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炮灰要翻身(古代nph 剧情向)》 第一章穿书了 原本陷入一片混沌之中的闻岐竹,悠悠转醒过来,一睁眼便看见这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大宫殿。 宫殿里,几根支撑着整座宫殿的画龙雕花大玉柱,几级大理石阶梯往上,架着一副白玉案板,而案板旁边的红木格架上,堆放着各色各样的奇珍异宝,如此绚丽夺目,真叫人暗暗称奇。 只不过这里冷气涔涔,寒胜叁九天,闻岐竹用嘴呵气都能吐出一圈冒着白雾的寒气,她忍不住伸手搓搓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来缓解阴森可怖气息带给她的压力。 她明明记得,自己合眼的那一刻看到的画面是几位亲人在病房里围着自己流泪告别,她是在亲人环绕时安详的走了,她不是死了吗?如今她怎么还好端端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现在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闻岐竹有一肚子的疑问,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来人的脚步声打扰了。 她急忙转过身,就看见一位年过半百的身着黑色掐金朝服头戴官帽的大人,而那位大人旁边,还站着一位身着白色道袍手执白色拂尘的须髯老人。 闻岐竹一眼便知道两人来历不凡,立马恭敬地说道:“两位大人,请问这里是何地方?我明明已经死了……” 身着朝服的阎罗王出言解释,声色亮如洪钟:“没错,你已经死了,这里是阴曹地府,本王就是在你们凡间大名鼎鼎的阎罗王!” 闻岐竹听了他的解释,心中一怔,想不到真的会有地府,而且还在死后见到了阎罗王大人,真是不可思议。 长髯老人见闻岐竹没有问自己,心里不大高兴,他故意咳嗽几声,引得他们的注意:“本尊乃月老,是天上主管婚姻的神,此次来阴界,主要是有事召你!” 闻岐竹睁大眼睛,对此很好奇:“月老大人请说!” 月老大人正色道:“是这样的,你命格特殊,命犯桃花,姻缘线错综复杂,因你前缘未尽,今生可续,你命里有十个夫君。” 闻岐竹听了惊讶不已,睁大圆眸,捂着嘴巴:“天呐,怎么会……真是闻所未闻!” 月老大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先听我说完,本来事情是应如此,可是仙界的太衡星君,为了获得强大的法力,无视天庭条律,扰乱人界,私自撰写《半缘录》,将平行世界中的一人界,纳入这本书中,让书里的世界按照他所写的剧情路线进行下去,这实在有违天命!原本这个世界的十个夫君都是你的,但他强行执笔改命,让这一世的你早早夭折,而将这十名天选之子配给一位名为龚淑臻的女子,也就是说,在这本书中,你是炮灰,而龚淑臻是np女主!”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穿进这本书,抢回你的十个夫君,并获得他们的满值爱意和精液,与他们缔结姻缘,让这个世界从书中解放出来,恢复宇宙平衡!” 闻岐竹想了想,又问:“那我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呢?” 阎罗王沉声说道:“如果你成功后,我就帮你复活,重返现实世界!” 闻岐竹心里一喜,觉得这个条件很诱人,立马就笑着答应了:“好的,两位大人,我答应了!”说完,又有些忧心忡忡,“可是穿进去后,我怎么知道谁是我命定的夫君呢?” 月老捋着白髯,眯眼一笑:“小丫头,这个你不用担心,到时候会有提示的!” 闻岐竹听了,安心的点点头:“嗯,那我就放心了!” 就这样,月老拿出这本《半缘录》,而阎罗王就在一旁念诡异难懂的咒语,很快,一串白光闪过,闻岐竹就被送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闻岐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便看见自己身处于一片破烂不堪的环境之中。 空间狭小的毛坯房里,几个角落摆满一捆捆柴堆,而一张歪了一角的木桌摆在右侧,桌底下放着一张小木椅,除此之外,屋里就剩下这张铺垫着稻草的木板床了,而床上脏得辨不清原来颜色的被子,早已缝补得不成型,她再低头一瞧,发现自己也身着一件有着多个缝补袋的旧衣衫。 闻岐竹郁闷地抓了抓脑袋,嘴巴委屈地往下一撇。 这穿越也太落魄了吧,为什么别人穿进来就是千金小姐大家闺秀,而自己就家徒四壁,可怜得像个小乞丐。 此外,她伸手一摸,发现身上有一枚纹理细腻整体精秀的和田白玉螭龙挂印玉牌,而且,她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原主的记忆! 天呐,这也太惨了吧! 闻岐竹欲哭无泪。 闻岐竹下了床,趿拉着一双草鞋,悠悠走出房门,就看见一个头上插着大红花,身着破旧碎花裙的中年大婶,她身材瘦削,面色发黄,此时正对着她,横眉冷对,语气尖酸刻薄地说道:“哟,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已经要死了呢!” 闻岐竹看着她,因为脑子里没有任何记忆,就小心谨慎的没有说话。 黄翠花大步冲冲地向闻岐竹走来,伸指狠厉一戳闻岐竹的脑袋:“睡傻了吧,连人都不会喊!” 虽然不知道这人和原身有什么关系,但闻岐竹还是小心翼翼地喊了她一声“阿姨”。 谁知,黄翠花粗眉高高一挑,很不满意,她又伸手一拍她的脑门:“臭丫头,去你的,我有那么老吗!还不快跟往常一样喊我姐姐!” 都是些什么人啊!还爱动手打人! 闻岐竹觉得委屈极了,嘴巴一扁,眸里泛起层层透明水光,对着她叫了一声姐姐。 闻岐竹刚一说完,手里突然就多了一篮子脏兮兮的衣服。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衣服拿去河边洗了!” 闻岐竹初来驾到,也没有胆量忤逆恶狠狠的人,就抱着篮子外出了。 闻岐竹不认识去河边的路,就只能在路边问些路人,得到回答向他们道谢后,就朝河水的方向走去。 只是在走到河边刚把篮子放下的时候,河里突然传来一阵水声,闻岐竹吓了一跳,赶紧躲在高高的草丛偷看,发现河里居然有人在沐浴,而且看身型,还是个年轻男子。 猝然,如同命中红心一般,心跳开始加速,手腕处像个被什么东西勒住一般,生生发疼,闻岐竹低头一看,发现手上多了一条红绳。 顿时,闻岐竹知道了这男子就是她要攻略的十夫君之一。 第二章岳叙星 对于这名男子,闻岐竹还没来得及细看,遽然一记暗器快如闪电地冲她迎面袭来,奈何速度太快,她反应不过来,躲闪失败,被暗器划伤白嫩的脸颊,伤口处渗出一丝丝血珠。 恰时,一道暗含着少年喑哑却又如冬风清朗冷冽的声音传来:“是谁?快出来!” 闻岐竹吓了一跳,赶紧捂着受伤的脸颊,从草丛堆中慢慢站起来,一双杏眸含珠凝露,又如清晨里沁着露珠的青叶子:“这位大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来河边洗衣服,我什么都没看见……” 那个少年身姿矫健,也很快从河中飞出来,定定地站在闻岐竹的面前。 午后的一缕阳光漫过泛着粼粼波光的河水,攀爬上少年敞露在外的小麦色胸膛和玲珑锁骨,闻岐竹被这亮眼的光芒激得眼睛一眯,恰好看见了少年比似火骄阳还要耀眼的俊容。 少年身着黑色飞鹰窄袖劲装,袖口和领口处是卷云纹蓝色锻边,他脚蹬麒麟锦靴,身形修长,他的黑色发丝仅用一根蓝色锦带全部束在脑后,微风破涟碎金而过,发丝和发带会随之荡漾,轻盈若云,额前的碎发被吹开,露出剑眉星眸,俊挺高鼻,爽朗清举之质,一身青松傲气,端的是意气风发。 闻岐竹微怔片刻,赶紧回过神来,出言指责他的不是:“还有,你打人也不能打脸呀,你不知道女孩子的脸是门面吗?” 少年听了这话,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黄毛丫头一个,还讲究门面,讲究门面你就不该穿破了洞的草鞋!” 闻岐竹听了脸一红,赶紧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子,果然发现上面破了一个洞,她不悦地努努嘴:“我……我这不是穷吗!” 少年听她说完,没有再说话,转身就想走。 这人可是她的攻略目标,可不是让他白白跑了! 闻岐竹心里着急,向前走了几步,赶紧出手拽住他的衣袖:“诶,大侠,你不能走!” 被她一碰,少年立即就炸毛了,他怀着怒意甩开她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是干什么,果然乡野丫头就是没教养!” 闻岐竹觉得他骂人的话难听,心头一委屈,眼眶里的眼泪就溢出来了:“呜呜呜~你欺负人,毁了我的脸,还辱骂我,我以后还怎么见人……”说着,双手捂过脸庞,掩面而泣。 少年也察觉到自己有错,知道自己惹哭女孩子了,心里有几分尴尬,却也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他急得跺脚,放柔了声音安慰道:“那什么……对不起,你别哭了,你想怎么办?” 闻岐竹心中一喜,觉得有希望了,赶紧擦擦眼泪,吸吸鼻子:“我要你补偿我!” “你想怎么补偿?” 闻岐竹一鼓作气,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那你娶我吧!” 少年“噗”的一声,像是被水呛着一样,把眼睛瞪得更铜铃一样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在开什么玩笑!” 闻岐竹一脸认真的对他说:“我没有在开玩笑,在我们这里,谁把女人的脸毁了,谁就要对她负责,如今我的脸被你毁了,也没人愿意娶我,你就要对我负责!” 此时,少年的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他烦躁的挠挠头:“你这里是什么破规矩!放心好了,你不会毁容的,我给你药膏,伤势过一两日就会好!”说罢,他就掏出药膏递到她的手中。 闻岐竹低头看着手中的药膏,心头觉得苦闷,失算了怎么办,她也没有勾引过人啊! 唉,反正他还在这里,那就拖住他好了! 闻岐竹这么想着,继续说道:“好吧,我不会纠缠你了!不过我不放心,万一真的好不了了,我上哪儿去找你?” 少年被她缠怕了,赶紧自我介绍打发她:“我叫岳叙星,住在山上!”说完,“咻”的一声,穿影梭林,人就不见了。 闻岐竹愣住原地,居然跑了,山上,山上那么大,她哪里知道他住在山里的那个地方! 唉,她遇到的男主怎么就这么难攻略!为什么别人就那么容易,果然是自己长得丑吗! 闻岐竹一脸沮丧的凑近河边,看着水中的倒影,看到了一张秀丽脱俗的脸庞,柳眉月笼含烟,眸子如西湖之水,鲜如春杏,鼻子玲珑秀挺,肌肤如脂滑腻,如玉细润,整个人仿若多情悱恻的烟霞之梦。 即使衣着朴实无华,但也难掩她的美! 闻岐竹满意地摸摸自己的脸颊,挺好看的呀,为什么他那么嫌弃呢! 还有,原主不是农村人吗,为什么皮肤还如此光滑,可能身世另有隐情吧! 过了几日,闻岐竹脸上的伤势终于好了,也总算适应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古代生活。 她通过隐晦的问人,终于知道了这个世界有梁国,昌燕国,北周国,西凉国,凤国,而这里是东凌城云县的芳洲村,属于梁国的国境内,如今是楼昭皇朝十叁年,当朝皇帝是梁盛帝倪海盛,这个王朝已经统治了一百多年的时间了。 而她也知道了自己不是村里人,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那是因为在一年多前,她由于伤势过重,在村外的小树林里昏迷不醒的倒下了,恰巧被这黄家的婆婆给救了,没过多久,好心的婆婆便仙逝了,而昨天见到的黄翠花,是她的女儿。 黄翠花是个寡妇,却也生有一子一女,如今儿子判给夫家,丈夫死后她就带着女儿刘秀娟回来了。 刘秀娟今年只有十四岁,却也生得娇小可爱,闻岐竹比她大两岁,和她也算是同龄人了,她们之间也有一些共同话题,所以平时关系不算差。 每日,闻岐竹干完农活,都会在村子里走动,熟悉一下环境,顺便抱着偶遇的想法,想再次撞见岳叙星。 可是他神出鬼没的,自从那次之后,闻岐竹没有再见过他了,心里难免有几分沮丧,她没上过山,又听说山上的猛兽多且凶悍,因此不敢贸然上去。 于是,一日两日……甚至是一个星期过去了,闻岐竹都没有遇见他。 闻岐竹心里很着急,觉得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所以她特意选一大晴天上山,希望这次主动出击,能找到他。 第三章尸魔怪 芳洲村的后山,遍地的茂林修竹,翠玉成妆,春日迟迟,阳光穿叶而下,疏影昤昤。 闻岐竹漫步在高高的丛林中,就开始找岳叙星住的地方。 可是她在山上走了很久,山上除了树还是树,连一间茅屋都找不到,更别说是人了。 闻岐竹累得大汗淋漓,她体力透支,急需找个地方休息,就走到一棵阴凉的大树下,坐在树底下那块冰凉的大石块上。 她抬手擦擦脸上的香汗,背靠着大树,慢慢喘息。 就在她打算眯眼睡一会儿的时候,耳畔猝然传来一声独属于野兽的怒吼,吓得她瞳孔微缩,慌了心神,赶紧回过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个面容恐怖的怪物。 那怪物身着白衣披头散发,面容扭曲腐烂,只能从脸上辨别出发着诡谲光芒的眼球和狰狞锋利的獠牙。 闻岐竹第一次见到这怪东西,尖叫一声,几乎吓得腿软,她侧过身子,后退几步,就拿出百米赛跑的爆发力,起身往丛林深处逃窜。 奈何怪物的步法踪迹有如追风逐电,很快就赶到闻岐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闻岐竹再次被他吓了一跳,心脏剧烈跳动,速度快得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她往地上一看,发现地里有很多泥沙,就掏出几把沙土朝怪物的眼睛飞去。 闻岐竹逮到机会,立即起身逃跑。 天呐,这是什么鬼东西啊!似鬼非鬼,似人非人,太可怕了! 闻岐竹使出吃奶的劲极力奔跑,然而一时不察,她的脚就被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块绊倒了。 “噗”的一声,闻岐竹呈大字迎面扑倒在地里,倒霉地吃了一脸灰。 闻岐竹赶紧拍拍脸上的尘土,想站起来,结果却是后背一沉,她瞬间就被怪物压倒在地,不得动弹。 “救命啊……救命啊!” 闻岐竹大惊失色,不顾形象的大喊大叫。 哇——哇——哇—— 然而不幸的是,温暖阳光被高大的密林遮住,这里暗无天日,周围只闻得几声乌鸦仿佛带着嘲笑的粗劣嘶哑叫声,再无其他动静。 闻岐竹心里无比失落,觉得自己真要死在这里了。 很快,她的后背被怪物锋利的爪子划伤,衣衫被扯烂,一道道血痕恐怖地渗在雪背,她吃痛的尖叫一声,眼泪像不值钱似的扑簌扑簌往下掉,看起来可怜极了。 “呜呜……不要吃我,我一点也不好吃……” 说完这句话,闻岐竹就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然而她等了很久,还是没等到怪物出手,突然后背一轻,压在自己身上的包袱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有人救了自己? 闻岐竹心中一喜,偷偷睁开眼睛,恰好看见了拿着宝剑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岳叙星。 他终于来了,是他救了自己吗! 瞬间他的形象在她心里就高大起来了,闻岐竹觉得,他此时就像个逆光而行替天行道的大英雄,她眸转流光,一激动,哭得更厉害了,涕泗横流,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岳叙星表情变了变,一脸嫌弃的拉她起来,刚想甩开手,结果发现手掌被她攥得死死的,像糊了胶水一样,无论怎么挣脱都甩不掉,心里一急,大声警告:“你快松手!” 闻岐竹可不管那么多,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心情难免会有些激动,她急切寻求那份安全感,不满足于牵手,忽然就揽过他的腰际,死命抱着,似要把他深埋进心里,她把头扑进他的胸膛,眼泪鼻涕黏兮兮地泅湿了他干净的衣衫。 岳叙星突然被她抱住,心头一跳,耳根都红透了,然而她抱着很紧,几乎要他喘不过气了,低眸看见自己的衣衫湿了一片,而且上面还有她的鼻涕,黏在身上湿漉漉的,脏兮兮的,他不悦地撇撇嘴,心里嫌弃极了,赶紧掰开她像八爪鱼一样结实的爪子,深吸一口气,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大声训斥:“松手,你是想勒死我!” 闻岐竹憨憨一笑,觉得很抱歉很不好意思,脸颊一下子就红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见她的态度,岳叙星气一消,不好计较些什么了,就沉默了下来。 闻岐竹回头看了一圈,居然没有发现那具尸体,于是好奇地问:“刚才的怪物呢?哪去了?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太可怕了!” 岳叙星出言解释:“刚才那具已经被我灭了,那是尸魔怪,专吸人血噬人肉的东西!” 闻岐竹诧异的捂住嘴巴:“天呐,太可怕了,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 “都是人为做出来的!这里的尸魔怪可不止一个!”岳叙星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脸色一变,“这里的村民都知道山上有危险,一般不轻易上山的,你胆子那么小,无事为什么要上来?” 闻岐竹低头不安地盯着自己的草鞋,绞着手指,又害怕遭受他的言声训斥,急忙轻声解释:“我想上山找你……” 岳叙星听了惊讶地“啊”的一声,心里觉得别扭,赶紧撇清关系:“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没事别找我,以后不许上山,听到没有!” 闻岐竹被他吼得心头一跳,赶紧直起身:“我……我知道了!”察觉到他要走了,赶紧出声阻止他,“诶,大侠,别走!” 岳叙星不耐烦地转过身:“什么事?” 闻岐竹心里发怵,但还是大胆的说出来了:“我后背的伤……” “跟我来吧!” 瞧见他对自己招手,闻岐竹心里感到一阵喜悦,眯眼笑了笑,向前快走几步,跟上他的步伐,随他到达了他住的竹屋。 终于知道他住的地方了。 闻岐竹打量着这间简朴的屋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屋里的一面墙上挂着一些刀剑弓箭等武器,而旁边的竹制书架摆放了很多书籍,书架的旁边是一张方形木桌和几张精致小巧的木椅,木桌的旁边另有一张圆木雕花茶几,上面整齐地摆放着白玉玲珑茶具,屋子再往后,便是一具山水屏风,而屏风的后面,就是一间卧室。 这地方真不错,与自己住的地方相比,这里可舒服多了! 闻岐竹如此想到,心里有了几分羡慕。 第四章引诱失败(微h) “过来吧!”屏风后的岳叙星催促道。 闻岐竹应了一声,就绕到屏风后面,走进了他的卧室。 岳叙星挑挑眉,指挥道:“到床上躺下!” 闻岐竹脱了草鞋,就扑身躺在黄檀花鸟纹架子床上,把头凑近绵软的软枕上,鼻息闻得一抹清新安神的檀香。 岳叙星转过身,表情略有些不自然,他把手握拳放到唇边,假装咳嗽一声:“把外衣脱了,脱好躺好后叫我!” 闻岐竹应下了,脱下外衣露出只着黄色肚兜的瓷白身子,她避着伤口扑向躺下后,侧脸一瞥便看见岳叙星负手背对着自己。 真是个正人君子! 虽然心里佩服他,但闻岐竹又觉得这样的人攻略起来难度大! 唉,对着这样的木头,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闻岐竹叹了一口气:“大侠,你可以转过身了!” 岳叙星听话的转过身,便看见她白皙纤细的美背上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想到等下要给她涂药,他不由得脸一热。虽然他不好美色,但第一次和女子有亲密接触,心里难免有几分紧张。 他翻箱倒柜找出几瓶药膏,就走到床边往她身上倒。 药膏接触到伤口,伤口处就更加疼痛,闻岐竹痛得脸色发白,她闷哼一声,就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的呻吟从唇齿间漏出来。 岳叙星心无旁骛的把手放到她细腻如玉的肌肤上,手法轻柔的替她涂药。 手指指腹稍稍带了点力道,在她的美背慢揉轻舞,引得她的后背渐渐发红发热,让她透露出一种白里透红的美,而这种热度通过相贴的肌肤,逐渐传递到他的指尖、胸膛、脸颊和耳尖,岳叙星呼吸急促,忽然觉得心里有几分陌生的燥热。 想到后背的伤势,闻岐竹担忧地问道:“我后背的伤能好吗?会不会留疤?” 岳叙星知晓她的忧虑,就实话实说:“你不用担心,等下我把药膏送给你,只要你坚持涂满半个月,伤势自然会好,也不好留疤!” 闻岐竹瞬间松了一口气,满意的笑了,真诚地感谢他:“真是太谢谢你了,恩人,你的大恩大德,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岳叙星直接拒绝了她的报恩:“不用报答!” 听到这个回答,闻岐竹对此毫无意外,只是心里的想法表露在脸上,增添了几分落寞。 涂完药后,岳叙星就要药瓶放在一旁的柜子上:“药涂好了,你穿上衣服吧!” 听了他的话,知道自己没有久留的理由了,下次相遇,不知道会是何时。 闻岐竹咬咬牙,即使心里有些胆怯,害怕遭到他的厌恶和训斥,但还是想冒险一搏,尝试勾引他。 闻岐竹露出痛苦难耐的神色,发出一声痛呼:“哎呦,伤口好痛!” 岳叙星赶紧走到床边,关心问道:“按理说应该不会痛的……” 在他信以为真、认真思考的时候,闻岐竹突然转过身,一把抱住他,露出一抹楚楚动人的神色:“大侠,你不要生气,先听我说,你说不需要我报恩,但我从小就知道做人不能忘恩负义,所以我良心难安啊,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为妙,我一无所有,有的只是这处子之身,今日岐竹愿以身相许,望大侠垂怜!”说完,害怕他走似的,把他抱得更加紧实了。 岳叙星脸一红,却也不忘出言拒绝:“都说了不用你报答了!”说完,就拿开她的双手,想迈步离开。 在他挣脱她的纠缠的时候,闻岐竹又快一步将身子紧紧地贴向他,再次伸手抱住他:“我不管,我就要以身相许,你以后就是我的夫君了!” “你……你一个小丫头说这些话,真是不害臊,真是无理取闹!”岳叙星被她的话撩拨得心跳加速,即使出言训斥了,但说话语气却变得结巴变得不淡定了。 闻岐竹知道了他的变化,更加用力地抱他,顺便扑在他身上偷乐,抿嘴一笑。 在她身子挨向自己怀里的时候,鼻子嗅得一抹女子身上若有若无的幽香,她仅着肚兜的身子紧贴着自己,柔若无骨的身子缠绕着他,不用触摸,便能感受到她挺翘柔软的形状,心头一热,心神霎时乱了大半,伸手推开她,奈何她纠缠不已,推开又缠上。 如此反复数次,闻岐竹身上的肚兜因为纠缠而掉落了,莹白挺翘的浑圆,美丽绽放的红色蓓蕾,以及雪团上的两抹嫣红,全部都映入岳叙星眼底。 岳叙星心如擂鼓,低头掩下一片幽暗,神色慌张,赶紧转过身。 闻岐竹害怕他就此离开,就急忙用手环过他的脖颈,用白嫩嫩的胸脯磨蹭着他结实的后背,将香软小巧的红唇蜻蜓点水地印上他的侧脸。 趁他愣神之际,闻岐竹抓住机会,赶紧捧过他的俊脸,让他面对着自己,再把自己的小嘴贴上他冰凉的玫瑰色粉唇。 闻岐竹一个劲地吻着他,刚开始还有点生涩,不会接吻,后来四片唇瓣噙吸纠缠,也有了一点经验,知道他不会有任何回应,就主动得伸出红色小舌尖轻舔描摹他好看的唇瓣。 岳叙星任由她亲着,虽然自己没有回吻,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反应,他害怕继续进行下去会就此失控,他会毫不犹豫地要了她,但担心她事后会后悔,闭着眼睛狠下心,手下用了些力道极力推开她。 闻岐竹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推,身子往后一仰,后背径直撞到了床上,撞得伤处更加疼痛了,忍不住就哭了出来。 再加上自己引诱他失败了,真是自取其辱,丢人现眼,两痕水迹酿在眼眶,像是流不尽似的,闻岐竹抱着膝盖,哭得更加伤心了。 岳叙星暗自后悔,知道自己下手不知轻重撞疼她了,焦心地在原地转了几圈,就出言安慰:“对不起,很痛吗?要不……我再帮你上一次药吧!” 闻岐竹回过神来,想起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不能再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里了,要坚强一点,就擦擦眼泪吸吸鼻子,当着他的面穿好肚兜和那件后背已经破了洞的衣衫。 第五章厄运来袭 闻岐竹穿好衣服,又下床穿上草鞋,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离开。 瞧见她的态度,知道她是生气了,岳叙星如鲠在喉,胸口闷闷的,随意一瞥,便发现柜子上的药膏她没有拿,于是,出声叫住她:“慢着,你的药膏都没拿走!” 闻岐竹心里不痛快,还是有点生气,就直接拒绝了:“不用了,留着你自己用吧!” 岳叙星走到她身边,硬是把药塞给她:“你不用药,后背会留疤的!” “不用了,有谁在乎呢!”说完这句话,闻岐竹又重新把药塞回他的手中,就从他的竹屋出去了。 岳叙星看着她的背影,暗自叹了一口气。 闻岐竹下了山,还好这时路过的人少,没有人看到她狼狈的模样,要不然少说也有一顿荡妇羞辱,只不过她刚回到家里的院子,就看见坐在木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的黄翠花。 闻岐竹对她有几分害怕,低着头小声地叫了她一声姐姐,就想从她身边离开。 然而,她看到了她后背有伤衣衫不整的样子,一刀凌厉的眼光瞬间扫了过来,就大声叫住她:“你给我站住!”说罢,她就从椅子上起身,负手踱步在她面前,她嫌弃的啧啧几声:“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这是去哪儿了?” 闻岐竹心里咯噔一下,颤颤发抖:“我……上山了,后来被野兽的利爪抓伤了后背!” 黄翠花眼睛一眯,其中有意味深长的含义:“没事上什么山,这里的人都知道山上有危险,即便是大白天也不敢贸然上去,要是谁想上山捡柴火木头,那是要成群结伴去的,你一个人上去,不会是去私会情郎吧!” 被她这么一说,闻岐竹心里不淡定了,要是被她知晓了,肯定会通知村长,让她浸猪笼的,她慌了心神,不过几秒钟后,她深吸几口气,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惧,侧过身子留个后背给她看:“我没有,不信你自己看!” 黄翠花发现她的后背上真的是布满伤痕,心头一凛,知道自己误会她了,有一丝内疚,不过说话语气却是不怎么好:“活该,谁让你上山的,如今栽跟头了吧!等下我找一些土方子给你涂药吧!” 闻岐竹向她道谢后,就回房了。 晚上,黄翠花不知从哪找来一些土方子,硬要给她涂药,闻岐竹看见碗里黑糊糊的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用鼻子轻轻一嗅,就会闻到一股烂鸡蛋的臭味,闻岐竹心里嫌弃,却是接过她的碗,对着她好说歹说,说如今时间晚了,姐姐早点休息吧,涂药的事自己来就好了,我后背的伤势我自己够得到,就不麻烦您了! 最后,黄翠花被她说服了,就从她房里出去了。 闻岐竹关好房门,瞬时松了一口气,至于这土方子,她是不敢用的,于是找出几块烂布将碗里黑糊糊的东西随意一装,明天早起干农活时顺便拿到外面扔了,碗一空,就当自己涂药了,明天就能用来应付翠花姐了。 闻岐竹这么想着,就躺在木床上,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睡着之后,岳叙星偷偷从她窗户进来,将几瓶药膏放在她屋里的桌子上,他临走时,悄悄地看了她一眼。 明月别枝,透过窗户,倾洒一室皎洁袅娜的月光,编织成一段柔和的梦,萦绕在两人之间,照见两人暧昧的影子,如同月色如水流淌,情愫暗生。 第二天一早,闻岐竹起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床边多了几瓶药,她下床走过去一看,发现竟然是昨天她涂的那种药膏,知道是岳叙星送来了,心里对他的怨气也消失了大半,抿嘴一笑,拿起药膏脱下衣服,就往自己的身上涂。 涂完药后,就拿着装有黑糊糊土方子的烂布和农具,出门了。 她将其往路边的垃圾堆一扔,就拿着农具到田间干活了。 闻岐竹就这样过了十来天,晚上坚持涂药,白天也没有上山去找过岳叙星,很快,后背的伤痕彻底好了,后背光滑如初,上面也没有留下一道疤。 闻岐竹心里高兴,想着这么多天没见,是该去找岳叙星了,不然他忘了自己怎么办! 正在她要外出时,黄翠花一脸喜色的朝她走过来,突然亲密地挽起她的手,这让她很惊讶很不习惯,黄翠花带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就笑得春风得意:“丫头,大喜事来了,你要走运了!” 闻岐竹一听,就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黄翠花笑着说:“高县令儿子高沉看上你了,要你去做他的第五房小妾,喏,聘礼都送来了,都搁在外面呢!” 闻岐竹心下一沉,觉得大事不妙,怎么会这样,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于是,她拿开黄翠花的手,和她拉开点距离,语气坚定的拒绝:“好姐姐,我不要嫁人,我不要做妾,我不要嫁给他!” 黄翠花觉得她很任性,还是小孩性子,就耐心劝道:“傻丫头,你今年已经及笄,可以嫁人了,再者,县令的儿子有什么不好,有权有势的,村里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盼着嫁给他呢,即使是做妾,那也是去享福的!” 闻岐竹心里郁闷不已,脾气也跟着上来了,对她直言直语,索性把话说开了:“要嫁你自己嫁,反正我不嫁!” 黄翠花怒气冲冲地瞪她,突然伸出手恶狠狠地拧她的耳朵:“臭丫头,长能耐了这是,敢这么跟我讲话,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黄家人救的,你住的吃的用的都是我黄家人的,你算个什么东西,跟你实话实说好了,你就是我黄家捡回来一个奴,养的一条狗,居然还敢忤逆我,反了你!”说着又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在她脸上留下一个响亮的巴掌印。 闻岐竹被她打得痛极了,心头的委屈全部跟随着眼泪一并涌上来了,涟涟泪水蓄在眼眶,摇摇欲坠。 黄翠花一脸鄙夷地盯着她,继续大声刺激:“你攀上这个高枝就不错了,知足吧,呵,真以为自己长得跟天仙似的,一个小村姑,还敢瞧不上县令大人的儿子,莫非你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妄想攀上京城里的高官!有野心是好事儿,但你也不想想,这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子,会有哪个大人愿意来,即使上头有人来,他会看上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有也只会当做是露水姻缘,转头就抛弃你了,你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你要知道,这里山高皇帝远,猴子称霸王,县令大人就是这里最大的官,我给你时间考虑,你慢慢想吧!”说完,她就出去了。 闻岐竹平白无故的挨了顿打骂,又被她这么一打击,心里委屈极了,眼泪流个不停,自信心也没了。 不过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自己都不会嫁的! 第六章月下相会 后来,身着黄色襦裙长得粉面桃腮的刘秀娟走进来安慰:“姐姐,别哭!” 闻岐竹抬头看了她一眼,就擦擦自己的眼泪:“嗯,我没事!” 刘秀娟从怀里掏出一包糕点给她:“隔壁徐青送我一包枣糕,还是热的,你吃吧!” 闻岐竹摇摇头,虽然自己平时吃得不饱,但还是没有伸手接过:“谢谢,不过既然是别人送你的,那你自己吃好了,我不饿!” 刘秀娟可爱的笑了,忽然就打开纸包,拿出一枚枣糕塞进她的嘴里:“好吃吗?” 闻岐竹嚼了嚼,细心品尝,一股红枣的清甜和糯米的软糯在口中弥漫,这是她穿进来吃过的最好的美食了,平日里不是吃番薯芋头,就是吃薯粥馒头,一顿肉类都没有,米饭也很少吃,如今吃了这糕点,已经很满足了:“好吃,你也吃吧!” 刘秀娟也不跟她客气,也拿起一个枣糕自己吃了。 期间,她们聊了很多,无非就是村里人很排斥外乡人,所以这里的人很少远嫁,或者与外族通婚,闻岐竹听了这些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这顿糕点,也成功滋润了她的心田,让她忘了刚才的不愉快。 晚上,闻岐竹在入睡前突然听到一阵动人心弦的萧声,听着这美妙的旋律,她忽然觉得这萧声好像离自己很近,像是魔怔了一样,她下床穿鞋,趁着无人的夜色,偷偷跑了出去,去寻觅萧声。 闻岐竹注意着声源,并一路沿着萧声传出的方向一步步走去,终于,在一处静谧的花田里,她看见了吹箫之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岳叙星。 深邃的夜里,天上挂着一轮皓月,无繁星点缀。 岳叙星就坐在一颗大榕树的枝丫上,双脚在树下恣意晃荡,他吹着萧,曲声如流水般倾泻出来,清幽深沉,如琼浆玉露让人沉醉,萧声悠悠飘向远方,缭绕余音却在山间回荡,终于,风卷云散,萧声幽怨,在无边月色中消逝,于冷风中破碎,风舞得他衣袂翻飞,也带走了一地的忧愁。 这样忧郁的岳叙星,闻岐竹还是第一次看见,此时的他看起来有无限忧思,看来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闻岐竹觉得这样的他很迷人,竟不知不觉的走到那颗树下。 岳叙星看到来人,收起了萧,就从树上跳下来,越到她面前,他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只不过因为光线没有那么明亮,她就没有看见:“你怎么来了?” 闻岐竹直接说道:“我听见萧声,就过来了!” 岳叙星“哦”了一声,两人就沉默了。 闻岐竹其实想问他对她有没有感觉,唉,这个问题,她其实心里有数的,他没有。 但是一想到再过半个月黄翠花就将她嫁人了,心里就郁闷得很,不过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会逃跑的,如果他愿意,她是真的希望能和他一起走。 第七章村里怪事 所以,她还是有必要提点他一下,她要主动一点,抓住这个机会,哪怕他不喜欢自己:“谢谢你的膏药,我的伤已经好了,还有,再过半个月,我就要嫁人了!” 岳叙星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心头一震,面露惊讶的看着她。 闻岐竹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迷离而饱含深沉爱意:“可是我不想嫁给他,一点也不想!”她语气顿了顿,眼里波光盈盈,“所以,你能帮我离开吗?放心好了,等我离开后,我不会再纠缠你的!” 岳叙星心情有点复杂,虽然和她认识的时间不长,但要说没有一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也知道那点感情算不上喜欢,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想看到她难过的样子。 他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就跟她说道:“嗯,我答应你了,等我处理完一些事,我就来找你!” 闻言,闻岐竹愣了一下,实在想不到他会答应得如此之快,她有点不敢相信,就问了他一下:“你是说真的?你没有骗我?” 岳叙星觉得她呆愣的样子有几分可爱,嘴角弯了弯:“我骗你干嘛,你以为我是你啊!” 闻岐竹激动得欢呼,再次伸手抱住他,这一次,他没有拒绝。 两日过后,村里发生了一件怪事,村里的妇人把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的。 闻岐竹在田里干农活时,她们就大声的议论纷纷,她自然也就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你知道吗?隔壁李富媳妇在半夜突然死了,第二天李富一觉醒来,突然就看见他媳妇变成了一具尸骨,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光了精气吃光了血肉一般,死状十分骇人,他都被吓尿了,提起裤子就神经兮兮地往村长家里跑哩!” “哟,那可真够惨的,他们的孩子还未足月,如今娘没了,可惨了他们爷俩咯!” “可不是嘛,家里的女人突然没了,搁谁不觉得可惜啊,更何况现在的女娃少而且难娶,他穷就算了,还带着个拖油瓶,谁愿意嫁啊!” “唉,不提这个了,那你们知道到底是啥东西害的?” “不知道,所以才说是件怪事!” “我知道,一定是诅咒,应该是山上的怪物被放出来了,一定是这样!你们这些年轻人可能不知道,这村里啊一直有种吃人的怪物,而且在好几年前便有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变的,这些年村里有不少人的失踪,估计就是他害的!” “唉,真可怕,真是晦气!” “越听越怕,大家都干活儿吧,别提这个了!” 闻岐竹听了她们的对话,心中不寒而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她知道她们说的那个怪物就是尸魔怪,想起自己之前和他有近距离接触,就有些后怕。 看来以后睡觉一定要关紧门窗了! 后来,村长出面替他办理了丧事,这事也就此作罢。 然而过了几日,村里又死了几个人了,他们死时也是尸身全无、都只剩下一副白骨的死状。 这下村里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一大早,村长就召集村民开会,想着派一些壮实的男丁,让他们拿着武器上山抓捕那个怪物。 第八章斩妖除魔 就这样,村里的几十个男丁拿着屠刀弓箭匆匆上山了。 他们在半山腰走了一圈,连山里的旮旯角都翻遍了,还是没找到那个吃人的怪物。 在他们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一阵怪声遽然传来,他们扭头一看,发现前面站了好几个状如僵尸的怪物,一些胆小的人吓得腿软,嘴里惊恐地叫喊着鬼啊。 而有个别胆大的就拿着屠刀冲上去砍杀,然而这些尸魔怪即使被砍到了手脚,还是毫发无损,最终,那几个胆大的壮汉一边目瞪口呆地看着尸魔怪,一边小心地后退。 然而,这些尸魔怪不会给他们任何活命的机会,立即扑上去撕咬他们身体,硬生生将他们的身子撕裂成两半,鲜血瞬间飞溅数尺之高,晕染得树上的叶子发着嗜血的红光。头颅落地的声音响起,朝低处滚了几圈,一个个鲜活的脑袋竟巧合地滚落到一些村民的脚边。 村民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几乎吓得快要晕眩,连逃跑都力气都被抽干了,眼底早已没有了生机,只能闭着眼睛等死了。 就在这时,一个手拿利剑的英勇少年倏然从林中窜出,疾如雷电般飞至尸魔怪身边,口中小声地念着一串咒语,就将发着锋芒的利剑迅速穿插进尸魔怪的身体里,不过片刻,就将利剑拔出,很快,那个尸魔怪的身体便化作一团黑烟,消散于空中。 如此敏捷而诡异的身法,村民看得愣眼巴睁,竟忘了趁机逃跑。 岳叙星没有放松警惕,再次将芒芒剑气凝聚在剑尖,身如游龙,执剑破空而出,朝那些尸魔怪狠狠击去,只是在剑刺过去时,他注意到那些尸魔怪的后颈都有一个特殊的黑色印记。 岳叙星刚击毙一只,旁边就有成团的尸魔怪纷纷涌上来,将他围困其中。 岳叙星眼神一厉,咬碎手指就将血液抹在剑身,血腥味从他身上发出,惹得尸魔怪一个个眼冒诡异绿光,行径更加疯狂了,纷纷伸出狰狞利爪就往他身上刺。 岳叙星敏捷地躲过他们的攻击,就弯腰一扫,顺带卷起叁千落叶,咻咻咻————利剑飞身而出,朝他们一一杀去。 不消片刻,这里的尸魔怪就被他灭了。 村民们很高兴,称赞他是大英雄,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就想邀他下山,然而岳叙星却说先不了,山顶还有他们的老巢,等他上去灭了他们就下来和他们会面。 于是,岳叙星一人一剑,上山摸索到了他们的洞穴,就勇敢地进去了。 整个洞穴没有一丝光亮,很暗,眼前的景色他看不清,耳边只闻得滴答的水声。 忽然一阵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扬起他的一缕发丝,心中一凛,他立马警惕起来,提剑朝声源飞去,知道那里有古怪,就拿剑大杀四方,剑光四射,引得他们黑烟四窜。 岳叙星只顾得消灭眼前的尸魔怪,一时不察,忘了防备后面,竟让一个尸魔怪得手了,让他抓伤了后背,划出一道道骇人的血痕。 岳叙星吃痛了一下,立即转过身狠厉地将剑插进他行尸走肉的躯体,待他烟消云散后,又逮住其他尸魔怪一一灭杀。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身上早已狼狈不堪,他发丝凌乱,汗流浃背,身上的衣衫已破碎,露出一道道伤痕。 不过好在尸魔怪已经被他灭完了,他继续往洞穴深处走去,发现里面透露出一丝亮光。 岳叙星走到了里面,发现墙上挂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而夜明珠的下面,有一副冰棺。 岳叙星走过去一看,便见到冰棺里面躺着一个长相端庄脸色苍白的女子,他打开棺盖,一探女子的鼻息,发现她早已没有了呼吸,看来已经死了很久了。 而那些尸魔怪的存在,是不是为了她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岳叙星就不得而知,他一开始是想在这个村养伤的,后来伤势好了正准备走,结果却发现了这些尸魔怪的存在。 如今尸魔怪已经被他灭完了,村里人的生命安全也有了保障,岳叙星的任务完成,想着择日离开。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之前见到的那个怪丫头和她说的一些话,岳叙星嘴角微扬。也罢,反正就是多一个人而已,让她跟着又何妨,想来这一趟旅程会很热闹。 岳叙星回到竹屋洗完脸,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下山了。 下到山脚,岳叙星便看见一大批村民拥挤地站在路口,如此架势,显然是在等他。 岳叙星朝他们走过去,他们就真诚地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并热情地邀请他参加村长为他举行的宴会,盛情难却,他只会答应了。 岳叙星随他们来到村长的家中,此时村长家里为了迎接他,早已做足了准备。 在他进门后,他们就在挂着牌匾的大门口放了一条条红色鞭炮,一点燃,鞭炮噼里啪啦的火花四溅,冒着滚滚浓烟,发出浓烈的喜庆味道,周围的村民沉浸在喜悦之中,也跟着欢呼,以示对他的欢迎和感谢。 岳叙星心情很好,只是在每个村民的面上扫了一圈,没有发现闻岐竹的身影,眼眸一沉,心里有一丝小失落。 他在厅堂的大圆桌旁落坐,就有丫鬟为他斟茶倒水,他礼貌地接过,象征性地抿了一口茶。 看到他的动作,村长知道他没有嫌弃,很高兴的笑了:“这次除妖物,多亏大侠出手相助了,不然我这村的几十户人家,都会丢了性命!” 岳叙星洒脱的笑了:“斩妖除魔,为民除害,是为天道,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其他人听了立即肃然起敬,对他拱手道:“大侠心有正道,是为大义啊!让我等自惭形秽!” 岳叙星又捧起茶碗喝了口茶,没有说话。 在其他人面露难色的时候,村长主动出来化解尴尬:“不知大侠如何称呼?” 岳叙星回答:“鄙人姓岳!” 村长摸着胡须笑了笑,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原来是岳大侠,久仰大名,我林某敬你一杯,这顿宴席是村里的百姓为您举办的,虽没有山珍海味,但也会好酒好肉地招待,还望大侠不要嫌弃,能好生品尝!” 岳叙星客套了一下:“我会的!” 第九章可爱小花猫 闻岐竹听说了岳叙星是灭了尸魔怪的大英雄,现在已经被请到村长家做客了。 如此好的机会,她当然不想错过,就和刘秀娟一起到村长家的厨房帮忙,希望能有在他面前露脸的机会。 做菜,她是不会的,那只有烧火的份咯! 闻岐竹用火折子引燃一根小木条,就将其放入土灶台下生火的灶膛中,而后又从角落里拿出树干木柴,就放入其中。 很快,火烧得很旺,厨娘就在灶台上的大锅里炒菜,锅盖一打开,白色的袅袅炊烟慢慢升起,伴随着一阵扑鼻的肉香味。 闻岐竹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她已经有好长时间没闻过肉味了,如今难得闻一次,就引得她嘴巴都馋了。 厨娘低头看见她眼馋的样子,眯眼笑了:“丫头嘴馋了吧,等下我给你留一点,让你尝尝鲜!” 闻岐竹心中大喜,一双灵动大眼如蝴蝶扑翅般乱颤,樱桃小嘴上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真的!那谢谢厨娘了,我已经好久没吃过肉了!” 刘秀娟耳朵灵,很快就从门外窜进来,如同一只可爱的小猴子一样,缠上厨娘的衣角撒娇:“好大娘,给我也留一点嘛,我也想吃!” 厨娘笑了笑:“好好好,见者有份:” 刘秀娟高兴得跳了起来:“那真是太好了!” 厨娘的炒猪肉做好了,盛满一碟让人送出去后,就另拿一小碗装剩下的几片猪肉,让几个人分着吃。 刚出锅的菜很热,但闻岐竹已经很久没吃肉,也不怕烫,直接就用手抓了一片放进自己的嘴里,闭上眼睛津津有味的咀嚼着。 吃起来虽然味道普普通通,但是有肉味就是香,更何况是几个月都没有吃过一次肉的人了,所以这次闻岐竹还是很满足的。 后来,厨娘继续烧了几个菜,闻岐竹就配合着在底下加柴火,后来因为她离热源太近,出了很多汗,就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竟忘记了自己的手接触过碳灰,所以她现在的脸看起来是有点脏的。 厨娘只顾着做菜,尽量不让菜煮糊从而浪费了食材,就没注意她的脸色。 后来,厨娘忙活了大半天,终于把所有菜都做好了,她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乡下人不讲究那么多,就撸起半卷袖子散热:“哎呀,热死老娘了……岐竹啊,等下这碟小菜你帮我拿出去吧,我先去喝水了!”说罢,不等她回复,就急匆匆的走了。 无奈之下,闻岐竹给灶膛熄火后,就捧着一碟小菜去了厅堂。 这是在去的路上,有几个小姑娘一边偷看她一边抿嘴笑。 闻岐竹觉得奇怪,难道自己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唉,不管了,先把菜送过去见到岳叙星再说吧! 闻岐竹走进厅堂,眼睛快速地在人群中扫过,一眼就看到了正坐着喝茶的岳叙星。 她心中一喜,赶紧把菜送到他的餐桌上,然而当其他人看到了她的脸色时,顿时哄堂大笑。 岳叙星回头一看,就看到闻岐竹的脸色一半白一半黑,连唇上人中那一块也是乌漆麻黑的,活像一只去了垃圾堆觅食的调皮小花猫,他瞳孔微缩,先是愣了一会儿,意识到这人是闻岐竹时,终于忍不住,就“噗”的一声,竟把含在口里还未来得及吞咽的茶水悉数喷出,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 闻岐竹一脸黑线,看见他们都对着自己的脸哈哈大笑,肯定是自己的脸上有脏东西,于是她伸手一抹,果然手里一团黑灰。 啊啊啊太丢人了,我的形象啊——怎么会这样,闹了那么大的笑话! 她心里尴尬到极点,几乎要尴尬得脚趾抠地,她的脸颊和耳根都熟透了,像是被开水烫过一样,她受不了了,捂着脸冲冲地跑了出去。 离开有人群的地方,去到了一条无人的小溪旁,就跪着溪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欲哭无泪。 呜呜X﹏X以后她还怎么见人啊!脸都丢尽了!还要攻略那么多男主,她连恋爱都没谈过,如今脸也没了,还攻略个屁啊! 闻岐竹一边洗脸一边郁闷地想着,最后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思绪里,越想越气,竟被自己气哭了。 这时,耳边听见一阵轻笑声,闻岐竹抬头一看,就见到了岳叙星幸灾乐祸的臭脸。 他还笑,有那么好笑,笑屁啊! 她嘟起嘴吧,郁闷死了,就摘了一把绿草扔到他身上:“滚,别来烦我!” 她这个恼羞成怒的样子岳叙星还是第一次见,不由自主的唇角微扬,连说话的声音也上升了几个调:“哟,这是生气了!” 此时,闻岐竹只觉得他的声音烦人得紧,就没有出言搭理他。 岳叙星觉得有趣,就继续出言逗她:“怎么不说话了,小花猫!” 闻岐竹不服气,急忙回嘴怼他:“你才是小花猫,你全家都是小花猫!” 岳叙星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哎呀,反正刚才你的大花脸,大伙都是全看见了!” 闻岐竹气不过,嘴巴一扁,泫然欲泣:“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会丢人现眼吗!” 岳叙星几乎要被她气笑了:“你这是什么歪理!” 闻岐竹站起来,双手握拳打了一下他的胸膛:“就是你的错,混蛋,平时都不下山找我,总让我这个女孩子不要脸的来找你!这次也是,要不是见你心切,至于会……”说到这她默默低下头,慢慢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脸慢慢变红了,她也太大胆了,这该不会是变相表白吧! 岳叙星心里怦怦直跳,如今激烈的跳动,他几乎都能听得见自己胸膛里传来的雀跃心跳声,此外,她的手不痛不痒地捶落到自己胸膛时,酥酥痒痒的,很陌生,那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不自然地撇过脸,耳根一红,竟失言了。 闻岐竹觉得气氛挺尴尬的,就主动问道:“那个……你饭菜还没吃完吧,怎么突然离席了?他们会觉得你无礼的!” 岳叙星深呼吸了一下,心渐渐平静了下来:“我想出来就出来了,别人的看法,与我何干!” 不知为什么,闻岐竹听了这话,心里有点高兴:“哦,这样啊!” 第十章逼婚 岳叙星认真地说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过几天就会离开,这几天你先收拾一下,到时候我会找你!” 闻岐竹心里很高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就太好了!我等你!”想了想,又问,“对了,你想去什么地方?” “西阳城,下个月这里将有一场武林大会!” 闻岐竹眼冒星星,一脸期待的样子:“这样啊,那就更加期待了!” 闯荡江湖什么的,最有意思了! 不过之前他只答应帮自己离开,没说自己可以一直跟着他啊!唉,可真烦恼! 闻岐竹愁眉苦脸的想着,忍不住就问:“我能不能跟着你?” 岳叙眉头一挑,:“看我心情!如果哪天惹我生气了,我会毫不犹豫地赶你走!” 闻岐竹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摇了摇,甜美的笑了:“那好办,我每天都哄你高兴,你就不会赶我走啦~” 岳叙星其实心里也是挺高兴的,只是故作高深,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一声,不想表露出来:“看你表现!” 闻岐竹拍拍他的肩膀,信心十足的回答:“没问题!”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约定好后,各自就回去了。 几天后,黄翠花给她送喜服来了,又要劝她嫁给县令的儿子高沉,不管她怎么好说歹说,闻岐竹就是不愿意。 黄翠花很生气,却为了不弄伤她的脸就忍住没有打她,她不想把事情搞砸了,就采取强硬手段,逼她喝下一碗混杂着迷药的水。 闻岐竹被她逼着喝了一点,就全吐了出去,黄翠花牛气冲天,撸起袖子亲自动手,束缚住她的手脚,就撬开她说嘴巴把水灌进喉咙。 闻岐竹咳嗽了一声,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最后,迷药发挥作用,闻岐竹彻底晕了过去。 黄翠花就趁机给她换喜服,给她画眉点绛唇,又给她梳了一个插着翠鸟银簪的发髻。 完成后,不顾刘秀娟的哀求哭喊,黄翠花连夜把人送进轿子里,让高县令的人把她抬过去。 见轿子被抬走后,黄翠花喜气洋洋地回到房中,找出一包红布就将其打开,两眼放光地看着里面的银两。 一个新娘就换一百两,真不亏! 闻岐竹朦朦胧胧中醒来,一睁眼便看见自己手脚被绑着,身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 她躺在舒适华贵的大床上,旁边是一床鸳鸯锦被,映入眼帘的便是绣花卉草虫的红色帐幔,外面红烛高照,把屋子照得敞亮,墙上挂着一个囍字,尽是一副喜气盈盈的景象。 完了,看来她已经身处高县令的府邸了。 怎么办?这次会有人来救她吗!岳叙星会来救她吗! 不行,每次都要别人救,她也太没用了,她一定要自己出去。 她挪动身躯,慢慢从滚到床边跌落到冰冷的地面上,摔了一个屁股蹲。 地面硬邦邦的,她痛死了,发出一声痛呼。 闻岐竹缓过来后,眼睛往四周一扫,最终目光停留在蜡烛在。 对了,让蜡烛烧掉绑着身上的绳子就好了,不过要小心行动,不然很容易烧伤自己的。 这么想着,闻岐竹支撑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一跳一跳地就朝着盛放着烛台的桌子走去。 走到雕花木桌旁,她就小心翼翼地把手臂伸进烛火上面,对准绑着手臂的绳子,慢慢把手臂放低到合适的位置,让她烧掉绳子却也不至于烧伤她的皮肤。 很快,绳子被点燃,发出星星火光,闻岐竹心里很雀跃,在烧到差不多的时候,双手往外一撑,挣脱了绳子的束缚,最后为了防止绳子着火引发火灾,就往前一跳,踩熄绳子上的火焰。 如今双手没有被绑,轻松多了,她立即弯下腰拆解绑在脚上的绳子。 完成后,她摩擦掌心,舒了一口气。 而后她将地上的绳子藏到隐蔽的角落,又找了可以防身的钝器,就坐在床边等人来。 过了一段时间,“吱”的一声,房门被打开,来人了。 第十一章趁机逃跑 闻岐竹将钝器紧紧地攥在手中,打算对来者狠狠一击。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高县令的儿子高沉。 他身着红喜服,绿豆眼朝天鼻,身材肥硕,身上的肥肉随着走动而一颠一颠的,真像一头肥猪。 他喝了很多酒,走路时还打了个酒嗝,嘴里还叫嚷着:“美人……美人……” 闻岐竹心里膈应极了,在他来到床边的时候,站起来对着他的头部就是狠狠地一击。 高沉眼冒金星,很快就晕过去了。 闻岐竹把他整齐地放到床上躺着,就走至房门口,在外面有丫鬟过来的时候,敲了敲门,喊她进来。 丫鬟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忤逆她这个新娶的姨娘,就推门进来了。 闻岐竹把握好时机,在她踏入房门的那一刻,就举起钝器敲了一下她的脑门。 丫鬟头晕目眩,也跟着晕过去了,闻岐竹朝外看了看,还好天色已晚,外面没有人,也就没有人看见她的小动作。 闻岐竹关上房门,就换上了丫鬟的衣服,同时,她也帮丫鬟换上了自己的喜服,再将她拖至大床上。 完成后,闻岐竹松了一口气,就偷偷出门了。 她小心谨慎地走着,一路留意着一些小动静和自己走过的通道,避免到时候走错了。 终于她走到一小院子里,发现院墙旁边种着一颗大槐树,她心中一喜,就小跑过去,小心翼翼的爬上树。 她爬上树干,一步步迈上院墙,估摸着墙壁距离地面有半丈高,心里有几分胆怯,不过她还是克服了自己的恐惧心里,勇敢的跳下去。 然而不幸的是,闻岐竹还没跑多远,高府的大门就被开启了,从中走出一个捂着脑袋的高沉和十几个拿着棍棒的家丁。 闻岐竹心中一惊,知道他们追来了,如同被鬼追那样拼尽全力奔跑。 闻岐竹跑得大汗淋漓,奔跑的速度也慢下来了,她心中焦急,慌不择路,结果一不小心就走进了死胡同。 完了完了,他们跟上了,可如何是好! 这里都是好几米高的墙壁,旁边也没有其他东西帮助她爬上去,唉,真是太倒霉了! 闻岐竹这么想着,步步后退,惊慌失措地盯着他们,终于,她退无可退,后背贴到了高高的墙壁,心里就有些绝望了。 在离她还有一米距离的时候,高沉留着哈喇子,猥琐的笑了:“娘子,跑什么啊!我们那么多人,你跑得过吗!” 闻岐竹虚张声势,拼命抑制住自己心里的害怕,她像是驱狗一样驱赶他们:“嘘,滚,别过来!” 高沉回头对家丁们笑着说:“女人就喜欢口是心非,娘子叫我滚就是叫我过来,你们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其他家丁也附和道:“少爷说的对!” 闻岐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嘀咕了一句神经病! 高沉继续指挥手下:“你们给我抓住她,不要让她跑了!” “好嘞!”家丁们得了命令,立即朝闻岐竹冲过来。 闻岐竹吓了一跳,立即蹲下身子抱住脑袋,心里默念叁次菩萨快快显灵,大侠快快出现。 终于,家丁们的尖叫声响在耳边,闻岐竹抬头一看,发现岳叙星从天而降,两手空空,只用一招一式,一拳一踢就将他们全部打趴在地。 这些家丁们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活像一群要死不活的死蟑螂。 闻岐竹心里高兴极了,噗嗤一笑,略显嘚瑟地走到岳叙星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话语气溢满了自豪:“大侠,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岳叙星冷哼一声,别过脸没有理她。 闻岐竹眼睛一暼,恰好看见想要落荒而逃的高沉,就问:“大侠,你想怎么处置他?” 岳叙星眼睛一转,瞬间有了主意:“你不是很讨厌他吗?那就给我反击回去,不把他打得鼻青脸肿,我是不会带你离开的!” 闻岐竹听了这要求,神情一愣,“啊”了一声:“啊,真要我出手吗?” 岳叙星不想跟她废话太多:“那你打不打?” 闻岐竹握起拳头,点头如捣蒜:“我打,我打!”说罢,她就叉着腰一步步朝高沉走去,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只小蚂蚁。 此时欺软怕硬的高沉已经腿软了,很快就让闻岐竹追上了,他手作祈祷状,不断向她求饶:“娘子娘子,我是你夫君啊,你不能打我啊!” 闻岐竹啐了一口:“呸,把嘴巴放干净点,谁是你娘子!”说着,大手一挥,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响亮的巴掌印。 高沉面目扭曲,捂着被打的一边脸,惊讶地看着她:“啊啊啊——娘子,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闻岐竹越听越气,使出十层的力气朝他的肥脸一呼过去,瞬间把他脸上的肉肉拍得一颤一颤的:“还敢叫我娘子,我打死你这个猪八戒!” 高沉立马弓着身子抱头,想躲避她的追打:“啊啊啊——不敢啦不敢啦,别打了,我错了!” 闻岐竹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左右开弓,两手并用,把他的脸扇得啪啪响:“就打你就打你,让你欺负人!” 岳叙星在旁边看着她打人,眉眼一弯,顾盼神飞,春波破冰辞旧岁,笑容美好动人。 这丫头,果然有意思! ———— 可以求个猪猪吗?谢谢大家ヾ(*???*) 第十二章骑马进城 闻岐竹把高沉打得鼻青脸肿,见他已经晕过去了,就放过了他。 不过她出了一身力,手掌也都扇红肿了,闻岐竹朝岳叙星走过去,摊出双手给他看,小鹿眼一样水灵灵的眼睛露出委屈巴巴的神色,仿佛都能把人的心都酥化了:“好痛,我的手也扇得有点肿了!” 岳叙星执起她的双手,细细观察:“我看看,啧,不就是有一点点红而已,你真娇气!”说罢,大手稍稍用力一拍微红的掌心。 闻岐竹痛的几乎要跳起来:“啊……岳叙星,你有病吗!”说完,握拳就朝他击去。 岳叙星也没回避,站得笔直如守城战士,一动不动,铜墙铁壁般坚硬的胸膛接下她打下来的拳头,只是她的力道很弱,他一点连被打的感觉都没有:“打人是这么打的?你这是在给猫挠痒呢!” “啊啊啊——你真是气死我了!哼╯^╰”闻岐竹觉得他就是想气死她,她明明打到他了,结果他的身体不知道是什么炼成的,跟石头一样,她的手击过去都要痛死了,如今还有心思调侃她,真是讨厌。 这么想着,闻岐竹扭过脸不去看他,独自生闷气。 岳叙星调侃过就得了,也不会和黄毛丫头一直计较下去,他拉起闻岐竹的小嫩手,带她一同离开:“别呆在这里了,再呆下去天都亮了,苍蝇蚊子都睡了,走吧!” 闻岐竹注意到他握住自己的手,两手交贴,暖乎乎的,知道他难得主动了一次,她心里有点高兴,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岳叙星带她来到一片小树林里,就走到一棵大树旁,将绕过大树拴着健壮小黑马的绳子解开,就将其牵过来。 小黑马膘肥体壮,光滑的脊背好似搽了油,他安抚性的摸了摸马背,对闻岐竹说道:“上马吧!” 闻岐竹走到黑马旁边,但也不敢离它太近,害怕它踢自己,她没骑过马,思索着是脚踏上马蹬,手握缰绳还是怎么样,就没有动作。 岳叙星等了一会儿,见她迟迟没有上马,就看不过去了,直接搂过她的腰身,就将她带了上来,而他就坐着她后面。 岳叙星握着缰绳转了个方向,“驾”的一声拉着缰绳,骑马一骑绝尘而去。 马奔跑的速度很快,而骑行的路面却不平整,经常就是跑一段小路就有一块碍眼的大石头,一路上闻岐竹被颠得屁股都要裂开了,心脏似乎也要颠碎了。 还有啊,骑马不像坐汽车,也没有安全带系着,马匹每次跳跃的时候,闻岐竹都心慌撩乱,经常担心一个惯性她就像火箭一样冲出外面再一飞冲天,不过好在坐着她后面的岳叙星挺关照她的,时不时用手扶住她的细腰。 闻岐竹坐在前头,经常有迎面跃来的风沙飞进她的眼睛,在她说话时大风会灌进她的肚子里,很不好受。 终于,天亮的时候,他们看到一座高大的城门了,城门旁边立着一座下马碑,而一些平民百姓就在城门口里外各排成一条长龙,等着出城或进城,而几个守城士兵,手拿腰刀,笔直的站在城门口,维护秩序。 他们到达了城门口,就下马了,闻岐竹揉了揉痛得要开花的屁股,东倒西歪的走着,行为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让其他人纷纷侧目,岳叙星嫌她丢人,赶紧拉住她的手臂,瞪了她一眼。 闻岐竹心里咯噔一下,在心里诅咒了他八百遍,就忍着疼痛,端端正正的走了。 他们排好队,将相关文书递给守城士兵一看,士兵看过后,就将其交回岳叙星的手中,让他们通过了。 总算了进城了,闻岐竹显得很高兴:“终于进城了,对了,这里是何地方?” 岳叙星难以置信的看了她一眼,意思是你都是这里的人了居然连周围的地名都不清楚,不过他还是耐心回答了:“这里是怀县,它的隔壁县就是云县!” 闻岐竹又不是这里的人,哪里知道那么多,不过她还是尴尬的笑了笑:“哦,这样啊,我没出过城就不知道那么多!” 岳叙星目光鄙夷的看着她:“直接说你没见识就得了!” 闻岐竹生气的叫了他一声喂,就没有理睬他。 最后,他们肚子饿了,看见了一间“有间客栈”,刚要进去,就有长着一双狐狸眼的店小二出来招呼他们:“两位客官,请问打尖还是住店啊?” 岳叙星回答:“打尖!” “好嘞!”店小二也是爽快人,见他们身后还有一匹小黑马,就派人将其拴到客栈后面的马厩里,他眯眼笑了笑,“客官,我已经派人将你们的马牵到马厩里了,不过我们店的草料是要钱的,上等一百文,中等五十文,下等二十文,请问你们需要哪一种呢?” 闻岐竹听了这话,努努嘴有点生气,觉得他真是个奸商,吃个草都那么贵,怎么不去抢,刚要上前和他理论,岳叙星就及时拉住她抢先一步说道:“那就要上等草料好了!” 店小二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位客官别光站着,进来坐吧!” 他们在一张干净的桌子旁坐下后,闻岐竹闷闷地说道:“为什么要答应他?我觉得这价钱挺不合理的!” 岳叙星知道她没有闯荡江湖的经验,就主动跟她解释:“这价钱其实还好,在繁华的都城里,有些客栈的草料故意会混杂一些高等食材,方便狮子开大口,他们经营的草料价钱会更贵!更何况现在有些地方闹饥荒,物价上涨,草料包括人工费等东西,细细想来这价格也合理!” 闻岐竹听了他的解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颗躁动的心算是平静了下来,她脑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些事:“对了,按理说昨晚事发突然,高县令儿子强行纳妾的事提前了几天,你是不知道的,但你昨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小胡同里,是巧合还是……” 岳叙星向她解释:“不是巧合,昨晚我正要下山,结果却在山路的出口处撞见了你妹妹,所以你被抓走的事是她告诉我的!” 第十三章客栈奇遇 闻岐竹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她两手托腮,笑眼盈盈的注视着他,瞳仁里泛着细碎的光芒,倒映着他一个人的样子,“不过还是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这次需要我以身相许吗?” 岳叙星的脸像是被霞蔚熏陶过,一片绯红:“你真是……不知羞耻!” 闻岐竹听了这话也没有生气,依旧笑嘻嘻的:“哎呀,人家只对你这样啦~” 岳叙星听着她故意装嗲的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动手直接给了她一记暴栗:“没个正经!” 闻岐竹捂着脑袋,知道他这人经不起调笑,也就不敢乱说话了。 后来,店小二给他们各自斟了一杯祛火的菊花茶,岳叙星就点了肉沫烧饼、清蒸翡翠、板栗烧野鸡和一壶玉冰烧。 一刻钟后,菜上桌了。 闻岐竹看着满桌冒着热气和香气的美味,两眼放光,她真的好想吃。 岳叙星看着她眼馋的样子,唇角微勾:“瞧你馋的,你这是多久没吃饭了?小乞丐!” 看着这桌菜的份上,闻岐竹不打算跟他计较,嘴是他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拿起筷子,兴致冲冲的想要夹菜,结果却被他的一双筷子给拦截了,她心里有点不爽,质问道:“喂,你还让不让人吃了?” 岳叙星没有出声,只摊开一只手,四指轻微弯曲几下。 闻岐竹挑了挑眉,直白道:“你的手抽筋啦!” 岳叙星被他的话气到了,虎眼一睁,人也有些炸毛了:“笨,钱啊,你吃饭不要钱啊!” 闻岐竹讪讪一笑:“呵呵,我先欠着!等我赚了大钱再连本带利的还给你!”她观察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样行了吧?” 岳叙星虽然不相信她说的话,但他说这话本来就是想调侃她,跟她开玩笑的,不需要她还钱,于是他给了个台阶她下:“好吧!” “谢谢老板!”闻岐竹笑着说了这句话,就开始夹菜品尝美味,美滋滋的吃了。 吃饱喝足后,闻岐竹打了个饱嗝,揉了揉撑得饱胀的肚子。 岳叙星嘬了一口酒,就见她吃得嘴巴都是油,吃饱了也不拿手帕擦一擦,心下就有的嫌弃:“你怎么吃饱不擦嘴,难道你拉屎都不擦屁股?” 闻岐竹想起自己忘了擦嘴,有点小尴尬,只是才刚吃饱就听见这恶心人的话,忍不住就啐了他一句:“呸,你才不擦嘴呢!”说着,就拿出手帕擦嘴,擦完后又顺便吐槽了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看着她生气嘟嘴的样子,岳叙星又悠闲自得的喝了一口酒。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隔壁的前桌起了冲突,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看这场茶余饭后的热闹。 店小二拍了拍桌子:“一碗牛肉面,叁十文钱,快拿出来!” 那人四五十岁的样子,头发有点秃,他哆哆嗦嗦的摸了摸钱袋,只摸得十文钱,说话有人结巴:“抱抱抱歉,俺……只有那么多了,能不能……便宜一点!” 店小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点钱,你在打发叫花子呢!” 中年大叔面露急色,汗出如浆,弯腰捧起菜篮子:“今日是初一……县城里有集市,俺是出来……卖菜的,肚子饿了……进店吃了碗面,没想到价钱……会那么贵,要不……这篮菜给你了……” 店小二怒火中烧,直接抢过他的菜篮,狠狠地摔在地上,再用脚踩烂菜篮里的青菜:“放屁,你这篮菜才值几文钱,就想用这来抵当,你等着,我叫我掌柜的下来,你就等着蹲牢房吧!” 中年大叔一把抱着他的大腿,哭泣央求道:“哎呀,俺上有老下有少,家里不能没有俺啊,求求爷不要报官了!” 店小二狠踹他的肚子:“快松开你的脏手!” 在闻岐竹看不过去正打算出头的时候,一个大腹便便的人带着几个打手冲冲下来了:“吵什么吵,还不快把闹事儿的轰出去!” 于是,几个打手下到楼下,拖住中年大叔的手臂,正要把他扔出去。 恰时,一道如玉石击鸣般儒雅随和的声音在大厅上回荡:“都给我住手!” 闻岐竹闻声而视,看到了一个年轻美男子,顿时,心脉快速跳动,手腕处一收紧,她低头一看,发现上面多了一条红线。 太好了,那么快就见到了第二位要攻略的男主! 闻岐竹大喜过望,抬眸细细的打量他。 那人头戴乌色儒冠,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进冠里,手握一折扇,整齐得体,他身着交领大袖的白色襕衫,腰间围一黑色襞积,典型的儒生打扮。 不过与其他儒生不同的是,他背部挺直如纸,身形颀长,宛如遒劲翠竹,肤色莹白似玉,面如冠玉,风度翩翩,一双杏眸衬得黑白分明,清澈如水,鼻子高而翘,五官不明艳不张扬,偏清秀型,只是他的气质很独特,让人难以忽视,钟灵毓秀,君子坦荡荡,他通身都是正气凛然的气派。 他端庄地走到中年大叔身边,阻止了其他的驱赶:“不过区区数文钱罢了,何必陵弱暴寡,当街赶人呢,这钱,小生我替他出!” 掌柜见这个儒生举止如此大方得体,不禁心生敬意,他朝他拱手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那人淡定的回答:“小生和善玳!” 坐在客栈里的某些人听到这名字,就有些不淡定了:“原来是他啊,他可是今年的解元呢,莱州人士!” “我听说他的书法字画也很出名,可谓一字千金呢!” “真的假的,那么厉害,会有人买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一些平阳城的暴发户会买回家充当门面吧,毕竟那个地方没什么文化底蕴!” “哈哈如今饥荒年间,朝廷上的官员都忙上忙下的,个个谨言慎行的,一整天不是担心着被贬,就是担心着一不小心撞到皇帝枪口上,哪有人有这个闲钱买这些舞文弄墨的小玩意儿!” “哈哈还是于兄说的对!” 第十四章一字千金 和善玳打开折扇,又拿出笔墨,让他的小童在一旁磨墨,而他自己就执笔蘸墨,在折扇的空白扇面上洋洋洒洒地写下“上善若水”这四个大字。 客栈掌柜不懂书法,只知道他写的字跟鬼画符一样,不由得眼皮抽搐了几下,讪讪笑道:“公子,这是何意啊?” 和善玳友好地跟他解释:“这是上善若水,出自老子的《道德经》,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最高境界的善跟水一样。水的善表现在它倾其所能滋养万物生长,而不为自己争任何利益,它甘愿放弃高贵显赫的位置而屈居众人不愿待的卑下之处,所以它的品格与道十分接近。为人若具似水之品性,泽万物而不争!“ 虽然他说的头头是道,但是在场的一些平民百姓没读过多少书,也听不太懂他说的话,只觉得他絮絮叨叨的,跟菩萨念经一样。 掌柜听了他的话,有点怀疑他是在隐晦的骂人,不过他也没深究,毕竟他只看重钱财,后来发现他只给了自己一幅提了字的折扇,心下有点郁闷,就出言提醒他:“公子,你不是说帮他出钱的吗?这……” 和善玳把折扇递到他手中:“喏,这就是了!” 掌柜脸色一沉,只觉得自己被戏耍了:“这位公子,你开什么玩笑,我要钱,而不是要这不值钱的小玩意!” 和善玳歪了歪脑袋,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这就是钱了啊!” 掌柜“啊”的一声,嘴巴张得都能塞一个鸡蛋。 他身边的小童就骄傲自满的解释道:“我家公子的书法闻名天下,一字千金,这难道不是钱吗?” 掌柜还是气不过,最后想到了一个讹钱的好主意,他觉得在场的人大部分都是平民,他们不懂得赏析字画,更不会花一分钱买这些东西,不过即使有有钱人,那也是和他一样更看重钱财的。还有,他看那位公子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个缺钱的人,可以趁机诓骗一下。 这么想着,掌柜狡黠一笑:“可是我们不懂书法啊,这书法能当饭吃吗,还不如钱来得实际!那我们赌一场好了,要是你能让在场的人花重金买下这幅折扇,我就主动道歉,并主动给你们二十两银子,否则,你就给我赔偿五十两银子!怎么样?你愿意赌吗?” 和善玳正直的说道:“小生乃正人君子,怎么会去赌这些东西!” 掌柜眼里发起一道锐利的光,威胁道:“好,不愿意是吗!那我就抓他报官了!来人……”说罢,那些打手又上前拖住中年大叔的手脚了。 小童也是善良之人,他不想公子的良心受到谴责,他也相信以公子的大名,他的字画是有人买的,于是就出言劝说:“公子,赌一场又如何!我们一定会赢的!” 和善玳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以为贫穷而被抓去坐牢,于是,他别扭的答应了:“慢着,我同意了!” 掌柜笑得很灿烂,满口大黄牙中露出一颗金灿灿的金牙,“帅气逼人”:“那公子打算买出多少钱?” 和善玳看了看呆在客栈里的人,都是一些普通人,本想按常价拍卖的,但想了想最后还是打个五折吧,他高举一只手,伸出五指。 底下看热闹的人就好奇的猜测:“五只手指,难道是五文钱?” 那人话一出口,就有人在他的小脑瓜上给了他一捶:“傻蛋,人家是什么身份的人,你想想这价钱可能吗?” 其他人就说:“五十文?” 和善玳听着底下人的议论纷纷,嘴角微微抽动,脸都黑了,他的名气有那么差吗!他的字画那么的不值钱吗! 后来,有人一直叫到五两,和善玳都失望地摇摇头说不对。 于是,他们就苦恼了:“五两也不对,总不会是五十两吧?” 和善玳听见这个价钱,眼眸一亮,满意的点点头。 一些人注意到他的神色,心里想着写几个字都能卖那么贵,纷纷瞠目结舌,怀疑人生,这个消息又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他们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真有胆子要五十两,还不去去抢,真会狮子开大口,回家当你的大少爷吧,阳春白雪没人会买,你就算是白给我们也只会用来当厕纸!” 和善玳默默垂眸,掩盖脸上的阴沉色。 闻岐竹注意到他不好的神色,心里就有些焦急了,不管值不值这个价,她都想买啊,然而她没有钱,不过她身边不是有个财神爷吗,不如找他先借着,日后再还好了! 这么想着,闻岐竹眼睛里发出一丝精光,于是,她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转头看岳叙星:“大侠……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以后真的会还你的?” 岳叙星不用看就知道她同情心泛滥了:“你想买下他的字?” 闻岐竹眼眸明亮,好似倒映着万道霞光,她嘴角上翘,激动的点点头。 岳叙星觉得她人比较天真,不懂钱财,就耐心的和她讲道理:“要是几两银子,我自会帮他出,可是这是好几十两,暂且不提他的字值不值这个价,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大浪刮来的,不能说帮就帮!” 闻岐竹心里有些失落,不过还是央求道:“哎呀,就借我这一次啦,以后我定会还你的,你不要这么小气!” 岳叙星听了这话很恼火,她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最后忍无可忍,他手一收紧,捏碎了一个茶盏,严声呵斥:“借给你,那我们吃什么,吃西北风啊!你一无所知,西北风也不会给你刮,活该饿死吧!” 闻岐竹觉得自己很没用,她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无理,但那是她的攻略对象,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讹钱,她吸吸鼻子,眼眶里水波流转,楚楚动人:“大侠,我知道,我错了,我就任性这一回,以后都听你的,你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我整个人都是女你的,好不好?”说着,就卑微地凑到他的腿边,双手握上他的大腿,用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地看着他,像只被抛弃的无家可归的可怜小狗。 岳叙星被她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听了她的话,红霞一路攀爬至耳根,他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她:“好吧,我答应借给你了!” 闻岐竹喜极而泣,一把抱住他:“谢谢你,大侠,你人真好!” 第十五章替他解围 岳叙星一脸嫌弃地推开她,再从钱袋里掏出五十两银子给她。 闻岐竹伸手接过,立即喜笑颜开。 就在掌柜认定和善玳会输的时候,闻岐竹把银子重重拍在桌子上,声音响亮地说道:“他的字,我买了!” 闻言,底下人立即响起一片惊呼。 “天呐,居然真有人买了!” “我看她穿得很寒酸,居然还拿得出这钱来,难道这位公子的字真是一字千金?她倾家荡产将其买下了就为卖个高价?” “不是吧,我看那小姑娘应该是和她同桌的公子的贴身丫鬟,我估计他们是人傻钱多吧!” “唉,有钱真好啊!” “……” 掌柜听了这些话,嘴角微微抽搐,他皮笑肉不笑的走到她身边:“小姑娘,你确定真要买下他的折扇?” 闻岐竹点点头,眼睛一眨,又对远处的和善玳抛了个媚眼:“当然!” 和善玳突然被个不认识的姑娘调戏了,心底好像漏风了一样,让他莫名的感觉到阵阵寒凉。 谁知,这时闻岐竹却站起身,拿着银两一步步朝他走来。 和善玳很少和小姑娘打交道,如今见她朝自己走来了,心里也有点慌了,脸上有几分窘迫神色,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姑……姑娘……” 其他人看见刚才还在滔滔不绝的人一下子变结巴了,顿时哄堂大笑,嘹亮的笑声在大堂回荡。 一些人还故意调侃道:“哎呦,这是看见美女说不出话来了!” “解元好青涩,还是童男吧,中举了怎么不去青楼共度良宵啊?” “你们别说了,他脸都红了!” 和善玳听了这些议论,脸红得像煮熟的虾一样,他低着头跟她说了一声谢谢。 闻岐竹笑了笑,就把银子放到他的手中,只是两人接触时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他的手立即往后一缩。 闻岐竹心里有点郁闷,唉,连碰一下都难,看来这个更难攻略了! 和善玳收下银子,就把手中的折扇递给她。 闻岐竹接过折扇,再打开扇面一看,发现他的笔迹笔酣墨饱,苍劲有力,一笔一划间,都有着明显的粗细变化,跌宕回肠,字形正倚交错,蕴涵了老庄的宁静致远,落笔如有神,泼墨如生香。 闻岐竹虽然不太懂书法,但还是能感觉到字迹里透露出来的气势,她两眼盛光,真诚的称赞:“公子,你的字写得真好,字里真有老庄自然无为的墨韵,我估计你再练练,就能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了!” 闻言,和善玳眼里氤氲着淡霭,就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姑娘,你真是吾之知音啊!斗胆的询问姑娘尊姓大名?” 闻岐竹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叫闻岐竹!” 岳叙星在远处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不知为什么,心里莫名的不爽,他摸着喉结咳嗽了几声,喝口茶润润喉。 闻岐竹听见这声音,才想起他还在旁边,吓得立即松开了和善玳的手。 和善玳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礼之举,正要出言道歉,结果她却已经坐回席上了。 第十六章白给 最后,和善玳和掌柜的赌约赌赢了,那掌柜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敢赖账,为了维护自己的脸面当面给了他二十两。 和善玳伸手接过,把它给了那个贫穷的中年大叔,大叔推拒着说不要,公子你留着吧,但和善玳却说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不缺,于我也没什么用,还是你留着补贴家用吧。 就这样,大叔感恩戴德涕泗横流地蹲下身子想向他跪拜,和善玳吓了一跳,赶紧托住他的手臂阻止他,又说了很长的一段话。 一些人看完热闹就走了,而闻岐竹和岳叙星也吃完饭付完钱,就拿着细软离开了。 虽然闻岐竹还想和另一个男主多说几句话,但他们也不熟,贸然前去也不好,更何况岳叙星在这儿呢,她有点怕他,就压下心里的想法,不敢这么做了。 然而在他们去马厩牵马的时候,和善玳却找上他们来了,他气喘吁吁地说道:“慢着!二位别走!” 闻岐竹听见声音转头一看,便看见了匆匆赶来的和善玳,心中不由得一喜,但她也不敢表露得太过明显,叫人瞧了出来,她礼貌地微微一笑:“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和善玳风度翩翩地走到她身边,把刚才她给他的五十两还给她。 闻岐竹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留在手中的银两,目光透露一丝迷茫:“公子,您这是……” 和善玳深吸一口气,缓解内心的紧张,主动向她解释:“姑娘,这钱小生我不能要,我本来就是为了替那个大叔解围的,不是真的想卖这把折扇,只不过后来得姑娘花重金将其买下,我内心既感激又不安,又因与姑娘相得甚欢,我将你引申为知己,更不能收这钱了!” 闻岐竹听了这话,顿时受宠若惊,眼睛睁大,手中的银两像是烫手一样,她快速地将其塞回他手中,举足无措地拜拜手:“公子,不用了,钱货两讫,我已经买了你的折扇了,这钱理应是你的,你自己收下吧!” 然而和善玳为人也很固执,他再次把钱递给她,态度强硬起来了:“我不要,你收下吧,就当我交了你这位朋友了,折扇你也不用还给我,就当我送你了!” “诶,公子!”闻岐竹正想和他说几句,然而他却转身匆忙的走了。 看着她的背景,闻岐竹叹了一口气。 唉,暂时就这样吧,下次再见! “人都走远了,还愣看什么,笨女人,花痴!”耳边猝然响起这句话,闻岐竹回过神来,把银两还给他,顺便瞪了他一眼:“给你!” 岳叙星看见她这样的态度,冷哼一声。 他们再次骑马启程了,这次前往的是东陵城。 晚上,他们经过了一个小村庄,就想着找个民宿住一晚。 他们看了几家,终于找到了一家环境不错的,得到同意后,和里面的老婆婆商量好价钱后,他们就入住了。 第十七章来自仙界的惩罚 他们付了钱后,老婆婆煮了一些家常农家菜给他们吃,虽然菜里没有肉没有多少油,但都是纯天然无添加的绿色产品,口感很鲜美,他们也不会嫌弃,都吃得饱饱的。 吃饱喝足后,老婆婆贴心的告诉他们可以去隐蔽的清澈小河边洗澡,那个地方不会有人来的。 冯荆楠笑着说了声谢谢,就从包袱里找了身干净的衣服准备去河边洗澡,虽然老婆婆说大晚上河里没有人,但她一个人去还是有点怕,就央求岳叙星跟她一起去,帮她守在外面,不让其他人进来。 虽然如此,岳叙星的脸还是有点红,一开始他恼羞成怒的说你这个豆芽菜的身材,谁会对你感兴趣,你不要自恋至狂了! 闻岐竹听了这话很受打击,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委屈的说大晚上一个人去河边洗澡,又是身处于陌生的地方,我害怕想找个人在一旁陪伴,你不答应就算了,何必恶语伤人! 岳叙星知道自己确实过分了,思来想去,就别扭的向她道歉说抱歉你别生气,大不了我陪你去好了! 闻岐竹听了这话心里很高兴,一转脸便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伤心欲绝的可怜样。 岳叙星心里闷闷的,敢情自己这是被她这个黄毛丫头给骗了? 闻岐竹到那条河边洗澡,而岳叙星就在河边后来的小树林里给她看守。 春天晚上的气温还是有点冷,河水的温度也冰冰凉凉的,进入水中后,一开始闻岐竹还有点不适应,然而过了一段时间她就适应了这种冰凉的触感。 正在她闭着眼睛搓澡的时候,耳边遽然响起一道女声,她吓得立即睁开眼一看,正要大喊大叫,结果那长相清丽宛如仙子的女子及时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声道:“嘘,不要叫,我是月老大人派来的,此次前来是有事找你!” 闻岐竹平静下来了,拿开她的手,忽然想起自己如今是裸体,有点害羞,但又想到大家都是女子,心里就没有那么抵触了,她看了她一眼,好奇的问:“请问是什么事?” 那女子冷静回答:“我叫伊伊,是月老大人身边的童子,此次下凡主要是告诉你你犯错了,本来你穿书后进入这个世界只需要和十个夫君缔结良缘就行了,然而之前你却让外人纳你为妾,而且差一点就破了这处子之身,这显然不符合我们的要求,所以,你犯错了,我是来给你一个小惩罚的,希望你不要怪我!” 闻岐竹神情慌张的后退几步:“你……你不会是想处决我吧?” 伊伊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闻岐竹疑惑的歪了歪脑袋:“既然不是要我的命,那是……” 知道她有很多疑问,伊伊伸出一只手,白光闪烁,突然凭空变出一瓶绿色的药水,递到她手中:“你喝下它就知道了!” 闻岐竹一看这颜色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有点不敢喝,抬头一脸复杂的看着她:“这是……” 伊伊耐心劝道:“放心,喝了不仅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的,而且还能让你快速的完成任务!” 闻岐竹面露喜色:“哇,不是说惩罚吗?真的假的?” 伊伊点点头:“真的,你是重要的人选,月老大人当然不会要你的小命,所以他的惩罚就是让你更快的完成任务,所以快点喝吧!” 闻岐竹心情也放松下来了,不疑有他,她打开盖子就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喝完后,闻岐竹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口腔里弥漫着一丝丝香气,味道甜而不腻,意外的好喝。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的脸色一片绯红,又觉得肚子暖乎乎,像是有一股热流流淌而过,而下身也酥酥痒痒的,有点难耐的感觉。 伊伊看着她的样子,心下了然,不过她还是出言询问:“感觉怎么样了?” 闻岐竹喘息了几下:“我感觉身体很热!” “那就对了,这就是对你的惩罚,因为你身体不够敏感,攻略进度太慢了,而且还犯错,如今天上太衡星君也不见了,月老大人很着急,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就让桃花仙子配了一剂药水,所以,你刚才喝下的是改造你身体的药水,你的身子会变得很敏感,皮肤会变得很白,胸脯会变得很漂亮,花穴也变得很紧致,身体完完全全地处于最佳状态,此外,你每个月都有一天的发情期,要是不找你的夫君交合,你会因难受得无法承受而晕过去,最后,月老大人嫌你攻略进度太慢,特意给了你一年的攻略期限,要是一年后你还没和十个夫君缔结姻缘,那你就会魂飞魄散,而月老大人也会想尽办法让其他人来代替你穿书完成任务!” 闻岐竹一下子接收了那么多消息,脑子乱哄哄的,乱得快要爆炸了,她细细的想了一会儿,总算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在一年之内完成攻略任务,否则我就会死,此外,我的身体经过改造,会变得极度敏感,每个月都会有一天的发情期,那天要是不找夫君行敦伦之礼,我会难受得晕过去。” 伊伊点点头:“嗯,既然你理解了,那我就走了!” 闻岐竹赶紧叫住她:“诶,等等,既然如此,那我有没有所谓的金手指呢?” 伊伊面露不解:“金手指?那是什么?” 闻岐竹焦急的解释:“就是能开挂的小物件、特殊技能,比如一身用来防身的武功,或是不死之身、能穿越时空的手镯等等!” 伊伊摇摇头:“没有这种东西!” 闻岐竹一下子就绝望了,泄气了,她愁眉苦脸地说道:“那还限制时间干什么!用一年的时间,找到十个夫君并和他们缔结良缘,哪有那么容易啊!” 伊伊好心的安慰:“所以说你要加油,要是当初你不出错就好了!” 闻岐竹欲哭无泪:“苍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说了这一句,她突然又想起岳叙星还在一旁的小树林里,不过按理说她们的谈话他这个习武之人应该听得见的,然而那边却是没有一点动静,她想不明白,忍不住就问道:“我们说话,其他人听不见吗?” 伊伊如实告知:“听不见的,因为我设置了结界!” 闻岐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第十八章水波荡漾(h) 之后,伊伊走了,结界也没了,闻岐竹就开始浑身发热,花穴深处酥酥痒痒的,很空虚,并不断地分泌丝丝蜜液,内心的情欲被喝下去的那瓶药水挑起。 闻岐竹两腮布霞,面若桃花,眼神迷离如盛着一汪春水,柔波照怜,媚态横生。 闻岐竹身体软绵无力,就开始喊岳叙星过来:“大侠,你在吗?” 岳叙星听见她的声音,就冷静回答:“我在!” “大侠,你可以过来吗?” 岳叙星听出她的声音变了,就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你过来就知道了!” 岳叙星抱着疑问,来到河边,就看到在月光的洗礼下,她赤裸的凹凸有致的身体泛着柔光,水波在她身边荡漾,她身体的奶白色肌肤照映在水天交接之中,仿佛若有光,晃动人心,让她多了一种流动的美。 岳叙星被这副美景震得心中大颤,微微愣神,不过很快他反应过来,耳根一红,就转过身不去看她。 闻岐竹的身体还很难受,身体到处都是湿漉漉黏腻腻的,她现在很需要他的抚慰,知道向往常一样叫他他铁定不会过来,于是,她身子一歪,故意跌入水中,溅起片片水花。 岳叙星听见这声音,心中一跳,感觉到她落水之后就没有了动静,担心时间长了她会溺水,于是就转过身运用轻功飞至她身边,将她从水里一把捞起。 谁知,闻岐竹却掀开雾蒙蒙的眼帘,柔柔弱弱地跟他说:“大侠,救救我,我很难受……” 岳叙星看到她这副惹人怜爱的样子,心脏开始不规则的跳动,扑通扑通的,连呼吸都急促了。 搂着她身体的两只手掌,似乎能感受到她身上高于常人的体温,岳叙星低头又见她面色潮红,意识到她的不正常,就关心问道:“你怎么了?” 闻岐竹两片唇瓣翕动,嗫喏道:“大侠,我很难受,我很热,呜呜你能不能摸摸我……”说着,她伸出手脚紧紧地缠住他,如一条魅惑人心的美人蛇。 岳叙星被她紧紧的缠着,内心就不镇定的,他轻轻地伸手推开她,尽量不去注视那些让他呼吸加剧的美景。 闻岐竹被情欲折磨得早已神志不清,她再次贴上他的身体,又拿过他的大手放在自己挺翘白嫩的浑圆上:“不要拒绝,你摸摸!” 她这么一个大胆的举动,让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紊乱了,岳叙星内心陷入挣扎之中,想抽回手,但那份柔软光滑的触感,却让他的手舍不得离开,渐渐的,他五指一收,在她的玉乳上轻轻揉捏,害得她发出一声声娇媚的呻吟。 闻岐竹感觉到那双冰凉的大手在她的奶子上恣意揉搓,舒舒服服的,身下那处不自觉地涌起一股热流,她闭着眼睛享受了起来:“嗯,继续,下面好痒……下面也要!” 听了这话,岳叙星情潮涌动,欲念滋生,大掌在她酥胸上加大了力度揉捏,眼底溴黑,唇边漾出一抹动人心魄的笑意,盯着她的娇躯戏谑道:“你这是中了淫毒吧,小淫娃!” 闻岐竹被他的骚话刺激得欲望又膨胀了几分,她忍不住自己伸手抚摸上那片肥白山丘,在红色小缝隙里细细撩拨,来缓解自己强烈的欲望,嘴里自然而然地发出娇吟:“嗯……好舒服!” 岳叙星受不了了,身下那处胀痛得厉害,他的手滑过她纤细的腰际,再一收紧,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身体,他低下头,慢慢凑到她漫着芬芳的奶子上,轻嗅一下,闻到一股清香和诱人的奶香,他立即含住她嫣红的蓓蕾,细细品尝,津津有味地吸吮。 闻岐竹的奶子被他吸得痒痒的,她忍不住妩媚的轻声呻吟,万千思绪也飘到了九霄云外,灵魂也跟着颤抖,只是,她仍记得花芯里的空虚。 岳叙星被她的媚声刺激得呼吸加重,鼻息喷洒在她冒着香气的白奶上,他吻得更起劲了,含住她的小半个浑圆,一双大手从她的腰际滑落,停留在她的两片圆润的蜜桃臀瓣上,一下一下有力地揉动着。 “啊啊啊……好舒服……好喜欢……” 闻岐竹情不自禁地淫叫出声,又抬眸目光迷离地看着他,想吻过他的唇瓣,但由于他太高了,她吻不到,只好吻上了他滚动的性感喉结。 被她吻过的肌肤阵阵发麻,岳叙星喉中发出粗重的声音,禁不住在她的玉乳上轻咬了一口,惹得她发出尖细的娇吟。 岳叙星在她的胸脯上吻了小片刻,就放过了她,低头一看,发现她的白丘无一丝毛发,光滑细腻,温润如玉,那两片白花瓣生得饱满诱人,而中间的那条红色花蕊吐露着晶莹剔透的露水春液,惹人怜爱,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里面含苞待放的美景。 终于,岳叙星伸手摸上了她让人呼吸困难的秘密桃源,他粗粝的指腹沿着花穴口边缘细细按揉,又往上按过她惹人怜爱的小颗红豆。 闻岐竹被他摸得舒服极了,她眯着眼睛,忍不住抬起腰来迎合他的爱抚:“嗯嗯……继续……里面也要……” “真骚!”岳叙星忍不住在她脆弱的小珠蒂里轻轻一刮,她的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花穴暴露在空气中,冒着丝丝雾气,于风中哭泣。 岳叙星往她的花穴伸进一指,轻轻地抽动,并不断探索着她的花壁,搅动着她体内的汩汩春水,从而发出暧昧的让人脸红心跳的水声。 “啊啊啊……好喜欢……再用力一点……” 闻岐竹的红色小嘴发出一声声舒坦的呻吟,她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的体内不断抽插,而花心深处的那份空虚感也缓解了几分,随之而来的就是那股酥麻酸胀感,如同小电流一样传遍四肢百骸,让她欲罢不能,忘情的吟哦。 “啧,骚货……”岳叙星看得眼眶发红,又往她的花穴里增加了一指,更加快速的抽动起来,他能感觉到,她娇小紧致的小蜜穴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手指,如果是自己肿胀的昂扬进入了她的花穴,被它密密实实地绞裹着,那份美好,该有多销魂。 ———— 喜欢的可以投猪猪哦~ 第十九章闹别扭 虽然他很想进入她的身体,但是在野外媾合,两人又是未婚,实在不成规矩,于是,岳叙星压制住内心疯狂的欲望,用手帮她缓解情欲。 就这么抽动了片刻,闻岐竹很快就泄了。 岳叙星看着手中残留的晶莹滑腻花液,闪着淫靡之光,又觉得味道不难闻,就没有嫌弃,而后他看了她一眼,上了岸,又往回走了。 闻岐竹内心的情欲也没那么强烈了,只不过此时见他迈步离开,不愿意真枪实弹地碰自己,心中总是有一丝不高兴:“大侠,你怎么走了?为什么不继续了!” 岳叙星声音喑哑道:“你我都未成亲,我不能那样碰你!” 闻岐竹嘟着嘴巴,表示自己的不满:“可是……刚才!” “别可是了,你快点穿上衣服吧,不然会着凉的!” 闻岐竹看着他的身影从密林里消失了,轻叹一口气。 习武之人的意志力就是强啊! 就这样,闻岐竹上个岸,又换好衣服,就和他一起回去了。 老婆婆以为他们两人是小夫妻,就给他们留了一间房,闻岐竹听了心里是挺高兴的,不过岳叙星表情却有些尴尬,虽然刚才两人做了亲密之事,但他孑然独立,如今一下子突然变得那么亲近,他心里还是有点别扭,也有的不习惯。 他想出去跟老婆婆说清楚,叫她再另加一间房,但闻岐竹却拉着了他的手,阻止他出去:“那么晚了,老人家都睡了,你还是别麻烦她了,我们将就睡一晚吧!” 岳叙星觉得她说的也对,就同意了。 闻岐竹满怀欣喜地躺在床上等他过来,谁知转头一看他竟想打地铺,她顿时惊得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也是,明明刚才两人还有过亲密暧昧的举动,只差一脚临门了,闻岐竹也以为两人的关系会更上一层楼了,然而他却是提裤子不认人,立马分清界限,不愿意和她有过多接触,表现得像个渣男一样,像个很嫌弃她,这件事搁在谁身上谁都生气,你说她能不惊讶吗! 这么想着,闻岐竹心里窝着一团火,呼吸越来越剧烈,最后,她气不过,用手捶了几下僵硬的床板,即使知道手已经捶得又痛又有点红肿了,但她还是没有停下来,继续幼稚地捶打,发泄着自己的怒气。 她莫名其妙的行为也引起了岳叙星的注意,他立即坐到床边拉起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捶,他摊开她的小手细细查看,发现她的手背有点红了,他眉头微皱,言语带了几分责怪的意味:“好端端的,你这是做什么!” 闻岐竹赶紧抽回手,生气地说道:“不用你管!” 岳叙星不懂她到底在生什么气,只觉得她在无理由发脾气,有点任性,他觉得不能纵容,于是说话态度就不太好了:“你在发什么神经!闹什么脾气!” 突然又被他骂了,闻岐竹觉得很委屈,眼眶里噙着一汪泉水,泫泪欲滴:“你明明占了便宜,还骂我,你这个大坏蛋……”说着,她又动手想要推开他,然而他的身躯坚若城墙,他还是纹丝不动。 岳叙星被她闹得有些烦,只好伸手搂住她不让她动,他轻叹一口气,如今总算理解了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了。 闻岐竹在他的怀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呼吸也顺畅了不少,后来,困意来袭,她眼睛一阖,睡过去了。 听见绵长的呼吸声,岳叙星低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哑然失笑。 最后,岳叙星只好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了。 第二十章腥风血雨 第二天一早,闻岐竹醒来之后,转头就看见岳叙星睡在自己身边,看着他帅气的俊脸,她的怒气也消了。 她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紧闭的眼睛、他挺直的鼻子,眼里流露出一丝痴迷,他怎么就生得这么好看呢! 恰时,岳叙星睁开了灿如繁星的眸子,一把抓住了她乱动的手:“你在做什么?” 没想到竟被他当场抓包了,闻岐竹赶紧抽回手,尴尬的笑了:“呵呵,我没做什么!” 岳叙星冷哼一声,就从床上起来了。他们洗漱完毕,就看见厨房里冒着袅袅炊烟,老婆婆做的早餐也快好了。 早餐很简单,几块烙饼,每人一碗番薯粥,不过他们吃的还是挺饱的。 吃完早饭,他们就拿着细软骑着小黑马上路了。 路上,闻岐竹问起才知道,原来小黑马是有名字,叫雷霆。 后来,他们行了一段时间,就发现山路上出现了一丝不寻常的迹象。 尘风四起,烟雾弥漫,一股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地面淅淅沥沥地布满血迹,盛绽着一朵朵血色的花瓣,诡异森然,看来这里不久前有过一场腥风血雨。 闻岐竹哪里见过这种惊人大场面,一颗心忐忑不安地跳动着,岳叙星低头就看见她的小脸惨白如纸,知道她害怕了,就伸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 骑马又行驶了一小段距离,就听到一阵激烈打斗声。 闻岐竹坐在马背上望去,视野开阔,便看见几辆大型的镖车停放在茂林深篁之中,而镖车上醒目地挂着一面镖旗。 镖旗的周围还雕画着栩栩欲活的龙虎图腾,旗帜中间潇洒地写着一个镖字,字形飘逸,而字头上面又另写有光义二字,风萧尘扬,竹音旗舞,迎风招展,八面威风。 看样子,这是光义镖局的镖车,这镖局,不是什么无名镖局,而是江湖第一镖局。 而镖车的不远处,上百名凶神恶煞的劫匪手握朴刀,将十几名镖师团团围住,打算将他们逐一围剿。 遽然,一个体壮如熊的镖头怒吼一声,引得竹林摇曳惊颤,竹叶逍遥起舞,他蹬腿而奔,手持久练枪,横扫而过,从重围中杀出,眨眼之间,锋利的枪头瞬间刺破几人的心脏,他们当场而亡。 劫匪震怒,纷纷一跃而起,手举朴刀就要冲他砍去,镖头反应迅速,侧过身子,以结实的枪杆格挡住他们的攻击,他气沉丹田,再提起全身七成的功力于手上,双手握枪往前一推,“嘭”的一声巨响,疾风扫荡,扬起落叶叁千,几人都被其打飞了,卷袭着狂风飞至十几米远的地方,狼狈的跌落地面上。 恰时,劫匪当中,有一人勇敢走出,他目光如炬,不慌不忙地朝其走来,镖头不怕他,想快点结束这场打斗,就运用轻功飞至他身边,对其进行近身攻击。 然而那人手握刀柄,灵活地甩动几下朴刀,猝然脚步一跃,提起刀刃就冲他的脑袋砍去,刀光一闪,镖头反应过来,立即高举枪杆,抗下他的攻击。 奈何那人的力气太沉,感觉到手上有千斤重,镖师扛不住了,咬紧牙关,面目狰狞,额头上浸出颗颗豆汗,那人瞧见他的样子,邪笑一声,再将一道道无形之气运至掌心,传至刀刃,压得他越来越往后退。 其他人见情况不妙,立即赶过去想要帮助他。 见状,其他劫匪就不爽,啐了一口,就快步挡在他们面前,阻止了他们上前。 矛盾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刀剑冲锋,他们也跟着打起来了。 而镖头这边,因气力不敌,终是被他的朴刀破了枪杆,一根所向披靡的久练枪,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折成两半,成了一堆废铁。 不过镖头没有气馁,他运掌握拳,双掌虎虎生威,想和他殊死一搏。 然而那人很聪明,没有给他近身的机会,只不断地挥刀,刀光烁闪,刀影晃眼,趁他分神之际,他及时抛出一把朴刀,冲其迎面飞去。 镖头看着眼前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锋利刀刃,吓了一跳,赶紧往一旁躲闪,然而他还是慢一步,肩膀处被他砍伤了,流了一大片血迹,染红了衣衫。 后来他们又过了数招,因着镖头受伤了,所以都是那人获得胜利,成功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惊心动魄的刀疤。 镖头无力地倒在地上,喘息片刻,吐了一口血:“是我输了,镖车里的财物,你们劫走吧,勿要伤人性命!” 那人毫不在乎的笑了笑:“镖车我们当然要劫走,但你们的人头,我们也要收!” 镖头不懂,明明武林之中,绿林好汉有条约定俗成的规矩,那就是若是镖师放弃了镖银镖车,劫匪便不能再为难镖师,要放其一条生路。 此次他们是替梁国镇北将军魏运庚走镖,那些劫匪不会不知道,然而他们却胆大包天,不按规矩行事,居然还要得罪江湖第一镖局,得罪运筹帷幄的战神魏运庚,取他们的人头。他想不通,就问:“为什么?” 那人叹了一口气:“因为有人要你们的性命,别怪我们,只能怪你们自己运气不好,被人盯上!” “什么人?” “无可奉告!” 正在劫匪手动刀落之时,倏然一记疾如闪电的飞镖朝其飞来,他躲闪不及,便被伤了手臂。他怒目圆瞪,拖着朴刀往后踉跄几步:“是谁?快出来!” 岳叙星步履从容,踏叶而出:“是我!”闻岐竹躲在一颗大树后,看着这惊险的一幕,大气不敢出,她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 岳叙星下马牵着她行至一处隐蔽的地方,他替她拍了拍身上的树叶:“在这里等我,无论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此时见他要离开,闻岐竹心里有点害怕,立即攥着他的衣袖:“诶,外面那么危险,你没看到吗?怎么还出去?” 岳叙星停下脚步,转头叮嘱她:“遇见一个老朋友,我去去就回,你乖乖待着别动,听到没有!” 闻岐竹点头如捣蒜,立马答应了:“嗯嗯,我知道了,那你快点回来!” 岳叙星舒了一口气,就踏步离开了。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闻岐竹心里立马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第二十一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名劫匪似乎不把他放在眼里,啐了一口又不屑地扯动唇角:“哪来的臭小子,居然也敢来凑热闹,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麻溜的滚一边去!” 岳叙星双手抱臂,手握长剑,洒脱不羁的挑挑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行吗!” 那名劫匪死死地盯着他,眼睛一眯:“哦~原来是个送死的!” 岳叙星握住剑柄,再往外一拉抽出剑刃,发出一道清脆悦耳的响声:“少废话!” 那名劫匪轻轻一跃,飞至他身边,扛着朴刀就往他身上砍。 岳叙星身影一闪,轻轻松松的躲过了。 劫匪愠怒,再次朝他迎面冲来,而岳叙星身若幻影,再次从他面前消失,他悄然站在劫匪的背后,趁他惊诧张望之际,锋利的剑尖刺入他的后背,点晕一片血花。 劫匪闷哼一声,却还有力气提起朴刀风驰电掣般反手朝他杀去,岳叙星及时腾空而起,躲过了他杀人不眨眼的刀芒。 很快,岳叙星眼睛闪过一丝凌厉,朝其射出数道快如流星赶月的飞镖,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劫匪往哪个方向躲它们就往哪个方向冲,终于,在他慢下脚步的时候,数道飞镖狠厉地扎透了他的血肉。 倏地,苍松竹柏间,沙沙作响,苍穹薄雾外,飞鸟惊心,一声声动静传出,数道人影从暗影碎叶中破空而出,径直朝岳叙星飞来,并将其团团围住。 岳叙星目光一扫,默默握紧了剑柄。 这时,那个躺在地上的镖头出声了:“叙星,他们人多,此地不宜久留,你快走吧!” 岳叙星瞥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不知哪儿传来的哨声一起,几道人影同时出动,持剑铮铮朝其杀去。 岳叙星长剑一挥,薄刃照寒光,他身法如龙,手法变幻莫测,劈、刺、截、抹、一招一式,招招致命。 而劫匪们也不甘示弱,一人跃于他上空,一人飞至他左侧,一人截至他正前方,一人堵在他背后,纷纷将他围困,握剑快如流星般冲其刺去。 岳叙星虽伤了不少人,但他毕竟是个凡人,照顾不了方方面面,后背终是被人刺伤了,洒下斑斑血迹。 躲在隐蔽树林中的闻岐竹看见了这惊险的一幕,眉头紧拧,一颗心也跟着揪起来了。 她真的很想冲到他身边,可是她没有武功,又能帮到他什么呢。 她无奈的轻叹一声,第一次这么怨恨自己的无能。 恰时,山上传出一阵阵窸窣声,闻岐竹心中一颤,扭头一看,便看见又一波劫匪从山上下来了。 遭了,这可怎么办! 此时他们离她很近,她顿时吓得捂嘴闭气了。 因为害怕躲在大树后面会被发现,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迈着脚步,朝一个更隐蔽的地方走去。 谁知,站在最前面的耳朵灵敏的劫匪头儿听到一点小动静,举臂一挥,示意他们停下来,他环顾四周,立即警惕了起来:“谁在哪儿?快出来!” 闻岐竹眼睛睁圆,吓了一跳,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突然想起很多小说电视里的主角差点被人发现的时候,都发出一些动物声音可以躲避他们的追查,于是,她灵机一动,也跟着学着猫叫,轻轻的喵了几声。 哪知,那个头儿不是说原来是只野猫啊,而是一脸戒备地说:“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野兽倒是有不少,不过野猫可是少见啊!” 闻岐竹慢慢蹲下身子,心里怦怦直跳,一直憋着气脸都要憋红了。 啊啊啊为什么轮到她那儿这招就不管用了,完了完了,他们快要发现了!这可咋办啊! 那人站在原地,等了很久也没听见动静,估摸着是自己草木皆兵了,就迈步离开。 他们终于走了,闻岐竹的一口气憋得老长了,要是他们再不走她也就要憋死了,此时此刻,她总算有喘息的机会了。 不过,那人没走几步就听见一阵轻微的喘息声,他眼睛朝有声音的方向一暼,立马动身朝其飞去。 就这样,闻岐竹舒缓了呼吸,正要抬眸,结果却发现自己脚边停有一双黑色虎纹靴子。 闻岐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次是真的完了,真的是被人发现了。 她又变得大气不敢出,拼命压制着内心的恐惧,微微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圆瞪虎眼。 她害怕了,不敢看下去了,急忙垂首敛眸。 然而那人却用长剑的剑尖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美丽的容貌。 顿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一道声音轻佻下流的声音传至闻岐竹的耳畔:“啧,哪来的妙人啊,这小娘子长得真俊!” 站在她面前的头儿收回长剑,立即吩咐来人:“你再派几个人,快把她押回去,给大哥当压寨夫人!而其他的,就跟着我劫取镖车!” 那人嘻嘻哈哈地过来了:“好嘞,二当家!”说着,就擒住她的手脚。 闻岐竹可不想当那个劳什子压寨夫人,之前就是因为差点被人纳妾了,就受到那么大的惩罚,如果这次再让他们得逞,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可怕的惩罚等着她呢,她吓怕了,立即扭动着身躯,挣扎着,想摆脱他的束缚:“你们这些土匪,快放开我……呜呜” 那人又掏出一小块布条,一把塞进了她的嘴里,堵住了她的声音:“小娘子不乖,那样可是会受苦的哦!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哥哥我好心劝你一句,待会儿见到了大哥,可千万不要忤逆他,到时候要是惹他生气了,你当的就不是只伺候大当家的压寨夫人,而是伺候全寨兄弟的家妓了哈哈哈……不过话虽这么说,我们可是很希望你能继续反抗,从而当我们的家妓的!” 闻岐竹听了内心十分惊骇,立即就噤声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冷静下来为好,不怕,总有机会能出去的。 就这样,闻岐竹被他们押回了山寨,被困在一处封闭的牢房中。 闻岐竹的手脚被绑,嘴巴被布条塞住难以呼吸,正在她为此忧愁烦恼之时,手腕上猝然一收紧,心脏剧烈一收缩,这种反应,她太熟悉了,不用想就知道手上多了一条红绳,其他男主出现了,而且就在她的不远处。 第二十二章奇怪的新男主 闻岐竹扭头一看,便看见了一位美男子。 那人身着绛红色绣祥云貔貅长袍,窄腰系黑色犀角带,他头戴银冠,顺滑如丝绸的青丝有一半束进冠里,余有几缕青丝披肩而下,在略微昏暗的光线下,他银冠上镶嵌的那颗白玉尤为莹莹温润。 闻岐竹视线一低,仔细观察片刻,终于看清了他出色的容貌。 他目光清朗深邃,凝墨含海,一双俊眉斜飞入鬓,俊逸如云,他唇型优美,唇上如染了胭脂般红润,他轮廓分明,脸部线条英气硬朗,气韵飘逸清隽,濯濯如春月柳。 闻岐竹目光一怔,这人长得真好看! 如今两人独处,机会难得,还是想办法套近乎吧。 不过他会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呢?要不试试柔弱型的吧,看看他上不上当。 于是,闻岐竹低下头,眼睛使劲眨了眨,开始挤眼泪。可是她挤了好一会儿,眼里还是没有眼泪。 为什么呀!平时那么爱哭,泪腺那么发达,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哩!这可不行呀! 她胡思乱想着,突然又想到她生前曾在百度上搜索的怎么让眼睛快速流泪的字条,听说想一些伤心的事更容易哭。 于是,她就开始想了,想念自己生前的父母,想念他们给予她的温暖,即使他们的家庭并不富裕,但是为了她,他们想尽办法给她最好的,在她得了癌症后,他们也没有放弃,在向亲戚朋友借了一些钱之后,他们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一天打好几份工,就是为了给她挣治病钱,最后他们尽力而为了,她阳寿已尽,还是离开了他们。 终于,她伤心的哭了出来,这一刻,她真的好想他们,不知道在她死后,他们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生活! 闻岐竹压抑地哭着,也引来了那人的注意,他看了一眼,就开始走到她身边安慰她:“小姑娘,你怎么了?你别哭呀!”说完,他注意到她的嘴巴被塞了布条,于是,就伸手替她拿走。 布条被拿走,闻岐竹喘息片刻,吸吸鼻子,鼻头红红的,有一点可爱:“我没事,我只是想我父母了!” 那人目光怜悯地看着她:“唉,真是个不幸的孩子!你是被他们抓来的吧?” 闻岐竹点点头:“嗯,他们抓我上来想强迫我当压寨夫人!”她想了想,又问,“你呢?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 那人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不是,我是主动上来的!” 闻岐竹瞪大眼睛,嘴巴张圆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啊?你为什么要上来?” 那人微微一笑:“我喜欢行侠仗义,向往江湖的快意恩仇和潇洒气概,此次闯荡江湖,特意听闻这个漆风寨经常打家劫舍,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我很生气,就想上来剿匪!” 闻岐竹看着更加惊讶了,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一个人就敢上来剿匪,天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那人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就当我是吧!” 闻岐竹又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隽昌,你呢?” 闻岐竹甜甜一笑:“名字真好听,我叫闻岐竹!对了,你能不能帮我松绑啊?我好难受!” 隽昌答应了,就动手替她松绑。 完成后,闻岐竹舒服的动动手脚,笑着对他说了声谢谢。 第二十三章逃跑计划 闻岐竹看着这个封闭的牢房,就踱步到大铁门旁边,想着怎样才能从这儿出去。 隽昌看出了她的不安和害怕,就安慰道:“你别怕,我会救你出去的!” 闻岐竹努努嘴,想说的是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出去,不过她想了想,知道他这是在安慰自己,最后还是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打开,几个身材高大的土匪进来了,他们脸上都挂着一抹奸笑,正一步步朝她走来。 闻岐竹被他们看得不寒而栗,肌肤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知道他们要抓自己,她顿时吓得一步步往后退,躲到了隽昌的身后。 “嘿嘿,小娘子,这次干了票大的,收获不少,大当家要见你,你表现好一点,就能当压寨夫人享福了,还躲什么呀!”几个人走到她身边,一脚踹开碍眼至极的隽昌,就抓住了她的双手。 闻岐竹的内心害怕极了,眼露惶恐之色,拼命挣扎着:“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几个土匪用力擒住她的小胳膊,笑得猥琐:“当然是把你带给大当家享用啊!”说罢,就拖她起来。 隽昌站在那几人身后,眼睛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都给我住手,你没看见她不愿意吗!” 几个土匪不悦了,松开了她,就转头怒瞪隽昌:“呸,臭小子,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来教训我们!”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隽昌脸色阴沉,墙壁凹槽处烛台上的蜡烛发着血色的火光,正随着门外涌进来的瑟瑟冷风而生姿摇曳,照得他的半明半暗,半神半魅。 言毕,隽昌就猛地蹬腿将他们几个小喽啰全部踢倒在地,他一脚踩在一人的脚腕上,用力碾压:“刚才你们都踹了我吧,还给你!” 咔吱咔吱——是骨头碎裂的声音,脚腕处凹了一节,瞬间扭曲变形,接踵而来的便是那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其他几个土匪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恐怖的一幕,都吓怕了,迈腿想趁机逃跑,然而隽昌视线一撇,不给他们留活路:“想跑,没门!”说罢,就闪现至他们的身边,伸脚狠踹他们的心门。 很快,他们吐了一口血,就眼神空洞地躺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见状,闻岐竹眼睛睁大,也被他狠厉的手段吓到了,在他向她走来,伸手想牵她之时,她立即自然而然地躲开了。 隽昌悻悻收回手,低头掩下眼底的黯然神伤,几秒过后,又很快抬头露出了讨好式的笑容:“抱歉,一时忘了分寸,吓到你了!” 看着他受伤又故作坚强的表情,闻岐竹心里涌起一丝不忍的情绪,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救自己,知道是自己反应过度了,她就一脸歉意的摇摇头,又伸手握住他冰冷的大手:“谢谢你,不是你的错,我不该畏惧你的!” 隽昌心情好了不少,露出了阳光笑容,回握她的手:“没事,我们出去吧!” 闻岐竹被他的笑容晃了晃神,反应过来后也跟着他出去了。 不过还没走出外面,隽昌的脚步突然就停了下来:“要不你先在这里等我,我要去搜刮一些财物!” 闻岐竹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不好吧,被抓到了怎么办!” 隽昌摸摸鼻子,自信的笑了,如清晨的第一束阳光透侵连绵薄雾洒向苍茫大地:“嘿嘿,不会的,我武功很高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收刮钱财,但闻岐竹还是选择相信他,她点点头,同意了:“那好吧,你小心一点!” 就这样,眨眼功夫,他就消失在她眼前。 闻岐竹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他回来,心里有些着急了,忍不住在这里走来走去。 恰时,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闻岐竹吓了一跳,赶紧找个地方躲了起来,她耳朵贴在墙上,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声。 “他们人呢?怎么不见了?” “应该是逃跑了吧!” “刚才牛大他们不是去抓她了吗,就一个黄毛丫头和一个毛头小子,他们也管不住,真是一群吃干饭的废物!” “看,牛大他们在这儿!” “我滴天这真是一招致命啊,谁的武功那么高深!” “怎么办?他们逃跑了,我们还怎么跟老大复命啊?” “笨蛋,他们肯定不会走远,一定是躲起来了,你们给我听着,就算是掘地叁尺也要把他们找回来!” “好嘞,头儿!” 闻岐竹听了冷汗直冒,怦怦直跳,她立即捂住胸口,尽量放缓呼吸。 她视线一转,突然发现门后面的旮旯角放在一根粗木棍,她捂住嘴巴,及时止住了即将呼出的惊喜声音,而后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地走过去,鬼鬼祟祟地拿起那根防身武器,想着要是他们敢开门她就将他们全部击晕。 这么想着,她又双手交合,闭上眼睛,虔诚地拜了拜。 嘻嘻,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保佑我平平安安,不被坏人抓走,同时也保佑岳叙星平安无事,对了,还要保佑隽昌不被人发现! 祷告结束,闻岐竹的内心瞬时安静了,握紧木棍静等他们的到来。 没过多久,房门被打开,来人了。 闻岐竹低头看着地面,在看到一双脚踏进来的时候,木棍挥落,狠狠地给了来人一击。 那人眼冒金星,身躯晃荡几下就倒下去了,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声音:“居然敢偷袭,来人快给我抓住她!” 很快,一大帮人迅速地冲进了房间,拥挤得一个小房间装不下,都要裂开了。 每进来一个人,闻岐竹都会像打地鼠一样敲击他们的头部,可是是因为他们的身体太健硕了,也可能是她击打的力度太弱,总之,这次敲击无一人晕倒,而闻岐竹也很快被他们按住了手脚,他们无视她的拼命挣扎,强行将她送到了大当家面前。 在一个光线明亮的厅堂里,其他人分别站成两排,而大当家就坐在披着虎皮的座椅上,俯视着手底下的土匪,俯视着被擒住手脚的闻岐竹:“听说,是你打伤了我底下的弟兄!” 第二十四章善恶之论 看到他脸上惊人的刀疤,闻岐竹怂得直摇头,没有说话。 大当家用指尖轻敲着座椅扶手:“不说话,是个哑巴吗,来人,辣椒水伺候!” 闻岐竹吓得立即出声,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带了点颤音:“不……不是的!” “不是什么?” “我不是哑巴!” “既然进了我这漆风寨,你就是我漆风寨的人,弟兄们,如此不识好歹的女人我不要,就赏给你们,好好享用,记得别玩坏了!” 闻言,底下的土匪们异口同声地应和着,个个眼冒异光,脸露垂涎之色,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闻岐竹吓怕了,然而身体却被他们禁锢住,想跑也跑不了,眼泪当场就落下了。 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总是遭遇这样的事呢! 在他们朝她蜂拥而至的时候,闻岐竹莹莹泪眼中饱含一丝怒气,忍不住怒瞪着这些豺狼虎豹,控诉着他们的恶行:“你们这么做,会遭到报应的!” 此言一出,惹得土匪们哄堂大笑。 “哈哈哈有句话是遭报应被雷劈,可是我做了那么多坏事,怎么还没被雷劈呢!” “哈哈哈这小妮子未免也太天真了,还报应呢,报应能当饭吃,真是笑得我的眼泪都出来了!” “即使有报应,那我也要在死后化身恶鬼,谁叫这世上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呢,人界尚且如此,阴界也不遑多让吧!” 闻岐竹努努嘴:“这不对,阴界讲究的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大当家哈哈大笑:“那姑娘可知何为善何为恶?” 闻岐竹想了想,回答:“有济世利人之心,利他终利己,而成己他俱利,故为善;有损人利己之心,害他终害己,而致己他俱害,故为恶!” 大当家听了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直摇头:“不对,姑娘只知善恶之分、是非分明、黑白分明,却不知道这世间早已善恶不分、是非不辨、黑白颠倒,世间不是非黑即白的,至于姑娘说的善,亦有真假、是非、偏正之分!” 闻岐竹想不明白,眼睛里透露一丝迷茫,便问:“此话怎讲?” 大当家耐心地给她解释:“无所求而行善的是真善,有所求而行善的是假善,一些穷人舍己为人,忍受常人不能忍之疾苦,乃难能可贵之善,而一些富商高官沽名钓誉,表面行善实则为己谋利的,是假善,当然,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贪污腐败未必是恶,廉洁奉公又未必是善,无论什么事,一切都要看发心,要是出发点是利于他人的,哪怕是打骂那也是善!” “善有是非之分,因为看一件事的功过得失,不能光看事件的本身,还要看它的影响,怀县的于县令,假公济私,贪赃枉法,兼并土地,欺占良田,害得他们流离失所,卖儿卖女,逼良为娼,民不聊生,前年十二月,大雪纷飞,饿殍遍野,我和十几个弟兄气得手持利刃,连夜闯入于府,取了那狗官的性命,第二日,他们知道后,无不欢歌笑语,饮酒庆贺,此举对百姓有利,是为民除害,你就不能判此为恶!” 大当家继续侃侃而谈:“善者为正,偏善为恶,一些人常常好心办坏事,是为正中之偏,一些人办坏事,却无形中促成好事,是为偏中之正,但是世间人常常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你又怎知他是真善还是假善、是真君子还是真小人呢!” 闻岐竹听了这话,茅塞顿开,觉得有些道理,不过她也有自己的想法:“虽然你说得挺有道理的,但是有一句话你没听说过吧,那就是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凡事都有一个标准,做人不能受环境的影响而失了本心,你取了那狗官的性命,是为民除害,可是你当了土匪后,打家劫舍,欺占良田,虽有劫富济贫,但一些无过错的富人为何要平白无故地受你陷害,就因为他们有钱吗!而这里一些想安居乐业的农民为何要受你监管,就因为他们无权无势吗!老百姓既遭兵灾,又受匪患,闹得鸡犬不宁、民不聊生,难道你不是步他后尘吗!” 大当家听了这话,大发雷霆,大手用力一拍座椅扶手,一道透明的劲气传至地面,屋子都震动了,地面上扬起片片尘屑:“好个伶牙俐齿的姑娘,这张巧嘴生得妙啊!可是我不想听见她说话,来人,快把哑药兑水给她喝了!” 底下人得了命令,立即跑出去拿药了。 闻岐竹吓了一跳,心头惶恐不安:“大当家,你不能这样啊,我只不过是跟你讲理,你不能因为话不中听就想灭了我吧……” 大当家觉得她烦人,立即拿起酒杯快狠准地掷到她的额头上:“闭嘴!” 闻岐竹的额头遭到硬物的撞击,立马就起了个红肿大包,受到痛感,酝涌在眼眶里的泪水立即滑过脸庞,她将下唇咬得发白,才不至于哭出声来。 这时,外面突然有个小喽啰步履匆匆地跑来了:“报告大当家,西厢房着火了!” 大当家指挥道:“虎子,派几个人去灭火,顺便彻查此事,弟兄们,你们也下去吧!” 那个虎子就是这里的二当家,也就是闻岐竹在竹林时见到的男子,闻岐竹听见那人说道:“好的大哥!”说罢,他就带着一帮人出去了。 他们走后,这里就剩下闻岐竹和大当家了。 闻岐竹害怕他对自己做些什么,心里很紧张。 大当家看了她好一会儿,他就从座椅上站起来,慢慢走到她身边。 他果然来了,闻岐竹不安地扭动着身躯,一步步往后退。 正在他一手抓住自己的手臂之时,一道剑气铿锵有力地袭来,一股强劲如无形巨手的魄力瞬间传至人的后背,硬是叫大当家退离了好远的距离。 闻岐竹微微抬头,泪眼盈盈中一道修长人影越来越清晰,待烟雾消散后,便看见隽昌威风凛凛地站在自己面前,她眉头蹙起的褶皱立马被抚平,心里那颗不安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第二十五章刀剑争锋 大当家怒视着隽昌:“你是何人?居然敢来漆风寨闹事!” 隽昌笑了笑,如沐春风:“大当家哪里的话,我不过是个初入江湖的无名小辈,平生只爱行侠仗义,听闻漆风寨作恶多端,就想上来一窝端罢了!” 大当家不屑地笑了:“好小子,真有种!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比试一场,今天就叫你见识见识我毒蜈蚣莫问天的厉害!”说着,就拿过墙上的那把弯月刀,与之决战。 佩剑出鞘,隽昌也提起自己的剑,将剑尖指向莫问天,运转轻功,飞身而至。 莫问天举刀一挡,浑身发力,引得两条手臂的肌肉迅速膨胀,壮如麒麟臂,他两脚踏实地面,双手往前一抄手,虚中有实,化了他的攻击。 莫问天向前迈了一步,一手如龙爪,结实地擒住他的手臂,一手握着弯刀刀柄,行云流水地由下往上一刺,想给他致命一击。 然而隽昌也不是省油的灯,当他的大手抓向自己时,他立即反手攀上他的手臂,朝掌心源源不断地运气,将他整个人震得发颤,而后向后退了一步,将剑刃挡格住即将落于腰部的刀锋。 刀剑相接,剑刃往上一提,滋滋地发出星星火光,隽昌做了一个腕花的动作,猝然松开他的手,趁他还未反应过来,饱含劲力的大掌疾速往前一推,有如排山倒海之势,最后密密实实地拍在他的胸膛,将他震飞到外面的院子里。 隽昌气吞山河,行动如流星赶月,又运转轻功近了莫问天的身,高举长剑就要往他身上刺,他下手的动作愈发狠厉,剑花如闪电,衣袂翻飞如浪花朵朵,剑气疾如厉风,血花绚丽夺目地在他剑锋下盛开。 莫问天的胸膛受了他一剑,鲜血直直往下流,他捂着伤口,就更加气愤了,他目眦欲裂,大喝一声,一马当先,再次提刀砍向他,势要搅得个天翻地覆雷雨隆。 隽昌快然应战,执剑厮杀如行云流水,动作流利迅速,刀剑相接之处,剑鸣凄厉冲九霄,剑光闪闪夺目,似要暗空泛白。刀光剑影,无从捕捉他们出手形迹,只见他们所到之处,气破苍穹,叶落萧飒。 就在隽昌和莫问天打得如火如荼之时,一道黑影快如疾风从屋檐处袭来,趁莫问天一时不备,掌风袭来如千层浪,狠厉地拍打在他的后背。 站在一旁观战的闻岐竹看见了来人的面容之时,心脏如小鹿乱撞,扑通扑通,快要承受不了了。 岳叙星,他终于来了! 莫问天的身体挨了这一掌,顿时支撑不住了,就半跪在地,吐了一口鲜血,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裂碎了,微微喘息片刻:“你又是何人?” 岳叙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冷漠地说:“你受何人的命令劫光义镖局的镖车?如实回答,不然我就杀了你!” 莫问天邪笑一声,口腔里的牙齿也染上了血色:“不过是受人所托罢了!” 岳叙星的眸子如淬了冰碎,他再问一遍,声音也侵了寒气:“是何人?” “光陵镖局的大当家,左祖德!” 这光陵镖局和光义镖局有很深的渊源,在十年前,光义镖局是江湖第一镖局,前任大当家为张云霆,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张梓城,二儿子张全仁,二当家为义弟左祖德。 后来张云霆年岁渐长,病重了,不能处理事物,就不得不把实权交给二当家左祖德。 不过他死后,却把光义镖局大当家的位置交给了大儿子张梓城,左祖德气不过,不甘居于晚辈之下,就从镖局中带走了一批亲信,在外另起门户,成立了光陵镖局,凭借着广大人脉和管理经验,逐渐发展壮大,从此宣告光义镖局一家独大的局面被打破。 如今武林大会将近,镇北将军魏运庚特意指派光义镖局的武林高手走镖,给武林盟主庞铮送礼,却不想他们行至半路,这镖车便被漆风寨的人给劫了,而光义镖局的人除了镖头万叁,其余全被其残忍杀害。 区区一个土匪寨,势单力薄,是没有能力得罪江湖和朝廷两派势力的,那么他肯定是收人好处,与人合作,受人指使。 现在向寨主问起究竟是何人指使的,他居然说是光陵镖局的大当家左祖德,事情果真如此吗?他的话,可信度会有多少? 岳叙星想不明白,觉得自己要亲自去查一查这件事。 这时,闻岐竹兴奋地小跑过来,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大侠,你终于来啦!我好想你……”说着,她眸光似水柔。 第二十六章三寸不烂之舌 岳叙星看见了闻岐竹,心里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在看到她额头上的伤痕时,皱了皱眉:“叫你不要乱跑了你不听,现在好了都受伤了!” 闻岐竹垂下了脑袋:“对不起,我害怕!” 岳叙星伸手摸摸她轻柔的发丝:“没事了!” 这时,隽昌目光怪异地在两人身上扫了扫:“你们这是……” 闻岐竹立即抬起头,眼带笑意地看着他:“他是岳叙星,是我的救命恩人!” 隽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啊!” 岳叙星也面色不善地打量他:“你是?” 隽昌笑着朝他拱手道:“在下隽昌!” 岳叙星礼貌地对他点点头,就牵起闻岐竹的手,不去理会站在一旁的隽昌和受了伤的莫问天:“走吧!” 闻岐竹突然被他拽着走,踉跄几步,也跟上了他的步伐。 正在他们以为隽昌不会跟来时,结果他厚脸皮地跟着他们身后,与他们一起出了山寨。 闻岐竹知道他跟上来了,心里挺高兴的,两个攻略对象都在的最好了,最怕的就是他突然离开,再次见面时不知道会是何年何月,那样铁定任务会失败。 岳叙星听着身后那道轻便的脚步声,心头有点烦闷,忍不住蹙眉道:“你还跟着做什么!” 隽昌一脸无辜地耸耸肩:“有吗!我没跟着你啊,难道出寨的那条山路是你开的?” 岳叙星冷哼一声,更加用力地握紧闻岐竹的手,就不再看他了。 闻岐竹的手被他抓得很紧,她觉得有点痛,忍不住在背后偷偷地瞪了他一眼。 忽然,一道轻笑声在耳畔响起,闻岐竹扭头一看,就见隽昌噙着一抹浓浓的笑意,眼里发着细碎的光芒,如此表情,她就知道他刚才是看见了她的小动作,所以才那么笑的。 闻岐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咧了咧嘴,朝他讪讪一笑。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了,闻岐竹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是寨里的土匪出来了,于是,心里又变得惴惴不安了。 岳叙星停下脚步,知道她害怕了,就让她藏在自己身后,眼神毫不畏惧地直视那帮成群结队的土匪:“你们这是要拦人去路?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说着,一只大手就握上了剑柄。 隽昌出言阻止了他,他捂嘴打了个哈欠,神情散漫的说道:“诶,整天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刚才在下和你们的寨主比武比赢了,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就该遵守江湖的规矩,所以,劳烦寨里的弟兄们行个方便!” 他们听了这话,纷纷沉默了下来。 恰时,漆风寨的二当家虎子推开挡在前头的众人,站在了前面,眼睛微眯,但脸上却疏离地挂着一个冷意的笑容:“这个兄弟话说得好听,不过你烧了寨里的几间房屋,又夺走寨里大半的钱财,还出手打伤了我们的寨主,这账可怎么算啊,我们总不能让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隽昌轻慢地摇摇头:“二当家,你这话说的不对,什么叫你寨里的钱财,这钱都是你们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得来的,乃不义之财,有道是不义之财不可取,人有横财必有横祸,佛祖为了解救众生,尚且割肉饲鹰,用此牺牲自己之举唤起鹰的慈悲心,从而使它免做杀业,而我夺了你们一半的钱财,是为了替你们减轻罪孽散财消灾,用于普度众生、扶困济危、恤孤念寡,有道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帮你们积了这么多的阴德,你们不感激我就罢了,何必要断人去路呢!”说着,他就捂着胸口,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表现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闻岐竹在身后默默注视着这一幕,只觉得他真是个戏精,看来自己的演技还远不如他,看来以后要向他多多学习,怎样才能像他一样声情并茂、大言不惭地说出这样一番话,准确的表情达意。 那些土匪们听了他的话,纷纷吹胡子瞪眼,响起一片嘘声:“臭小子,你这是看不起谁呢!居然敢骂我们漆风寨!” “二当家,我们一起上吧,势要为大当家报仇雪耻!” 底下的弟兄们高举朴刀,异口同声地说道:“就是就是,报仇雪耻,报仇雪耻……” 隽昌又出来说话了:“兄弟们,不要动怒,在下绝对没有侮辱你们的意思,当年你们取了那狗官的人头,为百姓谋利的事迹我可是听说了,在此我敬你们是属半个英雄豪杰!”见他们脸露疑惑,他出言解释,“为什么这么说呢,如今四方离乱,百姓颠沛流离,饥馑荐臻,而你们却霸占良田,无恶不作,百姓们常常敢怒不敢言,如此鼠盗,早就不配谈什么侠义之道了!” 闻言,他们低头沉默了下来。 他们也是普通百姓出身,也是有父母养的,要不是形势所迫,他们也不会上山做强梁,如今听了这样一番话,虽然心里不大舒服,但因为秉呈着最后一份做人的良知,少有人敢反驳他。 这时,寨里又走出一个人,让他们纷纷站于道路的两侧,让那人顺利无阻的过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当家莫问天,他挥挥手:“大家都回去吧,放他们走,就当结交个江湖朋友好了!” 虎子舍不得那钱财,犹豫地说了一句:“可是……” 莫问天看都没看他,自顾自地转身走了:“回去吧!” 于是,一众土匪来得快去得也快,步伐整齐地跟上他。 闻岐竹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第二十七章做媒?做梦 而后,他们几人就下了山,见到了受伤的镖头万叁,几人就聚在一起。 此时天色已晚,他们打算在此过一夜再离开。 岳叙星找了个干净点的草地,给万叁简单地包扎伤口,隽昌就在林中抓了几只野兔,而闻岐竹就在附近捡了些干树枝回来用火折子生火,待隽昌处理干净兔子的皮毛内脏后,她就帮忙架到火堆上烤了。 闻岐竹翻了翻包袱,拿出一点外出游玩必备的香料,在烤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将其洒在兔肉上面,过了一盏茶功夫,一阵浓郁的香料味混杂着肉质的鲜味从漫天火光中飘出,化作几许袅袅炊烟,飞向天空。 在兔肉烤至外焦里嫩的金黄色后,闻岐竹就拿起串在兔肉里面的竹串,均匀地分给他们品尝。 于是,他们围坐在火堆旁,开始吃这些美味。 隽昌拿起竹串,吃了一口串在上面的兔肉,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瞪大眼睛称赞道:“真好吃,太香了,果然身边有个女人就是好啊!” 闻岐竹听了心里高兴,亲昵地朝他笑了笑,又亲自给了他一串烤得更香的烤肉:“真的吗?好吃就多吃点,喏,这个给你!” 隽昌伸手接过,露出一个灿烂笑容:“谢谢闻姑娘,你也吃吧!” 闻岐竹注意到了他对自己的称呼,不希望他跟自己过分生疏,于是笑着说道:“你还是别叫我闻姑娘了,挺生疏的,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就叫我岐竹吧,当然不嫌弃的话你也可以叫我竹子哦~” 隽昌也自来熟的说道:“哈哈你这性格我挺欣赏,好的,小竹子!” 岳叙星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如坐针毡,心里像压了个石块一样,沉沉的不是滋味,他也尝了一口兔肉,咀嚼了一下,吃的也不香了,他略带赌气意味的说了一句:“味道也就普普通通吧,怪难吃的,啧,有些人啊什么品味!” 闻岐竹听了这话,努努嘴,心里有点小失落。 岳叙星正待她回话,结果她也不像往常一样跟他牙尖嘴利地回嘴了,这是怎么回事?她这是在那人面前注意形象了? 这么想着,岳叙星阴沉着一张脸,自顾自地生着闷气。 这时,隽昌突然潇洒地回话了:“哈哈我这人比较随和,小竹子的性格挺合我胃口的,呆萌可爱又阳光,这没什么不好,最怕就是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人前人后端着,和她说话都嫌累!” 他说这话是对她有感觉了?还是单纯地安慰人?不过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要谢谢他为自己说话。 于是,闻岐竹抬头对他感激地笑了:“谢谢你!” 坐在他旁边的万叁也吃得满嘴留油,他哈哈大笑:“哈哈隽昌这话说得妙,敢情合自己心意的才是最好的,你是想女人了吧,那就赶紧娶一个回来,让她每天给你做好吃的,顺便还能帮你暖床哦~” 隽昌也跟着爽朗一笑:“哈哈哈娶娘子这事儿也得看眼缘,单方面的她看上我或者我看上她的,有什么意思!” 万叁吃的动作一顿,目光在他和闻岐竹两人之间打转:“闻姑娘,你及笄了吧!” 突然被他发问,闻岐竹吞咽了一口嚼在嘴里的美味,就抬头看他:“额,去年便及笄了!” 万叁又问道:“那姑娘可曾与人定亲?” 闻岐竹摇摇头。 万叁咧嘴笑了:“哈哈那就好办了,那你可看上隽昌这小子啊?” 闻岐竹扭头一看,便对上了隽昌那双比日月星辰还要璀璨夺目的眼睛,此时他似乎是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嘴角小弧度地上扬,凝着一抹饱含着叁分戏谑叁分认真的笑意,天映晨霜耿,溪浮月华练,如击中红心般,她顿时心跳加速。 天呐这是要给他们做媒的节奏啊,nice,做得好啊! 闻岐竹偷偷握紧拳头,心里很高兴,为了不让他们看出来,她拼命忍住内心的激动,连表情都僵住了,因此脸上没有流露太多表情。 万叁看着她傻愣了的样子,以为她是太害羞而不知所措,于是就问:“闻姑娘,男婚女嫁很正常,你不要觉得害羞,怎么样?哥哥我问你可看上他了?” 闻岐竹捧着绯红的脸颊,害羞地低下头:“隽昌哥哥那么优秀,受人仰慕是很正常的事,而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村姑,哪里配得上他啊!” 万叁听了这话,只觉得两人有戏,擦擦嘴边的油,又一拍大腿,爽快地说了:“妹子也别那么自卑,你长得是仙人之姿,性格还那般好,何必妄自菲薄啊,我看啊你们俩都有意,那就相处一段时间好了,合适了再进行婚配,岂不妙哉!” 哦豁豁~谢谢大叔的助攻,要是这事能成,她就成功攻略一个男主了! 闻岐竹这么想着,心里都要乐开花了,只顾偷偷傻乐,所以也就没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岳叙星阴沉如凝聚着狂风暴雨的脸色。 她张了张嘴,正欲回答之时,岳叙星突然站起身,拽住她的一只手臂,快速地带她离开,动作一气呵成:“你跟我过来!” 第二十八章闷海愁山(微h) 岳叙星把她带到一个隐蔽的小树林里,就松开她的手,他抱着双臂,饱含怒意的眼睛直视着她:“你这个叁心二意的女人!有人给你做媒你是不是很开心,看样子你是要答应了?” 闻岐竹心里咯噔一下,忐忑不安地跳着,暗想大事不妙。 她低下头,眼波流转,不经意地把视线瞥向远方:“你误会我了,我哪有!” 她这个样子,岳叙星一看就知道她是撒谎了。 他冷笑一声,伸手抬起她的下颌,不许她逃避,让她哪怕是害怕也要直视自己的眼睛:“呵,你撒谎了,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吗!小骗子!” 顿时,闻岐竹胸口有些气闷,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岳叙星深吸一口大气,继续不悦地说道:“你想方设法接近我,叁番两次地招惹了我,却还想去招惹别人,是不是只要长得帅的你都想接触,让他们成为你的裙下之臣,到时候跟着你去那个女子为尊的凤国?闻岐竹,以为我看不出来,玩弄人心很好玩吗?你到底有没有心!” 不是这样的,她很不想这样,她都是投入了真情实感的,她从没有想过要玩弄任何一个人,从来没有,但为了回到现实生活与自己的父母相见,她不得不那么做,哪怕被人误会,因为那是她的任务。 闻岐竹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只看着他带着怒意和忧郁的眼睛,眼泪自眼角无声地滑落,缓缓滴落至唇角的时候,再从缝隙里渗入口中,让她尝到了带着咸味的苦涩,这一刻这一秒,仿佛时间都冻住了,只感知到自己心底冰凉一片。 看见她哭了,岳叙星心里也不好受,这场闷海愁山,注定两人无法跨过,月沉星疏,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岳叙星叹了一口气,看她哭得那么激动,觉得自己把话说得过分了点,就伸出拇指替她拭去脸上的眼泪,语气生涩地安慰道:“别哭了,瞧瞧,脸都哭花了,再哭下去,脸会不好看的!” 闻岐竹吸吸鼻子,动手打了他一下:“你还说……你这个大坏蛋!” 见她搭理自己,岳叙星心情好了一点,没有那么生气了:“嗯,我是坏蛋!”说着,就捧过她的脸,慢慢俯身,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香软微甜,又略带几分泪渍的苦涩,就像她给他的感觉一样微妙,却让人甘之如饴。 当他的双唇接触到自己的唇上时,闻岐竹眼睛都睁大了,神情微怔,整个人像是傻住了一样。 毕竟他从没有主动过,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这让她有点难以置信,心情又像是飘浮在云端,轻飘飘的,真不可思议。 她铭记着那份因他而起的心跳,闭上了眼睛,吮住他的双唇,回吻了过来。 两人四片唇瓣交迭,吻得难舍难分,本能的,他有些欲求不满,就忍不住伸出舌头探入她温暖的口腔,追逐着她的红色舌尖,吸索着她的一切。 闻岐竹也热情地回应着,舔舐着他敏感的舌根,伸手紧紧地抱住他。 岳叙星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情难自禁地把手摸向她的胸口,听到她发出的吸气声时,手上用力揉捏了一下,双唇堵住她即将呼出的呻吟。 之后,他扯下她的腰带,解开她的衣襟,把手探进她的红色肚兜里,擒住她滚圆挺翘的柔软,细细揉捏着。 自己的胸脯被他紧紧地握住,闻岐竹心里有几分紧张,脸颊都红了,呼吸也不顺畅了。 粗粝的指腹漫过红色蓓蕾,岳叙星轻轻拉扯着那小颗红梅,拇指忍不住在上面打转,引得她呻吟不断。 酥酥麻麻的感觉自胸前传来,又似一股小小的电流流窜至后背,闻岐竹受不了了,忍不住妩媚的娇吟出声。 岳叙星被她的声音刺激到,直接把头埋在她的胸前,隔着薄薄的衣料嘬住她敏感的乳头,细细啃咬,在把那一小片布料晕染得湿濡一片。 闻岐竹闭上眼睛,轻哼不止,把手搭在他柔软的发丝上,轻轻抚摸着。 最后,岳叙星欲望又来得强烈了,直接扯下那片肚兜,吻上她白嫩如玉的肌肤,与其有了近距离的接触。 他舔舐着她的奶子,深深的吸吮,直把莓果舔得又硬又红,沾满上他的透明唾液,看起来色气满满。 闻岐竹眯着眼睛,舒服地享受着:“嗯!好痒……” 岳叙星听了这话,更加用力地吸吮,渐渐的,她的身体变得娇软无力,以一个舒坦的姿势靠在他身上。 就在她以为他会继续做下去了的时候,他居然中道而止,替她穿好了衣服,整理好凌乱的鬓发。 闻岐竹眼露诧异:“为什么不继续了?” 岳叙星压制住情欲,声音喑哑:“别人都在呢,太随便了不好!” 闻岐竹不满地努努嘴,意思是刚才你怎么不意识到这里有人不方便行事,呵。 之后,他们两人一起回来了。 见他们回来了,万叁和隽昌眼神复杂地打量他们,火堆上微暖的火光,晃荡在隽昌的身上,给他整个人洒上一丝丝斑驳阴影和微弱的红光,看起来既阴森莫测,又明亮动人。 万叁不想气氛继续尴尬下去,就笑了笑:“对不起啊,擅自给闻姑娘做了媒,差点拆了一段姻缘!” 岳叙星冷淡的说了一句:“没事!” 第二十九章光义镖局 岳叙星见闻岐竹额头上有伤,就亲自给她处理伤口,涂药、替她简单地包扎一下。 完成后,闻岐竹也注意到了他后背的伤势,坚持要帮他上药,岳叙星拗不过她,就让她帮忙涂药包扎了。 只不过她笨手笨脚的,经常无意地抠压到他的伤口处,岳叙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要不是了解她这个人,都要怀疑她是故意整他呢! 好在她没折磨多久,处理好伤势后就替他穿上了衣服,只是闻岐竹转头看他时,刚好瞥见他的一张大白脸,当即吓了一跳,要不是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她还以为是大晚上撞鬼了呢。 之后,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各自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随便吃点野味,就上路了。 岳叙星见隽昌还骑马跟在他身后,不悦地挑了挑眉:“你怎么还跟着我们?” 隽昌觉得这话有几分好笑:“我去的是举办武林大会的西阳城,这条路就是这么走的,我有什么办法,况且我也没有跟你!” 岳叙星自觉理亏,就没有再出声了。 行了半日,他们终于出了丛林,进入了一个小县城。 期间,闻岐竹主动找了话题跟隽昌聊天,他显然没有之前那般热切了,敷衍了事,对她的态度也疏离了很多。 这种情况,闻岐竹可以理解,看来目前只能一个个地攻略了,攻略成功后主动离开,去寻找下一个目标,这样的话,能在任务期限完成任务吧? 怎么感觉,她是个渣女了!唉,不管了! 过了两日,因为岳叙星要跟万叁回光义镖局调查被害一事,隽昌和他们也不是很熟,就和他们分道而驰了。 “一路顺风!”闻岐竹挥了挥手,看着隽昌骑马飞驶的俊逸背影,心中涌现出一丝不舍。 岳叙星轻拍她的肩膀,撇了撇嘴:“别看了,走吧!” 就这样,他们再次上路了,又过了二个时辰,终于到达了锦城。 春分之际,春意盎然,锦城,遍地垂柳。 锦城,因镖局众多、道路通畅、交通方便而闻名于世,故而这里的做买卖的商人和江湖人士也最多,除此之外,这里的屠苏酒和媚语楼也很有名,一些旅客来锦城,大多数是为了品尝美酒和目睹美人的风采。 垂帘酒肆列,入市商铺喧,游袖楼台香,酒香弥漫,人声鼎沸,媚语息息,真真奢姿骄态,怪不得人言锦都繁丽,醉生梦死之地也。 闻岐竹在古代第一次见到这样繁华的城市,此时她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眼睛睁圆,对什么都是一副好奇的样子。 看见她这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岳叙星故意逗她,又出言嘲笑了她一番,闻岐竹恼怒地和他怒怼,场面一度有几分滑稽。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他们抵达了大名鼎鼎的光义镖局。 镖局里的正厅上,一行人整齐地站在一旁,垂首敛眸,而正前方的两张黄花梨木椅上,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虬髯络腮、身着对襟紫袍的人,是张梓城,而旁边那个眉清目秀身着一袭白袍的是张全仁。 镖头万叁就跪在大厅中央,而他旁边站着闻岐竹和岳叙星。 张梓城怒目而视,当堂怒喝一声:“你说镖车被漆风寨的人劫走了,呵,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闻言,底下人纷纷低下头,噤口卷舌。 张全仁在一旁劝道:“大哥息怒,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吧!”说着,就用眼神示意万叁说话。 万叁领会了他的意思,就毕恭毕敬地说道:“回禀大当家,二当家,我们运着镖车路过怀县的小树林里,林中突然窜出上百名劫匪,将我们团团围住,他们人数众多,我们打不过,其他兄弟都被其残忍杀害,在我即将见阎罗王之时,是路过的叙星兄救了我一命,而后也是多亏了他的帮忙,才从那狡猾的莫问天口中套出指使人是左祖德!” 张梓城气得脸都红了,用力一拍旁边的桌子,硬生生将其折压成几块带着粉屑的木片:“真是岂有此理,你们看看,这就是我的好二叔啊!枉我一家真心待他,结果他却恩将仇报,哼,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的!” 这时,岳叙星突然说话了:“慢着,大当家,我认为此事不会那么简单,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仅凭那寨主口中的一句话,说明不了什么,毕竟嘴巴长在他身上,他当然可以不招供主谋,随意找个人栽赃陷害!” 张梓城看着这个年轻人,捋一捋脸上的胡髯,心里十分不爽:“你为左祖德说了那么多好话,是不是和他相识啊?” 岳叙星摇摇头:“我和他素未谋面,说起来此事与我毫无关系,只不过万叁是我的熟人,他也曾于我有恩,如今此事的重担压在他头上,又得罪了魏运庚,处理不好可是会被杀头的,我不希望他死,觉得不能坐视不理,故而说了那样一番话!” 张梓城听着他的话,气焰也消了,他眸中流露出一丝欣赏之色:“你年纪不大,竟有如此气魄,可敬可敬,不知你师从何人啊?” 岳叙星冷静回答:“是于越长老!” 此言一发,底下一片吸气声,纷纷眼露惊讶。 张梓城感叹道:“竟然是阁云派的于越长老,我在早年便听闻他收了一义子,天资聪颖,根骨极佳,是百年一遇的练武好苗子,如今好多年过去了,可算是见到你了,也算是缘分啊,可惜你师傅已经仙逝了!”说罢,他摇摇头,脸上带了几分惋惜之情。 第三十章乱点鸳鸯谱 岳叙星的眉梢染上了一丝忧愁:“师父他老人家羽化而登仙,圆满而托化,大当家不必挂念!” 张梓城抚摸着胡髯,欣慰地点点头:“也是!” 张全仁笑了笑:“岳大侠救了万叁的性命,你从此就是我光义镖局的恩人,这几天,大侠就留宿在济芳斋吧,还望不要嫌弃!” 岳叙星微微抱拳:“哪里的话,多有叨唠,还望见谅!” 张梓城好爽一笑:“大侠客气了!”说着,又把目光流转至闻岐竹身上,面露疑惑:“不知这位姑娘是?” 闻岐竹眼睛一骨碌,看着岳叙星英俊的侧脸,等着他的回答。 岳叙星唇角微扬:“她是我的未婚妻!” 闻岐竹听了他的回答,顿时心花怒放,呵,这还差不多! 闻言,几人哦了一声,颇感意外地看着他们:“原来如此啊!哈哈岳大侠娶亲办宴的时候记得跟我们说一声啊,我们给你们一份大礼,等着喝喜酒呢!” 岳叙星的视线偷偷往下飘,恰好看见闻岐竹的小脸一红,心里也高兴了几分,他礼貌的笑了笑:“一定!” 这是,一个穿着深灰衣服的小厮低着头走了进来,朝几人行礼,客气地跟岳叙星说道:“大侠,济芳斋已整理好,请跟我来!” 于是,岳叙星和闻岐竹就跟着那小厮走了。 他们进了济芳斋,小厮就礼貌地退下了。 他们推开房门,果然房间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连一点灰尘味也没有,他们打量了室内的布局,窗明几净,大厅正前方放置这几张雕花描金红木桌椅,而桌椅的左右两侧,对称地摆放着两个二尺高的粉彩花卉双耳瓶,瓶内插着修剪整齐的新鲜花草,看起来很是清新怡人。 而大厅的后面,各有一个小门,看来那里面就是房间了。 闻岐竹打量完毕,满意的点点头:“这地方真不错,就是不知道卧房里有没有软榻,之前的木板床睡得我四肢僵硬,脖子都歪了!” 岳叙星忍不住动手捏捏她的鼻尖:“你可真会享受!” 闻岐竹赶紧挥去他的手,恼怒道:“你干嘛!别动手动脚!” 岳叙星戏谑一笑:“你都快是我媳妇了,怎么不能啊!” 闻岐竹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能,当然能,但是你不能太用力,不然我会痛的!” 岳叙星听了她的话,有点想歪了,耳根一红,就没有回应她。 闻岐竹眼睛微眯,可疑地看着他:“喂,你这是什么表情?该不会是想歪了吧!” 岳叙星假意咳嗽了一声,转身就走:“你先留在这里吧,我出去一趟,跟万叁谈一下事宜!” 闻岐竹知道他这是害羞了,轻轻一笑,心里想的是他们都打好几次擦边球了,他居然比她还害羞。 傍晚时分,张梓城设家宴,打算隆重地款待他们。 席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倚阑畅饮,沉醉芳筵,好不热闹。 张梓城的夫人是沉芙照,她是礼部尚书的女儿,说起来当年她也是个名人了,她年方二八时,便以诗词扬名天下,后来嫁给了张梓城,就做了他的贤妻良母,张梓城虽有镖局大当家的名声在外,但他本质还是一介武夫,如今娶了那么一个才色双绝又秀外慧中的妻子,因此,他也常常被外人艳羡。 在他们喝酒之际,沉芙照突然拉过闻岐竹的手,细细摸索,她一脸慈祥的笑了:“闻姑娘是哪里人啊?家中又有哪些人?他们是做什么的?” 闻岐竹心里咯噔一下,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敢情这是被人查户口呢! 闻岐竹脸上挂不住了,尴尬的呵呵一笑:“呵呵,我是云县人,父母都不在了,如今只剩我一人,他们在世时也是普通人,种地的!” 沉芙照脸上露出了怜悯之情,似乎是在同情她:“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闻岐竹摸了摸脑袋,微微一笑:“还好吧,我不觉得可怜!” 沉芙照称赞道:“姑娘的性子真是乐观开朗呢,那你和岳大侠是如何认识的,可否细细道来?” 闻岐竹想了想:“就是在一个小村子里,他救了我一命,我们就认识了!” 沉芙照一脸兴致,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原来如此,是日久生情吗?” 闻岐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算是吧!” 恰时,沉芙照遗憾地说道:“唉,其实我有个侄女名叫沉婧娥,她从小身子骨柔弱,让家人很是担心她的身体,好在她还是长大成人了,人也生得貌美,不过如今年过十七了,上来议亲的人都要踏门槛了,她还是不愿意嫁,我问她原因,她就娇羞地说已经有意中人了,我问是谁,她遮遮掩掩地说是岳叙星,后来问明事情原委,才知道原来在两年前的一次郊外踏青,她遇见了一帮想要劫色的劫匪,也是那个时候,岳大侠出手救了她,从此她便对他心生爱意!” 闻岐竹一颗心愈发沉重了,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说自己就是个小村姑,配不上岳大侠,而他值得更好的,那合适之人便是沉芙照的侄女,他俩才是天生一对,叫自己知难而退吗? 这么想着,闻岐竹黑着一张脸,不安地绞着手指:“夫人说这话的意思是?” 沉芙照笑了笑:“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可怜可怜我侄女的一片苦心,成全她和岳大侠,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的,要是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就是了!” 闻岐竹刚要说些什么,突然一阵环佩交鸣,夹杂着一道娇柔的女声,响入如她的耳畔:“姑父,姑母,婧娥来晚了!” 闻岐竹更加用力地握紧衣角,脸上是愈发不淡定了,她转头一看,便看见一位袅娜娉婷的美女子。 她绾着流云髻,头戴垂珠却月钗,身着芙蓉色散花水雾曳地望仙裙,身皮黄色云纹霞肩,莲步轻移,窈窕而至,腰间的玉佩随着她的脚步叮当作响,她相貌娇美,柳眉淡扫,眸胜泉清,拟是画中仙,妙自天上来。 沉婧娥略一施礼,就把满怀深情的目光投向岳叙星:“小女子见过岳大侠,自浮山一别,你我已有两年未见了,敢问公子可还记得小女子?” 第三十一章风趣作对子 岳叙星抬头看了她一眼,就低下头:“真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 闻言,沉婧娥小脸煞白,露出楚楚可怜之态。 真是好样的! 看见了他的态度,闻岐竹呼了一口气,也安心了不少。 沉芙照的脸上也没有笑容了,她朝沉婧娥招招手,主动为她化解尴尬:“婧娥,来姑母这里坐!” 沉婧娥见有人给她台阶了,脸色又好了几分,就徐徐过来,坐在沉芙照的身边。 闻岐竹不喜欢这人,此时她坐得离自己近,心里隐隐不大舒服。 这时,沉芙照拍拍沉婧娥的小手,安慰了她几下,就笑着对在场的人说道:“在场的诸位,单单喝酒也太无趣了,正好婧娥精通音律,可以让她弹奏一曲,给大家助助兴!” 此话一出,底下人沸腾起来了,都迫不及待地想看沉婧娥弹琴唱歌。 在仆人把古筝抬进来放到琴案上的时候,沉婧娥施施然站起来,来到琴案旁婉婉落座,准备弹琴。 只是在她弹奏之前,她又对岳叙星表达爱慕之情:“即将弹的这首曲子是《凤求凰》,是我为岳大侠所奏,还望大侠喜欢!” 闻岐竹心里更加不顺畅了,这人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岳叙星的未婚妻了吗!为什么还要上赶着来追求他?呵,真是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太可气了! 这么想着,她就恶狠狠地瞪了岳叙星一眼。 岳叙星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一笑,对她无辜的耸耸肩。 好啊,这人还嘚瑟! 闻岐竹很生气,恨不得当场走不起拧岳叙星的耳朵。 这时,琴声乍响,沉婧娥认真地注视着古筝,指尖灵动地在琴弦上飞跃,流淌出动听温婉的音符,琴声悠扬而多情,潺潺流动,又如柳絮纷飞,回荡在月色如水的夜里,增添了几分情意。 很快,一曲终了,人们沉醉在这美妙的琴声中,还未缓过神来,之后不出意料的,便是一片赞扬之声。 沉芙照对沉婧娥的表现很是满意,她又转头对岳叙星笑了笑:“岳大侠,此曲如何啊?你可还喜欢?” 沉婧娥娇嗔了一句,就害羞地低下头。 岳叙星则是一脸平静的回答:“沉姑娘的琴声娓娓动听,宛转悠扬,自有其妙处,只不过我已寻到了我所喜好的琴音,就不必劳烦夫人为我引荐了,沉姑娘的琴声,就留着诸位多情才子欣赏吧!” 闻岐竹听了他的话,欣慰的笑了。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他很有魅力! 沉婧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身形晃荡几下,似乎是风一吹就要倒下了,她眼盛泪光:“为什么?公子不给个机会吗?我才是你真正的天赐良缘!” 岳叙星眉头一皱:“这就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吗!沉姑娘,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适可而止,不要把事情闹得那么难堪!” 沉婧娥愤恨不满地瞪了闻岐竹一眼:“那个村姑有什么好的,她什么都不会,你喜欢她什么!” 张梓城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面子上也过不去了,赶紧叫人把沉婧娥拖下去。 张梓城向岳叙星敬了一杯酒,不好意思地说道:“真不好意思,岳大侠,让你见笑了,我侄女比较任性顽劣,你不要见怪了!” 岳叙星冷声道:“没事!”就在想带闻岐竹离开之时,沉芙照突然说道,“闻姑娘,你作为岳大侠的未婚妻,一定有过人之处吧!” 啊,这些人怎么这么烦啊! 闻岐竹又恼怒地努努嘴:“夫人有什么话直说吧!” 沉芙照露出一个疏离的笑容:“我想测试一下姑娘的才能,测试的方法很简单,我出上联,你对出下联,就行了,题目嘛也不难!” 底下人又一片惊呼。 “啧啧,谁不知道沉夫人年轻时是位才女啊,男人都未必比得上,如今叫一个村姑对对子,显然是想为难人家,让人家下不来台嘛!” “这沉夫人的气量也太小了吧,居然和一个黄毛丫头斤斤计较!” “唉,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沉夫人是这样的人吗?她就是不想看到自己的侄女输给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罢了!” “管她什么意思呢,我们只管看戏吧!” “……” 看到这里,岳叙星很想站出来帮她,但又对上她的眼睛,知道她心意已决,就按耐住自己的心思。 他们的这些话,闻岐竹自然也听见了,虽然心里有几分怯意,但她没有选择退缩,她坚定地看了岳叙星一眼,直直地站起来:“好,你尽管出吧,我答应了,不过在夫人出完一个题目后,我也要出一个上联,让夫人对出下联,夫人可还接受?” 敢情这丫头是在瞧不起我! 虽然沉芙照心里这么想着,但面上却是不显一分一毫,她礼貌地笑了笑:“我接受!”说完,她立即就出上联了,“裁诗香在骨,闻姑娘,到你了!” 裁诗香在骨,裁诗香在骨~ 闻岐竹绞尽脑汁地想了片刻,终于想到了一句,她灵机一动,竖起一根手指:“有了,揽月玉为神!” 其他人听见了,纷纷赞扬道:“妙啊妙啊,对得真不错!” 沉芙照握紧拳头,眼皮直跳,没想到这个村姑居然还对得上了,呵,定是侥幸罢了! 就在她又要出对子的时候,闻岐竹狡黠一笑:“夫人,说好的,到我了!” 沉芙照目光直视着她:“你说!” 不知道闻岐竹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噗呲地笑了出来:“那夫人听好了,狗苟偷生,命子捡砖驱苟狗!” “哈哈哈这是什么对子!” “哈哈真是通俗易懂、风趣幽默的对子,这村姑真有意思!” 沉芙照听了他们的议论,脸都黑了,敢情她这是在玩她呢,这对子是什么玩意,内容粗鄙,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哼,臭丫头! 然而沉芙照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想出下联,毕竟她学的都是阳春白雪,而不是这下里巴人,于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她想得冷汗直飙,还是没有想出来,最后她只好投降了,示意闻岐竹可以说出下联。 闻岐竹乐呵一笑:“蛾恶扑火,呼童拾扇逐恶蛾!” 底下又是笑声一片,反观沉芙照,觉得自己被一个小村姑耍了,气得脸都绿了。 闻岐竹看过她的表情后,心里也畅快多了,转而看向岳叙星,发现他嘴角上扬,笑得很开心。 闻岐竹对上他的眼神,挑挑眉,得意的笑了。 第三十二章直男式表白 张梓城觉得自己脸上无光,沉声说道:“夫人,何必和一个小丫头过不去,让人看了笑话!” 沉芙照恼怒地看了他一眼,就离席了。 之后,张梓城又对岳叙星说了很多好话,岳叙星敷衍应和了几声,便随意找个借口带着闻岐竹出去了。 潇潇月下,春天的夜晚还是带有几分凉意。 闻岐竹随他去了一处凉亭,就甩了他的手,默默生闷气。 岳叙星低头看着她的脸色:“生气了?吃醋了?” 闻岐竹明晃晃地翻了个白眼:“呵,你还说,你可真受欢迎,别人都欺负到我头上了,你还……”说着,眼睛里的泪珠翻滚,又是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见到她这副委屈的样子,岳叙星一下子就有些急了,赶紧出言安慰:“哎呀,你别哭,此生我都不会喜欢别人的,武林大会后,我们尽早完婚吧!” 因为之前沉芙照的一番话,有点打击了她的自信心,此时听了他的话,闻岐竹就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内心波澜起伏:“真的?其他的什么沉小姐张小姐的,一个个貌美如花,才艺双全,我就是个小村姑,我什么都不会,为人还粗鄙,还会给你添麻烦,我配不上你,我……”说着,她捂住脸,遮掩住簌簌而下的泪花。 气氛有片刻僵硬,忽然,一阵香风吹过,飘来笼月淡雅的梨花香,岳叙星想了想,握紧拳头,胸膛剧烈起伏着,他伸手拉下她的双手,看清了她泪眼模糊的样子,这时,他的一字一句艰难地唇齿间吐露:“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蠢话来气我!管他什么沉小姐张小姐,她们的样子我他妈一个也记不清,闻岐竹,我喜欢你!我他妈就是喜欢你!我他妈这辈子只喜欢你!你也别把我推给别人,你听到没有!” 闻岐竹倏地被他喝住了,手脚瞬时僵住,神情怔忡,脸上只有两条泪痕无声的滑落,只听见自己的一颗心正在剧烈地跳动,翻搅着无数惊涛骇浪。 岳叙星继续说道:“我脾气烂性格倔嘴巴贱,你也别把我想得那么完美无瑕,我也不是什么无欲无求的高洁圣人伟人,我也有很多缺点,所以,我和你是一样的,我的脾气对上你,才是天赐良缘!”说着,他就钳住她的双臂,带着丝丝怒意,俯身在她唇上狠狠地啄了一口,蜻蜓点水又带着浓烈感情的一个吻,“笨蛋,明白了吗!” 闻岐竹听了他的话,心里无比感动,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任他怎么擦眼泪她也停不下来。 岳叙星开始急眼了:“你怎么又哭了?我又没有骂你!” 闻岐竹吸吸鼻子,但还是流出一道鼻涕,她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呜呜……我这是……太高兴了……我也喜欢你……”说着,她又破涕为笑。 岳叙星心里暖暖的,他拿出手帕,抬手给她擦眼泪鼻涕:“真是个傻丫头,又哭又笑的,都要成个神经病了!” 闻岐竹笑着调侃道:“我是神经病,那你精神也不正常了,喜欢我这种人!” 岳叙星附和道:“对对对,我是脑抽了精神不正常了才喜欢你,行了吧!”说着,就揽过她消瘦的肩膀,和她一起离开了,“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他们回到济芳斋,各自洗了澡后,就睡在同一个榻上,抱着入睡,互相吸索着各自的体温,一直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岳叙星就起来了,他给闻岐竹留了一张字条,就和万叁张梓城他们去了光陵镖局,见到了左祖德。 生着一头白发身着虎袍的左祖德见到了来人,先是流露出一个倍感意外的神色,几秒后,脸上又扯出了一个笑容,亲自过来迎接他们:“梓城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啊,难道是有什么急事吗?有几个生面孔,你不给叔叔介绍一下吗!” 张梓城虽然很讨厌这个笑里长刀的二叔,但晚辈对长辈,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于是,他微微作揖道:“二叔,别来无恙啊!” 左祖德爽朗一笑:“哈哈承蒙挂念,身子骨虽硬朗,但人老了,还是比不上年轻的时候啊!” 张梓城微微低头:“二叔要保重身体,我那里有几支千年人参和灵芝,正好可以给二叔补补身子!” 左祖德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哈哈贤侄有心了,都进来坐吧!” 于是,他们进了宽敞的厅堂,一一坐下,张梓城就向左祖德介绍道:“这位是岳叙星,是于越长老的亲传弟子,他是名剑客!” 他一说完,岳叙星就站起身向左祖德拱手道:“晚辈岳叙星见过左大当家!” 左祖德把目光投掷在岳叙星身上,面露惊讶:“原来你是于越长老的弟子啊,难怪气派不凡,说起来,我和于越长老也有几次照面了!” 张梓城面露好奇的神色:“哦?说来听听!” 左祖德叹了一口气,陷入了回忆:“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年于越长老的剑法天下第一,我听闻后就翻山越岭,向他请教过一两个招式,后来他晚年时也来过光义镖局,想让人帮忙押镖,那时候你还小呢!” “原来如此啊!” 左祖德不想顾左右而言他,开门见山的说道:“所以你们这次来是为了?” 张梓城隐忍不发,把心里的火气全都降下去,才冷然出声:“想来二叔已经知道光义镖局出事了吧!” 左祖德神色迷茫,而后一脸慌张地问道:“啊?出什么事了?” 老狐狸,还跟我装模作样! 张梓城在心里嗤笑着,脸上确实不显声色:“就是魏运庚将军委托给我的那几辆镖车,行至怀县的小树林时,被漆风寨的人给劫走了,此外,这些劫匪还取了镖师们的性命,整整叁十五条人命,除万叁之外,全被他们残忍杀害!”说到这里,他面露痛惜。 左祖德眉头一蹙,脸上的皱纹就纠得更紧了:“怎么会这样啊,光义镖局向来遵守武林道义,从不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又少与人结仇,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那到底是何人指派的?” 伴随着底下兄弟的掀天怒意,张梓城冷笑一声,直接挑明:“难道不是你吗!左、祖、德!” 第三十三章暗藏玄机 左祖德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贤侄,我可是你二叔啊,怎么会害自家人呢,一个小小的土匪寨居然敢污蔑老夫,真是不想活了!” 张梓城冷笑一声:“好一个自家人,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从我父亲那里使手段夺实权的事吧!” 左祖德眼神飘忽:“你这是污蔑人,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梓城义愤填膺地说道:“当年你为了夺得光义镖局大当家的位置,和西凉巫师交易获得了七蛊毒,从而下毒害我父亲病重,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那是因为去年刚好让我找到了那个唯一的证人巫师,本来他死活都不愿意承认的,后来在我的威逼利诱下,他终于改口承认!” 知道事情瞒不下去了,左祖德叹了一口气,一脸愧疚:“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兄弟俩,对不起你父亲,当年我确实利欲熏心,一时鬼迷心窍,十分抱歉!也正因为这份内疚,我才不会陷害你啊,这几年我对你的好,你可是有目共睹的!” “死老头,你说得好听,漆风寨的大当家都招供了,你以为还瞒得下去!到时候魏运庚大将军亲自过来询问,我看你还怎么说,不仅会连累光陵镖局,还会连累镖局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弟兄们,惹得将军不痛快,你们都要……”说着,张梓城就在脖子上横过一只手,示意被杀头。 闻言,光陵镖局里的一些弟兄也不淡定了,他小心翼翼地劝着左祖德:“大当家,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还是认了吧!” “是啊是啊,认了吧!” 左祖德怒吼一声:“放肆,老夫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这不就是胡来吧!” 张梓城正要发怒,岳叙星突然发话了:“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大当家不必生气,请给我几日的时间,我一定会找出真相的!” 这时,万叁也出来帮岳叙星说话了:“是啊,大当家,再给我们几天的时间,我们一定会把事情调查清楚的!” 张梓城气消了一些:“好吧,我就再给你们几天的时间,到时候万叁你要是查不清真相,你就等着受罚吧!”说着,他就起身便走,“多有叨唠,告辞了!” 后来,岳叙星和万叁为了调查这件事,就找了芜情楼帮忙调查。 芜情楼,是江湖最大的机密情报机构,从事侦察、逮捕、审问,暗杀等一系列活动,其组织势力大人数多,还可接手江湖帮派斗争和抓捕江洋大盗等大事。 终于经过几天时间的调查,芜情楼的人回信了,还递交了一个包裹给他们。 他们打开信封,信上说只在漆风寨查到了一小部分信件,毕竟有一些被烧毁了,目前已将得来的全部信件递交给你,还说这事情太复杂了,可能牵扯到其他国家,所以目前主谋未知,因为他们芜情楼的人调查失败,所以特意退了一半的定金。 岳叙星看完信件,就打开包裹一看,果然看到一些金子和几封书信。 他拆开书信,发现上面写着“东南西北,口无边,吉为馅,上九流除八,清眠川缺丑”这几行字,上面的字字形潦草、短小精悍,而且黑话很多,意义不明。 万叁看了有点懵:“叙星,这是啥意思啊!上九流我知道,是指帝王、圣贤、隐士、童仙、文人、武士、农、工、商,可除八是除哪八个呢?” 岳叙星没有答复他,他先是想了一会儿,便有了答案:“我知道了,东南西北,口无边,吉为馅,是指北周,上九流除八是除去前八个,那剩下的便是商,清眠川缺丑是一句土匪黑话,清多表示杀,眠川指数字叁,缺丑是指数字五,说明杀了叁十五人,这数字正好是光义镖局死亡镖师的人数!” 万叁有些惊魂未定:“原来如此!看来这事与北周国和商人有关,可是这两个范围那么广,具体的谁知道呢!”说着,他又一脸沉思。 岳叙星又自顾自地思考了起来,没有应和他的话。 之后,他们便把已知的事情告诉了张梓城。 张梓城听了也很迷惑:“虽然我们镖局也接过北周人的镖,但我们并没有得罪过他们啊,商人虽为利,但镖局的发展只会给经商带来便利,所以,到底是何人想要陷害我呢?” 这时,外面一道成熟老沉的声音悠悠传来:“听闻镖局出事了,没有第一时间来拜访安慰,还请见谅!” 张梓城抬头见到来人,便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贾伯伯,哪里的话,您能来我就很高兴了,不过您已年近古稀之年,为了保重身体,还是少走动为好!” 来人是贾重道,是梁国赫赫有名的商人,经营丝绸茶叶等生意,与张梓城的父亲是好朋友。 贾重道轻哼一声:“你这是看不起我老人家呢!” 张梓城笑着摇摇头:“没有没有,晚辈哪敢啊!” 贾重道找个位置坐下,就有丫鬟给他上热茶,他拿起茶盖,拨了拨茶碗上飘浮的茶叶:“这件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张梓城很信任他,就把已知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 贾重道听完惊讶万分,手一抖连茶碗里的茶水都洒了。 张梓城见状,立即叫丫鬟来收拾。 而后贾重道说了一番好话来安慰,又派人拿了些丝绸茶叶给他。 张梓城赶紧出言推迟,不过最后还是拗不过这老头子,只好让他送了。 送完礼后,贾重道就离开了。 岳叙星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晚上,岳叙星和闻岐竹一起吃饭时,他还是神思恍惚的样子,连她叫他都不知道,顿时气得闻岐竹重重地放下筷子,才换回他的注意力:“哼,终于知道理我了,一整天神思不定的,想什么呢!” 岳叙星闭着眼睛,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没什么,就是想一些事情!” 闻岐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为他按摩肩部:“想什么事情,不会又是那个案子吧!” 岳叙星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嗯,对!”说着,又把自己的怀疑说给她听。 闻岐竹听完,手上的动作一顿:“所以,你是怀疑贾重道?” 岳叙星点点头:“对,要不是知根知底,也不会有人敢在江湖第一镖局头上动土!”说完他拍了拍肩膀,示意她继续按摩。 闻岐竹又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揉捏了几下:“这有何难!到时候你想个办法让那老头往下跳就是了!” 岳叙星眼睛睁亮,灵机一动:“多谢娘子的提醒!” 闻岐竹心里像吃了蜂蜜一样甜,她忍住笑意,故意娇嗔道:“呵,我们还没成亲呢,谁是你娘子啊!” 岳叙星赶紧一手搂过她的腰,让她的身体跌落在自己的大腿上,双眼迷离地注视着她:“很快就是了!” 第三十四章意乱情迷(h) 岳叙星用手托住闻岐竹的后背,慢慢俯身将唇瓣印在她柔软的红唇,深深地吻住她。 闻岐竹眼眸里一片朦胧,她双手缠上他的脖颈,双唇主动挑逗吸吮着他的小唇珠,更加用力汲取他的温热。 岳叙星心头怦怦直跳,因多年练武而锻炼出来的坚定意志,因为她的一个小动作而毅然瓦解,常年包裹在外的枷锁也全然松懈,将一颗狂热跳动的心完完全全奉献在她的面前。 他想,他这辈子是栽在她身上了! 于是,岳叙星更加用力地抱住她,更加疯狂地在她唇上慢游肆虐,他的舌头探进她的檀口,吸索着她的香甜唾液,直将其吻得又香又软。 闻岐竹的情欲彻底被他挑起了,这一次,她一定要成功上了他,无论如何都要吃了美味可口的他。 于是,她主动解下一件件衣衫,直把最后一片遮羞布也给弄没了,她一丝不挂,白皙干净的身子,皎洁如月,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她长发披肩而下,用湿漉漉意朦朦的眼神看着他,像一个月下勾魂摄魄的妖精,红唇微张,说话时里面诱人的小舌尖若隐若现:“叙星,要我!” 岳叙星气息紊乱,眼神幽暗,呈现出一片痴迷,双手更加用力收紧她的腰肢:“你不会后悔?” 闻岐竹坚定地摇摇头:“绝不后悔,这辈子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不认账啊!”说着,双手探进他的衣领,和他的蜜色肌肤来一个亲密接触。 岳叙星深吸一口大气,就将她一把抱起,低头将温热性感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真是个妖精!” 闻岐竹听了他喑哑的声音,耳朵一痒,腰侧酥麻,身子差一点就软了。 岳叙星将她抱到卧室的床榻上,就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 很快,一具精壮的男性身子暴露在她的眼前。 他身材健美壮硕,屹立挺拔,如一座高大的宝塔,他身上的肌肉条理分明,没有一丝赘肉,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浑身上下都是浓烈的男性气息,撩动着女性骨子里深处的渴望。 闻岐竹心跳如鼓,她的视线往下一看,立即惊呆了。 那个紫红色的翘首以待的巨物,长得狰狞而骇人,仔细看的话,铃口还溢有一丝丝晶莹剔透的爱液,闻岐竹吓了一跳,身子赶紧往后一缩,想到等一下他的硬物就要闯进她的身体里,她肯定会疼死的。 岳叙星看到了她恐惧的表情,邪魅一笑:“这就怕了?不是你说要我的吗!” 闻岐竹立即把视线移至别处,嘴巴翕动,心跳得厉害,就是不敢看他:“我……我……” 岳叙星也上床了,抓住她的脚腕就要往自己的方向拉,知道她还是有些害怕,他出言诱哄:“别怕,我们都是第一次,我会轻点的!” 闻岐竹相信了他的话,也就放弃了挣扎,任他揉圆搓扁了。 岳叙星揉搓着她挺翘的浑圆,用时而轻时而重的力道,不断的拉扯。 闻岐竹眯着眼睛,受不了了,乳头又痒又麻的,体内的空虚感越来越强烈,于是,她娇喘吁吁地说道:“大侠,你吸吸它,哈……好痒!” 岳叙星用手指恶劣地在她通红的红梅上狠厉一刮,再次激得她失声尖叫了起来,他眼底酝酿着狂风暴雨,声音暗哑:“吸哪里?” 闻岐竹深吸一口气:“奶头……” 岳叙星还是没有动作,他继续明知故问:“怎么吸?” 闻岐竹被他折磨得不行了,心痒难耐:“用嘴狠狠的吸,求你了……”说着,她又用委屈巴巴的眼神。 岳叙星目光和她对视,看到了她这副表情,不会心生怜爱,只会让人狠狠地操她。 于是,他低头凑近她的胸前,立即含住她的小半个浑圆,狠命地吸吮,似乎她的奶子里有丰沛的奶水,似乎他也能从中吸出一股股奶汁来。 闻岐竹呻吟得更加厉害了,一个奶子被他亲着,还有一个被他用手抚摸着,舒服极了,之前那种痒痒的感觉又缓解了几分:“啊啊啊……好舒服……” 岳叙星眼眶都红了,他咬住她的奶头,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真是个骚货!”说罢,他用舌尖更加用力地舔舐她柔软的奶子。 闻岐竹被他的动作和言语刺激到,心头一热,身下似乎有一股热流缓缓流淌而下,她吓了一跳,忍不住夹紧双腿,不让其流下来。 岳叙星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赶紧低头一看,并用手摸上她的花户口,便摸到一片湿腻腻的春液,霎时,他呼吸变得急促,身下的巨物也跟着肿胀了几分,他的手指没有舍得离开她的小穴口,就在它周围不断地摸索,手指滑过那条小缝隙,隐隐约约地窥得里面透露着粉红的小桃源,他起了茧的指腹缓缓往上,并捏上敏感脆弱的小蒂珠。 “啊……不要……”闻岐竹心脏一紧,眼睛睁大,自己从没有被人摸过的隐秘地方,正被他紧紧地捏在手中,她的身子不禁一颤,连带着那颗溢着露水的蒂珠也微微轻颤,可爱的小花蕊一样,正随风曳舞。 岳叙星没有打算放过她,更加用力地在她的小红豆上不紧不慢地打圈,逼得她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吟:“说清楚,到底是要还是不要!”说完,手指又离开了她的小红豆。 本来他的退出正合了她的意,可是花穴深处如蚂蚁攀爬般麻痒难耐是怎么回事,她嘴巴一嘟,又有些欲求不满了,双腿交迭不断乱蹭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止住那阵痒感,于是,她投降了,柔声细语:“大侠,你进来吧!” 岳叙星抱怨道:“一会说要一会说不要,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闻岐竹把视线投向别处,睫羽轻颤如蝴蝶飞舞:“哎呀,我怎么知道!” “好吧,我满足你!” 岳叙星说完这句话,就扶着身下那个粗壮狰狞的阳物,将滚圆滑嫩的铃口对准她沁着蜜液的花穴口,一举插入。 第三十五章初次欢爱(高h) 只是她的花户太小了,岳叙星硬挺粗壮的肉棒一进去,就被卡了半截,进退维谷。 不过里面那种柔软湿热的触感,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蘑菇头镶嵌在其中,花壁疯狂推挤着他的欲龙,似乎有上万张小嘴吸索着他的欲根,痛爽并存,活活让他欲仙欲死,忍不住让他发出粗重的喘息声,额面上沁出丝丝蜜汗。 闻岐竹被他粗长的巨大强硬地进入,花穴里就传来了玉根和肉穴互相摩擦而产生的痛感,她第一次接触这种事,第一次尝到这种感觉,当即吓得小脸发白,身子如脆弱娇嫩的花瓣般随风发颤。 岳叙星注意着她的神色,知道她并不好受,就倾身亲了亲她的菱唇,以示安慰,而后他又用手摸了摸她的两团雪乳,让她渐渐地放松心情,让她紧致的花户能如花瓣绽放一般,容纳他的巨大。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闻岐竹因为他身体的爱抚,身下渐渐浸出温暖的蜜液,潺流过重峦迭嶂的花壁,淌动出窄小可爱的花户口,最后涌向与她身体相连的大玉柱,让两人的下体都染满春液。 岳叙星察觉到了她身体上的变化,就身子紧绷,拼命忍住射精的欲望,耐心问道:“岐竹,可以吗?” 闻岐竹微微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他的隐忍之色,因为强烈的欲念,他俊朗清质的脸上晕上红霞,眉梢风流夺目,如同染上情欲的仙人。 闻岐竹看呆了,情不自禁的点点头。 岳叙星微微一笑,如拨云见日之美,熠熠生辉,洒向万物大地,滋养着万物茁壮成长。 岳叙星双手握紧她纤细如柳的腰肢,一心留意着他们的交合处,慢慢地将那根庞然巨物一寸寸地推进她的小花穴,让她一点点地吃进去,终于,他的圆端触碰到那层薄膜,深呼吸几下,就狠厉地往上一顶,两人的闷哼声同时响起,那片象征着女性贞操的处女膜终于被刺破了,一丝丝沾染上春液的血迹,从花穴内浸出,轻轻漫过花穴口,缓缓流向她的大腿根部。 岳叙星低头就看见那抹鲜红,身子被刺激到,像是觉醒了什么一般,眼角布满了红血丝,血液神经都膨胀了,太阳穴也突突地疼。 直到这一刻,他才有一种真切实感,她终于是他的了,她终于是他的女人了! 岳叙星浑身上下都兴奋极了,正要急着去推送嵌在她体内的大肉棒,结果却被她痛苦的娇声阻止了:“啊……慢着,好痛!” 岳叙星看见她脸上挂着莹莹泪珠,还紧紧咬着下唇,莹白贝齿现出,将下唇咬至发白,霎时,心中就涌出一抹心疼,他担忧道:“娘子,你很痛吗?要不要我退出?”说着,他咬住后槽牙,拼命忍住那股庞大的欲望,强硬而缓慢地将大肉棒退出些许。 都做到这个地步,怎么能让他停止呢!他还是男人吗,怎么在这时候就退出了呢! 闻岐竹眼睛幽怨地嗔了他一眼:“诶,你别,好不容易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怎么能说退出就退出呢!是不是我的身子不吸引人?”说着,涟涟泪水夺眶而出。 岳叙星听了这话,唇角微微上翘,心里既有几分高兴,又有几分满足:“怎么这么娇气,嗯~我这不是怕你疼吗!” 闻岐竹心里好受了一点,就擦擦泪水:“这还差不多,等我稍缓片刻,你就动吧!” 很快,又过了一会儿,闻岐竹察觉到穴里的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那股空虚感和花心深处的酸胀瘙痒感,她受不了了,见他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忍不住催促道:“大侠,你动一动嘛!” 终于可以动了! 岳叙星额汗直流,松了一口气,这一次,他掐着她的腰际,不管不顾地往上冲撞,直把她的小蜜穴塞得满满当当,硕大的蘑菇头碾压过她的小花心。 每深入一寸,那种趐趐麻麻的快感更加强烈,岳叙星快速地冲击着,大玉柱完完全全地摩擦着小肉壁,里面的小软肉疯狂挤压着他,让人近乎疯狂,那种要命的快感,正沿着后脊骨一路上窜,心上的那把欲火,也已经将他烧得昏头涨脑,不断地擦出火花,一点点地迸发出极具爆发力的炸弹,尾部的那根细绳被点燃,一飞冲天,火光瞬间划过暗沉如墨的天空,噼里啪啦作响,绚丽多姿。 闻岐竹的身体被他狠狠地疼爱着,他的肉棒寸步不离她的小蜜穴,还不断地往里疯狂顶撞,体内一层又一层的酥痒感,大有排山倒海之势,将她身心都被欲水浸没,让她感受到肌肤相亲的快感,让她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一样,浑身软无力,只能发出丝丝缕缕的娇吟:“啊啊啊……好舒服……好爽……” 岳叙星听了她的淫语,侵入她体内的硬物又肿胀了一圈,他眼睛都被逼红了,挺动腰胯,像一只脱缰的野马,狠厉地往里抽送他的命根子,伞状的大龟头碾撞着她娇弱紧窄的子宫口。 大肉棒顶着那块凸起的小软肉,小蜜穴收缩了一下,又把他的欲龙绞得更紧,又痛又痒,整个人都趐爽起来,热气腾腾的,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被欲火蒸腾得旺盛:“太爽了……太好操了!” “啊啊啊啊……快停下……不要了……”闻岐竹的子宫口正连续不断地被他冲击着,似乎有一种即将要撞开的感觉,一股锥心的刺痛感存在的同时,又有一种爽胀感传遍四肢百骸,这种陌生的快感,让她难以消受,当即吓得她瞳孔一缩,手脚蜷缩,肌肉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你会喜欢的,怎么能不要呢!”说罢,岳叙星用手握紧她的两条大白腿,大力往外一掰,挺动臀部,让大肉棒更加深入其中,两人耻骨相抵,抵死交缠。 第三十六章激情燃烧 “啊啊啊啊……不行了……”体内被他顶得又涨又麻,快感积累到一定程度,全身轻飘飘的,像是丢失了灵魂一般,闻岐竹知道自己要到了,那种陌生的快感让她既担惊受怕又舒坦不已、不知所措,她眼睛蕴含情欲,烟煴霭霭,红唇微启,吐露出一声声醉人心魂的娇吟。 终于,一股暖流从花心处涌出,春水决堤般,浸出一道夹杂着处子香的春液。 岳叙星的蘑菇头被她体内的热流迎面袭来,烫得肉棒一抖,身子一颤,后脊发凉,他因为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如今被这快感一刺激,那么还能隐忍得住呢,因此他精关一松,喉中发出一声性感的嘶哑声,他在她的花心深处,喷了一股股浓硬发烫的处男阳精。 闻岐竹的花穴也被他的阳精烫到了,蜜穴微微发麻,急剧收缩,身子猛地战栗,嘴里不可遏制的发出妩媚呻吟。 岳叙星的欲根还没舍得从她的花穴里退出来,此时被她那么一收紧,大肉棒迅速变硬变挺,肺腑间灼热难耐,欲火一路上升,烧至喉咙,让他喉间发紧,又像行走在沙漠中缺水一样,喉中有几分强烈的渴意。 闻岐竹的身体敏感地发现,他的阴茎又胀大了一圈,而且还在花穴里一突一突的跳动着,当即吓了一跳,想挣扎着起身,但身子软绵无力,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样,于是,她只能用手推拒,用言语拒绝:“大侠,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刚尝到情欲滋味的精力充沛的年轻男子哪里肯罢休,此时岳叙星因有着强烈欲望,身下那处巨物还硬胀,急需在她身上发泄欲火呢,怎么能停得下来,于是,他忍着耐心,好言好语相劝:“娘子,你感受不到么?我那里还硬着呢,如今你硬叫我退出去,肯定会憋出病的,你狠心吗?”说罢,他又恶劣地在她体内抽动了几下。 身体猝然被他冲击几下,穴内的敏感的小软肉被他的蘑菇头一下下磨蹭着,闻岐竹突然觉得自己的欲望又升起了几分,如同往有刻度的水杯里倒进的水一样,她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欲望又上涨了几分,她咬紧牙关,不让羞耻的呻吟声从嘴里发出来,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布满红晕的英挺俊脸,鬼使神差的,她点了点头:“那好吧,你轻一些!” 岳叙星唇角上扬,心满意足地摩挲上她的大腿,挺动腰部,将整根肉棒密密实实地插进她窄小销魂的蜜穴里,那种熟悉又陌生的趐爽,如浪潮般再次汹涌澎湃地向他袭来,焦灼着他的身心,他闭上眼睛,舒服地发出一声叹息:“太他妈爽了……你是我的……”说着,又俯身亲了亲她诱人的红唇、精致的锁骨、圆润饱满而紧致娇俏的奶子。 闻岐竹的几个敏感之处都被他完完全全地照顾到了,那阵快感,爽利得让人头皮发麻,让她忍不住一心沉醉于情潮涌动中,随着滔天巨浪的撞击而潮起潮落、跌宕起伏,她春心荡漾,体内有一股欲火在熊熊燃烧,烧得她身子越来越软,越来越能接纳他的硬物推探,并不断分泌出津津淫水,让她情难自禁发出一声声黄莺般动听的娇吟:“啊啊啊……好舒服……” 岳叙星听着她浪荡的淫语,呼吸都急促了不少,于是,他大开大合地在她体内抽搐着,快马加鞭、再接再厉地在她的花心处横冲直撞起来,一寸寸顶进子宫口,并不断往里深入,大有奋勇直前之势。 整个玉柱碾压过她脆弱的子宫口,而且还继续往里深探,觉得花心处传来一阵刺痛,让她的身体酸软发麻,闻岐竹吓了一跳,哭着求饶道:“呜呜……不行了……快出去……”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两痕晶莹泪珠挂在脸上,美目盼兮满眼春,身下的娇躯白里透红,玲珑有致,美不胜收,岳叙星看得血脉偾张,更有性致了,他对着她敏感的小软肉,就是一记狠命深顶,直将其肏得淫水直流,娇吟不休,他身下的动作不停,嘴上也不求饶:“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还这么出去,小淫娃,你舍得吗!” “啊啊啊啊……饶了我吧……要死了……”闻岐竹整个人被他顶得酸麻不已,又软又烂,如同一个可口的水蜜桃,正被人一口口地吃掉,连皮带核的,吃得一点也不剩,她眼神迷离,身下春水泛滥,汩汩春液流向交合处再滴涌到外边,连床上都是湿漉漉的一片。 岳叙星将她抱起,搂着她的腰部,让她的挺翘的胸脯抵上他壮实的胸膛,他换了个姿势接着猛里操干,此时因为性器的撞击,她被他操得穴肉红肿外翻,他的两个阴囊也将她的玉臀撞得一片通红,然而看见这种场合,毫无怜惜之意,大肉棒更加往子宫口上抽插,非要把她操死不可,他也操红了眼,受了她的影响,口里也将一些骚话脱口而出:“骚货,操死你……” “啊啊啊啊……你这个禽兽……呜呜……”闻岐竹的身子无法承受这种刺激,他还不停下来,还干得那么起劲,她花穴里酸麻胀痛,各种五味杂陈的感觉都一并涌上她的心头,她吓怕了,忍不住哭着控诉他的恶行,希望能换回他的理性和垂怜。 “我只对你禽兽……”不过她想错了,这样只会让岳叙星的势头更猛,火力更旺,只是她的话更像是一把浇了油的火炬,行云流水地投进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炉子之中,只会燃烧出更加可怕的烈火和火花,岳叙星快速冲刺,大龟头狠狠地顶撞她的子宫口,终于在她一声尖叫声中,花穴一收缩,花心深处被撬开了一个小口,蘑菇头就真真切切地顶到里面。 闻岐竹被这痛麻并存的快感刺激得当头晕过去了,而他仍不停歇,像一头发情的猎豹,在她体内疯狂交媾。 最后,岳叙星又往里抽送了百来下,快感积攒到一个顶点,精关一松,将阴囊里的爱液喷洒进她的子宫,泄了身子。 第三十七章搜索探查 第二天闻岐竹朦朦胧胧中醒来,发现腰部酸胀得不行,就皱了皱眉,忽然,耳边一道悦耳的男声传来:“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捏捏?” 闻岐竹扭头一看,发现岳叙星居然还躺在床上,就一脸惊讶:“平时你这个时候不是都出去了吗?今天你怎么还在这儿?” 岳叙星笑了笑:“我喜欢不行吗!” 闻岐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行,当然行! 闻岐竹低头看了看,才知道自己未着寸缕,不由得耳根一红,此时她想穿起衣服,才记起衣服落在外面了,于是,她低着头羞赫道:“大侠,你能不能把我的衣服拿来?” 岳叙星看见她害羞的样子,唇边噙了一抹动人笑意,戏谑道:“昨晚你不是很热情的吗?怎么现在居然害羞了!” 闻岐竹脸上一热:“哎呀,你不要跟我提昨晚,快把我的衣服给我拿来!” “好吧好吧!”岳叙星下床了,帮她去拿衣服了。 岳叙星将衣服递给她,她就开始穿衣服,只是在穿衣的过程中,她才知道自己身上已经被人清理过了,没有那种黏腻的感觉。 闻岐竹唇角一勾,觉得他还挺细心的。 这一天,岳叙星没有外出,陪了闻岐竹一整天。 只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岳叙星穿着夜行服,外出了,当闻岐竹问起时,他只说是为了调查案子。 岳叙星来到贾重道的府邸,飞檐走壁,去了贾重道的卧室,又点燃了迷烟将其迷晕,然而他就进去翻找证据了。 岳叙星在各个角落都搜寻了一遍,没有找到东西,也没有发现一点线索,但是他没有放弃,他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就在墙壁上摸索一翻,终于他发现某面墙上微微凸起,和其他的墙壁不同,他就知道这里一定有机关,一定有密室。 他仔细观察房间的布局,发现一个格架上几个花瓶的位置摆放很错乱,一高一矮一矮一高的,看起来就很不顺眼,他按高矮顺序稍稍挪动了花瓶,终于,咔嚓一声,那面墙开始震动了,并慢慢往旁边移动,就这样,一间密室显现出来了。 里面漆黑一片,岳叙星拿出火折子,大胆的一步步进去了。 岳叙星进去的是一条很窄的密道,没有太多的活动空间。 不过他走至半路的时候,不知道踩中了什么,猝然几道暗器疾如闪电,从四面八方朝他袭来。 岳叙星神色一凛,立即朝几个方向扔出飞镖,准确无误地抵挡住它们的攻击,而后运转轻功,快速地进入密室。 岳叙星借着微弱的光源,粗略地看了一眼密室,发现这里密卷很多,金银财宝也不少,收回目光后,就开始查找里面的东西。 他翻了翻整齐摆放的密卷,发现上来都是一些经商记录,地理笔记,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正要将其放回原处时,他忽而手一抖,密卷掉落在地,中间微微开了个小口。 岳叙星拿起一看,发现里面有一些小纸条,上面的内容也正好与这次劫镖对得上,默默收起来,他又仔细翻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其他的,就出去了。 只是,在他推开大门时,外面毅然站着十几个杀手,等着要他的命。 第三十八章探查结束 岳叙星迅速拿出他的凌峰剑,与之厮杀。 十几个杀手将其团团围住,岳叙星脚后跟一旋,执剑疾扫一圈,化点为圆,剑影重重,无从捕捉,他再往前奔走几下,近其身,挥动长剑,如水之涌,如风之疾,狠狠地给其一剑,趁他们不敢靠近剑芒之时,立即飞身而起,往屋檐上飞窜。 一些未受伤的杀手立即反应过来,也运转轻功,紧追在他身后。 岳叙星视线往后一撇,见他们还在跟,就故意往如蜘蛛网般错综复杂的小巷子奔走,而后在一个转角处,躲进了一个荒废的屋子里。 一些人跟丢了,就开始分头寻找,个别灵敏的杀手,就找进了这间屋子,不过岳叙星早已做好了准备,在几人进来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出飞镖击倒他们,就这样,他摆脱了他们的追踪,回到了济芳斋,第二天一早也就拿着这些证据去找了张梓城。 看着这些物证,张梓城很是难以置信,毕竟贾重道是他父亲的好友,而且一直对他两兄弟也很好,没想到他为了利益,居然陷害了他们。 张梓城怒目圆瞪,立即从座位上站起身,冲动地想去找贾重道,好在被岳叙星和张全仁阻止了,才冷静了下来。 岳叙星想了想又说:“这点证据怕是不够,不如让他主动上套好了,而魏将军已经在路上赶来了,之后的事便交由他处理吧!” 他们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 于是,他们按照目前获得的线索,给贾重道伪造了一封书信。 贾重道收到信件,立即关好门窗,紧张地拆开来一看,看见上面的字迹和之前他们交给他的一样,上面写的内容也没有可疑之处,就没有怀疑,而后他又动笔写了回信,从笼子里拿出一只信鸽,将折迭好的字条塞进绑在鸽子脚边的筒子里,就微微打开窗户,放飞信鸽。 当信鸽扑扇着翅膀想飞向蓝天时,被飞身而出的岳叙星捕捉到了,他从筒子里拿出字条,再打开一看,微微一笑,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他立即派人将贾重道抓捕归案。 目前的案子终于完成了,岳叙星也没有之前那么忙碌了,就在济芳斋里待着。 闻岐竹觉得他这几天忙于奔波,很是劳累的样子,她看着就心疼了,为了犒劳他,她特意去厨房跟一些做饭婆子学煲汤。 那些婆子见她人生得伶俐可爱,就用心教了,而厨艺不精的闻岐竹也用心学了,一个下午过去了,她终于煲好了红枣莲子鸡肉汤。 煲好后,她舍不得品尝,就拿着炖盅回去了。 躺到木榻上看书的岳叙星闻到一阵香味,就抬头一看,知道是闻岐竹拿着好吃的回来了,他笑着调侃道:“小馋猫,拿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闻岐竹把炖盅放到桌子上,就拿出碗和勺子,打开盅盖给他盛了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汤:“是鸡汤,我做的,你过来尝尝!” 岳叙星站起身,缓缓朝她走过来,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你做的,我可不太敢喝!” 闻岐竹有些恼怒,虽然她厨艺不好,但也不至于那么说吧,况且她又没有下毒,有什么不敢喝的:“哼,我亲手做的,你不想喝也得给我喝下去!” 岳叙星轻笑一声:“好的,娘子大人!”说完,他捧起汤碗,舀了一勺汤汁,吹了吹气,就一口喝下去。 闻岐竹双手撑着脸颊,唇边挂着一抹笑意,眼含期待的神色:“怎么样?好喝吗?” 岳叙星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闻岐竹心里有几分郁闷:“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我!” 岳叙星直接说道:“你自己尝尝就知道了!” 于是,她又另拿一个勺子,舀了一勺汤喝了下去,她仔细品尝了一下,怪味道倒是没有,不过好像是一不小心盐放多了,汤挺咸的,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呵呵,下次我会做得更好的!” 岳叙星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心想我可不希望她再下厨,如此厨艺,尝几次便好,若长此以往,可不得要他的命了。 虽然心里很嫌弃,但他秉持着二十四孝相公的守则,还是把她盛的满满一碗汤都给喝完了。 闻岐竹对他简直是太满意了,笑得很是满足,见他喝得那么快,便又拿过大勺,想再给他装一碗:“大侠,还有很多呢,你再喝一碗吧!” 岳叙星脸一黑,右眼皮抽动数下,嘴角也跟着微微抽搐:“你喝吧!我有事出去一趟!”说罢,好像背后有鬼追一样快步走了。 闻岐竹看着他的背影,努努嘴:“不是说最近很清闲吗,这么晚了怎么又出去!” ———— 下一章,新男主出场~ 第三十九章将军与戏台 锦城的官道两旁,站了很多人,为了目睹梁国战神魏运庚魏大将军的风采,摩肩接踵的人潮把整条街挤得水泄不通,他们望眼欲穿,大大方方地等着他经过。 恰时,一人骑着膘肥体壮、雄姿勃勃的大黑马,威风凛凛,神采奕奕,带着一批整齐有度的军队从人群中经过。 那人头戴镶碧鎏金冠,黑发一丝不苟的全扎进冠里,他身着黑色勾曲纹对襟蟒袍,猿背蜂腰,腰间简简单单地系着一根金腰带。 他一双凤眸射寒星,两弯长眉如墨画,脸庞如雕刻般俊美深邃,五官棱角分明,面部线条冷硬,身材高大伟岸却不粗犷,如一头威武雄壮的雄狮,高不可攀,气宇轩昂。 如此尊容,让锦城的百姓都疯狂了,大家拿出菜篮子,纷纷向他投掷鲜花香果。 “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战神,果然名不虚传!” “天呐,魏将军长得也太俊了!” “听说他还没娶亲吧,唉,真不知道日后便宜了哪家千金!” “是啊,要是能嫁给他,让我折一半寿命我也愿意啊!” “哈哈魏将军怎么会瞧得上你呢,你别做梦了!” “唉,想想不行吗!真是的!” “……” 正午时分,锦城,芙蓉楼。 翠屏飞廊,宾客如云,精致雕花木桌上,摆放着几盏香茶,几碟吃食,且留有一折扇,一美玉,一香囊,供其把玩,然一众客人,无一人品茶论道、享佳肴美味、把玩精美物件,他们无一例外的,看向大放异彩且高离地面数尺的戏台之上,炯炯目光里,晃晃映照出戏台上那一道立如劲松轻似云的身姿,其一举一动,光华夺目。 坤坤朗日透过镂空的菱花窗,一线斑驳陆离的光辉,倾洒在戏台之上,落花流水般飘逸,更是满室生光。 闻岐竹坐在二楼,一脸兴致地看着戏台上的身影。 今天上午,闻岐竹觉得整日待在济芳斋未免也太无趣了,就央求岳叙星陪她一起外出游玩,岳叙星同意了,就和她出去逛了一上午,见她的衣服已经很旧了,就买了一些衣服首饰之类的,闻岐竹很高兴,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了他的侧脸。 听到一片哗然声,岳叙星有些羞赫,就拉着她快步走了,因为已经是中午了,他们还没有吃饭,就去了芙蓉楼,吃饭听戏。 岳叙星见闻岐竹听得入迷,就没有出言打扰她。 恰时,戏台上一道余音绕梁、娓娓动人的唱腔悠悠传来:“四海干戈息否?万重翻墨狼烟,鼓鼙喧宇满旌幡,城破山河悲咽,悯遗骨何须葬,恨冤魂不得眠,一片清风血潺潺,又见斜阳鸿雁。” 戏台中的青衣绮美踱步,收卷盈袖抛洒泪,情态唯美动人,我见犹怜。他接着再唱了一曲,唱腔优美圆润,时断时续,呜咽悲鸣,缠绵婉转恰藕断丝连,曲调伤感似杜鹃啼血,唱述的是那惨戚戚国破家亡之痛,各种战争惨状,如亲历眼中,如数昨宵梦。 闻岐竹虽然知道诗词挺悲壮,但还是不懂这段历史,于是她好奇的问旁人:“这位仁兄,冒昧打扰,实属抱歉!不过我想问一下,这演的是哪一出戏啊?” 旁边那位身穿白色儒袍的青年转头看向她,看到她的容貌,眼神一亮,很乐意为她解答:“这演的是《魏将军舍身保家国》,刚才唱的是第四折里的《西江月》!” 闻岐竹眼中溢出一丝笑意,正应了那句秋水盈盈连天碧:“多谢解答!” 青年摇摇头:“不必,姑娘拘礼了!” 岳叙星看见她和旁人说话,一时间有些不悦:“问我不就得了,干嘛要问旁人!” 闻岐竹呵呵一笑:“我以为你不知道!” 这句话让他彻底无语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是乡巴佬啊!” 闻岐竹脸露不满,低声嘟囔一句:“你才是乡巴佬!” 这时,有人补充道:“你竟连这出戏都没听过,又怎会了解大名鼎鼎的魏战神是何人!唉,只好由我来告诉你吧,魏将军魏运庚,字玄武,梁国吴郡人士,自幼习武练兵法,少有世才。在四年前,西凉国力逐渐强盛,羽翼丰满,便屡屡侵犯梁国的西北边境,西凉大军攻破城门,斩杀边境首领,攻占城池,对百姓烧杀抢掠,梁国忍无可忍,颁布了讨西凉檄,就与之作战,然过了一年多,终是不敌。最终,西凉王带领二十万铁骑,浩浩荡荡,一路南下攻占到吴郡这个地方!” 那人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言语激动的继续说道:“在这危急存亡之际,年仅二十二岁的魏将军主动请缨,带领叁万训练有素的龙虎军麾军直上,势如破竹,击溃了来势汹汹的敌军,保住了吴郡及吴江沿岸的各个城池。他智勇双全,保住了南边沿线后,就继续带领龙虎军北上,屡战屡胜,不到叁年,西凉吓得当即就将侵占的城池尽数归还,不仅如此,西凉还对梁国称臣纳贡,主动割下阜平等一大片土地,以表达西凉有意与梁国交好的诚意!这一出戏,是歌颂将军的功德的!” 闻岐竹听完,略有所思片刻,就笑着向其道谢:“原来是位值得世人敬佩的英雄人物啊,我真是孤陋寡闻了,多谢小兄弟解答!” 那人听了没有说什么,眼睛直直地看向戏台。 又过了一会儿,戏台上的青衣换了一身威风凛凛的战袍,他飒飒霍起枪戟,行云流水地做了几个挑,刺,扎,劈,挡的动作,出势如游龙,大臂一挥,枪戟如电闪,冽风扫雪般,衣袂翩跹。 他做了几个蛟龙出海式的连续上空翻,稳稳站定,便铿锵有力又不失唯美的唱道: “气壮山河,试望青峰,死亦何妨!请缨将寇剿,一声号角,齐喑万马,尽露锋芒,血雨腥风,麾军直下,净洗胡尘喜欲狂,凭栏看,朗星明耿耿,仰射天狼; 聆忠义奏铿锵,叹盖世功名百战场,卧龙鞘中蛰,平戎策就,皇王帝霸,空传威章,葵藿倾阳,众星捧月,万世清风更激扬,兴亡事,付青山逝水,把盏欣逢!” 雄壮霸气的唱词,金声玉振的唱腔,一切配合得是那般完美,人心沸腾激荡,唤醒在场观众一个横扫千军的英雄梦。 那位青衣唱完后,就作揖退场了。 而场上的观众喜不自禁,轰隆隆的掌声,久久不绝!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引得人人侧目:“快看二楼,是魏将军,魏将军来了!” ———— 诗词纯属原创 第四十章哗众取宠 闻岐竹听见声音,也跟着看过去,便看见一位面容俊美英挺的男子。 忽然,手腕中似有感应,闻岐竹低头一看,发现上面遽然又多了一条红线。 她心中一喜,眼睛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太好了! 与此同时,底下人响起一片沸腾之声,纷纷对魏运庚表达犹如滔滔江水的敬仰之情。 更有甚者,一些大胆的乡绅乡贤都上了二楼,想跟魏运庚来一个近距离的交流,不过都被他的副将邓书达给阻止了,邓书达拿剑挡路,不让其上前,因此他们心下不免有点沮丧。 这时,魏运庚发话了,声音如玉石环佩般悦耳,又如泠泠溪水般洋洋盈耳:“书达,不得无礼,让他们过来吧!” 即使心有不满,邓书达也不敢反抗他,于是他就收回长剑,让一群人过去了。 那些人喜不自禁,有秩序地过去和他交流,之后,底下坐着的那些女子看见魏运庚那么亲民,又看见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地上去和他交谈,心中一急,有些坐不住了,也跟着上去了。 闻岐竹看着这一幕,心下也有些不淡定了,如坐针毡。 既然她们都去了,那自己也可以去吧,机不可失,万一他走了她就很难再有机会接触了。 于是,闻岐竹注视着岳叙星的脸色,对他小声说道:“大侠,我也想去,可以吗!” 闻言,岳叙星眉头一拧,脸色一变:“不行,你不能去!” 闻岐竹脸上露出失落的神色,她叹了一口气,继续哀求道:“哎呀,让我去一趟嘛,其他人都去了,我就是想跟他说一句话,很快就回来的,你不要那么小气!” 岳叙星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自己乱吃飞醋:“说什么话!我这是小气吗,那里官兵那么多,还身带武器,刀剑无眼,万一你过去被那些兵器伤着了怎么办!” 闻岐竹心中一暖,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大侠你真是太好了!不过我不会有事的,大侠让我过去一趟嘛,我就说一句感谢的话,感谢他这个大英雄,很快就回来的!好不好?” 岳叙星的脸色柔和了几分,想到要是死活不同意,她可能一整天都会不开心,因此,他无奈的点头同意了:“快去快回!” 闻岐竹笑魇如花:“好的,谢谢大侠,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排名第一的大英雄!” 虽然面上不显,但岳叙星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 哼,这还差不多! 搞定了岳叙星,闻岐竹就过去排队了,等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轮到她了。 她缓缓走过去,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感受着他强大高冷的气场,她心里有些紧张,扑通扑通,一颗心狂乱不安的跳动,明明是几步的距离,她却觉得走了一个世纪,而思绪也转得飞快。 她不停思索着怎样才能引起他的注意,刚才那些女孩子有不少长相貌美的,她们有的会激动得痛哭流涕,有的会紧张得说话结巴,有的则是大胆的抱住他…… 那她自己又该采取怎样的方式呢! 复杂的她想不出来,那就来个简单的拍马屁好了,可能别人夸他都是以一个宏观的角度,那她就来个角度清奇的,尽量让他知道自己的独特之处吧。 于是,闻岐竹走到他身边,脸露粲然笑意:“小女见过魏将军,我来只是为了感谢将军救了我家小白的性命的,小白是我最好的朋友,和我一起长大,后来西凉军来势汹汹的杀进来了,他们烧杀抢掠,还想抓小白拿去煮了吃,好在后来将军来得及时,小白才没有被害……”说着,她就低声哭泣。 她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小白不会说话,但和他一起长大的我自能明白他的意思,他叫我日后要是见到了将军一定要替他说声谢谢!” 其他了听了她的话立即就动怒了:“西凉人真是禽兽不如,居然还吃人肉,太恶心了!” “可怜的小白,居然还是个哑巴,还好得救了!” 有些人提出疑问:“你家小白若既然想要报恩,那怎么不亲自过来!” 闻岐竹吸吸鼻子,哭着回答:“他哪里认得路,几个月前他阳寿已尽已经去世了!” 一些人瞪大眼睛表示惊骇:“你不是说小白和你一起长大的吗!我看你也就刚及笄的年纪吧,你还说他阳寿已尽,人的寿命哪有那么短的?” “就是就是,你明显就是睁眼说瞎话!” 闻岐竹反驳道:“我没有睁眼说瞎话,还有,我没说小白是人!” “什么!你不是说和他一起长大,还跟他是好朋友的吗!小白不是人那是什么?” 闻岐竹一脸认真的回答:“他是一只大黑狗!” 闻言,底下响起一片嘘声。 “黑狗就黑狗嘛,叫什么小白,真的是!” “唉,浪费老子的感情!” 闻岐竹不悦地回答:“我喜欢白色的,就它小白名字好听一点咯!” “真是阴公咯,这姑娘长得花容月貌,没想到是个脑子不好使的!” “有得必有失嘛,可以理解!” 闻岐竹脸上绷着一条黑线。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魏运庚说话了:“姑娘,说够了吗?” 闻岐竹点点头。 魏运庚面容冷硬,说话语气也比较沉闷:“以后废话少说,也不要在我面前说谎!” 闻岐竹咯噔一下,抬头望进了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吓得赶紧改口:“对不起,我只是想要将军记得自己!” “为什么?” 该怎么回答才好呢,闻岐竹想了想,又道:“不为什么,将军以后就知道了,反正我们还会见面的!”说着,她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我可以握一下你的手吗?” 魏运庚没有同意她的要求,冷声道:“出去!” 闻岐竹失落地低下头,没有再看他,转身出去了。 唉,失败了! 第四十一章中毒身亡 闻岐竹回到自己的位置,便看见岳叙星脸色阴沉得可怕,想来她刚才说的话他已经听见了,完了,这下可咋办! 她打算装傻充愣,笑呵呵道:“大侠,我回来了,我们回去吧!” 然而岳叙星还是没有动。 她更加害怕了,赶紧去拉他的手:“大侠……” 岳叙星神色一冷:“为什么要撒谎?” 真实原因她肯定不能说,闻岐竹想了想,露出了一个讨好式的笑容:“我那是为了好玩!” 岳叙星直接给了她一记爆栗,予以警告:“再勾叁搭四,信不信我让你一个月也下不了床!” 闻岐竹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拼命摇头:“我不会的!” 看见她的表情,岳叙星的内心好受了一点,他站起身,主动牵过她的手,和她一起离开。 第二天,魏运庚一行人来到了光义镖局,处理之前的那件事情。 闻岐竹知道了,就央求岳叙星带她一起去看。 岳叙星不同意,说什么都不让她跟着。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闻岐竹眼泛泪光,委屈的说道:“你究竟在担心什么,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不放心,难道真要我把心剖给你吗!我就在旁边看着,又不会做什么,听说沉婧娥也到场了,我为什么不可以去!” 岳叙星脸色愈发难看,虽然她已经如此保证了,但他心里还是有一丝不安,具体的也说不上来,他思索片刻,觉得还是退一步为好,毕竟把人逼得太紧也不好:“你去可以,但要规矩一点!” 闻岐竹点头答应了,而岳叙星就带她去了厅堂。 光线明亮的厅堂里,其他人站在一旁,只余魏运庚一个人坐在最上面的位置,目光冷冽地注视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贾重道。 魏运庚神色淡然地抿了一口冒着热气的茶水:“你招了我倒是可以减轻你的罪行,饶你一条小命,若是不招,不仅你会死,你家的叁十六口人也等着杀头!” 贾重道的身子颤颤巍巍的,差点被他的话吓尿了,他毫无血色的双唇微微一张:“我招……我招,是北周国的端王叫我这么做的,若此事不败露,光义镖局和光陵镖局都会被处罚,他们的江湖势力也必定会减弱,那端王就想办法新设一个实力更加强大的镖局,若我完成了他的任务,我就可以当镖局的大当家!” 魏运庚继续说道:“还有呢,还有哪几方的势力参与了?” “还有……”贾重阳不假思索地就要回答,然而他还没说完,猝然口吐白沫,七窍流血,瞪大眼睛,不明不白的死了。 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大变,惊骇地看着这一幕。 魏运庚眼底盛着浓烈的怒气:“来人,封锁现场,彻查此案!” “是!”他的手下应下了,就开始分工合作。 魏运庚找来了衙门仵作和一些用毒高手,解剖了贾重道的身体,并在他体内检测出一种名叫五味断魂散的毒药。 这种毒药,无色无味,有成瘾性,需长期服用,并且下药之人可以操纵服毒之人的生死,具体如何操作的,无人知晓。 不过贾重道被抓一事,光义镖局的人刻意把事情隐瞒了,而贾重道的家人至今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他遇害了,所以,除了光义镖局、光陵镖局的人、魏将军的人和岳叙星闻岐竹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 那么下药之人是如何得知这事,并把死亡时间定得那么精准,让贾重道透露一点消息就让他死透了,莫非下药之人就在现场? 第四十二章以假乱真 后来,魏运庚就对这些可疑的人进行了一一询问,逐一排查,但还是没有在这些人身上发现什么问题。 莫非是某个步骤出错了,还是那人的易容术太过高超,真能以假乱真? 魏运庚忽然感觉到一阵疲倦,他闭上眼睛,用手揉了揉山根,缓解一下疲劳。 这时,副将邓书达推开房门,进来了,他对魏运庚说道:“将军,下官听闻那岳叙星岳大侠曾是阁云派的人,而阁云派精通易容术是世人皆知的,何不找他帮忙审查,将军以为如何?” 魏运庚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了:“嗯,你去安排吧!” 邓书达双手抱拳,神色恭敬:“是,下官遵命!” 于是,邓书达就找到了岳叙星,并把目的跟他说了。 岳叙星神色淡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说:“我已经不是阁云派的人了,我想锦城还是有不少阁云派弟子的,你去找他们吧,他们一定很乐意帮这个忙!” 邓书达内心有几分焦急,他耐心劝道:“这件事情没有在外面传开,那些百姓只以为魏将军是过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将军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还是知根知底的岳大侠来帮这个忙为妙!” 岳叙星睥睨了他一眼:“哦,你就不怕真正的我已经不存在了吗?” 邓书达想了想,硬着头皮回答:“我们相信岳大侠!” 岳叙星继续说道:“那我帮了你们的忙有什么好处?” “这个……”邓书达一时也想不出来,毕竟魏运庚也没跟他说过,如果他暂替将军答应了,那到时候岳叙星狮子开大口,将军又不认可这个交易怎么办? 岳叙星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他耗下去,直言道:“既然副将想半天也想不出来,又一定要我帮忙,那我直接说出我的条件好了,就是要魏将军帮我一个小忙,怎么样?同意吗?” 邓书达暗自松了一口气,觉得一个小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同意了。 而后,岳叙星帮忙查案了,他重新对这些可疑人员进行了排查,最终在一个年轻镖师杨可身上找到猫腻。 事情是这样的,自从张梓城知道岳叙星要调查这个案子后,主动把镖局里的所有人员名单极其密卷都交给了他,接着,光陵镖局也知道了此事,因记着他的恩情,也把那些密卷递交给他查阅,方便他辨别。 就这样,岳叙星连夜看完了这些密卷,就把那些人叫到密室,进行一一审问。 而在审问过程中,他发现那个名叫杨可的镖师,身上有可疑之处。 明明他的籍贯写的是泸州人士,从小在泸州长大,然而他说话却留着蹩脚的泸州口音,询问他的个人经历,虽然他说的大体内容和密卷对得上,但总觉得他回答得太过标准,一板一眼的,毕竟普通人突然被人问话时,总会做出思考状,想到哪说到哪,或者有很多语气词等等反应,然而这些反应他一个都没有,脱口而出,好像演练过无数遍一样。 之后,岳叙星就过来摸他的骨头和摸他的脸,脸上的皮肉和身子骨架都是紧紧贴合了,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不过岳叙星始终不是普通人,他很细心,注意到他黑色头发里面隐约显现的小凸点。 这下,岳叙星内心有了判断,十分确定这个人是假冒的。 他迅然出拳如风,击中他的胸膛,右手及时勾进他的后脑勺,摸索到那个凸点就往上一掀,如此一来,一张人皮面具就从他脸上完完整整地脱落了,而那个假冒的杨可的真脸,也彻底暴露在岳叙星的目光之中。 “杨可”心急火燎,立即伸向自己的腰间,摸索出一件设计精巧的小物件,他手一甩,咔嚓一声,小物件毅然变成了一把匕首。 “杨可”大手疾如闪电地往前一刺,一个锋利的匕首迎面朝岳叙星招呼过来。 岳叙星身上没带武器,只能挪动脚步,不断往后退,不让他刺中,而后,在他想要上前再刺一刀的时候,岳叙星长腿一抬,风驰电掣,截然踢中了他的手腕。 “杨可”猝不及防,身心剧烈发颤,手腕瞬间被踢红肿变形,并弯曲成一个怪异的形状,登时让他差点把手中的匕首也甩掉了。 “杨可”被激怒了,怒目圆瞪,面目凶狠,手脚并用,出手更加狠厉,与他拳拳相对,匕首相刺,拳击千山重,掌风袭来若千层浪,刀闪烁影,无法看清他的动作,若是其他人,早就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可惜岳叙星不是普通人,他侧身一挡,辗转腾挪,身姿矫健如飞鸟掠影,步法刁钻古怪,出手虎虎生风,硬是叫人无从捕捉其身影,他趁其不备,狠狠地袭中他的胸膛。 然而,就在岳叙星生擒他之时,遽然一股浓烟入眼,模糊了他的视线。 不过他还是能应对自如,及时屏住鼻息,不吸入一点烟尘,而后通过一点轻微声音,正确地辨别到那人所在的方向,飞身向他袭来。 那人面容惊骇,立即抛出匕首,岳叙星双瞳一缩,收住脚赶紧往一旁挪动,匕首疾如飞箭的飞奔而至,堪堪从他的侧面经过,割掉了他的几缕发丝。而那人也趁乱逃了出去。 不过如今整个镖局都被重重杀手包围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他哪里能逃得掉呢,只能像老鼠一样,躲匿在这偌大的镖局里。 第四十三章偷龙转凤 晚上,到了亥时了,岳叙星还没有回来,闻岐竹不免有些担心,她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他回来,忧心忡忡,就忍不住出去找他。 想到岳叙星平时都是和万叁一起的,于是,闻岐竹第一时间就来到了万叁居住的地方,希望能在这里找到岳叙星。 闻岐竹走到他家的大门口,敲了敲门:“喂,万叔,在吗?” 吱嘎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万叁的脑袋探出门外,看见是她,就露出了笑容:“原来是闻姑娘啊,这么晚了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闻岐竹直接问道:“万叔,请问岳大侠在你这里吗?” 万叁摇摇头:“他不在我这儿!” 闻岐竹唉声叹气,表示苦恼:“唉,这就奇怪了,这里晚了他还没回来,还真是第一次!” 万叁想了想,就说:“可能是被其他事绊住了,暂时走不开吧!” 不知为什么,闻岐竹心里还是隐隐担心,她敷衍附和道:“可能吧!”说着,她转身就走。 万叁出来了,并关上了房门:“要不这样好了,我也跟你去其他地方找找!” 闻岐竹停下脚步,转头笑着看着他:“真的?那就谢谢万叔了!” 万叁爽快一笑:“小事一桩!” 之后,他们找了好多地方,还是找不到岳叙星,于是,他们来到了魏运庚暂住的红蕖院,亲自询问他。 在向邓书达说明来意后,他就让他们进来了。 闻岐竹看着坐在书案旁的人影,红烛相伴,映照得他的俊脸一片通红,神色比往常柔和了几分。 闻岐竹收回了打量的视线,直接向他说明来意:“见过魏将军,请问将军是否知道岳大侠身在何处?” 魏运庚放下手上的书籍,抬头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他酉时过来跟我汇报了情况,就出去了!” 闻岐竹失落地低下头:“这样啊,打扰了!” 在她转身的时候,魏运庚出言问道:“是他不见了还是有什么急事?” 闻岐竹如实回答:“那么晚了他还没回来,我就出去找他,结果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魏运庚思索片刻,就吩咐道:“来人,帮忙去找岳叙星!” 守在外面的士兵听见了,就应声出去找他了。 闻言,闻岐竹转过身对他感激一笑:“谢谢你,魏将军!”说完,她就和万叁从这里出去了,她叹了一口气:“唉,他到底去哪了呢?” 万叁想了想就说:“或许他现在已经回到住所了呢!” 闻岐竹眼睛一亮,言语透露着惊喜:“有道理啊,我们现在就回去看看吧!” 他们又回到了济芳斋,正好看见了拿着茶碗喝水的岳叙星。 闻岐竹赶紧朝他小跑过去,脸色微愠:“大侠,你到底去哪了?” 岳叙星饱含歉意的回答:“我去一些地方找逃掉的那个人,这么晚没回来,让你担心了,抱歉!” 闻岐竹听了他的话,眼露似水柔情:“你没事就好!” 万叁没有进屋,他摸着鼻子笑了笑:“叙星,闻姑娘,既然人已经回到家了,那我也该回去休息了!”说着,转身便走。 岳叙星注视着他的背影,眼睛一眯,就朝他大步走过来:“慢着,万叁,你跑什么,你既然来了,我们一起喝一杯吧,如何?” 万叁停下脚步,笑着转头看他:“太晚了,改天吧!” 岳叙星态度强硬,硬是不让他走,对闻岐竹说道:“岐竹,你去拿一坛屠苏酒过来,就在那个床子底下!” 闻岐竹本想说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但又隐约觉得他这么做可能是有理由的,就应了一声,进去拿酒了。 岳叙星继续出言邀请:“酒都备好了,喝一杯再走吧,你不喝就是不给我这个面子!” 万叁拒绝不了他,就随他进去了。 恰时,闻岐竹手捧着一坛酒,从卧室出来了,她把酒放在桌子上,就拿出两个茶碗,并把酒水倒进碗里。 她倒好酒后,岳叙星就拿起一碗酒,唇角微勾,淡然一笑:“喝吧,我敬你!” 盛情难却,万叁也拿起桌子上的另一碗酒,正要一饮而尽,结果岳叙星猝然打翻了他手中的茶碗,并将自己碗里的酒洒在他的手腕上。 他愕然吃痛了一下,面目扭曲。 岳叙星冷声道:“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那人一脸惊讶:“你怎么看出来的?” 岳叙星回答:“首先,万叁因为左腿受伤了,走路时有一点点跛脚,还有,万叁嗜酒如命,要是我邀请他喝酒,他肯定会欣然同意,无论如何都要喝上一两杯!” 那人眼睛一眯:“原来如此!”说着,他身形一跃,倏地站在闻岐竹的身后,一把擒住她,并用匕首抵住她的脖颈,带着她迅速离开。 闻岐竹猝不及防,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心里害怕极了,一脸希冀地看着岳叙星,希望他能来救自己:“大侠,救命啊!” 那人寒声警告:“闭嘴,再叫一声信不信我杀了你!”说罢,他的匕首贴近了她的脖子上的肌肤,稍稍深入一点,一道长长的血珠浸出来。 闻岐竹的身体不寒而栗,立马不敢乱动乱叫了。 而岳叙星在他劫走她的那一刻,神色一慌,心脏猛地一收缩,因为害怕她会受到伤害,就步步紧追,寻找最佳的下手机会。 那人忽然向岳叙星抛了一个烟雾弹,就趁着茫茫雾气,飞速带着闻岐竹去了一处遍地假山的地方,找了隐蔽的一角藏了起来。 恰时,一个身着黑衣蒙着面纱的女子从暗处出来了,她突然一手拉过闻岐竹的手,一手就往她的后颈重重一击,闻岐竹承受不住,很快就晕过去了。 那人小声说话,但语气处处透露着惊喜:“师姐,你怎么来了?” 那女子“嘘”了一声,就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而后就掏出一样东西给他。 那人伸手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一张新皮肤。 之后,那女子凭借着高超武艺,找了个暗道,就带着闻岐竹悄无声息地出了光义镖局。 而那人就换上新皮肤,在身上的伤口处又新敷了一层皮,扮成闻岐竹的样子,哭哭啼啼的出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闻岐竹悠悠转醒过来,异香扑鼻,闻到一股浓烈的胭脂香,听见了余音绕梁的琴声萧声,看见了一个飘荡着轻纱红罗帐的陌生环境,如惊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都彻底懵了。 直到几天后,闻岐竹才知道,这里就是锦城最大的红粉青楼——媚语楼! 第四十四章身处异处 闻岐竹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心里十分的忐忑不安,她赶紧从床上下来,迅速地奔向门口,想从这里出去。 然而这里的门窗紧闭,凭她的拍门和物体撞击,也不能从这里出去。 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她真是太倒霉了! 闻岐竹心里很是沮丧,身子一软,一下子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这时,大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一位美丽的年轻女子。 该女子面容娇媚,酥胸半露,身段妖娆,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而赤,身着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内衬粉色芙蓉锦缎裹胸,外罩薄如蝉翼的青色纱衣,风情万种,千娇百媚。 她嘴角含笑,走到闻岐竹身边,一只白如凝脂的柔荑挑起她的下巴:“容貌倒是不错!” 闻岐竹心里有几分慌乱,盯着她问道:“你是谁?” 那人娇媚的笑了笑:“我叫柳媚儿,你可以叫我媚姐姐!” 闻岐竹立马站起身,向前迈了几步,想要从这里出去,然而柳媚儿突然伸手点了她的穴位,让她不得动弹。 闻岐竹心里更加紧张了,一双眼睛瞪圆,如同初生小鹿那般惹人怜爱:“你为什么要抓我?我要出去!” 柳媚儿回答:“当然是有事找你,只有你帮我完成任务,我自会放你离开!” 闻岐竹直接问道:“什么事?” 柳媚儿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过几天我再告诉你!”说罢,她就对外面的人说道,“绿珠,进来,以后你就负责伺候闻姑娘!” 很快,外面进来了一个面容清秀低头垂首的丫鬟,她轻声应下了,柳媚儿就解开了闻岐竹的穴道,并对她予以警告:“这里守卫深严,你要老老实实的,不要妄想着逃跑!”她眼神一凌厉,“否则你就等着受罚吧!” 闻岐竹看见了那个可怕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却也没有回话。 后来,柳媚儿关上房门出去了,就留绿珠和闻岐竹共处一室。 看见绿珠一直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像个假人一样一动不动,也不说话,闻岐竹闷得慌,就想和她聊天:“绿珠啊,你一直站着不累吗?坐一会儿吧!” 然而绿珠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闻岐竹没有被打击到,她环视着周围的摆设,忍不住问道:“绿珠啊,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该不会青楼吧?” 绿珠还是没有回应,连个眼珠子都不带动的。 闻岐竹手撑着脸,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唉,也不知道大侠现在怎么样了?知道我不见了一定会满世界地找吧?” 闻岐竹抬头看了一眼绿珠,看见她还是那样,就叹了一口气:“绿珠啊,求求你说一句话吧,我都快要活活被你闷死了!”她继续问道,“你的籍贯在哪儿?又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不会是被家里人卖的吧,唉,真是个可怜的人!” “你家里是不是有很多兄弟姐妹?家里是不是特别的重男轻女?青楼的工钱待遇怎么样……” 绿珠第n次没有反应。 “我也好惨啊,人生地不熟,莫名其妙的死了,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地方,莫名其妙的被劫持,又莫名其妙的被抓来这里……我也好可怜!” “……” 闻岐竹啰里吧嗦地说了一大堆,一直站着听她絮絮叨叨的绿珠也绷不住了,她嘴角抽搐,嘴里吐出几个字:“闭嘴,你好烦!” 闻岐竹眼睛一亮,笑了笑:“绿珠,你终于理我了吗!”她继续说道,“我不是自愿来这里的,你可以帮我出去吗?” 绿珠如实说道:“抱歉,我没有这个能力!” “好吧!”闻岐竹失落的低下头,想了想,她还是有点不甘心,“那可不可以帮我传信或者把我在这儿的消息告诉光义镖局的人!” 绿珠理智地回答:“抱歉,这个风险太大了,恕我不能帮忙!” “行吧!”闻岐竹无望了,就没有再说什么。 另一边,岳叙星在假山那里找到了“闻岐竹”,先是关心了她的安危,就向她问了那个人的消息。 “闻岐竹”哭哭啼啼的说那人放了一个烟雾弹,把我劫持到假山,就自己逃跑了。 岳叙星心里一阵愧疚,对她说了对不起,就牵过她的手,带她离开了。 “闻岐竹”身子一僵,而后努力控制着表情,也就跟上了他的步伐。 第四十五章任务与惩罚 第二天,柳媚儿来了,对闻岐竹说道:“以后你就留在这儿,这几天你就跟几位老师一起学才艺吧!”说完,她双手一拍,外面就进来了几位长相貌美的年轻女子。 “身着绿衣的是苏老师,主要负责教你弹琴,身着黄衣的是叶老师,她主要负责教你唱歌,身着红衣的是蒙老师,她主要负责教你跳舞,身着白衣的是卫老师,她主要负责教你写字画画!” 闻岐竹听见她的话,立即抬头打量面前的几个人。 苏老师身着一袭垂柳绿衣,柳眉圆眼,清丽脱俗。 叶老师身着云纹对襟黄衣,唇红齿白,端庄秀丽。 蒙老师身着烟笼云霞红衣,媚眼如丝,妩媚妖娆。 卫老师身着绣梅穿叶白衣,相貌端正,遗世独立。 打量完毕,闻岐竹就疑惑地问道:“所以你需要我去做什么?” 柳媚儿没有打算隐瞒她,就笑着回答:“我需要你去燕国的倚翠楼,成为一名花魁,争取当上晋王的姬妾,从而帮我获取情报和窃取一样东西!” 闻岐竹脸色一沉,直接拒绝道:“你找别人吧,我不会同意的!” 柳媚儿眼睛一眯,冷笑一声:“你进了这媚语楼,你以为你还能出去吗!” 闻岐竹听了这话,心中惊骇,自己果然是进了青楼,而且是这里最大的青楼,天呐,这次真的要完了。 柳媚儿看出了她的害怕,就安慰道:“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们也不会叫你接客!” 闻岐竹不安地绞着手指,抬起一双酝有水色的眸子:“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柳媚儿如实回答:“只要你完成了这个任务,我就放你离开!”说完她便出去了,独留几位老师教她才艺。 她一走,闻岐竹就开始上课了,其间,她态度懒散松懈,一点也不愿意学这些东西,不过,她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要她一分神,她们就拿一根粗长的竹尺狠狠地敲打她的手心。 闻岐竹被她们打了好多下,手上都显现了很多条红痕了,她痛极了,一大汪眼泪一下子从眼眶中如泉水般涌了出来,泪珠正要滑落至眼角,结果她们却继续敲打她的手心:“不许哭,哭一次打一次!” 呜呜……这些魔鬼! 于是,闻岐竹只能把所有委屈咽下肚子里,拼命将下唇咬至发白,才把眼睛里的眼泪尽数收回去,她还是气不过,只能偷偷地瞪着她们。 闻岐竹收回了心思,开始认真学习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终于挨到晚上,在那些人出去后,她终于承受不住了,一个人跑上床,偷偷躲进被子里咬着牙痛哭。 过了一会儿,似乎有人在推她,她吓了一跳,赶紧吸吸鼻子,抹掉眼泪,就掀开被子的一角,恰好看到了坐在床边手上拿着药瓶的绿珠。 绿珠用手拿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再牵起她被打得红肿的一双手,将手中的药粉洒在她的手上。 闻岐竹吃痛了一下,嘴里发出“嘶”的一声,微微一收缩。 绿珠更加用力地拉过她的手,严肃告诫:“别动!” 闻言,闻岐竹不敢乱动了,就任由她帮自己上药。 第四十六章共浴 闻岐竹对绿珠道谢:“谢谢你!” 绿珠只顾着帮她涂药,没有回应。 绿珠上好药后,闻岐竹觉得身上有些痒,她想了想自己已经有两天没洗澡了,身上太邋遢了,该不会是长虱子了吧! 闻岐竹面露难色,还是希望能洗上一次澡,于是,就露出可怜兮兮的神色,央求道:“绿珠姐姐,你可以帮我打盆洗澡水吗?” 绿珠听了,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她还是站起来出去了。 过了一炷香时间,绿珠终于捧着一个盛好热水的大浴桶回来了,闻岐竹看见她的样子,惊讶得一下子站起来了:“天呐,你这是麒麟臂吗?也太有力气了吧!” 绿珠摆放好大浴桶,就出去拿了一些皂角和玫瑰精露进来,把皂角放进浴桶,把精露放在浴桶旁边,就迈步想出去了。 闻岐竹看见她要出去,忽然就出声叫住了她:“诶,你别走!” 绿珠慢慢的转过身,面露疑惑。 闻岐竹自顾自地脱起了衣服,嘴上说着:“你也知道,我的手已经上好药了,不方便洗澡,大家都是女孩子,要不你帮我搓搓背吧?” 绿珠语气僵硬的拒绝了:“你自己洗吧!”说着,她便要出去。 闻岐竹小跑过来,一把拽住她的衣角,不让其离开:“哎呀,你跑什么,就叫你帮一个小忙,你还不愿意……” 绿珠心里窝着一团火,有些生气,转身想训斥她,结果一具玲珑娇巧的女体遽然映入眼帘,吓得赶紧转过身。 闻岐竹注意到她的耳根都红了,轻轻一笑,忍不住用手去戳戳她的耳根:“大家都是女孩子,你到底脸红什么!” 绿珠恼羞成怒:“我才没有!” 死鸭子嘴硬! 闻岐竹心里这么想,嘴上说着:“哼,还说没有,柳媚儿叫你来是伺候我的,就帮忙洗个澡那么简单的事,你都不愿意帮忙,小心我告诉她!” 绿珠纠结地想了一会儿,就同意了。 闻岐竹坐进了浴桶里,两条玉臂伸在桶外,精致的小脸上被冒着腾腾热气的温水氤氲成绯色,冰肌玉洁,垂雾凝珠,美不胜收。 闻岐竹闭着眼睛享受着热水的浸润:“帮我搓搓背吧!” 于是,绿珠拿起一条巾帕,浸湿了水,细细地给她搓背。 绿珠搓背的力度刚刚好,不痛不痒,还有点舒服的感觉,闻岐竹坐在浴桶里面,舒服得都有点昏昏欲睡了。 搓好背,绿珠就帮她擦洗了两条胳膊,完事后,她又想出去了。 闻岐竹见她没有再擦洗,就睁开一双凝着水雾的眸子,看见了她想要离开的样子:“绿珠,你还不能走,前面也要洗!” 听了这话,绿珠面部有点僵硬:“姑娘,这不太好吧!” 闻岐竹歪了歪脑袋,面露疑惑之色:“为什么不好?要不你也进来和我一起洗吧,反正水还挺热的,这样你也方便给我清洗!” 绿珠摇摇头,一脸不愿意的样子。 为什么那么嫌弃! 闻岐竹心里有点不畅快,硬是要求她进来和她一起洗澡:“不行,你一定要进来!” 绿珠不敢反抗她,就慢吞吞地脱了衣服,而脸上的神色却是像要在刑场行刑的死刑犯一样,生无可恋。 看见她的样子,闻岐竹就捂着嘴偷笑。 终于,绿珠脱光了衣服,也进入浴桶之中。 这浴桶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只能说容纳两个人刚刚好。 闻岐竹看了看她的胸,又看了看自己的,抿抿嘴:“姐姐,你的胸好大,我的没有你大!” 绿珠听了这话,一口口水差点呛住了喉咙。 接下来的话,就更让她如鲠在喉了:“姐姐,我可以摸一摸吗?” 闻岐竹见她没有任何反应,脸上也没有厌恶的意思,就慢慢伸手摸了摸她的胸脯。 好软,心里这么想着,闻岐竹就揉了一把,绿珠生气了,赶紧挥开她的手:“不许摸!” 好吧! 闻岐竹就变老实了,不过她看见了一旁的精露,就将其拿起来,再拿开木塞闻了闻:“哇,好香呀,姐姐,你帮我擦这个吧!” 绿珠伸手接过,就把精露倒在了她的身上,而后她就用手帮她揉了揉,揉过她精致的锁骨,滑过她袒露的酥胸,再漫游过纤长白皙的大腿,最后再抹上一点精露把手伸到她的秘密桃源。 闻岐竹觉得有些痒,就躲闪着咯咯笑了:“哈哈好痒……” 绿珠替她抹好了精露,就站起来想出去了,结果闻岐竹突然用力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绿珠一个不慎,顺着那股力道重新跌落在温水里,溅起了层层水花,而她的脸颊也扑进了闻岐竹白花花的胸脯上,如此,脸上更加红润了,赶紧坐好,眼睛躲躲闪闪的,就是不敢看她。 闻岐竹觉得她的反应很有意思的,就轻轻的笑了:“绿珠姐姐太容易害羞了,这精露你也用吧!” 于是,绿珠也用上了精露,她帮闻岐竹洗完澡就出去穿衣服了,穿好后,她就带闻岐竹从浴桶里出来,帮她擦干身子,就给她穿上衣服。 完成后,绿珠就捧着浴桶出去了,再回来时,她就用托盘盛着一些冒着热气的膳食进来。 闻岐竹很高兴,觉得终于有吃的了,就主动和她分享食物,吃完饭后,她们聊了一会天,就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第四十七章嗜血修罗 夜幕如期而至,大地山峦顷刻间被黑暗吞噬,死一般地沉寂如藤蔓般缠绕着大地的每一个空隙,窒息感无限向远方蔓延,除了冥空中几只不知天高地厚的乌鸦于盘旋中啼鸣,万物就此沉睡,寂寂无音。 济芳斋里,岳叙星觉得这几天的闻岐竹变得很奇怪,总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虽然她之前也爱哭,但不是无理取闹的哭,还有,他想亲近她的时候,都远远的被她躲开了,自从万叁被那个人冒充后,真正的万叁即使是搜遍全镖局还是找不到。 这些事情,可真让他烦恼。 等等,闻岐竹这几天表现那么怪异,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呢,毕竟那个人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这可真是个大隐患。 岳叙星觉得他很有必要试探她。 这一晚,岳叙星特地买好酒菜,好好地招待她。 期间,他说了很多好话,看见“闻岐竹”脸色越来越僵硬的时候,峰回路转,直接发话:“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的相遇吗?那可真是太美好了,我对你一见钟情,你说是吧?” “闻岐竹”忍住内心的颤抖,强颜欢笑:“哈哈是呀是呀……” 正当“闻岐竹”以为自己能把这事揭过的时候,谁知,下一秒,岳叙星却突然迅速地放下筷子。 砰———— 筷子截然击落在桌面,和坚硬的桌面发生剧烈碰撞,一张完整的桌子硬生生地被他的劲气拍碎成两半,眨眼之间,岳叙星便又执起另一双筷子,“咻”的一声,如驽箭离弦,快得不辨其形,只闻其音,两双筷子径直朝他映着惊恐的眼睛疾速射去。 那人猝不及防,避无可避,竟让两双筷子准确无误地插进自己的双眼,就这样,两根筷子死死地钉入他的眼眶,不过一秒,源源不断的鲜血便如漓漓飞泉般从眼眶中汩汩地涌了上来,滑落至脸庞,而那片空洞的美人皮,早已不贴皮肉,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脸上,欲坠非坠。 他双手快速拔掉沾满血液的筷子,痛苦的啊了一声,褪去伪装的撕心裂肺的叫声,是嘶哑粗重如鸭啼鸦叫的嗓音。 慢慢的,他头发散落,头上的簪子挣脱束缚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 他体内的骨骼咯吱响,身形变换,身量上涨,从一具娇俏女体瞬时变为一具粗壮男躯,而脸上的美人皮,早就随着他身体的变动而变成了一堆白粉,簌簌地掉落至空中,在庭外皎洁月光的照映下,凝成雾茫茫的白。 岳叙星没有被他的状态惊骇到,趁那人变化之际,他跃步飞挪,提着他的凌峰剑,立马闪至他眼前,然后将锋利如芒的剑尖,狠狠地穿进他的胸膛:“快说,你是什么人?闻岐竹在哪里?万叁又在哪里?” 那人喉中发出一声巨响,噗呲一声,往外吐了一口血,鲜血凝在紫色的唇上,让他形如鬼魅。 他咳嗽了几声,便声音嘶哑的回答:“我叫冷聪!” 岳叙星面目冷峻,手上一用力,长剑又在他的伤口处深入几分:“还有呢!” 冷聪吃痛了一下,五官如纸张揉皱成一团:“万叁……在我设的……结界里!” 岳叙星冷声道:“具体点,要是敢骗我,我就一剑杀了你!” 冷聪断断续续的回答:“象园……槐树下,树上挂着一条红绳,绕地叁圈,默念秘法,便能破此结界……那万叁也自会现行……” 岳叙星继续问道:“那秘法是什么?” “这是我派的秘法,不得外传……只能由我破解!” 于是,岳叙星就拎着冷聪去了他说的那个地方。 冷聪身子不得动弹,岳叙星就带着他绕地叁圈,再让他默念秘法。 然而在此期间,冷聪眼睛泛着幽光,想使诈,想将岳叙星永久的困在结界里,岳叙星看出来了,早一步跳出结界,然后再用飞镖刺进他的身体。 岳叙星寒声警告道:“居然敢骗我,受死吧!”身子一动,便想再次发动攻击。 冷聪察觉到他是认真的,立即颤声道:“慢……慢着,我答应你就是了!”说完,他口中念念有词,说着不知名的咒法,岳叙星听见了,隐约觉得有点熟悉。 恰时,空中显现出一个半圆的结界,一道道细碎的声音从中发出,一道道裂纹映在结界之上,终于,裂纹连通了整个结界,它再也无法承受,发出脆烈的响声,结界变成了一簇簇蓝色的火焰,疾速地升向天空,再消失不见。 而万叁,随之结界的破裂,在槐树下凭空出现,他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躺在地面上。 岳叙星有些关心他,就飞身抵达他身边,将他一并提起,再落回比较安全的地方。 岳叙星把手指探到他的人中处,发现他还有呼吸,瞬间松了一口气。 之后,浩浩荡荡的一批人来了,有镖局的,也有将军的,他们将万叁抬走了,就留一些在这里看住冷聪。 岳叙星收回视线,走到冷聪身边,再一次问他:“闻岐竹呢,我娘子呢,她又在哪里?” 可是在这个问题上,冷聪始终缄口不言。 岳叙星生气了,心里因担心着闻岐竹的安危而多了几分焦虑,他整个人也变得烦躁不安了,他再冷聪身上再刺一剑:“快说,她到底在哪?” 冷聪微微抬眸,冷笑一声,进行着最后的负隅顽抗:“呵,这个问题,你一辈子也不知道……” 岳叙星气得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他像是着魔了一样,再他身上又狠狠地刺几刀,而一旁的手下看见他魔怔的样子,都心惊胆战着,纷纷撇过脸,不去看那种血腥而渗人的恐怖画面。 岳叙星想了想,继续威胁:“你是西凉国的天武阁的人吧!” 冷聪眼睛一怔,继续沉默寡言。 岳叙星知道自己猜对了:“你再不说,就不怕我去屠戮你门派吗?” 冷聪目眦欲裂,恶狠狠地瞪他:“我就不说,你奈我何,有种你就去!” “好,不说是吧!”岳叙星直接在他身上又补了几刀,冷聪终于承受不了,心跳停止了跳动,身子也变得冰冷,他瞪大眼睛,彰示着自己的死不瞑目。 而岳叙星从他的尸体上踏践而过,如嗜血的修罗,他冷漠地吩咐人,就算掘地叁尺,也到把闻岐竹给找回来。 第四十八章蛇蝎美人剑(h) 之后,岳叙星就派人在锦城进行地毯式搜查,然而他们搜索了好几天,还是一无所获。 岳叙星心里十分的烦躁不安,知道万叁醒来后,就急急跑去看望他,并向他问一下问题,希望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结果,万叁只说那晚被人袭击后,就彻底昏迷过去了,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无奈之下,岳叙星随便说了一些安抚人的话,就失望的出去了。 而闻岐竹待在媚语楼的这几天,一直遵守规矩,没有选择逃跑,安安静静地留在屋子里,跟几位老师学习才艺,这让柳媚儿很满意,她经常笑着夸她识趣。 不过在柳媚儿得知师弟冷聪遇害的消息后,明面上和往常一样,然而只有闻岐竹知道,她是怎样可怕的一个人。 因为一到晚上,柳媚儿就回进入闻岐竹的房间,屏蔽掉所有人,她经常对着她的脸说一些可怕的话语,她不敢在她身上动刀子,就会拿鞭子狠狠地抽在她身上,此外,她还经常绑住她的身体,喂她吃媚药,让她经历难耐的痛苦。 本能的,闻岐竹对她产生了恐惧,这几天,她一直都在寻找逃跑的机会,只不过因为外面看守的人员实在是多,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出去,于是,她只好假装乖巧,安静地待在这个屋子里。 后来得知她们会在几天后举行“评花榜”,先让每位佳丽表演节目,再让客官大老爷竞选出他们心目中的头牌和花魁,而投票方式,就是以赠花为主,谁得的花多,谁就是花魁。 闻岐竹觉得这就是个逃跑的机会,想必那天会很热闹,看守也不会那么严,毕竟肯定会有一些人耐不住寂寞,跑去看热闹了。 除此之外,她也很努力的和绿珠打好关系,虽然知道她为人比较沉默寡言,但闻岐竹知道,她的心地是好的,经常想办法帮助她,渐渐的,她被她打动了,真心把她当成自己的好姐妹。 这一晚,雕梁映月,画栋飞云,媚语楼歌舞升平,高朋满座,真是好不热闹! 一些宾客通过点花茶,交了巨额的入场费,就可以进入里面,欣赏节目。 这一晚上,最受人瞩目的有叁位女子。 第一位是长相清纯楚楚动人的潘霜霜,她身着芙蓉白纱衣,在荷花台上一展歌喉,给各位客官演唱婉转动人的曲调,她容貌不错歌喉也一绝,只是因为一些客人觉得她穿白衣唱伤感的歌,比较晦气,所以她得的鲜花只有一百五十二朵。 第二位是长相妖艳身姿婀娜的汤浅玥,她身着透视红裙,着装大胆不失风情,袒露腰肢和大腿,给观众跳了一段热情似火的舞蹈,看得底下的客官们眼睛都直了,不过在这些客官中,也有一些武林人士,有些人会觉得她的表演轻浮而俗气,所以最后,她得了叁百四十朵花。 第叁位便是面容娇艳国色天香的陶妃雁,她身着浅粉色绣蝶舞花百褶裙,手执软剑,在荷花台上为客官舞剑,她手臂一伸,长剑一挑,做了几个华丽的腕花动作,脚下步伐从容生姿,身轻如燕,宛如游龙,舞剑的动作快如电,她冷艳的面容映照在冰冷的剑光之上,衬得她是飘逸若仙。 最后,她的表演雅俗共赏,赢得了全程观众的喜爱,得了五百多花,成功夺魁。 闻岐竹偷偷打开房门,从门的小缝隙看过去,外面毫无一人,她心中一喜,赶紧放轻脚步,悄悄出去了。 她下了楼,穿过了回廊,抵达另一座楼阁,后来转角处有一阵脚步声,察觉到来人了,她心头狂跳,眼观六路,赶紧打开一旁的房间,关上房门,躲了进去,她往里看了看,室内空无一人,她拍拍胸口,暗自松了一口气。 之后,她找了找藏身的地方,最终选择躲进了一个大柜子里。 过了一会儿,“吱嘎”一声,外面有人进来了,房门被打开了又迅速被关上。 闻岐竹从柜子上的小缝隙看过去,原来是一对男女。 那年轻男子猴急地去寻那女子的红唇,却被她轻轻地侧过身子躲开了,那人娇笑道:“伍大人,别急!” 伍大人猥琐的笑了:“美人在怀,怎能不急!”说着,就伸手揉了一把她的酥胸。 那女子又转而变回一副娇弱无力的样子,嘴里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娇吟,颤巍巍地倚靠在男人的怀里,任他揉圆搓扁。 那男子看着她的娇颜,呼吸都急促了,他立即撕扯她的衣服,托着她的腿弯,横抱起她,往鸳鸯红帐床走去。 那人脱了她的衣服,又立即将自己脱得一干二净,扶着自己那处深色的丑陋硬物,抵在那女子的穴口,狠狠地一举闯入。 随着肉体的拍打声,那女子立马咿咿呀呀地乱叫了。 闻岐竹看得脸红心跳,眼神忽闪,想看却又不敢看,又想到他们可能在这里待一晚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才能睡着,好让她离去……杂七杂八的,她想了很多,害怕时间越晚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心里更加紧张了,压力也变大了。 霎时,外面的男子发出一声惊呼,欢爱的声音也跟着停止了。 闻岐竹吓了一跳,赶紧往外看去,原来是那女子趁两人欢好之时,拿起一根锐利的簪子,狠厉地扎进了那男子的脖颈,淋漓鲜血从伤口处飙出,喷出数尺,溅得整张大床都是血迹。 闻岐竹看得心惊胆战,眼睛瞳孔一缩,她真担心那女子会发现她的存在,从而过来杀死她。 这么想着,她立即屏住了呼吸,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 恰时,那女子踏过尸体,悠闲的从床上下来了。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夺魁的陶妃雁。 她娇颜初绽,长发飘飘,浑身赤裸,身材凹凸有致,肌肤莹润如映月光,鲜红的血液滴溅到她身上,衬得她比红玫瑰还有美丽几分,红与白相映,让她产生一种妖艳动魄的美。 她淡定从容的从地上捡起一把软剑,再轻轻地往闻岐竹的方向风驰电掣地飞抛。 闻岐竹看见那把剑离自己越来越近,吓得立即闭上眼睛。 软剑嵌进大柜子里,一股透明的劲气传来,柜子轰然炸响,瞬间分崩碎裂,飘荡成一块块木头碎片,而闻岐竹没有了藏身之地,再也无所遁形。 陶妃雁脸上挂着一抹微笑,慢慢踱步到她身边,她用手挑起了她的面容,眼眸闪过一丝阴鸷:“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原来你还没死啊,闻岐竹!” 第四十九章一物降一物 闻岐竹眼露惊恐,不安地看着她:“你怎么会认识我?你到底是谁?我又是什么人?” 陶妃雁唇边漾出一抹娇艳如花的笑姿:“呵,居然还失忆了,宫主真是白疼你了,你能力不行,所以才被人取代!” 闻岐竹听着不大明白,就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陶妃雁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说:“日后你去了北周国,自会明白!”眼波一变,话锋一转,“不过即使你想去,那也得保证你还有命活着,反正我们是恨不得你死的!” 说罢,陶妃雁的一只手从她的下颌处滑落,停留在她的脖颈之上,她死死地捏住她纤细的脖子,似要将其活活勒断。 闻岐竹的喉咙被她用力地扼住,让她呼吸十分困难,她面容涨得发紫,咳嗽了一下,就运用全身力气慢慢抬起手,搭在她勒住自己的一只手上,她双手推拒,拼命挣扎:“咳咳……快放开我……” 然而陶妃雁却慢慢站起来,擒住她脖子的那只手也跟着越抬越高,让她双脚离地,活活要她勒死吊死。 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闻岐竹翻起白眼,身上的力气减弱,一双手终是无力的从她手上滑落,垂吊在半空中,似过了花期凋零的白花瓣。 然而,就在闻岐竹眼皮子一掀,想要彻底睡死过去的时候,门外骤然发出一声巨响,她眯着眼睛,迷迷茫茫地看过去,原来是绿珠拿凳子砸烂了大门,步履匆匆的进来了。 太好了,有救了! 看见来人的第一眼,闻岐竹心里立马就想到这句话,之后便眼睛一闭,彻底昏过去了。 见她晕了,陶妃雁侧过脸一看,便看见了一名身量比一般女子还要高些的绿珠:“你这个婢子来做什么,识趣的赶紧滚出去!” 绿珠听出了她口中的威胁,但也没有选择离开,她怀着巨大的勇气,径直朝闻岐竹走去,一双眼眸竟是晦涩如雨:“把她还给我!” 陶妃雁扯了扯嘴角,讥讽的笑了:“啧,逞什么英雄,你难道就不知道在这世上见义勇为的下场就是死吗!”说罢,她便抛下闻岐竹,运转轻功,一下子飞身至她身边。 然而就在她想要用同样的方法擒住绿珠之时,绿珠手腕上所带着的手链上遽然发出一道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的绿色光芒。 这种光芒似乎还带了种灼热,一弹刺到陶妃雁的身上,她的身体立马被弹开数尺,接触到光芒的肌肤上也出现了一条条被烫过的红痕。 陶妃雁看见自己身上的丑陋印记,嘴里发出啊的一声,一下子就有些癫狂了:“啊啊啊……我的皮肤!”说罢,她不敢再走近了,只能远远的抬头看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于这个问题,绿珠当然没有回答。 陶妃雁打量了她一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就眼露惊骇地看着她:“你……灵肉分离的怪物!” 绿珠听见了她的话,眼神就更复杂了。 陶妃雁想了想,就想和她做个交易:“这样好了,我和你做一个交易,我看你的这具肉身寿命将近,只有你不干涉我和闻岐竹之间的事,你跟我走,我自会选一具好的肉身给你,怎么样?你答不答应?” 绿珠听了这个诱人的条件,眼睛也不眨一下,她目光如炬,坚定的摇摇头:“恕我拒绝!” 陶妃雁脸色一变:“竟然又是一个不识好歹的货色,那么就不要怪我了!”说罢,她便拿起地上的那把噬血软剑,径直朝她飞来。 霎时,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袅绕烟雾,在整间屋子里肆意弥漫,彻底模糊了人的视线。 陶妃雁心头一凛,莫名升起一股巨大的危机感,眼睛不安的四处张望:“是谁在装神弄鬼?快出来!” 恰时,她耳边响起一道娇笑声:“你既夺了魁,本应安分守己才是,虽然你是媚语楼的客人,但也不能在我的地盘上寻事生非!”说罢,那人将内力传至掌心,就在这浓浓雾气中给予她致命的一击。 陶妃雁猝的后背猝不及防的被人伤到了,她一下子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闷哼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时,雾气散尽,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无比清晰,陶妃雁狼狈的抬头一看,原来是柳媚儿双手抱臂地站着她面前。 “原来是你!” 柳媚儿直接说道:“那人对我有用,就算她跟你有仇,你也不能动手!” 陶妃雁啐了一口:“凭什么我听你的!” 柳媚儿虽然笑得妩媚多姿,但话语里的威胁之气毫不掩饰:“就凭你人在我这儿啊!你信不信,我要你生你便能生,要你死你便能死!” 听了这句话,陶妃雁脸色阴沉,即使心里有很多的不满,但也不敢出言反驳她了,她站起来走至床边,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就想迈步出去了。 然而这时,柳媚儿突然叫住了她:“这就想走了?你给我惹了那么大的麻烦,就想简单的一走了之,呵,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想走也要给我收拾干净再走!”说罢,她就扭动腰身,妖娆的出去了。 而绿珠趁她一走,赶紧跑到闻岐竹身边,将她一并抱起,也接着出去了。 陶妃雁看着她们一前一后的背影,怒瞪了一下,就转头收拾起床上的那具尸体了。 第五十章承诺的代价 闻岐竹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手脚被绑着,她眼睛睁大,惶恐不安地看着眼前的几个嬷嬷和柳媚儿。 柳媚儿微微一笑:“亏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呢,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心思逃跑,呵,快把药给她灌下去!” 几个嬷嬷得了命令,立即禁锢住闻岐竹的手脚,一人强行撬开她的嘴巴,将一药散灌水让她喝下去,一滴也不剩。 闻岐竹咳嗽了几下,眉头一皱,就问:“你们给我喝的是什么?” 柳媚儿如实回答:“鼙琴散,要是两个月内没有服下解药,你一定会七窍流血而死。” 闻岐竹眼神愤恨地瞪着她:“你可真是卑鄙!” 柳媚儿拿着帕子掩唇,嗤笑一声:“你还真是天真,做人要是没有一点手段,如何成就大事,日后你自会明白!” 闻岐竹在房间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绿珠的身影,内心就升起几分担忧之情,她忍不住问道:“绿珠在哪儿了?” “绿珠以及一些在门外看管你的丫鬟监管不力,竟让你逃跑了,自然是去领罚了!” 闻岐竹眉头紧蹙,一颗心被吊着七上八下的:“你不要惩罚她们了,她们是无辜的,要罚你就罚我好了!” 柳媚儿一记犀利的眼刀匆匆杀来:“你以为我不敢吗!要不是因为你对我还有几分用处,凭你对我的不敬,你早就被我拿去喂狗了!” 虽然闻岐竹心里有点怕她,但最后她还是冷哼一声,转过脸不作理会。 而柳媚儿也没有再做纠缠,就带着一众嬷嬷出去了。 之后,闻岐竹也没有睡意,就一直等着绿珠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打开,绿珠进来了。 从外表上看去,绿珠与之前无异。 绿珠关上房间,就来到闻岐竹身边,给她松绑。 看见绿珠平安无事的样子,闻岐竹也就安心了,她一把抱住绿珠,在她怀里哭泣。 绿珠身形微僵,就伸手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别哭了,别怕!” 闻岐竹哭得更伤心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绿珠,你活着就好!”说完,她就从她怀里起来,握紧她的双手,满脸紧张之色,“对了,你身上是不是受伤了?” 闻岐竹自顾自地掀开她的衣袖,看见了手臂上的条条血痕,她鼻子一酸,又有点想落泪的样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绿珠神色一柔,她情不自禁地摸摸她的脑袋:“你不要自责,我没事……” 闻岐竹听见了她的话,更加心疼了,她立即站起身,去柜子里拿些药膏来:“怎么会没事呢?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在我面前就不要瞎逞强了!” 绿珠微微一笑,没有反驳。 后来,绿珠就脱下身上的衣衫,小心地扑躺在床上,任由闻岐竹给她上药。 闻岐竹看着她身上触目惊心的斑驳血迹,吸吸泛红的鼻子,咬着泛白的下唇,强忍着泪水,轻柔地把药膏抹到她的伤口处,一点点的晕开。 绿珠嘴里死死地咬着一块布条,才不至于让痛苦的呻吟声溢出唇齿。 闻岐竹的小手细细地在她后背上轻柔按抚,绿珠能感觉到她指尖传来的一丝丝热度,让她的身体、她的脸颊变得滚烫。 她心头怦怦直跳,一颗心像是被人挠痒痒一样,舒服极了,虽然她还不太明白这到底是怎样的意味。 处理完毕后,绿珠就穿上了衣服,她看着手腕处戴着的项链,仔细的想了想,就解下来,拉过闻岐竹的手,替她好好的戴上。 闻岐竹眼睛透露一丝迷茫:“绿珠,这是?” 绿珠笑着回答:“这是护身符,关键时刻可以保人一命!”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能要呢!还是你留着吧!” 闻岐竹神色一慌,把手搭在手腕处,想将其解下来,结果被绿珠阻止了,她眼神坚定不移地看着她:“你收下吧,这以后就是你的东西,千万不要给别人!” 闻岐竹见她那么说了,就只好收下了,不过她心里还是隐隐担心:“绿珠,那你怎么办?” 绿珠显然不想和她说那么多,她话题一转:“你之前让我做的事,我决定答应你了,明天我就去光义镖局,把你在媚语楼的消息告诉他们!” 不知为什么,闻岐竹听了这话,莫名的眼睛酸涩,她热泪盈眶,紧紧地抓住她的双手,好像她要随时消失一样:“你别去了……太危险了,之前是我任性了!” 绿珠轻轻挥去她的小手,微微一笑,笑容有如清风霁月般美好动人:“既然已经答应你了,我怎么能食言呢,这等小事,你就让我去吧,请勿挂念!” 闻岐竹被她说服了,就由得她了。 想了想,绿珠又问:“对了,机会难得,你想吃什么东西?我顺便给你买回来!” 闻岐竹眯眼笑了:“我想吃香喷喷的枣糕和桂花糕!” “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绿珠写了一封信,以出去买办东西为由,偷偷从后门出去了。 她来到光义镖局,把信交给了一个守门的小厮,说这是很重要的情报,叫他一定要交到魏将军手中。 小厮听了神情严肃,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即跑回去递信了。 绿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去了点心铺子给闻岐竹买了她爱吃的枣糕和桂花糕,就沿着回去的路线走了。 只是在经过一处静僻无人的小巷子的时候,敏感的她嗅到了一丝诡谲怪异的气息。 绿珠停下脚步,眼神坚定地朝四处张望:“是谁?快出来!” 此言一出,小巷上的屋檐处立马窜出十几名身穿黑衣手拿利剑的蒙面杀手,他们将其重重包围,打算杀人灭口。 绿珠把糕点收进怀里,就开始迈步逃跑。 然而那些黑衣人很快就赶上了,他们一手擒住她的双手,一手揪住她的脖子,一手拽住她的大腿,就是不让她走。 绿珠没有武功,此时身体又被他们禁锢住,只好扭动身躯拼命挣扎着,来彰显自己的反抗。 很快,泛着冷光的利剑来势汹汹地刺进了她的胸膛,绿珠眼露惊愕,还没及时做出回应,身上又接二连三地被捅进了几剑。 她身肢麻木无力,噗通一声,双膝跪在了冰凉的地面上,她咳嗽一声,胸腔的痛苦让她无力承受,喉中有鲜血呛出,一丝丝的滑出唇际,流下身上的每一处地方。 最后那些杀手一并隐去,消失不见了,而绿珠再也承受不住,倾身倒下了。 恰时,死寂一般的小巷中,缓缓地走出了一个人,那人看着她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一动不动的,眼里冰冷无情,毫无同情之意。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媚儿,此时她的脸上冷硬,褪去了所有伪装的娇媚,她言辞冷漠的说道:“你不要怪我,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柳媚儿忽然蹲下身子:“是不是很想见她?放心好了,我会带你见她的!” 谁知,绿珠听了这话,只拼命摇摇头,一双手拼命地捂住怀里的温热,像是在保护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 “哟,这是藏着什么好宝贝呢!” 柳媚儿只觉得她的动作碍眼极了,就用力扒开她的大手,从她怀里掏出一包沾满鲜血却还冒着热气的糕点。 柳媚儿冷笑一声:“呵,是想送给她吧,可我偏不让你如意!”说罢,她就狠狠地把糕点摔在冰冷的地面上,砸它个稀巴烂。 绿珠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摊细碎的糕点渣,眼神空洞无物,她一动不动的,直至身上的温度全部散失,让她的身体与冰雪般的寒冷融为一体。 第五十一章搜查令 闻岐竹一直待在阁楼里,一边祈祷绿珠平安无事,一边耐心地等她归来。 然而时间一点一滴的过来了,她还没回来,闻岐竹不免有些担心。 恰时,房门被打开了,柳媚儿扭着妖娆的身段进来了:“你不用等她了,因为她死了!” 闻岐竹瞳孔放大,惊骇不已地看着她:“怎么会!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柳媚儿打了个手势,站在门外的几个小厮就抬着一具尸体进来了,并放到她的面前。 闻岐竹的脑子有片刻宕机,她慢慢转过身,将目光放在那具尸体的身上,在看到绿珠苍白的面容和伤痕累累的身子时,她终于绷不住了,内心深处的悲伤蔓延至四肢百骸,她一下子扑倒在她面前,捧着这具尸体痛哭流涕。 柳媚儿调侃道:“瞧瞧,天人永隔,多感人的画面啊!”她继续出言警告,“记得不要背叛我,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闻岐竹一心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早就听不见她的告诫了。 她觉得是自己害死的绿珠,要不是自己叫她去帮忙送信,要不是绿珠把手链交给自己,那么重要的东西,自己居然收下了,夺走了她的护身符,让她死在歹人手中。 闻岐竹越想越伤心,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脸上豆粒大的泪珠扑簌而下,视线模糊中,她抬眸看向那个有着蛇蝎心肠的女人:“你真是个魔鬼,你一定会遭到报应,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柳媚儿丝毫没有把这话当回事儿,她微微一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我等着这一天呢!” 说罢,柳媚儿就踱步到她身边,亲自钳制住她的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巴,喂她吃了一颗药,再叫人拿黑巾蒙住她的眼睛,抬着她去了一间阴森湿冷的小黑屋。 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闻岐竹待在小黑屋了,没有吃喝,备受饥饿和寒冷的同时,身体又受着吃下去的那颗春药的折磨。 好累啊,这种折磨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而光义镖局里,魏运庚收到了那封信,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岳叙星。 之后他就派人分头行动,以伍大人去了媚语楼连续失踪好几天为由,带领着一部分人去了媚语楼,而后,又在城门处加强守卫,监管着进出城的人员。 魏运庚带领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踏入了媚语楼,里面的老鸨机警,立即跑出来前来接待:“哎呦,官爷们来了,是来找乐子的吗?来人,快叫潘霜霜和汤浅玥等人过来……” 魏运庚摆摆手势,下了搜查令,冷声阻止了她:“不用了,本将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调查伍大人评花榜失踪案的,来人,给我仔细的搜!” 底下的官兵们应和一声,立即就如贯而入,在媚语楼进行搜查行动。 老鸨被这副阵仗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了:“呵呵,将军,这伍大人失踪怎么会与我们媚语楼有关呢,一定是你们……” 老鸨还没说完,魏运庚就一记锐利的眼刀杀来,让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立马就噤声了。 第五十二章成功解救 魏运庚带着手下上楼查找了,但还是没有发现闻岐竹的身影,不过他也没有放弃,仍继续寻找。 老鸨见他们找不到人,就忍不住唉声道:“官爷啊,我们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魏运庚没有和她计较,也没有给回应。 最后,魏运庚走近了一座小阁楼,他注意到这里的格局很奇怪,布局很严密,仔细在小阁楼搜了一遍,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搜寻了个,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只是,他留意到墙上的方形砖块,铺得整整齐齐的,乍看没什么问题,细看才发现里面大有乾坤。 他曾跟他的老师去拜访过精通机关之术名号为神机砚子的梁砚生,那人既奇特,又孤傲不群,不属于任何门派,只知道他隐居在烟雾缭绕的小竹林里。 梁砚生的竹林布满机关,毒气陷阱不计其数,许多人仰慕他的名气,希望得一指点就胆大地去了,结果均丧命于此,也是可悲。 说起来,魏运庚也是幸运的。 那年,他和他的夫子研读完一些机关之术的文章后,就谨慎地踏入竹林,在众多死路中独独找寻一条生路,避免着触发机关。最后,他通过重重考核,得以见到了梁砚生,并得到了他的指点和他赠送的几本未传于世的着作。 他从书中了解到,世间的密室大多分为五种,一种是对称式排列,在众多对称性事物中找到那一点不寻常之处,便可破;第二种是杂乱式排列,在众多杂乱无章的事物找到有序的一点,便可破;第三种是密码式排列,在一堆毫无关联的事物中,通过一些复杂的机关暗号或挪动机关位置,便可破。 第四种,是组合式排列,几种密室要素组合在一起,破解的难度会大很多,常常让人无计可施,但是只要逐一破解,便没有什么问题。 第五种,也就是最难的,布局看似合理但又好似有什么不对,具体的说不上来,找不到任何破解的地方,显然,这个机关具有迷惑性,因为机关按钮没有设置在现场,而是设置在其他地方,它可以是一个点,可以是一个面,也可以是一件物品等等,总之,范围很大,万物皆有可能。 魏运庚想通了这一点,也就明白了,没有在这座小阁楼继续找下去,而是去了离这座阁楼比较近的几间房屋查找。 之后,他在几间房屋的其中一间找到了机关,那座阁楼的密室便开启了。 魏运庚赶往密室,立马就见到了手脚被束缚住的面目潮红的闻岐竹。 魏运庚迈着利落从容的步伐,朝其走去,他将她一并抱起,就随意找了几条罪名,派人查封了媚语楼。 魏运庚抱着闻岐竹上了马车,刚想把她放开,结果她却像粘腻的麦芽糖一样,死死地抱住他,甩都甩不动。 魏运庚看了她的样子,暗自叹气。 也罢,就暂且由着她吧。 闻岐竹知道自己得救了,很高兴,知道来救她的人是男主之一,就更高兴了。 此前她被迫吃下了春药,如今便可借着此事大大方方地缠着他了。 第五十三章趁其不备 上了马车的闻岐竹坐在魏运庚身上,死死地缠着他,她用湿漉而大胆的眼神凝视着他,看得他心发慌,她暖乎乎的不安分的一双小手一直在他身上不断地摩挲撩拨,让他的心痒痒的,像是被猫爪挠痒一样。 不过魏运庚平时很少和女子有亲密接触,毕竟他因为一些幼年的经历对一些女子产生了恐惧,所以直到二十四五岁了还未娶妻,也没有同房丫鬟,还保留着童贞。 这件事他一直引以为耻,所以为了不让人瞧出来,他经常要假装风流,经常留宿在莺巢燕垒,却只和个别青楼女子聊天喝酒,什么也不做。 可是如今闻岐竹亲密的触碰,他内心尚没有抵触的情绪,不过也有一点问题不大的小膈应就是了。 魏运庚见闻岐竹还在不停地乱动,就用手禁锢住她,不让她乱动。 闻岐竹身下痒痒,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内壁攀爬般瘙痒难耐,如今自己的身体被他禁锢着,乱也不能用,她气得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魏运庚见她两眼泪汪汪,哭得那么伤心,就出言安慰道:“姑娘,你别哭了,回到镖局我会给你找大夫的!” 然而闻岐竹听见他这句话,哭得更伤心了。 闻岐竹其实很想跟他说他不就是人性解药吗?为什么还要去找大夫,再者这种春药吃下去后,就没有解药可以解,除非要人与交合,否则她就会暴毙而死。 这么想着,闻岐竹露出一个楚楚动人的眼神,哭着说道:“魏将军,我就要死了,你能不能救救我?呜呜,这种春药没有解药,找了大夫也没用啊!” 魏运庚眉头一皱:“岳叙星等会儿就会回来了,你找他吧,他一定很乐意的!” 闻岐竹拼命摇头:“不行不行,还要半炷香时间我就要暴毙了,好哥哥你救救我吧,也松开手放开我吧,我好难受!” 闻言,魏运庚一下子就松开手了,闻岐竹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从他冰凉的怀里跌落在地面上了。 闻岐竹摔了个屁股蹲,吃痛了一下,就揉揉屁股,小声抱怨道:“魏将军,你这人也忒粗鲁,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不知为什么,魏运庚听了这句话,没有生气,唇角微微上扬,心里有几分舒坦之感。 闻岐竹从地上起身,摸了摸自己的怀里,就摸到了一小包东西,想了想,就想起这包东西是迷药,这也是绿珠姑娘生前交给她,说这东西很灵,即使武功高强的人也会被迷晕。 想到绿珠说的话,她眉头紧蹙,两汪盛着清泉的眼睛流露出一丝丝无尽的忧愁。 低头看到她这副样子,魏运庚心下狂跳,扑通扑通,偶然发现她长得真美。 不过很快,闻岐竹就回过神来,立即从怀里掏出迷药,尽数撒在他身上。 魏运庚一时不察,闻到迷药的香气,竟倒头昏了过去。 太好了,得逞了!这下子就可以收集到第二个人的精液了。 闻岐竹微微一笑,拍了拍手上的粉末。 第五十四章迷奸(高h) 闻岐竹趁魏运庚昏迷之际,就动手解开他的腰带,脱下他的亵裤,那根粗壮狰狞的紫红色肉茎就直接地映入眼帘。 看着他的巨大,闻岐竹心慌慌的,觉得要是这么插进去,一定会很痛吧! 想着想着,闻岐竹也解开自己的衣带,将穿在身上的衣服全部褪下,与之赤裸相见。 闻岐竹将魏运庚放平,就开始跨坐在他身上,将自己阴户的两片肥白花瓣一点点地夹着他的巨大,让他的肉棒在自己的红色小缝隙里滑动。 闻岐竹怕疼,不敢直接坐下去,就不断地扭动身子,好让两人的性器来个近距离的亲密接触。而魏运庚的圆端不断地摩挲着她的红色蒂珠,那股无法言明的快感一股脑地全冲上大脑,让她头皮发麻。 这还没进去呢,她就这么敏感,如果真的让他闯入了,那种感觉真是无法想象。 只是,单单用花穴口磨着他的玉根,解得了一时的饥渴,却无法从源头上解决她强烈的渴望。 因为闻岐竹之前被迫吃下了春药,现在胸臆间焦灼难当,花穴深处有如无数蚂蚁在攀爬,酥酥痒痒,空虚感越来越强烈,有种很想挠痒的冲动,很希望有根大棍子能插入她的体内,替她彻底的止痒。 她不停地磨蹭着,待花穴内分泌出足够多的蜜汁时,闻岐竹用手扶着他的硬物,才敢将花穴口对准大肉棒,让两瓣阴唇夹着菇头的圆端,狠下心,一下子坐了下去。 “噗呲”一声,玉茎全根没入她的花穴,闻岐竹吃痛了一下,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即使体内有足够多的花液分泌,但她还是感受到了一种由内而外的撕裂感。 她暂时没有动,只等着那种痛感慢慢消失,等她彻底缓过来的时候,她就挺动着自己的腰杆,让他的大鸡巴插得更深,让他的玉柱摩擦着她的花壁。 小小的花穴不断在吞吐他的巨大,闻岐竹体内的快感越积越多,春水直流,堵都堵不住,滴滴答答地滴落在魏运庚的肉棒上,直将其染得光泽水亮,春水顺着两人的交合处,滴落在两人的耻骨上、他私处旺盛的毛发上,将一片浸泡着露珠的黑色丛林晕染得晶莹剔透。 “啊啊啊……好大……好舒服!” 闻岐竹骑在魏运庚身上,被他一柱擎天的肉棒磨得舒爽不已,她不停地扭动身躯,微张的红色菱唇忍不住说出动人的淫语。 酥麻的快感不断地向她袭来,闻岐竹受不了了,就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魏运庚的肉棒上,让他闯入得更深,直直挺进她的子宫口。 “啊……好痛……” 他深红色的大龟头磨蹭着闻岐竹的子宫口,棒身不断地摩擦着幽穴里的褶皱,将里面的红色嫩肉尽数抚平,让她痛并快乐着。 忽然,深入到她体内的大肉棒跳动了一下,她眼睛睁大,往下一看,立马就撞见那双幽深似海的眼眸。 第五十五章欲火焚身(高h) “你在做什么!” 猝然的冷声在耳畔响起,闻岐竹瞳孔一缩,吓了一跳,连花心也跟着收缩了一下,绞裹着魏运庚那根粗壮的肉棒,很快,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从两人交合处传来,引得两人难以抑制的闷哼一声。 “对不起,我……哈啊……” 闻岐竹脸色绯红如云蒸霞蔚,她朱唇微张,仍旧用阴户摩擦着他的玉龙,所以说起话来都是断断续续的。 魏运庚被她磨得挺难受的,身下那处又痛又舒服,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想退出,可是她里面温热的嫩肉,如万千张小嘴那样绞缠着他,死命的挽留他。 刚退出半寸,大菇头被她吸得魂都要没了,魏运庚舒服得喘息声都变大了,忍不住了,就托着她的腰际,翻了个身,自己在上她在下,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她的头顶之上。 身子一扭转,体内的玉茎也跟着三百六十度的转动,闻岐竹被刺激得尖叫一声,雪乳也因他的动作更加挺翘了。 魏运庚看红了眼,最终还是遵循内心的欲望,将整根肉棒深入她的花穴里,享受着她给他带来的难以磨灭的快感。 魏运庚在她体内疯狂的抽送,拼命撞击她体内的敏感点,引得她的呻吟声又大了几分。 闻岐竹娇颤不止,双腿忍不住缠上他性感的腰际,不让其离开,让他的动作更加深入,疯狂磨蹭着她的花心。 两人的交合处已是一片泥泞,伴随着身下噗嗤噗嗤的水声,底下飞溅起一片诱人的水花,将其捣成白色泡沫,紧紧地粘黏在两人的鼠蹊部。 魏运庚胸腔间酝酿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灼烫得他的灵魂飞灭,铃口处自然地沁出一股晶莹剔透的阳精,快速挺动着胯部,只顾着在她的秘密花园不断的抽搐,破五关斩六将地将大龟头碾压上她的宫颈口。 玉龙触碰到她体内的某个小凸点,魏运庚像是浑身通电了一般,毛孔舒张,舒爽极了。 他咬紧牙关,发狠似的抽送了几十下,就泄了身子,大股大股的浓精射进她的体内。 闻岐竹的花心被他的阳精烫了一下,阴户痉挛似的抽搐,流了无数的蜜液,也跟着进入了高潮。 然而,就在她以为他要退出之时,魏运庚的肉棒却不合时宜地肿胀了几分,在她体内突突的跳动。 他分开她的大腿,再次将暴露在外的阴茎一插到底,贯穿了她的花径,顶弄到她的花心深处。 一阵酥麻刺激的快感自花穴里奔涌,闻岐竹的体内自然而然地分泌出透明的蜜液,流淌过花壁,粘湿了他的柱身,被他严丝合缝的堵住洞口,只在他抽插时顺势带离体外。 “啊啊啊……不行了!” 高潮的余韵未退,闻岐竹的花穴还很敏感,那阵快感磨得她头皮发麻,她忍不住出声求饶。 魏运庚伸出一指捅入她的花穴,搅得一汪春水向东流,他扬唇轻笑:“哪里不行了,你这儿水真多!” 闻岐竹听见了,不由自主的脸一红。 说罢,他的腰身再次挺动了起来,棒身摩擦着她的花壁,将浑圆的顶端嵌入细窄的宫颈口,不断地研磨着。 闻岐竹粉嫩花瓣裹住了硕大的肉茎,不断吞吐着,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玉柱上凸起缠绕的青筋,身子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啊啊啊……太刺激了……” 魏运庚也是初尝情欲滋味,更加停不下来了,动作幅度也比之前大了很多。 他的巨龙推按着她窄小的宫口,摩刮着里面的小凸点,他浑身舒坦,额头上也逼出了些许蜜汗。 终于,经过长时间的肏砸,大菇头闯进了那个小宫口,瞬时,他整个人像是启动机关了一般,更加猛力顶弄了。 闻岐竹吓了一跳,瞳孔一缩,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哭着拼命求饶:“呜呜呜……好痛……你快出来啊……” 魏运庚没有理会,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欲火,依旧在她体内猛烈抽插。 闻岐竹觉得又痛又舒服,身子有些虚弱,终于受不了了,就晕过去了。 魏运庚在她的体内抽插了百来下,终是泄了身子。 第五十六章久别重逢 闻岐竹醒来后,发现自己还待在马车上,她低头瞧了瞧自己,发现自己衣着完整,看来是魏运庚帮她穿上的。 只是,身下那处酸软难耐,她皱着眉头嘶了一声,刚想站起来扭动腰际,结果眼睛一瞥就看见了坐在她对面的魏运庚,当即吓了她一跳。 “你……你怎么还没走?” 魏运庚眼帘一掀,眸凝冷光:“你说呢!” 闻岐竹心头怦怦直跳,害怕他会报复自己。 完了完了,自己对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儿,待会儿他会不会杀人泄愤呢?如果是真的,她也太惨了吧,呜呜呜—— 闻岐竹欲哭无泪,生无可恋,双手合十,赶紧出言道歉:“将军,英勇神威的魏将军,小人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对不起,求将军大人有大量,饶过奴家吧!” 魏运庚没出声,只冷眼看她。 闻岐竹偷看他一眼,见他没反应,就抬手扇了自己几巴掌,继续说下去:“魏将军,对不起,我给你道歉,求你饶了我吧……” “够了!” 魏运庚一声冷喝,闻岐竹当即吓得闭上了嘴。 魏运庚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闻岐竹身边。 他突然伸出手扼住闻岐竹的喉咙,手一下一下地收紧。 闻岐竹脸涨得发紫,眼凝着泪水,张着嘴巴,难以呼吸,她不断咳嗽着,但仍倔强地要说出:“咳咳,救——命……杀——人——啦……” 魏运庚依旧阴沉着一张脸:“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敢那么对我,说!” 闻岐竹艰难地一字一句说道:“没有谁……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奴家仰慕将军大名,趁着春药的劲儿未消,就把您给睡了,对不起,如果你想要杀我,要杀要剐,那就来吧,不过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魏将军救了我的命,我自会感激不尽!” 此言一出,魏运庚手一松,总算是放过她了。 闻岐竹累得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谢谢将军留小人一命!” 魏运庚负手站立,忽然说道:“呵,别以为我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你!” “那你想怎样?” “如果我召唤你,你要随叫随到!” 虽然自己很讨厌她,但魏运庚不得不承认她治好了自己对女人有恐惧症的病,还有,她的滋味很不错,所以他还是乐意去再次品尝的。 这个条件,闻岐竹也很乐意接受,毕竟只有近距离的接触才有可能完成任务,魏运庚的精液收集成功了,那就只剩下爱意值和缔结姻缘了。 虽然有些难度,但闻岐竹还是很乐观地相信自己会成功的! 闻岐竹下了马车,进了镖局,沿着通往济芳斋的方向走去,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岳叙星。 顿时,闻岐竹的眼眶湿润,思念如潮水般汹涌,她再也忍不住,就朝其奔跑过去。 岳叙星大步向前,紧紧搂住她。 霎时间,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回来了,空缺了一半的心也被她密密麻麻地填补了,岳叙星闭上眼睛,忍不住用脑袋摩挲着她的脖颈:“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是我没用……” 闻岐竹没有怪他,含泪一笑:“大侠,我不怪你,是我太弱了……”说了这一句,涌上眼眶的泪水直直滑落。 魏运庚看着前面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心里闪现一丝复杂的感觉,默默握起拳头。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前一秒还说仰慕他,结果下一秒就投向别人的怀抱。 呵,也不知道她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胆敢欺骗他,真是太可恶了! 刹那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恋爱的酸腐味,浓浓不散。 第五十七章客从云中来 他们回到济芳斋,岳叙星用担忧的目光打量着她:“岐竹,你有没有受伤,我看看!” 闻岐竹当即吓了一跳,毕竟她身上还有一些暧昧的吻痕,可不能让他看见,于是,她就推拒道:“我没事,她们没有对我怎么样!” “那就好!”岳叙星松了一口气。 岳叙星本来还想问她被抓后的一些事情,但见她支支吾吾的,一副不愿说的样子,就没有再开口。 后来,他们通过伍大人评花榜失踪案,在媚语楼查到一些事情。 光义镖局的镖车被劫一案,知道除了北周国外,还牵扯到西凉国,因此,媚语楼被查封,与之相关的人员也都锒铛入狱,此事也告一段落。 岳叙星和闻岐竹跟光义镖局的人告别后,就跟随着魏运庚一队人去了西阳城。 西阳城物产丰富,交通便利,商贸发达,是梁国最繁华的都市。 这里,有着武林最为有名的两座山——旗云山和白雾山。 其中,大名鼎鼎的阁云派矗立在旗云山,巽风殿则矗立在白雾山,两家门派各自独立又互有牵连。 万里无云,碧空如洗,午时,西阳城,白云客栈。 闻岐竹不顾形象地趴坐在木桌旁,饿着肚子,等待着小二拿菜过来:“好饿啊!” 岳叙星回呛了她一句:“哪有那么饿,你早上不是吃了三个大饼了吗!” 闻岐竹努了努嘴,反驳道:“那又怎样,我就是饿了!” “你胃口可真好……” 坐在另一桌的魏运庚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心头有些许的不悦,就“嘭”的一声,快速地放下筷子,木桌和筷子相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闻岐竹的内心咯噔了一下,不敢再说些什么。 “小二,拿酒来!” 伴随着从容的脚步声,一道声音悠悠传来。 闻岐竹扭头一看,就看见一批人穿着白衣束着蓝带,潇洒的步入客栈。 很明显,岳叙星也看见了这些人,只不过他眼睛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双手握紧,一副难耐的样子。 “大侠,他们是……” 闻岐竹转过身,刚要问岳叙星这些人是哪个门派的,就见他身子有点颤抖,整个人有些不对劲。 她关心问道:“大侠,你怎么了?” 岳叙星深吸一口气:“我没事!” 闻岐竹再次看了看他的脸,发现他已经恢复正常了。 可能刚才看到的是自己的错觉吧,闻岐竹如此想到,就没有在意太多。 “你们快瞧,阁云派的人来了,多气派啊!” “坐在最前面的是武林盟主庞铮长老的大弟子木从峰吧!” “是啊,去年维槐山一战,木从峰诛杀了紫霄宫前任圣女林语澜,登时名声大噪啊!” “真是少年有为……” 听见了他们的议论,闻岐竹也转过头打量那个叫木从峰的人,发现他面容严肃,举止端正大方,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啧啧,真不愧是个江湖人物! 这时候,身穿黑衣的巽风殿的人也来了:“小二,给我们也来些酒菜!” 小二苦笑道:“几位客官,真不好意思,一楼的位置坐满了,几位客官请上二楼吧!” 他们面色不悦,朝四处张望,就发现一个空桌子上放着一把精致的剑。 巽风殿的大弟子孔寒枫用手指着那个位置:“这不就是空位置吗,我们就要坐那儿!” 小二嘴角抽搐了一下,见几个都是不好惹的主儿,心里有几分害怕:“不瞒客官,这剑是木大侠的,小的不好去拿呀!” 孔寒枫冷笑一声:“你不好去拿,那就由我去拿!” 语毕,孔寒枫立即拿出一铁棍,使出一雷霆棍法,狠狠朝其袭去。 然而就在他快要成功挥去桌上的剑之时,木从峰有了动作,他立即闪现到桌旁,拿着剑柄抽出长剑,就用剑身挡住了他的攻击。 孔寒枫冷喝一声,不愿服输,再凶猛地落下一棍,就伸腿一蹬,想去踢人,却被他快速躲过。 木从峰怒从中来,迅如飞风,朝其狠狠地一划一刺。 然而,就在他的剑尖离孔寒枫还有毫厘之差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楼上突然下来了一人,阻止了二人精彩的打斗。 “君子动口不动手,二位大侠莫要再打了!” 习武者最烦有人打扰,于是他们就异口同声地说:“是谁?” 来人不急不慢地回答:“小生和善玳!” 此言一出,闻岐竹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远远地朝他望了过去,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和善玳,你终于再次出现了! 第五十八章饮酒戏乾坤 岳叙星看见闻岐竹的动作,就赶紧扯她坐了下来。 闻岐竹摸着脑袋憨憨一笑,也知道自己失态了。 和善玳摇着一折扇,脸上毫无惧色。 木从峰眼里闪过一丝惊诧:“原来是那个‘一字千金’的解元!”他双手抱拳,“久仰大名!” 和善玳谦虚地笑了笑:“哪里哪里!” 孔寒枫突然说道:“这是我跟他的事儿,哪儿轮得到你来置哚,你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什么资格出来阻止我们打斗?” 听了这话,和善玳也没有生气,只说:“大庭广众之下大动干戈,成何体统!况且场上有不少百姓,万一你们伤及无辜怎么办,我看你们还是去比武台比较好!” 孔寒枫的唇角浮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呵,原来你还是个有妇人之仁的书生,我估计你连酒也不敢喝吧!” 和善玳挥了挥手,收回折扇:“小生的确滴酒不沾!” 孔寒枫给木从峰使眼色:“这可不行,既然你想当和事佬,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喝下十杯酒,我们就停止打斗,怎么样?” 和善玳没有回答,站在他身边的小童就开始扯了扯他的衣袖:“公子,我们可不能答应他呀,走吧走吧!” “孔大侠说的在理,若公子真想阻止,那就是替我们喝了这几杯酒吧!”这时,木从峰突然说道,“小二,上酒!” “好嘞,客官!” 很快,小二捧着一缸酒过来了,木从峰伸手接过,就给和善玳倒了十杯酒。 倒完酒,他伸出手礼貌地做了个请字。 和善玳不顾小童的劝解,毅然走到木桌旁,拿起一杯酒,就仰头一饮而尽。 酒烧喉咙,和善玳刚吞下一口酒,就开始咳嗽。 场上人见他面红耳赤,咳嗽得厉害,就哄堂大笑。 看见他这副样子,闻岐竹心里有些担心。 和善玳没有理会这些人,就拿起酒杯继续喝。 很快,十杯酒下肚,和善玳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一样。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他就是个不胜酒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之时,变化发生了。 这个和善玳虽然长相和刚才的一模一样,但是气质完全不同,这个和善玳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眉眼透露着一股犀利的阴沉劲儿、一种不好惹的邪气。 闻岐竹也难以置信地揉揉自己的眼睛,发现和善玳还是透露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没看错啊,他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呢? “休想戏弄于人!” 只见和善玳用一根手指举起空荡荡的酒缸,就呈一道影子飞速地朝木从峰的位置掷去。 木从峰当即吓了一跳,赶紧侧过身子回避他的攻击,而那酒缸“嘭”的一声,早已破裂在地。 第五十九章大展神通 “解元,你这是……”木从峰惊讶地看着他。 他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和善玳就飞身而至,掌心运劲,罡风四溢,狠狠地袭向他。 木从峰反应过来,立即侧过身子躲避了他的近身攻击。 和善玳不依不饶,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使了一招白凤碎骨爪,逼得他肩上的血肉模糊,衣衫都破裂了。 木从峰一时不察,竟被他伤了身子,就有些恼怒,他默默朝他身后的孔寒枫使了个眼色。 孔寒枫接到他的指令,立即拿出一铁棍,袭击和善玳的后背。 和善玳似有所察,及时弯下后背再转过身,目光坚定如铁,一把握住他那根坚硬的铁棍。 场上的人毅然屏住了呼吸,只见他青筋暴起的手上发力,将内力运至指尖,毅然往前一推,铁棍伤到了孔寒枫的胸膛。 孔寒枫瞪大眼睛,低头瞧见自己的胸膛渗出一丝丝血迹,始终有些难以置信。 不止是他,这一幕是场上所有人都没料到的。 孔寒枫受伤了,他旁边的师兄弟们想出手教训和善玳,却被他摆手阻止了。 “别去,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因此,他们只能憋着闷气,继续看和善玳和木从峰的打斗了。 木从峰手提惊鸿剑,怒喝一声,就迅猛如禽地朝和善玳飞来。 和善玳迅捷拿出那柄金制的葵月折扇,微微打开,赫然挡下了他的攻击。 两人几番交战,迅如流星,剑影晃晃,飞影荡荡,罡气四起,霹雳乾坤,打得桌椅翻飞,饭菜倒地,人如鼠窜,场上可谓一片狼藉。 小二和掌柜看见这副场景,皱成苦瓜脸,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哎呦,我的祖宗哟,快别砸了,要打就出去打吧……” 闻岐竹及时的被岳叙星拎在一旁,她心神未定,就拍拍自己的胸口:“妈呀,太厉害了,真是吓死我了!” “下次还敢不敢凑热闹了!” 岳叙星嗤笑了一声,闻岐竹怒瞪了他一眼,互相无话。 魏运庚看见他们之间的小互动,皱了皱眉。 和善玳和木从峰打得愈发激烈,左一拳右一拳,一个逃一个追,一个闪一个现,一个近一个退,攻式狡猾,玩得跟猫抓老鼠的游戏一样。 遽时,和善玳突然变换了作战方式,他堪堪停下了步伐,静静地等着木从峰的近攻。 和善玳体内运气,掌上运劲,很快,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罡气在身上围绕,在木从峰的剑尖快要刺穿自己胸膛的时候,他遽然伸出手捏住了那片薄薄泛着冷光的剑刃。 和善玳唇边漾起一抹邪笑,灵指一弹,那片剑刃猝然断成了两半,铿锵一声,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声音清脆,犹大珠小珠落玉盘。 此举一出,两人便没了动作,而场上的人,先是鸦雀无声,再窃窃私语。 “天呐,和解元太厉害了吧,我之前还以为他是个没用的书生呢,真没想到啊!” “是啊,居然还折断了木大侠的惊鸿剑,这个真让人意想不到!” “我看藏鹭榜即将要更新咯~” “是啊是啊……” “……” 木从峰收回剑,向和善玳双手抱拳:“和公子,这厢有礼了!” 和善玳双手抱臂,冷哼一声,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时候,闻岐竹想要找和善玳说话,就跟岳叙星说了几句软话,在得到他同意后,她就笑着走到和善玳身边,拍拍他的手臂:“和公子,你也太厉害了吧,还记得我吗?” 和善玳低下头,闻声望去:“你是?” 闻岐竹脸上有些失落的神色,眼睛也变得湿漉漉的:“您忘了吗?我可是你在‘有间客栈’交的朋友啊!” 和善玳的小童扯了扯他的衣袖,让他低下头来。 和善玳照做了,小童就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和善玳想了一阵,就记起来了,恍然大悟的笑了笑:“小丫头,原来是你啊!”他一拍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记性!” 闻岐竹也跟着呵呵一笑:“呵呵,您这是贵人多忘事儿!” 恰时,小二和掌柜流着眼泪过来了:“公子,大侠,瞧瞧这地儿一片狼藉,因为你们的打斗,我的客人全都被赶走了,呜呜,我们的损失你们打算怎么赔?” 和善玳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金灿灿的金子,交给了掌柜:“这个够不够?” 掌柜用牙咬了一下金子,脸变得比天气还快,立即喜笑颜开:“够够,太狗了……”他开心得嘴瓢了,立即回嘴,“呸,不是,太够了!” 见此,木从峰也拿出一锭金子给他:“给!” 掌柜和小二笑着回复了:“谢谢了!” 第六十章被耽误的婚事 恰时,和善玳脑子有些昏昏沉沉,就闭眼倒下了。 “诶,公子你怎么倒下了!” 闻岐竹反应及时,立即用手接过他的身子。 片刻后,和善玳悠悠转醒过来,眺望四周,看见一片狼藉的景象,眼睛不由得流露出一丝茫然:“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客栈怎么会变成这样?” 此言一出,一旁的几人嘴角抽动了几下。 闻岐竹好奇地看着他:“公子,刚才的事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和善玳一脸无辜地摇摇头。 闻岐竹有些无语,只呵呵一笑。 然而,和善玳看见自己被她搂在怀里,不由得脸一红:“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 闻岐竹立即松开手,讪讪一笑:“不好意思……” 这女人又想撩拨谁,真是不安分啊! 岳叙星不想闻岐竹和他多有接触,就过来了,他立即拉过闻岐竹的手,带她从客栈出去了。 魏运庚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溴黑,让人晦涩难懂。 闻岐竹和岳叙星在外面闲逛,看见了有人在卖吹糖人,闻岐竹也跑过去买了一个。 闻岐竹舔了一口,就听见一些小贩在议论: “你们知道没有?这次武林大会,我听说江澜盗圣也来了!” “莫非是那个劫富济贫乐于助人的盗圣?” “你说呢,不然还有哪一个!” “真的假的?他居然也来了,绝对没好事,我估计他是来偷月河山庄的山神令的!” “盗圣做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可事实是他就是小偷啊,国公府的无莲灯、兰州知府的陈功秘籍就是他偷的!” “好了,不提这个了,我也得到消息说凤国梵音阁的神医瞿懋松也来了!” “既然他来了,我看陵景侯阮柳潍也会来,毕竟谁不知道他家有个等着救治的残疾弟弟啊!” “你说的对,这么多人聚在一团,这届的武林大会可真热闹!” “……” 闻岐竹不解地问:“这山神令是什么东西?” 岳叙星在一旁为她解答:“山神令可以用来召唤天下豪杰,也可以获得武林秘密和武林秘籍,所以这东西好多人想得到,不过因为月河山庄实力强大,无人能抢到罢了!” 闻岐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岳叙星牵起她的手,就迈步走了:“对了,我带你去见一人!” “什么人?” “是云姨,我师父的好友!” 他们来到一偏僻的小巷,就朝其中一间房屋敲了敲门。 很快,房门被打开,里面出来了一个面容憔悴的老妇人。 老妇人一看是岳叙星,就笑了起来:“是叙星啊,快进来吧!” 岳叙星礼貌地叫了她一声云姨,就跟着进来了。 云姨给他们泡了杯茶,就笑着看向闻岐竹:“叙星,这还是你第一次带女孩回来啊!” 岳叙星也跟着笑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云姨欣慰地笑了:“好好好,这姑娘模样生得好,一看就是个机灵的人!” “谢谢!”闻岐竹心中一暖,羞涩地道谢。 云姨继续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婚啊?” 岳叙星回答:“最近几天吧!” 闻岐竹心里惊讶极了,瞪大眼睛看他:“啊?那么快啊!” “嫌快啊,那我……” 岳叙星话还没说完,闻岐竹立即就说:“啊不是,还是尽快完婚比较好!” 岳叙星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他们在云姨那里吃了一顿饭,就回客栈了。 之后的几天,他们找了个算命先生定了个吉日,闻岐竹就忙着购置结婚时要用的东西,而岳叙星就在北海巷购买了一所宅子作为他们的婚房。 就在他们结婚的前一天,魏运庚得到消息,就来到那所宅子找闻岐竹:“你真的要跟他成婚?” 闻岐竹一心只想着那个缔结姻缘的任务,觉得还有一个一个地攻略比较好,就点点头:“是啊!” 谁知,魏运庚听了有几分愠怒,他只说了好,好得很就拂袖而去了。 闻岐竹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想着什么人嘛这是! 成婚的那一日,晴天转阴,锣鼓喧天,红绸镳镳,鞭炮声四响,孩童们纷纷凑着热闹,抢着喜糖和红鸡蛋,真是人声鼎沸。 室内,闻岐竹坐在梳妆台旁,任由云姨给她描眉化妆。 云姨给她挽了个发髻,就在她耳边说:“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闻岐竹喜悦而羞赫地笑了笑:“谢谢云姨的祝福!” 云姨笑道:“你们以后要好好过日子,叙星性格不坏,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作为他的妻子,千万不要和他计较!” 闻岐竹点点头:“我会的!” 完成后,云姨给她披上红盖头,静等岳叙星的到来。 只是吉时已过,岳叙星还未来迎接她。 顿时,闻岐竹心里有些紧张:“云姨,你出去看看,这么久了大侠还没过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云姨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就出去看了。 片刻后,云姨一脸愁容地回来了:“唉,还是没有看见他!” 闻岐竹急得从床上坐起,掀开了红盖头:“怎么会这样,难道他真的被一些事情耽误了?” “不知道!” “……” 她们等到了傍晚,心里愈发焦急,外面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说了很多不吉利的闲话, 恰时,外面有了动静,云姨心中一喜,以为是岳叙星来了,就急忙出去了。 结果来人不是岳叙星,而是魏运庚。 “哎呀,规矩不能破,将军你不能进去啊!” 魏运庚没有理会云姨的警告,就踏入了闻岐竹的闺房。 闻岐竹一见是他,心里有了几分警惕:“怎么是你,叙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