中被斩杀,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只不过,阳子冀始终不愿意造成无辜的杀戮,他的原则是,能不杀就尽量不杀。 最终,阳子冀还是被迫绕一圈,他总不能因为不想被人发现就把这片森林砍了,这不仅不现实,也更加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甚至比绕一圈更加快被人发现。 脚踩扶桑神树绕行森林,阳子冀很快就被人发现了。他们一开始对阳子冀有些奇葩的行为感到不解,甚至是有点想笑。但是当他们看到阳子冀脚下的那一截黑漆漆的树木,他们的眼睛瞬间离不开了。 即使不确定阳子冀脚下的是不是扶桑神树,他们还是悄悄摸摸地跟了上去,而且,随着阳子冀的绕行距离增加,跟在他背后的人是越来越多。 即使没有回过头,阳子冀也知道自己的身后跟着很多人,他们所有人的目的不言而喻,都是为了他脚下这一截扶桑神树,哪怕他们之中有些人的实力根本就不够争夺,他们也还是想碰一下运气。 就在阳子冀绕行了一半的距离之后,阳子冀的前方出现了一百多人,其中有十几个人散发着四流武者的气息,这些人的目的更加的明显——明抢。 面对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处境,阳子冀左右脚一前一后踩动,他脚下原本滚动的扶桑神树瞬间停了下来,而阳子冀也从上面跳了下来。 前面堵截的人中一个身着青袍的中年人往前走了几步,以一种极度傲慢的态度说道:“你若是不想死,就从那一截木头旁边离开,扶桑神木,是属于我们神庭流的!” 阳子冀尚未说什么,但在他后面追逐他的人却是一个个暗中叹息,因为神庭流出手,他们就没有争夺的机会了。神庭流锱铢必较,如果被他们盯上,基本可以宣布死刑了。 面对青袍男子的威胁,阳子冀淡淡说道:“神庭流?阁下莫非就是神庭流掌门风盘秤魄?” 风盘秤魄见阳子冀认出了自己,他一脸的傲气,道:“小子很不错,想不到你很有见识!你赶紧滚吧,再不离开我本座就不客气了!” “你比之『剑道独尊』和『血手人屠』如何?” “不如,但是我相信我有超过他们的一天!他们二十年前就是三流的境界,二十年后还是三流!而我现在四十岁,我相信我一定能够在十到十五年之内突破到三流!到了三流,『千人斩』的称号必有我一个!” 听到风盘秤魄的回答,阳子冀有些哭笑不得,他笑道:“我且问一下你们,你们都知道『剑道独尊』和『血手人屠』来了这里,但是都这么久,你们有听到他的一些消息吗?” “小子,你别岔开话题,我给你是十息的时间!如果你十息之内再不滚,我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十!” “看来,你们还没有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九!” “原本并不想声张,但是不说的话,你们也不会服气……” “八!” “那大约在十几天,有三个对我进行了围攻!” “七!” “他们三个与我的实力相当!” “六!” “他们一个叫做江别竹鹤!” “五!” “一个叫做入江土次郎!” “四!” “还有一个叫做月野答次!” “三!” “最终的结果就是……” “二!” “他们都死了!” “一!” “都死在我的手上!” 当阳子冀说出这最后一句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原本要十声之后发动进攻的风盘秤魄也是愣住了。但随即,他立即嘲讽道:“哼!你以为你是谁?两位『千人斩』和扶桑城主是你这样藏头不露脸的人能够击败的?你编造理由,也得编的合情合理啊!” 风盘秤魄此言一出,其门下不少人立即跟风,他们纷纷叫骂道: “你真是千古吹牛第一!你怎么不说你击败了天皇陛下?这样不是更加具备威胁吗?哈哈哈!” “臭小子,不想死就快滚吧!老子的刀出鞘之后,可是要见血才能回鞘的!” “交出扶桑神树,饶你不死!” “……” 面对一众人的责骂威胁,阳子冀一耸肩,淡淡说道:“信不信由得你们!你们若是想要得到扶桑神树,也并不是不可以,只要杀死我便可!但是,如果你们选择与我生死相搏,就休怪我手段过于残忍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打肿脸充胖子,来人,给我拿下他!将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话音落下,神庭流一中弟子纷纷举手请战,但风盘秤魄为了保险起来,他选择让实力为五流的大弟子去收拾阳子冀。神庭流的大弟子是一个十足的壮汉,看起来力量十足,并不好对付。 大弟子得到了这个幸运的“机会”,心想自然是不能错过这个表现的机会!一旦拿下阳子冀,他就能够以此邀功,获得更多宗门培养的机会,有朝一日突破四流,他便可离开师门开山立派了。 所以,二话不说,大弟子就冲了上去,他迈开了脚丫子,虽然速度不算太快,但是迈的步子大,只是十来步五六息的时候,他就来到了阳子冀的身前一圈落下,他这一拳,瞄准的是阳子冀的腹部,他明显是想一圈把阳子冀打的失去战斗能力。 但是,阳子冀若是这么容易对付,月野答次他们,就不会死的这么无声无息。 只见阳子冀侧开身子避开的同时一指点下,速度很快,这里的很的肉眼根本捕捉不到,而他这一指,点中的正是大弟子的巨阙穴。大弟子瞬间一阵抽搐,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没过多久就没了气息。 见到自己的得意弟子突然暴毙,风盘秤魄是暴怒异常,他认为阳子冀耍了阴招,因为大弟子并没有被阳子冀打到“要害”就死了,除了是暗中下毒,他根本就想不到有什么能让人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为了给大弟子报仇,风盘秤魄决定亲自出手,他冷冷的说道:“臭小子,竟敢使暗器用毒杀了本座最心爱的徒儿!本座今天就要亲自出手,为我的徒儿报仇!受死吧!” 话音落下,风盘秤魄不给阳子冀任何说话的机会,脚掌蹬地瞬间加速,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阳子冀的身前左拳打出,右手平放,这种姿势,显然是进攻之中埋伏着连环手或者是反手。 但根据风盘秤魄刚刚的发言,阳子冀觉得他是有些投鼠忌器,认为自己还会出“阴招”来对付他,所以留了一只可以作为反手防守的右手。 阳子冀再度侧身避过,他抬起了左手,伸出了左手食指,他淡淡的说道:“你要是知道你的徒弟怎么死的,我想你就应该不会过来送死了。但是很可惜,你并不知道,所以,你死了。” 话音落下的时候,阳子冀的左手食指正好落在风盘秤魄的鸠尾穴上。而当阳子冀把手指移开的时候,刚刚大弟子经历过的一切,风盘秤魄全部重演了一遍。 当风盘秤魄的眼睛逐渐失去光彩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惹了一个不该去招惹的人,而他刚刚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谁要是觉得假,他第一个急,因为——这是他亲身体验的惨痛结果。 兵不血刃地解决了风盘秤魄,阳子冀看了一眼四周,淡淡说道:“还有谁,想要上来和我过两招?” (本章完) 第359章 在扶桑城横着走 第359章在扶桑城横着走 看到神庭流的掌门风盘秤魄但在地上一动不动,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不敢相信阳子冀竟然这么轻松就击败了一派掌门。那岂不是说明,阳子冀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 当阳子冀放话谁还敢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人敢冒这个险了,在场虽然人多,但是都不想送死。他们要活着得到扶桑神树,而不是冲上去送死为他人做嫁衣。 阳子冀环视四周,道:“你们若是不想死,就赶紧给我让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挡我者死!” 当这个“死”字吐出口来,原本挡在阳子冀前面神庭流的所有人都是识趣而恐慌地让开了一大条路来,阳子冀也不管后面的人,他再度跳上扶桑神树,双跳用力,扶桑神树再度滚动起来。 目送阳子冀离去,所有人都心有不甘,但是不甘归不甘,能捡回一条小命,总比像风盘秤魄那样死了更好。虽然他们没有得到扶桑神树,但是在福始山上,他们也收获了一些灵芝之类的药材,总得来说是不虚此行。 滚动扶桑神树滚了小半个时辰,阳子冀来到了当初登录的北坡山麓,他停了下来,一跃而起,来到了那一片凸出的岩峭上,他准备采一些灵芝治疗体内深处的寒毒,不然他以后会留下很多的病根子。 看着这一片的灵芝,阳子冀只打算采五到七支,多了他用不少,少了可能不够用,他采的都是年份高的灵芝,这种灵芝的药效比较高,能够治疗地更好。 挑了一会,阳子冀采走了七支灵芝,他一跃而起,再度回到了刚刚落脚的地方,却看到有几个武者扛着扶桑神树想要抬走,但是当他们看到阳子冀归来的时候,他们默契地用力一丢,四散逃命。 即使这几个武者觊觎他的扶桑神树,阳子冀也没有一点的杀心,因为这个东西,只要是有机会,所有人都不会放弃。但是,如果他们胆敢再来一次,阳子冀就不会再客气了。 将灵芝收好之后,阳子冀踩着扶桑神树滚到了山崖边,他毫不犹豫地直接踩着扶桑神树滚了下去。瞬间,极速下坠的感觉出来,呼啸的风吹的阳子冀的头发四处飞舞,看起来就像一根根纤细的鞭子在不停地舞动。 如果正常人,在这种这么高的距离极速下坠,早就吓得面目全非昏厥过去了。但是阳子冀不同,他轻功绝世,踩着一片树叶都能够借力弹起,更是有凝气实可以凭空制造借力点,不存在极速下坠摔得血肉模糊的情况。 五百丈的极速下坠,看起来很长,实际上从开始到结束,不过是十来二十息的时间罢了。 随着一声巨响,扶桑神树重重地摔了下去,砸碎了一块一千斤重的岩石,而阳子冀本人则是轻轻落下,像羽毛落地一样的轻松,根本就没有一点受伤。 看着地上的光景,阳子冀感慨道:“终于是重新来到了地面上了,也时候该回去了,从出发到上山再到下山,都快一个月了吧!就是不知道船老大造船,要整多久。” 现在,阳子冀得到了扶桑神树,距离在东瀛停留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少了。从一年半之前来到这里,他中间经历了不少的事情,但是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他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刻了。 感慨一番,阳子冀脚踩扶桑神树向扶桑城滚动,一路上他被不少人看到了,但是却没有人胆敢阻拦他。无他,他的恐怖已经传遍了整个福始山,这里无人再敢与他作对。 滚着扶桑神树,阳子冀可谓是一往无前,前方所有人听到滚木的声音,都是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就算是到了扶桑城军队设置的闸口,阳子冀也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他直接滚着扶桑神树把闸口撞了个稀碎,只留下那些叫骂着要抓他的士兵在后面穷追猛打。 半个时辰后,阳子冀滚着扶桑神树来到了扶桑城的北门前不远处,他大声吼道:“不想死的话,都给我让开!” 他的声音以真气传播出去,进出北门的人都看到了踩着扶桑神树滚过来的阳子冀。寻常百姓自然是避祸一般避开,而士兵一开始还想抵挡让阳子冀停下来,但是见阳子冀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他们都怕被阳子冀脚下的扶桑神树压扁,瞬间化作鸟兽散。 前方路上再无阻拦,阳子冀也是得以顺利前进,而他一边滚木前进,一边大喊让所有人让开,不少人看着来势汹汹的阳子冀,都是很识趣地避开了,阳子冀也是尽力控制着滚动的速度和方向,避免撞到一些无辜的人。 在城里滚动了半个多时辰,造成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阳子冀来到了扶桑城最大的镖局前停了下来。镖局的人哪里见过这阵仗,都吓蒙了。 阳子冀从扶桑神树上跳了下来,他拿出一锭金子,说道:“让你镖头出来,我要和他商量一些事情!我要给他介绍一单大买卖!” 一听到有买卖,在镖局前面护卫的人瞬间来了精神,他们中有人已经疾跑进去了,没一会儿就把一个身体精壮的中年男子带了出来。 看着阳子冀,中年男子上前一步,一拱手,笑嘻嘻地说道:“这位客官,不知道要找我谈什么大生意呢?是否是让我们托运这一根树干呢?” “是这样,但也不是这样。我确实需要有人帮我托运这一根树干,但是托运的人,只能是我自己。我来这里找你谈的,是想在你这里买一辆能够托运五六百斤重的马车。我想,整个扶桑城,应该就只有你的镖局,有这种规模的马车。” 听到阳子冀的解释,镖头笑了笑,道:“客官所言不虚,我这儿确实有这种规模的马车,我也能够卖给你,我相信你也出得起买一辆马车的价钱。只是,客官真的打算自己一个人托运吗?这一路上,可是危险多多,单客官一人,应该很难安全地把货物托运到目的地吧?” “这就不用你关心,我就问一句,你到底卖不卖?” “卖!来人,把我们这儿最好的马车拉过来!” “是!” 话音落下,镖局的一个护卫已经快速跑进了镖局,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和好几个人拉着一辆三匹马拉的马车过来,而阳子冀看到这款马车之后,也是觉得很满意。 阳子冀把手中的金子抛给了镖头,镖头接过金子立马就放入怀中,他笑嘻嘻的说道:“现在钱货两清了,祝客官一路顺风!来人,帮客官装车!” 镖头一声令下,镖局里面冲出来五六个精壮的汉子,他们来到了扶桑神树边,上下其手,一把就把扶桑神树搬到了马车上,而阳子冀也是轻轻一跃,跳到了马车上,一手牵扯着三根肩绳,一手扬着马鞭迅速抽到了三下,三匹马同时吃痛,开始奔跑起来。 看着阳子冀这么熟练的驾车,镖头等人都看呆了,即使是镖头这么有经验的老镖师,想要一开始就能这么轻松的驾车,都要练至少一个月的时间来熟悉马匹。 阳子冀这边,他控制着马车往南驱车,他要离开这里了,回去乡门镇的路在南方,而此时的南方,在扶桑城副城主的组织下,已经有超过两百的军队堵住了这里,他们不能让阳子冀离开,因为他强闯北门让他们军队和政府颜面扫地,他们必须抓住阳子冀以正威严。 看到挡在前方的军队,阳子冀是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从他强闯北门开始,他在出城的时候,就一定会受到军队的阻拦,而他们之所以在南门部署,自然是事先知道阳子冀一定会往南门走。 扶桑城副城主是一个四流武者,他鼓动内气,大声咆哮说道:“前面的人,若是不想死,你就给我停下来!你若是再往前驱车十丈,我就放箭了!” 面对副城主的威胁,阳子冀是一点都不在意,他连续抽了三下鞭子,然后自己突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轻功轻轻一点,在地上几个纵跃,瞬间就到了副城主的身前。 副城主愣了一下,下一瞬意识到自己危险了,他想要躲避,但是阳子冀的出手太快了,在反他应过来的瞬间,阳子冀的手就已经扣住了他的脖子,只要他敢乱动,阳子冀就会毫不犹豫地拧断他的脖子。 见副城主被突然制服,他在身边的士兵都是抽出了刀剑将阳子冀团团围住,他们当中的一些人,还让阳子冀放开副城主,不然就对他不客气。 对于一些无能狂怒的威胁,阳子冀是一点都不在意,他看着被他制住的副城主,淡淡说道:“我想,你应该是一个聪明的人,不会想着玩去拦我的路,上一个拦我去路的人,叫做月野答次,而作为阻拦我的代价,他现在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坟墓,就在福始山的山脚。” 听到阳子冀的话,不仅是副城主,所有人都震惊了。 良久,随着马车的嘶鸣声越来越近,副城主大声喝道:“都给我让开!让他走!” (本章完) 第360章 回归之路无人敌 第360章回归之路无人敌 在通往乡门镇的路上,一驾三匹马的马车是格外的引入注意。无他,因为驾驶这马车的,只有一个人,而这辆马车拉的东西,也只有一根黑漆漆的木头。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和这么一根木头,却是让扶桑城内所有武者趋之若鹜。不少人已经在路上扮演过强人抢劫的戏码了,但无一例外都被车上的人击杀。有过几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去抢劫这驾一人驱使的马车。 马车上托运的,是扶桑神树,这是引爆武者争抢的重点之一。而车上正在驾驶的人是阳子冀,扶桑及峰林重点通缉的对象,赏金高的吓死人,这是不少赏金猎人不怕死去跟踪、出手的重要诱因。 阳子冀坐在马车上一边驾驶一边叹息,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世人对于重宝的渴望。如果我还是四流的实力,面对这么多人的围追堵截,还真的有可能吃不消,我得快点回去,不然有可能引动二流甚至一流的武者出手。” 阳子冀在东瀛的见闻之中并未听过有一流二流的武者,他了解到目前出现最强的武者,都是带着『千人斩』的称号。至于石川介雄这个有『万人斩』之称的另类,阳子冀觉得他就算实力再强,也不可能为了一根扶桑神树而纡尊降贵。再说,石川介雄所在的京都与这里相距甚远,阳子冀得到扶桑神树的消息,保不准都还没有传到那儿去。 赶着马车,阳子冀已经驱车了接近一天,就算他不累,马儿也累了,毕竟这扶桑神树足有五六百斤重,拉起来是很费劲的,若是再不停的赶路,马儿很可能就会累垮。 虽然是驱车了一天,但阳子冀今晚还是得在山里过夜,因为距离峰林城,他尚有一半的距离,在明天的这个时候,他也差不多可以到了。 只不过,阳子冀即使到了峰林城,也不会选择进去,因为进去等于羊入虎口。如果阳子冀猜得没错的话,峰林城主应该是已经得知了阳子冀赶往峰林的消息,他一定会提前部署,不让他进来。 所以,阳子冀在抵达峰林之前,会选择绕一条远路。而阳子冀选择的远路不好走,是一条山路,这条山路的左边是岩壁,右边是深渊湍流,而且基本只有两丈宽,可以说是非常的危险。 在野外休息了一夜,阳子冀继续驱使马车往峰林的方向前进,而在峰林城的议事厅,峰林城主正焦急地和部下讨论着部署军队围歼阳子冀的事情。 自武藏克己被击杀之后,阳子冀可以说是成为了峰林城主的梦魇,他时常在梦中梦到自己死在阳子冀的手上,死相凄惨,以至于他常常在夜半惊醒。 现在,他收到了阳子冀带着扶桑神树前往这里的消息,他意识到这是自己消除梦魇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不能在他进城之前将他击杀,阳子冀作为梦魇将会伴随他一生。 经过一顿商量,峰林城主把军队的力量一分为二,六成的力量共八百军队驻守峰林城的北门,弓弩全部换成最好的强弩,而且他还决定动用只用于攻城的投石车,他就不信阳子冀连两三百斤的石头都能挡住。 至于另外四成的力量,峰林城主决定部署在那一条远路上,他有种阳子冀可能会绕开他这里走远路的直觉,他派去的四成军队,也是带了投石车,只要阳子冀敢走,他就相信投石车能够把阳子冀带入深渊。 决定好了之后,峰林城主已经吩咐手下的将领去部署防守和出发,他自己则是不断地写信,写信邀请附近的宗门的强者前来助拳。为了请到这些人来,他有用大义的,也有用威逼利诱的,总之,能想到的理由,他都用了一遍。 然而,他写了很多的信,都是都没有任何的回音,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他很生气,但是也无可奈何。因为,阳子冀击杀武藏克己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峰林城,只要不是认为自己比武藏克己强的,没有人愿意去招惹阳子冀这个煞星,哪怕是他带着他们梦寐以求的扶桑神树而来。 峰林城主登上了北门的城墙,他眺望远方,发了疯一样的咆哮道:“来吧!柳生无恨,让我们来做个决断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此时的峰林城主,精神状态已经有些扭曲了,他心里是自以为是地把阳子冀当成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对手,不是你死就死我亡的那种。而阳子冀这边,却从来没有这个觉悟。 对于阳子冀而言,峰林城主就算再怎么整活,都无法威胁到他,他没必要和峰林城主磕到你死我活,因为他根本都不配称之为阳子冀的对手。 就目前而言,阳子冀遇到过不少的对手,他的这些对手,无一例外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少年时,他遇到的第一个对手是公孙炎,一个在京城号称文武全才的天才人物;他的第二个对手,是王飞,帝国第一将军,一个最终让他被流放到海外的狠角色;他的第三个对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 走了半天的的路,阳子冀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左边是近路,通往峰林城,是回乡门镇最近的道路,也是会遇到最多阻拦的道路。而右边的道路,是远路,也是山路,可以直接绕过峰林城,敌人可能鲜少有人在这里布置,但一个不慎同样危险。 原本按照阳子冀的预想,他是会选择右边的的远路的。但是,来到这里之后,他却有着犹豫了,因为他感觉自己可以同在扶桑挟持副城主那样直接挟持峰林城主开路,这样就算有再多的军队进行阻拦,也都投鼠忌器。 最终,经过一番思虑之后,阳子冀毅然地选择了左边,他要再次重演在扶桑城上演的戏码,直接抓住峰林城主当令箭,这样他就能够安全顺利地通过峰林城继续往南。 马车行驶了没多久,阳子冀远远的就能看到峰林城的城墙,他心知已经快到了,他再度甩了几下马鞭,加速前往。 而峰林城这边,根据前方探子传回来的信息,峰林城主已经知道了阳子冀驱车前往此处的消息,他握紧了双拳,满眼血丝,亢奋地说道:“来吧!来吧!所有人都做好死战的准备,今天不是柳生无恨死,就是我们死!” 看着近乎疯子一样的峰林城主,峰林城内的将领是一脸的无奈。他们很清楚对抗阳子冀有什么后果,他们打心眼里,就不想和阳子冀这样恐怖的存在对抗。如果可以,他他们都想放开城门让阳子冀过去算了。 半个时辰后,峰林城北门的所有士兵都看到了驱车靠近的阳子冀,六百张强弩已经全部拉开,只待阳子冀进入攻击范围,城主或者是将领一声令下,他们就松开弓弦射出弩箭。 就在阳子冀即将进入攻击范围的时候,他突然勒停了马车,从车上跳了下来。而见到这一幕的峰林城主,他以为是阳子冀意识到有强弩对准他,不敢进入攻击范围才在哪儿停下。 于是乎,峰林城主鼓足了内气,大声嘲讽道:“哈哈哈!柳生无恨,想不到你都会有害怕的一天!你想不到我会部署这么多的力量来对付你吧!哈哈哈!如果不想变成刺猬,就赶紧给我滚!再也不要进入峰林了!” 听到峰林城主这自信的言论,阳子冀是哭笑不得,他看了一眼面容兴奋到扭曲的峰林城主,笑道:“就这么一点的军队就想难住我吗?想把我射成刺猬?你可以试试看到底行不行!我现在,就进入你的攻击范围!” 话音落下,阳子冀轻轻一跳跳出三丈远,落入到了六百张强弩的攻击范围之内。峰林城主见状,大叫道:“给我射!射死他!别让他活!” 得到命令,六百张强弩同时放开,六百支弩箭携带着破风声向阳子冀落脚的范围呼啸落下。这六百张强弩的每一支弩箭的威力,都能洞穿铁甲,就算是一流的武者,如果不做任何的闪避和防御措施,也会被射成筛子。 阳子冀显然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了,他眼神淡定,轻轻往脑袋上一挥手,一道无形的真气壁垒横在他的头顶,任凭强弩的穿透力如何地强劲,都无法落到阳子冀的身上。 看着强弩也奈何不了阳子冀,峰林城主是气急败坏,他大叫道:“不要停,继续射,投石车给我准备好,我要把他压成肉饼!” 话音落下,六百张强弩继续施射,新一轮的弩箭再度袭来,而与此同时,二十人为一个单位的十台投石车也已装填到位,一箩筐的石头,如同流星一样飞了出去,落点是阳子冀所处的范围之内。 对于寻常弩箭,阳子冀以真气壁垒便可抵挡,但是对于从高处落下的大石,他真气壁垒无法抵挡,能够做的唯一办法,就是进行闪躲。 (本章完) 第361章 回归意味着离开 第361章回归意味着离开 看着重重落下的巨石,阳子冀施展【两仪八卦步】,从容地在落下的石头之间灵活闪避,落下的数十块巨石,竟是没有一块能够砸中他。 然而,峰林城主看到阳子冀闪避巨石,他却不是觉得惊异,而是觉得阳子冀怂了,再也没有办法用“妖术”来抵挡了,他认为阳子冀的“妖术”,不能抵挡太重的东西。 有了这个指导思想,峰林城主疯狂地让士兵同时施射弩箭和投掷石块,绝对不能够让阳子冀活着。而阳子冀面对双重夹击却是从容不迫,他的真气壁垒收缩,给足自己闪避空间,既能抵挡弩箭伤他,又能不影响躲避的身位。 眼见弩箭加石块投掷都没有能够制裁阳子冀,那些将领心中已经凉了半截,他们已经动了规劝峰林城主放弃的想法了。但是当他们看到峰林城主癫狂的模样,他们知道这个时候去劝他,一定会被他杀掉,他们也只得心中暗暗祈祷,希望阳子冀来到这里,不要找他他们的麻烦,就找峰林城主的麻烦。 阳子冀已经没有再闪避练习身法的兴趣了,他施展轻功,飞快地在箭雨之中穿梭,其速度之快,令弓弩手都无法瞄准捕捉到他的行动,更不用说行动和瞄准都十分困难的投石车。 不过是十来息的功夫,阳子冀就来到了城墙下一越而起,踩着城墙左右借力,两三下子就登上了城头。 看见阳子冀登录,所有将领都是下意识地后退,只有峰林城主如同疯子一样看着阳子冀。 峰林城主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阳子冀,他放声狂笑道:“哈哈哈,柳生无恨!你终于来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要通过这里可以,先杀了我!” “看来你已经疯了,或许只有一死,才是对你最好的解脱。” 话音落下,阳子冀突然出现在了峰林城主的身体,与此同时,他的手指,毫无征兆地点在了峰林城主的巨阙穴上。 随着身体传来的剧烈抽搐,峰林城主恢复了一些神智,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想要求阳子冀饶过他,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地倒在了地上,而他的气息,随之消失。 看到峰林城主死于非命,所有的将领都钉在原地不敢动,他们生怕一动,会让阳子冀误以为这是他们准备去通风报信而对他们痛下杀手。 虽然他们是这么想,但是阳子冀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他冷冷说道:“如果你们不想步他的后尘,就赶紧给我把城门打开,我要进城!顺便通知南门那些家伙,别拦我的车,除非他们不怕死。” 听到阳子冀的话,这些将领都是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大气不敢喘。阳子冀看了他们一眼,便从城头一跃而下,落到地上几个纵跃,便再次来到了马车上,他抓紧了缰绳,挥舞鞭子,马车再度启动,他控制着马车前进的方向,避过了不能通行的区域,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他进了峰林城。 进了峰林城,里面的南北大道已经了无人烟,看起来是那些将领将街上所有的行人商贩都驱逐,看得出他们不想因为一些小事而让阳子冀找他们麻烦,所以先一步做了事情。 对于眼前畅通无阻的道路,阳子冀还算满意这个结果,即使是有着对不起峰林的百姓,但是他也只是占用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半个时辰后他就可以顺利出城,届时峰林城的南北大道应该就能恢复如初。 半个时辰后,阳子冀来到了南城门,南城门没有一个士兵胆敢在这里值守,阳子冀畅行无阻地从南城门出,离开了峰林城,继续南行。 而当看到阳子冀离开后,那些将领如获新生一般舒了一口气,开始处理峰林城主死后的烂摊子,他们要在新任城主到来之前,给自己的家族争取更多的权益。 阳子冀这边,出了城门行走了一段路,天就暗了下来,并不是要下雨,而是要天黑了,阳子冀今晚,又要在野外过夜,虽然他已经习惯了。 一夜过去了,相当的安逸,没有武者胆敢偷袭抢夺扶桑神树,也没有野兽趁着月色的掩护前来侵袭,阳子冀第二天醒来,吃过东西略做洗漱,便再度上路。 又是一天过去了,阳子冀已经在南归的路上行驶了七天,他在今天太阳下山之前,应该能够抵达之前落脚过的村子,在哪儿,他可以借住一晚休整一番,毕竟他这七天都是风餐露宿的,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他需要好好休息。 在天黑之前,阳子冀来到了那个村子,村子依旧是那个村子,人也还是那些人,但是他们对于阳子冀的态度,已经从一开始的敬佩,转而变成了恐惧。而造成这一转变的,是村口告示栏上阳子冀的通缉令。 村长颤颤巍巍地来到阳子冀的身前,卑微而又恐惧地说道:“柳生大人,不知您大驾光临所谓何事?有什么是小人能够为您效力?如果小人能够做到,一定全力而为,请大人不要为难村子的其他人,我们不会说您来过这里的……” 看着从心里感觉到恐惧的村长,阳子冀知道再怎么解释都无法让他平静下来,他淡淡说道:“我今晚要在这里过一夜,房间还是之前的房间,您给我派人收拾一下,顺便找人帮我喂一下这三匹马儿。” “是……大人!” 村长把阳子冀引到了自己的家里坐下,他立即召集人手,一部分去清理阳子冀之前下榻的房间,一部分去割草喂马,一部分去杀鸡作食,他们这些人都是诚惶诚恐的,做事小心翼翼,生怕因为一些小事惹得阳子冀不高兴。 半个时辰后,村长颤抖走进来您可以进去看看有什么不满意,他小声地说道:“大人,您要住的房子已经收拾妥当了,,您说出啦,我们尽力去改……” “先带我去看看吧!” “好!大人这边请!” 村长在前方小心翼翼地引路,阳子冀则在他的后面慢慢跟着。两人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阳子冀要住的房子前,村长推开了门,阳子冀走了进去,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过身来,道:“房间我很满意,你去给我找点吃的来吧,不用太好,像上次一样的就行了。” “是……” 半个时辰后,几个大婶端着一些热腾腾的饭菜诚惶诚恐地来到阳子冀的房间,阳子冀让她们放下后出去,瞬间让她们有一种如蒙大赦的轻松。 虽然饭菜很好吃,但是阳子冀吃得并不惬意。他吃了一些,然后停下筷子,叹息道:“如果他们都还是第一次见我的时候那样待我就好了,只可惜一旦出名,无论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对于那些曾经接触过的人,都会无形地造成一些影响。这个村子的人,因为我是通缉犯的缘故,生怕我灭口他们,所以待我是诚惶诚恐的,没有一点意外的感觉……” 这就样,阳子冀在这个村子度过了一个不算愉快的夜晚,在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他就起身,放下两锭金子,悄悄地离开了。 而当太阳升起,村长忐忑地去敲门的时候,他敲了几下都没有人应答,便大着胆子推开了门,里面没有阳子冀的身影,只有如同上次那样桌子上放在黄金。只不过,上次是一锭,这次是两锭。 村长呆呆的看着整理得井井有条的房间,他叹息一声,道:“他待我们,一如往初,而我们待他,却是没有了一开始的热情,有的只是恐惧地虚情假意。他真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通缉犯吗?” 阳子冀赶了半天的路,便进入了回归乡门镇的最后一段距离——那片一望无垠的森林。只消通过这片森林,他就可以进入乡门镇,交付扶桑神树给船老大造船。 这一次,因为拉着扶桑神树,要通过这片森林,可能花费的时间要比骑马慢一些。骑马通过这片森林需要一天半的时间,而拉着马车,可能需要两天的时间。 虽然比一开始来的时候要久,但是想到很快就能回归帝国,阳子冀也没有太在意,他小心翼翼地在森林里面驱车,避免出现翻车的情况,因为在这里一旦翻车,马儿三匹马儿到处乱跑,他就只能用滚木的方式回归乡门镇了,届时需要的时间更多。 在小心翼翼地驾驶了两天之后,阳子冀终于在中午的时候来到了乡门镇的外面,看着就在眼前的乡门镇,阳子冀感觉自己的离开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在停留在这里的日子,真的可能不多了。 在河边的一个船坞里,船老大有些愁眉苦脸,今天是阳子冀离开满两个月的时间了。他已经对阳子冀带回来扶桑神木不抱希望了,他现在想的,是阳子冀能够安全回来,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和樱子公主交代。 就在他思索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樱子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了门口,看到这个人,船老大嘴巴都张开了,他喜出望外地叫道:“柳生大人,您回来了!” (本章完) 第362章 离开东瀛倒计时 第362章离开东瀛倒计时 看到阳子冀,船老大是激动万分,他心想,终于可以向樱子公主交代,便立即把阳子冀引了进来,让他坐下,还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阳子冀没有客气,他坐了下来,捧起船老大的茶一饮而尽,船老大也坐了下来,他激动地说道:“柳生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您若是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公主殿下交代呢!如果被她知道是我让你去找扶桑神树的,我可就要遭殃了!您现在回来就好!” 听到船老大提起那个人的名字,阳子冀愣了一下,他心里暗道:“原来,这些人还不知道,我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不过也好,在这种不知不觉之中离开,我觉得是最好的。” 顺着船老大的话,阳子冀笑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如果我找不到扶桑神树的,我肯定会回来的!只不过,若是我找到了扶桑神树,你又能多久造出一艘我想要的船来呢?” 听到阳子冀有些自信的语气,船老大忽然意识到,阳子冀可能真的得到了扶桑神树,他一改之前的情绪激动,淡定而又肯定地说道:“如果大人真的得到了扶桑神树,算上从明天开始动工的话,我会叫上所有造船的朋友一起,前后的周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吗?正好符合我的预期。”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船老大已经激动得不成人形了,他紧张地问道:“听大人这么说,是不是大人已经找到了传说中的扶桑神树?” “正是!” 听到这个肯定的回答,船老大狂笑着,突然就晕了过去,阳子冀赶紧上前查看,又是按人中,又是输送真气的,总算是让船老大醒了过来。 船老大悠悠转醒,他激动的握住了阳子冀的双手,感激地说道:“大人!谢谢您!谢谢您完成了我和我的祖先这么多年来的梦想!您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打造出一艘令您满意的远洋航行船!” “我也要谢谢你,是你给了我一点希望!” 紧接着,阳子冀带船老大出去,而船老大,也是第一次看到了扶桑神树,他上前不停地抚摸,在怀中摸出一把小刻刀在上面一刮,扶桑神树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刮蹭的小刀倒是整个弯了,差点扎到了船老大的手。 确定是扶桑神树,船老大是难言心中的兴奋,竟是跪地痛哭起来。虽然他的行为有些夸张,但是阳子冀能够理解这种即将完成梦想的心情。一如他杀了当年五个死斗场的管理者,为司马良报仇雪恨一般,完成的那一天,他也是跪在司马良的坟前痛哭。 当天,船老大召集了乡门镇、斗牛镇所有的船工,和他们讲述了要打造一艘支撑远洋航行的船只的伟大构想,现在万事俱备,只欠开工! 他们之中的不少人,都听过船老大的梦想,但是当时他们得知造一艘船需要扶桑神树,他们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扶桑神树太难找了,几乎可以说是找不到。 而今,听闻已经万事俱备,这些船工都意识船老大已经得到扶桑神树了,也是异常的兴奋,因为他们也想看看,用传说中的扶桑神树,能够打造出一艘怎样的船来。所以,两个镇的船工,无一例外都选择放下手头上所有的工作,和船老大一起干! 与激情满满的船工不同,阳子冀此时居于破庙之中,没人知晓,他不想被太多人知道他此时在乡门镇,特别是不想那个人知道他就在这里。 虽说身居破庙,阳子冀却把这里收拾得妥妥当当的,有桌有椅有床有厨房,如果不是从外面看起来残破不堪,阳子冀的房间可以说是与一般居民的房间没有太大的差别。 在船老大把船造出来之前,阳子冀都会待着这里哪都不去,他的日子很枯燥,每天都是练功、读书、吃饭睡觉,偶尔有空他也会悄悄地到船老大的船坞去看看船的进度。 虽然日子很无聊,但是他耐得住寂寞。他曾经独居深山两年,所行之事,与现在无异,如果不是景宁他们几个刚刚路过那儿与山贼产生冲突被他知晓,他可能现在都还在那深山里面苦修。 在这种无聊的日子里面,阳子冀收获最大的,还是将自己现有的武功推演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他现在的招数,不仅仅有威力和变化,更具有一种自在的神韵。 以阳子冀的【蛇拳】来说,他现在使用【蛇拳】,真气缠绕在手臂上,舞动起来会让对手感觉到自己被蛇不停撕咬的感觉,会给对手造成一种额外的精神压力,这便是武技之中的神韵的妙用。 只不过,虽然他现在所有的武技都初具神韵,但是他依然想要获得更大的突破。为此,阳子冀每天都花费大量的时间推演武技,时间占到了他一天时间的一半。 在他的认知之中,武技是没有完美的,有的只是不断完善。但是他目前确实是已经无法找出招数之中的纰漏了,想要找出来,他能够想到的就只有两种方法。 第一种,是最现实的,那就是将自己的境界提升上去,境界上去了,眼界自然也就开阔了,能够看到的东西,自然也就更多,招数之中之前未曾发现的漏洞,自然也是有可能找出来。 而第二种,非常讲究运气,可以说是有些虚无缥缈,那就是再度进入那种奇妙的感觉之中。阳子冀很难忘记那种物我合一的感觉带来的神妙,他的真我之气,武技神韵都是从物我合一的境界之中领悟出来的,若是第三次再进入这个境界,他感觉自己能够看到这个世界难以看到的东西。 大约二十天之后,阳子冀停止了每天花费大量时间打磨武技的模式,他回到了日常的模式之中,每天早起,两个时辰练功,之后便是看书——吃饭——看书——吃饭——看书这种模式,一直持续了三天。 看着黄历,阳子冀深知距离船老大完成远洋航行船,还有不到七天的时间,而他的武技打磨已经到了他能力范围之内,能看的书也看的七七八八,剩下的时间,他觉得自己不能够天天都在这儿待着,他要出去走走。 打定了主意,阳子冀给自己算定了行走的范围,这个范围不大,在乡门镇的地界之内。他的第一站,是回到他曾经的家,那个被那个女人一把火烧掉的竹屋。 阳子冀不想太被人注意到,他很快就出了乡门镇,一路西行,在快速的轻功下,他很快就到了他曾经隐居的竹林。 竹林一如既往的青翠,没有一点的变化,和他当初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双手背负,慢慢地在竹林里面行走,看着这等美妙的景色,他心中是有些诗意阑珊,只不过考虑到自己要走,心中再惦记着自己也不是一个好事。所以他忍住了,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会,他到了那个地方,那个第一次与那个女人见面的地方,他还记得自己是在那一棵竹子下救下了她,他走到那棵竹子下,手掌附着真气猛的一削,那棵竹子便如同被刀削一般横断,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将过往的一些记忆斩断,阳子冀继续向前走,走了小半个时辰,阳子冀到了被烧毁的竹屋前,他看着竹屋的断壁残垣,心中感慨万分,他在这里有过一段现在的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的记忆。 良久,阳子冀转身离开,他在竹林里面的一切记忆,已经都看完了,现在他要去的地方,是斜阳柳下,那个第一次他和她相约的地方。 半个时辰后,阳子冀出现在斜阳柳下,现在的时间是正午,斜阳柳下的风景不算特别的好。只不过,他记得那天和她相会的风景更加的糟糕,一想到如此,他也就释怀了,没有选择砍掉这棵柳树。 阳子冀的第三站,是乡门镇的广场,他在这里帮助她起事,帮她杀死了乡门镇之前的镇长,压制住了伊贺流伊川等人,让她顺利的起事。 此时的掌门想广场,已经立起了一块功碑,上面写着“吹雪王朝王女吹雪樱子在此起事”等字样,这个功碑,也是阳子冀提议立起来的,只不过他当时并没有通知她,是他悄悄派人做的。 现在再看着这块功碑,阳子冀有一种一掌将之震碎的冲动,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而他忍住的原因,是看到有不少的小孩来到这里虔诚地祈祷,他不忍心破坏这些小孩心中的一片净土。 紧接着,阳子冀来到了镇长府,他并没有靠的太近,因为他不想被太多的公职人员认出来,他围绕着镇长府转了一圈,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溜了进去,就好像做贼一般。 进去之后,阳子冀的第一站是议事厅,那个曾经他与她相见最多的场所,他在这里,有着难以忘怀的记忆。即使是他现在所不想,他也没法去忘记,去毁灭…… (本章完) 第363章 手段残忍慑众贼 第363章手段残忍慑众贼 这一天还没有完,但是阳子冀在乡门镇能够有所回忆的地方,他都走了一个遍,他已经无处可去了,而距离远洋航行船完工还有六天的时间。 最终,阳子冀打算在离开之前,送给帮助他造船的船老大他们一个礼物,这个礼物很特殊,船老大他们一定会喜欢的,阳子冀算是完成当初一个没有做完的决策。 到了晚上,借着月色的掩护,阳子冀出了乡门镇一路东行,而在乡门镇的东方,有两个山贼山寨,都是三百人到四百人的规模,如果阳子冀动用军队来清理,不过是半个时辰的事情。 但是,此时的他没有军队可用,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他的策略很简单,擒贼先擒王,他要把这两座山寨的头目全部干掉,而且是手段狠毒,容易给人留下心理阴影的那种。 阳子冀打算,一晚扫荡一个山寨,刚好在船完工之前,能把乡门镇附近的六个山寨全部拔除。至于斗牛镇的那些山寨,阳子冀相信这么久,以那个人的尿性,应该差不多打完了,他不好和她再打照面。 经过考虑,阳子冀今晚打算先进攻四百人规模的山寨。他施展轻功,几个纵跃就穿过一片丛林来到了一座不是很高的山前。这座山的中部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尖锐的笑声,显然是上面的山贼在狂欢。 阳子冀没有多想,他施展轻功,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来到了这座山寨的门前,其速度之快,出来之鬼魅,吓得守门山贼以为是见了鬼,慌不择路地到处逃窜。 对于这些逃窜的山贼,阳子冀双手挥舞,打出数十块石子,每一块石子都像一只流星一样拖着真气飞出,精准无误地击中了这些山贼的巨阙穴、尾闾穴等重要穴位,这些逃窜的山贼,死的死,晕的晕,没有一个能够逃离阳子冀的视线。 解决了守门的山贼,阳子冀一脚将山寨的大门踢飞,制造出巨大的声响,然后他就大马金刀的立在门槛上,等待着这个山寨所有的山贼到场。 阳子冀制造的声响很大,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到一声巨大的物体碰撞声。不一会儿,山寨的大门前,如同蚂蚁一般涌现出了数十名的山贼,而且,山贼的数量还在不停的增多,逐渐到了一百人。 看着一百多人还在往外冒的山贼,阳子冀是很满意这种情况,他要行狠辣之事,自然是要人越多的时候,能够造成的影响才更大。 当人数到了两百五十左右的时候,阳子冀鼓动真气,发生说道:“这个山寨的话事人,快给我滚出来!” 即使是场面上很吵闹,但是阳子冀携带真气的声音还是压过了这些山贼的叫骂和议论,让他们这里所有人都听见了,使得他们都是以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阳子冀。 很快,中间的山贼让开了一条一丈半宽的路来,一个一只带着一只眼罩的光头从中走了出来,即使是只剩下一只眼睛,但是他望向阳子冀的眼神,带着无比的傲气和鄙视,似乎在看一个下位者一般。 看到这些山贼都对光头独眼龙毕恭毕敬,不用阳子冀问都知道这个光头独眼龙就是这座山寨的话事人。他要找的人,就是他了! 独眼龙杵着一根七十斤重的狼牙棒,他傲慢地说道:“小子,我家的门,是不是你弄坏的?” “是!” “既然弄坏了别人的东西,是不是要赔钱?我要的不多,就要你的命!你给不给?是你自己给,还是老子亲自来拿!” 对于光头独眼龙极具自信的发言,阳子冀轻蔑一笑,道:“我会赔的,但是赔的却不是我的命,而是你的命!我今天来,是代表乡门镇,向你们讨债的!” “讨债?就……” 光头独眼龙的话音尚未落下,他只感觉脖子一凉,眼角最后的余光看到的,是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阳子冀,而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沾染鲜血的匕首。 发出宣言后,阳子冀不再废话,直接动手一刀枭首光头独眼龙。这一幕,把全场所有人都震撼到了,他们不停地擦拭眼睛,似乎眼前发生的事情,如同做梦一样。 过了两三息,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那些反应过来的人惊慌失措地叫道:“不好了!大当家死了!大当家死了!” 当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意识到眼前的一切不是在做梦,是他们的大当家真的死了,而且,是在他们都还没有看清的情况下被眼前的这个面具男杀死了。 恐慌逐渐在山贼之中蔓延,阳子冀无声无息无影无踪地将光头独眼龙枭首的场景,成为了不少山贼的心理阴影,他们很害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光头独眼龙,他们不想死无全尸。 很快,有一个山贼开启逃窜了,后面,又有一个逃了,再后面,又逃了一个。到最后,所有山贼都开始恐慌地逃窜,而阳子冀的眼睛,则是始终瞄准那些一开始他认定是山贼头目的人。 当看到一个山贼头目逃窜的时候,阳子冀果断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来到了他的身后,一刀从他的后背划了下去,将这个山贼头目的后背划出了一大道口子,肠子都流了出来。 这血腥的一幕,刺痛了所有看到的山贼的神经,他们一边逃窜,一边呕吐,看起来是难过到了极点,而阳子冀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的心灵。 阳子冀灵活地在人群之中穿梭,他再度出手,一共是出手四刀,一个正在逃跑的山贼头目感觉四肢一阵吃痛,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地上,而自己的四肢全部分离在后面,他顿时昏死过去了。 四肢分离,又是血腥的一幕,这些山贼的神经已经接近崩溃了,有些接受能力较差的,已经吓得直接晕了过去,不少是吐到没有力气倒在地上抽搐。 见效果达到了,阳子冀接下来对于其他的山贼头目就稍显仁慈,只是一刀刺穿他们的心脏,并没有让他们尝到死无全尸的滋味。 从开始到结束攻破这个山贼,阳子冀用了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看着几乎人全部跑空的山寨,阳子冀在在山寨里面找来几块牌子,狠狠地戳到那些死去的山贼头目的尸体里面,他用笔沾染了一些鲜血,在牌子上以东瀛的文字写下“做山贼的代价”等字样。 半个时辰后,阳子冀回到了乡门镇,他换了一手衣裳,把沾染血衣的衣服一把火烧了,他做了一番洗漱,把身上沾染的鲜血洗去。 第二天,乡门镇的军队运送着非常的物资返回,他们对外宣称,这是缴获了东面一个山贼的物资,且已经把那个山寨一把火烧了,山寨的主要头目已经伏诛等等。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乡门镇的主事自己都一脸懵逼。他昨晚在办公的时候,一颗人头从他的窗外扔了进来,着实是把他吓了一跳,但随着一封信飘进来,他看了信上的内容,又看了那颗人头,他才决定相信信上所说,派出军队去搬运那个被攻破的山寨的物资。 接下来的五天,他都到了一封相似的信件和一颗山寨头领的人头,他虽然很好奇做这件事情的人是谁,但是他很开心有人帮助他解决了困扰乡门镇多年的山贼问题。 在第二十九天的晚上,阳子冀躺在床上看着天上的明月,叹息道:“虽然这里并不是我的家,但是好歹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也在这里突破了一个境界,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一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了这里,居然有些舍不得,唉……” 虽然阳子冀回归帝国的心情比较急切,但是他对于东瀛还是有留恋的。只不过,相较于对帝国亲友的思念,这份对东瀛的留恋有些不够看。 阳子冀不想想这么多了,他闭上了双眼,安静地等待着明天的到来。明天,将会是全新的一天,无论是对于阳子冀,还是这个东瀛而言。 一夜过去了,当鸡鸣声声响起,阳子冀在谁能之中醒来,他做了一番的洗漱,如同往常一般吃过一些东西,练功推演武技两个时辰。做完这些常规的东西,阳子冀怀着轻快的心情向着船老大的船坞进发。 当阳子冀来到船坞,看到一艘停在水里的巨大船只,他感觉到了不一样的震撼。他感觉这艘船,远胜他在帝国见过的所有大船。 船老大见到正主到来,他兴奋地说道:“柳生大人,在下不负所托!远洋航行船已经打造完成!您能给这艘梦想之船取一个名字吗?” 闻言,阳子冀沉吟了片刻,他随即郑重地说道:“这艘船,承载着我的希望和你的梦想,也凝聚了这乡门和斗牛两镇所有船工的汗水。我想叫它『希梦号』。意味梦想之中的希望。” 听到这个名字,包括船老大在内的所有船工,都是不由自主喊出了一声“好”,显然他们对于『希梦号』这个名字也是十分的满意。 (本章完) 第364章 真的最后一次了 第364章真的最后一次了 原本,阳子冀想出钱宴请船老大和这些船工的,但是他们都拒绝了,他们觉得,能够完成一艘梦想之船,他们的身心非常的满足,不需要任何的酒宴来进行庆祝,他们都对阳子冀表达了感谢,然后便离开了。 看着『希梦号』,阳子冀心知回家的时候到了,他现在,只需要采购多天的水和食物,就能说着乡门镇的这条河流出海,扬帆远行,回归帝国。 阳子冀来到乡门镇的市场,他感慨道:“或许,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了,虽然想和一些人道别,但是为了不增加一些苦恼,我还是悄悄离开吧……” 约摸花费了一个时辰,阳子冀采购了将近二十天的食物,而且都是不容易霉变的那种,他买来了十个大水缸装满了水,又买了一些调味料和衣物,最终他是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才把需要的所有东西都搬到了船上。 在确定没有重要的东西就在这里的时候,阳子冀一跃而起跳上了甲板,忽然感觉到风起,他再度跃起放下了风帆,『希梦号』迎着风在驶动,阳子冀掌控着船舵,虽然是第一次,却成熟得像个船长。 虽然『希梦号』的行进速度不是很快,但是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它就带着阳子冀驶出了乡门镇,一路西流,以阳子冀对它速度的估计,两个时辰左右,就能到达海边。 看着在眼里逐渐变小的乡门镇,阳子冀心里有些留恋和感慨,但是他孤零零一个人,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叹息一声,转过头去目视前方。 一个时辰后,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男人在乡门镇的街道上飞速奔跑,他的衣服原本应该是白的,但是此时是一块黑一块白,黑的是泥污和烟熏的结果。而这个男人的脸上,也是黑漆漆的,像是从火炉里面跑出来一样。 男子不顾街上的目光在街上奔行了一会,他找到了船老大的船坞,一下子冲了进去,这可把刚想休息的船老大吓了一跳,他不禁惊恐地说道:“你……你想怎样?” 男子在船老大的船坞里面左顾右盼,在找不到想要找的人后,他焦急地问道:“船老大,我想知道,柳生无恨是不是来过这里,他现在在哪里?我有要是去找他!时间紧迫,如果晚了可能就要来不及了!” 听到男子紧张的声音,船老大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奇怪地说道:“你是刚来这里吗?你不知道柳生大人于一个时辰前,就乘坐『希梦号』顺流西行,以我的估计,再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差不多能够到达大海了。” “坏了!要来不及了!” 话音落下,男子冲了出去,刚好看到有人牵着一匹马,他直接一跃而起,跨坐到了马背上,他丢下一锭金子,双腿一夹马肚子,向着阳子冀前进的方向追了出去。 出了乡门镇,男子一边骑马,一边祈祷道:“姐姐,在我把柳生君带回来之前,你可千万不能死啊!如果你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追出来的,正是吹雪樱川,而他追阳子冀的目的,是希望他能去救他的姐姐吹雪樱子。哪怕他已经知道两人闹掰了,几乎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但这是救她姐姐的唯一希望,他不能放弃。 话说两天前,在扫荡完斗牛镇附近所有的山寨之后,樱子和吹雪樱川便着手进攻下一个乡镇——望祥镇。为了安全和隐蔽,他们选择在夜晚行军,以为能够在明天神不知鬼不觉地兵临望祥镇。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镇长府内,潜伏着石川王朝的细作,他们夜晚行军的消息,早就被泄露了出去。他们才行进到到半路,就遇到了两倍兵力的埋伏。 在一番短兵相接地碰撞后,他们不敌,被迫撤到了一座孤山上居高而守,凭借着地形的优势,他们算是稳住了局势,但是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在孤山上,没有任何的食物,刚刚的埋伏,令樱子他们完全来不及反应,更不用说冒着危险去取辎重了。所以,在没有任何支援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忍受饥饿。 而围攻的敌军也很聪明,他们不采取强攻,而是将这座孤山团团围住,不给樱子他们任何突围的可能。只待时间一长,可能不用他们进攻,樱子他们就已经先不行了。 樱子自然是不想坐以待毙,他和吹雪樱川商量突围的事情,选的时间是晚上,他们两个约定,无论是谁突围,都不要管对方,只管回到斗牛镇继续经营。最终,经过一番血战,吹雪樱川突围成功,而樱子则是被赶回了山上。 虽然是有这样的约定,但是吹雪樱川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此身死。所以他回到斗牛镇之后,便想调度军队实施支援。 然而,斗牛镇之中,只剩下三百的军队驻守,如果全部调走而短时间之内又无法及时赶回来,斗牛镇的治安可能会变得非常的糟糕,甚至会损害到这个镇的经济根基。 思来想去之下,吹雪樱川很是绝望,他能想到破局的人是阳子冀,但是他却不知道阳子冀在哪里。就算是知道,而万一阳子冀在很远的地方,他就算能飞起来,也来不及了。 就在他绝望之际,他听到了一些船工的对话: “柳生大人真是厉害,居然扶桑神树都让他弄回来了,也难怪船老大有底气造一艘远洋航行船。” “是啊!就是不知道柳生大人打造一艘『希梦号』想做什么?难不成是公主殿下的意思么?” “管他呢!我们能够有幸参与到其中,已经是非常的幸运了!以后若是这艘船出名了,你我都是脸上有光啊!” “……” 听完了这些船工的对话,吹雪樱川意识到阳子冀就在乡门镇的船老大的船坞里,他喜出望外,激动地说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于是乎,吹雪樱川是不计内气消耗地从斗牛镇赶过来乡门镇,一路上只花费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但是就是这么一个时辰,却是错过了阳子冀最后在乡门镇的时光。 一个时辰后,阳子冀远远的看到了海浪翻滚的海洋,他的心中有激动,有感慨。 他回想起一年半之前被海水冲到这附近的沙滩,又想到不小心中了冰火玉叶花毒,在压制毒性无果后差点毁了那个女人的清白,就感慨时间过得很快,再有半年的时间,就是他二十岁的生日了,而到那时,便是他向黄贝贝承诺的第三年了。 不多时,『希梦号』出了入海口,勇敢地驶入了汹涌的海水之中,而阳子冀也是用心地掌握着船舵,准备和这片海域的惊涛骇浪搏斗。 就在他准备把所有风帆都打开的时候,一个声音带着声嘶力竭地呼喊响起: “柳生君,停一下!” “求求你停一下,听我说一些事情!” “我是吹雪樱川!” 虽然风浪声很大,但是阳子冀还是能听到吹雪樱川的声音的,他转过身去,看到了跪在海岸上的吹雪樱川,他大为不解,正想停船靠岸问清楚缘由,但是一想到自己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理会这里的事情,便转过身去,掌控着船舵准备前行。 见阳子冀转身又转回去,一点停船的意思都没有,吹雪樱川是着急万分,他鼓动最后的内气,带着极为卑微的语气,哭泣说道:“柳生君,求求你救救我的姐姐吧!她快死了!如果你不去救她,她就真的要死了!如果你去救她,你让我怎么样都行!求求你了!呜呜呜!” 听到樱子的消息,阳子冀突然愣了一下,他浑身颤抖。他的这种颤抖,不是恐惧的颤抖,而是身体听到一些关键声音的本能反应与脑子的理性产生矛盾的颤抖。 “我……我的身体这是怎么了?我心里明明已经不去想她了,为什么我的身体在听到她有危险之后,会做出本能的反应?她对于我,真的到了那种到了那种地步了吗?” 现在,阳子冀自己陷入了矛盾之中。他现在不仅是有身体本能和理性的矛盾,在想法上,也出现了救与不救的矛盾,这让他是十分的苦恼。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阳子冀叹息一声,道:“这是最后一次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出手完这最后一次,我若是再出手,可能就不能离开了这里了……” 随即,阳子冀右满舵靠岸,他抛下五六个百斤重的船锚,从『希梦号』的甲板上一跃而下,来到了吹雪樱川的身前,他蹲下来,问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为什么快要死了。” 看到阳子冀这么说,吹雪樱川觉得有希望了,他立即起身,着急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一边走一边告诉你吧!我怕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了!” “好!” 话音落下,阳子冀拉着吹雪樱川的手臂施展轻功,速度快如龙腾,吹雪樱川的双眼,甚至是有些看不清过眼的景色。 阳子冀此时施展的,不再是【踏雪无痕】,而是他目前最厉害的轻功——【小龙元心法】里面的【龙腾术】。 (本章完) 第365章 再度相见情微妙 第365章再度相见情微妙 在施展【龙腾术】的情况下,即使是带着吹雪樱川一个一百三十多斤重的人,阳子冀的速度还是快到了极点,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幻影闪过一般,根本都看不清。 而作为最直观的感受者,吹雪樱川都有些想呕吐的感觉了。他有时候能够感觉到自己在上升下降,有时候又感觉不到,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斗牛镇的镇长府里面。 阳子冀放下了吹雪樱川,吹雪樱川还有些懵,显然是还没有在刚刚的速度之中走出来,阳子冀见状,一道真气从手掌推送而出,吹雪樱川瞬间觉得自己的身体暖洋洋的,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看着镇长府,吹雪樱川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他发现从他早上辰时离开到回到这里,时间才过了两个时辰的样子,他找到阳子冀的时候,半个多时辰后就是午时了,这也就意味着,阳子冀带着他,从海边一路到达斗牛镇,所花费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时辰。 感叹于阳子冀强大的同时,他也深知自己的姐姐有救了,他立即说道:“柳生君,我希望你听我说了之后,不管你们两个之前发生了什么,都帮我救救我的姐姐,我在海边说的话算数,你救了她,我的命就是你的!事情是这样的……” 深知时间紧迫,吹雪樱川是长话短说,把重点的内容挑了出来——坚持时间、敌我兵力、所在地点这三个。阳子冀很快就根据这些三个重点将事情串联起来,也知道了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阳子冀拍了拍吹雪樱川的肩膀,道:“你就在此处不要乱动,我去去就来……” 话音落下,阳子冀变得如同幻影一般模糊,等吹雪樱川反应过来的时候,阳子冀已经消失不见了,吹雪樱川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他双手合十,祈祷道:“姐姐,你可要顶住啊!柳生君他马上就要到了,他到了,你就有救了!” 正值午时,在一座孤山的山脚,一千五百石川王朝的士兵将之团团围住,他们已经围困这座孤山足足两天两夜了。他们相信,饿了两天两夜的叛军,肯定是无法撑过今天了! 统领这一千五百人的,是一个叫做柳城京明的五流武者,他是望祥镇的镇长,在提前得知了樱子要夜袭的消息之后,便先一步下手,在半道伏击,将樱子逼上了孤山绝路。 柳城京明的视力很不错,他看着上面故作姿态精神饱满,实际上疲惫不堪的叛军,冷笑道:“小的们,都起来!是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了!全体都有,穿上盔甲,拿起长枪!” 随着柳城京明的一声令下,一千五百士兵集结在孤山的南坡,他们踏着震撼的步伐,缓缓向山上进发,这座孤山不过是一百丈高,他们以这种步伐登山,一盏茶都不到就能登顶。 而在孤山之前,除去樱子之外,原本斗牛镇经过阳子冀操练的精锐部队,此时就剩下三百人了,他们已经饿了两天两夜,一点都没有休息,身心都已经到了极限。 樱子看着一步步向这里迈进的敌军,心知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可言了。以石川介雄的脾气,投降并不能换取更好的,所以,她决定和敌军死战到底。 樱子来到了三百士兵的中间,略微有些抱歉地说道:“将士们,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误决定害得你们落入到了这个处境之中。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的父母。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下辈子能够给你们做牛做马。” 听到樱子诚恳的讲话,在场的三百士兵都是潸然泪下。他们不畏惧死亡,最怕的是统领他们的畏惧死亡,未战先怂,毫无胆气。 樱子继续说道:“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统领你们了!我很高兴这些天与你们共事!今天,我希望你们用手中的武器,脑子里想的捍卫自己的尊严,而不是捍卫我的统治!一起上吧!做个有尊严的人!” “好!” 三百士兵齐刷刷地发出一声“好”,那种悲凉而绝望的氛围,让每个人的脸上都格外的沉重,他们都握紧了手中的染着鲜血的兵器,等待着在合适的时间冲锋。 当柳城京明带领着军队来到半山腰的时候,樱子抽出了自己的长刀,往往下面一指,高声道:“将士们!为了自己的尊严!冲锋!杀!” 话音落下,樱子身先士卒冲了下去,而三百士兵不甘人后,也是冲了下去。 见叛军向自己发动死亡冲锋而舍弃高处的优势,柳城京明有些佩服,他制止了原本想用弓箭射击的将领,说道:“对待无惧死亡的勇士,击溃他们最好的方式,是白刃战!都给我上!” 柳城京明这边,先头部队也是士气一振,抽出抽到迎了上去,双方在瞬间就战到了一起。一方养精蓄锐精神饱满,一方视死如归穷途末路。 双方拼杀是异常的激烈,几乎每一个呼吸都有人被干掉,敌我杀伤的比例是接近一比一。而作为这三百士兵的统领,樱子是异常的勇猛。她的实力已经到了六流的境界,一人独战五六个七流武者的围攻而不落下风。 虽说她是如此的勇猛和无畏,但是这并不能够改变战局,自己这边的士兵接连倒下,到了半个时辰后,就只剩下她一人继续浴血奋战。 在三天前,她还是那个举止优雅,仪态万千的美少女公主,但是此时的她满脸血污,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铠甲已经千疮百孔,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乞丐一般。 柳城京明看着樱子一点停手的意思都没有,他冷哼一声,道:“吹雪樱子,我劝你放下武器投降,不然我可是要亲自出手送你归西了!” 樱子快速地一刀劈出,将一个防守不慎的七流武者劈死,她接连施展【两仪八卦步】,避过一些攻击之后拉开了距离,她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半跪着在地上,双手累的已经在不停地颤抖。 虽然败局已定,但是樱子的眼神之中一点绝望的意味都没有。她冷冷地看着柳城京明,斥责道:“如果投降能够得到安待,那为什么石川介雄要在篡位后屠杀我的家人!我们明明都已经不抵抗了!” “大胆!竟敢直呼天皇的名讳!来人,给我拿下她!老夫要砍下她的脑袋献于天皇大人!” “是!” 霎时间,柳城京明的队伍里又冲出来几个武者,这几个武者,都是六流的实力。若是换做平常,樱子是决计不会怕她们的,因为他教过她如何面在对同境界武者的围攻取胜。 但是,此时的她已经穷途没路了,她体力到了极限,内力枯竭还身受重伤,就算他教他的东西再有用,在此刻也无法施展开来,迎接她的,只有死亡的命运。 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敌人,樱子深知已经不能反抗了,她要做的,就是在这些武者靠近的瞬间发出最后的暗器然后自杀,这样死去,她才无怨无悔活的有尊严一点。 “子冀君,我快要死了……我多想在死之前,对你说出那三个字……只是很可惜没有机会了……如果有来生……我们还能见到……还记得是对方……我一定会对你说……我爱你……” 就在那几个六流武者接近,樱子准备扣动藏在袖套里面的暗器时,一个身着素衣的高大身影横贯在她和这些武者之间。 看着眼前的身影,樱子哭了。这个背影,她是最熟悉的,这个背影,是她在世上最思念的人。她想说话,但是生怕说错话再次把他气跑了,她想站起来抱住他,但是身体却不允许她这么做了。 最终,她在昏迷过去之前,轻轻地说道:“子冀君,你回来了……” 阳子冀回头看了一眼樱子的惨状,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种痛苦的感觉,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明明他自己都认为已经和她斩断了过往。 柳城京明看着突然出现的阳子冀,惊疑道:“莫非,你就是柳生无恨?” 阳子冀第一时间并没有回答,他俯下身来抱起了樱子,然后转过身去,淡淡的说道:“我要带她走了……” “哈?就你?你也想……” 柳城京明还没有把话说完,他却惊讶地发现眼前已经没有阳子冀和樱子的身影了,他见了鬼地擦了擦眼睛,确定自己没有产生幻觉。 为了确认清楚,他询问身边的人是否有看到阳子冀带着樱子是怎么消失的。但是他问过十余人,等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没看见。 抱着樱子疾驰,阳子冀心情有些沉重,他感觉自己有些走不成了。他看了一眼樱子,发现她的手,仅仅地拽住了他的衣角,似乎是生怕他离开一般。 阳子冀叹息一声,道:“这个人,现在想的到底是什么?她都晕过去了,还想醒着一样抓的这么紧……” 搞不懂女人在想什么,阳子冀便不再想这些事情,他加速赶路,只是半个时辰多一点,就回到了斗牛镇的镇长府。 (本章完) 第366章 可我就是喜欢你 第366章可我就是喜欢你 阳子冀把樱子抱进了房间,不久之后吹雪樱川得知了消息,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当他看到樱子身受重伤昏迷的时候,他的眼睛都红了。 吹雪樱川上前,着急地问道:“柳生君,我姐姐怎样了?她有没有事?” 阳子冀并没有说话,他左手轻轻一推,一股真气输送到了樱子的身体里面,樱子顿时身体一阵激灵,但是很快就没了动静,这可把吹雪樱川急坏了。 相较于焦躁不安的吹雪樱川,阳子冀是要淡定地多,他左手持续输送真气,右手食指连续在樱子身上的穴位凌空虚点,只是几下的功夫,樱子身上原本流血不止的伤口就没有再冒出血来。 空出右手,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一支用剩的灵芝,他丢给吹雪樱川,道:“去,把这一朵灵芝做成汤,配上当归、枸杞,以慢火煮成一碗端过来!” “是!” 现在,吹雪樱川不敢怠慢,因为在此时,阳子冀才是这里的主心骨,他听从他的吩咐就行了,不需要去怀疑太多的东西。 一个时辰后,阳子冀双手归元,将多余的真气归于丹田,他舒了一口气,道:“总算是稳住伤势了,明天再用真气治疗一个时辰,就差不多能够脱离危险了,在此之前,我得先恢复一些真气。” 实际上,阳子冀从海岸出发到输送两个时辰真气给樱子,他耗费了非常多的真气。他现在只剩下四成左右的真气,若是此时出现两个三流武者,他也只能保命而无法做到获胜。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吹雪樱川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汤水进来,他看到了盘坐坐下恢复真气的阳子冀,他没有打扰他,而是静悄悄地来到了樱子的床边。 就在这时,阳子冀突然开口说道:“先不急着喂她喝汤,等汤凉一点再说。你叫几个女仆给她换洗一下吧!她毕竟是你们的敬仰的公主,这么脏兮兮地让她躺一天,这可不是太好。” “我……我知道了!” 吹雪樱川很快叫来了几个女仆,阳子冀起身,准备离开这个房间。但是,这个时候,樱子突然醒了过来,她开眼看到的不是自己思念的人,失落之下痛哭道:“你们都给我走!我要子冀君!我要看到子冀君!” 站在门口的阳子冀愣了一下,并没有多想什么,正准备离开,却忽然听到了女仆的尖叫声,他转过身去,看到了挣扎着起身引动了身上伤势在冒血的樱子。 阳子冀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左右手连续虚点,忙活了一番功夫之后,樱子身上的血总算是再次止住了。而樱子在看到阳子冀之后,也是安静地躺了下去。 阳子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愤怒地问道:“你在发什么疯?是不是不想活了?如果你不想活,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如果你想活着,就不要动!我原本应承你弟弟只救你一次,刚刚的一次是例外!没有第三次了!” 面对阳子冀的训斥,樱子没有任何的不高兴,她一脸痴情地看着阳子冀,这让阳子冀感觉到了一种不自在。他叹息一声,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扯住了,他回身一看,看到两眼泪汪汪,一只手用尽全力抓住他衣角的樱子。 阳子冀有些不耐烦了,他呵斥道:“放手!” 樱子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把阳子冀的衣角拽得更紧。而就在阳子冀准备自断衣角的时候,吹雪樱川突然跪下,以一种恳求的语气说道:“柳生君,你能不能留下几天陪一下我的姐姐!她是真的很想你!她现在情况很虚弱,你也看到了!如果你这个时候,离开,她很可能就不想活了……我求求你,你算是可怜一下我这个做弟弟的,多留几天吧……” 就在这时,女仆们也是跪了下来,其中一个女仆声泪俱下地说道:“柳生大人,求求您留下来吧!你都不知道,自从你离开之后,公主殿下每晚都以泪洗脸。虽然她嘴上对您的事情闭口不谈,但是却总是问我们在镇上有没有见过您!她是真的非常想您!” 在轮番的哀求之下,阳子冀终究是心软了,他叹息一声,道:“我只留在这里三天,三天过后,我就要离开了!我在这里的三天,你们不能要求我做什么,我只是做陪着她的事情。” 吹雪樱川还想说些什么,樱子却是摇了摇头,道:“三天……和他在一起,三天就够了,我不敢奢求太多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他在这里多聊一聊……” 吹雪樱川叹息一声,便带着几个女仆下去了,房间里面,就剩下阳子冀和樱子了,而此时樱子的手,依旧抓着阳子冀的衣角不放,哪怕是他已经答应留下来三天。 阳子冀也不想太苛责什么了,樱子喜欢拉着就拉着吧,反正这不影响他运转【小龙元心法】里面的引气之法,他干脆就在她的床前盘腿坐下,背对着她。 樱子有气无力的说道:“子冀君,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说!” “你能……帮我换洗一下衣物和……擦拭一下身体吗?” 听到这里,阳子冀瞬间站了起来,他斥责道:“你知不知什么是羞耻?我是男的,怎么给你擦拭换衣服擦拭身体?我若是做了,就算你不介意,我自己的良心都过不去。你想换洗擦拭,找那些女仆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非得是我?” 面对阳子冀的斥责,樱子眼泪刷刷的流,她不解地问道:“你之前不是都帮我换过一次了吗?那时候你都没有这么的大反应,怎么让你再做一次,你就这么大反应?是不是你一定要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才能去做?如果是,你一掌打晕我吧!” 樱子的反问,让阳子冀有些措不及防,他一咬牙,说道:“你……你喜欢怎样和我无关,反正我是不会去做的……这种事情,违反我的道德底线!这种事情,你只能让你喜欢的人帮你做!” “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啊!” 听到这一句,阳子冀的身体停顿了良久,他有些木讷地说道:“你别开玩笑了!你堂堂一个公主,会喜欢我这种流浪天涯的人?你是不是没见过我的真面目?还是说见的次数不够多!我这就让你绝望!” 话音落下,阳子冀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那张可怖的容颜,他嘴角微翘,等待着樱子的眼神之中出现惊惧的神色,那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反驳她,这样他才有离开的理由。 然而,阳子冀在露出真容之后,并没有看到樱子的眼神之中有任何的惧色,她看着他的眼神,始终如一的痴情,这是喜欢一个人的眼神。 看到这里,阳子冀沉默了,他在怀中摸出一块黑布蒙上了双眼,他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樱子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整个过程,阳子冀的手都没有触碰到樱子的肌肤,君子气概十足,樱子看了,心里是欣喜也是有点小失望,但是能在这个时候让阳子冀为她做一些事情,她很是满足。 没过多久,樱子就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虽然身上不少伤痕,但是她的胴体,是男人看了也会发狂的那种。只不过阳子冀始终蒙着双眼,一点都看不到。 在数了衣服的数量之后,阳子冀才清楚樱子此时身上已经没了衣服,他起身端来水盆,把毛巾湿水拧干,右手拿着毛巾颤颤巍巍地摸向了樱子的身体。 虽说是无意,但是阳子冀总归是摸到了不该摸到的敏感部位和伤口,樱子也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声的喘息,这让原本心如止水的阳子冀是心乱如麻。 好不容易将樱子的身体擦拭干净,阳子冀接下来却又免不了帮她穿上衣服,两人再度有了一波肌肤上的接触,樱子是害羞而享受,阳子冀是紧张而自责。 最终,这波接触经过了半个时辰算是结束了,双方的脸都是红彤彤的。只不过相对于“受害者”樱子而言,阳子冀的脸却红的更像一个受害者。 接下来,阳子冀拿起那一碗汤药来到樱子的床前,平静地说道:“张开嘴吧,把这些喝下去,你的身体会好受一点。” 樱子张开嘴巴,一口一口地接过阳子冀喂过来的汤药。即使汤药有些苦,但是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这么对待自己,樱子是感觉自己比吃了蜜糖还要甜。 喂完汤药,阳子冀在樱子床前一丈的距离盘腿坐下,道:“你睡一会吧,我不会走的,你大可放心!” 听到这种重要的承诺,樱子心里是说不出的欢喜,她“嗯”了一声,闭上双眼迎接困意,很快就睡着了。而在樱子睡着之后,阳子冀也得以恢复真气以备明天的真气治疗。 在房间外,吹雪樱川已经有一会没有听到这两人的对话,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但是他相信,阳子冀这么正派的一个人,是不会趁人之危的。所以,他很快便离开了。 (本章完) 第367章 坚定内心的答案 第367章坚定内心的答案 日子一晃,三天过去了,今天是阳子冀在三天前说要离开的日子了。樱子的房间里面,没有阳子冀的身影,她有些惆怅而失落,感觉这三天像是活在梦幻里一样。 樱子看着自己身上结痂的伤口,她就想起了这三天阳子冀每天都花费至少一个时辰用真气帮助她疗伤。每当阳子冀的真气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感觉是那么的妙不可言,那种美妙,甚至是让她萌生出了邪恶的想法。 虽然这三天里面,阳子冀的话不多,但是樱子能够感觉到他对待她的态度,渐渐回到了从前他们两个共事的时候,这是她最期望看到的一点。 她向他表明了心意,这三天都在忐忑地等待着他的回复,但是阳子冀一直没有应承,也没有说不行,这让樱子的心中是矛盾重重。不喜的是阳子冀不给个回应,喜的是阳子冀尚未将一切明说,似乎有戏。 只不过,这些美好,终究在这一天划上了句号。 虽然身上的伤痕尚未痊愈,但樱子已经有行动能力了。她要去处理这三天堆积下来的行政事务,不然斗牛镇的发展可能无法正常地运营。她弟弟还不熟悉这些,一切都只能靠她。 推开了门,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樱子看到了正在忙碌的女仆们,而女仆也看到了樱子。她们顿时一惊,立马上前,规劝道:“公主殿下,柳生大人说过您在七天之内不能随意走动,不然可能会留下一些病根子!您还是回去吧!” 樱子摇了摇头,道:“留下病根子也无妨了,这三天议事厅应该积累了很多的公文吧!我正好去处理处理,活动一下身子和脑子,不然我可就成废人了!” 闻言,一众女仆一脸懵逼,其中一个不解地问道:“公主殿下,您不是任命柳生大人处理公文吗?我今天去看了,前三天的公文都批阅完了,柳生大人在处理今天的公文呢!以他的速度,很可能今天中午就处理完了!” 突然,樱子浑身一颤,差点跌坐在地上,幸好有个女仆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才没有让她跌倒。待身子能够正常站立,樱子颤抖地说道:“你说什么?你刚刚是不是说,柳生大人在议事厅处理公文?” 听到樱子这么说,那个女仆虽然还是一脸地懵逼,但她坚定地说道:“是啊!今天柳生大人一早就去了办事厅,早饭都没有吃。公主殿下,不是您让柳生大人去处理公文的吗?难道你不知道吗?” 听到这个肯定的回答,樱子忽然泪流满面,她一咬牙,一跺脚,嗔怒道:“骗子!你这个大骗子!你骗得我好苦啊!” 虽说话中带着斥责,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出樱子话音里的兴奋之情。女仆们看到恢复正常的樱子,打心眼里感到了高兴。 为了亲眼看到真相,樱子不顾女仆们的阻拦,强行来到了议事厅前。她看着议事厅的门,心脏怦怦乱跳,跳动的速度快要令她窒息。 最终,她战胜了心中最后的懦弱,轻轻地推开了门,开门映入她眼帘的,是那个熟悉的背影。她很确定,那个在案牍前批阅公文的,就是阳子冀。 过去他们关系密切的时候,她很多次推门而出,都是看到在埋头处理公文的阳子冀。每一天都是这样,无论是最初的蜜月期,还是后面的冰冷期,她每天来到,看到的都是这么一个朴素的背影。 随着樱子推门而入,阳子冀停下了笔,但是并没有起身和转身,他淡淡说道:“你来做什么?你不躺在床上休息,来这里是想对我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吗?” 樱子关上了门,颤颤巍巍地来到了阳子冀身后一丈的地方停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听樱川说,你已经有了一艘可以回去的船。我就算统一东瀛,你也不需要我的帮助就能回去了……为什么你……你还选择留在这里……” 在两天前,吹雪樱川和樱子说了阳子冀造了一艘远洋航行船,他如果再慢一点,阳子冀就可能真的出海回去了。而樱子当时听到阳子冀已经有能够回去的船了,她心知阳子冀留在这里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她也没有能够让他继续留下的理由和条件了。所以,她一度认为三天后阳子冀肯定会离开。 现在,在得知阳子冀没有离开之后,樱子心中很是疑惑。阳子冀没有回应他的心意,按理来说,他是完全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的,可他三天的承诺已经到了,他却还在这里,这不禁让她心里感觉阳子冀是默认了她的心意才留在这里的。 然而,当她以为能够问出个所以然的时候,阳子冀突然起身,转身看着她,冷冷的说道:“你是不是不想我留在这里?如果是,我现在就离开!如果你不想我出现在东瀛,我现在就出海!” 阳子冀忽然一顿噼里啪啦,直接让樱子懵了,她低下了头,卑微地说道:“不……不是……我想你留在这里……只是……我想不出……你留在这里的理由……就以为是……以为是……” “以为是?你以为是什么?我留在这里,全凭我个人喜欢!没有任何的理由!可能三五天我就走了,喜欢多了,可能多留一点!你管我?” 阳子冀的话锋依然锐不可当,樱子有些招架不住,她咬着牙,轻轻地一躬身,道:“子冀君,无论如何,谢谢你在这么困难的情况下留下来!无论你留在这里多久都没问题,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都会不会拦着你!我不打扰你,先回去了……” 看着樱子有些落寞地离开,阳子冀转身便坐了下来继续批阅公文,但是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颤抖的厉害,花费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才恢复正常继续工作。 回到房间的樱子躺在床上,她心中有些焦躁不安,她去见他,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虽然就前几天预测的结果而言相对好一些,但是她依旧是闷闷不乐的。 樱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很是难受。良久,她忽然起身,目光也变得坚定起来,她双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道:“不管他对我的态度如何,他总归是留下来了!无论之后能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我都要试着努力一把!从今天开始,我要踏上新娘的修行!” 樱子口中所谓“新娘的修行”,其实她之前也做过一点,只是做的没有那么彻底而已。只不过,她也清楚“新娘的修行”里面,有一些是真正的新娘才能做的事情,她就算想做,阳子冀估计也不会答应。 日子一晃,从樱子回来到养伤,已经七天过去了。虽然她身上还有一些小伤没有痊愈,但是已经不影响她正常活动了,她要开始为了心中的答案奋斗了。 这一天,如同往常一般,阳子冀在办事厅的床上醒来,只不过,有些不一样的是,在他醒来的时候,樱子就在她的桌子上端坐着,而桌子上有一热水和一条毛巾。 见状,阳子冀很清楚她在做什么,他淡淡说道:“你出去,两个时辰后再进来,我不是废人,不需要你这么照顾我。” 听到阳子冀的话,樱子也没有任何的生气和失望,她起身,微微躬身,道:“子冀君,打扰了,我两个时辰后再来!另外,你早饭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去做。” “我没有什么想吃的,我想吃的话,我自己会出去买,我不需要你去做。你只需要记住,你我之间,只有公事,没有私事。” “是!” 樱子盈盈一拜,缓缓地退下,虽然被苛责,但是她却表现得婷婷大方,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 待樱子出去之后,阳子冀起身,他原本想把桌子上的热水倒了,但是经过心里一番的博弈,他叹息一声,道:“如果只是这些小关心的话,应该不会让我产生太多留恋,我不如顺了她的心意,也免得天天让自己过得这么地苛刻。” 两个时辰后,阳子冀做完了一切的练功,他肚子有些饿了,推门而出想出去买点东西,却看到樱子端着一些她从前做过的给他吃的东西站在门前。 阳子冀看了一眼,小年糕、拉面,这些都是他喜欢吃的东西,但是此刻的他并没有吃下去的心情。他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就从微笑端详着的樱子的身边走过,没有再看她端着的食物。 阳子冀的做法,让那些在一旁看的女仆是十分的不爽。因为在她们看来,女性做早饭给自己喜欢的人,是在正常不过的,而作为被喜欢的男性,就算味道真的不怎样了,也不至于一口都不吃。 更何况,樱子是高贵的公主,肯降下身段为阳子冀做早饭,已经是下了很大的面子了,阳子冀这么做,一定会伤到樱子的心的。 只不过,与这些女仆想象的不一样,樱子并没有太难过,她把门关好,端着这些早饭下去了,优雅而自信。 (本章完) 第368章 冷热交替难捉摸 第368章冷热交替难捉摸 到了街上,阳子冀看着外面的食物,又想到刚刚樱子的食物,顿时感到有些索然无味,但是他还是要填饱肚子的,随便吃了一点东西,便回到了办事厅继续公事。 在办事厅里面,樱子已经先手开始处理公文了,阳子冀的到来让她起身,她微笑道:“子冀君,你来了,我正好在公事上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你,你可以帮一下我吗?” “只要是公事,我都看可以帮你!” 两人相对而坐,隔着一张三尺宽的桌子的距离,这个距离,是这些天他们除了在樱子房间里面,面对面最为接近的距离了。 樱子先入为主,她遇到自己难以理解,都会询问阳子冀,而阳子冀在确定她没有私心之后,也是放开了手脚,将自己的意见和想法告诉了樱子。 在畅谈公事上,两人一如既往的默契,场景一度是两个月前一样。 一个上午过去了,在阳子冀的协助下,樱子处理了不少的公文,下午再努力一波,今天的事情也就处理完了,她也有更多的时间,进行新娘的修行。 临近正午,樱子起身,问道:“子冀君,中午快到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只要会做,都会做给你!如果你想吃外面的东西,我也可以帮你出去买。” 闻言,阳子冀冷笑道:“我想吃乞丐鸡,我想吃宫保鸡丁,我想吃红烧肉,这些你都会做吗?你也别想着出去买了,整个东瀛都没有人能够做出来!因为这些菜都是我的故土菜!你们做不出来的!” 阳子冀的话,可以说是很刁难樱子了,樱子虽然表面上还是露着微笑,但是接二连三的碰壁也还是让她有点难受。只不过,她似乎在决定进行“新娘的修行”的时候,就已经有所预感了。所以,她接下来的话,让阳子冀有些不知道怎么回。 樱子轻轻躬身,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子冀君说的,我确实不会,相信整个东瀛也应该没有人能够做出来。但是,我知道子冀君你是能够做出来的,我希望你能教一下我,我想学一下你故乡那边的菜。” 对于樱子这种谦卑的心态,阳子冀再刁难下去有些于心不忍。他摇了摇头,道:“我不会做,你随便给我做一点就行了,我不想在吃饭的问题和你讨论太多!如果你嫌麻烦,我自己出去吃!” 见阳子冀同意她做到,樱子眼角都笑成了月牙弯,她高兴地说道:“不麻烦不麻烦!子冀君,给我一刻钟的时间,我一定会炒一些你满意的菜给你!” 阳子冀并没有说话,转而坐下埋头处理公文。樱子快步走出了办事厅,火急火燎地赶往厨房,她叫来一些女仆帮忙,开始在厨房里面忙活。不一会儿,炒菜的声音在厨房里面传开,饭菜的香气也随着时间的行进而愈发的香浓。 一刻钟后,樱子端着四菜一汤来到了办事厅,即使是醉心工作的阳子冀,闻到这些饭菜的香味之后也是停了下来转身望去。 樱子给阳子冀打了一碗饭,阳子冀来到桌子前坐下,他接过樱子打过来的饭,有条不紊地吃着。虽然他表面上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他心里是觉得樱子做的饭菜是真的好吃。 樱子见阳子冀话都不说,心里有些担心是自己做的不好,阳子冀顾及她在这里所以不说出来。因此,她一咬牙,问道:“子冀君,这些饭菜还对你胃口吗?如果不好吃,可以说出来,我不介意的……” 突然,阳子冀停下了筷子,他双眼定定地看着樱子,这把樱子看的有些不自在,她以为是自己的饭菜做的不好吃,所以心里已经有被阳子冀不好评价的准备了。 忽然,阳子冀问道:“你吃过没?” “啊?” 樱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阳子冀再度发问:“你吃过没?” 这次,樱子听清楚了,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没有吃。 阳子冀突然起身,拿出一个新碗给樱子打了一碗饭,他递了过去,樱子看的有些木然,竟是一时之间没有伸手去接。而阳子冀则是突然抓起她的手,摊开她的手掌,把乘着饭的碗放在了她的掌心上。 阳子冀回到座位坐下,他淡淡说道:“一起吃吧!我一个人吃不完,吃不完倒掉也浪费。” 阳子冀突如其来的温柔关怀,让樱子如同身处梦幻,她呆呆地坐了下来,拿起筷子,一小口一小口地扒饭,眼睛紧张地看着阳子冀。 虽说是和阳子冀一起吃饭,但是整个过程樱子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吃的东西也不是很多。而相对的,阳子冀也是一句话没说,吃的却是不少。 吃过饭后,阳子冀回到了案牍继续工作,而樱子则是收拾碗筷下去后没多久,也来到了案牍前工作,他们两个再度进入了默契的公事讨论。 两个时辰后,所有的公事都处理完了,阳子冀起身,准备离开,樱子也是起身,关切地问道:“子冀君,你想去哪里?如果你想去看书,我知道有个……” “我去哪里?需要你多嘴吗?公事公论,私事私了。公事完了,我连一点私人的时间,都要你来过问吗?” 阳子冀的话,就如同一枚钉子,扎的樱子是十分的难受。她低下了头,保持着微笑说道:“说的也是,是我多嘴了,对不起……” 阳子冀没有再理会樱子,他推门而出,轻功一跳,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脸惆怅的樱子对着他刚刚站立的地方是呆呆出神。 而他们之间的对话,刚好就被吹雪樱川听到了,吹雪樱川上前,忍不住说道:“姐姐,你太卑微了!喜欢一个人是相互的,而不是单方面卑微地付出,更何况,你还是吹雪王朝的希望。你这样放下身段,如果被百姓知道了,你还有什么威望可言?” 闻言,樱子叹息一声,道:“樱川啊,我又何尝不知道喜欢是相互的?我喜欢他,但是却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他救了我两次,又救了你一次……他就算打我骂我,我也还不清他的恩情……再怎么卑微,也总比他负气出走要好……我已经承受不住他离开的未来了……” 吹雪樱川很是无奈,他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找不到能够反驳的话。他现在很恨自己,恨自己没有实力自保,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姐姐。 时间一晃,很快就到了黄昏。樱子不知道阳子冀什么时候会回来,她提前做了一点饭菜,在办事厅上放着,等着阳子冀回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太阳都下山了,阳子冀还没有回来,饭菜都凉了,樱子心情有些失落。她把饭菜拿了下去下去加热,又端了上来,如同独守空房一样等着阳子冀回来。 然而,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了,阳子冀依然没有回来。她的饭菜是热了一次又一次,她自己也在厨房和议事厅之间来来回回走了七八遍。 然而,当她准备把又凉了的饭菜拿去加热的时候,吹雪樱川却突然冲了上来,他拿起樱子的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姐姐,你看错人了!柳生无恨根本就不配你这么爱他!你在这里做好饭菜等他,而他却……” “他却什么……” 吹雪樱川突然面目狰狞,他怒道:“他却在青楼喝花酒!” 听到吹雪樱川的话,樱子从他的手上挣脱,她摇了摇头,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她很确定地说道:“我了解子冀君的为人,他是一个有道德底线的人,不会去青楼那种烟花之地的,你一定是看错了!” 见樱子怎么都不信,吹雪樱川高举三根手指发誓:“我今天若是有说半句假话,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姐姐,你跟我去一趟,不就知道了?” 见吹雪樱川说的信誓旦旦的,樱子有些将信将疑,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没多久,两人一起来到了斗牛镇最大的青楼悦花楼,他们两个的出现,引起附近的百姓的惊呼。顶着百姓的压力,两人冲进了悦花楼,而悦花楼的护卫,根本就不敢阻拦。 两人很快就登上了悦花楼二楼,吹雪樱川左顾右盼,认准了一个房间,他带着樱子来到房间前,直接一掌将门拍碎,而门碎开的瞬间,樱子也见到了里面的景色。 在房间里面,有三个人,阳子冀居于中间,两个姿色妖艳的青楼女子分别在他的两侧。阳子冀一手搂着一个,嘴里接受着一左一右送过来的水果和酒水,看起来是享受至极。 看到这幅画面,樱子感觉自己心都碎了,她掩面抽泣,转身就离开了,而吹雪樱川冷冷地看了阳子冀一眼,也是追了出去。 待两人离开之后,阳子冀起身,从怀中摸出一锭金子放下,淡淡说道:“你们可以回去了……” “大人,是我们服侍得你不好吗?还是说你看不上我们两个?”看到阳子冀准备离开,其中一个青楼女子不解地问道。 阳子冀略作停留,道:“都不是,只是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话音落下,阳子冀就消失不见了。 (本章完) 第369章 急需胜利固局势 第369章急需胜利固局势 第二天,就如同昨天的镜像一般,阳子冀起身的时候,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热水和毛巾,不用他猜测,他都知道两个时辰推开门,樱子一定会端着早饭在门口等待。 两个时辰后,就如同他想的一样,樱子端着早饭出现在门前,依旧是微笑着,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这一次,阳子冀没有拒绝,他说道:“进来吧!我已经有两天没有让你进来了,今天我不能不能让进来了。” 阳子冀的话,如果搁在昨天来说,樱子可能会非常的高兴。但是经过昨天调整的关系之后,她虽然也高兴,但是却并没有高兴太多。樱子做的早饭很好吃,阳子冀吃了个精光,这是对她厨艺的一种肯定。 早饭过后,两人便开始处理公事。现在,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补充战斗的兵力,因为没有兵力,就无法对附近的乡镇发动进攻,也就没法扩大樱子的影响和地盘。 之前樱子在进攻望祥镇半路的惨败,让石川王朝的细作在镇里大肆宣传,这导致镇上有些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跟错人了。不少人为了避免送死,是搬出了斗牛镇,一时之间,斗牛镇有些暗淡。 对于这个阶段的情况,樱子是无能为力的,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就只有阳子冀了。而阳子冀思来想去,他说道:“之前,你能扩大影响令百姓心悦诚服,很大程度上不断的胜利和良好的政策。现在,政策还在,百姓却因为一场败仗而丧失信心,如果不能及时解决这个问题,你也不用再想起事了。而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只有打一场胜仗。” “我知道这个道理,但是现在斗牛镇加上乡门镇,军队不过一千三百,斗牛镇更是只有三百人军队。而且,之前阵亡的士兵,我都给他们的家属发了一笔不菲的抚恤金,现在斗牛镇的财政,也没有大规模征兵的资本了,仅仅只是够维持公共事务的日常开销。” 樱子虽然同意阳子冀的想法,但也将斗牛镇目前的不利状况说了出来。在她看来,在没有军队又没有钱的时候,能够自保都已经不错了,想要打一场进攻的胜仗,这无异于异想天开。 阳子冀淡然一笑,道:“虽然没有军队和财政,但是这并不代表就不能去发动进攻了。所谓擒贼先擒王,想要攻破一座乡镇,抓住镇长等一众高层就行了,而要做到这一点,十几武者就能做到了。” “子冀君,听你这么说,莫非你是想亲自上阵吗?虽然我知道你很强,但是镇长毕竟护卫不少,想要在这么多人的保护下抓住他,是不是有些困难?” 而就在这个时候,吹雪樱川你推门而入,说道:“姐姐,你太小看柳生君了。他的速度如同鬼魅,这个我是亲身体会过的,以他这种速度出击,想要擒拿柳城京明简直易如反掌。镇长府护卫再多又如何?就连『千人斩』武藏克己都死在了他的手上,你觉得那些护卫能够挡住他吗?” 听到吹雪樱川的话,樱子也觉得有道理。但是她也知道仅凭阳子冀一人,是无法擒拿望祥镇所有的高层的,她需要派出一支武者部队协助阳子冀。 于是乎,樱子问道:“子冀君,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我调一支武者部队协助你!” “现在!不出意外,今天晚上,我就会把柳城京明等人押解回来。” “我相信你!” 为了能够再度目睹阳子冀出手,吹雪樱川提出自己也想去,但是被阳子冀拒绝了。他认为,现在的吹雪樱川是这里除了他之外的第二高手,他需要肩负起保护樱子的重任。 吹雪樱川同意了,但是有个附加条件就是阳子冀回来的晚上和他切磋一下,他想看看自己和顶级高手之间,存在着怎样的差距,阳子冀也同意了。 很快,一支由十五名七流武者组成的队伍,在阳子冀的带领下出发了。因为带的人少,再加上是身着便装,并没有意识他们出发是去做什么,更多的认为不过是过客一般。 为了成本,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此次出行,用的是五驾马车,而且还插上了镇上一家有名镖局的旗帜,看起来就像是托运货物的镖师队伍,完全没有人怀疑他们是前去进攻望祥镇的武者部队。 阳子冀并没有出现在马车上,他真气雄浑,一直以轻功在前方领路观察情况,排查一切可能是陷阱的情况。这使得他们这一路上几乎是畅通无阻,就算遇到山贼强盗拦路抢劫,在阳子冀强大的手段下,他们都不用出手,山贼强盗就化作鸟兽散。 很早之前,这十五个武者就听闻过阳子冀的威名,特别是其中有一个还亲眼目睹了他斩杀伊贺流的一个四流长老,对他是更加的钦佩不已。现在有幸再度看到阳子冀出手,他将会把这段见闻,视为一生骄傲的谈资。 用马车行进了三个时辰后,阳子冀以及这十五人都开始用轻功赶路了。以阳子冀的计算,就算这十五人以消耗最低的轻功赶路,也就一个半时辰左右的时间就能抵达望祥镇。而届时,不过是未时,还有很多的行动时间。 一个半时辰后,阳子冀及十五人来到了望祥镇外一里,他们并没有急着进去。阳子冀让他们先停下来吃点东西和恢复一些真气。毕竟一直赶路,都错过了吃饭的时间。 吃过东西之后,阳子冀便开启和这十五人讲进攻的策略。他的策略很简单,那就是说诈降,用自己当诱饵,而这十五人就是投诚的人。 之所以选择这样,阳子冀是看利用了柳城京明在斗牛镇散布的消息。在柳城京明看来,只要把樱子惨败的消息传播出去,斗牛镇就会人心涣散。他可能不用进攻,也有人会抓着樱子前来投诚。而阳子冀瞄准的,恰恰就是这一点。 以他为诱饵,他相信柳城京明为了拉拢人心,一定会亲自出来确认这件事情,为这十五人接风洗尘,这样,不仅可以攻其不备,也省了去找他的时间。 对于阳子冀的这个策略这十五人是佩服到不得了,换做是他们,可想不出这么厉害的策略。瞬间,他们就觉得,这一次跟随阳子冀,是他们一生最大的收获。 不久之后,阳子冀像一个肉粽子一样被绑的结结实实,如果不动用真气,仅凭肉身的力量,他是无法挣脱的。而一切可能得对话,阳子冀已经给主要负责对话的一人讲好了,他只需要根据具体情况做出回答便行了。 做好了一切准备,他们十五人组成一个方阵,将阳子冀围在中间,走了没多久,就到了望祥镇的入口。 望祥镇入口的士兵看着被捆绑,塞上口和蒙着眼罩的阳子冀,他们立即抽出了武器,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上前,他警惕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还有,你们中间的那个人,为什么要绑住他,为什么要给他佩戴面具蒙上眼睛塞上嘴巴,是不是你们绑架了人?” 阳子冀这边,一开始就有设计到类似的对白,其中一个上前,恭敬地说道:“这位爷,您有所不知,我们十五个具是来自斗牛镇!吹雪樱子妄图复辟王朝,这可是把我们往火坑里面推!我们不想死,所以前来投诚柳城大人!为此,我们经过千辛万苦,把吹雪樱子最重要的手下柳生无恨抓住了献于柳城大人!中间被绑着的,就是他!” 听到这些对话,领头的意识到这是大事,他立即说道:“诸位先在此等候一番,我现在就去请柳城大人!” “有劳大人了!” 很快,领头的跑了进去。没多久,柳城京明在一种护卫的护卫下来到了入口,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阳子冀,他心中是既惊喜又是害怕。他惊喜的是被绑住的确实是阳子冀,而害怕的是阳子冀这是装的,随时都能够暴起发难。 为了验证真假,柳城京明淡淡说道:“诸位投诚,我很是高兴。只不过,我有些不敢相信,柳生无恨这么强的一个人,你们是如何抓住他的?” 阳子冀这边,负责对话的武者当即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柳生无恨虽然时常在镇长府内,但偶尔也会出去小酌两口,我们蹲了几天,发现他喜欢去一家名叫聚贤楼的酒家吃酒,我们买通了掌柜,在他喜欢喝的酒里下了迷药。就算他实力再强,中了迷药也不过是待宰羔羊。” 闻言,柳城京明将信将疑,而这一点,阳子冀也是预测到了,负责对话的人当即从袖子里面摸出一瓶药,他自信地说道:“大人损失不信,大可以让您的一个手下试一试!我敢担保,喝过这迷药的人,都会睡的像头猪一样。” 柳城京明随手指了指身边的护卫,那个护卫很识趣地上前接过迷药一饮而尽,一点犹豫都没有。 不久,喝过迷药的护卫有些晕晕乎乎的,他随即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直接倒在地上睡着了,还发出了一阵阵如同雷霆一样的呼吸声。 而从喝下迷药到生效,所过时间不过三十息。 (本章完) 第370章 诈降入瓮爆发难 第370章诈降入瓮爆发难 见药效如此迅速就生效,再加上晕倒的护卫是跟随他多年的人,不存在配合这些人出演的可能,所以柳城京明相信这十五个人真的把阳子冀给药倒了。 于是乎,柳城京明笑嘻嘻地说道:“诸位能够弃暗投明,都是我们东瀛的福分!我将设下宴席为诸位接风洗尘,你们可得在宴会上,给全镇的高层富商说说你们是怎么把阳子冀抓住的,数一数吹雪樱子的罪状!” 负责对话的武者一拱手,道:“愿为大人差遣!” “好!好!好!哈哈哈!” 紧接着,这十五人被柳城京明领了进去,连例行的搜身都没有进行,不知道是柳城京明过于得意忘形忘记了,还是他觉得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进了镇长府,这十五人被当做上宾对待,他们表现得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这着实是令柳城京明看的舒舒服服的,他可能在想,继续这样收拢人心,很快吹雪樱子就会垮台,这样他就立了大功一件,说不定可以破格提升为城主。 一想到身居城主之位,柳城京明有些飘飘然。他高举酒杯,对下面所有的高层和贵族富商说道:“今天!来自斗牛镇的十五位志士,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将叛军领袖的左膀右臂抓来!为瓦解叛军势力做出了重要的一步!我们大家为他们,干杯!” 柳城京明是一呼百应,他一杯酒落肚,下面的人也是直接一口闷,没有一点的迟疑,足见他在此处经营已久,深得支持。 喝完一杯酒,柳城京明高兴地说道:“来人,把柳生无恨给我抬上来!诸位,这柳生无恨虽然支持过叛军,但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各位若是有谁能够劝其归降,当属大功一件!本人是重重有赏!” 听到柳城京明的话,下面所有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而在这个浓烈的氛围之中,阳子冀一如进城前被五花大绑,被两个士兵一前一后抬了进来。 在场的人,只有很少人见过阳子冀,所以他们第一次见到阳子冀的时候,都是有些好奇,好奇这样瘦瘦弱弱的一个人,需要绑的这么紧吗? 柳城京明一挥手,士兵把塞在阳子冀口中和蒙在眼上的东西拿走,只不过阳子冀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迷药的药效还在生效一般。 柳城京明再一挥手,一个士兵提了一桶冷水,一把泼在了他的身上,阳子冀“哇”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后便睁开了眼睛,愤怒地说道:“是谁啊!” 然后,看到周遭的一切,阳子冀故作姿态地惊叫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应该在斗牛镇的吗?柳城京明?你怎么会在这里?” 似乎是意识到危险,阳子冀用力地挣扎。但绳子似乎捆得太紧了,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而当他动用真气的时候,却突然倒地抽搐,他怒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真气运转不了了?” 听到阳子冀如此可笑的言论,柳城京明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一把刀来到了阳子冀的身边,他冷笑道:“柳生无恨,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原则是效忠我,为天皇卖命!我保你荣华富贵!第二个选择,是死!” 听到柳城京明言之凿凿的话语,在场不少人已经在脑海里臆想阳子冀投诚之后的画面了,他们不相信阳子冀是不怕死的人,只要稍加威胁利诱,他就一定会投诚。 面对柳城京明的胡萝卜加大棒,阳子冀忽然笑道:“我选择第三个,抓住你!” 就算是柳城京明再怎么得意忘形,他听到阳子冀突然转变的话锋,都知道自己中计了,他想要快速从阳子冀身边脱身,但是在速度上,他又如何能够比得上阳子冀呢?更何况这个距离,是如此的近。 阳子冀真气流转,眨眼之间,就挣脱绳子的束缚,一手如同铁钳一样扣住了柳城京明的脖子,只要他再敢乱动,阳子冀将会毫不犹豫地拧断他的脖子。 与此同时,在阳子冀说出那句话之后,十五名身为座上宾的武者也是暴起发难,他们面对这些高层,弱的直接打倒在地,强的直接上迷药粉药倒,整个过程不过是十几息的功夫,望祥镇的绝大部分高层和贵族富商就被控制了。 阳子冀屈指连弹,一道道指劲打入在场高层的肩井穴和气海穴,令他们身体上半身不能动弹,内气或者内力都无法流转,他们现在的情况,基本上与普通人无异。 从座上宾沦为阶下囚,在场不少人是心如死灰。柳城京明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被阳子冀算计,他恨自己实在是太蠢了,明明知道阳子冀这个人非常有心机,却表象蒙蔽而丧失了应有的理性判断。 在场除去阳子冀这边,共有三十人被制住,他们被绑好,如同犯人一样被绑在一起,这对于身居高位的他们而言,简直是侮辱性十足。 柳城京明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怒道:“柳生无恨,士可杀不可辱!你这么羞辱我,还不如杀了我得了!” “我应该知道,我想让你活着,你就得活着,我想让你死,你就不能活着。阶下囚要有阶下囚的模样,你没有选择生死的权利,选择你生死的,取决于你的态度!走!把他们拉出去,我们回去了!” 阳子冀在前面开路,强大的气势令镇长府里面的士兵是瑟瑟发抖不敢靠近,而那些想要靠近的武者,在看到柳城京明被制住,也不敢随意出手。 就这样,阳子冀他们来到了大街上,而街上的百姓看到镇长都被抓住了,吓得都四处乱窜,不少人敏锐地意识到,望祥镇可能要变天了,他们要提前做好变天的准备。 来到城门,阳子冀以镇长为威胁,从一个大镖局里面借来了十五辆马车,一辆那个一人骑马装两人,正好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拉走。 阳子冀把人带走后,望祥镇内可谓是群龙无首。不少不法分子更加地猖狂,开始在街上明抢,一时之间望祥镇陷入了混乱之中,街上空有捕快而无人指挥,歹人根本就抓不过。 在晚上亥时,经过长途跋涉,阳子冀带领的十五人抓到了三十望祥镇高层回到了斗牛镇。只不过,因为在深夜,所以知晓这件事情,只有很少一部分人。 而在镇长府一直等待阳子冀归来的樱子,在听到他回来的消息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他,而是跑去了厨房,她要去加热饭菜。因为她觉得阳子冀累了一天,也应该饿了。 不久之后,阳子冀在安置好柳城京明他们,便回到了镇长府的办事厅准备休息。当他看到办事厅里面灯火通明,他就知道樱子还没有睡,一直在等着他回来,他虽然不能回应樱子的这份爱,但是他心里也是暖洋洋的。 推门而入,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以及在一旁等候他的樱子,阳子冀微笑道:“我回来了!” “子冀君,欢迎回来!” 两人的对话,回到了很日常的时候,这可能是阳子冀觉得,他与樱子相处,最舒服的方式了。面对过分温柔的樱子,他不能接受心意,这令他很是矛盾而苦恼。如果公事公论,又显得太正经不像朋友,只有这种介于两种之间的关系,他才觉得最舒服。 吃过东西,樱子也帮阳子冀准备好了热水,阳子冀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但还是没有拒绝,而在他洗到一半的时候,樱子已经把他今天穿的脏衣服拿去洗。 虽然感觉有些关心过度,但阳子冀也不忍心让樱子难过,毕竟他觉得,樱子可能在两人明确了新的关系之后,只能继续做这些聊以慰藉,他不想剥夺樱子心中最后的一点点期待。 洗漱过后,阳子冀躺在床上,他思索的,不是明天怎么接管望祥镇,而是在思考到底应不应该再去相信一次爱情,因为这些天樱子的温柔,他是能够感受得到的。他也很清楚,樱子是真的爱他,他到底应不应该更进一步…… 最终,经过激烈的思想争辩,阳子冀决定还是不迈出那一步。他终究是要回到故土的,而复国之后樱子在短时间之内是不能离开的。加之阳子冀回归旅途凶险,他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回去。与其一去不回了无音信,不如一开始就不给她期待,让她在自己离去的时候,将带给她的伤害降到最低。 敲定这个思想,阳子冀也算是能够安然入睡了。 每一天的早上,阳子冀都能感受到樱子的温柔,他能够接受,却不回去回应,而樱子也是默然接受这一点。虽然不能取得结果,但是她能满足心中自己是阳子冀妻子的幻想。 日上三竿,阳子冀与樱子一道,带着三百从乡门镇调过来的军队,又带上一些公事处理的人才储干以及柳城京明,踏上了前往望祥镇的道路。 (本章完) 第371章 战略转变打城市 第371章战略转变打城市 在有柳城京明作为人质的情况下,阳子冀他们接管望祥镇是一点压力都没有。他们来到,就把储备的人才分配到了各个工作岗位上,望祥镇的秩序也得以恢复。 虽然在情况上,望祥镇与乡门和斗牛二镇有所不同,但是就实际施行的政策,不会有太大的差别。在阳子冀和樱子共同制定的政策下,望祥镇也会走上正轨。 在镇长府内,阳子冀和樱子在处理公文的同时,也在讨论着下一步的策略了。樱子比较稳健,倾向于继续攻打其余乡镇。在坐拥十座乡镇之后,才开始进攻城市。 而阳子冀并不这么认为,他认为,下一步棋,就应该着手进攻一座城市了。因为,他并不觉得石川介雄会给樱子太多的机会,如果在他认真下手之前不能有足够的力量组织对抗,樱子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将会化为乌有。 阳子冀说虽说有些激进,但是樱子却同意了。一是她认为阳子冀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既然选择进攻城市,他就肯定有他进攻的策略。二是樱子实在不想再现和上次一样的争吵,她害怕自己与阳子冀再度产生争吵,阳子冀一走了之。 同意了这个决策,樱子好奇的问道:“子冀君,既然你想选择要进攻城市,那你想进攻哪一座城市?离我们这边,比较近的是顺义城和黄龙城,这两座都是中等城市,每座城市,都有不下一万五千的兵力?但是我们现在三镇加起来,不过是三千的兵力,这该如何去进攻?” 阳子冀看了一眼地图,他经过深思熟虑,最终指了指顺义城,道:“我们这一次进攻顺义城。只不过,在进攻之前,我们得征兵,没有一万人,我也没有把顺义城打下来的把握。” “我知道你很缺人,但是征兵令已经发过很多次,乡门和斗牛两镇参军的意愿已经没有一开始强烈了,望祥镇估计也差不多,这要招到一万的兵力,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的。” “征兵的情况我知道,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办法。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们只需要把参军的待遇提高到一个令这些人疯狂的等级,我就不信没有人来!” 听到阳子冀的话,樱子露出了担忧之色。就参军的待遇而言,他们一开始给出的条件都是高于石川王朝了,这对于他们的财政来说已经是巨大的压力。如今还要将待遇再提升一个等级,那财政的压力可以说像山一样。 阳子冀似乎也知道樱子在担心什么,他正了正色,道:“樱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明白增加参军待遇会加大财政的负担,但是我们只要是能把顺义城打下来,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再加上,望祥镇附近也有不少的山贼窝,既能帮我练兵,又能增加一些财政的收入,养着一万人,一头半个月是一点问题的没有的。要是顺利,我能够在财政枯竭之前把顺义城打下来!” 听到阳子冀自信的话语,樱子心中最后的一丝顾虑也消失了。她相信阳子冀能够做到,所以便不再疑惑。她点了点头,道:“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我可能会非常的怀疑!但如果是你,我相信你能够做到!你尽管招兵练兵,财政那儿我帮你拨款!” “如此甚好!” 敲定了想法,阳子冀以樱子的名义重新起草了一份征兵令,将参军的待遇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了一半,达到了一种令人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为了验证真假,不少人来到兵役登记处求证,而兵役登记处那儿早就得到了新的通知,他们对所有的求问者说出了肯定的答案。 一时之间,消息疯传,全镇沸腾。不少觉得没什么好活做的年轻人,都是来到兵役登记处进行参军登记。这种现象,不仅是望祥镇有,乡门和斗牛也有。 出于公平的考虑,阳子冀给了乡门和望祥镇各三千左右的名额。而斗牛镇因为之前损失了不少兵力的情况,阳子冀特批了四千的名额。 三天之后,一万的新兵都集中到了斗牛镇的校场,阳子冀作为统领他们的人,自然是要亲自给他们进行训练。所以也是暂时离开了樱子,来到了斗牛镇这边。 阳子冀并没有任何开始训练之前的激昂演讲,阳子冀直接就开始了高强度的训练,一点都不磨叽。 面对阳子冀高强度的训练,这些新兵明显是非常的不适应,才训练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开始不断的抱怨。而阳子冀并没有惯着他们,所有的抱怨的人,阳子冀给了他们两条路选择。 第一条,每抱怨一句,加练一组,加练之后再抱怨,直接翻倍,以此类推;第二条很简单,那就是直接滚,这里不需要太过矫情的人。 面对阳子冀给的两条路,一个上午过去了,走了一百多人,他们都是无法适应阳子冀下达的高强度训练,抱怨不断的人,阳子冀直接让他们回去了。 对于走的这一百多人,阳子冀是一点都不心疼,因为参军的条件很优厚,所以预报名的人也有很多,这些人走了,有的是人抢着进来。 往后的日子里面,每天都有人适应不了阳子冀如同地狱一般的高强度训练而退出,而与此同时,每天都有人补位,阳子冀带的人,始终维持在一万人。 到了第十六天,已经没有人要离开了,阳子冀也得到了一万相对稳定的人。他的训练项目也完成了,接下来的十五天,交给老兵来带着训练都可以了,他自己则是要去即将进攻方的顺义城侦查一下情况。 阳子冀给樱子留了一封信,交代了未来几天自己的行动后,他便从斗牛镇出发,向着顺义城前进,他不骑马,直接轻功赶路,五十里的路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半时辰的事情。这还是他只用【踏雪无痕】的情况下,如同他用的是【龙腾术】,半个时辰就可以到了。 一个半时辰后,阳子冀到了顺义城一里外的森林。 顺义城,规模与峰林城相当,不用阳子冀去猜,都知道镇守这里的城主是一个四流武者。因为东瀛这边,中等城市,只配四流武者坐镇,只有像扶桑城或者京都那样的大城市,才配得上三流武者去驻守。 阳子冀脱下了面具,从包袱里面取出一张人皮面具戴上。他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八字胡的江湖郎中的模样,若是没有将之揭下来,恐怕没有人知道眼前这个猥琐的江湖郎中,就是阳子冀。 阳子冀之所以要改头换面,是因为自斩杀了武藏克己之后,他的通缉令就在东瀛大范围传开了。他若是进出非樱子控制的区域,在白天的时候难免要遭受盘查,一旦被发现,他将会引来非常多的麻烦。 所以,为了以后得行动便利,阳子冀请望祥镇的人皮面具师傅做了好几张的面具,方便他在非樱子控制的区域自由地进出而不至于招惹到麻烦。 阳子冀顶着江湖郎中的,对答如流地通过盘问之后,便顺利地进入了顺义城。 来到顺义城,阳子冀无暇欣赏城内的繁华,他只会在这里停留三天。而这三天的时间,他要完成三件事,能否完成这三件事情。关系到攻城能否顺利进行。 第一件事情,自然是了解顺义城城内和城外的具体情况。城外的情况,自然是那里适合埋伏,那里适合隐蔽和安营扎寨;城内则是东南西北四个城门的防守情况,以及找到城主府的所在。 第二件事情,则是确认顺义城之内,有没有别的高手。如果只是顺义城主一人,阳子冀想要制服他,简直是易如反掌。而一旦城内有一个甚至是两个『千人斩』,阳子冀可能要小心一点了,毕竟一次面对两个『千人斩』,他必须动用真我之气才能打赢。 第三件事情,是制造一些不利于顺义城主的言论,让这里的百姓对他失望,同时的,也传播一些樱子如何如何好的言论,方便在攻破顺义的时候让樱子顺利地接管。 第二件和第三件事情,阳子冀一时半会也做不了,他先决定先做第一件事情。刚刚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看过了西门的情况了,他后面再看东南北三个门的情况,就可以去找城主府之内重要建筑的所在。 顺义城东西横穿十里,南北纵贯十五里,不算西门,跑完另外三个门,阳子冀需要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如果可以用轻功,半个时辰就能解决,但是如果在这里用轻功,还是太显眼了,所以阳子冀选择一般地步行。 虽然步行有些慢,但是阳子冀也有另外的收获,他由东到西,由南到北,不仅是了解清楚了四个城门的防守情况,也在这个过程之中找到了城主府的所在之处,他来到顺义要完成的三件事情,一开始就做好了一件,算的上是开局比较顺利。 (本章完) 第372章 恐难置身于事外 第372章恐难置身于事外 第一步顺利完成,阳子冀接下来便要着手第二步和第三步的部署了。所幸的是,他完成第一件事情用了很短的时间,给了构思第二步和第三步非常充足的时间。 阳子冀来到了顺义城内最大的客栈,他定了一间房,然后便依照以前一样,向这个客栈的掌柜打探一些消息。给的金额是掌柜无法拒绝的那种。 经过一番打探,阳子冀了解到城里有一个三流的武者在这里停留,到底停留多久,没有人知道,这对于阳子冀而言,可以说是其中的一个变数,即使他单独应对一个三流武者是绰绰有余。 阳子冀探听到了这个三流武者的所在,刚好就是和他在同一个客栈里面,只不过这个三流武者暂时有事出去了,阳子冀还没有与之碰面。 又打探了一些消息之后,阳子冀开了一张桌子和,就如同一个读书人一般。只不过,为了对照他的目前的模样,阳子冀看的书是一些医学的书。 阳子冀虽然看着在读书,但实际上却是,一边敏锐地观察进出客栈的人员,想要从中找出那个三流武者。 一直到中午,阳子冀所看之人不下百人,但是却并没有发现那个三流武者。只不过,他也不着急,他也只是看看那个三流武者有没有协助顺义城主守城的意思,如果没有,他大可以不去动手杀人,如果有,他就要在离开之前将他解决。 中午过了一段时间,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从客栈外走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骂道:“顺义城主真是个王八蛋,居然让我老夫去暗杀一个实力差我这么多的小女孩,还美其名曰为国除贼,实际上就是想我去送死!” 越说越气,老者都是一副要打人的模样,他一屁股坐了下来,叫唤道:“掌柜的,给我来几坛酒!我现在很不爽,要臭骂顺义城主那个垃圾玩意!” 听到老者惊人且中气十足的发言,阳子冀很确信,这个老者就是在顺义停留的三流武者。以阳子冀的对他气的感应来初步判断,这个老者有『千人斩』级别的实力,和武藏克己相当。 听着老者在骂顺义城主,阳子冀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他决定上前和这个脾气火爆的老头聊一下,试探一下他的目的和口风。如果有可能,阳子冀甚至会拉拢他。 阳子冀起身,有些自来熟地坐到了老者的对面,他笑嘻嘻地说道:“这位老先生似乎有些生气啊!怒易生火,急火攻心啊!您可得小心一点!” 原本老者就非常的不高兴了,现在又听了阳子冀听起来有些诅咒他的话,他立马火冒三丈,一巴掌把桌子拍得分崩离析,他指着阳子冀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过来和我搭台?搭台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咒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我亲手送你一程?” 闻言,阳子冀并没有生气,依旧笑容满面,他说道:“老先生莫要误会,我只是见您进来就生闷气,还大言不惭地咒骂着城主大人,以为您是心里有什么不畅快的。所以想过来听一下您的不快,如果您觉得我太碍眼了,我可以离开。” 阳子冀态度诚恳,笑容依旧,就算老者再生气,也没有再骂阳子冀的理由了,他叹息一声,道:“年轻人,老夫知道你的心意了!反正闲来也是无事,老夫和你讲讲顺义城主是一个怎样的小人!” “愿闻其详!掌柜的,给我们上最好的酒!” 随即,两人重新开了一张桌子坐下,互相做了一个介绍。经过了解,阳子冀了解老者叫千叶秀城,是一个拥有『千人斩』称号的武者,是顺义城往东一个叫做天邦门的掌门。而阳子冀知道柳生无恨这个名字不能用了,所以他改了一个叫做越前霜月的名字。 而老者之所以咒骂顺义城主,原因是他不想参与到政治斗争之中,更不想听命于一个不如自己的人。只不过顺义城主以他们门派的所有人作为威胁,他作为一门之主,不得不为了保全门派而做出忍让。 听到千叶秀城的话,阳子冀有些豁然开朗,他忽然心生一计,如果这个计谋能成,基本上可以轻而易举地就攻破顺义城,大大降低攻城的伤亡。 而要成这个计谋,阳子冀必须在这三天之内拿下这个计谋的关键——千叶秀城。为此,他故作气愤填膺地说道:“城主大人此举确实太过了!总所周知,叛军领袖身边有一个极强的人物,他在上个月连斩三位『千人斩』,在扶桑和峰林城内随意进出,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应付的存在!想要进行刺杀,除非有实力极强的人出手,不然就只能进行智取!” 阳子冀的话算是说到了千叶秀城的心坎里面去了,他叹息一声,道:“老夫并非怕死,只是一想到老夫死后,老夫所在的门派无依无靠,门下弟子很可能就被顺义城主蛊惑投身政治,成为一个为名为利的小人!我想我的弟子,都成为最纯粹的武道信徒,而不是一个复杂过度的人。” 千叶秀城的这番话,阳子冀多少有些理解,他在入世的前两年,也曾幻想做一个纯粹的武者。但是司马良的话时常镌刻在他的心中提醒着他身为一个武者的责任,这让他入世之后,对于世间的疾苦不能置之不理。于是乎,他从无名侠盗开始,再到献计帮助金在天守住清苑而逐步走向政治,再到成为周尺闻最为依仗的伙伴,他所走过的路,不过是两年。 两年的时间,他从一个纯粹的人变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他时常面对一些无能为力的局面而感到叹息。世间疾苦一日不除,他就愈加地难以变得纯粹,因为心中有所挂念。 有着这一份的理解,他叹息一声,道:“谁不想做纯粹的人呢?若非隐居世外,人总会被身边的事物影响而致心态产生不一样的变化。如果在举世混浊的环境之中强求纯粹,要么就是纯粹的黑,要么就是永恒的白。” 阳子冀的这番话,让千叶秀城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他活了六十多年,第一次见到一个年龄比他小的人,能够在感悟人生当年有这样的建树,如果不是两人存在年龄上的差异,他都有与之称兄道弟的想法了。 千叶秀城同样叹息一声,道:“我现在已经变得不纯粹了,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会自杀殉道。但是如今我有太多的牵挂了,只能随波逐流了,只可牵扯我的浪潮,太过阴暗凶险。” 听到千叶秀城的话,阳子冀知道机会来了,他安慰道:“千叶先生,我知道你很无奈,但是若有一个办法能够解决你的苦恼,你是否愿意接受呢?” 闻言,千叶秀城眉头一挑,疑惑道:“解决?如何解决啊?在国家政权面前,一切的努力都很徒劳,只要你还在这个国家里面,你就没法避免他们。” “千叶先生,我从来就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随我来!如果不相信的话,你也可以不来!”说着,阳子冀就起身转身走出了客栈。 看着阳子冀的背影,千叶秀城有些犹豫,他最终下定了决定,心里暗道:“我就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反正他就是玩花样,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阳子冀的在与千叶秀城交谈的时候,故意露出了示弱的真气,这让他以为阳子冀的实力就是一个五流的武者,所以他很自信,如果阳子冀突然对他发动攻击,他也能够应付得过来。 千叶秀城随即起身,他快步上前,跟在了阳子冀身后三寸,他认为这是对双方而言都是舒适的距离,而阳子冀则是不以为然,快步行走,一直走出了西门来到了一片树林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阳子冀转身,与千叶秀城相对,他微微一笑,道:“千叶先生,不知道你对于柳生无恨了解多少?” 面对阳子冀的问题,千叶秀城一懵,道:“我只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强悍至极的反贼。他斩杀了三个与我相当的高手,我若是对上他,应该也没有胜算。难道你给我想的办法,和如何战胜柳生无恨有关?” 阳子冀摇了摇头,笑道:“千叶先生,你曾经说过,自己身处潮水汹涌阴暗,让你有些不自在。若是这个时候有一道暖流从旁边流过,你会去选择进入这条暖流的拥抱吗?” “阁下的意思是?让我去投奔吹雪王朝的遗老?若阁下是这个打算,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为好!我可以当你没有说过!你快走吧!” 千叶秀城转身,正准备离开,阳子冀淡淡说道:“您不为自己着想,也为了您门下的门生着想吧?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到半个月的时候,吹雪王朝王女吹雪樱子,将会带领军队对这儿发动进攻!” “呵呵!你说是就是?谁信啊!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 “因为我是柳生无恨!” 听到“柳生无恨”四个字,千叶秀城浑身僵住了,他缓缓转过头,看到了脱下人皮面具的阳子冀。 (本章完) 第373章 耳听为虚眼见实 第373章耳听为虚眼见实 看到阳子冀那张可怖的脸,即便是千叶秀城这种见惯大风大浪的人我着实是被吓了一跳,吓得他以为是厉鬼现身,差点掉头就跑了。 但当他在脑海里比对着阳子冀的面容和他通缉令上的面容,他便确认眼前这个真的是人,而且就是他即将要去面对的强大对手——柳生无恨。 在确认是阳子冀后,千叶秀城心里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他是决计不会听从阳子冀的建议加入吹雪樱子那边的,因为他固执的认为,两方不过一丘之貉。 因此,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柳生君,你可真是如同通缉令上描述的奸诈狡猾,你把我引出来这里,是为了威胁我加入你们,与尔等同流合污,而一旦我拒绝,我相信你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既然你都出现了,我也免了去斗牛镇一次,你出手吧!让我看看斩杀三位『千人斩』的强者的手段!” 对于千叶秀城的偏见,阳子冀是早有准备,他双手背负,没有出手的意思,他转过身去,淡淡说道:“千叶先生,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你听完之后,再决定动手也不迟,如何?”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阳子冀清了清嗓子,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闻言,千叶秀城怒道:“难道你是想说,我冤枉了你吗?现在你不是设计把我引出来了吗?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你去过斗牛、乡门和望祥三镇吗?你知道那里的百姓现在过着怎样的日子吗?你从见到我开始,可曾感受过我对你有一丝的敌意?相信你也知道,两波对决的人马,在开打之前,为了得到支持者,都会吹嘘自己,贬低对方。如果你只相信你所听到的,而不去看看这到底是真是假,那你和木偶人一点分别都没有。如果你认为这也是纯粹的一种,那我是没意见了。”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千叶秀城陷入了沉思之中。阳子冀说的,是最简单的道理,千叶秀城就算想要反驳,也找不出能够反驳的理由。 面对一语不发的千叶秀城,阳子冀淡淡说道:“我要先回去了,这几天我还在顺义城的,也就是你住的那个客栈。如果你想举报我,也可以,我也不会报复你,因为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去记恨的事情!” 话音落下,阳子冀身影变得模糊,千叶秀城一眨眼,阳子冀就消失在了原地,这样高绝的轻功,是千叶秀城近乎闻所未闻的存在。在他的记忆之中,只有一人能够与之比拟。 “如果他刚刚以那种速度对我发动进攻,我可能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这个人太可怕了!看他的面相,应该是二十来的青年,这么年轻就有这等修为,恐怕再过二十年,整个东瀛都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如此天赋异禀的年轻人,不知出自那位名家的门下?” 惊叹归惊叹,现在千叶秀城面临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把阳子冀在顺义的消息告诉顺义城主,在阳子冀意识过来之前设下天罗地网对其实施抓捕;第二个选择,是相信阳子冀的话,亲眼看一下吹雪樱子治下的三座乡镇的情况。 千叶秀城很清楚,无论是选择哪一个,都会对自己未来的道路造成深刻的影响。更为重要的是,他的选择,也会影响到他门下门生的命运。 陷入选择的矛盾之中,千叶秀城一直在树林里面打转,一直到半个时辰后,他才做出了决定——相信阳子冀的话,去吹雪樱子治下的三个乡镇看一下情况。 其实,在得知阳子冀这几天都在这里的时候,千叶秀城完全有机会现在出发,直取吹雪樱子的性命。但是他在选择相信阳子冀之后,便将这个决定留在了观察完三座乡镇的情况后。 有了这个想法,千叶秀城是一刻都不想浪费,他懒得骑马,直接施展轻功,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在树林间穿梭,以他的计算,到达距离最近的斗牛镇,需要接近两个时辰的时间。 阳子冀这边,他已经回到了顺义城的客栈内继续看书,若是一个时辰后千叶秀城还没有回来,阳子冀的心里会出现两种情况。 第一种是千叶秀城告密,然后顺义城的军队和武者出动布下天罗地网,待时机成熟,就会对他发动袭击;第二种,则是他听了阳子冀的话,去樱子治下的三座乡镇查看情况。 当然,他也有借着知道阳子冀留在顺义几天的时间前去击杀樱子。对于这种情况,即使他不回去,也不担心没有人能够阻止千叶秀城。因为,吹雪樱川的师傅、『千人斩』之一的白灵秀吉,在得知吹雪樱川起事之后,加上石川王朝借故的打压,他一怒之下带着千机安流的所有弟子加入樱子这边。现在,他作为樱子势力这边的第二高手,已经肩负起了保护樱子和吹雪樱川的重任。所以,就算千叶秀城要暴起发难,也得先过了白灵秀吉这一关。 当然,以阳子冀对千叶秀城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做这样龌龊的事情。他更愿意相信,千叶秀城如果去斗牛三镇,一定是去探查求证,而不是去杀人。 第二天一早,阳子冀照常起来练功洗漱,他两个时辰后下到客栈,却发现千叶秀城一人霸占了所有的桌子,似乎在等着阳子冀的到来。 见到阳子冀,千叶秀城一伸手,道:“越前君!请!” 对突然行此大礼的千叶秀城,阳子冀略感怪异,但是也没有客气,他落座后,淡淡问道:“千叶先生,看您这么大的阵仗,似乎在等在下啊!不知道您找在下,所为何事?” 闻言,千叶秀城叹息一声,道:“越前君,我之前确实是见识浅薄了。我都活了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这么的就轻信一些充满偏见的东西,真是一把年纪活到了狗身上!” “听千叶先生这么说,似乎是去亲眼看过了?” “是!” “感觉如何?” “不可思议!” “既然如此,那你愿意协助我们吗?如果你愿意出手,二十天后的争端,很快就能够解决。” 闻言,千叶秀城有些惊讶,但是他觉得阳子冀不像在撒谎,便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说道:“越前君,你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我都会去做!” 昨天,千叶秀城花费了接近两个时辰抵达了斗牛镇。进入的时候,他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因为盘查都是一样的,没有特别。但是,当他见到斗牛镇上熙熙攘攘的人流,老者街道两侧叫卖的摊贩和牵着货物的商贩,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乡镇有的繁荣。因为,这样的繁荣情况,已经比得上一些小城市了。 往街上走了一圈,他能时常见到巡逻的捕快,这无疑会让街上的秩序和治安环境得到保障,这是他在顺义没有见到过的。顺义的捕快也巡街,但是行的却是收取保护费的流氓行为。 为了弄清楚斗牛镇的繁荣情况,千叶秀城问了不下十个人,各种职业的都有,他问的是为什么斗牛镇会这么的繁荣,但是他在这十人的口中,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的——樱子治下。 在后面,千叶秀城也去了乡门和望祥两镇,所见之情况,几乎与斗牛无异。看到这里,千叶秀城终于相信阳子冀的话了,樱子治下,世间为暖流。所以,他决定弃暗投明,加入樱子的麾下。 阳子冀微微一笑,他在怀中拿出了一个锦囊,说道:“有些事情不能明说,但是我把要说的东西,都放在里面了。你回去看了之后,就烧了吧,不要留下太多的痕迹。” 千叶秀城点了点头,接过了阳子冀的锦囊,在没有现在就打开,而是放入了怀中。他继续问道:“越前君,我知道你还要停留一天,不知道你是还有什么要做吗?如果有,有什么能让我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会尽力做到。” 阳子冀笑了笑,道:“我接下来要做的,是坏事,你应该是帮不上忙的!你尽管看就是了!哈哈哈!”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千叶秀城更加好奇了,但是他并没有选择去问,因为他也清楚,好奇会好奇,有些东西还是不要问为好。 与千叶秀城分开之后,阳子冀便来到了顺义城混混、地痞和无赖的集中地——背阴巷。 一进来,阳子冀就被很多双“和善”的眼睛看着,但是阳子冀一点不在意,继续前进,他来这里的目的,是找这群地痞无赖的首领。所以对于这些“和善”的目光,他是一点都不留意。 只不过,他不留意,那些地痞无赖可是很留意,他们纠结十来二十人,将阳子冀的去路挡住,一副要收取保护费的模样。而阳子冀根本就不打算理他们,轻功一跳,从他们的头顶飞了过去了,只留下一群张嘴张的像鸡蛋一样大。 而阳子冀越过人群之后,便来到了一间偌大的房间前。 (本章完) 第374章 新的想法又萌生 第374章新的想法又萌生 一个时辰后,阳子冀从背阴巷离开,他回到了落脚的客栈的房间收拾,他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他可以提前回去了,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十天之后对这里发动进攻。 出客栈之前,阳子冀遇到了千叶秀城,当他看到阳子冀提着包袱的时候,意识到阳子冀要提前离开了,他便问道:“越前君,你这是怎么了?要提前离开了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并不是,我只是做完了该做的事情,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所以先行一步回去,十天后,我们应该会再见,在这里。” 闻言,千叶秀城点了点头,阳子冀也是点了点头,然后便离开了。 出了西门,阳子冀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他以西门外一里为起点,顺时针围绕顺义城一圈,耗时一个时辰,总算是把把顺义城外的地形地势都掌握了,他也可以回去了。 在【踏雪无痕】的速度下,阳子冀花费了一个半时辰,便从顺义城回到了斗牛镇,时间甚至都还没有到午时。 阳子冀回到斗牛镇的消息,很快就被樱子得知,她心里欣喜若狂,看了一眼差不多到正午了,便张罗着要给阳子冀做一桌饭菜为他接风洗尘。 不久之后,阳子冀回到了镇长府,樱子在做菜,没有时间迎接阳子冀,迎接他的是吹雪樱川。 吹雪樱川虽然对阳子冀不接受樱子的心意有些耿耿于怀,但只要不牵扯到这方面的话题,他在心里还是非常地尊敬阳子冀的。 阳子冀和吹雪樱川一同来到了办事厅,他们坐了下来,阳子冀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纸上没有写字,却是画着一些山包、丘陵、河流和森林,看起来像是地图一样。 之前阳子冀出去是秘密的,所以吹雪樱川也不知道阳子冀去做了什么,更加不知道他拿出来的这幅地图是什么玩意。 就在他想问的时候,阳子冀淡淡说道:“吹雪君,这一张是顺义城外一里的地形地势,十天之后我们发动的进攻,要根据这图上的地形地势做出部署。所以,这张图很重要,你收好。” 听到阳子冀把这张图说的这么重要,还要他来保管,吹雪樱川感觉压力有些大,他有些不自信地说道:“柳生君,你的实力比我强,你来保护这张地图,应该比我更加的安全。” “吹雪君,你要认清楚一件事情。我对于你们东瀛而言,始终是一个外人。我能够给你们出主意想办法,但是有些事情,需要你们亲力亲为。我可以告诉你怎么排兵布阵,但是怎么下命令,是你的事情。在未来,随着樱子控制的区域越来越多,我们三个免不了要分开。你现在必须学会更多的东西,不能过于依赖我和你的姐姐。你是男人,要学会独当一面。” 阳子冀的话,让吹雪樱川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从和樱子相认,就开始参与到行政之中。但是他一直没有主见,基本上都是听着阳子冀和樱子的话在行动,表现得根本就不像是一方领袖的模样。 看着沉默的吹雪樱川,阳子冀并没有说什么,他起身来到了吃饭的大厅,樱子正好把饭菜都端了上来,阳子冀接过一碗饭,便开始吃了起来。樱子也是给自己打了一碗,一边吃,一边询问阳子冀在顺义城的情况。 对于樱子的问话,阳子冀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樱子对于顺义城的情况有了一个比较深刻的了解。特别是阳子冀讲到千叶秀城同意加入他们之后,樱子是佩服阳子冀佩服得五体投地。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之际,吹雪樱川一脸郑重地来到了阳子冀和樱子的身前,他深深鞠了一躬,谦逊地说道:“姐姐,柳生君,请帮助我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男人!从明天开始,你们能把你们处理事情的方法和思维方式教给我吗?我想学!” 对于吹雪樱川的这个决定,樱子是感到很欣慰,因为一旦吹雪樱川学成,将会有阳子冀之外的第三个人帮助她分担压力,这对于提高他们的工作效率而言是十分的有利。 而对于阳子冀来说,吹雪樱川只不过是开始做他应该要做的事情而已。如果他不去做,阳子冀才觉得很奇怪。毕竟,阳子冀对他的期待,可是和周尺闻相当。 饭过三巡到午后,阳子冀便来到了校场。 校场上,一万名新兵正准备开始下午的训练。但负责训练的老兵看到阳子冀到来之后,正准备停下一会,向阳子冀打个招呼。只不过被阳子冀阻止,他也只能继续训练了。 看着紧锣密鼓开展训练的士兵,阳子冀很是满意,按照这个训练强度下去,再有十天左右确实是可以发动对顺义城的进攻。 只不过,阳子冀并不打算让他们一直训练,三天后,他就要拉着这一万的士兵,对望祥镇附近的一切山寨进行地毯式扫荡,这样不仅能达到练兵的结果。也能得到一些财政收益,让望祥镇的通商环境好起来,促成更长远的发展。 在扫荡山贼之前,阳子冀肯定是要进行一番准备,该打探消息的打探消息,该准备好武器的准备好武器。以前这些,都是他亲力亲为,但是现在,他有了更多的事情要处理,所以都交给之前训练过的人去做了。 在顺义城回来之后,阳子冀萌生了一个想法——拉拢三镇附近的中立宗门为己所用。 武者的数量,在樱子这边一直都是劣势。现有整编的武者部队,加起来不到八十人,与顺义城这种动则几百的根本就没得比。如果没有能够对得上武者部队,发动攻城的时候,敌人大规模的武者部队,将会对樱子的普通部队造成非常大的破坏。而一旦收编了这三镇中立宗门的武者,就不存在武者部队陷入劣势的情况了。 原本,在一开始,阳子冀本着打好樱子的名声,只是和那些宗门通了书信,大意是桥归桥,路归路。不惹事,不相关,一切依旧。 但是,在将千叶秀城拉拢过来之后,阳子冀忽然意识到。如果他们不拉拢这些宗门,石川介雄可是会想尽办法来拉拢。在政治权力下,这些宗门是很难独善其身置身事外的,迟早有一天会陷入政治斗争的漩涡之中。 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让阳子冀萌生出了这个想法。所以,为了拉拢这三镇边上的所有宗门,阳子冀决定在剿匪之前,花费三天时间到这三个镇一共十个宗门上走一遭。 很快,阳子冀将这个想法和它的理由都告诉了樱子,樱子略加思索之后,也觉得阳子冀的想法非常的有道理。为了加强拉拢的效果,樱子也准备一同前往,营造出一种礼贤下士的氛围。 在出发之前,两人花了一些时间准备。他们准备的,是这十个宗门的历史,主要掌权人等,他们将会根据这些加上恩惠来拉拢这十个宗门。 虽然只是十个宗门,但是为了能够达到最好的效果,阳子冀和樱子是花费了接近半天的时间翻阅这三个乡镇关于这十个宗门的档案。而这么长时间的准备,也让阳子冀和樱子对于这十个宗门有了深刻的了解。只待明天一到,他们就会从乡门镇附近的宗门开始拜访拉拢。 第二天很快就降临了,樱子久违地和阳子冀一起练功。她实力虽然增长很快,但是最近却是遇到了瓶颈,逐渐不是很顺畅,便来找阳子冀请教。 阳子冀自然是没有拒绝,她先听樱子说,然后根据她说的情况做出判断,很快就知道了樱子之所以遇到瓶颈,是对练太少了,缺少对于境界和武技的感悟。这对于任何武者而言,都是大忌。 明白了原因,樱子自然是先对阳子冀言谢,后面就是请阳子冀帮助她,和她进行一对一的对练。她在对练之前有言在先,阳子冀的攻击,一定要落下,就算是收了力,也要落下,不必顾忌到她敏感的地方。 一开始,阳子冀并不能够理解樱子的想法,以为她有些放荡。但他转念一想,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敌人可不会因为她是女的就对她致命的要害收手。与其在对敌前吃亏,不如先知道如何去破解。 在了解清楚之后,阳子冀点了点头,但是他不可能拿手去碰樱子的敏感部位。因此,他就普通教樱子点穴的时候,以筷子为武器。筷子落下,他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总比用手去触碰更好。对于阳子冀的这个做法,樱子并没有说什么。 很快,对练开始了,先行进攻的是樱子,阳子冀做的是防守反击。樱子打过来的是一套掌法,寻常武者眼中算得上精妙,但在阳子冀的眼中却是破绽百出。 只见阳子冀左右手各拿着一根筷子,在闪避樱子掌法攻击的同时,筷子快速地在樱子身上点,左右手合计点了十次。十次中七次,都是致命要害,这还是阳子冀将速度压到了六流境界。如果是以他现在的速度来说,樱子身上至少会被他戳中四十次。 (本章完) 第375章 拉拢宗门予好处 第375章拉拢宗门予好处 一切都准备好了,阳子冀和樱子也出发了,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是乡门镇西边一个叫做飞流的小门派。 飞流这个门派很小,历史也不长,现任门主不过是一个七流的武者,门下不过三十人,就算全部拿去充当战力,也不过是和一支百人部队差不多。 阳子冀的与樱子二人,很快就到了飞流的山门,守山门的是两个八流的年轻武者,他们见到二人,立即拦住了两人,其中一个警惕地问道:“来人止步!若是想要见掌门大人!请先送上拜贴!” 显然,这两个守山弟子,都没有意识到站在他们面前的,一个是前朝公主,一个是最近东瀛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如果他们两个若是知道他们的掌门都远远不如这两人,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拦路。 实际上,无论是阳子冀还是樱子,都可以选择强闯山门,但是他们既然选择了拉拢这些门派,自然是要给他们相当的礼让,不然以权力胁迫,别人也不会真心归附,这并不是两人愿意见到的。 所幸,阳子冀昨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红色的拜贴递了过去,淡淡说道:“麻烦通告贵掌门一声,帖子上面有写到我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守山弟子接过拜贴,他并没有去偷看,转身便施展着很是一般的轻功在往山上赶,以阳子冀的估计,一盏茶的时间是需要的,不过他们也并非太赶时间。 一盏茶后多一点,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以一种慌张的神色赶到了山下。当他看到阳子冀和樱子的时候,脸色是更加的慌张。 中年男子一拱手,半跪着恭敬说道:“草民王杨植树见过公主殿下,愿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对于王杨植树的行为,樱子有些感到意外,她连忙上前将其扶起,道:“王杨先生不必多礼!我此次不宣而来,多有烦扰还望原谅!” “不敢不敢!公主殿下能光临鄙门,令鄙人寒舍是蓬荜生辉!如若不嫌弃,请移步寒舍,草民也好略尽地主之谊!” “好说,请!” 不久之后,三人具是来到了飞流的主殿,王杨植树给两人奉上了最好的茶水和食物。阳子冀和樱子也没有客气,该吃吃,该喝喝。 略做了一番客套,樱子也就直入主题了,她抛出了想要王杨植树为她效力的想法。而王杨植树一听,脸上尽管带着笑意,但是却并没有第一时间说同意,显然是有所顾忌。 对于王杨植树的这个表现,也在阳子冀的预料之中,他淡淡说道:“王杨先生,你停留在七流的境界,应该已经快要十年了,如果你不能在四十五岁之前突破到六流,终其一生能够到达的境界,很可能只是五流。但是,如果你能根据我的建议去修炼,我不敢保证你最后能够抵达四流,但是四十五岁之前突破六流,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听到阳子冀的话,王杨植树是目露精光,他有些心动,但是他也清楚拿人的手短,他能够报答阳子冀的,也只有加入到他们。 但是他不确定阳子冀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他感觉自己现在一点突破的感觉都没有。如果听了阳子冀,在四十五之前没有突破,而他有加入了他们最终被石川王朝剿灭,那他不是收获和名声都没有了。所以,在听到阳子冀这么说之后,他也仅仅只是心动而已,没有全部当真。 于是乎,王杨植树叹息道:“柳生大人天赋异禀,若是我在二十年前能够得您传授,说不定现在已经是一个五流甚至是四流的武者。但是我现在已经四十了,已经没有修炼的天赋了……” “能不能突破,你我过几招就我就知道了。当然,我不会发动进攻,你只管全力攻过来就是了,有没有兴趣?”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王杨植树是很难不同意。他心里一直渴望得到名家的指点,但是名家没有一个看得起他,在较量的时候更不会只守不攻。所以,他是立马点头同意。 言罢,两人在主殿分立而对,阳子冀居于左边,王杨植树居于右边。因为知道阳子冀不会发动任何的攻击,所以王杨植树也没有任何的反手想法,一上来就是内力涌动,施展出了他在飞流学到的最强的一套拳法。 只不过,他施展起这套拳法的准备时间着实有点小长,足足是循环了三次手势,他的内力才提了起来到了双拳上,然后又是连着两次交叉腿,内力才到了双腿,速度才提了起来发动进攻。 从准备到发动进攻,王杨植树的这套拳法用了大约八息的时间。这八息,足够阳子冀杀他至少二十次了。只不过,阳子冀并不想杀他,他根据王杨植树浪费的这些时间以及对于他内力流动的感知,心中对于王杨植树目前存在的问题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王杨植树的这一套拳法,在樱子的眼中算得上是精妙,毕竟她只比王杨植树高一个境界,所见有限。而在阳子冀的眼中,王杨植树的这一套拳法不仅是慢慢悠悠绵软无力,还特别耗费内力。 因此,王杨植树的一套拳法下去,阳子冀全部轻松接住。更为可怕的是,他只是用一只手就接住了,右手始终背负着,双脚也始终没有移动过一步,可谓是轻松到有些侮辱人。 一套打完,王杨植树后退,他气喘吁吁的,刚刚那一套拳法,耗费了他至少三成的内力。他原本想着能够让阳子冀稍微流点汗,但是却没有想到,阳子冀一只手站着不动就全部挡住了,这让他的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 只不过,挂不住贵挂不住,他也很清楚,武者是实力说话的。他实力不如阳子冀,就算没面子,也没法。 见王杨植树已经没有再进攻的意思了,阳子冀也将自己观察到的一切在脑中做了整理,他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道:“你修炼的功法有问题,内力从丹田流出来到想要到的位置,需要的时间不少。如果我猜的没有错,你练的功法,应该是残缺的。至于你刚刚施展的那一套拳法,也应该是残缺的,不然可不能打到后面威力越来越弱。” 阳子冀的话,让王杨植树惊讶到了极点,他以前就曾经想过是不是功法的问题,所以导致他多年都没有突破,但是他很相信他师父的话,所以当初想了一下,他也就没有往这里想了。现在阳子冀这个名家点出来,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练的是残缺的功法和武技。 更加重要的是,王杨植树意识到,阳子冀既然能够通过他施展武技的时间看出他的问题,他就一定有办法能够解决他无法突破境界的问题。所以,他直接单膝跪地,诚恳地说道:“柳生大人!只要您能帮我在四十五岁之前突破,我愿意率飞流为为公主大人效力!” 阳子冀上前将其扶起,道:“这个自然,王杨先生只要真心为公主殿下效力,我自然是能够帮你想出突破境界的办法,前提是你能接受我的意见。” “我接受!” 阳子冀淡然一笑,道:“好!针对你现在的情况,我可以现在给你讲个选择。第一个是,因为你的功法是残缺的,你可以重新练选一部新的功法修炼,这是我比较建议的。第二个选择,就是你把你修炼的功法给我看看,我看看能不能补全,如果能够补全,你也不用再从头练起,不过我并不能够保证能够完美无瑕地补全。” 听到阳子冀的话,王杨植树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现在年纪已经不小,若是重新修炼一种功法,可能有些吃力。但是若是想要阳子冀补全功法,又怕他不能完美重导致修炼效果不完美。 就在王杨植树蹉跎之际,樱子忽然发声,她说道:“王杨先生,我建议您选择第一个,因为这是柳生君推荐的。我曾经也只是一个八流的武者,但是在柳生君的建议和帮助下,我只是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到了如今的六流境界,在今年年末,我相信会踏入五流。” 樱子的话,就如同压垮王杨植树思想包袱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立即做出了决断,坚决地说道:“柳生大人,我想选择第一种!哪怕是最普通的功法,也可以!请指导一下我的修炼!” “指点什么的谈不上,你只需要听从我的建议每天勤学苦修,我可以很肯定你能在四十五岁之前突破到六流。” “这是肯定的!” 拉拢了飞流,阳子冀和樱子可以说是旗开得胜。虽然飞流门派小且实力不强,但是只要到军队里面,阳子冀就有能力让他们成为不可忽视的力量。 阳子冀与樱子离开了飞流,他们朝着今天的第二个目标进发了。而与此同时,王杨植树召集所有弟子,宣布了为樱子效力的消息,他将在今天之内搬入乡门镇樱子指定的位置。 (本章完) 第376章 影响力还是不够 第376章影响力还是不够 有了拉拢成功飞流的经验,阳子冀也明白自己应该怎么拉拢其他的小门派了。没有武者能够拒绝更上一层楼的诱惑,包括他自己也是。 凭借着突破境界的诱惑,阳子冀与樱子接下来的时间里,让乡门镇附近所有的小宗门全部归附,收拢了将近三百人的武者,这已经比得上中等城市规模的武者部队的人数了。 第二天,阳子冀与樱子将目标放在了斗牛镇上。斗牛镇相对于乡门镇而言,宗门的实力强弱泾渭分明,强的很强,弱的很弱。为了节省时间,阳子冀与樱子延续昨天的经验,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将七个小宗门成功拉拢。 而吃过午饭之后,阳子冀和樱子便开始着手拉拢余下的三个宗门。这三个宗门都是中等实力,坐镇的掌门都是六流接近五流的实力,如果是他们联合起来,上任的斗牛镇镇长也需得礼让三分。 两人的第一站,选在了就近的映雪门。他们来到山门,正想掏出拜贴,其中一个守门弟子一拱手,恭敬地说道:“想必两位就是公主殿下和柳生大人了!我家掌门与千叶流、扬声殿的两位掌门,已经在上面恭候多时了,请!” 闻言,阳子冀略微有些惊讶,但是想想他也就明白了。各个宗门都彼此之间有联系,他昨天加上今天拉拢了十七个宗门,这三个应该是受到了消息,所以联合起来,应该是有所争取。 了解到这一点,阳子冀淡然一笑,道:“公主殿下,想不到那三位还挺自觉的,竟然知道您都要拜访他们三个,所以集中到了一起呢!” 阳子冀的话里有话,寻常人或许不太能够听出来,但是樱子作为在东瀛最了解阳子冀的人,她能听出一些什么,她心里暗道:“看来,等会上到去,应该免不了会有一些争端,我得小心一点。” “呵呵呵呵!三位掌门还是有心了,让我省了一点路,我上到去,一定要多多感谢他们!” 樱子的客套话一出,便走在第一个,而阳子冀则是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两人相距不过是两尺左右,这个距离相较于新的关系的距离而言,要稍微近一点。 没过多久,两人来到了映雪门的主殿,主殿上,一个面容姣好的中年女子居于主殿上位,想必应该就是映雪门门主了,但此刻她的眼神之中有着一丝的担忧之色。而在她的两边,分别坐着两个五十岁上下的人,应该就是扬声殿和千叶流的两位掌门。但他们的眼神之中,同样蔓延着无奈之色。 见二人进来,三人同时起身,齐声说道:“草民见过公主殿下,愿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樱子不敢怠慢,她上前一步,一抚手,微笑道:“三位前辈不必多礼,我今天只是以私人身份到来,没有所谓的公主草民之分!” 樱子一开始的话就表现得很大方,这让原本忧心忡忡的三人略微有些感到意外,一时之间,他们之前想好的话,竟是没有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出来才好。 映雪门门主只得一请手,道:“吹雪小姐,柳生君,请坐!” “多谢前辈赐座!”二人同时发声。 坐下之后,映雪门门主令徒弟送来了茶水,见樱子毫不客气地拿起了茶水,映雪门门主似乎下定了决心,郑重地说道:“公主殿下,我知道您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是真的无心参与到政治斗争之中,我对于现在的境界,也已经很满足了!所以,请恕我不能为您效力!” 在映雪门门主说出这些话后,千叶流和扬声殿的两位,也是表达了类似的想法。这多少让樱子有些猝不及防,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才好。 虽然阳子冀也对他们的回答有些感到意外,但是他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他起身,淡淡说道:“我大致明白三位的想法了,公主殿下,我们先回去吧!总有一天,三位前辈一定能够理解我们的苦心的!” 听到阳子冀的话,樱子不假思索地说道:“既然三位前辈无心参政,那我也不太好叨扰,我和柳生君就先行告退了!若三位有意,可以到斗牛镇镇长府找到我或者柳生君!告辞!” 话音落下,依旧是樱子走在第一个,阳子冀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而座上的三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算是舒了一口气。 待两人行到山脚,映雪门门主叹息道:“原本以为吹雪樱子是靠着武力和权力让那些宗门归附的,今天一看,传言似乎有些不符啊!” “非也!说不定这是她故意装出来的!她可能会用其他的手段逼迫我们就范,我们还是再观望一段时间吧!毕竟她现在才坐拥三镇,远远不够对抗当今王朝。” 扬声殿殿主的话,得到了千叶流掌门的一致认同,这也让映雪门门主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暂时熄了加入樱子一方的心思。 在出了山门后,阳子冀与樱子并肩而行,樱子有些不解地问道:“柳生君,为什么你什么也不做,就从哪儿离开了?如果你像对待飞流那样以帮助他们突破境界为理由,我想他们嘴上虽然说满足于当前境界,道内心一定也会有所动摇的!”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樱子,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他们之所以不想归附,并不是不想突破一个新的境界,而是他们对于你还是不够相信。如果你能打下一座甚至是两座城市,刚刚他们一定会表明效忠的意愿,而不是什么都不想的话。说到底,他们三个是投机者,你在实力不够之前,他们都会观望,给自己留后路。而当你的实力和影响力都上去了,他们是巴不得死皮赖脸地贴上来。” 听到阳子冀的话,樱子沉默了片刻,她最终叹息一声,道:“说到底,很是很多人不相信我,我的影响力还不够!子冀君,我应该怎样提升自己的影响力?” “所谓影响力,与实力挂钩。你若是能够攻下顺义和黄龙两座城市,还怕自己的影响力不够吗?届时,就算你不用刻意去宣传,石川介雄也会帮你宣传了。”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樱子算是会心地点了点头。如果只是她一个,在坐拥三镇的情况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着去进攻一座中等城市的,也只有阳子冀在这里,她就算觉得有些冒险,也会相信阳子冀能够做到。 因为斗牛镇附近的宗门已经都见过了,今天还剩下一点时间,阳子冀与樱子也想为拉拢望祥镇的宗门做准备,因此他们没有停留多久,先行一步回到了望祥镇。 第三天到了,阳子冀与樱子一早出发,他们依旧是先从小宗门入手,所用之策略,可谓是无往而不利,一个上午过去了,望祥镇只剩下两个中等宗门没有去拜访。 下午,阳子冀与樱子去了剩下的两个宗门,虽然第一个宗门表达了和映雪门门主他们一样的想法,但是第二个叫做柳刃派的中等宗门,却是成功被他们拉拢,为他们带来了近一百的武者。 现在,乡门、斗牛和望祥三镇,已经有二十六个宗门为他们拉拢,他们原本寒酸的武者部队,从五十人不到,一下子激增到了将近八百人。虽然八百人中大部分都是八流和九流的武者,但是其在乱战之中的的战斗力,有不下两千士兵的威力。 只不过,虽然拉拢了这三镇几乎所有的宗门武者,但是阳子冀在明天进攻顺义的时候并不打算用上他们。因为他们虽然实力强悍,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单打独斗,不成阵法,无法发挥合在一起的强大力量。阳子冀要在他们学会阵法之后,才让他们参与到战争之中。 第四天,是阳子冀发动剿匪的日子,樱子和吹雪樱川坐镇斗牛镇处理公事,而带队剿匪,却是阳子冀一人的事情。他将一万部队分成十股,每股一千人,分别来到望祥镇十个山寨的山门前。 这么大规模的行动,所有山贼几乎都知晓了,一些胆小的寨主,在看到明刀明枪的军队时,早就吓破了胆,纷纷组织人手搬运财富从后路跑人。但是也有规模大的丝毫不怂,拉出了所有的部众,一副要与阳子冀决一死战的模样。 然而,阳子冀是一点机会都不打算给他们,来刀一个规模最大的山寨面前,一挥手,道:“弓箭手,上火箭,齐射三轮!” 话音落下,五百弓箭手弯弓搭箭,五百支火箭如同陨星落下,面前的山寨顿时火光四射,而与此同时,山贼也像老鼠一样涌了上来,他们叫骂着,在一个壮汉的组织下,手持武器发动了冲锋。 又是两轮火箭落下,山寨烧的火更加旺了,而一开始发动冲锋的山贼也是到了山脚,双方的大战即将一触即发。 而就在此时,阳子冀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往前面一指,道:“将士们!随我一同冲锋!” 话音落下,还没有得到士兵的回应,阳子冀就如同一颗流星,一马当先杀出,迎向了冲锋的山贼。 (本章完) 第377章 指点迷津受推崇 第377章指点迷津受推崇 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同时打响的十场剿匪战争也有了结果。最终的结果当然是阳子冀率领的军队取得大胜,每个山寨基本都是死伤过半,而阳子冀的军队这边,因为配合的比较好,再加上阳子冀不顾真气消耗以【龙腾术】支援,除了有一部分受了点伤之外,并没有太大的伤亡。 半个时辰后,一万军队羁押着大约两千的山贼和二十车的物资回顾了望祥镇,樱子第一时间出来接见,她以一开始就准备好的发言,肯定了军队的作为,同时也以公主的名义,宣布对每个山贼进行审判。 樱子的这个举动,让她在望祥镇的名声达到了一个最高点,所有望祥镇的百姓,都是对她敬佩有加,因为是她消灭了困扰了他们多年的匪患,他们以后出去探亲的时候,就不必担心有强人拦路打劫了。 在镇长府内,樱子对于带领这次战斗的将领和英勇战斗的士兵都进行了论功行赏。其中功劳最大的,当属阳子冀,只不过他一如既往的不需要任何奖赏,因为这里没有能够让他觉得有用的东西。只不过,为了保住樱子的面子,阳子冀还是循例接受了些奖赏。 原本六天的剿匪行动,现在阳子冀一天就完成了,余下的七天,除了处理公事和做好攻城的准备,樱子都不知道有什么是可以安排。 而阳子冀同样也是这样,不过,他的事情要稍微多一点,他要主持三天的审判,以示公正和威严,虽然他并不是一个喜欢给人下定论的人。 审判进行的很是平淡,阳子冀已经听了太多“我是被逼的!”、“我是被裹挟的!”之类不认罪的话,他没有动用酷刑逼供,而是每天公布被审判的山贼,让那些受过他们迫害的百姓过来指认他们的罪状。 虽然百姓之中不乏希望全部山贼都死的存在,但是阳子冀也不是这么噬杀的人。他只会杀掉一部分罪大恶极的人,而那些罪孽相对较轻的,阳子冀处理的办法都是送到矿场采石或者去木场伐木。 阳子冀主持审判的两天,杀了不下三百山贼。而审判持续四天,最终可能会杀的人数,不下五百之数。虽然杀的人不少,但没有人会骂樱子残暴不仁,因为她杀的值得。 再说吹雪樱川这边,跟着樱子学了一段时间,他已经走了初步处理一些简单公文的能力了,再多学一些,他就具备独自处理一定数量公文的能力,这是樱子希望见到的。 审判结束后,阳子冀准备进行三天对归附的掌门进行一番指点,好让他们有突破的机会,增强他们留在樱子身边长久效力的可能。 第一天,阳子冀依照就近原则,他将望祥镇归附的九个掌门都叫了过来,一个个根据他们本身存在的问题,说出了他想出来的的解决之法。 当那九个掌门听到阳子冀给他们的建议,有些悟性高地瞬间茅塞顿开,立即就盘腿坐下引导内力,这是要冲击境界突破的征兆。 而一些距离境界突破尚有一段距离的掌门,也因为阳子冀的建议而找到了缩短修炼时间的方法,他们相信,根据这个方法修炼,一年之内必定能够突破成功。 在有了收获之后,这些掌门对阳子冀是敬佩有加。虽然他们的年纪都比阳子冀大,叫师父有些叫不出口,但是在内心,他们已经把阳子冀当做半个师父了,就差把自己资质最好的弟子交给阳子冀来教导,不过他们开不出这个口,因为他们害怕阳子冀不够时间。 但是,阳子冀似乎早有准备,他在怀中取出九本书。这九本书,都是记录了阳子冀踏入武道以来的修炼心得,与他赠与樱子的那本基本上如出一辙。不过不同的是,樱子那本,是时刻更新的。而他现在送出去的这几本,都是只记录到五流。 可即使只是记录到了五流,上面关于阳子冀对于境界、武技和武器的使用心得,都能让这九位掌门惊讶到下巴都掉下来了,他们如获至宝一般将书收好,生怕弄丢了。 对于这九位掌门对于他修炼心得的推崇,阳子冀并没有太高兴,他淡淡说道:“无论是谁,只要到了五流之后,都可以找我,我可以把四流心得送相送!” 听到阳子冀的话,这九位掌门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四流对于他们来说,曾经是远远不可及的遥远存在,但是在得到阳子冀的指点之后,他们感觉,自己有突破到四流的可能! 望祥镇之后,第二天阳子冀到了斗牛镇,做了同样的事情。同样是得到了斗牛镇归附的宗门掌门的称赞,他嘴上客套地回复着,心中却没有一丝的波动。 紧接着的第三天,阳子冀又来到了乡门镇,重复着在望祥镇和斗牛镇做过的事情。一直到晚上,他才回到斗牛镇的镇长府里面,樱子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他了。 在饭桌上,阳子冀与樱子相对而坐。樱子看着一丝不苟在吃饭的阳子冀,她心中的幻想在一丝丝地加强,她叹息一声,道:“如果我和你是夫妻,就好了!只是很可惜,你我终究是无缘……” 听到樱子的话,阳子冀知道她心中依旧是很难割舍对于他的情感,他无奈地说道:“有些人,不值得你这么用心去待他,因为他不会回应你的心意。我相信终有一天,你可以找到一个你喜欢,他也喜欢你的男人。” “可是,你这么的优秀,我到哪里能够找到能够与你相提并论的男人啊?我不觉得在整个东瀛,有哪个男人比你优秀。就算是我曾经最敬爱的父皇,他在你的面前也是黯然失色……” 面对樱子这么高的称赞,阳子冀有些不自然。他从来不会承认自己优秀,就算别人承认他很优秀,他也不会鸣鸣得意,而是心平气和地每天对照自身,找到自己的不足进行补足。 他始终觉得,人和武道之路是一样的,没有绝对的完美,有的只是不断的完善。往往那些觉得自己很完美,天下无敌之人,都会困在自己的自信之中而再难突破到下一个境界。 但是,阳子冀不会这样,哪怕他知道自己在三流的境界里面难逢敌手,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前面还有二流、一流甚至是超一流的高手,这些高手都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战胜的,更不用说另一个世界里面,那些被阳子冀称之为“神仙”的强大人物了。 阳子冀低下了头,说道:“我并不优秀,只是很爱学习和思考。你若是勤勉起来,肯定会觉得我所谓的优秀,其实也不过如此。” “你太谦虚了,就这一点而言,我永远都比不上你。但是,你也因为这一份谦虚,而变得自卑,我多么希望,在这个世上还有另外一颗能够帮助人恢复容颜的灵丹妙药,你吃下去恢复容貌了,我相信你就一定不会再自卑了……” 阳子冀喝了一杯酒,淡淡说道:“可惜没有如果,我并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我不吃这颗丹药,借着面具,我能够看到其中的人性。如果我吃下去了,我就不知道曾经我最爱的那个女孩,她爱上我,并不是因为年幼时的交集……” 听到阳子冀的话,樱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阳子冀走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应该要以一种怎样的心情来迎接他不在的日子。 这一晚,因为樱子的脱口而出的真诚,阳子冀有些难以入眠,他虽然嘴上说的是借着面具来看人性,但他开始希望自己能够恢复容颜,回到自己最好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配得上樱子的爱。 只不过,阳子冀在短时间之内,是注定几乎没有任何机会的。无论是在东瀛还是帝国,都没有能够让人恢复容颜的药物。阳子冀帮助樱子恢复容颜的那颗丹药,都还是黎语冰送给他的。 一想到黎语冰,阳子冀就觉得有些对不起樱子。在他的心中,樱子和黎语冰的分量是一样重的。樱子热情温柔而细腻,对阳子冀付出了最真诚的爱。而黎语冰,阳子冀虽然与她只有几天的交集,但她却是阳子冀一眼就爱上的女人,他曾经许诺要去另一个世界去再见他一面,不为表达爱意,只为表达思念。 思量再三,阳子冀决定在明天告诉樱子,他心里想着黎语冰的事情。他相信,樱子应该是不能接受她喜欢的男人心里喜欢着另外一个。或者说,这是所有女性都不愿意见到的。 想到这个可以让樱子死心的办法,阳子冀便安然入睡。但是在这一晚,许久不做梦的他做了一个梦。在梦中,阳子冀并没有见到那些瑰丽壮阔的地方,反而是梦到了他成亲了,只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新娘是谁。 就在他准备揭开新娘头上的红盖布时,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天地瞬间一片白茫茫。 许久,他睁开了眼睛,发现时间已经到了早上,而在桌子上,樱子一如既往地准备好了热水和毛巾。 阳子冀摸了摸额头,疑惑的说道:“梦中的新娘,会是谁呢?” (本章完) 第380章 无法理解的行为 第378章无法理解的行为 约摸一盏茶后,樱子如同往常一般进来请教阳子冀修炼上的问题,阳子冀一开始不是特别好说是,他决定在停下来的时候,再把事情摊出来。 樱子的境界进步可谓是神速,一方面有着阳子冀的指点,让她少走了很多的弯路,一方面她自己有天赋且勤奋好学。两者一内一外,铸就了樱子三个月不到突破两个境界的奇迹。 如今,樱子距离突破到五流,基本上也差的不远了。如果阳子冀的预计没有错的话,未来两个月内,樱子可以突破到五流,未来十年内,她可以突破到四流。 再想想以前的自己,阳子冀是感慨天赋和有人指点的重要性。他从八流突破到七流,用了两年时间,那两年都是他一个人摸索。他突破到六流用了十个月的时间,依旧是自己摸索的,而同龄的那群天才,已经到了五流甚至是四流。 再后面,他只是用了半年的时间就突破到了五流。那是他厚积薄发的结果,他经过了多年的修炼且吃透了【天月玄经】的结果。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开始,他才赶上了同龄的那群天才。 这一切,阳子冀不认为自己有一点的天赋。他除了重伤,每天都坚持在同一个时间醒来,每天做着几乎一样的事情:修炼——看书——修炼——自省。 这些事情,做起来是枯燥无味的,就算是与他同龄的天才少年,最多也就能够坚持半天不间断的修炼就要停下来休息半天,更不用说有空余的时间去补充一些和武道无关的知识和去做一些别的事情。 至于到后面怎么突破的四流和三流,阳子冀是一点都不清楚,因为这两次突破,都是在他昏迷的时候突破了。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两次突破,都是外力使然,和他的关系不大。 这两次突破,曾经让阳子冀很怀疑自己的努力到底值不值得。因为有的人可能因为一些外力因素,就从一个普通人一跃变成一个高手,这无疑对于一些勤勤勉勉修炼的人是一种打击。 但是,阳子冀想了很久,又看了不少著名人物的传记,他发现历史上那些著名的人物,都有一些外力因素促成他们忽然变得更强。有的是得到了某位高人的传世秘籍,有的是吃了一些天材地宝,有的是得到了高手的传功…… 经过长时间的思考总结,阳子冀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外力因素总归不会常有,一千次甚至一万次才有一次。而修炼却不是这样的,修炼每天都有,一千次一万次可能只有一次不是(受重伤昏迷)。 所以,阳子冀即使不知道怎么突破的四流和三流,他也没有放弃自己每天应该做什么,而不是不切实际地等着下一次外力因素地到来。他始终认为,勤奋是天赋的一种,也是最吸引运气的品质。 半个时辰后,樱子想要问的问题都问完了,她也和阳子冀过了几手,只不过每一招都能被阳子冀发现破绽。只不过,露出来的破绽,相对于以前来说少了一点,想来经过阳子冀的指点之后,她自己私下了也有刻苦的修炼。 樱子给阳子冀端来茶水,她微笑着看着阳子冀,这让他有些于心不忍,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她他一脚踏两船的事实。 但是,为了能让樱子放弃他,也是为了不让她在他离开的时候过于伤心难过,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道:“樱子,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对你说,希望我说完之后,你能够想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樱子皱了皱眉,觉得阳子冀可能会说一些对她而言不好的事情。但是她转念一想,现在她和他的关系已经定了下来,就算她再怎么幻想,阳子冀再怎么说,她也改变不了什么。 于是乎,樱子点了点头,两人也算是个平心静气地相对而坐。 阳子冀思量再三,在脑海里构思了一些话语,他最终脱口而出,道:“樱子,我曾经告诉过你,我被两个女孩伤过,让我一点都不再相信爱情。但是,即使如此,在我的心中,仍旧有一个女子我对她念念不忘。我和她只是相处过几天,我对她可谓是一见钟情,她叫黎语冰,一个美丽、实力强大的女子。但我也知道我配不上她,只能在心里想着她。” 听到这里,樱子大致明白了阳子冀想表达什么,她低着头,问道:“所以,在你的心中,那个叫做黎语冰的女子,在你的心中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是吧?而我,可能只能占据一角或者是连位置都没有……” “不不不,在我的心中,你和她的位置都是相等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脚踏两条船的男人,不值得你这么的爱他。因为他可能在与你欢愉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另一个女人。” 原本,阳子冀以为他这样的话能够起到运用,谁知樱子突然落泪,激动地说道:“你心中明明有我,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踏出那一步呢?就算你心中想着一个,两个,十个,一百个女子!只要你心中有我,这对我来说就够了!所以,你能不能踏出那一步!哪怕是只有三天,让我做你三天的妻子!可不可以!三天过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再也不会缠着你!” 看到如此执着的樱子,阳子冀心里是矛盾到了极点,他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好。但是如果不答应的话,他是真的怕自己终有一天会心软下,害了樱子。但如果真的答应了,他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饰演一个丈夫的角色。 最终,阳子冀选择应承下来,但他有一个前提的条件,他叹息一声,说道:“樱子,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这三天的时间里,你我不能发生夫妻的关系。因为我们不是真的夫妻,男女之事,在成亲之前,是不能做的。” “我答应你!今天不算一天,从明天开始!” “好!” 得到阳子冀的应承,樱子心里是高兴得飞起,她蹦蹦跳跳地下了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阳子冀。阳子冀坐下又起立,最终还是决定到街上去看一看,看一下真正的夫妻是如何相处的。 一天的时间,阳子冀观察了不下一百对的夫妻,这些夫妻有年轻的,中年的甚至是老年的,虽然性格迥异,也时不时地发生争吵,但作为丈夫的一方的品质,阳子冀看到的只有两个——担当和责任。 所谓担当,是有撑起一头家的决心;所谓责任,是对自己的家庭负责。这是作为丈夫,最本质,也是最应该去做到的。 看完了这些,阳子冀是愈发地觉得不能和樱子在一起了。他并非没有担当和责任,而是他应承得太多,终归有一天要回到帝国,而回去的旅途并非一帆风顺,若是回去途中不幸身死,而樱子依旧在东瀛苦等到白头,他就负了她。 晚上,在自己的房间里,思索着明天应该怎么去开始。思来想去,阳子冀也没有想到,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随机应变能力了。 第二天降临了,这是阳子冀与樱子成为夫妻的第一天,阳子冀睁开双眼起身,他看到了樱子端着水跪在自己的床边,她身穿的,不是以往的雍容华贵的裙子,而是东瀛的传统服饰。 阳子冀有些感到意外,他正想说什么,但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轻车熟路地穿好衣物,来到樱子的身前俯下身去,将樱子轻轻托起,他温柔地说道:“娘子,以后不用这样了,你把水盆放在桌子上就行了,你这样跪着,为夫担待不起,看着也心疼啊!” 樱子笑的很甜蜜,她有些娇羞地说道:“夫君,这是妾身的分内之事。能够服侍好你,是我的荣幸。来,先洗一下脸吧,我等会给你梳头。” 阳子冀没有拒绝,他拿起毛巾沾湿了水,轻轻擦拭了自己的面容,然后放下毛巾来到梳妆镜前坐下,樱子则是来到他的后边,拿起牛角梳,一把一把地梳着他的头发。 梳妆完毕,阳子冀换上了一身成熟的装束,他与樱子一道来到了餐桌前,餐桌上是樱子做好的早饭,都是阳子冀喜欢吃的东西。 他们两个不再是对坐,而是紧紧地靠在一起。两人均是互相夹菜给对方,把对方的碗都堆得满满的,这种默契,让两人具是相视一笑。 吃过早饭,两人携手出了议事厅。刚出门没多久,就迎面而来了几个女仆,她们笑嘻嘻地说道:“姑爷小姐早上好!” “你们早上好!” 虽然是默契地同时答话,但是阳子冀有些意外樱子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其他人,她这是把他往火坑上面推。如果阳子冀是一个重名声的人,就要不干了。 没过多久,两人见到了吹雪樱川,吹雪樱川对着两人招了招手,笑道:“姐姐,姐夫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本章完) 第381章 演绎三天的夫妻 第381章演绎三天的夫妻 吹雪樱川的话,可谓是让阳子冀无语到了极点。原本他想着那些女仆开开玩笑也就罢了,但是吹雪樱川在明知他和樱子是没有结果的情况下,居然还说出这些违心的话来。 原本阳子冀想反驳一番,但樱子却是拉着他出了街,让他的想法落空。而他回首望去,吹雪樱川捂着嘴在哪里偷笑,就好像阴谋得逞了一般。 走到街上,因为是夫妻,樱子大胆地挽着阳子冀的手臂,这让周边看到的百姓都是一阵惊呼,更是令那些对樱子有追求意味的青年感到心都碎了。 听着街上的人的议论,阳子冀这个原本不太在意别人的议论的人,心里也免不了有些不舒服。因为他们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两人珠联璧合,是一对璧人。恰恰阳子冀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他们两个很般配。 来到一家首饰店,樱子挽着阳子冀走了过去,意图已经在明显不活了。就算阳子冀未曾给一个成年女性买过首饰,他也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樱子左挑一下,右选一下,似乎在为选什么首饰而感到苦恼,她把求助的目光对准了阳子冀,阳子冀哑然失笑,他上前,眼睛快速望向所有的首饰。 最终,他伸出了左手,选中了一只镶嵌着拇指大小红宝石的发簪,他轻声道:“娘子,你看这只发簪如何?” 樱子并没有答话,而是从阳子冀的手中夺过发簪戴在头上,她微笑着,眼神里面洋溢着幸福的神色,这是她对阳子冀选的首饰最好的回应了。 一时间,阳子冀有些失神,他轻轻抚摸着樱子的脸颊,温柔的说道:“娘子,你真美啊!我多么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阳子冀的话是下意识说出来,而樱子以为这是阳子冀演绎一个夫君的答话,所以心里即使是高兴,也只是笑的更加开心,并没有太大两个人一直到永远的那种期待。 当阳子冀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自己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他想改口,但是看到樱子虽然高兴,但不是特别期待的神色,他也就放弃了。 过了首饰店,两人来到了一间裁缝铺。虽然阳子冀并没有要挑选一件衣服的心情,但是樱子却是有这个兴致,她觉得阳子冀为她挑选了一件首饰,作为回应,她也要为阳子冀挑选一件衣服。 平日里,阳子冀与她相处,都是一身素衣,朴实无华的穿搭加上低调的性格,这让他的气质有一种隐士的风格,他并不是很喜欢这种风格,所以她的目标,是让阳子冀看起来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挑选了很久,樱子选了不少的衣裳,但是在阳子冀还没有穿上之前,她看不出哪一件最适合他。所以,在长达半个时辰的时间里,阳子冀换了不下五十套的衣裳,但是樱子都不是特别的满意。 最终,当阳子冀身穿一袭青花白袍一步步缓缓走出来的时候,青花白袍的修身和色泽,配上阳子冀从小养成的优雅气质,如果不看脸的话,这绝对是樱子见过最适合穿这身衣裳的人。 阳子冀并不是没有做过公子哥的打扮,他有过一次,当时也是一个女的给他选的衣服。只不过,他最终和那个女的,走到了对立面上。 如今再着袍装,在容颜配不上的情况下,阳子冀有些意难平。但为了能够让樱子开心,他并没有说出这一点的隐情,而是配合着樱子。 两人出了裁缝店,便来到了菜市场。虽然镇长府每天都有人采购食材,但是作为一对夫妻,是需要亲自去买食材做饭才算得上是合格的。 对于吃,阳子冀不是很讲究,他是吃过苦的人。只要食物不是糟到完全不能吃,他都能吃下去。更何况,樱子做的菜还是相当美味的,他都觉得自己有口福。 买完了菜,在回去的路上,阳子冀和樱子路过了一家贩卖婴儿摇床的店铺,阳子冀见状,想要拉着快步离去,以免得樱子生出什么奇怪的心思来。 但是,樱子看到那一张张可爱的婴儿摇床的时候,她就如同被吸引了一般,死死地定在原地,呆呆地有些出神。 阳子冀见状,他轻咳一声,道:“娘子,我的肚子饿了,我们回去做饭吧!” 阳子冀的话,并没有唤醒樱子的深沉的幻想,她一脸幸福地指着那些婴儿摇床,说道:“夫君,我们买一张给我们的小宝宝吧!这样他晚上睡起来也会香一点!” 听到这话,阳子冀觉得樱子已经有些入魔了,他左手真气凝聚,轻轻地托在她的背心。阳子冀真气如同暖流,让樱子如同冰凝的精神解封。 樱子恢复了过来,她看着在身边的阳子冀,疑惑地问道:“夫君,刚刚我怎么了?我感觉自己刚才就好像不是我一样。” “没事,你刚才只是多想了一点而已,走吧,我们回去吧!我饿了,想尝尝你的手艺!” “好!”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樱子自然是很开心,她重新挽上了阳子冀的手臂,与之携手回家。只是,她眼角的余光,却有一瞬停留在了一张别致的婴儿摇床上。 回到镇长府,樱子亲自下厨,而阳子冀则是在房间里面等待。房间里,阳子冀在回想刚刚樱子发生的情况。 刚刚樱子那种对于一种事物精神恍惚的状态,这是阳子冀最不想见到的。他最害怕的,就是他离去之后,樱子在她和他有过回忆的地方产生瞎想而导致精神错乱。 如果精神错乱只是短暂的,对于身体的影响不会太大。但若是长时间的,就会对身体造成非常大的负担。阳子冀不希望樱子在他离开之后陷入精神错乱,所以他是尽可能与之保持着距离,甚至是拒绝她的心意。 而今天,樱子只是见到寻常都能见到的婴儿摇床,就因为三天的夫妻关系而有了过度的瞎想,幻想到他们两个有了孩子,所以她才想要买一张婴儿摇床。 “我应该怎么离去,才能让樱子受伤降到最低?” 就在阳子冀思索着这个问题的时候,樱子已经把菜都端了上来。阳子冀也没有多想了,他与樱子并坐,他夹起一块鸡肉送到了樱子的嘴边,樱子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口吃下。 到了晚上,虽是夫妻,却要分房睡,这样樱子多少有些无奈。她在睡前明确地和阳子冀说过,就算这三天和她发生关系,三天后她也会当没发生过一样。只不过,阳子冀以有言在先为由,拒绝了。 重复着这样的日子,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到了晚上,这是两人作为夫妻最后一次并坐一起吃饭了,樱子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是心情却是有些沉重。 同样的,阳子冀虽说演了三天,但是他在这三天里面也有些入戏,差点都要不能从里面走出来。他们两个都没有动筷子,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并列坐着。 最终,是身为丈夫的阳子冀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沉默。他笑了笑,道:“娘子,起筷吧!再不吃菜都要凉了!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听到这句话,原本带着笑意的樱子忽然一脸茫然。她摇了摇头,道:“子冀君,我不想吃!有点没有胃口……一想到明天你我就不再是夫妻了,我有些难过……” 阳子冀放下了刚拿起来的筷子,他叹息道:“美梦,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不要去抱怨美梦不够长久,因为只有在这个美梦之中醒过来,才会有新的美梦诞生。樱子,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女子,如果不是我断了爱情的念想,我一定会娶你的!” 听到这种半安慰的话,樱子一下子哭了出来,她带着不甘,再次问道:“子冀君,难道就真的不可以吗?你就真的不能再相信一次爱情吗?我是个跟容易满足的人,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连复国都可以放弃!” “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真的不可以!我始终是要回去的,回去的旅途凶险,九死一生,我不想你因为我而苦等终生。就算你不介意,我也在意。如果真的这样死去,我是真的死都不瞑目!”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樱子知道已经没有任何转弯的余地了,她叹息一声,道:“子冀君,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能够理解你的苦心。但是,今晚作为我们是夫妻的最后一晚,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吻!一个就行了!” 樱子的话,让阳子冀有些无法拒绝,他闭上了双眼。樱子见状,带着幸福的笑意吻了上去,两人的嘴唇接触了一瞬间,就分开了。 樱子擦了擦眼泪,道:“谢谢你,子冀君!我会永远记得你了!你以后回到故土,也希望你在某个夜晚,能够想起一个一直喜欢你的女子!” “如果我能够活着回去,我会的!” 这一晚,作为结束的夜晚过去了,阳子冀与樱子在这三天里,除了行为举止和言语上亲昵一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本章完) 第382章 战争思维要放开 第382章战争思维要放开 转眼间,新兵从训练开始已经一个月的时间了,今天是他们出征顺义城的日子。而统领他们的,是最近东瀛传的沸沸扬扬的阳子冀,副统帅,则是樱子的弟弟吹雪樱川。 一万的军队,在一早就开出了城门在外面整齐地排列好。而作为君主的樱子则是站在城头上,准备发表出征的宣言。而一旦宣言落地,他们将会立即行动起来。 城头上,不仅有樱子,还有阳子冀。而昨天,他们两个还是夫妻的关系,今天的关系就变得正常了。两人相视很正常,对话也很正常,看起来就好像上下属一般。 阳子冀原本以为樱子在结束了三天的夫妻关系之后会有些走不出来,但今天一见,他发现樱子比他想象的要坚强得多,他觉得以后他离去了,也会安心不少。 樱子看着城头下的一万人,她深吸了一口气,慷慨激昂地说道:“将士们!今天是你们第一次出征的日子!你们将要去面对的,是一个强大的对手!我不敢保证你们每个都能活着回来!但是也能够保证的是,你们将赢的这一次的胜利!因为,我们是正义之师,而今天带领你们出征的,是柳生无恨,一个智勇双全的人物!在他的带领下,我相信尔等可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我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凯旋!” 樱子的话落下,下面的将士都是发出惊天的喊叫声,而看到这一幕的樱子很是满意。她转头看向阳子冀,道:“柳生君,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带领他们走向胜利!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的!” 阳子冀将右拳放在胸口,他郑重地说道:“请公主殿下放心,属下必不辱使命!” 话音落下,阳子冀从城头一跃而下,轻轻的落到了一匹白马上,他转过身,拿出腰间的佩剑超前一指,道:“全军出击!” 在这一句指令下,一万的军队齐刷刷地调转了方向,以斗牛镇为起点,向西而行,最终的目的地,是五十里外的顺义城。而根据正常的行军速度,他们中午左右,就能到顺义城外五里的地方。 而在阳子冀带领军队出发后不久,好几只白鸽在斗牛镇里飞出,这几只白鸽的腿上,都绑着一条细细的信管,里面可能写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在斗牛镇到顺义城整段路程的中间,有一片茂密的森林。这片森林占地大约方圆十里左右,军队要从里面通过,需要至少一个时辰的时间。而这里,也因为树木的繁茂,最适合山贼强盗在这里埋伏拦路抢劫。 只不过,此刻的这片森林,并没有山贼强盗在此盘据,而是有约摸五千不明身份的人在此埋伏了下来。随着一只白鸽飞入这里,这里原本埋伏得不够完美的人,全部进入了深度的埋伏。 阳子冀这边,他虽然没有地图在手,但是却是对整段路途烂熟于心,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已经行军了一个时辰。不久之后,就要进入一片森林之中,而那片森林,是他认为整段路程最为危险的地方。 些事,看了地图的吹雪樱川靠了过来,他询问道:“柳生君,再往前走一盏茶的功夫,就要进入森林了!我观那片森林茂密,会不会有敌军在此埋伏?我和姐姐上次进攻望祥镇的路上,就是在森林被伏击了。” 一想到当时的危急情况,吹雪樱川到现在都还有些后怕。现在再遇到森林,他不得不谨慎一点,因为他实在是怕悲剧重演。 阳子冀淡然一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敌人已经知道了我们要去进攻他们的消息了。如果他们只是据城而守,我倒是有些看不起他们了。只要是正常一点的,都会在路上布下埋伏,那怕不能完全击败来犯之敌,也能让他脱一层皮。” “那怎么办?那片森林是我们通往顺义城的必经之路,如果不过哪里,就要绕一条很远的路。路绕的远,可能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情况。” 吹雪樱川显然是对于前面的道路有些担忧,这一份成长,倒是让阳子冀感到不错,他笑道:“我这个人,除非是埋伏的敌人比我带的人多,埋伏的地形有着无可挑剔的完美,不然我都是不会有任何的惧怕的。我已经想到了如何安全通过那儿,但我想听听,你有没有安全通过这片森林的办法?” 闻言,吹雪樱川挠了挠脑袋,似乎在思索方法。但是一时之间,却没有能想到,他摇了摇头,道:“柳生君,我没有想到要怎么通过!” 对于这个结果,阳子冀是一点都不意外,因为对于一个未有军事经验的人而言,能看出森林里有埋伏就不错了,想要想出安全通过的办法,却是还需要多一些历练。 阳子冀看了一眼森林,道:“在明知森林之中布有埋伏的情况下,一般而言有两两种常规的通过方法。第一种是仗着人数优势强闯,这种方法速度最快,但是损失最大,在不是情况危急的情况下,不建议。第二种,是放火箭烧。这种方法可谓是最安全,毕竟就算森林里埋伏的人再怎么能忍,也绝对无法忍受火焰,在火势蔓延下来的时候,敌人会从森林里撤退。但这种方法也有些不好,就是如果赶时间,你就要绕路,因为火会烧很久。” 听完阳子冀的分析,吹雪樱川算是学到了一些,只不过,他依旧是不知道如何让一万的部队安全省时地通过这片有敌军埋伏的森林。 看着一脸疑惑地吹雪樱川,阳子冀继续说道:“当然,我们现在赶时间,这两种方法都不能采用。我想到能够安全通过而且省时的方法只有一个——用武者部队实施突击!” 听到阳子冀的这个主意,吹雪樱川更加疑惑了,他不解地问道:“柳生君,我知道就算是一个九流的武者,也能同时对付不下五个普通的士兵,但是我们的武者部队才两百人,森林里面的伏兵,,就算没有个五六千,一两千总有吧?以两百武者部队,根本应付不过来啊!” 阳子冀淡然一笑,道:“我用武者部队,并不是真的要和里面埋伏的人对着干。进攻的手段有很多种,难道你的姐姐没有和你说过我怎么拿下望祥镇的吗?除去我假装被抓的情节,当时我带过去的十五名武者,他们只是七流的实力,面对一些比他们强,比他们数量多的武者的时候,他们不是强打,而是用了麻药。同样的,在这里,也可以!武者部队,出列!” 话音落下,一队两百人的部队从一万人的部队里面分离出来,他们以轻功赶路,只是没多久就来到了阳子冀的前边停了下来,而阳子冀也停了下来,不是被武者部队挡停,而是即将进入森林之中。 阳子冀从马上翻身落下,他走到了武者部队的前面,道:“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你们都换上绿蓑衣,戴上面巾,等下进到森林里面,你们在上到最高层,以十人为一组,把迷药往森林中央都撒个遍!” “是!” 很快,武者部队换上了一身绿蓑衣。这一身绿,让他们在进入森林后,有些与环境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他们的踪迹。 看到武者部队准备妥当,阳子冀高喊一声,道:“一千弓箭手出列,戴上防毒面巾!” 阳子冀的命令一出,有一千士兵背着弓箭和箭袋出列,他们都已经戴好了防毒的面巾站到了部队的最前面。 见主要的部队都到齐了,阳子冀看了一眼吹雪樱川,道:“吹雪君,接下来,你就看看我是如何做的吧!武者部队,出发!” 话音落下,两百武者同时施展轻功,转眼间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所有的眼前。而阳子冀一挥手,道:“弓箭手,前进!一旦听到有剧烈的咳嗽声,就往咳嗽声的方向射击,不要有任何的犹豫!” “是!” 随即,弓箭手也是有组织地进入了森林里面。阳子冀向来身先士卒,也是进去了。约摸一盏茶之后,森林里面传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咳嗽声,而咳嗽声过后,就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声。 随着惨叫声越来越密集,吹雪樱川也是听到一些“不好”、“撤退”之类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像是自己这边的人发出的,但是他在阳子冀没有出来之前,不是很敢确认。 不一会儿,咳嗽声和惨叫声都停止了,而随着面前的森林一阵沙沙的抖动,两百名身着绿蓑衣的武者出现了,他们正是先前进去的武者部队。紧接着,一千弓箭手回来了,他们没有损伤唯一少了的,是他们的箭筒上的箭矢。 而在这两支部队出来之后,身为这一次突击指挥者的阳子冀,也是从森林的深处走了出来,他的出现,让武者部队和弓箭手部队都是挺直了腰杆,也让吹雪樱川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远远比他想象中更加的复杂。 (本章完) 第383章 兵临城下先劝降 第383章兵临城下先劝降 一万的军队,浩浩汤汤地进入了森林之中。一进去,吹雪樱川就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毫无疑问,这里死了不少人,而且都是己方两百武者部队配合一千弓箭手杀的。 最终,吹雪樱川还是问了出口,他疑惑地说道:“柳生君,刚刚听到的咳嗽声是怎么回事?迷药应该不会有刺激性气味吧?” “吹雪君,你想的太理所当然了,麻药当然是不会有刺激性气味,但是胡椒粉有啊!我令武者部队撒迷药的时候,同时也撒下胡椒粉,迷药可以让敌人的战斗能力下降,而胡椒粉则是可以让他们暴露出位置。只要有声音发出来,弓箭手就能根据声音找到他们!” 听到阳子冀的解释,吹雪樱川算是豁然开朗,他不禁感慨道:“柳生君,你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了!这样的办法都能给你想到!我很确定,进攻顺义城,一定有能够拿下的办法!” 阳子冀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吹雪樱川的问题,而吹雪樱川也意识到,军机不可泄露,所以也是很识趣地没有再问这个问题了。 不久之后,坐镇顺义城的顺子城城主鳖凯盛勉就受到了埋伏失手的消息,他有些怒火中烧,一巴掌把桌子拍的稀巴烂,他传令下去,道:“来人,给我做好前面的防守!逆贼极有可能从东门发动进攻!把西门七成的军队都拉到东门去!” “是!” 显然,鳖凯盛勉认为阳子冀一定会在东门发动进攻。因为东门的地势最为平坦,利于安营扎寨,其后面的道路也算平坦,撤退起来也算是比较方便。 一如鳖凯盛勉想的一样,阳子冀带领的先头部队已经来到了东门前五里之外,他们在这里安营扎寨,似乎暂时还没有进攻的欲望。 阳子冀走到了敌方弓箭手的攻击范围之内,他鼓动真气,道:“顺义城的士兵,我乃吹雪王朝公主吹雪樱子坐下第一大将柳生无恨!奉旨讨伐篡位逆贼石川介雄,尔等若是开城投降,我可以向公主殿下奏明,公主殿下宅心仁厚,定会对过往尔等所犯之过错既往不咎!” 阳子冀的话,不仅仅是城头的士兵听到了,就连靠近东门的绝大多数居民都听到了。他们听到来人是吹雪王朝,心中有着深深的矛盾,不知道应该支持谁更好。 听到阳子冀这么明目张胆地劝降,鳖凯盛勉也是怒火中烧,他同样鼓动内气,怒道:“柳生无恨,本城主念你是难得的人才,若是投诚,前途一片光明!何故助逆贼起事?还不快快取来吹雪樱子首级作投名状!” 就在鳖凯盛勉做好一场史诗级的骂战的时候,阳子冀只是笑了笑,便转身想要回到自己的阵营里面。鳖凯盛勉哪里能忍,他一挥手,道:“给我放箭,射死他!” 话音落下,几百支箭矢在阳子冀附近的方向落下,阳子冀看似除了脱离弓箭的覆盖范围之外,一定办法都没有。这是两军士兵,最为现实的想法。 其实,他们有这个想法是一点都不奇怪。阳子冀带领的这一万新人,只知道阳子冀很强,但是到底有多强,他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至于顺义城守军这边,阳子冀在峰林和扶桑的事情,石川王朝并没有全部如实传出去,只是说了他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实力强悍。 但是,他们一切对于阳子冀实力的模糊认知,将在今天就迎来终结。接下来,阳子冀将向他们展示,强者,是如何漠视一些规则和常识的存在! 在弓箭落下的瞬间,阳子冀在头顶做了一个轻轻抚手的动作便将手放下。而随即弓箭落地,他附近的地上插满了箭矢,而他所在的一亩三分地,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在这一刻,所有的惊呆了,因为他们明明见到有不下二十支箭矢会落到阳子冀的身上,但是在靠近他的时候,都如同撞了墙一样被弹开了。而吹雪樱川见到这一幕,不禁想起了他当时带他突破扶桑城时,同样的做法。 见弓箭全部弹开了,鳖凯盛勉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不相信阳子冀真的会妖术,他继续下令射击,但是无论下了多少轮箭雨,都不能伤到阳子冀一丝一毫。 阳子冀安然无恙地走出了弓箭覆盖的范围,他淡淡说道:“今天在这里安营扎寨,明天就要发动进攻了!都做好一些准备!” 不多时,在顺义城五里外,陆陆续续架起了一些营帐,每个营帐能够容纳二十个士兵休息,一排下去共有五百个,一万名士兵,这是鳖凯盛勉得到的情报。 在得到人数的确认之后,鳖凯盛勉对主要负责守城的将领说道:“你们今晚一定要多注意一点!柳生无恨奸诈无比,他很可能现在只是做做样子,晚上就有可能发动进攻!” “是!” 守城的将领得到命令,立即指挥着城头上的士兵进行部署和准备更多的物料。士兵们神经紧绷,弓箭手基本上时时刻刻握着弓箭,一点都不敢背在背上,生怕阳子冀突然发动进攻而他们反应不过来。 而阳子冀看到顺义城东门布下的重兵,他的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道:“现在时间还早,半天过后,就应该差不多了!传令下去,起火做饭,今天中午不吃干粮!” 阳子冀的这个命令下去,士兵们都是很高兴,因为他们基本上都没吃过干粮,如果一来到就吃干粮,他们还有些不适应。 看着阳子冀这边五百个营帐都在做饭,鳖凯盛勉气的咬牙切齿的,他是恨不得带领军队冲出去教训一下阳子冀,削一削他的嚣张气焰。 只是,生气归生气,重点他还是拎得明白的。在动用五千军队伏击失败之后,他城里算上伏击失败逃出来的,不过是一万一千人,紧紧只是比阳子冀多一千人。在数量不是碾压的情况下,鳖凯盛勉肯定不会放弃城墙居高临下的优势。或许只有乘胜追击,他们才会这样做。 阳子冀这边,五百个营地同时生火,袅袅的炊烟将他们大片的营地覆盖,而随着时间的进行,一阵阵香味飘到了城头上,立马就让城头高度警戒的守城士兵肚子咕咕叫。 城主府这边,鳖凯盛勉居于主位,坐上的宾客是顺义城附近的宗门掌门以及长老,他见人已经到齐,便郑重其事地说道:“想必各位已经知道,叛军已经兵临城下了!此次叛军来犯,人数不少,本城主前面的伏击非但没有效果,还折损了不少人!本城主希望,各位能够帮顺义城守一下!若守住顺义,本城主一定会向天皇大人奏明诸位的功绩。” 听到鳖凯盛勉这么说,不少宗门的掌门和长老都是挥拳回应,嚷嚷着要把阳子冀给击退。只有前少部分人觉得,这一次的阳子冀的进攻,可能并不会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即使石川王朝没有把阳子冀的全部特别描述出来,但是根据探子在望祥镇的了解,他们知道望祥镇是阳子冀带领着十五人打下来的。而且不是截杀高层的那种,而是用计谋把所有高层集中起来一网打尽。 而一众宗门掌门嚷嚷过后,鳖凯盛勉有些恭敬的对千叶秀城说道:“千叶前辈,来犯的将领是柳生无恨,此人实力极强,已经连斩三位『千人斩』。在此城内,唯有你与他有一战之力!我昨天就已经写信让嘉庆宗的掌门过来助拳了,想必在今晚一定能到!你们两个联手,我相信柳生无恨再怎么强,也无法同时匹敌两位『千人斩』的围攻!” 千叶秀城一挑眉,应承下来,道:“这个自然,若是柳生无恨胆敢顶着老夫和嘉庆宗掌门出手,老夫相信我们两个联手,定能将之斩于刀下!” 听到千叶秀城这么说鳖凯盛勉总算是压力小了一点,只要有人能够对付阳子冀,他就相信他一定能够守住顺义后进行反击。 待鳖凯盛勉说完屁话散场,千叶秀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他冷哼一声,道:“井底之蛙就是井底之蛙!都不知道柳生无恨的强大!若是他见识过柳生无恨的真正可怕之处,他是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蠢话的!不过,他这么自信,也正好方便我办事!天黑之后,一切都有定数!” 鳖凯盛勉不知道的是,他最为依仗的千叶秀城,其实已经是阳子冀安插在顺义城的内应了。如果阳子冀有什么行动,他也会一并行动,在城里给阳子冀提供便捷。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很快太阳就下了山,无论是阳子冀的营地还是顺义城的城头都点起了火焰照明。 顺义城这边的守城将领看着阳子冀这边五百个营帐都是亮着的,心里不禁有些发毛道:“这叛军都是这么发展起来的,这么快就有一万规模的士兵了!如果明天攻城战打起来,很可能是一场血战!” 就在东门的守城将领这么感慨的时候,阳子冀出了营帐看了一眼月色,他冷笑道:“现在,开始行动了!” (本章完) 第384章 东做佯攻西为实 第384章东做佯攻西为实 鳖凯盛勉在入睡之前,特意来到东门看一下,确认阳子冀没有特别大的进攻意图之后,他交代了守城的将领要做好防守的事情,便回去入睡了。 而在月黑风高的时候,吹雪樱川忽然带领军队逼近了顺义城弓箭手的攻击范围之内,这令城头上的守军如临大敌,不由得抖擞了精神,紧紧地盯着下面的一举一动。 对于城头上守军的情况,吹雪樱川是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他挥了挥手,一队一千人的重装步兵顶进了敌军弓箭手的进攻范围,而步兵后紧跟着的,是扛着十余架攻城梯的轻装步兵。 看到攻城器械都拉出来了,阵营都展开了,守城士兵认定今晚吹雪樱川要发动进攻,便发出号令让驻扎在东门附近的八千士兵做好防守的准备。 一时之间,城头一千弓箭手一字排开,他们弯弓搭箭,对准了来犯之敌,只待守城将领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松开弓弦,对城下的敌军无情射击。 而在弓箭手之后,有一千的力气较大的士兵,他们在弓箭手弯弓搭箭后退的瞬间会搬运滚木或者石块往下砸,逼退可能顺着着攻城梯爬上来的敌军。 而另外六千的士兵,则是有一千在城楼里面潜伏,等待死伤的轮换,其余五千都是在东门口待命,等着开口追击的机会或者是城门失守后与进入的敌人展开白刃战。 看起来,鳖凯盛勉在东门部署的兵力是十分的庞大,想要攻破这里,以一万人的部队而言,可谓是非常的困难。只不过,有一点守城将领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这里带领军队准备发动进攻的,只有吹雪樱川,而不见阳子冀的踪迹。 在另一边,东门十五里外的西门,这里只有五百的军队驻守,虽然人数稀少,但是负责驻守的人很清楚,阳子冀的军队已经全部在东门驻扎下来了,而且根据天邦门的武者探子的回报,在通往这里的路上,并没有发现阳子冀的行军痕迹。 正是基于这一点,在顺义城被进攻的情况下,这里的士兵却是一点紧迫感都没有,甚至是闲得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喝酒,全然是城里最轻松的一群人。 就在这个时候,千叶秀城来到了西门的城头上,他的出现,让城头上的所有人大惊失色,负责驻守的人如临大敌,他上前问道:“千叶大人,不知道您来这里是做什么?是不是您的弟子发现柳生无恨准备在这里发动进攻,所以您亲自过来协助我们前期的驻守?” 闻言,千叶秀城笑了笑,道:“不错,你猜的一点都没有错,柳生无恨就是准备在这里进攻!只不过,你有一点没有猜对,那就是,我来这里,不是帮助你们防守的,而是来开门的!” 话音落下,负责驻守的人反应过来,正要大叫,千叶秀城出手如刀,一记附着真气的手刀割断了这个人的咽喉,而与此同时,原本紧闭的西门被打开了,两百如同幽灵一样的武者登上了城头,他们对抵抗的士兵进行了无情的杀戮。 不多时,五百驻守的士兵有三百抵抗的被杀死,而突袭的两百人,只有十余人受了点伤,余下两百的守军,全部弃械投降,他们不想死。 忽然,西门外传来一声声战马的嘶鸣声,随即黑暗中亮起了密集的火光,一队约摸六千人的军队出现在了西门外,而在这支军队前面领头的,正是在东门不见了的阳子冀。 很快,阳子冀就带领六千的军队进入了西门,而千叶秀城也是领着天邦门一众弟子上前迎接。 千叶秀城一拱手,道:“柳生大人当真是妙算如神!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老朽都不知道,在这世界上,还有如同大人一样聪明的人!” 阳子冀翻身下马,他走到千叶秀城面前,微笑道:“千叶前辈过誉了,如果没有您作为内应,我是不可能这么顺利地进行我的计谋。我能成功,千叶前辈居功至伟!” 听到阳子冀如此的谦虚,将大的功劳分给自己,千叶秀城心里也有些满足,他决定要再好好表现。他连忙说道:“大人,既然您已经进来了,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分兵攻下南北城门,再合兵与樱川殿下前后夹击,就算东门陈兵再重,也无法应对!” “千叶前辈所言甚是!那你我分头行动,我分兵两千予你,你去进攻北城门,一旦攻下,留一半人守门,余下一半于中间汇合!” 千叶秀城认真地说道:“是,老朽领命!” 很快,阳子冀分出了两千人交予千叶秀城,留下五百人驻守北门,分兵与一名他信得过的将领进攻南门,余下一千五百人则是由他亲自带领,前去进攻城主府。 行动很快就展开了,南门和北门的进攻几乎是同时打响的。因为阳子冀特意给军队穿上了顺义城军队的服饰,所以在这两支军队抵达南北门的时候,守门的将领以为是来支援的,便没有太大的防备,而负责统领这两支军队的人突然出手,再加上人数上的优势,基本上没多久就压制了南北门。 而在进攻城主府的路上,阳子冀遇到了不少巡街的捕快。只不过,这些捕快一队的人数也不过五六人,如何能够阻挡阳子冀带领的一千五百人。 很快,在制服了所有的捕快之后,阳子冀领兵包围了城主府。城主府的那一点护卫,看着一千五百的军队,是吓得瑟瑟发抖。 城主府内,鳖凯盛勉在一片的骚乱声中醒了过来,他抓住一个慌张的下人问清了情况,他是又惊又怒,他连忙跑到两个并列的厢房里敲门。 这两个厢房,一个是千叶秀城的,一个是嘉庆宗掌门的,他深知已经危在旦夕,想要活命,他只能求助于这两位『千人斩』将他带出重围。 敲的第一个门,是嘉庆宗掌门柳骇羽钭,他疑惑地问道:“城主大人,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这里会这么吵?” “柳骇前辈,不好了,阳子冀攻破了城门,已经将这里包围起来了,柳生无恨很可能已经过来了!你若是不出手,我怕是会死在这里!” 听到鳖凯盛勉的话,柳骇羽钭有些后悔躺了这趟浑水,他郑重的说道:“城主大人,不要惊慌。若是只有我一人,是恐怕难以抵挡柳生无恨,你得把千叶老鬼也叫上!” 鳖凯盛勉连忙点头,他来到柳骇羽钭隔壁的房间不停地敲门,着急的说道:“千叶前辈,快点起来了!敌军要进攻了!您要是再不起来,柳生无恨那个畜生就要杀进来了!” 没有等到千叶秀城的回答,一个他不想听到的声音却响起了:“你说谁是畜生呢?说清楚点?” 听到这个声音,鳖凯盛勉浑身冷汗淋漓,他转过身去,看到一身素衣,戴着一张特质面具的阳子冀,他惊慌地叫道:“柳生无恨!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听到鳖凯盛勉的话,柳骇羽钭这才意识到,现在他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人,就是最近在东瀛传的沸沸扬扬的柳生无恨。 不等鳖凯盛勉说话,柳骇羽钭警惕地说道:“柳生无恨!我之前听过你的事情。传说中的你简单粗暴,只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而如今一见,却是神秘感十足!就是不知道,你的实力,有没有传说的那么厉害!” “你要做架量吗?你虽然很强,但是却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你真的要做架量,你想想在你旁边的这个人,值得你这么去做吗?” 柳骇羽钭闻言,心中有些恼怒。在他看来,阳子冀尚未与他交手却下了胜利的定论,这无疑是看不起他。而且,他并不认为阳子冀真的如同传说一般斩了三人,就算阳子冀真的杀了三位『千人斩』,也肯定用了卑鄙的方法,不然通缉令上,不会将他描述成卑鄙无耻之人。 想到这些,柳骇羽钭顿时来了自信,他往鳖凯盛勉的身前一站,道:“柳生无恨,我告诉你!今天我保定他了,你若是想伤害他,你我手上见真章!” 听到柳骇羽钭要保自己,鳖凯盛勉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仍旧很担心,因为他此时尚未脱离危险。他现在很希望,千叶秀城能够快点回来,不然他就要趁着阳子冀与柳骇羽钭交手的时候逃跑。 见柳骇羽钭冥顽不明,阳子冀也是不打算再做任何的劝解了,他决心如同打倒武藏克己的时候一样,一招将柳骇羽钭打趴下。 就在阳子冀准备出招的时候,一声哈哈大笑让在场的人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反应。阳子冀是平淡,而鳖凯盛勉是猖狂,柳骇羽钭是心安。 随着哈哈的笑声临近,千叶秀城落在了阳子冀与柳骇羽钭之间。 见到千叶秀城出现,鳖凯盛勉认为自己这边都不知道怎么输,他连忙嘲讽道:“呵呵,柳生无恨,老子就站在这里,你动我一个试试!看看这两位前辈会不会把你打死!” 听到鳖凯盛勉的话,阳子冀有些哭笑不得,鳖凯盛勉似乎还没有明白,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是多么的严峻。 (本章完) 第385章 攻克顺义太轻松 第385章攻克顺义太轻松 柳骇羽钭已经做好了进攻的架势,他感觉有千叶秀城在一旁掠阵,绝对是能将阳子冀斩于刀下。届时,他不仅能威名远扬,也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赏金。 柳骇羽钭得意地说道:“千叶兄,你在一旁为我掠阵,我先攻了,一有什么不对劲,你也直接上了,不要管什么江湖道义,面对逆贼没有这个东西!只有生死!” 闻言,阳子冀与千叶秀城忍不住同时笑出了声,看到两人哄堂大笑,柳骇羽钭和鳖凯盛勉都有些疑惑,疑惑阳子冀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笑,疑惑千叶秀城又是为了什么而笑。 就在两人疑惑之际,千叶秀城收敛了笑容,他淡淡说道:“你知道,柳生大人是怎么这么快攻破顺义的吗?因为是有我在里面协助的!我从一开始,就是柳生大人安插在这里的一根暗桩!” 闻言,不仅仅是鳖凯盛勉,就连一开始自信满满的柳骇羽钭都感觉心里凉了半截。他一对一有自信,但是二对一绝对没有胜算。 只不过,柳骇羽钭也是个脑子转的很快的人,他当机立断,迅速转身一把将鳖凯盛勉制服,恭敬地说道:“柳生大人神威无双,老朽心悦诚服!故弃暗投明,顺义城主,是老朽献上的投名状,望大人笑纳!” 柳骇羽钭这一顿逆转一样的操作,是惊的千叶秀城的下巴都要掉下来特。他觉得柳骇羽钭太没有骨气了,阳子冀都还没有拉拢甚至是威胁他,他就直接先认怂跪下了。 对于柳骇羽钭的这个操作,阳子冀完全在意料之中,从刚刚千叶秀城来到,柳骇羽钭变得自信起来,他就知道这是个见风使舵的人,那一边强,他就加入那一边。 对于这种见风使舵的人,阳子冀不是很喜欢,就算他此刻投名,但是一旦将来面对更强的对手,更高的利益诱惑,他就非常大可能叛变。所以,阳子冀并不打算让他投名,而是选择让他哪里来回哪里去。 于是乎,阳子冀淡淡说道:“柳骇前辈,你能不能加入我们,并不是我说了算的!这个得公主殿下或者樱川殿下同意,他们同意了,我才会让你加入!你且先回去,有消息来了之后,我会派人到嘉庆宗通知你!” 虽然并没有明说是拒绝,但是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阳子冀要表达的是什么内容。柳骇羽钭瞬间就理会了,阳子冀这么说,这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于是乎,柳骇羽钭一拱手,道:“既然如此,那老朽先行告退,若是有公主殿下那儿有消息或者是有用到老朽的地方,请大人派人到嘉庆宗通知一番!” “这个是肯定!” “告辞!” 话音落下,柳骇羽钭轻功发动,几个纵跃就消失在了城主府内,只留下瑟瑟发抖的鳖凯盛勉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看着跪在地上把头都磕破了的鳖凯盛勉,千叶秀城说道:“大人,要不要杀了他!杀了他,公主殿下就能顺利接管顺义城了!” 阳子冀看了一眼城主府内瑟瑟发抖且惊慌失措的人,又联想到进攻西南北三个城门的时候就已经杀了不少人,少他一个不少。他叹息一声,道:“算了,先且不杀他,公主殿下要接管顺义,还需要他协助一番!更何况,他也还算个四流武者,只要他听话,在特定的地方,也还是用的上的!” 听到阳子冀不杀他,鳖凯盛勉是感激地痛哭流涕,他激动地说道:“感谢大人不杀之恩!小人愿为马前卒冲锋陷阵,以报答大人的不杀之恩!” 对于这些话,阳子冀不会太当真,他淡淡说道:“你冲不冲锋我不知道,也不当真,当然你想的话我可以让你冲。只不过,眼下不是让你冲锋,你与我速速前去东门,不然战事一开,东门血流成河!” “是是是!” 话音落下,阳子冀留下了一千五百人在城主府附近,而他与千叶秀城则是裹挟着鳖凯盛勉速速赶往东门。全程,鳖凯盛勉是大气都不敢喘。 三人来到东门,这里气氛依旧是剑拔弩张,看起来随时都会打起来。阳子冀给了鳖凯盛勉一个眼色,他随即会意地点了点头,他鼓动真气,扯开了嗓子,说道:“城头上的将士都听好了,我是鳖凯盛勉!大家别打了,放下武器打开城门放樱川殿下进来!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我们已经败了!” 鳖凯盛勉的话,在东门精神紧绷的士兵都听到了,他们惊讶、错愕而茫然,随即便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将原本紧闭的城门打开。 而在外面,看到城头上的士兵都放下了弓箭,而且东城门已经打开,吹雪樱川知道阳子冀已经得手了,他一挥手,道:“全军都有!收拾行李,往前进军!” 话音落下,在东门对峙的四千军队快速行动起来,将原本撑起来的营帐全部收好,带上辎重,踏着整齐的步伐迈向了顺义城。不久之后便进了城,与在前面等候的阳子冀汇合。 就这样,原本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要进行一段时间的战争,在阳子冀神奇的计谋下,只是用了一个晚上就攻克下来。 而且,更为奇迹的是,这一场近乎一万人对一万人的战争,阳子冀这边的损失,也不过是两百人左右,歼敌人数,算上埋伏,却是有将近六千人。战损比一比三十,可谓是创造了东瀛的历史记录。 约摸半个时候后,阳子冀带领着吹雪樱川接管了城主府。虽然他有对城主府大刀阔斧改革的心,但是他也明白,这件事情,还是樱子来了之后再办为妙,毕竟她才是统领这里的人。 吹雪樱川听从了阳子冀的建议,先让鳖凯盛勉暂时统领城主府,他们两个作为监督,这样不仅能够在樱子到来之前正常让顺义运行起来,也能保证鳖凯盛勉不会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来。 做完了这些,吹雪樱川睡下了,而阳子冀则是选择今晚打坐不眠监视鳖凯盛勉,避免他趁着他睡着的时候逃跑。 所幸的是,鳖凯盛勉没有一丝要逃跑的意思,安安静静地在房间里面。而到了天亮,阳子冀让千叶秀城看着鳖凯盛勉,而他则是前往斗牛镇,接樱子过来这里坐镇顺义城。 五十里的路,对阳子冀而言不算特别远,他施展【踏雪无痕】,只是一个半时辰的时间,他就回到了斗牛镇,而回去的时候,距离他昨天出发的时间,尚且还不到一天。 回到斗牛镇,阳子冀直奔镇长府。他没有去樱子房间,因为他知道樱子在这个时间早就起来了,他直接去了办事厅,果然看到了正准备处理公文的樱子。 见到阳子冀归来,樱子略微有些惊讶,她起身,不解地问道:“子冀君,你不是昨天去攻打顺义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不成,你已经把顺义打下来吗” 阳子冀点了点头,道:“樱子,我哦的确实已经打了下了顺义,现在你可以移步到哪儿去了,哪里需要你的统领,这里交给新的人接手就行了!”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樱子有些激动,她可以想到阳子冀把顺义打下来,但是她并没有想到,昨天才出发的他们,今天回来就告诉她已经打下来了,这效率真的离谱。 很快,樱子收拾好了东西装了一马车。她没有带护卫,因为有阳子冀在,她根本就不需要护卫,更何况,有护卫在,她和阳子冀说话也要注意一点称呼。 很快,樱子带着一丝不舍,离开了集中她心血的斗牛镇,与阳子冀一道,踏上了前往顺义的道路。按照马车的正常行进速度,在今天中午之前,两人是肯定可以到达顺义的。 路上,樱子坐在马车里,阳子冀则在外面充当马夫。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樱子对于阳子冀如何拿下顺义的过程是非常地感兴趣,便询问了阳子冀他是如何拿下顺义的。 对于樱子的问话,阳子冀自然是知无不言,他淡淡说道:“我的计划从让千叶前辈加入我们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布局好了!我们昨天到顺义的东门,那个地方地势平坦开阔,最适合驻扎营寨,这是所有人公认的,我们自然就顺着所有的想法做,在东门外扎寨。只不过,我在东门放下的,只有四千人,为了不让人知道我在东门只放下了四千人,我便架起了一万人数量的营帐,以及在中午制造出一万人生活做饭的景象。等到他们都相信东门是我正儿八经的一万人,鳖凯盛勉自然是加重对东门的防守,减少对于西门防守。正是意识到这一点,再加上我刻意让千叶前辈说服鳖凯盛勉用他的门徒充当探子,我带领六千的军队绕到西门,鳖凯盛勉自然是不会知道的!最后,就是到了晚上,最适合进攻的时间,千叶前辈城门一开,我们一进城,就什么都顺理成章了!” 听到阳子冀描述地这么轻松,樱子是心里是敬佩到无以复加。她完全不敢想象,阳子冀是如何能够想到这么绝妙的方法的。 (本章完) 第386章 安抚百姓谋下步 第386章安抚百姓谋下步 在正午时分,阳子冀与樱子准时来到了顺义城的东门。接管东门的都是阳子冀带过的兵,一眼就认出了他,让开了一条路来顺带敬礼。 虽然阳子冀并不知道这些向他敬礼的士兵的姓名,但是他还是向他们挥手示意,然后便牵着马车进城,直奔城主府而去。 没过多久,阳子冀与樱子来到了城主府前面,现在负责城主府护卫工作的,是从武者部队挑出来的,所以他们一看到阳子冀与樱子,不用通报和盘问,直接行礼放行。 没多久,阳子冀与樱子到来的消息传到了吹雪樱川等人的耳中,他们具是出来,向樱子行礼问好,而樱子作为统领他们的核心,也是向他们示以微笑。 中午,不仅是城主府大开筵席,就连军队那边也是大吃一顿。虽然有些铺张,但这是樱子为了庆祝执掌顺义下的指示,这无疑令所有的士兵都是为之高兴。同时,为了显示樱子一视同仁的决心,就连投降的士兵也同样有这个待遇。 一时之间,樱子的名声在城内所有军队里面传开了,所有人都在传颂她的仁义之名。更加诡异的是,在政策都还没有落地的情况下,顺义的百姓居然也是为樱子接管顺义而欢呼,就好像期盼了很久一样。 城内的百姓之所以在知道樱子进城而立即拥戴她,除了是为了迎接他的通知之外,这也和半个月前阳子冀落下的一步有重大的关系。 半个月前,阳子冀来到顺义做了三件事情——观察地形、拉拢千叶秀城、诋毁鳖凯盛勉的名声和宣传樱子的威名。 这三件事情,阳子冀在第一天就几乎完成两件。这第三件事情,他是专门去雇一些人去宣传的,而阳子冀去雇佣的,就是造谣生事这方面最厉害的一群人——地痞无赖流氓混混。 对于如何驱使这群人,阳子冀用的是恩威并施的策略。他先是以武力压迫这群人的头领,让他们不得不帮他做事。后面在讲清楚后,阳子冀又以重利诱,让混混头领心甘情愿地帮他做事。 混混头领,最重视的就是眼前到手的利益,阳子冀给出的利益可谓是重到不容他拒绝。因此,混混头领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就发动了手下所有的人,到顺义城内的各个客栈里说鳖凯盛勉的坏话,顺带宣传樱子的威名。 原本,顺义城的寻常百姓根本都不知道樱子的存在。但是,在这些混混日复一日的宣传中,他们不仅是知道了樱子的存在,也对鳖凯盛勉更加的厌恶(虽然在宣传之前,百姓就对他不怎么喜欢)。正是因为这些宣传,樱子接管顺义,自然是得到了城内百姓的一致欢迎。 吃过午饭,樱子要在顺义城最大的广场——顺天广场里讲话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顺义城。那些只知道樱子的存在而不见她的真容的百姓都是第一时间往顺天广场抢占位置。 对于讲话的内容,樱子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她也大致知道了自己现在在城里的一些威望,她可以直接在讲话之中,宣布一些可以立即执行的政策。 没多久,樱子与吹雪樱川在阳子冀以及一众护卫的的互送下前往顺天广场。在路上,樱子受到了百姓的夹道欢迎,她微笑着,向两侧的百姓挥手示意。 因为来接驾的百姓实在是太多了,从城主府到顺天广场,原本不过一盏茶的路被延长到了半个时辰,樱子等人才来到了顺天广场上。 看着广场下面人山人海,吹雪樱川感受到震撼的同时,也有些怵。而樱子和阳子冀,就如同见惯了大场面一样,表情是平淡地不得了。 听到下面的百姓在呼唤自己的名字,樱子也知道她是时候出场了。她轻移莲步,出现在了顺天广场临时搭建的台上,她并没有直接说话,而是从左右到向所有方向的百姓都挥了挥手。 一遍过后,樱子深吸了一口气,她用尽自己的内力,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音大一点,她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我是吹雪樱子,一个已经灭亡的王朝的公主。原本,我极有可能会平平淡淡或者是在颠沛流离之中度过一生。但是,在乡门镇见识到石川王朝对于官贵阶层对于平头百姓的剥削之后,我决定起事,不为能够重现吹雪王朝的荣光,只为能让这天下受欺压的百姓能够有尊严地活下去!” 当樱子说就最后一句的时候,下面不少百姓擦着眼泪,就仿佛樱子说出了他们的心声一般。而樱子也是注意到下面的情况,她深吸一口气,话锋一转,道:“今天,我有幸执掌顺义,我不敢说能让所有的父老乡亲们都过上富足的日子,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你们会活在一个公平公正的环境之中。若是城内有什么不公而我又处理不好的,我直接以死谢罪!这是我给到你们的承诺!” 听到樱子许下了一个如此重大的承诺,下面的百姓都是感同身受地拍了拍手掌,顿时掌声合并,发出了如同雷鸣一样的掌声,而樱子在迎接这些掌声的时候,也是激动落泪。因为,这些掌声,意味着顺义的百姓对她的认可。 而在一旁的吹雪樱川看到樱子的说的话如此的具有感染力,心里也是暗暗下了决心要成为一个受万人敬仰的存在。 而作为樱子成长的见证者,阳子冀在看到樱子没有在询问过他的情况下都能讲出这么漂亮的话来,他就知道,这个与他初相遇几乎什么都懵懂无知的人,终于成长为了一个独当一面的坚强女子。 接下来,樱子乘势当场宣布了一些政策,这些政策关乎民生,再度引爆了现场的掌声,让樱子在顺义城的威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半个时辰后,樱子在百姓不舍的眼光中回到了城主府。而一回到城主府,樱子就在议事厅和阳子冀等一众重要骨干商量下一步的计划——攻打黄龙城。 黄龙城,距离顺义城不过三十里的路,行军时间不过是三两个半时辰,比阳子冀在斗牛镇出发到顺义城要短不少,也是距离顺义城最近的城池,就规模而言,也是一个中等城市。 对于进攻黄龙城的这个决定,是所有人都同意的。只不过,在什么时候发动进攻这一点上,所有的人都出现了分歧。 有的人认为,想要确保攻下黄龙城,就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就像这一次攻克顺义,从一个月就开始准备一样。所以,想要进攻黄龙城,至少要准备至少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的时间,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因为这个时间可谓是不长不短刚刚好,正好是军队士气、战斗力的顶峰,那时出军,定能马到功成。 但是,也有保守的人认为,黄龙城依山而建,地势陡峭易守难攻,如果只是准备半个月,很可能不足以支撑攻克。因此,他们认为,想要确保一定能够拿下黄龙城,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的时间,同样的到了一部分人的支持。双方围绕这两个时间节点发生了激烈的争辩,这让樱子听的有些头大,她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不曾发表过观点的阳子冀。 感受到樱子投过来的眼神,阳子冀举了举双手,示意争吵的人都停下来听他说,而双方的人看到阳子冀要发表意见了,也是及时停口,倾听阳子冀这位足以写进东瀛史诗的人的意见。 见所有人都停嘴了,阳子冀略做思考,道:“我个人认为,三天后,我们就要进攻黄龙城了!” 听到三天这个时间节点,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在阳子冀口里说出来的一样。他们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想要在准备三天的情况下攻克黄龙城,简直可以用痴人说梦话来形容。 但是,在阳子冀没有说出理由之前,他们都不会去质疑阳子冀的话,因为他们始终认为,以一个神奇的计谋一个晚上攻陷顺义城的男人,不会平白无故说出一些没有根据的话来。 看到所有人惊异的表情,阳子冀就知道他们不说话在等待他讲解为什么进攻黄龙城只需要准备三天的理由,他微微一笑,道:“现在,我不能告诉你们理由。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从明天开始到第五天结束,我一定可以攻下黄龙城。” 听到阳子冀藏着话还信誓旦旦的,在场所有人都心里是又急又好奇,恨不得一拥而上,逼阳子冀把话说完。但是他们也知道,就算他们一起上,也不见得一定就能制服阳子冀。 最终,除阳子冀外,所有人都把眼神投向了拍板的樱子。樱子略做思考,道:“柳生君给的时间固然有些仓促,但是我相信他做事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他在昨天就说能够攻下顺义,结果昨晚就攻下来了。所以,这一次,我还是愿意相信他!三天后,我们出兵黄龙!” 作为最终拍板的人说的话,纵然其他人有一堆的疑惑,也只能接受阳子冀准备三天就发动对黄龙城的进攻的决定。 (本章完) 第387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 第387章出师未捷身先死 三天后,在黄龙城内,鳖凯盛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黄龙城城主月空刘旭讲述着这三天悲惨的遭遇。 这三天鳖凯盛勉说自己遭受了非人的虐待,还给鳖凯盛勉展示了被虐待的痕迹,他愤愤不平地说道:“月空君,你可要为我报仇啊!如果不是千叶前辈拼死把我带了出来,我今天可就没法站在你的前面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探听到他们打算这两天之内对你的黄龙城发动进攻,为的就是打你一个出其不意!” 听到鳖凯盛勉这么说,月空刘旭愤怒至极,他愤而起身,怒道:“吹雪樱子!想不到你居然如此的大胆,靠着偷袭打下顺义也就罢,竟然还想靠着偷袭来进攻我的黄龙城?异想天开!” 随即,月空刘旭拍了拍鳖凯盛勉的肩膀,又对在一旁的千叶秀城一拱手,说道:“两位放心,我即刻出兵,她想偷袭我?我反着偷袭他!还请两位一同协助,助我收复顺义城!” 听到月空刘旭这么说,鳖凯盛勉顿时来了精神,他拍了拍胸脯,道:“只要月空君愿意出兵!那我愿为马前卒,做一个冲锋排头兵,这样才能弥补我丢失顺义城的罪过!” “老朽同样如此!丢失顺义城,也是我的门徒没有留意到柳生无恨剑走偏锋,所以导致其偷袭成功!此次报仇雪恨,我就算是死,也要争取一个重创柳生无恨的机会!” 在鳖凯盛勉说出了当排头兵的想法之后,千叶秀城也同样说出了不死不归的决心,这让月空刘旭是极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既然两位有这样的决心,若是我不答应,未免不近人情!放心,为了保证能够击杀柳生无恨,我会把附近的两个三流武者都拉过来,三对一,我就不信柳生无恨还能翻出水花来!” 听到月空刘旭这么说,千叶秀城为了增强他的信心,说道:“大人请放心,我曾经与柳生无恨有过短暂的交手!虽然他真的很强,但是也强不到不可战胜的地步!若是有两位三流武者协助与我,我想柳生无恨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 月空刘旭,最想听到的,就是能够对付柳生无恨,他一挥拳,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即刻动身!我引兵一万,在偷袭的情况下,应该能收复顺义城!更不用说有两位的协助!来人,传我命令,出兵!” 听到“出兵”两个字,千叶秀城和鳖凯盛勉都是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舒适的表情,不知是不是月空刘旭过于得意了,他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突然舒缓的表情。 很快,在一番誓师演讲之后,月空刘旭亲自领兵一万,带上攻城器械和三天的辎重,浩浩荡荡地出了南门往的顺义城进发,他们出发的时候,可谓是气势满满! 行军一个时辰,月空刘旭带领军队来到了一处分岔路,左边的是前往顺义城的近路,一个半时辰左右就能到顺义城的北门。而右边要稍微远一点,需要两个半时辰多一点,到的是顺义城的西门。 月空刘旭停了下来,鳖凯盛勉上前问道:“月空君,我们应该选那一条路?左边近一点,右边远一点。” 月空刘旭做了一定的思考,他淡淡说道:“左边的路多树林,若我是柳生无恨,定然会在这里埋下少量伏兵!无论这些伏兵能不能给来犯顺义的造成威胁,也能给柳生无恨报信,所以我不建议走这边!右边的路虽然要远一点,但是柳生无恨应该不会想到我们会绕远路发动进攻,这样才能算得上是偷袭!” “那我们是选右边的远路吗?” “且慢!副统领,你去左边看一下是什么情况!” “是!” 话音落下,实力为五流的副统领施展轻功,直奔左边而去,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他脸色沉重地回来,单膝跪地,说道:“正如城主大人预测的一样,左边的路上确实有伏兵,据属下的粗略计算,有不下五千的伏兵,想要从那里通过,不仅会暴露,更会有不少的损失!” 听到自己的心腹副统领都这么说了,月空刘旭一挥手,道:“全军听令,往右边走!我们绕远路!” 话音落下,一万大军绕行了右边的远路,而看到这个结果的鳖凯盛勉和千叶秀城,都是嘴角微微上扬,而沉醉于自己看破了阳子冀计谋的月空刘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再度行军一个时辰,月空刘旭已经带着军队来到了半程,再有一个半时辰的时间,就能抵达顺义城发动进攻。而且,只要过了前面的峡谷,后面的道路都是一片平坦,一点阻碍都没有。 看着前方的峡谷,鳖凯盛勉突然上前,他警惕地说道:“大人,前方峡谷两方高耸中间低平狭窄,若是叛军在此埋伏,我们若是贸然通过,岂不是正中下怀?” 对于鳖凯盛勉的警告,月空刘旭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他淡淡说道:“一个时辰,我就已经查的明明白白了,柳生无恨在有左边的路上埋伏了五千人,他是不可能再投放更多的人到另一边来埋伏的,他需要军队在城里驻守!不然的话,若是别人趁机进攻,他就得不偿失了!别想这么多,我们前进!” “大人所言极是,柳生无恨充其量也就一万的军队,在攻下顺义的时候还阵亡了两千,再加上他不信任投降的士兵和埋伏了五千人在左边的道上,他现在手里能用的人,只有三千人,他是不可能拉出进行埋伏的!” 听到鳖凯盛勉的肯定,月空刘旭很是满足,只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决定还是先让自己的心腹到峡谷的两侧看一下,确定没有伏兵后,他才动身。 虽然峡谷的两侧不过一百丈左右,但是这对于实力只有五流的副统领来说,登上去还是要花费一些时间的。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他从上面下了来,向月空刘旭传递了峡谷的两侧没有伏兵的消息。 得到这个他最想要的结果,月空刘旭一挥手,他手下的一万军队,也随着他的命令开始前进,很快就走到了峡谷里面。 一开始,月空刘旭还有些警惕,但是当他带着先头部队安然无恙地通过了峡谷,他便开始得意起来,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两个人出现在了峡谷的两侧,其中一个,是吹雪樱川的师傅白灵秀吉,而另一个,就是阳子冀。 两人几乎是同时施展自己最强力的招式轰击峡谷两侧那些早就被做过手脚的山体。只听得一声巨响,峡谷一前一后一大片山体如同洪流倾泻而下,压住了不少士兵的同时,也将月空刘旭的士兵切成了三段。 看到出现在峡谷两侧的阳子冀,月空刘旭惊讶到了极点,他瞬间就意识到中了阳子冀的埋伏,他大喊道:“敌袭!大家拿起武器战斗!” 话音落下,只听得一声声战马的嘶鸣,在地平线的尽头,出现了一支冲锋的骑兵队,而统领这支骑兵队的,正是吹雪樱川。 看到冲锋的骑兵队,月空刘旭大惊失色,他完全没有想到,阳子冀设下的伏兵,居然是计算着他通过的时间埋伏的,这种算计,他根本就应付不了。 然而,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他的身后,负责断后的将领大喊道:“注意防守,有敌军靠过来了!” 原来,之前阳子冀在左边道上布下的五千伏兵,在月空刘旭他们刚走没多久,就顺着他们的行进方向进行了追击,正好在阳子冀将月空刘旭的军队切成三段的时候抵达。而统领这一支从后追击的军队,是樱子。 一下子就被阳子冀包围了,月空刘旭甚至已经很难翻盘了,他不想忍受鳖凯盛勉口中的“屈辱”,便对千叶秀城请求道:“千叶前辈,如今这种情况下,我们已经很难取胜了,我不想忍受鳖凯君忍受的屈辱,所以能不能到带我从这里突围!如果你能带我从这儿突围,我封你副城主!” 听到月空刘旭的这个“动人”的请求,千叶秀城故作惊讶地说道:“这么丰厚啊!也确实对得起我这么困难的从这里走出去。只不过,有个人给了我更好的回报,而作为那个回报最好的交换,就是城主大人你啊!” 闻言,月空刘旭意识到了不对劲,但是他想逃的时候,就已经被千叶秀城制住,动都不能动,而千叶秀城制住月空刘旭,再加上阳子冀这边前后的军队都靠了上去,就让原本不想打了的士兵直接弃械投降。 就这样,原本月空刘旭轰轰烈烈的出征,却兵败在了半路上,他不仅这敌人都没有击杀,甚至是自己也成了俘虏。 只不过,虽然击败了月空刘旭的主力,阳子冀还是要收拾一下这里的残局。他要组织士兵从新把峡谷前后疏通,也要对被压在山体下面还活着的士兵进行救治,总之事情很多就是了。 (本章完) 第388章 大祸临头浑不觉 第388章大祸临头浑不觉 大约两个时辰后,阳子冀等一众人是顺利地进入了黄龙城,接管了这里的政治和军队,而这里,将会是樱子以后工作长时间的所在。 在城内,阳子冀开始派人大肆宣传樱子的为人和威名,让这些有些不安的百姓知道初步了解樱子的为人。 在黄龙城的城主府,樱子自接管这里,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工作。她首要处理的,还是黄龙城阵亡士兵的后续抚恤工作。 在伏击月空刘旭的过程中,一共有五十多个黄龙城的士兵死在了阳子冀和白灵秀吉打碎的山体之下,受各种程度伤势的士兵也有一百五十之数。 而樱子之所以要处理这些阵亡士兵的抚恤工作,一方面是让受降的黄龙城军队安心,一方面也是其拉拢人心的一种手段。 经过三天的努力,樱子初步在黄龙城建立起了名声,而阳子冀也通过这三天的努力,让他原本的、顺义城的和黄龙城的军队完成了交互。 这种交互,能够有效促进顺义和黄龙两城军队对于阳子冀具体战法的了解,也能起到化解恩怨,相互监督的作用。对于军队战斗力的提升,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 至于其他诸如吹雪樱川等人,他们在城内也有事情要处理,只不过他们处理起来的效率并没有阳子冀和樱子两人高效而已。 这一天的城主府,只有阳子冀和樱子二人。而自从吹雪樱川等人加入到讨论以来,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进行单独的讨论了,今天是一个懒得的机会。 处理完了手中的公文,樱子舒展了一下曼妙的身体,她注视着埋头工作的阳子冀,道:“子冀君,我感觉今天的一切,都是在梦里。在亡国之后,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够起事复国,更加没有想过,在不到四个月的时间里,我就掌握了两城三镇。这一切,都是你拜你所赐,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报答你了!” 闻言,阳子冀停下了思路放下了笔,他抬起头来,很是平常地说道:“我选择帮助别人,从来不会去想回报的事情。如果你还是把我当朋友的话,就不应该说这些话!” “确实,你的性格太好了!是我有些看轻你了!我们不谈回报的事情了,难得有一点时间,子冀君你觉得,我们下一步应当如何做呢?是继续攻城拔寨,还是如同在斗牛三镇做的一样,先肃清顺义黄龙两城附近的山贼?” 对于攻下黄龙城之后的下一步战略,阳子冀早就想清楚了,他理清了这几天的思路,道:“先以肃清两城附近山贼为主,扫荡这些山贼,不仅能够得到一笔颇菲的收入,也能增加三军的融合。这对于面对即将来犯的政府军,可谓是十分重要。” 听到“政府军”三个字,樱子有些疑惑,她不解的问道:“子冀君,我们现在三军加起来的数量,少说都有三万人,就算是大城市驻守的军队来犯,数量上也比不上我们!我真的想知道,是哪个城不长眼的要进攻我们!” 忽然,阳子冀笑了,他摇了摇头,道:“樱子,你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我说的来犯的政府军,不仅仅包括在这两座城附近的军队,还有整个光义州的军队。这些军队加起来之数,你觉得会不如我们这三万人吗?” 听到阳子冀的话,樱子是吓得背脊发凉,她完全没有想过,面对光义州的军队,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因为从一开始的进攻乡镇到最近的进攻中等城市,其实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闹”,真正拉开了军队在战场上打,樱子还没有经历过,经验可谓为零。 于是乎,樱子为了确认阳子冀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问道:“子冀君,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来犯的是光义州的政府军?我暂时应该还没有惹到他们吧?” “樱子,你想错了,从你连下两座城市开始,你就已经引起了石川介雄的重视。而为了消除你这个隐患,他定然不会给你再成长的机会,所以他会直接把死命令颁发到光义州州府里,而为了完成任务,光义州的州长,我想不会省兵力的。如果我预计的没有错,来犯的时间短则十天,长着二十天。来犯的军队数量,我预计不下十万之数。” 听到阳子冀的分析,樱子感到有些绝望,她咽了一口口水,道:“子冀君,那我应该怎么办啊!三万对十万,我想不出我们应该怎么获胜。就算是你,面对三于你的敌军,也无法做到取胜吧!” 樱子很“清楚”阳子冀的才智,她始终认为,在人数对等或者接近的情况下,阳子冀是绝对能够带领她走向胜利的。但是在人数差距如此巨大的情况,樱子真的想不出有任何取胜的方法。 阳子冀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他淡淡说道:“虽然兵力差距悬殊,但也并非不能打。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能够打退气势汹汹的十万军队,拿下光义州也就不在话下了。一旦能够拿下光义州,复国还是梦想吗?”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樱子以为阳子冀是有击破十万敌军的主意,她刚想去问,但是想想阳子冀做事向来都是秘而不宣的,就算知道了一点,也不可能完全能够猜到他的下一步是如何走的,所以也就没问了。 东瀛京都,在一座装饰得极为华美的宫殿内,一个中年的英俊男人正坐在高位上听着一个侍卫一样的人物汇报着一则消息。 听完之后,看到英俊男人点了点头,这个侍卫一样的人物小心翼翼地退下了,只留下这个英俊的男人闭目沉思。 过了片刻,男人睁开了眼睛,缓缓说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看来,对于前朝余孽,不应该有一丝的包容,应该对他们斩尽杀绝!不过也好,现在你们两个都冒出来了,省得朕每天都惦记着!” 显然,宫殿里的男人,就是让樱子家破人亡的元凶、现在东瀛的最高统治者——石川介雄。 石川介雄已经不想给樱子任何的机会了,他从樱子在乡门镇起事开始,就已经注意到她了。只不过,他当时不动她,也纯粹是为了好玩,看看她一个前朝余孽能够翻出什么浪花来。甚至是等樱子坐拥三镇,石川介雄也没有太过在意,因为这一切都还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但是,当樱子攻陷顺义之后,石川介雄就觉得有些低估了樱子的能耐,准备再看个十来天的情况,确定有问题之后再派人将之一举歼灭。 在得知樱子攻陷顺义后仅仅是过了三天又攻陷了更加难以攻陷的黄龙,他已经意识到当初的“仁慈”铸成大错了,不能再坐视樱子越做越大了。 东瀛四州三十城,如今樱子已攻得其二,如果真的以她那种诡异的攻城速度来算,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打到他的附近,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所以,石川介雄给光义州的州长下了一道死命令,一定要在一个月之内,提着吹雪樱子和吹雪樱川的人头来京觐见,不然人头落地株连九族。 而接到这个死命令的光义州州长魄相铖央虽然有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但是他也觉得这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只要他杀了吹雪樱子和吹雪樱川,他不仅能够完成死命令,也能借此加官进爵。 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会过得支爵位,魄相铖央就有些飘飘然,他二话不说,立即开始筹措军队。除了州长特有的五万军队之外,魄相铖央也征集了光义州除去失控地之外的另外五个城市的军队。 在五万的基础上,增加了来自光义州两个大城市各一万五千军队的支援,两个中等城市各八千军队的支援以及一个小城市四千军队的支援,加起来的总数,达到了十万的军队,这正是和阳子冀预估的一样。 虽然筹措了十万的军队,但是没有配合以及物资还没有到位之前,魄相铖央是不会轻易出发的。他要保证能够获胜,所以就算是慢一点,只要到最后完成的时候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他就都能接受。 最终,经过手下谋士的精密计算,魄相铖央将会在十二天后进军,力争在三到五天之内收复顺义黄龙两城,并杀死首祸诸臣吹雪樱子和吹雪樱川。 而在樱子这边,似乎是大部分人都还没有意识他们处境的危险,所以他们交谈起来都是略带轻松,而这急坏了已经知道大祸临头的樱子。 过了一天,樱子将阳子冀的判断极其判断的理由都告诉了一众骨干,几乎让在场听了的很都是心情沉重。而最先做出这个判断的阳子冀,神色看起来居然是云淡风轻,这不禁让所有人怀疑,阳子冀是不是自己吓傻了自己,亦或者是,他有退敌的方法。 见所有人把目光对准了自己,阳子冀略微有些惊讶,他不解的问道:“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你们不会以为,我现在真的有办法吧?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没有!”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所有人的期待都落空了,不少产生悲观的情绪,而这一切,都被阳子冀看在眼里。 (本章完) 第389章 破敌策略很神秘 第389章破敌策略很神秘 长时间的会议结束之后,除了阳子冀与樱子,其余人走出议事厅,都是脸上带着沉重的表情。而樱子即使知道阳子冀有秘而不宣的计划,也还是有些担忧能不能抗住光义州十万军队的冲击。 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樱子关上了门,她疑惑地问道:“子冀君,我知道你是一定有主意的。你这个人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会想的很清楚。我相信你在打下黄龙城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会有光义州的大军来犯的可能。” “樱子,我发现你真的是越来越了解我了,这不知道对你我而言,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我可以告诉你,我有应对这一次危机的办法,只不过到底能不能成,还得看具体的实施效果。只不过,就目前而言,还不到我说出来的时候。三天内若是能将两城的所有山贼剿灭,我就会告诉你们我的办法。”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樱子是又喜又气,但是她也清楚,阳子冀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就是喜欢他那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淡定。只不过,她也只能是喜欢而没有结果。 当天下午,樱子宣布了要肃清顺义和黄龙两城的山贼决定,这个决定一出,不少骨干不能理解,因为在知道了将有大军来犯的可能后,他们认为应该收缩力量养精蓄锐,不宜在还没有开战之前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 只不过,面对这些骨干的质疑,樱子这一次表现得很强硬,坚持要在三天之内肃清山贼。而她的坚持,则是令两城的百姓颇为感动,尤其是对于黄龙城这座樱子刚刚接手,还没有建立太高声望的城市来讲,樱子的这个举动加深了黄龙城百姓对她的认识。 根据收集而来的信息,盘据在两城主要道路上的山贼集团,大大小小一共有五十之数,比之三镇加起来还要多二十个,这些山贼见人过路便要收受过路费,遇到姿色可人的女子便要抢回去玩弄,弄得最近几年都没有多少人敢出行远门,商队城市通行的成本剧增,弄得怨声载道的,可见这两个城市之前对于山贼的治理是多么地无能。 对于这种情况,樱子是不能容忍的,她既然许下了要令东瀛百姓过上有尊严的日子,自然是不能对这些山贼造成的恶劣影响坐视不管,她手段雷霆,将两万军队发散出去,同时开展了对五十个山贼集团的进攻。 三天的时间里,捷报一个又一个地传来,当樱子将这些捷报贴到两城的公示栏上,两城百姓都是激动落泪,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终于快可以无忧无虑地出行了。 最终,当最后一个山贼集团覆灭,困扰了顺义黄龙两城的山贼问题,被彻底根治,这两城互通的道路上,不再有一个敢拦路抢劫的强人,这无疑优化了治安和通行的环境,受此影响最大的,是两城互通的商队。 在不需要支付高昂的护送费用后,商队的通商成本大大降低,收获的利润也就更加的丰厚,而作为治理匪患的收获,商队利润增加的同时,税收也就上去了,财政的问题也就自然迎刃而解。 第四天,樱子召集了所有骨干开展会议,她在第三天的晚上提前告知了所有人在清除匪患之后,阳子冀会告诉他们应对十万敌军的办法。因此,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带着一种忐忑,希望阳子冀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有对付十万敌军的办法。 当所有人都到齐的时候,阳子冀才姗姗来迟。他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所有人“亲切”的视线,这对他而言多少有些惊讶,只不过,他依旧淡定地来到樱子右首座上坐了下来。 见主要的人物都到齐了,樱子直入主题,询问在场的人有没有想到抵御十万大军的方法。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很默契,异口同声说没有,还恬不知耻地看向了尚未发言的阳子冀。 见状,阳子冀知道樱子应该是提前说了些什么,不然这群家伙不会这么的“默契”。只不过,既然匪患已经清除,也到了阳子冀该说的时候了。 阳子冀清了清嗓子,淡淡说道:“既然诸位都没有高见,那我就发表一下我个人的看法。如果来犯的军队确实是十万之数,在正面战场拉开的情况下,我们不会有一点的胜算。就算据城而守,面对十万大军暴风骤雨一般的进攻,也是迟早兵败城破。” 听到阳子冀的分析,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他们不敢说出泄气的话,静静的等着阳子冀把话说完。 随即,阳子冀话锋一转,道:“虽然正面面对大军我们没有胜算,但是十万大军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需要非常大的后勤补给,而这些补给,光义州的军队不可能全部从州府带过来,肯定也会在沿途附近的城市征收。而我们目前的一点胜算,就是主动出击,切断这十万大军的补给!一旦没有足够的补给,十万大军就算人再多,也就坚持不了多久!”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在场的人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只不过,这次动作,不是惊讶于阳子冀分析的敌人强大,而是在为阳子冀的看点准而惊讶。因为他们都清楚,后勤补给对军队而言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些人准备进行如何切断补给的时候,樱子疑惑地问道:“柳生君,我知道你刚刚说的切断后勤补给很有道理,只是,你刚刚表述的一点,是只有一小点胜算,还是说这只是其中一点,还有别的胜算?” 听到樱子这么说,在场的人有些后知后觉,他们确实没有留意到,阳子冀口中的一点,到底是哪个意思。便收起了讨论的心,再次期待地看向阳子冀。 对此,阳子冀淡然一笑,道:“如果只有一点点胜算,那我也不会这么的淡定了。想要击败十万的军队,紧紧凭借切断后勤补给是不够的,还要做到另外两点!” “那另外两点,是什么?”吹雪樱川紧张地问道。 只不过,虽然在场的人都是很期待,但是阳子冀却是玩起了哑谜,他只是说道:“另外两点,还不到说的时候,到了的话,我自然会讲出来!作为第一点的准备,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侦查一下敌人的后勤情况,你说是不是啊,公主殿下。” 见阳子冀把决定的权利交给自己,樱子也清楚阳子冀的为人,她手一挥,道:“诸位,先按柳生君的想法去做,我们先分散出去收集敌人的后勤情况,三天后回来这里集中反馈。” “是!” 很快,这一场会议就散了,那些原本想对着如何切断后勤补给高谈大论的人,也只能是先收敛心情,带领人手出发前去光义州另外五城侦查情况。 侦查的事情,以前阳子冀都是亲力亲为的,生怕别人会错漏一些细节而导致失败。但如今,需要侦查的地域变大了,而且自己这边人手也更多了,阳子冀现在只需要根据他们收集回来的信息做出分析判断就可以了。 所以,这一次的侦查,他没有出动,而是留在黄龙城里,思索着如何对付光义州州长的办法。 按照千叶秀城给的说法,东瀛四州三十城,除了小城市外,中等城市和大城市都是三流武者才能执掌的。而作为四大州的州长,则是必须抵达二流的实力才能当选,这也就意味着,阳子冀必须去面对一个二流的武者。 二流武者的实力如何,阳子冀可谓是亲身经历过的,距离也不远,大约是一年半以前,他被王飞一招重伤,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诚然,那个时候他才只有四流的实力。但是现在即使到了三流,就算再加上真我之气和【小龙元心法】,阳子冀也想不到自己有一丝获胜的可能。 在武者的世界中,想要战胜一个强大的对手,一共有三个办法。第一个是圈套设计无所不用其极,但是这种只能对付没什么心眼的强者,对付能当上执掌一州的强者,不太现实。 第二个办法,则是寻找帮手。以目前樱子的影响力而言,这个基本不可能,而且二流的武者有多少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其中四个还是州长,一个不知所踪。 第三个办法,就拥有与强大对手对等或者相近的实力。第三个,是最经常见到的,也是阳子冀亲手实践过多次的。只不过,如今他并没有这个实力,或许十年左右的世间,他就有这个能力了。但时间不等人。 最终,阳子冀想出来的办法是,以伤换伤,趁机下毒,这可以说是鱼死网破的打法了。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他是绝对不会用的。 对于这个想法,阳子冀并没有告诉樱子,他深知如果告诉了樱子,她一定会很担心的,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她担心自己,更多的是,让她沉浸在复国的大业之中,这样方能放下感情。 (本章完) 第390章 主动出击先下手 第390章主动出击先下手 又是三天过去了,侦查敌军情况的人都带着信息回来了,来到议事厅,他们有的人脸上很平淡,有的人则是阴云密布,看起来差距有些巨大。 樱子见人已经到齐了,便说道:“好了,大家都把侦查到的情况说一下吧,千叶前辈,从您先开始,请!” 对于被第一个问道,千叶秀城略感意外,只不过他早已成竹在胸,便将自己对扶桑城的侦查情况通通说了一遍。他甚至觉得,这一次光义州大军不会聚集到一起,而是分开行动,扶桑城和峰林城会直接威胁到乡门、斗牛和望祥三镇。 千叶秀城之后,其他人也是陆陆续续地发表了自己的侦查情况,所说的,基本上和千叶秀城无异,都是地方的军队在独自操练,在作战的时候,听从政府军的管理和指挥。 听完所有骨干侦查到的情况,现场的气氛有些凝重,似乎这一次政府军来犯,远远比他们想象中要更加的糟糕。如果是政府军直接陈兵十万拉开了,他们还觉得有点希望,但是这样分开进攻,就让他们四面受敌,很难集中力量。 在场的人,没有人能够想到怎么去破解政府军分开作战这种意图的办法,齐刷刷地看着依旧淡定的阳子冀,似乎在期盼他说出实质性的建议来。 再次感受到这种“亲切”的眼神,阳子冀微微一笑,道:“其实,政府军的这种作战意图,也在我的预料之中。只不过在没有得到确认之前,我不敢说出来。如今已经确认如此,那我之前想的应对之法,也应该可以用了。”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在场的人具是兴奋无比,他们一直期盼阳子冀有破局的办法,如今他们的期盼也成真了,他们都是打死了精神,准备倾听阳子冀的应对之法。 略微思量了一番,阳子冀缓缓说道:“既然光义州政府军要分开作战和统一指挥,因为各个地方的路途远近的不同,所以在开战之前,应该会有远路的先行军,就比如扶桑城这种需要大约十天才能到乡门镇的大城市,想必此刻已经在路上了。而那些近的,如峰林城,到乡门不过五天的路程,想必应该会与扶桑城军队汇合一起行军。所以,我们这个时候要做的,就是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为强?”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所有人都蒙了,都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想着主动出击?莫不是真的魔怔了?樱子也是十分的不解,她疑惑地问道:“柳生君,你所谓的先下手为强,是指直接对某个地方的军队发动进攻吗?” “不是对某个,而是对扶桑和峰林这两支地方军展开进攻。他们合起来的军队,不过一万八千人!而我们有三万人,三万对上一万八,我们是必胜的!先剪除了后方的威胁,我们就能够全力抵御政府军来自前方的威胁。如果压制得够快,我们还能收编扶桑和峰林这一万八剩下来的士兵,届时,我们拥有的军队数量,不下四万五千之数,而我们在正面要面对的敌人数量,则是八万两千人!差不多是一比二的人数差!” 听完阳子冀这个神奇的逆转运算,所有人都是一愣一愣的,唯有最了解阳子冀神奇的樱子率先反应过来,她忍不住称赞道:“柳生君,我真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形容你的才智了!有你在,我真的太安心了,一切,就按你说的做!” 樱子拍板后,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他们有了信心的同时,也对阳子冀的智慧赞叹不已,而阳子冀本人,则是一脸的平淡,似乎面对十万的军队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事实上,在以少胜多的这方面,阳子冀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且不提在韶莞的那些剿匪经历,在衡阳山与起义军的大战,他当时带领的,不过是一万的军队,当时面对的可是数倍于己的军队。在这种情况,阳子冀通过自己的智慧和对局势的判断,打出了极为精彩的战役。 如今以三万对十万,接近一比三,如果能够收编扶桑和峰林两军,就能以四万五千比八万两千,不到一比二的差距,这对他来说,可以说是更加的简单。 只不过,虽然有了这个决策,但实际上,阳子冀要做的,是以两万军队夜行,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击,这样才能不惊动两城内的细作,于是乎,他就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所有人,让他们秘密行动,不要声张。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这些人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具是点了点头,而阳子冀为了获得更大的胜利,这一次出击出击扶桑和峰林,他要亲自带军。 下午,顺义和黄龙两城突然间出现了很多的商队,他们从两城的四个城门出发,每个城门十队,一队五十人,运送的东西很大,且都用黑布盖着,让看到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如此大规模的商队出行,可谓是实属首次,樱子对外宣称的消息是,这些商队运送的东西,都是支援乡门、斗牛和望祥三镇的物资,以助他们发展商业。 百姓了解到后,都是表示理解,而那些细作,则是一路尾随这些商队,直到看到他们进入三镇停下来分发物资,确认不是什么阴谋才离开了。 只不过,这些细作没有想到的是,来领取物资的,并不是普通的百姓。而且,他们也没有注意到,这些商队援助的物资,并不是只有简单的粮食和绢布。粮食和绢布里面,内有乾坤! 夜晚,在多数人已经睡下的时候,那些来到三镇的商队都是脱下了商队的伪装,换上了一身明亮的军装,而接替穿上商队伪装的,却是三镇里面真正的商队。 第二天,“商队”正常回归两城,似乎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而到了中午,大约五千名士兵,在吹雪樱川的带领下,押解着五千名的囚犯出南门而行,樱子对外宣称:这些都是前些天抓到的山贼,个个罪大恶极,需要拉出去砍头。 对于樱子的这个处理,没有人怀疑她的正确性,就连细作,也不想去跟踪,因为这只是普通的行刑,相对于昨天那种商队异常的出行,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怀疑。 只不过,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出了黄龙城十里后,那五千被押解着的囚犯,全部被放开了枷锁,获得了自由。并且与押解他们的士兵有说有笑的,一起奔赴三镇,合计一万人。 而到了晚上,阳子冀也是悄悄地来到了乡门镇这里,此时的乡门镇,驻扎着一万九千的军队,其中的一万八千人,都是阳子冀使用计谋秘密运送过来的。 待所有的物资全部准备妥当,阳子冀面向乡门镇的北面,说道:“全军出发!” 话音落下,一万八千的军队,在夜色的掩护下开始了行动,整个过程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大约两天后,扶桑城和峰林城的联合军队,已经到了距离乡门镇只剩下两天路程的一个森林入口,只要通过这片密林,他们再行军不久,就能抵达乡门镇了。 虽说贸然进入密林容易被埋伏,但是这两支地方军不认为叛军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舍弃正面的布防而将布防的重心放在这里,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人在这里埋伏,直接就让军队进去了。 进去之后,他们发现一路上的森林都有砍伐的痕迹。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这两支地方军的负责人认为,叛军应该是砍些树作为马栅,延缓他们进攻的步伐,不会有太大的作用。 更何况,他们认为,叛军砍了树,反倒是帮助了他们加快了行军的速度,这么通顺的道路,只需要行军一天半,基本都可以到乡门了。 行进了一个时辰,这两支地方军队像一条长蛇一样尽数进入了密林之中。他们从上到下,都表现出一副极为轻松的模样,殊不知,一张在两天前布下的大网,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始收缩。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这两支地方军已经来到了这片密林大约五分之一的地方,他们不想停歇,想要继续行军,但是在前面的道路上,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出现了,这使得他们停了下来。 负责带领扶桑城的,是扶桑城的原本的副城主。他在月野答次被阳子冀杀死之后得了利,顺理成章成了暂时的城主。而光义州州长也下了命令,如果这一次能够剿灭叛军,他这个暂时的城主,就能成为真正的城主。 就在他想要开口威慑前方的面具男子时,但是当他看清楚之后,他想起了三个月前,那个将自己瞬间制服的人。而那个人与眼前的人,是那么的相似。 不等他确认,阳子冀开口帮助他确认了。阳子冀微微一笑,道:“想不到,带领扶桑城的,居然会是你!” (本章完) 第391章 第三步无所不用 第391章第三步无所不用 听到阳子冀开口,原扶桑城副城主更加的确认了,他的恐惧,也由内心爆发开来,他从马上跳了下来,冲到了人堆里面,大喊道:“是柳生无恨,给我放箭!” 听到扶桑城地方军的负责人都这么说,峰林城的负责人同样是虎躯一震,直接从马上跳下来冲入人群之中,他同样想起了三个月那恐怖的一幕——阳子冀如同杀鸡一般,秒杀了峰林城主。 看到两方的领导人都如此的慌张和恐惧,他们手下的士兵感觉到了有些奇怪,但他们数百人还是弯弓搭箭,一股脑地射出几百的箭矢,将以阳子冀为中心的三丈之地覆盖。 然而,这两位负责人再次看到了令他们恐惧的一幕,那些没有打到阳子冀的箭矢,平稳地插在地里,而那些瞄准阳子冀身体发的,却是全部如同撞墙一般落了下去,在阳子冀身前全部横躺着。 看到这一幕,不仅是两位负责人恐惧再现,就连排头见证这一幕的士兵也觉得恐怖至极。在他们的认知之中,不被物理兵器所伤的,只有鬼怪!他们认为,两位负责人的恐惧,就是因为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鬼怪。 见如此,阳子冀高声道:“全军突击!” 话音落下,一支支箭矢从密林之中飞射而出,瞬间就让不下上百人倒地不起,不用两位负责人大喊,都已经有人大喊敌袭了。 紧接着,在密林之中,一队队士兵在弓箭的掩护下冲了出去,他们拿着长枪砍刀,如同疯子一样在两支混乱的地方军之中大开杀戒。而这两支地方军,显然一开始就没有应对埋伏的准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阳子冀已经冲入了人群之中,他无心杀普通人,贯彻的是擒拿或者击杀军队的高层瓦解这些士兵的战斗意愿。只要高层被制住,再加上军队的压制,杀几个想要逃跑的士兵,想要这些士兵投降,就易如反掌了。 看见阳子冀朝他们两个冲过来,两位负责人吓得魂不附体,他们赶紧转身,想要借助人流来让阳子冀无法找到自己,但是刚想起步,他们的身体就如同中了邪一般,动弹不得,而他们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阳子冀出现在了他们的背后。 见阳子冀突袭自己的负责人,两方军队的偏将不怕死一样杀将上去,这种悍不畏死的精神,让阳子冀忍不住在心里上称赞他们的勇敢。 只不过,他们就算再勇敢,实力的鸿沟依旧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阳子冀点穴功夫再度出手,冲上来的偏将全部被制住,动弹不得。 见已经制服了大部分的高层,阳子冀鼓动真气,道:“都给我停手!现在扶桑和峰林的城主就在我的手上,如同你们不想他们两个死的话!就都给我停手!” 阳子冀的声音响彻云霄,交战的两方士兵都听到了,他们缓缓后退,互相警惕着拉开了距离。 不久之后,靠近阳子冀这边的两方地方军看到阳子冀制住了一众的高层,再加上那两位负责人贪生怕死的话语,瞬间就没了战斗的意愿,他们接连丢下了武器,一脸的颓废。 没过多久,两支地方军的人已经全部丢下了武器,任由阳子冀带领的军队一个接一个的押解着回去,而阳子冀留下一部分人善后,便领着将近三万四千多人回归了。 这一战,是两方一万八千人的对决,阳子冀这边占据了伏击的先手,击杀了两支地方军合计一千多人,而自己这边的损失,不过是一百人左右,战损比很低。但是阳子冀依旧不满意,因为每失去一个士兵,他心里都十分的难受。他毕生的追求,就是将伤亡降到最低以至于没有——也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收拾了心情,经过一天半的跋涉,阳子冀领着三万四千人多人回到了乡门镇,场面一度引起了镇上的轰动。 而当埋伏在这里的细作看着阳子冀领着一万七千的军队和一万七有明显地方标志的俘虏,他们瞬间就明白了些什么,赶紧回去准备告知光义州政府军这个劲爆的消息。 在乡门镇,阳子冀没有过多的停留,他出乡门镇往东走,这是可以直达顺义城的道路,需要两个时辰的时间,算下时间,刚好能在傍晚的时候赶到。 两个时辰后,阳子冀带着军队回归顺义城的同时,一封封飞鸽传书跨越数百里,飞到了魄相铖央的营帐之中。 魄相铖央看到飞哥传书上的内容,他一巴掌把桌子拍碎,怒道:“好你个柳生无恨,居然先下手了!倒是我小看你了!传令下去,所有地方往我们这边靠拢,千万不要给柳生无恨那个小贼再抓到一丝的机会!” “是!” 侍卫接到命令下去之后,魄相铖央摸了摸下巴,道:“虽说柳生无恨是卑鄙了一点,但是反着来讲,他的智慧确实无可挑剔。如果这样的人为天皇大人效命,我觉得天皇大人会成为东瀛历史上最著名的明君!只可惜,他跟错了人,只能成为遗臭万年的人!而我,就是杀死这种反贼,流芳千古的人!” 在魄相铖央的幻想之中,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将阳子冀踩在脚下受万人敬仰的存在,那时候,他完全可以加官进爵,成为世袭的王爵。 而在另一边,阳子冀得胜归来,震惊了顺义城,樱子亲自出来接见,给他亲自嘉奖,而阳子冀虽然心里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太值得庆祝的事情,但他也知道这是樱子鼓舞士气和人心的一个决策,所以他就欣然接受了。 回到城主府里面,一众骨干都是十分的兴奋,因为阳子冀的一步策略已经成功了。现在距离开战尚有一点时间,他们完全觉得阳子冀应该能够再打一支临近的地方军。 对于一众骨干和樱子的期待,阳子冀并没有回应他们的期待,他淡淡说道:“诸位,你们就不用再想我去再打一支地方削弱政府军战力,增加我们这边战力的逆转运算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光义州政府军已经收到消息,将地方军队并拢一并行军。”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这些原本信心满满的人,都是静了下来,樱子问道:“那柳生君,我们应该如何做?你不是还有一点吗?都这个时候了,是不是应该说了?” 听到樱子这么说,这些人想起了呀你自己玩之前的话,然后再次燃起了一些期待,他们再次看向阳子冀,希望阳子冀能够给出致胜的第三点。 对于一众人又一次“亲切”的眼神,阳子冀苦笑道:“你们还真的是,只不过时间已经到了,我也要讲一下第三点了。解决了后顾之忧,我们要正面面对的,是八万多的军队。而我们这边,就算消化了投降的扶桑和峰林两军,也就是不到五万的军队。而这五万的军队里面,我要抽出大概一万来偷袭敌军的后勤部队。所以,决胜的第三点,在于如何布局!” “布局?” 听到布局两个字,所有人都有些疑惑,他们只有不到四万的人在正面,而且应该也是据城而守,阳子冀应该要如何布局? 看到一众人疑惑的模样,阳子冀就知道他们有些跟不上自己的思维,他也不苦恼,说道:“我所说的布局,并不是单纯的据城而守,而是主动出击!埋伏、陷阱无所不用,只要是能够给对面造成困扰的,都要去做!” 阳子冀的话,让这些一脸疑惑的人瞬间反应过来。吹雪樱川问道:“柳生君,在顺义的北门,有一条山路,那里是通往顺的必经之路,若是能够将之弄坍塌,是不是可以延缓他们行军的步伐?” “可以!” 得到阳子冀的肯定,吹雪樱川有了更多的想法,而其他人也借由吹雪樱川的想法想到了更多布局的方法。他们有人建议在路上设置陷阱,在一些山谷里面进行埋伏。 听到这些人的建议,阳子冀有些欣慰,他深呼吸一下,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们也是时候开始行动了,我说的是吧!公主殿下!” “柳生君所言极是,所有人行动起来!” “是!” 几乎所有人都出去了,议事厅里面就剩下阳子冀和樱子了。阳子冀起身,准备离去,樱子却叫住了他:“子冀君,如果我们能够拿下光义州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有能和石川介雄分庭抗礼的资本?” “大约五年左右的时间。” “那这一次的大战,我们能够胜出吗?这一次政府军来势汹汹,即使你已经想出了很好的决策。” 阳子冀转身,双眼坚毅地说道:“如果自己都没有信心,那就算对的不是八万的军队而是八百军队,也没有一点胜算。就算最后真的输了,我也不会离开你,我会和你一起死去。” 听到阳子冀的话,樱子泪眼朦胧,她点了点头,道:“子冀君,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 (本章完) 第392章 一触即发的战斗 第392章一触即发的战斗 作战临近了,两城的气氛都有些肃杀,不少想躲避战祸的百姓,已经收拾好行李离开了。而作为两城的主事人,樱子并没有阻止他们离开。 根据探子的最新侦查,距离政府军来临,只有两天的时间了,而樱子这边,也已经准备了不少的东西,剩下的两天,足够将所有东西都布局了。 这几天,阳子冀都没有露面,一直是闭门不出,就连樱子要送饭给他,也只是能送到门口而送不进去。只不过,外界有人质疑阳子冀要跑路了,但是樱子却一直深信,阳子冀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时间终于来到了政府军来临的最后一天晚上,樱子照常敲门送饭,刚想离开,却被阳子冀叫住:“樱子,你能进来一下吗?我有一些关于明天的事情要和你说。” 樱子没有怀疑,直接推门进去,阳子冀坐在桌子旁,他给樱子倒了一杯水,樱子走了过去,很是自然的将茶杯的水一饮而尽。 樱子放下杯子,问道:“子冀君,你有什么想说的?你两天没出门了,是不是想到了一些能够帮助我们提升胜算的方法,所以在明天来临之前要告诉我?”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并不是,方法还是一样的,只不过是根据现场的情况来变化而已。明天到底如何,我也不知道,要打过才知道。而现在要和你说的,并不是明天的战事。我一直有一个萦绕心头的困惑,如果今晚不能得到解决,我以后可能再难解决了,所以趁着今晚,我想解决它,而帮助我解开这个困惑的关键,就是你!” 樱子是第一次听到阳子冀把她说的这么的重要,她有些激动,说道:“子冀君,你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够解决的,我都会帮你解决!如果现在解决不了,以后我也绝对会想到解决的方法!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的困惑,就是我的困惑!” 对于樱子的这份热情,阳子冀并不感到意外,他苦笑一番,道:“樱子,我的困惑没有你想的这么严重。我只需要听到你的回答,就能知道了。我想问的是——如果我死了,除了我的亲人之外,还会有人为我伤心难过吗?” “首先,我不会!因为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快就死!如果你是百年而去,我也只会有点小难过,并不会太过的伤感。子冀君,你问这个做什么?” 樱子很快就得出了她的答案,只不过阳子冀并不满意,他摇了摇头,道:“樱子,我说的是如果,并不是说我现在就死了,你刚刚的回答,并不能帮助我解答疑惑。你能不能重新回答一次,如果实在想不出来,就算了吧。”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樱子沉默了片刻,道:“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一定会痛苦的死去活来。就算你不能接受我,我心里却一直住着你。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樱子的话至情至性,这是阳子冀之前完全没有遇到过的,他有些感动,但是这并不足以动摇他以前的决定。他依旧坚持,做不到就不给期许和未来。 阳子冀笑了笑,道:“樱子,我真的很开心,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只不过,我希望的是,无论我将来如何,你都要好好地活下去。这是我作为你最好的朋友,现在唯一的期许。” 一听到“朋友”二字,樱子有些心酸,但没有办法,因为这是阳子冀故意界定的,她就算再怎么努力,也都是徒劳无功。 只不过,樱子心酸归心酸,对于阳子冀的回答,还是充满善意的。她平静地说道:“你希望我好好活着,我也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活着。我们两个都好好的活着,才有希望和未来。” 樱子的话,让阳子冀有些接不下去了,他叹息一声,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回去吧樱子!明天还要进行誓师大会,这对于提振士气很有必要,你要好好休息!” “嗯,子冀君,你也要好好休息!这一场战役的成败,全靠你了!”说完,樱子离开了,只留下阳子冀看着樱子离开的背影呆呆的出神。 阳子冀来到窗外,看着朦胧的夜色,再回想起刚刚樱子回答他的话,他不禁感慨道:“如果我和她此刻身处帝国,我一定会给她承诺和期许……只不过,这里终究是她的故乡,而不是我的故乡。如果不是对贝贝和尺闻都做出了承诺,我可能会留在这里!唉!” 很快,第二天降临,做完一切准备的阳子冀,他来到了黄龙城的城头上,而樱子,早早就在这里等候了。 看到阳子冀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樱子是感觉到了无比的心安,他看着已经到齐的一众将士,说道:“诸位,今天敌军将会来临!为了能够让城内的百姓不受战乱之苦,请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给与敌人以重击!杀!” “杀!” “杀!” “杀!” 驻守在黄龙城城的士兵,个个都士气高昂,哪怕知道面对的是十万敌军,他们也没有一丝的怯懦。而那些经过两天被教化的原扶桑和峰林的地方军,也是被这种氛围所感染,心中对于樱子多了一分的顺从和敬重。 一番渲染之后,三万多的军队在黄龙城的东门和西门落位,这是阳子冀很确定敌人来犯的两个城门。南门通向望祥镇镇,而扶桑和峰林已经被他击破,没有后顾之忧,不用驻守。北门通往顺义城,而顺义城的主要道路,已经样子切断,想要重新打通,需要至少五六天的时间,他想光义州政府军应该不会这么傻真的慢慢地倔路重新开通。 就光义州政府军来到的时间,是正午时分,比阳子冀预估的,要来的晚一些,可能是做的陷阱和埋伏比较成功,拖延了他们行军的速度,因此才慢了一点。 而光义州政府军来犯黄龙城的东门,就驻扎了下来,他们一开始并似乎没有要进攻的意图,而是在生活做饭,看的出他们也饿了。 阳子冀看着光义州政府军密密麻麻的帐篷,他粗略地估算了一番,人数确实有八万之众,这对于樱子而言,的确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对手。 吃过午饭,光义州的州长魄相铖央来到了一个合适的距离,他鼓动真气,说道:“前朝的余孽!老夫乃是光义州州长!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起兵谋反!我劝尔等速速开城受降!不然老夫大军压上,尔等定然死无全尸!” 魄相铖央字字句句之中带着无比的自满,就似乎这一场战斗,还没有开始,他就获得了胜利一般,这让樱子这边的一众骨干有些想笑,都想去反驳他的愚蠢。 只不过,能被樱子默许回击的,只有阳子冀一人,阳子冀不说,他们也就不能说,就算他们再怎么生气,也只能听着当笑话。 阳子冀听到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让樱子在舆论上落於下风,他同样鼓动真气,说道:“城下皆为叛军!乃是石川介雄篡位之帮凶!若是尔等还有一点良知,还不速速丢下武器投诚!为复兴吹雪王朝的复兴而尽一份绵薄之力?” 听到阳子冀将他们称呼为“叛军”,魄相铖央非常的恼火,再加上来的路上遇到的各种陷阱,虽然威胁不大,但着实让他的心情不是那么的好。 现在,他不想再和阳子冀做口舌之争,他一挥手,完全不顾任何的军队行军才停下来没多久,道:“全军听令!进攻!第一个攻上敌军城头者,赏千金!” 话音落下,在一阵厮杀声中,光义州政府军已经有先头部队架着云梯和盾牌,悍不畏死地冲锋。而樱子这边也没有手软,在确定敌军进入攻击范围之后,阳子冀一挥手,城头上三千名的弓箭手弯弓搭箭,无情地松开弓弦落下箭雨。 三千的箭雨,几乎将政府军的先头部队完全覆盖。一瞬间就有一百多个来不及举盾的被直接射杀,而那些举盾的没有靠在一起的,也只能抵御一个方向的攻击,而无法抵御多个方位的箭矢,直接被洞穿而死。 一轮箭雨落下,政府军的先头部队就已经损失了五六百人。只不过,即使死了不少人,他们还有将近两千人在悍不畏死地冲锋。而在先头部队的掩护下,政府军的弓箭手部队也在往前压,似乎想要压制城头樱子的弓箭手,为先头部队争取一个攻城的机会。 只不过,阳子冀并不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他一挥手,三千名弓箭手射完一轮之后立马往后撤,而新的一队三千人的弓箭手,则是瞄准了已经踏入进攻范围的敌军弓箭手,毫不留情的将箭矢施射下去。 显然,阳子冀这一手轮换,让政府军有些措手不及。他们原本想要借樱子这边弓箭手弯弓搭箭的空隙进行压制,却不曾想到阳子冀准备了两队的弓箭手进行轮换,弥补了弓箭手弯弓搭箭的空隙。 (本章完) 第393章 防备很是难突破 第393章防备很是难突破 一轮又一轮的箭雨过后,政府军的先头部队全部被歼灭,只剩下一些攻城器械孤零零的压在那些阵亡士兵的尸体上。 虽然损失了尽三千人,但魄相铖央的脸色古井不波,似乎失去三千人对于他的胜利影响不大。只不过,见识到阳子冀的轮换进攻之后,他也是冷静了下来,把压上的军队撤了回去。 见魄相铖央退却,城头上的骨干们都是松了一口气,而阳子冀则不以为然,他很清楚,魄相铖央这一波,只是普通的试探而已,今晚这条老狐狸,应该不会安静下来。 只不过,今晚是魄相铖央进攻的时间,也是阳子冀出击的时间。今晚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交锋,将会影响到后面的整个局势的变化。 回城城楼的议事殿,一众骨干都坐了下来,樱子很有战略眼光,她说道:“魄相铖央虽然暂时撤退了,但是他随时有可能大举压上进攻,我们一刻都不能松懈!按照之前制定的方针,每两个时辰,我们使用轮换制度!” “是!” 紧接着,樱子看向阳子冀,说道:“柳生君,我们在黄龙城的布局已经做好了,应该什么时候去切断敌军的后勤补给?” 樱子的这个问题,所有人都很关心。因为这对于这一场战争的走势至关重要,而出击的时间,他们自然是认为越早越好,而不是越晚越好。 阳子冀抿了一口茶,道:“欲速则不达!我可以告诉你们,最近两天之内,都不要去做!因为这两天魄相铖央对于后勤部队的防护肯定是非常严密的!这个时候出击,没有收获。我预估最好的时间,是打了两天的时候。如果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城破,对面的信心和士气都会受挫,如果这个时候再切断他们的后勤补给,他们的士气就会降到冰点!届时离我们的胜利,自然也就不远了!” 听到阳子冀的判断,所有人恍然大悟的同时,也对他抓的时间节点之毒辣而敬佩不已,樱子很是兴奋,她一拍板,道:“一切,就按柳生君说的去做!现在轮换制度开始!第一岗,由我先来!” 对于樱子站第一岗,所有人都没有异议,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樱子鼓舞士气的一种做法。士兵看着他们的君主立于身旁,自然是打醒精神不会懈怠。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很快就到了晚上,轮岗值守的骨干,到了吹雪樱川。虽然他很是紧张,但是只要根据阳子冀说的去做,他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而魄相铖央这一边,他果然没有闲下来的意思。他已经令副将带领两万多人,准备夜袭黄龙城,而吹雪樱川,也第一时间发现了敌方军营的异动,吩咐士兵们都上好弓弦,准备战斗。 而在双方准备战斗的这个空隙,阳子冀身着夜行服,如同一只幽灵一般越过了黄龙城高大的城墙,轻轻松松地落到了黄龙城东门外,整个过程,他没有被任何发现。 出了东门,阳子冀根据今天魄相铖央对于军营的布阵,大致猜出了他们的现阶段的的粮草放在了什么地方,他施展轻功,在黑夜中如同蝙蝠滑翔,迅捷而悄无声息,很快就来到了政府军的军营附近。 来到军营附近的边缘,阳子冀并没有选择在这里潜入军营,而是贴着军营栅栏的外边的黑暗潜行,一直到了敌军军营的中间才停了下来,在观察到军营内巡逻军交错换防的空隙偷偷溜了进去。 进入军营,阳子冀也没有第一时间行动起来,他躲在暗处,一方面是躲避密集的巡逻队,一方面也是看看能不能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过了片刻,阳子冀摸清楚了这附近巡逻队换防的规律,加之没有听到有用的消息,便在下一次巡逻队换防的间隙之中,以极快的速度通过了这一段巡逻队的封锁,来到了一个营地火把照不到的黑暗之中。 阳子冀看了一眼附近,对比了一下脑海里的位置,大致知道了自己目前在一个什么的位置。他看着这里比刚刚还要密集的巡逻队,暗道:“此处换防过于密集,想来应该是魄相铖央的营帐,我还是暂时不要惊动此人为好!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想要去的地方,应该在此处往前一百丈!” 想明白了这一点,阳子冀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突破之中,他速度极快,如同看不见的幽灵快速地在每个巡逻队交互的瞬间穿插,只是没一会的功夫,就来到了一百丈一处防护极为严密的营帐前。 阳子冀的眼前,有接近二十个巨大的营帐。每个营帐里面都是孤灯瞎火的,看起来不像是有人住的痕迹,通过这一点来判断,阳子冀很确定这就是政府军现阶段的粮食储藏地。 只不过,虽然是发现了,但阳子冀一点动这些粮食的心思都没有。无他,驻守在这里的,有三个三流武者,其中一个的气息与千叶秀城相当,应该也是一个『千人斩』。同时与三个三流武者开战,在开阔的地形,阳子冀可以不落下风,在动用真我之气的情况下可以做到瞬杀。 但是,此刻他孤身深入敌军,就算击杀了这三人,定然也会惊动魄相铖央这个二流的武者。阳子冀现阶段,还没有能够把握能在消耗巨大真气之后从一个二流的武者手上逃脱。 略微做了一番的思考,阳子冀决定动用他对付周成虎用过的一个招式。 阳子冀重新回到了魄相铖央的附近,他看到了进进出出的传令官,想来他们的攻城已经开始了,而这些传令官,在传达前线信息的同时,也在传授魄相铖央的指示。 就在一个传令官走出来大概樱子五十丈的时候,魄相铖央的声音响起:“你,快去请驻守粮仓的两位过来,把他们带到前线去,有机会就去偷袭叛军首领!” “是!” 传令官根本就不怀疑这个声音,很快就转身冲向了粮仓,在路过魄相铖央的营帐时,魄相铖央刚好没有说话,他就这么顺利的就过去了。 没过多久,传令官来到了粮仓的前面,他挺了挺胸膛,道:“传州长大人命令,三位之中的两位一同前往前线,寻找击杀逆贼首领之机会!” 但是,这三人并没有第一时间领命,其中气息最为强劲的那个『千人斩』上前,说道:“既然是州长大人的命令,可有州长大人的手谕?如果没有手谕,我们是不会遵从口谕的,除非是州长大人亲临。” 闻言,传令官心里一突,确实是忘记向魄相铖央拿手谕了,他一拱手,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卑职倒是大意了,请三位稍等,我这就去请手谕过来!” 看到回头的传令官,阳子冀深知有些不妙,他完全没有想到,魄相铖央居然有这一手,他现在要考虑的,已经不是如何再动他们的粮仓了,而是在被发现之前赶紧离开这里。 没过多久,阳子冀就从光义州军营之中脱身,而与此同时,魄相铖央通过这个传令官的说法,也是知道了军营里面进了善于潜伏的细作。他大手一挥,将粮仓的防御布置到了最高的等级,可谓是比他营帐的防守还要严密。 而在阳子冀归去的路上,夜晚的战争已经打响了。占据居高临下的优势,樱子这边的守军始终用弓箭压制着光义州政府军的行军速度。 眼见敌军的弓箭一点停歇的意思都没有,负责攻城的将领也有些着急,他一挥手,令人拉了十架投石车上来,他似乎是想要以投石车压制樱子这边居高临下的弓箭手。 因为是黑夜,樱子这边也没有人能够意识到光义州政府军出动了投石车,如果这十架投石车同时发射,而樱子这边的士兵站位过于密集,很可能会造成巨大的伤亡。 只不过,这一切都被准备回归的阳子冀看在眼里,他快速冲入敌阵。一往无前的同时,也吸引了近乎所有人的休息,无数的刀枪剑戟往他身上招呼,但无一例外都被他以【两仪八卦步】轻松躲了过去。 很快,阳子冀就靠近了这十余架投石车,出手有如雷霆,迅猛无比,不仅是将操作投石车的士兵尽数击杀,还用强劲的真气毁坏了投石车,令这些投石车都是无法再发挥作用。 待一切投石车被摧毁,阳子冀也陷入了敌军的重围之中,包围他的士兵一圈接一圈的,除了他身前的一丈之地,已经没有给他施展身法的可能了。 就在负责进攻的负责人以为能够拿下阳子冀的时候,他却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只见阳子冀轻轻跃起,在空中不仅没有落下,甚至是还在行走,就好像空中有给他落脚的点一样。 为了确定自己的眼睛没有猜错,他用力擦亮了眼睛,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阳子冀靠在在空中行走脱出了包围圈,落地后如同一阵风一般,瞬间消失不见。 (本章完) 第394章 不再试探放开打 第394章不再试探放开打 昨天的一晚,可谓是双方都没有捞到便宜。阳子冀不仅突袭粮仓失败,还让魄相铖央把粮仓的防御水平再提升了一个档次,下次他再想偷袭,可谓是难于登天。 而光义州政府军这边,昨天的夜袭不仅没有任何的收效,还损失上了上千人和十余架投石车,而对方付出的代价,仅仅是上万发的弓箭。 可以说,双方的第一天的互相试探,都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的难缠。而作为第二天开端,他们已经有了应对对方的一些方法。 光义州政府军这边,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加强信息传递的保密性。因为经过昨天阳子冀假传消息的事件之后,魄相铖央要求他每下一个命令,都要带着相关的手谕才能施行,不然以军法处置。而对于黄龙城居高临下的优势以及弓箭手的轮换进攻,他能想到的就是以射程更远的投石车作为压制。 阳子冀这边,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他了解到突袭粮仓的可能性应该是没有了,实际一点的就是切断他们的持续的补给。而应对敌军的投石车,阳子冀能够想到的应付,就是以投石车反制投石车,以快捷命令以及预判投石车进攻的范围命令士兵进行快速地躲闪,以减轻伤亡。 除了上述的办法之外,阳子冀也想到了一个降低对方投石车的威胁。那就是在东门的城头,铺设一张双层大网,这样基本上可以回避投石车的威胁。 只不过,想要做到这一点,需要一点的时间,因为东门的城头,足足有五里长,想要铺设一张覆盖城头的大网,需要好几天的时间来准备和制作,而在大网出来之前能不能顶住光义州政府军的进攻,这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在城楼的议事殿,阳子冀、樱子以及一众骨干已经悉数到达,樱子开头讲述的,就是肯定昨天防守的成功。他们昨天以弓弩杀敌将近五千人,而自己这边一个都没有死,这是一件值得鼓励的事情。 说完这些,樱子便把目光投向了阳子冀,说道:“柳生君,依你看,你觉得光义州政府军今天会如何进攻?如果是昨天的那种,我们是一点都不怕!” 阳子冀略做思考,道:“昨天,只是对方在试探而已。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今天他们为了达成一些进攻效果,应该会投入使用投石车,而我们之前也有根据投石车进攻演练的防守指令,做到这一点的,同时,我们我把投石车拉过来进行反压制!” 听到阳子冀这说,所以都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樱子当即拍板,说道:“一切,就按柳生君说的去做!大家行动起来,千万不能输给光义州政府军!如果这一仗胜利了,我们就有占据光义州的资本了!” 听到占据光义州,所有人都是很兴奋。因为他们都认为,能够占据一镇甚至是一城都不算了不起,能够占据一州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起事。 而他们作为樱子复兴吹雪王朝的功勋,在将来一定是万人敬仰的存在,这驱使着他们为了樱子的复国而更加地卖力。 会议进行完毕,所有人都下去按照阳子冀的建议在布局,而阳子冀则是独自一人来到城头上远眺,他看着光义州政府军的营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儿,阳子冀回过神来了,他转身离开,眼神只有有些精茫,貌似是又想到了如何应对光义州政府军的办法。 一个时辰后,随着一阵阵震撼人心的鼓声,魄相铖央继续在阵前宣称他们是正义之师,劝樱子等人速速开城投降。而阳子冀礼节性地回话之后,今天的战争便打响了。 这一次,光义州政府军不再像昨天一样只是试探,他们在前面冲锋的部队,都是身披铠甲,手持盾牌托着攻城器械,以弓弩射击想要取得像昨天一样的结果,已经有些困难了。 只不过,困难归困难,但对方的先头部队不是钢铁人,该被射死的一定会被射死,所以箭还是要放的。 在对方先头部队踏入攻击范围的瞬间,黄龙城这边的弓箭手就已经弯弓搭箭,射下了漫天的箭雨,一轮接一轮的,每一轮的间隙不过是三息的时间,如此强劲密集的箭雨,令光义州政府军这边的先头部队寸步难行,行进的就好像乌龟在爬一样。 看到樱子这边如此猛烈的箭雨压制,魄相铖央有些生气,他不禁骂道:“好家伙!借着居高临下这么搞我!若是在平地上拉开了来打,你就算箭雨还是这么密集,也不是我的对手!来人,把投石车全部拉上来,给我压制对方的弓箭手!” “是!” 魄相铖央的命令下去之后,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二十五架投石车被拉了上来。 看着投石车已经到齐,魄相铖央一挥手,道:“装填发射,我说喊停之前,不准停下来!” “是!” 话音落下,魄相铖央这边的投石车队快速行动起来,他们有足足两百五十人在搬送石块,每架投石车还配备十人拉弦发射。可以说,一台投石车,就要二十五人启动。 在魄相铖央推出投石车的时候,阳子冀就已经注意到了,他分下了命令下去给每个负责命令和判断的骨干,同时也让人把黄龙城里的十架投石车拉了过来。 随着一声机械碰撞的声音,魄相铖央这边二十五台投石车同时发射,上百块大小不一的石块如同流星一般划过天穹,直指东门城头的弓箭手部队。 而与此同时,阳子冀这边的投石车部队也已经装填完毕了,随着吹雪樱川的一声“发射”,有数十块石块平地起惊雷,落入了光义州政府军的阵营部队之内。 双方对于各自使用投石车进攻的应对是一种截然相反的态度。阳子冀这边,一众骨干通过预判石块的落下范围,命令弓箭手进行闪躲,虽然不能让所有弓箭手都幸免于难,但是却大大降低了投石车造成的伤亡。 而与之相反的是,魄相铖央这边显然是没有想到樱子会用投石车反击,再加上部队密集难以进行闪躲,所以樱子这边十架投石车的伤害,远比对方造成的要大。 只不过,虽然樱子这边伤亡较低,但是因为闪躲的缘故,弓箭手落下箭雨的间隙变长,而光义州的攻城部队,也得以快速地前进,越来越靠近黄龙城东门的城墙。 有鉴于此,阳子冀也决定不藏拙了,他从城头一跃而下,冲向了已经来到了城墙下的敌军。 光义州的先头部队见有敌人向自己冲过来,哪里会想阳子冀强不强,直接拿起武器就往阳子冀的身上招呼。而阳子冀也是一点都不客气,看似随意的一挥手,十余枚石子带着真气激射而出,打穿的不仅仅是这些士兵的铠甲,也打中了他们致命的穴道。只是一个照面,阳子冀就击杀了十余个士兵。 虽然阳子冀的手段很是吓人,但是冲锋的士兵根本无惧死亡。后来的士兵踩着前面死去士兵的尸体,拿起武器再度向阳子冀身上招呼而去。 阳子冀故技重施,再次射出十余枚石子,再度击杀十余人。他下去不到十息,就已经击杀了将近三十人,而且招式都没有出,也没有动用武器,这可让城头上的一众骨干有些傻眼。 他们大多数人,都只是见过阳子冀出手击杀或者制服一些武者,却从来没有想过,他在杀人这方面,有着如此恐怖的手段。如果以他现在的杀人手段和速度来计算,他一盏茶的功夫,就能杀几百人。 阳子冀是想多杀一点减轻城头弓箭手的压力,但是他身上带的石子并不多,只是三四十个左右,再用一次也就没有了,想要杀人就要借助武器或者动用武技。 在借助武器和动用武技两者之间,阳子冀更愿意借助武器。无他,他对于十八般兵器都有涉猎,虽说不算精通,但是起码借助武器对上有武器的武者,他是没落过下风的。 阳子冀随意的在地上捡起一把刀在手中把玩了一会,便双眼坚毅地看着冲过来的敌军,他的速度极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将一个冲过向他的士兵割喉。 他的这一次击杀,动用的纯粹是体力,没有一点真气,哪怕是速度,也是本身地速度,而非真气加速。阳子冀凭借自身的速度和反应,用一把普通的刀在不到二十息的时间里连杀十五人,这鼓舞了城头上所有人的士气,也让魄相铖央这边气急败坏。 魄相铖央忍不住大骂道:“柳生无恨,你这个缩头乌龟!有种你来到中间,我看看你敢不敢和老夫碰一下!” 对于阳子冀在东瀛的传闻,魄相铖央是知道一点的。他虽然认为阳子冀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但是还不至于直接上天,若是他愿意,他很自信在三招之内就能击杀阳子冀。 只不过,骂归骂,魄相铖央却是不会冒着被箭雨偷袭的可能去击杀阳子冀,因为那样极有可能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本章完) 第395章 战况激烈而壮烈 第395章战况激烈而壮烈 这一战,从开打就一直延续到了中午,眼见久攻不下,魄相铖央大手一挥鸣金收兵,虽然看起来潇洒,但是却在黄龙城的城下再度丢下了两千具尸体。 虽然再一次击退了魄相铖央的进攻,但是这一次的防守也并非完美。就算有命令指挥进行闪躲,但是对面投石车的攻击覆盖范围太大了,有些闪躲不及时的,直接就被压死了。而有些就算躲了一轮两轮,也躲不过五轮六轮,再加上落在城头上的石块占据了一定的闪躲空间,这一次的防御,樱子这边死伤五六百人。 对于每一个阵亡的士兵,阳子冀和樱子都是十分的心疼。他们对待士兵,从来就没有把他们当做是战争的工具,而是当作了事业的同伴。所以,每失去一个同伴,他们都是异常的难受,特别是阳子冀这个重视生命的人。 中午,双方累了一个早上的士兵都是吃的狼吞虎咽的,生怕慢了就没有。樱子这边的粮食储备是充足的,因为她的后面就是黄龙城,可以随意调集粮食。 而魄相铖央那边不同,他们的粮食有限,需要从其他的城市和乡镇里面调拨,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对于手下士兵的吃喝,他们都是管控极严,一点多的都不给。 饭过三巡,双方略做一番休息,便准备再度开战。他们延续的,还是上午的进攻和防守风格。只不过在进攻的一方,光义州政府军增加了一些花样。 在先头部队的里面,魄相铖央放了几个武者在里面,应该是要作为攻城的时候抢占桥头堡的重要依仗。 但是,魄相铖央并不知道的是,阳子冀的支援速度极快,再加上城头上有不少骨干。所以就算夹杂在先头部队的武者登上城头偷袭,如果实力不够,等待他们的也只有饮恨了。 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借由投石车部队的压制,魄相铖央的先头部队终于是靠近了城墙和城门。他们架起攻城梯往上面爬,拿起破城锤往城门砸,丝毫不畏惧从城头上落下的滚木或者石块。 而在普通士兵悍不畏死地往上爬的时候,那些隐藏在攻城部队的武者借机出动,他们个个都是七流的实力,轻功一绝,踩着梯子几个纵跃,就登上了城头,准备对城头上的普通士兵大开杀戒。 但是,还没有等到他们大开杀戒,城头上的一众骨干就已经围上了上去。除去个别与之实力相当的之外,其余人都是高于这些突袭武者实力的存在,所以只是一会的功夫,登上来的二十余个武者尽数伏诛,而这边仅仅只是有个别靠的近的士兵遭到了击杀。 只不过,这些武者虽然没有造成极大的破坏,但总得来说还是干扰了城头的士兵运作,政府军的先头部队,已经有人爬了上来。 虽然这些爬上来的敌军士兵很快被击落,但是还是有很多悍不畏死地士兵爬了上来,有些彪悍的,已经和普通士兵战到一块,而有些武者,也借由这一点的混乱登上来,再次制造出了混乱。 一时之间,城头有一部分变成了混乱的战场。阳子冀看着有些失控的局势,心想不能再小打小闹下去了,他一挥手,道:“武者部队都给我上来,把上来的敌军全部打下去!” 话音落下,一支将近一千人的部队出现。这支部队,全是武者,而且都是樱子收拢的宗门的弟子,他们虽然有的实力还只是九流,但是在阳子冀的调教下,却是懂得运用战阵弥补境界的劣势。 在武者部队的介入下,城头上的混乱很快消失了,而抽出身来的士兵,也继续施射箭雨和落下滚木石块,持续对冲击城头的敌军造成杀伤。 只不过,虽然城头的情况稳定住了,但是城门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在敌军破城锤持续的轰击下,原本坚固的城门已经出现了丝丝裂痕,门后粗壮的门栓也将要折断。 见状,阳子冀再度飞身而下,他一挥手,一如上午一般激射出数十枚的石子,接连五次,将围攻城门的所有敌军击杀。 阳子冀立在城门前,他面向前方,千军万马之前,他是异常的平静,他在地上捡起了一支长枪,如同门神一样站立,仿佛他就是城门之前的另一座城门!想要进攻真正的城门,就必须先跨过他! 很快,普通士兵和武者都围上了阳子冀,他们发动了全方面的进攻,阳子冀不慌不忙,招式、反应都是恰到好处,他长枪捅出如同射箭,快到围攻他的人还没得及反应就被洞穿。他横扫似秋风,被他长枪扫中的士兵如同落叶一般飞起,落下却不如落叶一样安静,发出的声响震天。 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阳子冀就通过捅、刺、扫和敲四种长枪的攻击手法击杀了四个武者和十个士兵,俨然一樽杀神。 只不过,他虽然像杀神,但是这并不能够威慑到悍不畏死地敌军士兵。他们继续上前围攻受死,周而复始,堆积在阳子冀脚下的尸体,在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有了上百具。 虽然这些士兵和武者并不能够威胁到阳子冀的生命安全,但是却让阳子冀消耗了不少的体力。阳子冀算上上午,已经杀了不下两百人了,他的体力已经消耗了一大半,顶多再打半个时辰,他就要撤回去了。 再次看到阳子冀击杀了这么多人,魄相铖央狠的牙痒痒的,而就在这时,一个叫做磨吠悲雨的『千人斩』上前,说道:“州长大人,柳生无恨已经杀了我们这么多人,已经消耗了大半的体力!属下愿意上前将其逼走!望州长大人恩准!” 魄相铖央摸了摸下巴,道:“我可以同意你去赶走阳子冀,但是不要恋战!因为千叶秀城和白灵秀吉都在那里,如果被他们两个缠上就危险了!为了稳妥起见,我让另外两个三流武者跟着你!” “多谢城主大人成全!” 过了片刻,原本驻守粮仓的三名三流武者快速压上,很快就来到了杀人如麻的阳子冀的面前。 阳子冀看着这三人,知道这三人正是昨天守粮仓看到的三个,都是三流武者的实力,其中有一个『千人斩』的实力。如果换做是体力充盈的情况下,他能有比这里应对这三人。 但是,他经过了半个时辰的厮杀,体力已经消耗了不小,他现在面对这三人的围攻,最多能够做到自保。若是面对两个,则可以重伤甚至是击杀其中一人。 磨吠悲雨看着阳子冀,冷冷说道:“柳生无恨,现在你已经消耗了这么多的体力!我看你还如何应对我们三人的围攻!一起上,宰了他!” 就在这三人冲过来的时候,千叶秀城和白灵秀吉跳了出来站到了阳子冀的身旁,这使得原本要冲上来的三流停了下来。 千叶秀城冷冷地看着磨吠悲雨,不屑地说道:“磨吠悲雨,想不到你竟是一个趁人之危搞围攻的小人,与你齐名,我第一次是感到如此的耻辱!” “这个我也同意!” 白灵秀吉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千叶秀城说出了他的心声,所以他只是附和一句。 就在对面三人想要撤退的时候,阳子冀忽然说道:“两位前辈,能不能帮我看住磨吠悲雨之外的人,我想要和磨吠悲雨单挑!”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千叶秀城并不同意,他规劝道:“柳生君,我知道你在体力充盈的时候,是非常强大的存在。但是你刚刚杀了这么多人,应该已经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如果此时再和这个小人单挑,你的处境可能会很危险!” “我也这么认为!” 白灵秀吉一如既往的直说重点。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我对于自己的情况很清楚!我相信自己能够击败他!若是出现危险,我也能够自保,所以恳请两位前辈成全!” 见阳子冀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千叶秀城和白灵秀吉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他们也想看看,阳子冀对付和他们一个级别的人,会如何的发挥自己的实力。 只不过,阳子冀这么说,却是令磨吠悲雨有些害怕,他害怕阳子冀的累是假的,他害怕阳子冀在真的累的情况下,也能击杀他。 踌躇之下,磨吠悲雨想要撤回去,但是在转身的瞬间,阳子冀的一句话,让他回过头来,一种战意高昂的姿态看着阳子冀。 刚刚,阳子冀说的话是:“如果你还算个男人,就和进行一场一对一的单挑!如果你实在没有这个勇气,你尽管回去,我不会追击你们的!因为我不会去痛击懦夫。” 任何男人,都不能忍受自己被称为懦夫,特别是对于武者而言,这个称呼更加不能接受。所以,磨吠悲雨冷冷说道:“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来吧!让我看看,传说中连斩三位『千人斩』的柳生无恨,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实力!” 显然,磨吠悲雨的最后一句话,有些回击阳子冀说他是懦夫的意味。 (本章完) 第396章 抓住机会直接秒 第396章抓住机会直接秒 对于磨吠悲雨的特意怀疑,阳子冀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他向城头上准备朝这里射击的弓箭手挥了挥手,示意不需要插手这里。 然后,他就以一种高昂的战意面对着磨吠悲雨,他左手一伸,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你这个『千人斩』有什么能耐吧!” 磨吠悲雨没有回应阳子冀的意思,直接冲了过来,他一开始并不打算用武器,只是以拳脚功夫来试探阳子冀的虚实,一旦确认阳子冀是尚有余力,他就会选择遁走。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出的这个进攻套路,阳子冀一眼就看出来了,干脆就将计就计。所以,面对磨吠悲雨的拳脚试探,阳子冀没有作太大的反应,基本上都是以闪避和格挡为主。 一番试探性进攻,看着阳子冀有些咬牙切齿,磨吠悲雨确定阳子冀已经是穷途末路,他只需要动用武器就能将之击杀。于是乎,他一拳把阳子冀逼得后退之后便往后撤了几步回到原地把插在地上的佩刀拿了起来。 手中握着自己心爱的佩刀,磨吠悲雨是自信十足。他下压身体,把刀往后面拖在地上,左脚向前右脚向后,就如同一只匍匐的猎豹。 见状,千叶秀城忍不住提醒道:“柳生大人小心,这是磨吠悲雨的【豹斩】,他要动真格了!” “小心!”白灵秀吉也表达了自己的担心,只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其实,阳子冀从磨吠悲雨拿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要动真格了,只是尚不清楚他会动用怎样的攻势,如今千叶秀城道出一点,阳子冀也大致能够猜到所谓的【豹斩】,招式应该和豹子的狩猎差不多,磨吠悲雨这是把他当作了猎物看待。 只不过,到底谁是谁的猎物,这要打过了才知道!阳子冀没有丝毫的退缩,他更是没有打算借助武器的打算,他精神集中起来,全身的真气开始收缩,在一瞬间有和这个天地融为一体的趋势。 磨吠悲雨有些错愕,在刚刚的一瞬间,他感觉到阳子冀快要消失了,但是刚眨眼,他就确定阳子冀就在眼前,如此的诡异,难不成阳子冀真的如同传说的那样,会使用一些妖术? 最终,在确定阳子冀确实就在眼前之后,磨吠悲雨不再多想,他右脚蹬地,速度陡增,在一个瞬间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是刚刚的试探性进攻的两倍有余。 面对如此迅捷的速度,阳子冀甚至如果只是动用【两仪八卦步】的身法和【踏雪无痕】的速度,是非常难以躲闪的。如果强行要使用,极有可能伴随着受伤的风险。 但是,阳子冀为了将计就计,还是决定在磨吠悲雨麻痹大意之前,不动用【小龙元心法】里面的武功,他要让磨吠悲雨,死在意外之中。 因此,在速度和身法都落了下乘的情况下,阳子冀目不转睛,他紧紧盯着磨吠悲雨在身后拖着的刀以及他的身体的一些动作,想要从这些动作里面预判他的进攻。 在靠近阳子冀的瞬间,磨吠悲雨首先发动进攻的,并不是右手拖在身后的刀,而是一直向前,如同爪子一张张开的左手。 磨吠悲雨的左手裹挟着强劲的真气,一把抓向阳子冀的心脏,如果阳子冀被他这一抓抓中,心脏定然被震碎当场死亡。阳子冀一开始的判断没有对,他一开始以为磨吠悲雨是刀先行再行手上,想不到他竟是手先行。 在没有预判对的情况下,阳子冀在不动用【小龙元心法】的情况下,能够依仗的,就只有自己极为迅捷的反应速度和优秀的随机应变能力。 阳子冀反应迅速,【两仪八卦步】在【踏雪无痕】的加持下发动,他往后仰的同时,单脚向上踢,为的是阻止磨吠悲雨的这一抓的持续追击。 阳子冀的这突如其来的反击,让磨吠悲雨有些措手不及,好在他的反应也是极快,他以左脚为支撑猛地转身,令自己停下来的同时,右手的刀也因为旋转的加速以一种更快的速度斩出。 磨吠悲雨的这一刀,斩向的是阳子冀的躯体,如果阳子冀以脚来抵挡,肯定会被磨吠悲雨的这一刀切断。 阳子冀的应变也是一绝,他深知不能以踢出去的一脚作为抵挡,故而加速了后仰平躺头下脚上,双手撑地像右边用力一顶,在恰到好处的时间躲开了磨吠悲雨的这一刀。 一刀不中,磨吠悲雨震惊之余,也是不放过阳子冀尚未调整过来的时机,他再度加速冲了上去,用的依然是【豹斩】。 而阳子冀,也没有一点的恐惧,他有了一次面对【豹斩】的经历,后面对于磨吠悲雨开展的攻势,心中都有一个大概的判断,应对起来也愈发地得心应手,几乎没有出现被迫反应的举动。 一连串的进攻没有得到应有的结果,磨吠悲雨有些沉不住气,他的招式也因此变得有些迟疑,不知道是不是在使出的途中在想阳子冀会不会往他预想相反的方向躲闪。 而阳子冀也在战斗之中感受到了这一点他认为时机已经到来了,是时候卖出一个破绽,让磨吠悲雨大意一番放松警惕和防御。 有鉴于此,阳子冀在闪开磨吠悲雨一刀的时候,脚下略着痕迹地踢到了一块石头,身体有些不自然地往后倒,手脚也有些失措。 久攻不下的磨吠悲雨见到这一幕,深知这是他的一个机会,他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冲刺,将身体大半的真气灌输到了刀上,他要以自己的必杀之刀,将阳子冀一刀两断。 而千叶秀城和白灵秀吉在看到磨吠悲雨趁阳子冀“摔倒”的时机冲过来,就要上去营救,但是对面的两名武者同样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所以具是上前,拦住了心急如焚的两人。 磨吠悲雨一刀切下,他看着阳子冀受了一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没有砍中的实感,他忽然看了一下胸口,发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食指大小的伤口在不停地流血。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原本被他“劈中”的阳子冀,不仅在他的眼前消失了,而且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仅是他,就连另外的四个三流武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已经看到阳子冀被劈中了,但是眨眼的功夫,就发现磨吠悲雨劈的地方哪有阳子冀的身影,阳子冀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磨吠悲雨的身后。 等所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磨吠悲雨在那个只有食指大小的伤口上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苦,他感觉自己的血液被煮沸了,疯了一样地脱衣服,毫无一点形象可言。 看着突然倒在地上脱衣打滚的磨吠悲雨,四名三流武者,第一时间想的,他中毒了,而且毒液是借由阳子冀制造的那个食指大小的伤口感染磨吠悲雨的。 磨吠悲雨在地上不停地打滚,他痛苦地说道:“柳生无恨,你对我下了什么毒?为什么我会这么热啊!啊!你太无耻了!太无耻了!” 听到磨吠悲雨这么说,这几个人更加确信了,他们都在等着阳子冀的说法。而阳子冀转过身去,淡淡说道:“下毒?对付你我还不至于那么的龌龊!你现在身体发热,不过是中了我的一个武技而已!你是整个东瀛之中,第二个死在我这个武技下面的人!” 话音落下,磨吠悲雨还想说些什么,但随着心脏感觉到一股炙热,他两眼翻白,直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上也冒出一阵阵水烧开了一样的白气。 磨吠悲雨的阵亡,令其余的两人不敢再这里停留,他们迅速后撤,生怕像磨吠悲雨一样不明不白地就死在阳子冀这种带着“剧毒”的武技之下。 因为磨吠悲雨的阵亡,再加上有除却阳子冀之外还有另外两名三流武者,光义州政府军这边有些胆怯,都不敢进攻城门这里了,只能是爬攻城梯进攻城头。 而看到一切士兵都退却之后,阳子冀虽然并没有受伤,但是身体却是异常的劳累,他对千叶秀城和白灵秀吉说道:“多谢两位前辈助拳,方能让晚辈在此击杀敌方一员大将!多谢多谢!” “柳生君,此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上城头再说,再说战争仍在继续,刚刚的事情,有空再说!” 白灵秀吉开口,说道:“同意!” 阳子冀看了一眼四周,道:“也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先回去,等击退了这一波敌人的进攻,我请二位吃酒!走!” 阳子冀双脚轻轻一点,一跃一丈高,他踩着城墙只是七八次,就登上了城头,这等轻松,让千叶秀城和白灵秀吉是大开眼界,直呼阳子冀真的是一个二十不到的年轻人吗? 只不过,比不过阳子冀,他们两个可得好好比比,因为他们两个,既是挚友,也是一生地对手。 (本章完) 第397章 两头开花逐占优 第397章两头开花逐占优 阳子冀击杀磨吠悲雨的消息传遍了城头,这给了城头所有的人巨大的鼓舞。士兵们更加卖力迅捷地施射弓箭,而武者们也是不余遗力地将爬上城墙的敌军全部赶下去。 而作为鼓舞士气的人,阳子冀却有些疲惫。他的体力真的见底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所幸的是局势暂且稳住了,不需要太做太多的事情。 战局在继续,即使樱子这边人数处在劣势之中,但是因为阳子冀的缘故,士气大震,而光义州政府军这边,因为看到磨吠悲雨的陨落而有些士气受损。 一增一减下,士气更盛的一方明显更加占据优势,而魄相铖央,明显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需要重新提振士气再决进攻,因为再这样下去,他的损失未免太大。 很快,光义州政府军这边鸣金收兵,黄龙城城头上的所有人,都是舒了一口气,然后放声大笑庆祝再一次击退了光义州政府军的进攻。 只不过,在所有都在庆祝的时候,阳子冀却为那些在这一次对决之中牺牲的士兵伤心。他的情绪很是低落,因为这一次死的人数,足有五六百人,如果按照这种速度发展下去,最终的死伤可能会过五千以上。 樱子看了一下城头的状况,她命人把城头牺牲和受伤的士兵抬下去,清理残留在上面的石块,加强警戒以防偷袭,在确定轮值人选后,她便来到了城楼的一个偏房,来看望正在恢复体力的阳子冀。 见樱子进来,阳子冀给樱子到一杯水,他问道:“樱子,你现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樱子来到桌子旁坐下,叹息一声,说道:“子冀君,真正的战争远比我想象中要残酷。如果不是有你,让我一个人来指挥守城,可能一个上午都守不住!” “你来就是我和说这些的吗?如果是,你大可不必。你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处理,阵亡士兵的抚恤工作,这个得你亲自把关!我恢复体力之后,也要去做一些我要做的事情了!”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樱子有些小难过,但是她也很清楚,现在不是和阳子冀抱怨和倾诉的时候。这些在战争结束之后,有的是机会。 到了晚上,樱子这边是打醒了精神,时时刻刻预防着光义州政府军的夜袭,而光义州政府军这边,在了解到黄龙城的守卫森严的情况,也没了进攻的意思。 在政府军的主营账,魄相铖央思索着明天应该如何进攻。今天的进攻对他而言是一团糟,不仅是没有攻破城墙损失了将近六千人,还死了一名『千人斩』实力的三流武者,可谓是损失惨重。 从打仗到现在,他带领的军队已经损失了一万多人,而损失这么多人,却没有带来太好的收效。以他今天对他攻城情况的观察,樱子那边只是损失了一千多人,根本不能伤其根本。 “我想,柳生无恨对于整个战局的部署,应该是把军队都堆在东门,如果我这个时候绕行到北门发动进攻,是不是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就攻破了!” 一想到这样,魄相铖央就非常的兴奋,他立即传达了自己的命令下去,令副将带领两万人星夜辗转至黄龙城北门,待明天攻城的号角吹响,就对北门发动进攻。 在大部分入睡的时候,阳子冀出动了。他的出行,依旧是无人知晓,他很快出了东城门,一路急行到了政府军的营帐外。 这一次,和昨天一样,都是在营帐旁的两侧阴影潜行,一直到中间才停了下来。他对于这里巡逻队的换防规律了熟于心,很快就潜了进去,顺着昨天的轨迹来到了粮仓前的阴影之中。 没错,阳子冀今晚前来,又是为了偷袭粮仓。他虽然知道这里的布防可能比昨天更加严密,但是他还是不放弃寻找机会的可能。 只是,现在粮仓这里的情况,出乎了他的预料。驻守在这里的,只有一个三流武者,巡逻队的数量也不如昨天的一半多,这可是有些反常,不知道是故布疑阵,还是说别有图谋。 为了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阳子冀决定先观察一会,看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导致昨天应该戒严的粮仓的防御力量变得如此的低。 阳子冀观察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期间换了几个观察的地方和角度,他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这也就是说明,这里的防守力量降低了,有可能昨天的戒严是假的,也有可能是因为魄相铖央另有部署。 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阳子冀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经过他昨天那么一闹,如果魄相铖央不对粮仓戒严是不可能的。而如今粮仓的防御力量不仅没有提升反而还下降了,这种情况,最有可能的就是魄相铖央抽调了大量的人力准备一次意想不到的行动。 意识到这一点,阳子冀现在有两个想法。第一个就是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把他们的粮仓烧了,让他们这几天的储备粮食付之一炬。 第二个想法,是阳子冀要弄清楚,魄相铖央抽调这么多人,到底是准备怎么去针对他们。阳子冀思来想去,决定在烧了粮仓之后之后再去弄明白。 现在,阳子冀隐藏在黑暗之中,他双眼紧紧地盯着驻守在这里的那个三流武者,等待他犯困的瞬间给予致命的一击。只要解决了他,他就能够以最快的速度点火。 驻守粮仓的那个三流武者,他绝对意识不到,自己已经被阴影之中的阳子冀盯上了,他一个不经意的打哈欠的动作,最终成为了他生命走向终结的破绽。 阳子冀瞄准的就是这个三流武者打哈欠的时间,他启动速度推到最快,手中握着的匕首一往无前,毫无征兆地刺入了那个三流武者的心脏。而阳子冀快速冲刺的巨大冲击力带着他和那个三流武者撞入了粮仓之内。 在粮仓内点火,这就是阳子冀想要见到的景象,他点了一个火折子,快速的找到了这个粮仓的油,他把油又撒又泼,然后把火折子往油里面一丢,快速从粮仓里面撤出。 顿时,在阳子冀撤出的瞬间,粮仓里面燃起了大火,而一身夜行衣出现在粮仓前的阳子冀,也成为了一众巡逻队的众矢之的,他们一边叫唤着敌袭,一边叫唤着走水。 阳子冀没有作任何的停留,他轻功发动,越过包围他的士兵,迅速来到了下一间的粮仓前,一掌将门震碎,依照刚刚的做法又做了一遍。 很快,又一座粮仓失火了,阳子冀没有任何的停留,他又接连点燃了五六座的粮仓,在意识到可能会引来魄相铖央的情况,他不再重复之前点燃粮仓的操作,以轻功掠过没有点燃过的粮仓,对着每个粮仓都射入一支点燃的火折子。 直至将全部粮仓都射入了火折子,阳子冀直接就溜了。他要走,这里除了魄相铖央之外,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而魄相铖央还没有出现,他离开起来很轻松。 没过多久,魄相铖央来到了现场,他看到陷入火海的粮仓,气的是吹胡子瞪眼的,他怒道:“值守的人呢!都死哪去了!他不知道粮仓很重要吗!怎么在这个时间离开!” 就在此时,一个士兵唯唯诺诺的上前,说道:“启禀州长大人,主值大人被黑衣人一招偷袭而死。我们一群人都围住他了,可是他好像是能飞一样,我们根本就住不住他,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听到这个士兵这么说,魄相铖央一把揪住他,着急地问道:“那你们看清楚偷袭主值的人是谁没有!是不是一个六尺左右的男子!” 士兵略做回忆,点了点头。 魄相铖央一把把士兵扔在地上,他愤怒地说道:“柳生无恨,你别让我抓到你!如果我让我抓到你了,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很显然,通过一些简单的推测,魄相铖央推断出今晚偷袭他粮仓的,肯定是阳子冀。因为只有阳子冀的轻功,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潜入,在吹雪樱子那边,也只有阳子冀一人有实力这么快击杀一个三流的武者。 阳子冀这边,他尚且不知道魄相铖央已经对他下了必杀令,他此时以政府军营为中心,周而复始在营地外五里侦查情况。 花费了足足一个时辰,阳子冀才在政府军的营地北门外五里找到了一些痕迹,他根据这些痕迹追了过去,行了十来里,他发现了潜伏在这里的两万士兵,而他顺着这个方向往黄龙城看去,瞬间就意识到了魄相铖央的意图。 阳子冀不动声色地经由这个方向回到了北门,他入城同样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快速来到了东门。在子时来临之际,阳子冀以城主的印鉴,调动了大约一万五千人。 子时行军,黄龙城的街道上是一个人都没有,而阳子冀又是令这一万五千人轻手轻脚地行军,所以城里的人根本就没有人意识到有一万五千人出动了。 (本章完) 第398章 逆转局势占主动 第398章逆转局势占主动 一夜过去了,当第二天的朝阳照入城内,黄龙城的百姓也都起来了谋生活了,而双方的军队,也已经准备好再度开战。 就在战争形势依旧那么严峻的情况下,黄龙城的北门却打开了,所有在北门附近的百姓一愣,以为是有叛徒打开了城门,正想去报告巡逻队应付。 然而,当看到走在第一个的阳子冀时,他们惊呆了,而看到阳子冀身后的军队押解着俘虏进城,他们震惊到无以复加。军队押解着俘虏进城,一直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全部进去,而阳子冀也才命令士兵重新把北城门给关上了。 没有人知道阳子冀怎么就俘虏了这么多的敌军,那些有心的人从头数到尾,粗略的估算押解进来的俘虏大概有一万多人。 很快,阳子冀得胜归来的消息传遍了黄龙城。刚刚得知消息的樱子等人是震惊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因为他们根本都不知道阳子冀昨晚行动了。 等阳子冀回到东城的城楼,一众骨干围住了阳子冀,七嘴八舌地问阳子冀怎么做到的,怎么出击的时候也不叫上他们一起。 对于这些问题,阳子冀并不想回答,他从这些人的包围之中离开,径直走到了樱子的身前,他单膝跪地,道:“公主殿下,请原谅属下昨晚的擅自行动。只因昨晚实在是机不可失,越少人知道越好,故而孤身行动。虽有所收获,但还请公主殿下责罚!” 樱子已经有些不知道怎么去回到阳子冀了。虽然明面上有着上下属的关系,但阳子冀的行动完全是自由了,她从来没有给他下过限制,因为她感觉阳子冀行动不需要经过她的同意。 如今,阳子冀这一手,他是故意做给在场所有人看的,为的就是让其他人明白——樱子是这里的主人,一切大的行动,都要根据樱子的指示进行行动,任何人都不例外。 明白到阳子冀的煞费苦心,樱子也不可能浪费,她眉头一皱,道:“柳生君,原本按照律法,你擅自行动是要鞭挞五十禁闭三天的,但是念你有昨晚立有大功,功过相抵之下,我决定不对你奖赏,也不对你做出惩罚!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多谢公主殿下讲解,属xi下告退!” 阳子冀退下了,但是所有人心底都存着一个疑惑,阳子冀昨晚到底是做了什么,怎么今天就带回来了一万多的俘虏。如果逆转运算成功,他们和政府军的兵力可就接近对等了。 只不过,他们相信阳子冀休息过后,一定会说出来的,所以他们也没有继续追问,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驻守,等待战争的再度开展。 但是,一个上午过去了,光义州政府军那边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一众骨干是有些感到奇怪,他们猜疑是光义州政府军有所准备,搞一次大动作,或者是被阳子冀昨天突袭成功,暂时有些缓不过来。无论是哪一种,他们都随时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魄相铖央这边,战争只是进行了两天半,情况就恶劣到超出了他的想象,这让他一开始的豪言壮语变成了笑话一般。 首先,叛军的战斗力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大,就算是有居高临下的优势,但是那种优秀的轮换进攻,是他没见过的,这是他失策的一点。 还有就是,他还是远远低估了阳子冀这个人。原本他以为,阳子冀只会凭借自己的实力耍一些小聪明,但是经过昨天之后,他就认识到,阳子冀这个人的谋略和勇气,在东瀛的历史上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先是白天在城下示弱,引诱了磨吠悲雨过去,卖出一个破绽将其击杀。之后,趁着夜色和他布防的空虚,将全部粮仓点燃,烧毁了他们大半的粮食。再之后,是找到了他安排在北门外的部队,趁着夜色先行偷袭,这几乎令他安排的两万人全军覆没。 现在,魄相铖央已经没有当初巨大的优势,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还陷入了劣势。在人数上,昨晚损失了两万人之后,就没有优势了。而在士气上,因为昨晚粮仓失火人尽皆知,军营里现在是士气低落,一旦开战这是致命的存在。 可以说,魄相铖央现在,已经被推到了悬崖边上。如果他之后的行动不能攻破黄龙城俘虏吹雪姐弟,那么等待他的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是被征服追杀,终生生活在惶恐之中,家人甚至可能因此受到牵连而惨死;第二个,是确定不能得胜之后,向樱子投降效忠,这样不仅可以活命,也能保全家人的安全。只不过,一旦选择第二个,他也就走向了石川介雄的对立面,可谓是不成功便成仁了。 所幸的是,现在距离一月之期尚有十天左右,他还可以等待粮食到来再组织一波进攻。如果最后一波进攻成了,他免于一死的同时,还能功成名就。 所以,魄相铖央决定止战三天,等粮食到位之后,他就发动最后一波的攻势。届时,他也会上阵,不再坐镇军中,因为他没有退路了。 很快,时间就到了傍晚,经过接近一天的休息,阳子冀也是恢复了一些精神,他吃过一些东西来到了城楼,城楼里面正有樱子与一众骨干。 在场的人看到阳子冀进来,都是忍不住肃然起敬,那些年纪轻的,眼里对于阳子冀尽是崇拜,樱子伸手请坐,阳子冀当即落座。 樱子重新说明了一下今天的情况,为的就是让阳子冀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阳子冀做了了解之后,并没有太过吃惊,因为今天魄相铖央按兵不动,在昨晚就已经注定了。 阳子冀微微一笑,道:“情况我都了解了,现在我们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刻!如果我的预测没有错的话,魄相铖央会等一个粮食到达的时机发动最后一次攻势,这一次攻势对于他来说,不成功便成仁。” “粮食到达?根据探子在开战之前的侦查,魄相铖央准备了五到七天的粮食,现在才三天,怎么就要等粮食到了?这不合道理吧?” 樱子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点头,他们纷纷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阳子冀,认为阳子冀是睡太久有些糊涂了,都忘了这一点。 对此,阳子冀摇了摇头,道:“魄相铖央之前准备的粮食确实足以支撑五到七天,但是昨天他的粮食被我烧去大半,再加上昨晚损失了两万人,他现在已经很劣了。” 阳子冀的话一出,所有人惊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樱子咽了口口水,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柳生君,你是说,你昨天孤身一人闯入敌军军营,一把火把他们的粮食烧去大半?” “是的,还算顺利。我前天也去过,只不过那个时候没有成功,因为防守太严密了,昨天我我在东城门杀的磨吠悲雨,就是驻守粮仓的三位三流武者之一。又去了一趟,原本只是想去碰碰运气,结果刚好遇上他们调拨兵力准备偷袭北门,所以在防御下降的情况下,我也就得手了。” 听到阳子冀一连两天都去了,在场的人更是觉得震撼了,千叶秀城深吸了一口气,道:“柳生君,不得不说,你的胆子是真的大!你难道就不怕魄相铖央出手吗?如果他出手了,你可能就很难从中脱身了。” 阳子冀微微一笑,道:“只要在之前别惊扰到他和他的人就行了,在他不出手的情况下,我想那里应该没有人能够阻止我离开。” 阳子冀的话音很平淡,但是却透露着一股自信,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佩服到了极点,连白灵秀吉忍不住赞叹道:“柳生君真乃神人也!” 在白灵秀吉之后,有人想要继续夸奖阳子冀,阳子冀不给他们机会,他淡淡说道:“现在不是讨论我的时候,我们应该为下一步的策略做出准备。现在,魄相铖央急需粮食,一定会就近调拨,我们现在要去坐的,是阻截他们的粮食运输!你说是吧,公主殿下!” 樱子当即反应过来,明白事情的轻重,她点了点头,道:“现在,以战局为重!一切的论功行赏,等战争结束后再说!我们现在就讨论一下,如何截断魄相铖央的补给!”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阳子冀确定了几条对于魄相铖央极为重要的后勤补给线,他略作一番思考,道:“现在,飞云城和唐迪城是魄相铖央最重要的两个补给点,我们先着手切断这里的运输补给,再去切断附近乡镇对于他的补给!我希望在未来的三天之内,尽可能少地让魄相铖央接到粮食!” “是!” “明白!” “受到了!” “……” 很快,前去切断各条线路后勤补给的人选已经确定了,阳子冀并不在列。 倒不是说阳子冀不想去,而是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去了,他留在黄龙城出现在城头上,能够给到魄相铖央一种他不动的错觉,更加方便那些切断补给的人的行动。 (本章完) 第399章 我会和你一起死 第399章我会和你一起死 当一大半的骨干前去切断后勤补给,还有一部分前去城头轮值,在东门的城楼里面,又只剩下阳子冀和樱子两人了。 对于这种情况,阳子冀现在有些不适应了,他越是发现,单独和樱子在一起,哪怕是平常最普通的讨论,他都感觉到了不适。这种不适,不适厌恶的不适,而是不忍心的不适。 因为,随着这一场战争的局势逐渐逆转,这也标志着樱子的起事极有可能进入一个新的篇章,而距离他最终离去,也是越来越近了。 原本,阳子冀以为他的离去只会让樱子伤感,但是一旦当他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樱子了,他自己心里也是十分不好受,他明白心中的难过,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在作祟。 最终,阳子冀选择在不是公事的时候,以修炼武功来麻痹自己,尽可能的不让樱子见到自己,这样对方的感情应该会渐渐淡化,他离去的时候,双方也不会有太大的伤感。 所以,阳子冀接下来的生活,除了每天例常的议事和战争指挥,他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闭门谢客,这让樱子有些不适应。 只不过,不适应的樱子在连吃几次闭门羹之后,也是明白了阳子冀的一些用意。她坐在自己的房间,叹息一声,道:“他不愿意在私事之时见我,只怕是他也怕自己抑制不住情感了……我成全他就是了……” 从这以后,除了在公事之中碰面,阳子冀与樱子极少再见。就算是偶尔遇到,也只是把彼此之间当做一个过客,微微招呼报以微笑,便互相离开。 时间一晃,三天过去了,前去切断后勤补给的骨干陆陆续续回来了,没有回来的,基本上是死了,这让樱子有些伤感,因为前几天他们还在谈论着事情。 最终,樱子带着这些回来的骨干,在城楼的议事殿开会,而阳子冀早早已经在哪儿准备好了。 待所有人落位,樱子便先询问出击的骨干事情的进展如何。出击的骨干,基本上都把后勤补给都切断了,只有极少数因为运输补给的队伍过于强大而无法得手。总的来说,作战是成功的,虽然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樱子听完汇报,便很自然地询问阳子冀,问道:“柳生君,已经按照预想的,切断了敌人的后勤补给,再加上你烧了敌人不少的粮食,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处在断粮的地步,下一步应该是他们殊死一搏了,我们除了守城之外,还需要做其他的事情吗?” 阳子冀略做思考,道:“我想,战争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我们能够劝降魄相铖央,不仅仅可以得到一个二流武者的加入,还能得到将近五万的军队。这样,我们手上就有十万以上的军队,足以横扫光义州对抗石川介雄了。” “问题是,魄相铖央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投降吧!他毕竟还有人数与我们对等的军队,殊死一搏之外,也未免没有胜算,劝降好像也只能等击溃他们的主力之后才行吧!” 显然,樱子并不能够立即理解阳子冀的意思,她的思维,还停留在击溃敌军主力,将敌将抓住再劝降的思维之中。 对于樱子的质疑,再看看在场的人都是同样带着质疑的表情,阳子冀淡淡说道:“你们要理解,现在光义州政府军已经断粮,他们的士兵士气低落到了极点。而且,魄相铖央是有死命令压身的,如果他不能完成攻破我们的死命令,死的不仅仅是他,他的家人也会被诛连,这是任何人都不愿意见到的。我们抓住这一点做文章,总是能够劝服他的!而且,我也想用我的命和他赌一把,如果我赢了,相信他一定会心悦诚服地加入我们,而我输了,我就死,他就有机会活着!” “我反对!” 樱子第一个不同意,她不能忍受阳子冀在明知胜算极大的情况下拿自己去冒险,她是宁愿多死一点人,都不愿意失去这个对她的生命至关重要的男人。 对于樱子的反应,阳子冀并不意外,甚至在场的所有人惊讶的反应,也在阳子冀的预料之中。 千叶秀城咽了口口水,问道:“柳生君,你说的和魄相铖央赌一把,不会是你和他单挑,然后你赢了他就投降,你输了你就死的那种吧?如果是这样,老夫也不同意!” 千叶秀城的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不同意了,因为他们知道阳子冀的实力很强,但是魄相铖央更强,阳子冀不可能有一点赢的可能。 面对所有人的反对,阳子冀是一意孤行,他叹息一声,说道:“这一场战争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让很多个家庭破碎了,没必要再进行下去了,如果我能够以我的命运让剩下的人活着,我愿意这样!” 樱子看着眼前的阳子冀,这是她第二次见他如此的强势。第一次是在他攻下斗牛镇之后没多久,要以三天的时间清剿山贼强盗,当时她因为害怕失去太多,与他发生了争吵,这件事情差点让她后悔终生。 如今,再次看到阳子冀这么强势,樱子不想再发生之前的事情了,这里终归是由她做主,只要她同意了,就算其他人反对,阳子冀做的也毫无错误。 樱子深吸了一口气,道:“柳生君,我同意你的做法!只不过,条件要换一下!我不想看着你死!如果你输了,我希望死我一个,可以保你不死。” 听到樱子的想法,所有人都以为她疯了,吹雪樱川着急地说道:“姐姐,你犯不着这样啊!我们后面稳扎稳打,是必赢的!没必要因为柳生君的大义而去冒这个险,不值得啊!” 吹雪樱川的话一出口,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显然他们并不能够理解樱子为什么同意阳子冀的做法。樱子起身,郑重地说道:“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在柳生君的帮助下得到的!他从来没有向我索求过任何东西,就这一点而言,我就已经亏欠了太多太多了……如果他真的不幸在足魄相铖央的对决之中败北,我能对他以回报的,就只有这一条命了!你们谁都别想阻止我!我意已决,你们休想劝服我!” 就在这时,刚刚一直沉默的阳子冀起身,说道:“公主殿下,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就只能放弃了。我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冒险,而连累了你!” “柳生君,没关系的,你既然有这个想法,就自然是有你的道理和胜算!大不了,我们一起死了就死了!你死了,我活着也没有意义了。” 这是樱子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将自己和阳子冀之间的关系表露出来,这种藏不住的喜欢,让人听了是十分的心疼,特别是对于吹雪樱川经历过阳子冀对樱子以苛责的时候,他很害怕阳子冀再次苛责他的姐姐。 只不过,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阳子冀这一次并没有如同之前那样苛责樱子,他微微一笑,道:“公主殿下,有你为我担心,我就足够了!这一次我对上魄相铖央,基本上在武力上是没有胜算的,所以败局几乎是不可避免的。我自己通过这三天的计算,我最后活着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不到。都这样了,你还愿意相信我能活着回来吗?” “我愿意!我相信!因为你是阳子冀,我这一生最爱的人!” 激动之下,樱子当众说出了阳子冀的真名,当众向阳子冀表达了自己的心意,这让在场的人无不震惊。他们震惊的一点是,樱子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爱’说出来,更惊讶于阳子冀的真名。 在东瀛中,基本没有人以三个字为一个姓名,最常见的是四字或者五字,甚至是六字七字都有。他们所了解到的以三个字为名子的,只有一种人——海外来客。 如果阳子冀真的海外来客,那么他如此的强大和无所畏惧,也就说得通了。因为他们实在是没有见过,在东瀛史上有那个武者二十岁左右就到了三流的境界的。 真实的名讳被樱子当众揭晓,阳子冀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樱子后面的话。这些话他之前听樱子讲过,但是之前的情景与现在相距甚远。 现在,他要做一个危险的决定,而在所有人都不相信他能成的时候,樱子听了他的理由之后,一如既往地相信着他,愿意为他力排众议,甚至愿意为了他去死,如此女子,阳子冀再怎么坚硬,再怎么有所顾忌,也终究是心软了。 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道:“樱子,如果我活着回来,你一定要给我做饭!我以后还想吃你做的饭!” 阳子冀的字句之中没有“爱”、“喜欢”的字眼,但是他叫了樱子的名字,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透露着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真正的喜欢。樱子喜欢上阳子冀所渴求,就是这个答案! 一瞬间,樱子泪眼朦胧,她冲过去扑进了阳子冀的怀中,毫无顾忌周围所有人惊异的目光。而阳子冀这一次也没有再闪躲了,他双手轻轻地搂住了樱子的身体。 (本章完) 第400章 实力不等的战斗 第400章实力不等的战斗 第二天,阳子冀站在了东门外,而另一边,是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魄相铖央,显然,他是看了阳子冀昨天送给他的书信,要给这一次战争画上一个句号。 看着阳子冀,魄相铖央不知道应该说他蠢还是说他大胆好,他疑惑地问道:“柳生无恨,你真的想要和我单挑吗?你可要知道,你我实力虽然有差距,但我是不可能手下留情的!” 阳子冀点了点头,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是我这里有一个附加条件。如果你答应这个附加条件,我们这边可以直接开城受降。” 听到“开城受降”四个字,魄相铖央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太多,说道:“你尽管说,只是我的承受范围之内,我都可以接受!但这个前提条件是,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阳子冀取出了樱子的专属印鉴,说道:“凭此印鉴,你可以随便调动黄龙城的军队,这应该与开城受降无异了吧?” “可以!你说说附加条件吧!” 阳子冀早就想好了,他随机说道:“我要求的不多。如果我能够在你的手上坚持一刻钟,这一场决斗,算我小胜。而我胜利之后,你也要遵照约定投降!” 阳子冀的这个条件,并不算特别的苛刻。魄相铖央知道阳子冀实力非凡,但只要境界不如他,他是一点都不会怕的,在一刻钟的时间里,他可以解决至少五到十个三流的武者,他一个阳子冀,就算再强,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因此,魄相铖央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的条件,这是我的兵符,有他在手,同样是可以无条件调动我的军队!一旦我不能在半个时辰内解决你,我会将兵符乖乖献上。” “我这边也是一样,来人点香!” 话音落下,千叶秀城和白灵秀吉出列来到了阳子冀与魄相铖央的中间,他们一个端着香炉,一个拿着一根足够燃烧一刻钟的香插了下去,然后点燃。 随着两人快速撤离,这一场决定光义州最终归属的决斗,就此展开! 一开始,魄相铖央念阳子冀是后辈,决意让他先出手,多苟活一段时间,而阳子冀也是深知先出手败得更快,他要尽可能地拖时间,所以一直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见阳子冀故意不动有拖延时间的嫌疑,魄相铖央不再礼让,他速度爆发,加速度之快是阳子冀在东瀛没有见过的,他出手如风,一掌拍出迅捷而强烈,阳子冀尽管已经提前做好了防守,但还是被这一掌击飞,倒飞出去。 只不过,阳子冀的调整能力是顶级的,他在空中闪转腾挪,最后是稳稳的落到地上,只不过他刚刚用来抵挡魄相铖央的双臂有些发麻。 见阳子冀中了自己一掌还没事,魄相铖央略微有些惊讶,他不禁赞叹道:“柳生无恨,你当真是我生平见过天赋最佳的青年人!你能在二十岁上下的年纪到达三流的境界,如果你活到四十五十,说不定可以直追天皇大人!只不过,境界的鸿沟,始终是你不能跨越的存在!纵然你刚刚挡住了我一掌,但是刚刚那一掌,我仅仅只是用了三成的功力!如果我将功力提到五成,你刚刚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魄相铖央赞叹阳子冀年轻有为的同时,也不忘显摆一下自己的实力,这让双方观战的人具是十分的无语。 在两军之中,樱子这边是全心全意支持阳子冀的,而在光义州政府军这边则不是全部都支持魄相铖央,而是有一部分憧憬强者的年轻人崇拜着搅动风云的阳子冀。 既被肯定又被轻视,阳子冀的心态没有收到一点的影响,他闭上双眼,收拢了身体散逸在外面的气,在整个过程之中,阳子冀有一个瞬间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这种感觉,就连与阳子冀交手的魄相铖央,是如此。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感觉到阳子冀变得有些不一样了,阳子冀身上内外出现的变化,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 在产生这种变化之前,魄相铖央可以很确定阳子冀只是一个三流武者的实力,给不了他任何的压力。但是此刻的阳子冀,给到他的感觉是,境界还是那个境界,但是却有一种能给到他压力的感觉。 魄相铖央不知道阳子冀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能够让自己的气势瞬间变得不一样起来,他摇了摇头,心里暗道:“这小子可能是使出了某种秘法,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大大提升自己的实力。但是再怎么提升,也不会突破三流境界的限制!这一场,还是我赢!” 想明白了这一点,魄相铖央冷冷说道:“柳生无恨,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秘法提升了实力,但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接招吧!” 魄相铖央再度加速,速度和刚才一样快,出的招数也是和刚刚的一样,不一样的地方在于,这一次他下了杀心,把出招的功力加到了五成,他认为阳子冀承受不住的功力。 原本,他以为阳子冀一定会抵挡不住直接倒飞出去直接身死,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这已经几乎贴到阳子冀身上的一掌,竟然被阳子冀的左手扣住了手腕,任凭他如何发力都不能再寸进。 但是,没有时间给他任何的惊讶,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他下意识地伸出左手去格挡,挡住的不是毒蛇,而是阳子冀打过来的右手。 但是,不等他挡开阳子冀的右手,阳子冀的右手却是如同蛇爬,灵巧避过他的左手,再度如同毒蛇一般袭向了他的肩头。 毫无疑问的,魄相铖央不敢被阳子冀这诡异的攻击击中,因为他感觉这个攻击不仅是诡异,而且蕴含的威力是他无法想象的。 所以,情急之下,魄相铖央全身的气势和力量爆发出来,他的右手挣脱了阳子冀左手的束缚,身体向后倒的同时在旋转,他的双脚借着旋转连续踢出,他的踢技与阳子冀带着神韵的【蛇拳】交锋。 一番对拼之下,双方借着最后各自最后一招的庞大力量退开了相当的距离,都是三丈左右,阳子冀可能要稍微远一丢丢。 只不过,魄相铖央已经不在意阳子冀退的比他多还是少了,他感觉自己的武道观已经被颠覆了。因为在他眼前的阳子冀,明明只是个散发着三流气息的武者,但是交手起来,却是和他这个货真价实的二流武者相当。 东瀛的武道史并不长远,但是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在这几百年的历史之中,不乏天资卓绝之辈,他们在同境界之内有着统治级别的实力,但即使如此,他们面对一个比他们高哪怕一个境界的寻常武者,都不是其对手,最多只能过两手。因为天赋再高的人,也不能无视最直接的境界差距。 而现在,虽然看着他只是和阳子冀过了两手左右,但是阳子冀给到他的压力,却是真真切切的。如果他刚刚真的被阳子冀的【蛇拳】打中肩膀,他现在的左臂肯定是废了。被一个低自己一个境界的武者在不是偷袭的情况下打伤,这是魄相铖央完全不敢想象的。 此时,魄相铖央看向阳子冀的眼神,已经没有一开始的绝对自信了,因为如果阳子冀的秘法真的能够在半个时辰内让他保持这种水准,魄相铖央是绝对无法拿下他的。 因此,为了胜利,也是为了保住他久久之前积累下来的名声,魄相铖央决定以最好的状态,最真实的实力来面对眼前这个神奇的年轻人。 而与魄相铖央的认真不同,阳子冀在使用真我之气进入物我合一状态的时候,他的精神就已经集中起来了,不需要再刻意集中。 与现在认真相对的两人不同,两军因为阳子冀的突然起来的强大引起了巨大的骚动,特别是对于千叶秀城和白灵秀吉来说,他们的武道观也被颠覆了。 千叶秀城额头冒着冷汗,他极为不淡定的说道:“以前,我就知道柳生君的强大定然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的!但我时常会想,如果我对上,能够撑多久?以三天前的他击杀磨吠悲雨的情况来看,我只要不犯磨吠悲雨的错误,应该是可以支撑一炷香的时间的。但是今天看到全力尽出的柳生君,我感觉自己连一个回合都坚持不了,他实在是太强了,世所罕见!” “他,强大而年轻,现在,还不是他的巅峰……如果他活到了我们这个年纪,那他得是有多么恐怖的实力……不敢想象!不敢想象!” 就连一向话不多的白灵秀吉,也是难得说了不少赞叹阳子冀强大的话。而作为一开始最担心阳子冀的樱子,在见识到阳子冀有与魄相铖央分庭抗礼的实力之后,她心上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下来。 她双手合十,祈祷道:“神啊!如果你存在,请一定要保佑子冀君武运昌隆!他若是受伤而感到痛苦,他的那一份痛苦,我愿意由我承受!” (本章完) 第401章 我立于不败之地 第401章我立于不败之地 在对峙之中,率先发动攻势的,还是急需在一刻钟之内分出胜负来的魄相铖央,因为他与阳子冀界定的胜负的时间,每拖延多一分,对他来说都是不利的。 这一次,认真下来的魄相铖央发动的进攻,速度要比刚刚快上一倍,他这一次发动的攻击是左手拳击,他的右手凝结成掌势,似乎一旦左手的攻击没有达成想要的结果,既能进攻又能防守的右手会发动攻势。 对于魄相铖央一切进攻的展开,即使是速度极快,他在进入物我合一状态精神状态极度集中的情况下,他能根据几乎是转瞬即逝的动作预测到他下一步的进攻。 所以,阳子冀先以左手作为格挡,挡开魄相铖央的一拳,侧身避过他的后手,右手虚晃一枪佯装发动招式,引魄相铖央左手做出格挡,阳子冀真正的杀招,藏在右手格挡的进攻之中。 不过,魄相铖央在意识到阳子冀左手是佯攻之后,他快速后退,总算是在阳子冀右手落下的进攻之前躲开了,他继续往后退,给了一些自己反应阳子冀追击过来的招式的距离。 只不过,与魄相铖央想象的不一样的是,阳子冀并没有追击的意思,他反而是往后拉开了距离,错过了一个占据主动的机会,这让魄相铖央是感觉到一阵奇怪。 略做一番思考,魄相铖央也清楚阳子冀这么做的意图——他想要减少失误,继续拖延时间,因为他很清楚,他不需要在武力上战胜自己,只需要拖到时间结束,他就胜利了。 原本,魄相铖央对于那种避而不战的对手是十分的藐视,但是此刻的他是一点都没有藐视阳子冀的意思,因为阳子冀掌握了真正的胜利方法,而不是说他不在意输赢。 看了一眼时间,一炷香(一刻钟)的时间,已经烧去了五分之一,如果真的不能再剩下的时间里面分出胜负来,那么他魄相铖央就会因此成为第一个“输”给一个低自己一个境界的武者,这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的,他决计不能接受。 因此,在简单思考过后,魄相铖央再度发动了攻势,他这一次不再有所保留,双手招式尽出,左手是拳法和掌法交替使用,右手则是指法和手刀层出不穷。如此猛烈迅捷的进攻,让千叶秀城这个三流实力的武者看的是胆战心惊,他自认为自己是绝对没有办法从魄相铖央的那种攻势之中活下来的。 只不过,他不能,并不代表阳子冀不能。阳子冀在进入物我合一状态之后,速度、力量都会得到巨大的提升,因此使用的武功也是之前所有的威力。 他在这种状态下,面对魄相铖央的攻势,施展【两仪八卦步】是决计无法完全闪躲开的,能够在这种攻势下让他活下来的,只有【小龙元心法】里面的【游龙步】。 只见阳子冀身躯忽然放松,左闪右避,上蹿下跳,如同飞龙遨游一般舒展身体,优雅而迅捷,令魄相铖央所有的进攻是无一命中。 面对阳子冀这种匪夷所思的身法,魄相铖央惊讶到了极点,如果阳子冀一直用这种身法进行闪避,他的攻击就算再怎么凌厉,都都无法伤到他一丝一毫,他只要拖下去,是必胜无疑。 一想到被阳子冀套路了,魄相铖央陷入了愤怒之中,他拉开了与阳子冀之间的距离,他冷冷说道:“柳生无恨,想不到你竟然藏了这一手!如果你一直以这种身法进行闪躲,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被拖过去了!你从一开始,就套路了我!” 听到魄相铖央这么说,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就连一直相信阳子冀阳子冀胜算不高的樱子,也是完全没有想到,阳子冀竟然留了这么一手,成功地套路到了魄相铖央。如果真的按照魄相铖央说的,那么阳子冀基本上是立于不败之地! 见被识破了,阳子冀我不打算只是沉默不语,他淡淡说道:“这是你情我愿的买卖,我似乎并没有一开始告诉你我隐藏一些特别招式的秘密,同样的,我一开始也不清楚你会什么武技,这样你我都不吃亏!当然,你要是觉得你不能在剩下的时间里战胜我,你大可以反悔,我没意见,毕竟你我都没有下过毒誓。” 阳子冀的话看似给了魄相铖央退路,实际上却是把他逼上了绝路。因为,阳子冀很清楚,魄相铖央不可能会反悔的,因为他一旦反悔,就会在自己的士兵这边失去人心,使得原本就已经很低落的士气更加的低落。 所以,从阳子冀提出附加条件到魄相铖央一口答应下来,这一场赌斗阳子冀就已经赢了。 他在武力上,即使是进入物我合一状态,也不会是魄相铖央的对手。这一点,他曾经在五流的时候对阵四流的周成虎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当时拼尽全力,也只是在时间到之前勉强和周成虎打成一个平手,如今就算实力增长,但是面对高一个境界的对手,他拼尽全力也只是能保持一刻钟不落败或者是直接逃跑。 只不过,如果只是拖延一刻钟的时间,阳子冀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因为他通过对【游龙步】的认识,不不认为在境界差距过大的情况下有任何的武者能够破解这个身法。 魄相铖央听了之后就更加生气了,他指着阳子冀,怒骂道:“臭小子,虽然我不能打中你!但是你使用秘法的时间,应该是有上限的!你能不能在我的攻势下撑到一刻钟还不好说!接招吧!” 显然,魄相铖央还不想认输,他仍旧希望能够在一刻钟的时间之内结束进攻,他发动了更加更加猛烈的攻势,丝毫不吝啬真气。 只不过,就算魄相铖央的攻势再怎么猛烈,在他的【游龙步】面前,都是毫无意义地在浪费自己的真气。除非魄相铖央会比【小龙元心法】更强的武技,不然是绝对无法攻击到阳子冀的。 在经过了一刻多钟的尝试之后,魄相铖央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而阳子冀的情况其实也没怎么好,他的真气在这段时间消耗非常的巨大,他现在真的真气储量,就只有两成左右。 眼看着时间已经快到了,魄相铖央决定用自己的毕生的绝技来分出胜负,他将自身的真气凝聚到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上,瞬间让他那两根手指有些闪闪发光。 阳子冀从这两根闪烁的手指之中,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他深吸了一口气,以最高昂的精神状态准备迎接或者是闪躲魄相铖央这最强的一招。 待真气凝聚到位,魄相铖央对着阳子冀猛的一指,他储存在食指和中指的真气激射而出,两道真气指劲各自变成了两支真气箭矢,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飞向阳子冀,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前后相距不过三寸,左右的距离只有阳子冀半个身位的距离,可谓是将阳子冀的上下左右都等死了。 转眼间,四支真气箭矢已经来到了阳子冀的身前,他将【游龙步】与【龙腾术】结合到了他现阶段最完美的结合。他往后快速后退,速度快到一点一点拉开了与真气箭矢之间的距离。 等到了一个相对能给他反应过来的距离,阳子冀双脚一点,如同蜻蜓点水,轻柔而迅速地原地蹦起,躲过了这四支箭矢的直击。 忽然,魄相铖央冷笑道:“你中计了!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刻!给我转!” 只见魄相铖央猛的甩动了刚刚射出真气箭矢的手指,原本直来直往准备插在地上的真气箭矢忽然转向,以一种更快的速度飞向了阳子冀。 原来,魄相铖央一开始瞄准的,就是阳子冀跳到空中无法闪躲和难以防备的后背!这对于寻常武者来说,在空中被人偷袭后背,是必死无疑的! 如此危险的一幕,樱子直接叫了出来,她惊呼道:“子冀君,危险!小心背后!” 光义州政府军这边,他们看到即将击中阳子冀后背的真气箭矢,他们已经有人举起双拳庆祝胜利了。因为,魄相铖央的【流气针箭】,他们没见过有人在这一招下活下来。 就在所有人以为阳子冀是必死无疑的时候,阳子冀以一种更加令他们惊讶的方式活了下来,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阳子冀的威名,真正的开始响彻东瀛! 面对即将击中自己的真气箭矢,阳子冀是一点都不慌张,因为【游龙步】,并不仅限于在地面上进行闪避,就算是在空中,这一门身法,也能借由凝气实发动! 只见阳子冀轻轻一点,凝气实让他的脚下有了着力点,他借由这一点的着力,顺利地转运起了【游龙步】,一个后仰翻身,恰巧躲过魄相铖央【流气针箭】的同时,也是顺利地落地了。 魄相铖央的【流气针箭】,只能操纵一次变相,第二次就不能操纵了。因此,那两根真气箭矢,重重地插在地上产生了剧烈的爆炸,而与此同时,一炷香(一刻钟)的时间也到了! (本章完) 第402章 接管一州成领袖 第402章接管一州成领袖 一刻钟的时间一到,阳子冀也如同泄了气一般,一身的真气近乎枯竭,他单膝跪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面色铁青、一步步向他走来的魄相铖央。 见状,樱子大惊失色,他想要冲下去,吹雪樱川赶紧拉住了她们不让她下去,她不停的挣扎,但是却没能睁开吹雪樱川的束缚。 樱子声泪俱下地吼道:“樱川,你快放开我!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要下去救子冀君!” “姐姐!我不能放开你!不让你下去,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的意思,这也是柳生君的意思!他说,他不能让你置于危险之中!就算他死在魄相铖央的手上,你也不能下去!” 吹雪樱川也是很激动,他同样不想看着阳子冀被魄相铖央杀死,但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他就算再怎么不忍心,也不能让自己辜负阳子冀的信任。更何况,他也不想失去这个世上他唯一的亲人。 虽然吹雪樱川是这么说,但是樱子根本就不听,她不停的挣扎着,动用了自己最强的武力,但是在境界的差距之下,她被吹雪樱川一招制服,晕了过去。 而在阳子冀的身前,魄相铖央已经到了,他抬头看着魄相铖央,淡淡说道:“我赢了……” 魄相铖央闻言,他举起了右手,这一刻,所有人都以为他要食言,做一个不守信诺的人,但是当他把右手手掌放在阳子冀的面前时,阳子冀没有多想,伸出右手手掌一把拉住,借力起身。 看到这一幕,两军的将士都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轻松的表情。魄相铖央看着接近虚脱的阳子冀,不禁感慨道:“柳生君,你真是我见过的第一奇人!老夫输得是心服口服!任凭处置!” 阳子冀微微一笑,道:“魄相前辈过谦了,我固然有点实力,但能略胜您一筹,还是动用了一些小伎俩。若是单纯以武力而比较,我也只是能在您的手上支撑一刻钟,时间一过,我就成了这副模样。” “哈哈哈!决斗并不仅限于武力的对决,智力和谋略,也是决斗的一部分。这一场,终究是我输了,老夫虽说不算特别了不起的人,但是也是一个愿赌服输的人!” 阳子冀一拱手,道:“那我仅代表公主殿下,欢迎前辈的加入!为了不让前辈担心家里,公主殿下在三天前,就已经让千叶前辈和白灵前辈前往前辈家中附近潜伏,以防石川介雄得知前辈败退而对您的家人痛下杀手!”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魄相铖央是又惊又喜,惊的是阳子冀在三天前就已经预测到了自己的胜利,并且先一步做出了部署;喜的是他正忧愁被人得知他战败他的家人可能因此受到灾祸,而有千叶秀城和白灵秀吉保驾护航,只要不是另外三位州长和石川介雄亲临,应该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们两个。 一想到这里,魄相铖央心里顿时对樱子有了归属感,他单膝跪地,郑重地说道:“败军之将魄相铖央,愿为公主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阳子冀想要扶起他,但是受限于体力虚脱加上真气枯竭,他是无论如何用力都提不起来,只能看着魄相铖央自己站起来。 等到魄相铖央站起身来,阳子冀说道:“魄相前辈,你们的将士应该饿了两天了吧,先让他们吃饱再说吧!来,随我进城觐见公主殿下,我调拨一些粮食过来!今天就先委屈您的部下驻扎在外面了,里面还没有腾出位置来!” “多谢公主殿下赏赐!” 紧接着,阳子冀在魄相铖央的搀扶下进了城,当他们来到城楼这里的时候,吹雪樱川上前代樱子欢迎魄相铖央,同时也告诉了阳子冀樱子晕了过去的事情。 对于樱子晕倒了,阳子冀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在对决魄相铖央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种情况,他顾不上恢复真气,来到了樱子的房间里,看望晕过去的樱子。 看到樱子只是晕了过去而安然无恙,阳子冀有些心安,他在樱子的房间盘腿坐下,同时催动【古岩经】和【小龙元心法】的引气之法,快速恢复着消耗过度的真气。 约摸半个时辰后,阳子冀还在恢复真气,樱子悠悠转醒。她一醒来,来不及看自己身处哪里,就要冲出去找阳子冀,但是当她从床上翻下来看到在房间里面的阳子冀时,她激动落泪,就要冲过去抱住他。 但是,当她看到阳子冀身上流动的真气时,她明白现在阳子冀是在恢复真气,不能轻易打扰,所以便悄悄离开,她要给阳子冀做饭,因为这是阳子冀对决魄相铖央时,给她的一个要求。 时间一晃到了中午,阳子冀在恢复真气的专注状态之中走了出来,他睁开眼睛,看到了跪在自己身前端着一盆热水的樱子,他微微一笑,道:“对不起樱子,让你担心了!” 樱子摇了摇头,温柔道:“你不说给我听,就是想让我不担心。你的温柔,一直都在,只是我笨,不能理解而已……以后,我会变得更加的聪明,所以……请多指教!” 两人相视一笑,都是红着脸。他们之间,已经到了心理上都接受、爱惜对方的那一步了,身体上,该看的也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就差成为夫妻那一步了。 只不过,樱子现在有意,阳子冀却是不能。因为他始终是认为,男女之事,只有成为夫妻才能做,晚点都可以,因为他们都已经成为彼此之间最重要的人了。 到了下午,两人携手来到了城主府议事厅,在这里的除了原来的那一批人,还多了一个魄相铖央这个降将,他们现在商议的主题,是全方位接管光义州。 在阳子冀没有开声之前,其余人都是各有各的说法,他们的观点有很多,有说让魄相铖央出面劝降的,也有说直接兵临城下的,总之各有各的说,谁也不服谁。 而面对这个混乱的争吵,樱子轻咳一声,让所有人争吵的人都安静下来了。樱子把目光投向阳子冀,说道:“子冀君,你的想法是什么?” 因为已经公开关系了,所以樱子也是不想再叫阳子冀“柳生无恨”的名字了,其他人除了魄相铖央之外,都是默默接受了。只不过,换做是他们,他们还是习惯叫“柳生无恨”。 阳子冀略做思考,道:“我的建议是,直接双管齐下!由魄相前辈带队,先做劝降,行就直接接管,不行的话就直接进攻。因为经过这一次的战争,另外五座城市无论是什么规模,都只剩下一半的军队了,顶不住的。” 阳子冀一语道破,这让所有人茅塞顿开,都是同意了阳子冀的决定。阳子冀也根据城市的远近和规模分派不同程度的军队前往,力求在十天到二十天之内将光义州接管。 经过三天的休整,所有军队都已经养精蓄锐,后勤保证也已经做好了。在黄龙和顺义,阳子冀只是分别只留下了三千的军队,余下十万人,阳子冀都分了出去,对余下五座还没有归附的城镇发动了进攻。 大城市和中等城市,因为要进攻的难度较大,所以都是由阳子冀和魄相铖央负责,至于难度较低的两座中等城市,则是由白灵秀吉和千叶秀城负责,小城市的进攻,分给了鳖凯盛勉这个曾经的顺义城城主。 五支军队同时出发,都是带着高昂的气势,大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感觉。而原本应该坐镇黄龙或者顺义的樱子,因为想要和阳子冀歪腻,所以就随着阳子冀去进攻扶桑城。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五支气势非凡的军队先后攻克了光义州余下的五座城市,把光义州的全境,都纳入到了樱子的治下。 与此同时,石川介雄也知道了光义州沦陷的消息,他是大为震怒,立即下了命令让临近的四虢州发动进攻,不惜一切代价收复光义州。 对于石川介雄的这一步行动,阳子冀早有所料,他在要求一众骨干攻克城市的同时,也要求那些临近州与州边界的城市做好防备。 所以,即使是四虢州出动了,在阳子冀这边有所防备的情况下,也并没有取得太大的进展。而与此同时,为了促进光义州的经济发展,提供更多的战争资本,樱子命令各城市军队在闲暇之余清剿匪患,修路铺桥。 樱子的这一系列举措,让光义州原本混乱的治安环境好了起来,商队在城市与城市之间的道路上行走心安理得,成本大为降低,大大提高了收入的同时,也是增加了光义州的税收。 不仅如此,根据阳子冀的要求,樱子还派人到其他州宣传自己的政策,打响知名度,这让不少人慕名而来,光义州一下子就成为了整个东瀛最为让人向往的州,而这一切,不过是过了半年的时间。 (本章完) 第403章 不被认可的关系 第403章不被认可的关系 时间一晃,六年过去了,樱子在阳子冀的出谋划策下,她不仅是在光义州稳住了阵脚,还通过内外兼攻,把四虢州都拿了下来。 现在,整个东瀛的局势是,樱子的势力和石川介雄的势力,已经成了一种五五开的局面,想要终结彼此,都需要一场大仗来摧毁对方的主力。 这六年以来,樱子不仅是在东瀛威望空前,更是在阳子冀的教导下,破天荒地突破到了四流,而从樱子遇上阳子冀开始的八流实力到现在,只是六年的时间,樱子就跨越了四个境界,堪称奇迹。 只不过,樱子的实力和威望就算提升得再多,此时的她却是闷闷不乐。因为那个她最爱的人,已经有三年没有出现过了。 这三年,为了寻找阳子冀的踪迹,她几乎将自己控制的区域都翻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他,甚至是石川介雄控制的区域,她也派过不少人进去打探消息,但无一例外都是没有找到。 阳子冀三年前的不告而别,成为了樱子现阶段的心病。即使已经有了和石川介雄决战的资本,樱子在见到阳子冀之前,一点放在这上面的心思都没有。 在樱子的下面,吹雪樱川等人是认为阳子冀已经离开了东瀛,回归自己的故土。只不过,他的希梦号至今停泊在海边,以至于他是不是真的离开了东瀛,无人敢确定。 或许不知道的人会问,阳子冀三年前为何不告而别,他不是和樱子已经确定了关系了吗?他怎么忍心丢下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独自离去? 事实上,阳子冀当初的离去,完全和天下人有关。当阳子冀的真容被广泛传播,再加上他海外来客的身份曝光,许多人不想他和樱子在一起。原因无他,他们都认为,如果樱子和阳子冀在一起,将来恢复吹雪王朝,让一个外人登临天皇之位,他们所有人脸上都无光。 所以,在这种极端的思想之下,阳子冀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言语攻击。这些人仅仅是凭借着这样的臆想,就把这个让樱子起事成功的男人说的一无是处。对于这些言语攻击,阳子冀毫不在意,樱子多次出面澄清,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只是,当这种攻击愈演愈烈的时候,樱子控制的两州爆发了相当严重的抗议,他们抗议的内容是让阳子冀及樱子远一点、以及让樱子终生不嫁等一系列无理的要求,甚至有人以自杀来抗议,形势可谓是岌岌可危。 在与日俱增的抗议下,阳子冀变得沉默寡言,开始刻意地疏远樱子,这让樱子倍感煎熬,她想过要放弃现在的位置去做普通人,但是又放不下当初她向百姓许下的诺言,因此只能痛苦地度过每一天。 直到三年前的某一天,不知是不是为了成全樱子,阳子冀不告而别,没有留下任何的书信,走的时候一点痕迹都没有,整个天下,也似乎再没有一个见过他的人。 处理完每天索然无味的公事,樱子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她很疲惫,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心理上的的疲惫,她看着门外的窗户,天天都幻想着阳子冀的身影能够出现在那里。 甚至,当她回想到阳子冀对她的身体做出那些事,明明是很羞耻很丢脸的事情,她现在回想起来却是甘之如饴,因为阳子冀当时虽然粗鲁,但这也是樱子与他在一起最为亲密的一次了。 只不过,这一切,都只能出现在她的回忆之中,因为人不在了,怎么去思念,都是剧增自己的苦恼。 痛定思痛之下,樱子决定对石川介雄发动一次决定性的战争。如果她击败了石川介雄,就能把他控制的地方也翻找一下,说不定会有阳子冀的消息。 决定好了这一切,樱子在第二天,就向一众骨干宣布了这个决定。那些骨干等这个早已等到望眼欲穿了,现在听到樱子这么说,顿时就来来劲了,巴拉巴拉地讨论着,甚至有的人因为意见不同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这一切,樱子都看在眼中,她有些怀念以前阳子冀在的时候,无论这些人因什么发生了争吵,但只要阳子冀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些人的争吵都会消失。因为他们都很清楚,阳子冀的智慧和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 最终,经过激烈的讨论,樱子决定把和石川介雄决战的地点放在京香平原,并且,她决定派人送信给石川介雄,好让这次决战来的更加具有决定性意义。 当樱子这边的使者来到京都,将她表达决战意愿的书信送到石川介雄手上的时候,这也正应了他的心意。他早就想组织一次重大的军事行动来彻底地击垮樱子,现在正好,双方无论谁胜谁负,将会对整个东瀛产生深远的影响。 作为同意决战的信号,石川介雄同样修书一封,表达了在京香平原决战的意愿。只不过,双方对于彼此能够投入多少的兵力,都是不得而知。因为他们彼此都不打算保留了,基本上把除了维持城镇基本的兵力之外所有的正规军和后备军都用上。 大决战的日子,定在了一个月后。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双方将一切的兵力、装备和后勤补给都运到京香平原的南北两侧。 在一切都已经决定好了之后,樱子这边也开始忙碌起来,她既要忙着调拨军队,又要忙着后勤补给的统筹。虽然这些事有人为她分忧,但是总归她还是下决定的那个人,一切都要经过她手才能生效。 虽说樱子对于如何处理这些事情已经了熟于心,但是她十分怀念阳子冀在她身边的日子。因为只要有阳子冀在,他就将事情都处理地很好,能够为她分担很多。 想着想着,樱子有些出神了,她摇了摇头,暂时忘记阳子冀,她叹息一声,道:“子冀君,我希望在决战的时候,你能出现在我的身边,我会一直等你的!没有你,我都没有自信了……” 感慨一声,樱子又重新沉入了工作之中,一直到深夜,看着窗外确实没有阳子冀的身影,她才入睡,直到第二天开始,继续这种生活。 在七天后,一切统筹完备,樱子在夜里倒头就睡下了,而在她睡下之后,在她以往时时刻刻期待着的那个窗户,有一个黑影在那里驻足了一会,然后就凭空消失了,就如同鬼魅。 时间一晃,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樱子始终没有等到阳子冀的归来,此刻的她,已经率领五十万大军陈兵京香平原南侧,与石川介雄的政府军相对。 在两军阵前,作为两方领袖的樱子和石川介雄都骑着马居于前,樱子看着眼前的杀父仇人,她恨得是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石川介雄看着带领几十万大军与自己相对的樱子,心中也有些对于当年没把事情做的太绝而有些后悔,他鼓动真气,感慨说道:“当年真的是失策,没有给你吹雪那个老鬼全家致命一击,有道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吹雪樱子,想不到你在这短短几年,都成气候了!” 一听到石川介雄这么说,樱子勃然大怒,她冷哼一声,说道:“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我自始至终都记得了!今天,就是我一雪前耻,为父报仇的日子了!石川介雄,在这天地之中,你我只有活一个!” “哈哈哈!就凭你?如果不是你有这么多的军队,朕早就将你杀你了!就你这样四流的实力,再练上百年再说吧!你最后清楚一点,如果你和我单挑,你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樱子深知自己的劣势,她并不会以自己的劣势去碰撞石川介雄的长处,她冷哼一声,道:“就算我不如你,但是在战争之中,获胜的方法又不是只有单挑这一种!等我把你的军队都击溃了!你就输了!就算你再强,能抵得过千军万马吗?” “哈哈哈,击溃我的军队?那你来试试看啊!你做得到就尽管试试看!做不到就打嘴炮,谁都可以!” 樱子更加的生气了,怒道:“哼,我不想和你作口舌之争,手底下见真章!全军听令,前进!” 樱子在率先发出进军的命令之后,她的五十万大军踏着整齐的步伐一步步往前压,带着无比沉重的气势,整齐的脚步声如同闷雷一样传遍了京香平原。 樱子发动进军的命令之后,石川介雄也是不甘示弱,他一挥手,道:“小的们,给我上!杀了他们!谁杀了吹雪樱子,赏千金,封万户侯!”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石川介雄这个奖励不可谓不大,这让他手下的军队进军起来也是气势十足,丝毫不输樱子这边。 两边的军队在一步步靠近,双方就如同两股洪流一般,即将在一盏茶之后对碰。而在这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之下,一个身着朴素青衣、戴着面具的男子从天而降,出现在了两军的中间。 而看到这个男子的同时,两军同时停止了进军!樱子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背影,眼泪一下子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激动地说道:“子冀君,你终于还是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一个孤单的面对!” 没错,落在中间的,正是失踪了三年的阳子冀。 (本章完) 第404章 形似路人难回头 第404章形似路人难回头 看到阳子冀的出现,樱子有一种想要冲上去给他一个拥抱的冲动,但是吹雪樱子等人说的话,让她那颗冲动的心停却了下来。 吹雪樱川疑惑地说道:“柳生君,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在这个阶段,我们都已经不需要他了,他失踪了三年,难不成是想借机回归吗?他来了除了上阵杀敌,在这种拉开的阵势之中,还能做什么?” 吹雪樱川的说法,得到了一众人的认可,就连普通的士兵,也对阳子冀的出现抱有敌视的态度,他们是恨不得阳子冀在东瀛消失,这样樱子就不会有嫁给他的可能,他们也可以不用迎接一位不是东瀛本土的天皇。 显然,樱子这边,他们似乎选择性忘记了,他们现在的一切,都是阳子冀帮助他们打下来了。 不等樱子开口,石川介雄眉头一挑,他对阳子冀有着很浓烈的兴趣,因为阳子冀是海外来客,他有些向往海外的生活。因此,他在听说阳子冀忽然消失之后,也是发动人手在自己的控制区域内寻找,但结果和樱子一样,都没有找到。 此刻,阳子冀就在眼前,石川介雄笑道:“想必,阁下就是柳生无恨了吧!虽然这不是你的真名,但是入乡随俗,我还是叫你柳生君吧!柳生君,你真的是海外来客吗?” 对于石川介雄的问题,阳子冀点了点头,道:“确实,我是海外之人,我的故土,是一个叫做‘帝国’的国家,和东瀛相隔甚远,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来到了这里。” 对于阳子冀的肯定,以及他说的那个叫做“帝国”的国家,石川介雄更加心生向往了,他有些兴奋地问道:“帝国的武者,都是如同你这般,能够在这么年轻才抵达一个这么高的境界的吗?如我一般实力的武者,帝国有多少?” “我本不该在这个年纪的获得这样的实力,但是却有各种的意外促成。帝国的青年武者,在相同的年龄里面,他们领先东瀛武者一个境界。而如你一般实力的,在我离开的时候有十个,而比你厉害的,也就是超一流水准的武者,我也见过一个。” 闻言,石川介雄两眼放光,他激动地说道:“你是说!一流之上,还有一个叫做超一流的境界吗?这可真是第一次听闻!东瀛的历史上,我已经是最强的那个了,却只是一流!我以为我已经独孤求败了,想不到这个世上,还有一个比我更强的对手!我很开心!哈哈哈!” 石川介雄的这种激动的心情,阳子冀多少能够理解一点。这就和他将武技推演到完美一般,即使已经堪称完美,但是他还是在寻找破绽,找到更好的改进方式。 阳子冀郑重地说道:“石川阁下,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谈这些的。我来这里,是阻止这一场战争的发生!我恳请两位,都收手吧!这里加起来应该有上百万人了,一旦打起来,就可能有上百万个家庭因此支离破碎!无论最后谁胜谁负,得到的都是一个残破的天下。” 几乎是同时的,石川介雄和樱子脱口而出,道:“不可能!这个东瀛,有我没她(他),有他(她)没我!我们之间,在这一场之后,只能有一个活着!” 对于两人的执着,阳子冀深感头疼,他已经见过太多太多的家庭因为战争而支离破碎了,实在是不想这里这么多的家庭再次出现这种情况。因此,他说出了那个令两军都为之震惊的决定。 阳子冀遥遥指向石川介雄,说道:“石川阁下,你我进行一场生死单挑!如果你赢了,我就死了,战争你们想怎么打怎么打!而如果我侥幸赢了,也就证明你死了,这一场战争也就结束了。可以吗?” 听到阳子冀的这个决定,先不能理解的是樱子,她激动地说道:“我不同意!柳生君,我知道你很强,但是你是绝对没有可能打赢他的!你和他之间,差了两个境界!” 不等阳子冀回答樱子,石川介雄傲慢地说道:“柳生君,先不说你我之间的差距,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你不会以为,我会顾忌单挑不应战而丢损名声吧?我可以老实告诉你,只要我赢了这一场战争,就没有人敢这么说我!” 对于石川介雄的这个回答,阳子冀早有所料,他淡淡说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如何突破超一流吗?我虽然还没有到一流,但是也知道如何才能抵达超一流的境界!你赢了我,留我一口气,我把突破的秘诀告诉你,你再杀了我!这样,你也没有损失!”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石川介雄有些心动,只不过,他并不能确定阳子冀说的是不是真的,他脸上不着痕迹,说道:“你说是就是,谁信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真的持有能够助我更上一层的秘诀呢?” 石川介雄的话很有水平,有钓鱼的嫌疑,阳子冀如果不上钩,他就一定会拒绝他的单挑请求,执意发动这一场大战。而这一切,也还在阳子冀的算计之中。 他在怀中取出一本书来,说道:“这本书里面,是帝国的文字,名曰【小龙元心法】,囊括练功、身法、轻功和四项绝技,参照此书逐渐,以你的资质,不出二十年可突破。” 听到阳子冀对于【小龙元心法】的描述,石川介雄是心动不已,他一口应承下来,说道:“好!我就答应你的单挑!时间地点你来定,如果你觉得胜算不够,也可以带上那两个二流的老鬼!我不在乎!”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这一场,是你与我之间的对决,我不容第三者插手!时间的话,就定在三天之后吧,地方的话,京香平原往西有一个山谷,我们就在那儿决一死战!” “好!三天后在哪儿等你送死!小的们,撤退!” 话音落下,石川介雄带领着几十万的军队往后撤了相当一段的距离,而樱子这边,尚未做出撤退的决定,不知道是在观望,还是怎么的。 当阳子冀转过身来,直视樱子的,他语气很平缓,说道:“公主殿下,决战请三天后再说,在下恳求你,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如果我死了,你们随便打,如果我侥幸存活着,希望你能接受对面的投降!因为自始至终,你们都是东瀛的人,就不应该因为你与他之间的恩怨,而让整个东瀛都跟着遭殃。” 樱子听到阳子冀这么说,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因为她在阳子冀的语气之中,听不到一丝的爱意和关怀,他能够听到的,只是一个下位者的卑微。 樱子很想问,阳子冀到底是不是因为顾忌天下对他的看法,才在这里装的这么的卑微,如果是,她在这一战之后,会放到手的一切,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 只不过,她美好的想法只能悄悄往后,吹雪樱川上前一步,说道:“姐姐,不要听到胡说!他是绝对不能赢的!这一战现在打也是必要的,我们士气正盛,不怕他们的!” 魄相铖央也是上前,规劝道:“公主殿下,我们已经筹备了许久了将士们早就有些等不及了,如今我们如果延后三天,可能会让士气有些受损,请公主殿下三思!” 越来越多的人出来规劝樱子抓紧时间出手,而这些人,都曾经与阳子冀并肩作战,佩服阳子冀的智谋。如今局势平缓下来,现在却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一点都不理解他的良心用苦。 压力越来越大,樱子有些难以抉择,她其实也想在今天发动进攻,但是她在这七年里,一直都相信着阳子冀。所以,她一咬牙,说道:“往后撤退十里,三天后发动进攻!这是命令!” 虽然压力巨大,但是樱子的威望也是空前的,所以这些再怎么恋战的,在樱子的命令下,还是选择乖乖地后撤。 在军队撤离的时候,樱子却不愿意离开,她深情地看着阳子冀,说道:“子冀君,我们都有三年没见过了!今天难得你归来!过来坐一下吧,我已经有三年没有为你下厨了,手艺有些生疏。” 对于樱子的这一番心意,阳子冀淡淡说道:“公主殿下,您是万金之躯,而我不过是一介草民,就不劳烦您费心了!我三天后生死难测,不想留下太多不好的记忆!若是三天后我死了,您不必为我收尸。若是我胜了,我也希望您不要来找我了,我会第一时间离开,回到帝国,永远不会再与你相见。” 说完,阳子冀消失在了樱子的眼前,就留下双目空洞茫然的樱子,樱子忽然朝天怒喝一声,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当她把脑袋低下来的时候,她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她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都接受了我,为什么要顾忌这么多人的感受!如果不能和你在一下,我要这天下何用?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本章完) 第405章 不配和她在一起 第405章不配和她在一起 回到营帐里面,樱子失魂落魄的,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而这一幕被吹雪樱川看到了,令吹雪樱川生了一种劝樱子放弃阳子冀的想法。 樱子坐在椅子上一句话都不说,吹雪樱川上前,说道:“姐姐,怎么闷闷不乐的?你都见到柳生君了,不是应该很高兴才对吗?是不是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如果是,我现在就去给你讨个说法!” 樱子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吹雪樱川会意,当即说道:“姐姐,他有自知之明,这是好事啊!你那么的漂亮,他那么地丑,在容貌上,你们就已经不登对了。你是公主,千金之躯,他是草民,一介布衣,身份上是一个天一个地啊!我东瀛并非没有好男儿,你又何必再想着那个三年前一声不吭就离开的人呢?说不定,他在这三年里面,都已经遇到一个他爱的女人了!” 话音里,吹雪樱川把阳子冀贬的一文不值,似乎全然忘记了,他们两姐弟能够相见,都是多亏了阳子冀的功劳。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两个的命,都是阳子冀救的。 听到,樱子忽然冷冷地看着吹雪樱川,凛然道:“樱川,我不允许你说他的坏话!你也没有资格说他的坏话!你别忘了,你和我,都欠他一条命!如今,你们这些人,不感激他也就算了,还到处说他的坏话排挤他!你们配当人吗?” 吹雪樱川是第一次见到樱子这么生他的气,只不过,他并不怂,继续说道:“我们的命固然是他救的,就连现在的一切,他也至少有一半的功劳!但他始终是一个外人,我们给他荣华富贵就行了,姐姐你没有必要把自己搭给他!” “啪”的一声,吹雪樱川有些懵,樱子收起了刚刚出手的左手,怒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我之所以喜欢子冀君,绝对不是为了报答他的恩情!而是真的喜欢!有些恩情,也不是荣华富贵就可以报答的!” 吹雪樱川吃了樱子一巴掌,心中有些怒气,但是他不会对樱子撒,因为樱子怎么说都是他的姐姐,所以他心底里,把这股怨恨,对准了阳子冀。 一天过去了,樱子把自己关在营帐里面,不吃不喝的,这可让一众骨干急得慌,他们不停地在樱子的账前劝说她,希望她能够振作一点,以大局为重。 只是,因为一些人的话语之中涉及到了阳子冀的名字,在别有用心的人的传播下,不少的士兵都认为是阳子冀伤害了樱子的感情,这才让樱子茶饭不思的。这让本来就不喜欢阳子冀的士兵们,对他是更加地怨恨了。 等第二天樱子恢复了一些心情得知此事,她是气的快要疯了。她不断的辩解,却根本没有办法抑制住这样的谣言,她只得以军令强制要求全军不得讨论和战争无关的事情,又被迫以军法处置了几个造谣生事的,才勉强压了下去。 只不过,明面里不能讨论,暗地却是讨论的热火朝天。短短两天的时间里,阳子冀已经成为了军营的公敌,他们不允许阳子冀出现在军营里面,因为他们认为他的出现,会威胁到公主殿下的身体和心理。 随着情况愈演愈烈,樱子再怎么难受,也只能乖乖吃饭。只不过,她没吃下去一口,都有一种想要吐出来的感觉,以往可口的饭菜,现在对她来说和粪土无异。 在第三天的晚上樱子一人买醉在营帐里面,她非常地惆怅,因为明天过后,就很有可能见不到阳子冀了。失去阳子冀的日子,对她来说比死了都难受。 喝到醉醺醺的,樱子已经下好了决心,如果明天阳子冀死在了石川介雄的手上,她也不会独活。因为,她曾经挽回阳子冀的心的话,就是愿意为了他死去。如果明天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那就是她践行自己说的话的时候了。 想到了最坏的结局,樱子叹息了许久,她拿出笔墨纸,花了一点时间构思,然后几下子,就写出了一封遗愿书。 樱子的遗愿不多,只有一个——但求与君同合葬。 这个“君”,就算樱子不解释,看到这封遗愿书的人,也会明白是谁。只不过,到底能不能合葬,就真的不知道了。毕竟,阳子冀现在算得上半个东瀛的公敌。 而在樱子睡下之后,她的营帐外面有一道黑影一掠而过,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察觉到。 第四天,樱子早早起身,带领军队重新压到了三天前到过的地方,而在那里等待他们的,也是刚刚才来到了的石川介雄的军队。双方就这么凭空对峙,在西边那个山谷的战斗落下帷幕之前,都不敢轻举妄动。 只不过,石川介雄的军队,士气要更加高昂一些,因为他们没有人会认为石川介雄会输。他们都等着石川介雄提着阳子冀的人头归来,一鼓作气击溃叛军。 樱子这边,除了樱子心中存有一点希望之外,没有人相信阳子冀能够在这一场绝对不可能赢的决斗之中胜出。 只不过,就算阳子冀陨落了,他们的士气也不会受损,反而会更加的高昂。因为——他们的头号公敌,再也不能骚扰他们敬爱的公主了。 就在双方都以这种气氛为衬托的情况下,阳子冀和石川介雄同时出现在了两军中央,他们四目相对,似乎有话想说,但是转瞬间,他们两个就消失不见了。 而从出现到离开,阳子冀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樱子一眼,一直给她的,都是背影。而这一幕,令樱子心碎了。 眨眼间的功夫,石川介雄和阳子冀先后来到了西边的峡谷之中,他们分立两侧,情绪上有着截然相反的表现。 石川介雄这边,他是知道自己一定会赢,所以显得异常的轻松。他眼神倨傲,一点都没有把阳子冀放在眼里,哪怕是在刚刚的轻功比试之中,阳子冀只是稍逊他一筹。 而阳子冀这边,似乎是明白这是一场接近十死无生的决斗,所以他的眼神之中,也是一副看到了生死的模样,面对石川介雄这样强大的对手,他可以将这些来自己的积累,在今天全部发挥上。 在开战之前,石川介雄再次问道:“柳生君,你的事情我可是听说了。现在吹雪樱子那边的人,都将你当做是天敌来对待,你为了吹雪樱子,值得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对于石川介雄突然抛出的这个问题,阳子冀愣了一下,他脱下了面具,久违地露出了真容,他淡淡说道:“我与你决斗,并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东瀛千千万万的人。虽然我不是东瀛人,但是我从来就不希望一个国家因为战争而变得支离破碎。所以,我希望以我的微薄之力,能够将这一场战争的损伤,降到最低!” “你也知道自己是微薄之力!也应该清楚你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如果你愿意,我们强强联手,一把端掉他们!到时候,我以天皇的名义给你和吹雪樱子赐婚,那就顺理成章了!”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如果你是正义的一方,我或许会答应你。但是你的治下,城乡之间匪患横行,天下百姓叫苦连天,你让我如何帮助一个连天下都治理不好的人。” 见阳子冀软硬不吃,石川介雄最后一点的耐心都被消磨干净了,他在怀中掏出一座玉玺,说道:“这就是代表着天皇无上权力的玉玺!只要你能杀了我,它就是你的!” 说着,石川介雄以真气包裹玉玺,轻轻一推,他手中的玉玺化作一道青色流光,眨眼的功夫就镶嵌进山谷北侧的山体之中。 而与之相对应的是,阳子冀取出一本更加厚的书,说道:“这本书,里面不仅以帝国文字记录了【小龙元心法】,后面更是有其东瀛文字的翻译本。当然,里面也有我这些年整理的【帝国东瀛文字互通】一书!如果我死了,这本书也是你的!” 与石川介雄不同的是,阳子冀先是一掌拍出,在玉玺附近的山体里打出一个洞来,然后才是以真气推送,精准无误地将书送到了他打出来的山洞里面。 现在双方都已经将赌注都压上了,这一场大战,也即将拉开帷幕。 不知是不是为了显示对阳子冀的尊重,石川介雄把他许久不用的妖刀都带了过来。而阳子冀这边,依旧赤手空拳,一点要用武器的意思都没有。 见状,石川介雄疑惑地问道:“柳生君,你就这么的自信吗?连武器都不用?等会我用妖刀将你砍死的时候,你可别怪我欺负你没有武器!”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我带不带武器,并不影响这一场决斗的走向。就算是我不幸死在你的刀下,我也无怨无悔!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也该开始了!接招吧!” 话音落下,阳子冀真气一收,再次有一瞬与天地融合而消失不见的现象。等石川介雄反应过来,阳子冀双眼变得坚定,这是他动用了真我之气,进入了物我合一的状态。 (本章完) 第406章 巅峰一战忘生死 第406章巅峰一战忘生死 看到气势陡然一变的阳子冀,石川介雄有些吃惊。因为,阳子冀染发出来的,竟然是二流的气息,但是他的这种气势,却是可以让他这个纯正的一流高手,都感觉到了压力。 石川介雄收起了倨傲的眼神,他郑重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突破了一个境界且用了一种怎样的秘法提升了实力!在此刻,我愿称你为我平生遇到过最强的对手!为了尊重你的无畏,我将会全力以赴!” “你的全力以赴,正是我所期许的!来吧!” 话音落下,率先发动攻击的,是分秒必争的阳子冀,他一点保留的意思都没有,上来就发动了【龙腾术】,而【龙腾术】在真我之气的加持之下,速度陡增,快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石川介雄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阳子冀左手凝聚冰蓝色真气的【龙魄掌】,就已经要落下来,留给他反应过来的时间,只有十分之一个呼吸的时间。 只不过,石川介雄到底还是个一流的高手,十分之一个呼吸的反应时间,足够他做出正确的防御了。 只见石川介雄速度爆发,猛的往后一撤,略微拉开了一点距离,趁着阳子冀出现的距离感一刹那的停顿,他右手凝聚真气,发动了一招名为【太阳掌】的招式,硬碰硬地对上了阳子冀的【龙魄掌】。 双方掌法碰撞,真气交锋激荡,将两人的头发吹的四处飞扬,而山体有些脆弱的部分,无法承受两人真气强劲的冲击而漱漱落下。 这一掌的对拼,两人都是没有一点的保留,在势均力敌之下,两人同时加力,力与力的作用下,两人受到对方力道的冲击,各自被震退了五丈有余,落在了山谷的地面上。 落地的瞬间,阳子冀不作任何的停留,他右手食指发出红色的光芒,以一种破风的威势点向石川介雄的心脏。而石川介雄在见识到阳子冀的实力之后,在落地的瞬间就已经做好了还击的准备。 面对阳子冀点过来那一根危险的手指,石川介雄选择以独门擒拿手作为应对,他附着真气的左手迎向了阳子冀,以避其锋芒,攻敌之弱为重点,避开阳子冀的手指直击,擒拿向阳子冀发力的手腕。 阳子冀显然并不甘心被抓,他在手腕即将被扣住的瞬间,右脚踢出,使的不是一般的踢技,而是【小龙元心法】里面的【猛龙摆尾】。 眼见阳子冀的【猛龙摆尾】是为了破解自己的擒拿,石川介雄没有多想,他右手横放下压,将阳子冀的【猛龙摆尾】挡住。同时,他的擒拿手也是扣住了阳子冀的右手手腕,令他的【炎龙指】是怎么都过不来。 右手被制住,踢技没有生效,阳子冀丝毫不慌,似乎一切尚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单脚起跳,右脚快速从与石川介雄右手的对抗中分离,左脚后跟出现在石川介雄的头顶。 【猛龙摆尾】,并不是只有一次的踢击,只要是有机会和可能,能够一直踢下去,直到被踢击的对象死亡。 只不过,石川介雄的反应也是极快,他右手快速置于头顶,擒拿一抓,扣住阳子冀的脚踝,不等阳子冀的右脚落下,他左右手同时发力,身体一拧,将阳子冀甩向山体。 在被甩出去的空中,阳子冀身体一阵闪转腾挪,很快就将头前脚后的飞行轨迹改变,变成头后脚前,他双脚蹬在山体上借力,再度杀了回来。 看到阳子冀再次右手食指点前,石川介雄心里有些瞧不起他,他心里暗道:“若是第一次出,或许我只能像刚刚那样进行破解。但是你还这样来,这就是你自寻死路了!” 石川介雄这次依旧是选择先以独门擒拿手反制,然后以右手肘击来结束阳子冀的生命。他认为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足以让阳子冀难以反应过来,而且,他左手突然加力拉扯,阳子冀必然会有一个停顿,届时他右手的真气肘击,定能轻易击碎阳子冀的头颅。 从阳子冀近身到他以擒拿手抓住,一切都似乎按照他的预想在行进。只不过当他把阳子冀拉过来发动肘击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阳子冀竟然一脸的视死如归,而且他的左拳缠绕着一股黑气,要一拳落下,攻向他的心门。 石川介雄瞳孔一缩,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一咬牙,改变了右手肘击的方向,令肘击撞向了阳子冀打过来的【魔龙拳】。 【魔龙拳】的威力,是【小龙元心法】里面威力最大的招式,石川介雄的肘击显然有些威力不够,顿时就感觉到了肩井一阵酥麻,原本能够扣住阳子冀的右手也放松了一瞬。 然而,就是这一瞬,让阳子冀趁机挣脱。一心二用之下,他右手再发【炎龙指】,无情地点向石川介雄的眉心。眼见眉心要遭罪,石川介雄不管这么多,他左手食指同样凝聚真气往上一点,正好迎上了阳子冀的【炎龙指】。 【炎龙指】是【小龙元心法】里面持续伤害最高的一招,石川介雄只是和这招抗衡了三五息,就感觉手指在发烫,立马推出加力碰撞,逼迫阳子冀加力碰撞来相会借力后撤。 但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阳子冀视死如归,哪怕是受到石川介雄真气激荡以至于吐血,阳子冀也没有打算让石川介雄从他的【炎龙指】和【魔龙拳】的对抗之中脱身。 见阳子冀视死如归,石川介雄着急的不行,他的左手食指是越来越烫了,再过一会他都感觉要被烤熟了,而他的右肘同样不好受,因为阳子冀的【魔龙拳】威力实在太大了,他就感觉自己的右肘好像顶着一块千斤巨石。 石川介雄忍不住骂出口来,道:“臭小子,你想同归于尽吗?还不快松手!再不松手的话,你我都要玩完!你只要松手!我立马退位!我还不想死!” 就如同没有注意到石川介雄的话,阳子冀的眼神始终坚定如一,他持续调动真气,继续以【炎龙指】和【魔龙拳】对石川介雄施压。 眼见阳子冀油米不进,石川介雄也是发了狠,他将全身的真气都逼了出来,在一瞬间压过了阳子冀持续施加的真气,他趁着这一瞬的空挡,摆脱了与阳子冀的纠缠。 当后撤到安全的距离之后,石川介雄看着左手烫红的食指,他催动真气镇压阳子冀留在里面的热量,才慢慢让灼烧感消失。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应该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的狼狈,差点被阳子冀逼上绝路。 他舒展了一下身体,看着同样在擦着汗的阳子冀,不禁赞叹说道:“柳生君,你是我交手过最强的对手!今天与你一战,我很是尽兴!只不过,你这种状态,还能持续多久?” 阳子冀喘着气,他沉默不语,眼神始终盯着石川介雄,这让石川介雄心里有些哆嗦。他不怕对手强大,就怕对手不要命同归于尽的。 为了能够同时保证胜利和安全,石川介雄一个轻功,几下回到了西侧的峡谷山体,把插在上面的妖刀取了出来,他郑重地说道:“柳生君!我接下来将会这把妖刀将你杀死!” 话音落下,石川介雄一跃而下,高举妖刀猛的往阳子冀的所在一刀劈下,一道一丈长一尺宽的刀茫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落了下来,其威力之强,令甚至是带出了阵阵的风声。 阳子冀虽然不怕死,但是他不想死在这道刀茫上,他就算要死,也要和石川介雄同归于尽。因此,就算这道刀茫威力再大、速度再快,在他【龙腾术】加持的【游龙步】之下,也是根本不可能打中。 阳子冀前脚刚躲开了刀茫,石川介雄的刀就落了下来,阳子冀【游龙步】继续催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反应在极限的时间里躲过了石川介雄落下的这一刀。 一刀不中,石川介雄连续抢攻,刀刀迅速凌厉,这实在是阳子冀有生以来,见过使刀使得最好的一个武者。如果被他一刀其中,阳子冀觉得自己就算不死,也会重伤。 只不过,石川介雄的的刀法虽然凌厉多变,但是阳子冀在闪躲了一段的时间之内,他逐渐适应了石川介雄刀法的变化,躲避起来不仅愈发地得心应手,偶尔还能反击一手。 只不过,就算适应了,阳子冀依旧处在危险的边缘。因为,他现在的真气,只能再支撑他战斗两盏茶时辰了,如果后面的时间不能分出胜负来,那这一场决斗他就输了。想到这里,阳子冀一咬牙,决定在石川介雄落下斩向他肩头的一刀硬接。 经历了多次变刀,阳子冀感觉石川介雄在接下来的三到五刀之内,肯定会有一刀斩向肩头。那时,他就可以实施他的打算了。 在躲开了顺着石川介雄的刀法躲开了三刀之后,石川介雄的第四刀,正好瞄准的就是阳子冀的左肩头,而阳子冀也意识到了,他眼神坚定,右手黑气缠绕着。 (本章完) 第407章 不出预料的意外 第407章不出预料的意外 当石川介雄一刀落下,直直落向阳子冀的左肩头,阳子冀不躲不闪,他右手凝聚真气的【魔龙拳】轰出,直击石川介雄的心脏。 没错,阳子冀的打算,就是以伤换伤! 看到阳子冀不躲不闪且一拳轰出,石川介雄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思。他虽然不想以伤换伤,但是攻击已经发出了,他也不能回头了,他现在能够拿来赌的是,自己的攻击比阳子冀的攻击更加的致命。 几乎是同时的,两人的攻击同时落下。 石川介雄的妖刀斩下,即使阳子冀用真气抵御,依旧是砍入他肩膀五寸,几乎将他的肩胛骨斩断。而阳子冀的【魔龙拳】,也直接粉碎了石川介雄的在胸前抵御攻击的真气,种种地轰击在了他的心脏之上。 两人同时遭遇重击,都是被对方的力量带的飞了出去五丈,重重地摔在地上,原本砍在阳子冀肩膀上的妖刀,也是受到碰撞从阳子冀的身体里掉了出来,让阳子冀的肩膀血流如注。 阳子冀已经抬不起自己的左手了,他抬起颤抖的右手,在肩井穴和曲池穴点了一下,左肩夸张的出血才流的稍微慢了一点,他痛苦地咬牙切齿,挣扎着站起来,双目依旧坚定地看着同样站起来的石川介雄。 石川介雄的情况,要比阳子冀好一点。虽说他的左胸被阳子冀一拳打的有些凹陷下去,差点将他的心脏压迫爆炸,但他提前在心脏布下真气防御,所以他的心脏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受了一些震荡,一口血吐了出来。 情况对于阳子冀来说,已经是相当不利了。他真气快要枯竭了,而且身受重伤,虽然暂时延缓了流血速度,但是如果不能及时处理,他一定会失血致死。可以说,他的情况不仅是不支撑他赢,也宣判了他的死刑。 石川介雄舒了一口气,他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胸口的伤势,怒道:“柳生君,你下手可真是狠,居然能把我伤的这么重!我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受这种伤势!我很佩服你!只不过,你还多少真气可以消耗,你还有多少血可以流?” 阳子冀额头的汗水不停地流下,他现在只剩下发动任意一项武技的真气,用了之后就没有了。但是以石川介雄现在状态和戒心,他根本没有机会以伤换伤。 阳子冀叹息一声,道:“石川阁下!接下来我将会使出我生平最强的一招!我希望你能回应我的最后一招!这一招过后,无论你是死是活,我也应该活不了了……”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石川介雄明白阳子冀已经穷途末路了。他虽然不想再承担负伤的风险,但是他出于对一个对手的尊重,还是选择以他最强的攻击送阳子冀上路。因此,石川介雄缓缓点了点头。 见石川介雄同意,阳子冀不再留有任何上的武道遗憾,他抬起仅能动的右手,将一身的真气凝聚在右手之上,他的右手顿时出现了三种颜色的光,蓝红黑交替,就好像在使妖术一般。 这一招,并不在【小龙元心法】之列,却是阳子冀这些年通过对上三式的思考,初步结合在一起练成的一项绝技。这一招,阳子冀还没有想名字,但是就威力而言,比【小龙元心法】里面的四项绝技都要高。 同样的话,石川介雄这边,他将自身余下的一半真气投注到了右手之上,庞大的真气在他的手上集结,这是石川介雄最强大的一招,这一招他练成以来,就没有一个能在这招下活下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的真气集结全部完毕,石川介雄大吼一声:“接招吧!天照永恒!” 话音落下,石川介雄一掌推出,一道真气在击出的时候化作一个太阳,向阳子冀砸去,其威力之盛,就如同中午毒辣的太阳扑面而来。 阳子冀这边,因为还没有名字,所以他没有说出招式的名字,同样是一掌推出。只不过,他推出的真气,在瞬间变成了一条金色的巨龙。 虽然这条真气巨龙并不是真的,但是龙的威势却是真的一般,附近的蛇虫走兽见到了,都是直接害怕到逃跑了。 金色巨龙与火热的太阳在瞬间相撞,随即产生了剧烈的真气乱流,乱流的威力,就如同风暴过境,将一切轻物吹的四散飘零,而身临风暴中心的两人,下一刻就被一道白光所包围。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山谷承受不住这样剧烈的冲击,山体直接破碎倒塌,扬起的飞尘遮天蔽日,将原本就被白光包裹的两人的身影完全覆盖。若是没有能够透视的眼睛,谁都不知道灰尘和白光里面,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阳子冀与石川介雄的这一招对碰产生的剧烈声响,大到传遍了整个京香平原,所有人都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京香那个山谷处,他们入眼看到的,只有扬起的灰尘和尚未消散的真气白光。 看到这里,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阳子冀一个明显不如石川介雄的人,居然在和他决斗的时候能够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这再一次颠覆了他们对于实力的真正认知。 只不过,樱子最关心的不是阳子冀的实力如何,而是他的安危。纵然阳子冀对他没了三年前的爱,但是她却一直爱着他,他不能忍受阳子冀死去,她要去看一下阳子冀的情况! 因此,她趁所有人惊讶于阳子冀实力的时候,快速逃遁,一路西行,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阳子冀的所在。按照她的计算,半个时辰就可以抵达。 而在坍塌的山谷里,真气白光和飞尘逐渐散去,率先显现出身影的,是实力更胜一筹的石川介雄。此刻的石川介雄,真气消耗过半,手上也受了一些不轻的伤,头发凌乱,全然没有一丝作为天皇的气概。 只不过,狼狈归狼狈,他还是很开心的。这一场对决,终归赢下来的人,是他,而不是已经躺在地上昏迷,即将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的阳子冀。 石川介雄走了几步,发现了自己的妖刀,他拿了起来,一步步走向了垂死的阳子冀,他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柳生无恨,如果你我的境界一样,今天赢下这一场决斗的,就是你了!你在低我一个境界的情况下都能逼到我出绝招!你乃当时第一奇人!我愿称你为天下年青一代第一人!” 当石川介雄走到阳子冀身边的时候,他话锋一转,嘲讽道:“只不过,你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你竟然选择挑战一个比你高一个境界的强者!这注定你的这份天赋,只能带着去地狱了!反正你也已经要死了,我就送你上路吧!” 石川介雄举起了妖刀,他只要刺下去,阳子冀的生命就会受到终结。但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阳子冀被鲜血染红的左臂,一个小葫芦在不停地发亮。 就在石川介雄准备刺下去的瞬间,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恐怖的杀意从后面席卷而来。这种杀意,令他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几乎下意识的,石川介雄往前一个翻滚,而在身形离开后的一瞬,一直黑漆漆的手出现在了他刚刚站在这儿心脏的位置。也就是说,如果石川介雄刚刚没有往前翻滚那一下,他的心脏就被这只黑手捏碎了。 石川介雄翻滚落地后迅速起来,他转过身去,看到袭击自己的人——一个全身笼罩着黑气,完全看不清容貌的人。 看着眼前的神秘人,石川介雄如临大敌,他从来没有见过杀意这么浓烈的人,他有预感,这个神秘人的实力,比之刚刚的阳子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石川介雄试探性地说道:“阁下是谁?为何要偷袭我!若是认错人了,我既往不咎,你我也没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神秘人好像一点都没有听到石川介雄在说什么,他抬起自己的右手,瞬间一阵黑气弥漫,等石川介雄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看一下自己的左胸。 “我的胸口……在……流血……我……我……” 石川介雄眼角的余光,第一看到的是神秘人手上那颗跳动的心脏,而最后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空荡荡的胸口。在失去意识的瞬间,他才明白,原来那颗心脏,是他的。 神秘人握着石川介雄的心脏,他猛的一捏,心脏破碎鲜血喷涌。只不过奇怪的是,溅射到他身上的鲜血,就如同泥牛入海一样,瞬间不见了踪迹。 半个时辰后,阳子冀来到了这片狼藉的山谷,她心急如焚地在废墟里面翻找。当她看到地上泡在一滩鲜血的那个身影,她忍不住一把冲过去,将阳子冀放在了自己的胸怀。 樱子痛苦地哭着,激动地说道:“子冀君!你一个不是东瀛的人,为什么要为了这个东瀛这么的拼命啊!你可知道,现在两军的人,都是恨不得你死!” (本章完) 第408章 不爱不需要理由 第408章不爱不需要理由 当樱子背着阳子冀归来,一手提着石川介雄的人头,一手拿出象征着天皇至高无上权力的玉玺,原本即将开大的战争以原本石川介雄那边的军队投降为告终。 即使石川介雄这边有人想要打,但是自己这边主帅都陨落了,军队士气大受打击,就算用刀逼着他们上,所得效果也不会太大。所以这些人干脆都投降了,争取一个宽大的处理。 敌军的主力全部投降,这也基本宣示着石川王朝的覆灭,吹雪王朝的复辟,这标志着一个新的纪元的开始,这是所有东瀛的百姓都期盼的。 只不过,作为新王朝的领军人,樱子此刻却是心急如焚,因为阳子冀伤的太重了,如果她手脚再慢一点,阳子冀可能就真的死在那里了。 樱子把军队所有的御医都叫了过来,以几乎强制性的命令要求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救过阳子冀,否则的话,她就要这些人陪葬。 这些御医,是第一次见到樱子如此的着急,这也更加坐实了她和阳子冀之间关系的非凡。想到这里,他们不想救治阳子冀,因为他们不同意樱子嫁给阳子冀而致东瀛大权旁落。 他们所有人都表达了这样的想法,樱子是气急败坏,她怒道:“你们不救治,都给我滚出去!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们!如果你们有一天让我看见了,你们一定会死!” 面对状若癫狂的樱子,这些御医都是心中一抖,脸色苍白的退下了。营帐之内,就剩下阳子冀和樱子两人了,而樱子他不懂医术,只懂得止血的点穴和输送内气。只不过,现在没有人愿意救治阳子冀,也只有她自己来了,能不能救活,全凭天意。 当即,樱子认真地回想起了阳子冀教导她如何通过精准的点穴来止血的知识。她心中一沉,抬起有些颤抖的手指,附着着内气的手指轻轻落在了阳子冀的几个重要的穴道上。 当樱子颤抖着抬起手的时候,他看到阳子冀的流血速度降低了,不仅舒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扶起阳子冀,双手紧紧贴着他后背的穴道,输送内气弥补他亏损的真气。 只不过,输送了一个时辰的内气,樱子发现阳子冀依旧是一点起色都没有,她这才意识到,想要让阳子冀活过来,必须先稳定他的伤势。 被逼无奈,樱子背着阳子冀进了已经投降的石川介雄的大营里面,她的出现,让所有人毕恭毕敬的,她没空挥手示意,着急地说道:“御医都在哪里?把他们所有人都叫过来!” 听到樱子有如命令的声音,那些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应诺道:“是!陛下!” 樱子来不及想这些人称呼的转变,她就近挑了一个营帐,自己在外面着急地等待,过了五六十个息十几个御医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们刚想行礼,樱子一挥手,道:“现在别整这么多没用的!你们只要把里面的人救活,我就封你们为皇宫的专用御医!” 这些御医在投降之后,正想着如何保命,听到樱子这么说,现在不仅能够保命了,也能够升官发财,他们是激动异常。 他们齐齐应诺一声,便入了营帐内。因为担心阳子冀的安危,樱子也是选择进到里面,她不仅是为了防止这些御医下毒手,也是为了能够观摩一下他们的医术。 算上这一次,樱子已经见识过阳子冀的两次接近死亡了,而这两次死亡,她都是那么的无助。她不想这样再这样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去而毫无办法,也就是从这一次开始,她决心要当一名大夫。 这些御医看到阳子冀这么严重的强势,再号脉一查,具是吓了一跳,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伤的这么严重的人,他们快速讨论了一下治疗的方案,便紧锣密鼓的开始实施救治。 在经过两个时辰的抢救,阳子冀的伤口缝合不再流血,原本衰弱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正常,樱子看到这里,算是松了一口气。 当御医的工作结束,樱子对他们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感激地说道:“谢谢你们!我会永远记得你们的恩情!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给到你们应得的回报!” 这些御医是第一次见到君主如此低的姿态,他们受宠若惊,纷纷跪在地上,说道:“为陛下效力,我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明白你们的忠义!你们都下去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 “是!” 随着御医们将一张药方放下,他们也就都离开了,营帐内里,又只剩下阳子冀和樱子两个人了,这一幕,一如两个多时辰以前。只不过,现在樱子的心情与之截然相反罢了。 只不过,樱子现在还是很担忧,因为如果阳子冀一旦苏醒,那他就极有可能离开东瀛,回到帝国去。因为现在她现在已经坐实了东瀛之主的位置,阳子冀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所以,现在樱子有一点私心,那就是希望阳子冀慢一点醒过来,她不想他这么快就离开她,能见到他一天她就珍惜一天。 一连三天,樱子都是在营帐里面照顾阳子冀,一步都没有离开,这可让一心想着回归京都的吹雪樱川等人有些着急。直到樱子樱子批了一道公文,允许他们先行行动,他们才得以进军京都。 经过三天的治疗,阳子冀的伤势得到了一些恢复,这离不开樱子这三天无微不至的照顾。想到这里,樱子就想起了阳子冀照顾她三天的时候,虽然话不多,但是她提的要求,他基本都答应了。 现在倒了过来,樱子能够想到一些甜蜜,但是她更加害怕阳子冀醒过来,看到她就一走了之。所以这三天,都是生活在彷徨不安之中。 一连七天,阳子冀都没有一丝苏醒的迹象,这让樱子心中是矛盾重重。他既想阳子冀快点好过来,也不想他好过来之后离开。现在的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只能木讷地做着自己以为是对的事情。 在第十天,在樱子帮阳子冀擦拭身体的时候,阳子冀的手指微微地动了几下,樱子一惊,正想离开,却听到微弱的声音:“公主殿下……谢谢你了……也麻烦你了……三天之后……我就会离开……绝不打搅你……” 阳子冀的话语之中那种下位者的卑微,让樱子听了是十分的难受,看着睁开眼睛的阳子冀,声泪俱下地说道:“子冀君,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以前只会在外人面前对我用敬称,在私下里你我以名字相称,你现在怎么在人前人后都是用敬称?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阳子冀闭上了双眼,他虚弱地说道:“你是一国之君,而我只是一个天涯浪客,注定就不应该在一起。你的大业已经成了,也不在需要我了,我也该回去了……算算时间,我离开帝国已经快八年了,也时候该回去了……” “你不要逃避我的问题,我只想知道一点,你还爱不爱我!” 阳子冀吃力地摇了摇头,语气平缓地说道:“我已经不爱你了……” “理由是什么!因为那些人的看法吗?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国之君的位置!难道你为了我,就不能放下天下的成见吗?”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爱一个人,也同样不需要任何的理由……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我已经不想说了,你让我休息一会吧……过几天,我就走……” 听到这个不算理由的理由,樱子心都碎了,她擦了擦几乎止不住的泪水,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那么,至少让我送送你吧!我不敢以你的爱人自居了,那么我能够以一个朋友的身份,为你送行吗?” “可……可以……我会永远记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听到“最好的朋友”,就犹如受到了致命的攻击,樱子瘫在在地上,有些木讷地说道:“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那作为朋友,我也要选一个合适的地方为你送行……虽说路途遥远,但是我想选在乡门镇,可以吗?” 阳子冀知道樱子在想什么,他叹息一声,道:“也行……反正我的‘希梦号’也在那附近停泊着……” “嗯,我知道了,明天上路的话,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可以……” 说完这些,阳子冀睡下了,樱子失魂落魄地走出了营帐,她不敢哭出来,生怕别人知道她的无奈,她来到旁边的一座营帐内,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然后就开始放声痛哭。 第二天,做好一切安排的樱子,她亲自驾着马车,带着阳子冀,从京香平原出发,驱车南行,目的直指他们两个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乡门镇。 驾车的路上,樱子除了发出“驾”的声音,就没有发出过别的声音了。同样的,在那车里面的阳子冀,也是一声不吭的,就好像聋哑人一般。 这种诡异沉默的气氛,令人十分不适。 (本章完) 第409章 离别前夜酩酊醉 第409章离别前夜酩酊醉 在不做过多的停留,不多说一句话的情况下,原本从京香平原到乡门镇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而在沉默的气氛之下,用了只二十五天。 这二十五天里,阳子冀的伤势得到了恢复,他现在已经能自由活动了,留下的伤势,也只有一些暂时不能祛除的暗伤以及石川介雄砍在他的肩上,将他肩胛骨都斩断的伤势。 这些天,他对于自己是如何战胜石川介雄的,阳子冀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当时最后的一点精神,看到的扑面而来的真气白光,而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种怪异的情况,让他想到了七岁那年,他同样是受到了致命的伤势,最终醒过来的时候,不仅自己没事,王玉玲也没事。 而后,在被纪无双攻击,差点死去以后,他在那个梦中女子的口中,知道是她救了他一命,他就下意识地认为,七岁那年以及对阵石川介雄,都是那个女子的手笔。 一想到那个窈窕绝世的梦中女子,阳子冀就想到,自那一次治愈冰火玉叶花之后,梦中女子也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抛开石川介雄的死亡原因,阳子冀发现了一点更让他感觉到诡异的是——他的境界竟然突破了,从二流突破到了一流。 要知道,在和石川介雄决战之前,阳子冀躲了起来,在渺无人烟的森林之中度过了三年。在那种自然的宁静之下,他心中无所牵绊,身心与天地交融。因此,他在这种状态下,引导天地之气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在【小龙元心法】和【古岩经】的双重加持下,他历时三年,在樱子和石川介雄开战之前突破到了二流。 也正是突破到了二流,才让阳子冀下定决心和石川介雄作出生死单挑。因为如果是三流的境界,他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二流配合真我之气的情况下,还有点希望。 只不过,令阳子冀想不明白的是,他在抵达二流之后,深知想要修炼到一流,在天地身心交融的境界之中,也至少需要十年的时间。而他从二流突破到了一流,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这种怪异的境界突破,阳子冀先前有过两次,每一次都是理解为外力使然,这一次同样也是。 只不过,这种外力使然的境界突破,让阳子冀有些不心安,因为他总感觉怪怪的。他对于外力使然突破的境界,有一种不是自己努力得到的就不安心的感觉。 他对于武道的修炼,向来推崇的是一步一个脚印。因为,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属于天赋异禀的那类人,他为了能够追上那些天赋异禀的对手,都是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现在,三次不知名的原因让他的实力突飞猛进,他的武道之心有些动摇了。因为如果下一次再这样突破一次,他就真的认为自己存在气运加身,不然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就突破了。 所幸的是,他武道之心虽然有所动摇,但他对于武道还是存在坚守的。他不会期待着下次的外力,而是更加的努力逐渐,让自己正常、心安理得地突破到了下一个境界之中。 而下一个境界,就是这个世界的顶点了,也是阳子冀最期望能够到达的。他能不能完成对黄贝贝许下的十年之约,就看他能不能战胜纪无双这个货真价实的超一流高手。 而要战胜这样的一个对手,阳子冀深知现阶段的境界,就算加上真我之气,也是一点可能都没有。想要战胜纪无双,他的境界,怎么都要求在超一流之中。 但是,现在距离十年之约,就剩下一年的时间了。除了再次外力使然,他在一年之内突破到超一流境界的可能性是一点都没有。 只不过,阳子冀已经在十年里做出了他所有的努力。就算在昆仑山上死在纪无双的手上,他也无怨无悔,因为他努力过了,不会留下任何的遗憾。 在离开了乡门镇之后,阳子冀与樱子有足足六年的时间没有回过这里。而乡门镇经过六年的发展,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破落的小乡镇,摇身一变,成了一座小城市,现在改名为始动市。 来到始动市,樱子惊动了所有的百姓,他们看向樱子的目光,带着高山仰止的钦佩,而樱子微笑着和他们挥手致意,在当地官员的安排下,住进一间别雅的山庄。 在樱子的授意之下,山庄内的人很少,除了阳子冀和她之外,就只有几个在门外守护着的护卫。而山庄之内,甚至可以说是阳子冀和樱子的二人世界。 只不过,来到了山庄之后,两人并没有过二人世界的意思。阳子冀进了房间,把自己关在里面,不知道在做什么,而樱子则是想着今晚是最后的送别,在用心的准备着酒菜。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很快就到了阳子冀在东瀛的最后一晚,他从房间里面出来,来到客厅里面,客厅的桌上,都是热气腾腾的饭菜,每一样,都是他爱吃的东西,足见樱子的用心。 阳子冀在桌子旁坐了下来,他没有佩戴面具,而樱子则是穿了一身东瀛姑娘成亲的时候才会穿的一身嫁衣出来。 看到穿着嫁衣绝美的樱子,阳子冀在一瞬间有些出神,但随即恢复了正常,他淡淡说道:“公主殿下,你大可不必这么的隆重。为我这种人送信,有个招呼就够了。你穿的衣服很好看,但是不应该穿给我看,嫁衣,还是穿给最适合自己的人看才对。” 樱子在阳子冀的对面坐下,她给阳子冀倒了一杯酒,带着请求的语气说道:“子冀君,今晚,我们能不能不要聊以前的事情了……今晚,是你在东瀛的最后一晚,我们一切都不谈,不醉不归!” 樱子的语气,也是平缓至极,阳子冀听不出其中有任何哀伤的意味,他接过酒杯,说道:“一个女人买醉可不好,我可以陪你喝,但是你也不要贪杯哦!” “我有分寸的!” “为了我们的友情,干杯!” 即使是不谈过往,但是阳子冀刚刚脱口而出的话,也是在提醒樱子不要再存着任何的幻想了。樱子对此只是一笑置之,似乎并没有多想。 紧接着,两人碰杯,具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他们相视一笑,就真的如同两个朋友一般,在畅谈人生理想,一点都没有撤到情情爱爱之上。 在不涉及情爱的讨论之中,他们两个可谓是相谈甚欢,桌上觥筹交错,他们吃了一些菜,但是却喝了很多的酒,只是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已经消灭了五六坛好酒。 只不过,真就应了樱子那句“不醉不归”,他们两个两个喝着聊着,都有些忘乎所以,酒原来是一杯一杯地喝,到后面直接是一壶一壶的,最后已经是一坛接一坛了。 两个时辰后,喝了许多酒的两人,都是带着朦胧的醉意,说的话都有些不经大脑。阳子冀灌了一口酒,道:“樱子啊!明天我就要回去了!真是有些舍不得这里,只不过我终究还是要回去。因为在帝国,有一些我必须要去做!” “子冀君,你知道你是一个温柔的人,你这么对我,只是想我快些忘记你,在你离去的时候不至于太过伤感。可是,你要明白的是,我的心里除了你,已经容不下第二个男人了……” 樱子同样灌了一口酒,在醉意的麻痹之下,说出了一直以来的内心想法,全然忘记了一开始自己说的这一顿只聊其他,不聊情爱。 只不过,阳子冀似乎也醉的厉害,他一点都没在意,他放声大笑,然后面容突然转悲,他有些唏嘘地说道:“天下无不散筵席之宴席,我们能够遇到彼此,成为最好的朋友,对我来说,已经算是知足了……” 过了片刻,阳子冀没有听到樱子回话,便看了一眼,他发现樱子已经趴在桌子上了,想来是醉了。 阳子冀晃晃悠悠地走到樱子的身边,轻车熟路地将她抱起,一边走一边说道:“在……这里睡着可不好……我送你回房间……” 阳子冀抱着不省人事的樱子,刚走了没两步,他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两眼一抹黑,就什么都不知道就睡了下来。 跌倒在地上的时候,樱子受到冲击有些清醒,她看到身旁醉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阳子冀,也是生了和他一样的想法——不能让他着凉。 于是乎,樱子几乎是拖着阳子冀拖到了他的房间里面,吃力的将他抱上了床,解开了他的衣服,盖好被子,准备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转身的瞬间,阳子冀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怎么也不放开,樱子转过身去,她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的阳子冀。以往没有勇气的她,借着醉意俯下身去,轻轻地吻在了阳子冀的嘴唇上。 第二天一早,阳子冀苏醒过来,他的脑袋有些昏涨,他揉了揉太阳穴,令自己清醒一点,他记不得昨天的事情了,也不想去想,因为他不想留下太多和樱子的记忆。 (本章完) 第410章 离开即是归故国 第410章离开即是归故国 过了没多久,阳子冀走出了山庄,而樱子已经提前在这里等他了,看样子是会送到他出海,她才会死心离去。对于樱子的这个想法,阳子冀并不反对。 见到阳子冀,樱子微微一笑,道:“子冀君,今天是你离开的日子!我作为你在这里最好的朋友,我想送你一程。你的船上,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一个月的粮食和清水,这当做是我送你的饯别礼。” 阳子冀报以微笑,道:“公主殿下,多谢您为我准备的礼物!我正愁要费时间把东西带过去,真的谢谢你。”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走!” 就在刚走两步,阳子冀发现樱子有些一瘸一拐的,他停住了脚步,疑惑地问道:“公主殿下,你的腿怎么了?怎么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是昨天撞到了?” 樱子轻轻地拉起了一些裙角,她露出了被白纱布包裹着的小腿,道:“昨天喝多了,不小心踢碎了一个酒坛子,被碎片划了一道很深的伤口,有点伤到了腿筋,所以走路有些不便。” 看到樱子缠在小腿的纱布上出现点点血斑,阳子冀确定这是真的。他规劝道:“公主殿下,既然你的腿脚不方便,就不必再来送我了!你还回去多休息休息!” 樱子摇了摇头,道:“这个不行,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怎么都要送你一程。况且这样的伤势,对我而言并不碍事,我们走吧!” 看到樱子如此坚持,阳子冀也没有多说什么。并肩而行出了山庄,骑上准备好的快马,扬鞭西去,目标是阳子冀停泊“希梦号”的海边。 一路上,樱子像个外乡人一样,不断的询问着帝国有什么什么的,而阳子冀也是极为耐心,都给她一一解答,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到帝国一些瑰丽的传说,樱子是心生向往之心,只是她作为东瀛之主,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而且,东瀛距离帝国非常的遥远,能不能安全抵达,都是一个未知数。 起始市到海边,在骑快马的情况下,只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海边,看到波涛汹涌的大海的同时,也看到了停泊在这里六年之久的“希梦号”。 看着这一艘梦想船,阳子冀不禁感慨道:“原本,六年前我就应该要回去了,但是在我出发没多久,你的弟弟就来找我了,说你有危险。我当时想的是,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救你,只是停留一会,我就离开……想不到这一停,就是六年过去了……”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樱子回想起了当初阳子冀出现,救了即将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她,她心中一阵甜蜜,也是感慨道:“子冀君,虽然有些对不起,但是没有你停留的六年,我不能能够成事!更加不可能能够统一东瀛。所以,我真的要对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留下来帮我。” 听到樱子这么说,阳子冀有些无所谓的说道:“虽然在这里停留了六年,但是我也并非一无所获。我在这六年里面,实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见识也提升了很多,最重要的是,我有了你这么一个最好的朋友,这是我停留这六年的收获。” “好了,子冀君,别说这么多了,你也该离开了,快上去吧!踏着风浪,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吧!如果有可能,你一定要回来东瀛看一下我!” “公主殿下,我答应你!只要我活着从这里回去,将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回来探望你的!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位老朋友就行了!” 樱子浅浅一笑,道:“我永远都会记得你!就算全世界都嫌弃你,埋汰你,我都会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走了!” 话音落下,阳子冀一跃而起,跳到了“希梦号”的甲板上,他回头看了一眼樱子,招了招手,道:“回去吧!公主殿下,不用再送了!再见!” “子冀君,祝你一路平安!再见!” 看着扬帆起航渐行渐远的阳子冀,樱子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同泄洪一样流了出来,她转过身去,悲伤地说道:“子冀君,希望在这一生,我们还有相见的机会!我会在这里,一直一直等着你来,直到天荒地老!” 看着消失在眼里的地平线,阳子冀也明白他已经离开了东瀛的范围,他有些伤感,感慨道:“这里虽然不是我的故土,但是在这里,我起码待了快八年了。这里,可以算得上我的第二个家了,离家而去,多少有些舍不得……” 感慨一番之后,阳子冀转过身的瞬间,一滴晶莹的水珠在他的身边滴落,落在甲板上瞬间消于无形。 三天后,阳子冀估算着船的速度,他感觉已经离开了东瀛大约几千里了,这个距离,几乎是半个东瀛的长度了。 但是,对于距离帝国还有多远,阳子冀并不清楚,因为周边都是茫茫的大海,一片陆地都看不到,他行进的方向虽然是直线,但是在海浪的拍打下,其实并不是直线前进,而是时而偏上,时而偏下。 眺望着前方,阳子冀有些茫然而不知所措。如果一个月的时间之内他不能抵达帝国或者是找到一个海岛,阳子冀最多就只能再支撑三天,三天一过,他就要渴死在船上了。 阳子冀在怀里拿出一张已经画过东西的纸,他闭上眼睛,回想起“希梦号”今天前进过的方向,便在至少用线路标注出来,他这样做,是把这一次的回归帝国,当做是一次记录之旅。 虽然最终不一定能够回归帝国,但是如果真的有幸能够回到帝国,阳子冀就能根据手上画的这一份海图,准确地找到东瀛的所在,这样,他就实现了离开东瀛前对樱子许下的一个诺言——如果活着回去,一定要回去看她。 一个人在茫茫大海上航行,阳子冀可谓是非常的孤独。虽然他时常以孤独为伍,但是一想到可能在海上孤独到死,实现不了生前许诺的事情,他就有些无奈!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阳子冀的海图记录了记录了很多的线路,但是图上除了线路,一个海岛都没有,这使得他的这份海图,就如同鬼画符一般。 时间来到了第十五天,阳子冀船上的粮食和水都!已经消耗过半了,他的周边依旧是汪洋大海,一片陆地和海岛都看不到,这未免让人有些绝望和无助。 就在他以为这一天将要在汪洋之中度过的时候,他忽然在左前方看到了一座小岛,这对于这十几天一直看着海水的阳子冀而言,无疑是极为新鲜的事物。 阳子冀立马调转船舵,加速往左前方驶去。有了这座小岛,阳子冀不禁能够丰富海图,还有可能在小岛找到一些淡水和食物进行补充,这可以延长他继续航行下去的时间。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行驶,阳子冀把“希梦号”停在了距离小岛三十丈外的海域,他立即施展轻功,双脚轻轻地点在海水上,点出一点涟漪,连续几下,就到了小岛的海滩上。 在海滩上站立着,阳子冀是久违地感受到了脚踏实地的感觉。他张开双臂仰头闭眼,感受着天地之气的流动,身心都是得到了舒展。 片刻之后,阳子冀动了,他看着这个长着茂盛植物的小岛,很确信这个小岛上绝对有着能够饮用的淡水,不然这里的植物不可能长的这么好。 阳子冀当即行动起来,他一头扎进了森林里面,开始寻找食物和淡水之旅。 一路上,阳子冀见到了不少小动物,但基本都是不能吃的那种。因为阳子冀见到的,除了虫子就是蛇,他虽然不挑食,但是在不确定这些小动物的毒性之前,他不敢贸然下口。 找了一路,在森林里面,阳子冀只采到了一些他见过,能够吃的菌类,并没有找到肉类。只不过他也不灰心,在小岛近海,有不少的鱼类,吃鱼也是不错的选择。 现在,阳子冀当务之急还是要寻找水源,他看到了小岛的一座小山,虽然没有听到水声,但是他觉得在山上,应该会有水源。凭借着这种直觉,阳子冀施展轻功,很快就来到了小山前。 一来到,阳子冀就证明了他的直觉是对的。虽然没有水声流出,但是阳子冀看到这座小山的一条裂缝里面,有水流在流动,他把手伸在里面,捧了一点水尝了一下,确定能喝之后,他把眼光放向小山的顶部,他相信上面应该有一个小湖。 阳子冀踩着小山的山体,几下就登上了山顶。他登上去的瞬间,就看到了一个直径大约十丈左右的水池,里面有接近慢慢的一池子清水,池水里面,甚至还有一些白色的小鱼在游动。 见状,阳子冀松了一口气,道:“我算是幸运的了,竟然能在茫茫大海之中找到这么一个岛屿,真是天不亡我!” (本章完) 第411章 别有洞天的海岛 第411章别有洞天的海岛 半个时辰的功夫,阳子冀就将船上所有的水桶水缸都装满了水,他回到小山上的小湖,想要在这里洗一个澡,毕竟从出行到现在,他都是洗的海水澡。 浸泡在淡水里面,阳子冀感觉是说不出的舒坦,他静静地浮在水里,闭上双眼,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而自然,在恍惚之间,他感觉到了自己和这片湖水融为了一体,他就是湖水的一部分,而湖水也是他的一部分。 身处这种奇妙的状态,那些原本害怕他而游离在湖的边缘的白鱼,也好像没有见到他这个人一样,在湖水里游来游去,甚至有几条白鱼,还游到了阳子冀附近。 良久,阳子冀在这种沉醉一种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眼的瞬间,发现自己的身边围了很多的小白鱼,而这些白鱼,似乎一点都不怕他。 这一幕,让阳子冀有些称奇,让他原本想抓一些这些鱼的心思都没有了,他真气发劲,从湖水里面弹起,落到湖边的衣服处,他拿起衣服穿上,道:“在这里停留了不少的时间,也时候该出发了。” 阳子冀很快从小山上下了来,就在他准备离去的时候,他忽发现小山的脚下,有一个仅容一人进入的山洞。阳子冀感觉有些古怪,因为他在刚刚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过这个地方有这么一个小山洞。 阳子冀走到了山洞的前面,他挠了挠脑袋,疑惑地说道:“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山洞在这里?我刚刚来的时候,明明就没有看到。难不成,是我的眼睛看错了?” 就在阳子冀纠结是不是自己看错的时候,漆黑的山洞里面一阵红光闪烁,这让阳子冀立即向后撤了一段的距离,他生怕里面会突然冒出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然而,山洞里面,除了红光闪烁,什么声音也没有,阳子冀感觉到有些古怪,他运转【古岩经】的初窥,将真气导入双眼,扩展了眼睛的眼界。 以往,阳子冀以“初窥”,基本上每个山洞里面的情况,就算是再怎么漆黑,他能够看的一清二楚。但是今天,这个山洞里面闪烁着的红光,却是如同一道屏障一样阻挡了他的视线。 阳子冀连续尝试了好几次,他都没有能够看到山洞内里的情况,他收了“初窥”,转身准备离开。在不确定是不是危险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进去这种山洞里面的。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异变突生,一条青色的藤条从山洞里面射出,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将阳子冀的身体缠住,快到阳子冀是被缠上了才知道。 阳子冀见自己突然被缠住了,他一惊,刚想发劲将藤条震开,一道莫大的拉力传来,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拉近了山洞里面。 阳子冀在被拉着的时候,他极尽办法挣扎,但是这条看起来和普通藤条差不多的藤条,却是令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看看自己到底会被拉到什么地方去。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束缚着自己的藤条松开了,他迅速反应,借助凝气实,在空中行走,他转身催动【龙腾术】,想要从这里离开。 然而,当他转过身,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前方竟是一条道路都没有,他现在,就好像被困在玉霞洞的那个时候一样,前有未知的危险,后无退路。 借着山洞顶部闪烁的红光,阳子冀能够看清这个山洞内里的构造。他现在身处的,是一个巨大的溶洞之内,而溶洞的中央,竟然长着一颗十余丈高、十人合围粗的大树。 看到那大树垂下的藤条,阳子冀很确信刚刚就是这些藤条将他拉进来的,他思维逆转,认为那些藤条既然能够将他拉到这个地方,也应该能拉他出去。 这么想着,阳子冀来到了大树前,他围绕着大树转圈,一边走一边观察,似乎想要从这棵树的外观上看出一些端倪来。 然而,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条藤条就如同鞭子一般猛的抽动下来,阳子冀反应不及,被抽中,巨大的力量传来,他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撞到了墙上。 阳子冀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捂着自己的胸口,惊恐地说道:“这棵树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够攻击人?就算扶桑神树,也不带这样的吧!攻击也就算了,这威力真的夸张!我现在一流境界的实力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虽然很是惊恐,但是阳子冀也是更加的确信,他想要从这里出去,就一定要弄清楚这棵树的来头。就算这棵树会平白无故地发动进攻,他也要适应下来。 阳子冀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这一次有了防备,相信自己一定有机会防御或者躲避这些这棵树藤条的攻击。 就在他靠近这棵树一丈范围的时候,它的一条藤条动了,就如同一条蛟龙杀过来,阳子冀集中精神,施展【游龙步】,在千钧一发之际,勉强躲了这一条藤条的抽击,但是还没有等他来得及做出下一步的行动,他就被藤条打了个回马枪,重重地抽在他的后背上,他没忍住,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阳子冀单膝跪地,他现在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比和石川介雄对决的时候受的内伤还要严重,他快速后退,撤退到了墙边盘腿坐下,他运转起【古岩经】里面的“顿开”,引导真气流动于四肢百骸,将残留的内伤都集中到了一起逼了出来,他的头顶也是因此冒出了一阵阵的黑气。 就在他收功的时候,他感觉喉头一腥,一口黑血吐了出来,这些黑血,都是他在与石川介雄交手的时候受的,暂时没法逼出来的淤血。 看着那一口在地上的淤血,阳子冀有些怪异地看着那颗树,心里不禁暗道:“难不成,那棵树之所以对我发动攻击,是为了帮我把这口淤血逼出来?” 带着这种疑惑,阳子冀再次靠近这棵树一丈范围之内。他做好了躲闪的准备,但是这一次的藤条不是要抽打他,而是如同绳索一般,将他整个人扎成粽子,令他是动弹不得。 阳子冀挣扎着,不解的说道:“这又是闹哪出啊!怎么就突然将我绑起来来呢?这棵树是不是有人性啊?”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有人性!” 听到这声音,阳子冀是吓了一跳,他左顾右盼,道:“谁!是谁在说话!明人不做暗事!快出来!” “你刚刚才说我有人性,怎么现在就开始说明人不做暗事了?你这个人真是奇奇怪怪的!” 听到这声音,阳子冀惊讶到了极点,他看着这棵会说话的树,他震惊地问道:“你怎么会说话?难不成,你是成精的树木吗?只是,成精的妖怪,那种东西不是应该只活在传说之中吗!你是怎么成的精?” 听到阳子冀的话,会说话的树以一种带着惊奇的语气说道:“想不到你这个小伙子懂的东西还不少,居然知道我是成精的妖怪。不错,我是一颗经历五百年成精的松树,但是没有名字,我比你年长,你可以叫我榕伯。” 听到榕伯这么说,阳子冀带着恭敬的语气,说道:“榕伯,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我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您!”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抓你进来这里?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抓着你!你是不是想问,怎么从这里离开?” 见榕伯一下子就道穿自己所有的问题,阳子冀略感震惊,他也没有否认,说道:“榕伯所言极是!我要问的,就是这些问题!若榕伯能够为晚辈解答,晚辈感激不尽。” 见阳子冀语气诚恳,态度也好,榕伯松开了藤条,轻轻地放了他下来,说道:“年轻人,问题是我先不回答你,你且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姓阳,名子冀!乃帝国中人!” 榕伯似乎思考了一番,他说道:“年轻人,我抓你进来这里,是想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如果你能帮我做到这件事情,我不仅可以送你出去这里,还会送你一株宝药!宝药的功效有很多,都是你想要的!” 听到榕伯的话,阳子冀摇了摇头,道:“榕伯,我帮你可以,但必须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的生命安全,要得到确保!” “这个自然!” “还有一点就是,你送我出去就行了,我不需要你所谓的宝药!我帮人,从来就不为了得到什么回报。就算你不是人,我也不会收受一点的回报!” 榕伯带着震惊的语气说道:“年轻人,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了不下二三十人,第一次见到连我送的宝药都不要的人!你越是不要,我越是要送给你!” 听到榕伯这么说,阳子冀有些为难,他只是想从这里离开,真的不是特别想要它口中的宝药。迫于无奈,他点了点头,道:“榕伯,那我就多谢您的好意了!您且说说,您要我帮什么忙?” 听到阳子冀同意,榕伯的藤条不住地舞动,这似乎在显示着它非常的高兴和兴奋。 (本章完) 第412章 骑虎难下拼一把 第412章骑虎难下拼一把 此刻,阳子冀在一个悬崖的边上,他的前方是万丈深渊,他直视对面的山崖的一株小秃树,道:“这两处山崖不过一百丈,如果以凝气实通过,按照我现在的实力来估算,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是不知道,榕伯说的是不是真的。眼前的这道深渊,真的只是一道普通的深渊。” 榕伯让阳子冀帮的忙,就是去取对面山崖的那一株小秃树。而当阳子冀问到它为何不自己去取的时候,榕伯都是以距离不够为由有些闪烁其词。 阳子冀并不是很相信榕伯的话,因为他觉得,它既然能在山洞里把山洞外的他拉进来,就证明他的藤条可以拉的很长,而它能够轻松地送他来到这里,就证明他的藤条远远没有延伸到极限。 之所以不亲自来取,阳子冀想到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那一株小秃树有什么特殊的存在,让他无法亲自去取下来。第二个是,眼前的这道深渊有问题,可能会出现一些阳子冀当时遇到过的情况。 阳子冀在多年前通过一道深渊的时候,在行走到中央的地方,就被巨大的吸力牵扯了进去,如果他遇到的不是黎语冰,恐怕早就葬身在深渊里面了。 如今回想起当年的经历,这不禁让阳子冀有些谨慎起来,他并没有立即就踏出去,而是捡起几块石头,猛的一掷,看看这些石头能不能通过对岸。 阳子冀现在的实力是一流,他有心投掷之下,石头扔出去的威力甚至可以比得上一个五流武者的全力一击,其速度和力量可想而知。 然而,就在石头行进到中央的五十丈的时候,那些原本势不可挡的石头,就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样,一点点倾斜,最后是落入了深渊之中,良久都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声。 看到这些石头的下场,阳子冀就已经知道自己如果刚刚真的以凝气实在上面行走,绝对会在中途落下去,而在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的情况下,阳子冀绝对不会同意这样的交换。 于是乎,阳子冀提振真气,道:“榕伯,前面的深渊有问题,我如果走到中间,一定会被吸下去的!这对我而言太危险了。所以,我不能帮你完成这件事情了!你还是让我做其他我能做到的事情吧!” 这时,榕伯的声音传来,它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只要能帮我取到对面山崖的小秃树,我就让你离开这里!如果不能,那你就准备死在我的手上吧!前后都是死,面对我一点机会都没有,面对前面的深渊,你动动脑子,兴许还有一点希望!” 很显然,榕伯的本性已经暴露出来了,阳子冀现在是骑虎难下,前后都不是个好的去处。往前可能死无全尸,往后他又打不过榕伯,这可真是难倒了他。 阳子冀盘腿坐下,他现在能做的事情,就只有动脑子了。因为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武力范围之内,能够帮助他解决目前困境的,就只有他经过多年锻炼而变得聪明的脑子。 在地上,阳子冀思索了许久,他忽然站了起来,说道:“榕伯,我可以尝试去度过这一道深渊,但是你必须给我一条两丈长的藤条,这是我能不能度过去的关键!” 话音落下,一条藤条从天而降,足足有两丈长,显然榕伯也并不想废话,直接就满足了阳子冀的这个条件。 阳子冀捡起了藤条,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能不能安全的活着,就看你了!” 如何安然度过深渊,阳子冀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他走到山崖的前方,看着对岸,他先闭上双眼,再睁开的时候,他的眼神之中不再带有一丝的犹豫。 阳子冀没有任何的保留,他动用了真我之气,以物我合一状态下施展【龙腾术】,借由凝气实,他在眨眼之间,就跃出了十丈,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就来到了四十九丈的空中,再往前一丈,就是那个让一切都下沉的吸力区域。 在踏入这个区域的瞬间,阳子冀在最后落脚的地方,耗费真气留下了一个几乎凝结成形的真气方块,这个真气方块,是有真实触感的,不会立即消散,会停留一段时间。 当阳子冀来到五十丈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吸力如同无数的触手攀爬在他的身上,拼了命地把他往下扯,而阳子冀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他左手握着藤条,右手凝聚真气往前方一推,他在尝试凝气实能不能不被这吸力吸下去。 阳子冀费尽精力制造的真气方块,并没有被吸力吸下去,这让阳子冀精神为之一振,他用力一甩,将下沉的瞬间将藤条甩出去,捆住了真气方块,然后猛的一用力,将自己从这股莫大的吸力之下脱身。 只不过,阳子冀刚刚升起来没多久,就再次被吸力吸住往下沉,他深知具有吸力的区域还有一点,他再次制造出一块真气方块,依照刚刚的做法,把藤条往真气方块上一甩,套住真气方块用力一拉,整个人网上弹起,他把真气方块拉到下面,足尖轻轻一点,轻功发动,终于是脱离了吸力区域。 脱离吸力区域,阳子冀即使已经很疲惫,也还是没有停留,他前面凝气实铺开,轻功发动,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来到了对岸的山崖上。 而在阳子冀稳稳落地的瞬间,榕伯兴奋的声音传来,他急迫的说道:“年轻人,快把那株小秃树拔了带过来给我!只要你把这书小秃树给我,我就能送你你离开,送你宝药,传你万世不传之功法!” 榕伯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诱惑,如果是一般面对榕伯这样的引诱,很可能就心神失守,直接就拔了小秃树交给榕伯了。 但是阳子冀在另一边经历了榕伯的威胁之后,他就看清楚了这个树精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他很确信,榕伯肯定有能力送他出去,但同样的,他也确信,榕伯得到那一株光秃秃的小秃树之后,它一定会杀了他。 虽然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阳子冀就是有这样的感觉。所以,他并不打算听榕伯的话,而是在它到不了的这一侧山崖,看看有没有能够出去的道路。 于是乎,阳子冀淡淡说道:“榕伯,我刚刚可是动用很多的真气才勉强过来这里的,如果你指望我能够平安地带着这一株小秃树安全回来,就让我休息至少半天!” 出乎预料的,榕伯有些通情达理,它说道:“应该的!应该的!只要你能带那株小秃树回来,你想休息多久都可以!” 听到榕伯突然转变的态度,阳子冀意识到在他身边这一株小秃树,对于榕伯来讲是至关重要之物,重要的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弄到手。 一想到这里,阳子冀就非常的明白,他如果带着这株小秃树回去,落地的瞬间他可能就会被榕伯击杀。因为它的首要目标绝对是这一株小秃树,为了小秃树,它谎话连篇,杀人越货应该更加不在话下。 阳子冀深刻一口气,他现在没空想这些,他必须快些恢复真气,毕竟想要在这个神秘而危险的地方走出去,他必须要有充足的真气,而刚刚他为了度过这一道深渊,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现在他体内的真气,只剩下五成左右,能够自保和对付一些不算特别强的敌人。 阳子冀盘腿坐下,他同时运转【古岩经】和【小龙元心法】,附近的天地之气,就好像有了归宿一般,以一种燕归巢的思切涌入到阳子冀的体内。 在两种功法的加持之下,阳子冀想要恢复所有的真气,需要至少一天的时间。别看只是五成,因为他现在实力抵达了一流丹田的真气储量是比之前大了许多。如果说他三流的时候真气储量是一个水桶大小,那现在抵达一流之后,他的真气储量相当于一个澡盆。 就算澡盆只有里面有一半的水,而水桶里面没有水,在相同的速度和效率之下,也肯定是水桶先满,因为两方的容量,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阳子冀就这样沉浸在恢复真气的过程之中,这一坐,就是整整一天,他一直都在同一个位置一动不动的就好像一尊雕像。 在这个地方,最着急的,并不是还在恢复真气的阳子冀,而是一直在催阳子冀快点把小秃树带过来的榕伯。 自阳子冀开始恢复真气开始,它是每隔一个时辰,都发声询问阳子冀好了没有,话语之中带着非常着急的语气,听得出她是真的非常的着急。 只不过,它就算再怎么着急,也没有一点用。首先阳子冀并不会回去,因为他从过来之前,以及过来之后,就意识到绝对不能听榕伯的话。其次,阳子冀恢复真气的过程之中,只要不是有人要伤及他的性命,阳子冀的时候状态都是极为认真的那种,一点都不会在意外界的声音。 正是基于这两点,阳子冀一天下去,一句都没有回榕伯的话。 (本章完) 第413章 前有猛虎后有狼 第413章前有猛虎后有狼 虽然在这个神秘的地方看不到天色,无法准确的了解到现在是什么时间,但是阳子冀根据自己的生理反应,也就是饥饿的次数,推断现在应该已经晚上了。 虽说是晚上了,但是在这里却不用生火照明取暖,因为这里的能见度,还是挺高的,看起来和外面阴雨天的时候差不多,再加上他视力和感知都不错,就不需要火把了。 不久之后,阳子冀收敛了最后一丝的真气,他的气势为之一振,睁开双眼的瞬间,就如同看破了虚妄,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似乎是意识到阳子冀已经从油盐不进的状态出来,榕伯急切地说道:“年轻人,快把小秃树给我带过来!只要你带过来了,我就一定会送你离开!还会送你无上的宝药和万世不传之功法!” 阳子冀起身,他淡淡说道:“榕伯,我有点累了,肚子也很饿,实在是没有力气带着这一棵小秃树过来了!要不你再等等,等我在这附近找到一些吃的,吃饭再给你送过来!” 忽然,整个山崖震动起来,榕伯的语气带着无尽的怒意,它狠厉地说道:“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之所以迟迟不把小秃树送过来,是担心我食言杀人越货!我可以告诉你,我有这个心思,因为我的秘密,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是,你也别想着在那一边就能找到离开这里的路!因为没有我,你是绝对没有可能离开这里的可能!现在,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把小秃树送过来,发下毒誓不暴露我的秘密,我既往不咎送你离开这里!” 听到榕伯这样的威胁,正常人有可能都会被唬住,但是阳子冀却在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端倪,经过仔细的推敲,他有了一点小心思,转过身,说道:“榕伯,等我吃饱再说吧!我真的很饿了!” 说出这个借口,阳子冀潇洒离去,只留下无能狂怒的榕伯,他怒道:“臭小子!等你见识到那一边的恐怖之后,你一定会跪着求我带你离开的!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听到榕伯最后的嘶吼,阳子冀的心情多少有些沉重,因为前方的路,对他来说充满着一切的未知,有可能是榕伯在唬他,这里真的有一条生路,也有可能榕伯没有骗他,这里充斥着比榕伯那边更多的危险。 只不过,阳子冀已经没有退路了,榕伯那里,就算他“低头认错”,也是绝对没有任何的活路。唯有这里,充满着未知,生死相伴,才有一点活下去的可能。 前方的道路很是奇怪,是一片死寂的漆黑,阳子冀身上带有火折子,他点燃了一个,但是旋即一阵怪风出来,他的火折子灭了。 这一幕,多少让阳子冀有些毛骨悚然,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点燃了火折子,但是旋即,又是一阵怪风吹来,火折子再次熄灭,阳子冀这才意识到,前面的道路,他只能在黑暗之中摸索,不能借助外物以相之。 在黑暗之中,阳子冀每走一步一步都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生怕真的一个不小心,就失足堕落万丈的深渊。 阳子冀尝试过以真气感知和初窥来探知前方的道路,但是所得的结果和用火折子没有区别,他的真气只能局促在他的身体三寸之内,视线能看到的,也只有无尽的黑暗。 在彷徨无助的黑暗之中行走了半个时辰,阳子冀心紧紧的,但是不知道他算不算是幸运的,还是说这里只是纯粹黑暗,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危险。 又行走了半个时辰,阳子冀看到了前方有一点亮光,他有些喜出望外,确定出口就在那里。只是,他不敢加速,因为还是怕行差踏错而致满盘皆输。 所以,在行走了小半个时辰之后,阳子冀,总算是来到了亮光之前,他兴奋地一步踏出,身体随之跟上,但是他先是觉得自己的脚踢到了一些硬的东西,再之后就是感觉自己的头撞到了硬物。当阳子冀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散发着亮光的“出口”还在前面,但是他却倒在外面。 阳子冀缓缓爬起身来,他伸出双手探向出口,入手的不是虚无,而是触感光滑的硬物,他用力一推,发现自己竟是在后退,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所谓的出口,竟是一块发光的白色巨石。 阳子冀盯着这块巨石看了一会,他没有看出什么来,但他始终认为石头不会平白无故发光的,他见过能发光的石头,只有阳光照射下的水晶。而如果眼前的这块石头也是水晶,那么水晶的另一侧绝对是出口。 一想到这一点,阳子冀起了将这块“水晶”打碎的心思,他往后退了几步,凝聚真气一拳轰出,使的是威力最大的【魔龙拳】。因为不确定这块水晶能够承受多打的力量,所以为了保险起见,直接就用了威力最大的武技。 当阳子冀附着黑色真气的拳头如同魔龙降世一般撞在水晶上的时候,水晶是一点是都没有,反倒是阳子冀的真气消散,拳头重重地打在了水晶上,疼的他是直哆嗦。 阳子冀把拳头收了回来,他放到嘴边吹了吹气,缓解一些疼痛,他不解地问道:“现在,我随便附着真气的一拳,都能将一块百斤重的石头打得粉碎,而水晶的硬度并不如一般的岩石,怎么我都用到【魔龙拳】了,这水晶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阳子冀本想着绕过这里,但是他伸手摸了摸四周,除了前方的水晶而后方的退路,他的左右上下都是墙体,他现在要么打碎水晶继续前进,要么就是后退。 思索了良久,阳子冀知道后退是没有一点活路的,唯有继续前进,才有活着的希望。他决定使出自己的浑身解数,直到死去或者将这一块水晶打碎为止。 做好了决定,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回想起刚刚【魔龙拳】落下的时候发生的情况。他在那短短的瞬间之内,能够感受到魔龙拳准备落下的时候,附着在上面的魔龙真气消散了,所以他的拳头落下去,也就没有一点的威力。 想到这一点,阳子冀想的是,这块水晶可能有吸收真气的能力,如果以纯粹以真气轰击,就算打上一百年也有可能是徒劳,这也就意味着,想要击碎这块水晶,阳子冀要么是借助重器,要么就是凭借自己肉体的力量。 如果是平常,阳子冀肯定会选择第一个,因为在能够利用工具解决问题的情况下,阳子冀绝不动用武力。只不过,此刻的问题是他随身携带的,就只有一把匕首,根本就藏不住钝器,他现在的唯一选择,是以肉体力量击碎这块水晶。 阳子冀并不是一个肉体强横的人,他的力量算是中等,他在配合真气的情况下,能够扛起五百斤的巨石,但是在知道真气对水晶无效之后,他的力量就只有一百八十斤的样子,是绝技无法击碎眼前这块看着都有五六百斤的巨石的。 一想到这一点,阳子冀有些无奈,更何况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力气也不够,他现在能够寄托希望的,就是怀中那把船老大送的匕首。 原本,阳子冀带的匕首都是寻常的那种,但是船老大在完成“希梦号”之后,他就把那把附着过雷电的工具刀做成了一把匕首送给了阳子冀,以感谢阳子冀完成了他的梦想。 对于如此珍贵的礼物,阳子冀一开始是推辞的,但是船老大很坚持,又说出了“希梦号”的龙骨有时候需要削一下,阳子冀也就接受了,从六年前离开乡门镇开始,一直带到现在。 每次拔出这把匕首,阳子冀的耳边都若有若无听到一些风雷的声音,而看着锋刃上闪烁的蓝色光芒,阳子冀也深知这把匕首的锋利。 他曾经用来试验过,这把匕首轻轻一划,一块一寸厚的铁板铁板轻松被切开,这还是在阳子冀没有动用过真气的情况下做到的。 阳子冀对这把匕首甚是喜爱,他给这把匕首取了一个名字,名曰“落雷”,寓意是天上的雷落到了匕首之上。 阳子冀拿出落雷,他深吸了一口气,为了保证落雷的锋利耐久度,他先是轻轻一划,看一下落雷到底有没有效果。 落雷落下的瞬间,坚硬而诡异的水晶上被割下去一块,切口平整如镜面,这令阳子冀震惊之余,也是有了希望。 阳子冀的胆子大起来,他挥舞落雷就如同活动自己的手指一般的自如,一块又一块的水晶被他切下来,只是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切出了一个可以送他通过通道的雏形,再看落***刃依旧锋利,没有一点要变钝的意思。 阳子冀一鼓作气,他加快了挥舞落雷,切下去的水晶也是越来越大块,在历经半个时辰后,一条可以容他通过的通道打通了! (本章完) 第414章 失信之人不能信 第414章失信之人不能信 阳子冀伸出颤抖的双手,他向前摸,当入手的感觉不再是坚硬的感觉,他知道自己的活路出来了,他难言兴奋之情,直接通过了通道来到了对面。 在对面,光线很足,让阳子冀的眼睛有些睁不开来,他只能以手挡住眼睛,在与黑暗截然相反的光明之中行走,在看不见路的情况下,他现在与在黑暗中行走的情况无异。 不知道走了多久,阳子冀的眼睛逐渐适应了这里的亮光,他入眼看到了这里的墙体,也明了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大致是怎样的存在。 此时,阳子冀在一个通道一样的地方之中行走,上下左右都是墙体,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理,在没有火把和光线照进来的情况下,这里亮的好像白天一样。 只不过,阳子冀是暂时没有心情考虑这个了,他在走了很久之后,看到了道路的尽头,一个和当初进入玉霞洞时一样的场地。 来到通道尽头,阳子冀刚想看一下什么情况再考虑进不进去,但是他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退了一把,身体就很不自觉地进去了,而当他回首的瞬间,他的后路果然是消失了,和当初在玉霞洞一模一样,也和被榕伯抓紧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来到这个陌生的溶洞,阳子冀抖擞了精神,他尽量靠在墙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边的情况,似乎想要从现场的情况之中看出一些端倪来。 这个溶洞,一点特殊的地方都没有,唯一特殊的就是,溶洞的中央有一个类似比武台的东西,不知道是有人有意为之,还是自然生成的,因为看那个比武台,并没有一点刀削的痕迹,纯粹的浑然天成。 只不过,阳子冀不太敢轻易的站上去,因为像这种诡异的地方,阳子冀很清楚,一旦触动一些奇怪的开光放出一些奇怪的东西,以他的实力基本没有能够应付的可能,等待的结果基本只有死亡。 然而,就算他不想动,当比武台忽然出现一个人的背影的时候,他也是吓得魂不附体,他带着恐惧说道:“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在这里多久了?刚刚我怎么没有看到你?” 对于阳子冀的一系列的问题,这个忽然出现的人似乎并没有立即就给他解答的意思,他淡淡说道:“想要我回答问题,先决条件就是来到这里和我打一场!如果你能赢过我,你所有的问题,我都会回答。但如果你输了,在三天之内不可以说一句话,否则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 对于神秘人的答话,阳子冀总感觉到有些怪怪的,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上了比武台,一定会有预想不到的危险。这种感觉,他是异常的强烈。 于是乎,阳子冀摇了摇头,道:“我不能答应你的条件!第一,我知道我是绝对打不过你的!第二,如果你想要和我比试,大可不必拘泥在比武台上,直接就可以攻过来!你强调让我上来,要么是你遵守比武台的规则,要么就是你不能离开比武台,想骗我上来送死!” 听到阳子冀的解释,比武台上的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笑道:“哈哈哈!已经很久,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了!你能通过榕伯那里,又能通过吸灵晶的封锁,足见你不是一个平凡之辈,能够识破我的骗局,也就不奇怪了!我很欣赏你!” 对于这个神秘人敢直接承认自己这里是骗局,阳子冀略感震惊,但是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他说道:“既然你知道榕伯的事情,想必也是知道如何离开这里的!你就做做好心,指点我离开吧!我不能再这里停留太久,因为我有我必须要去完成的承诺。” “承诺,那个东西值几个钱?就算是你最好的朋友,最亲的枕边人,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也是能够违背所有对你说过的承诺,你居然还傻傻地履行承诺?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一个正常人了!” 神秘人的话语之中带着一些伤感和愤怒,显然他以前应该也是信守承诺之人,只是被一些最亲最好的人背叛,让他对于所谓的承诺而觉得一文不值。 对于神秘人的质疑,阳子冀并没有愤怒地反驳,而是耐心地说道:“人无信不立。如果自己答应的事情没有做到,会一辈子有愧于心,在武道修炼的过程之中,这些愧疚,会影响武者的修炼,这也是所谓的心魔。” “哼,心魔又如何?只要是能够得到永恒的利益,心魔再深又有什么影响呢?人,终究是追逐利益的生物,只要得到的利益足够大,就能违背所有的誓言!你肯定也遇到过,你曾经最好的朋友或者爱人,违背当初的誓言离你而去的情况!” 听到神秘人这么,阳子冀也知道他在映射什么,他能够想起来自己过往那些不好的经过,但是他很久之前,就从那些不好的经历之中走了出来,不再对过去失信之人带着愤恨和眷念。 阳子冀继续说道:“我的过去,确实有最要好的人违背承诺离我而去,当时的我心里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是生活在痛苦之中。但当苦痛过去,生活还是要继续,换个角度想想,违背承诺的不是我,就算被伤害了,治愈之后,我也是心安理得。相反,在某一天,那些违背誓言的人,终会受到失信的惩罚。” 阳子冀说的这段话,令神秘人是沉默了许久。他终是叹息一声,道:“年轻人,你还真是一个善良而乐观的好人。如果天下多一点你这种人,就会少很多的纷争。” “或许,这个天下还是很多人活在追逐利益的过程之中,但是我相信,终归有一天,这个天下会变得更加的美好。没有太多利益带来的纷争,有的只是一种善良的淳朴。” 听到阳子冀的这句话,神秘人转过身来,把阳子冀吓得都要尿出来了,因为阳子冀看到的神秘人,并没有脸。他的脸,是一个骷髅。 看到阳子冀吓得贴近了墙边,骷髅人忽然放声大笑,说道:“年轻人,你不仅心性善良,观察细致思维清晰,就连胆子,也是这么的大!以前见到我真面目的人,都是吓得直接晕过去了,你在看到我之后,竟然只是吓得哆嗦,不容易啊!” 听到骷髅的赞美,阳子冀苦笑,说道:“我之所以没被吓晕过去,是因为我的脸长得也不好看,在适应了自己可的脸之后,胆子自然也就大了起来。只是我没有想到,今天居然能见到比我还要恐怖的……” 原本阳子冀想说“恐怖的人”,但是他想到眼前的这个家伙可能并不是人,所以他也就没有说出来。 对于阳子冀的拘谨,骷髅说道:“先自我介绍一番吧,我叫唐飞贺,原本也是一个人,但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而且还被禁锢在这祭坛上一步都不能离开。而为了活下去,每隔一百年,这个祭坛的建造者,会送一个人进来给我享用,吸干净送进来的人的鲜血之后,我不仅能够再续命一百年,也能恢复原貌。而距离上一次送人进来,已经过去了一百年,你应该是未来这一百年他选定的祭品。” 听到唐飞贺轻描淡写的讲话,阳子冀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从一开始都没有想到,原来在海上突然出现的这个海岛,竟然是一个陷阱,而他却傻傻不知道地进去了。 只不过,阳子冀还是不敢相信唐飞贺太多的话,因为他越是说实话,阳子冀继续感觉到这里充斥着更多的谎言,为了试探清楚真相,阳子冀试探性地问道:“敢问唐前辈,你打算吃我吗?” 对于阳子冀的担忧,唐飞贺摇了摇头,道:“原本,我是一定会吃了你的!因为如果我再不吃人,我过几天就会死了。但是你的心性很善良,我不可能对你这样的人下手。而且,你有你要完成的承诺,我违背太多的誓言,已经回不去了,死去是对我最好的解脱。” 听到唐飞贺的话,阳子冀有些受到了触动,他动情地说道:“唐前辈,难道除了吸人精血之外,你没有一点活下去的可能吗?或者说,我破坏这个祭坛,你就能够出来了?” 唐飞贺叹息一声,说道:“年轻人,谢谢你的好意了!只是以你现在的手段,就算再怎么聪明,也无法把我从这里拯救出去。我已经活够了,不需要一百年一百年地痛苦地活着!你放心,在死去之前,我会帮你离开这里的!” 话音落下,唐飞贺全身散发出光芒,刺眼的让阳子冀几乎睁不开眼睛,而在恍惚间,阳子冀也看到了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在向他招手。 男子一边招手一边说道:“年轻人,你让我解脱了!我的灵魂已经得到了净化,我的离去将无怨无悔,你的出路,我也已经为你打开!去吧!实现你的许下的承诺吧!” 当声音落下,光芒也消失了,阳子冀睁开了双眼,他还在溶洞内,祭坛上已经不见唐飞贺的身影,而在祭坛的中间,有一个仅容一人通行的孔洞。 (本章完) 第415章 处处透着的诡异 第415章处处透着的诡异 看着祭坛中间的孔洞,阳子冀并没有第一时间走上去,因为他真的不敢确定,唐飞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他贸然相信而站了上去,一旦出现危险,他绝对没有逃离的机会。 思索了良久,阳子冀还是决定冒险试一试。因为,唐飞贺说的话固然有假的可能,但同样也有真的可能;其次就是,他已经看过溶洞除了祭坛所有的地方了,完全没有一点像出路的地方。 阳子冀深刻一口气,他鼓起勇气,轻轻一跃,落在了祭坛上面的瞬间,他就做出了招架的反应,生怕在上来的时候,就受到突然的攻击。 但是,在踏上祭坛一盏茶的时间里,并没有危险发生,阳子冀尝试从祭坛上下去,也是没有一点的阻碍,这也证明,唐飞贺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祭坛中央的孔洞,就是离开这里的通道。 确认了这一点,阳子冀双手合十,闭上双眼,郑重地说道:“唐前辈,多谢您的指点,我会一辈子都记得您的恩情的!若是有可能,我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将这个禁锢你多年的祭坛拆毁。” 祷告了良久,阳子冀睁开了双眼,他看着孔洞,直接一跃而下,填入了孔洞之内,那种极速下坠的感觉,让他就如同在山崖里面跳下来一样。 当阳子冀往下看的时候,他发现下面是一滩的水,因为不确定深浅和危险,阳子冀咋在水上一丈的地方施展凝气实,看到有落脚的地方,他就跳到了地上。 阳子冀看着周边的景色,阳子冀并不觉得自己像是离开了那个陷阱一样的海岛,他看着周边,发现这里除了有来的那一条通道,也是没有通道一般。 阳子冀已经遇到了很多次,他有些觉得枯燥而无聊,他鼓动真气,说道:“不要再这么多的花样了,谁在这里就出现吧!最好是给我一个痛快,别再让我来到另一个轮回之中了。” 即使阳子冀是真的想,但是这里似乎真的没有人一般,除了他自己的回声,根本就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过了一会,阳子冀确定了这里没有第二个人的事实,他细致地将附近的地方都观察了一遍,确定没有值得注意的东西之后,他便将目光投向了这一滩水上。 对于这种地方的水,阳子冀有过难忘的经历,那也是在玉霞洞遇上的。当时,他在玉霞洞的通道内,以投石问路的方式探查前方是否有危险,而当时他差点就被一滩平平无奇的积水解决了。 谁能够想到,一滩看起来浅浅的水,竟是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不仅落下去的石头泛不起水花,甚至是人落在上面,消失的也是悄无声息。现在,看着眼前的这一滩水,阳子冀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和玉霞洞的积水一样,是深不见底的汪洋。 为了验证情况,阳子冀用的依旧是投石问路的老方法,他捡来一些石头,不是随便一扔,而是用力往水里砸,他想要看看这滩水的到底有多深。 石头落在水里,不仅是一点水花都没有泛起来,更是连声音都没有,就真的好像深渊一样,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这比深渊更加的可怕。 寻常的深渊,因为看得清楚危险,所以只要是正常人,都会选择止步。而这种深渊,因为表面上就是正常的水,所以在完全没有试探的情况下,很可能就直接踩了上去,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次没有了退路,阳子冀有些颓废。他现在又累又饿,也没有出去的方法,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饿死在这里,成为一具骷髅。 死在这样的地方,阳子冀不甘心,他来到水边,叹息一声,说道:“既然不能离开!那我也不能死在这里,我宁愿在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死去!” 话音落下,阳子冀纵身一跃,跳入了水里。落下的瞬间,不仅没有任何的水花,也没有一点的声音。他就好像被抹除了一般,走的无影无踪无声无息。 不知过了多久,阳子冀睁开了双眼,他他看着周遭的一切,感觉到了一种不可思议。他入眼所见,是他登录海岛的沙滩、森林和海洋,而在不远处,是他的“希梦号”。 阳子冀感觉有些恍惚,这和当初他被玉霞洞的神秘人送出去一样,但是不同的是,那一次他是有所准备,而这一次,他是带着绝望无助跳入深渊。 当感受到肚子的饥饿,阳子冀暂时顾不得这么多的事情了,他快速来到近海,三下两除就抓了好几天大鱼,他生了火,把鱼烤熟,就有条不紊的吃起来。 当把抓上的鱼都吃光后,阳子冀也算饱了,他回首看着森林之后的小山,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回去看一眼。因为,他总感觉自己之前的经历太过匪夷所思,如果是真的,那么他就要找一些新的书来补充自己没有见到的现象的知识。 最终,为了安全起见,他选择离开这里,因为他不想再被榕伯抓住。如果他再次被榕伯抓住,等待他的,就只有煎皮拆骨了。 就在阳子冀收拾了心情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在海边看到了一个赤脚的老者在沙滩行走。只不过,虽是老者看着年龄已经很大了,但是走起路来一点佝偻都没有,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 现在的阳子冀,对于出现在这个岛的任何人,都带着极度的警惕。因为之前经过的事情,不得不让他对这个海岛上出现的一切人和事物谨慎一点。 老者似乎也注意到了阳子冀他调转了方向,径直遍阳子冀走来,老者笑眯眯的,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只不过他每走一步,阳子冀的紧张和防备也就愈加多了一分。 当老者走到阳子冀身前三尺之地的时候,他停了下来,笑道:“年轻人,你真的不容易,你是第一个活着从改造监狱里活着出来的人。正常进去,无论是到榕伯还是唐飞贺那里,都是死无全尸的情况。你倒好,不仅两个都遇到了,而且还安然无恙地走出来了。” 听到老者这么说,阳子冀意识到眼前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老者,极有可能就是禁锢唐飞贺的祭坛建造者,他坚守心中的正义感,不解地质问道:“老前辈,我想问你,唐飞贺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他!把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明明只是一个可怜人!” 听到阳子冀的质问,看着笑了笑,道:“年轻人,你想的都太简单了。唐飞贺之所以变成那副模样,主要是他自己修炼的功法的问题。他在过去犯下了太多的错事,所以就被我关在这里了。可能是关的太久了,他有些精神错乱了,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成这个样子的。至于每一百年挑选一个祭品,这确实是。只不过,我前面选的,基本都是大奸大恶,贪慕虚荣的小人。至于选中你,是因为你戴着面具,老夫以为是你是做了什么错事见不得人。在这里,老夫要向你道歉,对不住了。” 老者的语气和态度都诚恳至极,很难不让相信他说的是假的。洞察细致地阳子冀,也没有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些问题来。只不过,有一点阳子冀始终是有些不相信,如果不弄清楚这一点,他是绝对没法相信老者的。 作为礼貌,阳子冀对老者先行介绍自己,而看着作为回应,也告诉了阳子冀他的名字是什么。老者姓蔡,名善泉,是这个海岛的管理者,也是改造监狱的控制人。 阳子冀一拱手,问道:“蔡老前辈,我有一事不解。您说唐前辈是练功练成这样的,这不可能吧!就算练功练到走火入魔,也不至于面目全非吧!” “阳小友,你活在这个世界里,自然是不能理解唐飞贺怎么练功把自己练成那个模样,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么高的水平。而如果是老夫所在的那个世界,魔道之中,修炼邪功把自己练的面目全非的比比皆是。说到底,你们这边还是见识的问题。” 再次听到不同世界的说法,阳子冀瞬间就有些明白过来了。他不禁感慨道:“如果前辈是另一个世界的来人!怪不得神通如此的的广大。” 听阳子冀的语气,蔡善泉疑惑地说道:“阳小友,你似乎对我的说法,和在改造监狱里见到的一切都不是特别的惊讶,莫非阳小友在遇到老夫之前,也遇到过老夫世界的来人?我观阳小友的实力,在不到三十就能达这个世界的前列,应该是有所机遇吧?” 阳子冀点了点头,道:“不瞒前辈说,晚辈之前确实遇到过来自别的世界的人。只不过因为和他们有言在先,所以不能轻易地说出来,望前辈见谅!” 与阳子冀想的不一样,蔡善泉眉头紧邹,道:“这下可坏了,越来越多的人能来到这里了,对这里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听到蔡善泉的话,阳子冀直接就懵了。 (本章完) 第416章 权当补偿的指点 第416章权当补偿的指点 看到阳子冀一脸的懵圈,蔡善泉知道他只知道一些别的世界的事情,对于更多的东西,他应该是处在一个并不知道的情况之中。于是乎,蔡善泉开始给阳子冀讲解世界与世界之间的关系。 世界并不只有一个,这是阳子冀都知道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世界与世界之间,并不是联通的,想要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基本上属于不可能的事情。 不仅如此,也是如同武者分境界一样,存在着等级的说法。按照蔡善泉的说法,阳子冀所处的世界,位于最底端,这里的人终其一生,都只能停留超一流的境界,而无法到达更好的境界。因为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规则,世界的规则都是规范这个世界里面的生物,而阳子冀以后若是想要在超一流上更进一步,他就要找到离开这里方法,不然就算到死,也没有一点的可能。 当解释完世界与世界的关系之后,蔡善泉就着手开始讲如何在两个世界之中穿梭,他略微思考了一番,说道:“原本,无论是高等世界进入低等世界还是低等世界进入高等世界,寻常人都是无法做到的。但是在高等世界,有一些实力非凡的大能,他能掌握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能够在遵循空间规则的情况下打通两个世界的道路。而老夫之所以来到这里,是经过那些大能特别允许的。若是没有他们给的令牌,我是决计来不到这个世界的。” 听完,阳子冀陷入了极大的震撼之中,他一直以来认为两个世界就是两个世界,即使是高等的世界有一些更加强大的存在,但是世界与世界之间应该是相差不大。 但是今天听完蔡善泉讲,阳子冀才意识到眼界是多的重要。他心里也生了向往之心,也想了解更多关于高等世界的问题,于是乎,他将自己过去存在的一切关于世界、武道的疑惑,都一股脑地讲了出来。 虽然阳子冀的问题很多,但是蔡善泉丝毫没有生气,他在阳子冀的眼前,就如同一本百科全书,将阳子冀过去没有答案的问题都填满了。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询问,阳子冀解开了很多的疑惑,但是仍有一些,就连蔡善泉都无法解决。比如说,曾经梦到过了那个仙气飘飘,浮在空中的岛屿、梦中那个女子的事情。 对于阳子冀是如何知道这些只有高等世界才知道的事情,阳子冀没有说谎,他说的是在梦境之中出现过,就记下来了。 得到阳子冀的这个回答,蔡善泉皱了皱眉,道:“阳小友,听你这么说的话,你极有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因为世界是不互通的,高等世界的事情,如果没有高等世界的来说,低等世界的人永远都不知道。你在梦中就能知晓这么的多,显然你可能是高等世界某个人的孩子,丢弃在了这个世界之中。” 听到蔡善泉这么说,阳子冀想起了司马良曾经对他说过的事情,他连忙拉起左手的手臂,将那个血红色的小葫芦胎记呈现在蔡善泉的眼前,他有些激动地问道:“蔡老前辈,这是我的胎记,据我死去的爷爷说,这个胎记是人为弄上去的,不知道您在高等世界之中有没有见过有这个胎记的人或者是家族?” 看着阳子冀的红色小葫芦胎记,蔡善泉眉头一皱,绞尽脑汁之后,他摇了摇头,道:“阳小友,恕老夫见识短浅,在过去,我从未见过有如此胎记之人。今天,应该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特殊的胎记!但观此胎记之灵秀,老夫觉得阳小友的家世定然不凡!” 闻言,阳子冀很是开心,因为他终于知道,自己是有家人的,只是可能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们和自己分开了。阳子冀也很确信,终有一天,他能到达高等世界,找到他们。 于是乎,阳子冀有些急切地问道:“蔡老前辈,既然您能来到这里,就也一定能够回去!您有没有办法将我从这里带走?我真的很想去见一下我的生身父母。” 对于阳子冀这个热切的想法,蔡善泉摇了摇头,道:“阳小友,这个事情恕老夫无能为力。老夫虽有能够自由通行两个世界的令牌,但是也仅限于老夫使用。而且,通过空间通道的时候,以你现在的境界,会被空间规则直接撕碎。” 听到这个蔡善泉的话,阳子冀如同受到当头棒喝,他顿时变得有些颓废,他叹息一声,道:“看来,我这一辈子,都只有留在这个世界了……也好,去的太远,就再也见不到我的朋友了。” 蔡善泉拍了拍阳子冀的肩膀,说道:“阳小友不要气馁,虽说高等世界有高等世界的好,但是其缺点也是异常的明显。在高等世界之中,人性更为的漠视,竞争也异常的巨大。如果你去到不能适应这样的环境,很可能没多久就会怀念起这里的日子了。” 阳子冀已经不想再去讨论高等世界的事情了,他看了一眼四周的一边海洋,茫然不知道归去的道路,他想蔡善泉这么神通广大,应该能为他指点一条回去的道路。 于是乎,阳子冀谦逊地问道:“蔡老前辈,您知道帝国在哪个方向吗?我现在急着要回去那里一趟。如果您能够指点晚辈一番,晚辈是感激不尽。” 对于蔡善泉来说,这个低等世界的情况他基本上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环视一周,指着东边,说道:“以你的行船速度,只往东边直行,大概十到十五天,你就能抵达帝国了。当然,你要是赶时间的话,我可以可以立即把你送过去。”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晚辈只需要知道回去的方向就行了。如果前辈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晚辈就先行告退了!” “阳小友且暂且停留三天,老夫要指点你一番!权当老夫错把小人当做恶人的补偿!”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虽然前辈的指点可能是前无古人的存在,但是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您告诉我高等世界的事情,就已经是对我的一种补偿了,您不必再费心费神,我很笨的。” 阳子冀越是这样的谦逊,蔡善泉就愈发的喜欢,他哈哈大笑,道:“阳小友,老夫知道你是客气之人,也知道你想通过自己的刻苦努力突破境界,尽可能地不借助外力。但是我的指点,最多算是一种经验的交流,我不会用拔苗助长的方法让你突破境界的,放心。而且,你把老夫的指点当做是老夫送你的饯别礼不好吗?” 听到蔡善泉这么说,阳子冀知道再推辞就有些不合适了,他点了点头,道:“蔡老前辈,咋们可说好了,您只是指点我,不能用您的功力或者是宝药之内的帮我突破!” “这是自然!”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虚度光阴者,这可能很漫长,但是对于勤奋向上者而言,则是一点都不够,阳子冀明显属于后者。 三天后,阳子冀站在船上,深深地向在海边朝他招手的蔡善泉鞠了一躬。他随即转过身,目视前方,踏上了回归帝国之路。 而在阳子冀离开之后,蔡善泉叹息道:“如果不是他已经快三十岁,我是一定会带他回去收为弟子的。他不算有天赋,但是对于一切都是坚持不懈,这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如果老夫能够早十五年遇到他,老夫的衣钵就有人能够继承了。” 在“希梦号”上,阳子冀一边对着海图比划着,记录着这些天航行的线路。他坚信,如果能够平安回到帝国,那么他手上的这一份海图,将有有着划时代的意义。因为这一份海图,将会成为帝国和东瀛沟通交流的重要纽带。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阳子冀看到的,不再是孤零零的汪洋,逐渐有了一些岩礁,甚至在航行七天之后,他看到了一座小岛,种种迹象表明,他快要回到帝国了。 快要回到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阳子冀有些兴奋,他离开帝国,已经将近八年的时间了。这八年内,阳子冀时常想的是,贝贝在月宫过的好不好,周尺闻在他不在的情况下,能不能顶住压力问鼎至尊。 现在,这一切的谜底,将随着他的回归而彻底揭晓,他现在只需要等着船靠岸,就能回到帝国之中。 又航行了四天,阳子冀已经看到了往前三百丈出现了一片大陆,虽然并不确定到了什么地方,但是他能够确定的,是他一定到了帝国。因为——他遇上了海盗的打劫,而海盗说的话,就是正儿八经的帝国语言。 “停船!不想死的话,就把船上和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面对好几艘海盗船的包围,阳子冀一点都不慌张,他淡淡的说道:“这里,是东海哪里?” 听到阳子冀的问题,所有海盗先是一懵,随即全部捧腹大笑起来。 (本章完) 第417章 回归帝国知现状 第417章回归帝国知现状 阳子冀很快靠岸了,而在他的船后面,依旧跟着几艘海盗船。只不过与一开始相比,这些海贼老老实实的,一点胆敢反抗的心思都没有,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阳子冀应该是给了他们非常深刻的教训。 当阳子冀落在帝国的土地上,那一种久违的踏实感,让他沉醉其中,他闭上双眼,用心来感受这种久违的踏实,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期间,阳子冀是一动不动的,但是在他后面的海盗是一个都不敢动,生怕阳子冀突然醒过来,给他们一生都难以忘却的教训。 半个时辰后,阳子冀睁开了双眼,他转身看向这些海盗,淡淡说道:“我现在要离开这里!你们不要再当海盗了!帮我看一下我的船!这些钱,就当我是给你帮我看船的打赏!”话音落下,阳子冀从怀中取出一袋金子,一把丢给了海盗头子。 当海盗头子打开袋子看到一袋的金子,他眼睛都直了,他连忙点头,拍了拍胸脯,道:“这位爷请放心,只要我我们在,您的船就一定会没事!我们不做海盗了!您给的这些钱,都够我们吃一辈子了!如果不是没有钱,我们真的不愿意做这种打家劫舍的下等勾当。” “我明白,有些时候,人是身不由己的。你们帮我把船看好,我回来的时候,会再给你们一份钱!”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这些海盗都是感激涕零,他们都是说出了一定不会让阳子冀的“希梦号”受损的话来,而阳子冀也是没有注意太多,他转身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其实,这些海盗完全有可能在阳子冀离开之后把他的“希梦号”开走的可能,但是阳子冀一点都不怕。 一来,他以重利让这些海盗得到了需求的满足,再加上之前的武力威慑,阳子冀断定这些海盗不会这么轻易动他的船。 二来,就算这些海盗大胆把船开走了,只要是不离开帝国,阳子冀都可以让周尺闻动用军队严查,早晚会有一天能够把他们抓住。 在这种心安理得之下,阳子冀施展【踏雪无痕】,以一种较慢的速度在通向灵乡镇的路上奔去。 灵乡镇,是东海边的一个小镇,阳子冀一开始并不知道,他也是问过那些海盗才知道这附近有这样一个小镇,而且只需要骑半个时辰的马,就能到达。 骑马需要半个时辰,对于阳子冀现阶段的轻功而言,他就算特意把速度降了下来,也仅仅只是需要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达。而如同他用上【龙腾术】的情况下,那就更加快了,至于快到什么地步,阳子冀自己有个数。 一盏茶的功夫,阳子冀就来到了灵乡镇。他进入镇内之后,行事力求低调,他来到了一家客栈,开了一间房,然后便来到掌柜处,拿出一锭金子,说道:“掌柜的,向你打听一些事情。如果你如实回答,这一锭金子就是你的!” 掌柜的基本都是见钱眼开的主,他连忙点头,说道:“这些爷请问!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一定告诉你!” 阳子冀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微微一笑,道:“掌柜的,我想问的是,帝国和起义军的情况,现在到底怎样?天元王朝皇位有了继承者没有?” 听到阳子冀的问题,掌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他有些奇怪地说道:“这位客观是很久不关注时事了吗?现在帝国和起义军打的如火如荼,双方可以说是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办法一举击垮对方。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场长久的战争。至于皇位,现在依旧没有定数,因为开元帝尚未有退位的消息。” 听到这些,阳子冀并不感到太意外。在内斗以及高压的政策下,想要消灭起义军,阳子冀认为根本就不可能。而周傲不退位,阳子冀也不意外,因为谁都不想轻易放下至高无上的权力,这一点他在东瀛这些年看的很是通透。 阳子冀此番回到帝国,除了要去实现与黄贝贝的十年之约,更加重要的是帮助周尺闻登上皇位,实现平定天下,开万世之太平的宏伟愿景。 一想到周尺闻,阳子冀便问道:“掌柜的,我想知道,九皇子殿下现在的处境如何?他在皇位的斗争之中比得过他的那几位兄长吗?”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掌柜的压低了声音,说道:“客官有所不知,因为八年前阳子冀的牵连,现在九皇子殿下可谓是受到了孤立。朝堂之上,除了他自己,都是其余八位皇子的人,你说的他要如何去竞争这个位置?其实,他只需要撇开和阳子冀的关系,就不至于如此的被动。但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处处维护阳子冀,这不是给自己立靶子吗?” 听到掌柜这么说周尺闻的处境,阳子冀有些惊讶,但是却也早已有所预见,他把金子放下,便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躺在床上,阳子冀感觉自己有些对不起周尺闻。因为,如果不是自己,周尺闻绝对不会受到这种程度的孤立,说不定他已经培养起自己的势力了竞争皇位了。 但同时,阳子冀也为有这样的好友而感到无比的自豪。因为周尺闻从一开始到现在,都一直信任着他,真心把他当成是朋友来对待。而能够回报他这一份信任的,阳子冀觉得除了帮他登上皇位,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过了一天,阳子冀起早做完自己每天要做的事情之后,便在灵乡镇的市集买了一匹马,他出发的方向是西边,所向之目的,已经很明确了。 没错,经过昨天一天的规划,阳子冀打算先履行与黄贝贝的十年之约,顺利的话,才会与周尺闻一道,收拾这个残破的天下。 这件事情,对于阳子冀而言难度都是一样。想要战胜纪无双这个超一流高手,阳子冀并没有绝对的把握,只能是全力以赴。而收拾这个残破的天下,所需要做的事情也是很多很多,一时半会儿没有太大的成效。 从灵乡镇到西方区昆仑山,足足有数万里之遥远,如果只是以骑马,阳子冀需要至少三个月的时间才能抵达,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趟漫长的旅途。 只不过,阳子冀并不打算只是以骑马赶路。在面对那些骑马难以通行的地形,他肯定会动用轻功通过,这样省时,不至于让这趟旅途过于漫长。 经过阳子冀的预估,他只需要一个半月,就能抵达昆仑山,届时,距离他对黄贝贝许下的十年之约,也尚有三个月的时间,完全在承诺的时间里面。 只不过,阳子冀与黄贝贝已经有快十年没有见了。一想到这里,阳子冀不禁感慨道:“我都快有十年没有见过贝贝了,十年的时间,贝贝可能已经长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而我过了十年,都快步入而立之年了,时间过得先是快啊!” 今年,阳子冀已经二十六岁了,再过四年,他就是一个三十岁的人了。别的男子在二十岁的年纪,早已成家立业,而他还依旧孜然一人,这显得和正常人来讲有些格格不入。 虽然知道自己的年纪已经上来了一点,但是阳子冀依旧不对爱情抱有他深沉的幻想。因为前两次惨痛的经历,让他至今记忆尤深。而且,现在天下未平,他也没有心思在儿女私情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骑了一天的马,阳子冀也有些累了,也刚好来到了一个小城市,便在这里落脚一晚,明天再寻启动。 第二天,阳子冀继续出发,因为厌倦了骑马,阳子冀打算在抵达下一个城市之前,以轻功赶路。当然,他用的是最下乘的轻功【飞叶踏花】,因为消耗的真气比较低。【飞叶踏花】的速度不算特别快,但是比骑马快一倍,所以比骑马节省很多的时间。 在一天的时间里,阳子冀通过了一座城市,一座乡镇,最终在夜晚来临之前,来到了一座城市落脚,而他明天的决定是骑马。这样对于他来说,就不会太累。 在这种一天骑马一天轻功的模式之下持续了一个月,阳子冀终于是来到了西方区与东方区的边界,再有半个月的时间,他就能够到达昆仑山,去实现那个十年前许下的承诺。 再次来到西方区这片狂野的土地,阳子冀沉睡的记忆有些泛起,他回想起第一次来到西方区的时候,遇到了天界碑之后,又遇到了那个神秘的女子。再之后,就是来到昆仑山月宫,见识到了超一流高手的实力。 回想过往的种种,再想到如今再临已是十年,阳子冀不禁感慨道:“十年了,我终于回到了这片土地上。十年前我在这里对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许下承诺。十年后,也时候由我,来对自己许下的承诺负责了!贝贝,你等着,哥哥马上就来了!” 阳子冀骑着马,继续西行。 (本章完) 第418章 再临天御已不同 第418章再临天御已不同 一路上,阳子冀心沉如水,他无暇欣赏西方区壮美的景色,全心全意投入到了昆仑山赴约的心思之上,甚至是为了赶时间,在穿行大沙漠的时候,他只带了一天的水,直接用轻功穿行。 十年前通过大沙漠的时候,阳子冀带着黄贝贝,他们准备了三天的水和干粮,在近乎弹尽粮绝的情况下才到达了黄沙城。如今,他在动用【龙腾术】的情况下,只一天的时间,就到了沙城。 来到沙城,这个地方依旧是那么的人烟稀少。毕竟,如果不是为了跑商队,绝对没有人愿意来到这个鬼地方,而城里的人,在没有足够的条件之下,也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 阳子冀的到来,一如既往的引起当地向导的注意,他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价格和服务有多么多么优质,而阳子冀一个都没有理会,从这些向导之中脱身。 他来过沙城,对于这里的一些情况还是比较有记忆,根本就不需要破费用到向导。他寻着记忆,来到了当初和黄贝贝下榻的那一家客栈。 十年过去了,当初的客栈还没有倒闭,但是情况却和当年差不多。可能这座客栈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当年的掌柜,变得苍老了许多。 阳子冀来到了掌柜的柜前,掌柜第一时间并没有认出阳子冀来,只是当他是一个稀客来对待,房价不仅是定的低,甚至是还免一顿晚饭,足见他这些天来,应该是没有人来过。 对于掌柜的热情,阳子冀没有拒绝,他下了押金之后,便上了楼梯。而掌柜的看着阳子冀的背影,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觉,但是他确实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阳子冀。 实在是想不到,掌柜的叹息一声,道:“可能是看了,有些眼花了,看到这样的一个年轻人,居然会有种看到熟人的感觉……” 放下行李,阳子冀出了客栈,他来到当年带着黄贝贝一起游玩过的街道,回味着当初和他吃过的东西,心中是感慨万千,他愈发地想要见到黄贝贝了。 重游故地,略做休息,阳子冀第二天退了房,便继续向着昆仑山进发,以他对于自己速度的估算,大概需要十天左右,才能到达昆仑山下的天御城。 一路上,阳子冀经过了陈芳所在的那个村子,但是他并没有进去烦扰,因为在把陈芳接出来之前,他没有这个资格。因为当初,是他带着陈芳,一起去到昆仑山的。 在走过了十天以前走过的旅途,阳子冀历时一个半月,从灵乡镇出发,终于是来到了昆仑山下的天御城。只不过因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所以他也就暂且压下了去见黄贝贝的心思,决定在第二天天亮之后,再行相见。 阳子冀落脚的客栈,依旧是他当年落脚过的。只不过当年他是开了两间,同行一共有三人,而不像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看着窗外的灯火,阳子冀久违的感受到了孤独清冷的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夜,竟然能够孤独到任何走马观花的美景都难以进入眼中。他现在只想快些天亮,然后出北门直通昆仑山。 在这种思想之下,阳子冀很快就入睡了,第二天一早,他就出了门,直奔北门而去,但是一来到街道上,阳子冀就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朝着北门的方向在走,不知道在凑什么热闹。 阳子冀本就无心理会太多的事情,但是当他在人流之中听闻这次的热闹和月宫有关,他顿时就来了一些精神,他也正好顺带问一下黄贝贝在月宫的情况。 走了一段时间,阳子冀随着人流来到了北门附近的一个擂台,擂台的左边,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以阳子冀的感知来测算,实力大约在五流左右,算得上是个天赋异禀之人。 而在擂台的右边及下面,都是清一色白衣素裙的女子,这些女子个个姿色一绝,个个神态高傲,似乎一点都看不起在场的任何人。 阳子冀看到了擂台右边插着两支旗子,一支上面写着“月宫招婿”,另一边则是写着“比武胜者”。显然,连起来的意思就是,月宫比武招亲,胜者当选为女婿。 在离开帝国之前,阳子冀早就听闻月宫已经封山了,江湖之中应该没有她们门人活动的痕迹才是。今天却一反常态在这里高调招亲,显然是有意为之。 擂台上,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这一场比武招亲已经开展了。公子哥非常自信地招了招手,示意白衣女子先行进攻,看得出他还有些怜香惜玉。 然而,白衣女子却不吃这一套,她冷哼一声,道:“你这个男人得意什么?居然让我先攻?如果我先攻的话,你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到时候丢人可就丢大了!” 听到白衣女子的话,台下的男性武者一片笑声。显然,他们都认为女子过于自大了,台上那位,可是铁飞侠离开之后,天御城的后起之秀和年青一代第一高手,就算女子是月宫弟子,也是决计不是他的对手。 同样的,台上男子也是自信满满,他极为不屑地说道:“伍娴姑娘,你放心,我下手一定会很轻的,毕竟我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娘子的!” 男子的话一出,台下的众人都乐了,而伍娴则是脸色阴沉,似乎有着很深的怨恨,这让台下的人看了,笑的更加的开心,其中一些起哄道: “你们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就不要再演戏了,快点开打让我们见识一下吧!哈哈哈!” “小姑娘,快认输吧,从了这位公子,有的是你的好处!” “别装了,你打不过这位公子的,快点认输吧!” “……” 听到台下的助威声,那位公子哥非常的飘飘然,而伍娴却是怒火中烧,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让你!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话音落下,伍娴突然启动,其速度之快,令在场绝大部分人都无法反应过来。而台上的公子哥,虽然实力不错,但是在轻敌大意疏于防范的情况下,直接被伍娴一掌拍中胸口,整个人像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擂台下面,脸色苍白如纸,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看起来伤的挺重的。 这一幕,令全场男性为之震撼,随即有人指责伍娴“偷袭”、“不讲武德”、“下手太重”等,全然枉顾他们刚刚说的那些难堪入耳的话。 对于这些人的指责,伍娴气到爆炸,她指了一圈那些指责她的武者,怒道:“你们这些男人,难道一身的本事就剩下嘴上功夫了吗?如果被不服的,可以上来!打的赢我的,你让我怎样都行!打不过我的,就闭上你们的嘴!” 听到伍娴的话,在场大部分的男性武者皆是欲言又止,显然他们是实力根本不够看,不然以他们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哪里容得下伍娴这么说。 只不过,也有一部分有实力的完全不能接受伍娴的说法,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跳上擂台与伍娴开战,但无一例外,都在一招之间被伍娴轻松击败。 约摸一盏茶,伍娴陆陆续续击败了十来个上台挑战的武者,每一个都是一招致胜,压的在场的男性都是抬不起头来,也说不出话来。 伍娴环顾四周,骄傲地说道:“哼!你们这些男人,在青年一代都是些什么臭鱼烂虾。所谓的年青一代第一人的莫回头,不过是一个和我实力相当的武者,想要挑战我们宫主的两位高徒,连资格都不够!这武林,也时候让我们宫主担任盟主了!你们这些男人,得意不了多久了!” 听到伍娴极为狂妄的话,所有男性武者敢怒不敢言,而那些女性武者虽然不是月宫的门徒,却都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男性强者太多了,占据了武林绝大部分的位置,现在有一个月宫出来抢占半壁江山,她们都感觉属于女性的时代要来临了。 就在这种女性兴奋,男性抑郁的时刻,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轻轻地跳到了擂台上,他微微一躬身,道:“伍姑娘,在下打扰了!我前来打擂,不为这比武招亲,也不为男女之争,只为向你打听一个人的消息。如果我赢了,你能告诉我我想知道的那个人的信息吗?” 对于阳子冀,伍娴只是认为他轻功不错而已,她冷冷的说道:“不管你上来想做什么,只要你能打赢我,你让我怎样都可以!但是,你没有机会能够打赢我!当时年青一代男性,都不如我!” 显然,伍娴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而支撑她的这一份自信的,是她刚刚连续一招击败十余人的潇洒,虽然这些人的实力都不算特别的突出和厉害。 对于伍娴的狂妄,阳子冀并未生气,他微微一笑,道:“那在下就先谢过伍姑娘了,请伍姑娘先出招吧!” 听到阳子冀这句话,所有人都认为阳子冀的脑袋有问题。刚刚那些让伍娴先出手的武者,下场都是有目共睹。 (本章完) 第419章 昆仑之下如当初 第419章昆仑之下如当初 阳子冀的话,让伍娴轻蔑的笑了,他都不知道阳子冀到底哪来的自信居然选择让她打先手先攻。要知道的是,刚刚所有让她先攻的,得到的后果都是惨重的。 伍娴勾了勾葱白如玉的手指,道:“想要让我先攻?你还不够资格!看你还有些礼貌,我先让你三招,你若是三招之内能够碰到我,这一场战斗就是你赢了!” 对于伍娴的轻视,阳子冀并不在意,依旧面带微笑,道:“我如果出手了,你就没有一点机会了。我已经很久没和帝国的豪杰交手了,今天希望伍姑娘能够让我稍微尽兴一点!” “狂妄!” 伍娴哪里能够受得了这样的“轻视”,她娇斥一声,速度陡然之间变快,只是转眼间的功夫,就来到了阳子冀的身前一掌拍出,和刚刚击败那十余人的招数和攻击位置都是如出一辙。 对于在场绝大部分人而言,伍娴的速度是快点极致。但是对于阳子冀而言,她的速度不算快,他就算只是用一般的轻功速度,都能跟上她的速度。 从伍娴的态度加上她一开始身体展开的动作,阳子冀就知道了她的攻击方式。他往后挪移一尺,这是伍娴这一掌老了的距离,如果他在这里开展进攻,就算进攻的速度不用上最快的,也能够逼的伍娴是手忙脚乱。 果然,一切如阳子冀的预料,当阳子冀往后挪移了一尺之后,原本伍娴的那一掌在阳子冀原来的位置打中他,将会是威力最强的时候。但是现在阳子冀往后移动了距离,这就使得伍娴一开始的招数设计被打乱。她现在能够选择的,要么就是趁好就收,要么就是继续到底。 趁好就收,顾名思义就是收了招数做出撤退或者防御;而继续到底,则是在招数老了的时候,继续施加真气,直至出的招数击中敌人为止。 显然,伍娴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和一击制敌的气势,她选的是后者,而这也正中阳子冀的下怀。 只见阳子冀左手微微一抬,在伍娴的手掌来到他的身前的时候隔开,同时他的右手两指并拢,如同一把匕首一般,无情地刺向伍娴的三个要害之处——心脏、咽喉和眉心,这正是阳子冀最初学会的一种剑法——【三点刺杀】。 在一瞬间,伍娴感觉到有三把锋利的剑袭向她的三处要害,无论是哪一处被击中,她都觉得自己是必死无疑。而她就算竭尽全力,也只能挡住一处要害的进攻,另外两处是决计无法阻挡。 一想到必死无疑的结局,伍娴已经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她根本就不敢想象,自己会这么突然的就死在阳子冀的刀剑之下,她有些后悔那么轻视阳子冀了。 然而,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伍娴睁开了双眼,他看到了自己的眉心前两寸有两根手指,而这两根手指的主人,正是阳子冀。 “明明你只是以手指进行虚点,为何我会有被刀剑攻击的感觉,你的实力,到底强到了一种怎样的地步?” 面对伍娴声嘶力竭的发问,阳子冀不为所动,他淡淡说道:“我的实力如何,伍姑娘就不需要过问太多了。我只知道这一战算是我赢了,遵照之前的约定,我要向你打听一个人的消息。” 伍娴冷哼一声,道:“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见过的,我都会告诉你!” 虽然伍娴一开始有些嘚瑟,但是他也是一个愿赌服输的人,所以就算是阳子冀要娶她,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就在阳子冀准备提问的时候,一声清脆的笛子声响起,包括伍娴在内的所有白衣女子都是变得如临大敌一般,以一种极快速度离开了这里,径直朝北门而去,速度之快,让守门的士兵都没有反应过来。 其实,阳子冀完全有能力拦下伍娴的,但是他并没有选择这样做。原因无非是不想出手,没必要出手,再就是阳子冀不觉得黄贝贝在月宫能够受太大的委屈。 略做调整,阳子冀准备离开,结果一堆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不少人看他一招制敌,都想和他结交一番。也有不少女性武者向他示好,其目的与男性的武者不尽相同,都是为了和他攀上关系。 对于这类人,阳子冀从来不会去结交。因为这些人都是看中利益的人,一旦阳子冀不再有让他们可图的利益,结交的时候说的信誓旦旦的好话,到最后都会变成伤害性的责骂。 阳子冀不想再在这里停留太久,他要去接黄贝贝。他心念一动,轻功随之发动,眨眼间几个兔起鹘落,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而当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阳子冀就已经不见了。 在昆仑山的山脚,一群白衣素裙的女子正挡在山门前,而在她们的对面,是一队五十人的人马。这五十人的气息,个个气势不凡。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往前一步,说道:“诸位姑娘,请通告月宫宫主一声,就说武林十大门派前来拜山。” 月宫这边,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妙龄女子往前一步,气势展开,说道:“你们不要再痴心妄想了,这里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就算你们再怎么死缠烂打,宫主大人都不会见你们一面的!” “陈芳姑娘,你是不是故意拦在这里的?我们来了这么多天,你一直重复的事这句话,是不是不想去通报!我严重怀疑,月宫宫主根本就不是不想见我们,而是你故意将我们来的动机说的不纯!” 陈芳,当年和黄贝贝一道通过了月宫的测试,当选为了月宫新一届的弟子。虽然她不像黄贝贝那样由纪无双亲自教导,但是自小聪慧过人的她,在月宫其他厉害人物的教导之下,竟是在十年的时间里,由不入流突破到了四流,足见月宫的修炼指点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 见这些人都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陈芳很是苦恼,她想要发火,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要保持着月宫的立场。她不厌其烦地说道:“我说过了,宫主大人不见你们,是她自己的意思!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你们想要的任何东西!如果你们再在这里死缠烂打,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怎么不客气,兄弟们,咋们一起打上去,绝对不能让这些娘们独占了成仙的好东西,上!” 话音落下,这五十人便直接上了,他们这里实力最低的都有四流,最高的甚至有二流的存在,而月宫这边,人数虽然不占优,但是实力却是一点都不差。 月宫这边一共二十人,除去五个四流实力和十个三流实力的,还有五个二流实力的,这根本就不是一般武者能够碰瓷的存在。 战斗随即打响,双方战到了一起,基本上是厉害的对厉害的,或者是好几个相对弱的围攻一个厉害,总之在开打的半个时辰之内,双方可以说是保持着相对的均势,双方谁也没有办法能在对方的手上找到优势。 但是,半个时辰后,当伍娴等一众到天御城立威的人回到来加入战局,这一场战斗就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月宫的弟子个个下的都是死手,就连陈芳也没有例外。 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内,五十个进攻昆仑山的各门派高手,尽数被月宫的弟子斩杀,而月宫这边,除了个别受到一些伤害之外,并无人员折损,足见月宫弟子的战斗素质之高,不是寻常门派能够比拟的。 过了一会,月宫这边的人已经将这些的尸体丢到了昆仑河里面,在回到山门的时候,他们发现山门的前面,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 其他月宫弟子看着男子,具是露出了敌意,而陈芳见到,却是尖叫且恐惧地说道:“阳大哥……你……你……十年前……不是……死了吗?”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十年前有部分见过阳子冀的守山弟子瞬间想了起来,他们看着阳子冀的眼神,都是带着一丝的惊恐。显然,她们认为此刻出现在这里的阳子冀,是怨魂。 阳子冀转过身去,他看到了长大的陈芳,但是他认不出来,便疑惑地问道:“听你这么叫我,难道你是陈芳吗?” 虽然认不出来,但是在昆仑山这里,这么叫他的,就只有一个陈芳。黄贝贝的叫法,一直只有一个。 陈芳有些惊恐的点了点头,她不敢靠近,说道:“我是陈芳!但阳大哥,你不是十年前就已经……” 见陈芳承认,阳子冀也没有什么好再隐瞒下去的了,他叹息一声,道:“在十年前,我确实就应该死了。当时月宫宫主将我重创,还把我丢到了昆仑河里。但是天意弄人,我不但没有死,还被人救了。我今天来到这里,是为了履行当年许下的承诺。陈芳,你等着,我一定会带贝贝和你离开这里的!” 听到阳子冀的话,陈芳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十年前的种种,似乎在一瞬间重现在脑海之中。 (本章完) 第420章 硬闯山门去挑战 第420章硬闯山门去挑战 就在这个时候,伍娴发声说道:“大家伙小心一点,这个家伙的实力强的很,在半个多时辰之前,他一招就击败了我,实力可能在我之上!” 听到伍娴这么说,这里面三流和四流的女子为之一惊,唯有那些二流的女子有着一定的自信。只不过她们看着阳子冀的表情,都是带着一丝的谨慎。 阳子冀抬头看着巍峨的昆仑山,说道:“陈芳,去把你们宫主喊下来,或者说通告她一声,我来这里挑战她了!如果半个时辰内她没有来到这里,或者是没有消息通知我上去,那我就只好亲自登门了。” 阳子冀话音落下,那五个二流的武者挡在他前面,冷冷说道:“阳子冀,虽然不清楚你怎么活着回来这里的!但是你就算这十年变得再怎么厉害,终究不会是宫主大人的对手!如果你不想再死一次的话,就赶紧离开这里!” “十年前我就说过了,十年后我无论实力如何,就算是明知一死,我也会来到这里挑战月宫宫主。我不求一定能够带回贝贝和陈芳,只为了实现许下对他们的承诺。”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陈芳泪流满面,她连忙挡在自己的师姐和阳子冀的身前,说道:“你们都不要这么冲动了!阳大哥,宫主大人那儿我会竭尽全力去禀告的!您在我回来之前,千万不要冲动!如果您冲动登山的话,你会被视为昆仑山的生死大敌的!” 随即,她转身对这五位师姐一鞠躬,略带哀求地说道:“师姐,我恳请你们先停一下。容我禀告宫主大人之后再做定夺,阳大哥此番前来,不是为了挑事,只是为了兑现十年前的承诺,望各位师姐能够理解。” 听到陈芳这么说,剑拔弩张的气氛稍有缓解,伍娴过来,小声地说道:“陈师妹,你也应该知道,黄师妹是宫主大人的心头肉!她是绝对不会这么快让她出山的!再加上宫主大人何等的实力,这阳子冀如何能比?如果你不想他送死,就让他回去吧!再等个十年八年,黄师妹就能出山了,相见何必急于一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听伍娴这么一说,陈芳确实觉得阳子冀的希望渺茫,她不想这个改变她命运的人在今天身死,于是她转身,规劝道:“阳大哥,您回去吧!宫主大人太强了,你来这里只会送死的!您既然都活着了,也等了十年,再等十年又如何呢?贝贝要是知道您还活着,她就很高兴了!” 阳子冀知道陈芳这么劝说他是为了他好,但是他一直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他立即摇了摇头,道:“我若是不能守住自己许下的承诺,这比杀了我还要难受。今天要是不能带贝贝和你离开,我的命就绝于今天。今天,要么我带着你们离开,要么我死在这里,没有只有我一个人离开的选择。” 听到阳子冀如此决绝的话语,现场的多数人都为之动容。在他们的心中,自己心目中的男人,就应该是这种如此坚守的人。 见阳子冀不可动摇,陈芳有些难以抉择,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阳大哥,我不能代您去通报宫主大人!我实在是不想看到你死在宫主大人的手上!您还是回去吧!” 阳子冀忽然盘腿坐下,他拿出一本书,一边看,一边说道:“我只在这里等半个时辰,如果半个时候之后,月宫宫主还没有下来,那我就只好亲自拜会了!” 话音落下,只听得一阵阵拔剑出鞘的声音,除陈芳在外的所有月宫弟子将阳子冀团团围住,似乎阳子冀只要是有一点的异动,她们就会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 见状,陈芳很是着急,她连忙劝说道:“各位师姐,你们不要这么冲动!阳大哥他不会闯山的,他是一个识大体的人!我现在就去通报宫主大人,在我回来之前,你们都不要冲动!” “陈师妹,你尽管放心。我们月宫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果他只是说说而不做的话,我们不会为难他。但是如果他真的要动,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月宫的规矩,你应该很清楚!” “是!” 陈芳不敢再耽搁,她连忙施展轻功,速度比以往都要快上很多,她要争取在半个时辰之内将阳子冀前来赴约的事情告诉纪无双。 而阳子冀,他盘腿坐下之后,便专心致志地看书,对于月宫弟子的包围是丝毫不在意,这种从容淡定,令这些月宫弟子都有些奇怪。 伍娴心里暗道:“这个人真是奇怪,虽说他实力不错,但是他将要面对的是天下无敌的宫主大人,以他的实力,如何能和宫主大人相提并论呢?就算不说宫主大人,就在这里的几位师姐,也不是他能够越过的存在。他肯定在故作淡定!” 不仅仅是伍娴这么想的,这里围住阳子冀的所有月宫弟子,都是这么想的。他们实在是想不出,阳子冀除了故作姿态之外凭什么这么的自信。 在快要半个时辰的时候,陈芳回来了,但是她带回来的不算高兴也不算难过的面色,足以证明这一次的请见并不顺利。 陈芳来到包围圈,她以一种不知道怎样形容的心情对阳子冀说道:“阳大哥,您回去吧!宫主大人此刻在闭关之中,暂且不见任何人!您不要试着去闯山,昆仑山的强者多的是!” 陈芳的话落下,阳子冀犹如听不见一般,一直到半个时辰后,他缓缓起身,令所有人都戒备起来。阳子冀将书收入怀中,他淡淡说道:“半个时辰已经到了,既然月宫宫主没有出现,那么我就只好登山拜会了!” 话音落下,月宫所有弟子的真气都释放出来,她们做好了警戒,只要阳子冀一有要动的念头,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格杀在当场。 阳子冀看着环绕周身的月宫弟子,他眼神淡然,他心念一动,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如同幻影一样消失不见。 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昆仑山内响起了一阵刺耳的笛声。这是昆仑山遇敌的信号,这让所有人都意识到,阳子冀已经攻入昆仑山了。 所有人意识到不对,立即回防,而陈芳在回防的途中,依旧处在阳子冀到底是怎么消失不见的震撼之中。她上一次见能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只有月宫宫主一人。 在昆仑山上,阳子冀行进的速度不是特别快,因为他不知道月宫宫主和黄贝贝的所在,只能一个一个地方地留意,这也导致有很多月宫的弟子见到他,直接就发出了遇敌的警告。 对于实力弱的攻过来,阳子冀都是直接闪开,根本不给她们能够够得到他的机会。而对于那些三流、二流的月宫弟子,阳子冀则是略做反击,但是也只是打退她们的攻击,无心伤到她们。 在前五百丈,阳子冀就遇到了十几个三流的武者,两三个二流的武者,这种实力的武者分布,在其他宗门可谓是十分的罕见,若是换了十年前的阳子冀,连山门都进不去。 只不过,虽然这些武者的实力都比不上阳子冀,但是她们结合在一起,形成的阵势却是令阳子冀前进受阻。因为阳子冀不想伤及无辜,也不想费尽心思去破阵,所以他遇到结成阵势的月宫弟子,他都是直接以轻功掠过,不和她们正面冲突。 只不过,当阳子冀行进到一千丈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前方已经挡了五六个阵势,每一个阵势都是七个人,而且阵势之中,实力最低的都是三流。 看到前方严阵以待,阳子冀不由得感慨道:“能出到这样的阵势,看来月宫的实力比想象中要更加的强大。如果这样的一个星门出现在武林之中,那将会占据着统治地位。” 阳子冀对帝国的武林宗门都有过了解,但是的确是没有哪一个宗门有如同月宫这般多的高水平武者。从山脚进来到一千丈,阳子冀约摸自己已经见到了不下五十个四流武者,三十个三流武者和二十个二流武者。至于五流六流的武者,就更多了。 以阳子冀的估计,月宫的实力之强,就算十大宗门一起对月宫发动进攻,都不会是月宫的对手。因为在高水平的武者上面,十大宗门根本没有能与月宫比拟的数量。 面对前方的阵势,阳子冀怡然不惧,他一步步向前,目光坚定。而在他行进到一定距离的时候这些阵势一拥而上,三十几个武者对阳子冀发动了致命的围攻,下手狠辣,不留活路。 面对三十个高手的同时进攻,阳子冀将心神都沉浸下来,他闭上了双眼,真气随之扩散出去。他的身体随着真气的感知在行动,看似随波逐流,但是却有一种无可言喻的自在,任何的攻击都如同被他看穿了,一下都没有落到他的身上。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参与围攻的月宫弟子一阵惊异,而阳子冀瞄准他们这个短暂的失神,迅速从他们的包围之中脱身。 (本章完) 第421章 高手不断的月宫 第421章高手不断的月宫 阳子冀越过了昆仑山一千丈,继续向更高的地方跃进,而在他的后面,也有很多月宫的弟子在锲而不舍的追逐,虽然并不能追上他。 来到一千丈到两千丈之地,阳子冀遇到了不下五十个二流武者,一百个三流武者,这在以往,阳子冀不敢想象的人数。因为如此多高水平的武者在一个宗门之内,已经足以统治武林了。更不用说两千丈之上,有着如纪无双一样的绝世强者。 阳子冀为了节省体力和真气,面对月宫弟子的时候,都是尽可能躲闪,避免与她们产生正面冲突而被缠住。而月宫的弟子似乎也意识到了阳子冀的意图,她们在人数优势的情况下两,将包围网不停地收紧,似乎完全不给阳子冀一点的活路, 只不过,阳子冀到了如今的境界,在这天下之中,只要是他想要离开,除了纪无双之外,应该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所以这些二三流武者的制作的包围网,对他来说只是在千军万马之中突围出来一样。 一路行至一千五百丈,阳子冀突破了三轮的合围,三轮都没有受到一点的伤害,也没有伤到任何一个月宫弟子,这让那些参与围攻阳子冀的月宫弟子是又惊又气。 但当阳子冀在一千五百丈的高度准备突破更高的时候,五个气息不凡的中年美妇挡在了他的身前,她们个个神色不善,似乎阳子冀只要再往前一步,她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击杀。 看到前方的五位中年美妇,阳子冀难得地停下脚步,他在距离这五位身前三丈的地方挺住了,这是他认为面对这五位最适合的距离。 见阳子冀在彼此都舒适的距离停了下来,为首的一个中年美妇上前一步,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说道:“阳子冀,你不要再自误了!现在最正确的选择,是束手就擒!我们念在黄师侄的情面上,不会杀你的!” 中年美妇口中的“黄师侄”,就是阳子冀心心念念的黄贝贝。 闻言,阳子冀以一种不同于中年美妇的高高在上的谦逊态度说道:“这位前辈,在下斗胆发问,我的妹妹在月宫过的还好吗?她在这些年里,有没有提起过我?” 听到阳子冀这么发问,中年美妇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道:“阳子冀,你没有资格问这些!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投降!一个事死在这里!” “我选择第三个,突破你们这里!” 话音落下,双方同时动了。阳子冀发动了突破,而这五位中年美妇则是发起了凶猛的进攻。 双方在一瞬间就接触了,阳子冀没有进攻的欲望,目的是突破封锁,所以并没有祭出招数,而是以敏锐的洞察力加上【古岩经】的初窥,来寻求突破封锁的可能。 而中年美妇这边,她们认为阳子冀能够突破前面层层的封锁,实力自然是和她们是一流的存在,所以进招的时候,她们不打算收手,一开始祭出的,就是各自的看家本领。 几乎是同时的,阳子冀的左右前后上五个方位,都刺过来一柄无情而锋利的长剑,这对于一般的武者而言,若是没点本事,就可以说是必杀之势了。 但是,阳子冀不仅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必杀之势,也不是一个寻常的武者,他从这五个中年美妇冲过来的方位分布以及间距,就已经预测到了她们要开展的攻势。所以,在有所预测的情况下,阳子冀也是知道如何在这种必杀之势之中活下来。 只见阳子冀突然加速往前,迎面冲向了一开始和他对话的中年美妇,似乎是要自我了断一般。这一幕令中年美妇略微一惊,但并没有使得她收了攻击,反而是真气输送,用力地往前一挺,她似乎要将阳子冀的心窝扎一个透心凉。 看到中年美妇举动,阳子冀露出了计谋得逞的微笑。他忽然急刹,左手附着真气往前一抓,中年美妇就感觉自己的长剑被抓住了一般,但是入眼所见,却发现阳子冀的左手并没有抓住她的长剑,甚至距离她的长剑,尚有三寸的距离。 只是,下一瞬,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了一般被人牵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阳子冀与自己并列,只不过他是朝前走,而她自己则是往后走。 不等她弄明白怎么回事,四声“小心”传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即将置于另外四人进攻的中心。她想要刹车,但她一是还在进招的过程之中,二是受到了阳子冀力的牵扯,根本就没有能够刹车的可能。 就在她合上双眼,以为自己只能带着对阳子冀的悔恨死去的时候,她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搭了一下,随即就是一股更加庞大的牵扯力传来,她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朝反方向被拉扯。 待脱离了危险,中年美妇感觉牵扯力也停了下来。她转身看去,看到的只有阳子冀继续前行的背影,等到另外四个中年美妇上前嘘寒问暖的时候,她忽然说道:“不要再追了,我们追不上他的。他的实力透露着古怪,我感觉我们合力,也未见得一定能够拿下他。” 中年美妇的这番话,其余四人也是甚觉有理,她们可是将刚刚的一切看在眼里。深知如果阳子冀是心狠之人,她们刚刚至少死伤一人。 但同时,她们也是很不解。因为她们对阳子冀已经动了杀心,为何阳子冀却是无心进攻,明明他在刚刚有着极好的进攻机会。难不成,他真的只是为了见自己妹妹一面吗? 带着这个疑惑,五位中年美妇让从后面追上来的人都回去,理由可有可无,因为在月宫,实力就是唯一的理由。 突破了五位一流高手的必杀之势,阳子冀继续向前。在一千五百丈之后,基本都是三三两两的一流武者在阻挡他的去路,而他解决的办法都是以身法和轻功穿过去,尽可能地减少和她们之间的冲突。 在抵达两千丈的时候,阳子冀见前无堵截,后无追兵,便是停下来略微歇脚,他调整了呼吸,以【小龙元心法】恢复着一路登山消耗的真气。 从山脚开始,阳子冀就没有吝啬过真气。即使他对于真气消耗的把握已经妙到毫巅,但是在前方出现越来越多的高手的情况下,他再怎么节省自己的真气,在登临昆仑山两千丈的时候,也是消耗了足足一成半的真气。 休息了片刻,阳子冀听到了后面的叫喊声,便知道是追兵来到了,他真气流转,轻功随之发动,如同鸿雁长飞,快速地掠过地面,继续往前前进。 而在阳子冀离开后不久,一队十人的一流武者来到了阳子冀停留过的地方,这正是昆仑山两千丈的界线。 就在其余人准备继续追击的时候,刚刚与阳子冀交手的中年美妇制止了她们的举动,她往前一步,淡淡说道:“诸位,不必再追击了,前方有我们月宫特有的阵法。就算是宫主大人,也不敢随意踏入。此人肯定不知阵法所在,一旦踏入,我们只等替他收尸便是!” 听到中年美妇的话,其他人都是想到了一些不美好的记忆,显然前路上的阵法,都是可怕至极的阵法。 待其他人后退的时候,中年美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前方,低下头,小声嘀咕道:“你救了我一命,原本我是应该报答你的。只不过眼下你已经到了我所触及不了的区域,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情,就只有祈祷了……” 穿行了一路,阳子冀一个人都没有遇到,按理说这种情况,他应该是觉得很开心才对的。但越是往前穿行,他的心里就觉得越是危险。 在抵达两千两百丈的时候,阳子冀停了下来,他看着前方一黑一白的两块巨石,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 眼前的两块巨石,说是巨石,其实和小山都差不多了。更加令人奇怪的是,这两块巨石的上面都萦绕着浓浓的雾气,左右皆无路,只有两块巨石的下方,各自有一条通道。 看着眼前的情况,阳子冀很是清楚,这两条路只有一条是对的,另外一条不是死胡同,就是潜藏着极大的危险,如果选错了,能不能从错误的道路里面逃出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面对这种生死路的选择,阳子冀以前就遭遇过,他以前解决选择,有两个办法。 第一个,是通过道路的情况以及设局者的心理猜想,这考验他的洞察力和判断力,但是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个问题。 第二个,就是通过与生俱来的直觉做出判断。通过直觉做出判断的,多多少少和运气沾边,而阳子冀最近的运气,他认为是好的。 来到一黑一白两条道路的前方,阳子冀很清楚这两条路意味着什么。 黑色的路,意味着一条路走到黑。 白色的路,意味着一路走到尽头。 这两种意味,对于阳子冀而言,都是一种曾经尝试过的选择。 (本章完) 第422章 阴阳四象和八卦 第422章阴阳四象和八卦 面对以往面对过的选择,阳子冀并没有直接就根据感觉和判断来选择两天道路之中的一条。因为他始终觉得,这种五成概率的选择出现在这里并不合理,因为一旦来的人是两人或者以上,即使有一个走错了,也绝对会有另一个走对。 结合阳子冀之前登山的重重防守,阳子冀并不觉得月宫会这么轻易地摆出一条死路和一条生路的选择。要么就是两条都是生路,里面带着无尽的危险。要么就是两条都是死路,只进不出。 阳子冀并不是月宫的人,但是他通过月宫弟子能够上下来判断,他觉得两条都是生路。唯一的差别和阻碍,在于通道的内测,通道的内测,可能蕴含着生路、死路和危险。 思虑了许久,阳子冀决定进去其中一条一探究竟,他选择的是黑色的那条,对他意味着一条路走到黑的道路。他来到通道的入口,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他迈开脚步,毅然地踏进了里面。 在阳子冀进去之后,没多久,随着一声巨响,他的后路被阻断了。这对于早有心理准备的阳子冀而言,并不意外,他头也没有回,拿着照明的火折子,在一片黑暗之中摸索前进。 这个通道里面的黑暗,不同于阳子冀在海岛上遇到的黑暗。这里的黑暗是能够看见的,是一般的黑暗,他能够用火来照明,不必担心自己行差踏错。 而在海岛上的黑暗,是真正的黑暗。那种孤独无助,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让阳子冀感受到了久违的恐惧,他那时候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走错一步而致满盘皆输。 借着火光,阳子冀在通道内行走了良久,他看到了前方有亮光,但是他却并没有走出去的喜悦,因为他知道,前方的亮光,是提醒他到选择的时候,而不是到了出口。 果然,当阳子冀来到了出口处,前方出现了四条道路,道路的上方分别刻着四个字,从左到右,分别是风雨雷电。看到这四个字,结合进来看到的黑白两色巨石,阳子冀忽然意识到月宫搞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来了。 阳子冀盘腿坐下,略做思考,道:“进来的黑白两色小山,对应的是阴阳二路,我选择的黑色是阴路,此番出现风雨雷电四象之选择。无论选择那一条路,后面必然出现八条路,而八条路所对应的,正是八卦。如果是八卦的话,那我就知道哪一条路是唯一的生路了!” 在观察和思考之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这会使得阳子冀很是开心。因为他向来推崇能够以智力解决的事情,就不动用武力。他认为武力始终是一种解决事情无奈之下的最后选择。而能够付诸武力的,基本只有武者,这对于普通人而言不是特别的公平。 来到四象之路前,阳子冀没有任何的思考,他进入了雨门之内。而在他进去的瞬间,雨门的入口被一块巨石轰然阻断,再进不得。 在雨门之内,阳子冀一开始走在和阴路一样宽敞的通道。但是越走,他就发现通道是越来越宽,而且,他发现前方开始弥漫着雾气,而这些雾气随着他的不断前进越来越浓,直至阳子冀走了一百丈之后,这个通道内竟是降雨了。 这种通道之内降雨的事情,阳子冀当真是第一次见,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一边顶着越来越大的雨前进,心里同时感慨道:“一开始我以为四象门和阴路差不多,想不到进去之后才知道,雨门会下雨。如果按照这个逻辑,风门岂不是会刮大风,雷门和电门岂不是会行雷闪电?那我选择的这个雨门,应该是比较好的选择了。” 但是随着越来越深入,阳子冀就发现,他所谓的好的选择,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的好。因为,他现在除了要顶着暴雨前进之外,一股洪流势不可挡地朝他喷涌而来,如果他不能抵挡住洪流的侵袭,其结果就如同在八年前的海上遇到大风浪一般。 面对汹涌而来的洪流,阳子冀目光坚定,他淡淡说道:“如果是真正的自然之力,我可能无法抵挡。但是这种有意为之的洪水,是不可能将我摧毁的!” 话音落下,阳子冀身上真气流转,他的双手发出了冰蓝色的光芒,随着真气不断上涌,他双手上的真气凝结出了两个冰蓝色的龙头。这一招,正是【小龙元心法】里面的【龙魄掌】。 在洪水来到身前一丈的瞬间,阳子冀双手画圆,左右手的两只真气龙头汇聚在一起,阳子冀随之双手推出,一条冰蓝色的巨龙从他的汇聚的真气之中喷涌而出,迎面撞上了喷涌而来的洪流。 真气龙头碰撞到洪流的瞬间,一股寒意传来,一马当先的那部分洪水不断地在冻结,但是后续而来的洪水也在不断摧毁着冻结的部分。 阳子冀【龙魄掌】冻结洪水的速度,有些不及洪水摧毁推进的速度。洪水顶着阳子冀的【龙魄掌】,不断前移,眼看着就要压到阳子冀的身前了。 但是,就在洪水即将碰到阳子冀的瞬间,它停了下来,被厚度约三尺的冰墙挡住了去路。而停下来的洪水,也随着通道内的泄洪口不断流失着,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这一股伪自然的洪流,便消失于无形,只留下一地的积水和被阳子冀冻结的那一部分。 看到洪水消散,阳子冀松了一口气,他一张拍出,三尺厚的冰墙随之坍塌,而他也得以大行其道,继续向前。走了没多久,浑身湿哒哒的阳子冀走出了雨门,然后就出现在了他一开始预测的八卦八门之外。 看着八卦八门,阳子冀知道唯一的生路在哪里。只不过他并不着急前进,而是盘腿坐下,真气开始流转。他一心二用,一边以【小龙元心法】恢复真气,一边则是用真气增温,将湿哒哒的衣服烘干。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阳子冀起身,他的衣服干了,徒留地上的一滩积水,他的真气也恢复了一些,他看着八卦八门,毫无犹豫地踏入了其中的坤门。 在坤门内,阳子冀一点阻碍都没有遇到,顺顺利利地通过了,来到了两侧巨石的对岸,他看着山顶上的宫殿式建筑,意识到距离登上三千丈已经不远了。 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坤门才是唯一的生门,而不是乾、震等门。那是因为阳子冀很熟悉八卦的卦象和变化,坤所代表的,是地,也可以理解为路,卦象是“?”这样的,上下左右四通八达,这正是生的表现之一。 阳子冀略做休整,他恢复了一点的真气,现在的他,剩下七成多一点的真气,峰顶三千丈,应该正好剩下七成,以七成的状态面对纪无双,虽说胜算不大,但是阳子冀还是要拼一把的。 阳子冀继续前行,他一路疾驰,不似之前还要放慢速度去寻找黄贝贝的身影和踪迹。此刻的他,只需要登顶三千丈,无论是黄贝贝在不在此处,只要是能够战胜纪无双,他也能够见到她。 阳子冀很快就来到了两千八百丈前,他忽然见到一个瀑布清泉,或许是一口气几乎没怎么休息过,阳子冀有些口渴了,想要在清泉里面喝点水解解渴。 靠近清泉之前,阳子冀认真观察过附近的情况,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他才来到清泉边,他捧了一把水放到嘴边,咕噜咕噜地喝了两口,一股清爽之意透入心扉,他感觉到了舒爽,妙不可言。 如果不是赶时间,再加上月宫里面都是女子,阳子冀可就会在这里洗一个澡,给全身放松一下,也给许久未曾谋面的黄贝贝一个好印象。 就在阳子冀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泉水中心水花溅起,阳子冀吓了一跳,他迅速后撤,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因为能在这水中潜伏这么久而不被他发现的,肯定是一个不得了的高手。 然而,当阳子冀看到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这里是月宫,能在水里潜伏的,只有女子……而女子无论是穿不穿衣服,湿了衣裳身体总是要见光。 但是,眼下阳子冀遇到的情况更加的糟糕,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完全的裸体。他令他是羞愧难当,立即转过身去,不安地道歉道:“姑娘莫怪,在下真的不是有意要看你的身体的……在下目前有事在身体,不方便向姑娘赔礼道歉,待事情办完,阳某任凭姑娘处置!” 说完,这段话,阳子冀闭上双眼,他根据真气的感觉施展轻功,要继续登顶之路,那怕是他现在心跳的厉害。 但是,意外总是喜欢接踵而至。就在阳子冀施展轻功行进的路上,那个被阳子冀看了身子的女子忽然挡在了他行进的路上,阳子冀措不及防下很难收住,一把撞了上去。 (本章完) 第423章 跨越十年的相见 第423章跨越十年的相见 阳子冀就立马分开了,他后退到了一定的距离,只不过他的面具似乎被蹭掉了,他不得不在怀里取出备用的面具将脸遮住。 只不过,阳子冀的脸终究是被那个女子看到了。不等女子说话,阳子冀赶紧道歉说道:“这位姑娘,真的不好意思,在下真的想不到姑娘会突然出现在我行进的路上,不小心冒犯到了姑娘,实是罪过。只不过在下确实有要是在身,这次真的失陪了!” 话音落下,阳子冀高绝的轻功发动,他在瞬间就来到了女子的身后,速度快到了极致,让女子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等女子反应过来的时候,阳子冀已经飞出了十来丈,她要再追,已经是来不及了。 只是,阳子冀并不知道的是,被他看了个精光的女子,美得不可方物,在容貌上不输黎语冰、吹雪樱子,甚至在她的身上,还带着一种纯洁的气质,就好像是久居深山,未经人事的女子。 事实上,这个女子真的是未经人事,她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了男人。但她并不知道碰上的是男人,因为没有人和她说过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所以她以为阳子冀是和她一样的人,自然就对阳子冀的行为没有一点的生气。 回头看着阳子冀离去的身影,女子再看了一下她的手中的面具,不解地说道:“刚刚那人长得真是奇怪,似乎和我还有宫内其他人有些不一样……只不过,他的轻功是真的好,在宫内,应该只有娘亲能够比得上他……诶,不对啊,他去的方向,就是娘亲所在的方向!” 意识到有些不对,女子赶紧穿好了衣物追了上去,她的轻功也是一绝,不然根本没有可能挡在阳子冀的前进路上,她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也是跳出了十丈有余,追寻着阳子冀而去。 月宫之内,纪无双正在闭目养神。快十年过去了,她的容颜依旧美丽动人,唯独是发丝之间多了一些花白,但这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的美丽高贵。 就在她闭目养神之际,一柄利剑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和不可思议的角度刺过来,所指向的,都是纪无双的各个要害,无论是刺中哪一处,纪无双都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但是,纪无双面对这样的偷袭,可谓是见怪不怪了,她依旧紧闭双目,抬手左手轻轻一拈,那柄攻向她所有要害的利剑,就被她轻而易举地夹在两指之间,无论使剑的人如何发力,剑始终不能从她的手指之间松开。 纪无双双指微微一用力,一柄精铁制作的长剑便被她折断了剑尖,而纪无双随即把夹在手指的剑尖一扔,看似轻轻地碰到了利剑的剑身,却是力道沛然,不仅是令剑身折断了,其力道也是令使剑之人不住后退。 纪无双睁开了明亮的眼睛,她淡淡说道:“贝贝,你怎么就不死心呢?以你现在的境界,就算选好最佳的偷袭时机,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你再等上个十年,就可能能够与我一战了,你急什么?” 话音落下,一个十八岁上下的少女出现在了纪无双的身前。她明眸皓目,弯弯的眉毛就像月亮一般;她琼鼻如玉雕,生气的时候挺挺的,可爱至极;她容颜如玉,带着一种少女的美丽和走向成熟的韵味,是一种可爱带着成熟的妆容;她的小嘴生气地努着,在绛红色的嘴唇下衬托的就好像是一道单色的彩虹。 如果说上面的五官已经招天下绝大部分的女子嫉妒,那么她的身材,更是令天下的男人疯狂。她前凸后翘的,低头是看不到自己的足尖,如果有人在她的正上方往下,不仅是前不见剑尖,后也不见脚跟。 如此尤物,正是九年前来到月宫的黄贝贝。今天她十八岁,已经是一个成年的少女了,美的让月宫大部分的女子都是心生嫉妒。 黄贝贝咬牙切齿地说道:“纪无双,你杀了我的最爱的哥哥,我要为他报仇!就算以我现在的实力杀不了你,我也不会停下来的!哥哥十年前许下的约定,由我来完成!” 十年前,纪无双曾经骗过黄贝贝,说阳子冀并没有被她杀死,只不过是被她囚禁了,她利用这一点,迫使黄贝贝屈服,让她能够安然地修炼月宫的上乘武功。 只不过,在最近一年之内,纪无双的这个谎言还是暴露了。黄贝贝在无意之间听闻了当年参与抛尸阳子冀的一个月宫弟子的话,说是阳子冀十年前就被杀了,丢到昆仑河里面喂鱼了。 听到“真相”,黄贝贝心如死灰,她质问纪无双为何骗她,为何要杀了阳子冀,纪无双见事情败露,也没有选择继续找借口,她直接说出了需要以仇恨的力量促使黄贝贝变强。因此杀掉阳子冀,让她唯一的牵绊消失了就是纪无双的办法。 听到纪无双的理由,黄贝贝气的浑身发抖,她当即对纪无双发动了猛烈的进攻,但即使是她在短时间之内经过纪无双的指点抵达了一流的境界,但在实际上,她依旧不是超一流境界纪无双的对手。 从那一次开始,黄贝贝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对纪无双发动各种的偷袭,但是毫无例外都被纪无双所化解,而她能做的,就是汲取经验,为下一次的偷袭做好准备。 在临近十年之约的这段时间,黄贝贝一天都没有消停过,她每天都对纪无双发动了对所有一流武者而言是致命攻击的偷袭,但是结果就如同刚刚一般,一点用都没有。 对于黄贝贝最近频繁的偷袭,纪无双虽然毫无压力,但是久而久之也是有些厌烦,她都考虑要不要给黄贝贝一个禁闭套餐尝一下,让她冷静一下。 只不过,纪无双始终没有这么做,因为这种偷袭,虽然对她而言没有意义,但是却能让黄贝贝在一次次的失败之中反思,这对于增强黄贝贝的实力可谓是极为有用,甚至能够加快她的出山。 纪无双很确信,只要黄贝贝静下来心来,她绝对能在十年之内突破超一流的境界成为这个世界最年轻突破到超一流的武者,而且是女性武者! 就在纪无双准备勉励黄贝贝几句的时候,一个她不想听到而黄贝贝却最是思念的声音响起: “月宫宫主,我是来这里兑现十年前的约定的……我来了,你为什么不出来应战!或者,你都忘记我是谁了吧!我再告诉你一次,我叫阳子冀,我来这里,是为了与你一战,兑现十年前的约定战胜你,然后带着我的妹妹黄贝贝和陈芳离开这里!” 阳子冀以真气鼓动的声音响彻昆仑山,令整个月宫的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她们震惊月宫被人攻上来之余,也是震惊阳子冀居然没有死。 听到阳子冀的话,纪无双心中一突,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她不禁暗道:“这不可能!十年前我将他打的只剩一线生机!就算他没有立即死去,也被丢到昆仑河里面了!他就算没有被河里的怪鱼吃掉,也应该溺死了!” 同样的,黄贝贝也很是震惊,只不过她是震惊到落泪,因为这声音就是她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声音,她已经有接近十年没有听到这声音了。她可以认错所有人的声音,就是不可能认错阳子冀的声音。 几乎是下意识的,黄贝贝冲了出去,她推开了门,看到了一个站在宫殿前方的身影。这个身影,十年过去了,一点变化都没有,看似瘦弱,却一直让黄贝贝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 一瞬间,黄贝贝泪如雨注,她失声痛哭,忍不住叫了出来:“哥哥!哥哥!哥哥!” 听到这三声直击灵魂的“哥哥”,阳子冀浑身一颤,他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动人的大姑娘,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十年前那个喜欢跟在他后面的小女孩。 虽说是物是人非,但情感不会骗人。能叫他“哥哥”叫的这么深情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在这个世上目前唯一的亲人——黄贝贝。 几乎是,同时的,两人都冲了过去,黄贝贝一如十年前,一跃而起,跳到了阳子冀的身上,毫无顾忌地抱紧了阳子冀。而阳子冀却是不能像十年前那样抱着黄贝贝了,因为她长大了,应该要有一些男女之嫌。所以她尽可能地避开了黄贝贝身体的敏感部位,用双手搂住了她的腰。 两人相拥良久而不语,直至纪无双出现,他们两个才分开。阳子冀看着纪无双这个当年差点打死自己的女人,眼神之中一点恨意都没有,这让纪无双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对黄贝贝说道:“贝贝,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我相信你也有很多话想对哥哥说。只不过,这些话,要等一等。十年前的约定,我今天在这里兑现它!月宫宫主,这没有问题吧!” (本章完) 第424章 承诺之战将到来 第424章承诺之战将到来 纪无双一步步走向阳子冀,她一脸的疑惑,但是心中还是忍不住对阳子冀一阵的赞赏。因为阳子冀的气息,比之十年前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纪无双停在了一个合适的距离,她依旧是带着那种高傲的态度,说道:“阳子冀,我真的很想知道,十年前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我记得很清楚,你当时只有一口气了,我再下一次手,你必死无疑。但同样的,我把你扔到昆仑河里面,你也是必死无疑。我选择了后者,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在昆仑河之中活下来的。” 对于纪无双的一连串提问,阳子冀也回忆起了十年前的事情。他想起十年前弱小的自己,不禁感慨道:“是啊……十年前我就应该死去了……只不过机缘巧合被人所救活了下来。我做的事情轰轰烈烈的,全天下都有所耳闻,想来你们是封山了,再加上天下人后面对我的事情议论少了,你们不知道我还活着也并不意外。”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纪无双略感惊讶,但是她对于阳子冀的在这十年间经历过的轰轰烈烈没有一点的兴趣。她很了解阳子冀此行的目的,她不能让阳子冀得逞,因为黄贝贝在她的眼中,是未完成品,在完成之前,她不允许黄贝贝私自离开,更加不能容忍其他把她从月宫带出去。 即使知道阳子冀在这十年的实力进步飞快,但是纪无双还是带着极高的自信,她冷哼一声,道:“阳子冀,当年没能杀你,有辱我的威名。今天无论是阻止你带贝贝下山,还是以正我的威名,我都要杀了你!想必,你来到这里,就已经做好了付出一切的准备吧!” “我今天来到这里,就注定了只有两条道路。要么带贝贝和陈芳离开,要么就死在这里,没有第三条路。” 听到阳子冀如此决绝的话,黄贝贝忽然担心起来。她挽着阳子冀的手臂,规劝道:“哥哥,我知道你在这十年变强了。但是这个老娘们不好惹,我如今已经是一流的武者了,但是面对她却是一点胜算也没有……我知道你活着就行了,你不必为了我,去面对一个你不可能战胜的对手!” 阳子冀伸出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黄贝贝的脸颊,他温柔地说道:“贝贝啊!你难道不知道你哥哥是一个怎样的人吗?对于我而言,信守承诺比我的生命更加的重要。我今天若是不能带你离开而苟活于世,我是一点活在世上的脸面都没有。所以,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和月宫宫主一战!” 见阳子冀如此的固执,黄贝贝知道再劝下去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她能做的,就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阳子冀和纪无双一战。一旦阳子冀战死,她也会了结自己的生命。因为,她已经不可能活在没有阳子冀的世界之中。 只不过,她并没有将这个想法告诉阳子冀。一来,他不想阳子冀因为这件事情而分心;二来,如果她告诉了阳子冀她的这个想法,以阳子冀的脾气,是绝对不允许她这么做的。 得到阳子冀的肯定答案,纪无双甚是满意,她高傲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我月宫校场一战。我要在月宫所有弟子的见证下,将你亲手抹杀!” “随你心意!” “走!” 纪无双轻功盖世,她先行一步,估算着阳子冀的速度在控制着,可能是生怕阳子冀跟不上他。但是当她看到阳子冀较为轻松地跟在她的身后不远处的时候,她就暗暗感到心惊,同时速度也加了一点上去。 只不过,任凭她是忽然加快还是骤然减速,阳子冀始终是跟得上她的节奏,与她保持着和一开始一样的距离,这不禁让她重新对阳子冀进行了一个评估。 阳子冀和纪无双在轻功上不分上下并驾齐驱,而作为这一场决斗见证人的黄贝贝则是跟的有些吃力,她很难适应他们两个的这种节奏,时而过快,时而过慢。 阳子冀是有心照顾黄贝贝,将速度保持在了一个正常值,不再与纪无双比拼轻功。而纪无双在阳子冀退出轻功的比拼之后甚是无趣,一个加速就拉开了与阳子冀之间的距离。她不怕阳子冀找不到月宫校场,因为黄贝贝会带阳子冀过去。 在通往月宫校场的路上,只有阳子冀与黄贝贝两人。阳子冀目视前方专心赶路,而黄贝贝则是格外珍惜的盯着阳子冀,生怕下一瞬他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阳子冀感受到了黄贝贝关切的目光,他微微一笑,道:“贝贝,我们都好久没有聊过了。在我和月宫宫主的战斗开始之前,我们聊一下好吗?” “哥哥,你说了我想说的话。贝贝很想知道,哥哥这些年过的好吗?” 被黄贝贝问到,阳子冀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这十年的遭遇了。对他而言,这十年可谓是酸甜苦辣掺杂这,不能说过的很好,也不能说过的不好。但是要讲起来,阳子冀没点思绪也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讲起。 他只得一转攻势,道:“贝贝啊!哥哥这些年的遭遇的事情太多了。短时间之内,没点头绪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讲才好!如果我在这一场决斗之中活下来,我再详细和你讲一讲吧!不如你告诉哥哥,你这些年过的如何?” 听到阳子冀的话,黄贝贝就能感受到阳子冀这些来受了不少的苦,她双眼有些湿润,但是并没有哭出来,因为她不想让阳子冀再担心了。如今相见,她也是将这十年她遭遇的酸甜苦辣一股脑地讲了出来。 她所谓的酸甜苦辣,以甜更多一点。因为即使是她憎恨纪无双,纪无双也是用心地指点她修炼,待她也是如同一个尽责的师傅。虽然每天抱着仇恨在修炼,但是黄贝贝在这些年还是在月宫之中遇到了不少的趣事。 听到黄贝贝的叙述,阳子冀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最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他心里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只不过,一路上的交谈,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有一个占地数百平的圆形擂台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这也意味着两人来到了月宫校场。 来到校场,只有纪无双和几个一流的武者在说话,纪无双听完这几个武者的话之后,她看了一眼到达的阳子冀,依旧是高傲地说道:“阳子冀,你刚刚从山脚突破到我的行宫之前,应该消耗了不少的真气!我不想占你的便宜,让人觉得我是胜之不武!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恢复真气,明天我们再较量一番!” 阳子冀并不是那种高傲之人,他也是追求公平的,自然是会接受这个建议,他点了点头,道:“月宫宫主深明大义,在下拜服!明天的我,将会带着最饱满的状态来迎接我在帝国遇到的最强的对手!” “哼!你别以为自己有点实力就那么的嘚瑟!明天我将会让你见识到什么事真正的恐怖!十年前我能轻松将你打的气若游丝,十年后的明天我一样可以做到!” 对于纪无双自信满满的发言,阳子冀并不在意,他环视四周,道:“既然你我明天才有一战,远来是客,月宫宫主总该给我安排一个合适的住处吧!不然我明天没有休息好,你战胜的,就不是最强的我了。” “这个你放心!虽然你是男的,月宫禁止男人踏足!但是月宫最不缺的,就是房间!你们几个,带他到附近的一间房间去,以最高规格礼待,但是不能让他接触其他人!包括是贝贝也不行!” 听到纪无双的话,黄贝贝当即就不乐意,她努着嘴,质问道:“老娘们,你凭什么不让我接触我哥哥!你没有这个权利!你已经让我十年没有和哥哥说过话了,就这一晚让我们两个叙叙旧也不行吗?” 纪无双冷冷的看着黄贝贝,吓了她一个激灵。纪无双再看向阳子冀,指着他说道:“男人都是不圣洁之人!你年方十八,又长的如此动人!我怕他对你心怀不轨!你和他虽然是兄妹,但是终结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他说不定会在晚上做出超越兄妹伦常的事情来!所以,你不能靠近他!” 听到纪无双的理由,黄贝贝十分的不爽。而阳子冀则算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经过短暂的相处,发现黄贝贝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并没有意识到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能够黏着他的小女孩了。 她现在,是一个少女,就算阳子冀是他的哥哥,举止行为之间,也不能过于的亲昵,不然会引起很多的误会的。阳子冀对于名誉不在乎,但是他很在乎黄贝贝的名誉。他不能因为一些亲密的举动,而坏了她的名声。 阳子冀的这一种坚持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能够让黄贝贝有追逐爱情的可能。而不是如他这般,身心荣誉皆受损,此生再难觅真爱。 (本章完) 第425章 不知羞耻的少女 第425章不知羞耻的少女 黄贝贝还想争辩一些什么,但是阳子冀对她摇了摇头,道:“贝贝,你我都已经见到面了,我知道你还有很多想对我说的话,但现在不是时候。乖一点,等明天对决落下帷幕,我们再多说一些话。” 即使知道明天阳子冀的境遇是凶多吉少,可能他现在说的话实在安慰她,但是黄贝贝一向是最听阳子冀说的人。阳子冀让她去做什么,总有他的道理,这是她一直所坚信的。 看到黄贝贝低头同意,纪无双略微有些震惊,她完全想不到黄贝贝一个在月宫号称混世大魔王的人,居然会这么心甘情愿地听阳子冀说话。 想到这里,纪无双产生一种新的心思——明天留阳子冀一命,将他软禁起来,这样一定可以让黄贝贝乖乖听话安心修炼,等她出山。后面杀不杀阳子冀也都不重要了。 阳子冀和黄贝贝并不清楚纪无双的想法,在好几位一流武者的包围下,阳子冀离开了这里,而黄贝贝则是一咬牙一跺脚,也是离开了这里,空荡荡的擂台上,就剩下纪无双一人。 四下再无人,联想到阳子冀与黄贝贝之间不像兄妹的亲密举动,她不禁怒火中烧,道:“贝贝,你要知道!男人的嘴是骗人的鬼!我不能让一个这么丑的人来伤害你!明天,我就让他再也成不了一个男人!” 言语的怒火之中,似乎昭示了纪无双曾经被男人欺骗和伤害过,不然她是不会发表这么极端的言论的。 来到住处,阳子冀无暇欣赏房间里面的美轮美奂,他进去之后就关上了门,一人坐在桌子前,他倒了一杯水安心喝下,一点都不担心纪无双在里面下毒。 三杯下肚,阳子冀盘腿坐在床上,他现在的首要选择,是恢复消耗的三成真气。而在今晚子时来临之前,应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随着境界的提高,阳子冀丹田的真气储量是越来越大,恢复真气的速度也是比之前要慢上不少。只不过,那是以之前功法的恢复速度而言的。 境界的提高,提高的不仅仅是阳子冀的实力,更提高了他的眼界感知。他上一个境界他不能感知和见识到的不足,他在下一个境界之中就能看出来,做出自己最正确的逐渐。 随着阳子冀的实力已经触摸顶端,他的功法也是被他推演出来一些漏洞,他通过思考和尝试,完善了之前没有察觉到的漏洞,使得【古岩经】和【小龙元心法】两门武功,都是能比以前更加迅速地恢复真气。 临近傍晚,月宫的弟子把饭菜送了过来,算得上是很精美,味道也是不错。但是比起樱子亲手做的,饱含爱意的饭菜,阳子冀就有些食之无味了。 一想到樱子,阳子冀就想起已经和她分别快半年了,不知道她在那边的情况如何。他在离别之前,也是对她许下过承诺,如果能够活着,未来就一定要去东瀛看一下她。 一想到现阶段三个承诺压身,再加上一个未来对于黎语冰的承诺,阳子冀就感觉自己亏欠了太多,现在几乎是一个都还没有做到过。他唯一做到过的,可能是帮助樱子光复国家吧。 一想到对于黄贝贝的承诺迫在眼前,他叹息一声,随即坚定地说道:“明天,我要兑现我的第一个承诺。我不能死在她的手上,我要战胜她!我要去帮助我的好兄弟,让他不再孤军奋战!我希望在三到五年内,我去东瀛看望樱子的时候,帝国是安定的!将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到那个高等世界,去见黎姑娘一面!” 阳子冀是第一次如此地渴望活着,他活着不为名利,求的是能让身边的人快乐。只要身边的人开心了,他就开心了,这是他活着的价值所在。 渐渐的,夜深了,在子时来临前的半个时辰,阳子冀恢复了所有的真气,他预估还有点时间,便拿起书架里面的书,开始细细品读。 就在他准备品读的时候,门开了,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走了进来,这正是今天用第一个用肉球糊了阳子冀一脸的女子。因为阳子冀当时太紧张了,又闭着眼睛,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此刻来的正是昨天的女子。 阳子冀放下了书本,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位姑娘,这里应该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吧?快些回去吧!不然贵宫宫主会责罚你的。” 听到阳子冀的话,女子嗤笑一声,道:“我还以为你是嫌弃我呢,想不到竟然是担心这个。你放心,娘……量她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闻言,阳子冀略微一惊,他不敢想象这里除了黄贝贝之外,居然还有另一个一点都不把纪无双放在眼里的人。只不过,惊讶归惊讶,阳子冀并不想和这个美丽的女子说太多的话,因为夜很深了,他再看半个时辰的书,也就应该入睡了。 于是乎,阳子冀淡淡说道:“这位姑娘,夜深了,我该睡了,你也该回去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我而言没什么,但是这对姑娘的荣誉而言,是一种损害。姑娘若是不想别人说闲话,还请回吧!” 听到阳子冀的话,女子是更加的好奇了,她关上了门,来到阳子冀的身边,绕着他转了一圈,摸着下巴眉头紧皱,似乎在打量着阳子冀。 平时被人看着,阳子冀的心情不会有太大的起伏,但唯独面对一些漂亮的女子,他有些不自在。这种不自在,说白了就是处男的害羞…… 阳子冀闻到了女子来来回回走动散发的香气,这让他有些呼吸急促,他立刻起身,说道:“姑娘,请你出去!不然我可就喊人了!届时人一来,这对于姑娘与我的名誉都不好!” 听到阳子冀的“威胁”,女子有些不以为然,她好奇地说道:“男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嘛!感情她是骗我呢!和我们女人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啊!你今天看了我的身体长什么样子,我今晚也要看看你的身体长什么样,这样才公平!” 听到女子的话,阳子冀直接懵了。虽然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但是此刻他听到一个女子神色平静地说出来,这给到他的震撼,远超王玉玲。 阳子冀下意识地勒紧了腰带,他有些紧张地质问道:“姑娘,今天的事情确实是在下不对,在下愿意做出力所能及的补偿,但这事得明天过后才行。我今天能做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我想看一下你衣服里面长什么样,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这也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你快些脱了让我看看,我见识过就离开,不然你今晚休想我离开这里……” 女子对于“公平”的执着,阳子冀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他都在想,是不是没有教过她男女有别的事情。不然正常的一个女性,是不会说出这么“丧心病狂”的话。 阳子冀立即辩解道:“姑娘,你我男女有别,我看了你的身体确实是我的不对,等明天一过,你要怎么处置我都是悉听尊便。但是唯独我的身体,不能让你看到。因为男女赤身裸体相见的时候,是那种时刻的时候……” “你说的那种时刻,是那种时刻?” 听到女子的灵魂反问,阳子冀有些崩溃。他都严重怀疑,眼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有没有接触过性别的知识,不然她长这么大,不可能纯的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被他看了身体也不害羞。 耐着性子,阳子冀坐了下来,他倒了两杯茶,邀请女子坐下,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姑娘,虽然不知道你之前受的什么教育。但是显然并不是特别的合格,今晚趁着还有一点时间,我给你讲一下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希望你听了之后,能够理解我为什么不能给你看。也希望你听了之后,能够有点羞耻心。” 看到女子坐下一脸好奇,阳子冀略做思考,正准备来讲,但是他想起还没有问女子叫什么,便说道:“在下阳子冀,姑娘是月宫之人,想来也已经知道了。就是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纪瑶,今年二十五岁。” 听到这个介绍,阳子冀并没有多想,他点了点头,随即便循着自己的思路,开始给这位纯白如纸的纪瑶说男女的差别和知识。 约摸半个时辰过去了,阳子冀把一些正常的男女知识都讲给纪瑶听,至于一些男女之事,他自己也不懂,只能较为隐晦地讲出来或者是一笔带过,生怕纪瑶追问起来。 只不过,辛苦阳子冀讲了半个时辰,但是纪瑶似乎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她目光灼灼地看着阳子冀,说道:“你刚刚说的东西,我都了解了。但是没有真正见过,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赶紧脱了让我看看,我看了确定了,也就理解了!” 纪瑶的话,阳子冀已经不知道如何去接了,他一个翻身躺在床上,说道:“我是不可能给你看的,你若是不怕名誉受损,就留在这里吧!” 显然,阳子冀也没了耐心,期望着能用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方式让纪瑶死心。 (本章完) 第426章 开局嘲讽先拉满 第426章开局嘲讽先拉满 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的早上,是阳子冀与纪无双决战的日子。只是,阳子冀这一天早上起来的精神似乎并不是特别好,看得出他昨天晚上似乎并没有休息好。 阳子冀吃过早饭练过日常,便与在门外的黄贝贝一道,向着月宫的校场进发。一路上,他们并肩而行,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不知道是觉得气氛过于沉重,还是双方都觉得说了些什么,会影响到阳子冀在台上战斗的心情。 没过多久,阳子冀与黄贝贝便来到了校场。而因为消息被纪无双传开,除了山脚必要的防御之外,整个月宫的人都来到了这个校场的边上观战,足足有两三千人之多。 阳子冀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们对于阳子冀是议论纷纷的,虽然有赞美他信守承诺的勇气存在。但是,更多的是觉得他愚不可及自不量力,因为她们并不觉得阳子冀在面对纪无双的情况下,有哪怕是一丁点的胜算。 对于不绝于耳边的嘲讽,阳子冀早有所料,丝毫不放在心上。但是,黄贝贝可不这么想,她对于每个嘲讽阳子冀的人,都是记住了她们的嘴脸,她的这个举动,似乎预示着之后的报复。 在阳子冀登场没多久之后,身为此地正主的纪无双踏风而来,她窈窕绝世,一频一动尽显地位的高贵,更显得一种令人窒息的美。 当纪无双落在擂台上,阳子冀也是把手臂从黄贝贝的手臂之中挣脱,他拍了拍黄贝贝的肩膀,温柔地说道:“贝贝,哥哥现在要去了,等会无论发生什么,我希望你都能作为一个观众,好好地看着。” “哥哥,我都听你的!” 对于阳子冀的话,黄贝贝向来听从,阳子冀微微一笑,似乎是得到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答案,他一步步从擂台上踩着阶级踏上了擂台,虽然看起来有些掉价,但是却无人质疑阳子冀的实力,因为他的实力,昨天已经得到了这里不少人的见证。 来到擂台上,阳子冀与纪无双相对,他神色自若,眼神中不见恐惧和慌张,呼吸之中尽显平常心,这让纪无双看了多多少少有些不满。 纪无双冷着脸,道:“阳子冀,你这是在故作淡定吗?你的实力虽然有了长足的进步,可以在外面撑起一片天来,但是想要战胜本宫主,却是痴心妄想!十年前本宫主所动用之力量不足千分之一都能差点将你打死,若是本宫主将力量尽出拿出,你恐怕死无全尸!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即使是不打算让阳子冀好受,但是纪无双还是会假装给他一个机会。因为她觉得,这样不仅可以摧毁他的尊严,更加可以让黄贝贝对他失望之极,到时候再动手,他的丑态会更加的暴露。 对于纪无双的算计,阳子冀并不知道。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平缓地说道:“如果我是贪生怕死之人,十年前我就应该向你求饶了。十年后我站在这里,只是为了兑现当年的许下的诺言。如果因为对手过于强大而我失去践行承诺的勇气,那我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所以,我今天要么带人走,要么死在这里。” 听了阳子冀的话,不仅仅是黄贝贝动容了,那些之前不看好甚至是嘲讽阳子冀的月宫弟子都动容了。在她们心中,阳子冀能够勇敢地站在纪无双的面前,这本身就是一种胜利了。 月宫的弟子,大多数都是十来二十岁的年轻女子。虽然她们几乎终日生活在月宫之中,但是在内心之中,她们还是向往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的也渴望遇见一个为了守护爱情而付出生命的他。 此刻,在她们眼前的阳子冀,就是这样的人。在她们看来,阳子冀与黄贝贝虽是兄妹,但是这一份十年的坚守,却是超越了一般的兄妹之情。她们认为,这已经是一种爱情了。 与多数人的动容不一样,纪无双听了之后做出了一个呕吐的表情,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她冷哼一声,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想要博取我的同情,你还嫩了一点!少说废话,你准备好受死没有!” “我已经准备好受教了,您这边随时可以攻过来!” “别说我欺负你!我先让你三招!我让你先攻!” 对于纪无双的轻视,阳子冀心清如水,他抱拳施礼,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那我就开始进攻了!你可要……小心一点!” “你不会以为你真的能够伤到本宫主吧!哈哈哈!” 对于纪无双的嘲讽,阳子冀依旧没有放在心上,他略微压低了身体,双脚一前一后,左右手张开一上一下,左手在上手指并拢作蛇首状,右手在下张开手掌轻摇摆动,如同蛇尾一般。 看到阳子冀摆出来的架势,所有人都懵了,纪无双直接笑了出来,她嘲笑道:“哈哈哈!笑死我了!本宫主还以为你要使出什么厉害的武技,想不到居然只是最基础的【蛇拳】!如果你以为用【蛇拳】能够伤到本宫主,那本宫主也太失身份了!” 面对纪无双又一次的嘲讽,阳子冀依旧不为所动,他继续压低身体,当身体压低到了一定的程度的时候,他真气忽然喷涌,这个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冲过来了,其速度快到,让人看见了两个阳子冀一左一右夹击纪无双。 “好快的速度!” 纪无双来不及惊叹了,因为她已经感觉到,阳子冀绕到了她的后面,如果她不做出反应的话,就会被阳子冀攻过来的左手击中后背心。 纪无双往前踏出两步,速度也是极快,看着与迎面而来的阳子冀要撞上了,她却突然横着身体,左手朝前一掌击出,右手向后施展擒拿,这让在场所有人的惊呆了,因为她们根本就不理解纪无双这个举动的意味。 在她们肉眼视线之中,虽然是看到了两个阳子冀,但是她们很清楚其中一个只不过是因为阳子冀速度过快带出来的残影,而真正的阳子冀只有一个,绝不可能一前一后夹击纪无双。只是,接下来的她们见到的,着实是让她们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只见纪无双朝前拍出的一掌,似乎是真的碰到了什么东西,接触的瞬间,两股强劲的真气对碰,其产生的巨大气流把所有人的头发都吹的乱舞。 再接着,在真气气流落下帷幕的瞬间,出现在纪无双后侧的阳子冀与纪无双的施展出的擒拿手交上了手,他们一个进攻一个防守反制,双方交锋激烈,却一个是进攻未尝有果,令一个也只是有防御而无反击。 当两人的手分开的时候,纪无双重新摆正了身体,而阳子冀亦如没有离开过一样地回到了原地,眼神之中,依旧是带着莫名的淡泊。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傻眼了,她们完全不明白,刚刚他们两个到底做了什么,分出了高下没有。 看着阳子冀,纪无双收敛了一开始的轻视,她略做思考,缓缓说道:“阳子冀,看来你比本宫主预想的要更强一些,这也难怪你能够一路上从山脚闯到我的行宫前!只是,如果你以为就这能够战胜本宫主,那就大错特错了!还有两招,你都使出来吧!千万不要有一丝的保留,因为你每保留一丝,对你而言也就更加地危险一丝!” 对于纪无双的话,阳子冀并不打算要有所回应,他伸出了右手,朝前以手指指着纪无双,而他身上的真气,也随着他抬起手的动作延伸到了他的右手手指上。 看着阳子冀的手指,纪无双并未感到阳子冀对自己有任何的不敬。相反,她在阳子冀的右手的三根手指之上,感受到了一股股强劲的真气,而在在隐约之间,她感觉阳子冀是以三把锋利的长剑在指着她。 “虽然有点不像,但是他现在要使的,只不过是稀有级的【三阴点指】罢了,怎么我会有一种被剑指着的感觉?他也没有发动剑气吧?” 不等纪无双想明白发生了什么,阳子冀倏地一点,一道真气指劲从他的食指激射出去,其速度之快,威力之盛,是纪无双生平第一次所见。 只不过,纵然阳子冀点出的这道指劲很快,但是她纪无双的反应也是很快,她在阳子冀点出来的瞬间,就右手朝前一抚,一面真气盾牌挡在了她与指劲之间。 很快,真气指劲打在了真气盾牌上面,两者激烈对碰,气流随之涌动,但是片刻之后,却是各自消散。但阳子冀的指劲在消散的瞬间,却是突然一分化三,成了三道细小的剑气,分别指向纪无双的左右胸和眉心,这三个要害,所在之形状,这正是阳子冀的【三点刺杀】。 对于阳子冀指劲之中还藏有后招,这是纪无双没有想到过也没有见过到过的,仓促之下,她虽然极力闪避和防御,但是射向她眉心的一道剑气,却是刮断了她的一缕头发。 (本章完) 第427章 见招拆招也不惊 第427章见招拆招也不惊 看着自己被阳子冀的剑气切断的发丝,纪无双震惊之余是勃然大怒。因为自从她来到月宫以来,就没有受到过一点的伤,头发除了自然脱落的,都没有被人切断过。现在被阳子冀“偷袭”得手,这叫她如何能够不生气。 对于纪无双能够躲开自己悟出来的以【三阴点指】和【三点刺杀】糅合的招数【三合剑指】,阳子冀是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是觉得再正常不过,所以他对于纪无双如此的恼怒,却是有些不解。 刚刚,阳子冀出的两个招数,都是他境界到了,根据自身拥有的武技创造出来的新的武技。 起手的第一招,名为【两头蛇影】,是阳子冀糅合【蛇拳】、【蛇形滑步】和【月影十三式】创造出来的。招数的发动极具迷惑性,因为起手是【蛇拳】的招数,容易被人看轻。而过程则是【蛇形滑步】的快速晃动,制造的残影也具有相当大的迷惑性,很难让人分清楚那个是真的阳子冀。至于发动攻击的第一招,是【月影十三式】的第一招,这一招以真气掌力的形式击出,威力不算特别强,但是也具有迷惑性,因为真正的杀招在于阳子冀绕到后面发动的【蛇拳】两式。如果对手只是防范了正面的真气掌力而没有察觉到阳子冀已经绕到了他的后面,那么收敛真气最强的【蛇拳】两式将会成为敌人的噩梦。 虽然阳子冀的第一招是如此的精妙,在普天之下没有多少个能够应付得了,但是纪无双不愧是超一流的高手,她在阳子冀展开招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算是颇为轻松地借助了阳子冀的【两头蛇影】。 只不过,当阳子冀用到【三合剑指】的时候,纪无双还是有些大意了,她错误的以为阳子冀使的不过是【三阴点指】中的一指,却不知道阳子冀将剑气藏在指劲之中,待指劲消散的瞬间,三道剑气便从内激射而出,所指之要害,正是【三点刺杀】之方位。 只不过,即使是被阳子冀阴了一手,纪无双在瞬间的反应还是快,她一挥手一道真气击出,挡住了射向两胸的两道剑气,身体快速往后退,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射向眉心的一道剑气,只是让剑气切断了一缕头发。 阳子冀轻咳一声,道:“月宫宫主,你还要继续让我这最后一招吗?如果你不想让了,大可以直接对我发动进攻。” “臭小子,你不要太狂妄!虽然你的招数本宫主闻所未闻,但是本宫主说过的话岂有收回去的道理!你还有最后一招,尽全力打过来吧!” 阳子冀的话,看似普通实际上却是成功激起了纪无双的自尊,让她无法在他出第三招之前发动进攻,这一切向着阳子冀一开始的设计在进行。 闻言,阳子冀微微一笑,这种释然的自信,令纪无双一突,心中暗暗感觉有些不妙,而黄贝贝看到阳子冀这种自信的笑容,她很享受,因为她好久没有看到一个带着自信的阳子冀了。 而在黄贝贝的对岸,昨天缠着阳子冀的纪瑶也是出现在了擂台下面,她依旧美丽动人,美的让所有看见她的月宫弟子都是自惭形秽,而她的出现,也是让黄贝贝的一部分注意力从阳子冀的身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黄贝贝看着纪瑶,看着这个无论是身材相貌和实力都不输自己的人,再看着台上阳子冀与纪无双的巅峰对决,她与纪瑶的竞争感再次燃了起来。 在她刚刚进入月宫的时候,纪瑶一直是优于她的存在,她不服输,硬是追赶了很久,才在最近两年追上了她。如今再度遇见,在实力无法分出胜负的情况下,黄贝贝认为,自己能够找到心仪的人,就是一种人生上的胜利。 看着望着自己的黄贝贝,纪瑶也有些斗心,但是她想的斗心,是实际上的斗心。只不过,即使她很想再和黄贝贝较量一番,但是今天的主角明显是台上两个站在顶峰的人。 台上的两人,并不知道台下黄贝贝和纪瑶的“恩怨”,他们两个,都是高手,精神高度集中,都沉浸在击败对手的专注之中。 阳子冀真气涌动,他左右手上下画圆,随着他快速不断重复的动作,两道真气轨迹显现并连接起来,形成了一个圆形,而在真气将圆形的中间铺满,咋一看是阳子冀制造了一个月亮! 在阳子冀手中不断凝视的月亮是愈发的皎洁,这让场下的月宫弟子是惊叹连连,她们一边为阳子冀神乎其技的手法震惊的同时,也是惊叹他准备发出的这一招蕴含巨大威力。 最场外的月宫弟子不同,作为即将直面这一招的纪无双,她从阳子冀一开始涌动的真气就知道他即将发出的这一招的不平凡,她将心神都沉浸下去,认真的应对这一招,因为她觉得阳子冀的这一招能够威胁到她。 在月亮达到最圆的时候,阳子冀停止了上下舞动,他右脚后退一步,侧身一掌拍在了月亮的中间。而月亮在被阳子冀击中的瞬间,一道刺眼的白光激射而出,其速度之快,就好像是真的月亮照射下来一样,措不及防。 这一招,是【月影十三式】的最后一式,名为真月爆破,虽然名为稀有级的武技,但是威力却是直逼史诗级。【月影十三式】,本可以凭借最后三式荣登史诗级武技,但是因为最后一式的真月爆破的准备时间过长,这才落了下乘,成了一本稀有级的武技。 现阶段的阳子冀使出真月爆破,那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史诗级武技能够比拟的。而作为面对这一招的纪无双,她在阳子冀打过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只见纪无双忽然舞动,真气随着她身体的舞动在流转,当阳子冀的真月爆破来到她的身前的时候,她毫无顾忌地用双手轻轻一抬,就如同托起什么东西一般。而阳子冀的真月爆破,就真的这么被她一抬,随着她的身体一拧,直接被抛到了天上。 当阳子冀的真月爆破在空中消散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躁动起来,那些没见过纪无双这么神奇的举动都是在哇哇大叫,而那些曾经有幸见过纪无双这一招的,却也是震惊连连。 纪瑶皱了皱眉,心里道:“真是奇了怪,我都以为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能够逼得她使出【月华之舞】的攻击了,想不到这个奇怪的男人居然能够逼得她使出来!看来,这个男人的实力,远比我们想象之中要更加地强!” 说到这里,纪瑶觉有深意看了一眼黄贝贝,而黄贝贝也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对着她就是骄傲的一努嘴,仿佛在告诉纪瑶,台上这个逼得纪无双使出【月华之舞】,是她的哥哥! 台上,对于纪无双以这样的方式将自己的真月爆破化解,阳子冀多少有些震惊。但是更多的,他是兴奋。因为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化解招数的方式,这使得他的眼界得到了一种新的提升。 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的【月华之舞】逼出来的人,纪无双将一切的轻视收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道:“是我看走眼了,你的实力,远比我预想的高!想不到在这个世上,竟是能够有人抵达我的境界!今天我与你的这一招,注定震铄古今!” 纪无双的发言,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们不敢相信,除了纪无双之外,阳子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竟也是踏足了超一流的水平。 对于纪无双的肯定和全场持续不断的惊叹,阳子冀的心情依旧平淡,他知道自己是什么境界,他一开始不说,只不过是不想张扬,也为了能够让纪无双继续轻视他从而犯错。 在肯定阳子冀后,纪无双有些好奇地问道:“阳子冀,我二十五岁踏足一流,最后是花了十五年才踏足超一流的境界。而你十年前来到昆仑山的时候,我很清楚地记得你只不过是一个五流境界的武者。怎么短短十年过去了,你就从一个五流武者一月成为一个超一流的绝顶高手!你难道是一个天赋异禀之人,亦或是说你得到了神仙的点化?” 纪无双的好奇,也是在场所有人的好奇,她们都好奇,阳子冀是如何在这短短的十年之内抵达如斯境界的,如果有方法,她们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来获得。因为她们,也想着能够青史留名! 对于纪无双的发问,阳子冀叹息一声,道:“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外力使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如果你们的运气比我更好,甚至是可以抵达更高的境界。说的简单一点,我确实是遇到了神仙。只不过,相处过之后我才发现,所谓的神仙,其实也是人,他们之所以被称之为神,是因为他们有着超越这个世界一切人的力量。而实际上,他们只不过是另一个高等世界的武者。”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本章完) 第428章 不知不觉的突破 第428章不知不觉的突破 阳子冀的话,显然是让这里所有人都开了眼界,特别是对于那些一直期望遇到神仙的人来讲,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肯定。 纪无双是一口银牙都咬碎了,她完全想不到阳子冀会在这十年里有这样的机遇,这让她在当年没有选择下死手有些懊恼,给自己制造了一个这样强大的敌人。 纪无双恼怒归恼怒,但是她在对战一个同水平的阳子冀的情况下,她必须冷静下来,不然每一个冲动的失误,都会成为阳子冀致命的突破口。 在平复了心情之后,纪无双平缓地说道:“听你这么说,似乎是知道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了。想不到除了我之外,这个世上居然还有知道这些,看来你并没有说谎,你真的遇到了其他的世界的武者!” 听到纪无双的话,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阳子冀,他有些没有想到,纪无双竟是也知道高等世界的事情,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曾经和高等世界的武者有过一定的联系? 为了弄清楚这个事情,阳子冀真气扩散出去,让原本骚动的月宫弟子都是受到了震撼而安静下来,这一手,令纪无双是颇为震惊。 待人群安静下来,阳子冀看着纪无双,道:“听你这么说,你应该也是遇到过高等世界的武者了,不然你不会表现的这么的平缓。不过想想也是,这个世界已经有好几百年没出现过超一流的武者了,突然出来一个,除了是真的天赋异禀之外,我相信遇到高手指点的可能性更加地大。” “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遇到了,我突破超一流,也的确是受了她的指点。只不过,她也只是给我讲了原理,并没有把方法教给我。我能突破,是天赋和努力的共同结果。所以,我真的有些羡慕你,不仅得到了原理,更是连方法都教授给你。” 一听到纪无双的话,阳子冀就想起了在海岛上的三天。那三天,是他终生难忘的三天,也就是那三天,他在突破一流半个月之后,又是突破到了超一流的境界。 时间拨回到阳子冀还在海岛的时候,当他和蔡善泉约定三天的指点之后,他便在蔡善泉构建的小屋内住下了,在星光璀璨的夜晚,阳子冀对于蔡善泉明天的指点有些期待。 当第二天醒来,阳子冀以为自己已经起的很早了,但是蔡善泉比他起的更早,甚至是一早就给他准备好了早饭,这令他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等吃过早饭,蔡善泉便带着阳子冀来到了小山前,那个阳子冀被榕伯从很远出拽进去的地方。 看着小山下面的洞口,阳子冀有些拘谨,生怕榕伯再起暗算,把他拖进去生吞活剥了,而蔡善泉也是看出了阳子冀的担忧,他微微一笑,道:“阳小友不必惊慌,有我在,榕伯不敢放肆的!” 说着,蔡善泉轻轻一拂手,出现在阳子冀眼前的山洞,竟是如同被磨平了一般消失不见了,蔡善泉的这一手,惊的阳子冀连连赞叹。 看阳子冀的反应,蔡善泉并不意外,他淡淡说道:“阳小友不必惊讶,这在我们那个世界之中,只要是有些实力的都能做到。如果阳小友将来有机会到高等世界一游,那你就会发现老夫也不只不过是不值一提之人。” “蔡老前辈,您的手法已经算是神乎其技了,对于我这个没有见过这种手法的人来说。我虽然向往高等世界,但是我也清楚自己根本没有前去的可能。” “阳小友不必气馁,我也只是按照自己的认知给出一定的答案。但是世界何其之广,谁又能真正的通晓所有的知识呢?说不定在未知之中,也潜藏着能够联通两个世界的方法。” 话音落下,阳子冀跟着蔡善泉来到了小山上的小湖边上,阳子冀的注意力也从高等世界回到了眼前的小湖,他问道:“蔡老前辈对于在下的指点,可是先从这个小湖开始吗?” “不错,你看到小湖里面的白鱼了吗?你要做的,就是躺在水里静止不动,直到所有的白鱼都认为你不存在而来到你的身边为止。” 蔡善泉的话,阳子冀没有一丝的怀疑,他脱了衣袜,一头扎进水里,惊的水里的白鱼是逃散到了小湖的边缘,而阳子冀则是浮出水面,轻轻合上双眼,无拘无束地漂浮着。 看着阳子冀的举动,蔡善泉摇了摇头,心里暗道:“虽然这也是一种方法,但是想要进入物我合一,需要的时间太久了。他完全可以用真气将自身包裹起来,这样能够更快进入物我合一。” 说到这里,蔡善泉话锋一转,暗道:“罢了,他虽然知道一些高等世界的东西,但终归是这个世界的人,能够想到这样进入物我合一,已经很不错了。” 然而,当蔡善泉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阳子冀的身上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小湖里面的白鱼,都离开了边缘,重新游到了阳子冀所在的中心区,丝毫不觉得阳子冀的存在是威胁到它们的一样。 “这……这……他是怎么做到不依靠真气就这么迅速进入物我合一的!太奇怪了!” 蔡善泉的话,将湖水的鱼儿惊走,而阳子冀也是从物我合一的境界之中走了出来,他将身体摆正,疑惑地问道:“是不是在下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如果是,请前辈做出指正。” “不不不,你做的很好!阳小友,你之前是不是受过别人的指点,我看你进入物我合一的境界,在不依赖真气的情况下能够自然进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 “物我合一?这是一种怎样的境界?我是第一次听说。” 实际上,阳子冀从第一次进入物我合一到现在,他一直只知道自己在精神集中的时候能够进入一种高度专注、能将自身的潜力都释放出来的状态,却从来不知道这就是高等世界武者都梦寐以求的物我合一境界。 阳子冀在第一次欣赏到大海的辽阔之后,他领悟了一番,有所收获,却不知道怎么言明,他便将收获的东西称之为真我之气,而真我之气状态下,他称之为真我状态。现在,当蔡善泉告诉他这是物我合一的时候,他自然是不知道。 在蔡善泉一番的解释之后,阳子冀才明白自己到底是领悟到了一种如何见不得的东西,他有开心,但是更多的是平常心,他的这一份淡定,再度让蔡善泉是刮目相看。 在了解到阳子冀能够以两种方式进入物我合一之后,蔡善泉觉得可以开始下一步的指点,他带着阳子冀来到了海边。 沐浴海风,蔡善泉先是指了一下大海,然后指了一下天空,随机说道:“看着这大海和这片天地,你有什么是想说的?你可以很勇敢地表达出来。” 听了蔡善泉的话,阳子冀望着海水潮起潮落,看着头顶的太阳随着时间升高,他闭上了双眼,一语不发,这一站着,就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看着闭目沉思的阳子冀,蔡善泉并没有作出任何的评价,因为刚刚之前先入为主的想法,已经让他出现了错误,他现在是只看着阳子冀的发挥就可以了。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阳子冀终于睁开了双眼,他略作沉吟,道:“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 听到阳子冀的回答,蔡善泉能够理解,但是他在肯定阳子冀的回答之前,却是先行问道:“阳小友,你说的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呢?能够给老夫作出解读。” “敬畏这片天地,知晓事物规律。” 听到阳子冀的回答,蔡善泉忍不住鼓掌,他称赞道:“阳小友当真是学识渊博,能以古人之言进行总结,你若是生在我的那个世界之中,定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对于蔡善泉的称赞,阳子冀的表现依旧平淡,他微微一躬身,道:“在下并没有前辈说的这么厉害。在下只是喜欢读书,刚好觉得王子安的这几句诗有些应题而已。” “阳小友真是太谦虚了,看来这三天,阳小友注定是能够学到比我之前预想的更多的东西,希望这三天,能够让你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那就多谢前辈了!” 紧接着,蔡善泉开始了更多阳子冀之前没有接触过的指点,他之后的所有指点,都是阳子冀不知道甚至是觉得玄奥的。 只不过,阳子冀虽然都不知道,但是他的耐心和求知欲,促使他不断的询问蔡善泉,几乎是刨根问底的那种。蔡善泉也不觉得厌恶,一次次地给阳子冀自己的见解。 三天的时间,阳子冀学会了更多的东西,甚至是在那些深奥的知识的影响下,不知不觉地突破到了超一流的境界。一直到回到帝国之前,阳子冀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突破了。 当在帝国的海边遇到一伙海贼的打劫,阳子冀施展身手才发现,自己已经从一流突破到了超一流。 (本章完) 第429章 冠世一战入史册 第429章冠世一战入史册 时间回到现在,阳子冀与纪无双的战斗将会继续下去。而在纪无双让了三招之后,这一场战斗也即将以一种更为窒息的节奏展开。 看着阳子冀,纪无双双目沉沉,她忽然出手,击出的一掌轻柔如棉,就好像没有出手过一样,但是阳子冀可不这么认为,他掌力喷涌,同样是一掌击出,正面迎上了纪无双的一掌。 即使是真气掌力,但是纪无双的这一掌着实是威力无穷,阳子冀被以真气附着掌力来应对,硬是被纪无双的这一掌推后了一丈才停了下来。 停下来的瞬间,阳子冀没有任何的停留,因为纪无双已经攻过来了,她过来的速度很快,几乎是阳子冀停住的瞬间就到了,这能给到阳子冀应付的时间是少之又少。 看着纪无双如同剑锋一样的手指戳下来,阳子冀不着急出手应对,他先是往后一步半仰着身体,稍微拉开一点与纪无双的距离。随即他双手如同鹰爪擒拿,在正面避开纪无双剑指的同时,也是在侧翼寻找机会进行擒拿。 在短短的一瞬之间,双方一共四只手交手了数十招,在进攻——防守——反击——进攻之中循环,谁都没有办法在手上功夫上占得上风。 场外,那些实力不够的,只能看到一青一白两道残影在快速交锋,根本就不能看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而那些实力抵达一流的,也只是勉强能够看到台上的两人出手的招数,在速度上,台上的两人已经快要超越她们肉眼能够捕捉到的速度了。 黄贝贝的实力不俗,自然是能够看到一点阳子冀与纪无双的交手。她看着与纪无双旗鼓相当对决的阳子冀,眼睛是忍不住流出了泪水。 黄贝贝叹息一声,心里暗道:“哥哥变得这么强,应该是忍受了常人不能忍受的磨难。如果他赢了这一场战斗,我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他是为了我,才忍住那些苦难的!” 黄贝贝对于阳子冀的喜欢,从她来到阳子冀身边就已经开始了。小时候她不懂情情爱爱,在书籍之中,她能找到一些答案,也能实施出来,但是她却不能理解。 等到现在长大了,她的情感、阅历都丰富起来,她就明白自己心中对于阳子冀的感情,从一开始就超越了兄妹之情。她现在渴望着,这一份感情能够变成爱情。 台上,阳子冀与纪无双的交手已经有了初步的结果,双方在坚守数十招之后分立两端,都是以一种平淡的神色看着对方,似乎都对这一次的试探有了一种计量。 率先发声的纪无双,抚摸了一下柔顺的头发,道:“阳子冀,看来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击败你,在不动用一些强大武技的前提下是绝对做不到的了。你很有幸,将会看到我多年没有动用过几项绝技!能够死在这些绝技之下,你也应该足以自傲了!” “那你就尽管试试看吧!这一战,我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战胜你,我能够做到的,是拼尽我的所有!” 阳子冀的话语之中,没有把生死胜负说的太重,这让纪无双多少有些不满,她冷哼一声,一身的真气喷涌而出,自上而下,将她的头发吹的乱舞,而她的气势,也随着真气的展开而变得愈发的强大。 当纪无双身上的气势扩散出去之后,除了阳子冀之外,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感受到沉重的压力,那些实力较弱的,已经产生了呼吸困难的情况。 作为正面被冲击的人,阳子冀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纪无双这种霸道的气势是多么压迫,如果是十年前的他,一定会和十年前一样,被压的动弹不得。 只不过,阳子冀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崭露头角的五流武者了,他现在是和纪无双平起平坐的超一流高手! 只见阳子冀同样是真气喷涌,他的气势也随着真气的不断凝聚和扩散出去。当阳子冀的气势碰上了纪无双的气势,原本两道同样强势的气势会压的在场的人都喘不过气来,但是阳子冀却是有意让自己的气势和纪无双的相互抵消,这不仅没有落於下风,更是令在场的所有人重新获得了呼吸权。 当双方的气势达到一个高度的时候,他们两个几乎是同时动了。 纪无双的速度很快,使用的是月宫独步天下的轻功,而阳子冀的速度很快,则是动用了【小龙元心法】之中的【龙腾术】。 双方的速度可谓是不分伯仲,在近乎相同的距离遭遇了。纪无双左右开弓,左手食指中指并拢,真气附着之下,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剑斩下来;而她的右手,则是如同阳子冀凝聚真月爆破一样凝聚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月亮,如同一面镜子一样压了下来。 对面的阳子冀同样是不甘示弱,他右手只出食指闪烁红光,这是他要发动【炎龙指】;他的左手蓝光闪烁,真气凝聚出一只龙头,这是他要施展【龙魄掌】。 双方的招数在瞬间展开了碰撞,阳子冀的【炎龙指】对上了纪无双的并指剑,而【龙魄掌】则是对上了她带着月亮的掌法。 招数接触的瞬间,他们两个的真气在疯狂碰撞,巨大的气流以他们两个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出去,所有人都被这气流吹的睁不开眼睛来,而身处风暴中心的两人,则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招数的对碰持续了十息左右,在各自招数真气耗尽的瞬间,两人即将再度开展了一段真气夹杂着拳脚功夫的对碰。 这次是阳子冀率先发难,他左手顺势一改,将呈蛇首式,直接发动了【蛇拳】,而右手则是不改状态,以一根食指为剑,快速发动了【三点刺杀】。 阳子冀发动的这两个武技很是基础,需要准备的时间很短,非常适合在近距离且突然的情况下展开,而纪无双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原本在招数对碰结束之后,准备的是一些精妙的拳脚功夫,但是她想不到阳子冀竟然这么快就展开了,她已经来不及展开了,只能先行进行防御另寻机会。 所以,在场面,月宫弟子是看到了她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场景——纪无双被压着打…… 看到阳子冀将纪无双压制着,纪瑶惊讶地捂住了樱桃小嘴。她心里暗道:“男人都是这么强的吗?我是第一次看到她处在下风之中,如果这一战她不幸落败,我要不要跟着这个男人学点东西啊!我感觉他挺博学的!一定有能够让我提升实力的办法!” 事实上,纪瑶完全不会想到,一次意外的相逢,会让她开始不自觉地注意到阳子冀这个人,她还不清楚,自己到底将会陷入一种怎样的情感之中。 在阳子冀以普通的招数压制了纪无双一段时间之后,她也是逐渐适应过来,找到了反击的机会。她一连串精妙的拳脚功夫,将阳子冀的招数压住,逼得阳子冀是投入更多精妙的招数来应对。 双方在拳脚功夫上打了一盏茶的功夫,可谓是不分胜负。他们两个对了一掌之后各自退开,再次分立擂台的两边。而他们两个精彩的战斗,也是让台下的月宫弟子惊喝连连。 阳子冀和纪无双同时收了真气,纪无双喘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白汗,她忍不住赞叹道:“已经有很久,我没有感受到这么有压力了!阳子冀,我认同你的实力!你是我交手过,最强的对手!如果再给你十几年,我想我一定不会是你的对手!” 对于纪无双的称赞,阳子冀淡淡说道:“虽然有些对不起,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并不是我交手过最强的对手。我与你加起来,应该也不是高等世界武者的一合之敌。” “哈哈哈!你说得对!这样算的话,我确实不是你最强的对手!但是,你不要以为境界与我相等,就能和我打个平手甚至是战胜我!我还有杀手锏没有用!等我用上杀手锏,我将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是高高在上!” 纪无双的发言,令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惊。显然,她们都以为纪无双刚刚已经全力尽出了,不可能留有后手,但是听她现在说的话,这岂不是说她的全力还没有到来? 对于纪无双的自信,阳子冀并不在乎。因为,不只是纪无双有杀手锏,他阳子冀同样有。他从交手到现在,【小龙元心法】的四项绝技几乎尽出,会的武技也大多用上了,唯有还没有动用的,就是进入物我合一的真我之气。 现在,听到纪无双要使出杀手锏了,阳子冀也觉得,是时候使出真我之气来结束这一场的战斗了。 几乎是同时的,两人身上的气势为之一转,纪无双这边,她的气势变得愈加的凌厉,带着一种无比霸道的高高在上,让人处处能够感受到她的存在,这显然是她使出了一种不得了的秘法。 而与之相反的是,阳子冀气势不断地收敛,几乎让人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却又能让人在这天地之中找到他。 双方准备完毕,最终的决战,即将打响! (本章完) 第430章 倾尽所有不留手 第430章倾尽所有不留手 台上,两人还没有交战,纪无双看了一眼台下的一众月宫弟子,她冷冷说道:“往后我出招的威力过于巨大,你们不想死,就从这里退开十丈!” 纪无双的话可以用言出法随来形容,在她说完之后,除了黄贝贝之外,几乎所有的月宫弟子都是往后撤退了十丈,丝毫不敢提出任何的异议。 看着还不愿离开的黄贝贝,纪无双正想开声呵斥,怎料是阳子冀先发声。他转过脑袋,温柔的对黄贝贝说道:“贝贝,接下来很危险,在擂台十丈之内,我也不能确保你的安全。听哥哥的话,撤退到十丈外吧!” 阳子冀,对于黄贝贝而言,基本上和纪无双之于月宫一样,都是言出法随。只不过与纪无双那种高高在上的言出法随不同,阳子冀的这种言出法随,是关怀的、温柔的。 听到阳子冀的话,黄贝贝只是点了点头,她默不作声地离开,很快就来到了十丈外一寸,她的双眼再度深情注视着阳子冀的背影,期待着他这一场巅峰对决之中活下来。 各自心中无所牵绊,两人的战斗也在瞬间展开。他们原则上都动用了秘法,得到强大力量的同时,真气会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消耗,所以在真气耗尽之前,他们必须抓紧时间速战速决。 在各自进入秘法时间之后,两人的速度都快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已经没有人能够看得清两人的交手了。从十丈外远远望向擂台,月宫的弟子只能看到两道一闪而过的残影和激烈对碰的真气。 擂台上,阳子冀没有保留,他进入真我状态之后,先是一招【龙魄掌】开头,在不得手之后,他在纪无双近身进招的时候施展【猛龙摆尾】,附着真气的双腿如同两条龙尾,不仅是将纪无双的攻击抵挡,持续的连击更是逼得她不得不做出防御,直到脱离阳子冀的攻击范围为止。 【猛龙摆尾】之后,阳子冀【龙腾术】发动,速度快到极致,在纪无双后退停下的瞬间就到了她的身前,而在近身的同时,阳子冀双手食指闪烁红光,这一记双重【炎龙指】,一左一右点向纪无双的双肩,无论是哪一指点中,对于纪无双而言,都是致命的伤害。 只不过,纪无双也不是吃素的,她在后退停下的瞬间,就已经做好了防御和反击的准备。 只见纪无双迅速抬起双手,她双手手背一点,从内往外撞开了阳子冀的双手,同时左脚附着真气踢出,所击之处,是阳子冀的命根子。 对于纪无双这一记狠辣的进攻,阳子冀有些意想不到,因为根据一开始阳子冀的设想,纪无双应该是直接踢他肚子或者胸口才对的,此时踢向他的命根子,应该是很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虽然纪无双踢的方向超出预期,但是阳子冀却是早有应对的方法。他右脚一个膝顶,正好撞上了纪无双踢过来的一脚,完美化解的同时,他双手忽然施展擒拿,在【炎龙指】状态下的擒拿,威力可想而知,纪无双一旦被扣住任意一条手臂,将会受到重创。 阳子冀忽然的擒拿让纪无双有些吃惊,这让她腾出来准备向前对阳子冀进攻的双手是快速下沉,因为她如果继续向前,在双手触碰到阳子冀之前,她的双臂一定会被阳子冀先制住。而如果选择抽回双手,所得到的结果只会比继续进攻更加的惨。 所以,双手下沉压,不仅是能够避过阳子冀的擒拿,更是让她借助阳子冀抬起来的膝盖借力一个蝎子摆尾,直击阳子冀的脑门。 面对纪无双来势汹汹的一脚,阳子冀抬左手手格挡,右手却是【炎龙指】直戳,要直接点向纪无双的眉心。他的变招和反应,也是快! 后腿前踢受阻,自己的眉心即将遇袭,纪无双单手支撑,腾出一只手来以并指剑来对上阳子冀的【炎龙指】。双方招数碰撞没有持续太久,阳子冀左手忽然一个擒拿扣住纪无双的脚踝,他用力一甩,想要把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纪无双的反应是极快,她在被阳子冀甩过去的瞬间一脚踢出,只不过阳子冀也是有所警惕伸出右手格挡,挡住她进攻的同时,也是将她砸向地面。 但是,纪无双显然是着落的姿势和准备都做好了,在阳子冀松开手的一瞬间,她顺着落地的方向在空中施展【月华之舞】,借助阳子冀的力量以真气引导撞击地面,竟是令她的身体在没有接触到地面就顺势弹起。 纪无双的这一手,阳子冀还是有些震惊的,但是他也没有忘记继续进招,一个加速再度攻了上去,而纪无双弹起站稳的瞬间就已经再度准备好了,她迎上了冲过来发动进攻的阳子冀。 双方再度交战在了一起,在招数、变招、反应和力量上,双方可谓是不分胜负,因此这一轮的交手,他们两个打的是难解难分。他们都想压倒对方,但是都没有能够压到对方的招数和力量。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在这种势均力敌的对抗之中打了接近一盏茶的时间后,双方的真气都有些见底了,但是他们还是没有能够分出胜负来。 在都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双方再度退开一定的距离,他们都将真气收敛,喘着气专注地看着对方。 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平缓地说道:“你我已经快到极限了,这一场战斗,也时候在这个时候结束了。接下来我将会使出我的最强一招,作为回应,我希望你也能够使出你的最强一招!” “这个是自然!接下来的这一招,是我的最后一招!你能不能在这一招之下活下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如此,甚好!”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开始了准备。 纪无双这边,她双手白光乍现,如同皎洁的月光。她高举双手,双手的白光如同受到了吸引,不断地在她的头顶上方聚集。当她头顶上的白光越聚越多,出现的形状也愈发的清晰。 不一会儿,纪无双的头顶,出现在了一轮明月,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一样,比之阳子冀刚刚的真月爆破凝聚的月亮要更加的真实。 纪无双头顶的这一轮明月,既散发着美丽的光芒,也释放着恐怖的气息,这带着致命美丽的明月,让人是爱恨交织。 看着纪无双头顶的明月,纪瑶脸色一白,有些不安地说道:“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月神降临】吗?这一招不是月宫的禁招吗?她什么时候练成的?在这一招之下,他恐怕活不了啊!” 纪瑶很清楚这招【月神降临】的威力,虽然她之前并未见识过,但是根据月宫历史的记载,有一位月宫宫主曾经用这一招轰杀了超过十位超一流高手,这也导致这一招沦为禁招。 此刻纪无双再度拿出来,阳子冀真的有办法在这能够轰杀超过十位超一流高手的招数之中活下来吗? 想到这里,纪瑶已经想劝阳子冀放弃了,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适合,便来到黄贝贝的身边,一脸郑重地说道:“贝贝,快让你哥哥认输吧!宫主的这一招是月宫的禁招,曾经一次性轰杀超过十位超一流的高手。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就赶紧让他放弃吧!” 黄贝贝看了纪瑶一眼,她转过脑袋继续注视阳子冀,然后平缓的说道:“我知道这个老婆娘的这一招威力无穷,因为我在这里,都能感觉到这一招的恐怖。我也很不想哥哥他死去,但今天站在擂台上,是哥哥当年对我许下的承诺,今天我能做的,就是在这里看到最后。” 黄贝贝的话,让纪瑶一懵,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终是叹息一声,心里暗道:“阳子冀,希望你能好运吧!” 直面那一轮美丽而又恐怖的明月,阳子冀没有丝毫的胆怯。他双手来回变换三次,手上真气的颜色依次是蓝红黑。当变换完毕,他的双臂充斥着金色的光芒,而如果有人看得清楚的话,会发现阳子冀双臂上的金色光芒,是两条龙的真气之形。 阳子冀将双手合在一起,两条金色的龙缠绕融合,在他的合并的双掌上生成一个金色的椭圆形,看起来就像是一颗金色的鸡蛋一样。 片刻之后,双方的招数都准备完毕了,几乎是同时的,两人同时发声,将自己的招数喊了出来: “【月神降临】!” “【真龙之形】!” 话音落下的瞬间,纪无双双手牵扯着头顶上的明月朝前一掷,这轮美丽而恐怖的明月快速地撞向了阳子冀;而阳子冀则是双手变换朝前一推,一条金色的巨龙从金色蛋状的球体之中飞出,迎向了被抛过来的一轮明月。 金色巨龙与恐怖明月在瞬间就撞上了,两者附带的恐怖真气也随之交锋。真气交锋产生的光芒让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产生的强劲气流更是堪比台风过境。 而身处这一切中心的阳子冀和纪无双,在这一切产生的光芒就被淹没了。而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一股更强的气流冲击袭来,将不少的人直接吹翻在地。 当爆炸声落下帷幕,气流和强光减弱的时候,所有人都睁开了眼睛,紧张地注视笼罩着浓烟的擂台,因为这一招过后,一定会有一个人倒下,这一场巅峰之战,也就落下了帷幕! 那么问题来了,这一战,到底是谁赢了呢? (本章完) 第431章 十年之约终实现 第431章十年之约终实现 笼罩擂台的烟雾逐渐散去,擂台轮廓也逐渐开始清晰起来。只不过露出来的擂台,令所有人都心中一突,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眼前的擂台,已经不是一开始完整的样子了。边缘就已经出现了沟壑一样的裂痕,这里塌陷一块那里塌陷一块。要知道,这个擂台可是用最为坚固的金刚石所制成,能够承受绝大多数剧烈的攻击。 如今碎裂开来,那岂不是说阳子冀与纪无双刚刚一招的对轰,威力已经超出了这个金刚石擂台的承受能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们都很怀疑擂台上的两个人能不能完整地活着。 台下,黄贝贝很是紧张,她能感受到刚刚两人的招数的威力是有多么的强大。如果换做是她,在这种强大的攻击面前,她一定会粉身碎骨甚至是尸骨无存的。 如今,阳子冀生死胜负未卜,黄贝贝心里是焦急万分。而同样的,在纪瑶的心中也是万分的着急,她既不想纪无双死去,也不想阳子冀死去。 烟雾变得越来越稀薄,擂台也露出得越来越多,只不过越是往里面看,擂台内里的破损就越是严重,只能说在中间遭受的冲击,是边缘的好几倍甚至是数十倍。 而当烟雾即将散去,众人也看到了两个笼罩在烟雾之中的人影,这是不是预示着,台上的两人都经受住了刚刚招数对轰的冲击活了下来。 当烟雾散去,阳子冀和纪无双的身影都露出了出来。他们两个都矗立着,就如同一座雕像,而神奇的是,刚刚这么剧烈的冲击,两人身上不仅没有一点伤势,甚至是衣服都未曾出现过破损。 见两人站立着,所有人都是提起心神,她们想要清楚地见证这一场战斗的胜负,而无论是谁倒下,谁继续站立着,她们都是打心眼里尊重他们两个。 台上,两人同时动了,阳子冀和纪无双同时迈开步子,几乎以同样的速度走向对方,在双方相距只有三尺的时候,他们两个停下了脚步。 所有人都紧张地注视着两人,纪无双首先发声,她平缓地说道:“你还有后手吗?” “没有!” 听到两人的问答,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一战时纪无双赢了,她们当中有些人已经开始准备庆祝和欢呼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盖棺定论的时候,纪无双忽然一阵踉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单膝跪在地上,一如十年前阳子冀被她压迫得单膝跪地一般。 纪无双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她仰着头看着阳子冀,悲怆道:“这一战,你赢了!动手吧!向我这个十年前差点将你打死的人复仇!” 纪无双闭上了双眼,已经是视死如归了。而见到这一幕的月宫弟子们,具是一阵悲愤,她们之中的一些人,已经是冲向了阳子冀。 只不过,率先来到这个残破擂台上的,是黄贝贝和纪瑶。她们一个关心阳子冀,一个关心纪瑶,加之实力强大轻功绝佳,所以在纪无双话音落下没多久就赶到了。 纪瑶将身体挡在阳子冀与纪无双之间,她有些惊恐地说道:“阳子冀,你不能杀我母亲!如果你真的要一个人死的话,那你就杀了我吧!我愿意替我的母亲去死!” “丫头,你快下去!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关你事!你还年轻,要好好活着!他杀了我,是应该的!因为当初,我就差点杀了他!” 纪无双显然并不愿意纪瑶替她去死,因为在这个世上,她唯一的牵绊,也只有这个女儿了。如果纪瑶替她去死,那么她的一生都会生活在无尽的悔恨之中。 纪瑶摇了摇头,决然说道:“不!我是不会走的!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就在这会的功夫,月宫一种高层已经围了过来,她们将纪无双和纪瑶护住,警告阳子冀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她们将会群起而攻之。 纪无双看着这些月宫的高层,她拼尽全力地怒斥道:“你们都给我滚开!这一场战斗是我个人对阵他,输了算我自己的!我虽然之前没输过,但是我输得起!” 纪无双的话,依旧是带着言出法随的气势,这让一众月宫高层叹息一声,然后便是很无奈地离开,再度将纪无双和纪瑶都暴露出来。 就在这时,黄贝贝对阳子冀有些解气地说道:“哥哥!这个老婆娘当年差点杀了你,让我们分开了十年之久,我等会把纪瑶挡开,你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显然,黄贝贝对于纪无双依旧是耿耿于怀,她对于纪无双的怨恨,在十年前看着她带着羞辱几乎将阳子冀打死的时候,就已经种下了。今天两极反转,她是觉得格外的解气。 听到黄贝贝的话,纪瑶打醒了精神,她决绝道:“黄贝贝,你想要杀我母亲,你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哼!早就看你们两母女不顺眼了,今天我和哥哥顺道一起收拾了!” “那你试试看!” 就在黄贝贝和纪瑶即将开战的时候,阳子冀叹息一声,道:“贝贝,我们回去吧!带上陈芳。”说着便转过身去。 阳子冀的话,令所有人都惊呆了,黄贝贝扯住他的手臂,不解地问道:“哥哥,这可是当年差点杀了你的人!你怎么能够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呢?” “阳子冀,你不用可怜我,尽管动手吧!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你找我就对了,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显然,纪无双也不能理解他不动手,在这里挑衅着他让他出手给她一个最后的归宿。 阳子冀抬头看着天空,淡淡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即使当年他快要杀死我的时候,我怨恨过她。但是都十年过去了,我的怨恨早就被磨没了。贝贝,我看到你能好好的活着,变得更好,我心中自然就没有任何的怨恨了。” 阳子冀的话语平缓而真诚,这让黄贝贝被仇恨蒙蔽的心逐渐清明起来,她来到阳子冀的身边与之并肩,挽着他的手臂,幸福地说道:“哥哥不恨了,我也就不恨了!我们回去吧哥哥!回到最初我们相遇的那儿去!” “嗯!” 两人并肩依偎而行,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兄妹,更像是一对历经多年重逢的情侣。而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纪瑶,却是非常的羡慕黄贝贝。但是她羡慕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陈芳从战斗的一开始就来到了现场,当阳子冀获胜的时候,她的泪水是不争气地从眼角之中流下来。她曾经不抱期望,但是到这一份期望实现,她真的是感觉来之不易,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报答阳子冀才好了。 三人很快就结了伴,携手并肩往下山,而在他们刚走出去没多久,纪瑶以轻功追上了他们,她拦在阳子冀的身前,这让黄贝贝警惕起来。 黄贝贝质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哥哥已经不和你的娘亲计较了,你不是要趁我哥哥虚弱来计较一番?如果是,那你得先问过我!” 纪瑶摇了摇头,道:“贝贝,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来到这里,只是想跟你哥哥道谢一番顺便做个告别。” 黄贝贝尚未开口,阳子冀淡淡说道:“这大可不必了,我已经不想和你们月宫有太多的牵扯了。今后,我们还是少见为妙,这不仅是对于月宫而言,对于你我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可是,我真的要谢谢你放过我母亲一命,我也谢谢你让我懂得了那么多男女之间的知识。若是今后有可能,我还是想要见到你!” 纪瑶的话,带着最纯粹的感情,她自己并不知晓,但是黄贝贝她知晓,她横在阳子冀的身前,怒道:“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来告别!想不到你这个狐狸精竟然想勾引我哥哥!你死了这条心吧!哥哥是我的!” 说起对阳子冀最纯粹的感情,黄贝贝可谓是不会输给任何人,所以她的发言充满了冲击性,这让阳子冀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她接话了。 阳子冀把手放在黄贝贝的肩膀上,道:“贝贝,不许胡说!你我终究是兄妹,而纪姑娘也不懂真正的男女情爱,她对于的感情,只不过是当做一个朋友,我也配不上她。” 听了这些话之后,黄贝贝虽然有些沮丧,但是心里的坚持却是一直没有放弃,她坚信有一天,阳子冀一定能够理解她的爱情与她共结连理。 阳子冀紧接着对纪瑶说道:“纪姑娘,你我的事情终究还是少说为妙,这对我而言没什么,但是对于你的清白可是一种巨大的影响,你我还是越少见面越好!” “你这是讨厌我吗?” 阳子冀带着黄贝贝和陈芳从纪瑶的身边穿过,他淡淡说道:“并不是讨厌,而是你我需要保持距离。你更纯粹,而我需要思虑更多。” 说完这句话,阳子冀带着两人离开了,而纪瑶则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她转过身去,看着阳子冀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解地说道:“我只是想更多的了解你一下,这都不行吗?” (本章完) 第432章 旧梦重温兄妹情 第432章旧梦重温兄妹情 从昆仑山上下来,阳子冀就再也撑不住了,他两眼一黑,直接晕倒在地上,这是他真气枯竭过度的表现。 黄贝贝和陈芳赶紧查看阳子冀的情况,确定只是真气枯竭之后,她们两个一人搭一把手,把阳子冀架在肩膀上,以相同的速度施展轻功赶往天御城。 没过多久,黄贝贝和陈芳两人架着阳子冀来到了天御城,选择下榻的客栈依旧是当年他们下榻过的那一家,接待他们的掌柜,也还是那个。 将阳子冀放在床上,黄贝贝凝聚真气输送到阳子冀的身体里面,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真气下了一半才停了下来,而阳子冀也因为黄贝贝的真气而得到了一点补充,他醒了过来,看到现在身处的位置和黄贝贝。 醒来的阳子冀,他起身看着黄贝贝,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贝贝,真的不好意思,让你看到哥哥这么狼狈的样子。如果我的实力再强一点,就不用你和陈芳架着我来这里了。” 黄贝贝摇了摇头,道:“哥哥,我在进月宫之前就说过了。哥哥你为我遮风挡雨,我也想变得更强,成为你的一份助力。如今,我做到了一点,我感觉到无比的自豪。” 阳子冀感到有些欣慰,他最担心的,就是他离开之后,有人欺负黄贝贝,现在她已经有了能够自己保护自己的实力,他就算以后离开,也足以安心了。 阳子冀不再多说什么,他先让黄贝贝出去,自己则是运转两种功夫快速地恢复真气,以他对于自己恢复速度的预计,他在今晚来临的时候,会恢复三成左右的真气,而要全部恢复,则是需要到明天的晚上。 一整个下午,阳子冀一步都没有从房间里面离开,而黄贝贝和陈芳也在自己的房间没有离开。与其说她们两个不想出去玩玩,不如说她们两个在守护恢复真气的阳子冀。 很快,黑夜降临了,阳子冀的房门响了,是黄贝贝的声音:“哥哥,我给你带饭来了,你吃一点东西,不然太饿了可不是太好!” “好,那你进来吧!” 黄贝贝端着饭菜进来了,她放下饭菜关上了门坐下,而阳子冀也是一眼看出,桌上的饭菜是两人份的,一份是他的,另一份肯定就是黄贝贝的,黄贝贝的心思,已经很明白了。 黄贝贝给阳子冀倒了一杯酒,叹息一声,道:“哥哥啊!我们已经快有十年没有在同一张桌子上吃过饭了,今天是我们十年来第一次在同一张桌子、同一时间里吃饭,我真的很感动……” “贝贝,真的让你受苦了,我知道你这十年很想念我,但是我又何尝不想念你呢?在无数个梦到你的夜晚,我都会惊醒,希望能够紧紧地握住你的手,但是一次次醒来的失落,却是令我痛苦万分。” 听着阳子冀像情话的话,黄贝贝很是动容,她的眼泪也不自觉的留下了来,她擦了擦眼睛,激动地说道:“哥哥,贝贝再也不想从你的身边离开了!以后,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阳子冀听了之后,也是很动容,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去接话了,看着饭菜顺势说道:“贝贝,先吃饭吧,不然菜都凉了。如果不吃的话,今天的重逢就失去了一些意义。” “嗯!” 两人吃的很是矜持,一丝不紊,这是阳子冀的吃饭礼节,也是阳子冀教给黄贝贝的,他们两个,在这一点上,一直都没有变过。 吃过晚饭,阳子冀便洗漱一番躺在床上,他今天很累,需要好好地休息一番,但是有人却是在打扰着他,不让他好好入睡,而打扰他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妹妹黄贝贝。 在阳子冀躺在床上没多久,黄贝贝就推门进来,她穿的不是很多,完美的身材在紧致的衣服下是凸显出来,如果有处男看到了可能会兴奋得流鼻血。 阳子冀先是一惊,随即疑惑道:“贝贝,你在做什么?这么晚不睡觉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吗?如果是,那明天再说也不迟吧!今天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下。” “哥哥,我已经有十年没有和你睡在一起了,没有你的夜晚,我很难忍受孤独的侵袭。今天我们重逢了,哥哥你就让我和你睡一晚吧,就像以前那样!” 黄贝贝的话,让阳子冀惊讶万分,他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决绝说道:“贝贝,我可以答应你很多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不行。你要知道,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跟在我身后的小女孩了,你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而我,就算没有爱情,也是一个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始终是影响不好。” 阳子冀对于礼节和伦理看的很重,他不可能接受黄贝贝一些超出伦理道德的请求,即使他觉得自己对于黄贝贝有一种异乎兄妹的情感。 听到阳子冀的拒绝,黄贝贝的泪水很快就从眼角流了下来,她一边哭一边说道:“哥哥,我只是想要和你睡一下,就一下,什么都不做的那种,这都不行吗?还是说,你心中有了喜欢的女子,要抛弃我这个在你眼中一直妹妹的小女孩?” “不……不是的……只是……” 阳子冀有些不知道怎么去说了,而黄贝贝则是据理力争,悲愤说道:“如果哥哥和我不能回到过去的那样,那么我情愿你不要把我从月宫带走!这样,我还能沉浸在过往温馨的美梦之中,也不用面对现在嫌弃我的哥哥!” 黄贝贝心碎的话,让阳子冀听了是格外的难受,也让他原本坚持不懈的心有了一些动摇,他思考再三,在权衡到底要不要满足一下黄贝贝今晚这个小小的愿望。如果不同意,他不敢想象黄贝贝有多么伤心,如果同意了,他也很难保证他们两个睡在一起的时候不会出现越界的不道德行为。 最终,权衡再三,阳子冀叹息一声,道:“贝贝,这是最后一次了,你能睡在我这里,但是你我都不能做出越界的行为。如果有一方越界了,另一方一定要做出阻止!” 听到阳子冀答应,黄贝贝瞬间转悲为喜,她立马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要爬上阳子冀的床。 原本,阳子冀不打算让黄贝贝睡在床的内侧的,但是黄贝贝又是哭有闹的,他最终还是同意了她睡在里面,而他睡在外边,这样看起来,就好像是夫妻一样。 阳子冀转过身侧躺,把面具摘下,弹指把灯火熄灭,他淡淡说道:“贝贝,该睡了,晚安。” “哥哥,晚安!” 在瞎灯黑火的房间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阳子冀很难入睡,因为黄贝贝身上的香气一直萦绕在他的鼻子外,令他是享受而又克制。 同样的,黄贝贝也是很难入睡,因为此刻的阳子冀触手可及,她在犹豫要不要把腿搭在阳子冀的身上,就好像当年和他睡的时候一样。 两人都睡不着,阳子冀率先试探性发问,他小声地说道:“贝贝,你睡了吗?” “我还没睡,哥哥……” “那快睡吧,时间不早了……” “嗯,你也快点睡吧,哥哥!” 最终,在困意的不断侵袭下,两人先后入睡。 月满之时,是团圆的时刻,今天正好是满月。而阳子冀和黄贝贝,在今天跨越十年团聚了。今天的星辰格外的亮眼,似乎在为两人的重逢而欢笑;今晚的风吹的很轻,感觉是不忍心打扰久别重逢的两人;今晚的夜很长,它给了重逢的两人足够的相处时间……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而伴随着全新的一天到来,那一夜美丽的景色,终究是进入了盈虚的轮回之中,下次再度出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当阳光从窗里爬进来,阳子冀苏醒过来,他想要伸手擦了一下惺忪的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双手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在他身体上压着的东西,就是黄贝贝,这种结果对他而言,是非常糟糕的,唯一算好的是,他们两个都穿着衣服,应该是没有事情发生。 阳子冀真气喷涌,血气在身体内游动,双手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知觉,他快速戴上面具,摇了摇黄贝贝的肩膀,沉重地说道:“贝贝,快起来,已经天亮了!” 黄贝贝听到阳子冀的声音,她悠悠转醒,当看到自己趴在阳子冀的身上,她的脸色有些潮红,赶紧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哥哥……不好意思……昨天睡得……太安逸了……不小心……” “好了,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有责任。昨晚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吧,起来练功吧,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练功了。” 听到阳子冀的话,黄贝贝也是点了点头,他们两个各自穿好衣服洗漱一番,便开始了久违的一起练功。 随是久违,但不变的是阳子冀依旧是指点的那个,而黄贝贝仍然是受教的那个,这一切,就好像是十年前的日常重演。 (本章完) 第433章 一切都要回来了 第433章一切都要回来了 一辆马车在路上奔驰着,马车上有三个人,黄贝贝和陈芳坐在马车内,而阳子冀则是作为马车车夫在扬鞭赶路,这是他们从天御城离开的第三天,他们一行的第一个目的地,是天脊山附近的光泽村,也就是陈芳的故乡。 按照阳子冀的计算,再有五到七天的路程,他们一行就会来到光泽村。而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陈芳也是有些紧张,毕竟她已经背井离乡十年了,这是她这十年来第一次回乡,她难免有些紧张和激动。 对于回归故乡,黄贝贝不算特别有感觉,因为就算她回去,那里除了她父母的坟墓,也没有值得她有任何感慨的地方了,她现在唯一牵绊的,是近在身边的阳子冀。 一想到故乡,阳子冀就有些忧伤,因为当他知晓自己的故乡不在帝国之后,他的内心就生了想要回原生地一趟的执念。但是现实的无情却是让他怎么也没有办法实现这个执念,他甚至都觉得,自己今生可能会带着这一份执念死去。 从执念之中回过神来,阳子冀继续专心赶路,他们一行走走停停,中间虽然遇到了不少的拦路抢劫,但是就那些抢劫的强盗山贼的实力,连陈芳都可以轻松收拾他们。 很快五天就过去了,他们一行终于是来到了光泽村。 陈芳看着和十年前没有区别的光泽村,她的泪水在一瞬间涌了出来,黄贝贝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陈芳姐姐,去看一下你爷爷和乡亲们吧!他们一定很想你!” 陈芳激动到说不出话来,她只是点了点头,便快步走进了光泽村,而阳子冀则是牵着马车,与黄贝贝一道并肩而行,一边走,一边回想起当年在这里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很快,陈芳回来的消息传遍了光泽村,光泽村所有的人都是放下了手头的工作,集中到了村长陈荣的家里看望回家的陈芳,而陈荣则是兴奋地接待着每一个来到的村民,眼泪一下子就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陈芳的回归,让光泽村陷入了久违的狂欢,而作为把陈芳带出去历练成长又带回来的阳子冀,自然是被光泽村当成了最高的贵宾,这让阳子冀受宠若惊,让黄贝贝骄傲异常。 晚上,光泽村是大排筵席,一是庆祝陈芳学成归来,而也是为了替阳子冀接风洗尘,双喜临门下,光泽村的村民在这个夜晚是玩的异常的开心,而阳子冀也是久违的看到这种百姓由心底里发出的快乐,他是感到满足的同时,也深感肩上责任的重大。 第二天,阳子冀便要告别了,尽管光泽村的人再三挽留,但阳子冀还是决定离开,因为他已经浪费了不少的时间,他现在要回到周尺闻身边,不再让他孤军奋战,他要和他一起,实现天下太平这个宏伟的愿景。 陈芳本想跟着阳子冀一起走,但是一想到自己刚刚回来就要离开,爷爷可能会很舍不得,所以就没有走,而是打算在村子里停留一段时日再去找阳子冀。 在光泽村村民的送别下,阳子冀和黄贝贝踏上了征程,他们的目标直指京城,这个对于黄贝贝而言陌生、对于阳子冀而言失意的地方。 一路上,拦路抢劫无处不在,尽管打发这些恶徒不需要太费劲,但是他们确实成功阻拦了阳子冀不少的时间,让他们行进的速度受到了一定的延缓。 赶了一段路,阳子冀来到了大沙漠的边缘,他们把马车换了骆驼,带上了两到三天的干粮,便再度携手进入了大沙漠之中,这是他们十年前之后,再次携手出现在大沙漠里面。 十年前,阳子冀是照顾着黄贝贝,十年后,他已经知道黄贝贝踏入沙漠的时候,已经不再需要他去保护了,他现在在沙漠之中,对于黄贝贝的作用,已经变成了聊天解闷。 比十年前要快,两人备了三天的干粮和水,只用了两天便来到了大沙漠中间的沙城,他们进城推脱了所有的向导,径直来到了十年前下榻过的客栈。 看到阳子冀再度来临,客栈的老板也是终于想起了他是谁,他想要去官府举报,但是看到阳子冀好像不认识他那样上了客房,他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十年之内,除了沙城里面的人,他算是我见的最多的人了,这算是一种缘分,就随缘吧!” 放下行李,阳子冀便和黄贝贝一起出了客栈,他们走过当年走过的地方,吃着当年吃过的美食,一饱口欲的同时,也是填补了十年内心的伤痕。 当一切重演,第二天,阳子冀便和黄贝贝离开了,而看着离开的两人,客栈掌柜摸了摸下巴,道:“十年了,他还是那个样子,而他身边的那个姑娘,应该就是十年前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十年了,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天翻地覆了,只有这里依旧还是这个样子。” 出了沙城,又是两天的时间,他们走出了另一边的大沙漠,重新回到了正常的道路上行走,入眼的青山绿水,让他们这几天的“审美疲劳”得到了充分的缓解。 大约半个月的时间,阳子冀和黄贝贝来到了车迟,这个作为西方区第一个面对南方去的城市。 犹记得在当年,阳子冀一来到这里,就被南方区的“自己人”坑了一把,让他对上了实力不俗的巴尔霸,当时他们只是交手了二十来招,不分胜负,当时阳子冀下的判断是——短时间之内分不出胜负。 现在再度来到车迟,巴尔霸已经不在这里了,但是他的传说还留在这里,这里的人依旧是很尚武,擂台上随处可见战斗,甚至有不少男性武者被黄贝贝的美色吸引,而他们又误认为阳子冀和黄贝贝是情侣,所以就出现了一些男性武者要求阳子冀和他们单挑以争取一个和黄贝贝相处的机会。 对于这一些“特殊”的要求,阳子冀本不想做太多的事情,但是随着这些“要求”增多,他有些厌烦,不得不将气势排出去,让这些武者意识到他们和他之间,存在着无法逾越的巨大鸿沟。 在阳子冀强大的气势下,没有人敢再向他提出特殊的“要求”,而他也得以和黄贝贝大行其道,如同“正常人”一样在街道上行走。 在车迟停留了一天,阳子冀在第二天一早,洗漱、练功、吃过早饭,便出发了,他不会在南方区的城镇里面停留太久,而是沿着一条边缘的路线直接通向京城所在的东方区。 回到南方区,阳子冀和黄贝贝在路上遭遇的强盗是比在西方区遇到的更多,以前在西方区是二十里路才遇到一伙强盗,而在南方区这边,他几乎是每走十里就能遇到一伙,这着实说明天下乱的可怕,不然是不会有这么多的强盗肆虐,而这让阳子冀觉得,结束帝国的内乱纷争是迫在眉睫,容不得拖延太久。 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阳子冀和黄贝贝提速了,他们基本上一天马车一天轻功,速度比之前要快上两三倍,这使得原本需要一个半月才能抵达的京城,现在只需要二十天左右就能抵达。 再度来到京城,阳子冀心中感慨万千,但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带着黄贝贝来到了一处青山的坟墓前。 看着几乎没有杂草的司马良之墓,阳子冀有些惊讶。因为按照他的设想和自然规律的推演,八年多过去了,如果没有打理过,司马良的坟墓肯定是长满杂草才对。而如今这么的干净,就证明最近有人来休整过。 除了阳子冀之外,直到这座坟墓所在的,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阳子冀回到京城,最想见到的人——周尺闻。 当年,在两人经过共同的作战接下深厚的友情之后,周尺闻提出想要拜祭一下司马良,阳子冀考虑到他与自己的关系,便同意了,只不过只允许他一人前往。 阳子冀叹息一声,道:“尺闻啊!你真是我最好的兄弟!谢谢你这些年来,代我陪伴过爷爷。如今,我回来了,你不用再孤军奋战了!” 对于眼前如此重情重义的阳子冀,黄贝贝的眼里满是欢喜。她觉得阳子冀身上最吸引人的一点,应该就是他对于责任的担当和对于承诺的看重。别的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这一点吸引她了。 阳子冀双膝跪地,跪在了司马良的坟前,他磕了三个头,郑重的说道:“爷爷,我回来了,已经八年多没见了,您还好吗?我已经不孤独了,我有了个妹妹!贝贝,过来,和爷爷说说话!” 黄贝贝来到了阳子冀的身边,同样是跪了下来,她微笑着,说道:“爷爷,我叫黄贝贝,是哥哥最爱的妹妹!我以前就听哥哥说过您的事情了!我很感激您,如果不是您的话,我这辈子肯定遇不到像哥哥这样好的人,不说能够有如今的实力,就连能不能安然长大,都是一个问题!所以,贝贝真的很感谢您!” 听到黄贝贝感恩的话,阳子冀是感到了很欣慰,他觉得司马良的在天之灵,也一定会为他有一个这样的孙女高兴的。 (本章完) 第434章 兄弟相逢两行泪 第434章兄弟相逢两行泪 祭拜完司马良,阳子冀便与黄贝贝一道,来到了京城的城门前排队等着进城,第一次见这么繁华的城市的黄贝贝,多少有些好奇地四处张望。 当轮到阳子冀的时候,守门的士兵看着他戴上了面具,本想让他脱下来,但是阳子冀是眼疾手快,把手中的金子往前一送,道:“这位大人请给个方便,在下有事前来,不方便露出真容,怕被仇家追杀。” 收受了金子,守城的士兵也明白拿人的手短这个道理,他故作揭开了面具的样子,很快就让阳子冀和黄贝贝通行过了。 而通过第一道防线之后,阳子冀便拉着黄贝贝一路往前走,顺着以前最熟悉的路线,前往周尺闻所在的王府,一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黄贝贝是看的应接不暇,而阳子冀看着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过眼云烟。 当阳子冀七顺八个拐来到一家已经有些破旧地府宅前的时候,他有些动容,看着门口两个无精打采的护卫,他深知周尺闻在这些年的处境,可谓是十分不妙,以至于他现在的府宅、和护卫都呈现出一种颓势。 思绪良久,阳子冀上前,一拱手,说道:“两位大人,在下有事前来拜会九皇子殿下,还望两位代为通报!在下感激不尽!” 阳子冀的话,令门口的两个护卫一呆,其中一个打了个哈欠,讪讪说道:“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九皇子殿下现在正在喝闷酒,谁都不能打扰他!你想见他,得晚上他酒醒再说!” 护卫的话,让阳子冀多少有些惊讶,他有些不能理解周尺闻为什么会在大白天的就开始喝酒,这种懒政的行为,阳子冀是非常不齿的。 为了弄清楚真相,阳子冀上前,意欲闯进去,而两个护卫一惊,正想阻拦,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一点都动不了了,就好像被定住了一样。 阳子冀大行其道,遇到任何阻拦的,都以隔空点穴的手法将他们制服,一连是制服了二十余人,他才来到了周尺闻的房间前。 阳子冀还没有进去,就已经远远地闻到了一股酒气,可见周尺闻喝的酒是多的夸张,他直接一脚把门踢开了,看到了趴在桌子上蓬头垢面,一脸醉醺醺的周尺闻,根本就没有一点身为皇子的风范。 阳子冀上前,有些愤怒地说道:“周尺闻,你在做什么?你不是要为民请命开创太平盛世吗?怎么大白天地躲在房间里喝酒?你违背自己当初的承诺,就不会觉得有愧于心吗?” 一开始,周尺闻并没有认出来阳子冀来,他晃晃悠悠地起身,朦胧着眼睛指着阳子冀说道:“你……你以为你是……谁!就算父皇这么……说我……我也不能接受……能够这么说我的人……他已经死了……”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了周尺闻的脸上,让开错愕的同时,眼神之中也是恢复了一些清明,而他看着阳子冀的样子,也是渐渐和记忆中的阳子冀重合。 周尺闻擦了擦眼睛,又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被酒精麻痹了肌肉的他感觉不到疼痛,便叹息一声,说道:“我还以为是子冀你回来了,想不到这不过是我的梦而已……快九年了,我每年都会代你去陪你的爷爷说一会的话,却是不敢告诉他你已经死了……” 听到周尺闻的话,阳子冀很是动容,他一把抱住了周尺闻,激动的说道:“尺闻,我是阳子冀啊!我没有死,我回来了!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阳子冀的话,就如同最醒酒的汤,一下子让周尺闻从醉意之中醒了过来,他从阳子冀的怀抱之中挣脱,双眼紧紧地看着阳子冀的眼神,那种坚毅而深邃的眼神,确实是只有他最好的兄弟阳子冀才有的。 一瞬间,周尺闻再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大哭起来,他重新抱住了阳子冀,激动地说道:“子冀,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就死去的!我就知道!” “这些年,让你一个人奋战,真的对不起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放逐海外遭遇危险。如果不是我把你从安逸的日子之中拉到人心难测的政治斗争之中,你也不会变得如此的难受。” 阳子冀和周尺闻,都是具有同理心的人,他们都会站在对方的角度上去思考,这是他们能够走到一起的重要原因之一,而他们两个如今重逢,朝廷之上,将会开始一番新的政治角逐。 旋即,周尺闻想起了阳子冀还是戴罪之身,便关上了门,说道:“子冀啊!虽然八年前的事情现在已经是淡了很多,但是你只要是再度出现,那些想要将你推向绝路的人,就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你还是先离开京城吧!京城现在高手聚集,对你来说过于危险。” 在原先的记忆里面,周尺闻还是觉得阳子冀不过是四流的实力,加上这些年的勤学苦修,满打满算只是三流的实力,这对于同样是突破三流的莫回头、公孙炎等同样是三流实力的,可能并不是很够看。再加上王飞这个即将突破一流的隐患,他并不觉得阳子冀能够在这些的人围剿下存活。 然而,周尺闻并不知道的是,阳子冀在经历了纪无双的冠世一战之后,在不计算高等世界的武者的前提下,他已经是当世第一高手了,不说莫回头和公孙炎这种只有三流实力的武者,就算是当世十大一流高手一起上,也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所以,面对周尺闻的“好言相劝”,阳子冀并不感冒,他自信地说道:“尺闻,我回来没有达到目的就不会轻易的离开!以前我受制于实力在政治斗争之中更多的是发挥智力。但是经过这些年的成长,我的实力已经得到了一个质的飞跃,就算是面对你的父皇,我也有着绝对的胜算。” 闻言,周尺闻有些吃惊,因为阳子冀说到了对阵周傲他有着绝对的胜算,那岂不是说明他的实力远远在周傲之上?而周傲是一流武者,能够做到绝对的胜算的,就只有超一流的高手! 为了弄清楚,周尺闻试探性地问道:“子冀,冒昧的问一下,你现在的境界,是和我父皇平起平坐的一流,还是到了传说中的那个境界?你刚刚说你有绝对的胜算,这是不是说明,你已经到了……” “我现在的境界,是这个世界能到达的最高境界——超一流!所以,即使是你的父皇再想杀我,也没有这个能力了!更不用说王飞之流了!” 听到阳子冀肯定的回答,周尺闻已经难言心中的畅快了,他终于不用受制于王飞等人用阳子冀的性命来要挟他了,他可以很理直气壮地和自己的八位兄长展开皇位的竞争。 就在周尺闻刚想说出一个大胆的想法的时候,阳子冀似乎已经猜到了,他淡淡说道:“尺闻,虽然我现在有能力帮你直接登上皇位。但是靠着武力胁迫上位,难免得位不正落下骂名。你如果要登上皇位,就拿出自己的能力和名声来!如果全天下的百姓都对你信服了,你登临皇位也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子冀,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料事如神,知道我想做什么。这一次,我听你的,我要做到让全天下都信服,这样我登上皇位,不仅能服众,也能让我自己也信服。” “哈哈哈!这是肯定的!计划后面再制定,我们太久没见了,先吃个饭聊一下!对了,给我多准备一间舒适的房子,我的妹妹也来了,她现在就在外面。”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周尺闻顿时有些好奇,他激动地说道:“想不到贝贝也来了,如此说来,你是已经战胜了月宫宫主了,不然你是不可能把她从月宫下带下来的!现在我相信了,你不仅是超一流的武者,更是当世第一高手!” 阳子冀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承认,周尺闻会心,便与阳子冀一道推开了门,见到了在门外面的黄贝贝。 看到倾国倾城的黄贝贝,周尺闻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他附在阳子冀的耳边,小声嘀咕地说道:“子冀,你的妹妹也太漂亮了吧!” 阳子冀并没有理会他,指了一下黄贝贝,说道:“尺闻,这位是我的小妹黄贝贝,别看她只有十八岁,她现在已经是一个一流的高手了!贝贝,过来和周大哥打个招呼!” 黄贝贝上前盈盈一拜,道:“贝贝见过周大哥,我时常听哥哥说起过您,他说您是他在帝国最好的兄弟,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听到阳子冀的话,周尺闻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便叹息一声,道:“我原以为你已经够怪物了,想不到你的妹妹也是这么的厉害。十八岁的一流高手,在帝国的历史上是独一份的存在了!” 阳子冀微微一笑,并未有任何的得意之色,而黄贝贝则是有些骄傲,她骄傲不是因为周尺闻夸赞她,而是夸赞阳子冀。 (本章完) 第435章 兄妹关系真有趣 第435章兄妹关系真有趣 这一天,对于京城来说,是正常而又平静的一天,但是这种平常,也仅仅限于这一天,因为从明天开始,阳子冀就会开始帮助周尺闻登位,所行的计划,有着很大的激进性。 这一晚,阳子冀和周尺闻在之前他们经常讨论的那个亭子里面对饮,他们一边喝酒,一边回忆着以前的事情,在感慨良多之后,他们也开始着手明天的计划实施。 阳子冀的第一步计划,是重新建立周尺闻的威名,而如何能够提升威名,最好的办法就是击破日益猖獗的起义军,安抚流离失所的百姓。 而想要做到这一点,无疑需要军队和财力的支撑。只是周尺闻之前因为阳子冀的事情受到了牵连,周傲已经明令不给他任何的军队了,而他的财力,也因为其余八位皇子以及王飞等人的联合打压而不断缩水。 所以,阳子冀想要先行第一步,就必须想办法解决钱和人的问题,不然计划就算再怎么精妙,到头来也不过是空谈的幻想而已。 最终,经过阳子冀的思考,阳子冀想到了两个军队的来源和一个钱财的来源。他的第一个军队来源,是劝降起义军的士兵,将之转化,如果以阳子冀擒贼先擒王的策略,他能帮助周尺闻劝服一些小股部队。 只要是有了一定的部队,接下来对于阳子冀而言就好办多了。他从从军到现在,几乎打的都是以少胜多的仗,在他一马当先的奋勇下,他带着一百人能够干碎一支最少三百人的部队。 而第二个军队的来源,则是以钱财收容流离失所的百姓,把他们训练成军队,这样在一定程度上既解决了军队来源的问题,又解决了一定的流民问题,着实算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只不过,这个办法虽然能够一石二鸟,但是先决条件还是要有钱。周尺闻手上有多少钱,决定着他能够带多少的军队,而说到钱,这就和阳子冀目前想到的唯一的经济来源有关了。 在周尺闻的经营生计被全面打压的情况下,他能够来钱的方法是相当有限,而阳子冀想的办法也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而这个办法,他经过多次的试验,被证明是成功的。 这个办法就是——抢劫强盗! 在武力有保证的情况下,没有什么被抢劫来钱更快了,而唯一合法而且被人称赞的抢劫,那就是抢劫专门以抢劫为生的山贼强盗。 所谓的一石二鸟,是阳子冀抢到钱的同时,也能捣毁山贼强盗,缓解百姓出城受到的压力,这种行为,也是提升周尺闻声望的一种方法,真要算起来,是一石三鸟之计。 听了阳子冀分析,周尺闻是如梦初醒,他饮了一杯酒,忍不住赞叹道:“子冀,你真是我见过有史以来最具战略眼光的人物,我不觉得在帝国的历史上,有谁能够比得上你的智慧!” 对于周尺闻溢于言表的赞美,阳子冀摇了摇头,淡淡说道:“计划都没有实现呢,不用这么着急夸赞我。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聪明,我大多数的想法,都是在看过的书之中得到灵感。论智慧,前人的智慧才算的上深不可测,像【孙子兵法】、【过秦论】等著作,到现在看来,里面的智慧依旧是无穷无尽。” “子冀,你还是那么的谦逊,谦逊到让人不爽!即使是古人的书带着智慧,但是能够合理的运用起来,在这个世上又有几个人呢?你说的那两本书我都看过,我只能用其中的一点来解决一些小事,而你,已经用来当作战略战术来使用了!” 阳子冀并未言语,情绪依旧是那么的平淡,他喝了一杯酒,道:“话题还是不要扯得这么远,明天就是一切计划的开始,你还是想想,应该怎么离开京城吧!” “离开京城?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我离开这里,我那八位兄长岂不是乐死了?” 对于阳子冀话,周尺闻显然是并不能够理解,他认为他一旦离开京城这个政治中心,就会落了下乘,再想要和他的八位兄长竞争,就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对于周尺闻的反应,阳子冀并不意外,他附在他的耳边,静悄悄地说了些什么,而随着阳子冀说的话越来越多,周尺闻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疑惑变成了震惊。 当阳子冀把话说完,周尺闻沉默了。过了片刻,他叹息一声,道:“子冀,我要是这些年没怎么翻书,是绝对跟不上你的思路的!离开京城,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明天,我就根据你的计划,开始实施!” 对于周尺闻的顿悟,阳子冀也是点了点头,他们再度将酒杯装满,不再讨论计划的细枝末节,开怀的畅饮聊天,各自畅谈这些年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期间,黄贝贝不知道是不是思念阳子冀心切,竟也是来到了亭子里。而周尺闻见她前来,本想叫仆人多加几坛酒,阳子冀却示意已经喝够了,要回去休息了。 虽然感觉上有些不尽兴,但周尺闻尊重阳子冀的选择,而阳子冀起身离去之后,本欲坐下的黄贝贝则是跟在了他的身后,这让周尺闻看的是有些怪异。 待两人不见了踪影,他倒了一杯酒喝下,疑惑地说道:“子冀说他和黄贝贝是异姓兄妹,他或许真的把黄贝贝当妹妹了,但是黄贝贝却有些不把他当哥哥。看她的架势,似乎她是把子冀当做是爱人了……如果是真的,那子冀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了……” 事实上,世俗的人对于伦理道德都是看的比较重的,阳子冀更是这一方面的“佼佼者”。他对于黄贝贝,尽管心中有了异样的情感,但是在表现上,却是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而就算面对樱子这个愿意为他献身的女子,阳子冀也没有刻意去占过一点的便宜。所以,同样身为俗世人的周尺闻,才会觉得阳子冀会非常的矛盾。 走了一段路,黄贝贝追上了阳子冀,她像往常那样想要挽着阳子冀的手臂,但是阳子冀却闪开了,他不解地问道:“贝贝,你要做什么?” 对于阳子冀的闪躲,黄贝贝有些意外,她同样是不解地说道:“哥哥,我挽着你的手臂有什么问题?以前我不够高,只能挽着你的手,现在我长大了,挽着手臂难道不对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女孩了!我们之间,还是少一些亲昵的动作为好!我不怕被人说闲话,但是我不能听到别人说你的闲话!” “我又不怕别人说我什么!我就是喜欢哥哥你!这从我们相遇之后,就已经决定好了!当年百花谷一行,我就说过要嫁给你!如今我长大了,而你又未娶,为什么我就不能喜欢你嫁给你!难道就是因为我们是兄妹吗?是!我们是兄妹,但是我们体内流淌的,是不同的血液!” 黄贝贝显然是受够了阳子冀来到城市之后刻意地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的行为,毫无顾忌地在阳子冀的面前表达着对他的喜欢。 阳子冀听了之后,他浑身一颤,脸色变得苍白,他连连摇头,怒道:“贝贝!你不要再说了!你再说下去,我可就要生气了!我们是兄妹,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是不可能的!这从你母亲把你托付给我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黄贝贝是第一次见阳子冀对她生气,她一跺脚,泪如雨下,很快就转身离开了回到了房间,只留下阳子冀带着愤怒的情绪矗立在原地。 阳子冀走了一段的距离,他就如同泄了气一样在不停地大口喘息,刚刚的愤怒变成了心脏剧烈跳动的不安,他来到了一处小池边,接了些水敷在脸上,让自己发烫的脸得到一些冰凉的缓解。 在冷静下来之后,阳子冀叹息道:“如果我们不是兄妹,就一切皆有可能!但如果我们不是兄妹,可能也不会有那些美好的记忆!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我们下辈子不再是兄妹,而是你期待的那种关系。” 在听了黄贝贝刚刚任性的话语之后,阳子冀知道了自己心中对于黄贝贝的那种异样的情感是什么。但是他在明白之后,也是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去回应她,因为他们是兄妹,这种情感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任何的结果。 现在,阳子冀是心里喜欢着黄贝贝,但是言语和行为上拒绝着她,就如同他和王玉玲关系破裂之前,他有一段时间没有什么自信,只能把对于王玉玲的喜欢藏在心里,不敢对任何人提起,甚至是再度面对王玉玲,也没有相认的勇气。 在外面来来回回走了很久,阳子冀最终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虽然“情”字很伤人,但是再怎么被它伤害,生活也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阳子冀躺在床上,心神回到了睡觉上面,他合上了双眼等待明天的到来。明天,对他而言,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不仅仅是政治斗争上,对待黄贝贝情感、态度也是。 (本章完) 第436章 离开一个舒适区 第436章离开一个舒适区 第二天醒来,阳子冀推开门,他来到黄贝贝的房间外,轻轻地敲了敲门,提醒她要开始每天的修炼了。 但是,阳子冀并没有听到黄贝贝的的回应声,他想到可能自己昨天对黄贝贝生气,让她难过了。所以在今天,她就有些赌气,不愿意和阳子冀一起修炼了。 虽然不一定真的是这样,但是阳子冀也明白,他需要时间,黄贝贝也需要时间来明确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关系明确之前,他们少见面是正常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阳子冀心情复杂,但他的功课不会落下,都在两个时辰内处理完毕。他吃过早饭之后,便来到了商议的亭子里面,周尺闻早就在这届等着他了。 见阳子冀到来坐下,周尺闻给他倒了一杯茶,道:“子冀,还有一个时辰我就要上朝了,根据计划的预想,我已经想到了一个能够正常离开京城的理由了,我确信说出这个理由,没有人会反对我离开,甚至说,他们都巴不得我就是奔着那个理由去的。” 见周尺闻如此的自信,阳子冀是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我们这一次离开京城,要去到南方区那里应该还有我当年经营的势力。在那里,只要你能扫荡南方区,就能带着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重新回到京城。届时,你的实力和威望都是空前的,你的八位兄长,很难和你争的。” 对于阳子冀的战略决策,周尺闻基本上是深信不疑的,他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天色,觉得差不多之后,便起身离开,准备上朝离京。 周尺闻离开之后,阳子冀在府里基本就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因为黄贝贝今天应该不会理睬他的,他能做的事情不多,最多只能看会书,然后投入到修炼之中。 说到修炼,阳子冀如今已经到了这个世界的巅峰境界,也击败了纪无双坐实了当世第一的名号。但是他并不满足于此,他想更进一步,在这个世界突破一个前人没有抵达过的全新境界。 只不过,因为是前人未曾到达过的境界,所以这对于阳子冀而言基本上是黑暗之中的摸索,他尚不清楚自己应该如何修炼,才能更进一步。现在,他的眼界、思维都被限定住了,能够帮助他打开这些的,就只有书籍,或者抵达高等世界。 考虑到高等世界基本不可能去到,阳子冀便放下绝大多数的修炼时间,全身心地投入到各种各样的书籍之中,他盼望能够在不一样的书籍之中,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答案。 周尺闻这边,驾着马车半个时辰后,他一改之前颓废的神情,精神抖擞地来到了皇宫的大门前,他在这儿矗立着,等待着大门的打开。 不一会儿,其他的皇子陆陆续续到齐了,他们除了联合打压周尺闻之外,完全没了当年一起对付他的默契,都在为争夺皇位而翻脸,相见没有一声招呼,都是冷着脸,谁也不给谁好看的脸色。 只不过,这种情况,在他们看到周尺闻之后得到了缓解,大皇子看着早到的周尺闻,惊讶之余,不忘嘲讽道:“哟!这不是老九吗?怎么今天来的这么早啊!我都还以为,你今天又要迟到了!” 大皇子的声音,立刻引得另外七位皇子一阵讪笑,甚至是他们的随行,都忍不住在偷笑,显然周尺闻前段时间的颓废,让他沦为朝堂上的一个笑柄。 对于自己八位兄长的嘲讽,周尺闻有一种生在帝皇家注定无情的悲哀,他一语不发,并不想和他们产生任何的言语交锋,因为他要和阳子冀一样,做一个行动派,用实际行动,堵住他的兄长的嘴巴! 所以,接下来在门开之前,无论他的八位兄长怎么嘲讽,周尺闻始终是不为所动,甚至是他们拿出阳子冀来说事,他也忍住了。 当皇宫的大门打开,周尺闻快步走了进去,这让他的兄长们一阵得意,以为周尺闻是被他们说怕了,直接就急着要去找父皇“安慰”了。 来到金銮殿内,所有的文武大臣和皇子都就位了,随着一个大太监的一声“皇帝驾到”,所有人都是跪了下来,把脑袋贴到了地上。 在龙椅的侧边,开元帝周傲一步一步地从里面走出来,他苍老了许多,但是身子骨似乎并没有老化,他的中气依旧很足,与生俱来的霸气让人能够处处感受到他的存在。 周傲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地说道:“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 在得到周傲的允许之后,所有人才站了起来,但是他们的头还是低着不能直视周傲,因为实力不允许,周傲也从不让人正视他,因为他觉得如果和他正视,就需要与他相匹配的实力,不然的话,就是藐视他的威严,这是他不允许的。 周傲靠在龙椅上,懒洋洋地说道:“有事奏报,无事退朝!” 听到周傲的话,几乎所有的皇子和文武大臣都没有想说的话,即使他们知道有一些事情需要奏报周傲,但是他们选的都是不惹祸上身。 就在下面一片沉默的时候,周尺闻从皇子之列中站了出来,他双手抬起施礼,半弓着身子低着头,说道:“儿臣有事奏报!” 周尺闻的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因为最近几年,周尺闻不是经常迟到,就是上了朝堂也什么都不说,他们都以为他已经意志消沉,完全退出了夺嫡之争呢! 周傲略微有些惊讶,但是他早就对这个小儿子不上心了,他淡淡说道:“老九,你说说看,你有什么事情要奏报的?朕已经好久没有听过有奏报什么事了。” 周傲的话,只要是耳朵不聋的人都能听出来,他对于周尺闻已经存在一些不满了。这种不满,已经可以宣告周尺闻和皇位无缘了。 周尺闻自然是听出话里的弦外之音,但是他正觉得合适,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能够顺着周傲的心思去,他的计划就一定能够行得通。 周尺闻故作决绝,说道:“启禀父皇,眼下南方区叛军日益猖狂,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儿臣在京师深感痛心。故请父皇批准儿臣前往南方区剿灭叛军,还南方区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儿臣已经决定,若是南方区一日不平,儿臣便一日不回京师!” 对于周尺闻这番决绝的话,朝堂上有些鸦雀无声,周傲眯了眯眼睛,随即说道:“朕允许你去,但是你不能带走京师的一兵一卒。如果做不到,朕还是劝你早些放弃为好!” 周尺闻尚未开口,大皇子却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父皇,难得老九一片赤诚之心,您还是让他去吧!” “对,老九有这一份觉悟,总比他像以前那样混吃等死要好的多,儿臣也请求父皇您同意!” “父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老九话都出来了,君子要成人之美!” “……” 在大皇子之后,在其他皇子也都站了起来“支持”周尺闻离开,这种“感人肺腑”的兄弟情义,竟是令在场的一些文武大臣“掩面痛哭”,似乎在“感慨”他们“兄弟情深”。 在一众皇子大力支持和文武大臣的哭诉支持下,周傲感到自己的小心思得到了一些满足,便说道:“老九,看来你还是很得人心的,这么多兄弟和文武大臣支持你!说不定我走了,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 周尺闻当即跪下,战战兢兢地说道:“多谢父皇恩允!对于九五之位,儿臣不如诸位兄长,不敢有僭越之心!还望父皇明察秋毫,不要再拿儿臣说笑了!” “哈哈哈!老九啊老九!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今天怎么就变得这么怂了呢?只不过,朕喜欢的很啊!明天你就出发吧!” “是!父皇!” 周傲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除了老九之外,还有人要奏报吗?如果没有,就退朝!” 话音落下良久,一众皇子和文武大臣面面相觑,保持着默契的一言不发,周傲也难得再问,一声退朝就离开了,而一众皇子和文武大臣,则是再度匍匐于地,直至周傲离去。 退朝之后,周尺闻是直接离开了,丝毫没有理会他的兄长们和一众文武大臣的议论。而见周尺闻离开,八位皇子是心领神会,今晚约了地点庆祝周尺闻“正式出局”! 半个时辰后,周尺闻回到了家中,向阳子冀说了这个结果,阳子冀并不意外,他双手背负,看着天空,道:“既然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开始了,那么我们也应该努力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吧,目的是,南方区光州的韶莞!” 韶莞,是阳子冀从军的城市,他的才华,也是从哪里开始得到正式的施展,他所经营的“势力”,也就是韶莞的xc区,如果韶莞城主还没有变的话,那么他计划的一步步骤都会成立!而如果换了一个人,阳子冀则要修正计划了。 而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能阻止阳子冀已经铺开的战略。 (本章完) 第437章 离京路上遇刺杀 第437章离京路上遇刺杀 第二天,收拾好一切行李的周尺闻来到了京城的南城门,他一身便装,看起来和行人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能够心思别人注意的,可能是他俊俏的容貌和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当他出了南城门,回首看了一眼繁华的京城,深吸一口气,道:“很快!我就会回到这里,以一种更有底气的身份,而不是现在这样形单影只。” 因为周傲明确规定了周尺闻不能带走一兵一卒,所以这一趟的南行,除了他自己之外,就只有黄贝贝与他同行,而阳子冀则是行在暗处,解决刺杀者的同时,也是隐藏下来。 周尺闻和黄贝贝是一前一后,等出了十里地之后,他们两个才汇合了。周尺闻想要和黄贝贝聊聊天解解闷,但是她却没有这个意思,整天看起来闷闷不乐的,和前天周尺闻看到的完全就不是一个样子,这不禁让周尺闻怀疑她是不是和阳子冀发生了什么矛盾。 只不过,就算他们两个有矛盾,就算他和阳子冀的关系再怎么好,他也不好去问这些,因为这些属于他们两个的“私事”,他还是少插手为妙。 两人骑马行了二十里路,便来到了一座乡镇,他们把马变卖了准备买一辆马车,累了的时候也有休息、遮阳和遮雨的地方,二不至于在野外顶着风吹、日晒和雨淋。 只不过,因为是到了中午,所以两人还是先行到了一家酒馆吃饭。周尺闻并不清楚黄贝贝想吃什么,所以有意让她拿主意,但是黄贝贝一句随便,让他多少有些无奈。 当吃过午饭之后,周尺闻为了不让自己这么难受,还是决心问一下黄贝贝和阳子冀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尺闻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贝贝,你是不是和子冀发生了什么争吵,怎么今天你关于他的话,一句都没有说?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如果是实力允许的话,周尺闻肯定会脱口而出“我帮你出头”。但是,实力上他和阳子冀天差地别,除非阳子冀站着一动不动,不然他真的没有一点可以打得过阳子冀的机会。 黄贝贝摇了摇头,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道:“没有,我很好,他没有欺负我,别说这么多了,继续赶路吧!早点到我也早点休息!” “你是不是喜欢子冀?” 就在黄贝贝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周尺闻的这句话让她停住了脚步,周尺闻同样起身,继续说道:“如果不是眼睛和脑子有问题的人,我相信都能看出来你真的喜欢他。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发现你的眼睛的视线始终难以在他的身上移开。就算是亲兄妹,这样高的关注,也说不过。唯一能够说得过去的,就是你是真的喜欢他,天天想着他。” 突然,黄贝贝当众哭了出来,这让所有人都把目光看了过来,而看到黄贝贝这么一个人美人哭的稀里哗啦的,不少人认定是周尺闻弄哭了她,都有一种想要修理他一顿的冲动。 看着周围能吃人的目光,周尺闻想要抓住黄贝贝的的手先行离开这里,但是黄贝贝却是一个灵敏的闪避,让他的意图落空,而在周尺闻反应过来的时候,黄贝贝就已经出现在了街上。 周尺闻有些惊讶,但是也不管为什么会这样,他也出了客栈,追上了在前面快步行走的黄贝贝,直到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巷子,他们两个才停了下来。 停下来的时候,黄贝贝还是带着泪水,她一边哭,一边道歉说道:“周大哥,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要躲开你的手的。我曾经发过誓,不会轻易让哥哥之外的第二个男人碰我的身体,所以刚刚真的很对不起。” 得到这个不算合理的解释,周尺闻一阵额头是一阵黑线,他挠了挠头,同样道歉说道:“贝贝,刚刚是我唐突了,我向你道歉。只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子冀?他可是一直强调你们两个是兄妹啊!而且,他因为自己的容颜问题,在爱情上受过两次伤,这一生都可能再难有情爱了。你长得这么漂亮,而子冀却是那样了,你们的结合,不仅在相貌上趁不上,伦理上也说不过去,你们的会一辈子被人说闲话的!” 周尺闻的话,虽然有些伤人,但也是不争的事实。如果阳子冀真的和黄贝贝结合了,那么整个天下的人都会看不起他们两个,哪怕他们是拯救天下的英雄。因为,俗世就是这样的传统。 对于周尺闻的忠告,黄贝贝叹息一声,道:“周大哥,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呢?但是,喜欢就是喜欢,根本没有任何的理由!伦理、相貌、身世,这些都不是理由!就算世俗人再怎么鄙视我,我也不会放弃爱上哥哥这个权利!因为,他是我的生命,我不能失去他!” 听了黄贝贝的理由,周尺闻就算不能理解,也为之折服。因为,就冲这一份敢去爱的勇气,黄贝贝就已经精神可嘉了。就算最后没有结果,周尺闻还是对她的执着和勇气是五体投地。 也正是因为如此,周尺闻鼓励说道:“贝贝,我虽然不能理解你的这种情感,但是我支撑你!爱,不需要理由!” 得到周尺闻的鼓励,黄贝贝有些开心,她盈盈一拜,说道:“周大哥,谢谢你!终有一天,我会让哥哥回心转意的!那时,我所有的付出,也都值了!” “希望一切如你所想!” 在达成了“共识”之后,两人便离开了,而在他们走了后不久,一间屋子的瓦片略微震动了一下,而一滴清水,也是落在了这片瓦片上。 换了马车之后,周尺闻是体验了一把车夫的感觉。只不过,他的驾车技术没有阳子冀好,引得重新平复心情的黄贝贝是一阵吐槽,而周尺闻有些嘴犟,不承认是自己技术的问题,反而是将问题归结于马车的质量和路况。 行了三个时辰,太阳已经来到了山边,这是黑夜即将来临的征兆,所幸的是,他们两个再行车一个时辰,就能到一座小城市,不至于野外露营。 就在周尺闻专心驾车的时候,黄贝贝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周大哥,小心了,我感觉到周围有杀气涌过来,这些杀气指向的,都是你。” 听了黄贝贝的提醒,周尺闻叹息一声,道:“无情最是帝皇家,我都离开了京城了,我的八位兄长还是不打算放过我!唉!真是羡慕你和子冀的关系!” 历来,皇位的斗争都是冷酷无情的,帝国这边也是。在周尺闻明显已经示弱的情况下,他的八位兄长不是放松对他的撕咬,而是想直接要他的命,直接将一个竞争者除掉。 虽说帝皇家无情,但是周尺闻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竞争皇位。因为他始终觉得,兄弟相残,怎么也说不过去。所以,即使是十年他和阳子冀联手风头正盛的时候,他也没有一点打压自己兄长的意图。 现在,就算不确定杀过来的刺客是他的八位兄长派过来的,但是他能确定多多少少都会和他们有些关系,不然除了起义军之外,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刺杀皇子。而且,他出京城除了那天朝堂上的人和阳子冀,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还没有到一天就来了刺客,不是朝堂上的人搞的鬼,谁信呢? 只不过,现在周尺闻已经没有心思纠结这一些,他马车停了下来,从马车里面拿出了自己的宝剑握在手上,紧张地注视着四周。 就在这个时候,数十支箭矢从四面八方射了出来,将周尺闻的所有的闪躲空间都封死了,若是几年前的周尺闻,肯定是必死无疑。 但是,在最近几年,他参照阳子冀的修炼心得和【小龙元心法】,是突破到了四流,实力等到了一个长足的进步,面对数十支箭矢,想要无伤格挡并不困难。 只见周尺闻内气流转握着宝剑转动一圈,所有射向他的箭矢如同撞到了墙上,无力地落在了地上,而那些飞向马车里面的箭矢,周尺闻一点都不担心,因为里面那个人不需要他的提醒和保护,他做好自己就行了。 又是一轮箭雨,周尺闻继续以同样的方法防御,但是在他格挡开箭雨的同时,数十个蒙面人从两侧的森林之中跳了出来,他们人均手持大砍刀,无情地对周尺闻落下。 周尺闻反应不错,他在格挡开箭雨的瞬间,就一个翻身从马车上下了去,以一种精妙的步伐冲向了其中的一个蒙面,左手抓住对方进攻点挡开的瞬间,握剑的右手顺势捅了过去。 宝剑毫无阻碍地穿透了这个黑衣人的心脏,但是这个黑衣人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竟是死死握住了周尺闻的剑身,令他抽不出来,而就在他抽剑的瞬间,他的身后三把大刀袭来,他因为错过了弃剑躲闪的最佳时机,他已经没有躲开这三把大刀的可能了。 虽然很是危险,但是他却一点都不慌,因为马车里的人,出手了! (本章完) 第438章 意料外的拦路虎 第438章意料外的拦路虎 在三把大刀砍到周尺闻的身上之前,三道沛然的真气指劲从马车里面弹射而出,精准无误地洞穿了偷袭周尺闻背后的三个黑衣人的心脏。 不等其他黑衣人反应过来,他们每人的心脏都吃了一道指劲,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两眼一黑,直接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周尺闻把剑拔出来,在怀中取出一块手帕擦拭了一下上面的鲜血,他把剑归鞘,重新回到马车上驾车行驶,心情平复到无以复加,就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事实上,刚刚从偷袭开始到结束,尚且不到五十息的时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结束战斗,足见黄贝贝的实力之强,真不愧是一流的高手。 虽然黄贝贝的出手很是厉害,但是周尺闻真的不是特别惊讶。因为他很早就见过一流高手的出手了,那就是现在那个和他形同陌路的周傲。在他的眼中,黄贝贝的实力顶多和他父亲差不多,她能做到的,他父亲也能做到。 现在,周尺闻唯一感兴趣的是——阳子冀出手的话,会是一种怎样的光景?会比黄贝贝快多少? 重新见到阳子冀,周尺闻只知道他的实力到了超一流,但是却未曾见他出手过。他唯一能够感受到阳子冀强大的地方,在于他明知阳子冀潜伏在附近,但是却怎么都找不到他,哪怕是视野开阔的地段。 想了一会,周尺闻还是没能想出阳子冀到底有多强,转而思考自己刚刚战斗出现的问题。当他总结完的时候,马车也刚好到了城门前,他不暴露身份,直接缴纳了过路费。 进了城,两人找了一家客栈开了两个房间,两个房间相邻,看起来是可以相互照看,但实际上黄贝贝护着周尺闻,因为周尺闻一次性对付不了太多的敌人,而黄贝贝可以。 一晚上过去了,两人睡的很安稳,而在第二天,他们下榻的客栈外面,有十余个黑衣人倒在了街上,他们浑身上下一点伤势都没有,但是脸色苍白的可怕,身体冰凉,一点气息都没有,死的堪称离奇。 出客栈的两人,自然是看到官兵在处理这些黑衣人的尸体,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继续南行,出了城十里,黄贝贝终于是忍不住,赞叹道:“哥哥的出手还是厉害啊!杀人于无形无痕,我还做不到像他这样!” 昨天晚上,在夜深的时候,黄贝贝就感觉到有杀气逼近,她已经准备出手击杀这些袭击过来的刺客。但是在下一瞬,所有的杀气消失了,她推开窗户,看到了所有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他们的身体在月光的照耀下很是显眼,只不过他们却是一动不动的,而且一点气息都没了,显然是死了。 从杀气出现到这些黑衣人死亡,纵然是黄贝贝,也只是感受到了一点微弱的真气,这些黑衣人甚至是死的时候,一声都叫不出来,安静到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的死。 听到黄贝贝的赞叹,周尺闻稍稍对于阳子冀的实力,有了一个初步的认知。虽然他并不是很能理解,杀人于无形无痕是一种怎样的境界。 后面的道路,本来是有各种山贼强盗拦路的,但是他们是走的异常顺畅,中间除了停下来休息小便,一路上马车基本是不停的。 正是因为这么的顺利,周尺闻和黄贝贝只是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从京城来到了东方区和南方区的交界处,过了界河,最多再走半个月,就能到韶莞。 只不过,现在他们还不能过界河,因为界河的两岸陈兵数万,一边是帝国正规军,一边则是插着起义军的旗帜,显然这是两军隔空对峙,所以暂时将界河封锁了。 周尺闻所在的这一侧,是由帝国控制的,而对岸看起来不仅是河岸被起义军掌控了,就连界河附近的城市也都沦陷了,不然他们是不可能顶着被前后夹击的风险来和帝国军队对峙的。 界河少说也有一百丈宽,这对于阳子冀或许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对于周尺闻而言,简直是天堑一样的存在,他不依靠渡船,根本就没有到对岸的可能。就算是黄贝贝,以轻功渡河也是够呛。 眼见暂时渡河无望,周尺闻便和黄贝贝在附近的城市找了一家客栈,停顿休整的同时,也是让久久不露脸的阳子冀出来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周尺闻和黄贝贝前脚进了客栈没多久,阳子冀后脚就进来了。黄贝贝感受到了他的气息,转过身去,看到了半个多月没见过的阳子冀,她本想冲过去抱住他,但是一想到之前的事情,还是克制住了,只是微笑着,道:“哥哥,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阳子冀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的说道:“贝贝,很久不见了,我很好,你还好吗?” 听到阳子冀温柔的话语,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黄贝贝真的很想哭出来,但是她忍住了,不再骄傲和无知,以一种以前没有出现过的平常心来应对阳子冀的温柔。 见到黄贝贝的行为趋于正常,阳子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落寞,但是很快就变得温柔起来,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注意到他一瞬间的眼神变化。 一楼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们三个不约而同上去了,进了房间关上了门,黄贝贝不讨论事情,她搬了一张凳子守在门边,真气感知铺出去,防止别人偷听他们的谈话。 阳子冀很高兴黄贝贝这样做,他安心地将心思放回到了周尺闻身上,他喝了一杯水,道:“你要说什么,我都已经知道了,界河这边的情况,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来在这一场战争结束之前,到韶莞的日子要往后推一点了。” “子冀,除了等这一场战斗结束,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我观两方的战船都停靠在岸边,一点进攻的意图都没有,等这一场战争结束,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对于周尺闻的提问,阳子冀早有所料,他淡淡说道:“眼下,除了等战争结束,还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条路,就是绕远路。选择绕远路,意味着要比预想晚到一个月甚至是两个月的时间。而且绕了远路,你也不能确保路上就没有界河这种对峙的存在。” 听了阳子冀的分析,周尺闻原本想着绕远路的幻想顿时觉得有些不靠谱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印证自己想的下一个主意,追问阳子冀道:“那还有一条路呢?” 阳子冀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后说道:“第二条路,便是我们介入战争,加速这一场战争的结束。” “如我所想!如我所想!哈哈哈!” 第一次和阳子冀不谋而合,周尺闻有些高兴。他并不觉得阳子冀回放着这一场战争不管,只要是他介入,周尺闻相信这场仗不仅能赢,而且能够更快地打完。 对于周尺闻这种莫名的开心,阳子冀并不感冒,他认真地说道:“尺闻,虽然我们要介入战争,但是能够明面上出现的人,只有你!而且,就算你是皇子,也没有权利指挥这里的军队。你现在要做的,是想方设法,让这支军队的统帅心甘情愿地接受你的指挥。” 听了阳子冀的话,周尺闻感觉到了压力,他一时之间并没有想出办法,便想问阳子冀要怎么做,怎料阳子冀话锋一转,说道:“你不用问我怎么做,我想不到,因为我不认识这支军队的统帅,不知道他的喜好,也不方便出面打听。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想办法。” 听到阳子冀“不负责任”的发言,周尺闻感觉自己的压力更大了。阳子冀不认识这支军队的统帅,他周尺闻也不认识啊! 现在,周尺闻为了能够快点南下,也只能硬着头皮想办法了。但是他在短时间之内,他是怎么都不出来,阳子冀看他想到很痛苦的阳子冀,忍不住提示一句:“我觉得,你应该先去见一见军队统帅,后面再想办法。” “我……我怎么就想不到呢?见了他,说不定真的就有办法了,子冀!论智慧,我是真的没有你的千分之一啊!” 阳子冀白了他一眼,道:“你不用吹捧我,赶紧去吧!时间拖得越久,对你来说越不利!” “好!我现在就去!” 周尺闻当即火急火燎地出去了,而在他离开没多久,阳子冀也是起身,在跟出去之前,他对黄贝贝说道:“贝贝,在这里等一下,我一会就回来!” “嗯!我听哥哥的!你可要记得回来哦!” “这个一定!” 在黄贝贝的注视下,阳子冀出了客栈,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下一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如同鬼魅一般。 而周尺闻,他在找人问了路之后,也终于是来到了歇武这座城的城主府前,他深吸了一口气,上前,在侍卫开口之前拿出了自己的腰牌。 (本章完) 第439章 凌寒的悲惨遭遇 第439章凌寒的悲惨遭遇 没过多久,周尺闻作为座上宾来到了城主府的会客厅,他居于主位,下面是歇武城内一众的文武官,而他在右侧上位的时候是歇武的城主凌寒。 凌寒虽是城主,但也是界河对峙的帝国军队一方的最高统帅,在歇武有着最高的权力,可以说他的一声令下,歇武的军队就会一拥而上。 见人已经到齐,凌寒一拱手,恭敬地说道:“今日不知九皇子殿下圣临,末将有失远迎,仓促之下只能略出酒水而无盛宴,还望九皇子殿下多多海涵!” 虽然整个帝国的内部都知道周尺闻在皇位竞争之中已经落于下风甚至是没有一点的竞争力,但是除了某部分贵族,所有人都没有资格小瞧他。因为他就算再怎么破落,也是皇族,藐视皇族,是绝对的大罪! 所以,在得知周尺闻来到之后,凌寒是召集了城内的所有官员前来参见,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生怕除了差错被周尺闻追着咬,届时可就大有麻烦了。 周尺闻微微一笑,道:“凌城主,是我主动前来烦扰,你没有错!我今日前来,一来是认识认识凌城主,二来是我此行要下南方区,界河刚好发生我军与叛军的交战,特来询问凌城主,大概什么时候能够结束这一场仗?” 周尺闻的提问,一下子就让凌寒紧张起来,在下意识里,他认为阳子冀是上面派下来督战的,如果他不能拿出一些趁手的表现,城主的位置极有可能保不住。 在这种错误的认知下,凌寒起身,信誓旦旦地说道:“请九皇子殿下放心,末将必在一个月之内清剿对岸之逆贼,打通殿下通向南方区的道路!若是一个月之内未能清剿逆贼,末将愿割下这项上人头!” 凌寒突然这么说,让周尺闻有些懵,但是他随即就想到了些什么,当即说道:“凌城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你已经立下了军令状,那我就暂且记下。若是一个月之内你未能攻下对岸,那不用说,你自己也知道怎么做了。若是你能在一个月之内攻破敌军,那我也会向父皇奏报,你能够得到些什么,你也应该很清楚。” 听了周尺闻的话,凌寒当即应诺道:“是!末将必当竭尽所能,攻破叛军!请皇子殿下放心!” “你有这份决心,是帝国之福,百姓之福啊!来,大家为凌城主的英勇干杯!喝!” 随即,周尺闻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下面的所有人都是起身举起了酒杯,跟着一饮而尽,周尺闻重新坐下,他没有操之过急,而是表现得很像一个督战的,这里问一点,那里问一点,搞得凌寒等人是战战兢兢的,生怕答错了一些东西被周尺闻抓住破绽。 在城主府呆了两个时辰,周尺闻便起身要告辞了,凌寒极力挽留,说是城主府上的厢房要比外面的客栈好上十倍百倍,也更加安全,让他在这里住下。 周尺闻自然知道这是凌寒的真心话,但是他不能住下来,因为他要继续制造他是来督战的假象,想要延续下去,他和凌寒见的越少,就越容易延续,所以他是不可能住在城主府的。 见不能挽留周尺闻,但是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凌寒是硬塞了好几个实力高强的护卫贴身保护周尺闻的安全,周尺闻本想拒绝,但是一想到拒绝太多也容易惹人猜疑,便同意了。 没过多久,周尺闻就回到了下榻的客栈,他让保护他的护卫在外面值守,而他自己则是回到了房间关上了门,而正在看书的阳子冀,也是停了下来。 见周尺闻回来,他先是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身前,随即问道:“尺闻,如何?事情进展还算顺利吗?” “算不上顺利,也不算不上不顺利,最终能不能成,还得看这几天战争的行进情况如何,如果这几天战争状态不理想的话,我想我是有机会接管的!” 周尺闻喝了一杯水,随即便将这两个时辰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阳子冀听了之后,也是对于这个结果很满意,毕竟他也想不到,周尺闻这样的身份会让凌寒出现误会。也算是错有错着,不亏。 阳子冀略做思考,道:“尺闻,有现在有一计,如果成功,能够三天之内渡江。但是有一定的风险,如果你不想冒险,那就多等等。” “我已经到了现在这样的田地,早就不惧怕任何的风险了。你尽管说,只要是能够快点到南方区,一切我都能够接受!”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紧接着,阳子冀附在周尺闻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周尺闻听了之后心情有些复杂,但是为了能够顺利渡过界河,他还是同意了。 不久之后,周尺闻背着包袱出了客栈,这让凌寒派过来的几个护卫瞧着了,抢着要给周尺闻拿行李,周尺闻以内有贵重物品拒绝了他们的请求,他随即说出了要去城主府居住的话,让这几个护卫中的一个报信,其余则是跟着他采购一些物品。 半个多时辰后,周尺闻领着几个护卫带着一些物品来到了城主府前,凌寒等一众官员早就在这里恭候了,见周尺闻来到,直接是行了一礼。 周尺闻皮笑肉不笑的,应付两句就进了去,凌寒在前方带路,一直将他领到城主府最好的厢房,周尺闻看了一眼,虽然这间厢房不如他在京城的家,但是相较于客栈而言,还是相当不错的。 周尺闻进了去,打量着房间的环境,凌寒进来,笑着说道:“皇子殿下,既然您已经在城主府住下了,那末将今晚定要为您接风洗尘,还请九皇子殿下给末将这一点微薄的面子。” 周尺闻点了点头,道:“面子肯定是要给的,但接风洗尘就不必了!今天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你想接风洗尘也可以,但是须得明天,而不是今天!” “是是是!末将知道了!那明天末将再来烦扰,告辞了!” 凌寒很识趣地离开关上了门,而周尺闻放下行李之后,叹息一声,道:“虽然这个手段多少有些不光彩,但是为了能够达成目的,也只好委屈你了!” 到了晚上,周尺闻吃过晚饭之后便入睡了,而凌寒见周尺闻入睡,才放下心准备回房睡觉,但是当他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两眼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第二天,城主府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之中,所有人都在疯狂地找凌寒的下落,但是任凭他们怎么寻找,凌寒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都先不到。 外面的杂乱声也是吵醒了周尺闻,他起身推开了门,来到两个侍卫的身边,不解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大早的又吵又闹的,是不是敌军攻进来了?” 其中一个侍卫诚惶诚恐地说道:“回禀皇子殿下,凌大人从昨晚一夜未归,今天到无论是在城主府,还是在军营,甚至是他经常去的地方,都没有他的身影,他失踪了!” 听到这个消息,周尺闻有些震惊,当即说道:“召集所有人,我要问一下话!凌城主失踪,每个人都脱不了关系!极有可能是有人和叛军里应外合,绑架了凌城主!” 听到周尺闻的话,这个护卫一下子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一拱手,道:“是!属下现在就召集所有人前去议事厅,请皇子殿下稍作等待!” “去吧!” “是!” 两个护卫很快就走遍了城主府,将一切的负责人都叫到了会客厅,而周尺闻洗漱完之后,早早就在那儿等待了,他一脸的凝重,搞得所有人都觉得事情很是严重。 待所有人负责人到齐之后,周尺闻当即严肃地说道:“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凌城主昨天晚上就失踪了,你们应该也找了所有能够找的地方,所得到的结果并不是很理想!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凌城主是被叛军绑架了!而你们之中,有叛军的帮凶!” 听到周尺闻的话,在场无不人人自危,他们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才能自证清白,同时也想方设法给平时自己仇恨的人一个罪名安上去。 就在这种人人自危而又相互猜疑的氛围下,周尺闻当机立断地说道:“为了不让歇武城落于叛军之手!我决定在找到凌城主之前,这里的一切由我指挥!各位都没有意见吧!” 周尺闻是皇子,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代理城主的最佳人选,所以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是反对的,所有人都是表达了同意,还有人吹吹捧周尺闻一定会领导有方。 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周尺闻很是满意,他当即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凌城主,巡捕房多派些人手出去,多留意一些进出城频繁的人,必要的时候可以扣留查证!” “是!” “解散!” 周尺闻一声“解散”之后,所有人悉数离场,空荡荡的议事厅里面,就剩下周尺闻一个人了。只不过,在这种紧张的环境下,周尺闻竟是露出了一抹的微笑。 (本章完) 第440章 混日子的人太多 第440章混日子的人太多 今天,街道上多了很多巡捕房的捕快,这让百姓们有些不适应。因为如果没有出太大的事情,街道上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的捕快的,一些嗅觉敏锐的很,已经意识到了有大事将要发生。 周尺闻这边,他为了稳定歇武的人心,严令所有人不得说出凌寒失踪的事情,任何人问起,都只是回答凌城主卧病在床,需要休息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出来。 所以,那些嗅到了什么事情的,无论他们是怎么引诱城主府里面和他们有些关系的人,就是得不到最真实的消息。 只不过,世间还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才过了一个上午,在下午就有人传出凌寒被起义军绑走的消息,这个消息一出,可谓是全城一片哗然,不少人堵在城主府的外面,想要让凌寒出来攻破这个“谣言”。 但是,偏偏城主府这边拿不出来人,这就让人更加坐实了这个消息是真的,不少人害怕起义军趁机发动进攻,都是收拾好包裹,准备在明天撤离歇武,到别的地方避一避风头。 周尺闻这边,他已经了解到了下午的谣言,他召集了所有的官员,决定和他们说一下下午的谣言是怎么出来的,顺便和他们讨论一下应对的法门。 见人已经到齐了,周尺闻心情沉重地说道:“诸位,相信你们应该知道现在谣言四起,说凌城主已经被叛军绑架了,虽然这可能是事实,但是传出谣言的,一定是叛军!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让歇武城人心惶惶。” 听了周尺闻的分析,在场的人很难不认同,他们有些人义愤填膺,开始咒骂起义军,有的人则是有些紧张,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当下的情况,有的人,则是看准了现在的主心骨周尺闻。 周尺闻察觉到了这些人的目光,他当即说道:“现在,谣言已经没有办法停下来了,我认为叛军是不会放过这个进攻的机会的。快的话今晚,慢的话明天,叛军一定会发动进攻!所以,我们在界河的防御,要做好,不能松懈!” “是!” 得到最佳的回答,这些慌慌张张的人一下子就有了精神,而周尺闻也是顺势而为,说道:“为了保证帝国的胜利,我从今晚开始,我将会坐镇前线指挥!敌军不破,我不回!” 周尺闻此言一出,出乎预料的没有人反对,反而是这些人不断的夸赞周尺闻年少有为敢于担当,把周尺闻夸的都要脸红到爆炸了。 周尺闻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颁布了一些指令,就带上一半的官员动身,他们走的很是安静,并没有惊动太多的人,并没有再度激化城内紧张的气氛。 行了一段时间,周尺闻带着人来到了前线军营,他虽然没有歇武的兵符,但是他用皇子的腰牌,再加上这些官员的造势,也足够他接管这支军队了。 来到主大营,周尺闻并没有着急着召开作战会议,而是先看了一下放在案牍上的军情,熟悉了一番情况,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锦囊拆开,拿出了放在里面的一张纸条。 看了一眼纸条,周尺闻把纸条烧了,随即让副将召集所有的将领,他准备召开一次军事讨论大会,目的不仅仅是防御即将到来的叛军,也是寻求击破叛军的方法。 过了一会,歇武军营的将领悉数到齐,他们齐刷刷给周尺闻行了一礼,周尺闻受礼便让他们坐下,然后说道:“诸位,现在歇武的形势有些严峻!凌城主失踪,叛军已经知晓了这个重要的信息,他们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的!所以,他们要么在今晚,要么在明天,一定会发动进攻!我们要从今晚开始,加强警戒!” 周尺闻的话在场的人都表示认同,而他也顺势颁布了防御的人选和换防的规律,受到点名的将领,个个是面色凝重地接下了任务,发表出了誓死不让叛军登录的决绝宣言。 在了解到他们的斗志之后,周尺闻旋即说道:“诸位,防御的事情咋们已经说完了,我们现在说一说进攻的事情!” 听到“进攻”两个字,所有人都傻眼了,不知是觉得新奇还是觉得周尺闻说的太过天真。但是,无论是哪一种,他们在周尺闻说完之前,都不敢说出来,因为周尺闻是皇子,他们必须听他说完,才能说出自己的想法。 周尺闻深刻一口气,说道:“按照我一开始的设计,防御叛军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但是,长久防御终究不是一件好事!再加上凌城主极有可能真的被绑架了,说不定此刻就在对岸!我们发动进攻,无论是对于歇武还是帝国,都是具有重大意义的!所以,我想听一下诸君的意见,看看你们想怎么发动进攻?” 沉默了半晌,在场没有人一个将领开口,这多少让周尺闻有些尴尬,他一个一个看着在场的将领,但是这些将领都是躲避着他的眼光,不敢与之正视,这让他意识到,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进攻的事情。 一想到这种不好的风气,周尺闻真的很想发火,但是他忍住了,说道:“既然你们没有主意,那我出一个!等防御下敌军的进攻,我们就立马追击!不要给敌军喘息的机会!” 听到周尺闻的话,这些将领完全不经大脑,直接就鼓掌了,没有一个人敢对周尺闻的决策做出质疑,这让他是悲喜交加,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 做好了详细的进攻部署,他让所有将领下去准备,自己则是有些疲惫地一屁股坐下,叹息一声,道:“如果每个地方的将领都想歇武的将领一些不思进取安于现状,那么帝国的叛乱就永远得不到平复!看来,到了南方区之后,是要做的狠一些,不然短时间之内,可能很难回到京城了。” 到了晚上,周尺闻出去散步,出了军营没多远,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他随即说道:“子冀,这里没有人,你可以出来了!” 话音落下,阳子冀出现在了周尺闻的身前,他淡淡说道:“看歇武军这个下午最近几个时辰的动向,你应该是准备好了进攻和防御的部署,你此时找我,应该不是为了问进攻的事情。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对于阳子冀如此了解自己,周尺闻很是心安,他当即将今天在军营的情况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的情绪又上来了,差点就要在阳子冀的面前大发雷霆。 阳子冀听了之后,他失声一笑,道:“尺闻,你难道是第一次知道军队之中存在这种情况吗?你只要仔细地想一想起义军为什么产生了十几年都还没有被平复,反而是愈演愈烈,你就知道军队里面,都是一些怎样的人了。” 看周尺闻低头不语,阳子冀继续说道:“现在,军队里面基本都是混日子的人!他们打仗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是不会打的!所以,这是造成起义军失控的重要原因之一!你想要解决这种状况,除了自己培养或者是登临皇位,不然根本就没有能够解决的可能!所以,这也是我让你来南方区经营的原因,这里起义军的叛军数量第二多,解决起来既可以说简单,也可以说麻烦至极!” 等阳子冀说完话,周尺闻是久久不能说话,直至有士兵靠近这边,他才叹息一声,说道:“子冀,你说的一切都有道理,我也愈发地感觉到时间的紧迫了!你先回去吧!明天的进攻,还得依仗你的发挥!” “那我就先回了!我会时刻关注这里的情况,如果今晚开战,我进攻的计划就提前一点。如果明天开战,那也是刚好在我预计的时间之内!” 话音落下,阳子冀就消失不见了,周尺闻是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轻功可以高到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地步,就算是他的父皇,在不动用他最强的轻功之前,也做不到这样来去无踪。 只不过,震惊归震惊,周尺闻还是转身回到了军营,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检查分到任何的将领的防御准备情况,看看弓箭是不是准备好了。他在察觉到这些将领没有进攻的欲望之后,就对他们的防御准备不是特别的放心,他可不想在这种简单的事情上面出现差错。 见周尺闻到来,所有的将领和士兵都是分外的紧张,周尺闻象征性地说了一下话,然后就开始检查堆放在每个营附近的防御物资的准备情况。 在连续看了好几个营,确定防御物资没有问题之后,他松了一口气,劝勉了巡查的营的将领一番,便回到了主大营,他还不能休息,因为他还要处理歇武城内的一些政务。 既然是暂代城主,那么政务这些事情自然是要经过他审批,他很是苦恼,因为阳子冀这个能够帮助他的人不方便出面,这导致他只能自己一个苦逼地处理,他是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本章完) 第441章 轻松登录对岸去 第441章轻松登录对岸去 到子夜时分,周尺闻总算是处理完行政公文了,他伸个懒腰,正想脱衣服睡觉,却听到了战争的鼓声响起来。这意味着,起义军借助夜色发动了进攻,一切如他所想。 周尺闻很快披上了铠甲来到了布防的最前线,负责守卫的士兵已经严阵以待,等着敌军的战船靠过来,而负责这里的将领见周尺闻前来,惊讶之余,也是劝他回去,说这里太危险了,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什么的。 对于周尺闻而言,这几千军队的进攻,算不上什么危险。他在八年前和阳子冀在衡阳山战场,面对的可是数倍于自己的敌军,那种程度的危险他都经历过了,这些现在对他而言,确实不算危险。 看着界河中央灯火通明的战船,周尺闻预估只不过是几千敌军进攻,当然,他也不排除有些水性好的,已经潜藏在水里准备发动突袭。 过了片刻,敌军的战船已经进入了攻击的范围,周尺闻立即说道:“弓箭手,上火箭!不要让他们靠岸,把他们从船上射下去!” 话音落下,士兵换上了火箭,一轮齐射,足有上千支箭矢激射而出,漆黑的夜空一下子就被照亮,随即火箭落在了低落的战船上,将敌军战船一部分点燃的同时,也是射杀了一些躲避不及的敌军。 “继续!这些火还不够把敌军的船都烧了,在他们完全点燃之前,都不要停下来!” 周尺闻大声的呵斥着,士兵随之一轮又一轮的火箭射过去,使得敌军船上被破灭的火势再一次燃了起来,而随着火箭越下越多,敌军在最前面的战船,已经火势失控,等着他们的命运,是沉船。 只不过,虽然损失了好几艘战船,但是借着这几艘船吸引火力,后面的船也是得以接近岸边,距离登岸,也只不过是剩下十丈的距离。 最前面的几艘火船,已经非常接近岸边了,它们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看样子是敌军的指挥有所授意,让他们吸引火力的同时,也是借着火势直接冲撞帝国军这边岸边待命的部队。 识破了起义军的意图,周尺闻立即说道:“岸边的部队,立即往后撤退二十丈,记得保持阵营,敌军随时有可能登录,不要放松警惕!” 不用周尺闻说,在岸边防御的士兵也知道被火船撞上有多么的危险,他们一听到他的命令,就迅速后退,生怕走慢了直接被火船撞死。 没过多久,全速前进的火船装上了河岸,将河岸撞了一个大缺口的同时,巨大的冲击力也是让本就摇摇欲坠的火船解体,各种带着火焰的木屑到处乱飞,一些掉进水里,发出一阵“滋滋”声,一阵阵白气随着这些声音升起。 而借着这些白气,已经有起义军的士兵靠岸了,他们拿着武器,悍不畏死地冲向了严阵以待的帝国部队。而随着越来越多的起义军士兵靠岸登录,如同螃蟹登岸一般,成百上千的起义军士兵冲向了帝国的部队。 帝国部队这边,士兵都是绷着脸,有些虽然害怕,但还是坚守在阵地。而双方,在不久就接触了,形成阵势的帝国部队,显然对于起义军的散兵游勇更有优势,他们团结协作,有人格挡攻击,有人趁机发动穿刺收割。 在这种配合下,只是一个照面的时间,就有数十起义军死在这种配合之下。这提振了一下他们的士气,但是并不足以给悍不畏死地起义军士兵以威慑。 越来越多的起义军士兵涌上岸,他们也开始分工,一些继续发动冲锋,一些则是拿出弓箭试图自下而上压制帝国的弓箭手部队。 一盏茶后,上百丈的河岸线已经沦为战场,虽说帝国这边有着防守的优势,一开始就射杀了不少的敌军,但是敌军登岸稳住阵脚之后,也是打了不少回来。有些敌军在将领的带领下,冲散了一个河岸分段的帝国部队的阵势,逼得这一支帝国部队和他们进行混战。 看着河岸上的形势愈发严峻,周尺闻是低估了敌军今晚发动进攻的规模,他现在相信,敌军今晚可谓是倾巢而出,目的就是打歇武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有些超出预想,但起义军这样孤注一掷,也给到了周尺闻相当大的机会。他暗道:“叛军现在是不成功便成仁,这正是我消灭他们的好机会!相信子冀已经知晓了行动,我现在只需要带领歇武军压制叛军,就一定能够顺利实施子冀制定的计划!” 一想到这里,周尺闻是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他抽出了宝剑,对着河岸的敌军一指,道:“所有人!带上你们的武器!随我一起上!” 话音落下,周尺闻根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从安全的区域俯冲下去,很快就到了河岸的战场冲了进去,对着敌军大开杀戒。 所有的将领看到这一幕,他们呆了一下,有些受到感染,叫喊着冲了下去。而另一些,则是担心周尺闻在战场上受伤,上面降罪下来,所以他们也是不得已抽出武器冲了下去,但是他们去的都是周尺闻的周边,杀敌的同时,也是护着他。 周尺闻带领一众将领加入战局之后,帝国的士兵是受到了鼓舞,他们砍杀更加奋力,也是更加的悍不畏死,这种突然的士气提升,打了起义军一个措手不及,这导致一些起义军的将领是心生退意。 打了小半个时辰,士气高涨的帝国军队牢牢压制着起义军,一些起义军的将领见无法取得想要的结果,便开始后撤退回船上,想要后撤。 但是,登岸容易离岸难!周尺闻在见到他们有人撤回船上的时候,就直接带头冲上了船,在甲板上和叛军交战,根本就不给他们后撤的机会。带着人一连在三艘船上横扫,周尺闻击杀了不下五十人,将领级别的更是有五六人,其战斗之英勇,不输在场的任何人。 只不过还是还有一些帝国成功登船离岸,向自己控制的另一边河岸进发,而那些不能成功离岸的,不是被帝国士兵杀死,就是直接投降。 看着五艘离去的战船,周尺闻大手一挥,道:“一营二营三营四营五营,随我登船追击!敌军今夜是倾巢而出,防御必定空虚!” “是!” 战争都打到这个地步了,即使这里的将领都没有进攻的意图,但是也知道敌军今晚是孤注一掷,现在河岸边的防守必然空虚,这是进攻的最佳时机! 很快,五个营共五千士兵登上十艘战船,他们把船锚拉起,战船随着风和河流,不紧不慢地向敌军控制的河岸驶去,以周尺闻的估算,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一定能够抵达界河的另一边河岸。 看着对岸灯火通明的营帐,周尺闻暗暗说道:“都这个时候了,子冀应该得手或者快得手了,我希望我过到去,是我想要见到的结果。”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在周尺闻介入河岸战场的时候。阳子冀在远离战场五十丈的河岸,施展起当世无双的轻功,双脚轻轻地点在水上,快速地前进着。 阳子冀并不是真的能够在水上行走,他是借助凝气实才得以在水上行走,如果不借助凝气实,他踩在水上,就和在空中一样,没有着力点,便无法施展轻功。 三百丈的距离,对于阳子冀而不是很吃力。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就来到了对岸,而他到岸之后马不停蹄,再度施展轻功,几个纵跃就来到了防守空虚的起义军的营地。 阳子冀来到这里,意图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擒拿这支起义军的统帅,攻破这些军队最后的一点士气。 面对防守空虚的营地,阳子冀很轻松就抓住了起义军的统帅。他没有给这个统帅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点穴带走,速度之快,手法之隐匿,叫他门口营帐的护卫都没有反应过来。 然而,就算门口的护卫反应过来,也并不能阻止阳子冀抓住他们的统帅。就算这里今晚的防守很是严密,也没有办法能够阻止阳子冀抓人。 现在阳子冀所到的境界,是不能奈何千军万马,但是千军万马想要抓住他,也是一点可能都没有。可以说,现在除非纪无双带领月宫倾巢而出,不然这个天下没有一个能够抓住阳子冀的人。 抓住了敌军的主帅,阳子冀便顺道一个个地解决起义军的士兵,在周尺闻过来之前,他靠着顶级的点穴功夫和鬼魅的轻功,一连击倒了五六百人。 半个时辰后,周尺闻带领军队毫无阻拦地就登岸了,他下船的同时,心里忍不住感慨道:“如果没有子冀,我可能要经历一番波折才能顺利登岸!等到了南方区控制了这里,我一定要请他喝酒!” 很快,在周尺闻的授意下,五千的帝国士兵四散出去,开始扫荡敌军的主大营。 (本章完) 第442章 被满足的小幻想 第442章被满足的小幻想 第二天天亮,界河归属南方区的河岸,起义军的大营已经被全部移平,周尺闻带领的五千士兵,在这里重新建立了一个营地,插上了帝国的旗帜。 昨晚的一战,双方各付诸两万兵力交锋,最终的胜利,由周尺闻带领的帝国军队获胜。战损比是一比三,帝国这边以损失近五千人人为代价,将起义军的两万士兵全部击溃。 而更加令人称奇的是,在扫荡起义军大营的时候,他们竟然是发现了歇武的城主凌寒,这就更加坐实了起义军是先绑架凌寒制造混乱,再借机发动进攻的事实。 凌寒被救之后,他感觉有些懵。因为这两天,他的眼睛一直被蒙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唯一记得的是,自己在前天晚上,被人点中了穴道晕倒了,后面他看到的人,就是周尺闻带领的帝国军队了。 凌寒听了周尺闻的解释,才意识到自己被起义军绑架了,他非常感激周尺闻的营救,说出了要为周尺闻上刀山下火海的豪迈宣言。 对于周尺闻而言,他对凌寒的豪言壮语,只是持一个谨慎的态度,因为他见过太多说出这种话,最终违心的人。而在八年前,他就感受到一次这么一次伤害。 整顿了军营,周尺闻也将歇武的权力交还给了凌寒,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凌城主,我今天在军营歇息一晚!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了!” “皇子殿下请安心休息!今晚属下是不会让别人打扰到您的!明天您离开的时候请务必告知属下一声,属下为您送行!” “这个可以!我要休息了!你可以出去了!” “是!” 凌寒离开之后,周尺闻趴在床上,眼皮是沉重异常。 他昨天晚上一晚没休息过,先是处理公文到子夜,睡觉的时候叛军发动了进攻,他前线指挥,后面又介入战场、追击到扫荡叛军总大营救出凌寒,真的是一点没休息过。现在难得有休息的机会,他趴在床上没多久,就呼呼睡着了。 而在歇武这边,帝国军队胜利的消息已经传了回来,那些本欲要走的人,那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们回家放下了行李包袱,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重新出现在街上。 在阳子冀下榻的客栈,他正在看书,而黄贝贝在他的对面,也是在看书,这种情景,就像当年。 黄贝贝看了一会,有些累了,她放下了书,问道:“哥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啊?周大哥都已经击破敌军了,应该可以渡船过界河了吧?” 阳子冀,一边说道:“贝贝,今天还不能过河。因为刚刚打完仗,帝国需要重新构筑码头,而船夫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把船停到新的码头上,我预计明天就应该可以了!而且,你周大哥昨夜累了一天,今天他才休息,想要继续赶路,得明天才行。” “嗯!我知道了!那哥哥,今天晚上能够陪我出去走走吗?” 对于黄贝贝的这个请求,阳子冀略做思考,道:“也好!反正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在离开之前,领略一番歇武的风土人情,也是不错。” 听到阳子冀同意,黄贝贝很是高兴,不再多说什么,约定了一个时间,便重新投入到看书之中。 到了晚上,阳子冀和黄贝贝一同出了客栈,他们迈步在灯火辉煌的大街上,保持着一种恰当的距离,这是阳子冀默认的距离,黄贝贝也接受。 或许是因为黄贝贝太漂亮了,很多走夜场的公子哥见了,都过来搭讪。黄贝贝不擅长应付这些,也不能在这里随便付诸武力,所以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阳子冀。 阳子冀有些头疼,他能够想到和黄贝贝一起出来,黄贝贝的耀眼光芒能够吸引不少的关注。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黄贝贝居然这么受欢迎,受欢迎到几乎能够引起一些男人的犯罪。 迫不得已,为了能够减少一些无谓的搭讪,阳子冀抓住了黄贝贝的手举起来,淡淡说道:“诸位!莫要挡在下与夫人的路!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听了阳子冀的话,只有一小部分的公子哥识趣地离开了,但是还有大部分的在这里停留,似乎根本不把阳子冀的话放在心上。 只不过,这里的人不把阳子冀的话放在心上,有人确实特别的上心。黄贝贝在听到“夫人”二字的时候,小脸已经是绯红,她的心脏跳的很快,看着阳子冀牵着自己的手,她激动地快要窒息。 激动之下,黄贝贝有些忘乎所以,她靠在了阳子冀的身边,用手环住了他的手臂,这使得他们两个之间的“夫妻”关系更加的像了,而这也让大部分人识趣地离开,只有一小部分仍然不死心。 对于黄贝贝这个更进一步的行为,阳子冀以为她是配合自己让这些公子哥退却,所以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心情平静地看着前方几个准备的动粗的。 一个有些胖的公子哥显然是喝了喝了不少的酒,他指着阳子冀,高傲地说道:“臭小子,你那里有这么好的服气娶到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明显是你胁迫了这位姑娘!我劝你赶紧收手,不然刘少我可就不客气了!” “刘少,想要干这个臭小子,算上我一份!我李少也不能忍住这么漂亮的姑娘落在一个藏头蒙脸的鼠辈手上!” “臭小子,快从这位漂亮的姑娘身边离开,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 “……” 听到这刘少、李少等一众公子哥的叫嚣,阳子冀并不生气,也不想现在就出手,他淡淡说道:“无论你们怎么说,我和我夫人都是相爱的!我们的感情,不是你们能够离间的!” 不等那刘少、李少答话,陷入意乱情迷的黄贝贝幸福地说道:“你们死心吧!我的心永远是属于夫君的!你们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能取代夫君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黄贝贝的这一段话,让阳子冀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他看了一眼黄贝贝,发现她的脸很红,她居然在笑,那种笑,是幸福的笑。 看到这里,阳子冀意识到自己采取了一个错误的方法,让黄贝贝投入到了一种他不想见到的情感之中。他想要立即终止黄贝贝的幻想,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想让黄贝贝难堪,就决定先配合一下,等回到客栈再跟她重新强调两人的关系。 黄贝贝的话,彻底点燃了这几个公子哥的妒忌之心,刘少恶狠狠地说道:“臭娘们,给脸不要脸!等我杀你的情头,就好好疼爱你!我要将你调教成,最下贱的妓女!看你还爱不爱你的情头!”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整个街道忽然变得寒风刺骨,而说出这句话的刘少,就感觉置身冰窟,冷的他是不停的颤抖,而他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凶勇斗狠变得充满恐惧。而令他冰冷而恐惧的源头,就是他眼前刚刚羞辱过的阳子冀。 阳子冀冷冷地看着刘少,语气森然如冰,道:“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诋毁她!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向她赎罪!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让你体验世间最残忍的死法!” 听到阳子冀的话,刘少、李少等一众恶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向黄贝贝磕头,一边磕一边哭喊着道歉道:“小姑奶奶!小的不是人!小的该死!请您饶了小的吧!” 黄贝贝的眼中,根本就没有这几个恶少,她倾注一切的视线在阳子冀的身上,她觉得很是幸福。因为阳子冀,又一次因为有人要威胁到她而生气,这一种保护,令她非常的心安。 随即,黄贝贝依旧幸福的说道:“夫君!不要和这些人一般见识了!我们走吧!今晚我们还有很多地方要去呢!” 阳子冀收回了怒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这几个恶少,道:“算你们走运!今天我不想动手!滚吧!别在这里挡道了!不然休怪我动手撵你们走!” “是是是!多谢大人不杀之恩!我现在就滚!” 得到阳子冀的“宽恕”,这几个恶少哪里还敢在这里停留,快速爬了起来就跑了,跑的比兔子还快,怂的就像过街老鼠,和刚刚气势凌人的模样简直是大相径庭。 恶少走了之后,阳子冀配合着黄贝贝的幻想,一路向前行走,他们见到任何有趣的事物,都会停下来驻足观望,而因为刚刚的事情传开了,所以根本没有人敢向黄贝贝搭讪,这也让他们两个顺顺利利地看了不少歇武里面的特色景点。 在街上逛了两个时辰,阳子冀和黄贝贝回到了客栈里面。到了房间,阳子冀本想提醒黄贝贝松手,却不曾想黄贝贝竟是主动松手了。 黄贝贝松手之后,朝阳子冀鞠了一躬,道:“哥哥,一切我都懂!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满足了我的一些幻想!我以后不会这样的,你放心!” 听了黄贝贝的话,阳子冀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答话,他张着嘴,终是叹息一声,道:“你清楚就好了!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本章完) 第443章 路上是非实在多 第443章路上是非实在多 第二天,阳子冀和黄贝贝起来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很正常,似乎都没有被昨天的事情影响到,而他们做完早上的功课,准备动身前往界河渡河。 阳子冀与黄贝贝一出客栈,街上的人都是对他们两个退避三舍,显然昨晚的事情已经传的街知巷闻,歇武的人都对阳子冀带着极大的忌惮,生怕自己做了惹到阳子冀的生气的事情。 对于以另一种方式引人注意,阳子冀反倒是觉得很是适合。因为有这样的“恶名”,他就可以减少很多无谓的冲突,节省非常多的时间。 阳子冀与黄贝贝携手南行,出了城门走了一段时间便来到了界河边上。如阳子冀所想,码头已经重新建好了,上面不少船夫和准备过河的乘客商议着级别,足足是排出了一里地,没有一两个时辰,恐怕都很难到阳子冀他们。 只不过,昨天留下的“恶名”,让前面意识到的人是主动让位,阳子冀并不想插队,他一直遵循着礼节,淡淡说道:“我不想插队,你们也不要插队!” 阳子冀的话,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无比的震惊。因为他们并不觉得,一个实力如此强劲的人会循规蹈矩地排队。在他们的认知之中,强者本身就是规则,他们除了自己的那一套,别的都不管。 虽然想不明白阳子冀为什么不插队,但这也让排在他前面的人是松了一口气,他们很庆幸在没有惹恼阳子冀的同时,保住了他们一早起来抢占的好位置。 对于阳子冀的行为,黄贝贝一直都是视之为榜样,她在生活之中的种种礼仪,都是从小在阳子冀的培养下保留的,正是这种内在的礼仪修养,让她原本就漂亮的容颜是更加具有修养的气质。 时间一晃过去了两个时辰,终于是到来了阳子冀和黄贝贝。船夫一见是他们两个,压根不敢开口谈价格,一脸的紧张,这让阳子冀看的是有些无语。 阳子冀扶着黄贝贝上了船,道:“船家,到对岸去,我给你一两的银子!” 听到这一笔不菲的报酬,船夫有些懵,他咽了一口口水,为了确认不是自己耳背了,他大着胆子问道:“这位公子,您刚刚说的可是一两银子?您应该不是在开玩笑吧?” “怎么,你嫌少吗?嫌少我可以再加!” “不不不!公子!您给的价格已经足够了!您和您的夫人坐稳,小的现在就开始划船!” 原本,阳子冀听到船夫肯划船,他就准备心安理得地看一下书。但是一听到船夫把黄贝贝当做是他的夫人,阳子冀就有些感觉不适应,他害怕以后被这么多人叫多,黄贝贝真的会陷入这种怪圈之中。 阳子冀看了一眼黄贝贝,发现她并没有像昨晚一样入戏,只是在微笑,并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他的心也安静下来,在怀中取出一本书仔细阅读。 收到了一笔不菲的费用,船夫划船是格外的认真,原本需要半个时辰的渡河时间,生生被他缩短到了足有十分之一。 到了岸,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一两银子丢给船夫,船夫诚惶诚恐地接过放入怀中,他招了招手,道:“公子夫人再见!小的祝你们一路平安!” 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是有人给予自己祝福,阳子冀也是要象征性地回礼的。他与黄贝贝挥了挥手,向船夫表达了再见,随即便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周尺闻也是醒了过来,他洗漱一番又吃过早饭之后,在凌寒的送别下,离开了营地,按照阳子冀一开始设定的碰头位置前进。 大约半个时辰后,周尺闻在一个十字路口看到了在这里等待的阳子冀和黄贝贝,他向两人招了招手,快步跑过去,而阳子冀也是看到了他,同样是招了招手。 旋即,三人汇合,他们已经是来到了南方区的地界入口,前面的三条路,通往南方区的三个州。 只不过他们无暇顾及其他两条路,他们选的是右边的路——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十天之内可以到达光州的地界,进入光州地界,再走七天,就能抵达韶莞——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 三人很快动身了,他们从这里出发,距离通往光州这条路上最近的乡镇,都有数十里之远,在不骑马的情况下,他们可能要走上四五个时辰,而骑马也需要两个时辰。只不过,他们现在无马可乘,又不会选择走路,唯一的选择自然是以轻功赶路。 阳子冀的轻功举世无双,这数十里地对于他全力尽出的他而言,半个时辰就是一个来回。而对于次他一等的黄贝贝,一个时辰之内,也是能够来回一趟的。 只不过,他们两个并不打算全力尽出,因为如果他们两个全力尽出,就会和实力和轻功远远不如他们的周尺闻拉开相当大的差距,为了不打击他的信心,也是为了能够保护他,他们两个都是迁就着周尺闻的速度在施展轻功。 这对于黄贝贝而言,有些不太适应,显然她是第一次迁就别人。而阳子冀则是表现得得心应手,这源于他对于自己速度和力量的完美把握和计算。 行了大半个时辰,他们总算是来到了一处乡镇。他们进入乡镇,在镇上最大的酒家吃了一顿饭,吃完买了马车、一些干粮和水,便继续出发。 有了马车,周尺闻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的内气储备不比阳子冀,不可能长时间通过轻功赶路。而有马车代步,他既能节省内气,也能带一些吃的,不至于累的时候什么也没有。 马车上,依然是只有周尺闻和黄贝贝,阳子冀按照自己一开始的设计,是隐藏在暗处保护周尺闻,处理发动偷袭的敌人,所以他并不方便现身。 驾驶着马车,周尺闻没有遇到任何的刺杀,但着实是遇到了不少拦路抢劫的山贼强盗,这让他恼火的同时,也是为帝国百姓的生活在水深火之中而感到难过。 他一直觉得,如果百姓都安居乐业,就不会有人出去行犯罪的勾当。就算有,也只是一小部分喜欢作恶的人。但是,从离京开始南下,他遇到了大大小小超过五十次的劫掠,而他的路程,才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有多少,他不敢想象。 通过这些在京城很难看到的拦路抢劫,周尺闻才明白他父亲治下的帝国,现在是有多么的腐朽,他心中胸怀天下的责任感,他愈加的渴望能够登临皇位。因为只有登临皇位,他才能够改变帝国的风气,拨乱反正! 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没用,周尺闻很是生气,他加快了驱车的速度,他想快些在到韶莞,快些在南方区闯出名堂,快些将南方区平定,然后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名和深厚的实力重新入京争夺皇位。 很快,周尺闻驱车来到了一个城市,因为是傍晚了,他们就在这里开了房间投宿,但是第二天并没有听留下来欣赏风土人情,再次扬鞭策马,继续向光州的韶莞进发。在周尺闻这种急切的心态之下,原本到达光州需要十天的时间,只是八天的时间,他们就在夜里进入了光州的地界。 回到光州,阳子冀也是久违地发出一声叹息。毕竟他从十年离开,到今天回来,他中间是一次都没有回来过。这里虽然不是他真正的故乡,但他的故事却是在这里书写起点的,这里,算得上他的故乡。 眼下,三人落脚在光州一座叫做槐骅的城市,这座城市位于光州的最北端边界,从这里往北走十余里,就能抵达与光州相邻的幽州,往南行三天的路,就能到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韶莞。 第二天,他们依旧是没有停留,继续赶路。虽然路上还是遇到很多的山贼强盗,但是这依然阻止不了他们前进的步伐。 一天! 两天! 在第三天的傍晚,他们的马车总算是来到了韶莞的北门前。但是他们此时还不能进城,因为在韶莞的北门,排了一条两里长的队伍,而看排队的人都是拖家带口的,似乎是为了躲避什么而要进入韶莞。 为了弄清楚这种拖家带口的原因,周尺闻下了马车,来到前方一位着急等着的大娘身旁,礼貌地问道:“大娘,发生了什么事情,您带着行李又拖着两个孩子,是刚从外面探亲回来吗?” “哎呦!小伙子!现在是乱世啊!谁闲着无事不要小命到处探亲啊!我是这附近镇上的,听说叛军要进攻这里,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我们不想受到伤害,就只有躲进韶莞避难。所幸韶莞城主深明大义,他是开放一些区域给我们落脚,不然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听到大娘的话,周尺闻的心情有些沉重,但同时他也是有些惊喜。因为按照这位大娘的说法,韶莞的城主,很有可能还是原来的那位,这也就意味着,阳子冀的势力可能还没有覆灭,战略能够一开始就铺开! (本章完) 第444章 回到韶莞见莫离 第444章回到韶莞见莫离 排了很久,周尺闻和黄贝贝的马车总算是经历了一番盘问才进去了。而到了韶莞,周尺闻是见到了以往在别的城市见不到的景象。 尽管是夜晚了,但是韶莞的街道上依旧是人山人海,除了一部分进城避祸患的,其他绝大部分都是韶莞的本地人。而街道的两边,是琳琅满目的商铺,他们叫卖着东西,和过路的行人讨价还价,商业气息是十分的浓重。 更令周尺闻称奇的是,即使是这么热闹、容易产生偷盗抢时间,这里的治安环境却是出奇的好,他从进城到走了一段路,发现这里人不仅不偷不抢,就连捕快也是少的有些令人震惊,这不禁让周尺闻怀疑,这里的治安环境真的好到不需要太多的捕快来维持吗? 就在他思考这些的时候,他牵着马车来到了一家客栈的前面,刚想进去叫小二牵好马车,给他们准备三间房间,却不料小二拿出了一个牌子提示客房已经满人。 一想到今天碰到的这么多进城的人,周尺闻就感觉如果再不快手一点,他们今晚很可能就要在外面渡过一晚了。于是乎,他赶紧牵着马车往下一间的客栈赶去。 事情总是向着他想的不好的方向发展,周尺闻一连问了八家客栈,得出的结果也只有一个——客满。 就在他有些沮丧想要赶往下一家碰一碰的时候,黄贝贝忽然开声说道:“周大哥,去城主府找莫离大人,他会安排我们的住宿问题的!” “对哦!好歹我也有个能够用得上的身份,怎么就忘记了这一点呢!等我问个路看一下城主府怎么走!” “不用问了,我知道怎么走!以前我和哥哥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虽然不至于整个韶莞都能熟悉,但是找到城主府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那贝贝,你就给我指路吧!” “好!” 循着记忆,黄贝贝一边看着路况,一边给出周尺闻正确的提示。虽然走的路是正确的,但是因为街上的行人还是不少,所以他们是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了城主的门前。 来到城主府,周尺闻原本以为韶莞这么的繁华,作为治理机构的韶莞城主府,应该是相当的奢华才对。但是入眼一看,这韶莞的城主府,不能说普通,只能说称不上它的繁华。 黄贝贝从马车上下了来,她看着眼前熟悉的城主府,不禁感慨道:“十年过去了,这个城主府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就是不知道莫离大人怎样了!” 十年前,黄贝贝随阳子冀一同来到了这里。当时,因为阳子冀是通缉犯,所以他选择住的地方,相对而言比较隐蔽,也不敢太过张扬。 但是随着阳子冀不经意的展露着他的才华,他被莫离注意到了。双方通过一番谈心,阳子冀的心结被打开了,他从这里投军,而黄贝贝也得以随阳子冀见到莫离等人,与他们有过一定的交谈。 当时,在阳子冀忙的时候,一直是莫离在看着黄贝贝的。虽然黄贝贝喜欢黏着阳子冀,但是对于莫离这个和蔼可亲的大叔,她也是很欢喜的。 如今十年过去了,黄贝贝即将再次见到莫离了,她的心情有些激动,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 调整了一下心情,黄贝贝给周尺闻一个眼神示意,周尺闻会意,他来到城主府的护卫前,把怀中的腰牌取了出来,道:“让你们城主大人出来见我!” 看到周尺闻手中的令牌,护卫定睛一看,确认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后,其中一个一拱手,诚惶诚恐的说道:“大人请稍等,小的现在就去请城主大人!” 话音落下,这个护卫迅速转身,小跑着进了城主府,而另一个虽然也是有些紧张,但是他极力维护着城主府门前的保卫工作,在莫离没有发话之前,一个人都不放进来。 过了一会儿,刚刚进去的护卫跟在一个发丝花白的老者身后出来。前方领路的老者红光满脸,步履轻快,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头花白的头发,不会有人认为他是一个老人。 而看到这个老人的瞬间,黄贝贝忍不住叫了出来:“莫离叔叔!” 听到这个亲切的称呼,莫离看了一眼长大成人的黄贝贝,他只是觉得这个称呼熟悉,但是眼前女大十八变的黄贝贝,他却是认不得。 只不过,莫离此刻的注意很快回到了周尺闻的身上,他看到了周尺闻的那一刻,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属下莫离,见过九皇子殿下!愿殿下万福金安!” 随着莫离的下跪,在府前保卫的护卫也是同样跪了下来。周尺闻立刻上前搀扶莫离,将他拖起来,道:“莫城主,您是老英雄,不必多礼!你们都起来吧!” 得周尺闻的特赦,刚刚所有跪下来的人都站起了来。只不过,他们不再敢平时周尺闻,而是低着头,遵守着阶层不同不能平视的规矩。 莫离同样是低着头,说道:“九皇子殿下,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请您移步入内,属下也好略做地主之谊!加之现在城内龙蛇混杂,恐有叛军奸细混入其中兴风作浪。” “好!” “殿下请!” 莫离在前面引路,周尺闻和黄贝贝一前一后进去了。而莫离看了一眼黄贝贝,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 很快,三人进了会客厅。 看着会客厅的内里,周尺闻发誓,这是他见过最为低调的会客厅。他甚至愿意愿意相信,一个乡镇政府的会客厅,都会比韶莞的会客厅要奢华。 莫离自然是见识到了周尺闻打量这里的目光,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会客厅简陋,请九皇子殿下莫怪。若是殿下觉得不满意,我们不如移步到最好的厢房。” “莫城主,我并不是嫌弃这会客厅简陋,而是我敬佩您的清廉。因为我之前见过不少的会客厅,都是装饰得富丽堂皇的,一看就知道费了很多钱。莫城主的会客厅与我之前见过的比起来,简直是一股清流!这在侧面说明,莫城主是把财政的钱投入到了正确的地方!” 听到周尺闻的赞许,莫离眼睛有些湿润。因为,周尺闻是第一个肯定他的工作的人。以往他的直系上司,都是因为没有从他这里捞到油水,就骂他迂腐不懂变通。他在这十年内,受到了不下五十封的弹劾信,这让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如今,工作得到了高层皇族的肯定,莫离是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得了。他激动地说道:“多谢九皇子殿下的称赞!属下未来必当殚精竭虑,将韶莞治理得更加的出色!” 周尺闻很欣赏莫离这样的人,因为他在莫离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和阳子冀的一些品质。他觉得,如果将来平定了南方区,他一定会破格将莫离升为这个区的负责人。 一想到阳子冀,周尺闻就想试试现在莫离的口风,他故意说道:“莫城主,据我受到的一些消息,您以前和阳子冀,可是关系不错,他是您举荐从军的,他当年被放逐,您应该觉得很难过吧!” 只要耳朵没有问题的,都能听到周尺闻话中的问责之意。而被问责的人如果不傻,都会极力否认自己和阳子冀的关系,甚至是为了洗脱嫌疑而踩阳子冀几脚。 但是,出乎周尺闻意料的是,莫离叹息一声,道:“阳子冀被放逐,我是非常的难过,因为帝国是自己把一个栋梁之才毁灭了。而我与阳子冀共事过一段的时间,他是我见过最有智慧的人。只是可惜,他现在可能不在了……若是殿下要治我的罪,属下认,我不会因为他被人陷害了,就否认过去和他共事的日子。” 听到莫离的话,深深地打动了周尺闻,他起身,敬佩地说道:“莫城主当真是我见过最为真诚之人!坦白讲,我也觉得,与阳子冀共事,是我觉得最为轻松,最为的充实!他在的时候,我是充满了自信,他的智慧令人惊叹,似乎一切的问题在他的面前都会迎刃而解!” 听到周尺闻如此的肯定阳子冀,莫离深感欣慰,他感慨道:“殿下,我就知道您一定不会否认自己和阳子冀共事的日子的!只是很可惜,十年过去了,阳子冀在海外,应该已经遇难了……” 话音落下,莫离有些黯然神伤,而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莫城主,您还是一样的耿直。看来,在这个天下,应该只有您的韶莞,能够暂时容得下我了!” 十年了,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莫离是激动到有些颤抖,他起身,颤颤巍巍地说道:“阳子冀……是……是你吗?” “除了我,还能有谁!” 话音落下,阳子冀出现在了会客厅之中。他一如既往一身素衣,戴着面具不见容貌,但是仅凭那一双深邃、坚毅而清澈的眼睛,就能让人一眼就记住他。 (本章完) 第445章 战略从这里开始 第445章战略从这里开始 见到阳子冀,莫离是激动到了无以复加。他走了过去,伸出手来,拍了拍阳子冀的肩膀,确定他的还活着,心中一直郁结的闷闷不乐总算是得到了化解。 随即,莫离想起了阳子冀还是戴罪之身,便担忧地说道:“阳子冀,你还活着我很高兴!但是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若是被人发现了,你可能会遭到无止境的追杀!听我的,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莫离并不知道现在放眼天下,除了纪无双之外,已经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了。他还是认为阳子冀的实力停留在放逐之前,不可能应对高手的无止境追杀。 对于莫离的关心,阳子冀感觉心里暖暖的。他摇了摇头,自信的说道:“莫城主放心,我既然敢出现,自然是有所依仗。我回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叙旧,而是为了帮助尺闻建立威望,竞争皇位!” 阳子冀的话,一下子就让莫离清楚事情的原委,他略加思索,道:“如果是从这里开始的话,确实是能够帮九皇子殿下建立起威望!只是,想要从这里打回京城,恐怕需要不短的时间吧?” “莫城主不必担心,既然我能相信子冀来到这里,就确信他给我出的主意,是一定能够扭转局势!我相信,我回归京城的时间,不会太长!” 为了增强莫离的信心,周尺闻是适当发声了。而莫离见两人都如此自信,他自然是不可能不帮忙,他立即说道:“九皇子殿下,眼下正有一个你能建立威望的机会!根据属下的预测,明天正午之前,一队一万五千人将会前来攻城!如果我们能够打退叛军,我再宣传是您守住了这里!我相信这里的百姓都会对你有一个初步甚至是深刻的印象!” 对于莫离的这个主意,阳子冀和周尺闻都是赞同的。只不过,周尺闻对于只是挂名而不干事这一点,他并不是很满意。因为他追求的不是虚名,而是实实在在的威望。 于是乎,周尺闻说道:“莫城主!我认同你的想法,但是我不可能只挂着一个虚名!明天叛军来犯!我也要出城迎敌!我将会带头冲锋!不破敌不归!” 周尺闻的这种带头冲锋,是和阳子冀学的。因为他试过之后,才知道主将带头冲锋,对于军队的士气提升是有多么的巨大。而从衡阳山战场之后,逢战事两军交战,周尺闻永远是在第一个冲锋。 对于周尺闻要带头冲锋,阳子冀并没有什么表示,而莫离则是意见很大。因为他觉得,周尺闻不能像他们官员在战争的时候不考虑生死。而作为千金之躯,他应该是坐不垂堂才对。 对于莫离的反对,周尺闻压根没有放在心上,他心意已决,无论是莫离怎么去规劝,都没有任何的效果。莫离甚至让阳子冀开口相劝,但是阳子冀一句随他自己喜欢,就堵住了莫离最后的希望。 就在争论完周尺闻要不要出战的时候,黄贝贝起身,微微一笑,道:“莫离叔叔,你还记得我吗?” 再次听到这个亲切的称呼,又联想到阳子冀在这里,莫离是突然想起来十年前那个被她当成是女儿宠、一直跟在阳子冀身后的小女孩。 一想到这里,莫离惊疑地说道:“难道……你……你是贝贝吗?” “莫离叔叔,我就是贝贝!好久不见了!您还好吗?” 看到十年前那个不到他胸口高的小女孩长成了这么漂亮的大姑娘,莫离是倍感欣慰,他连连点头,开心地说道:“好!很好!叔叔这些年过的很好!倒是你,都长大了,成了这么漂亮的姑娘,一定很多公子喜欢你吧!” 对于莫离的前半截话,黄贝贝并没有什么,但是听到最后一句,纵然她是面带微笑,但是内心却是痛苦万分。因为,她的魅力却是可以吸引很多男子,这在她离开月宫之后就确认了。 只不过,纵然是她能够察觉到自己的魅力很大。但是她的这一份魅力,却是不能够帮到她吸引喜欢的人。因为她喜欢的人,一直以伦理关系来拒绝她的魅力。 相互客套一番,见夜色已深,莫离为他们三个准备好了房间,不至于让他们三个今晚在外面露宿街头。而在安排房间之后,即使是财政拨款不是很充足,莫离也还是准备了一桌宴席来为他们三个接风洗尘。 宴席上,他们四个聊了很多的事情。主要的话题还是集中在国事上面。他们也为了照顾黄贝贝,将自己这些年的奇闻异事摆上桌面分享。这让严肃的国事氛围之中,多了一丝的趣味。 宴席过后,四人各自回房休息。他们四个都累了,洗漱过完,都是睡觉等着明天的到来。他们今晚要好好休息,因为明天极有可能会迎来一场激烈的战争。 一个晚上很快过去了,阳子冀和黄贝贝一直是在默契的时间醒过来。他们做的事情几乎是一样的,都是早上必备的功课。而黄贝贝遇到不懂得,一直都会毫无顾忌的问阳子冀。 吃过早饭,阳子冀和周尺闻都来到了议事厅商议军情。在两人来到之前,莫离已经和这里的将领交代过了周尺闻是皇子,而阳子冀是周尺闻的贴身侍卫。 所以,在他们两个进来的时候,这里的将领并没有太过惊讶。而是随着莫离起身行礼,丝毫没有一点对于两人的不敬。行礼过后,周尺闻坐了下来,阳子冀站在他身后一尺的地方,莫离见人已经全部就位,便开始分享今天早上最新收集到的信息。 “根据今天传回来的可靠情报,叛军已经到了十里外,来犯的人数,足有一万七千人。其中大部分以步兵为主,攻城器械是一应俱全,看得出他们对于韶莞是志在必得!不知诸位怎么看?” 一开场,莫离就开门见山的询问。在场的将领,都有御敌的想法。但是因为周尺闻在这里,在他开口之前,他们开口并不是很合适。 周尺闻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轻咳一声,道:“我的意见是,先借助城墙防守。在晚上派遣一支轻装部队绕到敌军的身后,前后夹击,敌军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是必败无疑!” 周尺闻的想法,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在场的人都认可他的想法,纷纷表达了同意,这反而让周尺闻觉得是不是这些将领太过顾忌他的身份,不敢将一些好的想法说出来。 一念如此,周尺闻语重心长地说道:“诸位,我来到这里,并不是当座上宾的,而是来御敌的。若是你们有更好的想法,不妨说出来!不必太过顾忌我的存在!” 周尺闻的话,可谓是开诚布公了,而莫离也是有心让他在将领中建立威望,便说道:“皇子殿下一言九鼎,你们若是有更好的想法,就说出来!皇子殿下是一个善于采纳他人意见的人!” 听到莫离都这么说,铁雄深吸一口气,道:“皇子殿下,我们之所以不说其他的想法。是因为您的这个想法,确实是一个好的御敌方法。我们本着实际,完全同意您的想法,请您明察!” “对啊!皇子殿下与属下的想法一致,所以属下不作声。” “皇子殿下的想法可行,属下想不出比之刚好的办法了!” “皇子殿下能够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想必是战争经验极为丰富!” “……” 铁雄之后,其余将领也是表达了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这让莫离欣慰的同时,也是让阳子冀深受触动,因为这还是第一次,在不依靠阳子冀的情况下,他出的主意能够得到这么多战争经验比他丰富的将领的认可。 得到一致的认可,周尺闻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诸位这么看得起我,那就按这个想法来实施吧!我们现在,来谈论今天的防御部署和轮换,也选好今晚带队偷袭敌军后方的人选!” 在防御部署方面,周尺闻虽然有一定的经验,但是相较于这群老兵,还是逊色不少。就在防御部署上,有好几个老兵提出的方案比他更好,而他也同意采纳这几个老兵更好的防御部署。 至于在防守轮换上,在场都是精于计算的人,很快便算好了战争闲暇的时候换防的规律和分队的人数。这一点他们都是很统一的,分歧不大。这个想法最大的分歧,出现在突击队的人选上面。 韶莞这边的将领,是人都想当突击队,谁也不服谁,这也导致迟迟不能推选出一个突击队队长来,这让周尺闻是有些焦虑。 最终,在争论不休下,周尺闻一拍板,坚定不移地说道:“都别争了!这个突击队队长,由我来担当!你们都不用劝我了,今晚你们各自挑好人数交与我!” 周尺闻的话,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不仅是莫离在劝他,其他的将领都在劝他放弃。因为他们即使不怕死,也担待不起周尺闻出事。 (本章完) 第446章 战争士气不能输 第446章战争士气不能输 在韶莞的东城城头,阳子冀与周尺闻并肩而立,后面是莫离和一众的将领。这个站位,如果是看不懂的人,一定会觉得有些古怪。 周尺闻是皇子,站在前面理所应当。而莫离和一众将领是属下,站在周尺闻的后面也是理所应当的。所有人的疑惑,集中在和周尺闻并肩的阳子冀身上。 普通的士兵和百姓可能并不能够理解,但是周尺闻和一众的将领确实心里清清楚楚。阳子冀是最有资格站在这里的人,因为他是阳子冀,帝国的一个军事传说,一个从来没有打过败仗的、擅长以少胜多,宛若战神一般的人物。 关于阳子冀在帝国战争中的表现,这里就不多赘述了。现在周尺闻等人关心的是,阳子冀会以何等的方式介入这一场防守战之中。是一如既往的稳健反击,还是突发灵感的出奇制胜。 看到起义军的阵营,阳子冀心中有了一个数,他低头对周尺闻说了些什么,周尺闻听了之后是连连点头,然后他转身对所有将领说道:“将士们!今天这一仗!我们赢定了!” 对于周尺闻这一股莫名的自信,所有人都感到不解。但是一想到可能是阳子冀给周尺闻提供了什么出奇制胜的法子,他们也开始有了十足的自信,纷纷振臂高呼胜利。而他们也带动了神色紧绷的士兵,让他们发泄一般地吼了出来。 听到韶莞城内士气高涨,负责这一次的进攻的罗兴琴有些面露难色。因为如果韶莞的军事士气这么高,今天就算发动进攻,也是毫无建树的。所以,他打算先让军队休息一下,磨一下对面的士气再寻机会。 罗兴琴是一个理性进攻的统帅,他在敌我相当的情况下,从来不会冒险进攻,他会以各种各样的计谋让对方的士气下降,同时想方设法让自己这边的士气高涨。当两方的士气差距巨大的时候,他就会抓住这个重要的的机会发动进攻。 正是因为他的这种理性进攻,让他接连攻下了三座城池,这使得他在南方区的起义军之中声名显赫,也使得他成为帝国军的重点盯防对象。 如今,他受命攻打韶莞,在韶莞士气高涨的情况下,自然是不能贸然发动进攻,不然的话很可能会招致败北,他辛辛苦苦建立的名声也会随之付诸东流。 只不过,他绝对想不到的是,这一次的战术会失效。因为他这次要面对的,是他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强敌,只要是稍微给一点机会,都能打到敌人万劫不复。 韶莞这边,在确定敌人没有进攻的意图之后,周尺闻让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岗位布防,而他自己则是和阳子冀来到了城楼里面。 关上了门,周尺闻疑惑地问道:“子冀,你为什么要让我撒谎?说我们一定赢定了?这不是还没有打吗?” 阳子冀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如果你观察细致的话,会发现城里的士兵都有些紧张,显然是打仗打少了,战争经验不足的新兵蛋子居多。如果这个时候告诉他们敌人很强,要怎样怎样的,他们可能站都站不稳了。所以,即使还没有开大,也要让他们树立起自信来。更何况,敌人听到他们吼出来的士气,显然是不会轻易发动进攻,这给了我们充足准备的机会。” 周尺闻抿了一口茶,叹息道:“我好像就不应该问你,问了你,就愈发的感受到自己和你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人。如果你是一方枭雄,恐怕这个天下没几个是你的对手。”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只不过是喜欢多观察和多思考问题。我的一切……” “都来源书本!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真不让人活了,看的书是一样的,为什么我就想不到这么多的东西呢?” 对于周尺闻的这个反问,阳子冀也给不出答案,他只能微微一笑,在怀中拿出一本书,丝毫不因为是战争时期就影响自己读书的心情和决定。 周尺闻见阳子冀又开始,他白了他一眼,本想也学着装本的厚度之后,他直接放弃了,离开了这里,去找那些和他一个层次的人。 在阳子冀不理军事的时候,周尺闻已经在各支部队里面抽调了足够的奇袭部队的人数,他拉上这五千人来到校场培训,和他们说今晚发动突袭的具体安排。 虽然在军事思维上周尺闻是不如阳子冀,但是应付这些士兵,却是绰绰有余,他出口成章,一开口谈的就是经验,如何如何去偷袭,如何如何避开敌军的侦查成功绕到敌军的身后。 周尺闻说的话很多,虽然略显庸杂,但着实是令这些没有经历过大阵仗的士兵是开了眼界,他们在心中,已经在暗暗回想周尺闻刚刚说的话,已经在心中推演作为一支奇袭部队应该要怎么做。 当一切都安排妥当,周尺闻本想再征询一下阳子冀的意见,但是一想到如果自己什么都靠他,那么他这些年的学习,也未免太过没用了。所以,他思考再三,并没有去找阳子冀。 实际上,就算他去找了阳子冀,阳子冀也不会提出任何的意见。他不提出意见出于两个考究: 第一个,他也是想见识一下周尺闻这些年的成长。这个和周尺闻的自觉有些不谋而合,可谓是尽显两人的“默契”。 第二个,是他在议事厅的时候听到周尺闻的注意,就知道这是一个可行的好办法。他虽然也有不错的办法应对,但是也没有一个能够比周尺闻绕后奇袭更好的办法。 很快,夜色逐渐降临。街道上几乎一个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显然是百姓都不想被突然的战争波及,选择在梦乡里面躲避乱世的纷争。 没有人,这正是周尺闻领军奇袭的最好时机。他在开始之前,就一直担心起义军藏在这里的细作会发觉他的意图让他的努力付诸东流。但是看到今晚街道上的情况,他是松了一口气。 周尺闻领着五千人,如同幽灵一般从西门出行,整个过程只有一个打更的看见,而这个打更的,还在看见的瞬间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或许有人会问,周尺闻为什么不从更靠近东门的南门和北门出发,偏偏要从距离东门最远的北门出发。 其实,这个原因也不算复杂。选择北门固然有些路途遥远,但是绕到敌军身后的时间,也是因为旅途遥远,到的时间会比南北两门更晚,也更有可能躲过敌军安插在南北两翼的侦查兵。 周尺闻动身没多久,阳子冀出现了,他站在西门的城墙上,看着远去的周尺闻,心中是一点都不慌张,他施展轻功,在夜空之中如同一只滑翔的蝙蝠,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就来到了东城门的城墙上。 见阳子冀归来,莫离有些担心的说道:“阳子冀,你就这么放心让九皇子殿下一个人带领这么多的军队出征吗?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我们都担待不起啊!” “以后,他要面对的是规模更加庞大的战争。如果他想要快点结束这里的乱局重新入京,那么他自己就要独当一面。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身边,他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皇帝,有些事情,他要学会独自去面对。” 听到阳子冀的这段话,莫离久久不语,他双目坚定地看着敌军灯火通明的营帐,心中为周尺闻的平安顺利在祈祷。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明月已经升到了夜空的最高处,皎洁的月光洒向地面,一切无遮挡之物皆是无处遁形,而看着这一轮明月,阳子冀伸手一指敌军军营,道:“莫城主,现在可以发动进攻了!” 听到阳子冀的话,莫离感觉自己有些听错了,他指了指天上的月亮,不解地说道:“阳子冀,我知道是要发动进攻。但是现在明月这么亮,发动进攻岂不是能让敌军都知道?这样进攻毫无意义啊!” “莫城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但是你要相信,我是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你尽管进攻,如果没有攻下来,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 听到阳子冀立下军令状,莫离纵然是困惑不已,但还是选择相信他,他一声令下,道:“全体都有!全军出击!目标是敌军主大营!” 莫离的一声令下,纵然所有的将领也是蒙在鼓里,但是他们依旧是很快集结好军队,打开城门拉开阵势向起义军的大营发动进攻。 如此明目张胆的进攻,起义军这边自然是察觉到了,罗兴琴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也不会错过一个不需要攻城可能就能全歼对手的机会。他大手一挥,旋即组织军队迎了上去。 两方的军队不断的在靠近,就在双方先头部队都摩拳擦掌的时候,起义军的后方忽然火光冲天,随即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 (本章完) 第447章 怀柔政策得人心 第447章怀柔政策得人心 天亮了,赶早的老百姓已经起来了。他们看着还没有什么人的街道,又看了一眼依旧护卫在城头的士兵,就纷纷感慨这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太阳照常升起,鲜亮的光芒照射大地,让万物随之复苏。只不过,万物虽然能够复苏,但是昨天死在战场上的人却是不能。太阳照射下,昨天战争洒在土地里还未曾凝固的鲜血,也逐渐随着温度凝固起来。 在韶莞的监狱之中,收押了二十余人。这二十余人,个个都是面带不服,对于狱卒是冲撞无礼,嘴里是念叨着“我不会屈服的”、“你们都是帝国的走狗”、“天下大同的事业,必将由我们完成”等等。 听到这些如此逆反的话,不用猜都知道,这新来的二十多个,都是起义军的俘虏。而且就他们这种这么嚣张的架势而言,应该是起义军的头目之类的。 就在这些叛军俘虏这么嚣张的时候,周尺闻却是在阳子冀的陪同下来到了监狱,而那些俘虏一见到周尺闻,就极尽恶毒之语,全然忘记自己是阶下囚的身份,一点都没我随时可能会被处死的觉悟。 对于这些顽固分子,不用阳子冀说,周尺闻都知道怎么去处理,只不过,现在并不是处理他们的时候。他们此行的目标,是从进来这个监狱开始,就一言不发的罗兴琴。 见周尺闻走向自己,罗兴琴依旧是一言不发,周尺闻令狱卒打开狱门,自己则是在阳子冀的注视下走了进去,来到罗兴琴的身前盘腿坐下,丝毫不顾及监狱的脏。 见周尺闻坐在自己的身前,罗兴琴冷笑道:“皇子殿下,你就不怕我暴起发难将你斩杀在当场吗?” “你的实力不如我,而且就算是暗算,你的出手也不会比那个人的反手更快。所以,我一点都不怕。”说着,周尺闻指了指距离他们两个只有三尺距离的阳子冀。 看到阳子冀,罗兴琴是沮丧到异常,他昨天得知了自己被前后夹攻的局势之后,本想着先行撤退再谋出路。但是在他想法出来,还没有来得及颁布命令的时候,一道黑影掠过,他有些懵懵地就被抓住了。 而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戴着面具的阳子冀。瞬间,他就想起了十年前流传在起义军之中一个帝国的传说,深感无力之余,也只能目送自己的军队被蚕食殆尽。 罗兴琴叹息一声,道:“想不到啊!你们两个居然再次合璧了!如此一来,我们起义军已经无望了!唉……一个腐朽的帝国有如此的二人,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罗兴琴的话,刺到了周尺闻的痛点,他语重心长地说道:“罗兴琴,我很明白你的心情,我也很了解你的苦心。你加入到起义军,完全是地方政府将你逼到了绝路上。如果换做是我,我也忍受不了了。但是,你就算加入了起义军,也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你的能力和你的品德,足够你在帝国军队之中有一席之位!” “有能力和品德又有什么用?我又进不去!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我会有怎样的下场!你赶紧宣判一个日期吧!活在这个世上,对我来说太过困难了!” 周尺闻忽然起身,郑重的说道:“罗兴琴,我以帝国九皇子的身份,宣判你无罪!你若是不想投身帝国军队,我不会勉强!若是你重获自由仍旧为起义军卖命!下一次我抓到你,我就不会放过你了!来人,把他的手铐全部打开!” “是!” 话音落下,一个狱卒麻利地给罗兴琴解锁。手脚得到解放的罗兴琴起身,有些诧异的看着身前的这个男人,他疑惑地问道:“你……真的要放我走?” 周尺闻点了点头,一言不发。他再看向阳子冀,阳子冀也是早早让出了一条道路,其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罗兴琴走出了牢门,看着前方毫无阻碍的道路,他往前走了一步,心情很是沉重。随即他转过身来,回到监狱内单膝跪地,诚恳地说道:“多谢九皇子殿下宽宏大量!罪民罗兴琴愿投身帝国军,从一无名小卒做起!望九皇子殿下恩准!” 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话,周尺闻迅速转身扶起了罗兴琴,他激动地说道:“罗先生,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有你相助!我相信我能够更快地拨乱反正!让帝国重新步入正轨!” 见周尺闻如此器重自己,罗兴琴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他也是激动地说道:“九皇子殿下,为了您能荣登大业,在下必全力以赴以效死命!” 对于罗兴琴忠诚的话语,周尺闻很是感动,他当即说道:“罗先生,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经过昨天一战,你原先统领的起义军大部分被俘虏。我们并不想杀他们,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给他们说一下,能加入军队的加入军队,不能的话,你也统计好名单,我会给他们一笔路费让他们回去的!” 周尺闻的仁慈风度,在这一番话之中尽显无遗,这让罗兴琴是更加敬佩周尺闻的为人,他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说道:“请九皇子殿下放下!那些人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只要您能善待他们,他们一定能够理解您的良苦用心,加入到军队之中的!” “如此甚好!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吧!至于与他同关在此处之人,你若是能够劝服他们就尽量劝服他们。若是不能,希望你也不要心软……” “是!” 在得到罗兴琴之后,阳子冀与周尺闻便和罗兴琴一同离开了监狱。周尺闻是刚好有事情要去处理,让阳子冀陪同罗兴琴先行到关押一般俘虏的军队校场。 一路上,罗兴琴看着前面的阳子冀,虽然阳子冀的气势是没有展露出来,但是无形之中的气势,确实让他感觉面临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其巍峨,不是他穷尽一生能够触摸到其顶峰的存在。 面对这个在起义军内部被奉为最强敌人的阳子冀,罗兴琴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和他答话,他只能从最近的了解开始。 虽然有些不应该,但是罗兴琴还是忍不住问道:“阳子……阳少侠。你不是八年前就被放逐海外了吗?听说期限是无期……你是怎么回到来的?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被放逐……” 话音落下,阳子冀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这令罗兴琴心中一突,不由得也是停了下来。他紧张地看着阳子冀,生怕阳子冀忽然暴起发难。 阳子冀淡淡的说道:“我的确是被放逐了……只不过我运气比较好……活了下来。我花了八年多的时间,才从海外回到了帝国。我回来的事情,大多数人并不知道。” 话音落下,阳子冀转过身去,继续在前面带路。罗兴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里暗道:“即使是没有要动我的意思,但是面对他,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开始恐惧……或许,等我适应了,也就好了……他容得下九皇子殿下,自然也就容得下我……” 罗兴琴对于阳子冀的恐惧,一是来源于阳子冀的处世淡然如水,无疑无惧。这种气势默默散发出来,会让人渐渐地感受到他的可怕之处。 还有一点,那就是罗兴琴以前在起义军的时候,被阳子冀的传说震撼到了,心中默认他就是一个不可战胜的可怕之人。再加上昨天他什么都不清楚就被阳子冀抓住了,就更加加深了他对于阳子冀的恐惧。 只不过,现在罗兴琴已经没有功夫去想这么多了,他和阳子冀已经到军队的校场,他看着八九千手无寸铁站在校场中央的兄弟,他深刻一口气,随即上前。 阳子冀来到校场这里,这是他以前成长过的地方。那些以前就认识他的人,无不是对他肃然起敬。 作为负责看管俘虏的铁雄,在见到阳子冀以及跟在他身后的罗兴琴,很是识趣地让开一条道路来,让他们两个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这八九千俘虏的面前。而那些看到罗兴琴的俘虏,个个是激动异常,显然平日里罗兴琴对他们很好,在他们的心中是颇具威望。 看到这些激动地兄弟,罗兴琴气沉丹田,以内气将声音扩散,郑重地说道:“弟兄们!九皇子殿下大仁大义!对于我们过去犯下的罪孽既往不咎!若是从现在开始为九皇子殿下效力!我们便不再是戴罪之身,而是帝国的正统军队!若是不想为帝国效力的,九皇子殿下与我都不勉强,九皇子殿下会承诺给不参军的兄弟自由和一笔回去的路费!” 听到这里,八九千的俘虏都沉默了,罗兴琴随即话锋一转,道:“但是,如果重获自由还在为叛军效力的!那下次相见,我们就不再是兄弟了!是敌人!我已经宣誓为九皇子殿下效力了!现在,就等着你们了!” 罗兴琴的话落下,全场是鸦雀无声。但是片刻之后,一声闷雷一样的回响响彻云霄: “我们愿意追随罗大人!为九皇子殿下效力!” (本章完) 第448章 当年威名犹贯耳 第448章当年威名犹贯耳 因为周尺闻采取的怀柔政策,原本只有一万多军队的韶莞,瞬间多了将近九千的军队。实力增强的同时,也是大大加重了财政的支出。 对于财政问题出现的困境,阳子冀和早有所料,也一开始就想好了应对的法子。他想的这个法子,不仅能够缓解韶莞的财政困难,也能够给周尺闻一支真正意义上由他统领、只听命于他的部队。 阳子冀的法子是,这归降的九千军队,不入韶莞管理,直接由周尺闻管理。一切的支出和收入,都归周尺闻掌管。这个做法,不仅保持住了韶莞能够维持军队的财政力量,也是让周尺闻开始拥有自己的部队。 只不过,这个法子虽然很好,但是重要的还是钱。周尺闻就算在京城之中所有的家产加起来,也养不活这么多的军队。他现在最应该想的,是怎么来钱。 而如何来钱这个办法,阳子冀一早就给周尺闻规划好了。那就是直接抢掠强盗或是起义军,以战生财。他的这个做法,古今都在用,实在是无本生利的最好做法。 韶莞的附近,在莫离的治理下虽然匪患不多,但也并不是没有。以前阳子冀攻陷的飞鹰寨,现在又出现了一伙强盗。莫离虽然采取过攻势,但是不仅没有得到回到,甚至是还付出不小的代价。 久而久之,他也只能转而应付那些没有那么容易进攻的,默认新飞鹰寨的存在,尽可能规劝过往旅客商贩绕路而行。现在,阳子冀就把第一个目标放在新飞鹰寨上。 韶莞这边,在得知阳子冀要进攻新飞鹰寨,不少将士都是踊跃参与。特别是当年跟随阳子冀一同进攻飞鹰寨的那部分老兵。 阳子冀对于他们的好意是心领了,但是这一战,他要带领周尺闻的军队来实现。不仅是为了给周尺闻扬名立威,也是为了看一下这些军队在不容易进攻的地形之中,他们的表现如何。 只不过,阳子冀拒绝了老兵的参战请求,却是没有拒绝他们的武器和物资资助。因为,他阳子冀就算打仗再怎么厉害,没有后勤物资,他也带不动任何人。 接受了一部分的武器和物资之后,阳子冀在九千的军队之中挑选了一千人。这几乎是和心飞鹰寨一样的人数,与他当初带着一百多人攻打并不可同日而语。 只不过,人虽然挑好了,阳子冀却不着急出发。因为今天才是他们加入周尺闻麾下的第一天,需要和他们讲解一下周尺闻制定下的军规,免得他们以后是乱来。 对于讲解军规这个任务,阳子冀是直接交给了罗兴琴。罗兴琴有些头皮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上,谁叫他是这些士兵的“老大哥”呢。 回到城主府,周尺闻正在议事厅等着他。他所谓的事情,其实也就是清点批阅昨天收缴的物资和武器。这些都是他们的,莫离是一分不要。 见阳子冀回到来,周尺闻笑嘻嘻地说道:“子冀,想必罗兴琴已经让所有的军队投诚了!不然你不会这么久才回来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已经挑选了攻打飞鹰寨的士兵!快的话明天,慢的话三天,你是必然攻打飞鹰寨!” 阳子冀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飞鹰寨也是必打的,谁让你穷呢?至于剿灭飞鹰寨之后能得多少东西,能够支撑你多久。我就不太确定了。你应该想一下,除了飞鹰寨之外,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去打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我已经让莫城主给我送上了光州最新的军事情报,我们只需要往东出发,就能到一个叫做昭清的城市。那儿被起义军攻占了有一些时日了,一路上的匪患也是极为严重,够我们喝一壶的了!” 见周尺闻能够想的这么周到,阳子冀有些欣慰,他当即接过周尺闻递过来标注了哪里有匪患,哪里已经被起义军占领的城镇。 半个时候后,阳子冀将光州看了个大概,他心中也有了一个将光州的叛军和匪患一同荡平的时间。他定下的时间有些不可思议——三个月。 光州,虽然是南方区实力偏弱的一个区,但是大大小小十城,每个城之间都间隔着大约三天正常行军的路程。想要在三个月之内荡平境内,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做到的任务。更何况,想要荡平叛军,需要不少的军队,而他们现在满打满凑,才九千的军队。 只是,当阳子冀说出三个月荡平光州之后,周尺闻是显得异常的平静,似乎一点都没有认为阳子冀这是在说大话。如果不是真的信任和了解,周尺闻定然不会一点怀疑都没有。 确定了荡平光州的时间,阳子冀也根据地图的标注制定了进军的路线,详细到了在哪里绕道,在哪里分军南北东西进攻。 看了阳子冀制定的路线,周尺闻觉得是非常的合理。他当即问道:“子冀,既然路线已经制定了。那么明天就攻打飞鹰寨吧!攻打完,我们就向昭清进军!” “这个自然!明天拿下飞鹰寨,将会为我们的光州荡平之行开一个好头!明天,你就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吧!” “这个自然,小小一个飞鹰寨,对你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 第二天,阳子冀在做完自己的功课,吃过早饭向黄贝贝和周尺闻说了一声之后,便与罗兴琴一道,带着挑出来的一千军队向飞鹰寨进军。 飞鹰寨的路,阳子冀还记得。从韶莞出发到鹰愁涧,不过是两个时辰的路程。他并不担心有人会在路上埋伏他,因为他走第一个,就注定很难被伏击到。 两个时辰后,阳子冀带领一千的军队来到鹰愁涧。他看着立在鹰愁涧里的一座座孤山,想起了当年自己为了攻破飞鹰寨,做了非常多的努力,最后是通关火攻才拿下了飞鹰寨。 如今再临,阳子冀再想拿下飞鹰寨,根本就不需要太过费劲,他来到罗兴琴的耳边耳语几句,罗兴琴当即点了点头,命令军队将拖过来的船先行放在鹰愁涧。 见将士们都在行动,阳子冀也动身了,他从高处一跃而下,身体迎风滑翔冲入鹰愁涧的水里,这可把一众的将士都吓懵了,他们纷纷呼喊,有几个快的已经到了河边,准备跳入河中营救。 然而,接下来他们看到的,将会是他们这一生以来最震撼的画面。 只见阳子冀在即将入水的瞬间在空中完成一个倒腾,使得原本头下脚上的身体变成了头上脚下,而他也得以借此施展凝气实,在水中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快速滑行,只是一瞬的功夫,就飞出去了十丈之外。 看到这一幕,包括罗兴琴这个五流武者在内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因为,他们是第一次见到人类武者在水面上行走,这种如同蜻蜓点水的功夫,他们只在水面上的传说之中见过。 罗兴琴看着阳子冀消失的身影,他不禁感慨道:“怪不得起义军内部将他评价这么的夸张,他的真人真的是太离谱了。我甚至觉得,起义军内部对于他的描述,还是不够确切……” 阳子冀这边,他蜻蜓点水几下就到了飞鹰寨的主峰。轻功发动之下,几下便来到了主峰之上,而一路的过程,竟是一个哨兵都没有,这让阳子冀感觉到有些诧异。 来到当年进入的洞口之内,阳子冀看着重新长出来的树木,略有感慨便准备进入洞内一探究竟。谁知他刚走一步,一个壮汉便双手托着一大刀高举在脑袋上面,小心翼翼地走到阳子冀的前面。 对于这个突然从洞内走出来的大汉,阳子冀略有防备之心,他淡淡的说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们飞鹰寨,对于闯入的人都是这么的宽容的吗?” 大汉忽然跪下,痛哭流涕地说道:“大侠,我是飞鹰寨的大寨主,我们投降!只要你们不杀我们,我们飞鹰寨上下一千人全部投降,将全部的财宝献上!” 对于这个壮汉的这一番话,阳子冀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他疑惑地问道:“你们怎么回事?都还没有开始打呢?怎么就先投降了吗?还是说,你这是在诈降啊?” 听到阳子冀的质疑,大汉一边高举着大刀,一边磕头求饶道:“大侠,我知道您是阳子冀!和阳子冀作对,就算是再给我一千人,我也没有一点的胜算!求您看在我们这些年只抢不杀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对于大汉认出了自己,阳子冀略感诧异,只不过他现在不是奇怪太多的时候,他郑重地说道:“我可以不杀你们的!但是你们这些年抢了不少人的钱财,该吃牢饭的还是要吃牢饭。如果你们愿意吃牢饭,我可以保证你们能够少吃几顿甚至是上百顿。” 对于阳子冀的意见,大汉显然在做思想的挣扎。 最终,大汉一咬牙,道:“阳大侠,我们愿意接受帝国法律的制裁!但求宽大处理!” (本章完) 第449章 离别之前获馈赠 第449章离别之前获馈赠 三个时辰后,阳子冀的军队押着一千人回到了韶莞。在入城的路上,是受到了极大的关注。而那些押送的士兵,对于百姓的这种关注,则是有些感到难以接受。 原本,这一千士兵看到飞鹰寨的所在之后,都是觉得易守难攻,他们心里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的同时,他们也是准备好为周尺闻创造不世之功勋。 然而,这两种准备,我半个时辰之后戛然而止。因为,他们看到了二十条船,每一条船上挤满了人,而他们全部高举双手,这是投降的动作。 而随着阳子冀回来解释原因,他们有些感到不可思议。因为这一战,他们居然还没有开始打就已经胜利了,这让他们一开始酝酿的情绪完全是无处发泄。 只不过,能够不死甚至是不受伤就能获得一场战斗的胜利,这是每个人都期盼的战争。而对于将他们这个理想实现的阳子冀,他们是敬佩到了无以复加。 罗兴琴看着在前面的阳子冀,他不仅叹息一声,道:“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威名还是这么的可怕,可怕到可以一个占据显要位置的山贼强盗都直接投降。而一想到我曾经与之敌对,没死真的很幸运了……” 对于阳子冀经常在大战之中的决策,罗兴琴是要有所闻的。阳子冀的以少胜多,除去真的是用计谋获胜的,其他的绝大部分,都是他一马当先擒贼先擒王的果敢。 甚至,为了应对这种被抓头目就直接投降的事件,起义军内部做出了一个决定。无论是谁面对阳子冀,被抓住了军队也不能投降,一定要继续打下去,直到决出胜负为止。 这个决定,从颁布出来一直维持至今。所以前两天晚上就算是罗兴琴被抓住了,余下的起义军也是战死了接近一半人,被韶莞军队团团围住才投降。 周尺闻这边,他有些没有想到阳子冀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急急忙忙从事情之中抽出身来,迎接阳子冀的归来。 看到一千人齐齐整整的回来,周尺闻很是高兴,他拍了拍阳子冀的肩膀,说道:“子冀,辛苦你了!现在快中午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怎么处理这些山贼强盗,我有分数!” “其实,我也不算很累,因为压根就没有打,他们就投降了……你把这些人都关起来了吧,赏他们一段时间的牢饭。至于什么时候能够放他们出来,这个你和莫城主商量吧!” 阳子冀的话,令周尺闻有些无语,他有些羡慕地说道:“子冀啊!要是我能像你今天一样能够不战而胜,那就真的好了!只可惜,别人可能会惧怕你以前的威名,却不会畏惧于我……” 不用阳子冀说,周尺闻都已经猜到了新飞鹰寨直接投降的原因。对此,阳子冀微微一笑,道:“我的名声或许现在还有些作用,但是当遇到起义军的时候,就没有太大的用处了。以后,你的仁义之名,作用可是远超于我!” 阳子冀的肯定,是周尺闻继续努力下去的动力,他不再多言,令士兵把飞鹰寨的人全部关押,便与阳子冀一道回到了城主府之内。 在城主府内,阳子冀和周尺闻在议事厅内,阳子冀有些严谨地说道:“尺闻,我想我活着的事情,现在已经传开了。传回京城,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虽然我无惧你的父皇,但是在他给到你压力之前,我希望你能够尽快荡平南方区!” 对于阳子冀的担心,周尺闻也是知道的。他叹息一声,道:“只要是你出现在在我的身边,再加上我逐渐起势,迟早会有人猜到你还活着的!所以,我已经做好了应对父皇的准备!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而且,我相信在父皇给我施加压力之前,我们的实力一定能够强大到足以让父皇都有所忌惮!” “你有这份自信,那我就更加可以放开手脚了!今天休整完,明天就出发吧!昭清收复,我们在南方区就有一个立足点了!” “嗯,有了一个立足点,剩下的事情,就相对简单很多了!” 讨论完事情,阳子冀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但是一进去,他发现黄贝贝安静地坐在他的床上,一看到他,她就起身微笑。 看到黄贝贝出现在这里,阳子冀想起了这两天因为军事战争,并没有什么时间去陪她。此刻见到她,心中未免有些过意不去。 难得今天下午没有什么事情,阳子冀走了进去,微笑着说道:“贝贝,我们去xc区看看吧!我们回来两天了,都没有去哪儿看过,不知道哪里怎么了!” “哥哥,我正想怎么和你说!想不到我们想到一块去了!只是,您刚刚回来,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再去!”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贝贝,我并不累。我们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明天就要走了,如果今天下午不能在这里玩个够,除了下次再回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听到阳子冀这么说,黄贝贝是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而行走了出去。 到了街上,两人都是街上百姓的焦点。黄贝贝不用说了,天生丽质的魅力,让绝大多数的男子是很难吧视线从她的身上挪开。就算是女子,见了她的姿容,也是未免心生妒忌地多看几眼。 至于阳子冀,他成为街上的焦点,除了是一部以前就知道他的人,另外的绝大多数,都是敬佩他兵不血刃地令新飞鹰寨全部降服,这是莫离都做不到的事情。 只不过,他们就算再怎么关注两人,都很难影响他们两个的心情。他们两个现在,一心只想着和对方在下午的时光欢快一些,别人的视线和目光,很自然地被他们选择性屏蔽。 两人走了一段时间,便来到了xc区。看到xc区一座座拔地而起的房屋,以及一条条鳞次栉比的商业街道,阳子冀和黄贝贝是感觉到了有些不真实。 十年前,他们清楚的记得。离开的时候,只有二十余座的房屋和一条商业街道,住在这里的,都是那些曾经被飞鹰寨伤害过的女子。如今再看这里,住的似乎不止是当年那些被伤害的人了。 阳子冀走进最初的那条街道,他看着街牌上清晰的“向荣街”三个字,那是自己的题的,寓意就是欣欣向荣。而一旁的“安心居”,也是自己题的字,寓意就是安下心来。 阳子冀已经记不清当年那些被他救助的女子的模样了,但是那些被他救了的人,永远都记得他,哪怕是他一直戴着面具,他那种独特的气质,也是能够让人一直地记住他。 阳子冀刚走几步,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子立马从自己的商铺冲了出来,她激动的说道:“阳少侠,能够再次见到你!是我一生的荣幸!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是你将我从地狱之中拉了出来!” 女子的这番话,就已经让阳子冀知道了她的过去,他刚想说写什么,这条街上的其他受过阳子冀恩惠的女子,在听到刚刚那个女子的话之后,都是丢下正在和她们讨价还价的顾客,一股脑地冲到了阳子冀的身边,将他和黄贝贝是团团围住。 这些女子大多三十上下,即使阳子冀是一个都记不得了,但是看她们眼神之中的感激之意,他就知道这些都是当年他在飞鹰寨之中解救出来的女子。 不等他们开口,阳子冀深呼吸一口,微笑道:“虽然我不记得你们长什么样了,但是你们的悲惨深深触动了当年的我。如今我回到这里,除了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就是来看一下,你们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阳子冀的话,深深触动了这些女子的心弦,她们擦着泪,齐声说道:“阳少侠,这些年我们过得很好!这些你给了我们重新为人的机会!我们能够从过去之中走出来,都是因为你啊!” 听了这些女子的真诚之语,阳子冀有些动容。刚刚第一个和他说话的女子激动地说道:“阳少侠,听闻你要和九皇子殿下共创伟业!如果有需要用到钱的地方,请务必算我一份!我的这一份,除了报答您当年的恩情之外,也是希望能够尽快结束纷争,让天下更多的女子免受我们过去经历的悲惨!” “不错!如果你们真的要起兵,请算上我一份!” “也算我一份!” “……” 几乎是一呼百应的,每个人都愿意为了阳子冀即将开展的征战而献出一份力,这让阳子冀是深受感动,他激动地说道:“诸位!你们的好意我都心领了!但是你们的钱我不能收!这些钱,都是你们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我没有资格染指!” “阳少侠,您就让我们尽一份力吧!诚然这些钱都是我们辛辛苦苦赚回来的!但是没有您给的机会,我们不说能不能活着,更不用说能够得到今时今日这个境况!所以,我们的这些钱,有您一份!” 不仅仅是那个女子是这么说的,其他的女子同样是这样想的。 (本章完) 第450章 进军昭清的路上 第450章进军昭清的路上 第二天,阳子冀与周尺闻带领着九千的军队在北门集结,他们即将踏上征程,目标是此去三天路程的昭清。 待一切物资都到位之后,周尺闻一声令下便准备出发。忽然一堆女子冲出了北门,她们高呼“等一下”,这让周尺闻不得不停了下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尺闻勒转马头来到这些女子的前方,这些女子见是周尺闻,立马跪拜行礼,周尺闻从马上翻身落下,道:“诸位,不用多礼,快快请起!” 这些女子都起来了,其中一个代表的女子有些拘谨的说道:“九皇子殿下,阳少侠在这里吗?我们想在他走之前,和他告别一番!也想为他和您的远征献上一些心意!” 听到这番话,周尺闻大概猜到了这些女子的是什么身份,昨天阳子冀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和他有言在先,他可不能收受这些女子的捐赠。 于是乎,周尺闻说道:“阳子冀在军队里面,我可以让他出来和你们告个别。但是你们的心意,我们心领了。我们就算是再怎么困难,也不能从你们的手上筹措资金。” 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周尺闻会这么说,女子盈盈一拜,道:“皇子殿下,您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我们都知道您和阳少侠是有骨气,善待百姓的人。所以,我们的心意,是将钱借给你们。你们以后什么时候有钱,再还也不迟。” 听到女子这么说,周尺闻有些略感惊讶。他本想拒绝,但是一看到这些女子期待的眼神,他有有些不忍心。他想去征询一下阳子冀的意见,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思量再三,周尺闻决定自作主张一次。他来到了这些女子的前面,郑重的说道:“我以帝国九皇子的名义,向你们借一些钱!一份钱一份收据!我每一份收据都会盖上我的章!将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把今天借了你们的钱,连本带利地还给你们!” 周尺闻的话,让这些女子笑逐颜开。她们似乎早就准备了单据和钱财,纷纷在袖口之中把各自大小不一的钱财和单据取了出来。 看到这些女子早有准备,周尺闻哑然失笑,他传令军需官清点盖章,一连清点了一个多时辰,才将这些女子的心意全部清点完毕。 周尺闻重新翻身上马,感激地说道:“多谢你们在我这么困难的时候借钱给我!我会一辈子都记得你们的恩情的!你们回去吧!等我回来还钱的一天!” 话音落下,周尺闻勒转马头,重新回到了部队的最前方,而那些女子,则是挥舞着手中的手帕给他和即将出征的将士们送别。 回到军队的前方,周尺闻见到了不动声色的阳子冀,他有些愧疚地说道:“子冀,她们的热情实属让人难以拒绝!我以借贷的方式自作主张地接受了她们的心意,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也能够理解她们。” 闻言,阳子冀淡淡说道:“尺闻,这里是由你做主,而不是我。你想接受就接受,不想接受就不接受,我只是给出我自己的意见而已,并没有强迫你一定不能接受。只不过我提醒你一点,如果将来你还不上这笔钱,我一定会杀了你。” 阳子冀的威胁,并没有让周尺闻感到害怕,反而是促进了他的信心。他拍了拍胸脯,自信的说道:“如果未来五年之内我还不上这笔钱,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见周尺闻如此有信心,阳子冀说道:“废话不多说了,上路吧!三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但是说长也不长!能尽快做完自然是好事,做不完就要修改后面的计划了!” “全体听令!前进!目标昭清!” 周尺闻一声令下,九千的军队同时迈开步伐前进。虽然队形队列不是很整齐,但是考虑到这支军队才刚刚接手没多久,阳子冀也不期望他们能够做到完美无缺。 看着渐行渐远的军队,在城头上送别的莫离是眼眶有些湿润,他感慨道:“帝国有此二人,有救了!帝国的历史,将会由他们两个来改写!而阳子冀,极有可能成为帝国历史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莫离的眼中,周尺闻就算做的再好,也只是一个中兴一帝,而历史上,并不是没有。但是阳子冀这样传奇的人物,他真的是把帝国的历史都翻了一个遍,都没能找到一个适合和他比较的存在。 简单来说,周尺闻将来的中兴,是历史王朝都会历经的共性。而阳子冀这样独特的人,却是历史上屈指可数甚至是未曾出现过的独特性。 帝国的历史上,出现过很多惊天地泣鬼神的强者,他们之中,虽然不乏天资聪颖之辈,却未曾有一个拥有过如同阳子冀这般的智慧;历史上的文臣谋士不少,他们的智慧启迪了后人,但是他们的武力配不上他们的智慧。 而阳子冀的独到之处,莫离用了两个描述来形容: 第一个,是『无止境的才智』。这是形容他的智慧,如同深渊一样,一眼见不到底。同时,也是暗暗昭示了他时常爱学习的好习惯。 第二个,是『仁义之力』。这是形容他他实力高强,心中装的却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天下受苦的万民。 莫离并不知道的是,他无意间想出来的这两个称号,会在以后流传天下。 阳子冀和周尺闻这边,他们行了两个时辰的路,就到了一处山头。根据地图显示,这里有一伙五六百人的山寨,扎根在这里五六年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很是被人唾弃。 对于这个中小型的山寨,阳子冀是绝对不会让所有军队停下来打的。因为那样实在是大材小用。他在到这里之前,就已经挑好了五百人随他进攻,余下的八千多人则是继续赶路。 虽然人数是一比一,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因为阳子冀在这里,他一个人,就已经顶得上两三百人。 战斗很快开始了,也很快就结束了。阳子冀一马当先的恐怖压制,让这个中小型山寨是无法抵挡,再加上后面五百士兵的冲锋。这个山寨抵抗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被杀死了上百人,只剩下四百人是直接投降了。 对于投降的山贼强盗,阳子冀虽然知道他们罪孽深重,但也不至于直接就杀死他们毫不审判,他杀人是有根据的,不会随随便好因为一些言语或者行为就动手杀人。 虽然不杀他们,但是这并不代表阳子冀就放过他们。他令这些山贼把所有的财富物资装车,随他们一同追赶大部队。阳子冀这么做,是想攻下昭清之后,再把这些人关起来审判。 等所有人都从山寨里面出来了,阳子冀一把火把这个山寨烧了,这标志这个山寨已经付之一炬,不再存在了。 路上,阳子冀的四百五十军队是押行着四百的山贼强盗,另外五十人,则是将在山贼强盗的窝里拯救出来的人送到韶莞的xc区去。 每每看到那些在山贼窝里受苦的女子,阳子冀是心如刀绞,他心中对于这些强迫妇女的人渣的恨意,是提升了很多。他决定在攻下昭清之后,将所有伤害过无辜女子的人渣山贼一一处死。 行了一段路,阳子冀带着人急行军是追上了大部队,大部队刚好起锅做饭,他们来的正是时候。 见阳子冀回来,周尺闻看了一眼这四百的山贼,他疑惑地问道:“子冀?你为什么要带着他们走?带着他们的话,很影响行军和后勤补给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们之中大部分也该死。但是,他们该不该说,不是我就能草率决定的。一切依照帝国的律法!这个道理,你应该是懂的!等攻下昭清之后,我们再处置这些人渣吧!” 周尺闻眉头一皱,道:“说的也是,那我们就先吃饭吧!不过这些人渣,不能给他们吃太多,一顿饭就行了,我们这边的粮食很紧张的!” “我理解我们的难处,我也同意只让这些人渣吃一顿。吃完饭休息半个时辰,我们继续赶路吧!这一路上,还有不少的山贼窝等着我们去攻打!一定要尽快到昭清,不然我们的后勤补给就真的很紧张了!” “嗯!先吃饭吧!” 一个半时辰后,众人酒足饭饱,在阳子冀和周尺闻的率领下,他们再次行动起来,目标是昭清。而在天黑之前,他们能够到一个有一千人的山贼窝,他们要捣毁这个山贼窝。 天很快就黑了,后面护送那些受害女子前往韶莞的五十名士兵也是回到来,九千编制的部队再次齐活。 虽然是在夜里,但是在子时降临制前的半个时辰,阳子冀和周尺闻并不打算停止进军。 在到达那个有一千山贼的山贼窝后,周尺闻继续带着人前进。而阳子冀则是带领着一千的部队,悄悄摸摸地摸了上山,准备对这个山贼窝发动进攻。 (本章完) 第451章 审判带来的误会 第451章审判带来的误会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周尺闻在一直进军的情况下,是终于到了昭清的南门外,而阳子冀一路上接连扫荡了五六个山贼窝,缴获了不少财宝物资的同时,也是拖着将近两千五百人山贼,以及大约六百从山贼窝之中解救出来的人。 周尺闻看到了那些受到了山贼压迫和侮辱的女子,他是起打不来一处出,加之多天赶路已经疲惫,今天不宜攻城,便打算在昭清的外面先审判一部分山贼。 对于周尺闻的做法,阳子冀也是同意的。因为这几天,他也是在压抑着愤怒,想要在攻陷昭清之后再发泄出来。但是看到那些精神有些错乱,惊恐地大喊大叫的女子,他如果不做点什么,会非常的难受。 当即,在驻扎好营帐之后,周尺闻摆出了公堂的样式,他坐镇主位,一旁是阳子冀,下面则是一众听审的将领。之所以让那些将领都听审,这也是周尺闻给他们普及一下帝国法律的意思,好让他们心里有个底线,不至于一飘了就犯事。 见人全部到齐,周尺闻一拍板,让士兵先带十个上来。一张嘴就是直入主题,问他们到底知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应该受到怎样的处罚。 那些山贼都是亡命之徒,自然是不知帝国法律是何物,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犯的错有多么的严重,只知道杀了要一命填一命而已。 对于这十个丝毫没有畏惧之心的山贼,周尺闻是愤怒异常,他都不打算让那些受害者指认了。因为就他们这种无知无畏的态度,就证明他们做过很多离谱的事情,除了给他们一死,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 阳子冀这边的意见也是一样。他虽然是个仁义之人,但是对于那些罪大恶极且顽固异常之辈,他从来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因为对这些人怜悯,真的是浪费他的时间和精力。 随着周尺闻的一声“斩立决”,这十个人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开始求饶,但是士兵在周尺闻没有收回成命之前,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很快,这十个山贼被拖到下面,行刑手毫不怜悯,大砍刀当头落下,这十个山贼的鲜血伴随着脑袋滚了一地。而在受害者之中,有十来个看到这十人人头落地,她们是忍不住流下泪来,心中一直压着她们的石头,也似乎稍稍放下了一些。 斩了十人,周尺闻再次拉了十个人上来,问的问题是一样的。这一次,依旧是有无知无畏的人,只不过并不是十个都是,有一个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自知罪孽深重,他不求放过,但求一死。 原本,对于坦白认错的人,只要不是犯的错太过离谱,周尺闻一般都会放过。但像这种罪大恶极,又但求一死,周尺闻自然是不会不满足他的要求。 很快,这十人被拖了下去,十颗人头再次落地。而受害者之中,也有一部人看到这十个人人头落地而感觉到了解脱。 很快,一个下午过去了,周尺闻一共是审理了超过六百人,而且都是亲自审判。这六百人,只有不到十个是因为真的来的晚,罪孽相对较轻而获得了宽恕,其余五百多人,无一幸免死在了行刑手的刀下。 每死一个罪大恶极的人,那些受害的女子心灵上的创伤也是随之得到一丝的宽慰。她们纷纷来到了周尺闻的营帐前,跪地痛哭,感谢他给她们讨回了公道。 对于这些受害女子的感谢,周尺闻始终觉得自己是受之有愧。因为,他一直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的父亲这些来不作为,导致起义军越来越猖獗和朝廷内部越来越堕落,帝国的百姓不会过的这么的凄惨。说到底,不是帝国百姓欠了他,而是他的家族欠了帝国百姓。 基于这一点,周尺闻是愈发的想要登临皇位改变这一切。他晚上也不做其他的事情,继续审判,直至杀完所有罪大恶极之辈。 晚上的审判一开始,这些山贼每一个都开始求饶,求饶的样子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周尺闻可不因为他们求饶就对他们犯下的罪过轻判,在没有人说自己犯了什么罪过之后,周尺闻是直接让受害者指认。 对于受害者而言,那些伤害过她们的人,一辈子给她们蒙上了阴影,她们是一辈子都忘不掉伤害她们的人长什么模样。所以在受害者的指认下,绝大多数人得到了死亡解脱的结果,算上下午审判的,只有不到两百人得到了从轻发落的结果。 昭清这边,作为起义军在这里统帅的陈奕辰,在看到周尺闻的军队来到之后便做好了防御的准备。但是准备了一个下午到晚上,他远远望去,只是看到帝国军队那边不停的在砍头,几乎就没有停过。 陈奕辰并不知道这是周尺闻在审判山贼,错误地以为这是周尺闻在执行军法处决扰乱军心的逃兵,他不禁觉得,在还没有开始攻城的时候就出现军心不稳,这支帝国军队也不过如此。 在这种错误的认知之下,陈奕辰打算在今晚三更时分主动出击。他出击求的不是打周尺闻一个措手不及,而是要直接攻破他们,活捉统帅。 对于陈奕辰要今晚的突袭,阳子冀和周尺闻是一概不知。只不过,他们就算不知道,也会提前做好被敌军突然出击的准备。因为自阳子冀当年在光州清苑用过这个趁着敌军驻扎未稳发动进攻之后,无论是帝国军还是起义军,只要是在守城面对攻城的时候,只要有这个机会,他们都会学阳子冀打敌人一个出其不意。 处理完两千多具尸体,周尺闻安排好了警戒的军队之后,他的愤怒也得到了一些平息,他在子夜来前处理完一些事情,便睡下休息了。 而阳子冀却是还没有打算休息,他要先进昭清的内部侦查一下敌军的情况,根据收集的情况制定攻城的策略。而不是像脑残一样,一来到就什么都不管不顾就发动进攻。 黑夜之中,阳子冀迎风滑翔,速度如风,十丈高的城墙对他来说如履平地,守城的士兵对他而言宛若不存在,轻轻松松地就来到了昭清的内部。 因为是子夜时分,昭清的街道上是一个人影都没有,这非常方便阳子冀去侦查情况。他侦查的第一个目标,是城主府的所在。 以阳子冀多年的经验来判断,大多数的城主府都在城市的中央,沟通东南西北,方便四方的情报进进出出,不至于东跑一段西跑一段,只有极少数是建在特定的位置上。以阳子冀对昭清的了解和入眼的判断,城主府必然建在城市的中央。 为了确定这一点,阳子冀行动如风,在黑夜之中无拘无束地穿行,速度之快,连地上的影子也很难被人看清,这使得他是顺利地来到了昭清这座城市的中央。 来到中央。阳子冀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一座奢华,且护卫严密的城主府。他毫无停留,轻功发动,瞬间就从护卫察觉不到的角落跳进了城主府里面。 城主府很大,阳子冀根据多年的经验,很快就判断出了陈奕辰的所在,他来到了一间奢华的房间的屋顶,以灯光照射的虚影推断出房屋内的布局,他根据这个判断,轻轻地揭开了几片瓦片。 循着揭出来的洞口,阳子冀从陈奕辰的后面看到了他,他默不作声,静静的倾听着,希望能够从陈奕辰的口中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陈奕辰还不知道自己现在被阳子冀注视着,他写几封信,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道:“现在已经是子夜过半了,再有一个半时辰!我就可以对南门外那些该死的帝国军队发动进攻!一支军心不稳的部队居然妄想攻破我的昭清?真是痴心妄想!” 说完这些,陈奕辰离开了书房。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转过身,更没有发现阳子冀已经偷听到了他的讲话。 阳子冀轻轻地将揭开的瓦片放过来,他放好之后,心中暗道:“军心不稳?他是怎么能够看出我们军心不稳的?我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就军心不稳了。” 对于陈奕辰刚刚莫名其妙的话,阳子冀是有些在意。他在房顶上思索了片刻,结合今天发生的种种,很快就想到了“军心不稳”的真相。 阳子冀起身,很快就消失在了城主府内,他谈听到了很重要的信息,但是还不急着回去。他要去看一下昭清南门的情况,顺便给南城门使一些坏,以防敌军后退的时候攻破城门花费太多的时间。 没过多久,阳子冀将南门的情况记了个大概,他轻功发动,在所有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出了昭清,重新回到了自己军队驻扎的营地。 三更时分,昭清的南城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支五千人的奇袭部队静悄悄地从门里出来。为了不被周尺闻的军队发现,他们给马的马铁和马嘴蒙上了布,出行起来是静悄悄的。 陈奕辰是统领这支奇袭部队的人,他骑着马在最前面,没有声音命令,一挥手就是悄悄进军的意思。 (本章完) 第452章 仁者得人心天下 第452章仁者得人心天下 陈奕辰带领这五千的突击队,借着月色的掩护是悄悄来到了距离帝国军队营地外不到三十丈的距离。而靠的这么近帝国军队那边还没有察觉,这就让陈奕辰更加坚信,这一支帝国军队不仅军心不稳,还是一支草包部队。 “知晓”了这一点,陈奕辰不打算在静悄悄压过去了,他大手一挥,高昂地说道:“全军突击!给我碾碎他们!都给我冲!不要放过这些帝国的走狗!” 陈奕辰高昂的声音,令这五千的突击部队是为之一振,走在最前面的一千骑兵队已经扬起马鞭不再低调,沉闷的马蹄踏地如同雷响,震撼着这个战场!随后跟上的步兵突击队个个喊打喊杀的,其气势也是一点都不弱。 在这种这么嘈杂的声音下,陈奕辰看着帝国的军营,心中原本想着帝国军队手忙脚乱的画面并没有出现。或者说,从他们靠近到开始冲锋,帝国军营里面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都发动进攻了,怎么这一支帝国军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说他们知晓我们靠近,吓破了胆直接就逃了?这不应该啊!或许……这是一个……不好!中计了!快……” 陈奕辰的“撤”字还没有说出来,他就感觉双眼一黑,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那些冲锋在前的骑兵部队,在靠近帝国军营的时候,整个容猝不及防地向前倒腾重重地倒在地上。 他们忍受疼痛之余,也是看到了地上一根根黑色的绳索,而正是这些绳索,将他们的马腿绊住,让他们从马上摔了下来。 见前面有人摔倒,后面的骑兵部队也是知道前面有诈,赶紧勒住马头减速,避免重蹈前面骑兵覆辙的同时,也是防止自己的战马踩踏那些倒在地上的同伴。 然而,就是这么一停顿,数千支箭矢从他们的前方和左右方袭来,他们很多人猝不及防,直接被射成筛子,那些反应过来的,能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在第二轮箭雨落下,先头一千的骑兵部队全部被射杀殆尽。 看到前方骑兵的惨状,后面距离帝国军营还有些远的步兵部队赶紧停了下来转身后撤,但是他们刚转过来,却惊讶地发现帝国的军队不仅是出现在了他们的后路上,左右和军营正面,帝国军队呈包围之势,将他们四千人是团团围住。 面对帝国军队的包围,这四千的步兵部队有些瑟瑟发抖,他们很想第一次遭遇这种不利的境况,如果没有陈奕辰告诉他们怎么做,他们自己做出的最好结果,就是直接投降。 军营正方的军队让出了一条道路,周尺闻和阳子冀从中走出。周尺闻停在一个比较安全的位置,他气沉丹田,说道:“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个是投降!我会以最优的俘虏对待对待你们!第二个选择,你们是很清楚的!” 周尺闻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这令他有些小尴尬,阳子冀见状,一挥手,罗兴琴当即押着陈奕辰来到了这里。 见到沦为阶下囚的陈奕辰,这四千的步兵部队是士气严重受挫,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心思,就等陈奕辰一句让他们投降就直接丢下武器了。 阳子冀看了一眼陈奕辰,淡淡说道:“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给这些人下投降的命令,这样我可以保全你的一条性命!第二个……” “我选第二个!将士们!不用管我!把帝国的走狗都干碎……为了实现……” 陈奕辰的话还没有说完,阳子冀的一道指劲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的巨阙穴上。陈奕辰当即心脏震动,两万翻白,浑身一阵抽搐之后,直接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陈奕辰的死,虽然击破了不少人抵抗的心理,但是也引起了一些极端的人的逆反之心。在陈奕辰没了声音之后,一些起义军大吼着要给陈奕辰报仇,就毫不犹豫地拿起武器冲向了帝国的士兵。 阳子冀这边早就有言在先,如果敢乱动,就绝对不要手软。因此,这些一马当先冲过来的,很快就被帝国士兵斩于刀下,死的一点价值都没有。 大概是一盏茶之后,死了两百个冲动的,剩下的士兵都没有再冲出来的意思了。阳子冀认为,劝降他们的最佳时机到了,只要把握好度和言辞,就一定能够劝降余下这三千多的起义军士兵。 当下,阳子冀来到周尺闻的身边,悄悄地和他说了一些什么,他当即会意,道:“诸位!我知道你们加入起义军很多是迫不得已的!我来到这里,也不是一定要和你们打仗的!如果你们已经厌倦了战争,我可以让你们离开!来人,让出一条道路来!”话音落下,周尺闻所在的方向,三千的部队是让出了一条五丈宽的道路来。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道路,起义军这边并没有敢往前走哪怕一步,这都在阳子冀的计算之内,周尺闻也知道应该怎么取去做。 周尺闻拍了拍胸脯,郑重地说道:“我以帝国九皇子的身份保证!如果你们不想打仗了,就从这条路离开!我绝不追究!若是有违此言,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到周尺闻发下毒誓,有一个真的不想打仗的一咬牙,闭着眼睛从让出的路上冲了出去。因为是闭着眼睛的,半路上还撞上了一个帝国士兵的身上。 撞到人之后,那个冲出去的人很是害怕,他倒在地上不敢起来,恐惧地瑟瑟发抖,周尺闻来到了他的身边,向他伸出了一只温暖的手。 看着周尺闻伸过来的手,那个人一开始并不敢握上去。但是渐渐的,看着周尺闻那温暖的笑容,他的恐惧是一点一点的消失了,他大起胆子来,一把握住了周尺闻伸出来的手。 握住的瞬间,周尺闻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不用怕,只要你是真的不想打仗了!就可以安全地从这里离开!回去吧,回到你的家乡去!”说着,周尺闻在怀中取出了两锭银子,放到了这个人的手上。 看着手中的银子,这个人一瞬间就崩溃了,他双膝跪地,激动地说道:“九皇子殿下,请让我跟着您好不好!无论您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照做的!请您让我跟着您吧!求求您了!” 周尺闻赶紧俯下身来,安抚着他的情绪,说道:“跟着我,可能会很苦,我的要求也很严格,这些你都能够接受吗?如果一段时间之后你接受不了,我是不勉强你的,你想离开,就离开。” “九皇子殿下,我已经吃尽了一切的苦头!我不怕!只要是能在您的手下效力,哪怕将来死在战场上,我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周尺闻将他扶了起来,严肃地说道:“既然你有这份心,而我也正是用人的时候!我批准你加入到我的麾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帝国一名最普通的士兵!” “多谢九皇子殿下!” 见到周尺闻这么优待那个人,原本那些举棋不定的人,都是立即放下了武器,双膝跪地,异口同声地说道:“我等愿意投降!望九皇子殿下收留!” 听到这个最想听到的声音,周尺闻是异常的激动,他内气鼓动,说道:“我接受你们的投降!批准你们加入到我的麾下!从现在开始,你们也是帝国军队的一员士兵!” “多谢九皇子殿下!” 回应周尺闻的,又是一声异口同声的回答。见周尺闻已经是收拢了人心,阳子冀可不想放过这个攻下昭清的机会。 陈奕辰出动了五千的人马,现在城里最多剩下一万的部队,而且他先前进城侦查的时候,已经在南城门做了一些手脚,想要攻进去,现在就是士气正盛的最佳时机。 当即,阳子冀告诉了周尺闻这个事情,周尺闻自然是对阳子冀的话深信不疑,他当即抽出腰间的宝剑往前一指,道:“全体都有!进攻!” 看到周尺闻所指的方向,原本九千的军队加上现在收编的三千多人,合计一万两千多人。阳子冀留了一千下来收拾刚刚的战场和看护那些受害女子以及监视不到两百个山贼。余下将近一万两千人,是浩浩荡荡向昭清发动进攻。 昭清这边,在得知了陈奕辰的突袭失败之后,副城主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就算阳子冀这边以陈奕辰的性命作为威胁,他也不会投降。 看到帝国的军队不断地压上,昭清副城主也是抬手手势,待帝国军队进入弓箭手的攻击范围,他这代表进攻的手势就会落下!届时将近五千张弓将会射下一阵又一阵密集而致命的箭雨。 然而,在帝国的军队进入弓箭手的进攻范围之前,在城头上,不知何时站立着一个戴着面具,身穿素衣的男子。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 副城主先是一惊,随后惊恐的说道:“敌袭!快把这个人干掉!” (本章完) 第453章 攻破昭清占据点 第453章攻破昭清占据点 能在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来到了防守严密的城头上的,当世是鲜少有人能够做到。而此刻做到的,就是那少数几个中最顶尖的一个——阳子冀。 副城主的话,让城头上的守军都反应过来,他们拔出刀剑砍向阳子冀,刀剑还未到一半,他们就惊讶地发现阳子冀不见了踪影。而随着后面一声“他在这里”,阳子冀自由地在守军的进攻之中穿梭,严重影响了守军的部署。 昭清南城门长四百丈、宽五十丈的城头,足以容纳数千人在这里驻守。阳子冀来到城头并不出手杀人,而是不停地在城头上的每个角落穿梭,让这些守军是无法专心应对压上来的帝国军队。 副城主看了一眼有些混乱的城头,又看了一眼步步逼近的帝国军队,他一咬牙,道:“众将听令,不要再和那人纠缠,弓箭手就位!敌人已经要进入攻击的范围了!” 副城主的命令,将城头的守军从混乱之中解放出来,他们重新凝结好阵势,排在前面的弓箭手已经弯弓搭箭,只待副城主一个命令下来,他们就会松开死神的弓弦,给予压上来的帝国军队以致命的迎头痛击。 对于现在的情况,阳子冀并不意外,因为他就没觉得自己能够制造多久的混乱。他做一点,是为了看一下这个副城主的指挥水平,还有给自己的下一个计划做出铺垫。 副城主见到阳子冀这么好的轻功身法,深知来者不善,他令军队中最强的二十个武者将他围住,这样他也就不至于太过的危险。 当然,他是这么想的,却严重低估了阳子冀的实力。因为,这二十个武者,纵然皆是五流实力,但是在阳子冀的眼中,就如同二十个木桩,他要出手制裁他们,他们完全都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在副城主颁下命令后,阳子冀将目光看向了他。副城主当即身体一紧,有些紧张的说道:“你们!一定要拦住那个戴面具的家伙!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然而,还没有等副城主反应过来,他就感觉到自己背被谁的手指戳了一下。而原本在他视线前方的阳子冀,早已不见了踪影。 副城主感觉自己的身体失去了知觉,他推断是自己的肩井穴等穴道被封住了,他想开口让围住他的这些武者解开穴道,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怎么张口,都没有办法说出一句话来。这种情况,他立马就反应过来,自己不仅是身体大穴被封住了,就连哑穴也是被封住了。 副城主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暗算,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在他后面护住他的武者是帝国军的卧底,这个时候暴起发难,肯定是为了让帝国军顺利的发动进攻。 虽然副城主的这个猜想很合理,但实际上他没有发现的一点是——围在他身边的二十个武者,其实从他被点住穴道开始,就完全没有动过。 就在他眼睛不停的示意的时候,一把他熟悉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 “全体都有!等会听我命令再行施射!若有擅动者,军法处置!” 对于这个熟悉的声音,在场的士兵是一点怀疑的意思都没有。将领们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齐齐应诺了一声。 但是,副城主听了这命令,他是惊恐到了极点。因为——这声音是他自己的,而他的哑穴被封住了,他是不可能开口说话的。这也就意味着,有人学了他的声音,给他的手下下了一个不合理的命令! 一想到这里,副城主拼了命要以内气冲击穴道,妄图冲开被封住的哑穴。但是,任凭他如此努力,哑穴就如同闭合的铁门,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是怎么都打不开。 不一会儿的功夫,帝国军队已经压到了城墙下面,起义军的将领是心急如焚,等着副城主给他们下命令。他们有些心急的,已经去请示了,然而副城主还是那句“等我命令,否则军法处置”来应对。 终于,帝国的军队搬出了攻城锤开始撞击城门,不少人也是架着攻城梯往上爬。有些将领看着从刚刚到现在一动不动的副城主,他们是疑心四起。 一个将领大起胆子来靠近认真一看,他惊讶的发现。不光是副城主在向他使眼色,围住副城主的一些武者也在向他使眼色。 瞬间,这个将领反应过来了!他着急地说道:“副城主被劫持了,大伙快些进攻啊!不然就来不及了!” 听到这个将领的话,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但是,他们反应过来的时间实在是太慢了,帝国打头阵的那部分士兵,已经顺着攻城梯上爬上了城头,悍不畏死地对守军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而原本坚固的城门,在帝国军队用攻城锤撞了两三下之后,门栓轰然断裂,帝国的士兵也得以从城门口涌入,抽出武器冲向了在城门口待命的起义军士兵。 在这种失了先机的情况下,即使起义军组织起了防守,也是无济于事。城头很快就被帝国士兵占据了好几个桥头堡,而那些桥头堡,就如同一个个通道,源源不断地输送帝国的士兵上来参战。 过了半个时辰,城头已经被帝国军队攻占了一半。起义军这边的人是越打越少,而帝国军队这边的人,还在持续不断地通过攻城梯涌上来,城头被帝国军队完全占据,那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而在城门处的交锋也同样如此,帝国士兵悍不畏死高歌猛进,起义军节节败退,越来越畏惧与之战斗,很快城门的大部分被帝国军队占据。 阳子冀忽然现身战局之中,他气沉丹田,真气喷涌,说道:“投降者!不杀!反抗者!杀无赦!逃跑者!请自便!” 阳子冀的话,不仅是战场上的两方士兵听到了,就连靠近南门这个区域的百姓,也是听到了他的喊声,很多人被他这句话惊醒,有些忧虑地把门给关紧。 阳子冀的话,再加上帝国军队的攻势如潮,起义军的士兵大多是丢下了武器投降,当然也有不少选择直接逃跑,就没有一个胆敢再反抗的。因为再反抗下去,他们就会成为倒在地上的一具冰冷的尸体。 第二天一早,眼见的百姓发现四座城门的守门士兵都换了帝国的制服。显然是昨天的战争,由帝国的军队笑到了最后。 对于帝国收回这座城池,这些百姓并不是特别的高兴。因为对他们来说,以前尽管是被起义军统治,但是也比帝国腐败无能的统治要强得多。 如今再度迎接帝国的统治,他们有些人担忧会回到过去了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之中,因而对于帝国即将开始的新统治有些忧虑。 这一点,是阳子冀和周尺闻没有想到的。如果这个时候他们贸然推行政策改革,而政策改革又推进的不是很合理,那么周尺闻就会被利益受损的百姓所憎恨,这将与阳子冀一开始的设计背道而驰。 所幸的是,经过昨天一天的劳累,阳子冀和周尺闻并不打算立刻就推行新政策改革。而且,阳子冀也有意识地去打探一下情况再看看推行的政策要不要做出一些改变。 占据昭清后,周尺闻就召集了城内的各个官员,叮嘱他们最近这三天一切照旧,但是一切的行为都要符合帝国法律的要求。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们两个实在是有些扛不住了。他们略做洗漱,便各自找了一个房间睡下了。而昨天拼杀了大半夜的士兵,也是累得不行,搭好营帐倒头便睡。 一直到晚上,阳子冀和周尺闻才因为肚子饿起来了,他们吃过晚饭,略作休息,便开始着手接管昭清的一切。 周尺闻接管的是昭清的公事,如税收、兵役、公文等等。而阳子冀接管的,是昭清的军事,他要去处理投降士兵的安置,阵亡士兵的抚恤以及受伤士兵的治疗。 一切千头万绪,虽然两人都有各自的办法,但是来到一个新的地方,一切都是从头开始。 在子夜来临的时候,他们两个对昭清的公事和军事情况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虽然能够开始处理一些事情了,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以他们的接受程度来说,阳子冀再需要一天的时间,就能全盘处理昭清的军事;周尺闻没有阳子冀的那种学习能力,再加上他要处理的公事比较繁杂,至少是还需要三天的时间。 子夜来临,他们两个都睡下了,一觉下去睡到自然醒。只不过阳子冀醒的比较早,或许是真的习惯成了自然。 一大早,阳子冀照常做功课,黄贝贝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向他讨教的机会。阳子冀对于黄贝贝,也从不吝啬自己的爱,将自己的一些感悟告诉了她。 这几天,阳子冀除了打仗就是打仗,几乎都没有怎么见过黄贝贝。黄贝贝虽然思念他,但是她也不是当年那个长时间见不到阳子冀就哭泣的小女孩了,她懂得了如何和孤独为伍。 (本章完) 第454章 实地调研知兴衰 第454章实地调研知兴衰 修习完功课,阳子冀吃过早饭便出了城主府,他决定要在新政策改革开始之前,看一下昭清百姓对于周尺闻的接受程度,以防做出一些错误的举动失去人心。 来到街上,阳子冀并不是一个人,黄贝贝也跟了出来。他们两个并肩而行,虽然未曾有过挽手的行为,但是街上的人,都是对他们两个人组合投出了有些异样的眼光。 对于世俗这样的目光,阳子冀习以为常,就算有人在背后小声议论他,他也不会太过的生气。因为和这些人生气,对他而言不值得,也没必要。 但是,他不生气,是建立在这些人没有借助他攻击黄贝贝的情况下的。如果有人借助他攻击黄贝贝,他会很生气,如果恼怒到了极点,他甚至会取人性命。黄贝贝,是他最后的底线,他不容许别人说一些对她而言不切实际的坏话。 阳子冀听到这些人的话没有生气,但是黄贝贝却很是恼火。相较于别人说她的坏话,她是对于别人说阳子冀的坏话更加的生气。 如果说她是阳子冀的底线,那么对于黄贝贝而言,阳子冀就是她的生命。她不想这一份生命的纯粹,受到任何污言秽语的指责。 阳子冀能够很清晰地洞察到黄贝贝的的情绪变化,他伸出手拉住了黄贝贝的手,温柔地说道:“贝贝,别管别人怎么说,我们但求问心无愧就行了。如果我们对他们的话这么轻易的感到生气,那岂不是正正说明我们就是那样的人吗?” 阳子冀的话,一直如同春风细雨一般滋润着黄贝贝的心田,浇灭了她持续增长的怒火。她深呼一口气,道:“哥哥,我都听你的!不了解您的人,都会对您指责!只有那些真正了解您的人,才会对你怀有发自内心的真挚赞美!” “好了,你也少吹捧我了,我们今天在昭清走走吧!这个地方,我们应该是第一次来!” “好!我们有几天没有像这样闲下来走过了!哥哥你可要陪我好好走走!” “这个一定!走吧!” 两人很平常的走在街道上,虽然刚刚拖住的手又分开了,但是在黄贝贝的心中,他们两个之间的手,是一直牵着的。她梦想着有一天,她能够如同一个爱人一般,轻松而自然地牵住阳子冀的手。 阳子冀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街上百姓的情况,在他走了一里多路的观察来看,昭清的百姓似乎对于重新迎回帝国的统治没有太大的感觉。不知道他们是觉得周尺闻即将开始的统治不行,故作镇定,还是说对他们来说谁来通知都一样。 为了弄清楚这个原因,阳子冀与黄贝贝来到了一家茶舍,他们两个点了一壶茶,黄贝贝很是贴心地把阳子冀冲洗好杯子,给他倒了一杯茶。 阳子冀接过茶,抿了一口,但觉入口温润,心情不禁有些舒畅,他借此询问茶舍的老板,说道:“老板,你这茶不错啊!这几年应该卖得很不错吧!” 茶舍老板是个实在人,他虽然笑容满面,但是眉宇之间还是有展露着愁容。他摇了摇头,道:“这位公子想多了!我这茶,一天能卖出十壶就感天动地了!卖得好是无从谈起啊!” 阳子冀从茶舍老板的话之中得出了一些想要的东西,他故作惊讶地追问道:“不应该啊!你这茶这么好喝,为什么一天都卖不出去十壶呢?” 茶舍老板叹息一声,道:“这位公子你是有所不知!我冲茶的生意本就是小本买卖,想要致富本就很难。在叛军来临之前,我每卖出去一壶,都要被税收官收走一半的收成!而叛军来了之后,他们的吃相虽然没有之前帝国统治的时候那么难看,但是也在我每壶茶之中抽走三成!而且,卖得越多,就抽的越多!你说,这让我怎么活?不仅是我,所有做生意的,都是如我这般的难受!唯有那些和叛军有关系的商贩能够稍稍好一些。” 听到茶舍老板的无奈自白,阳子冀意识到了昭清目前存在的一个问题。他点了点头,问道:“怪不得老板你说卖出十壶都是问题!原来个中还有这么多的问题存在!可是,现在帝国已经重新把昭清夺回来了!说不定新上任的城主,能够为你们免除一些苛税。” 茶舍老板摇了摇头,有些悲观地说道:“帝国已经不是以前的帝国,我已经没有任何的期待了!就算以后还是一样,我也只能继续忍受了!因为不忍受,我的生活就不能继续下去。好了,也不和你多说了公子,多说错多,保重吧!” “多谢老板!受教了!我们走吧!贝贝!” 阳子冀喝完了一壶茶,并没有续杯的打算,他虽然得到了很重要的信息,但是并不打算这么快就回去,他要去一些背阴巷看一下!看看昭清的内里,会不会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的糟糕。 一个城市到底富不富裕,看的不仅仅是商业街道的繁华程度,更加看的是象征着贫无立锥之人的归宿——背阴巷之中藏着多少的人。 说起背阴巷,阳子冀想起了黄贝贝的悲惨过去,他担心黄贝贝看到背阴巷那些人,会触景生情想到她去世的母亲。所在在去到之前,阳子冀询问她累不累,要不要先回去。 对于黄贝贝而言,与阳子冀一同行走,她是一点都不觉得累,甚至还感觉身体很是轻盈。她选择了继续,而阳子冀只能在去到背阴巷之前,想好安慰可能触景生情而伤心的黄贝贝。 走了没多久,在繁华的街道的街尾,一个个幽暗的入口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而这些幽暗的入口,此时正有一些衣衫褴褛的人进进出出。这些进出的人,眼神之中都是带着绝望的空洞。 看到幽暗的背阴巷和这些绝望的人,阳子冀的心情有些复杂。他看向黄贝贝,发现她原本带着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伤感。 阳子冀抓住了她的手,道:“贝贝,如果你不想太过伤心的话!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跟着我进去了!我进去,是为了看一下里面的情况,好反馈给你周大哥改善他们的生活。你进去的话,我担心你会承受不住!因为你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再回到这样的环境之中了……” 阳子冀的话语之中充斥着关心,这让黄贝贝很是动容。她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哥哥,虽然我已经有十多年未曾进出过这样的环境,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我曾经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之中。因为,我永远清楚的记得,你在这样绝望的环境之中出现,像一缕阳光,让我有了光!我希望,哥哥你给我光,我也能分享给这里的人,让他们也能够触摸到光明!” 听到黄贝贝说出这么令人动容的话语,阳子冀不禁感慨道:“贝贝,你真的是长大了!都懂得这么多的道理了!我以后能教你的,可能就越来越少了!” “哥哥你在开玩笑嘛?我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永远追不上你!在我的心中,你永远永远高于一切的人!” 黄贝贝的话语之中,有作为妹妹对于哥哥的尊重,但是也隐含着她痴痴绵绵的喜欢,只不过是阳子冀没有听出来而已。 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了!贝贝,我们现在进去吧!如果你进去之后忍受不了,我们就离开吧!” 黄贝贝点了点头,也是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见黄贝贝准备好了,阳子冀握紧了她的手,带她走进了就近的一处背阴巷的入口。 一入背阴巷幽暗昏惑的环境就让人很不舒服。明明是大热天的,这背阴巷却是阴风阵阵凉嗖嗖嗯,而在黑暗之中时而传出的若有若无的哀嚎声,令黄贝贝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不禁让她抓住了阳子冀的胳膊。 对于黄贝贝的反应,阳子冀是一开始就料到的,他并没有要苛责黄贝贝的意思,反而规劝道:“贝贝,你要是接受不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哥……哥哥……我还可以……走吧……” 见黄贝贝害怕之中带着固执,阳子冀也不太好违逆,他拖着黄贝贝,继续往背阴巷的里面走! 他们刚走了几步,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爬到了阳子冀的脚边,这吓得黄贝贝是花容失色,抓阳子冀的胳膊是抓的更紧了。她带着颤抖的话语说道:“哥……哥哥……你的脚下……有奇怪的东西……” 对于黄贝贝的恐惧来源,那一团在他脚边的黑色物体,阳子冀却是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他俯下身来,在怀中取出一张在一个时辰前买的大饼,温柔地说道:“你是不是饿了!这个给你!” 那一团黑色的东西伸出了一只黑漆漆的手,夺过阳子冀手中的大饼,如同饿鬼一般狼吞虎咽。而随着这团黑色的剧烈的吃法,它身上的泥土也随之被抖下来,这团黑色的东西,也露出了它原本的面目——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孩子。 (本章完) 第455章 苛政无能酿苦果 第455章苛政无能酿苦果 一个时辰后,阳子冀和黄贝贝从背阴巷之中走了出来。黄贝贝的心情很沉重,似乎在背阴巷之中,她不仅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也看到了一些比自己更加凄惨的情景。 阳子冀戴着面具,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人,都不知道他的情绪在不见真容和不闻其话的情况下,最为直观的,就是看他眼神的变化。 此刻,阳子冀的眼神很是凝重,这是他看到了很难言喻的事情,在不说话的情况下,就是这种眼神。 两人转身望着背阴巷,阳子冀沉重地问道:“贝贝,你在想什么?” “哥哥,你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 “那你愿意帮我吗!” 黄贝贝是第一次听到阳子冀这样的请求,她原本沉重的心情变得有些激动,她连连点头,道:“哥哥!虽然我不喜欢政治的事情!但是看了背阴巷里面,我想为里面的人做些什么!更为重要的是,这是哥哥你第一次征询我的意见!” 黄贝贝依旧是话里有话,若是换做平常,阳子冀肯定能够推敲出其中的一些意味,进而再度在兄妹的关系上老生常谈起来。但是,他现在心情沉重,无暇去推敲黄贝贝的话。 现在,他听到黄贝贝愿意为他分担一份责任,他是很开心!所以,他二话不说,就拉着黄贝贝往城主府里去,他要将今天在昭清里面看到的一切,发现的问题,全部告诉周尺闻。 回到了城主府,黄贝贝虽说愿意参与一些事情,但是她还是无心参与政治的。所以在议事厅里面,目前就只有阳子冀和周尺闻二人。 阳子冀很直接了当,将自己今天上午的见闻全部给周尺闻说了一遍,他归类起来,主要是两大点。 第一点,是极其不合理的税收和政策。不合理的税收,指的是过高的税收而不是过低的税收。过高的税收,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商业利润降低,虽然能够增加财政收入,但是大大加重了从商人员的负担,长久往后,不是好事;不合理的政策,指的是兵役、徭役过重,严重影响着商业和耕种。 第二点,是潜藏在繁华背后的贫穷。背阴巷的情况,阳子冀不加修饰地说了出来,里面悲惨的情况,就算周尺闻没有去过,听到阳子冀语气沉重的的描述,他也是很是动容。 贫苦带来的悲惨,归根结底还是第一点带来的影响。现在他们要解决这两个大点,就需要从第一个大点出去,去解决税收和政策的不合理。 阳子冀在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思考对策了。税收不合理,除了是帝国定标准太高之外,收税人员的巧取豪夺也是重要的一点。想要把税收降下来,需要周尺闻拿出勇气来把帝国制定的税收标准降下来,也需要他重新培养一批廉洁律己的官员。 这是阳子冀给出的第一点对策。 阳子冀想到的第二点对策是,是降低兵役和徭役的频率,在重要的农耕播种秋收时节,一律不执行兵役和徭役;而为能让从商人员更好的发展商业,阳子冀建议在每个季度给他们制定销售标准,达成者免一次兵役或者徭役,未达成者上交一定的未达标税收,也可免除一次。 听了阳子冀思考的对策,周尺闻或许是习惯了他经常性带来的震撼,便很平常地问道:“子冀,你想的办法很好!如果可以,明天我就希望能够开展起来!只不过,背阴巷现阶段的问题,可等不到你想的办法开展起来!我们应该怎么去处理?” “我想,不用我说,你都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处理这个问题!因为,你如果不知道的话,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你问我,只不过是想我说出的办法,能够和你心中一开始就有主意有一个印证。” 阳子冀的话直抵心扉,周尺闻沉默了片刻,道:“确实,在这个问题上,我有点不自信了!作为以后要登上那个位置的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苦!” 话音落下,周尺闻离开了议事厅,他的去处,阳子冀不用问都知道他要去哪里,他也离开了议事厅,去的地方是城主府的库房。 过了没多久,周尺闻带领着五千的军队,运输着一车一车的粮食来到了背阴巷的前面。而不久之后,阳子冀同样是带着一千余人,拉着好几车的帐篷、衣物过了来,与之同行的,还有黄贝贝。 阳子冀和周尺闻的想法虽然不一致,但就效果而言,却是殊途同归,他们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为对方想的周到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两人再次将目光看向了背阴巷,周尺闻深吸了一口气,道:“所有将士听令,进背阴巷里面!告诉里面所有的人,这里有东西吃,有衣服穿!都出来!那些行动不便的,你们就算是背是抬,也要带他们出来!” “是!” 旋即,合六千的人走进各条背阴巷里面,他们一进去,就大声说道:“在这里的人都出去,外面有东西吃!有衣服穿!” 士兵进去之后,原本幽暗阴冷的背阴巷多了一分的阳刚之气,而那些听到有东西吃的人,无论是老人、大人还是小孩,都像逃难的人一样“逃出”了这背阴巷。 不久以后,一群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人来到了阳子冀和周尺闻的面前,看到摆在前面的食物,他们想冲上去吃,但是看着穿盔带甲的帝国士兵,他们还是比较忌惮的,只得停在距离食物三丈外,看着食物口水直流。 看着这些这么悲惨的百姓,周尺闻才知道阳子冀说的是一点都不夸张,他往前一步,沉重的说道:“诸位,我知道你们饿了很久!但是我不希望你们吃的时候争先恐后的!这样可能会踩到人的!如果你们想吃东西,就排好队!只要你们排好一点!我保证你们能够吃个饱!” 周尺闻的最后一句话,让原本散乱不堪的穷苦百姓拍好了队列,而他见状,也是说道:“将士们听令!分发食物!” 一个一个的穷苦百姓上前,领过一张大饼、几个馒头和一碗粥,他们狼吞虎咽的时候,眼中也是留下了幸福的泪水。吃饱对他们而言,似乎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看到这些幸福到了哭了的百姓,周尺闻的心里是一点都不好受。因为这种幸福,并不是真正的幸福,而是一种基于延续生存本能表现出来的情绪。 阳子冀看出了周尺闻的自责,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尺闻,这并不是你造成的,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你不必太过自责!如果你非要把这些百姓的不幸当成是自己的责任!那这个责任算我一份!我们能做的,只有更加的努力!” 听了阳子冀的安慰,周尺闻依旧是面色凝重,他的右手伸出三根手指高举,起誓道:“我周尺闻对他发誓!若是不能在三个月内安定光州!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坠无间不得超生!” 周尺闻的这个毒誓,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阳子冀是欣赏,将士们是感到压力和责任,而那些吃着食物穷苦百姓,则是感觉自己有幸看到了一位明君的崛起。 时间一点过去了,越来越多的穷苦百姓从背阴巷之中“逃”了出来,他们激动地接过食物,吃的很猴急,吃着吃着都哭了,有些知恩图报地,更是对于周尺闻是感激涕零。 对于这些穷苦百姓的感激,周尺闻依旧是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在他自己的心中,他受之无愧的那天,是帝国的所有百姓都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的那天。 很快,周尺闻带过来的食物就下了一半,但是穷苦百姓还是不断地从背阴巷之中涌出来。背阴巷之中到底还有多少穷苦百姓,周尺闻是不敢想象,他有意再拉一些食物过来。 对于周尺闻的这个意图,阳子冀是知晓的,但是他也同意,因为他也不确定,背阴巷里面还有多少人没有出来。如果食物不够,确实是有些不公平。 很快,周尺闻就令人再拉十车的食物过来,如果还是不够,就继续加,他今天是铁了心要让背阴巷的人都吃饱,就算支出再怎么巨大,他也要硬接下来。 很快,两个时辰过去了,背阴巷中出来的人已经很少了,基本都是由士兵抬出来或者搬出来的,而周尺闻这边,他从一开始到现在,一共是拉了五十车的粮食过来。这是五千士兵十天的饭量(一天三顿),这也就证明,背阴巷的穷苦百姓,超过了十万。 意识到这个揪心的数量,周尺闻难过的说道:“昭清一共就二十五万人!穷苦的就占了超过一半,这得是要多么腐败无能,才能做的这么的过分!” “尺闻,你漏了一点……算上死在背阴巷里面的,我觉得穷苦的人,占了全程人口至少七成甚至是八成!” 阳子冀的这个补刀,让周尺闻一个趔趄,他显然还是太低估昭清的穷苦了。 (本章完) 第456章 战略上分工明确 第456章战略上分工明确 安置好穷苦的百姓之后,阳子冀和周尺闻回到了城主府。黄贝贝则是履行着她对阳子冀的承诺,在这里带着一些士兵继续照料从背阴巷里面走出来的穷苦百姓。 在议事厅内,周尺闻还没有询问阳子冀的意见,阳子冀就似乎猜到了他想说什么,开口说道:“尺闻,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也知道你的心里应该对自己要问我的事情有一个底。我会全力支持你的,你尽管放手去做吧!” 得到阳子冀的支持,周尺闻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子冀!我想,我们应该做一下分工!论带兵打仗,我不如你!论处理行政之事,我虽然也是不如你,但是也能够很好的处理!看到昭清的惨剧,我不想丢下政策就离开!所以,我想暂时留在这里,直至解决昭清的问题,再与你汇合!所以,你可不可以先行带兵出去!” 对于分工的事情,阳子冀也是有过思考的。因为他一直觉得现在一万多人,就一股脑地推向同一个地方不是很划算。所以在当时的地图上,他就制定了分工的路线。 如今,周尺闻找到了自己应该努力的方向,阳子冀肯定会支持的!而且,他自己带兵打仗,周尺闻做后勤补给,配好好的话,甚至会更快荡平光州。 旋即,阳子冀也是起身,说道:“尺闻,我明白了!那我的后勤就交给你了!三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荡平光州!” “这个是一定的!就算我不吃,也会保障你们前线有足够的补给!这个你放心!” 定下了分工,阳子冀随即和周尺闻讨论了一些后勤补给、联络的细节。有这些细节在,阳子冀可以确定自己能够准时得到后勤补给,而周尺闻也能尽快将后勤补给送上。 晚上,黄贝贝回来了,她今天很是疲惫,比她之前习武练功都还要更加的累。但是,即使很累,但是她却觉得很有价值,因为她帮助了那些曾经和她一样的人,给他们带去了希望和光明的火种。 洗漱过后,黄贝贝穿着单薄地躺在床上,她举起双手环住,虽然没有人,但是在她的想象之中,她是环住了阳子冀的脖子。 “看着”深情的阳子冀,黄贝贝的眼神有些迷离。她闭上了眼睛,下巴轻轻上扬,樱桃小嘴微微点起,似乎是在向臆想之中的阳子冀索吻。 黄贝贝臆想中的阳子冀,是深情的,他温柔一笑,轻轻俯下身子,双唇如同遇到了最爱,紧紧的贴住了黄贝贝的樱桃小嘴。 越是亲热,黄贝贝就感觉身体是越来越奇怪。她感觉自己很热,热到想脱衣服,伸手去解肚兜,一阵敲门声响起,将她从臆想之中拉了出来,也打断了她即将解下肚兜的想法。 黄贝贝睁开双眼,一边去抓衣物披上,一边紧张地问道:“谁啊?” “贝贝,是我!” 听到阳子冀的声音,黄贝贝赶紧穿好了衣物,快步来到门前打开了门。 见到阳子冀,再想到刚刚自己的臆想,黄贝贝的心脏是跳的很是剧烈,她故作镇定地说道:“哥哥,进来说话!”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贝贝,不用进去,我在这里说。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从明天开始,就要离开昭清去打仗了。你如果不想跟来,想在这里帮这些穷苦的百姓的话,那就留在这里吧!” 阳子冀的话,让黄贝贝有些始料不及,一时之间面对两个选择,她竟不知道应该选择哪一个才好。故而愣了一会硬是一句话都没有出来,让阳子冀都感觉到有些奇怪。便再开口询问。 黄贝贝这才反应过来,略微有些仓促地说道:“哥哥……我想和你……我想留在这里……尽一份力!” 在话语和心理之中经过激烈的挣扎,最终黄贝贝选择的,是留在这里作为阳子冀的替身,分担周尺闻肩上的一份责任。 黄贝贝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其实也算是她想开了一点。她想到最近一段时间她和阳子冀几乎天天都能见到,这种平常让她心安,也让阳子冀觉得心安理得,不会在他们两个的关系上去想入另一条路。 所以,黄贝贝就想着,如果和阳子冀分开一段时间,她还是对阳子冀那么的思念,阳子冀一段时间见不到她,会不会在心里会觉得有些空虚呢? 正是基于这个大胆的猜测,让黄贝贝是选择压抑住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选择了另一个她可以选,但是没有第一个优先度那么高的选择。 而且,黄贝贝还有一层的考究,那就是如果她以阳子冀的替身在这里,她就有一种贤内助帮助丈夫处理家事和公事的满足感。如果对人说起或者有人问起,她甚至想过真的以阳子冀的贤内助自居,反正阳子冀外出不知道,周尺闻又是支持他的。 如果到时候整个昭清都认为他们两个是一对,那么她卧薪尝胆般的选择,就会得到了非常丰厚的回报。而届时,就算阳子冀再怎么百般辩解,先入为主下,他就算不承认这种关系,她也觉得很满足了。 得到黄贝贝的这个回答,阳子冀略感意外,因为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在他的预期之中,黄贝贝是一定会跟过来的,而不是能够容忍她自己一个人。 虽然并不清楚黄贝贝出于原因留在昭清,但是阳子冀在行军打仗的时候,很少能够照顾到黄贝贝。就算她跟过来,他也只能忙于军事而无法很好的照顾她。 阳子冀叹息一声,道:“贝贝长大,懂得去承担责任了!哥哥我很高兴!你放心,我此行不会太过漫长,在三个月之内,我是一定能和你再见的。十年我们都熬过来了,三个月还算远吗?” 阳子冀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煽情的话,如果是无心插柳,那么他就没有考虑过,听了这些话的黄贝贝会有怎样的反应。 黄贝贝听了之后,她在阳子冀这一段话中,着重的关注点是阳子冀的关怀。特别是十年这两个字,一下子就让她想起可这些对于阳子冀日日夜夜的思念。 黄贝贝抹了抹眼泪,激动的说道:“哥哥!就像您说的!十年我都等到了,区区三个月不算什么!您放心,这段日子,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我保证您回到来,我还是会和原来一样不会变化!” 黄贝贝的话里依旧带着话,阳子冀听到了后半截没有特别留意前半截。他有些欣慰地说道:“贝贝,你能理解我最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也应该要休息了!晚安!” “晚安!哥哥!” 两人互作道别,黄贝贝隔着门户目送阳子冀离去,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这才转身脱了衣物重新躺在床上。 黄贝贝在床上翻来覆去,兴奋的根本就睡不着。因为他认为阳子冀对她的情感,已经有了一些变化,这在朝她期望的那个方向在走,这是值得她高兴乃至兴奋的。 现在,黄贝贝已经不需要借助臆想了,她闭上了双眼,想着阳子冀的模样,很快就在满足之中陷入了梦乡。她在梦里,看到了自己最想看到的画面,她的笑容,也是不自觉地舒展开。 阳子冀这边,他回到房间之后,总感觉自己刚刚好像说错了什么,不然黄贝贝刚刚的话,不会让他听起来怪怪的。 躺在床上,阳子冀叹息一声,道:“算了,反正明天也要离开了!就算说了一些容易误会的话,后面回来说清楚就好了!只要不越过底线,一切都有得说。” 阳子冀的底线,始终是兄妹的关系、还有对于爱情的畏惧。如果这两个不解决的话,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爱情的结果。 别人可能通过相处,能够发现阳子冀存在的问题,但是阳子冀自己,却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问题,因为他就是当局者,身处迷雾之中。 第二天醒来,虽然是出发的日子,但是阳子冀并不着急,他照常做完功课,尝试通过推演武技来触碰到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更高的境界。 目前,阳子冀的实力已经登顶这个世界。但是他并不满足于此,他追求的武道,是更高更强!所以,他即使已经到了超一流的境界,还是每天练功、推演武技,试图通过自己细致的观察来触摸到一点门槛。 但是,从他进入到超一流到现在,他每天都有坚持练功推演,却始终是无法触摸到下一个境界。下一个境界对他来说,依旧是虚无缥缈的存在。 虽然这段时间的功课没有收获,但是阳子冀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他相信,在他死去之前,他不求能够突破到下一个境界,但绝对能够触摸到了下一个境界的门槛。 做完功课,阳子冀略做洗漱吃过早饭,便出了城主府来到了军营校场。在校场里面,已经有六千的士兵在等着他了。 (本章完) 第457章 离别踏上新征程 第457章离别踏上新征程 六千的兵力,是昭清全部军队的三分之一,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是这六千兵马,却是令另外的一万二千羡慕嫉妒恨到了极点。 原因无他,因为阳子冀即将统领这六千的军队,发动荡平光州的征程。而能够跟着阳子冀这个帝国军事史上的传说,是现在每个青年士兵的最大期望。 周尺闻和黄贝贝也是出现在了校场上,他们两个前来,是送别阳子冀的。因为从今天开始,他们可能在短时间之内不能见到他了。 周尺闻上前,有些郑重地说道:“子冀,我知道你的军事实力很强,但是只带六千兵马?是不是太冒险了一点!前面有一些被起义军攻陷的城池,可是有着至少两三万的守军!如果他们据城而守,就算是你,也很难施展计谋吧?” “尺闻,我不认为自己很强,但是我要保证你和贝贝的安全。一万两千人,据城而守,足够你们应付三万左右敌军了!我这六千人,并不是一直都是六千人!难道你忘了,我们现在的军队,都是怎么来的吗?我只需要继续像之前那样做,就不愁没有军队!关键是,你的后勤一定要跟得上!” “这个肯定!你们在前线拼命,要是我们后勤连保障都做不到,那我可以去死了!子冀!我相信你!请你也务必要相信我!” “这个是肯定的!”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碰了一下拳头,代表着互相之间的信任。周尺闻说完话,便很是识趣地离开了,把这里交给阳子冀和黄贝贝两个人。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走向分别,但这一次,却也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好好的分别。上一次的分别,是十年前,那个时候的分别被纪无双插手,差点就成了永别。 如今,迎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告别,两人都是有些没有准备。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这导致他们两个就互相看着,沉默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终究,是作为哥哥的阳子冀率先开口了,他叹息一声,道:“贝贝,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可要照顾好你自己!如果真的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就写信或者托人告诉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解决的!” “哥哥,会照顾好自己的!要是我真的遇到困难,我也一定会自己先想办法解决!直到解决不了,我才会找你!我不想我太过依靠你,增添你的负担!” 听到黄贝贝这段话,阳子冀感受到了她的成熟,他笑了笑,道:“贝贝真的是长大了,不仅成了一个大美女,思想上也变得成熟了!真是不知道这天底下,谁能配得上你啊!” 阳子冀说的话无心带着有意,原本他以为黄贝贝听了之后会脱口说出他现在不像听到的那个字,但是黄贝贝却是略微有些害羞,道:“我也不知道我喜欢的是那种类型的,但是作为我喜欢的人,可不能输给哥哥你!” 听到黄贝贝这么说,阳子冀也不知道这个天下到底存不存在这样的人。比他长得帅可能会有不少,又帅又有才干的,也有不少。但是实力能够够得着他的,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应该不会有。 所以,阳子冀只把黄贝贝这话当成是开玩笑,他上前拍了拍黄贝贝的肩膀,说道:“贝贝,回去吧!我要出发了,从背阴巷里面出来的人,需要你的帮助!” “我知道了哥哥,再见!” 话音落下,黄贝贝抱住了阳子冀,阳子冀略有惊讶,但是随即也是轻轻地将双手贴在她的后背,安慰着说道:“贝贝,不要哭了,我这一次出去,也不是不归……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哥哥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黄贝贝放开了阳子冀,她轻轻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坚定地点了点头,随即在一步一回首中,离开了校场。 黄贝贝的离去,阳子冀的内心忽然有些空洞,但是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转身面对六千的士兵,朝前走了几步,真气鼓动,说道:“诸位!我们即将要出发了,面对成千上万的敌人!我不敢保证你们最后都能活着回来。但是我会尽可能地做到让你们每个人都回来!如果你们都死了,我也不会活着回来!” 阳子冀的这段话,颇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悲壮和豪迈,让听了的六千士兵感受到了他的气势,也让他们心中有了一个自己定下来的小目标——要么威名远扬,要么战死沙场。 看到士兵们凝重的表情,阳子冀也知道是时候出发了,一切的准备都做好了,现在这里的士兵,就等着他一句“出发”,向光州未曾安定的地区进发。 阳子冀翻身上马,高声道:“全体听令,出发!” 话音落下,一阵阵脚步声踏了起来,六千的军队以轻快而决绝的心情、拖着一定天数的辎重,自昭清东门而出,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是距离昭清三天路程的广府,也就是阳子冀当年收复过,不久之后又沦陷的广府。 昭清的百姓看着出城的阳子冀和军队,有些不明白他们是去做什么。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之中,一旦有军队在昭清驻扎下来,除非是有上头重大的命令,不然一般都不会调动军队离开。这一点,无论是以前的帝国军,还是刚刚被干碎的起义军,都无一例外。 百姓不知道阳子冀是去出征,其实也是正常的。因为不仅是阳子冀自己没有向百姓透露过,周尺闻也同样没有向昭清的百姓发过公告。知道阳子冀去远征的,只有周尺闻黄贝贝和昭清的军队高层。 很快,阳子冀带领军队出了东城门,他没有人回首看这座曾经停留过的城市,毅然决然地迈开步子,在通往广府的路上不作太多无谓的停留。 虽说目的地是广府,但是阳子冀在路上,也不会放过一路上的山贼。因为清剿这些山贼,不仅可以让光州的治安环境得到提升,阳子冀也可以从击破的山贼之中得到一些补给。 走了两三个时辰的路,阳子冀到了一个山坳的前面,山坳的前方是空无一人。而如果是一般行人,那这个山坳必然有很多拦路抢劫的山贼。 “说到底,不管这些山贼是被迫落草还是自愿上山,都不过是一些欺软怕硬之辈。一旦碰到帝国或者起义军的军队,立马就装死。” 对于山贼的行动规律,阳子冀已经深有体会了。无论是在帝国,亦或是在东瀛。每逢他三三两两或者一个人的时候,山贼就会在路上等着他。而一旦他带领的至少五百人的军队,一路上除了敌军埋伏针对,都是畅通无阻。 现在,他带领军队通过这里。这山坳附近的山贼肯定是知道自己没法打劫军队,所以在得知阳子冀的军队要通过的时候,直接就当下了宿头乌龟。 只不过,这附近的山贼不想惹阳子冀,并不代表阳子冀就会放过他们。自立下三个月荡平光州之后,只要是他能够够得着的山贼,他都不会放过。 阳子冀从马上翻身下来,道:“第一队随我来!” “是!” 话音落下,有六百人异口同声回答了。这是第一队,阳子冀根据六千的总人数,以六百人为一个队,一共是划分出了十个队伍。 阳子冀划分出来的十个队,并不是单纯的以人数来划分。这十个队伍,每个队伍各有所长,阳子冀会根据战场的实际情况进行合理的调度。这是他从军之后,一直延续下来的做法。 在阳子冀的带领下,第一队六百人从茂密的山林里面穿行,虽然路是挺难走的,但是这都无法让他们停下来。因为这是他们跟着阳子冀出征的第一战,注定是荣誉的开端。 在山林之中穿行了半个时辰,阳子冀和这第一队停在了半山腰一个有些规模的山寨前面。而山寨守门的,也看到了他们,惊慌失措地喊着“敌袭”。 阳子冀朝前一指,道:“兄弟们!随我一起上,把这里夷为平地!不要放走一个山贼!” 第一队的“是”都还没有喊出来,阳子冀已经一马当先上了,他速度极快,真气掌力一掌拍出,将这个山寨不算结实的木质大门是一掌拍断。 随手的真气指劲点出,在附近的山贼喽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阳子冀的真气指劲洞穿心脏,死的时候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死了。 见领头的阳子冀一出手就是十几个山贼喽啰毙命,第一队的士兵心生敬畏的同时也是不甘示弱地冲了进去,拿出背在背后的大砍刀砍向山贼喽啰。 一时之间,在阳子冀这种一往无前的气势下,第一队气势如虹,将山贼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即使是山贼头目出来组织攻势也毫无作用,甚至是山贼头目在出来没多久,就被阳子冀在“万军丛中”取了性命。 正规军对上山贼,原本就是不公平的对决。现在,阳子冀介入之后,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本章完) 第458章 再回广府二番战 第458章再回广府二番战 半个时辰后,一座山头燃起了火光,但是却并没有蔓延到整个山头。如果是有人去看过,就会知道山头上,只是一个木质的营寨被烧毁了。 在山坳的前方,阳子冀休整完军队,便对十来个负责联络周尺闻的说道:“你们去告诉九皇子殿下,财宝我只取一半,另外的请他派人过来取!顺便押送一下犯人回去!” 听到阳子冀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剩下的五十个山贼是如蒙天赦,一个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似乎他们在半个时辰前,他们经历了令他们心神为之恐惧的事情。而他们一切恐惧的来源,是骑在马上,说话平平淡淡的阳子冀。 负责联络的几十人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心中有所负担的情况下,也是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他们很郑重地向阳子冀承诺,一定会把犯人和财宝安全、尽数押回到指定的地方。 在交代好了一切要交代的事情之后,阳子冀再度行军了一个多时辰,在子夜来临前的一个时辰,才下令停军休整休息。由于在地图上确定附近只有山贼这种乌合之众,阳子冀破天荒地没有下令让人值守,全员休息。 他的这个举动,引起了一些将领的质疑,但是却赢的了所有士兵的敬重。将领们质疑是对的,因为在野外,不确定安不安全的情况下,没有值守是非常危险的;士兵们则是认为,阳子冀是有绝对的自信,才会让他们都休息,跟着这样如同战神的人,是他们一生的荣幸。 阳子冀对于将领和士兵的两种截然相的态度并不意外,他用自己的经验和观察说服了所有的将领,今晚让所有人都睡了一个好觉,包括他自己。 第二天,阳子冀依旧是醒的比谁都早,他起身继续每天的功课,两个时辰没有收获之后,便洗漱一番吃过厨工送过来的早饭,骑上高头大马,继续向广府进军。 又是一天过去了,阳子冀的军队行进了一百里的路。所过之处,大大小小的山贼强盗的营寨通通被拔出,杀了不下两千的山贼,而他自己这边,是零伤亡。 他并不是第一次做到零伤亡就攻破山贼了,而是每次都是。他能每次都做到,和他自己冲在第一个,如同杀戮魔王一样震慑对手是有直接关系的。 试问,如果成百上千人看到一个人冲上来杀了好几十人且无人能够阻止他继续杀伤,这种无奈,就会令士气大大受挫,更不用说阳子冀一开始就是先挑统领的人下手。 统领被擒杀且无人能挡,双重打击之下,原本山贼就对正规军没有优势,士气又被挫败得如此严重,如何是能够形成有效的战斗力对阳子冀的军队进行杀伤呢? 对待山贼,阳子冀是一点都不怜悯,因为他们犯的罪恶,不比一些当权的权贵要少。也是为了能够节约一些成本,阳子冀杀了很多的山贼,只留下一下罪恶相对较轻的。 夜里,阳子冀在营帐之中,他在思考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攻破广府。因为他能够动用的人,只有六千人。而广府即使不是特别大,也至少有不下一万五千的军队规模。如果贸然以攻城战正面开战,就算是把军队都葬光,也不见得就能够打下广府。 所以,在抵达广府之前,阳子冀要思考的,就是如何如同在东瀛的时候一样,尽可能地避免陷入攻城战这样的伤亡惨重的策略,尽可能地用引蛇出洞之类的把敌军调出来。 广府的地势相当的平坦,附近三十里几乎没有能够遮挡的东西,这在十年前,阳子冀就已经知道了,当时他拿下广府,只想到了正面决战一条。即使当初骆非与他的三阵对决,他赢了前两项的文斗和武斗,但是真正分出胜负的,却是在第三项的正面对决之中。 如今,阳子冀经过十年风霜的洗礼,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军事菜鸟了。在东瀛之中,他并不是没有遇到过如同广府一样地势的城池,他当时能够想到最低损耗的办法破城,现在也肯定能够想到。 思索了一个时辰,阳子冀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能够将损耗降到最低,但是能不能成,还要看具体的实施效果。 子夜时分,阳子冀睡下了,明天再行军半天,就能到广府城下了,后面怎么攻破广府,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第二天,一切都准备完毕,阳子冀继续行军,一路扫荡,没有一个山贼窝能够幸免。一路上,无论是底蕴多么丰富的山贼窝,都在他强劲的攻势之下灰飞烟灭。 一路上,他杀了不下六千的山贼,逃出来的屈指可数,被他轻恕的,不过五百之数。而攻破山贼缴获的财宝辎重,已经可以比得上昭清一年财政的收入了,可想而知这些山贼是搜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 作为剿匪的统领者,阳子冀对于剿灭山贼,他的心情并没有太过激动,因为他认为只是做了身为帝国军人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而作为他手下的士兵,在一次次无压力的胜利之下,他们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阳子冀的强大和无畏,也更加坚定了他们跟随的决心。 作为受益者,沿途的百姓对于阳子冀是感恩戴德。阳子冀做的不仅仅是帮助他们拔出了多年的祸患,让他们能够安心的出行,更是将缴获的财富分还给了他们不少,让他们的日子好了起来。 百姓对于阳子冀爱戴敬佩的最为明显体现,是阳子冀军队的增长。从阳子冀开始剿匪的六千人,到即将兵临广府,他现在是统领着七千人。 增加出来的一千人,不是山贼转化而来。而是沿途的百姓见识到了阳子冀的义行,年轻一辈对他崇拜至极,他们是毅然决然地辞别父母,投身到了阳子冀的军队之中,所以就有了现在的七千军队。 对于要报名参军的年轻人,阳子冀并不是照单全收,他在同意他们加入之前,都会征询他们父母的意见,将战争的残酷直白地说出来。确定他们都能够接受之后,他才会同意让他们加入。 虽说是多了一千人,但是一千的新兵蛋子对于进攻广府而言,其实助力不大。他们现在能做的,基本是先从后勤做起,也就是做伙夫。 在正午,阳子冀已经来到了广府的东门,而广府这边的起义军,早知道他要来攻城,老早就把军队布置好了。看着城头上严阵以待的大量军队,阳子冀能够感受到起义军对于他的“尊重”。 阳子冀重新在南方区出现的消息,可能在短时间之内还传不回京城。但是在光州的起义军之内,却是可以做到人尽皆知。 阳子冀,在起义军内部,是一个可怕的传说,就算是他们内部军事实力最为突出的那两个天王大将军,也对于阳子冀取得的战绩是惊叹不已,直言换了是他们,真的做不到如他一样出色,足见阳子冀的军事实力之出众。 负责驻守广府的起义军负责人,虽然知道阳子冀大概带了多少军队过来。但是他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不敢确定,阳子冀是不是就带了这么七千人来。所以他在东门的城头上,做好了最足的准备,就算面对三倍于己的兵力攻城,只要他坚守下去,他相信至少能够守住十天。十天的时间,足够附近的起义军过来支援了。 实际上,从得知阳子冀要攻过来,广府的起义军负责人就已经派人联系了最近的一支起义军部队增援。求的不是击败阳子冀,而是先守住广府这个基本盘。 阳子冀并没有着急进攻,他先令部队开始安营扎寨,这在阳子冀眼里是再正常不过,而起义军的广府负责人,则是没有这么认为。他担心阳子冀在安营扎寨之中都藏着攻城的设计,所以让手下打醒精神盯紧阳子冀的一举一动。 现在,整个广府的守军的状态,可谓是惊弓之鸟,都害怕阳子冀突然就打过来。 阳子冀这边,他在今天并不打算发动任何的进攻。当然,若是对方敢先行进攻,他自然是乐于接受,他都正愁对方不出来呢。 阳子冀这边,已经在生火做饭了,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广府的守军有不少人是看出了他的意图,也看出了他今天不会攻城的心思,但是他们的负责人实在是过于忌惮阳子冀,根本就不给他们一丝放松的机会。 到了晚上,阳子冀这边除了正常的值守没有特别的安排。值守的士兵虽然有一定的压力,但就状态上而言,还算得上轻松。 反观广府这边,他们的负责人是害怕阳子冀搞夜袭,安排值守的人员非常的多,搞得广府的守军的状态都是紧绷绷的,在这一点上,他们就先输了阳子冀一筹。 在主大营之中,阳子冀批阅完一些公文,看了一眼即将被乌云遮住的月亮,淡淡说道:“是时候出发了。” (本章完) 第459章 旧人旧地又重逢 第459章旧人旧地又重逢 第二天,阳子冀还是没有发动进攻的打算,或者说,他并不着急,还有不少的工作要准备,不然是不会连着两天一点动作都没有,至少他的士兵和广府的守军都是这么认为的。 至于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可能只有阳子冀自己知道了。此刻的他,和手下的将领交代了几句,便施展轻功一路西行,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光秃秃的山峰山脚。 望着天月峰现在的光景,阳子冀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好受的。因为他真正的武道之路,其实是从这里开始了,即使这里并没有让他成长太多,但确确实实是令他奠定了武道基础。 上一次收复广府的时候,天月峰就已经被起义军攻破过一次了。新月宗的人当时虽然还在,但是宗门却已经名存实亡了,如果阳他没有猜错的话,新月宗和百花谷,应该在帝国能够庇护到的地方,成立了一个新的联合宗门,不然她们是不会放弃曾经的宗门驻地。 感慨一番,阳子冀施展出最初的轻功【飞花踏叶】,这是他在新月宗学会的一门轻功,也是他第一门会的轻功。虽然后门被【踏雪无痕】取代,但是他却始终没有忘记这一门基础的轻功。 以前的他,施展【飞花踏叶】到山顶,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而以他如今的境界和轻功造诣,就算是施展【飞花踏叶】,所需的也不过是一盏茶不到的功夫。 不久之后,阳子冀来到了半山腰上,回到了他曾经住过的那间小房子前。小房子早已倒塌,只剩下一堆的废墟长着杂草,阳子冀回想起以前的一些记忆,叹息一声,便继续往山顶的宗门广场赶去。 转瞬,阳子冀来到了宗门广场,这里依旧是那么平坦,但是广场上都是枯枝落叶,一些缝隙之中长出了不少的杂草,让这个原本整洁美观的广场变得破败不堪。 再看看原来精美的宗门大殿等建筑,一切都不复存在,一把火将这里烧成废墟,甚至是一些废墟之中,还能看到人的骸骨散落在其中,显然是曾经起义军攻破新月宗的时候,双方攻杀之下,伤亡了不少人。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现在在眼前成了一片的废墟,阳子冀有些唏嘘之余,也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平定帝国的所有内乱,让周尺闻上位,改善帝国出现的问题,推行合理的政策。 阳子冀本不打算停留,他转身的瞬间,入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疑惑地问道:“你是景宁吗?” “阳师……阳子冀,好久不见了,你还是和以前那样,不喜欢以真面目示人。不过也正常,我能够理解……” 景宁,是阳子冀曾经的同门师姐,是将他从与世隔绝带到这里来的领路人。可以说,阳子冀出逃京城后的一切开始,始于与景宁的相遇。 如今,景宁不复当年的青春秀丽,多了一丝成熟女性的魅力,这让阳子冀看起来多少有些不熟悉,这才导致了他语气之中的疑惑。 对于景宁还活着,阳子冀也不算太过的高兴。因为新月宗对他而言,虽然是有着开始的恩情,但是他始终是被逐出门墙,也在当年收复广府的时候还了她们的恩情,就情义上而言,他是不亏欠的。所以就算当年的同门师姐妹全部死绝了,他也只不过是把她们当做是死在战乱之中的百姓看待,感情上不会表现得太过沉重。 看着有些熟悉又陌生的景宁,阳子冀淡淡说道:“你怎么来的这里?难道说新月宗和百花谷的联合宗门,就在这附近吗?还是说,你知道了我要来攻打广府,特地过来看一下我?如果是,叙旧就不必了,我不算很忙,但是也不至于随意和人搭话太久。” 对于阳子冀话语之中的冷淡,景宁倒不是特别的在意,她在意的是,阳子冀为什么知道新月宗和百花谷成立了联合宗门。当时成立的时候,两位宗门的掌门都是没有对外宣扬过,更令禁止弟子对外宣扬,就保密性而言,整个武林是没有人知道的。 还有就是,景宁很奇怪阳子冀怎么就知道她探听到他来攻打广府,特意过来看他的意图。难不成,他真的已经聪明到了未卜先知吗? 虽然有着两个疑问,但是面对态度冷淡的阳子冀,她只敢问一个,她疑惑地问道:“阳子冀,你是怎么猜到我是特意过来看你的?难不成这十年来,你一直相信我没有死吗?” “你有没有死,我不是很关心。你活着就活着,死了我也只是当死了一个普通百姓。我与新月宗之间,早就没了瓜葛。至于怎么猜到的,我想你除了特意过来看我之外,应该不会蠢到冒着危险在起义军附近逗留吧?” 阳子冀的话,一下子就点醒了景宁,她哑然失笑,道:“倒是我想的太过复杂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你比以前聪明多了……” 阳子冀一步步往前走,边走边说,道:“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的话,那不好意思,我要走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失陪了!” 就在阳子冀过可景宁的身位的瞬间,景宁转过身,恳切地说道:“阳子冀,我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帮助。希望你听完之后,能够接受。” “如果是让我回到新月宗之内,就免谈了。我一旦被人逐出门墙,便不会再考虑回去了。” “这个你放心,就算我们想,也没有资格能够容得下你这样的人。我想让你帮助的事情是,你能不能让新月宗和百花谷一共两千人,加入到你的军队之中?虽然我们宗门之中都是女子,但都是武者,也能够像普通士兵那样上阵杀敌!” 女子上阵杀敌这在帝国的历史上,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因为在世俗的偏见之中,女子就算参与战争,更多的也不过是做后勤的保障。平时无战事,女子是更加不可能进入到军营之中的。所以,景宁提出的这件事情,在帝国历史上,可谓是破天荒的存在。 阳子冀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来,眼神一如往常的淡定,他疑惑地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新月宗和百花谷的意思?如果是你的意思,那你自己想怎么劝服新月宗和百花谷,我不会给你想办法。如果是两个宗门的意思,我可以同意,但是你们想进来,必须通过军队素质的检测,合格我才收进来。” 听了阳子冀的话,景宁是又喜又惊。喜的自然是阳子冀如此的通情达理,让她们参与到真正的战争之中;惊的是,阳子冀为什么对于女子从军是一点都不震惊,就好像之前就有过见识一样。 为了确认阳子冀的意思,景宁试探性地问道:“阳子冀,如果我们都通过检测进入了军队,你是安排我们到哪里?是正面部队?还是后勤部队?” “我两个部队都缺人,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尊重你们的意思。只不过,这个尊重的前提,是你们得能进来。” 阳子冀的话,既明白又通情达,让景宁是激动不已,她一躬身,感激地说道:“阳子冀,多谢你答应,我代表新月宗和百花谷对你道谢!你等个一两天,我现在就回去把人都喊过来。” “喊过来的事先不急,我很想问一下,你们选择从军,是出于什么理由?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我不至于说给不出一个合格的理由就将自己刚刚答应的事情推翻。” 听到阳子冀的话,景宁的情绪从激动转而平静,她叹息一声,道:“如果是在和平的年代,一个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怎么舍得进军营糟蹋自己呢?我们新月宗和百花谷被叛军攻破之后,在江湖上名存实亡,为了活下去,我们不得不联合起来依附在一些战乱偏少的帝国区域。” 景宁顿了一下,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是,就算依附在安全的区域,我们的生活也回不到过去了。因为宗门名存实亡,帝国不会给我们财政拨款,我们要参加宗门大比,也只能借由散人的身份参加,但是在你离开以后,我们根本就不是光州那些大宗门的对手,取得名次能够带回来的奖赏,还不够塞牙缝。在十年中,宗门里的人都是过着贫苦且被人轻视的日子。我们无时无刻不想证明自己,但是又苦于想不到能够证明的方法。在一次不经意间,我听到有人说你带着军队要去攻打广府。我就觉得,如果有人能够让我们这两个宗门能够证明女子也是有作用的,应该就只有你了。所以,我回去和两位掌门说了之后,她们就商量出了这个办法。” 听了景宁说出来的理由之后,阳子冀虽然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但是他也敬佩这两个宗门这种决心。因为在乱世之中,很多的女子都是依附在有能力的人手下,能够想到要证明自己价值所在的,是少之又少,更不用说提出参军这个大胆且破天荒的请求了。 (本章完) 第460章 战争思想要活跃 第460章战争思想要活跃 没过多久,景宁先行离去,在偌大的天月峰里,就剩下阳子冀一人了。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他也要准备离开了。 就在他准备从峰顶一跃而下的时候,他凭高眺望,发现在自己军营往东大概三十里地的地方有一团在移动且黑漆漆的东西。 看到这团东西,阳子冀丝毫没有感到有一丝的新奇,他很清楚这一团东西是什么来的。他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直接从天月峰的峰顶一跃而下,如同流星一样急速下坠,在距离地面还有不到十丈的时候,他开始在空中发力调整自己的身位,在距离地面还有不到三丈的时候调整好了身位,借由凝气实的缓冲,他轻松地落在地上一点,轻功再度发动,没过多久,阳子冀就回到了军营里面。 一回到军营,阳子冀立即把所有的将领都叫了过来,因为接下来他要说的事情,不光是关系到能否攻下广府,也关系到他们能不能继续存在下去。 所有的将领到齐之后,阳子冀严肃地说道:“诸位,想必你们都知道我们接下来的意图了?但是,知道的可不止是你们,对面也知道。对面在我们准备进攻他们的时候,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他们做的准备,不仅仅有加固防线,更有请求援军支援。” 听到阳子冀的话,这些将领瞬间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对于攻城有心理预期,但是对于敌军有援军支援却是没有做好这个准备。所以,他们把带着压力的目光对准了阳子冀。 对于一众将领的反应,阳子冀并不意外,他在回来的时候不仅仅是想到了这些将领无助的神情和哑口无言的状态,更加在想应该怎么去应对可能出现的两面夹击。 思来想去,阳子冀能够想到的,是撤到天月峰上,凭借孤高的地形,他才能够让我军队抵御数倍于己的敌军,不然在平原地势上,他就算再怎么英勇,也抵御不了这么多的敌军。 当阳子冀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的时候,立即就招致了绝大多数将领的反对。因为他们认为,如果撤到天月峰上,敌军围而不打,靠拖延战术把他们的粮食耗尽,当时候他们基本上就不攻自破了,这样的结果就是输,而且输得很窝囊,他们宁愿是在正面对决之中战死。 对于一众将领的反应,阳子冀并不意外,而他们说的一切理由,都在他的计算之中,他没有说出自己如何能够扭转局面,只是以绝对的权力要求所有人撤到天月峰上。 在这支军队之中,阳子冀是最高统帅,他的话是一呼百应的,这是周尺闻所授权的,军队里面没有人能够违背他的命令,哪怕他的命令听起来会限制非常不好的后果。 很快,七千的军队快速行动,他们打包好了一切的粮草辎重,浩浩荡荡地向西边进军,这一幕让广府的负责人看了,是有些看不懂,以为他们要把军队拉到北门去发动进攻,所以他急急忙忙把军队分了一半过去北门。 然而,当这位负责人看到阳子冀把军队掉向天月峰的方向之后,他有些傻眼了,不知道阳子冀的意图是什么,他做好防守的同时,也是派出人乔装打扮前去侦查情况。 两个时辰后,昭清派出去侦查的人已经回来,他们带回来的信息是——阳子冀把所有的军队都开上了天月峰,而且在登山的路上设置了类似关口的简易营寨,似乎是打算在那儿驻扎下来。 听到手下的汇报,这位负责人更加的疑惑了。他不禁暗暗说道:“阳子冀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他知道我这边有援军要来合围包夹他,他不敌的情况下,最好的计策是走为上计,可他为什么要走一条死路?是有意为之,还是他并没有传说的那么神乎其技?” 思来想去,这位负责人想不出个所以,他修书一封,令部下快马加鞭送到前来增援的军队统帅手里,让他知道情况后再行定夺。 阳子冀这边,他们大约在一个时辰前登上了天月峰,在两条主要登山的路上设下防御的同时,也是将一切的物资都存放到位。 虽然是孤山一座,但是天月峰上面是有山泉水的,军队的水源问题并不是问题,唯一的问题是——如果阳子冀没有别的意图的话,那么以现在的存粮来计算,他们最多能够支撑十天左右。 在营帐都搭建好了之后,阳子冀把任务都交代下去,便独自一人来到了天月峰最佳的眺望位置。 在他的视线之中,一队约一万五千人的起义军部队已经到了天月峰山脚,他们将两条主要的下山道路堵住,也不打算发起进攻,似乎一切照着阳子冀的预期在发展。 过了一会,阳子冀看到了一支从广府出来,约摸六千人的部队,他就知道,这两支起义军,是铁了心要用围困战术将他耗死,这也正中他的下怀,他等的就是这个。 没过多久,阳子冀回到了营帐之中,他把所有的将领都喊了过来。过来的每一个将领,或许是看到了退路被起义军截断,他们的脸上,多多少少透露着悲观的情绪。 这些情绪,阳子冀一样在计算之内,他淡淡说道:“诸位,你们大可不必这么的悲观。你们不会以为,我真的会领着你们走上一条绝路吧?我做出的一切决策,都有着一定的理由,在带兵打仗上,我从来不做吃亏的买卖!”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有一部分始终相信他的将领燃起了希望,而绝大多数认为此刻就是绝路的将领则是依旧悲观。因为他们见过太多太多被围困在山上,不是弹尽粮绝而败,就是被敌军上山攻破,从来没有能够在被围困在山上还能取得胜利的,最好的结果,是杀出重围。 对于这部分将领的悲观观点,阳子冀并不意外,因为他在书上见过很多很多被围困在山上败北的案例,确实是从来没有在被围困的情况下能够取得胜利的。 只不过,没有不代表不能创造,他阳子冀今天,就要尝试一下在被围困的情况下,取得一场胜利的,书写帝国历史的新篇章。 阳子冀轻咳一声,道:“我已经有了能够取得胜利的办法,接下来,我们只需要这样……” 当阳子冀把办法说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先不谈到底能不能成,至少他们认为,阳子冀的想法太过天马行空,真的是想都想不到的那种。 虽然不清楚能不能成,但是阳子冀吩咐下去的事情,这些将领还是领命去做,很快记住各自的任务,离开了营帐去到各自负责的部队开始实施。 时间过去了三天,阳子冀这边的部队看起来都是风平浪静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看起来不知道是故作镇定,还是真的很淡定,至少起义军的两位负责人不敢掉以轻心。 在第三天的晚上,月亮从满月变为了月牙,晚上的能见度,在不不借助火把的情况下很低,加之乌云盖月,能见度就更加低了。 经过三天的风平浪静,起义军这边虽然有些放松,但是对于阳子冀可能的夜袭还是准备到位了。他们不求能够击败阳子冀,只求能够将他赶回山上,将他活活围困而死。 就在起义军以为,今晚这个夜晚又是风平浪静的夜晚的时候。倏地,一支支火箭从天而降,将漆黑的夜空照亮,起义军这边大喊袭击,反应虽然很快,但这一轮火箭雨还是射杀了不少的起义军士兵。 起义军这边已经意识到阳子冀可能发动夜袭,只是没有想到他不是趁着夜晚突围,而是居高临下放冷箭,这是他们没有想到过。 因为在固定的思维之中,被围困在山上的,除了面对山下敌人的进攻,一般不会这么浪费箭矢,因为居高临下是优势,但是距离太远对于弓箭手而言,也是一个不好的方面。 只不过,火箭就没有这个顾忌了。因为面对密集联营的营帐,火箭是相当致命的一种攻势,这正是现在围困天月峰的起义军的命门所在。 知道情况不妙,起义军这边一边下令举盾抵抗火箭,一边下令扑灭燃起来的火势,整个起义军的阵营开始陷入区域性的骚乱。 然而,在他们还没有完全扑灭火焰的时候,他们赫然发现,在天月峰上,有十几根烧着的滚木在山上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滚下来,不出片刻就要来到他们的营地里面了。 看到燃烧的滚木落下,起义军更加地骚乱了,滚木可能落下的方向,里面所有人都如同避蛇蝎一样避开,生怕自己被这十几根燃烧的滚木压死。 然而,滚木还没有落下,他们听到了一阵阵轰隆的碰撞声,这是石头碰撞特有的声音,而且这声音也还是从山上传下来,所有人都猜到了——滚木之后,是如同炮弹一般威力的滚石! (本章完) 第461章 离奇死亡现谜团 第461章离奇死亡现谜团 滚木加滚石,这是守城方最常用的防守方式之一,同时也是被围困在山上的军队,最为依仗的防守方式。原本这一切都符合常理,但是今天晚上还没有打起来就运用起来,着实令所有人都猜不透。 如果说火箭、滚木和滚石的组合攻势已经令起义军这边阵脚大乱斗,那么后方粮库起火加之帝国军队一往无前地从山上冲下来,这就令这两万出头的起义军部队更加的乱了。 滚木和滚石先后落下,即使有人已经预测方位开始躲避,但是也还是有人躲避不及被碾压致死,燃烧的滚木的所过之处,营帐要么被压平,要么就是停下滚木被点燃,火一生,就开始乱了。 在混乱、不成阵势且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起义军这边即使是人多,也不是已经准备好的帝国军队的对手,双方接触的第一个照面,帝国军队就将起义军的军队打的落花流水。 在起义军的后方,阳子冀不仅是孤身一人将他们的粮草全部点燃,更是在得手之后,如同猛虎如羊群,随手甩出的攻击,都能轻而易举地穿透敌军的护甲造成致命的伤害。 起义军这边在得知他是阳子冀,且普通士兵不能阻止他的时候,是派出了一支五十个五流武者组成的队伍试图对阳子冀进行围杀。 五十个五流武者,这样大的阵仗,就算是三流武者加了也得发怵,但是阳子冀一点都不怕。因为这五十个五流武者,就算是结成能够对抗三流武者的阵势,也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又是甩手的招数,在不到十息的功夫里,五十个五流武者尽数殒命,他们甚至还没有对阳子冀发出过完完整整的一招,更不用说有能够打中他的招数了。 五十个武者都如同被宰猪一样宰杀,这令起义军的士兵是陷入了绝望之中,他们没有几个再敢上去了,即使是长官的命令,他们也不敢上前。因为他们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阳子冀真的太过恐怖了,比传说中的还要恐怖。 只不过,起义军这边不对他发动进攻,并不代表他不会发动进攻。只不过,他这一次杀的目标,不再是普通士兵,而是指挥他们的军官。因为没了军官,他们就没有指挥,是一团散沙,想杀想收服,都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不过十息的时间,阳子冀在万军之中,取下了不下五个军官的性命,虽然都不是特别大的军衔的那种,但是造成的恐惧,却是令他很是满意。 阳子冀一边杀人,一边冷冷的说道:“我不想重复太多次,要么投降,要么走人,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哼……阳子冀,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你杀……” 一个军官正想在言语上回击阳子冀,但是他还没有说完,一颗石子如同箭矢一般极速飞行,正好洞穿了这个军官的脑袋,石子从另一边正好出来,淌着血落在地上,没有波及到第二个人。 其实,如果阳子冀想的话,他刚刚掷出去的石子,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最多可以穿透三个人的脑袋,然后打在第四个人的脑袋里。 但是,他除了战争初期,也不是那么的嗜杀如命,他刚刚说过投降和离开不杀,自然是不会波及到还没有表态的人。这种只杀一人的完美力道控制,在这个世上应该没有人比他做的更好。 看到这个军官的悲惨下场,无人再敢与阳子冀对话,阳子冀双手背负,一步步走向密集的士兵。而这些士兵,就如同见了可怕的猛兽一般,很自觉地分开了一条道路让阳子冀大行其道。 看着阳子冀“毫无防备”的背影,有一个军官动了歪心思,他借助士兵的掩护,静悄悄地来到了阳子冀身后,他突然窜出,手中握着匕首刺向了阳子冀的后心,如果这一刀刺实了,阳子冀是回天乏术。 看着手中的匕首越来越靠近阳子冀的后心,而阳子冀似乎还不知道的样子,这个军官的脑海之中飞快地闪过自己击杀阳子冀之后,得到起义军的巨额奖赏,功成名就“流芳百世”的情景。 然而,眼见匕首就要扎下去了,阳子冀的两根手指,却不知何时竖起来,轻轻松松地夹住了这个军官要刺下去的匕首,任凭他如何发力,匕首就如同刺入了石头里面,再难寸进。 意识到情况不对,这个军官想要求饶,但是他的嘴还没投张开,一道隐蔽的真气指劲洞穿了他的心脏,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阳子冀松手,匕首从他身后掉落,他继续前进,头也不回,似乎刚刚他的背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在这之后,再也没有人对他出手,因为都知道不可能得手。 起义军的后方被阳子冀打服了,前军这边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在帝国军猛烈的攻势下,起义军这边任何的迎击都徒劳无功,因为自己这边根本就没有准备好迎击的准备。 眼见败局已定,两位起义军的负责人是下令撤退,他们必须带领残军退回到广府,不然广府极有可能被阳子冀速度攻破。 然而,他们下令撤军,有人却想他们两个留下来,在他们下令的瞬间,一个黑影从他们的眼前掠过,他们两个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来的,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帝国的军队里面。 他们两个抬起头来,看到了他们最不想看到的人、起义军最为惧怕的对手——阳子冀。 主帅被抓,起义军这边就更加没有战斗力,撤退没有章法,只是普通的逃命,被帝国追着撵,根本就生不起任何的反抗。 大约两个半时辰后,阳子冀重新把军队来到了靠近广府的边上,只不过是从一开始的东门,换到了相对较近的北门,相应的,残存的起义军,也是将防守的大部分力量布置在了北门。 虽然现在士气正盛,不少将领请战速攻广府,但是阳子冀还是决定先缓缓,将今晚的收获和伤亡情况做一个简单的清点,明天看看具体情况再决定发不发动进攻。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简单清点,阳子冀这边以损失一百余人、伤五六百人的情况下,杀敌一万,俘虏五千,只让大概六千人逃回去了广府,这个胜利,对于他手下的将领和士兵而言,可谓是非常的巨大,他们兴奋极了。 对于这样的胜利,阳子冀只能算是还满意,因为他感觉自己能够做的更好,避免更少的伤亡。虽然他很清楚只要有战争,就很难免出现死亡,但是他一直都是竭尽所能,尽可能地降低,这个在攻打山贼的时候,最为明显。 一般的帝国军队围剿山贼,一旦遇到抵抗,就算再怎么训练精良,也难免出现伤亡。但是阳子冀从一开始剿灭山贼,他就未曾死过一个人,无论是在帝国,还是东瀛。 做完清点和善后,阳子冀留下一些值守,便下令全军休息。他自己回去处理完一些事情,也在子夜后半个时辰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阳子冀醒来,他做完功课,修书一封,令专门联络周尺闻的士兵送到周尺闻的手上。之后,他吃过早饭,便来到了圈禁俘虏的地方,他要劝降这些俘虏为己所用。 有了之前的经验,阳子冀对付起这些俘虏来是轻车熟路的,基本上大部分的俘虏都心悦诚服地加入阳子冀,只有一小部分的可能是厌倦战争,就离开了。阳子冀没有亏待他们,给了他们一笔路费回去。 只不过,令阳子冀没有想到的是,绝大多数的俘虏都投降了,昨天抓回来的两个负责人却是一声不吭地咬舌自尽了,一点劝降的机会都没有给到他。 对于这么铮铮铁骨的人,原本阳子冀应该是很敬佩的才对,但是阳子冀看到他们两个的死状,似乎是带着巨大的痛苦死去的并非带着傲骨死去。 从这一点,阳子冀想到了起义军那个将领战死也不能投降的政策,便找来一个级别相对较高,能够接触到起义军一些内部政策的军官过来问话。 被阳子冀问话的军官,名为罗宽,在投降之前,在起义军内部是一个先锋级别的军衔,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刚好能够接触到起义军内部的一些政策,却不能接触到深层次的。 阳子冀指着这两个负责人,询问道:“罗宽,你可知道,起义军内部,除了将领统帅战败不投降之外,还有什么是限制了将领统帅,让他们无法背叛起义军的?” 阳子冀始终认为,这两个负责人是有投降的可能的,但是可能出于一些特殊的原因,他们无法投降,只能选择死亡来解脱。 听到阳子冀的话,罗宽皱着眉头思考了很久,缓缓脱口而出,道:“阳统领,属下觉得,他们应该是服用了传说中的神仙水,怕投降您之后再也享用不到了,就自杀了!” 听到“神仙水”三个字,阳子冀忽然想起了一些什么,也意识到这两个负责人死亡的真相。 (本章完) 第462章 轻而易举收广府 第462章轻而易举收广府 说起神仙水,阳子冀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三个字了,他在十年前,就在桂阳见识过其厉害之处。一旦染指,就会沦为神仙水的奴隶。 当初,阳子冀在桂阳成功发动政变之后,便想要捉拿在背后操纵桂阳的起义军,顺便缴获一些神仙水,看看这种可怕的东西,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东西。 然而,很不巧的是,他没有抓到那一批人,在后面衡阳山战场上,他在击破起义军大部分军营的情况下,也没有能够在缴获的物资之中找出神仙水,这一直让他是耿耿于怀。 一度,阳子冀都忘记神仙水的存在了。如果不是今天听到罗宽的话,阳子冀就忘了起义军还有这么黑暗的一手,这也是促使他选择放弃起义军阵营的重要原因之一。 阳子冀略加思考,道:“罗宽,我知道神仙水这种东西,这种东西非常的邪恶,能够轻而易举地控制一个人的精神。如果长期服用,就会沦为神仙水的奴隶,如此说来,这两个人选择自尽,倒也情有可原。” 阳子冀的话,令在场的人具是不寒而栗,罗宽更是惊叹道:“阳统领当真是见多识广,竟然知道神仙水的事情,这可是令帝国内部,都极少有能够了解的。罗宽终于知道,为何起义军对于您是如此的忌惮!”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罗宽,你可知道,起义军是多久发放一次神仙水,这神仙水有没有什么忌惮的东西?” 罗宽皱眉苦思,道:“以前,每逢十五,广府原来的统领都会收到一个小瓶子,想必那也就是神仙水了。至于忌惮的东西,我没有听说过,只知道起义军内部,除了将你当成是最高级别的悬赏,还将一个叫做中南药老的老头拉到了和你一样的悬赏等级。至于说明,并没有说,但是我之前听我的上司在酒后说起过,中南药老,可以研制出对抗神仙水的药物,所以起义军内部才会花费重金悬赏他。” “那抓到中南药老没有?” 罗宽摇了摇头,道:“我听到的消息是,中南药老自十年前在南方区的清苑现身过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他一点的踪迹了。不仅是起义军,就连帝国那边,也找不到他,都以为他是失踪了。” 中南药老,阳子冀听说过他的名字。据说,他的医术不仅仅在当时盖压当世,甚至在某些领悟,已经追得上历史上的一些著名大夫,在现在人的口中,他是一切疑难杂症的终结者,被奉为『医圣』一般的存在。 而在听到罗宽的描述,再加上对于中南药老的一些了解,阳子冀很肯定的是,中南药老一定可以研制出压制甚至是破解神仙水的解药,而且他自己也知道,为了躲避追杀,他现在或许在南方区的某个地方隐居了下来。 在得知了这一切后,阳子冀对于劝降起义军的高级骨干,也是有了一定的把握。只要是能够解除他们对于神仙水的依赖,绝对可以将投降战败的起义军骨干转化为他麾下的帝国军官。这样,对于结束帝国的内乱,将会更加地迅速, 只不过,虽然得知中南药老是现在的关键之一,但是阳子冀眼下要着手应对的,是如何攻下广府。以他现在的兵力,全力攻城下,肯定能攻破,但是一定会出现很大的伤亡,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安排好了一切,阳子冀来到了北门前,进入了守军弓箭手的覆盖范围,起义军这边也是毫不客气,几百支箭矢覆盖下来,但是却没有一支能够落到阳子冀的身上。 如此施射两三轮,阳子冀依旧是毫发无伤地行走着,这严重打击了所有守军的信心,让他们自己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徒劳无功。 城头上,看着越来越悲观的士兵,残存下来的军官用打气、奖励甚至是威胁的手段,但是对于提振士气是一点帮助都没有,反而是令原本就低沉的士气更加低沉。 对于城头上的一切状况,阳子冀一直是看在眼里,守军的情绪变化,符合他的心理预期。因为他也很清楚,当拼尽全力却无法取得有效的突破的时候,那是人最绝望的时候,这一点,他曾经在十几年前亲身体会过。 阳子冀走到了一个合适的距离停了下来,他气沉丹田,真气随着声音扩散出来,令所有人都能听到他在说什么。 “你们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你们的失败已经成为注定的事情。如果你们投降,我阳子冀以个人的名誉担保,投降的人不会有事!想留就留,想走就走!” 阳子冀如此无敌的表现,配上令士气低落的士兵无法拒绝的话,很多士兵都已经动摇,手上的武器已经握得不是很紧了,这可令那些负隅顽抗的官兵很是着急。 一些军官挥舞着武器,叫嚣着投降的人现在就会死,但是他们的武器还没有落下去,阳子冀就出现在了城头上,以一种几乎所有人都察觉不到的速度向那些扬言抵抗的军官弹射出一道道真气指劲。 几乎是同时的,那些军官一阵抽搐,武器随之掉落,然后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一下,原本就有意投降的士兵,就更加没有抵抗的勇气了,他们纷纷丢下了手中的武器。 见状,阳子冀很是满意,因为攻下广府,最终付出的代价微乎其微,这也就意味着他能够带着更多的士兵对光州其他地方进行征伐。 随着城门大开,帝国军队全部进城,驻扎在广府里面的校场之中。阳子冀先是带着人接管了四个城门,然后就是带着一匹能够处理政务的人接管了城主府。 广府,算得上是阳子冀第一次与世界接轨的一站,他在这里,第一次参与了剿灭山贼;他在这里,第一次发挥了自己的才智;他在这里,和黄贝贝相遇了…… 十年的时间,阳子冀总算是再一次回来了,这里和十年前相比,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变的是,这里变得比以前更加地穷困了,而且这里的穷困,并不仅仅局限在每座城市的背阴巷之中,还表现在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三三两两的商铺。 看到这一切的阳子冀,内心是无比的难过。他叹息一声,道:“我错过了十年的时间,让这里变的更加地糟糕。如果九年前我不犯那个致命的错误,兴许一切都不会这么的糟糕。” 相较于如今超凡脱俗的实力,阳子冀更加想要的是天下太平。九年前他虽然实力远远不如现在,但是却也能够用智谋令起义军对他是无比的忌惮。如果九年前按照正常的轨迹发展,他不说能够完全平定帝国,但是他有信心能够平定至少两个大区。 至于阳子冀口中的错误,自然是指令他对于爱情绝望的那件事情。那一件事情,不仅仅令他对于爱情大失所望,更是令他被放逐海外,过了接近九年才回到了帝国。 现在,阳子冀虽然是释怀了,但是他每每想到那件事情,心中想的却不是那个女人,而是远在东瀛的吹雪樱子。因为,他不能回应樱子的爱,令他自己和樱子都是有着说不出的遗憾。 感慨良多,阳子冀也是将思考的重点放回到广府的政务上。他现在要做的,是废除起义军在广府布置的不合理政策,推行合理的政策促进广府的发展。 在丰富的经验下,阳子冀治理起广府是得心应手,他三天推行的政策,不仅仅是令绝大多数的百姓能够接受,他开仓放粮,打击违法犯罪,维护经商环境等一系列的举措,更是受到了百姓的爱戴。 三天过后,阳子冀留下了一万的军队,留下了一道道铁令,他来到黄贝贝母亲的墓前祭拜一番,自言自语地黄贝贝的母亲说了一些事情之后,便带着军队往东出发,他的下一站,是光州另一个被占领的城市。 阳子冀以微小代价收复广府的消息,在不久之后就传到了周尺闻的耳中,他高兴之余,也是准备前往广府治理一番,因为昭清这边的情况,他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昭清一切都按照正轨开始了。 他去到广府,一方面可以代阳子冀加强治理,另一方面也是看了阳子冀的行军路线,他打算在广府对阳子冀的军队进行后勤补给,因为那样能够缩短补给的线路,提高效率。 说做就做,周尺闻留下绝大多数的军队和治理人才之后,便带着两百左右的军队,五六十培养的人才前去广府,与之同行的,还有黄贝贝。 黄贝贝去广府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见阳子冀一面,她很清楚,阳子冀此刻不在广府。她去广府,更大的原因是拜祭自己的母亲,协助周尺闻打理广府的事务。 阳子冀接连收复两座城市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光州。光州上下,无一不是因阳子冀还活着而感到惊讶,无一不是惊叹于他的才华。 (本章完) 第463章 强弱转换的落差 第463章强弱转换的落差 十天后,阳子冀带着两万的军队,来到了光州的州府清苑城下,他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剿匪,而是为了以周尺闻的名义推行新政策。 这十天的时间,阳子冀收复了一座城市,击破了不下二十个山贼,缴获物资无数,这也让他的威名,传出了光州的范围之内,传到了旁边的幽州、靖州等州。一时之间,这些区对于阳子冀的存在出现了巨大的分歧。 那些生活在痛苦之中的百姓,都希望阳子冀有朝一日能够带着军队开到这里,因为只有他,才能让他们从痛苦之中爬出来,重新找到做人的尊严。持这一观点的,占据了知晓人数的百分之八十。 另一点,是对阳子冀到来感到担忧的。他们大多数是当地贵族,他们和黑道有勾结,在市场处在垄断地位,他们知晓阳子冀的政策很公平,是有利于商业竞争,却不利于他们独享其成,所以他们都是想方设法上报,让京城给阳子冀进行降维打击。持这一观点的人数,大概只有百分之十。 另外百分之十,是起义军的人。他们是恨不得阳子冀死,因为阳子冀活着,只要他带着军队,就能对起义军造成巨大的威胁,这一点在十年前就已经印证过了。在没有阳子冀的这一段时间,起义军的发展和战争大多高歌猛进,他们内部甚至相信,只要按着这种势头继续十年,他们就有和帝国军队展开殊死一战的资本。 此刻,清苑城主金在天,他就站在东门的城头上看着阳子冀驻扎在外面的军队,他感觉到巨大压力的同时,也是奇怪阳子冀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一开始,对于阳子冀重现光州的消息,金在天权当是一个谣言。因为在九年前,阳子冀被放逐海外的那一刻起,金在天就当他已经死了。现在忽然传出来,要么是炒作,要么就是打着阳子冀的名头来吸引那些曾经想要追随阳子冀的人。 但是,随着阳子冀在短短时间之内接连收复三座城市,金在天就一点都不怀疑了。因为在当世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了绝对军事实力的碾压,能够做到的,他相信就只有阳子冀一人。 现在,看着那个站在军营前面戴着面具的素衣男子,金在天叹息一声,道:“想不到,已经有十年没有见的人。会在这个地方,以这种方式相见,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如果是十年前,阳子冀就算带着十万军队陈兵门前,金在天都会毫不犹豫地开门放他进来,因为他知道阳子冀不会造反,陈兵于此,最多是补给一番或者是借道而行。 但是现在,金在天可不敢随意开门,因为他觉得,阳子冀被放逐去了海外一段时间,心中肯定是恨透了帝国,他此刻重现人间,定是要自己起事,与帝国和起义军同时开战。 就在金在天警戒的话语落下的瞬间,阳子冀出现在了他的身旁,淡淡说道:“金老前辈,好久不见了!十年过去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精神抖擞,一点都看不到苍老的痕迹。” 阳子冀的突然出现,着实是吓了金在天一跳,他来不及回答,也来不及震惊,直接后退一丈拉开距离,做出了招架的姿势,生怕阳子冀暴起发难。 对于金在天的架势,阳子冀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随即笑道:“金老前辈,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一言不合就动手!只不过十年前你能轻而易举地杀了我,现在应该是很难了。” 十年前,阳子冀在金在天府上赴宴的时候,因为他不应诺娶金珊珊,也不承诺在光州军之中落职,金在天曾经对他充斥着杀气,令阳子冀是感觉到了生命的威胁。 如今,十年过去了,金在天虽然实力比之前有所精进,但是依旧还是三流的实力,而阳子冀现在的实力,已经是来到了这个世界的顶端,二人已经不能同日而语。 听到阳子冀“轻蔑”的语气,金在天有些动怒,他认为阳子冀这是在瞧不起他三流的实力,脑子一热之下,全然忘记了阳子冀刚刚是如何出现在自己身边,他怒吼一声,道:“臭小子,你现在还是通缉犯!竟然胆敢出现在这里,待我拿下你!” 话音落下,金在天速度激增,他一记炮拳重重击出,带着澎湃的真气之力,一般的三流武者对于他的这一拳,基本只能是选择闪躲,决计是不敢硬接的。 但是,金在天的攻势还在半路上,他就忽然发现自己的动不了了,身体保持着出招的姿势,但是无论他的丹田如何发劲,都是无法动弹一分。 看着金在天有些可笑的样子,阳子冀放下了刚刚抬起来的左手,走到了他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用白费力气了,现在你,还是十年前的你,而我,却不再是十年前的我了。现在我要杀你,你可能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好像你在出招出到一半的时候,被我用真气指劲封住穴道一般。” 说来也是奇怪,阳子冀拍了一下金在天的肩膀之后,金在天忽然发现自己能动了,但是因为刚刚保持姿势带来的不适和一直用丹田真气冲击穴道的原因,他在解动的瞬间,竟是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调整好身形,金在天继续拉开与阳子冀之间的距离,但是却不敢再做出招架的姿势了,他很是忌惮地看着阳子冀,疑惑地问道:“阳子冀,你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该不会是想攻下这里吧?你不要自误,与帝国作对,你会死的很惨的!” “我也不是第一次与帝国作对了,但是我今天来这里,也并不打算要进攻这里。我来这里,是传达九皇子殿下的旨意,在这里推行新政策!”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金在天眉头一皱,心道:“好小子,说是这么好听,不过是想架空我的权力!我且先应付一下,免得他是暴起发难。” 于是乎,金在天假装同意,说道:“原来是九皇子殿下的旨意,那我照做就是了!我现在就大开城门,让你的军队都进来吧!” “我知道你的企图是什么,你不要以为只是应付一下我就可以了。如果被我发现你在暗中使绊,我可以除掉你,把罪名推给起义军,那空出来清苑城主的位置,也一定会有九皇子殿下暂为接管。” 阳子冀的话,就如同一柄利剑直插金在天的胸口,令他是冷汗淋漓,他连忙摇头否认,克制慌张地说道:“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哪敢做……你尽管推行政策吧……我在一旁看着就行了……” 阳子冀指了指下面的城门,随即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空中身为调整,落到地上轻轻一点,几个纵跃,就回到了军队驻扎的前方。 整个过程,不足十息,快到金在天是看都看不清。他惊恐地说道:“他……他是怎么回事……这才不过十年过去了……他的实力……怎么会强到这个地步……” 实力上的鸿沟,让金在天的心中是出现了巨大的心理落差,甚至是开始怀疑自己的武道之路到底是不是走错了,因为如果没有走错,他不能被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小子这么轻而易举地击败。 在巨大的疑惑之下,金在天下令打开了城门,而阳子冀带着军队,也如约而至到了,没过多久便全部进了清苑城内,除去一些“协助”防守城门的士兵之外,阳子冀把其余的军队都拉到了清苑军营校场。 阳子冀来到城主府,金在天已经下令召集了所有的官员前往,即使是金在天仍然居于主位,但是他心里却一点都没有此间主人的踏实。 金在天看了一眼右首座的阳子冀,有些不安的说道:“诸位,阳统领你们应该也认识了,他虽然……” 本来金在天想说出“被通缉”的,但是心里没底,还是没敢说出来,他话锋一转,道:“阳统领此番前来,是奉九皇子殿下之命,往各位好生配合,听从阳统领的调遣!” 金在天此言一出,在座无不哗然,他们不敢想象,在光州无敌,号令最为威严的金在天,居然会让他们听从一个他们最不想听从的人的命令。 特别是金在天的孙子金庆笙,他一直就不服阳子冀,现在一听到要听从阳子冀的调遣,他立即就炸毛起身,激动的说道:“不同意!他阳子冀是通缉犯一个,按照帝国律法,何德何能能够统领清苑!爷爷于德于能,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金庆笙的这番话,立即就引来了绝大多数的人的附和,看得出这里绝大多人,都是不服甚至是厌恶阳子冀,不想听从甚至是要将他赶走。 就在这时,金在天迅速起身,一巴掌抽在了金庆笙的脸上,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是令金庆笙重重摔在地上,也是令在场除阳子冀外的人具是目瞪口呆。 金在天板着脸,怒道:“臭小子!你快些向阳统领道歉,不然帝国律法处置!” 金在天的这一番发言,令在场的人的心都是沉到了冰点。 (本章完) 第464章 新政策征服清苑 第464章新政策征服清苑 对于现场突发的“严父教子”,除了阳子冀之外,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想到。因为他们过往的印象之中,即使金在天对金庆笙的要求很是严格,却不曾有过真正的打骂。 金庆笙倒在地上抚摸着发烫发红的脸颊,他有些懵,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是自己的爷爷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 就在金在天准备进一步逼迫金庆笙给阳子冀道歉的时候,阳子冀淡淡说道:“金老前辈,我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看你怎么教育你孙子的。你要怎么教育,你回去怎么教育都可以,这里是公堂,请以公事为先。” 听到阳子冀的话,金庆笙等不知道阳子冀深浅的有些懵,而金在天则是如蒙大赦,他感激地说道:“多谢阳统领原谅我家孙儿的莽撞无礼,老夫回去之后,定当严加管教!现在一切人员就位,还请阳统领发话!我等定当尊从。” 阳子冀看了所有人一眼,也不管他们眼中是如何看待自己了,便将一早就设计好的政策是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整个过程,虽然无人敢出声,但是只要是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到随着阳子冀说出一个政策,这些人的脸上就铁青一分,包括金在天也是如此。 一口气说完之后,阳子冀若无其事地说道:“有没有什么问题,没有的话,从今天开始就按我说的政策开始执行。如果有什么不懂的,没有听清楚的,我会让人把政策都抄一遍,分发到每个人的手里。” 阳子冀的话一出,很多人有意见想要发表,但是慑于金在天全力支持阳子冀,他们几乎是憋成内伤,都把求助的目光对准了同样是脸色不太好的金在天。 金在天能够感受到这些人求助的目光,他也很想反驳阳子冀的政策,但是他不确定阳子冀是不是那种不喜欢听“不”的人,所以只能勉强打着圆场,说道:“阳统领,我觉得您还是先让我们熟悉一下政策,再推行开来也不迟!不然这么快推行,我们在不熟悉的情况下,执行起来可能会有些差错……” 金在天的话,并没有直接拒绝阳子冀,但是也很巧妙地没有表明支不支持,这种老道的话术,引得在场除阳子冀在外的一众人是暗暗喝彩。 对于金在天老道的话术,阳子冀是早有防备,他淡淡一笑,道:“我觉得嘛,熟悉政策最好的办法,是在实践之中!当然,实践起来可能会出错,这是没有办法的。但是为了防止出错,我这边会派一些熟悉政策的人与你们一同推行!有他们从旁协助,我相信不仅政策能够顺利推行,你们对于政策也是能够认识地更加地清晰。” 此言一出,就算这些人再怎么敬佩金在天的话术,也没有办法不为阳子冀的深谋远虑和反将一军而暗暗喝彩,因为他的这一手,完全堵死了他们拖延下去的理由,也间接地让他们的工作受到了监督,这完全是一步致胜棋。 听了阳子冀的话,金在天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他想不到能够反驳甚至是拖延的办法了,只能无奈点头,道:“既然阳统领早有准备,那新政策就在今天开始吧……来人,抄一些新政策,张贴公告……” 很快,施行新政的告示贴了出去,立即就引起了整个清苑的重点讨论。在主流的观点之中,绝大多数人都是认同和拥护新政策的,但是也有人担忧这不过是金在天放出来的烟雾弹,为的就是做假政绩,博取来巡查的上级的好感。 当然,有一小部分是极度厌恶新政策的,因为新政策一出,他们之前享有的特权,全部灰飞烟灭。虽然他们还有资本在,但是却不能和以前那样只手遮天,只能通过公平的竞争来获益。 新政策开始之后,街道上的巡逻队多了起来。而那些往日横行无忌的恶霸,纷纷受到了严厉打击,一个下午的时间,清苑的巡逻队抓了不下一百的恶霸。这其中,甚至有一些是原来的公职人员。 如此大力度地维护治安环境,阳子冀派出来监督的倒是义正言辞,而原先那些则是很不适应。因为在原先,他们对于恶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样他们不仅能够在恶霸身上捞到一些油水,每天的工作也是轻轻松松。 现在,抓了恶霸,他们不仅没了油水,也累,更怕阳子冀审问那些恶霸,恶霸们把他们收受好处的事实供出来,那样他们不仅会丢了工作,也会受到了严厉的责罚,这是他们最不想见到的。 到了晚上,巡逻队的力量没有丝毫的减弱,仗着晚上行鸡鸣狗盗之事的人无一例外全部被抓,清苑的监狱里面,又多了二三十人。而清苑的百姓,是难得地过了一个安安静静的夜晚。 第二天,全城人都在热烈讨论阳子冀昨天颁布的新政策,那些之前持担忧、怀疑的人,也是成了新政策坚定不移的支持者,因为他们实实在在地看到了在新政策落地后,公职人员真的在做事。 就在他们热烈讨论的时候,阳子冀带着两千军队出了城,准备去剿灭这附近的山贼强盗,让这附近的通商环境得到一个优化。 很快,傍晚来临,清苑的南门大开,不少百姓在这里聚集,他们在这里等着阳子冀押解盘踞在清苑南面的山贼归来。 不久之后,阳子冀骑着高头大马进了城,他依旧是素衣戴着面具,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而与之形成对比的,是跟在他后面进来,浑身是血的帝国士兵,还有就是已经一部分受了伤、被押解着的山贼。 看到这里,或许有人会怀疑阳子冀只是参与了指挥,并没有参与战斗。但真正了解他的人才会知道,他是逢战必当先,之所以丝血不染,那只是说明他杀人的手段厉害,无影无迹。 回到城主府的路上,不少百姓呼喊着阳子冀的名字,阳子冀面无表情,只是轻轻招手,似乎对于自己做的事情,他是感觉有些微不足道。 到了城主府,金在天等人已经在侯着了,似乎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城主府已经没有人敢和阳子冀对着干了。特别是金庆笙,看他另一边红着的脸颊,看起来金在天昨天真的没有少教训他。 金庆笙看着阳子冀的眼神,已经不复昨日的得意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见到猛兽一样的恐惧。他眼神逃避着阳子冀,似乎不想阳子冀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来到座位坐下,阳子冀喝一杯水,淡淡说道:“金老前辈,清苑范围内的山贼强盗已经一扫而空,他们劫掠的物资我也尽数充入库府,现在库府里面,当真是物资充盈啊!” 原本,库府物资充盈,对于在座的人都是一连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库府充盈,他们就能在库府之中抽水,只要不是做的太过火,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查到。在阳子冀来到之前,他们一直是这样给自己收取油水的。 但是,如今阳子冀到来,他们不得不收敛起来。因为有了昨天金在天的警告,他们已经知道阳子冀现在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了。如果还是和以前那样,他们不仅会被阳子冀撤职,严重的,他们甚至相信阳子冀会送他们进监狱。 所以,听到“库府充盈”四个字,金在天不敢多想,故作姿态地问道:“阳统领,如今库府充盈,您是打算怎么运用库府里面的物资呢?是修桥铺路,还是投入到官商里面?” “修桥铺路目前还不需要,官商里面我后续会有投入。现在库府多出来的东西,大多数是老百姓被劫掠的,理应还给他们!你派人去把一部分的东西兑换成粮食,从明天开始,开仓放粮。” 闻言,众人虽然不愿,但是也只能点头应允,因为他们没有反抗阳子冀的资本,现在在事情完全没有转机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先听阳子冀的话了。 阳子冀来到清苑的第三天,他在早上就已经张贴了在哪里领取粮食的公告,详细地标注了一人放粮的标准、放粮的天数以及放粮的质量。 这个公告一出,全城都沸腾了。不少百姓是拖家带口,早早地来到了清苑的几个粮食发放处排队,在高度挤压之下,有些人产生了口角,眼看着就要演变成一场骚乱。 但是,阳子冀既然能够开仓放粮,自然是能够想到这一点,他在贴出公告的同时,也下令加强巡逻,防止在排队的时候发生插队、殴斗的情况。 在口角扩大到殴斗之前,巡逻队出面压制了下来,一场原本即将开始的骚乱,很快就消于无形。随着放粮的时间到来,阳子冀也是来到了一处放粮的地方,他让准备放粮的公职人员让开,先让他发放一段时间。 看到阳子冀充当发放者,不少排在这里的百姓感觉到了莫大的荣耀,似乎能和阳子冀说上话,对于他们而言有着重要的意义。 (本章完) 第465章 话语间卸掉兵权 第465章话语间卸掉兵权 开仓放粮,一直是持续了五天的时间。虽然自己的事情很多,但是阳子冀每天都抽出一到两个时辰来亲自给百姓发放,这导致他出现的发放地方,几乎都是最拥挤的。 经过这段时间,阳子冀无形之中在清苑积累了巨大的威望。这导致在整个清苑内,原本影响力最足的金在天一家是变得毫无存在感似的。甚至在坊间流传着,阳子冀已经接替了金在天,成为了清苑的城主以及光州的州主。 这些言论,阳子冀都知道,他只着重老百姓的肯定,后面取代金在天一言,他并不放在心上。因为他不会在这里停下来,他来到光州还没有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接连收复了三座城市,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他要收复余下的七座城市,令光州全境解放的同时,也是将政策推行开来。 只不过,他不在这里停留,并不代表他会把这里交给金在天。因为他在开到清苑的第一天,就通知了周尺闻在他离开的前一天来这里接管。 清苑地处光州中心地带,周尺闻入主这里,既可以继续压制金在天在这里的影响,也能依托清苑的优势有效高质量地为阳子冀进行后勤补给,让他的征途更加的顺利。 在来到清苑的第七天晚上,阳子冀躺在床上,他估摸着周尺闻在明天差不多就到了,到了之后,他也就可以离开了,去收复那些失落的城市,剿灭横行无忌的山贼强盗。 阳子冀停下了思考,很快就入睡了。他睡得很好,但是没有进入过以前进入过的梦境,这让他每天醒来,多少有些失落。因为不能进入梦境之中,他就再也见不到那位窈窕绝世的仙女了。 九年前在东瀛最后一次见过那位仙女之后,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就算是进入梦境之中,也不是进入和那个仙女有关的梦境,而是一些再寻常不过的梦境。他一度以为这是因为在东瀛的原因,等回到帝国,应该就能好点。 但是,从回到帝国开始,他每天都睡得很安然,却完全不能进入到和仙女有关的梦境之中。这让他意识到,仙女最后和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在他去到更高等的世界之前,他们之间不会再相见。 醒来之后,阳子冀失意了一段时间,很快就恢复了动力,他做完功课,来到书房处理完一些公文,便来到东门的城头上等待。按照他的估计,接下来的一到两个时辰,周尺闻必然会到来。 周尺闻会来的消息,阳子冀已经告诉了金在天等人,让他们做好了迎接的准备。金在天前来接驾之余,也是敏锐地认识到阳子冀可能离开了。 金在天拿阳子冀没有办法,并不代表他对付不了周尺闻。因为他很清楚周尺闻在朝野之中,基本属于孤立无援的地位,在所有皇子之中,是最没有势力的。 而且,周尺闻的武功远远不如阳子冀,他完全可以照着阳子冀当初“教授”给他的办法来对付周尺闻——做掉周尺闻,把锅摔到起义军的身上。 虽然杀死皇族是死罪,但是这里毕竟山高皇帝远,而且周尺闻并不是储位,他在朝野之中是支持大皇子的,就算怪罪下来,他相信有大皇子从中斡旋,他不会受到太大的处罚。 虽然金在天的想法很是美妙,但是他不知道的一点是。与周尺闻同行的黄贝贝,实力虽然也是不如阳子冀,但是对付他金在天,简直是绰绰有余,他们要做掉周尺闻,得先过了黄贝贝这一关。 正是因为黄贝贝在周尺闻的身边,阳子冀才这么放心、无所顾忌地进行远征。因为这个天下,能够威胁到黄贝贝的,应该不出两手之数。 在周尺闻到来之前,阳子冀已经把一万多的军队拉到了西门,只待周尺闻一到,他交接完工作,就带着军队踏上征途。 一个时辰后,看着一支几百人的部队,看到在前面领头的周尺闻和黄贝贝,阳子冀算是松了一口气,道:“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是!” 很快,紧闭的城门开了,阳子冀带领一众公职人员来到了城门外,而周尺闻一到,除阳子冀外,所有人都是行了一礼,给周尺闻一个皇子能够享受到的最高规格的问候。 看到阳子冀,周尺闻正欲加快马鞭上前与之好好聊聊,却不料眼角的余光看到一道倩影飞身而过,黄贝贝是直接施展轻功,率先来到了阳子冀的身前,冲入了阳子冀的怀抱之中。 从昭清分开之后,阳子冀和黄贝贝已经有接近半个月没有见过了。虽然他们两个在日常之中没有把思念说出来,但是在心里,他们都是想着对方,都在想彼此在这段时间过的好不好。 虽然是在脑子之中还是认为和黄贝贝是兄妹,但是阳子冀也没有吝啬作为兄长的爱,他轻轻抚摸着黄贝贝的小脑袋瓜子,温柔地说道:“好了,贝贝,都多大的人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情。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会引起误会的。” 阳子冀说完这番话,黄贝贝不仅是没有松手,反而是将他抱着更紧了。她娇嗔道:“哥哥,反正我们是兄妹,就算被人看见了,也不会说什么!哥哥啊,我真的好想你啊,没有你的日子,我天天都睡不好,你就让我再抱一会吧,我知道你等会就要走了……” 黄贝贝的话,让阳子冀有些不忍拒绝,他拍了拍黄贝贝的肩膀,说道:“好了,现在先收敛一点,我和你周大哥有事情要商量。商量过后,我陪你半个时辰,怎么样?”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黄贝贝露出了“阴谋”得逞的微笑。她从阳子冀的怀里出来,笑吟吟地说道:“哥哥,这可是您说的!我知道您一直说话算数信守承诺的!我等着您!”说完,黄贝贝便很开心地立到一旁,把阳子冀交给已经到了他身前的周尺闻。 阳子冀感觉自己被套路了,但是他不会和黄贝贝追究这么多的东西,因为黄贝贝再怎么套路他,只要玩的不过火,他都可以接受。 周尺闻原本也想和阳子冀抱一下,但是一想到刚刚阳子冀和黄贝贝抱过,他一个大男人再这样抱进去,可能会引起这里的人的误会,便伸出了拳头,要和阳子冀碰拳。 阳子冀的临场反应能力是一绝,他在周尺闻抬起拳头的瞬间就反应过来,也是抬起了自己的拳头,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拳头,笑道:“九皇子殿下,您总算是来了!您来了,属下也可以离开了!” “哈哈!阳统领辛苦了,在这里这么多天,你一定是很忙吧,大事小事基本都要你过一遍!” 听到周尺闻的话,金在天等人感觉到了无比的尴尬,因为他的话,已经明示阳子冀接管了这里,他们在这里只是摆设,没有权力被完全架空。 金在天等人能够听出来,阳子冀自然是也是可以,他微微一笑,道:“九皇子殿下蔑赞了!属下只不过是代九皇子殿下接管一段时间而已!如今九皇子殿下您已经到了,这里自然是由您接管!” 紧接着,阳子冀转身来,话锋一转,冷笑道:“诸位,你们说是不是啊!” 看到阳子冀的冷笑,金在天等人是瑟瑟发抖。即使明知周尺闻接管光州不符合帝国律法的规定,但是在绝对实力面前,他们是大气都不敢喘,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应诺。 看到金在天等人被逼无奈的反应,阳子冀很是高兴,他紧接着说道:“金城主,作为九皇子殿下接管清苑的标志,您是不是应该要交出号令光州军的兵符?还是说,您觉得由你来保管,更为得妥当?” 阳子冀的话语之中,给了金在天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放权,把权力都交给周尺闻,他依旧是光州的州主,但只是名义上的州主,再没有一点的实权。 第二个选择,是不交兵符,然后被阳子冀以他最不想见到的方式处理掉,落得一个让人觉得是死的不明不白的后果。 无论是选择哪个,对金在天而言都是生不如死的选择。 最终,在心里经过快速而激烈的斗争,金在天颤颤巍巍地在怀中取出一块玉质金镶边的令牌,强忍着内心的拒绝,说道:“既然九皇子殿下统领清苑,自当军队也由九皇子殿下调遣!这是统领清苑以及光州的令牌,请九皇子殿下收下!” 阳子冀接过令牌,略做打量,然后便双手奉上令牌,恭敬地说道:“请九皇子殿下统领清苑!接光州之令!” 周尺闻毫无顾忌地在阳子冀的手中接过令牌,单手高举,道:“既然诸位如此要求,那我就暂且接管清苑和光州军,等平定光州之后,我自然会离开!届时清苑城主之位,当有能者居之!” 周尺闻的这番话,不仅剥夺了金在天的权力,更是将他职位都推翻了,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光州,到底还有没有一个公职…… (本章完) 第466章 互相针对不好过 第466章互相针对不好过 半个时辰后,周尺闻带着人是顺利地入驻了城主府,阳子冀将一切的事情和工作交代完毕之后,便信守承诺地和黄贝贝单独相处了半个时辰。 在半个时辰的时间里,阳子冀尽可能地满足了一些黄贝贝不怎么过分的要求,在即将再次分别的时候,他向黄贝贝许诺会更快地回来,不会让她等的太久。 得到阳子冀的一句承诺,黄贝贝铭记于心,她点了点头,在欢声笑语之中,送别了阳子冀。而在阳子冀离开之后,她就要在清苑,以阳子冀代理人的名义扩展他的影响力。 在阳子冀收复过的城市里面,黄贝贝打着阳子冀的名义对那里的百姓进行援助,每每被人问起她和阳子冀是什么关系,她毫不避讳地说自己是阳子冀的贤内助。 原本,对于那些自称是阳子冀谁谁的,这些百姓都知道这些大多数是为了沾阳子冀的名,真正和他有关系的,不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但是,唯独对于黄贝贝,他们是一点都不反感,因为在他们看来。阳子冀如此优秀仁义的人,唯有如同黄贝贝这样天姿国色的女子才配得上他。所以,在阳子冀不知情的情况下,光州已经有不少人认为他们两个是那种关系。 这事情,周尺闻也是知道了,但是他却没有告诉阳子冀。一来,他向黄贝贝承诺过,一定会支持她和阳子冀的;二来,有黄贝贝帮忙,他能轻松很多,他可不想因为太过自负而失去黄贝贝的帮忙。 而不知情的阳子冀,在离开清苑之后,把目光对准了下一座被起义军占领的城市。虽然还不清楚前方有没有埋伏,但是阳子冀经过这些天的思考,总感觉起义军在失去了三座城市之后,绝对会派人了解他进军的路线做好一切迎击的准备。 阳子冀带领军队走了一阵子,来到了一个狭隘的山口,这种便于埋伏的山口,阳子冀已经见过太多太多了。他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山口的两侧一定有不少的起义军在埋伏着。 埋伏是不知情的情况下,才会完美奏效的一种策略。但是在完全知情的情况下,埋伏反而会让人有应对的方法,特别是应对这一场埋伏的,还是阳子冀。 在反埋伏上,阳子冀出征以来从来没有吃过亏,他仅仅是根据这个山口的地形,就知道里面大概埋伏了多少的军队,以各种形式发动突袭。 现在,阳子冀最有效的进攻方法,无论是剿灭山贼还是攻城拔寨,都是只有一种。那就是——他以绝对的实力吸引火力,尽可能的扰乱敌军的阵型阵势。 其实,阳子冀的做法是很危险的。因为在战争之中,大将一往无前,确实可以给军队带来巨大的士气提振,但是如果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敌军集火的目标。一旦身死,对于己方士气的打击,也是毁灭性的。 所以,历史上那些冲锋在前的名将,大多都是在战争行进到白热化的时候,才一往无前地往前冲,真正敢在一开始就冲在前面的,屈指可数。 冲锋在前,对于以前的阳子冀可能带着一定的危险,因为以前的他实力不算太强,面对集火他能支撑一段时间,但是如果无人支援或者突出重围,他必死无疑。 但是,现在不同了,他的实力早已不是当年能够比拟的。现在的他,就算被千军万马包围,虽然不能将之尽数击杀,但是杀伤几百还是完全没问题的。而且他如同想要离开,千军万马都拦不住他。 所以,阳子冀翻身下马,落地的瞬间轻轻一点,下一瞬就出现在了山口两侧的上方,其速度之快,不仅是令己方这边惊叹连连,更是令埋伏在内里的敌军吓了一跳,连忙招呼人对阳子冀开展围攻。 但是,在他们还没有完全组织好攻势的时候,阳子冀的杀戮就已经开始了。他出手随意,但是每一招都能轻松带走一个敌军的生命,出手快速到敌军还没有感受到痛苦就已经死了。 听到山口两侧的尖叫声,帝国军这边弓箭手出列,在将领的一声令下,上千支箭矢飞向了山口内里,立刻就引起了一阵阵的惨叫声,想必是里面的人被弓箭射伤甚至是射杀发出的。 虽然阳子冀还在山口里面杀敌,但是负责发号施令的将领却一点没有犹豫,继续让士兵对山口内里施射箭矢,根本就不管阳子冀的死活。 或许有人会疑惑,为什么帝国军要这样对待阳子冀呢?阳子冀的实力很强,但是在又要杀敌,又要闪躲箭矢的情况下,万一被误伤甚至是误杀了,那这群帝国士兵岂不是罪过? 然而,这种看起来有些无情的做法,实际上是阳子冀特许的。因为在整个军队里面,只有他能够一边杀敌,一边游刃有余地闪躲弓箭施射。这也是他一个人特享的,别的想要这么做,阳子冀一个都没有同意。 阳子冀这么做,除了是能够最大程度地减少伤亡之外,也是能够更快地歼灭敌军。以他现在的估计,不出半个时辰,这里的敌军不投降的话,会被全部射杀。 眼看着伤亡越来越大,负责这次埋伏的起义军将领下了撤退的暗号,好几个人同时起身宣布撤退,然后快速隐入逃亡的起义军队伍之中,只是让阳子冀抓到了一个假的统领。 自从知晓阳子冀能够在战场上随意擒拿自己方的将领之后,起义军做出了一个改变。他们让将领在下达命令的时候以手势暗号下达,然后几个伪统领同时发号施令,迷惑阳子冀的注意力。同时,为了能够更加地安全,起义军令所有统领都是身穿普通士兵的衣服,以免太过特殊被阳子冀抓住。 事实上,起义军这个方法取得了他们想要的结果。撤退的命令下达之后,因为都知道统领还活着,起义军撤退得井然有序,没有给到阳子冀乘胜追击的机会,大大减少了损失。 在敌军撤走之后,阳子冀拎着一个伪统领回到了阵营的前面,军队里面出列两个士兵,阳子冀把伪统领交给了他们两个,道:“先关押起来,今天中午吃完饭后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他!” “是!” 士兵押着不能动弹的伪统领下去了,阳子冀则是重新翻身上马,道:“全军听令,前进!” 很快,停滞不前的军队开始行动起来,他们心安理得地走过了狭隘的山口,当全军都过来之后,阳子冀当即令一千多人处理山口里面的尸体,防止在这里形成瘟疫,同时也是令他们尽可能地收集能用的物资。 两个个时辰后,山口内的尸体处理完毕。阳子冀这一次的反埋伏,一共是杀了不下三千人,但是阳子冀看其逃跑的庞大人流,他觉得在这里埋伏的军队的原始数量,应该不下一万两千之数。也就是说,他这一次的反埋伏,只杀了四分之一的敌军,并没有给到这一支埋伏的敌军致命打击。 很快,阳子冀带着思考重新上路,他依旧是向着下一个城市进发,他觉得前面的路可能不会很太平,因为他看了地图,在一些重要的位置,路只有一条。如果敌军觉得埋伏不能阻止他前进,他觉得敌军一定会摧毁道路阻碍他前进。 走了两个时辰后,他预感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在一条三十丈宽的河流前,他们是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原本这条河上,有一条五丈宽的铁索桥。但是现在,这条铁索桥已经没了踪迹。 看着下面湍急的河水,阳子冀很是无奈。如果只是他自己过河,这一百丈的距离对他而言毫无压力。但是,他现在要带着军队过河,这里可是一万多的军队,他总不能一个一个地背过去吧,那样他就算能做到,一天最多也就背五十个过去。想要背完一万多军队,得两百多天,这已经严重超出了他三个月扫荡光州的誓言。 阳子冀无奈地叹息一声,道:“唉,看来只能自己搭一条桥了,不然就只能打道回府了!” 对于阳子冀而言,想要在这条河上搭桥,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只是比较耗费时间。因为没有铁索,也不能用麻绳,只能让士兵连夜炼铁制造两条一十四丈的锁链。 四十丈的锁链,以阳子冀对这些士兵的炼铁速度估计,最少得要三天的时间。就算三天炼出来,他也要把锁链带到对岸固定,让士兵在上面铺板固定,完全做好,应该需要三天半的时间。 虽然浪费时间,但是阳子冀为了能够继续征程,也只能下令让士兵开始炼铁,砍树做木板。而他下完命令之后,便将目光对准了河的对岸。他很确定,对岸肯定有敌军在埋伏,他不相信起义军只是过河拆桥,不预防他造桥过河。 所以,在毫无征兆之中,他轻轻一跳,以凝气实为依仗,凭空在空中行走。 (本章完) 第467章 前路艰难得用心 第467章前路艰难得用心 对于阳子冀能够凭空行走,帝国这边的士兵无论是看多次,还是觉得无比的震撼。因为这被奉为传说的技能,居然能够活灵活现地被阳子冀还原出来。 在阳子冀行进到河流中心的时候,在河的对岸射出来几百支箭矢,每一支都带着呼呼的破风声,似乎等的就是阳子冀渡河的这个瞬间。 在常理之中,武者在空中是极难做出全方面的防御的,所以武者在对敌的时候,一般不会轻易地起跳,因为起跳之后,基本意味着他只能防御来自正面的攻击,而后方他们想要防守,也有心无力。 显然,埋伏在河的对岸的人,就是认定了阳子冀无法在空中完全格挡箭矢,所以才挑他绝对不会回头的距离进行射击。不得不说,在常理之中,想出这样埋伏的人,肯定是个人才。 但是,阳子冀现在已经不能洗常理推断了。因为他的实力,已经超出了常理推断的范围,在这个世上他唯一敌不过或者解决不了的问题,应该就只有那些隐居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来人。 如果是十年前的阳子冀,他不仅渡河会耗尽真气,在渡河的空中也只能依靠腰带以真气挥舞形成气墙格挡,但是也仅限于格挡来自正面的攻击,后面他是无暇顾及的。这一点,在他当年渡过一道深渊的时候,就已经体现出来了。 现在,阳子冀的实力已经登峰造极,对于真气的控制是绝妙无双,他不用任何的器具辅助,都能用真气在周身形成全方面的气墙,寻常弓弩,是完全无法击穿的,这也是他敢一人行走在守城军弓箭手覆盖之内而毫发无伤的重要原因。 所以,这些射过来的弓箭,就如同撞上了墙,还没有碰到阳子冀,就脱了力似的下落,落入到了湍急的河水之中不见踪迹,而阳子冀的心态始终没有变化,维持着一个不疾不徐的渡河速度。 一轮无效,另一轮的箭雨又落下了,这一次的箭雨更多,不仅仅是有来自阳子冀正面的,也有来自两侧的,除了后方,他的上下左右和前方,都有箭矢飞来,看起来他就像一个吸引箭矢的箭靶一样。 但是,无论是从多少个方向过来,来多少支,每一支在靠近阳子冀身体前,都会像撞墙一样脱力,倏地落入河流之中消失不见。 要看阳子冀就要渡过来,负责这一次埋伏的人知道,如果再不撤退,他们就会损失更多的人,所以他迅速下令撤退,分批分方位逃窜,不给阳子冀一网打尽的机会。 没过多久,阳子冀来到了河的对岸,他并没有去找那些起义军麻烦的意思,因为他知道他们都撤退了,追的话能够追到一些,但是抓不住有用的人,他也懒得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阳子冀过来这里,更多的是自己做固定桥的木桩,因为如果这边没有能够支撑吊索的木桩,他桥做出来也没啥意义。而因为整个军队这边只有他能过来,且能够随意应付敌军的偷袭,故而这边做木桩的事情,只能交给他。 阳子冀来到对岸之后,他进了一片森林,选了两棵粗壮的大树,不用任何的刀斧,只是真气附着在手掌上轻轻一划,那和他身体一样粗的大树便倒了下来,切口平整如镜。 阳子冀并不是专业的木工,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能如做。因为做两根简单的木桩,基本上是有手就行,唯一的难度可能是如何将木桩削圆滑一点,这样方便他带回来,就好像当初带走扶桑神树一样。 这个问题,对阳子冀而言也不是问题。他在怀中一模,一把撞在鞘套里的匕首我在手中,他拔出了匕首。匕首出鞘的瞬间闪烁着泪光,隐约之间,阳子冀听到了风雷的作响,这把匕首,名叫“落雷”! 落雷,是“希梦号”的打造者,东瀛的一个船老大送给他的。根据他的说法,这原本是一把沾染了风雷的刀刃,船老大在完成“希梦号”之后,便将原本的刀刃打造了一把匕首给阳子冀。 落雷虽然看起来是一把普通的匕首,但实际上,阳子冀目前还找不到能够在锋利上与之比拟的存在。他甚至相信,落雷轻轻一划,能把人的手臂平整地切下来。 阳子冀握着“落雷,反而是有些小心谨慎,因为“落雷”太过锋利了,如同力道控制不好,就会把这两棵大树切得东一块西一块的。 只不过,阳子冀对于气力的控制已经到了这个世界的巅峰,自然是能够控制好切下去的力度,他小心谨慎,是一贯的做法,因为他不想有失误。 只见阳子冀“漫不经心”地挥舞了十来下“落雷”,原本一课粗枝大叶的树木,就如同脱光的女郎,把光滑的木质露出来,再没有一丝的遮掩。 又是十几下落下,另一棵树也没有幸免于难,两根完整圆滑的木桩,呈现在了阳子冀的眼前,他有些满意地收起了“落雷”,找来几根藤蔓绑好两根木桩,跳到上面脚下向前发力,原本只是从高处落下才能滚动的木桩,借由阳子冀的真气滚动起来。 没过多久,阳子冀已经到了河岸边,他看了一下地形,选好了位置把木桩深深插入地里,便在木桩的附近盘坐下来,他任务完成了一半,现在就在这里等着军队把吊索炼出来就行了。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阳子冀安心地回到了河的对岸,军队那边,丝毫不担心敌军会出现过来破坏,因为他这三天,并不是天天都守着木桩,偶尔他还会巡视附近,看看有没有敌军还在埋伏。 只不过,可能是真的没有人敢对他动手,附近除了一些野兽,是一个人都没有。这也是阳子冀能够安心回到河流对岸的重要原因。 回到对岸,阳子冀并没有立刻就拉着吊索过去,而是控制好力道,用了地扯了几下,确定足够牢固之后,便下令让士兵把木板都拉过来,准备铺板搭桥。 在自己这边套好了吊索,阳子冀真气发劲,双手牵扯着两条一两百斤的吊索,看似毫无压力地在空中行走,速度之快,更是再次刷新了士兵对于阳子冀的实力认知。 其实,对于阳子冀而言,牵扯这么重的东西施展凝气实,对他的真气有着巨大的负担。如果他不是已经超一流了,是决计无法这么轻松地牵扯着这两条吊索顺利的渡过河岸。 来到对岸,阳子冀落地,瞬间感觉松了一口气,他将两根吊绳系好,随即真气鼓荡,说道:“开始铺板!” 阳子冀的话,所有的士兵都能听清楚,他们立即就开始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在两根光秃秃的吊索上铺板固定,整个过程是容不下一点的马虎。 半天的功夫过去了,当看到士兵将最后一块板铺好固定,阳子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高声说道:“全军有序过桥!” 很快,阳子冀停滞了三天的军队,重新开始行动起来。虽然这条吊桥一次性走不了太多的人,但是却能够让他们都过来,哪怕是慢一点。 待全军渡过吊桥,阳子冀便对留守吊桥的六千军队的负责人说了一些细节,得到他信誓旦旦的回答之后,阳子冀才骑马来到军队的前方,继续踏上征途。 分出六千人守住这条宝贵的退路,阳子冀手下就只有一万人左右了,但这对起义军而言依旧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带兵的是阳子冀,不是周尺闻。 清苑这边,周尺闻已经收到了阳子冀的来信,他将信烧掉,有些愤怒地说道:“想不到起义军为了阻止我们进军,竟然都做出这样无耻的举动了!传我命令下去,领一千人自西门出发,一直行进到吊桥,你切注意一切破坏路桥之人!千万不能让他们得逞!” “是!” 传令官下去之后,周尺闻叹息一声,道:“子冀啊,真的辛苦你了!接下来的路,可能很不好走!希望你能克服困难,尽快荡平光州。” 回到阳子冀这边,他过了吊桥之后,在晚上停下来之前,已经是扫荡了两个山寨,剿灭了不下八百的山贼,不仅是得到了一些物资,他的义行也是激发了沿途村落青年的热血,不少青年要跟着他参军。 对于投军的青年,阳子冀会收,但前提是他们的父母必须同意,他们必须通过考核,不然再怎么有强烈的参军意愿,他都不会收。 在抵达下一座城市之前,阳子冀收了一千多的新兵,他的军队稍微地多了一些人,但是也只是一座城市正常拥兵规模,并不算特别突出。 但是,就是这正常规模的一万多军队,却是令即将面对他们的起义军乐平负责人是头疼不已,因为如果他做到极致,是无法抵御阳子冀的进攻的。 然而,就在这位负责人焦头烂额地布置防守的时候,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子看了一眼东门紧闭的城头和紧锣密鼓的布防,微微一笑,道:“阳子冀,你总算是来了!” (本章完) 第468章 突如其来的消息 第468章突如其来的消息 阳子冀到了乐庆的东门前,一连三天都没有动静,这不禁让乐庆的负责人洗乐铎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疑惑之余,却是一点都不敢放松防守,因为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阳子冀布下的诡计。 阳子冀这边,不少将领是请战攻城,但是都被阳子冀拒绝了拒绝。拒绝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时机未到。那些将领不明所以,问起,阳子冀则是说天机不可泄露来应答。 一来二去,在阳子冀这里没有问出个所以然,这些将领也只能压抑一下自己内心征战的冲动,等着阳子冀口中的“天机”和“时候”到来。 晚上,阳子冀的营帐灯火通明,但仔细的人若是看清楚一点,可以发现营帐里面根本就没有阳子冀的身影。此刻阳子冀,已经在乐庆里面了。 在一家布庄之中的一个房间之内,有一男三女在围坐在桌子旁。房间的门口有两个年轻秀色的女子把守,她们神情紧张,一只手始终握着刀剑随时准备。 房间的男人,是进来乐庆的阳子冀,而另外三个,都是他当年见过的人。一个是景宁,曾经的新月宗大师姐。另外两个,是吴千瑜和吴珞英,曾经的新月宗和百花谷的掌门。 吴千瑜和吴珞英,相比十年前都是苍老了几分,相必是这十年操劳过度所致,如果是她们宗门的人,看了一定会心疼,但是阳子冀并不会。 看到阳子冀坐在自己的前面,吴千瑜是根本不敢想象会有这么一天的存在。因为自她当年做出那个“无奈”的决定之后,她就很清楚地意识到,今生今世再难与阳子冀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了。 如果这个近乎不可能的事情再现,吴千瑜想要向阳子冀道歉,但是一想到现在她与他之间巨大的差距,她是完全不敢开口,只能等着自己的妹妹或者景宁来开口。 吴珞英理解自己姐姐的难处,她开口,说道:“阳公子,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要求,事先来到乐庆潜伏下来了。现在在乐庆之中,应该只有你知道,我们是曾经百花谷和新月宗的人,你打算何时发动进攻!我们随时可以里应外合!” 虽然吴珞英敢开口,但是她一样不敢和阳子冀谈论私事。因为她不清楚,当年她的女儿拒绝甚至是当年羞辱阳子冀,他现在还记不记恨。虽然他当时并没有说记恨,但是吴珞英并不敢担保这是真的。 而她的女儿谢灵韵,在得知阳子冀今晚要到来的时候,也是想着要和他见上一面。因为她十年开始,就一直喜欢着阳子冀当时的另一个身份——无名侠盗。到现在,他还是喜欢着他的这个身份。但是,吴珞英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因为她很害怕谢灵韵说错一些什么,阳子冀就生气,不给他们参军的机会了。 对于吴珞英一开口就是谈论公事,阳子冀很是满意,他在怀中取出一个锦囊,放在桌子上,淡淡说道:“里面,有进攻的时机和对应的暗号,等进攻一开始,你们按照里面的要求做就行了!” 吴珞英接过锦囊,并没有着急着打开,她将锦囊收好,深吸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阳统领,十年前小女对你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希望你看在她当年不懂事的情况下原谅她吧!她在得知你就是无名侠盗之后,一直很后悔说出那些话来,希望你能原谅她,和她见上一面……” 吴珞英开口之后,阳子冀并没有开口回答,景宁有些着急,急忙说道:“阳统领,灵韵妹妹这些年一直在想你,在听说你被放逐海外之后,她可是哭了很久,病倒了一个多月!你就看在她这么憧憬你的份上,和她见上一面吧!” 有了景宁开口,吴千瑜也是鼓起勇气,说道:“阳统领,听闻你一直尚未婚配,灵韵又是如此地憧憬你,你若是不嫌弃,我来做媒,让你们两位结合如何?这也算是我对我当年的错误做出一些补偿吧……” 吴千瑜的话,吴珞英和景宁都是非常认同的,因为阳子冀如同娶了谢灵韵,确实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她们认为的好事,对阳子冀而言并不好。他淡淡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我不会追击,也不想追究,我不想谈起太多过去的事情。至于灵韵姑娘,他爱的并不是我,而是我当初的另一个身份。她爱的人,活在虚幻之中,再也不会出现了。我现在,依旧配不上天底下任何一个女子。我和你们,也有了新的关系。” 阳子冀的话,算不上无情无义,但是却是将过去他们之间的关系说的清清楚楚,告诉她们,过去的事情和关系,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毫无意义。他着重的,是当下。 听出了阳子冀话中的重点,景宁等三人都是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吴千瑜叹息一声,道:“阳统领,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将你想的太过心胸狭窄了!你和百姓传说的一样,是一个仁义之人!我很期待在你的手下发挥自己的价值!” “阳统领,我会将你的话对灵韵说出清楚的。我想她听了之后,应该会开始思考,自己爱的到底是什么。” 吴千瑜之后,吴珞英也是给出了自己的回答,虽然没有和吴千瑜那样说的明白,但也代表着她从斩断自己与阳子冀的过去,重新开始。 阳子冀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今晚不会有任何的动作,你们可以安心入睡!进攻的时机已经放在锦囊之内,你们随后拆开就是了!告辞!” 阳子冀推开了房门,在门口两个女子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闪身除了布庄,消失在黑夜之中,无影无踪,似乎他没有来过一般,这让原本想送送他一程的景宁是略显尴尬。 吴千瑜和吴珞英并肩而立,望着漆黑的夜空,具是感慨道:“当真是年轻有为啊!我们都老了!” 在这两个人的话语之中,景宁是听出了他们话语中的失落之意。她虽然不是她们这个年龄段的人,但是却能够理解她们看着当年一个不如她们的小子成长为一个实力远超她们的人,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会让她们怀疑自己的武道之心。 实际上,每个人遇到这种情况,都难免会对自己的武道之心产生怀疑。因为他们辛辛苦苦修来当下的实力,可能用了十年甚至是几十年,但是现在却被一个只用了十年时间的人远远超过,这种“天赋”上的鸿沟,着实是太过伤每个练武之人的武道之心。 然而,吴千瑜她们认为阳子冀极具天赋,阳子冀自己并不这么认为。因为他除了那些外力使然的突破之外,每一层境界都是通过自己的思考和苦修突破的,他所有的天赋来源,都是来源于他那一颗不断学习的心。 他通过不断的学习,理解能力越来越高,对于那些武功上晦涩难懂的东西,也就愈加能够理解,修炼起来,自然是比那些不能理解的人要更加地高效迅速。所以,造就他们之间差距的,更多的是平日里面的苦修。 寻常武者是每天苦修,而阳子冀并不是。他苦修之余,更多的是博览群书,加深自己对于语言的理解,这会帮助到他的修炼。 阳子冀很快回到了军营,来无影去无踪的,就算是帝国这边,也丝毫没有人能够察觉到他回来了。而他回去之后,也没有做太多的事情,处理完一些公文,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阳子冀做完功课便把所有的将领都召集过来,他见人齐,一开始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知道你们憋了三天,都憋坏了!今天,我会发动进攻!但不是在白天,而是在天黑!今天是初一之月,很适合进攻!”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那些原本好战的将领个个是情绪高涨,个个请缨做先锋,而阳子冀满足了他们所有人请做先锋的要求。之所以阳子冀答应,完全是没有人比他更快冲入敌阵,他是唯一真先锋。 制定好了攻城的策略,阳子冀便让将领们做好准备,待今天天黑,就发动进攻。而为了不打草惊蛇,他给出的建议是放出轻松自在的姿态。 制定好了一切,营帐里面又只剩下他了,他今天攻城之前,没有太多的事情,能做的事情除了处理公文,那就只有看书了。 就在他悠哉悠哉地看了一会书之后,一个斥候打扮的士兵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紧张地说道:“阳统领!大事不好了!” “别慌张!说!” 斥候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即说道:“阳统领!根据我方探子的回报,在乐庆以北的一座山上,有人看见中南药老在里面出现,现在那座山,已经被起义军团团围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阳子冀立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迅速起身,道:“传令下去!在我回来之前,不了轻举妄动!” (本章完) 第469章 恐怖血手致命寒 第469章恐怖血手致命寒 在出发到乐庆以北的那座山之前,阳子冀特意去到了做晚景宁等人藏身的布庄,告诉她们计划有变,暂缓攻城的消息。随后便很快出了城,施展绝世轻功赶路,以他的速度,不出一盏茶必到那一座被起义军团团围住的山里。 一盏茶后,阳子冀看到那座被迷雾遮挡的山,这是光州的第一高峰,名为白云峰,常年迷雾笼罩,故而得名。在迷雾浓郁的时节,上山极容易迷路,一不小心就会死在里面。 远远的,阳子冀就已经到了将白云峰团团围住的起义军,他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有不下一万之数。出动这么多人,极有可能中南药老真的就在白云峰之内。 阳子冀找了个好位置,他施展轻功,如同一道流光一样冲入了白云峰内,他落地之后四下查看,确定附近没有敌人之后,便抬起头来仰望笼罩在迷雾之内的白云峰的部分。 略微思考一番,阳子冀说道:“看起义军还在这里,想必是他们还没有找到中南药老,不然不可能找到了还不离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中南药老一定藏身在浓雾之中,而起义军想要在浓雾里找到他,应该会很费劲!” 说出最后一句,阳子冀顿时也感觉费劲起来了。因为他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看起义军找人,而是来这里抢人。只要抢先一步找到中南药老,那么他在面对起义军的时候,将更加具备主动。 一想到这里,阳子冀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了浓雾的部分,开始在迷雾里寻找中南药老的征程。 在迷雾里,最大的问题是能见度低,这对于寻常人而言非常的致命。因为能见度,就意味着一些危险可能看不清,一不小心走进去了,能活着过来的绝大多数只能以运气好来解释。 但是,这样的迷雾对于阳子冀而言,并不算是太过可怕的东西。因为能见度很低的情况,他并不是没有遇到过。他甚至是在海岛上,遇到过一次全程抹黑前进。那一次,不仅能见度为零,真气感知、火把一概用不上。 这种普通的浓雾,对于能够以真气感知和初窥探查情况的阳子冀而言,前进起来不算困难。他现在唯一的难题是,就算是能用真气感知知晓前方的情况,也无法确保他不在迷雾之中迷路。 其实,落入迷雾之中的人,除了大部分进入危险区域死亡的之外,还有一部分是在迷路之中耗尽体力,枯竭甚至是绝望而亡。 现在,一旦阳子冀前进,他极有可能在迷雾之中迷路。而一旦迷路,在筋疲力竭之前,他能够逃出来的方式,就是以凝气实踏空而行,然后垂直降落,直到在空中脱离迷雾的范围。 只不过,为了能够找到中南药老,阳子冀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他往前走了,走的小心翼翼地。为了能够节省真气,他选的是有时效性的初窥,而不是在真气不耗尽,就能一直开启的真气感知。 当真气进入睛明穴,阳子冀眼睛里看到的前路是无比的清晰,他大步往前走,绕过了一些危险,进入到了一片未知的森林之中。 进入森林的瞬间,一股阴森森的冷风吹过,吹的阳子冀是一个激灵。如果他害怕,会直接退出来,但是他不怕,因为他觉得,无论在森林里面遇到什么事情况,只要不是完全的不是对手,他都有信心能够在里面离开。 所以,阳子冀是顶着这一阵的阴风,踏入了森林的深处。 来到森林的深处,阳子冀经由初窥的效果,看到了前方不远处有三个洞穴,但奇怪的是,三个洞穴的前方,都有一块墓碑,而墓碑上面,除了一滩诡异的血,是一个字都没有。 其实,正常人在这种阴森诡异的环境里看到三块染着血的墓碑,都会打退堂鼓,因为指不定往前,三个洞穴里面会冒出来什么可怕的东西。 但是,阳子冀已经见过太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就算这里再怎么诡异,他也决定上前看一下,万一中南药老真的就在这三个洞穴里面,那他这一趟就没有白来。 阳子冀深吸了一口气,踏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三个洞穴中中间的那个洞穴前,他在墓碑前停了下来,俯下身,想要近距离看看,这块墓碑除了这一滩诡异的血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字之内的。 然而,就在蹲下来的瞬间,一只血手从地底窜出,一把掐住了阳子冀的脖子,阳子冀不仅是反应不过来,甚至是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一只手从地底里伸出来。 眼看着自己的脸要着地,阳子冀一只手撑住了地面,另一只手则是施【炎龙指】,迅猛地点在了血手上,企图以灼热的攻击让这只血手松开。 然而,阳子冀的【炎龙指】触碰到血手的瞬间,他附着在食指上的灼热真气瞬间消失,一股冷意经由他的手指侵袭向他的身体。 阳子冀大惊失色,迅速把手指从血手上移开,他顶着在身体里乱窜的寒意,在怀中取出“落雷”,猛的斩向血手。 “啊!” 只听得一声骇人的尖叫声,阳子冀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力道消失了,而他微微抬起头,被斩断的血手掌丢在地上,但诡异的是一滴血也没有。而地上,有一个手臂大小的小坑,刚刚那只血手,就是从这个土坑里面窜出来的。 阳子冀调整了呼吸,立即就离开了这里。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中南药老来到这里,刚刚的血手绝对能够要了他的命。因为就连他阳子冀,都差点死了。如果不是“落雷”的无坚不摧,此刻他是决计无法活着离开。 只不过,阳子冀虽然活着离开,但是他却是感觉到越来越冷,他不清楚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他唯一知道的是,这一股寒冷是那只血手的杰作。 阳子冀非常的的难受,他刚出了森林,寒冷突然爆发,他完全走不动路,思维就如同被冻结一般,他看着自己倒在地上,却完全反应不过来。 阳子冀倒在地上,无助地颤抖着蜷缩身体,他想要生火取暖,但是他的手脚已经冻僵了,完全做不到在怀里取出火折子的动作,更不用说点燃了。 渐渐的,阳子冀的眉毛结了寒霜,嘴唇已经到冻得青紫青紫,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想要想开口说一句“难道我就这样死了吗”都做不到。 终于,阳子冀闭上了双眼,而他的身体,也被冰霜所覆盖。只是一会的功夫,阳子冀就被冻在了冰块之中,他自始至终,都保持蜷缩的姿势,而他的眼睛,已经合上了,不知道他到底死了没有。 而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这里,他看到了被冻在冰块里面的阳子冀,咦了一声,道:“好奇怪,这个小子怎么会在这里?不过更加奇怪的是,他是怎么中的寒霜毒?寒霜毒的话,我记得只有里面三个中的一个有。但是寻常人进了那里,是决计出不来的,他是怎么出来的?” 黑衣人有很多的疑惑想要问阳子冀,但是此刻的他也知道阳子冀无法回答,而且如果他再不施以援手,阳子冀是必死无疑。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一掌排在了冰块上,冰块瞬间变得粉碎,而在内里的阳子冀居然是毫发无伤,足见黑衣人对于力道的控制是如何的神奇。 击碎冰块之后,黑衣人一指点在了阳子冀的眉心上,然后在怀中取出一个红色小瓶,在里面翻出来一颗红色的药丸,手指在阳子冀的咽喉轻轻一点,阳子冀的嘴巴瞬间张开,而他也得以将红色的药丸送入他的嘴里。 随后,黑衣人把阳子冀扛在肩上,眨眼不到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原地。而在他消失之后,阳子冀刚刚所在的地方,那片森林的极限边缘,有一滩血在往回流,一直流到了中间的墓碑上。 “臭……小……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一声恐怖的怨念,在森林之中诡异的奏响,如果阳子冀听到了,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进去这里,招惹了这么恐怖的一个鬼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子冀醒了过来,他入眼所见,是一间木屋的寻常装饰,他知道自己没有死,顿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阳子冀经历过很多次的生死,但是这一次是最凶险的。因为,他是感受着自己的生气被一点一点地剥夺,也就是说是“看着”自己慢性死亡。 这一种倒计时一般的痛苦,是他以前都未曾经历过,这比直接将他打死更加令人绝望。所以,这一次活下来,他真的是很高兴,觉得自己是非常的幸运,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之中,都有人救助。 阳子冀想要起身,但是却发现自己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不仅如此,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丹田空空如也,一点真气都没有剩下。 “这……见鬼了吧!” (本章完) 第470章 只有名分的师徒 第470章只有名分的师徒 在失去意识之前,阳子冀清晰地记得自己的丹田内还有不少的真气,就算抵御寒冷用了不少,也不至于昏迷了好几天就全部都没了,这导致他现在是异常的虚弱,随便一个黄口小儿,都能结果他的性命。 所幸,阳子冀有修习【小龙元心法】,即使是丹田真气为零,他也能通过简单的呼吸吐纳吸收真气,只要丹田内有一股真气,他就能够凭借这一股真气引导运转【古岩经】,双管齐下的情况下,他能在短时间之内行动起来。 一个时辰后,阳子冀通过呼吸吐纳,恢复了半成的真气。借由这半成的真气冲击身体的经脉气血,他的身体也是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虽然不如寻常,但是总归是能够让他起身。 起身之后,阳子冀盘坐在床上,他一心二用,一边施展【小龙元心法】,另一边则是施展【古岩经】。两种截然不同的功法的共同作用下,阳子冀感觉自己丹田的真气以一种能够清晰感觉到的速度在增长,他相信今天晚上之前,就能恢复至少六成的真气。届时,只要不是遇到那只诡异的血手,他都能够应付很多威胁。 就在他全神贯注恢复真气的时候,倏然一阵白光闪烁,一个看起来须发皆白,但是却满脸红光一点褶邹都没有的老者出现在了阳子冀的房间之内,这种突然的出现,令阳子冀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做出了一个招架的姿势。 老者看着已经能够起身的阳子冀,先不管他现在的招架,而是赞叹道:“小子,你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中了寒霜毒,居然三天就醒了过来,还这么快就能够起身!看来,你有接我衣钵的可能!” 听到老者这么说,阳子冀首先反应过来的不是他的最后一句话,而是那“寒霜毒”三个字,因为听他这么描述,眼前这老者似乎知道墓碑下的血手到底是什么来头。 阳子冀通过这些判断,他收起了招架的姿势,一拱手,感激地说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在下阳子冀是没齿难忘!前辈若是有用到在下的,待在下平定天下,无论前辈是令在下去死,亦或是做牛做马,在下也绝不拒绝!” “呵呵!你小子倒是懂得感恩啊!不过,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马,九年前我就看中了!我救你,是应该的!因为你还没有给我你的答复!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徒弟?” 听到老者的话,阳子冀云里雾里的,他疑惑地问道:“前辈想要收我为徒,那是在下的荣幸。但听前辈的话,我们九年前有过谋面,可在下却不曾记得见过前辈?如有纰漏,请前辈点醒!” 听到阳子冀的话,老者不由得大笑起来,道:“哈哈!你不记得也是正常的!毕竟我当时也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但是,你记不记得,在玉霞洞里面,有一个差点杀了你的人?” 一听到老者的话,阳子冀大惊失色,道:“原来,前辈您就是当时在玉霞洞内的神仙!前辈,若是您不嫌弃,在下愿做您的弟子!”话音落下,阳子冀从床上跳了下来,跪倒在了老者的面前。 老者见状,很是开心地轻轻一抬手指,阳子冀顿时就感觉到了一股沛然地力道在托起他,他站了起来,与老者四目相对。两人目光交接的瞬间,阳子冀在老者的眼中,感受到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和岁月的智慧,那种感觉,就如同在窥探宇宙。 老者看了阳子冀的眼睛,他能看到阳子冀目前经历的一生,但是几乎每个画面里,都有一处他无法窥探到的阴影。这一些阴影,似乎早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会被人窥探,提前将自己遮蔽起来。 老者皱了皱眉,心里暗道:“下界的人,无论是九五之尊还是平头百姓,我都能通过眼睛窥探到他们的一生,甚至是推出他们的未来。但唯独这小子,过去有我无法窥探的东西,未来的道路笼罩在一片的迷雾之中。难道,他并不是下界的人吗?” 下界,是老者所在的世界对于阳子冀所在的世界的称呼。他们之所以将下界称作下界,皆因下界的世界规则下,武者的潜能只能局限在很低的境界之中,不能探索更高的境界。 其实,阳子冀不是下界的人这件事情,老者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当初在海岛的时候,蔡善泉就通过简单的判断,断定阳子冀必不是下界的人,极有可能是高等世界某一家人的孩子。 只不过老者怕阳子冀有些难以接受,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微微一笑,道:“小子,既然你都诚心拜师了,那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弟!如果没有什么问题,过几天,我就要带你离开这里了!我所说的离开,并不是指离开这座山,而是离开这个世界!你有什么想要和别人告别的!要快一点!如果太远的话,我现在就送你过去!” “前辈……师父!我很感激你收我为徒!但是在短时间之内,我不能离开这个世界!因为在这个世界,我还有自己还没有履行完的责任!如果不能在离开之前完成自己的责任,那我一辈子都会被这一份责任羁绊着……” 老者摸了摸胡子,道:“想不到你还挺有慧根的,知道不做完心里要做的一些事情会产生心魔!我问过很多这个世界的天才,他们没有一个有你这样的智慧!说吧,你要完成帝国安定,需要多久?” 透过阳子冀的眼睛,老者是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所以一开口就是开门见山地话题,没有一丝的转弯。 对于老者知道自己的责任,阳子冀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平时的他,能够根据现有的事物推断出事情需要的时间。但是唯独让他推断出帝国何时安定,他没有太大的把握。 思来想去,阳子冀下定了决心,道:“前辈,我认真想过了!我安定帝国,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届时,我将是而立之年!” “唉!” 听到阳子冀的话,老者几位无奈地叹息一声,又是摇了摇头,刚刚一切的期望变成了无尽的失落。这种极端的转变,让阳子冀是有些捉摸不透。 阳子冀还没有开口问,老者颇为无奈地说道:“小子,你要清楚一件事情。高等世界的武者,一定要在三十岁之前抵达一个特定的境界。如果做不到,终身停滞于当前的境界,终生再难精进。你现在已经二十七了,三年平定帝国,你得到了是俗世的前途,但是你的武途,将会由此中断!虽然没有完成自己许诺的事情会有心魔,但是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先来到高等世界修炼,然后再履行自己的承诺,这样既保住了你的武途,也没有违背你的承诺,岂不妙哉?” 老者说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在高等世界之中。武者几乎人人可以当,但是能够成为上层武者的,都是要在三十岁之前抵达一个特定的境界。如果做不到,真的一辈子都会停留在那个特定的境界之前,终生碌碌无为。 而为了保住阳子冀的希望,老者想出的这个折中的办法,其实也是不错的。因为这样做,能够让阳子冀做到一石二鸟,而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将兑现承诺的时间往后移了一点。无论是谁,有这种选择,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接受! 说实话,当阳子冀听到老者这么说的时候,他也是十分的心动,但是一想到去到高等世界修炼,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归来。而在他归来之前,帝国百姓依旧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他的心里就觉得异常的难受。 最终,阳子冀微微一躬身,抱歉说道:“师父,您钟爱与我,在下很是荣幸。但是,我的许诺并不仅仅是对于朋友!也是对于我自己。我曾经立下过誓言,要让天下万民过上太平盛世!如果我在他们这么艰难的日子下离去,就算以后学成归来,终究是心有亏欠!所以,即便我以后没了武途,在安定帝国之前,我都不会离开这里!如果师父觉得徒儿愚不可及,那您大可以不认我这个徒儿,以免给师父蒙羞!” 阳子冀的话,发自肺腑的诚恳,即使是老者这样看破俗世的人,也未免有些动容。他叹息一声,道:“如果你在九年前就跟随与我,即使不在高等世界修炼,你也早就到了超一流,而不至于今年才到!但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也无法挽回了!反正我也已经收了,断不会撤回去!只不过,三年后,我是无法带你去高等世界了!” “多谢师父!虽然您与我并无师徒之实,我也不会去报出您的名字!但请师父告诉我您的名字,好让徒儿铭记一生!” 老者略加思考,叹息一声,道:“记住了,我叫康道乾!是天门剑宗最强的长老!” 听到康道乾的名字,阳子冀是暗暗记了下来。 (本章完) 第471章 至关重要的一步 第471章至关重要的一步 一天后,阳子冀离开了白云峰。而起义军这边,依旧是围困着这座山,不断地派人前去山里找中南药老的下落,但是找了很久。不仅人没有找到,还失踪了很多人。 然而,起义军不知道而阳子冀知道的是——所谓的中南药老,是存在的!但是,这中南药老,并不是一个能够随意欺凌的对象!因为,中南药老,就是——康道乾! 康道乾,一个高等世界来客。他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游山玩水,而是为宗门在下界物色有潜力的年轻人!而他为了能够打响知名度,吸引年轻武者去找他,他用精湛的医术打响了名头,是为“中南药老”。 而他物色了这么多年,都是以玉霞洞的试炼为主,只有极少数是通过窥探眼睛,通透过去和未来来确定的。而阳子冀,就是他物色这么多人里面,最为独特的! 因为阳子冀不仅通过了他的试验,在眼睛里面,他也看不透阳子冀的未来!因为他觉得,阳子冀接下来的每个举动,都会对未来产生巨大的影响。而且这种影响,他觉得并不只是只限于阳子冀本身,也影响着世界的未来。 比如现在,阳子冀从他这里得到了破解神仙水的配方,这对于帝国的形势,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而如果他几天以前死在白云峰上,起义军就再无人能够压制,帝国的历史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迎来一个新的王朝。 康道乾来到令阳子冀差点丧命的墓碑前,他抬起手指轻轻一点,一道剑气重重地砍向墓碑。他看似随意的剑气,实际上在这个世界上无人能挡,但是砍在墓碑上,却是留不下一点的痕迹。 只不过,剑气落下之后,白雪峰开始震动起来,无数的滚石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震动而滚落,那些不明所以的起义军,被砸得人仰马翻。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就死了几十人,令他们以为是山神发怒,惊死不要命地逃离这里。 面对白云峰突如其来的震动,康道乾丝毫不慌,双手背负,淡淡说道:“寒霜老鬼,又不是把你的坟给砸了,你有必要这么生气吗?就不怕烈焰老鬼和暗雷老鬼找你麻烦?他们两个可还在睡觉呢!” “康……道……乾!我和你做个交易!你把你救下的小鬼交给我!我就把寒霜毒的配方给你!” 康道乾闻言,讪讪一笑,道:“寒霜老鬼,你怎么突然就对那个小家伙这么敢兴趣了呢?难道你也和我一样,想要收他为徒吗?那不好意思了,我先你一步,已经收他为徒了!你就死心吧!” 寒霜老鬼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管!他不仅从我手上逃跑了,还断了我一掌!如不能报此仇!我寒霜还有什么脸面混下去!” “哎呦喂!寒霜老鬼啊!你已经这么多年没有受过伤了,居然在这里被一个毛头小子断了一掌!这要是传出去了,我觉得在那个世界里面,应该有很多人对他感兴趣的!” 听到康道乾这么说,寒霜老鬼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他话语与动作一起发动,嘴上说着:“康道乾,你要是传出去,我一定要杀了你!”动作上就已经从土里伸出无数的血手抓向康道乾。 然而,康道乾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寒霜老鬼的行动,早就化作一道白光,在空中留下一段话: “哈哈哈!寒霜老鬼!我要把你的英雄事迹说给别人听!让他们听听你是怎么不讲武德偷袭一个毛头小子反被打伤的伟大事迹!我相信那些和你关系很‘要好’的人,应该会听得津津有味!” 康道乾早已不知所踪,森林里只剩下他肆意的笑声,以及寒霜老鬼突破天际的怒吼。而他的呕吼,让山下的起义军误认为是山神显灵,立马就把围困白云峰的军队全部撤走。 怒吼过后,寒霜老鬼阴鸷地说道:“臭小子!等我脱困之后,我一定要将你折磨得精神崩溃!再将你挫骨扬灰!只要你死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那就不会有人知道你伤过我的事情!” 其实,寒霜老鬼的话一点都没错。因为凡事都是讲证据的,谣言同样如此。就算谣言的证据多是捕风捉影,但是有和没有还是差别很大的。有的话,就算不是特别真实,但是也容易让人相信,而没有的话,就很难令人信服。 只要阳子冀死的渣都不剩,那么康道乾再怎么传言,只要那些好事者没有找到证据,那么一切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他的多年的威名也就保住了。 就在寒霜老鬼这么笃定的时候,一个阴森恐怖的笑声响起,戏谑道:“桀桀!寒霜老鬼,想不到你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伤到了!真是丢脸和掉价啊!” 一听到这个违和的声音,寒霜老鬼立马炸毛,质问道:“烈焰老鬼!你不是还没有睡醒吗?怎么知道……你他娘的在装睡?” “寒霜老鬼,你不会以为只有烈焰老鬼知道吧?你不会以为我们只会按照约定的期限醒来吧?不会吧?不会吧?” 一个同样阴森恐怖,但是更加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这让寒霜老鬼把阳子冀灭成渣毁灭证据的想法落空。因为这两个知道了,比康道乾知道了更加地致命。因为康道乾只知道他被阳子冀伤了,却不知道他要毁灭证据的想法。 但是,烈焰老鬼和暗雷老鬼可不仅仅是知道他被阳子冀伤了,也知道他要毁灭证据的想法。如果他们两个大嘴巴说出来,公信力比康道乾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他们三个是齐名的,也有巨大的联系。 为了保住荣誉,寒霜老鬼肉疼地说道:“只要你们两个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可以答应你们一个不怎么过分的条件!记住,是不怎么过分!如果太过分的!我宁愿是面子丢了,我不会同意!” 听到寒霜老鬼这么说,烈焰老鬼和暗雷老鬼同时发出了欢快的笑声。虽然他们两个笑的很开心,但是在寒霜老鬼听起来是那么地令人讨厌。 再说阳子冀这边,他离开白云峰之后,便一路急行回到了乐庆东门前的军营。而随着他的回归,这几天急坏眼的一众将领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不少将领来到阳子冀的营帐前请求攻城,但是阳子冀得到了神仙水解药配方,不研究好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做出攻城的决定的! 于是乎,阳子冀打算以三天为限。在这三天里,他尽可能地将神仙水的解药做出来,如果能成,这对于扫荡光州乃至于安定帝国,都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 于是乎,一众将领又不得不继续忍受无聊的日子,等着三天的期限来临。而阳子冀则是把军医都叫了过来,让他们参与制作神仙水解药的过程。 神仙水的解药,其实来讲并不算复杂。只不过有些药材比较稀少,收集起来相对困难。所以阳子冀这边,他计算了一下,以他现有的药材存量,在失败十次的前提下,至少能够做出来十颗。 其中,最为珍贵且难以收集,就是冰雪莲。这种药材清新怡然,只生长在人迹罕至的冰川之中。一年只开一次花,开花的时间只维持三天!三天之内不能将之取下保存,那么药效都会流失,成为废品。 因为太过珍贵且难得,冰雪莲都是被官家垄断,大部分供给贵族,只有一到两成会流入市场。而每每有冰雪莲流入市场,都会引起有钱人的疯狂抢购药店里一进货,基本都是被人预定了, 阳子冀这边的冰雪莲,并不是在药店里买的,而是在扫荡的山贼窝里缴获的。他从回到光州开始,打下了大大小小不下五十个山贼窝。虽然并不是每一个山贼窝都有冰雪莲,但是凑凑埋埋也有二十朵。这存量几乎赶得上一个城所有药店的总和。 现在,有了这个配方,知晓了冰雪莲的重要性,阳子冀更加觉得剿灭所有山贼是一件势在必行的事情。因为他不敢统计,在整个帝国不知多少的山贼里面,隐藏着多少珍贵而重要的东西。 想明白了这一点,阳子冀便与所有的军医一道,开始研究这神仙水解药的配方。 一开始,军医们并不知道神仙水是什么的东西。阳子冀通过解释,这些军医才知道世上竟有如此恶毒的药物,这让他们对于阳子冀手上的解药配方是异常的火热。 阳子冀察觉到了他们炙热的目光,微微一笑,道:“现在,神仙水解药配方在我们手上!我们如果能够根据配方研制出解药!对于安定帝国有着决定性的作用!而研制出解药的你们,我们注定青史留名!”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可以记录在历史上,这些军医无不兴奋,不少人已经表现出了跃跃欲试的样子,而阳子冀也是毫不怀疑地将配方分发给了每一个军医,让他们先熟悉配方的药材,再行研制。 (本章完) 第472章 不怀好意的图谋 第472章不怀好意的图谋 三天的时间,阳子冀和军医团队失败了不下很多次,但是总归是没有超出阳子冀预计的失败次数。他们按照配方,研制出了神仙水的解药。 只不过,虽然是研制出来,但是阳子冀等人并不是很兴奋。因为他们研制出来的神仙水解药,目前还没有发挥过作用,而决定这神仙水解药能不能生效的关键,在于明天的攻城战。 今晚,对于阳子冀也是一个重要的夜晚,因为他根据之前得到的消息。每个统领级别的起义军负责人,都会在月圆之夜收到一份神仙水,而他今晚正是月圆之夜。 今晚他的行动,直接关系到明天攻城战顺不顺利。因为他打算截获洗乐铎的神仙水,以神仙水为诱惑,逼迫他做出最无奈的决定。 神仙水对于这些沉迷其中的人有多重要,阳子冀在桂阳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他见到过桂阳城主为了乞求神仙水,放下自己的尊严和身段,毫无城主的威严。也见过桂阳的将领为了争夺神仙水而大比演技和大打出手,丝毫不顾及彼此是多年征战的同僚。 阳子冀已经可以很清晰地想象到,洗乐铎没了神仙水之后,会有多么的难受。而当他知道阳子冀手中有神仙水,他就一定会放弃城墙的优势,做出最为疯狂的举动,而这正是阳子冀所期待的。 所以,阳子冀已经有些期待今天晚上的来临。 很快,夜幕降临,城里城外,除了两军的营帐灯火通明,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今天的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挡,鲜少有露脸的机会。 这种绝佳的环境,加上阳子冀绝世的轻功,这造成了他出入乐庆如入无人之境的可怕事实。来到乐庆里面,阳子冀首先要去做的事情,就是截获洗乐铎的神仙水。 根据景宁等人收集到的信息,阳子冀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城主府。他如同无形的蝙蝠,轻而易举地从城主府外边所有的护卫眼皮底下进入了城主府里面。 进了城主府,阳子冀又是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洗乐铎的所在,他透过洗乐铎房间纱窗映照出来他来回走动的身影,大致确定了属于他那一份的神仙水还没有到来,他现在正在房间里急得直打转。 实际上,阳子冀的判断是正确的,洗乐铎现在确实在等神仙水的到来。自从上一次的神仙水药效过后,他这几天都是非常的难受,脾气也变得暴躁易怒,如果神仙水再不来,他很可能就要原地去世了。 所幸的是,今天是月圆之夜,他总算是可以从痛苦之中解脱出来。他一边来回踱步,一边紧张地道:“圣水使怎么还不来?再不来的话,我就要疯了!” 圣水使,就是起义军这边,每逢月圆之夜,给统领及以上负责人分发神仙水的专职人员。传说他们来无影去无踪,个个武功高强,不是一般人能够应付得了的。 就在阳子冀潜伏下来不久,他看到一道黑影降临到了洗乐铎的房顶。这黑影落下去的时候,瓦片仅仅是有轻微的震动,这足以证明这道黑影,是一个轻功极为卓绝的武者。 看到这个武者,阳子冀并不知道他就是圣水使,便继续潜伏观察,看看这黑影来这里面目的。他希望的是,这个人是来刺杀洗乐铎的,而不是来同流合污的。 然而,当他看到这人四处张望一番后落到房门前轻轻敲门,他最好的盘算落空了。他现在不得不认真起来,确定这个敲门的人,到底是和洗乐铎有怎样的关系。 听到敲门声,洗乐铎立马跑过去开门,当他看到隐藏在黑衣黑面纱的圣水使,他毫无保留地跪下磕头,虔诚地说道:“属下洗乐铎,恭迎圣水使!愿起义大业成!” 听到洗乐铎虔诚的话语,圣水使伸出一只手放在他的脑袋上,喃喃说道:“愿天神保佑你!” 随后,圣水使开始了一段长达十几息的默念,念完之后,他们两个才进了去关上了门,而阳子冀虽然不知道圣水使意味着什么,但是看到洗乐铎如此的卑微,他就觉得这个圣水使定然和神仙水有关。 于是乎,阳子冀在无人能够察觉的情况下,以一种比圣水使更加高绝的轻功来到了房间的屋顶上,从启动到落下,不仅是没有人能够看到,更是连一点声音都没有,这直接导致了房间内的两人,以为自己的话不会被人偷听到。 房间内,圣水使端坐在椅子上,而洗乐铎则是跪在他的前面,双手并拢摊开手掌,如同乞讨。 圣水使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都是说怎么怎么起义大业的,而洗乐铎全城都在应承,时不时迎合他的观点,一直直到他讲完。 圣水使讲完之后,他在怀中取出了一个青色的小瓶子在手里晃了晃。而洗乐铎看到这个青色的小瓶子,眼睛都直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圣水使微微一笑,道:“洗乐铎,这是你这半个月的神仙水!如果你能在援军来临之前抵挡住阳子冀的攻势,我代表起义军再送你一瓶!” “多谢圣水使大人奖赏!属下必然竭尽全力,抵挡阳子冀的进攻直至援军到来!请圣水使大人放心。” 听到洗乐铎言之凿凿的承诺,圣水使随手一丢,把一小瓶的神仙水丢给了洗乐铎。洗乐铎如获至宝一样将神仙水捧在手心,忍住了立马享用的难受,将神仙水放在怀里便向圣水使道谢。 圣水使又说了一些勉励的话后,便开门离去。而在他离开的瞬间,他尚不清楚自己已经被阳子冀盯上了。只要他到了特定的地方停下来,那对于起义军而言将会是毁灭性打击。 圣水使们对于自己的武功都是充满了自信,他们觉得。在这个世上,除了那些顶级高手,其余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因而这给他们造成了一种没有反跟踪意识的坏毛病。 只不过,就算这个圣水使懂得反跟踪,也无法察觉到阳子冀在跟踪他。且不说他的轻功远远不如阳子冀,就反跟踪的经验上,阳子冀不逊色于当世任何人。 就这样,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个圣水使被阳子冀跟了一路,一直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他和附近的几个人对接了暗号之后,才停了下来,进了阴暗的巷子里面。 没过多久,这个圣水使来到了一间阴暗的屋子里面,里面有好几个人,他们同样是穿着黑衣戴着面纱,看不到真容,只能通过声音来辨别他们。 圣水使坐下之后,便对这里的人自信说道:“阳子冀来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一连好多天都没有攻城!但如果他再停下来三天,我们四方援军一到,给他来个包圆,我就不信他能够在毫无地形优势的情况下,能够赢过总数六万的大军!” 听到圣水使的发言,坐在他右边的一个黑衣人也忍不住发表意见,说道:“上次在广府,本来也可以对他进行包夹的!只是谁能想到,他能够利用绝路创造出胜势?都以为他上天月峰是自寻死路,但是他却反倒是利用天月峰居高临下的优势创造出了不该属于他的胜利!” 一想到阳子冀在广府取得的胜利,这些黑衣人都是恨得牙痒痒的同时,也是不得不佩服阳子冀的大胆做法。因为如果换做是他们,在明知敌军有援军支援的情况下,他们的首选绝对是撤退,而不是想着要去发动进攻。 如今,阳子冀来到乐庆,一连几天没有动静,虽然并不能否定阳子冀真的是没有动作。但是阳子冀不动作,就给了他们对他进行合围的机会。至少他们认为,阳子冀再怎么勇武,在没有地形地势协助下,他是绝对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实际上,听到这里,阳子冀的计划只能是一变再变了。因为按照他原本的设想,最先做的,是想方设法截获洗乐铎的神仙水,以此为威胁胁迫他做出一些超出理性的决定。 但是,如今听到起义军要对他进行四方合围。他就不得不改变计划,在今晚先发制人,不然明天攻不下来,在毫无掩护的地形下,他就要撤退了。 只不过,在发动进攻之前,阳子冀要做的事情,是先抓住在这间屋子里面的人。因为他们的说的事情,都是一些重要的战略,这说明他们极有可能是起义军在地区的高级负责人。 如果是以前,阳子冀不仅是奈何不了这几年的任意一人,更加做不到能够跟踪圣水使这么久不被发现。但是现在,他不仅能够隐形一样跟着圣水使来到这里,更能够在讯息间将这里所有人都制服。 片刻之后,阳子冀从阴暗的巷子里面走了出来,他轻功发动,很快就来到了布庄,向景宁她们交代了一些事情。景宁等人听完具是一惊,但是很快就配合成,出动了布庄里面的所有马车,跟着阳子冀走。 (本章完) 第473章 迷惑性的四选一 第473章迷惑性的四选一 在今晚这个这么明亮的夜晚,原本阳子冀并不打算进攻的。但是一想到不知起义军的援军何时合围过来,他就不得不提前行动,先一步占领有利地形。 因此,当阳子冀把现在就进攻的消息告知一众将领的时候,他们是忍不住叫了出来,看得出来他们这些天都是憋坏了。看着近在眼前的乐庆,却不能踏前一步。 将领们有这种欲望,阳子冀并不是很开心,因为如果只有情绪高涨而不讲进攻方法的话。这样的将领是没有脑子,也没有前途的。所以,他在胸有成竹的情况下,还是询问了这些将领应该如何攻下乐庆。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这些将领似乎习惯了阳子冀出谋划策,所以对于每一场战争,他们都是下意识地将战略交给阳子冀去想,他们最后拿着阳子冀的战略去执行就行了。 现在,阳子冀让他们想进攻对策。他们就如同嘴巴被塞了一个大鸡蛋,张开了无法闭上,脸上尽是惊讶的表情。似乎在问,你不是应该想好怎么进攻了吗? 看到这些人的反应,阳子冀很是无奈,但是他不想这些将领都依靠他。因为终归有一天,他们要离开他,独自带领一支军队。如果连自主决策都做不到,那么凭借情绪,是无法带领军队走向胜利的。 所以,阳子冀依旧是没有说出自己的攻城谋略,而是继续反问他们,问道:“你们都准备了这么多天,都憋坏了吧!应该早就想出了很多种的攻城方法。你们说说看嘛!怎么攻城?一人,我要听到一个可行的设想。” 阳子冀的话,虽然不带任何的嘲讽,但却令一众将领是感觉到非常的难堪。因为他们这些天一直请战,而现在阳子冀让他们拿出方案来,他们却拿不出来,这种前后矛盾的行为,着实令他们感到羞愧。 最终,在一片沉默之中,阳子冀叹息一声,道:“我带领你们!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你们都会离开我,独自带领一支军队冲锋陷阵。如果你们作为军队的统帅在进攻、行军和撤退的时候都毫无章法,那你让我如何安心让你们带一支军队呢?” 阳子冀的话,深深刺痛到了在场的每一个将领,他们低着头,不知是羞愧还是在躲避,反正都无法直视阳子冀的目光。而阳子冀也深知现在不是和他们说这些的时候。 阳子冀轻咳一声,道:“进攻的策略我从来的时候就想好了一点,经过这几天,已经成型了。按照我的设想去进攻,我不敢担保一定能够攻下来,但是我可以肯定至少有七成的把握!” 阳子冀的这一番话,令原本羞愧难当的将领都精神起来,他们态度端正,听着阳子冀的进攻计划,一直到一盏茶之后方才休止。 阳子冀喝了一口水,淡淡说道:“现在,一切的步骤我都给你们讲清楚来。你们只需要按照各自负责的步骤行动就行了!现在,行动起来!” “是!” 阳子冀一句“行动起来”,所有的将领都是迅速到位,回到自己负责的部队里面开始进攻的部署。而阳子冀则是来到了军营的前方,思索着一会会发生的事情。 阳子冀要发动进攻的行为,乐庆这边已经知晓。在得到了神仙水滋润的洗乐铎,他的信心也随之暴增,亲临城下,看着阳子冀的营帐,不屑地说道:“阳子冀,就凭你这么一点军队就想攻破我的乐庆?正是痴人说梦话!只要我能坚持两天,到时候你就是瓮中之鳖!” 在一番豪言壮语之后,洗乐铎下令让军队加强防守,以防备阳子冀随时随地可能发动的偷袭。而他自己也是躲进了城楼里面,以防阳子冀发动突袭将他抓起来。 阳子冀的战术策略,早就在起义军这边传开了,他那种擒贼先擒王的策略。一度让起义军高层十分的头痛,最终才想出两个办法来应对。而这两个办法,阳子冀也都已经领教过了。 即使知道自己被生擒也并不致命,但是一想到以后没有神仙水了,他就觉得自己完全活不下去。这种对于神仙水的渴求,是支撑他在阳子冀的进攻策略下活下去的重要原因。 不多时,阳子冀的军队已经压了上来,乐庆这边的军队也是在将领的要求下,将弓弩上了箭矢,只待一个命令下来,他们就会松开弓弦,让无情的箭矢落下。 阳子冀这边,他依旧是走在第一个,他鼓荡真气,说道:“里面的人听着!如果你们投降!我一个都不动!如果你们不投降,就不要怪我太过无情了!” 阳子冀的话,带着一定的威胁。原本按照起义军这边的复杂脾性,绝对会有反击的。但是一想到之前阳子冀各种枪打出头鸟的事情,他们那些想要反驳的,也是为了性命不得不隐忍,只得在心中对阳子冀展开狂风骤雨一样的谩骂。 见无人回应,阳子冀略微有些失望,他一挥手,一队弓箭手架着弓箭来到前方,他们的弓弩上已经上了弓箭,就等阳子冀的命令一下来,就会松开。 看到阳子冀要从下往上射击,起义军这边惊讶之余,也是嘲讽他真的是傻瓜一个,不少士兵在暗中嘲讽道: “这阳子冀,他的脑子没问题吧?不然不会做出这么无脑的事情来!” “我觉得是不是太高估他了!要不就是有阴谋!” “现下两军对垒,我方居于有利地形,他是怎么耍阴谋诡计,也无法对我们造成威胁的!大伙只观守住这里就行了!不要理会他!” “……” 当然,嘲讽归嘲讽,还是有士兵将阳子冀的举动报告给了城楼里面的洗乐铎,看看他对阳子冀的举动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 听到手下的汇报,洗乐铎喝了一口酒,有些疑惑地说道:“如果他要在那个距离施射弓箭,基本不可能打到我这边的一兵一卒!唯一能够说明的,是他上的这些弓箭手,是迷惑的!真正的杀招,可能藏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一想到这样,洗乐铎让部下加重了对于阳子冀的监视,令他们将阳子冀接下来的一举一动全部汇报上来,不许有一点的纰漏。 部下下去之后,洗乐铎独自思考着阳子冀到底在使什么阴谋诡计,但是任凭他想破了脑袋,还是没有想到的。他在没有看穿阳子冀的心思之前,只能加强防守,以防阳子冀突然偷袭。 阳子冀这边,当他看到城头上不住攒动的火光,他就知道洗乐铎已经上钩了,一切的进行,按着他的预想在前进着,他极为满意地说道:“接下来,就是真正的好戏上演!” 话音落下,阳子冀的手势也随着落下,见此情形,弓箭手们瞬间反应,弯弓搭箭施射,几千支弓箭射向乐庆东门的城头,但是却没有一支能够够到城头上的士兵。最接近的一支,也在登上城头后丧失了所有的力量,落下来软趴趴的,没有对士兵造成任何的伤害。 看到阳子冀真的在进攻,起义军这边立马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洗乐铎,这让洗乐铎更加地疑惑了。因为阳子冀的这个进攻,不具备任何的威胁,这不仅是他自己知道,所有人都知道。 “明知不可为,为什么他还要这么坚持呢?是不是他做这些事情,只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而他真正要进攻的,是另外三座城门?” 一想到这里,洗乐铎有些心惊肉跳。因为如果一旦猜错了阳子冀进攻那一座城门,让阳子冀攻进来了,那么他们将丧失一切的防守优势!在没有地形的帮助下,他并不觉得自己是阳子冀的对手。 于是乎,他立马着急下了命令,让另外三座城门加强警备的同时,也是从屯兵最多的东门撤回去了不下三千人。这使得另外三座城门,防守的士兵数量达到了两千,足够抵挡阳子冀一会,撑到他从东门调兵增援。 阳子冀这边,在几轮箭雨没有收获之后,他依旧没有停下,丝毫不吝啬箭矢。这让城头上的起义军奇怪之余,也是不由得放松了一点警惕。 不一会儿,起义军这边的斥候将另外三座城门外的一些信息带回去,将三座城门外都有帝国军队的身影这个重要的信息报给了洗乐铎。 现在,阳子冀四座城门都有进攻的意图,这可让洗乐铎很是难以选择着重防守那一座好!因为一旦选错了,那么他们就要承担可能是城破的代价。 面对四选一的艰难选择,洗乐铎没有太好的办法。他不得不将一万六千的军队全部均分到四个城门上,这样应付起来,虽然单个城门上人数不占优,但是能够暂时顶住阳子冀的突袭,给到他从其他城门调取增援的机会。 说做就做,洗乐铎将了乐庆的军队一分为四,在每个城门只安插四千人。而他得意于是悄悄行动的,却不知道阳子冀的计谋之中,早就预测到了他这一步…… (本章完) 第474章 东西夹攻难想到 第474章东西夹攻难想到 大约毫无意义地施射了半个时辰后,阳子冀令一众士兵停了下来,并让他们退了下来,让投石车部队不断地前压。一时之间,足有十台投石车来到了阵前。 看到投石车上前,东门这边的士兵个个如临大敌,迅速将这个重要的信息告诉了躲在城楼里面思考阳子冀到底会从哪个门进攻的的洗乐铎。 一听到阳子冀把投石车这样的攻城器械都拉了上来,洗乐铎一拍桌子,怒道:“阳子冀果然老奸巨猾!居然用这种方法令我分散兵力!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来人,把另外三个城门的九千军队调回来,阳子冀要在东门发动进攻!另外的三个城门,只需要警戒好便行,绝对是佯攻来的!” “是!” 部下很快就下去,将洗乐铎的命令告知了另外三座城门的守将,让他们把多出来的的三千军队还回去。 洗乐铎这样反复横跳的操作,令这些将领一阵咂舌,感觉自己像是被当猴耍一样。但是迫于职级不够,他们也只能忍了,把刚刚落位防守的士兵一股脑地送了回去,重新利用手上的一千士兵开始新的布局。 没过多久,乐庆的东门再次聚集起了一万三千的士兵。他们在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在东门和其他城门之间来回了一趟,虽然不累。但是这种毫无意义的调动,让他们心里也是对洗乐铎颇有微词。 阳子冀这边,虽然他并未再去乐庆侦查情况,但是他相信现在一切的形式都按照他计划的在进行!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一场好戏,完完全全地铺开。 于是乎,阳子冀一挥手,投石车部队齐齐发威,足有上百块大小不一的石头如同陨石一样落在了东门的城头、城门和城墙上,不仅是伤了人,甚至是对城墙造成了一定的损伤。 在一轮投石车发威后,阳子冀一挥手,重装步兵部队顶了上来,他们举起了盾牌,进入了敌军的弓箭手的攻击范围之内,但是因为还没有进入太深,敌军的弓箭手也还没有对他们发动进攻。 见重装步兵落位,阳子冀再度一挥手,刚刚退场的弓箭手部队来到了投石车部队的后面,而他见状,拔出腰间的宝剑,对着东门城墙一指,道:“全军听令!进攻!” 在阳子冀发动进攻的号令之后,重装步兵开始前进,起义军这边也是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弓箭手随时准备施射,目标是进入有效射程的重装部队。 然而,起义军这边没有注意到的是,阳子冀这边虽然发动了进攻,但是行军的速度却是异常的缓慢,一点都不像在攻城,更像是在压阵前进。 但是,起义军这边,早就被阳子冀刚刚落下的投石车部队所吸引,并没有认为阳子冀的进攻有任何的不妥。洗乐铎通过这个信息,甚至是认为阳子冀之所以进军缓慢,完全是为了让投石车部队进行主攻,等投石车部队对东门守军造成重大伤害之后,重装步兵再一举压上一锤定音。 所以,在这样的判断下,洗乐铎让部下下达攻击的命令,箭如雨下射向了率先进入有效射程的重装步兵部队。 虽然箭雨如注,但是重装步兵防御是军队里面最强的。他们不仅有足以抵挡弓箭射击的盾牌,更是身着重甲,不仅弓箭能让射穿,就连一般的刀剑都无法伤害到他们。 只不过,重装步兵的防御力虽然强,但是因为身穿重甲,他们的行动相较于轻步兵而言,是十分的缓慢。轻步兵一天能行六十里路,他们最多行二十里。 所以,别看起义军这边弓箭手很多,实际上这么多轮箭雨,都没有令阳子冀这边有任何的减员。他们施射弓箭的唯一作用,可能是延缓阳子冀军队的前进。 而在行进十丈路后,阳子冀一声令下,装填好的投石车再度发动,上百块石头再次倾斜而下,黑压压一片下来,那些闪躲不及的敌军直接是被压死。 就在这时,阳子冀面对漫天箭雨,毅然冲向了城头。但是他的速度也是很奇怪,不算是很快,能够被所有人的肉眼观察到。 只不过,这种不快,是相对于他之前的。对于寻常人而言,他的速度还是很快。而且他前进的过程没有任何一支箭矢能够射到他的身上,这令起义军这边的士兵是大惊失色。 看到阳子冀冲向城头,起义军这边安排出武者部队进行拖延合围,来的都是四流的武者。足足有二十多个,但是在和阳子冀接触的瞬间,他们就不明不白地倒下了,再也没有能够站起来。 阳子冀登上城头,立即就引起了城头的大乱,不少士兵在军官的授意下,前仆后继地冲向阳子冀,妄图能把阳子冀赶下去甚至是抓住、杀死他。 但是,现在的阳子冀,并不是人多就能够对付得了的。只要是他愿意,他能够随手杀一两百人而全身而退,丝毫不担心自己被抓住。 只不过,阳子冀今晚没有这种拍拍屁股就走人的意思。他在城头上,只是干扰起义军的阵型布置,几乎是十几息才杀一个人,杀的还是在暗中发号施令的军官。 在阳子冀一人的干扰下,乐庆东门的城头有些混乱,有些无法专心应付阳子冀军队的进攻。只不过所幸的是,阳子冀军队这边,压前的速度还是很慢。 阳子冀出现在城头的消息,洗乐铎已经知道了。他不由得感慨自己先一步躲了起来,不然他就算不死,也绝对会被阳子冀抓住。因为城头上这么多人都无法奈何阳子冀,阳子冀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抓住他,应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阳子冀这边,他并不知道洗乐铎在哪里,但是他现在并不着急抓他,而是继续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他一边在人群之中闪躲攻击,一边观察整个东门的城头的整体布防情况。 观察了片刻,阳子冀对于起义军东门的布防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他忍不住暗道:“一切情况都按照预想的展开了,现在,也该给这一场盛大的演出,落下一个帷幕了!” 旋即,阳子冀在怀中摸出了一个烟花筒,他毫不犹豫地就拉响了,所有都看到了一朵在空中绽放的烟花,这一短短一瞬的时间,令所有略微停滞,但随即便回到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的状态之中。 突然升起来的烟花,自然是有人报告给了洗乐铎,他很疑惑为什么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有信号,但是他想不出来,阳子冀释放的这个信号,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他真正的杀招藏在另外三座城门。 苦思不得其解下,洗乐铎下的命令是让另外三座城门做好警戒,以防阳子冀突然发动袭击。一旦阳子冀真的有在三座城门中的一座发动进攻,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发出求援。 阳子冀这边,在释放信号之后,他便开始了心无旁骛地干扰,而在东门前进的部队,则是依旧龟速前进,投石车部队在重装步兵的掩护下,时不时投掷石块压制起义军东门城头的弓箭手。 而在布庄这里,景宁等人是看到了刚刚在空中绽放的烟花,吴千瑜握紧了手中宝剑,道:“这一刻,终于到了!大伙随我一同到西门!” “是!” 曾经的新月宗,率先出发。而百花谷这边,吴珞英在讲完一切的重要事项之后,也是带领着曾经百花谷的弟子出发了,她们去的方向,也是西门。 半个时辰后,西城门这边的守军虽然有着紧张,但是他们不觉得阳子冀会让军队绕这么远来进攻这里,所以他们并不是很有压力。 就在这时,吴千瑜和景宁来到了城头上,这瞬间引起了城头所有士兵的注意。只不过,在看到景宁这个秀色的美女之后,西门的士兵有些放松了警惕,甚至是有士兵上前,欲意搭讪。 然而,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吴千瑜突然出手,一剑刺出,瞬间点杀就近三人,这引起了余下士兵的警备。但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组织进攻,就看到了足足两千名女子将他们围住了,而且他们一个个的,都散发着武者特有的气息。 吴千瑜用剑指着他们,冷冷说道:“如果你们不想与两千的武者为敌,那么你们最好的选择,就是投降!” 原本,这一千的士兵并不打算投降,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大老爷们一个,怎么能够向这些娇滴滴的女孩子投降呢?就算他们的理智愿意,他们的自尊也容不下。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拼死一战的时候,一阵战马的嘶鸣声在城门外响起,一支三千的军队突然兵临城下,这让这一千的守军是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因为,阳子冀真的选择绕了一条他们不认为会选择的路,来进攻与东门相距最远的西门。 这三千军队一到,这一千的守军都丢下了武器,因为现在他们的尊严过得去了。他们若是被问起怎么投降的,他们打死都会说投降的帝国军队,而不是一群娘子军。 (本章完) 第475章 心悦诚服的手段 第475章心悦诚服的手段 西门失守,这是洗乐铎绝对想不到的。因为西门失守的速度,是在极短时间之内,并不是有所抵抗,故而洗乐铎这边,还是认为阳子冀的进攻部署在了东门。 三千部队进了城,他们留下五百人把守西门,另外一千二百五十人,则是分走南北,去攻打乐庆的南门和北门。 虽然进攻与防守的人数接近相等,但是阳子冀派出来突袭的这三千人,有超过五百名实力不一的武者在其中。一旦打起来,他们能够发挥出的战力,远胜普通的军队。更何况,新月宗和百花谷加起来还有两千人,各分南北,实际上是攻防对比是二比一,就更不用说这两个宗门的弟子都是武者。 很快,两批军队都在几乎相同的时间来到了两个城门附近,然后就是毫无征兆地发动进攻,在一千多武者的先手之下,南北城门转瞬间就失守了,起义军这边想要报信都没有一点的机会。 只是半个时辰的时间,乐庆的三个城门都被阳子冀控制了。剩下的东门前面被阳子冀的军队顶住,后面是阳子冀随时准备发动突袭的暗棋,洗乐铎这边,败局已定。只不过,因为还是没有消息传回来,洗乐铎依旧以为另外三座城门一点事都没有,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阳子冀这边,他估算了一下时间,觉得景宁她们应该做的差不多了,便开始着手寻找洗乐铎的所在。他要在洗乐铎知道败局已定要自尽之前,先将他制服。 虽然城头上人很多,但是阳子冀始终是不见发号施令的人,这也就意味着洗乐铎肯定是躲了起来,躲在一个阳子冀找不到他的地方,通过传令官等人进行间接的发号施令。 而在城头上,能够如此迅速传递消息的,就只有两侧的城楼了,阳子冀非常确定,洗乐铎绝对藏身于其中一个城楼之中,而且为了掩人耳目,他一定会穿得和普通士兵差不多。 阳子冀冲向了右边的城楼,而看到他要冲进去,有些军官很是着急地下令要拦住他,这种不自然的举动,自然是将洗乐铎藏身在这个地方的信息暴露了出来。 城楼的入口,护卫用身体死死地将入口护住,妄图通过身体阻止阳子冀进入其中。但是在阳子冀还没有碰到他们之前,他们就感觉双腿一软,随即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就倒了下去。而在护卫倒下之后,阳子冀也得以大行其道进入其中。 阳子冀进入城楼,在里面的人吓了一跳,包括身在这里的洗乐铎。只不过,他保持着克制合冷静,因为这里不少人,阳子冀不一定能够在这么多人之中认出他来,因为他不觉得阳子冀见过他。 实际上,阳子冀真的没有仔细看过洗乐铎的正面,确实没有办法在这么多个穿着一样的人之中认出洗乐铎。只不过,他还是有办法在这么多人里面认出来他来。 阳子冀气势外放,汹涌的真气逼得附近的人近乎窒息,他冷冷的说道:“只要你们说出谁才是洗乐铎,我就放过你们!不然的话,你们全都得死!” 阳子冀的话语之中带着无尽的杀意,令在场不少人不寒而栗,不少人眼波流转,悄悄地看着在不显眼角落的洗乐铎,他们的这些行为,暴露了洗乐铎的所在,被阳子冀敏锐地捕捉到了。 阳子冀走到角落,看着洗乐铎,冷冷说道:“洗乐铎,你还要逃吗?” 洗乐铎见败局已定,他一咬牙,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一下刺向阳子冀,想要以攻其不备取阳子冀的性命。但是阳子冀的反应和预判,是何等的了得!他在洗乐铎稍微有动作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反制的准备。 只见阳子冀屈指连点,一道指劲打落洗乐铎的匕首,另外几道指劲封住他的肩井穴、气海穴等穴道。在无声无息之间,洗乐铎是既不能进攻,也不能自尽,生死全然掌握在阳子冀的一念之间。 虽然制住了洗乐铎,但是这并不代表起义军这边已经投降了。在失去统帅之后,他们高层内部早就有了下一个指挥的人,在他的领导下,起义军的反抗依旧在继续。 下一瞬,阳子冀大手一挥,数十道指劲飞出,在这里的全部人中招,气海穴和肩井穴被制住,全部瘫倒在地上。 做完清理的工作,阳子冀来到动弹不得的洗乐铎身边,附在他的耳边,淡淡说道:“洗乐铎,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相信我!我会帮你解除你对神仙水的依赖。第二个,就不用我明说了吧?” 听到阳子冀的话,洗乐铎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疑惑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神仙水的事情?难不成,你真的有神仙水的解药吗?” 实际上,如果不是神仙水的制约,洗乐铎根本不愿意在起义军这里待这么久。因为他一开始进来,只是为了讨口饭吃,但随着他的军功不断提升,他到了能够接触到神仙水的那个层级。 一开始,他对于神仙水是什么东西,根本就不知道。起义军这边,只是说能够提升实力,他当时没有任何犹豫就喝了下去,实力确确实实提升了一截。有了这么明显的提升,他对于神仙水是更加的渴求了,军功积累也越来越多。 但是,随着他对于神仙水的需求与日俱增,还有就是神仙水的固定量,他每次服下之后,都感觉不到任何的满足,心中的欲望和贪婪涨得更加厉害 与日俱增的欲望,令他痛苦不堪,也令他意识到了神仙水,除了能够提升实力之外,似乎也有着巨大的副作用。如果有一天停止服用,他都不晓得自己能不能在那种巨大的渴望之中活下来。 如今,阳子冀说是可以让他从痛苦之中解脱,他自然是很高兴。但是他也同样很是怀疑,阳子冀是应付他呢,还是真的有能够解除神仙水毒性的解药。 对此,阳子冀在怀中一掏,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瓶子,他打开瓶塞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淡淡说道:“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试一下这一颗药!反正你被我抓住之后,得不到神仙水是生不如死,纵然这颗药含有剧毒,对你而言也是一了百了!” 阳子冀把洗乐铎想要说的话都说了,这令他是更加的深信不疑。他抱着必死的决心,道:“如果这颗是毒药,我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如果这颗真的是解药,那我洗乐铎这一条命,就是你的!” “好!爽快!” 阳子冀当即快速虚点,洗乐铎感觉到阳子冀的解穴,但是他确实是能够动了,这让他震惊于阳子冀的真实实力到底是有多么的恐怖。 理解到了这一点,洗乐铎也明白就算是得到了自由,想要反抗阳子冀也是徒劳的,倒不如真的赌一把,赌阳子冀手上的真的是解除神仙水毒性的解药。 洗乐铎从阳子冀的手中接过药丸,他沉了一口气,张嘴把药丸送入口中一把吞下,然后便是闭上了双眼听天由命。 片刻之后,洗乐铎睁开了眼睛,他身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他确实高兴得不得了。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对于神仙水的依赖,在不断的减弱。如果按照自己能够感觉到的速度,他觉得在今晚到来之前,他就能够拜托神仙水的依赖了。 感觉到了新生,洗乐铎跪了下来,感激地说道:“阳统领,真的谢谢您!是您!让我有了新的生命!从今天开始,我的命就是您的!您就算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听到洗乐铎的话,阳子冀原本悬着的心也总算是落了下去。因为他在洗乐铎投诚之前,最怕的就是解药炼制不成功。因为不成功的解药,不仅不能让人投诚,更可能会毒害服药的人,无论是那种情况下,都不是阳子冀愿意见到的。 阳子冀赶紧把洗乐铎扶了起来,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应该出去制止你的手下反抗,因为再反抗下去,也无法取得成功。如果我估算没错的话,此刻我部署的奇袭军,应该已经攻占了乐庆三个城门,与在东门前进的部队呈两面夹击之势。就算你不投降,败局确实已经注定!” 阳子冀的话,很是平淡,但是里面蕴含的信息和信心,却是令洗乐铎震惊不已,他不禁感慨道:“原先,我还以为我能够算计到您,想不到我一切的算计,都在您的算计之下,您当真如同传说的一样,拥有无止境的才智!” “无止境的才智”,原本是韶莞城主形容阳子冀的智慧。在一次不经意的传出之后,这个“无止境的才智”的称号,便在光州境内逐渐传开了。 虽然这个称号听着有些狂妄,但是整个光州的人都知道,除了这个称号,没有能够把阳子冀的智慧,形容得更加贴切的词语了。 (本章完) 第476章 给你们一个解脱 第476章给你们一个解脱 很快,在洗乐铎的协助下,绝大多数的起义军都选择了投降。他们之所以投降,一方面是洗乐铎在军中的威望,另一方面,是他们都注意到了绕到他们后方,准备对他们发动进攻的帝国突袭部队。 面对前后夹击,在没有绝对的优势之下,对于被夹击的军队,除了选择突围、死战和投降之外,没有胜利这一条选择。因为就算是阳子冀,面对没有退路的前后夹击也有些困难。 乐庆投降之后,阳子冀的军队开了进来。整个攻城的过程之中,他的部队没有一个伤亡情况,只有百来个重装步兵在抵御弓箭射击的情况下受了一些不致命的伤势,而这一战,他们杀的敌人也不多,不到一千人。 以一人不损,只杀千人而降万人,这种光辉的战绩,放在帝国的历史上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而如今,阳子冀他可能开创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记录,相信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都不会有人能够触及到这一项记录。 而作为记录的见证者,阳子冀的手下的士兵个个兴奋至极,因为他们跟随的,很有可能是帝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最强统帅。以后他们退役了,也能很自豪地和旁人说起——我曾经跟随过帝国历史上最强的统帅。 相较于手下的士兵如此的兴奋,阳子冀则是显得淡定得很,似乎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个记录一般。他现在在城主府里面,在洗乐铎的协助下,开始接管这里的工作。 看到阳子冀如此快就能上手工作,洗乐铎真的惊讶不已,因为阳子冀如此出色的政务能力,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他真的不敢相信,在这个世上,有一个集武力、智力和能力一身的全才。而且这个全才,还不是一般的全才,而是历史上都不找出来的那种顶尖全才。 见阳子冀处理得差不多,洗乐铎不禁问道:“阳统领,您已经接管了乐庆,下一步打算要做什么?是去进攻下一座城市吗?貌似,整个光州,起义军现在只占领一座城市了……” 一说到光州的情况,洗乐铎不禁想起了阳子冀来之前的情况。阳子冀来之前,起义军占领了光州六成的城市,如果顺利的话,再有一年半载,就能将整个光州攻占。 但是,阳子冀一来,起义军的形势可谓是直转急下。他们之前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城市,阳子冀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收复了百分之九十,这还是算上剿匪的时间的。如果阳子冀不行剿匪,他两个月不到,以他的能力和势头,两个月就能荡平光州内的起义军。 现在,洗乐铎成了他的手下,他虽然还没有真正开始为他做事,但是一想到阳子冀即将在极短时间内荡平光州,他也是感到与有荣焉。 阳子冀站了起来,他淡淡说道:“现在,还不是去进攻最后一座城市的时候。我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抵御即将到来的起义军援军,如果那个圣水使没有说错的话,未来两天,必有至少一支起义军的军队会兵临城下!” 一听到“圣水使”三个字,洗乐铎震惊地说道:“阳统领,您见过圣水使了?还有,您是怎么确定,起义军在未来的两天会有援军驰援,兵临乐庆城下?” “很简单,因为我抓住了他们,他们现在,就在牢房里,我封住了他们所有的真气,没有我的解穴手法,他们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今天先不审他们,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审一下他们,看一下能不能从他们口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阳子冀的话,轻描淡写的,字里行间,根本就没有觉得圣水使他们有多难的对付。而这轻描淡写的话语,却是令喜乐多久久不能平静。 他知道圣水使有多强,而阳子冀说的这么的轻描淡写,他都不敢想象,阳子冀年纪轻轻的,就到了一个这么高的境界。 洗乐铎想要问一下阳子冀到了一个怎样的境界,但是终究还是没敢问出来,因为他感觉,如果阳子冀说了出来,他一定会严重怀疑自己,而阳子冀不说,他就还有一点点的自信可以给自己挽尊。 第二天一早,阳子冀就开始推行新政策了,公告一贴,原先帝国的军队代替执行,效果显而易见的好,阳子冀的名声,也在这不断执行的新政策之中增长。 外面,阳子冀的名声是在增长,但在城主府里面,他却是来到了找了一个房间摆了一个公堂,把昨天抓住的圣水使等一干人全部带了上来,他要提堂审问。 看到堂下那几个古古怪怪的中年人,洗乐铎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圣水使他们的模样。平日里,虽然看不到他们的真容,但是听着声音他也感觉圣水使是精壮的中年人,而不是这几个看起来稀奇古怪的中年人。 看着堂下的圣水使一干人,阳子冀淡淡开口,道:“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无论你们选择哪一个,我都不会杀了你们。” 阳子冀的话,不仅令堂下的圣水使懵了,就连听审的一众人都懵了,两个都不会死的选择,这阳子冀又是要闹哪出啊?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阳子冀又开口了,他说道:“现在,开始选择,你们一个个回答,不允许你们几个一起回答,不然我不会对你们客气的。” 听到阳子冀最后的威胁,堂下的一干人能够感受到他不是在开玩笑,但是他们无人敢回应,只能以沉默不语当做是回应的一种方式。 阳子冀注意他们把不说当成是默认了,于是轻咳一声,道:“你们的选择一是不投降,我可以放你们走;你们的选择二是投降,我可以给到你们解脱。” 一听到阳子冀给出的这两个选择,在场的人再一次懵逼,昨天被阳子冀跟踪的圣水使当即质疑道:“阳子冀,你在搞什么鬼?要杀便杀,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我是不会投降帝国的!” “我说过,我只需要你们做出选择,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来人,杖责三十!” “是!” 当即,两个士兵出列,将毫无真气的圣水使抓住架到凳子上,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根十斤重的熟铜棍重重地打在了圣水使的屁股上,疼的他是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尖叫。 可怜圣水使一个原本的二流高手,如今在被阳子冀封住真气的情况一,被两个无名小卒当成是一般犯人一样暴打,疼的他是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看到圣水使的惨状,那几个原本有心理准备的高级干部也是选择先看一下做出选择之后,阳子冀到底会怎么对待他们。 “下一个,你的选择是什么?” 阳子冀把眼睛看向其中一个高级干部,他那平淡的眼神,确实看得这个高级干部是头皮发麻。他咽了一口口水,道:“我选择第一个。” 即使被抓住了,这个高级干部也还是想着要回去,恰好阳子冀的选择里面,第一个选择有放他走,他并不觉得选这个会有怎样的问题。 听到这个干部的选择,阳子冀微微一笑,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选择,这一次如果再选第一个,我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了。顺便给你提个醒,如果你真的选了第一个,我会放你走,但是代价是你的一身武功会被我废除,我不可能做放虎归山这么蠢的买卖。” 听到阳子冀的这个提醒,所有干部心里都咯噔了一下,而在场的帝国之人,也是明白阳子冀给他们做的选择,是有多么令人无法拒绝。因为,没有一个武者,愿意为了生存而放弃练了大半辈子甚至是一辈子的武功,阳子冀这所谓的放生,其实是将他们的路都堵死了,除非他们这几个干部不想要武功了。 最终,这个干部在颤颤巍巍下,他无奈地说道:“我……我……我选择第二个……你……给我一个解脱吧……”说完,他闭上了双眼,等着阳子冀的解脱降临。 听到这个干部的选择,阳子冀打了一个响指,说道:“来人,给他上那个东西!给他一个解脱!” “是!” 话音落下,一个侍卫倒出一颗药丸,来到了这个干部的身前,道:“现在给你一个解脱,张嘴!” 干部无所畏惧地张开了嘴,而侍卫也是快速将药丸送进去,抬了一下他的下巴让他咽了进去。 看到同伴被喂了“解脱”的药,另外几个都有些绝望了,他们有些不忍地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到同伴“毒发”抽搐毙亡的惨状。 然而,时间足足过了五十息,那个被赐予“解脱药”的干部忽然睁开了双眼,他惊讶地看着阳子冀,疑惑地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越来越厌恶神仙水?” “我给你吃的,就是神仙水的解药。” 阳子冀一如既往云淡风轻的话语,确实令刚刚那几个绝望闭眼的干部,都把阳子冀睁牛龟那么大。 (本章完) 第477章 光州的最后一战 第477章光州的最后一战 纵然是到了圣水使这个职位,这几个人还是希望能够摆脱神仙水的控制。因为他们充其量只是神仙水的分发人,而不是制造者,能够得到的神仙水的分量,并不比洗乐铎多太多。 一旦一个时期的神仙水用尽,在下一份神仙水到来之前的煎熬和痛苦,他们已经体验过太多太多了。他们想着,如果有一天能够摆脱神仙水的控制,他们就离开起义军。 如今,阳子冀做出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为了从苦海之中解脱,除了向阳子冀效忠报恩之外,别无他法。 于是乎,这几个干部纷纷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地说道:“阳少侠,阳统领,只要您能帮我们从痛苦之中解脱,我愿意一生一世都为您效忠!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不需要你们效忠,你们宣誓效忠帝国,效忠九皇子殿下就可以了!解药,是他找到的,与我无关,我只是拿这个出来,作为和你们谈判的筹码。” 虽然阳子冀是这么说,但是实际上,这里的人都知道,只有阳子冀有可能找到神仙水解药的配方,他们不认为周尺闻有这个能力和精力。 但是,他们也很清楚,这是阳子冀要将周尺闻推上去的一种方法,他们知道就行,不需要点破。因为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可以了,不必说出来。 于是乎,这几个干部连连点头,当即发誓效忠帝国,效忠周尺闻,而阳子冀也是一挥手,让侍卫给他们一人一粒解药,待他们吃下去后,便说道:“神仙水的解药,只需要一颗就行了。洗乐铎吃了一颗,一天不到就没了对神仙水的依赖,你们就算沾染再多,过了今晚也应该没问题了。除非你们中间忍不住,又偷偷喝了一些。” 听到阳子冀的话,这几个干部连连点头,心中暗暗下了决心,在依赖消失之前,死都不在碰神仙水。 通过解药,阳子冀收获了五个二流的高手的效忠,这对于扫荡光州以及平定南方区,都是一个具有重大意义的突破。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搜集更多的冰雪莲,制作更多的解药,收服更多的起义军将领。 兵无将不行,只要能把起义军的将领都笼络了,自然而然的,也就能够把普通的士兵都收了。这样,真的用不了多久,就能平定光州乃至整个南方区。 第二天,阳子冀叫来了昨天投诚的五个干部,询问他们参与过来夹击的起义军的情况。 这五个干部,通过一天的时间,就完全治好了对于神仙水的依赖,个个都是神清气爽的,看着比之前年轻了不少。他们是忍不住再次向阳子冀道谢,感谢他给了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 有了这种觉悟,他们很快就将过来的起义军的情况都说了出来,大体上可以分为两个重点。 第一个重点,是过来包夹的起义军军队,有足足六万之数。这六万的军队,除开阳子冀还没有攻下的最后一座城的一万人,另外五万人,都是平日里随时攻城的预备队,居无定所,有需要就会前去一个指定的地方。 第二个重点,就是过来包夹的六万人,几乎就是光州剩余的起义军的最强力量了。如果这六万人覆灭或者投降,光州就真正意义上得到了安定,这可能导致,阳子冀扫荡光州的时间,要比预想前更快地完成。 了解到了这两个重点,阳子冀心下也有了一个办法,他对这五个干部说道:“现下,我有一个办法。如果这个办法能成,三天都不用,我就能让这六万军队分崩离析!” 当下,阳子冀把自己的办法尽数告知了这五人,他们听了之后,既是疑惑也是惊叹。疑惑地是,阳子冀想的办法,能够奏效吗?惊叹的是,阳子冀居然能够想出这么天马行空的办法。 他们当即一拱手,道:“阳统领,我等已经知晓,从今晚开始,我们就着手准备!待敌军到来,统领只管等我们的好消息便是!” “好!那我这边,也要开始着手准备了!你们都下去吧!在今晚到来之前,你们可以自由行动!不过,要遵循帝国律法行动,不然出了什么岔子,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到阳子冀最后一句的威胁,这几个人心中原本一些邪恶的想法,也不得不被抑制下去。因为,他们如果真的犯了事,以他们对于阳子冀的了解,阳子冀是绝对不会轻饶他们的。 几个干部下去之后,阳子冀写了一封信,交由专门联络周尺闻的人带过去给周尺闻。做完这些之后,他又写了几道军令,交由传令官传了下去,传到了他要传达的将领手上。 做完这些,阳子冀继续处理公文,没有太多休息的时间。 到了傍晚,阳子冀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得七七八八了,他估算着,那几个人已经开始准备了。各个部队那里,传下去的军令也应该开始动起来了,一切都是为了未来两天的准备。 第二天了,乐庆内的军队少了一大半,没有知道,这么多的军队去哪里了?因为自始至终,阳子冀都没有张贴过公告,而官府里面,也没有流出要进攻或者救援。所以,这么多军队消失,显得很不平常。 只不过,不平常归不平常,只要是不波及到他们自身的安全,这些平头百姓还是不会有太大的危机感的。 阳子冀这边,纵然是行动已经开始了,做的比较明显,他也不担心自己的策略泄露出去。因为在收服那几个干部之后,乐庆内已经没有一个起义军的线眼,只要不是弄得太过于明显和刻意,他一点都不担心会出事。 阳子冀来到城头,看着城外驻扎一万部队,淡淡说道:“现在,舞台已经搭好了,就等演员登场了。希望这一战,是我在光州与起义军的最后一战!” 从回来到现在,阳子冀在光州待了两个月左右,如果他这次能在七天内歼灭起义军在光州的最后一点力量,他完成扫荡光州的时间,可能就只需要两个半月。 两个半月完成扫荡光州,而且是从零开始带人踏上征途,这样的速度和效率,着实是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存在。在帝国的历史上,阳子冀将又一次留下一个令人难以企及的传说。 在帝国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是很多武者文人一生的梦想。因为只要帝国不灭,他们曾经做过的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会被后人一直铭记。 正是因为这么的具有意义,帝国的过往,出现了很多留下脍炙人口的动人诗章的文人墨客,以少胜多、无人能敌的绝世强者,以及改变历史轨迹的君主政客。 实际上,阳子冀入世开始到现在,他在帝国历史上,已经留下了太多太多的传说了,多到了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记录。就以最近一百年来说,阳子冀在入世十年的时间里,他留下了不知道多少场以少胜多的战役、在不到三十的年纪里,就统领过数场大战取得胜利。 但是,这些记录都是其次的。人们最记得的,还是他的两个称号——『无止境的才智』和『盖世仁义之豪侠』,这两个称号,将他做过的事情,都一一囊括了下来。 只不过,纵然是已经注定名垂青古,但是阳子冀始终都保持着他那颗平常心,并没有刻意地去追求在帝国的历史上留下太过明显的印记。 他如今所做之一切,都是当年对于司马良的承诺的履行。他履行的,是一个武者、侠者应该有的责任——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四句话,始终在阳子冀的心中回响,时刻提醒着他有未尽的责任。这促使他在东瀛协助樱子复国,解救了当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东瀛百姓。纵然那些东瀛百姓,后面对他报之以怨恨。 而在帝国这边,纵然是康道乾邀请他,跟他说明了时间的紧迫,需要赶紧在三十岁之前突破到一个特定的境界,他也只是感觉有些可惜,但是心中依旧放不下在帝国受苦受难的百姓。 他做出的决定,对他的未来可能是相当不利,但是对于他的内心而言,却是能够得到心安理得的满足。因为他履行着自己的责任和承诺,帮助了无数人获得了尊严和安全。 很快,又一天平静地过去了,在第四天的时候,阳子冀早早的就来到了城头上。而此时的东门城下,他派出去驻守的那一万军队,此刻已经有三面被围,而围困他们的,自然是前来“增援”的起义军。 看到城下的情况下,在暗处观察的阳子冀很是满意,他叫来传令官,说道:“现在,鱼儿已经上钩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应该不用我再多赘述了吧?” “属下明白,请统领大人放心!” 说着,传令官一拱手,急急忙忙就告退了! (本章完) 第478章 攻心为上上之策 第478章攻心为上上之策 城下,围住一万帝国军三个方位的六万起义军,看起来随时都要发动进攻的样子。不过,他们此刻还未动,显然是还没有准备好。 就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刻,乐庆的城门开了,一个士兵快马加鞭地冲了出去,而随着他冲出去,城门也是快速关闭了,没有丝毫的大意。 不久之后,三个方位的起义军统领,都是同时发动了军队,准备对前方的一万帝国驻军发动进攻,而帝国驻军那边,早就准备妥当,准备迎接。 看到即将发动进攻的起义军,在暗处观察的阳子冀很是满意,因为就目前的事情来看,一切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要顺着他的预测走下去,他甚至相信,今天就能击溃这六万的起义军。 城外的一万军队,除却东面是乐庆,另外南西北三方,都是前进的一队,一比六的军队差,再加上无处遁形的地形,如果不是阳子冀真的有妙计,这样的情况下肯定是必死无疑。 西面部队这边,统领军队的是一个三流的武者,此刻他正听令于一个圣水使的话,对被围在垓心的一万军队率先发动了进攻,要看着还有不到一百丈,双方就要接触了。 另外的南北两面,情况亦是差不多,只是进军速度上略有差别,但目的都是一样的。他们听从各自圣水使的话,对驻扎在外面的一万部队发动进攻。 眼看着起义军的军队差不多要打到城外的军营,阳子冀深觉时机已经到来,他大喝一声,道:“就是这个时候,诸位,行动起来!” 话音落下,他在怀中拿出了一个烟花筒拉响,在白天升起了一朵绚烂的烟火,引发了城内外的人的指指点点,更是让起义军负责进攻的将领感觉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 就在他们觉得很怪异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的喊杀声,他们赶紧转头,赫然发现在他们的后面,具是出现了一万的军队,将他们一切的后路都截断了。 现在,已经不是他们进攻阳子冀部署在外面的一万军队了,而是他们被包围了,如果不能突围,就会葬在这里或者被阳子冀生擒。 就在这个紧张的时刻,这三位将领具是不约而同地询问各自身边的圣水使,询问他们能不能让乐庆的军队出来助战,帮助他们抵挡逐渐收紧的包围圈。 然后,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原本他们最为敬畏的圣水使,却是一反常态一般,将他们的穴道点住,让他们一身的功力和力气都使不上来。 他们不禁怪异地问道:“圣水使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是属下犯了什么大错吗?如果是,也请战后再行处罚,现在正值战事,不宜打击士气!” 显然,这三位起义军的统领,都是以为自己犯了错,才会被圣水使制住,不然的话,圣水使根本不会这么平白无故地就制住他们。因为,以他们的权力而言,他们可以在战事之后,随意处置他们。 其中一位圣水使满脸笑容,说道:“你们的确是犯了错,犯了与阳子冀大人对抗的错误!与他对决,你们得掂量一下自己是几斤几两。想要和他交手,除非你有比他多很多很多的人,不然你们休想赢他!” 听到圣水使的话,这位将领懵了,他们根本就不敢想象。高高在上的圣水使,竟然折服于阳子冀,更是为他驱使,成为进攻起义军的利器。 想明白了这一点,这个统领破口大骂道:“圣水使,你真是愧对自己的职称!你不为起义事业继续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投降我起义军之死敌!我以你为耻!” 对于这个统领的责备,圣水使不以为然,淡淡说道:“我想,如果有人能够帮你解除对神仙水的依赖,我想你也会为帮助你的效力!我为阳子冀大人效力,自然是因为他帮我解除了神仙水的毒性!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神仙水了!” 听到这位圣水使自信的话,这统领是震惊到了极点,他立即跪了下来,哀求道:“圣水使大人,我求求您了!您就让阳子冀大人帮我解除神仙水的毒性把!我已经快要受不了每天没有神仙水的日子了!如果他同意我的这一点请求,我愿意一生一世为之效死命!” 几乎同样的话语,出现在另外两面的起义军的统帅口中。他们在得知阳子冀真的可以解除他们对于神仙水的依赖之后,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投降!这从一定上说明了,他们对神仙水,已经到了不能没有的程度了。 听到这些将领的话语,圣水使们很是高兴。他们将这些将领的穴道解开,说道:“现在,令你们的军队放下武器!只要你们投降,阳子冀大人会赐予你们神仙水的解药!只需一天,便可解毒!” 一听到药效如此快,这些将领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停下的命令,然后接下来便是下达了放下武器投降的命令。而在命令下达后,冲在最前面的士兵,与帝国军队的距离,仅仅只有三丈而已,眼看着就要进入白刃战了。 看到在半道上戛然而止的起义军,阳子冀知道派出去的圣水使已经得手了,他高声道:“打开城门!” 话音落下,城门来了,阳子冀和洗乐铎等人,骑着马来到了驻扎在外面的军营前,而在哪里,三位圣水使和三位投降的将领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见阳子冀前来,三位圣水使先是行了一礼,而阳子冀回了一礼之后,不等三个投降的将领恳求,直接一挥手,道:“洗城主,给他们一人一粒神仙水的解药!” “是!” 话音落下,洗乐铎翻身下马,他一边走一边在怀中一摸,摸出了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来三颗解药,分别送到了一脸懵逼的三位将领手里。 三位将领看了一眼手中的解药,互相对视一眼之后,便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只是一会的功夫,他们就感觉到自己对于神仙水的想念,以一种可以感觉到的速度在不停地降低。 感受到自身的变化,这三个将领具是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他们跪了下来,异口同声地说道:“多谢阳子冀大人解除我等多年的痛苦!从今往后,我等愿为阳大人马前卒,行奴仆之事!” 阳子冀翻身下来,来到了他们三个的身前将他们一一扶起,平静地说道:“如果不是真的愿意,谁又愿意忍受痛苦呢?我相助于人,从不讲求回报!你们若是想离开,我也绝不阻拦!我不需要你们为奴为仆!如果你们真的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那么就加入帝国军队,为平定天下,助九皇子殿下上位贡献出你们的力量吧!” 听到阳子冀的话,这几个将领更加感动了,他们捶胸顿足地齐声说道:“愿为帝国效力!恳请阳大人收留!若大人收留,吾等愿从马前卒做起!” 听到这些将领心悦诚服地话语,阳子冀较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帝国军队的一员了!你们要记住,我们的目标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平定天下,助九皇子殿下登基!” “吾等记住了!” 就这样,阳子冀在不损一兵一卒的情况下,令六万军队投降,几乎将起义军在光州的所有力量全部铲除。如今他要平定光州,扫荡山贼可能比扫荡剩下的起义军还要难上一点。因为,剩下的山贼数量,已经比剩下的起义军的数量要多了。 阳子冀将起义军在光州的势力几乎铲除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周尺闻那边了。他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激动地握住了拳头,豪迈地说道:“果然,子冀从来不让人失望!这才两个月的时间,就几乎将整个光州都平定了下来!如果让他统领御林军!岂不是能在一年之内,将整个南方区都平定下来?不,甚至是平定两个地区也不是不可能!” 周尺闻,从来不会怀疑阳子冀承诺过的事情。如今看到他即将提前完成,更是坚定了他的想法,他已经可以预见到了,阳子冀帮助他以光州为跳板,最终带着天下归心的威势重回京师!届时,就算他父皇不传位给他,他篡位都没有人会多说什么。 实际上,除了得到正统的认可之外,阳子冀给周尺闻也设定了发动政变这一条路。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他有了这样的成就之后,他父皇会不会看在他的能力上,将皇位传给他。 如果传了还好,天下能够安稳过度。如果不传,他不可能看着他那些贪得无厌的兄长上位,继续纵容手下鱼肉百姓,那样的话。他做这么多,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所以,在有实力回京之后,他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皇位。哪怕是,他亲自将他的父亲,从最高的皇位扯下来,承受篡位夺权、父子相残的不好名声。 (本章完) 第479章 下一步的行动前 第479章下一步的行动前 在将光州起义军的力量击溃之后,剩下的起义军已经不成气候。阳子冀用了不到七天的时间,便将最后一座城市以及附近的所有山贼窝,全部一扫而空。 自此,光州结束了持续十多年的混乱,久违地恢复到了和平之中。周尺闻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这令整个光州的百姓陷入了狂欢之中。因为他们以后,再也不用胆战心惊地过日子了。 作为平定光州的功臣,周尺闻和阳子冀的名字在光州的威望达到了一个空前的盛况。大到在他们心中,阳子冀和周尺闻,比当朝皇帝还要重要。 特别是阳子冀,这个无论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将光州平定的人。他们之中有些人,甚至是觉得,如果阳子冀要自立门户,他们绝对会投入到他的势力里面,为他征战天下。 而随着阳子冀的威名远扬,他麾下的军队亦是感觉到了无比的自豪。因为他们能够感觉到,那些百姓看着他们的眼神,和看其他帝国军队的眼神,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些百姓看着普通的帝国军队,眼神里有敬畏,但是极少有敬佩的。而他们,每每走过一个地方,只要是有人问到他们是不是阳子冀麾下,而他们又回答是的话,那么这个地方的百姓,都会对他们投以崇拜的目光,只是因为他们在阳子冀的麾下,无论是否立下重大的军功。 这种被崇拜的感觉,让很多的士兵感觉到这辈子都值得了。因为,在跟随阳子冀之前,他们根本就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认可。而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他们跟随了帝国这个时代,最为杰出的人物。 与麾下士兵感到自豪和满足不同,阳子冀对于百姓的赞美和颂扬,他始终都是一笑置之,不会想的太重和太久。因为,在天下平定之前,他不可能会感觉到满足的。天下一日不平,他的斗志就不会有一天的消弭。 平定光州的时间,比阳子冀预想之中提前了半个月。他很清楚,多出来的这半个月,都是神仙水解药的功劳。如果不是有这神仙水的解药,他就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让一些起义军将领选择投降,也不可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人才。 如今,光州不仅平定,在阳子冀的麾下,他统领着超过了二十万的军队。这二十万的军队,有至少一半是之前起义军的。本身就具备战斗力,只不过并没有阳子冀训练地这么规范而已。 另外的十万,是原先各自城市的帝国军队,加上阳子冀所过之处那些崇拜他而参军的青壮年。战斗力可谓是参差不齐,但潜力也不弱。 有了这二十万的军队,除开留下守城的十五万军队之外,阳子冀手上能够随时调动的军队,其实也就五万人。但是手上有五万人,已经比他当初来光州,从零开始要好的太多了。 现在,阳子冀和周尺闻在清苑的城主府里面,他们在议事厅里面,讨论着平定光州之后,下一步的行动。 讨论了一会之后,两人制定了一些战略。都是有关从光州出发,平定南方区的战略,如果实行起来,快的话,两三年之内,就可以完全平定南方区。 讨论结束后,阳子冀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尺闻,我重新出现在百姓面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相信我活着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京城那里了,京城那边做出行动,应该最快在未来三个月之内到来。而有这三个月,我平定幽州一点问题都没有。坐拥南方区两州支持,你大可以不必理会京城来的命令和指责,因为这里还很远,他们不可能带着大部队打过来。” “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说的确实如此。从我离开京城那一刻开始,我就不打算听父皇任何不合理的理由了!而我如今与你的作为,相信他对我,是更加的不悦了,那我也更加不需要理会他了。” 看到周尺闻有些无奈的神情,阳子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道:“尺闻,你承受的压力,远远要比我沉重。如果可以的话,谁想父子相残呢?生于帝王家,就算再无奈,也要变得无情。” “子冀,这些我都懂,我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天真的人。我很清楚,想要帝国安定,你是关键!失去谁都可以,但是不能失去你!所以,就算背负天下骂名,我也不会在乎的!” 周尺闻的成长,始于阳子冀被放逐海外。因为自己的知己好友蒙受不白之冤,而自己的父兄非但不明事理还落井下石,这令他愤怒而难受。也就是从阳子冀被放逐开始,他心中仅存的那些对于父兄最好的希冀,永远永远地破灭了。 现在的他,心里装的是天下。如果他的父兄挡到了他安定天下,为百姓谋福祉,他会毫不犹豫地对他们动手。虽然不至于杀了他们,但是剥夺他们的权利和财富,这可能比杀了他们更令他们觉得可怕。 讨论结束之后,阳子冀一时之间也没有那么快出发,便打算找黄贝贝,陪她一段时间。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指点过黄贝贝修炼,也很久没有和她一起,去逛逛街,玩一下了。 虽然明知这些都是情侣才做的事情,但阳子冀就是想要去做。而他劝服自己的理由,仅仅是那个他拒绝黄贝贝的理由,以及太久没有陪过她。 听到阳子冀要和自己出去逛逛,黄贝贝是开心得不得了。她换上一套漂亮的衣服,打扮得精致美丽,姿容艳压清苑全城。如果不是这样,她都觉得自己配不上阳子冀这个在她心目中顶天立地的英雄。 看到妆容精致衣着得体而华贵的黄贝贝,阳子冀在一瞬间有些失神,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了。他眼神短暂的变化,并没有被黄贝贝察觉到。 阳子冀淡淡说道:“贝贝,陪我出去逛逛吧,难得我有一些时间。过几天,我可能就要离开这里,前往幽州继续征战了。我想在我出发之前,多陪你一些。” “哥哥,我知道你和周大哥要做的事情多么的具有意义。我也知道,时间对于你而言非常的宝贵。所以,就算你只陪我今天,我也已经很满足了。我相信,等天下太平,你一定会有很多的时间陪着我。” 黄贝贝的话,听着是愈发的成熟,让阳子冀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但是一想到黄贝贝可能真的长大(内心和外在),他有些欣慰和彷徨。 阳子冀不再多言,与黄贝贝并肩而行,出了城主府,刚走到街上,就被路过的百姓团团围住了。他们都是崇拜阳子冀的人,高呼着他的名字,有些热血少年,更是直接跪地请求阳子冀收他为徒,教授武功。 对于百姓的热情,阳子冀并不是第一次体会了。但是,他出来这里,为的却不是得到这些百姓的赞美。他今天出来,为的是陪伴黄贝贝,过一些平常的日子,做一天的普通人。 对此,阳子冀对周遭的百姓行了一礼,郑重地说道:“诸位,我今天出来,想过一些平静的日子。望各位能够理解,不要阻我的去路。不然的话,我只能回去了。” 听到阳子冀的话,这些百姓愣了一下,随即就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不应该的事情。他们纷纷避让开,给阳子冀让出来了一条路来。 见路已经开了,阳子冀再次对周围的百姓行了一礼,道:“谢谢!”这个行礼的过程,黄贝贝也是跟着一起的。因为,她也要为这些百姓理解她和阳子冀的想法而感谢他们。 阳子冀与黄贝贝,随即便离开了人群,一路上,因为有刚刚包围他的百姓口口相传,所以他们两个一路上,并没有再遇到百姓将他们包围起来的情景。那些崇拜他的百姓,都是远远地看着他,对他表达深刻的敬重之情。 对于百姓的敬重,阳子冀始终是报以微笑,心中却是看得很淡。而黄贝贝则是开心溢于表面,内心同样是乐的开花。因为,她想看到的,就是这个天下的人,都认可阳子冀。这是她当初,在百花谷看到阳子冀“受辱”后,印刻在内心的念想。 只不过,敬重归敬重,阳子冀的耳朵也不是聋的,他在一路上,听到了很多次,诸如“他们两个真的绝配”、“看着一点都不像兄妹”、“也只有黄贝贝能够配得上他”等等之类的话语。 听到这些话,令他是十分的疑惑,因为黄贝贝是他妹妹的事情,整个光州应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要将他和黄贝贝当做情侣甚至是夫妻来看待呢?如果是一个两个或许可以理解,但是这么多人,就很不正常了。 在疑惑之际,阳子冀看了一眼黄贝贝,他发现她听了那些“般配”之类的话语,开心得好像是真的一样。这似乎,并不像她之前说的那样,她已经想清楚了。 思来想去,阳子冀想出了一个他最不想要看到的结果。 (本章完) 第480章 三年之期的约定 第480章三年之期的约定 在街上逛了一圈,虽然看不到阳子冀的脸色,但是黄贝贝能够看到阳子冀的眼神,显示出来的情绪并不是特别的高兴,她有一种不是特别美妙的感觉。 回到城主府里面,阳子冀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整个过程并没有礼貌性地和黄贝贝告别。这种一反常态的表现,令黄贝贝意识到了,自己先前做的事情,或许是收获到了她想要的结果,但是阳子冀似乎很排斥这个结果。 两相比较之下,只自己开心而令阳子冀不悦,这对于黄贝贝而言,是相当致命的失误。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就算她对外人说自己个阳子冀的特殊关系,妄图借外人助力给阳子冀击碎那一份的忌惮。 但是,她完全没有想过,阳子冀对待天下人仁慈的同时,也不在乎天下人对他任何的看法。这也是为什么,当年他在京城受三日游街万民之辱,归来后还愿意同周尺闻共同努力的原因。 就算是如今已经得到了整个光州百姓的认可,阳子冀心里也没有半点的得意。他始终认为,这是自己在履行自己的承诺,应该做的事情而已,不必有太过欢愉的表现。 黄贝贝有些失望地回到了房间里面,她无力地躺在床上,忧心忡忡地说道:“我这么做,已经惹恼了哥哥……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哥哥消消气啊?如果哥哥一直对我生气,我可能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从小到大,黄贝贝很少见到阳子冀有生气的时候。他生气的大部分原因,都和她有关。要么就是有人威胁到她,让阳子冀愤怒到了极点。要么就是她自己说了一些阳子冀不想听到的话,惹得他急了。 今天阳子冀不悦的原因,显然是第二种。而她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也不算太难。她撒个娇,说自己以后不会再犯了,阳子冀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气消了,也会原谅她的。 只是,黄贝贝真的不想说出那些违心的话来。因为这种话说得多了,会逐渐消弭她对阳子冀的情感,这并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局面。如果今生不能和阳子冀成为夫妻,她宁愿去死。 阳子冀这边,他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一方面固然对于黄贝贝的所作所为感到生气,但是另一方面,黄贝贝这种持续地喜欢,也让他的理智不停地被消弭,让他不得不一直提醒自己,他们两个是兄妹,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是从九年前开始吗?我迈不出去,贝贝迈不进来……我不是自诩不在乎世人眼光吗?怎么一到了和自己妹妹有关的事情,就变得这么的在意呢?我怎么会……如此的矛盾?” 阳子冀在九年前,立誓绝情爱,今生不再痴恋任何的女子,这导致他在东瀛,始终拒绝吹雪樱子,落得个毫无结果的离别……如今,同样的情况再度上演,而阳子冀要面对的,已经从吹雪樱子变成了自己的妹妹黄贝贝。虽然她们两个做的事情不尽相同,但是情感确实真挚的。 和樱子离别,他有自己的理由——履行自己的承诺,樱子也理解他,并没有做出过太过过激的事情来。而如今面对黄贝贝,他不知道自己除了一句兄妹之外,还有什么能够应付黄贝贝的理由。 阳子冀想了很久,最终他还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但是这个办法能不能行,他就不确定了。而且,想要施行这个办法,他还需要去见一个老熟人。 心中下定了主意,阳子冀出了房间,来到了黄贝贝的门前,他轻轻地敲了敲门,道:“贝贝,在吗?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说,方便开一下门吗?” 阳子冀的语气,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他的心情,这种平缓的语气,代表着他现在是冷静的。作为和阳子冀相处第二多的人,黄贝贝很是清楚。 她应了一声,赶紧收拾好床铺,整理了一下头发,快步来到门前将门打开,入眼见阳子冀,行了一礼,叫了一声“哥哥”。 阳子冀点了点头进了去,黄贝贝关上了门,小心翼翼地坐到了阳子冀的对面,她拿起茶壶,先给阳子冀倒了一杯水,然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虽然想问“哥哥找我有什么事情”,但是黄贝贝不敢开口,她还是怕阳子冀开口就是责问她这两个多月来做的事情,她真的怕阳子冀丢下一句问责的话,就再也不理她了。 见黄贝贝有些拘谨,阳子冀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喝一口水,叹息一声,说道:“贝贝,虽然我们是兄妹,但是我也知道你对我的情感,已经超出了兄妹的范畴……有时候,我甚至自己都怀疑,我们到底是兄妹,还是情侣……” 听到阳子冀的话,黄贝贝脑门都感觉炸了,因为阳子冀说的话,就是她最希望见到的,她很激动,想要伸出双手以夫妻的方式拥吻,但是她克制了下来,因为阳子冀的话,并不是说死了。 察觉到了黄贝贝的情绪变换,阳子冀话锋一转,道:“贝贝,我现在也弄不清楚,我现在对你的,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如果我每天都要去思考我们到底是兄妹还是情侣,我一天都做不了任何的事情。所以,我希望,在我平定帝国之前,你能给我一些时间。我需要的不多,三年而已,十年你都等过来,不在乎这三年吧?而且,我希望通过这三年,你也认真思考一下,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阳子冀的话,不带任何的决绝,可以说是很轻柔了。但是,他话中带着的目的,黄贝贝却是没有听出来,黄贝贝关注的重点,是阳子冀现在矛盾的心理,她只是希望,阳子冀迈出那一步。如果能成,等待三年也毫无关系。 所以,黄贝贝很平静地点了点头,道:“哥哥,我知道你要和周大哥做大事,我也知道在国事面前,儿女私情要暂且放下。三年的时间,我相信你能够做到。三年的时间,我也相信,你最终会做出一个正确的决断。三年于我而言,不算太长,但是对于你我之间的关系,我永远都只有一种的选择。我可以答应你哥哥,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去那里,我就去那里。你放心,在这三年里,我会安分守己的!” 听到黄贝贝的话,阳子冀就知道她已经走入了自己的设计之中,他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黄贝贝,但是为了能够尽快平定帝国,尽快给自己一个解脱,他是不得不这么做。 阳子冀点了点头,道:“那,咋们击掌为誓!三年的时间,你可以跟随在我的身边,但做事要安分守己,不得有任何的过界行为!” “好!” 话音落下,两人互相击掌三下,算是各自记下了这个誓约。阳子冀自然不担心自己不会遵守,他担心的,是黄贝贝到底能不能真的做到不做那些越界的事情。 立下誓约,两人的关系也恢复了正常——兄妹之间的距离(比情侣要远,比陌生人要近)。 三天过后,阳子冀点齐兵马,拢共五万人,集结在清苑的北门。他们要出发,挥师北上,进入幽州战斗,而在行进之前,阳子冀和周尺闻,都有话要说。 率先讲的,还是周尺闻。因为他是皇子,在这里地位最为贵重,也是最适合第一个讲的人。周尺闻的话术一如既往的具备高水平,将城下士兵的士气都调动了起来,比之阳子冀的讲话,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尺闻之后,便到阳子冀讲话了。他讲话之前,不仅城下的士兵安静了,城头上的士兵,也是静默无语,整个北门,城内城外安静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足见阳子冀,在军队之中的威望,有多么的高。 万众瞩目的静默,并没有让阳子冀有任何的不适,他话语,没有开场铺垫,也没有激情,很平缓,且只有一句话——“都活着回来。” 就这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城内城外都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不少即将出发的士兵,偷偷地在抹眼泪,同时心中不停地提醒自己,战斗的时候,不要害怕,但是也要小心一点,因为他们的统帅阳子冀,都盼望着他们能够活着回去…… 话讲完了,阳子冀也要出发了,周尺闻在阳子冀攻下幽州第一座城市之前,不会前往幽州,因为他还需要在这里做一些准备。做好之后,他才可以北上幽州,为征战的阳子冀做好后勤保障。 阳子冀骑着马走到了军队的最前面,他一挥手,真气鼓荡,说道:“兄弟姐妹们!出发了!” 是的,阳子冀说的不只是兄弟,还有姐妹。这些姐妹,都是武者,都是之前新月宗和百花谷的武者,可谓是娘子军。而统领她们的,是他的妹妹黄贝贝。 黄贝贝的所谓的跟着,并不只是单纯的跟着,她也想要为阳子冀分忧,帮助他尽快平定帝国,让三年之期变成两年甚至更短! (本章完) 第481章 我和当年已不同 第481章我和当年已不同 三个月的时间又过去了,阳子冀不仅平定幽州,更是已经攻下了起义军在越州接近三分之一的地域,在整个南方区,他的名声已经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了。 而就在阳子冀攻下一座城市,略做休息没多久,一封来自周尺闻的来信让他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将注意力放到了来信上。虽然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但是在拆开之前,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预期。 拆开之后,阳子冀认真地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写的事情,确实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他二话不说就把信筏烧了,一边烧一边说道:“也是,我重现人间已经接近半年了,就算京城那边的人再怎么迟钝,也应该注意到我的存在了。只不过,现在才来对付我,未免也太迟了。” 信上面的内容,写的是京城以周傲的命令降下的一道圣旨,目的是杀死阳子冀,理由是他违反了给他的处罚,未经允许就从被放逐之地回来。 对于周傲的圣旨,如果是十年前的阳子冀,也无法去忽视,因为他的实力不允许他忽略,只能被动去接受,或者逃避,完全没有能够选择的权利。 如今,他的实力不说已经天下第一,在帝国之内。除了那些高等世界来客,能够对他造成威胁的,只一个纪无双。而且就算是面对纪无双,阳子冀也没有丝毫的畏惧,坚信自己稳扎稳打,能够再一次战胜她。 所以,对于这一道即将降下来的圣旨,他完全可以忽视,一点都不需要在意,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阳子冀给周尺闻回了一封信,将自己应对京城来人的想法告知了他,便继续着手处理新收复城市的建设工作。千头万绪,一切从头开始。 没过多久,周尺闻就收到了阳子冀的信,知晓了他的想法,他也知道应该要怎么做了。他烧了信,淡淡说道:“现在,子冀是要实力有实力,要军权有军权,就算是父皇亲临,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有实力,就是好!” 想起了十年前没有实力的无能为力,周尺闻愈发地重视权力,而想要握住权力,就需要相应的实力。这也是他,和阳子冀在南方区,大力发展军队的重要原因。因为有了军队,他们也就有了谈判和拒绝的资本。 没过多久,阳子冀和周尺闻在越州的州府汇合。这个地方,不仅仅是他们全面收复越州的重要转折点,也是他们应付京城下来圣旨约定的地方。 城主府内,在主厅,周尺闻居于主位,而阳子冀和黄贝贝,则是分立他的左右手,往下是各级将领。可以说,周尺闻一半以上的主力和骨干,都在这里了。而他们在这里等待的,是圣旨的到来。 约摸一盏茶之后,一道公鸭一样的嗓音想起:“圣旨到!”这嗓音不仅像公鸭一样难听,还将尾声拖得特别的长,听着让人就不舒服。 虽然是圣旨到了,但是主厅之中的阳子冀和周尺闻,丝毫没有一点情绪上的变化,有变化的,只是那些不理解他们两个的把握的将领。他们变化的原因,是不知道这道圣旨下来,对于他们来说,是好还是坏。 很快,一个衣着雍容华贵的青年公子便来到了主厅,他面容与周尺闻有些相似,一身高高在上的傲气,蟒袍加身,显示出了他的身份——帝国的其中一个皇子。 见到来者,周尺闻起身,行了一礼,道:“八哥,居然是你!说起来,我离开京城之后,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见到你了!父皇在京,可还好?” 八皇子见周尺闻上来就客套,丝毫没有一点的羞耻之心,立即勃然大怒,一手指着他,一手指着阳子冀,怒道:“老九!亏你还是帝国皇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犯了放逐之罪的人,除了父皇的特赦,是不允许回来的!你怎么解释出现在这里的阳子冀?” 见自己的八哥一开始就是劈头盖脸的指责,周尺闻放弃了好声好气和他说话的想法。后退一步坐了下来,淡定地说道:“阳子冀已经在南方区平定光州和幽州,越州已经平定了一半的区域。以军功来算,他都可以加官进爵了!抵消放逐之罪,不是绰绰有余?” 看到周尺闻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八皇子有些懵,随即怒道:“老九,你好大的胆子!我来传圣旨,你竟敢坐下,你这是大逆不道!按律当斩!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杀了阳子冀,我就不告诉父皇!” 面对八皇子的威胁,周尺闻依旧不为所动,丝毫没有一点要起来的意思,他毫不在乎地说道:“你进来就没有说要传圣旨,我又怎么知道你是来传圣旨的呢?我还以为,你是太想我了,过来找我叙旧的呢!” 周尺闻话,令八皇子瞬间语塞,他想要反驳,但是一想到自己进来的时候,确实没有说“圣旨到,周尺闻出来接旨”这两句话,他就有些理亏,立即把话题转移到圣旨上面。 八皇子克制了情绪,清了清嗓子,道:“圣旨到,周尺闻接旨!” 原本,八皇子以为这两句能够让周尺闻起身跪下,他好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将阳子冀赐死的命令降下,令他受到羞辱和痛苦。他都已经想好了,他读完圣旨之后,周尺闻痛不欲生的画面了。 然而,这终究是他的想象,不仅是周尺闻,就连这里所有人,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这令他惊讶而又恼怒,再次将刚刚的威胁重复了一遍,要以“大逆不道”之罪,治这里所有人的罪。 面对八皇子的威胁,周尺闻淡定地说道:“八哥,你说的不对啊!你可好好地看看,我们身上穿的都是什么!看清楚之后,再想着定我们的罪,也不迟。” “我管你们穿的什么,总之你们就是……就……” 原本,八皇子想要继续说出“大逆不道”的,但是当他注意到这里所有的穿着之后,他那一句“大逆不道”,就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去。 帝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当将领身着军装征战的时候,面对一些君臣的礼节,是可以不行的。也就是说,当一个将军在军营身着军装的时候,就算是皇帝来了,他也无需下跪,只行军礼便可。 如今,周尺闻等人,身上装的,就是军装,按照帝国里面不成文的规定,就算是圣旨到了,也无需行君臣的下跪之礼,只需行军礼便可。 在知晓了可能中了阳子冀的设计,八皇子有些愤怒,他将圣旨摊开,恶狠狠地对准阳子冀,说道:“阳子冀,你在无陛下特赦的情况下私自回归,按照帝国律法,当处以极刑!而你所立之军功,也未曾经过陛下允许,不成立不认可!所以,你还是得死!来人,拿下!” 话音落下,一直跟在八皇子身后的两个护卫迅速上前,一左一右攻下阳子冀,看出手的招式和速度,似乎就地正法的倾向更大一些。 这两个护卫,都是二流的高手。在皇宫护卫之中,算得上是顶尖的存在。周傲把这两个二流武者拉下来,足见他对阳子冀的重视。 然而,这两个护卫尚在中途,就整个人僵住了,身体保持着出招的姿势,但是因为冲起来了,就算僵住了,也还是向前倾倒,倒在了地上,就好像被杀一般。如果不是看到他们两个的眼珠子还在动,这里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两个死了。 见两个二流武者忽然倒地,八皇子不仅不慌,更是破口大骂道:“好啊!阳子冀你不仅私自从放逐之地回来,现在还打伤了我的护卫!按照帝国律法,我要将你戳骨扬灰!来人,拿下他!” 话音落下,他身后又出现了好几个二三流的武者,他们齐刷刷地冲了上去,个个都拿出了武器,想要在一招之间,将阳子冀置之死地。或许是看了之前进攻的两个护卫谜一样的遭遇,他们不敢有一点的大意和保留。 然而,就算他们一开始就倾尽全力,人数上也占据优势,但是依旧在半途,就如同中邪了一般僵住了,朝前前倾了一段距离就倒在地上,步了之前两个护卫的后尘。而阳子冀,始终没有在座位上挪移过一点,这里的人,只能看见他轻轻地弹了几下手指。 见自己带来的八个护卫都倒下了,八皇子终于慌了,他后退了几步,指着坐在两端的将领,命令道:“你……你们快上……拿下……阳子冀……是……大功一件……快……” 原本,在京城一呼百应的八皇子,遭遇了他人生中第一次无人响应。坐在主厅两端的将领,具是面面相觑,有疑惑和恐惧,但是并没有听从八皇子的命令。 这些将领,并不是大逆不道不回应,而是在他们参军的时候,就被阳子冀灌输了,只听从他和周尺闻命令的话语,其余人一概不听。也就是因为这种思想,他们没有一个肯回应八皇子的命令。 (本章完) 第482章 我已经不怕他了 第482章我已经不怕他了 见无人响应自己的命令,八皇子是又惊又怒,他环视一圈,记住了这些将领的长相,心中盘算着回去之后,一定要将这些不听话的将领株连九族。 就在这时,周尺闻淡淡说道:“八哥,你回去吧!不用白费力气了,现在的你们,已经没有对付我的能力了。等南方区一平定,我就会回京城去,到时候争夺皇位,我可不会像今天这样这么的客气。”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田地,一切可谓是心照不宣了。周尺闻也没有必要再隐忍下去,他现在,拥有比他的八位兄长加起来,还要强大的势力。就算面对自己的父皇,人数上固然有劣势,但是他们那边,没有能和阳子冀叫板的存在,算是均势。 听到周尺闻把话挑明,八皇子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老九,你真是堕落了,居然和一个被放逐的淫贼共事!真是丢我们皇家的脸面!我要回去禀告父皇,让他把你从皇籍里面除名!你等着!” 无能狂怒下,八皇子转身就想离开,但是刚走没有一步,他就感觉自己的肩膀压着一座沉重的山。巨大的压力压的他的膝盖都要弯下来,他立即查看肩膀出现的情况,却赫然发现这一切压力的来源,源自那只搭在他左肩玉结如冰的手,而这只手的主人,是刚刚一直在隐忍的黄贝贝。 刚刚,八皇子指责阳子冀的时候,她就非常生气了。见到他们对阳子冀动手,就更生气了,她是恨不得出手把这些人都打倒在地,打得他们向阳子冀跪地求饶认错。只是阳子冀没有表示,她也就忍住了。 但是,当听到他污蔑阳子冀是个“淫贼”的时候,她就再也忍受不了了,因为这触动到了她心里底线,她如果不出手教训一下八皇子,她很可能会气晕过去。 实际上,阳子冀因为那件事情被放逐的事情,无论是他还是周尺闻,都没有和黄贝贝说起过。而在南方区,在当时事件出来的时候,也有超过一半人不相信阳子冀会做出如此龌龊的事情来。而阳子冀回归之后,因为他做出的重要贡献,就更加没有人相信,他是一个淫贼。所以,从回到阳子冀身边到刚刚,黄贝贝都不知道阳子冀曾经因为那件事情被放逐海外,直到最近才归来。黄贝贝这么的生气,也说得过去了。 八皇子身上的压力不断增幅,他双腿已经站不直,开始弯曲下去了,他又惊又怒,道:“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快把你的手从我的肩膀挪开!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忽然,八皇子只感觉身体一轻,身上的压力消失了。但随即他发现,自己在空中不受控制地飞翔,而且自己的腰间是剧痛异常,就好像是断裂了一般。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重重地摔了出去,身体想块抹布一样在地上拖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 “啊……好痛啊!” 八皇子在痛苦的哀嚎,他想爬起来,但是腰间的疼痛实在是太难忍受了,他尝试了好几次,始终是起不来,他不禁怒吼道:“来人,快扶我去看御医!我的腰……断了” 然而,无论他如何怒吼,门外的护卫始终没有一点的反应,因为他们被灌输的,也是只听从阳子冀和周尺闻两个人的命令,其他的一概不听。 阳子冀从主厅里面走出来,他冷冷地看着八皇子,凛然道:“如果不是看在九皇子殿下的面子上,你今天受的伤,就不是这么轻了。如果你胆敢再用刚刚那个蔑称称呼我的妹妹,这世上便会无声无息地少了一个皇子!” 阳子冀的威胁,令八皇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不敢说话,身体在瑟瑟发抖。因为他怕说多错多,阳子冀,是真的会杀了他,一点都不留手的那种。 随即,阳子冀转身一挥手,数道真气指劲激射而出,将刚刚被他点穴的一众皇宫顶尖护卫的穴道封印解除,然后负手在背,淡淡说道:“你们回去吧!不然再妄图对我出手了!你们就算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想要我的性命,至少得让周傲自己来!” 听到阳子冀直呼当朝皇帝的名讳,不仅仅是八皇子,其余将领都是震惊异常。周尺闻虽然觉得有些怪,但是他清楚,阳子冀的实力允许他这么称呼。 护卫被解除穴道的控制之后,他们迅速退了出去,将八皇子扶起来,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心中对于刚刚的事情,还处在一种惊魂未定的状态之中,根本就不敢多想。 圣旨的风波过后,周尺闻把所有的将领都遣散了,只留下自己和阳子冀,他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子冀,这种张扬的性格不像是你啊!要知道,我们现在都还没有平定南方区呢,如果这个时候京城来人使绊,这会影响我们的预定时间的!” 虽然刚刚的一切都按照阳子冀的预想在走,但唯独最后那一段,是完全的计划之外的。虽然不影响最终的结果,但是可能会影响到后续的战略布置。 对于周尺闻的疑惑,阳子冀喝了一杯水,淡淡说道:“他侮辱了我的妹妹,我不对他下重手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而且,你要知道,如果不给他们一些强硬的态度,他们就会以为你怕他们。患得患失之间,不是更加影响速度吗?而且,就算他回去打小报告,也对我们的战略毫无影响。他们想要对付我,不出动十万以上的军队,根本就是送死。” 实际上,阳子冀刚刚的张狂,有是因为生气的原因,更加重要的是,他知道周傲就算知道他下了皇家的面子,也不可能大肆出动军队南下进攻。因为如果出动得多了,就算是从地方调度,也会造成城市防御空虚,而无孔不入的起义军,肯定是不会放过任何防守空虚的机会。再加上,阳子冀经过半年的经营,在南方区已经有了巨大的兵力基础。出动的士兵少了,是绝对不可能能够威胁到阳子冀的。 所以,无论是那种情况,对于阳子冀而言,都算不上一点的威胁。他唯一知道有效的办法,是如同九年前的那样,对他的名声进行诋毁。这样,不仅能够继续维持周傲的威望,也能够给阳子冀造成一些新政推行的阻力。 实际上,在得知阳子冀不到三个月平定了乱了十几年的光州,京城那些仇视他的人,已经慌了。他们想要将阳子冀扼杀在羽翼丰满之前,所以才下的圣旨。而一旦圣旨没有达到目的,而他们的军队也不能大规模出动的时候,他们能做的,就是控制舆论。借百姓之口,让阳子冀难以得到民心的支持。 阳子冀这边,他昨天将八皇子教训了一顿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只是在军队一些高级的将领之间传播。虽然他们都觉得阳子冀这个做法很大胆且大逆不道,但是他们看得是真的爽。 原因无他,帝国皇子的名声,除了周尺闻之外,没有一个是好的。底层的百姓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感到的不是失望,而是愤怒。而跟随阳子冀的将领,之前大多是底层的民众,所以亲眼看到一个皇子吃瘪,他们感觉自己的心理出了一口久违的恶气。 但是,在阳子冀教训八皇子中,最开心的还是黄贝贝。因为阳子冀的愤怒,是他重视她的一种表现,这种愤怒,从小带给她的呵护,在她的心里埋下了爱情的种子。 所以,为了回应且对应阳子冀。在有人对阳子冀不利甚至是进行侮辱的时候,即使阳子冀不作为,她也容不下那些对阳子冀不利和进行侮辱的人。如果不能逼迫他们认错,她会倾尽全力,让那些侮辱阳子冀的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第二天,阳子冀如同无事发生一般,带着军队出发,继续在越州征战。按照他的预计,再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就能实现越州的平定,他也可以着手进攻临近的州郡,加快南方区的安定。 一个半月的时间,阳子冀将越州平定,虽然过程算不上有什么波澜,但是他也去过曾经去过的一个地方——腾龙阁,也见到当年第一个伤害他的女子。 只不过,十年过去了。韩玉湘早就和刘翔天生子,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境界虽然提升了,但是还在五流之中。与阳子冀相比,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只不过,见到是见到的,只是阳子冀见到韩玉湘而已,韩玉湘却见到他,只知道他是来了。但是,十年前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就算阳子冀来了,她也没有任何与之相见的理由。 阳子冀平定越州的消息,已经传回了京城之中。朝野上下为之震动,但是他们没有一个说阳子冀好话,都是在指责阳子冀有谋朝篡位的野心,希望周傲出兵将他扼杀在成了气候之前。 而推动这一切讨论的,自然是与周尺闻相对的八位皇子。 (本章完) 第483章 谣言四起也不怕 第483章谣言四起也不怕 过了没多久,京城流行起了一个说法,说周尺闻与阳子冀共谋篡位,已经在南方区不下开始行动了,不日便回带兵回京城进行篡位行动。 消息一出,整个京城为之震动。京城的人,不仅震惊于他们两个要做谋朝篡位的事情,更加惊异于周尺闻怎么毫无消息地就出现在了南方区,阳子冀到底是怎么从放逐之地归来的。 一时之间,京城对于这个轰动的话题,发起了极其激烈的讨论。但既然是讨论,就难免会出现观点的分歧。而这个消息一出,自然是引起了两派的对立。 第一派的人,可以将他们称之为贵族阶级。他们极力渲染阳子冀和周尺闻谋朝篡位的阴谋,污蔑他们篡位之后,会推行怎么怎么恐怖的政策,引得相信的人具是人心惶惶不安,心中难免对于周尺闻和阳子冀有些抵触。 另一派的,则是持相反的观点,他们大多是低层的百姓,帝国的一切阴暗面,他们知道的清清楚楚,但是又无处述说,只能忍受。而他们想要表达出不满,则需要一个能够替他们说话的人。而替他们说话的人,无论是阳子冀还是周尺闻,都具备举足轻重的话语权。 在一间客栈内,一个容貌端庄秀气的女子听完两派的观点之后,她结了饭菜钱,回到自己开的房间里关上了门,坐到床上,叹息一声,道:“阳大哥,你真是一头蛟龙。帝国现在的洪水,都被你搅动起来了。虽然有人指责你,但是我相信,你是不会做那些错的事情的。我也应该离开这里,去找你汇合了。虽然才来了京城不到一天……” 这个女子,便是陈芳。她在村里待了一段时间后,将周遭的一切都打点好了之后便踏上了进京之旅,为的就是与阳子冀汇合,看看有什么事能够帮到他的。 然而,当她经过辛苦的跋涉,从西方区出发来到京城之后,她还没得及去约定的地方找他,就听到了他们两个出现在南方区的消息。这种错过,令她无奈至极,只能休息一天之后,继续南下。 时间一晃,又过去三个月了,阳子冀在南方区,已经平定了五个州。再有五个月的时间,他就能将整个南方区平定下来,这速度之快,在历史上已经没人能够出其左右。 在攻下了柳州最后一座由起义军占领的城市后,阳子冀驻军在这里休憩三天。休整好了,才继续向下一个州进发,继续平定南方区的征程。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护卫来到了书房,恭敬地说道:“启禀将军,外面有一位女子求见,她自称是陈芳,是您的一位故友!属下不敢确定,故而前来请示!将军,您看如何处理?” “带她进来,顺便通知一下我妹妹,就说有一个熟人来看她了。” “是!” 很快,黄贝贝就来到了书房里面,她见到阳子冀后,虽然很开心,但还是疑惑的问道:“哥哥,你说有熟人来看我,是周大哥来了吗?” 阳子冀停下了笔,微微一笑,道:“这十年来,除了我之外,你和谁相处时间最多,也最聊得来呢?”阳子冀的话,可谓是将一切这个谜语的答案都直接说了出来了,黄贝贝不用怎么思考,都知道是陈芳来了。 黄贝贝大喜,着急的说道:“哥哥,是陈芳姐姐来了吗?快让她出来,我得好好和她聊聊!” “嘻嘻,这才多久不见啊,你怎么就整得很想我一样,怪肉麻的。” 当这句话出来,配上房门被推开的声音,黄贝贝立即转身,冲出去,直接抱住了刚刚有进门的陈芳,高兴地说道:“陈芳姐姐,你可终于来了,我想死你了!” 陈芳摸了摸黄贝贝的脑袋,宠溺地说道:“贝贝,我也好想你啊!” 这两个多年的闺蜜姐妹,在见面之后,就好像有说不完话,一句接一句的,阳子冀一点插话的机会都没有。但是他也得以借此继续处理公事,等到她们两个聊得差不多,没什么好聊的,再找个话题插进去。 一盏茶后,阳子冀的公事处理得七七八八了,同样的,黄贝贝和陈芳也没有太多可以聊的了。但是陈芳看到阳子冀,便起身来到他的案牍前,注视着这个在认真处理公事的男人。 对于陈芳而言,阳子冀充神秘感,无论是面容,还是内在。她想要看透他,但是也自知没有这个实力,只能通过一些旁敲侧击,来了解到浅薄的地方。 “阳大哥,我大约三个月前去过京城一趟。而得知你在南方区后,我又马不停蹄地南下,但是在离开之前,我听到了京城里面关于你和九皇子殿下的一些流言。现在京城里流言四起,说你和九皇子殿下要谋朝篡位。” 这些话,陈芳本就是要说的,但是她并没有在话语的最后说“我相信你的为人”这几句话,因为她知道阳子冀是一个善良且仁慈的人,但是现在却不敢肯定,他做的事情,对他自己而言,该是怎样的定位, 阳子冀尚未开口,黄贝贝就忍不住破口大骂,怒道:“京城里那群狗东西,都不是人来的!哥哥辛辛苦苦地平定南方区各州郡,从来就没有邀过功,而那些被他帮助过的百姓,都心疼他的辛苦,敬佩他的为人,怎么京城那群狗………” “贝贝,注意你的言辞!你是一个女子,不要说这些粗言烂语。” 对于礼节礼貌当年,阳子冀对于黄贝贝还是有比较高的要求的。他不希望黄贝贝像市井泼皮无赖一样,一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破口大骂起来,出口成脏。 被阳子冀说了一下,黄贝贝立即就收敛了起来,但是,她脸上不悦的表情,还是说明她依旧为京城那群造谣生事的人感到愤怒。 阳子冀停下了笔,喝了一杯水,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将双手负于背后,淡淡说道:“造谣,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我曾经为了军事胜利,也制造过一些谣言。京城那边怎么说我和九皇子殿下都无所谓,因为他们就算再怎么能扯,只要不能阻止我和九皇子殿下在南方区驻扎根基,那么他们一切的谣言,都不过是无能狂怒而已。” 阳子冀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至于会不会谋朝篡位,这并不由我们决定,而是由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决定。如果他铁了心的要做出不正确的选择,那么他们制造的谣言,会成为现实;如果他做出正确的选择,那么一切也就合情合理了,谣言不攻自破。” 听到阳子冀这么轻描淡写的描述,陈芳发现自己还是看的太过肤浅了。她从听了这个谣言开始,就不觉得阳子冀会有谋朝篡位的心理。最多也只是会有一些制造压力,让周傲传位周尺闻的行为。 但是,今天听了他的话之后,他发现阳子冀内在思维,远远比她想象中要复杂。就好像做事的时候,他并不会只有一个方法,而是会有两个截然不同的方法。而无论是哪个方法,最终都能通向想要的结果,无论是阴险的,还是正常的。 在陈芳反应过来之前,阳子冀问道:“陈芳,你来这里,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和贝贝叙叙旧吗?如果是,那么我给你安排一间房间,等公事玩了,便和你们两个一起出去逛逛。” “阳大哥……我来这里,除了是和你说京城的流言之外,也想来这里帮你的忙……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算是搽桌子煮饭,我也乐意……”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我的生活起居我自己可以搞定,如果你真的要帮忙的话,我想贝贝可能很需要你的帮忙。你说是不是呢,贝贝!” 听到阳子冀的话,黄贝贝瞬间反应过来,她笑嘻嘻地说道:“陈芳姐姐,你也知道!哥哥最近都需要征战!而他的麾下,就有一支由我统领的娘子军!虽然我们娘子军的人数不多,但是行动起来却一点都不输给男性!如果你真的想要帮忙,不妨加入我们娘子军!” “娘子军?” 显然,陈芳是第一次接触到女性从军的事情。因为她在固有的认知之中,军队里面都是男的,打仗是男人的事情,和她们女性没有太大关系。即使她是武者,也从来没有想过从军的事情。 如今,黄贝贝的这番话,让她固有思维被颠覆,而在渴望帮助阳子冀报恩的情况下,她毅然决然地决定加入娘子军,成为阳子冀征战路上的重要力量。 有了陈芳的加入,娘子军的实力也上去了一点,没过多久,黄贝贝就带着陈芳去了娘子军的驻地,而阳子冀处理完公文之后,便修书一封,由专人转送至周尺闻。信上的内容,其实也就是陈芳今天对他说的京城出现了关于他们两个的谣言,还有就是应付这些谣言的办法。 过了几天,周尺闻收到了阳子冀的来信,他看了信上的内容之后,不仅赞叹道:“一切如子冀所言!” (本章完) 第484章 被逼无奈来硬顶 第484章被逼无奈来硬顶 接下来的日子里,虽然起义军无数次强调神仙水没有毒性,阳子冀手上的解药是假的,千万不要去相信。但是,服用过多次神仙水的将领,都知道内部的高层在胡说八道,他们这么紧张,肯定是因为阳子冀真的有神仙水的解药。 在这种半信半疑相互猜忌的情况下,起义军在南方区已经无法形成能够与阳子冀抗衡的力量了。那些急着寻求神仙水解药的起义军将领,打着剿灭阳子冀的名头出发,实际上一碰面就直接投降。特别是当他们在投降时遇到老熟人,就对于阳子冀手中的神仙水解药丝毫不怀疑。 在这种几乎顺利到无以复加的情况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阳子冀平定了南方区七州,只剩下起义军没有那么严重,但还在苟延残喘的青州。 青州,是每次南方区宗门大比的举办城市,也是南方区的区治所,南方区的负责人潘坤,就在青州城内。而潘坤,阳子冀曾经和他有过一定的交集,虽然不好不坏,但是潘坤见阳子冀已经进入青州境内,他还是很担心阳子冀拿当年他的混账儿子的事情来说事。 所以,着急之下,他让混账儿子藏了起来,以免阳子冀发作的时候,不留情地就治了他的命。 进入青州境内,阳子冀的军队依旧是所向披靡。所过之处,山贼走不及的纷纷被端了个干净,若是有服用过神仙水的起义军将领,则是直接投降求解药。 在不断吸收起义军军队的情况下,阳子冀如今坐拥至少五十万的军队。如果不是后勤补给实在是压力太大,他可以带至少八十万人。 五十万的军队,在帝国内,已经算是一支庞大的力量了。要知道,四大区域总军,以一区一百万来算,也就四百万,阳子冀如今坐拥天下总兵的八分之一,势力不可谓不大,这也让更多的人相信,阳子冀有谋朝篡位的心。 对于南方区推进地这么顺利,阳子冀发现自己是远远低估了神仙水的毒性,也远远高估了起义军的实力。如果按照这个势头下去,只要他手上的神仙水解药够用,那么他可以轻易瓦解整个起义军集团。 对于已经传到了南方区关于他谋朝篡位的谣言,阳子冀不屑一顾。因为他在南方区做了什么事情,他自己清楚,周尺闻清楚,南方区的百姓更清楚。如果说阳子冀真的要谋朝篡位的话,恐怕这个天下,除了高等世界的来客之外,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虽然阳子冀之前有过推翻帝国的想法,但是在遇到周尺闻之后,他就将拯救帝国的希望,压在了周尺闻的身上。而周尺闻,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从一个青涩的皇子,成长为了一个觊觎皇位的皇子。 如今的他,只要是周尺闻没有出事,他就会安稳地辅助他登上皇位。而一旦周尺闻出事了,他也做好了真正谋朝篡位的打算。因为,他不可能在自己能力允许的情况下,眼睁睁地看着帝国的百姓受苦受难。 进入青州没多久,就有五六股的起义军部队前来投诚,虽然人数都不多,但是带领他们的人,都急需神仙水的解药救命。甚至有人为了能够得到神仙水解药,还提出在阳子冀进攻的时候,他们作为内应将起义军一网打尽。 对于来者,阳子冀向来不拒,因为他知道。来投诚他的人,多数真的是被神仙水折磨到了无以言表的时候,只有一小部分,是怀着当内应的目的来投诚。如果只是一小部分,阳子冀有能力去处理和应急,根本无须担心。 当他兵临青州第一座被起义军攻占的城市后,他惊讶地发现他所进攻的城门,此时门户大开,城头上是一个护卫都没有,像极了诸葛孔明的空城计。 对此,阳子冀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也没有贸然进攻。而是决定自己先进去看一下,看看到底有什么情况,再决定将不将军队开进去。 转瞬间,阳子冀就来到了城门处,整个过程他的速度都不快,肉眼可见,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来干扰他,这足以证明至少在城头附近,是没有伏兵的。 没有多想,阳子冀进了城内,他发现城内都是士兵,他们都身着起义军的服饰,但是他们手上,却是一件武器都没有。而他们看到阳子冀进来之后,都是有些紧张。 见状,阳子冀有些感到奇怪,他正想询问一番,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便跳了出来,跪倒在阳子冀的身前,恭敬的说道:“阳大人!在下项盛,请您收留我等!如果您愿意收留我等,我等愿意在每次战斗中冲在最前面!” “你是不是想要神仙水的解药?如果是的话,我可以给你!”紧接着,阳子冀把手放入怀中,就要摸出装着神仙水解药的青色小瓶。 这个叫项盛的连连摇头,道:“大人误会了!在下并不需要神仙水的解药!我从加入起义军开始,就没有机会接触过神仙水。更加准确地来说,我是最近才被提拔上来的,他们对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要向您投降!” 听到项盛这么说,阳子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轻轻松松地扶起了项盛这个两百多斤的壮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对于任何想要加入我们平定帝国的人,我都是欢迎的!项壮士,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九皇子殿下麾下的一员了!以后,无论是我,亦或是九皇子殿下的命令,你都要听,去做!” “是!” 项盛的投降,其实并不仅仅只是他倾慕阳子冀的风采,更是因为他自知拼尽全力,也无法与阳子冀抗衡。与其白白牺牲这么多曾经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还不如直接向阳子冀投降,争取一些优待。 很快,阳子冀的军队开了一部分进来,他们接管了四个城门,让这座城市重新恢复了秩序。而阳子冀也早就将一些通用的新政策写好张贴了出来,他在项盛的配合下,开始接管城主府的事情。 处理了一些事情,阳子冀喝了一口水,随即说道:“看来,起义军也是被我逼我了无可奈何的地步,才会让那些强的将领全部下去了。不然的话,守一座城市,不可能只是派遣一个境界只有五流的武者前来驻守,这样随时随地都会被攻陷。” 实际上,阳子冀的猜测是正确的。自从神仙水解药问世之后,阳子冀不仅仅在进攻上顺畅无比,也逼得起义军费尽口水劝说自己这边的将领不要因为神仙水的解药而投降。 但是,没有人想被永久地控制,即使起义军高层都这么说,还是有很多人倒向了阳子冀,起义军的实力受到了巨大的削弱。因为,这些投降的时候,都会带着各自的军队投降。一增一减下,阳子冀的实力得到了提升,他们起义军的实力就受到了降低。 所以,在禁令行不通的情况下,起义军只得撤下了所有服用过神仙水的将领,将一些有实力,但是还没有服用过神仙水的低级军官提拔了上来,并对这些提拔上来的军队许以重利,希望他们能够顶住阳子冀的进攻压力。 然而,起义军高层,还是太过低估了阳子冀的影响力和威慑力。那些低级的军队,先不说在实力上和他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对比。在经验和谋略这一块,这些没有太多实战经验的低级军官,又如何能是阳子冀这个战术大师的对手呢?所以,项盛的投降,也合乎情理 知晓了这一点之后,阳子冀觉得起义军是更加的弱了。因为现在他们的做法,是在拔苗助长,短时间可能还有些作用,但是一旦阳子冀玩起谋略来,他们根本就不堪一击。 阳子冀当即修书一封,请人送给了周尺闻。信上的内容,除了是起义军守城将领的这个变化之外,阳子冀还提议让他先来这座城落脚,作为他进军青州的一个前置点。 信很快就送到了,周尺闻看了之后很是满意,他不禁赞叹道:“子冀在就是好!这平定南方区的速度,可能比预想之中快很多!” 原本,按照阳子冀最初的预计,他平定南方区,至少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但是,事情总是变化无常的。谁又能想到,他找到了神仙水的解药,成为了他克敌制胜最无往不利的利器。 借着神仙水解药的威力,他相信在未来一到两个月之内,是一定可以将青州平定,从而达到南方区完全平定的目的。而距离他们预计南方区平定的时间,该提前了至少一年。 没错,阳子冀他,极有可能,只是花费一年半的时间,就将乱了十多年的南方区,完完全全地平定下来。平定到起义军作乱、无山贼强盗横行,以及无贪官污吏为非作歹。 他的这一份成就,足以震古烁今! (本章完) 第485章 平定南方太快了 第485章平定南方太快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阳子冀带领军队南征北伐,只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将青州全境平定的就剩下一座青州治所余杭。 余杭,阳子冀来过一次,是当年参加南方区军区大比决定参加帝国大比人选的时候。他在这里进城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些风波,只不过十年过去了,他还记得,只是不怎么在意了。 见阳子冀大军兵临城下,潘坤知道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阻挡,也只能大开城门,放阳子冀进来。而阳子冀进去之后,潘坤提心吊胆的,不敢在阳子冀的面前多说什么,生怕他真的拿他的混账儿子说事。 阳子冀见了余杭的大小官员,直接就宣布这里将由周尺闻接管,他在周尺闻来到之前,总领余杭城内的大小事务。至于这些原来的官员,只需要跟着阳子冀制定的规章制度行事便行了。 虽然是很清晰的夺权了,但是这里包括潘坤在内是无人不服。因为阳子冀轻松击败皇宫二流护卫的消息,已经在帝国高层里传开了。潘坤有些人脉,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才决定顺从他。 见余杭的大小官员如此的配合,阳子冀略微有些感到意外。因为过往的其他州治所,只要是他说出刚刚的话来,就绝对会有人跳出来反对,他难免动手,不然的话难以压制住那些阻挠新政策推行的官员。 阳子冀张贴的新政策一出,整个余杭是大变天。那些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公子哥,都像乌龟一样收敛了起来。而那些依旧我行我素的,则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帝国律法的教育。 在新政策的压制下,不仅仅是治安环境变好了,就连经商环境也变得好了起来。至少在市场上,垄断的行业被压制了,一些实力不怎么够的商家,算是松了一口气。 新政策下,农业也开始复苏起来。那些因为贫困潦倒而卖掉农田的农民,在城主府的牵头下,与地主签订了合理的租佃合约,他们的生活重新得到了保证,大大降低了余杭城内的流民问题。 当新政策在余杭推行超过五天后,整个余杭的底层百姓,都在为阳子冀的到来而欢呼。因为是阳子冀,给了他们重新活下去的机会和尊严。而那些贵族阶级,则是恨透了他。因为他的出现,让他们的行动受到了限制,更是让他们的财富增长慢了起来。 又过了两天,周尺闻终于是来到了余杭与阳子冀汇合。这是他在近几个月里,第一次和阳子冀汇合,可见阳子冀行动之快,令他是有些跟不上。 为了迎接周尺闻的到来,阳子冀把军队里高级的军队都拉到了城主府,也包括娘子军的高级将领,他的妹妹黄贝贝,以及他妹妹的好闺蜜陈芳。 很快,周尺闻来到了余杭的城主府内,自然而然地居于主位,而阳子冀和黄贝贝,一左一右在他的左右首座落座,再往下,才是一众的将领。 周尺闻看着一众将领,心中顿时豪气万丈,他高兴地说道:“想不到,只是一年多的时间,你们就帮帝国平定了南方区!我以与你们共事为荣!我相信,帝国的历史,会铭刻你们的名字!” 听到周尺闻这么说,除了阳子冀之外,其余人皆是感到异常的兴奋,包括黄贝贝。 随即,周尺闻站了起来,来到了阳子冀的身边,而阳子冀同样是站了起来,与他相对。看到两位灵魂人物都人站了起来,其他人也是站了起来。 忽然,周尺闻的身体躬了下去,郑重地说道:“子冀,我真的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是决计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看到南方区平定下来的!可以说,没有你,就没有现在步入正轨的南方区!你立下的功绩,我都想不出有什么配得上你的赏赐了!除了对你说谢谢,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周尺闻的话,发自内心的真诚,令在场所有动容。阳子冀伸出左手托起了他的肩膀,说道:“有时候,我做事情,并不是为了获得什么赏赐。平定南方区,是我一开始对你立下的承诺,如今,我只是做到了而已。更何况,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了,你还和说这些。” 阳子冀的话,听起来就很大气,让在场的人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若是换做是他们,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做没有回报的事情。 调整了一下情绪,所有回到了座位上,周尺闻率先开口,说道:“如今南方区已经平定,我当初来的目的已经到达。接下来,我和子冀他们,将会回京做一件大事!希望留在南方区驻守的你们,能够为百姓们守住生的希望!” 是的,南方区算是平定下来了,只用了一年半左右的时间,比阳子冀预想的要快。虽然有些仓促,但是他们两个,也确实具备了回京的实力,也是时候回去,给这十年的皇位之争,落下一个帷幕了。 现在,阳子冀麾下的军队,有百万之众,这还只是一半的军队。另外一百万的军队,也是因为后勤的原因,只能编为预备役,平日里经商种田,一旦有需要就会成为真正的士兵。 阳子冀和周尺闻回归京城,只会带五十万的军队。另外五十万的军队,他打算投入到西方区去,作为他平定西方区的先锋部队。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似乎将帝国平定下来,远比阳子冀在东瀛推翻石川介雄要轻松得多。在回归帝国不到两年的时间,他就平定了四大区域之一的南方区,甚至还有余力分东西两侧进攻。而在东瀛八年,阳子冀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也只是刚刚结束战争没多久,吹雪皇朝重新被立了起来。 其实,这个比较并不是那么的公正。就实力而言,帝国的实力是东瀛的数倍乃至十倍。武者的强度更是高出一截。而造成重塑东瀛看起来比平定帝国更加艰难的原因,是阳子冀自身实力的问题。 阳子冀在东瀛起事的时候,最初是三流的实力。进攻乡镇一马当先毫无难度,但是进攻城市,就需要用到一些计谋,绝对不可能顶着对面好几个同自己一样阶级的武者进攻城头。 而在帝国,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超一流的境界了,立足于帝国武者的顶端,百万军中可谓是来去自如,所以他能够很冒险地一个人冲上城头,对城头的守军发动进攻且自身毫无损伤。 如果阳子冀在东瀛的时候是如今这样的实力,两年都不需要,他就能帮樱子复国。速度只会比他平定南方区快,不会比之要慢。 听到周尺闻要回归京城的话,不少被选的将领有些兴奋。因为直觉告诉他们,他们很有可能,会见识到一场帝国轨迹的变迁。而作为见证者且亲历者,他们是感到与有荣焉。 商议好了出发的日期,周尺闻便解散了一众将领,只留下阳子冀在这里。待所有人出去之后,周尺闻大着胆子,问道:“子冀,刚刚坐在贝贝旁边的女子,也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吗?” “不是,她叫陈芳,是我当年送贝贝到昆仑山学艺途中认识的。虽然没有兄妹的关系,但是我觉得,她能算我半个妹妹!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阳子冀最后的反问,令周尺闻是心里一凛,连忙摇头,道:“没……没有……只是来了一个不认识……认识认识……” 如果是换做一个对情爱有所了解的人,肯定是能够听出周尺闻话中的漏洞。但是阳子冀经历过感情的创伤,已经对感情没有那么的灵敏了,听不出周尺闻话中蕴含的一些东西。 黄贝贝那边,陈芳抿着嘴,最终问道:“贝贝,你和九皇子殿下比较熟,他婚配了吗?有几个妃子?我想,他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应该很早就婚配……了吧……” 陈芳的话,黄贝贝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的的深意,她笑嘻嘻的说道:“陈芳姐姐,你是不是想做皇妃啊?” “贝贝……你休要……休要胡说……九皇子殿下高高在上……我怎么……怎么能够……算了,不和你说了,我先回去了……你休要和别人胡说刚刚的事情,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 说完,陈芳红着脸离开了,只留下幸灾乐祸的黄贝贝在一旁偷笑。待陈芳离开后,黄贝贝心里暗道:“看来,陈芳姐姐对周大哥有意思啊!我若是撮成他们两个,正好可以给我减少一个情敌!” 实际上,黄贝贝和陈芳虽然是亲如姐妹的闺蜜,但是黄贝贝一直都知道,陈芳心里是仰慕阳子冀的。虽然陈芳并没有将情感说出来,但是每次她提到阳子冀,表情总是愉悦而欢快的。 如今,一旦撮成这两人,不仅她少了一个,黄贝贝也乐意见她的好姐妹,嫁给一个她真正喜欢的人。现在对她而言,唯一的问题,是周尺闻那边的情况。 黄贝贝并不是特别了解周尺闻,并不清楚,他到底婚配了没有。 (本章完) 第486章 互相间一见倾心 第486章互相间一见倾心 既定的日子定好了,剩下的就只有等待而已。等待的日子,对于阳子冀和黄贝贝而言,并不算什么,因为他们两个彼此都等了对方很久。 而周尺闻,则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因为他很想看到,当他带着南方区的威望和军队实力归来,这些年来疏远他的那些文武百官,会是一种如何的反应。同时,他也想看看自己的父亲,看着他最不成气候的儿子成了能够威胁到他的存在,会是一种怎样的反应。 就在周尺闻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阳子冀推门而进,淡淡说道:“尺闻,如果你有空就去城主府后面的花园,那里有人想要和你说一些事情。至于是谁,我也不清楚,因为是贝贝告诉我的,我问她,她也不说。她只说,你一定要去看一下那个在花园里等你的人,而且不能带其他人一起去。” 对于黄贝贝的这个要求,周尺闻感觉到有些奇怪,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告诉贝贝,处理完事情之后,我半个时辰后过去。你让她,让花园的人再等等!” “我会转达你的意思的。”说完,阳子冀便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周尺闻。 周尺闻一边处理公文,一边疑惑地问道:“贝贝想让我见什么人,怎么这么神神秘秘的?”思来想去,周尺闻还是猜不出来,只能在时辰到了之后,去一看究竟。 黄贝贝这边,她来到了陈芳的房间里,饶有兴趣地说道:“陈芳姐姐,我哥哥在后花园那里等你!他说有些事情要和你说,你可不可以,半个时候后过去一趟!他说了,是和你的武道有关的。” 对于黄贝贝的这番话,陈芳并没有太多的怀疑,她也相信阳子冀有能够判断出她武道之路的能力。她在修炼上,也正好遇到了一些问题,正想请教一番,便一口应承了下来。 见陈芳同意了,黄贝贝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她欢快地下去了,让陈芳是一脸茫然,心里不解地问道:“她,怎么看起来好像很高兴一样?我和阳大哥单独见面,她高兴什么呢?” 虽然不明白黄贝贝在高兴什么,但是陈芳也想学阳子冀那样,应承下来的事情,就要尽力去做到。所以在半个时辰后,她绝对会去一趟。 半个时辰后,周尺闻率先来到后面的花园,但是入眼所见,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不禁怀疑,是不是黄贝贝故意耍他,亦或是想要见他的人,还没有到来。 虽然不知道是何种结果,但是周尺闻还是在花园的亭子里坐了下来,毫无顾忌地拿起亭子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欣赏花园的景色,顺便等着可能要来见他的人。 不久以后,陈芳出现在了花园里,当她看到周尺闻的时候,她不禁失声道:“九皇子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这美妙的声音,周尺闻身体忽然僵硬起来,他站了起来,硬生生地转身,有些慌张地问道:“陈……陈芳姑娘,你……你就是要来见……叫我的人……那?” 不知怎的,周尺闻说话忽然结结巴巴,和平时意气风发的他是一点都不像。这让他自己感到非常的恼火,但是又只能无能狂怒,因为陈芳在这里,他不想她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听到周尺闻这么一说,陈芳直接懵了,她疑惑的问道:“九皇子殿下……我来了这里,是受阳大哥的邀请……并不是来……见你的……” 虽然陈芳的话让周尺闻感到有些受伤,但是他很快就从她的话之中听出了一些端倪来,他疑惑地问道:“陈芳姑娘,你说你受子冀邀请来这里,可是子冀亲自邀请,亦或是贝贝代为转告?” “是贝贝代为转告的,有问题吗?” 听到陈芳这么说,周尺闻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失声笑道:“陈芳姑娘,我们两个都被贝贝骗了。” “哦?怎么说?” 当即,周尺闻把自己根据他们两个的对话的推断,将事情的始末都一一说了出来。当他说出黄贝贝最终的目的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是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真是想不到……贝贝还会骗人……下次我遇到她了,一定要说她一下……” “事……事已至此,我们两个责怪贝贝也是无果。我闲来无事,也想出去走走,这花园景色不错,我想在这里坐一会儿……如果陈芳姑娘能够陪我喝一壶茶,就……就……” 虽然大着胆子邀请了陈芳,但是最后那“更好了”三个字,都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不是因为紧张,就是因为怕,所以说不出来。 听到了周尺闻的邀请,陈芳的脸红彤彤的,她略微有些不自信地说道:“九皇子殿下,我的身份,可能不是……不是很适合……和你共坐一桌……” “没有的事!” 周尺闻忽然的脱口而出,着实是吓了陈芳一跳,她半信半疑地说道:“九皇子殿下……真的……可以吗?” “可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尺闻恢复了往昔的风采。他的这一份自信,也感染到了陈芳,让她大起胆子来,走到了亭子里面,在周尺闻的对面,略微有些拘谨地坐下了。 两人都有些紧张,都是一口一口地喝茶,一壶茶很快就没有了,但是他们两个却是一点话也没有搭上,这可急坏了在暗处偷看的黄贝贝。 “他们两个在搞什么?怎么都这么的害羞?这样怎么行啊?得想办法帮他们两个一把!” 实际上,周尺闻和陈芳互相一见倾心,这是黄贝贝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她在两人见面之前,只知道陈芳是喜欢周尺闻的,却不知道周尺闻也喜欢陈芳。 如今看到两个互相喜欢却又捅不破那层窗户纸,黄贝贝很是恼火。因为她和阳子冀也是这样的。她无数次想要捅破,但是阳子冀却一层又一层地加固。思来想去,黄贝贝决定制造一些意外,让他们两个“亲密接触”一番。 就在她瞄准两张椅子的腿准备出手的时候,阳子冀扣住了他的手,一把将她从隐藏的地方揪了出来,拉到了远离周尺闻和陈芳的地方。 见阳子冀出手阻止,黄贝贝不解地问道:“哥哥,我又不是要对他们两个不利,为什么你要阻止我?难道,你也想周大哥和你一样绝情绝爱吗?”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爱情,是需要双方互相争取的,我们这些外人,还是不要插手为好!我对爱情破灭,不会强迫尺闻也这样的,你放心。” “哥哥,我觉得你真的想情爱的时候,都往最普通的的情况去想,这和你在战场上灵活多变的思想真的对比剧烈啊!爱情是需要双方共同争取,倒是若是有人在后面帮一把,或许更快能成!” 听到黄贝贝反过来教训他了,阳子冀有些懵,但是他在情爱上,确实是想的不多,只是按照世俗上的理解去进行。这是导致他,迟迟不能回应黄贝贝心意的重要原因。 略微思考一番后,阳子冀一句话都没有再说便离开了。黄贝贝有些生气阳子冀破坏了她的好事,连忙赶回去,准备按照一开始的想法让这两人“亲密接触”一下。 然而,当她回到花园附近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原本在亭子里面说不出话的两人,居然在有说有笑的交流,看起来就像是一对相熟的情侣,一点都不像是今天刚见面一番。 看到这个结果,黄贝贝就有些满意地离开了。她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回想着周尺闻和陈芳有说有笑的画面,她有些羡慕地叹息道:“我和哥哥虽然也能有说有笑地说话,但是那只是他认为的兄妹间正常交流,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么回事……如果有人,能够帮我一把,就好了……” 实际上,黄贝贝也希望有人能够帮她一把,助她和阳子冀修成正果。但是她找过周尺闻,没有用,找过陈芳,同样是毫无效果,这让她大为苦恼。她现在所有的期盼,是的确安定之后,阳子冀能够往她希望的方向去想,而不是想着她最不愿意去想的方向。 经过几天的交流,周尺闻和陈芳互相之间都对彼此有了一定的了解。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双方在这几天的交流之中,都确定了对方,是他们想要陪伴一生的那个人。而促成他们两个的黄贝贝,只能听着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感谢,羡慕到扭曲。 明天,就是阳子冀和周尺闻出发回京的日子了。他们早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就等着明天的到来了。而这个等待的夜晚,显得是有些漫长,黄贝贝辗转反侧睡不着,不得已来找阳子冀撒娇,在他房间赖了一会,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回到房间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天的黎明降临,在余杭北门,五十万大军准备完毕,只待阳子冀一个命令下去,他们就会往北进军! (本章完) 第487章 界河屯兵妄阻拦 第487章界河屯兵妄阻拦 当阳子冀和周尺闻出现在余杭北门城头的时候,在外面的大军全部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在这里,等着他们两个发表讲话然后开始进军。 此次回京,事关帝国的国运,周尺闻精心准备了很久的演讲,他在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里,将锤炼了许久的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整个演讲的过程,他谈吐不凡,声情并茂,着实是令人感动与敬佩。 陈芳看着周尺闻这英伟不凡的身姿,听着他令人动容的演讲,她不禁感慨,自己要配上这么优秀的人,还需要更加的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 小半个时辰,是周尺闻的讲话时间,在他之后,登场的是阳子冀。阳子冀并不喜欢在这种场合长篇大论,依旧是短短的几句话。 阳子冀清了清嗓子,道:“你们走着去京城,也要走着回来。做人做事,要有始有终!” 阳子冀的话,虽然简短,但是同样打动人。他话中,虽然没有希望士兵们怎样怎样的,也没有提出活着回来这么悲壮的话语,但是却能够让人知道,他是在乎他们的,都希望他们能够活着回来。 虽然阳子冀的话并不精彩,但是黄贝贝看的心里确实舒舒服服的。因为,他还是像以前那样,那么的重视人性,那么的珍视人的生命。就是因为他的这一点带给她的温柔,让她对他是无比的着迷。 最终,阳子冀与周尺闻一起下了城头,骑上了高头大马,转过身去,再看一眼代表着他们安定南方区的标志——余杭,便心满意足地再度转身,一声令下,向东北进军,踏上回京之路。 而在他们刚起步离开的时候,不少余杭的百姓从城里出发,欢送着带给他们和平生活的英雄们。他们有的人甚至是激动到哭了,可想而知对于阳子冀他们是有多么的不舍得。 同样的,士兵这边,在听到百姓的欢送,他们心中自豪感油然而生的同时,也是明白了身为一个士兵最重要的任务——保家护国,定邦安民。 在这种感动的氛围下,余杭的百姓送别了阳子冀的军队。重新回到了城里,开始沐浴在新政策的光辉下的生活,他们自信而具有尊严。 阳子冀这边,他和周尺闻带领军队,在行军两日到了东方区和南方区的界河。想要让这五十万的军队渡过去,需要一些时间,这还是在没有敌人针对的情况下的。 但是,阳子冀的军队还没有开过去,他就赫然发现,界河的对岸,有着不下十万的军队在驻防,看他们的服饰,并不是起义军的军队,而是帝国的军队。 见状,周尺闻略微有些惊讶,因为即使上一次界河失守,即使帝国会派更多的军队来驻守,但是也肯定不超过两万之数。但是眼前却有十万之数,足以说明,他的父亲似乎要在这里阻截他。 对于界河突然出现的十万雄军,阳子冀并不感到意外。因为这里不出现这么多的帝国军队,才出乎他的预料。他在出发之前,早就猜到了周傲会忌惮他和周尺闻归来,所以在界河这里布下重兵,其意味已经很浓了。 周尺闻来到了阳子冀身边,问道:“子冀,现在应该怎么办?对面的人虽然是有阻截的意思,但他们也是帝国的士兵,和他们相争,我觉得有些不妥……” “尺闻,你不用着急,我就早知道了你的父兄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让你回去的。所以,在界河布下重兵阻拦,也并不奇怪。只不过,他们想要拦住我等,还做不到!你且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抓对面统帅过来!” 话音落下,阳子冀取了一根大腿粗的木头扔到界河上,随即一跳,如同鸿毛一般轻轻落下精准无误地踩在木头上,真气随即鼓动,他脚下的木头就如同受到了对岸的牵引,竟是载着阳子冀极速往界河对岸划去。 见阳子冀以一根木头渡江,那些没有见过阳子冀这么一手的士兵,都是惊叹于阳子冀的强大,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够和他一样,能够站在木头上轻松渡过一条宽阔的江河。 而那些之前有幸见过阳子冀施展轻功的,即使表面上有些平静,但是内心依旧是十分的激动。因为,阳子冀满足可他们对于神仙的幻想。 而在对岸驻扎的帝国士兵,当他们看到阳子冀乘着一根木头即将冲过来的时候,他们都惊呆了,慌慌张张奏响敌袭的铜锣,弓箭手也随之做好准备,在将领的号令下对正在渡江的阳子冀进行施射。 在万箭齐发下,当时很多高手在渡江的情况下,一般都是只能避其锋芒或者选择后退。但是阳子冀不一样,他在万箭齐发下,非但没有后退的想法,更是勇往直前,视箭雨如毛毛雨。 事实上,普通士兵的万箭齐发,对于阳子冀而言确实没有任何的威胁。他的真气澎湃而纯粹,只需要一个念想,他的真气就能围绕在周身形成气墙,将一切寻常的攻击隔绝在外。 所以,当对面的士兵看到没有一根箭矢能够落到阳子冀的身上,他们惊到下巴都掉下来了。那些不信邪的将领,带着不自信地话语继续指挥施射,但是得到的结果,则是令他们更加的不自信。 没过多久,阳子冀来到了对岸的沙滩上,他双手背负,一步步走向在前方不远处的军营,丝毫不在意已经有士兵将他团团围住,一副想要对他动手的模样。 看着慢条斯理在走动的阳子冀,那些围过来的士兵没有一个敢上的。因为他们并不清楚,阳子冀到底强到了一种怎样的地步,能够仅仅凭借一根木头就渡过这宽阔的界河,甚至在渡河的过程中无视了所有的攻击。 对于围上来的士兵,阳子冀秉承的是他们不动手,他也就不动手。就算他们动手,他也不会动手。因为他完全可以无视这些人的攻击,直接跳到这支军队的主营帐直捣黄龙。 只不过,阳子冀目前还没有要直捣黄龙的打算,他之所以做的这么显眼,一来是要给这些帝国士兵一个威慑。另外他也想看看,这些帝国士兵比之自己带的,到底有没有差距。 阳子冀走了没多久,就来到了军营的门口。纵然门口的护卫已经将枪戟交叉拦路,阳子冀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来到枪戟之前,左手轻轻一抬,两个强壮护卫的枪戟便如同遭受了巨大的牵扯力,不受控制地脱手了,而阳子冀也得以大行其道。 见阳子冀步入了军营,那些原本不敢动手的士兵,也知道再不阻止他,他们的尊严和骄傲都要玩完。所以,在无奈之下,他们具是大吼一声,拿着大砍刀往阳子冀的身上招呼。一时之间,足足有三四十把砍刀对准了阳子冀。 然而,就是这如此密集的砍击,在阳子冀的眼中却是漏洞百出。他甚至不需要动用太过强大的身法,仅仅是凭借自己肉眼的观察和身体本能的反应,在这么多把刀之中闪避前进。 不到一会,最先发动砍击的士兵具是气喘吁吁的,显然刚刚的挥砍,虽然次数不多,但是却令他们紧张到了极致。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害怕,阳子冀会在他们攻击的间隙发动令他们无法存活的攻击,所以在砍击挥出去的时候,他们的内心慌得很。 在密集的砍击之中闪躲了一会,阳子冀也大概清楚了这些士兵的实力,也没有心思再了解下去了。他双足轻轻一点,身体随即腾空而起,他双手背负,目视前方的军队主营,踩着这些士兵的头,速度快到了极致。 当有士兵反应过来的时候,阳子冀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主营前,以快到令他们无法看见的手法,将主营门口的护卫全部制服,而他也掀开了营帐的帷幕,进了里面去。 预想之中的惊叫声并没有响起来,过了一会阳子冀便出来了,在他的身后,是这支军队的统帅刘云天,也就是韩玉湘的丈夫。 刘云天经过十年的苦修,实力也从当初的五流到了四流的境界。而随着他在八位皇子之中选了一位,他也得以借此一步登天,成为了一支十万军队的统帅。 而在不久前,他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要他在东方区和南方区交接的界河边屯兵,阻止阳子冀回到京城。 在接到这个命令之前,刘云天就已经知道阳子冀还活着。但是他却并不知道,阳子冀的实力已经拉开他非常多了。他下意识地认为,阳子冀在放逐海外的这些日子,实力进境困难,即使依旧有智谋,但他依托界河天险,也自认为可以守下来。 实际上,帝国的高层虽然将阳子冀回来的消息以谣言的形式散布了出去。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向世人告知,阳子冀的实力如今到了一个如何恐怖的境界。知道阳子冀实力的,只有南方区的一部分人,以及帝国的一些高层。 所以,当他看到阳子冀的时候,他下意识想要出手制服侮辱一番,但是却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阳子冀制服,简直是丢脸丢到家去了。 (本章完) 第488章 回京就吃下马威 第488章回京就吃下马威 七天后,阳子冀的五十万雄兵顺利渡过了界河,而原本界河对岸刘云天的军营,早已不复存在。而刘云天回去的时候,他手下不仅没有十万兵士,反而是越接近营帐,他的手下的士兵越少。 当刘云天回到原本的军营驻扎之后,他发现自己少了三分之一的士兵。他又怒又是无奈,因为这些士兵,都是些有志气的士兵。他们在见识到阳子冀的风采之后,虽然并没有一开始就全部投靠,但是随着那种建功立业的心愈发强烈,他们还是离开了。 看着阳子冀气势十足的军队,刘云天心灰意冷地说道:“阳子冀此去,如同汇海的蛟龙,定将京城乃至整个帝国搅个天翻地覆。而我,注定无法左右到他,倒不如……退了……” 刘云天并不是第一次输给阳子冀了,算上这一次,他已经输给阳子冀三次了。而且这三次,他是输的越来越惨。这一次之后,他就彻底的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资格再和阳子冀交手了。因为,无论是在武力和智谋上,他都不是阳子冀的对手。 阳子冀这边,在顺利渡过界河且收获了三万多人投奔之后,他的军队气势更加鼎盛。他完全可以带领这一支士气如此鼎盛的军队直抵京城,但是他却选择一边赶路,一边清理沿途的起义军和山贼强盗。 他这么做,并不仅仅是为了沿途的百姓好,更是他击破谣言的有力还击。只要做了帝国高层没有做好的事情,这些百姓自然会支持他,这样在舆论上,周尺闻也不会落於下风。 对于阳子冀的选择,周尺闻已经不打算再加任何的干预了。因为,他已经见识过阳子冀的想法,到底意味着一种怎样的作用。他能做的,唯有听一下,自己想一想,看看能不能和阳子冀想到一会去。 两个月的时间,阳子冀和周尺闻带领军队一路横扫,不仅将沿途一切的山贼强盗扫荡一空,更是令沿途起义军望风而逃,其威势,天下无人能比。 而他们的做法,也引得沿途百姓一阵赞美,更是使得他们主动去帮助阳子冀和周尺闻对抗不利于他们的谣言。虽然一开始人少言轻,但是不久后边逐渐形成了能够和主流谣言对抗的一股力量。 而通过两个月的赶路,阳子冀和周尺闻领着接近六十万的军队,兵临京城。引得整个京城戒严,许久不出的御林军出动,将京城的护卫情况提上来好几个等级。 不仅如此,或许是真的为了对抗阳子冀,附近城市的贵族,个个打着勤王的口号,将军队开到了京师附近。虽然并没有太大的动作,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的指向,是针对阳子冀和周尺闻的。 或许是意识到京城这段时间的状况会影响到整个天下的局势影响。起义军同样是不甘寂寞,在其大王的带领下,同样是陈兵数十万,游离在阳子冀军队的后方,看其意图,有收渔翁之利的嫌疑。 对于突然风云变幻的局势,周尺闻显得是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因为目前的局势,已经超出了阳子冀一开始设定的预期,他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便将期待解决的目光,对准了阳子冀。 眼前的局势,阳子冀确实是没有预见,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处理目前情况的办法。他略微沉思了片刻,道:“尺闻,现在我们先按兵不动,你与我一道入京城,把军队留在这里。以我对于后勤补给的估算,我们的军队可以在这里停留十天。而有这十天,我也自信能够解决问题。” 听到阳子冀自信的话语,周尺闻点了点头,道:“那我听你的!我们什么时候进城,现在吗?” “对!” “好,那我准备一下!” 没过多久,阳子冀和周尺闻便将命令都下好了,他们一切准备妥当,便骑着马出了军营,直奔京城南门而去。而与他们两个一道的,仅仅只有黄贝贝和陈芳。 见阳子冀他们仅仅只是四人上前,南门上的将领有些矛盾。因为上头下的命令,是一旦周尺闻的军队靠过来,就立即发动进攻,绝不留手。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动手好。如果动手了,还得手了,即使是立了一件大功,以后最后弑杀皇子的罪名,会被人当做软肋一直拿来做文章;如果不动手,拿他就算违抗了上面的命令,轻则丢了官职,重的话可能会牵连到家人。 最终,经过激烈的思想交锋,他还是选择不动手,打开城门放他们四个进来。他这么做,其实是在赌斗。他赌的是,最后获胜的是周尺闻。这样,他放他们进来,不仅不会受到责罚,反而还有机会获得奖赏。当然,这还是要建立在周尺闻最终获胜的前提下。 见城门大开,周尺闻有些怯,思疑有诈。但是阳子冀加速上前一马当先,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大胆上前,不要怕,一切我当先。 看着阳子冀的背影,除了黄贝贝一如既往地感到安心之外,周尺闻和陈芳是第一次感受到,在阳子冀的背后,是有这么的心安。这种心安,就如同置身危险之外。 在阳子冀的带领下,他们几个顺利地进了城,而进城后的光景,就没有进城前的那么肃杀。京城还是他们离开前的那个京城,一样的繁华。 看到京城繁华的街道,周尺闻雄心壮志顿时油然而生,道:“两年了,我终于回到这里了!这一次回来,我要让一切的混乱走向终结!” 对于周尺闻的话,阳子冀只是记在心里,并没有别的感受。而黄贝贝的心中只有阳子冀,周尺闻的这番豪言壮语,对她而言不过是左耳入右耳出。唯独陈芳,她是感觉自己并没有看错人。她对于周尺闻的豪言壮语,打心眼里感觉到了自豪。 周尺闻的这番发言,没有刻意控制声音,自然是引起了附近百姓的注意。当他们看到发言的周尺闻的时候,一部分如同信徒一般投以欣赏的目光。一部分如同异教徒一般,报以怀疑的目光。 对于这两种目光代表的心情,周尺闻自然知道这是先前他父兄布置谣言的结果。如果不是他们一路上不断收拾山贼强盗,那么刚刚投过来的目光,就都是异教徒一般的怀疑。 周尺闻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是阳子冀示意了一下,他立即打住,准备先回去自己的住所,安顿下来之后,再行下一步的打算。 而随着他们牵着马步行,欣赏和怀疑的目光依旧在周尺闻的身上游走。而对于黄贝贝和陈芳,沿途百姓的目光都是欣赏和嫉妒。而唯独阳子冀得到的,是无尽的鄙视和唾骂。 对于这个结果,阳子冀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当年的事情,在没有真相的情况下,加之现在谣言的影响,这些百姓针对他、敌视他的情况,是非常正常的。如果换做是常人,早就发作了,也就是他不把世人看待自己的目光放在心上,才这么的无畏。 只不过,阳子冀对于敌视唾骂毫无反应,并不代表最关心他的黄贝贝能够忍受。好几次,她听到那些辱骂阳子冀很难听的话,她都想要去反驳甚至教训那些骂人的话。但是好几次,她看到阳子冀一直未曾有过变化的眼神,她最终在气的胸口都发抖的情况下,忍住了。 半个多时辰后,四人来到了周尺闻曾经的的住所。但是入眼所见,却是残破不堪,一点皇子府邸的气势都没有,就好像是荒废了很久一样。 看到眼前的景象,周尺闻把拳头捏的紧紧的,他怒视北方,道:“你们做的太过分了!” 显然,周尺闻府邸的残破,并不是自然造成的。就算两年没有任何人收拾,也不至于成了断壁残垣的样子。唯一解释的过去的,就是有人动手将这里破坏成了这样。而在这个京城,敢这么做的,除了他的父兄,应该没有别人敢了。 眼下,想要住在这里已经是不可能了,周尺闻愤怒归愤怒,还是要安置好自己以及阳子冀他们的。他打算在这附近,先租住一间宅子,稳定下来之后,再找他的兄长算账。 然而,就如同猜到了周尺闻所想。他附近的宅子全部处在了入住的状况,他是一间都租不到。而到了客栈,所有的客栈都处在爆满,同样是开不了房间。 这段时间,并不是京城旅游和经商的旺季,而在这个相对淡季能把客栈的房间都开完,就足以证明,有人猜到了周尺闻的想法,想让他在回来的时候,就给他一个下马威。 对于这个状况,阳子冀很清楚,无论是这附近的,还是别的地方的。只要是在明面上的客栈,都不可能有能够入住的房间。他们想要安顿下来,需要去一些捕快巡逻比较薄弱的区域。而那些区域,正是他们设计要将阳子冀引去的地方。 在那些地区,龙蛇混杂,出了问题,一切皆有可能,是最佳推脱的借口。 (本章完) 第489章 早就准备好针对 第489章早就准备好针对 不久后,阳子冀一行人来到了一条破落的巷子里面。巷子很暗,环境很糟糕,陈芳和黄贝贝有些嫌弃,但是此刻的他们,也只能选择忍受。 阳子冀来到了一间旅店的柜台前,看着无精打采的掌柜,淡淡说道:“掌柜的,给我开两个房间,最好是两个房间紧挨着,短期内,我们不会离开!” 掌柜的没有做生意的热情,他摊开手掌,收钱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阳子冀也明白,从怀中取了一锭银子,见到了他的手上。 掌柜的收了钱,依旧没有报道的的客气,他在柜台底下捣腾一番,拿出了两把钥匙,懒洋洋地说道:“房间在二楼的最末尾,你们自己去看吧,不包吃,想吃的话跟我说。” 说完这些话,掌柜的便不再理会阳子冀,这种态度差的离谱的服务态度,让周尺闻一度想要亮出身份教训一番。如果不是阳子冀示意让他低调一点,他就真的发作了。 上了二楼来到房间前,房间的环境不是很好,只能说能住人,但是并不舒适。黄贝贝和陈芳虽然吃过苦,但是她们两个爱美爱干净,对于这样的房间自然是极为不满。 不说她们两个女的,一向住好的周尺闻,住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也是感到非常的不适应,心中也是愈发的对家被父兄拆了感到由衷的愤怒。 至于阳子冀,他并不是第一次住这种条件普通甚至是差的旅店了。所以对于这样的环境,他并不是特别的在意,因为这里的环境就算再怎么差,也不会比关押过他的监狱更差。 两男两女各一间房,这样的分配,是为了保护周尺闻和陈芳。他们两个都是四流的实力,纵然在寻常同境界武者之中算得上出色,但是面对更高境界的武者,他们也就无能为力了。 而阳子冀和黄贝贝,一个超一流,一个一流,放眼天下,能够威胁到他们两个的,不出一手之数,各自保护一个,对他们而言是绰绰有余。 在房间里,阳子冀毫无波动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周尺闻万般嫌弃,但也坐了下来,但是他并没有拿起茶壶倒水,因为他害怕茶壶里会被投毒。 自从阳子冀和他解释了这是敌对他们的人做的设计,他就有些神经紧张,特别是在这种龙蛇混杂的环境,他对于事物的小心程度,甚至超过了在战场上。 阳子冀在怀中翻出一本书,一边读,一边说道:“尺闻啊,我们的对手,在我们回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们一回来,就吃了下马威,进了他们的设计之中。你想,要如何突破这样的困局?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今晚会有人来光顾。” 阳子冀的话平平淡淡,听不出他的内心是紧张还是兴奋,这让周尺闻有些无语。因为,他不敢相信阳子冀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之中,竟然还有心情看书…… 只不过,当他想到阳子冀的实力,他也就释然了。他叹息一声,道:“虽然有预想过过来要面对的困难,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做好了针对,我们想要反制,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如果只是我一个人话,我是决计无法应对的!但是,你在这里,我就不用担心他们使的一切阴谋诡计!因为,我知道你肯定有破解的办法!” 对于周尺闻这样的“甩锅”,阳子冀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不禁戏谑道:“我说尺闻啊,我找你想办法,你怎么还推回给我啊!不讲武德!” “没办法,谁让我比较笨,而你比较聪明呢!” “……” 办法,在被针对的时候,阳子冀就已经想出来了,而且要做起来,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只明天一天,他就可以带他们几个离开这里,去住一些正常的客栈。 很快,天就黑了,为了安全起见,饭菜都是他们自己买回来做的。陈芳厨艺不错,做出来的饭菜很对他们几个的胃口,周尺闻是吃得都要舔盘子了,完全就不像是一个皇子。 当夜深的时候,一队黑衣人鬼鬼祟祟地来到了阳子冀落脚的旅店。旅店老板早已不知所踪,这些黑衣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旅店二楼,摸到了角落边上。 虽然他们随手携带武器,但是并没有要一开始就用的意思,他中的两个,分别来到阳子冀他们的两个房间前,把一支纤细的管子插进门缝,然后用嘴含住轻轻地吹。 房间内,随着这两个黑衣人吹气,管子的另一端飘出一阵白色的烟雾,而在房间里的四人,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黑衣人准备推门而出,其中一个首领模样的黑衣人得意地说道:“什么阳子冀,不过如此!中了我的五毒迷魂烟,就算你是一等一的高手,也只能饮恨!兄弟们,冲进去,将他们剁成肉酱!” “是!”话音落下,这些黑衣人踹开了房门,拎着武器冲了进去,正准备攻击“毫无反应”的阳子冀和黄贝贝。 然而,不等他们的武器落下,他们只感觉心脏一阵震动,随即他们两眼一翻,什么都不知道就倒了下来。而刚刚毫无反应的阳子冀和黄贝贝,具是同时起身,一脸冷漠地看着在房间里的其他黑衣人。 见阳子冀没事,黑衣人首领又惊又怒,他质问道:“你……你明明中了五毒迷魂烟,怎么没事……难道你有解药吗?这……这不可能!” 听到黑衣人首领的声音,阳子冀淡淡说道:“原来是掌柜的,我就说怎么旅店进了贼人,居然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原来是贼,从我们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盯上我们了。” 黑衣人首领大惊失色,他准备,正想喊撤退,但是转过去的瞬间,他就发现自己动都动不了了,显然是身上的穴道,被人制住了,而且封他穴的人,手法不仅高明,速度也是快得不可思议。 片刻之后,阳子冀的房间倒下十五人,而黄贝贝的房间,则是倒下八人。一切结束之后,装睡的周尺闻和陈芳,也是起了身,四人具是来到了阳子冀的房间,商议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实际上,今天晚上的袭杀,阳子冀在进店开房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因为他在和掌柜交谈的时候,也在观察掌柜。在他的洞察下,他知道掌柜是个实力不弱的武者。因为他的气息掩盖得非常好,如果是三四流的武者,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一个武者,因为察觉不到他的真气。 但是,阳子冀不一样。他不仅仅是实力出众,能够敏感地感受到真气,洞察力更是天下一绝。他在境界低的时候,就能根据肉眼的洞察判断比他低境界甚至同水平武者的下一招。 在阳子冀的观察中,掌柜虽然装的懒洋洋地,但是不经意的动作之中,还是透露着一丝武者的干练。如果不是观察细致的话,一般的武者还真看不出来掌柜的动作里有着武术的底子。 而在意识到了存在的危险之后,阳子冀便在安顿下来后,给他们三个一人一张纸条,提醒他们今晚可能会有袭击。让他们都假装入睡,而且尽量开窗通风,一旦稳到一些怪异的味道,就屏住呼吸。正是因为提前的布置,所以这些黑衣人精心准备的袭杀,也只能饮恨在阳子冀的后发制人之下了。 周尺闻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大部分没了气息,显然是被阳子冀杀了。虽然奇怪他们的死为何伤口都没有,但是他也知道阳子冀的实力,并不是他能以寻常来推断的。 “子冀,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处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的那些兄弟,一定会用这些黑衣人的死来做文章的。到时候,他们给我们安一个滥杀无辜的罪名,我们可就百口莫辩了。” 实际上,周尺闻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些黑衣人今晚的进攻,带着两个目的。一个自然是尽可能得干掉阳子冀他们。如果成了,他们可以借助这里的环境,将这说成是小偷小摸的入室杀人,到时候随便找几个替死鬼,就非常合理了。 而一旦这几个黑衣人失败,他们今晚的另一个作用也会显现出来。因为一旦他们死在这里,而这里没有人能够证明阳子冀他们是自卫反杀,他们就能够利用这些黑衣人做文章,利用帝国律法制裁。 所以,无论是那种情况,对于阳子冀他们,都是极为不利的。至少,周尺闻、黄贝贝和陈芳是这么认为的。因为这是他们,目前能够想到的。 对于周尺闻的担忧,阳子冀自然是知道的,他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随即说道:“杀人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留了一个活口。只要有他在,我就不担心他们利用帝国律法来做文章。至于如何令留下的活口做口供,我有的是办法。” 话音落下,阳子冀在怀中拿出了一个青色的小瓶。而看到这个小瓶的时候,周尺闻脸色都变了。 (本章完) 第490章 兄弟相争口舌上 第490章兄弟相争口舌上 第二天,阳子冀他们早早的就在一楼等待着,而昨天看起来满不在乎的旅店掌柜,此时的他,已经没了昨天的那份懒散,整个人战战兢兢的在柜台,极为恐惧地看着正在看书的阳子冀。 昨天晚上的事情,对于掌柜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一生的噩梦。因为,他的计谋被识破,手下在他不能察觉的攻击下死去。再加上昨天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奇特液体,他已经没有了昨天的淡定了。 令他更加恐惧的是,阳子冀在明知一定会有人来抓他们的情况下,竟然就在这里这么大马金刀地坐着,而不是想方设法逃跑。这种淡定的表现,难免让人怀疑,他们是智珠在握,丝毫不慌。 实际上,阳子冀已经将计划都布置好,就等着官府的人杀过来。他这一次,不仅要教训这群昨晚骚扰他们睡觉的人,更是要趁机反攻,令那些人明白,一般的小算计,对他而言没有用。 没过多久,好几个捕头带着五六队的捕快来到了旅店,他们一进来,非但没有向周尺闻行礼,直接就是下令抓捕,抓捕的理由都不说,其心思,可想而知。 来抓捕的人,都是寻常的捕快,对方并没有安插高手来做样子,显然这也是下套的人算计的其中一环,这是阳子冀没有想到的,只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反攻的结果。 不用阳子冀动手,黄贝贝一个人就已经在顷刻之间,将大部分的捕快打倒在地,那些漏掉的,也逃不过周尺闻和陈芳的进攻。不到一个照面的时间,捕头加捕快一共四十多人,全部躺在地上打滚,面上带着痛苦的表情。 周尺闻活动了手脚,怒道:“你们都眼瞎了是吧?我堂堂一个帝国九皇子,也是你们能动的?还是说,你们已经投靠了起义军,要抓我去领赏呢?正好,起义军的大王,现在就在城外驻扎着。” 周尺闻的话,字字诛心,令躺在地上打滚的捕头忍着剧痛跪倒,求饶道:“皇子殿下饶命……在下……在下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请皇子殿下饶命……” “皇子殿下饶命啊!属下确实没想到您会在这里……平日里,这里都是没有人来的……” “九皇子殿下,您就看在您也没有受伤的情况下,饶过我们吧……” “……” 这些捕头都是打马虎眼的话,显然是早就设计好的。周尺闻虽然没有阳子冀那么聪明,但也是能够听出来的,他也很清楚,来的这些捕头捕快,只不过设计的人中微不足道的存在。 周尺闻冷哼一声,道:“滚!顺便把上面的尸体都抗走,别留在这里恶心我!” “是……是……” 话音落下,这几个捕头领着十几个捕快上了二楼,没过多久,每个捕快的肩膀上,就各自扛着一具尸体,他们慌张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捕快离开之后,阳子冀也是起身,说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们也该离开了。尺闻,你也是时候,去见见你的父兄了。” “虽然是两年过去了,但是我一点都不想念他们。如今回来,我希望的是,一切都顺利,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走吧!” 随即,他们四个都出了旅店。偌大的旅店,就剩下掌柜一个了,他叹息着,把旅店关了门,最终隐入巷子的黑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出了客栈没多久,周尺闻疑惑地问道:“子冀,你把唯一的证人留下,就不怕他们派人毁灭证据吗?你也不怕他会逃跑吗?如果没有他给我们作证,我们要如何面对他们拿这件事做文章?” “实际上,我留下一个,做人证并不是很有用,因为他们既然能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对于仅剩下的一个证人,他们也可以说那个人是我们的人,而在没有证据下,这种假设是存在的。所以,我留下一个证人,并不仅仅是为了作证,而是为了让他替我去做一件事。” 听到阳子冀的话,周尺闻一脑子的疑惑,似乎阳子冀昨天想到的,并不是他想到的。他的理解,还是有些跟不上阳子冀的思维,他想要去问,但是又怕隔墙有耳,便只好带着疑惑等结果。 出了街道,百姓们看到四人组,依旧是昨天的反应。黄贝贝经过昨天的状况,心里虽然还是很愤怒,但是一想到阳子冀满不在乎,她的愤怒也逐渐平息,变成了等着真相还原,她再拼命嘲讽这些愚民。 对于得罪过阳子冀的,她并不想轻易地放过,哪怕阳子冀没有报复的心思。阳子冀并不知道,她的妹妹,心里滋生了一个扭曲的想法。这种扭曲,是一种爱的深切的扭曲。 很快,阳子冀来到了京城的十字街口,这里是两条主街道的交汇,是整个京城最为繁华的地方。而沿着北街走十里,就能到皇宫的正门,而他们的对手,就在富丽堂皇的皇宫内部。 半个时辰后,他们几个来到了皇宫前面,此时还没有到早朝的时间,他们就算有闯进去的实力,还是选择在这里等待一番,因为唯独这件事情,急不得。 过了片刻,好几个华丽的车辇过来,看其架势和排场,周尺闻一眼就认出来,这几架车辇,上面坐的是他的几位兄长。这其中一位,周尺闻还在南方区交过手。 这几个车辇上,下来几个俊俏的年轻人,他们和周尺闻的长相有的相似,有的不同,但是不变的是,他们是名副其实的兄弟,而为首的一个,正是现在京城内,势力最为强劲的大皇子。 见周尺闻,大皇子快步上前,讪讪笑道:“哎呦喂,这不是我们的九弟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都以为,你死在那里了,所以很不好意思,我们哥几个商量,把你的家推平了,希望你见谅啊!” 闻言,其余几个皇子具是笑了出来,显然他们做的这件缺德事情,让他们的心里得到了一些扭曲的满足。只不过,也有一个是笑不出来的,那就是在南方区被深刻教训过的八皇子。 此时的他,不敢和阳子冀对视,生怕阳子冀暴起发难。因为他知道阳子冀对他出过手,虽然不清楚攻击的方式,但是他很肯定的是,这里没有人能够阻止阳子冀将他置于死地。 面对大皇子的嘲讽,周尺闻忍住了,他一拱手,道:“无妨,反正房子有些破旧,也是时候乔迁新居了。我看这皇宫不错,希望这一次回来,能够在这里住下来。我想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敢随便拆迁吧。” 周尺闻的话语之中,既表明野心的话,也有嘲讽他的几个兄长的作为,所以大皇子他们听了之后,脸色具是变了起来,显然是他们并不希望,最后获胜的周尺闻。 大皇子冷哼一声,道:“老九,别以为你赢定了!就算你带着军队开到京城又如何?世人只会认为你是兵变夺权,而不是正统大临!” “我正不正统,你说了不算,父皇说了,只能算半个。真正说了算的,是天下的百姓。我不敢说整个天下的百姓都支持我,但是在南方区,你去打听打听,他们知道父皇多一点,还是知道我多一点。” “你……你这是……叛逆之言!论罪当诛!来人,把他拿下!” 大皇子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在他的命令下,皇宫门口的护卫,随行他的护卫具是涌了上去,要将刚刚与大皇子针锋相对的周尺闻拿下。 然而,他们都忘了,现在周尺闻的身边,有一个他们完全不知深浅的阳子冀的存在。而在大皇子的错误指令之下,这些攻过去的护卫,具是在半空中受到无形的攻击,整个人失去控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如同被抽干了力量一般。 整个过程,寂静无声,大皇子这边嘴巴张大到能吞下一个鸡蛋,而周尺闻这边,则是对于阳子冀这种出神入化的攻击手法不再有任何的惊讶,反而是觉得理所当然,或许是真的见识多了。 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手下,大皇子指着周尺闻,怒斥道:“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你这是拘捕!罪加一等!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我等可向父皇禀告从轻发落!” “呵!痴心妄想!” 当皇宫的大门打开,周尺闻没有心情再和自己这个哥哥多聊,带着阳子冀他们进了宫内,只留下这几个无能狂怒的皇子。 在无能狂怒了一阵子之后,这几个皇子也是进了宫里,心中盘算着,怎么在金銮殿上拿刚刚的事情做文章,让周傲好好惩戒周尺闻一番。 很快,周尺闻他们进了金銮殿。一路上,因为阳子冀的缘故,不少护卫受令阻挡,但是却根本没有办法阻挡他们前进。在宫门通向金銮殿的路上,倒下了上百个护卫,而他们倒下的方式,全部是一模一样,那就是遭受了阳子冀看不见、但是却能够令他们失去战斗能力的攻击。 (本章完) 第491章 直接摊牌不装了 第491章直接摊牌不装了 很快,文武百官都到齐了,但是所有看到周尺闻以及他身边的阳子冀等人时,都是免不了小声议论起来,议论的内容,无非是阳子冀怎么会在这里等等。 对于文武百官对自己的议论,阳子冀并不感到意外,他对于这些议论,也没有一点兴趣,他安静地站在周尺闻的身边,手里拿着一本书静读,似乎整个朝堂,都与他无关。 就在文武百官议论纷纷之际,一个太监将声音拖得老长,道:“皇上驾到!”当这个声音落下,文武百官都安静了下来,不少人已经将姿容打理完毕,准备周傲一驾临,他们就跪下来迎接。 周傲,依旧在龙椅旁的偏殿出来。他看起来有些苍老,但是龙行虎步的姿态,却是让人能够感受到他的活力。他不威自怒染发出来的王者之气,令朝堂大臣不由自主地略微低头。 阳子冀,并不是第一次周傲了,在金銮殿,也不是第一次。上一次,是十年前,他因为自己的一个计谋,以及周傲的贪婪,差点死在了他的手上。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一个针对他的算计开始了,而他当时尚未绝情义,也就被攻陷了。 如今,再临金銮殿,再度与周傲相对,他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会被威胁的理由。论军队,京城外他手握雄兵六十万,与现在京师的兵力不相上下。论个人实力,这里所有人加上周傲,都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这一次,再面对周傲的时候,他可以更加具备底气,以一种平等的对话方式,来取得自己想要的结果,而不是像上次的那样,用设计的。 周傲这边,他见到阳子冀的第一眼,就想起了十年前,将他轻松制服的画面。他不禁冷笑起来,似乎在期盼着,十年前的画面再度重现。 还没有走到龙椅这边,周傲暴起发难,怒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通缉犯进了这里,你们怎么都不抓,是不是要朕亲自动手,你们才想起来他是通缉犯啊!” 当周傲的话音落下,且把手指指向阳子冀的时候,那些武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扑向了阳子冀,要将阳子冀在朝堂上当场拿下。 对于周傲的暴起发难,周尺闻有些预料不到,他本以为,就算周傲再怎么针对阳子冀,也不至于在朝堂上,什么都不听,就差人拿下。更何况,阳子冀平定南方区,功绩可封公侯,身份更是尊贵。 与周尺闻的想法不一样,阳子冀在进来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想过了这个画面。因为,他并不觉得,一个小气贪婪的皇帝,会放过一个曾经被他认为毫无威胁的人。 如果是寻常武者,面对一众武官以及大内侍卫的偷袭,早就被拿下了。但是阳子冀不一样,他如今的实力立足顶峰,就算昆仑山月宫这么多的高手,他也是从零开始闯关,一直抵达三千丈所在。途中,他见识过起码一两百个二流高手,二三十个一流高手。这样的豪华阵容他都闯过去了,对付这些臭鱼烂虾,又有什么难度呢? 只见阳子冀轻轻抬双手,轻轻地弹了几下手指,那些攻过来的武官和大内侍卫,就如同中邪了一般,忽然整个人停住,随即就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就好像死了一样。 一个瞬间就解决了所有的武官和大内侍卫,这样恐怖的实力,令周傲有些感到忌惮。因为就算是他全力以赴,想要解决这么多的武官和大内侍卫,在一个照面的功夫,是根本做不到的。至少需要,一盏茶甚至是半个时辰的时间。 阳子冀根本就不看倒在地上的人,他拍了拍周尺闻的肩膀,周尺闻随即反应过来,上前一步,一拱手,道:“父皇,您已经统治这个国家太久了,也应该累了,是时候离开这个位置,休息休息了。您不是常常说,你要退位了,去追随那个神仙学习仙法吗?” 周尺闻的话,已经将野心赤裸裸地暴露了出来,这让周傲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他冷声道:“小子,朕做事,需要你来教吗?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仗着是朕的儿子,就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我就算是死,也不会传位给你!” 周傲的话,基本上将自己的态度盖棺定论了,而大皇子他们听了,则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只要周傲对周尺闻不点头,那么机会就由他们八个来争夺。 对于周傲的固执,周尺闻有些无奈,他叹息一声,道:“父皇,既然你这么的食古不化,那也别怪孩儿做出兵变夺权之事了。您在位期间,天下太过混乱百姓苦不堪言,我不能继续坐视这种混乱继续下去!” “周尺闻,你这要是造反是不是。天下的贱民,是死是活与朕何干?朕乃是帝国天元王朝的缔造者,那里轮到你这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在这里评价?” 周尺闻摇了摇头,道:“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只不过,念在我们曾经父子一场,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再考虑一下。考虑清楚了,你可以差人给我一个答复,或者亲自找我,给我一个答复也可以!子冀,我们走!” 话音落下,周尺闻转过身去,带领阳子冀等人走出了金銮殿。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人胆敢阻拦,包括实力朝堂上实力最为强劲的周傲。 实际上,周傲在听了周尺闻的叛逆之言,就想要出手将他击毙。但是因为不清楚阳子冀的实力到底到了一种怎样的地步,所以他为了避免战败翻车失去威信,所以还是忍住了。打算等所有帮手到齐之后,再给阳子冀致命一击。 阳子冀在朝堂上展现出来的实力,远远超过了他一开始的预期,他现在需要召集更多的帮手,以群起攻之的战术,将阳子冀这个最大的威胁干掉。只要阳子冀死了,就算周尺闻手握重兵也不可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只不过,他不败的威信保住了,但作为一个君王的威严却是受到了挑战。因为阳子冀他们,见了他不仅不行跪拜,还打伤了他的武官和大内侍卫,就算那些文官明面上不说,但是背地里,肯定会开始讨论他怎么怎么的。 当阳子冀周尺闻离开之后,周傲的怒火爆发出来,他一脚踢翻了坐了二十多年的龙椅,怒道:“周尺闻,你别以为你有阳子冀,你就赢定了!等朕的帮手到了,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出了皇宫,四人走在街道上,百姓见了他们,纷纷议论起来。虽然他们议论的声音有些小,但是周尺闻却是能够听清楚一些: “快看,这不是九皇子殿下吗?听说他昨晚因为住店的问题,伙同阳子冀,一连杀了十几人!让将他们的衣物换成夜行服,制造他们是反杀的迹象!” “你这是在哪里听回来的野鸡谣言啊?明明是大皇子等人见九皇子功劳太大,有心报复!不仅趁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以搜查反贼为名头,把他的家都平了。我想昨晚的事情,肯定也是大皇子等人一手策划的!不然的话,我实在是很难相信,帝国九皇子会为了一间房而对人痛下杀手?” “照我说啊,你们的说法都是错误!我觉得这一切,都是起义军的反贼弄出来的!你们可别忘了当年九皇子出征衡阳山之前,在筹集粮食的时候,也有起义军出来捣乱。我想这一次,应该也是一样!” “……” 听到这三种截然不同的观点,周尺闻略微有些震惊,他看了一眼阳子冀,疑惑地问道:“子冀,这是怎么回事?这和你昨天说的不一样啊?怎么会出现这三种观点,不应该是只有两种吗?” 昨天,阳子冀在遇袭后,给周尺闻的应对之法,是以谣言反制谣言。这种方法,他在十年前筹集粮草的时候用过。当时,他是借起义军的名头,破了大皇子他们搞破坏的小伎俩。而昨天阳子冀跟周尺闻说的,只有第二种观点,并没有牵扯到起义军。 对此,阳子冀以并不意外的口吻说道:“你是不是忘记了昨天的旅店掌柜?我说过,让他出来辟谣作证,有一定的效果,但是收效甚微。而我要求他去做的另一件事情,就是你今天听到的。” 听到这里,周尺闻有些目瞪口呆,他不是惊叹地目瞪口呆,而是疑惑阳子冀为什么要把起义军拉进来,给他的几位兄长吸引一些火力。 虽然很想问,但是街上人多口杂,他算是忍住了,等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他再问阳子冀把起义军拖下水,到底有什么用意。 而就在周尺闻想着要在哪里找一个能够落脚的地方,一个英姿飒爽的男子骑着一头白马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而看到骑在马上的男子,周尺闻瞬间便有了主意。 周尺闻上前,笑道:“十妹啊,你还是这么喜欢当公子哥啊!今天又迷倒了几个小迷妹啊?” (本章完) 第492章 坚定不移爱情观 第492章坚定不移爱情观 听到周尺闻的话,周雨嫣有些恼怒,她翻身下马,捏了一下拳头,关节开始啪啪响,看起来一副要修理周尺闻的样子,吓得周尺闻是下意识地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看着周雨嫣靠过来,周尺闻有些慌张地说道:“我说十妹啊,你就不能斯文一点吗?整天整得自己又男又女的,这可怎么嫁的出去啊!” 虽然领教过周雨嫣的厉害,但是周尺闻仗着有阳子冀撑腰,竟是没有害怕,反而还变本加厉了,这让周雨嫣是有些恼火。她不禁冷笑道:“我说九哥啊,你上次不辞而别,我都在为还没有修理够你而感到难过呢!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今天我能好好修理你一顿了!” “子冀救我!千万不要让这个疯婆子靠近我,他会杀了我的!” 实际上,周尺闻惧怕周雨嫣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非常的简单,那就是实力上的不如。因为这个原因,从小开始,他就一直被周雨嫣修理,就算如今到了四流,境界却还是被周雨嫣压一个。 听到周尺闻的话,阳子冀并没有闲情雅致理这些,他淡淡说道:“你们兄妹之间的关系,我不想参和的太多。只要令妹没有往死里下手,我没有兴趣插手阻止。” “我顶,子冀,你也太无情了吧!” 周雨嫣看了一眼阳子冀,饶有兴趣地问道:“阳子冀,听说你变得很强很强,我很想知道,你现在到底有多强。我听过你回来做的事情,你将南方区平定了下来,拥兵六十万,当时无双!以你现在的条件,却是有资格成为我的丈夫!只不过,也只是有资格而已,想要娶我,你就必须先在武力上胜过我!” 听到周雨嫣的话,阳子冀尚未回答,黄贝贝突然横在阳子冀的身前,森然道:“你这个男人婆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我哥哥这么优秀的人,你配得上吗?别以为你是公主,就有什么了不起的!想要得到我的哥哥,你得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黄贝贝的话,令周雨嫣有些感到意外,她看着黄贝贝,冷笑道:“小娘皮还挺漂亮的!只不过你的哥哥虽然战绩彪悍,但是容颜有失,我给他机会,是我的仁慈!不然以他的容貌,这辈子也只能娶那些倒贴攀附的!哈哈哈!” 周雨嫣的话,点燃了黄贝贝的怒火,她伸出葱白如玉的手指,指着周雨嫣,怒道:“男人婆,我给你一个收回你刚刚的话的机会!不然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哼!想让我收回刚刚的话,那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如果没有本事,凭什么让我收回!对我不客气,你不会以为自己真的很厉害吧?不会吧?” 黄贝贝正想回击和动手,阳子冀拉住了她,说道:“贝贝,不要为了我生气,并不值得。公主殿下说的很对,我的容颜确实配不上她。但是她有一点也说错了,我对她,也没有兴趣。” 听到这句话,黄贝贝有了一种心安理得的感觉,心中升腾起来的气焰,也消了不少,反倒是周雨嫣,生气到几乎冒烟了。 “阳子冀总有一天,你会后悔刚刚说出的话的!到时候,你可别跪着来求我!我丢不起这个人!哼!”遇冷之后,周雨嫣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直接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周尺闻和疑惑不解的陈芳。 阳子冀随即离开了,而周尺闻等人也是跟了上去。虽说主流街道上的客房依旧大部分显示已经入住,但还是有人听说了阳子冀散布出去的两个消息,选择退掉一些预定,将房间腾出来给他们。 在主流街道入住,阳子冀便不用担心设计的人再出什么对策。因为他们要是敢在这里继续出手,就愈加的嫌疑大。所以,阳子冀和周尺闻说了,今晚相对而言比较的平静,不需要担忧太多。 而另一边,在大皇子的府邸上,除去周尺闻之外,其余的八位皇子都在这里了。而除了皇子之外,还有公孙炎、王飞等和阳子冀有过交手,现在已经和八位皇子绑在一起的人。 大皇子见人齐了,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诸位,相信你们也应该清楚今天早朝,老九和阳子冀得罪了父皇的事情。虽说父皇已经明申不会给老九机会,但是老九现在手握重兵,且有兵变夺权的意思,我们商量一下,应该如何搞定他!” 想办法,向来就不是这八位皇子的特长。所以,他们都将期待的目光,对准这里最富谋略的王飞和司马炎。他们中,一个曾经设计到让阳子冀入狱,最终被流放;另一个,则是近些年来,帝国最著名的谋略大师。 面对八位皇子抛过来的问题,王飞和公孙炎都是皱了皱眉。他们两个思索了片刻,最终先开口的,是公孙炎。他说道:“本来,从阳子冀回京的路上,我就将一切都设计好了,而到昨天晚上为止,一切都按照我的设计在行进。只不过,最终我还是低估了阳子冀,被他用之前击败过我的方法再度搅乱了我的设计。想要对付九皇子,就必须先攻克阳子冀,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炎公子,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我们都知道老九的本事也就那么一点,他能有如今的势力,都是阳子冀的功劳!我们现在要想的,本来就不是怎么对付老九,而是怎么对付阳子冀!” 显然,大皇子对于公孙炎这番毫无建设意义的话十分的不满。如果不是还有求于公孙炎,他甚至都要开口骂人了。 对于自己毫无建设意义的发言,公孙炎是丝毫不感到羞愧,他继续说道:“大皇子殿下,办法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想到的。而且,我们要面对的,是阳子冀这个怪胎。想要制裁他,需要多花一些时间。” 虽然还是毫无建设意义的话,但是公孙炎这番话确实在理。他们都知道,想要在阳子冀身上占到便宜,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王飞思索了片刻,他叹息一声,道:“原本并不想打扰我的女儿的,但是这一次确实是不能不去打扰一番了。十年前我怎么让阳子冀中招的,我相信过了这十年,他也还是会在同一招下栽跟头!” 听到王飞这么说,众人不禁想起了十年前,王飞利用自己的女儿王玉玲,将阳子冀打入囚牢,最终在骆非的助攻下,成功将他放逐海外的恶毒计谋。 公孙炎听了之后,也是忍不住赞叹道:“王将军还是厉害啊!看准了阳子冀尚未婚配,可能还是惦记莫夫人这一点。如果这一次他再中招,他就不仅仅是犯的是采花贼的罪名这么简单了,非礼有夫之妇,是要被浸猪笼的!而就算是绝顶高手,也无法在浸猪笼下活下来!” 听到公孙炎的肯定,其余人更加兴奋了,大皇子率先向王飞敬了一杯酒,说道:“王将军,这次多有麻烦!这一杯,我敬你的!”话音落下,大皇子便一饮而尽,酒杯里是涓滴不剩。 大皇子之后,其余皇子也是相继敬酒,王飞一一回敬,整个宴会一扫刚刚开始的阴霾,变得热闹起来,似乎他们都认定,王飞使的这一手,吃定阳子冀了。 而在阳子冀这边,他并不知道王飞他们打算用十年前的老办法针对他,他看书,看起来就像是闲来无事的那样。而与之相反的,是周尺闻在团团转,似乎有很急的事情等着想出破解的办法。 周尺闻转了几圈,最终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子冀啊,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说实话,等帝国平定之后,我可能会大婚。而我要娶谁,你也应该清楚了!即使你不能答应贝贝是因为你们两个是兄妹,但是你为何要放弃雨嫣呢?你别看她看起来男人婆一个,正常装束下,她的容貌不输贝贝多少!” 阳子冀并未将书本放下,他,一边说道:“有些事情,勉强不来。诚如我自己所言,我的容颜配不上她,而她的品德,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种。更何况,我曾经有过立誓,怎么能够这么轻易地就打破呢?” 阳子冀回的话,和应对周雨嫣的差不多,这让周尺闻听起来有些无语。他叹息一声,道:“子冀啊,要是你长着一张俊俏的面容,在这样巨大的功绩和武力加持下,我敢肯定整个京城的少女,都会为你倾心……只可惜了……” 忽然,阳子冀放下了书本合上,他起身来到窗边,看着东方,叹息道:“如果一切都只看皮囊,那爱情就是苍白的。就算我有一张俊俏的面容,如果我喜欢的女子相貌丑陋而心灵纯美,我亦不会有任何门不当户不对的不适。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女子待我。只不过,能够如此待我的女子,又有几多?” 听到阳子冀的叹息,周尺闻沉默了。 (本章完) 第493章 莫名其妙的宣战 第493章莫名其妙的宣战 又是一天过去了,阳子冀和周尺闻依旧在客栈里面等待周傲回心转意的消息传来。而在他们等待的这段时间。十年前的一件事情重新被人提起来,而这件事情,针对的是阳子冀。 一开始,阳子冀对此并不知情,还是听到这些的黄贝贝气冲冲地告诉他,他才知道外面有人有意提起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其目的,已经非常的明显了。而自己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他也大概有了一个猜想。 看着阳子冀毫无反应的阳子冀,黄贝贝怒道:“哥哥,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诋毁你!你这么的优秀,怎么会去非礼一个贱人!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教训一下那个贱人,让他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 就在黄贝贝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阳子冀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道:“贝贝,这件事情你不需要插手。十年前我中招了,十年后我不会再中同一招了。而且,十年前,我就已经看透了那个女人的本质。所以,你不必太过担心。” 听到阳子冀的话,黄贝贝多少有些心安,心中的怒火也消下去一点。她刚刚生气,完全是妒忌的火焰升腾。因为她认为,王玉玲那个贱人,何德何能能让她的哥哥这么的惦记着。就算是她,阳子冀也只是以兄妹思念想念着,一点都没有往情侣的方面想。她看到阳子冀毫无愤怒,就以为阳子冀还想着王玉玲。 火气消下来之后,黄贝贝以一种乞求的语气说道:“哥哥,算我求求你了如果你要去见那个贱人,一定要带上我!我要看看,她何德何能,伤害我最爱的哥哥!” 原本,阳子冀想要拒绝的,但是他看到黄贝贝这么的期待,有些于心不忍,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很快,中午到来了。每一间客栈都在讨论,阳子冀此番回京,除了要谋朝篡位之外,还有一个争夺人妻的目的。说的是他对王玉玲念念不忘,要从莫回头的手中,将她夺过来。 原本,这种不靠谱的谣言,大多数人都是图一乐,不会太过当真。但是当事中的主人公王玉玲发声迎合,这原本只是谣言的话题,瞬间就变成了真的。只是一个中午的时间,所有人都在讨论,阳子冀为什么这么无耻,居然依旧想要等到他十年前得不到的那个女人。 听到这越来越离谱的话题和讨论,黄贝贝有一种要把王玉玲撕成碎片的冲动。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王玉玲居然会无耻到这种地步,以一种害怕的姿态回应,装的好像阳子冀来京,真的就是来争夺她似的。更加过分的是,她还拿出十几年前的尘封往事,说阳子冀从小就迷恋她,一心一意地就想要得到她,所以才有十年前的无耻行径。 只不过,黄贝贝生气归生气,但是阳子冀不开口,她也只能忍着,等着阳子冀发声。只要阳子冀点头同意,她一定要给王玉玲这个贱人一点颜色瞧瞧。 到了晚上,已经有流言传出去,号称年青一代第一人的莫回头,要和阳子冀决斗。如果莫回头赢了,阳子冀就死。如果阳子冀赢了,他就死。 一开始,不少都以为这也是一个离谱的谣言。但是当中午的事情再度重演,大部分的吃瓜群众,都是惊叹于莫回头的男人担当,唾弃阳子冀的争夺人妻的行为。 一时之间,原本在京城名声就不算好的阳子冀。这下名声就更加糟糕了,几乎成了过街老鼠,是人人喊打啊!而这些想法伤害最深的不是阳子冀,而是与他为伍的周尺闻——因为阳子冀的原因,将他带回来的京城的周尺闻,也被冠上了帮凶的名号。 原本,阳子冀并不打算太早出手,但是现在这些无聊的话题已经威胁到周尺闻的威望了,他也就不能坐视不管。他要去赴约决斗,让当年的一切,在一场决斗之中得到解释。 于是乎,阳子冀下了楼,他的出现,立即引起了所有讨论的人的注意。而这种万众瞩目的效果,也是他希望见到的。 阳子冀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告诉莫回头,决斗我回去的,让他把地点选好!顺便告诉他,我一开始让他十招!”说完,阳子冀头也不回地就回到了楼上的客房。 如此云淡风轻的话,瞬间就让这个客栈炸了锅。这些吃瓜群众,一边兴奋于有一场大战可以欣赏,也唾弃阳子冀真的对王玉玲念念不忘,要在决斗中杀了莫回头,名正言顺地夺取。 很快,阳子冀的回应弄的是满城皆知,而听到这个消息的王飞,则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摸了摸花白的胡子,不屑地说道:“阳子冀,别以为有一些小算计,就能对付我这种老江湖!我上一次让你身败名裂,这一次!我要让你无地自容!” 显然,王飞已经认定,阳子冀掉入了他的陷阱之中,只要等人到齐,他就能让阳子冀死无葬身之地。 很快,莫回头的回应也是传了出来。他定的地方,是当年帝国大比的舞台,雁荡山主舞台。时间是三天之后,规则是可以利用一切有利的条件来取得胜利。而阳子冀,也是在收到的消息的第一时间回应没问题。 自此,这一代年青一代的双雄。将在雁荡山,重演十年前那一场精彩的对决。 在得知阳子冀应战之后,周尺闻有些担忧,他对阳子冀说道:“子冀啊!我担心这其中有诈啊!规则我听说了,可以利用一切有利条件来取胜,这个范围太大了!有些不稳定啊!” 自从和阳子冀共事之后,周尺闻的行事风格是带着一种求稳的心态。所以当他得知阳子冀几乎是不加思考就同意了莫回头的决斗要求,他就有些担心莫回头会跟着这个规则,进行一些无耻的设计。 阳子冀喝了一杯水,淡淡说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莫回头不过是三流的实力,他就算不知道我的实力有多强,王飞总该也不会不知道吧。昨天在金銮殿上,我虽然保留了不少,但是还是露出了一些实力的底细。既然莫回头敢提出决斗,自然是有所设计才会做出这个决定的。不然的话,我不敢想象王飞能够忍受自己的女儿,年纪轻轻的就守寡。” 阳子冀的话,依旧是是令周尺闻无语万分。倒是,他也知道阳子冀向来很少做冒险的事情。且以他的实力而论,就算莫回头再怎么输出计谋,也不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白担心一场后,周尺闻拍了拍阳子冀的肩膀,说道:“子冀啊!三天后的决斗,看似是你们两个的恩怨。但是其背后,是我们和我的父兄之间的角逐。胜了,我觉得能够改变很多的事情。” 周尺闻的话,阳子冀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他淡淡说道:“十年前我实力不济输给了他,输的也无怨无悔,因为是真的打不过。只不过,十年后他在想要战胜我,除非有神仙帮助他,不然根本就不可能!” 阳子冀自信的话语,引得周尺闻是连连点头,他也觉得,以阳子冀今时今日的实力,就算是面对他的父亲,整个过程,也应该不过是杀鸡一样简单。 周尺闻离开之后,黄贝贝不久后便进了来,他在阳子冀的对面坐了下来,有些激动地说道:“哥哥!三天后你在台上教训那个贱人的相好,我台下教训那个贱人,我要撕了她的嘴,看她还敢不敢乱说话!” “贝贝,我虽然同意你跟着我去见她,但是并不代表我能够容忍你的满嘴污言秽语。你要是再说脏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别这么好看的一个女孩子,整得连最基本的素质都没有。” 阳子冀的话,就如同黄吕大钟作响,瞬间让急于报复王玉玲的黄贝贝有些醒悟过来。她静下心来才发现,自己在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时候,心里根本就无法静下来,一心想着发泄。而打人和骂人,就是发泄愤怒的最好的两种办法。 一想到这里,黄贝贝低下了头,委屈地说道:“哥哥,我错了,你不要不理贝贝!你不理贝贝的话,这比杀了我还要难受。只是,一想到她伤害过你,我就有些不能忍受!我下次不会再出口成脏了,你放心!” 黄贝贝的话,令阳子冀的心都要化了。他知道黄贝贝很喜欢他,但是像这种为他而愤怒,却是令他有些想要打破他自己给自己在心中施加的那把枷锁。 阳子冀伸出手来,颤颤巍巍地摸了摸黄贝贝的的脑袋,动容地说道:“贝贝,谢谢你替我生气了。但是,为那样的人感到生气,并不值得。就算是十年前我被她骗了的时候,我也没有生气,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她让我明白到了,形同陌路的人,只是过路人。她教会了我成长,我若是再对她生气,便证明我没有收获这一份的成长。” 阳子冀如是说道。 (本章完) 第494章 二番战前流言起 第494章二番战前流言起 三天后,通往雁荡山的路上挤满了人。而这些出去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想要见证阳子冀和莫回头的二番战,看看是莫回头守住年青一代第一人的称号,还是阳子冀一雪前耻,顺便抱的美人归。 阳子冀下榻的客栈,老早就有人在这里守候了。他们都想要见证阳子冀出行的画面,顺便说几句话来侮辱一下他,令他心浮气躁。而他的对手莫回头,早早就拖家带口在雁荡山住了下来,只待时辰一到,他也就会出现在擂台上。 阳子冀这边,虽然知道今天是决断的日子,但是他并不是特别的着急。他依旧做着自己每天做的事情。而黄贝贝也是陪着他,一连是修炼了两个时辰,才洗漱一番吃早饭准备出发。 当阳子冀一行四人下了一楼的时候,原本挤到爆炸的一楼,倏地让出一条路来,而他们四个,也是毫无顾忌地走在这条空出来的路上,丝毫不顾及两边围观群众怪异的目光。 短暂的沉默过后,一些难听的话不绝于耳: “你看看阳子冀,身边都有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子相伴了,居然还要去抢莫夫人,他会不会和曹孟德一样有种特殊的癖好啊!” “我觉得也是,我看那两个女子,定也是他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小娘子!这人也真是够无耻的!” “九皇子殿下这看的什么人啊,一个道德败坏的人,这么能够让他这么的信任啊!我都怕他贪图天元王朝,直接兵变夺权!” “……” 诸如此类的话,令黄贝贝等是愤怒异常,唯独阳子冀,保持着平静的心态,对这些不绝于耳的诋毁,始终以一种冷眼看待,一如他当年在东瀛那样处理。 周尺闻有些忍受不了了,他怒吼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阳子冀平定南方区,打的起义军抱头鼠窜的时候都没有见过你们称赞过他!现在因为别有用心的人陷害他,你们非但不帮他说话,竟然还诋毁他,你们配方人吗?” 周尺闻的话,令不少人是低下了头,因为他们听了之后,确实是觉得良心有些过意不去。但是,还是有不少逆风输出,不仅没有丝毫的良心谴责,更是变本加厉的指责,说的话比刚刚还要恶毒。 听了这些破防的话,周尺闻有些忍受不住,他正要出手教训那些说话恶毒的,却听到阳子冀平淡的话语:“皇子殿下,你是万金之躯,犯不着跟那些只会跟风的人计较。是非对错自有公道,等我和莫回头决斗完,再讲道理也不迟!” 听完阳子冀的话,周尺闻是冷哼一声,不再和那些逆风输出的无耻之徒计较。他装作听不见,与阳子冀并肩而行,一同赶往衡阳山,见证这一场决定帝国未来归宿的决斗。 走了一段路,周雨嫣拉着一辆马车出现了。她依旧是一身的男装,在阳子冀的身前停了下来,说道:“阳子冀!虽然我还是很生气,但是我也还是想要看看,你在这十年多,到底成长到一种怎样的境界,上车吧!走过去的,得两个时辰!我可不想等这么久!” 阳子冀尚未开口,周尺闻就上前一步,笑嘻嘻地说道:“子冀,难得十妹有这份心,你就上车吧!再说,如果真的走着去,确实有些浪费时间!” 黄贝贝本想生气拒绝,但是一想到阳子冀几天前对她的话,她忍住了,等着阳子冀拿主意。 阳子冀点了点头,道:“九皇子殿下,你们几个坐马车里面就行了,这马夫,还是我来吧!我都好久,没有当过赶马车的马夫了。” 听到阳子冀的话,不仅仅是周尺闻等人瞠目结舌,就连围观的群众也是傻眼了。他们根本就不会想到,阳子冀居然还有这样特殊的爱好,当真是闻所未闻。 实际上,当马夫算不上是阳子冀的爱好,只能算他的一项技能。他博览群书,学过很多东西,会很多的技能,赶马车就是其中一项。 从征战南方区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做过马夫了。平日里赶路,都是骑马的。今天难得有机会重新温习一下技能,他并不想当过这个机会。而且,通过当马夫,他也能够第一时间感受到针对他们的威胁进行排除。 虽然有些傻眼,但是黄贝贝还是第一个上了车,接下来是陈芳和周尺闻。周雨嫣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阳子冀,也是上了车,坐在周尺闻的边上,看样子似乎要好好疼爱一番他。 见乘客已经落座,阳子冀轻轻一跃,跳上了马车的前沿坐下,拿起一根华贵的马鞭,轻轻地抽打在马的屁股上。那两匹没有受过他驯服的马,居然听听话话地开始赶路,一点乱跑的意思都没有。 虽然看起来并不是特别了不起的事情,但是第一次驾驭她的马车就这么轻车熟路,这多少有些让周雨嫣对他有些刮目相看。只不过,也仅仅限于刮目相看,她到现在,还在为阳子冀那句“我对她也没兴趣”而感到生气。 当逐渐熟练,阳子冀赶马车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也赶得越来越稳健。在这种状况下,他驱使马车,很快就来到了城门。城门的护卫,早就被下了命令,只要阳子冀出城,就一定要刁难他一番。所以便排出一队人,想要以人墙让阳子冀停下来。 然而,阳子冀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马车上的周雨嫣坐不住了,她掀开马车前面的帷幕,指着那些士兵,怒道:“你们几个好大胆,竟敢阻拦本公主出行!识相点就赶紧给我滚,不然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 周雨嫣的话,经由真气,传播得非常的远,那些士兵听了是双腿发抖,就如同听到了魔鬼的狞笑声,吓得赶紧让出了一条道路,上头的命令都不管了。 见状,阳子冀似乎有些明白,周尺闻为什么这么怕他的这个妹妹了。因为从刚刚的事情看,他的妹妹在京城,应该是一个女的混世魔王,不然的话,不会吓得这些士兵腿都要软了。 士兵让出一条道来,阳子冀也得以继续驾驶马车大行其道。按照他的预计,再有半个时辰,他就能到雁荡山的山脚。上山对他们几个来说,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半个时辰后,他们驱车来到了雁荡山山脚,这里的一条主要上山的路,已经是人满为患,看他们的阳子冀,都是来套阳子冀对莫回头的二番战的。 来到贵族的专用通道前,阳子冀仰视雁荡山,不仅叹息道:“距离上次帝国大比,都过去十年了。我上次虽然未能取胜,但是我的武道之心,却不曾因一次的失败而蒙尘。如今再战当年的对手,我已经不需要太多的战术和算计了。” 实际上,阳子冀当年的战斗,很多时候都是带着战术和算计的。例如,他在对阵一些实力几乎与他相当的对手的时候,他会以平常的语言激怒,让他失去理智的判断,而当他的对手因为愤怒而出现失误的时候,就是他胜利的时候。 如今,他的实力立足于帝国的巅峰,对付一个三流境界的莫回头,不仅不用再是使用战术,他甚至还要让他十招,制造一些他以为可以打的幻想。最后再以摧枯拉朽的攻势结束,让他感受一下实力鸿沟的绝望,一如他当年对阵纪无双。 一行五人,具是实力不俗,他们施展轻功,没过多久便来到了雁荡山的擂台边。而擂台的观众席,早就已经爆满了。而擂台上,莫回头还没有出现,反而是阳子冀第一个来到了擂台。 阳子冀上台之前,黄贝贝动容地说道:“哥哥,让这些愚民看一下,你的实力,并不是他们能够诋毁的!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女人的老相好!” 虽然话中没有脏话,但是黄贝贝的这段话,显然是得罪了在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这使得他们一边倒地支持莫回头,对于阳子冀是更加的厌恶。 通过这段时间,黄贝贝算是看清楚了京城大部分人的嘴脸,她根本就不指望他们能够敬佩阳子冀,因为他们都是墙头草,只要哪边说的话好听,就倒向哪边,根本就没有太多独立思考的能力。 阳子冀听了之后,出人意料的没有生气,他摸了摸黄贝贝的脑袋,随即看了周尺闻一眼,周尺闻朝他点了点头,他随即一步步走上了擂台,一如十年前那般。 而在阳子冀上台后不久,另外一边的通道,两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了阳子冀的眼前。为首的男子,是十年前击败过他的莫回头,而他的右侧,是十年前伤害过他的那个女人——王玉玲。 他们两个牵着手,各自的另外一只手上,抱着一男一女,看起来约摸四五岁的样子,看长相和他们两个有些相似,阳子冀不用猜都知道,这两个小孩,是他们两个的爱情结晶。 而莫回头在看到阳子冀的时候,忍不住嘲讽道:“想不到十年过去,你还是这么的藏头露尾!不过,这幅面具,也确实比你露出真容要更加的合适!” 莫回头上来的嘲讽,瞬间引爆了观众们所有的热情! (本章完) 第495章 十年后的遭遇战 第495章十年后的遭遇战 面对莫回头的嘲讽,阳子冀连回一句的兴趣都没有,他就在那里站着,而满场的谩骂声就如同暴风雨,不断地拍打着如同雕塑一样的他。 见阳子冀毫无反应,莫回头以为他是不敢还口,他一把抱住了王玉玲的腰肢,笑道:“夫人你放心,为夫是绝对不会让你落入这样的废物手中的!这一场战斗,我一定会赢的!” 作为狼狈为奸的证明,王玉玲点了点头,在莫回头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以一种极其挑衅的眼神看了一眼阳子冀,似乎在向他宣告,我过得很幸福。 然而,阳子冀真的如同雕塑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并没有让王玉玲感到一丝的满足,甚至于让她感觉到了阳子冀的轻视。她不由得一怒,指着阳子冀,说道:“夫君!你一定要把他打死!不然妾身的清白,可能会持续受损!也会连累你的名声!” “这个你放心!十年前我能赢他,十年后也照样能行!我要想世人再度宣示,谁才是年青一代第一人!” 莫回头的豪言壮语一出,整个观众席都在呼喊他的名字,似乎都盼望着,莫回头能把阳子冀打死,让他们出一口被阳子冀妹妹称之为愚民的怨气。 很快,安顿好了自己的妻子和一双儿女之后,莫回头是不忘显摆地以轻功跳上擂台,一如十年前的张扬。只不过和十年前相比,他的轻功进步了很多,落地的时候,已经可以抵达无声无息的境界了。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又一个阳子冀见过的人出现了。此人,正是他爷爷的弟弟,司马善,而他出现在这里,看起来是充当公证,但是阳子冀却是很清楚,他当公证的目的是什么。 再次见到阳子冀,司马善心中是难免有复杂之意。因为十年前,他曾经有过要把阳子冀培养成宗门接班人的意思。但是阳子冀不愿进他的宗门,令他是大为恼火甚至有些下不来台。 所以,即使他真的是司马良的弟弟,在当年阳子冀被放逐之前,却从未出现提供过任何的帮助,这也使得阳子冀,大概看清楚了他这个人的秉性。 虽然有些牵强,但是司马善还是厚着脸皮,笑道:“子冀,十年没见了,想不想爷爷啊!”司马善在尽力地模仿弟弟的说话方式,似乎是想和阳子冀套近乎。 对于司马善的这种做法,阳子冀叹息一声,道:“司马前辈,爷爷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假扮他了。你就算再怎么去装,外在装的再怎么像,也不能像他那样待我温暖,指引我的道路。我很清楚,你今天充当公证的意味是什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就凭你也想干扰到我的心神?痴心妄想!” 十年的时间,阳子冀看透了很多的东西。他看透了生死,很清楚逝去的就逝去了,永远回不来,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只不过是自我安慰的缅怀。而作为继承的人活下来,就需要着眼现在,展望未来,不为过去所牵绊。 听到阳子冀一下就点破了自己的目的,司马善有些愤怒,他冷哼一声,道:“阳子冀,我想你真的自作多情了!我堂堂凌霄宗掌门!怎么会假扮一个罪有应得的囚犯呢?就算他是我的弟弟,他也是罪不可赦!” 明白攻软的不行,司马善直接就从自己的弟弟入手,司马善不相信阳子冀在听到他辱骂自己视之为精神支柱的司马良的时候,能够忍住不生气。 若是换做以前,阳子冀早就气到炸毛要找司马善麻烦了。但正如他这十年经历的,他早就对于逝者,已经不再有太多的眷恋了。他淡淡说道:“爷爷是不是罪有应得,死了活该。你说了不算,现在的帝国说了也不算。将来,所有人都会认识到,他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好了,废话说的也够多了,你若是再不宣布开始,就从这里离开,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胡扯。” 阳子冀的淡定,是让司马善恨得咬牙切齿的,他冷哼一声,道:“我宣布,通缉犯阳子冀对阵将军贤婿莫回头的决斗,现在正式开始!”虽然宣布了开始,但是在宣布的时候,司马善还是忍不住嘲讽了阳子冀一波。 在两人正式开始交手之前,周傲也是来到了现场观战,而在他的身后,有十来个气息沉稳的人,他们以老年人为主,但是也有几个中年人,其中的一个,是王飞。 场上,阳子冀岿然不动,平静地说道:“莫公子,我遵照之前的约定,让你十招,你出手吧!” 莫回头并没有推托的意思,他冷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怪不得我!看招!” 话音落下,莫回头身上的真气喷涌而出,整个人的气势也随之铺展开来。他散发出的一圈又一圈强劲的真气波动,宣示了三流武者的实力。在三十岁出头就有三流的实力,莫回头的天赋,也着实是不错,在帝国历史上,也算排的上号。 看着莫回头展开的气势,周雨嫣忍不住赞叹道:“莫回头不愧是当年帝国大比的冠军!想不到只是过去了十年的时间,他就突破到了三流,隐隐要有突破到二流的迹象!我估算,四十岁之前,他完全有机会突破到二流!” 听了周雨嫣的分析,黄贝贝等人的脸上,并没有露出过分她想要看到的惊讶表情,这令她感觉很是怪异。因为在她看来,她说出了莫回头的实力,作为阳子冀的亲友,黄贝贝他们应该是有些担忧才对的。但是看他们的反应,似乎一点都不害怕,不知道是他们知道阳子冀的实力能够应付,还是说对于一个顶尖的三流武者没有任何的概念。 感受着莫回头身上散逸出来的真气,阳子冀冷不丁地称赞道:“看来,这十年里,你修炼【小龙元心法】是非常的勤勉呢!不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又要突破一个境界了。” 阳子冀的话,震惊了所有人。在场的观众,震惊的不是阳子冀看出莫回头的境界,而是莫回头即将突破,成为一个二流的武者! 听到阳子冀的判断,再看黄贝贝等人的毫无波动的反应,周雨嫣愈发觉得到怪异,她不禁暗道:“他们到底稳定回事啊?阳子冀的实力,难道真的已经强到可以轻松应对即将突破的莫回头了吗?” 在周雨嫣疑惑之际,场上的莫回头冷哼一声,道:“今天,我就要用你翻译的【小龙元心法】,来结束你的生命!看招!【龙魄掌】!” 话音落下,莫回头早早抬起的右手手掌,真气聚集出了一个冰蓝色的真气龙头。虽然有些虚幻,但是气势上和视觉上,却是令观众都感觉到了真龙的存在。 下一瞬,莫回头右脚后塔一步,微微侧身用力前推,一条冰蓝色的虚幻的真气之龙,便从他右手的手掌飞了出来,张牙舞爪地扑向阳子冀,似乎要将他一口吞下。 在观众看来,莫回头的一招强出了天际,阳子冀根本没有机会能够反击甚至是躲闪,一定会在这招之下粉身碎骨,而届时他们心中的恶气,也就能够舒缓了。 而在懂行的人看来,莫回头的这招【龙魄掌】,也确实是精妙之作。如果换做是他们,在实力对等的情况下,他们不敢硬接,只能选择躲避,因为这一招的威力,实在过于惊人。 然而,令众人都为之惊叹的一招,在阳子冀的眼中,却是如同糟粕。因为莫回头打出的【龙魄掌】,看起来有模有样的,但是阳子冀一眼就能看出,他出这一招的时候,真气灌注不够,故而真龙虚影比较模糊,并不立体。而且,【龙魄掌】练到一定程度,带着一些阴冷,境界高了,甚至可以令河水结冰。 现在,莫回头打出的这一掌,两个条件都不满足,显然是掌握得并没有阳子冀想象中的那么熟透。看起来,最多学了也不过一年半载。 然而,阳子冀猜测的水平猜对了,却是没有猜对莫回头修炼【龙魄掌】的时间。他从开始修炼到现在,打出这个水平,一共花费了三年的时间。 面对莫回头这“苦练”了三年的一掌,阳子冀算是给足了他一点面子,没有选择直接打散,而是在真龙虚影来到身前一尺的距离的时候,往左边挪移一尺半,恰到好处地避开了真龙虚影的正面冲击。 真龙虚影撞击到了擂台上,巨大的威力引发了一阵爆炸,将坚硬的擂台是炸出了一个直径一尺、深约摸两寸的坑洞。虽然没有打中阳子冀,却是引得在场的观众是惊叹连连,更加笃定,莫回头一定会在这场战斗之中胜出。 然而,莫回头看了避开他攻击的阳子冀,却是没有那些观众那么的乐观。他心里不禁暗道:“这个家伙,真的如同岳父说的那样,很强!” (本章完) 第496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第496章一波未平一波起 意识到阳子冀的强大,莫回头没有一点的大意,他略微压低了身体,突然右脚一个蹬地向前,整个人就如同一道飓风一般吹向了阳子冀。 莫回头的速度,已经算是很快了。但是在阳子冀的眼中,并不算特别的快,他有很多充裕的时间,来选择一种闪躲的方式。因为在莫回头弹射出来的瞬间,他就已经预测到了莫回头要采取的攻击。 阳子冀左脚踏出一步,意欲向左横移。莫回头见状,高兴极了,他在行进过程中再度右脚蹬地,原本攻向阳子冀右路的他,竟是转向了左边,再有两尺的距离,那一根发红的手指,就能打到阳子冀了。 然而,阳子冀左脚刚一落地,便陡然向后一个转身,身体转了一圈,不仅避过了莫回头的【炎龙指】,更是找出了一个进攻的机会。如果不是他执意让莫回头十招,他的这个转身骗出来的机会,就会成为终结这一场战斗的瞬间。 阳子冀左右脚各自点了一下地面,身体飘逸着往后仰飞,而在他面前穷追不舍的莫回头,则是大为恼火,因为他感觉阳子冀这是在耍他。明明刚刚有这么好的进攻机会,居然不选择进攻。 虽然阳子冀并没有这种想法,但是出了机会不抓住,在所有人看来,阳子冀确实有些看不起莫回头。原本强者应该被人敬佩的,阳子冀反而因为这种“放水”而被唾骂。 莫回头一连打出了十几招,每一招在同境界之中都是必杀的存在。但是在阳子冀的身法不仅没有乱,甚至有细心的人发现,阳子冀的双手始终背负着,从开始到现在。 十几招过后,虽然这里面没有夹杂太多的【小龙元心法】的招式,但是其余的招式,也是他的杀招,耗费的真气也是不少。这么多招打下来,他的真气已经去了三成,体力也没有一开始好。 最终,莫回头停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地让自己保持冷静,嘲讽道:“阳子冀,我当你有多么厉害!原来你不仅仅是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还是一个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废物!十招早就过去了!如果你要证明自己不是废物,就尽管攻过来试试,我都接着!” 话音落下,莫回头伸出手指指了一下阳子冀,然后又用指阳子冀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其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有种,你就打过来! 阳子冀叹息一声,道:“莫公子,这十年来,你的进步确实不小,在月宫不出的情况下,你当得起年青一代第一人的称号。但是,这十年,我遇到过的真正对手,几乎每一个都比你强。” “哼!装腔作势!” 阳子冀伸出了左掌,淡淡说道:“刚刚,你使了一招【小龙元心法】里面的【龙魄掌】。虽然看起来不错,但是这并不是真正的【龙魄掌】。就让我,用真正的【龙魄掌】来结束我们的决斗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阳子冀的左掌散发出冰蓝色的光芒,一条真龙盘踞在他的手臂上,张牙舞爪的望着莫回头。这活灵活现几乎立体的真龙虚影,引得全场是尖叫连连。 随着阳子冀的手臂上的真龙虚影愈发的凝实,【龙魄掌】中的阴寒内力也发挥出了功效。以阳子冀为中心的地面,结起了一层冰霜,而靠的近的观众,则是忽然感觉到了寒冷,双手互相抱住,冷的牙关打震。 见状,所有人疑惑道:“这明明是六月天,怎么就感觉到这么冷呢?不应该啊?” “话说,好像是阳子冀凝聚那一招开始,我们才感觉到冷的。你们说,阳子冀会不会有神仙指点,能够改变天气啊!” “我觉得应该不是他,不然的话,他也太逆天了吧!” “……” 周傲见状,眼睛里有些不自然,他有些羡慕地说道:“阳子冀这个家伙真的命好!如果不是有高人指点,他的【龙魄掌】,是不可能会到这样的境界的!” 见阳子冀手中的真龙愈发的具备威胁,莫回头已经有些想要下台认输了。因为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是没有能力,能够接下阳子冀这一招的!因为这一招的威力,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且速度之快,可以令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击中。 然而,不等他反应过来,阳子冀左掌向前一推送,盘踞在他的手上的真龙虚影如同挣脱枷锁的野兽,猛的扑向了莫回头。速度快到他连反应都跟不上,他的真气才流转到脚上准备做出闪避,而真龙虚影,却已经到了他的身前,避无可避! 就在那里莫回头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那凶猛的真龙虚影消散,他的身体没有被正面击中。但是他的内心,确实被狠狠拍了一掌!因为阳子冀不仅比他强,还能肆意地掌握他的生死。 莫回头有些呆滞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之中,没了一开始的意气风发,完完全全地失去了战斗的意愿。而阳子冀,则是淡淡说道:“司马前辈,莫公子已经没有战斗意愿了,你是不是应该宣布这一场战斗的结果了?” 司马善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跳上擂台,有些忌惮地看了阳子冀一眼,随即有些不甘心的说道:“由于莫回头失去了战斗意愿!这一场决斗,由通缉犯阳子冀胜出!” 虽然宣判了结果,但是最后司马善还是恶心了一把阳子冀,这让本该开心的黄贝贝是极为不爽。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一场战斗要盖棺定论的时候,王玉玲跳上擂台,道:“这一场战斗!还没完!阳子冀,要是你不向我道歉,今天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离开!” 王玉玲的话,再度引燃了观众那颗因为阳子冀获胜而低沉下来的心,他们饶有兴趣地看着台上的三人,非常期待出现一个令他们感觉到开心的结果(阳子冀吃瘪)。 阳子冀看着王玉玲,看着她这十年未曾有过太多变化的容颜,淡淡说道:“敢问莫夫人,在下何错之有?为什么要向你道歉呢?是不是你觉得,我赢了你的丈夫,损害了你的面子?” “武道决斗,输了也就输了,没什么好解释的!我要求你道歉的事情,你该不会忘记,你当年是怎么被逐出帝国的吧!你这个衣冠禽兽,当年险些毁我清白!你过去没有就此事道歉,难道现在和未来都不打算道歉吗?” 王玉玲的话,并没有激起阳子冀的怒火,但是激起了黄贝贝的怒火。她跳了上擂台,来到阳子冀的身边,指着王玉玲怒骂道:“我说,你还要不要脸啊!你都为人之妻了!竟然还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我哥哥这么的优秀,怎么可能看上你?开玩笑吧!” “哼!不管你承不承认,你的所谓的哥哥,当年确实喜欢我!想要得到我!所以才打算借酒奸淫,只不过因为我父亲及时赶来,才没有让他的奸计得逞!我劝你,还是原离他吧,他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哦!不对,他没有脸,是兽面兽心的真禽兽!哈哈哈!” 王玉玲的话里,始终都要拉上阳子冀,这让黄贝贝极为恼火,她怒道:“我现在,就撕了你的臭嘴!” 就在黄贝贝要冲过去的时候,阳子冀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摇了摇头,示意这里由他处理。黄贝贝一咬牙,不甘心地后退到了阳子冀的身后。 阳子冀上前一步,叹息一声,道:“你我,终结还是要走到这一步。我真的不敢想象,我年少时喜欢的女子,成了他人的妻子,为了他的父亲,全然不顾当年我的救命之恩,一心一意的对抗我,想要置我于不仁不义之地!王玉玲,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十年前我在心中将你灭掉,是我这一生,做的最正确的事情之一!” 阳子冀的话,激怒了王玉玲,她嘲讽道:“你有什么资格喜欢我?论出身,我是将军之女,身份显赫;而你,奴隶出身,纵然有军功,依旧卑贱!而你说的救命之恩,不过是你作为我家当年的奴隶,应该尽的本分而已!更何况,没有我救你,你当时就死了!我不欠你的!更重要的是,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你配得上我的绝世容颜吗?或者说,在这个世上,睡会真的喜欢你这种恶心的丑八怪?” 听到这里,黄贝贝又忍不住了,她再度上前,来到阳子冀的身边,骄傲地说道:“我告诉你王玉玲,我喜欢我的哥哥!只要他愿意,我就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 黄贝贝的话,瞬间引起了全场惊呼,不少可惜地说道: “唉!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兄妹乱抡啊!阳子冀的节目效果真的爆炸啊!” “希望,这是假的!这么漂亮的小妞。如果不是被他灌了迷魂汤或者突然失明,是决计不会看上他的!” “……” 诸如此类的讨论不绝于耳,令黄贝贝听了有些烦躁。 (本章完) 第497章 早已恢复的容貌 第497章早已恢复的容貌 整场的喧嚣,让阳子冀再难平静下来,他拉住黄贝贝的手,将她拽了回来,以一种责备的眼神,问道:“贝贝,你是不是忘了,你在清苑答应我的话?” 黄贝贝自然是很清楚,自己在清苑到底答应了阳子冀什么。她摇了摇头,道:“哥哥,我还记得!但是即使你从此不理我,我还是要说出来!你这么温柔的人,我真的很难想象,她这个女人,居然不懂得一点的珍惜!她不珍惜你,我将你视为我今生的最爱,至死不渝!” 黄贝贝的话,再度引得所有人是一片哗然。他们之中,开始分化了,有的依旧对他们兄妹两个冷嘲热讽,以世俗伦理,门不当户不对来嘲讽,极尽难听的话语;而也有人,敬佩黄贝贝的这一份勇气。因为她敢在这个万众瞩目的场所倾诉自己的爱,这本身就已经很伟大了。 阳子冀有些不知道如何应付这一份的情绪,他叹息一声,道:“贝贝,这一次也就算了,在你我的承诺时间到来之前,我希望你能遵守我们的约定,不要再流露出过分的情感。” “哥哥,我会的!” “好了,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了!我们走吧!” 就在阳子冀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王玉玲突然拦在了他们的身前,张开双臂,决绝地说道:“阳子冀,我说过的!你今天若是不道歉,就休想从这里离开!如果你一定要离开这里,就先踏过我的尸体!” 阳子冀停下了脚步,我凛然说道:“王玉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不应该阻挡我的去路!如果你不想受伤,就从这里离开!不然的话,我不会客气的!” “有种你动手啊!这里万众瞩目,你要是杀了我!就一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做人!就如同现在的你,只能一辈子埋藏在面具之下!你要是有种的话,就摘下自己的面具!别人看了你的容貌,不吓晕过去算我输!” 王玉玲的这一番话,立即就引起了围观群众的起哄,他们不断地说道: “阳子冀,摘下面具!” “摘下面具,让本大爷看看,你能不能吓到我!” “阳子冀,面具下的你,就是一头癞蛤蟆,别妄想吃天鹅肉了!” “……” 听到山呼海啸的呼声,周尺闻皱了皱眉头,他有些无奈地说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些人,怎么净做一些强人所难的事情!虽然子冀生性淡薄,但是这些的作为,未免让他寒心!” 周雨嫣冷笑道:“我说九哥啊,阳子冀长什么样,已经是世人皆知了!他们让他摘下面具,不过是特意要看他笑话罢了!而一旦阳子冀摘下面具,就算他没有输,实际上也输了!” 周雨嫣的话,周尺闻也是明白的。只不过,他现在除了看,也帮不上忙。因为摘不摘面具,他其实并不能左右阳子冀的想法。就算是建议,也未必一定能够让阳子冀听。 黄贝贝见状,她害怕阳子冀会在嘲笑声中迷失,拉着他的手臂劝说道:“哥哥,我们离开这里吧!不必理会这些人的要求!就算你还是和以前那样,贝贝也还是待你始终如一!” 看着王玉玲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再环视一圈那些带着戏谑让他摘下面具的观众。阳子冀不由得叹息一声,道:“既然你们想要看我的面容,那我便让你们看个够!” 话音落下,阳子冀的已经抬起了手,解开了面具的一条绑带,顺带着,将许久不曾在人前摘下的面具,轻轻松松地摘了下来,而当他露出面具下的容颜,黄贝贝惊讶地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而王玉玲,也是震惊过后,开始失神。而那些见到他真容的观众,都是惊讶地屏住了呼吸…… 在昆仑山月宫的一个宫殿里,纪瑶趴在桌子上,看着桌子上的一张画像。画像中的男子一身素衣,身形单薄而身材匀称,约六尺高,一头黑色的长发似乎在随风飘舞。他的面容有些清癯,但是两眼坚毅而深邃,眼神隐约之中的温柔,可以令一个女孩心都化了。 纪瑶无奈地说道:“我最近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想着阳子冀?明明,我才和他认识不到一个上午……如果还能再见他一面,哪怕不说话,也很好了……” 纪瑶始终忘记不了和阳子冀相遇的时候,她拦住阳子冀的时候,看到面具掉落下的他,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印刻在了她的内心深处。而和他探讨过一些事情后,她就惊叹于他的博识,愈发的想要了解他。 而当她见证了阳子冀和她母亲纪无双的冠世一战,她就更加的笃定,阳子冀能够带给她不一样的成长!在他的身边,自己很可能会找到自己想要什么。 没错,纪瑶长这么大了,从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她不缺食物、功法、武器、胭脂水粉和漂亮的衣服,在母亲的关怀下,也不缺失一份爱。她本来没有自己想要什么的想法,但是在见到阳子冀之后,她便不自觉地生了出来。 就在纪瑶想着要不要去见阳子冀一面的时候,她的房门被敲响,她立即把阳子冀的画像收了起来,略微有些慌张地说道:“谁啊?” “瑶儿,是娘!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回到雁荡山擂台,置身于梦幻之中的黄贝贝,有些失神地问道:“你真的,是哥哥?还是说,这才是哥哥你……原本的模样……” 恢复容颜的阳子冀微微一笑,道:“贝贝,这是哥哥原本的模样,虽然称不上很帅,但是应该比之前好看不少吧!” “好……好看极了!哥哥,你是什么时候恢复的?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贝贝,我恢复容貌,快三年了。只不过,可能是真的习惯了活在面具之下,我便一直没有告诉你。而你,也一直没有问。如果你问的话,我会让你看的。” 实际上,阳子冀能够恢复原来的容貌,并不是他身上还有一颗黎语冰送他的能够恢复容貌的丹药,而是在海岛上,蔡善泉通过那三天,故意在食物里下了一种能够恢复治愈伤疤,让身体恢复如初的药材。因为药效不是一下子就能出来,所以前两天修复了一点伤疤的时候,阳子冀在洗漱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 当第三天药效完全发挥的作用下,他通过水中洗漱的倒影,才赫然发现自己的脸上的所有伤疤,都不见了。他,再一次见到了十四岁那边,第一次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脸。 只不过,一开始对于恢复容颜,阳子冀并不是很高兴。因为可能真的习惯了自己毁容的相貌,再加上寻常人因为他丑陋的面容对他的轻视,他就愈发的想着,保留这一张丑陋的脸,让他能够清晰地辨别人心。因此,他还有些责怪蔡善泉做事不和他商量。 当时,蔡善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友,自古以来人心难测!无论是面容长得如何,如果别有用心的人想要从里别人身上得到什么,就会装起来,让你察觉不到他暗中对你的轻视和鄙夷。何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日后你若是找到了生身父母,他们看到你被毁去的容颜,得多伤心啊!” 蔡善泉的这番话,让阳子冀从以前自己的误区之中走了出来。他不禁感慨:自己一切都想的太过肤浅,很多关于本身的事情,都是往一种极端之中想象,从来容不下第二种想象。 也就是从海岛之后,阳子冀开始重新接纳自己,他开始从过去的偏执想法之中走出来。虽然仍旧佩戴着面具,但是他的内心,却是变得比以前更加的成熟。这也是,他为什么对待黄贝贝,会生出两种选择矛盾的原因。不走一个极端,便处处有退路。 看到如同十四岁那年的阳子冀,王玉玲内心之中沉睡的情感被唤醒,她失道:“阳……阳子冀……你……终于回来了吗?” 王玉玲的话,隐藏着真情实意,阳子冀就算对待情爱的灵敏度再怎么低,也不至于听不出来。如果是十年前那一件事情发生之前,阳子冀可能会激动地说道:“玉玲,是我!我回来了!” 但是,现在的阳子冀,心里早就没了王玉玲的位置。情感的种子,十年前就坏死了。所以,他对于王玉玲这一番真情实意动容的话,并没有太大的情感波动。 他拉着黄贝贝的手,说道:“贝贝,我们走吧!” 说着,便拉着黄贝贝,从王玉玲的身边经过。整个过程,他的眼睛,都不曾在王玉玲的身上看过一眼,更不用说,经过之后有任何的回首和不舍得。 看到阳子冀原本容颜的周雨嫣,她的心脏是跳的非常快。因为现在的阳子冀,是她喜欢的类型。不仅如此,他平定南方区的功绩,也达到了她当初提出来的要求。 “怎么办!怎么办!” 这两声“怎么办”,语气之中带着懊悔,显然是周雨嫣在为前几天羞辱阳子冀的蠢事感到后悔。 (本章完) 第498章 全面开战不留手 第498章全面开战不留手 就在阳子冀准备离开的时候,原本在最好看台,以周傲为首的一众高手具是跳了下来,将阳子冀和黄贝贝团团围住,封住了他们几乎所有的退路。 看着自己被围,阳子冀没有一丝的紧张。倒是黄贝贝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阵仗,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周傲双手背负,以一种高傲的姿态说道:“阳子冀,你意图谋朝篡位,现在朕合当世高手之力,将你绳之於法!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们送你一程?” 莫回头提出的三天时间,实际上给了周傲召集帝国各大宗门高手时间,这也是一开始,王飞的算计。而此刻的王飞,也是在围困阳子冀的二十人之中。 阳子冀看着周遭的二十人,个中不乏自己曾经见过的,如周傲、王飞和司马善等。当然,大部分他们没有见过。到这并不影响对他进行围猎的,是帝国武者的巅峰力量——在场二十人,无一不是一流武者。 十年的时间,那些原本就接近一流的二流武者。除了老死被杀之后,基本都突破了境界,成为了帝国世俗中,仅有的几个一流武者之一。 面对围猎,阳子冀淡淡说道:“周傲啊周傲,最终你还是选择了对你最为不利的选择。如果你选择退位,对于这个国家而言,是最好的!只是很可惜,你选择的是——自己!” “大胆阳子冀,竟敢直呼陛下名讳!大伙随我一起上,拿下他!” 王飞一声令下,旁边的几个武者瞬间冲了出去,而他自己,则是往后退了一步,这种让别人先上的举动,如果不是在场的人都以为阳子冀要谋朝篡位,肯定会发出不齿的嘘声。 面对第一时间攻过来的对手,阳子冀刚想出手,黄贝贝就先一步迎了上去。她如同花间舞动的蝴蝶,而那些围攻她的武者,就如同被风吹动的花,他在这些“花”之中自由地穿插,连衣角都不曾被人蹭到。 而随着摸清楚了这几个武者的进攻方式,黄贝贝也伺机反击。她的攻击看起来轻柔而缓慢,但是真正面对的人才知道,他们肉眼看到的慢,实际上是残影。而在他们做出防御的瞬间,黄贝贝的攻击已经到了,若不是他们做出了防御,真的会被她一掌劈死。 见黄贝贝如此凶残,周傲等人的脸色不是太好。但是,周傲又有些庆幸。他庆幸的是,请来所有的一流武者围攻。如果只请十个人,可能还真不是阳子冀的对手。 看着在黄贝贝压制之下节节败退的几个武者,王飞带领三四个人进行增援。在八个人八个方位的围攻下,他们才得以和黄贝贝战个平手,没有在受到压制。 见王飞那边拖住了黄贝贝,周傲一挥手,道:“大伙随朕一起上!他的相好都这么强了,阳子冀只强不弱,我们一起围攻他,他就算再强,也顶不住我们十二个的围攻!” 话音落下,余下十二个人在周傲的带领一拥而上,他们毫不客气用狠招起手,显然是一招制敌,不给阳子冀翻盘的机会。他们封锁了所有的方位,保证所有的攻击,阳子冀无法全部避开。 面对这么多一流武者的围攻,阳子冀身形飘逸,在十二个人的围攻之中迂回穿插。原本并没有方位闪避的他,利用了这十二个人没有配合过,互相之间留有余地的顾忌,在不可能之中,完完全全避开了所有的攻击。 看着在阳子冀在围攻之中淡定的表情,莫回头整个人都傻了。因为如果换做是他,根本就不可能从这十二个人的第一轮围杀之下活下来。而阳子冀不仅活下来了,而且看他的模样,似乎还游刃有余…… 见到此情此景,莫回头多年积累下来的年青一代最强武者的自信,被完完全全地击碎。纵然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帝国年青一代的最强,就是眼前在绝处逢生的阳子冀。 甚至,莫回头觉得,阳子冀能在这样的围攻下不死,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已经算得上是帝国的最强武者了。 “这十年……我一点都不敢放松……为的就是保住帝国年青一代第一人的称号……他到底……到底是怎么……成了一流武者……” 当见到一个当年不如自己的人经过一段时间之后进步非凡且比自己厉害了很多。莫回头几乎都要奔溃了,他完全不敢想象,阳子冀如今的实力,到底比他强多少。 莫回头奔溃了,他的妻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王玉玲一直都喜欢毁容之前的阳子冀,因为她是觉得真的好看,且阳子冀当年的舍命,在她内心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只不过,当十年前重逢的时候,看到阳子冀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脸如冠玉,翩翩潇洒的公子,黄贝贝的心一下子就死了。她开始疏远甚至针对阳子冀,更是在帝国大比决赛之前提出了断绝往来,激得阳子冀急火攻心直接昏厥。帝国大比之后,她为了不再看到阳子冀,便从了王飞的计谋,令阳子冀被放逐。而她,也根据她父亲的建议,嫁给了风头一时无两的莫回头,为他生了一儿一女。 只不过,当看到阳子冀展现出军事才华平定南方区,看到他恢复如初,看到他在群雄围攻之下淡定自若,她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坚守下来。如果坚守下来,那此刻与阳子冀共生死的,就不会是黄贝贝,而有可能是她! 越想,王玉玲便感觉越是生气,急火攻心之下,她竟是两眼一合,直接昏厥了过去。吓得莫回头是直接弹射过来,不断地摇晃她的身体,询问她到底怎么了。 没有得到答复,莫回头抱着王玉玲下去了。整个擂台上,就剩下阳子冀和黄贝贝,以及对他们进行围攻的一众一流高手。 就在黄贝贝以一敌八战到均势的时候,观众席之中,忽然跳出来四个中年人,而他们发出的气息,一定都不必周傲弱,这足以证明,他们是货真价实的一流武者。 见状,周傲退出了战圈,冷声质问道:“陈涉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来到这里!就不怕死吗?” 陈涉宆,起义军的最高统领者,被称之为大王,实力极其强横,在十年前,是十大一流高手之一,实力比之周傲,并不落下风。 陈涉宆嘿嘿一笑,道:“周傲,我来这里,自然不是为了送死!我来这里的目的,和你们聚集在这里的目的一样,我是巴不得他死!” 话音落下,陈涉宆狠狠地用手指指向阳子冀,而阳子冀,则如同没有见到他,专心地在围攻之中进行闪避,丝毫不见一丝的慌张。 陈涉宆作为起义军的首领,看到阳子冀以神仙水解药将他辛苦经营的起义军断了一大臂膀,这叫他如何能够忍受。如果再不想办法干掉阳子冀,被干掉的,就只有他了。 听到陈涉宆的话,周傲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看了一眼游刃有余的阳子冀,实力强横无比的黄贝贝。这超出他预计的力量,令他愈发的感到力不从心。如果不能在今天干掉阳子冀,他丢掉的,可不仅仅是一个皇帝的威信,还有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 最终,周傲沉了一口气,道:“虽然并不想和你合作,但是此刻除掉阳子冀为首要目的!你助朕杀掉阳子冀,朕允许你安全地从京城离开!如何?” “很好!你是皇帝,一诺千金,希望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听到周傲和陈涉宆达成合作,整个擂台的观众是发出了一阵巨大的嘘声,不少人厉声质问道: “皇帝陛下,你为何要和反贼合作?” “皇帝陛下,这是反贼的阴谋,千万不要上当啊!” “你不能这么做,你别忘了,他们都不是干净的人!赶紧杀了他!” “……” 听到现场的嘘声和请求,周傲只觉得耳烦,他真气鼓荡,怒吼道:“你们这些贱民叫什么叫?我是一国之君,想要怎么做,就这么做,你们无权质疑我的决定!” 紧接着,周傲对外下面警戒的护卫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上面的人,谁要是骂朕,就替朕给他们十巴掌,打到他们认错!如果不认错,就地正法!” “是!” 周傲下的这道命令,令在场大部分观众都闭上了嘴,他们生气和绝望地看着周傲,简直是敢怒不敢言,这让一直观战的周尺闻看了,是揪心不已。 而这一切,阳子冀即使在认真对待围攻,也都看在了眼里。他原本温柔的眼神,逐渐变得冷酷起来。而随着他的面容变得冰冷,原本他身上平静如湖水的气势,也在一瞬间变成了波涛汹涌的海浪扩散出去,将那些围攻他的人全部逼退。 阳子冀冷冷地看着周傲,道:“周傲啊周傲!我原本想着,你就算再怎么不理智,也不会去突破自己的底线。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错了!你为了能够对付我,可以做出危害帝国的事情来!我已经容不下你了!接下来,我将让你们见识一下,超一流的实力!” (本章完) 第499章 帝国历史新纪元 第499章帝国历史新纪元 当阳子冀说出“超一流”这三个字的时候,周傲等人心里皆是一突,但他们只愿意相信这是假的。因为他们很清楚,这个世上的超一流的高手,只有隐世在昆仑山的那位,再无其他。 周傲冷哼一声,道:“大伙一起上,他这不过是在虚张声势,想要吓唬我们!超一流哪有这么容易就能突破的?朕二十年前踏足一流,至今未曾摸到超一流的门槛!他才三十岁,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月宫的那位,都快五十了!” 为了激励信心,陈涉宆也是说道:“诸位,莫要被阳子冀骗了!此人工于心计,计谋无双!他说自己是超一流的高手,定然是假的,想要吓唬我们!别怕,我们这么多人围攻他,他没有机会的!” 就在这时,王飞退出了对黄贝贝的战局,他喘着粗气,指了一下周尺闻,道:“陛下!只要能够擒住周尺闻,就不怕他阳子冀不乖乖引颈受戮!周尺闻,是我们对他,最关键的!” 听到王飞这么说,周傲和陈涉宆恍然大悟,周傲踏前一步,道:“既然如此,那擒下那逆子,就交给朕了!来人,把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给我抓起来,他要是胆敢反抗,你们就打断他的腿!” “是!” 话音落下,原本那些维持秩序的护卫,具是将锐利的目光对准了忽然紧张起来的周尺闻,他们快步围了上去,将周尺闻团团围住,锐利的长枪不断收缩他和陈芳的生存空间,令他们是陷入了危险之中。 然而,即使周尺闻已经陷入了危险,阳子冀还是一点都不慌张。他先是闭上了双眼,随即睁开。而在他这一闭一睁的过程之中,他的真气随之收敛,几乎令人察觉不到他的气息的存在。 一个你察觉不到他气息的武者,是极其危险的讯号。按理说,周傲等一众一流的武者,是最清楚这一点的。 但是,他们在几乎察觉不到阳子冀的气息的时候,想的竟然不是阳子冀有多危险,而是阳子冀刚刚虚张声势过度,漏气了,现在处在外强中干的状态,正是收拾他的大好时机。 周傲笑道:“大伙上了,别再给他机会了!现在我那逆子陷入绝境,他必然心浮气躁,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话音落下,周傲一马当先冲上前去,只不过速度并不是很快,给自己留了能够后退的可能。而其他一流武者见周傲冲了上去,他们也是毫不犹豫地拿出自己的武器冲了上去,以武器配合招式,对阳子冀发动了威胁性进攻。 然而,决心要将这帮老瘤子干掉的阳子冀,已经不打算再进行观察性防御了。他左脚轻轻一点,瞬间消失在了冲过来的武者的眼前,而在他们失神的一刹那,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是寒毛竖起,这是要遭受重击的预警。不仅是他们几个,连和黄贝贝战斗的王飞等人,也是突然起了这个感觉。 他们想要反应过来,但是落下的攻击太快了,在他们做出防御之前,他们每个人的后心,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而这一掌的掌力入体,他们只感觉一阵寒气袭来,思维和行动都变得迟滞。 只不过,他们已经没有机会迟滞了,因为刚刚他们遭受的一掌,把他们打的心脏阵痛,鲜血止不住地咳出来。而更加厉害的是,他们的丹田受到毁灭性的重击,他们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真气在不停地流逝。 周傲趴在地上咳血,刚刚剧烈的一掌不仅是震碎了他的丹田,也是打断了他好几根的肋骨。现在的他,真气没了,苍老而且受了重伤,这真的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一百倍。因为这种赖活着,是每一个武者,都难以忍受的侮辱。 周傲努力地抬起头看,看着站在他前面,一脸漠然的阳子冀,他用尽全力地厉声质问:“你……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想要侮辱朕吗?” “我若是想杀你,刚刚的【龙魄掌】,我再加上一丝的力量,你都会直接暴毙。但是我看在你是尺闻父亲的情况下,饶你一命!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勾结逆贼,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帝皇应该做的!所以,我废了你的武功,这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看着阳子冀居高临下说出这番话来,忍受不了别人高高在上和他说话的周傲,一下子气的晕死过去。而阳子冀也无暇再理会那些倒在地上挣扎的一流武者,他对那些护卫说道:“你们赶紧住手!周傲已经被我制服了!你们若是对他们两个动手,我就杀了你们的皇帝!”说着,阳子冀抬手来,一根手指指向周傲的脑袋。 虽然只是一根手指,但是没有人怀疑,阳子冀的这根手指具备的威力。那些护卫看到倒在阳子冀脚边的周傲,都是把武器丢在地上,给周尺闻让出一条路来。 惊魂未定的周尺闻从护卫的包围下走出来,他拉着陈芳的手上了擂台。来到阳子冀的身边,他才冷静下来,看了一眼自己倒在血泊之中但是一息尚存的父亲。 最终,周尺闻叹息一声,道:“子冀,我的父亲对你做了很多错事!你就算是杀了他,我也不会埋怨你的!但是,你选择放过他,我要谢谢你!纵然他犯错再多,也是我的父亲!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苛责我了,这对于我而言,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谢谢你!” “你我之间,无需多言!” 紧接着。周尺闻提振内气,说道:“诸位,我乃帝国九皇子周尺闻!现因开元帝勾结反贼迫害忠良,被阳少侠反杀重伤,已无力再处理国家大事!现我宣布,我周尺闻从即日起,继位大统!” 周尺闻的声音,是他拼尽内气扩散出去的,雁荡山十里之内,几乎都能听到他的声音,无非远近清晰和模糊而已。而听到他的这番话的百姓,具是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整个雁荡山的观众,沉默了将近一刻钟。最终,有人喊了出来! “参见皇帝陛下!宣皇帝陛下,万福金安!” 有了第一人开口,由陆续更多人的开口了。整个雁荡山的观众、护卫以及武者,都是在呼喊皇帝陛下万岁。巨大的声浪席卷京城,令京城内的人在想,是不是周傲也去了雁荡山观战,出现的时候引来了观众的呼喊。 然而,他们的怀疑起了没多久,周尺闻即位皇帝的消息如同插翅一般传了回来,整个京城上下是为之震动!所有人都不敢想象,周傲在没有宣布过谁才是储君的情况下,竟然直接让位给了周尺闻。 然而,接下来传回来“周傲是勾结逆贼迫害忠良被阳子冀重伤昏迷不知死活,周尺闻以周傲不能再理国事为由,自立为帝”的消息,整个京城再一次炸锅。 那些贵族,在听到是周尺闻即位,都是露出了苦闷的面容。显然,他们最不愿意的,就是看到周尺闻即位。因为他们很清楚,周尺闻登临大统,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而平头百姓,在听到周尺闻即位后,高兴得欢呼雀跃。因为周尺闻在他们的心目中,就是明君一样的存在。而如今这个明君继位大统,他们感觉,黑暗散尽,天亮了! 没过多久,周尺闻在阳子冀以及一众护卫的陪伴下回到京城。入城门,城门护卫皆是跪下行礼,这是认同他是皇帝的一种信号。因为除了见到皇帝,城门护卫见任何人,都是不需要行跪拜之礼的。 周尺闻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平身,他上前和这些城门护卫嘘寒问暖一番,才进了城。而那些感受到关怀的城门护卫,都是激动地热泪盈眶,因为他们这是第一次,受到皇帝陛下的关心。他们的内心,非常的感激周尺闻,立誓永远地对他效忠。 进城没多久,周尺闻便见到了整整齐齐排在街道两边的百姓。看着那些百姓,周尺闻有些紧张,他想要开口,结果那些百姓直接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参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果说得到城门护卫的认可,让周尺闻心中有点小自信,那么得到这一条长街的所有的百姓的认可,让他增长自信的同时,也是明白了自己肩上的责任,有多么的重。 动容之下,周尺闻说道:“诸位,平身吧!” 周尺闻的话,可谓是言出法随,这些百姓听了,直接站了起来,有些拘谨地立在原地。而周尺闻也是不怕生,就近走了上去,询问一个老者,问他政策里面,需要改进什么。 老者先是一惊,但随即一咬牙,将多年的苦水一并喷发,这让听了的周尺闻,是愈发的清楚,改革帝国积弊,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 又问了几个,得到了几乎相同的答案后,周尺闻招了招手,和这里的百姓道别,便在阳子冀的护卫下,进入了皇宫。 (本章完) 第500章 平定天下的宏愿 第500章平定天下的宏愿 不久,周尺闻登临皇位,承位大统的消息,就如同插上了翅膀传遍了天下。南方区的百姓欢呼雀跃,特别是那些曾经有幸见过周尺闻的,都以见过他一面感到荣幸。 在韶莞的莫离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泪水喷涌而出,他不仅感慨道:“帝国,要进入一个新的纪元了!这对于帝国而言,是非常急需的!皇帝陛下,我看好您!” 恭贺了完了周尺闻,莫离想到了打开帝国新纪元的主要推手,从他这里走出去的阳子冀。他已经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形容阳子冀。他的强大,强到他不知道深浅,他的智谋,就如同一个沼泽,好像永无止境一般。 最终,莫离推开了天窗,看着天空,问道:“阳子冀啊!你做到了历史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完成了一个这么大的目标,还有什么是值得你去追求的?” 在京城这边,周尺闻要处理非常多的事情,他要定年号、政策,还要处理他父亲扔下的烂摊子,他是恨不得长八只手,不然根本没有办法在短时间之内处理完。做皇帝,远远比他想象中要更加的困难。 原本,阳子冀是能够帮忙的。但是,起义军的四大高手尽数毙命,他现在要提着这四人的人头,去把起义军收编。如果收编不成,他也要做好战争的准备了。 除了要准备和起义军的战争,阳子冀还要防备那些驻扎在京城外围,前来京城勤王的贵族军队。因为周尺闻虽然已经昭告天下,但是这些贵族有几个是服的,他根本就不确定。 所幸,陈涉宆等人的死,对于起义军而言确实毁灭性的打击,更何况二把手、三把手和四把手都死了,他们已经没有能够带领他们的人,除了投降,他们没有太好的选择。 吃下了起义军接近百万的军队,阳子冀又面临一个新的难题——现在,军队太多了! 以阳子冀的保守估计,在他手上的正规军队,已经超过了两百万之数,如果算上预备的,足足有四百万之数。军队的规模,已经超过了帝国历史的任何时期。而这,还是没算上那些贵族军队,以及西方和北方两个区的军队的情况下的,如果算上,会更多。 虽然军队越多,代表着军事实力越强。但是军队越多,对于百姓和政府而言,也是一个巨大的负担。他如果不裁撤一些军队,很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将整个帝国都拖垮。 回到军营里面,阳子冀对于裁撤军队有了初步的想法。首先,起义军的要尽可能地解散。因为起义军的士兵,大多数是走投无路的农民,解散他们,给他们一些地,不仅可以解决军队臃肿的问题,也可以增进帝国的生产。 以阳子冀的初步估算,解散所有的起义军军队(包括西北两区未归降的),可以解放接近两百万的军队。节省一大笔开支,让生产获得更多的人。 其次,军队中从军不足三个月,也要解散。因为仗已经打的差不多了,而且军队的数量巨大,短时间之内,没有训练新兵的必要了。 最后,就是军队之中,受过重伤、虽然还能战斗,但是身体已经大不如前的士兵。伤兵对于军队而言,基本是累赘。虽然阳子冀不会轻易抛弃士兵,但是在接近和平的时候,他还是需要放下这些伤兵,让他们回去静养。作为补偿和他们英雄战斗的奖励,阳子冀会给他们一笔不菲的安置费,和他们的故乡政府打个招呼多多照拂。 如果顺利裁撤这三类的军队,最终整个天下,在和平年代下,就只剩下一百五十万左右。足够维持各个城市、乡镇的治安,国家政府,也养得起。 打定了注意,阳子冀便修书一封,差人呈送周尺闻。 送信的人出发之后,阳子冀也准备和驻扎在京城外围的贵族打个招呼,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心思。如果他们拥护周尺闻,那就进宫觐见,以表忠心;如果不承认,那阳子冀也不会手软,直接收拾。 三天的功夫,阳子冀挨个的打过招呼,有人配合,也有人不配合。配合的人,有着进宫觐见周尺闻。而不配合的人,则是被抬着进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像是遭到了毒打。 为了防止贵族回封地作乱,阳子冀提议是用他们自己的军队,等数兑换贵族的军队。只要贵族下的命令是合理的,他们的军队会执行,而不合理的,阳子冀也会让他们坚决反对。 阳子冀这么做,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军队始终忠于周尺闻。对贵族只听令不效忠,而对周尺闻,是既听令,也效忠。在这种情况下,贵族想要作乱作妖的可能,就会被完全遏制。 阳子冀的这个想法,周尺闻是举双手赞成。他在即位的时候,也正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想不到阳子冀这就给他解决了,而且几乎是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 解决了贵族的问题,已经是周尺闻登基一个月的时候。根据各地传过来的消息,那些贵族回到封地后,基本没有太大的动作。或者说,他们想要做动作,都是有心无力。 而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周尺闻也定了自己的年号。他的父亲是天元王朝的第一代皇帝,年号『开元』,而他是第二代,立志做一个仁义之君,令天下太平。所以,他定的年号是——『仁安』。 『仁安』,“仁”,既有他愿做仁义之君的寄托,拆解起来是“人”和“二”,也就是第二人、第二代皇帝的意思。而“安”,则是期望天下太平的决心。这两字,确是是最符合他的年号。 除了定下年号,周尺闻也将一些在南方区治理城市的宝贵经验,整合成适用于整个帝国的政策,颁布召令开始推行。而一开始的推行,毫无意外的受到了阻力。阻力的来源,基本源自守旧贵族,因为这些政策,大大伤害了他们的利益。 只不过,就算他们再怎么抗拒新政策,在军队和周尺闻的铁血命令之下,还翻不起任何的浪花。因为,谁让他们,再也没有听话的军队了。没有军队,他们的腰杆子,就挺不直,说的话也如同放屁。 看着周尺闻稳住阵脚,阳子冀也清楚,是时候去解决剩下的问题了。以他们现在的军队实力,解决东方区余下部分以及西北两区,基本上是半年的问题。 以往,解决这些还可能需要阳子冀亲临。但是如今,形势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阳子冀固然还要出征,但是他已经可以,放心地让一些将领,带着军队去征伐。只要这些将领遵守军纪,注意方法,拿下那些不成气候的起义军,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就如同阳子冀的预料一般,失去了四大主心骨的起义军,基本在帝国的军队兵临城下的时候就选择了投降。足足大半年的时间,帝国全线出击的军队,和起义军打起来的次数,竟然不足十次。 半年后,整个帝国,再无起义军。这个在天元王朝制造了接近二十年混乱的组织,终于成为了历史过往的云烟,在现实不复存在,只记录在青史之中。 现在,帝国一切的叛乱、山贼强盗尽数清除。就如同是一个病了许久突然痊愈的人,帝国焕发出了勃勃生机。百姓对于生活的热情,是有前所未有的高涨。那些原本对生活不抱任何希望的人,也是找到了自己的希望,重新振作起来。 老有所养,幼有所依。百姓不再流离失所,出行不再担心遇到强人劫财取命,市场不再一家垄断,荒废的农田重新被播种……帝国蒸蒸日上的繁荣,阳子冀都看在眼里。 实现了内心的一个承诺,阳子冀感到了久违的满足感。但是满足过后,他又有些空虚和担忧起来。因为完成这一个对司马良的承诺,就意味着,他要履行下一个承诺。 他剩下的承诺,有三个,三个都和女子有关。 第一个,是和黎语冰的承诺。他答应过她,也答应过自己,如果有可能,一定要去冷月谷看她一次,不为表达倾慕,只为见上一面。这个承诺,目前而言有些虚无缥缈。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高等世界,只能暂且搁置。 第二个,是他对吹雪樱子的承诺。他向樱子承诺过,若是活着回到帝国,完成了在帝国的承诺,就一定要回东瀛看一下她。而如今,他之前的承诺,都完成了,去见黎语冰暂且做不到,也时候去看一趟樱子了。 第三个承诺,是他和黄贝贝定下的三年之约。虽是三年之约,但是他那时是以三年平定帝国,却不曾想到,两年半帝国就安定了。三年之约,也已经到来,他需要,给黄贝贝一个交代。 患得患失之下,阳子冀修书一封,差人送予周尺闻。里面没有太多的话,只有四个字——“我要走了”。 (本章完) 第501章 我是时候离开了 第501章我是时候离开了 阳子冀将去东瀛的消息告知了黄贝贝但是他并没有告诉黄贝贝,他去东瀛要见樱子,只是说了去东瀛见一个朋友。问她有没有兴趣一起去一趟。 东瀛这个国家,阳子冀曾经和黄贝贝提起过。虽然他在东瀛经历过不亚于帝国的波澜壮阔,但是他在对黄贝贝提起的时候,只是一笔带过,说他在哪得到了成长,并没有将他和樱子在东瀛的种种关系说出来。 对于一个未知的地方,再加上阳子冀说他在哪里得到过成长。对黄贝贝来讲,她非常有必要去见识一下。而且漫长的海途,只有她和阳子冀,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思考,一口答应下来。 周尺闻这边,他收到阳子冀的来信之后,便有些慌张起来。他赶紧放下了手头的事情,不等专车和护卫护送,就来到了阳子冀在皇宫的落脚处,推开了他的房门,见到了正在收拾行李的阳子冀。 “子冀,你要去哪里?帝国刚刚稳定下来,我还需要你啊!” 阳子冀一边收拾,一边说道:“尺闻,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了。我继续呆在这里,也只不过是能够帮你处理一些事情。多数的障碍,我都已经帮你扫的一干二净。就算遇到新的挑战,我也相信你一定能够克服。”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周尺闻也是明白,阳子冀这下真的要离开。他走了进来,帮着手收拾,道:“子冀,我知道你的性格不喜张扬。你此次离开,应该有你的道理,我不会拦你,也没有能够拦你。但是我感觉你此次离开,我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周尺闻这么说,阳子冀也是有了这个感觉,他叹息一声,道:“尺闻,说实话,我也有这个感觉。因为我接下来去的地方,路途上有非常大的危险。而我之前能够去到,完完全全是运气使然。如今再出发,我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够活着去到那里,再活着回到这里。” “既然你说的地方这么的危险,你为什么要去?难不成,你在那个地方,也答应了别人一些事情,现在要去履行吗?” 周尺闻很了解阳子冀,他知道阳子冀虽然常常陷入危险之中,但是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因为他的实力有这个能力。而令如今的阳子冀都感到危险的路途,他坚持要去,定然是承诺使然。 阳子冀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的意思,他叹息一声,道:“我生平以信立世。平定帝国,是我对你的承诺,我做到了。安定天下,是我对我爷爷的承诺,我也做到了。将贝贝和陈芳在十年之内带下月宫,我同样做到了。如今,我尚有三个承诺没有完成,若是不能在死之前全部完成,我就算是死,也会带着遗憾死去。所以,尺闻,请原谅我,这一次,我无法对你说,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因为,我不敢再徒增承诺。” 阳子冀的话,令周尺闻也是为之动容,他拍了拍阳子冀的肩膀,说道:“子冀,你给了我一个承诺,让我有了不一样的精彩。我已经很满足了,不敢再向你奢求什么。对你来说,在帝国可能已经没有你想要的追求了。离开这里,你或许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成长。” “好兄弟!” 阳子冀抱住了周尺闻,而周尺闻也是抱住了他。这一抱,是他们这十多年来友谊的见证,也是他们彼此之间,各自赠送的离别礼物。虽然他们自此之后可能再难相见,但是他们永远都是,亲如兄弟的知己! 收拾好东西之后,阳子冀便和黄贝贝离开了皇宫。周尺闻和陈芳目送着他们两个走出了皇宫大门,然而视线被皇宫大门斩断,他们两个的情绪,终于忍不住崩溃着哭了出来。 阳子冀和黄贝贝刚出了皇宫大门,周雨嫣就拦住了他。今天的周雨嫣,是她第一次在人前展示女子的装束,而她展示女子装束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得到阳子冀的欢心,让他娶她。 自从看到阳子冀原本的容貌,再加上他平定天下的功绩。周雨嫣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别的男人了。她发了狠誓,今生若是不能嫁给阳子冀,便终生不嫁。 周雨嫣盈盈一拜,道:“阳公子,你要去哪里?我刚好也想出去走走,能不能一起?” 看着眼前这个倾城绝色的女子,阳子冀内心没有一点的波动,他摇了摇头,道:“公主殿下,我要和贝贝去一个很远的地方。短时间之内,可能会回不来。甚至有可能,这一生都回不到这里。所以,你不必和我们一道了。” 说着,阳子冀带着黄贝贝,毫无牵挂地从周雨嫣的身边走了过去。周雨嫣愣了一下,转身质问道:“阳子冀!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你,你怎么为我停留一眼,都不愿意?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然而,阳子冀并没有回她的话,也不曾有停留的意思。种种行为已经表明,阳子冀对周雨嫣,确实没有任何的感觉。不然的话,他不可能,留停留回一句话都不愿意。 看到这里,周雨嫣有些崩溃了。她一跺脚,怒道:“阳子冀,我恨你!” 周雨嫣的怨恨,阳子冀无暇关注,他牵着马车直行,一路上受到了各路百姓的欢迎欢呼。他只是微笑着,内心一点感觉都没有。而黄贝贝看到这些百姓,则有一种想要嘲讽一番的打算,因为她亲眼见证他们如同墙头草一样两边倒。 行了半个时候,阳子冀和黄贝贝来到了东城门,而在这里,也有一个人在等着阳子冀的到来。而这个人,正是心理近乎崩溃的王玉玲。 见阳子冀出现,王玉玲那混浊的目光有了光彩,她跪在了阳子冀的身前,哀求道:“子冀,你念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就请皇帝陛下放过我的父亲吧!他虽然设计陷害过你,可是你已经将他的引以为傲的武功废除了,也算报仇了!如果你还不满意,可以对我提出任何的要求,哪怕是死,我都可以!只要你放过我的父亲!” 听到王玉玲这么说,黄贝贝很是生气。她上前一步,怒道:“你陷害我哥哥,让他的荣誉受损十年,岂是普普通通的要求就能够偿还的!你的父亲该死!你也该死!我现在就……” 当黄贝贝抬起恐怖的一掌要落下的时候,阳子冀出手,扣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示意这里交给他处理。黄贝贝愣了一下,心下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把如何处置王玉玲的机会,给了最该对她进行处置的人。 阳子冀上前一步,俯下身来,正视当年这个他爱的深沉、但也伤害最厉害的女人。他沉吟道:“我,并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你如何设计伤害我,只要没给我造成永久的伤害,我都不会太过怨恨。我记仇的时候,是你伤害我身边的人。你的父亲年事已高,虽然犯有过错,但也罪不至死。我早就和皇帝陛下商量过了,过一段时间,就会释放他。你等着便是了,至于你说的任何条件。于我而言,我没有什么是需要在你身上得到的。” 说完这段话,阳子冀起身,牵着马车,与黄贝贝一道,了无牵挂地出了城。而跪在地上的王玉玲转过身去,对着阳子冀的背影接连磕了三个响头,直至目送阳子冀,消失在视线之内。 而阳子冀消失的瞬间,王玉玲的泪水就再也止不住了。她后悔了,后悔到了撕心裂肺的地步。因为阳子冀这么温柔而优秀的男人,当年她是最有机会和他在一起的。而因为一时的选择错误,她尝到了人生之中,最为苦闷的经历。 没过多久,王玉玲亲自在告示栏上刊登了一则澄清说明。说明很简短只有寥寥几句话 “当年阳子冀是被冤枉的” “她对不起阳子冀” “望各位周知” 实际上,在澄清说明出来之前,绝大部分人的,都不认为阳子冀当年会做那件事情。他们不少人猜测,当年是王飞给阳子冀下了一个套,误导了他们,让他们偏执地误会了阳子冀十几年。 当看到王玉玲刊登的澄清,当初冤枉阳子冀,对他骂过狠话、脏话的百姓是十分的自责。他们想起黄贝贝对他们用的愚民这一个词,忽然觉得是真的用的没错。 一个月后,阳子冀带着黄贝贝来到了东海边的一个码头上。这个码头没有什么人,但是挺着一艘雄伟的船,这船的上面,用东瀛文字写着“希梦号”三个字。 阳子冀走进希梦号,顿时从船上出来一群大汉,他们拿着武器将阳子冀挡在希梦号的前面,喝止道:“来人止步!这船,乃是当世不世之英雄阳子冀的船,你们若是看可以!但是不能上去!否则的话……” 领头的大汉还没有说完话,他就看到阳子冀对他扔过来一袋子的东西。 (本章完) 第502章 枯燥的航行之旅 第502章枯燥的航行之旅 在苍茫无垠的海上,一艘雄伟的船在海上航行着。面对海浪无情的拍打,这艘船不仅没有被拍碎,甚至是,都没有怎么摇晃过。 船上,阳子冀看着手上的海图,计算着前往东瀛的距离。他在一个多月之前。就准备好了足够一个月补给的物资,与黄贝贝一同,踏上了前往东瀛的路途。 一个的补给,是到不了东瀛的。但是阳子冀很清楚,只要自己按照自己绘制的海图线路航行,在一个月之内,他会到曾经的的去过的海岛上,在哪里进行一番补给,顺道见一下蔡善泉。 当然,阳子冀也顺道去了一趟飞羽岛,他并不是单纯的想去见那一位神仙,只是想着能不能从那位神仙的口中了解一些黎语冰的事情。只不过,去到他翻遍了整个小岛没有找到人,也就放弃了。 面对波澜壮阔的大海,黄贝贝早就没了一开始的兴奋劲。如果不是阳子冀与她共处一船,她一个人在海上孤独地漂流,她绝对会崩溃的。她有些不敢想象,阳子冀是怎么一个人,跨越重重海浪,一个人在海上漂流这么久回到帝国的。 在出发后不久,黄贝贝曾经多次询问过阳子冀,去东瀛要见的朋友,是一个怎样的朋友。但是阳子冀始终回答的是,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没有说清楚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虽然阳子冀没有说出来,但是每每黄贝贝说起,看到他有些纠结的面容,她就知道,阳子冀要去见的朋友,一定是一个女的。而很好很好的关系,她觉得是他们两个之间,有过一段纠缠的经历,不然阳子冀是不会这么形容自己和一个女性的关系的, 一开始,黄贝贝是很气的,因为阳子冀要去见一个女人,而且他始终不说出来,就证明他面对这个女人,心有愧疚,说不上来,也怕她生气。但是一想到有人和自己竞争,黄贝贝就想通过比较,做到最好来占据阳子冀的心。 打定了这个主意,在到达东瀛之前,黄贝贝决定做一些尝试,看看有没有机会在阳子冀见到那个女人之前,和他的关系更进一步。 为此,黄贝贝每天穿的都很单薄,时常出现在阳子冀的周围,时不时拉开一点衣服扇风,装出一副很热的样子。阳子冀一开始有些受不了,对黄贝贝一番苛责,见她也没有收敛,就做到了眼不见为净的境界。 一连许多天过去了,见阳子冀没有反应,黄贝贝有些沮丧。原本,她对于自己的身材是非常有信心的,她相信天底下的男人,见了她的身材,只要不是太监和功能有问题,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但是,她还是低估了阳子冀的道德水平。阳子冀真的是对于美色不为所动,如果不是相信他是自己的亲哥,黄贝贝甚至都怀疑他下面带不带把的。 引诱不成,黄贝贝也没有太多能够增进她和阳子冀关系的手段了。她只得穿好衣服,做的和往常那样。而见到恢复正常的黄贝贝,阳子冀暗地里算是松了一口气。 即使他的底线很深,但是面对黄贝贝性感的身材,每天看这么多遍,他几乎都要忍受不住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在这种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他可能真的会把持不住。因为在船上,他做不了什么。而无聊的日子里面,两个无聊的灵魂相撞产生出什么东西,阳子冀是不敢想象的。所幸,黄贝贝在他抵达极限之前收住了。 阳子冀看了一眼地图,心里暗道:“如果我的航行线路没有错,按照我的预定的方向,再有三天应该就能到蔡善泉老前辈所在的海岛了。而现在船上的食物,也吃的七七八八了,是时候进行一波的补充。” 见黄贝贝出来,阳子冀说道:“贝贝,我们很快就能到一座海岛了,在岛上面,我们能够补充一些淡水和食物。在哪里,也有一个老前辈,如果你向他请教,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哥哥一样强了。” 时至今日,阳子冀还是觉得在海岛的三天是震撼的。他不仅在蔡善泉的指点下突破了超一流的境界,更是见到了一些在寻常里见不到的东西。阳子冀相信,如果蔡善泉教黄贝贝的话,黄贝贝定然也能突破到超一流。 听到能够站在陆地上,黄贝贝心中的苦闷算是一扫而空,她看到白茫茫的海,已经看到快吐了。她现在,非常想脚踏实地,在陆地上自由自在地奔跑一番。 于是乎,黄贝贝兴奋地说道:“哥哥,还有多久能够到陆地?我看这片海都快看吐了!我现在很想在地上走一走!好好地活动一下筋骨。” “三天!只需要三天的时间!” 听到这个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时间,黄贝贝还可以接受,她回到了船舱里,躲避着烈日的炙烤。她可不想,在见到自己的情敌之前整得自己像个烤鸡那样,那自己的优势可就荡然无存了。 一如阳子冀预测的精准,三天的时间,阳子冀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座海岛。虽然形状还是有些模糊,但是阳子冀很肯定,这座海岛,就是曾经自己去过的那座。 见已经快要到了,阳子冀大声喊道:“贝贝,快出来!我们快要到海岛了!只要在海岛上补给一番,我们再行一个月,就能抵达东瀛了!” 听到阳子冀的呼声,黄贝贝飞快地从船舱里面出来,她来到阳子冀的身边,凭栏眺望,如果如阳子冀说的那样,前面有一座海岛。 久违的见到陆地,黄贝贝如同小鸟一样欢快的跳着舞唱着歌,显得是兴奋极了。这一幕被阳子冀看到,他也觉得是有些暖心。毕竟在海上航行了这么久,他是第一次见黄贝贝这么的高兴。 没过多久,『希梦号』就顺利靠岸了。阳子冀还没有下船锚,黄贝贝就如同一只海燕一样,轻轻松松地从船上一跃而下,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弧线,最后是稳稳地落到了沙滩上,直接躺了下去,四肢张开,如同一只冲上海滩的海星。 看到黄贝贝有些孩子气的举动,阳子冀有些哭笑不得。他从船舱里面一手提着一只大水缸,从甲板上一跃而下,也是稳稳落到沙滩上,落地的时候,脚下竟然没有怎么陷入沙里,足见其实力。 将水缸放下,阳子冀来到黄贝贝的身边,郑重地说道:“贝贝,我知道你很开心,但是这个地方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祥和。反而是充斥着巨大的危险,你跟着我,不要乱跑,不然走错了地方,我也救不了你。” 黄贝贝是第一次见阳子的面色如此沉重,她意识到了这座海岛上,确信潜藏着她难以想象的危险,她迅速起身,拍干净了身上的沙子,点了点头,说道:“哥哥你放心,我不会乱跑的!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很好!在补充水源和食物之前,先和我去见一下在岛上的那位前辈吧!我已经有快四年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这里。” “好!我都听哥哥的!” 不多时,在阳子冀的带领下,黄贝贝跟着他来到了一间简易的茅草屋前。看着这一座茅草屋,黄贝贝很难相信,阳子冀钦佩无比的前辈,竟然住在这种既不挡风也不遮雨的茅草屋里,这着实是有些掉价。 阳子冀看了一眼这间茅草屋,往昔的画面涌上心头,他对着茅草屋深深鞠了一躬,黄贝贝先是愣了一下,但是也照做了。 阳子冀随即上前,轻轻地茅草屋的木桩上敲了敲,轻声说道:“蔡前辈,您在这里吗?我是阳子冀,我们之前见过的!” 话音落下,茅草屋里没有一点反应。阳子冀略微有些失望,但还是继续敲了敲,重复了一遍,但依旧没有听到蔡善泉的回答声,他大着胆子,推开了茅草屋的门。 进去之后,阳子冀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兴许是一早就见过茅草屋里面的布景。但是黄贝贝第一次进来,着实是被震惊到了。因为她在茅草屋里面,看到是如同豪华客栈客房的配置,看起来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外观这么简陋的茅草屋里面。 黄贝贝上前,疑惑地问道:“哥哥,你说的这位蔡前辈,到底是一位怎样的高人啊!他住的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像是外观装饰的那样差!他是怎么做到的?” 黄贝贝问的,也是阳子冀当初见到惊讶所问的。他调整了一下语气,说道:“贝贝,在这个世上,超一流并不是武者的终点。超一流在高等世界里面,只不过是最基础的起点罢了!而我要见的这位蔡前辈,他正是来自高等世界的高手!或者用我们这边世俗的话来说,他们就是神仙!而这间房租原本的外观,并不是你见到的那样!你我见到的外观,只不过是蔡前辈所用的一个小小的障眼法。”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黄贝贝感觉自己整个人的世界观都被刷新了。她张着嘴巴,好久才憋出来一句,震惊地说道:“我原本以为,神仙只不过是活在传说中的东西,想不到这个世上,真的有神仙……而我的哥哥,就是遇到神仙的人!” (本章完) 第503章 千里之行转瞬间 第503章千里之行转瞬间 在房间里面找了一番,阳子冀并没有找到蔡善泉,只找到了一封蔡善泉留给他的信。而看到蔡善泉这封信的时候,阳子冀觉得蔡善泉大概不在这座海岛上了。 阳子冀拆开了信封,开始看蔡善泉留给他的这封信,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阳小友,根据老朽的推算,从你离开这里到再回到这里,应该不过是三年半左右的时间。虽然于你而言不是很长,但是对我来说,在你回来之前,我已经离开了。相信你不用猜,都知道我离开之后去的是什么地方。我这一次离开,是再也回不来了。所以,如果我们有缘的话,会在玄灵界相遇。只不过,这个可能有点小了。虽然我们相识不久,但是我很欣赏你,把你当做了我在邸界的朋友!作为离别前的礼物,我会送你一件礼物!我知道你回来这里,不仅仅是来看我,也是为了去东瀛看一个人!你把信封里面的珠子拿出来捏碎,闭眼一瞬,便可到东瀛任意一处。” “好了,多说什么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看完这封信,阳子冀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而看到阳子冀如此凝重的面色,黄贝贝也没有去看那封信的意思,她只是站在阳子冀的身边,默默地关注着他,等他做出自己想要做出的决定。 良久,阳子冀把信叠好放回了信封里面,他倒出了信封里面的珠子。珠子手指大小,通体幽蓝,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炼制的。 阳子冀不怀疑蔡善泉的话,他抓住黄贝贝的手,拉着她出了蔡善泉的住所,没过多久就回到希梦号上面。他对黄贝贝郑重地说道:“贝贝,蔡前辈未卜先知,知道了我回这里的目的。他留下了这一颗珠子协助我们,有了它,我们转瞬即可抵达东瀛!等会你闭上眼睛,抓紧我的手!” 黄贝贝从不怀疑阳子冀,她点了点头,道:“哥哥,我会抓住你的手的,只要你不喊放开!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开的!” “如此……甚好!闭上眼睛吧,我要用这一颗珠子了!” “好!” 旋即,两人都闭上了眼睛,阳子冀随即捏碎了那一颗通体幽蓝的珠子。而随着珠子破解,从珠子里面流出来一股冰蓝色的气流,当这阵气流迅速将『希梦号』覆盖的时候,只是瞬间的功夫,偌大的『希梦号』,就消失在了海岛的岸边,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之间。 在一瞬间,阳子冀能够感觉到自己在高速地穿行,而下一瞬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到了一处海岸的边上,而这一处海岸,对他而言是多么的熟悉。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当时,就是从这里出发,离开东瀛,回到帝国的。 阳子冀有些惊叹地说道:“玄灵界,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竟然有这种一次性能够挪移这么远的道具!如果这种东西在帝国和东瀛大范围推广,那么这两个国家,就能够互通了!” 实际上,在帝国里面,并没有东瀛的记录。因为之前,从来没有人去过东瀛,就算有幸能够抵达,也没有回来的。阳子冀虽然成功来回,但是他明白这两个国家想要互通,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因为就这一来一回,顺利的都要接近三个月的时间。而且这片大洋上,波涛汹涌的惊涛骇浪时常都有,一般的船根本就没有办法在这种海浪猛烈而频繁的拍打下活下来。阳子冀能够回来,也多亏船老大提供的关键信息,不他要么终老东瀛,要么死在归途上。 黄贝贝听到阳子冀的声音,也是睁开了眼睛,她看到和刚刚完全不一样的景色整个人都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她是第一次见识到高等世界的手段,第一次就给了她最深刻的震撼。 “哥哥,这……这里就是东瀛吗?” 阳子冀沉着地点了点头,道:“没错,这里就是东瀛,我曾经生活过八年的地方。在这里,我经历过两次生死,有过一段穷尽一生,都可能无法忘怀的经历。” 听到阳子冀说的这么凝重,黄贝贝却是有些担忧起来。因为她听阳子冀的语气,似乎这里的这个女人,对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岂不是说明,在阳子冀的心中,那个女人占的比重,比她黄贝贝还要高? 一想到这里,黄贝贝有了危机感,她冷不丁地说道:“哥哥,你要是见的朋友在哪里啊?我也想去见一见!我想要看看,是怎样的朋友,能够让我的哥哥远涉重洋,就是为了能够见上一面!” 阳子冀并没有听出黄贝贝话中的醋意,他叹息一声,道:“她现在身居高位,不会在这个地方了。我们要见到她,需要一些时间!我们先去我之前长时间生活过的地方看一下吧!” “好!” 听到短时间之内见不到那个女人,黄贝贝原本升腾起来的嫉妒之火降了一些下来。她跟在阳子冀的身后,没过多久,就穿越一片竹林,来到了一座繁华的城市前。 看到这座繁华的城市,阳子冀的思绪不仅起伏。这座城市,叫做起始市。但是阳子冀却是很清楚,这里原本叫做乡门镇,是因为樱子起事在这里,后来才改设市的。 一开始,起始市只是一个很小的城市。想不到才过了几年,竟然都已经变成了一座中等规模的城市了。如果再给个十年八年,变成一座大城市,也未尝不可! 感慨一番之后,阳子冀说道:“贝贝,我们进去看一下吧!这是你哥哥我来到东瀛,第一个碰到人烟的地方。也是我和我的那位朋友相遇的地方……” 听到阳子冀的话,黄贝贝并没有太过的妒忌。因为论相遇的话,他和阳子冀也是有的。十几年前,阳子冀在广府和她相遇,论认识阳子冀的时间,她并不觉得自己会输给在东瀛的这个女人。 在进乡门镇之前,阳子冀和黄贝贝说了一些注意的事情。首先第一个重要的,自然是她在城里不要说话。因为她一开口,就会暴露不是东瀛人的底细,会不会惹到麻烦,阳子冀不敢担保。 第二,就是尽量不要插手这里面发生的事情。因为以阳子冀一开始的设计,这里就算发生事情,城主府也是能够处理妥当的,没有必要插手事情惹得一身骚。 听到这两个条件,黄贝贝是可以答应下来的。因为她真的听不懂东瀛的话,不说话就不会有人以为她不是东瀛的人,这样确实不会引起太多没必要的关注。至于不惹事的话,她也只能尽量做到。因为有时候,并不是她不惹事,就会没事了,总有事情惹上来。 进了城门,看到里面热闹的景象,阳子冀只是觉得理所当然,并没有太多的震撼。只不过比起他缅怀过去,他们两个不作遮挡的容貌,还是引起了乡门市内年轻男女的注意。 阳子冀自在雁荡山揭下面具之后,便再也没有佩戴过。或许是想通了,所以这打破了他心中的一层枷锁。这使得让他原本特别好的气质,配上如今正常的容颜,足够吸引很多年轻女子的注意了。 至于黄贝贝,她的容颜和身材,无论是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有这么多年轻脑子觊觎她的美色,不仅阳子冀觉得不奇怪,甚至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不过,当乡门市的年轻男女看到两人紧紧握着的手,就以为他们两个是一对的。大多数都选择了放弃,只有一小部分,如同痴女痴汉一样紧紧地跟着,盼望着出现机会。 行了一段路,都是阳子冀未曾见过的景象,原本那个小镇的模样,应该在城市的中心。而也正如他想的那样,繁华过后,城市的中心是一副小桥流水人家的乡镇景象。而阳子冀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心中就难免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走了一段,感慨了一番之后,阳子冀打算先探查一下樱子的情况,等有了准确的信息,再动身去找她。他不敢将自己的身份再公布出来,因为离开之前,他能够感受到东瀛百姓对他的敌意。他不在乎,但是他不想连累樱子。 没过多久,阳子冀来到了一家客栈之中。客栈里面有些清冷,但是掌柜却是满不在乎,见阳子冀他们进来,便打了一声招呼,也不热情也不冷清,黄贝贝听不懂,而阳子冀则是回了一句,要了一桌的饭菜,准备一边吃,一边探查。 阳子冀让黄贝贝坐了下来,做了一个先吃一点东西的动作。原本不知道阳子冀意味着黄贝贝,也是恍然大悟,旋即猛然想起一个月多的凄惨干粮生活,她的肚子,不禁突然叫了起来。 没过多久,掌柜便把酒菜都送了上来。送上来的酒菜,对阳子冀而言很平常,对黄贝贝来说却是有些新颖。她还是第一次,品尝东瀛的饭菜。 一边吃,阳子冀一边问道:“掌柜的,现在吹雪王朝,还是由吹雪樱子殿下执政吗?” (本章完) 第504章 多年不见又相见 第504章多年不见又相见 虽然这么问,会被人误认为由谋朝篡位的打算。但不怎么问,阳子冀也不清楚在他离开之后,樱子到底在至高位过的怎样。再加上,他有办法圆回去,并不怕被人抓住这一点做文章。 果然,听到阳子冀这么问,掌柜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阳子冀,疑惑地问道:“两位客观是隐世不出多久了?从三年前开始,樱子殿下就已经退位让贤了。现在执掌东瀛的,是她的弟弟樱川殿下!” 听到掌柜的话,阳子冀略微有些震惊,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得太过。他打了个马虎眼,说道:“掌柜的,我们兄妹俩确实隐世很久了,最近才出的关,对于东瀛近段时间的变化不是很了解,这才问你的!对了,樱子殿下,是出于什么理由退位让贤的?” 掌柜的听到阳子冀的解释,便没有再怀疑,说道:“这个的话,有很多种说法。有说是病了的,有说是樱川殿下逼宫的,也有的说,是她真的不想做天皇了。但是我觉得嘛,她可能是为情所困,始终难以忘怀当年那个男人。” “当年的那个男人?是指那个来自海外,取名为柳生无恨的海外来客吗?听说当时他们两个,已经到了互相理解,准备在王朝复兴的时候,就结合的地步了。” “看来客官也并不是一无所知!的确,樱子殿下当时爱那柳生无恨已经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了。但是整个天下,没有人会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因为我们不可能,看着一个外来者或者是外来者的后代执掌东瀛!” “说的……也是……” 阳子冀想起了当年他已经几乎要和樱子在一起,但最终还是为了樱子能够完成大业,最终选择了分开。分开的痛苦,对于阳子冀而言不亚于看着司马良离开。因为,他是真的被樱子的执着感动了,他爱樱子这个贤惠的女人。 后面,阳子冀已经不需要再去探听消息了。因为没有太大的必要,他有必要去京都一趟了,因为他感觉樱子既然退位让贤了,必然是选择一个安静的地方,而知道这个地方所在的,可能只有她的弟弟樱川。 吃过东西,阳子冀直接用金子结账了。因为他并没有来得及兑换东瀛的专用货币,只能用金子这种硬通货来结账。而掌柜的见到阳子冀出手这么阔绰,语气上是客气了不少。 阳子冀与黄贝贝出了客栈,黄贝贝听不懂他们两个在说什么,所以刚刚一直在吃东西。这一顿虽然并不算对她的胃口,但却是她这段时间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顿了饭了。 阳子冀看了一眼城西的方向,想着在出发去京都之前,去竹林里看一下。在哪里,才是他和樱子的第一次相遇,在哪里了,他能得到一些心灵上的慰藉。 阳子冀领路,黄贝贝跟随,这是他们两个在东瀛默契的行动模式。因为始终并列如同情侣,所以他们两个,并没有被人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 出了起始市,阳子冀见周围没什么人,便示意黄贝贝用轻功。在他的带领下,两人过了一会,便来到了一片茂密的竹林前。而看着这片竹林,阳子冀的思绪也在一瞬间回到了十几年前的一天。 那一天,他本该无所事事地看书渡过。但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一阵打斗声惊动了他。他来到了事发的地方,目睹了一个柔弱的女子遭受好几个男子的截杀。 原本,他并不想插手,但是看到女子宁死不屈的烈性,他欣赏之余,也是想起了当年逃出京城,他被青冥宗弟子截杀的情景。有感而发下,他救下了这个女子,向她展示了一点自己的实力。 原本,他不过以为这是自己一次很平常的出手。殊不知因为这一次的出手,将他从隐世的状态再一次入世,一如他当年出手救景宁,从而在广府入世一般。 从广府入世,他的实力有了一个巨大的提升,多年读书积累的才华也逐渐得到了施展。虽然最终失意,但是他在那段时间,却是在帝国历史上,留下了令人难以磨灭的印记。 而从乡门镇入世,阳子冀不仅仅是才华和潜能得到了释放,实力更是如同谜一样突飞猛进。他进入东瀛的时候,不过四流的实力。但是离开的时候,却是一流的实力。而如今回来,他已经是超一流的绝世高手了。 感慨一番,阳子冀正准备进入竹林里面,看一下当年自己住过的地方。但是刚踏前一步,一个老者拄着拐杖出来,一边走,一边感激地说道:“柳生夫人真是医术高明!三下两除,就将我的腿接好了!等我回去,一定要让老伴也过来看下!” 老者的话,阳子冀并没有太过为意,他拉着黄贝贝进去了,老者见他们两个进去,以为他们两个也是找柳生夫人的,便热情地说道:“这位小哥,若是有病,找柳生夫人准没错!她看不孕不育,听说也是挺灵的!” 听了老丈的话,阳子冀一个趔趄差点扑街。只不过他的动作和反应极快,轻轻地招了招手,表示感谢之后便拉着黄贝贝快步离开。 走了没多久,阳子冀来到了当年救下樱子的地方。只不过,当年樱子要撞的那颗竹子已经不见了。阳子冀记得很清楚,当年是他自己亲自剪除了。 没有做过多的停留,阳子冀拉着黄贝贝继续向前,穿过一片又一片的竹林,终于是来到了竹林深处。而原本他以为这里还是会和以前一片废墟的时候,他却惊讶的发现,在他那被烧毁的竹屋废墟之上,竟是盖起了一座和他当年竹屋差不多模样的竹屋。 阳子冀有些懵,他不知道是谁在这里盖了一间竹屋。这时,他想起了之前在竹林入口的老者。他不禁暗道:“难道这竹屋的主人,是那柳生夫人吗?” 虽然不知道这柳生夫人是谁,但是阳子冀睹物思情,还是想进去看一下这竹屋的内里,是不是和他当年设计的一样。如果是的话,他来到东瀛就算没能再见到樱子,也无悔了。 见阳子冀上前要敲门,黄贝贝有些不明所以。她也跟了上去,与阳子冀并肩而立,她这么做,是遵照阳子冀的要求,尽量让他们两个看起来不怎么奇怪。 对于上前的黄贝贝,阳子冀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轻轻的敲响了竹门,问道:“请问,这里有人在吗?” “谁呀?” 竹屋里,传来一个极其稚嫩的声音,阳子冀心中一凛,暗道:“这柳生夫人的声音,怎么如此像小孩子?是天生如此?还是柳生夫人的孩子?” 阳子冀的疑惑,在竹门推开的瞬间有了答案。竹门里走出来的,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她水灵水灵的,两只眼睛大大的,像星星一样明亮。而她扎着的两条小辫子,也说明了她是一个女孩子。 见到眼前的小女孩,阳子冀微微一惊,随即俯下身来,问道:“小妹妹,你是柳生夫人的孩子吗?” “父亲……” 听到“父亲”这两个字,阳子冀瞬间石化了。他捏了捏小女孩的脸颊,不解地问道:“小妹妹,你我应该是第一次相见吧,怎么平生的就叫我‘父亲’呢?要是被你父母发现,非赏你一顿藤条焖猪肉。” 小女孩摇了摇头,道:“我没见过我的父亲,我一直和我娘在一起。只是……我看到叔叔你的时候,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种怪异的感觉……让我情不自禁地说出那两个字……叔叔,对不起啊!可能是我太想我的父亲了……” 见小女孩道歉,阳子冀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笑道:“没关系的,我也没有见过我的父亲。但是我相信,我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的!我也相信,你总有一天,会见到你的亲生父亲的!” “多谢叔叔!” 一来二去之下,阳子冀和小女孩的关系有了些亲近,他继续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原本,小女孩想脱口而出一个名字,但是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说道:“叔叔,我叫柳生思君。” “思君,挺好的名字,是你的娘亲帮你取的吗?” “是!她说给我取这个名字,有思念父亲的意味在。” “哦!挺不错的!” 就在阳子冀想问柳生思君,问她的母亲是谁的时候,一个令她魂牵梦绕的声音响起: “思君!你在做什么?是病人的话,就领进来!如果不是,就让他们离开!别有的没的,和陌生人在这里闲聊!” 竹屋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令阳子冀浑身一颤,他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说道:“樱……樱子……是……你吗?” 话音落下,竹屋里面传来一声瓷器落地破碎的声音,转瞬间,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从竹屋里面传来,他看着眼前陌生的阳子冀,又看了一眼四周,叹息一声,道:“看来,是我想多了……” “樱子,四年了,我回来了……我回来履行当初离开时许下的那个约定了……” 当阳子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转身准备进入竹屋的樱子,如同石化一般定住了,她颤颤巍巍地转过身,看着眼前的阳子冀。虽然容颜差别很大,但是透过那一双深邃温柔地眼睛,还有那在记忆之中,未曾有过太多变化的身材,以及那令她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温柔嗓音。 记忆中的一切,在眼前的阳子冀身上重合,她泪水夺眶而出,她想要抱住阳子冀,但是她看到阳子冀身边那个容颜绝世的女子,她……却步了! (本章完) 第505章 错愕震惊的真相 第505章错愕震惊的真相 不知过了多久,阳子冀在晕晕乎乎之中醒了过来。他看到浑身赤裸躺在自己身边的黄贝贝,并没有一丝的震惊。虽然是酒后行事,但是他记得自己向黄贝贝说过、做过的事情。 在三十而立之年,他第一次要承当起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而他的妻子,就是他曾经以为,不会有任何结果的黄贝贝。 阳子冀醒来的同时,或许是心有灵犀,黄贝贝也醒了过来。她看到阳子冀在她,她略微有些害羞,但并未将自己的春光藏起来,反倒是把手放在阳子冀的胸膛上,用手指画着圈,说道:“哥哥,我们已经做过了,是夫妻了,你……什么时候,和我拜堂成亲啊……” 阳子冀摸了摸黄贝贝的脸颊,深情地说道:“贝贝,我会娶你的。等回去帝国,我就娶你。虽然我们两个都是无父无母之人,倒是请尺闻和陈芳过来见证,也是可以的!如果你能请动你的师父,就更好了。”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黄贝贝心中对于纪无双这十余年的憎恨烟消雾散,她有些担忧地说道:“你也知道,我师父那种脾气,她是个好面子的人!可能不会来的!” “没事,就算她不来,我们也要将诚意做到。你要和我成家了,有必要告诉她一声。即使她不同意,不祝福,你也没有什么失礼的了。” “哥哥,我一切都听你的!” 可能是第一次,两人暂时没有再做一次的打算。她们两个起身洗漱一遍穿好衣物,准备下楼去吃点东西恢复一下体力。但是看到黄贝贝有些一瘸一拐,阳子冀也清楚每个女孩子第一次过后,身体总有些不适应的。 搀扶着黄贝贝下了楼梯,他找了一张空桌子扶着她坐下。阳子冀熟练的用东瀛语叫来一桌美味的食物。两人之前不知道做了多久,体力有些亏空。只不过,纵然很饿,他们吃饭的时候,礼节还是到位的。 只不过,因为突破了一层的关系,他们在吃饭的时候就显得亲昵很多。时不时的,阳子冀给黄贝贝夹菜,不是送到她的碗里,而是直接喂她吃。这种亲密的举动,令在场不少的年轻男女羡慕嫉妒恨。 就在这个时候,樱子带着柳生思君进了客栈。她刚想问掌柜的阳子冀在哪里,就陡然看见了阳子冀喂菜给黄贝贝的情景。这种恩爱的举动,令她内心是倍感煎熬,她有些后悔,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原本,樱子是想带柳生思君过来,让阳子冀教她修炼的。因为意识到阳子冀离开的时间又快到了,而她已经无法和阳子冀再续以前的亲密无间了。所以,她也只能让柳生思君,来多占用一些阳子冀的时间。也算是,给柳生思君一些补偿。 就在樱子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阳子冀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她。他停了下来,起身说道:“樱子,你怎么来了!是有事情要找我吗?来,快坐下!我们一边吃,一边说!” 面对阳子冀的盛情相约,樱子有拒绝的心思,但终究为了柳生思君,她选择去面对自己不愿意面对的。 樱子因为知名度的原因,所以出行都是带着一层面纱的,她坐到了黄贝贝的对面,双眼虽然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但是却时常在审视着黄贝贝,似乎在观察她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差别和差距。 “这个女人,很漂亮,身材也很好!气息非常的沉稳,实力比我强,她……配得上子冀君……现在的我,已经配不上了……” 这是樱子内心的独白。 只不过,樱子没有注意到的是。或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她不知道自己的相貌,其实并不输黄贝贝。虽然凹凸的地方略有不去,但是在身高和生活上,她都是要胜过黄贝贝的。她会做菜,黄贝贝不会…… 阳子冀给樱子倒了一杯酒,问道:“樱子,你我之间,不必拘泥太多。如果你有困难,尽管和我说。在这天下,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问题,我都能够解决!只要你说,我就照做!” 或许是以为樱子不会提出过分的问题,阳子冀并没有在话中加入设定的条件。几乎可以说,樱子想对他要求什么,就能够得到什么。 闻言,樱子心中叹息道:“如果是四年前,你能这么对我说,就好了,我会毫不犹豫的说出,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但是现在对我这么说,一切都晚了!” 掩盖住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樱子随即说道:“柳生君,我想你收思君为徒弟,教她修炼。我想在这个天下,应该没有谁比你更适合做她的师父了。” 听到樱子的请求,阳子冀完全没有考虑太多,说道:“这个我可以答应下来!只不过跟着我修炼,你也知道是非常苦的!这个,你得问一下思君能不能吃苦。如果不行的话,还是算了吧!” “思君,柳生叔叔是一个非常强的人,跟着他的话,你能学习到很厉害的武功!你有了武功,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娘亲也不用对你操心太多了!” 听到樱子这么说,柳生思君没有多想,说道:“柳生叔叔,请让我跟你修炼!我想要变强,不让娘亲操心太多!” “好!既然你有这一份的孝心,那么我就收你为徒!我不拘泥于拜师的条条框框,你不必向我下跪!等会吃饱喝足,我就先教你一些东西!” 柳生思君起身,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说道:“思君谢过师尊!” “不必多礼,先吃一些东西吧!” 就在这时,樱子起身,说道:“柳生君,既然你答应收思君为徒弟了,那今晚她就先寄宿在你这里,可以吧?” “我这边没问题,但是你要问一下思君愿不愿意。” 樱子看了柳生思君一眼,她随即点头表示同意。见思君也同意了,阳子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达成了来这里的目的,樱子也没有在这里继续呆下去的勇气了,她有些苍白地说道:“那思君就交给你!我那儿约了一个急诊的病人,现在就要赶着回去医治。所以,先失陪了……” 看着樱子离开,阳子冀想说些什么,但是终究没有说出来。黄贝贝见状,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见樱子一人离开,她担心她孤身一人会有危险,便附到阳子冀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 确定了和阳子冀的关系,黄贝贝整个人都变得温柔起来,对于这个潜在的情敌,也没了一丝的敌意。因为她不相信,以阳子冀的道德水平,他会再迷恋一个爱上别人,还有了孩子的女人。 听到黄贝贝的话,阳子冀写了一张纸条给黄贝贝,随即便起身离开。这张桌子,就剩下黄贝贝和柳生思君。看着水灵水灵的柳生思君,黄贝贝已经在幻想,自己以后和阳子冀的孩子,应该不会比眼前的这个差。 阳子冀出了门,他左顾右盼找不到樱子的踪影。他在略微思索了一番这里到那片竹林最短的距离之后,阳子冀便向左边行走。他相信在这条路上,能够找到樱子,顺利地护送她走一段路。 阳子冀走了没多久,他忽然听到一阵女子的哭声,而且这哭声,听起来是极其耳熟。猛然间,他看到斜阳柳下,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柳树的旁边,不停地抽泣。 “樱子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哭?我过去问的话,她可能不会对我说出实情的。我且偷听一下,看看她有什么难处。” 阳子冀悄悄地靠近斜阳柳,他在合适的距离隐匿了下来。以他高超的隐匿技巧,樱子是不可能发现他在偷听她可能说出的话的。 樱子在斜阳柳旁哭了很久,她忽然一边哭,一边说道:“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我还在想什么?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染指了,他已经不属于我了!” 听到樱子的话,阳子冀不明所以,他从“尘埃落定”、“染指”等词语推断,应该是和皇位有关。他不禁在想,樱子退位,是不是真的被吹雪樱川逼宫逼的,不然她不可能这么快就退位的。 心下敲定了这个可能,阳子冀准备出来安慰一番樱子,对她打包票一定要帮她重登皇位。但是他还没有走出去,樱子却是再次说了起来。 “苍天啊!我现在要怎么做啊!思君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亲是谁,我对她撒谎,说她的父亲死了!其实,他并没有死,一直都活的好好的!” 听到这里,阳子冀有些不明所以,他选择继续偷听下去。他也很想去听一下,这个从他身上将樱子夺走的男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负阳子冀所望,樱子下面说的内容,确实牵扯到了柳生思君生身父亲的信息。 樱子一边哭一边向苍天问道:“我要怎么做,才能告诉子冀君,思君是他的孩子啊!我又要怎么做,才能告诉思君,她日思夜想的父亲,此刻就在她的身边!” 樱子的话,就如同一道惊雷,将阳子冀一切的理智和道德都击碎了。 (本章完) 第506章 暴起发难修罗场 第506章暴起发难修罗场 樱子自嘲觉得无果之后,便擦干了泪水,准备离开了这里,回到竹林的竹屋继续自己的生活。但是当她转过身的时候,她看到了一脸茫然的阳子冀。 看到阳子冀的瞬间,樱子紧张起来,她很害怕阳子冀刚刚听到了她的话。但是她不敢问阳子冀“你刚刚是不是都听到了”,因为这么问,就非常容易引起阳子冀的怀疑。 调整了一下情绪,樱子故作镇定地说道:“子冀君,你怎么会在这里?” 忽然,阳子冀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樱子的肩头,看着她的眼睛,语重心长地问道:“樱子,你老实告诉我,思君是不是我的孩子?如果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告诉我,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听到阳子冀的话,樱子知道已经没法再瞒下去了。她的脑子短时间之内无法组织语言发声,只能先点点头,表示肯定,先给阳子冀的主要问题一个回答。 看到樱子点头,阳子冀脸色苍白的有些可怕,他失去了光彩,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怀上思君的?我与你的关系,一直处理得很好,我不曾记得,你我之间有超过朋友之间的行为……” “你可记得,在离别的前夜,我与你,都喝的酩酊大醉吗?” “这个我记得,我还记得,你被酒坛子划伤腿脚,第二天送别我的时候,有些一瘸一拐。但是,那个时候,你我都喝醉了,不可能发生关系吧?”阳子冀还是想不出,自己在什么时候和樱子发生了关系。 樱子摇了摇头,道:“你我虽然都喝醉了,但是我喝得比你少,所以醉得没有你厉害。再加上莫名其妙磕到头,让我有了一些清醒。当我将喝醉酒的你送回房间的时候,我本想无事地离开……但是一想到第二天可能是永别……我就非常的害怕。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害怕你的痕迹在东瀛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我在鬼使神差之下,自愿和你做了……至于第二天腿的划伤,只不过是我为了掩饰破身之后腿脚的不适罢了……而那一天后不久,我就发现自己有了思君……” 看到阳子冀惊愕的表情,樱子是卑微到了尘埃里。她瘫软在地上,低下头,惭愧地说道:“子冀君……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我不是有心要插足你和你的夫人的……我以为……你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对不起……” 说着说着,樱子又哭了起来。这一次,她不是因为心中难过而哭,而是为自己的行为,可能伤害到了阳子冀而哭泣。她生下柳生思君的时候无怨无悔还很高兴,但是见到和黄贝贝在一起的阳子冀,她就觉得非常的内疚和惭愧。 阳子冀沉默了许久,他俯下身来,将哭泣的樱子抱在怀中。这个突然的举动,令樱子是错愕不已,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阳子冀却是温柔地说道:“我以为……我以为你心里有了别人!我这一次回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我真的喜欢你啊!” 听到阳子冀的话,樱子激动地泪流满面。她心中坚守了十二三年的种子,终于在今天开花结果。只是一句喜欢,她也就满足了,不敢再奢求什么了。 “子冀君,我也喜欢你啊!可是,你我之间的关系,你要怎么和你的夫人说啊?我自知自己很难占据你内心的全部,所以不介意你喜欢别的女人。如果她不能接受你我之间的关系,我会选择离开。我知道你喜欢我,而且有了思君,我也就满足了。” 现在,樱子很担心,自己和阳子冀的关系,影响到他和黄贝贝之间的关系。如果真的影响到了,她会非常的内疚。 面对这个情况,阳子冀也是非常的为难。现在这两个女人都和他有了关系,无论是哪一个,他都要对她们两个负责。无论是放下哪一个,他都会愧疚一辈子。 虽然在帝国乃至东瀛,男人三妻四妾并不罕见,但是阳子冀熟读圣贤书,深知用情专一,从一而终的道德。他在和这两个女子发生关系之前,虽然两个都喜欢,但是以他当时的决定,他只会选择其中一人。 只不过,现在可谓是造化弄人。如果当时他不带黄贝贝过来,樱子就不会错以为他和黄贝贝是情侣,从而隐瞒了真相。而也因为樱子隐瞒了真相,阳子冀心灰意冷之下,选择了同样喜欢的黄贝贝,和她发生了关系,对她许下了誓言。 只不过,再怎么后悔,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也于事无补了。他必须想办法,去面对尚不知情的黄贝贝。也必须想办法,承当起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 阳子冀叹息一声,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樱子,你随我去一趟吧!我会告诉贝贝你我之间的关系。隐瞒,对于贝贝来说,并不公平。如果她能接纳你自然是最好,如果不能接纳,我再想想办法吧……” “子冀君,我一切都听你的!” 虽然阳子冀是这么说,但是他根本就想不到,在黄贝贝不能接受的时候,他要如何去处理三人之间的关系。这个道德层面上的问题,难倒了在军事、政治和武力上所向披靡的阳子冀。 没过多久,阳子冀便和樱子回到了客栈。客栈里面,黄贝贝和思君还在,她看到阳子冀回来,招了招手,但是看到樱子的时候,心下未免有一些疑惑。 阳子冀走了过去,放下一张纸条,黄贝贝看了一眼,随即起身上了楼梯,而阳子冀看了一眼在樱子怀中的思君,也是和她们一起上了楼。 在阳子冀的房间里面,三人分三个座位围坐在一张桌子边上,气氛有些压抑。黄贝贝不明所以,只是看着阳子冀。而樱子也是没有主意,也只能看着阳子冀。 面对这两双深爱自己的眼睛,阳子冀叹息一声,最终用帝国的语言,向黄贝贝交代了自己和樱子之间的关系。而因为阳子冀之前在东瀛的时候教过樱子帝国语言,所以她也能听懂阳子冀在说什么。 “事情,就是这样的……” 说完这一句,阳子冀就像泄了气一般,有些慌张地看着黄贝贝,而黄贝贝阴沉的面容,也似乎预示了内心不好的心情。 忽然,黄贝贝一拍桌子,指着樱子怒骂道:“好你个狐狸精,竟敢搞我的哥哥!我要杀了你!” 说着,黄贝贝一掌拍出,她的这一掌没有留手,就是奔着要将樱子一掌击毙的打算去的。而看到黄贝贝拍过来的一掌,樱子也是闭上了眼睛等死。她感觉除了自己一死,根本就没有能够解开这个三人死局的办法。 虽然黄贝贝的暴起发难有些出乎阳子冀地预料。但是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黄贝贝将樱子杀死,他一脚踢开了桌子,身体横在樱子和黄贝贝之间。毫无防备的胸膛,被黄贝贝凶狠凌厉的一掌正正排中。 只不过,这一掌虽然凶狠凌厉,但是阳子冀却未曾后退一步。他的嘴角溢出了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在黄贝贝洁白如玉的手掌上。 黄贝贝心痛的同时,不解地问道:“哥哥,这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你要替她受这一掌!难道,你是真的喜欢她吗?” 阳子冀努力地点了点头,随即有些艰难地说道:“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如果你不能解气的话……就把我打死吧……我不能从你们两个之间……只选一个……因为……你们两个……让我曾经孤独的灵魂……得到了治愈……” 说完这些,阳子冀眼睛有些迷离,向前倾倒,倒在了黄贝贝的怀里。 看着重伤的阳子冀,黄贝贝心里已经升不起醋酸了,她将阳子冀放在床上,转身看了一眼樱子,有些不情愿、但又着急地说道:“喂!你没看我哥哥受伤了吗?快叫大夫来!不然他就真的危险了!” 樱子见到阳子冀重伤,早就心急如焚了,她放下思君,上前说道:“你放心,我就是一个大夫!我学医的初衷,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在他与天下为敌重伤而无人医治的时候,我能够治愈他!我曾经见过他两次濒死,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我再也不想忍受了!” 听着樱子以帝国语言说出这番话,黄贝贝忽然能够理解,为什么阳子冀会喜欢这个女人了。她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看到她自己身上不具备的东西——蕙质兰心。 看着樱子熟练地望闻问切输送内七敲击穴道,黄贝贝沉默了,她退到一边,静静地看着。 一番紧张的救治之后,樱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转身,对黄贝贝陈恳地说道:“贝贝妹妹,我只是将子冀君重伤闭塞的穴道打通了,但是你在他身上留下的内伤过于厉害,以我的内气水平无法解决。我希望你能听从我的引导,输送真气将子冀君的内伤治愈。” 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阳子冀,黄贝贝沉了一口气,郑重地说道:“只要能救哥哥,就算是让我死,我也愿意!” (本章完) 第507章 接受了一切事情 第507章接受了一切事情 半个时辰后,经过樱子细致的引导,再加上黄贝贝纯粹而汹涌的真气,阳子冀体内肆意发作的内伤全部治愈。只不过,短时间之内他醒不过来。 这一次的联手,虽然并不是黄贝贝愿意见到的。但是她在这一次的联手之中,确实是注意到樱子身上具备的那些东西,可能是她这一辈子都学不来的。同样的,在这一次的联手之中,樱子也发现了黄贝贝的身上,也有她一辈子追赶都追不上的东西。 原本应该势成水火的两人,在这一番联手之后,竟是对彼此有了一丝的敬佩。而联系这一丝敬佩的,是奋不顾身的阳子冀。他的勇气、温柔与执着,是这两个女子永远都不可能忘记的。 刚刚的一切,柳生思君全部看在眼中。她来到了樱子的身边,有些担忧地说道:“娘亲,阳叔叔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还有,你怎么好像特别担心他啊!” 刚刚的谈话,用的都是帝国语言,柳生思君还没有学,自然是没有听到真相。而因为看到心急如焚的樱子以及突然身受重伤的阳子冀。虽然她年纪尚小,但是也知道应该是发生了些什么,所以才如此问樱子。 樱子俯下身来,摸了摸她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道:“思君,我有一些事情对你说了谎,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每一句都要记住!因为这对于你来说,太过重要了!” 第一次见樱子这么凝重的和自己说话,柳生思君虽然不是很理解,但依旧是点了点头,小脸不再天真无邪,反而是多了一分郑重,看起来也是非常可爱的。 随即,樱子用东瀛语言,大致复述一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当然为了不让思君学坏,樱子自然是省略了她和阳子冀怎么发生关系的那一段,着重讲了自己、她和阳子冀之间,以及怎么面对黄贝贝的关系。 听完这些之后,柳生思君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阳子冀,她扯着樱子的衣角,着急地说道:“娘亲,你要救救父亲啊!刚刚他被贝贝阿姨打到吐血了!” “傻孩子!娘亲刚刚已经出过手了,现在你的父亲只不过是昏迷了过去了,过一段时间,就会醒过来,你千万不要着急!你都等了三年了,还等不了这短短的个把时辰吗?” 生下柳生思君这三年,是樱子最幸福也是最苦恼的时候。幸福的是,这是她和阳子冀的孩子,虽然不能让阳子冀留在她的身边,但是思君的降生,弥补了她内心的空虚。 苦恼的是,虽然思君日渐懂事,特别是和别的小孩子一起玩过的时候。当她听到别的孩子都有父亲的时候,她就非常渴望自己也有一个父亲,甚至是有一段时间,她缠着樱子,天天找她要父亲。 现在,思君的父亲出现了,她真的是不想再离开了。因为她从第一眼看到阳子冀开始,就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而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一种素味平生,但是却又异常亲近的感觉。亲近到,让她叫出了日思夜想的那个称谓。 一个时辰后,阳子冀悠悠转醒,他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心口上火热的疼痛。他不敢想象,这一掌要是打在樱子身上,不光光是肋骨震碎,甚至是五脏六腑都要碎。 得亏他之前在火山里用地心火,以及在福始山寒冰之中锻炼过。能够忍受一些致命的痛苦,不然的话,黄贝贝刚刚那一掌,能够直接将他带走。 只不过,虽然是身受重伤,但是阳子冀一点也怪黄贝贝的意思都没有。因为就事情的原委来讲,他确实对不起黄贝贝,也对不起樱子,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自己心爱的两个女人的任意一个受苦受难。所以,他硬接了黄贝贝一掌。 见阳子冀醒了过来,黄贝贝和樱子都靠了过来。看着阳子冀苍白的脸色,黄贝贝深感自责,她懊悔地说道:“哥哥,都怪我太过冲动和小气了!把你伤成这样,真的很对不起,你打贝贝吧!如果你不打一下,我心里难受……” “贝贝妹妹,这件事情怪不得你!如果是能够独占一个男人的爱,那个女人不想呢?是我做错了事情,本来你就应该一掌打死我的!” 见自己深爱的两个女子皆有自责的意味,阳子冀摇了摇头,道:“一切的过错,都在我的身上,我不会打你们骂你们的。如果你们要打我骂我,我也绝不还手,就算被你们打死,我也无怨无悔,因为这是我欠你们的!我有罪,我花心!我死有余辜!” 阳子冀的自责,令黄贝贝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阳子冀身边,除了她之外,还有可能有其他女人能够走进他的心中。所以,她很自私的认为,阳子冀在以后,只会爱她一个,不会对其他女子动情。 但是,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她发现自己想的太过天真了。因为她忽略了,这个世上,在阳子冀生命低谷的时候,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能够欣赏他。眼前这个被她称作狐狸精的女人,通过简单的了解,她了解到樱子能够为阳子冀放下一切,乃至自己的生命,这一点,和她已经是不相上下了。阳子冀钟情于她,似乎说得过去。 想明白了这一点,黄贝贝不再执拗于过去自以为是的看法。她开始接纳樱子,试着与她共处,甚至想着,以后可能真的有机会出现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情景。 一想到三人在床赤身裸体,黄贝贝的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她看了一眼正在关切阳子的樱子,心道:“不知道这个女的,馋不馋……” 最终,黄贝贝大气地说道:“哥哥,我想过了,以前是我想的太过自私了,一点都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你能把爱倾注予我,我已经很满足了。樱子姐姐和你共患难了很长的时间,我相信她,是真心爱你的!我可以接受,和她一起成为你的妻子!” 听到樱子这番大气的发言,樱子有些感动。因为至始自终,她都不敢奢求太多。能够得到阳子冀内心的认可,对于她而言,已经可以比拟与阳子冀共同生活的满足了。如今得到阳子冀深爱的另一个女人的认可,她可以说是受宠若惊。 樱子很开心,但是不敢得意,她怯生生地看着阳子冀,说道:“子冀君,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道德底线的人。如果你不能接受二女共侍一夫,我可以退出。我得到过你的爱,和你有了爱情的结晶,我已经满足了。” 阳子冀缓缓起身,摇了摇头,道:“我说过要对你们两个负责,就不能被世俗的道德约束着。就算未来身败名裂,我也无怨无悔,你们两个都愿意做的妻子,而我都爱你们,自然是不再顾得了世俗。” 阳子冀道德,都是建立在他还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之前。如果做出来,他身上名为责任的枷锁,便会给他套上最高的道德枷锁。 听到阳子冀的决定,二女同时笑了出来。她们两个对视了一眼,都互相接受了对方是阳子冀妻子的事实。只要到时候拜堂落定,这一切都无人能够阻止。 就在这个时候,思君爬上了床,来到了阳子冀的身旁,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紧张地说道:“父亲!我……我终于见到您了!我……我好想您!” 当知道思君是自己的女儿之后,阳子冀原本就温柔的眼神,看着思君的时候,就更加的温柔了。他轻轻地捏了一下思君的脸颊,说道:“这几年,父亲不在的日子里,你和娘亲一起,会不会有些寂寞?” “父亲,我在半夜里,常常听到母亲在哭,她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到今天我才明白,她是在想您啊!我很羡慕别的小孩有父亲,幻想着有一天,我的父亲会来看我一眼。如今,这一切都照进了现实!父亲,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 听到思君粉嫩的小脸说出的这样的话来,阳子冀双手一勾,将黄贝贝、樱子和思君都揽入怀中,他郑重地说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没有人,能够从我手中,将你们夺走!” 听到阳子冀的誓言,黄贝贝和樱子都流出了幸福的泪水。而不明所以的思君,竟是也开心的抱着阳子冀,就如同听懂了他在说什么一样。 就这样,分分合合十几年的阳子冀与樱子、阳子冀与黄贝贝,他们终于在一起了,似乎在这个世上,真的没有人能够将他们分开了。 就在阳子冀幸福相拥的同时,在帝国西方区的昆仑山之巅的月宫,纪无双率领一众月宫弟子在一个古朴的祭坛前守候。她们个个紧张至极,就连一向沉稳的纪无双,也是紧张到捏着剑的手在不断地颤抖。 就在月宫众人情绪紧张到极致的时候,一道白光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中祭坛。剧烈的光芒,刺激得一众人都难以睁开双眼,不少离得近的月宫弟子,都是用双手遮住了眼眸。 而当白光散尽,原本什么都没有的祭坛,凭空出现了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这个女子的姿色不算特别出众,月宫有不少能够和她比拟的。但就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是月宫都找不到一个的存在。 女子看了一眼纪无双,语气平缓地问道:“纪无双,我要的人,在哪里?” (本章完) 第508章 月宫降临邀月使 第508章月宫降临邀月使 对于白衣女子上来就直呼月宫宫主的名讳,月宫的人却是一个愤怒的都没有。纪无双的脸上,也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就好像,她不是此间主人一般。 纪无双上前一步,一拱手,低下头,恭敬地说道:“邀月使大人,您要的人,卑职早就准备妥当了。现在,卑职就让她们出来,让邀月使大人过目一番。” 随即,纪无双拍了拍手掌,以纪瑶为首的十一个月宫弟子走了出来。她们来到邀月使的身前除纪瑶外的另外十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做出了什么令邀月使生气的事情来。 邀月使的眼睛在十一人身上快速地扫过,最终停留在纪瑶的身上,她上前,来到纪瑶的身前,不断地打量着她,赞叹道:“此女天真无邪,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修炼天才!此女有我做主,收归大长老门下!至于另外十人,虽然亦有不错之辈,但与此女相去甚远!皆记为外门弟子!” 听到邀月使的话,纪瑶在内的十一人皆是跪了下来,恭敬的说道:“多谢邀月使大人!” “无需多礼,平身!” “是!” 待纪瑶等人起身之后,邀月使看着纪无双,有些不解地问道:“纪无双,你当初报上来的,不是有十二人吗?现在只有十一人,这是闹哪出啊?如果你是存心欺骗宗门,我不介意现在就将这里夷为平地!” 虽然没有用到威胁的语气,但是邀月使的话,还是令纪无双噗通一下跪下,卑微地说道:“启禀邀月使大人,原定确实是十二人。缺失的那个,名为黄贝贝,与纪瑶实力天赋相当,同样有拜入大长老门下的资质。只是……” “只是什么?” 纪无双朝地上磕了一个头,有些无力地说道:“只是,她选择了世俗,而卑职无能为力,并不能阻止她离开。请邀月使大人责罚!” 听到这里,邀月使的眼睛有了些兴趣,她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是说,她的实力超过了你,让你无法将她关在山上直到三十岁之前?如果她真的有这个实力,我都考虑引荐给掌门了。”看得出,邀月使对于黄贝贝的兴趣,是非常浓厚的。 纪无双摇了摇头,道:“黄贝贝此女确实天赋异禀,她若是在离开前再专注修炼几年,我想现在应该与我实力相当。但是她离开是在四年前,那时候,她并没有离开这里的实力。将她带走的,是她的哥哥——阳子冀。阳子冀,他……战胜了我!” 听到这里,邀月使眉头紧皱,心里暗道:“在邸界,应该不会有人比纪无双更强,也不会有宗门比月宫教弟子教的更好!这阳子冀,难道是受了隐在邸界的那些老家伙的指点?” 为了弄清楚,邀月使继续问道:“这阳子冀,当真是堂堂正正战胜了你,没有耍手段吗?” “回禀邀月使大人,那阳子冀,确确实实战胜了我,没有使过任何不光彩的手段。虽然只是败给他一招,但是我想现在,她对上我,应该会比四年前赢的要轻松一些……” 听到纪无双这么说,邀月使不仅仅对于黄贝贝感兴趣了,她对于阳子冀这个能在这个境界桎梏在超一流境界打败纪无双的男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于是乎,邀月使问道:“我给了一个月的时间,你给我把阳子冀和黄贝贝找出来,我身份特殊,不方便在邸界随意走动!知道吗?” “启禀邀月使大人,帝国虽然在您的眼中不过是弹丸之地,但对于卑职而言还是过于巨大。就算卑职知道阳子冀和黄贝贝所在,在不靠近月宫的情况下,一个月的时间并不够……还望邀月使大人宽限一点……” 听了纪无双的苦衷,邀月使也了解到一个月的时间对于纪无双而言确实很难为她,她略微想了一下,说道:“我虽然不能走到,但是我能够将你们送去你们想要的地方。我将你们送到帝国四个区域,一个月的时间,就算这里对于你们来说再怎么大,也不可能找不到吧?一旦找到,我也就能够感应到你们找到的人所在,将阳子冀和黄贝贝带回来。” “多谢邀月使大人宽宏体谅!” 邀月使并未回应,而是说道:“留下一百人,其余人都去找!” 在纪无双的规划下,留下了纪瑶在内的一百人。根据强弱平衡划分,分往四个区域的人,都是平均的,遇到任何宗门,都可以无压力的碾压。 人员分配完毕之后,邀月使看了一眼,随即一挥手,一道仙气从她的衣袖里面飘散而出,随即一阵白光闪过,那些准备出发的人闭上了眼睛。当他们重新睁开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自己不在月宫之内了。 面对一个新的环境,那些实力境界较低的月宫弟子自然是欣喜不已,因为月宫她们已经呆腻了,重新看到人间烟火和万丈红尘,她们自然是舒适得很。 而那些月宫强者,她们已经习惯了月宫的生活。对于世俗的形形色色,已经看的比较通透了,对于新的环境,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欣喜。 确定了附近的环境之后,分散四地的月宫弟子也是开始了行动。她们各自进了成,很快就引起了轰动。而当她们亮出月宫的名号之后,轰动愈发的剧烈。 不少倾慕月宫的女子,纷纷拦路求收徒,也有不少少女的父母,几乎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式,哀求月宫此次出行的弟子收他们的女儿为徒。 面对这种阵仗,只有极少数的月宫弟子有应付的经验。其余人都是洋洋得意的,特别是那些实力低的,都在幻想自己收了一个好徒弟,成为一代宗师的美梦了。 最终,面对这些请求,月宫这边处理的人,几乎统一了口径——明年月宫收徒,请往昆仑山。此行有任务在身,不作太多的停留。 虽然没有收徒,但是月宫明年收徒的消息,就如同十几年前一般,在短时间之内传遍了整个帝国。不少少女的父亲摩拳擦掌,在收到消息之后就立即出发了,生怕去晚了没有位置一样。 而与此同时,月宫寻找阳子冀下落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同样是引爆了帝国的舆论。而也因为月宫突然寻找阳子冀的缘故,整个天下的人才意识到,似乎好久没有阳子冀的消息了。 实际上,从阳子冀离开京城的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没有别的消息传出来过。几乎所有人都认定,阳子冀此刻还住在皇宫里面协助周尺闻处理国家大事,位高权重。而知晓阳子冀去处的周尺闻,也并没有将阳子冀离去的消息泄露出去。所以,阳子冀离开帝国远渡重洋前往东瀛,知道的人,不到三十个。除去知晓真相的周尺闻外,只有那二十几个帮阳子冀守了四年船的海盗了。但是,那二十几个海盗,也只知道阳子冀出海,却不知道要前往何处。所以,整个帝国,知道阳子冀去处的,实际上只有周尺闻一个人。 很快,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月宫的弟子都探听到了一些阳子冀的消息。但是都是半年多以前的了。对于阳子冀现在在何处,几乎所有人都将线索指向了京城。 在京城皇宫之内,周尺闻已经知道了月宫在找阳子冀的消息。他不明白月宫为什么要阳子冀,难道是纪无双为了复仇吗? 但是,无论目的是哪一种,只要月宫的人找到这里问了,他都会如实回答阳子冀的去处。周尺闻之所以选择这样做,是因为他觉得,在没有阳子冀的指引下,月宫就算派出再多的人,也没有办法抵达东瀛。而就算他被威胁了,消息也传不到阳子冀那里,他也不用担心。 就如同周尺闻想的那样,月宫的一流高手,已经找上门了,皇宫内能够阻挡他们的,几乎没有。所以周尺闻一开始就让护卫放她们进来,不作任何的提防,甚至让护卫带话,想要阳子冀的下落,就来找他,只有他知道阳子冀在哪里。 见了月宫的高手,周尺闻并不怀疑她们有强杀自己的能力,他如实回答了她们问的问题。不卑不亢的,甚至在被质疑的时候,直接起势,让月宫的人是不得不信。 在月宫这边,邀月使通过特殊的手段,已经知道了阳子冀所在的信息。她也意识到,除了自己之外,月宫无人能在半个月之内将阳子冀带到月宫。 叹息一声,邀月使颇为无奈地说道:“原本并不想走动的,但是现在是没有办法了。不把黄贝贝这种天赋异禀的精英带回去,掌门知道了,可是会怪罪我的办事不力的!至于阳子冀嘛,我倒是想见识一下,他是如何能够击败纪无双的!” 就在邀月使准备出发的一瞬间,纪瑶跪在地上,哀求道:“邀月使大人,请您,带上我!我……我也想去……见识一下……” 邀月使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纪瑶,有些深意。她微微一笑,道:“既然你想见识一下,那我就带你过去!” (本章完) 第509章 邀月使盛情相邀 第509章邀月使盛情相邀 东瀛这边,阳子冀和黄贝贝樱子等人,在起始市的中间区域买了一间僻静的房子住了下来。他们决心生活在一起,就肯定不会委屈在竹林的竹屋里面。 这半个多月以来,阳子冀是消瘦了不少。一方面,他在白天要读书、教思君识字、练功。思君不知疲倦,他也就不知疲倦。而在晚上,他要应付两个人,上半夜是黄贝贝,下半夜是樱子。在双重夹击之下,他是双拳难敌四手。 对黄贝贝和樱子而言,她们在和阳子冀生活在一起之前,次数都是一。生活在一起之后,次数依旧是一样,所以她们两个,也相处的愈发的和谐。 在这种每天“劳累”的日子里,阳子冀虽然负担有些“大”,但是想到能够维持这个家,他也就释然了。他将这种“劳累”和“负担”,归结为男人的责任。 这一天,他们一家四口的生活,也在正常的规律之中展开。阳子冀从樱子的房间起身之后,便到了书房开始修炼,而在此之前,樱子已经提前半个时辰醒来,开始张罗一家的早饭。 半个时辰后,黄贝贝醒来,她笑的很灿烂,显然是昨晚很是欢愉,所以睡得特别的舒服。她开心的看着阳子冀,似乎有些期待今晚了。而阳子冀则是擦了擦额头的虚汗,祈祷今晚快些过去…… 黄贝贝醒来之后,思君也是醒了过来。她起来也要找阳子冀,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修炼。她筋骨还没有长开,成不了武者,但是对于阳子冀做出的武术招式,她是兴趣莫名。 阳子冀自然是对自己的女儿万分的宠爱,他不做任何的保留,将目前能够教授给思君的招式演示了一遍又一遍,力求思君能够在看了之后,提出疑问,而不是不说话。 似乎是知道父女二人修炼得差不多了,樱子把早饭端到了大厅的桌子上,喊了一声开饭,阳子冀和思君都停了下来走向大厅,而黄贝贝已经在大厅坐下,等着人齐就开饭了。 樱子做的饭菜,不仅仅征服了阳子冀,也征服了黄贝贝。吃了半个月,她是一点都不觉得腻,天天就想着饭点快点到来,好吃上樱子的饭菜。以至于这段时间来长胖了,她自己都浑然不觉,只有阳子冀知道的清清楚楚。至于阳子冀怎么清楚的,那就不方便多说了。 吃过早饭休息一番,阳子冀正准备带思君出去走走。但是他们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发现门口站着两个女人,而其中一个,他是认识的。 阳子冀将思君护在身后,问道:“纪瑶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知道我去东瀛的人,应该不多。” 纪瑶看到阳子冀,内心就已经开始紧张了,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快四年没见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旁边的这位是?” 一听到阳子冀这么说,纪瑶瞬间绷直了,她凝重地说道:“阳子冀,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来自玄灵界的大人物,姓名我还没有资格知道,你可以称呼她为『邀月使』大人!此次前来找你,便是『邀月使』大人的意思。” 看了一眼邀月使,阳子冀微微一躬身,道:“晚辈阳子冀,见过邀月使前辈!”阳子冀的语气,同样是不卑不亢的,但是言语之中,带着起码的尊重。 阳子冀的礼貌,邀月使很是满意,她认真的打量一下阳子冀,赞叹道:“真是不错,年纪轻轻的就有这个世界顶端的修为。以你现在的实力,确实可以稳稳战胜纪无双,不错!” 对于邀月使的赞美,阳子冀的内心一点得意的意思都没有。他再度躬身,道:“上次能够战胜纪前辈,只能说是小胜。现在我与她并未再交手,不好说。不只是只有我在进步,纪前辈也还没有到不能再进步的岁数。而且,战斗在境界相同的情况下,更加讲究战术的运用和作战思维。这些,都能够左右战斗的胜负。所以,我并不认为,我现在能够稳稳的战胜纪前辈。一切,还得看看临场的发挥。” 阳子冀的不骄不躁,再次给邀月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拍了拍手掌,道:“在玄灵界,不乏天之骄子。但是能够和你一般保持一颗平常心的,却是没有几个。如果你在玄灵界修炼,我相信是大有作为!你今年几岁了?” “回前辈的话,晚辈今年,正当而立。去了玄灵界,也没有机会再突破到更高的境界了。所以,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话音落下,阳子冀再度向邀月使鞠了一躬。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邀月使是印证了心中一层猜想的同时,也是惋惜阳子冀的资质。她不禁有些后悔,如果自己早来两三年,或许一切都会大有不同。 但是,她并不知道的是,阳子冀在三年前,是有机会去玄灵界的。当时天门剑宗长老康道乾,就有意收他为徒,让他拜入门下前往玄灵界修炼。但是阳子冀为了坚持内心的认定的承诺,婉拒了康道乾的邀请。 而在婉拒康道乾邀请的那一刻开始,阳子冀就知道自己这一生,几乎是没有前往玄灵界的机会了。所以,在三十岁的时候,他选择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成家。不再去想,修炼更高的境界,也不再去想,自己可能还在玄灵界的父母。 阳子冀与邀月使的对话,惊动了在屋里的黄贝贝和樱子。她们两个出来,看到阳子冀和两个女人在对话,略微感到有些吃醋,不禁上前要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当看到黄贝贝的时候,纪瑶指着她,说道:“邀月使大人,这便是黄贝贝。她的修炼天赋,不在我之下!” 闻言,邀月使打量可以一下黄贝贝,饶有兴趣地说道:“真是没想到,一个在那个境界前破身的女子,修为竟然没有跌落,不知道说你是幸运呢,还是有点特殊。” 邀月使打量黄贝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也是瞄到了樱子,她转过头去,打量着樱子,瞄了好一会,对樱子说道:“你有一颗蕙质兰心,我门下正好缺一位这样的弟子,你可愿意拜入我门下?” 樱子有些懵,因为她并不知道邀月使代表着什么。她摇了摇头,道:“这位姐姐,多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拜入你的门下。现在,我是子冀君的妻子,思君的母亲,我不能离开他们,跟着你去修炼!还望你见谅!” 听到樱子的婉拒,邀月使就更加想将之收回门下了,她转而对阳子冀说道:“小兄弟,你应该清楚,在玄灵界修炼意味着什么。现在你的妻子有修炼的资质,而作为丈夫的你,应不应该支持她?” “我同意前辈的观点,但是更尊重她的想法。如果她想去,我会毫不犹豫地放手;如果她不想去,还望前辈放过。若前辈执意要带走她,那就先杀了我吧!” 闻言,邀月使不禁笑出了声,她笑道:“你是一个及格的丈夫,但是却不是一个及格的武者。我想要带走她们几个,我可以在不和你动手的情况下做到!你想死,我还不成全你呢?哈哈哈!” 听到邀月使的笑声,除知道真相的阳子冀和纪瑶之外,黄贝贝和樱子都是一脸懵逼,她们可不相信,这个邀月使能在阳子冀的面前将她们两个带走。 虽然邀月使的言语之中并没有威胁的意味,但是也似乎是想明白了一些。他转过身去,看着黄贝贝和樱子,语重心长地说道:“贝贝、樱子,我希望,你们两个能跟邀月使前辈一起去玄灵界。” “我不去!没有你的地方,就算再怎么好,我也不去!” “我和贝贝持一样的想法!” 黄贝贝和樱子,立即就表述了自己不愿去的想法,这在阳子冀的预料之中。他沉了一口气,说道:“贝贝、樱子,我一直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去见一下我的父母,我只知道,他们可能在玄灵界。但是,我可能已经不能踏足玄灵界了。所以,我希望你们两个,能够替我找到他们,跟他们说一声,我在邸界活的很好,已经成家,有了一个孩子。我知道我的这个请求有些自私,但是这是我至死,都想完成的夙愿。如果不能完成,我就算是死,也会带着遗恨死去……” 黄贝贝等人尚未开口,邀月使有些奇怪的说道:“小兄弟,你说你是玄灵界的人?不可能吧?玄灵界和邸界之间存在着极其复杂的空间规则,没有特殊的手段,根本不可能在两个世界之中穿梭。而拥有能够穿梭手段的,也只有一部分的大人物和宗门?而且,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自己就是玄灵界的人呢?” 面对邀月使的质疑,阳子冀不作任何的辩解,他淡淡说道:“我从来,就没有肯定过我一定来自玄灵界,我只是说了可能。在邸界,我的名字天下皆知,如果我的父母还活着的话,就一定会找我!只不过很可惜,我在十几年前就出名了,至今无人敢相认。而我碰到的一个玄灵界老前辈,他也并没有确定我来自玄灵界,只不过是怀疑而已。” 阳子冀的淡然处之,令邀月使生出了一种新的想法。 (本章完) 第510章 抵达高等玄灵界 第510章抵达高等玄灵界 半个时辰后,邀月使带着阳子冀一家子回到了昆仑山月宫。东瀛乡门到帝国昆仑山,十万八千里之外的距离,邀月使竟然只用半个时辰就实现了来回,其神通之广大,着实是令黄贝贝和樱子大开眼界。 邀月使带着他们在祭坛的边上落了下来。看到阳子冀,纪无双看着陌生的阳子冀,她惊讶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因为这个十几年前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如果不是阳子冀独特的气质,他都认不出来。 见纪无双有些惊异的看着自己,阳子冀朝她微微一躬身,道:“纪前辈,几年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多谢您在我不在的这些年将她照顾的这么好。如果她不是拜入月宫,可能会跟着我一起受苦。” 阳子冀的礼貌,令纪无双错愕不已,她根本就不敢想象,一个人面对曾经将他置于死地的人,口中居然还能说出真诚的感谢之语。这种剧烈的反差之下,令纪无双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 最终,她叹息一声,道:“阳少侠,当年确实是我做错了。上次交手,你本应该报仇的。但是你选择了宽恕我,这令我确实无地自容!如今,你们要去玄灵界了,我再不向你道歉,以后可能连机会都没有了!对不起!” 看到纪无双和阳子冀放下恩怨,最高兴的不是黄贝贝,而是一直为他们两虎相争担忧地纪瑶。上一次,因为见识到两人恐怖的实力,她就不想这两个人再打一次。因为一旦收不住手,其中一人,甚至有可能两个都会死。 有了阳子冀作表率,黄贝贝自然也是放下了当年和纪无双的恩怨。她同样对纪无双表达了感激之情,感谢她这十年来,无私地教授她这么多的东西。 只不过,感激归感激,纪无双来到邀月使的身前,她小声地问道:“邀月使大人,宗门不是不收男性弟子吗?我看这阳子冀虽然年轻,但是应该三十了,也不能修炼了,为何要带他一起?” 邀月使微微一笑,道:“他不能修炼不要紧,她的两个老婆和他的女儿能修炼就行了。为了能够让这三个人安心修炼,就当做个顺水人情。更何况,我将他带到玄灵界,不意味他就能够拜入宗门。” 听到邀月使的话,纪无双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只不过有一点令她很奇怪的是,她们两个说话声音不小,按照常理,阳子冀是能够听到的。但是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纪无双是感觉邀月使应该是和阳子冀达成了什么令他无法拒绝的交易。不然的话,按照她对阳子冀的了解,阳子冀是不可能跟着她去玄灵界的。 实际上,纪无双的猜测是正确的。阳子冀一家子前往玄灵界,确实是邀月使提出来的。她还以请动能够洞察过去未来的大人物作担保,只要阳子冀让他家的三位拜入宗门,就请那位大人物,推演阳子冀的过去,找出他的身世之谜。 面对这个诱惑,阳子冀几乎没有拒绝的想法,但是他现在支撑的是一个家,做出选择的同时,他还要顾忌到家人的感受。所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表态,而是将决定的命运,交到了黄贝贝和樱子的手中。 阳子冀有这样的心思,黄贝贝和樱子同样有。她们两个身世悲惨,但总归知道自己是谁家的孩子。而阳子冀至始自终,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何在,是死是活。 似乎是为了完成自己爱人的遗憾,黄贝贝和樱子,都同意了邀月使提出的这个条件。但是附加的代价是,她必须在玄灵界,安置好阳子冀。不然的话,她们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去玄灵界修炼。她们两个提出的条件,对邀月使而言不算什么,所以她也是一口答应下来。 邀月使见来人差不多了,便说道:“你们都站上祭坛。上去之后,在我说睁开眼睛之前,你们都不能把眼睛睁开。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邀月使的话,除去阳子冀之外,都是瑟瑟发抖地点头,阳子冀虽然不明白原理,但是他猜测应该是和蔡善泉给他的那个珠子一样的道理。转瞬的时间,千里万里不再是远距离。 待所有人闭上了双眼,邀月使也开始准备了。她在袖子里面拿出一道黄色的符篆抛向空中,左手对着符篆轻轻一划,一道火焰从她指尖划过的痕迹喷涌而出,冲向了符篆,一下子就让符篆熊熊燃烧起来,不久就冒出一阵白气化为灰烬。整个过程,从开始到结束,不足一息的功夫。 符篆燃烧的白气,眨眼间就如同云雾一般,将站在擂台上的人全部覆盖。待云雾将众人遮蔽,邀月使左臂搭在右臂上,左手两根手指向上抬起,大喝一声:“起!” 云雾随着他手指的抬起在上升,而纪无双看着不断上升的云雾,她能看到祭坛完整的地面,但是一点都看不到站在祭坛上的那些人的下半身。如果不是之前就曾经见识过,她一定会吓得下巴都会掉下来。 当云雾升到高空的时候,原本一碧万顷的天空出现了一个黑色带闪电的漩涡。漩涡不断扩张,从原本黄豆粒大小,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里面,将天空吃出了一个与祭坛等大小的窟窿。 见空间入口已经展开,邀月使收手一推,原本在空中缓慢移动的云雾,快速被推向了漩涡之中。只是一会的功夫,棉花糖一样的云雾,就被送入了天空张开的血盆大口之中,消失地无影无踪。而“吞食”可棉花糖,大口也要闭上了,邀月使平地而起,赶在大口关闭的瞬间进去了。 看着消失的邀月使等人,纪无双有些无奈地说道:“如果不是当年受了伤,早就去了玄灵界了……然而,没有太多的如果!倒是那负心人,是何德何能,能够进玄灵界修炼呢?是凭着他不要脸吗?”回想当年的伤心事,纪无双有些黯然神伤。 就这样,在整个帝国的人不知道的情况下。阳子冀携手自己的两个妻子黄贝贝和樱子,还有自己的女儿,前往了玄灵界。 而在京城里面,阳子冀的离开,周尺闻似乎冥冥之中有一丝的感应,他望着西边的天空,道:“子冀,你大概,已经去了一个,我永远找不到的地方了吧?果然,三个月前,我们的见面确实是永别!或许世人会逐渐淡忘你,但我会一直都记得!一直!”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子冀等人听到了邀月使“睁开眼睛”的声音。他们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看到了自己神厨一座巍峨雄伟的高山山脚。他们看着这一座直插云霄,不知道有多高的山峰,不禁生出了一种高山仰止的感叹。 邀月使他们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忍不住笑道:“瞧瞧你们!见宗门的前峰,就这么的惊讶,如果是到了主峰,你们岂不是要惊讶得晕倒过去?” 听到邀月使这么说,大部分人都红了脸。邀月使很是得意,说道:“我已经通知宗门的人来接你们了,你们站在此处不要动,阳子冀,你跟我来!” 阳子冀没有一点的意外,他很自觉地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离开之后,给了黄贝贝和樱子一个不要担心的眼神。离开之前,他摸了摸思君的脑袋,轻声细语的告诉她,他要离开一段时间,不要让娘亲担心。 纪瑶看着黄贝贝和樱子,她的心中是生出了羡慕的意味。她叹息一声,心里暗道:“我……为什么……这么羡慕她们两个呢?我……为什么在期待……阳子冀也来和我道别……” 在纪瑶的矛盾之中,阳子冀已经来到了邀月使的前边,就在那里站立着,等待着她的处理。 见阳子冀心性如此,邀月使愈发的觉得痛心疾首,她还是怨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两年来。如果早两年来了,就能提前发掘像阳子冀这样的好苗子了。 只不过,恨归恨,现在一切都已经不能改变了。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讲阳子冀安置好。而在回来玄灵界之前,她就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安置他了。 “跟我来!” “是!” 阳子冀没有任何的疑问,跟在邀月使的背后,离开这里了。黄贝贝和樱子很是难过,但是看着阳子冀的背影,她们也坚定了自己,一定要修炼起来,保护这个曾经保护过她们的男人。 跟随邀月使走了一路,两人来到了一条河边。河水很清澈,但是阳子冀的直觉告诉他,如果掉下这条河,一定会死无全尸。 邀月使在怀中取出一艘巴掌大小船,她随意地丢到河水。只见一阵白光闪过,原本巴掌大小的船,变成了条看着还不错的楼船。 见到这种手段,阳子冀就算是再怎么淡定,也是难免被震惊到了。他苦笑道:“这种,应该叫做法器吧?低品阶的看起来和寻常器物相当,实际上却是内含玄机,是每一个修道者,都必备的东西。” 见阳子冀能看出一些,邀月使眼中再度流露出无奈地神色。 (本章完) 第511章 玄灵界汉中古国 第511章玄灵界汉中古国 在河流上,阳子冀在楼船里静坐,他无需掌舵,楼船有邀月使的法力在指引,能够将他顺利地送到目的地。而他在抵达之前,不需要做的太多,静下心来读书便是。 在出发之前,邀月使按照阳子冀的约定,送了他一些有关玄灵界的书。而这些书,就是他在玄灵界之中活下来,重要的指引。因为他虽然不太可能能修炼,但是总得要明白,在玄灵界之中,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 关于玄灵界描述的书,虽然是个大概,但是里面的内容之多,以阳子冀的读书速度,没有个个把月的时间,是根本不可能看完的。一般人,可能没有这个耐心看完,只会看一些重要的。但是对于阳子冀而言,在不能修炼的情况下,他能做的事情有限,读书是其中之一。 看了两三个时辰,阳子冀有些累了,但也掌握了一些基本的知识。虽说他不大可能再修炼下去,但是不妨碍他了解到,超一流之后,是什么境界,以及,玄灵界的极限境界,是什么境界。 阳子冀现在这超一流的境界,在玄灵界之中,被称为武身境。并不是只有超一流被称作武身境,而是从九流到超一流,都称为武身境,只不过是称呼略有不同。 如一流,在对应的是武身境九层,二流对应武身境八层,以此类推,而超一流,可以称为半步凝气,也就是凝气境一层和武身境九层之间。 凝气境,是区分一个人能不能修道的重要境界。如果武者修道开始,三十岁之前都不能突破武身进入凝气境,那么武者一辈子的修为,都会定格在武身境,永远不会有任何的进境的可能。 理解到这一点,阳子冀有些明白康道乾当初为什么这么着急要将他带到玄灵界可。因为在三年多前,他二十七岁,境界在武身境九层,半步凝气的水平,康道乾稍加指点,就能突破武身的桎梏,抵达凝气之境。 虽然感觉有些可惜,但是阳子冀是一点都不后悔。因为他做了,自己心安理得的事情。纵然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但是他都比不上达成承诺的满足。 凝气境之后,是开元境。武者在这个境界,体内的真气会转变成元气,元气的威力,不是真气能够比拟的。而到了这个境界,武者也能够脱离大地枷锁的束缚,御空飞行。 阳子冀的凝气实,看着是一种御空飞行,但是他很清楚,那并不是。他每一次在空中飞行,脚下都要借力,如果借不到,就会掉下来。而开元境的御空飞行,是真正的御空飞行,只消耗自身的元气,不需借力。 开元境之后,是凝神境,这个境界,是武者修炼精神力的开始。而精神力,作为一种虚无缥缈的力量,并不是寻常武者能够轻易驾驭的。区分强者的标志,就是精神力强弱的区分。即使在凝神境一层面对凝神境九层,只要他的精神力比之要强,都有一战的可能。 神魄境,是凝神境武者下一个要突破的境界。这个境界,是武者凝聚神魄的境界。而神魄千变万化,每个武者能够凝聚出来的神魄,大致分类为三种。 第一种,器具类。所谓器具,也涵盖武器。无论是刀枪剑戟,还是钟鼎斧钺,都可以成为武者想要凝聚的神魄。这种器具类的神魄,杀伐比较厉害,但是不具备太大的灵性。 第二种,是植物类的。植物类的神魄,相较于器具类,要更具灵性一些。但其缺点亦显而易见,那就是在杀伐上,只有某几种神魄具备强大的杀伐之力,其余相较于器具类而言较为弱一些。 第三种,是猛兽类。这一类的神魄,以天下的野兽、妖兽为凝聚对象,在杀伐和灵性上取得平衡,是三种神魄里面,最为均衡的一种。而传说上古大能,有凝聚出真龙神魄的存在,真龙神魄一出,那叫一个呼风唤雨毁天灭地。 看着神魄境的描述,阳子冀不禁叹息一声,道:“如果我能修炼到神魄境,我凝聚出来的神魄,会是一种怎样的神魄呢!是刀枪剑?还是花草树木,亦或是豺狼虎豹?” 虽然对神魄境心驰神往,但是阳子冀很清楚,那不是已经能够染指的境界。他已经不能修炼了,神魄境对他而言,可能永远无法抵达。 神魄境之后,是玄灵界的最高境界——归真境。书本上,只是说了归真境是目前已知的最强境界,但是在上面,并没有归真境的任何描述。而书的作者的注解是——讳之莫深。 明确了境界的划分,阳子冀再审视邸界的帝国武者,他不禁感慨道:“在帝国中,一个半步凝气的武者,基本都能横行无忌了。如果降下一个凝气境的武者,岂不是天下无敌?” 休息了片刻,阳子冀继续阅读介绍玄灵界的书,这一次,他阅读的部分,是玄灵界的地理。 玄灵界,是武者修炼的天堂。整个世界被深不见的海洋覆盖,分为五片大陆接近两百个国家。而阳子冀此刻所在的国家,名为汉中古国,是一个文明延续千万年的古老国家。汉中古国,是武者修炼的起源,在过往的历史之中,出现了很多灿烂如星辰的武者。 在看下去,是各个国家的介绍,因为排在第一的是汉中古国,所以阳子冀自然而然的就先看它的介绍。 汉中古国,开篇便是它那古老历史的介绍。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蛮荒时期、修真时期、以及现在的末武时期。 前两个时期,上面只是用了记录不多来介绍,并没有太多的的笔墨,但是无一例外。这两个时期,都是被冠以武者盛世的时期。 至于末武时期,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修炼虽然人人可以,但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这片天地出现了一些禁锢。很多大能推断,武者在三十岁不到凝气境便不能修炼,和这天地无时无刻、但又难以察觉到禁锢有关。 因为天地禁锢的问题,武者出现了极其严重的强弱分化。强的毁天灭地称霸一方,弱的就如同不会武功的平民一般,终生忙碌,却不得任何的成就。 而在不断的分化之中,汉中古国的五大地区的武者出现了十个强大的宗门,均匀地分布在每个地区,成为引领该地区武者的强大宗门。而在这十个宗门里面,阳子冀看到了一个他熟悉的名字——冷月谷。 冷月谷,位于汉中古国乾东之海,是一个专注精神力修炼的宗门。门下弟子以女性居多。虽说女性较多,但是在汉中古国,没有什么人敢去招惹冷月谷的人,因为一旦招惹,会死的非常惨。 看到这里,阳子冀合上了书本,道:“我现在在天南之地,距离乾东之海的冷月谷,怕不是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如果我要去见黎姑娘,不知道要走多久的路啊!” 原本,知道黎语冰的所在,对阳子冀而言是一件好事。因为这就意味着,他能够去实行自己的最后一个承诺,完成之后,就算是身死,我不算留下太大的遗恨了。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阳子冀发现楼船自动停在了一个码头的边上,他有些诧异,但还是从船上下了来,来到了码头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周遭的新环境。 码头的附近,同样有一座巍峨壮丽的山峰,但是比之一开始抵达玄灵界的那一座,稍有不如。只不过,这并不影响阳子冀觉得这座山峰壮丽。至少在他看来,这座山比之昆仑山,要更具仙气。 就在阳子冀准备到附近探索一番的时候,忽然有四个男子从天而降,将他的四个方位封住,高举青色长剑封顶,令他一点逃生的空间都没有。 如果是在邸界,阳子冀面对这种四角包围,他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任何的威胁。但是今天面对的,他感觉是能够威胁到他生命的四角包围。他很肯定,如果这些人想要杀死他,他根本没有生还的机会。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男子冷冷地说道:“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我们天耀门,可不是闲杂人等能够擅自闯入的!如果你再不离开,就别怪我等不客气?” 天耀门,阳子冀并没有在十大宗门里看到这个名字,根据这一点推断,他觉得天耀门顶了天算一个大宗门。而如果弱一点,甚至有可能是一个小宗门。 只不过,就算是面对小宗门,阳子冀也不敢太过大意。他在怀中取出一封信,诚恳地说道:“诸位道兄莫要动手,我乃是邀月使前辈介绍过来的,这是她的介绍信!” “邀月使?” 刚刚说话的男子有些一头雾水,他接过阳子冀的信筏,拆开把里面的信拿了出来,看了一眼信最后的落款,他直接把信收进了信封里面,说道:“都散开!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是!” 话音落下,刚刚包围阳子冀的,就只剩下这个和他对话的了。 (本章完) 第512章 一般般的天耀门 第512章一般般的天耀门 看着阳子冀,这个天耀门的弟子眼神里有些古怪,心里可能透露着一种别的想法。但是因为那封信的缘故,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表达出来。 阳子冀自然是不是笨蛋,他的观察力很厉害,能够通过这个天耀门弟子稍微不自然的眼神,能够看出这个弟子心里对他有一丝鄙夷的想法但可能碍于邀月使的缘故,他不太好意思第一时间表现出来。 被人看不起,阳子冀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他的内心,早就没有了年少轻狂的冲动。因为他在这里很清楚,眼前这个人,确实是有鄙夷他的资本,而且有可能还是一辈子的那种。 那天耀门把信封收了,他收剑归鞘,淡淡说道:“我叫吴家皖,是天耀门的内门弟子!在天耀门内门实力可进前三,如果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可以报我的名字!当然,我的名字的作用,也仅仅限于内门和外门。那些核心弟子和宗门高层,我的名字没用,你得搬出雪倩韵大人的名字。好了,我没有太多想和你说的,随我一起上山面见大长老!” “我知道了,多谢兄台!” “走吧!” 雪倩韵,是邀月使的名字。阳子冀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以后他要走动去找贝贝和樱子她们,可能需要用到这个名字。 吴家皖似乎是为了照顾阳子冀,在空中飞行的时候,高度并不是太高,速度也不是太快。他还时不时回头,看看阳子冀是否跟得上。但是看到阳子冀面色无异常地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之后,他略微有些惊讶,心下也加快了一点速度。 吴家皖的速度,已经从一开始的一成功力,提升到了三成的功力。但是阳子冀就如同他的影子一般,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距离未曾有过拉远或者缩近。 看到这里,吴家皖心里赞叹道:“在半步凝气的境界,能够跟的住我三成功力的飞行。此人轻功也是不错,如果一开始就在玄灵界,未尝不是个人杰。只可惜……” 阳子冀什么情况,雪倩韵在信里写的清清楚楚。而将阳子冀的安置在这里的目的,她也是直言不讳地写上了,至于天耀门要怎么安置他,雪倩韵并没有太大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待之如客。 飞行了一段距离,两人在阳子冀一开始看到的山峰脚下停了下来。停下来的时候,阳子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喘着气,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看的出,刚刚紧紧跟着吴家皖,让他的真气消耗有些大。 事实上,当吴家皖将功力加到三成的时候,他的飞行速度,就已经超出了阳子冀常态轻功的速度极限。如果他不用真我之气施展【龙腾术】,根本就跟不上。 看着真气消耗不小的阳子冀,吴家皖笑道:“你不必拼尽全力跟着我,如果你觉得我太快了,可以和我说,我可以降下来一点,毕竟,你算是我们天耀门的贵客。” “吴兄,我谢谢你的好意。只不过我这个人,在未曾抵达自己的极限之前不喜欢求助于人。刚刚吴兄的飞行速度虽然在邸界之中几乎无人能够跟上,但是我拼尽全力之下,还是能够稍稍跟上的。如果吴兄再加速,我可能就真的要开口了。” 阳子冀是一如既往的谦逊而实诚,就算吴家皖一开始心里对他带着一丝玄灵界对邸界的鄙夷,在这里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这份心性。他轻轻地拍了拍阳子冀的肩膀,赞叹道:“小子,你很不错,我们宗门那些外门弟子,实力有比你强的,但是像你这样有骨气的,我是很少见!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在宗门的内门和外门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尽管报上我的名字!” 阳子冀行了一礼,道:“那我就谢过吴兄了!” “哈哈哈,你太客气了!” 勾肩搭背拉近了一些距离,吴家皖指着眼前的山峰,说道:“这座山,名为去空山,是我们天耀门的根基所在!别看去空山和你们邸界的山峰一样,实际上在去空山的附近,笼罩着一个守护宗门的护山大阵。如果没有宗门的通行令牌,一般人是无法进来的。” “护山大阵,这个我听说过。但是我记得,护山大阵似乎也分等级吧!如果是一个神魄境的武者硬闯,天耀门的宗门大阵,能够抵御住吗?” 吴家皖摇了摇头,道:“神魄境的强者手段非凡,我们宗门的护山大阵难以抵挡。别说是神魄境强者,就算是凝神境武者,最多只能抵御一万名凝神境武者的全力一击,多一个都撑不住。” 听到吴家皖这么说,阳子冀略微充实了一些阵法的知识。介绍玄灵界的书,里面有很多在邸界没有的东西,就如这阵法。只不过,书上也只是介绍一个概念,有些并没有细说。 阵法,在邸界是没有的。军阵是军阵,阵法是阵法,两个是不同的概念。这一点,阳子冀还是拎得清的。阵法,是阵法师用特殊的材料、手法凝聚而成,施展起来,有的可以加速修炼,有的可以做防御隐藏,也有的具备巨大的杀伐威力。可以说,整个玄灵界的武者,没有不怕阵法师的,因为阵法师一旦展开,就算用最低级的阵法,神魄境的强者不注意的话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什么。 “好了,知道这么多的东西,对你也没什么用,先上山吧!跟紧我!” 阳子冀点了点头,吴家皖从怀中取出一个看起来青铜材质做成的令牌,他左手真气度入令牌。原本无路的前方,竟是凭空出现了一条阶梯,而这条出现的阶梯,和周围的景色是那么的不协调。 看到阳子冀惊讶的神情,吴家皖也没有太过得意。他率先走了进去,阳子冀愣了一下,也是跟了上去。而在他们两个进去之后,原本在山脚出现的阶梯一阵扭曲,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阶梯出现的那里,景色也变得和周围搭调。 阶梯很长,很考验体力。吴家皖走过不知道多少次,自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而每个拜入天耀门的弟子,他们在通过考研走这一条阶梯的时候,个个都是累的半死不活的.只有极少数,能够在第一次没有怎么停顿就登顶。 吴家皖回身看了阳子冀一眼,发现他走了好几百阶,似乎都没有面露疲惫之色,这可比今年那些新入门的弟子厉害的多。通过这一点,吴家皖也对阳子冀的实力有了一个大概的估算。 在他的估算之下,阳子冀的真实实力是半步凝气无假,不可能比得过真正的凝气境,但是在武身境之中能比得过他的,应该没有多少个。 走了半个时辰,两人都走了快一千阶,但是看着眼前延绵不绝的阶梯,似乎才走了一半。而想要登顶,似乎还是遥遥无期,如果体力不足的话,都不晓得要走多久才能登顶。 虽说已经习惯了,但是走了半个时辰吴家皖还是能够感觉到疲惫,只不过在阳子冀的面前,他不能表现出来而已。 其实,也并不是他不想表现出来而是他看到阳子冀大气不喘,似乎一点疲惫的意思都没有。如果他表现出疲惫,就显得他这个玄灵界的武者,在体力上不如阳子冀这个来自邸界的武者。 在这种不休息的情况下,两人又花费了半个时辰,终于是来到了阶梯的尽头。而登上阶梯的尽头,阳子冀看到了一个平坦的广场。 这个广场,如果以外面的视角来看,处于去空山的半山腰。正好处在云雾笼罩下一点点,能接受太阳光线,看得清事物。所以,在这个庞大而平坦的广场上,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有着一些不同的建筑立在四方。 阳子冀和吴家皖刚上来广场,迎面而来一个花枝招展的漂亮女子。原本看她行进的方向,是冲吴家皖来的。但是当她看到了吴家皖身后的阳子冀之后,她改变了方向,来到了阳子冀的身前。 看着阳子冀,这个漂亮的女子露出一个玩味的微笑,阳子冀受过男女之事,自然知道这个女子的意图是什么。只不过,纵然是知道,他也不会当众说出来。 阳子冀朝女子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这位姐姐好,我叫阳子冀,这一段时间会在贵宗门叨扰一段日子,希望姐姐能够多多关照!” 见阳子冀这么有礼貌,这个女子笑的花枝乱颤,她直接一手勾搭在阳子冀的肩膀上,将身体靠了过去,肥大的胸部一直在蹭阳子冀的身体,说道:“阳小弟长得真是俊俏,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道侣,如果没有的话,姐姐就给你介绍一个!忘了告诉你,姐姐我叫马甜润,你可以叫我润润!” 阳子冀很有分寸地在马甜润的手上挣脱,他郑重地说道:“润润姐请自重啊!我已经成家了,是一个孩子的父亲!道侣什么的,你就不需要给你介绍了……” 听到这个令人心碎的消息,马甜润原本的热情淡了下来。 (本章完) 第513章 只是一个扫地的 第513章只是一个扫地的 或许是是没了兴趣,马甜润转过身和吴家皖说了一些事情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吴家皖宠溺的眼神和依依不舍的表情。 当马甜润离开后,吴家皖拍了拍阳子冀的肩膀,有些沧桑的说道:“你小子运气好,幸好成家了!不然的话,你一定会被吸干的!这娘们浪的很,专门挑没有男女经验的年轻弟子下手,今年进来的很多年轻弟子,都已经栽了,个个被吸得腿脚发软,像极了软脚蟹。” “听吴兄这么说,似乎你也被他祸害过啊……” 吴家皖一听,眼神有些不自然,当即转移话题,说道:“好了,现在不是聊那个娘们的时候,你随我来,我带你去见大长老,见着大长老,我也就知道怎么安置你了!” “好!” 当即,吴家皖带着阳子冀前往广场的东面,这是宗门高层办公的常规区域。除了掌门之外,其余宗门高层都在这个区域办公。 在走的路上,阳子冀的外形还是引起了不少女子的注意。她们对阳子冀指指点点的,不少人还捂嘴偷偷笑,这看的阳子冀那叫一个害羞啊。 虽然阳子冀已经受过男女之事,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一定能够克服道德水平的约束。被这么多女子看着,只要不是在台上或者黄贝贝和樱子在身边,他都是有些害羞和不自然。 看到这么多女子对阳子冀指指点点的,吴家皖未免有些妒忌,他叹息一声,心里暗道:“有个好外形就是好!这小子长的这么俊,难怪已经成家!肯定有不少女的投怀送抱吧!如果他还能修炼,那不就成了万人迷?” 一想到阳子冀不能修炼了,吴家皖心里有些扭曲地满足。虽然知道以他人的悲剧当做满足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但是他确实是想不到除了实力之外,任何能够满足自己虚荣的东西。 走了没多久,阳子冀和吴家皖来到了宗门的办公区域。要从这里进去,需要通行令牌,如果没有的话,会被守在门口的弟子轰出去。而所幸的是,吴家皖有,他出示了令牌,和守门的两个弟子说明了一些情况,他们便让开了道路,让他们两个进了去。 这两个守门的弟子散发出来的气,不如吴家皖,这是阳子冀能够感知到。而从广场开始,他一路走到这里,那些散逸真气的弟子之中,就没有一个比吴家皖更强的存在,这似乎印证了他内门前三实力的这一点。 天耀门高层的办公建筑,装饰不算豪华,反倒是有些绿意盎然。只不过进来这里一会了,阳子冀没我感受到一丝的自然,反倒是感觉到了一股世俗气,这种反差,令他有些不自然。 吴家皖带着阳子冀到了一间红墙绿瓦的房子前停了下来,他上前,轻轻的敲了敲门,道:“启禀大长老,弟子吴家皖有事请见!这件事情,和雪倩韵大人有关!” 或许是生怕大长老闭门不见,吴家皖直接搬出了一个大长老容不得他拒绝的人出来,而所得到的结果可谓是拔群。大长老的门马上就开了,而大长老“进来”的声音也是传了出来。 阳子冀随即跟着吴家皖进了去,进去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只不过,这个老者虽然看起来白发白须,但是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倒是像剥壳鸡蛋一样润滑。但奇怪的是,他的眉宇之间,没有老者的慈祥,反倒是多了一丝凌厉。 吴家皖上前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弟子吴家皖,见过大长老!” “家皖,这位是?” 大长老看到了吴家皖身后的阳子冀,这是他不曾在宗门见过的人。所以吴家皖进来,他也没有问雪倩韵的事情,直接就问了阳子冀的。 吴家皖当即说道:“启禀大长老,这位是阳子冀,是雪倩韵大人推荐来我们宗门做客的!这是雪倩韵大人的信件,大长老请过目!” 吴家皖将信件双手托举,大长老隔空一抓,信件便到了他的手上。这一手隔空取物,看的阳子冀是一愣一愣的,他完全没有想到,武者居然还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这又增进了他对于玄灵界武者强大的了解。 看了一眼信件,大长老便将信件收了起来,他打量了一下阳子冀,点评道:“你很不错,在半步凝气的境界之中,在我们宗门里,应该没有人比你更强的!如果你不是已经三十岁了,我都想破例将你收徒了!我可以将你安置在这里,但是你也不能吃白食,现在我们天耀门缺一个扫地的和陪练的,我想你的条件很合适,如果你愿意做,就留下来,如果不愿意,那还请你另谋高就!” 大长老的话,令吴家皖震惊到了极点,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一种公然的侮辱。如果被雪倩韵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收拾大长老,他也不相信阳子冀会答应这个看起来很侮辱人的要求。 然而,阳子冀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他点了点头,道:“大长老所言极是,寄人之下,确实不能吃白食而不为。我没有太大的本事,能做的不过扫地洗衣做饭,陪练只要不是对凝气境,我想我也有一战之力!所以,我答应大长老您的要求!” 阳子冀的回答,不仅仅是出乎了吴家皖的预料之外,就连大长老听到这个回答,也是眼神之中有些不自然,他看了一眼阳子冀,问道:“我且问你,如果你能修炼,你还会同意我刚刚的要求吗?你要知道的是,如果每天做这么多琐碎的事情,对于修炼而言,是百害而无一利!” 大长老的提问,阳子冀的回答依旧是一样的。他很自然地说道:“就算我能修炼,我依旧会答应。因为我来这里,不是拜入宗门,而是生活。如果生活在这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那比杀了我还要难受。而且,我知道的是,修炼不仅仅在于修炼,每天的生活,也是一种修炼。在生活之中找到修炼的意义,这便是生活的意义。” 阳子冀的话,令大长老和吴家皖陷入了沉默之中。久久,他们都不能开口说话,而阳子冀并没有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什么道理和了不起的。他只是将自己心中所想,简简单单地说了出来。 良久,大长老开口了,他对吴家皖说道:“家皖,你带他去老鬼那里,那个家伙,会将这个小家伙安排好的!如果他拒绝,你就和他说,这是宗门的命令和安排!” “是!” 临走之前,阳子冀对大长老行了一礼,道:“谢谢!” 看着阳子冀离去的背影,大长老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一挥手,原本开着的门关上了。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有些无奈地说道:“此子心性极佳,宠辱不惊,如果踏上修炼的道路,将来定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杰!只可惜,他已经过了修炼的黄金年龄……可惜……可惜!” 大长老的想法,和雪倩韵和吴家皖是一样的。都是可惜阳子冀,而无太过鄙夷的想法。 跟着吴家皖走了一路,阳子冀来到了一间茅草屋前,看着这间茅草屋,阳子冀想起了在邸界海岛的蔡善泉的茅草屋。他都在想,这间茅草屋,会不会是一个障眼法,实际上内部是别有洞天? 在没开门之前,阳子冀是这么想的。但是开门之后,他就觉得自己是过于患得患失了。茅草屋的内里,只有一个衣着邋遢的老头躺在一张只有一条腿的床上。床的周边,除了空酒坛,并无他物。 吴家皖上前,一脚踢在床上,说道:“老鬼,别睡了!从今天开始,你扫地就不是一个人了!你从明天开始,教阳小友怎么扫地!” 吴家皖的一脚,在阳子冀看来虽然不是很大力,但是他觉得一定能够将这只有一张腿的床上面的老头踢下来。但是看着未曾出现过一丝震动的床,他又被惊到了。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床上的老头眯着眼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满不在乎地看了一眼阳子冀,说道:“吴家皖,你是不是傻了,怎么给我带来这么一个小鬼!我跟那群老家伙说过的,给我带来在南山的那个老家伙!只有他,才能让我乐一下!” 吴家皖冷哼一声,道:“老鬼,你想的倒是好,南山那个家伙,就算是掌门出马都请不动!更不用大长老他们了,你就不能整些阳间的东西?非要整一些阴间的?” 面对吴家皖的指责,老头不屑一顾,说道:“哼!明明是没有诚意,居然把自己说的像白莲花一样纯洁,莫不群那个老家伙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告诉他,这个小鬼,最多跟我三天,就哭爹喊娘了!” 听到老头这么说,吴家皖心里一个咯噔,当即拍了拍阳子冀的肩膀,说道:“小兄弟,保重!” (本章完) 第514章 只是一个陪练的 第514章只是一个陪练的 对于吴家皖离开之前说的那番话,阳子冀一直很在意,他看着眼前这个邋邋遢遢的老头,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他总感觉,接下来的日子,会过得很——苦! 老头看着阳子冀,忽然发出一声冷笑,这古怪的笑声,听得阳子冀一身鸡皮疙瘩地都起来了。 老头下了床,似乎是在门的角落里一淘,一把看起来劣质到不行的扫把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他随手一扔,把扫把扔给阳子冀。阳子冀愣了一下,但记得自己的事情,便伸手去接。 原本,阳子冀以为这扫把不过是一把破烂的扫把,但是当入手传来越来越巨大的压力的时,他才意识到。这把破破烂烂的扫把,竟有两三百斤之重,如果不是他有五百斤的力气,都无法接住。 只不过,阳子冀虽然接住了,但是却无法将之拿起来,只能像扶着,就好像瘸子是拿着一根拐杖,抬起来不是,放下也不是。 看到阳子冀有些鳖红的脸色,老头很是高兴,他冷笑道:“小鬼,别以为扫地是一个轻松的活,这把扫把用的可是一根净重十斤司藤竹枝编制而成,没有个一千斤的力气,都无法自在地耍的起来。如果你要放弃,我劝你快些离开这里!” 面对老头的嘲讽,阳子冀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挫败感,他凝聚真气,收拢归心,真我之气随即发动,他在一瞬间与天地交融,手中原本沉重如钢的扫把,也好像重量直接没了一半。 手中的重量“减轻”,阳子冀用双手把扫把拿了起来,他来到一棵树下,有些不自然地把这把扫把将几片树叶扫在一起,说道:“前辈,你看我还能不能做下去?” “不错嘛,居然是自然的物我合一,如果不是已经三十岁了,你一定能够成为比肩那些大宗门天才弟子的存在!只不过,你现在,也只配在这里扫地而已!明天开始,五更起床,在广场中心等我!带上这把扫把!先回去吧!” “是!” 阳子冀拿着这把破烂的扫把,迈着沉的脚步向自己的住处行进。吴家皖带他见老头之前,先带他去看了他的住处,而阳子冀记忆力不错,一次就记住自己的住处,所以他一个人回去,一点问题都没有。 阳子冀在走过去的路上,因为手里拿着破烂扫把,这严重影响了那些看他的女子的心情。因为在她们看来,阳子冀拿着这样一把扫把,手上一点气质都没有了,像极了一个扫地的,一点公子的气质都没有了。 这些女弟子这么看他,阳子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面对鄙夷,他只要内心不怀疑自己,就不会有任何的羞耻之感。在他看来,他只不过,是做自己的工作而已。 只不过,拿着这么重的扫把,阳子冀是一点都不轻松,他走了好久,才走回了自己的住处——一间清幽的房子。 推开了门,阳子冀将扫把放在了门角落。而放下扫把的瞬间,他是前所未有的感到轻松,他活动了一下手脚,随即解除了真我之气,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道:“这扫把,真是重的过分!我都不晓得,扫一个地,为什么要用这么重的扫把!是地上的树叶和灰尘,被地磁吸住了吗?” 刚刚他用真我之气,是能够将扫把提起来,但是用的并不自然。这从侧面说明了,他还没有能够将重物舞动得随心所欲的地步,这是他之前并没有修炼到的。也算是,给他的修炼敞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只不过,阳子冀现在没有心情去高兴,他必须在明天到来之前,将刚刚消耗的真气都弥补回来。不然明天干活的时候,他可就没有太多真气能够持续下去。 阳子冀关上了门跑腿坐下,一心二用之下,【古岩经】和【小龙元心法】同事发动,附近的天地之气,就如同受到了巨大的牵引,不停汇聚到阳子冀的身边,从他身体的各个穴道和口鼻之中进到他的身体,经过奇经八脉的精挑细选,最终纯粹的真气汇入到阳子冀的丹田之中,将他丹田的消耗的真气补充。 一个时辰后,阳子冀睁开了双眼,他惊讶地说道:“这玄灵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才回复真气一个时辰,怎么就全部都恢复满了?如果在邸界,我亏空五成真气,没有七八个时辰,根本就到不了充盈的地步……” 一想到这里,阳子冀忽然能够理解到,为什么玄灵界,能够出神魄境这样强者的原因。因为这里的天地之气,比玄灵界要充裕太多,精纯得多。在这里修炼一天,抵得上在邸界修炼十天甚至一百天。如果他一开始就在玄灵界,他相信自己在三十岁之前,一定能够突破武身境到凝气境。 恢复真气之后,看天色还早,阳子冀也没有看书的想法,便想出去天耀门广场看看,看看在那里,有没有可能见证这个门派弟子的交锋。他想看看,自己和天耀门今年新进门的弟子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走了一段路,阳子冀来到了宗门广场,这里刚刚好有一个执事,如同一个先生一样盯着下面的一群年轻男女的修炼。 那群年轻男女,在阳子冀看来,都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女。但是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没有一个比他弱,甚至有几个的气息,比他还要强。 “可能,这就是天赋吧,我修炼了二十几年,虽然是在邸界,但是也有几次外力使然,才到了半步凝气的境界。但是半步凝气之后,纵然是在邸界无法突破,我也找不到一点突破的感觉。” 平生第一次,阳子冀生出一丝的挫败之感。因为看到这些年纪不如他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修炼地和他差不多甚至比他还要强,真正的天赋不如,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 阳子冀的出现,引起了那个执事的注意。今天在高层办公区的时候,他恰好听到了大长老和阳子冀的对话,知道了他除了要扫地之外,还要当宗门年轻弟子的陪练。所以,心下他想试一下阳子冀的实力。 执事对阳子冀招了招手,阳子冀愣了一下,但是他走了过去,恭敬地行了一礼,道:“这位前辈好,在下阳子冀,从今天开始,要在贵宗门生活一段时间,还望前辈多多照拂!” “你叫我郑执事就可以了,你的事情,大长老已经和我说了!现在我带一班新的弟子,他们没有太多的实战经验,我想你当他们的陪练,我也好指出他们可能存在的错误!” 听到郑执事的要求,阳子冀并没有拒绝,他点了点头,说道:“这个自然可以,只不过在下实力不是太强,还望诸位手下留情!” 听到有人可以练手,不少的男性弟子都是蠢蠢欲动的,他们战意高昂地看着阳子冀,似乎都想和他较量一番。而阳子冀并没有逃避他们任何一个人的眼神,从容地与他们对视。 看到这里,郑执事随手一指,道:“邓立人,你上去和他较量一下!记住,点到即止,不可伤人性命或者致残,不然宗门门规处理!” “是!” 在男性弟子之中,一个看起来胖胖的少年出列,来到了阳子冀的身前。他的发育还不完全,身高只到阳子冀的胸膛,但是身体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一点都不比阳子冀要弱。 见双方已经就位,郑执事清出来一些位置,说道:“现在,开始!” 话音落下,阳子冀就摆出了招架的姿势。他已经记不清楚,自己距离上一次摆出招架的姿势,已经过去了多少天。在对战纪无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招架过了。他对敌不招架并不是麻痹大意看不起人,而是对战纪无双之外的对手,根本就不需要招架。 看到阳子冀一开始的先行防御,郑执事心里暗道:“不错嘛,看起来是个老手,邓立人这回可遇到对手了!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个班里能够胜过他的,不超过一手之数。” 在郑执事看来,阳子冀虽然三十岁才半步凝气的境界,但是就出手的经验来看,已经是身经百战的那种了。这群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女对上他,如果不是境界能压过他,真的没有太大的胜算。 虽然会打击到一些少年少女的信心,但在郑执事看来,有阳子冀这样顶级的半步凝气作为陪练,对于天耀门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有他这样年纪不大不小的作为陪衬和动力,这些小家伙才有动力去成长,不至于一进天耀门就眼睛长在头顶。 对阵的这边,面对阳子冀一开始的招架,邓立人这个小胖子显然是有些不屑一顾,在他看来,只有弱者才会做出这样的姿势。因为他从修炼开始,只要是对上同境界的武者,基本开局就是无止境的进攻,打的对面还不了手的那种。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在意阳子冀的经验,直接提速攻了上去! (本章完) 第515章 丰富的战斗经验 第515章丰富的战斗经验 邓立人的速度,不可谓不快,至少在阳子冀的眼中是这样的。他的速度,只比全速的纪无双要慢一些,但阳子冀也清楚,这并非他的极速。 邓立人转瞬间就到了阳子冀的身前,他不出招式,直接就是两拳,一拳打鼻子,一拳打眼球。看他攻过去的架势,不仅仅是想击败阳子冀,更想让他出丑。 邓立人的攻击意图,阳子冀在他启动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只不过他并不生气,因为在战斗之中,过度情绪化并不利于自己发挥,他专注的看着邓立人的进攻轨迹,迅速在脑海里面构建了应对的方法。 只见阳子冀后退一步,后仰一脚踢出,这一脚如果正中邓立人的胸口,不仅仅是可以对他造成伤害。更是能够让冲起来打拳的他停下来,可谓是一个攻守皆备的一脚。 邓立人显然是没有太多的战斗经验,更加想不到阳子冀会用这样的方式反击。刹车不及时的情况下,他被迫转过身来,将真气凝聚在背部,如同虾拱背一样弹射,以背部硬刚阳子冀这一脚。 有备而来自然是比被迫出手要厉害的多,阳子冀的这一脚,虽然不是【猛龙摆尾】,但是威力依然不可小觑,在踢中邓立人的瞬间,他的真气便经由足尖射入邓立人的体内。而接触不足三息,邓立人便被踢飞出去,得亏他轻功还有两下子,在空中稳定身体,最后是稳稳落到地面上。 然而,不等他驱散体内的不适,阳子冀的左手的两根手指,已经来到了他的咽喉前面,他一惊一乍,迅速后退想要脱离阳子冀这两根手指的威胁。但是他的速度再怎么提升,也还是无法甩掉阳子冀。 恼羞成怒之下,邓立人抬手右手一挥,想要打开阳子冀的这只手,但是他这个行动,正是阳子冀希望看到的。在邓立人右手碰到的一瞬间,阳子冀的左手忽然一软,就如同一条蛇一样缠住了邓立人的右手,在他还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瞬间往前一扯,将邓立人拉到身前,右手如同捕食的鹰爪,精准无误地扣住了邓立人的后颈。 “胜负已分!” 郑执事的声音,将这一场战斗的胜负盖棺定论下来。阳子冀很快就放开了邓立人的手,一拱手,道:“这位小弟,承让了!在下侥幸取胜!” 邓立人有些懵,似乎是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他冷冷地看着阳子冀,不满说道:“你这个家伙好**诈,我大意了,被你擒住!如果我施展我邓家不传之绝学,你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邓立人不接受这个结果,对于阳子冀而言并没有任何的影响,他微微一笑,道:“或许吧!只不过在真正的战斗之中,是千变万化,容不得丝毫大意的。我可能实力有些略有不如小弟你,但是我的精神比较专注,抓住了你的失误。” 阳子冀的风度,并没有换来邓立人的理解。他指着阳子冀,不屑地说道:“哼!你大我这么多,实力才和我差不多!等我到了你的年纪,我杀了如屠狗!” 邓立人的威胁,于阳子冀而言并不算什么,他乐于承认,邓立人到了他这个年纪,以他的天赋,确实能够战胜他。只不过,如果这个邓立人只是以战胜他为目标,在阳子冀看来却是有些没有志气。 于是,阳子冀淡淡说道:“你说的没错,以你的天赋,到了我这个年纪,确实能够轻轻松松战胜甚至是杀死我。但如果你只是以杀死我为目标而修炼的话,那我建议你想清楚一点。修炼带着太大的目的性,容易偏执而走火入魔。小弟你还年轻,应该找一个更高的目标。” 阳子冀的话,句句在理,只不过邓立人可能还是太小的,根本无法理解到阳子冀话中的含义,他还想说一些什么,郑执事拍了拍他的肩膀,瞪着他,说道:“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好说的!阳小友一没使诈,而没用暗器,他是堂堂正正地战胜了你,面对你的无理还保持着风度,如果我是你的父母,一定会为生了你这么一个玩意儿羞愧!” 听了郑执事的话,邓立人低下了头,不知道是过于羞愧,还是做做样子,阳子冀不得而知,他对其他人一拱手,道:“诸位小弟小妹,如果哪位还有与在下交手的兴趣,请移步上前!” 这一次,面对阳子冀的主动邀请,那些少男少女大多面面相觑,似乎不想像邓立人那样丢脸。所以,他们大多数保持沉默,并没有上去。 看到这群害怕丢脸而不敢上去的弟子,郑执事心里有些失望,他的声音严厉起来,说道:“你们怎么回事啊?就这么怕输吗?如果怕输的话,那我建议你们赶紧滚回家去,这里不适合你们!你们要清楚,输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怕输才是最丢脸的。” 郑执事的话,点醒了几个踌躇不前的弟子,其中一个身形纤瘦的男子跳了出来,站在了阳子冀的对立面,一拱手,说道:“阳大哥,小弟沈惊云,请赐教!” 阳子冀还了一礼,说道:“请赐教!” 看到上来的沈惊云,郑执事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机说道:“开始!” 话音落下,兴许是见邓立人一开始抢攻被反击陷入劣势,沈惊云一上来就是摆开了防御的架势,似乎想要复刻阳子冀的战术,在反击之中寻取获胜的方法。 面对沈惊云的招架,以阳子冀肉观察,算的上是滴水不漏,至少他要进攻的话,不讲战术和策略的话,应该在短时间之内无法攻克他的防御。 只不过,阳子冀的战斗,讲的不仅仅是实力,也比拼战术。既然沈惊云让出先攻,那么他就要在先攻之中,破解沈惊云的防御,挡住他的反击,找到致胜的方法。 有了想法,阳子冀当即发动了进攻。一上来,他的速度并没有拉到极致,而是半步凝气的正常速度。他施展蛇形滑步,行进过程整个人忽左忽右的,令人是有些难以猜测到底是进攻左边,还是进攻右边。 沈惊云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招式,心下有些好奇地时候,也是做好了防御的准备。他双手交互,左手防守右边,右手防守左边,这样的防守当时,可以稳稳守住两个人的夹击,中门也可以护住。 阳子冀飘忽不定的身体,很快就到了沈惊云的身前,他出现在左边,左手如同蛇尾切下,扫向沈惊云的肩头,沈惊云右手已经准备好了,只要阳子冀落下,他就能够擒拿住他。 阳子冀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的左手落到沈惊云肩头的瞬间,就被他的右手擒拿住。而擒住阳子冀左手的瞬间,沈惊云复刻阳子冀拉接制服的做法,他右手拉拽阳子冀过来,左臂手肘已经击出,这种快速的由守转攻,连郑执事看了也忍不住暗暗喝彩。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沈惊云这次反击能够击败阳子冀的时候,阳子冀似乎早就预料到沈惊云的做法。他的右手在左手被拉拽的瞬间做好了准备,平稳地接住沈惊云左手的肘击,并借由他右手的拖拽身体腾空来到了他的头顶之上,右手再次如同鹰爪捕猎,精准地扣在了沈惊云的天灵盖上,但随即便松手,任由沈惊云将他拖拽到左边落到地上。 沈惊云松开了阳子冀的左手,微微一躬身,道:“多谢阳大哥指教,这一次,我输得心服口服,以后还有机会的话,还请多多指教!” 阳子冀一拱手,笑道:“在下只是侥幸取胜,指教不敢当,在沈公子突破之前,我可以一直和讨教讨教。我相信交流战斗经验,对我们两个而言都是好事!” “阳大哥仁义无双,小弟拜服!” “不敢不敢!” 郑执事拍了拍手掌,其余人也是反应过来,也是拍了拍手掌,顿时广场掌声如雷,而郑执事也借此上前,说道:“你们都看到了吧!阳小友虽然境界和你们差不多,但是他的战斗经验相较于我,都是不遑多让的,有他和你们陪练,你们可以很快发现自己的战斗技巧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如果你们还是怕输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郑执事的话,再次令一些重拾信心,只不过这一次跳出来的,并不是那些和阳子冀一样是半步凝气的男弟子,而是一个凝气一层的男弟子。这个名叫代力,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凝气境武者,哪怕只有凝气一层。 代力来到阳子冀的身前,一拱手,道:“这位大哥,希望你也能够给我指教指教!我想,我的战斗经验不如你丰富!” 话音落下,代力身上的气势完全铺展开来,凝气境的实力是一览无遗,这可让那些还停留在半步凝气的弟子羡慕不已。而看到代力出战,郑执事本想劝阻阳子冀不要答应的,因为他们两个的境界不一样,阳子冀不可能是代力的对手。 但是阳子冀似乎并没有拒绝的打算,他抢先一步说道:“请指教!” (本章完) 第516章 挫败到自我怀疑 第516章挫败到自我怀疑 虽然想要阻止,但是郑执事也想看看,阳子冀这样一个战斗经验丰富的人,要怎么应对一个实力比自己强的对手。同时,他也想看看,代力在面对一个实力不如自己,但是战斗经验丰富的对手时,会采取何种方法取胜。 阳子冀深知代力实力在自己之上,所以一开始并不打算盲目采取进攻。而是做出防守招架的姿势,真我之气施展,进入物我合一之境,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最强的状态。 阳子冀陡然上升的气势吓了郑执事一跳,他甚至怀疑自己一开始是不是看错,实际上阳子冀应该能到凝气境,只不过是他隐藏了下来而已。 但是,当郑执事认真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发现阳子冀确实没有凝气境的实力,只不过是用了一种特殊的方法,将自身的实力提上去一点,看起来像是到了凝气境一样。 面对实力上升的阳子冀,代力并没有太过慌张,他实力比阳子冀强,原本是想着让阳子冀先行进攻的,但是看到阳子冀展开防守的架势,他深知自己若是不攻,定然招人笑话。 瞬间,代力速度迸发,其速度之快,与他壮硕的身形似乎并不相匹配,在外人看来,他的速度要在邓立人之上,在都不是全速的情况下。 代力的速度,有些超出阳子冀的预期,但是并不影响他做出反应和判断。在真我之气下,他的反应和预判比寻常好很多,面对代力飘忽不定的双手,他左手一格,右手一拦,算是将代力的攻击全部防守下来。只不过因为实力的差异,代力这普通的两拳摆动带来的气力,震得阳子冀是双臂发麻。 已经有很久,阳子冀未曾体验过双手发麻的感觉。在找回一些初心的同时,他的双脚也不闲着,不断地向前踏步拦腿,想要作用巧劲将代力放倒在地。 然而,代力的不仅是实力强劲,身形也是又高又大,阳子冀连着抓住几乎的两次拦腿摔,都没有将代力放倒在地,反而是代力发现了什么,也是用拦腿摔反击,想要用身体纯粹的力量将阳子冀放倒在地。 在近身缠斗的情况下,阳子冀的反应时间有限,并没有能够躲过代力多次的拦腿摔。只不过他被代力的力量压下去的时候,他的反应也是很快,双手撑地旋转,双脚就如同两把斧头一样旋转,一两次不能将代力踢退,但是三轮四轮下去,终于是将代力逼得后退。 阳子冀在代力后撤的时候,也是得以起身调整,只不过想要追击压制的话,时间并不是很充裕。所以调整好身体的瞬间,他不是想着追击,而是进入了再次防御的姿态。 阳子冀和代力的第一轮交手,看的这一群新弟子是赞叹连连,不少一开始以为能够战胜阳子冀的人,都是在看了他和代力的这一轮战斗之后暂时收回了这个幼稚的念头。 在郑执事看来,阳子冀确实将自己的战斗经验施展得淋漓尽致。就以刚刚他连续的拦腿摔来看,如果是面对和他同样实力的对手,郑执事相信肯定就被阳子冀摔在地上制服了。而阳子冀被代力绊倒在地的螺旋踢,同样是一招精彩的反击。 经过刚刚那一轮的交手,代力不得不重新审视阳子冀这个实力不如自己的对手,他刚刚没有动用全力,但是阳子冀却是能够接下他的攻击并做出反击,这样的对手,他还是头一次遇到,值得他动用一些许久没有动用过的力量。 旋即,代力凝聚真气于左拳之上,他的拳头瞬间被土黄色的真气包裹,而随着他对着阳子冀一拳击出,一个土黄色的拳印轰出,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打向阳子冀。其速度之快,从出招到来到阳子冀的身前,不足一息的功夫! 代力这突如起来的一拳,阳子冀即使能够预料到,但是他的速度太快,根本就没有给到他能够躲开的时间。在仓促之下,他只得凝聚真气气墙,妄图将代力这极具威力的一拳挡住。 但是,凝气境武者的一招,并不是一个半步凝气的武者能够抵挡得住的。阳子冀凝聚的真气气墙,在不到一息的时间就如同云烟一样烟消云散,而代力的拳印,威力未曾受到一丝的影响。 若是被代力的这一拳打中,阳子冀不敢想象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就眼下的情况而言,他已经没有躲开的可能了。真气气墙也不能阻挡,只能硬抗了。 当然,有郑执事在这里,自然是不会坐视阳子冀被代力的这一招打死或者是打成重伤,他在代力准备的发招的瞬间,就做好了营救阳子冀的准备。所以在看到阳子冀真气气墙破碎的一刹那,他就抬手一道气波射出,将代力的招式如同化雪一样消于无形。 劫后重生的阳子冀有些懵,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一拱手,道:“这一场是我输了,如果郑执事不出手,我可能重伤甚至是已经死了。论实力,我确实不如代力小弟,代力小弟,当真是天赋异禀,未来可期!” 听到阳子冀的赞美,代力显得很是得意,他得意地说道:“这个自然,用不着你说了!我赢你,只不过是用了五成的功力和最普通的一招【气动拳】,如果我全力以赴,你开始就趴下了!” 代力的话中,和他刚刚出手的认真谨慎不一样,这种带着自在得意和嘲讽的语气,就算是阳子冀听了,心里也未免有些不是滋味。这一次的差距,看起来比他当年五流被纪无双羞辱的要小,但是阳子冀却是认为,这一次的差距,未来可能会变得相当大。所以,他未免心里有些失落。 只不过,当他想到自己已经不能修炼突破之后,他便看开了一些。而一想到未来自己和黄贝贝、樱子甚至是思君的差距,这种只能被自己深爱的人保护的滋味,让他有种回到了当奴隶那些年的感觉。 当时,他的实力很弱,全仗着司马良的保护,他才能够在处处嫌恶的监狱活下来长大。不然的话,就算让阳子冀苟活到了十四岁,在没有司马良的指点修炼之下,他不可能在死斗场活下来。 一想到自己丧失保护自己所爱的能力,阳子冀很罕见沮丧了,他对郑执事行了一礼,道:“郑执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也好,你先去回去吧,我想这群小家伙看了今天你的三场比试,应该会学到一些有用的战斗经验。” 阳子冀一拱手,转身告辞。而看着阳子冀有些落寞的背影,郑执事叹息一声,心里道:“任凭是谁,被一些后背超越且轻松击败,都会怀疑自己的武道。他随便嘴上不说脸上不露,但是他不可能才打了三场快速的战斗,就累了。” 虽然郑执事猜测的并不对,道其实也算对,因为现在,阳子冀开始怀疑自己的一开始的选择。他回到自己房子,躺在床上,双眼看着屋顶,扪心自问道:“如果我当初选择跟着师父一起来这里,情况会不会比现在好很多……” 康道乾的邀约,现在对于他而言,已经成了一个心魔。他现在非常害怕有实力高强人威胁到黄贝贝、樱子和思君,因为他现在在玄灵界,一点保护他们的能力都没有。一旦他们遭受威胁,自己应该拿什么,去拯救她们? 越想,阳子冀就越加陷入了偏执之中,他的心情开始变得狂躁起来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开始自责自己当初选错了,就不应该操之过急,而是应该先突破,在平定帝国,这样分了先后,他现在认为是一点影响都没有的。 在陷入错乱的逻辑之下,阳子冀忽视了一点。如果他当时选的是跟康道乾一起,可能没有机会同时和黄贝贝以及樱子走在一起。按照当年的逻辑和道德水平推算,他最终只会选择樱子,而不是能够和两个一起。 然而,陷入错乱的阳子冀,已经迷失了,他的精神有些糟糕,在自怨自艾又没有酒精麻痹自己的情况下,他开始对周遭的事物发脾气,又是捶床又是摔椅子什么的。如果不是他的房子在比较清幽的位置,很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怀疑他的房间是不是被人进去打砸抢。 在无能狂怒了很久之后,阳子冀哭了,他为自己当初的愚蠢选择而后悔。他后悔没有听康道乾的话先行至玄灵界修炼,也后悔答应雪倩韵的条件,拖家带口来到这个他无能为力的玄灵界。 深受打击的阳子冀,情绪崩溃而昏厥,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在进进出出,看到的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而在阳子冀昏厥的一刹那,一个身姿缥缈绝世的女子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面。不仅是阳子冀不知道,就连整个天耀门,都没有人知道。 看着已经恢复容貌的阳子冀,女子来到他的床边,俯下身来,温柔地耳语道:“你终于来到这里了……我等你好久了……” (本章完) 第517章 梦中伊人再浮现 第517章梦中伊人再浮现 在昏迷之中,阳子冀的意识逐渐回归,只不过不是回归到身体上,而是来到了梦境世界之中。只不过现在他身处的梦境世界上,与往常不一样,带着地狱一般阴冷的漆黑。 自在东瀛受过一次致命伤之后,阳子冀就再也没有进入过梦境世界了。如今旧梦重温,虽然环境有些糟糕,但对他追寻身世而言,也是一种帮助。 置身于梦境之中,阳子冀也想起了那个身姿飘渺绝世的女子,他大声地喊道:“仙女姐姐,你还在吗?如果你在的话,能出来和我说说话吗?” 话音落下,漆黑的环境之中并没有任何的回应。阳子冀有些沮丧,他悲情地说道:“我失去了保护爱人的能力,也失去了一个我还来不及知晓她身份地女子……我从今往后,应该何去何从?” 在阳子冀近乎绝望的时候,那个飘渺绝世的身影,散发出如同月亮一样温馨柔和的光芒,降落到了阳子冀的身前,用一双难得深情的眼睛,看到陷入绝望的阳子冀。 看到仙女出现,阳子冀直接跪了下来,哀求道:“仙女姐姐,你能不能帮我一下!如果你能够帮我,把我这条命取去,我也毫无怨言!” 仙女似乎能够洞察到阳子冀的心思,她淡淡说道:“我爱过你,自然是不希望有别的女子能够分走你对我的爱。就算没有人威胁到她们,我也不会对她们留手。你求我,又有什么用呢?” 听到仙女的话,阳子冀更加绝望了,他把脑袋沉到了地底,以失去所有尊严的方式哀求道:“求求你!只要仙女姐姐你不杀了她们,我就答应你任何的条件!无论是我的人还是我的生命,你都可以拿去!” 仙女忽然伸出脚踩住了阳子冀的脑袋,她有些鄙夷地说道:“如果你真的愿意的话,就舔我的脚。如果你把我舔舒服了,说不定我会考虑一下你的条件。” 仙女的这个条件,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已经是有些臣服地侮辱了,换做是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就算是失去生命,也不可能去舔她的脚。 但是,阳子冀现在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面,他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已经没了所谓的自尊。他抬起头来,依旧保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他小心翼翼地将仙女的靴子和袜子脱了下来。 当袜子脱下来的瞬间,阳子冀的脸红了。因为,眼前的玉足,是他这一生见过,最为完美无瑕的——洁白得反光的脚背,如同新月的脚弓,黄玉一般的脚底,如同葡萄一样紧紧挨着的脚趾,趾甲上的丹蔻红,将整只脚的秀气衬托得相得益彰。 一瞬间,阳子冀失神地看呆了,但是回想自己的卑微,他张开了嘴巴伸出舌头闭上了眼睛,就要舔上去。 然而,他的舌头并没有舔到任何的东西,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重新穿好鞋袜的仙女,她咯咯笑道:“你想舔,现在还没有资格呢!我看上的男人,可不是想你这种患得患失的窝囊废!如果你想要保护那两个女子,就想办法征服我!” 仙女的话,并没有让阳子冀得到一丝的信心,他依旧卑微地说道:“仙女姐姐,我的实力已经到顶了,我想不出我有什么突出的地方能够征服你!如果我叫保护自己深爱的人的能力都没有,我更加没有资格去征服你!所以,还是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她们两个吧……” 仙女忽然贴近阳子冀,她身上清幽淡雅的香气,令阳子冀是面红耳赤的,而她戴着面纱若隐若现看不清楚的容颜,更是令他不敢去看,因为他害怕,看清楚之后,就一辈子都忘不掉,一辈子都陷入失魂落魄之中。 仙女忽然揪住阳子冀的衣领,威胁说道:“你要知道,在东瀛的时候,是我助你突破武身境七层和武身境九层的。我想要赋予你力量,只不过是洒洒水的事情。如果我愿意,你现在就能够成为一个归真境的武者!只要你愿意!” 面对这种诱惑,迷茫的阳子冀忽然清明了起来,他忽然一把搂住仙女的腰,将头抵在了她的胸上,但奇怪的是,仙女任由他的猥亵,不反抗。 片刻之后,阳子冀把脑袋伸了出来,双眼坚定地对视这个仙女,他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打开这片天地对于年龄枷锁的限制,让我有能够修炼下去的机会。归真境的实力很好,能够让我保护我爱的人。但是这种不是自己修炼得来的,我不想要。我希望通过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方式,抵达归真境,而不是一步登天。我想,你希望看到的,也是如此!” “你说的不错,但是你刚刚为什么要猥亵我呢?难不成是体验过男女之事后,你见到我就想做那些事情吗?” 阳子冀摇了摇头,道:“我猥亵你,是我不对,我以后见到你,会用一生去补偿你。我看不到你的容颜,也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在你离开之前,我要让你看到我的决心。而且,以你的反应和能力都不抵抗,我想你也是故意的……” 仙女起身,双手背负,极为淡定的说道:“我躲什么呢?很久以前,我们就有过肌肤之亲了,你猥亵一下,对我而言不过是旧梦重温罢了……我的名字现在不能告诉你,样貌也不能让你看到,等你的实力到了一定的境界,你就会找到我的存在!” 仙女说的话,阳子冀再次是一头雾水,他了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她有过超越猥亵的肌肤之亲,如果有的话,恐怕也是他喝醉酒,喝到不省人事的时候…… 阳子冀不敢去问,因为他害怕自己再次喜当爹,他趁着仙女还在,便想提问一个一直压在心底的问题——自己的身世。 听这个仙女能够赋予他归真境的实力,他就知道她应该知晓很多的东西,如果问她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够问出他的身世,让他找到自己的归属感。 就在阳子冀准备开口的时候,仙女未卜先知地说道:“我不会告诉你你的身世的,我告诉你的是,你不是邸界的人,只不过是被放在邸界而已。你回到玄灵界的时间,和我估算的一点差别都没有,正好三十年!” 听到仙女的话,阳子冀就更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因为他不是邸界的人,就意味他的父母,可能依旧健在,而找到他们,他也就能够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放在邸界成长的谜团了。哪怕他们可能无情,但是阳子冀也要告诉他们一声——我还活着! 就在阳子冀想要问的时候,仙女忽然转过身,一指点在了他的丹田上,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就如同泄水的池塘不断电流失,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身上一点内力都没有了,丹田也随之萎缩,变成了最初的大小。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真气没了,境界也没了……这可是我二十多年的修炼的成果啊!我得修炼多久,才能重新回到半步凝气的境界啊!” 面对再度失魂落魄的阳子冀,仙女冷哼一声,道:“你不是想要继续修炼吗?我不把你在邸界的气息完全抹去,你怎么能突破境界的桎梏?你不会以为,你的身上,就只有这个天地的桎梏吧?” 仙女的话,让阳子冀一度有些尴尬,但是当他想到自己可以修炼之后,便有些开心。而且比重新修炼中,他感觉可以体到一些之前未曾有过体会的东西。 所以,为了确定是不是真的,阳子冀狐疑地问道:“仙女姐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我真的可以,从现在就开始修炼吗?”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如果我骗你了,就惩罚我从今天开始,再也见不到你,这总该得了吧!” 听到仙女这个誓言,阳子冀相信了自己可以修炼的事实。只不过,因为在梦境中,他虽然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情况,却是不能真的在梦中修炼,他需要回到现实之中,才能真正开始修炼。 见阳子冀有些跃跃欲试,仙女也知道她是时候离开了,她看着阳子冀,郑重其事地对他说道:“阳子冀,我只给你一百年的时间。如果你在这一百年之内不能抵达归真境,我就会毫不客气地杀死那两个狐狸精。不要问我为什么是归真境,到了这个境界,你自然也就懂了!还有,你我之间的事情,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否则,我就对那两个狐狸精不客气了!” 话音落下,仙女的身体凭空消失,阳子冀梦境,再度回归黑暗,而他还在回味仙女临走前的那番话。从那一番话里面,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一百年抵达归真境,而且是要他从零开始,这几乎死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就算是不可能的事情,阳子冀也要努力地将他变成可能。因为如果他做不到的话,就不能阻止仙女将黄贝贝和樱子杀死。 (本章完) 第518章 重新修炼的过程 第518章重新修炼的过程 没过多久,阳子冀就在梦境中醒了过来,他坐了起来,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他可以清楚地确认,自己的体内,不仅仅是一点真气都没有了,而且连境界都不存在,他现在除了拥有招式的战斗经验,勉强算得上是不入流武者。 “原来,梦境都是真的,我又看到了那个仙女,虽然我猥亵了她,没有真实的触感,但是我坚信,我终有一天会见到她,无论我喜不喜欢她,我总要对我做的事情负责。” 就在阳子冀准备起身修炼的时候,他忽然看到自己的床边有一只洁白的靴子,而这一只靴子,和梦中仙女的靴子,是一模一样的。这岂不是说,在阳子冀不知道的情况下,仙女在现实之中来过,还故意留下了她来过地证据? 阳子冀并不觉得自己是变态,但是他却忍不住拿起仙女穿过的靴子闻了闻,虽然并没有闻到味道,但是在他的臆想之中,他想起了仙女完美无瑕的玉足。 迷失在了幻想之上片刻,阳子冀将这只靴子当做珍宝一样收了起来。他想的是,如果某一天有幸在现实之中见到梦中仙女,那么她的这一只靴子,就是维系他们两个相见的重要纽带。 阳子冀现在并不清楚,自己对待梦中仙女,应该是一种怎样的情感。说是喜欢嘛,他只是觉得她漂亮、出尘若仙,是每个男人都难以拒绝的美丽,虽然他并没有看到她的真容。 说是不喜欢嘛,他也并不敢去否定。因为他想起自己刚刚有些变态的行为,他就不觉得如果不是喜欢的话,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现在的纠结,一如当初和黄贝贝的情感一样。他心里既把黄贝贝当做妹妹,也难以抵挡她不断侵入的爱。而最终的结果是,他们做不成兄妹了。 如今再次遇到这种情况,阳子冀感觉比处理对黄贝贝的情感要困难更多。因为这个仙女,一定是喜欢他的,因为从她过往说过的话之中,可以得出这个结论。但是她喜欢归喜欢,想法还是和一开始的黄贝贝是一样,她只允许他喜欢她,不允许其她女子喜欢他。而在梦境之中,他也能感受到仙女的威胁,不仅仅是情感上的,还有实力上的威胁。 仙女的实力到底几何,阳子冀至今都没有一个底。如果以玄灵界的境界划分的话,她似乎是归真境的强者。但是听她能够赋予他归真境的实力,如果她没有说谎的话,又似乎在归真境之上…… “难道,归真境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吗?如果有的话,为什么玄灵界的书上,并没有记录下来?亦或者说,从来就没有人,发现过上面存在的境界?” 仙女的再度出现,将许多的迷题送给了阳子冀。求知欲如焦渴的阳子冀,自然是希望能够找出破解这些问题的答案,但是现在的他,在玄灵界而言,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博学,只能算刚开始读书的菜鸟书生,除了识字和一些基本的知识,其他的知识基本归零。 求知的欲望,加上修炼的渴望,促使阳子冀放下心头一切的疑惑,重新开始修炼。而他并不知道的是,距离和老头约定的五更时分,只差一个时辰。 重新从不入流修炼到武身境一层,对阳子冀这个经历过的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他记得自己修炼的过的一切功法,【古岩经】和【小龙元心法】,在他一心二用之下,顺利的施展开来。 不入流的武者,体内虽然没有内力或者真气,但实际上,还是隐藏着能够引动天地之气的气。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阳子冀能够施展【古岩经】和【小龙元心法】这两门需要一点真气发动的功法的原因。 就算他体内的气很弱,但是因为熟悉这两门功法,他引动起来,自然是不需要担心控制不好,整得身体是摄入过多的天地之气而爆体而亡。 阳子冀盘膝而坐,他动用双重功法引动天地之气,附近的天地之气受到他的牵引,一点一点地从他周身的穴道进入,通过不同的穴道,最终汇聚到奇经八脉,向同一个终点输送——丹田。 随着第一抹天地之气的注入,阳子冀丹田开始发生变化。原本大小如同米粒的丹田,在天地之气不断的注入之下,逐渐变成了拇指大小。注入的天地之气,也随着他丹田的作用,转变成了内力,很快就将拇指大小的丹田充盈。 内力的出现,是武者进入武身境的标志。而如今的阳子冀,再度迈过不入流的门槛,再度进入武身境一层。而这一次和上一次突破不同的是,上一次他光是突破和修炼,都用了将近一个月才做到。他第一次那么久才突破,自然是天赋和功法的问题。 如今,他迈入武身境,所需时间,甚至不到五十息,这是经验和功法使然,并不是天赋。他有过突破武身境的经验,自然知道怎么做,而【古岩经】和【小龙元心法】,在品阶上更是完胜他一开始修炼的功法,突破起来自然是迅捷无比。 武身境一层,于阳子冀而言并不是现在停下来稳定的终点。他有了内力,引动天地之气的速度也变得很快,很快他的丹田又开始发生变化,膨胀的速度不比一开始慢。 又是不到五十息,阳子冀从武身境一层迈入武身境二层,紧接着,是武身境三层、四层……一直到武身境九层,阳子冀才停了下来,稍稍地休息片刻。而他从不入流到武身境九层,用的时间,还不到一盏茶。 原本,他的速度还可以更快的。但是因为没有武身境五层突破到武身境六层、武身境六层突破武身境七层,以及武身境八层突破武身境九层的经验,所以在这三个节点来临的时候,他花了一些时间去巩固和尝试,所以花了一盏茶才到了武身境九层。 从武身境到半步凝气,阳子冀是有经验的。虽然当初是不经意突破的,但是他还记得突破的感觉。所以,在休息片刻之后,他便再度引动天地之气,开始半步凝气的尝试。 经验使然,他的突破很是顺利,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再度踏入了半步凝气的境界,重新拥有了能够在邸界横行无忌的实力。 感受着失而复得的力量,阳子冀是更加珍惜,他能够感受到,自己比以前更强了。而强大的原因,是因为他补全了之前三个境界缺失的感觉,还有就是玄灵界的天地之气的质量。 玄灵界的天地之气,在阳子冀看来是远胜邸界的。最直观的就是,在邸界修炼的时候,他纳入天地之气,如果不以【古岩经】淬炼,发挥招式的威力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而玄灵界的天地之气,在不经过【古岩经】淬炼的情况下,就已经比邸界要精纯的多。而经过【古岩经】的淬炼,阳子冀已经不敢想象用这样的真气打出去的招式,到底会有怎样的威力。 半步凝气之后,阳子冀本想尝试一下突破凝气境,但是他忽然听到一声鸡鸣,才猛然想起来已经到五更时分了,他要去宗门广场,跟着老头去扫地。 一想到这里,阳子冀停止了修炼的心,他简单做了洗漱,来到门角落,施展真我之气进入真我之境,有些费力地将破扫把拿起来,推开门“极速”向宗门广场赶去。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阳子冀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宗门广场,但奇怪的是,宗门广场上,一个人都没有。 “虽然我可能晚了一点,但是老前辈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离开吧?说不定,他喝醉了,还没有起来,我在这里等一下,说不定他等会就来了。” 看着四下无人的宗门广场,阳子冀是这么想的。 虽然要等人,但是阳子冀不会让自己闲下来。他来的路上,就停止了现在就突破凝气境的想法。因为他至今,都不曾摸到过门槛,他想摸到门槛之后,再行突破。所以,他在等人的这段时间,主要是修炼如何将重物挥洒自如。 在邸界,阳子冀并没有使用过超过五十斤的武器,举过最重的东西,也不过是一个三百斤左右的船锚,而且还不是举很久的那种,是一瞬间就扔下大海。所以,他并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要拿得动这么重的东西,所以就没有真正地练过气力。 拿着这把沉重的扫把,阳子冀即使是进入物我合一之境,使动起来依旧是非常的费劲,他拼尽全力,才不自然地在地上扫动了十遍,让他再扫第十一遍,是真的扫不动了。而这十下,就消耗了他五成的真气。 阳子冀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盘腿坐下,一心二用施展两种功法,真气在快速的恢复,只半个时辰的时间,他的真气就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又能支撑他拿起扫把再挥舞十遍。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在黎明的第一抹阳光照耀下,出现在了阳子冀的眼前。 第一卷完结。 ??第一卷至此完结,虽然我还有不少的存稿,但这已经意义不大了。阳子冀的最终结局我早就构思好了,但我就不写出来了,留给诸君好好猜想。这本书完结之后,大概一周之内会出个新书公告,望诸君多多捧场。对【修道至苦是人间】后续结局有兴趣的,可以加我q群833812664(新群.....)多多交流,谢谢各位这两个多月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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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