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狂匪》 第1节 风月狂匪 作者:阿三瘦马 作品相关 作者简介 阿三瘦马,生于云南,长于湖南,家中排行老三,虽名“阿三”,却与印度无关;如今科技发达,马匹作为交通运输工具已经退出历史舞台,饲养不力营养不良理所当然,马行无力皆因瘦,故自称“瘦马”。性情憨厚,处事愚鲁,想做奸商没那素质,想当贪官没得后台,想当鸭子更没得本钱,呜乎哀哉,大江南北,春秋流浪,一事无成,百无聊赖,上网码文。 第一章 整蛊的杀手 公元20xx年九月三日,农历七月初一乙酉日,黄历上说宜祭祀、屠宰,不宜出门远游。 凌晨两点,一个男人从港岛浅水湾东方公园附近的times酒吧走出来,凝眸向头顶苍穹望去,但见繁星满天,却无高悬之明月,整个天幕就如同一方绝大的洒落有星星点点碎钻的黑绒壁毯,散发着迷离而神奇的气息,几处高楼顶上的激光灯有规律地在夜空中交织移动着,恍然一把把放射着奇光的魔法神剑,而它们剑底下那无数绚丽夺目的七彩霓虹灯群就成了装饰剑柄的宝石。 午夜的街道上车辆已不再象白昼那般喧闹,除了一些享受完夜生活后返家的名贵跑车外,剩下的大多是跑夜车的出租车了。这男子点燃一根烟,慢吞吞地沿着人行道向东走去,夜间海风阵阵,夹带着些许腥味,从他口中喷出的青紫烟气转眼便被吹散得无影无踪。 一辆出租车驶到他身边,从车窗里探出一个中年男子的脸。 “老板,要车么?” 男子摆摆手,出租车呼地又朝前开去。男子咧嘴笑笑,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扔掉手中烟头,从裤兜里摸出一个银质扁型小酒瓶,拧开盖子,啜了一口,仍旧慢条斯理地走着。 迎面走来三个怪异发型的小青年,吵闹着叫骂着,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武打动作,见到这男子后三人目光中流露出邪意。男子视若无睹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一个高瘦个子立即冲着男子厉声吼起来。 “屌你老母!死酒鬼,踩了我脚就想走?找死啊!” 男人好像没听见一般,继续走着,步伐一点都没乱。 “站住!仆街仔!快点赔钱!” 三个小青年认为这男子是喝了酒,他们冲上去,高瘦个子箍住男子脖颈,另外两人一人抱住男子一条腿使劲向上抬,准备搂手搂脚地弄翻这男子后抢光他身上财物。 抱脚的两人本以为只需稍一用力就能将男子掀翻在地,他们哪料自己就如同抱住一根水泥柱子,使用全身气力也根本不能撼动分毫。 “他妈的快用力啊!” 高瘦个子一边对两个同伙吼着,一边用胯部顶住男子腰臀,使出吃奶的力想将男子拗倒。 “这傻逼太重了,抬不动,你学过摔跤的,要你他妈的也用力啊!”一个抱脚的家伙咬牙喊道。 男子闻声咧嘴笑起来,他的身形依旧纹丝不动,口中轻松地吐着烟圈儿。三人感到男子身上的肌肉如铁块般冰冷而刚硬,他们已经不是在弄翻一个人了,而成了在试图弄翻一座和大地连为一体的铁雕像。 男子呵呵笑出声来,这笑声中透出一股恐怖的寒意,听在他们耳里仿佛是那夺命钟响,巨大的恐惧顿时如利剑刺入他们胸膛,他们竟然象触电般周身麻木,手脚发抖抽搐起来。 男子微笑着,右手电速将红亮的烟头摁在高瘦个子那箍住他脖颈的手臂上,还没等高瘦个子的手缩回去,没等他的杀猪惨叫呼喊出来,男子双脚一动,那两个抱住他脚的小青年就觉得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量传入他们体内,两人被凌空震出丈远,啪地摔在地上,翻滚两圈。 男子右手扣住高瘦个子脉门,向前轻一用力,高瘦个子登时从他头顶飞了出去,结结实实地摔在街道铁护栏上,铁护栏发出砰砰巨响,高瘦个子倒在地上,全身躬成一团,嘴巴张得老大,啊啊啊地嘶哑哀嚎着。 “重你个头啊!我才九十公斤,体型正好在标准范围,你居然说我重?难道你姐卖减肥药,你在帮你姐推销产品,所以故意说我重,是不是?” 男子走到那个说他太重了抬不动的家伙身边笑着说道。 “大大大佬……对不住……误误会……” 那家伙坐在地上惊恐地摆着手,战战兢兢地说着。他恐慌之极地看着男子,这男子看上去约二十来岁,面色微黑,刚毅的国字脸,一头齐颈的自然黑色卷发,全部梳理向后,露出宽额,两条卧蚕眉,弯弓般的嘴唇,下巴微翘,中央有条凹槽,挺直的鼻梁上戴着一副宽边茶色眼镜,面容略带微笑,右腮露出一个浅浅酒窝,别有一种难以言述的狂野帅气。 “误你个头!问你话呢,你姐是不是卖减肥药?” 男子的声音是那种充满磁性的男低音,这声音从他嘴里吐出来,却又一种怪异的蛊惑味道,又夹杂着奇特的森严,令人心神麻痹,对他的问话不敢不答。 “对对对不住……我我我没有姐姐……只有一个妹妹……还还在上上学。” 那家伙结结巴巴地说着,双手撑地,想站起来。 “坐好!不准动!” 男子轻喝一句,吓得他赶忙松开手,另一个摔翻在地的家伙见势不妙,腾地爬起来就要跑。男子哈哈一笑,身形一晃,一脚踩在他腿弯上,只听喀嚓一声,他啪地软瘫在地,嗷嗷哭喊着:“我的腿……我的腿……断了……断了……快报警……救命啊……” “断你个头!报你个头!救你个头!” 男子大笑着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这家伙头上敲着爆栗,打得他双手抱头鬼哭狼嚎。 “踢断你的腿,让你做三个月好人,不能干坏事……”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宝马飞速驶来,在男子身边嘎地停住,从车窗里伸出一个戴着反光眼镜的美女臻首,摁了一下喇叭。男子偏头看了一眼,嘴唇啧啧两下,然后看了看这三个家伙,不屑地笑一下。 “你们三个小王八蛋,一点素质都没有就做劫匪,毛啊!抢劫是门学问,得把抢劫当作艺术品来做,得看地形找对象选时机有策略,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不能随便下手抢劫,不抢则已,一抢则中,唉,你们啊,简直就是糟蹋了劫匪这一光荣名头……” 那宝马车里的美女又摁了一下喇叭。 “来了,半夜三更,严禁鸣喇叭,小娘们。” 男子大笑着起步走向宝马车,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对那美女露出迷人的微笑。 “瞧瞧,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好学。” 这美女嘴角微微出现一丝笑意,却转瞬即逝,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宝马车如一道黑色闪电向街道尽头劈去。 男子抬手梳梳头发:“干什么啊,那么严肃,笑一个看看,良良。” “笑?我笑不出来。”这个叫良良的美女幽幽叹口气道。 “是吗?说说,是不是很扎手?”男子淡淡地笑了笑。 良良摘下眼睛,侧脸瞟瞟这男子,她眉宇微锁,似乎有深深地隐忧,嗓音略带沙哑:“确定了,监听电话证实,目标下午两点将抵达游轮前往公海,蒲台群岛正南三十海里处,座标xxx.。你这次任务难度系数九十五。” 男子摸出酒瓶,小饮一口,淡声道:“我的东西都拿了吗?” 良良点点头:“东西都拿好了,游轮的内部结构图也弄到了,公子说了,事成后他一定把你哥救出来,安排你们移民。” 良良脸上突然浮出一种不忍神色,嘶声道:“土匪,这游轮上监控设备救生齐全,为了掩藏行动痕迹,你只能一个人去做,公子说,如何下手是你的事,可他不愿意看到事情不成功,更不愿意听到你被抓和泄漏机密的消息……” 男子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了,他再次喝了口酒,低沉地道:“事情不管成不成,我一定做得漂亮,不留任何隐患,只要我哥没事就行。你转告公子吧,希望他也遵守自己的承诺。” “这事,唉……” 良良还想说什么,这男子已经将脸别了过去,望向窗外,良良透过他眼镜侧角,看得见他那深邃如黑夜的眼睛,这是一双令她魂摇神动的眸子,而这个人是令她夜不成寐的一个男人。 他叫屠非,外号土匪,24岁,21岁时是某大学大三学生,因多次参加省市散打比赛夺冠,被46军高原特勤大队队长相中,说服他入伍从军,接受高原特种作战训练,一年半后在一风月场所里失手打死某市副市长儿子,死刑执行前夕被神秘高层人物“公子”用移花接木手法释放出来,成为执行特别任务的杀人机器,执行三次刺杀,无一失手。 当初公子和他约定好了,只要他完成三次任务就会给他一个全新身份,可就在他执行第三次任务的时候,他的嫂子红杏出墙,他哥哥将其奸夫打成重伤而被捕入狱。他便以再帮“公子”完成一次任务作为“公子”救出他哥哥的条件。公子同意了。 第二章 浪漫之夜 车开到了浅水湾的海港边,港口处停泊着几十上百条游轮,依稀排列的水银路灯照射将昏暗的路面呈现出一片片模糊的惨白,而路灯上有无数的蚊虫盘旋飞绕着。良良把车熄火,关闭车灯,也点燃烟抽吸起来。 良良清眸凝视着那些蚊虫,幽声叹息道:“你说这些虫子为什么要围着灯飞呢?” 屠非眉头皱了皱,沉声道:“诱惑。” “什么样的诱惑?” “光明,那是光明的诱惑。” “光明的诱惑?光明灯光是虫子的诱惑,那诱惑我们的又是什么?是权势和金钱吗?” 良良眼神黯淡地看着屠非,语调中不乏凄凉悲哀。屠非却嘿嘿笑了起来,笑得很是放肆。 “这狗日的诱惑就多着去了,不过我看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权势金钱是无法抵挡的诱惑,他们为这诱惑还冠上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美其名曰事业心,其实就是为了捞权势金钱,树个**牌坊而已。去他妈的。” 良良苦笑一下道:“难道这不是你的诱惑吗?” “诱你个头。虫子是为了追寻光明,可要是这路灯是一团烈火呢?飞蛾扑火,历来是死路一条。良良,权势金钱看似光明的路灯,诱惑着人们如飞蛾般扑过去,可其实这诱惑的骨子里却是纯粹黑暗的,这是黑暗的诱惑,绝不是路灯,而是那团烈火,诱惑飞蛾扑向死亡——这诱惑等于死亡。” 屠非哈哈狂笑几声,拉开车门走出,又将良良从车里拉出来,将她拖到路灯下,指着路灯旁飞舞的蛾虫道:“跟那些达官贵人相比,我的确只是小虫子,微不足道,我也承认,权势的确诱惑着我,可我被诱惑却是因为某些不得不的原因,我需要那些权势来为我为我家人换来安全的条件,对我而言,我所需要的诱惑并不是权势,我绝不甘心成为这灯光下无知的傻逼蛾虫。” 屠非大手猛地向那茫茫海面上一指:“无拘无束,天地之间任我飞行,自由自在,做一只不受灯光火堆诱惑的小虫,这,才是对我的真正诱惑!” 他展开双臂,深深的呼吸着迎面吹来的海风,任由暑夜清凉的海风吹飞着一头卷曲长发,激情洋溢地高声道:“人生来是自由的,但却存在于充满锁链的世界。砸碎一切锁链,自由!才是我要的!做完这一单,我就自由了!” 两行泪水突然从良良那双眼睛里涌出,顺着精心化妆过的娇美脸庞流淌下来,她嘴唇颤抖着,猛地紧紧抱着屠非健硕身躯,极力压抑着即将喷出的啜泣,颤声道:“爱我,就像上次那样的爱我……” “公子”是一个高官的儿子,亿万富豪,野心勃勃,性情极其狭隘,凶狠狡诈歹毒,同时又参与控制北方黑道。为了便于铲除异己和竞争对手,他利用父亲权势和自身经济实力,组建了一个神秘的杀手集团,他对旗下杀手驾驭甚严,杀手们的藏匿处和联系方式都是绝密隐身的,除了他外无人知晓。屠非和良良就是“公子”控制下的这个杀手集团成员,屠非负责刺杀,而良良专门负责情报搜集跟踪等等刺杀前准备工作。三个月前良良受“公子”之命联络上,并和屠非联手顺利完成了屠非的第二次任务,任务完成当晚两人曾在酒店里发生了激情**。 虽然这只是一次露水鸳鸯似的一夜**,而且良良此后再没机会和屠非见面,可良良心里已经深深烙上了屠非的影子,她每天都在渴望能再见屠非。三天前“公子”命令她去澳门和屠非碰头,接受新的刺杀任务,那天她满心期待着能和屠非再赴巫山云雨,可屠非并没有在约定的接头茶馆出现,而是打来电话,说了接头暗语后立即询问是何任务。当得知任务指令刺杀对象目标还没下达后马上就挂断了电话,也没再和她见面。她失望之极,可当她随后接到任务指令后却被吓出一身冷汗,心中潜藏的那点旖念荡然无存,直到此刻才突然爆发出来。 这次任务太可怕了。之所以说它可怕,是因为任务如果成功完成,那就将是一件轰动世界的名流和影视红星乘坐的游轮离奇沉没事故;如果任务失败,那就将是一桩震惊国际的谋杀名流和影视红星未遂大案。屠非负责的是刺杀,他只有到刺杀之前十个小时才直到刺杀对象和预定刺杀地点,良良负责对目标对象进行情报搜集和刺杀准备,她知道这次可怕的任务意味着什么。 这注定是一次有去无回的任务,任务指令一下达,就如同他俩去往地狱,无论任务是否完成,“公子”绝对不会允许执行这次刺杀的人员存活在这个世上,不管是屠非还是她良良,“公子”会在这次任务中安排专门的“清洁工”将他们清除掉。 她和屠非注定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死。死的方式有两种,任务失败,被目标对象保镖打死,任务完成,被“公子”安排的“清洁工”干掉。 她根本不敢对屠非说出这些想法,她和屠非一样,家人的性命掌握在“公子”手上,如果“公子”得知她干扰了任务执行或者给他带来危险隐患,那么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万般复杂,水火煎熬,她直欲和屠非这个令她心仪的男人放纵情欲狂欢,将这一切忘记! 宝马香车里,两具**肉体绞缠在一起车座上。春风徐徐,春水荡漾,春景无限,春声绵绵。 屠非双手撑在坐椅上,剽悍无比地向身下美妙胴体冲击,良良修长的洁白玉腿紧紧扣住屠非的腰臀,丰腴的手臂使劲搂住屠非的脖颈,雪白光滑的酥胸演译着怒海波浪,双眸紧闭,口中发出兴奋到极致才有的狂乱呻吟,热情似火地迎合着,淫靡的撞击声不绝于耳,狭窄的汽车空间里弥散着香艳之极的气息。 彻底陷入狂野情欲中的良良突然哀嚎一声,也不知哪来那么大气力,猛地将屠非掀翻,翻身坐在屠非身上,咿咿呀呀呻吟叫唤着,没命地上下左右摩擦着屠非,乳波臀浪,极度欢爱,销魂之极。 …… 屠非抬腕看看表,时间指向清晨四点二十。 “我得走了,东西在哪?” 良良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穿上衣服,走下车,从后车厢里拿出两个背包,嘶声说:“潜水设备和你的背包都拿来了。”跟我来吧。” 屠非检查了这些东西,点点头道:“说吧,目标对象。” 良良递过一叠照片,屠非接过一看。 “郭丰凯?” 良良点点头。 “地产大王郭氏集团继承人,集团副总裁,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做掉他?” 良良低声回答道:“他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是香港和易会幕后帮主,他旁边四人是手下四名保镖,都曾接受过特种训练,这次和他一同出海的还有两名曾做过雇佣兵的印尼黑帮人物马可尼、万原胜,监听证实他们这次是要出海接应一批毒品。” “是吗?亿万地产富豪还冒着杀头危险贩毒?”屠非冷笑一下,他知道这其实是“公子”的役下手段,故意将刺杀对象说成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以便让他们这些杀手杀得心安理得。他翻到最后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女人,这是个名女人,隔三岔五那报刊娱乐版上就会有她的新闻。 “游尤,影视红星游尤,也要把她——” 良良不敢回答,将头深深低下去。 第2节 “女人,我从来不杀女人,何况她还是个美艳的名女人。嘿嘿。” 屠非抱住良良,轻咬了她粉白的耳垂一下,良良浑身一颤,低声说:“她很风骚。” “哈哈,女明星不骚那还叫明星吗?她有风骚的本钱啊!”屠非乐不可支地笑着。 “指令要求你一定要**她,用枪打烂她的下阴,一定要见到这些摄影和照片……” 屠非闻声神情一怔,缓缓道:“哦?**?开枪打烂?还要摄影照片?是不是她得罪了咱们的老板?或者是老板喜欢她,她却背叛了老板,老板这才要置她于死地?” 良良一个激灵,神情顿时慌乱无比。 “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个屠非和良良都不知道,他们只见过一个自称是“公子”委托人的四十岁左右中年男子,他们仅仅知道“公子”是隐藏在幕后的高官子弟,通过这个委托人向他们发出指令。屠非一直想搞清楚“公子”的真实身份,情报资料一片空白,苦于无从入手,可现在“公子”却对游尤这个红遍华人世界的女星下达如此变态的格杀令,毫无疑问,这就是一条破解“公子”真实身份的重要线索! 屠非无声地冷笑起来。自从他接受“公子”的协议以来,他就感到头顶一直悬挂着一把黑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做这样的杀手注定有一天要被主人灭口,屠非不喜欢被人操纵控制的感觉,可“公子”的权势太大,他根本没有能力与“公子”对抗,而且屠非做事一诺千金,既然当初答应了“公子”的杀人交换条件,那么他就会遵守承诺完成,他能做的就是在完成所有任务之后设法逃离“公子”的掌控。 而要想逃离一个人对自己的掌控,首要的就是要知道这个人是谁。 良良在接到指令的那一刻就隐约意识到了“公子”的真实身份,无孔不入的娱乐记者早已将游尤和几位富豪的绯闻公之于众,她怀疑“公子”就是十五天前在一次酒会上将游尤扇了一个耳光并骂她是臭**的那个某国家领导人的公子,这位公子曾和游尤交往了半年,一个月前分手,而游尤则转投郭丰凯的怀抱。这几天中她利用各种监听设备从郭丰凯和游尤的对话中得到了证实,游尤在谈话中表示担心这位公子会报复她。良良听到屠非这么提问时,流露出的表情明显就是在为屠非的猜疑做着佐证。 屠非唇角突然抽搐一下,他转瞬却对良良露出笑脸:“感谢狗仔队。” 蓦然,良良伸出双手捧着屠非的脸,无尽悲伤地道:“他说了,这次任务关系太大,你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而且一定要将游轮上的所有人全部做掉,不能留任何活口,土匪,你千万小心,我等着你成功的消息。” 屠非淡淡一笑,温柔地亲亲她的红唇,说:“家园陷入绝境,脚下的路却通向阴间,不要忘记上帝的盟约,否则信念无法回归,而生命也将失却唯一的自由。保重。” 屠非说完这话后,穿上他那身有变色伪装和防弹功能的迷彩战衣,背上背包,戴上潜水用具,跳入海中,向着郭丰凯的那艘游轮潜游过去。 海面上漾起的一圈圈涟漪很快便消失在起伏不定的海浪中了 第三章 杀手屠非 屠非成功潜入游轮,避开游轮上的看守人员,在底舱找到储物柜钻了进去,侧身坐在这个黑暗封闭的窄小空间里,静静地等待猎物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无数的往事浮上心头。父母生育了他和他哥哥,在他八岁时父母因车祸去世,哥哥便被阿姨收养,而他就交给了生活在老家乡村的年迈爷爷奶奶抚育。他自幼很好动,贪勇好斗,野性十足,上树掏鸟窝捅蜂巢,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有一次爬树把手臂摔断了,爷爷就请了当地很有名的老跌打郎中为他接骨。 这位老郎中年逾九十,在几十年前的动乱朝代里曾经上山当过土匪,在那土匪窝中学到了一身好武艺和跌打医术,这名老郎中无儿无女,膝下失欢,一见屠非那虎头虎脑的样子就喜欢上了他,当得知小伙伴们给他起的那个和他姓名谐音的外号“土匪”时,还开玩笑地说“你个小鬼头啊,还真是个天生当土匪的料!” 老郎中把屠非手治好后就收屠非做干孙子,将毕生武艺和医术都教给他,七年后老郎中和爷爷奶奶相继去世,这时屠非他哥哥已经开始工作,哥哥把他带到身边,用那微薄的工资送他读书。屠非也不负哥哥所望,考上了大学。屠非的父亲是肉食品公司的职工,哥哥也在肉食品公司上班,都是杀猪的屠夫,哥哥一直希望屠非将来他能有出息,光宗耀祖,当得知屠非要弃学从军时坚决不同意,而屠非已经被那个高原特勤队队长说服,一门心思要投笔从戎保卫祖国边疆。两兄弟还为此大吵了一架。后来的事就不消说了,如果当初听了哥哥的劝诫,老老实实读书,不去那特种部队的话,那么他也就不会出现现在藏身游轮受命刺杀与他无冤无仇之人的这一幕了。 想到此,屠非心如刀割般刺痛,咬咬牙,暗说一声:“毛啊,真他妈傻!” 大抵人生就是如此,一个选择错了,有时就会身不由己地继续错误下去,直到所有的错误累加重叠在一起,将人生引向绝地,引向毁灭。屠非从背包里抽出一把刀,轻轻摩挲着。 这是一把式样古朴的刀。刀长五十七厘米,刀把缠裹着金丝银线,刀身上面隽刻云雷纹,刀身近把处刻着四个篆体字——“陈胜自佩”。陈胜是谁?就是那位二千多年前秦朝末年因不堪苛政而率领劳夫揭杆起义的领袖,“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两句话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这把刀就是他的佩刀! 二千多年过去了,这把刀不知和多少兵器砍杀过,饮过多少鲜血,砍下多少头颅,到今天依旧锋利如斯。当年老郎中将这把刀传给屠非时曾当着他面用力一砍,就将一根拇指粗的钢筋砍成两截,而这刀刃上不仅没卷,甚至连一丝擦痕都没有。毫无疑问,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 这把刀有三个奇怪之处。其一,它并不是一把完整的刀,刀身中部齐整折断了,断折处露出黑得发亮的茬茬,换句话说,这是一把断刀;其二,刀身通体乌黑,金属质地很怪,并不是通常用来制作刀剑的钢铁或者青铜合金,像是一种奇特的未知金属;其三,这把刀一旦跟鲜血接触,就会有一种奇特反应,原本乌黑的表面就会发出蓝光,无数根深红的血丝会浮现出来。老郎中曾告诉屠非说这把刀是他当年在一处山洞里得到的,对其传承来历一概不知,他给这把刀取了个名字——“嗜血屠刀”。 屠非用鳄鱼皮给这把嗜血屠刀做了个刀鞘,里面衬了一层薄铜片,他抽出屠刀,轻轻地用拇指肚在刀锋上刮弄着,心里权衡着自己究竟该如何处理这次刺杀任务。 屠非有极好的武功底子,而且他对格斗搏击有惊人的天赋。他参军入伍后仅仅训练三个月就达到了特种作战所需各项技能指标,六个月后他跟随分队潜入某国,成功捣毁境外某叛乱组织基地,他亲手射杀了五人,那是他第一次杀人。随后他又执行了七八次任务,死在他枪下刀下的有二十七人。 从内心里说,他杀那些人并不好受。可是作为一个军人,他并不想去也不能去了解这些人是否是叛国者恐怖分子,是否有该死的大罪,他深知自己只是军队的特种杀人工具,他杀这些人仅仅只是秉承军令,无须承担任何杀人后果,非但无罪反而有功,一年半的军旅生涯,他凭杀人就立功五次,获得三枚军功奖章。可他也因为拒绝分队长要他开枪击毙受伤倒地的两名女人一名少年而受到过严厉处分。 杀了那么多人,他唯一感到杀人是件痛快爽事的就是那次他一脚踹死那个副市长儿子。那是一年半前他被部队处分后回家休假探亲,顺道去某城市看望了一个战友的父母,这个战友的老家朋友请他去夜总会喝酒。屠非酒量如海,那天他足足喝了三斤白酒,有了八分醉意,路过一个包厢时听到包厢里传来女人的惨叫,他推开门一看,看到那副市长儿子把一个服务小姐剥得精光,将啤酒瓶塞进她下体里,还用烟头烫这女孩胸脯。他见状大怒,冲上去一脚踹过去,酒醉中的他完全忘记了控制力道,结果这一脚就将这家伙给活活踹死了。 杀死这个人,爽是爽,可这种行为却是酒醉行凶故意杀人,被判处死刑。这时神秘的“公子”就出现了,他也就从军队杀人机器转变成了“公子”的个人杀人武器。 屠非至死都记得当年他和“公子”在电话里对话的内容: “屠非,我把你救出来,你帮我做三件事,做完后我安排你去南美,给你新身份和四十万美金。如何?” “我一个杀人犯能帮你做什么事?” “你最擅长的是什么?在特勤部队干的又是什么?” “杀人。” “很好,我就是要你去杀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罪大恶极却逍遥法外的坏人,法律惩罚不了他们,那么就只有我们来动手把他们杀掉。嗯,你放心,我要你杀的那些人都是该千刀万剐的,你杀死他们绝对没有半点负罪感,相反,你还是为国家为社会为人民做了大好事。” “好吧,我接受,希望你也守信。” “那当然,我们这是上帝的盟约,你屠非是上帝的执法天使,哈哈。” …… 这一切历历在目,似乎就在昨天发生,就在眼前。屠非第一次任务是刺杀某省毒品贩卖头子及其三名得力手下,第二次任务是潜入日本刺杀两名职业赌徒黑社会头目,第三次任务是刺杀某省高层贪官并将现场伪装成自杀。关于目标对象的背景资料都是“公子”的委托人提供的,屠非看了资料也觉得这几人该杀,三次任务屠非都完成得非常完美,他也杀得心安理得,可当他无意中得知那第三次任务中的对象并不是所谓贪官而是一位名声清廉为民做事刚正不阿的好官时,他心里涌出强烈的负疚,他怀疑“公子”的真实用心。 没错,他只是一个杀手,可他绝对不是屠夫,而且也绝对不能去沦落为那种祸国殃民不辨是非不明正义天理的杀人工具。屠非不能公开露面,就在那天他准备潜回老家看望一下哥哥,然后打算要“公子”实践当初的盟约之时,他哥哥却出事了。哥哥的事情非常棘手,人证物证口供俱在,至少要被判十年徒刑。要想哥哥能避过牢狱之灾,那就只有求助“公子”。 屠非不是笨蛋,他本来就怀疑“公子”迟早有一天要把他灭口,现在唯一的哥哥在这个关口出事了,而“公子”又对他提出再杀一次人的交换条件,他自然更加怀疑哥哥之所以出事,根本就是“公子”所操纵的。现在当得知刺杀对象是名流郭丰凯和影视女星游尤时,他立即就推测出了这个“公子”的真实身份,而且他也断定“公子”不会让他再活下去。 杀死这几个人很简单,对于精于杀戮生命的屠非来说,这不过是几秒钟几分钟的事,可是杀人得杀得问心无愧。屠非再也不愿不明不白地杀人了,更不愿杀那些完全不该死的人了。“公子”把自己当成上帝,可屠非并不愿成为被他控制的所谓执法天使。 公子是何许人也? 对这个人,屠非曾在部队时听过传言,他父亲是某国家领导人,他是京城***成员,个人名下两大集团,涉及地产证券能源矿产多个行业,资产亿万,挥金如土,最喜欢玩弄那些有名的女星,通吃黑白两道,为人睚眦必报,凶狠毒辣,利用父辈权势,多次横加干涉数省官员人事任免和重大政府工程项目。毫无疑问,他为了他的目的而把屠非当作清除异己和报复的杀人屠刀! “什么**狗屁东西!” 屠非早该想到是他了。他此刻恨得钢牙几乎咬碎,无穷恨意中他将刀划破左手拇指,那血立刻沁入这嗜血屠刀之中,顿时这把两千年前的陈胜屠刀泛出一层淡淡的蓝色光泽,如地狱魔鬼瞳孔中的魔光,在这黑暗的空间里显得万分诡异! 屠非如果放弃这次任务,改名换姓去往天涯海角,这很容易做到,可是同胞亲哥哥如今被关在牢里,等于在“公子”的掌心之中,这是屠非唯一的罩门,如果他不完成这次刺杀而逃之夭夭的话,那哥哥的性命就难保。 事实上,屠非已经被摆上一个无可选择的绝路,除非他能制造出成功杀死目标而自己也丧生的假象,瞒过“公子”的眼睛,才有机会潜回大陆从牢房里救出哥哥一齐逃往国外。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什么**狗屁东西!杀!” 屠非斩钉截铁地从牙缝里挤出这无比冰冷的几个字。 第四章 生死绝杀(一) 游轮以中等时速正行进在茫茫大海之上,浪花翻卷,尾部呈现出一道长长的白色轨迹,一群海鸥追随着这道轨迹时而从空中直扎而下,时而又飞掠而过,试图从其间捕捉到小鱼小虾。 此时游轮已经到了公海,幽蓝的海水深不见底,天际间只有些许钩状流云,如纯白的毛毯懒洋洋地摊在蓝天之上,日头西斜,将阳光毫不吝啬地倾泻在海面上,海面上波光粼粼起伏,一副火辣辣的万顷碧波海景。 游轮轰鸣的马达突突突地停止了转动了,屠非抬腕看看表,时间正指向下午四点,粗粗计算一下,刚好到达座标海域。屠非又耐心的等待了三十分钟后才走出储物柜。他将迷彩战衣的头套套上,只露出口鼻,背着背包,腰间挂着那把嗜血屠刀,左手拿着消音手枪,蹑手蹑脚地向甲板走去。 这是一艘豪华的中型游轮,有酒吧、娱乐厅、会议室,光客房就有十八个,能为三十个人提供食宿,如同一个移动的海上豪宅,还能时刻与国际海事卫星保持通信,船只状况和所在位置随时处于卫星监控之中。屠非首先就必须去保安房里破坏游轮的通信和监控系统。 保安房设在客房尽头,他刚进入装饰精美的客房回廊,突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女孩笑声,从蹦跳的脚步声判断,正朝客房走来。屠非立即贴壁,伸手旋开一间客房门锁,闪身钻了进去,飞快扫了一眼房间,这房间很大,布置类似于酒店的豪华客房,屠非没有躲进衣柜,而是跳到大床对门的另一边仰面躺下去,双脚略为弯曲,右手撑地,左手握枪,随时准备跳起来进攻。 这扇门开了,进来了两个女孩。 “如如,你真要去开摩托艇?很危险啊,别去了,好吗?”这个女孩声音屠非在电视里听到过,正是那著名影视红星游尤的。 “格格格格,有什么危险的呀!姐,我在英国经常和同学们出去这么玩,有一次我还从摩托艇上掉进海里了,一头大白鲨向我咬过来……”这个声音就是刚才那个发出笑声的女孩的,格外清脆好听,她是谁呢?听口气,像是游尤的妹妹,不知道她有没有她姐那么漂亮。屠非突然特别想伸出头去看看这个叫做“如如”的女孩。 “啊?!吓死了,快,你快别下海了,这海里有很多鲨鱼的!” “嘻嘻嘻嘻,怕甚么,鲨鱼还没我游的快呢!”如如声音顿了顿,“姐,看你这害怕的样子,这你也相信啊?真笨!” “臭丫头,你又骗我啊!打你!” 两姐妹笑闹起来,估计游尤闹不过她妹妹,不一会就求饶了:“好了,好了,别闹了,快换泳衣吧,丰凯还在等我呢!” 如如的声音有些不满:“姐,你真的打算和这个郭丰凯在一起吗?” “嗯,我看他对我挺真的。” “真什么真啊!还不是那样……” “如如!姐的事情姐心里有数,不用你管。”游尤很不耐烦的道,“你换好泳衣就出来吧!我走了。” “姐,别说我没提醒你,看他身边的那些人就知道,他就跟那xxx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如!别在我面前提那个恶心的名字!”游尤突然情绪激动地尖声道,噔噔噔地就走出房间,使劲将门一关,发出巨大的声响。 过了好半晌,这女孩如如轻声叹了口气,幽声自语道:“姐啊,前车之鉴,你上了当吃过亏,怎么迷途不醒呢?你现在不过是从一个狼窝跳进另一个狼窝罢了,风花雪月,夜夜笙歌,难道就不累吗?干吗不找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啊!真要把青春都耗在接二连三的男人游戏中去吗?唉!” 这番话令屠非对这女孩大为好感,就在这时女孩穿换衣服时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入他耳朵,他再也忍不住了,悄悄的用兜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对好角度向女孩照去。 登时一具白如羊脂的绝美胴体出现在他眼前,只见一双玉雕般的修长粉腿,略为上翘的圆弧状臀部,不堪一握的纤纤柳腰,丰润尖挺的傲人双峰,线条极美没有一丝瑕疵的背部,柔滑的玉颈,粉面桃腮,贝齿樱唇,女孩正侧身穿着泳衣,无法看到她的面容正面,可光看这侧面就足以令屠非**高涨鼻血上脑胯下小土匪高举革命旗帜了! 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抱住这具绝美身躯,疯狂地将她占为已有。可他不能,他不是无耻的强奸犯,况且他还有大事要做,他只得努力压下满脑子旖念,忍着下腹炽热**,屏声静气地欣赏着。 女孩穿好泳衣了,转过身,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换鞋,屠非被女孩左手腕戴着的一个奇异的手镯吸引住了,他的目光定格在手镯上,心神狂震! 这个手镯他再熟悉不过!是他的!是他六年前刚上大学时丢失的那只手镯! 这手镯是一对龙凤镯,也是老郎中在临死前连同那把嗜血屠刀一并遗留给他的,老郎中说当年他在那个发现嗜血屠刀的山洞里同时找到了这对镯子,送给屠非当作他将来结婚的礼物。这对手镯质地非常奇异,都不是金银类的金属,龙镯紫黑色,整个镯身却盘旋着一条银白色游龙,游龙身上却又呈现出五色相杂的鳞片,龙的形态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看似精工细琢,可仔细一看,却又浑似天然而成。那凤镯通体银白,镯身是一只五色彩凤,姿态优美,如凤唳九天。 龙镯现在就戴在他手上,他一直以为凤镯再也不可能找到了,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个叫做如如的女孩子手上看到了丢失了六年的凤镯。这真是天意啊! 他不管这女孩是怎么得到凤镯的,这是他的东西,是老郎中这个干爷爷和师父留给他的遗物,只配戴在他未来的妻子手上,他一定得拿回来! 如如哼着歌曲开门走了。屠非深深呼吸一口,等了几分钟后,也开门出去,直奔保安房。保安房里只有一个穿着船员制服的人在打电脑游戏,根本没察觉屠非走了进来,屠非上去一把掐住他脖子,大拇指在他昏穴上用力一按,这家伙当即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第五章 生死绝杀(二) 保安房里摆放着一排监视仪器设备,十余个屏幕上显示着游轮的甲板回廊娱乐厅还有四周海面,甲板上有四个男人和两个女人正躺在躺椅上,娱乐厅里有四个男女在玩牌,还有一对男女正在疯狂接吻,驾驶舱里有一个男人在抽烟,还有两个穿着制服的船员在游轮底舱摆弄着两台摩托艇,他们身边站着那女孩如如和一个年轻男人,而回廊尽头正有一个身穿花色t恤体格强壮的男人向保安房走来。 见此情形,屠非不禁暗吸一口冷气,幸好这保安房的家伙在打电脑游戏,如果他盯着监视屏幕的话那自己没准就被他发现了!屠非默一计算,屏幕上显示这游轮上一共有十八个人,在这些人中他只看到了良良给他照片上的六个人,没有发现郭丰凯和游尤,这两人估计去房间了,如果再算上他俩的话,那么游轮上就总共是二十个人。按照良良的情报,游轮上加三个船员在一起也只会有十一个人,可现在却出现了二十个人。 情报完全不准确!更要命的是他对那突然多出来的九个人身份一无所知。屠非带了联络电子设备,有效发射距离是十五海里,可他一登上游轮后就关闭了,只有等完全任务后才能用来联系良良帮助他撤离。 操! 眼见那个男人就走到保安房门外了,屠非暗骂一声,立即闪躲在门后,抬起手掌。 “阿港!阿港!” 这男人旋开门锁,迈步进来,屠非对准他脖颈一掌劈去,这家伙反应很快,将头一偏,屠非劈在他肩上,将他劈翻在地,他闷哼一声,屠非飞身上去,枪口对准他眉心。 “不想死就老实点!” 这男人恶狠狠地盯着屠非,那眼神恨不得将屠非撕成碎片,咬牙切齿地道:“兄弟,你是谁?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兄弟你个头!你是郭老板的什么金刚四卫吧,一个保镖,聪明的就老实回答问题。” 这保镖右手慢慢缩向腰后,嘴上却道:“兄弟,我不管你是给谁做事的,我保证,只要你说出主谋,我们一定不为难你,平平安安送你走,还给你一百万,你得清楚,船上有老板二十个经过特别训练的保安,你……” 噗——! 一声轻微的枪响,屠非一枪就击中他右肩,枪口紧接着顶进他口中,右膝压在他胸上,左手并指,猛地击向他软肋穴位,他登时全身麻痹,不能动弹。屠非随之在他后腰一探,果然摸出一个bb机大小的报警器。这种报警器发出的报警信号有效范围是一百米。 “想死就说嘛,玩什么鬼花样!” 屠非将报警器放进衣兜,冷酷地盯着这男人。这个家伙当真是条硬汉,子弹入肩,鲜血流满一地,居然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神色,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恐惧。 第3节 “很好,是条汉子,我不杀你,嗯,只要你说出船上所有人的身份,小子,别蒙我,否则——”屠非故意发出“啪”的一声,“合作就眨三下眼睛,不合作呢,嘿嘿,你就照样用你明亮的大眼睛来杀我。” 这家伙盯了屠非几秒钟后眼皮子毫不犹豫地眨巴了三下,他不想死。 “很好,说吧。” 屠非将枪从他口中抽出来,懒洋洋地道。 “有郭老板,马氏集团马老板,德宏证券黄总裁,印尼两位朋友,女明星游尤两姐妹,船员三名,三名小姐,还有七名受过特种训练的保镖,”这家伙咬咬牙,“朋友,真心告诉你,先不说你有没有本事来把你要杀的人杀掉,就算是把我们都杀了,这些老板个个都是亿万富翁,他们的家人绝对不会放过你,天涯海角也会追杀你和你的雇主……” “追杀你个头!得得得,你歇着吧!” 屠非竖掌为刀,在他颈上一砍,也将他砍晕过去。屠非不想杀人,他要找到郭丰凯跟他谈判合作,一起制造刺杀假象。 他关闭卫星监控,又抽出嗜血屠刀,将监视器线路全部斩断,电源也切断。然后从保安房闪身出来,直奔游轮结构图上那间最大的客房。既然郭丰凯不在甲板上,也不在娱乐厅里,而且游尤也不见了,那他俩就极有可能是去了这间客房。 屠非来到这客房门前,一看门锁,居然是那种指纹感应锁。他凝神静听,房中隐约传来游尤的说话声。他再抬头一看,门框上有一个暗藏的摄像头,他侧身躲在墙壁后,抬手敲了敲门。 房间里,体型微微发福的郭丰凯正躺在床上欣赏游尤化妆,听到敲门声响,不耐烦地道:“谁啊!” 游尤接口道:“你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罢,从梳妆台上拿起遥控器对那正对着床的一个壁挂屏幕一按,屏幕上去空无一人。 “怎么没人?这他妈的谁啊!”郭丰凯疑惑地道。 屠非又适时地再次敲门,还故意伸出手指压在摄像镜头上。房内屏幕上顿时漆黑一片。 “操他妈的,坏了?”郭丰凯骂骂咧咧地。 游尤见了,顿时风骚的对郭丰凯一笑:“丰凯,别骂人啊,肯定是如如,就她喜欢捣蛋搞怪的。我去看看。” 游尤把门打开,伸出头来笑着叫道:“死丫头,别躲了,我知道你在——” 屠非猛地伸左手掐住她脖子,令她发不出声来,右手则举枪瞄准郭丰凯,闪电般闯进房中,用脚将门带上,郭丰凯大惊失色,慌地跳起来就想躲。 “别动!动就打死你!” 噗——!屠非一枪就打去他手中的雪茄烟头,推着游尤向房中走去。 “听着,双手举高,慢慢地从床上下来,别紧张,对,对,就是这样。” 郭丰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全身如筛糠般,哆嗦着按照屠非指示走到房间的空旷处站着,小便失禁,顺着裤腿流下来,流在地毯上湿漉漉一滩,双膝一软,扑通跪在地上,双手举得老高,万分恐惧地道:“别……别……杀我……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别杀我……别杀我……” 游尤已经吓晕过去了,屠非将游尤松开,推到他面前,然后淡淡的口气对郭丰凯说道:“郭老板,没错,我是被雇来杀你的,不过,我不会杀你,不仅不杀你,我还要把雇主是谁告诉你,我要和你谈笔交易……” 郭丰凯如身陷冰窟,牙齿直打战,双手好像中风似的狂抖。 “别害怕,我说的是真的,如果我要杀你的话,你早就死了一百次了,是不是?来,跟我做,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对了,放松,放松,你不放松,我们没法谈交易的,是不是?” 第六章 生死绝杀(三) “大大侠……只要你不不杀我……不论什么交易……我都都答应……” 郭丰凯总算头脑清醒下来了,意识到屠非并没有真想杀死他的表现,声音有些结巴的道:“大大侠,大哥,你说吧,我一定答应……” “很好,这就对了。”屠非顺手从身边拖来一张椅子坐下,“郭老板,我先问你,你觉得谁有可能雇佣我来杀你?” “这这……大侠,你不说,我怎么可可能知道?” “no,no,太no了,”屠非摆摆手道,“别叫我大侠,大侠这个称号太伟大了,我担当不起,你还是叫我杀手哥哥吧!” 郭丰凯的表情比哭还难看,颤声叫道:“是……是……大……杀手……哥哥……” “得,还是我来先说吧,郭老板,我这雇主的身份非常神秘,我也不能准确判断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屠非看到身旁茶几上摆着一瓶名贵的路易十三,顿时酒瘾大发,咕噜咽下一口口水,抓过来就狂饮几口,砸巴砸巴嘴唇才道,“好酒,好酒,实不相瞒,我这个杀手哥哥是被他控制了,他拿我兄弟的命来要胁我去暗杀你,可是呢,我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控制被人玩弄于股掌的感觉,所以呢,我们今天这个交易就是——我不杀你,不过你得伪装成已经被我干掉、而我也被你手下打死并抛尸入海的假象,然后我告诉你谁是最有可能雇我杀你的人,你去找人报复他得了。怎么样,这个交易你不吃亏吧!” 这简直就是从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啊!郭丰凯大喜过望,急忙点头应好,生怕屠非反悔。 “爽快!说说,你都有哪些要致你于死地的仇人?” 郭丰凯凝眉苦思片刻,哭丧着脸道:“应该没有啊,我做生意的,为了抢生意是得罪过一些人,可这也不至于要杀死我啊!” “是吗?那你干过哪些伤天害理的事?夺人家产?谋财害命?抢**女?贩毒走私搞黑社会?”屠非漫不经心地用枪一点一点的说道,“听说你还是和易会的头领,这次出海就是来接应一批毒品?” “大大……杀手哥哥……绝对没有绝对没有这回事啊……我我是跟和易会帮主关系不错,有私交,可我没有入会啊!”郭丰凯极其恐慌地辩解道,“这次出海完全是为了玩玩,怎么可能是接应毒品?我郭氏家族几百亿家产,怎么还会去贩毒,赚那掉脑袋的钱啊!” “嗯,那两个印尼人是不是叫做马可尼、万原胜?他们不是印尼黑帮人物吗?” 郭丰凯神情一呆:“是,是,是叫这个名字,可他们不是干黑帮的,是印尼特战部队的退役军人,是我公司新招来的保安。” 屠非冷笑起来,笑得郭丰凯毛骨悚然。 “郭老板,我的任务是杀死你,杀光船上所有人,将游轮伪装成失事沉海,我的雇主还特别要求,要我**你的小情人游尤,开枪打烂她的下体,还要我摄影拍照让他欣赏,哈哈,”屠非的声音好像锋利的冰凌刺入郭丰凯的心脏,“你说他为什么这么恨你,这么恨游尤小姐?我猜他一定认识你和游尤。嗯,再提醒你一下,这个人在国内有很高的权势背景,我称呼他叫做‘公子’,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跟这样一个人结下了这么大的仇怨?这个人是谁?” “啊?!是他!是他!一定是他!”郭丰凯失声叫道,“就是他,就是他,我的集团从他手里夺走了那个六十亿的工程,游尤也离开他跟了我,我早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了,这王八蛋竟然还要杀了我!” “说名字。”屠非冷冷地道。 郭丰凯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验证了屠非的猜测。 “很好,很好,你准备怎么办?” “朋友,只要你放过我,我绝对不追究,我还给你五百万美金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我郭丰凯一言九鼎,你信我!” 屠非点点头。他听到过有关郭丰凯的传闻,都说郭丰凯这人很讲江湖义气,虽然屠非放过郭丰凯并不是为了钱,可有这五千万总比没有好。屠非把枪口放了下来,道:“我想郭老板也不是食言的小人,否则我的兄弟也不会放过你。” “你放心,朋友,你没杀我,这已经是对我的大恩了,区区五百万我没放在眼里,更何况你还让我知道了谁想杀我。朋友,你不知道,游尤被他虐待得好惨!”郭丰凯知道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胆气也粗了,浓眉一横,“xxx你个仆街仔,普你老母,等着老子讨债吧!” “爽快!不过,郭老板,他可不是吃素的,他旗下杀手个个身手一流,如果他知道我任务失败,知道你还活着的话,不用说,紧接着第二批杀手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干掉,他可不会让你还活在这世上。你要想讨债成功,你就得伪装我们都死了游轮也沉海的假象,这样才能麻痹他,明白吗?”屠非这么说是为了给他营救他哥哥争取时间,当然这个想法不能让郭丰凯知道。 郭丰凯闻声皱眉道:“可这,现在在公海上,距离最近的海岛都有十几海里,游轮一沉,我们怎么走啊?” “坐摩托快艇和救生艇吧!”屠非拍拍背包,“这包里的塑胶炸药我本来该在早上就安放在底舱,我没安,等你们走后我再安放引爆,想法子快逃吧!” 郭丰凯慌忙站起身,他神色突然又慌乱起来,恐声道:“这次来杀我的,除了你还有谁?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他们在哪?” “你以为是打架拼人多啊?放心,就我一个,接应我的还在十几海里之外,要等我发信号才会过来,嗯,如果我办成了,他们估计随后就要把我灭口,如果我没办成呢,他们会遥控引爆炸药,如果遥控不成功的话,我想他们或许会发射导弹炸死你们吧!” 郭丰凯再次被吓得瘫软在地上,屠非笑了笑,伸手扶起他,道:“没那么严重,他们知道我办事从来不失手……” 话音未落,突然一面墙上传来咔哒一声,墙上立即出现一个大洞,一根枪口从洞里伸出来瞄准了屠非,屠非一听到声响就知生变,他足尖一点,腾空而起,连续两个侧空翻,翻到沙发后。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早就有一支枪在他跳起来之前就已经从另一面墙的一个也是突然出现的方孔处对准他发射出了两发子弹…… 第七章 生死绝杀(四) 屠非的这套迷彩战衣是美国最新研制的特种部队作战服,不仅具有一定变色伪装功能,还具有防弹防刺功效,据说是采用一种生活在高寒地带的奇特蜘蛛丝再加上诸多高科技元素制造而成的。可是这防弹衣也只能有效防止初速三百米以下的弹头从五米远的距离穿透人体,而此时伴随着两声巨大的枪响射向屠非的子弹其弹头初速至少五百米以上,射击部位正对着屠非的头部和心脏,纵算屠非的反应再快,他也只险险地避开了脑袋被击中,而那颗击向他心脏的弹头毫不留情地穿透他的战衣,钻进他的左肩。 他感到肩部如被铁锤重击,他不知道房外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将面临一场浴血苦战,如果他不能战胜,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紧接着,一梭子子弹哒哒哒哒射在他藏身的沙发上,有好几颗弹头甚至穿透了厚厚的沙发打在他身上,速度已是大减,被战衣阻挡下来,可他仍能感到身上似乎被人重重敲打了几下。 郭丰凯被爆发的枪声吓得啊啊啊啊连连惨叫,屠非脑中电转,也假装受到重创,发出嚎叫,嚎叫同时却悄悄掏出那块偷窥女孩如如的小镜子,从沙发底部观察房中情形判断枪口位置。 接着又是几声柯尔特手枪的特有枪声,子弹再次打在沙发上,随后枪声停息了,传来一句生硬的广东话:“老板,你还好吗?” 郭丰凯连哭带喊着:“别开枪,别开枪!我叫你们别开枪!” 屠非从镜子里清楚看到郭丰凯象狗那样趴在地毯上,双手抱头,而沙发对着的两面墙上各自出现一大一小的两个洞,子弹就是从这两个洞里射出来的。 郭丰凯缓过神来了,战战兢兢地,哆哆嗦嗦地,对着沙发的屠非道:“这……这位朋友……我不是故意的……我的保镖为了安全……在这房间墙上设了两个控制机关……也设了声控自动报警装置……只要我连说两次‘别杀我’……就会自动向我的保镖报警……他们就会来救我……对不起了……对不起了……朋友……我绝对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你放心……”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屠非舒了一口气,正要接话,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不对! 从郭丰凯发出报警信号后他和郭丰凯开始谈话,这次谈话至少进行了十五分钟,为什么这些保镖赶来得这么迟?为什么他们要等对话结束后才开枪击杀?屠非不排除郭丰凯发出报警信号后同时启动了安放在房间某处的监听设备,他和郭丰凯的对话已经被外界监听得知,可任何稍有理智的人都知道,他已经不会刺杀郭丰凯了,就算他们要杀屠非也完全可以等郭丰凯完全安全后再杀他啊!对于这种大富豪来说,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保镖的第一要务是保证富豪的生命安全,而不是击杀刺客,他们怎么会在富豪生命没有安全保障之前开枪打他呢? 只能推测出这样的结论:要么这些开枪的保镖是猪脑袋,要么这些家伙别有用心,要么在游轮外发生了难以预知的事情! “老板,快点把门开开,我们来救你出去!”那个生硬的广东话声音在说道。 “是马可尼啊,哎呀,你们搞错了,他现在是我的朋友了,你们怎么乱开枪啊!”郭丰凯焦急地说着,又对着沙发道,“这位朋友,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再伤害你,保证遵守我们的交易,我不会食言的!” 屠非心里升起强烈的不祥预感,他本能地感觉到应该阻止郭丰凯去开门,可他没有说出口,而是依旧发出痛苦的嚎叫声,藏在沙发后的身子已经弓成即将捕杀猎物的豹子形状,右手紧握那柄枪,随时准备跳起来飞身击发。 郭丰凯生怕屠非没死而怪罪他失信就向他开枪似的,连滚带爬地冲到那扇内夹钢板的房门前,将门打开,看到门外正站着手持枪支的印尼保镖万原胜,心中顿时一喜,慌忙就准备溜到他身后,嘴里说道:“你们啊,差点害死我了!把那位朋友带出来,别杀他,咦,阿邵阿东他们呢?去——” 万原胜手中冰冷的枪口顶进他口中,并一把将他拉过,手肘顶住他胸口,将他压迫在回廊墙壁上,吓得郭丰凯屁滚尿流,口中发出唔唔唔声音,屠非的耳朵极其灵敏,一听就能猜测到这是何故。 他全神戒备着。 镜子里清楚的看到一个闪光弹和一个手雷向他藏身的沙发抛来,屠非电速般翻腕从袖口里掏出两颗钢珠,对准这闪光弹和手雷掷去,打了个正着,这闪光弹和手雷被凌空击落掉在墙角,紧接着砰砰两声巨响,伴随着一道极亮的闪光,手雷爆炸的无数弹片深深扎进房间墙壁和沙发上,房间里顿时烟尘弥漫。 这钢珠暗器是屠非最拿手的绝活,他一次能连发七颗,用十成功力挥出时能将二十米外半公分厚的铁板击穿。屠非在闪光弹爆炸时紧闭双眼,仍能感到眼前闪过一道刺目亮光,手雷爆炸后他借着烟尘掩形,飞身跳在床那边伏下身子,他确信只等烟尘一散,那些家伙就会进房查看他的生死。 果不其然,两分钟后,两梭子子弹扫射在那沙发上,紧跟着屠非就听到郭丰凯被人推搡着进了房,郭丰凯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马可尼万原胜……你们……你们……” 那两个印尼人拿枪逼着郭丰凯跪下,然后开始用印尼语对话。 “马可尼,去看看那家伙死了没有。” “笑话,这样都不死那简直就是神了!” “那好,你去解决掉那两个开摩托艇的家伙,我来逼他转账。” “喂,那王老板给的两千万港币够我们花了,你还要他转账,那样会给警方留下线索的。” “你懂个屁,这家伙的帐号上随时都有三千万美金吗?这钱不要,你傻啊!行了,你去办事吧!” “ok!那个如如很漂亮,我可不想杀她,得玩玩她,哈哈哈。” 这个马可尼走了,屠非已经辨认出剩下的这个是那个印尼人万原胜。万原胜开始逼郭丰凯给他们转账。 “郭老板,快给钱吧,别妄想你那些保镖来救你了,这船上的人早已被我们杀得精光,只要你给钱,我们就放了你!” 郭丰凯心知一旦自己给钱,那就必死无疑,早已六神无主的他不知如何和这个残忍的印尼人交涉。女星游尤已经死于乱枪扫视和手雷爆炸中,那具鲜血淋淋的美丽尸体就摆在郭丰凯面前,他不禁绝望的哀嚎起来,全身剧烈的抽搐着。 第八章 生死绝杀(五) 万原胜站在瘫倒在地的郭丰凯面前,用枪指着他头,屠非再次摸出一颗钢珠,用起十成之力,对准他拿枪的手掷去,只见钢珠速度如电,竟然穿过万原胜的手腕,砰地扎进墙壁之中。万原胜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枪掉落在地,。 屠非旋即一个纵跃,跃到他跟前,飞起一脚,踢中他腰肋,将他重重地踢飞在墙壁上,紧跟着飞身上去,生生将他另一只手踩碎,枪口对准他头,沉声喝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万原胜啊啊惨嚎着,屠非怒了:“操你妈的印尼杂碎,不说就死!瞎了狗眼敢杀我!” 他对准万原胜的眼珠子噗噗两枪,顿时将他双眼打爆,一命归西了。屠非扭头冲郭丰凯喝道:“跟着我走!” 屠非闪身走出房门,贴壁而行,郭丰凯哆嗦着跟在他身后,当他们路过娱乐厅时,看到六个男女躺在地上,有的身上中枪,有的是七窍流血,症状像是中了剧毒,早已命丧黄泉。 这时,甲板上传来那马可尼的大声呼喊:“你们快来啊,出大事了!快来啊!” 好小子,居然用这种招数诱人送上门来挨宰。 屠非冷笑一声,从窗口向外看去,只见两条摩托艇一前一后从远处开来,那个年轻男人大声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听到了爆炸声枪声?” “你们快上来,上来就知道了” 第4节 年轻人将摩托艇向游轮后部开去,那个女孩如如也缓缓开近了,却犹豫着不敢靠近,只将摩托艇在游轮四周游弋。 “游如小姐,你快上来啊!你姐她受伤了!”马可尼一脑门子将游如骗上游轮然后**的念头,虽然他完全可以将年轻人和游如击毙,可那点子欲念驱使他使用浑身解数引诱游如上船。 在酒吧屠非看到了更多的尸体,惨不忍睹,无疑,这些人都是被马可尼和万原胜突然下手弄死的。屠非端起枪,瞄准马可尼后脑,一直向他走去。 游如本来听到枪声爆炸声后就心生不祥之感,她不敢贸然上船。此刻正好看到身穿迷彩衣、头脸都蒙住的屠非走向马可尼,顿时惊呼道:“小心身后有人!” 马可尼丝毫没有察觉到屠非来了,闻声惊觉回头,而屠非却对他狞声一笑,森森然喝道:“不好意思,因不可抗力影响,你的表演只能中途结束!” 马可尼顿时面如死灰,他的枪藏在裤兜里,他刚想将手伸进裤兜掏钱,屠非一枪就击中他手腕,又一枪击中他另一只手! “啊——啊——!” 马可尼发出恐怖之极的嘶声狼嚎! “叫叫叫你妈个头!狗日的,你们下手杀了这么多人,真他妈的毒啊!” 屠非对准他膝盖又是两枪,马可尼扑通倒在甲板上,全身痉挛,极度痛苦地嚎叫着。 屠非从马可尼裤兜里摸出一把枪,丢给身后的郭丰凯,道:“看住他,我搜索一下,看他还有没有同伙!” 郭丰凯吓得连连后退,双手猛摆。屠非懒得理他,转身冲进游轮各个舱室查找起来。在保安房里他看到了那两个被他打晕的人也已经变成了尸体。 屠非再次来到甲板上,看到郭丰凯正泪流满面的举着枪瞄准在地上哀嚎的马可尼。屠非问郭丰凯道:“你们船上一共来了多少人?” “二……二十个。” “嗯,十六具尸体,四个活人,看来下手的就是这两个家伙了。”屠非蹲下身子,两指叉在马可尼眼球上,声音如从地狱冒出,不带一丝热度,“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马可尼依旧哀嚎着。 “不说就挖掉你眼珠子,再不说我就一刀一刀活剐了你!” 屠非暗暗用力,手指渐渐**马可尼眼窝,眼见着他的眼珠就要从眼窝里爆出来了! “我说!我说!别别杀我!”马可尼哀声求饶道。 “很好,要乖乖的听话。说吧。” “是是一个叫做王老板的人,说你要来杀郭老板,要我们配合你办事,他给我们两千万,说事成后再给我们一千万。今天早晨王老板说你已经上了游轮,第一步肯定是要破坏保安房里的设备,他要我盯紧驾驶舱里的卫星通讯监控灯,只要监控灯一灭,就立即选好时机投毒和刺杀其他人,……然后,然后监视你是否在按要求杀了郭老板,如果你被抓的话,那么就要想办法杀了你,如果你办好了事,也要趁你不注意时想法杀了你。” “很好,很好,接着说。” “昨晚,我就住在游轮上,你上船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郭老板上船后,我们几个保镖做安全检查,我和万原胜去了底舱,猜想你只可能躲在储物柜里。你不知道驾驶舱里还有一套监视设备,专门监视客房回廊和保安房,……所以,我们一见你出现就开始下手了……” “够了,我问你,武器是不是王老板给你们的?” “是……” “他是不是说要你们炸沉游轮,发出信号,他就会来接应你们?” “……是。” “你们把炸药安放在那里?” “不不不是炸药,是是磁性水雷……三三个磁性水雷……放在游轮外面……半个小时前……王老板通知我们……把事办完再把游轮向南开十海里……坐上救生艇离开后就按遥控启爆器……” 就在这时,屠非隐约地听到南方海面上传来一阵马达轰鸣声,一个白点正高速向游轮冲来。 糟了! “启爆器在哪里?” “在……在万原胜手上……” 屠非凝视那个白点,很明显,这时一艘飞艇,他极力想辨认出飞艇上是些什么人,他目测了一下,飞艇速度极快,距离游轮已经不到七海里了。 “中国有句古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小子,好好的保镖工作不做,学什么谋财害命,今天我送你骑鹤去地狱,下辈子做个好人吧!狗杂碎!” 屠非猛地抬脚跺向马可尼的脑袋,只听喀嚓一声闷响,马可尼的脑袋如西瓜般裂开,顿时红的白的黑的四溅,屠非腿上和郭丰凯身上都被溅了一些。此时那个年轻人正冲上甲板,那女孩游如也正驾驶着摩托艇经过,正好看到这一幕,这三个人不约而同发出恐怖的惊叫! 屠非指着那个飞速冲来的飞艇吼道:“叫什么!快走,快上救生艇!游轮就要爆炸了!那飞艇上的人是来追杀灭口的!” 第九章 生死绝杀(六) 屠非冲进驾驶舱将救生快艇放下来,三人跳上去,郭丰凯手忙脚乱地穿上救生衣,屠非试图发动马达,接连几次都没成功。此时那艘危险的飞艇越来越近了。 郭丰凯连哭带喊地:“快点啊快点啊!我不想死,他们追上来了!”说罢,他冲上去就要动手自己来发动。 屠非瞪眼喝道:“坐下!有我在怕个屁!” 郭丰凯吓得噤若惊蝉,双腿发抖坐在坐椅上,两眼死死地盯着屠非的背影。 “什么**破船!” 屠非用力打了一下马达引擎,再一发动,马达居然响了起来。 “真是不打不成器!贱!” 屠非大笑着,走到驾驶位子上坐下,然后对那个一直在距离他们十余米远的海面上游弋的游如招了招手:“喂!小妞,上来啊,你开着摩托艇可走不了多远!” 游如对他深怀戒心,大声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接着又大喊道:“佐治!郭丰凯!船上到底怎么了?我姐呢?其他人呢?” 佐治早已被船上情形吓得面无血色,说不出话来,而郭丰凯也不知如何说起,一只手向她摆动,像是在招手让她过来,又像是摇手要她不要过来。 游如极为担忧游轮上的姐姐,见状疑心大起,发动摩托艇向游轮尾部冲去,准备上去看个究竟。 屠非见状忙驾驶汽艇向她追去,并吼道:“你不要命了?!快停下,上这来!” 屠非越是要游如停下,游如就越是觉得有问题,她就越不上来,甚至还根本不让汽艇接近,结果两人围着那艘被安装了磁性水雷随时可能被遥控引爆的游轮玩起了追逐战。摩托艇小巧灵活,每当屠非快要堵住的时候游如突然一个急转弯,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掉头,气得屠非七窍生烟。 “喂,小妞你再不停下老子就不管你了!” “谁要你管!你不是个好人,刚才我看到你杀人了!” “老子是来救你们的警察!” “警察?警察就能这样杀人?佐治!他是警察吗?” 汽艇速度极快,这个叫做佐治的年轻人双手死死抓住扶手,没有答话。 “郭丰凯,他是警察吗?”游如又向郭丰凯问道。 郭丰凯急忙点头。 “是也不行,我得去找我姐。” 屠非没心情去欣赏游如那银铃般的声音,喝道:“操你妈的小骚货!再不停老子撞你了!” 屠非将油门加到最大,汽艇从浪尖一跃而起,重重砸在游如的摩托艇附近,溅起一大团海水,铺头盖脑砸在她身上,气得她娇声骂道:“滚远点,臭男人!” 游如骂完后,又将摩托艇掉头逃去。屠非看到那艘急速冲来的危险飞艇已经距离他们不足三海里了,而这个该死的小妞又因不明情况而拒不上船,屠非完全可以肯定那艘飞艇就是来追杀的,“公子”绝对不会允许在这场惊天谋杀案中有给他带来危险的活口存在,如果再不动用非常手段将她抓上汽艇的话,弄不好就会成为这个无知小妞的陪葬品。 屠非火从心起,驾驶着汽艇猛地向游如冲去,而此刻郭丰凯却错误地叫喊出声:“阿如,别玩了!你姐已经死了,船上的人都死了!再玩我们都会死的啊!” 啊——! 游如尖喊一声,惊恐回头,正看到屠非向她冲来,她将油门加到最大,本能地就驾驶着向着艘飞艇开去,想去找那飞艇上的人求助。 屠非见状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知道如果自己再跟游如追逐下去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屠非毫不犹豫的拔出枪抬手就是两枪,子弹唰地钻进摩托艇引擎,而尖锐的撞击声也令得游如吓得坠入海中。 游如身上穿了黄色救生衣,很快就从海面浮了出来,屠非将汽艇开到她身边,将枪对准她,冷冰冰的道:“跑啊,跑啊,你再跑啊!” 在游如看去,屠非身穿古怪地迷彩服,头脸都蒙住了,只露出眼睛口鼻,戴着黑色手套,拿着装有消音器的手枪,简直就是电影里蒙面杀手。她虽然娇美绝顶的容颜已经失却原有的艳丽,绝妙的娇躯也可怜兮兮地沉浮在海浪之间,状况很是狼狈,可她面对屠非那黑洞洞的枪口,面对屠非那居然开枪射击她摩托艇的残忍行径,却丝毫不感到畏惧,而是无比愤怒憎恨地怒视着屠非,并一字一句地咬牙恨道:“我姐是你杀的?” 屠非耸耸肩,道:“是又如何?你咬我啊?” 说罢,将枪插回腰间枪套里,俯身一把抓住她的救生衣,轻轻一提就把她从海里提了上来,然后另一只手托住她柔软嫩滑的腰肢,顺力一带。 游如还没回过神来,身子就被一股大力凌空抛在空中,双脚已经到了汽艇上,她手在空中乱舞,刚好够得着屠非的头套,她顺势抓住头套一拉,正好将头套上那块粘贴的布片给撕开了,屠非的面容清清楚楚地呈现在她眼前。 操! 屠非出口骂了一句,他完全不曾提防游如玩这招,心想这个小娘们真他妈好玩。他将游如放在坐椅上后冲她瞪眼,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狞笑着道:“好了,这下你看到了我的真面目,我得杀你灭口了,嘿嘿嘿嘿。” 郭丰凯和那个佐治也看清了屠非的脸,他俩倒是完全没料到屠非长有这么一副独具男人野性美的脸,听到屠非这么一说,心中不禁担心屠非也要将他们灭口,慌忙低下头闭上眼睛,不敢看屠非,更不敢开口说话。哪想游如却全无惧色,居然正气凛然地道:“别以为我就会怕!你拿枪算什么本事,有种我们柔道场上动手!” 屠非大乐,放声笑道:“小丫头,真聪明,这茫茫大海上哪来柔道场?你言下之意就是要我带你上岸放你一条生路咯!哈哈哈哈!” “呸——!” 游如呸了一口,而后起身站起来,两眼无限悲伤地望着游轮,悲声道:“下手杀吧!你要是不动手那就送我去船上,我要找我姐!” 此时屠非已经驾驶着汽艇逆着那艘飞艇冲来的方向而去,最近的海岸在北边,而那飞艇却是从东边而来,如果现在就向北开的话,那么飞艇就会成斜线截击他们。他准备绕开一个大圈,然后再向北开。 “不行,你姐已经死了,那游轮很快就要爆炸,不能上去!” 屠非冷声答道。 “我不信!”游如尖声叫道。 “不信那就去问他们!” 全速飞驰的汽艇上海风呼啸而来,浑身是水的游如遍体生寒,颤声回头问郭丰凯道:“真……真真的吗?” 第十章 生死绝杀(七) 时间指向下午四点三十,那轮烈日泼洒下来的阳光已经失去了炫目的炙热,如果此刻从天上俯视的话,可以看到在这块绝大无匹的皎洁无比的蓝宝石般的茫茫海面上,有一艘雪白的豪华游轮正泊在无穷无尽的浪涛之间,在它的两侧,有两艘小艇正将这蓝宝石飞快的破开,划出两道蓝白色的巨大伤痕,让人看上去就忍不住生出这么一个想法:这就是海的伤口,从它伤口中渗出的是海的血,海的血不是红色的,而是白色。 这两艘艇,一艘是在亡命逃跑,而另一艘是在全力追击,正在上演着一场为了保住性命和夺走性命的生死追逐战。 的确如屠非所料,这艘飞艇上的人就是奉命追杀灭口的。飞艇上有三男一女,其中那个女的就是良良,她此时被五花大绑捆了起来,手筋脚筋已经全部被砍断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公子”不想再让屠非再活下去,刚巧那郭丰凯抢走了那笔几十亿的项目,而那备受他性虐待的游尤又投向郭丰凯的怀抱,半个月前他一次商会上偶遇郭丰凯的妻子,他施以手段跟这女人发生了**,于是他就开始谋算刺杀郭丰凯和游尤,可郭氏家族具有很高的社会影响力,再加上一个明星游尤,如果突然被刺杀的话那么难保警方不把怀疑目光引向他。没想七天前他得知游尤要郭丰凯挑个时间开游轮去公海玩,这下正好给了他一个绝好的刺杀良机。一来杀掉游尤和郭丰凯一来可泄心头之恨;二来他已经和郭丰凯妻子有了那层关系,再动点手段就可以娶了她,将来就可以想办法夺去她名下财产;三就是在公海上切断游轮监控系统,杀光所有人后将游轮炸沉,游轮沉入那上千米深的海底,任他郭家影响力再大,警方本事再高,也根本无法展开调查,一般只能做游轮离奇失事处理;四,派屠非去执行任务,再买通那两个爱钱的印尼保镖协助并暗地里制约屠非;五,他事先派人在游轮底部安放了磁性水雷,并且为了防止警方在游轮中断通信地点打捞游轮和查验失事证据,他又要求印尼人务必将游轮再开离到十海里外才引爆。 他最佳策划是屠非将监控系统破坏后逐一杀死保镖,屠非一动手,两个印尼保镖就表白身份配合他,然后屠非杀掉郭丰凯,在屠非按要求**游尤时再由印尼人干掉屠非,印尼人炸沉游轮撤向那所谓的接应地点时再派几个杀手将印尼人打死就是。 为了防止出现难以控制的状况,他又派人在救生艇上秘密安置炸药,由于这一切都发生在公海上,距离海岸至少有三十海里,要想逃生就得使用游轮上的那艘救生艇,所以一旦发生意外事情,那么那批最后的杀手就会引爆游轮和救生艇,追杀所有生还者。 那批最后杀手乘坐一艘渔轮一直尾随在游轮身后,这渔轮上还带有一艘被改装过的高速飞艇和一台信号接收器。他早派人潜上游轮秘密安装了一个高功率的发射器,印尼人马可尼的手机被改装成监听器,监听器的信号可以通过发射器放大被渔轮上的杀手接听到,马可尼也一直守在驾驶舱里监视游轮内部情形,随时接受渔轮上发来的指令。 他早已准备将所有参与游轮刺杀的人灭口,整个计划看上去是天衣无缝,一旦成功实施的话,那么谁也不会有证据证明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刺杀。可是这个计划中有一个致命错误,那就是他不应该下令屠非去**游尤打烂游尤下阴拍摄**照片。他没有想到负责向屠非提供情报的良良跟屠非不仅发生了**,而且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更没想到屠非竟然因此而推断出他的真实身份,没有去杀郭丰凯,反而将两个印尼人全部干掉,甚至还协助郭丰凯逃跑。 宝马车里早就有人安放了监听器,当屠非和良良在宝马车里**时他就知道了,他本该将良良和屠非都打死,可屠非本领太强,他不敢贸然派杀手去杀,况且这次刺杀也缺少不了屠非这个关键人物,所以等屠非一离开良良潜入游轮之后,他就下令那批最后杀手将良良手脚筋脉砍断,**她,带上游轮准备到时抛入大海喂鲨鱼。 错误不须多,有一个致命的就足够了,对于屠非而言,他就足以令得整个计划彻底崩溃。 屠非并不知道他正驾驶的汽艇上被安置了炸药,这遥控器正在那艘飞艇上追杀的杀手手中,至于游轮上的磁性水雷,那些杀手也有一个遥控器。那艘飞艇被改装过,速度明显比屠非的汽艇要快很多,屠非必须想法子逃避追杀。 正在这时,天空突然呈现怪象,原本斜照的太阳光离奇地黯淡下来,头顶神奇地出现大块大块浓如黑墨的乌云,而且海面上原本起伏不定的浪波竟然消失了,平坦得如一块摆放的地毯,甚至那蔚蓝的海水也突然变成了彩色,海面上闪烁这五色奇光,而光线也很快的黑暗着,不一会就变得如黄昏降临一般。 第5节 谁都没有理会这种天文景象。 屠非扭头向身后追来的飞艇望去,此刻那飞艇已经抵达游轮附近,一个家伙站起来,拿出遥控器对准游轮一按,顿时三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游轮附近海水被掀起十几丈高的浪花,游轮被炸得七倒八歪! 游如郭丰凯惊恐望去,只见游轮在一阵剧烈地摇晃之后缓缓倾斜了,慢慢地,游轮前部栽入海面,渐渐往下沉去! “姐!姐!姐啊!” 游如凄然惨叫,放声大哭起来,作势就要跳下海去。 屠非一把抓住她,厉喝道:“你他妈想死啊!摁住她!” 郭丰凯和佐治忙用手摁住游如。 那飞艇遥控炸沉游轮后又继续追赶屠非。 天色越来越暗,太阳已经不见踪影,乌云却离奇的只聚集在这一片方圆几十海里的海域上空,这乌云中隐隐约约有一道道五色光带闪现,而就在这个时刻,屠非却感到他的汽艇失去了动力,明明马达在飞速旋转,可汽艇速度却慢了下去,再过片刻之后居然汽艇就如毫无动力的木船一般,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拉住,不受控制地缓缓在海面旋转起来,却不能前进分毫! 海面如一方巨大的镜子,镜面上闪动着无数幽森的彩色光点,呈现出无比诡异的光怪陆离之景象。 而那艘飞艇却丝毫不受影响,眼见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郭丰凯扑通跪下来,对屠非疯子般地磕头:“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赶快开啊!赶快开啊!我给你一个亿!两个亿!十个亿!求你啊!……” “亿你妈个头!” 屠非怒吼道。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跳到艇后查看马达,真他妈的邪门,明明马达叶片在飞速旋转,可汽艇就是不动,在原地打转,就像是一只落在菜汤里的苍蝇一般,无助地用翅膀击打着菜汤。 屠非心知汽艇出了无法解释的故障,他别无选择,只能选择拔枪作战,他深深呼吸一口气,吩咐他们都蹲下身子,然后从腰间拔出那柄手枪,子弹上膛,等着飞艇到来。 不多时,那艘飞艇抵达距离屠非一百米的位置,然后停了下来,紧接着飞艇船沿露出三个人头,其中两个端着两支m16步枪,另一个则是屠非所熟悉的那个“公子”委托人,他举着扩音喇叭高喊道:“屠非,我们来接应你了,老板很高兴,明天就会把你哥哥救出来!” 屠非哈哈大笑道:“好啊,那你们把枪都丢掉再开过来啊!” 第十一章 绝境奇变(上) 对方见屠非并不上当,语气顿时严厉了:“屠非!老板的命令绝对不允许违抗!” “嘿嘿,老板可是我的大恩人,恩重如山,我对老板历来必恭必敬,我可没说要违抗,你看,郭老板不就在我手上?” “那好,我要你把枪和你的那些暗器钢珠扔掉,由我们来接管!”对方对屠非的枪法和钢珠非常顾忌,而且他们想证实汽艇上的另外三人的身份。 “那可不行,我是杀手,这武器可是我的命根子。” 屠非开玩笑地道,心里却直操老天爷的娘,这艘汽艇还在原地直打转儿,根本没有半点停下来的迹象。屠非将手枪的消音器取了下来。 “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你还狂!你汽艇都开不动了,还敢跟我狂!”那委托人放声狂笑道,“我看你拿什么狂!来,看看她是谁!” 一个杀手夹着良良的脖颈站了起来。 “昨晚很爽吧?她的**声音好听吧?干起来滋味更销魂啊!走了前门走后门,三个洞洞打通关,爽啊!”委托人淫声浪笑一阵后厉声道,“屠非,你是个重感情有责任的男人,不想看到她死的话那就服从指令!” 屠非视力极佳,虽然光线昏暗,可他已经清楚看到良良遍体是血。虽然良良只是一个跟他有过两次**的女子,可他知道良良对他的情意,他的确不想看到良良死,然而在这种绝境下,他能放下枪吗? “土匪!他们要杀你!你快跑啊!有多远就跑多远!”良良突然竭尽全力嘶声叫喊道。 “臭娘们!找死!”那个杀手猛地出拳重击良良腰部,并使劲勒住她脖颈。 良良无法说出话了,喉咙咯咯作响,可她仍试图说出这样一句话“开枪杀了我,土匪,我爱你……” 可惜这句话她没能说出口,而屠非也永远无法知道了。 汽艇还在旋转,屠非低吼一声,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啪啪两枪打去,一颗子弹从那勒死良良的杀手眉心射入,从他脑后射出,他一声没坑,栽倒在飞艇里,泊泊鲜血冒了出来。另一个杀手却闪躲极快,脑袋立即偏缩一下,子弹将他右耳射个对穿,这杀手大怒,对准汽艇就是一梭子打过来,险险然击中屠非,可有两颗子弹穿透船体击打在郭丰凯大腿和佐治的胸口,郭丰凯发出一声惨叫就昏迷过去,而佐治头一偏就不动了。 屠非啪啪又是两枪打过去,由于汽艇在旋转,枪法略失准头,本该击中杀手心脏的一枪却击中了那杀手的肩头,而另一枪本该击中他脑袋的却刚巧打在他扣着扳机的手指上,当场将他手指连同m16的枪扳机打飞。那个委托人早已吓得藏在飞艇里不敢露头了。 那杀手负痛狂喊:“拿引爆器炸死他!炸死他!” 他的话提醒了委托人,委托人顿时胆气为之一壮,立即拿出遥控器对着扩音器高喊:“屠非!实话告诉你!你的汽艇上早已被我们安了磁性遥控炸弹,遥控器就在我手上!你别妄想能拆除它,你一拆就马上爆炸!” 这句话如五雷轰顶,屠非心神剧震,立即俯身查看,果然在驾驶座前的隐秘位置找到了一颗威力巨大的磁性遥控炸弹,这种炸弹吸附在钢铁之上后一旦启动,那么就不能移动位置,而且也不可拆卸,否则其内置芯片就会自动引爆,其威力之大足以将这条汽艇炸成巴掌大的碎片! “我没有骗你吧!屠非,你是个聪明人,老板很器重你,只要你服从指令,把你船上的人交给我们,我保证老板绝对不会计较,相反会重重赏你!再说了,如果你就为了这几个跟你无亲无故的人而背叛老板,那老板就会很不高兴,就算是你把我打死了,你亲哥哥的性命可就没有保障了啊!”委托人很得意地道,“屠非,我们都是老朋友,我怎么会害你呢?我如果真要杀你的话,我早就引爆炸弹了,是不是?听我话,你把枪丢掉,把他们交给我,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的!” 这是屠非的失误,如果他想到这一点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查看这救生艇,说不定他会带上几桶汽油,乘坐摩托艇离开,或者他会不做逃跑打算,而是采取另外的方式隐蔽起来,寻机击杀他们。 可现在他再一次别无选择。 屠非站起来,举着枪,高声道:“好!” 委托人抬头看了一下马上又把头缩回去,道:“你就这样站着别动!你要郭老板站起来让我看看!还有那位小姐是不是大明星游尤,也要她站起来,我要看看!” 这王八蛋是要验明正身,一旦他验明正身后他就会毫不犹豫按下遥控器。这家伙太多疑了,这多疑是他的弱点,屠非只能利用他多疑弱点来力争赢得扭转情势的机会。 屠非嘴唇不动,口中却对其他人立即低声喝道:“千万别动!” “他们都受伤了!起不来!我们的船也坏了,你自己过来看吧!” 迟疑了一阵后,委托人喊道:“你举着手别动!你一动我就立即引爆!等我们过去!” “好!你要我不动我不动就是!” 此时天色更加昏暗了,明明还没有五点,却如同即将入夜似的,夜色越来越沉。头顶黑云中的奇异光带流动得越来越快,如同那地球北极圈中的北极光闪烁一般,景象越发神奇。 飞艇缓缓开来,却不靠近,在距离汽艇二三十米远的地方围着屠非转圈,那个杀手换了一把 枪瞄准屠非,只要屠非一动就会立即击发。屠非高举着枪,一动不动,而此时,那游如手碰到了郭丰凯掉下的手枪,这把枪是屠非从马可尼身上搜出来的,屠非顺手给你郭丰凯,郭丰凯把它带上了汽艇。 游如无比痛恨地盯着屠非,悄悄将枪抓在手上。 “屠非,你先把枪丢进海里!” 屠非平伸出手,松开握枪的手掌,那把枪噗地掉进大海,平静如镜的海面裂开一个洞,转瞬又合上,连朵浪花都没起。 屠非看到此景,再看看就发生身边的奇特天象海景,不由心中暗惊,这种现象完全不符合常理啊!这究竟怎么回事? “很好,你再把袖口的钢珠给我丢掉!千万别乱动,否则枪会走火,我的手也会失控,一不小心按到了起爆按钮,那可就别怪我了!” 那委托人看到屠非真的把枪扔进海里,不禁心中大喜,屠非的枪法百步穿杨,他就在刚才也亲眼见识到了屠非枪法的神奇,当然他也早就对屠非的钢珠暗器有所耳闻,虽然没有见到屠非表演过,可心里到底存了几分畏惧,一定要见到屠非没有了攻击性武器他才放心。 屠非听话的把袖口的钢珠取出来,丢进海里。 “这下行了吧?”屠非平静地道。 “等等,还有,你还得把你的背包也丢进海里。” “老大,这背包里可是我在郭老板房里找到的珠宝钻石,价值好几千万,送给海龙王他可不领情,你不心痛我还心痛啊!” “我不信!他游轮上会有这么多珠宝?”这句话已经证明他的贪心被勾起来了。 “喂,老大,郭老板可是百亿富豪啊,游尤小姐也是大明星,他送给大明星情人几千万珠宝钻石算个屁啊!你说那个女明星做了大老板情人后脖子上手上不是亮晶晶的一大串?操!”屠非很气愤的口气道,“你不信就不信,我没要你相信!” “那,那就暂时相信你一回,你把背包丢过来!”他已经被说动心了。 “老大,你不会在我丢给你后就炸了我吧!” “不会不会,肯定不会!你快丢过来吧!” 屠非解下背包,右手手指就势启动背包里炸弹的控制开关,左手则从肩膀处的暗器袋里摸了三颗钢珠,然后右手举着背包,有些为难地道:“这么远,老大,你接的住吗?掉进海里怎么办?要么你再靠近一点?” “不行!就这样!你快丢!” 屠非抬眼看看天,担忧的语气道:“老大,你看看这天,乌云密布,马上就要刮大风爆了,你快过来一点啊,不然台风一起,我们大家伙都得喂鲨鱼!” 第十二章 绝境奇变(中) 这句话最有杀伤力,委托人也早就对这异常天象和古怪的海面惊惧万分了,他想到自己这样一艘小小飞艇,是绝对无法对抗大海上的台风和滔天巨浪的,他可不想葬身海底。他立即将飞艇开近了一些,距离屠非只有十五六米了。 屠非的声音突然无比冷酷了:“接好了,老大!” 说罢,抡起背包就向那飞艇后的位置高高抛去。 眼见着这几千万财宝飞了过来,而降落的位置却并不在飞艇上,而是超了过去,委托人要想不让财宝落海就得站起来双手接捧。就在他伸手去接之时,屠非手中钢珠已经被他用足十成之力掷了出去! 一颗钢珠深深扎入那个杀手的鼻梁正中,以雷霆之势穿入他的颅内,一颗钢珠穿入委托人喉部,并打断他咽喉后的颈椎,第三颗钢珠啪地将他手中的遥控引爆器打得粉碎! 杀手本能地扣动手中扳机,狂乱地四下扫射,屠非身形早已伏下,按下别在腰间的遥控器,怒吼道:“去死吧!狗日的王八蛋!” 嘭——! 一个巨大的火球顿时炸开,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震耳欲聋,耳膜都几乎被炸破了! 气浪顿时将汽艇冲得老高,险些翻了过来,可爆炸过后汽艇却立即平静如初,丝毫不见摇晃,屠非摇摇脑袋,探头一看—— 真是诡异得到家了,海面上除了漂浮着浓烟和尸体碎肉衣服碎片外,海水居然没有掀起半丝波浪,依旧如镜子一般,似乎没有发生过爆炸一样。 屠非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他妈的撞邪了!” 屠非看了好一会儿才摇头笑笑,扭回头道:“好了,安全了,我们——” 屠非的笑容僵住了! 游如正双手紧握手枪,对准他的脑袋,两眼含泪,悲愤无比地怒视着他,双手还微微颤抖着。 “嗨,放松点,现在一切都安全了,没事了……”屠非镇定地说着,脸上露出微笑,脑子里却如电转,急速地思索为何游如要举枪瞄准他,并试图慢慢转身,准备夺下枪支。 “杀人恶魔!我要打死你!” 游如凄厉无比地尖叫道,娇躯止不住地颤动。 “喂,你有没有脑子啊,是我救了你们呃!”屠非骨子里的痞气不经意地流露出来,他不相信游如敢开枪,怪笑道,“小娘们,你可别冤枉好人——” 叭勾——! 屠非目光如炬,看到游如手中枪口对准的是他脑袋,而就在这一刻游如扣住扳机的手指一动,他立即头后仰一偏! 子弹以闪电速度擦过他左脸颊,从右腮到发鬓部位擦出一道口子,顿时传来一股灼热的刺痛,鲜血也涌来出来。 屠非那杀人不眨眼的残忍手段游如已经亲眼见到,她理所当然地认定屠非就是制造游轮血案杀死她姐的凶手,也认定屠非迟早要杀死她们,如果不把屠非杀死的话,那么大家就没有安全保障。她一心要置屠非于死地! 她紧接着对准屠非连连扣动扳机! 说时迟那时快,屠非身子已经腾空而起,如鹰鹫一般扑向游如,可游如射出的那三颗子弹已经有两颗毫不留情地穿透屠非的防弹迷彩服,打中他的右胸和左大腿。 高速的子弹未能阻住屠非扑来的势道,屠非只觉身受重击,丝毫不觉疼痛,他铁爪抓住游如握枪的手腕,游如手枪掉落,可屠非身子还在空中,哪料游如已经起脚提向他,正中他腰部,屠非向海面坠落,他抓住游如的手并没松开,就这样两人齐齐掉落大海,沉了下去! 就在此时,更难解释的怪事出现了,那艘汽艇居然猛地高高抬起艇头,那马达上高速旋转的叶片突然获得了极大的动力一般,驱动着汽艇如离弦之箭飞速向前冲了出去! 沉入海面的屠非将手用力一拧,死死锁住游如手腕,另一只手则勒住她的脖子,突遭大变的游如被一大口海水呛住,手足乱舞,屠非正要在海中拧断游如脖子,可突然感觉到游如手腕上的那个手镯,脑子里顿时闪出他偷看到游如美丽躯体的画面,同时生起一个念头:这是他的凤镯啊! 他心肠为之一软,没有杀死游如,双腿全力一蹬,就夹着游如浮出了海面,游如剧烈的咳嗽着。屠非抬眼想找到汽艇所在的位置,谁知此时汽艇已经风驰电掣般地开出去十几米之外,屠非目瞪口呆! 屠非放声叫喊汽艇停下,可汽艇上的人毫无反应。 第6节 此时汽艇上只有郭丰凯一个活人,他本来昏迷过去的,也被突然能开动的汽艇吓醒了,睁眼看到他身前身后都是鲜血,佐治躺在他身边一动不动,而游如和屠非却不知去向,顿时吓得他嗷嗷大叫。等他回过神来向四周搜索时,四周除了海水已经不见任何东西,而天空已经如浓黑的墨汁,除了偶然一条条奇异光带从头顶黑幕中闪现一下。郭丰凯受伤的大腿传来刺骨的剧痛,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极度地恐惧过后,他撕开衣服,扯下一条布带,紧紧捆住大腿,然后挣扎着爬向驾驶座,抓住方向盘,任由汽艇向前方开去。 屠非绝望地看着汽艇远去,绝望地骂道:“我操你娘啊!” 这由不得他不绝望,茫茫大海上,明明才五点钟,按说应该是明朗晴空,可突然漆黑一团,呈现怪异天象,很像是特大古怪的风暴就要降临。大海深不见底,海岸不知还在何方,他身上又负了几处枪伤,鲜血正从伤口流入海水中,如果不采取手术那么不消多时,鲜血就会流尽,可他又没有穿戴救生衣,必须不停的踩水才能保命,简直就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 偏生此时游如已经清醒过来了,一见自己被屠非勒住脖颈,立刻用双肘向屠非的腰肋发动猛烈攻击,撞得屠非生痛。 屠非大怒,猛地将她压入水面,将她猛呛几口海水,一边呛一边怒喝道:“臭娘们!臭娘们!我叫你开枪打我!叫你开枪打我!服不服!服不服!” 游如被他呛得死去活来,脸上呈现痛苦无比的表情。 “臭娘们,你祖宗积德,遇上老子不杀女人,否则你早该死一百次了!靠!” 屠非一用力,那伤处的疼痛就加剧了,他强忍着,一脚将游如蹬开,然后试着在海水中划了两下手臂,顿时感到钻心刺痛。游如剧烈的咳嗽着,用那吃人的眼光死盯着屠非。 此刻,他们头顶天空突然奇光爆闪,无数根光带从天而落,飘飘扬扬地垂落在他们四周的海面上,仿佛离奇的仙境一般,而且突然间海面上刮起了巨大的狂风,发出呼呼狂响,原本光滑如镜的海面上顿时涌起尖锐的浪头,浪花飞溅,打在脸上如冰雹打中般痛。 屠非感到左腿麻痹了,而受伤的左肩也令得左手使不上力,他只能用右脚蹬水,右手划水,来保证头脸露出水面。游如穿了救生衣,整个颈部都能露出海面,虽然被呛得半死,可呼吸还顺畅,也无须用力划水。 海浪起伏,越来越大。在奇光的照射下,两人身边一片通明,无数的五彩光线打在他们脸上,格外绚丽迷离,两个人彼此都看得一清二楚,就连游如那长长睫毛的眨动也都清晰地落在屠非眼里。 屠非知道如果再不采取措施,自己也许活不了半个小时了,在这个绝境下,屠非的目光很自然地定格在游如的救生衣上。虽然他知道就算从游如身上抢下救生衣穿上也不一定能活命,可求生的本能令他生出了这个念头。 游如意识到屠非不怀好意,试图划水离开屠非这个凶手远点。 可就在此时一股奇异的力量从屠非那里传来,竟然将她吸了过去! 而屠非也感到一股巨大吸力从游如那儿传来,他大喜过望,一把就将游如紧紧抱住了! 游如练过柔道也练过武术,虽然不是很厉害,却也能对付四五个普通男人。她右手竖起二指,一招二龙夺珠,对准屠非双眼叉去! 这在屠非眼里不过是小儿科把戏,他并指轻轻一点,正中游如的肩窝,游如顿觉右手麻痹了,屠非紧紧抱住她柔软娇躯,一只手开始解她的救生衣,嘴上道:“你开枪打了我,脱下救生衣做赔偿吧!” 第十三章 绝境奇变(下) 屠非解开了救生衣拉扣,手指碰到她高耸的**,她的身子一颤,屠非原以为她会搏死反抗,哪知她直勾勾地盯着屠非的眼睛,大颗泪水从眼角涌出来,语声发颤却又很坚决地吐出一句话:“杀了我吧!” 如花娇颜,海水泪水混在一起,如初荷承露,屠非的心竟然突地为之一痛! 他很想为她擦去泪水,谁想一抬右手居然将游如的左手也带了起来,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右手的那只龙镯竟然如两块磁铁一样,已经紧紧吸附住游如左手上戴着的那只凤镯!吸力巨大,竟然无法分开! 屠非心神狂震! 而此刻,突然头顶黑云爆出无数道强烈闪电,同时鸣响惊天霹雳,炸得两人耳膜生痛! 更是突从海底冲出一股巨浪,将两人高高抛起,游如本能地紧紧抱住屠非,手指扣进他的肌肤,尖声叫喊着,而屠非也搂住她的柔软腰肢。两人又坠入海中,屠非用力蹬水,将她托出海面。他放眼望去,海面上的浪涛已经有两三层楼高了,狂风越发猛烈,就在他们前方一百米处,居然有一道直径数米的海水被漏斗状的龙卷风吸起,卷扬入天,宛如一条巨龙。 “海龙卷!” 屠非惊呼出声,游如又被海水呛了一口,屠非此时再也不想抢走她的救生衣了,他努力顺从着波浪走势沉浮着,并将游如的救生衣扣好,游如出于本能用力下压屠非身子以将身体更多部分露出水面,屠非心知自己必死无疑了,索性用力踩水,托住她。 屠非忘记了伤口痛苦,他竭尽全力跟大海狂涛抗争着。 狂风突然又离奇地停歇了,那跳跃飞舞的无数光带也神奇的向那海龙卷位置聚集过去,紧随着浪涛幅度变小,黑云色彩变淡,海面上那些飞动的光点也如同碎纸屑被带电玻璃棒吸引了一般,飞速地向海龙卷方向飞驰而去。随后屠非感到身子开始被海水带动着前行,任他如何努力踩水挥手击水,却丝毫不能抗拒海水带动的力量。 游如情绪稍稍平静下来了,呼呼喘息着,她放开抱住屠非的手,却发现甩不脱那只戴着手镯的手。屠非晃晃右手,对她苦笑。她这才发现两只手镯如同被焊接了一般,而且有一道奇异光华在两只手镯间来回流动,其流动速度也越来越快! “它们本来就是一对,看看,撞邪了,它们在亲嘴,拉不开了,哈哈!” 游如瞪了他一眼,右手用力辧着。屠非感到全身发冷了,他知道伤口流的血太多,身子也开始发抖,牙齿打战,手脚也越来越没力。 就在此时,所有黑云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海龙卷也不见了,在那个位置上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漩涡,他们两人正处在漩涡边缘,被海流裹夹着向漩涡中央旋转而去,漩涡中央是一个五色大洞,一根五色光柱从洞中射出,直插苍穹。 西边天空,一轮火红夕阳正斜斜照下,而天空依旧是一个小时前那副蔚蓝的景致。 看着这深不可测的漩涡,屠非惨然一笑,对游如说道:“这就是我们的坟场。” 游如嘴巴一撅,哇哇放声哭了起来,手脚并用,试图游离出去。 “人力不可抗天,没用的,丫头,认命吧!”屠非放弃了踩水,他低头能清楚的看到胸口和腿上的鲜血在海水中晕散,他面色苍白如纸了,“喂 ,说说,你这镯子是从哪得来的?” 此时游如也意识到自己身处必死绝境,带着哭腔道:“在古董市场……买的……” “晓得么?你的镯子是凤镯,而我的是龙镯,它们是一对,我干爷爷送给我的结婚礼物,这凤镯本来我是要送给我未来老婆的,哪想落在你的手上,”两人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顺着海流旋转下去,每转一圈就落下一点,屠非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是天意,六年过去,龙凤相逢,本来应该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哪想凤镯的女主人开枪打了我这戴龙镯的,又遭遇到大海异变,身陷漩涡,必死无疑,两人注定要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葬身大海,生不曾同衾,死了却同坟,可笑可叹啊!” 游如哭声再起:“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你杀了我姐姐,杀了游轮上的人!” “小娘们,我没杀!你他妈的别冤枉我!” 屠非说这话之时只觉得全身热量散去,随着海流旋转速度加快,伤处鲜血也涌得更快了,他遍体无力,游如也看到了那缕缕血丝散在海中,惊声道:“你在流血!” 就在此刻,一条巨大的鲨鱼也被卷进漩涡,拼命摇头摆尾想要逃出去,却很快被卷了下去,不到三四圈就已经到了漩涡中下部,而屠非他们则还处于漩涡的中上位置。 屠非突然想起了有关海中漩涡的一些常识性知识:被卷入漩涡的物体越大,其向漩涡中心的下坠速度越快,越容易被漩涡卷下去,物体越轻,下坠速度越慢,下坠时间也就越长。屠非认为这种突然出现的漩涡不会持续太久,游如穿了救生衣,只要不被卷入海底,那么她就有可能生存下来,而且游如是女孩,体重较轻,现在两人是连在一起,如果他能把那对牢牢连在一起的镯子弄开的话,那么游如就会获得更长的生存时间,而他如今体力耗尽,鲜血也流得差不多了,与其两人同死,还不如让游如多一点生存机会! 这对镯子挣不开,难道就不能把龙镯从手上褪下来吗? 龙镯还是屠非十五岁的时候套在手腕里的,现在比手腕大不了多少,要想把他取下来除非能把大拇指关节弄出来,屠非一咬牙,扣住右手拇指关节,猛地一拉,关节立刻脱臼了,屠非忍住剧痛,将龙镯撸下来,然后抱住游如,在她苍白的唇上深深一吻,还没等游如反应过来,他已经对准她臀部双腿全力一蹬,登时将游如蹬了上去,而他却由于反作用力立刻滑向漩涡下部! 游如惊叫一声! 漩涡下部的海流旋转速度明显极快,转眼间屠非就被带离,距离游如越来越来,屠非放声狂笑道:“你叫游如?好!好名字!游如!我叫屠非,屠夫的屠,非常的非,你很漂亮!美丽得不可方物!你的性格也很对我胃口,可惜啊!认识你太晚,否则我一定要追你!没办法了,下辈子吧,下辈子你做我老婆!好不好?” 屠非放弃了任何踩水划水的举动,反而哈哈狂笑道:“哈哈哈,我屠非活了二十四岁,充当杀人工具三年,杀人无数!湛湛青天,谁人可欺?今日下场,罪该如此!哈哈哈哈——!” 屠非只觉巨大吸力将他吸入海水中,猛烈的海流如同无数只巨手,撕拉着他全身,他感到全身都要被撕裂一般,此刻他口中已经被海水灌满,他无法再说出什么话,他完全没有挣扎,海水已经将他淹没,他睁开双眼,看得见一片诡异蓝光,就在这一刻,突然无数道奇异的五彩光芒如利剑刺入他身体,他顿觉遍体麻木,他在心里如是想到:死了?这就是死了?我进天堂还是进地狱?没说的,我手上沾满鲜血,一定是进地狱,上刀山下油锅,嗯,投胎转世下辈子做好人还是做坏人呢? 游如感觉到屠非之所以踢开她是为了救她,她眼睁睁地看着屠非在说完那番话后就没入漩涡海流,被那光柱中的奇异光带卷入光柱之中消失。屠非所说的话如巨锤一样狠狠撞击着她的心房,不禁失声痛哭! 屠非身影一消失后,这漩涡中央的奇异光柱似乎就变小了,而游如也觉察到旋转速度慢了下来,紧接着漩涡底部似乎缓缓在抬升上来,并且很快那漩涡越缩越小,海面也越来越平坦,无数的鱼虾从天而降,打在她周遭的海面上。 游如心里生出重获生天的希望,她开始用力向漩涡外划水,她一边划一边扭头向漩涡中心望去,结果却吓得她浑身寒毛倒竖! 那根奇异的五彩光柱竟然正向她所在飘来! 这道光柱在她看来,是一个邪恶的征兆。她拼命划水试图躲开。 哪想,光柱一下子就笼罩在她身上,她手上的龙凤手镯突然发出奇特的声音,如龙啸凤鸣一般,处在光柱中的她眼前飘飞着无数极为细小的彩色光粒,光粒如蝌蚪一般游动着,而她觉得自己离开了海面,正漂浮在空中,一种难言的温暖遍布她全身,一股极其清馨的气息透入她肺部的每一个细胞之中。本该被吓得肝胆俱裂的她此刻却毫不害怕,在这一刻她脑中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我这是去向天堂了吗? 第十四章 神奇世界(上) 公元20xx年九月四日,农历八月初二丙戊日,香港气象预报天气晴朗,南风三级,无雨。清晨五点,白云寺某高僧正在打坐,突然双目开启,耀耀放光,走出禅房,凝眸天际,片刻之后开口道:“地官降下,五行发动,定人间善恶,大忌动土,宜诵经解灾。”随之返回禅房,高颂数声阿弥陀佛,端然坐化。 时间回到昨天下午。郭丰凯强忍伤痛驾驶着汽艇,不辨方向,如没头苍蝇一般在茫茫大海上狂飚着,不一会惊天动地的游轮爆炸巨响传入他耳里,他回头望去,依稀能看见黑云深处冲天而起的火光。他魂飞魄散。 不多时,又传来一声爆炸声,他更加不要命地抓紧方向盘,哀求各路神仙历代祖宗保佑他能躲开这场杀身之祸。一个小时后,例行巡逻的海防部队舰艇发现了他,他连哭带喊地述说了整个事件经过,舰艇指挥官当即报告总部,总部下令即刻前去搜索救援。当他们奉命赶到发生地点时,早已是风平浪静,只能看到海面上还漂浮着一些木板布片和油污。 警察总部将消息严密封锁了,立即展开调查,在郭氏家族、马氏家族的施压下,公安部和香港警方联合秘密办案,对“公子”进行秘密监控。“公子”早有防备,警方根本找不到证据来证实这一切是“公子”策划指使的,而郭丰凯从屠非这个杀手口中得到的资料也不能作为起诉“公子”的证据,半个月后取消了对“公子”的调查,这个事件就成了一个特大悬案。郭丰凯一气之下将此事捅给媒体,世界各大媒体争相报道。 “公子”对破坏整个计划的屠非恨之入骨,由于他不知屠非是生是死,为了防止屠非报复,就在事情发生的第三天,他指使另外的神秘杀手将屠非哥哥弄出看守所,秘密关押起来。他想,即使屠非敢来报复,或者被其他人雇佣来杀他,那么只要屠非哥哥在他手上,他就有一张要胁屠非的保命王牌,他甚至还想以屠非哥哥为诱饵,引诱屠非自己找上门来,他再将屠非灭口。 又是两个月过去后,还是没有任何生还者的消息。郭丰凯和马氏家族的人决定不再依靠警方力量,他们要以牙还牙致“公子”于死地,于是花费巨资雇佣了数个世界顶极杀手,终于在一个深夜将“公子”杀死,可有一个杀手被“公子”的保镖打成重伤,被闻讯赶来的警方逮捕了。“公子”被杀,其父震怒,随后警方追查下去,查出买凶者是郭丰凯和马氏家族,自然也就缉捕归案了。警方从“公子”家中搜查出一个硬盘,解密后发现上面记载着“公子”的所有犯罪事件,顺藤摸瓜,将“公子”旗下一干杀手全部抓住,屠非哥哥也被解救,重新关入监狱,而“公子”父亲也因此事牵连影响,被解除一切职务。此乃本书前期事件后话,略表不提。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游如被奇异光柱裹着,浮在空中,突然间那些彩色光粒一个接一个地钻进她身体里,带给她凉丝丝的感觉,开始她还觉得好玩,可紧接着这感觉就不对了,四面八方的光粒子如潮水一般向她冲来,尽皆冲入她的体内,她感到全身被撑得快要爆炸一般,分外难受。 紧跟着她身躯开始剧烈地颤动,并很快她的身躯就被麻绳一般拧转着,她更发现自己无法呼吸,并且就在这一刻她看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彩色光粒给取代了,失却了原来地色泽,而且她也完全不能活动手脚。 她万分惊异地看到这种奇变,这种变化很快就蔓延到她的腹部胸部,几乎就是眨眼之间她整个人就成了一个彩色光粒子构成的人体,与此同时,她感到一种令她极度愉悦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大脑,就在这种感觉达到极致之时,她所有的意识思维感觉全部都消失了……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当她悠悠醒转时,只觉得全身麻木,四肢僵硬,刺骨的冰寒包裹着她。她感到身躯沉沉浮浮,不时有水花溅在她脸上,她努力睁开双眼,只见身边碧波荡漾起伏,西天一抹红霞,夕阳斜照,白云朵朵,她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还在那大海里,口中满是苦涩无比的海水,赶忙吐掉,用手抹掉脸上水珠,这才仔细察看四周。 正前方几十米处有两艘巨大的帆船,样式就和古代的海上战船一样,船头站着成百上千个身穿古代服装人,正用手指着她大喊大叫。她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也根本没有思索为何在这个现代社会的海洋上会有这种古代战船和身穿古代衣服的人,她嘴里喊着“救救我”,努力抬起手向他们挥舞,期望他们能将她从海里救起来。 战船很快驶近,两艘战船一左一右将她夹在中间,并且从船弦放下了两艘小艇,每艘小艇上都坐着三个人,这六个人都是女性,身穿铠甲战袍,其中一个的铠甲是金色,年约二十五六,相貌非常美丽,腰间带着一把金色长剑,那打扮俨然就是电影里英姿飒爽的古代女将军。再看这战船,船体有两三层楼高,长约六七十米,三根巨大的桅杆如利剑插天,风帆已经降落,当中那根最高的桅杆上悬挂着一面白色旗帜,旗帜上绣着一只金凤,船沿上插着几面小旗帜,上面写着一个金色隶书大字——“奉”。再看船头,船头绘着一个猛虎头颅。 小艇很快到达游如身边,游如只见那位女将军表情惊讶地看着她,游如吃力地抬起左手挥动着,说:“小姐,我的船出事了,请你救救我。” 这女将军的目光突然被游如左手的那龙凤手镯吸引住了,她表情顿时又惊讶变得极为惊喜,并立即弯腰鞠躬大声说了一句话。 游如在大学学的就是语言学,可精通汉语、英语、法语、意大利语、德语,日语,并且对印度语、越南语、泰国语、印尼语也有一定的听说能力,明明这女将军的长相就是亚洲人,吐词也清楚,可她说的这句话游如却没有听明白。 “小姐,你说什么?你先把我拉起来再问我,行吗?” 游如非常疲累地说着,指指女将军的小艇,道:“我很累,游不动了。” 这女将军许是听懂了游如的话,急忙伸手拉住游如,并用力一带,游如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身子立刻就被拉出水面,并被拉到空中。女将军手臂一展,顺手就抱住她的腰肢,然后恭恭敬敬地将她放下。身后一个女兵递过来一床雪白的薄毛毯,女将军必恭必敬地将毛毯盖在游如肩上,游如礼貌地说了谢谢。 女将军赶忙又对她说了一句话,然后指挥着小艇靠近战船,接着女将军对战船上的人一挥,船上的人立即拉动绳索,将小艇慢慢地拉了上来。上船后游如发现船上所有的人都是穿着古代士兵的服装,手里拿的不是刀剑就是戈矛,她心想或许是那家电影公司正在拍古代电影吧,自己真是幸运,被她们救起来了。想到此,她就环视四周,试图找到那些摄影机和拍摄人员。 所有的人都万分惊异地看着身穿泳装的游如,指指点点低声嘀咕。那女将军见状大怒喝道:“跪下!低下你们的狗头!谁敢亵渎水神天颜,就地处死!” 顿时所有的人吓得扑通扑通跪在地上,将头深深低下去。 女将军说的这句话游如听得很明白,可紧接着女将军神情恭谨地对她又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游如却又听不明白了。女将军随即护着她,将她带入船舱之中。 这间船舱很大,足有一百平米,也是木头搭建,四壁挂满各种兽皮,当中那面墙壁上挂着一副巨大的地图。女将军指着当中的虎皮大椅说着什么,并做出邀请的姿势,游如虽然听不懂她说什么,却知道是要她坐在那张虎皮大椅,她实在很累,便也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 这女将军看上去地位极高,一待游如坐上去,这女将军就对她身后那些跟她进来的一干身穿甲胄的男女叽哩咕噜地说了些话,然后一挥手,那些男女立即跪倒在地,紧接着女将军也跪了下来,他们一边磕头,一边大声说着游如听不懂的话。 游如不知发生何事,忙强撑着站起来,说:“对不起,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是在拍电影吗?” 女将军闻声惊讶地抬起头,居然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至尊无上的水神、陛下,我们是在用最高礼仪向您表示我们这些子民对您的崇敬啊!您说拍电影,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穿这样的衣服,打扮成这样,还坐这样的船,不是在拍电影吗?” 女将军扭回头,用普通话对身后众人问道:“水神陛下垂问,你们有谁知道拍电影是什么?知道的快回答!” 众人一脸茫然地摇头,又用游如听不懂的话嘀咕着。女将军十分歉疚地又用游如听不懂的语言说着什么。 游如道:“对不起,小姐,你说的话我不太明白,还是请你说普通话吧!” 女将军讶异地道:“什么是普通话?” 游如哭笑不得:“就是你现在说的这种,我能听懂,对了,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语言?” 第十五章 神奇世界(下) 女将军不解地道:“这就是普通话?水神陛下,这是我们寒水国民人人都会说的话啊,我刚才和您说的是只允许贵族和有品轶的官员能说的尊贵语言啊!” 游如觉得莫名其妙,便道:“你们是哪个电影公司的?在拍什么电影?” 女将军不解的摇头。 “那现在是什么时候?” “回禀水神陛下,此刻是云凤八年八月初二申时三刻。” 第7节 “小姐,你说什么?我问的是公历,今天是哪一天几点钟了!” “公历?什么是公历?今天就是云凤八年八月初二申时三刻啊!” 这是怎么一回事?游如完全被弄糊涂了。 “那,请小姐告诉我,现在我们在哪里?距离香港有多远?”游如以为自己在海上昏迷中漂流了好几天,被大陆的电影公司救起来的。 “天啦!水神陛下知道我们战船的港口叫香港!陛下,我们现在就在香港外的海面,距离香港不足三里!”这女将军惊喜莫名的道。 还好!就在香港附近。游如心神略平,问道:“小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不敢劳水神陛下询问,末将冰都太守兼海防大将奉纯,奉吾皇之命镇守海疆!” 游如几乎昏倒:“小姐,你说的什么啊?唉,我是真心问你的,不是和你开玩笑说台词!” “末将该死,万请水神陛下恕罪!” “等等,你说什么?叫我水神陛下?” “您就是水神陛下啊!京城的阗玉神庙上绘有您下凡的壁画,神典上也记载着您下凡是乘坐着五色光柱从天而降,祥云环绕,刚才我正率领麾下将士巡逻海域,正巧看到您从光柱中冉冉而下,而且,”女将军指着游如手上的手镯道,“您看您手腕上的神镯不就是刻着我们寒水国的神兽玉凤吗?您的长相也和神庙里的神像一模一样啊!您就是我们寒水国全体臣民诚心敬奉的至尊水神啊!” 游如有一万个理由认为这女将军有严重的精神病:“小姐,你……是不是中国人?” “中国人?禀告水神陛下,我奉纯祖祖辈辈都是寒水国的忠心臣民,血统纯粹,乃是寒水国尊贵的奉系家族,家祖奉威家父奉刚,一直代君戎守冰都海疆,从无二志,奉纯从无叛国之意,生是寒水国的人,死是寒水国的鬼!请恕奉纯不敬,奉纯不知中国是何国家!”这奉纯重重地对游如磕了一个头,仰头看着她,脸色颇有怒意。 “那,那,那这到底是哪里?” “寒水国冰都管辖下的海域!” “你,你真是那寒水国的公民?”游如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这里每一个将士都是!”奉纯大声回答道。 这奉纯是疯子,其他人总不会跟她一起发疯吧!游如对另外那些人道:“那,那你们呢?” 谁知这些人竟然齐声高吼道:“我等生是寒水国的人,死是寒水国的鬼!” 天啦!遇上一群疯子!究竟是他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一阵昏眩上来,游如身子一偏,就昏迷过去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深邃的夜空,东边已经露出浅浅鱼肚白,几许寥落星辰渐渐隐却它们的身影,不一会那东边飞絮般的流云被染上一层淡淡黄红之色,一轮滚圆朝阳破晓而出,数道朝霞顿时从云层间隙射向苍茫大地,此时鸟鸣声已经了响彻山野。 如果从遥远的星空俯览这个被阳光照射的世界,就会看到这是一个蔚蓝的星球,在这个星球上除了一块巨大的五彩陆地大陆以及星球两端的冰盖之外,就只剩下湛蓝清澈的海水,海水无穷无尽拱抱着这块五彩大陆,大陆呈不规则的方形,四周星星点点散落着细小的海岛,如同散落在盘子四周的珍珠。 这五彩大陆从东到西,径长数千公里,大陆正中地界有一块方圆数百余公里的奇异地带,在这片地带里全部都是尖耸的山峰,密密麻麻,山峰上下无数的林木遮蔽得严严实实,瘴坞蒸腾,山峰起伏,绵亘而去,环环叠叠,如同尖锐的波浪曲线,赫赫然不知几多,在这地带正中央,有一座更为奇特的山峰,它与其他山头并不相连,而是孤立地傲然耸立出一方巨大无比的石柱,直插蓝天,高耸千丈,无法攀登,峰下怪石嶙峋,势如凌空跃起的飞鸟,又如巍巍然然雄起的男根,那四周的那些大小山头俨然就是将它拱卫其间,山体下部,无数的树木枝蔓相连,密密地结成遮天蔽日的屏障,而从山体中部向上就一直被云雾遮盖,可峰顶却又完全不同,任云层再厚,雾气再多,它这个形状象极了男根**的峰顶却又绝不会被云雾遮住,那日月之光总是可以不受任何阻隔地照射在上面。 此时,朝阳已经将第一道光芒照射在这**似的峰顶,峰顶顿时迸出道道奇光,璀璨无比,如果仔细看去的话,就能看出来这奇光是源自峰顶上那突出岩石表面的一颗颗晶莹钻石! 峰顶方圆数十丈,正中央有一个凹槽,凹槽中有一汪乳白色的水潭,水潭四周长满奇花异草,潭水之中却没有任何生物存在。可此时,水潭里却漂浮着一个身穿迷彩服的男子。 一只红嘴朱喙金睛金爪通体玉白的五尺高大鸟突然穿越云层,飞现峰顶,收翅敛羽飘然降落在水潭之边,正要向水潭走去饮服这乳白潭水,却看到水中的男人,顿时嘎嘎嘎大叫起来,全身翅羽竖起,做出一副攻击姿态。 水中男人一动,立时惊得大鸟猛扇翅膀,平地掀起狂风,水波荡漾,没过男人仰躺的脸部,呛入他口鼻,他顿时咳嗽起来,手脚乱动,并惊醒了,啊啊叫着。 屠非终于悠悠醒转了。 猛一睁眼,蓝天在头顶,转眼看四周,怪哉,这水怎么是乳白色的?那里还有一只漂亮无比的大鸟! 咬咬唇,自己莫非还没死?还活着? 真活着哦,现在就飘在水里!只是这明显不是大海,莫非自己飘到了哪个海岛之上? 得,别多想了,赶快上岸再说。 屠非挥臂蹬腿向水潭岸边游去,大鸟嘎嘎嘎叫得更加厉害了。 “叫你个头!等老子上来了,宰了你下肚!” 屠非心情极好,爬上岸后就哈哈笑道。 哪想这只大鸟立即闪动翅膀,对着屠非猛冲过来,一翅膀就向他打来! 大鸟扇翅卷来一阵馨人心脾的异香,屠非心神一荡,刚想多吸几口美妙的香味,却被大鸟打落入水中! 操!都说虎落平原被犬欺,今儿个我却被一只鸟欺负了! 屠非一念至此,顿时火起,浮出水面,对着大鸟大喝道:“我一个大男人被你一只破鸟给打了,传扬出去,我面子哪搁?我还算条鸟?!老子今天不逮住你誓不罢休!” 第十六章 人鸟大战 嘎——嘎——! 大鸟颈毛倒竖,两只金黄发亮的眼睛充满怒气地盯着屠非,黄金般利爪如钩,牢牢抓在岩石上,翅膀弯弓,跃跃欲起,看架势准备飞腾起来扑杀! 在水中没有落脚点,使不出力道,看这大鸟气势如同一位武林高手,屠非感到自己根本不了解周边环境,而且这样的大鸟他也从来就没见过,或许是什么新奇特的鸟种,最好还是上岸后再做打算为妙。 正当他划水准备游向水潭另一侧岸边之时,这只大鸟猛地腾跃而起,飞至屠非头顶,翅羽张开,足有**米长,一双铁爪对准屠非脑袋猛抓下去! 奶奶的,这么大一双爪子抓在脑袋上还不抓出一大串窟窿? 屠非急将身子一转,反手抽出背在颈后的嗜血屠刀,对向那双铁爪横劈过去! 嗜血屠刀一现,森森杀气顿时罩定大鸟,大鸟翅膀猛扇一下,飞腾而上,避免爪子被屠非砍下,它飞翔在峰顶之上,对着屠非愤怒地嘎嘎大叫着。 “操你个臭鸟,有种别跑,老子肚子正饿,砍下你爪子烤凤爪吃!” 屠非心情极好,大笑着游到岸边,爬上来,抬手抹把脸,仰头看着大鸟,还挥着屠刀指着大鸟唱着周星驰的招牌歌曲:“红烧翅膀我最爱吃……” 这大鸟似乎能听懂屠非的话,飞得更高了,在距离屠非足有三四十米的空中围绕着峰顶盘旋着,口中不停地嘎嘎鸣叫着,声动九天。 屠非一边看着大鸟绝妙的飞翔姿势,一边细细聆听着它的鸣叫声,他觉得这大鸟的声音听起来实在是美妙得难以形容,音如金石撞击,清脆而又极具穿透力,感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与这声音发生共振,通体舒泰,而它翅羽扇动时传来的奇异幽香更是具有格外不同的气息,嗅闻时发现它比那法国最著名的香水不知还要美妙多少倍! 这真是一只神奇的大鸟啊!它到底是什么样的鸟呢? 屠非仔细端详着大鸟,这大鸟真他妈的大,两羽张开足有**米,比那世界上最大的金雕翼展还要大,朱红的鸟喙,滚圆的金黄眼睛,金色利爪,通体玉白,玉白间却又散落着点点碎金痕,鸟头上长有一个翎子,形状象灵芝,颜色呈金红色,尾羽极长,有三根最长的金红色尾羽,尾羽后端却又有孔雀翎上的五色圆斑。 “妈呀,这不就是那古代的神鸟凤凰造型吗?可是那画家笔下的凤凰都是五颜六色的,为啥子这只凤凰却又是这种模样?等等,对了,那只凤镯上的凤凰不就跟它一模一样吗?!” 屠非大惊失色,糟了糟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居然看到了传说中的凤凰? 屠非再看看四周,但见东天朝阳如轮,浮于茫茫云海之上,脚下岩石赭红,岩石中闪烁着无数晶莹亮点,水潭四周生长着他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或五色艳丽,或素雅如玉,或碧绿如翠,或墨黑如漆,奇怪到了极致。他朝前走几步就环顾一次,不一会就发现这是一个邪门到了极点的地方,他处在一个不规则圆球顶上,圆球之外云蒸霞蔚,圆球之下深不见底,圆球之中一汪乳白色水潭,极目而去,云层中隐隐约约有一些尖锐的山峰露出峰尖,脉脉清风吹送,本该是遍体清凉的他却遍体发寒! 格老子的,谁那么缺德,把俺扔到了这个鬼地方?是天堂吗? 啊呸!就俺这个德行还能上天堂? 是地狱么?呸你个乌鸦嘴,俺现在神智清楚,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死了?虽然杀了那么多人,也该下十八层地狱…… 屠非猛然又觉得自己怎么没有感到伤痛,按说他受了好几处枪伤的,肩上一枪,胸口和大腿也被那游如丫头打了两枪,在海水里血都差不多流干了,自己也被漩涡卷没,就算侥幸没死,也理应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怎么可能还活动自如呢? 他立即扯开迷彩服,查看胸口肩头,怪事发生了,居然这伤口已经愈合了,只剩下两个红色的伤疤!他急忙脱掉裤子查看大腿,大腿上的枪伤也愈合了! 屠非的脑袋嗡地一声大了:天啦,这是怎么一回事!谁来告诉我? 他再抬头看看那只还在嘎嘎大叫的凤凰,再看看四周云层山峰,脚下岩石水潭,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躺倒下来,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两口气,自言自语道:“俺是创伤性精神迷失症,俺是极度昏迷下神智不清症,俺是临死前做着春秋大梦,拜拜,各位晚安。” 凤凰还在天空盘旋着,嘎嘎鸣叫,屠非将眼睛微微睁开一线,清晰地看得见凤凰那美伦美唤的飞舞华姿,他四肢尽量放松舒展,两手臂却在攒劲,只要凤凰还敢向他扑杀,那他一定要逮住它验明真假。 果然,凤凰收翅从空中一头扑下,那阳光照在它的利爪上,屠非甚至看见那爪尖呈现出透明的光彩,刺眼夺目。凤凰双爪向他抓来,眼见爪子就要及身,屠非身子猛地平移右边数步,挥起左手一把锁住凤凰的脚胫,他要活抓它! 哪想凤凰反应极快,猛地一翅向他打来,并扭头用那锋利鸟喙啄向他头颅,翅膀扇起一道狂风,眼见着这翅膀和鸟喙就要击打在他身上,屠非只得猛一用力,抡起凤凰脚胫向外猛力甩去! 虽然险险躲过凤凰致命一啄,可它翅上硬羽已经打在屠非脸上,顿时传来刺痛,凤凰也被屠非甩出去老远,掉落一根玉白羽毛,但听凤凰一声哀鸣,呼地飞向那厚厚云层中去了。 “臭鸟,老子迟早要宰了你煲汤!” 屠非擦了下脸,脸被那翅羽打破了皮,手上沾了渗出的血迹,他又气又好笑地冲着那远飞的凤凰叫骂道。 自己还活着,没死在大海里,身上伤口神奇愈合,的确是到了一个不知名的神秘地方,看到了一只神奇传说中的凤凰神鸟,这一切都活生生的发生在眼前,虽然这一切无法解释,可毫无疑问都是真的,屠非不会傻到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的地步。 屠非站在岩石上,再次查看眼前一切。他看到了岩石上那亮晶晶的东西,掏出屠刀用力撬下一块,拇指大小,对着阳光照看,怎么越看越像是那天然的原钻? 屠非大喜过望,看看身边岩石,大大小小,到处亮晶晶一片,少说也有几千颗,按照国际牌价,一克拉最高纯度一级雕工的五克拉以上的钻石价值至少六十万美元以上,而且钻石重量越大价值越高。手中的这颗钻石少说也有二十克拉以上,而岩石中的其他钻石还有很多比它大上几十倍,就前面三四步的地方有一颗居然有小孩子脑袋那么大! 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自己竟然是站在一座钻石山上! 屠非二话不说,大笑着抡起屠刀就开始撬那些钻石…… 第十七章 奇鸟玉凤 钻石虽然是从岩石中生长出来,可将它从岩石上分离并不很难,不多时,屠非就撬下了十颗钻石,他的目光转向前方那颗如孩子头颅那么大的钻石。谁想刚走到它跟前,还没开始下刀,屠非心里却突然生出一个想法: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以及将来如何离开都不知道,再说四处都是深不可测的深渊,能不能活下去能活几天都是未知数,钻石再美再值钱也不过是身外之物,拿再多钻石卖再多的钱,那又能证明什么?贪图这些身外之物不顾性命安危,猪啊!再况且这么大的钻石,价值连城,俗话说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拿了这颗钻石无异于身上带了一个炸弹,何必呢?如果自己真想要的话,何不等到了安全场所再开着直升飞机来拿?如今最关键的是求生啊! 屠非掂掂手中的十颗钻石,每一个都有核桃大小,呈现不规则的六面体性,极其纯净,粗粗估算至少有几百克拉,拿到国际市场去卖的话少说也能卖上亿美元,够了! 屠非将钻石放进衣兜里,再次查探能否找到离开的路径。查探结果,他再次失望了。整个峰顶除了这汪水潭四周长有奇异植物外,其余地方寸草不生。 屠非受过徒手攀爬悬崖的特种训练,这峰顶越往边缘走,坡度越陡峭,完全没有可以借力攀爬的地方,如果不借助登山工具的话,那根本就不可能攀爬下去,冒险去爬,肯定会摔落深渊,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妈拉个巴子,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 屠非恨声道。 此时,日头缓缓从东边滚向天空,阳光渐渐开始火辣起来,不一会屠非就感觉到全身燥热难当。他看向那汪乳白水潭,直想跳进去泡在里面。可是这水为何又是乳白色呢?不合常理啊! 屠非走到水潭边,伸手试试水温,凉丝丝的,捧起一捧水,颜色就和牛奶差不多,舌尖舔舔,很滑腻,略带一丝甜香,没有异味,水中虽然没有什么水藻水草生物,可也不像是有什么对身体有害的化学物质在里面,可以饮用,也可以拿来洗澡,再说了,刚才自己就泡在里面,也没有什么不适。 想做就做,他马上脱光衣服,跳了进去,并试着潜游起来。 水潭大概有四五米深,水潭底部并不光滑,有很多凹凸的东西,没有什么大洞。屠非泡在水里,搓洗着身体,心想:这可真是怪事,这么高的山顶,怎么会有一汪这样古怪的水潭呢?这水从哪里来的?那只凤凰又跑到这里来干吗?莫非这是它的澡盆子?哈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池? 屠非哈哈笑着,喝了几口水,这水喝下肚后,顿时满腹一股奇特的暖意,冲向四肢八脉,精神为之一爽! 屠非大笑着,用手掌击打水面,水珠四溅,溅到水潭边的奇怪花草上,那些花草顿时左摇右摆起来,宛如少女翩翩起舞,姿态优美,将他吸引住了! 他游到水潭边,仔细端详着这些奇怪花草,花草的种类只有九种,有的开花,有的结果,有的只有枝叶,颜色也各有不同。有种通体黝黑的,外形极似水仙,有种枝叶玉白,绽放着白花,花瓣上有星星点点的金黄色,还有种火红植物,结的果子却是黑色,嗅之有奇臭,还有种植株绿得发油,形状宛如种植在盆景的小松树,这些植物各自为一种群生长,彼此之间有明显界限,在所有植物间,最令屠非心动的是一棵独一无二的小灌木,高约一米,茎干笔直,叶片形态如刀,整株植物叶片都呈右旋转形状,茎干和叶片上有五种颜色,屠非看到它就想起了当时在海上见到的那道奇异五彩光柱。 “真他妈的美,可惜不能把你挖出来带走,一挖弄不好你就死了,否则,一准在世界花卉大赛上拿第一,算了,你生长于这等绝顶之巅,和这钻石山和那凤凰一样,也算是钟灵毓秀天地造化的奇物,饶你们一命吧!” 屠非摸摸美丽的叶片,摇头笑道。 日头渐上头顶,阳光越发炙热,水潭上水汽蒸腾,那些水汽却凝结不散,并没飘出水潭上方,而那些植物也像是有吸力一般,将水汽丝丝缕缕地吸收了,水温也慢慢热了起来,当日头达到头顶正上方时,水温也就上升到了屠非难以忍受的地步,他刚爬到水潭边的岩石上,那岩石温度竟然有些烫手了! 这他妈的又是怎么一回事啊,哪里都去不得,难道自己要被这越来越热的水和岩石给活活烫死?这可如何是好? 屠非没法子,只得穿上衣服,穿上鞋子,用水泼在岩石上,然后扯下一些植物铺在上面,脚踩在植物上,忍受着透体而入的高温。 就在此时,那只凤凰又从云层中飞翔而来,冲着屠非嘎嘎大叫,似乎是因为屠非毁坏那些植物而发怒。 对啊,这只鸟这么大,一定可以承载我的体重,我可以借助它离开这里啊!虽然这地方就如同神奇的瑶池仙境一般,可这只能是这鸟呆的地,不是老子能呆的! 第8节 屠非心念一定,立即对凤凰大喊:“喂,美丽可爱的凤凰,商量个事情如何?你带我出去,我就不毁了这些花草,否则我就拉屎拉尿把你这里搞脏搞臭!同意的话你就点三下头,不同意你就等着瞧好了!” 说罢,他抽出嗜血屠刀,作势要砍那些植物。 凤凰明显被激怒了,那嘎嘎声音越发短促,翅膀猛扇,那阵阵奇异幽香扑面而来。 “喂,你不会是不想被我骑在你身上吧?这有什么的,神雕侠侣里杨过小龙女不照样骑在那大雕上?咱们这交易可公平得很,我保住你的家,你就让我也做一回神雕大侠,把我带到安全地带上去,没准我们还能成为朋友呢!” 此刻,屠非满脑子都是武侠神怪小说里的那些怪诞情节,心想自己也遭遇到了不可能发生的奇遇,他暗自祈祷这凤凰是通灵通人性的神物,能听得懂他的话。 怪事再次发生了,凤凰绕着他头顶盘旋一阵后,敛翅飞下来,戒备地向他走来,并嘎嘎叫着。 “乖,乖,你别啄我,我也不杀你,你看,我把刀子收起来了。” 屠非慢慢地将屠刀收好,慢慢地向凤凰走去,凤凰嘎嘎叫几声。 “真乖,你这么美,就跟我那凤镯上的凤凰一样,我叫你凤儿好不好?” 嘎! 凤凰竟然点了一下头。 “好,好,乖乖凤儿,你蹲下身子,我骑上来,我保证不伤害你,好么?” 屠非尽量露出微笑道。 嘎! 随着一声叫唤,凤儿居然听话地弯下鸟足。屠非轻轻一跃,叉开双腿跳上它的背,拍拍它的脖子,喜声道:“乖乖凤儿,挂一档,走咯!” 凤儿嘎声一叫,双翅一展一拍,腾空而起,屠非慌忙抓住它背上羽毛,凤儿负痛,嘎嘎连叫,似乎在要屠非放心,不会把他摔下去的。屠非没有松手,也不敢松手。 凤儿飞翔速度极快,转眼便已飞离峰顶,屠非此时心情难以形容,他扭头看向被抛在身后的峰顶,哑然失笑了:真他妈邪门!这山尖怎么那么象男人的**! 凤儿飞翔姿态极稳,屠非感觉到自己仿佛正在进行翼伞滑翔。凤儿高高飞翔于厚密的云层之上,屠非放眼望去,四周如同仙境天堂,他不禁拔刀对天,高声大呼:飞云出霄汉,骑凤遨九天,拔刀照红日,惟我天地间!哈哈哈! 嗜血屠刀在这轮烈日照射下反射出夺目寒光,凤儿突然嘎嘎大叫,猛地一头冲向云层,顿时那白蒙蒙的云雾就将他们身影掩盖了! “凤儿,慢点,慢点,你想摔死我啊!” “喂喂喂喂,凤儿你要干什么!干什么!” 凤儿身形如电,眨眼间就穿越厚密云层,一片枯黄的沙漠大地出现在它的腹底,沙漠上有两三处浅浅的绿色,看上去像是沙漠中的绿洲。 凤儿转眼就飞到一片绿洲上方,并向绿洲冲了下去! “凤儿,你不是要把我扔在这里吧!” 在距离一片湖水仅有二十来米的时候,凤儿突然身形一翻,猛地来几个跟斗,翅膀狂扇,并扭头啄向屠非。屠非本来抓住它翅羽的,看到它尖锐的鸟喙啄来,只得双手一按凤儿脊背,身子如巨石陨落,直向湖中坠去! 嘭——!哗啦——! 他掉入了湖中,蹬腿游上水面,凤儿正在他头顶盘旋。 “你个臭鸟!下次别让我看见!靠!” 凤儿见到屠非那狼狈模样,似乎极为高兴,翅膀轻轻颤动,摇头晃脑地发出几声很欢快的嘎嘎叫声,对屠非将头点了三点,猛地振翅而去,直冲云霄,转眼间就不见踪影了。 第十八章 征服驼王 这沙海中的湖水很是怪异,上层滚烫,下层却带些刺骨的寒意。湖水清澈,丝草游鱼,湖岸边芦苇丛生,且远远近近生长着不少胡杨红柳。湖并不是太大,方圆不过数十亩,屠非挥动手臂,三两下就游到了岸边。 踩着松软沙石上岸,一脚一个大坑,拔出腿来很是费力,似乎有很强的吸力。屠非小心翼翼地走着,他深知这湖岸边隐藏的凶险,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危险的流沙中。手抓又高又密的芦苇杆,脚踩芦苇的根部,但听悉悉索索一片乱响,藏身于芦苇中的小鸟小虫登时惊惶失措四处飞窜,芦苇丛上空数十只五颜六色的飞鸟扑腾着翅膀鸣叫着,向那些更远的芦苇丛和胡杨红柳树上飞去了。 屠非童心大起,嘴里哟呓哟呓地大叫,狂喊着,惊飞更多的鸟虫,就在他高喊之时,一只没头没脑的蝗虫直冲他飞来,厚密的芦苇絮挡住了他的视线,一不留神,他就和蝗虫来了个亲密接吻。 他嗬嗬大笑着,上了湖岸,眼前呈现出沙漠绿洲独有的景致。淡黄浓绿的草叶灌木生长在绵绵黄沙之上,千年不死的胡杨支楞着万千深黄的叶片,极力张扬着它们怪诞的身姿,如被强力扭曲的钢架。 屠非大笑着倚靠在一棵胡杨树下,将鞋里的沙石倒出来,再穿上,深深地呼吸几口沙漠的热空气,只觉得浑身舒坦之极。抬头望天,天上流云稀淡,日正高悬,倾耳聆听,天地之间却只除了风声和头顶胡杨枝叶的沙沙声外竟然不再有任何其他声响。 他猛然惊觉:这里是沙漠啊! 这片沙漠到底有多大,它又到底处在地球上的哪个位置,自己又究竟是怎么到了这里,那只奇怪的大鸟凤儿又怎么回事,怎样才能走出沙漠,哪里才有人烟?…… 这一切自己竟一无所知! 他转身爬树,爬上胡杨树尖,放眼望去:漠海茫茫,无尽的沙丘绵延起伏,舒张它们优雅的曲线,如少女们诱惑的腰臀胸乳,眼前的那汪湖水绿洲以及那些芦苇倒像是少女的那片神密之地了。 回忆刚才乘坐在凤儿身上所见的沙漠景象,似乎除了所见几片小绿洲外就只有那无穷无尽的沙漠。 何处才有人烟?何方才是自己逃离沙漠的方向呢? 奶奶的,祸事鸟。 根据自己的观察,凤儿飞翔的速度极快,丝毫不亚于那飞机的速度,它差不多飞了一半个多小时,估计飞了四百公里;以太阳来定方位,凤儿是朝南飞的,当时自己在一个如男人**般的高山之上,凤儿明显是通人性的怪鸟,它朝南飞应该就是想把自己带到人类居住的地方去,可它却将自己丢进沙漠里,是不是它想故意整蛊自己呢? 有这个可能。 不过,又或许凤儿是一只无人见过的怪鸟,它不想让人类发现它的存在,就将自己扔在距离人烟不远的地方,只要自己照它飞翔的方向继续走,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村落。 但愿如此。 肚子饿了,得吃点东西,谁知道这沙漠有多大,要想走出沙漠,至少得准备好几天的口粮和饮用水。 屠非抬头再看天,日头还是这么毒。 心念既定,屠非立即开始着手办事。 他绕着湖岸走了一圈,在正西边的湖岸发现有不少野兽足印。辨认足印,能看出是沙鼠、狐狸和狼,还有野驴和骆驼的脚印,有很多它们的粪便,掰开一块粪便看看,很新鲜,估计就是昨天晚上留下的。 屠非咧嘴笑了:“今天有好玩的了。” 屠非从岸边找出十几颗圆滑的碎石子放进兜里,然后走到一棵胡杨树前,抽出嗜血屠刀,一刀砍下两根树枝,削成两柄长矛,慢慢地将长矛削滑,然后脱掉衣服鞋子,向湖中游去。 湖中有不少尺长的青鱼潜在湖底水草中。屠非将身子潜下去,青鱼们顿时惊动,屠非对准一条用力一戳,洞穿鱼腹,不到一会儿长矛上就多了四条鱼,鱼的鲜血在湖水上浸散开来。 屠非扛着长矛带着战利品上岸,再砍下几根树枝做成支架,又去扯一些芦苇,接着拿出打火机,咔哒—— 黄黄的火苗升起,他慢条细理地在火苗上添加树枝,火很快旺起来了。 他把鱼腹里的东西全部弄掉,再将长矛从鱼嘴插入,贯穿鱼身,架在火上,开始了烧烤。 鱼被烤得焦黄,鱼皮脆脆的,浓烈的肉香带着烟气直冲鼻孔,屠非食欲大振,馋涎四滴,大肆饕餮起来,如风卷残云,四条鱼眨眼进了五脏庙。 他擦擦嘴,余兴未尽地道:“沙漠里的鱼真他娘的鲜,可惜啊可惜,假如有点盐,再来碟辣椒,来点酱油,来点葱姜,那味道……可惜。” 吃饱喝足,屠非舒舒服服地躺在树荫下小睡了一会,接着他手持屠刀砍下一段胡杨树干。屠刀锋利之极,他先将胡杨树干修整成两尺长的圆筒,然后一刀将它劈成两半,再将树干分别掏空,修理平滑,将边界做出凹凸槽口,试着合并起来。 他计划把它做成一个筒,用来装水,对底盖的加工尤为小心,必须丝丝合缝,再把顶盖弄一个小孔,一个简易的水筒就露出雏形。接着他来到芦苇丛边,用碎石打了五六只沙鼠,将沙鼠的皮扒下来,割成长条,然后套在那凹凸槽上,再去弄好些红柳枝条,剥下柳条皮,编制成绳索,将两半树干紧紧缠住,鼠皮成了防漏的填充物。 一个就地取材的水筒就这样做成了! 屠非哈哈一笑:“哈哈,难不到老子。” 再下来便是去湖边将水筒装满水,再叉几条鱼烤上,将沙鼠也烤上,然后静待天黑。 虽然他在湖边未发现野驴野骆驼,但他有充分理由相信那些野骆驼野驴一定会在夜间出现湖边饮水。他不知道这沙漠到底多大,靠他双脚去走,不知要到哪辈子才能走出去,最省力的法子就是弄一头野驴野骆驼来骑骑。想当年韦小宝骑着野鹿走出原始森林前往鹿鼎山,今天他屠非就要骑着野驴野骆驼走出大沙漠。 日影西斜,黄昏莅临,沙漠的傍晚格外的美。 远远地传来沉浑的野骆驼叫声。 是时候了。 屠非背上水筒,用芦苇将烤沙鼠烤鱼包裹起来,再用红柳皮绳索栓好,放在那些有野兽饮水的湖岸边,另一头系在自己腰间,然后潜入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不一会,野骆驼奔腾的足步声传来了,听起来像是有几十头之多。 再过一会,它们粗重的喘息声都可以听见了。 屠非折一根芦苇杆子,衔在嘴里。 出现了。 一头巨大的公野骆驼呼哧呼哧地率先冲到湖岸边,围着湖岸飞奔一圈后发出高亢的吼声,立时传来它们群体的呼应声。 公野骆驼慢吞吞地向屠非藏身处走来,屠非将整个人全部潜入水下,只通过芦苇杆呼吸。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这匹骆驼,它应该是这群骆驼的王。 野骆驼王极为警觉地四下察看,确定完全没有危险,这才呼呼呼地走进湖水中,低头狂饮起来,其他的野骆驼也接连而至,却只在野骆驼王的身后不敢走过来饮水。 野骆驼王狂饮一顿后,仰天亢亢大叫,接着跳进湖中,翻滚戏水。 机会就在眼前! 屠非无声地潜游过去,猛地一用力,身形一纵,抓住野骆驼王的长毛,翻身跃上它的两个驼峰间,死死揪住它的颈毛,两腿用力夹住驼身。 野骆驼王大恐,亢地狂叫,腾地站起来,向岸边狂奔,群驼顿时吓得撒腿就跑。 驼王奔跑速度极快,后蹄向后猛踢,脖颈乱扭,屠非极力控制平衡,并用力将烤鼠烤鱼拽在身上,然后用柳条绳索勒住驼王脖子。 驼王野性大发,狂燥大吼,甚至扭头回头咬屠非,屠非躲闪着. 驼群四下奔散,驼王向西南方狂奔,驼群不敢跟来,发出悲愤的吼叫,驼王奔跑速度如赛马,身后掀起黄沙滚滚,奔行于沙漠之上如履平地,它专选那沙丘顶上奔走,冲上一个沙丘,再向下俯冲,想用此方法将屠非甩下来。 屠非被颠簸得叫苦不迭,他脑子里想的就是等这头驼王野性发泄完了,才能制服它变成自己的沙漠坐骑。 太阳沉没于沙海之中了,天际间昏昏暗暗,苍穹之上夜星初现,娥月出现于东边天空,驼王的野性还是十足。屠非只觉得胯下被颠簸得生痛,他也来脾气了,对准驼峰猛击数拳,恶狠狠地喝道:“喂,还不老实的话老子要下狠手了啊!” 驼王负痛,更加暴怒地狂吼,猛地停住,屠非差点就被摔出去,驼王扭头张嘴对准屠非脑袋咬去,屠非差一点就被它咬住了,急忙向后一仰,驼王竟前蹄腾空,身形高高立起,屠非又差点掉了下去,他死力抓住驼峰。 屠非猛地踢踏两下驼腹,拔出屠刀,大吼:“老子不想杀你,只想要你带老子出去,出去了老子就放了你,你再这样是要老子杀了你不成?!” 驼王亢亢吼叫几声,血红的眼睛盯着屠非,嘴角流出白沫,屠非也毫不示弱,同样恶狠狠地盯着驼王:“想死的话你就再咬老子再摔老子啊!老子一刀就割了你脑袋!” 一人一驼对视良久,驼王把头低了下来,悲愤地低呜着。 它服软了,没想到这骆驼也是和凤儿一样的灵物,通人性呢。屠非将屠刀收了起来,拍拍它的脖子,道:“走——咯!” 第十九章 屠杀狼群 虽然驼王表现出服从屠非的意思,可屠非不敢松懈,依旧牢牢抓住驼毛,生恐驼王将他甩下来。驼王小跑着向西南方奔去。 夜星越来越多,娥月也升至头顶,沙漠之夜不再是暑气逼人,夜风阵阵,无数的沙丘泛出灰白的光,景致格外奇异。屠非打开水筒,猛喝数口水,掏出烤鼠啃了起来。沙丘里时不时有几丛沙棘,驼王就走过去啃吃。 在这了无人烟的荒漠之地,惨白的月光将这一人一驼的影子烙在沙丘上,屠非盯着影子,他想起了早早过世的父母和那尚在监狱的哥哥,觉得分外悲凉,浓烈的孤独感涌上心来,禁不住仰天长啸:“啊——!” 啸声遥遥而去,隐隐有些回声。 屠非坐在驼王身上,视线所及处,看见前方数里处有一小片绿洲,他指着绿洲道:“走,你去那里喝点水去!”屠非长叹一气,脚跟磕磕驼王腹部:“走吧!” 驼王听话地走着,突然间它驻步不前,转动头颅,鼻孔咻咻嗅闻着,耳朵不停地转动着,猛地它纵步狂奔,差点又将屠非甩下来。 就在这时,一声尖亢的狼嚎破空而来,驼王奔跑速度更快了。 第9节 狗日的,有狼来了。 沙漠野狼是最凶狠的食肉动物,专以野驴野马野骆驼为食,凶狠残暴,一般都成群结队,最大的群体甚至有二三十只之多,群体攻击力无可匹敌。 狼嚎声越来越密,借着月光屠非看见有数条极小的黑影从东侧和北侧的沙丘上向他们奔来,屠非将身子尽量伏在驼王身上,驼王玩命地狂奔着。 绿洲在望,可驼王却突然身子一转,转而向南边奔去,背离绿洲方向,屠非正纳闷之际,绿洲处突然冒出七八条黑影,嚎叫着冲杀过来。 这是狼群的围杀策略,几只狼先把猎物向狼群设好的口袋中驱赶,如果不是驼王机警的话,他们必已陷入狼群的伏击圈,被狼群围攻。 驼王使出全力,亢亢叫着。 屠非掏出数颗钢珠,准备击杀敢于扑来的野狼,他预感到必然还有狼埋伏在南边。就在驼王刚刚拐过一个小沙丘时,两条黑影突然从沙丘后冲出来,对准驼王扑来! 驼王毫不畏惧,奋勇冲撞过去,两只狼腾空而起! 屠非当机立断,奋力挥出两颗钢珠,正中狼头,狼发出惨嚎,从空中掉下来,驼王吼叫,速度更快。 又有两只狼从左侧奔出,屠非又是两颗钢珠打中狼身,狼负痛嘶嚎,四面八方的狼群起响应。 屠非紧密注视四周奔跑尾追的狼影,狼的耐力极强,追杀猎物可以连续追赶数十公里,而驼王因早先跟屠非斗,消耗了大半体力,屠非担心驼王后力不济,那他们就危险了。前方有不少动物尸骨泛着白光,如果他们不能逃离的话那么这些尸骨就是他们的下场。 突然一条黄影从沙地里腾地出现,对准驼王的脖颈咬去,驼王猛地将头一扭,在屠非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黄影就已经咬住了驼王前腿靠胸的位置,狼牙深深切入驼王身体,生生撕下一大块肉,驼王亢亢大叫,黄影摔落在地,一个滚身站了起来,继续向驼王追来。 屠非清晰地看见了这黄影,这是一头如豹子般大小的野狼,体形明显比其他野狼大上很多,遍体枯黄,和沙漠的颜色差不多,如果伏在沙地上,根本无从发现。 这一定就是狼王,它才是真正的杀招,先前那些狼的驱赶埋伏,都是为了将驼王逼到它埋伏的沙地附近,然后它突然跃起来进行致命攻击! 驼王受伤处鲜血喷溅,坚持着向前奔跑。 屠非猛然回头,狼王的双眼闪着荧绿寒光,将肉吐在地上,嗷嗷吼叫,所有的狼只全部朝向他们追击过来。 驼王速度越来越慢,鲜血洒落一路。 屠非暗道:不行,驼王已经受伤了,这样的跑法驼王必然脱力而死,必须先解决狼群! 屠非大吼:“停!我来宰了它们!” 他双手抱住驼王脖子,驼王拼命扭动,抗拒着,坚持着要跑。 狼群很快追上来了,驼王力气耗尽,原地疯狂地转圈,屠非大吼要它停下,它更加发怒,这时一只跑在最前面的野狼嚎叫着向驼王扑来,屠非挥去一颗钢珠,射入狼嘴之中,将狼嘴打了个对穿,这只狼倒地翻滚。 狼王小跑着站在距离它们二十米的地方,低沉地吼着,似乎在发号施令,狼群听到号令,团团将他们围住,屠非数了数,好家伙,不算被他打死打伤的那五只,足足有二十一只野狼!每一头都有德国狼犬那么大! 狼群躁动不安,来回跳动,似乎想一哄而上扑杀,狼王小跑着围着屠非和驼王转了一圈,噢地一声,狼群顿时安静下来,只用那绿莹莹的狼眼盯着他们。 驼王身躯发抖起来,噗哧噗哧喷着鼻子,前腿的伤口不断地涌出鲜血,屠非暗里数了一下身上钢珠,还有八颗,就算每颗钢珠杀死一头狼,那么剩下十一只狼还必须用刀来格杀。 屠非和狼群对视,屠非用手轻拍驼王,让它安静。 屠非手里扣住两颗钢珠,盯着狼王双眼,准备先发制敌,将钢珠打入狼王眼中,杀死狼王。 狼王一死,狼群就没有首领,狼群说不定就会逃散。 狼王似乎察觉到了屠非的意图,突然后跃数丈,尖亢地嚎叫一声,声音极其短促。 登时四只狼从四周向驼王扑来! 屠非猛地将两颗钢珠分别挥去,打中两只狼,又火速掏出两颗将另外两只击毙。 狼群乱套了,张牙舞爪地要扑上来,狼王嗥叫数声,狼群才安息,狼王低吼着,突然凌空跃起,原地翻了个身,唁唁低叫,六只狼从驼王身后扑杀而来,屠非双手拿着最后四颗钢珠,急忙扭身挥去,打死四只,余下两只对准驼王的屁股猛扑过来。 屠非急忙抽出嗜血屠刀,准备格杀,驼王此时大发神威,后腿突然跳起,向身后猛踢过去,正中狼腹,两只狼肚子当场踢破,肠子滚了出来。 狼群嗷嗷乱吼起来,急躁地狂跑跳跃,狼王此时却更加怪异,再度后退两丈,转身跑上身旁一个小沙丘,接连发出四声极为低沉的嗥叫声。三只狼立即跟着它跑上沙丘,其余的狼却围着屠非它们转圈狂跑。 钢珠已经没有了,唯一的武器就是那把嗜血屠刀。 屠非双眼喷出毒火,无尽的杀气从遍身毛孔散射出来,右手紧握屠刀。 驼王见屠非一下子就杀了这么多只狼,它身躯也不再发抖,而变得也雄性十足,喷着鼻子,四蹄刨着黄沙,脑袋左右晃动,怒吼。 狼王猛然一声长长嗥叫,那些围着他们转圈的狼不约而同地向他们扑咬过去,有的凌空扑击屠非,有的从地上冲击过来准备撕咬驼王肚腹,还有的扑击驼王四肢。 屠非暴吼一声,屠刀一挥,手起刀落,两只空中扑杀的野狼变成四段,紧跟着他翻身而起,腾越下去,两刀就结果了两头冲得最近的狼,转身又一刀将那头正在偷袭驼王肛门的野狼的头给砍下来! 可就在这时,那狼王和另外三只狼却毫无声息地从小沙丘上以电一般的速度借着下坡之势,高高跃起,对准屠非和驼王冲杀而来! 屠非正背对着它们,他早已有所准备,当狼王刚要到他头顶之时,只见他身子突然向后一仰,屠刀顺势向上一挥—— 狼王从咽喉处一直到肛门,被屠刀悄无声息地剖开,狼王去势不减,重重地冲撞在驼王身上,连嗥叫声都没有,所有的内脏就已经掉在沙地上! 屠非身子一扭,顺势向身旁一刀,将另一只狼的后腿和屁股砍掉,有一只狼已经扑在驼王驼峰之上,还没下口撕咬,就已经被驼王猛然一摆,摔落在沙地里,紧跟着驼王奋力跃起双蹄,重重地踏在狼身上,肠穿肚烂了。 屠非还欲继续砍杀那剩余的三只狼,这三只狼早已吓破了胆,嗷嗷地狂奔而去。 狼王四肢还在沙地上抽搐,狼眼绝望地瞪着屠非,屠非走过去准备一刀砍下狼头,可狼王一阵抽搐之后,不再动弹了。 屠非看着那三只逃窜的狼,再看看眼前这一地狼尸,一地的鲜血,他禁不住狂声大笑起来:“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驼王彻底被屠非的雄勇给征服了,知道屠非救了它的命,亲昵地用头在屠非身上蹭着。 屠非笑着拍拍驼王的头,脚踩在狼王的尸身上,将狼王尸体踢了个转,回想着这一场狼群之战,只觉得惊心动魄。 狼王的眼睛已经没有了那凶残恐怖的绿光,屠非看着狼王那黄色的狼毛,心中突然一动:这狼王的皮值得留下来做战利品啊! 他扛着狼王尸体,向刚才所见的那片绿洲走去,驼王自动地跟在他身后。 来到绿洲旁,屠非先下湖洗了个澡,然后燃起一堆火,用屠刀将狼王的皮给剥了,再将狼腿架在火上烤。虽然狼肉很硬,且有很重的腥味,可屠非一口气就啃完一条后腿。 狼油是很好的疗伤药,屠非用狼油擦在驼王的伤口上,驼王非常温驯。 屠非倚靠在一株胡杨树下美美睡了一觉,驼王没有逃跑,一直趴在他身边。 第二天天刚刚放亮,屠非就醒了,又吃了一点狼肉后,带上一只狼腿,一人一驼继续向西南方走去。 第二十章 漠海商民(上) 驼王腿上有伤,不能快跑,屠非就任由驼王慢吞吞的走着,驼王熟悉这一片沙漠,清楚哪里能找到水源哪里能找到食物,饿不着也渴不着,一人一驼走得悠闲自得。虽然时不时也遇上几只野狼,可那些野狼似乎能感觉到屠非宰杀那几十只它们同类的杀气,只敢远远地跟一阵子后就放弃猎杀的愚蠢念头。 又是四天过去,这天正午他们正走在一片灰黄色的沙丘之上,突然驼王停止脚步,向北方使劲嗅闻,片刻之后猛地扭头碰撞屠非的大腿,然后开始小跑起来。小跑一阵后加快步速,发力狂奔。 屠非觉得奇怪,也向北方望去,只见从极远之处的沙丘地带出现一道无边无际的沙墙,如那涌潮的海浪,翻滚着向他们扑来,而此刻周围空气躁闷异常,没有一丝风。 坏了,沙漠尘暴! 这沙漠尘暴移动速度非常之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近在眼前,耸立千丈,如滔天巨澜,势压万钧。 驼王相当机警,找到一片比较厚实的沙丘后,在沙丘弧弯处趴了下来,屠非也马上伏在它身旁,用衣服蒙住头脸,双手紧紧抱住驼王的脚,驼王用它的巨头压放在屠非身上。 屠非只觉得沙丘的沙粒突然发出沙沙颤响,紧跟着一阵迅猛无匹的狂风席卷而至,伴随着巨大的雷鸣,如猛虎狂狮怒吼一般,随之而到的便是铺天盖地的黄沙以冰雹之势从天而降,噼里啪啦毫不留情地砸打在屠非身上! 屠非尽量将双臂撑开,整个脑袋都藏在衣服里,为呼吸留出更多的空间,紧闭双眼。 狂风暴卷,流沙漫天,无数的沙粒从沙丘上铺头盖脑砸下,屠非紧紧抱住驼王,驼王不时地抖动一下身子,将身上黄沙抖落。可它抖动的速度跟不上流沙洒来的速度,屠非只觉得压在身上的黄沙越来越多,渐渐地他感到似乎整个人都陷入沙子之中了, 狂风的尖啸声几欲刺破耳膜,如巨鼓敲响在耳边,沙粒无处不在,只要找到一丝缝隙就会钻进去,屠非虽然是用手捂住布片进行呼吸,可他只觉口鼻渐渐被溜进来的沙粒糊住了。 驼王慢慢地向前移动了一下,避免被沙粒将身子全部掩埋,尘暴越来越猛,当它达到极至之时,屠非感到甚至连呼吸都极为困难! 尘暴的高峰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过去,在它高峰之时天地无光,一片暗黑,当最终停歇下来的时候,天空中只有昏昏的光,朦朦胧胧,屠非暗自计算了一下时间,现在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可此时连太阳都看不见了。 驼王奋力站起,屠非几乎整个人都被埋进沙子之中,借助驼王之力,他方才将身子从沙子中拔出来。 屠非张嘴吐掉嘴中黄沙,驼王猛力抖动身子,将遍身沙子抖落,屠非也学着它那样,抖动身子,沙子簌簌而下,屠非用手指头抠抠鼻子,鼻孔里满是黄沙灰尘,难受得紧。他马上倒一点水筒里的水,将口鼻清洗一下,屠非向四周一看,先前的那片沙丘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可以想象如果不是驼王帮助他的话,他早就在如此猛烈的沙漠尘暴中丧命了。 屠非用水清洗了驼王的口鼻,驼王感激地伸出舌头舔屠非的脸。屠非躲避开驼王的热情,拍拍它的头说:“好哥们,感谢你救我一命,要不是你啊,我他妈的早就被沙子给埋了!” 屠非翻上驼王背上,驼王慢慢走了起来。 又是两天过去,水筒里的水已经所剩无几,如果再找不到水源的话就得面对断水了。 屠非决定昼伏夜行,避免白天沙漠温度高蒸发水分。这天太阳下山后屠非才和驼王从沙丘避风处出来,向西南风走去。如此情形又过了两天,水筒里的水已经全部喝完,屠非只觉得口舌生烟,喉咙里火烧火燎,嗓子眼被沙子生生烙着,极其难受。 月儿悬在头顶,夜空湛黑,无数星光闪烁,屠非他一想着明天又将是个毒辣日头的天气,一想着绝水绝粮,就禁不住直想操老天爷的娘,可他这会子连骂娘的气力都没有了,耷拉着脑袋趴在驼王身上,任由它信步由缰。 突然驼王纵蹄狂奔起来,嘴里兴奋地发出亢亢之声。 屠非顿时来了情绪:这是驼王发现水源的信号啊!莫非前面有水源? 屠非紧紧抓住驼毛,睁大眼睛向前方张望。 一个小时之后,屠非清晰地听见了有清脆的驼铃声传来,里头还夹杂着乐器演奏的声音。 他顿时激动了——狗日的,前面有人了啊!弄不好是什么沙漠驼队! 再过数分钟,驼王跃上一座高高的沙丘,一幕令人激动的场景呈现在屠非眼前:前方不远处燃烧着数堆篝火,有一大群人正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悠扬的乐曲宛如生命最为期待的欢歌。 屠非哈哈大笑,虽然他连笑声都极其嘶哑,他踢踏脚跟,催促驼王快一点冲到那篝火旁去! 就在驼王距离他们不到两百米的地方之时,驼王突然改变方向,斜刺里奔开了,而驼王的蹄声和屠非的叫喊声也惊动了那群跳舞的人,他们顿时乱成一团,有人疾呼狂喊:“火彤强盗!火彤强盗来了啊!快拿刀!” 哟哟叫喊声四起:“快把驼队聚拢,不要走散,不要怕,跟他们拼了!” 驼王根本不听屠非使唤,绕开了那些人,奔跑到了另一侧,借着月光,屠非看清了这里也是一片绿洲,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小湖泊,驼王跑到这里后立即伏下身子喝水,屠非虽然觉得那些人的叫喊莫名其妙,可他见到水也就先顾不得了,跳下来牛饮一番,脱掉衣服,跳进湖里将一路沙尘洗去,遍身舒泰,这才上岸穿好衣服。驼王喝了水后却不低头吃草,而是警觉地望向那些篝火处。 屠非跃上驼背,笑着道:“傻小子,你是野骆驼,是不是怕人啊?别怕,你现在成了我的坐骑,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的,走吧,跟我去!” 驼王极不情愿地向篝火走去,篝火处依然叫喊声连天。屠非认为是被他们误会为歹徒了,便大声喊道:“各位大伯大叔,我是个迷路的路人,没有恶意!” 待到距离他们不到二十米处,屠非清楚地看到篝火旁站着三十多个身穿中东人服装的人手握长刀短剑弓箭,摆出一副杀敌模样,瞪着他,他们身后有堆积如山的货包,在他们身旁有七八十匹骆驼。 屠非大声道:“你们看看,我就是一个人,我在沙漠里迷路了,看到你们在这就找过来,想请你们帮忙!” 屠非还想向前走近点,他刚一迈步就听见铮地一声脆响,一根羽箭飞射过来正好插在他的脚边。 一个汉子大吼道:“就站在那里,不准动!动就射死你!” 操你妈妈的,都二十一世纪了,谁他妈的有病啊,还用射箭来吓唬人?!开一枪多威风!屠非暗骂道。 屠非道:“好好,我不动,我不动就是!” “说!你们火彤铁骑队还要抢我们多少次,杀我们多少人?上个月杀了我们十六人,多抢走我们三百六十骑驼货物,这个月又杀了五人,多抢了九十六驼货物,我们每年都上供三百两黄金给你们,你们还不知足!来啊,要杀就来杀啊!我们不怕你!”那汉子悲愤万分地吼叫道! “喂喂,这位大叔,你说什么啦?我怎么听不明白啊!谁杀了你们这么多人,还抢你们货物?他就不怕警察公安抓吗?火彤铁骑队,这是什么玩意啊,你们要上供黄金给他们,莫非他们是什么联防队城管队?不是吧,这么夸张,现在黄金值钱啊,一克就要一百多,三百两差不多就得两百万啊,缴税交管理费也不用给这么多啊!再说要给就给人民币美金啊,谁他妈的还傻不拉几给黄金啊!”屠非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觉得那人有点神经,索性一通胡言乱语,“我申明啊,我可不是什么火彤铁骑队,我这被子连保安队都没去干过,唯一的就是小学时候参加过少先队,还当过学校的副大队长呢!” “天啦,他还是副大队长!”汉子义愤填膺,嘶声怒吼“林老爷,铁骑队副大队长只有两个,猪下摸三、猪下摸四,他一定带了大队人马来了啊,我们杀!” 操他大爷,这狗日的说什么啊! 屠非哈哈大笑:“你他娘的,老子说少先队,你就说铁骑队,别逗了,我过来跟你们说吧!” 屠非翻身下来,向他们走去。汉子立即向他射了一箭,屠非但听弓弦声响,羽箭已到眼前,他眼疾手快身子一侧,伸手一把抓住羽箭。 “喂,你是国家射箭队的,还是什么射箭俱乐部的啊?”屠非火气来了,“老子不是你的箭靶,你他娘的可别乱射!” 第10节 第二十一章 漠海商民(下) 这汉子距离屠非尚还有十余米,月光并不明亮,他对自己的箭法比较自信,以为自己射中屠非了,举刀呀呀叫喊着向屠非冲杀过来:“猪下摸三,你这个王八蛋,杀了我弟弟,我要杀死你为我弟弟报仇!” 一个老者声音喝道:“马健,快回来!” 这马健置若罔闻,疯子一般冲过来,屠非站立不动,待到他冲到跟前正挥刀猛砍之时,身子一扭,抓住他的手臂向前一带,一招空手入白刃将他刀夺下,顺手勒住他脖子,将羽箭箭头顶住他咽喉,怒道:“你他娘的神经了啊!老子哪里得罪你了,你要下狠手杀老子?” 抬头对那些人喝道:“喂!跟你们说了,老子没恶意,老子只是个迷路的,你们非要逼老子杀人不是?” 说罢胁持着马健向他们走去,嘴里道:“不想他死的话就好好说话,咱们一二三说清楚!” 屠非点了马健软麻穴,令他不能反抗,其他人见状挥刀挥剑怒喊着要杀了屠非,这时那个老者发话了:“这位朋友,你真的不是火彤铁骑队那些强盗?” “不是!” “那你叫什么,是哪国人?” “屠非,中国人!” “中国人?中国是哪国?我没听说过!” “大爷,你是不是有点糊涂啊,你说中国话,居然还没听说过中国?难道你不是中国人?难道你这个外国人还说汉语这么流利这么地道?”屠非认为这个老者也犯神经病了,“大爷,你是不是喝了酒?” “屠非兄弟,我林天光虽然老了,也喝了点酒,可我绝不糊涂,我活了六十二年,只知道有寒水国、罡火国、大金国、古木国、傀土国,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还有一个国家叫做中国,”林天光怒气冲冲的道,“中国,中国在何方?你问问我们其他人,谁知道有这个国家?!” 其他人异口同声地道:“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 天啦,我们那有十三亿人口的伟大祖国在世界上举足轻重,居然还有嘴里说着中国话的人自称不知道!这他妈的开什么玩笑啊! 屠非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这些人错误的意识形态:“喂,你们这些大爷啊,中国地处亚洲,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十三亿人口,数百万军队,地大物博,傲立于世界东方……” 屠非说了一大通后才道:“现在你们弄清楚了么?” 林天光老人居然冷笑着回答道:“屠非兄弟,你喝醉了吧!” 屠非绝望了,看着他们那副的确不知道的神情。一个神经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神经病站在自己面前,屠非怀疑自己现在正在精神病院里面。 他不怒反笑:“好好好,大爷,您是对的,这样吧,我只要一点食物,然后您告诉我怎么走出沙漠就行,如果您答应的话,我可以不计较这个人用箭射我,把他交给你们,好不好?” 林天光沉吟片刻:“好吧,你拿了东西后就走吧!” “ok!” 屠非放了那汉子,林天光派人给他送来一大块烙饼一袋马**,屠非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正当屠非吃得起劲,驼王突地怒吼一声,声震四野,那些骆驼竟然被吓得瘫软在地上不敢动弹。林天光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向屠非走过来并激动地道:“屠非兄弟,你这匹骆驼是野骆驼,是野骆驼王吗?” “唔唔。”屠非嘴里正满口食物。 “天啦,这种野骆驼只产于火彤沙漠万里黄沙中,比一般家驼要高一半,力大无比,乃骆驼中的神驼啊!”林天光急切地望向屠非道,“小兄弟,你卖吗?我给你一百两黄金!” “黄金?我拿黄金没用!它救过我的命,如果不是它的话,我早在四天前的沙漠尘暴里就死了。”屠非将一口烙饼咽下去,“不卖,卖不得,再说了,它的骆驼脾气大得很,一般人治不住它!” “这个,小兄弟,你能让它过来,我仔细看看吗?” 屠非扭头对驼王喊道:“驼王,过来!” 驼王不动,屠非哈哈一笑:“你看它,野性未驯,对人有本能的恐惧逃避。” “小兄弟,你能说说怎么得到它的吗?” 这个倒还真不好说,屠非笑笑道:“在沙漠绿洲里抓的。” 林天光观察屠非,虽然他的穿着极其古怪,可很明显屠非并不像是那火彤铁骑队的强盗,便道:“小兄弟,你是怎么到这沙漠里去的?又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屠非自己也不明白,索性胡诌道:“哦,我这人喜欢独自开着飞机到处飞,前些日子飞机失事,掉在沙漠里,就只好走出沙漠……” “飞机?飞机是什么东西?” “飞机你都不知道?” 屠非纳闷地看着林天光茫然不解的表情,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可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啊,还会有不知道飞机的人么? 等等,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说着汉语却不知道中国? 屠非问:“老伯,请问一下,这是什么沙漠?” “火彤沙漠。” 世界地理上从来就没有一个叫做“火彤沙漠”的地方! “那你们是哪个国家的?” “我们都是的一些大金国寒水国罡火国商民,大家伙成了一个商队联盟,结伴做些货物买卖。” “大金国寒水国罡火国?”屠非几欲晕倒,“那你们知道美国伊拉克伊朗沙特阿拉伯土耳其以色列这些国家么?” 林天光奇怪地看着屠非:“有这些国家吗?我是没听说过,你们听说过吗?”他扭头看着其他人。 “我们都没听说过!”其他人回答道。 “那这个,这个,今天是几月几号?”屠非记得自己是20xx年九月三号潜入那艘游轮上的,算上耽搁在沙漠里的日子,今天应该是九月中旬。 “七月十二。” 公历折算成农历,应该差不多。屠非舒了口气,自己还没神经失常。 “那是哪一年呢?” “已酉年,小兄弟,如果你要问年号的话,就得看你问哪个国家的。大金国是武威三十八年,寒水国是元芳十二年,罡火国是见日二十七年……” 屠非扑通倒在地上…… 天亮了,一夜长谈让屠非终于明白一个事实,自己正处在一个神奇的世界,这个世界共有五个国家,寒水国,大金国,罡火国,傀土国,古木国,通用的语言就是汉语,可这种语言是老百姓说的,每个国家还有自己的贵族语言,他们的长相与地球人类并无二异,可他们尚还处在科技极度落后的社会,别说飞机航空母舰宇宙飞船人造卫星了,就连电灯电话手枪都没听说过! 屠非认为,自己一定是在那场海面大漩涡中被卷入时空隧道,穿梭时空来到了一个异世空间,自己落到这个世界里,却从此与地球世界不再有任何相干! 可地球世界里还有自己的哥哥被关押在监狱里等着自己去营救啊!这可怎么得了! 屠非几欲绝望。 驼王的雄姿令林天光他们钦羡不已,屠非猎杀狼王的经过让他们将屠非视为旷世英雄,林天光曾经见过这只狼王,狼王在四年前曾咬死了他的小儿子,现在狼王被屠非杀死了,间接地帮他报了深仇,他将屠非视为恩人。 屠非隐瞒了自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身份,他知道要想能安全的生存在这个世界里,首先就必须融入这个世界,接受这个世界的一切。不过令他高兴的是,这个世界里通用的是他熟悉的汉语,这点上让他有故土的感觉。虽然他永远也不明白为何这个世界里的人也会说汉语,写汉字。 林天光告诉屠非关于他们世界的一些基本情况。大陆方圆万里,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海洋,海岸边有几十所荒无人烟的孤岛,大陆上有五个种族,大金国是金族,傀土国是土族,罡火国是火族,古木国是木族,寒水国是水族,分别信奉五位天神,金神,土神,火神,木神以及水神,最先大陆融融一体,由各族各选出三名族长联合管理大陆,各族之间可以互相往来,互通有无,可两百年前这些族长们突然宣称天神显示神迹,要求各族建立各自的国家,以大陆的黑冥山脉、火焰山脉、雪灵山脉、雾云山脉、藏野高原、蛊毒沼泽划为地界,而随后就发动了一个波及大陆的战争,五国互相攻击掳掠屠杀,战火延续了百年,史书上称之为百年神战,战火平息后五国永远分开了,把对方也看成了誓不两立的国家仇敌,均有吞并他国之意愿,意欲独霸大陆。 五国互为毗邻,国界均有险脉奇峰隔绝,交通殊为不易,时有边境战火发生,但五国政局还堪安稳,实力又彼此相当,谁也无法彻底征服对方,更不敢倾全国之力攻打邻国。这五道山脉的交接地是浩瀚的火彤沙漠,沙漠正中心据说是无人敢闯入的五华绝地禁区,火彤沙漠每隔几天就会刮一次凶险的沙漠尘暴,一旦遇上尘暴,沙漠行旅十有九死,所以这沙漠也就成了五不管的地带。由于边界封锁,而军队都是驻扎在山脉的关隘口,商队要想将各国货物互为贩卖流通牟利,那就只能通过沙漠的边际地带,林天光他们的商队联盟 “万里商盟”,就是将寒水国、大金国、罡火国这三个国家的货物通过火彤沙漠进行贩运。 火彤沙漠四周都是高峰山脉,关口又被隔绝通行,从沙漠中穿行于各国没有军队来干涉,没有征税,而将各国货物贩卖获利丰厚,商队自然很多,可正是因为如此,在周围山脉和沙漠边缘地带有很多土匪山贼,劫掠商队,收取买路钱。最出名的有五个匪帮,星宿山寨、火彤铁骑队、雪峰马帮、裂石山庄、蛊毒教。 星宿山寨、雪峰马帮、裂石山庄、蛊毒教这四个匪帮还有点道义,对过往商队只是收取一些保护费买路钱,很少下手杀死商人,不干那竭泽而渔的事情。最狠毒的就是那火彤铁骑队,火彤铁骑队是罡火国的一些流氓武士组建而成,长年生活在火彤沙漠,队长麻原彰逐凶残狡诈,将沙漠地带的一些小匪帮征服之后一统火彤沙漠,对所有通行于沙漠的商队规定每个商队每年必须交纳一定数量的黄金和两名美女,每次通行货物还必须征收一半。任何商队敢抗拒不交当即斩杀。 更可恶者,他们制定了这样的规矩却有时不遵守,动不动就将商队货物全部抢走,林天光他们三天前一百五十八驼货物已经被抢走了九十驼,还杀死了两个伙伴。火彤铁骑队是沙漠霸主,商队对此敢怒不敢言。 一夜长谈,屠非已经和这些商民成了好友,他们食过早餐后便将货物搬上骆驼,继续前行。 第二十二章 沙漠强盗(上) 漠海清晨太阳刚刚从极远的沙丘露出红脸,晨风带点凉意吹在脸上,格外清爽,绵绵沙丘无限延伸,在那西南方位却呈现出一线淡淡的黑色。屠非坐在驼王背上,指着那线黑色问林天光道:“林大伯,那是什么地方?就是黑冥山脉吗?” 林天光呵呵笑道:“屠兄弟,那就是黑冥山脉啊,大金国就在山的那一边。” “那还得走多久才到?” “咱们到傍晚就走出沙漠到了百里戈壁,咱们在那歇脚,明天再走五十里戈壁滩就抵达山脚下,我们商队有人在鼓源壁下接应我们,”林天光朗声说着,将一个酒葫芦丢给屠非,“来,屠兄弟,喝一口。” 屠非接过酒葫芦喝了一大口马**酒,道:“林大伯,你们一般都贩运些什么货物?怎么贩运?” “罡火国的火钻、武士刀、香料,大金国的云贝、银器、金沙,古木国的金刚钻、干货、木雕,寒水国的玉石、丝绸刺绣、瓷器,这些都是好东西啊,客户需求量大,有四倍甚至十倍的利润!”林天光道,“如果不是商贸封锁,不是有这么多土匪的话,这些物品的价格也不会这么贵,老百姓的日子也好过很多啊!” 屠非闻声点头道:“那是,商贸兴旺的前提就是社会稳定,动乱的社会是不可能有繁盛的经济的。” 林天光顿时将屠非引为知音:“屠兄弟,你说的这话至理名言啊,这个道理我多次和几个国家的官员说过,我希望他们开放商贸促进经济,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以丰补缺,将这国的盛产物品流通到其他国家,将其他国家的物品又运到他们国家去,国家还可以征收税收,丰盈国库,我还对他们说,只要边贸完全放开,那么国家就完全可以靠征收商品税收来养活,而不至于将所有的苛捐杂税加诸在老百姓身上,令得老百姓日子越过越苦!” 屠非道:“没错,没错,林大伯,到了那个时候老百姓种地生孩子都不用缴税了,老百姓的日子会越过越好。打个比方,一个老百姓种了十亩果园,需要交给国家十两银子的地税,这种果子在本地卖不起价钱,只能卖十文钱一斤,他十亩果园产量算一万斤,也只能卖十万钱,折成银子不过一百两,扣除杂税扣除劳力投入八十两,他最多能剩十两,一年辛苦只能赚十两银子,这还得老天帮忙风调雨顺没有虫害。可是在外国这种果子却是稀罕物,能卖一百钱一斤,那么如果买到外国去的话,可以多卖十倍的价钱,一千两银子,扣除路途消耗和运输费用算四百两,也能剩六百两,国家可以按照从出产地征收百分之百的税,也不过一百两,那么国家就可以比单单征地税多得九十两,而老百姓却能得到五百两银子,比在国内要多赚了五十倍还不止啊!而国家也就等同于收到了一百亩的地税,也就等于将原有的国土税收增加了十倍!” 屠非笑笑道:“当然,这只是个比方,一个真正完美的经济社会结构是生产者只管生产,他们产品的购销有专业的公司商队来进行,生产者根本不用去担心销路,而且商队运输的路程会极大缩短,途中也很安全,没有土匪破坏,从生产出产品到产品抵达销售地,时间极短,不会超过五天,国家也不必专门派人去收税,大家伙儿会很自觉地向国家缴税,一切都有严格的制度规范,大家都安心,皆大欢喜……” 林天光听得心旌神摇:“屠兄弟,你说的这些有可能变成真的吗?” “当然可能,在我们那里……” 屠非闭口了,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太遥远了。他笑笑,转口道:“我想,将来会变成真的。” 林天光叹了口气道:“唉,要是能变成真的,哪该多好啊!那我们的日子老百姓的日子就好过啦!” 他掏出一颗血红的晶莹石头递给屠非,道:“屠兄弟,你看看这颗火钻,这火钻矿很奇怪,从来不成片出现,都是散布在山脉里,一个丁壮劳力在火焰山矿洞里一年也不过能挖出一两斤,罡火国的税极重,凡是挖矿者每人每年必须交纳五十两银子和一斤矿石,如果不按时交纳的话就会被投进监狱。其他国家的达官贵人们最喜欢将它镶嵌在兵器马车家具上做装饰,一百两银子一两火钻,越大个越值钱,按说一个矿工一年只要挖出一两斤火钻,他的日子就会过得很好,可是照样过得苦啊!” 屠非问道:“为什么?” “我们驼队携带物品有限,贩运货物损耗很大,路途艰险,一不小心就货失人亡,各路匪帮对我们盘剥又太狠,为了交纳上贡钱,我们只能想尽办法从利润最大又便于携带的物品中挤出来,为此我们所有商队都有个协议,那就是统一规定寒水国的玉石、罡火国的火钻、古木国的金刚石、大金国的金沙这四种物品的收购价格,比如说我们从罡火国老百姓手上买火钻就只能出价十两银子一两,然后卖给其他国家就得卖一百两银子一两,这样就有十倍的利润,只要能收购到二十斤火钻,那么也就够了我们这一路上的开支消耗了。” 屠非:“那这岂不是对老百姓不公平?” “不公平也没法子啊!火钻容易携带,换做其他物品如丝绸刺绣,一匹骆驼也装不了多少,利润很少,对这个规定也得到那些匪帮的支持,任何商队都不敢私自提高收购价格,那些匪帮也不参与经营商队,他们只管坐地收银子就是,而老百姓也没敢高价叫卖。” 屠非笑了:“那假如罡火国的官员自己出面收购呢?罡火国朝廷可以组建商队,将每年征收来的大量火钻转卖出去啊,这十倍的利润我想足够让他们采取任何法子去做了,为什么他们又不这么做?” “屠兄弟,我不早说了吗,这就是商贸封锁。火钻、玉石、金沙、金刚钻这些宝物每个国家都需要,因为他们装饰神殿神像必须用这些东西,百年大战引发的后果就是这些国家拒绝将本国产的这些宝物提供给对方国家,所以也就只能通过我们这些商队秘密贩运了。兄弟,你知道么,我们商队其实都是不敢公开的,只敢私自贩运,一旦被官方抓到,那就是要判处死罪的啊!” “哈哈,这倒有趣,我想罡火国的火钻、寒水国的玉石,这些东西在他们国库里可能都堆积如山派不上一点用场了吧!” “是啊,他们明着说不准贩运,可私底下却偷偷地派人来找我们购买,自己打自己耳光!” 屠非和林天光哈哈大笑,众人也都大笑起来。 黄昏时分,他们终于走到了沙漠的边缘,呈现在屠非眼前的是慢慢戈壁,一条浅浅的小河从那黑冥山脉流淌下来,他们就在河边一块平地上扎营歇息。 这戈壁上有不少黄羊,屠非和林天光的三儿子林得星还有几个箭法好的汉子一起去打猎,打了四只黄羊,烧起篝火烤羊,羊肉烤熟后抹上盐粒,屠非敞开肚子大快朵颐,喝着马**酒,跟他们一起唱歌跳舞。 屠非酒量如海,灌翻了好几个向他敬酒的人,屠非不知多少年没喝过如此开心的酒了,他带着一点醉意大笑那些东倒西歪的家伙。 酒包饭足,屠非和林天光林得星他们坐在篝火旁聊天,林得星突然一脸忧愁地对他父亲道:“阿玛,刚才我在那边看到了新鲜的马粪和蹄印,旁边还有脚印,会不会是铁骑队的人留下的啊!” “蠢猪!怎么不早跟我说!快去,快带我去!” 在一片生长着蒿草的水洼边,林天光蹲着仔细察看一地的蹄印脚印,将马粪一块块掰开,看它的新鲜程度,甚至还用手搓揉,嗅闻味道,又点着火把仔细在地上搜索,从地上拾起一小块粉红色布片和一颗金纽扣,神情肃穆,长叹一口气。 林得星紧张地道:“阿玛,是不是他们?” 林天光点点头:“完了,如果只是铁骑队的那些小头目小喽啰还好办,我们拿出已经交款的通行凭证就没事了,可这是猪下摸三这个狗杂碎的亲兵骑队啊!这狗杂碎只要见了商队就一定要杀人取乐,每十个人中他就要抽签杀死一个,除非你能给三百两银子来买命!”他看了看屠非,“去年马健他弟弟跟随另一个商队办货,被猪下摸三抽中,没钱买命,给生生砍了头,屠兄弟,他跟你的身段差不多,他和其他铁骑队的不一样,喜欢夜间行动,昨天你出现的时候那马健就误以为你是他,所以才要向你动手啊!” 第11节 说罢他又对林得星道:“快吩咐下去,交代大家今晚小心点,贵重物事全部挖坑藏好,准备一千两银子,分班值夜!千万提防这疯狗来偷袭抢劫!” 林得星急奔而去,屠非和林天光慢慢向回走,屠非问道:“盗亦有道,按说铁骑队先收了你们的钱,给了你们通行证,那就不该再来骚扰你们,为何这猪下摸三就不遵道义呢?” “他要是遵守道义的话那我们生意就好做了!他就不叫猪下摸三了!”林天光一提起这家伙就怒火中烧,“屠兄弟,你不清楚这里的内幕,这铁骑队是麻原彰逐创立,可他五年前内伤发作,不能再直接经营帮务,就将权力下放给猪下摸三、猪下摸四这两兄弟,任命他们做副队长,自己就在罡火国都城办了一个大商会,专门经营他们铁骑队抢来的货物,和那些官员沆瀣一气,还被昏聩的皇上赏赐贵族爵位,这两兄弟上位后无恶不作,肆意妄为,几乎没有商队敢进出沙漠了,麻原彰逐还算有点良心,就在三年前派了他的亲妹子朵盏来整顿铁骑队,并向所有商队发出通告,声称只要按规定缴纳一些费用就不再为难商旅,这才有商队来贩运货物,可这两兄弟不甘心权力被削弱,仗着他们的叔父是罡火国刑部尚书,就背着朵盏私自烧杀抢劫,为自己积累财富,准备等待时机赶走朵盏,当上铁骑队首领,这朵盏虽是个丫头,却也不是好惹的,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还智谋过人,团结铁骑队的元老们,控制着铁骑队大多数匪徒,并讲整个沙漠里的流盗逐一清除,一统漠海,并使得他们两兄弟只能有一百来号人的亲兵队。” “哦,这个朵盏倒还有些本事。”屠非笑道。 “的确,她还是讲道义的,我对她个人没有意见,恨就恨这猪三猪四两个王八蛋!”林天光恨声道,“特别是猪四这杂碎,眼见被朵盏将他们的权力夺走,就使花招,让其叔父出面向麻原彰逐做媒,想让麻原将朵盏许配给他,他就好顺理成章当上铁骑队首领,麻原碍于刑部尚书的面子就在口头上同意了,却附带了一个条件,必须要朵盏亲口答应。” “那朵盏答应了吗?”屠非问道。 “哈哈,说起来丢人啊,这朵盏啊,她有怪癖,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我们万里商盟之所以每年都向铁骑队上贡两个绝色美女,就是因为她喜欢女人啊!” “啊!同性恋啊!居然还是女同,喜欢蕾丝边!” 屠非笑了,心想看来同性恋真是个古今中外地球外星上人类中都存在的一个群体,无处不在。 “什么?同性恋?屠兄弟,你真行,哈哈,这个名词很新颖,表达得非常准确啊!你在哪里听到这词的?” “这个么,在我们那的人都这么说,嘿嘿。” 两人笑过一阵子后林天光脸色又再度沉重,道:“唉,你说朵盏她怎么会答应嫁给猪四呢?所以猪四就越发来火,更加疯狂地抢掠商队,他们两兄弟的存在是我们商队的灾难啊!真担心他们今晚会来啊!” 屠非拍拍他的肩膀道:“林大伯,没事儿,他们要是真来了,那就让我来应对。” “屠兄弟,他们的武功相当厉害啊,刀劈巨石,力举千钧,个个又万夫不挡之勇啊!你能打得过他们吗?” “试试吧,我还真想会会他们。”屠非淡淡地道。 第二十三章 沙漠强盗(中) 屠非向林天光要来数十枚铜钱,这铜钱比钢珠轻了很多,他试着向二十米开外的一块石头掷去,只听一声尖细的破空哨音后铜钱准确无误地击打在石头上,伴随着啪地一声脆响,这块巴掌大的石块顿时被打成两半! 屠非觉得这铜钱似乎比钢珠还要称手些,而且铜钱挥出去带着哨音,更能震慑对方。 林天光看得目瞪口呆,他根本没想到屠非有这等武艺,屠非对他笑笑,没说话,而是在驼王身边铺下一床毯子,蜷身躺下,闭目睡去。 就在他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驼王腾地站起,亢亢吼叫,顿时惊醒了所有的人,以为是铁骑队来了,纷纷拿起兵器准备迎战。可四下察看却并没有发现。 屠非将耳朵贴在地面,隐约听见有马蹄声传来,林天光也急忙照做,神情立时紧张起来,道:“全部做好准备,驼队上货!把篝火熄灭,铁骑队来了!” 屠非也大声道:“别紧张,还有时间,火不要灭,吸引他们过来,西南方一里外的地方有条小沟,大家将驼队弄好后向那里转移到就地潜伏,不要发出任何声响,留下十个箭术好的不怕死的汉子来和我一起应对!” 林天光慌张地道:“屠兄弟,你能对付得了他们吗?” 屠非笑笑:“没问题的,相信我。” 在林天光的指挥下,驼队迅速将货物带上转移了,将所有骆驼的嘴巴都用布条栓好,战战兢兢地趴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屠非要林得星等十人拿起胡琴演奏,高声唱歌,同时又准备好了几大袋水,只要听到有人惨叫,那就立即将火熄灭。而他自己却向铁骑队行来的方向潜行两百米,等着铁骑队的出现在他铜钱的射程内后他就一一击杀。 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月光下十余条黑色的骑影举着明晃晃的弯刀飞奔而至,在第一匹马距离屠非还有二十五米的时候,屠非两指捏起一枚铜钱,对准马背上的人头奋力掷去。 嘘——! 铜钱正中那人面门,他啊地一声惨叫,翻落马背。 紧跟着屠非抓起两枚铜钱掷去,伴随两声凄厉惨叫,又是两人倒地。 他们顿时乱了,呀哦呀哦嚎叫着,骑影四下散开,屠非抓住时机,又是挥出数枚,击落四人,然后飞身后跑,听到身后有人高吼:“弟兄们!给我杀了这些该死的混帐王八蛋!我要扒他们的皮!抽他们的筋!” 只听两声弦响,屠非知道有人向他射箭了,急忙向右一个纵跃,唰唰,两只箭扎在前面地上。 屠非扭头一望,就看到有两骑以极快速度向他追来,屠非双脚一点,身形腾空,抓起四枚铜钱向这两骑猛力击去! 这四枚铜钱分别扎进马头和马上骑影的头颅,人马倒地,嘶鸣长嚎。 眨眼之间对方就损失六人,还剩下的九个人不敢再动了,张弓搭箭向屠非猛射,屠非以之字型路线回跑,这时林得星他们已经将篝火全部熄灭。 屠非跑回林得星他们的藏身地,吩咐他们道:“只要他们走进十丈距离,你们就立即发箭!” 然后屠非又匍匐着向左前方行了数丈,趴伏地下。 屠非身上所穿的迷彩服具有智能迷彩功能,能很好地与背景颜色融为一体,除非伏下身子走近仔细去看,否则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刚才那个吼叫声又吼起来:“对面的混蛋!睁开眼看看,老子就是铁骑队副队长猪下摸三大爷!给我听好了!如果你们是我铁骑队管辖下的商队,那就乖乖地给我放下武器,把凶手交出来,我就送你们一个全尸!如果你们是哪个想来找食弄钱的帮派,就给老子划下道来,我看你们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和我铁骑队作对!如果是什么护卫商队的镖局保镖,那我告诉你们,你们是找死!老子还有一百名弟兄就跟在身后,马上就到!有种的就站出来跟老子我比划比划!” 四野鸦雀无声。 猪下摸三火了:“给我上,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蹄声如鼓,骤然响起,只见九条黑影飞窜而来,待他们飞奔至二十来丈的地方时,林得星大吼一声:“射!” 唆唆唆—— 十枝羽箭对准黑影飞去,铁骑队早有防备,将身伏低,镫里藏身,羽箭大多扎在马身上,只有两只羽箭扎中人体,伤者翻马滚下,还有几匹马也栽翻在地。 铁骑队去势不减,摔倒在地上的人翻身跃起,转瞬就到了屠非的藏身地,只见屠非悄无声息地挥出四枚铜钱,全部切入他们脖颈,同时手握嗜血屠刀,身形如鬼魅般凌空而起,一刀就将距离最近的那家伙劈成两截! 就在此时,剩余的那两个家伙已经向林得星他们掷出一把铁蒺藜,三名汉子被铁蒺藜击中面门,爆呼惨嚎。屠非飞身前去。林得星也暴然而起,举起长刀迎战。 猪下摸三万万没想到他刚刚冲到林得星他们面前,他的亲兵就只剩下一个人了,他嗷嗷吼着,骑在马上,挥起弯刀对着林得星狂劈。 猪下摸三武力惊人,借着奔马之势,一刀劈在林得星的刀身上,当地一声,林得星的长刀变成两半,就在猪下摸三回手对准林得星头颅一刀劈来的时候,屠非的铜钱已经抵达他身前,他听到铜钱破空哨响,急忙将身一扭,铜钱唆地穿透他持刀的手臂,他啊地发出一声惨叫! 他的那名亲兵被其他几条汉子围住,展开对劈,这家伙也着实剽悍,一人独战四人,毫无惧色,几个回合之后两名汉子已经挂彩。屠非心知此战必须速战速决,当即爆喝一声,挥刀冲进搏杀圈,跟那亲兵厮杀起来。 那亲兵一刀向屠非劈来,屠非身子一拧,单足点地,身体与地面成平行状态,嗜血屠刀却飘然从斜刺里挥去,刀锋过后,那亲兵从肩膀到胯部,被生生劈开,内脏滚落一地。 猪下摸三被屠非的那一铜钱打得有些丧胆,又见自己所带之人眨眼间全部成了死尸,慌忙纵马欲逃。屠非岂能让他如意,挥出铜钱击中他大腿和肩膀,他翻落马下,强自站起,双手握刀,恶狠狠地盯着向他慢慢走来的屠非。 屠非指着那几名受伤的汉子,对林得星道:“你快去帮他们包扎伤口,这家伙我来处理。” 屠非走到猪下摸三前方两三米位置,屠刀拖在地上,淡声道:“你就是铁骑队猪下摸三?” 猪下摸三牙齿咬得嘎崩响:“你又是谁?谁派你杀我的?” “我?就你这德行还不配知道我名字。”屠非将嗜血屠刀轻轻一抖,沾附在上面的血珠子立时滑落下来,“猪下摸三,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其他人在哪?” “八格!” “八格?!操,你还会说日语?”屠非诧异地打量着猪下摸三,这句八格他太熟悉了,“八格牙鲁,你的日本鬼子的干活?我的,土八路的有!哟西哟西,哈哈!” “◎#¥¥%%!!%※x%!” 紧接着猪下摸三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骂人的日语。屠非对日语还算能听能说,可他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还能听到日语,不由有些吃惊,忙招呼林得星询问猪下摸三所说的是哪种语言。林得星回答说是罡火国的贵族语言,而猪下摸三说这种语言是表示他极度看不起说老百姓语言的贱民。 屠非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猪下摸三,你个王八羔子活该倒霉了,老子要好好地玩玩你,扒光你衣服,剃光你的毛,裸游示众!对了,得星,他不是杀了马健的弟弟吗,让马健过来伺候他!” 猪下摸三五脏六腑都要气炸了,猛地挥刀向屠非冲杀过来,屠非挥刀将他的弯刀格住,当地一声,火星四溅。屠非的嗜血屠刀乃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寻常刀剑一碰即折,可猪下摸三的弯刀竟然没能折断。 屠非笑道:“不错,好刀!好刀!得星,你想要这刀么?送给你做见面礼如何?” 猪下摸三向屠非猛劈数刀,屠非一一挡住,林得星高声道:“那得星就多谢屠大侠了!” 这场战斗几乎全是屠非独力完成,屠非的英雄气概早已让他在林得星他们心中树立了崇高的地位,他们已经把屠非看作是江湖大侠了。 屠非笑道:“大侠我可当不起,得星你知道么,我就是一个杀猪的,杀的就是这头说猪话的蠢猪!” 屠非握住刀柄猛力一旋,猪下摸三的弯刀立时脱手,屠非飞进一步,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他踢出三丈地外,连连翻滚几下。 “得星,将他绑起来!” 屠非收刀立定,上前抓住猪下摸三那匹坐骑缰绳,待到林得星他们捆绑好猪下摸三之后,一行人便向驼队的藏身之处走去。 第二十四章 沙漠强盗(下) 正当驼队上下为屠非他们极度担心的时候,屠非他们已经押解着被五花大绑的猪下摸三赶到了驼队藏身的小沟中,听闻整个作战经过后所有人立即将屠非视作驼队的救命恩人。林天光捧起一碗酒送到屠非嘴边,激动万分地道:“来!我的好兄弟!你一个人单挑铁骑队十五名恶人,生擒我们的仇人猪下摸三狗贼,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你是我林天光这辈子最佩服的英雄豪侠!” “哪里哪里,林大伯,不敢当!” “来!屠兄弟,喝了这碗酒,从今往后,只要你一声招呼,我们驼队上下惟命是从!” 屠非毫不客气地喝干了酒,四周齐声叫好。 杀弟仇人猪下摸三就在眼前,马健顿时血脉喷张,悲声喊着要拿刀活剐了猪下摸三,众人谁都拦不住,就连林天光也劝说不了。屠非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道:“马健兄弟,现在可不能杀他,你可以用你的法子羞辱他来出气,可是不能杀他,非但不能杀他,还得给他治伤,让他别死。” “为什么!为什么!”马健悲愤地怒吼道。 “兄弟,我们现在还在沙漠里,这次我们之所以能打败他们这十几个人的偷袭,是因为我们备战在先,加上黑夜掩护,侥幸获胜而已。可他们铁骑队有五千人马啊,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光他和他弟弟猪下摸四的亲兵队就有两百人,这些人在哪里,会不会随后就跟来,这一切我们都不知道,更何况他们一旦得讯那就必然对我们展开追杀!”屠非指指驼队,“你看看,你们这里有几十匹骆驼,几十挑货物,你们又没有经过专业的格杀训练,如果他们追杀上来的话,我想谁也逃不脱被杀的命运,就连我也一样。可如果这杂碎还活着的话那就不一样了,他是我们的保护伞,保命令牌,铁骑队会投鼠忌器,如果铁骑队要杀我们,我们可以拿他来作交换条件,知道么?” 马健悲声长呜:“那怎么办?难道要我放过他?我不杀他我就无法给我死去的弟弟报仇啊,我这样就放过这恶贼,我弟弟在地下怎么能闭眼啊!” 屠非笑笑道:“马兄弟,要杀他有的是机会,如果铁骑队追上了,我们就拿他来保命,如果没有追上的话,那么等出了沙漠后咱们就可以安全无恙地宰了他!” 林天光频频点头,道:“是啊,屠兄弟说的对,我敢肯定铁骑队的其他人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派人追杀我们,没有这狗杂碎做我们的保命牌,后果不堪设想啊!” 马健闻声也知自己报仇无望,呜呜大哭起来。 屠非却转头对林天光道:“林大伯,我想以后你们可能不能再在沙漠里干驼队了,铁骑队是沙漠霸主,这笔帐他们只可能算在你们头上的,如果我们能侥幸脱险的话,他们也必然会跟你们秋后算帐。” 林天光沉重地点点头。 屠非有些内疚地道:“林大伯,仔细想想,也怪我太鲁莽了,我这一做就等于你们和铁骑队结下深仇,把驼队今后的生活路子都给堵死了,你看大家伙都是有家有口的,将来一家子的生活着落……” 林天光却长叹一口气道:“屠兄弟,不瞒你说,我早就不想再干驼队了,现在别看天下局势还算平稳,可我知道这天下啊迟早会有一场大战,再者,现在这么多盗匪,我们驼队的日子就是刀尖舔血,虽然说能赚点小钱,可这钱都是拿命换来的啊,我真怕哪一天一不小心被那些盗贼山匪将驼队一锅给端了,到那时他们的妻儿如何得了啊!我想明白了,索性就趁这件事情将驼队解散,反正大家伙这么多年来多少攒了点银子,就回家买几亩田买些牛羊安心过日子吧!” 林天光向众人高声喊道:“我问你们,我想这次回去后就把驼队解散,不再行商,你们都各自回家抱老婆孩子睡热炕头,过安心的日子了,好不好?” 众人面面相嘘没有接话,好半晌后才有人出声问道:“咱们干得好好的,为啥子要不干了啊?” 林天光正要解释,屠非低声对他说道:“林大伯,现在别解释吧,等走出沙漠再说吧。夜长梦多,我们现在就得动身,争取天亮前就赶到黑冥山脉脚下。” 林天光想了想点头同意,驼队于是连夜启程,朝向黑冥山脉走去。 驮着货物的骆驼走得很慢,屠非试图说服他们将部分货物抛弃,轻装赶路,可大家死活都不愿意,屠非无法,只得忍着肝火和他们一起慢吞吞地向前走着。 林得星见状忙上前安慰屠非道:“屠大侠,您别怪他们,货物就是我们的命根子,本钱和一家人的口粮都在这些货物上,没人会同意将货物抛弃的,慢慢走就慢慢走吧,我们能在太阳出来前赶到鼓源壁下的,到了那里我们就可以把货物交接掉一半,那些大金国的商民也都可以回家,我们的速度就可以加快了,再继续向北走,只需走上十天就到了雪峰山脉,那是雪峰马帮的地盘,铁骑队不敢过来的。” “但愿如此吧!”屠非淡声道。 屠非时时警觉地张望身后,月光下的戈壁阴沉如地狱,望向刚才的血战之地,沉沉死寂,屠非深知任何大队人马夜间赶路都得打些火把,可视野里并没有见到远处有火把的红光。看来铁骑队还不知道猪下摸三被掳的消息。他心里略为释怀。 直到日上三杆时分驼队才抵达黑冥山脉脚下的鼓源壁。 鼓源壁是历代驼队商民历经艰难万险才开辟的一条从火彤沙漠翻越黑冥山脉的必经小路的补给休整地点,那里有几栋石头垒建的房屋,驼队可以在这里补充食物饮水药物,有些大的商队组织在那里设置了货物的转运点,还有一些害怕穿越沙漠的大金国商民特意在那里专门收购驼队货物。 万里商盟这个商队组织在所有的商队组织中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商盟,它是由数个国家的驼队组成,可这样的组织很分散,没什么聚合力。经过昨夜一战,所有人都深知已经惹下祸端,很多人恨不得马上就脱离,选择另外加入其他商盟,尤其是那些大金国的商民更是背地里怨恨屠非和林天光多事,所以一抵达鼓源壁后大金国的商民们便立即与林天光他们分道扬镳,翻越黑冥山脉返回自己的大金国了。 他们甚至将屠非杀死铁骑队的人和活抓猪下摸三的消息向那些守候在鼓源壁的商贩们传扬开来,结果那些商贩本来说好要与林天光做买卖的,见此情势要么拒绝再和林天光做生意,要么就故意将货物价码压得很低,林天光万般无奈只得忍痛割肉,将大批难以携带的货物低价出手,并将原打算购置大金国特产带回寒水国的计划给取消了。 剩下的驼队成员已经只剩下十八人,骆驼也只有三十五匹了,屠非又说服林天光用十五匹骆驼换了十五匹快马。由于大家一宿没睡,办完货物交接之后屠非又要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吃过中餐之后再上路。 第12节 中餐之后天气突然变了,满天乌云,看情形将有一场暴风雨,果然没多久豆瓣大的雨点就啪啪而下,打在沙土里,飞起一蓬蓬细微的尘土,溅出一个个小坑。这场暴雨一直下了足足一个时辰,如此大的暴雨在沙漠戈壁中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事情。 驼队随后启程,向北走去。一路上林天光和那些商民脸色阴沉,不开笑脸,屠非知道缘由,便上前对林天光说道:“林大伯,是不是这次交货不如意啊?” 林天光愤恨地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人的嘴脸!居然不顾我和他们几十年的交情道义,趁人之危,将价格压得这么低,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想开点吧,钱财乃身外之物,无所谓的。” “唉,屠兄弟,你晓得么,他们的家里都眼巴巴地等着他们当家的赚回一笔养家银子啊!过雪峰山口还得交上千两银子,我们还得求天神爷爷保佑不要让铁骑队追兵逮到,否则……唉,我真不知道如何对他们交差!” 屠非看了看他,摇摇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危机关头,保命第一,保得了这条命,还怕以后赚不到钱吗?” 屠非走到猪下摸三跟前,挥掌将他击昏,随后从兜里摸出三颗从那怪山上挖的硕大钻石,塞进林天光手中,淡淡地道:“林大伯,把这个收好吧,等你回家了,把它们卖掉,卖的钱就分给大伙儿,别再为这次生意没赚到钱烦恼了,我们现在关键是要想法子躲开铁骑队的追杀,大家能快的话就尽量快点吧!” 说罢,也不管林天光看到钻石后的反应,径自骑着驼王走到林得星的旁边,和他说笑起来。 林天光好容易才稳住心神,将钻石展示给大家看,大家都从来没见过如此硕大的钻石,争相传看着,那钻石虽未经雕琢,却在阳光下迸发出璀璨之极的刺眼光芒,他们被这钻石眩目的美惊得目瞪口呆! 林天光语声哆嗦地对屠非道:“屠兄弟,这,这东西,价值连城,我们,我们不能要,不能要……” “拿着吧,就当是我补偿大家在生意上的损失。”屠非笑道,“这东西对我没有任何作用,我孤家寡人一个,有钱也没处花,你们拿去换钱,至少可以在家里置地买田,过上安逸的好日子,不用再出来冒着危险奔波了。” “屠兄弟啊,这样的钻石,我从没见过,就连神殿都没有,你知道它价值几何吗?” 屠非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万两黄金啊!万两黄金啊!三颗,三颗,至少值三万两黄金啊!” “呵呵,都送给你们了,任由你们如何处置吧!” “这,这,这使不得啊!” 屠非摆摆手。 林天光突然老泪纵横,翻身下驼,跪在地上,对众人高喊道:“都下来给屠兄弟跪着!屠兄弟是救苦救难的活天神啊!” 众人齐唰唰地跪在屠非面前,他急忙下驼将林天光搀扶起来,林天光万分激动地喊道:“你们跟我一起发誓!从今往后,我们的命,我们所有家人的命都是屠兄弟的了!屠兄弟要我们死,我们就得眼皮都不眨一眼地去死!” 众人齐声高喊,屠非从来没见过这般阵势,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为他们做多大的事情,却得到他们如此隆重的感谢和起誓,慌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十几分钟后猪下摸三方才苏醒过来,他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对屠非恨声道:“你这个猪!别得意太早!我告诉你们,你们的货物,你们的命,都是我铁骑队的!” 屠非扭回头,看着他那满身缠满绷带的猪样,笑道:“哦?!说说看,凭什么是你铁骑队的?” “臭小子,我早就用暗语通知了我铁骑队卧底在鼓源壁下的眼线!我的兄弟和我的亲兵还有整个铁骑队很快就要追上来了!想活命,做梦吧你!别想躲得开我铁骑队的追杀!进出黑冥山脉的黑风岭、幽冥坡、裂石谷都已经有我们的人在那等着你们上门送死来了!哈哈哈,想知道鼓源壁的眼线是怎么通知我铁骑队的吗?火眼金鸽!蠢货,知道么?火眼金鸽!我铁骑队秘密传递消息的火眼金鸽,一日一夜可飞千里……哈哈哈……” 林天光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屠非却咧嘴笑笑:“你个狗杂碎,倒也狂妄得可以,居然把这么机密的事情也说出来给我听,多谢你了啊!” “猪猡,你还妄想你有活路吗?等着我兄弟把你撕成碎片吧!” “哎哟,吓死我了,我有心脏病,吓不得地。”说着,屠非招呼马健过来,“马健兄弟,这家伙嘴巴太臭,你过过手瘾,不过千万别打死他了,还有,把他嘴巴给我堵上。” 马健大笑道:“好咧,多谢屠兄弟赏赐!” 马健立刻着手修理猪下摸三,林天光却忧心忡忡地道:“屠兄弟,现在我们怎么办?” “据你所知,从鼓源壁到雪峰山口,铁骑队一共有几处窝点?” “那杂碎说得没错,前方两百里的黑风岭、四百五十里的幽冥坡的确是他们的窝点,这也都是我们进出火彤沙漠的必经之地,不过那六百里处的裂石谷不一样,裂石谷是裂石山庄的地盘,这裂石山庄和铁骑队关系密切,那裂石山庄庄主戴瑞欧和那铁骑队队长麻原彰逐是多年老交情,而那戴瑞欧之女戴丽华和这朵盏是闺中密友,对了,就是你所说的同性恋,她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我们只有穿过这三个关口才能达到雪峰山口,如果消息真的被那眼线传出去的话,铁骑队必然全力追杀我们,要想到达雪峰山口这个安全地方,万分艰难啊!” 屠非沉吟良久,方道:“不要紧,有这杂碎在手,我们就安全。” “求天神爷爷保佑吧!” “求神不如求己,事在人为,只要大家听我指挥,我们就一定能逃出去,相信我。” 第二十五章 流沙暗箭(一) 林天光带领着驼队在前走着。 屠非骑着驼王纵上一处拱隆出地面数丈的小坡,向来路看去,只见两个极小的黑点在远处移动,屠非竖起拇指测算一下距离,足有五千米。 屠非追上队伍,来到林天光身边,四下张望后道:“林大伯,这条道上来往的驼队客商多不多?” 林天光道:“很少,从鼓源壁到雪灵山口,千里之路,均被火彤铁骑队、裂石山庄、雪灵马帮这三大匪帮所控制,火彤铁骑队和裂石山庄蛇鼠一窝,他们又跟雪灵马帮水火不相容,谁也不买谁的帐,任何人任何商队只有交纳了巨额的买路钱保护费才能顺利通过。” 屠非又问:“那有没有单个的商民来往于此?或者是三五个人组成的商民。” “这个,以前还是有一些三五成群的商民往返于这路上做点小生意,可自从火彤铁骑队的麻原彰逐不再亲自管理帮务,以及裂石山庄的戴瑞欧驻守大金国铜原大矿而将帮务交给其妹戴丽丝之后,这两个匪帮的内务就乱了,有一些土匪想多弄点银子,常常骚扰那些已经花了买路钱保护费的商队,如果碰见小商队的话甚至还抢货杀人,从此也就再没有商民敢单独行动了,都想法设法依附在某个大商盟旗下,给商盟交一些费用,虽然赚得少些,可是多了一点安全保障。” 屠非笑了笑:“嗯,也是,个体户还赚钱些,只是风险大,看来林伯你们商盟做生意还没产生出规模效益啊!” 林天光不解地看着他:“个体户?规模效益?屠兄弟,你说的话真有趣。” 屠非话锋一转:“那林伯,也就是说,这条路不可能还有单个的商民来往,如果出现了单个的人那就必然不是商民?” 林伯点点头:“嗯,应该是。” 屠非又道:“普通人谁都没胆敢单个人走路,如果有人敢的话那他必定就是火彤铁骑队或者裂石山庄的土匪?” “那是自然。”林天光紧张地,“屠兄弟,难道你发现了什么吗?” 屠非呵呵一笑:“没事,林伯。” 屠非随后来到被挂在领驼软兜里的猪下摸三跟前,笑道:“猪下队长,跟你打个赌如何?” 猪下摸三已经被马健彻底修理成一个猪头,浑身上下全是鞭伤,可马健遵照屠非吩咐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又给他上了最好的金创药,只见猪下摸三怨毒地盯着屠非,咬牙切齿地:“我从来不跟猪说话!” 屠非哈哈大笑起来:“亲爱的猪下队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那些部下已经来了,不过只来了两个,就在我们身后跟着。” “嘿嘿,你大概还幻想他们晚上会来救你吧?就他们两个,不知道敢不敢动手。” 林得星急声道:“屠大侠,真来了吗?他们真来了吗?” 马健立刻拔出刀,紧张地张望。 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尖锐的鸣叫声,一只金黄的鸽子振翅从屠非头顶五十米的空中飞掠而过。 林得星指着这只鸽子,惊恐地道:“屠大侠,火眼金鸽!火眼金鸽!” 猪下摸三得意地哼哼起来。 马健将刀对准猪下摸三脑袋,喝道:“你他妈的老实点!” 屠非估测了一下,他的飞弹打不了这么远的距离,便对马健道:“马健兄弟,箭法怎么样?能把它射下来么?” 马健点点头:“嗯,我试试。” 马健取出雕翎弓,拔出飞羽箭,火眼金鸽就在他们头顶盘旋,马健张弓射箭,弓弦声响,羽箭电速而去。 这火眼金鸽似乎经过训练,见羽箭飞来,居然突然向斜侧飞去,空中翻转,羽箭擦身而过,金鸽立即展翅向更高的空中飞去,并发出更加尖锐的鸣叫声。 猪下摸三狞笑起来:“你们就慢慢等死吧!” 屠非冷声道:“马健,把他那张臭嘴堵上!” 马健撕下一块布条,勒住猪下摸三嘴巴,用力拴在他脖子上。 林得星担忧地问屠非:“屠大侠,他们会来多少人?我们该怎么办?” 屠非淡淡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呢。” 日头西垂,驼队来到一个小山洼处安歇,篝火熊熊,众人都面色沉重,闷头吃东西,刀剑放在手边,整个队伍中弥漫着浓烈的恐慌气息。 屠非看在眼里,没做任何鼓舞士气的讲话,他深知自己讲再多的话都是白搭,最好的鼓舞士气的法子就是等入夜之后将那两名跟踪者生擒回来,做成了这事就远比说一万句空话还管用。他吃了东西后就侧身躺在毡毯上闭目养神,林天光本想过来和他谈谈如何应对,见状也只好作罢。 驼队十八个人轮换值夜。夜月很快升至头顶,将布满乱石的戈壁漆上一层死白色。四周不时地传来沙漠黄羊和夜鸟的叫唤声。 屠非启动迷彩服的内置电子仿生变色功能,悄悄爬到驼队外,他在扎营之前观察了四周地形,他敢肯定那两名跟踪者一定潜伏在山洼右侧三百米的那个小山坡上,那里居高临下,是最理想的观测地,作为在这片沙漠地带生存的土匪们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基本常识。 月光下身穿迷彩服的屠非与周围背景并无二异,他爬动速度很慢,三百米的距离费了一个小时才爬到。当他潜至山坡下时就听到上面传来人声。 “他娘的,这伙驼队怎么来了个这么厉害的人物,十七八个兄弟就这样栽了,摸三将军还被活抓,真邪了门!” “我说他们这是自寻死路!等咱大队伍一来,全部把他们抽筋扒皮,替弟兄们报仇!” “我说不用等大队伍来,摸四将军已经接到信了,这会子肯定正往这边赶,最迟明天上午就能赶到黑风岭,到时就有好戏看啦!” 屠非悄悄匍匐上去。一块小碎石被他蹬落,向坡下滚去。 “快!有人来了!” 屠非早已将头套套在头上,山上人根本无从发觉。 “哪有人?没人!” 他们又低声说起话来。 屠非以极缓慢动作爬到距离他们只有两米的位置,这两人仍然没有发觉。 屠非手脚全力一蹬,凌空而起,身子平飞过去,右手持刀,用刀背对准一人后颈砸去,同时飞起一脚踢在另一人胸口,将他踢飞,倒地不动。 两人连惊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已经昏死过去,屠非将两人严严实实地绑住,然后左右肩膀各扛一人,大摇大摆地走回驼队宿营地,屠非的脚步声惊动了值夜的马健,马健登时大喝:“谁!谁!大家快起来!拿好武器!他们来了!” 顿时驼队一片慌乱。 屠非大笑道:“别紧张!” 马健大声道:“屠大侠?是屠大侠吗?” “是我,马健兄弟。” 说话间,屠非已经走来,将两名土匪向地上一扔。 林天光忙走过来,指着被绑住的两人道:“屠兄弟,这是?” 屠非从马健腰间解下羊皮酒囊,咕嘟咕嘟猛喝几口,道:“林伯,这就那两个跟踪我们的眼线,你去审审,好像有什么重要情况,嗯,我的事情做完了,我睡觉去。” 屠非走回自己的毡毯,身子一倒,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十六章 流沙暗箭(二) 天放亮了,驼队继续前行,屠非和林得星走在最前面,林天光随后。 炙风阵阵,驼队速度不紧不慢地走着,近午时分驼队来到一汪冒着蒸汽的巨大水潭旁边,林天光告诉屠非说这是一眼温泉,屠非伸手进去一试,水温果然有些烫手。 休息一阵后继续赶路,走了两个小时后他们越过一道斜坡,一片宽约百米的沙漠带横亘在眼前,如同大江一般蜿蜒而去。林天光指着这片沙漠对屠非说:“屠兄弟,这是整个火彤沙漠里最凶险的地段,别看它宽只有三四十丈,可里面布满飘浮不定的流沙眼,不管是人还是骆驼,一旦陷足,就没救了,那流沙眼中有股强大的吸力将人活活吸进去。我们商民把它叫做流沙河。” 流沙河?西游记里就有个流沙河。屠非想到此,笑了笑,问:“那看来我们得绕开走了。” 林天光指着数里外险峻危岩的山体道:“是啊,这流沙河发源于黑冥山脉流沙洞,从山体里一直贯穿这片戈壁荒滩延伸进入沙漠腹地,我们要想过去就只能向西走三里,在三里外有处断崖,断崖上有条天生石桥,从那石桥上过去,除此之外别无它途。” 第13节 驼队不多时就来到断崖边,这处地方实在奇异,那高耸入云的山体就如同被一把巨斧给劈开一条巨缝,两边断崖却又一座灰青色的巨大石桥相连接,石桥宽有两丈,长约五丈,站在石桥边上向山体裂缝处望去,便可看见在那极深之处有一个巨洞,一股股强劲的冷风裹挟着沙粒从洞中呼啸而出,打在脸上生痛,断崖下是翻滚浮动的沙粒,石桥被风蚀得怪状嶙峋,人从桥上过,顿生恐惧之感。 林天光大声道:“!断堑天桥到了,大家千万小心了,牵好骆驼!” 屠非张看四周,只觉险峻无比,断崖那边耸立着无数奇怪石笋,如狼牙交错。林天光正要率先走上石桥,屠非突然拉住他:“林伯,等等。” 林天光道;“屠兄弟,怎么了?” 屠非指指四周,指指断崖那边,淡声道:“林伯,这里如咽喉要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兵家必争险地,你不觉得这是最佳的伏击地点吗?假如有人埋伏在那片石笋里,一等我们走过石桥,立即发动攻击,我们如果退回石桥,他们又用弓箭封锁桥面,那我们还有活路么?” 听屠非一说,林天光顿时吓出一身冷汗:“那,那怎么办?屠兄弟?” 屠非略一沉吟:“唯一的法子,就只有借助猪下摸三来保命了,这样,我先过去探路,我过桥后清理周围十丈之内地域,等我出声确认可以过来林伯你就带队过来,得星、马健你们两个把猪下摸三架起来,刀放在他脖子上,安排几个人押着那两个匪徒殿后,其余人牵好骆驼马匹,不论如何千万不要慌张,不可自己乱了阵脚!” 屠非调派好人手队伍,拔出嗜血屠刀提在手上,左手扣住一把铜钱,突然起步,飞奔上石桥,三两步就已跑过石桥并就地一个滚翻,闪身躲在一根石笋后,身子一晃又跳到另一根石笋后,他低头仔细查看地面痕迹,确有不少被人踩踏的印痕。 屠非全神戒备,不停地从这根石笋窜到另一根石笋,却没有发现有人埋伏,这片石笋林面积有数百亩大小,被驮马踏出的小路蜿蜒穿过石笋林,石笋有大有小,石笋密密麻麻,少说也有数千根,将视线全部挡住,如果对方在里面埋伏数十人的话根本就如鸟入丛林,无从寻觅踪迹。 屠非难以抉择了,按说这片石笋林再加上这条石桥,是最适合伏击的地点,对他们来说是最凶险的地段,如果为安全起见那绝对不能走这条路,可是不走这条路的话就不能回家,也就将困死在沙漠戈壁之中。 明知山有虎,也只能向虎山行。 屠非转头对驼队振臂一呼:“过来!咱们走!” 驼队战战兢兢地过了天堑石桥,四周依然安静的很,大伙儿继续向前走了几十米后整个队伍已经全部在石笋林之中,屠非警觉地环顾四周。 马健一手搀住猪下摸三,另一手将刀紧紧贴在他脖子上,低声道:“会不会铁骑队的还没有赶到这里?” 林得星摇头道:“不可能,昨天审讯那两个家伙,他们都供述要猪下摸四来这里埋伏的,猪下摸四从黑风岭到这里不过三十余里,怎么可能不在这里埋伏?” 马健道:“嗯,有理,不过有个家伙说他们的队长麻原朵盏率领大部队闯入雪灵马帮地盘去抢掠追捕那潜逃的圣女,只留下不多的土匪在几个据点看家,说不定那些土匪不敢下手拦截我们呢。” 这事今早上屠非已经听林天光说了,那两个匪徒供述,罡火国国都火神殿从国中遴选十名绝色天香女子作为神殿圣女,所谓神殿圣女就是专门在祭祀火神的七七四十九天节日里提供给神殿祭司和王公贵族们宣泄**的女子,美其名曰圣女,实质上就是在神殿这个特殊场合的**,服务期四十九天,圣女们代表着神灵的赐福,贵族们须向神殿交纳巨额金钱才能和圣女交媾,才能得到所谓的赐福。 所有做圣女的女子在祭神期结束后可以转为神殿的专职神女,也可以不做神女,返回家里,而她的兄弟们就可以得到一个七品官员的职位。神女的地位很是尊崇,她可以与来参拜神殿的男子们自由交配,除了王室人员外,一般人都不得拒绝,而那些男人还得交纳一定金钱给她。这样的制度很是荒唐淫靡,却通行于五个国家之中,而且女人做了神女之后就可以为自己为家庭谋得很多福利,所以绝大多数家庭都愿意将女儿送去神殿当圣女。 当然,并非是女人就可以去做圣女,全国一年只选十个,要求出身于低级官宦之家或者富商家庭。而且国有法律强制规定,一旦被神殿大祭司选定为圣女,那么任何人任何家庭都不得违抗,否则全家都犯死罪。罡火国选圣女都在六月进行,这一次一位知府的女儿雅院被选中了,可这名女子却把当人尽可夫的圣女认作是耻辱,她不愿意接受,决意要逃跑,这知府曾经救过雪灵马帮帮主霍却一命,求助于霍却,霍却便带领得力手下混入驼队,穿过沙漠潜入罡火国带着知府全家离开罡火国。在途中时麻原彰逐得知此讯,立即下令其妹朵盏带领火彤铁骑队去追杀。霍却所带手下不多,如果被铁骑队堵截的话,十有**难逃厄运。 屠非不知道得胜归来的铁骑队大部队何时出现,但他敢肯定铁骑队迟早会包围他们,他深知驼队根本无法与铁骑队抗衡,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手中的猪下摸三来换取活命机会。对于此刻的他来说,走一步是一步。 正在这时,一只鸣镝突然从前方石笋林里被射向天空,发出刺耳的啸声。 紧接着一阵厮杀声爆起,屠非手足并用,火速爬上一根高大石笋眺看,只见在前方七八丈处一块石壁被推翻在地,从石壁后冲出十多个手拿刀剑的贼匪,而身后一根石笋也倒落在地,从石笋中冲出四人奔过石桥,拉弓张箭,将石桥封锁。 驼队顿时慌做一团,屠非站在石笋尖上大喝道:“稳住!不要慌!马健,把猪下摸三嘴里布片取掉!” 那群匪徒抡刀持剑,挡在路上,恶狠狠地盯着屠非。 屠非又道:“火彤铁骑队的朋友们,你们听好了!你们副队长猪下摸三还有你们两个同伙在我们手上,如果你们敢乱动,那我就立即杀了他们!” 匪徒中一人怒吼道:“你敢!老子先取了你狗命!” 他嗷嗷叫着挥刀冲杀过来。 屠非手一挥,两枚铜钱电速而去,正中他膝盖,他翻身倒地,惨叫连连。 这家伙倒地之际向屠非奋力掷出手中钢刀,屠非举起嗜血屠刀挥手一劈,钢刀被劈为两半。 屠非高声喝道:“前面的朋友们,我知道你们想救你们的猪下队长,想救你们兄弟,我们只是贩卖货物的驼队,为的是求财不是求货,我们和猪下队长的事情是一场误会,只要你们不找我们麻烦,我们离开后就将你们的队长和兄弟释放回去,还给你们一些金银作为补偿! 如果你们敢动手,那我就立即下令杀了他们,大不了同归于尽!你们想清楚了,是你们兄弟的命重要还是你们不顾兄弟死活来杀我们这些商民出气的重要。” 匪徒中出来两人,将那个伤者抢了回去。 屠非跃下石笋,一个匪徒恶声道:“聪明的就立即放了猪下将军,放了我们兄弟!” 屠非呵呵笑起来:“你说什么相声?朋友,你们要是想大团圆结局呢,那就让路,想弄个悲剧呢,那就动手吧!” 屠非又故意大声对马健林得星道:“马健,得星,做好准备,只要他们一动手,那就立刻杀了猪下摸三!” 马健林得星大声应好,马健更是故意用刀在猪下摸三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猪下摸三痛得哇哇大叫,嚎叫道:“小林二郎,是你这个蠢猪吗?你他妈的就你们几个管个**屁用啊!快去通知我弟弟来!点子扎手!” 那个小林二郎慌忙道:“是,是,将军!”他将手一挥,那些匪徒闪到一旁。 屠非微笑道:“很好,很好,这才配合嘛!” 屠非大摇大摆地和驼队走出石笋林,这群匪徒一直尾随其后。 出了石笋林后眼前又是一望无际的起伏戈壁,屠非回头看看尾随的匪徒,笑了笑,道:“马健,咱们的猪下将军听话懂事,赏他一口酒喝!” 马健拿出羊皮酒囊凑近猪下摸三嘴前,向他嘴里灌了一口。 “再来一口!”猪下摸三道。 马健啐了他一口唾沫:“呸!” 屠非哈哈笑道:“喂,猪下摸三,为什么你的手下叫你将军?就你这猪头样子还能当将军?” 猪下摸三眼睛怒火恨不得能将屠非活活烧死。 众人大笑,无不用崇拜的眼神向屠非行注目礼,屠非接二连三化解危机的本事令得他们五体投地。 第二十七章 流沙暗箭(三) 夕阳隐山,驼队来到一处水塘边,林天光指着前方五里处的一个小山坡对屠非道:“屠兄弟,那就是黑风岭,岭上就是铁骑队的一处窝点,翻过黑风岭关口就进入黑风峡,我们就在这歇脚吧!” 屠非问道:“黑风岭黑风峡都是必经之路么?” “嗯,只有这条路。” “那黑风峡有多长?” “长十里。” “林伯,你们以前都是在这歇脚的吗?” 林天光摇摇头:“不,我们都是在黑风岭下歇脚,那里有一处更大的水塘。今天我不敢去那,那里还会有更多的匪徒,我担心晚上值夜时出事。” “那走出黑风峡后还有水源么?” “有,不过还得再走二十里,那里有条寒水河。” 屠非点点头:“林伯,吩咐下去,大家装满水,我们到那寒水河再歇脚。” 驼队慢吞吞地向前走去。黑风岭关口的铁骑队匪徒有十余人,见屠非带着驼队过来,如临大敌,他们已经接到天堑石桥那些匪徒的金鸽传书,也不敢阻拦,眼睁睁地看着屠非越过黑风岭走入黑风峡中。 黑风峡简直就是塔克拉马干沙漠中魔鬼城堡的翻版,到处耸立着高大的沙石土柱,在夜幕中俨然一栋栋尖顶的教堂,峡谷中阵阵呼啸的风声如同鬼哭狼嚎。屠非骑着驼王来回在队伍前后跑动,催促大家加快速度。 跟在身后的匪徒已经有二十多个。 当月上中天之时驼队终于抵达寒水河,河边生长着茂盛的红柳芦苇胡杨,林天光分派人手做饭、给骆驼马匹喂食以及警戒,那些匪徒也疲累不堪,在距离他们一百米远的地方燃起了篝火。 屠非看到那个小林二郎放了一只金鸽,金鸽飞过屠非头顶,直朝北方而去。 屠非坐在林天光身边,低声道:“林伯,从这寒水河到幽冥坡这两百余里的路程大概都是些什么地形?” “戈壁,荒滩,胡杨林,土坡,小河沟。” “嗯,那假如我看到五里外出现敌人,我要马上就地躲避,是不是可以很快找到安全隐藏不被发现的地方?” 林天光沉思一阵:“大概不难吧!” “那好,林伯,你马上让大家把骆驼上的货物卸下来,悄悄地用毡子将货物绑成我们坐着睡着的样子,再把那些马的马蹄全部用毡子包好,把马头络绳栓紧,不要让马发出声音……” 林天光奇怪地看着屠非:“为什么?” “林伯,我要用金蝉脱壳之计,我们留下骆驼和假人来麻痹这些家伙,我们自己悄悄骑上快马连夜直奔幽冥岭。” “屠兄弟,既然我们要跑,那为何不直接跑?干吗还得留下骆驼做假人?” “林伯,这个小林二郎刚才他释放了一只火眼金鸽,我断定他是把我们在这里扎营的情报通知给前头幽冥坡或者通知他们的大部队,那么幽冥坡和大部队的匪徒肯定不会防备我们,也绝对想不到我们会连夜赶路。这家伙带了三只火眼金鸽,如果我们不留骆驼不做假人来麻痹他,那么他发觉我们走了后必然会再放金鸽通知其他人拦截我们。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八个小时,我们骑马快奔,可以赶在天亮前穿过幽冥岭……” 林天光打断屠非的话:“过了幽冥坡有一条小路可以攀上黑冥山脉,我知道那里有个隐秘的山洼可以躲藏,我们可以等到第二天天黑后再下山穿过裂石谷,过了裂石谷,只要再走一百里我们就到了雪灵马帮的地盘,那我们就可以放心了,雪灵马帮霍帮主这人很讲道义的!” “好!林伯,你跟大家说说,货物丢了没关系,等大家逃出来后我再给两颗钻石,关键得我们安全脱身,我有些担心铁骑队其他人不怕我们拿猪下摸三来要挟他们,如果他们放手进攻的话,我们都得埋骨在沙漠里。” “嗯,屠兄弟,你说的是,钱财乃身外之物。” “那林伯,你派人去准备吧,我得想想招吓唬吓唬这些家伙等会别过来,免得他们发现。” “好的!” “等等,林伯,先把那猪下摸三几个家伙的眼睛蒙上,嘴巴也给堵上!” 林天光立即挨个人通知下去了。 大家把骆驼围成圈,把篝火中的柴薪抽掉一些,火光黯淡下来,他们随之便取下毡毯,把货物拿出来,捆扎成人形,又给这些假人穿上衣服,给那十五匹马的马蹄包好,马络绳弄紧。屠非则故意骑着驼王在周围来回走动着。 林伯等大家都弄好后,低声对屠非道:“屠兄弟,可以走了。” 屠非道:“林伯,你带路,交代大家一个一个分开跟你走,把距离拉大,尽量利用周围草木隐藏行踪,千万别发出声响,我随后就到。” 屠非跃下驼背,让林得星牵着,一行人悄无声息地向不远处一个小山包转移过去,而屠非自己则匍匐着爬行,在驼群外二十米处埋伏下来。 那匪徒们也都躺在地上,有一个值夜的家伙或许是察觉到什么异样,就偷偷过来看看,他根本没看到屠非就隐藏在那里,当他走到距离屠非两三米的地方时屠非突然一跃而起,一把勒住他脖子,吓得他屎尿齐流,屠非挥刀冲他晃了晃,低声吼道:“你他妈的狗杂碎,再敢来骚扰老子睡觉老子活劈了你!滚!” 说罢,把手一松,他连滚带爬跑了回去。 这家伙跑回去后,有几个被惊醒的匪徒追问他发生什么事,他比划着说着,把屠非形容成了一个鬼魅似的人物。匪徒们低声咒骂一顿后继续睡去。 屠非吓唬他们的目的达到了,随即向林伯他们追赶过去。 林天光他们在小山包后等待着屠非,大家随之悄悄向前潜行,马蹄上包了厚厚的毡毯,走起来就没有声响,等到完全看不见火光之后大伙才驱马放蹄狂奔。 一夜急行,终于赶在天亮前抵达幽冥坡,屠非要大家弃掉马匹,林天光带路绕过幽冥坡守卫,找到那条上山小路,沿着小路向黑冥山脉攀登上去。 第二十八章 流沙暗箭(四) 这是一条登上绝壁的险路,宽仅四尺,坡度极陡,屠非本想拉着驼王上去,可驼王扭头就跑,转瞬便跑远了。屠非只得作罢。 大伙手足并用,当天色蒙蒙放亮之时,他们已经成功地爬上最为险峻的陡壁,潜入大山之中,就算是幽冥坡下的匪徒向山上看也看不到他们的行迹了。林天光又带着他们穿过怪石危岩的石堆,东拐西拐,马不停蹄地走了八个小时后达到一处茂密漆树林旁,再穿过漆树林,便看见一条白亮的瀑布从山顶倾斜而下,瀑布下一汪澄净的水潭,水潭旁有一块长着寸深青草的平地。 林天光指着水潭道:“大家伙放心去洗澡吧,这地方安全的很,三十年前我和我父亲在大山里迷路才找到这里,没人知道这儿的。” 大伙儿欢呼着冲了过去,一头扎在水潭里畅饮起来。 屠非脱掉衣服,跳进水潭里痛快的洗去满身污垢尘土。 清洗完毕,大伙吃了东西,倒头就睡,经过一宿奔波,他们着实累坏了,不一会草地上就鼾声一片。 屠非在四周察看一圈,这地方确实象从无人烟的样子,他将猪下摸三和另两名匪徒牢牢捆在一起,林得星自告奋勇地承担警戒任务,他也就放心地在水潭边找到一块平坦的大青石,熟睡过去。 屠非这几天来都没睡一个好觉,精神高度紧张,他睡得很沉,而且还做起了梦,梦里他又回到那艘游轮上,又遇见那奇异漩涡和光柱,还梦见了那个美丽的女孩游如。就在他再次体会到那被卷入漩涡底部时异样的感受之时,突然一阵急促的弓箭弦响惊醒了他,他本能地向外一翻,砰地掉入水潭里,同时有一支箭啪地射在他躺着的那块大青石上,屠非猛地一蹬,从水潭里跳到潭边杂草从中。 此时阵阵惨叫声不绝于耳,五六条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挥舞刀剑,毫不留情地向那些还在睡梦中的商民们砍杀。屠非听到林天光悲痛欲绝地嘶声喊道:“屠兄弟,快来救命啊!屠兄弟!” 第14节 屠非抬眼望去,林天光已经被一个黑衣人踩在地上,一把明晃晃的弯刀抵在他脑袋上。同时还有一个狂妄的声音传来:“你他妈的林老鬼,你以为躲在这里就找不到你了?别做他妈的梦了!” 随着话声,一个身穿白色袍服面目阴鹫的青年出现在屠非视野,几个起伏就跃飞到了潭边那块草地上,草地上原本熟睡的商民们已经被砍死大半,头颅手脚俱断,鲜血满地,那马健林得星和另外一名商民也已经被黑衣人制服在地,马健拼命狂喊要杀人。 阴鹫青年走到被捆绑的猪下摸三三人面前,挥刀砍断绳索,把猪下摸三口中布条取下,猪下摸三有气无力地对他道:“弟弟,给我把那个姓……屠的家伙找出来……我要拿他的心肝……下酒……” 莫非此人就是猪下摸三的弟弟猪下摸四?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这个疑问在屠非脑中一闪而过,当他注意到那些被残忍杀死的商民们的尸体时,无比悲愤的情绪在心中激荡,他调整姿势,等待着最佳动手时机。 猪下摸四问:“谁是哪个姓屠的?” 猪下摸三环顾四周没看到,指着那块大青石道:“那个杂碎刚才睡在那里的……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 就在这时,又是几声尖锐的弓弦响,几只羽箭对准屠非藏身的草丛射来,屠非急忙就势向旁一滚,羽箭唰唰唰地扎进土里。 不远处树林里闪出数人,指着屠非藏身地吼道:“在那里!在那里!” 猪下摸四狞笑道:“好!给我抓活的!” 登时四条黑影嗷叫着向屠非冲杀过来。 屠非抽出嗜血屠刀,斜斜指向地面,眼睛微眯。 冲在最前的那人举起弯刀对准屠非一刀劈下! 屠非将身一摆,晃过,屠刀成七十度角斜刺里对准这人肩部砍下,这人胸口立刻被开膛,鲜血喷爆。 另一人挥起弯刀斜劈下来,屠非举刀一格,弯刀断成两截,屠非顺势将刀一送,将这人肚腹洞穿。 又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夹击屠非,屠非晃过一人,身子转到这人身后,抬脚踹住这人背部,另一人刚好一刀刺来,刺入这人胸膛,屠非咆哮一声,飞身上前,一招力劈华山,那人举刀格挡,却没想根本挡不住屠刀,被生生劈为两半。 屠非长身而立,冷眼望着猪下摸四,寒声道:“来啊,杂碎,和我过过招。” 猪下摸四尖细的嗓音桀桀一笑道:“好小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能耐!来,你真有种的话那就从我手里把这几个活物救走!” 说罢,他使劲用脚碾踩林天光的头颅,林天光剧烈的咳嗽,咳出一口口鲜血,喷溅在草地上,地上登时呈现红色的印迹。 林得星悲愤欲绝地嘶嚎:“爹!爹!别伤我爹!你们这些土匪!这些强盗!我要杀了你们!” 一个黑衣人猛踹林得星一脚,将他踹昏过去, 林天光苍老嘶哑地艰难喊道:“屠兄弟!你快走!你快走!一直往西走!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猪下摸四怪笑道:“是啊,小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哈哈哈。” 他突然挥刀在林天光身上一顿乱挥,林天光惨叫连连,他随后一把将林天光从地上拉起来,只见林天光发须纷乱,身上衣物全部被割破,身上出现数十道刀痕,渗出斑斑血迹。 所有的黑衣人都出来了,一共九人分立四角守住方位,将猪下摸三护卫在中央,手中兵器指向屠非,猪下摸四狞笑道:“小子,不想让他们死那就乖乖放下兵器。” 投鼠忌器。如果林天光他们没有在他们手上的话,屠非会毫不犹豫地跟他们拼杀,可现在不行。 屠非突然从衣袋里掏出两颗钻石,对猪下摸四晃了晃,道:“笑话,我干吗要放下刀让你来杀我啊,我有那么白痴么?喏,看到没,我不过是林天光雇佣来护送钻石的保镖而已,他给我两颗这么大的钻石作为酬劳,现在钻石已经到手我没必要再为他卖命吧!跟你说吧,这林老头他起码还有二十颗这么大小的钻石,他的命值钱得很,你们把他带回去好吃好喝伺候着,没准他就会告诉你们钻石的下落。不信啊?那你去搜搜他身,身上还带着几颗呢!” 猪下摸四被屠非手中硕大的钻石迷住了,立即在林天光身上搜查,果然在他腰间裤带里翻出了屠非送的那三颗钻石。他举起钻石对着阳光,钻石焕发出奇彩光芒,他两眼露出极度贪婪神色,半晌才醒觉过来,就恶狠狠地喝问林天光:“林老头,快说,其余钻石藏在哪里?!” 屠非急忙接口道:“林伯,你可千万别说啊,这钻石就是保住你们性命的法宝,你说出了下落,那你们也就没活路了,一定要他们保证你们安全,将你们送出沙漠,才能告诉他们。明白吗?” 林天光领悟到了屠非的意思,点点头。 屠非哈哈大笑着:“猪下摸三,猪下摸四,我就劝你们把林伯带下山,好好地招待他们吧,我可是要走了,不陪你们咯!” 说罢,屠非大摇大摆地走进漆树林。 第二十九章 流沙暗箭(五) “射……射……射死他!” 猪下摸三见屠非身影即将消失于树林之中,喘着气叫喊道:“不能让他跑了……” 数名黑衣人立即张弓向屠非射去,还有几名则朝屠非发射铁蒺藜飞镖等暗器。 屠非虽然知道这身迷彩服能抵挡刀剑砍杀和子弹,可也不敢冒失,忙闪到一株树后,他闪过了羽箭,却有一枚铁蒺藜扎中他后背,被迷彩服挡住了,可背心依然传来一阵刺痛,有如被人用石块砸了一下。 对方人多势众,林天光几人又在他们手上,绝不可恋战,只能采取游击策略,利用自己在现代特种部队掌握的本领,尾追他们潜入匪窝,再寻机救人。屠非心念既定,立即几个侧翻,将身形完全隐入树林之中。 黑衣人惧怕屠非的杀人手段,只敢在树林外叫喊厮杀,不敢追进去。猪下摸四遂下令撤退。 屠非尾追过。 他们走走停停,等到日头近西的时候来到了一处奇峰拱卫,溪流潺潺,鸟鸣山幽,异草奇花盛开的幽谷之中,谷中有十余栋清雅竹楼,楼前站了数十名身穿红色短袍的男子。 屠非没有再跟上去,而是爬到一株高大樟树上窥探。 猪下摸四命人将猪下摸三抬进一栋竹楼,那群黑衣人又将林天光等人反手吊在竹楼前的木架上,屠非注意到这竹楼前有三个木架,木架上还吊有四五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均被绳索拴住手脚,成一个大字。 不一会,猪下摸四指挥两名黑衣人拿着皮鞭开始抽打两名被吊的白衣人,谷中顿时响起一片惨嚎声。 一名虬须汉子嘶声吼道:“狗日的杂碎!有种就冲老子来,别打老子兄弟!” 猪下摸四怪声道:“容德剑,你别急,等会我慢慢消遣你,现在是开胃菜。来啊,拿竹钉来,给我钉进那两个废物脚趾里去!” 两名黑衣人立即抓住一名白衣人的脚,用手捏起一枚竹签,对准他们的脚趾头用力摁进去,那名白衣人发出极度痛苦的嘶喊,痛昏过去。 虬须汉子撕心裂肺地:“猪下狗杂碎!老子日你祖宗!日你十八代祖宗!” 猪下摸四哈哈大笑:“你要日我祖宗?好啊,我祖宗早变成骨头了,你去日去!” “日你亲娘!日你妹子!日你老婆!” “好,你去日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去日!来人啦,给我把容副帮主裤子扒下来,看看他的**有多大!”猪下摸四狞笑着。 一名黑衣人拿着一把匕首走上去,一刀就割破这容德剑的裤子,用力向下一拉,容德剑那毛茸茸的大腿就露出来了。 容德剑肝胆俱裂,噗地对准这黑衣人就是一口血痰,正中黑衣人面孔。他狂喊:“操你八辈子祖宗!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猪下摸四抽出剑唰唰两下,将容德剑胸膛划下一个x字,邪笑道:“杀?你拿什么杀?” 容德剑正要再对猪下摸四吐痰,猪下摸四早有防备,脚尖一踢,将地面一颗碎石踢起,正中容德剑嘴巴,将他口中数颗牙齿打落,并飞身上去,凌空一脚,踢中容德剑下巴,容德剑脑袋一偏,昏迷过去。 猪下摸四哈哈笑道:“什么狗屁威震雪山的雪灵马帮副帮主,还不就像一条狗一样?!” 这时两名黑衣人又开始用竹签钉另一名白衣人,那白衣人居然吓得号啕大哭起来:“别折磨我了!别折磨我了!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众黑衣人见状哄笑起来。猪下摸四挥手制止了黑衣人钉这白衣人脚趾,阴笑着道:“好,不杀你可以,只要你给我画出你们雪灵马帮的所有地形图、机关设置,我就放了你,不仅不杀你,我还给你一百两黄金让你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 就在这时,另一名一直没有出声的中年汉子厉声喝道:“何越,你小子敢!忘了帮规?就不怕你全家老小被点天灯吗?!” “我操你妈!何求远,你找死!” 猪下摸四呵斥一声,将手中长剑向这何求远掷去,剑刃正好劈在何求远左臂上,将他左臂斩落。 何求远身子立刻偏到一旁,鲜血直爆,他咬牙不让自己发出喊声,死盯着那何越道:“何越,你要是有良心,就别做这害死你全家老小的事,就算你不为帮里兄弟们着想,你也想想你爹你娘你老婆儿女,大不了就是一死,你要真是受不了折磨,那就咬舌自尽,我告诉你,帮主虽然受重伤被他们抓了,可咱们雪灵马帮只折损不到十人,帮中两千兄弟还在!一定会来救我们,一定会来帮我们报仇,血洗铁骑队!只要你不吐露帮中机密,帮中兄弟待你父母就是他们父母,待你儿女就是他们儿女,会给你立一块英雄碑!” “来人!给我把他舌头割了!割下他子孙根,塞进他臭嘴里!” 猪下摸四怒声喝令道。 几名黑衣人立即上去准备动手。 何求远嘶声喊道:“何越,你他妈的听到没有啊!别做孬种!” 那何越见状呜呜哭喊道:“何堂主!何堂主,您别说了,我何越再怎么是个孬种,也是个男人,我不会说的!” 就在此时,一个身穿紧身紫衫的女子出现在竹楼前,不满地娇喝道:“猪下将军,小姐不高兴了,说你们又在弄得鬼哭狼嚎的,她正在吃饭,别坏了她的兴致。” 猪下摸四忙道:“是,是。” “小姐说,待会有的是时间,要将军你先和弟兄们去喝酒吃饭,等会再向小姐禀报。” 猪下摸四躬身道:“属下遵命。” 紫衫女子腰肢一扭穿过竹楼,从一条回廊走入里层一栋悬挂着不少锦缎的竹楼里去了。 猪下摸四吩咐道:“先给这些家伙上药,留下八个弟兄看守,其余的跟我喝酒去!” 天幕渐渐黑暗下来,竹楼前的地坪上燃起了熊熊篝火。 屠非悄悄爬下树,猫着腰潜伏过去。 他潜藏在竹楼旁边的厕所后,不多时有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黑衣人走了过来,他悄悄走到他身后,突然出手抓住黑衣人的脑袋一拧,黑衣人悄然无息地倒地。 屠非将黑衣人拖到厕所后,扒下他的衣服,套在身上,又解下他的黑头巾,系在头上,然后将黑衣人尸首丢进草丛里,再走到竹楼前的地坪,低着头对一个黑衣人低声道:“兄弟,我来替你,你去喝酒。” 那人早已饥肠辘辘,连忙拍拍屠非肩膀:“好兄弟,谢了!”说罢,撒腿就跑了。 屠非提着从黑衣人腰间解下的弯刀,镇静地站在地坪角上。 第三十章 黑夜屠杀(一) 一个时辰后,大批黑衣人出来了,将吊在木架上的人放下来,用绳索五花大绑,然后将他们押往里层的竹楼。 屠非微低着头跟在他们身后,转过两道回廊,走到一栋宽敞的竹棚里,竹棚里有十余个木桩,木桩前燃起一堆大火,竹棚四周挂满刑具。黑衣人又将林天光和那几个雪灵马帮的人栓在木桩上。 屠非站在竹棚边上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微低头。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响起,竹棚外参差不齐地响起黑衣人的声音:“属下恭迎小姐!” 脚步声很快来到竹棚门口,屠非瞟眼过去,看到一位身穿火红纱裙的女子迈步进来,身后跟着八位穿紧身紫衫腰挂短剑的少女,竹棚里的一众黑衣人纷纷躬身下去,齐声道:“属下恭迎小姐!” 屠非也装模作样地弯腰施礼,心想:这莫非就是火彤铁骑队队长麻原彰逐的妹妹麻原朵盏吧!这骚娘们,派头十足的,且看看她长什么模样。 屠非抬起头,这麻原朵盏走到竹棚正北面上的一张雕花竹椅上坐下,那八名女子分立她身后,这八名女子也算是佳丽了,身段婀娜,****,五官秀丽,可和这朵盏一比,就成了恐龙。但见朵盏鹅蛋脸,丹凤眼,柳叶眉,秀鼻挺直,一头秀发不着珠宝头饰,袒于肩头,肌肤欺霜赛雪,左手藏于袖中,右手却不停地玩耍着一把通红的三寸小刀,面挂寒霜,凤眼转动,射出道道冷芒,众人皆不敢与她对视,无不低下头去。这种美,美得有几分阴狠毒辣。 这时门外又一阵响动,猪下摸四带着一群黑衣人抬着一副担架进来了,担架上躺着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遍体是血,黑衣人将担架放在竹棚正中,弯下腰去。 猪下摸四躬身对着朵盏道:“禀小姐,霍却带到。” 朵盏轻启朱唇:“请将军入座吧!” “属下谢过小姐!” 猪下摸四走到朵盏下首的一张竹椅坐下。 朵盏又道:“也请山本军师入座。” 一名年约五十的老者谢过她后也坐在另一张竹椅上。 朵盏右手一动,那把小刀就不见了,她伸出葱管般的手指轻轻一挥,声音如银铃般:“这次弟兄们不辞辛劳,把那胆敢抗拒皇上圣旨的知府小鹿砍了头,把神殿竹本大祭司亲自点名的圣女雅院也救了出来,千里追杀雪灵马帮,生擒了他们帮主霍却,副帮主容德剑,斩杀四十七条蠢猪,还有几个小喽啰,很好,很好,传我谕令下去,所有参战的弟兄们每人赏赐白银两百两,假期十天,轮批会京都度假。” 所有黑衣人也一齐躬身谢道:“属下拜谢小姐赏赐!” 朵盏微微点头,接着道:“这次对手是我们的宿敌雪灵马帮,实力不弱,我铁骑队也折损数十名兄弟,必须重赏这些兄弟,山本军师,你过几天亲自去办,给这些兄弟每位五百两银子抚恤他们家人,也好好安葬他们。” 山本急忙起身道:“卑职遵命!卑职代那些兄弟拜谢小姐隆恩。” 第15节 朵盏摆摆手,眼睛盯着猪下摸四,用日语问:“摸四将军,你兄长摸三将军伤势如何?” 猪下摸四忙道:“回禀小姐,万幸没伤到筋脉,都是皮外之伤,只需细心调养,一月就能复原。” “嗯,那些伤他的人都抓到了吗?” “这个,禀小姐,抓了四个,杀掉十四个,跑了一个。” 朵盏目中寒芒一闪:“怎么,你们连几个商民都制服不了,还跑了一个?” “禀小姐,这跑掉的那个据说是商队聘请护送钻石的保镖,那人装束奇异,属下从来就没见过,武艺高强,属下四名亲卫与他搏杀,眨眼之间就被他砍翻在地,属下不敢贸然出击,急于向您禀报缴获的钻石,就先行押送这些商民回来了。”猪下摸四忙从怀里拿出那三颗钻石,“有请小姐过目。” 一名紫衫女子从他手中接过钻石递给朵盏,朵盏拿在手里反复细看,钻石在周围火光映射下散发出夺目奇光。 “小姐,这些钻石乃万中无一的最上等货色,更难得的是它们纯净无比,又如此硕大,最适合安装在皇冠和神殿神像之上,听说总共有二十颗,不过属下只从林老头身上找到了三颗,还有两颗被那保镖拿走了。”猪下摸四急于表功的神色溢于言表。 朵盏闻声眉头微皱,冰冷的声音:“他们身上你都搜查过了么?” “都搜查了,没有发现,就只找到了一些很小的钻石和产自我国的火钻。” 朵盏冷哼一声:“猪下将军,你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你别不服气,我可以告诉你,钻石就在跑掉的那个保镖身上!他只是使个障眼法让我们以为这些人知道钻石下落,我们在没拿到钻石之前就不会杀他们,然后他再找机会营救他们出去。” 猪下摸四猛然醒悟过来,顿时火冒三丈,抽出弯刀冲到木桩前,就要宰杀林天光。 “猪下!你干什么?退回去!” 猪下摸四没理会朵盏的喝止,举刀就要劈下。 朵盏左手突然一挥,一根细小的红线如毒蛇般钻出她的衣袖,笔直地射在猪下摸四握刀的手臂上,朵盏轻轻一抖,猪下摸四腾空而起,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那把弯刀飞出老远。 朵盏目光如电,喝叱道:“不遵我号令者,杖责一百!拉出去!” 两名黑衣人立即出列将猪下摸四拖出去,不一会就传来木棍击身的啪啪声以及猪下摸四极力强忍的闷哼声。 朵盏的这手功夫令得屠非心中暗惊,他没想到朵盏看上去就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竟有这般功力,屠非甚至怀疑如果自己和朵盏动手的话弄不好还嬴不了。 朵盏的眼睛一直扫视众人,众人都不敢抬头看她,她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等到猪下摸四这一百棍打完才开口说话:“众位兄弟,我们火彤铁骑队上千兄弟,大伙离乡背井,在这连鸡蛋都能蒸熟的沙漠里待着图的是什么?图的就是钱财,图的就是统治这千里沙漠,图的就是能拿着银子平安地回到国内逍遥快活!我再三说过,不可竭泽而渔焚林而猎,收过往商队银子得按规矩,商队按规矩交银子,那我们就得按规矩让他们通过沙漠,千万不可再去骚扰敲诈他们,否则那些商队就会越来越害怕我们,就不敢再通过我们的路去做生意了,我们国内多余的火钻多余的货物就没办法运到外面去,外面的东西也就运不进来,我们也就没有银子可收了,那么我们还待在沙漠里有什么作用?” 朵盏站起来,走到众人面前,挨个儿扫视他们的脸:“可是,猪下摸三、猪下摸四两兄弟,仗着自己是我哥哥提拔上来的副手,仗着他们叔叔是京城高官,不把我的命令放在眼里,十八天前收取寒水国盛发商队的八百两银子贿赂,没有仔细检查驼队商民,连雪灵马帮霍却带领八名手下混在其中都没发觉,结果霍却潜入国内,带着小鹿知府和圣女雅院逃离国境,如果不是我兄长及时发觉并通知与我的话,如果不是我得到消息后就率领众位兄弟火速拦截追击的话,那么他们就已经逃了,兄弟们,知道吗,圣女逃跑的事情一旦被皇上知晓,那就会怪罪在我们铁骑队身上,你我恐怕都难逃私放钦犯的重责。万幸,总算未辱我兄长的使命。” 朵盏走到了屠非跟前,屠非将头低了下去。朵盏没留意,她走过时带来的阵阵香风嗖地钻进屠非鼻子,屠非心中不禁一荡。 “我率部去追击之前就传令交代,任何兄弟均不得离开留守驻点。可数天前,留守饮马湖的猪下摸三夜间擅自出去劫掠这万里商盟林天光的驼队,结果一行十几人全部被林天光请来的保镖杀死,猪下摸三也受伤被擒,他在鼓源壁通知我们的眼线,让我们派人去救他,当时我们正在裂石谷外惊魂岭与前来接应霍却的雪灵马帮数百人厮杀,他弟弟猪下摸四竟然不顾战局危险,擅自提出要带领亲卫回去救援,被我拒绝,他虽然没去成,可他此举却乱了兄弟们的军心,而且他以我不顾他哥哥性命为由,故意不听从我号令,导致我们在与裂石山庄联手夹击雪灵马帮时配合不当,致使雪灵马帮两百余人逃出包围圈,我们也未能一举歼灭雪灵马帮精锐,这是他犯下的第一条罪。”朵盏走到容德剑面前,“容副帮主,你应该庆幸,我铁骑队出了这样的败类,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们雪灵马帮已经完了。” 容德剑被绑在木桩上,嘴巴里也塞满了东西,说不出话,只能怒视朵盏。 朵盏毫不在意,走到林天光跟前继续说道:“林天光,你的确很聪明,用驼队和假人蒙骗了那些跟踪你们的兄弟,然后又爬上黑冥山脉,想从山中绕开我们。可惜,你太笨,你犯了两个错误,其一,你既然要逃,就不该再带着猪下摸三,我知道你是想把他做为保命牌,万一被我们追上了,你们就可以用他来换命,可你错了,他喂了一只通人性的火眼金鸽,哪怕就是他到了天涯海角,那只金鸽也能找到他。所以你满心以为藏在山中没人发现,可你没想到那只羽毛畜生带着猪下摸四就找到了你们的藏身之地。” 屠非听到这里恍然大悟。 “其二,你以为你藏的那个瀑布是无人知道的地方,你却没想到我的青竹别墅就在五里以外的幽谷,我训练的金鸽每天都会巡视这别墅周围方圆二十里范围,一旦有外人闯入就会立即回来报告,你说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林天光痛苦地摇摇头。 朵盏转身向竹椅走去:“当发现你们的行踪后,猪下将军就带着他十几名亲卫去捉拿你们,明明可以将你们全部活抓,他却将你们杀死了大半,还放跑了一个人,使我们失去了更多要挟你们的本钱,试想,假如你们的人都活着,你们十几条性命都捏在我手上,那么由不得你们不把钻石都交出来。可现在不同了,你们已经被杀死了十几个人,我担心你们对我仇恨太深,宁死不屈,那我要想把其余钻石弄到手那就得多费周折了。再有,猪下将军放跑的那个人极有可能会尾随过来,发现我这个隐秘的青竹别墅,一旦他把这地点泄露出去,那么就会给我带来潜在的危险。我这里已经不再安全,这就是猪下将军所犯的第二条罪。” 朵盏面对众人:“弟兄们,你们说说,这两位将军是不是犯下了不该之罪?应不应该受到惩罚?” 众人不敢出声。 屠非抬眼看向朵盏,心里暗暗窃笑:朵盏这小娘们要排除异己,借机发飙将猪下兄弟在铁骑队的所有权力统统剥夺,并震慑住其他人,使得大家惧怕,这样她才能真正统治铁骑队。 朵盏声音变得越发冷酷起来:“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山本军师,你说说。” 山本军师见势不妙,忙道:“小姐说的句句在理,卑职以为两位将军不再适合担任副队长职务。” 朵盏看向众人:“山本军师的话,你们觉得如何?” 众人沉默片刻后,终于有人开口:“禀小姐, 属下觉得山本军师说的对。” 此话一出,竹棚里顿时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朵盏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很好,那从今日起,两位将军就解除副队长职务,新的人选等我禀报我兄长后再通知大家。” 第三十一章 黑夜屠杀(二) 朵盏成功地将猪下摸三、猪下摸四两人排挤掉,开始整治这些被绑起来的俘虏,她首先对林天光四人下手,她一声令下,数名黑衣人立即从火堆中抽出烙铁毫不留情地烙在林天光四人身上,他们顿时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嚎。 然后逼问他们说出屠非的来历,林天光马健林得星咬牙不说, 可另一名商民却受不了这种刑罚的折磨,便一五一十地诉说了遭遇屠非的所有经过,也说出来钻石就是屠非给他们的。 屠非站立的地方距离林天光他们还比较远,竹棚里灯光又很昏暗,屠非还一直微微低头,没被他们发现,否则屠非也一准会被这商民供认出来。 朵盏不太相信,又以要杀死林得星来威胁林天光,林天光为了保住儿子的命,只得交代承认。朵盏又详细地问了林天光在罡火国是和哪些商家做生意,林天光也老实供认。朵盏这才信了他们的话。 朵盏一双阴森的凤眼来回扫视众人,正要开口说话之际一只通体金红的鸽子突然飞入竹棚,落在她手臂上,对她咕咕叫唤,还左右摇头。朵盏脸色微变,低声自语道:“好家伙,来得好快!” 沉吟半晌之后她才道:“弟兄们,有二十八个人从东北方密林中过来,已经闯入禁区,现在距离我们不足二十里,这些人是雪灵马帮的,可能利用他们马帮的雪犬追踪我们留下的气味而来,很快就能找到这里,现在大家分批行动,武宫小队长,你率领十名弟兄去断魂崖埋伏,他们一出现,你们就立即发射毒箭暗器,竹藤小队长,你带领十名弟兄去落马道发动机关,其余的先将这些俘虏转移到地下囚室里,然后护守幽谷各处通道,所有兵器全部浸毒,格杀勿论!” 那竹藤小队长和武宫小队长带着人马走了之后,屠非便跟随其他人押着这些俘虏来到了地下囚室。 地下囚室安设在一栋竹楼之下,潮湿而又阴冷,在通道上点有昏暗的油灯,在每一个拐角上都支着松脂火把,阵阵恶心的臭气直往鼻孔里钻,四处弥漫着幽森的气息。拐了几个弯后就到了牢房,一共有八间,每一间牢房全部用砖石封住,只留出一道门,这门是用生铁铸成鹅蛋粗的栏杆打制而成,用铁链铜锁锁了起来,屠非透过铁门还看见每一个牢房里都关押着一两个人,这些人嘴里发出不绝于耳的痛苦哀声。 他们将林天光几人和雪灵马帮的人押进牢房,给他们上好脚镣手镣,还将雪灵帮那几人的脖子上都扣上粗壮锁链。屠非装腔作势地守在通道的拐弯处,一个黑衣人把牢门锁好后走过屠非身边时还拍拍屠非肩膀说:“兄弟,气味难闻了点,辛苦了!” 屠非忍着笑,直点头。 屠非在牢房通道里走了一圈,整个地下囚室里除他之外还有三个黑衣人守在通道里。囚室门口还有四人看守,要想动手干掉他们又不惊动外面还真是不容易。 就在这时,山本军师的声音在囚室入口处响起:“小姐交代,雅院圣女太不听话,得放进牢房受受苦,说不定会变得听话些。你们几个把圣女押进去,单独给她腾出一间囚室。” “属下遵命。” 随着脚步声响起,两名黑衣人和两名紫衫少女押着一位花容簇眉一脸戚容的绝色美女出现在通道里,那美女被紫衫少女架着拖曳过来,嘴里娇婉悲声:“你们别逼我,别逼我。” 两名黑衣人打开一扇牢房门,将里面的数人赶去另一间房,紫杉少女便将那美女推进牢房,叱道:“不识好歹的**!”说罢扬长而去。 屠非走近那牢房,接着火光细细观察这个叫做雅院的圣女,的确这雅院堪称国色天香,要真拿去做那个什么圣女真是太可惜了。所谓圣女,就是国家**啊!屠非一时间怜惜心顿起。 那雅院看见屠非走近,吓得急忙退到牢房最里面,惊恐地:“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另一个黑衣人见状,急声喝道:“喂,兄弟,小姐早有交代,任何人不得亵渎圣女,违令者挖眼!” 屠非呵呵一笑:“哦哦,忘了,忘了!” 这个黑衣人举着火把走过来,火光照亮屠非的脸,他疑惑地道:“喂,你叫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 屠非淡淡一笑说:“哦,兄弟,你知道小犬一郎么?” “他是哪个傻逼?” “他你都不知道?名人啊,罡火国谁不知道他?” “你提他干什么?” “他是我侄子。” “那你又是谁?” “我是他阿三叔。” 那人糊涂了:“你又到底是谁?” “我新来的,兄弟,来,我给你看样东西,”屠非搂着这人向通道里的另外两人走去,“来来,大家把火把举好,我给你们看样好东西。” 说着,屠非取出一颗钻石,递给他们,三人顿时看得目瞪口呆,屠非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嗜血屠刀,一刀将三人脖颈砍断,三人的脑袋骨碌滚落地上,鲜血从脖颈喷出来,溅满屠非一身。 屠非急忙伸手抓住两人衣服,又伸出一只脚勾住第三个人,轻轻将他们的尸体放在地上。容德剑等人惊异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幕,屠非立即对他们低声道:“嘘!别出声,我是来救你们的!” 容德剑急忙点头。 屠非在黑衣人身上没有找到钥匙,看来钥匙是在守在囚室门口外面的四个人身上。 屠非一手握住门锁,一手挥起嗜血屠刀对准门锁一劈,门锁就像切豆腐一样被切为两半, 屠非走进牢房,将容德剑他们的脚镣手镣全部劈开后道:“你们换上他们的衣服,我们想法子混出去!” 何求远容德剑还有何越都换上了黑衣人的衣服,容德剑走到屠非面前,他的牙齿被打落几颗,说话有些艰难,道:“朋友,能告诉我,是谁派你来救我们的吗?是不是我家小姐?” 屠非淡淡一笑道:“你是雪灵马帮的副帮主吧,我就是这位林天光请的保镖。” 容德剑翻身跪在地上磕头道:“朋友,请受我容德剑一拜!” 屠非摆摆手:“容副帮主,客套话就别说了,你照料好你的蛋兄弟,我还得救其他人。” 随后,屠非挨个儿劈开牢房,将里面的人放出来,林天光他们万分惊讶地看到屠非出现在眼前,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另外那几个在牢房里的人身子骨却虚弱不堪,连站立起来都有困难,个个眼泪汪汪的看着屠非,哀求道:“求求您救救我。” 屠非心里有数,这几个人是无法救助的,可他只能点头应承。 屠非低声对何求远耳语一阵,然后屠非就跑向囚室门口。何求远大声叫骂起来:“我操你妈!……你们这群铁骑队狗贼……有种就一刀把我杀了!” 屠非跑到门口,拍打铁门:“喂,兄弟,进来看看,那雪灵马帮的容德剑把我们兄弟打伤了!” 何求远的叫骂声清清楚楚地传到囚室外的守卫耳中:“我操你大爷!有本事你再过来试试,老子拧断你的脖子!” 屠非急切地:“兄弟,快进来看看吧!” 铁门开启,四个守卫提着刀冲了进来。等他们进入通道拐角后,屠非跟在他们身后一刀一个,四刀就结果了他们性命。容德剑冲到门口,装扮成守卫站立着,屠非要林天光等人都换上黑衣。 雪灵马帮帮主霍却一直昏迷不醒,必须有人背负,还有一名双脚被钉入竹签的人根本无法行动,这个人也需要背负,可何求远手臂被砍一只,伤口虽然上药包扎,可他就连自保都成问题,雪灵马帮五人,只有容德剑和何越还能有点战斗力。 何求远意识到了这点,他突然跪在那名双脚被钉竹签的汉子面前,猛磕三个头,道:“鲁兄弟,刚才在那竹棚里听那妖女说,可能是我们的人找到这里来了,可敌人设了重重机关,谁知道他们能不能顺利冲杀进来,现在我们身陷绝地,幸得这位屠大侠救助,我们能做的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将帮主救回去,至少也要抬着帮主赶过去和那些兄弟们会合,所以,我们就不能带你走了,你好好保重!” 这个鲁姓男子惨然一笑:“何堂主,不用多说,只要能救帮主出去,我死有何足惜!” 马健见状,血气沸腾,毫不犹豫地弯腰下去,将鲁姓男子扛在肩上:“鲁兄弟,三年前我在雪山被一条雪蛇咬伤,你救了我一命,今天我和你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何求远使劲握住马健的手:“好兄弟!” 突然那个美女雅院战战兢兢地哭喊道:“救救我,救救我好吗?” 虽然屠非也不忍心让这么美丽的女孩去做那狗屁国家**,可是带个不相干的女人越狱这算怎么回事?屠非苦笑一下,就要下令大家走。 雅院竟然哀泣出声:“我真的……真的不愿意去做圣女啊……我真的不愿意去做那没有羞耻的圣女啊!救救我吧!求求您了!” 屠非心肠一软,叹口气,走近牢房,一刀将锁劈掉,拉着雅院滑嫩的素手走出来。 何求远不解地道:“屠大侠,这女子是罡火国的啊,你救她干什么?” 屠非咧嘴笑道:“我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见不得女人哭,也见不得女人叫救命,没法子。” “屠大侠真乃性情中人,那现在怎么办?” 屠非扯下雅院的腰带,将她牢牢捆在背上,嘴里还说:“抱紧点,别害怕,你屠哥哥一定救你出去,不会让你做国家**的。” 雅院紧紧抱住屠非的脖颈,阵阵幽香透入屠非心脾,她的酥胸随着屠非的步伐一下一下摩擦着屠非的背,屠非丹田之下竟然有了反应。 第16节 第三十二章 黑夜屠杀(三) 断魂崖距离朵盏的青竹别墅不足两里,就是一处高约五丈的崖壁,崖壁下有条山道,幽谷有两条道路进出,屠非跟随猪下摸四进来的那条是南面小道,而这山道是从北边进入青竹别墅的必经之路。那武宫小队长带着十名手下爬上断魂崖,只等那二十八名潜伏者经过就张弓射杀,他们的箭头和暗器上都涂抹了沙漠狼蝎的剧毒,沙漠狼蝎是特产于火彤沙漠狼蝎湖的毒蝎,这种毒蝎毒素奇异,只要擦破肌肤,那毒素就会立即进入体内,伤者四肢麻痹,全身抽搐,不能动弹,没有任何解药可以立即解毒,伤者过了八个小时后中毒症状就会自动消失。狼蝎毒产量极低,铁骑队把它奉为至宝,将狼蝎湖设为禁区,他们也正是倚仗狼蝎毒才威震大漠。 大约半个时辰后,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从断魂崖前的那条山道传来, 间杂着说话声,武宫吩咐手下准备,不一会山道上出现两根火把,借着火光和天空淡淡月色,可以看见二十余条黑影疾行而来。 很快人影就到了断魂崖前数丈之内,武宫低喝:“射!” 登时羽箭暗器如雨点般扑向这群人。 哪想这群人突然从背上取下一面野藤盾牌,护住全身,羽箭暗器全部射在盾牌上,武宫急令再射,这群人挤成一团,用盾牌护得严严实实。 紧接着他们簇拥着冲过断魂崖,几道雪白的影子猛地从盾牌下闪出,四足踏地,身形如电,冲到崖上,冲进去一顿乱咬,发出恐怖的撕咬声。 “雪犬!” 武宫大惊,拔出弯刀砍杀,可雪犬的冲杀已经打乱他们的阵脚,而那些人紧跟雪犬之后冲上断魂崖,和他们混战一起,铁骑队完全发挥不出毒箭暗器的优势,片刻之后铁骑队尽皆被杀。 这群人的确是雪灵马帮的,带队的就是雪灵马帮帮主霍却之妹霍歌,她本来是驻守山寨,得知霍却被擒之后就挑选了二十七名勇士前去救援,潜入铁骑队地盘之后又抓了几个舌头审讯得知霍却等人被朵盏带到了青竹别墅,霍歌很早就知晓朵盏的这个青竹别墅,甚至还秘密地侦探过地形,了解别墅周围的警戒防卫,她饲养的雪犬又能追踪霍却等人留下的气息,她借黑夜做掩护埋伏有备而来,打败断魂崖的埋伏也就不足为奇了。 霍歌闯过断魂崖这一关很快就到了落马道,落马道道旁周围布满鹿砦刺灌竹钉,人马无法通行,落马道的机关就是在道路上好几处地段设置了陷马坑,陷马坑下布满被削尖的竹尖木桩,坑上设置一块翻板,人踏上去,只要一发动机关,那么翻板翻落,翻板上的人马就落入坑内,被竹尖木桩刺死,同时如果将所有翻板翻落,那么敌人就会被困在数个陷马坑中的地段,而且每个陷马坑长三丈,只有轻功特别好的人才可以飞越过去。 这个同样难不到霍歌,她和手下每人都带了两块用特产于雪灵山脉的野藤编制,又经过九次油泡日晒的盾牌,这些盾牌都是特别设计,盾牌与盾牌可以用锁扣连接,串上一根伸缩钢条,那就可以变成一个简易的盾牌桥梁,最长可达五丈。而且这些盾牌还可以套在脚上,将盾牌穿在脚上可以踩在那鹿砦刺灌竹钉上,脚不会被刺穿。他们身上也穿戴了用野藤做成的轻便盔甲,寻常刀剑都砍不进去。 既然断魂崖已经有埋伏了,那么铁骑队必定也在落马道设了埋伏,霍歌知道铁骑队劫杀他们的最佳时机就是等他们全部进了陷马坑的地段后才会翻开翻板,将他们困在其中。对此霍歌早有准备,只见她和五名勇士举着盾牌护在胸前,率先冲过陷马坑。 竹藤小队长万没想到霍歌使出这招,当霍歌已经冲过那几个陷马坑时他才醒悟过来,急令拉动机关翻开翻板,并命手下放箭。霍歌此时已经冲进他们之中,挥刀疯狂砍杀,此时其他勇士将盾牌扣好,插入钢条,架设在陷马坑两端,然后飞奔过去,不一会竹藤等十一名铁骑队也命丧黄泉。雪灵马帮在这场厮杀中有两名勇士负伤,狼蝎的毒立即发生作用,他们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霍歌带领着剩下的二十五名勇士向青竹别墅冲杀过去,顿时杀声震天,响彻幽谷。 朵盏站在一处竹楼的了望台,看着雪灵马帮跟手下在各处通道混战一团,不禁怒火中烧,从怀中掏出一个竹哨放在嘴里吹响,发出三短一长的哨音,那些铁骑队立即退守于竹楼里面,向外猛放飞箭。 虽然霍歌他们有盾牌和藤甲保护,可羽箭太密,而铁骑队又在不同方向发射羽箭,结果一轮羽箭过后,数名雪灵马帮的勇士中箭倒在地上,发出凄厉之极的惨叫。 霍歌大怒,急令所有人聚在一起,用盾牌将四周全部防护好,然后厉叱道:“放火箭!” 五名勇士立即取出大弓长箭,这种箭是特产于雪灵山脉的油树所制,箭头稍后位置捆扎着油草,他们用火石点燃油草,从盾牌缝隙里向四周竹楼发射火箭。 一根根火箭嗖地钻进竹楼,引燃了楼中的锦缎家俱,就在铁骑队急于分兵救火的同时,雪灵马帮勇士们又掏出椰子大小的特制油球点燃,向竹楼里投掷,这种火箭和油球燃性极烈,很快数栋竹楼就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楼里传来铁骑队人痛苦而愤怒的叫骂声,他们纷纷逃出竹楼。雪灵马帮的勇士立即冲上去跟他们混战一团,刀剑撞击厮杀声顿时不绝于耳。 这些马帮勇士为了救自己的帮主,都抱着必死之心而来,剽悍凶猛,招招都是用的同归于尽的打法,马帮勇士穿的和铁骑队一样,也是黑衣,只在手臂上栓一块白布,他们只要看到没有系白布的黑衣人就猛砍,而在这黑夜里铁骑队的人根本分不清敌我,铁骑队的刀剑上虽然抹了狼蝎毒,可马帮的人身上穿了藤甲,刀剑砍在上面就砍不进去,除非是划破他们的肌肤才有可能毒倒他们,可这又谈何容易?被他们如此凶悍的冲击吓破了胆,在士气上落于下风,只听得铁骑队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划破了这幽森黑夜! 朵盏见状心知如果自己再不出手,那恐怕己方留在幽谷的五十多名铁骑队就将被砍杀殆尽,现在已经是混战局势,她顾不得再去用竹哨指挥手下了,命令山本军师带人去加强地下囚室防卫,然后娇喝一声,抽出她的柔金软剑,率领她的紫衫八卫也冲进混战圈中。 霍歌抓住一名铁骑队,喝问:“说!被抓的人关在哪里?” 这家伙还想装硬汉,咬牙切齿地看着霍歌不说话,霍歌一刀就砍下他右臂:“说!” 这家伙惨叫着:“地……地下囚室……” “地下囚室在哪?” 霍歌问出地下囚室位置后一刀就了结了这家伙性命,然后率队冲去。 刚冲到一条回廊前,朵盏就从回廊尽头走来,朵盏盯着霍歌,声音不带一丝热度地:“果然是你,霍歌,很好,把你宰了,你雪灵马帮就完了!” 霍歌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贱货!拿命来!” 霍歌向朵盏冲去,朵盏身边的紫衫八卫见状就要冲上去,朵盏却命她们让开,朵盏提着软剑,平端胸前,两人绞杀在一起,紫衫八卫和其他铁骑队的就与霍歌身后的勇士们厮杀起来。 地下囚室门后,容德剑背负着霍却,马健背着那姓鲁的男子,林天光和那名商民两人战战兢兢的躲在他们身后。何越和林得星各自拿了一把刀,何求远左手持剑,屠非背上则背着娇滴滴的圣女雅院,他们几人则站在囚室门口,冒充着囚室守卫。何求远容德剑几次提出要冲出去,都被屠非制止了,屠非深知要想成功逃离就只能趁混战场面出现,才可以趁机溜出去。屠非耐心地等待着这场混战。 山本军师带着八名铁骑队向囚室走来。 屠非突然冲着山本军师喊道:“山本军师,快来啊,快来啊,圣女自杀了!圣女自杀了!” 山本军师大惊,慌忙跑过来:“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屠非低声吩咐林得星等人:“做好准备动手!” 屠非惊恐地:“是啊,圣女撞墙自杀了,全身都是血啊!” 山本军师跑到屠非跟前:“在哪?在哪?” 屠非等那几名铁骑队也走近后,冷笑道:“在这里呢!” 话音未落,他的嗜血屠刀已经爆起寒光,电速滑过两名铁骑队的肚腹,同时他左手飞出两枚铜钱,扎进另两名铁骑队咽喉! 与此同时,何求远的弯刀已经割断了不曾提防他的山本军师的喉咙,何越与林得星也冲上去与另外两名铁骑队展开混战,最后那两名铁骑队被这番突变吓懵了,屠非根本不容他们喘气,身形一晃,紧追上去,反手两刀,将他们头颅劈成两半! 何越大概也被屠非的杀戮所鼓舞,加上一种悔过和赎罪心理,他厮杀得异常英勇,竟然一刀捅入那名武艺强于他的铁骑队肚内,又一刀将他砍成两截。林得星招架不了那名铁骑队的反击,屠非刚要出手援救,何求远和何越的刀已经插入铁骑队的两肋,当即栽倒在地。 屠非微笑着对何越点点头:“不错,好样的!” 何求远也大声道:“这他妈的才象是男人嘛!” 屠非看看四周,好几栋竹楼已经燃起熊熊大火,厮杀声依旧激烈,他微笑着向大家摆摆手:“走咯!” 屠非早已观察好了逃跑路线,他带着大家避开厮杀场地,沿着一条小路向幽谷外奔去。 何求远急声道:“往哪走?屠大侠,那一定是小姐带的人马啊,我们不和她们去会合吗?” 屠非哈哈一笑:“他们是从北边过来的,既然已经冲进了这片竹楼,那么他们就一定扫清了前面的障碍,他们是来救我们的,只要我们跑了出来,那么他们的目的就已经达到,等我们跑到前面去,你再用大嗓门通知他们撤退就是了,对不对?” “对对对!” 屠非他们很快就穿过竹楼,来到了幽谷北边道路上,途中虽也遇到几个试图拦截的铁骑队,均被屠非一刀斩杀。站在小道上,竹楼处的厮杀声依旧激烈,何求远鼓足中气,高声呼喊:“马帮的兄弟们听好了!我是何求远何堂主,帮主和我们都逃出来了!就在这里等你们!你们赶快撤退!赶快撤退!” 何求远接连不断的放声叫喊,满山谷都回荡他的回音,果不其然,竹楼处的厮杀声少了很多,紧接着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何堂主,我是容融!你们真的都出来了?” 何求远高呼:“是真的!帮主和你爹都出来了!你们快沿来路撤退!” 紧接着竹楼处响起呜呜号角声,人影接二连三地从竹楼里飞奔出来。随即又是响起朵盏的竹哨声。 屠非笑道:“何堂主,看不出你嗓门蛮大的嘛,跟高音喇叭一样。” 何求远道:“屠大侠,啥叫高音喇叭?俺们雪灵上专门有门功夫就是练这大嗓门,喊一声可以传好几里。” 屠非:“怪不得,这个容融是谁?声音怪好听的。” 何求远:“是咱容副帮主的千金!帮主的心上人,就差办酒席了!” 说话间,六七条人影飞奔而至,又一个女声响起:“何堂主,是不是何堂主?我哥呢?” 何求远:“小姐!在这,在这!” 屠非转头问何越:“这又是谁?” 何越:“她是咱帮主的妹妹,叫霍歌。” 这时,躺在屠非背上的雅院低声在他耳边道:“谢谢你救了我,你可以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就是。” 第三十三章 示假隐真 屠非和四名雪灵马帮勇士殿后,一行人火速沿着霍歌闯入的来路返回,幽谷里已是一片火海。朵盏率领着剩余的手下衔尾追击。 越过陷马坑后霍歌命大家将盾牌桥梁拆除,并将翻板破坏,结果朵盏他们不得不在陷马坑外止步。没有了朵盏的追击,大家顿时长舒一口气,在断魂崖下略为歇息,清点人数,前来营救的二十八名雪灵勇士连同霍歌容融在内也只剩下七人,其余的不是英勇战死,就是中了铁骑队的狼蝎毒,留在战场,损失可谓惨重,然而马帮的人都认为他们打了一个大胜仗,不仅成功地营救了帮主霍却副帮主容德剑何求远堂主,而且还摧毁了朵盏的幽谷别墅,至少杀死杀伤四十名铁骑队,这毫无疑问对铁骑队给予了绝对重创。 霍歌容融等人深知如果没有屠非在地下囚室的营救和果断转移出来,那么仅凭他们剩下的那七人是绝对无法完成这次任务的,甚至还有可能把他们的命都给搭进去。于是这些马帮的人都把屠非当做了整个马帮的救命恩人,而林天光等人又因屠非之功再次得返生天,愧疚之余对屠非更是跪地拜谢,一时间断魂崖前感谢之声滔滔不绝,如排山倒海一般向屠非扑来。 屠非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多人当面向他表达救命之恩,颇有些招架不住,连说这没什么,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担当不起他们如此隆重的感谢。他嘴里虽是这么说,内心里却也觉得自己真是伟大,心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话,那么现在这些人都已经成了死人。想到此,自己也觉得有些飘飘然了。 大家继续前行,霍歌和容融走在屠非前面,屠非看着她俩婀娜多姿的身段儿,心里的那点色念油然而生,霍歌的肌肤就如同那高山白雪一般的晶莹剔透,五官眉目如画,恍然是来自千丈雪灵的仙女,身上飘出的淡淡幽香,她给屠非的感觉就好比是冰崖上绽开的雪莲。而容融却比霍歌多了几分成熟韵味,身材丰满,五官圆润,脸蛋儿白里透红,有几分藏红花的味道。 就在屠非遐思漪念飘飘欲仙之时,那个紧跟在他身后的雅院突然哎哟一声摔翻在地,队伍随即停下来,追问发生什么事。雅院不敢说话,坐在地上捂着脚踝,屠非知道她是崴了脚,怜香惜玉之心大起,外加一点顺便揩油的歪念,利马将雅院背在背上。 屠非并不老实,尤其是现在大家已经脱离了危险之后,他就有些放肆了。他双手搂着雅院圆滑的双腿,雅院的双手则紧紧箍着他脖颈,雅院的胸脯自然紧贴在他背上,屠非故意一颠一颠,雅院的酥胸就在他背上轻轻摩擦着,他的手掌还不时地在雅院酥软的小腿上滑动,他还不停地厚着脸皮要雅院抱紧点,结果躺在他背上的雅院那张粉脸早已羞红到了耳根。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火眼金鸽一声尖锐的鸣叫声。 屠非猛然惊觉,急忙对霍歌道:“霍小姐,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霍歌答道:“就这二十八个。” “那你们还有没有其余接应部队?” “没有了,我们其他人都在山寨里,有六百名铁骑队和四百名裂石山庄的贼人正在攻击山寨,我们就做出在山寨防卫的假象,暗地里带这二十多个人来展开营救的,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就会被他们发现行踪。” “那现在距离山寨还有多远?” “三百四十里。” “那就是说这三百四十里的路现在都在铁骑队和裂石山庄势力范围咯?” “嗯,差不多是这样。” “有几条路可以到山寨?或者说要怎么样走才能到山寨?” “我们再走三十里就到了黑冥天池,在黑冥天池有两条路,一条是扎木筏顺着流云溪漂流一百一十里进入大金国,再从大金国铁峰带穿过去,绕过铁峰关进入雪灵山脉。另一条路就是从天池再翻下黑冥山脉,进入裂石谷,想办法躲过裂石山庄的巡逻,再回山寨。” “那就是说如果这朵盏把你们逃跑的消息传给那群围困你们山寨的上千匪徒的话,他们就会立即杀回来,甚至裂石山庄和铁骑队所有人马都会全部出动,布下天罗地网来围捕,是不是?” 霍歌恨声道:“那还用说! “刚才我听到了那火眼金鸽的鸣叫,这一定是朵盏向裂石山庄和铁骑队飞鸽传书,最多到了明天,这所有的通路都会被围成铁桶,你想好了怎么撤退没有?” “我想的就是怎么把哥哥救出来,就算是救不出来我也要杀了这朵盏,我来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来的!” “你这是瞎胡闹。” “我不管,走一步是一步,就算他们来了千军万马,我也要杀出去!” 屠非摇摇头:“石头碰石头,那叫作硬碰硬,看谁比谁狠,可问题是,现在咱们不过是鸡蛋,就算再怎么厉害也最多只是一个熟鸡蛋,如果跟石头碰的话,那肯定是鸡蛋被石头砸成蛋饼,小姐啊,咱们是在逃命,不是赌气。” 这是容德剑出声了:“小姐,对方是上千人的围捕,我们带着几个伤兵,行动不便,根本就不能和他们开战。屠大侠说的有理,我想了,要想逃出去,我们绝对不能从裂石谷走,唯一的法子就是从天池顺着流云溪漂进大金国,进入大金国后化妆成大金国人,才有一线生机逃出去。” 容融也点头附和。 霍歌却道:“容叔叔,没错,在流云溪里漂流是安全,溪两岸都是崇山峻岭,敌人无法阻截,可是流云溪在山中的河段溪流湍急,非常危险,一不小心木筏子就会被水流冲翻,就算平安地越过了艰险河段,那要是到了那平缓地带后出现敌人怎么办?据我的情报,裂石山庄就在流云溪的八十里处有一个据点,在进入金沙江的河汊口处金沙镇他们还设有分部……” 容德剑道:“小姐,你想想,那里是大金国的金沙镇,那里没有铁骑队的人马,那里也只是裂石山庄的分部,人马不过一百多,他们的大部队是根本不可能追赶上我们,对付一两千人和对付一百多人,这完全不同啊!” 屠非思索了一阵后,却道:“我倒是有个法子,说不定可以安然无恙地让大家逃生。不过这个法子非常冒险。” 霍歌:“你快说说看。” 屠非清清嗓子,沉声道:“刚才在竹棚里本来铁骑队正在审讯大家,一只鸽子飞进竹棚,对那个朵盏咕咕叫唤,然后朵盏就说有二十八个人闯进了禁区,并推测是你们来了,是不是,容副帮主?” 容德剑连忙点头道:“是。” “既然朵盏训练饲养了这样的灵鸽,那么这只鸽子必定就能发现我们的行踪,会通知朵盏,朵盏就能随时掌握,甚至还清楚知道我们有几个人。譬如刚才那只鸽子飞过去,朵盏就知道我们现在走到了那里,一共有十八个人,你们说有没有这可能?” 容德剑点点头:“的确有可能,这个骚货饲养的这种怪鸽子一直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就是这鸽子发现了前来接应我们的二百多弟兄,所以他们才联合裂石山庄击杀我们,才导致我们落败被擒。” 第17节 “呵呵,别忘了,畜生就是畜生,畜生再怎么训练也不会说话,而且啊畜生都是把穿衣服的物体看作是人。你如果扛着一个穿了衣服的稻草人走在路上被这鸽子看到了,它也只会告诉主人说路上有两个人,而不知道一个是你一个是稻草人。” 霍歌不解地问:“你什么意思?” 屠非哈哈一笑:“你说,假如我们用树枝茅草做四个假人,再把衣服套在假人身上,那么那鸽子会以为我们有多少人?” 霍歌:“十八个加四个,二十二个。” “好,那如果我们藏起四个人,扛着四个假人走呢?那鸽子又会认为是几个人?” 霍歌:“那还是十八个。” 屠非:“这就对了。朵盏她会清理战场,清点我们的人数,会认为只有我们这十八个跑走了,经过鸽子的报告,它也一定会认为我们这十八个人还在一起。老实说,现在霍帮主和何堂主还有那位鲁兄弟伤势很严重,绝对不能再如此奔波,尤其是霍帮主至今昏迷不醒,必须尽快医治,否则只怕性命难保,而且带着他们也会极大地拖延我们行军速度,我觉得他们只能就地隐藏起来,我们做假人套上衣服替代他们,瞒过那鸽子的眼睛,继续前进,这样朵盏也就根本想不到霍帮主他们已经转移了,她只会下令去追捕我们,而不可能再到我们已经走过的地段去搜查。然后我们的速度就会加快,故意在沿途留下痕迹,赶到天池后就制作木筏,大张旗鼓地漂流下去,彻底地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到我们身上。我们给霍帮主他们留下足够多的食物和水,找到最佳的藏身之所,让他们就在那里养伤。” 屠非话还没说完,容德剑就大声道:“好计策!绝了!” “等等,我还没说完,这个计策得分几步走。霍小姐,你带来的这几条雪犬认识回家的路么?一天一夜能不能赶回山寨?” 霍歌:“当然认识,不用一天一夜,三百多里路最多六个时辰就可以跑回去。” “很好,你马上写封书信,就说你们救出了帮主,现在正准备从天池漂入流云溪,要山寨的人全部出动杀入裂石谷,到流云溪某个地段前来接应你们。让狗带信回去,我猜想等狗跑回去后铁骑队裂石山庄的人马已经接到朵盏的命令,全部返回围捕我们了,那么山寨的人就杀个回马枪,这样的话就可以牵制铁骑队他们,演戏也演的更像,朵盏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抵挡山寨的进攻……” 霍歌一触即通:“我明白了,你的目的就是扰乱朵盏的视线,让她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们与我们山寨的混战,以及我们这些人的逃亡,然后等我哥哥他们身体稍稍复原之后,就悄悄潜回去,是不是?” 屠非呵呵笑起来:“小姐真聪明,不过,这还得我们这些逃亡者做足样子,而当你哥哥动身返回时一定要山寨发动一场大规模的反攻,力争可以再派遣精兵强将在某个地点接应,那就完美无缺了!” 霍歌想了一会后点头道:“你放心,我们山寨的头目之间有一种密语信,我知道该怎么写。” 霍歌曾来过此地数次,她找到一处绝佳的藏身地,准备让霍却、鲁兄弟还有何堂主藏进去,可何堂主怎么说都不肯,最后容德剑做主,让容融霍歌进去。容德剑本来还想要雅院也进去,可雅院说什么也不肯,她一定要和屠非在一起。 随后大家火速编织了四个假人,蒙上衣服,给霍歌他们留下足够十天的食物以及药物,霍歌也写好了两封密信,放进两条狗的皮颈圈里。 做完这一切后屠非他们背上四个假人,向黑冥天池进发。 走了半个小时后,屠非还点起了火把。点上火把后不久,屠非又听到天空中传来那金鸽的尖锐鸣叫声。 再说朵盏,望着幽谷里的青竹别墅化成一片火海,望着死亡一地的铁骑队和雪灵马帮的尸首,欲哭无泪。当她得晓圣女雅院也神秘失踪之后更是怒从心来,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看守地下囚室的八名守卫以及山本军师带的八名铁骑队会死得如此无声无息,她也想不明白霍却他们以及林天光是如何逃出囚室的。不过,她隐隐觉得,那个林天光遇见的怪人屠非有极大的嫌疑,她发誓一定要将他们围杀在黑冥山脉之中! 她向铁骑队和裂石山庄用金鸽带去围杀指令,并派出她亲自训练饲养的那几只通体火红的灵鸽前去侦察屠非他们的行踪。很快灵鸽将信息返回给她。她满心以为屠非他们就算逃出了囚室,也绝对逃不出她的围杀! 第三十四章 飞瀑惊魂 屠非一行赶到黑冥天池时天刚放亮,所有人立即动手制作木筏,嗜血屠刀成了锋利无比的砍柴刀。他们砍下碗口粗的树木,用青藤捆扎,耗费了两个时辰才做好两只木筏。屠非还故意烧起柴火, 烧烤猎来的山羊,柴火升起的青烟飘浮在莽莽大山之中。 此时,在距离黑冥天池八十里远的裂石山庄里,庄主戴瑞欧命令三百名手下在沿途各处设卡拦堵,而驻扎在幽冥坡的两百铁骑队也开赴黑冥山脉,展开搜索。朵盏得到灵鸽的报告后,也带领着幽谷的残兵剩将向屠非他们追去,她看到了天池方向上空的那缕青烟。 屠非他们分乘两只木筏,雪灵马帮的人乘一只,屠非带着雅院和林天光他们乘一只,大伙儿啃着鲜美的山羊肉划过天池,向流云溪漂去。当朵盏赶到天池时,木筏已经漂入流云溪河段数里,那堆篝火还余烬未灭,青烟袅袅。 灵鸽再次报告朵盏,逃跑的人数还是十八人。朵盏不疑有它,她断定屠非他们是从流云溪走了,就命令手下立即制作木筏,此时铁骑队和裂石山庄的人马也先后来到,天池里顿时响起一片伐木声,数百人热火朝天地扎起了木筏子。 朵盏立即又用灵鸽传信给戴瑞欧,要他想办法通知裂石山庄驻守金沙镇的匪徒做好拦截准备,戴瑞欧立即派出飞骑从裂石谷秘道飞奔金沙镇。 再说那两只霍歌的雪犬,一夜飞奔已经顺利返回雪灵山寨,而此时围攻山寨的铁骑队和裂石山庄的一千人马也接到传书,返回准备展开围捕。留守山寨的六百马帮弟兄们在不久后立即全部出动,遵照霍歌指示,与这一千人马打打停停,不断地骚扰他们,钳制他们的行动。此乃后话。 流云溪溪水流速极快,这个完全出乎大家所料地形复杂,滩高浪急,不时出现山体崩塌而滚落的巨石横亘在溪流中,须得用很大的力气用力撑篙头才能避免木筏撞在巨石上,而且有时前头突然会出现一个险滩,水流急速倾泻,木筏子几乎腾空而起,重重地砸进水中,众人必须紧紧抓住木筏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抛落。 走不到几里后,所有的人全身都已湿透,面对如此环生的险象,胆子稍小一点的两腿就会被吓得打哆嗦,屠非却对此大感痛快,他哈哈大笑着,丝毫没觉得自己是在逃命,仿佛是在享受漂流一般。雅院虽然被吓得面色惨白,却一直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惊叫声。 屠非问她:“害怕吗?” 她回答说:“不怕,有你在我就不怕。” 屠非乐了:“为什么?” 她说:“不知道,我就觉得你能保护我。” 雅院的话让屠非大男子主义的心理得到极大满足。 溪水在经过一连串的险滩之后进入了一段较为平缓的河段,容德剑和几名马帮勇士撑着另一只木筏赶上屠非他们,屠非指着前方问他道:“容副帮主,这条河你漂过吗?” 容德剑道:“三十年前漂过一次。” “漂过就好,那前面还有没有凶险的河段?” “有啊,流云溪,流云溪,顺流直下九百弯,断头石,落魄关,绝命瀑,失魂潭,男儿敢闯三百滩,今生不吃阎王饭。我三十年前就是跟别人赌气,就漂过一次,虽然凶险,但是只要我们小心,就平安无事。” “哈哈,那我倒要好好地领受领受这路风光了!” “屠大侠,再往前二十里,这河道就会分叉,那里水流特别急,特别难控制木筏,向右是流云溪的主河道,向左就不得了,那就会飞入绝命瀑,下面是万丈深渊,失魂潭,那些来冒险漂流的汉子十有**都是被水流卷入绝命瀑丧命的,你可得小心了,到时一定跟着我。” “没问题。” 这时雅院低声问道:“屠大侠,你说这铁骑队朵盏会不会上当啊?” 屠非笑笑说:“应该会。” “那你说她会不会派人也做木筏子追上来啊?” 容德剑答话了:“以这妖女有仇必报的性情,肯定会追上来。不过,请放心,不管他们跟来多少人,到了前面的断头石落魄关,他们就有大半人马会落水,等到了绝命瀑,就会尝到厉害!而且我们速度快,他们追不上的。” 说话间,断头石就到了,只见一方巨大的岩石倒在流云溪河道中央,河道一下子变窄,由十余丈宽变得只剩下两三丈左右,溪水急骤地向那两丈宽的地带涌去,冲撞着石壁,浪花四溅,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容德剑高声喝道:“所有人趴在木筏上,抓紧了!屠大侠,你跟着我做!” 众人闻声全部都趴在木筏上,死死抓住捆扎木筏的青藤。只见容德剑奋力将篙头顶在巨石上,然后蹲下身子,抓住青藤,顿时水流裹挟着木筏唆地钻了过去,紧接着巨大的浪头就将木筏淹没,随即木筏高高立起,又落下,在浪流间起伏。 屠非依样画葫芦也安然无恙地过了这关。 且说朵盏,好不容易赶制了一批木筏后便命令手下上去,一个手下曾见识过流云溪的凶险,向她说这等于是送死,建议不要追赶,不能拿兄弟们的命开玩笑。结果被她以扰乱军心之罪杀了头,于是第一批两百人乘坐十艘木筏胆战心惊地漂入流云溪。刚漂不到半里,就翻了两艘,当屠非到达绝命瀑的时候,他们也到了这断头石,结果又有五艘木筏被急流冲到巨石上,四分五裂,被淹死几十人,剩下的那三艘怎么着都不敢继续走了。 朵盏得讯后也只得放弃,率领余众向裂石山庄进发,准备从裂石谷那条秘道杀到金沙镇进行堵截。 绝命瀑就在前方,远远望去,一个巨大的山石如一根楔子将河道劈开,而水流在此处极快,水也变得很浅,可以清楚地看见水底无数大小不一的卵石,而巨大的瀑布声回荡在山谷之间,摄人心魄。 容德剑小心地撑着篙头,在前带路,用力将木筏控制在右边河道。屠非紧跟其后。 眼见着那楔子山石就要到了。 突然屠非木筏的青藤被河底石块割断了几根,木筏剧烈地摇摆起来,那雅院啊地一声跌落水中,转瞬被水淹没,屠非见状将篙头向林得星手上一塞,毫不犹豫跃进溪流,此时雅院已经被急流卷去数丈,屠非奋力划动双臂向她游去。 林得星试图向屠非伸出篙头,可这水速实在太快,当屠非终于将雅院搂在臂弯之中时,就一眨眼功夫,木筏子已经远离他们十余丈,水流裹夹着屠非雅院向绝命瀑方向流去! 容德剑扭头见木筏也有向绝命瀑流去的趋势,大喝:“小心!不要命了!” 林得星和马健只得操纵着木筏追随容德剑而去。等到进入楔子山石右边之后,林得星向容德剑哭喊着要回去救屠非,容德剑这才发现木筏子上少了屠非和雅院…… 天命如此,所有的人只能祈祷屠非可以死里逃生,尽管大家认为这个希望实在太为渺茫。 等进入稍微平缓的河段后,他们放弃了那所被损坏的木筏,并将木筏上的青藤全部砍断,制造损毁的假象,将假人的衣服扒下来,十二个活人挤在一个木筏上,顺着流云溪继续漂下。 不多时,一只灵鸽又飞临他们头顶。 再过不久,朵盏便得知了他们翻了一只木筏,人员也只剩下十二个的消息。她暗想:不知是哪六个家伙死了呢? 第三十五章 余生艳事 雅院被呛了好几口水,剧烈地咳嗽着。屠非伸手穿过她腋下,搂住她酥软的胸。虽然这是上天赐予的吃豆腐良机,可他脑子里全无借机揩油的念头,不是他不想,而是根本就没时间去想,因为迅疾的溪流正以千均之势挟着他俩向那万丈绝命瀑冲去,他能做的就是尽力逃生! 屠非奋力划臂,试图游到岸边,可他抱着雅院根本就使不上气力,而此时他的右脚踝被溪底乱石重重地磕了一下,顿时钻心的刺痛传来,整条右腿几乎麻痹似的。 屠非强忍剧痛,继续努力。可怀中的雅院却又本能地挣扎着,他急声喝道:“别动!别动!” 雅院惊恐万分地:“我们……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老子不是那么容易就死的人!” 屠非不禁想起了当初在海洋里与游如的场景,有些哭笑不得地想到:看来我不能和女人去水里啊,女人和水一旦碰到一起,那一定就是我的克星! 屠非已经清楚地看见前方溪水突然消失不见,出现一片巨大的水雾区域。 他又想到:也好,争取这次遇险,可以再把我转回现代世界…… 雅院死死抱住屠非,屠非也紧紧搂住她,屠非突然感到身躯腾空而起…… 两人以自由落体之势飘向白茫茫的水光世界。 突然屠非感到右腿重重地砸在一块巨石上,他闷哼一声,紧接着整个身子都砸进一潭深水之中,他几乎痛昏了过去,却又马上在这刺骨的疼痛中清醒过来,他睁开眼却看到雅院的身子就在前面翻滚,奋力向她游去,右手一抓将她抓住,再将身子竭力一扭,左脚猛蹬水面。 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落向水底,他感到脚已经碰到了水底,便用尽全力蹬脚。 万吨溪水从头顶瀑布砸下,他竭尽全力试图逃离这水流巨大的冲撞。 他使出全身之力奋力向水面游去,胸腔几乎就要炸开. 当他最终浮上水面呼吸到一口空气以后,他就昏迷过去了…… 悠悠醒转时,屠非看到一双满是泪水的清眸,一张戚容哀楚的娇面,一个湿淋淋的绝色美女正跪在他面前,伤心哭泣。而他则躺在一片银色的乱石沙滩上。 雅院看到屠非睁开了眼睛,顿时哇哇大哭起来,趴在屠非身上哭得天昏地暗:“我还以为……你你死了呢……谢天谢地……” 屠非再次死里逃生,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美女,你对我人工呼吸了没有?” “什么……什么叫人工呼吸?……我不懂……” 屠非猛地捧起雅院的脸,张口含住她苍白的樱唇,舌头毫不客气地抵开雅院的编排贝齿,放肆纠缠起来…… “知道么?这就叫人工呼吸。” 雅院吓得浑身发抖,看着屠非色咪咪的淫笑,才意识到屠非对她做了什么,顿时粉脸通红,臻首别过去,不再敢看屠非。 屠非嘿嘿淫笑着。 可右腿随之传来的剧痛却令他再也笑不起来了。 他感觉到整条右腿已经麻木,痛入肺腑,他知道自己腿断了。他不能走路,只能就地疗养,等伤好后才能离开。 屠非熟知野外生存的急救措施,便要雅院砍来几段树枝,然后他用树枝做夹板捆好。 雅院在距离潭边百十米的一处山崖下,找到一片平坦的草地,她搀扶着他来到草地上。 接着屠非指点她如何用树枝树皮搭建简易窝棚,等到夜色降临之时,窝棚也已搭建好了。 遮风挡雨的地方有了,吃的东西怎办? 这里树木众多,藤曼缠绕,松鼠老鼠等等各类小生物多得很,水潭里有鱼有田螺。 屠非用铜钱射杀了两只小松鼠,剥掉皮后就生吃起来。雅院宁可挨饿也不吃,要吃也要吃烤熟的。 钻木取火本来也不是难事,可是在这瀑布水潭附近,湿度太大,几乎找不到干燥的木头,要想钻木取到火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雅院拣来很多树枝草叶,在窝棚里铺上厚厚一层。在这高山深潭里,昼夜温差很大,到了深夜后寒风呼呼,两人的衣服又全部湿了,雅院冷得直打哆嗦,两人紧紧拥抱着取暖。屠非向她说了一夜的情话,两手自然是在雅院身上游走了无数个来回。雅院已经把屠非当作了神,而且在内心里也已把屠非当成自己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虽然这第一个晚上是最艰难的一夜,可雅院却觉得温暖无比。 第二天,雅院在四周找到了一些果子,屠非又告诉她挖掘一些可以食用的草木块茎,寻找一些疗伤草药。 第18节 第三天,雅院笨手笨脚的在水潭附近用屠非制作的木鱼叉叉鱼。屠非用树皮编织了床垫。 第四天,雅院发现一棵被雷火燃烧过的枯树,屠非费了半天功夫终于在雅院砍回的一段枯木上成功完成钻木取火的伟大工程。 两人的关系已经亲密如夫妻,患难之中情意绵绵,屠非已经将雅院身上所有部位的形状色泽深入细致地了解了,每天温习n边手感,两人就差没有进港入巷。这并非屠非不做,他心里可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意识,而是因为他的右腿无法动弹。 第十天,屠非伤腿的肿胀略为消了,当雅院又出去寻找食物药物的时候,他心里就开始琢磨今晚怎么着也得把雅院从少女变成女人才行,否则资源就太浪费了,他的小兄弟也憋屈得太久了,再不发泄出来的话那两个蛋蛋就会有爆炸危险。 屠非坐在树皮床垫上,透过窝棚望去,险峻奇峰延绵而去,千仞绝壁,绝命瀑下的湍急水流沿着峡谷向下滚去,峡谷间遍布滚落的山石,再向极远之处望去,但见群山不绝,空明深幽。 突然雅院大呼小叫地从下游溪岸跑来,粉脸煞白,扑进屠非怀里全身发抖,屠非急忙追问,雅院好半晌才说在前面那片沙滩上看到了十几具腐烂的死尸和一些白骨,那些死尸上都穿着铁骑队的黑衣服。屠非心想那些腐烂的尸体大概是追杀他们的铁骑队,而那些白骨就是以前那些不幸丧生于绝命瀑的人。想到此他就不禁为自己和雅院能逃离生天而感到庆幸。 雅院慢慢从屠非胸前抬起臻首,绝美的脸望向屠非,轻柔的手指抚摸屠非的胡须,柔声道:“脚好些了吗?” 雅院的温柔和沁人体香令得屠非心中欲念狂生,他看着雅院满眸浓情,再也控制不住了,猛地吻住雅院檀口,用力吮吸起来,右手一刻不停地抚弄雅院酥胸软肉。 雅院嘤咛一声,瘫软在屠非的怀里,屠非躺在床垫上,让她趴在自己胸上,解开雅院罗裳,贪婪地赏玩着她洁白晶莹的淑乳,五指在那柔嫩娇滑的肌肤上滑过。 雅院面红如赤,口中柔柔呻吟,这更加激发了屠非那汹涌澎湃的欲望,他完全无视伤腿的刺痛,直欲马上将雅院的柔媚揉入自己体内…… 屠非脱掉衣服,将裤子也给脱到膝盖部位,又将雅院罗裳扒掉,两只大手不停地在雅院的柔胸和肥臀上揉搓着,他情话不断,雅院彻底被他的技巧占领了,心神恍惚,不知何终。 屠非这个时候也不管雅院是不是未经人道的处子了,他对准…… 雅院听话地向下一坐…… 痛苦的呻吟,珠泪落在屠非脸上…… 熟练的技巧,引领着雅院迷失于云雨仙境之中…… 若干时间之后,雅院慵懒起身穿衣,娇羞万状,而屠非则强忍着不当的运动导致伤腿产生的剧烈痛楚,暗暗品尝放纵情欲所带来的苦果,自己还得挤出笑脸,温声安慰已经变成了女人的雅院。 第三十六章 女同狂妞(上) 却说朵盏在流云溪损兵折将后带着残匪到了裂石山庄,正准备伙同裂石山庄匪徒顺着裂石谷而下截击屠非他们之时,就接到那群受命返回的部下报告说在途中受到倾寨出动的雪灵马帮攻击,朵盏推测这是雪灵马帮孤注一掷前来救援他们的帮主了,于是她以五千两黄金为报酬,请求裂石山庄庄主戴瑞欧来负责擒拿逃跑的屠非等人,而自己则带着队伍赶赴战场,准备彻底摧毁雪灵马帮的有生力量。 哪想雪灵马帮的人早已得到霍歌的指令,只可骚扰敌人,放冷枪暗箭,施行疲敌累敌之术,绝不能发动正面战争,必须得等十天之后抓住时机才能突然发起进攻,将所有兵力集中在一个点上,不惜一切代价冲破防线,一直冲杀到裂石谷下某个地点接应她们,霍歌把接应时间定在第十一天的早上辰时。 再说顺溪漂下的容德剑等人,容德剑深知伪装策略,让何求远装扮成霍却的样子躺在木筏上,一直漂到一百里的位置后,弃掉木筏上岸,绕过金沙镇后又故意闯进一户富裕点的人家,抢走他们的衣服银两,丢下自己的大衣物,然后换上当地的衣服,大摇大摆地向铁峰带走去。朵盏戴瑞欧错误地判断霍却屠非霍歌他们也在其中。 雪灵马帮的人马遵循霍歌指令,十天来不断地派出小股部队四处骚扰铁骑队和裂石山庄的那一千多名匪徒,等他们入睡后就闯进去杀哨兵,放火,等他们吃饭时又派兵射箭,不断地用火箭点燃他们的营帐,烧毁他们的粮草,总之一刻都不让他们消停,而只要他们反攻,雪灵马帮的就立即撤退。十天下来这些匪徒被他们折磨得疲惫不堪,而马帮的精锐力量则一直没有出动,蓄精养锐,耐心地等待时机到来。 朵盏得知雪灵马帮整个山寨都无人驻守,就决定派兵去掏雪灵马帮的老窝,第十天下午,派出八百匪徒奔向雪灵山脉,只留下五百名匪徒守住防线。朵盏的行踪都被雪灵马帮掌握了,等到月上中天之时,六百五十名马帮勇士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冲过去,轻而易举地就撕破了防线,直奔裂石谷。 此时,那个戴瑞欧早就带着裂石山庄其余匪徒追击容德剑他们去了,还没返回山庄,整个裂石谷并没有多少人马防守,结果马帮的人马在第十一天卯时,也就是早上五点钟的时候就赶到了接应地点。 再说那一直藏匿在山中的霍歌四人,霍却虽然苏醒过来了,伤势却非常严重,他的脊柱被打断了,不能动弹,霍歌带来的药物无法医治好他,那姓鲁的男子勉强可以行走了。第十天入夜后霍歌和容融轮流背着霍却向接应地点赶去。在第十一天早上七点的时候与马帮兄弟正式会合。他们旋即又杀出去。 朵盏惊闻马帮冲破防线杀进裂石谷的消息后,立即放弃去偷袭山寨的打算,回兵杀了过来。 雪灵马帮的勇士见到自己的帮主成功营救出来,士气高涨如虹,战斗力陡升数倍,而那铁骑队和裂石山庄的匪徒士气低落疲惫不堪,与雪灵马帮一交手,一触即溃,被杀得丢盔弃甲,朵盏更是被霍歌一记穿云镖打中,栽下马来。裂石狂妞戴丽丝是朵盏闺中密友,急忙将她救上马,率部溃逃而去。雪灵马帮见好即收,随即返回山寨,取得了一场完美的大胜利。 霍歌的穿云镖扎断朵盏左臂筋脉,而且霍歌这一镖使足了全力,三寸长的镖身就剩镖把露在外面,伤势很重,裂石山庄的郎中没有那能接驳筋脉的神奇医术,本事有限得很。数日后,戴瑞欧返回山庄,称容德剑他们已经穿过铁峰带逃回寒水国。 有了戴瑞欧坐镇,裂石狂妞戴丽丝便亲自送朵盏去大金国都找良医为她疗伤。而远在罡火国的麻原彰逐得知朵盏受伤铁骑队被雪灵马帮重创,震怒之下突然中风了,整个铁骑队乱成一团,戴瑞欧岂肯放过如此大好良机,立即以帮朵盏看管铁骑队为由,接管了铁骑队大部分驻点人马,猪下摸三、猪下摸四兄弟心有不服,带领一些忠于他们的残部逃到罡火国周边地带的沙漠,倚仗其叔叔在罡火国朝廷的权势自立门户,成立了一个“烈火帮”。 戴丽丝带着朵盏来到大金国国都金都,找到大金国二王爷完颜成轩的女儿霞公主,戴丽丝和这霞公主也是曾有过暧昧关系的女同,霞公主便出面向太医院找来医术最高超的御医来给朵盏诊治。 御医诊治之后开了药方,说要想让朵盏筋脉重接完全复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普天之下就只有四种药物能有此功效,玄冰玉髓、九天玉凤之涎、碧海雪鲨之心和黑背神獒之血。这四种药物都是万金难求之物,玄冰玉髓产于藏野高原无人之地的万年冰窟之中,普天下有三根,都被寒水国国君收藏奉为国之重宝,九天玉凤和碧海雪鲨都是传说中的神物,这三样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得到,稍稍容易一点得到的就是那黑背神獒之血。 戴丽丝听说过黑背神獒。据说黑背神獒是生活在黑冥山脉中的一种野兽,体形巨大,有如猛虎,外形象狗,以虎豹熊等猛兽为食,历年来人们只是听过山中有这种野兽的传闻,却从来没有人抓到过。 这御医医术的确不错,半个月后朵盏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可她的左臂却完全废了,就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朵盏郁郁寡欢,根本就不准戴丽丝碰她。戴丽丝眼见自己的亲密战友变成这个模样,也非常难过,她决心去黑冥山脉中猎杀黑背神獒,取回它的血来治好朵盏,好好地讨好朵盏。 于是戴丽丝就将朵盏托付给霞公主,她则带着四十名精于捕猎的手下,带上各种捕猎工具来到黑冥山脉之中。他们在山中找了数天,寻访到一个老猎人,这老猎人说在十年前他在山中迷路了,走了两天两夜后无意中到了一个大湖泊旁,在湖边曾看到过一只黑色怪兽将一头猛虎咬死,那个湖泊终日被云雾笼罩,不见天日,那黑色怪兽看上去就像是传说中的黑背神獒。 戴丽丝大喜过望,立即命老猎人带路,去寻找那神秘的湖泊。 再说屠非,虽然缺医少药,但在雅院一个月的精心照料下,他已经可以柱着拐杖慢慢地走路了,当然走路时跛得很厉害。绝命瀑的风景虽然极美,宛如世外桃源,可这里似乎只适合休闲度假,而非久居之地。雅院虽然学会了寻找食物药草,但她并没有具备屠非那种野外生存的技能,而且她手无缚鸡之力,连在这片大山中自保都不可能,更别提能带着屠非离开这个封闭的绝地了,所以,两人只能耐心地等到屠非身体完全康复的那一天。 他们跌落绝命瀑的第三十一天清早,雅院又出去寻找食物,屠非还在睡觉,他醒来后已经是日上三竿,他呼唤雅院回来,可奇怪的是没听见雅院回答。按说这喊声在这峡谷里可以传出很远的距离,雅院必定能听见,初始屠非还以为雅院和他开玩笑,可过了好久还是没有回答,他心头突生不祥预感,雅院一定出事了! 这个峡谷里并没有什么猛兽,他也没有发现毒蛇,如果雅院出事的话,那么不是摔交摔得昏迷过去,就是不小心被急流给卷走了! 屠非焦急万分,立即柱着拐杖,顺着峡谷向下找去。 第三十七章 女同狂妞(下) 雅院非常开心,哼着小曲沿着峡谷两岸的沙滩卵石走着,一想起昨夜与屠非的疯狂,她心里就漾起幸福的羞涩,她从来就没有想过男女情侣之间的恩爱可以如此美,美得让她陶醉,令她痴迷,使她迷失。 她觉得, 屠非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的爱人,是她的丈夫,是她的生命,是她的全部。 今天她走得比往几日远得多,踩着溪边的流水走,感觉格外舒服。 突然一只黑色的水獭从岸边草丛中猛地窜出来,从她跟前扑通钻进溪流之中,她从来就没见过水獭,吓得她魂不附体,两脚乱跳,身子一歪,摔进溪流中,转瞬就被溪流卷到中央去了。她努力想向屠非呼救,可溪水却一个劲地向她嘴里灌,她无论如何努力都呼喊不出来,她无助地在激流中挥舞手脚,很快她就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才幽幽醒转,醒来时发现自己抱着一截木头趴在一处水岸边,她全身剧痛,冷得直打哆嗦,她挣扎着爬起来,环顾四周,眼前是一汪雾气蒙蒙的湖泊,全然不是她所熟悉的那条溪流那个瀑布,她恐慌地呼喊屠非的名字,没人应答,她强忍剧痛沿着湖岸走着,喉咙都喊哑了,恐慌变成了绝望,她绝望而又无助地嘶声哭泣起来。 老猎人带路,带着戴丽丝和她的手下在莽莽大山中寻找那个神秘的被雾气笼罩的湖泊,戴丽丝本想找到湖泊后就能找到黑背神獒的足迹,就能顺着足迹抓捕到黑背神獒,可这黑冥山脉太大了,而那位老猎人当时也是在迷路两天两夜的情况下无意中发现湖泊的,更何况时间已经过去十年,谁有还记得清楚当时的路径? 眼见着他们已经进山寻找了五天,别说是发现一丁点黑背神獒的行迹,就连那个湖泊都没有找到,戴丽丝完全失去了继续寻找的兴趣,她觉得自己很傻,傻得有点白痴,她甚至怀疑那黑背神獒是否真的存在。 就在她准备下令打道回府的时候,隐隐地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哭喊声,莫非此处还有人家? 戴丽丝立即循声而去。 当他们翻过一个小山坡的时候,一幕奇异的景象出现在他们眼前:山坡下是一个盆地,盆地里白雾茫茫,如同被凝固一般,雾气中就传来那女孩的哭喊声。 而此时那老猎人激动地指着这片白雾道:“就是这里!就是这里!那湖就在这片雾下面!” 戴丽丝率先冲进白雾,循着哭声找到雅院,雅院听到脚步声时还以为是屠非来了,激动地哭出声来:“屠非啊,我在这里,你来啊,我走不动了啊!屠非啊!” 戴丽丝走到雅院跟前,她见过雅院,知道雅院是朵盏要找的圣女,而且戴丽丝当初一见美貌绝伦的雅院就动了心思,曾向朵盏提出要玩玩雅院,可朵盏以雅院是神殿圣女为由坚决不许戴丽丝碰她,戴丽丝因此而和朵盏闹了点别扭,当朵盏返回幽谷别墅时,她就故意发脾气不和她去。 戴丽丝大喜过望,她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撞见了雅院,猛地冲上去一把搂住雅院,嬉笑道:“我的圣女美人儿,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土匪?你害怕了啊,要我过来?真好啊,你也想我了吧?” 戴丽丝把雅院口中的屠非听成了土匪,也就是这个阴差阳错的失误免了屠非一灾。其实朵盏有和她提起过屠非,不过朵盏并不知道屠非在这次事件中的作用,她只是觉得屠非是个神秘人物,身上有很多堪称无价的钻石。假如戴丽丝当时能仔细想想雅院哭喊的那句话,能联想起屠非的话,那么她就必定会想到为何雅院会在这荒山野岭出现,有没有可能那个屠非也在附近。 话是这么说,可人一旦被某种强烈的欲念侵占了头脑,头脑就会失去冷静,失去思维判断能力,对于戴丽丝这样的具有性怪癖的女人更是如此。她虽然也追问雅院为何会在这里出现,可当雅院绝口不答之时,她也就忽略了,也马上将寻找黑背神獒的事情抛掷脑后,一门心思就是找地方给雅院疗伤,然后把雅院干掉,好好地品尝品尝雅院的滋味。 雅院看到戴丽丝出现在眼前时,人都吓懵了。当戴丽丝追问她时,她立即清醒过来,她本能地认为戴丽丝一定是出来追杀她和屠非的,她心里就一个念头,哪怕自己被戴丽丝折磨死,也绝对不能说出屠非在哪里,更不能吐露她这一个月来是在哪里度过的。 戴丽丝见到雅院这么神情冷傲,征服的欲念更加火炽,马上下令返回。 她亲自背着雅院向大山外走去,三天后顺利地抵达大山边上的一个村庄秋家庄,住在庄主家中。戴丽丝命人烧好香汤,亲自给雅院沐浴更衣,又细心地为雅院的伤口上药。 雅院就如同木偶一般,由得戴丽丝摆布,不管戴丽丝怎么问,她就是坚决不开口。 戴丽丝直想和雅院共赴云雨,可雅院根本就不允许她亲热,当戴丽丝试图强迫时,她就用牙咬住舌头,双目怒视戴丽丝,摆出一副为了爱人不惜英勇就义的架势。 戴丽丝越发喜欢雅院,也觉得强迫没意思,便百般讨好与她,千方百计的哄她。 雅院置之不理,整日以泪洗脸。 再说屠非柱着拐杖一跛一跛地追查雅院留下的足迹,一个小时后寻到了雅院失足落水之处,那里散落着雅院挖掘的草药和块茎,那把嗜血屠刀也躺在溪边卵石上。屠非放声嘶喊,还是没有雅院的应答。 面对眼前急流,屠非无计可施,只得返回窝棚,他将窝棚拆掉,又砍了两棵树,动手制作小木筏,他脚上带伤,行动不便,直到太阳偏西才做好。他爬上木筏,顺流漂去,两眼紧盯溪岸,生怕错过什么痕迹。 姑且不说屠非在这激流中漂流历经了如何艰难凶险,一个多时辰后太阳就落山了,天色很快昏暗下来,峡谷中也变得昏黑迷蒙,在这种情况下是不能继续漂流下去的,屠非不得不将木筏停靠在一处地势平缓的地方,上岸歇息。 在和雅院相处的这一个月时间里,雅院的温柔美丽多情纯洁已经打动了屠非,他对她不仅只是那种男女的情欲,而且还从心底里喜欢上了她,他相信雅院不会死,他自信自己一定能找到她。 夜色深沉,一轮弯月鬼魅般地爬上峡谷的上空,阴风阵阵,黑暗中不时有绿莹莹的萤火虫飘飞着, 峡谷间不时地传来夜枭怪叫声,空中总有扑腾扑腾的翅膀扇动声音,就连湖水中也冷不丁地就哗啦哗啦爆响一阵,夹杂着诸种鸟兽乱七八糟的声响此起彼伏,胆子略小的独处其间的话必定心惊胆颤遍体生寒。 屠非坐在一块巨石上,手握屠刀,猛地声嘶力竭地爆喊一声:“雅院!你在哪里——” 第三十八章 遭遇狂獒 屠非在巨石上合眼睡去。 夜风清冷,半夜之时,他醒了过来,感到遍体寒意。 突然间他看到不远处出现两只绿光荧荧的灯泡,倾耳聆听,还可以依稀听到粗重的喘息声。 猛兽! 屠非头皮顿时一炸! 他屏住呼吸, 慢慢将平躺着的姿势调整成侧身躺着,左腿弯曲,右手紧握屠刀,左手还将两枚铜钱捏在手上,只要那猛兽一近身攻击,他就立即将铜钱射瞎猛兽双眼,再伺机砍掉猛兽的巨头。 这头猛兽向屠非走来,走到距离他三丈的位置站住,屠非借着一点点月光,可以依稀辨别出那是一头足有成年东北虎体形大小的巨兽,颈部有浓密的鬃毛,这是狮子吗? 巨兽粗重地呼吸声清晰地传进屠非的耳朵,屠非甚至可以闻到那张巨嘴里喷出的令人毛骨悚立的血腥气息! 屠非保持姿势不动,那只猛兽也就直勾勾地盯着屠非,一人一兽僵持不动。 一个小时过去了,一人一兽还是僵持不动。 突然,那头猛兽四肢一蹬,高高跃起,如黑色魔鬼从幽瞑的地狱飞腾出来一般,对准躺在巨石的屠非猛然扑了过来! 屠非毫不犹豫,左手一挥,两枚铜钱对准猛兽双眼飞去。 那猛兽尚在空中,竟然将头一扭,躲过去。 屠非来不及再取铜钱了,左手抄起放在身边的篙头,用力掷去,正中猛兽肚腹! 可区区一根树枝做的木筏篙头怎么能阻挡住猛兽扑过来的凶猛势道,说时迟那时快,猛兽的巨爪已经触到屠非身上! 屠非在这电光火闪的刹那,看清了这头猛兽的头脸,这并不是非洲雄狮般的狮脸,而是和那西藏高原上纯种藏獒的头脸一模一样。屠非对藏獒这种猛犬并不陌生,当初在高原部队里就有藏獒充当部队军犬,当地的牧民家中也都喂养有藏獒看家护院,他甚至还非常喜欢藏獒这种犬。可是在西藏那体形最大的藏獒也不过一百余斤,而这只藏獒般的猛兽起码有五百斤以上! 老天爷!这个鬼异世界竟有这么大的藏獒吗?! 一只百来斤的纯种藏獒就可以咬死虎豹马熊,眼前的这只五百斤的猛獒能有多厉害就可想而知了。乖乖,被它咬上一口那可绝不是好玩的! 性命危在旦夕,屠非厉吼,右手猛地挥刀对准猛獒头颅砍去! 铛地一声,嗜血屠刀以千均之力砍在猛獒头上,发出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响。 猛獒负痛,猛挥爪子,一掌就将屠非从巨石上打下来,愤怒地吼叫起来,那吼声如同波音飞机起飞,震耳欲聋,响彻峡谷! 屠非被猛獒一掌打出数米远,他在空中扭腰折身,左脚着地,尚未完全恢复的右脚轻轻点在地上,他死死握住刀,盯着猛獒,猛獒站在巨石前,不停地吼叫,声音如狮虎。 在屠非记忆里,嗜血屠刀削铁如泥,无坚不摧,直径十厘米的铁棒,屠非抓住嗜血屠刀用全力可以一刀将它砍断,直径三十厘米的树木,也可以轻松地砍成两截,砍石头就如同在切豆腐。屠非满以为自己那一刀可以将猛獒的头颅砍成两半,哪想这猛獒竟然就像没受伤似的! 这家伙脑袋到底是什么材料做成的,还是不是肉啊! 他心中大惊! 此时,山谷间传来低沉的啊呜啊呜吼声,这吼声就和眼前这猛獒的吼声一样。 该死,这家伙搬救兵来了! 第19节 猛獒听见回应声,立即又向屠非冲来,屠非凶悍的野性彻底被猛獒激发出来,他也怒不可遏地冲着猛獒嘶吼,并猛烈地晃动手中嗜血屠刀。 猛獒本来冲到屠非跟前的,看见屠非用嗜血屠刀对着它,它又立刻如同被火烧烫被刀伤一样嗖地缩了回去,后退着,愤怒地用爪子抓地,扭动巨大的头颅,呲牙咧嘴,摆出极其狰狞可怕的姿态,随后又焦躁地屠非身前两三米的地方来回打圈旋转,数次试探着向石中炎扑去,却又始终不敢真正冲上来。 此时一声极其尖细的咝咝声破空传来,顿时山中鸟兽所发出的声响应声消失,这片天地中寂静得只有风的呼声,激流的哗哗声,以及猛獒呼哧呼哧的喘息声,整个天地里弥漫着一种令人全身发麻的浓烈阴寒气息! 屠非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哆嗦,全身肌肉开始急速地颤动着! 他心头凭空生出一种畏惧,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对死亡的恐惧。 当年当特种兵时执行特种部队任务时没有,当杀手后去暗杀对象时也没有,被那诡异的海面漩涡卷入海底时也没有,被急流冲下绝命瀑时也没有。可此刻,他却有了这种令他窒息的恐惧感! 尖细的咝咝声听在耳里譬如塑料泡沫擦在玻璃上那般令人浑身难受头裂欲炸,声音越来越急促,似乎满山遍野从四面八方传来。 他感觉到头颅即将爆炸开来,心脏几乎停止跳动,肌肉颤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根本就不受他控制! 他想喊叫出声,想用全身的气力愤怒地吼叫,用吼叫声将这一切令他极不舒服的感觉驱散开来,可他完全喊不出声音来。 这种感觉他似乎听人说过。 他猛然记起来了。当年在特种部队时曾听过一次关于超声波武器次声波武器的杀伤力的介绍讲座。是的,这就是那些被测试过超声波武器次声波武器杀伤力的测试者的描述。 难道这里还有这种超声波武器次声波武器? 这可是一个使用冷兵器的异世界啊,超声波武器次声波武器是现代世界中最新研发的高科技武器,这个落后的异世界怎么可能有呢? 必须主动出击!否则自己就死定了! 屠非攒起全身力气,忘记了脚伤,猛地向猛獒冲去! 那猛獒也愤怒地迎着屠非扑来! 屠非一刀砍在猛獒头上,猛獒一掌击在屠非胸前,如果屠非不是穿了这迷彩战衣,那么他肯定已经被猛獒这一掌开膛破肚,可迷彩战衣在这时充分发挥了它的防弹防砍杀功能,屠非只是感到胸口如同被重锤擂击一般。 他猛地一把抓住猛獒鬃毛,翻身跃上它的背,抓起嗜血屠刀猛刺猛獒身子,却怎么也刺不进去,猛獒怒吼,滚翻在地,屠非感觉到嗜血屠刀砍不进猛獒肌肤,就拿起屠刀刺向猛獒的眼睛,这一下打中了猛獒的要害,它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屠非见攻击得手,又准备再插。猛獒猛地腾空跃起,跃向十几米的空中,连连翻滚数次,啊呜啊呜地向后一步一步退去。 屠非自以为找到了猛獒的软肋,满腔怒火,一心就想将它杀死,立即追杀上去,准备展开致命一击。 屠非突觉一股奇寒之极的阴风吹来,吹得他后脑发凉,他惊栗回头,看见一团黑影从幽冷的夜空飞下,那咝咝声在此刻达到极至,他顿时整个大脑都麻痹了,全身肌肉僵硬了…… 他感觉到一张巨口咬住他的肩膀,巨大的冲撞力将他撞飞数十米,撞在峡谷岩壁上,又从岩壁上跌落在一块尖耸的石块上,他清楚地听见体内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在他意识即将消失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张恐怖的獒嘴,对准他的脖颈咬来…… 第三十九章 双獒之死 屠非并不知道他所遇到的猛獒就是生存在黑冥山脉中的黑背神獒,整个异世界的人都以为这黑背神獒就和那九天玉凤、碧海雪鲨一样,都只是传说中的神物,并没有几个人真的相信有这些神物存在。屠非很幸运,进入异世界的第一天就遇见了九天玉凤,在他的威逼利诱下九天玉凤将他带离那座高山丢进了火彤沙漠,这一次他又遇见了黑背神獒,可这次他似乎并不走运了,被黑背神獒猛烈攻击,生死未卜。 这黑背神獒在黑冥山脉之中其实仅仅还有两只,一公一母,藏身在那片神秘湖泊附近的一处隐秘的山洞里,昼伏夜出,以虎豹等猛兽为食,它们不但不喜欢吃人,而且还很躲避人类,也极少发出吼声,所以能有幸看到过它们的人极少极少。这对黑背神獒一月前产下一对宝宝,雅院在湖泊旁的哭喊和戴丽丝一群人的到来惊扰了它们,它们感到那里不安全,母獒就出来另外寻找妥当的藏身洞穴,屠非漂到这片河段停下来歇息时的嘶吼喊叫声令得那正在寻找好地方的母獒非常恼火,就跑过来想把屠非吓走。可屠非手中的嗜血屠刀和做出的那个攻击架势激怒了它,它向屠非扑过来想教训一下他。 黑背神獒乃神物,身体坚逾金刚,刀剑不能伤,就连屠非的嗜血屠刀也不例外。母獒没料到屠非这么不好对付,被屠非把眼睛给刺瞎了一只,它自然就会召唤公獒来帮忙对付屠非了。 公獒比母獒体形还要大,而且还具备了一项母獒所没有的超强能力,它能像蝙蝠那样发出超声波,而且能量极大,能使周围方圆百米内的飞禽走兽失去知觉和反抗能力,而且一个纵跃可以腾空十丈高,二十丈远,它的獠牙足有半尺长,撕咬虎豹时一口就足以致其于死地。 正当公獒要咬断屠非脖颈之时,那母獒就跑上来制止它了,公獒见母獒制止,非常不满,母獒啊呜啊呜地和它交流了一阵,公獒气呼呼地张嘴衔住屠非肚腹,和母獒一起跑回洞穴。 屠非从昏迷中醒来,全身疼痛欲裂,睁开眼睛,四下搜索,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方圆数亩的巨大天坑底部,他目测了一下,天坑深约六十丈,坑穴四面都是垂直绝壁,坑底部向左有个山洞,整个天坑里散落着很多动物骨骼,还有一具长满蛆虫的黑熊尸体,那些动物骨骼多是老虎豹子和熊的。 屠非猜测自己一定是被那猛獒当作猎物叼回洞穴了。他努力撑手坐起来,低头发现他的嗜血屠刀就在手边,急忙握在手上,他想站起来,却发觉自己根本站立不起,那条伤腿再次断折了,而且他感觉到自己的肋骨肯定折断了好几根。 就在这时那头公獒从洞口里跑出来,屠非大惊,清楚地看到了这黑背神獒的模样,硕壮如牛,除了肚腹毛发为深黄色外,其余部位都是乌黑发亮,那个头颅就如同雄狮,黑亮的鬃毛长满颈部,体重至少七百斤。 屠非急忙举刀对准它,可他此时哪有气力砍杀,公獒冲上来一掌打在他的右臂上,将他打翻,嗜血屠刀也飞去老远,瞪起血红的眼睛,张开血盆大口做出要一口吞了它的架势。 这公獒喷出的气息腥不可闻,令屠非几欲作呕,他此时脑子里就一个绝望的念头:直娘贼,难不成老子要被这条臭狗给当晚餐了? 就在这时,那条母獒低呜着也跑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獒,母獒冲着那公獒呜呜吼着,公獒似乎怒气难平,死死地瞪着屠非,母獒见状冲上来将公獒撞开,然后一口又咬在屠非的肚腹上,将他叼在嘴里。 锋锐的犬牙咬在肚子上,屠非无比真实地感觉到那犬牙的尖利,他心想:我命休矣! 死到临头了,屠非唯一能做的就是长叹一口气苦笑地说了一句话:操你妈的疯狗,你他妈要咬就痛快点,别他娘的拖时间,慢条细理地折腾老子,最好一口就吃了老子!王八蛋! 母獒伤眼的鲜血滴落在屠非身上脸上,母獒转身向洞穴深处跑去, 屠非搞不懂了,遍体剧痛传来,他四肢连动都不能动,也没那闲工夫去想。 洞中时时传出打雷般的轰响,弥漫着蒸蒸水汽,洞中温度也越来越高,母獒呼哧呼哧的粗重呼吸声,浓重的腥味直冲屠非鼻孔。 母獒跑了几十丈后突然张嘴将屠非丢下,冲他啊呜啊呜两声,转身走了。 一道浓绿的光芒从屠非左侧射来,他偏头一看,发现光亮是来自左侧的一个小洞窟,不管三七二十一,鼓足力量就向洞窟爬去。 这洞窟洞口似乎被人工修整过,很平滑,屠非进入洞窟,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番截然不同的异象,洞穴里有根奇异的石笋,石笋高约三尺,通体透明,发出诡异的绿光。 而在这石笋旁边有一具**的尸体躺在那里,屠非走过去一看,那是一具全身脱水的干尸,除了毛发外,就剩下一张皮包裹在骨头上。干尸旁摆放着一本书和一块卵形的洁白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一只和屠非那手镯上一模一样的玉凤,这玉凤当然也就是屠非所遇见的那只九天玉凤。玉佩背面还刻着一个篆体“檀”字。 屠非拿起书,这本书是羊皮制成,非常陈旧,书页上用篆体写着《驯獒秘笈》,屠非看到这书,心想:莫非外面那些大獒就是这死人饲养的?既然有驯獒秘笈,那么赶快看看,说不定就有制服那大獒的法子。他连忙翻开看起来。 《驯獒秘笈》上介绍了这个世界上共有八个犬类,其中包括两种獒类,一种是产自寒水国藏野高原的藏獒,另一种是产自古木国火云密林的狼獒,详细地说了应该如何训练这些犬类。翻到最后一页时他看到这样一段话: 余檀叹,出任寒水国雍园总管三十五年,为圣上训练藏獒无数,天威二十七年,雍园北山地陷,出一墓穴,余于墓中发现金鼎一只,鼎上铭文刻记“祭奉黑冥山神兽黑背神獒”。余于四月八日决意入山寻觅神獒,献于圣上,辗转三年有余,天威三十年十二月九日,余终访得神獒洞穴,忽天地震撼,山石崩塌,入洞之时只见一双幼獒,大獒俱丧生于山石之下,余正待抱獒离洞,洞口已封,无计可施,余以洞中阴河小鱼果腹,抚养幼獒,教化人性,略有所成。然余寿年有限,恐今生当老死于斯,故作此记,后世人者有缘见者,望将此记送返寒水国檀家,余檀氏合家上下,必当感恩图报。檀叹于天威三十三年十月初三,谨拜。 后记;夫神獒者,乃天地造化日月精华之神物也,性烈如火,尤以公獒为甚,通人性明人理,只可与其为友,不可令其为人驱使,天生之,天灭之,驯化并无诀窍,唯与其心灵交融,切记。 屠非看得频频点头,心想这个檀叹算得上是个人物,居然在这个洞穴里呆了好几年,一个人将这幼獒养大,了不起。他又想,原来这种大狗叫做黑背神獒,制服它们的方法居然就只是跟它们进行心灵沟通这么简单,那也就是说它们能和自己发生心灵感应,就好像那头凤凰凤儿一样,那这就好办了。 屠非抿抿嘴,舌头舔到了那母獒滴在脸上的鲜血,他身子也靠在那根透明的发绿光的石笋上。顿时他感觉到身体酷热难当,体内血液奇异地沸腾起来,一股股滚烫的热流冲向四肢八脉。直想让冰水痛快的浇灌全身,只想把全身衣服都脱得一干二净,奋力投进河水中畅游一番! 可他又无力动弹。 就在此时,他听到两头黑背神獒激亢的吼叫声,紧接着传来激烈的撕咬声,再过一会,撕咬声越来越近,眼看就到了洞口,突然母獒发出痛苦的哀吼惨叫,撕咬声停止了,只听到母獒的哀呜声和公獒呼哧呼哧的鼻息声,再过一会一声肉体撞击石壁的巨响传来,公獒突然发出悲痛欲绝的长吼,紧接着公獒冲进洞穴,瞪着铜铃大小的眼睛,死盯着屠非,那架势似乎就要向屠非扑过来! 屠非马上集中意念,在心里默念:神獒,神獒,我昨天打伤你老婆,纯属无心之过,误会,误会,你也把我打了个半死,咱们扯平了,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如何? 屠非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檀叹身边的那块玉佩拿在手上,展示给公獒看,并在心里说:这个檀叹是把你们养大的恩人吧,我跟他是朋友,你总不能杀你恩人的朋友吧?你刚才是不是和你老婆打架?你把它咬伤了吧?快去看看,男人可是不能打女人地…… 公獒怒视了屠非好一会儿,突然转身跑出洞穴。 屠非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没想到这个心灵交流的方法还真是管用,更没想到这黑背神獒还真是能通人性能和人进行心灵感应的神奇动物。 突然间,他听到公獒发出悲痛无比的一声长吼,紧跟着又是一声肉体撞击石壁的巨响传来,随即一切声响消失了。 这怎么回事? 屠非刚想爬出洞口去看看,刚一抬身,脑子一阵晕眩,又昏迷了过去。 第四十章 五华凤液 且说此时的雪灵山寨内,帮主霍却的卧室,霍却形容枯槁躺在床上,全然没有了以前啸马雪山的威武雄姿,他时时剧烈咳嗽,咳出鲜血,容融坐在他床边,一脸戚容,用白绢为霍却擦去嘴角鲜血。霍歌、容德剑、何求远还有几位帮中堂主坐在房中凳子上,充满担忧地看着。 容德剑对霍歌道:“小姐,帮主的身体不见好转,我和玉石大家裴析正有点交情,我去求他出面,去将寒水国第一国手夏御医请来为帮主医治如何?” 霍歌点头道:“好,那就烦请容叔叔辛苦一趟吧!” 霍却向容融摆摆手,艰难地道:“容副帮主,我的伤,我清楚,全身筋脉尽断,五脏都被这裂石山庄戴瑞欧震损,这些日子来你们为我操劳许多,不辞万险去雪灵颠峰采摘雪莲,请了几位名医疗治,延续我这条性命到今日,唉,药石难救绝命之人啊,我怕是熬不过这个秋天了……” 容德剑:“帮主——” 霍却接着道:“你们都别插嘴,让我把话说完,我霍却有你们这帮兄弟,有我这个好妹子,有容姑娘这个红颜知己,你们不惜性命,将我从铁骑队裂石山庄手里救回来,还打了一个大胜仗,我这辈子再无遗憾,我现在有几件事情要交代给你们。” 他喘息了一阵后:“第一件事,雪灵马帮是我曾祖爷爷在一百二十年前创建,本来有祖训,帮主之位传男不传女,可我霍却天命有限,未能成家生下儿女,现在鉴于这种情况,我做主改了祖训,将帮主之位传给我妹子霍歌,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霍歌悲凄地喊道:“哥!我不做,我要你做!” 容德剑和几位堂主对视一眼,他们内心里其实都知道霍却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而今天精神突然比前些日子变得好了很多,并召集大家来商议帮务,这就是回光返照的征兆,霍却在交代后事。他们深深叹息一声,容德剑开口说道:“帮主,小姐豪爽奔放,做事头脑缜密,敢作敢为,指挥若定,帮中兄弟无不佩服。” 霍却:“那就好,那就好,第二件事,帮中兄弟一定要互敬互爱,抱成一团,严格遵守我马帮十八条祖训帮规,……” 霍却重复了一遍帮规之后:“第三件事,经此一战后,铁骑队裂石山庄已经和我们成为死敌,这个仇一定要报,要用他们的鲜血来祭祀那些牺牲的兄弟们,但是现在绝对不是时候,如今之计我马帮就是休养生息,重整队伍,防范他们进攻,一定要等到适当的时机才能出手报仇……” 霍却对霍歌道:“第四件事,这次我们能突围出来,能得以打败铁骑队裂石山庄,离不开那个屠大侠的功劳,你们如果有可能找回他的尸骨的话,那就将他遗骨运回山寨,立碑建祠祭祀。妹子,这是哥哥的一个心愿,你别忘了,我们雪灵马帮绝不能忘恩。” 霍歌点头允诺。 霍却把这些话都交代后便要大家都出去,单单留下容融,他充满伤感地对她说道:“我霍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你,最让我惋惜的也是你,我走后,你自己另外找个好男人成家吧……” 容融闻声扑在他怀里,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 当夜,霍却吐血三升,撒手归西,整个雪灵山寨缟素飘飘,所有兄弟们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躺在山洞里昏迷不醒的屠非绝对想不到在雪灵马帮里霍却向大家交代要寻找他遗骨的这个事情,而且他也想不到那獒血是疗伤圣药,他更想不到那一丁点獒血被他舔入嘴以后就如同催化剂,将他在那座钻石山顶上喝下的乳白色液体的神奇功效激发出来了。那汪水潭乃是吸集九天云雾,集日月精华天地钟灵毓秀,又是那只凤凰凤儿整日洗澡嬉戏的地方,凤儿的口涎什么的早已融于其中,是这个世界里那些神殿祭司们梦寐以求的无价至宝“五华凤液”,功能白骨生肌死人复活百毒不侵,可人喝了这这五华凤液后其功效却不会显示出来,只能保住人不论在何种重伤下都不会死,必须有另一种神物来加以催化才能将功效慢慢激发出来,变成一个毒不死打不死饿不死烧不死总之就是不会死,而且也无人可以打败的半仙式人物。 在巨大的药效刺激之下,屠非昏迷过去,他身上的一切断骨外伤在他昏迷中迅速愈合,他身旁的那根绿光石笋此刻绿光更甚,屠非全身肌肤缓慢地变幻五彩颜色,整个人都从里到外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 屠非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了,他一睁眼就发现全身舒泰无比,一跃而起,惊异地发现身上没有半点疼痛感觉,手脚活动自如,似乎从来就没有受过伤一般,而且浑身充满了力量。 洞口传来微弱的汪汪叫声,听声音不像是那两只黑背神獒。倒像是一只小狗,屠非猛然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急忙冲到洞口,就看到一只毛茸茸的小獒坐在洞口冲他叫唤,却不敢进来,似乎很是畏惧那绿光似的。 屠非记起昏迷前曾听到两只神獒的撕咬声和两声巨大的撞击声,可他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便集中意念又使出那心灵交流的方法,不见有两只神獒给任何回应,倒是那只小獒汪汪叫着,走过来咬住他裤脚向洞中拉扯,屠非跟着小獒走,走不到十丈,小獒就坐下来哀呜着。 屠非蹲下身子,用手一摸,摸到了一具硕大的冰冷尸体,再向旁边摸去又摸到一具更大的尸体,屠非心中一惊:原来两只神獒都死了!怪不得发出两声巨响。 母獒究竟是被公獒咬死的还是摔死的又或者是自杀的,屠非都无从知晓,洞穴中漆黑一团,无法根据痕迹判断,可那公獒分明就是自己撞壁自杀的。怪不得那檀叹说这神獒性如烈火,屠非猜测可能它们就像是一对脾气暴躁的夫妻一般,双方因为某件事发生争执,继而从争执上升到厮杀,又从厮打上升到下狠手弄死对方,可弄死对方后凶手又很难过,索性自杀了事。 小獒的呜呜声很凄惨,屠非弯腰将它抱起,低声说:“小宝贝,你爸爸妈妈都死了,你这么小,怎么生存啊,我带你走好么?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叫一声吧!” 小獒汪地叫了一声。 屠非叹口气,将檀叹的那块玉佩和那本《驯獒秘笈》带在身上, 然后抱着小獒向洞外走去。屠非刚走出洞口,就看到天坑地面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花,他没想到这个初秋时节风云突变,寒流侵袭,竟然下雪了。 屠非知道雅院就穿了一身纱裙,如果自己不赶快找到她的话,那么就算雅院还活着,在这大雪天里也必然会被活活冻死。屠非自己也冻得受不了,他对那两头已死的神獒动了脑筋,他想剥下獒皮来御寒。说也奇怪,本来獒皮是刀剑不入的,可獒死了之后,1用3竟然并不费力地就剥下了整张獒皮。1将獒皮披在身上,将獒头做帽,抱着小獒迎着风雪去大山中寻找雅院。 第四十一章 秋家小妹 大金国有一条横贯国境从东向西流入西面大海的大江,叫做金沙江,流云溪是金沙江的一条支流,而金沙江的源头发源于黑冥山脉南麓,汇集山脉中诸多溪流进入大陆平原后便形成了一条宽达数百米的大江。流云溪与金沙江的交汇处北岸有个小镇,叫做金沙镇,从金沙镇河对岸向南走三十里有条小溪,叫做银鱼溪,而银鱼溪与金沙江的交汇处的小镇则叫做银鱼镇。距离银鱼镇十五里的银鱼溪河段有一个远近闻名的村庄,叫做秋家庄,秋家庄之所以出名,是因为秋家庄主的二弟是大金国太子完颜洪强最为倚重的心腹,而秋家大小姐还是太子的一位嫔妃。戴丽丝将雅院抓回来后就是住在这秋家庄里,秋家老爷和裂石山庄庄主戴瑞欧的私交也甚为深厚。 当戴丽丝想法设法地在秋家庄讨好雅院的时候,将在屠非的生命中占据一个重要位置的一个人物便登场了。 十四岁的小女孩秋雨点,她家世世代代生活在秋家庄,是靠给秋大庄主家种地谋取一口饭吃的农家佃户,她读书天赋极高,被村里的一个老秀才秋成寒收为弟子,亲自传授学业,答疑解惑。秋雨点虽然是个女孩子,可胆子特别大,特别机敏灵活,最看不惯倚仗权势鱼肉乡民的秋家。 秋家家产巨万,整个秋家村和半个银鱼镇周边的田地都是他家的私产,秋家老爷最小的儿子秋国史,比秋雨点大两岁,总是欺负佃户农家的小孩,动不动就把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农家小孩谁也不敢还手,秋雨点虽然不能明刀明枪地帮忙,可她总是能开动脑筋神不知鬼不觉地捉弄报复秋国史,悄悄的替小朋友们出气。秋国史对秋雨点又怕又爱,明明知道秋雨点在捉弄他整蛊她,可不敢以牙还牙地报复秋雨点,担心秋雨点不喜欢他,秋国史内心里早已把秋雨点当作是自己未来的老婆。 满天鹅毛大雪一直在下着,烈烈寒风肆虐猖獗地吹啸在这方土地上,四野茫茫一片甚至看不清几步之外的树木,所有的生灵都蜷缩在自己的角落里等待着风消雪停。一天一夜之后黑冥山脉周边地带数百里范围变成白色世界,积雪厚达一尺,山中则更是厚达两尺。 秋雨点喜欢看雪,她觉得雪白白的,松松的,而且还软软的,特别是雪停后将小伙伴们吆喝过来堆雪人更是一件让她为之兴奋的事情。她从来不怕冷,天生的,妈妈总是说她是一个怪物。她这会儿正搬着小凳子在屋檐下坐着看雪,雪簌簌扬扬,漫漫无际,远远的可以听到秋大庄主家传来宰猪的尖嚎之声。爸爸被秋大庄主的管家叫去帮工了,她早就听说秋家来了一帮贵客,秋家正忙着杀猪宰羊招待,她甚至还知道这些贵客是一群裂石山庄的土匪,为首的女土匪头子叫做戴丽丝。 就在她看雪入神的时候,她妈在灶屋里喊道:“小雨点,饿不饿?妈给你烤了地薯,吃吗?” 小雨点回头冲着紧闭的房里叫道:“妈,爸爸还没回来呢!等爸回来我们一起吃吧!” “别等了,来吧,你先吃吧!” “妈,你先吃吧,我不饿,我要等爸爸。” 第20节 小雨点妈拉开门塞给小雨点两个香喷喷的地薯,轻叹一口气道:“你这孩子,你还在长身体,不吃行吗?”转身缩着脖颈又走进屋里。 透过嚣张的风雪,小雨点隐隐看到了一个踉跄走动的身影,不断飘舞的雪花遮住了这个身影的面容和身形,人影渐渐走近,小雨点终于看清就是她爸爸,她大叫一声“爸爸”,连忙向爸爸跑去。 爸爸脸上全是青肿血污,小雨点惊呆了,她妈妈焦急地询问缘由,她爸爸说出了事情经过。 原来这秋家庄外的银鱼溪河段有一处方圆十余亩深约五丈的水潭,潭底有一口银鱼泉,每到月圆十五那天就会喷出一种三寸长的银鱼,细腻无骨,如果将之烧烤后食用则美味无比,这银鱼从来不离开那口水潭,而且一过十五这天之后这银鱼又会自动钻进银鱼泉中,不再现身。那水潭水温极低,体质稍差一点的人如果下潭抓鱼的话那么很容易就会被冻得手脚抽筋,一不小心就会淹死在潭中。那个戴丽丝听说这里还出产这等美味,而今天正是十五,于是她就要秋老爷派人去抓几百条来尝尝。秋家管家知道只有这天生不怕冷的小雨点敢在下雪天入潭抓鱼,便要小雨点爸爸和小雨点马上去抓鱼,她爸爸不肯让小雨点去遭罪,和管家争辩起来,结果被两个土匪暴打一顿,甚至还威胁说如果今天晌午之前不给他们抓到十斤银鱼,就会放火烧了她家房子,杀了她全家。 看着爸爸被打的惨样,小雨点心里刀割一样的难受,她咬住下唇,忍着眼泪,忍着愤怒将头倔强地向上昂起,道:“我去抓!我去!” 小雨点爸爸看着连棉袄都不穿就穿一件单衣的小雨点,心里稍稍有些释然,却还是担心的道:“你才十四岁,冻坏了身子骨怎么办?还是爸爸去吧,你就在旁边给爸爸帮手就行了!” 小雨点妈妈终于哭出声音了:“这日子,这日子,还怎么活啊!河都结冰冻住了,这水可是冷透骨头的啊!十斤银鱼,这不是要人去死吗?” 小雨点和爸爸匆匆吃了一点东西就穿上蓑衣扛着锄头顶着呼啸的寒风向那银鱼潭走去,雾白色风雪中的小河就像是一条暗涩的弯路,小河已经结冰却并不厚实,小雨点爸爸抡起锄头咚咚在上面敲打了几下,冰面登时就出现几条裂缝,他将碎裂的冰块拨弄开,两父女随即捡拾枯枝柴禾,在一块大石头背风处燃起柴火。 小雨点爸用锄头将近岸的冰面全部打碎,露出一大片水面,小雨点手拿扒勾跳入水潭之中。冰冷的溪水立时就她包裹起来,虽说她不怕冷,可也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她咬着牙,攒着劲,用扒勾扒弄着河底的砂石,睁大着眼睛寻觅着砂石里那银鱼长圆身子上发亮的鳞片。 银鱼一般只有二两左右,这种鱼游动起来非常快,天性极其机警,一有危险就会钻进很深的砂石里或者淤泥里,极难捕捉,用渔网抓不到它,只能潜入潭底用扒勾在沙石淤泥间翻找,银鱼身上还有刺,抓的时候还得很有技巧,得用铁叉扒勾叉住它的身子然后再用手指扣住它的腮帮,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将手弄伤的。 这银鱼肉体内还有一个毒囊,如果没有特殊手法将毒囊没有完整清理掉的话人吃下去就会拉肚子,就连烘烤都特别讲求技巧,整个秋家庄敢下河抓鱼的也就小雨点和她爸爸,烧烤得最好的也是她爸爸。 小雨点运气很好,骤降的气温让这些喷出来的银鱼行动迟缓,不多时她就抓到了十几条。她上岸烤烤火,喝了她爸给她热的一碗烧酒,深吸一口气又重新潜入河底。小雨点天生就能喝酒,有一次偷偷地将她老师秋老秀才珍藏的一坛子陈年佳酿在半个时辰内全部喝掉,睡了一夜后若无其事,毫无半点醉态。 一个多时辰后小雨点就抓到了十斤银鱼,她浮出水面爬上岸,去大石头背后换上干爽衣服,两人收拾好东西正要赶去秋家庄的时候,突然,一阵喊叫声从山坡上传来:“雅院小姐,别跑了,你跑不掉的!停下吧!” “雅院小姐!你再跑,惹火了小姐发脾气,你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跌跌撞撞地顺着山坡向溪边跑来,她就是被戴丽丝抓住的雅院,刚才她趁人不备,跑出了秋家大院,刚跑一两里路就被几名土匪发现她跑了并追赶了上来。她意识到自己跑不掉了,想起屠非,想起自己天天被戴丽丝那个变态女人逼着要干那龌龊的勾当,她心生死念,她也不躲小雨点她们,直接就跑到了水潭边上。 小雨点惊讶地看着雅院,小雨点从来没见到像雅院这么漂亮的女子,身材高挑,欺霜赛雪的肌肤,美丽绝伦的面容,泪眼迷离,充满绝望地低头看着水潭。 几条土匪倏忽间就赶到了,他们拿着兵器,向雅院逼近,一个说道:“雅院小姐,我们小姐对你多好啊,你怎么还不知足呢?听话,跟我们回去!” 另一个人则用利剑指着目瞪口呆的小雨点爸爸喝道:“好家伙,怪不得有人接应,你才这么有胆子跑到这里来!好,我先杀了他们两个!” 小雨点爸爸吓蒙了,小雨点见状气愤地指着他骂道:“你们光天化日还想杀人强抢民女啊,还有没有王法?” 一名土匪飞起一脚将小雨点踢翻在地,小雨点爸爸惊叫着向女儿身上扑去,这土匪立刻将剑顶着小雨点爸爸的喉管喝道:“说!你是谁!是不是来接应的?快说!不说就宰了你!” 她嘶声骂道:“你们这些恶魔土匪!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两个!不要伤害无辜!” 雅院站在水潭边,她只消后退半步,就会跌落这水潭。 小雨点爸爸惊恐万分地道:“大人,大人,我们是秋老爷的……佃户……我见过你们……秋老爷要我们来河里……为你们抓银鱼啊!……我们不是……” 这时也有另外一个人认出了小雨点爸爸便哈哈狂笑道:“南老兄,这不就是那个被赞五哥教训了一顿的乡巴佬吗?哪是什么**接应!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你要是杀了他害得小姐没鱼吃的话,小姐不扒了你的皮才怪!哈哈哈!” 那名土匪连忙将剑收回,谄笑道:“好了,好了,雅院小姐,我不伤害他们,这行了吧?你快过来,快过来,掉进河里可不是好玩的。” 第四十二章 结拜姐妹 “屠非啊,你还在那里吗?你是不是在找我啊?你怎么找到我呢?你一定以为我走了,以为我死了,知道吗?我度日如年,再也等不了了,没有你的日子,我宁愿去死。郎君啊,我走了,雅院对不起你了,下辈子再和你作夫妻吧——” 雅院喃声自语,惨然一笑,身子向后一仰,哗啦一声,坠入水潭中。 几名土匪大惊失色,冲到潭边就欲跳下去,可看到潭面的浮冰和满天风雪,顿时犹豫了,此时潭面冒出一大串气泡。一名土匪扭头看见小雨点爸爸,立即一把抓过,用刀逼着他,喝道:“你去!快下去把这女的救起来!救不起来就杀你全家!” 小雨点爸爸吓得浑身筛糠:“别别杀我……我去……我去……” 小雨点还没等爸爸脱衣服,她已经一个鱼跃跳进了水潭。 睁开眼就看到了雅院正向潭底沉去,她立即沉到雅院身下,举着她的腰臀,双脚猛蹬潭水,将雅院举出水面,自己也浮出了脸部露出口鼻喘气,小雨点爸爸急忙递过锄头,小雨点抓住锄头把,她爸就将雅院接了上去,抱到火堆旁,用手试探雅院鼻息,然后用力摁压雅院的肚腹。 小雨点上岸跑到火堆旁,赶来协助爸爸。 一会儿之后雅院哇哇吐出几口水,剧咳起来,她面色死白,浑身直哆嗦。 小雨点爸爸急忙脱下棉袄包住雅院。折腾一阵后小雨点爸爸抱着雅院,小雨点提着那十斤银鱼,走在厚厚积雪的田埂小路上,那几名土匪像押解犯人似的跟在身后。走到半路时遇见大批出来搜寻雅院的土匪和秋家庄庄丁护院,来到秋家大院。 秋家山庄坐落在村口睡虎坳里,青砖碧瓦,松竹拥翠,山庄院墙高达两丈,从大道到院门共有三十六级青石条阶,院门朱漆,门前镇着两头雄狮,雕刻极为精美。当他们来到大门前,那戴丽丝刚好出来,一见她心爱的美女竟被小雨点爸爸这么一个乡巴佬抱在怀里,勃然大怒,拔剑就要刺死他,一个土匪忙上前去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戴丽丝更怒了,一脚就将那土匪踢翻在地,连滚几滚,又将雅院从小雨点爸爸手里夺回去,顺手一巴掌也将他扇翻,将那件棉袄扔在地上,对那群土匪厉声喝道:“你们他妈的猪啊!” 说罢,向庄园里飞奔而去。 土匪们个个面面相嘘,疾步跟着进了庄园。 秋家管家一个劲的对着这些面容冷峻的土匪点头哈腰问候大人辛苦,等所有土匪都进了庄园后就冲着小雨点爸爸怒斥道:“你好大胆!惹得戴大小姐发脾气,脖子上的家伙是不是不想吃饭了?啊?!我问你,银鱼抓来了没有?” 小雨点爸爸急忙从小雨点手里拿过装银鱼的鱼篓,战战兢兢地:“抓来了。” “抓了多少?有没有十斤?” “有……十斤。” “算你小子明白!快进去!” 小雨点爸爸鸡啄米一般地点着头,正待走进院门,那秋管家又厉声喝道:“你什么狗东西?有什么资格从正门进来?给我滚,从侧门滚进去!” 小雨点爸爸吓了一跳,连忙躬身挪步退后,口里诺诺声道:“噢,噢,该死,该死!” 小雨点对秋管家怒目相视,恨不得狠抽他几个大嘴巴,小雨点爸爸深知女儿脾气,急忙拉着她走开,小雨点很想大骂秋管家狗腿子狗仗人势,可那话就是在喉管里打转硬是骂不出来。 秋家管家嘲骂一句后哐啷一声就把朱红大门关上了。 戴丽丝将雅院抱回卧室后命几名丫鬟照料她,想起雅院逃跑想起雅院跳河自杀的事情,她心里就来气,就来到宴厅和秋老爷还有一些等级较高的土匪们喝酒。秋管家请示了秋老爷后就让小雨点父女到他们吃饭的宴厅回廊下用上好的木炭火烧烤银鱼,该用的佐料也都给摆在炭火旁的桌案上。 小雨点爸爸将银鱼剖开,掏出内脏,串在银制钎杆上烧烤。烤银鱼必须趁热吃,当银鱼上涂擦的油珠子嗞嗞作响时洒上几滴料酒那才是最够味的时候。他觉得鸡烤得差不多了,便招呼小雨点道:“小雨点,拿料酒来!” 小雨点连忙拔出装料酒的瓶塞,她的鼻子最灵,立刻就闻到这瓶里液体的古怪,忙道:“爸,这里装的不是料酒,是老陈醋!” 她爸慌了:“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小雨点脑子里急速的打着转,道:“爸爸,是不是仆人拿错了!” 这时秋国史从厅堂里跑了出来,手在身后藏掖着,冲着小雨点故意叫嚷道:“怎么手脚那么慢?大人们都发火了,说再不把鱼烤出来就要把小雨点你抓去充军!” 小雨点爸更慌神了:“小雨点!快去换料酒来!” 小雨点看着秋国史的手在身后藏掖的那副模样就猜出了肯定是他偷梁换柱想整蛊陷害她。她眼睛一转立刻站起身:“爸,我来应付吧!” 她从爸爸手中拿过那几串正在嗞溜爆着油珠子的银鱼,对着秋国史道:“哇!这银鱼好香啊!洒了料酒就是味道格外的香!”故意在他鼻子前一晃,起身向宴厅跑去。 秋国史看着小雨点,立刻暗笑起来:你个臭丫头!你的料酒早就被我换成老陈醋了!我看你怎么向大人们交差!这回我看你还得意不!也赶忙跟上去准备看小雨点的下场。 小雨点进了大厅后就大声道:“秋老爷,鱼烤了四串来了!其他的还在接着烤!” 戴丽丝已经闻到了银鱼的香味,急忙道:“快拿来,快拿来!” 小雨点做势欲递过去,却又在半道中停住,回头对秋国史说道:“秋少爷,麻烦你把藏在身后的料酒拿来吧,得趁热洒点料酒,不然鱼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秋国史气极,没想到小雨点这么鬼!他梗着脖子强辩道:“你胡说,我哪有什么料酒!”手却藏在身后。 小雨点一副无辜的神情,对着戴丽丝嗫嚅着道:“大人,这,这……” 戴丽丝看看小雨点,又看看秋国史,已经全信了,却碍于秋家的面子不便发火,只是对着秋名泰秋老爷笑着道:“秋老爷,要不先给你家少爷解个馋?” 秋名泰当即沉下脸对秋国史道:“给我拿出来!” 秋国史只得把料酒递给小雨点,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小雨点麻利的在银鱼上溜洒几线料酒,登时一股异香飘溢出来,她将鱼递给戴丽丝,戴丽丝深深嗅闻几下,赞叹道:“香!不错!”张嘴就吃了起来。 小雨点偏头打量这戴丽丝,一头红黄色头发,五官极美,艳如桃花,浓妆艳抹,可她的吃相却极是难看,一点儿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怪不得是个女土匪头子。小雨点窃笑不已,转身欲走。 戴丽丝却叫住了她:“别走,小姑娘,听说这鱼是你抓的?” “嗯。” “我还听说你天生不怕冷?” “嗯。” “看你这大雪天才穿两件单衣,还下河抓鱼,倒像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再冷的天也冻不着我。” “我还听说是你把那个女孩子从河里救起来的?” “见死不救,天理不容。” 戴丽丝放声荡笑起来:“见死不救,天理不容?哈哈哈,说得好,我就在那大山里发现了雅院圣女,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那会天理不容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齐声哄笑起来。 小雨点皱眉道:“大人姐姐,你也把那姐姐救起来过?我看她好像很伤心的样子,所以才去跳河的,大人姐姐,你既然都救起她了,那你就帮人帮到底,去开解开解那位姐姐啊!” 戴丽丝惊异地看了看小雨点,向她招招手:“小姑娘,过来。” 小雨点走了过去,戴丽丝仔细审视小雨点,小雨点虽是一脸孩稚模样,却已经是一个标准的美女胚子,所穿的衣服虽然简陋粗鄙,可丝毫掩饰不住她全身透出来的灵秀之气。戴丽丝又一把抓住小雨点的手臂,顿觉小雨点肌肤温度极低,她又捏捏小雨点的骨骼,觉得清俊异常,再仔细看小雨点的眼睛,智慧狡黠,灵光内敛,一颦一笑却又隐露万般媚态,小雨点身具此等绝佳材质,无论是修习武术歌舞还是修习媚术,都是万中无一的好苗子,将来必有大成,如果能被她所控制的话,那么将来必然能派上大用场! 戴丽丝立即开口说道:“小姑娘,我很喜欢你,你不是担心那位姐姐吗?这样,我让你去和那位姐姐聊天说话,你去开解她今后再也不要自杀了,好不好?” 小雨点皱眉想着。 戴丽丝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秋管家接口道:“秋雨点,是我老爷的一个佃户的女儿。” 戴丽丝道:“小姑娘,你跟我走,我给你爹娘五百两银子,买几十亩田,你家就不用再做佃户了,怎么样?” 秋管家道:“戴大小姐抬举你,将来荣华富贵指日可待,你和你爹娘再也不要受苦了,这是你八辈子的福气!还不快答应下来?!” 小雨点总觉得不妥,便道:“对不起,我还得问问我爹娘。” 那秋国史急了,马上大声道:“不行!你想买秋雨点去做丫鬟,我坚决不同意!将来我要娶她做老婆的!” 戴丽丝哈哈大笑起来。 秋国史指着戴丽丝骂道:“我告诉你,小雨点是我老婆,我不准你把她买走!你要是买了她,我就告诉我姐姐,抓你去坐牢!” 他爹秋老爷顿觉颜面大失,他堂堂秋家少爷,当今太子妃的亲弟弟,怎么能娶一个佃户人家女儿做媳妇!当即大怒,喝道:“把少爷拉出去!掌嘴!” 秋国史哇地一声哭出来,冲到酒桌前抓起碗碟一顿乱扔,秋老爷做势要打,秋国史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地打滚起来。 小雨点无限鄙夷地看着秋国史,她心想:秋家势大财大,秋国史既然当众说了要娶自己做老婆,那他就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自己无权无势,肯定逃不过这头蠢猪的魔爪,那还不如就跟了这个戴大小姐去,最起码也能从此躲开这头猪,还能给家里换来几百两银子,让爹娘过上好日子,不必再像以前那样起早贪黑干活了! 她立即做了决定,语气坚定地对戴丽丝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我不是卖给你做丫鬟,我只是给你做事,我不卖身!” 戴丽丝荡声大笑起来:“好好好,我就喜欢你这性子脾气!我认你做妹妹,你叫我姐姐如何?” 第四十三章 风雪旅途 丫鬟们带着小雨点来到雅院床前,面无血色的雅院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两行清泪挂在眼角,失神的双眸瞪着绣满鲜花的床帷。 第21节 小雨点走到雅院面前,轻轻一福:“雅院姐姐,你好,我叫小雨点。” 雅院神情漠然,眼珠子都没转动一下,双唇紧闭。 小雨点坐在床沿,她能强烈的感应到此刻雅院心里那种死灰般的绝望无助。 “雅院姐姐,我能和你说说话吗?” 雅院闭上双眼,将头别了过去,对着床里。 “雅院姐姐, 我听那戴大小姐说她是从那黑冥大山里把你救出去来的,我刚才也把你从河里拉了出来,我知道你一定有一些想不开的事情,你能和我说说吗?雅院姐姐,你把你心里的不愉快说出来了,那就会好受些的,好不好?” 雅院突地撕心裂肺地哭喊道:“你为什么要管我?我跳河我想死关你什么事啊?你别跟我说那个女土匪!她不是人!是畜生!是不是她要你来骗我?你走!你走!” 小雨点被雅院的哭喊吓了一跳,雅院猛地发狂似的用头猛撞床沿,砰地一声,登时额头爆出鲜血,小雨点眼疾手快,急忙用手抱着她,避免了雅院再次撞击。 雅院想用力推开小雨点,小雨点使出吃奶的力气抱着她,几名丫鬟也吓得魂飞魄散,冲上来帮忙,雅院声嘶力竭地哀嚎一声:“让我去死吧!我不要活了!”随之血气攻心,昏迷过去。 为雅院包扎敷药之后,小雨点就坐在椅子上反复地想雅院为何这么想死,小雨点和这些丫鬟也都熟悉的,现在她们都知道戴丽丝将她收为干妹妹了,便对她百般讨好,奉上茶点水果,对她羡慕不已。 戴丽丝喝得醉醺醺地进来了,借着醉意冲到雅院床上将被子掀开,解开雅院的贴身春衫,解开绣花亵衣,露出雅院洁白晶莹的酥胸,圆滑尖耸的淑乳,低头伸出舌头一顿狂吻,吮吸雅院那嫩红的乳尖,啧啧有声。 小雨点糊涂了,她完全不明白戴丽丝的这些奇怪举动是什么意思,她急忙冲上去,试图拉开戴丽丝,并急声道:“干姐姐,你干什么啊,雅院姐姐刚才撞头受伤了,她病都没好,你怎么脱她衣服还舔她呢?你羞不羞啊?快给雅院姐姐盖上被子吧!” 戴丽丝正是情趣大动的时候,最恨别人打扰,她一把将小雨点举过头顶,就要摔死她,定睛一看是小雨点,再看着雅院头上包扎的白布,酒就醒了大半。戴丽丝喜欢女人,可她并不喜欢去强迫的感觉,也不喜欢趁人之危来干事,她需要自己喜欢的女人配合,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没有强迫雅院,而是绞尽脑汁来讨好雅院。 她将小雨点放下来,哈哈一笑,拍拍小雨点的脸,道:“小妹妹,好好照顾你雅院姐姐,别让她再干傻事了”说罢转身走了。 小雨点对戴丽丝刚才在雅院身上做的奇怪行为百思不解,就找那几个丫鬟打听询问。一个嘴块的丫鬟便告诉了戴丽丝在秋家庄对雅院的所作所为。小雨点这才得知戴丽丝是个变态女人,也得知雅院就是不想被戴丽丝侮辱才去寻死,她顿时对戴丽丝的看法彻底改观,同时又觉得雅院非常可怜,她竟然生出一种要保护好雅院不受戴丽丝侮辱的英雄侠义想法。 小雨点当夜就住在雅院卧房,守了她一夜。临近天亮时雅院醒了,看到小雨点这么小的一个小女孩守着自己服侍自己,还从冰冷的河水里救起了她,内心里有些感动,便和小雨点交谈起来。小雨点嘴巴很甜,说解劝慰,谈吐真诚,两人一来二往竟很快成了气息相吸的好朋友。 雅院把小雨点当成好姐妹,对她没有设防,一五一十地诉说了她被罡火国神殿大祭司选为圣女的事,说了雪灵马帮帮主她逃离罡火国,说了在沙漠里被朵盏带人劫杀掳掠的事,也说了从幽谷逃亡的事情,甚至还说了和屠非在绝命瀑下的那段日子,说了她是如何坠入急流后来被戴丽丝抓走的事情。 小雨点这才完全地了解这一切始末,对雅院更加同情起来,并主动认雅院做姐姐,还对雅院说她要一直陪着雅院身边保护她,还说要把雅院的事情告诉她爸爸,要她爸爸偷偷地进入大山寻找屠非,要屠非来救她逃离戴丽丝的掌握。 雅院心里燃起了新的希望,她答应小雨点不再自杀,要好好的活下去等待屠非来救她。 小雨点见到自己说服了雅院,喜出望外,感觉到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随后她要丫鬟给雅院端来食物和煎熬的药,雅院也听话地吃了下去。 中午时分,戴丽丝再次来到雅院房里来看雅院,发现雅院的气色明显好转,虽然依旧对她不理不睬,可明显的开朗了很多,戴丽丝大喜过望,赏给了小雨点一千两银子,要她拿回去给她爸妈买田买地,并说明日就要启程回到金都,要小雨点一起走。 小雨点答应下来,随即秋管家和两个土匪带着小雨点回家告别父母,她爸妈虽然舍不得小雨点离开,却也无可奈何。小雨点的那个老秀才老师本想劝说小雨点不要和戴丽丝这种女土匪混在一起,可当着秋管家和那两个土匪的面根本就不敢开口了。 第二天猖獗了数个日夜的风雪终于消停了,云霁初开,,秋家庄外骡马车队启程向大金国都城金都进发。众土匪们都是骑马,戴丽丝和雅院还有小雨点就挤在一辆朱漆雕花马车里,秋家老爷秋名泰、三公子秋国喜坐在另一辆马车里,秋老爷数日前接到那做太子妃的女儿的密信,要他运送二十万两银子和五万两黄金进京,有大事要做。这些金银被装载在十辆双辕马车上, 上面蒙上麻布加以伪装。秋老爷心想有戴丽丝这伙土匪充当保镖护队,路上就会安全。 道路上积雪盈尺,马蹄马脚上都用麻布包裹防寒,虽然红日悬空,气温仍然很低,阵阵寒风吹来,透体而入。因为积雪的缘故,马队行进速度很慢,那些骑马的土匪分成前后两队,前队在前开路,后队在骡马队后面跟随,秋家二十名庄丁骡夫则穿着牛皮靴在骡马车两旁走着,不时地将陷进雪坑的马车推出来。 两个时辰后车队才到距离秋家庄十五里的银鱼镇,随后将银箱搬上停靠在河边的大船,大家伙吃过晌午饭后大船就启程进入金沙江,顺流而下,银鱼镇距离金都有一千里,金都距离金沙江河岸不过五十里,那里有个河防重镇金门镇,沿着金沙江漂流下去只需六天六夜就可以抵达金门镇,到了金门镇后再上岸走三个时辰就可以达到金都。 金沙江两岸皑皑白雪,近岸江面上已经凝固了一层薄冰块,江风呼啸,刺骨寒冷,秋老爷注视着船舱外的无限风光,不禁有些担心自己设想的行程可能会出问题。他想如果这江面被封冻了,那么船只就无法继续前行,那就只能上岸顺着官道前进。走陆路远远不如走水路安全,秋老爷本可以请求沿途官兵为他护送,可他那个太子妃女儿在信中交待他这次带着巨额金银入京,必须隐秘,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更不能惊动官府。他清楚女儿意思也就是太子的意思,女儿所说的要办大事,就只可能是为了让太子顺利地登上那个皇位。他只能遵照女儿话去做, 秋老爷的担心在第三天晚上就变成现实,当晚气温再次骤降,劲猛的寒风狂吹了一夜,天亮后江面上白茫茫的一片,结了一层厚达数寸的冰层。大船本来在一个小镇码头停泊过夜的,既然江面已经封冻,那么也就只能将金银搬上码头,在当地租了十几辆骡马车,顺着官道继续前进。 虽说戴丽丝放荡无羁,可她对雅院和小雨点却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居然很关心很照顾雅院的身体,亲自照顾她的饮食,没有再碰过雅院一根指头,和她们俩待在一起时主动地闲谈女孩子的那些闺中事情,当然也少不了吹嘘她做女土匪头子的经历。 雅院对戴丽丝稍稍减低了些敌意,而小雨点发觉戴丽丝并不是那么坏。可她们俩随后就很鄙视戴丽丝了。 戴丽丝本来极少和男人上床,可她**久未发泄,寂寞难耐之际就在那个河面封冻的夜晚跟秋老爷的三公子秋国喜干了两炮。本来很畏惧戴丽丝她这个土匪身份的秋国喜自以为自己和戴丽丝上了床做了一回露水夫妻就可以和她很随便了,第二天就当着雅院的面很亲密地要揽着戴丽丝的腰肢,还要戴丽丝和他喝酒,被戴丽丝一巴掌打翻在地,喝骂道“你个臭狗屎别以为你和老娘上过床就可以对老娘无礼,滚!”。 秋国喜狼狈而去。秋国喜在雅院和小雨点的眼里就是一个形象猥琐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她们没想到戴丽丝居然这么随便这么放荡还这么没品味,于是乎她们对戴丽丝的那点好感彻底消失了,成了她们眼里一个人尽可夫下贱无比的贱女人。 闲话不说,上岸走官道后的第三天,骡马队到了一个小县城德城,当晚就歇息在福来客栈。 是夜,天上又下起来雪粒子,唰唰唰地下着,一刻也没消停。 第四十四章 雪夜劫杀 这一个夜晚注定是不会宁静的,及至深夜两更梆子响起的时候,福来客栈内突然间传出“啊——!”的一声凄厉惨叫,划破了这幽森的静谧! 紧接着,刀剑撞击厮杀声顿时不绝于耳! 雅院和小雨点同睡一床的,两人同时惊醒了。雅院吓坏了,把小雨点紧紧搂在怀里,用被窝蒙住头,全身哆嗦。小雨点倒是一点都不害怕,反而不停地轻轻拍打雅院背上安慰着。 那秋国喜吓得全身剧烈地颤抖着,上下牙齿直打架,一个劲地问与他同床的戴丽丝:“是谁,是谁,是不是土匪来抢钱?” 戴丽丝已经抓剑跃出房,这时两名负责夜间看守马车的土匪跑过来向她禀报:“大小姐!有人劫路了!” 戴丽丝喝问:“多少人? 哪条道上的?敢劫我?” “二十来个,一身黑衣,看上去像是铁骑队!” “不可能!你带人护好秋老爷他们,出了差错我割了你的东西喂狗!” “是!” 戴丽丝飞身纵入庭院,高喝道:“是哪条道上的兄弟?我是裂石山庄戴丽丝!” 一个声音应答道:“老子铁骑队的,找的就是你裂石山庄!这批红白货归我们了!识相的就放下兵器离去!” “放你妈的狗屁!敢冒充铁骑队!兄弟们,给我杀!砍一个人头我赏五百两!”戴丽丝厉喝道。 她冲上去与一干黑衣人厮杀起来。 小雨点丝毫没有秋老爷他们那样惊惶失措魂不附体,反而非常镇定,她要雅院钻进床下后,就穿好衣服准备向外走去。雅院看到小雨点溜出了门,吓得结结巴巴地说道:“小雨点……你你你疯了……快快下来……躲起来……” 小雨点压低嗓子:“姐姐,我不怕爸,我出去看看,咦?那些全身黑漆漆的都是些什么人?杀人了啊!” 雪夜,那雪早就停了,借着雪光,可以清晰地看见身着裂石山庄黄色衣服的那伙土匪正在和一群身着黑衣蒙着黑脸头套的不明人物拼死厮杀,雪地上早就溅满鲜红的血,在阵阵爆喝和刀剑撞击声中时不时传来一声惨叫,间或有人倒下! 地上躺了二十多具尸体,有土匪的,有黑衣人,还有一些是那些雇佣来的骡马车夫。戴丽丝手持一把金光闪闪的宝剑,在雪光映衬下有如一条疯狂飞舞的金蛇,正在全力抵挡一名操使鬼头大刀的黑衣人和一个身形极为高大使一把单刀的黑衣人,戴丽丝武功很高,在他们两人的围攻下毫无丝毫败绩,反倒将黑衣人逼得手忙脚乱。 小雨点急忙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的形势却非常危急,不时有土匪惨叫着倒下!显然黑衣人占了上风! 小雨点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她知道那群黑衣人杀人不眨眼,肯定是要抢劫那批金银珠宝,如果黑衣人胜了的话,肯定会把在场的人都杀掉灭口。那么现在戴丽丝和她手下的土匪们就是保住她和雅院性命的唯一生路,戴丽丝绝对不能输!一定要赢要打败黑衣人才行! 又是几个土匪倒地不起,紧跟着又有黑衣人死了,小雨点暗叫不好。 她看见几道寒光从高大黑衣人手中挥出,在庭院中一闪而过,噗地扎进两个土匪胸口,紧接着高大黑衣人厉声喝道:“戴丽丝,拿命来!” 戴丽丝一边抵挡一边喝道:“说,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冒充铁骑队!竟然敢来袭击我神威天下的裂石山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名使鬼头大刀的黑衣人:“老子就是铁骑队的,老子就想操你这个**!听话的就丢掉武器,否则老子就扒了你衣服,那你尸体挂在城墙上!” “废话少说,”高大黑衣人一边挥刀一边怒喝,“这娘们有点功夫,快点动手!” 正在这当儿,戴丽丝脚下踩中个东西一个踉跄,被黑衣人刀锋割破肌肤,发出一声闷哼。 小雨点紧张地想到:不行,一定得想办法让戴丽丝打败这两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 小雨点平日里就像个男孩子,上树掏鸟下河抓鱼什么都敢做,尤其是她用那特制的兽皮兜,把小石子装在兜里用力一挥,一挥就可以打出去二三十丈远,打那树上的知了、斑鸠还有地上奔跑的野兔子,历来都是百发百中。 她急忙溜回房间从包袱里取出她的这个武器,躲在柱子后面,在兽皮兜里装上小石头,这时刻戴丽丝已经被打得接连后退,高大黑衣人一脚就把她踢倒在地,小雨点当即抡圆膀子,对准黑衣人就像打斑鸠那样全力挥去! 而此刻两名土匪斩杀了和他们对战的黑衣人后跑来试图协助戴丽丝,岂料被那高大黑衣人回手一剑就斩下一个土匪的右手臂,那个使鬼头大刀的黑衣人也一刀砍下另一名土匪的脑袋,这使鬼头大刀的黑衣人又狂笑着:“哈哈,这下老子要剥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看你们还往哪里逃!” 没曾想这名被砍掉手臂的土匪当地强悍,竟然顺手将手中刀剑一扔,贯穿这个使鬼头大刀的黑衣人的胸。 高大黑衣人此时只想活抓戴丽丝,正准备上前挑断戴丽丝筋脉,说时迟那时快,小雨点的独门暗器就在这个关口击来。莫看小雨点人小力气小,可石子经过这样的器具打出那速度竟不亚于暗器高手的攻击! 本来凭高大黑衣人的武功完全可以听风辩位躲避开来,但是此刻他注意力全部放在防范戴丽丝绝地反扑之上,结果他在毫无提防的情况下竟被这块石头打在脑袋上!当即浑身一惊,以为自己被暗算,动作立时僵硬了! 戴丽丝倒在地上眼见性命不保本已心胆俱裂,突然见到黑衣人遭到暗器袭击,全身门户大开,迅速抓住这千载难逢时机,身躯一旋,全力挥动金剑朝向黑衣人丹田处刺去,一剑正中他丹田部位,透体而入,紧接着她左手抓过头上那把涂有狼蝎毒的银叉,对准黑衣人面门射去! 黑衣人发出绝望的惨叫,倒向地面。 戴丽丝腾身站起,喝骂道:“我操你妈!我操你妈!” 她转头看到小雨点又用兽皮兜在对付其他黑衣人,喘着粗气,问小雨点道:“是你,是你扔的?” 就在这时,两名黑衣人突然从楼房顶跳下来,挥剑向戴丽丝砍去。 小雨点大叫一声:“戴姐姐小心!” 她挥起兽皮兜将石子甩了出去,戴丽丝身子急速旋转,金剑划出一道道圆弧,将这两名黑衣人的腿给活活砍断! 阵阵鲜血从他们的双腿喷涌出来,溅满一地。 这时又有好几个土匪重伤倒地,有一个嘶声喊道:“小姐!快跑!挡不住了!” 数名黑衣人狂喊着杀声将这些重伤的土匪剁成肉酱! 戴丽丝见事不妙,立即飞到小雨点身边,一把将她夹在腋下,足尖一点,飞上房顶,向外奔去。 小雨点大喊道:“还有姐姐,雅院姐姐!” “来不及了!先逃命吧!” 数名黑衣人衔尾追来,猛发暗器。 戴丽丝踩着房顶厚厚积雪,发力狂奔。 她跳下院墙,脚刚着地,就见一道白色人影在眼前一晃,她急忙挥剑砍去,这道人影侧身闪过,紧接着两人砍杀起来,戴丽丝将小雨点扔到地上,和白影搏命拼杀,白影抵挡不住,两个来回后被她一剑刺中胸口,戴丽丝旋即抓起小雨点继续狂奔。 数名黑衣人也追出门外,白影指着戴丽丝背影嘶声道:“不能留她活口!杀!” 奔不到十几步,戴丽丝突然感到背部被什么东西击中,她知道自己受伤了,更加没命地奔跑…… 戴丽丝轻功极佳,那些黑衣人只得望影兴叹,而此时客栈里所有格斗厮杀都已结束,院子里到处都是尸首,那些黑衣人将所有尚没断气的土匪都补刀杀死,接着清理客栈。 此时秋老爷和秋国喜躲在床底,早已吓得吓得屎尿失禁,几个黑衣人一脚踹开门,冰寒的风呼地吹了进来,秋老爷父子顿时发出恐怖而又绝望的呻吟。黑衣人将他们绑了起来,秋老爷哆哆嗦嗦地道:“我是秋家庄的……我女儿是当今太子嫔妃……我弟弟是刑部侍郎……你们你们怎么敢对我们这样……就不怕太子爷不怕朝廷王法吗?……” 一黑衣人抓住他衣领,狞笑道:“王法?王法算个屁!太子算个屁!老子连县城衙门里的衙役县官都杀死了,还怕他们那些狗东西?秋名泰,秋家庄老庄主,老子找的就是你! “你要银子我我都给你……”秋老爷意识到不对头了,这群人根本就是一伙不畏王法比裂石山庄更凶悍的亡命之徒,只见他上下牙齿直打架,磕磕嚓嚓地哀求着,“别,别杀我们……银子黄金都给你……你放了我们……我就当没发生过这事……” “哈哈哈,老子钱也要,命也要!你不就是仗着太子是你女婿吗?你这次带这么多金银不就是为了给你这个好女婿送去,好让他去买贿那些官员支持他作皇帝?哈哈哈,老子不敢动你?老子还要洗劫你秋家庄!把你们两张肉票向太子爷换几十万两银子花花,给我带走!” 这群黑衣人随后找到了雅院,雅院的美貌震慑住了他们,他们将客栈里其他人全部杀死后,趁天还没亮就带着雅院和秋老爷父子,押解着那些金银走了。 残酷的搏杀回归寂静,庭院地面上到处都是断胳膊残腿的死尸,殷红的鲜血溅满了整个福来客栈,在雪光的映衬下鲜血却已经不是红色,泛着阴森的紫黑。朔风呼号,悠悠扬扬的洁白雪花又从天而降,死尸和血迹上很快就铺上薄薄的一层,似乎想掩盖掉那血腥的一切…… 第四十五章 雨点轻灵 戴丽丝带着小雨点一路狂奔,走小巷东拐西弯,很快将那几名黑衣人甩脱,钻进一户农家的地窖里,从死亡边缘侥幸逃离了出来。地窖里有很多红薯,她躺在红薯堆里喘着粗气:“好了,现在安全了!” 小雨点心知戴丽丝救了她,满怀感激地道:“姐姐,谢谢你救了我。” 戴丽丝背部伤处传来刺痛,她呻吟两声,小雨点急道:“姐姐,你受伤了?” 小雨点准备查看她的伤势,戴丽丝从怀里掏出金创药:“妹子,我被暗器伤在背上,你给把暗器拔出来,擦上药!” 地窖里一片黑暗,小雨点小心翼翼地伸手向戴丽丝背上摸去,果然摸到一柄飞镖,她握住镖柄:“姐姐,你忍着,我拔了啊!” 第22节 说罢她飞快向外一抽,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流满她的手。 戴丽丝道:“妹子,弄点血给我闻闻。” 小雨点把手伸给她,她嗅了嗅,恨声道:“操他妈的……我中的是毒镖……妹子,快把毒血挤出来!” 小雨点按住伤处使劲挤压着。 戴丽丝痛得脸都变形了,咬着牙道:“没用,没用!” “姐姐,用嘴吸行吗?我有次被蛇咬了,我爸帮我把毒吸出来后弄些草药就好了。” “那你试试。” 小雨点低头吮吸起来,将吸出来的血吐在地上。然后又给戴丽丝涂上金创药,又撕下布条给她包扎好。 戴丽丝又服用了一颗随身携带的解毒丹,然后拍拍她的脸:“算我没白疼你。” “没什么的,姐姐,知恩图报,我不过做了这么一点小事而已,姐姐你还救了我命呢。” “好妹子。” “姐姐,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好凶残啊,把大家都杀了,不知道雅院姐姐怎么样了,我想去救她。” “别犯傻了,你雅院姐姐那么漂亮,那些人舍不得杀的,肯定会把她带走。” “那怎么办?” 戴丽丝沉吟了一会,道:“妹子,我有大事要你去做,你怕不怕?” “我不怕,姐姐你说吧,要我做什么事?” 戴丽丝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翠镯:“妹子,那些劫道的匪徒肯定是有备而来,专门针对秋老爷下手,而且毫不忌惮我裂石山庄,他们冒充是铁骑队的,想栽赃给铁骑队,可我判断不出他们的来历,不知道他们是哪路人马,但肯定不是一般的山寨土匪。我看他们中有人使得是二王子亲兵卫队的烈风剑法,而整个大金国敢对我裂石山庄和秋家下手的人也就只有二王子,我怀疑他们是二王子派来的。妹子,你把这个镯子藏好,顺着官道向西走,想办法尽快赶到金都,去二王爷府上找霞公主和朵盏小姐,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她们,要她们马上派人赶到这里来救我!” “好!” “记住,到了二王爷府上后,你拿着这镯子去找霞公主和朵盏小姐,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那姐姐你呢?” “姐姐我受伤了,这飞镖上有毒,你把毒吸了,可还是有余毒未清,我虽然服了解毒丹,可以暂时压制毒性,只怕解不了毒,他们一定会留下高手,暗中寻找我的下落,把我灭口。现在正下大雪,可以把我们的足迹盖住,我不能离开这里,在这里安全。” “那你吃什么?”小雨点摸了摸身边的红薯,“姐,这里好多红薯,你吃红薯吧!” “姐自己会想办法,妹子,你千万记住,任何人都不要相信,在路上不管遇到什么人你都不能透漏半点风声,只有见到了霞公主和朵盏小姐才能说,才能告诉她们我藏在这里!”戴丽丝又从怀里掏出几颗金瓜子,“这些金瓜子你拿着去租车,你路上要随机应变,千万不能被人怀疑你。” 小雨点藏好镯子和金瓜子后戴丽丝又问道:“妹子,如果路上有人问你你去哪里,你怎么说?” “我说走亲戚。” “那要是有人用刀子逼着说呢?” “我一个小女孩子,他们又没见过我,不会怀疑我。” “好!聪明!天一亮你就去,我在这里等着你,记住,姐姐只有七颗解毒丹,只能撑七天,七天后你还不来姐姐就死了,也没办法去救你雅院姐姐了!” “戴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可以把口信带给霞公主和朵盏小姐的。”在路上绝对不可对任何人说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 天色完全放亮,雪已停,路上积着厚厚的雪,街道两旁店铺门前站着不少人,大家都在交头接耳,大概是昨夜福来客栈的厮杀声惊动了他们,小雨点尽量避开他们的注意,警觉地留意四周动静。她听到有人说福来客栈里的人全部死了,有几十具死尸,也听到有人说县城衙门里的衙役也全部被杀了,她心里更加警惕了,暗想:这到底是些什么人啊,居然连县官衙役都敢杀,难道真的是戴丽丝所说的那个二王子派来的人吗?那二王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太阳渐渐升上山头,虽然天空还漂浮有稀欠的云层,但阳光也已不可阻挡地透过云层间隙照射在松软的雪上,泛出炫目的白光,小雨点眯着眼,呼吸着凛冽刺骨的寒风,他无心欣赏那大气磅礴的雪景,来到城门口处,在一家当铺当了一颗金瓜子,换了二十两银子,又一家骡马车行花十五两银子买了一匹驴子,坐在驴背上出了县城。 寒风扑面而来,驴子慢慢悠悠地向前走着。 十余里后,路前方冲来十余匹骏马,马背上清一色都坐着身穿盔甲的士兵,她急忙让到路边,这队人马疾驰而过。又过数里后,上百名士兵扛着刀枪走来,小雨点忙翻身下驴避开,一个络腮大胡子指着她问道:“小姑娘,问你,前面德城是不是出了大事死了人?” 小雨点装做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我,我不知道。” “你一个小姑娘,大雪天的要去哪里?” “我走亲戚……去前头我舅舅家里……舅舅生了儿子……我爹在前面等我……等着我去喝喜酒吃好吃的。” 络腮大胡子扫看了小雨点一眼,带着队伍走了。 下午时分小雨点到了另一个大城镇,她又找到一间当铺,把金瓜子全部换成银子,去另一家骡马行,把驴子卖掉,买了一匹马,马行伙计给马喂饱,用草绳把马蹄保护好,以免奔跑时雪地打滑,随即抱着小雨点骑在马上,小雨点顶着夜色顶着寒风直向金都奔去。 小雨点骑过几次马,那也是那秋国史为了讨好小雨点才将马牵给她骑的,她很快就掌握了基本的骑术,最起码不会从马背上跌下来。 马儿奔跑速度也并不快,马蹄踩在雪地上,蹄声得得,小雨点双手紧紧抓住缰绳,尖着耳朵聆听四周声响,两眼极力搜索着四野的一切异样事物。 她把驴子换成马,目的是想提高赶路速度,她最怕遇见那些骑马的江湖人士,她也为万一在这个深夜路上遇见江湖人士或者官兵查问时想好了对策,她会谎称去奔丧来不让对方对她起疑。 小雨点在每经过一个村长一个镇子时总是下马牵着马步行,这样就不会因为有奔跑的蹄声惊扰出有可能存在的江湖人,或许是小雨点过于小心,又或许是小雨点的方法真的产生了效用,她一路奔行,夜间就找到人家借宿,普通人家都对她这个小女孩不防备,于是乎这一个本来充满风险和危机的路程变得平静而幸运,她终于在第三天上午时分来到了金都。 她打听着找到二王爷府,威武的二王爷府前笔直地站立着四个手持长矛身穿铠甲的士兵,小雨点大喜过望,兴冲冲地跑到一个士兵面前,刚想开口询问,那个士兵却恶狠狠地道:“滚开!王爷府是你小丫头来的地方吗?” 小雨点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梗着脖子道:“你干吗打人?我有急事要找霞公主!” “霞公主是你能见的吗?滚远点,再不走老子把你抓到青楼妓院卖了!”士兵气势汹汹地道。 小雨点掏出剩余的两个银元宝走到那士兵面前,恭恭敬敬地递给他道:“兵老爷,我是裂石山庄戴丽丝小姐派来的,的确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当面禀告霞公主和铁骑队的朵盏小姐,戴丽丝小姐中毒了,要是还不去救她的话可能就有性命危险,到时你我谁都担当不起,霞公主和朵盏小姐绝对饶不了你我,请你务必帮我禀告一声。” 有了银光灿灿的元宝再加上言语的威胁,士兵当即一脸堆笑道:“你个小丫头,怎么不早说?戴小姐的事情那还耽误得?你等着。” 士兵把银元宝对其他三人亮了亮后就塞进怀里疾步走进王爷府,小雨点就在心里暗骂:王八蛋,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等下我要霞公主抽你十鞭子! 不一会儿,这个士兵又跑了出来,对小雨点道:“霞公主不信你的话,问你有没有什么戴小姐的信物?” 小雨点摸出戴丽丝的那个手镯布怒摸出赞五爷的那块玉佩握在手上,问士兵道:“霞公主和朵盏小姐是否就在府里?” “你怎么这么罗嗦!霞公主正等着回话呢!”士兵不耐烦地道,“信物呢?你到底有没有?” 小雨点放心了,将玉佩递上去,士兵接在手上看了看,道:“这就是信物?” 小雨点肯定地点点头。士兵不再多话,再次跑进府里。 很快士兵又跑了出来,冲着小雨点高喊:“快进来!快进来!” 士兵领着小雨点进入大门后穿过影壁又转过一条甬道,再转过一条回廊,穿过月亮门,两个漂亮丫鬟就领着小雨点进了后院,随后要小雨点在庭院中规矩站好,然后丫鬟走到左侧厢房的房门口,跪地道:“禀公主,来人带到!” “叫进来!” 一个嗲声嗲气的女声道。 “是。”那丫鬟双手在小雨点身上搜索一阵后,断定没有携带兵器,就低声交代道:“懂点规矩,低着头走进去马上就得跪下,公主不叫你抬头,你就不能动!” 小雨点低头走进去后跪在地上。 “这玉镯是戴小姐交给你的?到底有什么事情?”那个声音在小雨点头顶响起,“抬起头来,咦,你是谁?” 小雨点抬头一眼就看见一个坐在垫着雪狐皮紫檀雕花大椅上的女子,女子容貌妖艳,浑身上下锦衣裘袍,珠光宝气,这就是公主? 我终于完成任务了,戴姐姐雅院姐姐有救了! 惊喜攻心,小雨点那高度绷紧的神经意志在这一刻全部松弛下来,她只觉全身发软,气力泄尽,无力地瘫倒在地:“公主殿下,快去就戴姐姐雅院姐姐,快去救她们!” 说完这番话,她头一晕就不知道,但她很快又被人用药汤救醒,小雨点随后把所看见所听见的全部告诉了霞公主,朵盏也出来了,详细地询问了经过,不久后秋老爷的弟弟奉太子之命带领三百太子亲兵以及五十名刑部捕快,飞速赶往德城。 而此时,屠非正在大山的密林积雪间穿行。 第四十六章 佳人何方 叠嶂重山,眼前的世界只余黑白两色,白的是雪,铺陈在每一处山头山谷,黑的是树是岩石,墨色却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由浓绿与淡黑之间的调和色,这黑色只是如同被哪位画家故意喷洒在那一个个山头山谷的白色之间,并层层润染开来,模糊,不清晰,黑白之间永远看不出有明显的界限。 屠非站在一处山腰间的空地上,望着眼前绵延而去的起伏山头,山头那柔和圆滑的形状象极了少女们鼓凸**的曲线,晶莹而又纯洁得有几分迷离。屠非记得,雅院的胸膛也是那般的美。 屠非猎杀了一只山鸡,他拔掉毛,将内脏丢给小獒,自己则一口一口地吃着生鸡肉,吃完后,抓一把雪擦了擦嘴,又将小獒塞进怀里,踩着他制作的滑雪板继续向前走去。 屠非从山洞里出来三天了,他找了很多地方,都未能发现有雅院的半点踪迹,在这片大雪封锁的深山密林里,他遇见了一头猛虎一只豹子,他将雅院的失踪迁怒于这两头虎豹上,将其杀死。 现在他绝望了,他知道就算自己再如何寻找,就算真的找到了雅院,雅院也不可能还活着,这刺骨的严寒会将她冻死,这飞扬的大雪会将她掩埋,这些山林猛兽会将她吞下肚腹,这些已经冰封的溪河会将她的尸骨冻结在河底卵石之间。此时的深山积雪厚达两尺,入脚没膝,寸步难行,他不得不放弃继续寻找的努力。 虽然屠非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走出大山,可他知道百川归海,高山的流水都会流向平地,平地上就有人家,有人家就有城镇。 顺着被冰封的溪河走下去才是唯一正确地道路。 溪河冰层非常厚,屠非踩着滑雪板踏在冰面上,用撑竿一撑,顺着溪河滑去。 此时,一群穿着铁骑队黑衣服的人正在劫杀秋家山庄,熊熊大火照亮夜空。秋家老爷迷信风水,本来财雄势大的他早该迁居大城镇,可他固执地认为这银鱼溪旁的睡虎坳就是他秋家得以发迹的风水宝地,就一直待在那里,甚至他将积攒的金银珠宝也都放在山庄的地下银库里,他聘请了十数位武艺高强的拳师为他看家护院,还组建了一只由庄丁奴隶组成的两百人的护卫队。他满以为凭他秋家的权势和这只护卫队,以及他与黑白两道的交情面子,任谁都不敢动他秋家了,哪想在这个夜晚这一伙冒牌铁骑队的匪徒竟然兵分两队,一队在德城将他送往京城交给太子派上大用场的金银劫走,并将他绑架,另一队则直捣他的老巢,将他藏在地下银库的所有金银全部装载上车,将他的那些儿女孙子也全部绑架,连带受到连累的还有那些为他工作的佃户,这群匪徒残忍之极,将整个村子的男女老幼全部杀死,不留一个活口,杀光抢光之后将秋家山庄付之一炬! 在山中冰河上滑行的屠非看到了秋家山庄上空升起的浓烟,他朝向秋家庄方向而去。当他赶到秋家庄时秋家庄已经是一片燃烧后的废墟,断壁残垣,尸骨满地,数十名衙役官吏将那些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乡民驱赶到一旁,另一些衙役官吏则在那废墟和死尸上搜找值钱的物事。他们见到屠非都吓坏了,慌忙远远躲开,对着屠非指指点点,像是见到什么鬼怪一般。 两个衙役提着刀冲到距离屠非五米远的地方站住,色厉内荏地喝道:“哪里来的怪物!干什么的!” 屠非的形象的确和周围乡民都不一样,其他人都是一头长发挽髻用头巾包头,而他则是披头散发,他穿着迷彩服,腰挂嗜血屠刀,迷彩服上满是血迹,身披獒皮,一寸多长的那獒头狰狞之极,令人生出畏惧之感。 屠非冷冷地看了这两衙役一眼:“过路的,没碍你们两位大爷的事吧!” 一名衙役盯着屠非腰间屠刀,将刀举过头顶:“过路的?!还带着兵器?!你这样子不像是我大金国人,我看你不是别国奸细就是劫匪!” 屠非懒得理他,此时有些乡民开始议论说屠非可能就是那抢劫秋家庄的劫匪,屠非见众人都是那副对他畏如狼虎的样子,也不再想看这场热闹,转身就向大道走去。 这衙役突然高声叫喊起来:“弟兄们!贼匪就在这!快来抓住他!” 顿时所有乡民惊恐地逃散开来,那些衙役也都纷纷向屠非扑上来,将屠非团团围住,叫嚷着,却不敢挥刀动手。屠非将眼一扫,他们纷纷后退,他冷笑一声,继续向前走着。 一个捕快头目飞奔而来怒喊道:“快动手!” 三名衙役嗷嗷叫着举刀砍杀过来,屠非避过,一记横扫千军,就将他们扫倒在地。其他衙役在那捕快头目的带领下,一哄而上。 “要打群架是不?正好,老子满肚子怨气没处发,就拿你们来出火!” 屠非抽出屠刀,低吼一声,和他们绞杀起来,那群衙役岂是屠非对手,不到三分钟,他们手中的刀剑全部被砍断,一个个倒在雪地里哭爹叫娘。屠非走到那捕快头目面前:“跟你说了,老子只是过路的,你还死缠不放!” 这家伙以为屠非要杀死他,吓得磕头跪地连声求饶:“大爷,大王,求求您饶我一命!” “不杀你,说说,那里到底出什么事?” “大王,这这秋家庄全部被烧了,死了几百人啊!” “那你们就顺着痕迹去查找啊!我要是土匪,我还会留在这里等你们来抓啊!” “不是您干的,是我们误会了,误会了!大爷,您是打猎的吧,是哪里人?” “老子山里的猎户,你下次眼睛放亮点,别自找苦吃。” 屠非抬眼望望前方,小獒呜呜叫着,屠非将它放下来,一人一獒继续走去。 此时在山庄里四处翻找值钱东西的县太爷出来了,捕快头目急忙跑过去向他报告说屠非是秋家庄血案的嫌疑人,可屠非武功太高,衙役们无法擒获。县太爷立即下令要这捕快头目派人尾随屠非,等大部队来人后再将屠非抓捕归案。 秋老爷二弟秋名宗带领人马已经赶到德城,并已得知秋家庄被血洗的消息,急忙分兵向秋家庄赶来,而那县太爷和捕快也醒悟到当务之急就是寻找那些劫匪留下的痕迹。这一日黄昏,晚霞漫天,屠非在一个小村镇的面铺里用身上仅余的几枚铜钱吃面条,屠非面条还没吃完,小獒突然汪汪叫着跑出面铺,并向满是田野跑去,一边跑一边对着天上不停叫唤。屠非追上去想逮住小獒别让它乱跑,小獒却躲闪着他,他好容易才将小獒抓住抱在怀里,小獒却依旧对着云空吼叫,而云空中也传来一声清亮的鸣叫,这鸣叫屠非很熟悉,就是那只凤儿的叫声! 屠非惊奇地望去,只见一个极小的彩点在高天云深之处若隐若现,屠非兴奋地撮唇打着唿哨,彩点便在云空中来回盘旋,而小獒的叫唤也就更凶了,彷佛是见到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敌似的。屠非哈哈大笑起来,高声喊道:“凤儿,凤儿,下来!下来!” 就在此时,大道上蹄声如雷,秋名宗带着三百飞骑飞奔而至,正要穿过村镇,尾追屠非的那几名衙役立即上前向秋名宗禀告,秋名宗大怒,下令手下去抓住屠非。 第23节 屠非看到一百余骑从大道转向他奔来,心想祸事了。他并不是不知道那几名衙役在跟踪他,他只是觉得随他们跟去,懒得去搭理,反正自己没干过,再说他们也抓不住他。可现在情况不同了,这数百铁骑围攻上来,他们骑马,自己是两腿走路,就算想逃出包围圈都困难! 屠非将小獒放进迷彩服里,拔出嗜血屠刀,屏声静气,刀尖向下,站在雪地上,盯着这群杀气腾腾冲来的铁骑。他已经打定主意,等会只要他们冲上来,那就尽快抢到一匹马逃跑。在这落后的异世界里,如果被他们抓去的话,自己有理说不清,就算是他们知道自己不是血案制造者,可他身上还藏着那令人心生歹意的七颗值钱钻石和那寒水国檀叹的《驯獒秘笈》,大金国和寒水国互为仇敌,这些大金国的官兵一旦抓住他后搜查出他怀有敌国官员的东西,那就会把他当作奸细杀死,总而言之,祸事多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铁蹄踏在积雪上,掀起阵阵血雾,那些身穿铠甲的骑士已经挥舞着锃亮的刀戈枪剑嘶喊着杀声冲来,气势夺人心魄。 屠非全身肌肉绷紧,屠刀斜斜向后,即将砍出惊天一刀。 突然间,天空传来凤儿无比清越的唳叫,这唳叫声传入耳中,竟有如钢针刺入大脑,顿时马背上的骑士纷纷栽落马下,屠非咬牙忍着,抬眼望天,只见凤儿如现代空地导弹一般,电速向他扑来,五彩翅羽张开,足有两丈,朱喙金爪,绝美无比。 莫非凤儿是见自己有难就来救自己? 屠非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闪过,凤儿已经飞临他的头顶,金爪抓住他的肩膀,唿地飞向天穹。 村镇居民和那些骑士惊恐万状地看着这一切,有一些人想起有关神鸟九天玉凤的传说,意识到凤儿就象这传说中的九天玉凤,纷纷跪地向天空叩头膜拜,秋名宗也吓得滚翻马下。 屠非伸手抓住凤儿的一只爪子,低头看着那跪满一地的老百姓和骑士,看到他们越来越小,很快凤儿就飞入云层之中,雾雾茫茫的云气就将他包裹起来,过一会之后凤儿就飞入云层之上,视界为之一开,血样夕阳悠悠飘在无边无际的云团之上,天空海样湛蓝…… 第四十七章 天降土匪 湛湛夜空如洗,繁星满天,一轮弯月如弧,高悬天穹。 寒冷夜风无休止地刮着,在大金国国都金都上空,凤儿抓着屠非盘旋飞翔着,速度极快,他已经在如此寒冷的天空被迫遨游了五六个小时,飞过了千里路,猛烈的寒风直往屠非怀里嘴里鼻孔里钻,就算是披着獒皮,他也被冻得浑身发青,手脚僵硬,遍体发抖。 在这几个小时里,他曾用屠刀威胁凤儿将他放到地上去,可凤儿示威似的松开一只爪子,又把他吓得魂不附体,如果他被凤儿从这数千米高空扔下去的话,估计几分钟后他就没了人的模样,而成了肉饼。这会儿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唯一还能做的就是用意念来和凤儿交流,想法子讨好它。 凤儿在金都上空盘旋了好一阵子后,慢慢降低了高度,屠非可以清晰地看见这金都城中黯淡的灯光,那四周城墙上树立在箭跺上的一排排整齐火把。 而此刻,皇宫正北一里处的观星台上,年约六旬颌下一缕金色长须的大金国三王爷完颜承恩正站在高约三丈的观星台上仰首望天,嘴中喃喃有词。 观星台是用条石建成,表面平坦光洁如镜,正中央耸立着一根直径一尺长约四丈的黑色金属柱,三王爷站在金属柱下,他身前还有一张闪着金色华光的黄铜方案,方案四足雕刻满了怪兽奇禽,案上摆着各式祭品,两根粗如儿臂的金色蜡烛燃烧出金黄火苗,火苗则被夜风吹斜,串珠般的烛泪顺着烛柱流淌下来。他身后跪着四个身穿白袍的汉子,这些汉子上身**,被粗绳五花大绑着,在脖颈上象栓狗一样栓着一根粗如拇指的铜链,铜链那头则连接着观星台上的拉扣,铜链很短,他们的脑袋几乎接触到了观星台那的石面上。 三王爷从方案上拿起一柄黑色长剑,长剑上刻满奇特的符咒,他一手慢慢地挥舞长剑,另一只手则掐着法印,身形转动,迈着古怪的步伐。观星台四周,有几十位身穿官服的人正五体投地匍匐在地面上,数百名全副铠甲的士兵手持戈矛站在那里,戈矛发出森森寒光,士兵们如木桩子般一动不动。四周除了风声外就只剩下老者那谁也听不清楚的话语声,气氛煞是森严。 凤儿飞经观星台上空,突然扭头啄向屠非的背。屠非当初剥下了公母神獒的獒皮,他将公獒的皮穿在身上,还将母獒的皮捆扎着背在背上,结果被凤儿把捆扎母獒皮的树皮绳索啄断了,母獒皮向观星台坠落下去。凤儿啄掉獒皮后发出咣咣叫声,有如龙吟。 三王爷闻声抬头向天上一看,神色陡变,扔掉手中长剑,双手高举过头顶,双膝嗵地一声跪在地上,万分惊恐地嘶声叫喊道:“快拜!快拜!司刑官,赶快行刑!向天神奉上祭礼!” 只听观星台上立刻响起一片磕头声,四名手持金色大砍刀的武将咚咚咚地奔上观星台,冲到那四个被铜链拴住的汉子跟前,高高扬起手中砍刀,台底下有一肥胖如猪的官员尖着嗓子喊道:“今奉大金帝国皇帝陛下圣旨,大金帝国全体臣民诚惶诚恐向上苍诸天神奉上三牲祭品,并谨将四名寒水国奸细头颅献上,以供天神役使……” 他话语才说到一半,那獒皮正好落在铜案上,一声巨响,将祭品砸得到处都是,与此同时狂风突然大作,将观星台四面火把全部吹灭,众人见状莫不胆颤心惊地趴伏着,拼命磕头,口中狂喊:“求天神保佑!求天神保佑!保佑我大金帝国国运昌隆,保佑我皇万寿无疆……” 一个铜盘被獒皮砸得飞起,正中三王爷脑门,三王爷跌倒在地,司刑官手足并用地爬上观星台,吓得猛喊:“三王爷,三王爷,快来人啦,太医,快叫太医,三王爷出事了……” 三王爷缓缓睁开眼睛,挣扎着道:“我不要紧,快,快去禀告皇上,今天为皇上祈祷祛病去灾的祭礼只能停止,刚才之事非同小可,恐怕是天神震怒,请求皇上宣召大臣商议,这,这四个寒水国人暂不要行刑,拉回去……” 司刑官喏喏称是,四名武将忙小心翼翼地抬着三王爷走下观星台,观星台下其他官员也惊魂未定地爬起来,惶恐地打量四周,眼神中透出极度的恐惧。那四名引颈待毙的汉子也随即被士兵解下铜链,从观星台上押送下来。 官员和士兵们如鸟兽般散去,谁也不敢在这里再做停留,整个观星台以及四周地面一片狼藉。就在太医们闻讯赶来救治三王爷之时,凤儿捉弄够了屠非,飞临金都城中的烟花柳巷上空,在距离楼房二三十米的时候将他扔了下去,这下又给屠非惹出了祸事。 三王爷完颜承恩在大金帝国担任首辅宰相,身兼数职,他膝下无子,四位夫人只给他生育了两位公主,虽然这两位公主兰心慧质,聪秀异常,可无男丁以续宗嗣总归是他的最大心病。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好从他的弟弟四王爷那里过继了一个儿子。过继的这个儿子名叫完颜洪献,年约二十四,体健貌端,可称得上是个人物,仗着自己王族血脉以及三王爷的权势背景,每日游手好闲,架鹰打猎,欺凌良善,调戏妇女,无恶不作,谁也奈何不了他,那些苦主甚至连向官府告状都不敢,历来都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可今天他倒大霉了,八辈子都没遇不上的大霉。 金都最红的青楼叫做博翠楼,博翠楼是完颜洪献与另外几个高官子弟合股开的,他十天中有五天都是在博翠楼里过夜,博翠楼有专为他设置的水榭雅阁,名曰“赏芳阁”,当凤儿飞到赏芳阁上空时他正在阁里锦帐大床上享受着风情良宵。 红烛火苗一闪一闪,五尺宽的大床上他浑身精光,身下躺着一个同样不着寸缕的妖媚少女,这个少女的旁边还蜷缩着一个双手抱胸神情哀楚仅仅穿着一件红布兜的女孩。完颜洪献双手使劲地抓揉身下女子,腰部一下一下的向前运动着,女子媚态妖娆,发出不绝于耳的诱惑呻吟,完颜洪献咬牙切齿的冲着那穿红布兜的女孩呵斥道:“臭**,老子什么身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进了博翠楼哪怕你性子再烈,迟早也都得卖身!你要是把老子伺候得舒服了,那你就可以不用去接客,这都不会想?老子是不想对你用强,不然你哪还有活路!看看,看看,烟烟她多舒服,好好跟她学学,**,哪里还值得你寻死觅活……” 女孩紧闭双眼,泪水不停地流淌下来,有如荷花含露,楚楚动人。完颜洪献动作得更加激烈了,抡起巴掌狠狠地打在妖媚少女的**上,啪啪作响,嘴中狂叫道:“快叫快叫……” 完颜洪献高潮临近,正要射出那祸害液体之时,突然一声巨响传来,一个巨大的黑影砸破屋顶,从天而降,正好砸在他的脑袋上,大床也随之坍塌,床上的三人瞬时被黑影以及屋顶落下的瓦片碎块掩盖了。整个博翠楼的男男女女们听闻巨响,慌忙跑出来查看,顿时人声喧嚣乱成了一团。 片刻钟后,三王府门外,一个骑马飞驰而来的男子跳下马,连滚带爬地跑上台阶,冲着守卫门口的王府士兵惊惶之极地喊道:“快……快……快……报告三……三王爷……小王爷他……他……被天上掉下来个怪物砸坏了……” 第四十八章 大同计划(一) 且再说游如被寒水国冰都太守海防大将奉纯从海中救起来后,费了不少周折,她总算明白了自己是被那个奇异的海漩涡给卷到了如今这个奇异的异世界,因为奉纯等人亲眼所见游如被一道光柱裹夹着出现,又加上她的长相与寒水国神殿上祭奉的水神一模一样,结果被奉纯等人认定游如就是下凡的水神。 游如这小丫头出身世家,自幼在贵族女校读书,在英国读大学,她不仅精通数国语言文字,而且对历史和现代科技也有一定了解,她对文学有种偏执的爱好,特别喜欢翻看网络小说,尤其对那些现代人跨越时空回到古代或者去往异世界的网文很感兴趣,甚至她还幻想着自己也能穿越时空,运用所学来改变历史创作历史,在古代在异世界建立下永被人们铭记的丰功伟绩。 幻想归幻想,她一直认为那些网文里的故事只不过是作者杜撰的而已,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在她身上。她一直不敢相信,直到她被奉纯率领百人车马大队护送到寒水国都城阗玉古都,直到她被寒水国女皇帝寒风率领文武大臣将她奉上鸾驾来到寒水国水神大殿,直到她亲眼见到那水神大殿上的那尊羊脂白玉水神神像的面貌发现和她一模一样,直到那数百文武百官那数万寒水国百姓跪在她面前高呼“至尊无上水神庇佑”的时候,她才真正相信了这一切都已经无比真切地发生在她身上,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来到了这个神秘的异界国度,她已经被这个国度从皇帝到百姓的所有人都尊奉为下凡护佑他们的至尊神灵。 十二年前,这寒水国前一任皇帝寒战突然崩逝,寒战嫔妃数十,却只生育了三位公主,长公主寒淑,天公主寒风,玉公主寒玉。长公主寒淑并非皇后娘娘所生,年逾四十,资质寻常,二十年前寒战招当时科举状元随元为驸马,而天公主寒风玉公主寒玉两姐妹是皇后所生,寒战在传位遗诏中已经确定寒风继位。当时年仅十四岁的寒风便登基坐上皇位。最初两年皇后垂帘听政,待到寒风年满十六岁后皇后就将亲政大权交与寒风,而皇后和所有嫔妃随后便遵照祖训服用万寿丹追随先皇寒战去了。 这寒风貌美绝色,性情却极其怪癖,她对贪官污吏恨之入骨,一亲政后就修改国家刑律,制定了对贪污行弊者非常严厉的刑法,动辄抽筋扒皮,枭首示众,全家抄没,她对男性有种天生的憎恶感,她偏信女性,在这十年间她所提拔任用的全国七个行省的封疆大吏和六部大员以及戎边大将几乎全是女性,她妹妹玉公主寒玉担任兵马大元帅,户部刑部工部吏部礼部兵部六位尚书都是女性,冰都太守、黎城太守、璞镇太守、玉龙太守、野苑太守、雍园太守等等也都是女子,在这些高官中只有两个例外,她把宰相之位让长公主寒淑的驸马随元担任,京都阗玉古都太守让她叔父二王爷寒食其之子寒圳道担任。 寒风做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重农轻商,对商业活动极其反感,苛以重税,对农业生产则是大力扶持,减免田赋,她重典严法,对犯罪之人处置绝无情面,虽说她理政手段偏激,可她十年亲政真个把寒水国治理得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仓禀充实,平民百姓无不称颂。然后整个寒水国的商业活动却极为萧条,物资流通非常匮乏,而且由于她过于重视女性,军中女性将军掌管军权,军队里女兵的待遇比男人的待遇强上很多,导致男性参军的人数越来越少,而女子当兵的则越来越多,几乎已经到了男女士兵各占一半的比率,整个国家从上到下,从文到武,都是女性天下,军力国力于是也日渐衰微。 前面说了,这块大陆上的五个国家分别敬奉金木水火土五神,寒水国敬奉的是水神,大金国敬奉金神,傀土国敬奉土神,罡火国敬奉火神,古木国敬奉木神,这五国的国君都非常信奉本国臣民所敬奉的神灵,每天晨昏祭拜,十日一小祭,百日一中祭,一年一大祭。而寒风这位手掌国家权柄的女皇帝,与其他四国国君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兼任神殿大祭司,每年从全国选出三十六名最美的少女出任圣女,全国大小神殿中只能由女子担任祭司,同时她还给圣女们以很高的地位,不准任何男子染指神殿圣女,神殿圣女也就不可能沦为国家**了。她每天除了上朝外剩余时间就呆在皇宫旁的神殿里,就连日常朝政事务都是在神殿里处理,从早到晚就是向那神殿中的白玉神像烧香磕首膜拜,唯恐对神灵有半丝不敬。她甚至坚信这水神一定会下凡来到人间,保佑她的国家国泰民安,帮助她完成一统天下的伟业。 当寒风得到冰都太守奉纯飞骑上奏报称游如驾着神奇光柱从天而降后,立即下旨让奉纯亲自护送游如进京,随后寒风见到游如面容发现果真和神殿上的神像面貌并无二异,她果断地认定游如就是化身下凡的水神。 游如她已经从奉纯和其他人口中得知了这个异世界的大致资料,她被这里的一切所吸引了,面对这还处在相当于地球人类社会十世纪左右水平的异世社会,她心底里燃起了想用其所了解的现代科技来改变这一切的强烈欲望,她并没有向任何人说出她的真实来历,见到众人都把她误认为是下凡的水神,也就顺水推舟,伪称自己就是下凡的水神。 游如担心自己是个假神灵的秘密被揭穿,一旦被揭穿,那她不仅无法利用下凡神灵的身份来实现改造这个落后世界的伟大构想,而且还有可能被受骗的寒水国民处死。她清楚,如果有人要求她施展神力法术的话,那她就再也无法继续假冒神灵了,为了避免发生这种情况,她就私下里对寒风谎称自己在天上为了保护寒水国民而与其他四位神灵发生大战,身负重伤,所有法力都消失了,她现在只能传授法术仙术,而不能施展法术。 游如聪颖过人,狡黠多智,她觉得她所了解的那些科技知识如果拿到这个落后的异世界来使用,那就完全可以做到与仙术法术相媲美。为了讨好国君寒风,她主动提出要传授几门法术给寒风,她对基本的机械设计有点了解,还画出图纸,让工匠们按照图纸做出了一架利用风力带动齿轮转动的和一架利用水流带动齿轮的室内自动风扇,她将这两架风扇架设在寒风的住处和书房。寒风最怕热,每逢夏日她宫殿里都放上很多冰块,身前身后还有好几个宫女为她扇风,她没想到游如随意地画上几张图纸就做出来这样稀奇的自动风扇,她更加坚信游如就是水神下凡了。 游如对语言学习有极高天赋,很快就掌握了奉纯所说的那种寒水国贵族语言,她记忆力超群,为了利用自己的神灵形象来实现她那个伟大理想,她决定深入地掌握寒水国的有关情况,她废寝忘食翻阅相关典籍文献,找来一些官员谈话,并结合自己对人类历史和科技的发展,终于制定出了一个详细的计划,她觉得只要自己能掌握整个寒水国的力量,那么不消五年,她就能征服整片大陆,并将大陆的社会发展跃进一千年,至少能达到相当于地球上十八世纪后半叶的水平。 决定了就要去做,而且没有任何理由停下来。实现这个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必须说服寒风这个国君。 就在屠非被凤儿从空抛落砸伤那完颜洪献小王爷的这一天下午,游如在四名神殿圣女的陪护下来到寒风在神殿的住所。寒风住所设在神殿大堂右后的偏殿,全殿皆用特产于寒水国藏野高原的玉香木搭建,木料之间不用一颗铜钉,全部榫卯结合,廊柱窗棂雕刻着那九天玉凤图形,镶金嵌玉,气派辉煌,地面皆是铺着晶莹纯白的汉白玉方石,偏殿中九只羊脂玉雕仙鹤口中慢吐檀烟,右侧书房里有张黄玉御案,身穿玉凤袍的寒风正坐在凤椅上批阅奏折。 寒风已有二十六岁,玉颜如花,容貌天姿国色,头戴皇冠,皇冠上顶着一只以五色金属和玉石配合装饰成的玉凤,她见游如来了,忙起身相迎,两人携手坐在床榻上,侍女奉上香茗后便和那四名圣女退下。 此时节,窗外冰雪一地,房中温暖如春,游如眼光扫了扫那黄玉御案上堆得尺高的奏折,再看看寒风眉宇间那深深的忧虑神色,微笑着道:“妹妹,可是正为近日雪灾伤神?” 寒风叹口气:“姐姐,是啊,连日各地奏报,大雪压塌数万房屋,冻死牛羊无数,道路交通阻塞,赈灾银粮无法下放,子民嗷嗷待哺,多一日就会多死成百上千,”寒风抬起臻首,凝视游如,“姐姐,我真希望你还有那无上法力,能让您的亿兆子民免去饥寒冻饿之苦啊!” 游如早已和寒风以姐妹相称,她以神灵身份自然为大,当姐姐,而贵为国君的寒风虽然年纪比游如大上几岁,也自甘为妹,甚至她还为游如要与她以姐妹相称而感到非常荣幸。游如看过天文资料,这次的大风雪是百年一遇,降临非常突然,数日前当一些官吏上奏请求游如这个所谓的下凡水神施展法力让大风雪消停以救民于苦难之时,游如就以自己的法力消失为借口拒绝了,这也令得有极少数人开始怀疑游如的冒牌身份。 游如笑笑:“妹妹,千百年来我们大陆水族、金族、火族、土族、木族,五族都相安无事,为何两百年前五族突然分裂,各自建立国家?” “史册记载,口碑相传,各族族长宣称所尊奉的神灵显示神迹。姐姐,您说是不是这样啊,当时。”寒风道。 “我告诉你真正原因吧,金神火神木神土神为了争夺凡间供奉,发生争执,我苦苦相劝,他们不听,翻脸决裂,当时天地变色,那四神施展法力,闪电雷鸣地动山摇,大火焚山,地面塌裂,天落飞石,上千流星坠地,接连九天黑云蔽日,日月无光,而后瘟疫流行,我本置身事外的,他们竟将战火也蔓延到我身上,我大怒,役令风雨,天降暴雨,整个大陆暴涨洪水,七七四十九天,这一连串灾祸之后大陆生灵死了一半,我们五神各怀怨怼,从此不再往来,并指令各族建国。那是两百年前大灾祸的由来。” “嗯。” 游如侃侃而谈:“五神争斗,大伤元气,神力尽都无法施展,只得闭关修炼,却又指令各国展开神战,各国尊奉神谕互相抢掠攻杀,百年神战民不聊生。天上百日,人间百年,我等诸神闭关百日后发现人间已成地狱,便下谕终结神战,休养生息。你还记得史书上记载的那一百年前奇异天象吗?” “记得,史书记载,接连三十六天每到太阳落山之时都是血色黄昏,天地就如同被血染过一般。” “在天诸神们的力量原本都是均等均衡的,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互为依偎的关系,处于一个平衡,保持这种平衡关系,就会风调雨顺万物繁衍,可一旦某位或者某几位神灵私欲过甚,把这种平衡打破,那么天地就会呈现异象。妹妹啊,天变就是神变,当时的血色黄昏是我等五神为凡间惨状伤心,天地如血染是表示我们的心也如同滴血,所以神战也就终结了。” 寒风点点头:“嗯,这事我父亲跟我说过。” 游如暗舒一口气,继续道:“妹妹,神灵也和凡人一样有欲望有尊严,五神并未因为神战终结了而自责悔过,反而互相诿过,隔阂越来越深,大陆诸国也因此敌视日深,就在前不久那四位神突然勾结起来对我突然下手,抢走我的所有法宝,吸去我苦心修炼的法力,将我打下凡间。” 寒风深信不疑:“唉,真没想到,神灵们也像凡夫俗子一样争斗不休!” 游如点点头:“妹妹,这次大灾我分析是那四位神抢走我的法宝后分赃不均,有可能将我那件万里风雪罩法宝胡乱使用由此而引发的,这事虽然不是我的过错,却与我脱不开干系,我会尽我全力来弥补拯救,只是我需要妹妹你的配合。” “嗯,好姐姐,且不说妹妹我了,就是我们寒水国全体上下都是您的子民,您的话就是至尊无上的神谕,我定要动员全国之力遵照执行。” 第四十九章 大同计划(二) “那就好,我送你三十六个字,妖神祸世,天地颠覆,寒水倾没 ,欲避神祸,唯统大陆,欲谋大陆,当图大同,天下一家,万民幸甚。”游如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道。 寒风低声重复了一遍后道:“姐姐,您的意思是说那几位神灵将祸害世界,我们寒水国将全国灭亡吗?” “嗯。” “我们要想能躲过这场灾祸,就只有把其他四国都灭掉,将大陆统一,而要想统一大陆,那就得图谋大同,姐姐,这大同做何解释?” “妹妹,寒水国一年岁入多少银子?共产多少粮食?有多少子民?” 寒风道:“岁入白银九百万两,年产五谷杂粮三千八百万担,子民二千二百万。” “通往京城的有哪几条主要道路?最宽的道路又有多宽?主要的交通工具又是什么?” “四条,北面直通冰都的冰都驿道,东面通黎城的黎城驿道,西南面通雪峰关的雪剑驿道,西面通玉龙城的玉龙道,还有一条从玉龙山脉流经京城汇入东面风暴海的玉龙河。最宽的道路四驾车道,可以并排行驶四辆马车,主要的交通工具除了水路船只外就是马车了。” “嗯,据我所知,从最远的玉龙城到京城水路得十五天,陆路就得三十天吧!”游如笑了笑,“妹妹,你们军队所用的武器都有些什么?” “刀剑戈戟枪,弓箭滚石擂木抛石车。” “那弓箭最远能发射多远?” “我们的寒弓大弩举世闻名,用藏野高原特产的寒木做弓,野牦牛牛筋做弦,单人大弓能射两百步,四人巨弩则能射六百步,力透铠甲。” 游如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跳下床榻,在书房来回踱着,边踱边笑。 “姐姐,您笑什么?” 游如笑而不答。 寒风本来就把游如当作她最崇拜的水神,而游如主动向她提出以姐妹相称后令她心怀感激,她在和游如的相处中心理上自然处于劣势,见到游如这般情状,她有些沉不住气了,跳下来向游如长躬在地:“姐姐啊,您一定是有大事要和我说,就请您快开金口吧,妹妹我洗耳恭听!” 游如见寒风已经入她豰中,走到御案前拿起一颗精工雕琢的椰子大小的玲珑玉球和那只寒风批阅奏折的朱红御笔,道:“你有弓箭刀枪,对方也有,你一刀一枪一箭只能杀一人,可对方同样也能在相同距离中杀伤你。假如我告诉你制造一些武器,小的只有这笔大小,却可以在一千步以外就能致对方于死地,大的就像这玉球,能在两千步以外就杀死上百人,妹妹,你说这其他四国还有谁能与我们寒水国对抗?还不乖乖臣服?” 寒风大惊失色:“啊!?还有这等神兵利器?” 游如轻笑一下,将玉球和御笔放下,握住寒风的手:“岁入九百万两银子,太少了,我可以让你在三年内岁入增长十倍,粮食产量提高四倍,人口快速增长,五年之内道路四通八达,船只速度提高三倍,你从此也可以不用再乘坐马车出行,而是乘坐我给你制造的不用马拉的自动天车……” 游如虽说是学语言学的大学生,可她博闻强记,爱好广泛,对工业科技也非常有兴趣,对一些工业机械设计原理都很了解,甚至对枪械知识和农业杂交育种也比较熟悉,更重要的是她一心想在这对她而言如同白纸一样的落后大陆上画出一副由她来亲手描绘的图画,她想亲手将这个大陆的社会发展向前推到至少相当于我们地球十八世纪的水平,她梦想自己能打造出一个合乎她想象的理想国,大同世界! “妹妹,五年后我们的国力将空前昌盛,家家都有风雪压不垮的砖房,人人都有饭吃有衣穿,冻不着饿不着,所有的孩子都可以去上学读书,国库粮仓充盈,雄兵百万,手拿神兵利器,到时挥兵南下,兵分三路,一路征讨大金国,一路征讨古木国,一路越过火彤沙漠吞并罡火国,再席卷傀土国,那些国家军队必然望风披靡,不消半年就可以统一天下,到时妹妹你再颁布德政,将我们的成功推广全大陆,天下一家,那些妖神失去了人间供奉后也就会失去法力,自行灭亡,独尊我水族水神为至尊神灵,宗教一统,没有了政治分歧,宗教分歧,也没有了国界争斗,各族互通婚姻,消弭差别,从此不会再有战争硝烟,人人平等,国泰民安,这就是最完美的大同世界啊!” 寒风被游如的描述说得目瞪口呆! 半晌后才说道:“姐姐,不管是为了您这位至高无上的水神,还是为了寒水国上下千万子民,不管是为了寒氏皇族祖宗的荣耀,还是为了我这个国君能流芳千古,姐姐,我听你的!” 游如兴奋地:“妹妹,还有整个大陆的和平安定兴旺繁荣,社会的高速进步,全人类永远的快乐幸福!妹妹,你知道吗?只要我们能完成这第一步,那么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倾全天下之力发展经济发展科技,建立科学研究学院,建造几十所大学,不消多久,我们就可以制造出飞机游轮,我们可以发电,从此晚上就再也不用照蜡烛油灯,甚至还可以制造出电视电话手机,我们到时还建造影视城,拍电影电视,将我们的丰功伟绩真实地演绎出来给全天下的人看……哇,这一切多么美啊!” 寒风纳闷地:“姐姐,您说的那什么飞机游轮什么的,它们是什么东西?” 游如意识到说漏嘴了,忙将话题叉开:“妹妹,那些东西啊,都是我们神灵在天上使用的,嗯,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到时你就知道了!” 寒风点点头:“姐姐,那我明天就召开文武百官议事大会,传达谕旨下去。” 游如凝神思索一阵后:“妹妹,等等,我看现在有些官员不是很相信我的身份,这样吧,给我两天时间准备准备,我会让他们见识到我法术的厉害的。” 寒风美目一瞪:“谁敢不相信您,我剐了他给您上祭!” 游如忙摇手:“妹妹,这是一件震古烁今的大事,要办成这大事,我们就得靠整个国家所有人的力量,万众一心才能成事,我用事实说话,就能让所有人信服,到时再颁令下去,如果还有人敢质疑,那么再严惩立威也不迟的!” “嗯,那就谨遵姐姐神谕。” 游如激动地紧拥寒风,寒风也紧紧回抱着她,两人酥体相亲,幽香扑鼻,两人皆是柔若无骨,竟然两人心中都情不自禁为之一荡!慌忙松开,两人娇颜俱都微微酡红,眼神一碰,却又慌忙各自别过头去。 这一夜,游如躺在玉床上,身上盖着轻柔的天鹅绒锦被,游如喜欢裸睡,这一刻她的手放在酥胸间,微眯双眼,回想起和寒风搂抱时的感受。寒风那绝美的姿容,那遍体奇异的幽香,那国君的身份,那两人肢体相接时的酥麻,居然令得游如回味不已。游如虽是现代女孩子,又在英国求学,身边追求她的男孩不谓不多,可她不比她那个影星姐姐,她向来很洁身自好,加上自视甚高,没有和谁发生过那超友谊的关系,她自然也就从来不曾有过品尝情欲的体会。屠非与她虽也肢体相亲,可那都是在生死紧要关头,更何况她将屠非视为杀害她姐姐的仇人,根本无暇也不可能来体验所谓触电的感觉。可寒风竟然让她产生了那种奇异的酥麻刺激。 第24节 游如满脑子想象着寒风那身凤袍下的玲珑玉体,幻想着它是如何的美,幻想着她在拥抱着抚摸着寒风,她的手掌不由自主的开始抚摸自己,手掌不知不觉的伸到了那神秘幽芳之处,慢慢地,轻柔地,摸弄起来…… 突然她惊觉了,脑中猛地爆出一个名词:同性恋! 顿时她羞得满脸通红,使劲闭着眼睛,将被子蒙头盖上,娇羞万分地自语道:“我,我这是在干什么啊!” 就在这时,她脑中又闪出和屠非身处那巨大的奇异漩涡中的场景,彷佛又听到屠非在漩涡底部放声狂笑“你叫游如?好!好名字!游如!我叫屠非,屠夫的屠,非常的非,你很漂亮!美丽得不可方物!你的性格也很对我胃口,可惜啊!认识你太晚,否则我一定要追你!没办法了,下辈子吧,下辈子你做我老婆!好不好?” “哈哈哈,我屠非活了二十四岁,充当杀人工具三年,杀人无数!湛湛青天,谁人可欺?今日下场,罪该如此!哈哈哈哈——!” 往日场景,历历在目,她禁不住又问自己:“屠非,屠非,你在哪里?你是死了吗?你还活着吗?你会不会也像我一样来到了这个异世界?” 她摇摇头:“唉,不可能的,你没有那手镯,你一定被淹死了,”她又点点头,“不对啊,我看着你也被那道光柱吸了进去的,你一定也来到了这里,可是为什么你又没有和我一样地掉落在那海里呢?” 她突然又咬牙切齿地:“我会找到你的,你杀了我姐,我要将你千刀万剐!为我姐姐报仇!” 此刻,那寒风也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她也和游如一样回想着那幕两人相拥的场景。寒风今年二十六岁,十六岁亲政,遵照祖训,凡公主年满十八后应该在全国贵族侯爵中挑选一个做驸马,寒风当上国君,她的驸马就应该是亲王,自打她过了十八后,朝廷百官就不停上书,劝她早日大婚,以传子嗣,尤其是她叔父二王爷寒食其隔三差五就上奏,亲自为自己的儿子寒圳道向她求婚。寒圳道是阗玉古都太守,形象猥琐,毫无半分男子汉威武气概,浮躁轻夸,到处沾花惹草,并无真才实学。寒风从小就讨厌他,如果不是因为寒圳道是她表哥的话,她早就下旨斩了他。 寒风并不是不想嫁人,而是她瞧不上国中这些贵族男人,她觉得他们不配做她的男人。再加上寒风极其憎恶盛行大陆的那种神殿圣女公开淫乱的习俗,由此而引发她对男女情爱的反感,所以直到现在她也一直还是玉女完壁。然而人性本能的生理欲求却又时时煎熬着她,游如和她亲昵相拥的举动竟然象火星一般点燃了她内心隐藏的那个火药库,她直想能再次将游如紧拥入怀。 游如在她心目中是至高无上的神,游如那般美,令她遏止不住那种想上去亲昵的欲念。寒风猛地掀掉锦被,向游如的卧房走去…… 第五十章 大同计划(三) 寒风站在游如床前,身穿素纱禅衣,烛光照射下,粉红肚兜清晰可见,那禅衣下的曲线充满魔鬼般的诱惑。 游如屈膝坐在床上,气息发紧,胸口堵得难受,两眼直瞪着寒风娇躯粉颜,艰难地:“你,怎么来了。” 寒风慢慢跪下,向游如大礼参拜,游如慌忙下床,欲搀扶起她,游如脚掌刚着地,房里冷气侵袭肌肤,意识到自己全身**,忙又缩回去被中,道:“快起来,妹妹,你这是干什么?” 寒风膝行至床沿,捧起游如右手,深深一吻,颤声道:“姐姐,您是我至尊的神,我的一切都归你所有。” 寒风柔嫩的红唇印在游如手背上,酥酥麻麻的。 “妹妹,快起来。” 寒风恍若未闻,又捧起游如的脚丫子,从脚趾向小腿吻去。 游如她猜测到了寒风想做什么,她本能地想抽回腿,可寒风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钳住。 寒风将游如的脚放在脸颊旁,粉脸与之摩挲,她全身剧烈地颤抖着,一种奇异的情绪激荡着心怀,泪水簌簌流下,甚至呜咽出声。 游如将寒风拉起,她的手指触碰到寒风身上,感觉她肌肤冰凉,她将寒风拉到床上躺下,给她盖上锦被。 寒风猛地一把抱住她。 游如的心脏猛然抽搐一下。 寒风紧紧抱住游如,眼神迷离,双手在游如光滑的背上抚摸,嘴里喃喃地:“姐姐,你是我的神,你是我的神……” 寒风的体香直冲游如鼻孔,她那柔软的胴体与游如也紧密相接,游如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看了那么多描写女同性恋的文字,都说女同的恋情和亲昵时的感觉远胜男女,荡人心魄,****,试试吧,试试吧,再说了,我要想实现那伟大的大同梦想,我就不能得罪寒风,没有她的支持,梦想永远不能实现,我的亲姐姐死了,而在这异世界,她就是我的姐姐,可以代替我那死去的亲姐姐…… 锦帐玉床,迅速升温,旖旎情调,耳语呢喃,上下其手,唇舌交流,你来我往,娇喘不息,一个是为了告慰寂寞安抚孤独,为了亲近心中至尊的神灵,另一个则是为了尝试为了自己所谓的理想,这段浪漫畸情,从此生根发芽。 激情,呻吟,高潮,起伏,爱抚,疲倦,两人沉沉睡去,勾股绞缠。次日醒来后,两人忆起那神魂颠倒的快感,再度重温。香汗淋漓,两人俱都在这种诡异的情欲浪潮中沉陷下去。 游如命人找来硝石硫磺木炭,按照一硝二硫三木炭的比率混合成简单的黑火药,又名工部找来能工巧匠,开炉熔炼精铁,铸出一尊口径一尺的铁炮,在京都南面的演兵场安上基座,还打制出数颗内存细小铁丸的炮丸,并用上等羊绒和棉线放于油中浸泡后,再小心地包裹上火药,制成导火线,她随后又命人用木头做出几十个假人,找来一口大陶瓮,陶瓮里放满火药和铁片铁丸铁蒺藜,她将陶瓮放在演兵场的角落上,将假人身上穿上士兵衣服铠甲,再放在陶瓮四周,并将十几头牛羊猪马也拴在陶瓮旁。 把这一切准备好后,她就要寒风召集在京的文武百官去演兵场举行朝会。游如打算用这火药和大炮来冒充是她所谓的法力,从而借这威力来震慑那些怀疑她身份的人,她必须运用自己的科技知识来在这些人心中立威,让所有人都对她这个水神信以为真。 三日后演兵场,地面的积雪已经被石轱辘滚碾压平,点将台上,寒风和游如并排坐在寒风的凤椅上,二王爷寒食其赏坐下首,其余文武百官分立两旁,将台下两万御林军持戈握戟纹丝不动地站立着,如一根根木桩子一般,身着将官袍服的军官们骑在高头大马上,除了风声外演兵场上听不见其他半点声响。天际寒云如墨,罡风似刀,刺骨冰寒,官员们冻得瑟瑟发抖,他们向来养尊处优,比不上那些武士甲兵能禁受寒冷,他们手脚早已冻得麻木,却根本不敢搓手跺脚取暖,全都缩颈蜷身不停地打着寒战,个个心里都祈祷着这场受罪的朝会早点结束。 寒风开口道:“众位爱卿,朕清楚你们心中有不少疑虑,为何要在这冰天雪地无遮无挡的演兵场上举行朝会,为何至尊的水神大帝不呆在神殿里偏偏要来到这点将台。朕告诉你们,今天不是要诸位来观看演兵练武,也不是要在这里和诸位讨论什么琐碎政事,而是要宣布一件大事——” 寒风凤目环扫全场:“水神大帝圣驾下凡,亲口告诉朕,天下即将大变,两百年前的神祸再次降临,我寒水国万里疆土,亿万子民,生死存亡一线之间,为免这场大祸,从即日起,我寒水国全体上下将倾全国之力协助水神大帝实施拯救计划,水神大帝的神谕即朕圣旨,即朝廷律法,任何人,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布衣百姓,均不得不遵神谕号令,不得懈怠,如有抗谕不遵者,即按抗旨论处!” 此话一出,众人个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纷纷耳语相互询问,宰相随元躬身道:“圣上,恕微臣无知,敢问是何神祸?水神大帝的拯救计划又是如何?” 寒风便将游如所说的复述一遍。 那场百年神战早已刻于史册,当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白骨满山的惨状也被诸多杂记文赋所记载描写,可谓是无人不晓,众人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二王爷寒食其眯着眼反复打量着游如,他并不相信游如是水神下凡。为此他还特意找到几个奉纯的部将,这几人当时目睹游如被光柱卷中,他仔细地询问了游如被奉纯从海洋中救起来的所有过程,这些人原原本本地复述了游如和他们的对话。 游如在初遇奉纯之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异世界,言谈中所提及的地名诸如香港、中国等等,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异世界里,而且游如最初的反应也是对寒水国一无所知,甚至她都不知道寒水国的贵族语言。假如游如真是寒水国全国尊奉的至高无上的水神的话,怎么可能连寒水国都不知道,连贵族语言都不会说! 游如被奇异光柱裹夹着出现于海面,游如的长相和神殿里的水神塑像一模一样,游如手上那对奇异金属手镯,以及她身上所穿的那身非棉非绸的、众人皆不知是何衣料的紧身游泳衣,虽然寒食其对此无法解释,,可他总是强烈的感觉到游如绝非下凡水神。 现在寒风所要推广的所谓拯救计划在寒食其眼里,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他站起身,离开座位,向寒风躬身一礼,阴恻恻地道:“陛下,最近本王听到京城里有种市井传言,说是有外来奸细勾结官员,谎称神灵下凡,人心惶恐,民生不安,本王不是很明白什么拯救计划,本王只担心朝廷政局因此而发生变故,恳请陛下明察万里,洞烛外奸内险,以正视听,此乃当务之急也!” 他的话立即引来十几个官员附和:“微臣恳请陛下明察万里,洞烛外奸内险,以正视听!” 寒风凤目一寒:“你们的意思就是你们眼前的水神是外国奸细假冒?要我这个昏聩皇帝睁大眼睛别被蒙蔽了,是不是?” 吓得这些人翻身跪在地上:“属下不敢,属下罪该万死!” 寒风看向寒食其:“二叔,你呢?说说看,你是什么意思?” 寒食其不卑不亢:“禀皇上,本王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真是水神大帝下凡,那就有请水神大帝当众展示她的仙术法力,我等亿万子民才能信服。” 寒风不怒反笑:“好好,朕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她起身离座,向游如躬身施礼:“有请姐姐略施小术,让他们见识一下您的无上法力吧!” 游如面容平静,微一颔首,和寒风一起走下点将台,穿过御林军方队,来到那门铁炮前,寒风的随身女侍卫递给游如一根火把,游如将引线点燃,随后和寒风退后十步。 引线咝咝向炮筒引火口燃去—— 砰地一声炸响,炮口喷出一团巨大火花烟气,那枚炮丸电速飞向两里外的巨大木制靶牌,轰地将它炸碎! 这声炸响如雷鸣,震耳欲聋,吓得那些官吏惊跳起来,而整个御林军队伍也为之一乱。 游如暗自冷笑一下,拿出她做的哨子使劲一吹,一名站在陶瓮十米远的女侍卫立即将陶瓮的导火索点燃,然后按照游如事先的吩咐转身狂跑。 片刻之后,陶瓮里的火药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 陶瓮碎片和那些铁丸铁片铁蒺藜如天女散花铺天盖地地飞向四周! 那些放置在陶瓮周围的牲畜当即炸死,那些木制假人也全部震翻在地,扎满铁器,虽然游如已经将陶瓮放到演兵场角落,距离最近的御林军也足有三百米,可这次爆炸的威力太大了,依旧有不少铁丸铁蒺藜飞射到了数十位御林军身上,透甲而入,当场死亡五六个,其余的伤者血如泉涌,呼喊一片,数万御林军吓得哇哇大喊,狼奔豕突,整个队伍乱成一团。 如此猛烈的爆炸以及如此巨大的威力,是所有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们无一例外地都认定这是天神发怒所发的霹雳炸雷,尤其是那些养尊处优的官吏们当场被吓翻在地,趴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动弹。 游如虽然在前一天试过两次炮,调整火药装量,计算射程,可她也没想到那陶瓮的爆炸竟有如此威力,也将她震慑了,她看着那些死伤的将士,心里涌起强烈的歉疚和负罪感:天啦,我杀了人啊!我干吗要这么做啊,我这么做害死了这么多人啊! 眼前如此混乱的场面却令得寒风惊喜莫名,她彷佛看见了自己正指挥着千军万马,用这些大炮火药横扫诸国,荡平天下,一统大陆! 她的脸兴奋得发赤,拉着游如冲上点将台,抓起鼓锤猛地擂响战鼓,“嗵嗵嗵嗵嗵嗵”,众人的眼光全部被她吸引住了—— 她猛擂一通鼓后厉声高喊:“这只是我至尊无上的水神大帝略施小术!众将士!有了水神大帝庇佑,我寒水一国,必将一统天下,绵泽万年!拜!拜大帝!” 她率先向游如五体投地拜下,演兵场上文武百官和数万将士紧跟着拜倒。 三跪九磕之后,寒风挺身而立,左手紧握游如的手,右手则抽出随身玉剑,举剑向天,厉声狂喊:“神佑寒水,一统天下!神佑寒水,一统天下!” 顿时,所有人跟着她一起狂呼:“神佑寒水,一统天下!神佑寒水,一统天下!” 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响彻天地,震撼京城。 游如此刻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第五十一章 囚笼滋味 被凤儿从那几十米的高空掷下,纵算屠非再如何勇猛敏捷,也被摔得昏迷过去,待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囚禁在牢房里,全身扒得精光。囚房四面都是石块垒成,左边悬挂着枷、铁链、鞭、刀、剑、铁棍等等各式物件,右边墙壁上挂着几十个白森森的头颅,头颅上还拖着乱蓬蓬的毛发,在他正面则有一个铜鼎,铜鼎里盛满红彤彤的木炭,木炭里插着四五把烧得通红的烙铁,八个全身甲胄手持刀剑的兵士守在门口。 屠非暗自咒骂:这他娘的怎么回事啊,进牢房了,獒皮钻石屠刀衣服,东西都被搜走了,倒霉!小獒呢,它在哪里,不会出事吧! 小獒虽然没有受伤,却也受到了惊吓,落地后就溜了,满大街乱窜,东奔西跑,居然钻进三王爷府的后花园中,找到一处花丛躲藏起来了。 三王爷府上发生一连串大事,三王爷刚刚因为獒皮之故受伤,三王爷那过继来的小王爷又被屠非给砸成重伤了,三王爷的两位公主婉慈公主和云妮公主忙得焦头烂额。刑部立即展开调查,这两件怪事很快就在大金国都城传扬开来,。 从屠非身上搜来的东西摆放在刑部大堂的一张方桌上,有他的迷彩战服,嗜血屠刀,七颗钻石,还有那件他披在身上的獒皮,另一张桌子上则放着那张被凤儿啄落导致三王爷受伤的獒皮。婉慈公主、云妮公主、大金国太子完颜洪强、神殿祭司固祖还有刑部几位官吏一边查验,一边讨论着。 祭司固祖命人将獒皮展开铺在地上,獒皮展开后有一张牛皮大小,从獒头到獒尾足有两米多,獒头鬃毛长约一尺,皮毛油光黑亮,煞是威风。固祖打开随身携带的一卷画轴,画轴上描绘着大金国敬奉的金神跨坐在一头黑背神獒身上,他再三比对察看之后道:“没错,这就是黑背神獒,这就是神獒啊!” 几人凑过去看那画,画是在白绢上精工描绘,金神威风凛凛,全身金甲,胯下神獒活灵活现。固祖道:“此画乃一百八十年前由大祭司仲安梦中得见我至尊金神,醒来后亲手将他梦中所见情形描绘下来,大祭司所梦之事我们一直秘而不宣,外界无从知晓,我们一直知道黑冥山脉中有黑背神獒存在,可极少听到有人亲眼见过,实在没有想到昨夜竟然发生此等怪事!两张神獒之皮从天上落下,一张落在观星台上,砸伤三王爷,而那个砸伤洪献小王爷的人身上竟然也披着神獒之皮,此事非同小可,非同小可啊!” 太子完颜洪强点点头,拿起那些硕大的钻石,道:“大家看看,这等硕大的钻石有谁见过?有一颗已经是国之重宝,价值万两黄金,可这人随身就带了七颗!”他又拿起屠非的迷彩服,“这身衣服样式稀奇古怪,质地怪异,我找人试过了,火烧不着,刀也砍不烂,再看看这把断刀,非铜非铁非金,质地坚硬,削铁如泥,绝非凡品,乃万金难求的利器啊!” 太子拿着嗜血屠刀仔细打量着,依依不舍地放下,才道:“此人来历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婉慈公主伸手拿起刀,辨认着刀上隽刻的“陈胜自佩”四个篆体字,道:“陈胜自佩?这人莫非叫做陈胜?他究竟来自哪里呢?” 固祖凝神思索着,道:“现场查验推测此人是从空中穿破房顶而下,致使洪献小王爷受伤,而在他落下之前观星台上就发生事故,诸位,我觉得这两件事都与此人有关,看他身上携带的这些奇异物件,均非人间常见事务,容我大胆猜测,我怀疑此人与上天神灵有关系。” 太子疑声道:“哦,祭司大人何出此言?” “诸位大概早有耳闻了,我们潜伏在寒水国的内应早在月前就送来密报,报称那水神仙子因天上诸神混战被打落凡间,现在已经栖身与寒水国大神殿,大家想,此人来历如此奇特,身上又披有我至尊金神坐驾黑背神獒的獒皮,此番从天而落,会不会也与那场天上诸神混战有关联呢?” 众人相视对望一眼。 固祖又道:“甚至,我们可不可以假设他就是金神大帝派遣下凡的使者呢?” 太子点点头:“嗯,有理,有理。” 云妮公主断然反驳道:“绝无可能,如果此人是金神使者,那为何那神獒之皮会令得王爷受伤?为何又致我兄长于重伤,至今昏迷不醒呢?” 太子突然冷声笑道:“云妮妹子,你何不想想为何你父亲二王爷偏偏在那观星台上祭祀时受伤?而所伤他之物居然是神獒皮呢?” “太子殿下,你这话什么意思?”云妮公主质问道。 “天谴,知道么?天谴!云妮妹子,二王爷兼任宰相掌管朝政事务这么些年,只知排除异己,拉帮结派,打压贤良,导致国库空虚,民生群怨,敢问他有何建树?我看,就像你那个无恶不作人所共愤的兄长那样,被至尊的金神施以惩罚了!哈哈!” “我怀疑此人是刺客!任何人不准提讯他!我要向皇上禀报此事,由皇上定夺!” 云妮公主蔑视太子一眼,冷哼一声,冲出刑部大堂,骑上快马向皇宫奔去。 此时,牢房守卫来报称屠非已经从昏迷中醒来。刑部左侍郎司徒海说道:“太子殿下,卑职该如何做?需不需要去审讯一下?” 太子看看固祖,固祖点点头,太子道:“去吧,你先去摸摸这人的底也好。” 固祖接口道:“司徒大人,此人身怀神奇之物,我们也只是推测他与上天神界有关,但他究竟是何来路我也不能据此下定论,不过你审讯时如无必要,还是不要动刑的好。” 司徒海道:“卑职遵命。” 太子却道:“不,司徒大人,你不妨动动小刑,如果他真是上天神灵下凡,绝不会在凡间刑罚中受伤,明白吗?” 司徒海忙躬身道:“卑职明白,卑职明白,卑职清楚动手轻重。” 太子一挥手:“去吧,我还得去皇上那请旨,免得被人恶人先告状。”说罢,他瞟了婉慈公主一眼。 婉慈公主脸色平静,道:“太子殿下,你们去吧,我还得去照看王爷,告辞了。”婉慈公主轻移莲步向外走去。太子随后就和固祖赶往皇宫。 屠非身上不着片缕,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里却并不觉得有多冷,他只是觉得自己赤身裸体被捆绑起来甚是不雅。当司徒海走进牢房时屠非正在冲那几个守卫破口大骂:“我操你祖宗!扒老子衣服干吗?想冻死老子啊!” 第25节 司徒海走到桌案前坐下。 司徒海是金族人,这金族人酷似欧美人种,高鼻深目,肤色很白,发须皆为金黄色。屠非对司徒海大吼道:“好,看你样子是个当官的吧,说个理由,为啥这样对老子?” 司徒海抓起惊堂木重重一拍,指着屠非爆声喝道:“说!你到底是哪国人?姓甚名谁?为何刺杀我大金皇族?到底受何国何人指使?如若不从实招来,管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发什么神经?我没事干要去刺杀你大金皇族?!你们锦衣狐袍。老子赤身裸体,要想审问老子,那先把衣服拿来!” 司徒海再次猛拍惊堂木,厉声喝道:“胆大包天!本大人奉太子口谕审问你,你不恭不敬,冥顽不化,言语粗俗,该当何罪!来啊,抽他二十鞭!” “是!”一个士兵立即从墙上取下一根粗黑皮鞭,皮鞭上还缠有带刺的铁丝,狞笑着冲上去对准屠非劈头盖脑就是啪啪两鞭,钻心的刺痛毫不客气地传来,屠非咬牙忍住。 二十鞭子很快抽完,那带刺的铁丝将屠非身上抽拉得鲜血淋淋。屠非恨声吼道:“小子,你给老子记好了!” 司徒海喝道:“还不给我从实招——!” “招你妈个头!” 第五十二章 司徒海闻声更怒:“再抽三十鞭!” 啪啪啪皮鞭声再次响起,屠非反倒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有种,有种。” 屠非在特种部队时经历过严酷的审讯训练,这等刑罚对他而言不过如儿戏一般,伤不到筋骨,只能造成皮外伤。他闭上眼睛,全身攒劲,将这鞭打刺痛当作是一种享受。 三十鞭子很快抽完了,屠非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身上皮肉翻卷,鲜血满身。屠非睁开眼睛,嘴角抽笑:“打完了吗?” “你听好了!三十六种刑具就挂在那里,不招的话就一样接一样让你过瘾!”司徒海狞笑着指着四周刑具,“谅你撮尔小子也不敢不招!” 一个士兵提着一大桶水向屠非一倒,冰冷的水淋在身上,冲去鲜血,屠非冷得一个激灵,打了个寒战。 “招吧,招了的话我就让人给你穿上衣服,不然冻也冻死你!”司徒海哈哈大笑。 突然间司徒海笑不出声了。 只见屠非那遍身被抽打出的伤口不再有鲜血渗出,他全身如同一个蒸笼一般冒出腾腾水汽,很快那些淋在身上的水珠就被蒸发干了。司徒海大惊失色,冲上前一看,看到那些伤口上居然凝结有一层淡淡肉膜,他眼睁睁地看着肉膜渐渐变成肌肤颜色,并很快与肌肤融为一体! 司徒海吓得连退数步,右手发抖,指着屠非,哆嗦着道:“打!打!给我狠狠打!烙铁!刑棍!打!打!” 一个士兵从火鼎中抽出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另一个士兵则举着一根血迹斑斑的木棍,两人向屠非走去。 “哪个敢!” 屠非突然厉声爆喝,声如炸雷,吓得那两士兵手一抖,手中东西就掉在地上,而司徒海更是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翻身爬起来,连滚带爬向牢房外跑去,跑到门外后语无伦次地下令关闭牢门。 牢房里那些守卫也被吓住了,也跟着跑到门口,将牢房铁门关上,生怕屠非挣脱铁链逃出来。司徒海随即调派几十名守卫守在牢房前,自己飞骑向太子禀报去了。 屠非也惊异地看到自己身上伤口发生这等奇特变化,他联想到在那**般的奇山水池里的情形,那枪伤也是这么神奇愈合的。看来是那水池里的水有疗伤奇效。 铁链将他绑缚得很紧,屠非练习过脱逃术,他活动关节,费了一番气力,方才成功从铁链里脱身。赤身裸体也没法出去,再说门口肯定埋伏了很多士兵,屠非想了想后,却又站回那个捆人的架子上,用铁链重新将自己套上,粗看上去像是被捆上了,可他只需稍稍一动,就随时可以逃脱。 皇宫里,大金皇帝完颜承德寝宫内,年近七旬的完颜承德躺在龙塌上,形容消瘦,病态恹恹。云妮公主、太子坐在椅子上,固祖、司徒海还有数名官员跪在地上。 云妮公主指着太子的鼻子斥问:“你仅仅就凭那些破玩意就说他可能是金神使者,你不觉得太荒谬了吗?他黄肤黑发,根本就不象我金族人!而像是寒水国的奸细,又怎可能是金神使者?” 固祖出声道:“云妮公主,太子殿下说的是,你一心想惩罚他伤害二王爷和小王爷的罪过,让皇上下旨处死他,可你别忘了,这些事情太过离奇,此人来历大为奇异,我们岂能简单处置?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司徒大人亲眼所见,寻常人根本禁不住铁刺鞭的鞭打,可这人被打了四十鞭子还若无其事,甚至伤口自动愈合,这能是寻常人吗?他又是从天而落,身带神兽獒皮,这简直就是神人啊!虽然对三王爷和小王爷造成了一点小伤害 ,可如今还没审讯,谁知道他又是不是有什么神秘目的而来?再说了,如果他真是寒水国派来的刺客,想来刺杀三王爷和小王爷,以他那奇特能力,只需潜入京城,深夜潜杀就行,用得着用这么古怪的法子吗?刺客杀了人就会逃,可他又怎么会被巡城卫士抓住?我断言,此人绝非刺客,恳请皇上下旨,召集三司和神殿祭司予以会审,相信很快就有准确答案。” 司徒海跪禀道:“固祭司所言甚是。” 完颜承德有气无力地道:“太子,洪献受伤的事情四王爷知道了么?” 太子完颜洪强忙回道:“禀父皇,四叔已经知晓。” 完颜承德伸出痩得只剩皮包骨的手,指着众人道:“夫神者,皆具神通异能,人力比之不足,百毒不侵,金刚不坏,白骨生肌,起死回生,决人生死,掌定乾坤,风云雷电,皆为役使。我太祖皇帝秉承金神神谕,创建大金国,遗命再三叮嘱,五神即如五行,生化转克,天地包容,我们虽然尊奉金神,可是对木神、水神、土神、火神也不可不敬。这些东西,的确不是凡间器物,此人来历也不同寻常,不审即杀,是为鲁莽,不验即断言与我大金至尊金神有关,是为无知。此事事关国运气脉,当慎重查验。传旨,着御医院全力救治三王爷和洪献,着三司和神殿派人参与审验,太子负责主持,婉慈公主本性纯厚端良,特命其为朕之特使,代朕监督。” 众人跪在地上,磕首领旨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内侍总管徐仁手捧一个锦盒骑马奔向三王爷府。 这大金国皇帝完颜承德生有两个儿子一个公主,太子完颜洪强,二王子完颜洪烈,三公主完颜霜儿,完颜洪烈和云妮公主虽是表兄妹,却早生情愫,是众人眼中的天作之合情侣,完颜洪烈嗜武如命,出任戎边大将军,掌管着全国三分之一的兵力戎守北疆,防卫着寒水国边界。太子最为担心完颜洪烈谋夺嫡位,太子与掌管国家政务大权的三王爷是死对头,而完颜洪烈又素与三王爷交好,三王爷甚至多次以太子无能而向皇上建议废除完颜洪强为太子,改立完颜洪烈。 云妮公主此刻正在王爷府后花园里跟她姐姐婉慈公主谈论皇宫里的经过,她说道:“姐姐,这刺客就是太子派来的!现在阿玛受伤无法料理朝廷政事,他就可以借机掌握实权,排挤那些支持洪烈哥哥的百官,谁得利谁就有嫌疑,在这事中最大的得利者就是太子,这刺客就是太子派来的,故意用这么古怪的法子暗杀!姐姐,你一定不要听太子他们胡说,要定那刺客死罪!” 婉慈公主不像云妮公主有先入之见,她淡淡一笑道:“是什么就是什么,皇上命我为特使,要的就是要我公正,定罪得有证,说他是神也得有凭。妹妹,你放心吧,太子他就算心里恨父亲,巴不得父亲早死,可他没那胆量。” 这时,丫鬟来报,内侍总管徐仁来传旨了,婉慈公主和云妮公主忙上正厅接旨。徐仁却要云妮公主回避,云妮公主顿觉颜面大失,扭身走到后花园发脾气去了。徐仁随后将手中锦盒递给婉慈公主,道:“奉圣上口谕,此物可以检验神使正身,请婉慈公主相机行事。” 徐仁去后,婉慈公主打开锦盒,锦盒里摆着一个白玉小瓶,瓶身刻着三个字“归天梦”。归天梦是一种红色的粉末状剧毒药,服者即刻昏睡过去,半个时辰后内脏全部腐烂,而死者全然不觉。婉慈明白皇上口谕的含义,假如屠非服下后死了,那么也就意味着她是杀死屠非的刽子手。 婉慈心事重重向外走去。她刚走到回廊,就看到云妮公主跑过来,怀里抱着一只黑色的毛茸茸的动物,大呼小叫道:“姐姐,快来看看啊,这是小狗还是小熊啊!” 婉慈好奇地看着小獒,觉得它又像是小熊又像是小狗,道:“你在哪找到的啊?” “就在后花园里,躺在雪窝里睡觉,被我抓到了。姐,你说它是狗还是熊啊?” “我也不知道,还是象狗多一点吧,真可爱。” 第五十三章 金神使者 小獒伸出舌头舔婉慈公主的手,逗得二女娇笑不停。 婉慈公主本还想和父亲三王爷商量一下,可三王爷已经服药躺下了,不便打扰,她便准备启程前往刑部参与会审,云妮公主执意要跟着去,两人随后来到刑部。 刑部大堂,太子端坐在正中,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大员以及神殿祭司固祖和另一名祭祀上官平分坐两旁,婉慈公主走进去向太子福了一礼,因她是皇上特使,便坐在太子身旁的另一张太师椅上。按说任何人见了太子,都必须施礼以示太子身份尊荣,而云妮公主对太子既不施礼也不打招呼,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挑一个空位一屁股坐下,对太子视而不见。 太子脸上一阵青白,努力压下肝火,对司徒海道:“司徒大人,可以把人带上来了。” 司徒海领命而去,他带着三十个全副武装的刑部兵卫战战兢兢地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屠非看着司徒海在卫士们的重重保护下走进牢房,而那些卫士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禁笑道:“怕什么?怕我吃了你啊?怕我跑了啊?” 他手臂一抖,就抖开铁链,张开双臂大笑道:“我真要走的话,就你们这些窝囊废还拦得住我吗?” 他笑着向司徒海走去,司徒海吓得大叫:“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护卫!护卫!” 卫士们所有的枪头都对准屠非。 如果手上有那把屠刀的话,屠非要杀败这些卫士不难,可他觉得实在没那个必要,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不想对无辜的人造成伤害。 “喂,你倒说说老子究竟犯了什么事,你们要抓老子?” 司徒海颤声道:“你昨日从天而降,砸伤了三王爷和洪献小王爷,皇上有旨,将你交付三司会审,看你究竟是刺客还是上天神灵派来的使者。” 刺客?做了这么久的杀手,我不就是刺客吗?神灵使者?我怎么成了神灵使者?难道就因为我是被凤儿扔下来就被他们当作从天上下凡的神灵么?这倒有趣了,也好,骗骗这些傻乎乎的大官们玩玩,装装神仙,他们大金国不是尊奉金神吗,那我就装做是金神使者,也消遣消遣他们,再说了,昨天掉下来的时候的确是好像砸中了人,听到有人惨叫,没想到被砸的家伙还是大金皇族,装神仙也可以免去这个伤害皇族的罪。 屠非摆出一副肃穆神情,正色道:“没错,我就是身负神秘使命而下凡的神灵使者!尔等即可带我去觐见你们的皇上。” 司徒海信以为真,即刻命人飞报太子,太子心里还拿捏不准,命人给屠非送去他的迷彩服,屠非穿上衣服后在三十名卫士的押送下跟着司徒海向刑部大堂走去。 抬脚迈进刑部大堂,婉慈公主云妮公主的美艳令屠非眼前顿时一亮:她俩金发碧眼,肌肤欺霜赛雪,婉慈公主脸型和五官极似著名影星赫本,身着一身淡蓝色纱裙,发型微卷,轻袒肩后,雪白的脖颈上戴着一串翠光荧荧的珠链,姿态端庄,而云妮公主如粉妆玉琢的芭比娃娃一般,穿着紧身衣裙,粉眸含怒,盯视屠非。 云妮公主一见屠非身上并没有未戴镣铐,当场怒道:“太子殿下,为什么这个罪当凌迟的案犯上刑部大堂竟然不戴镣铐?!” 都察院御史艾长观见状也皱眉质问司徒海:“司徒大人,此人乃钦命要犯,怎么能不带刑具就上堂?” 司徒海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他内心里早已将屠非视为天神,根本就不敢给屠非上刑具,他嘴里嗫嚅着,不敢回答。 屠非哈哈笑起来。 云妮公主拍案而起:“大胆狂徒,蔑视公堂,还不跪下!” 屠非呵呵笑道:“想必是这位美丽的小姐审案了,敢问小姐是哪级高官?” 都察院御史喝道:“此乃云妮公主,你个无耻歹徒竟敢轻言不敬,左右,给我掌嘴!” “好啊,那就来吧,也好松松筋骨。” 有了迷彩战衣防身,屠非根本就不惧怕刀剑,他明白要想冒充神灵使者,那就绝对不能示弱。他伸个懒腰,身上骨节啪啪爆响,全身放松,准备好在大家面前表演一番擒拿格斗。 太子自屠非一上堂,就在认真打量屠非,屠非的轩昂气宇,沉着淡定以及他那蔑视一切的气度令他越发坚定屠非来历神秘,他认定屠非是他可以借机削弱三王爷手中权力的有利武器,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打探出屠非的真实底细,想办法拉拢他,为他所用。他猛地一拍惊堂木:“艾大人,是你主审还是我主审?” 御史艾长观起身躬礼道:“当然是太子殿下您。” “我都没发话,你多什么嘴!”太子阴冷的语气说着,眼睛瞟了云妮公主一眼,“还有,请非经圣上批准,与审案无关的闲杂人等回避。” 云妮公主闻声怒火直冒,怒视太子,太子目光阴鹫,故意不看她。云妮公主气得猛一跺脚,抓起茶盏摔得粉碎,扭身跑了。屠非笑眯眯地看着云妮公主跑动时娇小臀部一扭一扭的姿态,伸舌轻舔一下嘴唇。他的这个微小动作被太子和婉慈公主看在眼里。 屠非长身站立,看了看太子,太子头戴镶有三块拇指大小钻石的太子冠,相貌虽还是比较英俊,却透出一股阴郁气息。屠非微笑道:“你就是大金国的太子殿下?” “正是。敢问尊下如何称呼?” “我?化外之人,不须俗世姓名。” “哦?”太子从面前桌案上拿起那柄嗜血屠刀,“这刀是从你身上取下的,陈胜自佩,莫非这陈胜还是别人?” “哈哈,的确,正是别人。” “我看尊下不是没有名字,而是不想说出来。”太子面色突然一冷,“你涉嫌伤害我大金国三王爷和完颜洪献小王爷,致使其重伤在床,生死未卜,本太子奉圣上之命审讯你,对你以诚相待,希望你如实交代来历目的,为何要犯下此等滔天大罪,可你竟然敢如此藐视,究竟是何缘由,难道你就不怕掉脑袋吗?” 屠非仰头大笑。 太子又问道:“刚才你对司徒大人说你是金神使者,可有此事?” “何须再问!” “这么说,你真是至尊金神派来的神使?” 神你个球,这你也相信?!真他妈蠢的象猪! 屠非心里暗骂一声,脸上却装出很托大的表情,不做正面回答。 婉慈公主眉头微皱,开口道:“太子殿下,是不是神使,得有凭证,口说无用。现在先把此人是否是神使之事暂时不谈,先审他为何要伤害我皇室亲族吧!” 屠非淡声道:“看这位小姐也像是位公主,请问公主,你们总口口声声说我刺杀伤害你大金皇族,那你就先把人证物证摆出来,说说当时的现场情形,这一切究竟如何发生的,我一概不知,等我了解了情况后,我再跟你们说说我为何从天而落,嗯,我也可以把我的来历都告诉你们。” 屠非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美女公主,满脑子歪念头在打转,想象着在她那纱裙下的胴体会是如何模样。婉慈公主也正凝眸看他,见他如此无礼,不禁冷哼一声,冷冰冰的道:“不如此你就不认罪?” “定罪量刑,离不开人证物证。” “好一个亡命之徒!早知你会如此!”慈公主柳眉一竖,先前的千般美艳立时不见,神情不怒自威,“带上来!” 一个发鬓散乱衣裙污秽颈戴木枷的女子被衙役带上了大堂,这女子体态娇小玲珑,年龄最多十六七岁,清秀俊美的粉脸上却带着四五道殷红的鞭痕,一进堂就跪倒在地方,不停地啜泣。 婉慈公主眼中闪过一缕怜悯之色,语声稍许柔和地道:“姑娘,你把你昨晚所见到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出来,不得有任何隐瞒。” 这女孩带着哭腔,哀怜地道:“禀大人,小女子随茜,祖籍路城,家父董国兴本是路城知府,一年半前触犯王法,天颜震怒,恩赐家父自尽,家产抄没,子女贬为贱民,半年前为救病中母亲,小女子不得已卖身于博翠楼,昨夜小王爷要小女子伺寝,并将博翠楼头牌烟烟姑娘叫来同衾……” 屠非大笑道:“3p啊!厉害,喂,随姑娘,这小王爷挺得住吗?吃了伟哥没有?” 随茜一副茫然不知的神情:“伟哥?小女子不知此乃何物,小女子只看到小王爷进房后便与烟烟姑娘喝了一壶酒,他们还……口对口……”她脸色顿时通红,“互相喂食了些点心,还要小女子也依样为之……” 众人瞪大眼睛,婉慈公主却面呈羞怒,抓起惊堂木在案上一拍,娇叱道:“别说与案情无关的废话!” 第26节 随茜慌忙接着道:“后来,小王爷和烟烟姑娘上榻就寝,烟烟姑娘在小王爷的示意下,将小女子衣裳解开,小王爷要与小女子……同……房……”她的声音变得极小了,又羞又辱,“小女子出身官宦,门第书香,谨守贞洁,……后来小王爷见小女子不肯,就和烟烟姑娘……” 屠非咧嘴大笑,却不发出笑声,其他人正襟危坐,表情神圣,却是在竖起耳朵聆听,而婉慈公主此时眉头紧蹙,脸呈愤怒之色,眼睛却狠狠地盯着屠非。屠非故意对她做出一个鬼脸,慈公主依旧不拘言笑对他怒视。 随茜继续在说:“突然小女子就听到房顶哗啦一声巨响,一团黑影就从房顶砸了下来,正砸在小王爷身上,小女子也昏迷过去了,等有人呼喊时才醒来,这才发现床已塌陷,小女子急声呼救,小王爷和烟烟姑娘均没应答,众人将小女子救出后,小女子才知道小王爷不省人事,而烟烟姑娘已经命丧黄泉,小女子这时才看到还有一个陌生人躺在那里,身穿奇装异服,背着利器……” 婉慈公主点点头,道:“嗯,你能认出那个陌生人来吗?” “小女子能认出来,”随茜手指着屠非,低声道,“就是此人,小王爷受伤和烟烟姑娘的死着实与小女子无关,此人当时身携利器,小女子认为就是此人穿过屋顶刺杀了小王爷,请众位大人明鉴。” 随后几名当时闻讯赶来的巡城卫兵也来作证,还有几名当时在观星台的官吏也作证说那张獒皮从天而落砸伤了三王爷。 屠非总算搞清楚了所有经过,心里不禁暗骂那凤儿搞怪,第一次将他丢进大沙漠里,弄得他受尽沙漠之苦,与铁骑队战斗之苦,心***雅院大山中失踪,这次又将他丢进大金国,砸伤两名皇族亲贵,还害死了一名**。凤儿简直就是故意折磨他,让他消停不得,整日纠缠于麻烦之中。 真不是头好鸟! 第五十四章 两张神獒皮、嗜血屠刀、钻石被摆放在一张方桌上,婉慈公主指着这些东西道:“凶器,证物,都在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屠非嘿嘿一笑:“当然有话要说,既然你说这是凶器,那三王爷、小王爷和那烟烟姑娘的身上又是否有刀剑之伤?” “并无。” “既然无刀剑所致伤口,那这就不是凶器,他们的死伤是因为别的原因造成,嗯,可以说是因为我砸破屋顶造成的吧!”屠非轻松地道,“你们说我是刺客,公主,我问你,你听说过有砸破屋顶不用刀剑去砍杀却去用身体用这动物皮毛去砸人的刺客吗?普天之下都没我这样的刺客吧!” 慈公主冷哼一声:“你再如何狡辩也没用,总之三王爷和小王爷是你致伤,那青楼女子也是因你而死,按照我大金国法,伤害皇族者,杀无赦!” “嘿嘿,我那是误伤,误伤也要杀?照说顶多只能判个三五年有期徒刑,你们的法律还真黑!” 御史艾长观气得浑身哆嗦,跳起来指着屠非骂道:“大胆狂徒,竟然敢亵渎我神圣国法,罪加一等!罪加一等!” 太子眼睛冲他一瞪。艾长观讪讪地坐下,太子道:“妹子,继续。” 婉慈公主接着道:“你罪案铁证如山,老实坦白交待,认罪伏法,就可以免去你刑罚加身之苦。你自己斟酌着办。” 屠非眼光一扫,发现那块檀叹的玉佩和《驯獒秘笈》不在其中,他纳闷得很,难道是被人拿走了呢?猛然地他惊出一身冷汗:这檀叹是大金国死对头寒水国的高官,如果这两件檀叹的物件被在这刑部大堂里摆出来的话,那么自己铁定被视为寒水国的刺客,自己别说能装神弄鬼了,就算是想活着逃出这大堂都难! 可这为何独独这两样东西,最能致自己于死地的东西却没摆出来呢?虽说那玉佩也是个值钱的物事,可它根本就不及那七颗钻石价值的千分之一啊!难道是有人在帮我? 如果真有这个帮助自己的人的话,那么他必然和这个檀叹或者大金国有渊源! 屠非的思维在这一刻动了几百个念头,最后打定主意,管他这么多,先混过这关再说!如果混不过,那就抢过屠刀杀出去! 屠非轻松地笑笑,来回踱步,朗声道:“没错,我就是至尊无上的金神的随身侍卫陈胜将军!我受金神之命,潜入水神宫殿,刺杀水神。我成功将水神刺杀后在其寝宫里寻获事关重大的机密,就在我撤离途中却被神将追杀,身受重创,从三万尺高空坠下,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因此而砸伤了你们的王爷。” 婉慈公主冷笑道:“信口胡言!你说你是金神侍卫天将军,那么你就理应是我金族人的模样,为何你的嘴脸却象是水族男人?” “水神宫殿护卫严密,为了能成功潜入,金神陛下对我施展了变脸法术,只待我返回神宫,金神陛下自然就会帮我恢复原貌!” 听起来倒像是那么一回事。婉慈公主又道:“那你施展点法术让我们瞧瞧。” “公主,我都说了,我被追杀,受了重伤,全身法力尽失,仙脉已断,就算是想用法术也用不了。” 屠非根本不知道自己信口胡扯的这个弥天大谎居然与游如冒充水神的故事耦合,而太子将屠非所言与从寒水国传来的情报一加对证,已经信了他几分。 太子急声道:“那请天将军,说说你究竟在水神那里得到了什么重大机密?” “对不起,太子殿下,此等机密事关天下人间气运,我只能对大金国皇帝一人说,而且我要请求他帮助我重返天上。” 太子忙道:“这个好办,我马上奏明圣上定夺!” 太子起身向屠非走去。搀住屠非的手臂,和他并排坐在椅子上,指着那神獒皮道:“天将军,敢问这是不是金神陛下的坐骑黑背神獒之皮?” 屠非心里大乐,这黑背神獒居然成了金神的坐骑!真是滑稽。 屠非道:“正是。” “那请问神使大人又是在何处得到的?” “这个啊,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吧,水神擅自杀死金神陛下放养在黑冥山脉中的神獒,并剥下神獒皮,正是因为如此,金神陛下才命我刺杀水神!” “原来如此啊!” 满座皆惊,一片哗然。众人均觉得屠非所言合情合理。 婉慈公主闪进后衙,取出一只金碗,向里倒满大金国特产的葡萄红酒,然后掏出那剧毒的“归天梦”倒入碗中,双手捧着,怀着复杂心情走到屠非面前,极力镇定下来,恭敬地道:“婉慈有罪,不该对天将军不敬,权当以此佳酿向天将军赔罪!” 屠非自以为已经混过去了,见婉慈端酒过来,也不疑有他,婉慈公主酷似赫本,而赫本是屠非最心仪的世界影星。他仰头一饮而尽。 这碗毒酒进入屠非腹中,屠非觉得这酒味道鲜美异常,回味无穷,大笑道:“好酒!有如此美丽的公主向我敬酒,不虚此行啊!” 婉慈公主并不相信屠非是所谓的神使天将,在她意想中,屠非理应当场倒下昏睡过去,可屠非依旧和太子谈笑风生。婉慈公主心里直打鼓,再也坐立不住了,找借口告辞出去直奔皇宫,将这一切原原本本地禀报给皇上,这皇上完颜承德听完禀报后深信不疑,他急于想亲眼看看屠非这个百毒不侵的神仙之体,立即下旨传召太子带屠非到皇宫来。 婉慈公主的匆匆离去令太子对她向屠非敬酒的行为陡生疑心,他悄悄藏起了那只玉碗。 不多时徐仁来到刑部大堂传了皇上旨意。觐见皇上是件很隆重的大事,屠非沐浴净身后便在太子和众官的陪同下走出刑部。此时,京城禁卫军也已奉旨将刑部及通往皇宫的大道团团护卫起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排在大道两侧,而屠非是所谓金神神使的消息也迅速传播开来,街道两旁的屋檐下人头簇拥,密密麻麻挤满了人,争抢着要来瞻仰金神使者的天颜。 走出刑部徐仁一招手,一个兵士立即将一头通体乌黑的高头大马牵了过来,完颜洪强亲自挽着马络交到屠非手上。这马长鬃飘飘,身形修长,高近两米二,屠非身高一米八七,可他的肩才刚刚与马背齐平,状态昂扬,神骏无比,而马身上的装饰更是极尽豪华,金丝马鞍上镶嵌着各色宝石。 “好马!好马!”屠非笑道,“什么品种?” “禀天将军,此马名为‘飞骏’,乃父皇最心爱的宝马,四年前蒙烈大将军在漠北阴灵峡谷中捕获,据相马师说此马乃是金神天马苑中的天马下凡与野马交配而生,具有天马血统,”完颜洪强恭声说着,“敢问天将军,您对天马一定很了解,您看这相马师说的对吗?” 这相马师还真敢瞎掰!屠非心里暗骂一句,哈哈笑道:“没错,没错,他说的没错,这匹马的确有天马血统,嗯,我想想,对了,它跟那匹龙骥颇有几分神似!哈哈!” 屠非不负责任地胡诌着,踏蹬上马,完颜洪强也坐上自己坐骑,大部队旋即向皇宫走去。 第五十五章 这个迎接的声势也着实浩大,禁卫军手持戈矛排成夹道,夹道后人声如潮,大队最前是三十六名皇宫卫士开道,随后就是三十六位宫女沿途抛洒花瓣铺地,屠非和太子骑上骏马,并排走着,身后则是众位官员的暖轿,殿后的则又是三十六名皇宫卫士,步伐整齐,威风八面。当屠非和太子的身影出现在沿街路人的眼中之时,路人们有的跪地膜拜,有的则高喊皇帝万岁太子千岁或者金神保佑,当然更多的还有对屠非这一身现代特种部队装束打扮的怪异感到惊异,人声鼎沸,阵阵声浪震耳欲聋。 屠非此刻正被一种巨大的情绪冲撞着胸膛:王国最高礼节迎奉,万民膜拜,万众欢呼,全国都对自己充满无限景仰,待会那王国的皇帝都将跪拜在自己脚下,地球上的那些明星岂能跟自己相比!追星族算个屁啊,看看,这铺天盖地跪在自己面前的全部都是比追星族高上一万个等级的追神族啊! 趾高气扬地开进皇宫,金壁辉煌的金銮殿外,文武百官黑压压的跪成一片,口中齐声称颂:“恭迎天将军法驾!” 屠非对当官的历来没多少好感,他此时面上不带一丝笑容,神情冷漠,拿捏着强调道:“有劳众位大臣了!起来吧!” 众大臣又齐声道:“谢天将军!” 跨上雕龙刻凤的石阶,屠非昂首迈进金銮殿,一个身穿明黄色滚龙袍的耄耋老者有气无力地斜靠在龙椅上,见屠非出现,顿时惊讶地睁大双眼,伸出手指指着屠非,口中咿咿哦哦说着什么。 完颜洪强忙疾步上前,从龙椅上将老者搀扶起来,对他说道:“父皇,这就是天将军!” 屠非向了这老皇帝躬身施了一礼,煞有其事地高声道:“恭颂大金皇帝陛下圣安!” 老皇帝昏花老眼死死盯着屠非,命徐仁赏赐屠非一杯事先准备好的加入了另一种剧毒毒的酒,屠非哪想到老皇帝是在亲自测试他的百毒不侵仙体,也仰头喝了下去。 好一会儿之后,老皇帝激动得直打哆嗦:“没错,没错,你果然有……天将军的气度……” “多谢圣上夸奖,记得我还在金神陛下身边的时候,他老人家就说过圣上您是大金国历代皇帝里最有作为的好皇帝,还说您定能长寿百岁。” 老皇帝闻声身子一软,就欲倒下,完颜洪强慌忙扶住,并小心搀扶着他走下宝座,向屠非走去,走到屠非跟前之时老皇帝身子向前一扑,就扑在屠非脚下,泣不成声地,结结巴巴地道:“臣……完颜成德……自秉神意……执……执政国家……向不敢……有所……懈怠……,何德……何能……担待得起……至尊金神……挂念啊……” 一语未完,老皇帝已经老泪纵横,哭倒在地。屠非和完颜洪强忙将他扶起,屠非深深叹息一声,似乎非常感慨地说:“皇帝啊,你夙兴夜寐宵衣旰食治理国家的耿耿苦心,金神他老人家一直看在眼里啊!” 老皇帝命人搬来两把椅子,安放在自己的龙椅两边,屠非坐在左边,完颜洪强坐在右边,文武百官分班队列,跪在金銮殿上,再次向屠非这个所谓的天将军膜拜。随后老皇帝屏退众人,和屠非密谈一阵,屠非从老皇帝处套问出寒水国水神出现的情况,随即借题发挥胡诌出那五位天神大开混战将祸害天下生灵涂炭的假机密情报,当老皇帝问及他准备何时返回天庭采取何种方式返回时,他又胡诌说他想借此机会查看大金帝国国情民风,考察百官,以向金神禀报,颂扬老皇帝伟业功绩。老皇帝龙心大悦,当即拜请屠非担任大金帝国的国师,屠非假装推辞几下后也就顺从旨意接受了,老皇帝下达圣旨,即刻从国库拨银两三十万,修建国师府作为屠非这个天将军的府邸。当晚老皇帝还在皇宫别苑大摆筵席,命所有在都城的皇族人员和三品以上文武百官都来喝酒,共同迎贺屠非的莅临。 转眼间,屠非就从涉嫌刺杀皇族的阶下囚,摇身一变成下凡的天将军和大金帝国的国师,他笑逐颜开,对每一个前来向他敬酒的人都来者不拒,直至大醉酩酊…… 太子命手下将屠非抬入他的太子府,当夜屠非就在太子府的软榻上歇息。翌日清晨方才醒转,一睁开眼睛他就看到有两名容貌秀美的侍女跪在他床前,他见状纳闷地问她们道:“喂,两位小姐,你们干吗跪在地上啊?” 两侍女马上朝他磕下头去,惶恐不安地道:“禀国师大人,奴婢们真是该死,惊扰了您!” “哎,你们快起来,快起来,有什么话起来说吧!” 他欲翻身下床将她们扶起,一掀开被子,却愕然发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那小土匪正威风八面地高高耸立。他嘿嘿一笑,又将被子盖上,坐起来,四下寻找那身迷彩服。 两侍女从地上爬起来,转身从一紫檀圆桌上各自捧起一个金盘,金盘上摆放着一身黑色刺绣袍服,恭敬地道:“国师大人,奴婢们侍侯您沐浴更衣。” “别,我自己来吧,”屠非打量着这两侍女,长得还真不错,“你们叫什么名字?这是哪儿?谁派你们来的?” 两美女马上跪下去,齐声答道:“回禀国师大人,奴婢含柳,嘉翠,此乃太子殿下王府,是太子殿下命奴婢们前来伺候国师大人的。” “哦,原来是太子府,装修还蛮不错,有品位,哎,我说你们起来吧,怎么又跪下了?”屠非不习惯别人跪在他面前,“含柳,嘉翠,把衣服拿过来,我自己穿。” 含柳嘉翠捧上衣服。 “不是这身,我昨天穿的那身呢?”屠非问道。 “禀国师大人,您那身天衣沾了些污秽血迹,奴婢们拿去清洗了,这是太子殿下特意为您挑选的新衣,您的官服还在皇宫内务府里赶制,十天后就可赶制出来。”含柳的声音又甜又脆,煞是好听。 “得,拿来吧。” 缩在被窝里是不方便穿衣服的,可要掀开被子穿的话那么小土匪的雄姿就会被两名美女看到,管他呢,下流一回先,迟早都得习惯,说不定这衣服就是她们给脱下的,自己早就被她们给看得精光了! 屠非掀开被子,跳下床,直挺挺地站在她们面前,她俩的目光顿时被屠非健硕的身材吸引住了,而且还情不自禁地向那剑拔弩张的小土匪看去,慌忙又低下头去,红到了脖根。 屠非若无其事地穿好衣服,含柳拉开房门,拍一下手掌,马上就有四名侍女端着金盆鱼贯而入,金盆里盛满热水,冒着袅袅蒸气。他洗脸净口之后和这些侍女们闲聊起来。他有了便意,问嘉翠何处有茅坑,嘉翠脸一红,道:“请国师移步跟奴婢来。” 屠非跟在她身后,走入房间西边的另一个房里,这房里放着有四个金质熏炉,炉中正燃烧着香料,袅袅香烟依依而上,满屋子异香喷鼻。嘉翠走到一道黄色帷幕前,将帷幕用玉带钩拉上,帷幕后摆放着一个马桶,她将马桶盖掀开,露出一个圆形方洞,随后她拿出一个软垫,铺在上面,接着双膝跪在距离马桶两步远的地方,双手捧着一个银盘,银盘上有几块长一尺宽半尺的洁白绸缎,低着头,恭敬地道:“请国师大人宽衣净身。” 屠非挥手要嘉翠出去,嘉翠以为她伺候不周,吓得连声乞求宽恕,屠非好言相劝说自己不习惯有人看着,嘉翠似乎明白了屠非的意思,微红着脸,起身将帷幕拉下,自己又跪在帷幕外面。 屠非浑身不自在的在这种情况下拉完屎,用这白绸缎擦干净屁股,哪想他刚把裤子拉上走出帷幕,那嘉翠就端着一盆水声称要给他洗洗屁股,吓得他急忙摇手。 屠非看过资料,知道在那没有卫生纸的古代里达官贵人们通常是用绸缎布条擦屁股,而普通百姓则用木片或者竹片,并为这木片竹片冠名为“厕筹”,没条件的甚至随地抓把草叶树叶一擦了事,有的索性用自己个的手指擦擦…… 屠非故意问嘉翠道:“嘉翠,我用的是绸缎擦屁股,那你是用什么?总不会是用那木片竹片吧?” 嘉翠顿时满脸通红,嗫嚅着:“奴婢……奴婢……” “哈哈,不好意思说就别说了,”屠非哈哈笑道,“嘉翠,这绸缎都很贵吧,一丝一缕,来之不易,有几个老百姓能买得起绸缎做衣服,拿来擦屁股就太过分了,嗯,我以后做出我在天庭用的那卫生纸送给你们,嘿嘿。” “卫生纸?”嘉翠茫然不解地问道,“大人,那是什么稀罕物品?” “这个,嗯,擦屁股的。” “大人……”嘉翠极力低下头,蚊子般声音哼道。 含柳将烘干的迷彩服送来了,屠非换上,重新恢复他那英气勃发的气势,众侍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含柳嘉翠更是看得有些发痴,含柳啧啧声赞道:“国师大人,您还是穿您的天衣更加好看。” “哈哈,是吗?”屠非笑道,“知道么,这可是usa联邦海军陆战队的特种作战服,值几万美金啊!” “啊,难怪这么好看。”含柳根本不明白屠非说了些什么。 屠非微微一笑,示意含柳嘉翠带他去见太子。屠非走到太子府正厅前,完颜洪强站在厅前等他,一见他到,忙躬身弯腰下去,准备行拜见大礼。屠非身手搀住他,道:“太子殿下,切勿再行此大礼了,你贵为太子,行此大礼折杀我也!” 完颜洪强正色道:“国师,您在上为至尊金神身边的天将军,在下又是我大金帝国的国师,行此大礼,应当啊!” 说罢,又要行礼下去。屠非再次拦住他,两人纠缠一阵,这才相携着走近正厅,完颜洪强端上两杯酒,郑重其事地向屠非举杯道:“国师,您身份贵重,微臣昨天才有幸与您相见,跟您酒宴对饮,促膝长谈,一见倾心,引为知己啊,恨不得能与您结拜为兄弟,国师,天将军,您要是看得起我完颜洪强,那我们就今后不遵礼节,焚香结拜,以兄弟相称,如何?” 屠非盯看着完颜洪强,这太子五官倒是端正,身材也还过得去,可长着一双鱼泡眼,走起路来脚步轻浮,说话中气不足,明显肾亏,一看就是个典型的过度沉湎于声色之中的淫棍。堂堂太子却对自己这个西贝货大献殷勤,无非就是想利用自己为他图利而已。 第27节 屠非心里暗自冷笑,太子的言语令他想起了那个控制他做杀手的公子。屠非突然很想看看太子到底会演出些什么把戏。他朗声一笑,道:“太子殿下,来,喝干这杯酒,我们就是兄弟啦!” 屠非举起杯就欲喝下去,完颜洪强伸手拦住他,激动地道:“天将军,冒昧地问一句,贵庚几何?” 屠非正声道:“兄弟,你这句话就问得不得体了,有道是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你想想,我已经在金神他老人家身边服伺了二十四年,按照人间标准计算,我已经有上千岁的年纪,我看你也就三十多,是吧?” “啊,小弟该打!”完颜洪强翻身跪在屠非面前,重重磕三个响头,万分感动地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完颜洪强一拜!从今以后,我惟大哥之命是从!也请大哥多多提携扶助小弟!”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屠非将完颜洪强从地上搀扶起来,完颜洪强以为自己感动了屠非,激动地紧紧握住屠非的手,带着哭腔道:“大……哥……大哥!” “小弟!大哥今后就叫你小强,如何?” “大哥,你说了算,”完颜洪强哽咽着,“大哥!大哥!” “哎,小强!小强!” 两人握手相执,唏嘘感慨,仿佛洋溢着相见恨晚的兄弟友情,内心里却暗怀鬼胎。 第五十六章 风流筵席 昨晚太子告诉他今天有很多活动安排,首先就得去三王爷府,安慰安慰那受伤的三王爷和小王爷完颜洪献,然后得去二王爷府上接受二王爷全家男女对他的跪拜,二王爷的儿子完颜洪桂小王爷特意摆了十桌筵席,将都城里所有贵族公子和千金小姐全部请来了,这些贵族公子小姐风闻屠非这个天将军气派不凡,吵着闹着要跟他结交,敬他一杯酒,筵席之后都城最著名的戏班子鸳鸯班牡丹班有最新排演的新戏向他奉上。 这是很重要的社交活动,屠非没理由推辞,当然也毫无必要来推辞。 两人骑着骏马,并排向三王爷完颜承恩的王府走去。太子府距离三王爷府足有三里,护卫在前开道,围观的路人很多,两人慢悠悠地走着,一边走一边闲聊。 屠非有意无意地问道:“小强,皇帝陛下看上去身体并不是很好啊,国家大事你可得多多担待着些,别让陛下太过操劳。” 完颜洪强闻声长叹一气道:“大哥,小弟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啊!可小弟如今就好比被洪水掩着,被烈火烤着,处境之难,举步维艰啊!这不,正想找时间好好跟大哥聊聊,求大哥教教我。” “哦,你贵为太子,说句不敬的话,皇帝陛下虽是秉承天命所归的天子,可毕竟也是尘世中人,没得长生不老的仙寿,一旦山崩仙去,理所当然你继承大统,你处境有何艰难?”屠非有意来刺探出国家的政治详情,,这可关系到他将来如何选择应对策略。 完颜洪强再次长叹一口,道:“大哥身处天庭,对我国中详情有所不知啊!说句丢人的实话吧,母后在我三岁那年就病逝了,父皇就立了我弟弟完颜洪烈的母亲为皇后,我仅仅只是因为是长子,所以才遵祖制被立为太子,我虽是太子,可我毫无太子的权力!政务大事几乎被三王爷一人包揽,而国中军权却又落在了我那担任兵马大元帅的弟弟手上!我弟弟和三王爷的云妮公主有男女情意,并对三王爷苦心巴结,三王爷也一心想把妮公主嫁给他,自然和他在私下里结为联盟,皇宫里皇后又给他撑腰,文武百官十有**都对我弟弟百般奉承,争相充当他的羽翼,就这样完全把我给架空了,我啊,仅仅只是一个光杆太子!”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小强同志这么急于要和自己结拜,是想靠自己来给他壮大声势狐假虎威啊!这小子不笨啊,还真会把握机会。屠非暗自笑道。 “大哥,实不相瞒,我现在最怕的就是怕父皇驾崩,大哥可知我这弟弟野心勃勃,一心想把我的太子名份抢走,继承皇位,他母亲又时刻不停地在皇帝耳边撺掇,而朝野百官又被他尽皆收罗,父皇现在也对我极为不满,多次呵斥我,前半个月说漏嘴,说我不争气不上进,不操心国事,不替他分忧,甚至还脱口说要惩罚我,把我幽禁起来,可万幸的是父皇还顾忌祖宗遗训,加上鼎国公大人和二王爷全力维护我,我这才得以幸免。父皇也向我表示说他一定会把皇位传给我,可是我那弟弟是决不肯善罢甘休的啊,那三王爷更是多次在父皇面前说天下惟有德者居之,与其将皇位传给我这个没用的废物招得其他四国耻笑,还不如把皇位传给我这有才有德的弟弟,现在国中精锐兵力尽被我弟弟掌控,朝野大臣又支持他,我就怕父皇一走,我弟弟就会领兵造反,夺取皇位继承权!” 看来这回自己有可能被卷入最无聊最无情的政治漩涡中了!历朝历代最惊险的就是夺嫡风波,皇位之争极其血腥,毫无骨肉亲情可言,任何人只要卷入这场漩涡中都没得好果子吃!如果自己这个西贝货神灵想要继续逗弄消遣这些大官贵族的话,那还真的小心谨慎!该如何应对将来可能出现的情况呢? 屠非不禁陷入沉思。 完颜洪强见屠非不答话,神情黯淡下去,有些悲怆又有些埋怨地道:“大哥,你也认为我太无用了吧?我知道,我知道的,我性情懦弱,又没心计,又不会玩弄权术,钩心斗角,争名夺利,我一心想帮助父皇料理朝政,安邦抚民,可我根本就插手不进来,官员们也没把我当回事,我满腹愁怨无处宣泄,更无人可以诉说,我纵情于声色犬马,寄情于山水诗词歌赋,乐而忘返,算了,就这样吧,听天由命吧!” 这小强同志的怨念还真深!演戏也会演,有当明星的潜质。屠非暗笑一声,沉声道:“小强,大哥赠你一句话,‘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无我无物,无此无比,争是不争,不争是争’。” 完颜洪强皱眉不解,茫然地道:“太高深了,小弟着实不知,大哥,什么意思?可否告诉小弟?” “这个啊,还真就得你自己去感悟,感悟到了的话,那就受用不尽啊!” “这,这,从何感悟?如何感悟?” “呵呵,走吧,小强,以后再说。” 婉慈公主虽然有些怨责屠非伤害了她父兄,可她又因自己受圣旨之命对屠非下毒因此而对屠非又心怀内疚,如今屠非被皇上亲封国师,这也就等于是公开认可了屠非是上神天将军的高贵身份,她对屠非的怨责之意已经烟消云散,倒是那层内疚越发深厚起来。当屠非和完颜洪强到达三王爷府前时,婉慈公主早已得报,整装肃容地站在王府门前迎候。屠非翻身跃下马背,微笑着向她走去。 婉慈公主款款身姿,向他和太子屈膝万福,轻声道:“婉慈拜见太子殿下,国师大人!” 屠非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臂,道:“公主快快请起!”顺势捏捏她那圆藕般的手臂,真软。 婉慈公主面色微红:“多谢国师。” 走进大门,绕过影壁,三人向正厅走去。 云妮公主正和小獒在房前雪地里玩耍打闹,突然小獒竖起耳朵,聆听声响,撒腿就跑,云妮公主急忙追去,呼喊小獒回来,小獒理都不理,穿过回廊直奔正厅,汪汪大叫。 屠非刚和太子坐下,丫鬟们捧上香茗,屠非耳中传来小獒熟悉的汪汪叫声,正在纳闷之际,只见大厅门口黑影一闪,肥嘟嘟的小獒嗖地冲进来,一个跳跃扑进他怀里! 屠非又惊又喜:“小獒!是你吗?你这坏小子,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呢!” 小獒伸长舌头,在屠非脸上一通乱舔,屠非哈哈大笑。 太子和婉慈公主惊讶地看着屠非和小獒嬉闹着,云妮公主随后跟着跑了进来,见到屠非正抱着小獒,气呼呼地指着屠非嗔道:“喂!把我的小狗还我!” 屠非只觉一阵香风直冲鼻孔,抬头见是云妮公主,笑道:“怪了,怎么会是你的小狗?明明是我的。” “你放屁!” 云妮公主怒道,冲上来就要从屠非怀里抢小獒,她的手还没碰到小獒身上,小獒突然汪地一声大叫,对她呲牙咧嘴,一反常态,两眼爆出凶光。 云妮公主被吓了一跳,连退两步。 “小公主,你看看,如果它是你的狗的话,它还会对你凶么?”屠非笑着抚摸小獒头皮,低头看小獒,“是不是,小獒?” “你你……不要脸!快把我的小狗还我!” 云妮公主气得粉脸通红,直跺脚。 婉慈公主忙起身拉住云妮公主:“妹妹,这是国师大人,太子也在这里,还不请安?” “什么狗屁东西!”云妮公主一把打开姐姐的手,“狗狗,快来,快过来!” “你你你,把狗狗放下来!” 屠非呵呵一笑,将小獒放在地上:“好吧,小公主,如果是你的狗,那它就会跟你走,不跟你走的话,那就是我的了,怎么样?” 云妮公主蹲下身子,张开双手,柔声呼唤,可小獒呲开犬牙,依旧目光凶狠地对她。 屠非看看云妮公主再看看婉慈公主,她们姐妹都是万里挑一的绝色美女,长相有五分相似,可气质却迥然不同。婉慈公主气质高贵,明眸顾盼间隐蕴娇羞又炽热的温婉柔情,给人一种虽然温暖却又不敢亵渎的感觉;而云妮公主气质高傲,性情刁蛮,谁都不放在眼里,惟我独尊,让人生出退避三舍的恶感。 云妮公主接连喊了好几声,小獒都不给面子,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屠非鼻子骂道:“贱人贱狗王八蛋!”转身就跑,婉慈公主想喊她停住,她早已跑远。 婉慈公主歉疚地对屠非道:“对不起,国师大人,我妹子脾气倔,您多多担待,不要见怪。” 太子冷哼一声。 屠非笑笑道:“呵呵,没事,没事,对了,我这小獒怎么会在你家的呢?” “这真是你的狗啊!” “当然。” “这个,我也不知道,昨天我妹妹说在后花园里发现了它。国师大人,你怎么把它给丢了呢?” “哈哈,这个啊,前晚我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可能它就跑了吧。” 太子盯着小獒看了好一阵,道:“国师,这种狗什么品种?我怎么从来就没见过?” “太子殿下,你昨天就见过它爹娘了!” “啊,莫非它是——黑背神獒?” “没错,它就是金神陛下的坐骑,黑背神獒,水神将它爹娘杀死后把它也给抢走了,我这次还有个任务就是得安然无恙地把它带回去。” 黑背神獒的血可以活血生肌接驳筋脉,是万金难求的神药,太子眼里顿时流露出贪婪神色。 屠非道:“婉慈公主,请带我去见见三王爷吧,造成他老人家受伤卧床,我深怀歉意啊!” 慈公主起身道:“国师大人,太子殿下,有请。” 屠非和太子走进三王爷卧房,三王爷刚苏醒过来不久,头上缠着白色绸带,淤青处还涂满药膏,见屠非到来,挣扎着要下床拜见,屠非忙阻拦。 三王爷身兼神殿大祭司之职,对神灵极其信仰,他已从婉慈公主那里得知了所有事情经过,他对那些历史典故也非常熟悉,他居然也认为屠非是来自神界。他非但并不怪责屠非,反而因屠非的到来激动得浊泪盈眶,当得晓小獒就是黑背神獒之后竟然激动得号啕大哭,死死握住屠非的手不放。 好半晌心情才平复下来,当屠非向他表示对他和完颜洪献深感歉意的时候,他说道:“天将军,您能降凡人间,就是至尊金神对我大金国亿万子民所显露的无上神迹啊!完颜洪献那小畜生,欺男霸女,忤逆不孝,太不争气了,败坏了我的一世英名!我巴不连得您将他小命拿走的好!这是他咎由自取,请千万不要这么自责,老夫担当不起啊!老夫身为首辅,年事已高,于治事慰民未能尽心尽责,如今民生不安,我大金国与傀土国、寒水国恐有边境兵戈,老夫恳求天将军大振神威,保佑吾国繁荣昌盛,民众安居乐业,吾皇福寿无疆,永葆康宁,老夫就是死亦何足惜!” 他说得很急促,一口气接不上来,立刻剧烈地咳嗽起来,慈公主和妮公主慌忙替他拍胸捶背。 闲聊一阵后屠非告辞出来,屠非便提出去看看那完颜洪献,太子找借口不去,屠非便和婉慈公主向完颜洪献的卧房走去。 婉慈公主对屠非的看法已经大为改观,两人并肩走着,婉慈身上的淡淡幽香飘进屠非鼻中,如雪中绽放的寒梅芬芳,令屠非心中一荡,不由地就想起了葬身大山不见尸骨的雅院,他的心情突然涌起强烈的伤感,长叹一气。 婉慈公主偏头看他,低柔地问道:“国师大人为何叹气?” “没什么,”屠非强笑一下,“公主,能不能别叫我国师,听起来像个老头似的。” “是吗?”婉慈的声音非常轻柔,“那我该叫你什么?叫你天将军呢还是叫你的名字?” “叫我名字吧。什么国师天将军,都是你们叫出来的,不习惯。” “叫你名字陈胜?你是天将军,我只是凡间一俗女子,位有尊卑,我可不敢直呼将军姓名,那就犯了大不敬之罪。”婉慈公主笑盈盈地说着,澄澈的大眼扫过屠非帅气的脸,腮边不由自主的浮出一丝红晕。 “我还有个名字,屠非,屠夫的屠,非常的非,我比你大,你不如叫我屠大哥吧!那样听起来不生分。” “那,那,屠大哥,您也别叫我公主了。” “那叫你什么?” 婉慈的脸直红到耳后跟,柔声道:“随便屠大哥如何称呼吧!”说罢疾步向前走去。 两人的对话宛如情侣的打情骂俏,屠非看着婉慈的娇羞情态,心情略微舒缓,哈哈笑着跟了上去。刚走到完颜洪献的别院门口,就听到完颜洪献在那破口大骂:“我不信!他是什么狗屁天将军!管他什么国师,去,曹总管,你拿大棍子叫护卫把他给我赶出去!给我打死他!” 一个中年男声:“小王爷,奴才,奴才不敢,太子殿下也在那里啊!” “什么狗屁太子殿下!都给老子滚!给老子滚!” 紧跟着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连滚带爬地从房中跑出来,一头脸的茶水茶沫,见到婉慈公主和屠非,慌忙跑来跪下:“奴才给公主请安,给国师大人请安!” 婉慈公主摆了一下手,这曹总管退下了,房中完颜洪献的叫骂声不绝于耳。婉慈公主苦笑一下,低声道:“屠大哥,走吧。” 两人走上回廊,碰见云妮公主,云妮公主正眼都不看屠非,却冷声冷气地道:“这样的废物去看他干吗?大国师,你要真有本事的话,就施个法术,把他两张嘴皮子封上,一辈子都说不出话!别再出我家洋相!” 屠非笑了笑,云妮公主恶狠狠地盯屠非一眼:“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小獒跟在屠非脚边,冲云妮公主示好似的叫了一声。 “死狗!坏狗!叫什么叫,别想我再理你!”云妮公主指着小獒嘟嘴嗔道。 屠非乐了:“小公主,你要是真喜欢小獒,我就让你带它几天,怎么样?” “去,谁要你的臭狗!” 说罢,一扭屁股就走了,走几步后脑袋却又扭回来盯着小獒,嘴里嘘嘘几声。 屠非蹲下身子,拍拍小獒的头:“去吧,去和小公主玩去!” 小獒偏着脑袋看看屠非又看看云妮公主,汪地叫一声,向云妮公主撒腿跑去,云妮公主在前面跑,小獒在身后追,一人一狗跑进雪地里,嬉闹起来,云妮公主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第五十七章 二王爷完颜成轩府里,京城里有身份有地位的贵族公子小姐都来了,偏厅里坐满了人。屠非坐在首席正位,太子坐在他左边,肥胖如猪的二王爷坐在右边,依次过去,便是婉慈公主,二王爷府的霞公主,二王爷之子完颜洪机,右宰相萧国正的公子萧去疾,鼎国公马远见的公子马宽,小姐马媛媛,金都大富商凤华琴及其小姐凤纯卿,金都大赌坊余大印及其小姐余名芳,这桌首席上坐了十三个人。 第28节 方圆八尺的精雕圆桌上铺着精心刺绣了三十六朵硕大牡丹的粉红桌布,三十六个金盆银碗里盛着御厨房厨师做的美味佳肴,今天来的都是贵客,尤其这桌首席,那更是在金都城里身份尊荣的名流佳丽,二王爷还特意拿出了皇帝在他五十岁寿辰时赐予他的那套餐具,每个人面前的碗碟都是黄金所制,用那黑金镶嵌出四爪游龙,游龙全身嵌满火钻 ,四周用银丝折出云纹,游龙吞云吐雾,栩栩如生。 桌上的这些菜肴都是屠非从没见过的,更没吃过,色香味俱全,皆是山珍海味,香气缭绕,直扑口鼻,屠非顿时食欲大开。正中央摆着一个金质大盘,盘里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凤凰,雕刻极其精细,屠非指着它笑问道:“二王爷,这个雕刻得好啊,是哪位御厨雕的?不知得花多少时间?” 二王爷哈哈一笑,道:“国师,这可不是御厨做的,乃小女亲手雕刻。” “哦?想不到霞公主还有这双巧手,罕见啊!”屠非惊讶地看着坐在太子身边的霞公主道。 这霞公主的容貌很是狐媚,身段也十分性感,称得上是一个尤物,她对着屠非风骚地一笑:“多谢国师夸奖,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完颜洪机忙道:“国师,昨日太子殿下派人告知我妹妹,说您要来敝府做客,要我妹妹好好准备酒菜。我妹的手艺那可是天下无双的,自然得把压箱底的本事给拿出来招待您。她亲自选料,从昨晚亥时一直忙活到今早辰时,方才完工,然后又亲自到厨房督促厨子们,到现在还没合眼呢!” “哎呀,霞公主,在下可担当不起啊!”屠非笑道,举起杯对大家道,“来,我们借这杯酒,多谢二王爷的热情款待……” 大厅里摆了十桌酒宴,除了屠非这一桌坐了十三个人外,其余九桌每桌都是十个人,这一百多人彼此都很熟悉,呼杯换盏,你来我往,不多时气氛就热烈起来。屠非谈笑风生,当有人问及一些有关金神或者天庭上的事情时候,他要么胡编瞎诌,要么就摆出一副高深模样,以话题不敬为由不予回答,时不时有某某贵族公子上前向他敬酒,屠非酒量如海,俱都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太子突然端着酒杯站起来,向着众人大声地道:“众位,请听我告诉大家一件事——我完颜洪强今天早晨,和我们国师大人正式结拜为同甘共苦的患难兄弟了!来,请大家端起酒杯,与我一道,向国师大人敬献一杯!” 满座哗然,本朝太子与上天神界天将军结拜兄弟,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啊!众人纷纷耳语,端起酒杯站起来。 屠非想到了太子会利用他,可他没想到太子居然公开宣布两人结拜。屠非暗自苦笑一下。 完颜洪强面色通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大哥,来!小弟敬您!” 几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大声叫喊起来:“恭喜太子和国师结拜为兄弟……” 屠非缓缓站起来,也举着酒杯,微微一笑道:“承蒙太子殿下看得起,鄙人在天庭名份卑微,不过只是至尊金神身边的一个侍卫而已,太子不惜折节下交,着实令鄙人感动!只是在凡间恐怕不能停留太长时间,迟早我会重返天庭,到时我就只能与太子天人永隔,酹酒相思了!唉,不说了,来,太子,王爷,还有众位,我们满饮此杯!” 酒刚下肚,众人就纷纷上前以祝贺屠非和太子结拜兄弟为由向他们敬酒。屠非又是几十杯酒被灌下肚,饶是他酒量再好,也不胜酒力了,脑袋晕沉起来,头重脚轻。二王爷忙命人将他领入内室,霞公主忙奉上醒酒茶。 太子也进来了,和屠非闲扯几句后又出去了。霞公主追出去与他在廊檐下耳语着,屠非听力极佳,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好哥哥,你就帮我向国师大人求一点神獒血吧!” “不行。” “朵盏妹子如果不用这神獒血医治的话,她的手臂就废了!好哥哥,求求你了!” “求什么求?!那是神兽!她一个女土匪能有那福气吗?为了秋家的事情我都烦透了,你就别再拿这破事烦我了!” “你……!” 朵盏?朵盏不就是那火彤铁骑队的女土匪头子吗?她怎么会和太子霞公主扯上关系? 屠非疑虑大生。 片刻之后霞公主闪身进来了,捧着一个黄金盒,放在屠非面前,用那骚得入骨的声音道:“国师大人,这是小女子对您的一点敬献,恳请笑纳。” 屠非打开金盒一看,盒里摆着两颗鸭蛋大小的明珠,晶莹剔透,泛出洁白明亮的乳白光泽。 “霞公主,这珠子价值不菲吧!” “禀国师大人,这珠子只产于末央海玄明岛,采珠人须潜入十丈深的海底挖采珠贝,一千片珠贝中才有可能产出一颗这样的明珠,每颗珠子在京城里价值五千两银子。” “哦,是吗,那公主你太客气了。”屠非合上金盒。 “就请国师大人收下吧,权当是小女子的一片心意。”霞公主风骚之极地对屠非抛洒媚眼。 这个霞公主看来是个标准的浪货,她和太子的关系也不只是表兄妹那么简单吧。屠非笑了笑:“霞公主,可我拿着这珠子用不着,多谢好意了。” 屠非的眼睛向她高耸的胸部瞄了瞄。 霞公主颇为失望,又道:“国师大人,请问您是不是有一只黑背神獒?” 屠非点点头。 “我有一闺中姐妹,想来拜见国师大人,可以吗大人?” 屠非微笑着同意了。霞公主喜出望外,冲出门外领进来一个全身穿着大红裙服的女子,正是那朵盏。一个多月前在青竹别墅里朵盏曾从屠非面前走过,可屠非当时低下头,朵盏也没有留意,她不可能认出屠非来,这点屠非心里有数。 朵盏脸色非常不好,身形消瘦,跟一个多月前相比,完全判若两人,丝毫不像是一个曾经雄霸漠海的女匪首,倒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大家闺秀。她迈着莲步走到屠非面前,屈膝跪下:“小女子麻原朵盏拜见国师大人!” “免礼!起来吧!” “多谢大人!” 朵盏起身,霞公主扶她坐下。屠非注意到朵盏的右臂无法抬起,便道:“你的手臂怎么了?” 朵盏隐去细节,也没有提及她狙击擒拿霍却雅院和追杀屠非他们的事情,而是谎称说雪灵马帮抢掠她家,她在乱战中被霍歌所伤。听了朵盏的讲述后屠非知道霍却他们一定已经成功返回了马帮,并报复了铁骑队,也就是说当初他的计策获得了成功。 霞公主接口道:“国师大人,朵盏小姐是被恶匪所伤,右臂筋脉断了,药石无效,求求您开恩医治她吧!” “那得如何医治?”屠非随口敷衍道。 “御医们说只需一点点黑背神獒的血,就能使朵盏小姐筋脉复原,能不能求您恩赐一点神獒血?”霞公主生怕屠非拒绝似的,连忙许诺道,“国师大人,只要您能让朵盏小姐复原,您对她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定粉身相报!求求您了!” “是粉身相报还是要以身相报?哈哈!”屠非脑中浮起歪念头。 霞公主闻声惊愕一下,转瞬媚态毕露,向屠非大抛媚眼:“只要国师大人喜欢,我们定遵吩咐,万死不辞!”她挽住朵盏手臂,暧昧地对朵盏道,“是吧,朵盏妹妹?” 看样子,朵盏这个同性恋和这霞公主还有一腿。屠非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朵盏极其厌恶男人,她只和女人干那事,闻声眉头一皱,并没答话。 霞公主来到屠非身边,将手放在屠非肩上,挑逗似的捏捏他的肩膀,又骚又软地道:“大人啊,您就开开恩吧!” 屠非笑着站起来,抬手捏捏霞公主的脸,道:“那只小獒现在在云妮公主手上,想要獒血,你不妨找她要去,看她答应不答应给。哈哈。” 屠非走出房,霞公主疾步跟来:“国师大人,你说的是真的吗?真在我云妮妹妹那?” 屠非大笑道:“你去找她去吧!” 转过回廊,屠非看见婉慈公主在前方亭榭水阁间慢慢走着,他心里一动,向她走去。 “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在这儿碰见了咱美丽可爱的公主妹妹!” 婉慈公主扭回头,柳眉微蹙,似有难解心愁,见是屠非,面容一喜,随即又正容,微微欠下身子道:“国师大人——” “不是说好了叫我屠大哥吗,怎么还叫这个?”屠非笑道。 “这——”婉慈的脸突地红了,低声道,“要叫也只能在我家啊,私下场合里才行,现在可是在二王爷家中……” 她的娇羞情态别具万种风情,屠非色心大动,突然抓住慈公主的手。 婉慈公主娇躯一抖,慌忙用力挣开,脸唰地又红了,芳心狂跳,想从屠非身边跑过去,屠非又挡住她的去路。她的眼神更加慌乱,转身就朝来路疾步走了。屠非如苍蝇见了腥似的,快步追了上去,追到一个小亭前,她没了去路,只得停住脚步。 屠非走到她身后,握住了慈公主的素夷。很温柔的道:“婉慈妹妹,你真美。” 婉慈公主极力想挣脱,屠非偏偏紧握,她紧张得语音发颤:“请……国师大人……放尊重些……” “no,no,说好了的,叫屠大哥,叫屠大哥我就放开。” 婉慈公主粉脸涨得通红,使劲挣了几下还是没能挣开,眼眶子一红,竟然落下泪来。 “得,得,我放手,行了吧!”屠非松开手,耸耸肩,他没想到婉慈公主这么开不得玩笑,道,“别哭啦,傻丫头。” 慈公主肩膀抽动几下,哽声道:“你,你也太强人所难了,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做将我置于何地啊!” “还真有这么严厉的老古董规矩啊,婉慈公主,那我抓了你手,岂不是你就非得嫁给我不成?” “你——!”婉慈公主又气又怒一跺脚,背转身子,眼泪差点又下来了。 屠非越发觉得婉慈公主有种特别的可爱,他看着她那柔和而又玲珑的曲线,强行压下去搂抱她的渴望,温声道:“别生气了,大哥跟你开玩笑的,嘿嘿,我这不是和你一见如故,仿佛认识几百年的老朋友,才和你开玩笑的嘛!” 这一番情景全部被霞公主和朵盏看在眼里,霞公主妒忌地盯着远处的婉慈公主,恨不能以身取代,道:“真没想到,我这姐姐也那么风骚!浪蹄子!平日里还好意思劝我收敛,这么快就和国师大人勾搭上了,我呸!” 过一会后又道:“国师大人也好渔色风流啊!” 朵盏冷漠地道:“不管是神还是人,只要是男人就有这毛病,概莫能外!不过霞姐,你们都说他是什么天神将军,可我怎么老觉得他不是,他真的是你们所说的那样是神仙之体百毒不侵吗?” “当然!这个朝廷里都传遍了,听说婉慈公主和皇上都亲自试了,如果不是天将军的话,凭他的罪就足够千刀万剐,皇上怎么可能封他为国师呢?” 朵盏并不相信:“哼,是真是假,我找机会试试他。” 霞公主欲念飞涨:“是啊,我也想试试他,不知道和他云雨一番会是何等神仙享受!” 第五十八章 绝色舞女 这边屠非和婉慈公主漫步到了一处亭子,两人坐在石凳上,一番打情骂俏之后,两人彼此心里亲近了许多。婉慈羞涩地微低着头,不敢正视屠非那灼灼眼神,屠非已经知道慈公主是个大金帝国里有名的才女,便想从她嘴里得知更多有关这个大金国和这个异世界的详情,便问道:“婉慈,老实说,我对大金国情并不了解,能否请你说说呢?” 慈公主抬眼看看他,微微点头,语气沉重地道:“我大金两百年前建国,历经太祖、太宗、成宗、庆宗、明宗、元宗,一直内忧外患,艰难求存,直到如今武威皇帝,大振雄风,开启一代承平繁盛格局,现在皇帝年已七十有三,龙体欠安,久卧病榻,一直未见康复。太子性情阴柔无能,一门心思只为讨好那些权贵,丝毫不顾国家明典法则,肆意妄为,五年前被皇上一怒之下削去决策国家大事的权力,将朝政交由我父亲全权打理。二王子是个军事奇才,整顿军务世所罕见,为人理事却过于霸道,而且相当欠缺料理朝政的能力,我父亲执掌相位兼神殿大祭司,认为如今天下隐忧重重,极有可能再次爆发战争,他觉得二王子继位皇帝会比太子更加合适,朝中大臣多站在我父亲这边,而鼎国公和二王爷却坚决反对,另外那些太子苦心交好的权贵富绅也全力支持太子,太子和二王子明争暗斗,闹得不可开交,皇帝为了此事伤透了脑筋,却依旧举棋不定,可他老人家不知道朝中政局危如累卵,一旦驾崩,皇权易位必然不顺,太子与二王子必定开启兵戈战端,双方各有势力,国内将大起内战,而与我大金国交界的寒水国、傀土国、罡火国这三国中,除了罡火国与我交好外,寒水国傀土国早已虎视眈眈,只待内乱一起,就会大举进攻,南北夹击,我大金必将腹背受敌,既有内战,又有外患,必将穷于应付,到那时,恐怕我大金就危在旦夕了啊!” 婉慈公主声音变得轻柔起来,两眼看着屠非,熠熠生辉,异光流淌:“天幸我至尊金神垂佑,有屠大哥你来了,这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大金可保安宁太平了!” 屠非哈哈一笑:“噢?何出此言?我现在既没法力又没法术,哪有本事来解决这些事关天下的难题啊!” 婉慈公主娇羞一笑,灿如桃李:“不,你就有这等法力,别不信哦,只要你去做,这些难题对你来说就不是难题了!” “是吗,那你说说看,我要怎么做?” 婉慈抿嘴轻笑:“你想知道的话,那你明天来,我就跟你说。” 说罢,起身向亭外走去。 好聪明的女孩,看样子她是喜欢上我了!屠非心里一乐,笑道:“管饭不?不管饭的话我还得吃饱了再来,免得饿肚子。” 婉慈回头娇笑地看他一眼,情意绵绵地:“不管饭,你还来不来?” “求之不得呢!” 婉慈公主含情脉脉地看着屠非。 第八章 国师好色(下) 酒宴之后便该上演饭后娱乐项目了,戏台早已搭好,台下方桌摆好了各色时新瓜果精美点心,侍女们奉上香茗,坐下看戏。 最先登场的是鸳鸯班排演的《凤舞》,讲述一只凤凰被两只老鹰追杀最后凤凰奋起还击将老鹰打败的故事,扮演的凤凰那名女子便是金都城里最受欢迎的旦角,艺名雪眉,艳名四播,无数纨绔子弟梦想着能和她春风一度,甚至为博一笑不惜掷以千金。 这女子体态盈盈,化妆后的五官眉目简直就挑不出一丝毛病,演戏时的神情极其丰富,忧伤时泫然欲泪,喜悦时媚态百生,声音高调时穿云裂石,婉转时如同涧溪清流,引来台下一阵阵喝彩声。屠非虽然不懂古代戏曲,却也听得心旷神怡。 一曲唱罢,掌声雷动,那雪眉轻移莲步走下台来,她身后跟着一个十岁小女孩,手里托着一个银盘,雪眉向完颜洪强轻盈地万福了一下:“奴婢雪眉拜见太子殿下。” 完颜洪强哈哈一笑,解下腰间挂的一块白玉环佩,放进小女孩手中的银盘里,笑道:“赏!” “多谢太子殿下赏赐!”雪眉对完颜洪强娇媚一笑,那眼神颇为暧昧,随即又走到二王爷面前万福:“奴婢雪眉拜见二王爷。” 二王爷色咪咪地盯在雪眉的脸上,拿着一锭二十两的金元宝哐啷一声丢进托盘里:“雪眉姑娘唱得越来越好了,赏,该赏!” “多谢二王爷赏赐,奴婢代鸳鸯班上下谢过了!” 雪眉旋又走到屠非身前,双膝屈弯,意欲跪下,银铃样的声音:“奴婢雪眉拜见国师大人!” 雪眉话还在说着,身子却似跪不下去似的,摇摇欲坠,屠非刚伸出手准备扶她起来,她却顺势偏倒在屠非怀里,软玉温香入怀,顿时一股子奇异的香味倏地钻进屠非鼻孔里,屠非心里不禁一荡:真香啊!一种想跟她大战一场的邪念油然而生。 第29节 见此情形不少人伸长了脖子,窃窃私语着,屠非笑着端住雪眉的手臂,轻轻向外推送,意味深长地道:“雪眉姑娘站稳了。” 雪眉似乎躁得不行,那神态万般娇羞地,羞羞然地道:“奴婢失礼了,万请国师恕罪。” “凤声低诉梧桐事,舞姿轻飏云月间,雪愁春风何时至?眉恨鸳鸯孤影单。” 屠非信口吟来一首七绝藏头诗,爽声笑道,“雪眉姑娘,一曲风舞被你唱得动人心魄,银汉无声,别有感伤,好啊,好啊,不过我可没珍宝金银赏你,就送你一首歪诗吧!” “凤声低诉梧桐事,舞姿轻飏云月间,雪愁春风何时至?眉恨鸳鸯孤影单。……凤舞雪眉?”雪眉喃喃念道,突然双眸放出异光,万分惊喜地看着屠非,“奴婢雪眉多谢国师大人赐诗,国师不假思索,随手便占来七绝藏头诗,将戏曲和奴婢名字嵌在其中,字如珠玑,意蕴独到,奴婢万分拜服!请再受奴婢一礼!” 说完后雪眉娇躯婷婷跪下。 屠非起身去扶,完颜洪强拊掌叹道:“大哥真乃仙人也!才华冠绝当世!小弟佩服!佩服!” 众人紧跟着响起一片阿谀奉承的称颂之词。 有那么好吗?你们太虚伪了。屠非文学功底不错,自幼喜欢古典诗词,大学时还修过古典文学,他填写的诗词也曾被大学老师夸赞过有唐宋遗风,可绝没有好到那所谓才华冠绝当世的地步,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被这么多人如此拍马屁的阵势,顿觉脸上赫然,不好意思地地摇手,一回头间正好对上婉慈公主的眼睛,她眼神变得很冷,而且还充满幽怨。 好啊,她吃醋了。屠非向她嘿嘿一笑,她立即别脸过去,眉目间显出怒意。 雪眉媚眼如丝,深深凝视一眼屠非,随后便走向众人面前万福施礼,众人纷纷拿出赏银打赏。 完颜洪强凑近屠非,低声道:“大哥,雪眉姑娘还不错吧?” “嗯,扮相好,唱功老到,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 完颜洪强讨好地笑道。 屠非看到完颜洪强这么模样,心里不禁想到:小强这个***,又那么好色,雪眉这个女明星不是他的禁脔才怪了!这小子这么问,莫非是想用女色来宠络老子讨好老子? 牡丹班的新戏《望花》紧接着粉墨登场了,台柱子慕容丹饰演牡丹花王,舞姿宛如风中杨柳,溪河飘萍,一身蝉翼般半透明的红装,玲珑身段若隐若现,广袖舞动之间,阵阵花香飘来,令人心神陶醉,其娇艳尤在雪眉之上,数十名女子扮演各种百花,筝琴鼓瑟诸种乐器合奏,乐音不绝,此起彼伏,令众人看得目不转睛。 戏曲完毕,她也下来行礼拜见,太子和她的关系似乎不那么亲近,随意地赏赐了一袋金瓜子,二王爷也赏赐了一个金锭。她走到屠非身前施礼下去,声音有如黄莺:“奴婢慕容丹拜见国师大人。” 这慕容丹的相貌不同于大金国的那种欧美人种,雪肤黑发,齿如编贝,眉目如画,眉心中一颗殷红的朱痣,娇娥体态,楚楚动人,可眼睛却是天蓝色,象她这种人的面貌在大金国很是少见,颇有些汉族和欧美人种的混血儿味道。 “慕容姑娘请起。”屠非欣赏着她的美貌,微笑着说着。 第五十九章 艳色清夜 慕容丹却跪在地上不起来,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屠非的眼睛,眼神中燃烧着一股灼热,道:“奴婢寄身梨园经年,虽然也曾有数十位才学之士赠诗,可奴婢向来不屑一顾,刚才奴婢听了国师大人吟给雪眉姑娘的诗后,咀嚼回味,令奴婢不得不折服,国师词意高绝,绝非凡夫俗子一介腐儒所能及。今奴婢慕容丹有个不情之请,如奴婢的新戏还能入国师法眼的话,也请国师象赐给雪眉姑娘那样赏赐给奴婢一首诗吧!” 屠非哈哈大笑道:“慕容姑娘,你先起来吧!” “国师不赐诗,慕容就不起来。” 二王爷抚须大笑道:“慕容姑娘心有不服啊!” 慈公主突在旁冷声道:“厚此薄彼,非君子所为。” 小娘们都大发醋意了,嘿嘿,难不到老子。屠非笑道:“你也要藏头诗?她雪眉姑娘名字是两个字,你的名字慕容丹却是三个字,加上戏曲名就成了五个字,有难度啊!” “禀国师,奴婢本名慕容依秋,慕容丹乃是奴婢艺名。 “依秋?望花依秋,嗯,试试,”屠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慕容依秋抬眼灼灼地看着他。被美女如此凝视的感觉绝对是超一流的爽,他心中顿时旖念频生,诗句也伴随着旖念而至:“秋心谁减秋花落,依怜梦里片片愁。花信忍随风雨去?望断春山月下楼。” 吟罢,屠非呵呵笑道:“慕容姑娘,满意了吧?” 慕容依秋浅浅一笑,站起身子,柔声说:“依秋谢过国师大人!依秋退下了!” 屠非注意到慕容依秋在他面前对自己的称呼已经由“奴婢”到“慕容”,现在则变成了“依秋”。他心里顿时一闪念:这小妮子莫非也对自己动了念头? 就在他暗喜之时,慈公主突然重重一哼,转身就向外走去。屠非知道慈公主醋意爆棚了,起步追了上去,走到回廊时才把她追上,拉住她手道:“婉慈公主……” 慈公主却猛地挣脱了,眼圈发红地冲他泣声道:“不敢劳你这……风流国师大驾……让我走……” 屠非一愣,慈公主竞嘤咛哭出声来,娇躯一转,一颤一颤地跑开了。众人无不面面相嘘交头接耳,屠非转身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又立即不敢出声了。 酒宴直到戊时才散,屠非与完颜洪强回到府中,屠非回房歇息,含柳和嘉翠领着他来到房中坐下,将门栓好,奉上香茗。房中红烛高照,烛光映在二女脸上,如那染着一层薄薄红晕的桃李。 屠非呼地出了口长气,道:“含柳嘉翠,你们也回去吧!” 含柳声音如丝,娇羞地道:“奴婢们还得伺候大人更衣。” 嘉翠轻轻一福,道:“大人,请宽衣沐浴吧,香汤准备好了。” 说罢向右侧一个房门指指。 屠非走过去一看,房间里放置着一个直径五尺高四尺的硕大银缸,里面放满了水,水面上热气腾腾,漂浮着数百片五彩花瓣,散发出淡雅的香味,试试水温,刚好。 屠非正欲脱衣,含柳和嘉翠却跟着进来了,没等他开口说话,就已经面带羞涩地解着自己罗裳。转眼间,她们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个遮住三点关键部位的肚兜,白玉般的峰峦若隐若现,二女手臂轻护胸前,若遮若拦,向屠非传递着难以抵挡的犯罪诱惑, 屠非的小兄弟顿时一惊一跳,丹田处一股热气立刻冲入大脑,他嘴巴张了张,又合上,扫视了二女几眼后便三下五除二地将衣服脱掉,露出健硕的体形,周身鼓凸的肌肉,穿着三角短裤,跨脚迈进银缸,对二女招招手。 二女婷步走过来,从银缸边拿起一块毛巾,各自抓起他的一只手,轻柔的擦洗着。 屠非哈哈一笑,道:“进来一起洗吧,丫头。” 二女羞涩地摇摇头,含柳似乎不敢抬眼看他,低声道:“奴婢不敢,得伺候大人。” “要你们进来就进来啦,还害羞!” 屠非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含柳就放进银缸里,又抱起嘉翠放了进来,银缸里一下子进来三个人,那水哗地漫溢出来,漫得地面青砖到处都是,那片片花瓣也有很多顺着水流淌出来,黏附在青砖上,看上去别是一番香艳的画面。 屠非左拥右抱,玲珑胴体在怀扭动,他情欲更是难耐,上下其手,毫不客气的扯掉了二女遮羞的肚兜,他大笑道:“同浴一池,岂能不坦诚相见?” 二女躲闪着他揉搓她们的手,颤抖的拿着毛巾,羞赫地道:“大人,让奴婢给您擦身吧!” 太子早说了,他已经把这两名侍女送给了他,将来等国师府修好之后可以带过去。她们迟早都会和自己上床,急色也不急在这一时。屠非放松四肢,任由她们擦洗着全身,享受着那轻柔手掌在他肌肤上滑动时带来的细腻快感…… 沐浴完毕,含柳嘉翠细心地给他擦干身子,屠非走到床榻上躺下,她们也上床,跪在他身边,准备给他捶背捶腿。屠非突然抓住她们手臂用力一带,她们惊声一叫,倒在被褥上,屠非身子一翻,将她俩夹在身上,嘿嘿一笑,道:“太子说,从今往后你们就是归我了!” “嗯,奴婢知道。”两女一前一后地低声回答道。 “含柳,嘉翠,你们给说实话,这低三下四伺候人的生活过得心里好受么?” 含柳慌忙道:“大人,奴婢伺候您是心甘情愿的,这是我们哪辈子才能修到的福气啊!” “嘉翠,你呢?” 嘉翠也使劲点头:“大人,奴婢真心实意地想伺候您,和您在一起一点都不怕,您跟我们还说笑话,没把我们当下人看,不像太子,动不动就责罚,我和含柳听说太子把我们送给您了,都高兴得跳了起来!” 屠非沉吟了会,道:“你们跟了我,这都是缘分,从今天起,我不把你们当侍女当下人看,你们也别把我看作什么大人,咱们身份平等,嗯,私下场合里,你们不准叫我大人,就叫我大哥屠大哥都行……” 两女慌忙道:“奴婢们不敢,那是对大人的大不敬!” “什么大不敬!别管这一套!照我说的做就是,”屠非眉头微皱,“不过,我还得跟你们说清楚,你们对我真,那我就会对你们好,不论什么情况下都不会不顾你们,光棍眼里揉不得砂子,我是决不容忍有人背叛我的,听到了吗?” 娇喘。呻吟。被翻红浪,顾此也顾彼,一个不落,两手不空,一刻不宁,纱帐虚掩,屠非恣肆地上演着一场真实的3p运动,红潮波澜,春夜春声,浪漫**,屠非肆无忌惮地在二女身上纵横着,他忆起了雅院,忆起了在现代世界里的风流往事,动作更加疯狂,似乎只有更疯狂的动作才能让他忘却那些记忆。 含柳嘉翠迷迷糊糊睡去,屠非却毫无睡意,他看着二女慵懒优美的睡姿,目光停留在那片片落红之上,心里再三反问自己:太子绝不是酒囊饭袋, 必定会知道一个道理——“越是对自己重要的人就越要掌握他的一举一动”,而要掌握自己的一举一动,莫过于在自己身边安插最能得到自己信任的奸细。尽管含柳嘉翠她们是毫无地位的侍女,可也绝不能排除她们就是太子派来监视自己的卧底…… 想着自己也着实够下流无耻,如此放荡不羁地就占有了她们的贞操,虽然身心得到了极大的发泄,可毕竟问心有愧啊!管它呢,既然来到这个世界,那这辈子就绝不再受任何人的鸟气!绝不能让任何人再来控制自己,一切顺其自然,顺心而做,该怎样就怎样,就得无拘无束随心所欲,想那么多做什么,如果不爽了,那就走人就是!谁敢对我不起,那也绝不能让他好受! 搂抱着含柳嘉翠温玉般的身体,屠非的欲望再度燃烧,战争再度打响,初经人事的二女耐不住他的蛮横征伐,发出痛楚的哼声,床榻也响起了有节奏的摇晃声。 回廊外,一道人影正附耳墙壁聆听,半晌之后人影猫腰踮脚离去,直奔太子卧房。这条人影刚刚消失,从院中一棵大树上又跃下一道黑影,这黑影体形娇小,行动却极其敏捷,身形一晃,便已潜至屠非的卧室墙下,抓住回廊廊柱,三下两下就爬到横梁之上,倒挂金钩,掏出一把锋利小刀,轻轻戳开窗户上的碧纱,眼睛向里看去,正好看到屠非压在含翠身上上下起伏。黑影看了片刻钟后又顺着原路返回了,身轻如燕,跃出太子府高高院墙,顺着墙根直跑数百米后,跳上一匹骏马。马蹄声在寂静深夜里格外清楚,骏马奔驰了数里后停下了,黑影跃下马背,走到街边一处门房前推开门闪身进去,再过数分钟之后出现在三王爷府的后花园里了。 太子卧房四周都有护卫站岗,这些护卫见到那条人影过来,个个都屈膝行礼。人影进入太子卧房后按动开关,打开屏风后的暗室,闪身进去。这间暗室很大,到处悬挂帷幔,人影在帷幔外屈膝跪下,嗓音低沉:“殿下,奴才丁绝前来复命。” 太子从睡梦中迷迷糊糊醒来,道:“如何,国师动了那两个小丫环没有?” 这丁绝是太子的亲兵护卫头头,太子猜想屠非一定会和含柳嘉翠上床媾合,便命他去监视屠非,想了解屠非是否好色贪淫,会贪淫到什么程度。 “殿下,国师大人神勇异常,床底征伐,非同凡人。” “嗯,你下去吧。” 丁绝走后太子翻身压在身边那具美妙胴体上,死命揉搓那女子胯部,女子发出痛苦呻吟,太子猛地挥掌毫不留情地在女子身上抽打起来,惨叫声立时在暗室里响起。 再说那条潜入三王爷府后花园的黑影,她是云妮公主身边的彩云四卫之一黑云,奉云妮公主的命令去太子府窥探屠非。她将头套取下露出如花娇容,直奔云妮公主卧室,轻声唤起云妮公主后,便将其所见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云妮公主听完后不禁怒声骂起来:“什么狗屁国师,不是个东西!不是个东西!” 她越想越气,翻身下床,披上衣服:“走,跟我来!” 云妮公主的闺房和婉慈公主的闺房相邻,她怒气冲冲地闯进去,惊醒了婉慈公主,婉慈公主气恼地道:“妹妹,你又胡闹什么啊!” 云妮公主气咻咻地道:“黑云,你说,你刚才都看见了些什么!都说出来!” 黑云所说的情形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婉慈公主心上,她顿时面色死灰。 “姐,你说,就他这样的淫贼能是什么天将军吗?放屁!肯定是太子那个窝囊废故意搞出来骗人的!哼!你不是要请他明天来我们家做客的吗,去他的,叫他不要来了,免得脏了我眼睛!” 婉慈公主浑身颤抖起来,她不敢相信屠非如此好色,如果黑云说的是真的话,那屠非和太子和那些贵族公子少爷有什么两样。云妮公主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就走了,婉慈公主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弄得她珠泪滚出眼眶,湿了枕头。 一宿风流放纵,屠非非但不疲倦,反而精神抖擞,含柳嘉翠初经人道,备受摧残,挣扎着爬起来服侍屠非净脸穿衣。屠非脱下那身太子赠送的黑袍,穿上他的迷彩服,骑着骏马飞骏来到三王爷府上。 曹总管将他迎进王府正厅坐下后便通报去了,不一会儿云妮公主手持一柄金剑面带怒色冲到他跟前,娇声喝道:“走走,我姐身体不舒服,要你自己个哪里来回哪里去!” “病了?小公主,你带我去看看。” “喂,你这人烦不烦?我姐不愿意见你!这都不明白!” 屠非不信:“哈哈,那你叫你姐亲口跟我说。” “走啦!我家没一个人不讨厌你!” 云妮公主张牙舞爪地,用剑尖在屠非脸前挥舞。 “哟嘿,我偏不走,是你姐请我,又不是你个小丫头片子,只要你姐不讨厌我就成。” “死色狼,滚啦!不要脸,欺负小丫环,死不要脸!我姐讨厌死你了!” 糟了,莫非自己昨晚的风流韵事被她们知道了? 屠非暗自心惊。这边云妮公主恶声恶气下逐客令,那边婉慈公主托病不出,再呆下去徒增笑话难堪。屠非自嘲地笑笑,尴尬地走出王府。身后云妮公主发出得意的大声嘲笑。 “别得意,小丫头,老子迟早会在你身上找回来。” 屠非低声嘟囔一句,翻身跃上骏马,顺着大街奔去,路人纷纷侧目相视。 霞公主和朵盏坐在双辕香车里,在数名卫士的护送下正向三王爷府走去,朵盏透过帷帘看见屠非骑马迎面而来。屠非今天穿着那身迷彩服,而昨天朵盏与他见面时穿的是身黑袍,朵盏对屠非所穿的这种奇装异服大为惊异,她隐约觉得似曾有手下向她描述过。 屠非快马飞驰,一闪而过,朵盏凝神回忆,片刻后她想起来了,那猪下摸四曾向她讲过在劫杀林天光时那个怪人屠非穿的就是一身从来没人见过的奇怪衣服!难道那屠非和这个国师天将军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正思索间,三王爷府到了,曹总管慌忙将霞公主和朵盏迎进王府正厅后禀报婉慈公主云妮公主出来待客。霞公主登门造访是因为听了昨日屠非所言,想找云妮公主为朵盏讨取一点獒血,云妮公主历来对风骚放荡的霞公主没得好脸色,抛下一句做梦之后就抱起小獒拍屁股走了,婉慈公主情绪很坏,招呼她们饮茶后也就不愿多言了。 霞公主和朵盏心知无望,只得告辞出来。 第六十章 陌生来人 第30节 各位朋友,这一两个月来更新很少,事出有因,实乃那繁体出版的缘故,我也巴不得将章节全部贴出来啊,可是没法子,为了给东家着想,还望朋友们多加见谅。阿三最近抽时间在写新书,都市题材,字数不超过三十万字,努力将它写成一本能让朋友们产生共鸣的书,相关内容请见我的博客。多谢大家支持。 ******************** 屠非信马由缰,驰过数个街口,见到前方一处酒楼,飞檐楼阁,外观很是气派,跃下马,走了进去。屠非的事情以及他的打扮装束早已在京城里传扬开了,这酒楼掌柜和伙计还亲眼目睹过屠非和太子并马驰缰的情形,见屠非到来,慌忙上前拜倒在地,直磕响头,紧张得结结巴巴地道:“草民拜拜拜见天将军国师大人!” 屠非喜欢看到那些官员跪拜他的样子,却对老百姓向他跪拜很不习惯,感觉全身如被针刺,忙扶起他们,酒楼里的食客也纷纷跪地磕拜,顿时磕头声拜见声响成一片,而门外也有数百路人围了上来,将酒楼挤得水泄不通。 屠非本来想在这酒楼里好好地喝一顿酒,这下好了,就算他想喝也喝不成了,他只得无奈地苦笑两下,扒开人群,骑上马向城外奔去。酒楼里人声鼎沸,纷纷议论起了屠非: “知道吗,天将军驾着五色奇光从天而降,将三王爷家的那个砸了个半死,为我们京城百姓除了一大祸害啊!” “我听说国师大人的这身衣服是金神爷爷赏赐给他的,水浸不湿,火点不着,刀枪不入,天地至宝啊!” “我兄弟就是在刑部当差的,他亲眼见到天将军能分身变化出三头六臂,当时差点没把那些官老爷吓得昏死过去啊!” …… 如此以讹传讹的传闻越来越离奇古怪,将屠非描绘成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仙。他们在谈论时却根本没有注意到酒楼角落里有个头戴皮帽的男子惊异地摇摇头,低头走出酒楼,并沿着街道向二王爷府走去。半个时辰后他出现在霞公主的接客厅里跪在朵盏面前。 朵盏问道:“竹本,你怎么来了?” 这个竹本是猪下摸四的亲兵,只见他悲愤地道:“小姐啊,我们铁骑队完了!” “你说清楚点!” 原来朵盏来到大金国后,她对铁骑队情况的了解都是来源于灵鸽传递的情报,而裂石山庄庄主戴瑞欧以帮朵盏看管铁骑队为由,接管了铁骑队大部分驻点人马,并将所有灵鸽全部控制起来,编制些假情报给朵盏,朵盏不明实情,不知道整个铁骑队乱成一团,甚至还不知道她兄长麻原彰逐中风已死的消息,猪下摸三、猪下摸四兄弟带领一些忠于他们的残部逃跑自立门户成立 “烈火帮”。朵盏对这位竹本有过救命之恩,一年前竹本言语上获罪于猪下摸四,猪下摸四要处死他,刚好被朵盏遇见,便赦了他一命。 竹本原原本本地将这一切述说出来,朵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不!不可能!戴庄主不可能骗我!你撒谎!” 竹本撕开皮袍,露出胸口一道长长伤疤,痛声道:“属下本来对这一切也不知晓,半月前猪下两将军突然带着我们两百多兄弟逃往大漠,成立烈火帮,还说小姐已经被戴瑞欧害死了,我不相信,也不愿加入他的烈火帮,就跑出来潜入裂石山庄,窃听到了裂石山庄几个头目的谈话,这才知道了真相,也知道小姐还留在大金国这里,我撤退途中被他们发现,身负重伤,掉落山崖,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您,属下岂敢欺瞒小姐啊!小姐,如果你不来大金国的话,那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啊!” 帮派被吞并,兄长过世,这一连串的噩耗并没有将朵盏打垮,她神色淡定,脑子翻江倒海思索着这一切,戴丽华是大金国人,和霞公主这个大金国公主是老相识,而她朵盏是罡火国人,和霞公主以前并不相识,这些日子来她和霞公主也发生了那种同性恋关系,可她此刻有充分理由认为自己陷入了戴瑞欧戴丽华等人设计的圈套陷阱之中,她怀疑戴丽华是受戴瑞欧之命故意将她引到大金国疗伤,从而方便戴瑞欧实施瓦解吞并铁骑队的计划的。 竹本又道:“小姐,你还记得前些日子猪下摸四带我们去水潭边伏杀林天光的事情吗?” “记得,怎么?” “属下当时看见那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叫做屠非的家伙,刚才我在酒楼里又看到了他,可我不明白他怎么就成了大金国的国师,那些人还说他是什么上天下凡的天将军!” “什么?!你是说那个帮林天光他们护送那些钻石的家伙吗?” “正是。”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他的模样和他穿的那身衣服,就是化成了灰属下都认识,就是他!” 朵盏沉思良久,交代竹本别和任何人再说起这些事。随后朵盏找到霞公主和完颜洪机聊天,故意将话题引到屠非身上,完颜洪机曾在皇宫里亲眼见过屠非的那钻石屠刀,饶有兴致地描述着。对那钻石朵盏再熟悉不过,同样质地的钻石朵盏就藏有三颗在怀里,朵盏深知这钻石是极品宝物,她没有把这事告诉霞公主和戴瑞欧,就连戴丽华都不知道。 凭这钻石和竹本的证言,朵盏就足以确信现在国师身份的屠非就是竹本口中的人。可她还必须再次确认一下。 再说屠非纵马驰出京城,在官道里一路狂奔,胯下坐骑龙骥果然是一匹千里骏马,在这厚厚雪地里奔跑如履平川。奔出了十余里地后屠非才掉转马头,踏上归途。 屠非环顾四周,欣赏雪景,任由龙骥在雪地里慢跑,一个百夫长军官骑马迎面而来,在屠非面前勒住马缰,翻身下来,向他跪地施礼:“京城巡卫百夫长辛克拜见国师大人!” 类似这样的拜见太多了,屠非毫不在意,道:“嗯,起来吧!” “多谢国师大人!” 屠非继续向前走着,这辛克翻身上马,紧跟其后。屠非眉头一皱:“跟着我干吗?谁派你跟的?是不是太子?” “禀国师大人,不是。” “哦,那是谁?有事吗?” 辛克骑马与屠非并驾齐驱,压低语声道:“派我来跟的这人,国师大人想必不陌生,是檀叹。” “檀叹?!”屠非突生警觉,两眼扫视辛克。 “是啊,檀叹,寒水国雍园总管檀叹。” 屠非猛地勒住马缰,逼视辛克双眼,寒声道:“你究竟是谁?” “禀国师大人,我的身份是大金国京城巡卫百夫长。”这辛克毫不畏惧屠非眼中的寒气,抱拳躬身道,“三天前的晚上,我带着四名巡城兄弟正在博翠楼附近巡查,我第一个赶到现场,我还亲手将国师大人从塌落的瓦砾堆里挖出来。” “噢?是吗?看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屠非瞄着辛克的脖颈,他有足够的把握在一秒钟内砍下他的头颅,可他不会那么做,而是面带微笑地说道,“辛克,你绝不是仅仅只是大金国的一名百夫长,你今天来找我,是想向我求证一些事情呢还是想提醒提醒我?” 辛克没有回答,而是眯着眼打量屠非,半晌后突然双手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并道:“水漫金川。” 辛克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水漫金川”,又做出奇怪手势,屠非心细如发,立即猜想到这是一种情报人员接头暗号,屠非断言他那块檀叹的玉佩和那本《驯獒秘笈》肯定就是他拿走的,而且这辛克十有**就是寒水国在大金国的卧底人员。 屠非哈哈一笑道:“辛克,你说我像不像是个明白人?” 辛克一愣:“这个——” “你明白,我明白,你明白你明白的,我明白我明白的,你不明白我明白的,你也不明白我不明白的!哈哈哈哈!” 辛克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大人,您说什么?” “哈哈哈,辛克,有空再和你喝一杯!” 屠非大笑着纵马远去,辛克被屠非这句““你明白,我明白,你明白你明白的,我明白我明白的,你不明白我明白的,你也不明白我不明白的”弄得稀里糊涂,左思右想,还是搞不明白屠非在说什么。 屠非回到太子府后就径直回到自己卧房,和含柳嘉翠笑闹起来。 第六十一章 当夜,当屠非正与含柳嘉翠颠龙倒凤巫山云雨之时,丁绝和一个脸蒙黑巾的神秘老者走进了太子暗室,丁绝站在暗室帷幕后恭敬地道:“主子,太叔玄到了。” “进来吧!”太子声音从在帷幕深处传来。 丁绝领着太叔玄左拐右拐穿过层层帷幕,看见太子正坐在两名**女子的身上,忙磕头下去:“拜见主子。” “免礼,赐坐。” 太子松开蹂躏身下少女的手,轻轻一挥。 “谢主子。” 太叔玄起身,和丁绝躬身站着。 “到了我这里,就不必再蒙头巾了。” “遵命。” 太叔玄摘下头巾,露出一张面貌极其凶狠的马脸。 “说吧,这次都有些什么重要消息?” 太叔玄拉开衣襟,两指捏起右胸皮肉,轻轻一揭,便揭下胸前皮肤,再从皮里取出颗蜡丸,将蜡丸捏碎后抽出两块白绢,双手捧着,丁绝接过准备奉给太子。 太子却道:“念。” 丁绝展开白绢,念道:“副将普飞、参将李更于九月初五被解除军职,杖责八十军棍,副将杭云被调往云阳,部下官佐各升半级,赏银万两,年前安排之四死士仅有典为一人在十日前被提为近身侍卫,其余三人在半月前神秘失踪,疑其身份已被发现,元帅将其秘密囚禁或毒杀,典为有变节易主之嫌。此报。” 太子脸色骤然一变。 丁绝又展开另一张白绢念道:“九月十四,海防大将花冷突然袭击船队,将从傀土国所获黄金十三万两全部抢走,护送队伍尽皆被擒。九月十六,铜原境内银库擒获盗寇十名,查出内奸一名,经审讯后供出均系二王子心腹将军牛春所派。此报。” 太子翻身跳下床榻,在房间里烦躁地来回踱着,在太叔玄面前站住,恶狠狠地盯着他。太叔玄连忙跪下来:“小人无能,办事不力,罪该万死,坏了主子大事,惟请主子赐小人一个全尸吧!” “要你死的话你早就死了一百次!太叔玄!要不是看在你全家老小的命是我和二王爷救下来的话,我早就活活剥了你的皮!” “主子对小人恩情天高地厚,小人唯有一死报之!”太叔玄连连磕头。 “起来!你把巡查各个站点情况详细说说。”太子恶声道。 “是,主子。”太叔玄一脸惶恐地,“各个站点都很正常,每月收入扣除各项开支,盈利均能维持在十八万两以上,秘库存银现在已经有四百一十五万两,帐目清楚,照这样子下去,主子只需再给我们一年时间,定能凑足六百万两银子以充足军饷。小人这次通过盘查,还查出三名三个月前进入的奸细,审问供出是二王子的幕僚所派,已经被我凌迟处死。主子,傀土国和亲王爷派人和小的见了面,允诺只要您同意割让虎平郡、望阳城和黑风口,他就马上送给您五十万两黄金和四百万两银子,并答应派遣十万大军助您铲除二王子……” “住口!谁说我要铲除二王子?”完颜洪强幡然变色,怒喝道,“本太子只是要警诫二王子不要有非分之想,不要破坏国家稳定大局,怎么在你奴才口中竟然变成我要铲除二王子?二王子是我骨肉兄弟,我岂会对他不利?!你如此胡言乱语,我且杀了你这奴才!” 完颜洪强转身从床头抽出佩剑,就要向太叔玄头上砍去,丁绝忙拉住他执剑的手臂,道:“主子息怒,太叔门主也是一时说错了话,切莫计较,切莫计较。” 太叔玄嗵地跪在太子面前,一个劲地磕头:“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 太子重哼一声,将剑掷下,喝道:“死奴才,凭你这句话就该灭你九族!” “奴才磕谢主子不杀之恩!” “嗯,先饶你这次,再有胡言,定杀你不赦!”太子扭回头看见那两名裸身少女吓得浑身发抖的样子,指着她们道,“杀了。” 太叔玄上去,伸掌掐住两名女子脖颈,只听喀嚓一声,两女颈骨被捏断,魂飞香渺。 “太叔玄,我助你秘密创建未央门,不仅是要你为我聚敛军饷,更重要的是要你搜罗天下英雄豪杰能人异士,掌控各地豪门贵族,可你这三四年来都干了些什么?我且不说你功效甚微,你御下能力也极差,再三交代你千万要隐秘行踪,不能被人发觉有未央门的存在,更不能让人知道未央门与我有关系,可现在呢?!朝廷已经有不少官员知道有个秘密江湖门牌叫做未央门,三王爷更是向皇上告状说未央门是我的秘密势力!这都是你口风不严收人不慎的错!今天你还居然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你存心想坏我大事不是?!啊!” 太叔玄跪在地上不敢答话。 “好了,把军队里的事说说。” 太叔玄战战兢兢地道:“二王子这次借口普将军、李将军治军不利纵容士兵奸杀民妇贪没军饷将他们解除军职,又将杭将军调离,安插的死士也毁了,这一切都是二王子早就筹划好了的,从此之后二王子的部队里就是铁板一块,我们再也渗透不进了。二王子现在对部下大肆封赏,收买军心,在士兵部将中散步对主子不利的谣言,并向北路军团派出谋士说客,对那些将军一掷万金大肆行贿,甚至还许诺说只要他们支持二王子,登基后就会连提两级。据彭师爷说,已经有不少将军倒戈支持二王子了,主子,二王子已经在动手剪掉您的羽翼了啊!如果我们再不行动的话,继续下去,奴才担心军队里就没有一只听从您号令的部队了啊!” 丁绝也接口道:“是啊,主子,我最近发现京城外虎贲军团也有异动,时局危险万分啊!” 太叔玄又道:“主子,奴才七天前还曾窃听到二王子一个亲兵头目说准备半个月后对银鱼镇明贵妃娘娘老家秋家山庄下手。” 太叔玄刚刚从北边回来,还不知晓秋家山庄已经出了大事,而此时太子派出救援的人员还没回来,太子一直怀疑是二王子派人下的手,太叔玄的话无疑就验证了他的推断。太子勃然大怒,拾起宝剑对准床上两具女尸一顿乱砍乱杀,气怒之极地喊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第二天屠非起床后太子便以那几位将军被二王子解职的事情向屠非诉苦。 “大哥,这普将军李将军杭将军都是跟随了我七八年的随身护卫,六年前投军行旅,这些年来他们累积军功升至副将参将,这都是他们用鲜血拼杀出来的!可你看看,我这个弟弟仗着自己是兵马大元帅,说把他们撤了就撤了,根本就不把我这个当太子的哥哥放在眼里,一心只想将全国兵权全部抓在手上,其叵测居心还用说吗?就是要夺取皇位啊!” 屠非很理解的点点头。 太子突然上前紧紧握住屠非的手,两眼发红,一脸戚容,泣声道:“大哥,小弟日子苦啊!身为太子,却无时不刻不在痛苦煎熬之中,我是父皇明诏天下的太子,假如被自己亲弟弟夺走皇位,那我又有何面目来见历代祖宗皇帝?抛开这不说,假如因此而引发内战,招致流民失所,生灵涂炭,又如何了得呢!大哥,请您一定要帮帮小弟啊!” “小强,这个我会相机行事的。” 屠非敷衍道。 说话间,完颜洪机来了,邀请屠非和太子去二王爷府喝酒看戏,屠非放浪形骸,狂喝烂饮,喝得天昏地暗。 朵盏带着竹本从隐秘处观察屠非,竹本一口咬定屠非就是那个护送钻石的保镖。朵盏又私下里怂恿霞公主去说服屠非拿出他的钻石来给大家欣赏开眼界,那七颗钻石早已被皇上亲手还给了屠非,屠非似乎毫不防备,将七颗钻石全部拿出来展示给大家看,惹来众人称羡声一片。看了这些钻石,朵盏终于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屠非绝对不是所谓的上界下凡的天将军,虽然她无法解释为何屠非是那种百毒不侵伤口自愈的神仙之体,可她能断言屠非就是一个假冒神仙的骗子。 揭穿屠非,等于给自己树敌,而且还得不到半点好处,拉拢屠非则等于有了一个最佳的朋友和帮手,更重要的是朵盏期望能得到那神獒血来医好她的手臂。朵盏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个计策。 第六十二章 碧苑风情 第二天屠非又被二王爷邀请去府上喝酒看戏,一大群人呼杯换盏吆三喝四。突然大堂门前人声鼎沸,王府管家疾步跑到二王爷面前跪禀道:“禀王爷,刑部侍郎秋名宗大人回来了。” 二王爷眉头一皱:“他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第31节 管家:“这个奴才不知,秋大人正在皇宫门口等待太子爷接见,戴丽华小姐找到了,受伤很重,他派人将戴丽华小姐送到府前,向您和霞公主请旨。” 霞公主这会子正闹腾着和屠非行酒令,屠非将管家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二王爷瞟了一眼同桌的客人,低声告诉管家交由霞公主处置就行。霞公主已经喝得晕七晕八了,对管家贼眉鼠眼的向她说话就来气,抡起一个菜盘就砸在他头上,汤汤水水流满一身,大声呵斥要他滚蛋。管家吓得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不敢动弹,口称公主饶命。宴会厅里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望着霞公主。 二王爷重重地哼了一声:“霞儿!是你招来的这女土匪,还不快去善后!闹什么笑话!” 完颜洪机见状忙将霞公主拖出大厅,命人将她送回闺房,自己向大门走去。在大门前看到了被安放在马车里的戴丽华,她面色惨白,极度虚弱,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赶忙命人将戴丽华送到朵盏的住处。 朵盏一直就呆在房子里,没有出来参与招待屠非的酒宴,她将戴丽华安放在锦床上躺下,盖上被褥,不多时京城里有名的医生也被请来了,立即诊断伤势,霞公主的酒也醒了,也来到了戴丽华床前。出了这档子插曲,酒宴也就没了兴头,大家不欢而散,屠非随即回到太子府,他心里思索着戴丽华为何受伤的谜团。 此时太子正在和秋名宗谈话。秋名宗告知太子有关秋家庄全部被毁、庄主秋名泰等人和那些金银被掳走的消息,也说了他们追踪不到凶手的下落。太子断定这一切就是他弟弟完颜洪烈派人所为,他怒气冲天大发雷霆,将房间里的东西一顿乱砸之后咬牙切齿地说:“好弟弟,好弟弟,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太子随即回到太子府,藏进密室,传来太叔玄和一干重要心腹开始了秘密商议。屠非在房子里和含柳嘉翠她们度过了又一个白天黑夜。 翌日,旭日东升,当屠非正坐在腊梅树下品梅把酒之时,婉慈公主派三王爷府管家送给屠非一封请柬,邀请他过去小酌。这样的好事屠非没有推辞的道理。他到了三王爷府后才知道与他同时被邀请的还有另外一名贵客,大金皇帝唯一的亲生女儿掌上明珠完颜凝霜公主。 三王爷府后花园里,遍地白雪中翠竹千株,腊梅斗艳飘香,花亭四周悬着粉色帷幔,花亭里摆着一方精雕石桌,桌上摆着四只白玉茶盏和四碟精致点心,四条圆鼓石凳,石凳上铺着橙黄细苇编制的软垫,距离石凳三尺远有一银炉,炉里炭火正红,炉上架着一镶嵌宝石的银壶,银壶的水已经开了,正噗噗冒着蒸气。 屠非坐在石凳上,小獒趴在屠非脚边,屠非微笑着看着同桌的三位女子,婉慈公主,云妮公主,完颜凝霜公主,个个都是金枝玉叶之躯,皆乃天姿国色,容貌端庄秀美,难分轩轾,婉慈公主和云妮公主一头金色卷发如浪云翻卷,凝霜公主容貌与她俩有些相象,可眼睛更加清澈,金丝长发光泽油润,笔直地垂泻双肩,浅浅一笑三女气质各有千秋,婉慈公主冷得高雅,回眸顾盼眼神流转间却透出柔柔温情,云妮公主却冷如寒冰,神情高傲,凝霜公主总是挂着浅笑,脸颊旁圆弧般酒窝似乎装满的不是高贵,而是纯真的亲切,婉慈公主略施薄妆,云妮公主则极其注重打扮,精心修饰,可凝霜公主却不施一丝粉黛,不染半毫铅华,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流于自然。 婉慈公主在泡茶,云妮公主微侧臻首看着竹林枝叶,凝霜公主一直在低声哼着优美动人的曲调。屠非对她们三人可谓是百看不厌,看得他旖念连连,他暗自在心里为她们的美丽各自写了一个评语,婉慈公主是韵美,云妮公主是傲美,而凝霜公主则是纯美。 婉慈公主从火炉上拎起银壶,向那四只玉杯中注下滚水,玉杯中那一根根茶叶立即上下浮动起来,婉慈公主轻柔地声音道:“屠大哥,这是采自神山云雾之中的翠顶银针,每年只产三斤八两,专供皇后娘娘御用,今天这茶是皇后娘娘特意命霜妹妹带来招待你的,我和妮儿托你洪福才有机会喝到这茶呢!” “哦?是吗?”屠非呵呵一笑,“连你们两位公主都没品尝过,那它的珍贵也就可想而知了。嗯,我也来领略领略这名茶的神奇风韵。” 说话间,那玉杯中的茶叶已经渐渐展开身姿,形成一个卷曲的圆柱状,翠艳得有如翡翠雕琢而成,茶汤慢慢染上一层淡雅的绿色,茶烟缓缓而上,丝丝缕缕上升,如云蒸霞蔚,茶香浓郁,却又不失清雅,深深一嗅,透入心肺,屠非端起杯,浅啜一口,让茶水与味蕾充分接触,那茶香窜入口鼻,顿觉沁人心脾,甘纯味美,齿颊留香,心旷神怡。 “怎么样?屠大哥?”婉慈公主抿嘴轻笑道。 屠非笑笑,道:“四个字,不可方物。” 凝霜公主娇甜地道:“听慈姐姐说,国师大人做得一手好诗,何不就为这茶味之美赋上一首?待凝霜回宫禀报母后,母后听了一定很欢喜,国师大人,您快做诗吧!” 眼前佳人在侧,娇颜如花,桌上香茗犹温,竹林清风拂送,遍体生凉。屠非朗声一笑,诗兴顿起,慢踱数步,张口吟道:“ 娇颜玉盏奉纤纤, 翠点融霜染绿衫。 谣歌婉风凝静院 飘云随梦舞华年。” 屠非吟罢,笑了笑,坐回石凳,道:“三位公主,这是首回文诗,在下本想将三位天仙般的公主的名字也嵌进去,再三斟酌也难以做到,只好将凝霜公主的凝霜二字和婉慈公主的婉字还有云妮公主的云字勉强嵌了进去,让你们笑话了。” 婉慈公主和凝霜公主低声重复一边这首诗后又试着从后回读:“ 年华舞梦随云飘 院静凝风婉歌谣。 衫绿染霜融点翠, 纤纤奉盏玉颜娇。” 凝霜公主哇地娇声叫了起来:“慈姐姐,妮姐姐,真的啊,这诗还真的可以倒过来读,还真有我们的名字在里面呢!国师,国师,刚刚我给你数了,你才走了七步就写出这么好的诗来,你好厉害啊!” 婉慈公主眼眸中射出万千情丝,柔柔地道:“七步成诗,还是回文,更难得的是你诗中不仅赞美了这茶,还附带提了我们,把茶比做人,人也比作茶,分不清你到底是在写茶呢还是写人,屠大哥,真难为你了!” 被美女这般赞扬,屠非自然浑身舒坦,颇有几分自得。却不料云妮公主却不屑一顾地冷声道:“雕虫小技,也值得你们夸奖?大丈夫立世。理应济国救民,外御敌匪,内匡国邦,只会舞文弄墨的人,就算他是天庭神将,就算他是国师,也不过一介穷酸书生,几首臭诗臭文章于国于民有何益处?” 屠非顿觉满脸无光,想要反驳她却无从下手。婉慈公主忙叫一句:“妮儿!” 云妮公主眉目含煞,毫不客气的盯着屠非,道:“国师大人,如今我大金帝国内忧外患,难道你就能无动于衷?皇上久卧病榻,药石难效其能,你既自称是天庭神将,为何不施展神力,让皇上病体痊愈?外敌枕戈待旦,即将入侵,你为何不大显神通吓走敌虏?你明知太子卑俗无能,欺瞒圣上,无心国事,百官无人信服,你为何不劝谏皇上,另立贤人?我看你也就只有在我等小女子面前卖弄狗屁诗文的本事!” 她说罢,身子一扭,怒容满面地冲回房里去了。 屠非这辈子是头一回被人如此责骂,更别提是被一个女子。这换到别人眼里,无异于是奇耻大辱,可屠非却嘿嘿笑了几声,道:“好一个性烈如火的丫头!” 慈公主凝眸注视着屠非,缓缓站起身,道:“屠大哥,我带你去花园走走,霜儿,你就在这坐坐吧。” 凝霜公主甜笑着点头,屠非心知慈公主有话要和他私下里说,起步跟了上去。 这片竹林方圆数亩,积雪早已盖住了鹅卵石小径,东一蓬西一簇的风景花木上托着厚厚的雪团。婉慈公主走了数丈之后转过身来,素手抚着一根翠竹,略带羞涩地对屠非道:“屠大哥,这儿美吗?” “美,自然是美,只是,慈公主,这竹子无心,竹下佳人是否也无心呢?”屠非用手指弹弹竹节,笑着道。 咚咚的声音传在婉慈公主耳里,她粉脸微微红了,轻垂臻首:“屠大哥,何出此言?” 屠非深情款款地低声吟着,慢慢走近慈公主,将手放在她圆润的肩上,低头下去,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吻到了她的脸颊,然后松开双手,温情如水地看着她。 婉慈公主突遭袭击,顿时粉脸通红,浑身一哆嗦,惊声“啊”了一句。 那边霜公主声音立时传过来了:“姐,你怎么啦?” 屠非忍住笑,应道:“公主,你姐没什么,树上小虫子落在她脸上,吓了一跳,没事。” 霜公主回应道:“怎么大冬天还有虫子啊?” 婉慈公主羞愧难当,又恼又气,转身快步向竹林深处走去,屠非自然紧跟,嘴里道:“婉慈妹妹,我知道你有话要对我说,你是想说太子吧,别走啊!” 婉慈公主停下脚步,背对着他,娇声道:“你欺负我。” 屠非却没和她打情骂俏了,而是脸色凝重地道:“婉慈,你要说的话我都明白,到底该谁来继承皇位,如何继承,这皇位之争又会演绎成什么样子,这都是你们国家的政治,对这,老实说我没权过问,也不能过问,这国师的身份,嗯,其实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我并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来到这个世界……” 屠非没继续说了,而是微叹一气,仰头看天,头顶尽是密密的竹叶,遮住了天。 婉慈公主缓缓转过身来,认真地道:“屠大哥,你是国师,又是天上的神将,是我们至为崇敬的金神随身侍卫,万民有难,你怎么能袖手不管呢?” “你不明白的。”屠非咬咬牙道。 “屠大哥,太子也许对你编造过他的故事吧,我想你是不知道太子真实的所作所为的,今天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慈公主微微摇头道,“太子是皇上长子,依据祖例被立为太子,太子十五岁那年潜入后宫,侮辱了仪贵妃,仪贵妃悬梁自尽,皇上将太子圈禁了一年,太子性情变得阴柔奸险,因为担心二王子会威胁他的太子宝座,就借二王子来我家玩耍的时机两次下毒企图害死二王子,万幸被侍卫们发现了,皇上大怒,本想废了他,几位王爷和老臣都来求请,皇上便只将他赶出皇宫,建造太子府让他独住,同时限制了他的权力,哪想他越发变本加厉,陷害忠良,罗织罪名将几位对他不满的大臣打入死牢,真相大白之后皇上便夺去了他参管朝政的权力,仅仅保留了他对国库的监管权……” “尽管朝廷大臣们都不支持他,可他还是利用手段网罗了一批大臣,不瞒你说,我听说他已经对国库下手了,他将盗窃的银两都全部藏匿在金都城外三十里的秦笮山,大哥,你知道吗,他畜养了五百死士,还收买了皇宫数十名侍卫,”慈公主眉头紧蹙,“可能,可能不日就要发生宫变了!” 屠非沉声道:“是吗?原来还有这等事情,皇宫禁卫军三千,京师三万虎贲军,城外京师大营六万,他几百个人能派什么用场?你说要发生宫变,那你可否知道他的行动方案?既已知道,何不早做预防?” “我并不知道,我只是从一些线索中推理,必然是行动在即,否则他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搬空国库,”慈公主眉间忧色忡忡,“我对父亲说过,可父亲也是像你那么想,认为他以几百人来斗抗朝廷的话无异以卵击石,现在皇上龙体危殆,他又贵为太子,如无叛逆铁证,谁也不敢对皇上禀报,更不敢对太子下手,屠大哥,可我就是有这种担心啊!” 死士,什么叫做死士?奉命击杀,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以死相拼,以一当百。屠非知道这死士类似于特种部队的战士,一个有真功夫真能耐的特种兵可以潜入敌后,刺杀敌军将领,而死士亦可以万军中取敌帅人头。他深知婉慈公主的担忧不无道理,假如太子派遣死士在统一时间里一举击杀那皇宫侍卫头领、虎贲军主将和京师大营主帅,并拘拿反对他的大臣的话,那试问皇城中还有谁来抵抗他? 他沉默了。 “屠大哥,你说怎么办?”慈公主咬着下唇低声问道。 屠非冷笑起来。 就在此时,云妮公主惊喜地在竹林外叫喊道:“姐!姐!快来啊!” 没等屠非和婉慈公主走出竹林,云妮公主双手捧着一只雪白的大鸟兴奋地向着他们跑了过来,冲到慈公主面前,喜上眉梢,道:“姐!洪烈哥后天晚上就可以赶回来了!” 说罢递给婉慈公主一块小布帛,屠非凑过去一看,上面写道:云妮,转告三王爷,我率三百亲卫日夜兼程,将于九月十一夜抵达,勿念。洪烈。 第六十三章 国库阴谋 又一天过去,清晨。屠非和完颜洪强在一起用早膳,皇宫内侍突然报传皇帝口谕,请他们两人及文武大臣们进宫,有国家大事相商。两人随即带领护卫骑上骏马不徐不急地向皇宫走去。 太子府位于金都大街东边,金都大街向北笔直延伸过去便是皇宫禁门,街道两旁房屋画飞檐鳞次栉比,完颜洪强指着前方一处上书“云天梯”招牌的酒楼,笑着对屠非道:“大哥,这云天梯是小弟办的,等会下朝后我们兄弟前去喝两杯如何?” “酒且慢喝,小强,你可知究竟有何国家大事?”屠非皱眉道。 “大哥,这事与我们无关,无外乎就是为我那弟弟筹集军饷粮草罢了!”完颜洪强阴声道,“小弟我是再也不干那为他人做嫁衣裳的蠢事!昨夜已经有人禀报了我,这次我弟弟又会以备战边境军需为由请求调派数十万担粮草数百万两军饷,可事实上在他的军中秘库里有一千二百万两银子,九十万担粮食!还想瞒我?!” “哦,那看来二王子索要军饷粮草是另有所图了!” “那还用说!还不是千方百计地想把国库挪空,将来和我开战时派上用场!只可惜他打错如意算盘了!” “何出此言?”屠非不动声色地问道。 “哈哈,大哥,你就等着瞧好了!”完颜洪强那双鱼泡眼眯成一条缝,阴笑几声,双脚踢踏马腹,马立刻小跑起来。 老皇帝早已是风烛残年,病体难支,没有体力支撑上金銮殿,只能斜躺在龙床上召见大臣们前来商议国事。太子和众大臣跪在龙床下,屠非则搬来一张椅子坐在龙床边,他注视着老皇帝的脸,这张脸瘦得只剩一张皮包裹着骨头,眼窝深陷,鼻孔上翻,嘴里已经没有几颗牙,鼻涕口涎顺着的流淌下来,脸色苍白,如同死灰。屠非感觉到老皇帝如今的这副模样跟当年爷爷躺在棺木中的模样并无二异。 在金都的六部九卿王公大臣都来了,那二王爷、三王爷、五王爷也来了,老皇帝吩咐赐给几个王爷座,他们也挨着屠非坐下。 老皇帝喉咙里呼哧呼哧,似乎有痰堵着,两个内侍慌忙捧着黄绢上去,将他从床上扶起,他好容易才咳出一口黄痰,内侍们又用枕头垫住他背,斜躺着。他这才有气无力地道:“三王爷……你说吧……” 三王爷是强撑病体前来参加朝会的,他脸上淤青犹在,他语气非常凝重,声音苍老:“各位,今早卫国大元帅二王子殿下派飞骑来报,古木国已经在黑冥山脉边境增兵四十万,各式攻城器具正源源不断从国中运往诸军,阴风口、古度岭、马迹弯这三个军事要塞附近出现古木国大批探子,据报古木国已经由太子萧鸿亲任主帅,领兵百万,准备倾其全国之力,分三路大举入侵我大金帝国,形势危殆,刻不容缓,今皇帝陛下召见众位,请众位在此当前国难,献计献策,以图应对。” 一位名叫元奋的独臂老将军顿时满脸怒色,振臂一挥吼道:“皇帝陛下,它区区古木国竟敢如此嚣张,哪还有什么好说的,打!老臣愿亲自带兵杀过去!” 三王爷忙摆摆手,道:“元老将军,少安毋躁,打是一定要打的,关键是如何打。您已年届七旬,周身战伤累累,岂能还上前线?现在二王子殿下元帅帐下有二十五万军队陈兵阴风山脉各军事要地,它罡火国想要攻进来也非易事。二王子殿下在军报里说得明明白白,他只求皇帝下旨,在全国征兵六十万,并授权与他节制领率调度全国各地兵力,全力供应后勤保障,他就必能打胜这一仗。” 众大臣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兵部尚书刘哺之道:“禀皇上,臣敢担保,只需调拨四百万两银子,臣就可在三个月内征兵六十万,所需军械兵服亦可在六个月内赶制出来。” 三王爷点点头,道:“李大人,国中还有粮草几何?国库存银还有多少?” 户部尚书李易道:“皇上,京师粮仓及各地粮仓共有两百五十万担,粮草供应充足,只是国库存银……”他看了看坐在前面的完颜洪强,不敢继续说下去。 三王爷冷哼一声:“李大人,国库存银怎么了?今年税赋一千八百万两,除去各项开支和赈灾花费一千二百万两,再加上历年节余一千万两,理应国库里还有一千六百万两,怎么了?银帐又不符了吗?” 李易额头冒出细密冷汗,神情满是恐惧,慌忙把头磕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三王爷喝道:“抬起头来!李大人!回话!国库到底还有多少存银?你究竟贪没了多少?” 李易使劲磕头,结结巴巴地道:“卑职……卑职……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贪啊……” “哼!李大人,你的前任文子明于武威三十六年被判斩立决,悬颅国门,昭示天下,你可知他犯了何罪?” “卑职知道……他贪没国库银二百五十万两,不知去向……服毒自尽……”李易浑身筛糠般地抖起来。 “说!” 李易什么都不敢说,只是磕头。 “你不说,自然有人说。”三王爷冷笑道,“户部侍郎吴起中何在?” 跪在最后的户部侍郎吴起中大声应道:“卑职在,禀皇上,国库存银应有一千六百一十七万三千四百五十二两,卑职昨日前去查验,只存有存银三百一十七万四百五十二两,其余一千三百万两不知所踪!据守库监官禀报,是尚书李大人于前天持太子批文手谕带人搬走的。” “哦,不知太子殿下那是一张什么手谕?”三王爷阴恻恻地望着完颜洪强道。 “你说还能是什么手谕?三王爷?”完颜洪强若无其事地把玩着腰间的翠玉带钩道。 “微臣正是不知,所以才问太子殿下,”三王爷冷声道,“众位大臣皆知,太子您虽是监国,可皇上在您监国之初就以昭告朝廷,您的权限只有五万两,凡五万两以上批条均需求请皇上圣旨,现在您从国库拿走一千三百万两,诺大一个国库仅余三百万两压库银,微臣身为宰相兼理国亲王,竟然到今日才知!” 三王爷转身跪在老皇帝床前,问道:“请皇上明示,可有旨意交代太子殿下动用一千三百万两国库用银?” 老皇帝此时脸上一副出离愤怒的表情,死死地盯着完颜洪强,哆哆嗦嗦地挤出两个字:“绝……无……!” “臣弟知道了!”三王爷重重磕了一个头,苍老病态立时消失不见,他挺身而立,眼神如刀,直扎在完颜洪强脸上,厉声道,“太子殿下!皇上绝无旨意,!你胆大妄为,犯下僭越重罪!你私自搬空国库,犯下如此令人发指的贪墨重案,毁我朝廷朝纲,罪在不赦!” “哈哈哈哈,三叔,我贵为太子,你对我如此吼叫,丝毫没有尊卑之分,如无圣旨,我谨奉父皇谕旨,提取库银,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污我清名声誉,竟然还说我罪在不赦,”完颜洪强镇定自如,毫不慌张地道,“完颜承恩,谁给你这么大胆子?是不是我那个兵马大元帅弟弟啊?” “你还敢说有皇上谕旨?谕旨何在,你拿出来啊!”三王爷指着太子鼻子喝道,“太子,别怪我没警告你,伪造圣旨是什么罪,你清楚得很,三年前你就伪传圣旨将你的家丁奴才杭云提拔为副将,皇帝怜你是太子,这才没追究你的罪责,这回皇上就在跟前,你要是再敢伪造圣旨,皇上定不饶你!” 第32节 三王爷和太子当着老皇帝和百官面前唇枪舌剑互相攻讦,两人的矛盾如此水火不容的公开化,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众人早已吓得目瞪口呆,悸若惊蝉,大气都不敢出。屠非看过一些有关宫廷斗争的电视剧,觉得那多半是编剧们胡乱编造的,可如今这大金帝国太子和王爷、皇帝还有这些大臣们就在他眼前真实地上演着争权夺势,虽然并无血腥厮杀,却比血腥厮杀更为凶险,他在这片刻间想了很多很多。 每个人都以为太子这回大祸临头了,可完颜洪强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不慌不忙地道:“笑话,我堂堂大金太子,耿耿之心可昭日月,岂会伪造圣旨?!” 他转身向老皇帝跪下,悲痛地道:“父皇,难道您忘记了吗?您亲口跟儿臣说的,您说至尊金神显露神迹,派遣国师大人下凡,我大金帝国定能永葆万年康宁,为此,您要我好生为国师大人修建国师府,修葺整新京师和皇宫的金神大庙,还要我督促各地方官员将各地神庙也要管理好。儿臣正是秉着您的旨意办理的!” 完颜洪强扭头对户部尚书李易道:“李易,把我的那些手谕拿出来给三王爷和诸位大臣过目!” 李易战战兢兢的从怀中掏出一叠信笺双手奉呈给三王爷,三王爷接过一看,表情顿时僵住了!半晌之后才晃过神来,悲愤交加地道:“太子……你你你就是这样子的手谕……你这是欺君啊!” “我秉旨办理,敢问三叔我以何欺君?你且看看,这张三十万两批条,乃是修建国师府所用,父皇已下圣旨,而这剩余的批条每一张都是在五万两以下,你看看这张四万两的,这是专门用来支付皇宫金神大庙所需的金漆,这张三万两的则是将用来购买京师金神大庙的地砖,这张则是木工全部工钱,还有这些一万两两万两的批条都是要下发至各州府,用以整新当地神庙,每一张批条都是在我的权限之内,我何从僭越?何以欺君?” 三王爷面色苍白:“太子殿下,如今国难当前,敌寇入侵,国库一厘一毫皆有用场,关乎国家存亡。打仗历来打的就是后勤军需粮草,众所周知,没有银子士兵不会卖命,也征不到兵,没有粮草兵马就无以果腹,军队战斗力就嬴弱,战争就难以取胜。神庙可以暂缓修葺,现在情势万分紧急,皇上并无明旨拨下库银一千三百万,你岂能耍弄这般小手段使得国库如此空虚?我们的大军拿什么去打仗啊!” 完颜洪强振振有辞:“我朝列祖列宗千万臣民,无不敬奉金神,我请问三叔,现在金神显示神迹,派来国师下凡,区区古木国一旦得讯,定然望风而逃,岂敢入侵?修葺神庙,宣扬我至尊金神神迹,这事还能缓吗?此才是当务之急也!据本太子所知,此次古木国之所以图谋入侵,完全是因为二王子完颜洪武律下不严,三番五次挑衅古木国边境部队,这才点燃战火。以本太子看,这次战争完全可以避免,只需皇上下旨,严加申饬二王子,将有罪将士责以国法,不给罡火国口实,战火自然熄灭。诸位须知战端一启,生灵涂炭,此国之不祥,民之不幸啊!敢问国师,您说是不是?” 完颜洪强热切地望向屠非,希望他能发表支持自己的言论。 而屠非正襟危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淡淡地道:“这是你们的朝政大事,留待你们自己料理吧!” 完颜洪强失望地看着屠非,三王爷却如同受到什么鼓舞一般,再次跪下,对老皇帝泣声道:“微臣斗胆请皇上下旨,停止动用库银修葺神庙,如果一定要修,也万勿动用如此巨资,国库一空,万一战事一起,我军就无以为继,国家危在旦夕了啊!”他扭头冲众人嘶声道,“众位大臣,你们还不明白吗?” 数十位大臣也齐声附和道:“恳请皇上下旨!” 老皇帝此时早已老泪纵横,他哀求的眼神看着屠非,嗫嚅着想对他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出口,转向太子看去,眼睛里闪出极度失望的神色,突然爆出一阵短促的咳嗽,吓得众人手慌脚乱,之后他却有气无力地向众人摆摆手,说:“都……下去吧……明日……朕再给旨意……” 完颜洪强走出皇帝寝宫,神情极度倨傲地乜眼看着三王爷,发出哼哼冷笑声。三王爷恍然不觉,而是走到屠非面前,低声对他说道:“国师大人,小女婉慈托老朽带句话给您,她想再请您移驾敝府,品茗她亲手给您泡的香茶,不知国师可否?” 完颜洪强走过来,做出邀请手势,对屠非道:“大哥,走,云天梯共谋一醉去!” 屠非沉吟一下,向完颜洪强拱手道:“太子,我和婉慈公主有约了,抱歉。” “大哥,你我可是有约在先啊!” 屠非淡淡一笑道:“绅士风度,女士有优先权。” 三王爷乘轿,屠非骑着飞骏宝马,向三王爷府走去。在路上屠非如是想到:老皇帝离死已经不远了,现在虎老威已去,已经只能勉强稳住国中局势,一旦他死了那这个国家就会出大麻烦,皇位之争,外敌入侵,国家从此就再也没有了太平…… 第六十四章 浪情刺杀 从即日起,更新恢复正常,多谢大家支持。 **************** 膳席上三王爷不谈国事,频频向屠非敬酒,有意无意的讲述着他从前的丰功伟绩。婉慈公主和云妮公主作陪,云妮公主或许是被三王爷和婉慈公主说了什么,今天对屠非的脸色与以前不同,居然还不时地对屠非露脸笑笑。正说话间完颜洪强派来太子府管家传讯,报称有要事请屠非回府。屠非聊兴正浓,颇不耐烦地摆手道:“知道了。” 那管家却磕头道:“禀国师,太子殿下正在书房候着您,交代奴才和您一道回去。” 屠非冷冷一笑:“单管家,你是存心不让我吃顿好饭不是?” 云妮公主柳眉一竖,叱道:“你个狗奴才回去禀报你主子,国师大人正在王爷和本公主用膳,天大的事也得等国师尽了雅兴再说!还不走?” 这单管家唯唯称诺,却跪在地上不起身,只用眼睛看着屠非。屠非最恨人这般胁迫,眼一瞪,喝道:“滚!” 那管家吓得浑身一激灵,慌忙磕了个头就狼狈而去,云妮公主见他手忙脚乱的慌张样子,格格格格笑起来。三王爷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神色,暗忖道:好,看来国师应该不会和太子同流合污,只需再使一把力,国师就会站在我方,二王子登基有望了! 三王爷向婉慈公主看去,婉慈公主情意绵绵的看着屠非,要屠非说说在天庭的见闻,屠非信口编诌,什么南天门瑶池蟠桃园,用瑰丽华艳的辞藻给细细描述一番。三王爷心里又暗忖道:慈儿对国师已生情意,而国师对慈儿也颇有好感,假如他们能结为并蒂之缘,仙俗欢爱,那岂不是千载流传的佳话?二王子和妮儿情投意合,只待二王子继位,妮儿就会当上皇后,那我完颜承恩的两个女儿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国师夫人,有女如斯,此生足矣!悔不该当初将完颜洪献这丢脸的畜生过继过来! 这边酒宴气氛融融,那边太子府里完颜洪强却在大发雷霆,当听完那单管家原原本本一点不漏的禀报之后,他飞起一个窝心脚就把管家踢到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单管家吓得魂不附体,顾不得擦去唇边血迹,一个劲地磕头道:“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完颜洪强咬牙切齿地在房中踱了几步,恨道:“三叔,三叔,你个老畜生老狐狸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诡计?想坏我的大事?好!看谁比谁狠!” 他对单管家道:“附耳过来!去禀报二王爷,今晚让洪机小王爷和霞公主出面在品秀楼设宴请我和国师去,安排歌舞,待国师七分酒醉之时向酒中放入奇淫合欢散,说服霞公主和慕容依秋姑娘侍寝,然后……听仔细否?” 单管家颤声道:“奴才听仔细了。” 完颜洪强眼中迸出一道毒芒,阴森森地道:“那就去吧,办成了这事,你就功德无量,主子也不会亏待你的。” 美艳公主作陪,屠非心情大畅,吟诗作对,谈笑风生,一直到未时三刻才恋恋不舍告辞返回太子府。太子一脸欣喜地将他迎入书房,亲手奉上醒酒茶,那含柳嘉翠两位美侍女也**而来,端来热水,替屠非净手净脸。 完颜洪强一脸忧色,愁眉不展的样子,略带些责备地道:“大哥啊,你让小弟等得好苦啊!” 屠非笑着问完颜洪强道:“小强,大哥就这脾气,有酒喝那就天大的事也得等喝完酒再说,说吧,有什么要事要跟我说?” 完颜洪强突然跪在屠非面前,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哀声道:“大哥,救我,救救小弟!” 小强同志葫芦里要卖什么药?屠非暗暗一笑,连忙起身搀扶:“小弟快起来!” “大哥不答应救小弟,小弟就不起来!” 完颜洪强仰起头,屠非居然看到了他眼中有泪光闪烁,叹声道:“小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且起来再说吧!” “多谢大哥救命之恩!” 完颜洪强又重重磕下一个头,这才起身坐在屠非身边,唏嘘不已,半晌之后才神情哀戚地说:“大哥,小弟我一心为民为国,敬奉金神,秉承圣旨修葺神庙,一步一行皆遵法度,并无逾越,可两个时辰前宫里有内侍禀报,说皇后娘娘不顾皇上龙体病重,对皇上大吵大闹,要皇上立即下旨追回那一千三百万两银子,停止神庙修葺,全部转为军饷拨发给我二弟,还说小弟我无德无能欺负皇上年老力衰,没把皇上放在眼里,再无资格来当这个太子,要父皇废了我,改立我二弟为太子……” 完颜洪强的泪珠儿簌簌而下,声情并茂,长声泣道:“大哥,她怎么说我,我都不在乎,可她竟然还怀疑您的天神身份,对父皇说您绝对不是至尊金神殿前神将,而是古木国寒水国派来的恶神,企图和我勾结一起祸乱本国,她还说,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为何您刚一出现我国边境就频频告急?大哥,她怎么能对您如此大不敬呢?” 屠非心里顿时一惊:如果这真是皇后说的话,那这还真他妈毒啊!可刚刚老子才喝了这娘们派凝霜公主送来的翠顶银针,莫非这娘们一边在拉拢自己一边又中伤自己?又或者这皇后根本就没说过这些话,而是小强故意说出来刺探自己的?又或者是他从头到尾都不相信自己是金神使者,一直认为自己是其他恶神,只不过是想借自己这个神棍的牌子?他今天说这番话,目的就是想提醒老子,不管你是谁,你只有和他结盟,全力支持他,你才能安全? 确实,这各种可能性都存在,这小强心机狡诈到了这个地步! 屠非微笑着,道:“小强,那你觉得呢?” 完颜洪强一副慷慨激昂表情,怒声道:“小弟我恨不得寝其皮扒其肉啊!” 屠非冷笑两声,用冷入骨髓的声音道:“敬我一尺者,我敬其一丈;毁我一毫者,我毁其全身!” 完颜洪强激动得握拳嘶声道:“大哥!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屠非哈哈大笑起来。 不多时,完颜洪机和霞公主就来到太子府,盛情邀请屠非和太子去品秀楼赴宴,四人聊坐到申时两刻,便启程前往品秀楼。 品秀楼与博翠楼是金都城最出名的青楼,博翠楼里有完颜洪献的股份,完颜洪机也在这品秀楼入了股,有了这皇室亲贵的背景,想不红都为难。舞榭歌台,烟柳之地,笙歌艳舞,莺歌燕语,乳波臀浪,纸醉金迷,达官贵人巨富商贾,莫不流连忘返。 品秀楼的鸣音阁里,屠非和完颜洪强完颜洪机还有霞公主四人盘膝坐下,面前各摆一檀木条桌,桌上鲜果美酒,霞公主坐在屠非右手边,向他频频抛来媚眼,还不时地和他碰杯。屠非早已看出霞公主生性**,并从旁人口中得知她在城中广有艳名,与之有过亲密交往的贵族子弟不下十个,屠非知道霞公主借着敬酒在挑逗他了,却也来者不拒,你来我往,转眼就是七八杯酒下肚。 鸣音阁中央有个长宽各三丈的舞池,舞池西侧四名女子轻抚筝琴,音乐悠扬,八名妙龄少女高挽云鬓,一色梨花碧罗裙衫,粉色紧身绸裤,绣带飘逸,却是赤足,和着乐声翩翩起舞,眼眉流转,齐声唱道:“二月南燕剪新柳,问许何人解春愁……” 完颜洪机大声叫好,从身旁的银盘里抓起一把金瓜子就抛打在少女身上,少女们纷纷向他抛洒暗送,逗得他哈哈大笑。笑声未毕,前面玉白的帷幕掀开,一位紫裳丽人面罩白纱,迈着碎莲步,手抱一把翠玉琵琶,婷婷摇摇地从里头走出来,素指在弦上一拨,发出一串叮铮之音,八名女子立即向四面散开。 丽人徐步走到中央屈膝坐下,素指连拨,一阵阵轻柔优美的曲调如行云流水般从她指尖滑出,雪白皓腕柔柔舞动,粉红指尖流畅之极地拨弹着琵琶,明眸四流,用柔到了极至的声音唱道:“……常醉后方何碍,不醉时有甚思。糟腌两个功名字,醅淹千古兴亡事,曲埋万丈虹霓志。不达时皆笑世间非,但知间才晓人生苦……” 声音如银珠碎玉落玉盘,又如黄莺从春草深处随风传来鸣声,若近若远,依稀然却又无比清楚,韵味流远,春池泛起涟漪,时而向屠非轻抛眼眸,令他不禁心中为之一荡。万般优美的舞姿,万种风情的媚眼,万般婉转的嘤鸣歌喉,可细听这词曲,却又含义深沉,隽永沧桑,令人神魂飘荡,恍恍然不知身处何处。 屠非只觉得这紫裳丽人的声音非常熟悉,一抬手一举足的舞姿也似曾见过,他猛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牡丹班的慕容依秋么?没想到竟然还弹得一手好琵琶! 他转头向完颜洪强完颜洪机望去,他们两人如同酒醉,已经神情恍惚欲失神魂了,再看霞公主,却正用那双碧蓝如水的大眼艳媚地凝视着他,眼神中充满性感的诱惑。 紫裳丽人一曲歌罢,素手在脑后一动,白纱飘飘而下,露出一张绝美的脸,正是那慕容依秋,但见她柔情似水地看着屠非,微微颦笑,筝琴声起,她双手抱着琵琶,跳起了琵琶舞蹈,并一步一步向屠非走来…… 她挨着屠非坐下,奉玉杯敬酒,屠非一饮而尽,她柔声如喃,温情如化,吐气如兰,艳容如仙,屠非被她身体散发的异味奇香包裹起来,小腹一股股火热侵袭,燥热难当。霞公主也身形一摆,依偎靠上屠非,拉住屠非的手,让屠非搂住她,屠非左拥右抱,巨大的欲望潮涌而来,早已把持不定了,而此时完颜洪机完颜洪强已经悄身而退,八名舞女也从舞池鱼贯隐入帷幕,唯有那数名弹筝鼓琴的女子还在轻轻拨弹,发出悠扬乐声。 霞公主倒上两杯酒,她和慕容依秋各持一杯,霞公主将酒含了一口,吻向屠非,柔软红唇印在屠非嘴上,他情不自禁就吮吸起来,两人唇舌绞缠,霞公主将酒度进他口中,味美甘甜,如琼浆玉液,屠非全部饮下。慕容依秋娇颜酡红,也依样化瓢,凑了上去,屠非直感到她的香舌柔软无比,禁不住疯狂地吮吸起来…… 二女在他怀里娇躯扭动,娇声怜怜,屠非浑身血脉亢张,几欲爆炸,灵台早已清明尽失,直欲挺枪对二女进行杀戮。他回头间看见身后有间厢房,房中有一铺有锦被的宽敞矮榻,二话不说,两手挟住二女,大踏步冲过去,将她们抛在锦被上,三下五除二唰唰撕开她们的衣裳,白玉雕般的玲珑玉体立时呈现出来,但见尖峰盈盈,红豆轻点,金黄丝草匍匐,玉肢勾陈,**哪还耐得住,毫不犹豫脱掉特种作战服,低吼一声,如猛兽扑向羔羊一般扑了上去…… 毫无阻碍地杀进霞公主那方水草丰盛之地,长戈伐掳,霞公主蛇腰狂扭,如同旷久怨妇,刀盾相击,**呻吟不绝于耳…… 慕容依秋肤红如火,双眸紧闭,玉掌在身上上下滑动,霞公主突然疯子似的狂呼乱叫起来,片刻之后呼呼喘息,原本紧紧箍抱住屠非的四肢松弛下来,不再动弹。屠非狞笑一声,舍掉身下坐骑,转而跃上另一匹小雌马,双手攀登险峰,…… 慕容依秋完璧之躯突遭冲刺,痛哼起来,神智随之清醒,强睁双眼,只见屠非脸如酒醉,额头青筋爆张,两眼发赤,死死抓住她的纤巧腰肢,疯狂地顶入她体内。她想推开屠非,却感觉全身无力,她突然绝望地哭泣起来,粉泪滑落…… 此时,月如弯牙悬于天际,满天繁星,点点晶莹,鸣音阁外阵阵笙歌破空传来,阁里数名弹奏筝琴的少女一个个满脸通红,低下头去,弹奏着,乐声却失去原有的和谐,变得有些紊乱不堪,厢房矮榻上锦被早已被踢落在地上,红银照下,屠非犹在狂野征伐,三人皆是**身体,状看极至**…… 屠非的激情亢奋到了极点,全身血脉即将爆炸,巨大的快感狂风暴雨般冲上脑顶,慕容依秋发出似乎痛苦之极又似乎快乐之极的一声细长呻吟。可就在此时一道娇小黑影手持一柄长剑,突然出现在鸣音阁里,尽管她脚步十分轻盈,却也惊动了那弹奏筝琴的一名少女,少女禁不住惊叫起来! 第六十五章 红颜绝命 屠非正值紧要关头,外界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不存在,他所有感官的焦点都集中在这最后的冲刺之上。慕容依秋紧咬双唇紧闭双眼,承受着屠非凶野的撞击,而霞公主媚眼如丝娇喘不息,用那耸立双峰揉搓着屠非的背部。 那黑影动作敏捷,脸带黑色头套,只露出双眼,可看她体态娇小轻盈,显然是一个身怀武艺的女子,只见她跃进厢房,足尖一点,腾身而起,怒喝一声:“无耻恶人!剑下受死吧!” 霞公主尖叫起来,声音惊恐之极,几乎刺穿屠非耳膜,屠非闻声一惊,扭头一看,那黑影正用寒光闪闪的宝剑向他刺来,他本能地抱住慕容依秋向旁一滚,宝剑刺中矮榻。黑影将剑一挥,正巧划破惊倒在旁的霞公主手臂上,霞公主惨叫一声,昏迷过去。 生死攸关,屠非跟随那特种部队教官所学的技能发挥出来了,他双手一撑,弹离慕容依秋身体,信手抓住一个枕头向黑影脸部掷去,黑影娇叱一声,挥剑斩向枕头,枕头被劈为两半,里面填充的天鹅绒顿时如雪花般满天飞舞起来,一下子遮挡住大家的视线,黑影挥剑狂舞几下,叱道:“哪里逃!”话音未落,身影随剑穿过飞舞的天鹅绒,对准床上一剑刺来,屠非闪身一躲,飞脚踢向她拿剑的手腕,可这矮榻上有慕容依秋和霞公主,不好施展,动作很是狼狈,速度也不够迅捷。 说时迟那时快,黑影的剑头唰地刺入那吓得不省人事的慕容依秋的肩头,而屠非的脚也刚好踢中她手腕,并顺势向黑影胸腹狠狠踹去,一脚将她踹出丈远! 霞公主发出凄厉之极的惨叫:“快来人啦!有刺客!快来人啦!” 屠非一个侧翻就跃到床榻下,从地上抓起锦被向那黑影罩去,正巧将她罩在被里,屠非一见得手,爆吼一声,一个右鞭腿横扫过来,啪地踢中黑影腰臀,但听喀嚓一声骨头断裂,黑影惨叫着滚到在地。 屠非扑上去,对准锦被里的黑影又是一脚,砰地一声闷响,黑影蜷成一团,再次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就一动不动了。 此刻鸣音阁外早已人声喧嚣,沸反盈天,完颜洪强的十余名亲卫士兵叫喊着冲杀进来,冲到厢房门口,正好看到屠非赤身裸体地踩在锦被上,而矮榻上慕容依秋和霞公主光洁溜溜地躺在那里,他们不禁大惊失色,正要继续冲进厢房,被屠非喝道:“站住!” 亲卫们不禁面面相嘘,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有一个稍微大胆些,出声问道:“国师大人,刺客在哪里?” 屠非从矮榻那头另外拿了一床锦被盖在慕容依秋和霞公主身上,才指着地上锦被道:“被我制服了,把她捆起来。把太子叫来!还有大夫!” 亲卫们急忙掀开锦被,开始捆绑刺客,并扯掉她的头罩,露出一张痛苦得发生扭曲的女人脸,这女子唇边满是鲜血,面色惨白。 屠非俯身开始查验慕容依秋和霞公主伤势,霞公主右臂被割破一道长约两寸的口子,伤口并不深,鲜血已经染红她手臂,屠非立即从她们那破裂的衣裳上撕下一块布条,给包扎起来。而慕容依秋左肩被刺穿,泊泊鲜血如泉水般涌出来,她的上身全部是血,血甚至浸湿被子,扭头冲那些亲卫喝道:“谁带了刀伤药?快拿来!” 完颜洪强、完颜洪机闻讯赶来了,神色惊慌而焦急,问长问短,女刺客已经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上,完颜洪机当得知霞公主也受伤时暴跳如雷,拿着剑要杀死这女刺客。完颜洪强却拦住他:“慢着,一定要审问出究竟是何人指使,再杀不迟!大哥,你说是不是?” 屠非面色如铁,两眼狠狠盯着女刺客。这个女刺客他见过,在三王爷府上见过,是妮公主的随身女侍卫…… 品秀楼被随后赶来的禁卫军围得水泄不通,甚至整片烟柳地都被封锁了,寻常人等一概不得进出,刑部官员、各捕头和金都城最高行政长官京兆尹也赶来了,一个个如丧考妣地跪在鸣音阁舞池中央,那名女刺客被捆绑在阁中的一根廊柱上,完颜洪强、完颜洪机站在厢房门前,完颜洪机正指着这女刺客对那些官员们怒声叱喝。太医们也赶来了,给霞公主和慕容依秋伤口涂上最好的金疮膏,二女就躺在厢房矮榻上。而屠非已经穿戴整齐,背对众人,反手站立,他在思考推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消息火速传至各王府,二王爷三王爷五王爷都闻讯赶来,就连婉慈公主和云妮公主也赶了过来。一见他们到了,完颜洪强和完颜洪机相视一眼,完颜洪机随即跪倒在二王爷面前,放声大哭:“父亲大人!妹子她被行刺了!” 二王爷哆嗦着道:“快……快……带我去看……” 完颜洪机从地上爬起来,带着二王爷走向厢房,哽咽道:“万幸国师大人救了妹子,制服了刺客,不然妹子就没命了啊……” 二王爷疾步冲进厢房查看完霞公主伤势,捶胸顿足吼闹一番之后,就扶着霞公主走出厢房,悲愤之极地道:“霞儿,太子、你三叔五叔还有国师和刑部各位大人都在这里,是谁伤了你,为父一定给你讨回个公道!” 霞公主摇摇欲倒的样子,指着那名女刺客,有气无力地道:“就是她……就是她伤了女儿……” 二王爷怒容满面地盯视女刺客,厉喝道:“说,你为何要伤我女儿?” 三王爷一见这女刺客,早已惊恐不安,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女刺客竟然是他府上的人,更想不到她是妮公主的随身女侍卫,妮公主一共有八名女侍卫,个个武艺高强,妮公主也与她们亲如姐妹,为何她竟来刺杀国师和霞公主呢? 云妮公主见状更是如五雷轰顶,偏偏此时完颜洪机对二王爷道:“父亲,儿子见过这刺客,她是云妮妹子的亲近女卫,不信的话,可以请云妮妹子上来辨认!” 妮公主如木偶般走向女刺客,一边摇头,一边喃喃声问道:“为什么?红莲?告诉我,为什么?你疯了吗?……” 这名叫红莲的女子绝望而又无助地看看完颜洪机,看看屠非,再看看其他人,最后才用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妮公主,用冷到了极点的嗓音,颤抖地道:“红莲禀报主子……没有完成您吩咐的事……害得您无法向大元帅交代……红莲对不住您……红莲去了……您保重……” 说罢,她惨然一笑,银牙一咬,无比怨毒地盯着完颜洪机,脑袋一偏,紫黑色的血缓缓从她嘴里流出来。 第33节 完颜洪机暗里长舒一口气,却立即高叫道:“小心!别让她服毒自尽!”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冲上去,双手抠开她的嘴,并在手指间暗藏一粒极小毒丸塞进她口中,哪想红莲气息未毙,猛地一咬,生生将他两根手指咬断! 完颜洪机啊地惨叫起来,红莲张开嘴,吐出两根手指,依旧那么怨毒绝望地盯着完颜洪机,嘴唇张合着,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能说出来,一缕香魂袅绕而去了。 第六十五章 云妮是饵 除周日外,保持每天一更,多谢支持。 ***************** 完颜洪强见状,急声下令:“太医!快去!务必将刺客救活!” 两名太医连滚带爬地跑到红莲跟前,伸指试探她的鼻息,抓腕摸脉,再撬开她的嘴一看,整个舌头都已发黑,七窍流血,血色乌黑,散发出浓烈腥臭,一名太医战战兢兢地禀报道:“太子殿下……刺客已经服毒身亡了!” 完颜洪强冷笑一下,转头对一直隐忍不发一言的屠非道:“国师大人,您和这刺客生死搏杀过,幸您有神功护体未伤分毫,还救得霞公主性命,敢问您一句,刚才刺客所言您可否听到?” 屠非看了看三王爷和婉慈公主云妮公主,他们三人脸上写满愤懑冤屈困惑的神情。屠非叹息一声,没有回答。 完颜洪强本想让屠非开口,见状很为失望,转而对二王爷道:“二叔,刺杀皇族和国师大人,乃是死罪,现在刺客已死,可她却是三叔府中的人,该怎么办您说话吧!” 完颜洪机手指已经被包扎好了,他从一名卫士手上抢过刀,冲到红莲的尸体前,一顿狂乱砍杀,鲜血肉块顿时落满一地,卫士们急忙将他拦下,他嘶声高吼道:“爹!不管她是谁指使的,您都要为我为霞妹报仇!爹——” “把他拉下去!”二王爷心烦意躁地挥手,待完颜洪机被卫士们拖到门外以后,才走到妮公主面前,阴恻恻地道,“云妮侄女,就算你派你的亲卫打伤你洪机表哥和霞表姐,这也没什么,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能命她去刺杀国师!” 云妮公主娇容怒色,辩解道:“二伯,你别血口喷人!我跟表哥表姐同是皇族兄妹,岂能手足相残?国师大人上为金神侍卫,下为皇上御封本国国师,身份尊荣,谁敢不敬?红莲是我的亲卫不假,可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派她去做这大逆不道的事情!” “是吗?人心隔肚皮,难说!”二王爷冷笑着,他抱拳向众人道,“此事干系重大,必须将事情原委底细调查清楚,禀报皇上决断,给天下臣民百姓一个交代,谁也不能独自担待!对不起了,云妮侄女,要委屈你了!拿下!” 他一摆手,四名卫士立即拿着绳索镣铐冲上来, 云妮公主反手从腰间抽出一把金丝软剑,横在胸前,尖声叫道:“我看谁敢!父亲,你说话啊!” 卫士们不敢动了,三王爷表情痛楚之极,悲哀地望着气得发抖的云妮公主,摇着头,颤声道:“妮儿,放下来,把剑放下来,跟他们走吧!” “父亲——!”云妮公主撕心裂肺地哭喊道,那柄软剑却无力地从手中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当声音。 三王爷身形欲倒,满眼含泪的婉慈公主慌忙扶住,云妮公主扑通跪在三王爷面前,泪水涔涔而下。二王爷再一摆手,四名卫士就上前准备动手把她捆起来。 就在这时,屠非说话了,声音沉稳:“二王爷,云妮公主天璜贵胄金枝玉叶,就算有罪也不必捆绑吧!难道她还会逃?派人带下去看管就是了。” 二王爷脸上顿呈尴尬神色,讪笑着称是。完颜洪强摇头叹息着,走到云妮公主身前,然后对众人沉痛地道:“国师说得在理,云妮妹子千金之体,就是再大的罪也不能去刑部大狱那腌臜地,这样吧,就请妹子在我府上委屈几天,我派侍女好生侍侯着,请刑部官员协同看护一下,等皇上明旨下来后再做定论,如何?” 二王爷连忙道:“让云妮侄女在太子府住几天最为合适,我没异议。” 五王爷也附和,三王爷本想说让他自己来负责看护,见此情形也就只得道:“那就辛苦太子殿下了!诸位,发生此事虽然与我三王府有脱不开的干系,但老朽绝不相信是小女指使所为,老朽这就进宫去禀报皇上!” 三王爷转身欲走,婉慈公主突然冲到屠非面前,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凄声道:“你……你……你也相信这是……真的……吗?” 说罢转身跑回去扶着三王爷走了。 完颜洪强又道:“国师,二叔,五叔,还有列位大人,既然三王爷也去觐见皇上了,那我们也一道去吧!” 走出品秀楼,太子府单管家刚好骑马狂奔而来,完颜洪强随即走到一旁,单管家走近他身边,低声禀报道:“主子,果然如您所料,他们明晚就要到了。” “多少人?”完颜洪强面色一变道。 “只有三百余人,分成五队,一色黑衣,现在行踪全部在我们掌握中。” “他来了吗?” “来了,身边只有八人,估计就是他的那龙威八虎。” “什么狗屁八虎!八只猫!”完颜洪强面部肌肉抽跳几下,“给我吩咐下去,命令太叔玄做好一切准备,哼,以他性格,过几天一定会带人闯我太子府,照原计划设好埋伏,一见信号,不留活口,务必将他碎尸万断!” 单管家浑身一抖,慌忙退下,上马疾驰而去。屠非距离他们足有几丈,虽然无法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却能猜出完颜洪强必定在对单管家交代大事,而在如今这个时刻,毫无疑问必然是与关押妮公主有关。屠非突然灵光一闪:明晚不是妮公主那当大元帅的情人要秘密回京么?好家伙,扣住妮公主一可为人质,二可为诱饵,设下捕兽夹,单等野兽上门来送死,如果二王子这个大元帅一死,那皇位不铁定就是他的了么?…… 屠非不露声色,和完颜洪强并排骑着马,几位王爷和大人乘着轿子,向皇宫赶去。一路上千禁卫军护送,完颜洪强一个劲地夸赞屠非神通广大,制服刺客,同时还暧昧地称赞屠非神勇,说他就是在鸣音阁隔壁的那玉琴阁里也能听到破空而来的娇喘呻吟声,还说这声音才是世上最美的音乐。屠非笑而不答。 一行车马来到皇宫前,却被皇宫守卫拦住,三王爷强行要进去,叱道:“狗奴才!抬眼看看我是谁!还不给我让开!” 这值夜的守卫头领是已经被完颜洪强网罗了的,他冷笑道:“禀三王爷,宫中已经传下话,皇上龙体欠安,此刻早已安歇,断然不可收到惊扰,您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明日再来!如果您硬是要闯进去的话,那就请从卑职尸体上踩过去!” 三王爷急怒攻心,抽剑欲斩,屠非见状忙拉住,道:“三王爷,关己则乱,夜闯宫闱,杀死守卫,这个罪不小,急也不急在一时,何不先回府歇息,明日再来?慈公主,把你父亲劝回去吧!” 婉慈公主也泣声相求,三王爷长声叹息,眼一花,身子一歪,屠非急忙抱住,掐人中将他救醒,然后再把他扶到轿子里坐好,要轿夫们速速抬回府。完颜洪强有些怨恨地看着屠非做这一切。 当婉慈公主即将上轿之时,突然转身对屠非深深一福,道:“国师大人,我妹妹就托您照料了!” 花容带雨,别样楚楚,屠非心里一动,伸手欲搀扶,慈公主却脸一沉,走回轿中,向前走了。屠非看着轿影渐远,又催马上前,弯下腰去,将轿子右边的小门帘拉开,对里面的慈公主低声说了四个字——“云妮是饵”。 妮公主的其他七名女侍卫也被抓走了,慈公主无能为力,只得护送着突然昏厥的三王爷回到府中,太医诊脉后说三王爷只是怒气攻心郁结不散之所致,并无大碍,只需服下两剂清心安神理气的药汤再调养几天即可。慈公主随即服侍着父亲躺下,然后交代侍女们侍侯着,自己就去亲自熬药。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味,慈公主看着在药罐里翻滚着的深褐色药汤,回思着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不断地问自己:妮妮怎么可能派红莲去做这样的事?同时,她又反复地咀嚼屠非对她说的那四个字“云妮是饵”:这个饵字,无疑就是诱饵的含义,那么是对谁下诱饵呢? 第六十六章 危机四伏(上) 危机四伏 想到自己和霞公主还有慕容依秋三p的事情将被传扬得满城便知,屠非心里怪不是滋味。虽然他并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可他还是有些在意婉慈公主对他的看法的。回到太子府后,屠非没再和太子闲扯,而是来到了自己的侧院,含柳嘉翠忙上前伺候。 屠非看着含柳嘉翠在忙活着,突然道:“含柳,嘉翠,你俩坐下吧,我和你们说个事。” 二女听话地坐下。 “如果我哪一天要离开这里了,你们俩愿意跟着我走吗?” 二女对视一眼,含柳道:“大人是不是要回天上了?” 屠非手指轻敲桌面:“你别问那么多,天涯海角都有可能。” 嘉翠点点头:“大人,奴婢和含柳姐姐是下人,这辈子能伺候大人,已经是修来几辈子的福气了,奴婢们的性命都是大人的,但听大人吩咐,” 屠非摆摆手:“不,不,你们俩虽然是太子派来的婢女,可你们也是人,也是有独立性格独立人生的人,和我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身份尊卑之分,我把你们两个都当作是我的女朋友看待,你们就扪心自问,将来愿意不愿意和我走?” 含柳嘉翠微红着脸,低声道:“愿意。” “愿意那就好。这个他妈的地方呆着没啥子意思,过些日子就跟我走吧。”屠非哈哈一笑,伸臂将她们搂住,软玉温香在怀,他那欲望又腾然而上,色心大动,当即道,“来来,咱们上床做游戏去。” 一时间又是春情荡漾满床帷,良久之后方才安静下来。含柳嘉翠疲倦地睡去,可屠非尽管今天征战四女,却毫无倦意,他起身披衣下床,拎着银酒壶,准备离开房间到门外散散步。 刚把门打开,就看到一高一矮两条黑影站在门口,屠非停住脚步,借着稀淡的月光,他看清楚了这是朵盏和一个小女孩。 他脑中急转,朵盏带个小女孩来在这个时候来找我,她什么意思?难道…… “夜半门外,神秘访客,未经通报就进来了太子府,没想到朵盏小姐还有这个本事。”屠非淡淡地道,“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其他事情好说,要獒血就免谈。” 朵盏站在那里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那个小女孩则有些畏惧屠非,紧紧地抓住朵盏的衣袖,半个身子躲在她身后。 屠非举起酒壶灌了一口,绕过她俩,就势坐在台阶上,哼起了周杰伦的《双截棍》曲调。 朵盏呆站了好久,终于说话了:“大人好雅致。” “过奖,没一点雅致的话,那过日子岂不是太闷骚了?”屠非扭头冲朵盏笑笑,“暗夜潜入听墙角春声,娇喘咻咻,朵盏小姐的雅致不是更好么?” “你?!” “你什么你,有这等子雅致是好事啊,要大力推广,只是,朵盏小姐你不该带这个小妹妹来的,当心对她造成心理阴影,教坏了小孩。” 小女孩回嘴道:“我才不是小孩!我十四岁了!” “十四岁?萝莉哦,”屠非口无遮拦地说着,“叫什么名字?” “秋雨点!” “好名字,哪里人?铁骑队还有你这么小的女土匪吗?” “我才不是女土匪呢!我是银鱼镇秋家庄的!”秋雨点生气地道。 “秋家庄?!”屠非脑海中登时回想起数日前在秋家庄所见的场面。 朵盏突然冷声道:“看来国师大人也对秋家庄不陌生。” “哈哈。” 屠非打着哈哈喝酒。 朵盏向屠非伸出右手,手心托着一颗硕大无比的钻石,死死地盯着屠非的眼睛,屠非心里暗自一惊,他眼光向朵盏一瞟,正对上朵盏的目光。 这小娘们果然来者不善。 屠非道:“朵盏小姐什么意思?是要我鉴定一下这颗钻石呢还是把钻石送给我?” 朵盏冷声道:“这钻石本来就是你的,没必要鉴定,也无所谓送不送给你,你想要,那就拿去好了。”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别打哈哈了,你我都是明白人,”朵盏一下子在心理上占据了上风,“我不知道我该称呼你作国师呢,还是天神将军,又或者是万里商盟林天光请的保镖?” 屠非站起来,使劲看了看朵盏,朵盏长得的确很美,美丽中带有一点邪恶的杀气,屠非道:“朵盏小姐果然是个有心计的人物,有意思,很有意思。” “别和我打马虎眼了,我不会去管你搞出来的那些事情,更不会干对我不利的事情,今天我带小雨点来,就是想让她跟你说件事情,说完就走。”朵盏扭头对小雨点道,“小雨点,你跟这位大人说说那雅院姐姐吧!” 雅院?! 这两个字如炸雷一般在屠非耳中响起,难道雅院还活着?! 小雨点清脆的童音娓娓道来,将她在河边遇见雅院跳河,又和雅院结为姐妹,德城遭遇劫匪,雅院和秋老爷被劫走,她只身报信求援,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屠非和雅院是在患难中萌生的情感,他对雅院有深厚的怜爱,他在大雪深山中费尽周折寻找失踪的雅院,本以为雅院已经死了,万没想到雅院竟然发生了这番遭遇。屠非心如狂澜。 朵盏将屠非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此刻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肯定屠非绝不是什么神灵侍卫,最多是一个身怀绝技的身着奇装异服的有一些暂时还不为人知的神秘的普通人而已。当小雨点说完之后,她没等屠非开口说话,立即道:“好了,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大人如果还有不明白的地方的话,那就抽时间约我谈谈吧。”说罢拉着小雨点转身就走。 屠非眉头一皱,转又舒展开了,哈哈一笑道:“高明,化被动为主动,慢走,不送。” 朵盏突又扭头道:“真相呢,就是这样子,我不蠢,不会干傻事,只作我觉得划算的交易,做成了交易,你我谁也不欠谁,你可以照样干你的国师天将军,我照样做我的女土匪去。” 雅院走到围墙下,抱起小雨点,纵身跃上围墙,转眼消失与夜空当中。 屠非嘿嘿笑着,在别院里来回走着,弯腰捧雪,捏成雪球,在空中抛洒着玩,玩闹了一会后返回屋中躺在含柳嘉翠二女中间,二女温暖的玉体令他胯下再度燃烧欲望,他翻身上马,一番挑逗之后和含柳开始了欢爱,嘉翠也被他俩的动静惊醒了,也参与其中。 长哼短哼大半个时辰后,方才消停,含柳全身香汗淋淋,紧紧抱着屠非的手臂,极为淫靡地低吟道:“我的爷啊,你真是我的神,我都要死了。” 嘉翠也附和说:“是啊,爷怎么这么厉害啊,爷,是不是其他男人也像你一样?” 对这个问题,屠非自己也有些纳闷,算算今天,他已经和四个女人做了六次,可丝毫没有疲累之感,更不用说是虚脱了,这怎么回事呢?莫非是那獒血和那怪山上白色乳液的缘故? 天刚刚放亮,单管家就来到屠非房前,小声地禀报屠非说婉慈公主求见。屠非这会子全身**着躺在床上,便要单管家将婉慈公主请到太子府正厅去。单管家去后不久又回来说婉慈公主不去正厅,就要来屠非房里。屠非哭笑不得,急忙穿上衣服,整理形容,还没等他收拾妥当,婉慈公主已经不顾单管家阻拦,径自闯进了别院,看到了含柳嘉翠她俩发衩横散,一脸春潮未褪的模样,登时明白了发生过些什么。她的脸色唰地惨白下来,转身就走。 屠非心知不妙,追了上去:“婉慈公主!留步。” 婉慈公主停住脚步,微垂臻首,珠泪楚楚,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第34节 屠非走到她跟前,讪讪地:“慈妹。” “请国师大人万莫这般称呼小女子,小女子担当不起。” “这个,嘿嘿。” 婉慈公主泪眼婆娑地抬头看着屠非,哽声道:“我还以为,还以为,大人是神卫,不同于凡间的俗子莽夫,可我万万想不到大人反倒比那些纨绔子弟达官贵人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妹妹对我说你和两个丫鬟干那苟且勾当,我还不相信,骂妹妹胡说八道,大人不是那样的龌龊之辈,不可能胡乱玷污女人的清白。可昨天呢,大人居然和我那人尽可夫的霞表妹和那个戏子那般丑恶,今天更是让我亲眼目睹了大人的气度……” 婉慈公主伤心得说不出话来,抽泣一会后,无比幽怨愤恨地瞥了屠非一眼,哀楚地:“对不起,我失礼了,当我没来过吧!” 说罢莲步婷婷而去。 屠非被她这么一说弄得尴尬万分,感觉到在婉慈这个他为之心动的女孩面前大丢颜面。嘿嘿干笑几声,再次追上去对婉慈道:“公主,你是想见见云妮公主吧,跟我来吧。” 婉慈公主发出了小女孩脾气:“不去!” 第六十七章 危机四伏(下) 屠非抓住她手臂:“走吧,走吧,骂我归骂我,见你妹妹和骂我,是不相关联的,你不见你妹妹,你还不得照样担心?走吧!” 屠非拖着婉慈向太子的书房走去,婉慈挣了几次都挣不开,只好放弃了。太子正在正厅坐着,见到屠非和婉慈两人拖着手进来,不禁一怔,转眼恢复神态,友好地招呼他们坐下。随后又大说特说一通什么不得不关押云妮公主的理由后就领着他们来到后厢房。 后厢房四名太子府的侍卫把守着回廊,见到他们来了,纷纷跪下施礼,打开厢房门,便看到一地狼藉,杯碗瓷片碎裂一地,桌椅板凳倒翻在地,四名丫鬟跪在房中瑟瑟发抖,云妮公主大摇大摆地坐在太师椅上用挑衅的眼光盯视着走进房的屠非和太子,在云妮公主身旁,还有一个云髻高挽的贵妇人花容含泪地站着,脸上呈现出血红的指印,不用猜就知道这指印就是云妮公主留下的。这个贵妇人屠非认识,就是太子的嫔妃秋氏。 太子面色数变,居然冲到那秋氏面前,啪啪两记耳光,厉喝道:“贱人!不想活了!叫你好生侍候公主,看你这贱人都干了些什么!滚!” 秋氏珠泪扑簌而下,哭泣着向大家一福转身奔了出去。 “瞎眼了,还不赶快收拾!”太子对丫鬟们吼道。那些丫鬟忙捡拾那些碎瓷片。婉慈公主忙走向云妮,低声问候着。屠非不动声色地旁观着。 太子向云妮公主挤出笑脸:“妹妹,对不住了,你嫂子没侍候好你。” “我说,你好歹也算是皇上金封玉书的太子殿下,拿出点格来吧,就别假惺惺充好人了!笑话,在我面前指桑骂槐,你还当我真是白痴儿啊?” 太子脸色顿时青红数变,阴声道:“妹妹对我误会了吧!妹妹,让你住到太子府,等待调查昨晚刺杀真相,洗清嫌疑,这可是二王爷的旨意,三王爷也同意了,我不过是执行而已,现在皇上已经知道这事了,午膳过后就会派人要各位大臣晋见,如果妹妹认为我不应该来管这闲事,或者是家人招待妹妹不好的话,妹妹随时都可以离开府上,我绝不拦你。” “滚出去!别拿一副慈悲嘴脸出来,恶心不恶心你?”云妮公主火爆脾气爆发了。 太子冷笑一声:“国师,慈妹,你们和云妮妹妹聊聊吧,免得她对我泼妇骂街。” 太子走后,四名侍卫封住门口,婉慈公主劝说着云妮冷静,别乱说话,可云妮转眼就把屠非当作发火的对象了:“你算什么天将军,算什么国师!太子生恐二王子建功立业,威胁其太子宝座,阴施诡计,伪解圣旨,挪空国库,你明知如果没有你为他撑腰,他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皇上也因为顾忌到你所以才未下旨就地缉拿,为何你不为国家明典法纪做想,为天下臣民百姓做想,挺身而出,力叱太子之胡作非为?可非但不做仗马之鸣,反而与太子结拜为金兰兄弟,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你乌七八糟,和一些娼妇**混在一起,大庭广众淫乱,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东西!我看不起你!滚远点,别脏了我眼睛!” 这番话不可不谓句句穿心,可屠非反而哈哈笑了起来:“人间事自有人间管,也只能由你们人间管,太子的过错自然有皇上管,有大臣们和天下百姓看在眼里,我又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干吗要干涉你们?” 婉慈公主也劝说道:“妹妹,冷静点!别乱骂人!” “骂人?我看都不想看见他,还骂他?无耻之徒而已!”云妮公主猛地推了她姐姐一把,“姐再次告诫你,离这个尊敬的国师大人远一点!别哪天自己吃了亏变傻子了还不知道!你走吧,我不要你来看我,我等着二王子来,逼这傻瓜太子大开中门,接我回去!还不快滚,狗屎大人!” 屠非火了:“你真是个疯婆子,见谁骂谁!傻了啊,你!操!” 屠非扭身就走,冲那几个侍卫喝道:“给我看紧点,她要是敢跑,你们他妈的就给我狠狠地揍!” “你个王八蛋,你敢!”云妮公主高声娇叱道。 “你看我敢不敢!” 屠非扭头瞪眼,指着云妮公主的鼻子厉吼道。 云妮公主拔下头衩奋力向屠非掷去,这等暗器手法在屠非眼里不过是小孩子把戏,他一把抓住,拗成两截,反手一掷,从云妮公主的脖颈一寸旁飞过,砰砰扎在身后墙壁上,透体而入,将云妮公主吓得面无血色。 “小獒我带走了,你别想再养它!做梦都别想!”屠非吼道。 这下打中云妮公主的软肋了,她对小獒视若心肝宝贝,最近两天已经上升到就连睡觉都睡在一张床上,谁也别想让她把小獒还给屠非。登时她发狂地哭骂起来:“你敢!你敢!小獒是我拣来的,是我的,是我的,你敢!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来啊,有种就来杀我啊!” 屠非纵声大笑着扬长而去。云妮公主向冲出厢房追上去,却被婉慈死死抱住,那几名侍卫更是紧张得抽出刀剑护住门口,生怕云妮公主跑出来似的。云妮公主也知道自己不能离开被软禁的场所,哭闹一阵后也就算了。婉慈安慰她一阵后回到自己家中,却看到屠非就在家里等着。婉慈公主不知道该对屠非这个令她极度失望的色狼淫棍再说些什么了,而屠非似乎也察觉到了两人处境的改变,他召唤来小獒后抱着小獒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婉慈公主看着屠非那骄傲的背影,苦从心来,冲进闺房里,掩面抽泣起来。 此时,二王爷府里的地下密室,太叔玄闪身进去,向二王爷禀报说人一切安排妥当,就等鱼儿咬钩了。二王爷点点头,随后去了皇宫,而屠非也和太子来到了皇宫,却不料皇上突然昏迷不醒,御医们紧张地忙活起来。好不容易才抢救过来,却不能再理事务,大伙只得散去,二王爷自己却留下来守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天色就黑了,都城的灯光密密地亮闪起来,皇宫里更是燃起了无数灯火。 金都城外大道,数百匹骏马蹄声雷动,在距离都城还有十里之遥的时候突然齐齐停住,马上骑士翻身下马,细看装束,个个都是普通百姓打扮,腰间背上却带着刀剑,但听一人低声喝道:“越将军,贾将军,解将军——” 三人身影冲到那人面前,单膝跪下,齐声道:“末将在!” “你们各率一队,分头行动,进入都城,把我的帅谕交给各位将军大臣,所有人弃马前进,切记隐秘行踪,如有外人发现,杀无赦!” “是!” 这人一摆手,那三人立即各率一队向四面八方散去,这人再对随侍身边的一人道:“罗将军,带队将所有马匹赶往庄园,明日派人装成马贩运进都城。” 这罗将军领命带队而去,此人身边此时已经只剩下八人,月光下他眼中寒光爆射,咬牙切齿地道:“是你不仁,莫怪我无义了!” 太子府密室里,单管家将接获的情报报告给了太子,太子看完密条后狞笑一声:“老子今天要活煮了你!我的好弟弟!准备动手吧!” 此时,屠非在他的别院里享受着含柳嘉翠为他准备的香汤沐浴,三人挤在大木桶里嬉闹着,单管家领着一个侍卫悄悄地潜入别院,听到了屠非和二女的笑闹戏水声,淫淫地一笑,溜走了。 洗浴完毕,屠非换上衣裳在太师椅上,含柳忙捧上香茶,含柳嘉翠已经得知昨晚所发生的事情,见屠非心情不错,便紧张兮兮地向他问长问短,缠着屠非询问当时细节,屠非却根本不想说话,他微闭双眸,默默地回思着所发生的一切。 屠非知道那完颜洪烈将如今晚抵达京城,他怀疑完颜洪烈的隐秘行踪已经被太子知晓,他怀疑那个刺杀他的云妮公主的女侍卫就是太子一伙安插在云妮公主身边的卧底,所以才故意安排昨晚那个刺杀事件,借机将云妮公主控制住,以来要挟完颜洪烈。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今晚就有可能是一个血雨腥风的杀人夜。 他本想置身事外,可事情却偏偏找上了他。世事就是这么滑稽,想躲,躲得了吗? 屠非烟瘾大发,却不可能找到烟来抽,心情不禁烦闷起来。再看看面前二女娇颜如花,心里方始有点暖意。 屠非语气很懒散的道:“小丫头们,问问你们,你俩对我是不是真心的?有没有谁命你们或者要挟你们来监视我?” 这话吓得含柳嘉翠面色煞白,急声辩解着,表白着真心。 “嗯,你们认为我真的是那所谓的至尊金神的什么侍卫天将军么?” 含柳道:“爷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不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说话做事,含柳就认为爷是天将军,天上下凡来拯救人间苦难的!” 嘉翠却道:“爷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小女子只知道爷没有把我们当作下人看,爷在小女子心里就是至高无上的神,不管爷是真神也好假神也好,总之爷要我死,我就死,爷要我活我就活。” 二女的话说得让屠非心里暖洋洋的,他搂紧二女,柔声道:“含柳,嘉翠,你们是我的好女人,我不会亏待你们的,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并不是什么天将军,我只是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而已,我没有神通,没有法力,当初也是因为不得已的误会才阴错阳差地被当作了你们眼中的什么狗屁神天将军。等几天吧,等几天后我就带着你们离开这个国家,另外去找一个好去处,好不好?” 二女吓了一大跳,含柳不解的问:“什么叫做另一个世界?这天下不就是只有人间和天上么?另一个世界不就是天上么?爷,您说的什么意思啊?” 屠非心知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道:“这个以后再和你们说吧。” 嘉翠问:“那爷,我们要去哪里?” “知道雪灵山脉么?” “知道啊。” “我们就去那里,那里我有一些认识的朋友,等过几天我们就走,离开这个腌臜地方,过自己的清静日子去。” 屠非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今天我累了,含柳嘉翠,你们也都回自己房里去歇息吧。” 含柳嘉翠哎了一声,起身欲侍侯他宽衣,屠非摆摆手,倒头便睡。二女小心翼翼地把门掩上走了。屠非听到她们在隔壁屋里低声说话,不多时声音便平静下来,他随即起身,穿好衣服,打开自己包裹,戴上攀爬设备,正要打开窗户跳出去,突然院里传来嘈杂声,屠非凝神一听,是那单管家在说话:“小心点,小心点,别颠着慕容姑娘……” 慕容姑娘?这单管家搞什么名堂! 脚步声越来越近,屠非正纳闷间就听到单管家轻轻敲击房门了。 含柳起床把门打开,低声问:“单管家,什么事?大人已经歇息了。” 单管家陪着小心说道:“含柳,太子殿下说烦请国师大人安排含柳嘉翠你们俩帮忙照料一下慕容姑娘,……” 含柳迟疑地道:“这个……我得禀报国师大人……” 单管家提高声音:“我向大人禀报吧!”随着脚步声走进房中,单管家高声道:“禀报国师大人,慕容姑娘伤势未见好转,太子殿下说您有神通,定能救治慕容姑娘痊愈!” 这小强搞什么名堂?!莫非想用受伤的慕容依秋来试探老子是不是神仙了! 屠非心念急转,单管家又在门外道:“禀大人,如果您不救治的话,恐怕慕容姑娘就活不过今晚了!奴才代慕容姑娘拜请你!”单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屠非解开衣扣,笑着把门打开,道:“单管家,起来吧,把慕容姑娘抬进来就是。” 单管家把慕容依秋抬放在屠非的床榻上,诚惶诚恐地退下。屠非看着躺在他床上的慕容依秋,顿时明白了,完颜洪强这招是一箭双雕之计,不仅要试探他屠非是否具有神通法力,而且要用受伤的慕容依秋来缠住他,防止他在今晚即将发生的大事中出手阻拦。 屠非吩咐含柳烧一盆滚水,拿来烈酒,然后他解开慕容依秋肩头的包扎布,她那雪白的肩部已经被伤口涌出的鲜血染红。他一看伤口,顿时怒气平生:那伤口上本来被太医敷有金疮膏,此刻却被擦去了,殷红的鲜血正泊泊从伤口处溢出来,这必然是被谁故意做了手脚!而这人无疑就是太子指使的! 慕容依秋面如白纸,没有一丝血色,一双大眼泪水汪汪,完全没有了从前的清澈光华,显得悲楚无神,幽怨无比的盯着屠非,她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 一个时辰前,屠非和她共赴巫山同享云雨之欢,柔媚温情场景犹历历在目,可此刻她却憔悴成这副模样,屠非怜爱之心大生,在她唇上轻吻一下,然后握握她的手道:“依秋,有我在,别担心。” 慕容依秋闻声,那泪水顿时泉水般涌了出来! 屠非先用热湿巾将她伤口四周血迹擦去,然后用烈酒擦洗伤口,他记得自己的伤口总是能神奇地愈合,他猜想或许是自己血液里已经有了某种神奇物质,便抽出屠刀割破手指,向她伤口滴入数滴鲜血,又向她口中滴了一些,又把缝衣针弄弯当作手术针,连上丝线,将她伤口缝合。 慕容依秋泪水扑簌扑簌流着,嘶哑地向屠非道谢。把这一切搞定之后,含柳嘉翠忙活着整理收拾房屋,而屠非则坐在椅子上,心中怒火急速膨胀起来! 第六十八章 堵截围杀 单管家走到太子身前,低声禀报道:“主子,二王子通过秘道进城了,可能是去三王爷府,其余三百余人行踪全部在我们掌握中。” “他带了几个人?”完颜洪强面色一变道。 “身边只有八人,估计就是他的那龙威八虎。” “什么狗屁八虎!八只猫!”完颜洪强面部肌肉抽跳几下,“以他性格,今晚他一定会带人闯我太子府,照原计划设好埋伏,一见信号,不留活口,务必将他碎尸万断!” 却说婉慈公主独坐闺房,对着银红剩盏深簇蛾眉,她正沉思间,突然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道黑影闪了进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鲁莽将军冒昧拜见公主殿下慈妹妹。” 她惊愕回头,那黑影取下蒙面布,露出一张面容刚毅粗旷一脸虬须的脸,她惊讶地道:“洪烈哥!” 这正是太子的弟弟兵马大元帅完颜洪武。完颜洪烈笑着坐在椅子上,道:“这么晚了,还没歇息?” “嗯,还没,洪烈哥,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还是从你家那地道进来的。”完颜洪武笑笑,拍拍身上的泥尘,“我的龙威八虎估计这阵子正在你们厨房里找东西吃呢。小妮呢?怎么不见她在房里?去哪了?” 婉慈公主家后花园那片竹林里有两条地道,一条从府中通往隔邻街道的一处店铺,另一道一直穿出京城直达城外一处秘密庄园。完颜洪武又道:“对了,今晚城里这么多禁军,这怎么回事?” 这事是瞒不住的,也不能瞒。婉慈公主叹了口气,将事情全部说了,完颜洪烈初始还面带微笑,渐渐面色凝重起来,当听到云妮公主被太子抓去关押在太子府的时候,顿时勃然大怒,挥掌啪地将茶桌打碎,怒喝道:“真他娘活腻了!宰了他们!” 从怀中掏出一个玉哨,用力一吹,眨眼间,八条彪形大汉手里拿着刀剑腾身进来,齐齐单膝跪地,完颜洪烈从腰间唰地抽出黑金盘龙宝刀,厉声道:“召集所有人,给我杀进太子府去!” 八条大汉闻声一愣,齐齐抬头看着他,有点不相信这条命令。 “敢违我帅令?咹?!” “奴才们断断不敢,只是,还请大帅示下,此行杀进太子府的行动目的,可否是要擒拿太子?”八虎中的老大飞龙虎问道。 “杀!见人即杀!把云妮公主救出来后所有一干人等一个不剩!”完颜洪烈挥手向下用力一砍! “领命!”八虎腾身而起,纵出门外。 第35节 婉慈公主猛地明白了屠非所说的“云妮是饵”的含义,顿时大惊失色,急声道:“洪烈哥,妮儿是诱饵,这是圈套,千万不要去啊!” “何出此言?”完颜洪烈本来已走到门外,闻声停住脚步,怒声问道。 “屠大哥告诉我说云妮是诱饵,我想一定是太子他知道你回来了,也知道你一定会去救妮儿,故意用妮儿做诱饵,引诱你们上钩的啊!假如他设下埋伏,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啊!洪烈哥,你是驻守边关的兵马大元帅,未奉旨意不得私自离开中军返京,如果你还带兵闯入太子府的话,那……皇上会怎么看你?满朝文武又怎么看你?” “我管他们怎么看!谁对妮妹不敬,就是与我为敌!屠大哥?谁是屠大哥?” “他,就是国师。妮儿在信里跟你说了的。”慈公主面色微微一红。 “他?就是那个什么自称是金神侍卫的王八蛋?你也相信他是神灵?狗屁!你居然还叫他屠大哥!哼!”完颜洪烈怒火更炽,大踏步地向外走去,“本帅三百虎将就能屠城!管他是谁,老子照杀不误!” 却说完颜洪烈手下另外四队人马的去向。完颜洪烈通过飞鸿传信得知老皇帝沉疴难愈和屠非到来的事,他为了防止太子提前夺位,就率领这些人马星夜兼程赶回来,准备联络京师各驻防将帅和百官大臣支持他发动政变。 那越将军是奉命前往京师大营去将完颜洪烈的帅谕带给大营主将萧陶的,谁知他们刚刚走到大营前锋营前的小道上,但听唆唆声顿起,一阵箭雨从道旁两边小山包的树林中射出,铺天盖地而来,这箭头上都擦有剧毒,见血封喉,他们又没有穿戴盔甲防护,月光黯淡,根本无从判断箭的来势,第一轮箭雨之后,已经折损大半,他们只得挥动手中兵器舞成风火轮,可这箭雨密集,总有那么一两只箭穿过刀幕,扎破肌肤,中箭者手足顿时麻痹,转眼便一命呜呼。 越将军一共带了一百五十人,原本打算如果京师大营主将萧陶不遵完颜洪烈帅谕支持的话,那么就将萧陶斩杀,亦或者大营其他高级将领不服从的话那就出手杀掉,清除对完颜洪烈不忠的异己。那曾想这一百五十人连京师大营都没进入,却在这片刻之间尽都命丧黄泉了! 再说那带领三十名军士负责藏匿马匹的罗将军一路顺顺当当的赶到一处庄园,这庄园是完颜洪烈的秘密产业,他们将马匹赶进马厩,吩咐那留守庄园的仆人刷洗马匹,喂**饲料,随后厨子们奉上美味酒菜,这帮武夫当即饕餮大食,酒菜入肚一注香后,突然腹痛如绞,一个个栽倒在地,七窍流血,除了一个叫端木子材的副将除外。门外闪身进来十余个身穿紧身绿衣胸前绣着猛鹄的汉子,对准地上的军士补上几刀。那端木子材看着此景叹声道:“兄弟们,对不住了,太叔门主有令,不能不从。” 再说那贾将军带领六十名军士直奔皇城虎贲军大营,大营位于皇城西门,他们来到城门下,冒充军情急报信使骗开了守卫军官放下护城河桥,过了护城河。这护城河城门和皇城城门之间有一个瓮城,刚进瓮城,护城河城门就立即被关上了,同时从城墙上飞下剧毒箭雨,贾将军深知中了埋伏,拼死带着剩余的十余人杀出瓮城,逃到了护城河边,沿着护城河直往南走,走不到百丈,就见前方突然跃出几十条黑影,对他们发出飞蝗流石暗镖,上头皆擦有剧毒,中者即死,贾将军万般无奈,只得跳进护城河,游到对岸,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那解将军带领数十名军士,赶到城外一处庄园中,这庄园也有一条地道直通城内,是完颜洪烈特意修建的。他们在庄园里稍加歇息后,换上军官服饰,又分成八个小队,每队首领身上各自带上一封完颜洪烈亲笔写的书信,上面印有他的帅印,随即进入地道,当他们快要出地道的时候,突然遭到同样袭击,解将军心知中伏,急令撤退,等逃回庄园之时,已经只剩下七人。 这一切完颜洪烈并不知道,他正等着部下集合,一起杀进太子府。 这突然出现的神秘杀手团伙预先就知道己方要通过这地道潜入京城,在地道设伏实行狙杀,兵刃带毒,而且每招每式都是攻击要害,对此解将军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伙必然是完颜洪烈的对头——太子所派,其目的就是要阻挠己方此行的行动,而且己方一定有内奸事先通风报信,否则敌人无法知晓如此隐秘的行动并提前设下埋伏。解将军同时也能断定,其他几队队伍一定也会遭遇伏击。解将军焦急万分,深恐完颜洪烈身有不恻,将地道封死之后,立即下令三名军士分头去寻找其他队伍,他自己则带着剩余四人渡过护城河,冒着被巡逻士兵发现的危险,用钩索爬上五丈高的城墙,潜进城内,直奔三王爷府去寻找完颜洪烈。 当解将军藏身匿形翻进三王爷府时,正好遇见准备出来找他们的龙威八虎,解将军随即向完颜洪烈禀报被伏击的经过。完颜洪烈气得挥刀大吼:“气煞我也!杀!给我杀进太子府去!” 说罢就欲冲出三王爷府,解将军和龙威八虎急忙拦住,解将军苦声劝阻道:“大帅,,我方才十来个人我们已经被伏击了,,其他兄弟们生死未卜,敌人势力不知有多少,敌众我寡,敌暗我明,身处绝地,我们务必赶快离开京城,与后方大军会合才是上策啊!” 飞龙虎也哀求道:“大帅,救云妮公主杀太子,此事不急在一时,太子也绝不敢动云妮公主一根寒毛,求大帅火速离开吧!留在青山在,何愁没柴烧?” 完颜洪烈纵算再恨再气,也知道此时靠他们几把刀剑杀进太子府无异于痴心梦想,他恨恨一跺脚,咬牙切齿地下令撤。随即他们决定从王府后花园那条秘密地道出城。解将军闻说又要钻地道,顿觉不妥,对完颜洪烈道:“大帅,走地道不安全啊,刚才卑职和手下们就是在地道遇伏,万一……” 完颜洪烈犹豫了一会,断然道:“这条地道极其隐秘,除了我和三王爷还有两位公主外,无人知晓,刚才我们进来时都没遇伏,现在出去也不会,否则我们早在进来时就死了!走!” 解将军本想把自己认为有内奸的怀疑说出来,可他看看四周,除了自己带来的四个军士外,就是完颜洪烈和龙威八虎,这龙威八虎都是深受完颜洪烈大恩的勇将,跟随他三四年,出生入死,深得完颜洪烈信任,是他心腹中的心腹,不可能是内奸。完颜洪烈性情火烈,最恨人毫无根据的胡乱猜疑,想到此,他又不敢说了。 一行十四人举着火把再次进入地道,将完颜洪烈护在中央,万分警觉地朝前走着,一路上都没发现任何异常,眼见再有数十丈就要出地道了,突然一阵冷风从洞口方向吹来,隐隐还传来有兵器碰撞的细微声音,而与此同时,从他们身后的地道深处也隐隐传来一阵阵急速奔走的脚步声。 完了,前有伏兵,后有追兵,两面夹击,逃无可逃!解将军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死神降临的恐惧,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完颜洪烈狼嚎一般笑起来,突然冲到两名军士身前,一刀一个,结果了他们性命,随后狞笑着低声下令:“将火把全部熄灭,最前面的两个抱住用尸体当盾牌,紧贴右边地道壁,全部排成一条直线,我一发令就全力前冲,绝不要停下来!不冲出去我们就死路一条,冲出去的我全部提为大将,赏黄金五千两!” 他们将火把对准地道土壁用力一戳,登时就**去大半截,火焰自然熄灭,地道里又变成漆黑一团。完颜洪烈低喝道:“给我冲!” 后方追兵已经传来嗷嗷的喊杀声,十二个人立即发足狂奔,当冲至距离出口仅有十丈的时候,唆唆唆唆,十几枝箭飞射而来,其中还夹杂着硫磺火箭,第一波箭有三只扎在第一个人扛的尸体上,强劲的力道居然将他也射穿了! 第二个人他自己胸前抱了一具尸体,居然还将前方倒下的人一把抱住,一个人抱着三具尸体怒吼着,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冲! 紧接着,数十枝排箭呼啸而至,有一半扎在他身前的尸体上,他继续狂冲,爆声吼道:“兔崽子!兔崽子!” 十几条火把突然扔在地道口前,顿时他们的身影无处遁形了,伴随着呼啸的箭雨破空声音,一只箭噗地扎透他的头颅,他的吼声立刻停止了,身形却不停止,犹继续向前冲刺了两三丈方才倒地。 飞箭不绝,劲道之大,中者必死,可这些猛将悍不畏死,就算是中了箭也一定要向前疯狂冲刺,一个接一个,直到冲出地道口,地道口的二十余名绿衣杀手立即抛下手中弓弩,与他们对杀起来。 活着冲出地道的除了完颜洪烈和解将军外,那龙威八虎仅仅还剩下老大飞龙虎、老三飞天虎、老六飞云虎。一旦冲出了地道,完颜洪烈他们高强的武艺就派上了用场,他们的兵器又都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宝剑,寻常刀剑遇之立折,只见他们左砍右劈,冲入绿衣人中如入无人之地,完颜洪烈一刀就将一名绿衣人的天灵盖削落,反手一挥,又将左侧的绿衣人劈为两半,那飞龙虎凌空一砍就将一名绿衣人的头颅砍掉,飞天虎长身一次,就洞穿一名绿衣人胸部,眨眼间他们就砍杀了十余名绿衣人! 而此时,地道口又冲出了几十名全副铠甲的武士,嗷叫着向他们杀来,完颜洪烈怒吼着要再战,飞龙虎强行拉住他,厉声道:“大帅,快走!快走!不可恋战!” 飞天虎飞云虎也醒悟过来,立即护送着完颜洪烈冲杀出去,地道外就是庄园,庄园依山而建,山后便是密林,五人一路冲杀出去,冲进密林,刚进密林,飞云虎就软瘫倒地,七窍流血,全身抽搐,试探鼻息,已经一命归西了,他的左掌已经被砍掉,手臂断处,呈现紫黑色。 完颜洪烈和飞龙虎飞天虎解将军四人慌不择道奔了数里后方才停下,四人遍体鲜血,狼狈不堪,完颜洪烈躁怒满胸,几欲爆炸,只听喀嚓一声,他竟然生生咬断两颗牙,他手握宝刀,指着苍白冷月,嘶声吼道:“好!好!好我的亲哥!” 第六十九章 弑父夺位 完颜洪强的书房之下,设有一间暗室,他此刻正坐在暗室里,数名身穿黑袍衣头上戴着蒙面头套的男子正垂手站立在他面前。完颜洪强左手摩挲着一柄黄玉如意,阴沉沉地道:“很好,人也来了,向副总管,你先报告一下战果吧!” 一个黑袍男子单膝跪地,声音冰冷,道:“禀主子,卑职率领二百死士,在落马坡用连环毒弩成功毙敌一百五十名,无一漏网,我方无一伤亡,缴获完颜洪烈手谕两封,均盖有帅印,请主子过目。” “很好,向副总管,你立了大功,待我大事一成,你就是统率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先坐下。”完颜洪强赞赏两句后对另一黑袍男子道,“廖副总管,你呢?” 那廖副总管也单膝跪地,沙哑的嗓子道:“禀主子,卑职带领六十死士伏于万家地道入口处,地道狭窄,兵力无法展开,未能全歼其敌,只斩杀了四十八名,逃走数人,七名部下阵亡,四名受伤,卑职无能,请主子责罚!” 完颜洪强阴森地道:“廖副总管,你是无能,假如你事先埋伏二十名死士在庄园外,等他们一进地道就堵住出口,两边夹击,他们还往哪里逃?!” 廖副总管忙双膝跪地,磕头道:“主子明鉴,是奴才考虑不周,因为担心惊动他们,只安排了五名在庄园外潜伏,阻挡不住他们突围,反而被杀,导致功败垂成……” “算了,你虽有小过,也掩盖不了此次大功,给你记下了!”完颜洪强又转向另一个黑袍男子,“黄副都统,你呢?” 那黄副都统也跪地禀报道:“主子真是神机妙算,料定谭树旦这老匹夫不会支持我们,我和彭总管、康都统刚跟他一说是受主子委托而来,他当场就喝令我们出去,并口出对主子不敬之语,我和彭总管立即出手杀了他,接管了虎贲军大权,并将那贾将军手下诛杀殆尽,只跑掉了贾将军一人,从几名死尸上缴获了完颜洪烈给各位文武百官的书信,请主子放心,彭总管派了三十死士四百军士正在全力搜捕贾将军,不出所料的话,明早就可抓获!” 有一个黑袍人说了毒杀罗将军及其部属的经过,完颜洪强脸上始才露出笑意道:“很好,事都办得很好,本来打算在这里给我那弟弟送终,没想到他居然胆小如鼠,不敢来了,撒腿跑了!哈哈,现在太叔门主追过去了,那地道出口也早有预先埋伏的死士等着他,他能跑到哪里去?跑回去带大军来攻入京师?做梦!就等着太叔门主给我带好消息来吧!” 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踱了两步,又道:“各位将军,你们且回去,将这些书信原封不动的放到那些尸体身上,明天自然会到皇上面前,还有,今晚务必带人将军营中所有对我不忠不敬的军官给我囚禁起来,如果劝说后还不服者,杀!随时听候我的旨意,明白么?” 他们立即跪地磕头道:“卑职明白,刀山火海,粉身碎骨,唯太子之命是从!” “很好,都下去吧!”完颜洪强一摆手道。 黑袍人躬身退去,他们刚一退那单管家就闪身进来了,恭敬地道:“主子。” “明天的事情我不容许有任何差错!” “主子放心,宫中一切都安排好了。” “怨不得我了,怨不得我了。你下去吧。” 完颜洪强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狂妄自得的神情,狂笑着道:“快快天亮吧,我等不及了啊!”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风云变色的夜晚,很多人彻夜不眠,在等待着第二天那爆炸新闻的出现。天刚放亮,日头刚刚从山顶冒出个头,每个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的人就立即听到了传闻,这传闻说兵马大元帅完颜洪烈派遣数百名杀手企图暗杀太子和国师,攻占皇宫、京师大营、虎贲军大营,杀死虎贲军主将谭树旦,并企图联络京城百官逼皇上退位,却被国师大展神威,全部诛灭,弃尸数百具,主犯完颜洪烈侥幸逃跑,同谋云妮公主被国师羁押…… 那数百具尸体就陈列在皇宫午门之前,令每一个刚听到传闻的人都不得不信,整个京城就如地震山摇一般,所有人都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虎贲军已经将京城全面戒严,任何平民百姓不得携带兵器上街,不得靠近皇宫半步。 此时,消息已经传进了皇帝耳里,京师大营主将萧陶、虎贲军康都统、金都府尹、刑部尚书奉旨进宫禀报详情,他们向老皇帝呈上从那些死尸上搜来的完颜洪烈的帅谕书信,老皇帝气得当场吐血,昏厥过去,太医急忙抢救,老皇帝已经是奄奄一息,挣扎着下旨太子和屠非还有各位王爷、文武百官立即进宫。 皇宫内外,戒备森严,皇帝寝宫里,金黄帷幕分开,帷幕里老皇帝躺在龙床上,帷幕外,众位王爷文武官员跪满一地,那皇后娘娘也跪在地上,只有屠非坐在一张椅子上,冷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内侍总管徐仁正拿着完颜洪烈的几封手谕书信在宣读: “致京师大营萧将军: 兰亭话别,不觉经年,弟居边陲,每每思及将军与我之情意,常常涕下,恨不能与将军再把酒言欢一醉方休。今弟命部将越雄带信而至,一为告弟对将军思念之情,二则有大事相求将军。 太子无德,天下知矣,尸位素餐,向无一善,普天之下莫不期盼将之除废,今吾皇龙体垂危,恐将山陵崩摧,一旦不恻,那太子继位,其暴政之下,天下百姓百官千万将士必将再无安宁之日。原本寄望于吾皇重整雄风废谪太子,另选贤君,奈何吾皇已垂垂老矣,神智昏花,已不可能再下废谪旨意。 鉴于此,为天下百姓计,为文武百官计,为千万将士计,为吾国存亡计,为吾等身家性命计,恳请将军与诸同道襄助于我,共谋大事。大事若成,将军当封天下兵马副帅,领兵部尚书衔,萌封三代。 明日将奉上白银六十万两,寥许心意,以为将军充足军需。恳切之至,望将军仔细斟酌。 天下兵马大元帅完颜洪烈拜上。” 接着徐总管又念了完颜洪烈写给虎贲军主将谭树旦的书信,然后指着托盘里的其他几封书信道:“奉皇上旨意,这些书信就不念了,皇上说,可以告诉你们,这些都是二王子写给你们中的一些人的,内容也都和写给萧将军谭将军的差不多,都是劝说你们拥戴他来当皇帝!皇上说了,这是二王子大逆不道,皇上还没死,他就敢如此胡作非为,实乃可恨可气!皇上想问问你们,你们是不是想跟着二王子去造反,篡夺皇位?” 众人早已吓得面色惨白,拼命磕头,纷纷恐声道: “万请皇上明察,卑职万万不敢!” “皇上明鉴啊,奴才对皇上一片忠心,岂敢跟随二王子如此无君无父谋逆?” …… 太子和二王爷联手,此时已经掌握了京师大营、虎贲军大营和皇宫侍卫这些军事力量,他突然痛泣出声,涕泪俱下地道:“父皇啊,儿臣怎么也想不到弟弟他会干出这种事!他要是想当太子,那他就跟我说,我自动辞去就是,也可以跟您说,您下旨废除我,让他去当啊!他为什么要如此不择手段勾结将帅图谋造逆啊!父皇啊,弟弟他说我无德无能, 都认了,可他为什么要说您病危,甚至还恶毒诅咒您不恻啊!他还有没有一点为人子的孝顺之心啊!呜呜呜呜,父皇,您病体未复,只要他不再这么气您,儿臣就请您下旨吧,让他来当太子,儿臣不和他争,情愿被贬为庶民,种两亩薄田,终老一生……” 太子声情并茂,泪落如雨,拳拳孝子之情,溢于言表,众人都知道他在演戏,可谁也不敢出声,也只得使劲把头低下去,一个个抹鼻子眼泪号啕起来,顿时寝宫里响起一片腔调各异的哭嚎声。 老皇帝剧咳起来,全身都在打哆嗦,极力想说话,却咿咿哦哦说不出来。那徐总管和太子急忙跑到他身前跪下,徐总管把耳靠在他嘴边,一面听着一面点头,然后转过身子,尖着嗓子高声道:“皇上口谕,此行大变,幸有国师大人神通,化险为夷,特旨加封国师为护国圣王,赐黄金三万两!” 众人惊讶地抬眼看着屠非,屠非依旧一副冷毅面容,双眼看着寝宫外那些卫士们手中的埕亮刀枪,一言不发,神情如常。 徐总管又道:“二王子完颜洪烈图谋叛逆,不孝不忠,祸国殃民,着即褫夺天下兵马大元帅职位,贬为庶民!其母仪庄皇后生育如此狼子,教导无方,罪孽深重,着即褫夺皇后尊号,圈禁茴香园!公主完颜云妮悖逆不孝,胆大妄为,阴谋遣人行刺护国圣王,罪无可恕,着即褫夺公主封号,羁押入狱,交由三司会审定罪!三王爷完颜承恩虽累有薄功,然教女不严,其罪不小,着即革去一切朝廷官职,不得再行管理朝政!为证明三王爷并无涉足此案,特谕虎贲军康都统,带队前往三王爷府查抄,并将结果尽快报给朕知。朕心方可得安。” 王总管又转头看着屠非,道:“太子忠孝不二,堪为表率,朕年命不久矣,必将由太子继位,京师大乱,须尽快平定,特命太子重新监国,料理天下政务军事,首要之急,尽快将完颜洪烈缉拿归案,以三月为期,可施一切非常之手段,务必肃清隐患,天下臣民,当鼎力襄助,不得有违,违者杀无赦!护国圣王,国之鼎柱,值此国中大变,须请更多担待。钦此!” 这一连串的皇上口谕从徐总管口中说出来,几乎所有人都如五雷轰顶,呆如木鸡! 三王爷全身剧颤,身子几乎都站立不稳了,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圣上!圣上!圣上!万请圣上宽恕啊!” 工部尚书左鸣贵性情刚烈,早年从行军武,只见他大步踏出朝班,发须直立,躬身大嚷道:“微臣有话要说!微臣不相信这是圣上谕旨,微臣怀疑徐总管矫言乱命,恳请圣上亲口颁发圣谕!” 此言一出,顿时金銮殿上乱成一团,交头接耳声一片。龙椅上老皇帝嘴里咿咿哦哦,却说不出一个字,浑浊老泪盈出眼眶,手足不由自主震颤,太子见状不妙,阴鹫双眼恶狠狠地怒视左鸣贵,突然猛击双掌,殿门口立刻闪进四名金甲禁卫,太子指着左鸣贵厉声道:“给我把妖言乱政的贼子拉出去就地打死!” 四名金甲禁卫立即上前扣住左鸣贵手臂,左鸣贵爆吼一声,双臂一震,却没能震退禁卫,只见其中一名禁卫抡起金瓜,对准他脑袋猛地一击,当场被打得脑浆迸裂,溅满金殿,满朝文武吓得踉跄倒退。 屠非心知大事不好,全神戒备,太子狞笑着弯腰伏在老皇帝耳边,手摸着老皇帝的肩膀,屠非清清楚楚地看到太子手指上的戒指弹出一枚钢针,被太子扎进老皇帝手臂内。老皇帝眼珠死死瞪着太子,双手紧紧揪住太子衣服,嘴唇哆嗦,全身痉挛。屠非曾练习过读唇语,他从老皇帝哆嗦的嘴唇里辨认出老皇帝想说出的话:“你……这个天杀的……逆子!” 太子突然嚎啕大哭:“父皇啊父皇啊……” 紧接着老皇帝猛地一阵抽搐后不动了,死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太子,嘴巴张着。太子惊恐地扭头回望金殿上的百官,百官个个目瞪口呆,太子又用手试探老皇帝脉搏,狂哭起来:“父皇啊,你怎么忍心抛下孩儿啊,怎么忍心抛下万里江山啊!” 徐总管浑身发抖,指着金殿门口,结结巴巴地大叫:“快,快宣太医!” 殿门外早有太医守候,太医上来一把老皇帝脉搏,马上跪地磕头,带着哭腔道:“太子殿下,圣上山崩了!” 众人吓得魂不附体,纷纷跪倒磕头,金殿上顿时哭成一片,数名官员甚至昏厥过去。而此时殿门前突然涌出数十名金甲禁卫,冲进殿里将禁卫军头领黄都拉出金殿一刀捅死。随后紧闭殿门,虎视眈眈地盯着百官。 二王爷和太子对视一眼,二王爷站起来高声道:“请众位大臣止哀肃静!圣上久病成疾,药石难施,卧榻不起早有经年,今日在金殿上薨逝,举国齐悲,可一国不可无君,当务之急就是遵祖制,太子殿下应速速即位登基,然后再为先皇举丧!为保国家太平,不给乱臣贼子有可乘之机,请新皇陛下下旨,京城戒严,举国兵马非奉陛下旨意不得擅自调动,否则当以谋反罪论处!诸君以为如何?” 太子闻声用阴森的眼睛环视金殿,众大臣停止哭嚎,惊慌左右张望,四周站立着那些金甲禁卫,而这些禁卫都是他们从没见过的,他们心里都知道已经发生了宫廷政变,而且局势已经在太子掌控之中,在这个时候稍有不慎那就将招来杀身之祸,于是纷纷低下头去。 二王爷扭头看着屠非道:“护国圣王,尊下以为呢?” 太子也看着屠非,太子非常渴切地希望屠非能以天神将军的身份去支持他,那样的话就能使局面对他更加有利。屠非隐约推测到这一切就是二王爷和太子设计的成功阴谋,那电影电视上的情形如今真实地发生在自己眼前,他还能说什么?他又有什么本钱去说什么? 屠非心里翻腾着怪异的腻味和悲哀,轻叹一口气道:“天道轮回,天命难违,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二王爷得意地点点头,跪在地上,五体投地,大礼参拜,口中称颂:“祖宗微臣恳请太子殿下登基即位!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见状也参差不齐地跟着参拜起来。随后发老皇帝遗体被移到神庙,大臣们披麻带孝,新皇帝完颜洪强一纸诏令,在京四品以上大臣必须留在神庙拜祭,神庙四周布满金甲禁卫,紧接着,三王爷被投入大牢,二王爷率领完颜洪机以及太子手下向大臣们开刀,勒令他们臣服,将不臣服者投入天牢,并将他们的家属全部软禁起来,而金都城门紧闭,许进不许出,封锁所有消息。 大金国都城俨然已成一座巨大的监狱,一片大乱,流言四起,个个惶恐不可终日。 第七十章 间谍辛克 屠非一直冷眼旁观,对完颜洪强所采取的那些手段他心知肚明,屠非根本不想搅合进去,他不想以什么护国圣王的身份享受那荣华富贵,也不想给完颜洪强为虎作伥祸国殃民,他一来到这片异世大陆就抱定绝不干涉大陆自然历史进化的念头,他只想能快活悠闲自由地生活。屠非心生退意,想带着那几个女人去雪灵山脉找那些马帮朋友,离开大金国这个是非圈。 大丧五天后的傍晚,屠非求见完颜洪强,声称要回府,完颜洪强准了,待屠非告辞而去后却命人跟踪,屠非很快发现有两个跟踪者,却不动声色。进了太子府,来到松涛别院,却不见含柳嘉翠出来迎接,走进房里一看,不仅含柳嘉翠不见踪影,就连那慕容依秋姑娘也失踪了。 屠非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祥的预感。他仔细查看房间,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痕迹,而在那些桌椅台面上却已沉积了些许微尘,看情形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打扫了,这意味着这三位姑娘已经离开松涛别院好几天了。她们是不可能自己离开的,在如今的形势下她们的失踪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被太子派人带走,要么就是被太子的对头劫走,而如果是太子的对头干的话,那么不可能不惊动太子府守卫,太子不会不知道。也就是说她们的失踪只可能是太子干的! 那完颜洪强为什么要带走这三个姑娘?这三个姑娘都和自己有亲密关系,屠非猜测答案可能是完颜洪强要用这三个姑娘来要挟自己。可完颜洪强要挟自己这个有着护国圣王身份的天神将军,这又是为何?难道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了,无所顾忌了么? 第36节 屠非不禁哑然失笑。他坐在房里发了阵呆后走出太子府,那两个跟踪者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屠非心里不禁火起,突然闪身转过街口,两个跟踪者忙追上来,屠非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人打翻,锁住他们的脖颈笑嘻嘻地道:“累不累?哥们?要不要给你松松骨按摩一下?” 这两个跟踪者本是那皇宫禁卫,此时穿的却是普通百姓服装,其中一个梗着脖子道:“大人,您干什么?” 屠非笑道:“你说呢?你可别说你是个老百姓。” 这人道:“我们本来就是啊,不知大人为何要殴打小人。” 屠非盯了他们一会,突然松开手,道:“给我滚远点!再跟踪我的话就要你们走不得路。滚!” 两人慌慌张张跑了,屠非苦笑一下,信步走上街边酒楼,叫来酒菜,凭窗慢酌起来。 一道人影从他桌前走过,突然低声说了一句:“请随我来里间。” 这人走进里间后扭头看向屠非,屠非一眼就认出这人就是那个巡城百夫长辛克。屠非跟着走了进去。辛克又带着他进入一间暗房,随后辛克开口道:“请放心,这里安全。” 两人坐下,屠非对他点点头,道:“辛克,找我什么事?” 辛克眯着眼盯着屠非:“国师大人,不对,应该称呼护国圣王,哈哈,不知这个无比尊贵的名号你还能担当多久。” “哦,何处此言?” “难道你还不知道?不会吧,难道被封为这什么圣王,就忘了被软禁在皇宫五天的羞辱?就忘了你那三个红颜知己的失踪?哈哈。” 屠非冷冷一笑:“辛克,你从寒水国来大金国卧底几年了?” “什么卧底?” “奸细,内应,刺探。” 辛克眼睛猛地一寒:“你究竟是何人?” “你不是知道吗?要不然怎么当初还帮我藏匿东西。” 辛克拍案而起:“你不用做戏了,我们寒水国根本就没有派你这样一个人来!而且你也根本不是什么天神将军,说,你究竟是何许人?那东西怎么会到你身上!”说罢,辛克抽出了半截腰刀,腰刀闪着寒光。 屠非笑了:“看样子如果我不说的话,你就要用强了,是不是?” “都传言你有金刚不坏之躯,百毒不侵,我早就想试试了!接招!” 辛克低吼一声,挥刀向屠非砍去,屠非身子一侧,抬脚踹向辛克,辛克身子一拧,顺势回刀砍来,屠非向旁一倒,右手撑地,双脚一绞,辛克的腰刀险险划破屠非的外衣,却没能穿破迷彩服,屠非双脚绞住辛克左腿,猛地一扭,辛克站立不住,屠非就势一脚踹在辛克大腿上,将他蹬向墙脚,紧接着抽出嗜血屠刀,向辛克砍去,辛克挥刀格挡,却被屠刀砍成两截,没等他翻身站起,屠非已经将屠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屠非笑道:“想不想试试刀砍脖子的滋味?” “今天我栽了,你下手吧!” 辛克毒狼般的眼睛盯着屠非,咬牙道。 “哟和,不错,还一副英勇就义的气慨。”屠非却将屠刀从辛克脖子上挪开,“老子偏不杀你,当还你当初帮我的那个人情。” “要杀就杀,别婆婆妈妈,你不欠我啥人情,我那次是瞎了眼,以为你是我寒水国的人。” “哈哈,现在后悔了吧。” 辛克的牙齿咬得嘎崩响。 “辛克,你也算条汉子,应该明白事理,你得清楚,虽然你是寒水国人,可我并不是大金国人,你我之间并不是敌对关系,现在不是,将来也不可能是,我很快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你的秘密我不会泄漏,随你怎么折腾去,可我的事情你最好也给保密。” 辛克想了想道:“行,我可以保密,不过你得说出你的真实身份!” 辛克身高有一米八左右,体型魁梧,一脸虬须,屠非对他有些好感。屠非笑了笑,道:“那我们来个信息交换吧。我问你,传闻说你们寒水国有个什么水神从天而降,长相就和神庙里的雕像一模一样,这是不是真的?” 辛克思索了好一阵才道:“确有其事,而且,而且……” 辛克却又闭口不说了,屠非问:“而且什么?” “没什么。” “那你见过她么?都什么打扮?” “没有,我也只是听国内来人所说。”辛克道,“现在该你说了。” “哈哈,”屠非笑道,“行,那你转告你们那水神吧,我真实姓名叫屠非,我呢,既不是寒水国人,也不是大金国人,我从哪里来这个问题只有你们水神知道,嗯,她对我不陌生,有点渊源,过些日子后我会在雪灵山脉,她有空的话可以去找我,又或者我会去找她的。” “你,你怎么可能和她老人家有渊源?”辛克满脸狐疑,突然警觉地,“你想干什么?” “紧张个球,放心,我不会对她不利,你就把我的话原原本本汇报上去就是。”屠非笑笑,“对了,辛克,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府上的那三个女孩子不见了?” “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来源,那三个女孩正和云妮公主关押在二王爷府地牢之中,”辛克掏出一张羊皮纸放在桌上,“这就是地牢暗道地图,我还可以告诉你,你曾在秋家庄和当地衙役发生过纠纷,又与秋名宗一伙在路上遭遇,被九天玉凤救走,然后你才出现在金都城,你的来历都被调查出来了,完颜洪强昨晚已经知道你并不是什么天神将军,他之所以不点破,是因为他要利用你的天神身份为他稳定国内局势,把你的红颜知己扣押也是为了要挟你而已。” 辛克顿了顿:“我还告诉你,老皇帝是被二王爷下了毒,不能说话不能写字,太监总管徐仁被收买了,故意假传圣旨,还把你提拔为护国圣王,可以说,你现在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性命都在完颜洪强的掌握之中。” 辛克推开一道暗孔,透过孔可以看到街道外有十余名带着刀剑的皇宫禁卫,他道:“看到没,这些人就是冲你来的。完颜洪强不怕你不听话,他随时可以要你服服帖帖。” 屠非这才恍然大悟,摇摇头,冷笑起来。半晌后道:“你说的这些话按道理都是绝密,你为何要告诉我?” “很简单,还是因为你的身份神秘。我寒水国主管各国情报搜集的官员名叫檀静,是我的直接上司,她的父亲就是檀叹大人,檀大人失踪已久,当初我在你身上发现了檀叹大人的《驯獒秘笈》和他老人家的玉佩,我断定你一定和檀大人有关系,也可能知道檀大人的下落,再者我担心你是我国所派的情报人员,所以我将那两件东西藏了起来。檀静大人得报后命我调查你,如有必要的话还必须将你带回国内。此外,前两天我得知你曾被九天玉凤从秋名宗手下的包围中救出,九天玉凤乃是我寒水国尊奉的神鸟,绝少有人能有福见到,如果你是平常人的话九天玉凤岂会出手救你?再者,你不仅随身带着两件黑背神獒皮,还带着一直神獒幼仔,这一切都表明你的来历太神秘了,所以不论出自那种打算,我都得助你。” 屠非抓起桌上的酒壶,仰头喝尽,轻声一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罢了,罢了,不如离去,趁早离去。” 辛克道:“对了,忘了告诉你,那婉慈公主多次想闯进皇宫找你,都被禁卫阻拦了,眼下被软禁在三王爷府中,还有,二王爷府上的那两个女强盗朵盏和戴丽华似乎也打算对你不利,你当心点。” 屠非瞑目沉思良久,从怀里掏出两颗钻石放在桌上,道:“辛克,多谢,请再帮个忙,给我准备几匹快马几身巡城兵士衣服,凌晨丑时在二王爷府交给我,这点东西权当辛劳。” 辛克惊讶地道:“你想劫狱?” 屠非点点头,抱拳道:“还多请你帮忙。” 辛克沉吟一会道:“这个问题不大,不过我能否也请你帮个小忙呢?” “说吧。” “御书房里有一本大金国全国军事图册,我想要它,只要你能搞到,我保证将你和那几位姑娘安全送出大金国!” “辛克,你给我出了个难题。”屠非盯着辛克双眼道。 “你现在还是护国圣王,完颜洪强不会怀疑你,只有你最方便。” 屠非抿抿嘴:“那我考虑考虑吧。今晚要办的事情希望你不要爽约。” 第七十一章 金牌救美 屠非离开酒楼,那群皇宫禁卫忙对他施礼,口称是来保护他。屠非视若无睹,随即来到三王爷府。三王爷府里枯枝败叶满地,到处都是持戈握戟的兵丁,吆三喝四大呼小叫,将一座堂堂王爷府弄得污秽不堪,那些兵丁见屠非来了,不敢阻拦,纷纷跪地行礼。丫鬟仆役都被囚禁在后院,一个守卫婉慈闺阁的四品武官试图阻挡屠非上去,被屠非一巴掌扇在地上,动弹不得。 屠非上了楼,推开门,只见婉慈正泪眼婆娑地站在房中看着他,她娇颜清减,粉黛未施,人比黄花瘦,一见屠非,那满眶的泪顿时簌簌而下,别脸过去,轻轻啜泣起来。 屠非叫了一声:“慈妹。” 婉慈公主没回答。 “慈妹。” “谁是你慈妹,请尊重点。” 婉慈口气很冷淡,极力压制着抽泣声。 屠非自嘲地笑了一下,道:“婉慈公主,小生这厢有礼了。” “堂堂护国圣王,来我这被囚禁的小女子房里干什么?请你出去,免得传出流言蜚语。” 屠非苦笑一下,道:“好了,好了,你家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这次来是要和你商量如何营救她们的。” 婉慈身躯一震:“我妹我父亲被投入大牢,谁是始作俑者?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担待不起。” “慈妹,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谁是始作俑者。嗯,我知道你还在怪责我酒后乱性,因此将云妮妹子牵连进去,可你不会看不出来那一切都是被人精心策划安排的,不管我有没有发生那事,迟早这魔掌也会对他们下手。你说是不是?” 婉慈没有说话了,屠非走过去,轻轻揽她入怀,婉慈娇躯颤抖不已,极力挣扎想要逃出来,屠非使劲抱住,婉慈几乎气得要哭起来,屠非温言道:“别闹了,慈儿,放心吧,今晚我就将他们救出来,我们一起逃出去,好吧?” 婉慈停止了挣扎,好半晌之后才道:“真的?你能做到?” “嗯。” 她呜呜哭泣起来,屠非又是好一阵安慰。婉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那,那你,那你那几个女孩你怎么办?” 屠非尴尬地道:“这个,这个,到时再说吧。” 屠非从婉慈口中得知小獒在云妮公主被抓的当天就失踪了,两人接着密探了营救细节,随后屠非就回了神庙,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完颜洪强听完手下禀报后命令继续监视屠非。 入夜之后,屠非依旧在床上躺着,亥时更声响起,他翻身下床,穿上迷彩服,闪到门外,将一名伏在廊檐下的监视者挥掌击昏,脱去他的衣服,塞进被窝里,面朝里面,将烛灯点亮。随后潜伏夜行,躲过神庙里的巡逻卫士,逃离神庙,向皇宫奔去。 皇宫宫门紧闭,宫墙高达七丈,宫门守卫森严,要想进入皇宫就只得翻越宫墙,可十丈高的宫墙要想翻越谈何容易。屠非来到皇宫西侧宫墙下,抽出屠刀向宫墙扎去,屠刀削铁如泥,扎宫墙就如同切豆腐一般,他在胸口高的位置上扎两个孔,又在头顶位置扎一个孔,接着左手扣进头顶孔中,双脚踩在胸口那两孔上,接着用屠刀向上扎孔,一下一下向上攀爬,这法子虽然慢,却安全有效,不多时就爬了上来。 屠非启动迷彩服的随环境伪装功能,在皇宫里穿梭,一步一步接近完颜洪强的御书房,每当皇宫禁卫巡逻过来,屠非就伏地不动,那些禁卫根本发现不了屠非就在他们身前身后藏着。屠非很快就来到金銮殿外,御书房里透出淡黄灯光,殿外禁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屠非不敢妄动,藏身匿形,顺着廊柱爬上去紧贴横梁,倾听御书房里动静,他清晰地听到房中传来完颜洪强和二王爷的说话声。 二王爷:“陛下,刚刚接到太叔玄传报,没能抓住二王子,二王子已经跑回军营了。” 完颜洪强:“太叔玄这奴才误我大事啊!二叔,二叔,洪烈他要是带领大军杀过来,那凭我们手中的兵力如何能抵挡得了啊!” 二王爷:“陛下,现在金都局势已经完全在陛下掌控之中,陛下明诏已经颁布天下,一半以上的外省督抚已经上折向陛下表明了忠心,至于其余的督抚多半是在观望局势,他们断然不敢公开追随二王子,犯下谋逆大罪。二王子虽说有可能带兵谋反,可陛下别忘了,他手下那些高级将领的家眷多是在京城,将领们不会不顾忌家眷的安危,而陛下是以太子身份即位,并非篡夺帝位,光明正大,二王子师出无名,部下军心涣散,投鼠忌器,不足为虑啊!” 完颜洪强:“果真如此,那就太好了。” 二王爷:“不过,陛下万不可掉以轻心,当务之急就是必须向各省州府派遣钦差,对各级官员晓以利害,尤其是各地驻军将领,恩威并施,此外要派遣大批斥候侦探二王子军中动静,并派得力大臣向二王子送去您的亲笔诏谕,请他奉诏来京祭拜先皇英灵,向他那些部下将领送去他们的家信,这样一来,二王子如果不奉诏那他就犯了违旨和忤逆大罪,被天下人不齿,将室们的心散了,公理正义又在陛下这边,自然就可不战而胜了!” 完颜洪强惊喜地道:“二叔神机妙算啊!一切有劳二叔了!” 二王爷:“陛下,别忘了,我们还有制约二王子的最有力武器在手上。” 完颜洪强:“哦,是什么东西?” 二王爷:“二王子生母,诚瑞皇太后,还有那云妮公主,有了这两个女人,不怕二王子他不乖乖俯首称臣。” 完颜洪强道:“二叔,今晚是否还歇在宫里?” 二王爷道:“那是自然。” 完颜洪强:“哈哈,二叔,那今晚准备找哪位贵妃娘娘?” 二王爷:“自然还是孝贵妃。” 完颜洪强:“不换换口味?” 二王爷淫笑道:“陛下,二叔我对孝贵妃可是相思了好多年,好容易才得偿所愿,不好好尝尝孝贵妃的滋味,那怎么行?!其他的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两人哈哈狂笑起来,随后两人离开了御书房,各自找地方**去了,金殿外的禁卫也随之少了一些。屠非心里暗骂这两个家伙可耻,耐心地藏在横梁上等待时机。子时更响,禁卫换班,趁着交接的混乱,屠非滑下廊柱,溜进金殿,将守卫的太监打昏,走进御书房里。他一眼就看到御案上正摆着大金国军事图册,可他并没有去拿,而是从置于案头的三块金牌令箭中取走了一块,随后他把太监的衣服扒下来穿上,弓腰驼背,走出金殿,顺原路出了皇宫,奔向三王爷府。 穿着太监衣服的屠非走上三王爷府台阶,向那几个守卫出示手中金牌令箭,口称有圣旨,守卫急忙打开大门,屠非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直奔婉慈公主闺阁。夜间灯光昏暗,屠非将帽沿压得很低,又是尖着嗓子说话,那守卫的军官都没有认出是屠非,只见屠非站在那拼命忍住笑的婉慈公主面前大声道:“奉圣上旨意,宣婉慈公主即刻进宫面圣,钦此!” 婉慈公主跪地道:“遵旨。” 屠非带着婉慈公主骑上两匹马扬长而去,直奔二王爷府,二王爷此刻正在皇宫里玩弄老皇帝留下的那些贵妃娘娘,那么谁也不敢质疑屠非这个护国圣王用手中金牌令箭所传圣旨的真假,办事不会受到什么阻碍的。两人走到距离王爷府半里左右的街口时,辛克突然闪出来,招呼屠非停下来,告诉屠非快马已经准备好了。趁这功夫,屠非便让婉慈换上太监服装,辛克带了几名手下,牵着马,一行人继续向二王爷府走去,走到王府大门守卫前,那守卫见是屠非来了,马上跪下行礼,屠非低声喝道:“开门!” 屠非和婉慈走了进去,王府守卫头领闻讯赶来,跪禀道:“拜见护国圣王大人!” 屠非将令箭一亮,道:“奉圣上旨意,即刻将云妮公主一干犯人提送进宫!你带路!” 第37节 金牌令箭在火把光芒照射下熠熠生辉,头领慌忙道:“卑职遵命!” 七拐八弯走了好几条回廊,在每个拐弯处总是冷不定的就跳出几个人查问,一见屠非手举金牌令箭便立即躬身退去,好容易才到一处隐秘阁楼,阁楼前守卫森严,那头领低声对屠非道:“大人,卑职只能带到这里了,地牢就在阁楼下,负责看管地牢的是皇宫的金甲禁卫,我给您去通报。” 屠非沉着脸,径直走到一个金甲禁卫面前,举着令箭道:“金牌令箭在此,奉旨押解人犯进宫!” 那金甲禁卫接过令箭一看,是真货,马上双手奉还,带着屠非和婉慈公主进入阁楼,打开秘道,走进地牢。地牢细节略过不表,当屠非带着婉慈公主、云妮公主和含柳嘉翠慕容依秋刚刚走到二王爷府门口时,睡眼惺松的完颜洪机匆匆追了上来,高呼道:“圣王大人留步,圣王大人留步!” 屠非镇定自如,微笑着回过头来:“哦,小王爷。” 完颜洪机指着这些女孩道:“大人,这,这半夜三更的,皇上怎么突然要您把她们押进皇宫啊?” 屠非晃晃手中金牌令箭道:“小王爷,令箭在此,圣上要咋办,那就得咋办,本大人也不清楚,遵旨行事便是。” 第七十二章 携美逃亡 每天下午五点到八点之间更新,周日和特殊情况除外,多谢支持。 **************** 完颜洪机狐疑地看看候在王府前的辛克等人,道:“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不是皇宫禁卫?倒像是些没屁用的巡城兵士?就不怕人犯逃跑吗?” 屠非心知不妙,上前一步,挽住完颜洪机手臂,微笑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二王爷他老人家要我也通知你进宫,有大事商量,二王子完颜洪烈要起兵造反了,圣上和二王爷正在连夜磋商对策!来,咱们一起走吧!” 完颜洪机吓了一跳,忙点头道:“好好好,我去更衣,马上就来。” 屠非扣住他手臂:“还更什么衣啊,军国大事,千钧一发,刻不容缓,走,上马!” 一行人立即踩蹬上马,挥鞭扬蹄,径直向京城北门飞驰而去。 走不到两里路,完颜洪机突然意识到不对,勒住马缰,有些惶恐地道:“圣王大人,这,这这去皇宫,不是走这条路吧!” 屠非伸手抓住他的马缰,挥鞭抽了一下马臀,骏马负痛,奋蹄奔跑,屠非笑道:“条条大路通罗马,没错,这条路也能去皇宫的。” 婉慈公主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完颜洪机看到婉慈身边的含柳嘉翠,猛地醒悟过来:“她们,她们,皇上怎么会要要她们也去皇宫?你,你假传圣旨,该满门抄斩!” 屠非纵马上去,跃到完颜洪机马背上,哈哈笑起来:“你还不笨!乖乖跟我走吧,出了京城我就放了你,不过你可别乱喊乱叫,否则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完颜洪机顿时面如死灰。 深夜蹄声分外刺耳,路上连续遇见好几拨巡城兵士,都被屠非这个护国圣王的身份吓得不敢盘问。屠非让几位女孩换上兵士衣服,很快队伍便到了京城北门,城门处火光熊熊,守门兵士刀剑在手,厉声喝道:“夜行禁令,来者下马!” 屠非低声对完颜洪机道:“小王爷,不想死就老实点。”随后拿腔作势对那兵士喝道:“我是护国圣王,快开门。” 兵士举起火把一照,慌忙跪倒地上:“禀圣王,小的作不得主,请圣王稍候,小的去请守城官。” 待守城官连滚带爬地跑来跪拜:“禀告圣王大人,皇上有谕,非奉旨钦差者不得出城,如有擅自出城者以谋反罪论处,敢问圣王可有皇上旨意?” 屠非这才拿出金牌令箭递过去,道:“本大人就是奉皇上旨意出城,有紧急要事办理,令箭在此,请查验。” 守城官毕恭毕敬地查看令箭后磕头请罪,随后打开城门,屠非立即率领众人纵马驰骋而去。大家放马狂奔,一直奔过离京城三十里的望金镇外方才勒马,辛克下马,提着两个包袱递给屠非,道:“既然你都离开了金都,那你也不再是护国圣王,我就叫你屠兄吧,屠兄,此去雪灵山脉,足有千里,一路上关卡众多,务请屠兄和众位小姐小心谨慎,我就不送了,这点东西权当屠兄路上花费,还请笑纳。” 屠非不客气地接过来:“多谢辛克兄弟了。那兄弟我就告辞了!”说罢屠非转身欲走。 这下辛克慌了,急忙拉着屠非的手道:“屠兄,屠兄,我托您办的事情呢?” 屠非装聋作哑道:“什么事?” “大金国的军事图册啊!” 屠非一敲脑袋,做懊恼状:“该死,该死,我怎么把这大事给忘了呢!这可如何是好?” 辛克苦恼地:“事情没办好,可我们的样子已经被别人看到了,还怎么回金都啊!屠兄啊,这下你可害死我了!” “这样啊,辛克,做卧底当奸细,太过危险,不是好人干的工作,那我建议你还是回寒水国去吧。” 辛克叫苦不迭,眼睛一瞟,却看见了完颜洪机,顿时喜道:“还好,还好,我就把这小王爷带回去当作人质得了,也算是一大收获!” 完颜洪机吓坏了,吓得拼命向婉慈公主云妮公主求饶:“婉慈妹妹,云妮妹妹,救救我,放我走吧!圣王大人,我很听话很老实啊,您说了出了京城就放我走的啊!” 屠非笑了,道:“老实说,完颜洪机,如果辛克帮你给带走了,我看大金国里就少了一害,老百姓还不个个拊掌称快?我是答应放你走了,至于辛克抓不抓你,那就是他的事,你去求辛克吧!” 云妮公主咬牙切齿地:“我巴不得把这臭王八蛋抓走,千刀万剐!” 婉慈公主却面呈不忍之色,低声对屠非道:“屠大哥,能不能放他回去?” 屠非不置可否,辛克却道:“屠兄,这家伙不能放,如果放了,我们的行踪身份就会暴露,很快就会有大批追兵杀上来,有他在手上的话,就算追兵来了,我们也有人质,对方会投鼠忌器的。” 辛克的话无疑就决定了完颜洪机的命运,两队人马在岔路口分道扬镳,辛克带着完颜洪机向北走了,而屠非则将所骑马匹的蹄全部用厚布包裹起来,带着那些女孩转而向东,朝德城方向飞驰而去。屠非从北门出,却转向东走,这是屠非使的声东击西,示假隐真之计,这些女孩都没经受过什么锻炼,体能有限,平日里连骑马都骑得少,不可能有足够体力来支持这千里逃亡。而当前形势是只待天一亮,完颜洪强就会发现他们逃跑了,那么将有大批追兵追赶他们,屠非带着这五个既没骑术又没体力的女孩怎么躲得了。所以,最理想的打算就是在天亮前找到安全住处隐匿起来。 这正是三九严寒天气,大地冰封,四野茫茫,几位姑娘裹在锦绣貂裘里,外面套在士兵服,照样冷得直打哆嗦,而马匹也似乎耗尽了体力,只能慢腾腾地小跑了。屠非估算了一下时间,大概到了凌晨五点,可他们还没赶到距离金都一百二十里的鸣封城。 云妮公主再次发公主脾气了:“不走了,不走了,冷死我了!” 屠非见她们实在有些支持不住,只得离开大道,顺着岔路小道,找到一户偏僻人家,敲开门,那户人家见他们都是士兵装束,哪敢拒绝,忙不迭地烧火熬汤,还给他们做饭。 屠非站在门外,忧心忡忡地看着浓浓夜色下的苍茫大地。婉慈公主走到他身边,问:“屠大哥,你有心事,能跟我说说吗?” 屠非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就是担心我们这一路留下的马蹄印,如果追兵顺着蹄印追来的话,那就有点麻烦了!” 婉慈闻言也不禁担心起来:“那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老天爷帮忙下场大雪,把蹄印掩埋了,那就好了!” 说来也巧,当屠非他们正吃饭时,天上神奇地飘扬起了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白花花的一片,等到天亮时分,地上已经盖上了两寸厚的新雪。众人心中不禁暗喜。 屠非将这户人家的御寒冬衣全部买下来,让姑娘们穿上,给他们扎上厚实的护腿,将头脸都蒙住,给了二十两黄金给这户村民,吩咐他们切切不可跟任何人说他们来过,随后启程赶路。 寒风呼啸,刺骨的冷。走不到几里路,云妮公主又对屠非折腾开来:“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把我父亲救起来?” “云妮公主,就因为从你家中搜出很多你父亲和你与二王子的书信,上面的话有谋反嫌疑,你父亲就当作钦命要犯关押在天牢里,你那洪强哥哥的亲兵侍卫看管,非奉他的亲笔手谕,任何人不得提审,”屠非道,“就算我偷到了金牌令箭,我也没法子将他带出来,再说了,我也不会冒着救你父亲的风险而导致我无法营救你们。” “谁要你救!谁要你救!有本事就去救我父亲!”云妮公主大闹起来,“不走了,不走了,我要回去救我父亲!” “喂,小丫头,我告诉你,是因为你姐求我,我才救你的,你要回去那你回去就是,正好让恼羞成怒的小强同志整整你的臭脾气。” 第七十三章 雪夜纵驰 昨天当婉慈请求屠非也将三王爷救出来时,屠非就说了因为防卫太严,无法替她救出三王爷。这一路上,屠非也将自己的真实来历身份跟这些女孩都说了,说自己并不是什么神灵,只是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普通人。可是她们认为,只有神灵才是属于另一世界,她们依旧把屠非当作神灵看待,包括婉慈也这般看屠非。 云妮公主感觉大丢脸面,掉转马头就走,婉慈公主急声道:“妮儿,妮儿,别走!别走啊!” 云妮的身影很快没入风雪中,婉慈急了,准备也掉转马头追上去,却差点摔下马背,吓得她紧紧抓住马鞍,哀求屠非:“屠大哥,麻烦你去把妮儿叫回来吧。” 屠非苦笑一下,纵马追上去,很快就追到云妮身后,云妮公主突然转身挥鞭向后抽打,可她身子却失去平衡,尖叫一声,啪地摔下马背,顿时昏厥过去。屠非急忙翻身下马,查看伤势,发现她手臂骨折了,只得抱起她骑上马往回走。 云妮公主不久便苏醒了,看到自己被屠非搂抱着,又羞又怒,挥拳想打他,却发现手臂传来钻心刺痛,便叫骂开来:“你个臭流氓,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再闹再闹,老子把你衣服扒光丢下去!” “你敢!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小娘们,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屠非怒道,伸手就欲解云妮公主衣裳,云妮公主从没见过这架势,身子狂扭,一双脚四下乱踢,还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向屠非背上猛打。屠非火了,抓起她的腰带将她举过头顶,作势要摔。 云妮公主尖叫道:“有种你就摔!我要告诉我洪烈哥哥杀了你,剥你的皮吃你的肉!把你喂狗!” “哟黑,你还要你洪烈哥哥来帮你出气啊?很不幸,告诉你,你的洪烈哥哥只怕是已经被你的洪强哥哥给杀咯!” 云妮公主闻得此言,顿时悲从心来,哇哇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屠非见状心有不忍,将她放下来,放在身前马鞍上,这时婉慈公主嗔怪地看看屠非,对云妮公主道:“妮儿,屠大哥骗你的,洪烈没事,回到了军营,你别哭别闹了,好吗,我们这是在逃命啊。” 云妮公主抽噎着:“你,你没骗我?” “姐怎么会骗你?” 云妮公主转悲为喜,咧嘴笑了,屠非也哈哈笑起来:“又哭又笑,黄狗撒尿。” 云妮公主扭头无比怨恨地怒视屠非一眼,猛地抓起屠非手臂,死命地咬下去。屠非禁不住惨叫一声:“你个臭丫头,想吃肉啊!” “就要吃,就要吃,吃你的臭猪肉!臭男人!王八蛋!” 含柳、嘉翠、慕容依秋还有婉慈,见状纷纷轻笑起来。小风波就此过去,风雪也停了,他们来到一间破旧茅舍,进入休息,屠非割破皮肤,弄了点血和在酒里,给云妮公主服用下去。屠非的血是疗伤神药,慕容依秋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等到晚上的时候,云妮公主的伤手已经可以活动,那断裂的臂骨也神奇地愈合了。 经过这一天一宿马不停蹄地赶路,五位女孩疲累不堪,看这形势,今晚是断然无法继续前进了,屠非只得找到一家僻静人家借宿。大家都很累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完颜洪强和二王爷那晚上风流过度,直到当天中午才起床,命太监人去传完颜洪机和几位心腹官员来皇宫商议军国大事。去传旨的太监在二王爷府却得知完颜洪机早在昨晚就和屠非进宫了,急忙禀报完颜洪强。完颜洪强心知不妙,急忙命人去查找屠非下落,方才发现屠非用金牌令箭将婉慈云妮等女孩救出离开了金都城。他大发雷霆,急令他的亲兵护卫头领丁绝带领两百猛士立即追击,务必将屠非等人生擒回来。 丁绝追至望金镇那个岔道口,丁绝深知婉慈公主云妮公主和二王子完颜洪烈的关系,他认为极有可能屠非一行是投奔完颜洪烈去了,他毫不犹豫地带领手下继续向北追去,通过一路打听探查,他发现辛克他们留下的痕迹,这也就更坚定了他的判断。 屠非在婉慈闺阁中曾问过她那只小獒去哪了,婉慈回答说就在云妮公主被关押的那晚小獒就失踪了。他们并不知道那晚朵盏借混乱时机,溜入三王爷府,将小獒抓走了。朵盏抓小獒,试图取得獒血,朵盏曾用小刀、锥子、钢针试图划破小獒身子弄出血,可小獒乃天地神兽,刀剑不能伤之,朵盏毫无办法。当然,朵盏也怜惜小獒的珍奇,不忍将小獒往死里弄。 当朵盏听闻屠非逃走的事情后,她立即想到可以通过她饲养的那火眼金鸽来进行追踪,可火眼金鸽毕竟不是人,无法接受准确的追踪指令,而且追踪的地域又不是金鸽所熟悉的那人烟稀薄的黑冥山脉和火彤沙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路上行人中找出屠非他们来。朵盏想起了小獒,小獒跟屠非和云妮公主很是亲昵,又是神兽,必定可以通过他们留下的气息找到他们。 朵盏没有对霞公主和戴丽华说出她的想法,而是借口要出城给戴丽华采药,要霞公主给她弄来出城谕旨,谕旨拿到手后,她将小獒用铁链栓上,带着一只火眼金鸽,带上小雨点和那个叫竹本的手下,从北门出城了。 一出城,朵盏就将小獒放在地上,小獒本能地在地面嗅着,冲着前方汪汪叫唤,并向前跑去,朵盏紧跟其后,到了入夜时分,朵盏成功地找到了曾招待过屠非他们的那户人家。朵盏追问这家人,是否见过屠非他们。这家人闪烁其词,朵盏大怒,命令竹本给他们点苦头尝尝。竹本抽出刀,一刀就砍下男主人的手臂,在此雷霆手段之下,这家人老老实实地说出了发生的一切。 朵盏连夜兼程追赶屠非。 五位姑娘并排躺在火炕上,屠非没有丝毫睡意,给马匹喂了饲料后便坐在厨房炉火旁独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突然屠非心中涌起不祥预感,预感到自己行踪被人发现了,必须马上转移。他收拾好东西,走进卧房准备叫醒姑娘们。昏暗灯光下,沉睡中的姑娘们发出轻柔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散着她们柔美的体香,屠非不由自主地浮想起她们盖在棉被下的曼妙胴体,那火一般的欲望陡地从丹田处腾起,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她们一个个怜爱一番。 对含柳嘉翠二女的身体,屠非再熟悉不过,慕容依秋也已经和他游历过巫山云雨,唯有婉慈和云妮这两位高贵的公主他还没有沾过腥味。欲念驱使下,屠非禁不住走到婉慈跟前,低头轻轻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婉慈睡得一点都不踏实,总是梦见父亲在天牢里被毒打虐待,屠非的这一吻立即惊醒了她,她眼睛一睁就看到一团黑影压在她脸上,吓得她尖叫一声,双手猛向外推,顿时将那些姑娘都吵醒了。 屠非正背着光源,在众女眼里看不见他的面目,婉慈惊慌地道:“谁?谁?!屠大哥,屠大哥,快来啊!” 屠非尴尬地:“是我,是我,别怕。” 婉慈仔细一看,这才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屠大哥,我还以为是抓我们的人来了呃!” 被惊扰了好梦的云妮公主抓起枕头就掷向屠非,嘟着嘴道:“你烦不烦啊!不要脸,出去啦!我要睡觉!” 屠非接过这毫无杀伤力的枕头,耸耸肩道:“美女们,恐怕不能再睡了,我们得起来赶路。” 云妮公主怒道:“为什么啊!你搞什么鬼?还要不要人活了?” “含柳,嘉翠,慕容姑娘,穿好衣服下床吧!”屠非笑道,“不走不行啊,有人就要追上来了,不想被抓走的话那就得跟我继续走。” 说罢,屠非走出门,开始给马套上马鞍。 一行人又盯着刺骨寒风,举着火把在漆黑深夜里走路,一路上云妮公主怨气冲天,叫嚷着要一个人去找完颜洪烈,可不管她如何叫嚷,也不管这些女孩如何疲累,屠非也毫不怜香惜玉,催促她们加快速度,到了第二天午时,大家总算抵达了德城。 第七十四章 穷追不舍 屠非曾听人说德城有一个专门饲养矮脚马的马场,这种矮脚马体型只有普通马一半大小,四脚长满毛,虽然负重能力不强,可它最善于在冰面和雪地里行走,因为这种马不适合作战,所以用处不大。可在屠非看来,这种马就是最理想的拖拉雪橇的动物。屠非先将她们找到一间客栈安顿住下,随即来到木匠铺,在一块布上画了一个可以乘坐六七个人的大雪橇图形,给了一大锭黄金,要木匠师傅以最快速度做出来,接着找到马场,用那六匹高头大马换了六匹矮脚马,还雇了一个老船夫做向导。 木匠们干得格外卖力,到了深夜子时,雪橇便做好了,屠非接着让他们将雪橇搬到德城外的金沙江,江面上冰层足有几尺厚,可以安全滑行。屠非随即将白天采购来的食品、衣物还有酒水搬运到雪橇上,回到客栈将姑娘们带到金沙江边,乘上雪橇。 屠非把马套在雪橇上,用力推动雪橇,那几匹马也一起发力,雪橇顺利地在冰面上滑行起来。这雪橇很大,可以并排坐三个人,平坦的冰面上泛出冷冷白光,屠非坐在雪橇前面指挥,矮脚马拉着雪橇走得又快又稳,姑娘们穿上屠非买来的裘皮袄子,拥裹在一起,将头脸都裹住,忍受着凛冽寒风。 第38节 这滴水成冰的天气实在太冷了,姑娘们纵算穿再多皮毛衣服,也冷得直打哆嗦,一路上云妮公主都在逼问屠非为什么要走这样的路,屠非都拒绝回答,直到第二天日头升起停下雪橇在河边人家借火做饭时,屠非才对云妮公主和婉慈公主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挂念三王爷的生死安危,你们想着跑到二王子那里,靠他帮忙救出三王爷,可是我告诉你们,现在肯定有大批追兵正在向北追赶我们,如果我们从那条路上跑的话,肯定会被抓住,唯一安全的道路就是沿着金沙江向上,穿过裂石谷,进入沙漠,再从沙漠走到雪灵山脉。然后你们再从雪灵山脉去往铁峰关找二王子。换乘雪橇逃跑是最理想的法子,一来可以绕过沿路城镇关卡,二来可以有效地避免被人跟踪,我能帮你们躲过追击,把你们送到二王子那里,如果信我的话,以后就再也不要问我为什么,只管跟着我走就是。” 云妮公主扭屁股就走开了,婉慈公主叹口气道:“屠大哥,你真的确定有人顺着我们的路线跟踪上了我们吗?” 屠非点点头,道:“嗯,我有很强烈的预感。” 婉慈回头看着正在烤火的含柳嘉翠和慕容依秋,幽怨地道:“她们几个你怎么办?” 屠非凝视婉慈那略带哀伤的明眸,道:“慈妹,你清楚,她们三个都是我的女人,她们决定不管我去哪都要跟着我,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也不想去干涉去管你们国家里的那些阴谋丑事,我只想找个好地方,将来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和自己喜欢的人过完这一辈子,大金国我既是不想呆了,也不能呆了,我只有雪灵马帮的那群朋友,所以我打算带她们去雪灵山脉找他们去,等到了那里后我就修建几间茅屋过日子去了。” 婉慈深深地叹了口气,低垂臻首走开了。屠非望着婉慈的背影,暗想:要是婉慈也跟着自己走,那该多好! 矮脚马的耐力果然非比寻常,第三天中午,屠非已经抵达金沙江的金沙镇河段,只需顺着裂石谷直往东走,穿越裂石山庄的领域,就可以抵达沙漠。金沙镇是裂石山庄的地盘,屠非觉得要想安全顺利穿过裂石谷,还是只能趁着夜色掩护行路。他随即在岸边找了户人家给些银两让姑娘们躺下休息,虽然说金沙镇上有不少裂石山庄匪徒,可他们看到屠非穿着士兵服装也不敢来惹事。 屠非这些天里几乎就没有合眼,这会子他也累了,不知不觉熟睡过去。就在天色将昏之际,突然间几声汪汪狗叫声将他惊醒,他倾耳一听,这叫声像是小獒的,纳闷地走出房一看,却见带着铁链的小獒从冰面上向他飞奔而来,而小獒身后紧跟着一辆矮脚马拉的普通小雪橇车,车上下来两个人。 小獒叫唤着扑进屠非怀里,屠非抱着小獒亲热,紧盯着那雪橇车上的两个人,这两人停下雪橇后,向屠非走来,走到跟前时他们摘下皮帽露出脸,屠非顿时心里一惊:朵盏和那个小女孩!这怎么可能?难道她们后面还跟来了大部队? 屠非冷眼看着她们,朵盏冻得不行,向他摆摆手,冲到房里在火堆旁烤起火来。屠非生恐朵盏会对正在休息的姑娘们不利,急忙跟了进去。 朵盏的出现顿时令得气氛格外紧张起来。屠非死盯着朵盏的一举一动,朵盏只顾低头烤火,好半晌后突然对屠非娇然一笑,道:“护国圣王大人,你丢下小狗也不管,也不找我过问你那相好的雅院小姐,更不对我打一声招呼,不声不响地就走了,忒无情义了。嗯,看你这架势,你是打算从裂石谷转向雪灵山脉去找马帮吧?” 屠非嘴角抽笑一下:“朵盏小姐果然不是寻常女子,佩服。” “唉,你对我真是无情,不过呢我可不能对你无义。喏,你的宝贝狗狗我给你带来了,而且我也告诉你雅院小姐被谁抓走了,”朵盏娇媚地笑笑,“就看你上不上路。” 屠非道:“哦,不过,小姐你星夜兼程不辞辛劳苦苦跟踪到此,有这么简单吗?你的其他朋友呢?叫他们现身出来吧!” “圣王大人真是会说笑,我要是真的想带人来抓住你,我用得着孤身前来冒险和你说话吗?”朵盏娇媚地抬手拢拢头发,“实话实说,我费心费力来找你,确实简单的很,仅仅只是跟你来个交换游戏。” 屠非镇静地想了想,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求了你好几次,想要点獒血来给治病,可你总是不给,很巧,我在路上捡到了小獒。本来呢我可以把小獒杀了取血,可我没那么做。幸好我没杀死它,不然就找不到你了,这一路上全靠它带路,呵呵呵呵。”朵盏发出娇柔的笑声。 “幸好你没杀它,不然你已经成了一具尸体。”屠非冷声道,“废话少说,直截了当说吧。” “爽快!据说这慕容依秋姑娘的伤是靠了你的血才治好的,那么也就能治好我的伤,很简单,我需要你的血治疗手上断裂的筋脉,如果你的血治不好的话,那么你就得从小獒身上取血给我。” “要我的血治病还不容易!把你的手拿出来,我看看。” 屠非露出微笑,朵盏掳起衣袖,露出洁白如玉的手臂,屠非走到她身前,突然以闪电之势扣住她的锁骨,并反手抽出屠刀架在朵盏脖子上,笑道:“真好,真是想要啥就来啥,有了你在手上,我们过裂石谷就没有任何担心了。” 朵盏不怒反笑:“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屠非是个英雄,没想到你却对我一个小女子使出这等下三流手段,可笑之极!” “no,no,做英雄有啥子意思?我喜欢做狗熊,做个无耻下流的流氓,比做英雄舒服多了,你当我真相信你这个杀人如麻的女土匪的话?哈哈。”屠非笑了笑,道,“说吧,谁告诉你我的名字?雅院又在哪里?” “有种你就砍下去。” 屠非微笑着看着她,朵盏也毫不示弱地看着屠非,目光中充满鄙夷。屠非突然放下屠非,松开手,拿出一只碗,倒上酒,挥刀割破手臂,鲜血立刻涌出来滴在碗里,随后他淡声道:“我的血可以给你,要小獒的血,没门,拿着血你可以走了。” 朵盏看着被鲜血染红的这碗酒,半晌后心情复杂地道:“你就不问问我雅院小姐在哪?就不怕我去叫人来杀了你们吗?” “朵盏,你可以去把裂石山庄的土匪叫来,可以把那些跟着你来的人都叫出来,就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你说不说雅院姑娘的下落,这些都是你的自由。”屠非淡定地抚着屠刀,刀身泛着幽森的光泽。 朵盏凝视他片刻,抓起酒仰头喝尽,转身拉着小雨点就走了。 几位姑娘都惊醒了,小獒冲上去和她们嬉闹起来。婉慈公主走到屠非身边,凝视着朵盏的身影,道:“屠大哥,就这样放她走了,要是她真的叫人来抓我们,那怎么办?其是可以拿她做人质啊!” 屠非摇摇头道:“慈妹,你小瞧了她,再说,我不喜欢拿女人做人质。” 婉慈突然带些酸涩地道:“屠大哥,你做对了,她不会对你不利的。” “哦?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看出来她对你有……情意。”说完,婉慈低头走开了。屠非看着婉慈那吃飞醋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 第七十四章 旖旎风波 “女土匪对男土匪有情义,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我收不收她,不但要看我的心情,还要看你同不同意啊,慈妹!”屠非追了上去,轻轻的抓住了婉慈的小手。 婉慈止住了脚步,面色一片嫣红,轻咬着嘴唇,眼神有些迷离,显然被屠非的花言巧语打动。 屠非见状,自然不会错过云妮公主不在边上打扰的大好机会,双手按在婉慈的香肩上,将公主的身体缓缓转了过来,深深地在婉慈的前额留海秀发处一嗅,淡淡的处女幽香,沁人心脾。屠非不禁**高涨,轻轻的托起婉慈的下巴,再没有丝毫犹豫,粗暴的重重的吻了上去。 香舌交缠,翻转着琼浆玉液,生生不息的奇异的气息在屠非与婉慈二人间流转,一种抵死缠绵的感觉袭上二人的心头。 屠非花丛老手,风花雪月无数,这种感觉在脑海中一闪即逝,虽然依旧**焚身,却没有迷失神智。婉慈则不然,情窦初开,如此**裸的性挑逗让她有些不堪忍受,而屠非的大手在她的身体各处游走不定,不断的侵犯着她的禁区,如此一来压抑的情欲如火山般爆发出来。 没有抗拒,没有挣扎,默默在屠非的情欲烈火中融化,婉慈感觉全身酥软,似乎内心深处渴望着什么,又害怕着什么,只能拼命的抱紧屠非,试图平复心中的情欲之火。 屠非一个长吻之后,抽空朝四周张望了一眼,发现其他诸女都在远处和小獒玩耍,大喜过望,在浓黑的夜幕下,将婉慈压倒在地上。 空中的寒流冰冷彻骨,却无法扑灭屠非与婉慈心中熊熊燃烧的欲望之火。屠非的一只手,已然无声无息的滑入了婉慈的衣内。因为屠非的这个突然举动,婉慈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猛烈一颤,美眸中有泪光闪烁,一颗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滑落脸颊。 屠非虽然也算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但深知如此紧要关头可不能放弃,否则再等这么一次机会,可谓难上加难。 屠非的大手在婉慈那光滑平坦的小腹处停留了片刻,终于挥军直上,一举攀上那两座怒挺的高峰,大力的揉搓着。 强烈的肉体刺激自然让婉慈忍不住开始呻吟,身体也随着那奇异快感袭来产生的高潮而左右摆动着,宛如出水的美人鱼,扭动着完美的身躯。 屠非见状,再次吻了上去,不为婉慈的香唇,只为堵住了她发出的诱人呻吟声,以免惊动其他诸女,让好事成空。 婉慈的一张俏脸已经是红霞满天,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尤其感觉到小腹处似乎有一硬物顶着,,顿时明白要发生什么事,情不自禁的想朝上方挪动,逃离那种尴尬无比的接触。 屠非牛高马大,加上蛮力过人,弱不禁风的婉慈哪里能够逃出魔爪,而此刻屠非的魔手从挺拔的高峰上滑下,长驱直入,再次在那桃源之地逗留,试图褪去婉慈的亵裤。 处女的禁地彻底被屠非侵犯,婉慈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婉慈的这声惊呼,终于引来了诸女的侧目。 她们见冰雪之上,屠非压在婉慈身上,诸女的表情各异。 含柳、嘉翠及慕容依秋三女的表情有些类似,有些无奈,有些笑意,只是笑容有些勉强,尤其是慕容依秋,冷漠了半晌,终于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秋心谁减秋花落,依怜梦里片片愁。花信忍随风雨去?望断春山月下楼。慕容依秋虽是戏子,却身份神秘,当初看似被太子安排,内心却为屠非的才华所动,因为本身对这位‘神使’有着特殊的好感和极欲了解的欲望,所以并没有拒绝那场风花雪月,终于被屠非狂暴的占有了。 受伤后跟着屠非,屠非的细心宠爱彻底打动了她,慕容依秋几乎想忘却她那神秘的使命,内心无比渴望从屠非身上得到真正的幸福,此刻见屠非情挑婉慈公主,心中自然无比的失落迷惘。 云妮公主可不会这么好相与,几乎是咆哮着冲过来。 “屠非,你这个下流胚子!”云妮公主也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把匕首,杀气腾腾的朝屠非跑去,恶狠狠地向他扎去。 屠非知道已经无法继续****的‘伟大’事业,只能爬起身来,将满面羞红、衣衫不整的婉慈拉了起来,冷冷地看着不断接近的云妮公主。 也不见屠非如何动作,云妮公主的匕首已经到了屠非手中,他反手将匕首一掷,深深插入远处一棵大树干中,笑道:“下流?何所谓下流?我看你也上流不了多少。” 屠非的笑声令云妮的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那如钳的右扣住她脉门,酸痛难耐,手不敢前进半步,以免血溅五步,甚至连身体都不敢动弹,虽然公主拼命要装出视死如归的表情,但不断瑟瑟微抖的双腿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国师,不要伤害我姐姐!”婉慈惊呼道。 “我早就不是劳么子国师,我不过是一个土匪,知道吗?土匪!”屠非显然也有些恼火,总是被这个叼蛮任性的云妮公主折腾。 云妮也十分嘴硬:“杀啊,杀了我啊,屠非你杀了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好光彩啊,好神气啊,好威风啊!” 婉慈见云妮在屠非的怒头上竟然还火上浇油,当下也顾不得衣衫不整了,冲上前来,抓住屠非的手:“屠非,云妮她一直都是这样,脾气不好,你就别生气了。” 见婉慈软语相求,屠非心头的火气慢慢平复下来,无奈的苦笑了一声,独自走开。 “云妮,其实……其实屠非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不近人情,而且,刚才,他也没有……没有强迫我。”婉慈幽幽的说道。 “姐姐,你怎么这么傻,这个家伙占你便宜,你还帮他说话?如果不是我来救你,没准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已经糟蹋你了。”云妮一边说,一边狠狠的瞪了屠非的背影几眼。 婉慈生性柔弱,不会与妹妹争执,上去握住云妮的小手,关心的问道:“手痛吗?” 经婉慈这么一提醒,云妮这才感觉到腕部钻心地痛,当下恨的直咬牙,悻悻的道:“早晚有一天,洪烈哥会帮我狠狠教训这个家伙一顿。” 婉慈见云妮如此要强,不禁苦笑几声。 夜幕徐徐降临,来得有些懒洋洋,漫不经心。夜色极薄极淡,似有似无,轻飏飏地飘来,似一阵蓬松的干土,让风吹得弥天旋转,灰茫茫白茫茫一片。夜色似乎就此到了极限,并不加深,好似舞台上的纱幕,若明若暗、若隐若现…… 天空中,孤清的冷月高悬,如水的淡淡的月光洒向银装素裹的冰天雪地。远方,隐约可见灰色的山影,看不真切。 屠非唤醒睡梦中的诸女,示意继续上路。 虽然诸女美梦惊醒,但也只能不情不愿的上路,好在有雪橇这个方便赶路的雪地工具,倒也不觉得疲倦。 不知不觉中,屠非等人进入了裂石山庄的地界,距离裂石山庄也越来越近。 寒风袭击来,冰冷彻骨,还隐约带来一阵喊杀声。 屠非运足目力朝远处张望,发现前方火光点点,影影绰绰,似乎有大队人马正在激战不休。 屠非本不欲管这档子闲事,但没有其他道路绕过而行,也就只能减慢前进速度,小心翼翼的接近这雪夜的战场。 裂石山庄,虽然只是一个山庄,但防御力不可小视。院墙高达三米,布满荆棘,无法逾越。庄内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想要奇袭裂石山庄,几乎不大可能。 袭击裂石山庄的不是别人,正是雪灵马帮。 自马帮帮主霍却死去,霍却之妹霍歌继任帮主,处心积虑要为兄长复仇,虽知裂石山庄实力强大,却仍旧冒险一击。 裂石山庄外,灯火通明,激战正酣。 借助突袭及战马的冲击力,马帮虽然冲破了裂石山庄的外围防护圈,顺利的将在战场推进到了裂石山庄的大门附近,却始终无法突破进入庄内。 “庄主来了!”裂石山庄的庄丁护卫们高声喊道。 戴瑞欧在一众铁骑队员的簇拥下,洋洋得意的走了出来。 “霍歌,来的这么快,是不是急这来送死啊!”戴瑞欧嚣张的大笑道。 “你这个老贼,今日本帮主就要斩下你的狗头!”霍歌因为愤怒而俏脸泛红,双目死死盯着戴瑞欧。 第七十五章 裂石激战 “听闻你的兄长我的老朋友你们马帮那正当壮年的故帮主霍却已经仙游而去,真是可惜啊,老夫没有派人登门道贺,真是过意不去啊。”戴瑞欧乃是一老狐狸,自然知晓激怒年轻气盛的霍歌,绝对有便宜可占。 霍歌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怒喝一声,将手一挥,示意马帮的兄弟全力冲杀。 刀光剑影,杀声震天,但马帮却渐渐处于下风,胜利的天平逐渐向裂石山庄一方倾斜。 眼见戴瑞欧一脸淫笑的看着自己,指指点点,霍歌又气又恼,恨不得将这个老贼碎尸万段。 “霍小姐,不要说我不给你一个机会报仇,我们二人单打独斗,谁输了便投降,任凭对方处置。不过不要害怕,你这么娇艳动人,我怎么舍得杀你,我会让你每日****的。”戴瑞欧淫笑道。 霍歌柳叶眉倒竖,手中的弯刀一指戴瑞欧:“老贼,今日就让你得偿所愿,去黄泉路上和你的祖祖辈辈们团聚吧!” 双方人马顿时后撤,留下一大块空地,等待双方首领比试。 戴瑞欧狂笑一声,率先走到空地中间,一扬手中的长剑,喝道:“无知小妞,不是看在你还是女娃儿,早将你给做了。正好近日玩腻了那些浪货,你这个丫头野性十足,还这么水灵,可以让我乐上好一阵子了。” 霍歌也不答话,快步冲上,手中的弯刀一抖,风雪之中,乍现漫天银色刀光,朝戴瑞欧席卷而去。 戴瑞欧毅然不惧,双手持剑,高高的举过头顶,以雷霆万钧之势斩下。 第39节 闪电般的剑光虽然只有一道,却所向披靡,霍歌弯刀幻化出的万千刀影都被戴瑞欧这势大力沉的一剑破去。 “女人就是女人,武功这么花俏,不堪一击。”戴瑞欧狂笑道。 不过是略略的接触到戴瑞欧的剑身,霍歌便有虎口发麻的感觉,心知对方的气力绝对远远在自己之上,不宜硬拚,只能采取游斗的方式,伺机取胜。 随后,霍歌就犹如一只美丽的花蝴蝶一般,围绕着戴瑞欧飞舞着,不断的从四面八方发动攻势。 戴瑞欧则面带冷笑,守的滴水不漏,犹如中流砥柱,任霍歌的攻势如何一浪汹涌过一浪,依旧稳入泰山,且随意反击的一剑,不但轻易化解霍歌的攻势,而且可以将她迫出数米开外。 雪灵马帮的帮众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戴瑞欧的实力绝对远在霍歌之上,如今还未决出胜负,不过是戴瑞欧心存猫玩老鼠之意。 戴瑞欧心中早打定主意,待霍歌筋疲力尽时,便可将这个美人儿生擒活捉,然后再杀向马帮驻地,将之夷为平地,那时不但整个雪灵马帮被自己吞并,而且每夜伺寝又多了一位美女。 对于蛮横的霍歌,戴瑞欧极有兴趣,能够征服这种具有野性魅力的女子,绝对是一种享受。 想到待会便可以享受眼前这个美女动人的胴体,肆意蹂躏,戴瑞欧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一个不慎,险些被霍歌的弯刀所伤。所幸戴瑞欧内穿铁甲,没有受伤,但也惊出一身冷汗。 “看我待会在床上怎么收拾你这个骚劲十足的小蹄子!”戴瑞欧嘴角的笑意更浓。 霍歌突然觉得自己的身法有些施展不开,因为周围压力骤重,戴瑞欧的剑光犹如狂风暴雨般的劈头而来,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只能疲于招架,再没有还手之力。 “霍小姐,你还是弃刀投降吧,你这种花拳秀腿,只能在床上和我过招。”戴瑞欧淫笑道。 “恬不知耻,不要给我逮住机会,我会将你砍成十块八块!”霍歌怒道。 霍歌答话这一分神,右臂被戴瑞欧的剑锋割到,血染长袍,手中的刀法顿时更加凌乱,只能且战且退。 “何必负隅顽抗了,万一伤了你,我们晚上不能行那云雨之事,岂不是大大的遗憾。”戴瑞欧口中继续调侃着霍歌,但手中的剑势却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重。 ‘砰’,一声脆响,霍歌手中的弯刀在格挡戴瑞欧的狂暴一剑时,终于不堪承受这股巨力,从中折断。 戴瑞欧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剑根本不是霍歌所能抵挡的,也不由得一愣,这才发觉长剑的余势未歇,闪电般的劈向霍歌的面部。 若被这一剑击中,霍歌即使不死,也要毁容。面上一道长且深的刀痕,对于一个容貌俏美的女子来说,是不可接受的,在很多女子的心目中,毁容比死亡更加可怕。 霍歌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脑海中出现了一幅画面,自己倒在了血泊中。 危急时刻,一颗石头不知从何处飞来,准确的击在戴瑞欧的长剑上,将剑势震歪,几乎是贴着霍歌的面颊划过,斜斜的插入了积雪之中。 “什么人!”戴瑞欧警惕的望向右侧那片黑暗的空间。 “问什么问,你又不认识我。”一个人影从黑暗处走了出来,正是屠非。 “屠非屠大侠,是你!”霍歌惊喜的跑到屠非的身边,几乎就要投入屠非的怀抱之中。 “霍小姐,好久不见,怎么看上去憔悴多了。”屠非也不避嫌,竟然抓起了霍歌的小手,温柔的问道。 “屠大侠,我……我哥哥已经死了。”见到救了自己的屠非,不知为何,霍歌心中十分激动,扑入屠非的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啊,霍帮主死呢?霍小姐,死者已矣,别伤心难过了。”屠非感受着温玉在怀的奇异刺激感,口中如是安慰道。 霍歌似乎意识到什么,慌忙从屠非的怀中钻了出来,红着脸说道:“屠大侠,我哥哥死前,一直念叨着让我们找到你。我们雪灵马帮,都希望你的加入,尤其是……是我。” “这个问题,我们还是以后再说吧。让我先帮你讨回刚才那一剑带来的惊吓。”屠非豪气冲天,挺身而出,昂首阔步的走到了戴瑞欧的面前。 “屠大侠,小心,这个老家伙有几分蛮力。”霍歌关心道。 “霍小姐,叫我屠非就是,我可不喜欢当什么大侠。嘿嘿,你们不用担心,这种老家伙,根本不放在我眼里。”屠非笑道。 被屠非如此轻视,城府颇深的戴瑞欧并没有怒火万丈,反而露出了警惕之色,显然对刚才屠非那一手‘飞石’绝技有些心有余悸。 一块小石头上所蕴的力道,几乎将自己手中的兵器震飞,眼前这个身材魁梧的家伙,绝对不可小视。 戴瑞欧虎视着屠非,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 屠非也感到了裂石山庄庄主的警惕之意,于是故意做了一个摸后脑勺的动作,吓的戴瑞欧急退数步,横剑在胸前。 “你还真是无胆匪类,简直丢了土匪的脸!”屠非讥讽道。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被屠非如此玩弄调笑,戴瑞欧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暴吼一声,身法如风,快至肉眼难辨,手中的长剑朝前一挑,疾刺向屠非。 屠非早有准备,腰间的嗜血屠刀闪电般的出鞘,化作一道青光碧影,斩向戴瑞欧。 电光火石间,刀剑相交,火星四溅,锋利无匹的嗜血屠刀微受阻力后,势如破竹,斩断了戴瑞欧手中的长剑。 刀光犹如九天而下的闪电,劈向戴瑞欧,刀势无可抗御。 戴瑞欧自恃神力过人,武功非凡,哪里想到一招便落败,情急之下一个‘懒驴打滚’,狼狈不堪的避过屠非这可怕的一刀,拣回了性命。 屠非对敌人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人刀合一的朝戴瑞欧杀去。 如雪片般的刀光席卷而来,戴瑞欧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来,便被卷入漫天的刀光之中,只能再次化作滚葫芦,连滚带爬的逃窜。 弹指间,戴瑞欧已是伤痕累累,伤口处血流如注。 没有想到内穿铁甲也无法抵挡屠非手中那把可怕的屠刀,戴瑞欧战意全无,心寒若冰,只想从这个死神的镰刀下逃脱。 见庄主被屠非打成了落水狗,性命危在旦夕,裂石山庄的护卫们纷纷出手,期望挡住屠非。 屠非感觉到手中那把嗜血屠刀,粘染了鲜血后似乎拥有了魔性,可怖的杀意从心中滋生,眼前的一切敌人都成了要斩杀的亡魂。 刀光卷起了无数朵妖艳的血花,雪地上点点猩红,触目惊心,一场可怕的杀戮风暴正在形成。 屠非面前,几乎无一合之将,刀光所到之处,人仰马翻。 借着屠非的神威,霍歌不失时机的发动了总攻,雪灵马帮的帮众们朝裂石山庄护卫及原铁骑队匪徒们杀去,大战再次爆发。 屠非固然神勇无敌,但敌人势大,激战近半个小时依旧无法取得决定性的胜利,相持不下。 这时,朵盏如幽灵一般的冒了出来,飞纵上一块巨石,对她的铁骑队旧部发号施令,大喝道:“铁骑队的兄弟们,我是铁骑队麻原朵盏!你们听我号令,立即离开战斗,到我这里集合。” “是帮主!是小姐!帮主回来了!小姐回来了!”顿时一大批铁骑队旧部脱离对杀圈,飞速向朵盏站立处奔去。 戴瑞欧哪里想到朵盏会突然出现,且利用长久以来在铁骑队建立的威信,瞬间夺取了兵权。 第七十六章 火焚匪巢 看着不断撤走,在不远处集结的铁骑队,戴瑞欧面色苍白,知晓朵盏心恨自己占了她的地盘和部下,如今存心置自己于死地。 随着铁骑队的退出,马帮顿时势大,杀得裂石山庄的护卫们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很快,马帮顺利的攻入了裂石山庄内,与最后一批戴瑞欧手下的死士短兵相接,但因屠非手中的那把嗜血屠刀实在太过凶厉,身手矫健的死士们也先后倒在嗜血屠刀之下,裂石山庄彻底被击败,只有庄主戴瑞欧一人倚墙而站,手中连把像样的兵器都没有,显然已经放弃了抵抗。 “戴瑞欧,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今日,我就为那些被你玩弄过的女人们讨回一个公道,用你的狗命,来偿还欠我们马帮的这笔滔天血债。”霍歌杀气腾腾的朝戴瑞欧走去。 “成王败寇,我本无话可说。但今日之败太过离弃古怪,若无朵盏带走铁骑队,若无这个武功高强的屠非,你这个小妮子恐怕已经在我的床上,被我折腾的呻吟不断,高潮迭起了!”戴瑞欧虽然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但依旧一脸淫邪之色的看着霍歌。 霍歌高声喝道:“给我生擒下这个老贼,我要慢慢折磨死他,刮他的皮,抽他的筋。” 四周的马帮帮众朝戴瑞欧一拥而上,无数把明晃晃的刀剑朝他迫来。 “哈哈,想生擒我,做梦去吧。我戴瑞欧以前没有做过阶下之囚,将来也不会成为阶下之囚!”说完话,戴瑞欧将手中的半截长剑插入了心口处,‘扑通’倒下,仰天气绝。 “这个狗贼,真是一个懦夫,竟然自杀!”霍歌一边沉声喝骂道,一边用手中的弯刀,将戴瑞欧的尸体砍的是血肉模糊。 屠非心中的嗜血好杀之意终于淡去,回忆起自己先前的疯狂杀戮,也不禁有些不寒而栗,凝视着手中这把救过自己无数次的嗜血屠刀,第一次产生出要将此刀扔出去的奇怪想法。 看着有些入魔的霍歌,一刀刀的砍在死去多时的戴瑞欧的尸身上,鲜血飞溅,屠非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不祥之感,感觉此时的霍歌,似乎被恶魔附身,无论是言语还是行为,都那么的疯狂,不可理喻。 仇恨,能够蒙蔽一个人的心灵,让他走向邪魔之路。屠非记得,曾经有一位高僧试图点化双手沾满血腥的自己,可惜即使今天到了一个异世界,自己却仍旧越陷越深。因为无论走到哪里,你不杀人,人就杀你,人类的世界和禽兽的世界区别也不是恨明显,都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可以了,他不但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面目全非了。”屠非走上前去,抓住了霍歌的手。 唯一能够劝阻霍歌的也只有屠非,而屠非的劝阻也让周围的一些神智还算清醒没有杀昏头的马帮帮众松了一口气,毕竟分尸这种行为会惹的天怒人怨,尤其分尸的还是他们的美女帮主霍歌。 霍歌此刻也似乎从愤怒中恢复过来,发现脚下了那一团模糊的血肉,吓的叫了起来,浑然不知脚边的这团事物根本都是她一刀一刀砍出来的。 “没事吧,霍小姐。”屠非问道。 “我没事。今日幸亏你来了,否则这一战谁胜谁败还真不好说。”霍歌发现屠非凝视着自己,面上顿时飞上了一抹红霞。 马帮副帮主容德剑突然走上前来,咳嗽了几声,然后道:“屠非兄弟,你好,我有点事和帮主商量,是不是……” 屠非心中虽怒,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的笑道:“哦,我正好有事,要离开,你们慢聊。” 见屠非要走,霍歌狠狠的瞪了容德剑一眼,然后说道:“屠非刚才救了本帮主,加上我兄长死前有命,无论如何也要争取让屠非这等人才加入我们马帮,所以,他自然不是外人。容副帮主,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容德剑看了霍歌一眼,又看了屠非一眼,终于开口说道:“听闻这戴瑞欧身平以收刮金银财宝为最大爱好,依照我的看法,数目如此巨大的金银定然藏在裂石山庄无疑。我们既然来了,而且又死伤这么多弟兄,自然要找到这批金银珠宝,才好安抚兄弟们。” “说的没错,容副帮主,你带领弟兄们,就算将整个裂石山庄给翻过来,也要找到这批金银珠宝。”霍歌点头说道。 “那帮主您……”容德剑欲言又止,眼神再次瞄向屠非。 “哦,屠非刚才奋不顾身的救了我,我自然有很多感激之语要和他当面细谈,你忙你的的去吧。”霍歌朝容德剑摆了摆手,显然有些不耐烦。 见霍歌如此倚重屠非,容德剑只能悻悻的离去。 霍歌和屠非并步而行,走到了庄外。 霍歌正欲邀请屠非加入马帮,日后可以和自己双宿双栖,抬头却突然看见有五位美女出现,似乎目光都集中在身边的屠非身上。 这等美女,平日一个也难见到,怎么会一下冒出了五个之多,霍歌凭着女人特殊的直觉,意识到这个五个女人和屠非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你们是什么人?”霍歌出于心中的妒意,对着云妮、婉慈等五女大声呵斥道。 云妮是公主身份,本来逃亡之路就十分艰辛,满腔怒火无处宣泄,此刻被霍歌如此训问,自然不甘示弱。 “你又是什么人?”云妮公主也高声喝道。 “大胆,将这个小妮子拿下!”霍歌对身边的帮众命令道。 屠非心中巴不得这个刁蛮的云妮公主吃点苦头,但想到婉慈定会苦苦哀求自己施以援手,那时反而更加麻烦,于是赶忙喊道:“且慢。霍小姐,这五位都是我的朋友,请不要为难她们。” 霍歌虽然心中不快,也只能对准备擒下云妮公主的帮众摇摇手,示意作罢。 “屠非,你这一路上是不是被人追杀?看她们的表情,似乎吃了不少的苦。哦,她们是什么人,又是你的什么人?”霍歌低声问道,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屠非也不隐瞒自己在金国的离奇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霍歌,当然,其中与含柳、嘉翠及慕容依秋的激情场面完全略过,只字不提。 但霍歌显然十分敏感,对五女与屠非的关系十分在意,且步步逼问。 终于屠非招架不住,含糊不清的表示了他与含柳、嘉翠及慕容依秋的恋人关系。 五个美女,有三个已经成了屠非的女人,这个刺激对霍歌着实不小。 这时,容德剑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对霍歌说道:“帮主,金银财宝已经找到,我们足足装了几大车,看来我们马帮可以大规模招兵买马,不但可以弥补最近伤亡兄弟,实力还可以提升一大截,方圆千里之内,恐怕没有哪一股势力是我们的敌手。” 霍歌看了看不远处的铁骑队,然后答道:“金银珠宝找到了,固然好,不过,有些该铲除的仇敌,也一个不能放过。” 容德剑还沉浸在找到金银珠宝的兴奋中,没有领会到霍歌此话的含义,而屠非则看了目露杀机的霍歌一眼,知道朵盏的铁骑队可能将成为马帮的第二攻击目标。 “帮主,裂石山庄距离我们的大本营太远了,贵重一些东西体积过大,搬运不方便,您看怎么处理?”容德剑突然想起了庄内还有一些贵重物品,于是又道。 霍歌也有些踌躇,那些贵重物品似乎也不能弃之不理。 第40节 含柳、嘉翠及慕容依秋三女走了过来,将屠非围在中间,小声的说着什么,但神情暧昧,显然在说一些肉麻的情话。 而屠非也不老实,旁若无人的捏了一把慕容依秋那丰满的臀部,羞得慕容依秋满面通红,甚至发出了一声娇喘。 这个动作,自然让对屠非有好感的霍歌火冒三丈,心中忖道:“男人都是色鬼,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帮主,你看那些贵重物品究竟如何处理啊?”一旁的容德剑显然没有注意到霍歌的神色变化,更加不知晓他的帮主心中是妒火中烧,还继续追问道。 “什么怎么办?全都烧了,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霍歌冷冷的说道。 “烧掉裂石山庄?帮主,其实这里日后可以变成我们马帮的一个驻扎地,或者帮主您的别苑,烧掉有些可惜。”容德剑有些迟疑,再次请示道。 “没听到我的话吗?容副帮主,将裂石山庄烧成灰烬!”霍歌沉声命令道。 “是,帮主。”容德剑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屠非诧异的看了霍歌一眼,显然意识到霍歌发火和自己有点关系。 不多时,裂石山庄就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将整个夜空照的透亮。 目睹了雪灵马帮放火焚烧裂石山庄这一幕,黑暗中的朵盏深深的叹了口气,率领铁骑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铁骑队离开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霍歌耳里。 霍歌将容德剑召来,示意迅速集结马帮帮众,准备尾随铁骑队,寻找机会偷袭对方。 对这一切,屠非看在眼里,但也不好阻止,毕竟铁骑队名声不佳,而马帮则在自己刚来这个异大陆时和自己患难与共,怎么算都是朋友关系,唯一让屠非有些担心的就是朵盏和她身边的那个可爱女孩小雨点,不过屠非心里也希望马帮能擒住朵盏,那样的话就可以从朵盏口中询问出雅院的下落。 雪地追踪大队人马,对于马帮帮众而言,再简单不过。马帮帮众所骑的战马都久经训练,雪夜急行不发出任何嘶鸣声,辅以厚步包裹的马蹄,在雪地中飞奔几乎没有任何响声,可以悄无声息的跟在铁骑队的后方,寻找进攻的最佳机会。 朵盏自然没有想到自己刚才帮了马帮一个大忙,马帮还会掉过头来马上对付自己,加上饮下了屠非的血,伤势开始好转,人却有些昏昏欲睡,于是决定在一空旷之地安营扎寨,明日再行赶路。 这片空旷之地,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树林中,马帮的一众人马早已经进去其中,探子不断将铁骑队的状况讯息报告给霍歌。 霍歌没有立即发动攻势,她在等待,等待铁骑队防守最松懈的那一刻。 在霍歌的指挥下,借助树林的掩护,马帮的帮众开始缓缓的完成包围圈,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终于,铁骑队临时完成的营寨没有传来任何人声,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哨兵在营寨外圈保持着警戒。 月光朦胧,越来越暗,一片乌云飘过,遮住了月亮,整个天地似乎瞬间阴暗下来,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第七十七章 屠灭铁骑 就在此刻,马帮发动了突袭。燃烧着的火箭开道,不但射杀了铁骑队的卫兵,而且射在了帐篷上,弹指间火势蔓延,营寨内火光冲天,乱成一片。 这是一面倒的战斗,睡眼朦胧的铁骑队被突如其来的马帮杀的是晕头转向,不知道敌人是谁,不知道敌人的兵力是多少,仿佛举目望去,到处都是敌人,恐慌在铁骑队中蔓延,最后导致了集体的投降。 朵盏看着不断匍匐倒地的麾下战士,无比惊愕,因为她已经看清楚了敌人的身份,正是先前和裂石山庄激战的雪灵马帮。 “姐姐,你的伤还没好,小心一些。敌人势大,我们也投降吧,不是有句古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小雨点拉着朵盏的手,轻声说道。 “没有想到我朵盏自负才艺俱绝,今日却落得如此田地。”朵盏苦笑着说完这句话,拉着小雨点,一起匍匐在地,以此躲过杀身之祸。 匍匐倒地的朵盏突然感到背上剧痛,似乎被人狠狠的踹了几脚,当下睁开双眼,发现面前的一人正是雪灵马帮的霍歌。 “麻原朵盏队长,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啊!”霍歌冷笑道。 “刚才我怎么说也算帮了你一个忙,你竟然丝毫不领情,还马上反咬一口,简直和疯狗一样。”朵盏丝毫没有掩饰她悍匪的本色,毫不畏惧的和霍歌对视着。 “疯狗?朵盏小姐,这个称号似乎只适合你和你的铁骑队吧。你们和蝗虫一样,所过之处,民不聊生,刮地三尺,只看你的同伴戴瑞欧的裂石山庄中藏匿了无数的金银珠宝,就可以想象你们平日有多么贪婪,多么凶残。只可惜,戴瑞欧这个家伙已经自杀了,朵盏小姐,你该不会也自杀,步他的后尘吧。”霍歌一边说,一边又踹了朵盏几脚。 “不要踢朵盏姐姐,她的伤还没好,要踢踢我吧。”在朵盏一旁匍匐在地的小雨点倏地站了起来。 见小雨点稚气未脱,容貌秀美,可爱之极,霍歌不禁也有些喜欢。 “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霍歌轻声问道。 “我叫秋雨点,大家都叫我小雨点。”小雨点双手插腰,颇有些老气横秋的味道,举止十分有趣。 “哦,小雨点,你似乎不是铁骑队的,是吗?”霍歌又问道。 “我虽然不是铁骑队的,但一路上朵盏姐姐队我很好,你折磨她,我就看不惯,所以我自然就要挺身而出。”小雨点答道。 见小雨点护在了朵盏的前方,霍歌也不与小雨点计较,毕竟铁骑队和裂石山庄在一夜之间,都被自己击溃,这等战绩也足够威慑方圆百里的各股大小势力。 如何处置昔日的大敌朵盏和她的铁骑队,到是让霍歌有些苦恼。 “霍帮主,我看刚才朵盏也帮了你一点小忙,不如放了她算了,这一战,铁骑队死伤无数,日后再无可以抗衡马帮的本钱,你也可以高枕无忧。”屠非走了过来,对霍歌说道。 “放了朵盏和这些昔日的仇人?我办不到。我们马帮多少弟兄死在他们手上,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况且,放虎归山的后果有多严重,你应该也知道的很清楚,我虽是一个女子,但我和这位朵盏队长一样,不会有妇人之仁。”霍歌看了看屠非身边的五位女子,然后才如此答道。 屠非心里不得不承认,霍歌这种斩草除根的做法其实无可非议,只是先前看到成百的铁骑队战士倒在血泊中,被无情的斩杀,仿佛五味瓶在心中打翻,什么滋味都有。 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杀戮场面的含柳嘉翠等诸女,个个面色苍白,躲在屠非的身后,不敢直视地上淋漓的鲜血和遍地的死尸。 云妮和婉慈两位公主更是跑到了远处呕吐起来,再不敢靠近尸横遍野的这片空旷之地。 “霍小姐,既然你不愿意释放他们,那么你打算如何处置呢?”屠非还是有些担心朵盏她们的命运,再次出声询问道。 “屠非,你似乎很关心她们?我记得朵盏对你的态度可是杀之而后快啊。”霍歌有些迷惑,瞄了身边的屠非一眼。 “人人皆有恻隐之心,今日的杀戮太多了,何必再造杀劫呢?”屠非低声答道。 霍歌诧异的看了屠非一眼,没有想到先前在裂石山庄威猛如杀神的屠非此刻变得和菩萨一般仁慈。 “何越,何求远!”霍歌喝道。 “属下在!”两位马帮堂主同时站了出来,伫立在霍歌的身前。 “你们二人负责将这一众人押回我们雪灵山。死了的家伙还便宜他们了,这些投降的家伙,让他们也尝尝我们马帮刑罚的威力,体会一下何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霍歌厉声喝道。 “是,帮主。”两位堂主答完话,便指挥手下开始将劫后余生的铁骑队战士的双手捆住,绑成一线,让他们无法挣脱。 当朵盏要被押起身,屠非又道:“霍帮主,这朵盏虽然是马帮的大仇人,但她受了重伤,此刻仍旧没有痊愈,加上她一个弱质女流,恐怕枷锁在身会无法承受。我想霍帮主不如将她交给我来看管,保证不会出任何差错。” 霍歌摇了摇头,道:“屠非,你虽然武功高强,但朵盏阴险毒辣,若武功突然恢复,对你偷施暗算,你也会吃上大亏,她还是由我亲自看管比较合适。” “那么这位小姑娘小雨点,她并非铁骑队中人,也与马帮无任何仇怨,她总可以交给我看管吧。”屠非见无法救下朵盏,只能求其次,期望可以保住小雨点。 霍歌想到这个可爱的小女孩的确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当下也不好再拒绝屠非的要求,终于点头答应。 乖巧的小雨点知道此刻不是搭救朵盏的时机,也没有多话,跑到屠非的身后,偷偷瞄着面色苍白、头发凌乱的朵盏,心中十分难受。 随后,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奔向雪灵山脉的马帮总寨。 …… 马帮总寨,位于雪灵山半山腰处。山寨虽是木制结构,但居高临下,加上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裂石山庄和铁骑队曾经多次联手攻打山寨,都落得个损兵折将的下场,自此后,马帮总寨,再未发生过任何战事。 雪灵山,常年暴风雪不断,除了马帮的人,其他外来人根本不知如何看天色,不知何时会有暴风雪来袭,敌人几次攻寨都是逆着暴风雪,大败而归,以至于很多人都认为雪灵马帮有神灵护佑,不敢轻易寻马帮的晦气。 马帮总寨议事大厅内,帮主霍歌和副帮主等人正商量着如何处置铁骑队俘虏及百万金银。 “帮主,这铁骑队的战士,虽然余数不多,但个个身手矫健,战斗力极强,若不好生看管,万一在寨中闹出什么乱子,可大大的不妙。”堂主何求远向霍歌微一鞠躬,然后说道。 “何堂主,你这番话说的没错,对于这些家伙不但要严加看管,还要不时以重刑问候,我到要看看,他们是否还是龙精虎猛。”霍歌冷冷的说道。 “帮主,我到有一个建议。”一旁的何越突然说道。 “哦,快说。”霍歌瞄了这个年轻人一眼。 “这帮囚犯,每日要浪费我们的人力去看管他,还要给他们吃,很是麻烦。虽然我们马帮此刻夺取了大批金银财宝,养活他们没有任何问题,但这些闲人却是我们的仇人,怎么能让他们好过。我看不如挑断他们的手筋和脚筋,将他们的武功废去,他们成为废人后,就再无任何威胁。而且可以奴役他们,让他们每日干活,从清晨到深夜。”何越说道。 “帮主,不可,这要是传了出去,对我们马帮的声誉有很大的影响。我们可以杀了他们,但虐待他们,必将被人不齿。”容德剑先是瞪了何越一眼,然后急声劝道。 众人没有注意到,议事大厅的偏角,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离去。 霍歌陷入了沉思,没有立即做出决定。 副帮主容德剑乃是马帮的元老,在帮中享有崇高的威望,若丝毫不理会他的意见,自己一意孤行,也许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霍歌看了容德剑一眼,眼光中犹有深意,然后说道:“我看这样,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副帮主你看如何?” 马帮事务,一直都是帮主拥有决定权,副帮主不过起个以正视听的辅助作用,没有多大实权,容德剑在马帮中的地位一直安稳如山,与他的宝贝女儿容融是前帮主霍却的恋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如今霍却已死,其妹霍歌接位,手段十分毒辣,容德剑不得不再三劝阻,心知已经让这位新任帮主十分的恼火,此刻她能够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看来还没有完全忽视自己的存在。 “帮主英明,的确应该采取一个即给仇敌以教训,又不损伤本帮英明的折中之法。”容德剑点头答道。 “帮主,其实也不一定要挑断他们的手筋和脚筋才能废去他们的武功,废去武功的方法很多,而且被废以后他们绝对还是活蹦乱跳,和常人无异。”何越面露诡异的微笑,说道。 “哦,是吗?这到是一个折中的好办法。”霍歌赞许的点了点头。 见得到帮主的肯定,何越笑了,显然十分兴奋,正欲请示让帮主将此事完全交托给自己完成,却发现帮主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 何越回头一看,发现身后多了二人,一男一女。 “屠非,看你神色匆匆,带着小雨点来这里,是否有急事?”霍歌诧异的问道。 自从到了马帮总寨后,霍歌发现屠非对自己总是不冷不热,此次主动来找自己,实在有些意外。 “大哥,刚才我听到他们要把朵盏姐姐他们的手筋和脚筋都挑断,好残忍的,所以告诉你,你救救朵盏姐姐吧!”小雨点嚷嚷道。 “霍小姐,小雨点说的是真的吧,看你们的表情,应该有这回事。”屠非目光如刀,望向霍歌。 霍歌就知道屠非找自己绝对没什么好事,又是来干涉自己的马帮事务。 “屠非,这事我们还处于讨论阶段,还没有最后定板,你还是安心的和你的那几位佳人欣赏雪灵山的美景吧,无须这么费心。”霍歌没好气的说道。 “霍小姐,你难道一定要对仇人斩尽杀绝吗?这样有伤天和,马帮也许会遭受天灾。”屠非劝道。 “当然,只有彻底铲除仇人,我马帮才能壮大。”霍歌肃色答道。 “有句古话,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仇人是杀不完的,旧的倒下,随着你们马帮的势力扩张,新的敌人又会出现,这样不停杀戮的日子,何时会是一个尽头!”屠非深深的叹了口气。 “屠非,我看你那日杀人不眨眼,死在你手下的裂石山庄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如今怎么变得婆妈起来,不就是杀几个人,你却一脸苦色,他们和你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你着什么急!”一旁的马帮堂主何求远不解的问道。 “你说的没错,我那日的确杀了不少人。那是在战场上,你不杀人,别人就杀你。但今日不同昔日,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了他们的生死,而那些阶下囚也不能威胁到我们,为何还要斩尽杀绝呢?挑断他们的手筋和脚筋,比杀了他们还要残暴,成为一个废人,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拜托你们有点‘人道主义’精神。”屠非也有些激动,脸色都有些泛红。 “人道主义精神?什么意思?”霍歌迷惑的问道。 “这个……这个就是说要仁慈的对待战俘,不能用刑,要公平友爱的对待阶下囚的意思。”屠非这才想起这个世界没有人知道何谓‘人道主义’,只能胡乱解释道。 “屠非兄弟,你说的太过虚无飘渺了,对待敌人和对待自己兄弟一样,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大同世界中,恐怕也不会出现。”副帮主容德剑摇头说道。 “几千年后,会这样的。”屠非苦笑道。 “几千年后?屠非,传闻你是下凡的神使,这究竟是煞有其事还是空穴来风?”霍歌显然对屠非十分感兴趣,第一次说话面上浮现了些许笑意。 “这个说来话长,反正我不是这个大陆上五国中任何一个国家的,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比如我身穿的这件衣服,等闲刀剑难伤,而且拥有随着环境变色的功能,你们这个世界绝对没有吧。”屠非答道。 “是啊,我才发现你身上的这件衣服经常变色。那天激战时我还记得你身上这件衣服的颜色和白雪无异,此刻却变成的花花绿绿的,的确匪夷所思。”容德剑上下打量了屠非几眼,惊诧的说道。 “好了,这些以后可以慢慢聊。帮主,你能不能放过铁骑队一众人?”屠非高声问道。 第41节 “你究竟是关心铁骑队众人的安危还是只关心朵盏那个贱人的安危?”霍歌也面色一变,沉声喝问道。 “朵盏和铁骑队形如一体,我自然替他们一起求情。”屠非似乎感应到霍歌心中的妒火,低声答道。 “是吗?如果让你在惩罚朵盏和铁骑队战士之中选择一样,你会选择谁?”霍歌没有就此罢休,依旧句句逼问。 “霍帮主,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很无聊吗?”屠非沉着脸答道。 “无聊?不觉得,女人本来就是很无聊的,你身边那么多女人,你不知道吗?”霍歌冷言讽刺道。 第七十八章 蹂躏朵盏 屠非发现霍歌有些走火入魔了,经常莫名其妙的生气,进入‘暴走’状态,心中不禁暗忖道:“不对啊,霍歌怎么可能脾气突然暴躁起来,不可理喻,她还这么年轻,距离‘更年期’还早啊!” 见屠非一脸迷惑之色,霍歌还以为屠非对于救铁骑队还是朵盏的问题上犹豫不决,心中更是恼火。 “何堂主听令!”霍歌突然喝道。 “属下在。”何求远恭声答道。 “马上把朵盏及一众铁骑队全部处决!”霍歌拉长着脸命令道。 “霍帮主,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是视人命如草芥。”屠非拦住了何求远的去路。 “霍姐姐,你不要伤害朵盏姐姐。”小雨点冲上前去,抱住霍歌的腿,面上已是梨花落泪。 “小雨点,姐姐这是开玩笑的。就这么杀了朵盏这个贱人,不是太便宜她了。”霍歌冷笑道。 一旁的何求远堂主也是冷汗涔涔,因为他感觉到面前的屠非杀气骇人,犹如一把即将出鞘的屠刀,让人不寒而栗。 发现自己和屠非出现了剑拔弩张的局势,霍歌也不愿激化矛盾,于是说道:“这样吧,何越,挑断他们手筋和脚筋的残忍做法,因为我们马帮的贵客屠大侠于心不忍,所以取消吧。不过,铁骑队他们的武功一定要废去,否则,我如何安枕。” 屠非知道自己无法左右霍歌的决定,当下也不发言,只是面色更加冷漠。 “帮主,那麻原朵盏,如何处置?”何越问道。 “朵盏嘛,自然是由我亲自看管,晚上将朵盏押到我的房间来,记住,不要对这个贱人用刑,因为她受伤,这里有个人会心疼的。”霍歌面上露出了一丝阴笑。 屠非见事已至此,铁骑队的命运已然无法改变,只能拉着小雨点的手,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离开了议事大厅。 看着屠非远去的背影,霍歌心情十分复杂,不明白自己为何总要逆着这个男子的心愿处事。 …… 夜深人静,牢房中却传来阵阵凄厉的叫声。这是何越在废铁骑队战士们的武功。虽然不用挑断手筋和脚筋,但这个折中的神秘方法显然也十分血腥可怖,否则被废之人怎会惨叫连连。 而此刻朵盏,却被单独带到了霍歌的闺房内。 朵盏没有被枷锁铁链捆住,但身上也几乎是五花大绑,原本窈窕的体型此刻看上去和一个粽子一般,臃肿不堪。 见朵盏被几个帮众连推带拉的押到面前,霍歌心中乐开了花。 “朵盏啊朵盏,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啊。”霍歌手持皮鞭,在朵盏面前晃悠了一下,显然想吓唬朵盏。 “霍却帮主虽然是我的敌人,但我还敬重他。至于你,不过是一个心胸狭窄的恶毒女人,根本没有资格成为我的敌人。”朵盏不亢不卑的说道。 “没有想到,成为阶下囚还这么嘴硬,是不是想试一下皮鞭的滋味?”霍歌朝空中狠狠的抽了一记,‘噼啪’声不绝于耳,甚是吓人。 “原来马帮的新任帮主就这么点本事,这么大个活人不敢打,还逞什么威风,可笑,更可悲。”朵盏正眼也不瞧霍歌一下,一脸鄙夷之色。 霍歌没有想到朵盏竟然如此言尖嘴利,心头火起:“你们退下,本帮主要好好独自教训这个狂妄的贱人。” 几名帮众见霍歌发火,自然快步离开,不敢有片刻停留。 “现在只哟我们两个人了,霍帮主,你就不怕我挣脱这牛皮绳,将你擒下?”朵盏虽然身体几乎动弹不得,但却用言语恐吓对方。 “说的也是啊,你还真提醒了我,我还真要防着你一点。毕竟,狗急还会跳墙。”霍歌浅浅一笑,从怀中摸出一团乳白色的线团。 “你手中的是什么?”见霍歌手中的线团有些诡异,闪烁着幽幽的白芒,朵盏也有些心悸。 “是什么?雪灵山巅生活的千年冰蚕知道吗?这团线,就是冰蚕吐的丝,水火不侵,刀剑难断,珍贵异常。并且这种冰蚕丝还有一个特性,人被它缠住,它自然散发出的冻气可以废去你的武功,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柔弱女子,而且每日都要饱受冻气的折磨,生不如死。但你如果把我给伺候舒服了,我会每天赏赐你一颗正阳丹,让你驱逐体内冻气,不用受冰蚕丝的折磨。”霍歌慢慢的走到朵盏的身边,用冰蚕丝一圈圈的将朵盏绕住。 这冰蚕丝的确是一奇物,仿佛是无形之物,可以透过结实的牛皮绳及衣物直接箍入朵盏的皮肤上,朵盏那白嫩的肌肤瞬间闪过一道血痕,随后又消失不见。 霍歌阴笑着将朵盏身上的牛皮绳解开,看着冻的直打哆嗦的朵盏,轻声说道:“怎么说我们也都是女人,而且也许还喜欢上同一个男人。不要说我不给你机会,给我打盆洗脚水来,帮我洗脚,然后再服侍我宽衣上床,就赏你一颗正阳丹。” 全身几乎僵硬的朵盏知道眼前这种形势,如果不低头,恐怕将会等来更加可怕的折磨,最让朵盏担心的是,霍歌发起疯来,将自己赏赐给马帮的帮众,任他们蹂躏自己,那才是最悲惨的下场。 想到这,朵盏终于屈服了:“霍帮主,我这就帮你去打洗脚水。” 霍歌显然没有想到即使成为阶下囚的朵盏这么轻易的就屈服了,先前和自己针锋相对的傲气突然间不翼而飞,心中无比的纳闷。 “慢着,朵盏,这不像你啊,你就这么轻易的答应成为我的奴隶,任我差遣使唤?”霍歌问道。 “这不正是你要的吗?你以后可以随心所欲的折磨我,为你的兄长复仇啊。”朵盏答道。 感觉到这个征服来的太简单了,霍歌心中没有产生先前预想的那种兴奋和快感,反而觉得有些失落。 “你放心,我会慢慢折磨得你只想早日离开这个世界,解脱而去的。”霍歌心中恼火,用恶毒的目光注视着朵盏。 “嗯,我期望这一天早点到来。”朵盏毫不退让的和霍歌对视着,眼神中流露出不屑之意。 “你放心,你自杀的那天,我会让屠非来给你送行,了却你的一桩心事。”霍歌说道。 “哦,这样的话谢谢你,只可惜在屠非的口中,你永远是一个刚愎自用的霍帮主,仅此而已,可怜又可悲。”朵盏虽然嘴唇乌黑,全身哆嗦个不停,但仍旧言词犀利。 “你……”霍歌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么了,哦,别忘了,待会我打水来给你洗脚,服侍你上床睡觉,你就给我正阳丹驱寒,你身为堂堂马帮帮主,不会食言吧?不过看你这德行,我有些怀疑。”说完话,朵盏迈着蹒跚的步伐,离开了。 房内留下面色铁青的霍歌,对着朵盏的背影猛挥拳头,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 马帮总寨西边厢房外的院子里,屠非遥望星空,耳边回荡的却是铁骑队战士被废武功时发出的凄厉惨叫声。 “战争,无处不在,无论是这块大陆上的五个国家,还是这国界边缘地带的土匪战事,从来没有一刻真正的停歇下来。那个夜晚,帮了霍歌和马帮,却等于毁了朵盏和铁骑队。这种仇杀争斗,何时是个尽头。”突然之间,屠非觉得很累,消极避世的想法再次袭上心头。 “屠非,云妮公主叫你,说有事找你。”慕容依秋迈着轻盈的莲步走了过来,对屠非说道。 “云妮她还这么摆谱,都在逃难了,还以为是高贵不凡的公主啊。我还是真神的使者了!”屠非冷哼道。 “屠非,云妮公主毕竟也是金枝玉叶,你总是这么羞辱她,她恐怕会深深的嫉恨你的。”慕容依秋柔声劝道。 “不理会她。这个跋扈的云妮公主要是有你一半善解人意,我也不会对她那么凶。”屠非一边说,一边将慕容依秋搂入怀中,肆意轻薄。 “屠非,别这样,被人看见多不好。”慕容依秋红着脸说道。 “什么别人看见,我们亲热是合法的。”屠非一边笑,一边亲吻着慕容依秋的脸颊。 慕容依秋虽然对屠非与多位女子有染而心生芥蒂,但已经是屠非的人了,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加上屠非的嘴唇极富挑逗性,自然而然有些意乱情迷,不由自主的发出阵阵销魂的呻吟。 屠非一边品尝着慕容依秋的香唇,一边肆无忌惮的抚摸着怀中玉人的丰臀,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惊人的弹性。 “依秋不愧是艺妓出身,肌肤光滑细腻,极富弹性,各种高难度的交欢姿势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的确是一个天生尤物。”屠非心中忖道。 屠非的手倏地滑入了了慕容依秋的内衣中,无所顾忌的游走着,撩动的慕容依秋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双手也紧紧抱住屠非那粗壮的虎腰。 就在屠非欲将慕容依秋横腰抱起,回房缠满悱恻一番时,小雨点这个鬼精灵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嚷道:“屠非大哥,你救救朵盏姐姐吧,我刚才看见她在池子旁打水。池中水花飞溅到她身上,瞬间凝结成了冰块。我跑上去拉着她的手,才一会,手就冻伤了,你看!” 屠非心中盘算的好事被小雨点打破,却也不生气,将怀中的慕容依秋放开,仔细察看了一番小雨点被冻伤的右手,发现的确是冻伤的痕迹。 “屠非,小雨点找你有事,我先走了。”说完话,慕容依秋飞似的走了,似乎生怕在屠非身边再多呆片刻。 “依秋姐姐怎么跑的这么快,平日看她走路很慢的呀。”小雨点觉得有些奇怪。 “大姑娘的事,你这个小姑娘懂什么。”屠非笑道。 “什么,我也十四岁了,不是小女孩了。”小雨点有意无意的将胸脯一挺,似乎要证明什么。 “好好好,小雨点是大姑娘了。现在,你带我去找朵盏吧。”屠非牵起了小雨点的小手,微笑着说道。 “好,快去,否则那个霍歌帮主又会折磨朵盏姐姐了。”小雨点拉着屠非,飞快的跑走了。 …… “朵盏,真看不出,你还真能忍,如此卑躬屈膝都面不改色,看来你还真能忍常人不能忍。”霍歌看着帮自己搓脚的朵盏,出声讽刺道。 朵盏闷头帮霍歌洗脚,一语不发。 “嘿,哑巴了,刚才不是很嚣张吗,什么我可怜又可悲,怎么,现在变成了一头病猫,装死啊!”霍歌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脚踢水,溅的朵盏一身都是洗脚水。 第七十九章 铁骑苦力 由于霍歌房间的房门没关,而这一幕,恰巧被赶来的屠非和小雨点看的是清清楚楚。 “霍歌,你这是在干什么,朵盏本来就有伤,你是不是在她身上下了毒手,怎么她全身直哆嗦。还有,你让她帮你洗脚,这是何意,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你不能这么折辱朵盏。”屠非见朵盏面容憔悴,一脸都是洗脚水,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忍不住对着霍歌训斥道。 霍歌也是第一次听闻屠非如此厉声疾呼自己的名字,心中又悲又怒,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就是直盯盯的望着屠非。 见屠非突然到来,而且还是为自己而来,朵盏喜出望外,兴奋的站起身来,却突然觉得头晕目眩,身形摇摇欲坠。 小雨点反应极快,抢于屠非之前扶住了朵盏:“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见到你们来,太……太兴奋了。”朵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虽是答着小雨点的话,眼神去望向屠非。 即使是一个傻子,也能感受到朵盏眼中的款款深情。 屠非正欲继续责问霍歌,却发现小雨点的嘴唇瞬间由红润变成了乌紫色,身体也开始发抖。 “小雨点,你没事吧。”屠非将小雨点和朵盏都搂如怀中,发现她们二人身上冰凉,尤其是朵盏,不时散发着阵阵寒气,以他的强健体魄都有些吃不消。 “冰蚕丝的寒气,岂是普通人可以抵抗。屠非,你体质特殊,所以才无事。而小雨点,在这么靠着朵盏,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具冻尸。”霍歌说道。 听了霍歌的话,屠非又气又恼,慌忙将小雨点与朵盏分开。 “这里有一颗正阳丹,小雨点你服下,便可马上驱逐你体内的寒气。”霍歌也怕小雨点出事,毕竟小雨点与自己无怨无仇,而且会让自己与屠非之间的矛盾更加尖锐。 屠非从霍歌手中接过正阳丹,给小雨点服下,果然立即见效,小雨点的面色红润起来。 “再拿一颗来,这药对朵盏肯定也有效。”屠非再次将目光投向霍歌。 “屠非,你不要得寸进尺。你如此袒护我马帮大敌麻原朵盏,若不是对我们雪灵马帮有恩情,我早将你也一起收押。”霍歌见屠非如此关心朵盏,心中怒气勃发。 “霍帮主还记得我屠非对你们马帮有过恩情啊,我还以为你全都忘了。我的那么多建议,你听进去了一句吗?”屠非冷笑道。 “屠非,为什么我们的关系会弄的如此之僵,你是不是为了朵盏这个贱人而和我翻脸的?”霍歌再次将矛头指向已是楚楚可怜的朵盏。 朵盏拉着屠非的手,没有说话,摇着头,示意屠非不要与霍歌争吵,显然她全身僵硬到几乎连话都不能说了。 屠非爱怜的紧紧握着朵盏的手,期望用他身体的暖度来解除朵盏体内的冰寒,可惜没有任何效果。 “霍帮主,你如此虐待朵盏,为何不设身处地的想想,若有一天你也被仇敌俘虏,遭此待遇,会是何等感受!”屠非厉声喝道。 第42节 “我霍歌不会沦落到这等田地,即使有,我也不会屈服,我会慷慨赴死,不会如朵盏一样,为活命卑躬屈膝,服侍敌人。”霍歌昂然答道。 “好,那么请你这个大英雄大豪杰就施舍一颗药丸,帮朵盏驱寒,这是我这个对你们马帮有着小小恩情的人对你提出的一个小小的要求。”屠非冷冷的说道。 霍歌心中怒极,没有想到屠非果然为了朵盏这个贱人和自己翻脸。 “好,屠非,看在你对我马帮有恩的份上,我就答应你的要求。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的每一天,朵盏还是要经受这寒气彻骨之痛的折磨。”霍歌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朝朵盏扔去。 屠非眼疾手快,接住药丸,让朵盏服下。 半晌后,朵盏恢复常态,再无先前那般瑟瑟发抖,身上也没有发出冰冷刺骨的寒气。 “屠非,谢谢你。”朵盏声如蚊蚁,破天荒的面色飞起一片红霞,娇羞无限。 看着眼前这个柔弱无助的女子,屠非很难将昔日那个纵横驰骋的女悍匪联系到一起。 “朵盏姐姐,你没事了吧,我担心死你了。”小雨点用力将屠非推开,扑入了朵盏的怀中。 “小雨点,谢谢你,不但这么关心我,还带他来了。”朵盏在小雨点耳边轻声说道。 小雨点面露迷惑之色,装起了糊涂,大声嚷道:“还带他来呢?他是谁啊?” 被小雨点当面揭破心中的秘密,朵盏更是尴尬,不敢解除近在咫尺的屠非那灼热的眼神。 “别在我面前打情骂俏,你们都给我滚出去。”霍歌见状,心中妒火中烧。 “出去就出去。”小雨点朝霍歌扮了一个鬼脸,左手拉着屠非,右手拉着朵盏,扬长而去。 此刻,屠非和众女以及朵盏小雨点等人坐在庭院里仰望夜空点点繁星,小雨点向屠非说了雅院被劫经过,屠非一直听着,没有说话。 朵盏自从手被废了后,不知为何,再无先前那般雄心壮志,要将铁骑队的势力扩张到整片沙漠,如今对屠非也无任何恨意,反而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情愫。每当朵盏一个人的时候,想起自己体内流淌着屠非的部分鲜血,就有些意乱情迷,被废的手也渐渐有了气力,完全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屠非的心情可没有朵盏这般轻松,他没有想到霍歌变得如此之快,对敌人手段之狠辣,自己都颇有不及。这究竟是霍歌的本性还是她坐上了马帮帮主这个位置不得已而为之的呢?屠非很想知道答案。 天空的璀璨群星,亮晶晶的,像宝石一样,密密麻麻地撒满了辽阔无垠的夜空。乳白色的银河,从西北天际,横贯中天,斜斜地泻向那东南大地。望着它,大家仿佛觉得能听见它那潺潺流动着的水声…… 星空无限美好,但是屠非的心中却无比的疲惫。 也许,只有离开这里,才能找到真正的心灵上的安稳与快乐。 翌日清晨,屠非和诸女被阵阵喧嚣声吵醒,匆忙起床出门查看发生了何事。 却见铁骑队的战士们正在马帮帮众的监督下,从山道上拖曳着一块块巨石,曾经的战士们,此刻已然沦落为苦囚,在刺骨的寒风中,穿着单薄的衣服,粗绳将他们的肩上腰上勒出了一道道的鲜红的血痕,望上去触目惊心。 最让屠非揪心的是,铁骑队的战士们,只要稍有停顿休息,便会遭到毒打,监工手中的皮鞭抽在他们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横流,惨不忍睹。 “屠非,他们太可怜了。”慕容依秋忍不住轻声嘀咕道。 屠非没有答话,铁青着脸,拳头捏的‘嘎崩’作响。 一旁的婉慈、云妮、含柳及嘉翠四女也面露不忍之色,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难以接受。 这时,一个体质虚弱的苦力再也无法承受如此高强度的重体力活,终于支持不住,脚下一个踉跄,彻底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而他拖的巨石也顺着光滑的冰雪山道滑下,威势惊人,砸伤了几个苦力。 但力脱倒地的那位苦力和被巨石砸伤的几位苦力没有得到任何的同情和救助,等待他们依旧是皮鞭的毒打。 “没用的猪猡,拖几块石头都拖不动,当初不是很威风吗,四处抢劫商旅。”监工一边咒骂着,一边用脚踹着苦力。 另几个被巨石砸伤的苦力本还可以坚持一段时间,但受伤后又被皮鞭一顿猛抽,遍体鳞伤,再也站立不起来了。 见到如此一幕,屠非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高声呵斥道:“你们几个,给我住手。” 这几名马帮帮众,显然不认识屠非,一脸迷惑,但知悉屠非等人定是帮众贵客,也只能住手,没有继续鞭打地上的苦力。 屠非夺过一监工手中的皮鞭,继续说道:“你们这样对待苦力,还是马帮吗?和平日你们痛恨的土匪,有什么区别?” 那名年轻的监工显然被屠非的义正词严给唬住了,愣在原地,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还站着干嘛,把这几个受伤的苦力抬走,治伤。还有,这么重的体力活,应该准备一些防护用品,另外,必要的安全措施也是不能缺少的。”屠非想起现代社会中的建筑工人,接着又道。 几个监工正准备将受伤的苦力抬走,霍歌在几位马帮堂主的簇拥下匆匆赶来。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堂主何求远问道。 一名监工将刚才发生之事大略说了一遍,当说道屠非的吩咐时,霍歌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些苦力,都是我马帮大敌铁骑队的人,无论他们何等悲惨不幸,都是咎由自取的,不必理会。”霍歌突然厉声说道。 “霍帮主,他们的命难道就不是人命了吗?你这样折磨他们,还不如把他们一刀给杀了。”屠非沉声说道。 “杀了他们,哪里有这么便宜。他们死了,我在雪灵山上建造一座宏伟城堡的梦想不是就此幻灭。如今苦力可很难找啊。”霍歌冷冷的看着那些面容憔悴的苦力们。 “这山寨不是很好吗?为何要建造城堡?”屠非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我高兴。”霍歌对屠非显然也没好气,冷冷的道。 “屠非兄弟,帮主开玩笑的,我们马帮很早就有这么一个打算,将木质结构的山寨改成城堡,这样,不但防守力增强数倍,而且,再也不惧干燥天气的火攻,我们马帮总寨,将无懈可击。”副帮主容德剑解释道。 “但是开采巨石修筑城堡,工程极其浩大艰巨,不是数月可以完成的。”屠非说道。 “屠非兄弟,这你不用担心,不日我们就会雇佣很多苦力和工匠,因为我们此次攻打裂石山庄,获取了大量的金银珠宝。这些不义之财,我们一部分会用在山寨的扩充建设上及马帮兄弟的花红上,其余的会散发给贫困老百姓。”容德剑说道。 “容副帮主,马帮的仗义疏财我十分佩服,不过对待俘虏似乎也应该人道一些,不能如此虐待这些铁骑队的战士们。”屠非看着几乎是奄奄一息的苦力,心中无限感慨。 “这些十恶不赦的匪徒,只废了他们的武功,没有挑断他们的手筋和脚筋,已经便宜他们了。让他们当苦力,是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容德剑对屠非的话有些不以为然。 “容副帮主,你这么对待他们,不会使他们改过自新,最多只能算惩罚他们。如此虐待,任何人都会产生仇恨心理,更别提和你们有宿怨的铁骑队的战士们。”屠非劝说道。 “哦,有仇恨心理又如何,他们武功已经被废了,成了废人,我们马帮想到上天有好生之德,让他们做苦力,给他们一口饭吃,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霍歌冷冷的说道。 屠非长叹了口气,终于决定不再理会这铁骑队与马帮的是是非非,扭头离去。 看到屠非离去,霍歌有些失落,没有想到此次屠非就这么简单的离去,似乎有些心灰意冷,也不知这对马帮和自己而言,究竟是祸是福。 虽然霍歌对屠非的悲天悯人有些不以为然,但一直认为屠非绝对是马帮的福星,否则不可能在雪夜那一战出现的那么巧,而且立下了首功,击败了武功高强的戴瑞欧,一战定之。 屠非走了,慕容依秋等诸女也随之离去,包括婉慈公主。只有云妮公主留了下来,走到了霍歌的面前,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霍歌本来对屠非身边的女子都十分厌恶,尤其是屠非喜欢的诸女,但几日来的观察,发现云妮和屠非势同水火,根本没有丝毫情愫,顿时想到拉拢云妮,一起对付其他诸女。 而云妮的心中也早存与霍歌暗通款曲,具体原因很简单。如今马帮武力壮大,加上有数百万金银在手,对于二王子的反攻,绝对是一强力臂助。 拉拢霍歌,就等于拉拢了整个马帮,而且也可以让马帮派人护送自己和婉慈前去投奔二王子。 见帮主和这位落难公主密谈,容德剑副帮主和几位堂主都知趣的走开了。 第八十章 浪情野宿 “帮主,其实之前屠非曾经数次提到过你,对你印象很好,不过后来似乎有人在他耳边吹风,嚼你的舌根子,让他对你越来越冷淡。”云妮开始无中生有,准备中伤其他人。 “我就知道有人恶意中伤我,否则屠非怎么会离我越来越远,什么都和我对着干。”霍歌低声答道。 “具体是谁我也不好说,但帮主你猜都猜出来。屠非身边就那么几个女子,尤其是最起初朵盏单独找过屠非,不知道和屠非说过什么,看朵盏神秘兮兮的,我怀疑她当时就是在说你的不是。”云妮十分八婆,胡乱揣测。 “不用猜也能知道朵盏会说什么,一定是说‘那个霍歌虽然模样俊俏,但却是一肚子坏水,坑蒙拐骗,无恶不作’。这个麻原朵盏,如今她落在我的手上,我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霍歌怒道。 “除了这个麻原朵盏,其他诸女似乎也对帮主心怀芥蒂,害怕你日后会夺去她们的宠爱,似乎也在对你加以陷害,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加在你头上。”云妮无风起浪,继续造谣诽谤。 “哦,是吗?那几个家伙也在背后中伤我。”霍歌心中仇恨的火焰开始转移到慕容依秋诸女身上。 “可不是,她们嫉妒帮主你的美貌与英姿,所以要将你在屠非心目中原本完美的形象完全扭曲,这样她们才能霸占屠非。不过,我姐姐婉慈公主可是替帮主说了一些公道话,所以她们还群起攻之,所以帮主你看,我姐姐每日愁容满面。”云妮公主接着叹道。 “云妮公主,你放心,我对婉慈公主一直是另眼相看,况且她那么善解人意,温婉可人,我怎么会怀疑她呢?”霍歌亲昵的拍了拍云妮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帮主,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刺查敌情十分的重要,我看今天晚上我们不如结伴去查探他们的动静,方好找到那几个妖女的弱点。”云妮建议道。 云妮公主的这一提议与霍歌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只是霍歌一直碍于身份,不好意思拉下颜面,独自去观察胡匪等人的动静,如今有云妮为伴,自然是欣然答应。 夜半时分,霍歌与云妮公主潜匿踪行,准备对屠非所住之厢房探听虚实一番,还未接近,却见房门推开,屠非走了出来,二女慌忙躲在庭院内的假山后。 屠非碎步走到庭院内,似乎十分谨慎小心,而且还东张西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不多时,右走廊走来一位女子,让云妮和霍歌二女吃了一惊,竟然是婉慈公主。 “慈儿,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屠非见婉慈终于来了,松了一口气,面带笑意的调侃道。 “本来我是不想来的,但是怕你傻傻的等到天亮,所以才来的。”婉慈幽幽的说道。 “你要不来,我自然是等几分钟就走,你以为我还真会和留书写的那般等你等到明天天明啊。”屠非笑道。 “你这个骗子,我就知道你对我没有这么好。”婉慈说完话,转身就欲离去。 屠非冲上前一步,抓住婉慈的手,笑道:“小傻瓜,你若不来,我不会等到天明,我会等到天荒地老。” “你就知道说这些甜言蜜语,想哄骗我。”婉慈嗔道。 见婉慈不再生气,屠非顺势从背后搂住了公主,鼻嗅着婉慈的秀发,叹道:“好香,真是让我痴迷沉醉啊。” “屠非,你就知道欺负人家,从来没有真心实意的对我好。”婉慈没有从屠非的怀中挣脱出来,轻声哼道。 屠非轻咬着婉慈的耳垂,在她耳边呼喝着热气,让婉慈心乱如麻,奇异的快感开始袭遍她的全身,麻麻痒痒。 “我哪里对你不好呢?婉慈。”屠非笑着问道。 “你对慕容依秋她们三个那么好,就是对我不好。”婉慈冷声说道。 “哦,原来你在吃醋。”屠非笑道。 “吃醋怎么了,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吃醋的权利?”婉慈似乎想起了什么,更加生气。 “婉慈,你真是,其实是她们三个在吃你的醋。你想想,我陪是陪她们三个人,陪你却是单独面对你一个,自然是你比较重要啊。”屠非答道。 婉慈一想也是,于是接着道:“反正你太多情了,不可靠,我们还是不要来往了。” “你说不来往了啊,婉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么,我走了,我不打扰公主的休息了。”屠非佯怒,转身离开。 婉慈见屠非生气,顿时惊惶失措,反过来抱住屠非:“不要走,我是无心之语,其实,我一天都心神不安,在等晚上的约会。” 屠非转过身来,婉慈本以为会看到一张严肃无比的面孔,岂料却看到屠非满脸笑意,顿时明白被屠非糊弄了,粉拳用力的捶打着面前这个男人的胸膛。 “婉慈,你这么温柔,善解人意,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那三个,已经被我折腾的睡了。”屠非笑眯眯的看着婉慈公主,轻声叹道。 “你真是我命里的克星,我怎么见到你总是有些失魂落魄,这就是爱的感觉?”婉慈的眼神中流露出迷惘。 “你这种感觉不是爱,是见鬼了。”屠非哈哈笑道。 “不和你胡说八道了,今天我看见朵盏了,她挑着两个大桶,桶里都是很脏很臭的水,看上去她又苦又累,十分憔悴疲惫。”婉慈皱着眉头说道。 “嗯,这是霍帮主故意折磨她的。因为当年霍歌的兄长霍却之死,和朵盏有着直接的关系。”屠非苦笑道。 “哦,是吗?难怪霍歌那么痛恨朵盏和她的铁骑队。其实,霍帮主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屠非,你就不要太难为她了,我看的出,她对你也是一往情深。”婉慈公主说道。 霍歌亲耳听到婉慈公主说自己的好话,彻底相信云妮公主所言非虚,对婉慈的好感也急剧上升。 云妮这心叫侥幸,没有想到自己胡乱吹嘘姐姐婉慈在屠非面前说好话,却正好碰到这一幕,自然是欣喜交加,日后边可以说服霍歌派帮众护送自己离开总寨,前去投奔二王子了。 第43节 云妮心中打着如意算盘,想着心事,不再理会屠非与婉慈的对话。 霍歌则不同,聚精会神的听着二人的对话,原本对婉慈的一点醋意也淡去了,毕竟多一个盟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而且还是屠非特别重视的女人。 “婉慈,其实霍歌本来也是一个好女子,但自从她哥哥死了后,被仇恨蒙蔽了心灵,成日想的就是报仇雪恨,壮大马帮,所以如今的性格有些偏激,希望能够慢慢的恢复常态,否则会惹出大乱子来。”屠非答道。 “屠非,你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啊,惹出大乱子,什么大乱子?”婉慈问道。 “一下和你也说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任何一个强大的政权,都不会允许他的疆土内,出现一股可以威胁他政权的力量。如今马帮势大,如果再继续发展,很有可能成为国家要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屠非随口解释道。 “屠非,你真的很有才学,可惜没有遇到明主,否则必然会一鸣惊人,名震天下的。”婉慈秋波暗送,柔声说道。 “我无意卷入天下的争斗中,要知道,你功业越高,你的主子虽然表面上十分器重你,但却在内心越发忌讳你,一旦天下平定,必然落个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可悲下场。”屠非苦笑道。 婉慈也是冰雪聪明的女子,很快明白了屠非这番话中蕴藏的深邃含义,连连点头,感觉屠非更加深不可测,不但才学出众,而且深懂权术之变化。 假山后的霍歌听了屠非这番话,心中也不禁一惊,没有想到屠非的目光竟然如此深远,可以预想到马帮壮大后可能会遭遇正规大军的剿灭,不由自主的更加敬佩屠非,同时却又更加痛恨朵盏等其他诸女。 屠非见婉慈柔情万种,凝视着自己,知悉机会来了,搂着公主的纤纤细腰,低头吻了下去。 婉慈不能抗拒屠非,只能欲拒还迎,终于再次亲密接触,融入了情欲纠缠之中。 随着屠非的不断挑逗与深入,婉慈已经无法守住城池,让屠非的长舌破开牙关之门,长驱直入。 婉慈面色嫣红,发出微微的呻吟声,撩人心魂,屠非这个花丛老手也不禁有些按捺不住那股生理冲动,要将婉慈‘就地正法’。 好梦难长易醒,屠非与婉慈二人的缠绵刚刚渐入佳境,慕容依秋等三女走了出来,干咳了几声,惊醒了缠绵中的二人。 见慕容依秋等三女突然来到,婉慈慌忙从屠非的怀中挣脱而出,一双手都不知放哪里是好,甚至不敢抬头接触三女的眼神。 “你们……你们不去睡觉怎么都起来了。”屠非尴尬的问道。 “我们如果不起来,怎么能看到刚才你与婉慈公主悱恻缠绵的那一幕啊。”慕容依秋淡淡的说道。 见三女神色淡定从容,不似兴师问罪之态,屠非却觉得更加忐忑不安,大多数这种神色,往往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第八十一章 风月夜情 “你们刚才不是十分疲倦,睡的很熟,莫非都是装的?”屠非迷惑的问道。 “那疲倦当然不是装的,你能将我们三个都折腾的疲惫不堪,自己去精神百倍出来约会,屠非,你的确不愧是神使啊。”慕容依秋挖苦道。 “屠非,你怎么折腾她们三个,你是不是用暴力对付她们呢?”听闻闺房之中有危险的淫乱游戏流传,婉慈警惕的瞪了屠非一眼。 “没有,绝对的没有,只是普普通通的男欢女爱罢了。”屠非一脸冤枉之色。 “婉慈公主,你还不明白啊,屠非接近你,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想折腾你,和你男欢女爱而已。”慕容依秋淡淡的说道。 “是这样吗?屠非!”婉慈冷声问道。 “当然不是,婉慈。你的气质自然的吸引了我,让我情不自禁的接近你,绝对不是依秋所说的那样。”屠非慌忙解释道。 “气质能够让你有那么剧烈的反应?”慕容依秋含笑指着屠非胯下**巨物说道。 屠非尴尬咳嗽了几声,不知道如何回答,而婉慈也红着脸,假装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 “你刚才和她们三个在房内干嘛?怎么折腾她们的?”婉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在屠非耳边小声问道。 “这个……这个,就是做一些很普通的运动而已。”屠非显然没有想到平日羞于启口的婉慈竟然突然这么大胆,只能结结巴巴的答道。 含柳和嘉翠一左一右的拥了上来,分别搂住屠非的左右胳膊,将头靠在屠非的肩膀上,看的婉慈眼中冒火。 毕竟,婉慈和屠非如今是名不正,亲昵也是言不顺,只能干瞪眼。 “婉慈公主,其实有些事情我也不好和你说。但是我看我们的屠非对你似乎很有想法,所以想预先告诉你一些我们三人和他之间的秘密,让你自己琢磨琢磨,是否要加入这个战团。”慕容依秋故做亲昵的将手搭在婉慈的香肩上,轻声说道。 “战团,什么战团?”婉慈迷惑的问道。 “依秋,不要乱说啊!”屠非显然有些惊惶失措,没有想到慕容依秋竟然欲将自己和三女的闺中乐事和盘托出。 “当然是战团啊,每日这个好色的家伙回来,总是要和我们三个大战一场,先是三女一起伺奉他沐浴,然后他就逐一宠幸我们,这不是折腾吗?这不是一场男女之间的战斗吗?婉慈公主。”慕容依秋笑道。 婉慈想到之前眼前这个男子还和这三个女子在床上颠鸾倒凤,巫山云雨,完事之后却马上和自己约会,身上还带着这三个女子的体香,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见婉慈一脸颓丧之色,慕容依秋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能够以这种方式让婉慈公主对屠非死心,这是慕容依秋等三女共同的心愿。 屠非见婉慈面如死灰,知道大事不妙,自尊心极强的婉慈定然无法当面接受自己刚才还在与其他诸女交欢之事。 “婉慈,其实……其实……”屠非也不知如何解释,因为慕容依秋、嘉翠及含柳本来就是他的女人,行那闺房之事本就是天经地义,但却无法得到婉慈这个骄傲公主的认同。 一行清泪,滑落婉慈的脸颊,这一幕被躲在假山后的霍歌与云妮看了个一清二楚。 见姐姐受了委屈,伤心落泪,云妮哪里还能继续躲在假山后,拉着霍歌就冲了出来,冲着屠非喝道:“你这个臭男人,竟然欺负我姐姐。” 屠非、婉慈、慕容依秋、含柳及嘉翠突然见霍歌和云妮从假山后冲了出来,都愣住了,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偷听者,简直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云妮,你怎么和霍帮主躲在这里?”婉慈擦拭去面上的泪痕,轻声问道。 “霍帮主,你这种暗地里偷窥的行为,似乎有些不太光明正大吧。”屠非皱着眉头,望向霍歌。 “我陪霍帮主夜间巡逻,恰巧走到了附近,见有喧闹声,所以特地和帮主潜伏在假山后,查探动静,没有想到正好看到屠非你欺负我姐。”云妮的小拳头捏的紧紧的,似乎随时准备冲上去狠狠的教训屠非一顿。 “我绝对没有欺负婉慈,这绝对是一个……一个误会。”不知为何,屠非有些心虚,尤其是在周围这六位美女的虎视眈眈下,说话都有些支吾。 “误会?这个世界哪里来的这么多误会。屠非,你是个男人就承认了吧,你刚才是不是非礼了我姐姐?”云妮冷声问道。 “云妮,不要说了。”婉慈幽幽的说道。 “非礼?屠非,你刚才和婉慈公主到底在干什么,我们三人怎么一出来就见你紧紧的搂着婉慈公主,而且还似乎听到了婉慈公主的叫唤声。”慕容依秋竟然也落井下石,显然准备好好教训一下屠非这个好色男人。 “这个……这个,其实我是在教婉慈公主一种应付突袭状况的武功。”屠非急中生智,如是答道。 “应付突袭状况的武功?我看是你借机想占我姐姐的便宜吧。”云妮哼道。 “绝无此事,我与婉慈刚才不过简单的接触了那么一下,况且我家中已经有三位如花娇娘,怎么还会在外面乱来了。”屠非一边说,一边朝慕容依秋等三女使颜色,期望她们帮自己脱身。 “帮主,刚才你也亲眼看到,屠非在非礼我的姐姐婉慈,你要帮我们主持公道啊。”云妮显然不欲善罢甘休,继续对屠非穷追猛打。 “云妮,不要在无理取闹了,你是不是嫌姐姐此刻还不够丢人吗?”婉慈有些心痛,感觉慕容依秋等三女对自己很有敌意,而屠非也无法保护的自己周全。 “云妮,屠非怎么说也是我马帮的贵宾,而且婉慈似乎也不愿意为难他,还是算了吧,待会巡逻的卫兵都赶来,就更加不好看了。”霍歌在云妮耳边小声说道。 云妮知道霍歌说的有道理,但还是走到屠非面前,欲狠狠的给他一拳,岂料屠非此刻心情也是大不爽,好好的一个约会,被这个几个女人折腾的七零八落,啥事也没干成,慕容依秋、嘉翠和含柳到还算了,是自己的女人,吃醋还可以理解,这个云妮公主简直就是存心和自己作对,和一个阴魂不散的幽灵一样,总是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如今更是联合了霍歌,想借助马帮帮主的权力来教训自己。 “不给她点教训,还以为我屠非真是好欺负的。”屠非心中忖道。 云妮的这花架势,如何能打中屠非,但屠非偏偏没有闪避开来,任云妮的粉拳击在胸口。 “哎哟!”云妮惨叫一声,感觉击在了一块石头上。 屠非右手一捞,将本已经是花容失色的云妮扯入怀中,在她那丰满挺翘的肥臀上重重的拍了一个巴掌,然后将她推入霍歌的怀中。 这一个动作,屠非完成的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流畅,电光火石间便已经完成,霍歌虽然也身手不错,但也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妮被屠非欺负。 “屠非,你……”云妮俏脸通红,不知如何辱骂屠非这个色狼。 “嗯,手感还不错,就是略微丰满了一点,若能减去你臀部的半斤赘肉,可能会更加挺翘,拍起来也更加有弹性。”屠非自言自语的道。 屠非这番话,气的云妮的一张美面涨成了猪肝般的紫红色:“你这个流氓,早晚有一天,我会让洪烈哥哥将你脑袋给砍下来。” 屠非冷笑道:“云妮公主,不要太骄傲,你现在不过是落难的公主,还这么嚣张跋扈,知道有这么一句俗语吗?‘落毛凤凰不如鸡’,不是看在你姐姐婉慈的份上,我早就狠狠的教训你一顿了。” “什么,你还教训我?我是公主,你不过是一个骗子,根本就不是什么神使。”云妮怒道。 “云妮,我们走吧,别吵了。”婉慈也不知道该帮哪一方,毕竟先前与屠非的温存缠绵都是自愿的,怪不得屠非。 “姐姐,你的性格就是这么柔弱,所以屠非才总是欺负你。”云妮公主有些生气,看了身边的婉慈一眼。 “全天下的女人都像你这样,我看所有的男子都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娶你为妻。”屠非面带不屑之色的说道。 “屠非,你少得意,我云妮宁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你,因为你实在是猪狗不如,谁嫁给你真是瞎了眼。”云妮几乎是咆哮着喊道。 “云妮,你这是什么话,我认为我们的夫君屠非很好,有正义感,文武双全,而且十分细心,比起你的那个心上人二王子好的多了。”慕容依秋原本只准备看戏,但没有想到云妮竟然变相的辱骂自己和含柳嘉翠,自然反唇相讥。 战火蔓延,终于将屠非身边的三女引入了战场。 “你一个戏子,有什么资格对雄才为略的二王子评头论足。”云妮怒视着慕容依秋,言语中流露着鄙夷之意。 “天下事,天下人评,无论你是将相王侯,干了丑事,自然一传十,十传百。”嘉翠冷冷的说道。 “什么丑事,把话说清楚一点,不要血口喷人。”云妮没有想到小小的奴婢嘉翠也敢和自己正面冲突,而且还侮蔑自己的心上人,顿时勃然大怒。 “什么丑事,天下人皆知,只有你们这等活在深宫中的所谓的公主不知。”嘉翠说道。 “嘉翠,你就说出来嘛,你没有看到云妮公主已经暴跳如雷了。”含柳也在一边起哄嚷道。 “说出来后,我怕云妮公主会因为喜欢上这么一个人而羞愧的自杀,若将这个罪名扣在我的头上,那我可担当不起。”嘉翠笑道。 屠非第一次发现,每日睡在自己身边的三女发威起来如此泼辣,将云妮这个叼蛮丫头气的面红耳赤,几乎抓狂。 对于二王子有什么丑事,别说是屠非十分感兴趣,就连婉慈此刻也起了好奇心,毕竟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妹妹会爱上一个虚伪之人,即使他再战功显赫,地位尊崇。 “嘉翠,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而且都有知道事实真相的权力,所以,大胆的说出来吧,不要担心小部分恐怖份子的威胁。”屠非一边说,一边朝云妮瞄了几眼。 “好,那我就说了,云妮公主,你可听好了,你的心上人干了一些什么事。”嘉翠说道。 “空穴来风,无中生有,你们这几个家伙,都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姐姐,我们走。”云妮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害怕嘉翠即将说出的二王子的丑事会是事实,准备临阵逃脱。 “现在想走,云妮公主,你不觉得很可悲?不敢彻底了解所爱之人的真面目,一直被蒙在鼓里,先前还大声训斥别人,真是荒谬。”慕容依秋自然不会就此放过云妮,出言讽刺道。 “云妮,不要走,我们就听她们把话说完。”婉慈公主拉住了云妮的手,显然也想知道二王子是否真的干出了很多伤天害理之事。 “姐,无论她们说什么,那都是谣言,她们故意编造出来中伤二王子的,我们都不能相信。”云妮低声说道。 “不用担心,你若真的相信二王子的为人,就不会退缩,应该勇敢的揭穿她们的谎言。”婉慈轻轻的拍了拍云妮的肩膀,以示鼓励。 云妮回想起曾经有一次和二王子单独约会,险些被二王子强行占有,知道平日恐怕二王子也绝不会那么正经,干出让人鄙夷的荒唐之色恐怕也是大有可能。 “五年前,二王子残酷镇压了一个村庄的农民起义,年少的二王子身先示卒,带头**了一个少女,其后士兵们纷纷效仿,那一夜,被大军糟蹋的女子无数,留下了‘传世’的美名。”嘉翠冷笑道。 “这不可能,二王子五年前已经和我心心相印,怎么会干下这等荒唐之事,你们根本就是血口喷人。”云妮面色苍白的说道。 “三年前,二王子奉命抄家,查抄罪臣家产的同时,却将被抄之臣的美艳娇妻及女儿逐一**,后这一大臣的妻女先后上吊而亡,至于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嘉翠根本不理会云妮,继续娓娓到出二王子的丑事。 “嘉翠,你这些事是从何而来的?”屠非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嘉翠和含柳也是太子府中的丫鬟,如何能够对这些辛秘之事了解的如此清楚。 “我与含柳虽是奴婢身份,但却是太子颇为倚重的丫鬟,所以能够知道一些秘密。这些事,都是太子收集到的二王子的资料中记载的,若没有经过核实,太子是绝对不会编辑成册。”嘉翠答道。 “原来如此,看来二王子所犯下的这些罪行,绝无虚构。云妮公主,看来你的心上人比我这个流氓的品行还要恶劣三分啊。”屠非笑道。 “胡说,二王子不可能是这种人,你们这是无中生有。”云妮几乎是咆哮着喊道。 “太子和二王子不但是兄弟,而且是大敌,他们二人之间恐怕都在不停的调查了解对方,为了争夺皇位。所以,太子府上的资料,绝对真实可信。”屠非哼道。 第44节 “云妮,不要难过,我们日后遇到二王子,可以直接向他求证,看这些是否属实。如果属实,那么二王子的确太过暴戾,也太过可怕了。”婉慈安抚着激动不已的云妮。 “他不会是这样的人,不会是的,不会是的……”云妮终于泣不成声。 “云妮公主,才这么两条恶行被说出你就如此憔悴伤心,你要知道,二王子丑事可是编辑了厚厚的一本书,刚才那两件事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是冰山一角。”嘉翠接着又道。 屠非朝嘉翠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再说了,毕竟此刻的云妮,没有先前那般跋扈嚣张了,不过是一个伤心欲绝的女子而已。 嘉翠见屠非皱着眉头,终于不再继续讽刺打击云妮。 屠非成功的将众人攻击的目标从自己身上转移开去,但心情不知为何却好不起来。 没有想到,云妮这个高傲的公主,喜欢上的竟然是一个‘变态色魔’。 夜更深了,云妮轻声抽泣着,被霍歌和婉慈拖走了。 而屠非,再次拥着三女,回到了房中,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来教训这前来捣乱的三女。 第八十二章 幽洞探险 春意盎然,房内再次激扬着**的气息,呻吟声和喘息声此起彼伏,成为夜晚最动人的旋律。 翌日清晨,屠非还搂着慕容依秋等三女呼呼大睡,突然整个山寨响起了奇异的轰鸣声,而睡在榻下的小獒则疯狂的吠着,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屠非睁开朦胧的双眼,摇了摇头,然后开始聆听那奇异的轰鸣声。 慕容依秋三女还是酣睡如泥,没有丝毫会清醒过来的迹象。看着自己来到异世的三个娇妻,屠非也有些踌躇满志,毕竟这三个美女个个都有动人之处,绝对是难以忘弃的尤物。 屠非爱抚着慕容依秋那光滑如绸缎般的肌肤,正准备将身边的这位美女唤醒,岂料小獒拼命的咬着他的脚趾头,让屠非只得放弃了‘晨运’的打算。 “小黑,干嘛呀,你不知道你的男主人和女主人都没有睡好吗?别吵了。”屠非皱着眉头,对着小獒训斥道。 小獒还是一个劲的又咬又舔,让屠非无法安睡,又无法轻薄慕容依秋。 对于小獒,屠非还真有些无可奈何,毕竟这是神兽之后,不能轻易开罪,日后肯定能够帮上大忙。 想到自己一个人起床,不如让慕容依秋三女服侍自己起床,当下屠非对着小獒笑了笑,用手指了指熟睡中的三女。 小獒十分机灵,立即明白屠非的意思,‘汪汪’叫唤了两声,就朝三女冲去。 对待三女,小獒可没有对待屠非那般客气,直接踩到她们的胸上或者背上,对着她们的面部一顿狂吠,睡的再死的人也会被小獒的叫声给吵醒。 三女也终于睁开朦胧的睡眼,看了看已经坐起身来的屠非,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依秋,小心!”原本迷迷糊糊的嘉翠突然冲着身边的慕容依秋大声喊道。 朦朦胧胧间,慕容依秋被这一声大喝吓的清醒不少,定神一看,发现小獒的一条后腿突然撇开,冲着自己露出了一个淘气的表情。 “哎呀,不好,这个小獒要洒尿了!”戏子出身,身手也算敏捷的慕容依秋突然恍然大悟,赶忙一个侧翻滚,差之毫厘的避过了小獒的那一道尿箭。 黑背神獒的血可以治疗各种奇伤怪病,它的尿同样有神奇效果,虽然不如獒血那般立竿见影。但獒尿却比所有的其他品种的獒类,狗类的尿,都要骚的多。 奇异的味道迅速席卷整个房间,根本无法待人,强烈的骚味刺激着四人的嗅觉细胞,即使强如屠非也不得不掩鼻喊道:“我看,这下你们想睡也睡不下去了,快起床,和我一起出门,看看外面那轰鸣声是怎么回事。” 不用屠非这句话,三女已经飞快的穿好衣服,抢先冲出房门,一旁的屠非愣愣的看着这一幕,才意识到三女根本不会服侍自己穿衣。 屠非狠狠的瞪了小獒一眼,然后三下五去二的飞速穿好衣物,抱着小獒冲出了奇骚无比的房间。 来到屋外,屠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慨万千的道:“外面的空气真是新鲜啊。” “屠非,你这个家伙,是不是你教唆小黑在我们床上撒尿的?”嘉翠嘟着嘴问道。 “绝对不是,你们三个现在联合在一起,我哪里敢算计你们?我也是被小黑咬醒的。”屠非慌忙摆手示意,大呼冤枉。 “小黑,是不是屠非叫你干的坏事?”慕容依秋走了过来,轻轻的抚摸着小獒头部的绒毛,柔情万种的注视着小獒的双瞳。 屠非心中偷笑:“对狗也有必要有用美人计吗?就算你成功,小黑又不会说话,怎么会把我招供出来。” 岂料小獒一个劲的点头,然后对着屠非一阵狂吠。 屠非脸色顿时变了,没有想到小獒出卖自己是如此的义无反顾,毫不犹豫。 “其实,这个……关于……哎哟,让我解释啊!”屠非捂着被慕容依秋敲的隐隐作痛的脑袋,终于忍不住开始招供了。 屠非与三女折腾了好一阵子,总算等到了三女气消了,这才松了口气。 宏大的轰鸣声不时从远处传来,让屠非更加觉得有些事非寻常,正要前去找霍歌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却见霍歌带着马帮重要人物赶来,行色匆匆,显然是来找自己商议大事。 霍歌的身后,不但跟着副帮主容德剑及几位马帮堂主,而且婉慈和云妮两位公主都在其后,只是两位公主似乎都面容憔悴,双目有些红肿,显然很可能是流了一夜的眼泪。 “屠非,我们有事找你。”霍歌也不客套几句,开门见山的直接道明来意。 虽然和霍歌有诸多摩擦,但屠非还不至于将她拒之门外,不与她共商大事。 “霍帮主请说,我屠非若能尽绵薄之力,必然不会推托。”屠非见霍歌面色肃穆,当下答道。 “是这样的,我马帮欲拓展总寨面积,自然要向雪灵山山体内部挖掘,这样才能稳定根基,让日后建筑而成的城堡不惧任何攻击。但是,在朝雪灵山内部挖掘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霍歌面色凝重的说道。 “发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帮主,麻烦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一些,我不喜欢打哑谜。”屠非皱着眉头接着问道。 “容副帮主,你将此事说给屠非听。”霍歌干咳了几声,然后对身边的容德剑说道。 容德剑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然后对屠非说道:“其实挖掘山体已经开始了数天,一切正常,所以大多数人都不知晓这个工程早开始了。但昨日夜里,内寨外围山坡拓展时突然发现了山体内的一个幽深的山洞,刺骨的寒风时强时弱。我们派出了几个兄弟点燃火把入洞查看,岂料一去不复还,到了今日清晨,洞内突然传出了这无比诡异的轰鸣声。想到事态严重,我们也不敢轻易做主,所以立即告于帮主,而帮主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屠非兄弟。” 听了容德剑之言,屠非没有觉得被倚重的受宠的感觉,反而觉得马帮如今是有事求己则上门,无事则将自己高高挂起,什么意见都听不进去。 “既然承蒙马帮上下看的起,我屠非于情于理都应该走一趟,看看这山洞内究竟有何乾坤。”屠非淡淡的答道。 “既然如此,屠非兄弟,这边请。”容德剑没有想到与帮主昨日还有争吵的屠非,轻易的答应了前往山洞一探究竟的请求,有些喜出望外。 “依秋,你们和我一起去吗?那个山洞肯定有危险,你们最好还是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屠非转头对慕容依秋等三女说道。 “不行,最近都快闷死了,我们还是跟着你一起去吧,老公。”嘉翠嚷嚷道。 “屠非,她们喊你老公?这是什么意思?”霍歌皱着眉头问道。 虽然知道霍歌及婉慈会吃醋,但这是自己教的,屠非只能承担这个苦果。 “老公……老公的意思就是和夫君的意思差不多。”屠非支吾答道。 屠非这话一出口,果然引来霍歌与婉慈二女的怒视,盯着屠非看了好一阵子,看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屠非都有些发毛。 “惟小人与美女难相处也!”屠非突然自言自语的感叹道。 没有人理会屠非的感叹之言,慕容依秋等三女都随着马帮大队人马离开了,只有小獒冲着屠非叫唤了几声,但显然没有听懂屠非这等深奥感叹。 见众人都已经走远,屠非也只能悻悻的跟上,目视余光看见了正在挑水的朵盏,当即止住了脚步,不由分说的将朵盏带在身边,一起前往那雪灵山腹体处的奇异山洞。 第八十四章 洞穴阴风 巨石对垒起的城墙走道,让屠非感觉回到了古战场一般,只是那刺骨的寒风不时从远处的黝黑山洞中刮出,让人不寒而栗。 霍歌等人回头方发现屠非竟然带着朵盏一同前来,都有些吃惊,尤其是霍歌更是恼火,若不是此刻需要借助屠非,恐怕已经大声的呵斥,将朵盏赶走。 朵盏犹如受惊的羔羊,躲在屠非的身后,有些害怕接触霍歌的目光。 看着花容憔悴的朵盏,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傲气之态,屠非也不知为何,胸口有些隐隐作痛,感到朵盏最具吸引力的特征被这些日子的劳役生活给强迫抹去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自然就是马帮帮主霍歌。 “帮主,又有五个兄弟入洞搜寻,还没有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山洞外的一位老者冲着霍歌喊道。 屠非抬头一看,见这位老者精神矍铄,鹤发童颜,显然是身怀绝技的一位高手,为何先前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马帮有这么一号人存在。 “徐长老,辛苦你了,我们这就上来查探一番。”霍歌也高声答道。 “霍帮主,这位徐长老似乎从未谋面,原来是你们马帮的长老。”屠非说道。 “没错,徐长老一直镇守在总寨,甚少外出,即使是普通帮众都不知晓我帮有这么一位长老存在。”霍歌见屠非主动找自己说话,自然是欣然答道。 “哦,那么这位长老平日干些什么?怎么可能不被其他帮众撞见呢?”屠非对这位长老有些好奇。 “他平日不出来走动,一直都在他的密室内闭关修炼,我都许久没有见过他了。此次他出关的时间,恰巧和山洞被发现的时间相差无几。也许是他老人家感应到什么,所以才提前出关。”霍歌答道。 “哦,这么神奇,看来有机会要找徐长老学几招功夫伴身,日后也好胜任护花使者的重任。”屠非没有答话,但心中却如此忖道。 一行人顺着岩石搭建而成的陡峭山道走到了半山腰处的山洞口,发现马帮帮众聚集了近百名,个个手持利刃,神情紧张,显然他们认为山洞内有怪兽,否则怎么会前去查探的兄弟一去不回。 “屠非,这位就是徐长老。长老,这位是我数次跟你提到的对我马帮有大恩的屠非。”霍歌介绍道。 “屠非兄弟,果然是年少出英雄,我只看你这个体型,就知道小兄弟你身怀绝技,难怪能数招击败裂石山庄庄主戴瑞欧,为我马帮报仇雪恨。”徐长老微笑着伸过手来。 屠非也陪笑道:“哪里,哪里,若是徐长老出关,恐怕早将戴瑞欧碎尸万断了,哪里还轮得到我屠非拣这个便宜。” 屠非与徐长老二人的手客气的握在一起,屠非感到眼前这位长老似乎要试探自己的气力,右手掌如同被铁箍箍住一般,无法动弹。 屠非虽然感到有些疼痛,但却不动声色,默默的抵抗着徐长老握手的这股巨力。 见屠非神色如常,徐长老微微一笑,知道屠非虽然气力比不上修炼多年的自己,但要将屠非的手骨捏碎也不大可能,这才哈哈一笑,松开手。 “屠非兄弟,看不出还有你这种青年才俊,果然身手不凡,普通人被老夫一捏,恐怕已经是伤筋断骨了。”徐长老笑道。 “长老神力惊人,屠非佩服。”屠非感觉徐长老不但有些高深莫测,而且对自己似乎有些敌意,但依旧没有表露出任何怀疑之色,反而是一脸钦佩之色。 “长老,现在这个山洞已经吞噬了我马帮多少个兄弟呢?”霍歌问道。 “前后一共二十多人,如果包括那些铁骑队的苦力的话,已经达到了五十人了。”徐长老也面有忧色的答道。 听闻铁骑队的苦力也被这个山洞吞噬了不少人,朵盏的面色微变,似乎有话要说,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她明白她根本没有发言的权力,她不过是一个囚犯,没有任何自由的囚犯。 屠非知道朵盏的心意,于是说道:“既然山洞很危险,派那些失去武功的铁骑队战士是否太过儿戏,那和让他们送死无异。” 见屠非如此说话,朵盏心中感激,在屠非身后偷偷的抓住了屠非那厚实的手掌。 而这一幕,被婉慈看在眼里,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本来决定彻底忘记屠非这个男人,但奇异的苦涩感觉袭上心头,情绪瞬间开始低落,双眼不受控制的润湿了。 “嗯,说的没错,那些苦力对日后的城堡修建工作还是必不可少的,但是眼下如何解决这突然出现的山洞呢?帮主,是否要将这个山洞给堵死?“徐长老说道。 “堵死山洞,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我看还是必需将这个山洞的秘密弄清楚。毕竟这个山洞距离我们总寨太近,必需妥善处理好,日后建成的城堡才能固若金汤。”霍歌摇头说道。 “这万年冰山腹部竟然还有一个山洞,而且幽深不见底,的确匪夷所思。我看的确需要一探究竟。至于谁去,我愿意前往,还有其他人报名吗?”屠非说道。 屠非话音刚落,他身边的慕容依秋、嘉翠和含柳便异口同声的嚷道:“我报名,我报名。” 屠非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山洞里很危险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你们三个以为是去观光旅游啊!” “有你保护,我们什么都不怕。”嘉翠双目放光,凝视着屠非。 屠非哭笑不得,正欲继续对胡闹的三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而身后的朵盏突然站了出来,正色说道:“屠非,我也要跟你去。” “朵盏,你干嘛也一起起哄,你武功尽失,很危险的。”屠非苦笑道。 “我宁愿和你一起冒险,死在你身边,也比苟活在马帮要强。”朵盏笑了,但笑容是那么的凄美。 屠非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对霍歌说道:“霍帮主,如果我能找到这个山洞的秘密,解开马帮帮众失踪之迷,不知能否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第45节 “哦,若你真能解开这个谜团,我答应你又何妨。”霍歌答道。 “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朵盏和她的手下不再成为囚犯,恢复自由之身。”屠非凛然说道。 见屠非如此袒护自己,朵盏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是闪烁的泪光已经出卖了朵盏的灵魂。 霍歌心中怒极,没有想到屠非再次为朵盏和她的铁骑队强行出头,但先前话一出口,却又只能点头答应:“好,一言为定,那么查探出这山洞的秘密的任务就托付你了,屠非。你还需要什么帮手或者援助吗?” “帮手?不需要了,人多反而坏事。”屠非答道。 “没错,不需要帮手了,有我们几个在,绝对可以帮屠非很大的忙。”慕容依秋笑道。 屠非却没有多少笑容,看着身边的四位美女,冷汗涔涔,有些后悔默应了四女跟随自己前往山洞深处探险。 “帮主,我们待在外面等待也很无聊,不如我们也跟去看看。”婉慈见四女和屠非准备离去,不知为何一冲动,说出这番话来。 霍歌愣了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当下在云妮耳边轻声说道:“云妮,你怎么看?我们是否要跟去看看?” 云妮哪里知道什么去还是不去山洞,一直在想什么时候说服霍歌派兵护送自己和婉慈到二王子的兵营去,自然随口答道:“去,当然要去。二王子都在等我们了。” “什么二王子,云妮。”霍歌迷惑的问道。 “哦,没什么,我说去,去吧。”云妮赶忙答道。 “帮主,云妮都说去,不如我们也去吧。”听到云妮这句话,婉慈笑逐颜开。 “我走了,谁在洞外主持大局,万一发生什么变故怎么办?”霍歌有些犹豫。 “帮主,你放心,你若也想一探山洞究竟,我支持。外面的事可以交给我暂时打理。”徐长老微笑着说道。 “没错,帮主,就算没有徐长老在,还有我们,您放心吧。”容德剑也附和道。 屠非诧异的看了徐长老和容德剑副帮主一眼,心下觉得有些奇怪:山洞内显然十分危险,这么多人都一去不复还,这徐长老和容副帮主怎么会让霍歌这位帮主亲临险境? 虽然觉得有些蹊跷,但屠非也没有说话,毕竟那种不好的预感只是一种猜测而已,无法证实。 “那好,马帮的大小事务,就暂时托付给您了,徐长老。”霍歌显然心中也想跟着屠非一起历险,期望可以通过同生共死改善和屠非之间的冷战关系。 恋爱中的女人总是特别愚蠢,而霍歌此刻不过是一个单相思的可怜女子,自然更加容易为爱冲动,不计后果。 “有没有搞错啊,我带着七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去一个恐怖幽深的山洞去寻找一去不回的马帮兄弟。”屠非心中嘀咕着。 七女跟着屠非,在众人的吆喝和欢呼声中,缓缓步入了那个幽暗的空间。 屠非没有从马帮帮众手中接过火把,因为他身穿得防弹迷彩服有磷得成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也可以发光,指引前路。 阵阵阴风从山洞深处刮来,出奇的寒冷,除了屠非以外,身穿兽皮大袄的七女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有些站立不稳。 小獒则似乎很享受着寒风的沐浴,跑的快,叫的欢,不时冲到前方的黑暗之中,然后又折返回来,似乎十分兴奋。 屠非可没有小獒这般好心情,前方会有什么凶险根本不知晓,最让屠非担心的是怕出现类似恐龙的巨型怪物,那恐怕八个人都不够这种大怪物塞牙缝的。 越走越深,寒风越来越刺骨,即使是屠非在如此强劲的寒风中行进都有些吃力,更别说其他诸女。 云妮已经开始后悔跟着屠非来到这个山洞,去查探什么失踪马帮帮众的秘密。 “帮主,这路何时是一个尽头,我看不如打道回府,长议后再来。”云妮对霍歌说道。 霍歌虽然也有回去的意思,但见失去武功的朵盏都紧紧跟在屠非身后,一脸坚毅之色,心知若自己打退堂鼓,不但其他诸女看不起自己,而且屠非也会在心中暗暗讥笑自己,尤其是朵盏这个贱人的蔑视,那是绝对无法忍受的。 “既然来了,我们就要一查到底。”霍歌斩钉截铁的说道。 第八十五章 云妮诧异的看了霍歌一眼,显然不认为霍歌是那种很有毅力和魄力的女子,此刻的言语与平日的表现显得格格不入,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云妮还没有答话,霍歌却凑到云妮耳边小声说道:“云妮,不行也要死撑着,不要被别人看瘪的,轻视了。” 云妮点了点头,马上抬起了高傲的头,大步冲到最前面。 “啊,救命啊~”云妮发现自己独自一人在最前方,似乎有无数黑影从身边飞过,吓的赶忙折了回来,面色苍白的嚷道。 云妮飞身回来,却恰巧撞在了屠非怀中,但屠非没有怜香惜玉,因为屠非对叼蛮的云妮公主没有多少好感,淡淡的说道:“没胆的靠后站,没有人请你来,累赘多了,还真是让人头痛。” “你……你说谁是累赘?”云妮在人群之中,马上壮起了胆子毫不畏惧的对视着屠非。 屠非冷笑了一声,用力的在云妮的臀部上拍了一记,然后道:“这个累赘的称号,除了你,别人还真不合适。” “屠非,你真是下流,又占我便宜。”云妮几乎是咆哮着喊道。 见云妮红着脸,与屠非吵了起来,婉慈和霍歌急忙过来将云妮拉开,毕竟此刻都要倚靠屠非,若无屠非身上所穿的神奇衣服发光,此刻恐怕已经目不能视,陷入绝对的黑暗之中。 霍歌回眸一看,发现洞口的白光已经如一个小白点一般渺小,遥不可及,脚下的泥土又硬又冷,寒气甚至可以透过靴底传到身上来,让人直打哆嗦。 这种感觉不是霍歌一人有,其他诸女都已经一边走一边哆嗦着,惟独朵盏是一个例外,也许她习惯了寒气,因为她被雪蚕丝折磨了数天,身体对寒气已经有了相当的抗力。 屠非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首先对婉慈说道:“婉慈,你是不是很冷,很难受?” 见屠非第一个关心自己,婉慈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激动,几乎说不出话来,先前那晚受到的委屈一扫而空,心中只有柔情蜜意。 “嗯,是……是有一点点冷。”婉慈轻声答道,脸一下就红了,期待着屠非将她搂入怀中。 岂料屠非转过身去,对霍歌说道:“霍帮主,我记得你有一种丹药叫做正阳丹,我看这种环境下,你们每人都服食一颗药丸,便会不再惧怕寒气和阴风了。” 霍歌被屠非这么一提醒,恍然大悟,立即从怀中掏出了正阳丹,分给诸女每人一颗,包括朵盏都没有遗漏。 诸女服下正阳丹,感觉一股暖流从丹田处流遍了四肢百骸,无比的舒爽,全身都暖烘烘的,先前体内的阴寒之气一扫而空,甚至感觉身穿的厚厚皮袄都有些热了。 “谢谢你,霍帮主。”慕容依秋第一个对霍歌表示感谢之情。 随后,其他诸女也纷纷道谢,或点头微笑。只有朵盏默默的站在屠非的身后,一动不动。 显然,朵盏与霍歌之间的矛盾,绝对不是一颗正阳丹可以化解的。 霍歌无法忘记兄长之死的仇恨,朵盏肯能也无法忘记这些日子来所受到的屈辱。 屠非咳嗽了几声,然后道:“这山洞的路势开始下滑,十分难走,大家一个跟着一个,千万不要走的太快,否则会一股脑的都摔下去的,一起完蛋。” 得到了屠非的提醒,诸女都开始小心翼翼的一个个手牵手的缓缓前行。 路越来越滑,薄薄的冰霜让众人很容易脚底打滑,使得屠非也不得不放慢速度,如蜗牛一般的前行。 “对了,今天早上怎么一直没有看到小雨点?”屠非突然说道。 “不知道,小雨点昨天晚上似乎都没有回厢房睡觉。”慕容依秋答道。 “这个小鬼头,跑哪里去了。”屠非有点担心。 “不用担心这个机灵鬼,她没事的。”朵盏安慰道。 “那也是,小雨点不去作弄别人已经不错了。”屠非也释怀笑道。 一阵朦胧的冰雾突然迎面袭来,奇异的怪响声此起彼伏,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让人琢磨不定。 “屠非,我好害怕啊!”慕容依秋故意发出一声娇嗔,钻入了屠非的怀中,引得婉慈和霍歌二女嫉妒不已。 一道幽绿色的光箭突然从黑暗处飞出,划过一道完美的绿色轨迹,直奔屠非的面门。 屠非临危不乱,嗜血屠刀已然在手,闪电般的劈了出去。 青色的刀光泛起了血红色的涟漪,在空中形成无数个血红色的光晕,成功的封住了那道绿色的光箭。 绿光绽放开来,犹如无数片绿叶舒展开来,而血红色的光晕则宛如一朵朵盈盈而开的血红玫瑰,绽放着血腥的美丽。 空中光芒乍现而逝,前方再次恢复成一片黑暗,但刚才那凶险的一幕,已经让诸女都暗自心惊。 “你们全都退后,刚才那道绿光有些古怪。”屠非感觉虎口有些微微发麻,知道刚才那道光箭竟然力道极大。 “刚才那道绿光是什么东西,屠非?”霍歌问道。 “不知道,不过似乎是有形之物化成的,不似简单的光气。我现在都觉得手臂有些酸麻。”屠非答道。 “啊,屠非,你手臂酸麻,我来帮你按摩一下。”平日经常伺候屠非,帮他按摩的嘉翠开始在屠非的胳膊上捏来捏去。 屠非微笑着对嘉翠点了点头,而且还蜻蜓点水一般的在嘉翠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让其他诸女尤其是婉慈和霍歌二女傻了眼,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唉,按摩这种事,都是下人做的,我们只会琴棋书画,这种技术,我们才不会学了,学了也是伺候男人的,多没意思啊。”云妮见姐姐婉慈神色有些幽怨,于是挖苦道。 “云妮公主,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女人在这个社会,说到底也不过是男人的附属物,即使你曾经贵如公主,但有如何呢?日后也不过是二王子胯下的一个玩物。反而我们的夫君屠非,平日从不把我们当婢女看待,非常尊重我们,他还经常说,人人平等,不分高低贵贱,如此博大的胸怀,又岂是你那个好色强奸少女的二王子可以比拟的。”嘉翠反唇相讥道。 “什么好色强奸啊,你亲眼看到了吗?”云妮被戳到了伤口,怒道。 “整个金国的百姓都知道,你你们这些居住在深宫中的公主不知道。”一旁的含柳也帮腔道。 “你们这些下人,就会造谣生事,血口喷人。”云妮说道。 “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就会剥削百姓,尽情享乐。你们会干什么事?除了娱乐,针绣会不会?哦,这太高深了,我想你们连最简单的铺盖床褥都不会吧,你们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你们不是可怜,而是可悲。”慕容依秋也加入了战团,开始讥笑云妮。 想到自己的确不会那些粗活,云妮也不气馁,继续说道:“人天生就是分为三六九等,我们天生就是高高在上,怎么呢?我知道你们嫉妒我们,从小锦衣玉食,有人伺候,过的是奢侈的生活,不过很可惜,你们没有这个机会享受这一切。” “也不知道是谁在路上如一只丧家之犬一般的逃命,不是屠非保护你们,你们恐怕已经被那些狱卒还有士兵给奸污了。”慕容依秋冷冷的道。 回想起那些狱卒和士兵曾经的望向自己的那冷森而饥渴的目光,云妮不禁全身打了一个冷战,脑海中出现了一幕,自己被他们扒光了衣服,疯狂的蹂躏着,**着。 “云妮,你怎么呢?”见云妮全身上下微微发抖,婉慈拉了拉云妮的手。 云妮回过神来,看了看婉慈,答道:“我没事。” “你们不要吵了,我们是来山洞探险的,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况且,你们的争吵,不过是人类争吵了数千年的话题,实在没有什么新意。”屠非插嘴说道。 “屠非,你不是说我们人类不分高低贵贱吗?但是这个云妮,就是说人分三六九等,你说谁对谁错。”慕容依秋却不肯松口,继续逼问道。 屠非看了慕容依秋一眼,又看了云妮一眼,然后说道:“人一出生,有富贵贫穷之分,但却没有三六九等之分,有天资卓越和资质驽钝之分,却没有职业贵贱之分,总之一句话,先天后天,同样重要。还有,有句古话叫做‘帝王将相本无种’,明白吗?” “夫君,什么叫做‘帝王将相本无种’啊?”慕容依秋亲热的搭住了屠非的肩膀,柔声问道。 见慕容依秋这副表情,婉慈和霍歌的脸都气绿了,但却无可奈何,谁让慕容依秋她们三个和屠非已成事实。 “这个‘帝王将相本无种’的意思就是说,谁天生下来都没有注定可以当帝王、将军,也就是说,谁都可以当帝王,将军。”屠非没有想到这个时刻,身边的美女们竟然开始讨论起这些什么平等啊,贵贱啊的无聊问题,头痛极了。 “听到没有,云妮公主,平凡人通过后天努力,也可以成为帝王将军,至于你的公主身份就更加普通了。”慕容依秋不愧是戏子出身,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继续向云妮公主喝问道。 “区区一个戏子,如今竟然胆大包天,向我这个公主叫板,你小心我日后告诉二王子,让你人头落地。”云妮不甘示弱的嚷道。 一直不愿意搅入这无谓的争斗中的屠非突然爆发了,冲着云妮吼道:“闭嘴,什么二王子,不过是一个傻瓜,明明知道是一个陷阱还往里跳,没有被太子给砍了还真是命大。下次他会这么幸运吗?还有你这个云妮公主,不要整天和一只骄傲的母鸡一样,唧唧喳喳叫个不停,母鸡会下蛋,你什么都不会,再罗嗦半句,我现在就把你的头砍下来。” 屠非突然的大发雷霆,让所有人都傻了眼,即使是平日趾高气扬的云妮公主也被吓傻了,没有说话,呆呆的看着屠非,噤若寒蝉。 “你们这些家伙,让你们不要跟你偏要跟来,跟来了又那么多废话,把一个危险的探险活动搞的和座谈会、茶话会一样,像什么话。你们不知道前面很危险吗?不知道团结才能战胜困难吗?不知道同处险境要相互扶持吗?不和你们多说了,这些浅显的道理我说起来都觉得累,记住,谁再兴奋作浪,我把她一个人丢下,看你还嚣张,看你还多嘴。”屠非狠狠的瞪了云妮一眼,凶巴巴的喝道,任谁都知道屠非在恐吓威胁云妮。 平日骄傲自大的云妮此刻涨红了脸,但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反击屠非,保持了沉默。 见自己压制了诸女的‘动乱’,屠非也有些洋洋得意,接着道:“若我估计的没错的话,很多马帮兄弟可能都是被这种诡异的绿光击中,然后受伤脚下打滑,坠入这个山洞的最深处。” “有道理,也许越往里走,这道路越滑,而且刚才那种绿光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令人防不胜防。”慕容依秋说道。 第46节 屠非用赞许的眼神看了慕容依秋一眼,然后道:“依秋说的很对,所以,我们现在不能一字排开,而要排成竖行,我在最前头,这样光箭在密集,也不会威胁到你们,我应该都能够勉强化解。” 屠非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前方一片绿光,也不知道有多少绿色的光箭飞驰而来,漫天都是荧荧绿芒。 屠非大呼不妙,因为那些光箭并非平行飞来,而是以各个角度疾冲而来,如此一来根本无法全部拦截住,况且如此漫天飞驰而来的绿色光箭,根本就无从拦起。 啊…… 包括屠非在内的所有人,都先后被绿色光箭击中,失去重心,顺着光滑的冰道朝山洞至深处滑去。 第八十六章 幽洞际遇 绿色光箭蕴涵的能量十分诡异,击中人后会让人全身麻痹,几乎无法动弹,即使是喝过了绝世奇珍五华凤液及黑背神獒之血的屠非也同样全身酸软无力,更别提其他诸女了。 冰道越来越滑,越来越陡,终于突然一下变成了垂直九十度,众人只觉得脚下一空,心中更慌,诸女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诸女的叫声越大,她们的下坠速度也越快,眩晕的感觉袭上她们心头,脑子里‘嗡嗡’作响。 屠非此时还能保持镇定,而且隐约听到一点水花的声音,于是大声喊道:“我们在空中保持竖直的状态,下方很可能是一个水潭,我们会没事的。” 听到屠非如此说,诸女都冷静下来,毕竟惶恐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水花声越来越大,连诸女都听的一清二楚,心中更是佩服屠非的敏锐耳力及危急关头表现出来的那份镇定自若。 朦胧的水雾从山洞底部升腾而上,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水雾瞬间变成冰雾,凝结在众人的衣物头发上,形成薄薄的一层冰。 扑通…… 终于屠非等人先后坠入水潭,激起冲天的白色浪花。 潭水冰寒彻骨,若不是事先服用了正阳丹,诸女恐怕瞬间便被冒着寒气的潭水冻僵,尸沉潭底。 屠非脚下踩水,浮出水面,意外的发现诸女中大多不会游泳,在水面上挣扎着,呼叫着。 情急之下,屠非根本无法一一施救,只能将换气和憋气的诀窍告诉诸女,然后再准备一一拖至岸边。 小獒在潭水中游的欢快,显然不明白慕容依秋等诸女为何如此惊惶。 懂武功的朵盏、霍歌还好,比较沉着,而其他诸女则惊惶失措,张口喊‘救命,屠非’,结果却开始呛水,身体开始往下沉。 屠非一看不妙,当即开始托起身边开始下沉的慕容依秋、嘉翠及含柳,暂时保住了她们的性命,然屠非毕竟没有三头六臂,婉慈、朵盏她们的呼救声越来越弱,显然就要溺水。 “小黑,把她们拖到岸边。”屠非急中生智,发现小獒在水中畅游自如,当机立断,冲着小獒喝道。 小獒虽然年幼,但毕竟是黑背神獒之后,不但通人性,而且力大无穷,竟然用嘴咬住朵盏的衣领,将她拖上了岸。 这么一来一回,小獒和屠非终于将诸女全数救上了岸,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却听婉慈惊叫道:“云妮,云妮不见了,她……她还在潭里!” 屠非也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果然不见云妮的踪影。 “屠非,你快救救我妹妹,只要你能救回她,我什么……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婉慈情急之下,扑入屠非的怀中。 软玉温香,但屠非没有机会享受这突来的艳福,而是毅然朝怀中的玉人点了点头,然后将她推开,一个猛子,扎入了潭水之中,搜寻已经溺水的云妮。 寒潭之水,浮力极大,屠非费力的朝潭底方向潜去,终于发现了云妮正徐徐坠向潭底,速度不快不慢。 屠非奋力将云妮托出水面,然后抱着她游回了岸边。 虽然慕容依秋诸女与云妮先前吵嘴,但也绝对不希望云妮就这么香消玉殒,纷纷围了上来,轻轻呼唤着‘云妮公主’。 云妮公主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全身冰冷而僵硬,显然凶多吉少。 屠非摸了摸云妮的鼻孔处,发现仍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气,知道还有救,当下毫不犹豫,对着云妮的小腹处就是猛的一拳。 ‘砰’一声响,云妮身体一震,没有醒过来,而一旁的婉慈等诸女都傻眼了,不明白屠非为何要痛打云妮,就算生前有再大的仇恨也不用殴打对方的尸体吧。 “屠非,你太过分了,我妹妹都已经断气了,你还打她的尸首,我……我跟你没完!”婉慈痛苦道。 “不要急,婉慈,你妹妹还有救,可以打的活。还有,别忘了你许下的承诺。”屠非对婉慈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见屠非如此有信心,诸女也不打搅他的奇异击打施救方法,只有小獒在一旁兴奋的‘汪汪’吠着。 屠非毫不怜香惜玉,一拳接一拳,一拳重过一拳的打在云妮公主的小腹处。这种力道和频率,恐怕就是一头牛也要被屠非打死,偏偏云妮和个没事人一样,仍旧昏迷不行,只是随着屠非的拳势身体微微起伏着。 屠非知道,不使出大力道绝对不能把云妮腹中的寒潭水给逼出来。 当下屠非一声大喝,高高跃起,不是用拳头,而是用肘,狠狠的击在云妮的小腹处。 “哎哟!”云妮发出一声惨叫,终于醒转过来,同时喷出一道长长的水箭。 见云妮醒转了,没有死,诸女齐声欢呼,婉慈更是激动的落泪。 “屠非……你……你……”云妮吐出了肚子中的寒潭水后,正想痛骂辣手摧花,毫无人性的屠非,突然一口气没有接上来,又晕死过去。 屠非也吓了一跳,有些担心刚才那大力的一拳,真的将云妮给活活震死了。 将手再次探至云妮的鼻端,屠非发现呼吸更加粗重了,这才放下心事。 看着叼蛮任性,屠非的嘴角浮现出一丝邪恶的笑容,决定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教训一下这个云妮公主,让她被自己占了便宜还无法发作。 “现在云妮的伤势很重,呼吸都要停顿了,很难啊。”屠非故做深沉的说道。 “屠非,你一定要救救我妹妹,她刚才不是活过来了吗?怎么……怎么又晕倒呢?”婉慈红着眼,哀求着。 见婉慈如此悲痛,屠非本要将云妮的伤势加重十倍的说法终于说不出口,只能皱着眉头答道:“婉慈,你放心,为了你,我一定会救活云妮的。不过我要进行的这个‘人工呼吸’,在你们眼里看来可能和接吻差不多,但实际上是两码事,因为我是用我的呼吸带动云妮的呼吸,这样才能使她的心脏恢复跳动,明白了吗?” 虽然婉慈等诸女没有一个人听明白,但却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因为谁都不想在屠非面前及其他诸女面前显示出自己很愚蠢,这么一个简单的‘人工呼吸’都听不懂。 屠非俯下身来,当着众女的面开始亲吻云妮,众女却没有一个生气,反而是一副担心不已的表情,让屠非心中偷笑不已。 云妮的嘴唇虽然冰冷,但是非常柔软,屠非的舌头用力的撬开了紧锁的牙关,长驱直入,与小小的香舌纠缠在一起,吮吸着对方的津液。 实际上云妮只是暂时背过气去,过一会便会悠悠醒转,此刻屠非一边享受着云妮的香唇,一边情不自禁的开始抚摸着云妮的小腹,可谓是风流快活到了极点。 对于屠非抚摸云妮的小腹,众女也没有任何异议,毕竟先前见到屠非猛力击打云妮的小腹,此刻抚摸小腹,定然也和拯救云妮的性命有着密切的关系。 屠非越吻越觉得过瘾,心中也对云妮的肉体赞誉有加,岂料云妮突然醒转,见睁开双眼,见屠非闭着双目,压在自己身上,陶醉万分的亲吻着自己嘴唇,顿时气疯了。 ‘啪’一记,云妮一个巴掌拍向屠非。屠非沉醉在占云妮便宜的美梦之中,感觉到一阵风袭来,睁开双目,为时已晚。 猝不及防下,屠非被云妮这愤怒的一个巴掌打到一边,捂着红肿的脸站起身来,哭笑不得,心叹‘非礼勿亲,果然应有一报’。 云妮气急败坏,却没有继续追打屠非,反而跑到寒潭边,用潭水洗脸漱口,显然十分厌恶刚才屠非对她的轻薄举动,不想身上留下屠非的恶心气味。 对于屠非的遭遇,众女都深表同情,婉慈更是主动为屠非辩解道:“云妮,你不要误会屠非了,他刚才的举动,看上去是在占你便宜,实际上是在救你啊,不相信你可以问霍帮主。” “姐姐,你怎么帮这个家伙说话,他根本就是一头色中之恶鬼,当着你们的面都敢这样非礼我,如果没有人,还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云妮已经气红了脸,一边说话,一边怒视着屠非。 “屠非,你自己也解释一下啊。”婉慈见云妮根本听不进自己的话,心下也有些着急。 “云妮公主,我告诉你,如果没有人在这里,我就把你先奸后杀,杀后再奸!”屠非沉着脸恐吓道。 “你们看,这个色狼竟然口出狂言,要奸杀我,你们都听见了,日后我若有个三长两短,绝对是屠非谋杀我的。”云妮冲着屠非喝道。 对于这个蛮不讲理的云妮,屠非却有降服她的好办法。 屠非也不和云妮废话,直接冲上前去,轻轻一掌,将云妮再次送入冰冷彻骨的潭水之中。 “屠非,你干嘛,我妹妹不会游水。”婉慈惊叫道。 “放心,有我在,她不会有事的,我让他坠入寒潭,不过是让她回忆起先前遭遇的一切,让她知道她差点就死在寒潭里,是有人将她救回岸边,并且将她救活过来,而这个人就是她口中喊打喊杀的我。”屠非微笑着说道。 屠非说这番话时底气十足,云妮也听了个一清二楚,但心中却不相信屠非会这么好心,将自己救会岸边。 云妮无暇多想,因为水已经没过了头顶,并且呛了几口水,胸腔处十分难受,那种可怕而又熟悉的知悉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云妮双脚在水中一阵乱踹,终于再次浮出水面,大口的喘着粗气,并且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奇怪,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救命。”屠非仿佛成了一个睁眼瞎,就是没有看到近在咫尺喊着救命,即将溺水的云妮。 “屠非,不要闹了,你救救云妮吧,我……我什么都愿意……愿意给你。”婉慈说着说着面色绯红,因为她知道她这句话蕴藏着什么含义。 屠非听了婉慈这句话,心下大乐,冲着婉慈点头笑道:“放心,救云妮,不过举手之劳,不过,她还需要再吃吃苦头,我保证,她不会有事的。” “姐姐,不要求这个……”云妮见婉慈向屠非求救,心中又气又急,话还只说了一半,就‘咕噜’又喝了两口寒潭水,再次沉了下去。 在水中,云妮感到无比的无助、惶恐、孤寂,仿佛生命随时都要终结,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倚靠,颓废无力的感觉充斥着心头,绝望占据了整个脑海。 “不能死,我要活着。”内心深处对生命的渴望换作了呐喊,给了云妮力量,让这个柔弱体质的公主再次拼命的挣扎,再次成功的浮出了水面。 这一次,云妮没有再出言咒骂屠非,因为她知道,能够救自己的只有屠非。 “只要能够活下去,一切都不重要,哪怕低下自己高傲的头。”云妮脑海中闪过这个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的想法,却没有机会向屠非求救,因为她再次沉入了水潭之中。 这一次,云妮没有那么幸运,腹腔内的积水让她分外难受,胸口很闷,可怕的窒息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难道,我的生命就这么结束呢?”这是云妮在水潭中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见云妮迟迟没有浮出水面,屠非终于按捺不住,‘扑通’一个猛子,跳入潭水中,再次将溺水的云妮救会岸边。 这一次,屠非和先前施救的程序一样,同样是猛力击打云妮的腹部,排出云妮体内的积水,然后再次吻上了云妮的香唇。 婉慈等诸女都神情紧张的看着屠非和云妮的热吻,却没有注意到此次屠非亲吻云妮的同时,有一只手紧紧的捏住了云妮的鼻子。 屠非对于这种应急自救和施救都非常精通,不一会,云妮再次悠悠醒转。 屠非有前车之鉴,见云妮双眼一睁开,立即飞速离开云妮身旁,速度极快,动若脱兔。 但此次云妮没有挥动巴掌的动作,反而流下了两行清泪,滑落脸颊。 屠非难以置信的看着现出温柔伤心状的云妮,没有想到这个野蛮公主竟然也会有温柔的一刻,而且是在自己亲吻她过后。 不对头,有些不对头,该不会这个小妮子要自杀,或者心中暗暗发誓,要用尽一切手段将自己杀死,报仇雪恨。 屠非知道,一个原本叼蛮任性的女子如果突然转性了,变得忍辱负重,那么这个转变的后果非常可怕,尤其对于她痛恨的男人,那简直会是灭顶之灾。 “夫君,你怎么了,愣愣的发呆?”一旁的慕容依秋抓住了屠非的手,柔声问道。 “我……我没事,我只是在想,这个寒潭的潭底,也许会有很多尸体,其中包括马帮帮众的兄弟们的尸体。”屠非答道。 “屠非,你的猜测很有道理,我们马帮的弟兄,十个有九个不会游水,很可能溺死在这个寒潭之中,尸沉潭底,无从打捞。”霍歌点头附和道。 “霍帮主,我看四面都是水,只有我们站的这一块是陆地,没有想到这雪灵山山腹之中,竟然还有如此洞天,的确出人意表啊。”屠非叹道。 “现在我们被困在这个巴掌大的一个小岛上,夫君,我们怎么办?”嘉翠看了看四周似乎一眼都望不到边的寒潭,担心的问道。 “这个……不用害怕,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况且探询到出路,我们也许就查探到这个山洞的真正秘密了。”屠非虽然自己也没有多大信心,但还是一脸笑容的安慰道。 另一边,在婉慈和霍歌的安抚下,云妮也渐渐恢复了常态,面色也开始红润起来,而且小声的在婉慈耳边说着什么,且表情十分忧伤。 而婉慈聆听妹妹云妮说话时的表情则是无比的愕然,似乎无法相信所听到的话出自妹妹之口。 第八十七章 洞底春情 第47节 霍歌在一旁,隐约听到了‘屠非’的名字,心中也十分迷惑,诧异的看了看云妮几眼,发现云妮面上少了以往的桀骜之色。 “难道云妮在死里逃生之后,大彻大悟,看破一切?”霍歌心中忖道。 见四周都是寒潭水,一时也无路可去,屠非开始身边的朵盏、慕容依秋、嘉翠及含柳调笑,霍歌则皱着眉头,不知在沉思着什么,云妮和婉慈两姐妹则在不远处窃窃私语,不知说些什么,但偶尔她们二女的声音会大起来,似乎在争执什么。 “朵盏,你的武功怎么才能恢复?”屠非十分关心朵盏的处境,低声问道。 “我没事,没有武功,在你的保护下,我反而更加安心,也更加快乐。”朵盏这位曾经跋扈一时的女匪,在屠非面前露出了娇羞可人的一面。 屠非也不避讳,将朵盏搂入怀中,羞的朵盏慌忙将头钻入了屠非的怀中,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对于屠非和朵盏的亲热,慕容依秋等三女没有什么惊讶之色,似乎见怪不怪,夫君的风流多情,她们三女早就心中有数。 屠非和朵盏还没有温存多久,婉慈突然走了过来,拉长着脸说道:“屠非,你这么忙啊,有空吗?” 见婉慈面色不好,来者不善,屠非只能将怀中朵盏轻轻推开,答道:“婉慈,你有什么事?” “你若有空,就跟我过来一下。”说完话,婉慈头也不回的走了。 “朵盏,我去去就回。”屠非苦笑道。 朵盏已经没有原来的那股霸气,这些日子的磨难让她变得有些小女人的气质,善解人意,点头微笑道:“你去吧,我不介意的。” 屠非又以目光征询慕容依秋等三女的意见,见三女都没有生气,面带微笑,这才放心大胆的朝婉慈走去。 来到婉慈身边,屠非意外的发现云妮也走了过来,而且面色出奇的瑰红,在婉慈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屠非不知道这两姐妹搞什么鬼,只能在一旁等候,静观其变。 “屠非,你刚才虽然救了我妹妹,但是也犯下了一个大错。”婉慈一开口就咄咄逼人,一反平日温柔软弱的姿态。 “犯下了一个大错?什么意思,婉慈,你说明白一点。”屠非满面迷惑之色的问道。 “很简单,云妮虽然自幼和二王子青梅竹马,但却从来没有过任何亲昵的动作,这么说,你明白了吧。”婉慈哼道。 “她和二王子有没有亲昵过,我哪里知道,再说了,她是否清白,还是被二王子占有过,关我屠非什么事。”屠非面上迷惑之色更浓。 “屠非,你……”云妮气的说不出话来,独自一个人走到一个水潭边,坐了下来,双脚用力的打着水花。 “婉慈,你妹妹还真是一个怪胎,普通刚刚溺水的人都很害怕水,云妮却敢独自走到寒潭边玩水,她的神经还真是坚韧如老竹啊!”屠非看了一眼云妮的苗条背影,长叹了一句。 “屠非,你不要看云妮表面上很坚强,其实她内心有时也很脆弱,很容易伤感。”婉慈幽幽的说道。 “不会吧,你这个妹妹怎么看都很‘脆弱’这个两个字不沾边。”屠非摸了摸脸颊,感觉到似乎还有些隐隐作痛,然后苦笑着说道。 “屠非,你记得上次依秋她们说二王子无恶不作,奸淫掳掠那回事吗?”婉慈问道。 “记得,当然记得,她们几个吵的面红耳赤,几乎就要大打出手。”屠非笑道。 “其实,事后,她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的很伤心,但她没有哭出声音,只是默默的流泪,以为骗过了我,其实早被我看在眼里。”婉慈幽幽的说道。 “婉慈,你突然给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妹妹。况且云妮不是有了二王子这个心上人了吗?”屠非迷惑的问道。 “没错,云妮的确从小喜欢二王子,每次听到二王子大败敌军她就会欢欣鼓舞,不过,的确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到她的耳中,但她依旧坚信不移的认为是有人恶意中伤二王子。直到上回依秋她们数落二王子的斑斑劣迹,犹如亲眼目睹,让她才彻底失去了方寸,陷入了痛苦和迷惘之中。”婉慈说道。 “这……这又如何呢?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屠非还是迷惑不解。 “一般来说,在这个感情脆弱的时候,云妮很容易将感情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而这个人就是你,屠非,因为刚才你夺去了她的初吻。”婉慈面色有些古怪,显然知道这番话会让屠非,甚至自己都有些苦恼。 “那……那不是接吻,我说了,那是为了救她,那是一种名为‘人工呼吸’的救助方式。”屠非感觉眼前一黑,因为他对这个叼蛮的丫头一直没有多大的兴趣。 “屠非,你这么认为,但是云妮不这么认为,你难道没有觉察到,现在的她,似乎温柔了许多?”婉慈问道。 想到云妮那势大力沉的一巴掌,屠非将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不觉得,一点都不觉得。” “屠非,你不明白的,初吻,对于少女而言,是很重要的。”婉慈又道。 “婉慈,我问你,对一个少女而言,是初吻重要还是初夜重要?”屠非问道。 “这自然是……自然是初夜重要。”婉慈似乎想到了自己的承诺,红着脸答道。 “这不就得了,云妮的初吻虽然给了我,但却是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而她最宝贵的初夜,却是要心甘情愿的奉献给二王子的,你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吗?”屠非一脸肃色的说道。 婉慈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 见婉慈终于理解了自己,屠非夜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和这个野蛮任性的云妮公主搅到一块,那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婉慈则走到了云妮身旁,也在寒潭边坐了下来,小声的开解着云妮。 屠非并不在意云妮是否会接受刚才自己推卸‘初吻’责任的解释,因为他知道云妮公主此刻的温柔和忧伤,都是暂时的,她的野蛮和任性,才是永恒的。 在婉慈的劝解和安慰下,云妮似乎没有先前那般古古怪怪,望向屠非的眼神再次充满了挑衅、不屑和冷漠,屠非则暗赞自己目光远大,有先见之明,没有趟云妮这浑水,感觉轻松不少。 静下心来,屠非开始自信观察周围的环境,想找出那无数道绿色的光箭是从哪里飞射而出,但寒潭湖面异常平静,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和线索。 突然,一朵白色的浪花掀起,一条体长约半米的大白鱼跃出水面,在空中飞行了近一米的距离,才坠回潭中,飞溅起无数的水花。 “好大的白鱼啊。”朵盏惊呼道。 诸女都看到了刚才白鱼出水的一幕,纷纷聚在屠非的周围,对着潭面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屠非知道,也许自己和这几位美女,很可能短时间都无法脱困,那么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必然就要有水有食物。水很简单,这寒潭水虽然冰冷彻骨,但可以饮用,而食物,看来就是刚才跃出水面的大白鱼了。 屠非手握着嗜血屠刀,缓缓走到岸边浅水处,聚精会神的盯着潭面,不放过任何一点动静。 但身后诸女的议论声和嘻笑声让屠非无法完全集中精神,屠非只得无奈的转身对诸女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诸女安静下来,但云妮似乎非常嫉恨屠非,一点不卖帐,还是一个劲的哼着谁都听不动的小曲,还自得其乐的扭动着身体,看得屠非‘大摇其头’,不知道云妮是脑袋进水,还是故意和自己作对。 屠非也不多想,再次将脑海中的杂念排出,全神望着平静的湖面。 倏地,屠非手中的嗜血屠刀微微一震,似乎感应到什么。 屠非发出一声轻叱,嗜血屠刀青光剧盛,人刀合一的冲向寒潭。 刀光所过之处,潭水翻腾而上,倒卷长空,白色的浪花冲至数米高,好不壮观。 游在水面的数条大白鱼被刀气击的飞上高空,重重的摔落水面,殷红的鱼血染红了潭水。 屠非将五条大白鱼抱了回来,扔在诸女面前,然后说道:“以后,我们就要以这种白鱼为生了,直到找到出路为止。” “生吃鱼肉?我们又不是茹毛饮血的野人,我……我吃不下。”慕容依秋看着还未气绝,拼命扭动着身躯的大白鱼,面露恐惧之色。 “现在没有选择,依秋,不吃就会饿死,你自己看着办吧。”屠非笑道。 说完话,屠非抓住一条大白鱼,手指用力,将它掐死,然后用嗜血屠刀将大白鱼身上的鱼鳞剃掉,在寒潭里洗了数分钟,然后对着众女一扬,道:“看见没,这大白鱼因为生活在冰冷彻骨的寒潭之中,所以它的肉质特别鲜美,而且几乎没有任何腥味,根本不用烹饪烧烤,直接可食,不信你们试一口?” 屠非咬着略带甜味的白鱼肉,面上都是陶醉过瘾的表情,似乎这生鱼肉的确味道绝美,回味无穷。 在屠非的再三怂恿下,慕容依秋终于也尝了一口,然后大叫道:“果然很好吃,鲜美极了。” 见慕容依秋生吃了大白鱼后是如此反应,其他诸女也纷纷效仿,将余下几头大白鱼给分了,开始生吃起来,个个都赞不绝口。 婉慈将半尾大白鱼送至云妮的嘴边,但云妮却不领情,死活不肯吃,而且开始讥讽其他人都是茹毛饮血的野人,生鱼也吃。 其他诸女吃的欢快,也不和云妮计较,如此一来让生性高傲的云妮更加恼火。 饥肠辘辘的云妮,看着诸女谈笑甚欢,心中更加不是滋味,独自一人走到岸边,望着这幽深不见底的寒潭,脑海中意外的闪现出屠非的英姿。 “云妮公主,请你享用本神使专门为公主打造的白鱼片。”屠非在婉慈的再三逼迫威胁利诱下,终于屈服了,以这种形式向云妮示好。 云妮正要一口回绝屠非的好意,但回头一看,却发现屠非手中的白鱼竟然被雕刻成以朵美丽的荷花,婷婷玉立,说不出的美丽动人,淡淡的白鱼鱼肉的清香宛如荷花的馥郁香气,沁人心脾,让人迷醉。 如此鬼斧神工的雕刻之术,云妮不但没有见过,甚至可以说是闻所未闻。 对于雕刻一技,屠非自幼便有所涉猎,无聊时经常以木雕刻各种飞禽走兽,珍奇花卉,但将一条大鱼雕刻成荷花,还是第一次尝试,不过所幸的是尝试十分成功,云妮的双眼一接触到白鱼而成的荷花便没有移开过。 “宝剑赠侠士,荷花配佳人。”屠非笑道。 云妮面对着荷花的诱惑,和屠非那双深邃的眼眸,终于屈服了,老老实实的从屠非手中接过了白鱼荷花,放在鼻前深深一嗅,满面的阴霾之色终于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灿烂的笑容。 “真看不出,你这个粗俗之人还懂得这门手艺。”云妮瞄了屠非一眼。 “哪里哪里,祖传绝技,自然不曾有片刻遗忘。”屠非信口胡吹道。 “哦,看来神使的确有一些素养,难怪当日三步成诗,俘获了慕容依秋的芳心。”云妮嗔道。 “不敢,不过是信手拈来,并非千锤百炼之诗作,经不起推敲。”屠非谦虚道。 云妮发现此刻面前的屠非宛如换了一个人,彬彬有礼,没有先前那股草莽气概。 这两种完全对立的气质为何会集中体现在一个人身上,真是不可思议。云妮想不明白,但对屠非的兴趣却无形之中增加了不少。 屠非则感觉憋的很难受,感觉自己在这里装假斯文,假道学,说起话都文绉绉的,和平日的自己完全不对路。 不过为了能够得到婉慈的芳心,屠非心中暗忖‘再苦再累,也要装下去’。 看着手中这朵美仑美奂的白鱼荷花,云妮虽然想试一下它的美味,却不知道从何处下嘴,显然咬去了任何一片花瓣,都会将这朵荷花的美丽彻底破坏至无以复加的地步。 “如果舍不得吃这朵荷花,那云妮公主你就吃这半尾鱼吧,这是你姐姐专门为你留下的,鱼鳞已经剃去,鱼的内脏也早已经掏空,洗的非常干净。而且,这条鱼还代表着你们姐妹俩的一份情谊。”屠非淡淡的说道。 云妮终于被屠非这番话打动,从屠非手中接过了半尾白鱼,然后朝不远处对着她微笑的姐姐婉慈点了点头。 云妮张开朱唇,整齐洁白的两排贝齿轻轻的咬在白鱼上,鲜美甘甜的鱼汁已经进入了云妮的口中,让云妮倍感可口。 “生吃,其实也是一门艺术,有很多学问。尤其像现在我们吃的这种白鱼,可谓是鱼类中生吃的极品,可遇不可求。光是肉质鲜美,没有腥味这两点,已经不是普通鱼可以比拟的了。”见云妮开口食鱼,而且面色并不难看,屠非也终于放下了心,知道自己完成了婉慈托付给自己的任务,同时更进一步的赢得了婉慈的芳心。 但有人似乎不愿意轻易放过云妮公主:“刚才不知道是谁说我们是茹毛饮血的野人,可惜,公主自己也开始堕落了,也开始生吃白鱼,真是可笑。” “依秋,不要说了。云妮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自然会因为一时的气愤而蒙蔽心灵。况且‘人非圣贤,孰能勿过’,任何人都会说错话,做错事,我们必需要以宽容的心态对待她们的错误,知道吗?”屠非一脸肃色的对着慕容依秋训斥道。 见屠非如此袒护云妮,慕容依秋也不生气,反而笑道:“又一个无知少女的芳心要被某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给打动了,加入他的后宫了。” 听闻慕容依秋这句话,屠非和云妮同时面上一红,觉得有些尴尬。 尤其是屠非,根本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而此刻见面前的云妮的确美艳不可方物,也不禁砰然心动。 “若能同时拥有这对姐妹花,也是不错的选择啊!”好色的屠非又开始想入非非了。 “屠非,刚才,谢谢你了。”云妮小声的说道,面色更加瑰红。 “哦,这个……这个是我应该做的,保护你和婉慈,本来就是我屠非责无旁贷的义务。”屠非支吾答道。 “我平日那么凶你,你为何还对我这么好?不但救我,还怕我饿着,专门为我雕刻出这么一朵荷花。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我脾气那么坏,根本和荷花不沾边。屠非,我知道我姐姐婉慈让你过来安慰我的,但是……但是除了这个原因,你是不是……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云妮面上的红霞更艳,说完话,都害羞的低下了头。 屠非没有想到云妮就这么把话给挑明了,其实在屠非的心中,云妮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女人,就是任性了一点,麻烦了一点。 “这个原因嘛,一下也说不清楚,应该……应该两者皆有之。”屠非苦笑着答道。 “真的?”云妮破天荒的直视着屠非,双目放光,神采飞扬。 箭已在弦,不得不发。屠非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干咳了几声,然后答道:“真的,是真的。” “其实……其实我对二王子的感觉像哥哥,又像恋人,我想我需要多一点时间来考虑我和他之间,是否是真正的爱情。”说完这话,云妮神态扭捏的跑开了。 屠非愣了,终于知道,云妮这个小妮子竟然真的对自己产生了好感。 第48节 “同时搞定婉慈和云妮,这个难度是不是太高了。”屠非心中叹道。 五条大白鱼,很快变成了一堆鱼骨头,诸女也都吃饱,感觉在这个荒凉的小岛上十分的无聊,不知何时才能脱困。 而她们心目中的唯一救星屠非,此刻却在呼呼大睡,显然对一切都好不在乎。 在这块巴掌大的小岛上,屠非和诸女也不知过了多久,但感觉十分的漫长,因为岸边四处都是他们吃剩下的鱼骨头,数一数至少有数十尾。 屠非也曾经尝试过游到远处看看是否有出路,但寒潭的尽头,就是岩壁,而且十分陡峭,根本无法攀登,只能一次次的失望而归。 这段黑暗的日子,诸女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任性的云妮公主都开始和慕容依秋她们打闹,宛如一家人,唯一还有芥蒂的就是霍歌与朵盏。 毕竟她们之间曾经有过刻骨的仇恨,而且这两个女子同样的高傲,同样的冷艳,从来不与对方说一句话。只是在屠非的要求下,霍歌分配抗御寒气的正阳丹时还是不得不给朵盏一颗。 对于朵盏,屠非可以说是比较爱怜,经常和她有一些亲昵举动,如此一来让霍歌更加妒火中烧,越发不愿意和朵盏说话,二人经常冷战,甚至怒目相视。 虽然屠非期望二女能够和平相处,但他也知道这种关系的改善,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尤其是霍却之死这个霍歌的心结根本无法解开,她会嫉恨朵盏一生一世。 由于这段时间太过无聊,再屠非的倡议下,诸女开始学习游水。虽然寒潭温度极低,但是凭借着正阳丹的神奇功效,诸女在潭水中感觉不到丝毫寒冷,反而觉得十分的清凉,对于游水这个活动也是乐此不疲。 霍歌携带的正阳丹毕竟有限,没过多久便全数被众女服食完。 诸女本以为即将被这寒潭的寒气给活活冻死,岂料仍然没有感觉到丝毫寒意,全身暖烘烘的,非常舒服。 “怎么回事,屠非,我们没有服食正阳丹,竟然不觉得冷?”婉慈迷惑的问道。 “嗯,朵盏身上的寒气也被彻底驱逐了,恢复了武功,看来这不是正阳丹的功效。”屠非微笑着答道。 听闻朵盏恢复了武功,而自己丝毫不知情,霍歌冷冷的哼了一声,却没有发作。 “霍帮主,雪蚕丝我已经取下来了,还给你。你若不要,我就丢入寒潭。”朵盏走到霍歌面前,冷冷的说道。 对于先前受到霍歌的无数屈辱,朵盏自然不会轻易忘记。 “恭喜你恢复了武功,不过我不会放过你的。”霍歌沉声说道。 “你虽然不会放过我,但我不会和你计较,会放过你的。因为屠非,他需要我的宽容。”朵盏淡淡一笑,将雪蚕丝塞入霍歌的怀中,然后走开。 霍歌有些木然,没有想到朵盏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她是真的忘记前尘往事还是故意做作讨好屠非,霍歌猜不透。 嘉翠、含柳诸女将屠非围在中间,询问为何会出现她们的身体不惧寒气的奇异状况。 “夫君,你故意让我们进入寒潭学习游水,就是为了让我们适应寒潭的温度,然后身体便可以自发的抵抗寒气,是吗?”嘉翠问道。 屠非笑道:“我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担心这个岛万一沉下去,你们会游泳,就不会马上溺死。” “那有什么用,不也是苟延残喘。”慕容依秋哼道。 “能多活一刻,也许就会有奇迹发生。“屠非笑道。 “这个世界,哪里有那么多奇迹。”慕容依秋有些不以为然。 “我们几人还活着,就是奇迹。”屠非微笑着道。 “说了半天,到底是什么让我们产生了抵抗寒气的能力?难道真是身体逐渐适应了这么可怕的寒气?”嘉翠问道。 屠非将嘉翠搂入怀中,笑道:“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答案。” 嘉翠毫不吝啬她的热吻,为了知道答案主动献上香吻。 屠非享受了嘉翠的甜吻之后,不改登徒子本色,还在嘉翠丰满的臀部上用力的拍了一记,然后说道:“答案就在你们身边,触目可及。” “就在我们身边,触目可及?”嘉翠开始四处张望。 “啊,是我们吃的大白鱼,给了我们奇特的对寒冷的抵抗力。”婉慈惊呼道。 “没错,就是这种大白鱼,给了我们不惧寒冷的奇特能力。”屠非点头笑道。 “这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大白鱼不惧寒潭的冰水,我们吃了就也拥有这种能力呢?”婉慈有些不解。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朵盏能够从雪蚕丝的至阴至寒之气中挣脱出来,这绝对不是在寒潭游水能够达到的。所以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大白鱼体内的确有种神奇的物质,可以让我们增强对寒冷的抵抗力。”屠非答道。 “是啊,否则这些大白鱼怎么能够生存在寒潭中,自由自在的游着。”婉慈点头道。 “其实这也很简单,为何我没有想到。”嘉翠低声喃喃道。 “不要紧,有为夫在,一切都可以解决。”屠非哈哈笑道。 众人谈笑之际,原本在寒潭中戏耍的小獒突然游会岸来,狂吠不已。 第八十八章 别有洞天 见小獒有些反常,众人有些不明所以,但突然觉得脚下的地面一阵剧烈的颤动,纷纷站立不稳,险些就要摔倒。 “小心,这似乎是地震。”屠非高声喝道。 “地震,什么是地震?”慕容依秋一边抓着屠非的手,一边问道。 “这个……这个地震就是地壳运动造成的,反正很恐怖,后果很严重。”屠非也解释不出个理所然来。 “那怎么……怎么办?”婉慈问道。 “你们都聚集在我身边,待会这块小岛肯定会沉下去,所以肯定会在寒潭产生一个巨大的漩涡,我们必需立即下水,游的越远越好,避免被漩涡吞噬。”屠非急声道。 脚下的震动幅度越来越强烈,众女也来不及多想,纷纷跃入寒潭之中,朝远方游去。 屠非没有走,而是对脚边的小獒说道:“小黑,记住,哪个有危险了,就将她拖出水面。” 小獒极通人性,冲着屠非狂吠了几声,表示明白。 小岛的岩石层已经开裂,屠非知晓再不在走就来不及了,当下一个飞扑,扎入寒潭之中,而小獒早已经高高的跃起,跃入潭中,游的飞快。 无数的气泡从潭底冒了出来,在小岛周围形成了一个气泡水幕,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那么的朦胧。 轰然巨响从小岛处传来,狂暴的浪花倒卷长空达几十米高,奇异的绿色的岩石不知从何而来,也被巨浪抛至空中,重现漫天绿光飞舞。 屠非终于明白那些绿色光芒是从何而来,原来是这些奇异的绿色矿石释放出来的,只是这些矿石似乎在潭底,也被巨浪掀腾而出,这才再次形成一场声势浩大的绿光飞箭。 所幸的是屠非他们已经游至寒潭的最远处,靠着岩石壁,那漫天绿箭虽然威力不小,却已经无法威胁他们了。 小岛在轰然巨响中,开始分裂成数块,开始缓缓下沉。 边缘上的小块已经沉没在寒潭之中,消失不见,中间最大块的陆地也渐渐被寒潭吞噬,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平时平静的寒潭此刻因为地震掀起了数米高的巨浪,仿佛有一头洪荒古兽在寒潭中兴风作浪,巨大的轰鸣声再次响起,似怪兽那如雷的咆哮声。 听到这轰鸣声,屠非感觉分外熟悉,这不就正是在山洞外听到的那种轰鸣声吗?原来是地壳运动发出的声音,难怪如此可怖。 山洞的一切谜题几乎揭晓,但屠非和诸女都陷入了极其危险的境地。 小岛终于沉没,如屠非所料,寒潭中心位置出现了数个漩涡,一股强大的引力引导着寒潭水朝漩涡内流去。 汹涌的浪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让粗通水性的婉慈等诸女苦不堪言,在浪涛中挣扎着,奋力的试图抓住岩石壁上的凸出的石头,但石头太过滑溜,根本不着力,诸女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跌落水中。 寒潭中央的几个漩涡开始相互交融,共同形成一个超大的漩涡,飞速旋转的寒潭水甚至发出‘噗噗’的响声,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渐渐向屠非等人逼近。 屠非猛然发现身体相对柔弱的婉慈和云妮同时被巨浪卷到远处,正一步步的飘向那寒潭中心的巨大漩涡,危险到了极点。 屠非没有任何犹豫,飞速游了过去,而屠非的身后,小獒也跟游了过来,一人一獒脱着云妮和婉慈,拼命的往回游。 无奈巨大漩涡的吸力实在太大,任屠非和小獒如何回游都无法回到朵盏她们所在的岩石壁边,只是能够减缓流向漩涡的速度而已。 婉慈紧紧的抓着屠非衣服,虽然身处绝境,面上却没有丝毫惧意,因为她终于知道自己所爱的男人为了自己可以如此的奋不顾身,那种心灵上的感动实在无法形容,婉慈只能柔情万种的看着屠非,那脉脉含情的目光要将屠非融化。 屠非此刻无暇顾及婉慈的暧昧眼神和心中想法,只能拼命的划水,期望可以离漩涡远一点,但人力有时而穷,三人一獒还是缓缓的逼近大漩涡。 感到自己无力回天,将婉慈救回安全地,屠非不禁苦笑,没有想到来到这个世界时通过了一个海洋中的超大漩涡,此刻要离开人世也是一个大潭的大漩涡造成的,似乎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屠非的脑海中不禁浮现游如那张绝美的面庞,也不知这个美女此刻过着什么生活。 屠非这一走神,顿时婉慈和他迅速飘向大漩涡,和小獒及云妮的距离越来越远。 “小心啊,夫君!”嘉翠、含柳及慕容依秋见屠非陷入险境,异口同声的喊道。 屠非紧紧抱住了婉慈,朝岩石壁旁的诸女挥了挥手,面上是笑容,苦涩的笑容。 挥手道别,屠非已经知道自己和婉慈是凶多吉少了。 小獒见主人屠非被卷向漩涡,竟然扔下云妮朝屠非游了过去,咬着屠非的衣服,妄图将屠非和婉慈二人拖到安全处。 无奈漩涡的引力实在太大,小獒虽是神兽,毕竟年纪尚小,还未长大,无法战胜汹涌的巨浪,救回屠非和婉慈。 而这时,失去小獒救助的云妮也飞速冲向漩涡,不由得发出一声尖叫。 屠非眼疾手快,在云妮从身边飘过时一把抓住了云妮,三人一獒重新聚在了一起,无论是深爱着屠非的婉慈,还是对屠非已经暗生情愫的云妮,都死死的抱着屠非,仿佛屠非就是她们生命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绝对不能放弃。 终于,屠非、婉慈、云妮和小獒都卷入了超大漩涡,开始坠向潭底,眨眼工夫已经消失在朵盏等诸女的视线之中。 诸女悲上心头,都哭了起来,突然朵盏离开诸女,奋力朝漩涡游去。 “朵盏,你疯了,那漩涡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你救不了他们的。“慕容依秋哭喊道。 “我没有疯,我只是想和屠非死在一起而已。留在这里,也许我们能够苟活一时,但没有小岛存在给我们休息,我们用不了多久就要累死,然后淹死在这个寒潭之中。与其过阵子慢慢受折磨而死,不如现在与屠非一起死,反而心里感觉舒服一些。”说完话,朵盏没有再回头,游向漩涡。 慕容依秋、嘉翠和含柳都愣住了,没有想到朵盏关键时刻将对屠非的爱意像火山一般的爆发出来,如此的猛烈,没有丝毫犹豫,让三女十分汗颜,想到自己口口声声喊着屠非为‘夫君’,却不能同生共死,感到无比的羞愧。 霍歌听了朵盏这番话,心中也掀起了惊涛骇浪,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不如这个朵盏,明明都爱着屠非,为何朵盏会受到屠非的亲密照顾,而自己总是孤单单的独自在一个角落享受着寂寞,此刻看来,朵盏的爱如此强烈,义无反顾,可能就是其中一个原因。 想到不能输给朵盏这个仇人,不能将屠非让给朵盏,霍歌也离开岩石壁,游向漩涡。 见朵盏和霍歌都先后游向漩涡,慕容依秋、嘉翠和含柳不禁面面相觑,最终也离开岩石壁,游向漩涡,慷慨赴死。 朵盏、霍歌、慕容依秋、嘉翠及含柳五女先后进入漩涡,却没有看到屠非等人的踪迹,意外之余,感觉头重脚轻,无比眩晕,渐渐失去了知觉。 等到朵盏等五女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屠非正微笑着注视着自己,顿时心中无比欣喜,没有想到不但屠非他们没有死,自己也逃过一劫。 “你们真勇气可嘉,竟然也敢游向漩涡,所以老天给了你们奖励,让你们劫后余生,并且离开寒潭。”屠非笑着说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屠非?”朵盏问道。 “其实具体我也说不清楚,因为我虽然没有晕过去,但也知道大概怎么回事。漩涡产生的强劲水流将潭底洞穿,形成了一个地下暗流通道,将我们有惊无险的送了出来。而我们刚逃离险境,两侧的岩层坍塌,又恰巧将通道给堵上,换句话说,若你们没有根针被卷入这个漩涡,现在恐怕还在寒潭里,无路可逃,用不了多久不是饿死就是累死。”屠非回想起此次死里逃生,也不禁心有余悸。 “若不是朵盏第一个游向漩涡,我们恐怕真的还在寒潭里等死。”慕容依秋说道。 “朵盏,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再也看不到你们了。”屠非轻轻的抚摸着朵盏的面颊,以示奖励。 朵盏没有答话,似乎在默默的享受着死里逃生后与屠非相聚的喜悦。 此刻,诸女都纷纷大笑着,在庆祝自己重生,且逃脱了寒潭那个封闭的监牢。 惟独霍歌有些闷闷不乐,毕竟若不是朵盏,此刻她恐怕还在寒潭之中,那种被仇人拯救的感觉说不出的郁闷,甚至难受。本想一起慷慨赴死,结果却出乎意料的这么死里逃生,还欠下朵盏一个人情。 霍歌面色阴沉,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欢笑,即使笑了,也是苦笑。 而婉慈和云妮则与屠非更加亲近了,尤其是婉慈,更是堂而皇之的搂着屠非的手,不时在屠非耳边悄声的说着什么,但屠非的表情却是哭笑不得。 第49节 云妮则一旁近距离的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屠非,同样让屠非有些头痛,感觉无法消受这份美人恩。 众人欢庆了好一阵,这才开始注意周围的环境。 送他们出来的洪流已经消失不见,没入了大地之中,两侧是高耸入云的山峰,原来是身在一个风景如画的峡谷之中。 两侧的山石不但峥嵘嶙峋,突兀陡峭,而且山石之间生长有闻所未闻的奇异植物,绿色的高杆花草,一朵红花七片绿叶陪衬,说不出的艳丽好看。 尤其对于劫后余生的屠非而言,这原本有些幽深气息的峡谷,在他眼中,完全变成了一个美丽的世界。 两道是高得令人头晕目眩的悬崖。构成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夹壁。只是偶尔被一个远处的山头断开,让人无法一眼窥见这片无人居住的幽秘的世外仙境。 夹壁中间有些阴影,十分的朦胧,但峡谷内却是阳光普照,一片苍翠,各色各样的绿色小叶像绒毯似的裹着树木,鲜红透熟的野果点缀着林间。这幅瑰丽如画的景色,好像是对夹壁间大白天里的黑暗进行嘲弄。 远方,有一条如白色纽带似的清澈小溪蜿蜒流过,竟然有成群的山鹿在溪边饮水,逍遥自在。 小溪流淌而下,最后像一道银光一般,从悬崖边倾泻而下,颇有些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意境。 “这个峡谷实在是太美丽的,风景如画,美不胜收啊!”屠非仰天长叹道。 “没错,的确是一个世外桃源,如果能够住在这里就好了。”慕容依秋也随之叹道。 “在这里定居?依秋,有你的,好主意。”屠非笑道。 得到了屠非的夸奖,慕容依秋显得格外兴奋,因为现在诸女看似和平共处,实际上暗地里争宠却越发激烈。 “这里的确好美,屠非,我愿意和你一起在这里住下,过着无忧无虑,没有任何钩心斗角的日子。外面的世界,实在让人心神疲惫,现在已经不大适合我了。”朵盏微笑着说道。 “好,朵盏,有你相陪,人生精彩多一分。”屠非握住了朵盏的手,知道用不多少时日,朵盏的身心都将彻底属于自己。 嘉翠和含柳根本不需要表态,因为她们二女早已经是屠非的人了,此刻一左一右站在屠非身边,傲然而立,立场不言而喻。 关于是否留在峡谷定居,安然度日,只有婉慈、云妮及霍歌还没有表态。 婉慈早就想扑进屠非的怀抱,可惜还是保持着矜持的淑女作风,有些扭捏不安,而云妮则心情更是复杂,二王子的英武身影在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而屠非则不时跳出来搅和一番,让云妮更加矛盾,心神不宁。 “姐姐,我有些……有些矛盾,这里虽然美丽如仙境,但……但二王子还在等我们。”云妮小声的喃喃道。 “你还记挂着二王子啊,不过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吧。反正,我……我是很想留在这里,与屠非长相斯守。”婉慈小声的答道。 “婉慈,你虽然是姐姐,但是有些柔弱,你必需听我的。我们为何来到马帮,就是想借助马帮的实力,沿途护送我们到二王子军营,让二王子起兵供下京城,将父亲从大牢中救出,这才是我们要完成的事。”云妮突然想起了还受着牢狱之灾的父亲,心情骤然悲凉一片,对于屠非和二王子之间的取舍不再重视。 婉慈面上的笑容也顿时消失,知道留在屠非身边,在这个峡谷长住的梦想,简直是太过奢侈的愿望,不久的将来,自己一定要和云妮离开这里。 想到屠非会在这里和其他诸女过着无忧无虑的逍遥日子,婉慈心中十分的惆怅,美丽的山谷,注定和自己无缘。 屠非发现原本露出灿烂笑容的婉慈的面色突然黯然下来,而婉慈身旁的云妮更是满面苦色,不由得心中一愣,看来想左拥右抱这对姐妹花的愿望落空了。 婉慈看着几乎就在面前的屠非,只有咫尺的距离,但这咫尺的距离却似乎是一道鸿沟,无法逾越,仿佛触手可及,但偏偏却是天涯。 云妮则小心的轻轻的拖着婉慈朝后站,不能站到屠非那一阵营之中,以免不可自拔。 另外一个和云妮、婉慈站在同一战线的自然就是马帮帮主霍歌。 虽然霍歌心中一百个愿意与屠非在这个美丽峡谷定居,但心中却有一根刺,那根刺自然就是朵盏。况且马帮还需要霍歌去主持大局,如何能够放弃这份基业呢? 放弃马帮,远比容忍朵盏这根刺的存在要更加容易。 霍歌神色木然的站在云妮的身后,目光也不敢投向屠非,因为害怕心软,毕竟屠非这些时日表现出来的男子气概已经彻底的征服了她的心灵。 屠非却似乎没有感受到霍歌心中暗藏的款款深情,因为他知道,朵盏和霍歌绝对无法共处,既然选择了朵盏,就自然要放弃霍歌,而且霍歌现在的表现,和朵盏最起初的那女屠非本色已经一般无二,专横跋扈,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婉慈,你们三人有心事吧,那就好好想想。”屠非淡淡一笑,似乎对三女的决定去留不是十分在意。 见屠非不是很紧张自己的决定,三女心中都有些怒火,立马就表现在脸上,楚楚可怜瞬间变成了双眉深锁。 见三女心中有怒气却不发作,屠非也不在意,毕竟,留住她们三女的人,恐怕也留不住她们三女的心。 和谐的气氛突然开始转向紧张尴尬,三女从先前的柔情目光变成了怒目圆睁,其他诸女也感觉到了其中的诡异,纷纷停止了谈笑,都将目光投向站在屠非对面的霍歌、云妮及婉慈三女。 屠非长叹了口气,道:“好了,走吧,我们现在还在峡谷右侧高山的半山腰处,先下山吧。” 霍歌三女其实心中也不愿意与屠非对峙,这样让双方都难以下台,见屠非主动转移话题,也只能尽力在面上堆出笑容,但心中的芥蒂依旧存在,无法抹去。 第八十九章 离情秋梦 翌日清晨,睡在草地上的屠非睁开朦胧的睡眼,意外的发现昨夜身旁诸女都已经不见。 屠非揉了揉双眼,仰望蓝天,发现万里无云,是一个少见的晴朗天。 这峡谷真是个美丽的地方。遥遥望去,目光的尽头都是崇山峻岭:红彤彤的岩石似乎被鲜血浸泡过一样,上面爬满苍翠的常青滕,相互映衬。高处那灰褐色的悬崖布满流水冲蚀的痕迹;抬头远眺,早晨有些雾气的迷蒙峡谷的蜿蜒尽头,哗哗流淌着无名的小河,和高山留下的汇合起来,像一根银线似地蜿蜒朝前方流去。它闪闪发亮,就像蛇鳞一般。 “如此迷人的景色恐怕哪儿也见不着。”屠非感叹道。 淡蓝色的迷雾在谷地上流动着,受到温暖的曙光的照耀,向附近的峡谷飘去;左右都是白雪皑皑,灌木丛生的山脊,一个比一个高,它们互相交错,绵延不绝;远方是同样的山岭,但没有两个山岩形状彼此相似,而山上的积雪又那么喜气洋洋、那么光辉灿烂地闪着玫瑰红的色彩,使人真想在这儿待上一辈子,屠非一边继续欣赏着美景,心中继续遐想着。 屠非朝峡谷前方的拐角处走去,赫然发现慕容依秋等四女正聚在一起商议着什么,而婉慈等三女却不知所踪。 “夫君,你还真是起的早啊,太阳都晒屁股了!”慕容依秋讽刺道。 “是啊,太阳都升的老高了,你还是鼾声如雷,真是大懒虫一个!”朵盏此刻武功尽数恢复,加上心情大好,也开始配合其他诸女,大声的嘀咕道。 “不要这么说屠非,他昨夜突然不见了,肯定不是和婉慈约会去了,就是和云妮谈爱去了。要知道,约会很费神的。”嘉翠笑道。 “唉,你们怎么总是拿我开刷啊,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唯一兼合法未来老公!”屠非笑道。 “合法?什么意思?大金国的法律吗?”慕容依秋好奇的问道。 屠非自然知道不能和这些女子解释什么宪法,那肯定解释个几天几夜都解释不清楚,只能苦笑着点头称是。 “屠非,你似乎很习惯在野外露宿,但我们这么千娇百嫩,昨天睡了一夜,已经受够了虫蚁的折腾,你不会让我们天天睡在野外吧。跟着你粗茶淡饭,每日吃这峡谷内采来的野果,还受的了,但睡野外一辈子,这如何受得了。”嘉翠委屈的嘟起小嘴嚷道。 “你们不就是想有栋木屋吗?好,好,好,我今天就开始建木屋。只是我从来没有这个方面的经验,如何着手啊?”习惯了野外露营的屠非知道诸女的意思,自然点头答应,但却是一脸苦色。 “朵盏,不如我们也一起帮屠非建木屋吧,一起建的小屋才是爱的小屋,才温馨呀!”嘉翠建议道。 “嗯,我们是要一起结伴而去,但不是动手帮忙,因为我们也帮不上忙,这可都是累人的粗活,本来就只适合男人干。我们在一旁指点就可以了,让屠非按照我们的构思,建出与美丽峡谷最相衬的完美小木屋来。”慕容依秋双目放光,仿佛她已经看到一间如金銮殿般富丽堂皇的木屋耸立在峡谷中央,闪烁着刺目的金光。 “依秋,你是不是对我的期望太高呢?我可是一个粗人,哪里是什么工匠啊!”屠非听闻‘完美木屋’四字,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大对头,超出了自己的预计。 “屠非,你是我们四女的夫君,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啊,我期望我中午小憩之后,睁开双目,就能看到我们心目中最美丽的木屋!”含柳也浮想翩翩,一脸幸福之色的说道。 只可惜屠非却没有丝毫幸福之感,反而额头上直冒冷汗,支吾道:“我……我建木屋恐怕只会最简单的堆积木的方法,另外,我问一下,我们的木屋要不要打地基啊?” 四女觉得美好的憧憬被屠非这番‘愚蠢’的话破坏殆尽,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男人,几乎是同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们摇头叹气干嘛?问你们啊,建木屋要不要打地基?”屠非皱着眉头问道。 “你问我们,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又不是工匠。”朵盏白了屠非一眼。 “你也是,你们不是民工,也不是包工头。”屠非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什么民工,包工头,屠非,你是不是偷偷在背后骂我们四个!”慕容依秋双手插腰,凶神恶煞的喝道,尽显母老虎本色。 平时的屠非,十分的和蔼可亲,同时也知道尊重女人,因此四女已经开始露出了骑在屠非头上的可怕趋势,然屠非却一点也不介意。虽然外面的世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男尊女卑的社会。 “你们待会过去,我用嗜血屠刀去伐木,前面就有一片小树林。”屠非指了指前方,然后疾步离开。 “真看不出,我们的夫君似乎很享受被我们奴役的感觉。”慕容依秋得意的笑道。 “嗯,我们要继续让夫君的这个优点发扬光大,日后我们才能过着幸福的日子。”嘉翠笑道。 “你们的心肠实在太坏了,不过……不过我的心肠比你们还要坏!”朵盏哈哈大笑道。 而此刻,屠非正用看似锋利,实则有些钝口的嗜血屠刀,猛砍着大叔,已经是汗流浃背。 …… “屠非,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弄了半天都没有砍倒这颗大树!”前来视察屠非伐木进度的慕容依秋,在一棵参天大树下,对着屠非指手画脚的说道。 “我的姑奶奶们,这棵树五人才抱的拢,你让我一个人把它砍倒,手中还这把破刀又不是神兵利器,锋利无匹,怎么可能一下就将这棵大树砍倒?”屠非故做委屈状,哭丧着脸答道。 “真是没用,这么一点小事就难道你了啊,我们四个大美女今后怎么靠你生活啊?”嘉翠也起哄道。 “夫君,你以后可要在这里种田啊,因为我们以后每人都会生个孩子,那么多张嘴,都要吃要喝,你晚上也要出去干活,什么磨菜刀啊,修锄头啊,反正要勤快一些,明白吗?”含柳也嚷嚷道。 一直相对比较冷酷的朵盏突然忧心忡忡的道:“如果我们都怀孕了,而且都是怀的什么四胞胎,五胞胎,那可怎么办啊?不是会把屠非给累死啊?” 屠非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唉声叹道:“如果这样,我马上自杀,让这个美丽的峡谷,留下你们这群孤儿寡母,等待上天的眷顾吧。” “少来了,夫君这个好色的家伙能有这个本事吗,还四胞胎?”慕容依秋朝屠非抛去了一个蔑视的眼神。 “好,敢小看我,今天晚上第一个收拾你!”屠非朝慕容依秋‘嘿嘿’怪笑几声。 慕容依秋似乎想到了什么,花容失色,不再继续讽刺屠非。 “现在知道怕了吧,待我建好房子后,一个个慢慢收拾你们!”屠非笑道。 “谁怕谁啊!”嘉翠将高耸的胸脯一停,怒目一瞪,气势汹汹的走向屠非。 “我怕你!”屠非见势不妙,赶紧低头认错。 “快干活,今天不把我们的完美木屋建好,让你在峡谷守一辈子活寡,永远只看的到我们,却摸不着我们,打一辈子光棍!”嘉翠继续凶道。 屠非没有想到自己儿女情长,造成了自己的英雄气短,只能苦笑道:“是,是,知道!” 屠非围着这四人才勉强抱拢的参天大树走了几圈,又道:“我们不过是盖个小木屋,又不是大兴土木造宫殿,没必要砍伐这么大一棵树吧!” “大树好看又结实啊!”慕容依秋说出这么一个让屠非无法信服的理由。 屠非抬头看了看枝叶茂密的参天大树,面露不忍之色,但最终还是高高举起了嗜血屠刀。 一旁的监工朵盏等四女,时不时和屠非打情骂俏,或横眉冷对,让屠非根本无法集中精神伐木。 这时,清晨起来后,一直不见人影的霍歌、婉慈和云妮三女突然出现。 “婉慈,你们去哪里呢?”慕容依秋问道。 “我们去找出峡谷的通路去了。”婉慈小声的答道,目光不敢接触屠非。 “哦,找到了吗?”慕容依秋接着问道。 “嗯,找到了。”婉慈轻声答道。 “你们这么急着找从出路,是不是打算离开?”嘉翠淡淡的问道,显然对于三女的离开还是留下,有些不太在乎。 “没错,我们是打算离开这个峡谷。因为还有很多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去做。”云妮插口说道。 “说霍帮主有重要的事我到是还相信,云妮你能有什么大事等待着你去完成?”屠非微笑着说道。 “和你说也不懂,我要去二王子那里,找他借兵,亲自救回我的父亲。”云妮说道。 “需要我帮忙吗?”屠非问道。 “需要……”婉慈话还没说完,便被云妮打断。 第50节 “不需要,你一个人顶什么用,难道还能比的上二王子统帅的千军万马?”云妮看着屠非和朵盏四女的亲热劲,不知为何心头火起,原本打算邀请屠非一起上路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哦,既然如此,我也不说什么了,只能祝你们早日到达二王子军营,攻回京城,救回你们的父亲。”屠非说道。 见屠非没有挽留自己,婉慈也很失望,虽然心中知道即使屠非挽留,自己也要离开。 “屠非,你放心,我会派人保护两位公主的沿途安全。”霍歌说道。 “如此甚好,那就麻烦你了,霍帮主。”屠非点头答道。 “那我们走了,有空来雪灵山我们马帮总寨,屠非,你永远都是我们马帮的贵客。”霍歌看了屠非一眼,眼神之中犹有深意。 屠非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诸女相互道别之后,霍歌、云妮和婉慈转身离去,她们的窈窕背影终于消失在峡谷尽头处后,突然觉得一股莫名的惆怅。 也许,在屠非的心中,这三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早就各自占据了一个重要位置。 第九十章 虎豹兄弟 无名幽谷之中,屠非和朵盏、慕容依秋、嘉翠及含柳四女过着惬意舒坦的生活。每日以四女采集来的野果及屠非打猎的飞禽走兽为食,日子可谓丰富多彩。 木屋早已建成,屋中家具不多,最打眼的自然就是那一张超大的木床,足可以容纳十个壮汉并排而睡。 这张木床,显然就是屠非每夜的战场,唯一可惜的是,直到今天,屠非还没有成功的占有朵盏。也许是武功高强的女子,反抗性都特别强,几次险些生米煮成熟饭,朵盏却凭着本能,在几乎迷失在欲望海洋的瞬间,双掌发力,将赤身裸体的屠非震下了大床,化作滚葫芦摔出了门外。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屠非自然不甘心,每个晚上都要试图一亲朵盏芳泽,但每次到了关键时刻,总是被朵盏的潜意识所抗拒,落得个黯然收场。 久而久之,不断遭受朵盏带来的重创,屠非竟然形成了对朵盏没有任何欲望的可怕想法,对朵盏有些敬而远之,尤其在木床上。 而每日屠非与其他三女的温存缠绵则更让朵盏难受,又是羡慕,又是尴尬,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何潜意识中如此抗拒男子靠近,即使是屠非也不例外。 在朵盏的心中,一直都认为男子不可靠,屠非的花心,也是朵盏不太愿意彻底接受屠非的一个原因。 看着朵盏开始变得有些郁郁寡欢,屠非也伤透的脑筋,而其他三女开始游说朵盏,让她敞开心扉,彻底接受屠非,将身体交给屠非,这样才能过着水**融的生活。 朵盏思虑再三,终于含羞点头答应,让屠非欣喜若狂。 那个夜晚,不知是朵盏被绑在床上被屠非占有了,还是屠非被绑在床上被朵盏占有了,反正第二日清晨,屠非的眼圈都黑了,显然一夜未眠,口中还喃喃念叨着:“有武功的就是不一样,精力充沛,竟然折腾了我一夜。看来她们四女联合起来,还真不好对付了。” 就这样,曾经叱咤一时的铁骑队首领朵盏,就成为了屠非的女人,与其他三女也相处融融,一起伺候着屠非。 这一日,屠非和四女正坐在木屋前的草地上晒太阳,突然听到前方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什么人会到如此幽静的山谷来?马蹄声如此急促,莫非是霍歌带着马帮帮众前来?”屠非起身,朝前方峡谷拐角处走去。 走过了弯道处,屠非定神一看,赫然发现二女一男,骑马奔来。 男子是屠非初到大陆在沙漠中遇到的商队首领林天光,二女则是小雨点和马帮副帮主容德剑的女儿容融。 “林伯,你怎么和小雨点、容融结伴而来?你又是怎么知道我隐居在这个山谷之中?”屠非见故人来访,微笑着说道。 林天光策马奔至屠非身旁,飞身跳下,苦笑着说道:“说来话长,我听闻屠非你大发神威,将裂石山庄的戴瑞欧击毙,特来恭喜道贺一番,岂料在雪灵山山脚下,发现一批马帮帮众竟然追杀容融小姐和这个小姑娘小雨点,于是我和我的一批随从救下她们两个,并且在她们的指引下,我才找到这里来。” 屠非一听‘马帮帮众追杀小雨点和容融’,顿时面色微变,将目光投向了容融:“容小姐,马帮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么你和小雨点会被追杀?” “我父亲及一众堂主被出关的徐长老关押在牢房中,整个马帮已经被徐长老所控制,而我和小雨点想出来透风报信,给你和霍歌帮主,却被徐长老派人追杀。幸亏遇到林大伯,否则,我和小雨点肯定是在劫难逃。”容融悲伤的说道。 “我早就看出徐长老有叵测之心,否则怎么会让霍歌这位马帮帮主亲临山洞险地。霍歌是怎么逃过一劫的,难道她没有被徐长老抓住吗?”屠非接着问道。 “当日霍帮主和婉慈、云妮两位公主回到山寨,徐长老还没有完全控制住局势,没有发动。但是霍帮主不但没有觉察到,而且再次外出,带着一众马帮帮众护送两位公主前往铁峰关,如此一来,再次给徐长老有机可乘,完成了此次马帮兵变。如今,马帮上上下下,几乎都已经对徐长老宣誓效忠,霍歌即使回来,恐怕也无力回天。”容融低声叹道。 “小雨点,这几日你跑哪里去呢?”屠非见到小雨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小雨点飞快的跑到屠非身边,拉住屠非的手,嚷道:“我不小心偷看徐长老练功,结果被他关了起来,后来被容融姐姐救了出来,就这么简单。” “看你还调皮,小心下次碰到一个恶人,把你给杀了,那可爱的小雨点就没了,知道吗?”屠非故作严肃状的吓唬道。 “我才不怕,有屠非哥哥保护我,没有什么人能够伤的到我。”小雨点笑道。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屠非被小雨点如此推崇,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但还是在小雨点的额头上重重的敲击了一记,以示警戒。 “对了,这个徐长老练的什么功夫,你看清楚了吗?”屠非想到那有些高深莫测的徐长老,不由得问道。 “哇塞,那个老家伙的功夫可厉害,隔空能够将一块巨石震裂,若打在人身上,那还了得。”小雨点伸出舌头,一脸恐惧之色,显然对看到的那一幕还有些心有余悸。 “果然,这个徐长老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屠非觉得有些头痛,因为他几乎可以肯定,即使自己不去找徐长老的麻烦,因为霍歌的缘故,这个徐长老也不会放过自己。 “不过,屠非哥哥,你不用太过担心,这个老家伙使用这个绝招,必需先运气一段时间,正面过招应该不能使用,我感觉这一招就是老家伙用来偷袭别人的,实在有够阴险卑鄙狡诈无耻恶心……”小雨点显然被徐长老狠狠‘修理’过一顿,十分嫉恨徐长老,所以想将所有的恶言恶语都套在徐长老的头上,这才解心头之恨。 想到徐长老不能随心所欲的施展这一霸道至极的绝招,屠非安下心来不少,开始盘算正面对决徐长老如何克敌求胜。 “你们来山谷,后面是否有人跟踪?”屠非接着问道。 “应该没有,我的部下都在山谷入口处守卫着,若有任何动静,都会朝空中射出火箭,警示敌人来犯。”林天光答道。 “林大伯,你此次前来,一共带来了多少人,可有实力与马帮小队人马相抗衡?”屠非问道。 “此次本来是来探望你,加上先前与马帮是友非敌,况且我们商队本就没有什么高手,不过是普通的一些战士,才寥寥十数人。不过我花费巨资请的两名贴身护卫,应该还有几分本事,可以帮到你。”林天光答道。 “哦,看来林大伯你的这两名护卫身手非凡啊。”屠非笑道。 “比起你的身手可能差一点,但对付普通的毛贼,十个八个应该不在话下。”林天光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 “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见你的部下随从们。否则,再晚,就要被徐长老攻个措手不及了。”屠非沉声说道。 “夫君,去马帮总寨的路陡而滑,易守难攻,我们这么几个人如何对抗,贸然出击,岂非以卵击石,自寻死路?”慕容依秋突然说道。 屠非冲着慕容依秋笑了笑,然后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靠我们这几人的力量去强攻马帮总寨,朵盏,你有什么看法。” 见屠非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投向自己,朵盏的脸不知为何飞起一片红霞,低声答道:“我能有什么想法。” 这时,林天光才看清楚屠非身后的朵盏的面貌,竟然是赫赫有名的铁骑队的首领麻原朵盏,顿时大惊失色。 “麻原朵盏!”林天光身体微微一颤。 “无须害怕,朵盏已经弃恶从善,而且铁骑队也已经不复存在了。”屠非见林天光面色大变,赶忙安慰道。 “夫君,你应该这么解释,朵盏已经是你的女人了,根本不具任何危险性,此刻不过是一头没了爪,掉了牙的听话温顺的母老虎罢了。”嘉翠打趣道。 被众人如此奚落,换作往日的朵盏,恐怕早已勃然大怒,但此刻朵盏的心中,只有甜蜜的羞意,甚至还不时瞄上屠非几眼,看看他的反应。 “说的好,嘉翠,朵盏本就是我的女人。不过我身边可不是她这一只母老虎,还有你们这三头啊。”屠非笑道。 “如此甚好,我林天光正好在此恭喜四位姑娘,将屠大哥这个浪子大侠客好好看管住,而且不要相互斗气,争风吃醋,和气美满的生活。”林天光笑眯眯的道。 四女也纷纷对林天光点头称谢,个个都眉开眼笑,显然很满意这位到访的客人。 屠非对诸女说道:“你们就先待在这里等我,我和林大伯出谷,将他的随从接进谷中,一起商议如何对付马帮即将到来的攻击。” 随后,屠非和林天光将守护在山谷之外的十数随从护卫接进了山谷,经过一番寒暄,屠非已经和林天光的众随从打的火热,尤其对那两名叫做王虎、王豹的兄弟护卫格外留心,也格外器重,不时和他们二人畅谈一些这个世界闻所未闻的奇人异事,令两兄弟佩服不已。 回到山谷内木屋旁,王虎王豹两兄弟等随从又和朵盏等女子见过,个个面露惊诧之色,没有想到屠非的妻子不但多,而且个个美若天仙。 “王虎、王豹,你们两兄弟陪我到后面去练练,听说你们二人虽不是孪生兄弟,但同样有心灵感应,联手所向披靡。”屠非目光落在了王虎王豹二人身上。 王虎和王豹对视了一眼,没有答话,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林天光,显然要征询主人的意见。 “王虎、王豹,屠非兄弟可以说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无分彼此,而且他武功高强,你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和他切磋,我想他也不希望你们留手,这样会看贬他,明白吗?”林天光正色说道。 听了林天光的话,屠非点了点头。 “屠大侠,您是主人的恩人,和你比试切磋,我们必定尽力而为。”王虎恭声说道。 “那好,我们这就去比试一番。好久没有运动了,全身的骨头都快酥软了。”屠非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淡淡的说道。 “夫君,我们也要看你和王虎王豹两兄弟的比武!”慕容依秋嚷嚷道。 原本想让自己和王虎王豹在心无旁骛的情形下好好较量一番,但此刻屠非见众女在慕容依秋和小雨点的煽动下,群情激涌,纷纷嚷着要看比武,只得苦笑的再次询问王虎王豹两兄弟的意见。 王虎王豹也是大大咧咧之人,不太在乎这些,都爽快的点了点头。 “好,大家都朝后方退开,让出 一大块空地,我这两个护卫施展出绝学时,杀伤力可不小,尤其是你们这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还要站远一些。”林天光叮咛道。 在林天光的主持下,屠非和王虎王豹的比武终于拉开了序幕。 王虎王豹兄弟俩用的是双刀,二人一起就是四把钢刀,明晃晃的,看上去别杀气逼人,气势非凡。 也许是因为这对兄弟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强手,所以尽管林天光再三告诫二人,屠非绝对是一个罕见的高手,二兄弟依旧无动于衷,显然不欲抢先出手,免得别人说他们不但以多欺少,还抢得先机,如此便十分得胜之不武。 屠非见王虎王豹二人随意摆出了一副防守的架势,知道对方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心中却也不恼不怒,但却知道必需漂亮的胜过这二兄弟,如此才能竖立威信,以免指挥众人对抗马帮突袭时会手忙脚乱,军令有所不达。 “二位原来是客,本应屠非让二位一招,但一看你们兄弟两个的架势,就知道绝非等闲之辈,那屠非藏拙不如献丑,二位小心了。”屠非微微一笑,对王虎王豹二人说道。 王虎王豹二兄弟也不答话,也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看他们的神色似乎仍旧有些不以为然。 屠非距离二兄弟足有七八米远,这种距离突袭显然超越了普通高手的想象,然而,屠非却能做到。 一道青光从屠非身后直射而出,化作一道天青色的霹雳劈向王虎王豹二兄弟,速度之快,超忽想象,几乎是肉眼难辨。 第九十一章 刀伏双雄 这道青色闪电,正是屠非的宝刀嗜血屠刀出鞘,狂劈向对手的一记。 也不知是屠非带着嗜血屠刀飞速奔向二兄弟,还是嗜血屠刀带着屠非冲向二兄弟,反正弹指一挥间,刀光已至王虎王豹二人的面前,化作一道刀幕斜斜的落下,仿佛要切断二兄弟与世界的一切联系,威势骇人到了极点。 王虎王豹二兄弟身体几乎同时微微一震,显然没有想到屠非的武功如此高超,而且速度快到了这种可怕的程度。 当下这对兄弟也来不及多想,手中的钢刀朝前方的青色刀幕一挥。 四道刀光‘唰’一下,将青色刀幕划开,看似化解了屠非这可怕的闪电雷霆一击。 实则不然,王虎王豹出刀后方发觉不大对劲,因为那有形的刀幕竟然是一个幻象,击中后没有任何感觉,如果有感觉,那就是一种泥牛入海的无力的感觉,让人心惊,无比的惶恐。 一道无比眩目的刀光从下而上撩起,翻腾而上,削向王虎王豹的面门处。 屠非估计这对兄弟躲避不开自己这虚实相间的一招,所以力度控制的比较好,没有尽全力,只使了六分力,准备削下几根二兄弟前额处的头发罢了。 岂料王虎王豹二兄弟身手十分的敏捷,而且奇招迭出,竟然不用刀锋架屠非这必中的一刀,而是用的刀柄,妙到了颠峰,恰恰化解了屠非这自以为万无一失的绝招。 屠非这一刀虽然被架住,也只用了六分力,但猝不及防下,王虎王豹二兄弟变招时根本使不上力,如此一来,轻易的被屠非逼退了数步。 见屠非如此神勇,一个照面便逼退了王虎王豹,慕容依秋等诸女纷纷高声喝彩,为屠非打气,其中与屠非不是很熟的容融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屠非,不时轻咬着嘴唇,显然没有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神勇之人,难怪能一举击杀戴瑞欧这个老贼。 “屠非大哥,你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啊,你的对手并非你的仇敌,轻松取胜就可以了,不要伤了他们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雨点显然觉得还不够精彩,又放声喊道。 没有想到纵横半生未逢敌手,如今却被屠非一个照面逼的险象环生,王虎王豹二兄弟心中都不是个滋味,决定疯狂反击,不能在被众女小看。 屠非还没有来得及答话,却见身形本在疾退的二兄弟忽然止住了退势,迎了上来,似要和自己分个胜负。 屠非也不避其锋芒,也欺身而上,手中的嗜血屠刀狂斩而下,要和俩兄弟来个硬碰硬,分个高下。 王虎王豹也不手软,虽然先前被屠非一招逼退,但却错骨的估计了屠非那一刀的实力,感觉不是那么沉重,锐不可挡,当下毫不犹豫,施出十二成功力,迎着屠非的刀势而上。 一道刀光与四道刀光轰然碰撞在一起,青白二色的光芒漫天飞舞,双方的刀势一时似乎都停在了空中,相持不下。 第51节 唯一有所区别的是屠非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似乎在闲庭信步,而王虎王豹二兄弟则涨红了脸,喘着粗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孰弱孰强。 屠非突然猛吐一口浊气,大喝了一声,嗜血屠刀光芒暴涨,有形的刀气朝两兄弟扑面而去,划破了他们二人身穿的外套,露出了内穿的铁甲。 王虎王豹吃不住屠非这陡然间的发力,身形猛退数步,这才站稳。 屠非此次可没有再想让,身形如风,朝二兄弟逼迫而去。 这时,王虎王豹的心有灵犀的作用猛然体现出来,二人中的王虎一个翻身,躲到了王豹的身后,使得王豹站在了风口浪尖,独自面对着屠非那可怕至极的一刀。 王虎此刻却赫然与王豹合为一体,变成四手的怪物,四柄钢刀挥舞成凤,凌厉无匹的刀气此起彼伏,错落迭起,竟然形成一股小型的刀气旋风,卷起了漫天的尘土,甚至是飞砂走石,威势好不骇人。 “旋风斩!”一旁观战的林天光惊呼道。 “什么旋风斩,很厉害吗?”对武功一窍不通的慕容依秋推了推林天光的肩膀几下,低声问道。 “当然,这是王虎王豹二人成名的绝技,据说还没有一人可以在如此霸道的刀招下全身而退。”林天光回想起一些敌人被这对兄弟的旋风斩几乎砍成肉泥,不禁有些心有余悸。 “什么事都有第一次,我想,夫君一定能成为从这个什么‘旋风斩’下全身而退的第一人。”慕容依秋自信满满的嚷道。 “什么全身而退,依秋,我们的夫君肯定能破去这个什么‘旋风斩’。”嘉翠也大声喊道。 唯一为屠非担心的就只有朵盏了,以她的眼力,看出这王虎王豹兄弟施展出的合击绝招的确威力无匹,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被轻易化解的,即使以屠非的武功,也最多不过全身而退罢了。 而这时,小雨点却兴奋的大叫道:“屠非哥哥,你可千万不要被砍成十块八块,或者被砍成肉泥啊,这样你埋藏都十分的困难麻烦啊,千万要保住一个全尸啊!” 原本就陷入危机的屠非听到小雨点这番话,自然险些气的吐血,背过气去,但刀风呼啸而来,犹如一曲凄厉的催魂之歌,让人心神不宁,无法全神抵抗这霸道无比的‘旋风斩’。 耳边,都是刺耳的狂风呼号之声,前方,尽是莫可抗御的刀气旋风,屠非第一次感觉自己犹如狂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已然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个异世,竟然有这种兄弟合击的可怕武学,看来自己那特种兵锻炼出来的刀法,还不足以横行天下。 屠非心中产生了这个颓废的想法,感觉失去了一直赖以保护自己和诸女的最强横的本领,那种无助的感觉开始袭遍全身,甚至都没有继续驾驭着嗜血屠刀对抗那可怕的旋风斩。 原本屠非全身而退也并非难事,但由于屠非忽然心神不宁,以至于完全处在下风,加上有些自暴自弃,使得他陷入了极危险的境地。 决战之际,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敌人势大,若不全力抗击,自然大败,如今,屠非见面临了这么一种局面。 旋风斩的主力刀风已经将屠非完全笼罩其中,想退恐怕已经难如登天。 嗜血屠刀似乎也在这一刹那背叛了他的主人屠非,竟然倒戈刺向屠非。 屠非大惊,却根本无法闪避开来,嗜血屠刀顺利的刺在了屠非的右肩上,鲜血横飞。 屠非的鲜血在嗜血屠刀上流淌,却越来越少,竟然被嗜血屠刀吸收了一般,原本青黑色的嗜血屠刀发出了一声震天龙吟,刀的刀身通体血红,奇异的犹如龟裂纹一般的纹路在嗜血屠刀的刀体上乍现,随即又消失不见,说不出的诡异。 屠非眼疾手快,一个翻手,紧紧握住刀柄,顿时感受到一股可怕的萧煞血腥之气,黄沙千里,决战天下的奇异景象浮现在脑海之中,仿佛两千年前那场波澜壮阔的反抗暴秦的起义大军与秦军的厮杀就在面前,无数人倒在血泊之中,而这血泊之中,赫然有着一把长刀,紧握在一中年汉子的手中,他疯狂的杀戮,眼中是是无尽的杀意,将无数秦兵的头颅斩落,几乎就是一个杀人狂魔。 “难道,这个人就是揭竿而起的陈胜?”屠非脑海中嗡嗡作响。 脑海中的幻象突然消失,因为现实中那可怕的旋风斩已然欺进屠非的身体一米之内。 屠非运足气劲,朝外狂劈数刀。 嗜血屠刀释放出的不再是凌厉的刀气,而是可怕的血光。 血光冲天,席卷开来,先前威势无与伦比的旋风斩瞬间便被击溃。 血光余势未歇,将目瞪口呆的王虎王豹而兄弟击倒在地,这才完全消失。 而屠非,在刚才挥刀的那一刹那,似乎看到自己的脚下涌出滔天的血水,形成了狂涛,遮天蔽日,十分的可怖。 “这,难道就是这把嗜血屠刀的真正威力?或者只是它威力的很小的一部分?陈胜难道就倚靠这把屠刀,在最起初的无数次战斗中,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开始动摇秦朝的铁桶江山的?”屠非心中产生了无数的疑问,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好可怕的武功!”王豹王虎两兄弟第一次感觉到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从来没有一个对手能够在‘旋风斩’下全身而退,而屠非竟然能够在‘旋风斩’的威力攀升至最高峰,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破去,这简直难以置信。 王虎王豹二兄弟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刚才那可怕的冲天血光,感觉到一股不是人力所能抵抗的巨力,让人有些毛骨悚然,那种无与伦比的血腥杀气,让人感觉置身地狱一般。 见王虎王豹兄弟俩面露惧色,屠非也没有继续追击,因为他也不知道能否控制住这把可怕的嗜血屠刀,万一一个不小心,将这两兄弟一刀砍死,岂非太过冤枉,如何对得起林天光。 屠非手中的嗜血屠刀依旧有慑人的血芒在刀身上跳跃闪烁不定,仿佛在提醒着众人,此刻的屠非十分的危险。 殷红的血光照耀在屠非的面上,几乎将他的黑白双瞳也染成了血红色,十分的诡异可怖,即使是和屠非无比亲昵的嘉翠等诸女也没敢继续说话,甚至有些害怕接触屠非的眼神,因为如今屠非的眼神仿佛能够将人的魂魄勾走,让人情不自禁的转移视线,不敢聚焦在他身上。 整个山谷沉寂下来,就连平日无比调皮的小雨点此刻也噤若寒蝉,不敢高声语,只闻呼呼的风声和远方悬崖绝壁上猿猴的叫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屠非手中的嗜血屠刀刀体上闪烁的血芒终于黯淡下来,恢复成平日的青黑色,只是刀身上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血丝,依旧散射着血芒,时明时灭,说不出的诡异。 屠非知道,那道血丝很可能就是自己的鲜血凝结而成。只是屠非心中奇怪,为何自己杀了那么多人,嗜血屠刀吸收了那么多鲜血却没有凝结成这种血丝,而自己的鲜血却可以完成这奇妙的血丝形成,这究竟是何缘故?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解,在这柄嗜血屠刀之中。屠非凝视着手中的嗜血屠刀,第一次感到一种与手中兵器血脉相连的奇妙感觉,嗜血屠刀宛如自己肢体的延伸,那种感觉,似乎进入了一个新的天地。 可怖的杀气与血腥之气终于逐渐消散不见,所有人都恢复了正常的呼吸,心头的那块无形的大石也消失了。 “屠非,我们兄弟败的是心服口服,天下之大,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日后还期望能够不时切磋,望不吝赐教。”王虎沉声说道。 “主人说的没错,屠非你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我王豹今日也算开了眼界,虽败却喜,知道了我们兄弟二人的努力方向。”王豹接着说道。 屠非笑了笑,谦虚道:“你们二人的联手合击之技,才真正让我折服。我之所以能够险胜,不过仗着一柄锋利的刀刃,实在是有些胜之不武。” 不知道屠非手中那把嗜血屠刀底细的王虎王豹兄弟更加觉得屠非胜而不骄,心中对屠非的敬意更浓。 一番客气寒暄之后,屠非和王虎王豹兄弟俩已然称兄道弟,感情笃深。 “夫君,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你日后还是少舞刀弄枪的,杀气腾腾的。”慕容依秋轻声说道。 “那有什么,男人就要这样,才够霸气,女人才喜欢。”林天光呵呵笑道。 “我们不喜欢霸气的男人,喜欢温柔的男人。”嘉翠笑道。 “没有办法,你们的夫君我,不但温柔,而且霸气,你们没有选择。”屠非笑道。 “大哥,你怎么能够追求到如此之多的如花似玉的美女为妻,究竟有什么秘诀,不知能否传授给我们?”王虎羡慕的看了看屠非的后宫大军,然后恭敬的问道。 “怎么了,小虎,想媳妇呢?”林天光哈哈大笑道。 王虎愣头愣脑的傻笑着,不断的点头。 一旁的王豹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屠非,显然也期望能够从屠非口中知道如何泡到绝色美女的秘技。 屠非见王虎王豹两兄弟及林天光的一众随从都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自己,比先前比武时还要认真百倍,不由得感叹这个世界美女太少,色男太多。 屠非的嘴唇微微的蠕动了几下,然后挤出一番话来:“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追求美女的秘技,只是我经过美女身边,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从容自信的淡淡的微笑,她们便会情不自禁、不受控制的发出一阵尖叫,然后便被我俘虏了芳心,就这么简单。” 屠非话还没有说完,其他诸女已经纷纷做出各种呕吐状,小雨点更加是夸张的朝屠非扮起了鬼脸,伸出了长长的舌头。 王虎王豹等人显然不相信屠非这番匪夷所思的超级泡妞绝技,都半信半疑的看着屠非,又看了看诸女,少部分几个随从还开始露出所谓的‘自信的淡淡的笑容’,妄想着掌握其中的诀窍。 屠非哈哈一笑,然后道:“刚才那番话其实是和你们开玩笑的,我个人认为,想要追求到美女,第一,要和她有缘,第二,要主动出击。如果追求美女我们大男人还保持着矜持,那铁定没戏。所以,面对美女,首要的因素其实就是厚脸皮,不能半途而废,要死缠烂打追到底,这样才有可能夺得美人归。” “原来如此,难怪我每次遇到美女都为了保持所谓得君子风度,总是与她们擦肩而过,不主动搭讪,的确根本就没有认识的机会,又哪里谈得上赢取美女得芳心了。大哥,你的话实在是有道理啊!”王虎点头说道。 “厚脸皮,说说容易,做到却难。大哥,如何才能做到呢?”王豹还是一脸迷惑之色的问道。 “你如此虚心求教,我屠非若再藏私,如何对的住天地良心。”屠非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大哥,快说啊,若日后能娶到一位美女为妻,那真是此生无憾啊!”王豹激动的说道。 “其实要厚脸皮很简单,对美女采取无视或者漠视的态度即可。”屠非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将王虎王豹两兄弟更是糊弄的无比迷惑,如坠云雾之中。 “无视?漠视?什么意思,还请大哥继续指点迷津啊!”王虎问道。 一旁的诸女已经笑的花枝乱颤,没有想到屠非瞎掰起来也如此厉害,简直就是神侃,骗你没商量。 屠非也说上了瘾,继续堂而皇之的解决王虎王豹兄弟俩的爱情难题。 “所谓无视,就是当美女说出的一切话都视同没有听见,不加理会,如此一来美女自然会对你有所气恼,甚至产生恨意。相信大家都知道,恨的反面就是爱,只要给她一个近距离接触你了解你的大好机会,良缘便可定下来。”屠非摇头晃脑的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大哥不但武功惊人,而且是情场上的高手啊!”憨厚的王豹竟然也朝屠非大灌迷汤。 “至于这个漠视,其实也就是摆酷耍帅,同样要当这位美女不存在,有意无意的流露出你的英雄气概或者一个超酷超眩的pose,这样美女自然会对你动心,甚至主动投怀送抱。”屠非继续吹嘘道。 “大哥,什么……什么叫做pose啊?”王虎双眼瞪的溜圆,看着屠非,显然听的十分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难点,务求完全领悟屠非传授的爱情秘籍。 屠非这才想起这个世界没有人懂英文,于是解释道:“这个pose的意思,很简单,就是造型的意思,或者说你的姿势。” “明白了,大哥,你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展现出最威猛的一面,这样我们的形象便能深入美女的芳心,是吗?”王豹欣喜的说道。 “没错,孺子可教也。”屠非呵呵笑道。 “大哥,我们明白了,对待美女要高傲,不能太主动,要攻心为上。”王虎也兴奋的说道。 一旁的朵盏走了上来,对王虎王豹兄弟俩说道:“你们两个都是老实人,不能用这种方法,我觉得还是脚踏实地的追求比较好,不要学屠非这些华而不实的架子,用你们的诚心打动你们喜欢的人,会成功的。” 王虎王豹迷惑的看了朵盏一眼,眼神渐渐变得清澈如水,因为他们看出朵盏竟然也是一位少见的高手,那种无形之中流露出的气质足以说明一切。 “小姐也是大哥的女人?”王虎沉声问道。 朵盏看了看屠非一眼,终于羞涩的点了点头。 屠非见状,大乐,凑到朵盏面前,介绍道:“你们两兄弟可能还不知道,她便是赫赫有名的铁骑队的首领麻原朵盏。” “你便是麻原朵盏?”王虎无法将凶名远播的铁骑队首领与眼前这位看上去十分斯文秀气的美女联系到一起。 朵盏苦笑着点了点头,因为那些过去,是事实,无法回避。 “传闻您麾下的铁骑队,已经彻底被马帮击溃,不复存在了,是吗?”王豹接着问道。 朵盏看了王豹一眼,只能再次苦笑着点了点头,但眼神中却没有伤感,反而有一种解脱之意。 “大哥,你果然真是神人,连朵盏这等桀骜不驯的女人都可以手到擒来,甘心成为你的妻子,简直是难以置信啊!”王豹赞道。 “什么手到擒来,他追求了我大半年我才勉强同意的。”朵盏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胡扯道。 屠非笑了笑,也没有揭穿朵盏的谎言,因为女人总是爱面子的。 “原来如此,不过铁骑队首领毕竟不是等闲人物,大哥,你追求大半年也值得啊。”王虎说道。 “好了,不要扯这些什么情情爱爱的事了,现在我们要研究的就是如何守住这个峡谷或者反攻马帮总寨。”屠非沉声喝道。 “屠非,反攻马帮总寨,似乎不大可能吧,我们人手不足,而且马帮总寨位于雪灵山半山腰处,易守难攻,如何攻的下来。”林天光皱着眉头说道。 “事在人为,没有无法攻克的天险。”屠非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第九十二章 铁峰关前 屠非等人在峡谷中讨论如何对抗徐长老统率的马帮时,马帮帮主霍歌护送着婉慈及云妮两位公主,已经接近了铁峰关了。 “霍帮主,前面那到关卡是否就是你提到的通往二王子帅营的必经关口铁峰关?”婉慈神色幽幽的问着,似乎心事重重。 “没错,那到险关便是铁峰关,铁峰关的守将应该是二王子的人,你们不必担心,到是我们马帮一直和大金国有所摩擦,反而应该小心一些。”霍歌微笑着说道。 最危险的旅程已经过去,目的地也距离不远了,一直吵着要来找二王子的云妮公主此刻也闷不作声,似乎也心情不畅,双眉紧锁。 第52节 “你们两姐妹这是怎么了,不是一直都想投奔二王子,让他为你们做主,解救你们的父亲吗?”霍歌心中似乎也猜到了什么,但没有挑明。 婉慈和云妮两位公主在听到‘父亲’二字后,幽怨的目光忽然变得坚定起来,面上的愁云惨雾一扫而空。 “没错,我们此次前来,就是要借助二王子的兵力,反攻京城,解救出被关押在大牢中的父亲!”婉慈低声说道。 “姐姐,你放心,二王子不但和我们是世交,而且一直都那么喜欢我,加上太子夺走了他的皇位,自然会反攻京城,如此一来,解救父亲根本没有什么问题。”云妮微笑着说道。 “没错,不过我担心如果二王子真的十分好色,在这种我们两姐妹失去了所有依靠的情况下,他会不会起歹心?”婉慈有些担心,凝视着妹妹云妮。 “应该不会吧。”云妮此刻对二王子也没有先前那般信任,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 霍歌走到二姐妹面前,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婉慈,云妮,我们三个是好姐妹,所以我不希望你们二人出事。也许你们没有完全的自保能力,但有时自杀收到的威慑作用不亚于自保。” “自杀?”两姐妹异口同声的问道,面色迷惑无比。 “没错,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希望拥有一个死去的女人,所以一般而言,他不会逼人太甚,除非那种穷凶极恶之徒。二王子既然能征惯战,自然有理智,不会太逼你们的,所以自杀反而是对付他最好的法宝。”霍歌沉声说道。 “帮主,你这番话有道理,我们受教了。”婉慈点头答道。 云妮的神色很奇怪,显然不愿意接受二王子会做出那种出格的事,但却没有发表异议,只能保持缄默。 霍歌一脸肃色的从怀中拿出两把匕首,一把递给了云妮,一把递给了婉慈,然后郑重的说道:“这两把匕首锋利异常,刀锋上有着幽幽的绿光,淬了剧毒,一旦划破皮肤,毒药进入血脉,无药可救,你们切记。所以,不到危急时刻,不能轻易使用这把匕首,无论是用来结束自己的性命或是结束对方的性命。” 婉慈将匕首从皮套中抽出,发现果然锋利无双,刀锋上绿光荧荧,隐约还可以闻到一股怪味,让人头晕恶心。 “小心一些,这毒很厉害,挥发性也很强。”霍歌告诫道。 婉慈面色微变,赶忙将匕首重新插入皮套之中,小心收好。 云妮却十分胆大,握着匕首比划着,还做出了各种刺击的动作,看的一旁的婉慈心惊肉跳,不知云妮为何如此举动,莫非受了什么刺激。 “二王子,你若真是那种卑鄙小人,我云妮也瞎了狗眼,一刀刺死你,然后我在自杀,让我们那段青梅竹马的回忆见鬼去吧。”云妮一边舞动着匕首,一边自言自语的喝道。 “云妮,小心一点。”见云妮数次都险些伤到了自己,婉慈惊呼道。 霍歌见云妮的情绪莫名的变得异常激动起来,当下一个箭步冲至云妮面前,纤纤玉手一挥,从云妮手中夺回了匕首。 手中失去匕首,云妮才恢复了神智,有些哽咽的说道:“我刚才是不是着了魔,似乎内心中有股强烈渴望,要杀死二王子一般,这……这是怎么了。” “别难过了,二王子究竟是何种人,还不知晓,云妮,你是太过重视那段感情,所以才分外容不得二王子的人品出差错。”婉慈拉住了云妮的手,安抚道。 霍歌轻轻的拍了拍云妮的肩膀,再次将匕首塞入了云妮的手中,面色凝重的道:“云妮,所谓‘关心则乱’,你必需要以一颗平常心来对待你和二王子的过去,这样才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是否真的如传言那般不堪。这匕首,不是用来杀他的,杀死他对你而言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会赔上你姐姐甚至你父亲的性命,匕首只是用来保护你的贞洁的,明白吗?” 云妮将匕首缓缓的插入了皮套,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眼神不在迷惘,恢复了如水一般的清澈。 “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婉慈,云妮,我们就此别过,你们入关吧!”霍歌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然到了铁峰关的城墙之下,知道已经到了分手的时候。 “霍帮主,谢谢你,日后有机会,我们姐妹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恩。”云妮抓住了霍歌的手,动情的说道。 婉慈则说了一句让霍歌和云妮都有些意外的话:“帮主,你回到马帮,记得帮我带句话给屠非,就说我人虽在天涯,但心却永远和他一起,无论是安居或是流浪,不会分离。” 霍歌苦笑着点点头,没有想到婉慈看上去那么柔弱,对爱情却如此忠贞甚至刚烈,认准了屠非,从来没有想过放弃。 这时,铁峰关一队人马出来了,手持长枪利戟,和马帮众帮众遥遥对峙,显然对马帮等人颇含敌意。 见冲突随时可能发生,为了避免这一场不应该发生的血战,婉慈和云妮两位公主向霍歌及一种马帮帮众挥手告别,匆忙奔向铁峰关那队人马。 见两位柔弱女子孤身前来,领军的将领有些意外。 “这位将军,我们二人是云妮和婉慈公主,是和二王子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好友,麻烦带我们去二王子军营。后面那帮人是护送我们前来的,请不要为难他们。”云妮一边跑一边喊道。 见是二王子一直牵挂的两位公主驾到,守将赶忙下马亲自迎接,护送两位公主进入铁峰关,稍作休憩,然后迅速将婉慈和云妮送至二王子所在的帅营。 霍歌见婉慈和云妮已经平安入关,这才松了一口气,当下带领帮众们踏上回归雪灵山的路途,岂料刚走出没几里,忽然发现前方有人厮杀争斗。 争斗的众人见有大队人马逼近,不约而同的停手观望,判断霍歌这帮人是友或是敌。 马帮帮众人强马壮,一看就知道是骁勇善战的战士,争斗双方中处于绝对优势的一方有些心惊,担心霍歌等人出手相助。 另一方实际上就是一个人,苦苦支撑着,抵挡着对方十数人的围攻,一身血迹斑斑,显然经过了一番苦战,却屹立未倒,显然不敢武功高强,而且毅力过人。 见马帮帮众的首领是一位妙龄女子,人多势众的那一方有些意外,虽然他们看不起女子为首领,但好不容易才围困住欲擒杀之人,也不愿意节外生枝。 “各位,我们乃是大金国皇帝手下亲信,捉拿要犯,期望各位速速离开,免得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一名壮士的中年汉子高声喝道。 “丁绝,你不觉得可笑?太子毒杀了自己的父亲登上皇位,你还助纣为虐,真是羞为人。”被围困在中间的那位男子放声大笑道。 霍歌一听,知道这帮人竟然是刚刚登基的大金国皇帝的手下,十分意外。 想到自己效忠的寒水国与大金国一直处于敌对状态,婉慈和云妮两位金国公主自己也是考虑诸多因素才送她们回铁峰关,对于如今的大金国皇帝的属下,霍歌可没有任何好感。 “帮主,这是金国的家务事,我们是否要插手?”一位马帮帮众对霍歌说道。 霍歌心中忖道:“将婉慈和云妮两位公主送回给二王子,可以让二王子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攻打京城,如此金国内战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如此一来,我寒水国岂非可以坐收渔人之利,带太子和二王子两败俱伤后,大军便可大举压境,我霍歌居功不小,甚至会得到寒风女王的赏赐。至于现在这个金国叛将,救下来更好,使局势更加错综复杂,让刚刚登基的太子焦头烂额,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霍歌露出了一丝冷笑,指着丁绝等人,喝道:“马帮帮众听令,救出被围之人,给我杀!” 马帮帮众轰然应道:“是,帮主!” 丁绝那帮人顿时傻了眼,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在大金国皇帝的头上动土,而且毫不犹豫,但知道对方是马帮后才释然,因为马帮一直都和金国作对。 马帮帮众们无论人数上,还是战斗力上,都要胜过丁绝等一众人,此刻全势冲杀而来,丁绝等人自然无暇再击杀被困的辛克,纷纷迎了上去,保住自己的小命。 擒贼先擒王,对自己身手颇为自负的丁绝知道此战的关键就是能否击杀或者生擒霍歌这位马帮首领。 丁绝大吼一声,手中的大剑先后将三名马帮帮众从马背上砍下,朝霍歌直冲而去。 霍歌丝毫不惧,心呼‘来的正好’,一个飞身,从马背上跃下,凝视着不断接近的丁绝,和丁绝手中那把大剑。 丁绝手中的大剑是双手抓握,从高空斩下,狂劈而来,势道千钧,锐不可挡。 霍歌虽然也算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但毕竟气力有限,哪里敢直挡其锋锐,只能侧身闪避而过,静待其他良机。 丁绝剑法高超,狂劈不中后剑锋陡然横移,砍向霍歌的腰腹处,剑光如电,防不胜防。 霍歌赶忙横剑拦截,碰个正着。 ‘噔噔噔’霍歌身形疾退,显然吃不住丁绝大剑上传来的巨力。 第九十三章 怒杀丁绝 丁绝杀的兴起,哪里还顾及什么‘好男不和女斗’,背负上‘欺负弱质女流’的罪名,接着狂击三剑,杀的霍歌手忙脚乱,手中的长剑都几乎被丁绝劈落,败退连连。 眼见丁绝就要将霍歌斩于剑下,丁绝身后忽然‘嗡’一声微响,惊得丁绝回身一剑,恰巧挑开了背后辛克的夺命一剑。 “背后偷袭,辛克你这个卑鄙小人。”丁绝怒骂道。 “你这个以众欺寡的君子,似乎比我这个背后偷袭的小人强不到哪里去。”辛克冷笑道。 霍歌朝辛克点头一笑,道:“多谢相救。” “不必客气,应该是霍帮主救了我。”辛克说道。 “你们二人联手,我丁绝也丝毫不惧。”丁绝傲然说道。 “是吗?那就试试吧。霍帮主,我们一起出手,给这个金国太子颇为器重的莽夫一点教训。至于是斩下他的狗头还是留下他的狗命,就看霍帮主你的意思了。”辛克喝道。 霍歌点了点头,想起刚才被丁绝逼得险象环生,几乎丧命,便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挥剑攻上。 辛克与霍歌时而一左一右,时而一前一后,时而同时出剑,时而分而合击,顿时形势逆转,神勇过人得丁绝也被二人得联手攻了个措手不及,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辛克与霍歌的配合越来越默契,由辛克抵挡丁绝大剑传来的沉重如山的压力,而霍歌则以轻灵快速的剑法攻其不备,长剑经常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丁绝的要害,将丁绝彻底逼在下风。 丁绝知悉这种情况再持续一阵,自己定当身首异处,只有冒险反击,甚至以命博命,方有可胜之机。 想到这,丁绝忽然视辛克的剑势不存在,以右肩撞向辛克的长剑,而他手中的大剑则以奔雷之势,狂袭向霍歌。 辛克的长剑如愿所偿的刺中了丁绝的肩头,虽然血花飞溅,却没有造成重伤,而丁绝的大剑却已然逼近霍歌的胸口,一旦被刺中,非死即重伤,马帮必然大乱。 岂料霍歌竟然不退反进,以胸口迎向辛克的大剑,悍不畏死,且将手中的长剑脱手投掷而出,剑如霹雳,刺向丁绝。 这电光火石间,变化太多太快,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任何人都无法介入此次残酷的激战之中。 霍歌一声闷哼,被丁绝的大剑击中胸口,瞬间倒地,虽然口喷鲜血,却未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剑刺穿胸膛。 而丁绝则被霍歌投掷而出的杀招一剑刺穿了小腹,倒在血泊之中。 “你……你怎么……”丁绝指着霍歌,似乎要询问霍歌为何不惧刀剑。 “丁绝,就让你死的明白,我身穿马帮祖传的天蚕保甲,虽柔软,却可以抵挡刀剑之利。”霍歌擦拭去嘴边的血迹,冷笑道。 “霍帮主,丁绝已然半死不活,是杀是擒?”辛克想到是霍歌救了自己,十分尊重霍歌的意见。 “素闻丁绝帮太子做了无数恶事,这种为虎作伥的败类,自然是杀之而后快。”霍歌冷冷的看了丁绝一眼,下了必杀令。 辛克也不手软,手起剑落。一道白光划过,丁绝已然人头落地。 “你们的首领丁绝已然被击毙,谁再负隅顽抗,杀无赦!”辛克放声喝道。 见本领高强的丁绝都已经惨死当场,其他人自然无心恋战,纷纷将手中的兵器丢弃,匍匐倒地,以示投降。 霍歌忽然发现远处有一人急速奔跑离开,当下问道:“辛克,那是何人,似乎先前也是围剿你的一员。” “不好,快抓住他,他是金国重臣二王爷的儿子完颜洪机,乃是太子的死党。”辛克急忙说道。 霍歌闻言后,立即指挥马帮帮众策马追上,将完颜洪机生擒下来。 完颜洪机见辛克手中的长剑滴血,而丁绝已然人头落地,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劲的磕头求饶:“辛克大英雄,要杀你的是太子,绝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只是来看热闹的。” “哦,我被杀这场热闹这么好看吗?”辛克将长剑在完颜洪机面前晃了一晃。 岂料完颜洪机胆小如鼠,原本见丁绝的尸体后救吓得魂不附体,此刻见血淋淋的长剑朝自己刺来,当下竟然吓的晕死过去。 辛克见二王爷的儿子如此窝囊,哭笑不得,对着完颜洪机猛踢了数脚,这才解气。 辛克和霍歌还未开始研究如何处置这个金国重要人物,却见远处地平线处出现一大队人马,旌旗飘扬,朝己方逼近。 霍歌大惊,不知如何是好,此刻要逃恐怕也来不及了,但随着大军的逼近,那高高飘扬的旗帜上绣着龙飞凤舞的一个大字‘水’,这才放下心来。 “帮主,无须担心,我本是寒水国人,一直在金国做事就是为了刺探敌情。此次金国内乱,乃是我寒水国大好之机,我才有机会急流勇退,离开金国。这个完颜洪机,就交给我吧,这批大军便是前来接应我的。”辛克说道。 霍歌微笑着点了点头,也为自己能够在无意之间帮寒水国建立功业而高兴。 “那么这个胆小鬼就交给你了,他日有缘,记得来我马帮雪灵山总寨找我一聚。”霍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策马而去。 看着霍歌和马帮帮众离去,无人和自己分享功勋,辛克更是心情大好,知道此次自己立下大功,日后定然仕途平顺,前途无量。 在边关守将所派的兵马护送下,辛克顺利地到达了寒水国军事重镇风驰城,向太守公孙策报告擒拿到这完颜洪机这一喜讯。 公孙策听闻辛克立下大功,且安全返回,大喜过望,当年就是他自己保荐辛克进入金国,成功的混入军中,传递回很多极有价值的情报。这次辛克不但带回了金国京城太子登基后的最新部署情况,得以掌握金国内战开启前的第一手资料,还擒回了当今金国重臣二王爷的独子完颜洪机,更是大功一件。 当下公孙策摆下酒宴,为辛克洗尘接风。而完颜洪机则没有那么幸运,一路上遭遇毒打,此刻饥肠辘辘,被关押入暗无天日的大牢中,生不如死。酒宴上,辛克意气风发,接受诸多将领官员的敬酒,仿佛看到了日后自己平步青云,官至极品,位极人臣。 “辛克,听闻你在金国京城被***羽围困,九死一生,竟然能够脱险而出,实在是武功惊人啊。”一位官员奉承道。 第53节 “没错,否则太子首下第一勇士丁绝如何会死在辛克大人的手上,这便是最好的证明。”另一位官员谄笑道。 辛克此刻踌躇满志,早将数日前几度险死还生的境况忘的一干二净,更是只记得自己独力杀死武功胜过自己一筹的丁绝,将霍歌的帮助抛之脑后,高举着酒杯,开怀畅饮一番后,嚷道:“各位大人,我辛克最要感谢公孙大人对我的赏识提携,委我以重任,我今日总算不负公孙大人所望,逢凶化吉,杀死丁绝,擒拿完颜洪机,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功劳。如果说我真立了功劳的话,我觉得我把那大金国的那护国圣王、金神使者的底细给摸清楚了,这才算是我不枉在大金国忍辱负重卧底两年的回报。” 辛克根本不想提及当初被霍歌救助并倚仗她才杀死丁绝返回国内的经过,这样的事情如果传将出去,绝非什么光彩之事。公孙策自从听闻大金国出现一个金神使者后曾下令辛克尽快调查,他忙道:“辛克,快说此人究竟是何方人物?” 第九十四章 火药浩劫 “此人的确是从天而降,可他并不是神,他不过是被大金国的那帮蠢猪当作了神而已,却没有半点神通神力,刚开始我还误以为他是我们新派来的卧底,后来才知道那檀叹大人的玉佩不过是他偶然获得而已。我再三向他查问来历,他却说他既不是大金国人,也不是寒水国人,他的真实身份只有水神殿下最清楚,还自称要去找水神。看他神情,不像是说谎推搪,我感觉他似乎和水神殿下有着莫大关系。公孙大人,此事还得您协助我尽快返回京城,向雷烟雷大人禀报才是。” “哦,辛克,你确定他没有神奇无边的法力吗?” “至少我没亲眼见过,但他的确武功高超,所向披靡,手下几乎没有一合之敌。手中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宝刀,身上穿的衣服十分奇特,不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而且还可以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改变颜色,伪装性极强。”辛克答道。 “如此人才,无论是否来自天上还是人间,都要招揽,让他为我们寒水国所用,而你是唯一近距离接触过这个叫屠非的神使之人,雷烟大人已经秘密潜入古木国了,你无须再向她负责,明日便随老夫启程进京,亲自禀告随元宰相,再记你一功。”公孙策微笑道。 “多谢城主提点,末将日后若能出人头地,都是城主之恩赐。”辛克大喜过望,没有想到这么快便可以见到当今寒水国宰相,飞黄腾达,已经是指日可待。 公孙策也不答话,只是点头微笑。 辛克心中对屠非有那么一点了解,知悉屠非不在意功名利禄,于是又低声问道:“城主,虽然臣下与这屠非有点交情,但对方不一定卖我的帐,若这屠非不肯就范,为我寒水国效力,如何是好?” “不能为我寒水国所用,自然要杀之而后快,以免投奔别国,留下后患。”公孙策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眼神瞬间变得阴森可怖。 “城主大人放心,我辛克若能被宰相委派这一重任,必定不负所托。”辛克答道。 “好,我相信你定能再建功业,在座诸君也不要眼红,将来做大事的机会多得是,列侯封疆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你们跟对了人走就是。”公孙策哈哈大笑着,目光几许阴森和野心流露出来。 大小文官武将纷纷不吝谄媚之词,轮番敬酒给公孙策与辛克,个个都喝的酩酊大醉,伏案不起。 翌日清晨,公孙策便亲自带着辛克,直奔寒水国京城阗玉古都而去。 寒水国京城郊外旷野之地,游如陪着寒风女王视察最新的工矿作坊生产武器的情况。 “如儿,一旦你构思制造的来自神界的武器试验成功,大批生产,我寒水国定然可以在极短的时间灭掉其他四国,一统天下。所有的功劳,都尽归你这位女神。”寒风牵着游如的小手,微笑着说道。 “陛下,假若神器制造成功,那也是我们寒水国的能工巧匠的功劳,我不过是传授了一点方法罢了,谈不上什么功劳。”游如谦虚答道。 “陛下,女神,前方便是生产神器的大片作坊了,那里十分危险,陛下和女神最好还是远远观望即可,以免受到惊吓。”领路的神器制造作坊监工头目王动忽然止步,跪下说道。 “王卿家,你先起来说话。”寒风凝视着跪倒在地,神色十分惶恐的王动。 王动不敢起身,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全身都微微发抖。 “为何制造神器的作坊会产生危险,从实招来。”寒风龙颜大怒,感觉这个王动有事隐瞒,欲欺骗自己和游如。 “回陛下,女神,自从此作坊开始加工生产神界神器,虽然侥幸成功了一小部分神器,但工匠们经常遭受上天的惩罚,在可怕的爆炸声中身亡,尸骨无存,微臣已经加派人手四处招揽工匠前来,但大多数工匠都害怕遭到天神的惩罚,不敢前来,以至于如今的生产神器的速度大为下降,微臣死有余辜。”王动老泪纵横,似乎知道自己将被送上断头台。 “胡说八道,先前不闻你上报此事,如今寡人来到作坊片区,你知悉再也无法隐瞒其中弊漏,这才报之,罪犯欺君。”寒风龙颜大怒,沉声喝道。 “老臣死罪,老臣死罪,女王请看在老臣监管全国各地工矿也有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饶了我的家人,老臣愿意伏法。只是这在人间练造神界神器,实乃逆天行事,所以惨剧不断发生,我国工匠这数月来,已经折损不少,还望陛下三思。”王动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 游如自然知道若作坊内发生了爆炸,那绝对不是天威神诫,而是工匠们没有看管好制造枪炮的火药爆炸物,让火星溅入,自然引起了灾难。游如看过很多关于制造枪炮的书,她曾向监管大臣交代,务必遵照作业流程进行操作,哪知这些人根本没有什么精细管理操作的概念,为了图简单省事,省去了一些程序,在制造火药的过程中频频发生事故,还隐匿不报,导致工匠伤亡惨重。 游如说白了,也不过是照本宣科而已,并没有实际的工作经验,她也对这一切严重估计不足,兀自沉浸在推动这个异界大陆文明的梦想之中,幻想着自己成为这个世界真正的女神,将知识和文明带到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完善的社会福利机构,医院、学校,甚至信仰自己的教堂,一个都不能少。宏伟美好的梦想,这一切的实现基础就必需要有强大的武力,而枪炮更加是其中必不可少的最重要的一环。 游如虽然知道研制枪炮十分危险,但却置之脑后,只要能够建立一个文明的社会,即使有小部分工匠牺牲,这也是在所难免的。要成就文明的社会,必然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游如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 “将王监工押下,待我和女神视察完神器制造作坊后,再行定罪。”寒风看着跪在她脚下的王动,仿佛看着一头死狗一般,毫无怜悯之意。 “陛下,千万不要以身犯险,作坊附近很危险。”王动虽然被卫士押走,但仍旧不忘高声呼喊,警告寒风女王。 “我寒水国女神庇佑,加上有女神在此,天神纵然愤怒,也不会于此刻有雷霆之怒,惩罚我们。如儿,你说是吗?”随着寒风经常主动轻薄游如,与其缠绵,女王和女神两个身份地位之中,已然决出胜负,寒风占据了上风。 游如心中明白进入作坊内视察的确有相当的风险,也许一个工匠不小心,造成了火星,那就是灭顶之灾,但打造神器,武装寒水国军队的构思是游如自己提出,势同骑虎,若临场退却,不但女王寒风会不快,而且将极大的影响到自己女神的威望,对日后创造文明社会的诸多建议埋下无数的阻力栅栏。 游如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陛下,你且留步,让我进去查看便是。” 寒风根本不相信会发生什么天威神诫的爆炸,淡淡一笑,继续前行。 终于寒风等一行人进入了枪炮制造作坊,一工头模样的中年男子出来迎接,磕头不止。 寒风知悉王动在此地定然可以一手遮天,当下也不追究这位工头的责任,反而让他带路,一旁解疑释惑。 工头受宠若惊,欣然接受这一美差。 作坊分为两大片区,一大片区的作坊是制造火药,另一大片区作坊是制造枪炮。制造火药的工匠很多都是药材生意人,对于配制各种草药份量的活得心应手,因此配备硫磺等火药原料份量的活也算是轻车熟路,但游如一旁看在眼里,却惊在心里。 因为有些硫磺矿石采取而来,是石头状,按说,只能用木槌慢慢将矿石碾碎,然后在慢慢研磨成粉末状。可这些工匠竟然挥舞着大锤砸硫磺矿,看着大铁锤偶尔会撞击地面发出火星,游如感觉心跳骤然加快,这里实在太危险,必须严加管理工作流程,保障工匠的生命安全,而此刻为了安危着想,必须快些离开这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库。 游如立即下令,暂时停止所有工作,领着寒风匆匆参观过几家火药作坊后便离开,直奔枪炮作坊。也许是上天眷顾游如来到异世传播现代文化不容易,干燥高温的天气加上工匠们的猛烈敲击产生的火星,竟然奇迹般的没有产生爆炸。锻造枪炮的作坊相对安全许多,游如放心大胆的陪着寒风女王慢悠悠的逛着,不时还和铁匠们交流一下,解决铁匠们一些实际上锻造枪炮的困惑。 铁匠们的手艺不错,做工十分精细,可是由于没有进行标准化打造,全凭手工锻打,加上铁材质地粗糙,导致很多配件并不合格,弹簧质量也不过关,所以到目前为止,能使用的手枪不过四五把而已,那原始的火药猎枪倒是有一两百把了,发射铁丸,也能打出两百米,只是准度很差。 游如取了两把防身,但要送女王寒风一把时,寒风却说‘有女神保护,还要神器何用’,让游如哭笑不得。 由于最近都天气干燥,且气温居高不下,游如越来越担心这些几乎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大片小作坊,能否安然度过。游如交代众工匠,停工三日,进行整顿后才能继续开工,她打算将寒风送回皇宫后自己再过来亲自主持整顿工作。随即,一行人离开了枪炮制造的作坊,乘上銮驾,刚走到京城大街,突然那山脚下的火药作坊片区发生猛烈爆炸,地动山摇,蘑菇状的滚滚浓烟直上云霄,吓得满城军民匍匐倒地。整个天空都被黑雾笼罩,日月无光,昏天黑地。 “天威!” “神诫!” “浩劫!” 随同的大小官员战战兢兢的将头抬了起来,看着不一样的天空,纷纷低声嘀咕着。 即便是一向遇事都镇定自若的寒风女王都面如土色,终于彻底见识到了‘不尊重神界’的下场,看着身边同样无比狼狈的女神游如,说不出话来。 游如先是被吓愣了,一动不动,随后站起身来,毕竟她的心中知道没有神灵的存在,知道这是一家作坊火药爆炸引起的连锁反应,造成了可怕的灾难。若这爆炸提前片刻,恐怕自己和寒风都将化为飞灰,一点骨渣都不会留下。想到这,游如不禁瑟瑟发抖,十分的后怕。 这一次的爆炸显然规模空前,不比先前制造火药时的小规模爆炸。整个火药作坊片区都化为平地,满目疮痍,甚至爆炸的中心区域还出现了一个深约数米的大坑,爆炸威力之大,由此可见一斑。 至高无上的寒风女王,害怕再次触怒天界诸神,面色也惶恐无比。 游如急命众卫士护送寒风回宫,自己则飞骑奔向火药作坊,还没到跟前,就看到前方数米处竟然有一截断臂,鲜血淋漓,但手掌处却是焦黑,似乎化为焦炭,一股血腥味和恶臭迎面扑来,让人作呕。 “这一次爆炸,不知死了多少工匠。这……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吗?”游如的内心无比的惶恐不安,似乎她自己成了这杀害无数工匠的罪魁祸首。 “不行,我不能慌乱,我若慌乱,先不说日后的文明社会能否成就,恐怕日后我的话再也没有说服力,如今只能继续扮演我的女神角色,要镇定,要镇定。”游如不断的告诫自己。 寒风却随后跟上来了,对她道:“如儿,你看,我们寒水国都是你的子民,如何安抚其他神灵的愤怒呢?你想想办法,神灵之怒,太……太可怕了。”寒风回想起刚才那可怕的一幕,仍旧心有余悸,即使是现在,寒风看着那已经变成平地的作坊片区,心中都阵阵发毛。神灵的力量,人力如何抗衡? “很简单,只要我们将神器大批量的制造,武装起来,这样,即使是天上的神灵,想要惩罚我们,都要考虑考虑,这才是解决天威神诫的最根本的办法。”游如将心一横,决定继续朝她梦想中的自那个文明社会而努力,甚至孤注一掷。 “如儿,我以寒水国女王的身份,全力助你传播天界的神器,造福我寒水国,统一天下。”寒风高声喝道。 “好,我们姐妹俩就一起携手打天下,一统大陆,留下千秋美名!”游如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抓着寒风的玉手,高高的举起。 寒风和游如身后的群臣慌忙跪倒,高呼‘女王’和‘女神’,以示效忠。 自此,火药作坊的天神之怒事件宣告结束,而此次事件不但未能影响游如的枪炮打天下,推进文明社会到来的宏伟计划,反而将游如彻底推到了大战前的风口浪尖,只能继续这条所谓的争霸后大治的路,一条路走到黑。 数日后,宰相府,宰相随元接见了公孙策和辛克二人,了解金国最新军事名生变化,当听到辛克提及要向游如禀报屠非的事情时,不由得一惊,因为水神游如曾经吩咐过她,务必要密切察访一个名叫‘屠非’男子的行踪动向。 想到此人被金国视为神使,从天而落,定然与神界甚至女神游如有着密切的错综复杂的关系,宰相随元片刻也不敢耽误,直接将公孙策与辛克带入皇宫,晋见游如。 游如见半夜十分宰相带着二人前来晋见自己,声称有急事,也不敢怠慢,匆匆换好衣服,在皇宫偏厅接见了三人。 一番介绍和寒暄后,游如终于得知屠非果然也没死,而且还成为金国的神使兼国师,顿时面色大变,因为游如内心隐约感觉到,这个世界能够制约自己的就只有屠非,只有他才同样掌握了现代科技文明,尤其对现代枪炮,恐怕更为熟悉,只看当年他枪法奇准无匹,瞬间射杀数人,就知晓他是枪炮方面的行家。 见平日优雅高贵的水神听闻‘屠非’的名字,竟然花容失色,宰相随元也心神大震,知悉这‘屠非’的来历定非同小可,很可能同样来自天上的神界。 “水神陛下,这名叫屠非的男子是否是陛下在天界的死敌?”随元看似无意,随口问道。 “这……这不是,只是略有冲突和矛盾。”游如支吾答道。 “只是略有矛盾,陛下为何如此紧张,甚至有些慌乱,手足无措呢?”宰相随元步步紧逼,问道。 见自己与屠非的大仇显然已经被宰相随元看破,游如索性也不再隐瞒,沉声说道:“随元,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与这个叫屠非的男子有深仇,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方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神灵之间也有这么深的仇恨?”随元看着目露杀机的游如,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他……杀了我的姐姐!”游如不知为何,想到屠非还在人世,胸中怒火中烧,心中最大的秘密竟然脱口而出。 “陛下,他竟然是你的杀姐仇人?我寒水国必然举一国之力,为您的姐姐报仇雪恨。”随元感受到游如内心那份深深的悲哀,顿时也义愤填膺。 “多谢你,随元。不过这个秘密,我希望你们三人都能够守口如瓶,要知道,这个秘密连女王陛下都不知晓。”游如的眼神忽然变得锋利异常,在随元、公孙策和辛克面上扫过。 随元宰相虽官至极品,但却不敢忤逆水神游如的旨意,身为水神的游如,即使暂时失去了神力,同样拥有无边的智慧,十分可怕,她制造出来的那些神器的可怖威力就是一个最好的明证。况且如今的寒风女王,对游如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比自己这个宰相权力还要大上三分,可以说是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 “女神陛下您放心,我们定然为您保守这个秘密,公孙策,辛克,你们说是吗?”随元说完话,将目光投向公孙策和辛克。 公孙策和辛克自然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不泄漏此等事关水神恩怨情仇的秘密。 听了随元等三人先后以毒誓保证绝不外泄,游如的面色才好看一些。 第九十五章 好几位朋友不支持我再写这书,这书的基调已经定了,也没法去改动什么,只有照如此的文法笔风继续写下去,把所有的情节故事都写完。写这样的书跟写都市类的不一样,写作速度上可以加快,眼下我正在加快速度争取两三个月内结束这书,都市题材的新书构思了好几本,此外那本《叛》也已经签订简体出版和约,大概明年一月出版,请喜欢看我写的都市故事的朋友再耐心等等,容我先将这土匪完成,写都市很辛苦,必须得字斟句酌,耗费的脑力很大,却没什么收益,为了生活不写yy书也不行的。本书的更新为一日一更,每天不少于四千字,多谢支持。 ********************************************** “辛克,听闻你不但胆色过人,而且机智通变,我有一项很重要的任务想托付给你,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子接下。只要你能顺利的完成这个任务,我将封你为我的贴身侍卫,且让女王封你为讨伐金国的兵马大元帅。”游如对着辛克说道。 辛克闻言无比激动,听到那‘兵马大元帅’更是眉飞色舞,当下跪倒在地,高声答道:“微臣愿为女神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辛克,你起来,你听清楚,我让你去找屠非,把他带回来,无论生死。”游如说道。 “陛下,虽然屠非对我有救命之恩,但为了我寒水国的昌盛,这点小恩小惠微臣不会挂记在心,唯一让微臣有些担心的是,屠非武功高强,且身穿的那件奇异外套普通刀剑难伤,加上他手中那把屠刀锋利异常,所向披靡,微臣担心不是他的对手,枉送了性命还罢了,只怕辜负了陛下所托,那才是千古罪人。”辛克回想起屠非的神勇武的,知悉这一去定是凶多吉少,当下实言告之。 游如一想也是,屠非身手绝非普通人所能抵抗。一道灵光闪过游如脑海,游如想起了刚刚得到的两把手枪。 “辛克,我今日就赐予你一件来自天界的神器,威力无穷,屠非虽然也来自天界,但已经失去了抵御神器的能力,你可以凭借这把‘手枪’制服他。”游如说完话,将一把手枪递给了辛克。 辛克大喜过望,接过手枪,在手中把玩了一阵,不知如何使用这一神器。 游如笑了笑,将手枪的使用方法解释给辛克听,而且叮嘱不到危急关头,不可以轻易使用。 辛克表面上点头,但心中却没有听进去,暗忖‘如此神器在手中,若不大开杀戒,岂能显示出神器的威力’。 “这种神器叫做手枪,需要这种弹匣中的子弹,才能发挥出威力。”游如一边说,一边做了一个示范,将弹匣上膛。 辛克点头,表示明白,然后问道:“陛下,我什么时候可以动身,去擒杀屠非?” “屠非现在身在何处?”游如问道。 “这个不是非常清楚,我和他离开金国京城就已经分道扬镳了,但我估计他应该是去投奔马帮了,马帮的霍歌帮主和他有交情。”辛克答道。 “好,你明日即刻启程,前往马帮,务必要将他带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和他相关的一种人等,统统带回来。”游如沉声说道。 “是,陛下。”辛克再次跪倒领命。 夜色更深了,皇宫偏厅内仍旧灯火通明,游如没有休息,独自留下辛克,面授机宜,甚至将屠非身穿的避弹衣防护不到的要害都告诉了辛克。 第54节 辛克有神器‘手枪’在手,恨不得立即飞身离开,找个靶子一试神器的可怖威力。 终于,漫漫长夜过去了,天拂晓了,辛克回到了宰相府,领取了一些盘缠,再次踏上征程。 此次他要对付的却是特种兵出身,身手矫健的屠非,辛克能否如愿以偿呢? 辛克走后,游如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回寝宫休息,却正好撞到寒风女王。 寒风见游如一脸憔悴,似乎一夜未眠,立即取消了早朝,陪着游如回到了寝宫,二人相拥而睡。 “如儿,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研究国事也不用通宵达旦啊。我知道,宰相随元曾经到访,我想你是否为你推出的那些新政策担心不已。如儿,你放心,有我在皇位一天,必定推广天下,完成你的心愿。你我关系非同一般,所以你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况且你的构想的确宏伟,我这等女子听了后都热血澎湃。”寒风爱抚着游如那光滑如绸缎的后背肌肤,柔声说道。 游如也不做解释,心神疲惫的她闭上双眼,慢慢的享受着寒风的温存,口中发出一阵阵的销魂蚀骨的呻吟声。 在游如发出的呻吟声的刺激下,刚刚起床不久精力充沛的寒风自然的情欲高涨,先是无声无息的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裳,然后温柔的解开游如腰间的丝带。 不多时,两尊完美的无暇裸体美人横榻在床,美丽的无比眩目。 两具羊脂白玉般的胴体交缠在一起,相互亲吻着,抚摸着,动情的扭动着身躯,虽然是虚鸾假凤,却同样高超一波接一波,半晌之后二女已然是香汗淋漓。 寒风越来越主动,不断的用舌尖舔着游如胸前的嫣红两点,将游如折腾的发出越来越销魂的呻吟,身体以奇异的韵律摆动着,似乎要挣扎,但实则十分享受。 春意盎然,水漫金山,奇异的快感袭遍了二女的全身各处,深处的洪流倾泻而出,攀升至灵欲的最高峰,她们的全身都开始微微的颤抖着,由呻吟声逐渐变成了欲望发泄后的粗重喘息声。 春梦了无痕,不知过了多久,游如抬头朝窗外一看,发现早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又看看床上一片狼藉,身边的寒风还在熟睡,面色红润,心中泛起了异样的感觉,娇羞无限。 想起自己和寒风如此亲昵,游如心中却有一丝无奈,对于这种行为,游如清楚的知道这是同性恋,却无力自拔,因为没有一个男人能够俘虏自己的芳心,加上实现自己的构建文明社会的宏大理想需要寒风的全力相助,只得和寒风女王每日都继续着这种让人有些颓废的靡糜生活。 不知为何,屠非那高大的身形相貌突然跃入了游如的脑海之中,坠入大海后的点点滴滴犹如幻灯片一般的在游如的心头浮掠而过。 尤其是屠非面对巨大海漩时曾经想救自己,且说的那番话,更是让游如百感交集,不知自己是否应该继续仇恨这个杀了姐姐的仇人。 那个场景,越来越清晰,游如感觉到自己仿佛回到了那一刻。 巨大漩涡发出可怕的爆鸣声,下部的海流旋转速度明显极快,转眼间屠非就被带离,距离游如越来越来,屠非放声狂笑道:“你叫游如?好!好名字!游如!我叫屠非,屠夫的屠,非常的非,你很漂亮!美丽得不可方物!你的性格也很对我胃口,可惜啊!认识你太晚,否则我一定要追你!没办法了,下辈子吧,下辈子你做我老婆!好不好?” 屠非放弃了任何踩水划水的举动,反而哈哈狂笑道:“哈哈哈,我屠非活了二十四岁,充当杀人工具三年,杀人无数!湛湛青天,谁人可欺?今日下场,罪该如此!哈哈哈哈——!” 随后,屠非被无底的漩涡彻底吞噬了。 然而,他却也没有死,同样来到了这个异世大陆。 游如很难想象,屠非这样一个男子,为何不准备在这个大陆上建立一番功业,有着神使的身份,加上被金国的老皇帝封为国师,却急流勇退,甚至仓惶出逃,死活不肯卷入金国太子和二王子之间的纷争,太过奇怪。 游如的心灵陷入了奇异的宁静之中,开始思索如何才能最快增强寒水国的经济实力和军事实力。 “只要枪炮,不要黄油面包!这极端的口号不适合这个大陆,本来寒水国的人们的生活就苦不堪言,若横征暴敛,必然导致阶级矛盾激化,也许还未和其他诸国开战,就先被民众推翻了。”想到这,游如意识到人民的力量十分可怕。 这时,寒风也悠悠醒转,见游如坐在床角处**,有些奇怪,爱怜的抚摸着游如的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问道:“怎么了,如儿?看你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没事,我只是想到要统一整个大陆,灭掉其他四国,光有强大的神器恐怕还不够,民众的感受和生活水平也很重要。”游如面色凝重的说道。 “如儿,这么严肃干嘛,庶民的要求都很低,只要吃的饱,穿的暖即可,何必为他们考虑太多,你还是专心制造神器吧。”寒风有些不以为然,因为历代以来,从来没有民众起义造反,所以自然不认为人民对她的皇位是最大的威胁。 “陛下,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您就是这一叶孤舟,而民众就是水。相信我,民众一旦对您不满意,起义反抗,整个寒水国的王朝统治恐怕都岌岌可危。”游如郑重的告诫道。 虽然心底对游如的话不完全赞同,甚至认为游如的话有些危言耸听,但出于对水神的信任,寒风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问道:“那么如儿,你打算怎么办,我都一如既往的支持你。” 见寒风终于被自己说动,游如也松了一口气,当下说道:“要我寒水国出外征战百战百胜,光有神器是不够的,我们要有一个稳定的后方,那就是民众的民心永远向着陛下您。要让万众归心,只有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这样征战沙场的将士们想到家中的父母妻儿都过着富足的生活,自然拼死杀敌,报效陛下。” “如儿,你这番话很有道理,但到底如何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呢?这似乎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吧?”寒风问道。 “陛下放心,这一切都交给我了。”游如淡淡一笑,脑海中浮现出现代社会中的各种致富门路,开始思索哪一种门槛最低,最能快速改变当前寒水国的综合经济实力。 …… 听闻云妮和婉慈两位公主前来投奔,二王子喜出望外,对于云妮公主,二王子早有心染指,但迫于皇族的一些规矩,只得作罢。如今内战开火在际,何人会理会这等小事。 想到美若天仙的云妮,二王子就急不可待,在帅营内走来走去,开始盘算如何才能一箭双雕,将婉慈公主也彻底征服。 “报二王子殿下,婉慈公主和云妮公主已经抵达军营,二位公主虽车马劳顿,但都要见二王子,是否宣见?”一名副将模样的中年男子走进帅帐,上千禀告道。 “废话,两位公主是金枝玉叶,怎可怠慢,立即带她们前来。还有,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帅帐。”二王子冷声哼道。 “是,二王子。”副将躬身退下。 不多时,婉慈和云妮二位公主进入了帅帐,见到二王子时,婉慈还好,仍旧是一副恬静的神情,而云妮想起这流亡路上受到的种种委屈,一时激动,扑入了王子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二王子显然也没有想到艳福飞来如此之快,一时也愣住了,只得拍着云妮的后背,说道:“云妮,别哭了,放心,有我在,谁都无法欺负你。” 抽泣了半晌,云妮才雨过天晴,忽然意识到自己在二王子怀中,顿时面红如桃花,抽身急退,羞道:“二王子,云妮刚才一时失态,还请见谅。” “云妮,婉慈,我们三人都是一起长大的,何必这么见外。我们一家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必拘禁。”二王子微笑着说道。 婉慈也观察了二王子一阵,发现的确无法将眼前这个英气逼人的年轻男子和屠非等人口中的摧花狂魔、杀人恶魔联系到一起,心中更加迷惑。 “二王子,太子已经登基,你有何打算?”婉慈问道。 “打算?自然是起兵,夺回属于我自己的帝位。”二王子面上杀机毕现,毫不隐藏对太子的滔天恨意。 “二王子,我们的父亲被太子关押在大牢中,你一定要帮我们救出他老人家啊!”云妮想到此刻还受着牢狱之灾的父亲,不禁又落下泪来。 “二位公主放心,不日我将起兵,收服北方诸地后,挥军直上,势必攻破京城,救出王爷。”二王子点头答道。 “那一切就拜托二王子你了。”婉慈朝二王子微微施礼,轻声说道。 见婉慈有施礼的动作,二王子一个箭步冲到婉慈的面前,抓住婉慈的小手,将她扶起。 感觉到二王子这个动作有些轻薄之意,婉慈心中不悦,赶忙挣脱出来,朝后退了一步。 见婉慈对自己没有太多好感,二王子决定还是先得到云妮的身心后,再想办法慢慢收服婉慈公主。 “云妮,其实我们早有婚约,我看今夜你就在帅帐住下来,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以解我相思之苦。”二王子走到云妮的身边,柔声说道。 “这……这不太好吧,我们毕竟还没有成亲,况且……”云妮话说到一半,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屠非的身影,显然内心中还没有做出真正的抉择。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们的亲事,其实不是早就定下来了吗?况且,我一个人在军营中生活,不但苦,而且十分无聊,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必定可以百战百胜。云妮,你也希望早日救出你的父亲吧,所以你留在我身边,十分的重要,这样我才能保持愉快的心情,指挥作战。”二王子还不死心,接着又道。 云妮看着深情注视着自己的二王子,那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容,终于点了点头。 二王子大喜过望,一把抱住云妮,然后对一旁的婉慈说道:“婉慈公主,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待云妮的。” 婉慈本想再劝说云妮几句,但见云妮也是一脸沉醉之色,终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云妮,你在帅营陪二王子聊天可以,但千万不可做出越轨之事,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婉慈看了云妮一眼,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我知道了,姐姐。”云妮低头答道。 二王子则心中暗笑,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可能不做那快乐逍遥的云雨之事。 想到即将拥有云妮那娇媚动人的处子之身,二王子一激动,没有站稳,将重量压在了云妮身上。 云妮哪里承受的住二王子的体重,自然朝后摔去。 后方是一木案,云妮没有摔倒,但案上的竹简却掉落一地。 云妮见状,慌忙俯身去拣那竹简,而一旁的二王子不知为何却突然面色大变,急声说道:“云妮,不用拣了,我来收拾。” 说完话,二王子也蹲下身来,抢着收拾这些记载这最新军情及情报的竹简。 这一切婉慈都看在眼里,感觉事有蹊跷,二王子显然有事隐瞒。 婉慈也快步走了过去,弯腰拣竹简,且仔细查看。 见婉慈过来拣竹简仔细观阅,二王子手足无措,试图从婉慈手中抢过竹简。 “二王子,我帮你拣竹简,你为何从我手中夺去,莫非这竹简中记载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婉慈厉声喝问道。 “这个竹简内记载的不过是一些军情而已,怎么会……会有什么秘密。”二王子支吾答道。 突然,云妮无意中看见一竹简上写着如此一行字:京城秘报——三王爷狱中暴毙,疑是太子所害。 看了这句话,云妮只觉得天旋地转,没有想到父亲大人已经离开人世,而自己最相信的二王子不但隐瞒事实真相,还想将自己单独留在帅帐,其用心险恶,可见一斑。 第九十六章 火焚帅府 “姐姐,你看!”云妮呜呜哭道。 见云妮突然痛哭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婉慈的心头。 看了竹简上的内容后,婉慈又悲又怒又气,冲着二王子喝道:“二王子,枉我们姐妹俩这么信任你,千里迢迢来投奔你,你却欺骗我们。若不是云妮碰翻这桌案,掉落了竹简,无意中看到我们父亲大人的死讯,你还打算欺骗我们到什么时候?” 二王子面如死灰,不知道如何解释,沉默了半晌才道:“其实我也不打算隐瞒你们多久,只是你们才来,就闻此噩耗,自然不太妥当,所以才加以隐瞒。” 云妮心中悲愤,但却没有咒骂二王子,只是冷冷的看着二王子,那眼神让骁勇善战的二王子也有些心中发毛,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道:“云妮,我……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 “没错,你不是故意欺骗我的。”云妮冷冷的说道。 “我就知道云妮最善解人意,通情达理,明白我的苦衷。”二王子大喜过望,没有想到云妮这么快就原谅了他。 但随后云妮一句话让二王子再次坠入冰窟,知道短期内无法求的云妮的谅解。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你是刻意的。可笑的是我还视你为托付终身的人选,二王子,你太让我失望了。也许,你直接告诉我这个恶讯,我反而会更加喜欢你。可惜你却隐瞒下来,实在是居心叵测。”云妮泪痕已干,一张俏面因为愤怒涨的通红。 二王子知道再辩解也无济于事,只能传令下去,将二位公主带出帅帐,好好安顿伺候。 待云妮和婉慈两位公主走后,二王子狠狠的朝桌岸踢了一脚,看着一地的军情竹简,更是怒火中烧。 夜深人静,偶尔会从帅帐中传出二王子愤怒的咆哮声。 将士们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二王子如此愤怒,难道说两位公主的到来让二王子太过兴奋或是十分为难? 各种关于二王子和两位公主的流言蜚语开始在营地中流传开来。 翌日,二王子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宣布起兵,运筹帷幄,开始大肆进攻周边城镇,扩张领土。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凭借着雄厚的十万大军,金国北面诸州府俱被二王子攻下,为了反攻京城,二王子开始大肆收刮民脂民膏,横征暴敛,甚至对任何违抗他军令的官员和百姓,都施行一律的‘杀无赦’酷刑,一时间北方诸地从鸡犬不宁,演变成怨声载道,最后更是血雨腥风。 虽二王子犯下了令人发指的重重暴行,生活在军营中的婉慈和云妮两位公主却丝毫不知晓,虽然仍旧对二王子隐瞒父亲死讯一事而耿耿于怀,但听闻大军推进速度飞速,想到能够为父亲报仇,杀死太子,也满心欢喜。 这一日,二王子攻下了北面最大的城池华容城,一众将领包括婉慈和云妮,都住进了城中城主居住豪华府邸,不用继续在军营留宿。 而这座府邸更是被二王子命名为元帅府,日后所有的指令军令都将从这里发出。 在二王子的照顾下,婉慈和云妮分到一间相对豪华舒适的房间,二姐妹疲劳不堪,相拥而睡。 夜半时分,二女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似乎是一位女子的哭诉声和叫骂声,几乎同时从梦中惊醒。 婉慈和云妮对视了一眼,都起床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查探一番,究竟是从何处传来的这若有若无的凄厉无比的哭喊声。 在院落中寻找了一番,二女未有任何发现,却意外的发现二王子所住的主房大门敞开,进去一看却不见二王子人影。 二女更加觉得事有蹊跷,于是更加仔细的查探那奇怪哭喊声的来源和二王子的去向。 工夫不负有心人,二女终于在一处假山后发现了一个入口。 第55节 经过了幽暗的通道,二女下了一阶阶的石梯,知道已经到了地下,而原本若有若无的那丝哭喊喝骂声变得越来越清晰,而且隐约还听到一个男子的说话声,而这个声音十分熟悉,和二王子的声音有八分相似。 云妮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知道继续走下去,很可能看到二王子丑恶的一面,但在婉慈的劝服下,云妮终于还是鼓足勇气前行,誓要看清楚二王子的真面目。 通道的尽头,一拐弯,二女发现这里地下别有洞天,竟然是一个牢房,牢房内关押着一名美艳绝伦的女子,女子身边一个男子不断的想要去拥抱她,并且撕破了女子的衣裳。 女子分离反抗,不时用头撞击墙壁,鲜血横流,让人触目惊心。 而那个欲施暴的男子,赫然就是二王子。 见到如此一幕,云妮无语,知道二王子果然就是这么一个可怕的人,眼泪无声无息的夺眶而出,滑落脸颊。 绝望伤心之余,和二王子一起的童年美好回忆飞速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在寒潭内与屠非朝夕相对的每一个片断。 云妮终于知道,她和姐姐婉慈一样,也早已经深深爱上了屠非,这个桀骜但又温柔的男人。 “雅院,你何必每次都以死来要挟我,我手握金国天下兵马的大半,日后整个江山都是我的,你从了我,日后我会封你为皇后,荣华富贵,母仪天下,这是何等光宗耀祖的事!”二王子见雅院性格还是如此暴烈,只得暂时退后一步,苦苦劝道。 “滚,你这个畜生,你除了欺负我这个弱质女子,你还有何本事?不,你还有杀人放火的本事,你所过之处,就和蝗虫一样,民怨冲天。让我被你这种男人玷污,我宁愿死。”雅院怒斥道。 雅院额头上的鲜血淋漓而下,染红了她的俏面,看上去没有丝毫狰狞可怖之色,反而有种凛然的艳色。 “我知道,你原来有个男人,叫做屠非,你说他英勇盖世,我二王子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可笑,我手握重兵,即使是金国太子现在也惧我三分,无时不刻的担心我何时反攻京城,夺去他的皇位。你口中那个屠非,不消说,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二王子冷笑道。 “屠非他尊重我,和我单独生活了数月都没有夺去我的贞操,最后还是我主动献上身体,因为我爱他。再看看你,第一次见面就露出了丑恶的嘴脸,若不是我以死相逼,恐怕早已经被你侮辱。我想,你这一生不知道侮辱了多少良家妇女,你早晚会得到报应的。”雅院先是‘呸’了一声,然后才再次怒骂道。 “不要给我抓到那个屠非,否则,我必然将他碎尸万段,看你从还是不从!”二王子凶相毕露,气急败坏的喝道。 “二王子,你没有抓到屠非的那一天。因为你根本就不如他,给屠非大哥提鞋都不配。”婉慈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站了出来。 二王子回头一看,见是婉慈和云妮,顿时有些懵了,知道这一幕给婉慈看到还好,但是给云妮看到了,后果就十分严重,恐怕与云妮的昔日情谊,都将化为流水,消逝而去不复还。 “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二王子结结巴巴的问道,面色破天荒有些惶恐。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婉慈怒道。 “这……”二王子知道根本无法解释,因为雅院身上的衣衫都被撕破了许多,裸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二王子殿下,刚才你似乎许诺要封这位雅院小姐为金国的皇后,那云妮在这里恭喜你了,殿下。”云妮眼神犀利如刀,凝视着二王子。 二王子没有想到所有的对话都被云妮听到了,额头上冷汗涔涔,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继续保持缄默。 见二王子沉默不语,云妮又道:“二王子殿下,现在我云妮就要带着你的这位美丽动人的雅院皇后离开,你应该不会拦阻吧。” “这……”二王子心中犹豫,不知是否要拦阻已经上前帮雅院解开绳索的云妮。 二王子虽然残暴,但是对云妮也算是一往情深,小时青梅竹马的往事此刻袭上二王子心头,让他百感交集,第一次感到淫乱的痛苦与后悔。 云妮和婉慈救下雅院,飞速离开地下囚牢,而二王子则独自一人,傻傻的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在深思什么,没有拦阻三人的离开。 回到了地面,云妮叫卫兵准备了三匹快马,由于二王子仍旧在地下,没有出来,卫兵自然不敢不遵从云妮公主的命令,飞速为三女备好了快马。 云妮对婉慈说道:“姐,你和雅院先上马,我走之前还要给这个二王子留点礼物。” “云妮,不要胡来,这里毕竟是二王子的势力范围,你到底要做什么?”婉慈问道。 “云妮,我支持你去,其实横竖不过一死,没有什么好害怕的。”雅院从容不迫的说道。 经历了生与死,雅院现在似乎已经大彻大悟,不惧任何危险,心中唯一的牵挂就是远在天边的爱人屠非。 “雅院小姐,你真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姐姐婉慈也深爱着你的恋人屠非。”云妮似乎忘记了二王子给他带来的不快,调侃道。 雅院惊异的望了婉慈一眼,却没有说话。 “云妮,你……”婉慈欲辩解一番,却发现心中早已承认了云妮的这番话。 “你们等等我,我去去就来。”说完话,云妮飞速离开。 一盏茶的工夫,云妮就回来了,而且面色十分兴奋,飞速上马,和婉慈、雅院策马飞奔而去。 不经意回头一望,婉慈发现元帅府竟然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夜空。 第九十七章 绝杀叛逆 雪灵山马帮总寨,夺权成功的徐长老得知容融和小雨点逃下雪灵山,且被林天光一行人救走,不惊不怒,开始不断派出马帮探子前往屠非等人所住的峡谷探听虚实。 数天后,徐长老终于亲自率众马帮战士下山,直逼屠非等人所在的峡谷。 对于马帮的这一行动,同样派出斥候出去的屠非等人也自然知晓,当即做好了截击准备,等待着这场迟迟来临的大战。 从雪灵山下来,再进入峡谷入口,道路十分异常狭小,几乎只能容三匹马并肩而过,是最佳的伏击地点,只是入口处的小山丘不甚高,容易被人多势众的马帮攻下,所以屠非选择了放弃,让马帮帮众长驱直入。 就这样,徐长老和马帮帮众有惊无险的进入了峡谷,缓缓前行,警惕的观察着峡谷内的地形。 马帮战士,几乎个个都骁勇善战,生长于马背之上,马术极高,在马上能够发挥出百分之两百的战斗力。 但很快,马帮帮众发现无法再倚靠马儿前进了,因为前方的狭小路段骤然出现了无数半截埋藏在地下,半截露出地面的锋利石块,别说是马,就算是人过去,也得小心翼翼。 无奈之下,徐长老只得让马帮帮众下马,小心翼翼的避过锋利的石块,缓缓前行。 如此一来,正中了屠非的计策。失去战马的马帮帮众,再无那么可怕,不但胆气和武功会削弱不少,尤其是无法借助战马的冲击力对己方那为数不多的十数名战士构成威胁。 峡谷内地形错综复杂,百转千绕,走了大半个时辰,仍旧不见屠非等人的踪影,徐长老却不急不躁,显然定力极强,仍旧让马帮帮众保持着一定的队形,缓缓深入。 终于,又绕过了一个大弯,徐长老终于见到了他一直颇为重视的唯一敌手:屠非。 屠非笑眯眯的站在前方,拦住了马帮大队人马的去路。 徐长老没有立即下令让众马帮帮众上千围攻,因为屠非所处的地势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屠非身后的狭长通道被称为‘一线天’,紧紧只能容一个人通过,扼住了峡谷的咽喉,的确是易守难攻。 “徐长老,多日不见,久违了。没有想到当日一别后,你竟然从马帮长老荣升成马帮帮主,实在可喜可贺啊!”屠非朝徐长老一抱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霍歌帮主不在,老夫不过是暂时代替她管理帮中事务罢了,屠非小兄弟休要误会。”徐长老老奸巨猾,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夺取了马帮帮主之位。 “哦,是吗?那我可要替霍歌高兴一番了,她有如此忠心耿耿的手下,实在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屠非打了一个哈哈,接着讽刺道。 徐长老自然知晓屠非的热嘲愣讽会没完没了,但年老成精的他却也不与屠非计较,更加没有立刻翻脸。 毕竟,屠非也是一位高手,不到最后关头,徐长老也不愿意惹下类似屠非这种强敌。 “小兄弟说笑了。本长老其次前来,乃是前来捉拿马帮一叛逆,副帮主容德剑的女儿容融,至于和她一起离开马帮的一名小女孩小雨点,非我马帮帮众,自然任由她离开,老夫不会追究。根据探子回报,容融逃离雪灵山后,被一群商队护卫之人解救,带着她躲到了这个峡谷,小兄弟可否见过她的踪迹?”徐长老面带微笑的问道。 见徐长老带着大队人马前来,却如此和气,而且还明言只要交出容融,一切都不追究,可免去一场兵祸战事,屠非也十分意外,更加觉得徐长老的城府深的可怕,荣辱不惊。 “长老,你说的容融是否是一位芳龄二十左右的美女?她曾经和我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她也就在峡谷之中,不过我却不能让你抓她。”屠非索性将话挑明了,与徐长老的鹰目对视。 “小兄弟,她是我马帮中人,你于情于理都应该将她交出来,说实话,我也不愿意为难你,但是帮中兄弟都要我给个交代,容融伙同她的父亲,犯下了谋反之罪,我人在帮中,又在其位,实在是身不由己啊。”徐长老又变幻做一慈祥可亲的老者,面上堆笑的规劝道。 屠非心中暗骂:“这个老匹夫,自己夺位叛乱,却将谋反之罪加在容副帮主和容融身上,实在有够卑鄙,亏他说起谎来还振振有辞,大义凛然。” “哦,徐长老,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于理,霍歌霍帮主是我的好友,我有义务和责任帮助她照看马帮,等她回来再处理一些事务,免得被马帮中个别人一手遮天,为所欲为。于情,容融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作为她的男人自然要保护她,怎么能够轻易将她交出,给别人任意处置?你说对不对,徐长老兼代理帮主。”屠非面色转冷,淡淡的说道。 “容融是你的女人?她可是前任帮主霍却的相好,这从何说起!”徐长老莫名惊诧,一脸愕然之色。 “没错,她逃入峡谷的这个夜晚,正好碰到我,而我又正好喝的酩酊大醉,而当时夜色低垂,我酒后乱性,一个不小心,她就成了我的女人。无论如何,都已经发生了,我作为一个男人,自然就要负责,所以我自然要用我的一生去保护她,你说是吗?徐长老兼代理帮主。”屠非哼道。 虽然知悉这峡谷中如何有美酒,屠非自然不可能喝的酩酊大醉,这一切都是一派胡言,但徐长老却知道和屠非辩驳绝对是浪费时间和精力,终于面色阴沉下来,冷声说道:“屠非,你既然强要出头,那我马帮只好得罪了。” 屠非也不答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浑然未将徐长老放在眼里。 “杀!”徐长老指着屠非,发出了攻击的指令。 徐长老身后的马帮帮众,逐一朝屠非杀去,但屠非迅速退入了只容一人进入的一线天内,马帮人多势众的优势顿时荡然无存,只得一个个与屠非短兵相接。 单兵作战,这些马帮战士虽然骁勇善战,又如何是武功高强的屠非的对手,三下两下便倒下一个,并且屠非还没有拔出他的神兵嗜血屠刀,已然稳稳的占据着上风。 徐长老不惊不怒,冷冷的注视着屠非的一举一动,显然想通过屠非的出手找出屠非的长处与破绽,然后定下策略,以雷霆万钧之势出手,击败甚至击杀屠非。 屠非也十分精明,已经酣战了十多分钟,仍旧留有余力,未全力搏杀,不紧不慢的招架着马帮战士的疯狂攻势,似乎在拖延时间,而那把让徐长老有些忌惮的嗜血屠刀,一直未出刀,令徐长老摸不透屠非的虚实深浅,不敢贸然出击。 倒在屠非铁拳下的马帮帮众已有十多人,而屠非没有丝毫疲惫之态,显然气力悠长。 见到如此情形,徐长老终于按捺不住,呼喝众马帮战士退了回来,准备亲自出手。 “屠非,你是我见过的武功最高的年轻后辈,你为何要与我作对,要知道,我修为绝对比你高深,你战胜我的希望十分渺茫,而且你还很可能因为这一战而枉送性命,这是何苦由来。”徐长老出手前,再次劝说道。 “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我想你这种人,应该不懂其中的含义。你就做了不该做的事,伙同数位堂主,趁霍歌帮主不在,叛乱夺权。而我,不过是做应该做的事,拨乱反正,仅此而已。”屠非面有凛然正气,大声呵斥道。 “拨乱反正?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徐长老冷笑一声,朝屠非冲去。 虽然徐长老看上去已然是老态龙钟,但身法迅疾如风,眨眼工夫就冲自屠非面前,闪电般的击出一拳。 这一拳看似没有任何变化,但却隐有风雷之声,可见徐长老武功非同小可,绝非普通高手可以比拟。 屠非早就等着徐长老出手,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了那把神兵嗜血屠刀。 刀走偏锋,避让过徐长老的无敌铁拳,划向对方的咽喉,在空中留至一道淡淡的光影,速度惊人。 见屠非一上来就是这种以命博命的两败俱伤的打法,徐长老顿时大吃一惊。 好不容易修炼数十年,出关后夺取了马帮帮主之位,徐长老准备干一番大事,岂愿意和屠非赌命。况且徐长老一眼便看出屠非手中的嗜血屠刀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宝刀,自己护体真气再强,恐怕也无法硬抗。 受迫于屠非这一刀勇往直前的气势,徐长老破天荒的撤回已然击出的无比霸道的一拳,另只手变拳为掌,斜斜的拍出,准确异常的落在嗜血屠刀的刀背上,将屠非这一刀的刀气及刀势卸往身体右侧。 见徐长老轻易的化解了自己必杀的一刀,屠非心中佩服之余,更加觉得此刻面临的一战十分艰苦,这徐长老的修为已至化境,可以徒手应战自己的嗜血屠刀,比心有灵犀的王虎王豹两兄弟还要高上一筹。 嗜血屠刀虽然被徐长老左掌传递而来的巨力推往另一侧,但屠非猛然发力,嗜血屠刀奇迹般的在空中完成了一个完美的倒飞弧线,重新卷起漫天刀光,将徐长老笼罩其中,杀势滔天。 刀气犀利无双,徐长老浑然不惧。这种程度的无形刀气还不足以威胁到真力护体的徐长老。 徐长老抱元守一,眼观鼻,鼻观心,最后闭上双目,完全凭借着气流运动的方向来感觉,从漫天刀光中辨别出了唯一的那道真身刀气,然后双手合什而出,妙到颠峰的架住了屠非这玄妙无比的一刀。 屠非彻底被徐长老的神奇武功给震慑了,没有想到这块异世大陆果然有传说中修为无比高深的高手,而更加可悲的是这个高手竟然是自己的敌人,而不是朋友。 屠非心中微一分神,猛然感到一股巨力从嗜血屠刀上传来,虎口剧震,嗜血屠刀险些脱手,被徐长老夺去。 屠非双手持刀,猛力朝自己一方一扯,岂料先前感觉嗜血屠刀如同卡在石缝中无法自拔的感觉骤然消失,此刻根本就似空无一物,巨大的扯力自己承受,屠非脚下一个踉跄,连退数步。 而徐长老没有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击杀屠非的好机会,如影随形,双掌化作了漫天掌影,掌势铺天盖地的朝屠非席卷而去,威势一时无双。 岂料屠非没有出刀抵抗,只是从怀中掏出五颗铁弹珠,朝徐长老抛掷而去。 五颗铁珠迅如流星,竟然发出尖锐刺耳的破空声,威力由此可见一斑。 “好小子,竟然用暗器偷袭老夫!”徐长老怒吼一声,硬生生的止住前冲之势,或接或闪,竟然差之毫厘的未被这五颗铁珠所伤。 如此惊世骇俗的内力和身法,屠非也看呆了,没有想到徐长老厉害到如此程度,很传说中的绝世高手已经相差无几了。 要知道,这手掷铁珠乃是屠非的杀手锏,例无虚发,岂料竟然被徐长老弹指间破去,这如何不让屠非心惊。 徐长老虽然未受伤,但也惊出了一身冷汗,而且手掌心处阵阵钻心刺骨的剧痛,暗忖:“这个小子如此年轻,怎么投掷而出的铁珠力道如此惊人。” “徐长老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不过你回头看看,你的手下似乎有些情况不妙啊。”屠非采取了攻心为上的策略,眼神瞄向徐长老身后的马帮帮众。 第56节 听闻屠非之言,徐长老忍不住回头一看,心中大怒,因为马帮帮众根本毫无异动,既未离开,也未受袭。 待徐长老再回头时,却赫然发现屠非已经如一头发怒的雄狮,咆哮着朝自己冲来。 屠非所有的精气神都齐齐聚在这一刀上,人已然腾空而去,狭小的空间顿时充斥着屠非那惨烈的搏杀气息,视死如归,勇往直前。 刀势如虹,迅如雷电,青色的刀光只有一道,映亮了屠非那黑白的双眸,幽幽可怖。 “来的好!”徐长老狂喝一声,右拳雷霆击出。 铁拳霸气十足,竟然硬撼锋利无双的嗜血屠刀。徐长老的确艺高人胆大,浑然不惧屠非。 拳刀相交,劲气弥漫,屠非一声闷哼,身形疾退,口中喷出一道血箭,身形一个摇晃,险些摔倒在地。 而徐长老纹丝不动,只是淡淡的看了看拳头,发现指骨上多了一道血痕,那便是嗜血屠刀留下的刀痕。 “刀是好刀,可惜人是一个烂人。”徐长老冷笑道。 被徐长老如此讽刺侮辱,屠非没有生气,反而又说了一句:“徐长老,你不回头看看,有人偷袭你。” “屠非,兵不厌诈只能用一次,不能用两次,你这种伎俩实在是太儿戏了。”徐长老不屑的冷笑道。 徐长老身后一米处的山壁突然有所异动,山石脱落,但徐长老毫不在意,认为这是天理现象,没有回头查探究竟。 岂料,两道无比眩目的刀光从山壁中迸射而出,直刺向徐长老的后背心。 与之同时,屠非狂吼一声,将口中的鲜血吐在了嗜血屠刀的刀身上,人与嗜血屠刀合而为一,朝徐长老杀去。 嗜血屠刀吸收了屠非的鲜血后,再次变成妖异无比的血色屠刀,绽放着让人不敢直视的血红刀芒。 这从背后偷袭徐长老的两位高手自然就是王虎王豹兄弟俩。在屠非的建议下,二人躲入在一线天已经挖好的山壁两侧内,再次用泥土掩盖,看不出任何异样,激战中徐长老自然也无法察觉到近在咫尺内还有两个敌人,随时准备等待着给他致命一刀的机会。 加上屠非再次使用‘兵不厌诈’,徐长老自以为是的认为屠非的心理攻势已经黔驴技穷,未加理会,最佳的刺杀机会终于来临,而身手高卓的徐长老也陷入了有生以来最险恶的境地。 前后都是敌人,都是高手,无路可退,生死就在毫厘一线之间。 王虎王豹兄弟俩一出招即使最凶悍的杀招‘旋风斩’,狂暴的刀气形成了小型的旋风,卷着砂石朝徐长老扑去,威势骇人。 另一边,杀力陡然提升数倍的嗜血屠刀绽放出万道血芒,犹如空中的多了一轮血色太阳,且俯冲而下,将徐长老完全笼罩,令其避无可避,只余硬挡一途。 徐长老没有想到两名刺客埋伏在山壁之内,而且身手如此可怕,联手一击竟有石破天惊的威力,但若就只有这背后一击,还不足为惧,最大的威胁竟然还是来自屠非。 徐长老不明白为何短短数秒过后,屠非的实力竟然陡然攀升至一个可怕的高度,他手中那把嗜血屠刀竟然散发着妖异可怖的气息,威力无穷,那刀光仿佛就是一个嗜血的恶魔,令人生畏。 “啊呜……”徐长老咆哮如雷,大吼一声,将体内的真气运至及至,护住全身要害,朝前方和身后同时击出数拳,期望可以化解腹背受敌的窘境。 刀光如血,杀势惊天。拳劲、刀光、血气相互纠缠交织,爆鸣声不绝于耳,轰隆而响,此起彼伏,场面宏大惨烈无比。 鲜血染红了徐长老的青衣长衫,原本安稳如山的身形也开始了轻微的摇晃。 王虎王豹兄弟俩则伤的更重,已经颓然倒地,手中的钢刀已然扭曲,可见徐长老的反击可怕到何种程度。 唯一未遭受重创的就只有屠非,因为他手中那把嗜血屠刀实在太过邪恶妖异。激战时吸收了徐长老的伤口飞溅出的血雨,威势骇人,所向披靡,在徐长老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近十道伤口。 “屠非,今日你给我的,我日后会百倍偿还给你的。”徐长老说完话,头也不回的从王虎王豹身上掠过。 王虎王豹也无力阻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长老就这么逃脱。 屠非知道,若给徐长老生离此地,日后必然会有无尽的烦恼,必需杀之,以绝后患。 来不及多想,屠非追了出去。 第九十八章 收服霍歌 马帮帮众自然护着徐长老,开始撤退,但没走多远,便遇到了林天光、朵盏二人带领的十数商队护卫的全力阻击,伤亡惨重,近百人的马帮战士只余下区区不到五十人,能否顺利杀出峡谷,还是未知之数。 屠非奋勇杀敌,连砍翻数名马帮帮众,且口中高声喝道:“徐长老意图谋反,关押容德剑副帮主,霍歌帮主回来后,定然会重新夺回大权,你们这些人若再冥顽不灵,继续护着这个老家伙,必然死无葬身之地。若现在投降,我屠非以性命担保,你们日后定然安然无事,不会被追究叛乱之罪!” 马帮帮众服从徐长老,一是受徐长老神功近人的威慑,二是担心一家老小的性命安全,如今徐长老不敌屠非,身受重伤,下场必然惨淡收场,自然心中犹豫,打算投降。 岂料徐长老见马帮帮众个个露出迟疑之色,当下夺过一马帮战士的砍刀,杀死一人,怒斥道:“谁敢在此危急关头反我,杀无赦,若能护送我出去,你们个个我升至副堂主!” 在徐长老的威逼利诱之下,众马帮战士只得浴血奋战,抵挡屠非和林天光前后夹击,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坐在马背上的徐长老闭目调息,显然想强行压制内伤,准备随时突围而去。 屠非知悉夜长梦多,若今日让徐长老活命回到雪灵山马帮总寨,再次来袭,恐怕就不是一百人马,可能是一千人马,如此一来,恐怕自己再神勇,也要把命葬送在这幽静的峡谷之中。 马帮帮众虽然士气低落,但毕竟人多势众,很快杀出了林天光和朵盏的封堵,成功突围。 见逃脱在望,徐长老不忘得意的回头看了在后方穷追不舍的屠非一眼,那眼神透露着数重含义,有得意,有耻辱,还有可怕的复仇怒火。 屠非心都凉了一半,如此布置都未能置徐长老于死地,日后看来不离开这峡谷是不行了,否则一旦徐长老养好伤,就轮到自己大难临头了。 峡谷出口,已经历历在望,徐长老兴奋不已,知道一旦离开这峡谷,绝对无人可以在拦住他回雪灵山马帮总寨的归途。 岂料,峡谷出口处突然出现一队人马,带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霍歌。 见霍歌突然出现,无论是徐长老还是徐长老身边的马帮帮众,都大惊失色,止住了急行的脚步,望着霍歌和她身后的同样是马帮的帮众们,无比的惶恐。 屠非高呼道:“天意亡你,徐长老,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徐长老念头一转,想到霍歌风尘仆仆,显然不是从马帮总寨而来,应该不知道自己夺权叛乱,否则,容德剑必然会在霍歌的身旁指正自己,顿时放下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高声喝道:“霍帮主,屠非仗着曾经对我马帮有过数次恩惠,**了霍却老帮主的情人,容德剑副帮主的女儿容融,将她强奸,且困在此山谷之中,属下特来解救,岂料中了这一恶贼的暗算,身负重伤,还请帮主作主,擒下这个恶贼。” 霍歌回归雪灵山马帮总寨之前,想到反正要经过屠非隐居的峡谷,于是想先来探望一下屠非等人,告诉他两位公主已经平安送到二王子营地中的消息,岂料一来便见到屠非追杀徐长老等马帮中人,顿时吃了一惊。 而徐长老的这番话更是让霍歌乱了方寸,若屠非真的强奸了容融,恐怕整个马帮都会与之为敌,自己也救不了他。 “霍歌,不要听这个叛乱贼子胡说八道,他恶人先告状。徐长老已经夺取了马帮帮主之位,囚禁了容德剑副帮主等人,容融更是被他们追杀,险些被灭口。若不是被前来探望我的林天光的随从救了,侥幸逃生,恐怕已经惨死在徐长老的屠刀之下。”屠非厉声喝道。 “屠非,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对霍歌帮主忠心耿耿,如何会谋反夺权?”徐长老百般抵赖,死不承认有叛乱一说。 见徐长老如此反复,见到霍歌便软了下来,跟随徐长老的马帮帮众都傻了眼,隐约觉得即将大祸临头。 “徐长老,到底怎么回事?”霍歌将目光投向了徐长老,高声喝问道。 发现霍歌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且身边的护卫不多,徐长老恶向胆边生,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道:“霍帮主,你过来一些,这些话不能让别人听到,我要单独告诉你一个人,这可事关我马帮的兴衰存亡!” 虽然霍歌觉得徐长老不但有些危言耸听,而且言词之间颇为闪烁,但还是在众人的簇拥下向徐长老所在地靠去。 “霍歌,小心!”屠非发现了徐长老的诡计,高声提醒道。 屠非话音刚落,徐长老已然从马背上高高的跃起,呼啸而下,以苍鹰搏兔之势,攻向霍歌,意图生擒霍歌,挟持为人质,好安全脱险。 霍歌在屠非的提醒下,已然全身戒备,此刻徐长老以雷霆万钧之势袭来,仍旧无法抵其锋锐,长剑击出,竟然被徐长老的拳劲震碎。 眼见徐长老这可怖的一拳是避无可避,霍歌急中生智,竟然一个翻身,摔落下马,让她胯下的那匹战马承受了徐长老的这一拳。 拳势骇人,落在战马的脊背上,一声凄厉的嘶鸣,战马瞬间倒地,口吐白沫,哀鸣不已,眼神都十分的无助,仿佛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已。 见偷袭为果,徐长老恼羞成怒,继续追杀霍歌。 霍歌身旁的护卫一拥而上,拦住了徐长老的去路,和徐长老厮杀起来。 而徐长老身后的马帮帮众们却保持了沉默,没有再追随疯狂的徐长老,和曾经生死与共的马帮兄弟拼杀,静静的等待着徐长老被擒的那一刻。 这么一耽搁,屠非已然有充足的时间冲至最前线,来到了徐长老的后方。 “徐长老,我们再战一百回合!”屠非沉声喝道。 徐长老回头看了屠非一眼,眼神十分的诧异,冷笑道:“奇怪,这次你怎么不偷袭我呢?” “此刻你已经是丧家之犬,还有偷袭你的必要吗?”屠非反唇相讥道。 “屠非,我小看了你。”徐长老一边说话,一边开始深呼吸,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屠非见徐长老那瘪瘪的肚子突然如皮球一般的涨气起来,心中一惊,想起小雨点曾经说过徐长老修练了一门绝学,可以发出可怖的劈空掌劲伤人于无影无形,当下哪里敢有丝毫怠慢,手中的嗜血屠刀青芒乍现,雷霆劈去。 徐长老也许是因为受了重伤,此次运功时间极短,右掌已经狂劈而出。 无形无影的掌劲扑面而来,狂风骤起,飞砂走石,屠非感到很难逆风而行,只得期望嗜血屠刀自发的那锐利的刀气可以杀出一条通路,近徐长老的身前,方有重创甚至一刀击毙他的机会。 嗜血屠刀犹如神剑一般的发出‘嗡嗡’的鸣声,似活过来了一般,在劲风的侵袭下,鸣声从沉重变得高亢尖锐起来,最后嗜血屠刀刀尖处的嫣红色的血芒刀气猛然暴涨,竟然破去了徐长老的绝学劈空神掌,漫天血红刀光,朝他席卷而去。 嗜血屠刀凭借着异力虽然再败徐长老,但却不是屠非的力量,而屠非却因为身体承受了劈空神掌的部分掌劲内伤加重,虽然人飞速朝前方掠去,但只觉得喉头一甜,再喷出一道血箭,血滴被刀气所化,变成一团血雾,朦朦胧胧,将屠非包括其中,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屠非,老夫不惧你的邪功异法,要死一块死吧!”徐长老暴喝一声,毅然朝那片血雾刀光冲去。 血雾刀光之中,众人只闻其中传来阵阵惊呼惨叫,半晌之后屠非和徐长老同时冲出血雾,几乎是同时倒下。 唯一的区别是,屠非不过是内伤再度加重,而徐长老则双眼圆瞪,颈部已然多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显然已经气绝,尽管他死不瞑目。 修行闭关多年,本以为可以雄霸天下,岂料被屠非和他手中那把可怖的嗜血屠刀给夺去了性命,徐长老如何能够含笑九泉。 霍歌险些被徐长老一拳击毙,知悉是屠非救了自己,而屠非此刻倒在血泊之中,自然扑上前去,将屠非扶起。 “屠非……你……你没事吧?”霍歌泪痕满面,抽泣着问道。 “我在吐血,霍歌你说我……我有没有事?”屠非笑着问道。 “那……那怎么办?”霍歌六神无主,担心屠非就这么一命呜呼,和徐长老同归于尽。 “霍歌,我快要不行了,在我死前,我有二个小小的愿望,希望你能够满足我。” 见屠非的嘴角不断溢出鲜血,霍歌芳心大乱,毕竟由始自终都爱着屠非,无法自拔,此刻以为即将人鬼殊途,自然无比悲哀,什么都答应。 见霍歌没有答话,只是一个劲的流泪点头,屠非心中暗自好笑,但面上却更现悲伤之色,凝视着霍歌,说道:“希望我死后,你不要嫁给别人,这是我第一个小小的心愿。” 霍歌低声问道:“为……为什么呀?屠非,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屠非厚颜说道。 霍歌形容凄恻:“屠非,你放心,日后其他男子,在我眼中,和粪土无异。” “第二个小小的愿望,是希望你能原谅朵盏。其实你们都是苦命的女人,何必苦苦相逼?” “原谅她?她害死了我的兄长,屠非,这……”霍歌觉得屠非这个要求有些难以接受,支吾不语。 “没有想到,你连我生命中最后的遗愿都不答应,我太失望了。”屠非说完话,用内力逼出胸腹处的淤血,再次喷出一道血箭,头一歪,装作因气愤伤心而骤然离世的假象。 见屠非反应如此剧烈,霍歌不禁傻了眼,当即泪如雨下,猛命的点头,哭喊道:“屠非,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活过来,别说是原谅朵盏,我什么都愿意答应你!” 屠非听到这番话,自然无比开心,开始考虑何时苏醒过来是最佳的时机。 这时,朵盏走了过来,对着霍歌说道:“你真的原谅我了,抛下了那段恩怨了吗?” 霍歌看一眼朵盏,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真与假都无所谓了,我反正日后不会寻你的晦气了。当然,前提是你不在找我马帮的麻烦。” 看着霍歌那哭的红肿的双眼,朵盏突然笑道:“霍歌,如果我能救活屠非,我期望我们能够和平共处,成为好姐妹。” 霍歌诧异的看了朵盏一眼,觉得朵盏是不是有些神经错乱了,屠非伤的如此之重,已经晕死过去,进入了弥留状态,如何能够救的活? “我有种秘法,可以通过外界强烈刺激,唤回重伤者的强烈求生意志,也许会由奇迹发生。”朵盏自信满满的说道。 霍歌哪里知道此次大战前,屠非曾经和朵盏秘密商议,要装死来吓唬慕容依秋等诸女,岂料被霍歌碰上,自然假戏真做,用来化解二人的仇怨。 第57节 “那……那还等什么,快试啊!”霍歌急声喊道。 “好,别急,屠非是一个创造奇迹的人,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说完话,朵盏狠狠的朝屠非的腰间踢了几脚,然后还猛力的朝屠非的胸腹处狂蹬。 见朵盏竟然虐待屠非的尸体,霍歌勃然大怒,一把将朵盏推开,正欲痛斥朵盏这个变态女魔,岂料屠非突然发出了几声咳嗽声,悠悠醒转,顿时喜出望外,难以置信的看着‘活过来’的屠非,一头扑进了屠非的怀中。 见大功告成,屠非一只手抚摸着霍歌的秀发,另只手朝朵盏做了一个‘ok’的手势。 虽然不大明白屠非所做的‘ok’手势是何含义,但朵盏笑了,因为她知道,日后屠非不会因为自己和霍歌的仇怨而烦恼。 自己所爱的人快乐,就是自己快乐。朵盏已经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朵盏轻轻的走开了,将一个完整的空间留给了霍歌和屠非,让他们互诉衷肠。 而跟随徐长老叛乱的马帮帮众,自然放弃抵抗,老实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着霍歌的发落。 第九十九章 狼窟魔手 婉慈、云妮及雅院三女逃出元帅府,快马加鞭,一路南行,直奔雪灵山,但一天后便被二王子率一队轻骑兵赶上,团团围住。 “云妮,我知道你不会听我解释,但我还是很希望你和我一起回去。只要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我愿意让你姐姐婉慈和这个叫做雅院的姑娘离开,绝不食言。”二王子对着云妮说道。 “二王子,你还需要我回去干嘛?你即将反攻金都,杀死太子后你就是金国皇帝,天下百姓,莫敢不从,日后你的后宫更加是美女如云,夜夜新欢,我可不想呆在后宫,流一辈子眼泪,守一辈子活寡。”云妮冷冷的答道。 “不会的,绝对不会,我这一辈子,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云妮。”二王子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二王子殿下,我记得你还曾经对雅院说过,要封她日后为皇后,你现在还是这个主意吗?如果是,说明你根本不喜欢我,如果不是,说明你这个人言而无信,不值得托付终身。无论是那种答案,你都不可能让我相信你。”云妮冷哼道。 “二王子,你带着大队人马前来,摆明了就是要捉拿我们回去,如果你是一个人孤身前来,也许云妮还能感觉到你的一点诚意。如今,我看你即使留住云妮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怎么说我们也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希望你不要逼人太甚。”婉慈突然说道。 回首青梅竹马时的无忧无虑,二王子也觉得此刻自己与云妮和婉慈已经形同陌路,尤其在隐瞒三王爷死讯及自己欲**雅院被二女撞见后,更是生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隔阂,永远无法恢复到儿时那种两小无猜的绝对信任之中。 “难道我们真的没有机会重修旧好了吗?云妮!”二王子还不死心,再次问道。 “没有,一点可能都没有,我对你的心已经死了。但这一切是你自己造成的,不是我。”云妮此刻的面上已经没有任何伤感了,冷冰冰的,犹如冰雪雕刻而成的女神,散发着彻骨的寒气。 看着艳若桃李,但对待自己冷若冰霜的云妮,二王子心中说不出的沮丧,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二王子身旁的一位副将突然小声说道:“殿下,我看不用多说,先把她们都生擒回去,然后以婉慈公主的性命逼迫云妮公主和您成亲,这不是一切都解决了吗?” 二王子本想痛斥这名副将一番,但转念一想,这似乎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也只有将‘生米煮成熟饭’,才可能让云妮回心转意。即便先前云妮还恨自己,但时间久了,就会恢复和从前一样。 想到这,二王子再不犹豫,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朝云妮等三女一指,高声喝道:“诸将士听令,将这三女生擒活捉,不可有让她们中间任何一人受到任何伤害,否则,小心你们的狗头。” “是!殿下!”众将士轰然齐声应道。 见二王子不顾昔日情谊,执意要捉拿自己,云妮和婉慈都勃然大怒,没有想到二王子果然狼心狗肺,天性凉薄,卑鄙到了极点。 只有雅院视不断逼近的将士手中那明晃晃的刀枪如无物,仿佛看破了生死,一脸坦然之色,让婉慈和云妮又是迷惑,又是钦佩。 “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生活,生不如死。”雅院淡淡的说了一句。 “笨蛋,我和婉慈就是带你去找屠非的,只要能突破重围,脱困而去,你就能够见到你的心上人屠非!”云妮哼道。 “真的吗?我一直以为你们是故意安慰我,才那么说的,原来你们真的可以带我去找屠非啊!”雅院喜出望外,在如林的刀枪面前露出了罕见的灿烂笑容。 “好美啊,这个雅院,她和我在一起,从来没有笑过,原来雅院笑起来是如此的妩媚动人!”二王子见雅院的倾城一笑,顿时又色心大起,盘算着如何才能一箭双雕,让云妮和雅院都心甘情愿的成为自己的女人。 “看来,不但要擒下她们,还要杀死她们口中的那个屠非,才能绝其后患。”二王子心中忖道。 见众将士逼近,婉慈、云妮及雅院虽然面无惧色,但也知道绝对无法突破重围,因为她们三人体质柔弱,根本就不会武功。 杀气袭来,三女胯下的战马都惊恐不安的嘶鸣着,不停的踢着前蹄,高高的立起,几乎将三女从马背上掀翻落地。 “姐姐,还记得霍歌说的那番话吗?我们虽然不能杀敌突围,但是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来要挟二王子。”云妮急中生智,想到了与霍歌临别时交代的那番话。 “没错,拿出我们的匕首,看二王子是放我们走还是要我们的尸体。”婉慈欣然答道。 随后,婉慈和云妮二女拿出了贴身藏好的淬毒匕首,亮了出来。 幽绿色的匕首闪烁着寒芒,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醒目,即使是上前欲生擒三女的将士们也暂时停止了前进,显然不知如何才能在不伤害三女的情况下,避过这两把匕首,生擒三女。 “云妮,婉慈,如此淬有剧毒的匕首,你们是从何得来?赶快扔弃,很危险的,小心伤了自己。”二王子见状,急声喝道。 “二王子,你不是要我们的人吗?我们可以给你,不过只是我们的尸体。”云妮将匕首抵在了咽喉处,再前进一分就血溅封喉。 “云妮,你疯了,你这是干嘛!”二王子没有想到云妮竟然拿自己的性命做要挟,一时失去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 婉慈也将匕首架在自己的雪颈处,高声说道:“殿下,这都是你逼的,我们渴望自由,而你却要将我们擒拿囚禁,失去了追寻自己幸福的权力,生活在这片天空下也没有任何意义。我们虽然无法杀你,但我们可以杀死自己。而且,我们的决心是不会动摇的!” “没错,我也要和婉慈、云妮两位公主一起死,二王子,你就不要妄想再将我带回去,找机会糟蹋我的清白!”雅院附和道。 二王子沉默了半晌,脑海中闪过千百个念头,却始终无法想出一个瞬间击落婉慈和云妮手中淬毒匕首的办法。 这时,婉慈见二王子仍旧不肯就范,放她们离去,于是又道:“殿下,你今日若放了我们,下次有缘再见面时,我们会记得你的好处,而云妮也许会再给你一次机会也不一定。而你若为了想留住我们而逼的我们自杀身亡,你不过得到三具尸体,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殿下,如果你还念着儿时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日子,就请放我们离开,否则,我这一刀,必定要划上去。”云妮接口说道。 二王子深深的叹了口气,仰天哀道:“没有想到你们宁肯死也不愿意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吧,今日就让你们离开,希望下次见面时,云妮,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听到二王子下令放人,众将士这才让开一条道路。 三女也不答话,策马狂奔而去,转瞬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处,踪影全无。 二王子怅然若失,在原地呆立了片刻,终于率军离去,彻底告别了与云妮那段青梅竹马的恋情。 数日后,婉慈等三女虽然越来越接近雪灵山,但却迷失在那片冰雪的天地之中。 “婉慈,你不是说你认识路吗?这是哪里啊?”雅院埋怨道。 “我依稀记得是走这边,应该不会错,难道是上一个岔口走错路呢?如果这样,我们不如折回去,走另一条路。”婉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声答道。 “姐姐,现在折返回去,要走很久啊,我们还是先继续前行,如果发现前方的确没有路或者根本无法通往雪灵山,再折回吧。”云妮说道。 “这里如此荒芜,连一个路人都没有,想问一下路都不行。”雅院叹道。 幸亏有马儿代步,否则三女早已经疲惫不堪,哪里还有力气说话。 又前行了数里路,前方的雪山连绵起伏,一座连着一座,根本不知晓哪座才是雪灵山,三女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奇异的轰鸣响声从雪峰高处传来,三女抬头仰望,发现滔天的雪堆狂袭而下,发出尖锐刺耳的破空声,所过之处,一切尽被风雪掩盖。 “这是什么?”没有见过此等奇异现象的云妮惊奇的嚷道。 “好宏大,真是蔚为壮观,雪山奇景啊!”婉慈也惊叹道。 “快跑,这是雪崩,我们如果被掩埋在雪下,不是冻死就是饿死!”雅院知悉这是可怕的灾害雪崩,高声警告道。 但这时,三女策马狂奔为时已晚,风雪迅速追上了她们,将她们掩盖在厚雪之下,而三匹战马则奇迹般的从风雪之中挣脱而出,跑的不见了踪影。 三女所携带的食物都在马背上,此刻只能在风雪之中勉强前行,期望逃脱这风雪肆虐的天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三女终于无力再走,因为她们跌入了一个深深的雪坑之中,只得相互拥抱着取暖,偶尔发出求救声,期望有人路过,可以将她们救出生天。 夜晚温度极低,三女凭借着相互取暖和不停的说话,避免睡去而失去热量,终于熬到了天明,见到了日出。 看着一轮红日从雪山之峰腾越而出,三女心中充满了喜悦,但却已经无力发出欢呼声。 忽然,三女听到了驼铃声,由远及近,似乎就在前方不远处。 感觉到有人经过,三女奋力呼叫,虽然她们的嗓子都喊哑了,但还是不见动静。 四周静的可怕,冰冷彻骨的寒风不断的侵袭着三女,让三女饥寒交迫,在生死的边缘继续挣扎着。 就在诸女快要彻底崩溃,几乎要快失去意识的时候,忽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随后,便不省人事。 …… 当婉慈再度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帐篷中,帐篷内有火盆取暖,感觉不到丝毫寒意,而身边的云妮和雅院还未苏醒,静静的睡在毛毯上,二女长长的眼睫毛上隐有水光闪烁,是雪花融化而成的水滴。 婉慈将云妮和雅院唤醒,三女一番嘀咕,感觉救了自己性命之人应该没有恶意。饥肠辘辘的三女见桌案上有可以充饥解渴的水果、糕点及芬芳的葡萄美酒,也不加犹豫,拿起就吃,直至吃饱为止。 酒足饭饱之后,三女正准备起身离开帐篷,答谢救了自己性命的恩人,这是,帐篷的帘子被掀开,走进来一人。 婉慈和云妮一看此人,觉得十分面熟,终于回想起此人是当日从金都逃脱时结伴而行的辛克。 “怎么是你,辛克?”婉慈遇见故人,惊喜交加。 “辛克,是你救了我们?”云妮也急声问道。 “没错,是我救了你们。你们也吃饱了吧,该上路了。”辛克阴笑道。 看出了辛克笑容中的不怀好意,雅院十分警惕,对身旁的两位公主道:“婉慈,云妮,你们小心一些,他似乎有些古怪。” “这位姑娘是谁?你怎么会和两位公主一起?”辛克盯着国色天香的雅院,沉声问道。 “雅院,不要随便怀疑别人,辛克曾经和我们同生共死,一起从金都逃出,不会对我们不利的。再说了,如果不是他救了我们,我们三人恐怕此刻已经是三具冻尸了。”心地善良的婉慈微笑道。 “原来姑娘叫雅院,名字很好听。”辛克也微笑着说道。 雅院一想也是,不过心中总是觉得辛克有些居心叵测,那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没安好心。 “雅院和屠非可是恋人,被二王子擒住,为保贞洁,为了屠非,以死相挟,这才没被玷污,当今之世,有这份勇气的女子是少之又少。辛克,你说是不是?”云妮插嘴说道。 “哦,原来雅院姑娘是屠非的恋人,实在是太好了。”辛克兴奋的说道。 见辛克如此开心,雅院等三女都十分迷惑。 “正担心无法要挟屠非,雅院姑娘,你的出现真是及时雨啊。我终于明白了那句老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老天爷都在帮我,我日后定飞黄腾达,位极人臣!”辛克哈哈狂笑道。 “辛克,你要干什么?用雅院来要挟屠非?你不要忘记,没有屠非,你早已经死在金都了!”云妮怒斥道。 “骂的好,云妮公主。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辛克则可以为了权势,抛情弃义。屠非的确对我有恩,但那又如何?我实话告诉你们,寒水国的水神亲自面见我,让我抓屠非回水都皇宫。一旦事成,荣华富贵权势尽在我手。”辛克大笑道。 “辛克,没有想到你是如此一个卑鄙小人,枉我先前还帮你说好话,真是瞎了眼!”婉慈怒道。 “姐姐,辛克救我们,恐怕也没有安什么好心,我想不是用来要挟屠非,就是送回寒水国,用我们来换取他的高官厚禄。”云妮冷冷的说道。 “我宁可死,也不让你用我来要挟屠非。”雅院更是极端,美目圆睁,怒视着辛克。 辛克毅然不惧,冷笑道:“想死,恐怕没这么容易。你们的小命都捏在我手中,要生要死,都要通过我。” “婉慈,云妮,把你们的淬毒匕首给我,我不想拖累屠非,成为他的累赘。若他因为我而被迫屈服,我宁肯见不到他,现在就死。”雅院‘呜呜’的哭道。 “不要这样,雅院,死不能解决问题。”婉慈安慰道。 “不好,我……我的匕首不见了。”云妮惊呼道。 听到云妮的呼声,婉慈也朝怀中一摸,同样空空如也,那柄赖以护身的淬毒匕首不翼而飞。 “不用找了,你们贴身的匕首已经在我手上,两位公主乃是金枝玉叶之体,怎么能够轻易的下黄泉,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否则,那不是暴敛天物。”辛克得意的笑道。 “辛克,你实在太卑鄙了!”想到以死威胁的法子都没有了,婉慈和云妮不禁十分的失望。 而雅院则突然一头朝地面撞去,显然欲寻死,以免拖累屠非。 第58节 如此刚烈的美女,辛克也是第一次遇到,所幸辛克距离雅院比较近,一个箭步冲至雅院身旁,硬生生的止住了雅院的自杀之举,同时一掌劈在雅院的后颈处,雅院闷哼一声,晕死过去。 见雅院不省人事,婉慈和云妮大惊失色,冲到辛克的面前,对着他是拳打脚踢,可惜气力不济,根本无法伤及辛克分毫。 辛克还没来得及得意自己的外功练的不错,不惧花拳绣腿,突然觉得面上疼痛,一摸脸颊,竟然被叼蛮的云妮公主抓出了数道血痕。 辛克大怒,正欲一掌将云妮劈死,却赫然想起云妮伤不得,更死不得,她和婉慈都是金国重要人物,关系到自己的前途。 想到这,辛克只得大力将云妮和婉慈推开,悻悻的道:“马上就将你们二个任性的公主送走。来人,将这两位公主押上马,送至雍园,让总管檀静看管。” 一队士兵闻令后走进帐篷,用五花大绑将两位娇滴滴的公主捆了严实,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情,然后将二位公主带走。 第一百章 所谓神器 云妮和婉慈做梦也没有想到,刚刚从残暴好色的二王子那里逃脱出来,却又落入辛克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的手中,正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不禁开始担心那个雍园的总管檀静是个什么样的凶悍人物,是否会落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雪灵山马帮总寨,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被徐长老关押的容德剑等一众马帮帮众,早已经被释放出来,霍歌也重新执掌马帮大权,并且不但中止了总寨修建城堡的宏伟计划,而且出乎所有马帮帮众的意料,释放了那些被废去武功的铁骑队的战士。 而此时此刻,霍歌正主持着徐长老的雪葬仪式。 “各位兄弟,徐长老一时鬼迷心窍,作乱犯上。而且一些马帮兄弟也受到了牵连。我霍歌,虽谈不上宽宏大量,但也绝对不会因为这些兄弟一时的错误而将其严惩,毕竟入帮时都立下了同生共死的誓言。就算是徐长老,他人已死,一切恩怨都一笔勾销,同时今日,对他进行马帮最高礼仪的葬礼‘雪葬’,十八朵雪莲覆盖住了他的尸身,随冰雪永远留在雪灵山。” 原本长跪不起的参与叛乱的马帮兄弟听闻霍歌当众赦免了他们的罪行,个个都喜出望外,一些人甚至是热泪盈眶。按照霍歌原先的脾气,对不从她的帮众都是轻则训斥,重则动刑,岂料今日这个叛乱之罪竟然会如此轻易的被一笔带过,口头训斥一下,根本无关痛痒,让所有的人都难以置信。 众马帮兄弟有所不知,霍歌此刻的心中已经充满了爱意,自然心情大好,加上屠非叮咛过让她宽宏处理马帮叛乱之事,徐长老已死,根本没有必要株连其他人。对于屠非的话,霍歌此刻已经是言听计从。同时,霍歌深深的感触到,现在快乐了许多,因为丢下了仇恨的报复,宽容原来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 容德剑副帮主带着四位马帮帮众,抗着徐长老的棺木,徐徐从奠堂走了出来。 “雪葬,开始!让我们目视徐长老的遗骸永远坠入冰雪之中,让洁白无暇的冰雪可以在徐长老死后,仍旧洗涤他的心灵,让长老的灵魂升华,得以在九泉下瞑目。”容融低声道。 霍歌一挥手,容德剑下令将徐长老的棺木抛入绝壁下的茫茫雪地之中。 漆黑色的棺木从高空坠下,落入厚厚的积雪之中,不见踪影,雪葬完成。 霍歌正准备再说一番安抚全帮帮众的话,这时一名马帮帮众从远处急奔而来,口中喊道:“帮主,有一名叫辛克的男子,自称是屠非的朋友,要上山入寨拜见帮主。” “辛克?似乎听屠非偶尔提过他的名字,上次还是自己救了他。”想到是屠非的朋友,霍歌面带微笑的对那名帮中兄弟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让他入寨。 不多时,辛克孤身前来,同时还押着一名绝色美女。 不消说,这名绝色美女就是屠非一直惦记的雅院。 “辛克见过霍帮主。”辛克不亢不卑的说道。 见辛克对自己这个救命恩人如此冷淡,神态倨傲,霍歌心中有些不快,但也不好与其计较,只能点了点头,道:“辛克,你来我马帮有何事,为何还押着一位女子前来?” “我辛克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前来就是来找屠非的。至于这位美女,哈哈,她可是屠非的旧相好,叫做雅院,我想屠非一定和你提过她吧。”辛克笑道。 “雅院?”想到屠非的确数次提到十分担心这位红颜知己的命运,霍歌不禁有些妒意。 “你是屠非的朋友,雅院姑娘则是屠非的恋人,你为何反扣住雅院的双手,不让她动弹,这是对待朋友恋人之道吗?”霍歌一看看出雅院受制于辛克,厉声喝问道。 “这你就无须多管了,马帮主,你还是快快将屠非唤出来,免得我辛克等的不耐烦了,出手教训你们马帮。”辛克嚣张的喝道。 “辛克,当日我还救了你一命,你不但不知报恩,还在我和一众马帮兄弟面前口出狂言,看来你真是一个天性凉薄之人,恐怕找屠非也不是什么好事。”霍歌怒道。 “让你交人,你废话还真多。我找屠非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我要押送他回去见一位大人物。至于你霍帮主,如若不是看在当日你对我有一些小恩小惠,我恐怕早已经将你也擒下,一起用来要挟屠非。”辛克冷笑道。 “大胆,对我们帮主如此没有礼貌,还妄言要擒下我们帮主。辛克,这可是我们马帮的总寨,你是不是找死啊!”容德剑终于按捺不住,大声呵斥道。 已经知道神器‘手枪’的可怖威力的辛克,如今是谁也不惧,见容德剑如此数落自己,二话不说,拔出手枪,瞄准了容德剑,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巨响,容德剑惨叫一声,捂着胸口,颓然倒毙。 见辛克掏出一件古怪的黑色物品,不长的管子冒火,身手不错的容德剑便倒在了血泊之中,所有人,包括霍歌都惊呆了。 “怎么样,还有谁想上来送死!”辛克吹了吹枪口冒出的青烟,狂笑道。 霍歌回过神来,怒道:“杀!” 马帮帮众顿时群情激涌,挥舞着刀剑朝辛克冲去。 虽然喊杀声震天动地,但却无法掩盖轰鸣的枪声和马帮帮众临死前发出的凄厉惨叫。 短短一盏茶的时间,死在辛克枪口下的马帮帮众多达三十余人。 一时间血雨腥风,辛克如同成了来自地狱的恶魔,只要轻轻扣动扳机,必然有一人倒下。 见辛克手中的奇怪武器如此可怕,威力如此恐怖,平日骁勇善战的马帮帮众此刻破天荒的不敢冲至辛克面前,只能在远处瑟瑟发抖。 岂料辛克杀的性起,开始朝远处的马帮帮众‘点射’,半晌过后,又倒下十余人。 马帮帮众这才知道站的远也会被辛克手中的奇怪武器一击毙命,当下更加惶恐,一些怕死的帮众已经开始寻找掩护物,以免成为下一个倒在血泊之中的死人。 由于马帮总寨辛克无人能敌,马帮顿时大乱,而辛克带上雪灵山的随从战士则已经偷偷潜入马帮,冲杀至辛克身旁,护在周围。 见援兵已到,辛克更是意气风发,时不时的枪杀一名马帮帮众,一时间马帮总寨风声鹤唳,人人都躲了起来,无人敢探出头来,害怕被辛克一枪打爆。 “霍歌,你若还不束手就擒,我便杀光你们马帮帮众。”辛克威胁道。 霍歌虽不惧死,但想到马帮偌大一个基业毁在自己手中,心痛无比,只得缓缓的走上前,不加反抗,任辛克将自己双手捆绑,成为阶下囚。 想到自己一人,便征服了整个马帮,辛克心中生出一种‘神器在手,天下我有’的恢弘感觉,似乎觉得天下所有事,都可为之。 “都事已至此了,我想屠非应该不在你们马帮,否则早出来救你了,霍帮主。不过,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说出来,我便放你和所有马帮帮众一条生路。否则,你们都是死路一条。”辛克威胁恐吓道。 “屠非,早离开马帮了,不知到何处隐居了,我都在找他。”霍歌恨恨的说道。 “是吗?霍帮主,你可不要骗我,骗我辛克的后果,非常严重。” “我自然不会骗你,整个马帮的存亡都掌捏在你的手中,我如何敢玩花样。”霍歌低声答道。 “这如何是好?嗯,先在马帮住下,守株待兔,我看这屠非早晚会上马帮来找你的,怎么说霍帮主也是一位美人,屠非岂会不牵挂了。”辛克哈哈大笑道。 听闻辛克要在马帮总寨常住,霍歌心中惊出了一生冷汗,知悉若屠非上山,定然被辛克制服,因为辛克手中那个武器实在太过可怕,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挡的。 马帮总寨大乱之际,马帮两位堂主林德星和马键趁乱侥幸跑了出来,下了雪灵山,直奔屠非隐居的峡谷,期望屠非能够出面,拯救马帮和帮主霍歌。 到了幽谷,两位堂主将此事告诉屠非及诸女,话音刚落,容融已经是泣不成声。 容融因为和朵盏等诸女关系较好,没有住在马帮,反而成天待在幽谷之中,虽然自己逃过了一劫,但她的父亲容德剑却被辛克打死,自然是悲痛无比。 屠非知道这个消息,先是无比愤怒,但随后开始深思,因为林德星和马键两位堂主所说的辛克手中的神秘武器威力可怖,形状酷似现代文明社会中的手枪。 这个文明科技相对落后的大陆怎么可能突然冒出一把现代手枪?屠非百思不得其解。 见屠非一番若有所悟得神情,朵盏忍不住问道:“屠非,是不是担心救不出霍歌?看来辛克手中的新式武器威力惊人,你要小心啊。” 屠非苦笑着摇了摇头,因为他并不是十分惧怕现代武器手枪,因为他穿的可变色的迷彩服就是一件高级防弹衣,并且屠非乃是特种兵出生,除了职业枪手可以威胁到他外,普通的军人的枪击都不足为惧。 “我担心的是辛克以霍歌来要挟我,让我投鼠忌器,怕出手时误伤了霍歌。”屠非苦笑道。 “你可以使一个眼色,让霍歌配合你,她那么聪明,应该没有问题。”朵盏见屠非一脸苦色,显然十分担心霍歌,于是安慰道。 “救霍歌还是其次,为容融的父亲容德剑报仇才是首要之急。”屠非将目光投向了低声抽泣着的容融,将她从地上扶起。 容融心中彷徨害怕,本能上扑入屠非的怀中,靠着屠非的肩头,痛哭起来,让屠非更是心烦意乱。 慕容依秋等诸女纷纷上来安慰容融,因为这些日子下来,诸女都觉得容融是一个温柔善良的美丽女孩,突然遭受父亲惨死的噩耗,自然无法承受这种打击。 “屠非,我请求你,帮我报仇,只要能报这杀父之仇,我容融日后为你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容融哭道。 屠非还没答话,一旁的小雨点嚷嚷道:“容融姐,屠非哥哥不会让你做牛做马的,不过做他的女人到是很有可能。” 小雨点的心直口快让屠非尴尬不已,连忙道:“容姑娘,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帮你完成心愿。好了,马键,林德星,王虎,王豹,咱们一起去见识一下辛克这个杂碎。” “我们也要去。”慕容依秋在嘉翠等诸女的簇拥下,走上前来。 “你们也去?你们以为是去雪灵山喝酒谈天?别来添什么乱。”屠非瞪了慕容依秋一眼,知悉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和她们解释手枪可以一枪致人死地,道:“乖乖的在家里等我回来。” 随后,屠非等人离开幽谷,直奔雪灵山马帮总寨。得闻屠非果然上山而来,辛克大喜过望,押着雅院和霍歌,手持神器‘手枪’,等着屠非的到来。 屠非上山来到马帮总寨,一眼便看到了雅院和霍歌。见到分别许久的雅院,屠非呆住了,几乎说不出话来,事先没有人告诉他,雅院也被辛克擒住。再次相逢,雅院见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忍不住热泪盈眶,痛哭失声。 辛克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不仅因为他自恃有神器‘手枪’在手,绝对可以瞬间击杀屠非,而且他也认定屠非绝没有神力,最多不过是武功惊人而已,他完全有把握可以立即制服屠非。不过辛克没有打算就这么杀死屠非,水神陛下对一个活的屠非比一个死的屠非的兴趣要大的多。生擒屠非,再简单不过,打伤他,看他如何方抗。即使屠非躲起来,也可以用雅院和霍歌逼他就范,乖乖投降。 辛克越想越得意,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辛克,不错啊,小子,笑得挺开心啊。”屠非不怒反笑道。 “开心,我当然开心,哈哈。” “笑得好啊,从何处弄来了一把手枪,就以为可以无敌于天下,真是可笑。”屠非反唇相讥道。 见屠非一口便道出了神器的名字,辛克大吃一惊,心中暗忖道:“对了,他不是自称是神使,也来自神界,莫非他也有手枪?” “你怎么知道我手中的神器叫‘手枪’?莫非,你也有一把?”辛克面色微变,沉声问道。 “这种低级武器,傻逼才把他当作是神器,老子没事干带那玩意干吗!”屠非答道。 辛克松了一口气,道:“什么低级武器,这可是水神陛下赏赐给我的神器,专门用来对付你的。” 屠非顿时明白了。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水神陛下是否是一个女子,黑色秀发披肩,容貌清丽无双?” “屠非,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回去见水神吧,也许她会大发慈悲,饶了你的小命。”辛克哼道。 果然是游如,现在这个丫头还认为是我杀了她的姐姐,竟然找人来捉拿我了。只是这手枪是她带来的还是制造出来的? 屠非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没有丝毫头绪。 见屠非还是一动不动,没有任何投降的意思,辛克冷笑了一声,将手枪瞄准了屠非。 见辛克瞄准了自己,屠非笑了,蔑视的笑,冷冷的笑。 “辛克,我们打个赌,我不躲不避,让你开枪打我的胸口,我若死了,算我倒霉,我若没死,安然无恙,你就立即给我滚走。”屠非冷声哼道。 “哦,屠非,你还真以为你是神仙啊。神界之人,下来凡间,都会失去所有的神力。水神陛下都失去了力量,你这个小小的神使还妄想以血肉之躯来抵挡我的神器,简直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不过你既然要送死我也不会成全你,但是我可以接受你这个赌局,因为我射你小腹肚子,估计以你的体魄,短时间应该死不了。”辛克自以为胜券在握,大笑道。 “好,开枪吧。”屠非凝视着辛克的手腕和枪口瞄准的方向,不敢有丝毫大意。 因为屠非担心辛克枪法不准,要打小腹却打偏,打到脑门那可真一命呜呼了,神仙也救不了。 辛克也不再罗嗦,瞄准屠非的小腹,‘砰’一声,终于开火。 第一百零一章 锁拿辛克 屠非胸口如被重锤,咬牙忍住,身子猛然后仰,退了两步,呲牙笑道:“这等劣质产品,也想伤害老子?!” 辛克大惊失色,屠非从地上拣起弹头,看了看,的确这弹头以及辛克手中的枪质量都太粗糙,威力不大。 “大哥,这玩意好恐怖啊,响声巨大,怎么你一点事都没有?”一旁的王虎好奇的问道。 “辛克手中抓着的这个东西叫做手枪,这个就是杀人于无形的子弹。子弹从手枪的管口以超出你们想象的速度射出,威力无匹,可以洞穿巨石,杀人弹指间。”屠非将手中的废弹头递给了王虎,然后解释道。 第59节 “就这么一个小玩意也能杀人?”王虎半信半疑的问道。 “没错,你们要小心,这对于你们而言,这手枪可是危险的不能再危险的武器,你们一定要记住,主意这个辛克扣扳机的手指的动作。只要他食指一动,就是要开枪了,你们必需展开身法,不能站在原地,因为不动就是等死,明白了吗?”屠非告诫道。 虽然王虎王豹兄弟俩听的是一头雾水,但还是点了点头。 “辛克,你赌局输了,轮到你放人了,我不想杀你,你还是快滚吧,不要等到我改变主意。”屠非虽然如此喊道,但心中却盘算着只要霍歌和雅院一安全,脱离了辛克的控制,立即对付辛克,为容融的父亲容德剑及一众马帮兄弟报仇雪恨。 “笑话,雅院和霍歌两名人质都在我手中,我凭什么打赌输了就要听你的?”辛克无耻的哈哈大笑道,“屠非,你再不屈服,我可就不客气了。我打不死你,难道还能打不死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说完话,辛克竟然用枪指着雅院的头。 雅院浑然不惧随时可能来临的死亡,只是痴痴的望着屠非,回忆着在万丈深潭的那段温馨日子,面上竟然还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屠非看着雅院笑了,更加心痛,双目冒火,恨不得将辛克碎尸万段。 无声无息之中,五颗钢珠从屠非的衣袖内侧滑落到屠非的手中。屠非等待着出手的最佳时刻。 辛克见屠非神色凝重,还以为屠非在考虑是否投降,心下更是得意:“天上的神之使者也要屈服在我辛克的面前,天下还有什么事不可为,不敢为!” “屠非,考虑清楚没,你再不屈服,你的一位红颜知己就要殒命在你的面前,会给你留下永远无法忘怀的伤痛,你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怎么会允许这种事发生,你没有选择。”辛克高声喝道。 “辛克,你说的好,我的确没有选择,我只能屈服。”屠非装出一副悲伤的表情,摇头叹息道。 雅院和霍歌已是梨花落泪,痛恨自己拖累了屠非,而辛克则是喜出望外,知道屠非屈服了,自己的任务便结束了,可以回去复命了。 辛克正准备让几名士兵上前将屠非绑个严实,岂料屠非趁着辛克警惕之意大减之际,终于出手。 五颗钢珠犹如五颗流星,闪烁着淡淡的灰色光芒,以闪电之速分别袭向辛克的手腕、膝盖、小腹、胸部及脑门。 屠非的骤然突袭让辛克大吃一惊,猝不及防下,只闪避过三颗钢珠,肩腹腿三处被屠非的钢珠击中,剧痛之下,人已经朝后翻倒。 说时迟那时快,屠非和王虎王豹两兄弟已经展开身法,朝辛克身旁的几名卫兵冲去,三把刀卷出漫天刀光,将几名卫兵卷入其中,吓得他们连连后退。 如此以来,雅院和霍歌顿时安全被解救下来,形势一片大好。 辛克虽然身穿软甲,但屠非投掷而出得钢珠力道惊人,竟然破甲进入身体之中,肩腹腿三处都留下一个小小的血窟窿,殷红的鲜血如注,所躺的地面顿时成为一片血泊,看上去触目惊心。 辛克没有放弃,却没有朝屠非开枪,因为他知道屠非不惧神器,所以他选择了雅院。 屠非反应何等之快,一见辛克一抬手,瞄准的方向竟然是雅院,大惊失色,闪电般的冲至雅院的面前,将她抱入怀中,将雅院护的严严实实,唯恐她受到了一丝伤害。 ‘砰’一声枪响,屠非后背心中枪,虽然觉得一阵剧痛,但依旧安然无事,防弹衣再次救了屠非的小命。 王虎王豹这片刻之间已经砍翻了数名卫兵,而林德星和马键则护在霍歌的身旁,帮霍歌解开了绳索的束缚。 辛克见一枪未奏效,一个翻滚,竟然滚到了霍歌的旁边,‘砰砰’两枪,结果了马键和林德星,再次挟持住了霍歌。 王虎见霍歌被擒,也不多想,便冲了上去,屠非见状,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得高声喊道:“小心!” 辛克一扣扳机,王虎见辛克有动作,赶忙朝一侧闪避开去,但子弹速度何等快速,只有料敌于先的躲避子弹的高手才能做到,王虎虽武功惊人,但哪里能够适应现代武器手枪的速度。 血花飞溅,王虎肩膀中枪,颓然倒地。 王豹见兄长受伤,大吼一声,如下山的猛虎,挥刀朝辛克疾冲而去。 辛克一声冷笑,‘砰’又是一枪,虽然没有打准,但仍然打中了王豹的胳膊。 王豹‘啊’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手中的钢刀抓捏不稳,已然落地,胳膊上多了一个血淋淋的窟窿,鲜血不断往外冒。 “屠非,你还想让多少人上来送死!”辛克呼吸急促,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叫。 “辛克,你何必如此,你也受了不轻的伤,只要你放了霍歌,我保证绝对不伤害你,放你离开。”屠非劝道。 “你愿意放我离开,我却不能不抓你回去,屠非。我孤身一人回去,什么都没有了,功名利禄,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再也得不到了。”辛克狂笑着摇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辛克,你现在得所作所为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和一条饿狗一样,死咬着骨头不放,而这个骨头上已经没有一点肉,光溜溜的,你这又是何苦由来。有句古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成就大事,不一定要追随那些王公宰相!”屠非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因为辛克神经高度紧张,加上枪指着霍歌的脑门,一个不慎,就会走火,霍歌必然惨死在枪下。 “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狗屁,只有到手的东西才是真实可信的,我只知道必需前进,不能放弃,放弃了我的追求,我就等同于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而你们,就是我成就功业的垫脚石,屠非,你必需屈服,否则,你就等着给霍帮主收尸吧!”辛克一脸凶相,咆哮着吼道。 见辛克情绪激动,随时可能一枪崩了霍歌,屠非心神大乱,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再次口头上服软,低声说道:“辛克,我愿意屈服,但是请你先释放了霍歌,我宁愿你用枪指着我的头。” 霍歌先前见屠非关心雅院胜过自己,心中十分的不爽,此刻见屠非真性流露,愿意代替自己被挟持,顿时心情激动,热泪盈眶,哭道:“屠非,不要过来,不要屈服,我不希望我喜欢的男人屈服在恶人的淫威之下,即便是为了我。” “罗嗦什么,找死啊!”辛克用手枪的枪柄对着霍歌的后脑勺狠狠的砸了一记。 这时,屠非忽然喊道:“上,小黑!” 电光火石的刹那间,一道黑影从一旁冲来,高高的跃起,准确的咬住了辛克的手腕,辛克剧痛之下,顿时再也无法握住手枪,终于让这把神器跌落在地。 失去了手枪的辛克,犹如没牙的老虎,再也嚣张不起来,迅速被受伤的王虎王豹两兄弟制服,等候屠非的发落。 “谢谢你,小黑!”霍歌爱怜的拍着小獒的头,轻声说道。 此刻的小獒已经比成年的猎狗还要大上几分,黑亮的毛发显得格外醒目,‘汪汪’叫上两声,竟然震耳欲聋,有石破天惊之威。 “这……这是黑背神獒!”辛克仔细打量了一番小黑,终于明白咬伤自己的狗不是普通的狗,而是传说中的神兽之一。 “能被我的小黑咬伤,你还真是幸运的一人。”屠非走了过来,踢了辛克几脚。 “屠非,你胜了,胜的很漂亮,你不但不惧神器手枪,而且还有神獒为伴,难怪水神如此嫉怕你,要将你置于死地。”辛克垂头丧气的说道。 “是吗?看你的眼神仍旧飘忽闪烁不定,似乎还没死心。”说完话,痛恨辛克这个卑鄙小人的屠非,又重重的踩了辛克两脚,以发泄心中的怒气。 “夫君,他杀了容德剑副帮主,我看还是一刀杀了他,为容副帮主报仇,同时也可以让容融宽心不少。”霍歌怒视着已经被五花大绑的辛克,恨恨的道。 “杀了他,不是太便宜他了,而且,我要搞清楚,命令他来杀我的那个女神,究竟是谁。”屠非摇头答道。 “屠非,我……我有事要告诉你。”雅院轻声说道。 “什么事,雅院,是不是要告诉我你的相思之苦。”屠非目光一落在雅院身上,就变得无比的柔和。 雅院顺从的依偎在屠非那厚实的胸膛处,享受了片刻的温馨与宁静后,终于说道:“屠非,辛克还抓了你认识的两个女子,送到了一个叫做雍园的地方。” “哦,我认识的两个女子,她们叫什么名字?”屠非有些诧异,接着问道。 “她们两个是金国的公主,一个叫婉慈,一个叫云妮,就是她们两个带我来雪灵山找你的,中途被辛克抓了。”雅院说道。 “什么!”屠非和霍歌同时惊呼道。 “不可能,我明明把婉慈和云妮送到了铁峰关,她们二人应该和二王子在一起。难道说发生了什么变故,或者婉慈太思念你了,屠非?”霍歌说道。 “她们两人都是金枝玉叶,如今成了阶下囚,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屠非叹道。 “她们见到二王子意欲非礼我,便将我救出,然后一怒之下,还烧了元帅府,最后云妮更是以死相逼,我们才得以逃脱。而且,我听她们提到过,她们的父亲三王爷已经死在金都的大牢中,而这个消息二王子故意隐瞒,所以她们对二王子彻底失望,这才来找你的。”雅院对屠非解释道。 “果然发生了这么多变故,哦,雅院,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辛克造成的还是二王子造成的?”屠非关心的问道。 “是二王子要……非礼我,我誓死不从,用头撞墙,这才留下的疤痕。”雅院想起那段苦难的岁月,心中委屈,而此刻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找到了屠非,又苦又甜,顿时流下泪来。 “雅院,都怪了,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苦了你。”屠非将怀中的雅院抱的更紧。 一旁的霍歌也是百感交集,没有想到雅院看上去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为了保护贞洁,为了屠非,竟然如此刚烈,用头撞墙的这种自杀式的方式来对抗好色的二王子,实在是令人钦佩。想到这,霍歌发现心中对雅院的妒意不知不觉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来,我们又要远行了,救出被关押在雍园的婉慈和云妮。”屠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十分留恋在幽谷的这段平淡日子。 “屠非,放心,救回了婉慈和云妮,你的后宫大军岂不是更加壮大了吗?”霍歌挖苦道。 被霍歌说破心事,屠非只能干笑不已,同时心中担心雅院不知能否接受自己拥有这么多女人的现实。 “雅院,我……我有点事想跟你说,因为我不想骗你,也不想隐瞒你。”屠非支吾说道。 “哦,聪明,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现在从实招来,雅院还可能从轻发落。”霍歌调侃道。 屠非瞪了霍歌一眼,恼怒这个小妮子竟然无风起浪,惹起醋海情波。 “你不用说,我也能猜到,不说对你一往情深的婉慈公主,就是云妮,似乎也非常喜欢你,而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霍歌姐姐,同样是一颗芳心都牵系在你的身上。我不生气,只希望你能善对每一个喜欢的女人,不要伤害她们中间任何一个。”雅院面上没有丝毫不快的表情,柔声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雅院真是我的最爱,善解人意的宝贝!”见雅院不生气,而且如此体贴,为自己考虑,屠非兴奋的将雅院横腰抱起,低头吻了下去。 众目睽睽之下,屠非与雅院热吻不休,看的旁人都面红耳赤。香吻过后,雅院更是娇羞无限,白皙的脸蛋变得如晚霞般红艳动人。 “屠非,注意一下影响,虽然你们是久别重逢,但这可是我们马帮总寨,要亲人也找个没人的地方。”霍歌哼道。 屠非哈哈一笑,忽然松开怀中的雅院,将霍歌搂入怀中,狂吻着霍歌。 被屠非这么一折腾,霍歌再也没有言语,长吻过后无比尴尬,只是不时的含情脉脉的看屠非几眼,让一旁的脱困的马帮帮众几乎笑掉了大牙。 “好了,霍帮主,你还站在哪里干嘛,还是安排一下你们马帮伤亡兄弟的后事吧,我想尽快出发,同时也要借助你们马帮的实力。”屠非忽然说道。 霍歌这才想起辛克来袭,马帮伤亡无数,连副帮主容德剑和几位堂主都死在辛克的手枪下,不禁心中悲伤之余,又狠狠的猛踹了辛克几脚。 而屠非将王虎王豹兄弟俩叫到身边,说道:“你们都中了枪伤,必需将你们身体内的子弹取出,否则会很麻烦。” “大哥,这东西真古怪,这么小,又不锋利,怎么杀伤力这么恐怖。”王虎似乎对自己的伤毫不在意,手中把玩着辛克的那把手枪。 “没错,这东西还能发出可怕的怪声,威力所向披靡,的确是神器。不过这神器再厉害,也伤不了屠非大哥,因为屠非大哥是神人。”王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枪眼,血淋淋的,而屠非中了两枪,安然无事,心中对屠非的神功更是佩服。 屠非当然不好解释说自己并非不惧枪弹,是靠了身上所穿的防弹衣,只能尴尬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勤加修炼,早晚有一天会到达我这种境界。” “是吗?勤加修炼可以达到不惧神器的境界!”王虎兴奋的嚷道,浑然忘记了身上的枪伤。 “不要罗嗦了,你们躺下,我帮你们把伤口内的弹头弄出来,忍着点痛。”屠非说道。 见屠非如此重视自己的伤,王虎王豹兄弟俩心中感激,自然如屠非所说,躺了下来,而屠非则找来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他们两兄弟面前比划来比划去,犹豫着先向谁动刀。 “大哥,你的刀法治伤怎么这么烂,我这么小一个伤口,一个血窟窿,给你治疗好,伤口扩大了几倍,还不如不治。”王虎一脸苦相的埋怨道。 屠非闻言后尴尬不已,抹去了额头的冷汗,支吾解释道:“这……这主要是怪没有合适的手术工具,这把匕首的口径大了一点,所以伤口自然会扩大一两倍,不过没有关系,你们两兄弟身体壮的和一头牛一样,不会有事的。” “大哥,我们身体壮的像头牛,也……也不能折腾这么久,取这么一个小小的铁块,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王豹虽然毅力过人,但是你总是拿着匕首在我的骨肉中翻来翻去找东西,我也承受不了啊。”王豹也埋怨道。 “还有,大哥你怎么总是把匕首烧红,一刀下来,我只闻到一股糊臭味,把我的肉都烤焦了。”王虎接着又道。 “这……这是为了消毒,怕你们感染细菌。”屠非解释道。 “细菌,什么细菌?”王虎更加迷惑,不明白屠非在说什么。 屠非知道和这对兄弟也解释不清,赶紧胡乱包扎一下他们的伤口,终于彻底结束了这个漫长的手术。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过些时日你们就会恢复如初了。”屠非说道。 “这么小的伤口,过两天就好了,我们还要勤加修炼,没空休息,我们要和大哥你一样,不惧神器。”王虎摇了摇头,说道。 “大哥,这神器,你看是不是能……”王豹贪婪的看着屠非手中的手枪,言外之意,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不能,这神器太危险了,还是我亲自保管。”屠非一口便回绝了,打破了王豹的痴心妄想。 “这样啊,好吧,有空大哥借我们玩一玩吧,我们什么兵器都使过,就是没有玩过这种神器。”王豹还不死心,又道。 “这个,到时在说。”屠非看着这对兄弟,哭笑不得。 激战终于过去,马帮总寨也终于恢复了往日宁静,霍歌忙碌不休,开始准备阵亡的帮众的后事。 而屠非则再次下山,带着雅院等人离开了,回到了幽谷之中。 第一百零二章 初入雍园 第60节 屠非和霍歌约定了再上征途的时间,三日后,准时出发,目标是雍园,誓要解救出婉慈和云妮两位公主。 雍园,地处寒水国东南,乃是寒水国最出名的皇家陵园,同时也是历代女皇出游时下榻的行宫。雍园可以说是一个取法自然又超越自然的博大园林。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别具风格的曲拱桥、清澈见底的潺潺流水、巧夺天工的假山、幽深迷离的曲径、造型典雅的水榭等等,共同构成了一个清新的美丽世界。 即使是单观雍园内再普通不过石桥,也尽显鬼斧神工。石桥每个石柱头上都雕刻着不同姿态的狮子。这些石刻狮子,有的母子相抱,有的交头接耳,有的像倾听水声,活灵活现,维纱维肖。这里没有仇杀、没有欺诈,世间一切的丑恶似乎都被拒之门外,是那样的宁静祥和,仿佛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所有人梦想中的那块极乐净土。 而历代管理雍园的官员都是文人雅士,绝无莽夫武将,使得雍园成为整个寒水国的文人向往之地,无奈皇家禁地,普通人无法进出,只得望而兴叹。园林假山的山庄后方,不过是雍园的清幽特色,雍园的实际建筑风格则大开大合,皇室气派,其势吞山河,让人心生膜拜之念。 推开雍园的朱红色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用白玉石铺成的气势恢弘的大校场,校场尽头两道宽约二十余米的石阶,石阶中间则雕刻着一头张牙舞爪、振翅欲飞的金龙。金龙从一波涛汹涌的大江中跃然而出,似要扶摇直上,飞升九天。石阶尽头两侧,立着两尊栩栩如生、不怒自威的石狮。 抬望眼,一座大殿平地而起,巍峨耸立于人前。大殿正门上方高悬一匾,匾上书写着三个大字:雍容殿。雍容殿金碧辉煌,殿角飞檐,气派万千。琉璃金瓦在阳光映照下色彩斑斓,极有气魄。殿宇周旁四角上,各有一个玲珑奇巧的角楼,中部厢房会厅建筑群则规模宏大,形体壮丽,建筑精美,整个山庄的布局几乎无可挑剔。 此刻雍园的管家檀静,独自在园林中散步,想着这前些日子送来的两位金国公主,不知如何对待。两位公主国色天香,又知书达理,虽然那云妮公主脾气稍微暴躁了一些,但也可以理解。任哪一位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突然变成一阶下囚,被关押在牢狱之中,如何会继续保持矜持和风度。虽说雍园的地下室比真正的监狱好上百倍,但对两位娇生惯养长大的公主而言,还是条件太艰苦了一些。 檀静虽想将二位公主关押在厢房内,但唯恐被其他人恶意造谣中伤,令当今女王龙颜大怒,责罚下来,官位丢了还罢了,恐怕还会人头落地。 檀静左思右想,也不知到底如何安置这两位公主,心中对给自己找麻烦的那个辛克自然是十分埋怨。 “檀大人,两位囚犯又在地下室又哭又闹,您说过要善待她们,我不敢鞭打,甚至训斥也不敢,所以特地来请示您。”一位佩刀卫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对檀静说道。 “一哭二闹三上吊,三大本领,随她们去。”檀静哼道。 “遵命!” “如果她们万一玩的性起,搞出什么上吊的噱头,你可记得要解救她们。她们虽然是阶下囚,但怎么说也是公主,金枝玉叶,对我们的女王陛下有着很大的利用价值。”檀静吩咐道。 “是,小人明白。”说完话,卫士灰溜溜的走了,眨眼工夫消失在走廊尽头。 “唉,悠闲自在的日子已经被打破了,自从水神现世,我们寒水国似乎开始了穷兵黩武,难道五国混战即将拉开序幕?”檀静自言自语的道。 又一个卫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道:“大人,辛克带着一众马帮叛逆及一个重犯前来,要和大人见面。” “哦,辛克这么快就回来了,正好可以将婉慈和云妮两位难伺候的公主交还给他,免得每日这个幽静的山庄内传出凄厉的叫喊声。”檀静笑道。 “大人,是否安排她们在园内大厅等候?”卫士接着问道。 “嗯,没错,你先去招呼他们一行人,我随后就来。”檀静点头答道。 随后卫士离开,而檀静回到她的闺房,开始了一番打扮,将女子所穿的长裙换成了青衣儒服,宛然一个公子模样,头上更是带着黑色官帽,到也有几分官威。 来到雍园议事大厅,檀静意外的发现,辛克面色惨白,似乎受了重伤,而辛克身旁的一众俘虏,竟然不乏国色天香的绝色美女,有数人之多。 唯一一个男囚相貌堂堂,身材健硕,还对自己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魅力十足,哪里有半分囚犯的模样,檀静心中暗自奇怪。 “地方我是带到了,屠非,不要忘记你答应的事。”辛克没有对檀静说话,反而对着身后那个男子低声说道。 “放心,我已经说服了容融大局为重,饶了你的小命,而且我日后还要你的配合,去见你们寒水国的水神陛下。”屠非微微笑道。 “辛克,怎么回事,你……”檀静欲言又止。 “这位是檀静檀大人吧?草民姓屠,单名一个非,此次远道而来,虽是辛克带路,但也十分辛苦。不知道大人可有好酒好菜招待我们一番?”屠非一时也没看出眼前这个文质彬彬,唇红齿白的檀静是个女子,只是觉得这个雍园的管家,生的俊俏了一些。 “土匪?好名字,你上雍园来莫非就是想强抢一番?不要以为要挟了辛克就可以在此地为所欲为,我随时可以将你们一众人等抓起。这里可是寒水国的皇家行宫,在这里撒野,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山野村夫。”檀静见屠非如此嚣张,于是教训道。 “哦,看不出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比我还狂,有意思。”屠非从后位走了出来,来到了檀静的面前。 檀静发现屠非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自己全身各处,心中泛起了异样的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一大片,却不敢接触屠非那犀利的眼神,怕给屠非看出自己是一个女子,更加张狂放肆。 “奇怪,大人怎么脸红了,莫非害怕我也将你拿下当作人质?”屠非一边说话,一边朝前迈出一步。 “站住,你再过来,我就叫卫兵了,那时你们一个人都跑不了。”檀静连退了三步,然后才道。 “大人怕呢?辛克如此神勇,况且被我擒下,大人看上去如此柔弱,又怎么会不害怕。”屠非调侃道。 “大胆狂妄之徒,竟然如此无礼,竟然敢调笑本官!”檀静没有想到屠非如此难缠,更没有想到平日大厅外的守卫竟然一个也不在,落得如此狼狈,被一个土匪如此嘲弄。 “大人四处张望,莫非在找救兵?老实告诉你好了,你的手下都被我的兄弟给打晕了,没有几个时辰,是觉得醒不来的。”屠非淡淡的说道。 屠非这番话,让檀静心中第一次生出绝望的感觉,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土匪竟然如此凶悍,敢在皇族行宫如此放肆,伤雍园护卫士兵,还要生擒自己这个雍园总管。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害怕,毕竟我们两个有一点渊源,我是不会为难你的。”屠非微笑着说道。 “我和你这个土匪素昧平生,能有什么渊源?”檀静警惕的盯着屠非,冷声哼道。 “寒水国有位训獒大师,叫做檀叹,是不是你的父亲?”屠非微笑着问道。 “你……你见过我父亲?这……这不可能,他都失踪了十多年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怎么可能见过他。”檀静的眼神先是变得十分的迷惘,但随后全身微微一颤,眼神再次变得清澈如水,似乎觉得这是屠非的诡计,要分她的心神。 “我的确没有见到檀叹大师,但是却见到了他的骸骨。”屠非沉声叹道。 “你……你说我父亲已经死呢?他……他怎么死的?”檀静惊呼道。 虽然檀静不愿意相信屠非的话,但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虽然很小的时候檀叹就离开了,父亲在檀静脑海中没有多少印象,但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无时不刻的提醒着檀静,她有个父亲,她也渴望再次见到父亲。 多年的内心呼唤竟然换来了这么一个结果,檀静无法压抑心中的悲痛,不知为何就这么相信了屠非的一句话,伤心落泪。 “好了,别哭了,檀大人,我想檀叹大师死的时候一定很开心,因为他完成了他毕生的心愿,实现了他的梦想。”屠非安慰道。 见屠非没有借此机会一举擒拿下檀静,守护在厅外的王虎王豹两兄弟都觉得屠非太心慈手软了,而随行而来的林天光则认为屠非想以情动人,从心灵上驱除檀静的敌意,如此一来,解救婉慈和云妮两位公主的事便迎刃而解了。 “我知道,父亲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传说中的五大神物之一的黑背神獒,难道说,他最后找到呢?”檀静抹去了面上的泪痕,神色出现了细微激动。 毕竟,父亲若能在有生之年完成最大的心愿,作为女儿而言,也是一种安慰。 檀静深深的吸了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正准备继续追问父亲的骸骨是如何被屠非发现的,这时,一条黑影冲了过来,围着檀静一阵疯狂的转圈,似乎嗅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 檀静低头一看,一头威风凛凛的黑毛大狗低声的吠着,似乎很想和自己亲昵。 “难道这……这就是黑背神獒?比想象中的要小一点,不过看上去也十分的威猛。”檀静心中忖道。 “檀大人,这小獒叫做小黑,是两头成年黑背神獒留下的孤血,它居住的那个山洞,便是你父亲的骸骨埋葬之处。所以,你父亲的气味,它很熟悉,而你和你父亲血脉相连,所以它见到你宛如见到亲人一样,嗅个不停。”屠非深深的叹了口气。 “是吗?难怪它总是对着我摇尾巴!”檀静喜出望外,没有想到黑背神獒之后小神獒竟然如此喜欢自己。 檀静蹲下身来,心中没有任何惧意,开始抚摸小獒背脊的柔顺黑毛,还不时轻轻的拍拍小獒的头,而小獒一副很享受的神情,身体虽然不动,但尾巴却摆个不停,看上去十分的好笑。 “大人,你看我们这么有缘分,而我又没有对你动粗,我们还是把事情解决一下吧。”屠非打破了檀静与小黑之间的奇异宁静,沉声说道。 “把事情解决?什么事情?”檀静有些迷惑不解。 屠非干咳了几声,然后道:“金国的云妮和婉慈两位公主都关押在你这里吧,我此次前来,就是来救她们的,希望我们能化干戈为玉帛,只要你放人,我绝对不会为难你的。” “云妮和婉慈两位公主的确在我这里,但是她们不是我的人,是辛克的人,是放还是关,你要先问过辛克。”檀静没有立即点头答应屠非的要求,反而将目光投向了辛克。 屠非笑了,然后对辛克说道:“辛克,你说云妮和婉慈两位公主,是放还是不放?” “檀静总管,你还真会开玩笑,我现在还有发表意见的权力吗?放吧,快放。”辛克苦笑道。 “辛克,你似乎憔悴了许多,受伤也不会一下瘦了这么多吧?”檀静忽然冒出一句。 辛克没有答话,但脑海中浮现出路上遭遇各种虐待的痛苦经历,其中包括毒打、禁食等等,也只有这样,才能一泻容融和霍歌的心头之恨。 若不是屠非几次拦着这二女,恐怕辛克的头早被她们斩下。而换回了生命,辛克自然也不得不和屠非达成了口头上的一个不平等条约,虽然两人都知道这个条约形同虚设,但总比没有好,至少达成协议后,辛克可以睡个安稳觉,不会被半夜泼冰水,可以吃上一顿好饭,不会吃着吃着吃出什么别人啃过的骨头和鱼刺。 即便如此,辛克也元气大伤,伤口愈合的十分的缓慢。王虎王豹的枪伤早就没事了,而他被屠非钢珠打出的三个血窟窿,还不时流血流脓,病情没有什么好转。 辛克甚至怀疑有人在他外敷的草药上做了手脚,否则这伤势会折腾这么久。 见辛克不答话,檀静也没有继续追问,最后终于对屠非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辛克都说放人了,我这个代理监管之人又岂能不放人,况且那两位公主的确美丽动人,我也不忍心继续关押她们下去,每天把雍园吵的是鸡犬不宁。” 说完话,檀静转身就走,显然是准备去放人。 屠非不敢怠慢,这毕竟是檀静的地头,哪里敢掉以轻心,当下对王虎王豹二人做了一个小心的手势,然后快步跟在檀静的身后,消失在大门之外。 屠非跟着檀静来到了雍园的地下室,在下阶梯时就听到云妮的叫骂声。 “快放我出去,否则,等我的屠非哥哥来了,把你们全杀死!” 在檀静的示意下,所有的卫兵都离开了。而屠非则没有立即走到地下室的尽头,和婉慈还有云妮二女碰面,而是在檀静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 抱歉,接到网站通知,很快就要加入vip了,要求放慢更新速度,嗯,没办法,只能保证三天一更了,不过只要vip一开通,vip章节就立即更新十万字上去,然后每天vip章节更新不少于五千字。 第一百零三章 醉收三美 檀静第一次被一个男子如此近距离接触,耳根子处被屠非呼出的热气弄的麻麻痒痒的,不知为何,竟然破天荒产生了一种春心荡漾的感觉。 檀静心中大吃一惊,赶忙将这种旖旎的念头排出脑海。 尽管如此,檀静的面色已经嫣红一片,灿如朝霞,无比的诱人,可惜地下室光线颇暗,屠非没有注意到此刻的檀静的神情变化,否则很可能察觉到檀静是一个女子,是一个妙龄美女。随后,檀静出去了,离开了地下室,而屠非则留在地下室,但却也没有将婉慈和云妮放出,只是在远处聆听着云妮的叫骂声。 半晌之后,檀静归来,手中多了一个篮子。 屠非微微一笑,指了指前方,示意檀静继续朝前走。 檀静抿嘴忍笑,不知为何自己要听从屠非的安排。 走到牢门前,檀静将篮子从一个送饭的栅栏口送了进去,微笑道:“给你们送来了最后的午餐,多吃一点,才有力气骂我,才有力气上刑场。” “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总管,终于来了,告诉你,我云妮不怕死,你少在这里吓唬我,我们的身份可是金国公主,谅你没胆杀我!”云妮似乎全无惧意,怒视着檀静。 “什么公主,所谓落毛凤凰不如鸡,如今金国内战,谁也无暇顾及你们两位逃难的公主,而你们两位由于无足轻重,无法用来要挟金国的二王子和太子,所以我们寒水国女王有令,不必继续关押你们,浪费我寒水国的粮食,斩首示众,立即执行。”檀静淡淡一笑。 云妮一时语塞,毕竟檀静这番话很有道理,说的也都是实情,不知如何反驳。 一旁的婉慈低声说道:“云妮,不要吵了,我们都是将死之人,好好回忆我们这一生吧。” “姐姐,我们怎么能够死,你不是说了,不等到屠非来,你绝对不会放弃的吗?”云妮说道。 “屠非?我很想他,但却不希望他来,怕他来了后,看到我的尸身,会伤心,会落泪,我不要他不快乐。”婉慈幽幽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屠非心中无限感动,考虑着是否立即登场救美。 “姐姐,不要有这种悲观的想法,我云妮发誓,一定不能死,就算见到屠非,也不能死,而且也不让我的姐姐婉慈死。”云妮朝天叫骂道。 “云妮公主,你是不是也有话要对这个叫‘土匪’的人说?”一旁的檀静见婉慈对屠非情深义重,也不禁感慨万千,于是又对云妮问道。 “废话,我当然要等到屠非来,我要告诉这个家伙,我云妮已经看中他了,他一生一世都是属于我云妮的,日后更是要听我和我姐姐的话,至于他的其他女人,都要认我们两姐妹为大。还有,屠非日后要好好赚钱养家,谁让他有这么多大小老婆,将来一生起孩子来,就是一大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现在小孩很花钱的。”云妮一阵胡说八道,似乎还是不相信即将到来的处决。 “哦,这就是你们的遗言,好的,我会帮你们转告那个叫‘土匪’的男子,你们快把这最后的午餐给吃了吧,非常丰盛。”檀静苦笑道。 “姐姐,我们真的要死呢?我还这么年轻,很多新奇的事还没有尝试过,这老天爷真是瞎了眼!”云妮怒道。 “云妮,虽然我们的命苦,但不要怨天尤人,也许我们可以绝处逢生,奇迹也往往在这时发生。”婉慈安慰道。 “姐姐,你还在指望有人来救我们?”云妮问道。 “那到不是。檀大人,你看上去怎么也不像一个助纣为虐的恶人,平日虽然甚少和我们说话,但每次来看我们都十分客气,尽量满足我们的一切要求。这里看似监牢,不过却远比真正的牢狱要舒服太多。这足以证明你不是那种心肠歹毒之人,你若杀了我们,你会一辈子良心不安,噩梦缠身。你若放了我们,虽然可能受到重罚,但依旧可以傲然立于天地间,无愧于心。”婉慈将目光投向了檀静,轻声说道。 虽然婉慈语调并不激昂,但却有一种平静的张力,让人不知不觉的被感染,檀静听了婉慈这番话后,对这位落难的公主更是刮目相看,不但欣赏婉慈的辩才,而且佩服婉慈有着如此强烈的求生欲望,试图说服出于敌对立场的自己。 “说的好,婉慈公主,没有想到你看似如此柔弱,骨子里却刚硬的很。不错,我的确不是那种乱杀无辜之人,但皇命难违,我人在朝廷,身不由己。”檀静心中偷笑,但面上却是一片悲哀苦色。 “姐姐,我早说了,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贪生怕死,怎么可能会冒险放了我们?这个世界的好心人,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多。看来,奇迹已经离我们而去了。”云妮对着婉慈小声嘀咕道。 第61节 “不要放弃,云妮,我觉得檀静檀大人不是奸恶之人,心里其实很想帮我们,但是毕竟事关重大,有些犹豫,这是人之常情。你没有发现,他面上并未带丝毫杀气,甚至我还隐约看到了他不经建流露出一丝笑意。反正我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我们突然要被处死,这事透露着些许古怪。”婉慈低声说道。 “姐姐,我知道你怕死,因为你想着屠非,还想日后和他一起过着逍遥似仙的生活。”云妮抿嘴笑道。 “你这个小妮子,难道你不想。也不知道是谁整日在我面前说某个人的好处,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婉慈笑道。 “嘿,你们两个快吃了这最后的午餐,行刑还要赶时间的,知道吗?”见婉慈和云妮谈笑风生,视死如归,檀静心中叹服,但口上却不冷不热的喝道。 “急什么,我们可不急着去死,这最后一顿丰盛的午餐,自然要慢慢享用。姐,还有一壶美酒啊!”云妮打开篮子一看,惊呼道。 “今时有酒今朝醉,哪管待会上法场!”云妮拿出酒壶,斟满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了婉慈。 “云妮,你还真想的开。”婉慈接过酒杯,和云妮手中的酒杯一碰杯,一饮而尽。 “姐姐,很少看你喝酒,你怎么酒量如此之好。”云妮好奇的问道。 “那是当然,平日我们要注意形象,怎么说我们也是公主,不能太过放肆,喝酒也要浅尝则止,如今,一切都变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婉慈叹道。 “那也是。檀大人要不要来一杯?”云妮对牢门外的檀静说道。 “这个……好吧,我就陪你们两个喝几杯。”檀静接过云妮递过来的酒杯,也是非常豪爽的一饮而尽。 “这才像个男人。”云妮笑道。 见云妮和婉慈二女喝了几杯酒后,面色嫣红,娇艳不可方物,檀静这才明白屠非为何如此喜欢这两位公主,因为她们的确是天生尤物。 三人你一杯,我一杯,转眼工夫将一壶美酒喝了个精光,而檀静觉得意犹未尽,竟然转身离去,在屠非的陪同下,又去取酒。 为了让大厅内的诸女放心,屠非先是扶着檀静回到了议事大厅。 虽然众人询问为何两位公主未跟随二人一起回来,屠非一副莫测高深的笑容,讳莫如深。 众人知悉屠非武功高强,又和檀静这么一个文弱书生在一起,应该没有危险,也放下心来,在大厅内耐心的等待。 “檀大人,现在已经到我登场,英雄救美了。”取了酒后,屠非扶着檀静,再次走向地下室。 “嗯,待会我会把牢门打开,和她们在牢里面喝,当我们喝的酩酊大醉时,你就可以进来英雄救美了。”檀静说道。 “什么酩酊大醉,我看你现在已经酩酊大醉了。不过你这个檀大人,性格还真不错,够义气,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一个敌人,你还如此帮我。”屠非有些感慨。 “又不是帮你杀人放火,不过是演一场有趣的戏,我何乐而不为。”檀静的面色越来越红润,娇艳欲滴。 看着俊俏无比的檀静,在自己怀中吐气如兰,屠非不知为何心神一荡:“这个娘们还假扮男子,当老子看不出来么?惹火了老子,日了你!” “土匪,你为什么有个这么奇怪的名字,你是不是经常上山当屠非,打劫过往商旅?”檀静问道。 屠非笑道:“我不是土匪,而是屠非。屠夫的屠,非常的非。” “是吗?原来如此,你的名字还真特别。”说完话,檀静竟然一头靠在屠非的肩膀处,睡了过去。 “这个没用的家伙,才喝这么点酒就不行了,婉慈喝云妮都没醉,真不像个男人。”屠非自言自语的道。 “大笨蛋,我没有醉,我不过是想借你的肩膀好好靠一靠,这种感觉很奇妙,说不出的温馨舒服。地下室到了,我自然会睁开眼,恢复神智。”檀静细声细语的道。 屠非仔细看了看怀中的檀静,发现唇红齿白,而触手之处,皮肤细腻,简直是吹弹即破。屠非忽然用力的将怀中的檀静抱紧,紧紧贴着自己,不出所料,果然感到檀静胸脯酥软,似乎有两团大棉球隐蔽在宽大的官袍下。 檀静没有意识到她的身份已经被屠非识破,而屠非可不是一个正人君子,躺在他怀中,危险系数十分的高。 屠非几乎是抱着檀静再次来到了地下室,手中还提着一大罐美酒。 到了地下室,檀静果然睁开了双眼,只是这原本清澈如水的双眸,此刻犹如蒙上了一层白雾,朦朦胧胧,看一切事物都不真切,犹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一般。 “我回来了,你们等我很久了吧。”檀静提着酒罐,大步走到牢房门口。 “是啊,檀大人,来,我们继续痛饮,不醉不休。”云妮说道。 “没错,一醉可消万古愁!”婉慈幽幽的说道。 檀静打开牢门,走了进去,而婉慈和云妮也没有想过要越狱,因为她们二女有自知之明,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成事。 三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又喝上了,不多时,叫的最凶,但酒量最弱的云妮终于醉倒,靠着墙边,一动不动。 檀静毕竟为官已久,常常需要在各种场合饮酒,酒力比婉慈更胜一筹,又过了不久,婉慈也醉到,只有檀静还保持着三分清醒。 屠非见婉慈和云妮都醉了,知道自己‘英雄救美’计划恐怕已经泡汤,当下也不再躲避,大步进入牢房,也痛饮起美酒。 “屠非,我不行了,扶我去我的房间,我要睡觉了。你和你的那群朋友,若不嫌弃在下,可在这帝王之园小住一段日子。”刚刚说完话,檀静头一歪,再次倒入了屠非的怀中。 看着三个娇艳无双的美女都红着脸睡去,屠非心底感觉到有一股烈火从下丹田处冒出,浓浓的酒意顿时演化为熊熊的**。 “不行,不能在这里,这可是牢狱之地。”屠非勉强收敛心神,先抱起檀静一人,离开了地下室。 屠非哪里知道檀静的房间在哪里,遇到卫兵也不询问,如一只无头苍蝇一般乱撞,终于给他找到了一座相对最宏伟的建筑,推开门一看,房内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超豪华的大床,长十米,宽也是十米,足可以睡下几十人。 檀静既然是雍园这里的总管,这里最豪华,应该就是她房间。 屠非也有几分醉意,微略想了一想,就认定此处是檀静的房间,然后将檀静放出豪华大床的中央,转身离开。 回到地下室,屠非一手一个,又将婉慈和云妮一起抱出,放入了那张豪华大床上。 雍园虽是皇家行宫,实际上的守卫却只有寥寥数人,抱着两女的屠非一路上也没有碰到任何卫兵,十分顺利的再次进入了房间。 看着三女并排而躺,屠非再也按捺不住,也上了床,爬到了三女的身边,开始犹豫是否要借机占有三位美女的处子之身。 屠非从来不标榜自己是一个正人君子,相反还经常自嘲为色中之恶狼,但真正有机会摆在面前,却又十分犹豫。 这时,睡梦中的婉慈突然喊了一句‘屠非’,那娇滴滴的呼唤声,仿佛是在鼓励屠非,让他上床来。屠非欲念大动,终于忍不住压在了千娇百媚的婉慈身上。 屠非褪去了婉慈、云妮及檀静身上的衣物,三尊完美无暇的白玉胴体展现在面前,峰峦起伏,平原茂林,桃源流水,美不胜收。 一时之间,屠非也迷失了方向,三位美女都是如此的完美,各有各的特色,难以抉择。 屠非没有选择其中任何一个,决定试验一下谁的反应最激烈,再做决定。 屠非的手在三女之间游走不定,一下攀上高峰,一下潜到谷底,且不时狂吻三女的红润嘴唇。 屠非这个花丛老手,开始用各种调情的手段刺激三女,使得虽然醉过去的三女开始慢慢的苏醒,其中最先醒过来的竟然是檀静。 檀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非常享受这种感觉,从未碰过男子的她甚至情动到主动拥抱住屠非,不让屠非离开。 屠非心中偷笑道:“檀静,这可是你主动的,怪不得我了。” 于是,屠非顺势压在了檀静身上,一边爱抚亲吻着檀静,一边用已经**之物开始刺探檀静桃源之处的情况。 岂料桃源汩汩水流,屠非大喜过望,当下毫不犹豫,长驱直入。 檀静突然感到下体一阵剧痛,顿时彻底清醒过来,这才发现**着身体得屠非压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同样是赤身裸体,顿时明白了发生了何事。 想到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贞操,给了一个才认识几个小时,不知根不底的男子,檀静心都凉了一半。 屠非可没有多想,尽情的享受着檀静的处子之身,感受着交合时的重重快感和高潮。 奇异的麻痹快感开始袭遍檀静全身各处,慵懒无比却又高潮迭起,檀静迷失在**之中,加上酒精的作用,檀静竟然抛下了矜持,开始主动迎合起屠非的冲击,让二人的灵欲结合到密不可分的境地,尽情的享受着这巫山云雨的狂野。 疲惫过后,檀静沉沉睡去,而精力充沛的屠非则意犹未尽,将邪恶的身体压在了婉慈身上。 短短不到二个时辰的时间,婉慈、云妮和檀静在迷迷糊糊之中走完了从少女蜕变成少妇的过程,激情澎湃之余,都陷入了酣睡之中,而屠非则匆匆穿好衣物,且帮她们三女也穿上衣物。 “待会怎么和她们解释呢?”屠非宣泄完心中的欲望后,又十分的头痛。 但刚刚享受了三位绝色美女的处子之身的屠非却不是很担心,因为他已经知道婉慈和云妮都钟情于自己,只有这个檀静,不知道是否有了恋人。 看着一床的狼藉之物,屠非知道也掩饰不了,暗忖‘不如先行离去,让她们醒来后有一个心理准备,又或者是让依秋她们来劝说安抚一番’。 想到这,屠非终于悄然离去,回到了议事大厅,告诉诸人公主已经平安救出,且雍园总管檀静还留众人在此小住一段时日。 雍园景色优美,诸女自然欣然答应,开始各自去寻找自己满意合适的厢房,一时间,众人如鸟兽般散去,留下屠非等男子面面相觑。 第一百零四章 春色无边 第一百零四章 婉慈、云妮和檀静几乎是同时悠悠醒转,相互对视了几眼,然后觉得头很痛,这才想起曾经喝了个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但全身酥软,就不知是如何回事。 空中飘散着奇异的靡菲的气息,虽然不懂男女之事,三女仍旧闻到这种气味,情不自禁的就脸红了,似乎想到了什么。 发现自己躺在豪华大床上,三女吃了一惊,其中檀静更是隐约记得屠非曾经压在自己身上,自己和他都是赤身裸体。 想到这,檀静惊的全身微微一颤,低头一看,发现身上却又穿着衣物,心中无比迷惑,不知到底先前那令人害羞的一幕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檀静大人,你……你怎么是个女子?”云妮突然惊叫道。 “云妮,檀大人是个女子不好吗?否则……否则和我们睡在一张大床上,成何体统。”婉慈浅笑道。 原来屠非虽然走前帮檀静穿好了衣物,却没有将她的官帽戴上,以至于檀静的那一头青丝显露出来,已经无法掩饰女子身份。 “我……我的确是女子。”檀静有些害羞。 “这里是何地,我们不是在牢房之中吗?”云妮又问道。 “啊,这里啊,这里是雍园最特殊的房间,原本是给我们寒水国女王安榻的,岂料现在却被我们睡在这床上,已是杀头大罪。”檀静想起这点,不由得六神无主,十分惶恐。 见檀静神色惊惧,婉慈安慰道:“檀大人,你不用担心,没有人会知道的。” “姐姐,你怎么还帮这个家伙,你忘记了,她先前要处死我们。”云妮哼道。 “是啊,檀大人,你为何不将我和云妮处斩,而送到这张大床上来呢?”婉慈隐约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自己先是被灌醉,然后不省人事,上了这张床。 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婉慈的心头。 “这……这我也不知从何说起。”檀静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期望整个人能够清醒一些。 终于,婉慈和云妮不约而同的发现床上的猩红小斑点和散发着奇异气息的污渍水块,面色大变,同时觉得下体隐隐作痛,发生了何事,不言而喻。 “檀静,你这个卑鄙的小人,竟然将我们灌醉,然后找人来强奸了我们!”云妮怒气勃发,几乎是咆哮着说道。 檀静也面色苍白,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身下也有一块红色血迹和污渍,顿时‘呜呜’哭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檀静一直守身如玉,以男子身份四处走动,从未结交过任何男子为恋人,岂料今日竟然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少女最宝贵的东西,心中不但痛,而且十分的惶恐。 檀静脑海中缓缓的浮现出一个人的轮廓,正是屠非。 见檀静也伤心落泪,她也被玷污了,婉慈和云妮不禁面面相觑,云妮也没有继续责骂檀静,都是天涯沦落人。 “檀大人,您……您是雍园的总管,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敢欺负你?太不可思议了。”婉慈一时间都忘了自己的失身之痛,对着檀静安慰道。 檀静悲由心生,怒道:“还不是你们的那个朋友,干下了这等荒唐之事,自知无颜面对你们和我,所以溜之大吉。” 婉慈和云妮都万分迷惑,齐声道:“朋友?什么朋友?” “就是你们二位公主一直都念念不忘的那个叫‘屠非’的男子。”檀静哼道。 “屠非?”婉慈和云妮惊呼道。 “他,他什么时候来过?我怎么不知道?”婉慈问道。 第62节 “檀大人,你的意思是说,非礼物我们三个的不是你的手下,而是屠非?”云妮面上惊疑不定,半忧半喜。 “没错,就是屠非。他带着一帮人,绑了辛克,千里迢迢来到了雍园,救你们。”檀静答道。 “那……那你为何要将我们处死?屠非不是都来了,你们雍园似乎也没有什么卫士,你也只是一介女流,如何是他的对手?”婉慈追问道。 “没错,我是已经同意释放你们了,但屠非突然说要假装处死你们,让我去试探一下你们二人心中到底有没有他。”檀静说道。 “原来如此,这么说是他故意教唆你灌醉我们,然后在把我们送到这里,满足他的**?你也没有想到他**大发,你也没能逃脱,是吗?”云妮问道。 “那到不是,是你们自己喝酒,而且还敬我,接过却给这个家伙有机可乘。”说到这,檀静又抽泣起来。 婉慈和云妮心中都暗骂屠非这个色鬼,竟然欺以暗室,在自己酒醉迷糊之际,夺去了自己的清白。 虽然二位公主都知道自己的身体早晚要给屠非,但这么仓促之间,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就成了屠非的人,心中也是十分的不快。 但两位公主的感受也仅仅是不快,内心深处身子还有一丝沾沾自喜,因为日后屠非肯定要对她们负责,而檀静的感觉则复杂多了,毕竟她和屠非只是初识不久,如何能够彻底相信屠非这个已经拥有了无数美女的男子。 究竟如何是好,三女也踌躇万分。是立即出门找屠非理论还是等着屠非上门来赔礼道歉,三女都拿捏不定主意,尤其是婉慈和云妮知道其他诸女也来到了雍园,若被其他诸女知晓,自己定然颜面无光,没准还被众女嘲笑,那日后如何立足。 时间如流水一般的消逝,三女等待的屠非始终还是没有露面,大门仍旧是禁闭着,外面也没有丝毫动静。 三女仿佛处在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无人问津。 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三女的怒气开始膨胀,同仇敌忾,共同的敌人只有一个:屠非。 “是可忍,孰不可忍。”云妮怒道。 “没错,屠非太过分了,干了这种事,还不敢面对我们,难道是怕负责?”婉慈也冷哼道。 “我……我最倒霉。本来屠非肯定是只想和你们两个那个的,结果凑巧我也在,也喝醉了,也被他给玷污了清白,真是殃及池鱼,我才认识他不到几个时辰。”檀静哭丧着脸嚷道。 “檀静,不要伤心,我和姐姐会为你做主。屠非,我一定让他负责,对我们三个都要负责,负上全责。”云妮气冲冲的说道。 “如今,我们只能主动出击,寻找屠非,否则还在这张大床上死等,和坐以待毙,没有什么区别。”婉慈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完成了心愿,成为了屠非的女人,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外面天都黑了,我们……我们还是明天再找屠非吧。夜深人静,我们如果和他吵起来,岂非大家都知道呢?”檀静忧心忡忡的道。 “这个色鬼做出了这种偷吃的事,还怕人家知道啊!”云妮哼道。 “云妮,问题是屠非怕,我们更怕,被别人知道了,尤其是慕容依秋那几个小妮子,她们会取笑我们的,日后如何抬起头来做人,恐怕在她们几个面前都要矮人一等。”婉慈幽幽的说道。 “说的也是啊,慕容依秋、嘉翠和含柳这几个丫头的确不好对付,都是屠非的女人,日后肯定会跟我们争宠,我们是公主,怎么能让这几个什么丫鬟、戏子骑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指手画脚。”云妮点头称是道。 “不止她们几个,还有霍歌、朵盏,尤其是和屠非久别重逢的雅院。”婉慈想到这几个女子,双眉锁的更紧。 “屠非……屠非他有这么多妻妾呢?那……那我们排在第几呢?”檀静一听,心中更苦,低声问道。 “不用担心,我们会留个好位置给你的。怎么说檀大人你也是我们的难姐难妹,我们三人自然是统一战线,一致对外。”云妮轻轻拍了拍檀静的肩膀,安慰道。 檀静虽然饱读诗书,但此刻心情复杂,可谓是悲喜交加,悲的是日后只能嫁给屠非,而且不一定能得到屠非的宠爱,因为他已经几乎是妻妾成群了,个个貌美如花。檀静虽然自负容貌清秀,少有人及,但其他诸女也是个个国色天香,丝毫不输自己半分。喜的是虽然处在困境之中,还有婉慈和云妮两个好姐妹可以相互扶持,若只有一人独自面对这种窘境,自杀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了。 “我看我先溜出去探听一下虚实,问一问小雨点,屠非躲在哪里,然后我们趁着夜色潜过去,报仇雪恨。”云妮突然说道。 “报仇雪恨?云妮,你想怎么对付屠非?”看着一脸杀气的云妮,婉慈担心的问道。 “姐姐,你还担心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他玷污了我们三个黄花姑娘的清白,拍拍屁股就跑了,这是什么行为?这是最下流卑鄙无耻龌龊的行为,知道吗?”云妮哼道。 “云妮,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到底打算如何对付他?”婉慈追问道。 “哈哈,姐姐,檀静,你们应该都知道每个王国的皇宫内都有一些伺候妃子的男人,听说他们没有了男人最基本的能力,我看,不如依法炮制,将屠非也变成这样,日后伺候我们,这样才算报了仇。”云妮笑道。 “什么,你想把屠非变成太监?”檀静惊呼道。 “太监?哦,是吧,反正我也不喜欢一个男人总是占我便宜,他变成太监后,我会更加喜欢他,因为他不会出去沾花惹草,我非常放心,可以睡个安稳觉。”云妮得意洋洋的嚷道。 “不行,这对屠非而言太残忍了,太可怕了,而且其他姐妹,如朵盏、雅院她们,岂非恨死我们?”婉慈将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显然不同意云妮这个主意。 “没错,云妮,你也太心狠手辣了一些。难道你日后就不想为人母,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可爱宝宝?”檀静反问道。 “白白胖胖的小宝宝?是啊,屠非变成了太监,他没有男人的生育能力,我也不能成为宝宝的妈妈,这到的确很麻烦。”云妮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深思。 “有了,屠非失去了能力,我们并没有失去,可以找一个我们不讨厌的男人,生下宝宝后再赶他走,岂非两全其美?”云妮还以为自己想出了一个妙计,得意的嚷道。 “云妮,你怎么能做这种事,这对屠非是不忠,民间骂这种女人叫做人皆可夫的**。”婉慈重重的在云妮额头上敲了一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说怎么办?”云妮摸了摸额头,嘟着嘴道。 婉慈和檀静大眼瞪小眼,就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对付色狼屠非。 “不用说了,我还是先打开门,看看外面的世界。”说完话,云妮大步下了床,推开了房门。 一股馥郁的芳香迎面扑来,映入云妮眼帘的是三大捧娇艳动人的玫瑰花。 玫瑰花后,一人单脚跪着,低着头,竟然是屠非。 “屠非!”云妮惊呼道。 听闻屠非就在面前,婉慈和檀静惊惶失措,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荒淫无度的男子,即使心中喜欢他。 “婉慈、云妮、檀静,我酒后乱性,做了不该做的事,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有勇气进去。废话我也不说,我也不是来请求你们的原谅的。”屠非沉声说道。 “什么,不是来请求我们的原谅,赔礼道歉,那你是来干什么的?”云妮双手插腰,气冲冲的道。 “对不起三个字,对已经受到了伤害的你们三人,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不会说的。但我会负责,和你们相伴一生,当然,前提是你们愿意。”屠非郑重其事的说道。 “相伴一生?”三女异口同声的问道。 “说白了,就是你们三个嫁给我,成为我的最美丽的新娘。”屠非露出了笑容,眼神再次投向三女。 三女没有想到屠非如此开门见山,提出这种似退实进的要求,顿时让她们方寸大乱,不知如何应付。 别说是才认识屠非数个时辰的檀静,就连对屠非暗生情愫的云妮都不知如何是好。惟独婉慈的心境渐渐平复下来,淡淡的说道:“答应你也可以,成为你美丽的新娘,不过你的其他妻室会怎么看,怎么说?” “她们绝对不敢有任何异议,因为我本来就喜欢你和云妮,而檀静,自从知道她的女人身份后,我可以说也是一见钟情。”屠非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一番肉麻话。 “云妮,关门。”檀静突然叫道。 云妮愣了一下,将三大捧鲜花从屠非手中抢了过来,丢在床上,然后再‘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了。 屠非也愣了,暗忖‘难道自己真要在这个外面守一晚’? 屠非在门外,隐约听到里面传出三女的窃窃私语声,但是音量太小,听不真切。 过了许久,门终于又开了,云妮出来了。 “屠非,你是因为喜欢我们,真心想娶我们三个还是仅仅为了负责才被迫娶我们三人的?”云妮冷冷的问道。 “这当然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你们,而且一直都有这个想法。”屠非一本正经的答道。 “那好,我问你,我有个青梅竹马的二王子,你也知道,你怎么还会中意我?”云妮斜着眼瞄了屠非一下,淡淡的问道。 “这个……我是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你的叼蛮任性,无论你是否有过恋人。”屠非轻声叹道,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样。 听了屠非这个答案,云妮的脸色好看多了,苍白的脸颊泛起了红晕。 “云妮,我对你和婉慈都是认真的,那档子事不过是酒后乱性做出来的,保证下次不会再犯。而且,下次亲热,也是名正言顺,无须酒精的助力了。”屠非的嘴角挂起了一丝淫邪的笑容。 “色鬼,还想有下次啊!”云妮一脸通红,怒道。 “好,好,好,没有下次,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吧,时候也不早了,雅院她们都在等我。”屠非以为大功告成,正准备功成身退。 想到雅院那完美无暇的雪白胴体,屠非就有些心猿意马。这些日子,屠非大部分时间都是和雅院缠绵。虽然雅院清减不少,但丰满处如胸和臀依旧挺翘,让屠非爱不释手。 “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就想跑,和雅院去亲热。”云妮冷声哼道。 “公主殿下,你们不让我亲热,否则我今夜一定待在这里,不和你们有片刻分开。”屠非赶忙改口,虽然心中担心雅院独守空闺,十分的寂寞难耐。 “雅院是一个好女孩子,我也不和她争风吃醋。不过你还没有回答完我的问题,想走,门都没有。”云妮双手插腰,怒视着屠非。 “好,我算怕了你了,云妮,你还有什么问题,快问吧,夜色都深了,就算我不要休息,你们三个也要休息啊,缺少睡眠,对女性的青春美丽,那可是很严重的伤害。”屠非微笑着说道。 “啊,是吗?那我得快问了。”自诩青春美貌的云妮心中一惊,想到明日清晨起床,眼睛红红,面色浮肿,那如何见人啊。 “屠非,你对我姐姐婉慈是不是真心实意,还有,你喜欢我多一些还是喜欢姐姐多一些?”云妮接着问道。 “婉慈和我早已经心心相印,我和她对这份感情都是心知肚明,自然是真心实意。至于喜欢你们姐妹俩谁多一些,这个不好说,反正我两个都喜欢,日后也会一视同仁的。”屠非皱着眉头想了半晌,然后才答道。 屠非知道,可以得罪婉慈这个温柔似水的女子,绝对不可以得罪面前这个性如烈火的云妮,否则自己有得苦头吃。 “一视同仁。”云妮心中暗想,这个答案还勉强可以接受。 “屠非,我和姐姐的小问题解决了,但是檀静和你又不熟,你连她也糟蹋了,简直是禽兽不如,你作何解释,又打算如何安置她?”云妮的声音又高亢起来,因为她身后的门虽然关着,但婉慈和檀静都在门后竖着耳朵聆听。 “这个……”屠非也不知道如何掩饰自己的‘禽兽’行为,给自己开脱。 “什么‘这个那个’,是不是没话说了!”云妮哼道。 “其实……其实我对檀静小姐也很有好感,所以才在酒精的作用下,混天糊地,一不小心和她发生了亲密接触。”屠非支吾答道。 “什么亲密接触,你根本就是**了她!”云妮指着屠非的鼻子说道,显然义愤填膺,要为檀静打抱不平。 “说真的,不能怪我,云妮你想一想,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我的控制力极为薄弱,而檀静和你们又如何的美艳动人,我如何能够按捺住蠢蠢欲动的色心。我是个男人,一个普通的男人,我想天下任何男子见到你们三个,都会色心大起,你说是吗?”屠非反问道。 “真正的正人君子,是不会在我们失去意识的时候干下这等事的。”云妮哼道。 “我屠非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呢?”屠非笑道。 “那也是,你这头色中之恶狼,本来就和正人君子根本不沾边。”云妮恍然大悟道。 “没错,你们的夫君本来就是色鬼。”屠非调侃道。 “夫君?我么还没有同意,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云妮皱着眉头说道。 “早晚之事。”屠非笑道。 “你用这种手段夺取了我们三女的最宝贵的东西,还想成为我们的夫君啊,除非……”云妮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屠非的胃口被调了起来,追问道。 “除非……你日后听我们三女的吩咐,我们要考察你一段时间,看你悔过的诚意,才能决定是否要原谅你。”云妮答道。 “只是简简单单的原谅我,不和我成亲吗?”屠非笑着问道。 “成亲?这个……到时再说吧。”云妮红着脸答道。 “哦,还有,你说你喜欢檀静,那你喜欢她什么,你认识她才几个时辰,又不了解她。”云妮接着问道。 “有的人,相互认识了一辈子,却根本不了解对方;有的人,只经过短短数个时辰的接触,却可以相互知根知底,这就是一见如故,对我而言,则是一见钟情。”屠非一脸正色的说道。 门后听到屠非这番话的檀静心中有些感动,发现竟然不再埋怨屠非了。 “哦,你很了解檀静吗?”云妮也有些奇怪,问道。 “檀静美丽大方,这是的外在美。而真正吸引我的应该是她的气质,或者说是由内到外自然散发出的美丽。檀静谈吐高雅,我想这是她自幼便博览群书的原因,至于我,自然十分欣赏,而这种欣赏就可以演变为男女之间的爱。”屠非振振有辞的答道。 见屠非说出这番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云妮也无从判认真假,只能含糊答道:“如果是这样就好,你如果敢玩弄檀静,我和姐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第63节 见云妮、婉慈已经和檀静联合起来,形成同一战线,屠非不禁苦笑道:“给我借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终于,门再次打开,婉慈和檀静出现在屠非的面前。 屠非见到三女齐齐站立一排,凝视着自己,不知为何,心跳破天荒开水加速,也许是内疚吧。 “屠非,你的这三捧玫瑰花从哪里得来得?”婉慈轻声问道。 “这个……这个雍园内到处都是美丽的花儿,自然是我随处采的。”屠非答道。 “雍园内的花你可以采,但是路边的野花你可不要随便乱采。”檀静冷冰冰的说道。 “静儿说的是,说的是,我屠非绝对不去采路边的野花,只采家里的鲜花。”屠非笑嘻嘻的道。 “谁是你的静儿。”檀静面上飞起了一片红云。 “说什么啊,除了你还能被我称为静儿。好了,不要在外面说话了,进屋说吧。”屠非色胆包天,将三女推进了屋,反手将房门关上。 屋内漆黑一片,隐约有点点星月之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但屋内仍旧是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三女同时惊呼一声,因为屠非出手,将她们推到了床上。 似乎预料到要发生什么,三女紧紧的靠在一起,身体都有些微微发抖。 “屠非,你……你要干什么?”先前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云妮战战兢兢的问道。 “日后白天你们三个可以管我的言行,但是到了晚上,是我做主的时间,自然是让你们的夫君我为所欲为。”屠非发出了邪恶的笑声。 “难道……难道你还想非礼我们?”檀静轻声问道。 “非礼?当然不是,此刻我们是名正言顺的进行鱼水之欢,因为我是你们的夫君。”屠非也摸上了大床,缓缓向三女靠近。 “我们……我们还没有答应啊。”婉慈小声说道。 “婉慈,云妮,檀静,我现在再问一次,你们答应就答应,不答应我就掉头就走,你们日后不要后悔。我屠非走出这个门,再也不会回来,而且从此后我们就是陌路人,若违此誓,天诛地灭。”屠非突然面色一变,厉声喝道。 被屠非这么一吓唬,深爱着屠非的婉慈最先点头答应,随后檀静也出声答应。 只有性子比较强的云妮一语不发,嘟着小嘴,就是不屈服在屠非的淫威之下。 屠非冷笑了几声,借着朦胧的星月之光,朝云妮扑去,将她压在身下。 云妮发出一声惊呼,还未反应过来,已然被手脚奇快无比的屠非褪去了全身的衣物,**裸的被屠非抱在怀中。 “云妮,你这个骄傲的小妮子,你认为你还能嫁给其他的男人吗?”屠非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云妮丰满坚挺的**。 云妮低声的抽泣起来,用力的捶打着屠非:“你这个色鬼,就知道欺负人家。” “我屠非发誓,日后一定好好对待婉慈、云妮和檀静三位小姐,若违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婉慈和檀静都心中感动,但云妮却不以为然,反而哼道:“你这个色狼,这个誓言发得也太熟练了吧,你是不是在无数个女子面前立下过这个誓言,否则怎么临时发誓说得如此顺口。” 屠非哭笑不得,也不解释,用嘴堵住了云妮的樱桃小嘴。 开始云妮还十分抗拒,但随着屠非抚摸挑逗,云妮终于也情动起来,主动献出香舌和屠非悱恻缠绵,让屠非享尽人间艳福。 婉慈和檀静心中的感觉十分奇怪,又是害怕,又是兴奋,甚至还有一丝嫉妒。 黑暗之中,云妮突然娇喘一声,似乎有些痛苦,但又似乎十分快乐,随后,云妮的呻吟声此起彼伏,销魂之至。 一次次轻微的‘噗哧’撞击声,让黑暗中的婉慈和檀静的脸如同被火烧,想着待会可能会被屠非也这么欺负,不知如何是好。 想下床,却赫然发现腿都已经软了,心中更说不出的麻痒一片,仿佛期待着屠非快些过来,拥抱着自己,真真切切的感受一下男女之间的云雨究竟是如何一个激情澎湃。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妮的呻吟声越来越急促,仿佛整个人都要死去一般,一旁的婉慈和檀静听的头皮都发麻了,感觉到身旁的屠非的身体在疯狂的动着,口中还发出了粗重的喘息声。 猛然间,云妮发出一声大叫,再没有任何声息,整个空间顿时飘散着一股奇异的香味,沁人心脾。不知是三女的体香还是云妮汗水发出的淡淡的异香。 香汗淋漓的云妮处于一种奇异的感官之中,仿佛在云中漫步,全身偶尔不时的抽搐着,不愿意苏醒过来,尽情的享受着云雨之后的持续快感高潮。 而精力过人的屠非则将他的魔爪伸向了婉慈和檀静。 这一次,屠非选择的是婉慈。因为占有清醒的婉慈公主绝对是一件乐事。 屠非在婉慈耳边小声的说道:“婉慈,你自己褪下衣物吧,不要让我动手,否则我会粗暴的扯烂你的美丽衣物,如此一来,你明天怎么出门见人。” 在屠非的‘恐吓威胁’下,婉慈红着脸,缓缓的开始脱衣,而屠非也没有闲着,双手不停的在婉慈那滑腻的冰肌雪肤上游走不定,享受着大战前的片刻安宁。 当婉慈褪去了全身的衣物后,闭上了眼镜,默默的等待着风暴的来临。 一身是汗的屠非毫不犹豫的压在了婉慈的身上,开始品尝这温柔可人的婉慈。 一声娇喘,婉慈全身猛烈的一颤,双手情不自禁的紧紧抱住了屠非的虎腰,仿佛有些不负重荷,面上都是痛苦之色。 一旁的檀静见婉慈似乎很痛苦,当下埋怨道:“屠非,你就不能温柔一些,怜香惜玉一些!” 屠非哈哈大笑,飞速将檀静身上的衣物褪去,然后压在檀静身上,小声说道:“你不明白,有时粗暴比温柔的感觉要好上百倍。” “你……”檀静话还没有说完,那熟悉的痛楚再次袭上心头。 随后,屠非开始在婉慈和檀静二女之间游走,享尽二女的艳福。 黑暗之中,春意盎然,二女的呻吟声和屠非的喘息声共同构成了一曲和谐的乐曲,撩人心弦,动人心魄,直至天明。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翌日清晨,屠非睁开双目,看着身旁的三个尤物,慵懒的躺在身旁,玉体横陈,极尽媚态,心中说不出的舒爽惬意。 拥有如此佳人美女,人生一世,夫复何求。 “起床了,老婆们。”屠非一边笑着说道,一边轻轻的推着三女的身体。 洁白无暇的完美胴体在屠非的轻轻摇晃下,泛着奇异的光彩,眩目迷人,美不胜收。 三女睡的很熟,这种程度的摇晃根本不足以唤醒一夜疲惫的她们。 屠非看着婉慈、云妮和檀静,猛咽口水,终于想到一个可以唤醒她们的方法,那就是再次占有她们。 在屠非大肆进攻下,各种挑逗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很快三女便幽幽醒转,面色红晕,抿着嘴唇看着屠非,不时发出一声娇喘。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特别宁静,一场可怕的情爱风暴酝酿已久,终于随着婉慈的一声撩人呻吟,拉开了序幕。 春色满屋,一男三女再次奔赴巫山云雨之中,乐不忘返。 突然,‘咚咚咚’三声敲门声,中断了屠非的的清晨运动。 “谁?”屠非沉声问道。 “是我,还有一众姐妹。”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朵盏?你们全都来了?”屠非尴尬的问道。 “没错,一个都没有少。听说你一个人睡在雍园这座行宫的帝王大床上,我们怕你寂寞,特地过来陪你。”朵盏声音带着些许笑意,显然似乎知道屠非和婉慈等三女在一起。 “是啊,夫君,我们都来陪你不好吗?”慕容依秋的声音也在门外响起,但听在屠非的耳中,却显得格外的刺耳。 “夫君,开门啊!”嘉翠和含柳异口同声的喊道。 屠非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下的婉慈及一旁的云妮和檀静,都是衣不遮体,当下答道:“等一等,等一等,我……” “屠非,不要开门,给朵盏她们见到我们这副模样,我还不给羞死。”婉慈轻声在屠非耳边说道。 屠非尴尬的答道:“我们会穿上衣服再开门,自然不能这样。” “知道不能这样你还压在我身上,还有,快把你的那个东西拿出来,讨厌死了。”婉慈面色嫣红,娇羞无限。 屠非这才想起自己还和婉慈保持着亲密的云雨姿势,当下赶忙一个翻身,下了婉慈的身体,对檀静和云妮说道:“你们……你们也穿衣吧,是时候该起床了。” “你早点让我们起床怎么会如此尴尬,大清早还这么好色,将我们如此折腾醒来。”云妮哼道。 “好好好,云妮宝贝,千错万错,都是我屠非一个人的错,起来吧。”屠非用手将云妮拉起,将一旁的衣物放入云妮的怀中。 檀静则闷声不响的穿好了官袍,但一头秀发却无法盘起,看上去有些别扭。 “屠非,这……屋中的**气息怎么办?她们一闻就知道了。”檀静突然说道。 “是啊,你看,都是你,把这雪白的床单弄的猩红点点,一片狼藉,给她们看到那还不羞死。”婉慈埋怨道。 “这个嘛,我有办法,我们四人不给她们进屋,直接开门出去,将门关上,如此一来,便不用在害臊了。”屠非答道。 “也只有这样了,不过屠非,你一定要遮住她们的视线啊。”檀静低头小声说道。 “还叫我屠非啊,应该叫我夫君了吧。”屠非得意的笑道。 “这么快叫你夫君,你想的美。”云妮冷声哼道。 “你不叫可不要后悔。”屠非用力的在云妮那滑嫩的脸上捏了一把。 “有什么好后悔的,你还有胆敢不听我云妮和姐姐的话?看我们怎么收拾你!”云妮双手插腰,嚣张的哼道。 外面的声音又响起了,但这个声音让屠非有些心猿意马,因为喊话的人是屠非深爱着的雅院。 “屠非,我一夜没有看到你,很想你,你快把门打开吧。”雅院幽幽的在门外说道。 “雅院,别急,我这就出来。”屠非答道。 “色鬼,看把你急的,看来雅院对你来说很重要。”云妮吃醋道。 “不是很重要,是非常重要,毕竟她为了我吃了不少的苦,光是她用头撞墙为我保护贞洁,就足以让我宠她爱她一世了。”屠非轻声叹道。 “虽然我嫉妒雅院,但我也很佩服她,那么大的勇气和决心,不是平常人可以拥有的。”婉慈幽怨的看了屠非一眼,低声说道。 “好了,别说了,都穿好衣服了吧,那我开门了。”屠非问道。 三女匆匆再整理一番,这才点点头。 屠非让三女站在身旁,将门打开,对着门外的诸女尴尬的笑着,用身体挡住诸女视线的同时,将婉慈等三女逐一推出房间。 在诸女惊诧的目光下,原本恢复镇定的三女的脸再次泛红,犹如天边的朝霞,灿烂动人。 屠非见朵盏等诸女将目光聚焦在婉慈等三女身上,赶忙飞速将门给关上,然后道:“相信大家肚子都饿了,我想檀静檀大人会给我们安排一顿丰盛的早餐,檀大人,你说是吗?” 檀静此刻哪里敢答话,只是点了点头,目光都不敢和屠非接触。 “那当然是一顿丰盛的早餐,雍园总管现在和我们都是一家人了,难道还能亏待自己人?”慕容依秋调侃道。 “依秋,不要取笑檀静,她面子很薄的。”屠非将慕容依秋一把拉至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知道了,我的大情圣。”慕容依秋笑着答道。 不知道为何,也许是檀静想通了什么,该面对的始终还是要面对。 “大家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一边欣赏美景,一边享用美食。”檀静的目光清澈如水,从诸女的面上逐一扫过,无惊无喜,只是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第64节 见檀静如此从容,婉慈和云妮也挺起了胸膛,觉得眼前这些女子都是屠非的闺中密友,没什么好害羞的,当下若无其事的跟着檀静,三人并排离去。 看着三人如此从容,诸女都十分的奇怪,朵盏甚至在屠非身边小声的问道:“屠非,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失败呢?一次对付三个,难度这么高,失败也是情有可原的。” 屠非苦笑道:“你认为失败就失败吧。” 说完话屠非左手搂着朵盏,右手搂着雅院,不紧不慢的跟在檀静的身后。 走了大约十分钟,众人来到了雍园内的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泊的旁边。一张巨大的石桌和十多石凳伫立在岸边。 众人徘徊顾望,四面湖波,远如天邻,太阳注射水面,银光朗映,如万顷琉璃,又如一片晴雪。湖中央位置处无数片荷叶,只是荷花尚未盛开,只有不少亭亭花蕾,或含苞欲放,或羞于吐红。 浅水处,水面平静无波、清澈见底,可以数得清下面鹅卵石的数目。同时还可以看到游鱼成群,逍遥自在。偶尔一尾游鱼将头探出水面,留下一波涟漪,四荡开来,水中的杨柳倒影开始变得朦胧起来。 如此美景,自然让人心旷神怡,众人没有立即坐下,纷纷驻足眺望,深深呼吸,感受着徐徐而来的威风带来的清爽之意。 “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檀静留下一句话,匆匆离开,显然是为众人准备早餐去了。 屠非目视着檀静的离开,然后转身对朵盏道:“辛克和王虎王豹兄弟他们呢?” “这两兄弟,就是死活不肯离开辛克,要守着他,怕他再生事端。”朵盏苦笑道。 “哦,是吗?他们兄弟俩真是太过尽心尽责,我这个做大哥的都不好意思了。”屠非叹道。 “那是当然,你昨晚在风流快活,他们却在守夜,怕檀大人加害于我们。”朵盏讥笑道。 “都是我不好,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檀静应该不会为难我们的。”屠非笑道。 “知道你最聪明,要征服一个女总管,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征服她的身心。现在檀大人恐怕片刻都离不开你了吧。”屠非怀中的雅院吃醋道。 “小傻瓜,你还会吃醋啊?”屠非笑着问道。 “我为什么就不能吃醋啊?”雅院反问道。 “我这么疼你爱护你,你实在没有必要吃醋。”屠非将怀中的雅院搂的更紧,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 “屠非,别这样,大家都看着我们。”雅院发现其他诸女听到自己的娇喘,害羞的说道。 “怕什么,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女人,按照我们那个世界的说法,叫做第一夫人,是最受到尊敬的,没有人敢说半句闲话。”屠非笑道。 “什么第一夫人?”雅院一头雾水。 屠非没有答话,笑了笑,心中忖道:“自己又不是总统,什么第一夫人。” 不多时,一些雍园内的侍女端着一碟碟的美食过来了,不但有甜美糕点,还有奇珍异果,整个石桌上红红绿绿,煞是好看。 水果和糕点的香气袭来,竟然有些沁人心脾,使得饥肠辘辘的众人将目光从远近美景处收了回来,纷纷坐下,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美食。 由于主人檀静还没有到来,众人没有开始享用面前的美食,忍受着美食的诱惑。 终于,檀静姗姗来迟,在她和屠非的一番客套话后,众人才这才是用餐。 诸女都觉得十分好笑,檀静和屠非昨夜都睡在一起了,偏偏还要文绉绉的说上一番什么‘远道而来’、‘打扰清修’等莫名其妙的话,让诸女一边吃一边笑,不时将目光投向檀静和屠非,让檀静和屠非尴尬不已。 “檀静,请问我的那几个兄弟和辛克有没有吃过早餐?”屠非低声问道。 “当然有,我早就吩咐侍女们将这些甜点和水果送去了,你放心,不会让他们饿肚子的。”檀静微笑着答道。 “这我就放心了。”屠非朝檀静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夫君,你跟檀大人还这么客气干嘛,都是一家人了。”一旁的慕容依秋调笑道。 “吃你的瓜果吧,真是多事。”屠非白了慕容依秋一眼。 “依秋,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的夫君虽然征服了檀大人的身体,但是还没有彻底征服她的心灵,所以夫君不能太骄傲,所以檀大人也还保持着相当的矜持。”嘉翠对慕容依秋笑着说道。 “有道理啊,难怪我说他们怎么还这么客气,原来夫君还未成功,看来还须努力啊。”慕容依秋摇头晃脑的说道。 “就你们话多,你们看看雅院、婉慈,甚至云妮,都没这么多话,用餐时不要多说话,这种基本道理都不明白。”屠非皱着眉头说道。 “屠非,你说我什么?”闷头狂吃的云妮似乎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大声问道。 岂料云妮口中的糕点还没有吞下,这番大喊大叫自然将口中的糕点喷出,顿时无人幸免,都被糕点粉末击中,甚至整张石桌上的糕点水果,都未能逃过次劫。 见状,云妮连忙摇手,示意不是故意的。 这时,屠非笑道:“没有关系,云妮,刚才不是有些人总是说什么一家人一家人,不过是你喷出了口中的糕点而已,她们不会介意的,而且还会继续用餐,你们说,是不是啊?” 见屠非似笑非笑的凝视着自己,慕容依秋不知如何是好,看着面前水果盘中的点点糕点渣滓,虽然心中很有勇气,想继续享用早餐,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大家慢用,我吃饱了。”慕容依秋急急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快步离开,走到了湖边,继续欣赏美景。 让慕容依秋无比尴尬的是,她所在的方向隐约传来一声‘咕咕’的声音,显然是肚子因为饥饿发出的声音,让她哭笑不得,只能硬撑着。 “依秋,回来吧,刚才和你开玩笑的。”屠非悄悄走了过去,爱怜搂住了慕容依秋,搂着她回来了。 慕容依秋在屠非的牵引下,只得再次回到座位上,定神一看,发现短短数分钟,石桌上的糕点和水果都已经是焕然一新。 众人都没有说话,继续用餐,唯一有些腼腆的就是云妮,虽然仍旧腹中空空,却再也不敢猛吃,害怕先前的一幕重演。 第一百零六章 牢底对话 第一百零六章 地下室,雍园的临时牢房,此刻俨然守卫森严。 王虎王豹两兄弟一脸肃色,守护在地下室入口处,一阵爽朗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屠非带着檀静缓缓走来。 “大哥好。”王虎恭声说道。 而王豹则目光停留在已换作一身女装的檀静身上,红着脸问候道:“檀大人……哦檀小姐好。” 檀静‘噗嗤’笑出声来,对身旁的屠非说道:“你的两个兄弟真有趣。” “有趣?我两个兄弟,杀人不眨眼,武功高强?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有趣’来形容他们二个。”屠非苦笑道。 “大哥,你是来看辛克的吧,他似乎十分烦躁不安,经过这些日子的休息,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总是说要和你见面详谈。”王虎说道。 “当然,每日他又不用做事,好吃好喝好睡,自然好的快。对了,你们二兄弟伤是否痊愈呢?”屠非关心的问道。 “早好了,你看。”说着话,王豹挥舞着拳头,虎虎生风,并且摆出几个威武的造型。 “王豹,别在大哥面前献丑了,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王虎拍了拍王豹的头,拉长着脸说道。 “王虎,别说你弟弟了,况且他又不是耍给我看,是耍给檀小姐看的。”屠非哈哈大笑道。 王豹和檀静被屠非如此取笑,都红着脸不做声,檀静更是情不自禁的抓起了屠非的胳膊,朝地下室指了指,示意离开。 “我们下去了,会一会久违的辛克。”屠非朝二兄弟笑了笑,牵着檀静,进入了地下室。 还未走进牢房,就传来辛克的怒吼声:“屠非,是你吗?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不是说到了雍园后就马上带着我去见水神吗?怎么,如今没胆去,还没胆见我呢?” “笑话,你一个阶下囚,我还没有胆子见你。”屠非走到牢门面前,冷笑道。 “屠非,你要是有胆子见我,为何迟迟不肯见我,难道是不敢兑现诺言?”辛克见屠非终于出现,怒气勃发,双拳握的‘嘎崩’直响。 “哦,这么有力气,向我示威,看来你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屠非淡淡的道。 “屠非,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辛克的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有意思,我什么时候羞辱你呢?你本来就是被我给生擒活捉,你不呆在大牢中,难道还待在别院中?檀大人也算和你是旧识了,我将你恩将仇报的行为随便说了说,她都不齿你的为人,你有何话说。”屠非哼道。 “要成就非常之功业,必然要牺牲很多,那些所谓的‘道德’等等原则,如果不放弃,自然会成为霸业路上的绊脚石。”辛克显然没有丝毫悔改之意,说起这番话来依旧理直气壮。 “唉,我救过你,可是你要杀我。霍歌救过你,你要灭了马帮。今日你还能活着在我面前和我说话,已经是你不幸中的万幸了。”屠非眼中也杀机毕现。 “好了,屠非,你不要和辛克继续吵下去了,也没有什么意义。”一旁的檀静柔声说道。 “檀大人,你是雍园总管,如今竟然如此绑着一个外人,寒水国水神卿点的大敌,你可知你犯下了何等罪行?”辛克将目光投向了檀静,厉声喝道。 “怎么,你还想威胁檀静?可笑,你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屠非不屑的冷笑了几声。 檀静也知道辛克说的是实情,但都已经成了屠非的人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这个雍园总管不当了,陪着屠非浪迹天涯。 “辛克,雍园附近并无大队寒水国士兵驻扎的营地,最近的城池也在数百里之外,况且又有谁知晓我不忠于寒风女王呢?”檀静依旧面带微笑的说道。 “天知,地知,我知,他知,你知!”辛克的目光没有离开檀静,似乎还期望将檀静争取到自己一方。 屠非自然知悉辛克脑海中的歪主意,哈哈大笑几声,然后将檀静紧紧搂入怀中,道:“我的女人,是不可能和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同流合污的。” 檀静脸红了,而辛克脸白了。辛克这才知道,檀静竟然已经成为屠非的女人,最后一线希望也已经破灭,只能摇头叹息,隐约感觉这飞黄腾达之路已经不在脚下,而在远方。 “辛克,不过你也不要气馁。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条件吗?我可以保住你的性命,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屠非说道。 辛克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道:“没有你的保护,我恐怕早被马帮那帮人给砍成肉泥了。” “那也怪你自己心狠手辣,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别人才会恨你入骨。告诉,你杀了容融的父亲,马帮副帮主容德剑,你现在还能站着和我说话,其实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屠非冷笑道。 辛克心中一想也是,当日自己以为有神器‘手枪’在手,天下无敌,想杀就杀,一口气杀了马帮数十人,以一人之力击溃了整个马帮,擒下了帮主霍歌,何等的威风,何等的煞气,若不是有屠非这个来自神界的神使,自己如何会成为阶下囚? “屠非,你说吧,怎么你也保住了我的一条命,你究竟要让我办什么事?只要事我力所能及的,我会照办的。”辛克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答道。 “好,那我就说了。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在给你自由之身的同时,你带着我,或者说你押着我,回到寒水国都城水都,去面见你口中所说的水神,因为这个水神,可能是我的一个熟人,我要确认一下。至于进入皇宫后的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将我送至目的地便可。如此一来,你也完成了水神的托付,日后定然仕途平顺,甚至平步青云,我想你没有理由拒绝吧。”屠非说道。 “这等好事,我自然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辛克兴奋的嚷道。 “我,不过是去寻找一个结果,寻找一个答案罢了。你们寒水国的水神,恐怕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不过是和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文明高度发达的世界。” “屠非,你说什么?我们的水神其实根本不是神,而是和你来自一个文明高度发达的世界?”檀静心中也无比好奇,于是问道。 “檀静,我也不隐瞒你,这个世界怎么会有神,你们所处的大陆的五个国家信仰的神绝对是不存在的,那仅仅是一种信仰,或者说是各国宗教造成的。君主帝王散播这种思想,说他们的帝王之命,乃是上天诸神所授,其实就是为了稳固他们的统治。在我们那个世界,有这样一句古话,叫做‘帝王将相本无种’,什么人都可以成为帝王将相,和神根本无关,因为世上原本就没有神。”屠非微笑着答道。 “屠非,那水神给我的神器‘手枪’威力如此惊人,凡人不能抵挡,这又是何缘故?”辛克也皱着眉头问道。 “原因很简单,你们现在的文明太落后了,几千年后,你们也会生产出这种武器。其实你崇拜的这种神器在我的那个世界,很多人都有,就和你们这里的刀剑一样普遍。正如你们身披着重重的盔甲,刀剑难伤,而我身上的这件衣服,不但刀剑难伤,而且神器‘手枪’也无法威胁到我。这就是科技文明的差距,因为我那个时代和社会,几乎是两千年后你们的社会,所以根本没有可比性,也因此在你们眼中,我们的一切都是神话,随意制造出一个武器,都拥有鬼神莫测的可怖威力。其实,那不过是知识的一种力量。”屠非说道。 辛克和檀静似乎听明白了,但又似乎更加糊涂了,心中更是疑窦丛生,迷惑万分。 见二人都是一脸茫然,屠非笑了笑,道:“一下和你们也解释不清楚,反正我只告诉你们,无论在那个世界,都没有神,只有人。帝王将相也是普通人,若他们不能顺应民意,我们可以推翻他们,自己做帝王将相,这样说你们明白了吧。” 檀静点了点头,道:“屠非,从来没有人敢有这种想法,将女皇从皇位上赶下来,自己取而代之,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为什么不可想象,那是因为你们自幼就接受了那种‘君命神授’的思想熏陶,认为女王的一切旨意都是神的旨意。其实不然,女王也不过是一个人,普通的人,她也会疲倦,她也会犯错,她也有七情六欲。”屠非微笑着答道。 此刻,辛克脑海中却出现了一幅更加宏伟的画卷:自己头戴紫金皇冠,身披龙袍,在金銮大殿上召见群臣,商议天下大事。 “原来,所有的皇帝都不过是普通人,我辛克为何不能取而代之?我不但要成为寒水国的皇帝,而且还要一统天下,成为整个大陆的皇帝,独一无二,千秋万世。”辛克心中乐滋滋的想着。忽然,辛克觉得这个目标太过虚无飘渺,但当辛克的目光停留在屠非身上片刻之后,顿时有了主意。 “只要这个来自所谓两千年后的异世界的屠非能够帮我,然后我在挟持了水神,整个寒水国那还不落入我的掌心,天下一统,定指日可待。看上去屠非对美女个个都感兴趣,而水神又是如此的美艳动人,只要我抓住时机,抢先一步制住水神,定然可以要挟屠非和寒风女王。”辛克脑海中的突然涌出更加可怕的想法。 挟持水神来要挟女王寒风,这个疯狂的想法,辛克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敢想,如今在屠非这句‘帝王将相本无种’的驱使下,脑海中的念头越来越邪恶。 见辛克面露杀机,屠非皱了皱眉头,虽然不惧辛克玩出什么花样,但是心中暗忖‘和他一起上路,一定要防着这个家伙’。 “屠非,你说说你们那个世界的异事啊,文明发达到何种程度。”檀静一脸向往之色,似乎非常向往两千年后的世界。 第65节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两个人可以远隔数千里,仍能说话,通过一种叫做‘手机’的东西。最新的‘视频手机’甚至还能看到对方。”屠非笑道。 “什么,隔了数千里还能相互说话?这……这怎么可能呢?”檀静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比如还有很大的鸟,用钢铁制造的大鸟,叫做飞机,可以承载几百人,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就可以飞跃数千里,而这种飞机,是在云层之上飞行,要知道,那个高度,鸟几乎没有。”屠非见檀静这淑女竟然也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中好笑,接着说道。 “钢铁大鸟,承载几百人,眨眼工夫就到了千里之外,这……这两千年后我们的文明也会发达到这种程度吗?”檀静问道。 “会,一定会,这是历史的规律,不可阻挡的规律,各种最新的知识早晚会被一些学者研究出来,然后应用于生活的方方面面。”屠非笑道。 “我要是能看到那一天,用用奇特的‘手机’,乘坐上不可思议的钢铁大鸟‘飞机’,那真是不枉此生了。”檀静神采飞扬的说道。 见檀静目光流转,看着自己,屠非叹道:“我的确有能力推动这个世界的文明进程,比如这杀伤力惊人的手枪,我也可以制造出来。但是,骤然加速时代的进程和文明的进步,不一定是好事。” “为什么,屠非?难道文明更加发达不好吗?”檀静问道。 “屠非,我要是拥有一支百人队伍,个个配备上手枪这种神器,定然天下无敌。”一直在一旁聆听的辛克也终于忍不住插嘴道。 “这个时代,这个世界,还没有做好接受高度文明的准备,若这种枪炮之术制造方法流传开来,天下必定大乱,民不聊生。那时,人命如草芥,到处都是杀戮,没有人会安居乐业,都在打打杀杀。”屠非叹道。 “这……应该不会吧。”檀静半信半疑的道。 “会,自然会。当你手中拥有手枪这种武器,会私欲膨胀到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你看现在的辛克和原来的辛克,有什么区别?原来的他还有理智,现在的他简直已经疯狂了,满脑子都是权势地位,因为他曾经拥有过手枪,享受到了那种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味道,那种惟我独尊的滋味,任何人试过都不会忘记的,想永远保持下去,无法实现,自然会更加疯狂,变本加厉。”屠非说着说着,将目光投向了辛克,见辛克一脸尴尬,显然被屠非说中。 “但不是每个人都会和辛克这般,你说了,屠非?”檀静觉得还是没有屠非说的那般严重,心中渴望屠非能够推动文明的发展,让自己也能看到那种种匪夷所思的文明。 “错了,大多数普通人都没有多少自制力。虽然如今百姓们被剥削,被欺压,但还是能够生活,一旦手枪这种可怕的武器流入民间,你说百姓还会卖贵族们的帐吗?也许稍一个不如意,就杀性大起,用手枪将贵族一家人悉数杀死。而人与人之间起了冲突,绝对不会找人调节,都会用暴力解决,手枪就成为他们手中最可怕的凶器,枪声一响,必然有人倒下死亡。到时,人人自危,为了活下去,必然要去弄一把手枪,无论付出何等惨重的代价,那这个世界,将是一个疯狂的世界,一个血腥的世界,或者说,就是一个人间地狱。到处是人杀人。也许,你文明没有见到,会见到人吃人的惨烈一幕。”屠非口若悬河的说了一大段话,期望檀静能够明白推动文明的发展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屠非,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我总是不觉得百姓们会变得这么可怕。”檀静也叹了口气,似乎感觉到她要见识的文明奇迹都无法实现了。 “照你这么说,你们那个社会一定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打打杀杀。”辛克突然说道。 “那也不是。我们那个社会,普通人是没有枪的。枪支的管理十分严格,只有特殊的人群才能拥有。”屠非答道。 “照你这么说,你们那个世界如果把所有的枪支都销毁,不是更加和谐安全?难道说杀伤力惊人的武器就对社会一点作用没有?”檀静又问道。 “这个……也不能这么说。自从我们那个世界出现了一种十分可怕的武器后,世界大战再也没有爆发,因为一旦开战,整个世界都将毁灭。世界和平的相当重要的原因就是这种武器的存在,具有极其可怕的威慑性,威慑了别人,同时也威慑了自己。”屠非叹道。 “哦,屠非,这种武器可怕到何种程度?”檀静好奇的问道。 “嗯,我简单的打个比方,一个这种武器在你们寒水国爆炸,你们整个寒水国都不复存在,几乎所有的生命都将死去,无论是人还是牲畜,都难以逃过这场浩劫。”屠非答道。 “我明白了,你们那个世界为何保持着和平,是因为谁都不敢开战,毁灭自己的同时也被别人毁灭,所以才能维持着这种微妙的和平状态,是吗?”檀静说道。 “你真聪明,不愧是才女,饱读诗书。”屠非一边笑道,一边用手捏了捏檀静滑嫩的脸蛋。 “如果我能拥有毁灭寒水国的武器,那就好了。屠非,只要你制造出来这种武器,天下将是我们的天下,我们会成为真正的皇帝。”辛克目光狂热,望着屠非。 屠非笑了笑,答道:“辛克,你真是疯的不轻啊。第一:我不会做这种武器,这种武器太复杂了,我虽然是武器专家,但对这种最高科技的武器,根本是一窍不通。就算是我们那个世界,知道具体如何制造这种武器的人也寥寥无几。况且制造这种武器的设备、原材料都没有,如何能做成?第二:即使我会做,我也不会做,更加不会帮你做,因为我对成为什么皇帝没有丝毫兴趣。” “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创立一番功业,屠非,那你对什么感兴趣?”辛克纳闷的问道。 “兴趣啊?我就对檀静感兴趣。”屠非哈哈笑道。 檀静脸上一片绯红,娇艳欲滴,轻轻咬着嘴唇,似乎又想起了昨夜与屠非的澎湃激情,眼前这个男人疯狂冲刺的情形简直就是历历在目。 “我对所有的美女都感兴趣,当然,心肠歹毒的我不喜欢。”屠非又道。 “屠非,天下美女何其多,你……你的精力和时间是有限的,你都有了这么多绝色美女,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不要再去寻觅了。”檀静轻声的说道。 “好吧,既然檀静檀大人开口了,我就不再主动的去寻花问柳了,老老实实在雍园,过着和我的大小老婆们缠绵悱恻的幸福生活吧。”屠非笑道。 辛克骂道:“胸无大志的窝囊废,真是浪费了你的一身好武功。” “一身好武功,不如一屋好老婆。”屠非将檀静搂入怀中,摇头晃脑的说道。 “别这样,屠非。”檀静感觉到屠非那只不老实的手开始四处游走,害怕自己受不了挑逗诱惑而发出销魂呻吟,那可真是会丢死人。 “屠非,你不是很想见水神吗?我们什么时候上路?”辛克急声道。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真是好笑。你还是耐心的等候一阵吧,我要把我的老婆们安排好,一切就绪后,我来找你的。当我再次来到这地下室,就是我们出发之日。” 屠非说完话,搂着檀静离开了,留下满脑子都是成为帝王之梦的辛克,对着黝黑的四壁发呆,口中还不时喃喃自语着。 第一百零七章 杀人美女 第一百零七章 屠非在雍园内又与诸女过了近十天的风花雪月的日子,这才踌躇满志的,准备上路。 此次前去寒水国国都,屠非不敢大意,叫上了王虎王豹两兄弟一同前去,路上王虎王豹可以轮流看守辛克,以免他有什么异动。 屠非的离开也非常突然,由于他不想和诸女告别,怕见到诸女依依不舍,泪水漫天的情形,在半夜时分,带着王虎王豹兄弟俩,押着辛克,悄悄离开了雍园。 仅仅留下了一张纸条,钉在了床头,走的无声无息,无人知晓。不消说,第二日屠非的老婆们自然吵翻了天,但在朵盏和檀静的安抚下,即使是云妮公主也只得接受了这个事实。 檀静与朵盏,一文一武,隐然成为诸女决定大事的领袖,而朵盏和檀静都懂得忍让,所以诸女虽然小有矛盾,不时争风吃醋,却都没有形成真正的尖锐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尤其在屠非走后,这种矛盾更加淡化,都变成了诸女对屠非的无尽思念和无比的担心。 屠非等一行四人,穿越了重重关卡,一路有惊无险的抵达了水都。 屠非没有带着辛克直奔皇宫找水神,虽然知道这个水神十之**就是游如,但这样冒失的前去,恐怕难以解释清楚。而且听闻寒水国女王寒风十分痛恨男子,自然更加不能轻举妄动。 最后,屠非找了一家客栈,和王虎、王豹、辛克,住在一间房内,开始盘算着如何才能见到游如。 “王虎、王豹,你们二人看着辛克,这个家伙如果不老实,就好好教训一顿,不要杀了他,打个半死不活就可以了。”屠非看着一脸愤怒之色的辛克,冷声说道。 “屠非,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盟友的吗?不要忘记,过关隘时,不是我出面,你们能顺利过关吗?再说了,没有我的引见,你如何见到水神陛下?”辛克双眼瞪得溜圆,悻悻的说道。 “你如果不是在马帮行凶,杀了数是马帮兄弟,还杀了容德剑副帮主的话,我也许会尊重你,给你一些自由。但我清楚的知道,你现在脑海中都是疯狂的想法,我不能不防着你。正常的有理智的人不可怕,你这种疯子,我还是有些担心的。”屠非冷冷的答道。 “屠非,你就不担心我不带你去见水神陛下吗?”辛克厉声问道。 “不担心,因为那是你唯一的活命的机会,而且恐怕在你心目中,也是唯一的飞黄腾达的机会,你怎么会错过。没有我屠非,你就没有完成任务,如何会被水神陛下重用?”屠非反问道。 辛克似乎被屠非说中了要害,长叹了一口气后,再无言语,老老实实的靠着墙角,闭上双目,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想着他的心事。 见辛克没有再吭声,屠非也不再言语,对王虎王豹两兄弟做了一个‘小心’的手势,然后独自一人,离开了客栈。 走在街头,屠非惊奇的发现所有的路人都似乎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显然那个方向似乎有什么热闹看。 屠非犹豫了半晌,终于也随波逐流,跟着人群,来到了一个偌大的广场。 广场虽大,但已是人头涌涌,黑压压的一片。 广场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石台,看上去是新建成不久,台下都是碎小的石屑。台上一高高的立柱上悬挂着一竖幅,上面龙飞凤舞一纵大字:寒水国第一勇士挑战天下英雄。 “哦,原来是个比武擂台。”屠非想自己现在也闲着无聊,不如也看看热闹。 一位老者从后台走了出来,对着台下的人群一抱拳,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家肯定认为寒水国的第一勇士定然是朝中的大将军,其实不然,草莽英雄,丝毫不弱于那些能征惯战的将军,尤其是我的孩儿,自由练武,未逢敌手,为了应证那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远千里来到水都,就是想一会高手,还请在场的各位英雄好汉不吝赐教。” 说完话,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走上擂台,说道:“我熊暴,天生神力,正想借机在水都扬名立万,既然有擂台打,我自然不能错过。老头,把你的孩儿叫出来,看我能不能一拳把他打成肉泥。” 熊暴狂笑了几声,竟然有震天动地之威。加上熊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大多数人都不看好老头的孩儿可以战胜这么可怕的一个怪物。 屠非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个大块头,嗓门到还是真的挺大。” 屠非周围的人听了屠非这句话,都乐了,其中几个年轻人还学着屠非的话,大声的喊了出来。 熊暴一听台下有人讥讽他,脸色立即就变了,怒视着出言讽刺他的几个年轻人,‘噔噔噔’走下擂台,直奔屠非所在的方向而去。 屠非自然不能让身后那几个年轻人被熊暴给擒住,恐怕真的会被熊暴一拳给活活打死。 熊暴突然止步了,因为屠非杀气毕现,牢牢锁定了他,破天荒的让他产生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恐惧的感觉?”熊暴迷惑万分,上下打量了屠非几眼。 “小子,你栏着路,找死啊!”虽然气势上受挫,但熊暴依旧脾气火爆,怒骂道。 “你还是回去打擂吧,有机会我们再较量一番。”屠非不亢不卑的说道。 “好,你等着,不要走,小子!”熊暴感觉没有必胜的把握,屠非的杀气如此可怖,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高手,这种杀气定然是杀过无数人才能形成的,非一日之功。 见熊暴在屠非的一句话后,又乖乖的回到了擂台上,顿时四周嘘声四起,气的熊暴一张马脸一片铁青,恨不得将那些起哄的人撕成两半。 就在这时,那位老者的孩儿,擂台的主人终于出现。 让所有人都分外意外的是,擂主竟然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位绝色美女。 屠非一看眼都直了,心中暗道:“这女子身材如此曼妙,体态婀娜,容貌更是清秀无双,走起路来都是莲步轻移,她竟然也会武功?” 屠非都不认为这名女子会武功,头脑简单的熊暴就更加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柔弱女子会武功,可以和自己一教高下。 “你,就是刚才那位前辈的孩子?”见对方是位绝色美女,熊暴这个粗人说起话来也文质彬彬了许多,将‘老头’改称了‘前辈’。 “大黑熊,见擂主是个美女,就软了啊,老头都变成了前辈,你是不是想直接喊老丈人啊!”台下有人取笑道。 熊暴的脸瞬时就红了,对着台下狂喝了一句:“台下的孬种,不要胡说八道,有种就上台和本大爷比试一番。” 说完话,熊暴这才想起美女擂主就在面前,自己粗鲁的以免刚才崭露无遗,顿时冷汗涔涔,感到无法赢取美人的芳心。 “这位叫做熊暴的英雄,我叫司徒慧衫,自封为寒水国第一勇士,你若不服气,可以挑战我,击败了我,你便是寒水国第一勇士。我们来比划比划吧。”美女突然说道。 熊暴只感到对面的这位叫做司徒慧衫的美女一说话,一股无法形容的兰花一般的香气袭来,让人心神沉醉,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摇头晃脑的道:“好香啊,小姐,你若再说一句话,我就认输了。” 司徒慧衫心中冷笑,但表面上不动声色,轻声道:“这位英雄,请不要开玩笑,还没有比试,你怎么就认输呢?” “这个漂亮小姐,你漂亮,我勇猛,干脆我们成亲算了,哈哈,英雄配美人啊!”熊暴大声道。 看着熊暴那粗犷丑陋的脸上拼命挤出几丝温柔的神色,台下的屠非忍不住笑出声来。 熊暴和司徒慧衫的目光同时停留在屠非的身上,只是一个是仇恨的目光,一个是诧异的目光。 “傻大个,你到底比还是不比,不比的话,请下去,让其他英雄上来和我过招。”司徒慧衫有些不耐烦了,见熊暴待在擂台上只是盯着自己,没有任何动手的迹象。 “比就比,你输了就得嫁给我!”说完话,熊暴笨手笨脚的朝司徒慧衫扑去。 岂料司徒慧衫身法奇快无比,倏地闪到了熊暴的身后,白嫩的小手在熊暴的后背心轻轻一按。 ‘扑通’一声,牛高马大的熊暴竟然一个狗啃屎,摔倒在地,竟然没有爬起身来。 “大笨熊,不要装死了,你让的也太明显了吧,赢取美人芳心,光这样是不够的。”台下又有人起哄嚷嚷道。 但喧嚣声很快停歇下来,因为熊暴竟然没有再爬起来,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似乎十分痛楚。 屠非心中暗惊,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绝色美女竟然是一个绝世高手,内力深厚,区区一掌就将皮厚肉粗的熊暴打的不能动弹,难怪自诩为寒水国第一高手。 寒水国以女性为尊,这个女子美貌如仙,又神功惊人,恐怕得到了朝中某些权贵的大力支持,此次比武设擂为的也是为皇室招揽人才。 想到这,屠非觉得若能接近这个女子,通过这条线进入寒水国皇宫,也未尝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这名叫做司徒慧衫的女子显然对天下所有的男子都没有什么好感,一股说不出的高傲孤冷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射而出。 屠非心叫不好,正欲上擂台救人。岂料还是晚了一步。 “这等酒囊饭袋之辈也敢上台来丢人现眼,真是不知死活。”说完话,司徒慧衫用她的纤纤玉足一踢,将接近两百斤的熊暴踢到高空中,重重的摔下了擂台。 第66节 这一下,台下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没有想到擂台上的这个女子不但美丽无双,而且神力惊人。 让屠非心惊的则是这位女子视人命如草芥,似乎不似平民出生,那片刻间流露出的生杀予夺的权势气息,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这种霸气和杀气,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对男人隐约流露出刻骨的仇恨,更是毫不掩饰,仿佛天下所有男子都不堪一击,都是她的奴隶一般。短短一盏茶的工夫,已经先后五人上擂台比武,纷纷落败,其中的四名男子个个被打成重伤吐血,晕死过去三个,唯一没有受到重伤的是一位女子,仗着身法轻盈,与司徒慧衫缠斗了半晌,而司徒慧衫则没有痛下杀招,击败她后反而面带微笑,将这位女子引到后台,似乎另有安排。 看到这一幕,屠非更加觉得其中有问题,感觉这司徒慧衫,就是寒水国朝中权臣,专门负责推荐引用民间的奇人异士。 看着晕死过去,一身是血的那几位挑战擂主司徒慧衫的男子,屠非心中涌出一片深深的悲凉。 一直认为男女平等的屠非,都十分尊重女子,虽然身边美女如云,却尽量不偏倚任何一女,而且十分在乎她们的一切,从不强行将她们当作**发泄的对象。如今,站在擂台上的这个高高在上,以女性为尊,肆意蹂躏上台比武的男人的司徒慧衫,已经开始挑战屠非的信念。 又是两位欲为天下男子出头的好汉被打的吐血晕死,屠非终于出离了愤怒,缓缓的走上了擂台。 “又一个不怕死的上来了。”司徒慧衫正眼都不看屠非一下,发出阵阵冷笑。 屠非也不答话,依旧站立在原地,提聚全身功力,慢慢的释放出自己那含有嗜血屠刀可怕血腥杀气的气势。 一时间,整个擂台上似乎变成了人间修罗地狱,无形的血腥气息弥漫全场,甚至靠近擂台边的观战的人们都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纷纷朝后方退去。 屠非终于看到,司徒慧衫的面色凝重起来,美丽的黑白双瞳开始了缓缓的收缩,身穿的白色长袍也开始无风自动。 “高手,终于让我等到一个高手,可惜是个男人。”司徒慧衫冷冷的说道。 “高手谈不上,但要压过你这个视男人性命如草芥的自大狂人,我还是有几分把握。”屠非不亢不卑的答道。 “好,我就看看你这个谈不上高手的男人,能否战胜我这个寒水国的第一勇士!”说完话,司徒慧衫的右手在腰间一按,手中顿时多了一把银光闪闪的软剑。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司徒慧衫 从即日起直到vip公测,每日两更,多谢大家支持。 ******************************** 见司徒慧衫的兵器竟然是少见的软剑,屠非更加不敢大意,凝视着化作一团银色光芒的软剑,朝后退了数步。 见屠非心生退意,司徒慧衫冷笑数声,银色光芒暴射而出,化作无数星星点点,朝屠非头部笼罩而去。 也不见屠非如何动作,手中赫然多了一把血红色的刀。 刀身血迹斑斑,隐约有一到血色光晕在流转,说不出的诡异。 这把血腥之气冲天的刀,正是嗜血屠刀,屠非的宝刃。 屠非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朝前方的虚空狂劈出一刀。 一刀血红色的闪电乍现天空,漫天银色光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此惊人的刀气,如此血腥霸气的刀法,简单的一式,却胜过繁复万千的变化。 即使是司徒慧衫,也有些懵了,凝视着空中仍旧在跳跃的那道血红色的闪电,朝自己劈来,不闪不避。 屠非没有想到胜利来得如此容易,也不禁有些意外。 眼见刀气犀利而去,就要劈中司徒慧衫,却见原本混浊的双眼突然间清澈如水,窈窕的身影轻轻闪避开去,在那电光火石之间。 银色的长剑骤然一阵乱颤,一把变成数把,漫天都是银色的剑影,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冲击着屠非的防御圈。 屠非不慌不忙,仍旧是平淡无奇的一刀,横扫而去,却在擂台上产生了千军万马,血染黄沙的可怕气势。 刀气所到之处,银色软剑的剑光剑影都凭空消失,仿佛被吸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被血色刀气彻底吞噬。 “真没想到,我们寒水国还有你这号人物。”见屠非刀势霸道之极,司徒慧衫也心生感慨,忍不住赞了屠非一句。 “真没想到,世上还有你这等残暴的女子。”屠非却丝毫不领情,冷冷的说道。 “找死,别以为有点本事就目中无人,告诉你,我让你生,你就得生,我让你死,你就得死,竟然敢讽刺我,真是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司徒慧衫秀美紧蹙,一脸怒意的喝道。 “可笑,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子也要掌管天下人的死活。告诉你,我命由我不由天。”屠非傲然答道。 “好个‘我命由我不由天’,今日就看你怎么活着离开。”司徒慧衫恼羞成怒,将手中的长剑朝屠非投掷而去。 屠非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如此冲动,将手中唯一的兵器投掷向自己,白驹过隙的瞬间,屠非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有任何反应,长剑‘啪’一声刺在胸口处。 司徒慧衫发出一阵狂笑,以为屠非一定倒在血泊中,岂料定神一看,屠非安然无事,不但没有被长剑贯穿胸膛,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只是面带嘲弄之色。 “你……你莫非穿了铁甲背心?不惧刀剑?”司徒慧衫惊问道。 屠非不屑的摇了摇头。 司徒慧衫转念一想,任何铁甲也无法抵挡蕴藏自己内力的一剑,难道这个世上真有所谓的刀枪不入的金刚不坏的护体神功? “不对,那些护体神功都是子虚乌有的传说,怎么可能存在于世上。”司徒慧衫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看着面带嘲弄之色的屠非缓缓向自己走来,手无寸铁的司徒慧衫不由得步步后退。 “你放心,司徒小姐,我不会杀了你的,我只会当着众人的面,好好羞辱你一下,为刚才被你羞辱且重创的几位兄弟报仇而已。”屠非扬了扬手中的嗜血屠刀,绽放出眩目的血色异芒,更让司徒慧衫心慌意乱。 “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这么一个手无寸铁的女流之辈,算什么好汉。”司徒慧衫忽然止步,对着屠非喝道。 “我这辈子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欺负你这种美女。”屠非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色狼,一定糟蹋过很多良家妇女。”司徒慧衫冷冷的瞪了屠非一眼,已经没有丝毫惧意。 “色狼谈不上,色中之恶鬼罢了。怎么,你这个仇视男人,草芥人命的凶悍女子,难道还想替天行道?”屠非讥笑道。 “你不想活了!”虽然处在绝对的劣势,但司徒慧衫似乎有所依仗,仍旧没有将屠非放在眼里。 屠非也知道这个司徒慧衫肯定不是简单人物,来历恐怕非同小可,但想到她如此对待那些上来比试的男子,出手如此狠辣,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当下也不怎么理会司徒慧衫,转身就欲离去。 见屠非如此不驯,丝毫未将自己放在眼里,司徒慧衫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严重的挑衅,一声轻叱,手中多了一把闪烁着绿色异芒的匕首,刺向屠非的后背心。 屠非听闻身后风声骤起,迅速转身回头,见司徒慧衫手中的匕首绿光一片,知悉有剧毒,心中更是鄙视这个女子,终于决定再不留手。 嗜血屠刀在屠非心意控制下,血光暴涨,犀利无双的一‘十’字形刀气乍现空中,一路势如破竹,以摧枯拉朽之势击破司徒慧衫手中匕首布下的重重气幕,朝她的胸部袭去。 刀气未临,沉重如山的压力先至,让司徒慧衫几乎无法呼吸,并且那可怖的血腥之气让一直保持着灵台清明的司徒慧衫的脑海中出现了纷乱的异相。 血红色的熔岩深坑内,翻腾着血红色的滔天巨浪。血浪不时将皑皑白骨冲击出水面,仿佛一座流动着的血色坟墓。 巨浪之上,赫然有一物傲然耸立在万千白骨颠峰。 这是一把刀,不是普通的刀,看上去和杀猪的屠刀相差不大。司徒慧衫全身微微一震,这把刀不正是屠非手中的那把杀力惊人的兵器! 司徒慧衫心神恍惚之间,‘十’字刀势已然杀至前方咫尺处。 眼见司徒慧衫就要殒命在屠非的无敌刀法下,弹指刹那间,一道灰色的人影从后台掠来,在间不容发的瞬间已然伫立在司徒慧衫的前方。 屠非定神一看,正是先前发话的那位老者,也就是司徒慧衫的父亲。 “好刀法!”灰袍老者口中赞道,但面色却十分凝重,显然对于屠非武功强横到如此地步,心中十分震惊。 灰袍老者没有兵器,竟然用一双肉掌迎向可碎金裂石的嗜血屠刀的刀气,不知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视死如归。 屠非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因为他已经发现这老者的肉掌竟然发出淡淡的金属光泽,显然练过如‘铁砂掌’或‘乌金掌’之类的高深功夫。 刀气虽利,却竟然无法击破那薄薄的一双肉掌,嘎然止住在老者面前。呼啸而来的‘十’字刀气瞬间烟消云散,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整个擂台上静到了及至,针落可闻。 “前辈功力深厚,晚辈甘拜下风。”屠非朝老者微一鞠躬,淡淡的说道。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你不过简单的一刀,却逼的我施出修炼多年的绝技来应付,孰强孰弱,已是不言而喻。”老者深深的叹了口气,似乎不愿意相信屠非的实力已然凌驾于他之上。 “司徒慧衫小姐若真是前辈的女儿,晚辈觉得你有必要管教一下。”屠非目光停留在一脸怒气的司徒慧衫的面上,接着又道。 “此言差矣。慧衫除了有些痛恨男子之外,可以说是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无一不晓。”老者对屠非的劝告有些不以为然。 “是吗?若你有一个儿子,被司徒小姐在擂台上如此蹂躏一番,不知道你会否还认为‘痛恨男子’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缺点。”屠非答道。 “这……”一时间,老者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屠非的质问。 “你女儿的这个缺点,对于她本人而言,也许只是微不足道,但她的这个缺点对别人造成的伤害,却是百分之百的,**裸的恶意伤害。”屠非说着说着,又有些恼火,台下的伤者还没有苏醒过来,可见当时司徒慧衫下手多重。 “那是他们自己武功不济,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没死已经要回家祈福感谢水神了!”司徒慧衫胸脯一挺,瞪了屠非一眼。 “他们武功不济,你胜了他们即可,为何在他们失去抵抗力时,仍然下毒手,将他们重重的踢下擂台,造成了严重的内伤?如此暴虐的行径,势必被天下人共讨之!”屠非见司徒慧衫没有丝毫悔改之意,心中怒火更盛。 “可笑,我们寒水国以女性为尊,你们男人不过时我们女人的附属品,我们女人想怎么蹂躏你们就怎么蹂躏,你要是不服,可以去告我,看看朝中大官是支持你还是支持我。我想你一个土包子也不会明白,寒水国信仰的水神都已经下凡现世,女人最强的时代已经来临,你们男人,只能靠边站,给我们女人提鞋都不配。”司徒慧衫不屑的看了屠非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蔑视和敌意。 “好,今日我这个所谓的提鞋都不配的附属品,就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高贵的泼妇!”屠非朝天狂笑一声,手中的嗜血屠刀发出犹如九天龙吟一般的鸣声,震得所有人的耳膜都‘嗡嗡’作响。 第一百一十九章 擂台鏖战(上) 从即日起直到vip公测期间,每日两更,多谢支持 **************************************** 听闻屠非骂自己是‘泼妇’,司徒慧衫的一张嫩脸被气成了猪肝色,说不出话来,那恶毒的眼神,似乎要将屠非生吞活剥。 “小兄弟,虽然我女儿有一点过分,但我既然为她之父,必然要保护她,她不是你的对手,就让我来和你切磋一番。”老者纹丝不动,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双目厉芒闪烁,显然准备与屠非大战一场。 “说的好,你的女儿只是‘有一点过分’,女不教,父之过,晚辈今日就斗胆,向前辈请教,期望可以越俎代庖,击败你后,帮你好好管教一下你这个骄横的女儿。”屠非见老者也如此不可理喻,终于决定不再退让。 “要管教我的女儿,先问过我这对肉掌再说!”老者见屠非越来越狂妄,当下也冷笑一声,一扬双掌,掌心金芒跳跃,仿佛幻化成了一对眩目的金手。 虽然不明白这老者的掌功叫什么名字,但屠非知道这必然是一门绝世神功,否则怎么可能抵挡住嗜血屠刀的血腥杀气。 “原本还以为前辈是一位敦厚谦虚的长者,岂料仍旧如此护短,晚辈还真是眼拙啊!”屠非忍不住出言讽刺道。 “赞了你两句,你还真以为天下无敌,小子,你今日若能活着离开这个广场,那老夫就真的服了你。”老者说道。 “就凭前辈的功夫,恐怕还不足以留下我。”屠非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是吗?”说完话,老者发须皆扬,金色的双掌化作两道金色的闪电,朝屠非劈去。 老者不断的劈出掌劲,犹如金色的闪电不时划破天空,而空中更是暗劲激涌,朝屠非迫去。 屠非毅然不惧,手中的嗜血屠刀随意飞舞,在身前布下十四道血气刀幕,将全身要害护住,然后静观其变。 ‘噼啪’声不绝于耳,老者的双掌果然可比金属,冲破重重血气刀幕,直奔屠非胸膛而去,势如闪电,威不可挡。 等待老者的那一双眩目金手的自然是嗜血屠刀,散发着妖异血腥气息的嗜血屠刀。 刀气厚积薄发,猛然宣泄开去,铺天盖地,所有人眼中都只见到血光冲天,老者的身体都被血红刀气笼罩其中。 老者终于色变,没有想到先前几次出手,屠非竟然还隐藏了实力,这刀气不但锐不可挡,而且蕴藏着极其古怪的力量,一旦被缠住,恐怕心神大乱,再无翻身之日,只能坐以待毙。 危急关头,司徒慧衫竟然手持匕首,冒险进入了那重重血光之中,与老者并肩而立,合力应战缓缓攻来的嗜血屠刀。 此刻的嗜血屠刀,再次恢复了可怕的魔性,即使是屠非,也感觉有些驾驭不住,只是勉强控制着嗜血屠刀的前行速度,以免彻底失控。 当…… 冲天的血光骤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第67节 擂台上,屠非依旧傲然而立,而他的对手老者和司徒慧衫已然倒在地上,嘴角溢血,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整个广场寂静无比,也不知是谁带头鼓掌,随后掌声欢呼声震天动地,所有的男子都在尽情的呐喊,仿佛要宣泄在寒水国被女子压迫的屈辱和怨恨一般。 “好刀法,好一把魔刀!”老者咳嗽了几声,然后说道。 见老者咳嗽时都吐血了,司徒慧衫赶忙用衣袖帮老者擦拭去嘴角的斑斑血迹。 “留下名来,我日后定当取你性命。”司徒慧衫恨恨的道。 “对不起,你们败了,败者似乎没有什么资格要求知道胜者的身份。”屠非淡淡的说道。 “真有你的,小子,够狂妄。”老者见屠非如此冷漠,也不禁有些恼怒。 “过奖,我对冷血嚣张之徒,都是这种态度。”屠非依旧是淡淡的说道。 “你以为你胜过我们就可以安然离开?”司徒慧衫突然冷笑道。 “你还有什么本事将我留下?”屠非心中波澜不惊,随口问道。 司徒慧衫也没有答话,但屠非听到台下发出了阵阵的喧闹声,不由得转身回头一看。 只见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从各个街道进入广场,将围观的人们驱散。 不多时,擂台下旌旗似海,刀枪如林,擂台仿佛成了万千士兵中的一座孤岛,而屠非根本无路可逃,甚至是插翅难飞。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根本就不是民间的高手,你们应该是寒水国的权臣,否则怎么可能调动皇宫的禁卫军?”屠非见战士们的胸前的铜镜上镂刻着一个‘禁’字,顿时知悉了这批士兵的来历。 “好眼力,我们的确不是普通人,本次比武就是为我寒水国选拔人才。你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太过桀骜不驯,自然不能被我们寒水国所用。对于不能用者,我们自然不能放过,要除之而后快,免得日后你去了其他诸国,反过来威胁我们寒水国。”司徒慧衫冷冷的道。 “真看不出,你们寒水国的权臣心思慎密,用心歹毒到如此地步,竟然早就布置好了禁卫军,就等一声令下,瓮中捉鳖。”屠非看着擂台下禁卫军战士,眉头深锁,开始盘算如何才能安全离开此地。 “你唯一的机会就是绑架挟持我们二人,可惜,已经晚了!”老者说完话,一队身披重型盔甲的士兵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横在了司徒慧衫与老者的前方,拦住了屠非的退路。 “你们究竟是什么身份?”屠非仍旧异常镇定,反而开始追问老者和司徒慧衫的身份。 “大将军,等候您的命令!”一位副将模样的男子半跪在司徒慧衫的面前,请示道。 “不急,不急。”司徒慧衫微笑道。 “大将军?莫非你就是寒水国大将军,寒风女王的妹妹,寒玉?”屠非心中一动,高声问道。 “大胆,敢直呼大将军之名!”那名副将抽出随身佩戴的宝剑,遥指向屠非。 “没错,我就是当今寒水国的大将军,而身边的这位,则是我的老师欧阳沙。不过你知道这些又有何用,难道还想报仇?放心,看在你武功高强的份上,我会让战士们手下留情,替你留个全尸。至于你的那把宝刀,我会替你保管。”寒玉冷冷的说道。 屠非仰天长笑,然后道:“就凭你们这几个家伙,就想困住我?如果我告诉你们,我可以万军丛中取你首级,你信不信?” 寒玉和欧阳沙身体同时一震,难以置信的望着自信满满的屠非,不相信世上真有以一敌万的这种无敌高手。 第一百二十章 擂台鏖战(下) 屠非凝视着从四面八方扑来的禁卫军如狼似虎的挥舞着手中的刀枪,沉重的压力犹如巨大压顶,让人窒息。 ‘砰砰’两声巨响,从屠非身上传出,所有人都只隐约看到屠非抬起了手,手上火光直冒,冲在最前头的两位禁卫军的正副统领身子一歪,颓然倒下。,所有的禁卫军都停止了前冲的脚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抱着大腿惨叫的两位统领。 “哈哈,看到没?老子也给你们玩玩神雷!”屠非哈哈大笑道。 “神雷?”一些禁卫军士兵口中喃喃念叨着。 寒玉和欧阳沙都不禁一脸愕然,欧阳沙抚须叹道:“这家伙手中拿的莫非就是水神陛下新做的神器?他怎么有这等神物?他,究竟是什么人?” 寒玉眼中精芒闪烁,目不转睛的盯着屠非,期望能看出些什么来。让寒玉失望的是,屠非除了身穿的那件衣服似乎有些古怪,颜色时明时黯,其他一切,看上去都十分的平常,丝毫不引人注目。 禁卫军并不畏惧,开始缓缓逼近屠非。 屠非并不想开杀戒,他跟这些兵士无仇无怨,但是眼下他必须是尽快安全离开广场,由于自己的率性,结果弄得跟这个寒玉寒水国女王的妹妹,掌握天下兵马的大将军,结下冤仇,以后没得好日子过,会有极大的麻烦,甚至是杀身之祸。必须尽早脱身, 屠非又是两枪,打中两名士兵的大腿,可这根本没能阻止兵士们的攻势,他们将屠非围成中心,一圈一圈向里收拢。 屠非又扣动扳机,子弹却没能射出来,卡壳了。 “什么破玩意!” 屠非咒骂一声,将手枪对准一士兵脸上砸去,抡起屠刀向他们冲杀过去! “挡我者死!” 屠非挥刀挑开两名士兵的长戈,一刀削断他俩手臂,更多的士兵挥刀挥戈刺杀而来,屠非大喝一声,左劈右砍,士兵们的刀剑戈矛纷纷断折,手起刀落,血光漫天,无人能挡住嗜血屠刀的杀势,中刀的士兵纷纷倒地惨嚎。 吸收了活人鲜血的嗜血屠刀更是可怕,自发的形成一个一米直径的血色光晕,无比眩目,让人心惊胆寒。 屠非身上鲜血流淌,不是自己的血,是敌人的血,赫然成了一个血人,他杀气冲天,所向无敌,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眨眼间,屠非就令得士兵们的包围圈大乱,迅速打开一条通道。 “这个人太可怕了,师父,看这趋势,他果然有以一敌万的可怖实力。我们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否则日后必然会成为我寒水国的心腹大患!”寒玉看着屠非的雄伟的背影,恨恨的道。 “师父老了,不是他的对手。玉儿,你若苦练数年,也许可以和他一较高下,你学武的天赋极高。唯一你不如他的地方恐怕就是没有他手上那把兵器。”欧阳沙摇头叹道。 “兵器?你是指他杀人于无形的那把神器?”寒玉问道。 “不是,此等神器手枪,很快就会大批量生产出来,到时士兵们人人皆有,并不奇特,真正的杀伤力而是他的刀。”欧阳沙面色凝重的说道。 寒玉秀眉微蹙。 屠非只要再前进数丈,即可杀出包围圈。 寒玉从怀中取出一个火筒模样的东西,高高的举起,然后让身旁的一位副将用打火石点燃了尾部。 ‘嗖’,只见火筒冒烟,一道黑色的烟雾弹般的事物在高空中炸开,形成一团黑雾,在这个青天白日显得特别醒目刺眼。 “玉儿,你打算调动重骑兵?”欧阳沙皱着眉头,显然不大赞成寒玉的调兵遣将。 “师父,是!不管一切我都要抓住这人,弄清楚他到底是谁!”寒玉恨道。 屠非仰头一望,见上空黑雾一团,立即知晓寒玉在调兵遣将,务必要将自己或擒或杀,心中恼火,杀意大起。 屠非手中的嗜血屠刀感应到主人的杀意,血红光芒席卷开去,几乎是靠近屠非的方圆三米内的所有禁卫军士兵,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朝后翻飞倒地,再也没有爬起身来。 屠非知悉要在敌人援兵没有到来之前杀出重围,否则再陷入重重围困,或者又来了几个高手缠斗,恐怕真的见不到明天的日出。 前方的禁卫军士兵密密麻麻,杀之不绝,而身后只有寥寥无几数名士兵战战兢兢的跟着,根本不敢动手。 屠非回头一看,见寒玉和欧阳沙二人还在擂台上指挥全局,不由得心意一动,也许杀个回马枪,反而可以逃出生天。 本不欲挟持寒水国重要人物大将军寒玉,但屠非感觉这似乎是可以安然逃脱的唯一方法,而且可以避免更多的杀戮。 屠非发出一声犹如龙吟的清啸,突然掉头,朝擂台上的寒玉杀去。 杀! 如此变故,自然让所有的人都傻了眼,不明白屠非起初距离寒玉只有咫尺之遥却不放手一搏,舍易求难,要突破重围,面对千军万马。此刻,只余下最外围的一圈防御,屠非却突然放弃,自然无比意外,杀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屠非已然杀至擂台旁,一个飞身,刀在前,人在后,寒玉前方的护卫兵瞬间倒下了一大片,被血色刀光卷入其中,惨死当场。 弹指一挥间,寒玉、欧阳沙与屠非,再次对峙,相距不过区区五米。 “不好意思,我又回来了,没有选择,为了活着,我必需要生擒你,寒玉大将军。”屠非嘴角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什么不好意思,你若真是以一敌万的高手,怎么会来为难我这个柔弱女子。”寒玉激将道。 “可笑,你也算是一个柔弱女子?!”屠非神情不屑的答道。 寒玉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如此奚落,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屠非武功高强,两手的兵器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挡的,怒道:“你竟然敢如此冒犯我,报上名来,我要你受尽天下酷刑而死,千刀万剐。” “老子屠非!”屠非狞声道,嗜血屠刀高高举过头顶,血色刀芒时明时暗,即将出招。 “原来是个土匪!土匪流寇之辈!” 欧阳沙只得再次横在了寒玉的身前,一双手再次泛起了奇异的金属光泽,准备迎战。 “你应该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而我此次要擒下寒玉大将军,必将不再留手,你就不怕血溅五步?”屠非见欧阳沙发须皆白,心中有些不忍,终于又告诫了一句。 “对不起,你我立场阵营不同,你无法左右我,我却必需要阻挡你,即使血溅五步。”欧阳沙的面色突然一片红晕,似乎已经将功力提升到了及至。 见欧阳沙准备放手一搏,屠非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欧阳沙的功力恐怕比自己要深厚,自己不过仗着嗜血屠刀的锋利和内蕴的那股奇异的力量,才能占据上风。 “前辈,小心!”屠非说完话,手中的嗜血屠刀开始了轻微的震动,发出‘嗡嗡’之音。 欧阳沙眯着双眼,望向嗜血屠刀,却发现嗜血屠刀的后方竟然就是炎炎烈日,红色的血光将太阳似乎也渲染成一轮血红之日,感觉自己仿佛不自量力在于太阳争辉。 欧阳沙手掌发出的金色光辉,在血日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的黯淡无光,仿佛是萤火与皓月在一起散射着光芒,只是光度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血红烈日猛然袭下,巨大的血红光柱以铺天盖地之势罩向欧阳沙,势不可挡。 欧阳沙还未接招,已然心生颓意,但近百年的修为毕竟也是非同小可,双掌奋力朝上方隔去。 金光乍现,只能缓缓阻挡狂泻而来的血色光柱,无力回天。 欧阳沙的额头上已经是冷汗涔涔,第一次感到距离死亡是如此之近。 血色光柱猛然化作两道锐利无双的血色刀气,速度陡增,终于洞穿了欧阳沙的那对乌金掌。 鲜血四溅,欧阳沙哀嚎一声,身形疾退,但血色刀气如影随形,再次击在欧阳沙的左右双肩处。 ‘扑通’,这位寒水国宫廷第一高手,终于倒在了血泊之中。 “玉儿,为师已经没有能力保护你了,看来这是天意,你切记不要太鲁莽,只要活着,就有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欧阳沙嘴唇微微蠕动,发出微弱的声音。 寒玉没有说话,眼中都是复仇的怒火,手中的淬毒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刺向屠非的胸口。 屠非傲然而立,面上都是冷笑,仿佛在讥笑寒玉的不自量力。 也不见屠非如何动作,‘砰’一声,寒玉手中的匕首被打飞,与之同时屠非欺身而来,一只手死死掐住寒玉的脖子,如抓小鸡一般的将寒玉提起,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 见主帅被屠非生擒,围在擂台四周的禁卫军不敢轻举妄动,投鼠忌器,只能继续团团包围,务必让屠非无法安然脱身。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战马的嘶鸣声,守护寒水国都城的重骑兵团来了。 透过寒玉的眼神,屠非看到的是怒火和敌意,没有找到丝毫惧意,知道不能让寒玉开口说话,否则,很可能她会下令不顾及自己强攻,拼个鱼死网破。 屠非缓缓将寒玉放了下来,但右手依旧没有离开寒玉的咽喉要害,不让她发出一点声音。 屠非的另一只手却搂住了寒玉的小蛮腰,紧紧拥她入怀,和她贴在一起,亲密接触的同时却又是随时可以取走寒玉生命的的死神。 寒玉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子如此亲近,即使屠非是她的仇人,她心中仍旧生出一丝说不出的异样的感觉,奇异的情绪影响着她的心情,突然莫名其妙的变得宁静下来,没有先前那把暴躁,冲动,不顾一切。 屠非感觉到寒玉的小腹异常的平淡,极富弹性,且隐约传来少女的热力,而鼻中闻到的却又是处女特有的淡淡的幽香,让人心醉神驰。 不知不觉中,二人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氛围之中,暂时忘记了二人间的仇恨,二人间的争斗,二人间几乎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享受着这突然到来的片刻温馨与宁静。 屠非紧紧捏在寒玉咽喉处的手缓缓的松开,不由自主的抚摸着寒玉那平滑的小腹,而寒玉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头放松的倒靠在屠非的肩膀上,仿佛倚人的小鸟。 屠非呵出的热气都吐在寒玉的耳根处,让寒玉感觉麻痒无比,心神不禁一荡,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销魂的呻吟。 第68节 屠非一听寒玉这发自内心的呼唤,如此销魂,撩人心魄,终于明白,怀中这个痛恨天仙男子的寒水国大将军,其实骨子里也需要男人,而且是一个非常需要男人的绝代尤物。 “嘿嘿,小娘们,你真香。”屠非在寒玉耳边小声说道。 屠非的这一番话,让寒玉从那种情欲迸发之中瞬间解脱清醒,羞愧难当的同时,对屠非的恨意更是无以复加。 感觉到怀中的寒玉的身体微微一颤,屠非笑道:“怎么,很生气,很恼火?又很想把我碎尸万段?” 被屠非如此调侃,寒玉心中对屠非的恨意已经滔天而起,一双美眸都透露着阴沉可怕的杀机。 “若你现在将我放了,我还可以留你一个全尸。”寒玉冷冷的说道。 “寒玉大将军,你的谈判技巧实在太差了,还没有恢复自由之身,就说出了我没有任何活路可走,我想换作任何人都不会还你自由,会和你拼个同归于尽。你这种智慧还能成为寒水国大将军,真是有些荒谬可笑。”屠非讥讽道。 “本将军百战百胜,从无败绩,你一个不知从哪个山寨跑出来的土匪,如何明白本将军的雄心壮志,知悉本将军的丰功伟绩。”寒玉怒道。 “我不是土匪,是屠非,屠夫的屠,非常的非。”屠非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捏了一把寒玉的肥臀。 寒玉的脸‘唰’一下就红了,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轻薄过。 感觉到寒玉因为愤怒而颤抖,屠非心中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又在寒玉的耳边轻声说道:“大将军,你的臀部真是十分丰满,让我这个花丛老手都流连忘返,我会永远记住这个感觉的。” 听了这番话,寒玉的脸从嫣红变成了紫红色,猛然转过身来,想狠狠训斥屠非一顿。岂料二人距离太近,寒玉一转身过来,发现自己的酥胸竟然紧紧贴着屠非,那种异常的刺激再次让这位大将军有些心慌意乱,意乱情迷。 屠非知道此刻有无数的眼睛看着自己和寒玉,索性将登徒浪子扮演到底,将寒玉紧紧抱住,低头吻了下去。 原本就全身酸软无力的寒玉哪里能够挣脱出屠非的怀抱,加上屠非这下出其不意,避无可避。 懵懂慌乱仓促之间,寒玉感觉到牙关不守,竟然被屠非攻破,自己的香舌与他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不知如何是好的寒玉在屠非的怀中拼命的挣扎起来,却无法挣脱。 第一百二十一章 劫玉潜逃 一旁的禁卫军、重骑兵,包括躺在血泊中重伤的欧阳沙,都惊呆了,不知道这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突然,屠非‘哎哟’哀嚎一声,寒玉成功的从屠非的怀中挣脱出来。 见屠非的捂着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都不禁心中偷笑。 屠非嘴角溢血,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所幸这一咬用的力道不是很大,否则恐怕舌头都会被这个野蛮的大将军给咬掉,只剩半截。 出乎屠非意料的是,寒玉竟然没有借机逃之夭夭,仿佛已经认命无法摆脱屠非,只是站在数步开外,怒视着屠非,但眼神中除了怒火还有一些其他的情感,但是屠非无法分辨清楚。 “屠非,如果我抓住你,一定不会杀了你,那样太便宜你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告诉你,你早晚有一天会落在我手上。”寒玉恨恨的道。 屠非冷笑着走到寒玉的跟前,再次用手掐住了大将军的咽喉要害,冷冷的道:“不和你罗嗦了,我要离开了,下令你的手下快让开一条通路,否则,你先死了,而我却没死,还有可能杀出重围,你死的岂非很愿望,而且有些不明不白,流言蜚语恐怕要围绕你的死而起伏不休。” 人言可畏的道理,寒玉自然懂,尤其知悉自己当众被一个男子如此轻薄非礼,自己的姐姐女王寒风定然大怒,自己的大将军恐怕也将不保。 想到这里,寒玉终于决定屈服,只要活着就有机会报仇雪恨,在万千民众和将士面前,将这个屠非千刀万剐,证明自己的清白。 暂时的屈服和屈辱,日后都将从这个男人的身上百倍索还。寒玉心中如是忖道。 在寒玉的命令下,禁卫军和重骑兵让出了一条路,让屠非堂而皇之的离开,且消失在所有人视线之外,仍旧挟持着寒玉大将军,没有释放这个对于整个寒水国都异常重要的人质。 屠非凭借着鬼魅一般的身手,回到了客栈。由于是从后窗翻跃而入,未经过客栈大门,根本无人知晓。 见屠非带着一位美女回来,王虎王豹两兄弟也不奇怪,因为对于屠非的好色已经司空习惯,都认为先前屠非外出就是猎艳去了,只是短短这么一个时辰的时间,屠非就能俘获一个如此美艳的绝色佳人,让她心甘情愿的跟他回来,王虎王豹两兄弟心中对屠非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大哥出手,果真非同凡响,看来我们又要多一位嫂子了。”王虎谄笑道。 “没错,大哥的嫂子都排到了十位之后了,真是羡煞我们兄弟两人。”王豹也笑着附和道。 只有辛克一脸惊异的望着寒玉,显然他曾经见过这位手握寒水国重兵的大将军。 “你们猜错了,不是绑架挟持了她,你们的大哥已经被乱刀分尸了。”屠非苦笑道。 “不会吧,大哥,以你的武功,我想放眼整个寒水国,应该没有几个能够挡你几刀。况且,你还有神器护身,即使是面对大队人马,也有一拼之力。除非被千军万马包围,否则怎么会有丝毫危险?”王虎诧异的问道。 “我刚才就是被禁卫军和重骑兵团团围困,若不是借着这位身份尊贵的大将军为盾,刚才已是凶多吉少,也许,已经横尸街头了。”屠非自嘲道。 “大将军?大哥,你的意思是说这位娇弱的美女就是寒水国的大将军寒玉?”王虎也素闻寒水国大将军乃是一位女子,是寒水国女王寒风的妹妹。 屠非苦笑着点点头,将手中的寒玉抱了起来,平放在木床上。 寒玉没有反抗,知道此刻太过嚣张,吃亏的是自己。寒玉心中隐约觉得死对于一个女人并不是最可怕的事,被男人玷污才是最可怕的。 “你就是寒玉?寒水国大将军?寒风女王的妹妹?”王虎低声问道。 寒玉将胸膛一挺,抬头答道:“是又怎么样?你一个小人物,能够见到本将军,已经是三生有幸。” 见寒玉被擒后依旧十分嚣张跋扈,屠非也不气恼,因为对付这个痛恨男子的大将军,只要和她亲热温存一下,便可吓得她比小猫还要听话。 “我又忘记大将军大腿的柔嫩和弹性的感觉了,嗯,要再抚摸一次才能记住。”屠非说着说着,一双贼手向寒玉摸去。 寒玉吓得连连后退,缩在床角,再不敢出言不逊,一脸惊恐的表情,显然一路上被屠非已经轻薄了数回,都有些后怕了。 “大哥,寒玉是寒水国的大将军,手握寒水国的兵马大权,乃是寒风女王的妹妹,此刻被大哥你挟持,恐怕如今整个水都已经翻了天,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寒玉的下落。一旦我们被发现,大哥你神功盖世,到是可以轻易的杀出重围,但我们两兄弟就恐怕没有这个本事了,而且辛克也可能借机脱身。”王虎面色凝重的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却并不担心。即使被发现,有寒玉这个护身符,他们投鼠忌器,也不敢将我们如何。况且真个水都的人若都知悉大将军被挟持,只会讥笑皇室无人。”屠非微笑答道。 “说的也是,将整个水都折腾的鸡犬不宁,实在徒增民众的笑柄。”王豹点头附和道。 屠非将目光投向辛克,说道:“辛克,你见到大将军还不请安问好?” 辛克尴尬的看了同样处于十分尴尬境地的寒玉大将军一眼,也知道这时拍马屁绝非好时候,但此刻也不能装糊涂了,只得轻声说道:“在下辛克,乃是寒水国一小官,如今身负水神陛下秘令,此刻见到大将军阁下十分荣幸。” “你身负水神陛下的秘令?为何和这个一个叛逆混在一起?”寒玉浑然忘了自己也是一个阶下囚,厉声喝道。 辛克惶恐的答道:“微臣也是被这个贼子所擒,逼不得已和他一起回到水都,还请大将军明查。” “蠢货!”寒玉不屑地白了辛克一眼。 “微臣该死。”辛克急忙辩解道。 寒玉索性不再理会辛克这种小人物,闭上双目养神,心中盘算如何才能从这个武功高强的屠非手中逃脱,日后如何布局生擒这个家伙,如何为今日所受到的万般耻辱而报复屠非。 “辛克,你看我何时进攻面见水神陛下比较合适?”屠非忽然问道。 “这个……随时都可以,应该夜晚比较好。”辛克答道。 “哦,是吗?我们能够这么简单的进入皇宫吗?你的身份可以说是微不足道,如何通过重重关卡和卫兵的检查?”屠非又道。 “这自然不可,所以我们必需要先去找一个引路人,只有通过他,才可顺利见到水神陛下。”辛克答道。 “辛克,这个叫屠非的家伙,如今可是我们寒水国的大敌,你敢助他为虐?!”寒玉睁开双目,怒道。 “大将军,微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辛克苦笑道。 “寒玉大将军,嘿嘿,你个小娘们还拿捏威风?”屠非笑道。 寒玉虽然在战场上天不怕地不怕,但此刻却怕了屠非这个霸道的土匪,当下再不敢言,生怕被屠非找了个借口,非礼轻薄自己,而且还有三个观众在场,岂非羞愧至死。 “辛克,你说的引路人是谁?”屠非问道。 “他便是寒水国丞相随元。”辛克答道。 “原来是他。这样吧,你写好一封信函,说你已经押解我到了水都,随时等候水神陛下的召见。我想水神肯定不会在皇宫内见我,也许会通过随元通知我们在宫外一个隐秘处见面。”屠非说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只能照做了。”辛克苦笑道。 “放心,见过水神陛下之后,我会兑现诺言,释放你,还你自由,让你继续去追逐你的名利之梦。你现在可以写信了,写好后,我会让王虎王豹俩兄弟将信送到丞相随元的府邸,然后我们静待消息即可,明日再行联系丞相随元。”屠非说道。 辛克没有答话,接过王虎递过来的纸笔,迅速完成了一封密函。 “王虎,王豹,你们两人一起去吧,将这封信传送到丞相的府邸,我想随元丞相应该可以看到的。”屠非说道。 “大哥,你一个人守护他们两人,行不行?不如我们只去一个吧,另一个留下来陪你。”王虎说道。 “无碍,两个手下败将,又能玩出什么花样。还是你们两人一起去,你们兄弟的合击刀法可以一挡百,万一出了事,也好杀回客栈,通知我,我们一起杀破重围。”屠非摇了摇头,说道。 “大哥,我们一定会顺利的将这封密函交到随元丞相的手中,你放心吧。”王豹恭声答道。 “嗯,你们去吧。”屠非点头微笑道。 王虎王豹两兄弟点了点头,打开房门,先后离去。 “真看不出,你还有两个手下,似乎身手还不错。”寒玉毕竟也是高手,一看王虎王豹两兄弟走路的姿态,就知晓这兄弟二人武功惊人,绝非普通庸手。 “我不过有两个兄弟而已,你大将军麾下却有千军万马,供你调遣,征战沙场,何等的威风煞气。”屠非讽刺道。 “那又如何,我还不是落到这般田地,竟然被你给生擒活捉,真是有失我寒水国的名誉。”寒玉叹道。 “那是你自找的。我不过是去看热闹,你对那些上台比武的男子下如此重手,而且是在他们失去抵抗力之后,仍旧如此,这种暴行我岂能坐视不理。这次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不要以为天下男子都可以让你随意蹂躏玩弄的。”屠非哼道。 “哦,你们男人不贱吗?我麾下的副将们,我让他们往东,他们就不敢往西,每次见到我都战战兢兢的,有个屁用。”寒玉也哼道。 “战场上,女人能干嘛?最多成为一个后勤兵。真正战场杀敌的,都是倚靠男人。亏你还是一个将军,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晓,可笑。”屠非说道。 “没错,那又如何?只要给那些士兵一点点饷银,他们便会卖命。这难道不是贱?”寒玉说完话,还看了身边的辛克一眼。 辛克被寒玉这么一瞪,额头上忍不住冒出了冷汗,辩解道:“大将军,也不能一概而论,我在金国做奸细的时候,为的可不是饷银,而是为了我们寒水国的国运兴衰。” “哦,是吗?只可惜面对生死考验的时候,你还是选择屈服。记住,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我怕会忍不住让人将你乱刀砍死。”寒玉哼道。 “好一个疾恶如仇的大将军,只可惜你的这种性格其实就是残暴,从来不设身处地的为他人想想。每个人都有生存下去的权力,连你都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你还有何资格要求别人抛头颅,洒热血。”屠非说着说着,也坐到了床上。 发现屠非靠的很近,寒玉拼命的缩到了床角,根本没有思索屠非话中的含义,只是嚷道:“离我远点,你这个色狼。” “普通女子我还没有兴趣轻薄,不是看在你有几分姿色,我才懒的非礼你。”说完话,屠非假装要扑过去,吓得曾经威风八面的寒玉大将军‘哇哇’乱叫。 “寒水国兵马大将军,不过如此,除了受到恐吓时发出的叫声比普通女人大一些,也没有什么特别。”屠非取笑道。 听了屠非的这番话,寒玉脸都气绿了,而辛克则哭丧着脸,因为要忍住笑,真的很痛苦。若被寒玉看到自己笑,这次即使获得了自由,在寒水国恐怕也无法平步青云,位极人臣。 “屠非,你……你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上!”寒玉恨恨的道。 “你放心,你绝对等不到这一天,你还是乞求今天晚上我不要淫性大发,将你在这个小木床上给‘就地正法’,那就怪不得我了。”屠非上下打量着寒玉的魔鬼身材,凹凸有致的曲线,邪恶地笑道。 本来不明白‘就地正法’是何含义,但见到屠非盯着自己的隐秘之处,寒玉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怒道:“什么叫做‘怪不得你’,难道还怪我?你这个色狼!” “废话,谁让你长的这么美丽动人,甚至还有一些妖娆之色,我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会有这方面的想法。辛克,你说寒玉大将军迷人不迷人?”屠非忽然将目光投向了辛克。 辛克毫不犹豫的答道:“迷人,当然迷人。” 因为若说不迷人,辛克知道会被寒玉嫉恨,日后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只能褒奖赞扬,况且寒玉大将军本来就十分的迷人,并非睁眼说瞎话。 “身材惹不惹火?”屠非又问道。 “惹火,当然惹火。”辛克不假思索的答道。 “你想不想占有她?”屠非急声问道。 辛克还未反应过来,话已经脱口而出:“想,当然想,如此一个尤物。” “寒玉大将军,你也听到了,辛克十分惧怕你,但他都想占有你的身体,可见普通人是无法抵抗你的肉体诱惑的。” 第69节 “啊……大将军,我刚才是胡说的,你别介意,我绝对……绝对没有想占有你的这个想法。”辛克这才意识被屠非陷害,吓得赶忙解释。 只可惜此刻辛克的解释来的太晚了,寒玉的目光如果可以杀人,辛克此刻恐怕已经被虐杀了无数次。 屠非闲着无聊,不时的调侃寒玉,直到王虎王豹二兄弟回来,顺利的将信送出,完成任务。 夜深了,小小的一间房内,四男一女。 辛克不敢入睡,因为他要寻找逃脱的机会。 寒玉不敢入睡,因为她害怕屠非在黑暗中非礼轻薄自己。 王虎王豹两兄弟不能入睡,因为他们要全身戒备,以防辛克和寒玉逃脱。 只有屠非,酣然大睡,呼噜声此起彼伏,惊天动地。 但是身为特种兵的屠非,只要房间内稍有异动,却能如狸猫一般的翻身站起,警惕到了极点。 漫漫长夜终于过去了,新的一天来了。 当阳光透过窗户照到了木床上,一夜未合眼的寒玉终于忍不住打了个盹,缓缓进入梦乡。 第一百二十二章 神殿初见 第一百二十二章 当寒玉再次醒来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躺在屠非的怀中,而且姿势十分的不雅,竟然自己的双腿都缠住了屠非的虎腰,手死死的搂着屠非的脖子,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嗖’,寒玉赶紧直起了身子,看着似笑非笑的屠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要激动,我不会介意你刚才占了我的便宜。”屠非笑道。 “你胡说什么,谁占你便宜呢?肯定是你趁我入睡了,故意将我这样的,然后冤枉我。”寒玉根本不相信自己会主动抱住屠非,即使在做梦。 “不信?你问辛克,刚才他都看在眼里,你让他实话实说,看他如何回答。” “辛克,你老实说,我刚才没有主动躺在这个家伙的怀里,是吗?”寒玉将目光投向辛克,问道。 “这个……这个刚才大将军您在睡梦中,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拼命的往身边的屠非的怀中钻,这个是事实。”辛克支吾答道。 寒玉沉默了,恨恨的看了屠非一眼,倚着墙,再次闭上双目,似乎在思索什么。 “王虎,你和王豹再出去一趟吧,我想随元丞相应该已经于昨晚上将辛克押解着我,成功完成任务的消息禀告了水神,你们此次去可以直接拜访,问清楚水神约辛克于何处会面。路上小心。”屠非面色凝重的说道。 “是,大哥。”答完话,王虎和王豹结伴离去。 屠非也开始闭目养神,因为心中隐约觉得,即将到来的与寒水国水神的见面,也许会有一场恶战,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时间分秒流逝而去,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三人各自想着心事,再无先前那般喧嚣。 寒水皇宫正后方,有座宫殿,虽无卫兵把守,但普通百姓根本不会到此地逗留,概因这座殿宇乃是参拜天上诸神的神殿,没有得到寒水国女王的旨意,传言任何靠近神殿的人都会遭受到上天的惩罚。 神殿内供奉的神像自然是水神,而这水神的模样又的确和游如一般无二,而且已经存在了数百年,巧合到难以置信的地步。 游如望着自己模样的神像,心中百感交集,更加认为自己有重任要帮主寒水国一统天下,并且将这个大陆的文明提升到现代社会的层次。 唯一让游如有些担心的是,那个叫屠非的男子,杀害姐姐的凶手,同样具备推动其他国家文明的力量,尤其是在武器制造方面,恐怕还胜过自己。 所幸的是,辛克已经擒住他,即将押送他来这个神殿和自己见面。对于屠非的存在,游如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即使是和她亲密如一体,每晚缠绵的寒风女王也如此。 游如没有带任何随从护卫,只带了一把手枪,身后的神龛内香火缭绕,正当游如沉浸在杂乱思绪中时,神殿大门外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惊得游如猛然回头,却见屠非押着辛克进入大殿。 见屠非并未受制,相反辛克则一脸苦色,游如顿时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 “游如小姐,我俩真是有缘啊,一起掉海没死,又一起到了这鬼异世界里,哈哈,你做了寒水国水神,我也不差,做过大金国的金神使者,有趣有趣。”屠非微笑着说道,看上去似乎没有恶意。 “屠非,你果然也没死。”游如稳定了一下纷乱的情绪,毫不退让的与屠非对视着。 “我们故人见面,你何必一见面就是这副凶巴巴的样子,我是来叙旧的,不是来杀你的,游如小姐,不用担心。自从在大海中我被漩涡卷走后,一直都很牵挂你,以为你逃过那一劫,没有想到你最终也被卷入了这个世界。”屠非淡淡的说道。 游如并不相信屠非对自己没有杀意,而且认为屠非远道而来,且挟持了辛克,必然从辛克口中挖出了自己欲置他于死地的讯息。 “游如小姐,你的面色不好,是不是没有休息好?虽然你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贵为水神,不过也要注意保养。你可不要真的以为自己是神,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尽管美丽动人,知识渊博。”屠非笑道。 “我美丽不美丽,衰老不衰老,管你什么事?” “屠非,水神究竟是神还是人?”辛克忍不住问道。 “她如果是神,那岂非我也是神?而且我的本事比她大多了,你看过我什么时候说我自己是神?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懂得很多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不知道的知识。比如她给你的那把所谓的神器‘手枪’,就是她通过她脑海中的知识打造出来的。虽然做工比较粗糙,不过还是可以让普通人所向无敌。”屠非哈哈笑道。 辛克没有答话,但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被屠非当面揭破自己的身份,游如自然有些气急败坏,怒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屠非,你杀了我姐姐,我还没有和你算帐!” “游如,我被卷入漩涡前就和你解释过了,你姐姐是被‘公子’派出的杀手给干掉了,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我对你有恶意,当时你早死了,还能活到现在?”屠非见游如如此不可理喻,仍旧认为自己是她的杀姐仇人,不禁也心生怒意。 “这是我最后一次解释给你听,信不信由你,若你还想找我报仇,万一死在我手上,可别怪我。虽然我被卷入漩涡时对你很有好感,还想过娶你为妻。”屠非接着又自嘲道。 “呸,谁会嫁给你。”游如心中对屠非是否是杀死自己姐姐的凶手仍旧是半信半疑,但听闻屠非要娶自己,不知为何怒火中烧,高声喝道。 “那也是,如今你贵为寒水国的水神陛下,而我屠非不过是一个流浪天涯的可怜人,如何配的上你这个水神。”屠非也不生气,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 “既然你都自投罗网了,不和你废话了,给我跪下!。”游如飞速拔出了腰间的手枪,瞄准了屠非。 “啧啧,你还认为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家伙,我真是无话可说。开枪吧,游如小姐,如果你不想再回到我们那个世界的话,尽管开枪,你以后就在这鬼地方做你的神仙美梦吧!”屠非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淡淡地道。 游如的手哆嗦着,她很想扣动扳机,却最终将枪放了下来。 “那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还能回去么?” “当然能。要回去的话,你就得靠我才行,”屠非笑道,“不过,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说。什么问题。” “很简单,我要弄清楚你为何要制造手枪?就是为了给自己防身,还是大批量制造,想用来武装寒水国的军队?” “奇怪,你管我!”游如气道。 “你若只是造出几把手枪,给女王寒风和自己防身,这还无所谓,不足以破坏整个大陆的平衡。但是你如果大批量生产,武装寒水国的军队,那么整个大陆的冷兵器时代将会提前结束,其他国家将会成为鱼肉,任你们寒水国宰割,那时生灵涂炭不说,而且枪支一番泛滥起来,危害巨大,绝对无法控制。那时即便其他四国被寒水国征服,天下仍旧是乱成了一锅粥,任何一个有枪支的普通人,都可以威胁到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什么女王、水神的性命,游如,你明不明白?”屠非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屠非,你这是杞人忧天。告诉你,不要以为你一番危言耸听的话就可以打消我推进文明进程的决心,我已经决定在我的有生之年,要让整个大陆都变得和我们那个时代一样文明发达,人人都安居乐业。为了实现大统,必要的牺牲是肯定的,所以必需征服其他四国,如此才能为日后的大陆的繁荣昌盛打下基础,任何新政推行起来才会游刃有余,这便是一个集权国家的好处。和你说也没用,你都不懂。你不过是一个冷血的杀手,哪里懂得什么文明,治国的道理!”游如说着说着越来越兴奋,几乎是手舞足蹈。 见游如已经如此疯狂,屠非不知如何是好。 未来的凶险几乎已经可以嗅到,屠非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一个普通的士兵都拥有枪支,那威胁会大到何种程度。 想到辛克拥有手枪后的张狂程度,在马帮射杀了数十人,视人命如草芥,屠非可以肯定,任何人都会有种生杀予夺的快感,然后情绪就会失控,稍不如意就可能会开枪射杀与自己小有摩擦之人。 枪支和枪支制造技术一旦流传开来,那么这个大陆世界也就乱世降临,和平不再。 “游如,枪就和至高无上的地位一样,普通人拥有后,野心和欲望就会膨胀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你根本就约束不了。那时军队将大乱,派别林立,你们皇室的权力都将被彻底架空,甚至会被这些新兴的军阀给弑杀。”屠非又劝说道。 “笑话,谁敢冒犯女王陛下,谁敢冒犯我这个水神!”游如冷笑道。 “现在不会,将来一定会。真正的权势,不是来源于高贵的血统,而是来自于武力。而那些征战沙场的将军们,他们麾下的拥有无数支枪的军队,将成为最大的势力,足以威胁到你们的统治。”屠非见游如竟然如此狂妄,狂妄到认为任何人都不敢冒犯她,觉得可笑又可悲。 “你不过是一个杀手,如何懂得治理国家和军队的事。告诉你,屠非,我游如不会让你说的那种情况发生的,日后的寒水帝国,定然是一个中央集权的强大帝国,不会让那些出外征战的将军拥兵过大,造成功高震主的情形。”游如轻蔑的看了屠非一眼,显然认为屠非是一个粗人,没有多少文化,靠杀人赚取金钱,如何懂得那些深奥道理。 若游如知悉屠非也是名牌大学毕业,而且对于社会理论方面的研究颇有造诣,恐怕会瞠目结舌。 “那么你认为如何才能制衡在外的带兵将军?”屠非质问道。 “这个……”虽然游如理论丰富,对于社会的大体发展方向及应该施展的策略方针还是很有心得和想法,但是真正说起具体的如何控制将军繁琐政事来,就有些踌躇,不知如何是好。 “游如小姐,固然你才高八斗,也不可能什么都懂,面面俱到。你那些知识都是书本上的知识,否则你制造出的手枪就不会这么烂,不但准星不准,而且上膛后很容易走火,我也知道你自己还留有一把手枪,你最好不要用,小心伤了自己。”屠非又看了游如一眼,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见屠非摇头叹息的看着自己,游如心中自然不是个滋味,反问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难道你还能有办法对付那些拥兵自重的将军?” “废话,我当然比你有办法一些。要想不兵变,首先要安将军们的心,必需给他们高官厚禄,其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打仗最忌临阵换将,再次便是将军们的家属都必需住在京城,绝对严禁随意离开,如此一来,将军即便要兵变,也会考虑再三,毕竟他们的父母妻儿都在你们的掌握之中。这就是历代年轻的将军不被重用的原因之一,因为年轻的将军了无牵挂,也许会因为一时的冲动,高举反帝的大旗,那时皇族便得不偿失。我这么说,游如小姐,你明白了吗?”屠非口若悬河,随意说出了几个办法。 游如虽然表面上仍旧是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但心中却有些佩服屠非,没有想到这个冷血而又好色的杀手,竟然也懂得这么多治国安天下的大道理,若y成为自己的助手,也许可以缩短文明的进程。 想到这,游如冷艳的面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屠非,你的确还有一些真才实料,你若加入到我构建的伟大的文明时代的梦想之中,会让整个大陆更早的一统,更早的实现文明现代化,人们也可以更早的安居乐业。我可以坦白告诉你,寒水国的女王寒风,对我的话可以说是言听计从,用不了多久,大批量的枪炮就会完全武装到寒水国的军队中。那时,天下孰能抵挡?四国会在须臾间灰飞烟灭。战争的确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让生灵涂炭,但历史告诉我们,大乱后必然是大治,而我就是这个治理天下的人,用现代文明引导这个终于统一的大陆,走向繁荣昌盛,从小作坊时代跳跃过机械化大生产,在大陆各地合力布局,完成全新的科技工业区。那时,人们不用夜晚再点灯,电力已经传输到大陆的每一个角落。穷苦人家的孩子可以上学,和贵族的孩子一视同仁,甚至现代社会中的医疗保险和养老保险都可以开始实施,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我们同心协力,创造出了一个世外桃源,知道吗?世外桃源!” 游如勾画出的美丽憧憬的确十分的诱人,屠非都不禁心神一动,险些就要赞同她的观点,但随即一想,太虚无飘渺,太不切实际。 文明可以进步,但人类的思想不可能迅速进步到那个文明的年代,各种阶级思想仍旧存在,贵族如何会与贫民和平共处,在同一个天空下过着同样的无差别的生活? 无论是游如口中的学校、医院、还是各种保险制度,都是以牺牲贵族利益为前提,而贵族的最高领袖则是女王寒风,寒风身边无数的贵族拧成了一股绳,如何与她们抗衡? 未统一天下前,寒风女王也许会对游如言听计从,甚至是惟命是从,但一统江山之后呢?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徒然落个凄惨的结局,到是十之**。 屠非看着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无比渴望的游如,苦笑着说道:“游如小姐,承蒙你看的起我,邀请我加入你的创建文明社会的宏伟计划之中,但我只能拒绝。因为我已经看到,大陆掀起了腥风血雨,甚至皇族都自身难保,如何实现天下大同?违反社会发展规律,必然受到这个规律的严厉惩罚,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尤其是那些枪炮,你最好彻底放弃生产,以免天下大乱,时局失去控制,那时便无力回天,整个世界都变成无比的黑暗混沌,没有人再有幸福,因为无论走到哪里都不安全,随时可能被人枪杀,你可以想象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不可能,我游如一定可以掌控住局势,不让这种情况发生。屠非,你终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杀手,没有我这种雄心壮志,你也不会了解我的想法的。”游如摇头说道。 “游如小姐,你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并不要紧。但是你若带领整个寒水国,走上了不归路,甚至将整个世界送向灭亡之路,那么你可真是千古罪人了。你除了有现代的文明知识,还有漂亮的脸蛋和魔鬼的身材,你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寒水国的兵马不是掌握在你的手中,各府的官员也只是表面上尊敬你而已。也许你认为寒风女王对你言听计从,是你最大的本钱,但日后寒风女王一旦和你反目,你的处境便岌岌可危,又如何掌握整个天下大势?虽然我承认我对你的美丽相貌和身材有些动心,但我绝对不会愚蠢到加入你这个死亡游戏之中。稍一不慎,自己赔上性命不打紧,还弄得天下大乱,天怒人怨,真是何苦由来!”屠非再次摇头叹息道,期望游如可以回心转意,不再继续那疯狂的梦想。 游如冷哼了一声,显然没有将屠非的话听进去,面色的表情更是十分的不耐烦。 “辛克,今日你听到了很多不该听到的秘密,按理来说我应该杀你灭口,但是我答应过放你一条生路,你走吧。下次见到你,我必然会一举将你击杀,不留后患,你自己珍重。”屠非对着脚下的辛克冷冷的说道。 “你放心,屠非,我日后不会再被你抓住,想杀我,没有那么容易。”辛克哼道。 屠非淡淡一笑,嗜血屠刀出鞘,在空中留下一道血色的残影,辛克身上的牛皮绳已然被斩断。 犀利的刀气竟然没有伤及辛克一毛一发,让辛克心中暗惊不已,知悉此刻屠非的刀法已经炉火纯青,妙到了颠峰,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的谈话,先行离开。”辛克转身就走,不愿意再做片刻停留。 游如虽然也想杀辛克灭口,但此刻屠非俨然成了辛克的保护神,自己贸然开枪射杀辛克,恐怕会惹来无妄之灾,只得暂时将这个想法驱逐出脑海,等待日后寻找机会,铲除这个知道太多秘密的辛克。 “王虎,你去跟踪辛克,看他会去何处,若有动静,立即回来告诉我,我们也好准备撤离。”屠非对着神殿大门处喝道。 王虎从门外探出了头,看了看游如一眼,然后答道:“是,大哥,我这就去。” 游如显然不知道屠非竟然还带了随从来,心中更是慌乱,有些担心屠非挟持自己,终止自己的宏伟计划。 这时,王豹带着一位女子也走进了神殿。 游如定神一看,大吃一惊,发现竟然是寒风女王的妹妹:大将军寒玉。 第一百二十三章 “寒玉,你……你怎么也在这里?”游如见到寒玉,知道事情糟糕。若给寒玉听到刚才自己与屠非这番对话,恐怕自巑的水神的地位将来不保,自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并非神仙下凡,寒玉若将这一切告诉寒风,这如何应付? 游如一边问这寒玉,一边想着心事。 见到了游如,寒玉也有些诧异,似乎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水神。 “陛下,您……您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也被这个屠非挟持到这里?”寒玉惊诧万分的望着游如,急声问道。 听闻寒玉似乎没有听到自己先前和屠非的那番对话,游如顿时放下心来,和颜悦色的道:“寒玉,你放心,有我在,这个屠非不敢对你怎么样。” 第70节 “您是天界的水神,屠非这么一个凡人,尽管武功高强,又如何敢于您作对?屠非,你还是赶快求饶吧,万一我们寒水国的水神发怒,你必定死无全尸。”寒玉恐吓道。 屠非笑而不答,缓缓的向游如走了过去。 见屠非逼近,游如神色十分紧张,右手紧紧握着手枪,随时准备开枪。 屠非看似漫不经心的靠近游如,实则盯着游如的双手,只要稍有异动,便会以雷霆万钧之势抢过游如的手枪,避免在这神殿之中发出枪击声,惊扰到附近之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屠非,你不要在走过来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后方的王豹仍旧横在寒玉的前方,以免寒玉突然出手偷袭屠非。 “大将军寒玉如此信任你,水神陛下,你自然要表现一下你的神勇。不过可惜,你若失败了,我将会俘虏你的人,你只有一个机会,不要放过。”屠非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继续朝游如走去。 游如再也按捺不住对屠非的恐惧,担心屠非真的要挟持自己,让自己无法实现推进这个大陆文明进程的宏伟心愿,当下再无丝毫犹豫,准备开枪射向屠非的胸口。 岂料屠非眼疾手快,身形快似鬼魅,一个箭步便冲至游如的身侧,右掌朝游如的手腕处一切。 游如发出一声惨叫,没有想到屠非如此不怜香惜玉,下如此重手,不但手枪被震飞开去,整个手掌仿佛被重物敲击了一记,酸麻不已,几乎失去了知觉,痛苦不堪。 手枪高高的飞出,方向正好是寒玉所在的方向。 见神器朝自己飞来,寒玉,心花怒放,当下一掌劈向王豹,同时身形一转,高高的跃起,抓向那把手枪。 王豹同样见识过手枪的可怖威力,哪里会让如此可怕的武器落入原本就武功高强的寒玉的手中。 面对寒玉先发制人的一掌,王豹不闪不避,手中的钢刀横斩而出,卷起一片银色的刀光,切向寒玉的腰部。 身在空中的寒玉无法变身,哪里敢冒险抢枪不顾自己的安危,只得慌乱之中从头上摘下一只金制发夹,迎向一片刀光。 王豹闷哼一声,已然被寒玉的掌风劈倒在地,而寒玉同样不好受,空中无法借力,娇喘一声,被王豹的全力一刀从空中击落倒地,十分的狼狈。 由于寒玉本就受了内伤,硬碰硬本就不是王豹的对手,此刻又吃了暗亏,只得看着手枪落地,被王豹收入怀中,没有再行反击。 另一方,屠非已经彻底控制住了游如,只是这种‘控制’方式容易让旁观者有些误会,因为屠非是死死的搂住了游如的小蛮腰,两个人的脸都几乎贴在了一起。 “游如,你知道吗?我现在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捏死你,只要你肯放弃你的那个不切实际的梦想,我会让你继续你的女神之路,继续你的荣华富贵。”屠非眼中闪过一道慑人的杀机,低声喝道。 “一个人如果失去了理想和追求,那么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那就是生不如死。屠非,我们都来自同一个世界,相信你明白,失去了追求,人生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游如低声说道。 “你为什么一定就要追求可能会犯下大错的加速文明进程的梦想?平平淡淡的生活,也是真,也是享受人生。那么多人,如果都要如你一般,立下不世的功业,让后人尊崇,岂非天下大乱?”屠非知道自己下不了毒手,苦笑着说道。 “如果人人都和你一样胸无大志,那么这个世界将不会有领袖,将不会有创造出来的奇迹,人类永远都将安逸于现状,还过着原始部落的茹毛饮血的生活。”游如虽然被屠非以性命相要挟,但态度仍旧十分强硬。 屠非虽然知道游如说的话同样有一番道理,但却总是觉得加速文明的进程十分的不妥,因为根本没有任何力量可以约束制衡即将膨胀的寒水国的军事力量。现代的枪炮一旦投入到仍旧是冷兵器为主的五国争霸中,将会产生无与伦比的震撼力与破坏力。 在威力惊天动地的枪炮的面前,防御力再强的城池也禁不起枪炮的猛攻,手持刀枪的士兵在枪炮面前,同样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和手无寸铁的老弱病残一般,同样是任人宰割。 “看来,无论我如何说辞,你都不会放弃你的文明计划,是吗?水神陛下!”屠非冷冷的问道。 “没错,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将我的‘文明’推进到底,义无反顾。”游如毅然答道。 “那好吧,你既然如此执着,我自然无话可说,不过若让你现在付出你的贞操,我才放你一条生路,你是否还是那么一意孤行?”屠非嘴角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你敢!” “是吗?”屠非原本也无意非礼游如,但是被游如的这种冷傲态度一刺激,一挑蠅,恶向胆边生,一只贼手飞速落在了游如那丰满挺翘的臀部上。 游如虽然口中说她的意念坚定不移,但被屠非这么一突袭,顿时失声惊叫,面色羞红,无比慌乱,胸口感觉有头小鹿在乱撞一般。 “怎么,才这么一点挑逗就受不了了,若真刀实枪的干上一场,你还不缴械投降?怎么样,想在这个神殿内,献上你的肉体给我这个好色的杀手吗?” “禽兽!”游如用力的捶打着屠非的胸膛,可惜游如的力道太小,犹如蜓孵撼石,屠非根本不痛不痒,无动于衷,反而面上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嗯,按摩技术还不错,不过力道小了点,还有待加强。”屠非调侃道。 “你快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游如见屠非把自己看成了**按摩女郎,气的有些头晕眼花,恨不得煽屠非一个大耳光。 屠非索性恶人做到底,况且游如的身材的确十分有诱惑性,让屠非也感到下体有些膨胀的难受,当下抱住游如的丰臀,朝自己身上一靠。 游如只感到一根硬硬的棒子顶在自己小腹处,不禁又惊又羞又怒,不知道如何是好。 屠非感觉到下体抵押之处十分的柔软,心中窃喜,当下搂游如搂的更紧,几乎让游如都快透不过气来,无法挣脱,最让游如羞涩的是屠非还不时用力乱顶,那种奇异的刺激感觉让游如内心深处生出几许麻痹的高潮快感。 这种感觉和寒风女王在床上的那些激情感觉完全不一样,和寒风毕竟是虚鸾假凤,根本没有动真格的,和‘过干瘾’区别不大。 而此刻屠非的那个东西,却真真切切,游如可以感到它的粗壮无比,显然对女人具有极大的杀伤力。游如觉得全身酥软发麻,心中似乎十分愤怒,但却又有些渴望,兴奋,百感交集,无法言表。 屠非也感觉到怀中的游如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心中好笑:“这个游如,口里说的自己和贞洁烈女,圣女贞德一般,其实骨子里却这么骚。” 虽然屠非的挑逗只是隔靴挠痒,但对于未被男人轻薄过的游如而言,却同样具有极强大的诱惑力,如此以来,定力不够的游如开始如蛇一般的扭动着身体,发出的又羞又怒的销魂呻吟声。屠非也不禁心神一荡,暗叹‘好一个绝色尤物’,原本只打算吓唬一下游如,逼她就范,放弃她的文明梦想计划,但此刻屠非感觉全身的精血都沸腾起来,那股力量似乎要破体而出。 “妈的,我真是无耻。”屠非开始盘算着自己是否要假戏真做,来个彻底的威胁。 不远处的寒玉冷冷的哼了一声。 这一声,让游如从春梦中惊醒,当下使出全身的力气,奋力将屠非推开。 屠非心中的**也消退下去,假装不敌游如的拼力挣扎,放开了游如,还她了自由之身。 “屠非,你给我滚!” 游如声嘶力竭地吼道。 “看来你这小娘们真是铁了心了,日后因你的这个所谓的梦想,造成了整个大陆五国的极大的灾难,你不要后悔。” “放心,我不会后悔,而且我深信,日后整个大陆的人们必会过上比现在要幸福百倍的生活,那是现代文明的生活,绝对不是现在这种靠天吃饭的小农生活。”游如双目放光。 “看来我失败了。”屠非微笑着说道,“不过,刚才的感觉不错,我很享受,谢谢你。” 听了屠非这番话,游如这才隐约记起自己刚才似乎非常配合屠非的举动,而且还发出了呻吟声,顿时脸红到耳根子,不敢答话,以免被屠非继续调侃取笑。 “寒玉大将军,这一切你都看到了,还有一些你不该听到的,你也听到了,到底该怎么做,你自己思量去,我再次提醒你,你眼中的这个水神可不是什么**神仙,就一个普通女孩子而已,只是来自不同于你们的世界而已,哈哈,老子走罗!” “别想挑拨我们!你这个败类,有胆再和我单打独斗一百回合!”寒玉恨声道。 “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和我单打独斗一百回合?懒得理你。” 这时跟踪辛克去向的王虎回来了,一进神殿便对着屠非说道:“大哥,辛克这个家伙,去了宰相府,似乎要将他知道的一切秘密都告诉宰相随元,你看怎么办?” “哦,辛克这个家伙果然不出我所料,去找了随元宰相。”屠非微笑着答道。 “大哥,你怎么还笑的出?你就不怕随元宰相马上调兵遣将,将神殿重重包围,来个瓮中捉鳖?”王虎忧心忡忡的问道。 “两位美丽的可人儿,我决定放你们二人一条生路。在我离开之前,想告诉你们一句,不要试图再追杀我或者骚扰我,小心我再次杀回水都,将你们甚至寒水国女王寒风一举刺杀,让你们寒水国大乱,明白了吗?”屠非淡淡的说道。 “此次一别,可能后会无期,你们二女都是绝色佳人,你们的体态容貌,甚至肌肤的光滑柔腻我都会记在脑海最深处,无聊时会好好回忆一番,我们那些火爆的缠绵悱恻的旖旎场景。我也知道你们不会忘了我的,恨我恨得牙痒痒,屠非,我的名字,将是你们这一辈子心口上永远的一块大石。”屠非哈哈大笑的离开了神殿。 屠非走后,王虎王豹警惕的看了游如和寒玉一眼,然后也跟了出去,眨眼工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神殿内寒玉和游如面面相觑,没有想到屠非就这么轻易的放了自己,有些难以置信。 游如看着寒玉,道:“大将军,你都听到这家伙说的了,你相信么?” 寒玉镇定地盯着寒玉,道:“我是水神的仆人,只有靠您才能实现我们寒水国一统天下的梦想,您的旨意就是命令,我无不遵从。” 游如感动地上前紧紧握住寒玉的手。 不多时,神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大队人马到来。 “水神陛下,似乎有大队人马来了!”寒玉说道。 “不用说,这是随元丞相带着他府内的卫兵赶了过来,想亲眼证实一下辛克的告密,是否属实。”游如冷声哼道。 “这个老匹夫,自从权力被架空后,就一直耿耿于怀,对我也一直有所排斥,恐怕这夜深人静,他会对我们不利。”寒玉低声叹道。 “随元这个老家伙也配称之为虎?”见屠非走了,游如恢复了以往的镇定与从容,甚至有些意气风发,浑然未将随元宰相看在眼里。 话音刚落,随元带着一众卫兵冲进了神殿,没有立即和游如及寒玉二人说话,开始仔细搜查神殿每一个角落。 随元身边站立着一人,一副卑躬屈膝的谄媚神情,正是先前被屠非释放的辛克。 “怎么回事,辛克,没有见到人?”随元怒视着身旁的辛克,冷冷的问道。 “小人也不知道,我想屠非是刚走的,否则寒玉大将军怎么会在这里。要知道,昨日就是屠非挟持了寒玉大将军。”辛克惶恐的答道。 “那到也是,本相就暂时信你这一回。”随元哼道。 “姐夫,你见到水神陛下竟然也不请安问好,好大的胆子!”寒玉怒道。 “水神陛下?是谁?我只知道眼前这个叫做游如的女子,冒充本国至高无上的水神,可以凌迟处死,不必通报。”随元显然准备在神殿对付游如,将她致之死地,不给她一点翻身的机会。 见随元如此明目张胆的要致自己于死地,游如笑了。 “丞相大人,你认为你人多势众,便可以稳操胜券吗?”游如笑着问道,笑容有些莫测高深。 “废话,你还真以为你是水神,有通天彻地的神通,可以呼风唤雨,随意击杀我身边的卫兵?”随元不屑的看了游如一眼,答道。 “寒玉大将军,你若再不过过我们这边来,刀枪无眼,伤到你可不要怪宰相大人,否则,你也会被冠上叛逆之罪,死后蒙羞!”辛克也在一旁添油加火。 “辛克,你这个卑鄙小人,先前我被擒的时候,你还信誓旦旦说要效忠于我,有机会一定要救我离开,结果屠非一释放你,你跑的比兔子还快。”寒玉怒道。 “大将军,我这不是搬救兵来救你了吗?”辛克阴笑道。 “不要和这种屑小之徒计较,寒玉。”游如鄙夷的望了辛克一眼。 “你们还看着干嘛,动手,将这位冒充我寒水国水神的骗子给我击杀,至于身旁那位大将军,尽量不要伤害她。但是她若袒护这位女骗子,也一概击杀,所有后果,本相一力承担!”随元高声喝道。 众卫士轰然应道:“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游如手中奇迹般的多了一物,指向随元。 辛克面色大变,因为他一眼便看出,这游如手中之物便是威力巨大的神器‘手枪’。 “宰相大人,慢!”辛克急声喊道。 “辛克,你莫非想生擒这个女骗子,让她好好伺候你?”随元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不是,她手中的武器是神器,威力无穷,我看还是暂时撤退,现在起冲突,吃亏的肯定是我们。”辛克沉声说道。 “神器?威力无穷?那么一个小小的破烂东西?当本相白痴啊!”随元偏不信邪,让身旁的卫士冲上前去,击杀游如。 游如见卫士如狼似虎的扑来,面不改色,冷笑了一声,抠动了扳机。 ‘砰’一声响,宰相府最神勇的卫士朝后一翻,倒在血泊中,没有一个人看清楚这位武功高强的卫士是如何被游如杀死的。 枪声的余音还在神殿上梁缭绕不休,仿佛提醒着众人,游如是水神,拥有不可抵挡的神通,任何胆敢冒犯水神的凡人,必将死于非命。 “大人,水神发威了,头……头他死了!”一名卫兵战战兢兢的说道。 随元也面色剧变,没有想到游如竟然果真有神器在手,武功最高的卫兵头领也瞬间惨死当场。 “宰相大人,这神器绝非血肉之躯可以抵挡,尤其您现在还在这神器的射杀范围内,只要她愿意,随时会将你射杀。来日方长,我们还是先撤退吧!”辛克小声的说道。 随元正欲答话,猛然间却发现游如的枪口对准了自己,当下面色惨白,惊恐万分,支吾说道:“看来……看来本相受到了一些不实情报的困扰,所以才斗胆找水神陛下的麻烦,还请水神陛下和大将军包涵一二。” “哦,是吗?素闻随元宰相老谋深算,行事谨慎,都是三思而后行,谋定而后动,此次贵府中的卫兵倾巢而出,专门为了对付我而来,怎么能无功而返呢?”游如面上依旧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十分的惬意。 第71节 “其实,本相一直久闻水神陛下正在制造些神器,想见识一下威力,但陛下经常待在宫中不出,所以本相才想出这么一个试探神器威力的法子。不过死了一个卫兵,却能见到陛下神器的无上神威,本相已经心满意足,还望陛下恕罪。”随元眉头一皱,开始信口胡说一番。 游如没有想到随元竟然也能如此瞎掰,也不知是否该放随元一马,于是对身边的寒玉说道:“大将军,随元这个匹夫,意图谋杀本神,你说当杀不当杀?” “水神陛下,大将军,饶命啊!”见游如果真要枪杀自己,随元终于屈服,跪倒在地,对着二女叩头求饶。 见随元跪地,其他卫兵自然也随之一起跪倒在地,乞求水神陛下饶恕自己,其中辛克更是将头叩的‘嘣嘣’响,以示诚意。 “陛下,我看……”寒玉话还没说完,便被游如打断。 “寒玉,我们以后以姐妹相称,别喊我什么水神,什么陛下,你叫我游如就可以了。”游如在寒玉耳边轻声说道。 寒玉心中感动,点了点头,然后道:“游如姐,说真的,这随元冒犯您,的确该死,但他毕竟也是寒水国的大臣,是我姐夫,贵为皇戚,就这么杀了还是有些不妥。” “好,就依你的,放他们一条生路。”游如点头微笑道。 “听到没有,水神陛下宽宏大量,已经饶了你们的死罪,还不快滚!”寒玉喝道。 随元蒙此大赦,赶紧起身离开,他身后的辛克及一众卫兵也飞速离开神殿。 神殿,再次恢复到以往的宁静。 “游如姐,那个辛克刚才应该一枪给毙了,这个卑鄙阴险的小人!”寒玉突然想起辛克也跑了,不解气的在地上跺了几脚。 “放心,他是寒水国的人,日后他还能飞出我们的手掌心,以后随便找个理由借口,就可以玩死他。”游如的美眸中也破天荒的露出了可怖的杀机。 游如自然痛恨背信弃义的辛克,若没有手枪,不但自己已经惨死在神殿之中,恐怕还会殃及池鱼,寒玉也会遭到毒手。 游如开始盘算如何彻底清除朝中反对自己的一众势力,包括上至宰相随元,下至文武百官。 “对了,游如姐,你的这把手枪不是明明被屠非夺走了吗?难道你还有一把?”寒玉迷惑的问道。 “屠非走之前,趁你不注意,将手枪还给了我,还叮咛我待会辛克肯定会带着一众人马赶来为难我,让我小心。”游如低声叹道。 “没有想到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还知道关心你的安危,看来还有一点人性。”寒玉道。 “寒玉,屠非最后还说了一句话,可跟你有关哦。”游如道。 “什么话?” “他说,照顾好寒玉,她很美丽,就是野蛮了一点,如果下次见到她,她变温柔了,我也许会追求她。”游如笑道。 寒玉听了游如这番话,感到十分的窘迫,没有想到屠非这个色狼兼杀手还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危,不禁问道:“姐,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你跟他究竟有什么过节?” 夜更深了,但二女毫无困意,索性坐在神殿前的台阶上,开始畅谈。 而二女不知不觉中谈论最多的人,竟然就是她们都恨之入骨的屠非。 第一百二十四章 密室阴谋 第一百二十四章 游如和寒玉聊了整整一个通宵。当她们回过神来时,赫然发现东方的天空已经发白了,已经是黎明时分。 在白亮亮的天幕的背景衬托下,远处皇宫的轮廓犹如那突兀高大的黑色山峰,雄伟壮观。皇宫的四面,是巨大的宫外广场。仍旧没有落下的月儿,散射着一道白亮亮的光圈,只是这银色的光圈却渐渐地黯淡了下去。 半晌之后,东方乍现万道霞光,整个世界似乎都要被东边那渐渐扩大的白光所溶化了。晨星开始稀疏起来,渐渐消失在遥远的星宇之中。 远处的水都城,在一片灰蒙蒙的雾霭之中,不知从哪座屋子里,传来了一声长长的洪亮的鸡叫。 天亮了。 “游如姐,你打算怎么对付随宰相?”寒玉伸了一个懒腰,起身问道。 “与我政见不合的人,就是阻碍寒水国振兴大业的人,自然不能留在朝中,免得碍手碍脚。皇帝陛下也决定彻底铲除这些势力,寒玉,这都需要你的大力协助。”游如亲昵的牵起了寒玉的小手。 “放心,游如姐,只要你一句话,我麾下的千军万马,都任你指挥差遣。”寒玉点头答道。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现在要去看你姐姐寒风了,否则待会早朝,随元参我一本,那时我再解释就麻烦多了。寒玉,你也陪我一起去吧。”游如微笑着说道。 “是,游如姐。反正我被屠非这个家伙挟持,已经弄得满城风雨,正好被你救了,我也向姐姐说清楚这件事。不过现在时辰尚早,我怀疑姐姐还没有起床。”寒玉答道。 “放心,这时你姐姐一定起床了,因为她最近养成了一个好习惯,闻鸡起舞,每日坚持练剑,似乎要改变她得柔弱体质,练成和你一样的高强武功。”游如微笑着答道。 “我还武功高强?我要是武功高强,就不会在千军万马之中,还被屠非这个家伙给挟持了,让他大占我的便宜。”寒玉冷声哼道。 “屠非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否则,将他召来做个王爷,入赘给你,你一定笑开怀。”游如调侃打趣道。 “我看游如姐你说这番话时语气酸溜溜的,应该是你想俘虏这个浪子的心吧?怎么说他也曾经将你搂入怀中,肆意轻薄了一番。”寒玉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 “不和你瞎扯了,我们走吧,去见你姐姐,好好谈一谈如何彻底将随元等人的势力赶出朝野,让他彻底成为一个闲人。” “随元身为驸马,又兼宰相,网罗势力,把握朝纲,我大姐又太柔弱,二姐要不是顾忌大姐的面子,早就处分他了,这次我看二姐一定会帮我们去掉他这个毒刺!” 游如拉着寒玉的手,离开了神殿。 三个时辰后的朝会上,寒风女王还没等随元等一众人开口数落游如的罪行,便先行颁布几道旨意,其中第一道便是解除随元宰相职务,安享晚年,而接下来一道旨意则是将与随元来往密切的十余位官员明升实贬,调离京城重地,而最后一个旨意更是让群臣震惊。 寒风女王封游如为‘亚女王’,拥有接近她的一切权力,任何旨意,都可以直接下达,绝对不允许违抗。 如此一来,在寒风和寒玉两姐妹的支持下,游如终于彻底掌握了至高无上的权势,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心中的那个伟大的文明梦想,即将开始彻底推行。 朝会散后,其他保持中立的官员发现随元没有反击,都觉得十分蹊跷,难道说宰相随元就这么轻易的退出权势争斗中,彻底认输? 宰相官邸议事厅内,随元和一众被贬的官员们闭门商议,如何面对当前这种水神一手遮天的局势。 “诸位,我们相识共事多年,没有想到今日竟然一起被放逐。我随元无所谓,只是诸位都年富力壮,皇上却如此对待各位,实在让人心寒。”随元沉声叹道。 “宰相大人,多年来承蒙您的关照提携,我们才有今日。但自从这个水神冒出来后,处处与宰相大人及我们作对,仗着有女王撑腰,要搞什么新政。孰不知,历代每次新政,都是要触动我们这些功臣的利益,此次应当也不会例外,我们自然极力反对。新政,必然血流成河,宰相大人,您有什么计划,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研究一下,只要能重新夺回失去的东西,我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一名年轻的官员起身,高声喝道。 “关老弟,说的好。虽然你年轻气盛,曾经得罪过一些当朝的权贵,但老夫当年就是喜欢你这种血性,才几次保住了你。今日你这番话,说到本相的心坎中去了。没错,再不反击,我们必将灭亡!”随元高声应道。 “宰相大人,风里去,雨里去,我小关都跟着您。”姓关的年轻官员点头答道。 “其他诸位意思如何?”随元将目光投向了其他人。 其他官员相互以目光交流了半晌意见,最后一起点头,决定和随元宰相共同进退。 见诸官员都已经表态支持自己,随元抚须点头微笑,对着身后的侧门处喊道:“辛克,你出来,和诸位大人见个面,说一说你所探听到的绝密。” 在随元的召唤下,辛克快步从侧门走出,朝众官员深鞠一躬。 “诸位,这是辛克,也算得上本相得心腹之一,以后你们之间要相互提携关照。”随元又道。 辛克听闻随元宰相说自己乃是他的心腹,大喜过望,而众官员则不知辛克来历,但纷纷向辛克示好,嘘寒一番。 “下官能够和诸位大人得识,实在是三生有幸。而随元大人更是十分器重小人,能够在宰相大人手下效力,对辛克而言,可以说是不枉此生。在随元大人得庇佑下,小人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而随元大人让我出来,便是要我将这个惊天秘密告诉诸位,如此一来,我们方有反败为胜得机会。”辛克面色凝重得说道。 “惊天秘密?”官员们都有些意外,纷纷出言追问。 “相信大家也知道,我们寒水国本来在随元大人的管理下,国泰民安,诸位大人也各司其职,高升之日,指日可待。但自从水神现灵,下凡我寒水国,被寒风女王倚重,我们便每况愈下,今日我们的仕途之路也走到了尽头,日后定然再无平步青云之机会。”辛克沉声说道。 “辛克大人说的没错,只是水神的神力,当日在校场,已经证明了无可抗御,她制造出的神器,威力无与伦比,绝对不是血肉之躯可以对抗的,所以女王才如此信任她,放手将大权交给她。”一名官员点头答道。 “但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们,女神根本彻头彻尾就是一个骗子,她根本就不是下凡的水神呢?”辛克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不会吧,先不说她制造出的武器的威力惊天动地,就说她的长相,和神殿内已经存在了几百年的女神像一摸一样,这又如何解释呢?”一个年老持重的官员皱着眉头反问道。 “实话告诉你们,女神其实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长相恰巧和我们寒水国的女神像一般无二。她从来都没有任何神力,只是她脑海中的知识比我们这些人要多的多,所以她才能制造出那么可怕的武器。”辛克答道。 “辛克大人,麻烦你说详细一些,解释的更加清楚一些,我们有些不太懂。”一个官员插口说道。 “可以这么说,水神,其实是来自另一个大陆的人,因为她通晓渊博的知识,而那块大陆的各个方面都远远超过我们大陆上的金木水火土五国,所以她制造出来的武器威力无穷,会被认为是神器。其实在这个水神本来身处的那块大陆,这一切都是非常普通的,任何一个人都拥有这种改变我们这个世界的能力。我这么说,诸位明白了吗?”辛克又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大概明白辛克大人所指何意。这个水神根本就是假的,即使世上有水神,也不会是现在我们寒风女王身边的这个女子,是这个意思吗?辛克大人。”一位官员摇头晃脑的说道。 “嗯,大概就这么回事,反正大家只要清楚的知道一点,水神是个骗子,她并不可怕,她同样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没有所谓的呼风唤雨的神通,更加不可能拥有随意虐杀我们的本领,我们无须惧她。”辛克说道。 “辛克说的没错,此次本相招呼各位前来秘谈,就是为了揭穿水神这个骗子的真面目。想必大家也知晓水神为何要急着借女王寒风之权来对付我,就是因为我知晓她的真面目,所以她务必要将我铲除,否则她将夜不能寐。”随元冷声哼道。 “原来如此,难怪这个女子自从得到寒风女王的器重后,处处针对宰相大人,原来有如此缘由。”官员们一阵长吁短叹,知悉自己不过是受了池鱼之灾。 “诸位,如今已经是火烧眉毛了,我们再不施反击,日后寒水国将无我们容身之所!”辛克沉声喝道。 “没错,辛大人说的是,我们一定要将这个女骗子赶出寒水国,让我们的宰相大人官复原职。”官员们个个都是义愤填膺的附和道。 “好,承蒙诸位看的起,我随元今日便要反戈一击,若能成事,必定和诸位共享荣华富贵。”随元哈哈大笑道。 “祝宰相大人旗开得胜,重掌大权。”众官员异口同声的恭贺道。 “拿酒来,我们先痛饮三杯,然后再商议大事!”随元意气风发,对身旁的奴婢喝道。 随后,美酒奉上,诸人歃血结盟,痛饮三杯,然后在随元的主持下,开始商议反戈一击的大事。 第一百二十五章火炮除逆 一周后的清晨,随元等一众官员带着自己的亲信及护卫兵,无声无息的进入了皇宫内,因为皇宫正门的侍卫早已经被随元收买,自然无条件放行。 进入皇宫内,唯一让随元有些担心的便是禁卫军提前换班。 虽然还只是黎明时分,天才朦朦亮,皇宫内却出乎意料的并非往日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随元心中暗忖:“宫内井水中果然已经投毒,虽只是泻药,但药力强劲,且黎明时分发作,估计此刻皇宫的茅厕外挤满了侍卫排队。” 想到那副情形,即使以随元的城府,都不禁莞尔一笑,随后带着浩浩荡荡的护卫大军,直杀女王寝宫。 所有人都知道,水神和女王寒风每日形影不离,睡自然也睡在一起。 一路上偶尔有几个侍卫拦路询问,但不是被随元以一块金牌给糊住后打晕,就是被后方护卫的冷箭直接射杀,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随元等众官员率领他们麾下的护卫兵如潮水般的冲入皇宫内宫。内宫内早期的侍女还没来及发出惊呼,便遭到毒手,横尸一片。 很显然,随元等人要对付的显然不只水神一人,恐怕连女王寒风也要一起拿下。 如此一来才能真正的大权在握,即使寒风仍旧在王位上,那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傀儡,再无任何实权。 至于如何对付水神,随元心中早有定数。这种女子不能杀,要借用她脑袋中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知识,来武装整个寒水国,用以争霸天下,但权力却一点都不能给她,将她关在牢狱之中即可。 况且水神身材曼妙,貌美如花,如果彻底征服她的身心,也许会更有乐趣。 想到这,随元更是兴奋,大刀一扬,用力的斩落,将面前的一名侍女一刀砍死。 鲜血飞溅,溅到了随元的面上,因为兴奋而有些扭曲变形的这位宰相的面庞,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诸位,我们即将大功告成,寒水国日后就是我们的了!”随元狂笑道。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平日温文尔雅、和颜悦色的宰相随元即将登上寒水国最高权位宝座前,会变得如此的可怕,都不禁面面相觑,感觉面前的随元仿佛变了一个人,或者说被恶魔附体,那眼神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没有选择,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其他人只能跟着随元继续前冲,挟持女神和女王。 要进入寝宫,必然要穿过早朝时的议事金銮殿。 随元一马当先,直奔金銮殿,他早想坐一坐那寒水国的凤椅,并且心中计划着何时将这凤椅改头换面,变成一把适合自己坐的龙椅。 第72节 推开金銮殿的大门,随元竟然发现凤座上赫然坐着一人,正是当今寒水国女王寒风,而寒风的身边,一女亭亭而立,冷艳无双,正是水神。 随元也没有多想,率众进入金銮殿,走到白玉阶梯下,傲然而立,对着已经被重重围困的女王寒风和水神一阵冷笑。 “随元宰相,不是让你告老还乡,安享晚年,这么一大清早的,你带着一众卫兵,舞刀弄枪的,在皇宫内横冲直撞,难道就不怕我治你一个谋反之罪?”寒风女王凤眉紧锁,冷冷的问道。 哈哈哈……随元仰天长笑,笑声震的整个金銮殿的琉璃瓦都‘嗡嗡’作响。 “陛下,我早说了,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你偏偏不信,你看,随元宰相此刻的行为,叫做逼宫。通俗一点的话,就叫做谋反作乱!”游如轻声说道。 “随元,你是元老,又是驸马,权倾天下,为何要如此?难道不知道如此叛上作乱,不但让你晚节不保,而且你可能会株连九族!”寒风深深的叹了口气,似乎对随元的所作所为,十分的惋惜。 “陛下,寒水国还有我随元立足之地吗?自从这个水神骗子来了后,我随元再无可影响寒水国国事之权力,虽然每日早朝,但和足不出户有何区别?原来我宰相府门庭若市,如今却门可罗雀。虽说世态炎凉,老夫早已经看淡,但老夫绝对不允许一个骗子,冒充水神的名义,在我寒水国兴风作浪,扰乱朝纲!”随元怒发冲冠,杀气腾腾的喝道。 “兴风作浪?扰乱朝纲?宰相大人,你可真会血口喷人啊!就算我有罪,那也是女王陛下处罚,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替天行道’,看你这兴师动众的架势,似乎要置我于死地!”游如冷笑道。 “没错,随元,数日前早朝时没见你有任何奏折传上,此刻却率大队人马杀入皇宫,其心可诛!”寒风终于也按捺不住,怒视着随元。 “陛下,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已经被这个水神骗子给彻底的迷惑住了。对你,我很了解,你不喜欢男人,所以要从这个女骗子身上找到那种情感的释放,我也无可厚非,但是这个骗子,此刻竟然要彻底夺权,任何和她政见不合的人,都会被她斩尽杀绝,我是逼不得以才反戈一击,我没有选择。”随元沉声说道。 “好一个逼不得以,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了你们?让你告老还乡难道就是让你去死吗?随元宰相,你也太留恋功名权势了吧!”游如反唇相讥道。 “随元,看来你今日是不肯善罢甘休?”寒风眼神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杀机。 见寒风终于动怒,游如心中窃喜,因为此次顺利铲除随元的一众势力,已经再和自己无关,全是寒风的主意,自己不过是一个旁观者而已。 “陛下,我不过是要勤王,不会威胁你的皇位,您其实大可不必太过紧张。我的主要目标就是你身边这个红人,假冒水神的骗子!”随元哼道。 “先不讨论游如是不是水神,但如果我说我一定要保她,你是不是也要连我一起对付?”寒风冷冷的凝视着随元,沉声问道。 “陛下,对不起,为了寒水国,我只能得罪你,也只能这样做。”随元抹去了面上杀戮时留下的血痕,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 这个微笑是胜利的微笑,也是恶魔的微笑。多年以来,随元早就对寒水国帝位有不轨之心,但寒风受到拥戴的程度远超想象,自然不敢轻举妄动,而此刻,再不反击,此生将我任何机会,只能冒险博之。幸运的是,一切都很顺利,异常的顺利。 随元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头戴皇冠,坐在龙椅上,召见寒水国文武百官,群臣俯首的壮观景象。 “游如,一切都交给你了。我允许你一个不留的铲除,以除后患。”寒风说完这句话,似乎觉得十分疲倦,竟然在大敌环伺的境况下,闭上双目,面上隐有痛楚之色。 游如高高的举起了右手,手上仍旧是那把杀力无穷的手枪,瞄准了随元。 随元似乎早知道游如有这么一手,一个晃身,竟然身法颇快,闪躲在一名卫士的身后。 而几乎所有的卫士同时举起了一面厚厚的钢盾,护住了自己和身边的人。 钢盾形成了一道连绵的钢铁屏障,只看那钢盾的厚度,游如知道手枪恐怕也无法击穿如此厚度的钢盾。 钢盾后传出了随元的狞笑声:“吃一亏,长一智。若还不能防到你的手枪,我随元枉为人也。况且,不过区区一把,有何杀伤力,当日我全身而退,不过是以防万一。” “随元宰相,你到现在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吗?我和女王陛下为何似乎早就知道你要来,会在金銮殿恭候你的大驾?”游如冷笑道。 随元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没错,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即使没有阴谋,也必然有伏兵?究竟是谁出卖了我?” 随元感觉自己的心情仿佛一下跌入了谷底,开始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开始盘算即将面对怎样的埋伏? “难怪进入皇宫后,一路几乎没有多少人阻挡?在金銮殿纠缠了如此之久,也不见殿外有何动静?换班的禁卫军一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难道真的中了这个女骗子的圈套?”随元的额头已是冷汗涔涔,心乱如麻。 虽然随元心中慌乱,但是众卫士形成的钢盾阵还是缓缓朝寒风和游如逼近,而游如依旧是面不改色,异常镇定。 倏地,从游如身后出现二人,一人发须皆白,一位老叟,另人正当妙龄,身材曼妙。 这老者正是欧阳沙,而女子则是大将军寒玉。 欧阳沙肩上,竟然扛着一个胳膊粗细的迫击炮筒,那黝黑的管口看上去有些吓人。 随元通过缝隙一看,发现这个钢筒竟然和手枪有些类似,只是口径更加大一些,相必威力也更加惊人。 “陛下,大将军,我们让开一些,这火炮威力可怖,小心伤到你们。”游如对身旁的寒玉和寒风小声说道。 在游如的提醒下,寒风和寒玉只得靠边且退后几步,而欧阳沙这位功力深厚的老者则面色红润,显然当日与屠非一战所受的内伤已经完全复原,甚至神情有些兴奋,显然很渴望见识一下自己肩上这神器的巨大威力。 “大家小心,停止前进,将钢盾护住要害,重重叠叠,务必保护好自己和身后之人。”随元高声喝道。 “沙老,您可以发射了,这群叛逆都已经准备好了,您还等什么?”游如笑着说道。 “是,水神陛下。”欧阳沙点了点头,调整角度,对准了巨大的钢盾阵,发出了一声冷笑。 轰隆…… 第一百二十六章 除逆 在这个黎明时分,异常寂静的黎明时分,这一声火箭炮的炮响,显得各位的宏大和刺耳,轰隆不绝,仿佛九天神雷平地而响,惊天动地。 随后,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看上去固若金汤的钢盾阵被这一炮攻破,漫天飞舞的都是钢屑碎片,几乎所有的人都翻倒在地,尤其是火力中心位置的卫兵,当场惨死,遍地都是残肢断臂,惨不忍睹。 随元命大,知悉这游如亮出来的从来未见过的神器必然威力可怖到了极点,迫击炮发射前悄悄从最前方撤退到了最后方,终于逃过一劫。 而那些原本在前几排的官员们则生不如死,因为他们虽然没有立毙当场,但身上血肉模糊,钢盾的碎片和弹片都射入了他们的身体,自然哀嚎一片,其中几位更是双眼都瞎了,捂着面部痛哭着。 眼前,赫然已经不是金銮殿议事厅,而是活生生的人间的修罗地狱。 发射火炮的欧阳沙则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惨烈情景,有些难以置信,感叹于这神器的反噬之力,竟然也如此可怖。 随元彻底的愣在原地,没有想到游如这么一个小小的神器,便可以彻底扭转局势,挽回败局。 装备精良的卫士们在这个火炮的武器下如此不堪一击,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不惧长矛刀枪的钢盾,竟然都化作了漫天铁屑碎片,血肉之躯如何与如此可怖的武器相抗衡? “苍天亡我啊,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可怕的武器!”随元彻底崩溃,仿佛得了失心疯一般,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声。 “不是苍天亡你,而是我游如要亡你!”游如心中呐喊道。 一些侥幸未死的官员们齐齐聚在随元身旁,惶恐万分的问道:“怎么办?怎么办?宰相大人,大势已去,我们是否要叩首投降?” “树倒猢狲散,诸位,多谢你们在老夫落难之时仍旧没有离弃,陪老夫起事。如今看来没有希望了,是老夫耽误了你们,害了你们的前程和性命。”随元深深的叹了口气。 “随元大人……”众官不知是感叹随元的命运,还是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惨,都长叹起来。 “真可惜,黎明时分强攻入皇宫,意图挟持女王,以号令天下,只可惜功亏一篑。否则,现在的寒水国已经是你们的寒水国,甚至日后的其他四国,都是你们的四国。”寒玉冷笑道。 “自古以来,不以成败论英雄。老夫即便没有成事,败了,也是英雄好汉,比某些在神坛上的沽名钓誉的骗子要好上千百倍。”随元哼道。 游如知道随元在讽刺自己,但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台阶下的诸人。 白玉台阶虽然只有短短十数阶,但却是生与死的差别,生与死的距离。 台上的寒风女王等人,生杀予夺,大权在握;台下的随元宰相等人,已是肉上了砧板,任人宰割。 “随元老匹夫,你其实本来还是有三成机会成事,如果真的按照你们的计划,也许可以攻入寝宫。你们的计划虽然慎密,即使谈不上天衣无缝,但却是最毒最有效的。不过你们漏算了一样。”寒玉见随元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于是冷笑道。 “我们漏算了一样?什么?让老夫死也死的明白。”随元眉头紧皱,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们漏算了人的因素。”寒玉说道。 “人?什么意思?你们的人还是我们的人?”随元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急声问道。 “原来是你们的人,现在变成了我们的人。”寒玉的回答也颇有些玄机,有些莫测高深。 “原来如此,难怪你们已经在金銮殿等候。究竟……究竟是谁出卖了我?”随元用极其恶毒的眼光注视着身边的每一个官员。 随元身边的官员虽然心中无愧,但也不敢接触随元那毒蛇般的眼神。 “是我!”一个声音从金銮殿门口处传来。 “是你!辛克!”随元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没有想到出卖自己的竟然就是这个计划的筹谋者,自己赖以倚靠,以为对自己最为忠心耿耿的心腹。 “没错,就是我。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随元,你虽然英明神武,但你不得不承认一点,你已经老了。既然老了,就应该激流勇退,却还来淌浑水,这便是不智。而妄图与水神陛下研制出来的神器相抗衡,则更不智。没有办法,不出卖你,我便会和你一同灭亡。我还有梦想,伟大的梦想,我需要活着,我必需活着。”辛克面上没有丝毫惭愧之色,仿佛出卖主人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辛克,你还有脸出来,还有脸说出这番话!”一名官员怒斥道。 辛克走到这名指着自己鼻子骂的官员面前,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叫小关,前些日子还和我称兄道弟,我也知道你渴望飞黄腾达,但是很可惜,你跟错了人,跟着随元这种老家伙,怎么能够一飞冲天?你的梦已经幻灭了,你想醒过来还是彻底的沉睡?” 辛克从怀中掏出了一件东西,指着这位官员的额头。 随元定神一看,发现竟然是手枪。 “辛克,你怎么有手枪?”随元惊道。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如果我告诉你,这是我出卖你们,水神陛下赏赐给我的,让我防身用的,你相信吗?我的随元宰相!”辛克面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你……”随元被无耻反复的小人辛克气的头一歪,吐出一道血箭。 “没有想到我辛克竟然可以活生生的气的随元宰相吐血三升,想必会在青史上留下不朽的美名。”辛克狂笑道。 “你这个卑鄙小人!”那名叫做小关的官员面色铁青的喝道。 “小子,第二次骂我了,事不过三,有种就再骂我一次,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辛克旁若无人的说道。 “卑鄙小人,辛克,怎么了,你能把我怎么样!”那小关显然也年轻气盛,又怒斥了一句。 辛克二话不说,举起手枪,‘砰’一声过后,枪口冒着一缕缕的青烟,小关已经倒在血泊中,额头眉心处一个枪眼。 反观辛克,连眼都没有眨一下,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杀死的不过是一条狗,一条狗而已。 “游如姐,这个辛克也太嚣张了吧?而且很恶毒。数月前你真的就安排他有机会就接近投靠随元宰相,然后再逼随元造反,最后再出卖他?”寒玉在游如耳边轻声的问道。 “嘘,小声点,别让你姐姐听到,她听到了,会不高兴的。小玉,你要知道,我要推行新政,必然很多人拦阻,随元就是其中反抗呼声最高的一个,可以说是中流砥柱。只要他一倒下,我便会轻松多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选择。难道你不想乘坐可以装载数百人的超级大鸟遨游世界?不想潜入深海,和鱼儿嬉戏?告诉你,我可以改变整个世界,让所有的人都过上幸福的生活,相信我!”游如答道。 寒玉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游如姐。” 而白玉台阶下的辛克则更加变本加厉的教训着那帮跟随着随元宰相叛乱的官员,仿佛几天前他不曾为此次叛乱出谋划策,他不曾宣誓对随元宰相一生效忠…… 随元悠悠醒转,见辛克喋喋不休说着,指手画脚着,怒道:“你给我滚,辛克,老夫不想看到你。” “随元宰相大人,你还以为这是在你的宰相府邸啊?你让我滚我就要滚?你清醒一些,你试图谋反,即将入狱,饱受牢狱之灾。而我,作为你曾经最亲密的助手和最信任的手下,会不时去问候你的。探望一个失去权势的宰相,想一想都觉得挺乐的。”辛克狂笑道。 “辛克,你……”随元只觉得怒气上涌,一张脸涨的通红,再次喷出一道血箭,人一软,瘫倒在地。 “辛克,我没让你动随元,他是驸马,他若有事,你也陪他一起上黄泉路吧!”寒风女王冷冷的哼了一句。 辛克赶忙惶恐的下跪,道:“陛下,小人没有动他一根寒毛,只是气不过这个老家伙还死不悔改,讽刺漫骂了他几句,结果他就气的晕死过去了,和小人没有任何关系,陛下明鉴啊!” “来人,将他们一众人等,都押入大牢,听候发落。”寒风女王沉声喝道。 金銮殿外,埋伏多时的一众禁卫军一拥而入,将随元等人押走,并且抬走了死在火箭炮下的卫兵的尸体,同时一些侍女进来,收拾地上的斑斑血迹。 “辛克,明日早朝记得来,怎么说你都平乱有功,我会封赏你的。”寒风又对着一直长跪在地的辛克说道。 辛克闻言大喜过望,猛的叩头谢恩。 平步青云,飞黄腾达,已经就在眼前,这如何不让辛克欣喜若狂。 第一百二十七章 旖情难忘 屠非离开水都后,和王虎王豹二兄弟马不停蹄的返回了雍园。 第73节 还未到雍园大门口,马背上的屠非已然远远的望见了站在门口的诸女,大为意外。 难道说婉慈她们早得到消息,自己会在今日回来?没道理啊,自己一路快马加鞭,不可能还有那拨人比自己还要快,可以通知她们在门口等候。 莫非……莫非她们每日都这么傻傻的等着自己,在门口处眺望? 想到这,屠非心中一热。 面对再强再可怕的敌手,哪怕在水都面对禁卫军和重骑兵的千军万马时,屠非也没有心生悲凉,反而此刻,面对诸女的深情,心中却说不出的难受,感到自己即使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诸女的痴情。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屠非策马狂奔,眨眼工夫将王虎王豹甩在身后数十个马位,到了雍园门口,一个飞身下马,朝诸女扑去。 诸女先后扑入屠非怀中,哭诉着相思之苦,尤其是婉慈哭的最凶,而平日十分冷静从容的檀静和朵盏也双目微微泛红,显然心情也异常激动。 最让屠非意外的是,一直喜欢和自己叫劲的云妮也在怀中默默的流泪,低声抽泣着,说着什么‘担心你回不来了,我要守寡了’这些不伦不类的话,让屠非哭笑不得。 “依秋怎么不见人影?”屠非将目光投向了和慕容依秋关系最好的嘉翠和含柳。 嘉翠幽幽的说道:“依秋这些日子想你都想的憔悴了,昨天还受了点风寒,现在卧病不起,平日每天清晨,都是她第一个在门外远望,希望你早日平安归来。” “这个傻丫头,走,快带我去见依秋。”屠非急声道。 “是啊,依秋也许一见到夫君,就立马病好了一半,再休息一日,就可以痊愈了,可以继续伺候夫君了。”含柳兴奋的嚷道。 “你这个小妮子,依秋都病了,我还怎么忍心让她伺候我。”屠非笑骂道。 “依秋休息也无所谓,夫君,你都妻妾成群了,还愁没有人伺候你?今天晚上,不知道多少人想陪你,也许会为了争夺一个床位而相互打的头破血流。”含柳笑道。 “没有这么夸张吧!”屠非摇头笑道。 在众女的陪同下,屠非来到了慕容依秋养病的闺房内。 进了房,屠非意外的发现慕容依秋正尝试着起床穿衣,大片丰满的胸肌都裸露在外,说不出的香艳,但也让屠非心疼不已。 “依秋,你都病了,怎么还要起床?”屠非一个箭步,冲至床边,坐了下来,阻止了慕容依秋的起身,让她再次平稳的躺下。 “屠非,你真的回来了,我好担心你,担心你出事了。”说完话,慕容依秋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夫君英勇无敌,所向披靡,怎么会被困在一个小小的寒水国京城呢?”屠非笑道。 “我不是怕你被千军万马围困住。”慕容依秋幽幽的说道。 “那你担心什么?”屠非有些迷惑,问道。 “我听说寒水国女王寒风貌若天仙,而最近下凡显灵的水神更是清丽无双,世间少有,就连寒风女王的妹妹,寒水国大将军寒玉都是万里挑一的绝色美女,我是担心你陷入红粉陷阱,无力自拔,将我们这些苦苦等候你的苦命女子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慕容依秋嗔道。 “依秋,你都病的如此憔悴,竟然还有精神和几千里外的几个女人争风吃醋,真有你的。”屠非笑道。 其他诸女也一起大笑,整个房间内变得格外的温馨。 “屠非,你老实交代,这些日子,你在外头有没有采了几朵野花?偷吃过?”云妮突然跳了出来,指着屠非的鼻子逼问道。 屠非哈哈一笑,将面前的云妮一把扯了过来,拥抱入怀,露出了一个淫邪的笑容,然后说道:“云妮,今晚让你第一个伺候我,通过我们之间大战几百个回合的状况,便能知道我是否在外头有过艳遇呢?” 云妮摇头说道:“那可不行,你这家伙不是人,和头牛一样,可以埋头耕田,从晚上干到天明,我才不上这个当了。” “什么,说我是头牛?”屠非假装生气,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滑入了云妮的内衣中,大肆抚摸,折腾的云妮拼命的挣扎,呼天抢地。 云妮没有想到屠非一回来便如此穷凶极恶,当着诸女的面对自己动手动脚,顿时涨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终于趁屠非一个不留神,逃脱了魔掌,躲在了婉慈的身后,再不敢随意跳出来指责屠非。 “屠非,不许你欺负云妮。”慕容依秋哼道。 “好吧,依秋你的话,我一听遵从。”屠非假装十分失望,看了云妮一眼,又看了慕容依秋一眼。 “怎么,今天怎么听话?莫非是因为我病呢?”慕容依秋迷惑的问道。 “当然不是因为依秋你生病了,而是这些天来我一个人流浪在外,悟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道理。”屠非笑道。 “什么?惊天动地的道理?从来没有人这么形容的!”檀静笑道。 “悟出了什么,说来听听啊?”婉慈柔声问道。 “好,既然你们都想知道这个道理,那你们可听好了。”屠非卖了个关子,又欲言又止。 “快说啊,夫君,我们已经在洗耳恭听了。”嘉翠哼道。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屠非高亢的喊道。 所有的女子都将这话念叨了一遍,然后面上都飞起了一片红霞,个个都美艳不可方物。 看着身边的这些绝色佳人,屠非心情大好:“能够拥有这么一群如花似玉的美女老婆,真是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之后,屠非与诸女打闹到夜半时分,吃过晚膳,没有一个女子离开,都陪在屠非身旁。 “若是依秋病好了,也在我的身边撒娇,那才是十全十美啊!”屠非心中叹道。 “夫君,此次你去寒水国京城,究竟经历了何事?你看上去似乎仍旧精神奕奕,没有丝毫疲倦之色,只是眼神中似乎流露出淡淡的忧伤,这是何故?”嘉翠问道。 “这还用问,一定在京城和某个千金小姐悱恻缠绵了几晚,回来后对着我们这些女子,十分的无趣,所以更加思念那位千金小姐,自然眼神中流露着淡淡的忧伤。”云妮双手插腰,冲着屠非教训道。 “你这个小妮子,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屠非一个虎扑,将云妮抱住,任凭云妮如何挣扎呼救,屠非依旧我行我素,旁若无人的肆意轻薄着云妮。 “好屠非,好夫君,你就放了我吧!”云妮被屠非折腾的满面羞红,无法接受屠非的那双魔鬼之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断的侵犯着自己的禁地,终于忍不住求饶。 屠非正在兴头上,哪里肯轻易放手,继续以各种手段调情,将云妮弄得娇喘呻吟不断。 见诸女都注视着自己,面带浅笑,云妮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更是恨死了屠非。 突然,屠非‘哎哟’一声,送开了云妮,捂着耳朵哀嚎着。 云妮得意的回到了姐姐婉慈身旁,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显然对刚才在屠非耳边从轻舔变成重咬的得意之作而沾沾自喜。 “云妮,你还真下得了嘴!”屠非唉声叹气的对着云妮说道。 “我有什么下不了嘴的,你的耳朵又大又软,咬起来,舒服极了!”云妮笑得花枝乱颤。 “天下最毒女人心,真是千古明言啊,女人虽然娇媚动人,但有时一兴奋,一冲动,就变成蛇蝎心肠。”屠非挖苦道。 “你说什么,屠非!”所有的女子一起咆哮道。 屠非这才知道自己犯了众怒,当下赶忙赔礼道歉,因为若不屈服,小别胜新婚的苦苦等候的今夜与诸女大战很可能会泡汤。 夜色越来越浓,嘉翠和含柳都有些哈欠连天了,屠非一看,知道时候差不多了。 “其实,我这次回来,给你们每个人都带回了一件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礼物,你们想去看看吗?”屠非笑道。 “礼物?你回来时,马背上没有见到有包裹啊?”檀静心细如发,没有立即被屠非的礼物所迷惑,反问道。 屠非急中生智,答道:“礼物不在我的马背上,我让王虎王豹拿着的。” “夫君,快给我们礼物啊,也不知道你会送什么给我!”原本有些睡意的嘉翠嚷嚷道。 “不要急,你们每个都有,不过要一个个领取,不能一哄而上。”屠非笑道。 “好,我们都听你的,一个个领取,礼物在哪?”婉慈柔声说道。 “跟我来。”屠非说完话,带着诸女来到了雍园最大的房间,就是夺去云妮、婉慈和檀静贞操的那个行宫房。 看到屠非来到了这里,婉慈、云妮和檀静的脸‘唰’一下就红了。 “你们在外头等着,我喊谁的名字,谁就进来,明白了吗?”屠非神秘兮兮的说道。 见屠非如此郑重其事的告诫自己,诸女只能点头,心中开始幻想屠非会给自己买下什么礼物? 是女子的首饰,还是衣着,或者是可爱的小猫小狗? 诸女遐想纷纷,每个人脑海中都幻化出一幅完美的图画。 “婉慈,你先进来。”屠非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听闻自己第一个得到礼物,婉慈兴冲冲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婉慈刚一进屋,门便关上了,屋内漆黑一片,但婉慈听到了屠非急促的呼吸声。 “婉慈,你看这是什么!”屠非的声音响起。 婉慈定神一看,什么都没有看到,但随后发现一颗绿色的星星奇迹般的出现在面前,原来是一只萤火虫,从屠非的手中放飞,说不出的浪漫迷人。 婉慈欣喜万分,说道:“好美啊!屠非,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吗?” “当然不是,你再仔细看看你面前的一切,看到什么,便是你的礼物。”屠非笑道。 听闻屠非的这番话,婉慈朝前方一看,借着萤火虫发出的淡淡绿光,赫然发现面前只有屠非一人,而屠非竟然全身**,一丝不挂。 “屠非,你……”婉慈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屠非拥抱入怀,随后更是一起双双倒在床上。 “婉慈,这些日子来,我最想你,所以,我把最宝贵的今夜的我的第一次给你,这难道还不是最珍奇的礼物?”屠非笑道。 “讨厌,羞死人了,哪里有这种礼物。”婉慈娇羞无限,低声吟道。 “婉慈,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有很多你的姐妹等着我的恩宠。”屠非淫笑了一声,开始放手褪去婉慈身上的衣物。 婉慈半推半就,终于在半晌之后,变成了一尊完美的**羔羊,美得令人眩目。 那吹弹即破得冰雪肌肤,光滑如绸缎,让屠非爱不释手,不停的抚摸着,而屠非的欲望也开始空前高涨,没有太多的调情,直截了当的和婉慈合而为一。 起初的痛楚,最终开始变成了阵阵如潮水般袭来的快感,婉慈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也早就爱上了这种疯狂的感觉,虽然内心仍旧丝丝羞楚,但肉体上那****的快感足以弥补一切心灵上的空虚。 漫长的等待,刻骨铭心的思念,在这一次次的冲击和攀越高峰,落入低谷的巨大反差的灵欲结合的过程中,得到了补偿,上升到一个更高层次的爱。 爱已然升华,一切都得到了回报。 婉慈能够感觉到屠非在尽情的释放着他对自己的爱,以身体的剧烈运动来表达内心对自己的思念。 一切都过去了,日后又可以长相斯守,婉慈享受着快感的同时,心已然陶醉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云妮,你姐姐之后,自然就轮到你了。”屠非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云妮满心欢喜的进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听到了姐姐婉慈的呻吟声和屠非的喘息声。 那呻吟声十分的销魂,已经不是少女的云妮顿时明白刚才发生了何事,心下大急,转身就要逃跑,却被屠非一把抱住。 “小妮子,开始在外面那么奚落我,现在想跑?没这么容易。”屠非笑道。 “我……我有点不舒服,想出去休息一下。”云妮战战兢兢的说道。 感觉到怀中的玉人因为恐惧,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屠非更加兴奋,双手用力,将云妮抛到床上,然后一个虎扑,压在云妮身上,让这个叼蛮的公主根本无法动弹。 “屠非,你……你要干什么?”云妮在屠非的身子下瑟瑟发抖。 第74节 “小妮子,你说我还能对你干什么?婉慈,你说刚才我们都干了些什么?”屠非笑道。 婉慈哼了一声,没有答话,但云妮听的出来,姐姐婉慈此刻十分的慵懒,一下都不下动弹,显然刚才和屠非‘大战’了一番。只是为何屠非精力如此充沛,仍旧可以继续征战? “屠非,你刚才一定很累了,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不如我帮你推拿一下,你会舒服一些。”云妮突然改变策略,开始旁敲侧击,期望这样脱离虎口。 “不用了,还是我来帮你宽衣吧。要知道,云妮公主,春宵一刻值千金。”屠非感觉体内的精血开始再次沸腾起来,终于按捺不住,将云妮的外套脱了下来。 云妮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屠非‘亲密接触’,但和婉慈一样,仍旧保持着少女的害羞的本性,闭上双目,轻咬着嘴唇,一张脸红彤彤的,显然紧张到了极点。 想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云妮终于轻声说道:“夫君,你待会能不能温柔一些,我……我有些害怕!” “云妮,你放心,我会像疼你姐姐婉慈一样,好好的疼你的。”屠非一边说,一边褪去了云妮最后的贴身内衣。 羊脂白玉般的无暇胴体崭露在屠非的面前,让屠非感叹万千:“这真是天地间孕育而生的完美杰作,无可挑剔的美。云妮,你和你姐姐婉慈一样,都是绝色尤物,能够得到你们姐妹的身心,我屠非真是前辈子修来的。” “知道就好,日后不准欺负我和姐姐。”云妮咬着嘴唇哼道。 “欺负?不行,我要天天都欺负你们,现在就开始欺负你。”说完话,屠非的大手直接攀上了云妮那丰满坚挺的怒峰,大力的弹拨着山峰顶的那颗红色樱桃。 不多时,云妮已经欲望高涨,呻吟连连,口中喃喃说道:“屠非,你……你不是一个好人……” …… “朵盏,快进来吧,婉慈和云妮都得到了我的礼物,开心无比,在一起窃窃私语。”屠非的声音又从屋内传出。 但此次屠非失望了,朵盏没有马上进来,因为先前婉慈和屠非云雨时因为害羞,发出的呻吟声十分细微,屋外的诸女都没有听见,而云妮则相对要放荡一些,激情深处忍不住的大声呻吟起来,自然让屋外的诸女听得是一清二楚,对屋内究竟发生了何事是心知肚明。 “屠非,我……我能不能明天在接受你的礼物?”朵盏说道。 “什么,明天?”屠非惊道。 “是的,明天,今天我看你时间有限,还是先把礼物分给其他人吧,我就推迟一些,没有关系的。”朵盏说道。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将你们的每份礼物亲自交给你们。”屠非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么说,我没得选择呢?”朵盏幽幽的道。 “当然,以夫为纲,自然什么都要听为夫的,别让我等的太心急了,快进来吧,朵盏。”屠非急声嚷道。 “那……那好吧。”说完话,朵盏用力的将门一掌击开。 房门大开,屠非还没有回过神来,却发现所有的妻妾都蜂拥而入,躺在豪华大床上,一副疲倦不堪的样子,准备呼呼睡去。 “朵盏,你……”屠非见朵盏笑吟吟的站在自己面前,婷婷玉立,不知该如何责备,责备她破坏了自己的宠幸诸女的大计。 “不能怪我,是众姐妹一起商议决定的。要知道,在外面等,很无聊的,不如在一旁一边看戏,一边等。”朵盏浅笑道。 “看戏?”屠非额头冷汗涔涔,没有想到多日不见,自己的女人竟然多出了这么一种有些变态的爱好。 自己一夜连御数女,难道不也是变态?屠非心中苦笑。 “夫君,朵盏都站在你面前好久了,你怎么还不开始啊?你不急,我们看戏的都急了。”嘉翠推了推屠非,示意屠非赶快向朵盏下手。 “春宵苦短,看来还真是至理名言。尤其是旁边一帮极有兴致看戏的人,感觉时间过的特别快。”屠非苦笑着,终于还是将朵盏搂入了怀中,感受着朵盏身体那惊人的弹性与柔韧性。 “今夜我们都是属于你的,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还让我们一个个进去,真是不象话。”朵盏用小手刮了刮屠非的鼻子,以示惩戒。 “惩戒我?朵盏,看来你是一点都不怕我了。”屠非一个翻身,将朵盏压在身下。 屠非还没有开始,一旁的嘉翠等诸女都开始为朵盏加油鼓劲,期待朵盏打败屠非,待会自己便不必受到屠非的折磨了。 朵盏终于发现在众目睽睽下与屠非亲热缠绵有多难为情,只能将头深深的埋入屠非宽厚的胸膛中,将屠非抱的紧紧的。 如此一来,屠非即使想褪去朵盏的衣服,也颇有难度。 在诸女的吵闹声与屠非身下女子的娇喘和呻吟声,这漫漫长夜终于过去了。 诸女横七竖八的躺在大床上,而屠非则被诸女踢下了床,只能在一张长椅上睡了。 只可惜,屠非几乎才刚刚合上眼,天就亮了。 屠非正欲继续蒙头大睡,却突然觉得耳朵剧痛,赫然睁开双目,却发现本应该在病床上的慕容依秋站在自己面前,满面怒容的瞪着自己。 “依秋,你不是病了吗?怎么不休息,这么早跑出来,小心着凉!”屠非关心的说道。 “我病已经好了,特地来查探你这个风流鬼在干什么。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过了荒淫地一夜。”慕容依秋显然十分生气,一张樱桃小嘴嘟地老高。 “唉,小别胜新婚,这也是人之常情,依秋,我现在好困,让我睡一下,今天晚上我好好补偿你。”屠非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 “不行,我现在就要你补偿!”慕容依秋神采奕奕,显然精神十足。 “现在?你就要和我……依秋,你有没有搞错啊?”屠非惊道。 慕容依秋将屠非从椅子上拉起来,推到床上,坐在了屠非的身上,说道:“夫君,还等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 “依秋,现在是大白天啊,还春宵?让我休息一下吧,我真的很疲倦。”屠非一夜没有休息,连御数女,即使是铁人,也吃不消。 慕容依秋摇了摇头,开始主动褪去身上的衣物。 本来应该十分冲动兴奋的屠非,此刻却有一种颓然的感觉。 屠非也终于明白,纵欲过度,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过犹不及,便是这个道理。 没有办法,屠非最后屈服在慕容依秋的美色与绝美的胴体下,开始了再次征战,即使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三日后,屠非将雍园内自己的女人和亲信全都召集在一起。 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有些莫名其妙,尤其是屠非的女人们,唧唧喳喳说个不停,和一群黄鹂鸟似的。 “朵盏,你看这个首饰漂亮吗?是檀静姐姐送给我的。”嘉翠晃弄着手腕上戴的玉镯。 “漂亮,你戴什么都漂亮。”朵盏微笑着道。 “你这个玉镯哪里有我头上这个紫金发夹好看,也是檀静姐姐送的。”含柳也哼了一句。 “不要吵了,你们的手势都不如我和姐姐的好看,檀静和我们姐妹关系最好,自然是送我们两姐妹最美丽最贵重的东西。”云妮搂着婉慈,指着自己的猫眼耳坠和婉慈的夜明珠项链,得意洋洋的炫耀道。 虽然诸女大多都是富贵之家出生,但如此名贵的猫眼耳环和夜明珠项链却闻所未闻,更别说见过了。 “檀静,你……你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稀世之珍?”慕容依秋也把玩着手中的古玉扳指,迷惑的问道。 “不过是借花献佛,慷他人之慨,我何乐而不为?”檀静淡淡的说道。 “借花献佛?这些都不是你的啊?”容融问道。 “当然不是檀静姐姐的,小雨点知道是谁的!”小雨点摇头晃脑的说道。 “你说是谁的,这些宝贝?小雨点!”朵盏问道。 “大家想一想,这些宝贝归檀静姐姐管,而这个雍园又是寒水国历代皇帝的行宫,你们说这些稀世之珍会是谁的?”小雨点嚷嚷道。 “啊,我们手上戴的,项上挂的,耳上悬的,原来都是寒水国的国宝,难怪如此名贵,不曾见过!”嘉翠惊呼道。 “檀静,你将这些送给我们,不怕被当今寒风女王抓到治罪,甚至杀头?”朵盏问道。 “我都决定离开雍园了,隐居起来,寒风女王固然有抓我之心,恐怕也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去理会我这么一个小人物。”檀静答道。 “什么,你要走?你要离开雍园?”慕容依秋惊奇万分。 “没错,不但檀静要走,而且我们大家都要走。”屠非终于插嘴说话,否则再不发言,不知道这群女人会议论到什么时候。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人去楼空 “屠非,这雍园风景如画,住在这里又舒服,又惬意,为什么要走?”嘉翠问道。 “很简单,我们不走,就会死。”屠非露出了一个吓人的表情,沉声喝道。 “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有你在,我们还怕什么!”慕容依秋反问道。 “大小姐,我一个人自然不惧。但是我又不是三头六臂,又不能分身,如何照顾你们这么多爱妻?你们中间,伤了哪一个我都无法接受,我都会痛不欲生的。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必需离开,而且必需今夜就动身,不能拖延。”屠非说道。 “为什么这么急?不能过些天吗?”嘉翠又问道。 “不能不急,这些天,我琢磨着,那寒水国的水神一定会找人加害我们的,尤其不会放过我。”屠非叹道。 “屠非,你是不是在寒水国京城和这个美若天仙的水神发生了什么动人的故事,所以她才那么痛恨你?”慕容依秋哼道。 “没错,你这个色鬼一定是偷吃不抹嘴,男人做了坏事不要紧,要紧的是要勇敢承认,知道吗?”云妮也加入了批斗屠非的阵营,冷声哼道。 “我们的夫君,自然是风流倜傥,别说什么水神,我看此次寒水国京城之行,也许寒风女王都已经被他俘虏了。否则,夫君怎么会如此急匆匆的想离开雍园,原来是想带着我们一起逃难。”朵盏终于也开始挖苦屠非。 一时间,唇枪舌剑,万夫所指,屠非自然是百口莫辩,险些无疾而终。 “够了,你们还让不让我说话!”屠非终于发威。 屠非这一声怒吼,吓得所有的女人都噤若寒蝉,没有想到自己的夫君发怒时如此可怕,犹如一只从睡梦中惊醒的雄狮,不再是先前‘喵喵’叫唤的小猫咪。 “告诉你们,这个寒水国的水神,是我来你们这个世界,也就是你们所在的这块大陆之前就认识了。她根本不是什么水神,在我那个世界,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尽管她长的还算不错。但她因为掌握了我们那个世界的科学知识,所以在寒水国掀起了惊涛骇浪,妄图改变整个世界。你们见到的威力奇大无比的手枪,就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产物,非常普遍的一种武器。但在这个世界,几乎无人可挡,任你武功高强,也顶不住一颗子弹。”屠非说道。 “啊,原来寒水国的水神是夫君你那个世界的女人,难怪如此神通广大,制造出了手枪这种东西。”朵盏惊道。 诸女都在惊呼,对屠非的话有些难以置信,只有慕容依秋面色如常,没有说话,但眼中也闪过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狡芒,似乎若有所悟。 “夫君,那你去寒水国京城就是为了找她?”一直不明白屠非为何要去水都的慕容依秋终于明白了是如何回事,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错,我要知道她到底制造出了多少把手枪,是否还制造出更加可怕的武器。”屠非深深的叹了口气。 “那情况怎么样?怎么前几天都没有听你提起过这事?”朵盏问道。 “我不告诉你们,是怕你们担心,而且你们根本无法了解我那个世界武器可怕到什么程度,最可怕的武器可以轻易的毁灭一个国家,无论是人还是牲畜,全都化为灰烬,超出了你们的想象,超出了你们的理解范畴。”屠非叹道。 “毁灭一个国家?所有的人和牲畜都会化为灰烬?夫君,你是不是太夸张了一些?”婉慈轻声问道。 “这不是夸张,在我们那个世界,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我们那个世界为何能够勉强维持和平,没有大规模的世界大战,就是因为这种武器的存在,所以才相互制衡,都不敢轻举妄动。否则,恐怕我那个世界早毁灭了无数回了。战争,永远是人类的本性,无法抹去。”屠非苦笑道。 “那……那怎么办?如果水神研究出这个可怕的武器,我们这个世界不是都要毁灭呢?”云妮忧心忡忡的问道。 “这到不用担心,这种武器,只凭借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完成研究的。即使在我们那个世界,这种武器的制造方法,也是绝密中的绝密,等闲人根本无法明白其中的奥妙。即便是专家,一个人恐怕也无法在现在这个落后的世界中完成核武器的制造,所以我们目前还不需要担心。即使会出现,我估计也是百年以后的事了。”屠非答道。 “百年以后?那也不是很久!”婉慈低声说道。 “管他的,我们那个世界有句古话,虽然有些冷血,但还是有些道理。”屠非答道。 “什么话?夫君?”婉慈又问道。 “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屠非沉声说道。 “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诸女都在口中喃喃低语着这句话。 “百年之后,我们都不在了,那时自然会有其他人来劳心费神来阻止悲剧的发生。”屠非又道。 虽然诸女觉得屠非的话有些不妥,但又似乎有些道理,终于都沉默下来,没有就那可怕武器将在百年后问世发表任何看法,免得再生事端。 “夫君,那你寒水国京城一行究竟有什么收获?”朵盏问道。 第75节 “收获?收获这个……几乎没有。就是见了水神一面,哦,还挟持了寒水国的大将军寒玉。本来我想杀死水神的,以绝后患,但最终还是下不了手,毕竟她目前而言,没有犯下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我若杀了她,为了将来不可预期的事杀了她,岂非乱杀无辜,和一个杀人如麻的嗜血狂魔有什么区别。”屠非苦笑道。 “我们的夫君,对美女总是多情的,心软手更软。”嘉翠笑道。 “我看心软未必,也许我们的夫君把心一横,就将水神给……”慕容依秋欲言又止,摇头叹息着,仿佛在为又一个无辜的美女遭到了屠非的毒手,被辣手摧花了而感到心痛一般。 “依秋,就你最会胡扯。反正我已经决定离开了,你们也必需跟着我离开,我还是担心寒风女王和水神会派出军队前来围剿我们。等大军一到,我们再要突围,逃出生天,那可就真的难如登天了。”屠非说道。 “夫君,你说的也是,虽然我们也很想和你一起壮烈牺牲,一起徇情,但我们都还是妙龄少女,而且这么多陪你一个人徇情,我们太吃亏了,所以一起离开这个决定,我赞成。”云妮笑道。 “你放心,小妮子,无论我走到天涯海角,都会带着你的,不会丢下你。”屠非冲着云妮笑道。 “夫君,那我们何去何从,目的地在何方?”婉慈问道。 “檀静,还是你和她们解释一下。”屠非笑道。 “是这样的,我们离开雍园后,一路向西,朝藏野高原方向行进。因为我们走的都是偏远小路或者山路,所以不会经过大城池,第一个到达的落脚小镇叫做璞镇。而璞镇的北方有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江,叫做玉龙河。只要穿越了玉龙河,便可以到达我们的目的地,玉龙峰脉。那里青山连绵不绝,瀑布飞泉,各种自然奇景应有尽有。玉龙峰脉不但是隐居的好地方,而且还可以修身养性,非常适合我们居住。”檀静说道。 “玉龙峰脉,早就听说过这个地方,据说是风水宝地,聚集了天下灵气,看来我们的夫君还是相当有眼光。”嘉翠笑道。 “我看不是我们的夫君有眼光,而是檀静姐有眼光。”慕容依秋哼道。 “好了,不管谁有眼光,总之,今天晚上傍晚时分,我们准时上路。至于霍歌,我会让人专门通知她一声,我们的去向。她若能放下马帮的事务,也许还会和我们有碰头的一天。”屠非说道。 诸女这才意识到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想起自己还有那么多东西要整理,要带上路,纷纷回房,开始大包小包的收拾起来,忙的不亦乐乎。 屠非的决定显然是有先见之明。在屠非等人离开雍园的三天后,一队千余人的寒水精卫军团,马不停蹄的杀至雍园,却赫然发现这里已经人走楼空。 第一百三十章 玉龙峰脉 大金国,内战愈演愈烈,此时,三王爷已死,而婉慈和云妮两位公主则早已经不关心金国皇位的争夺,跟随着屠非远离大陆腹地,前往玉龙峰脉隐居。二王子和太子则没有偃旗息鼓,坐下来谈判,划分势力范围,二人虽是同胞兄弟,亲骨肉,但却恨不得食对方的肉,喝对方的血。 二王子兵多将广,加上反攻时太子忙于巩固京城附近的城镇势力,无法调集大批士兵去前线支援,以至于二王子最起初时势不可挡,不但将北方诸城统统拿下,而且攻克了铜原和金山两座地理位置异常重要的大城,将二王子所占据的领地练成一片,声势浩荡。加上铜原和金山两城遥相呼应,对金都成形夹击围攻之势,使得大多数人都对太子不看好,认为内战即将结束,二王子必然在极短的时间内荣登帝位,一统金国。 岂料太子韧性极强,麾下的士兵个个拼死奋战,悍不畏死,经常发生以少胜多,以寡击众的局部战斗。这种惨烈的局部战斗开始渐渐影响到整个战局,二王子的攻势受挫,无复先前那般所向披靡,被太子的大军硬生生的堵在了金沙江的对岸。 只要大军能够成功渡河,前方便是一马平川的草原,可以直接杀至金都城下,彻底威胁到太子。但金沙江所有的木桥都被太子破坏,短时间要在敌人的虎视眈眈下修建一木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金沙江波涛汹涌,简易的浮桥根本无法承载大军过河的任务。 如此一来,二王子只能每日与太子隔将相望,两军势均力敌,谁都不敢轻易过江,更加不敢轻易决战,以免丢失手中所有的筹码,都在等待着最佳的机会。 但这一等,就是数月,双方主力大军,始终没有正面交锋,金国仍旧处在内战之中。 如此一来,其他诸国看到了有机可乘。开始密谋占领金国的边界地区。 罡火国从常年征战沙场的主力军团中抽出大批精锐士兵,秘密组成了土匪兵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侵占了裂石山庄和火彤沙漠,控制了所有的贸易商队交易。 同时这批土匪军团联合了魁土国的正规大军,秘议将由东南两个方面,夹击金国,试图从金国的内战中谋求到最大的利益,占据最大面积的疆土。 古木国反应最为迟钝,见罡火国和魁土国挥兵东南合击,知道此刻出兵为时已晚,只能效仿罡火国,收编土匪,将正规部队派入到土匪军团之中,目标直指雪灵山脉。 但由于雪灵山一直都是马帮的地盘,古木国的士兵虽然兵力占优,但却无法在冰天雪地中与骁勇善战的马帮战士作战取得任何优势,要彻底占领雪灵山脉附近的广大区域,还不知要战到猴年马月,才能分出胜负。 而原本国力最为强盛的寒水国,出乎意料的对此次金国内战无动于衷,虽然寒水国和大金国宿怨已久,但没有借机出兵讨伐大金国。 其他三国都不知寒水国为何突然间变得如此和蔼善良,万分奇怪,因为寒风女王一直都是以强硬手腕治理寒水国而名震天下,即使说不上穷兵黩武,但也绝对不会是一位坐视良机从面前飞逝而过,日后后悔蹉跎的女王。 金国内战正酣,其他三国忙着瓜分金国边界疆土的时候,寒水国全面封锁了与其他诸国的任何贸易和交通,没有人知道寒水国发生了什么事。 关阳镇,是寒水国一个最为普通的农村小镇。镇上人口不过区区百人,但四周的荒地却一望无际。 每年,关阳镇的农民们都开荒种田,因为寒水国地处北方,每年只能收获一季粮食,生活苦不堪言,只有不断的开荒才能解决最基本的温饱问题。 而如今,关阳镇却变了模样。没有人再去开荒,每家每户都守着自家的农田忙活个不停。 时值初冬,按理来说,农民们应该是最闲的时候,但每日关阳镇的人们仍旧忙碌个不停,因为他们的田地,冬天同样可以种菜,同样可以有收成。 以竹子为主干,以奇异透明布料为枝叶方式搭建而成的棚子,将田地笼罩其中,外界虽然寒风刺骨,但棚内的温度仍旧偏高。 棚内的各种蔬菜一片翠绿,生机勃勃,每日都在生长,让所有的小镇上的人们都心花怒放。 这种种植技术,便是水神传下来的,普遍到寒水国全国,令所有的农民都感激不尽,纷纷叩头感谢水神,因为他们的收入增加了,日子过的更加红火了。 寒水国普通百姓的生活改善了,而高层的权贵们的日子也越过越新奇。 水神传下旨意,开发了一种名为‘纸张’的东西,代替了传统的竹简和羊皮卷,成为书信的主要方式。而且在这种‘纸张’上,一些颇有才能的贵族还能够舞文弄墨,写诗题词画画,每日都琢磨着如何在‘纸张’上留下最美的字体和图案。 而权贵们新砌的大屋,侧墙上的窗户都不在用砖瓦石木了,而是用一种皇室工匠产出的透光性极好的透明材料所造,而这种新奇的材料叫做‘玻璃’,同样也是水神陛下开发制造出来的。 如此一来,水神的声望攀升至一个高峰,权贵们人人信服,无数贫民膜拜,比之寒风女王的声望,几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寒水国如今国力大盛,国泰民安,但民众们却根本不知晓,一场可怕的风暴的中心正在寒水国形成,即将席卷整个大陆。 玉龙峰脉,一山洞中,屠非和诸女过着与世无争的逍遥日子。 对于屠非而言,无异掉入了花丛之中,每日和诸女缠绵悱恻,恩爱无限。而诸女虽然不时争风吃醋,但实则相互尊重,情同姐妹,甚至有时反过来都将屠非置之一边,弄的屠非很是无聊。 这一日,就是诸女发动了一个所谓的‘休息日’运动,让屠非在这一日不能碰她们中间任何一个。如此一来,让几乎夜夜笙歌的屠非如何按捺的住。 最后无奈之下,屠非只好下山去玉龙峰脉附近的一个玉龙镇,购买一些日常用品。让屠非意外又生气的是,诸女中间没有一个愿意陪他去,只有神獒小黑朝他摇了摇尾巴,紧紧跟在屠非的身后,让屠非感慨万千。 玉龙镇,虽然说起来是镇子,其实规模也不小,和一个小城池相差无际。但是镇外有村子。村内东一家,西一户,有的在草坪里,有的在大树之间,有的在路旁,有的石崖下、甚至山坳里,几乎没有两家能毗邻相连。散散落落,各占弹丸之地,只有那山崖间的崎岖羊肠小道,像瓜藤一根,连绵逶迤,把这一户户人家串在一起。 屠非每次经过这小村,都觉得这村子有种说不出的神秘感,不知是人为的匠心独具的修建,还是上天的妙手偶然为之。 终于到了玉龙镇,镇入口处有两名卫兵,懒散的靠着一棵老槐树站着,摇头晃脑,似乎在哼着小曲。 屠非正要入镇,其中一名卫兵见屠非身后的黑背神獒长得异常粗壮,相貌威猛无比,顿时来了兴趣,挥舞着手中明晃晃的钢刀,拦住了屠非的去路。 屠非一愣,莫非这玉龙镇流行官兵扮强盗,抢劫过往路人的钱财? “站住,看你很是面生?”卫兵先是吊了吊嗓子,然后高声喝问道。 “面生?这位大哥,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就不会面生了。”屠非答道。 “那也是,不过根据我们玉龙镇的规矩,初来本地者,要交纳人头税,不过看你长的虎背熊腰的,应该很有力气。只要能帮我们兄弟俩站一天岗,这人头税就算了。否则,就留下你身后的这只大狗!”卫兵冷声哼道。 一旁的另一名卫兵也回过神来,见到屠非身后的神獒小黑,顿时来了精神,在伙伴耳边小声说道:“这么大的狗,一身都是肉,我们可以吃上一个月,真是过瘾。” “别罗嗦,还不赶快帮忙,抢下这只大狗。不过这么神俊的狗很是少见,吃了有点可惜。”那名卫兵小声答道。 屠非耳力过人,自然对二人的对话听的是一清二楚,心中是好气又好笑,当下笑道:“二位大哥,我正好犯愁养不活这头大狗,它每天吃的实在太多了,这样吧,我把狗留在这里,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待会我出镇,如果狗还在这里,那我就带走了,唉。” 见屠非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二位守门的卫兵心中暗自好笑:待会你的爱狗恐怕已经断气了,被扒了皮,煮了吃了! “好,你放心,你的狗由我们照看,绝对没有问题,我们会将它送个爱狗的好人家的。”卫兵流着口水答道。 屠非没有答话,反而对着神獒小黑说道:“小黑,注意不要玩的太过火,不要玩出人命,明白吗?” 说完话,屠非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而身后传来的是二位卫兵的狞笑声和小黑‘嗷嗷’声。 刚刚进入玉龙镇,屠非隐约又听到小镇入口处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和求救声,心中暗自好笑:“竟然还有人胆大到要将黑背神獒做成美味的狗肉火锅。” 第一百三十一章 茶楼比宝 各位朋友,接到网站编辑通知,本书明日上架进行vip公测,公测期间只能暂停公众版更新,vip章节每日正常更新,存稿三十几万,公测期间,请朋友们申请免费vip参与公测,可以看到免费的vip章节,感谢支持。 另,请朋友们支持《商业三国》作者赤虎大大的新作《五胡烽火录》,绝对精彩! *************************************** 时间尚早,屠非没有直接去购买那些生活必用品,于是来到玉龙镇最著名的一家茶楼,叫上一壶好茶,准备好好休憩一番。 屠非去的这家茶楼,名叫玉湖春茶楼。此楼沏茶所用之水,都是用最纯净的雪山融水所泡,香气浓而不散,沁人心脾,茶叶也是茶中极品,玉龙本地出产的玉龙茶,两者相互融合,相辅相成。 玉湖春茶楼一共有三楼,屠非喜欢登高望远,因为三楼几乎可以将整个玉龙镇尽收眼底,饱览无遗,所以屠非在一楼大厅和二楼都没有停留,直奔三楼。 刚刚坐下,茶楼小二紧跟其后,问道:“这位大爷,除了要本茶楼最著名的玉湖春茶外,是否还要上一些点心和水果?” “不用了,就来玉湖春即可,吃了其他东西,茶味会变得淡了许多,甚至会变成十分怪异的味道。”屠非微笑着答道。 “大哥真是品茶的高手,深知茶中三味。”小二开始了习惯性的吹牛拍马。 “下去吧,快点上茶。”屠非丢过去一小锭碎银子笑道。 “谢啦,大爷!” 小二谄笑着退下,很快上了一壶上好的玉湖春,屠非一边慢慢品茶,一边欣赏玉龙镇的美景。 首先映入屠非眼帘的,自然是玉龙镇的城墙。 玉龙镇的城墙虽然古老而残缺,却倒挂着青翠的藤曼。藤曼在随风摇曳,轻柔多姿,显得春意盎然。 现在仍旧是上午时分,云淡风轻。在古城墙下,竟然长着红艳艳的杜鹃花,它们围绕着一个个碧波荡漾的养鱼池。 鱼池中是美丽的红鲤青鲫,它们不惧低温,即使冬天玉龙镇酷寒难当,这些鱼儿也安然无恙。远远望去,鱼池内红红绿绿一片,在翠绿的水草间翻花鼓浪,给人增添一种生命的喜悦和春天的美感。 路边,种有刺槐,花香袭人,让人迷醉,巨大的枝叶在地上映出斑驳的花纹,高洁透秀的水杉遮天蔽日,演变出风雪天地中别样的风景。偶尔还有彩虹挂天空,说不出的美丽动人,七彩光芒纷呈,有如七彩的银河落地,辉映成趣。 屠非正在茶楼三楼一角自得其乐的哼着小调,突然身周喧闹起来,回头一看,却见一公子哥模样的男子,带着几个张牙舞爪的家奴,围着不知何时上来的几位女子,正指手画脚,说着其中一位穿红衣的女子的不是。 屠非觉得眼中一亮,坐在不远处的三位被围的女子竟然个个都是国色天香。 “怎么可能,这么一个偏远小镇,竟然有如此绝色美女,而且还不是一位,是三位?难道这真是上天的眷顾,让我在此遇到她们三人?”屠非心中乐滋滋的想着。 “纤纤,你对你一往情深,媒婆都找了十个八个上门提亲,你为何总是拒绝我的一片痴心?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太不识抬举,你要知道,能够配得上你的,方圆百里内,除了我马大少爷外,还有谁有这个资格!”公子哥儿冷声哼道。 一旁的几个家奴狐假虎威的将衣袖卷起,似乎随时准备动粗。 “落花有意恋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屠非突然吟诵道。 “好意境,实在贴切!”纤纤身旁的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鼓掌赞道。 “见笑了,在下不过见这位公子太过蛮横不讲理,意图在光天化日之下动粗,实在有干天和,必遭惩戒,所以才随口吟诗,期望这位公子能够明白在下的苦心。”屠非第一次如此文绉绉的说话,感觉时分的别扭。 “哪里来的野小子,本公子的事也来管?给我把他哄出去。”马大少爷感觉在三位美人面前丢了颜面,勃然大怒,大声喝道。 “是,少爷!”一旁的家奴饿虎扑食的朝屠非杀去。 屠非哪里会惧怕这么几个三脚猫功夫的家奴。也不见屠非如何动作,似乎只是随手一扯一带,几个家奴哀嚎一声,重重的摔倒,其中一个因为用力过猛,险些冲下楼去,若不是被屠非拉了一把,恐怕非死即重伤。 马大少爷一看不对头,对方竟然身手如此超卓,知道不是屠非的对手,但又不甘心被屠非这么一个无名小子给骑在头上,狼狈不堪的离去。 见屠非武功高强,三名女子中那名一身官服打扮的女子满脸诧异,显然她从未见过屠非这等高手。 “教训的好,平日这帮马家的家奴就横行霸道,今日终于有了报应。若不是我爹不让我惹是生非,我早打断你们这几个狗仗人势的家伙的双腿!”叫纤纤的红衣少女拍掌称快。 马大少爷拉长了脸,其实原本他也只是想吓唬威胁一下纤纤,因为纤纤身旁这位穿着官服的女子没有见过,但看那架势,应该是官,而另一位白衣美女,则是远近闻名的才女解夕,也不能随意得罪,岂料自己显威风之际,杀出个程咬金,不但被奚落了一番,而且手下还被打的趴在地上,现在还没有爬起来。 “小子,不要太嚣张,这里是我的地头,你若不给我马腾赔礼道歉,就等着过几日横尸街头吧!”马大少爷外厉内荏的喝道。 屠非哪里会将这么一个纨绔子弟看在眼里,仍旧没有站起身来,似乎当马腾不存在。 马腾哪里受过这种无视,平日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嚣张跋扈,前呼后拥,但此刻知道自己又绝对不是屠非的对手,就这么离去又如何有颜面?如何甘心? 第76节 马腾开始上下打量了屠非一眼,发现屠非穿着十分古怪,甚至有些破烂不堪,当下终于知道如何压制屠非的气焰。 “穷小子,你也来玉湖春喝茶?穿着一身的破烂,你有没有钱付帐?你莫非是仗着你皮厚肉粗,有几分蛮力,想喝霸王茶吧!”马腾讽刺道。 屠非终于答话了,而且是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马腾的面前,微笑着问道:“这位马公子,看来你是很有钱吧?” 马腾这才发现屠非竟然比自己高出近一个头,虎背熊腰,心中本来想冒险一搏的念头瞬间打消,知道多几个自己也不是面前这个壮实男子的对手。 “废话,当然有钱。知道别人怎么形容我的吗?年少多金!”马腾得意的嚷道。 “多金又怎么样?看不出你穿金戴银?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你家产有多少,我听了会害怕的!”屠非挖苦道。 “看你这穷酸样,我马大少爷也不欺负你,我们随便拿出一样东西来比划一下,看谁的东西值钱。谁输了就立刻滚,不要在几位美女面前丢人现眼。”马腾叫嚣道。 “好,没问题,不过我还要附加一个条件,谁输了就爬着离开茶楼。”屠非丝毫不将这个比试当回事,尽管他身上只有一点银两。 见屠非如此爽快的答应了马腾的比试,三位女子都十分意外。因为她们怎么看屠非也不像一个有钱人,只是比路边的乞丐强一些,毕竟屠非身穿的防弹迷彩服,绝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能够认识到其中的价值的。 “解夕,我怕他出丑,不如我们找几个机会,塞个值钱的东西给他吧?你说呢?随柔?”叫纤纤的女子显然古道热肠,见屠非帮自己出头,此刻可能面临窘境,赶忙对身边的两位好友小声的说道。 身穿官服的那名叫做随柔的女子,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看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哪里还需要我们伸出援助之手?” “没错,我觉得他应该可以轻易的化解这场比试的危机。”解夕也浅笑道。 “你们两个真坏,莫非想看这个英雄爬着离开这个玉湖春茶楼!”纤纤嘟着小嘴说道。 三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际,马腾已经得意洋洋的掏出一块金手镯,在屠非面前晃了晃,说道:“看见没?赤金打造而成的龙凤手镯,我准备送给纤纤的,现在先拿出来给你见个世面,我知道你这种穷人一辈子也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这么名贵的东西。这样吧,我还可以破例让你摸一摸。” 随后马腾的举动更是让屠非大吃一惊,因为马腾不断的拿出各种宝物出来炫耀,什么玉坠、珍珠项链等等,而且不时瞄瞄旁边的三位美女,看看她们的反应。 纤纤、随柔和解夕三女面色如常,依旧冷若冰霜,让马腾有些歇气,他怀中的珠宝展示终于结束了。 屠非心中觉得这个马腾真是好笑,俗气无聊到了极点,浑然一个充满了铜臭味的暴发户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财万贯。 “小二,去给我弄把刀来,我有用。”屠非大声嚷道。 “你要……要刀……干嘛?”马腾以为屠非要杀他,吓得脚都有些发软。 “不要紧张,刀只是显示我宝贝衣服的试验道具而已。”屠非淡淡的答道。 马腾虽然不大明白屠非的意思,但知道这刀不是用来对付他,悬在空中的那颗心总算落了下来,感觉踏实多了,腿也不软了。 “大哥,我们这里只有菜刀,你讲究着用。”小二将一个盘子盛在了屠非的面前,盘子中一把菜刀,明晃晃的,显然十分锋利。 “嗯,不错。”屠非拿起了菜刀,对着自己的胸膛就是一刀。 旁边的人,无论是三位美女还是马腾及几位家奴、小二,都吓傻了,以为屠非神经错乱,要自残。 ‘噗嗤’一声微响,菜刀没有让屠非开膛破肚,最神奇的是屠非身穿的外套破了口子,而里面穿的衣服没有留下一道刀痕。 见众人还瞪着大眼,屠非索性又朝自己猛砍了几刀,这才住手。 “看见了吗?我身上这件衣服,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堪称无价之宝。马大少爷,你那些什么金银珠宝,都是俗物,如何和我的宝衣相提并论?”屠非冷声哼道。 “这……这衣服虽然……虽然有点神奇,但绝对不算宝物,况且根本不好估价,难道你说无价之宝就无价之宝啊?”想到输了要爬出玉湖春茶楼,马腾只能耍赖,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怨赌服输,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没有赌品?”屠非最看不起叫得凶,出事就变成软脚蟹的人,很不巧,他面前的马腾大少爷就是典型的这种人。 “马大少爷,你都输了,还不快点爬出玉湖春茶楼?”纤纤拍手鼓掌说道。 “我们大少爷是不会输的,小子,你那衣服十分普通,不过你仗着你自己皮厚,顶着刀锋,才有如此效果。”一旁的家奴开始帮腔。 “某人家养的狗,还真是叫的凶,似乎忘记了刚才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情形了。”随柔冷笑道。 “不要怪他们,所谓‘狗眼看人低’,不要和它们计较了。”解夕也讽刺道。 这帮马家的家奴,平日仗着东家财大气粗,经常鱼肉百姓,此刻三女自然忍不住奚落他们一番,替往日被他们欺凌过的人们出口气。 “马腾马大少爷,如果我拿出一件比你全身珠宝都值钱的东西,你会爬着滚出去?”屠非嬉皮笑脸地道。 “比我全身家当都值钱的宝贝?你会有?你如果有,我一定爬着离开玉湖春!”马腾哈哈大笑道。 一旁的马家家奴也齐声哈哈大笑,讥笑屠非的不自量力。 放眼整个寒水国,比刚才那些珠宝加起来还要值钱的宝物,恐怕寥寥无几,屠非这么一个看上去出生低贱的家伙怎么可能拥有那种稀世之宝? 第一百三十二章 钻石佳人 三位美女也搞不清屠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无法相信屠非能够拥有那种无价之宝,都聚精会神的盯着屠非,生怕错过屠非的宝物亮相的那一瞬间。 屠非将手中的菜刀还给了小二,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物。 天啊!拳头大小的钻石,晶莹剔透,完美无暇,散射着绚烂的光芒。 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大,这么完美的钻石?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 钻石就宛如一个巨大的磁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看清楚了,马大少爷,我这颗钻石发射的光芒,瞎子都能感觉到。你该不会睁眼说瞎话,这颗万中无一的巨型钻石,会不如你怀中的那些破烂吧?”虽然屠非将马大少爷怀中的玉镯、金手镯等比作破烂不是很合适,但是这些金银珠宝虽然名贵,毕竟也只是有价的通俗之物,和屠非手中这颗巨型钻石相比,的确和破烂无异。 马腾原本是满面通红的贪婪的看着屠非手中的钻石,但听完屠非的这番话,脸一下就变得异常苍白。 爬着从玉湖春茶楼滚出去,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只是这颗钻石太过耀眼,完美到了及至,实在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好小子,你狠。”马腾朝屠非挥了挥拳头。 “哪里,很一般啊,有空多切磋。”屠非笑道。 马腾转身就欲离去,无声无息的离开。岂料屠非身形微动,犹如鬼魅,拦在了马腾的前方,对着马腾摇了摇手,道:“马大少爷,刚才某人信誓旦旦的说谁输了,就爬着滚出去。” “没错,马腾,快爬出去!”叫纤纤的女子起哄道。 马腾最终十分无奈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趴在地上,慢慢的爬下了楼,然后如一只丧家之犬一般,飞速逃离。 见马腾就这么走了,屠非哈哈一笑,十分自然的坐在了三位美女的身旁,微笑着说道:“我可以坐下来吗?” “你都已经坐下来了,还问?”纤纤看着英气勃发的屠非,轻声说道。 “你这个人还真不客气,不过看在你很有才气的份上,我允许你坐下。”解夕也微笑着说道。 只有身穿官服的随柔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身怀武功,又有如此价值连城的巨型钻石,你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我告诉你们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们相信吗?”屠非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我相信,”纤纤微笑看着屠非,接着说道,“才怪!” “对了,看你的口音很古怪,似乎不是我们寒水国人,你来自哪里,可否说出你的真实姓名?”解夕低声问道,不知为何,面色微红。 “哦,我姓屠名非,不仅不是寒水国人,而且还不是你们这个世界五个王国任何一国之人,哈哈。”屠非笑着答道。 “姓土名匪?土匪?”见屠非满面笑意,解夕微微一愣,心中微怒,认为屠非没有诚意,哪里有人叫‘土匪’的。 “土匪?你的名字好有趣!”纤纤笑的花枝乱颤,合不拢嘴。 “你们误会了,我不叫土匪,叫屠非。”屠非皱着眉头解释着。 三女有些茫然,不明白‘土匪’和‘屠非’之间有何区别,因为屠非的发音也不是十分标准,她们三人听在耳中自然是一个感觉。 “我姓屠,屠夫的屠,单名一个非,非常的非。”屠非摇头叹气,又一次解释道。 “哦,原来你叫屠非,我还以为你是从山上来的土匪。”纤纤笑道。 解夕和随柔掩嘴轻笑,没有想到面前这个英气逼人的男子的名字竟然如此古怪。 “敢问三位小姐的芳名?”屠非厚着脸皮询问道。 “我叫裴纤纤,你听过玉石裴家吗?玉石是我们裴家的祖业,在寒水国很有名气的。刚才那个马腾拿出的金银珠宝,在我们裴家都是很平常之物。当然,你那颗超大无敌钻石才是无价之宝,能……能再给我看看吗?”裴纤纤目光又投向屠非手中的那颗绚烂钻石。 “不能给你看。”屠非笑道。 没有想到屠非如此小气,裴纤纤嘴都气歪了,哼道:“我又不会抢了你的,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小气,十足一个守财奴!” “不能给你看,但是却可以送给你。”屠非笑嘻嘻的将超大的钻石塞入了裴纤纤的手中。 屠非的这个举动不但让裴纤纤无比震惊,而且随柔和解夕都一脸惊愕之色的看着屠非,屠非这举动未免大方的有点离谱。 这颗钻石,几乎可以买下一座小镇,可以让一个穷人瞬间变成富甲一方的大财主,甚至可以换来无数妙龄少女的贞操,而屠非竟然就如此轻易的将钻石送给才有一面之缘的裴纤纤,尽管裴纤纤是一个美女,但这种慷慨,也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你说真的吗?屠非大哥?”裴纤纤的手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是钻石太大太过沉重,还是心情太过复杂沉重。 “纤纤,这么贵重的礼物,你不能收。”随柔沉声说道。 “是啊,屠非大哥,谢谢你的好意,虽然我很喜欢这颗超级大钻石,但我怕拥有它我会每天晚上失眠,所以……所以我还是只看看就够了。”裴纤纤看了随柔和解夕一眼,然后幽幽的答道。 但谁都看的出,裴纤纤十分喜欢手中的钻石,那不属于人间的绚烂光辉,先前那番话,太过言不由衷。 “无论功名利禄,还是荣华富贵,甚至这颗看似永恒灿烂光辉的大钻石,都是过眼云烟。人生百年,匆匆而逝,不必太执着,逍遥快乐就好。这颗钻石并不能给我带来多少快乐,但却能给裴纤纤小姐带来梦想的实现及快乐,所以送给她,我觉得十分合适。如若你们两位也喜欢这种大钻石,我还可以送你们一人一颗。”屠非淡淡的说道。 “什么?你还有两颗?”就连最沉稳的随柔都忍不住惊呼道。 “错了,我还有数颗。”说完话,屠非从怀中又掏出三颗同样大小同样璀璨夺目的钻石。 钻石的七彩绚烂光芒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无论是裴纤纤,还是才女解夕,官员随柔,都在这一刹那间,迷失在无比瑰丽的钻石光芒之中,无力自拔。 钻石对女性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这仿佛是女人先天的一种需要,根本无从抗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三女才从屠非手中那三颗钻石散射的眩目光芒中清醒过来,但她们的心中没有平静下来,对屠非的来历身份更加好奇。 “难道他真的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三女的脑海中不约而同的闪现出这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屠非,我叫解夕。”才女解夕终于开口介绍自己。 “哦,解夕小姐,你好。”屠非朝解夕点头一笑。 “我叫随柔,乃是寒水国一小官。”随柔淡淡的说道。 “实话不瞒你们,我的确居住在山上,但却不是土匪,只是隐居在玉龙峰脉而已。”屠非又道。 “你这么年轻就隐居?莫非看破了世间红尘?”解夕好奇的问道。 “那倒不是,我眷念红尘,却不愿意继续留在世俗之中。太多的是非,太多的尔虞我诈,我又不追寻荣华富贵,也不追寻成就万年流芳之功业,自然隐居的生活比较适合我。况且,若不是来玉龙峰脉隐居,如何能够认识你们三位。”屠非笑道。 见屠非最后一句如此调笑,隐含爱慕之意,三女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面上都飞起了一片灿烂瑰丽的红霞。。 见三女害羞时美艳不可方物,屠非心花怒放,隐约觉得,这三位美女,虽然气质各异,但都会有一个结果,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屠非想到这,干咳了几声,又道:“三位小姐,我的确是很有诚意将三颗钻石送与你们,这钻石虽然是稀世之珍,对我而言不过是身外之物。不过送给你们,我也有一个小小的附加条件。” 三女心中暗忖:“莫非这屠非还有什么条件?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见三女面色有些迷惑,且带着些许失望,屠非赶忙笑道:“其实这个附加的小小条件可有可无,不过是满足一下我的小小的私心而已。我只希望我每次来到玉龙镇,能够和三位小姐见个面,一起喝茶,足矣。当然,如果能够带我在附近游览一下风景名胜,则更加感激不尽。” 见屠非一脸诚恳之色,不似那种登徒浪子,三女微微错愕之后,顿时明白屠非对她们已经有了非分之想,心中不知为何,却不生气,毕竟屠非这种视稀世之珍如无物,且武功高强,气宇轩昂的男子,世间难寻。 第77节 第一百三十三章 茶楼对话 三女看着近在咫尺,光芒四射的钻石,心跳不知道为何开始加速,但最后几乎是同时,三女摇了摇头。 “屠非大哥,这钻石我还是不要了,不过你的附加小条件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来玉龙镇,我会抽空出来陪你四处走走。”裴纤纤显然是最大胆的一个,正面答道。 “我……我也一样。”才女解夕脸色瑰红,小声说道。 只有随柔看上去最为沉稳,毕竟是个做官的。“屠非,认识你很高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你来玉龙镇,我只要不是公务繁忙,约定会招待你的,放心好了。至于这颗钻石,虽然有心占有,却自知没有保护这稀世之珍的实力,徒增添烦劳和祸端,还是你自己留着好了。”随柔淡淡的答道。 “说的好,随柔小姐,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这个道理。你能克服内心的贪欲,我屠非很是佩服。而解夕和裴纤纤两位小姐,同样的视绝世之珍如无物,屠非同样心存敬仰。日后能够和三位一起聊天喝茶,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屠非正色说道。 “没有啦,屠非大哥不要这样说。”裴纤纤害羞的答道。 “也不知道那个马家大少爷会不会纠集一帮人马,回来报复?”深深了解马腾睚眦必报的小人性格的解夕突然叹了口气。 “没错,这个马腾是一个记仇的小人。今日在我们三个面前,甚至是众目睽睽之下,吃了如此大亏,怎么可能不回来找回面子。”随柔附和道。 “这个马腾难道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纠集一帮人,围攻我?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不就是一个土财主吗?”屠非也有些意外。 “屠非大哥,这你就猜错了。这个马家不但有钱,而且有势,据说在寒水国的京城有个权势极大的亲戚,况且这里天高皇帝远,自然在此作威作福,若不是还有几家同样财大气粗、家财万贯的地方势力可以和他马家抗衡,恐怕这个玉龙镇都改称为马家镇了。”裴纤纤冷声哼道。 “原来如此,我说随柔小姐明明是官服打扮,这个马腾却还敢如此嚣张,想来给他撑腰的人官衔比随柔小姐要高上几品。”屠非苦笑道。 “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巡查使,只是巡查监督之职,手中并无太多实权,更无兵马可以调遣,自然不会被他放在眼里。”随柔轻轻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似乎并不介意自己的官品极低,无法威慑到马家。 “原来这个纨绔子弟背后有大人物撑腰,难怪如此嚣张。不过寒水国最大的人物又能大到什么程度?”屠非冷笑了几声。 裴纤纤、随柔和解夕等三女自然不知道屠非曾经一个人将整个寒水国的京城闹了个翻天覆地,挟持过寒水国大将军寒玉和水神游如,所以自然没有将马腾背后的那个大人物放在眼里。 “屠非,看你的样子,似乎浑然没有将马腾身后的大人物当回事,莫非你曾经是寒水国的一位将军?”随柔冥思苦想,就是想不出寒水国什么时候出了一位像屠非一样的将军。 “我这个样子哪里像什么将军,不过我到是和寒水国的大将军寒玉近距离接触过一段时日。”屠非笑道。 “大将军寒玉?她可是寒风女王的亲妹妹,手握寒水国百分之八十的兵权,传言性如烈火,暴躁无比,经常无缘无故的责难手下。”解夕说道。 “性如烈火?哈哈,这倒是,不过在我手上却老实了很多。”屠非回想起寒玉被自己轻薄非礼时的无助表情,不禁面上浮出了得意的笑容。 “大将军寒玉落在你的手上?屠非,你是不是在吹牛啊?”裴纤纤半信半疑的问道。 解夕和随柔也一脸怀疑之色,看着屠非,等待着屠非作何解释。 “这不需要骗你们。寒玉不但貌美如天仙,而且武功惊人。她微服摆下擂台,挑战天下群雄,但因为痛恨男子,对男子痛下杀手,我自然义愤填膺,上去教训了她一顿,后来便被禁卫军,重骑兵团团围住,只能绑架挟持她,否则杀出去恐怕十分吃力。”屠非淡淡的说道。 “那……那京城不是被你闹的鸡犬不宁?”裴纤纤双目中透射出的崇拜之色越来越浓,显然对屠非的好感也越来越浓。 “这个,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并没有全城戒严搜索,显然事情闹大,对当权者也不好,而且面子上难看。”屠非笑道。 “那也是,本朝兵权最大,武功惊人的大将军被一个无名小辈给挟持了,若传了出去,自然会被耻笑。为了国体,自然不宜声扬。”随柔点头答道。 “随柔小姐到底是为官之人,深懂为官之道。”屠非赞道。 随柔没有答话,但脸色微微一红。 “屠非,那你最后为什么放了寒玉大将军?是否为了自己安然身退,离开京城?”解夕又问道。 “一下和你们也说不清楚,我最后是因为你们寒水国的水神而释放了寒玉这个丫头。否则,我还要折腾她一阵,谁让这个大将军视男子性命如草芥。”屠非冷声哼道。 “水神?你在京城还见到了水神?”随柔惊声问道。 “当然,我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屠非欲言又止。 “另一只手呢?是不是搂着她的背?”裴纤纤酸溜溜的问道。 “传闻水神美如天仙,无人可及,是否真的如此?”解夕突然也冒出一句。 “水神拥有凡人难以匹敌的神威法力,你怎么可能近水神的身,和她如此接触?”随柔面上都是不信之色。 “你们的问题还真多,看在我们大有缘分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为你解释你们心中的困惑。我一只手搂着水神的腰,另一只手自然是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屠非哈哈笑道。 “你……连水神都敢……”随柔觉得面前的屠非简直是胆大妄为到了极点,竟然不怕受到上天的惩罚,敢冒犯神灵。 “不用紧张,其实……其实水神就是一个普通人,虽然长的也算漂亮,不过也就和你们一样,都是倾国倾城之色。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们三女论姿色,的确可以和水神一较长短。”屠非答道。 “真的吗?原来水神的相貌和我也不相伯仲啊!”裴纤纤喜滋滋的嚷道。 “什么神啊神,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和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我去京城也就是为了找她,证实一下我的猜测。见到她后,我自然一眼认出她来了,她在我那个世界有个名字,叫做游如。是一位明星美女的妹妹。”屠非索性彻底解释道。 “游如?明星美女的妹妹?什么叫做明星?天上的星星?那还不是神仙啊?”裴纤纤惊奇的问道。 屠非一听裴纤纤的问话,就不禁头大,不知道如何回答。 “屠非,你口中的另一个世界,是否就是天上的神界吧?你也是天上来的,否则怎么武功如此高强,而且拥有这么多颗闻所未闻的超大钻石呢?”解夕也问道。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那个世界的确和你们这个世界有所不同,但你们可以这样理解,你们现在这个世界,几千年后,也会变成我所在的那个世界,这不是神灵的力量,而是我们人类自己的力量。知识不断积累,科技不断创新,文明不断进步,自然会造成一个繁荣强大的世界。”屠非答道。 “啊,几千年后的世界?我怎么越听越迷糊?”裴纤纤皱着眉头答道。 解夕和随柔没有答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显然理解了屠非所说话的部分含义。但让她们二人完全彻底的理解,恐怕也是相当困难。 “那水神,就是你说的那个叫游如的女子,究竟有没有神力,如果她没有神力,寒风女王怎么会如此亲信她呢?”随柔突然问道。 “原因很简单,她虽然没有神力,但是懂得比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要多,她可以制造出我们那个世界的武器,而这种武器在你们这个世界看起来威力无与伦比,所以被认为是神器,而在我们那个世界,只是最普通的武器,和你们这个世界的冷兵器刀剑枪戟一样,根本用不着大惊小怪。就因为这样,她才被认为是水神。”屠非答道。 “但是传言下凡的水神和神殿中的水神像神貌合一,根本就是同一人,这又作何解释?”随柔显然准备刨根就底,要知悉真相。 “这个我也不清楚。当日我在京城内,也是在水神殿内和游如见面,那水神雕塑的确和游如十分相似。不过我认为这是一种巧合,或者说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一次海上风暴,让我和她来到你们这个世界,为何会来到你们这个世界,我也觉得十分奇怪。不过大难未死,还能认识你们,我感到很高兴。”屠非笑道。 屠非说到最后,又毫不掩饰对三女的好感和爱意,让三女都害羞不已,即使是才思敏捷的才女解夕或沉着冷静的巡查使随柔。至于裴纤纤,早就对屠非芳心暗许,因为这方圆百里之内,实在没有什么人能够被这位裴纤纤大小姐看入眼,屠非的出现,自然让裴纤纤眼前一亮,隐约明白日后恐怕再也找不到类似屠非这般的文武兼备且神秘莫测的男子。 唯一让裴纤纤还有些担心的就是,她的两位好友,似乎也对屠非心生好感,而这两位好友的姿色都丝毫不弱于自己,反而成为了自己最大的敌人。 裴纤纤原本清澈如水的双眸,此刻似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雾,望向屠非的眼神也十分的古怪,似乎有些害羞,有些害怕,有些渴望,显然十分缺少勇气。 “怎么呢?都不说话呢?”屠非见三女不约而同的开始了沉默,四人间的氛围变得诡异起来。 “糟糕,刚才我那句话是不是太直接了,毫不掩饰自己想泡她们三个,以她们的姿色和德行,肯定此刻在心中已经开始鄙视我的为人,认为我是一个好色之徒。”屠非心中暗忖道。 “不是我们不说话,只是……只是我们现在该……该和你说些什么?”解夕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终于说话,只是说话时轻咬着嘴唇,显然思绪万千,还在回味着屠非刚才那句暗示表白的话。 三女不光要考虑自己的感觉,最重要的是身边还有两位好姐妹,若以后贸然单独和屠非约会见面,恐怕会在彼此之间生出隔阂,多年的姐妹之情也许会出现裂痕,这都是三女不愿意见到的,所以才犹豫再三,没有爽快的答应和屠非次次都在玉龙镇见面。 只是屠非这种男子太过奇特,对她们三女产生了强大的吸引力,即使是心境一直静如止水的随柔都不禁砰然心动,渴望着和屠非单独约会在花前月后,共同度过浪漫时光,慢慢的挖出屠非身上的所有秘密,这是何等幸福和快乐之事!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交浅言深 “说什么啊?不用有固定的话题,天南地北、飞禽走兽,无不可谈,关键的是我们四人一起闲聊,这就足够了。”屠非淡淡的说道。 “屠非,你说你来自另外一个世界,那么你对现在你处的这个世界了解多少?”才女解夕忽然问道。 “了解的不多,就大概知道这个世界是五个国家组成,大金国、寒水国、古木国、罡火国及魁土国。其中我就去过大金国和你们寒水国,其他三国都没有去过,感觉和我的那个世界的风土人情,甚至语言都相差无际,唯一的区别就是比较落后。”屠非答道。 “比较落后?你是指人们生活水平还是国家的军事力量?”解夕接着问道。 “这个自然是方方面面。我那个世界和你们这个世界的差别,就宛如你们这个男耕女织的生活和几千前的茹毛饮血的原始人的生活那般天差地远。这么说解夕你明白了吧?”屠非微笑着答道。 “不错,根据古籍记载,古代人的确是过着茹毛饮血、衣不遮体的生活,每日都要与各种强大的野兽搏斗。”解夕点头答道。 “不过话说回来了,正因为你们的落后,无法拥有强大杀伤力的武器,所以你们这个世界还存在着一些可怕的飞禽走兽,若换作我们那个世界,这些珍奇的怪兽恐怕早就被猎杀了。”屠非叹道。 “屠非,你说的这些奇特而可怕的飞禽走兽是指什么?”随柔终于也加入了讨论。 “这太多了,让我都有些叹为观止。比如能够在野外追踪敌人的火眼金鸽,在沙漠中出没,一不留神便被咬死的沙漠狼蝎,还有我曾经驯服过的沙漠野骆驼之王等等,都让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屠非答道。 “这些虽然特殊,但还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神物。真正的神物有几种,屠非你可知晓?”解夕含笑问道。 “不是很清楚,我想九天玉凤和黑背神獒应该算其中的两种吧。”屠非答道。 “不错,这你都知道,告诉你,还有一种是生活在海洋中的碧海雪鲨。玄冰玉髓、九天玉凤之涎、碧海雪鲨之心和黑背神獒之血,以及烛照峰上的五华凤液均是万金难求之物,堪陈世上五大宝物,也只有这种神奇之物的价值可以超过你手中巨大钻石的价值。”解夕娓娓答道。 “不愧是才女,对这个世界的各种奇闻异事了如指掌,只可惜,你只是知道而已,我却见过。”屠非笑道。 “你见过这些神物?”解夕难以置信的看着屠非。 “想当年,九天玉凤这个家伙,把我从口中抛了下来,落地时压死了大金国三王爷的干儿子完颜洪献,让我受了一番牢狱之灾。”屠非回首往事,有些不胜唏嘘,因为大金国自从老皇帝被太子下毒手杀死后,物非人也非,如今更是内忧外困,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不复存在,被其他四国瓜分。 解夕、随柔及裴纤纤三女听了屠非这番话,都不禁瞠目结舌,越来越觉得屠非太过神秘,甚至是高深莫测。 “九天玉凤难道还和你有什么仇恨瓜葛?这不大可能吧。”裴纤纤摇头问道。 “她当然和我有仇,因为当年我初来这个世界,就是被这个家伙欺负,我教训了她一顿,打落了她几根羽毛,后来又占了她洗澡的坑,自然对我怀恨在心,所以趁我不注意,先将我丢至火彤沙漠,让我差点饿死渴死,后来将我丢至大金国,给我冠上了杀人罪。如果不是我命大,恐怕早就挂了。”屠非恨恨的道。 “九天玉凤洗澡的坑?屠非,你究竟在哪里遇到玉凤的?”解夕双目神采奕奕,显然对屠非的遭遇越来越感兴趣。 “哦,不就是那个什么五华绝地,哦,我这几颗大钻石,也是在那里拣的。我不过随便挑了几颗,那里应该还有很多。”屠非答道。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五华绝地从来都是人迹无法到达的绝地,四面都是悬崖峭壁,也是九天玉凤栖息之地,屠非你真是福缘深厚。”解夕眼光流盼,羡慕的看着屠非。 “福缘身后?那五华绝地有什么好,除了石头就是光秃秃的山,一株草都没有,而且我还十分倒霉的喝了几口这个九天玉凤的洗澡水,虽然味道似乎不错,但洗澡水就是洗澡水,还是让我有些翻胃。”屠非摇头叹道。 “屠非,你有所不知,九天玉凤的洗澡之地的水可不简单,大有名堂,这水便是五华凤液,神奇无比。相传喝了后能够百毒不侵,成为神仙之体。”解夕解释道。 “原来如此,难怪我说我现在的持久力比原来强了很多,神仙之体这个能力都增强这么多,不错,不错。”屠非喃喃低声说道。 “什么持久力?”裴纤纤好奇的问道。 “这个……这个持久力的意思,就是……就是干活的体力。”屠非尴尬的答道。 屠非一眼就看出,无论是提问的裴纤纤,还是一旁仔细聆听的随柔和解夕,都是处子之身,和她们解释持久力这个深奥的问题,绝对会唐突佳人,极大的破坏自己光辉伟大的形象。 “干活?是不是就是干体力活,和田里的农民伯伯一样?”裴纤纤天真的望着屠非,又问道。 屠非额头上冷汗涔涔,小声答道:“对,没错,干活就是这个意思。” “屠非,你的奇遇还真多,除了九天玉凤以外,你还遇到过什么神兽?”解夕对屠非的经历越来越感兴趣,接着提问道。 “哦,我差点被黑背神獒给咬死。”屠非淡淡的说道。 “不会吧,这些神鸟神兽都和你这么有缘,你是不是在吹牛啊?”裴纤纤将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显然不大相信屠非所言。 “不相信?我如果让你们三个都见到传说中的黑背神獒,你们是否可以答应我任何要求和条件?”屠非看着面前三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不禁色心大动,出言相激。 “让我们现在就见到黑背神獒?这不可能。根据古籍记载,黑背神獒应该生活在海拔超过两千米的高峰之上,且居住在巨大的洞穴之中,母獒性与人相近,公獒则视人为敌,凶恶异常,从不在俗世出没。”解夕说道。 “说的没错,但是解夕,你敢不敢和我赌呢?我就有把握让你很快见到黑背神獒!”屠非笑了,笑容依旧是高深莫测。 “好,只要你能让我见到传说中的黑背神獒,我答应你任何条件。”解夕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身体微微一颤,但终于还是毅然点头,且面色有些瑰红。 解夕心中不知为何,除了想一睹传说中黑背神獒的真面目外,还有些渴望屠非能够提出一个让自己又害羞又兴奋的条件。 想到这,解夕不禁心不争气的开始加速跳动,似乎要破胸腔而出。 “那裴纤纤,随柔你们呢?”屠非笑着问道。 第78节 “赌就赌,谁怕你,你还能把我吃了。”裴纤纤哼道。 屠非心中偷笑:“我就是要把你给吃掉。” “好吧,既然纤纤和夕儿都赌了,我也只能奉陪。不过老实说,屠非你怎么会这么有把握召唤来传说中的黑背神獒?”随柔满面迷惑之色的问道。 “成年的黑背神獒我的确召唤不来,但是小的黑背神獒,它却是随传随到,因为它是我养的宠物大狗!”屠非哈哈大笑道。 “黑背神獒是你的宠物狗?”三女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没错,你们稍等片刻!”屠非说道。 三女没有再问话,静静的坐在位子上,不知道是在想象黑背神獒的模样,还是猜测屠非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和要求。 屠非走到了三楼窗口位置,朝天吹出了一声嘹亮的口哨声。 口哨声刚落,远方传来了一声震天怒吼,直冲云霄,吼声不停,且越来越宏大,且越来越近,似乎发出吼声之物正在飞速接近,犹如风驰电掣。 整个玉龙镇的上空回荡的都是这如同天神发怒的吼声,一些胆小的人都纷纷狂奔回家,仿佛世界末日来临,整个玉龙镇的人们都陷入极大的恐慌之中。 屠非发出的这个口哨声,是对神獒小黑的求救哨声。而还未完全成年的神獒小黑的狂吠声竟然如此可怕,如此惊天动地,让屠非也有些意外。因为平日在屠非及诸女身旁,小獒就是一个撒娇的孩子一般,说不出的可爱乖巧懂事。 “这……这就是黑背神獒的叫声?太可怕了!”裴纤纤喃喃自语道。 随柔和解夕虽然还能勉强保持镇定,但面色却渐渐苍白,因为她们突然感觉到整个茶楼似乎都在颤动,那黑背神獒显然已经冲入茶楼,直奔自己所在的三楼而来。 楼下叫喊声,哭闹声此起彼伏,还未等裴纤纤、随柔和解夕回过神来,一头可怕的犬獒已经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只见神獒小黑的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已经变成了可怖的血红色,身上的黑色茸毛已然竖立朝天,犹如无数根钢针,异常的锋利。 可怕的低沉的吼声从神獒小黑的巨口中传出,吓得三女花容失色,坐立不安,纷纷将救助的目光投向屠非,因为既然屠非说这头黑背神獒是他的宠物狗,那么自然可以让它安静下来。 “小黑,别闹了,和你开玩笑的,她们都是我的朋友,你不要吓了人家。”屠非笑道。 原本一直怒视着三女的神獒小黑,随时可能发出致命一击,却听闻了屠非的话,又见屠非安然无事,心中顿时明白这是主人和自己开玩笑,这三个女子看上去如此柔弱,怎么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主人。 深通人性的神獒小黑发出了小声的‘嗷嗷’声,倒竖的毛发顿时软了下去,变得和往常一样平滑柔顺,而先前那赤红的双瞳也变成黑白相间色,最搞笑的是小黑还跑到三女的面前,不停的摇着尾巴示好,十分亲热的舔着三女的脚踝,弄得三女又是害怕,又是担心,生怕这体型巨大得黑背神獒,一不小心,把自己得玉腿给咬断,当作骨头给吞了下去。 看着三女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得神情,屠非也觉得十分好笑,但他没有阻止小黑的示好行动,因为屠非知晓神獒小黑,已经充分的了解了自己,也就是它的主人,毫无疑问,在小黑的心目中,这三位美女,早晚都会成为它的女主人,和婉慈、雅院、朵盏她们一样,日后也是它玩耍的好伙伴。 黑背神獒虽然神勇无比,以虎狼狮豹为食,但毕竟也是狗,而狗摇尾巴就是以示友好,亲热,三女对于这最基本的常识还是知晓的。 终于,才女解夕壮着胆子,第一个伸出了柔嫩滑白的小手,轻轻的拍了拍神獒小黑的大头。 小黑温顺的任由解夕轻拍抚摸,还眯上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第一百三十五章 无赖纠缠 解夕见状大喜,终于知道这黑背神獒的确是屠非的宠物狗,否则怎么会在屠非的一句话后前后反差这么大,从凶神恶煞变成了温顺可亲,于是开始双手抱住小黑的头,大肆抚摸起那黝黑的脊背的毛发,亲密接触着黑背神獒。 见解夕安然无事,眼前这曾经无比凶恶的大狗变得温顺起来,裴纤纤和随柔也站起身来,围在神獒小黑的身旁,开始抚摸小黑。 小黑被三女包在中间,索性打了一个哈欠,躺了下来,任由三女折腾,呼呼大睡起来。 “屠非,这真是黑背神獒啊?”即使是此刻,解夕仍旧有些半信半疑。 “当然,不过它还没有成年,还没一岁。”屠非答道。 “还没一岁就这么大,如果成年那……那会有多大?”裴纤纤好奇的问道。 “这个嘛,小黑长大应该比最大的猛虎和雄狮的体型还要大上一倍,因为它本来是以狮虎狼豹为食的。而且我也见过小黑的父母,那体型,简直壮硕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屠非回想起自己被小黑的父亲叼来叼去,最后险些惨死,不禁感慨万千。 “纤纤,准确来说,黑背神獒不是狗,而是一种超越了所有走兽的神兽,别总是喊小黑为大狗了。”解夕笑道。 “什么神兽,不就是比普通狗大上许多的大狗吗!”裴纤纤嘟着嘴嚷道。 “大狗就大狗,神獒就神獒,不过是一个绰号而已,无所谓的,小黑根本不在乎。”屠非也笑道。 “听见没,屠非都说小黑是只大狗了。”裴纤纤用手刮了一下解夕的鼻子,以示自己成功。 解夕无奈的笑了笑,继续仔细观察着小黑,这只普通人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遇见的黑背神獒。 这时,茶楼小二和茶楼老板战战兢兢的爬了上来,本以为会见到三楼是血流成河,一地的尸体,岂料定神一看,发现那只可怕的大狗竟然在三位美女身边睡着了,不由得的感叹万千:“美女的力量,就是无与伦比,就连畜生都知道欣赏,真是难以想象。” “诸位,这只大狗是谁养的,拜托让它出去,它吓坏了楼下的客人。万一它要是发起疯了,咬伤甚至咬死了人,那如何是好?受其影响,小店恐怕会关门歇业啊!”茶楼老板说道。 见茶楼老板说话时根本不敢靠近神獒小黑,屠非笑道:“不用怕,这只獒是我养的,没有我的命令,一般情况而言,它是不会攻击人的。除非……” “除非?除非什么?这位大哥,请说清楚一些。”茶楼老板急声问道。 “除非你先攻击它或者侮辱它,如果你骂它,它就会教训你的。当然,它下口很有分寸,一般而言,不会要了你的命。”屠非淡淡的答道。 茶楼老板面色铁青的问道:“什么叫做‘一般而言,不会要了你的命’?” “这个世界,什么事都有万一,我自然不能把话给说死了,你说是吗?老板?”屠非不紧不慢的答道。 “老板,你下去吧,我们在上面很安全,没事的,这只大狗很乖的,你看,都睡着了。”裴纤纤也茶楼老板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不要打扰她玩狗。 茶楼老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只能拉长着脸,带着小二离开了。 “怎么样,黑背神獒我让你们见到了,你们应该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赌约吧!”屠非话锋一转,终于将赌约提了出来,显然早有预谋。 “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我会尽力满足。”裴纤纤随口答道。 见裴纤纤将赌约视同儿戏,屠非不禁苦笑道:“什么叫做尽量满足,愿赌服输。我说什么你都要照办,纤纤小姐。” “啊,要这样?什么都照办?夕儿,柔柔,你们说是这么回事吗?”裴纤纤问道。 “这个……按理来说,应该如此吧。不过……不过这头獒虽然十分像黑背神獒,但也不能确定就一定就是,屠非,你说呢?”解夕说道。 “什么叫做像黑背神獒,小黑根本就是黑背神獒。不是神兽,它的吼声会如此震天撼地,如此的恢弘霸气?它会如此的通人性,甚至听的懂我说的话?”屠非哼道。 “相传黑背神獒拥有可怕的异能,它可以让要猎杀的动物瞬间昏迷,从而轻易的咬破猎物或者敌人的喉管,不知道屠非你知道不知道?”解夕接着问道。 “解才女,你还真能折腾,你想怎么验证?你是不是想让你们自己当作猎物,让我的小黑把你们给弄晕?”屠非自然知道已经接近成年的神獒小黑有如此异能,只是平日根本没有用武之地,每次遇到的敌人都被自己击败,小黑大多是一个旁观者而已。 “我们镇上也有一些狗,让你的小黑瞬间将它们弄晕,而不是将它们咬死,那么便可证明小黑就是传说中黑背神獒。”解夕说道。 “既然才女开口,我屠非的宠物小黑,自然乐意奉陪。”屠非笑道。 随后,屠非和三女离开了茶楼,带着神獒小黑准备去找几个试验品,却赫然发现迎面走来了浩浩荡荡的一帮人,为首的便是先前吃瘪,大丢颜面的马腾马大少爷。 马腾也一眼就看到了屠非和三女,大喜过望,因为茶楼地方太小,自己身后的大队人马反而没有太大的优势,容易被屠非各个击破。 但是宽敞的街道上则不同,可以同时有十数人攻向屠非,一起出手,即便屠非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 此次马腾带齐了马家护院卫士,不光是为了出一口气那么简单,最主要是还是想夺取屠非那颗超大巨钻。只要拥有这种无价至宝,马腾可以肯定,送给寒水国京城的靠山大人,绝对能够让他眉开眼笑,对于马家的财势和权势,都有极大的裨益。 屠非冷冷的看着不断接近的杀气腾腾的马腾等人,傲然而立,站在了三女的面前,显然不愿三女受到任何伤害。 “小黑,你保护她们三个。”屠非对神獒小黑突然说道。 小黑‘嗷嗷’叫了两声,示意明白。 马腾也看到了屠非身旁的这只超级大狗,但却不以为意,毕竟很少会有人将这么一只只是比普通狗大上一些的黑狗想象成传说中的神兽黑背神獒。 “小子,你现在跪地求饶,我也许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马腾仗着身后的几十人,嚣张的叫道。 “马大少爷,你现在即使跪地求饶,我也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你这种渣滓,我不暴打你一顿,我会手痒的睡不着。”屠非哈哈大笑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以为你真是天下无敌的高手,我马家的护院卫士,个个身手超卓,以一挡十。”马腾不屑的看了屠非一眼,哼道。 “是吗?以一挡十?今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众不敌寡。”屠非淡淡的说道。 “笑话,就凭你一个人?还愣着这里干什么,看热闹啊,快给我上啊!”马腾对着身边的护院卫兵吼道。 马腾话音刚落,五个护卫手持钢刀,朝屠非疾奔而去,刀在身前,去势快如闪电,的确有两下功夫。 五名护卫冲至屠非面前,还未砍中屠非,却见屠非突然身子矮了一截,右腿横扫而出,犹如秋风扫落叶,五名护卫哀嚎一片,全部‘扑通’倒地。 “速度还不错,只是下盘根基不牢,一碰就倒。”屠非看着几乎瘫痪倒地,再也爬不起来的五名护卫,冷冷的说道。 马腾见瞬间便失去了五名战力,不免心中有些惊慌,但此刻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继续喝令着其他护卫猛攻屠非。 见屠非武功惊人,护卫们再也不敢盲目的冲上前去,而是三五成群的小心翼翼的靠近,如此一来,屠非也不好贸然出击,毕竟对方人多势众。 虽然屠非没有将这帮护卫看在眼里,但是若不用杀力滔天的嗜血屠刀,要收拾这么一大帮人,也不是一件易事。 见屠非似乎陷入了险境,后方的裴纤纤等三女终于忍不住开始在言语上攻击马腾这个无耻败类。 “马腾,你光天化日之下,教唆你们马家的几十名护卫围攻一个平民百姓,就不怕日后有那牢狱之灾吗?”一身官袍的随柔高声喝道。 “随柔大人,我在玉龙镇也算一个小小官,此人来历不明,且身怀绝世之宝,十之**是抢劫杀人夺来的宝物,为了将此事调查清楚,我自然要将他擒下,调查个水落石出,方对得起每个月寒水国发给我的俸禄。”马腾阴笑道。 “马腾,你真是无耻,比不过屠非大哥就使用这种下三滥的围攻招数,我们玉龙镇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裴纤纤怒道。 “纤纤,你要搞清楚,其实我并非玉龙镇人,只是住在这里而已。我记得,你似乎也不是在玉龙镇出生的吧,这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又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我又不需要沾这里的光。”马腾对裴纤纤露出了一个无耻的笑容,朗声答道。 “纤纤,你们不用为我担心,你们其实应该为马腾担心。”屠非转过身来,对三女露出了一个自信而灿烂的笑容。 “好狂妄的家伙,难怪名字都这么古怪,叫什么土匪。”马腾哼道。 “我是让你们来看这个家伙的吗?我是让你们砍他的,你们都是木头人啊!”见护卫们没有找到进攻机会,无动于衷,战事还没有爆发,马腾咆哮如雷。 在马腾的逼迫下,护卫队长舞着一把宝剑,撒出一片银光,率先朝屠非攻去。 屠非存心要威慑当场,索性不闪不避,任护卫队长的宝剑刺在胸口上。 三女都发出了一声惊叫,以为屠非已经一剑穿心,血溅五步,岂料屠非安然无事,还施出空手入白刃,轻轻一挥手,夺走了护卫队长手中的宝剑。 这时三女和马腾才想起,屠非身上的那件色彩有些古怪的衣服,刀枪不入。 护卫队长手中的宝剑被夺,微微一愣,错愕过后不知是屠非手下留情,反而以为是自己一时大意,着了屠非的道,恼羞成怒,近身一掌,劈向屠非的天灵盖处,势道惊人。 屠非见护卫队长明知不敌,却不知收敛,仍旧顽抗,当下也不客气,同样击出一掌,后发而先至,拦住了对方的这一掌。 第一百三十六章 折腾恶少 双掌相击,力强者胜。护卫队长虽然也有一身蛮力,但却不敌屠非体内那股蕴藏着各种奇异能量的内力。 护卫队长哀嚎一声,身形疾退,而屠非则如影随形,紧逼而上,电光火石间拍出了数掌,掌掌都击在对方的要害处。 即使屠非未尽全力,但如今屠非体内蕴藏着嗜血屠刀的妖异力量,岂是普通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护卫队长最后发出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声,仰面倒下,直挺挺的摔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没死也重伤。 见屠非如此神勇,瞬间击败武功最高的护卫队长,马腾脸上也变了颜色,感觉自己带的人似乎还少了点,也许几百人才能困住屠非。 其他护卫一时间也不敢再攻向屠非,因为此刻的屠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身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毫不掩饰,让人心境胆寒。 如此浓烈的杀气,不知要杀多少人才能形成,护卫中也有高手,他们也能散发出阵阵杀气,但相较起来,和屠非相比相差太远,不可以道理计算。 马腾一个纨绔子弟,反而感觉不到屠非散发出的无形杀气的威胁,还在后方大呼小叫,命令护卫们冲上去将屠非碎尸万段,但护卫们根本不敢前进一步,前方宛如有一座大山压迫而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第79节 见众护卫惧怕屠非,马腾恶向胆边生,下令身边的护卫绕过去,将裴纤纤、随柔和解夕擒下,逼屠非就范。 五名护卫得此命令,心叫侥幸,他们都看的出,自己这一帮护卫都不是屠非一个人的对手,而此刻去捉拿那几位娇滴滴的大美人,自然是手到擒来。 这五名护卫做梦也想不到,守护在三女身边的那只大狗,将会成为他们一生中永远的噩梦。 见五名护卫前去抓裴纤纤等三女,屠非丝毫不担心,依旧与众护卫对峙,因为他还是不打算伤及这些马腾的爪牙,况且日后还要经常来玉龙镇,若给镇上之人留下一个残暴的印象,杀人如麻,嗜血如命,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知道身边的这只大狗乃是神兽黑背神獒,裴纤纤等三女丝毫不惧汹汹而来的五名持刀护卫,反而露出了微笑,一副准备看大戏的表情。 见三女面带微笑,未露出丝毫惧色,五名护卫都觉得自己可能不够凶恶,当下挥舞着手中的钢刀,朝三女扑去。 嗷…… 虽是獒吠,但却胜过虎啸龙吟,惊天动地。 五名护卫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神獒小黑已经高高的跃起,将其中一名护卫扑倒在地。 所有人的目光都击中在这头大狗身上,无法明白这头大狗的叫声怎么如此可怖,惊心动魄。 其余四名护卫这才回过神来,为了救出被小黑压在身下的同伴,同时挥刀朝小黑劈去。 小黑不闪不避,任钢刀劈在身上,竟然毫发未伤,一身铜皮铁骨,惊得马腾和所有的护卫都呆住了。 “这……这还是狗吗?”马腾脑海中只闪过这个念头。 被小黑压在身下的护卫发出了救命的呼喊声,其他四名护卫见状,只能继续朝小黑猛砍,小黑仍旧不闪不避,似乎觉得很舒服,很享受护卫们的刀砍。 众目睽睽之下,四名护卫砍了几十刀,却赫然发现钢刀的刀刃都卷曲了,刀下的这只大狗却仍旧安然无事。 看着小黑背上的浓浓的黑毛,护卫们终于想起世上有种犬獒是神兽,叫做黑背神獒,刀枪不入,神力惊人,以虎豹为食,人力难敌。 “这……这会不会就是……就是黑背……黑背神獒?”一名护卫战战兢兢的说道。 要知道,任何人,包括五个国家的皇帝女王,都不敢得罪这天地间的灵物,而黑背神獒恰巧就是其中的一种。至于普通人,更是认为和黑背神獒这种神兽激战,日后定会遭受神的惩罚,死于非命。 四名护卫终于停止了刀砍,站在原地瑟瑟发抖,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被小黑压在身下的那名护卫,早已经晕死过去。 突然,小黑怒吼一声,转过身来,咬住其中一名护卫的胳膊,然后大头用力一甩。 只见那名护卫被抛至几十米的高空,然后落到了街头对面的房屋顶部,砰然有声,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其余三名护卫傻眼了,如此可怕的力量,将一个人抛那么高那么远,这眼前的黑色大狗不是黑背神獒还能是什么? 几乎是同时,三名护卫朝小黑跪了下来,猛力的叩头,额头都鲜血淋漓,但还是继续磕头,因为他们不但害怕神物,而且更加敬畏神物,黑背神獒绝对是不容许凡人的冒犯的,他们只能磕头谢罪,期望神獒能够网开一面,放他们一条活路。 见屠非有神兽黑背神獒保护左右,原本就无心恋战的其他护卫顿时都将手中的武器丢下,纷纷朝黑背神獒跪下,磕头谢罪。 只有马腾孤零零的站着,茫然的看着突然发生的这一切,面色十分惶恐,显然这黑背神獒的出现,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如何应付传说中的神兽黑背神獒,马腾终于感到自己的财大气粗没有任何作用,包括身边的护卫都全部投降,自己再无任何依靠。 屠非淡淡一笑,没有想到黑背神獒在人们的心中拥有如此高的声望,一场战祸就这么化解的无影无踪。 屠非缓缓走到了马腾的面前,轻轻的拍了拍马腾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道:“黑背神獒最记仇,任何不尊重它的人,都将被它活活咬死,吃下肚中。你如果现在不把握机会跪地求饶,也许,你将会变成神兽黑背神獒明天排泄出来的一堆粪便。” “一堆粪便……”马腾口中喃喃低语道。 突然,马腾呼天抢地,跪倒下来,一边猛力用头撞击地面,一边跪爬到神獒小黑的前方,口中不断的喊着‘我该死,我瞎了眼,不识神兽爷爷’等这类的求饶话语。 裴纤纤等三女见黑背神獒不过小试身手,便降服了包括马腾在内的这一帮恶徒,都不禁心花怒放,对小黑的主人屠非更是仰慕。 而三女对于马腾的看法,更加不屑,生死关头,竟然如此窝囊,显然是一个贪生怕死的无胆匪类,可笑又可悲。 “小黑,过来。”屠非突然朝威风凛凛的神獒小黑喊道。 听闻主人呼唤,小黑‘嗷嗷’欢快的叫了两声,将面前拦路的马腾撞到数米之外,跑到屠非面前,猛力的直摇尾巴,亲昵的舔着屠非那厚厚的大手。 见此一幕,马腾面如死灰,知道自己怎么也斗不过屠非,因为连黑背神獒都似乎是屠非的宠物,马腾虽然不自量力,但是基本的理智还是有的,当下跪倒在屠非的面前,乞求屠非宽宏大量,放他一条活路。 “你可以滚了,不过下次不要让我遇上,我不能保证我每次都有这么好的心情。”屠非看了脚下的马腼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马腾如蒙大赦,连声谢过,赶紧起身,拔腿狂奔而去。 “没有想到这个家伙逃命的速度还真快,真可谓身法迅疾如电。”屠非看着马腾不断缩小的背影,感慨了一句。 而其他那些护卫,也纷纷起身,随着马腾狂奔逃离,没有一个回头看一眼,显然黑背神獒在他们的心目中,根本不是神兽,和恶魔无异。 “屠非,你刚才好威风啊!”裴纤纤赞道。 “恐怕没有小黑威风吧。”屠非一边拍了拍神獒小黑的头,一边苦笑道。 “那当然,小黑成年后,可是可以和九天玉凤并驾齐驱的神物,你虽然武功高强,终究是一个凡人,只看小黑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就足以横行天下了。”解夕走了过来,含笑说道。 “不过屠非的功夫似乎也很高超,不知道和小黑比试一番,谁弱谁强。”随柔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你们还想看戏?刚才还没看够?你们别忘了,你们每人都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许拒绝反悔的条件。”屠非哼道。 “是吗?你都不说,我们怎么照办啊。”裴纤纤答道。 虽然屠非很想将心底的愿望大声的说出来,但每天与女人打滚的花丛老手怎么可能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破坏自己的英伟形象。 “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就是想每次来玉龙镇,都能够和你们一起喝茶聊天,一起在附近游山玩水。因为我发现,我现在都不想离开玉龙镇了,因为这镇上有三个人让我十分牵挂。”屠非一脸诚挚之色,深情款款的说道。 三女面上同时一红,低下头去,没有答话。 屠非也有些尴尬,见三女不答话,只得抬头望天,却猛然想起时候已经不早了,自己要买的一些生活必需品都还没买,于是说道:“裴纤纤、解夕、随柔,今日能够认识你们三位,我屠非真的很高兴,希望你们也会记住我。但是我还要在小镇上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就此别过,下次我再从玉龙峰脉下来,来到玉龙镇,一定会再次遇到你们的,因为我深信我们之间有缘分,会再次邂逅。” “啊,你就要走?”裴纤纤依依不舍的问道。 话说出口后,裴纤纤才发现身旁的两位姐妹都盯着自己,顿时有些害臊,再没有吭声。 随柔干咳了几声后,才道:“屠非,其实我们……我们三姐妹也闲着无事,你要买什么东西,我们可以陪你一起,而且万一遇到欺负外地人的奸商,有我们在,你也不会吃亏,你说是吗?” 解夕也红着脸附和道:“没错,其实现在时候尚早,我们可以一边陪你买东西,一边和小黑玩耍,要知道,黑背神獒可不是能够轻易遇到的,而我们都能够抚摸它,这种机会当然要好好珍惜。” “哦,原来你们不是陪我,是陪小黑啊。”屠非故作生气状,拉长了脸。 “不是,不是,我们其实是想陪你。”解夕见屠非似乎有些不快,赶忙改口解释道。 “我知道,你们三个都愿意陪我,那好吧,我们走吧。”屠非心中乐滋滋的,终于确定这三女无一例外的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好感,否则不会在自己要离开的时候,为了还想和自己多相处一段时间,放下架子,主动陪自己购物。 第一百三十八章 随后,一男三女一獒在玉龙镇逛了许久。因为屠非英姿勃发,三女国色天香,而小獒则神俊无比,自然引人侧目,强烈的吸引着路人的眼球。甚至一些商家都主动给打折,让屠非十分好笑,不知道这些商家打折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威猛还是三位美女的靓丽,但估计后者可能性明显大过前者。 让三位美女奇怪的是,屠非购买的生活用品数量之大,超出了想象。 “屠非大哥,你……你要买这么多柴米油盐?你一个人隐居在玉龙峰脉,你这些要吃多久啊?”裴纤纤不解的问道。 “这个……这个……其实,还有一些朋友和我一起隐居,有男有女。”屠非支吾答道。 “有男有女?还有女子?”女人天性十分敏感,心思慎密的才女解夕就是其中一位,听闻和屠非一起隐居的还有女子,顿时脑海中引发了无限联想,当即接口问道。 “这……这些女子是我朋友的朋友,也是我的至亲。”屠非知道此刻绝对不能说出自己已经是妻妾成群,否则日后恐怕无法和三女继续发展下去。 “至亲?那肯定是你的母亲、姐姐和妹妹,有机会一定要去你隐居的山洞看看,见见她们。”解夕悬空的心终于落下,微笑着说道。 “有机会……有机会我带你们一起去,没有问题的。”屠非的额头已经是冷汗涔涔。 “好,反正最近也无聊,可以去玉龙峰脉好好玩一次,多过瘾啊!”裴纤纤开心的嚷道。 “纤纤,玉龙峰脉那么大,你可不要一个人胡乱出去找屠非,否则迷路了,会被风雪吞噬的,知道吗?”随柔知道裴纤纤喜欢任意妄为,当下厉声警告道。 裴纤纤似乎有些怕有几分官威的随柔,只得嘟着樱桃小嘴点了点头。 “屠非大哥,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怎么背的回去?”裴纤纤问道。 “小笨蛋,你忘记你的屠非大哥身边有神獒小黑,它力大无穷,多少东西都拖的动。”解夕不愧才女,随口答道,已然道破奥秘。 屠非此刻可没有什么好心情,因为他的那些娇妻们让他带许多漂亮的金银手势回去送给她们,即使每人一件,都要十多件,而裴纤纤她们三女又在身边,这如何是好。 想到这,屠非觉得头都大了,女人多是好,在花丛中乐不思蜀,但一些没有和自己开花结果的女子搅和进来,绝对是一件很容易玩火自焚的糟糕头顶的烦心事。 “你怎么了,屠非大哥,似乎有心事,忧心忡忡的。”裴纤纤关心的问道。 屠非苦笑道:“我没事,只是让你们陪了我这么久,耽误了你们,我有些过意不去。” “这有什么,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裴纤纤笑着说道。 见裴纤纤如此口无遮拦,随柔和解夕都十分尴尬,怒视了裴纤纤一眼。 “解夕,随柔,你们二个真奇怪,不是逛的很开心,很兴奋吗?瞪我干嘛?难道你们二个不是心甘情愿的吗?”裴纤纤天真的问道。 随柔和解夕自然不能和几乎是一张白纸一样的裴纤纤相比,知道少女有时矜持一些,反而对男人的吸引力更大,但此刻被裴纤纤逼问,自然也不愿意回答说自己不是心甘情愿的,尴尬异常。 知道解夕和随柔陷入了窘迫的困境,屠非打了一个哈哈,道:“纤纤,你不要总是开玩笑了,来,到这边来,给我算算一共多少银两。” 屠非拉着纤纤到了一旁,解夕和随柔才松了口气,心中更觉得屠非善解人意,好感骤增。 几乎将整个玉龙镇都逛了一圈,三女终于有些疲惫了,屠非赶忙建议她们回去休息,自己即将离开玉龙镇,不用相送。 在屠非的强烈要求下,裴纤纤等三女终于恋恋不舍的告别了屠非,各自回府,而屠非则赶忙一个人跑到首饰店,买了一批首饰,准备拿回去哄他的娇妻们。 …… 屠非经过一番奔波,终于回到了和诸女隐居的那个偌大而空旷的山洞。 见屠非回来,诸女都笑嘻嘻的拥了上来,因为屠非的手中拿着的就是各种款式的金银首饰。 众女一番争夺,首饰终于各有归属,有人满意有人愁,满意的自然夸赞屠非几句,而愁苦的自然奚落屠非几句,而屠非则左耳进,右耳出,因为这一天下来,也实在十分疲倦。只有神獒小黑依旧精神抖擞,拉了数百斤的货物回到了山洞,依旧生龙活虎,和诸女嬉戏打闹个不停。 看着诸女和小黑打闹一片,自己一个人待在角落里无人理会,屠非知道此刻众女形成的统一阵线联盟,绝对不是可以轻易攻克的,换作联盟成立的往日,无论是婉慈还是雅院,甚至叼蛮的云妮,都会争先恐后的往自己怀里钻。 如今却,对自己视若无睹,简直前后判若两人,境况待遇相差是天地之别。 如何打破这个统一的阵线联盟呢?屠非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知道只有外来者的力量才可以达到这一目的,必需要有新的娇妻加入阵营,平衡才会被打破。没有一个人理自己,但是新来的娇妻和她们又不熟,绝对会和自己缠绵悱恻,那时其他诸女肯定眼红,统一阵线联盟,将会不攻而破。 想到这里,屠非知道,必需经常下山,去玉龙镇和裴纤纤、随柔及解夕三女多多见面,增进感情,最好一日千里,然后带回山洞示威,让她们这个阵线联盟知道,没有她们,自己仍旧可以随意找到极品美女相陪。 一直闷闷不乐的坐在角落的屠非,突然笑了起来,让诸女都十分意外,不明白什么事让屠非快乐起来。 “夫君,我们一个都不理你,你怎么还这么开心?真是没心肝的家伙。”慕容依秋走了过来,冷冷的哼道。 “依秋,你们都不理我,怎么还变成我没有心肝?”屠非一脸冤枉之色。 “那你为什么笑?还笑的这么古怪?”慕容依秋追问道。 “我在笑,你们现在不理我,将来早晚要理我,比原来还要热情如火,到时我是否要冰霜面孔面对你们。”屠非笑道。 “你敢!”云妮走了过来,双手插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屠非,盛气凌人。 “小妮子,什么时候轮到你伺候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屠非威胁道。 第80节 “不好意思,夫君,我们最新通过了一条协议,我们有权休息,拒绝伺候你,我们完全自由自主。想碰我们的身体?那你得表现好,还要我们心情好。”云妮得意的笑道。 “每天都通过一条两条这种针对我的协议,太狠了吧!”屠非一脸苦色的道。 “没有办法,夫君你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朵盏也笑道。 “敌人?我是你们最亲密的枕边人啊!”屠非苦笑着说道。 “不是有句古话说的好,最亲密的人,往往就是最可怕的敌人。我们自然要防范你一手,否则肯定会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上。”云妮对着屠非指手画脚的说道。 “唉,最亲密的人都要防,也太可悲了吧。”屠非看了云妮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 “夫君,和你开玩笑的,我们怎么会防你了。”见屠非有些苦闷,雅院终于忍不住走到屠非的身旁,蹲了下来,握着屠非那厚实的大手。 见温柔的雅院终于忍不住开始心痛自己了,屠非知道自己的娇妻组成的统一阵线联盟已经有所松动,心下大喜,道:“还是我的雅院最乖巧,最惹人怜爱。” 见屠非似乎格外喜欢温柔美丽的雅院,其他诸女的脸色都开始有些不自然,毕竟吃醋乃是女人的天性,一时间也都想分享屠非的关心,甚至想和屠非温存一番,以证明自己在屠非心目中更加重要。 “夫君,我们故意远离你,其实也是为了你好。你太过荒淫无度了,每日不停的像我们索取,你的身体再强壮,也会有精气枯竭的一天,你要明白我们的苦心啊。”雅院接着又道。 “你看我像生病的样子吗?我一天不和你们云雨,才会觉得十分难受,感觉精力过剩,体内的某股力量要破体而出,生不如死啊!”屠非一边答话,一边将雅院拥抱入怀。 岂料温柔的雅院竟然抗拒屠非的拥抱,站起身来,对屠非说道:“夫君,你忍不住也要忍,为了你的身体,所以我们都要忍。对不起,我不能违反我们姐妹的共同约定,不能和你亲热,如此一来,我会成为叛徒的。对不起……” 雅院说着说着就起身离开了屠非,赢得了身后众姐妹的热烈掌声。 屠非目瞪口呆的望着雅院,不敢相信对自己如此依恋的小鸟依人的雅院此刻竟然可以抵挡自己的诱惑,义无反顾的离开自己那温暖的怀抱。 随后,诸女在一片笑声中离去,留下了孤苦伶仃的屠非,最让屠非难受的是,接触过雅院的身体,感受着雅院留下的淡淡的清香,屠非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极度膨胀坚硬起来,那星星之火,已经燎原,不断的冲击着屠非的神经,但却无处宣泄,个中痛苦,实在难以言表。 远处,传来了如银铃般悦耳的娇妻们的欢笑声,但此刻听在屠非的耳中,却感觉如芒刺在背,更加难受。 屠非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赫然发现神獒小黑在面前猛摇尾巴。 “黑背神獒拥有如此灵性,可以和自己心灵相通,知道我的痛苦,所以留下来,陪着我。拥有如此神兽的我,却……却被自己的娇妻们欺负的这么惨,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在恍恍惚惚之中,屠非终于靠着岩壁渐渐睡去。 睡梦中,屠非又见到了自己那一群美丽动人的娇妻,首先对自己关爱有加,每日悱恻缠绵,在温柔之乡中难以自拔,但突然间,一声轰隆响雷过后,娇妻们个个神色大变,对自己冷若冰霜,时不时还恶语相向,挖苦讽刺谩骂,极尽其能事,让屠非每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终于在强烈的刺激下从睡梦中惊醒。 看着脚下的小黑依旧蜷伏在地,屠非回想起睡梦中那可怕的一幕,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不行,必需尽快结束这种状况,只有玉龙镇的三位佳人,才能让我重归温柔梦乡。”屠非自言自语,喃喃低声说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随后的一段日子,屠非经常下山去玉龙镇,与裴纤纤、解夕及随柔三女幽会,与三女的感情日益加深,尤其对于情窦初开的裴纤纤,更是与屠非的关系如胶似漆,已经有了亲密的肉体接触,只差最后一步,屠非便可大功告成。 只可惜每次到了紧要关头,总是被裴纤纤拒绝,说还不到时候,让屠非无比郁闷。 至于相对矜持一些的解夕则和屠非谈论诗词歌赋,还好屠非虽然不是什么文学大家,但怎么也熟读过唐诗宋词,总是能够出口成章,不时冒出几句警世明言的惊人之语,让解夕美眸生辉,心中更是仰慕屠非的才华。 让屠非有些遗憾的是,解夕只限于和他牵手漫游,而且是在荒郊野外,如果碰到路人,还赶忙将手抽回,如此境况让屠非不由得长嘘短叹,不知何时才能夺得美人得身心,为自己的后宫‘添砖加瓦’。 而随柔单独和屠非相处时,则与屠非讨论政治军事方面的各种问题,而屠非脑海中的知识又岂是随柔可以望其项背的,随便说出一个‘三权分立,相互监管’,便让随柔要思索大半天。尤其当屠非说日后可以人民百姓通过选举,成为国家的真正主人,随柔瞠目结舌,开始思考‘皇命天授’这句古话的正确性。 对于大陆曾经爆发的大规模战争颇有研究的随柔,自然不肯放过屠非,让他谈一谈看法,岂料屠非军事知识之强,大大的超出了随柔的预计,几乎所有的战役都被屠非挑出了许多致命的错误,可以扭转战局的奇妙战略和战术,让随柔大开眼界,彻底相信屠非绝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否则,早已经成为一代名将,所向无敌。 但屠非偶然发现随柔并非一个巡查使那么简单,因为一次无意间,见到了随柔竟然有一块玉玺,虽然只是电光火石间的惊鸿一瞥,目力锐利无比的屠非看到玉玺底部刻有‘玉龙城太守之印’七个字。 “难道随柔就是玉龙镇的太守,只是隐讳自己的身份,或者还没有走马上任?”屠非心中有些迷惑。 由于屠非有事没事就下山前往玉龙镇,有时甚至一去就是数天,让结成了统一阵线联盟的屠非的娇妻们也十分的苦闷。虽然平日故意冷落屠非,但屠非毕竟还是在视线范围之内,而屠非远去玉龙镇,经常一去不回,在镇上一待就是数天,诸女们心中自然还是十分牵挂屠非。 但屠非的娇妻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屠非是去和另外三个大美女约会。在诸女的心目中,如此荒野之地,怎么可能有绝世美女出没,她们都知道自己的夫君的眼高于顶,普通的美女根本看不上眼。所以如此一来,诸女们只是以为屠非心情不好,出去游玩散心,也没有太在意。 这一日,屠非又借口下山,因为他约了裴纤纤结伴远游,此次远行,屠非对裴纤纤志在必得,一定要彻底征服翡纤纤的身心,让她从少女变成女人。 在玉龙镇外,约会的地点,屠非果然见到了裴纤纤。 一见面,裴纤纤便扑入了屠非的怀中,小声的说道:“几天没见,纤纤好想你,屠非大哥。” “想我啊,那我以后就雍园不离开你了,你说如何?”屠非将裴纤纤紧紧抱住,感受着裴纤纤胸前那两股惊人的弹力带来的强烈刺激。 “屠非大哥,你轻一点,纤纤快喘不过气来了。”裴纤纤低声呻吟了一句。 屠非只感觉一股热力从下丹田处直冲脑门,再也不压制心中的欲望,一边狂吻着裴纤纤,一边疯狂的抚摸着裴纤纤的身体,折腾的裴纤纤满面通红,娇喘不已。 “不要了,不要了,再继续……就要……就要出事了。”裴纤纤还保持着神智的最后一丝灵明,小声的说道。 “纤纤,出事就出事,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就足够了,我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的,不离不弃。”屠非动情的说道。 “我知道,但是……但是还是过一阵子吧,我们都还没有离开玉龙镇,万一被……被随柔和解夕撞见,那多不好意思啊。”裴纤纤羞答答的答道,将头深深的埋入屠非那厚实的胸膛之中。 屠非心中狂喜,知道裴纤纤的言下之意,此次远行,会不再抗拒自己对她的侵犯,如此一来就要大功告成。 “纤纤,你真好,我就知道美丽的纤纤早晚会答应我的要求。”屠非说完话,又继续肆意轻薄着裴纤纤,让这位千金小姐的呻吟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终于,屠非停止了侵犯,因为这荒郊野外,的确不是云雨的好地方,况且屠非也怕万一碰上解夕或者随柔,那场面定然会异常尴尬。 屠非乃是花丛老手,自然知道一个男人同时面对二个或者三个女人,还想征服对方,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只有在单对单时,少女的矜持才会放下,才有机可乘。 “好,那我们就离开这里。纤纤,你想去哪里游玩?”屠非问道。 “我想去璞镇附近看看,那里的风景优美,而且我在那里不会碰到熟人。”裴纤纤面色依旧一片绯红,显然刚才屠非对她的挑逗而产生的快感高潮,还没有完全褪去。 “璞镇风景优美不优美其实你不是很关心,关心的是那里不会碰到熟人吧。”屠非调笑道。 “你真是讨厌,总是将人家心底的秘密说出来,不理你了。”情窦初开的裴纤纤羞愧难当,快步跑开。 屠非哪里会放过即将摘到手的可口果实,自然一个箭步,冲至裴纤纤身旁,再次将裴纤纤拥抱入怀,轻咬着裴纤纤的耳垂,小声的说道:“我们走吧,纤纤,就去璞镇,那个即将改写我们二人恋爱历史的地方。” 被屠非轻咬着耳垂,裴纤纤只感到全身微微的颤抖着,双脚都有些发软,只能点头说道:“放开我吧,我自己走。” 屠非笑着依言放开,牵着裴纤纤的小手,朝西南方走去。 …… 大金国金都皇宫金銮殿,曾经的太子,如今的皇上,完颜洪强独自一人郁闷的坐在龙椅上,盘算着如何才能退却二王子压境的大军。 “皇上,未央门门主太叔玄求见。”一名带刀侍卫走进金銮殿,沉声说道。 “太叔玄?快传。”完颜洪强高声喝道。 不多时,太叔玄进入金銮殿,磕头请安后,道:“陛下,您似乎很是烦恼,莫非还是为如何击溃二王子的大军之事而烦?” “废话,否则我还会这般愁眉苦脸的吗?”完颜洪强哼道。 “陛下,二王子来势汹汹,原本锐不可挡,却被陛下挡在了天险金沙江的另一岸,陛下洪福齐天,由此可见一斑。”太叔玄毕恭毕敬的说道。 “门主,我接见你不是让你来颂扬我的。”完颜洪强冷冷的看了太叔玄一眼,然后说道。 “陛下,微臣认为,此战的关键,就在于‘持久‘二字,只要我军能够顶住二王子的压力,不自乱阵脚,绝对此战必胜。”太叔玄说道。 “嗯,寡人也这么认为。二王子的大军,长途来袭,时日一久,必然供给不断。况且后方也并非铁板一块,不时有人早饭起义,那时洪烈的大军,必然首尾难以兼顾,只得黯然撤军。但问题就在于我军还能支持多久!”完颜洪强眉头深锁,显然颇为担心自己的处境。 “陛下,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我们犒赏三军,以高官后禄为诱饵,激发将士们的潜力,必然可以极大的提升我军的战斗力,那时,别说是抵挡二王子的大军,也许我们还能反守为攻,大颇敌军,一举除去这个祸害,彻底平定大金国。”太叔玄沉声答道。 “没错,再不决出胜负,徒然让其他四国坐收渔人之利。只是如果不先将大批金银财宝放至将士们的面前,如何勾起他们的贪念?太叔玄,你也知道,如今国库空虚,就连皇宫内的奇珍异宝都已经寥寥无几,你可有良策?”完颜洪强目不转睛的盯着太叔玄,期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陛下,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人,莫非王臣’,整个大金国都是陛下您的,所以,你可以征调所有人的财产充公,解决当前的燃眉之急。只要此战得胜,日后江山在手,对有功之臣可论功行赏,充公的家产也如数归还,那时必然四海一心,对陛下彻底臣服。”太叔玄建议道。 “说的好,太叔玄。不过京城附近有钱有势的似乎不多,你看先拿谁开刀比较合适?”完颜洪强眼中闪过一道厉芒,杀机毕现。 “这大金国第一首富,我看是一个女人,一个富可敌国的女人。”太叔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恨意,厉声答道。 “哦,女人?有意思,寡人还不知道我大金国有这么一个富可敌国的女人。太叔玄,她是谁,做的又是什么生意?”完颜洪强问道。 回想起自己数次追求这个女人而惨遭拒绝,太叔玄深深的吸了口气,知道可以借完颜洪强之手,除去这个女人,报当日被羞辱之仇。 “她这个女人做生意十分厉害,各种生意都有插手,且垄断了利润最大的私盐生意,和各种人都能打交道,可谓是八面玲珑,只是平日十分低调,一些未与她打过交道的人,几乎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富婆存在。”太叔玄说道。 “她人如何我没有兴趣,我只关心她有多少财产,全部充公后是否会充实国库到满仓的程度。”完颜洪强冷声说道。 “陛下,看来你太不了解大金国的商人们了。不说我刚才提到的巨富凤韵琴,就是普通的一个商人,家中都拥有极其可观的金银珠宝。”太叔玄叹道。 “哦,我平日怎么没有看出那些天天哭穷的商人们多有钱。”完颜洪强终于流露出一丝迷惑之色,不似先前那般急躁。 因为完颜洪强知晓,若能深深的挖掘出京城及周边诸城的富商的潜力,将他们的钱财通过威逼利诱的方式充公,绝对可以扭转整个战局,击溃二王子的大军,进而一统大金国。 “陛下,我们大金国的财富,不可能减少,所以每年都在增加。而国库收入却未增加,即使偶尔增加,却又迅速的流失出去。无论陛下您发展商业、林业、农业,或者直接投巨资在军队中,这些钱财不断的流转,就是通过商人们而流转的。商人通过囤积各种货物,使得原本可以便宜买到的货物好端端的贵上几成,这钱自然就落入了商人的口袋之中,如此一来,我大金国国未富,民未富,却只有商人富了。这就是症结问题所在。”太叔玄沉声答道。 “没错,听门主这么一说,的确有些道理。好,这些商人就交给你去办了,尤其是你说的那个富商凤韵琴,看得出你对她没有任何好感,我就允许你抄她的家,将她的财产全部充公。至于人嘛,你自己处置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看你的样子,很早就像占有这个第一富婆的身体了。”完颜洪强发出了一阵邪恶的淫笑声。 “多谢陛下。”太叔玄叩头请安后,迅速离开,显然十分心急。 待太叔玄走后,完颜洪强心情畅快了许多,感觉应该找些乐子了。于是独自一人到御花园逛逛,心中暗忖:“碰到哪个女人,老子便干了她。” 完颜洪强在御花园没走多远,就发现一位体态婀娜、身材曼妙的女子坐在鱼池旁,静静的看着鱼儿争食的情形。 “皇宫内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大美人,我整日忙于政事,竟然丝毫不知晓。”完颜洪强淫心大动,悄悄的走到这女子的背后,一把从后面抱住。 那妙龄女子吓的大叫起来,而完颜洪强听到这女子的叫声觉得有些熟悉,但却没有多想,因为女人越是挣扎,他就越是兴奋。 “哥哥,你干嘛!”女子惊惶失措,因为她已经感到完颜洪强已经不是和自己开玩笑,因为他的双手竟然直接摸向自己的双峰。 “啊,是凝霜啊,没有想到,你竟然发育的这么好了,好丰满啊!”完颜洪强淫笑道。 “不要这样,我是你妹妹,别……别这样!”完颜凝霜拼命的挣扎呼救,但根本无济于事。 别说是皇宫内的人,就说整个天下的人,都知道当今皇上完颜洪强好色残暴,动不动就杀大臣,奸污宫女,名声臭到了极点,谁干管皇上的闲时,那还不是和自己的项上人头过不去。 “凝霜妹妹,你只要满足你哥哥我,我什么都给你,册封你为皇后都可以。”完颜洪强一边说,一边试图扯破凝霜的上衣,显然不会善罢干休,就要在这皇宫内的御花园,光天化日之下,将妹妹**。 凝霜一直以为哥哥洪强会很疼自己,甚至二哥洪烈造反,都十分生气,曾经修书一封,劝说二王子完颜洪烈投降,虽然没有收到任何效果,但足以表明凝霜还很信任当今的皇上,自己的大哥完颜洪强。 岂料,完颜洪强竟然真的是一个禽兽。不,他不是禽兽,禽兽都不会做出这种**之事,他禽兽不如,丧尽天良。 凝霜越想越气,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奇迹般的将完颜洪强推开。 “哥哥,你不要再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凝霜哭喊道。 第一百四十章 但此刻的完颜洪强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哪里还会考虑什么亲情,他连父亲都敢害死,**根本不在意。他只知道,自己要发泄,需要一个美丽的女人来发泄**。 也许,发泄之后,完颜洪强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后悔,但以后,会继续变本加厉的蹂躏他的妹妹,这就是他的劣根性,永远不会改变。 “凝霜,答应我的要求,你才不会死,否则,你会被我下令,凌迟处死。这就是任何一个胆敢反抗我旨意的人的下场,你不要挑战我的权威。自觉的褪下衣服,让我享受一下你那处子之身!”完颜洪强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声,没有退后,继续缓缓的朝凝霜逼近。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现在终于相信,父皇是被你害死的。”凝霜哭喊道。 “那个老家伙,早就应该死了,我不过是送他一程而已。他要是早点传位给我,现在肯定在安享天年,怎么会搞得此刻我们的大金国内战不休?你的二哥我也许都会大发慈悲,放他一条活路,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亲弟弟。”完颜洪强一脸的狞笑,凝视着完颜凝霜。 第81节 “亲弟弟?你会放过二哥?他比你要有人性多了。起码他不会伤害自己的亲妹妹,而你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人神共愤,你早晚会遭到报应的,禽兽大哥!”完颜凝霜怒斥道。 “从来没有人敢教训我,凝霜,今日你大哥我就要**你,让你日后成为大哥的女人,每日折磨你!”说完话,完颜洪强朝完颜凝霜扑了过去。 完颜凝霜见根本无路可逃,只得义无反顾的跳入了鱼池之中。 水花飞溅,完颜凝霜虽然不会游泳,但却在拼命的挣扎着,求生的本能支持着她不停的拍打着水花。 见凝霜跃入鱼池中,完颜洪强自然不会追着跳下去。 冷冷的看了挣扎救命的妹妹凝霜,完颜洪强发出了一声阴笑,走开了。 最后,凝霜终于被宫女和侍卫救了上来,险些淹死在鱼池之中。 躺在床上休息的凝霜辗转反复,根本不敢入眠,因为她害怕她的禽兽大哥,再次冲入房间,要对自己施暴。 “没有选择,只能悄悄离开皇宫,才能躲过毒手。”想到这,完颜凝霜迅速收拾了一些衣服首饰,在一位宫女的陪伴下,离开了皇宫。 就在完颜凝霜走的这一天,那个夜晚,完颜洪强喝醉了酒,摸上了凝霜的房间,欲**凝霜,却发现已经是人去楼空,最后只能将路过的一位宫女拖了进来,实施了**。 …… 翌日,大金国京城的大户富商人家大批被抄家,其中住在京城郊外的凤韵琴一家几乎被灭门,不消说,这自然就是太叔玄下的毒手。 看着被自己奸杀的凤韵琴的尸体,太叔玄觉得无比的畅快,多年来的积怨终于烟消云散。 “什么高贵的女人,什么富可敌国的女人,最后还不是被我给玩死了。”太叔玄阴恻恻的笑道。 “门主,根据凤家的家奴交代,这个凤韵琴还有一个女儿,叫做风华卿,通过秘道已经逃走了。”一位侍卫快步跑到太叔玄的面前,说道。 “没有想到还有漏网之鱼,传令下去,我未央门门下弟子,全力追杀这名叫做风华卿的女子,死活不论,成功完成任务者,赏黄金百两。”太叔玄恶狠狠的说道。 “是,门主。”侍卫答完话,迅速离开。 “凤家已经被灭了,下一家轮到谁呢?京城的有钱人家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哈哈!”太叔玄发出一声狂笑,离开了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的凤家府邸。 璞镇外,一辆马车徐徐而过,却没有入镇。护送马车的只有区区十余人,但是个个手持刀剑,等闲之人自然不敢接近,显然马车内之人绝非普通人家,应该是非富极贵。 只是这一行人如此匆忙,似乎后方有追兵一般,而护卫身上也血迹斑斑,显然之前经过一番恶战。 马车外表装饰极为简朴,但其内却奢华无比,铺的竟是虎皮,异常柔软。宽敞的车厢内,还放有一檀香炉,散发着幽幽的香气,提神醒脑。 两位女子并排坐在车厢内,竟然都是罕见的绝世美女,肌肤胜雪,长发披肩,美眸灿如璀璨明星,眉如弯弯月儿,坚挺的小鼻配上红润秀气的小嘴,一起构成了一张完美无暇的面庞。 二女最诱人之处,自然是动人的曲线,虽然只是坐着,但依旧是峰峦叠嶂,连绵起伏,仿佛是四座高山在一马平川的平原上拔地而起,显然异常的高耸,直插云霄。 二女论姿色,可以说是不相伯仲,犹如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但她们却都深深锁着眉头,显然都是忧郁无比。 这二女实际上也才认识数日,但却一见如故,也许二女几乎是同时遭逢大变,逃亡之路上偶然相遇,所以格外知心。 不消说,这二女就是为躲避被哥哥完颜洪强**的完颜凝霜公主和满门被灭的首富凤韵琴的独生女儿凤华卿。 一个是冷血变态的亲生哥哥带来的痛苦,另个则是失去至亲之人的苦楚,二女逃亡之路上想到伤心处,经常相拥而泣,但却又相互鼓励,绝对不能放弃,要逃出大金国。 由于完颜洪强和完颜洪烈的大军在金沙江两岸对峙着,二女结伴逃亡绕开了这重兵驻扎之地,如今已然逃至寒水国璞镇附近。 她们没有打算入镇,因为她们并非寒水国的子民,她们只想一路北上,找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一起过着隐居的生活。 “公主,看你眼睛红红的,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偷偷的哭了?”凤华卿关心的问道。 “华卿,你还说我,你看看你自己,泪痕犹在。还有,别喊我公主了,叫我凝霜吧,否则我也要叫你大小姐了。”凝霜苦笑道。 “你本来就是公主,金枝玉叶。”凤华卿深深的叹了口气。 “别说了,华卿,我知道我完颜家对不起你,都是我那个丧尽天良的哥哥,当今的皇上,竟然抄了你的家,害死了你的母亲。我……我对不起你,华卿!”凝霜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 “别傻了,我怎么能够怪你,你比我还要可怜,你的哥哥竟然要**里,简直是天理不容。我母亲虽然一直低调处事,但还是有人眼红嫉妒,加上我母亲仍旧十分美貌,平日对那些权贵之人又冷若冰霜,自然有人存心加害。说到底,我凤家之祸,乃是钱财召至,而你哥哥完颜洪强,不过是谋财而已,将我家的财产充公,应该没有害命之意,不过是一招借刀杀人。”凤华卿也苦笑着说道。 “那……那抄你家的人究竟是谁?”凝霜轻声问道。 “是曾经追求过我母亲,被我母亲冷言骂走而怀恨在心的太叔玄。”凤华卿恨恨的道。 “什么?这个人天天围着我哥哥转,显然是心腹之一。难怪他陷害你们凤家如此简单,只要搬弄是非即可达到目的。”凝霜说道。 “太叔玄,他不但是你哥哥完颜洪强的心腹,而且是你哥哥的一把锋利的宝刀,经常派遣他去刺杀政敌,因为他武功高强,甚有敌手,乃是一神秘门派未央门的门主。”凤华卿双目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机,显然心中恨煞了太叔玄这个卑鄙小人。 “华卿,我发现你比我成熟太多了,什么都懂,而我就是皇宫内的娇嫩的鲜花,根本经不起风霜的考验。若不是遇到了你,我恐怕不是被捉回皇宫被我哥哥糟蹋,就是在路上饿死。我连最起码的出门常识都不知道,幸亏有你。”凝霜面露感激之色,微笑着说道。 “别这么说,我们是好姐妹,况且同是天涯苦命人,自然要相互扶持。而且你也别忘了,最后离开大金国时,那道关卡,若不是你身上的公主凤佩,唬住了守关将领,恐怕我们还不会如此顺利逃至寒水国。”凤华卿轻轻的抓住了凝霜的小手,柔声说道。 “这一路有惊无险,华卿,我们是不是应该快到目的地了吧。”凝霜问道。 “没错,璞镇的北方,有一座城镇,叫做玉龙镇,镇上有我凤家的世交裴家,我不远千里,就是来投奔裴家的。裴家的主人生前和我母亲是生意上的伙伴,同时也是生活中的朋友,如今虽然裴家是他的女儿裴纤纤主持了,但裴纤纤和我每年都要见上几面,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凤华卿说道。 “这位裴纤纤小姐是不是也和你一样美丽聪明能干?”凝霜问道。 “准确来说应该是和我们一样美丽,但她却十分叼蛮任性,没有半点淑女的温柔贤惠的样子,你若见到她后,也一定会和她成为好友的,因为你们都是心地善良的人。”凤华卿笑着说道。 “是吗?你这么一说,我越来越想见见这位裴纤纤大小姐了。”凝霜也微笑着答道。 “凝霜,你离开皇宫了,有没有想皇宫呢?毕竟你在皇宫长大,皇宫等于就是你的家。”凤华卿问道。 “不想,我现在才知道,自由自在的感觉太好了,一路上我见到了无数旖旎的美丽风景,这在我一生中都是最美丽的回忆。皇宫?原来还有家的感觉,我父皇在位时,此刻,却就是一个肮脏的地方,所有人都惧怕我哥哥,而我哥哥一旦心情不好就乱杀无辜。宫女和侍卫看到他,都要绕道走开,生怕遭受这无妄的杀身之祸。”凝霜低声答道。 “你父皇还是一个好皇帝,起码他在位时,大金国国泰民安,国力强盛,如今却内战愈演愈烈,国之将破,敌国已经入侵。”凤华卿轻声叹道。 “我父皇,应该是被我这个天杀的大哥给谋害的。”凝霜恨恨的道。 “好了,不要想你那个恶毒变态的大哥了,他早晚有一天会遭到报应,恶贯满盈的。”凤华卿沉声说道。 “嗯,我知道,我早就没有把他当作亲人了,他的死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凝霜淡淡的答道。 “这就好,我们都在逆境之中,只有保持畅快的心情,才能更好的活下去。痛苦是活,快乐也是活,为什么不抛下痛楚,快乐的享受每一天生命,感受每天新的惊奇。”凤华卿显然已经看开了,暂时忘怀了母亲被杀的锥心之痛。 凝霜正欲答话,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二女险些摔倒。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停车了,还没有到休息的时间啊!”凝霜迷惑的问道。 “看来已经发生了变故,一定有人拦路,车夫为了安全起见,才停下车来。”凤华卿答道。 “大小姐,有人拦路,但似乎不是强盗土匪,而是寒水国的将士。”一名侍卫拉开了帘布,对凤华卿说道。 “去通知拦路的将领,就说我们是玉龙镇裴家的至交好友,让他让路。”凤华卿也不想多生事端,毕竟这里是寒水国,不是大金国。 “是,大小姐。”侍卫转身离开。 “寒水国的将士们都这样?拦路抢劫?”凝霜纳闷的问道。 “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何意,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想裴家在寒水国的地位和名誉,普通的将领应该不会为难我们。”凤华卿答道。 岂料,半晌之后,马车外传来‘乒乓’激烈的刀剑交击的声音,一名卫士掀开布帘,对凤华卿说道:“大小姐,不好了,这……这帮人竟然二话不说,上来就杀,看样子似乎不但劫财,还要对你不利。” “你们不必管我,奋力杀敌,不能坐以待毙,就算要死,也要拼个鱼死网破!”凤华卿依旧十分镇定,沉声答道。 卫士应了一声,再次离开,投身杀敌。 “华卿,我不会武功,但你也给我一把刀防身吧。就算杀不了敌人,我也可以杀死自己,我可不想被这些恶贼侮辱!“凝霜面上竟然也没有丝惧意,从容说道。 “好,接着,这把匕首削铁如泥,也算的上是一件宝刃,你若决心要保护贞洁,用力的刺向胸口,必然立毙当场。不过,没有到最后关头,千万不可放弃,不能轻生,明白了吗?”凤华卿叮咛道。 凝霜从凤华卿手中接过那把闪烁着刺目寒芒的匕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随后,凤华卿和凝霜一起下车,发现战况十分激烈,来犯之敌虽然不多,但个个装备精良,显然是寒水国的正规士兵,占据着绝对的上风,缓缓的收拢着包围圈,显然不欲让一个人逃脱。 激战中,已然有数名卫士倒地不起,躺在血泊中,显然凶多吉少。 见此情形,凤华卿自然怒不可遏,大声喝道:“来犯何人,竟然连玉石裴家的面子都不给,要将裴家的朋友都斩尽杀绝,简直是无法无天!” “本人璞镇太守寒圳道,就是不给玉石裴家丝毫面子,又如何?要怪就怪你们两个长的太水灵了,我若收为私宠,夜夜云雨,何等之乐事。日后有机会,裴纤纤这个丫头,我也要尝尝味道。”一身披战甲,三十左右的男子高声答道。 “世上还有你这种狂妄自大的好色之徒,寒水国竟然还有你这种太守,看来亡国之日也不远了。”凤华卿怒道。 “这你就错了,我们寒水国如今国力鼎盛,只是仍旧在韬光养晦,日后平定四国,一统天下的,舍我寒水国其谁?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你们来自大金国,一个是完颜凝霜公主,一个是风家的大小姐。若能擒住你们,我寒圳道自然飞黄腾达,再也不用当这个偏远城镇的太守之职。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我自然不能放过,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免得打斗中,万一划破了你们那美丽的脸蛋,那可会让我心疼死啊!”寒圳道狂笑道。 没有想到这个叫做寒圳道的太守竟然知道自己和凝霜公主的身份,凤华卿心中也不禁大吃一惊,顿时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绝对不会轻易撤兵,只余拼死一战的选择,放弃原本准备拿出相当可观数量的金银珠宝来收买对方的想法。 见护卫们喋血沙场,纷纷倒在寒圳道率领的精锐步兵的刀下,凤华卿心如刀绞,终于按捺不住,手中多了一红色绸带。 ******************** 抱歉,网络一直故障,影响更新,这几天暂时只能一次多更新几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 寒圳道见凤华卿的武器竟然是红绸带,不禁失笑说道:“看你的样子,应该就是凤家大小姐凤华卿,只是你的武器太过儿戏,似乎是想用这么一条绸带来绑住我的人和心吧。何苦了,你这么娇艳动人,我自然舍不得离开你,我会每个夜晚都好好享用你的。” 如此恶心下流的人,凤华卿还是第一次见到,正欲痛斥寒圳道,一旁的凝霜公主却抢先喝道:“这位叫什么寒圳道的大官,拜托你先回去照下镜子,就你那猪头猪脑的样子,还敢骑着高头大马,真是不怕丢人现眼。莫非寒水国的官,官品越低,越不要脸吗?” 第一次恶意讽刺漫骂,凝霜的脸不知为何,有些嫣红,显然原来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 “骂的好,凝霜,这种烂人,竟然还能当官,寒水国的寒风女王真是瞎了眼。”凤华卿冷声哼道。 “我看,这个家伙在我们面前装威风,在寒风女王勉强,恐怕和一条狗一样,猛摇尾巴,真是可怜又可悲。”凝霜挖苦道。 “你们胡说什么,就算是寒风女王,见到我父亲,都要敬畏几分,我还会怕她?我在这里当一个太守,只是在等待机会,我早晚会一飞冲天的。”寒圳道怒道。 “是的,你会一飞冲天的,然后从空中摔落下来,死的更惨。”凤华卿也不急,似乎存心激怒寒圳道,继续讽刺道。 寒圳道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飞身下马,手持一柄长枪,咆哮了一声,健步如飞,冲向凤华卿。 “来的好!”凤华卿丝毫不惧,手腕一抖,手中的红绸带竟然如离弦之箭一般朝寒圳道飞冲而去,速度快如闪电。 寒圳道心中一惊,但却没有慌乱,手中的长枪舞出一个枪花,将来袭的红绸带卷住,同时身形继续前冲,枪势未歇,猛扎向凤华卿,力道之猛,显然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意。 狂怒的寒圳道的这雷霆一枪,激起了阵阵的风声,朝凤华卿狂卷而去,犹如排山倒海的巨浪,好不骇人。 凤华卿自知自己的气力绝对不如寒圳道,唯一可以自保的办法就是以柔克刚。只是凤华卿毕竟修为尚浅,比起寒圳道的身经百战,还是略逊一筹。 即便如此,凤华卿仍旧将红绸带狂舞起来,在空中形成了无数个红色的圈圈,而寒圳道的这一枪,恰巧从这些红色的圈带中穿过,每经过一环,长枪的力道便减弱了一分。 到了最后,枪势已无先前那般猛,竟然被凤华卿的纤纤玉手给挡开,甚至逼退了寒圳道。 “真没想到,凤家的大小姐,竟然也武功不弱。”寒圳道冷笑道。 “过奖了,本小姐绝对比不过你这个卑鄙无耻之人的盖世武功。”凤华卿极尽挖苦漫骂之能事,冷冷的看着寒圳道。 “凤大小姐,你的手下几乎已经伤亡殆尽了,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刀枪无眼,万一伤了你,一战过后,你变成一个缺胳膊少腿的残废美女,到时可不要后悔啊!”寒圳道冷冷的说道。 凤华卿环顾四周,发现能够站立,勉强作战的护卫已经只有寥寥数人,而且个个都是伤痕累累,以一敌众,在浴血奋战着,不由得心中一痛,知道今日恐怕是难逃此劫。 “凝霜,没有想到我们不远千里来到了寒水国,本以为可以隐居一段日子,却遭遇到这种兵匪的骚扰,我是不会屈服的,否则必然被这个禽兽寒圳道给侮辱,只有一死才能保护贞洁,你自己小心一些,我会先你而去的。”凤华卿看着身边的完颜凝霜,悲声说道。 “华卿,你放心,匕首已经在我手中,任何人接近我,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心口。若被擒,生不如死,还要被这么恶心的一个人玷污,了解自己的性命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凝霜面上出乎意料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似乎早就觉得生无可恋。 见凤华卿和凝霜公主一心寻死,寒圳道为了生擒活捉二女,一时间也不敢贸然逼近,只得继续与二女保持着对峙的局面。 第82节 而片刻工夫后,随着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空,所有的护卫都倒在了血泊中,全部阵亡。 见随自己跋涉千里,历险重重的护卫全部被寒圳道杀死,凤华卿的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凤大小姐,我知道你想把我碎尸万段,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我们比试一场,你赢了,我就放你和凝霜公主离开,绝不追击。你若输了,你和凝霜公主就乖乖的束手就擒,不得反抗,怎么样?”寒圳道以退为进,期望逼凤华卿和凝霜公主就范。 “比试?你不觉得可笑,愚蠢的家伙。我们之间的战斗没有比试,只有生死之战,不分胜负,只决生死。即使我死了,也不代表凝霜会束手就擒,她仍旧可以选择自杀,结束生命,让你最后只得到两具冰冷的尸体。”凤华卿不屑的看了寒圳道一眼,显然看破了他的阴谋诡计。 见自己的诡计无法得逞,寒圳道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果凤华卿和凝霜公主都自杀身亡,那对于自己的前程没有任何意义。活着的人,永远比死着的人重要,也更加有价值。 寒圳道皱着眉头,心中开始盘算如何才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擒获凤华卿和凝霜公主。 凤华卿则知悉自己绝对没有那种以柔克刚的高超本事,终于舍弃了长长的红绸,改用了一把宝剑。 剑气森森,漫天卷向寒圳道,犹如水银泻地,难以抵挡。 原本寒圳道可以以坚破坚,轻易破去凤华卿的攻势,岂料凤华卿悍不畏死,总是用胸膛去碰撞长枪的枪尖,用咽喉去尝试长枪的枪锋。为了生擒凤华卿,寒圳道只能硬生生的变招,自然让凤华卿占尽了上风,陷入了苦战,狼狈不堪。 “你这个恶贼,拿命来!”凤华卿毫无顾忌,杀的性起,攻势更盛。 寒圳道完全处于守势,却终于稳住了阵脚,一支长枪挥舞成风,在前方形成了一道漩涡状的枪影屏障,挡住了凤华卿一波又一波的攻势。 “凤大小姐,你如此苦苦相逼,不领会本太守的好意,那修怪我辣手无情。”寒圳道怒吼一声,准备出招。 “好意?你的好意无耻到了极点。”凤华卿冷声哼道。 寒圳道知悉不将凤华卿刺伤恐怕难以擒下如此桀骜的女子,终于决定冒着一枪刺死凤华卿的危险出击。 风声骤起,红色的枪影从屏障中突然伸展而出,刺向全力进攻的凤华卿。 枪势极快,加上凤华卿根本没有打算有任何闪避的想法,寒圳道这一枪如愿以偿的刺中了凤华卿的肩头。 美丽的血花在空中飞溅,凤华卿虽然没有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但也闷哼一声,身形朝后疾退,退到了凝霜的身旁,握着宝剑的手已经在微微的发抖,显然已经力竭。 鲜血顺着胳膊流淌而下,将凤华卿的双手染成了一只血手,而一旁的凝霜公主根本不知道如何包扎伤口,手足无措,只能紧紧的握着凤华卿另一只手,眼中已是泪光闪烁。 “凝霜,我支持不住了,也许会先你一步自刎,你要小心。”凤华卿看了看身边这个显得孤独无助的公主,眼中充满了怜惜和关爱之意。 “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这个狗贼得逞的。”凝霜亮出了手中那把寒芒四射的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胸膛。 寒圳道见此情况不禁傻了眼,没有想到这两个富贵之家出生的女子,一个是千金小姐,另个则是金国公主,竟然如此刚烈,宁肯死也不愿意被挟持擒拿。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豪放的歌声:“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现牛羊……” 寒圳道见远处一个小黑点,似乎是一人骑马漫步而来,当下也不在意,命令身边的两名卫士前往拦截,如若反抗可杀不赦。 之后,寒圳道再次小心翼翼的缓缓的朝凤华卿和凝霜二女逼近,不敢速度太快,否则必然只能得到两巨尸体。 岂料,远处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声,原来是寒圳道派出的那两名卫士被那骑马而来的人打伤。 寒圳道大怒,璞镇方圆百里之内,什么人胆敢和自己结梁子。 这位璞镇太守对身旁的卫士又一点头,示意再去拦截。 这次,是五名卫士齐齐出动,岂料仍旧是同样的下场,被那骑马之人击倒在地。 寒圳道看在眼里,惊在心里,因为那马背上不是一人,而是一男一女,出手的显然是坐在后方的那名男子,动作迅疾如点,那五名身手矫健的卫士几乎是同时被击倒,可见此人武功之高,超出想象。 见有不明身份的高手前来,寒圳道更是担心,但却没有慌乱,让余下的近二十名卫士摆下阵势,静静的等待着这一男一女的到来。 凤华卿和凝霜也注意到不断接近的骑马而来的一男一女,且凤华卿觉得那女子有些眼熟,凝霜则觉得那男子有些眼熟。 “纤纤,纤纤,是我!”凤华卿招手高呼道。 寒圳道并未见过裴纤纤,但此刻听闻凤华卿如此呼唤那马背上的女子,顿时心中凉了半截,知道这武功高强的神秘男子绝对是敌非友,只看他与裴纤纤的亲热状便可得知。 “华卿,怎么是你!”马背上的裴纤纤惊呼道。 不消说,裴纤纤身后,紧紧搂着裴纤纤的小蛮腰的,自然是屠非。 屠非目光如电,见一地的血迹和尸体,当即看出当前局势,寒圳道要对付裴纤纤的这位好友华卿,而另外那位女子有些眼熟,竟然是在大金国有过数面之缘的凝霜公主。 屠非猛力一踢马腹,马儿加速前冲,朝严阵以待的寒圳道及一众卫兵冲杀而去。 二十名卫兵齐声大喝,手中的刀枪从各个方向和角度击向屠非和裴纤纤。 也不见屠非如何动作,手中多了一把散射的淡淡血芒的屠刀,数道血红刀光席卷开去,众卫兵猛然觉得手中的兵器一轻,定神一看,都只剩下半截,顿时都大惊失色。 见屠非如此勇不可挡,寒圳道也不敢直挡其锋,快步闪避开来,放屠非冲过了战阵,和凤华卿和凝霜汇合在一块。 “啊,华卿,你……受伤了,流了很多血。”见好友凤华卿全身浴血,裴纤纤赶忙一个飞身从马背上跃下,一把抓住凤华卿的手。 “我……我没事。”因为失血过多,凤华卿的面色显得格外苍白。 “还说没事,你的嘴唇都乌了。屠非,你快过来帮忙,怎么办啊!”裴纤纤大喊道。 屠非警惕的看了不远处的寒圳道一眼,然后才转身走到了凤华卿的身边,说道:“凤小姐,凝霜公主,你们放心,有我在,这个家伙绝对无法再伤害你们分毫。” 已经见识过屠非的高强武功,凤华卿安心多了,知道就凭寒圳道和那一众卫士,绝对不是这位叫做屠非的男子的对手。 “凝霜,怎么,你认识他?”见凝霜神情有些忸怩,凤华卿忘记了自己的伤痛,好奇的问道。 “嗯,在金都时曾经见过神使大人几回。”凝霜轻声说道。 “神使大人?”裴纤纤和凤华卿都将目光投向了屠非,这位神秘的男子。 屠非尴尬的笑了笑,支吾说道:“这个……曾就……曾经我被金国皇帝认为是天上派下来辅助大金国的使者,所以被称为神使。” “原来如此,屠非大哥,真看不出,你还曾经无限风光过。”裴纤纤笑道。 “不要取笑我了,凤小姐,我先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屠非凝视着不断又殷红鲜血涌出的凤华卿的右肩,皱着眉头说道。 让一个男子替自己包扎,凤华卿感到十分害羞,当下急忙摇头,道:“屠非大哥,谢谢你的好意,我……我不能……” “没有关系的,华卿,屠非大哥人很好的。”裴纤纤微笑着说道。 这时,一旁的寒圳道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喝道:“小子,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快给我滚。不要以为武功高强就可以任意妄为,我乃璞镇太守寒圳道,你吃了豹子胆,敢动我要劫的人!” “刚才好像有条疯狗在叫,你们听到没有?”屠非一脸迷惑之色的问道。 “哦,疯狗乱吠,屠非大哥,不用理他。”裴纤纤笑道。 “你说什么,裴纤纤,不要以为你们玉石裴家有几分财力,就可以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告诉你,今日本官要将你们一起擒下!”说完话,寒圳道指挥着众卫士一起朝屠非等人杀去。 屠非转过身来,对身旁的诸女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都靠后,这里交给我了。” 依旧是那把吞吐着血红刀芒的嗜血屠刀,依旧是神鬼莫测的惊世刀法。只是短短的一盏茶的时间,屠非便结束了战斗,所有狂扑而来的卫士们都如一滩烂泥一般,瘫痪倒地,虽然没有死去,但却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寒圳道脸色发白,没有想到屠非的刀法可怕到如此程度,此刻想要在逃跑或者服软,却又无法厚颜行之。 看着寒圳道在原地愣愣的发呆,不敢来犯,屠非发出一声冷笑,然后回头对凤华卿说道:“凤小姐,看我替你报仇。” 说完话,屠非飞身扑向寒圳道,人刀合一,血色刀光席卷开去,势不可挡。 寒圳道见屠非终于来袭,且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超出想象,惶恐之下,只得奋力出枪,期望能够击退屠非。 由于寒圳道心惊胆寒,战斗力直线下滑,这一枪的威力只有平时力道的一半左右,如何是气势如虹的屠非的对手。 嗜血屠刀准确的劈在长枪的枪尖处,爆出一连串的火花,发出金铁交击的鸣声。 寒圳道不敌屠非的神力,身形疾退,但屠非犹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挥刀攻上,刀刀不厉寒圳道的要害。 寒圳道哪里是屠非的对手,勉强招架了几轮后,终于被屠非劈中数刀,颓然倒地。 第一百四十二章 血红的刀气在寒圳道身上留下了无数伤痕,尤其是面部被一道刀气划过,血肉翻开,白骨可见,寒圳道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 屠非冷冷的看了痛苦不堪的寒圳道一眼,丢下了一句:“这次留下你的狗命,下次可不要被我碰到,否则,你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 “好棒啊,屠非大哥,我就知道你神勇无敌。这个寒圳道,仗着父亲在朝中做大官,经常鱼肉百姓,百姓们是敢怒不敢言,今日你可算教训了他一顿,看他日后还敢这么嚣张不。况且他胆大到向劫持我的好友凤华卿,简直是目无王法。对了,你就是大金国的凝霜公主啊,你好漂亮啊!”裴纤纤说完话,抓住了凝霜的手。 被裴纤纤这么一赞,凝霜又脸红了,不知道怎么答话才好。 “纤纤,你别闹了,凤小姐似乎伤势不轻,再不包扎处理一下伤口,恐怕会很麻烦的。”屠非说道。 “华卿,你就勉为其难的让屠非大哥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好吗?”裴纤纤又问道。 凤华卿犹豫了小半会,终于害羞的点了点头。 屠非虽然知悉凤华卿和凝霜二女都是倾城绝色,但此刻却没有露出任何轻浮之相,反而是一脸凝重之色,生怕包扎伤口时唐突了佳人。 屠非熟练的从身穿的外套上扯出几道布条,然后撕开了凤华卿的肩膀处的衣服,用随身的携带的清水清洗伤口。 见凤华卿肌肤如雪,娇嫩无比,吹弹即破,屠非也不禁砰然心动,暗叹‘老天为何总让自己遇到如此之多的绝色美女,这种诱惑神仙也把持不住啊’。 将凤华卿的伤口包扎完毕后,屠非终于松了口气,否则一直对着这么玉肩半露的绝世美女,自己那颗驿动的心恐怕要破胸腔而出。 “谢谢你,屠非。”凤华卿羞答答的说道。 “没啥,你们是裴纤纤的朋友,就是我屠非的朋友。况且凝霜公主我们也曾经有过数面之缘,只是当时你身份高贵,乃是金枝玉叶,我屠非没有机会结交。”屠非笑道。 凝霜似乎回想起了伤心往事,没有答话,秀眉紧蹙。 裴纤纤回头一看,发现寒圳道竟然不见了,显然就在屠非为凤华卿包扎伤口时,这个家伙逃之夭夭了。 随后,在屠非和裴纤纤的追问下,凤华卿和凝霜终于将各自的悲惨遭遇说出。 听完了二女的哭诉,屠非和裴纤纤都怒气冲天,尤其是屠非,暗恨自己当年怎么没有一刀宰了那个太子完颜洪强。 安抚了凤华卿和凝霜一阵,屠非便带着娇媚动人的三位绝色美女,踏上了前往玉龙镇的归途。 璞镇距离玉龙镇有数天的路程,这一路上屠非与裴纤纤、凤华卿及凝霜三女都相处的十分融洽,唯一让屠非有些遗憾的是,没有机会和裴纤纤亲热,至于夺去裴纤纤的处子之身,更是无从下手,因为身边总是有两双美丽的眼睛瞪着。 若屠非对凤华卿和凝霜没有任何想法,也许会和裴纤纤悱恻缠绵一番,但凤华卿与凝霜的美丽同样强烈的吸引着屠非,让屠非不敢轻举妄动,只有在一个合适的机会下,才能同时获取三女的芳心。 然而最让屠非无比头痛的是,裴纤纤却不知收敛,总是主动投怀送抱,让屠非尴尬不已,只能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屠非看的出,裴纤纤主动和自己亲热时,凤华卿和凝霜二女虽然在笑,但是却是干笑,不是十分自然,如此一来三女一男之间的关系更加微妙。 还有一天的路程就要到达玉龙镇了,这一个晚上,屠非和三女在一个小山丘旁过夜。 屠非生起了篝火,驱走了寒冷,也让猛兽不敢靠近,三女则坐在一起闲聊着。 “你们怎么笑的这么开心,在聊什么?”屠非好奇的靠了过去,坐在三女旁边,低声问道。 “聊你啊!”裴纤纤红着脸答道。 “聊我?我有什么好聊的?”屠非心下更加奇怪,接着问道。 “听说你曾经被九天玉凤从天空抛下,将三王爷过继的儿子完颜洪献给压成了残废,而且这个坏蛋当时还正准备**一个婢女吧?”裴纤纤笑着问道。 屠非额头是冷汗涔涔,不明白裴纤纤为何会对自己的丑事如此感兴趣。 第83节 “屠非,没有想到你曾经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使,当时就连太子都要巴结你,你竟然急流勇退,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凤华卿知晓神使的存在,此刻知悉面前的屠非就是当时叱咤风云的神使,总是忍不住偷偷的瞄屠非几眼。 “权势的争斗,永远不会停息,也不会因为我的加入而停止,我又何苦掺和进去呢?”屠非苦笑道。 “说的也是。对了,九天玉凤是什么样子?它可是神鸟啊,所有人都十分敬畏它。”凤华卿问道。 “九天玉凤什么样子?不就是一只大鸟的样子,很大的鸟,你们想象一下就可以了。”屠非笑道。 “屠非大哥,你看起来似乎很不尊重神鸟九天玉凤啊。”凤华卿迷惑的问道。 “当然,这个九天玉凤,陷害了我好几次,一次将我丢在沙漠中心,差点饿死渴死,一次将我从高空抛下,砸伤了王子,搞得我在牢房里过了段苦不堪言得日子。”屠非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恼怒,指望有一天能够报仇雪恨。 “没有九天玉凤将你从天上抛下,你又如何能成为大金国得神使呢?”凤华卿反问道。 屠非一想也是,若不是成为神使,如何认识婉慈和云妮两位公主,就连慕容依秋、嘉翠、含柳恐怕都不会成为自己得女人。 “你们不知道,屠非大哥可神气威风了,他养了一只宠物大狗,华卿、凝霜你们猜是什么?”裴纤纤亲昵的搂住屠非的胳膊,笑着说道。 “宠物大狗?是什么?雪橇犬?牧羊犬?”凤华卿好奇的问道。 “都不是,你们做梦都想不到。”裴纤纤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显然认为屠非的骄傲就是自己的骄傲。 “到底是什么狗,别卖关子了,纤纤!”凝霜用力的推了裴纤纤一把,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吃醋。 屠非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道:“纤纤,你总是喜欢兴风作浪。” “好了,好了,我裴纤纤现在就揭晓谜底。屠非大哥养的宠物大狗就是……就是……”裴纤纤欲言又止,不断重复着‘就是’二字。 “纤纤,你真是过分,还不说!”凤华卿一边说着,一边挠裴纤纤的痒。 裴纤纤呵呵直笑,终于求饶,说出了答案:“就是……就是神兽黑背神獒啊!” “什么?黑背神獒?”凤华卿和凝霜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没错,就是黑背神獒,我都见过了,那真是无比神俊,威猛无双,不过很听我的话,可以让我抚摸它。”裴纤纤得意的哼道。 “真的假的,黑背神獒这种神兽是屠非大哥的宠物?”凤华卿还是有些不大相信,毕竟传说中黑背神獒凶猛异常,以虎豹为食,怎么会被驯服成宠物。 “千真万确,我裴纤纤以我的性命担保,因为我亲眼见过,不信的话,你们自己问屠非大哥!”裴纤纤见凤华卿有些怀疑之色,有些不高兴了,嘴巴翘起老高。 “屠非大哥,是真的吗?”凝霜柔声问道。 屠非含笑看着面色嫣红的凝霜,答道:“是的,不过我这头小黑,还未完全成年,没有它父母那么可怕。” “啊,那它的父母呢?”凝霜又问道。 “它父母自然是死了,所以小黑才一直跟着我。好在它十分通人性,从来不胡乱伤人,你和华卿见到,肯定也喜欢小黑。”屠非笑道。 “小黑肯定也喜欢华卿和凝霜,因为华卿和凝霜都这么美丽动人。”裴纤纤笑道。 “黑背神獒难道和男人一样,也喜欢漂亮的女人吗?”凤华卿笑道。 “华卿,你这么说,就是我喜欢你和凝霜,因为我是男人,而你们两个又那么的美丽动人。”屠非调笑道。 被屠非这么一取笑,凤华卿和凝霜感觉脸上似乎有火在烧,都害羞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屠非的目光,因为屠非那暧昧的眼神中夹杂着一种暗示,一种爱的暗示。 “怎么了,你们两个都不说话呢?”裴纤纤还没有意识到屠非已经通过眼神向凤华卿和凝霜传递出了爱的讯息。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间觉得身体有些发烫,可能是这篝火的散发的热量太大了。”凤华卿低声答道。 “屠非大哥,华卿不舒服了,你把篝火弄小一点,怎么说华卿也是大小姐,你身为男人,应该好好照顾她,还有我们。”裴纤纤哼道。 “原来你的屠非大哥就是保姆啊,天天伺候照顾你们。”屠非笑道。 “什么叫做保姆啊?”裴纤纤自然没有听过现代社会的专有名词,好奇的问道。 “保姆的意思嘛……就是佣人的意思,反正你们三个都是我的主人,我就是你们的奴婢。”屠非笑着解释道。 “屠非大哥……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的命都是你救的,你如此说不是折杀我们。”凤华卿面色微变,神色有些惶恐。 “别叫我屠非大哥,纤纤、华卿,还有凝霜,都把我叫老了,而且我也不想做你们的大哥。”屠非终于将心一横,索性借机将话挑明。 “不想做我们的大哥,那你……想做什么?”裴纤纤迷惑的问道。 对于单纯的像一张白纸的裴纤纤提出这种问题,屠非不禁苦笑,没有答话,彻底无语。 而凤华卿和凝霜则满面羞红,她们二女意识到屠非为何不愿意做她们的哥哥,因为屠非望向自己的眼神都是火辣辣的,充满了爱和欲。 经过多日的相处,凤华卿和凝霜的心中都越来越喜欢屠非这个外表粗犷,但有时又心细如发的男子,加上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更是无法有片刻忘怀。 古话说的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凤华卿和凝霜心中都有了这个想法,但却一直羞于表示出来。 岂料这刻,屠非接着又道:“我若成为你们的哥哥,自然和你们十分亲近,但我要做和你们最亲近的男人,所以我不能成为你们的哥哥。” “最亲近的男人?”裴纤纤终于俏脸微红,意识到屠非言中之意。 而凤华卿和凝霜更是头都不敢抬起,但屠非若看到她们的表情,便知道她们绝对是千肯万肯。 就在屠非的彻底暗示甚至可以说是表白的关键时刻,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借着微弱的火光望去,屠非无比震惊,因为两匹马儿上乘坐之人竟然认识,而且还和自己关系十分的暧昧。 裴纤纤这时也看到了已经下马,朝篝火走来的二女,顿时兴奋的嚷道:“随柔、解夕,你们怎么来呢?” 原来裴纤纤不声不响的离开了玉龙镇,随柔和解夕十分担心,终于在苦等数日不见裴纤纤归来,这才结伴出镇,准备四处寻找一番,岂料刚出镇没多久,便遇到了屠非一众人。 屠非见解夕和随柔来了,知道今夜的表白没戏了,也无从知道凤华卿和凝霜心中的想法,不禁怅然若失,而且这二女的到来,五女在身旁,形势更加微妙,一个不慎,很容易得罪其中一个甚至几个女子,那才是最让屠非担心的事。 拥抱着三女入眠的美梦被突然到来的解夕和随柔打破,但屠非还是满面堆笑的迎了上去,毕竟,解夕和随柔这两位大美女,屠非也志在必得。 “你们怎么来了?”屠非笑着问道。 “我们自然要来,否则你一定会将我们的好姐妹纤纤给拐骗走。”随柔哼道。 见随柔和解夕都神色冷漠,屠非知道这二女恐怕除了担心纤纤外,恐怕还生气自己偷偷的带着纤纤出去游玩,而将她们扔在一边。 “我怎么会拐骗纤纤呢?我就算要拐骗,那我肯定一视同仁,你们两个我也会一起拐骗的。”屠非陪笑道。 解夕和随柔冰雪聪明,自然知道屠非这句话中的含义,加上屠非热脸相迎,当下也不好再继续板着脸对着屠非,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灿烂笑容。 之后,在裴纤纤的介绍下,解夕、随柔二女很快和凝霜和凤华卿打成一片,聊的十分投机,相反屠非则坐在一个清冷的角落,无人搭理,十分寂寞。 也许是诸女故意冷落屠非,也许是诸女有些害羞,都不想第一个和屠非说话,以至于屠非无聊了近一个时辰。若不是远方传来可怕的狼嚎声,诸女有些害怕,恐怕屠非还要孤独下去。 为了驱走可能出现的狼群,屠非只得不断将篝火中添材,而且还又生了二堆篝火,形成‘品’字形,将五女护在中间。 夜更深了,夜风在远处的山谷中呼啸,在篝火附近的松林中发出海潮似的吼声,茂草、枯枝都摇曳颤抖,互相击碰摩擦,不断地吐着奇异的呻吟声。 几片飞舞着的落叶轻轻地飘落下来,落在了诸女的身旁,天地一片萧瑟,酷寒无比。 屠非没有坐下来休息,和诸女聊天,因为他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奇异的‘沙沙’的响声从远处传来,似乎是大批动物在雪地中快速奔跑发出的响声。 天寒地冻,什么动物会在夜间行动,而且数目惊人?屠非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不出屠非所料,一会儿过后,不远处闪烁着无数只幽绿色的眼睛,那是狼群,凶残可怖的狼群。 屠非见五女聊的热火朝天,一会讨论着各地的风土人情,一会研究着如何保养肌肤的柔嫩,又一会琢磨如何保持身材的苗条,没有片刻停歇。 屠非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众女的聊天。 “干嘛,屠非,你突然走过来,咳嗽一声,想吓死人啊。”随柔哼道。 “就是,走起路来都无声无息,和鬼一样,真是吓人。”解夕附和道。 “你们朝四周望望,也许我们真的要死了。”屠非苦笑道。 五女见屠非面色凝重,这才转头朝四周一望,只见无数绿色的光点在跳跃闪烁。 随柔、解夕及纤纤都知晓这是狼群,而经常出门的凤华卿也知道,只有凝霜公主不知这绿色的光点代表着何物,反而兴奋的嚷道:“好美啊,这绿色的光十分柔和,没有想到这黄山野岭的夜景如此瑰丽动人。” 没有想到凝霜还有如此兴致,屠非和其他四女都哑然失笑。 “公主殿下,那可不是地上的星星,而是恐怖的狼群,要吃人的。”随柔笑道。 “啊,是狼群啊?狼群吃人,我们都要死了,那随柔你怎么还笑的出来。”凝霜知道自己出丑了,红着脸说道。 “你们自己小心一些,有武器的都拿出来,我怕万一我照顾的不周全,让你们受伤。”屠非发现四面八方都是绿光一片,不知道有多少头狼聚集而来。 五女纷纷点头,相互倚靠在一块,不敢独自行动,在三团篝火中间位置,全神戒备。 低沉可怕的喘息声从狼群处传来,显然它们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若不是天生惧怕烈火,恐怕早已经扑了上来,将屠非等人吞噬。 一声无比高亢的狼嚎声突然在狼群中响起,引起了狼群的骚动,显然这声狼嚎是狼王的叫声,也是总攻的命令。 无数只幽绿的眼睛死死盯着篝火中心的屠非等人,前列的狼群借着夜色的掩护,已经开始逼近他们的猎物,龇牙咧嘴着,仿佛在为享用美味大餐之前做一些准备活动。 屠非和五位美女仿佛成了瓮中之鳖,成了无数只恶狼的猎物,即将被猎杀。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但是,这个世界,猎手与猎物很难绝对分清楚,而且,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猎手和猎物经常相互转化,不到最后关头,没有开战,战斗没有结束,谁也不知道结果。 一头十分雄壮的巨狼,终于按捺不住,从狼群中冲出,发出一声厉吼,率先朝屠非扑了上去。 巨狼速度如风,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冲了上去,高高的跃起,巨口一张,露出森白的锋利獠牙,咬向屠非的咽喉。 身材魁梧的屠非动作十分的灵活,在电光火石间身体一侧一让,闪过巨狼的这一咬,同时双手竟然分别抓住了巨狼的前爪和后爪,猛力朝地面一扯。 巨狼吃不住这股巨力,哀嚎一声,前爪和后爪瞬间折断,‘砰’一声,摔在地上,竟然晕死过去,可见屠非这一拉一扯拥有何等力道,普通巨狼即使体魄在强健,也无法承受屠非的神力。 屠非嘴角泛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残忍的冷笑,重重的一脚踢在巨狼的灰白腹部。 ‘嘎崩’的几声脆响,巨狼的胸骨及背骨尽碎,内脏也爆开,当场立毙,尸体更是飞上十几米的高空,摔在了远远的后方的狼群之中。 好快的身手,好准确的判断力,好可怕的杀伤力。即使是恶狼,没有人性的恶狼,也能知道屠非的有多么可怕。 屠非横在了篝火堆前,犹如一道绝对无法逾越的鸿沟,拦住了狼群的去路。 想要享受后方的大餐,就必需咬死屠非,没有其他选择。 狼王的吼声再次响起,似乎有些愤怒,在夜空中回荡,久久未能平歇。 狼群有些焦躁不安了,没有想到这屠非竟然如此可怕,瞬间发出的杀气让恶狼的内心深处产生了些许恐惧,但生性暴戾好杀的恶狼们终于战胜了心中的畏惧,也不知那头恶狼带的头,在一声嘹亮刺耳的啸声后,朝屠非冲去,后方的恶狼们受到了鼓动,都撒开四腿,发出‘嗷嗷’的狂叫声,不约而同的开始了冲刺。 皑皑白雪上,突然现出了一道灰黑色的洪流,四面八方而来,汇聚在一块,奔流不息,吼声惊天动地。这便是万狼奔腾的壮观场面。 屠非不敢有丝毫大意,毕竟敌众我寡,自己纵然有三头六臂,恐怕也无法完全兼顾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势。只有疯狂的杀戮,才能逼退这无穷无尽的狼群。 嗜血屠刀早已经跃入屠非的手中,在黑夜中闪烁着诡异的血红光芒,这是死亡的光芒,也是恶魔的呼唤,今夜一战,不知这嗜血屠刀又要痛饮多少恶狼的鲜血。 最前方,五头恶狼狂扑而来。屠非看都不看,嗜血屠刀在空中横扫一记。 第84节 一道血红色的刀光弧线,乍现空中,横空而去。 一抹鲜血分别从五头恶狼的颈部激射而出,它们连濒死前的惨叫哀嚎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便颓然倒地,立毙当场。 五头同伴的惨死,并没能阻挡狼群的狂攻,后方的恶狼依旧前仆后继,朝屠非扑来。 屠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退反进,索性杀了出去,一人一刀,独自面对整个狼群,数以万头的恶狼。 所有的狼都愤怒了,从来没有一个猎物胆敢如此挑战狼群的尊严,因为狼群从来没有被个体击败过,从来没有。 恶狼们发了疯似的冲向屠非,要将屠非撕咬成碎片肉渣,但却无济于事。屠非手中的嗜血屠刀,只要红色刀芒闪烁而过的区域,大批的恶狼惨死在刀下,一些恶狼甚至被威力绝伦的刀气劈成一团模糊的血肉,在空中漫飞。 战况激烈,短短一盏茶的时间,死在屠非刀下的恶狼竟然有近百头。狼血将屠非染成了一个血人,远远看去十分的狰狞可怖。 随柔等五女则安然无恙,愤怒的狼群似乎已经遗忘了她们的存在,所有的矛头和注意力,都集中在屠非的身上。 不咬死屠非,狼群如何能够解气血恨。 屠非身陷万千狼群之中,却毫无惧色,只是感到这恶狼犹如恶潮一般扑来,一浪高过一浪,不知何时是个尽头,杀之不绝,斩之不尽。 屠非手中得嗜血屠刀锋利无双,只要被嗜血屠刀的刀锋划过,恶狼必然被砍成两截,绝无生还之可能。 屠非前方,恶狼的尸体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但狼群却没有胆怯,依旧前仆后继,悍不畏死的扑向屠非,宛如屠非就是它们不共戴天的大敌,绝对不能和屠非共同存在于天地之间。 随着恶狼的不断死去,空中弥漫着越来越浓厚的血腥味,甚至屠非周围都形成了一圈淡淡的血红色的气雾,每当恶狼被嗜血屠刀斩成数段,飞溅的鲜血便会增加血雾的浓度,但只要嗜血屠刀在空中划过,血雾又会变淡,显然空中的血气被嗜血屠刀吸收而去,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激战进行了几乎大半个时辰,换作普通人,即使体力再充沛,恐怕此刻也气力不济,因为以一敌众是最消耗气力,况且是动作迅如闪电的狼群,悍不畏死的狼群。 屠非直到此刻,都没有觉得身体有任何疲倦,嗜血屠刀内蕴的奇异能量在屠非体内流淌,不断的补充着流失的体力,让屠非一直处于颠峰状态。 唯一让屠非有些心烦的就是,随着不断的杀戮,心中的嗜血欲望越来越强烈,几乎快控制不住这可怕的心魔。脑海中不断的浮现着一种想法:杀戮一切,毁灭一切,让一切变成虚无混沌,重新建立一个新的次序。那时,自己就是彻彻底底的神,万物臣服。 如此恐怖的想法却对已经快着魔的屠非有着强大的诱惑力,似乎这可怕的念头也有几分道理。屠非那原本黑白分明的双瞳在疯狂的杀戮之中,终于渐渐变成了血红色,发出刺目的血红光芒,显得格外刺眼。 屠非突然朝天空发出一声无比嘹亮的吼声,然后朝狼群冲去。 吼声穿云裂石,响彻夜空,直上云霄,仿佛远古恶魔苏醒发出的吼声,惊得所有的恶狼都不禁全身一颤。 就连凤华卿等五女听到屠非的这一可怕的吼声,都从内心深处产生了一丝惧意,似乎屠非已然不是屠非,已经完全蜕变成一个可怕的恶魔,尽管这个蜕变是为了保护她们,为了诛灭狼群,但五女还是有些不寒而栗。 因为,屠非刚才的那声怒吼,根本不似人发出的吼声,可以说是神灵的呐喊,也可以说恶魔的咆哮。 屠非此刻宛如恶魔上身,动作快如鬼魅,在狼群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再强壮的恶狼也无法威胁到屠非,再凶横的恶狼也不堪一击。 屠非手中的嗜血屠刀犹如一柄收割恶狼生命的死神镰刀,血红色的刀浪卷过,周围的恶狼便倒下一大片,凄厉的狼嚎声在屠非身边不时的响起,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恶狼虽然不知道被屠非击杀了多少头,但似乎仍旧是满山遍野,无数的绿光在疯狂的跳跃着。 屠非并未完全失去理智,只是无法控制自己杀戮的欲望,身边的恶狼变成了发泄杀欲的最好工具。但随着嗜血屠刀吸收的狼血越来越多,屠非心中的杀欲自然也越来越重。 屠非明白,要尽快结束这场战斗,就必需一举击杀狼群的领袖‘狼王’,但不知为何,也许是狼王被屠非的可怖杀气给威慑住了,一直没有再发出嚎声来指挥狼群作战,如此一来,屠非根本无法判断狼王所处的方位,在漫漫的狼头快速移动之中,找到狼王,犹如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何况,屠非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离开篝火堆太远,否则万一五女被狼群所伤,自己则要负上全责。 杀戮一直在持续,飞溅的狼血将屠非全身上下都染成了血红色,远远看去屠非就是拿着一把血红屠刀的血色魔鬼,在疯狂的收割着恶狼的生命,随意一刀,就有几头恶狼被斩成数块,比农夫收割稻草难不了多少,如此的轻松惬意,随心所欲。 心中的嗜血欲望越来越浓厚,也越来越烦躁,屠非隐约觉得心魔已经无法再控制,很快将彻底吞噬自己的神智。那时自己将会做出什么举动? 屠非担心失去理智的自己会将五女斩于刀下,那将是世上最悲惨的事。 如何阻止这可怕的悲剧发生?屠非感到束手无策,因为不继续杀戮,恶狼们就会从身边冲过,直接威胁到五女的安全。 一出悲剧即将上演,再屠非完全失去理智,心灵被嗜血之欲完全吞噬之后,屠非预感到了这一切,但却无力回天,只得开始降低杀戮的强度,且开始渐渐退回到篝火堆附近,不再冲杀入狼群之中。 即便如此,屠非仍旧感到自己的心灵在血海之上悬浮着,在惊涛骇浪中挣扎,就为了保持最后灵台的一点澄明。 嗜血屠刀从来没有发出如此可怕的血色刀光,血红色的刀气让嗜血屠刀的刀身刀刃仿佛延长了数米,变成了一把嗜血巨刃,有形无质的刀气刀光在血气的加入下,竟然渐渐变成了有形有质,杀力滔天,甚至开始慑住一些胆小的恶狼,只敢在远处徘徊不前,不敢进入嗜血巨刃的攻击范围内。 而此刻,屠非的神智已经一片模糊,即将彻底被疯狂的嗜血杀意所淹没。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犹如九天龙吟的嚎声。这嚎声,竟然有惊天动地之威,简单的一嚎压过了所有恶狼的凄厉嚎声,威猛无双。 屠非眼睛一亮,顿时清醒不少:“是小黑,小黑来了!” 黑背神獒天生散发着一股令万兽惧怕的气息,即使小黑还未完全成年,但气息却没有丝毫改变,一出现便令狼群后方阵脚大乱,恶狼们虽然面对犹如死神的屠非时都丝毫不惧,前仆后继,但此刻却自动闪开了一条通道,让小黑长驱直入,无一狼敢拦路。 如此一来,小黑异常顺利的来到了屠非的身旁,‘嗷嗷’叫了两声,猛摇尾巴,让屠非好气又好笑,同时更是心中感激。 黑背神獒对狼群的威慑力远远大于屠非的杀戮,一时间没有一头狼敢靠近小黑身旁方圆五十米内。 第一百四十四章 屠非感觉嗜血的心魔终于渐渐的远离而去,长长的舒了口气,知道若不是小黑及时赶到,恐怕自己真要变成一个嗜血狂魔,会干出什么可怕的事,还真是无法想象。 小黑背上的毛发仍旧倒竖着,犹如一根根钢针,显然仍旧处在警备状态,毕竟周围的狼群没有就此离开,只是躁动不安的在周围徘徊。 狼群没有沉默太久,一声高亢的狼嚎突然在狼群中响起,显然是狼王不堪就此失败,放过猎物,要用狼群的实力,挑战威慑百兽的黑背神獒。 “小黑,把狼群中的狼王给我咬死,把它的尸体给我拖过来。”屠非淡淡的对脚下猛摇尾巴的小黑说道。 小黑抬起头来,对着屠非‘嗷嗷’叫了两声,示意明白,然后犹如离弦之箭,快速冲向狼群。 普通的恶狼哪里敢和黑背神獒相抗衡,即使有几头恶狼仗着体型巨大,和小黑不相上下,妄图拦截小黑,却被小黑一口咬在咽喉处,然后用力一甩,尸体飞到几十米开外。 终于,一头银色的巨狼拦在了小黑的面前,怒吼了一声,朝小黑扑来,竟然丝毫不惧。 狼王毕竟是狼王,是狼群的领袖,在胆气上,并不惧怕黑背神獒。 小黑自然更加不惧狼王,虽然面前的这头银色巨狼体型巨大,比自己都要大上几分。 狼王张开巨口,露出了锋利无比的獠牙,闪烁着寒芒,缓缓朝小**近。 小黑身上那如钢针一般的毛发一阵剧烈的颤动,猛然高高的跃起,居高临下,从空中俯冲而下,目标正是银色狼王。 没有什么走兽可以跃的如黑背神獒那么高,因为没有那种走兽拥有黑背神獒那般可怕的力量。即使小黑没有完全成年,但力量之强横,绝对不是普通的野兽可以比拟的。 狼王清楚的知道小黑这俯冲来袭蕴藏着多么可怕的力量,哪里敢迎空扑上,只得朝一旁闪避开去。 小黑扑了一个空,四爪落地,地面的积雪四处飞扬,周围都变得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狼王没有狂扑而上,因为它清楚的知道硬碰硬绝对不会是黑背神獒的对手,只看刚才小黑能够跃的那么高,和巨鸟一般俯冲而下,狼王就知晓自己十之**不是小黑的对手。 身为狼王,即使知道不敌,但为狼群的尊严和荣誉,也只有背水一战,即便是战死,也没有选择。 狼王猛然转身,巨大的狼尾横扫而出,声势惊人,竟然有横扫千军之势,不可小视。 岂料小黑不闪不避,任由狼王的尾击扫在腿部,依旧纹丝不动,安稳如山,显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狼王则感到自己的巨尾扫在巨石上一般,无比疼痛,终于明白黑背神獒全身坚硬似铁,恐怕即使是自己咬在对手的身上,恐怕也难以伤害分毫。 一想到自己无论如何都奈何不得面前强大可怕的对手,狼王有些沮丧,甚至开始有些慌乱失措。 小黑没有立即发动攻击,反而围绕着银色狼王慢悠悠的走了几圈,朝它低声吼着,似乎在劝说狼王投降。 狼王没有屈服,似乎愤怒了,猛地加速,朝小黑疾扑过去。 小黑见狼王竟然还敢来犯,也有些恼怒,也一头迎了上去。小黑和狼王都高高地跃起,在空中,双方的利爪交击,发出‘噼啪’声,狼王哀嚎一声,显然被敌黑背神獒天生的钢筋铁骨,最后更是身体都撞在一起。 狼王固然是群狼之王,力大无比,但比起天生神力的小黑而言,还是相差甚远。 ‘砰’一声闷响,狼王重重的摔在地上,但却坚强的再度爬了起来,只是再无先前那般威风凛凛,甚至有些站立不稳,显然刚才的撞击,狼王受到了重创,而且腿骨似乎已经折断,不断发出低沉的嚎声,似乎在宣泄肉体上的痛楚。 小黑则稳稳的落地,朝天狂啸一声,风云色变,周旁的恶狼都情不自禁的退后数步,显然被黑背神獒的气势所威慑。 小黑不断发出极具威慑性的可怕的吼声,缓缓朝狼王逼近,给狼王施压,迫使它屈服。 银色狼王的身体已经摇摇晃晃,但却屹立不到,努力的对抗着黑背神獒散发的可怕气息,但显然已是强弩之末,无法再支撑多久,对于强大无匹的小黑而言,狼王不再有任何威胁,只是站着死去或者是跪着生两种选择而已。 终于,凶悍如狼群之王的银色巨狼终于前腿跪地,朝小黑叩头,以示臣服。 周围所有的恶狼都朝天发出嚎声,似乎在庆祝,为狼群迎接来一个更加强大的领袖而兴奋。 半轮冷月在天空中孤独的悬着,在几片稀松的冻云中间浮动,散射着寒冷的光波。冷月下方,无数头恶狼抬头望月,齐声狂嚎,声势惊天动地。 一个更加高亢嘹亮的声音在群狼吼声中脱颖而出,那便是黑背神獒小黑的嚎声。此刻的小黑,在银狼的陪伴下,浑然忘我,在一小山丘上对月狂啸,赫然已经是狼群的首领,宛如掌握着千万兵马的大元帅一般,说不出的威风。 随后,小黑对着身旁的银色狼王‘嗷嗷’叫了几声,银狼有些恋恋不舍,虽然先前还是死敌,在围绕着小黑转悠了几圈后,才离去。 银狼离去后,数以万计的狼群犹如潮水一般的退去,眨眼工夫一头恶狼都不见踪影,除了在雪地上留下了狼群的足迹,便是屠非前方那高高迭起的狼群的尸山。 小黑奔至屠非面前,仍旧‘嗷嗷’的叫着,摇着尾巴,柔顺的舔着屠非身上的狼血,似乎要帮屠非清洁一番似的,无复先前那般领袖群狼的威风,依旧是先前那头无比乖巧可爱的小黑。 见狼群终于散去,凤华卿等诸女这才松了口气,待见到屠非一身是血,都关切的询问屠非是否受伤。 屠非摇了摇头,示意无碍,五女这才松了一口气。 裴纤纤这位大小姐更是主动用地面的积雪帮屠非擦拭身上的狼血。 “纤纤,不用了,这外套要换了,这么浓的狼血,是擦不去的。明日到了玉龙镇,买一件换上就是。”屠非见裴纤纤的双手被积雪冻的微微发抖,心疼的道。 “你身上的狼血若不擦拭去,看上去好吓人的,全身血淋淋的,你说可怖不可怖?”裴纤纤仍旧卖力的用积雪擦拭着,没有听从屠非的话。 见裴纤纤与屠非如此亲近,解夕和随柔自然有些嫉妒,但自问没有纤纤那般放的开,所以只能继续矜持下去。 而凤华卿和凝霜公主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小黑的身上,若不是亲眼所见,先前小黑大战狼群,降服狼王,眼前这头表现的如此温顺的大狗竟然就是传说中的神兽黑背神獒,实在难以相信。 “屠非,它就是小黑,你们口中的黑背神獒啊?难怪如此神勇,竟然可以击溃狼群。”凤华卿还是有些害怕小黑,不敢上千抚摸小黑的毛发。 屠非苦笑着点了点头,不明白自己浴血奋战,没有在凤华卿心中留下极深刻的印象,反而小黑的举动,让这位凤大小姐似乎无比感激。 凝霜公主由于在皇宫内经常和各种动物亲近,所以竟然主动上前抚摸小黑,没有丝毫惧意。 见凝霜那双娇嫩的小手抚摸而来,小黑没有反抗,眯着双眼,似乎还很享受。 随后凤华卿也上前抚摸小黑的毛发,感觉一下黑背神獒身上的毛究竟和普通的野兽的毛有何区别。 “屠非,小黑怎么会知道你有危险,狼群到来之前,它应该还在你隐居的山洞中吧。”解夕问道。 “大才女,你难道不知道黑背神獒可以和主人心灵相同吗?”屠非笑道。 “是吗?古代的典籍中没有记载过这一条,只说黑背神獒极富灵性,可听懂人的语言。”解夕答道。 “当然,因为那时黑背神獒没有主人,自然无从记载。”屠非答道。 “说的也是,此次若不是小黑来的快,恐怕我们都难逃一死。”想起了数以万计的恶狼,解夕仍旧有些后怕。 屠非心中暗忖道:“没错,若不是小黑来,你们的确都会死,不过可能不会被狼咬死,而是被失去理智我,变成嗜血狂魔的我给砍死。” 想到嗜血屠刀蕴藏的可怕魔性,屠非心中就有些担忧,害怕终有一日这把帮助自己战胜无数强敌的神兵会害死自己身边最爱的这些女子。 这一次,小黑若是晚到十分钟,恐怕自己将彻底变成只知道杀戮的狂魔。狼群固然无法威胁到自己,但自己却会威胁到原应该自己保护的五女。 屠非皱着眉头开始深思,如何才能克服嗜血屠刀中蕴藏的血腥之气和杀戮之气,自己的心灵不再被狂暴的血腥杀戮之意所左右,不再成为嗜血屠刀的仆人。 思索了许久,屠非仍旧没有多少头绪,脑海中一片混乱,只得作罢。 第85节 夜色越来越淡,月亮都在天空中走尽它的旅程,正要隐没到群山中去。 空气变得愈加寒冷了,刺骨的寒风呼啸而来,让众人不得不靠近篝火取暖。东方的天色已渐渐发白。远处玉龙镇传来公鸡的鸣声,雄浑的公鸡啼声在高空中缭绕,向四面八方传播开去,似乎提醒着所有的生灵,黎明即将到来。 天空无际的苍穹在不知不觉中发白了,群星一一消失。 黎明的光彩使屠非等人都有些目眩,没有想到雪夜之后,会迎来如此美丽的日出。 翻腾着的紫红的朝霞半掩在层峦叠嶂的群山的后面,向着苏醒的大地投射出万紫千红的光芒。逐渐,拨开耀眼的云彩,太阳像火球一般出现了,把火一样的红光倾泻到雪地上,反射出更加耀眼的强光。 天,一下就亮了。 玉龙镇镇口,屠非入镇后买了件外套换过后,便打算准备和纤纤等诸女告别,因为他离开玉龙峰脉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婉慈她们恐怕也很担心自己的安危,所以不能继续逗留,必需回隐居的山洞一趟。 不知为何,大清早之后,小黑便不知去向,屠非也没在意,因为普天之下,能够伤害黑背神獒的事物寥若晨星。 凤华卿等五女似乎预感到屠非即将离去,都不约而同的守在屠非身边,没有进入镇里的衣服首饰店。 屠非干咳了几声,然后微笑着说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今日的别离是为了明天的相聚,过阵子我们就能再见面了。” “屠非大哥,你怎么就走,我们才相处几天。”纤纤恋恋不舍的说着,还拉起了屠非的手。 见裴纤纤如此主动,其他四女都不禁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自己对屠非离去的不舍。 矜持的凤华卿终于说道:“屠非,谢谢你救了我,从寒圳道的枪下,从恶狼的嘴下,我不知道如何报答你,我只是知道你如果对我有所求,我……我一定都会答应的。” 说完话,凤华卿红着脸快步躲在了凝霜公主的身后,已经是面红耳赤,自然不敢面对屠非。 “什么要求都答应啊?”屠非调笑道。 “嗯。”凝霜的背后传出凤华卿蚁蚊一般的声音。 屠非心知,高贵的凤华卿已经当众向自己投降了,表达了内心的对自己的情不自禁,当下自然心情大好,将目光又投向了凝霜。 凝霜公主曾经在大金国贵为金枝玉叶,身份显贵,比婉慈和云妮公主还要胜上一筹,若老皇帝在世,恐怕千挑万选出的驸马是万中无一的人中之龙,如今却因太子完颜洪强的迫害,流落寒水国,被自己搭救,看来果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凝霜也意识到了别离的时刻若不说出心中对屠非的好感,定会后悔无比,以至于彻夜失眠,终于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正视着屠非那灼热的目光,柔声说道:“我……我要说的,和……华卿一样。” 随柔和解夕都哑然失笑,没有想到凝霜酝酿了许久,就挤出这么一句话。 “凝霜,我明白你的心意了。”屠非笑道。 这时,显然轮到了解夕和随柔二女表达心意,但这二女一人是才女,一人则是刚刚走马上任的玉龙镇的太守,如何能够轻易说出心中的秘密,只能隐匿心事,继续保持着矜持,对着屠非淡淡一笑,以示难舍难分。 “你们两个不用说,我也能猜到你们的心思。因为你们两人的心思,其实和华卿及凝霜是相差无几的。”屠非突然走到随柔和解夕二女的身旁,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被屠非说中心事,二女不禁俏面泛红,没有答话,只能轻咬着嘴唇,想摇头否认,却又怕屠非生气。 “屠非大哥,你真的要走呢?其实,你完全可以住在玉龙镇,为什么要住在山洞里,过着原始的生活。”纤纤迷惑的问道。 “没有我的妻妾陪着,我鬼才一个人住在山洞里,早搬到玉龙镇上来了。现在可好,在玉龙镇牵挂我在玉龙峰脉的老婆们,在山洞里却又牵挂在玉龙镇的这几个未到手的大美女,人生真是矛盾啊!”屠非心中叹道。 “哦,这个……我比较喜欢过着与世无争,清心寡欲的日子,所以,山洞的原始生活,比较适合我,而且还可以陶冶情操,每日独自在玉龙峰脉附近散步,欣赏最迷人的美景。”屠非自然不敢想心中的秘密合盘托出,只得胡乱敷衍道。 “是吗?我怎么感觉屠非大哥你很留恋俗世,每次看我和随柔她们的眼神都怪怪的,仿佛要将我们拥抱入怀一般。”纤纤哼道。 屠非没有想到纤纤竟然当众如此揭穿自己的‘伪面目’,只得尴尬的笑了笑,不敢反驳,生怕越描越黑,那样反而得不偿失,在诸女的心中留下更加好色的形象,对日后的大计绝对会造成莫大的阻碍。 岂料,人算不如天算,屠非的大劫已经提前到来。 后方,传来熟悉的‘嗷嗷’声,屠非知道是小黑归来,准备和自己一起回玉龙峰脉,也没在意,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而随柔等五女则个个面露惊愕之色,似乎难以置信看到的情形。 “怎么可能,玉龙镇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绝世美女,怎么可能?”解夕喃喃低语道。 “没错,究竟是什么风可以将如此之多的妙龄美女请到玉龙镇,太奇怪了。”随柔也感叹万千。 凤华卿则一脸惊讶之色,看着屠非的身后,没有说话。 屠非隐约觉得大事不妙,这个世界美女难道真的那么多?而且一下都跑到玉龙镇来了吗?不大可能,莫非……莫非是…… 屠非脑海中的念头还没有闪过,凝霜惊喜万分的喊道:“婉慈,云妮!” 屠非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摔倒在地。 “天啊,这群母老虎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在自己和五女告别的时候出现,这也太巧了吧。莫非是小黑出卖了自己?”屠非将小黑的失踪和自己的妻妾突然出现很自然的联系到了一起。 终于,屠非鼓足了勇气,转过身子,一脸干笑的和久违的众妻妾打着招呼。 见屠非和这一大群美女都打着招呼,显然认识她们,纤纤、随柔、解夕、凤华卿及凝霜都觉得十分奇怪,再次将目光聚焦在屠非身上,要找出答案。 “夫君,你干嘛皮笑肉不笑的,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噎着你了!”慕容依秋走在最前面,高声喊道。 一听到‘夫君’二字,屠非的脸一下就拉沉下来,知道‘纸终于包不住火’了,坦白从宽才是唯一的出路。 “夫君?屠非,她……她是你的妻妾?”原本拉着屠非手的纤纤生气的将屠非的手甩开。 屠非苦笑的点了点头,然后索性将心一横,低声说道:“不是她一个,而是她们,她们都是我的……我的妻妾。” 纤纤没有想到屠非竟然有如此之多貌美如花的妻妾,顿时心凉了半截,因为这些美女,几乎都和自己一样青春美丽,而且气质各异,十分的惹人怜爱。 随柔、解夕、凤华卿及凝霜也都傻了眼,没有想到屠非竟然已经有了如此之多的美女妻妾,个个都是国色天香,美艳不可方物。 “凝霜,你怎么在这里?”婉慈和云妮见到了凝霜,惊喜交加,快步跑了过来,拉着凝霜问长问短。 凝霜回想起自己被亲哥哥欺负,心中悲伤,扑到婉慈的怀中,拉着云妮,哭了起来。 “是不是屠非这个大色狼欺负你呢?”云妮自然知道屠非的好色本性,立即将矛头指向了屠非。 屠非慌忙摆手,示意自己绝对是无辜的。 “不管屠非大哥的事,若不是他救了我两次,我和华卿早就死了。”凝霜摇头答道。 “那……那是谁欺负了你?”云妮问道。 凤华卿知道凝霜一时说不出口,于是走了过来,道:“两位公主,你们好,我在逃亡之路上恰巧遇到了凝霜公主,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告诉你们。” 之后,凤华卿在云妮和婉慈耳边小声的说出了完颜洪强欲强奸凝霜的真相,气得两位公主浑身发抖,而凝霜则再次以泪洗面,显然那痛苦不堪的回忆,一直在折磨着凝霜的心灵。 此刻,屠非则夹在纤纤、随柔、解夕和其他妻妾之间,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突发的局面,俨然一道分水岭,一边是旧爱,一边是新欢,两边屠非都舍不得放手,只有听天由命,期望双方能和平解决,而且发怒时不要殃及池鱼。 “屠非,你给我过来。”云妮突然大声喝道。 屠非惊诧的看了云妮一眼,见云妮满脸怒气,心知不妙,难道这个小妮子就要当众拿自己开刀? 屠非走到了云妮和婉慈的面前,低声问道:“什么事?有事最好回去在说,这里折腾打闹,多不雅观啊。” “凝霜发生的事,屠非你知道吗?”云妮冷声问道。 屠非不知云妮问这话是何用意,当下答道:“知道一点。” “什么叫做知道一点,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云妮双手插腰,俨然又是一副母老虎的形象。 “那就……就都知道吧。”屠非显然对云妮有些无可奈何,尽管平日云妮经常无理取闹。 “知道你怎么不杀了那个浑蛋,为凝霜出气?”云妮怒道。 “什么,杀了完颜洪强?他也是你们的哥哥啊!”屠非惊道。 “我可没有这种禽兽不如的哥哥,他比完颜洪烈还要坏,你什么时候有空,顺手将他们两个都除去吧。”云妮又想起欲强奸雅院的完颜洪烈,胸中更是怒火中烧。 面对着如此疾恶如仇的云妮公主,屠非显然不知如何说服她,只得答道:“最近……最近我都没有什么空。” “你会没空,成日游手好闲,现在我让你为凝霜和百姓出口气,除奸惩恶,你竟然推脱?”云妮狠狠的在屠非的胳膊上拧了一把,痛的屠非脸都绿了。 “云妮,你的两位哥哥激战正酣,而且都是位高权重,身边千军万马,你以为你动动嘴,我跑跑腿,就可以杀死他们?”屠非苦笑道。 “那当然,你不是吹嘘你在寒水国以一人之力,独自对抗千军万马,最后杀出重围吗?现在让你去刺杀这两个家伙,应该是易如反掌啊。”云妮哼道。 屠非心中暗忖:“二王子完颜洪烈曾经云妮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此刻竟然连他一起痛恨,期望自己将他也斩杀,女人一旦不爱那个男人后,果然很可怕,昔日男友的死活,根本不放在心上,虽然这个二王子的确死有余辜,连我的宝贝雅院都向**。” “怎么,不说话,还在犹豫?姐姐,你看,屠非现在都不听我们的话了,宁愿当个缩头乌龟,也不愿意替凝霜出头,十足的败类一个。”云妮哼道。 “云妮,不要逼他了,他如果不这么做,肯定也是有苦衷的。”婉慈轻声叹道。 “苦衷?他能有什么苦衷?我看他是最近认识了几个大美女,舍不得离开这个玉龙镇,这个温柔之乡。”云妮脸上怒色更浓,狠狠的瞪着屠非。 “原来这个小妮子除了想帮凝霜出气,还在吃醋。”屠非心中偷笑。 “云妮,不是我不去,你要知道,完颜洪烈和完颜洪强两位大金国最大师力的首领同时死去,大金国将彻底陷入动乱之中,那时,其他四国必然挥军而上,将大金国的领土瓜分,你们的国家将四分五裂。而战乱必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那时最倒霉的则是老百姓们,他们将食不果腹,流离失所,也许会出现哀鸿遍野、尸骨千里的惨象。”屠非面色凝重的说道。 “云妮,夫君说的也很有道理,你就不要为难他了。”婉慈柔声说道。 云妮知道屠非的话的确有些道理,加上婉慈的劝说,终于没再言语,但仍旧将她的樱桃小嘴嘟的老高,生怕屠非不知道她仍在生气一般。 屠非赶忙上前将云妮拉到一边,哄了好半会,才让云妮破涕为笑,雨过天晴。 凝霜则小声问道:“婉慈,我听到你叫屠非为夫君,你……你和屠非已经成亲呢?” 婉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面色瑰红,不知如何回答。 见婉慈的神色妞妞,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凝霜和凤华卿都十分迷惑,只能继续追问。 “到底怎么回事,婉慈,屠非是不是你的夫君?”凝霜问起话,语气酸溜溜的,显然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 “我……已经是屠非的人了,自然喊他夫君,但……但却又没有正式拜堂成亲,其他的姐妹也都和我的境况相差无几。”婉慈幽幽的说道。 “这个坏蛋,怎么不和你们成亲,给你们一个名份?”凤华卿听了婉慈的话,也有些恼火。 在大金国,女子出嫁,很重要的就是要一个名份,不是明媒正娶过门的,都被街坊耻笑。 “他也没有办法,不知道怎么排大小,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他,若给名份,而名份有大小前后,肯定会闹的不愉快。”婉慈替屠非辩解道。 “婉慈,你真好,还帮屠非说话,难怪屠非那么喜欢你。”凝霜叹道。 “什么,夫君喜欢云妮可能都喜欢我多一些,我太文静了,不似云妮那般活泼可爱。”婉慈微笑着说道。 “姐姐,你说什么,这个坏蛋把你当宝贝,刚才抱着我哄我的时候,还望着你。”云妮拉着屠非走了过来,故作委屈状的说道。 “其实我们姐妹都不如雅院,她才是夫君的最爱。”婉慈幽幽的道。 “没有,你们每个都是我的最爱,我绝对不会厚此薄彼的。”屠非笑着将婉慈也拥抱入怀。 多日不见屠非,婉慈自然不会抗拒,也渴望屠非的拥抱,那厚实胸膛的温暖。 一旁的凝霜和凤华卿都有些尴尬,因为她们心中也渴望屠非的拥抱,但却丝毫不敢流露出心中的秘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屠非自然将凝霜和凤华卿二女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虽然愧疚,但也不敢贸然在自己的妻妾面前表现出对凝霜等诸女的爱意,否则,众多妻妾掀起滔天的醋海风波可不是闹着玩的。 另一方,则气氛相对十分紧张,甚至有些诡异,解夕、随柔及纤纤三女,和慕容依秋等诸女俨然一副对峙的局面,相互打量着,似乎要比拼一个高低。 慕容依秋知道光凭自己的姿色,绝对无法压过对面这来自玉龙镇的三位绝色美女,当下将最清丽绝伦的雅院和有着野性美丽的朵盏拉到身旁,形成三对三的局势。 第86节 这一下,原本微妙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即使是平日十分镇定从容的解夕和随柔,都有些恼火,更别提纤纤了。 虽然知道对面这三位美女绝对都是屠非的妻妾,个个如花似玉,丝毫不逊色于自己,但解夕等三女却丝毫不惧,因为她们知道,今日抬头挺胸,万一日后为屠非而和她们争宠,定然会受到排挤打压,只有不亢不卑的对抗,才能争取到一席之地。 “你们在干嘛,一个个都是美丽大方的淑女,此刻怎么都和好斗的公鸡一样,相互对视着。”屠非终于走了过来,横在了六女中间。 “夫君,这是我们女人间的事,你在一旁看热闹就可以了,无须插手过问。”慕容依秋哼道。 “屠非,你让开,我到是很想见识一下你的妻妾们究竟有何本事。不过连自己的夫君都绑不住,我看即使有本事,恐怕也很有限。”解夕也冷言答道。 “你们……你们这又是何苦呢?大家和和气气的坐下来一起吃顿饭,聊聊天,就是好姐妹了,何必要这样呢?”屠非摇头叹道。 “夫君,放心,我们不过是斗斗嘴罢了,不会让你为难的。你还是到一旁休息一下,婉慈她们每天都念叨着你,你还不去解她们的相思之苦。”朵盏瞄了屠非一眼,淡淡的说道。 屠非没有离去,将目光投向了平日最怜爱的雅院,柔声说道:“雅院,你怎么也这么冲动,你平日的性子不是这样的。” “夫君,我又没干什么,不过是姐妹同心,站在一起罢了,你就不要多管了。”雅院浅笑道。 屠非见平日最温柔听话的雅院此刻都似乎要和随柔三女分个高下,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这场女人间奇特的战争,只得回到了婉慈等诸女的身边,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发展。 “你们想怎么比?”解夕冷声问道。 “随便,最好文比加上武比。不过看你们三个,似乎没有人会武功,那么武比还是算了。”慕容依秋仗着有朵盏在,故意抬出了武比这个难题。 “谁说我们中间没有人会武功,随柔剑术超群,就怕伤到你们。”解夕答道。 “哦,真看不出,这位一身官袍打扮的儒官还是一位高手。”慕容依秋显然没有将随柔放在眼里,因为她深知,能够战胜朵盏的男子都少之又少,更加别提对面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美女文官了。 “那好,第一场就比剑,武斗。”随柔站了出来,目光落在了朵盏的面上。 “慢着,你们要动武?这……这太危险了吧。”屠非担心随柔和朵盏的安危,又跳了出来,试图阻止。 “夫君,你还是在一旁观战吧,你阻止不了我们的。”朵盏跨出一步,与随柔对峙着,然后对身旁的屠非说道。 “那你们千万要点到及止,不要下狠手毒招。”屠非深深的叹了口气,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沾花惹草,会造成这种美女相残的局面。 “夫君,你是关心我多一些,还是关心这个随柔多一些?”朵盏在屠非的耳边轻声问道。 “朵盏,你武功高强,我自然担心随柔受伤,但是你我也同样很担心,毕竟万一一个不慎,随柔伤了你,我会更加恼火的。”屠非叹道。 朵盏对屠非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小声说道:“那就拜托夫君你了,也只有你的武功可以在最危急的关头救下随柔或者我,让我们不受到任何伤害。” “放心,我会目不转睛的盯着你们的,不过你还是不要出手太狠,随柔看上去似乎没什么武功,因为我之前也不知道她还懂剑术。”屠非接着又道。 朵盏似乎有些吃醋,瞪了屠非一眼,然后朝一旁的空地一指,示意屠非离开。 屠非只得垂头丧气的站开,给随柔和朵盏空出一大片地方,让她们二女比武较技。 也不见随柔如何动作,手中却突然多了一把银色的软剑,而朵盏将随柔的动作看的则是一清二楚,因为那银色软剑本是随柔的腰带,奇异无比。 “好一把软剑,竟可束成腰带随身携带。”朵盏赞了一句。 “你的兵器呢?”随柔见自己动作快如闪电,仍旧被朵盏看破,不免有些心悸。 朵盏笑了笑,双臂微微一抖,左右双手都多了一把匕首。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随柔见朵盏竟然用的兵器竟然是两把匕首,心中更加震惊,因为这足以说明朵盏是近身搏击的高手,匕首不能近身,等于杀伤力为零的废铁,而软剑则是克制长剑的最佳武器之一,但对于匕首而言,却没有多大优势。 “你是叫随柔吧,这么秀气斯文的女孩子,我就让你先出招吧,免得夫君说我不够客气。”朵盏微笑着说道。 见被朵盏轻视,随柔心中不快,冷哼道:“我才不要你手下留情,如此一来比试就没有含义了。” 说完话,随柔为了显示剑术上的实力,‘唰唰唰’就是连环三剑,攻向朵盏头胸腹三处要害。 剑势迅疾如电,且隐约激起了低沉的轰隆之声,让所有观战之人都对随柔的实力刮目相看。 “真看不出这个随柔的内力似乎还很浑厚,真是不简单。”朵盏心中暗忖道。 虽然有些吃惊于随柔的剑术和内力修为,但朵盏身经百战,岂会在意。 却见朵盏随着扑面而来的剑风飘荡起来,身体在空中腾挪躲闪,差之毫厘的闪避过随柔的这夺命三剑。 见自己的三剑连击未奏任何功效,随柔不禁有些气馁,剑势顿时一缓,给朵盏看准机会,欺身而上,两把匕首犹如两只毒蛇吐出的红信,噬向随柔的胸口。 随柔不慌不忙,似乎早就料到朵盏这一击,手腕一抖,银色软剑奇迹般的在空中弯曲成一个巨大的弧线,剑尖倒转过来拦截住匕首。 这一拦截,不但用上了随柔的全部气力,而且借助软剑奇异的弹性,威力无与伦比,即使以朵盏的功力,硬碰硬下都吃了哑巴亏,身形疾退,暗自调息运气。 “好,随柔,难怪你每日都闻鸡起舞,练剑不休,今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为我们玉龙镇大大的长了脸面。”解夕高声喝彩道。 “加油,随柔,不过不要太狠了,你伤了这位姑娘,屠非大哥会很伤心的。”纤纤则如此呐喊助威,让屠非和其他诸女哭笑不得。 随柔口中发出一声清啸,动若脱兔,主动出击,朝朵盏疾扑而去。 银色软剑在空中剧烈的颤抖着,每一次颤抖都会形成一个剑花,或者一个银色的剑气光点,共同组成了一只剑气大网,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让人无法辨别哪里才是真正的杀招。 “朵盏,小心啊!”没有想到随柔的剑术如此高明,屠非也不禁为朵盏担心起来,失声惊呼道。 “朵盏!”随柔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急切之间却一时回想不起来。 朵盏见屠非关心自己的安危,危急关头仍旧不忘朝屠非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然后身形微微一晃,竟然不可思议的闪到了漫天罩来的剑气巨网之外。 如此鬼魅一般的闪电身法,随柔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面色微变,隐约觉得自己恐怕不是朵盏的对手。 相对于随柔的惊惶失措,朵盏仍旧是面色从容,不急不躁,从侧面朝随柔攻去。 朵盏手中的匕首闪烁着眩目的青芒,长度似乎增长了一倍,变做了两把短剑,一左一右的朝随柔的胸部和背部扎去,速度极快,白驹过隙的瞬间已冲至随柔的面前。 随柔自然不会轻易认输,银色软剑横在胸前,左无名指猛然发力,弹在软剑剑刃的中部。 ‘当当’的剑吟声骤然想起,震的所有人的耳膜都‘嗡嗡’作响,朵盏也不例外,微微分神,原本犹如水银泻地、一气呵成的攻势顿时受阻,露出了一个细微的破绽。 就在此刻,剧烈弯曲的银色软剑陡然伸直,准确的找到了破绽所在,突破两支匕首的封锁,刺向朵盏的胸口,速度快至肉眼难辨。 朵盏无比错愕,哪里想到随柔竟然有这种以声音骚扰自己的高明招数,顿时落在下风,不求败敌,先求自保,只得临时变招,化攻为守,两支匕首左右夹击,终于架住了势若奔雷的软剑,侥幸逃过随柔的杀招。 随柔本以为万无一失的绝招定可以重创朵盏,就算无法重创也可以击败朵盏,岂料终于还是被朵盏化解,不由得暗自心惊,因为一上来,知悉对手实力强悍,自己已经用了数个绝招,对方却都能够化解,虽然看上去惊心动魄,但的确化解的妙到颠峰。 软剑与两支匕首对抗着,双方暂时都无法前进分毫,比较着气力。 朵盏猛一发力,随柔终于不敌,被震的倒飞出去,门户大开,毫无防备。 虽然朵盏想追击,匕首上传来的反震之力也不小,身形无法快速前冲,只得作罢,等待着再次的对决。 “朵盏,随柔,你们武功不相伯仲,不用再比了,以和论吧。”屠非在一旁看的是无比郁闷,精神高度紧张,见二女此刻再次恢复对峙局面,自然想化干戈为玉帛。 “不用比了,我输了。”随柔低着头说道。 见随柔认输,朵盏有些意外,也有些佩服,于是说道:“既然夫君说我们以和论,那就算打成平手吧,希望我们一起也和和气气的。” 随柔抬头看了看朵盏,也露出了迷人的微笑,点了点头。 “你看这样多好,大家和和气气,皆大欢喜,何必分个胜负高下,多伤和气啊!”屠非笑道。 “随柔,未分出胜负,你刚才怎么就认输?怎么回事?”纤纤迷惑万分的问道。 “很简单,我施出了我最厉害的几大绝招,都无法奈何朵盏,我自然不如她。而且她是朵盏,你们应该听过她的名字吧?”随柔摇头叹道。 “朵盏?的确有些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纤纤答道。 “朵盏乃是铁骑队的首领,武功高强,罕逢敌手,尤其是救命绝招‘天外飞龙’,还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必然遭受重创。”解夕不愧才女之名,对朵盏的来历知悉的一清二楚。 “没错,刚才那种情况下,我根本毫无防御之力,而朵盏施出‘天外飞龙’这招绝技,投掷出手中的两把匕首,我纵然不死,也要重伤,纤纤,你说我能不服输吗?”随柔微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朵盏姐姐,谢谢你了。”纤纤一下就忘记了刚才还和慕容依秋等诸女横眉冷对,笑容满面的跑到朵盏面前握手道谢。 纤纤如此美丽可爱,朵盏自然不会冷眼以对,只得含笑摇头,说道:“我怎么敢伤了随柔小姐,若她掉了一根寒毛,有人会找我麻烦,惟我是问的。” “谁呀?这么关心随柔。”纤纤傻乎乎的问道。 “这还用问,当然是我们的多情夫君屠非大人!”慕容依秋笑道。 被慕容依秋这么一取笑,随柔大窘,面红耳赤的看了屠非一眼,又低下了头。 “夫君,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有没有对随柔小姐做过什么,怎么一提到你,随柔就这般表情?”慕容依秋走到屠非的身旁,狠狠的在屠非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屠非忍住剧痛,一脸无辜的表情,说道:“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我们之间很清白的,只是心心相印而已。” “心心相印还叫做清白啊?我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勤快,自从来到玉龙峰脉隐居,你就三天两头的去玉龙镇办事,原来是和随柔这几个大美女约会,难怪都不回来了,这次更加离谱,一去就是数天,一点音讯都没有。若不是昨夜我们见小黑发了狂的离开山洞,我们沿路追踪下来,又撞见你在这里和她们挥泪告别,你还打算瞒我们多久,你说?”慕容依秋冷声哼道。 “其实……其实这次我回去,就打算告诉你们的,只是你们都成立了统一战线了,搞的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在山洞里很无聊,你说是吧,依秋。”屠非软声细气的说道。 “夫君,你这么说就是我们统一阵线的姐妹们折磨了你,你不堪忍受,所以跑出来,追求随柔她们,是这么回事吧。”慕容依秋哼道。 “不是,不是,只是无聊时出来透透气,恰巧认识了她们而已,绝对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屠非辩解道。 “夫君,看你满头大汗,是不是很紧张啊?”朵盏也在一旁打趣道。 “我身正不怕影子邪,有……有什么好紧张的。”屠非支吾答道。 “哦,你原来对她们都没有非分之想啊,真可惜,本来我们还打算可以多几个好姐妹,以后一起玩,你既然没有这个心思,那好吧,当作我们没有同意过你再度迎娶其他女子。”慕容依秋露出了一副惋惜的神色,摇头叹道。 “什么,你……你们同意我……我和她们……”屠非兴奋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没办法,谁让我们的夫君风流成性,而且魅力难挡。不过她们同意不同意还是未知之数。和这么多姐妹共享一个夫君,不是普通女子可以忍受的。”慕容依秋笑了笑,将目光投向了随柔等诸女。 随柔、解夕和纤纤闻言后大窘,要在屠非和他的妻妾面前表明立场,这如何说的出口,个个都支吾不语。 婉慈和云妮笑着将凤华卿和凝霜也拉了过来,推到了解夕等三女的身旁。 五位美女婷婷玉立,但却不敢说话,个个面红耳赤,不时偷偷的瞄了瞄屠非。 屠非此刻也是骑虎难下,若不能趁次机会逼得五女答应成为自己的女人,日后恐怕难度会增加不少,女人一旦冲动起来就会答应一切要求,若回去后考虑清楚,头脑清醒的状况下,这事很可能再也没有下文。 屠非心知:如果日后和这几位大美女做普通朋友,那才是最痛苦的事。 “纤纤,你先表态,你不要忘记,我们出行远游时,你答应过我什么的。”屠非终于选择了一个突破口,将矛头指向了纤纤。 “讨厌,人家哪里答应过你什么,你……不要说出来。”想起自己曾经答应将身体交给屠非,纤纤羞的满面通红,生怕屠非将这一羞事当众说了出来,那还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脸见人。 “那你就站出来,答应日后和我一起生活,我就不说出当日之事。”屠非露出了招牌式得邪恶笑容,知道诡计即将得逞。 “纤纤,你和屠非出门远游究竟答应了他什么要求?”一旁的解夕将自己的烦恼暂时抛在脑后,好奇的问道。 “没有,我……我什么没有答应过他,是他逼人家的,他那么大的力气,在玉龙镇的镇外就对我动手动脚,我只好委曲求全,说走远一些,再……再任他为所欲为。”纤纤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低声嘀咕道。 屠非这下反而愣了,没有想到纤纤竟然主动说了出来,这下麻烦可大了,身后的这群母老虎定然醋劲大发,自己下场必然惨淡。 “纤纤,那最后我的夫君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如果发生了那件事,我们一定会让屠非负责的,当然,前提是你也愿意让他负责,照顾你一生一世。”雅院走了过来,抓住了纤纤的手,温柔的问道。 “我……我愿意,屠非照顾我一生一世,但是……但是没有发生什么。”纤纤抬头看了清丽无双的雅院一眼,然后低声答道。 “只要你点头了,我们好色的夫君,很快就会和你发生什么了。”雅院笑道。 “嗯。”纤纤终于羞答答的点了点头,抓住雅院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显然心情十分激动,甚至兴奋。 “太好了,纤纤,我们大功告成了,你真勇敢,那事也敢说出来。”屠非笑眯眯的走到纤纤的身旁,赞了一句。 第87节 纤纤没有抬头,将头埋入了雅院的怀中,没有理会屠非。 第一百四十六章 屠非知道此刻纤纤面子嫩薄,不好意思面对自己,也不勉强,当下将目光投向了其他四女。 屠非知道,纤纤情窦初开,最好说服,而解夕是一位才女,自己盗窃现代书本上的才华也曾让她折服,只是自己娇妻如此之多,她必然考虑到日后可能会被冷落,所以才举棋不定。 “解夕,我知道你有很多难处,加上我的确已经是妻妾成群,你会顾虑重重。我也不勉强你,”屠非长叹了一口气,低声吟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玉龙镇上一相逢,便胜人间无数!” “屠非,我现在又是惶恐,又是害怕,又是兴奋,又是羡慕,心乱如麻,但我听了你刚才这句诗后,我知道我一生都忘不了你,既然忘不了你,我只能选择和你在一起,我不希望过着偶尔相逢,回去后独守空闺的日子,那和青灯古佛的寂寞岁月有何区别?我……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不再分开。”解夕一边说,一边苦了出来,楚楚动人。 屠非爱怜的擦拭去解夕面上的泪痕,深情的道:“放心,我不会辜负每一个对我好的女子,解夕,相信我。” 解夕微一犹豫,终于投入了屠非的怀抱,感受到了屠非身上散发的男人的气息,不禁有些头晕目眩,不知这是兴奋造成的还是一种特殊的幸福感觉。 五女中,解夕、纤纤已经表明了态度,要和屠非在一起,加入了屠非的后宫妻妾群,而当屠非将目光投向了随柔的时候,随柔却不敢面对屠非的深情目光,因为她是玉龙镇的太守,不知道是否有时间陪着屠非,和其他诸女争宠。 “随柔,其实当日在玉龙镇第一次见到,我就知晓你就是玉龙镇新上任的太守,你和她们不同,你是寒水国的官,地方名生你都要负责,而我屠非则是你们寒水国某种意义上的大敌,水神游如和女王寒风都要对付我,甚至你们寒水国的大将军寒玉都恨我入骨,你若跟我一起,必然要放弃很多东西,而这些东西对你而言,都是来之不易的。也许有一天,我们还会兵戎相见,所以,我不逼你,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出最正确的抉择前,将思绪理清,不要一时冲动答应了我,因为你身负皇命。”屠非语重心长的对随柔说道。 随柔看了看几乎已经成为屠非女人的纤纤和解夕,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但自己就是无法鼓足勇气踏出这小小的一步。 回想起屠非和自己畅谈无数种难以想象甚至是匪夷所思的社会形态及制度时,随柔不禁感慨万千。 如此一个出色的文武双全的绝世人才为何会来到此偏远之地隐居,难道其中真有什么秘密,和当今女王和水神有关?随柔觉得脑海一片混乱,不知道如何面对屠非。 “对不起,屠非大哥,我……我暂时还不能下定决心和你一起,因为……因为为百姓造福,是我一生最大的心愿,如今我终于成了玉龙镇的太守,还未有所建树,不能就这么离开。我会用你教我的那些知识改变我们这个城镇,期望不会让你失望。”随柔流着泪,低声抽泣的答道。 “傻瓜,你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你冰雪聪明,一定能够治理好玉龙镇的,我们还会经常见面的,那时我不希望看到花容憔悴的你,我希望你依旧是容光焕发,成为玉龙镇人见人爱的父母官。”屠非微笑着安慰道。 “我走了,我不想继续待在这里,我心里很难受,我……”话都没有说完,随柔突然掩面转身狂奔而去,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任凭纤纤和解夕的呼唤,随柔一直没有回头。 “屠非,你为什么不把随柔追回来?”解夕埋怨道。 “追回她的人,追不回她的心,又有何用?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反而对她对我们,都是一件好事。”屠非苦笑道。 “夫君,别垂头丧气的了,华卿和凝霜两位大美女都看着你了。”婉慈笑嘻嘻的道。 屠非这才想起自己还未说服这二女跟随自己,当下将因随柔离去产生的不快排出脑海,开始盘算如何才能征服凤华卿和凝霜。 凤华卿和凝霜二女早对屠非暗生情愫,况且屠非救了她们两次,以身相许也丝毫不为过。但二女毕竟都出身高贵,一个是来自巨富之家的千金小姐,一个是皇宫大院的金枝玉叶,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屠非表白心意,还是有些忸怩不安。 屠非明白二女忐忑的心情,缓缓的走了上去,左右双手分别抓住凤华卿和凝霜的柔嫩小手,温柔的注视着二女,然后深情的说道:“华卿,凝霜,其实你们的心意我早已经明白,无须说出口,你们只要朝我点点头,就表示愿意随我一起生活,无论天涯或者海角,我屠非向天发誓,日后一定好好对待你们,不让你们受到一点委屈。” 见屠非信誓旦旦,一脸诚恳之色,二女都颇受感动,当即不约而同的同时点头,表示愿意。 见二女点头,屠非眉开眼笑,一把将二女拥抱入怀,羞得二女不敢抬头看其他诸女。 见自己的夫君,五位说服了四位,慕容依秋等诸女都大感欣慰,又多了几个好姐妹,可以分担被屠非蹂躏一夜的风险,平日的玩伴聊伴也是多多益善,况且这四女个个如花似玉、我见犹怜,加上出身高贵,气质高雅,再次倾倒在夫君的魅力之下,足见夫君对于女人来说,就是一块天生的磁石,任何女人都逃不过夫君的手掌心,只要夫君愿意。 随后,屠非及诸女没有回玉龙峰脉的隐居山洞,而是集体到裴纤纤的家中做客,准备在玉龙镇上常住一段时间。 只有屠非最是命苦,被诸女派遣回去叫上他的好兄弟王虎王豹,一起来玉龙镇,与屠非相依为伴的就只有黑背神獒小黑,路上朝屠非猛摇尾巴,但屠非却显然不受用,想起小黑竟然出卖自己,领着妻妾们找到自己和随柔等五女,折腾到最后,五女中只有四女愿意跟随自己,随柔竟然没有点头同意,真是大大的失败。 因此,有事没事,屠非就会拔出嗜血屠刀吓唬吓唬小黑,看它日后还敢出卖自己不。 小黑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就说怕主人屠非,和主人手中这把散发着妖异血腥之气的神兵嗜血屠刀。每当屠非一亮出嗜血屠刀,小黑便夹着尾巴逃之夭夭,直到发现主人将刀收回才敢冒出来,然后跑到屠非的前方,拼命的摇尾巴,还不是做出一个半跪的姿势,乞求屠非的原谅。 屠非自然不会和小黑计较,不过是和它开玩笑,随后一人一狗全速前进,很快回到了玉龙峰脉的山洞,叫上了王虎王豹二人,暂时离开隐居之地,去玉龙镇住上一段日子。 就在屠非和他的后宫妻妾在玉龙镇过着逍遥日子的时候,璞镇太守将一封秘信送至了其父寒食其手中,报上了关于大金国首富凤韵琴之女凤华卿与凝霜公主结伴来到寒水国西北之地的消息,而且将屠非的出现也一并告之,顿时引起了寒食其的重视。 寒食其身为王爷,在寒水国京城内势力庞大,拥有众多耳目,前段日子屠非劫持大将军寒玉闹的经常沸沸扬扬,对于屠非的来历和相貌,寒食其都有一定了解,而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寒食其知悉水神陛下似乎十分痛恨这位叫做屠非的男子,千方百计要置他于死地。 自随元丞相叛乱被镇压之后,整个寒水国的朝廷铁板一块,都惟寒风女王和游如水神的命令是从,寒食其纵有异心,也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自己的儿子寒圳道一直对美丽高贵的寒风女王念念不忘,寒食其就有些头痛,不知如何巴结上这个冷若冰霜的女王。如今有这一重要情报在手,只要奉上,定然可以极大的拉近自己和女王的关系。 但在这一情报是先送呈给水神游如还是女王寒风的问题上,寒食其仍旧有些举棋不定,犹豫难决。 最终,寒食其还是决定将这一秘报告诉水神游如,因为水神对男性大臣还算和颜悦色,而女王寒风则一直是横眉冷对,十分厌烦男性大臣接近于她,加上水神对女王有着莫大的影响力,加上这个叫屠非的人似乎是水神志在必除的仇人,首先与水神秘谈才是最正确明智的选择。 寒食其见到水神游如后,报上所知情况,不出寒食其所料,对于大金国的公主凝霜及首富之女凤华卿出现在寒水国显得没有多大兴趣,但一听到屠非的名字,整个人都微微一颤,神采奕奕,追问屠非的下落及究竟发生了何事。 得知屠非保护着凤华卿和凝霜公主朝西北方向逃窜而去,游如让寒食其保守这一秘密,心中决定亲自带领大军前去捉拿屠非。 屠非不除,游如这些日子一直是寝食难安。 寒食其心中大喜,暗忖‘若水神游如和寒风女王同时离开京城,那么自己等待多年的机会就来到了’。 之后,寒食其没有信守承诺,而将这一秘报又告诉了寒风女王,产生的结果如他所愿,寒风女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不愿意水神离开她的身边,要形影不离,所以便一起出征。 如此一来,寒水国历史上第一次女王和水神一起御驾亲征拉开了序幕,而目的地却是寒水国西北荒地不知名区域。 先锋斥候部队在大军动身的三日前已经出发,刺探屠非等人的下落。同时,各城镇的太守都接到了八百里加急文函,有任何关于一男子‘屠非’的消息,立即反馈回来。 一时间,屠非的名字传遍了整个寒水国,传言谁能找到这名男子,赏金万两。 更有人以讹传讹,说这名叫做屠非的男子色胆包天,曾经偷偷潜入皇宫内院,非礼了寒风女王和水神陛下,最后逃之夭夭。 各种流言蜚语在民间流传开来,将屠非、水神、女王牵扯在一起,沸沸扬扬。 三日后,大军出动,不但寒风女王和水神游如随大军出征,而且身为大将军的寒玉也陪着两位姐姐一起出战。 为了捉拿这么一个男子,竟然如此兴师动众,实在让人费解。 对于寒玉大将军也离开了京城,寒食其更是兴奋异常,因为寒玉的离开,宣告了皇宫的防御力将极大的下降,最精锐的禁卫军都将随着大将军的离去,一起保护在寒风女王的左右,皇宫的防卫形同虚设。 寒食其自然不能错过如此一个千载难逢的谋朝篡位的大好良机,将在璞镇逗留的儿子寒圳道秘密召回,准备共谋大事。 浩浩荡荡的近万兵力的大军,缓缓向寒水国西北部前进。 大军中部,一辆超豪华的大马车,显得各位眩目刺眼。不消说,这马车内休息的自然就是寒风女王和水神游如。 “陛下,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何也要去,屠非只是我的仇人而已,你应该坐镇京城,怎么能贸然离开呢?”游如对着身旁寒风轻哼叹道。 “游如,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况且你为我寒水国做了那么多事,几乎改变了整个寒水国,使得国力蒸蒸日上,为你做这么一点事是应该的。而据我所知,这个叫屠非的男子恐怕也是神界中人,拥有可怕的力量,不和你一起来,我会担心你的。”说完话,寒风爱怜的将游如搂入怀中,另只手放在游如拿平坦的小腹上,竟然伸了进去。 游如发出一声娇喘,显然有些不堪寒风女王的挑逗。 寒风的玉手已经开始在游如那光滑平坦小腹处上下探索,时而攀上那丰润挺拔的两座高峰,时而下潜入芳草凄凄的茂密丛林,折腾的游如已经面红耳赤,全身不由自主的发出阵阵抽搐似的战抖,显然已经情难自禁。 “寒风,不要……这里不是寝宫,外面……外面都是随行的士兵!”游如感觉全身酸软无力,想推开寒风的手,却使不上劲。 “游如,你不觉得外面都是人,听着喧杂的马蹄声和说话声,我们却在这里亲热缠绵,更加的刺激吗?”寒风没有停手,反而加快了侵略游如身体的步骤。 见寒风开始慢慢的褪去自己身穿的衣物,游如只能半推半就,因为她本身也有**的需要,虽然只是虚鸾假凤,但同样可以解决生理上的需求,况且寒风毕竟仍旧是寒水国的女王,尽管自己此刻权势极大,但毕竟自己还要倚靠她,才能彻底贯彻施行新政。 终于,半晌之后,一尊完美无暇的雪白胴体呈现在寒风的面前,让寒风为之迷醉。 “游如,你真是天地间最完美的女人,你的曲线真是玲珑凹凸,诱人之至。”寒风凝视着身旁的这具完美躯体,感慨万千的叹道。 “寒风,你每次都这么说,能不能换句新说法。”游如羞道。 “那是因为你的肉体一如往昔的那般迷人,我自然不会改变说辞。”寒风一边答话,一边开始自己褪去身上的衣物。 游如看着同样美丽绝伦,甚至白的有些眩目的寒风的裸体,面色红潮更盛,忍不住开始抚摸寒风那硕大坚挺的**。 寒风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将游如牢牢的抱在怀里,吻了上去。 二女如胶似漆,悱恻缠绵,紧紧相拥相吻,两具**的雪白胴体缠合在一块,难分彼此,一起拉开着最动人旖旎的春光序幕。 第一百四十九章 数万部队,其中包括寒水国最为精锐的禁卫军一路之上浩浩荡荡地朝着西北方向开进,动用这样精锐的部队完全可以发动对其他任何一个国家的攻击了,而且此次还破天荒地惊动了寒水国国王和水神二人同时亲自御驾亲征,搞这样巨大的动作,就只是为了捉拿一个名叫屠非的男人,别说百姓们想不通,就连寒风国的这些参与行动的士兵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也太小题大作了,但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管出兵是出于何种目的,身为军人都应该是勇往直前。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叫屠非的男人真是幸福,就是死了也是轰轰烈烈的,绝对是可以名垂青史的,因为寒水国自有史以来,这还是头一遭。人们所关心的是这个叫屠非的男子,是不是像人们所说的那般,与美丽绝伦的女王和水神发生过什么关系?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内幕?为何会让女王与水神这般震怒?这才是所有人最为关注的焦点问题。 斥候部队已经传来消息,目标就在玉龙镇。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一切都是因为屠非这傻鸟实在是太过于招摇,身边那些美若天仙的女人就足已经让他的形踪暴露无疑,再加上他自己与小獒不断地惹事,这样引人注意的队伍,想不暴露形踪都很难。 目标已经锁定,游如在得知了屠非的形踪之后,亦喜亦忧,寒风女王随同她一同出征。不过,寒风对于屠非的关注程度,似乎并没有游如心中想象的那般重视,她反而更加热衷和迷恋于游如的身体,因为寒风对得知了屠非的消息后,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只是立即下了一个简单的命令:令寒玉带领部队全速前进赶至玉龙镇,务必将屠非生擒活捉。 游如无法揣测出寒风此趟陪自己来捉屠非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可是直感告诉游如,寒风此行一定另有目的,却不将这个目的告诉她,寒风正在一步步地蜕变,变得更加陌生,更加难以揣测,这种变化,令游如感到莫名的心悸。 屠非这只傻鸟可不知道因为他,整个寒水国都被惊动了,他这些天过得太逍遥了,乐得连他自己差点都忘了自我,在这个偏僻的玉龙镇上,在裴纤纤的这栋祖屋之中,他几乎都没有出过门,他的时间全部都用在了行乐之上,每时每刻都腻在了雅院、婉慈、云妮、朵盏、凝霜、凤华卿、裴纤纤、解夕、容融、檀静、慕容依秋、嘉翠、含柳这些大大小小的老婆身上。 由于凝霜、凤华卿、裴纤纤和解夕四女的加入,朵盏等诸女建立起来的统一战线,曾一度瓦解,诸女之间虽然表面上和风细雨,可是暗中却争风吃醋,无形中分为两大阵营,朵盏等依然以她的姐妹们站在了一起,而凤华卿和凝霜等后来的四女当然也不敢示弱,虽然她们人数上没占优势,可是她们刚刚以处子之身奉献,屠非在无意之中就多宠爱了她们一点。虽然暗中相斗,但总体说来,还算一团和气,谁也没有挑开这层薄纱。屠非当然也明白这其中的原委,这一切都是他一手导演的,他也乐得坐收渔人之利,只要她们不闹得不可开交,他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做人嘛,有时候也难得糊涂。 金乌西沉,玉兔东升,又是一个夜晚来临,屠非和小獒这一对难兄难弟站在楼上的回廊上,此刻是难得的清闲之时,一人一兽静静地看着这天地的轮回转变,细细地感受着造物主的神奇力量。有时候,屠非都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有些不太现实,像是在做梦一般,自己从一名杀手,莫名其妙地被送入了异度空间,来到这个奇妙的世界,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这一切都像是命运之神同他在开玩笑,其实在屠非的心里,始终都有一个解不开的情结,他害怕哪一天老天一个不高兴,便会收回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仅如此还会将他打回原形,取缔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让他又**裸地回到从前。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屠非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 沉闷的空气,幽暗的夜幕,让屠非感觉到一丝无形的压抑感,不知为何,他感到有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在心底涌出,小獒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不妥似的,有些不安地在屠非身边走动。 “相公,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不知什么时候,雅院走到了屠非的身边。 屠非今天真是感觉到浑身都不太对劲,一把搂住了雅院,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唇,神情迷茫地说道:“我在感叹是不是上天对我屠非太好了,为何会赐予我这么多娇艳可人的美丽老婆,我真是不枉此生,如果我死了,一定去天庭跟玉皇大帝说声谢谢,他老人家实在是太厚道了,我……” “不准你说这样的话!” 雅院突然轻轻捂住了屠非的嘴,阻止他再说下去。 “谁是玉皇大帝?他是什么人?你们认识吗?” 突然一声娇巧的声音打断了屠非与雅院之间亲腻的谈话。 雅院轻轻摆动了一下身体,想挣脱屠非的怀抱,没想到屠非反而把她搂得更紧,“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还怕有人笑话吗?何况小雨点又不是外人!” “你还没回答我呢,玉皇大帝是什么人呀?” 小雨点对于屠非和她这些个老婆之间的亲腻动作早就习以为常了,见怪不怪。 “你安静点行不行,小雨点,没见我正在办正经事吗?” 屠非撇了撇嘴说道,对于小雨点,他真是感到没有办法,这个小妹妹虽然不是他的亲妹妹,可是屠非却视同己冺,对她非常溺爱。 “正经事?你这也叫正经事?你蒙谁呢?” 小雨点睁大了眼睛看着屠非和雅院二人。 “去去去,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屠非知道小雨点这样一胡搅蛮缠,自己与雅院的温存便不可能再继续,于是松开雅院自己率先走了回去。 “站住!”突然小雨点大叫了一声,把屠非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呀,小声点行不行,小姐。” 屠非无可奈何地停下了脚步。 “我要郑重地声明一下,我已经十六了,不再是孩子了,还有,以后跟我说话别用‘小’字,我讨厌!哼!” 第88节 小雨点说着说着,竟然哭起鼻子来了,这下可让屠非急坏了。 别看屠非杀起人来狠劲十足,可是他天生情种,一见到女人的眼泪,他便感到心乱如麻,只有乖乖投降,他将小雨点抱在怀里,轻轻地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我错了行不行,以后我不再叫你……嗯,叫你大雨点,大姑娘,大美女,行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 小雨点听了屠非的话,这才破涕为笑。 “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们女人了,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眼泪,翻脸比翻书还快,真受不了!” 屠非怀中搂着小雨点,不停地朝着一旁的雅院诉苦。 “呵呵!” 雅院突然莫名其妙地笑出了声来,看得屠非一楞,不过,雅院的笑容却让屠非有些心猿意马。 “哎哟!” 屠非正在心痒痒的时候,耳朵却传来一阵疼痛,不用看,就知道是云妮来了。“哎哟,老婆,你能不能不拧我耳朵,你这样做,会让我丢失男子汉的尊严的!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我会很没面子的!” “没办法,习惯了,一天不拧你耳朵,我手痒痒!” 云妮俏皮地答道,不过,她还是很快地松开了屠非的耳朵。 “你们几个在玩什么呀!”婉慈温柔地声音传了过来。 突然从一旁的雅院说出一句让屠非震惊异常的话来:“呵呵,他们在玩兄妹恋!” 第一百五十章 小雨点一听雅院这话,一张小脸登时绯红一片,而屠非则是条件反射性地把小雨点从怀中推了出去,雅院的话,犹如一声霹雳,把屠非完全震摄住了,他的神情变得极为尴尬,在他心中,小雨点只是他极为疼爱的小妹妹,他从来都不否认自己是一个花心之人,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小雨点身上动什么歪念头,这种事情绝对可能会发生在别的漂亮女人的身上,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接受小雨点,这是毫无疑问的。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是把小雨点当作他的小妹妹的。 “雅院,你……” 屠非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温柔可人的雅院,怎么会从她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之间,屠非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答了。 “唉,相公,你没有发觉小雨点已经长大了吗?她已经不再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个黄毛小丫头!” 雅院知道屠非现在张嘴想说什么话,其实雅院也是用心良苦,可是她身为一个女人,她完全可以感受得出,小雨点对屠非的依恋已经完全超出了单纯的兄妹之情,不可否认,屠非是个很容易让女人心动的男人,而小雨点又正值青春年少,对像屠非这样的男人,会有一种盲目的崇拜感,这种感情的存在本来就是一种危险的讯号,如果处理得不小心,很容易把这种崇拜之情演变爱情的,更要命的是屠非根本对此毫不知道,可以说是小雨点的一厢情意的暗恋,不管以后小雨点遇到什么样的男人,在她的内心深处,都会来其来与屠非相比较,如此这样的话,小雨点以后将会很难找寻到幸福,因为能够与屠非提并论的男人,这个世界上还真是难觅,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挑明了说开,对二人的触动都会大一些。 望着屠非那副惊愕的尴尬表情,雅院心中不禁大为不忍,虽然她不想伤害屠非与小雨点之间的这份挚真的兄弟之情,可是如果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的话,那结局将会更坏更差,长痛不如短痛,雅院不想这种尴尬的场面继续,便朝着婉慈使了一个眼色。 雅院的眼神,婉慈当然能够读懂了,好轻轻地对屠非说道:“好了,相公,瞧你那呆样,跟平时的你一点都不像了,别介意,雅院姐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你们说完了没有,开饭了,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快走吧!” 云妮可没这么好的耐性,屠非是什么个性,她又不是不知道,出了名的花心大萝卜,出格的事情他又不是没做过,自己和姐姐还有檀静三人还不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就被屠非给骗去了身子,而屠非在玉龙镇上的所作所为,这一切她现在觉得自己连吃醋都懒得去吃了,只要大家幸福开心,她就感到很满足了,生活原本就是简单的,想那么多干什么,连自己父王的仇她都可以忘记却,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呢?有时候连她自己都纳闷,自己的脾气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转变,或许是受到了屠非那种乐天性格的影响吧,总之,一切对她而言,似乎都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生活得很幸福,很满足,很开心,而屠非又确实很疼爱她,这才是最重要的。 屠非哈哈笑着一手搂着雅院,一手搂着婉慈,随着云妮走下楼去,小雨点神情复杂地跟着后面,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又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屠非今晚是搂着云妮和婉慈二人入睡的,这对姐妹花之间已经完全没有羞涩感了,反而联手起来并肩作战,屠非是个喜欢冒险和挑战高难度之人,她们姐妹这样齐心协力,反而激起了屠非的征服欲望,若非屠非的体质超人,恐怕会败在她们的脂胭阵中,饶是如此,要想将她们就地正法,屠非也很是费了一番手脚,云雨大战这后,屠非很快就陷入了熟睡之中。 屠非等人睡得正香,有人却是彻夜赶路,马不停蹄,寒玉自接了寒风的御旨后,便立即带着部队朝着玉龙镇急速进发,其实她们在天黑之前已经快要抵达玉龙镇十里之外,可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寒玉传下命令就地扎营,然后派出斥候兵摸清情况,然后对整个玉龙镇形成合围之势,屠非的手段寒玉是记忆犹新,寒玉深知屠非是块难啃的骨头,上次在都城自己被他丢尽了颜面,这次虽然是瓮中捉鳖,但是还是需要慎重,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以寒玉的年龄,年纪轻轻就能晋升为寒水国的兵马大元帅,如果没有几分真本事,即便是寒风罩着她,也是难以服众的。 一切布置完毕之后,寒玉心事重重地坐在中军大帐之中,此次行动,虽然是去捉屠非,可是她与游如的目的完全不同,一想到屠非,寒玉心中非非但没有恨意,反而涌出一丝淡淡的哀愁。不可否认,屠非是第一个敢轻薄她的男人,而且还让她丧尽颜面,按理说,她应该很恨屠非才对,在以前,只要是男人敢多看他几眼,那个男人就会倒霉,甚至会丢掉性命,可是自从被屠非掳去且被**之后,她觉得自己看男人的心态与以前有了很大的差别,感到自己以前真的对待男人的确有些过分,这种改变,连她自己都莫名其妙。一想到寒风与游如带着大部队在后面,寒玉不禁有些发愁,她们二人对屠非的态度与自己那是绝对的不同,真不知道今天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有些事情还真是不能想,刚刚一想,立刻有人来禀报,女王与水神已经距离她不足五里,让她带兵去迎接,寒玉听完禀报之后,悚然惊醒,大敌当前,不为自己考虑,反而担心对手的安危起来了,真是莫名其妙,寒玉轻摇玉螓,急步走出了中军大帐,准备去迎接女王和水神。 半夜时分,寒玉带着大军悄然掩至,迅速将玉龙镇围了个水泄不通,寒玉带着数千名精兵强将急速赶往了玉石裴家的祖屋。 大难将至,屠非还毫不知情,他依然在熟睡之中,恐怕他连也做梦也想不到,游如竟然会真的如此狠心,务必将他置于死地,他几次三番地放过游如,可是没想到却为自己树下了杀身之祸,而且他根本就未曾想到,毫无征兆之下,在玉龙镇这个小地方竟然会出现这么多的部队,而且还是专门来捉拿他的。毫无准备之下,如果大军杀到,屠杀肯定是在劫难逃。 终于感应到了不妥,无形的杀气越凝越重,越来越浓,小獒警觉起来,它虽然还不明白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作为神兽的直觉告诉它,今天肯定会发生大事,小獒立即跑进屠非的房中,跳上了屠非的大床之上,用它那大舌头,不停地舔着屠非的脸。 屠非正在做春梦,刚开始,他还以为是美女在与他亲热,可是慢慢地他有些清醒过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睁开眼睛一看,原来竟然是小獒,大惊之下,他立刻便醒了过来,云妮半梦半醒之间,摸到了小獒,这毛绒绒的是什么东西,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登时便被吓醒了过来。 屠非虽然与小獒是难兄难弟,可是小獒在这个时候跳到床上,的确让屠非感到有些难堪,因为他与婉慈、云妮三人都是赤身裸体,身上未着一丝一缕,正想斥责小獒的时候,小獒却一口叼住了屠非的手,把他往外拖。 “屠非?!”云妮发出了高分贝的抗议声。 “这……”屠非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小獒一直都是非常老实的,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到自己床上来,而且还惊吓了云妮,这个家伙今天是怎么回事,虽然屠非与小獒有心灵感应,可是小獒又不会说话,他根本就无法理解小獒的意思。 “相公,小獒今天很不对劲呀,它似乎有什么急事,好像是让你跟他去一趟!” 婉慈倒还能够保持冷静,他与屠非的想法一样,小獒一向很规矩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来惊扰他们,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屠非很不情愿地爬了起来,这些天的沉迷在温柔乡,不仅让他的英雄气慨大为消减,而且连人也失去了斗志,前些时候他还在为游如的疯狂计划担忧,可是现在,他连想都懒得去想了,天塌下来不是还有高个子顶着吗?要他发什么愁,况且,现在这种生活状态令他非常满足,他已经过腻了那种你争我杀,刀头舔血的日子,现在这种宁静安详的生活,以前是他梦寐以求的,但是只是存在于憧憬和梦境之中,纯粹是一种希望和理想,而今愿望成真,他只希望老天真的不要这么残忍,恩赐了他这么多的幸福,却在他还没有清醒之前,就急急收回。 第一百五十一章 作为杀手,直觉告诉他,可能很快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并不想惹事,可是麻烦还是找上了他,这一切难道都不是归之于天意使然吗? 屠非跟着小獒走出了裴家大院,深夜的大街之上一片静悄悄,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异动,屠非心中紧绷的那根神经顿时便松懈了下来,自己这些天是怎么了,为何老是会这样胡思乱想,疑神疑鬼的,难道自己脑袋进水了,还是因为雅院和朵盏等人使自己有了牵挂,多了羁绊,人也变得有些神经质起来。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屠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便准备折身回去。 “呜呜!”小獒突然一口咬住了屠非的裤脚,使劲地将他朝前面拉,屠非现在心中一片空明,完全可以感受到小獒现在的焦急心情,他不禁被小獒引起了好奇心,好奇心对于一名杀手而言,那绝对是致命的硬伤,不过,以屠非与小獒的关系,屠非却不能置身事外,想都没想,屠非便决定跟着小獒一起去看个究竟。 杀气,好浓好庞大的杀气,屠非还未走到城门口,便感觉到了一股凛烈的杀气正在朝他逼进,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从心头油然生起。屠非朝外一看,黑暗中无数的火把正在朝这里迅速移动。 “坏了!”屠非心中什么想法都没有,便立即带着小獒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裴家大屋,然后分奔到各女的房间,将大家都唤醒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样深更半夜把我们都叫醒!”云妮语气非常不快,虽然她现在是个落难公主,可是终究也是个公主出身,平时在养成的那些习惯还未完全改掉,尤其是在这种半醒半梦之间,她的公主脾气更是暴露无遗。 “你们还没睡醒呀,大祸临头了,有大批的军队正朝我们这里开进,现在可能已经到了城门口了,我想玉龙镇这个小地方不可能会有如此众多的军队,我猜测这完全可能是朝着我们而来的,你们马上跟我走!迟了就来不及了!”屠非脸上一片焦急,这深更半夜的出现这么多的部队,可不是闹着玩的。 “开玩笑吧!” “这怎么可能?” “这深更半夜的你拿我们开心呀!” 众女一听屠非的话,顿时便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十多个人这样一说,屠非只觉得自己有些头晕,想来,有时候老婆多了,也并非是一件好事。“你们别吵了,马上穿好衣服跟我上路。” “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王虎与王豹两兄弟此时也被惊醒了。 “你们别吵了!马上收拾一下,跟我走!” “你肯定军队是来捉拿我们的?”朵盏冷静地问道。 “绝对错不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那我们必须立即离开!大家马上回去收拾一下,我们立即离开。” 屠非现在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开玩笑,众女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妙,马上各自转身去收拾细软,一时之间,整个裴家大院闹成了一团。 见大家都离开了,屠非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身边裴纤纤却胸有成竹地说道:“相公,不用着急的,即便是他们将我们围住了,我也可以设法离开玉龙镇。” “你有办法?”屠非感到自己有些心神不宁,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现在他身边都是他最为关心之人,伤了任何一个他都不愿意,不过,带着这么多的女人一起逃难,这件事情还挺棘手的。 “呵呵,你别忘记了,这房子是谁的!” “哦,我明白了,一般像这个种古屋,肯定都是什么密道机关什么的,在哪里,快告诉我!”屠非突然明白了过来。 “跟我来吧!”裴纤纤带着屠非走到了一座独立的偏房之中。 “密道就在这里?”屠非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原来是供奉着裴家的历代祖先的地方,祖宗牌位上放满了大大小小的灵牌,可是这座房间实在是太简单了,简直是一目了然,根本就没有屠非想象之中的什么秘道机关。 “越是简单的地方就越容易让人忽略,你看,机关在这里呢!”裴纤纤狡黠地说道,然后用力扳了一下上香用的香炉,只听到喳喳几声轻响,一道暗门出现在屠非的面前。 “这个机关设计得不错,返璞归真,很容易让人忽略的!”屠非见有了退路,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心里一放松,手上就有些不老实,一把搂过裴纤纤,然后用力地亲了他一口,正当屠非准备有下一步的动作之时,不妨却被裴纤纤将他用力推开了。 “你想干什么呢,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裴纤纤虽然早就习惯了屠非的魔爪,心里也并不想拒绝屠非,可是这里是她历代祖先上供的地方,她怎么敢在这里放肆。 “这有什么呀,我还从来没见过各位长辈,正好向他们行个礼,以示我这个晚辈的孝心,顺便也让他们这些老人家看看我对你的真心!上可表日月,下对得起列位祖先!”屠非嘻皮笑脸地说道。 “真心你个头,还不快走带大家一起离开,难道非要等别人来抓我们呀!”裴纤纤当然能够感到屠非对她的心意,不过,现在场合和时间都不允许他们亲热,裴纤纤对着屠非翻了一个白眼,佯装生气地走了出去。 回到大院,众女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差凝霜、云妮和婉慈三位了,屠非让裴纤纤带着大家先进密道,让他去接应凝霜、云妮和婉慈三位公主。 屠非找到凝霜等人之时,她们竟然还未收拾好,可以说是根本没有收拾过,屠非看到她们身边放着的这一堆乱七八糟的首饰衣服,不禁感到头大。“小姐,我们现在是去逃难呀,又不是走亲戚,算了,别收拾了,我们还是走吧。”屠非无意之中朝外面天空望了一眼,只见红光一片,知道寒水国的军队已经杀到了家门口了,屠非拉着凝霜三人就往外秘道急冲而去。 “他们来得好快,马上进秘道,离开这里!”屠非与众女汇合之后,立即让大家从秘道逃生。 寒玉的脸都成了苦瓜了,寒风虽然是她的亲姐姐,可是毕竟她是女王,见自己等人费了这么大的周章依然让屠非逃走了,于公于私,她都必须责骂寒玉,幸好游如在一旁替寒玉求情,寒风那张冷淡的脸上才慢慢温暖了起来。而寒玉虽然没有抓到屠非,可是不知为何,她心里却没有一点失望之情,反而感到一丝欣慰。 而一旁身为太守的随柔见屠非等人已经安然离开,她不禁轻轻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之上,她根本就没有找到机会单独离开,给屠非送消息,万幸,屠非已经带着那群娘子军离开了玉龙镇,虽然随柔有些失落感,可是她却在心底里为屠非他们祈祷,希望他们尽快离开玉龙镇,离开寒水国。 第一百五十二章 “他绝对不会跑远的,看这房间这样乱,就知道他们离开得很匆忙,而我们早就已经监视了整个玉龙镇,要轻易离开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我认为屠非肯定是从什么秘道之类的机关之中离开的,传我命令,立即封锁各个隘口要道,绝对不能放走这玉龙镇上的任何一个人!”游如看着眼前的一切,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不可否认,她从心里底对屠非有一种惧怕之感,可是理智又告诉她,如果想要完成她的宏图大业,必须将屠非置于死地,因为屠非将是她最大的障碍。 “立即将这屋中所有的人都传到大院中,我要亲自审问他们!”寒风的脸色更加冰冷,她身为至高无上的女王,竟然会被一个小小的男人从眼皮底下溜走,这太失她女王的威严了,自她继位以来,还没有什么人敢挑战她的威严,尤其是男人。 “随卿家认为哪里是他们最容易从哪里逃生!”寒风突然出声问他身边的随柔。 “臣以为,应该是水路,现在陆上已经完全被我们控制,唯一可以逃生的地方便是五里外的玉龙河,以臣想来,他们很有可能会从那里逃跑。”随柔想分散寒风等人的注意力,把大部分的部队支开,这样屠非等人逃生的机会便会大大增加,以随柔想来,这玉龙河水流湍急,而且现在又是深夜,又无船过渡,屠非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那里逃生的。 “嗯,随卿说得有理,来人,马上带人去玉龙河,严密封锁河道,不得放走任何一个人,记住,是任何一个人!”寒风听了随柔的话后,立即传下了命令。 此时,裴家大院之人全部被传了出来,这些裴家的家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突然出现的士兵们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从来没见过如此大阵仗的家仆们都被吓呆了。 “本王没空与你们废话,这里谁主事,快站出来!” “是小老儿!我是这里的管家—裴忠。”一个大约六十来岁的老头从人群之中站了出来。 “好,你跟本王听清楚了,我现在问你一句话,这座屋子里的秘道在哪里?”寒风一脸煞气地问道。 “这……,这个,小老儿不知道呀?我在这里四十多年了,从来没听说过这里有什么秘道呀!”裴忠一脸毫不知道的模样。 “杀!”寒风手一挥,一旁的禁卫军一刀便劈死了一个家仆,登时之间,整个人群乱成了一团。 “本王再重复一次,这座屋子的秘道在哪里?” “我不知道?” “啊!”又是一声惨叫。老管家裴忠痉地不禁闭上了双眼,枯干的眼皮中流出了一线泪水,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出卖自己的小主人的,可是这些家仆都是与他共事了这么多年,现在枉死在此,于心何忍,他倒宁愿死的是自己,这样心里还好受一些。 “从来没有人敢忤逆本王的意思,凭你也配,告诉你,不要挑战本王的耐心,你说是不说,如果你不说,你们都得死,如果现在招认,本王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寒风脸上的煞气越来越重,看得一旁的游如都心惊不已,平时与她温柔的女王,竟然变得如此冷血无情。 “爷爷!救我呀!”突然一声稚嫩而熟悉的声音传入了管家的耳中。 “放开他,他还是个孩子!我求求你放了他,我说,我说!”裴忠痛苦地跪在了地上,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说出实情,因为那个声音是他孙子的。 “早说不就不需要死这么多人了吗?真是贱!”寒风冷冰冰地说道。 秘道中现在非常热闹,尖叫声从屠非这些可爱的老婆们的口中不断传出,这些高分贝尖叫此起彼伏,弄得屠非心烦意乱,秘道中的空气原本就沉闷,就跟现在屠非的心情一样,屠非可不像她这些老婆们那样轻松,似乎一切都跟她们无关似的。现在是在逃命,女人就是女人,别看她们平时多厉害,多威风,可是见到了老鼠、蟑螂之类的小爬虫,却吓得失魂落魄的,更让这些美女感到恐惧的是,这些老鼠终年都生活在这个没人行走的地道之中,对于人类,它们根本没有惧怕感,其实这一切对于屠非和王虎王豹兄弟二人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可是偏偏连盏朵在内的女人都害怕得要命,只要踩动柔软的东西上面,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老鼠无疑,受这一惊吓,她们便立即紧搂屠非,大叫救命。 虽然秘道是在地下深处,这样吵闹亦是无人听到,可是秘道原本就窄小,现在被这些美女们一闹,就更显得拥挤不堪了,根本就无法再继续前行,对此,屠非亦是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这地道究竟有多长,如果再如此慢吞吞地走下去,那可真不是办法,正当屠非头疼之时,他看到了小獒,这家伙不是神兽吗?不知道他能不能降住这地道之中的老鼠,现在屠非终于明白了传说之中的狗拿耗子是怎么一档子事了。 “兄弟,这次全靠你了,把那些讨厌的东西全部给我驱赶到它们的洞里去!否则咱们就在这里过年吧。”屠非摸了摸小獒的头,对它说道。 第89节 小獒一脸得意,听了屠非的话后,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只见它身子一躬,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叫声,声音虽然低沉,可是在这个沉闷封闭的地道之中,却传得很远,尤其是那些小耗子们,听到了这种声音,似乎觉得自己的末日将要来临了一般,刹那间,整个地道之中清溜溜的,所有的耗子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哎呀,看不出小獒还有这招,真是厉害,以后我房里要是有耗子,我一定第一个想到你。”小雨点被小獒的神奇本领给惊呆了,她怎么从来都没有发觉过小獒竟然还有这样的作用。 “是呀,我们怎么都没有发觉过小獒还有这个特长,以后一定要好好利用一下才对!”众女们见地道之中的老鼠已经被清理干净,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纷纷恢复了淑女模样,完全忘记了她们自己刚才的那副狼狈样。 “呜呜!”小獒不快地低叫了两声,仿佛在抗议,自己这么多的优点,怎么她们都看不到呢。 “好了,我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虽然没有了耗子,可是这里的气味还是不太好闻吧!”没想到屠非这句话又成了导火索,刚才大家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耗子身上,完全没有留意到空气之中还流荡着一种熏人欲吐的霉臭味,现在一经屠非提起,顿时便觉得恶心起来,不由大声又尖叫了起来。 “行了,姑奶奶们,快走吧,如果让人找到了入口,我们可就惨了!”屠非简直觉得自己有些无法忍受了,这女人就是女人,这到了这份上了,还在这里臭美,真是麻烦。 一行人就这样走走停停,屠非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清凉的风从前面吹了过来,他知道已经快要到出口了,便带着王虎王豹两兄弟走在了最前面。 推开了地道尽头的掩饰物后,一丝清凉的风从外面直灌而入,屠非刚想招呼大家出去的时候,没想到有人比他更争,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有人踩着他的肩膀爬了出去,紧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鞋从他的身上踏过,屠非解嘲地苦笑了几声,只有乖乖地趴在那里,等所有人都上去了之后,屠非才慢慢地爬出来。 “人都到齐了吗?”屠非刚刚想问的时候,一个女声先他一步问了出来。 “是呀,没落下人吧!”屠非立刻补充地问道。 没人回答屠非,众女还在抱怨刚才在秘道之中的苦楚,只有小獒不安地在屠非的身边来回走动,突然一个冷漠的声音在屠非等人的耳边响起:“屠公子,恭喜你一家都团聚了!点燃火把,让本王好好看看屠公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让寒水国的水神也忌惮他三分。” 第一百五十三章 话音刚落,无数的火把都被点亮了,数以万计的重装骑兵和步兵都显现了出来,而站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屠人差不多都认识,寒玉、游如还有一个跟寒玉长像差不多的漂亮女人,听她的语气,屠非不用想也知道了,肯定是寒水国的女王—寒风无疑,自己真是荣幸,没想到竟然惊动了整个寒水国,屠非可是花丛老手,一眼之下就看出了这个寒水国的女王亦是一个可人儿,身材凹凸玲珑,一身戎装更加把她衬托得英姿飒爽。 现在的屠非可没有时间仔细观察她,屠非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观察地形上,作为一名职业杀手,最重要的一条便是在劣势下击杀敌人,并且保存自己。 屠非犹豫了,他发现自己被围在一个非常空旷的小山头之上,身后是滚滚江水,而且还有数以千计的士兵堵在那里,即使是屠非想跳江逃生亦是一件不容易之事,寒光闪闪的刀剑枪戟在火光的照射之下更加令人感到恐惧,屠非突然之间打了一个寒颤,这是他头一次感到害怕,经历了无数生死考验的屠非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犹豫过,他身边所站之人都是他最爱和最亲之人,无论哪一个受到伤害,他都不愿意,可是偏偏命运如此爱捉弄人,上天赋予了他这么多,却这么快就要收回了,一切迹象表明,似乎屠非的生路已绝。 “屠非,你还是乖乖地跟本王回去,只要你肯合作,本王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还有你的这群女人!”寒风见胜利在握,微笑地对着屠非说道。 “哈哈哈,我屠非什么都爱,尤其是爱漂亮女人,你要我跟你回去,是不是看上了我了!这样的话,我要跟我的众老婆们商量下,看看她们是否会同意。”事到如今,屠非的心情反而放松了下来,虽然现在的情形对屠非不利,但是他想拖延时间,制造机会。 “油嘴滑舌,不过,本王倒是挺佩服你的,竟然娶到了这么多位如花似玉的美丽老婆,不过,本王真是替她们可惜!” “是吗?漂亮女王的意思是不是在说,如果我死了,她们可就要成寡妇了?”屠非又不是笨蛋,这点常识性的话,他当然能够理解了,不过,寒风亦是一位厉害的角色,她已经看出屠非的弱点就是这群女人。 “屠非,你杀了我姐姐,今天我一定要杀你这个混蛋替她报仇!”毫无征兆之下,一旁游如突然暴怒起来,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屠非竟然花心到这个程度,竟然娶了这么多位老婆,而且姿色都不差,与她相比也毫不逊色,她自认自己也算是国色天香了,可是没想到屠非然有如此手段,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这么多位漂亮的女人,这对她是一种致命的打击,她是从现代来的,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制已经深深在印在了她的内心深处,她根本就无法接受屠非拥有这么多位女子,本来她对于屠非是亦爱亦恨,始终是处于一种矛盾两难的境地之中,可是现在她心中却充满了怒火,她已经被妒忌的怒火烧昏了头。 “屠非,今天我也要报当日你羞辱我之仇,你最好自愿投降,否则的话,后果你是知道的!”寒玉此时亦是妒火中烧,她做梦都没想到屠非会有这么多漂亮的老婆,之前她还对屠非存有好感,还抱有一份幻想,可是在无情的现实面前,她的美好憧憬登时便被击得粉碎,一切想象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在她的心,已经被事实击得支离破碎,对屠非的那份好感早就被妒火给冲得一干二净。 “陛下,不如让臣前去劝降如何,据臣所知,屠非曾经是金国的国师,故臣认为如果能活捉他,那是最好的事情,请陛下首肯!”一旁的随柔见屠非被自己害得陷入绝境,内疚得差点哭出声来,要不是自己说屠非会从水路逃生,屠非也不会被围在这里。 “好,随卿,难得你如此忠心,只要你能够劝降屠非,效忠寒水国,本王是不会亏待于你的!”寒风哪里知道她钦点的这名女太守也被屠非俘掳了芳心,寒风只道她是想在自己面前立功,何况刚才屠非从水路逃走的事,也是随柔提醒她的。 “谢陛下给臣这个机会!”随柔领旨后便慢慢走了出去,她实在是想不出今天的事情如何善了,如何能够帮助屠非和她的众多老婆们逃出生天,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寒玉与游如已经被寒风召了回去,寒风的本意可不是想来诛杀屠非,在她的意识之中,屠非与游如都是天界神人,如果能够得到两个神人帮助自己,那寒风国统一大陆的伟大梦想实现的速度将会大大加速,这才是她此趟御驾亲征的真正目的。 “屠非,我们寒水国女王陛下求贤惹渴,只要你肯归顺女王,你们将会受到最优厚的待遇,如果你们想在这种情况之下负愚顽抗的话,那绝对是自寻死路,你便你有通天的本事,你亦难以保全你身边这些娇滴滴的漂亮妻子,你是聪明人,考虑一下,怎么样?”随柔朝着屠非慢慢地走了过去,并且不停地朝着屠非使眼色。 “哈哈哈,我屠非什么人的话都可以不听,可是美女的话,我是一定会听的!”屠非当然明白随柔的意思,也慢慢地朝随柔走了过去,现在情势虽然已经很明显了,可是要他束手待毙,尤其是臣服在一个女人的淫威之下,这不是他的性格,无论如何他都接受不了,何况,即便是自己投降认输,也不一定能够保全这群娇妻。 “站住,屠非,如果你想玩什么花样的话,我立刻会让有人倒在你的面前。”游如现在已经是竭斯底里,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她情绪异常激动,手中所拿的那个家伙正是被寒风和寒玉等人视为神器的手枪。 虽然屠非身上穿着迷彩防弹服,可是身边十多个娇滴滴的老婆绝对挡不住子弹的,屠非的速度再快亦快不过子弹,而且他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情势不容乐观,可是屠非依然是那副嘻皮笑脸的死相,耸了耸肩,笑嘻嘻地对着游如说道:“你是不是在吃醋呀,很少看到你这样失态的,我可从来没有放弃过追求你,只要你愿意,我随时会将你迎回我身边的。你看,我都沦落到这样的境地了,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我只不过想仔细观察一下我眼前的这位美女,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你不让我看,那我就不看了!” “你……”没想到屠非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样的话,游如顿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看你还能狂到什么时候!”寒风突地冷笑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随柔神情幽怨,粉泪涟涟,兀自垂头自语,“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了,要么挟持我,你独自逃生去,要么你投降吧。” “傻丫头,无济无事的,游如她这次是冲着我来的,她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你还是先回去,想法子用话语拖住她们得了,我再想想。”屠非轻声地对着随柔说道。 随柔没有再说什么,折返了回去。 此时,屠非的夫人们也形成了统一阵线,她们到底都是识大义,顾大体的,现在这个危急关头,让她们消除了平时的隔阂,形成了一个团结的整体,她们当然明白,虽然屠非有些花心,但是却是非常疼爱她们的,每个人在屠非尽中都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如果不是因为她们,屠非早就独自突围出去了,而现在就是因为她们的存在,使得屠非变得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在屠夫与随柔谈话结束之时,朵盏和凤华卿等诸女也达成了一致共识,由朵盏和凤华卿二位武功最高的协同屠非冲出重围,王虎王豹二人也帮助屠非冲杀,务必要让屠非杀出重围,只要屠非能够活着杀出去,她们才会有机会继续活下去,即便是她们全部沦为人质,亦可以保全性命,如果连屠非都被擒住的话,恐怕她们才是真正会成为别人手中的鱼肉,任人宰割了。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她们都相信屠非会来救她们的,这点,是绝对不需要怀疑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屠非没有想到这群外表柔弱的女人在这重要时刻,竟然会变得如此坚强,而自己别说给她们幸福,连保护她们,这样身为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力量都没有,这令屠非感到深深地悲伤和内疚,他望着这些大大小小的老婆们,低沉地说道:“别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头各自飞,没想我屠非竟然能够拥有你们这样的好老婆,夫复何求!” 一切都在不言中,屠非望着这群平日撒娇使欢的妻子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责任感和斗志涌上他的心头,昔日的屠非终于被唤醒了过来,一股凛烈的杀气突然从他身上迸发出来,嗜血屠刀在毫无征兆之下,从他背上自行弹出,王虎王豹两兄弟眼睛不禁一亮,久违多日的屠非终于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小獒见主人的斗志如此强烈,它也斗志盎然,一双绿汪汪的眼睛在火把的照耀下精光四射,变得更加诡异骇人。 “不对,看他们似乎是准备拼命一搏,来人,马上传令攻击,屠非死活不论,那群女人务必个个活捉,本王另有作用!”寒风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她从游如给她单筒望远镜中清楚地看到了屠非他们脸上的表情,这并不是投降的征兆,而是战斗的讯号。 “陛下,刚才屠非明明说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去说服那些老婆接受陛下的劝降的,陛下,是不是再给他们一点时间!”随柔心中一惊,她不知道寒风手中所拿的那个玩意是什么东西,好像她可以把屠非那边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要知道这里离屠非有两三百米的距离,而且又是在晚上,要看清楚他们的动作,简直是不可能的。 “不用了,传令重装骑兵攻前,禁卫军紧随其后,务必将他们全部拿下!”寒风不理会随柔的请求,直接下达了攻击命令。 “你他奶奶的,竟然敢跟老子比狠!小獒,全看你的了!”屠非看着慢慢围上来的重甲骑兵,咬牙切齿地骂道。 小獒突然张大了嘴巴,用尽全力吼了一声,不过,事情大出人意料之外,小獒的这一吼不仅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而且还没有丝毫的效果,真是对不住观众,小獒的吼叫竟然没有成功,可能是它刚才在地道中的那声吼叫消耗了小獒的能量,故而这次没有吼出声来。 “大哥,不是吧,这个关键时候停电,怎么倒霉事都凑在一块儿了。”屠非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眼瞅着重装骑兵一步步逼近,可是竟然在这个时候小獒的威力发不出来了,真是有够衰的,真是人倒霉了什么事情都遇上了。 屠非已经擎出了嗜血屠刀,妖艳的青色光芒震慑了所有的禁卫军和重甲骑兵,这种令人心寒的青色刀芒令所有的士兵们记已犹新,前些日子在都城之中的煞星竟然会在此地出现,而且没有想到这个叫屠非的家伙就是前段日子在都城大开杀戒的魔星,当时,几乎所有的重甲骑兵都参与了围剿屠非的行动,屠非的凶狠残酷,都深深地烙印在了他们的内心深处,可是没想到这次的目标竟然又是他,真是冤家路窄,一时之间,所有的禁卫军和重甲骑兵,都有些感到怯懦和心惊,如果是捉拿别人他们绝对相信自己是无敌的,可是这个家伙几乎是个魔神,在千军万马之中,完全能够游刃有余,而且可以还全身而退,从一定意义上而言,他真的不是人。 “立即命令部队全力截杀,违令者斩!”寒风的娥眉一皱,自己以为最为精锐的禁卫和重甲骑兵,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怯战,这令她非常生气。 屠非倒提着嗜血屠刀,双目微闭,静静地感受着从嗜血屠刀上传来的凛烈杀气,屠非现在已经有些摸透了嗜血屠刀,如果将自己的全部心神都放入嗜血屠刀之中,然后由刀来控制自己,那么他将会变在一个战无不胜的不败战神,虽然这其中他会迷失自我,造下无穷杀孽,可是现在他亦顾不上许多了,先渡过了眼前这一劫再说。 屠非突然睁开双眼,一双血红的眼睛令所有的人感到震惊不已,这是一双会发光的眼睛,闪烁着妖艳的红色,这还是人的眼睛吗?别说是人,就是连久经训练的重甲马匹也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不安,轻轻地打着响鼻。 屠非已经将自己导入了魔道,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杀念,对鲜血的渴望程度已经达到了无加以复的地步,就像一个刚从沙漠之中逃出来的生还者见到一个大湖泊那样兴奋,在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人的概念,他看到的只是遍地的鲜血和白骨,而这些正是他所渴望的,他需要的就是杀戮,不断的毁灭,只有鲜血才能消除他心中的这层魔障。 嗜血屠刀上的光芒越来越浓重,杀气亦越来越重,屠非身边的小獒已经忍受不了这种压迫,悄悄地溜到了一旁,突然,屠非双手握刀,用尽全力朝着数十米前的重甲骑兵狠狠劈了过来,如匹练似的刀光急速地向毫无准备的重甲骑兵压去,谁都没想到屠非的动作竟然搞出了这么大的动作,一时之间,整个重装骑兵一阵骚乱,正面迎着刀光的那一排重骑兵,连人带马都被屠非发出的刀气硬生生地劈成两半。 “好厉害的刀气,这还是算是人吗?也对,他原本就不是人!”在远处观战的寒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巨大的破坏力只有神才能驭动,远远超出了人类的能力范畴之外。 血光一现,屠非变得更加疯狂,而那些原本有些胆怯的重骑兵和禁卫军也被血光麻痹了神经,既然后退无路,就只有能往直前了,作为士兵,除了冲锋陷阵之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现在唯一的寄托就是靠着人数优势将这个魔星除掉,否则,屠非将是他们心中永远的噩梦。 面对蜂涌而至的兵士,屠非已经没有任何感慨了,他已经完全被嗜血屠刀所控制,如果说他脑中还有何想法的话,那就是毁灭,毁灭一切,他毫不犹豫地朝着直冲而来的重装骑兵攻击,巨大的刀光夹杂着震耳欲聋的杀伐之声,使得屠非变得更加暴怒异常。 突然之间,大地开始颤抖,整个山头都开始震动,没有任何的征兆,几乎所有的重甲战骑都口吐白沫,大小便失禁,齐刷刷地倒地了地上,寒风与游如等人虽然站在远处,可是亦受到了波及,她们的坐骑也都狂躁地跳动起来,将她们摔下了马背,弄得寒风和游如一脸狼狈。而屠非也受到了干扰,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屠非从迷失状态之中唤醒了过来,刹那之间,嗜血屠刀上的妖异红色光芒消失殆尽,屠非人也变得清醒了过来。 这不是地震,刚才的骚乱是小獒引起的,它终于证实了它的能力,王者与神兽能力的完美结合,无论是何种猛兽,在这种超级次声波之中,都会被震得一塌糊涂,呆立当场,任由小獒宰割。不过,可惜小獒还未成年,而且刚才在地道这中,它又损耗了一部分能量,刚才这一声无声之吼,威力就差了许多。 人仰马翻,现场一片混乱,这可是个绝佳的好机会,屠非立即折回身去,招呼王虎王豹兄弟俩与凤华卿和朵盏带着诸女随他一同突围而去,屠非估算了一下距离,自己如果像上次生擒寒玉那样抓住寒风,那是不可能了,距离远尚且不说,而且一旁的游如手持着枪,自己的计划很可能半途而废,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只有从河中逃生,只要突破最后的一道防线,屠非便可以借水而遁。屠非大吼一声,身形一动,朝着身后的那些士兵猛攻而去,他的那股拼命气势,再加上他刚才的表现,那些士兵不禁有些双腿发软。 “砰!”一声清脆的枪声在他耳边响起,屠非大惊之下,急忙回头一看,他还以为是游如在朝自己开枪呢,没想到竟然是王虎这个呆瓜手中拿着手枪,在朝着士兵们射击,可惜他的手法实在是太滥,那一枪都不知道打在了何处,而且连他自己都被手枪的后挫力给震糊涂了。 “靠,没水准就别玩这玩意,给我!”屠非突然记起了上次在京都神殿的时候,王虎从游如那里弄到了一把手枪,这家伙,平时没练过,竟然在这个时候拿出来耍,真是要命。 王虎一脸尴尬,把手枪抛给了屠非,没想到自己耍起来会跟屠非耍起来会有这么大的差距,还是刀实用,他抽出随身佩刀,与王豹汇在一起,以旋风斩开路,尽量往人多的地方卷去,所到之处,只见鲜血飞溅,无人能摄其锋。 屠非一手持枪,一手拿刀,不断地射杀,而朵盏等诸女亦倾尽全力拼杀企图带领大家从水路逃离,可惜队伍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云妮,婉慈和檀静等人根本就不懂武功,要想从千军万马之中生逃出去谈何容易,反而成为大家的累赘,所以她们干脆放弃了逃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地等候着命运的安排,心中却暗暗为屠非等人祈祷。 而寒风也发现了屠非的意图,立即下令禁卫军越过倒地的重甲骑兵,直接朝着屠非发动攻击,无论生死,只要敢负隅顽抗者,格杀无论。禁卫军们不敢懈怠,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屠非等人围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屠非已经突破了包围圈,无人敢与他的锋芒相抗衡,可是等他冲到了尽头一看,其余众人都没有随同他一起冲出来,除了小獒,连王虎王豹兄弟俩都被围住了,而朵盏和凤华卿二女亦被困在不远处,其余众女更是糟糕,全部被各自分开围住了。 屠非率先冲到王虎王豹的身边,示意他们立刻冲出去,借水路逃生,而后又迅速接近朵盏和凤华卿二人,将她们从包围之中救了出来,屠非还不死心,想去营救其他诸女,可是却被朵盏和凤华卿二人给拉住了。 “相公,快走吧,已经来不及了,如果连你都走不掉了,那姐妹们的牺牲岂不是白费了,你总得给她们一点希望吧,哪怕是一点点也好,这样她们才有希望活下去!”朵盏拉住了屠非,苦苦哀求道。 “是呀,相公,来日方长,只要我们活着,姐妹们才会有希望,我想女王也不会对她们怎么样的,至少她们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凤华卿也拽住了屠非的衣角,不让屠非再度冒险。 “唉!”屠非恨恨地跺了跺脚,抱着凤华卿和朵盏二人跳入了冰冷湍急的玉龙河中,小獒紧随其后,最后是王虎王豹兄弟两,五人一兽转眼间就消失在寒风的视线中。 寒风在望远镜中看得清楚,她终于暴怒起来,数以万计的部队竟然抓不住区区几个人,这也太伤她的自尊了,她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等部将们将檀静、婉慈诸女押上前来之时,她几乎想都没想就做出了一律诛杀的手势。 “慢!陛下请看!”一旁的游如突然出言,随柔心中一动,收起了软剑。 “水神,你是什么意思?”寒风一头雾水地问道。 “陛下请看这群女人,她们的神情是多么安详,如果陛下赐死她们,岂不是正如她们所想,成全了她们的心意吗?除恶务尽,以我看来,不如将她们带回都城关押在王宫之中,静等屠非自投罗网,送上门来,也可省去我们到处寻找屠非之苦!”游如的话正是诸女心中所担心的事,她们都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没想到这个所谓的水神心肠这么歹毒。 “你这个心肠歹毒的贱女人,有种就将我们杀掉,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算什么英雄,还配叫什么水神,真是不知所谓!”一向文静的檀静突然之间竟然破口大骂,这与她的性格大相悖逆。 “喜欢骂是吧,那就让你们骂。”游如满脸微笑地说道。 “檀静,你好大胆,本王还没有处置你呢,竟然胆大包天,将雍园的国宝盗窃一空,跟着屠非这个亡命之徒,枉本王如此信任于你,此事等先回京再说,来人呐,将这些人犯一律带回去!随卿,此事由你负责,此番你功劳彼大,就跟朕一同回京吧,朕会厚赏你的!”寒风想了想,游如的话未尝不是没有道理,杀了她们几个也无济于事,不如留着带回京好好享受。 “多谢陛下, 臣下一定竭心尽力,以报陛下之恩!”随柔一听寒风如此安排,不禁面露喜色,只要有机会,她就可以将裴纤纤等人救出去,这个官做与不做都已经无所谓了,她现在有些后悔当日为何没有勇气跟裴纤纤一样,现在就不用这样痛苦和内疚了。 “传令大军,退回玉龙镇休息,明天一早班师回京!”寒风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一夜无事,不过,第二天一大早,寒风就接到了六百里加急情报,王爷寒食其联合自己儿子阗玉古都太守寒圳道和随元一干门生故吏,发动了军事政变,彻底的控制了阗玉古都,将朝中的老臣全部扣压, 寒风接到这个消息之后异常冷静,她立即招集了寒玉和游如二人并情报递给了她们二人看,寒玉和游如看后,可没有寒风那般轻松冷静,尤其是寒玉,她身为兵马元帅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没想到自己等人急着出来找屠非,后院却起了火,寒食其竟然敢在阗玉古都率众造反。 “陛下,寒食其既然有胆犯上作乱,那就表示他早就已经谋划好了,为今之计要趁其羽翼未丰之机,尽快将他翦灭,不知道此次叛乱会有多少人响应,臣特请命立即带兵平叛,请陛下恩准!”寒玉可不像寒风那样觉得得住气,一听之下,立即要求带兵前往镇压叛乱。 “你的意思呢?”寒风没有恩准也没有拒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游如。 “我的意思同寒玉大将军一样,此事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叛乱应该立即镇压,现在他们只控制了阗玉古都与附近的两个州府,如果我们不迅速作出反应,恐怕形势会对陛下不利!” “哈哈哈,说得好,寒食其,别怪朕不给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寻死路,可怪不得朕。寒玉听令,朕命你立即带领你的重甲精锐部队朝京都开进,拿着朕的兵符,一路之上联合地方驻军围剿寒食其父子!”寒风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似乎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陛下,未知你有何良策,要知道此次寒食其的叛乱是在阗玉古都,这可是我们寒水国的都城,那里有全国各地所有大臣和封疆大吏的官眷家小,如果控制了他们,那么全国各地的那些将军和大臣,岂不是会靠向寒食其那一方,如此一来,形势对我们很是不利!”游如紧皱眉头,她真是想不通,寒风此时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天做孽,犹可为,自做孽,不可活,寒食其这个老狐狸,以为本王离开京都,他就可以为所欲为,殊不知,本王早就已经知道了他有反叛之心,此次本王故意与你和寒玉三人同时离京就是要试探一下这个老家伙,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迫不急待地想取本王而代之,看来随元的教训他还没有放在心上!真是幼稚,愚不可及!”寒风一脸不屑的表情,凭寒食其也想与她斗,真是自不量力,其实这一切都在寒风的算计之中。 “原来陛下早就已经有了万全之策,难怪如此笃定,看来我是多虑了!”游如一听寒风的口气,便知道她已经是成竹在胸了。 “当日,父皇在世临终之时,曾经密诏过我,跟我提及过寒食其与随元二人,说二人其心不正,本王念在宗亲的份上,也不是没有给过他们机会,本以为寒食其父子经过随元叛乱这一教训后,会有所收敛,没想到他们反而变本加厉,竟然这么迫不急待地就想成为寒水国国王,看来本王还是太过于仁慈了,他们这些人根本就是丧心病狂,无药可救了!”寒风身上涌现出一股浓烈的杀气,看得一旁的游如莫名感到一阵心悸。 “陛下,我们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游如轻声地问道,虽然她是高高在上的水神,可是在一身男人气的寒风面前,她却不敢有丝毫的放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她心里很清楚。 “行动!?我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立即启程,你马上就可以看到他们的下场了!”寒风双目带煞,脸色异常寒冷。 游如开始有些后悔,正如屠非所言,把现代化的武器装备到这块大陆之上,是福是祸,还真是未知之数,不过,她已经渐渐明白过来,寒风的野心正在被她所制造的武器不断地扩大,但是游如却又见到了可喜的一面,寒水国的臣民也因为她的新技术的利用,获益不小,生活明显改善,人们对她这位水神的崇拜程度,达到了无加以复的最高点,凡事都是有利有弊,无论是利或弊,对整个社会而言都是一种巨大的跨越式发展,没到最后,谁也无法下定论,话又说回来,人类的文明始终会到达这个程度的,自己只不过是把这个过程稍微提前而已,游如暗暗下定决心,自己的计划并没有错,只要按照她的宏图大业执行下去,整个大陆绝对不会出现像屠非所说的那种灾难和毁灭性的后果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的小宝贝,你怎么了,好像很不高兴呀?”游如正在矛盾之时,不妨,寒风从背后突然一把抱住了她,一双玉手轻轻地揉弄着游如的玉女峰,舌头却轻轻地亲吻着游如的耳唇,这两处都是游如最为敏感的地方,被寒风这样一抚弄,她不禁轻轻地从鼻中发出一声呻吟之声。 “真好,真好,神仙妹子,爱死你了。”寒风被游如那销魂的呻吟声弄得神魂颠倒,手和舌头就更加卖力了。 “陛下,现在是什么时候,这大白天的,我怕……”游如心里的情欲已经被激发了出来,虽然她与寒风是虚凤假凰,可是她却心底里产生了一种最原始的冲动,想好好地发泄一番,不管对象是谁。 “怕什么,这大帐之中,谁敢乱闯进来,我杀了他!”寒风在游如耳边轻轻地磨蹭,深情款款地说道。 第90节 情欲升腾起来,游如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屠非的模样,顿时心中的欲望也愈加强烈,她突然转过身来,反搂着寒风,在她的红唇和粉颈上不停地狂吻着,手亦没有停下,在她的身上不断地用手抚摸蹂躏,游如以最快的速度地把寒风剥了个精光,像一只大白羊,然后将寒风丢在床上。被游如压在床上,一种异样的快感从寒风心底里升起,游如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主动疯狂,真是让她兴奋,寒风在游如这样疯狂的攻势之下,快感立即就涌了上来,口中发出了令人销魂的呻吟之声,很快二人就迷失在无边的情欲之中。 阗玉古都金銮殿上,寒食其与寒圳道父子两今天是最高兴的时刻,而站在他们身边的便是被寒风关进天牢的随元,现在他们又站在了一起,而且还是在金銮殿中,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他们父子都只能乖乖地低头站在金銮殿中,而今天,他却可以明正言顺,堂而皇之地坐在国王专用的宝座之上,这可是他苦苦谋求了一生的位置,没想到天赐良机,终于让他如愿以尝。 “圳儿,我命你办的事情办得如何了!”寒食其坐在金椅之上,一派威严地问在一旁的亦是欣喜不已的寒圳道。 “陛下,您应该用朕或是孤王,寡人来称呼您自己,否则有失陛下您的威严!”随元见寒食其一下还未能改掉以前的旧称谓,不禁上前巴结地启奏道。 “随丞相说得不错,我……朕一时高兴,竟然忘了,哈哈哈!随丞相,你暂时委屈一下,仍然做你的丞相,待一切安定之后,朕再行封赏!”寒食其对于随元的这种奉承,感到很是受用,原来当国王的感觉真的是很爽,不仅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而且可以随意决定人的命运和生死。 “谢陛下恩典,臣一定鞠躬尽瘁,竭力效忠陛下!”随元立即跪倒在地叩着谢恩。 “圳儿,朕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 “回禀父王,儿臣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去办理了,将戍边的各大将军和封疆大吏的家着都严格控制了起来,并且让他们写下了书信,现在已经在送去给他们的路上了,至于朝中之臣,那些愿意归顺于之人,儿臣都按照您的意思将他们按原来的官职都提升一级,至于那些死脑筋,都被孩儿送进了天牢,等候父王发落。”寒道圳道。 “不妥,不妥,朕才刚刚登基,怎么好大开杀戒呢,此事还得劳烦随丞相,你与圳儿一道去处理此事,务必劝那些忠臣效忠朕,他们可是我们寒水国的栋梁啊,不可轻怠呀!”寒食其意味深长地说道。 “太子,陛下说得不错,那些风吹两边倒的家伙根本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于我们振兴寒水国的大计无益,而天牢中的那些才是真正的栋梁之材,才是我们寒水国真正的人才。”随元当了这么多年的宰相,这些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圳儿,你还年轻,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随丞相的门生故吏遍及整个寒水国,此事有他出面,完全可以摆平,你要虚心跟他多请教请教,不可偷懒懈怠,以后,整个寒水国还需要你来打理!” “陛下,您可折杀老臣了,老臣何德何能,敢担此重任!” “丞相与圳儿勿需再谦,现在大局还未安定,朕最放心不下的是三天之后的登基大典,不知道朕这个国王是顺天意,得民心,希望届时整个朝堂之上不会出差错才好,否则朕心难安呐!如果真有人持反对意见,朕愿意与众卿商量,别举贤能之士,退位让贤!”寒食其一脸凝重,一副深沉的模样。 随元是何等人物,这种官场的老把戏,他又岂会不知,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寒食其已经是国王之尊,他怎么能揭穿他那口是心非的话,只有顺着他的意思而言:“陛下您罢黜了寒风那个暴君昏王,乃天下人之大幸,百姓民都欢天喜地,争相传颂陛下的丰功伟德,我等对陛下都是真心拥戴,您上承天命,乃真命所归的寒水国王,可谓是普天同庆,何来反对之说,请陛下放心,老臣敢以人头担保,三天之后的登其大典绝对不会出任何的差错的!” “好好好!朕没看错人,随丞相果然对朕忠心耿耿!圳儿,你要虚心地跟随丞相多学习些呀!”随元的话正中寒食其的下怀,他不禁连连称赞随元会办事,不仅不着痕迹,而且还免去了他的后顾之忧,更重要的是,不需要他亲自底下身份相求,这种事情怎么能够让他这位国王亲自出面去办呢! “是孩儿遵命,一定向丞相多请教请教!”寒道圳当然明白他父亲的意思,现在他还未当政,心里虽然有些不服,但亦不敢在表面上表露出来。 “对了,圳儿,寒风等人那边可有动静?” “她们可能现在还在玉龙城风光快流呢,现在就是她们知道京都易主,也奈何不得我们,玉龙城距京都中间隔着九郡八州,她们要想一路打过来,那可就有得她们忙些日子,那些封疆大吏的家人都在我们手上,还怕他们耍花枪吗?” “不妥,不妥,现在还不是大动干戈之时,在此大是大非问题之上,很有可能会有些封疆大吏铤而走险的,毕竟,这些人是寒风提拔上来的,如果我们处理不当,便会引起大爆乱。不过,他们家人亲眷都在我们手上,我们已经胜寒风一筹,不如先派出特使对其进行安抚,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相信这些人是不敢轻易放她们过来的,退一万步而言,只要这些人不支持寒风,置身事外亦可,这样,我们便有足够的时间,争取更多的军队和大臣支持我们,然后回过头来再清除这些对陛下不忠之人!”随元急于邀功,立即献出了自己的计策。 “好,随丞相说得好,此事就劳烦丞相尽快办妥,朕的希望就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请丞相立即去办理此事,朕不希望听到坏消息!”寒食其眯着眼睛说道。 “是,老臣领命,陛下,如无其他之事,老臣想先行告退!” “好,卿家就先退下吧!” 随元刚刚离开,寒道圳就上到寒食其身边,轻轻地对他说道:“父王,这个老家伙会不会在暗中捣鬼,儿臣恐怕他会有异心!” 寒食其脸色一凝,心重心长地对他这唯一的独子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随元这个老家伙虽然狡猾,可是他却手无兵权,虽然他门生故吏众多,可是他出事之时,有几人敢帮他出头?现在本王又重新起用他,相信他会竭尽全力帮助朕的。不过,这个老家伙诡计多端,对你而言是一大障碍,日后,必须将他先除之。否则,你在他的阴翳之下,将很难建立你个人的威信,这对你将来不利,此事一了,本王自然会安排罢免他的相位,让他安心颐养天年的。圳儿呀,作为一方要员,你是完全够资格了,可是如果要谈到掌管天下,统权驭人,你却还差些火候,这方面你要注意,虚心多学方可,否则,本王百年之后,这份基业又能交给谁呀!” “是,父王孩儿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厚望!”寒道圳恭敬地说道。 “目前需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你先去忙吧,为父尚有许多要事处理。” “是孩儿告退!” 寒玉受命带着本部的重甲精骑一路急行,开始之时尚且顺利,逢关过郡都没遇到什么阻碍,以她兵马大元帅的身份和国王御赐兵符,集合了不少地方驻军,勤王之师越走声势越大,大军按照预定的计划朝前开进,两天之内连过六郡五州,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正当寒玉踌躇满志之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当她的部队行开进到寒月州之时,遭到首次的拦截,当然这也不算是拦截,可是守城大将却没有遵寒玉所愿打开城门,寒玉一怒之下便准备攻城。 第一百五十七章 令寒玉奇怪的是,寒玉并没有遭遇到守城武将的攻击,整个寒月州犹如是一座空城,连城楼上都是静悄悄的,仿佛对前来攻城的大军视若无睹,如此一来,寒玉怕中埋伏,反而不敢轻易攻城,大军便被拦在了寒月州之前。 “这里的守城大将是谁?”寒玉问身边的武将。 “回元帅,是韩轻侯!” “竟然是他,这个混蛋竟然敢阻拦本帅的勤王大军,枉我栽培他一场,等稍后拿下寒月州,本帅一定不会轻饶了他。”寒玉怒气冲冲地喝斥道,当时寒玉对这个韩轻侯的印象不错,故而委任他为寒月州的镇守大将,没想到自己亲手栽培的人,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候背叛她,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岂不是让她的脸上无光! “回元帅,整座寒月州的部队都集结在城楼之上,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动静,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正当寒玉气恼的时候,所派出去的斥侯兵已经回来禀报了。 “混蛋,你这算是什么情报!本帅眼睛又没瞎,还需要你来告诉本帅吗?立刻再探,如果再有差错,定斩不饶!”寒玉满肚子的火气正无处发泄,偏谝这个倒霉的侦察官此时又溜了进来。 “这……属下说的都是实情,寒月州的士兵犹如被人定住了一般,即便是你走到他的面前,他们都没有反应,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由于事情太蹊跷了,故属下急着赶回来禀报,请元帅定夺!”那个侦察官一脸委屈地辩解道。 “他们都没有动静!这是什么意思?”寒玉一时没能明白过来,不禁又重复地问道。 “属下是说,寒月州的士兵都站在城楼上不动,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是什么意思,谁知道?”寒玉自当上兵马大元帅以来,虽然出征打仗的次数不多,可是这种奇事还是头一次遇到,真是让她纳闷不已,她环首望了一眼身边的各大将军,大家也是一脸疑惑。 “回禀元帅,末将与韩轻侯乃是同乡,平时交情颇深,末将可以保证他绝对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以末将猜想,韩轻侯是绝对不会背叛寒水国,更不会背叛元帅您的,不过,他出身贫苦,家境亦不宽裕,而且他为将清廉,并无多少积蓄,更重要他还是一个至孝之人,家中唯有一老母和一妻一儿一女四人,现在他的家人都和末将等的家人一样,都被寒食其这个老贼扣在了京都,挟作人质,我想韩轻侯的驻地离京都不远,他肯定是受到了寒食其等人的要挟,才陷入了这样的两难之地。以末将猜想,他的意思是想让元帅你自己攻开城门,这样他便可以算得上是战死沙场,谈不上失职,亦不会连累到他的家人!” “这个混蛋!蒙天生,你立刻带人打开城门,本帅没有时间跟他瞎耗下去,等回头再找他算帐!”寒玉一听部将的解说,顿时释然,这个韩轻侯,做起来还真是特别,自己当元帅也这么久了,还从来没碰到这样的怪事,害得自己紧张了好一阵子,不过,寒玉转念一想,自古忠孝难两全,这也怨不得他,况且,寒玉也是女人,对于至孝之人,无意之中留下了几分好感。 “是,末将领命!”刚才说话的那名武将立即大步走出了中军大帐。 还末过一盏茶时间,蒙天生已经回到中军大帐复命来了,寒玉不禁好笑,这个韩轻侯也真是个混球,早知道这样,她就不会在此地扎营安寨了,耽误了她不少的时间。 蒙天生突然愣在了当场,自从他当上将军以来,从来没有见到过大元帅笑过,没想到平日冷若冰艳的大元帅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这一笑真若春花怒放,冰雪消融,百媚横生,一时之间,他都看呆了。 “蒙将军,你在看什么,难道本帅脸上长花了吗?”寒玉突然看到蒙天生的表情,就知道有些不妥,立即收回了笑魇,恢复了平时的冷艳。 冷漠的眼神扫在了蒙天生的脸上,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元帅虽然是个女人,而且还很漂亮,可是却绝对不是他这种人所能够招惹的,蒙天生立即低头禀报:“回禀大帅,寒月州城门已破,韩轻侯跪在城门口,负荆请罪,末将不知道如何处置,特来请示元帅。” “很好,传令下去,拔营起寨,大军立即朝前行进,以本帅猜想,前面的几个州郡,可能会发生战斗,叫你们的士兵们作好战斗准备。”寒玉心情一高兴,玉手一挥,命令下得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然后回过头来对着蒙天生说道:“蒙将军,你跟本帅一起去看看韩轻侯这个混球。” 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年青将领,自己五花大绑,独自一人跪在城门路口的中间,刚才破城门之时,煽起的巨大尘土把他弄了个灰头土脸,寒玉本来是寒着一张脸来的,可是见到韩轻侯这副狼狈相,不禁莞尔一笑,不过,她很快就沉下脸来,对韩轻侯喝道:“韩轻侯,你好大胆竟然敢阻拦本帅的勤王大军,你可知罪。” “末将有负元帅器重,只愿求元帅赐末将一死,元帅对末将的再造之恩,末将来生做牛做马亦当厚报。”韩轻侯贵低头跪在地上,一任凭处理。 “你先起来,你从一介平民升至今天这个官职,也的确不容易,本帅爱惜你是个人才,故而留下你一命,你可愿意将功赎罪?” “末将有负元帅恩遇,不敢起身,末将不敢奢望其他,只希望元帅能够将那些城楼之上的兄弟收归麾下,他们都是忠于寒水国的勇士,末将不忍他们跟着我受牵累!”这个韩轻侯还真是榆木脑袋,主意下定之后,几头牛都拉不回。 “既然你一意求死,那本帅就成全你,不过,本帅要告诉你,即便是你死了,恐怕你的家人也难保全,你想想看,寒食其会去管一个死人的家眷吗?蒙将军,本帅令你将韩轻侯这个叛将就地处决!”寒玉可没时间磨蹭,脸色一黑,便下令动手。 “请元帅暂息雷霆之怒,再给韩轻侯一个机会,请末将劝劝他!”蒙天生见寒玉身上并没有流露出杀气,知道事情还未至绝境,终究是同乡,他也不忍心看着韩轻侯枉死。 “好,本帅就给你一柱香时间,等本帅大军集结完毕,就拿你这个叛将祭旗!”寒玉说完之后,便带着部将们走了回去,她的时间并不宽裕,数十万大军还在城外集结待命,她必须按照寒风的命令,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阗玉古都,趁寒食其父子立足未稳之机,将其彻底铲除。 蒙天生见元帅离开之后,便干脆坐在地上与韩轻侯交谈:“韩兄,你怎么如此不识时务呢,现在元帅有心饶你不死,为何你却一意求死,这又何必呢?” “蒙大哥,多谢你替小弟求情,可是自古忠孝难两全,身为人子,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老母妻儿因我无辜枉死,我如此做亦是迫不得已,我无话可说,只求一死,请蒙大哥成全,您的恩情,小弟来生再报!” “你真是个木头脑袋,做事也不看看形势,不错,节义是难相顾,然而在大是大非面前,你怎能如此糊涂!哦,我明白了,难道你是在说我等薄情寡义,不顾家人的死活是吗?我想问你一句话,如果你死了,你认为你的家人会得到寒食其的照料吗,你一个小小的守城武将,恐怕早就被别人忘记了!再者,话又说回来,如果元帅兵破京都,恐怕那时你的老母妻儿都会受你的牵累,还会背负一个乱臣贼子的罪名!” “蒙大哥你误会了,小弟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你不用跟我解释,你还是自己跟元帅去解释吧,现在元帅势如破竹,明天之内便可以赶到京都附近,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我等兵围京都之时,寒食其便会带着我们的家人上城楼威胁我们,换句话说,只要我们兵临城下,我们的家人才会成为谈判的筹码,才会有机会活命,像你这样,不仅会背上一个永远无法洗清的叛国罪名,而且更会让你的家人受到牵连!”蒙天生突然抽剑出鞘,割断了韩轻侯的身上的绳子。 “多谢蒙大哥提醒小弟,不然,小弟恐怕会成为千古罪人!”韩轻侯的脸上冒出了冷汗,如若像蒙天生所说的那样,寒食其兵败,自己不仅会成为遗臭万年的乱臣贼子,而且还会给家人来永远无法洗刷的耻辱。 “快去找元帅吧,趁她还未改变主意之前,我看她对你似乎比较器重,故而法外施恩,否则,凭我一个小小的将军,又岂能保住你!”蒙天生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家伙就是脑袋转不过弯来,论真才实学,还真的在他之上。 “多谢蒙大哥,你的恩情小弟日后定当厚报。”韩轻侯经过开导之后豁然大悟,爬起来就朝城外跑急跑而去。 “这个冒失鬼?”望着韩轻侯的背影,蒙天生摇了摇头。 第一百五十八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望着跪在地上灰头土脸的韩轻侯寒玉,强行忍住了笑意,板着脸对他说道:“你是来求死的吧,本帅成全你!” “末将一时愚昧,请元帅开恩,暂饶一命,末将愿意戴罪立功!”韩轻侯一脸尴尬地说道。 “怎么?不想死了,你刚才不是挺豪气的吗?好,别说本帅没有给你机会,你且说说,你如何将功折罪?”寒玉原本就没有打算处置韩轻侯,现在也乐得顺水推舟。 “末将对前面几个州郡的守城将军都比较熟悉,平时来往也多,末将愿带领本部人马,做元帅的前锋,策动他们跟随元帅一起讨伐寒食其这个老贼!” “你就这么有把握?”寒玉故做疑虑地问道。 “元帅明鉴,他们也跟末将一样,家人都被寒食其拿住,哦,对了,这是寒食其给末将的招降信,许诺只要末将肯跟随他,便可以官升一级,享受荣华富贵!”韩轻侯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了寒玉。 “条件都这么好,你为何不跟着寒食其呢?”寒玉看完之后,不禁冷笑连连,看得一旁的韩轻侯心悸不已。 韩轻侯一听这话,立马感到惶恐异常,“末将身受元帅知遇之恩,尚且无以为报,怎敢跟着寒食其作乱犯上。” “算你良知未泯,你立即集结本部人马,随本帅平逼京都,铲除寒食其这个老贼!” “是,末将遵命!”韩轻侯立即站起来,对着城楼之上用力挥了挥手,城楼之上的士兵知道韩轻侯已经无恙,顿时发出一声欢天喜地的大吼:“元帅万岁,元帅万岁!” “不错,蒙将军果然说得不错,你的确是爱兵如子,治军有方!”寒玉见韩轻侯如此受士兵们爱戴,便可看出他平日的确是深得军心。 “元帅见笑了,末将即刻便启程前往前面的州郡,宣读元帅的旨意,策动守城将军们跟随元帅一起讨贼!”韩轻侯信心十足地说道。 “你带着本帅的手谕前去,只要他们不帮老贼作恶,本帅一概咎往不究!如果胆敢阻挡本帅大军行程,格杀勿论。”寒玉脸还煞气地说道,现在,时间是最重要的,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寒食其。 “是,末将领命!”韩轻侯接过手谕后,便转身准备离去。 “慢着。” “还有何事,请元帅吩咐!”韩轻侯转过来来愕然地问道。 “把你的脸洗干净。”寒玉轻声地说道,此趟从玉龙镇回来之后,心情似乎变得很轻松,看人处世心态也大有所不同,这种转变,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 “多谢元帅关心。”韩轻侯没由来的脸红变得绯红一片,没想到这个连死都不怕的家伙,竟然也会有这么害羞的一面,寒玉似乎有所感悟,对韩轻侯挥了挥手,示意他先行告退。 寒食其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宁,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寒玉的大军进度会这么神速,而且队伍越走越大,虽然不可能在他登基之日赶到京都,可是这却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令他恼羞的是,寒玉的大军一路上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大的抵抗,守城武将根本就没有按照他的旨意办事,如果不设法阻止寒玉步步紧逼的大军,情形相当堪忧。 “陛下,您勿需担忧,依老臣看,目前寒玉大军被阻挡在大兴关前,她们距京都尚有一天路程,但是她根本就不可能在一天之内连过四关的,这四关的守将,都是老臣的门生,而且都是老臣亲自挑选的精兵强将,寒玉她们想要越过这四道防线,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届时,陛下的江山早已稳固,各地的勤王大军都会赶到,陛下便可有够的时间将寒玉一干人等全部歼灭。”随元虽然是个文臣,可是为官多年,久经政治动荡,对处理这种风波,当然是颇有心得。 “丞相所言虽然不错,可是朕这些天却感到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朕一直觉得奇怪,寒风这个恶婆娘为何会如此沉得住气,这不像是她的风格?”寒食其这些天真是度日如年,寒风与寒玉这两根心头之刺,一天不去,他就一天睡得不安稳。 “陛下,这全赖于您的英明神武,此次陛下行动迅速,以雷霆扫穴之势,打了寒风这个恶婆娘一个措手不及,她毫无准备,就算她有通天的手腕,这一路之上,拦截不断,她终究只是个女人,对此亦只能望空兴叹,寒风不足虑也,恐怕她现在正在大关兴前独自流泪呢!”随元虽然没有探听到寒风的动向,但是猜也可以猜得到,寒风此刻正被阻在大兴关之外。 “听丞相如此一说,朕宽心不少,不知丞相明天的事情安排得如何了?”寒食其虽然心中不安,可是有事情什么比明天正式登基更重要呢?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 “请陛下放心,老臣都已经安排妥当,陛下明天就准备正式拜登大宝吧!老臣在此先恭祝陛下,万岁,万万岁!”随元眉开眼笑地爬在地上。 “丞相何需如此多礼,快快请起!”寒食其急忙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扶起了随元。 “谢陛下,臣还有一事要启奏!” “丞相直言无妨。”寒食其一听明天正式登基,心情立刻舒坦起来,什么忧愁烦恼都忘记得一干二净。 据探子回报,此番寒玉大军的先锋官乃是寒月州的守城武将—韩轻侯,此人乃是一至孝这人,他的家眷此刻都被老臣扣在府中,老臣想将他们都带往大关兴关前,如果韩轻侯敢轻举妄动,他的老母与妻儿便是最好的要挟,现在我们需要的便是争取时间,只要陛下坐稳了江山,便可以号令各地武将前来勤王,到时候,区区寒玉根本就不足为虑,臣斗胆请陛下首肯,将他的家眷押往大兴关前!” “好,准奏,立即将韩轻侯的家眷押至大兴关前,如果韩轻侯胆敢轻举妄动,立斩无赦!”寒食其一听随元的话,哪里还有不应允的道理,立刻点头。 “是臣马上就去办理此事!恕臣先行告退!”随元说完之后立刻便躬身退了出去。 寒食其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寒风和游如现在还真不知所踪了,就连寒玉也不知道寒风现在到底身在何处,还有寒风身边的精锐禁卫军随同寒风都一同消失了,她们并没有跟上前来与寒风汇合,几万人的禁卫军就这样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向,好像他们从玉龙城出来之后,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今天是寒食其荣登大宝,继承王位的大好日子,亦是册封皇后、太子的良辰吉日,今天对他们一家而言,那是最值得庆贺的一天。 第91节 金銮大殿内外都粉饰一新,一派新气象,随元也真是够精明能干的,在短短三天之内,将偌大的一座王宫全部焕然一新,整个仪式由丞相—随元主持,在随元的精心安排之下,满朝文武群臣都承认了寒食其是寒水国的新国王,寒食其满面春风地接受群臣的跪拜,从此刻开始,他就是寒水国的国王了,多日来的在他心头缠绕,挥之不去的阴影,此时此刻终于完全消除了。紧接着随元又宣布了新国王的旨意,册封了寒食其的发妻—王氏为寒水国王后,独子—寒道圳为太子,随元率同满朝文武行三跪九叩大礼,恭祝王后与太子, 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寒食其脸上的笑意更浓,随元在登其仪式完成之后,便奏请新王带领新王和太子去天坛祭天,褥告上天僻佑,然后再去祖庙祭祖,禀明祖先,回来之后便封赏群臣,这些都是步骤都是随元经过细细斟酌,然后报请新王。事先就已经拟定,寒食其当然对随元的安排毫无议异,全部予以准奏。 寒食其领着群臣朝祖庙走去,走出金銮大殿,寒食其发现整个王宫似乎没有多少守卫,急忙将随元叫来询问,经过随元的解释后寒食其那颗不安的心才平静了下来,原来随元也担心今天会出状况,故而将主要守卫力量都放在了祖庙及王宫各个要道,以防有人趁机捣乱。 一切完成之后,时间都已经到了下午,寒食其耐着性子进行着那些繁杂冗长的仪式终于完成了祭祖与祭天,只剩下最后一道程序—册封各大臣的官职。拖着疲乏之身,寒食其又重新回到了金銮大殿,经过一天的折腾,文武群臣都已经疲惫不堪。 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大殿,寒食其正想走上国王金椅之时,没想到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要他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那个人已经坐在了金椅之上。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胆!你是什么人?”寒食其心中一惊,还没有看清楚来人就怒气冲冲地喝斥道。 “王叔,你也太心急了吧,你要想当国王就跟侄女说一声,侄女便会自动让贤的,你又何苦一意孤行,将自己逼至绝境呢?”一个连寒食其做梦都感到害怕的熟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寒食其的脸都绿了,他已经看清楚了金椅之上坐着的人是谁,正是他最惧怕之人—寒风,天知道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在此之前,随元早就已经告诉过他,寒风与她的部队正被阻挡在大兴关前,可是眼坐在他面前之人绝对是寒风无疑。可是寒食其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个寒风是从哪里钻出来,她又是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防守严密的金銮大殿之中。 “你,你,你是怎么回来的,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寒食其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寒风是如何进入王宫大殿之中的。 “父王,不要怕她,她只是一个人,我们手中有数万部队,还会怕她一个人吗?”寒圳道可不像寒食其那样,任由寒风在这里张横跋扈,他已经将剑抽出,将殿外的一部分守卫召进大殿之中,准备先发制人,将寒风拿下再说。 “既然是自己家的人,那就关起门来解决吧,来人呐,关上殿门。”随着寒风的一声令下,从大殿之后闪出数百名金甲武士,看他们那气宇轩昂的模样,就知道其实力绝对不可小觑,寒道圳等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被这些身披金盔的重甲武士全部制服,他们的速度与实力,瞬间便震慑了所有的人。 “这些是什么人?为何……”寒食其突然脸色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些金甲武士王叔您老人家是不是觉得很耳熟呢,不错,他们就是先王曾经提到过的圣殿武士!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这座金銮大殿,如果有人胆敢心生叛逆,他们便会毫不留情地予以斩杀,先王早就知道你有异心,特地训练了这批圣殿武士来对付你的!尔等可知道,本王乃是真正的天命所归,连天界的水神都下凡来相助孤王,凭你们区区几个跳梁小丑又能朕何,只要水神一展神威,尔等就是躲在十八层地狱之下,朕都有能力将你们揪出来,竟然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聚众叛乱,岂不是自绝生路。” 寒风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就表示她心中的杀念越重,寒食其突然感到一阵凉意从脚底下涌出,浑身犹如跌进了冰窖之中,难道这寒风真是得到神人相助,否则她又怎么能从数百里之外的大兴关,突然出现在这金銮大殿之中,这一切除了神能够办得到外,恐怕非人力所及! “你想怎样?”寒食其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寒风的个性他最为清楚不过了,现在整个局势都为她所控制,自己等人犹如待宰的羔羊,除了俯首服输之外,根本就拿她毫无办法,即便是论单打独斗,寒食其自问也不是寒风的对手。本以为自己已经掌握大权,胜券在手,可是没想到其余这一切都在寒风的算计之中,可笑自己还自以为得计,其实自己才是最悲哀之人,人生真的没有什么定数,刚刚还是皇袍加身,现在却又成了阶下囚,老天真是爱捉弄人,大起大落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让人无从适从。 “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是你们想怎么样!”寒风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度,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之中不断回响,那些朝臣都惶恐地低下了头。 “好,既然大家都不愿出声,那就由孤王来说话。”寒风充满煞气的眼神从众臣脸上划过,犹如一股凛烈的寒风刮过一般,众人都感到心头一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随元,你这个老贼,身为皇亲,上次看在我姐面子上,饶了你,竟然还敢再次出来作乱,来人,将他就地正法。”寒风的话音刚落,一名金甲武士手起剑出,随元只觉得剑光一闪,自己的脖子一凉,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寒风的动作让所有的文武群臣都吓得跪在了地上,女王的手段大家早就已经见识过了,那是绝对的心狠手辣,用杀人不眨眼来形容她也毫不为过,今天落在她的手中,肯定是凶多吉少,跪在地上的武将已经准备拼命一搏,可是这个想法只是在他们心中一闪而已,很快就放弃了,他们凭什么去跟那些金甲武士抗衡? “尔等为虎作伥,孤王如何能饶了尔等,来人,给我全部就地正法!”寒风脸上的笑意突然凝住了,毫无征兆之下,她下达了截杀令,那些金甲武士听了寒风的命令之后,毫不犹豫地展开了一场大屠杀,整个金銮大殿之中顿时惨叫不断,好好的一个登基大典却变成了一场惨不忍睹的大屠杀。 数百条性命就这样在顷刻之间报销了帐,鲜血染红了整个金銮大殿,寒风盯着金对殿武士对这些叛臣的追杀,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些乱臣贼子,如果不严厉处置,岂不是失了她国王的威严,如果轻饶了他们,就更加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以后肯定会不断地有人想挑衅她的王者权威,不断地有人想谋夺她这个国王的宝座,她要让世人知道,国王的权威是不容挑衅的,如果胆敢谋反叛乱,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不管是谁! “王叔,你觉得他们是不是该死?是不是死有余辜?”寒风见屠杀已经完毕,便把注意力放回到了寒食其的身上。 “我,我……”寒食其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发麻了,他已经心如死灰,完全失去了平时的镇定,只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快要飞出去了,他第一次觉得人的生命竟然是这样的轻贱,杀一个人,跟杀一只牲口没什么两样,他几乎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死神离他是那么近,寒风此刻想要杀他的话,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想不到刚才英明神武,意气风发的王叔竟然也会害怕,朕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呢,看来朕是高估你了。来人呐,把他给我带下去好好看管,等本王处理完其他的事情后,再行处置。”寒风见寒食其父子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也失去了兴趣,懒得再搭理他们父子,命人将他们押了下去。 等将寒食其父子押出之后,寒风突然用力推开了属于她专用的王座,没想到这个国王金椅之下竟然是空的,而且还有一扇暗门,原来这里竟然是一条秘道,刚才赛风就是从秘道神不知鬼不觉闯进了金銮大殿,杀了寒食其父子一个措手不及。 追根溯源才明白,这条秘道是寒风的父王寒战秘密挖掘,秘道直通京都城外的玄武山,而且寒战还在玄武山中储备了一支奇兵—也就是这数百名圣殿武士,他们不仅身负看守秘道的重任,而且还负责保护国王的安全事宜,这支部队只认国王的特殊金印兵符,除此之外任何人任何物件都不能调动他们,此举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居心不良,聚众谋反,一旦有突发事件,这支奇兵便可以直接从秘道杀入金殿。 其实,寒食其的一切动作,早就在寒风的算计之中,所以她在得到了寒食其叛乱的消息后,表现得非常冷静,一点也没有感到惊讶,只不过这个秘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她的妹妹和游如二人。她派寒玉挥兵直攻京都就是为了分散寒食其的注意力,好方便她带领禁卫军暗中行事,在到达玄武山脉之后,寒风秘密调动了这支圣殿武士,寒食其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她的视线,她安插的耳目,早就已经将寒食其的行动报告给了得一清二楚,故而寒风选择了在寒食其登基大典之上动手,果然不出所料,突然而至的奇兵打了寒食其一个措手不及,将他及所有的党羽一网打尽。 第一百六十章 寒风将游如从地道之中接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寒风的嫡系亲卫军,虽然人数只有万人左右,可是却最为精锐的战士,寒风现在首要任务是招集旧臣,迅速控制叛乱,现在贼首已被擒,叛乱的士卒们倒是不需要担心,只是恐怕会祸乱京都,搞得人心惶惶,毕竟都是她的臣民,这并不是她所希望的。 “这大殿之上为何会有这么多死人?”游如刚从地道之中钻出来,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只见往昔庄严的金銮大殿,现在犹如人间炼狱,地上鲜血直流,死尸遍地,不禁感到心惊肉跳,她平日连杀只鸡都能以下手,何况还是这么多条活生生的人命。 寒风可不像游如那样伤感,她也没有时间伤感,现在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她亲自去做,平叛便是当前第一要务,虽然贼首已经伏诛,可是寒食其手下的那些叛将们都还占据着城池,当务之急,便是要清除这些叛将,而最直接,最快捷的方法便是以杀止杀,以暴制暴。 寒风当然明白自己虽然靠奇袭夺回了王位,控制了京都,可是京都现在可谓是四面楚歌,周围的各个城池都是寒食其的旧部所占,这个问题必须要妥善处理,否则,战火一旦蔓延开来,后果将不堪设想。寒风首先要做的便是闯进天牢救人,现在被关押在天牢之中的旧臣都是她的忠心拥护者,在这点上,她还得要感谢寒食其,如果没有他这次叛乱,一时之间要分辨出忠奸还真是不容易,现在省事多了,只要还关在天牢之中的臣子,都是忠于她的。 朝政一片混乱,拔乱反正可不像说起来那样容易,这个时候寒风显示出了她身为王者的超人魄力,虽然她现在手上只有上万人的禁卫军,可是她还有寒玉率大军正蓄势以待,在与寒玉取得了联系之后,便来了个里外夹攻,叛臣们已经是群龙无首的局面,成丧家之犬,根本就不能形成有效的抵抗,在寒玉强大的攻势与寒风的威逼利诱之下,叛将们的部队顷刻间土崩瓦解。只用了短短的三天时间,寒风与寒玉联手,便清除了京都附近所有的城池的叛将,将寒食其遗留下来的残余势力全部消灭殆尽。 之后,寒风大开杀戒,以清除叛乱为借口,连诛还罚,将所有她认为不忠心于她的人都或者就地免职,或者充军发配,或者获罪下狱,更有甚者,她亲自签发的斩杀令上的人数就达五千多人,寒风的屠夫手段震慑了寒水国上下,搞得那些与寒食其有稍稍牵连之人,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寒水国的政治处于一种极度不安的动荡境地。 不过,寒风的政治手腕极强,在政治即将全面崩溃之时,她力挽狂澜,在消除了异己之后,她立即诏告全国,重金悬赏招贤揽能,很快她就重新招到了一大批贤能之士,君臣之间也相处得较之以前更为融洽,在寒风的治理之下,寒水国非但没有因为这次叛乱而衰败下去,反而焕发出了一种勃勃生机,比起以前的寒水国更具朝气,更有活力了。 寒风将精力全部都放在了治理国家上,对游如也冷淡了下来,当然这正合游如心意,现在寒水国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正好实施游如的超级社会进化计划,寒风的残酷镇压叛乱之后的打开的良好局面,给了游如一种错觉,她觉得寒风虽然有些残暴,可是在她的铁腕重拳之下,寒水国却重新焕一种新鲜的活力,换而言之,如果想要做一番大事业,就必须要有人牺牲,最重要的是将那些绊脚石都清除干净,要想建立一个新的社会,建立一种新的秩序,如果没有流血,没有牺牲,那是不可能成功的,对此,游如有了一种新的认识,在坚定了她自己超级计划的基础上,游如觉得自己要想达到目的,就必须用非常的手段,必要之时,就是杀人亦无不可,而目前,她最大的阻碍和最想杀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屠非。他是必须要死的,游如以她水神的名义在整个发出通缉令,全面缉捕屠非,生死勿论。 随柔在极力劝说无效的情况下,只好带着凝霜、解夕诸女来到阗玉古都,随柔当然不用说了,得到了寒风的重用,以随柔的原意是想辞官回归故里,可是寒风却执意不让她回去,虽然她也姓随,寒风却一点没有把她视同随元的同党看待意思,不仅将她的官职连升了三级,而且还让她留在了京都,官封兵部侍郎,儨力协助寒玉打理部队。 随柔可没想到寒风竟然会这样器重她,虽然她力辞这人人羡慕的美差,可是她越是不肯,寒风就越不肯让步,随柔被逼无奈,只有答应寒风,毕竟她是国王,胳膊粗不过大腿,之所以随柔肯屈服,那是因为她考虑到凝霜,解夕和裴纤纤诸女都还被关押在王宫之中,如果自己应下这个差事,可以随时照料她们,以她女儿之身和她的官衔,出入王宫不需要受到任何限制。随柔已经暗下决定,如果实在是迫不得已,她还可以铤险而走,冒死释放解夕等人。 情况也并不是很糟糕,解夕等人在王宫之中并没有受到太多的虐待,除了活动不自由之外,她们在王宫之中锦衣玉食,根本就没有受到半点委屈,生活起居都比一般的宫女要强上许多倍,后来她们悄悄向宫女们打听才知道,她们所享受的这种待遇,是按照宫中的嫔妃的标准定下的。 现在五国之中,最为混乱的国家便是大金国,太子完颜洪强和二王子完颜洪烈之间的对峙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二人各占据了半壁江山,现在都屯兵于金沙江东西两岸。虽说各据半壁河山,可是完颜洪烈似乎是略胜一筹,因为他只要突破眼前的这道天险,便可以直抵大金国的都城—金都,而太子完颜洪强更是急燥,如果让完颜洪烈渡过了金沙江,攻占了京都,虽然丢了金都对整个战局关系并不大,可是金都乃是大金国的都城,如果被攻下了,那就表示他在气势已经败给了完颜洪烈,这个脸面他无论如何都丢不起。 为了阻止完颜洪烈渡江,太子完颜洪强调动了所有能够调动的部队,在金沙江东岸布下了重兵,设下了重重封锁线,而且他亲自来到江边督战,誓死将完颜洪烈堵在金沙江西岸。 完颜洪强打算出动了他的杀手锏,动用太叔玄这支力量,既然谁都耗不下去,但谁也不愿意率先动手,这样相持下去,必然是两败俱伤,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太叔玄的未央门是一支绝对可以办得成事的力量,不过,现在处于相持阶段,完颜洪强也敢轻易动用这支力量,他要留在最关键的时候派出他们,而现在双方统帅都已经感到焦燥不安,正是下手的大好时机。 太叔玄的未央门是暗杀行业中的佼佼者,门中的杀手个个身经百倍。 “皇上,这么急召唤臣不知有何要事,是不是您想对付完颜洪烈!”太叔玄与完颜洪烈之间,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完颜洪烈心中所想,他也能够猜得个七八分。 “朕正想让你亲自出马去干掉完颜洪烈,这样对恃下去,对我军很是不利,现在大金国已经是风雨飘摇,罡火国、寒水国、古木国和傀土国对我国虎视眈眈,如果齐起而围之,我国必定会被这四国吞食,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必须消灭完颜洪烈,结束内乱,重整我大金国昔日雄风,而这一切就看你这次的行动是否能够成功了,只要翦除完颜洪烈,那么我便可以挥直西进,将乱军一举击溃,完成一统,如果计划能够成功,你便是第一功臣。”完颜洪强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太叔玄又怎么能听不出来。 “皇上请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率未央门中高手,一举干掉完颜洪烈,完成陛下的宏图霸业。” “好,只要你能够摆平完颜洪烈,朕定奉你为护国第一功臣!”完颜洪烈洪脸煞气地说道,此时此刻,他哪里还记得什么兄弟感情,恨不得把他这个同胞兄弟乱刀分尸方解心头之恨。 屯兵西岸的完颜洪烈,此刻也是忧心如焚,数十万部队被一条河挡住了去路,别的不说,每天的补给消耗就是一个令他头疼的问题,他一贯主张是以战养战,所到之处几乎都是寸草不生,生灵荼炭,大军的给养跟不上,这成了他一块最大的心病,在这里多呆一天,他就感到危机会增加一分,仗都打到了这个份上,谁都耗不下去了。 “越将军,贾将军、罗将军,你们三位一直跟着本王东征西讨,出生入死,遇到困难无数,但都被我们一起齐心协力克服了过去,难道今天我们就被一条区区的金沙河困死在这里不成,眼看金都就在对岸,只要我们渡过金沙江,便可直逼金都,然后,便可横扫大金国,完成一统的大业,然而如今,被困于此,进退两难,这可如何是好!”完颜洪烈一脸愁容,这可能是他征战这么多年来遇到的最大困难了,对面虽然是他的兄长,可是却已经势同水火,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将他除之而后快。 “殿下勿需忧愁,天无绝人之路,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我等齐心协力,必定可以渡过这个难关,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这是一场持久战,谁坚持到最后,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殿下,我等愿意跟随殿下一同奋斗到底!” “列位将军,你们都是我的肱股大将,只要一朝我得到天下,绝对不会亏待于你们的。”完颜洪烈虽然为人残酷,可是这些人都是随他出生入死的心腹,何况现在又是用人之际,无论出于何种用心,他都必须激励这些将军,好让他们全力为自己效力。 “多谢殿下,我等愿意为殿下流尽最后一滴血。”三人亦口同声地应道。 第一百六十一章 “你们兄弟八人为了护卫我逃离金都已经损失了五人,就只剩下飞龙虎、飞天虎和解将军三人,这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对于那些死难的兄弟,我一直都很是抱憾,如若不是为了我,这些兄弟也不会阵亡,你们都是我最敬重的兄弟,如果再有损伤,我又于心何忍!”完颜洪烈一脸伤感地说道。 “殿下,大丈夫生又何欢,死又何惧,只要死得其所,又有何惧,我们兄弟为殿下尽忠,乃是我等兄弟的荣幸,将军难免阵上亡,生死对我等而言根本不足为惧!”解将军道。 “好好好,有你们在我身边我还有何放心不下的!我可以高枕无忧了!贾将军,渡江之事已经准备得怎么样了!” “禀殿下,渡江的船只已经造好,只是我们的士兵多是北方之人,不谙水性,如果没有经过训练便强行渡河,东岸的敌军肯定会对我军展开猛烈的攻击,我军的损失将会很大,而且完颜洪强在东岸修筑了坚固的堡垒,即便是我们顺利渡过河去,他们以逸待劳,对我军亦是非常不利,我与罗将军、越将军三人商量了许久也拿不定主意,故一同前来,请殿下定夺。” “这个问题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唉,说实话,我也拿不定主意呀,可是我们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偷袭已经不可能了,我们只有强行渡河了!”完颜洪烈一脸愁容地说道。 “殿下,末将倒是有一计,只是需要时间,当然也可以为我们赢取训练的时间,不过,却需要冒一点险,之前,末将也曾与罗将军与贾将军提及过此事,但是却拿不定主意!”站在一旁久未发言的越将军突然插话道。 “哦,越将军有何良策,不妨说来大家一起商量。”完颜洪烈知道越将军是个谨慎之人,没有八成把握,他是不可能随便发表意见的。 “我的意思是疲敌之计,顺便趁机训练我们的水师,然后攻其不备,一举突袭东岸敌人的防线!具体的做法是:我们把部队分为四支编队,每天清晨乘天色未明之际,对敌人进行骚扰,每晚半夜又进行三次训练,故意搞大声势,让对岸的敌人无法安心休息,这样做的目的可以使敌人心神俱疲,而我们又达到了训练水兵的目的,为我们日后渡江做好充足的准备。” “不错呀,这是个好计策,你们为何不早向我禀报呢,如果我们这样搞下去,不出三天,太子他们肯定会沉不住气的,等他们疲惫不堪之时,我们便有了可乘之机。妙计呀!”完颜洪烈一听之后,心情大爽。 “凡事都是双面刃,这样做对我军而言亦是有弊端的,如果被敌人洞悉我们的计划,来个引君入彀,那我等就可能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越将军脸色凝重地说道。 “做什么事没有危险,只要我们小心应对,相信不会给敌人以可乘之机的,这险值得冒!反正我们已经被逼到了绝地,不如放手一搏,三位将军可愿与我赌这一把?”完颜洪烈雄心勃勃地问道。 “我等愿听殿下的差谴,万死不辞!” “好,今天晚上就开始行动,传令下去,不管今天晚上有何动静,除了值班的岗哨之外,其余的士兵,都可以放心入睡。” “是,末将领命!”越将军、罗将军和贾将军三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今晚连月亮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夜幕笼罩之下,大地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整个军营之中静悄悄的,除了此起彼伏、均匀有致的鼾声外,就是涛涛的江水之声,太叔玄从上游绕了一个大圈子,终于摸到了完颜洪烈的军营附近,他心中不禁窃喜,真是连老天都帮他的忙,这样寂静的夜晚,行刺是最有利的,只要自己摸到中军大帐,干掉完颜洪烈这个家伙,一切便万事大吉,想到这里,他不禁加快了行动的步伐。 今天太叔玄并未带多少帮手前来,加上他自己才十名杀手,不过,这却是他未央门中最精锐的杀手,刺杀不同于打仗,不需要人多势众,只要能够干掉目标便可以悄然返回,人越少越能够减少暴露的危险。 悄悄地摸进了军营之中,正当太叔玄等人找到完颜洪烈的住处之时,准备溜进帐中动手之时,突然江面上鼓声大作,杀伐之声惊天动地,太叔玄不禁慌了手脚,立即停住了脚步,侧耳倾听,他的脸都被吓白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的事情会这样巧合,完颜洪烈会选择,今晚偷袭江东,此刻江东的情形他是最清楚不过了,现在江东的防守空虚,太子又赶回了金都处理政务,而自己却又偷偷跑来暗杀完颜洪烈,无人指挥,这可是兵家大忌,暗杀对象又不在,看来自己终究还是棋差一着,太叔玄恨恨地跺了跺脚,准备赶回江东去。 没想到太叔玄这一跺脚竟然惊动了守卫,顿时从中军大帐之中钻出了数百士兵,领头的是三个彪形大汉,其余各营的士兵虽然鼻声如雷,却没有见到有人出来,太叔玄连声叫苦,自己果然中了计,完颜洪烈真的不在军中,而是带领部队进攻东岸去了,否则,而军中的这一切迹象都是装出来故意骗人的,如果太叔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他会被气得吐血而亡。 未开打已经心生退意,太叔玄招呼自己的属下急忙后撤,可惜为晚已晚,他们已经陷入了敌军的重重包围之中,根本就无法冲冲出去,擒贼先擒王,太叔玄被逼无奈,只好示意自己的部下,朝着敌人的首脑攻击,敌人的注意力已经被吸引住,太叔玄不敢迟疑,立即倒退而去,至于那些属下是死是活,根本就不要他去管,杀手被擒都会以他们自己的独特的方式结束生命。 虽然太叔玄全身而退,他的速度也够快,可是却没有箭的速度快,一阵箭雨,挡住了太叔玄的归路,一个闪避不及,一枝箭射中了他的后背,疼得他身形一个趔趄,不过,他也够狠,稍一停留,拔出了后背之箭,便再次迅速向前奔去,这次他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几个纵跃之下,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完颜洪强接到紧急战报后,既惊又怒,没想到自己刚一回金都这里便出事了,他立即启程连夜赶到江东防线,赶到之时天已近拂晓,江面之上已经平静了下来,完颜洪强也搞不清楚状况,不过,他得到的报告是,经过众军士奋力阻击后,完颜洪烈的偷袭并没有成功,虽然大家辛苦了一晚,还是彼有成效的,完颜洪强听完之后脸色稍雯,刚刚松了一口气之时,突然亲卫兵一脸焦急地跑进了大帐,向他报告了一个不幸的消息的,太叔玄重伤而回,现在军医正在抢救之中,生死不知。 完颜洪强听完之后脸色都变了,这些年来他最倚仗之人便是太叔玄,如果此时太叔玄不幸罹难,对他而言是最大的损失,因为现在正是两军对垒的最关键时候,自己损失了这一员得力大将,势必会对他造成一种非常不利的局面,他一心急之下,把整个军营最好的军医都找了过来,帮助太叔玄诊治,而且还派人快马加鞭跑到金都请来宫廷御医。 初诊后的得到的消息还不坏,太叔玄只是右肩受伤,加上一路奔波失血过多造成旧伤复发,不过太叔玄身体一向很好,经过军医的诊治,已无大碍,相信只要休息两天便可以下床活动,只是肩上的箭伤恐怕非得休息十天以上方可完全康复。 完颜洪强听完之后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不过,他还是不放心,亲自去探查了一番,见太叔玄虽然还在昏迷之中,可是脸色却比较红润,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完颜洪烈轻声地问了身边的军医,确定太叔玄没有大碍之后,这才悄悄地起身离开。 回到中军大帐,完颜洪强还没有坐稳,突然听到外面金鼓齐鸣,杀伐之声惊天动地,他以为完颜洪烈来进攻了,现在正值早晨,江上大雾,根本就看不清楚,急忙令部队披挂摆阵迎战,用投石器及大弓进行远距离攻击,雾中瞎碰乱打那完全是白费力气,等到完颜洪强列阵完毕之后,杀伐之声突然又停了下来,劳累了一晚上的士兵刚刚准备休息,现在又被这么一折腾,顿时感到神疲力乏,完颜洪强也摸不清对岸的敌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只有将满肚子的疑虑放在肚子里。 所有的将军们都被传到了中军大帐,完颜洪强与他们商量了一早上,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这让完颜洪强感到心灰意冷,没想到这多么的将军竟然无一人可以看出对岸敌人的意图和目的,自己这方就真的这么窝囊吗?别说御敌了,连敌人想干什么都猜不出来,御敌之说又从何谈起,难怪自己在战争之中一直处于劣势,原来自己这方的这些领兵之人都是酒囊饭袋,靠这些人想打赢这场战争,谈何容易,这一切都让完颜洪强感慨万分,不过,他可不是一个轻易服输之人,要他就这样一步步被完颜洪烈蚕食,这样坐以待毙,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把他逼到了绝境,他宁愿玉石俱焚。 正在完颜洪烈胡思乱想之际,亲卫兵突然给他带来了好消息,原来太叔玄已经醒转,说有急事想禀明太子,完颜洪烈一听,立即起身赶往太叔玄的军帐。 第一百六十二章 罡火救兵 三天之后,太叔玄的伤势稍愈,完颜洪烈便立即派谴他代表自己出使罡火国,临行前,完颜洪强再三交代他此行一定要成功地向罡火国借来援兵,不管付出何种代价。 太叔玄除了深深地叹气之外,只有黯然默许,他知道自己即便是再反对也无力阻止完颜洪强的决定,不知为何,他有种感觉,自己此趟出使罡火国将是一个最错误的决定,他张了张口,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只有惆怅地叹了一口气,用力拍了拍坐骑,急驰而去。 罡火国,唯一一个不和海洋相邻的内陆国,国土面积最小,人口也不多,比志其他四国而言,算是一个小国,北边是千里火彤沙漠,南边火焰山脉,盛产火钻,都城炎都,虽然罡火国人口不多,可是国民个个性情彪悍,崇尚武力,而且是男尊女卑,女人在这里只是纯粹是男人的附属物。 罡火国有一条不成文的法律,凡遇到不可化解的矛盾,都可以用武力解决,公开决斗,生死勿论,官方也不会追究,由于官方也不管相互公开决斗之事,故而,罡火国设有许多的角斗场,专供解决矛盾之用,每逢有决斗之时,便会有大量的国民去观看,败者当然只有死路一条,而胜者却可以享受到最高的荣誉和赏金,久而久之,在罡火国,角斗士成为一个人人羡慕的职业,当然除了荣誉之外,还可以拿到大量的奖金,享受到最为安逸的生活。 为了训练最勇敢的角斗士,罡火国出现了许许多多的门派与家族门派,其中最为有名的门派是天隐流,而最为强大的家族是火忍一族,这两个地方训练出的角斗士是最厉害和最有名气的,他们的力量已经超出了单纯的训练角斗士的范畴,由于他们的势力庞大,关系盘根错杂,在罡火国的势力足以影响到官方的决策,有时候连官方都要借助于他们的力量,他们的势力已经和官方紧密结合在一起了,在罡火国形成了一股特殊的势力,据传,连罡火国的太子明智佐二也是师承名门--天隐流,而且还是天隐流年轻一辈之中的佼佼者,其麾下许多部将亦是天隐流门中的高手,而其他的门派诸如金隐,木忍,破锤流,横生家族等等许多的门派,也都有着不可小觑的实力。 太叔玄于马不停蹄,一路狂奔,终于在两天之后赶到了罡火国的第二大城市--名府,这里不仅是太子明智佐二的封地,而且还是天隐流的主要地盘。 明智佐二已经通过安插在完颜洪烈身边的卧底得知太叔玄将来本国,太叔玄进入名府后,他便命令天隐流的井田一郎去挑衅太叔玄,借此试探太叔玄这个传说中的未央门门主究竟有多厉害。殊不料,井田竟不是太叔玄一招之敌,被太叔玄一刀断喉。在旁围观的明智佐二向太叔玄亮明身份,将他安顿在府上,热情款待,锦衣玉食,照顾周全。 太叔玄身负去罡火国搬援兵的重任,急于求见罡火国国王,希望明智佐二能帮忙引见,可明智佐二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假装醉酒,用这样的法子来磨着太叔玄的耐心。直到第五天,太叔玄再也忍不住了,扑通跪在明智佐二面前,哀求。 明智佐二和他的幕僚兼军师天隐派长老风雾君松经过一番谈判,抓住完颜洪强急于要借兵助阵击败完颜洪烈的脉门,彻底掌握了主动,开出极其苛刻的条件,太叔玄有相机决断之权,为了借来罡火国雄兵二十万,被迫应承,签下条约。 而明智佐二也以此条约为名,他的父皇也将军权授予了他。三天之后,明智佐二派先锋武本宫藏带着十万大军,在太叔玄的带领之下,启程向大金国进发。兵至火彤沙漠之时,武本宫藏的进军速度突然慢了下来,据武本宫藏所言,大军不适合火彤沙漠的气候,有些士兵严重的水土不服,故而,武本宫藏想在此地休息一两天,顺便在此地等太子的十万大军前来与之汇合,太叔玄视察了一下军营,情况的确如武本宫藏所言,不少士兵都无精打采地躺在军营之中,而太叔玄却没有心情陪武本宫藏在此地休整,他心里十分着急,自己出来五六天了,不知道太子现在与完颜洪烈之间的战斗到底进展到一个什么阶段了,以太子的性格,他实在是放心不下,于是他向武本宫藏提出辞行,自己一人先回去向太子报告此次出使罡火国的情况,以免太子担心,然后派使团来接应明智太子的大军,再一起商议围剿完颜洪烈的具体行动计划。 武本宫藏对此当然没有异议,在送走了太叔玄之后,武本宫藏立即派人带上他的亲笔信,赶往裂石山庄和猪下摸三猪下摸四的匪巢。之前裂石山庄虽然被霍歌一怒之下放火焚毁,可是裂石山庄的地理处置相当不错,易守难攻,现在已经成为土匪军团的新据点。 雪灵马帮经过徐长老反叛和辛克破坏之后,一蹶不振。而土匪军团趁机发展,其势力已经今非昔比,由于他们有罡火国的财力支持,而且又有很多是军人出身,对于行军布阵打仗,都深谙其道,一般的小股土匪根本就无力与他们相抗衡,或者被他们吞并,或者是被他们所灭。 他们不像一般的土匪强盗,因为他们是罡火国的安插在大金国的先锋,他们的目的当然不会是打家劫舍,而是不断地扩张,不断地招兵买马,为日后罡火国入侵大金国打下基础,故而,他们的发展速度超快,短短时间之内,便成为继续铁骑队之后,又一新生的土匪势力,其实力已经达到了足够与马帮分庭抗礼的地步。 第92节 马帮的实力虽然庞大,可是由于不断的内乱,自顾尚且不暇,根本就无力阻止土匪军团的壮大,等马帮回过神来之时,才发现土匪军团的势力已经达到了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地步,马帮旧创未愈,也不敢轻易与土匪军团发生直接冲突,而土匪军团另有目的,当然不愿意与马帮为敌,虽然双方中间有一些小麾擦,但双方都严守着最后的一道底线,还未到起大规模冲突的地步。 罡火国进兵大金国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二王子完颜洪烈的耳中,在看完部下送来的情报之后,他气得脸色发青,没想到完颜洪强真是的发疯了,罡火国本来就对大金国虎视眈眈,垂涎三尺,没想到完颜洪烈竟然自己引狼入室,主动请罡火国进驻国土,虽然整个战局会因此而发生根本性的转变,可是大家心里都明白,请神容易送神,恐怕罡火国会就此赖在大金国的国土中不会再离开了。 完颜洪烈手中的情报都被他攥成了一团纸屑,他脸色铁青,心中虽然异常愤怒,可是却在为整个战局而发愁,二十万大军如果涌入大金国,这对他而言,乃是灭顶之灾,现在他首尾难以相顾,为了打这场仗,他与完颜洪强都已经投入了自己的全部兵力,虽然后线还留有不少的防卫部队,可是却是人数不多,而且还不能够调动他们,因为这些部队不仅负责着防御外敌的重任,而且还负担着了庞大的后勤补给的重任,自己几十万大军的军需之用,都是出自后方,如果后院起火,前方势必定军心涣散,全线崩溃。 整个大金国现在穷兵黩武,壮年男子基本上都已经被抓来当兵了,完颜洪强和他自己都在拼命地抓壮丁,不断地补充兵源,现在的大金国已经今非昔比,几乎所有的男子都被抓来当兵,田园荒芜,村舍萧疏,几近崩溃边缘,如果现在罡火国的大军加入这场角逐战,局面对自己将非常的不利,很可能会因此而陷入一场更大的持久战之中,可是如果不予以反击,自己就有可能在罡火国的军队与完颜洪强的部队前后夹攻之下全军覆没,形势已经迫在眉捷,他不能坐以待毙。 攘外必先安内,既然完颜洪强不仁,那就别他不义了,如今之计只有以暴制暴,傀土国的使臣好像还留在自己的军营之中没有离开,现在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有向傀土国借兵来相助自己,只要傀土国的军队能够拖住罡火国的军队一个月,他就有信心在这段时间内强渡金沙江,挥军直逼都城—金都。因为寒冬已至,只要冰冻住了这条奔流不息的金沙江,那么,金沙江对他而言就不再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险,到时他便如履平地,挥师直逼对岸,他绝对有信心这场仗的最后胜利者必须是自己,完颜洪强根本无力阻止他的大军。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两件,一是希望老天相助,寒冬尽快来临,冰封金沙江,二是尽快与傀土国达成一致协议,出兵相助自己,拖住罡火国的军队,等自己将内乱平定之后,便可以腾出手来,全力对外敌,将入侵大金国的外虏驱逐出境,实现他一统大金国的梦想。 战争中因素是多方面的,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很多情况下并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这点完颜洪烈心中相当清楚,每一场战争就如赌博,输赢未到最后揭牌之时,谁也无法确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尽量占据更多的赢面,尽可能在这场战斗中成为主动的一方。 不过,现在还有一点小小的麻烦,就是自己屡次拒绝与傀土国之间的合作,不知道这次在自己危难之时,傀土国会不会袖手旁观,如果他们趁机提价,这对他而言将是一个不小的损失,但是现在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了,只能委曲求全,他决定还是亲自去见一见傀土国的使节,顺便探听一下傀土国的虚实与态度。 第一百六十三章 完颜洪烈将自己帐下的罗、贾、越三大将军都叫到了自己的大帐之中,并且将完颜洪强向罡火国借兵的消息告诉了三位将军,这件事情对于陷入苦战之中的部队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听了完颜洪烈的话后,三位将军都愁眉紧皱,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不知殿下有何对策,如果罡火国二十万的大军从我军身后袭来,而完颜洪强也趁机向我们发难,恐怕我军难以抵挡罡火国的虎狼之师!”罗将军神情凝重地说道。 “末将当年曾经与罡火国的军队打过交道,他们的士兵性情彪悍,冲锋陷阵如入无人之境,更令人惊异的是,他们竟然**着上身,像一群亡命之徒,毫不避讳生死,他们是轻装上阵,行动迅捷灵活,的确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不过,他们都是以步兵为主,如果我们有数万装备精良的骑兵部队,倒是完全可以与他们一战,不过,现在我们都困在此地,进退两难,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贾将军当然知道罡火国部队的可怕之处,他们打起仗来,那种不要命的狠劲,令他至今记忆犹新。 “行了,我们也不要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既然已经成了事实,再多谈也是无益,还是商量一下如何应对罡火国的军队,现在我们最缺少的便是时间,只要等寒冬来袭,冰冻金沙江之时,我们便可以趁机渡过金沙江,长驱直入,攻进金都,完颜洪强轼父谋反,残暴不仁,已经是天怒人怨,只要攻下金都,殿下便可以自立为王,号召其他城池的将军,一起讨伐完颜洪强,只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而罡火国的大军又在此刻兵临城下,的确是件麻烦事,不知殿下可有退敌之策?”越将军的神情也不轻松,现在不是讨论如何攻击罡火国军队的时候,关键是如何尽可能地拖住罡火国的部队,可惜他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虽然完颜洪烈为人残暴,可是他眼前的这位完颜洪烈也不比其兄逊色多少,以战养战的军队补给模式,使大金国的百姓恨之入骨,大军所过之处,烧杀抢掠,鸡犬不留。 “我找你们来,不是商量这件事情的,实话跟你们说吧,现在我们根本就无暇分神对付罡火国的大军,我准备借用傀土国的力量来牵制罡火国的部队,攘外必先安内,只要平定了国内的叛乱之后,便再腾出手来全力对付罡火国,至于傀土国嘛,等一切安顿好了之后,再与他撕破脸也不迟!总之,我完颜洪烈发誓,不会将一寸国土送与别人的。” “殿下的意思我等明白,只是傀土田并非良善之国,他们对我国一直亦是虎视眈眈,只是我们大金国凭天险鬼风峡将其挡在国界之外,如果我们主动放他们进来,恐怕无异于引狼入室!”越将军一听到完颜洪烈的这个想法之后,不禁眉头紧锁。 完颜洪烈望了一眼自己手下的这三员大将,就知道他们并不赞成自己的意思,可是现在情势迫在眉捷,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如果犹豫的话,整个战局很可能陷入完全的被动,“我的意思是先与傀土国达成一致协议,让其将部队驻扎在鬼风峡附近,如果万一我军遭遇到罡火国军队的围攻,便可以迅速向傀土国的部队求援,这样的话,不仅可以向罡火国示威,而且还可以有效地将傀土国的军队控制在鬼风峡之外,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可是殿下末将始终担心,如果万一傀土国趁我军与完颜洪强开战之机,大举侵犯,恐怕形势将不可控制。”越将军一听完二王子的全盘计划后,眉头更加深锁,这傀土国之所以一直没有侵入大金国的领土,那是因为鬼风峡这道无法逾越的天险所制,如果让其兵屯鬼风峡之外,万一傀土国起了歹心,趁机攻关,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倒勿需担心,傀土国的太子车猎与我私交甚笃,他不至于这么不顾道义,这岂不是陷他自己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吗?”完颜洪烈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似乎这点之上根本就无需考虑。 “太子,这其中牵涉到巨大的利益,车猎即便是与你私交再厚,他亦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如果……”越将军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完颜洪烈蛮横的打断了。 “好了,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们跟我一起去见傀土国的使节,商议如何向他们借兵的事情!” 三位将军望着完颜洪烈的背影一脸无奈的表情,大家都知道他的主意既然已定,自己等人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他,私人感情与两国之间的巨大利益相比,孰轻孰重,不言而喻,毕竟他是一军主帅,既然他的主意已定,自己等人又能如何,他们只能够祈祷,一切都如完颜洪烈所说的那样,平静地渡过这一劫,一切就看天意的安排了。 此时古木国也开始蠢蠢欲动,大金国内乱,罡火国和傀土国都已经开始有了动静,古木国又岂敢落人之后,大金国是块肥肉,古木国无论如何都想去分一杯羹,他们也在暗中派遣斥候部队潜入大金国内,并在南北两条能穿越火彤沙漠抵达大金国的路上陈兵数十万,他们就会乘虚而入。 整个大陆的四大强国已经有三个开始围着大金国伺机而动了,然而四强之一的寒水国却静得出奇,完全按兵不动,似乎大陆上的一切动静都与他们无关,这与他们的风格根本不符,不过,现在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分食大金国之上,也没有人去理会寒水国的动向,故作深沉,根本就没有人相信,寒水国会在这段时间内搞出什么大动作来。 整个大陆之上的形势一目了然,围绕着大金国而动的大战即将展开,大战前的宁静,山雨欲来风满楼! 屠非的生死又如何呢?当日,他被游如得走投无路,被迫跳入玉龙河借水逃遁,幸好屠非水性不错,而朵盏当日随屠非被困无名寒潭之时,就已经炼出了一身好水性,玉龙河水虽然湍急,对于朵盏与屠非二人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凤华卿可就有些吃不消了,她是个大家闺秀,虽然一身功夫,可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 这个傻丫头,一点水性也不会,竟然也敢跟着自己跳了下来!除了她对自己是一番真心之外,恐怕没有人会这么傻,跟着自己一起出生入死,屠非好不容易拖住了胡乱挣扎的凤华卿之后,怜爱地想道。 以屠非与朵盏现在的特殊体质,虽然现在玉龙河水冰冷彻骨,但是当日屠非与众女被困寒谈所食的白鱼,让她们的体质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对于寒冷,二人非旦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反而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在屠非与朵盏的心中竟然浮现出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急流险滩,冲散了众人,水势渐渐缓了下来,屠非托着凤华卿上了岸。凤华卿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窒息了。 屠非将凤华卿平放在沙滩上,用力挤压住她的胸部,然后不停地用人工呼吸,幸好凤华卿只是一时昏迷过去,又没有被呛进多少水,很快就醒过来了。 可是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正好看见屠非与她正嘴对着嘴,凤华卿对于屠非的轻薄,无比害羞,心头却有一种特别的快感,没由来的一阵脸红,她轻轻呻吟一声,娇羞地问道:“相公,你在干什么?” “人工呼吸!人工呼吸。”屠非笑着道。 “你笑什么?” “高兴,你醒过来了,我当然高兴!怎么能不笑呢?”屠非苦苦地笑了一下。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心爱的女人,几乎都被游如这个臭婆娘给抓走了,自己好心留她一条性命,没想到她不知感恩图报倒也罢了,反而处处与他过不去,这个游如似乎跟他前世有仇似的,简直就是他的克星,只要她一出现,准没好事,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屠非的运气就没有好过,从地球上一直到这里,屠非没有一次不是以倒霉而收场。不过,以前屠非还可以原谅她的所作所为,毕竟事不关己。而现在,游如的行为已经严重地伤害了屠非,更重要的是伤害到了屠非最心爱的女人们,别看屠非平时色眼眯眯的样子,可是他除了有很强的占有欲之外,还是一个多情种子,虽然他有这么多的老婆,可是他却每个都非常珍爱,屠非与他所爱的女人们已经连成了一个整体,缺一不可,现在被游如强行分开。 “相公,你在还想什么?咦,朵盏姐她们呢,哎哟!”凤华卿的神智也慢慢地恢复了过来,这才发现,与她们一起突围而出的麻原朵盏与王氏兄弟三人都不见踪影,现在就只剩下她与屠非两个人,心中不禁涌出一阵孤独感,正想坐起来的时候,突然从胸前传来一阵疼痛,痛得她不由叫出了声来。 屠非恨恨地骂道:“他妈的,游如、寒玉、寒风你们这三个臭婆娘,妈的,竟然动老子的女人,老子我对天发誓,不要将你们折磨得求死不能,求生不得,老子就不姓屠。” 屠非咆哮的怒吼声让在一旁的凤华卿都心惊不已,见到屠非这样爱护自己这些姐妹,凤华卿更加肯定了自己当初的选择一点都没有错,屠非可以舍弃一身的功名,可以视钱财如粪土,可是却可以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不顾一切,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可以托负终身的人。她自小就出生在巨富世家,可是自从她家被太叔玄灭门之后, 她感到万念俱灰,钱财,功名利禄,这一切都是虚幻的,虽然可以带给人一时的幸福,可是却不是永恒的,只有拥有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与自己能够长相厮守,这才是圆满而幸福的人生,而自己何其有幸,能够遇到这样的男人,义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啊! “你怎么了,小傻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屠非见凤华卿泪流满面,将温驯得像小猫一样的凤华卿搂在怀中,轻轻地吻干她脸上的泪珠。 “没什么,谢谢你,相公!”凤华卿埋头在屠非胸前道。屠非的温柔与霸气,让凤华卿感动迷惘,说实在的,她真希望把这一刻永远留住,自己永远与屠非这样耳鬓厮磨地相守下去,女人都是自私的,自己的最爱谁愿意与别人分享,尤其像凤华卿这样性情高傲的女子,更不愿意与人分享,不过,奈何她又偏偏碰到了这个花心的屠非,而且被他掳获了芳心,深深地为他而着迷,她能够插上队就已经感到知足了! “哪里感动,是不是这里!”屠非可不是什么好人,搂着娇小可人的凤华卿,他只觉得一股幽香侵入鼻中,他情不自禁地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一双魔手已经摸到了凤华卿的胸前,五爪金龙已经攀上了她的圣女峰。 “哎哟!”凤华卿突然娇呼一声,似乎感到极不舒服。 “怎么了,怎么了?”屠非急忙停下手来,紧张地盯着怀中的凤华卿。 “别出声,好像有人来了,快趴下!”屠非隐约见到前面有个人影朝自己走了过来,他怕是追兵,立即把凤华卿搂住,一起趴在了草坐之中。 来人越走越近,是朵盏。 “朵姐,你没事吧!”凤华卿高兴地搂住了朵盏,有什么比劫后余生更让人高兴的事情呢。 天很快亮了,屠非带着二女沿河寻找王虎王豹兄弟。沿途便听到传闻,说寒风女王带着大军已经返回京城了,第三天,小獒带着王虎王豹两兄弟就跟着找来了,劫后重生,屠非见了他们自然又少不了一番兄长弟短的问候。 第一百六十四章 寒风与游如、寒玉三人虽然带着部队回去处理寒食其叛乱之事,可是游如却留了一个人来对付屠非,那就是辛克,游如给了辛克一个将军的头衔,并亲口许诺,如果辛克能够将屠非生擒或是杀死,回到寒水国后,立即将辛克连升三级,给他一个大将军的官衔,并且调拔了三百精兵给他,而且还重新赐予辛克一把手枪。 对于手枪的威力没有人比辛克更加了解了,辛克与屠非打过多次交道,屠非身边的几个朋友和兄弟,他都比较清楚,如果说要追捕屠非,再没有人比辛克更加能够胜任这个任务了。 辛克知道屠非的脾气,不管他在何处藏身,他一定会四处打听他那些老婆的消息,他那么多老婆被抓了,他不可能视若无睹。辛克并不着急去搜捕屠非,更不想与屠非捉迷藏,他连大举搜索都没有进行,他怕打草惊蛇,也知道,这样大规模毫无目的搜索,完全是白费力气。 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在玉龙河下游城镇守株待兔,静等屠非自投罗网。他在猛云城上贴出了招医布告,说大金国二公主--完颜云妮被打成了重伤,生死难料,正躺在裴家大院,重金聘求名医为其续命。 屠非很快知道了这个消息,虽然这个消息未经证实,可是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屠非都不可能坐视不管。云妮的个性刁蛮任性,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虽然这明摆着是个圈套,但是屠非知道,自己必须往里面钻,这是他身为男人的责任与义务,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放弃不理,这做人有什么意思!直到此时,屠非还不知道是辛克奉命在抓捕他。 五人一兽随即赶往猛云城,王虎打听出云妮公主正在猛云城一位官员府邸上治疗,留守兵士就是些寻常兵卒。屠非并不相信这条消息。 趁夜晚之际,屠非摸进了这个官员府邸大院,大院之中一片漆黑,屠非一边搜索一边故意发出一些声响,果然大院中突然一阵刀枪响动脚步声,火光熊熊,上百士兵涌入,从旁边闪出了一脸得意的辛克,一脸得意的笑容。 他举着枪,对着屠非说道:“屠兄,咱们又见面了,今天不用我动手了吧,如果你识相的话,最好跟我一道走,否则,动起手来,谁的脸上都不好看,你跟我好歹也曾经兄弟相称,我敬重你是条汉子, 不想为难你,我完全可以保证,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当然,如果你妄想从这里强行逃走的话,别怪我这数百名兄弟出手无情!” 屠非耸耸肩,道:“原来是辛克兄,既然落在你手里,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愿意跟你去一趟寒水王宫,顺便也见见我那些老婆们,有些天没见她们,还真怪想念的,这次可就多谢辛兄成全了,改日兄弟一定报答你的大恩。” “哈哈哈,谢就不必了,兄弟我也是奉命行事,屠兄请放心,你的老婆们都在王宫中,不会受半点委屈的!” 屠非摸了摸鼻子无奈地苦笑道:“如此说来,我得好好谢谢辛兄了,看来辛兄真是摸透了我屠非,传出这个假消息引我上钩,今天我屠非败得心服口服。” “哈哈哈,兄弟出此下策实在是迫于无奈,如果不这样做,屠兄又岂肯自己送上门来。不好,马上抓住他。”辛克一脸得意地说道,突然他看到了屠非脸上的笑容,猛的一下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心中一急,便令部下立即动手捉拿屠非。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屠非身形一晃,突然消失在士兵之中,士兵们顿时骚乱起来,等辛克回过神来之时,屠非等人早就已经没有踪影了。 辛克将队伍重新理好之后,立马开出了大院,暗哨向他报告屠非等人向东南方逃跑。辛克下令所有士兵立即出发,朝着东南方向搜索,东南方方向是个绝地,这点辛克当然非常明白。 屠非猛一回头,发现有许多的火光朝这边赶来,没想到辛克这个家伙这么难缠,屠非决定给他们一些血的教训! 屠非王虎王豹两兄弟带着朵盏与凤华卿二人先行离开此地,他藏身在路上一个狭窄隘口阻击。 辛克已经带着三百多士兵朝着屠非藏身的隘口急行而来,他就不相信以自己如此众多的人数,还对付不了区区一个屠非。屠非并不是来自神界,也不是神人,他也是有血有肉的凡人一个,既然不是神仙,他就有信心将屠非干掉。 现在他与屠非相比,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屠非必须死,他已经给士兵们下了格杀令。 突然间,一道黑光从山隘口之中急速劈出,朝着走在最前面的几个士兵急速砍来,那几个可怜的士兵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刀气搅成了一堆肉烂。屠非没想到自己用嗜血屠刀全力这一击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威力,连他自己都感到诧异万分,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安竟是人的因素还是刀的神威,屠非觉得他与刀之间有一种越来越感觉,可是等他刻意去找这种奇妙的感觉之时,却无论如何都恢复不到刚才的那种水**融的感觉了。 没时间给屠非犹豫,前赴后继的士兵又涌了上来。 朵盏等人已经离去,屠非已经没有后顾之忧,借着有利的地形,杀个痛快,嗜血屠刀以它那无坚不催的威力,配合着屠非那诡异的刀法,所到之处只见一道道黑光闪过,便立即有人倒地不起,夜色之中的嗜血屠刀在屠非快速的挥舞之下,像一根黑带一直向前伸展,所到之处催枯拉朽,血光四溅,哀嚎连连,屠非的凶狠,辛克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可是每次看到屠非那发狂的模样,辛克就从心底感到里害怕。 屠非的锋芒无人敢敌,他人所到之处,士兵们纷纷退让,士兵们完全被屠非那凶狠的劲头所吓倒,这种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法,真上让人胆寒心惊,生命只有一次,用完了就没了,谁不珍稀自己的生命,这条狭谷犹如一条索命绳,任凭辛克如何逐赶,士兵们都不再赶上前,反而都坐了下来休息,当然辛克自己也不敢冒险上前,屠非的手段,他比谁都清楚。 辛克对着屠非开枪,啪啪,一颗子弹重重地打在屠非身上,巨大的撞击力险些令他扑倒。枪声又响了起来,看来要在今天结果辛克还很困难,无奈之下,屠非只有重新退回狭谷之中。 屠非这一阵截杀,把辛克给震住了,为了引开辛克的注意力,屠非决定朝着与朵盏她们刚才离开的相反方向离开。 辛克坐了半天,没见狭谷里有任何动静,便强行派出两个士兵进谷一探究竟,得到准确消息之后,辛克便朝屠非逃走的方向追捕,屠非一路上故意弄出很多声响,让追赶的士兵能看出他的逃跑路线。 辛克率兵一路追击,屠非命令小獒回去寻找王虎他们,他则走走停停,尽量将这伙追兵引开,以确保王虎他们的安全。屠非想将他们引到一个合适之处,然后将他们一个个解决掉。 连续追踪一日一夜后,辛克辨认着屠非留下的痕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屠非这次绝对是有死无生,因为他选择了一条不归之路,据说还从来没有人从那里活着出来过。 星宿沼泽,乃是寒水国靠近古木国的一道天然屏障,三百里的沼泽,杂草丛生,一望无边,暗坑陷井无数,这些都是天然形成,表示看起来好像可以行走,可是如果踩在上面,便会被陷入泥沼之中,慢慢地沉入陷入其中,根本就无人敢光临这上泽国。 虽然这里人迹罕至,但是却藏有一股数量极为庞大的土匪—星宿山寨,乃是古木国最大的匪帮,他们的山寨介于于古木国和寒水国之间,属于一个两不管地带,虽然古木国也曾多次围剿,可是他们依托星宿沼泽为掩护,而且又活动于古木国与寒水国之间,根本就是鞭长莫及,围剿多次无果,古木国也就任由其自生自灭了。 这里人迹罕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星宿山寨的这帮土匪,因为星宿山寨虽然是古木国最大的匪帮,可是盗亦有道,他们一般都外出抢劫,对于当地百姓和居民根本就没动过手,不仅没有动过手,还经常周济周围的百姓,星宿山寨的口碑在周围百姓口中极好,这也是为何官兵多次围剿无果的原因,因为官兵还未到,他们就已经得到消息转移了,等官兵一走,他们又回到了山寨。 暗夜森林,一个真正的有去无回的地方,数百里的森林树木高大,茂密,林中暗壑纵横交错,猛兽凶狠,森林中树木奇形怪状,根本就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似乎是古代洪荒世界遗留在此的一个缩影,树林中经常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吼声,有人曾经在森林的边缘见过如猫一样大的老鼠,数米长的巨鸟,更有传言说,曾经有人还见过,丈余高的巨人,连最为精明的猎人也不敢到这片森林中去捕猎,因为近几百年来,虽然有无数不信邪的猎人进入到这片森林,可是还未听说过有人从森林之中活着出来过,更别说捕到什么东西了。要知道星宿黑泽附近的百姓,人人都是精明干练的猎人,他们都是以捕猎为生,可是一提到暗夜森林,都是一副恐不堪的模样。 辛克当然知道屠非所逃走的这个方向属于什么地方,要么屠非逃到火彤沙漠之中,要么就只有跑向星宿黑泽,或是进入暗夜森林,这三个地方都是有去无回的地方,只要把屠非逼进去,自己率人再乘机追杀,屠非现在是逃命,哪里有他装备充足,没有粮食,没有水喝,任他屠非是铁打的身体也会被他给拖垮。 辛克再次领着人出现在屠非的视线之内,屠非见此地比较开阔,根本就适合阻击,便立即站了起来,向着辛克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继续向前跑去。 “自寻找死!”辛克望着屠非的后背影,神情狰狞地笑道。 屠非决心跟辛克之间要做一个彻底的了断,这个家伙手上血案累累,上次在马帮的时候屠非就想杀了他,可是因为想见游如一面,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冲动之中想急于要报父仇的容融,没想到这家伙如此不知死活,饶了他一命,竟然还敢来追杀他,真是利欲薰心,可能是因为手枪在手吧,故而才有恃无恐。屠非边走想,急奔之中,突然眼前一亮,他终于找到了截杀辛克的最佳地方。 一座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虽然这里的树木长相怪特别,可是屠非却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里是异世界,又不是地球上,树木肯定会跟地球上的不相同了,这也无足为奇,屠非对森林有一种熟悉的感情,他在特种部队之时,就在原始森林之中,靠着一把匕首,独自生存了十天。森林对他而言,就如他的家一般,只要进入森林,他就有把握将辛克一行截杀在这片森林之中,他决心要大开杀戒立威。 屠非见猎心喜,毫不犹豫朝着森林里急奔而去。 朵盏带着凤华卿和王虎王豹两兄弟遵从屠非命令向东南方赶路,天色渐明之时,小獒找到了他们,并嗷嗷叫唤,示意他们跟着他去找屠非。 大家跟着小獒走着,朵盏突然停了下来,她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失声叫起来:“不好!” “什么事?!”坐在地上的凤华卿被朵盏的叫声吓了一大跳。 “王虎王豹,你们兄弟经常在这一带活动,可知道屠大哥撤退的方向有一个恐怖的地方,传说……” “星宿黑泽!暗夜森林!”王虎与王豹二人突然也失声地叫了起来。 “不错,根据屠非所跑的方向,我总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屠非不熟悉地形很可能会跑进暗夜森林和星宿黑泽,即便是他跑进广漠无垠的火彤沙漠,那九死一生,我们必须马上赶回去,否则,情况危矣!”朵盏忧心如焚地说道,王虎兄弟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她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屠非的身边。 “嫂子,你先别着急,我们先进城,买四匹好马,然后立即启程,希望时间还来得及!”王虎兄弟到底见多识广,而且还能够保持相对的冷静,不像朵盏那关心则乱,失去了平时的镇定。 树林中的伏击,没有人比屠非更加在行了,布陷井、设机关,这些都是小儿科,他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差不多完成了,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等待,耐心地等待辛克这个猎物送上门来。 时间慢慢地过去,屠非耐心地等待着辛克他们到来。 突然一声巨大的嗡嗡声从他身后传来。 “我靠,不会是飞机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 这样大的轰鸣声传入屠非的耳朵,一阵凉风袭击,屠非猛地一个翻身,吓得他赶紧闪在一旁,等他凝神一看的时候,这才发现,竟然是一个脸盆大小的吸血蚊子,口中的那根长针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停在空中嗡嗡作声,似乎是在寻找目标,为种巨大的怪物,看得屠非心皮一阵发麻,如果被这玩意叮上一口,即便是不受伤,那也得失去几百毫升的血才能喂饱它。 屠非正在感慨之际,身后又传来了沙沙的声响,转身一看,原来是一只不知名的怪物,体形硕大,比起小獒的个头稍小一点,一有张尖尖的嘴,两颗超大的门牙,一双绿汪汪的眼睛在这幽暗的丛林之中闪闪发光,这只怪物见屠非紧盯着它,似乎有些紧张,眼睛四处张望了一番之后,突然间便转身急速离开了,直到它转生之时,屠非才突然发现,这只怪物是个什么东西! 第93节 “像狗一样大的老鼠,奶奶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望着拖着长长尾巴的一只巨鼠,屠非不由吸了一口凉气,自己究竟是跑到什么地方来了,如脸盆一样大的吸血蚊,像狗一样大的老鼠,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鬼地方,怪不得这里如此安静,这些家伙要是齐声叫起来,非将整座森林都震垮不可。 屠非在森林之中潜伏了许久也没有见辛克他们进来,不禁心里暗骂,这帮混蛋追得自己这么紧,要最需要他们的时候竟然不见了?莫非他们不敢跟上来? 屠非以为自己有的时间跟辛克耗下去,他不相信辛克身边有几百号人,竟然有这样的耐心他一个人捉迷藏。 辛克坐在地上,眼睛碌碌直转 屠非被困林中,又没有粮食补给,按他的猜想,屠非现在应该处于一种完全饥饿的状态,如果趁此良机攻进森林之中,一定可以将屠非捉住。可是他这群手下都对这片鬼蜮森林畏惧得很,怎么样都不肯进去。 眼看唾手可得的似锦前程就要毁在这群窝囊废的手里,辛克大为光火,大发雷霆,逼迫所有的士兵都进入这暗夜森林之中,捉拿屠非。抓住屠非就意味着高官显爵。 辛克将士兵们都集合起来,大声地对他们说道:“各位兄弟!我们当兵的目的是什么,还是不为了升官发财,现在这样的一个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只要兄弟们与我齐心协力抓住屠非这个家伙,那我们的梦想就会成真,军人只有勇往直前,从无后退逃跑的,在我辛克的军中更是如此,如果有人敢退回去,我第一个便杀了他,我可以保证,只要能够抓住屠非,我一定会在水神和寒玉大帅面前保举各位,绝不食言!” “可是这暗黑夜森林实在是太恐怖了,传说从来没有人活着走出来过!依小的看……” “砰!”一声枪响,刚才说话的那名士兵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再有人胆敢扰乱军心,格杀勿论,你们怕什么,本将军有水神赐的神器,当然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本将军今天就是闯一闯这个暗夜森林,看他是如何的可怕,是否有传说中的那样有去无回。”辛克满脸煞气地说道,谁敢拦他的升官之路,他就杀了谁,绝不手软。 在辛克的威逼之下,士兵们只好提心吊胆地进入了这传说之中这可怕的暗夜森林,不过由于心中害怕,行进的速度相当慢,辛克自己其实心里也很是害怕,他还有许多未完成的心愿,当然也不希望在这个地方葬送了他的前程,他将手枪紧紧地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只有这玩意才是对他生命安全最大的保障。 队伍渐渐地被拉开了,辛克虽然人进了暗夜森林,可是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屠非他倒是不怕,只是他突然出现什么恐怕的怪物,作为寒水国之人,他心里当然清楚,这暗夜森林之中的树木他一棵都不认识,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怪事,这片与世隔绝的地方充满了离奇荒诞的传说,之前辛克也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到这个鬼地方来,对这传说也是将信将疑,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闯进了这个传闻是有进无出的地方,这心态与心理上所承受的压力,可远比平时听这些故事之时要沉重得多,流传了上百的年恐怖传说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如果这个森林里真的藏有什么怪物的话,恐怕第一个逃跑的便是他辛克。 屠非与辛克的心态完全不同,他的目的是将辛克截杀在此地,而辛克则是提心吊胆,屠非终于闻到了食物的气息,或许可能是人在饥饿之时,对食物的味道相当敏感,屠非现在心中所想都是食物,至于如何处理辛克,那倒还是在其次。屠非已经察觉到辛克带着部队跟时了丛林,他带着小獒悄悄地摸了上去,准备一个个地将寒水国的士兵予以截杀。 落单的士兵是屠非下手的最好目标,借着迷彩衣的伪装色,屠非很轻易地接近了一个在后面委委缩缩的小兵,屠非一个猛扑,捂住这个士兵的嘴,就地一个急滚,将这个士兵挟到了一棵大树之后,然后掣出随身匕首,就准备往他的脖子上招呼。 可是屠非却一下子惊住了,他的手再也没动了动作,映入屠非眼中的是一张惊恐万分眼神和稚嫩脸蛋,看来他还是一个新入伍的兵,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屠非即便是再狠也下不去手了。“我可以放过你,但是你必须立即离开这里,否则,再落到我的卑鄙,你必死无疑!”屠非一脸狠相地说道,吓得那个年轻的士兵说不出话来,屠非杀人的手法,他又不是没见过,那种狠劲,早就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内心深处,现在落在了屠非的手中,他都被吓傻了,听了屠非的话后,他只有不停地点头。 “千万不出要出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屠非解下了那个年轻人的食物袋和水囊,将匕首架在他脖子上轻声地威胁道。 那个年轻人哪里还敢出声,紧闭着嘴巴,连大气也不敢出,对他的表现,屠非相当满意,松开了手之后,对那个年轻人轻声说道:“你还是快回家去吧,别跟着辛克这个混蛋搅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的。” 那个年轻人听了屠非的话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不明白屠非这个煞星怎么会有这么好心,竟然肯让自己走掉,这双方之间不是敌人吗? “其实人生除了彼此敌对之外,还有许多美好的事物,你年纪轻轻,何必把生命耗在这上面!”屠非一边吃一边吱吱唔唔地说道。 “其实我也是被抓来当兵的,如果我不来,家里就要跟着我受累!我家很穷,根本不可能用钱来买通差役的。”那个年轻的士兵脸上亦是一片无奈。 “我看你也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你叫什么名字?” “朱悟能!” “卟!”屠非差点被呛死,双眼不停地翻着白眼,一旁的朱悟能见状,急忙递过水囊,屠非猛吞了几口,这才稍稍缓了下来。 “你怎么了屠大侠!”朱悟能见屠非这副嘴脸,不由感到一惊,没想到这个被说成杀人不眨眼的冷酷逃犯,竟然也有惹人笑话的一面。他还是个小孩子心性,当然不会故意掩饰自己的表情了。 “没事,没事,这干粮太硬了,差点被噎着了!呵呵,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有没有人叫你八戒或是朱八戒,这样的绰号的。”屠非看着这个叫猪悟能的年轻小兵,不由就想笑。 “有呀,不过不是叫我,我同村的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朋友他就叫朱八戒,咦,屠大侠,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去过我们的村子吗?”朱悟能这个名字还真的挺合适他的,虽然体型上差异很大,可是头脑上好像跟传说之中的神仙有些相似之处。 “哦,我是随便猜猜的,嗯,吃饱了,你打算怎么办?”屠非终于将肚子填饱了,小獒这会儿还在埋头苦干之中,这家伙食量倒是挺惊人的,屠非把干内都给它一个人吃了,它还意咂了咂了嘴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回家是不可能的,如果被别人知道我是个逃兵,肯定会牵累我的家人的!屠大侠,我这个人比较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你就行行好,帮我出个主意吧!”这个朱悟能还真是人才,刚才还在生死边缘上徘徊,现在竟然要屠非帮他想办法。 “别叫我什么大侠大侠的,你就叫我屠非吧!” “这怎么敢,我还是叫你屠大哥吧,这样亲切些!” “随便你怎么叫了,我看这样吧,你先退出这个丛林,如果是我被辛克打死或是活捉的话,你就趁机混进队伍之中,如果还有别的士兵跟你一样,活着走出这个丛林,你就与他们一道,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过日子吧,免得连累你的家人,这样对你而言,都是有利的。你觉得如何?” “很好,很好,不错不错,多谢屠大哥!”朱悟能觉得这个主意实在是不错,至少比他自己想的要好,连忙点头称是。 “那你就先出去吧,别再卷进来了,否则混战之时,我可无法照顾你周全!” “多谢屠大哥活命之恩,对了屠大哥,你能不能也饶了那些兄弟们,他们都跟我一样,都是苦人儿,被强行征来当兵的,其实他们早就不想干了,不过,都跟我一样,怕连累家人,所以才不得不在军队里混日子!” “只要他们不为难我,我是不会伤害他们的。我并不是一个嗜杀之人,只是怕人多时,会误杀他们,这就不由我所想了。” “如果屠大哥相信我的话,愿意让他们放弃对屠大哥的追捕,对你的存在视而不见,让辛克这个混蛋去瞎忙一场。”看来这个朱悟能倒是个懂得知恩图报之人,而且对辛克恨之入骨。 “你……”屠非感到有些惊异,这个家伙转变得真快。 “屠大哥不要误会,是这样的,刚才大家都不肯进这个恐怖的暗夜森林,我堂弟朱悟德出言顶撞了他,没想到辛克那个混蛋竟然用一个非常厉害的武器将他打死了,如果不是我身手不行,我早就想将他打死了。而且这个辛克平时专横霸道,根本就不把我士兵们当人看,大家早就对他非常不满了,如果屠大哥能够将他除去,大家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朱悟能的语气变得非常激动,屠非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便阻止了朱悟能的话。 “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你有把握能够劝住多少人不跟我做对!” “一共三百人,除去之前在狭谷前被你杀了三十七个,现在大概还剩不到二百七十人,其实大家都对你挺害怕的,如果大哥你肯手下留情的话,除去辛克的那十三个亲兵之外,我可以保证大家对你的存在都视而不见!”朱悟能在这点之上颇有信心,看来他憨厚的个性,使他在军队中很是有人缘。 第一百六十六章 “如果甚好,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吧!辛克的亲兵与你们有什么区别?”屠非想了想也挺划算的,自己在暗处,如果真的能够像朱悟能所说的那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很简单,他们都是穿白色的兵服,而我们这些人都是红色军服,一眼就能看出来。”朱悟能见屠非同意,立即就跑上前去,开始做思想动员工作。 屠非担心朱悟能是否能够搞掂这些人,就悄悄地跟了上去。没想到没过一盏茶时间,所有的士兵都被朱悟能一人搞定了,现在即便是屠非偶尔现出身来,那些穿红衣服的士兵都装作视而不见,只是应付性地将兵器在地上拖舞得哗哗作响,纯粹应付差事。 屠非心中暗喜,辛克身边就只剩下十三个亲兵了,杀掉这十三个人,再慢慢地折磨辛克这个杂碎,其他的士兵都是无辜的,放他们走,也可让自己免造许多杀孽。 朱悟能知道屠非的意图,为了掩护屠非,他突然大声叫了起来:“哇,这是什么怪物!” 大家心里本来就有些害怕,不过,由于少了屠非这层顾虑,心情倒是轻松不少,现在一听到是朱悟能的叫声,立即与他相附和,一时之间,所有的士兵都集中到了一起。 辛克可没有朱悟能这样轻松,被朱悟能这一声大叫,吓得他魂都差点飞走了,见所有的士兵都围到了一起,辛克也急忙走了过去,想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只奇怪的动物已经被围上来的士兵们给截杀了,大家都在讨论,这只怪物是个什么东西。 “我看是老鼠吧,你看它的样子,跟老鼠几乎一模一样。” “悟能,你也太会瞎拜了吧,哪有这么大的耗子,跟狗都一样大了!” “我看悟能说得不错,这个家伙就是一只老鼠,只不过块头有些大而已。” “我靠,那我们这回不是死定了,老鼠都这么大,那要是碰到一群野狼或是别的什么野兽,那应该有多大呀,我的妈呀!”朱悟能唯恐天下不乱,大声地叫嚷道。 “休得胡说八道,谁敢煽动军心,我就正法了他!”辛克见到那头被打死的怪物,也感到胆战心惊,如果朱悟能说的话不幸言中,那么今天自己等人很难活着走出这里,虽然他嘴上在斥责朱悟能,可是心里却是色厉内茬。 这对屠非而言,是一个截杀的最好时机,他迅速地将三个穿白衣服的士兵击倒,然后飞速急出六粒钢珠,朝着六个穿着白衣服士兵的眉心击去。 “啊!”几声是异口同声的惨叫,将辛克惊醒,他意识到屠非已经在暗中展开行动了。 “所有人立即全神戒备,屠非就在我们附近,找到他,然后把他干掉,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辛克高声地叫喊道 周围没有丝毫的响动,如果不是眼前的几具尸体,辛克还真的是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这个屠非也太厉害了,在几百人的眼皮底下杀人,竟然如同探囊取物,让他感到心惊肉跳。 而那些士兵们也都暗暗心惊,虽然大家都看到了屠非杀人,可是他的动作实在是太迅速,尤其是他的暗器,几乎在同时斩杀了六个人,幸好自己刚才听从了朱悟能的劝告,否则小命危也。 刚才一举斩杀了九个辛克的近卫兵,屠非的动作震摄了所有人。辛克与仅存的四位亲卫心中惴惴不安。朱悟能看到辛克一脸畏惧神态,暗里咒骂道:“呸,还不是一副熊样,真是甭种!” 大家继续朝着密林深处搜索,人又慢慢地分散开来,这是屠非下手的好机会,又是四颗钢珠飞射而出,速度不亚于辛克手中所持的那把手枪的子弹,不偏不倚正中四个亲卫们的眉心,四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倒了下去。 辛克见状大骇,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被屠非杀掉,这份等待死亡降临的心情,这种压力,根本就不是他辛克这种不想死之人所能够承受的,辛克神情紧张地躬着身子,警觉地察看前后的动静,他的心情已经完全沉浸在紧张之中,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朝着密林的深处走去。 这种临死前的失神表现,屠非见得多了,懒得去打理他,辛克已经陷入了半疯狂的状度之中,现在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动手,他自己就会把自己给击倒了,杀辛克已经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屠非首先要做便是让朱悟能这些人离开这个森林。这个森林的确有些诡异,连屠非自己都有些心神不宁,更别提像朱悟能这群士兵了,还是将他们先送出森林,再来慢慢消遣辛克这个废物。 辛克已经陷入了半疯半痴的状态之中,无形的压力将他的精神全面压垮,在这个令人恐惧的丛林中,既然提防随时出手的屠非,又要提防那些不知从何处会崩出来的巨大怪物,辛克的神经已经崩紧到了极点。 辛克独自一人慢慢地朝前走去,突然,他重重地摔了一跤,跌入了一个水坑里,受这冰冷的水一激,辛克反而完全清醒了过来。 他坐在地上,一看周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其余的士兵们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辛克不禁暗暗叫苦,自己刚才真是被鬼迷了心智,怎么这样就走了出来,现在只剩下他独自一人,在这个恐怕的暗夜森林之中,他连救命的勇气都没有,要是自己的叫声引来了猛兽,那岂不是自找死路。还是先行离开为妙,辛克把枪收回怀中,爬起来就往回路跑,猛一回头,眼前的异状把他又吓得跌倒在在地上。 刚才绊倒他的那个坑竟然是一个巨大的人形脚印,而且还有一排排的人形脚印一直在朝前面延伸,如果这要真的是人的脚印的话,那这个人应该有多高多大?这不是传说之中的巨人吗?真是不敢想象,难道这暗夜森林之中有巨人的传闻会是真的? 视野里似乎出现一个巨人,而且这个巨人也变得越来越高。。惊魂未定的辛克突然感到身体凌空了,往身后一看,只见一只巨大的手掌提着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往上升。别的不说,只要这双手轻轻一捏,自己就像一个被打碎了的鸡蛋一般,就是他有十个胆,现在也被眼前所见到的异像能吓破了,原本就紧张万分的辛克再也承受不住压力,登那便感觉自己魂飞魄散,头一歪,便昏厥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章 辛克悠悠醒转过来之后,发现在自己在一间屋子里,这间屋子的门窗都是敝开的,而且也没有人守卫,辛克急忙检查了一遍自己全身,看看是否有什么地方是否缺少了零件,万幸,东西还在。此时,他才稍稍地嘘了一口气。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令他害怕的事情,自己刚才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刚才不是明明被一个巨人给抓了起来,怎么这会儿竟然会出现在此地,难道这一切都自己的幻觉不成,可是为何会如此真实呢。 辛克决定出现探察一番,还未走出门,便听到了一声如打雷一般的狂笑声:“哈哈哈,牛罡,你说的那头熊算什么,你要是看到我昨天与那只老虎的打斗场面,你就知道什么叫厉害了,我跟那头畜生搏斗了一个多时辰,那家伙,真是牛,我的这条胳膊,差点就给它咬断了,最后,我一怒之下,用尽全身的力气,拔出了一棵大树,才勉强将那头畜生制住,牛六他们都在场,不信,你去问问他们,有哪个敢上前去,你看我身上的虎皮围裙怎么样?好看吧!” “靠!牛大,你也别吹了,要不是我牛六用弓将老虎的腿射伤,你会这么容易制服它?做你的大头梦去吧!” 一阵阵如雷鸣般的笑声,将辛克的耳膜,震得猎猎作痛,他偷偷溜出门一看,好家伙,门口不远处坐着四五个如同小山一般伟岸的巨人,那深紫色的黑色脊梁,像一座小山一般,辛克要抬起头才能勉强看到巨人的头,别的不说,仅是那张血盆大口,就足可以把自己活活吞掉,辛克本想摸出枪来将这些巨在人打死,可是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这支枪,又看了看那些笑得东倒西歪的巨人们,几经权衡之下,还是把枪偷偷地收回了怀中。他实在是不敢想象,凭着自己手中的这把小小手枪,能够杀掉眼前这些像身形巨大无比的紫色的巨人。 辛克被巨人们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仔细观察之下,这才发觉,巨人们可能正在准备午餐,熊熊燃烧的火上架起了一根巨大的粗木,他们把一只巨大的不知名怪物放在火中央烧烤,然后大家座在一起,肉香四溢间,他们相互之间开玩笑,谈论着他们的狩猎所获得成果。 “牛九,你今天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没有猎到什么猎物,不要紧,今天晚上我请你吃熊肉,我猎的那家伙,足足够我吃上个七八天了。” “不是的,牛罡哥,我不是为这个发愁,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因为一时好奇,所以顺便带了一个小人回来,看也的穿着打扮,像极了牛胡子老爹口中所说的我们寒水国的将军,如果是真的话,那我可犯了大错了!”敢情刚才就是这个身材高大的年轻巨人把辛克给捉了回来的,辛克一听他们提到了自己,不由一阵紧张,是逃是留,他一时都做不下决断了。 “你肯定他是个将军?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将军,应该去看看。”其余的巨人立即把兴趣放在了辛克的身上。 “我也不太敢肯定,不过,有些怀疑吧。此事如果被牛胡子老爹给知道了,我怕他会责罚我!”那个叫牛九的年轻巨人的语气感到很惶恐。 “没事,胡子老爹正在星宿山寨,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的!” “是呀,小丫与石头两个自从被星宿山寨的那群强盗抓走后,胡子老爹真是憔悴不少,他这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呀,难道我们就永远要受这些强盗的压迫,我们就不能反抗吗?啊!”那个叫牛九的年轻人,一提起这事,他心里就非常不痛快,年轻人就是火气足,心中愤愤不平,自然就要宣泄出来,他的大叫声,对其他的巨人可能没有什么作用,可是对于一旁偷听的辛克而言,何异于洪钟大吕一般,犹如一个个炸雷似的,震得他双耳欲聋。 “别冲动,你还年轻,外面的世界很复杂的,虽然在丛林中,我们是最出色的猎人,可是如果我们一旦出去,你想想看,我们这副模样,要是到了外界岂不是吓死人,更别谈与人为伍了,而且要想救小丫与石头他们两个,凭蛮力是不行的,必须要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才行,像我们这种身材,别提是去救人了,还没有到别人的山寨,就已经被他们发现了,还谈什么救人,这事老爹族长都想不出办法,我们又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呢!” “等等等,那就没有办法可想了吗?我们就这样任由他们威胁吗?这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那个叫牛九的巨人,听完了大家的话后,愤愤不平地叫道。 听到这里,辛克总算了解到这群巨人的来历了,他们应该算是寒水国的国民,还从来没有去过外面的世界,或者说他们不愿意去外面的世界,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相貌丑陋的缘故,或是不愿意惊扰世人,总之他们都一直生活在此地。当然辛克还得到了一条重要的信息,他们的族长胡子老爹的女儿和儿子被星宿山的那一窝土匪给掳去了,不过,星宿山的那些土匪,并没有伤害人质,而是利用人质胁迫这些巨人为他们做事,难怪星宿山的土匪们这么厉害,有这样的一群骇人的巨人帮手在身边相助他们,有谁能够打得过他们,只是他有些想不通,星宿山的强盗们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与这些巨人相抗衡,为何这些巨人族长的女儿会被人掳去了,这倒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奇怪事情。 其实辛克包括这些巨人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副丑陋不堪的模样,而辛克更加不知道,这些紫色的巨人并非天生就是这样高大威猛的,他们在十四岁以前,与一般的人类并无两样,可是到了十四岁义后,皮肤的颜色就开始变成紫色,而且身体结构各方面都开始突飞猛长,整个人在一两年之内就突然长高数十倍,变成了现在这副怪模样,这样的巨大转变令他们感到差愧和不安,他们更加不愿意离开此地,因为以他们的模样,根本就不敢出去见人,他们自称是巨人族,在这座暗夜森林里过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清闲日子,从来不与其他人类打交道。巨人们很少集体出动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们的孩子,这些小家伙在未成年以前,根本一般的普通孩子无异,根本就无力对付这里那些超级巨大的猛兽,巨人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一般情况之下都不敢离开太远,尤其是那件事发生之后。 其实,他们的日子也尚算安逸,他们生性善良,个性温和,从来没有杀过人,至于那些自以为厉害的猎人或是冒险家到这暗夜森林之中,那些凶狠的猛兽就足以要了他们的命,他们根本就走不到这密林深处,虽然巨人们不与人为伍,在这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可是没想麻烦还是找上了他们。 五年前,星宿山寨头目万泉生突然摸到了巨人族中,并且将族长牛胡子的一双未成年的儿女掳了去,从此巨人族就陷入了困境,星宿山寨的寨主不时地给巨人们传来命令,当然不是要他们去做苦力,而是让巨人们帮他对付一些难缠的对手,有了这些巨人们的帮助,星宿山寨简直是战无不胜,这也是星宿山寨为何会由一个无名的小匪帮,在这短短几年之内一跃成为古木国最为强大匪团的重要原因。 其实这些巨人也并非是天生是这样的,以前,他们都住在森林的边缘,那时的暗黑森林根本一般的大森林无异,飞鸟走兽都很多,虽然猛兽也多,但是却没有现在的这般巨大凶残。这些巨人都们的先辈们都姓牛,而这座村子也叫做牛家村,人数有近千人,是个比较大的村落,他们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以打猎为生,生活虽然不是很好,可是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虽然清苦些,可是却比较快活自在,可是在百年前,一场如其来的地震,改变了他们的生活,也改变了整座暗黑森林的一切生物。 根据巨人们的祖先们所说,那是一场并不太大的地震,可是这场一震却是灾难性的,自从这场地震之后,整个村子连同这座森林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首先是村子里的人,很多人都无缘无故地死于非命,也查不出什么病情,一时之间,大家都以为是瘟疫横行,可是令人奇怪的是,有许多的人却根本就无恙,最后整个村子里的人只剩下三百多人存活了下来。事情还不止于此,丛林中的那些树林,也开始出现大量枯萎之状,很多树木都在那时死去,可是那些没有死掉的树木却开始疯长,一两年之内,都长年了参天大树,将整座森林严严实实地覆盖了起来,变成了现在的暗夜森林,而牛家村的人和丛林中的野兽也发生了急剧性的变化,牛家村的成年人,都突然发觉自己的皮肤变成了紫红色,体型也迅速增长,一个个都变成了身材巨大无比的紫色巨人,这种状况令他们惊恐万分,他们不敢见人,于是就搬进了丛林的最深处,远离人们的视野,在这里建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家园,而那些猛兽也都变成了一个个庞然大物,这就是现在巨人族的由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其实这一切的罪魁祸手都源自一种力量,当然这并非什么神力和上天的惩罚所致,他们是被一种放射性的元素所害,真凶就是镭,这里的地下有着藏有大量的镭元素,三百年前的那场地震导致地层断裂,大量镭元素从地底暴露出来,严重的辐射使得牛家村的人和这座方圆数百里的巨大森林全部受到辐射的影响,那些侥幸被辐射所扰而存活了下来的人和动物,都发生了奇怪的变异,一个个体形硕大,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些巨人或是巨兽的小时候与一般的普通人和动物无异,可是他们一旦成年之后,便会发生根本性的逆转,变成一个个庞然大物。不过,巨人们的孩子能够存活下来的也是很少的,有许多的小孩在生下来之后就会立即死去,即便是没有死的那些孩子,在十四岁以前,还是有许多会莫名其妙的死去,巨人们当然不知道这是那个隐身杀手—镭辐身所致,他们认为是上天在惩罚他们。这些巨人或是巨兽,虽然一个个高大威猛,样貌骇人,可是他们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这些巨人的寿命要比常人短上一半,有些巨人只活到四十岁便走到了人生的尽头,绝少有巨人能够活上六十年的。 虽然辛克不知道巨人族的由来,可是他却不是一个坐以待毙之人,他已经看出了巨人们的弱点,他们虽然体形硕大,可是却是没有任何经验,对于久经人事的辛克而言,他们简直就是白纸一张,要控制他们那简直是太容易了,既然星宿寨的土匪能够抓住小巨人,那他肯定也能够抓住一个小巨人来胁迫他们替自己服务,突然之间,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抓住一个小巨人,威胁那些巨人替自己卖命。 “砰!”一根巨大的兽骨落在了辛克的面前,这根兽骨简直比辛克的人还要高出半头,要是被它砸中,恐怕不死也会残废,吓得辛克急忙逃进了屋内,不敢再偷听巨人们的谈话。 辛克正在苦苦思索自己如何掳劫小巨人,因为毕竟在这巨人窝里要劫持一个小巨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如果不小心被成年巨人发现,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以他看来,这未成年的小巨人恐怕不会比他的小多少,如何带走他,这还是一件麻烦事。 辛克无聊地趴在窗户上四处乱看,有四个小孩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辛克不由感到一阵害怕,这些小孩不会是那些巨人从外面掳劫而来的吧,难道他们喜欢吃小孩,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自己也是在劫难逃,想到自己要被人活活地这样烧食,辛克不由双腿发软,死,这个问题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被人烤着吃,这种死法真是太可怕了,食人族的说法只是存在于人们的传说之中,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碰上了。 第94节 想到此处,辛克不由感到一阵寒粟! 正当辛克为自己的生死问题而发愁的时候,他看到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一个身形巨大的紫色巨人弯下腰一把捧住了那几个小孩,就站了起来,结果肯定是不言而喻,以辛克想来,这几个小孩肯定被那个巨人生吞了。 顿时之间,一种悲哀和绝望的恐惧涌上辛克的心间。他全身颤抖,抱头蹲在地上,呻吟道:“老天爷啊,难道我竟要葬身于斯么?!” 辛克的自信心在此刻已经全部被击溃,他知道纵使自己有心想逃,亦难逃这些巨人们的追捕,即便是有幸逃脱了,在这步步杀机的暗夜森林之中,恐怕亦是难逃一死,横竖是个死,他也懒得费这个神了,干脆就这样坐以待毙算了。 辛克极度绝望地闭上双眼。 “嘻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突然几声轻脆响亮的小孩笑声传入了辛克的耳中。 辛克无神地回头一看,这不是刚才的那几个小孩吗,难道他们没有被巨人吃掉?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趴在窗户上,多危险,快进来,叔叔有话要问你?”辛克尽量使自己的表情更加和善,更具亲和力。 四个小孩一点也不惧生,从窗户外跳了进来,辛克这才发觉这四个小孩身上都是围着野兽的毛皮,换而言之,那么这几个小孩很可能已经在此地生活了很长的时间了。辛克想套套这些孩子的话,于是对他们说道:“小朋友,你小小年纪是怎么进入到这危险的暗夜森林中的,你不怕吗?你的父母呢?” “我们一出生都在这里,我们的父母都外出打猎了,可能要几天后才能回来,对了,你又是从哪里来的,你的穿着好奇怪呀,还有你身上的剑能不能给我玩玩,老是玩木头的,真是无聊得很。”四个小孩围着辛克,不停地打量着,见辛克并无拒绝的意思,他们便开始在辛克身上摸来摸去,似乎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辛克这样打扮的人。 “哎,别动叔叔的剑,这可是真家伙,会伤人的,你们年龄还小,等你们再长大点,叔叔一定送你们一人一把!” “你骗人吧,我们才不信呢!”一个年龄稍大的小孩一脸不信地说道。 “叔叔可是大将军,手下有数以万计的士兵,怎么会骗你们几个小孩子呢,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叔叔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大将军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辛克大言不惭地说道,反正这里又没人知道他,吹吹牛又不犯法。 “你真的是大将军,不会骗我们吧!”一位年纪较小的孩子,有心不相信。 “真是拿你们没办法,你看我这身装扮,对了,还有这面令牌,你们看清楚了没有,这可是水神亲自颁发的,乃是寒水国的将军印符!瞧清楚没有!”辛克从怀中拿出了一面令牌,在那些小孩的面前晃动。 “哇,这么亮澄澄的是什么玩意,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呀!”几个小家伙被辛克唬得一楞一楞。 “你看叔叔身上的这身盔甲,还有这头盔,我会骗你们,真是笑话?” “刚才听牛九叔说,他好像是位将军之类的话,我看有些像!他的衣服简直跟胡子老爹故事中的将军一模一样,我看假不了!”几个小家伙听完辛克的话后,便相互轻声嘀咕了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小家伙!”辛克的耳朵又没聋,当然听得一清二楚了,不过,他还是装聋作哑地问道。 “如果你将你的宝剑拿给我们看看,我才相信你是真正的将军,不然,你就是骗人的!”那个龄稍大的小孩,突然大声对辛克说道。 “好吧,不过,这剑很锋利,你们要小心,千万不要对着人刺,否则,我就要收回宝剑了!”辛克此刻刚刚从心若死灰的心情之中清醒过来,心情出奇地好,对这些小孩也特别是的友善,这种转变连他自己都感到惊异,很可能是受到了刚才的影响。 “知道了,知道了!”四个小孩接过辛克的佩剑后,顿时手舞足蹈起来,这种兵器,他们只从胡子老爹的故事之中才听到过,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能够亲眼目睹,而且还拿在了手中,几个小家伙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名威风凛凛的将军,趾高气昂地在房里四处走动。 “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叔叔吗?” “我叫牛宝,我叫牛虎,我叫牛通,我叫牛大力!”几个小孩一边嘻戏,一边回答辛克。 “对了,刚才抱你们的那位紫色巨人,是不是叫牛九?” “对呀,咦,你怎么知道,牛九叔为人很好的,我们都喜欢跟他玩,只是平时他不能进到这里来,只能在寨子外面!”几个小孩的语气有些不太高兴。 “他怕伤着我们呗!他那么高大,如果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我们给踩扁了,曾经在寨子中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胡子老爹就订下规矩,平时不准大人们进到寨子中间,所以要找他们玩,还真是不容易。” “那你们的父母也像你牛九叔那样身形巨大吗?”辛克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些小家伙很可能就是这些巨人们的孩子,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些巨人的身材这么巨大,可是他们的孩子却为何会如此模样,这太让人奇怪了,怪不得星宿山寨的那个万泉生能够一下掳走两个孩子,还真以他有通天的手段呢,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情况,想到此处,辛克不禁为自己刚才那种小巨人的想法而感到好笑。 “你们寨子中有多少像牛九叔那样的巨人?你会不会数数,我看你们也不知道,我去问问别人算了。”辛克见小孩们在一旁玩得高兴,便趁机激将地说道。 这些小孩天真无邪,哪里经得起辛克这么一激,立刻便停了下来,对辛克说道:“谁说我们不知道,一共二百一十八人,加上我们小孩在内,一共三百四十五人!清楚了吧!哼!” “嗯,不错,叔叔也是想考考你,这样吧,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叔叔送你们几件好东西,你们看这是什么?”辛克突然从怀中掏出了几件现代化的东西,一面镀水银的镜子,一个金属口哨,军用水壶,这些东西已经开始配备给寒水国高层军官。 这些新奇的玩意别说这些巨人们的小孩没见过了,就是其他国家之人也没有见过,四个小家伙何异于发现了宝藏,他们在辛克的指导下,立即就学到了用法,拿着镜子不停地照来照去,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里面怎么会有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小孩。还有口哨那尖锐响亮的声音,马上就传遍了整个村寨,引得孩子们好奇大增,一时之间,辛克的这间房子中间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正在这个时候,从外面突然传来了如同雷鸣般的声音:“孩子们,你们都快出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有孩子们都被辛克的那几件稀奇的玩意吸引了注意力,尤其是那面小镜子和口哨,引得孩子们眼馋不已,对于外面的叫声,根本就是充耳不闻。可辛克听到这雷声神情顿时紧张起来。 辛克心神不定之际,从窗户前出现了一双巨大的眼睛,轻轻地对着屋内的孩子们叫道:“你们在干什么?还不赶快出来,这么多人挤在一间屋子里,万一房子垮了,那可就遭了。”见孩子们无动于衷,那双眼睛把目光锁定在了辛克的身上,对他说道:“喂,你快把孩子们带到外面来,这所房子承受不住这么多人的,快点!” 虽然辛克心中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是当他正式面前巨人们,他还是有些胆怯,仅仅就是看这一对巨大的眼睛,他都觉得浑身发麻,不过,巨人似乎没有恶意,当然辛克也不希望自己被活埋在这间屋子里,于是他朝那双眼睛点了点,转过身来对孩子们说道:“孩子们,大家随我一起到外面来,我告诉大家这几件东西的新玩法!” 辛克的话引起了孩子更大的兴趣,他们都随着辛克一同涌到了屋外,静静地等待着辛克教他们更新奇的玩法,辛克拿过镜子,借着微弱的阳光,把光线引向另一个地方,一道金色的光柱立刻出现在孩子们的眼前,顿时之间,孩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又崩又跳,抢着要辛克手中的那面镜子。 第一百六十八章 那个身材高大的巨人也被这新奇的玩意给吸引了,他慢慢地蹲下身子,一脸向往地看着孩子们手中那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东西,辛克在一旁仔细观察他,这个巨人至少有二丈高,身形硕大,浑身裸露,只在下身只围了一条兽皮裙,看他那饶有兴致的那样子,辛克估计他的年纪也不会太大。 辛克觉得这些巨人虽然身形骇人,可是似乎对他没有什么恶意,可能把自己抓来也是因为一时好奇而已,没有存心关押他或是囚禁他,辛克决定跟这些巨人们谈谈,这些巨人看似巨大无比,可是头脑应该很是简单,很好蒙骗,他决定先发制人。 他走到那个巨人跟前,道:“你就是牛九,刚才是你把本将军我从暗夜森林里抓来的是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个叫牛九的巨人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辛克的话,一时之间把一张脸都憋红了。 “唉,算了,你这也是无心之过,本将军也不责怪你,在胡子老爹的面前也不会提及此事,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辛克连哄带骗,楞是把这个叫牛九的巨人弄得一楞一楞的。 “真的吗?太好了,呵呵呵!”牛九像个孩子一样,突然咧开大嘴笑了起来,一股巨大的势气热气扑面而来,带着一股难闻的口臭气息,熏得辛克几欲当场呕吐起来。 “我要尽快离开这里,你要将我送出这暗夜森林,我正在追截一名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我的士兵们还在森林外等我。我必须离开这里。还有你必须将胡子老爹那对儿女的情况详细地说与我听,待我出去之后,一定想办法将他的孩子们从星宿山寨中救出回,我辛克身为寒水国的大将军岂能容忍外人肆意蹂躏我们的子民!等我回去之后禀明女王,让我带兵来剿平星宿山寨这群为恶的土匪。也算是为民除害!”辛克大义凛然地说道。 “真的吗?你真的有能力救出胡子老爹的孩子吗?那真是太好,太好了,我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和胡子老爹,你先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去!” 牛九一听完辛克的话后,顿时欣喜若,快步走出了村寨,与其他巨人稍一商量之后,在其他巨人的首肯之下,牛九立即飞奔而去,去找他口中所说的胡子老爹去了。 这一切都落在了辛克的眼中,他决意要将这些巨人收为自己的亲兵,那样的话,他就有了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巨人亲卫队,有了这支队伍,不仅杀屠非易如反掌,就连作个皇帝都未尝没有可能! 真是连老天都在帮他,只要掌握了这支奇兵,他辛克想不光耀发达都不行! 此时,屠非和众士兵都已经撤到了暗夜森林的边缘地带,正在向朱悟能等人询问这个奇异地方的情况。 “悟能,你刚才说的这暗黑森林之中住有巨人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你是听别人说的还是亲眼看到的!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你所说的那种紫色的巨人呢!” “当然是真的了,这件事情我听老人家说过!都是这么传闻的!我可从来不说假话!”朱悟能梗着脖子道。 “二丈有多高,这不是有六七米吗?这还能叫做人吗?”屠非怎么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存在传说之中的巨人族。 朱悟能指着刚才从暗夜森林中找出来的那只怪物,说道:“那你怎么解释这只怪物,难道你们不认为这是一只老鼠吗?” “这么大的家伙还能叫老鼠吗?我看这家伙应该叫做在大老鼠!”突然有个士兵站了起来喊道。 “跟你们说话真是没有意思,之前,你们还不是跟我一样,怕得要命,都不敢进这暗夜森林,这传说之言虽然未必可信,可是绝对不会是无风起浪,这森林之中我觉得还是与一般的丛林不同,怪阴森恐怖的,说不定里面真有什么怪物巨兽的。” 朱悟能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纵然有猛兽怪物又怎么样,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它们吗?正好肚子饿了,就拿他们来当午餐了。”屠非一脸豪气地说道,他这人就喜欢挑战高难度。 在没有得到辛克生死的准确消失之前,大家都不敢擅自离开这里,大家都在等待屠非去暗夜森林里察看辛克的生死,等到有了准确的消息后,士兵们才能够安心地离开这里,回到寒水国,否则现在离开就只能算做是逃兵了,而在寒水国对于私自潜逃的士兵的处罚是相当严厉的,会连累到家人的。 说笑间,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屠非与士兵们这个时候都比较放松,因为彼此之间已经消除了隔阂,再也不用警惕什么,心态轻松,当然气氛融洽了。 时间在等待之中似乎过得相当快,日出月落,黑夜在不知不觉之中又过去了,这些天屠非一直疲于奔命,难得有空闲时间睡个安稳觉,到屠非醒来之时,他已经足足在暗夜森林之外已经守候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了,可是还是没见到辛克出来,众士兵纷纷猜测辛克已经被猛兽给吃了,或者是被困在暗夜森林之中出不来了,有些士兵就此想离开,重新返回部队了,可是屠非却总觉得有些不妥,阻止了士兵们一时的冲动,他决定自己重新进入到暗黑森林之中,探查一番,屠非要他们一定坚持到自己从暗夜森林中出来的那一刻,方可离开这里,否则,到士兵们就这样回去,连辛克的尸首都无法找到,恐怕难逃责罚。 见屠非这样为自己考虑,士兵们都比较感动,人又不是没有感情的,辛克的残酷不仁和屠非的大义相比较,好坏立现,之前辛克所中伤屠非的谣言,不攻自破,士兵们都觉得屠非很是平易近人,虽然他武功高强,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傲气,能够与大家打成一片,对于屠非要进暗夜森林之事,大家都担心不已,虽然传言未可尽信,可是也没人知道这是不是子虚乌有之事,大家不愿意屠非去冒这个险,他们宁愿回去受点责罚,也不愿意屠非冒着生命危险,只是为了寻找一具尸体,而且还很有可能,辛克的尸体已经被野兽给吞食了,根本就无法找到了。 正在大家争执之时,朱悟能突然高声叫了起来:“大家先停下来,你们看那边,似乎有几个人朝朝我们这边过来了!” 朱悟能的话吸引了大家的注意,连屠非的眼球也被吸引住了,因为他觉得来人很是眼熟,可惜距离有些太远,还看得不太清楚,等屠非看清楚来人是谁时,小獒已经一马当先迎了上去。 来人正是朵盏、凤华卿和王虎王豹兄弟两个,朵盏担心屠非的安危,马不停蹄地朝着暗夜森林赶了过来,她猜想屠非很可能是跑进了暗夜森林,因为在火彤沙漠中截杀辛克难度很大,只有到暗夜森林中,才有最好的下手机会,故而,她第一站他直奔暗夜森林,万幸她没有猜错,而且非常及时地出现在正在进暗夜森要的屠非面前。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先走吗?”屠非诧异地问道。 “难道要我们眼巴巴地看着你去送死而不管吗?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可怎么办?”凤华卿娥眉竖立,一副刁蛮无理的样子,看得屠非身边的朱悟能等人摇头不止。 猪悟能等人可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像朵盏和凤华卿这样的身材窈窕,风姿绰绝的大美女,这些年轻人眼球一下子便被吸引住了,刚才还闹轰轰的现场,刹那间变得异常的安静,这些士兵都是年轻人,爱美之心犹甚,见到美女哪有不看的道理,尤其是这样的绝色美女,不管她们与屠非是什么关系,先饱了眼福再说。 “屠非,幸好你还在外面没有进去,你可知道这暗夜森林有多么恐怖,我与卿妹,还有王虎王豹,一路赶来,总算截住了你。对了,你怎么与他们混在了一起,辛克呢?” 屠非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有那么严重吗?” 朵盏把屠非拉到一旁,轻轻地对他说道:“这个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道听途说的,想当初我纵横火彤沙漠之时,曾经亲眼见到这种巨人,他们全身呈紫色或紫红色,身高二丈有余,全身坚硬如铁,普通的刀剑根本就无法伤害他们,而且他们拥有着可怕的力量,后来我仔细打听之后才知道,这星宿山寨的寨万泉生与这些巨人们有着一种特殊的关系,可以调动这些巨人来给他帮忙,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没有打听出来,只是知道这些巨人是真的住在这暗夜森林之中。” “传说是竟然是真的,这里面真的还住着一群这样可怕的巨人?那我可得再进去森林里面看看辛克死活,我总要给这些朋友们一个交代,也要给容融一个交代,否则,日后我怎么面对他,我答应给他报父仇的。” “你真是固执,你要进去也行,不过,得等到明天天亮之后,晚上行动太不安全了,还有,你得带上我跟卿妹一起去,否则,一切免谈!”朵盏也提出了她的条件。 “你们要是进去我怎么能够放心得下,还是就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吧,我会很快就出来的。” “不行,这事没得商量!”朵盏断然道。 第一百六十九章 獒虎绝杀 夜色降临,士兵们在空地上燃起篝火,大家伙围坐在火堆旁,把携带的酒拿出来开怀畅饮,屠非王虎王豹跟这些士兵们打成了一片,小獒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远方的那森林。屠非索性对大家说起了有关现代社会的见闻,并说了很多历史故事。这个世界的人哪里听到过这样的奇谈怪论,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当屠非向他们描写地球历史上那几次世界性战争的时候,几乎没人敢相信屠非所说的,而当屠非说起他跟这些女孩的认识经过以及他在这个异世界的经历之时,无不对屠非佩服得五体投地,简直把屠非认定是男人中的男人,视作他们的崇拜偶象。 士兵们很快醉了,屠非听着那森林里高低起伏的怪异的鸟兽声响,不由地想起了那些被寒风游如抓走的女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站了起来,郁闷地走到了一旁,一脸愁闷地望着天空中璀璨无垠的星空,一时限入了迷茫之中。 “相公,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了姐姐们?”凤华卿和朵盏依偎在屠非身边,关切地问道。 “要怎么样才能救出他们呢?你们说我身为你们的丈夫,只会甜言蜜语地给你空头支票,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受苦受难,却无力去营救她们,我是不是很无能?”屠非一脸痛苦地说道。 “相公,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一个人的力量,如何能够与一个国家相抗衡,况且,婉慈她们只是被软禁了,游如在未抓到你之前,是不会对她们下手的!”朵盏轻轻地拥住了屠非。 “是呀,相公,我们总会找到机会的,希望你不要泄气,你可是我的支柱,如果连你都失去了信心,我们一家才真正的没有指望了。”凤华卿也靠在了屠非的怀中,轻轻地说道。 “不错,我是什么人,我是屠非,这么多生死艰难的场面我都走了过来,现在遇到这么一点点挫折,我怎么能够轻言放弃呢。他奶奶的,游如,寒风,你害得我夫妻分离,老子一定要让你受尽折磨。”屠非咬牙切齿,一脸煞气地说道。 时间对辛克而言,却过得异常的缓慢,那个叫牛九的巨人已经离开了一整天了,可是却仍然没有回来,而他现在倒好,一刻也没闲下来,巨人族那上百名的小孩子都围着他要东西,吵得他头都大了,把他身上的东西,除了那把手枪之外,几乎全部都给掏空了,辛克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成了一名全职保姆,真是让他哭不得。不过,其他的巨人见自己的孩子们这样喜欢辛克,都觉得辛克这个人虽然不长得怎么样,但是为人还是挺不错的,不然孩子们为何会这样喜欢他,看来他的确是个值得相信的将军。 牛九终于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了几个身材更加魁梧的巨人回来,辛克抬头一望,见到其中一个嘴上留着长长的胡子,几乎垂到了胸前,他知道这个巨人可能就是牛九口中所说的那个牛胡子老爹,也就是这个巨人族的族长。 牛九把辛克放到了手上,对着辛克嗡声嗡气地说道:“这就是我们的族长—胡子老爹,你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了胡子老爹,他很高兴,只要你能够保证救出石头和小丫,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牛胡子老爹低下头仔细地打量了辛克一会儿,见辛克的衣着打份真的跟自己先辈们所说的将军十分相似,加上之前,牛九对他所说的那些话,不由对辛克多了几分信任。“辛克大将军,你真的有把握救出我的孩子们?” 辛克一听问胡子老爹问这话,就知道他已经相信了自己,他大声地对胡子老爹说道:“我以寒水国王的名义发誓,一定帮牛胡子族长救出他的孩子们!” 牛胡子老爹见辛克的神情如此庄重,他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他实在是已经没有办法,之前他也曾经偷偷地起救出自己的孩子,奈何总是被人发觉,无功而返,如果能够得到这位辛克大将军的帮忙,他相信肯定能够救出自己被星宿山寨的土匪们绑架的孩子,“只要将军能够帮我救出孩子们,你有什么需要我们一定尽力帮忙您。” “我正在缉捕一名逃犯,他也跑进了这暗夜森林,你们对此地的情况比较熟悉,只要你们能够帮我抓住他,或者消灭他,都可以,如此,我便可以完成任务,回去之后见到了女王陛下,向他说明你们这里的情况,让她发兵攻打星宿山寨,我想要救回族长你的孩子,那还不是轻而易的事情!”辛克信心十足地说道,这件事如果真的要办起来也不是很难,不过,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他会不会去办,那就没人知道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的孩子们终于有救了,谢谢你,辛克大将军,我们一定助你将那名逃犯捉住!请你放心,我们是最优秀的猎人,在这丛林中,不管什么人都逃不过最优秀猎人的眼睛的!”胡子老爹咧着他那张大嘴,放声大笑。 辛克距离他最近,差点把他的耳膜给震破了,他急忙挥手,示意胡子老爹停下来,对他说道:“你们不要大意,这是一名非常凶悍的歹徒,他曾经一口气杀了三十七名士兵,我追了他几百里地,最近才把他逼进这座森林,正在搜捕他的时候,却被你们带到了这里!当然,这也是我们之间的一段缘份,不过,你们千万要小心,这名歹徒非常残忍,我知道你们生性善良,都是我寒水国的良民,不愿意杀人,可是,如果他负愚顽抗的话,本将军特地授权给你们,就地格杀,也算是为寒水国除了一大害!要知道,这名悍匪的身上已经背了数百条人命。” “竟然有这样凶悍之人!请将军你放心,明天一早,我便派出族中的勇士去抓捕这名逃犯,只要他在这丛林,他就逃不过猎人雪亮的眼睛。”胡子老爹一生气,嘴角上的两撇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这下辛克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叫胡子老爹了。 “我也希望快些捉住这名悍匪,好回去向女王陛下交差,但愿不要再有人死在他的手上了。”辛克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 “放心,再凶狠的狼也斗不过最优秀的猎人,在这丛林中,没有什么猛兽能够威胁到我们巨人勇士的,何况他只是一个人,请将军放心,明天一定会有好消息带给你的!”胡子老爹信心十足地说道。 森林之中非常谧静,除了踩在枯叶上的沙沙作响的脚步声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士兵们在森林外守候,屠非等人则进入密林,开始搜索。 第95节 没有任何一座森林像这暗夜森林这样寂静,这样毫无生气,即便现在是大白天,光线依然很幽暗,头顶上浓密的树叶将光线全部挡住了。 小獒嗅闻着辛克的气息,一直前行。屠非必须找到辛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路越来越幽暗,森林里原本就没有路,到丛林深处,动物渐渐多了起来,不由窜出的一两只奇怪巨型动物把朵盏与凤华卿二人吓得尖叫连连,惊恐的尖叫声在这寂静而空旷的森林里传得异常清远。 突然屠非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了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这里竟然有一个超大型的陷井,这种巨大而粗糙的陷井显然不是为了对付人类的,可是看这陷井的规模,如果是常人的话,至少要挖个三两个月的,难道此地真的存在着巨人族,这不像是一般人的手笔,屠非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正当屠非疑惑不解之时,突然一声巨大的吼叫声从身后传来,一阵熏人欲呕的腥风同时飘入三人的鼻中,朵盏和凤华卿,急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屠非全神戒备地回头一看,一只巨大无比的怪兽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好!是老虎!赶快上树!”屠非匆忙之中,看了一眼这只巨兽,如果不是它额头上的那个巨型王字,他还真的看不出来这只巨兽竟然会是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它至少有一丈多高,三丈多长,这还是粗略的估计,屠非面对如此巨物,急忙让吓得花容失色的朵盏与凤华卿二人迅速爬上树顶,自己持刀举过头顶。 “相公,小心呀!” 二女惊叫着。 小獒大怒,低吼一声,全身鬃毛倒立,气势汹汹地向巨虎发起了挑战。 小獒乃是神兽,身上自然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势,而虎亦是兽中之王,王者的傲气和权威又岂容轻犯,它已经察觉到了小獒对它的威胁,把目标锁定在了这只不起眼的小家伙身上,身为王者,它又岂会被小獒的气势所压倒,一场王者与王者之间的终极对决就要上演。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小獒的体型根本就不足与巨虎相比,高度还不到巨虎的三分之一,又如何能够与巨虎相抗衡,小獒还处于成熟期,怎么可能会是这只成年巨虎的对手? 这是王者之间的对决,黑背神獒与丛林之王的战斗,屠非看着小獒笑了笑,飞身爬上朵盏和凤华卿藏身的大树,居高临下地观看着这一场终极决斗。 虽然小獒身型弱小,可是它却没有丝毫的怯意,抢先发动了攻击,巨虎没想到这么一只小家伙竟然敢抢先发动攻击,惊了一下,转而怒吼一声,朝着小獒的立身之处以泰山压顶的方式扑去。 老虎的三大绝招,一扑一掀一剪,小獒仗着身型灵活,将巨虎的三大杀招全部一一避过,巨虎的气势顿时弱了一大半,巨虎焦急地抓地咆哮。 小獒任凭巨虎如何咆哮,都无动于衷,这让巨虎更加感到暴怒,猛甩虎头,露出血盆大口。 小獒乘机发起了反击。 老虎号称铜头铁骨,一般很难伤到它的,可是它的腹部却是它致命之所在,小獒身形不如巨虎,但是想要攻击巨虎的腹部,那倒还不成问题,小獒纵身跃上了巨虎腹部软肋处,一口咬下去,它的牙坚硬如钢,巨虎吃痛,怒吼一声,就地一滚,想把小獒压死在自己的身下,可是小獒一招得手就立即跑开了。 巨虎的腹部鲜血淋漓,它已经失去了斗志,虽然怒吼连连,叫声震天动地,可是却是色厉内茬,已经开始慢慢后退,神情紧张地盯着小獒,然后急速退回了草丛中,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这场战斗结束得很快,最终是以小獒的胜利而告终,凤华卿与朵盏二人再次目睹了黑背神獒的可怕力量。 第一百七十章 “好可怕的力量,小獒这么小的个头,竟然能够与这样大的庞然大物战斗,而且还将对手击退,真不愧是黑背神獒!”朵盏亲眼目睹了小獒的力量,赞道。 “这神獒本来就是以虎豹狮狼为食,神兽的威严岂可轻犯,他要对付一只老虎那还不是小菜一碟,虽然对手的个头大了一号,但根本就不足为惧!”屠非也为小獒感到高兴,黑背神獒确实是无敌的神兽。 “这回我总算明白了,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凤华卿见屠非又在自吹自擂了,不由在一旁打击他。 “你怎么老是这样打击我呢,要知道我可是你的老公,竟然敢跟我这样说话,现在正好没人,我先将你就地正法了再说!”屠非一脸淫笑,凤华卿越是这样与他做对,他心中就越是有一种强烈的征服欲望,这里可是丛林深处,想必在这浪漫,会有一番别样的韵味。 凤华卿一见屠非的淫笑,就知道事情不妙了,还未容凤华卿回过神来,屠非厚实的嘴唇已经将凤华卿那樱桃小嘴堵了个严严实实,一股男人特有的气息,将凤华卿迷得浑身酸软无力,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紧紧地抱着屠非那结实的熊腰,任由屠非轻薄。 突然树下的小獒突然狂叫了起来,枝叶开始微微擅抖。屠非急忙放开凤华卿,示意二人藏好,然后急速滑下了树,刚一下地,他发现地皮也在微微震动了,脸色突变,这好像有千军万马朝这个地方冲来,否则不会出现这样骇人的场面,可是在这暗夜森林中,怎么可能会出现大规模的部队? 越来越近,屠非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直觉告诉他,自己正陷入一个包围圈之中,这绝对是一群训练有素的训练有素的丛林作战队伍。 敌暗我明,今天可谓碰到了对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在与自己捉迷藏,屠非想知道谜底,正当屠非疑虑之时,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巨虎,一只巨狼,一只巨熊,论体型模样,丝毫不比,刚才与小獒战斗的那只巨虎小,可是这虎狼熊三者之间原本就是水火不相融的,为何它们会走在了一起,树上的朵盏与凤华卿二人一见到如此的巨兽,几乎被骇晕了过去,小獒和屠非二人再厉害,恐怕也难以是这三只巨兽的对手。 屠非知道事情并不会是这样简单,这三只巨虎如果真的能够走到一起来围攻自己,那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刻意在操纵他,但是却没有现身,为是就是要给自己以心理上的压力。 三只巨兽可没有闲着,呈三角型将屠非团团围了起来,不过,它们也似乎在等,等待着发动进攻的命令。 面对三只随时准备进攻的巨兽,屠非神情一片坦然,屠非没有惊慌,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当然,这不是对付巨虎、巨熊和巨狼的,他在等待,等待暗中之人出来。时间就这样一分分地耗下去,而小獒身的霸道之气却愈加浓烈,这种气息将三只巨兽的注意力都引向了这只不起眼的小家伙。那三只巨兽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千挑万选出来的,力量和头脑都比刚才的那只巨虎不知要强上多少倍,他们都是同类之中的佼佼都,而小獒身上所发出的那种特殊气息,让它们感到莫名的狂躁。 屠非还是没有动静,不仅没有动越,他反而轻松地靠在了树根上。他拍了拍全力戒备之中的小獒,示意让他跟自己一样,安静地坐在下来,这只是一种心理上的示威,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大的反应,小獒读懂了屠非的意思,两只后腿坐在地上,冷静地看着身旁那三只虎视眈眈的巨兽。 巨兽毫不示弱,见小獒安然坐了下来,它们也同小獒一样,安然地坐在地上,不过,眼神却丝毫没有离开地屠非与小獒两个,屠非见此情形,知道自己这回遇到了对手,一群最为厉害的丛林猎手,只是现在还没有见到他们的模样。 捕猎最需要耐心,屠非现在身为猎物,他可不想总是这样处于被动地位,突然他大声地叫道:“何方朋友,既然已经将我围住,为何不敢现身出来,怕见人吗?” 丛林中想起了一片悉索之声,似乎有了反应,屠非脸上的笑意立现,自己的激将法还是比较有效的。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从树丛中钻出一个比三只巨兽还在大得多的怪物。 “巨人!?”屠非望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宠然大物,惊得合不扰嘴,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巨型人类,屠非想要观察他必须用仰望才能够看清楚,虽然森林里光线不佳,可是屠非还是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巨人的模样,正如朵盏所说的那样,这个巨人身高二丈有余,皮肤呈赤紫色,双目似铜铃,头发凌乱,须长及胸,浑身裸露,只是在下身围了一个超短的兽皮裙,令屠非奇怪的是,他的背后还背着一个背篓,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你……真是巨人族的!” 屠非惊讶地道。 巨人并没有说话,反而从他的后背之上探出一个屠非熟悉的脑袋,对着屠非得意地笑道:“屠非,没想到吧,咱们在这种情况之下又见面了。” “辛克!?”屠非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凉气,他怎么也想不到屠非怎么会跟这些巨人们搅在了一起,而且看起来,这些巨人似乎听他的指挥。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还好好的活着!”辛克得意地朝着屠非示威道,在这种他绝对占据优势的情况下,他怎能不笑,这群巨人果然说得没错,他们是丛林中最优秀的猎手,连一向狡猾万分的屠非被他们困住不得脱身。 “你他奶奶的,混得真不错呀,认识了这么多大个子朋友,介绍我认识下怎么样!”屠非见形势摆在眼前,自己再心焦也没用,心态反而平静了下来,又恢复了平时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 辛克没有现会屠非的话,而是在悄悄地对着身边的那个长胡子巨人说道:“胡子老爹,那个家伙就是那名凶悍的逃犯,你可千万不要轻敌,要是让他跑了,我们再要找他可就不容易了。如此一来,就会耽误救人的时间。” “屠非,你是自己束手就缚呢,还是要我亲自动手?”辛克站在胡子老爹的肩膀之上神气地叫道。 “你敢与我亲自动手吗?嘿嘿,我的辛将军。”屠非笑道。 “胡子老爹,你看这个家伙是多么嚣张,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中!”辛克在胡子老爹耳边挑拔地说道。 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胡子老爹对屠非的表现很是不满意,他心系自己的一双儿子,也没有时间跟屠非耗下去,他朝空中挥了挥手,又一个巨人从草从之中钻出来,胡子老爹对巨人作了一个手势,示意让他将身材矮小的屠非捉住。 “胡子老爹,你告诉牛九,让他小心那个家伙的刀,这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刀,小心别让他给伤着了!”辛克一旁假装关心地说道,这巨人可是他的秘密武器,他也不愿意巨人们出师未捷身先死,以后他倚仗巨人们的地方还多着呢。 胡子老爹觉得辛克是真正在关心他们,巨人族过去一直不敢面对其他人类,就是怕他耻笑自己的模样怪异,而辛克似乎与常人不同,非但不取笑他们,而且还愿意无条件地帮助他们,尤其是辛克以一个将军的身份,更是让胡子老爹激动万分,士为知己者死,胡子老爹觉得这个辛克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 牛九深明围猎之道,见屠非抽出了嗜血屠刀,他也拿出了自己的兵器,一根稍稍加工过的巨大木矛,这种武器虽然原始,可是却很是管用,这么大一根木矛,屠非根本就没有把握挡住它的直接冲击。 面对这样的原始武器和身形魁梧的对手,屠非一脸苦笑,论身材,他只有巨人的大腿那么高,论力量,更加是不可同日而语,他只有采用小獒的战略战术,以游斗的方式跟巨人耗下去,可是屠非的担心并不止于此,因为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他实在是没有信心将这场战斗进行到底,可是他必须与巨人们战斗到底,哪怕是倒在这里,也必须这么做的,身后树上,还有两个老婆。 小獒面对三只虎视眈眈的巨兽,小獒虽然不怯战,可是却不敢率先发动,被三只巨兽团团困住,它同样没有把握战胜。 牛九可没有屠非那么好的耐心与之对峙下去,挥起巨大的木矛朝着屠非急速刺来,速度和力量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屠非不敢与之硬抗,闲身便躲过了木矛的攻击, 牛九虽然身材高大,可身手却相当灵活,一击不中,木矛立即转为横扫之势。 双手可围抱那么粗壮的一根木矛对自己扫来,屠非真是毫无招架之功,逼不得已之下,屠非只好借着杂草的掩护闲到了一棵参天大树之后,木矛所到之处,如同风卷残云一般,稍小的树木都被硬生生的折断,力量之强横,令屠非登时瞠目结舌,这样强大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他所能够对抗的。 今天的战斗是屠非有生以来最无奈的一战,他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屠非的如意算盘也失去了效果,这个身形高大的巨人浑身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力量,而他手中的那支木矛,也就是横扫劈挂刺这五个简单的动作,翻来覆去地循环使用,可是屠非却感到无能为力,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与巨人的力量匹敌,别的不说,就是他手中的那支木矛,仅凭重量就可以把自己给压扁了,更别提与他硬对硬地撞击了。 牛九见自己久攻无果,心情也变得急躁起来,对付丛林中最为凶猛的野兽也没有这般吃力,没想到对付一个小人竟然费了他这么大半天的工夫,而且周围还有若干个同族在一旁看着他,这不是成心给别人笑话看嘛,牛九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见巨人的招式有些凌乱,机会难得,屠非猛然出击,凝神静气,心神与刀结合为一体,瞬时间,嗜血屠刀上的黑芒立现。 嗜血屠刀上闪烁着的妖异黑芒,在这幽暗的森林中特别醒目,犹如一道燃烧着的绚丽火焰,屠非在闪过牛九的全力一击之后,双刀握刀,以立劈华山之势,幻化出一道巨大的黑色刀气,朝着牛九狠狠劈去。 丈余长的黑色刀光,带着破空之声呼啸而去,牛九不知道这巨大的刀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哪里知道这是纯粹的能量之刀,是屠非凝聚了全身能量的所幻化出来的刀气,牛九不知深浅,面对呼啸而来的刀气,他把木矛一横,双手往前一送,想凭着手中的巨木挡住这道威力奇大的刀气。 屠非含怒而发的这道巨大刀气,岂是他区区一根巨木所能挡下的,催枯拉朽之势,牛九的巨木被刀气硬生生折断,刀气余势不减,结结实实地砍在了牛九的胸前。 幸好巨人那紫色的皮肤犹如一层坚不可破的盔甲,将屠非的刀气挡了下来,牛九才免除了当场开膛破肚的厄运,但是屠非的这道刀气也够牛九受的,牛九吃了这一重击,顿时觉得喉头生甜,知道自己受了内伤,手中又没了兵器,在胡子老爹的示意下,牛九立即退回了丛林之中。 屠非此刻也看出来了,这个长着长胡子的巨人应该是这群巨人的首领,擒贼先擒王,屠非决定先朝着他动手,这样不仅可以惊摄住暗中隐藏的巨人,而且还可以趁机给辛克一个沉重的打击,如果拿住了辛克,就等于得到了与巨人们谈判的筹码,或许这样才有生离此地的机会。胡子老爹当然看出了屠非的意图,不过,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已经有巨人跳了出来,替他挡住了屠非。 地皮又是一阵颤抖,一个身形更加魁梧的巨人从空中落下,站在了屠非的面前,好家伙,屠非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别的不说,这个巨人手中的兵器就让屠非感到心惊不已,这不是一根木矛,而是一支货真价实的铁家伙,粗细与刚才那个巨人的木矛不相上下,可是攻击力可就不知道要比木矛厉害多少倍了,对于这种重型兵器,屠非最感到头疼。 屠非并不知道,这些巨人手上的兵器都是出自星宿山寨,万泉生为了增加这些巨人的战斗力,特地花大价钱,为巨人们铸造了这些巨型的铁棍和铁矛,这样他们的战斗力就更加强大。 巨型的铁矛在屠非眼中犹如一根耸立的擎天巨柱,这名巨人的无论在气势上还是在力量上,都要比刚才的那名巨人成熟稳重许多,屠非没有动,那个巨人也没有动,双方就这样相互对峙着。 胡子老爹总算了解了辛克为何对屠非会有一种恐惧感,这个家伙真是凶悍,竟然可以击伤牛九,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不过,自己族中的勇士伤在了屠非手上,身为族长,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在一旁沉声说道:“牛罡,注意他手中的那把刀,那是一把不祥的利器,小心!” 刚才屠非大战牛九的场景,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这个人类虽然矮小,可是体内所蕴藏的能量却是绝对惊人的,牛罡不像牛九那样的冲动,不过,他也没有与屠非对峙多久,他认为与屠非对峙,那是对他的一种污辱,他将手中的铁矛慢慢地向屠非刺去,速度之慢,简直到了让人笑话的地步,这好像根本不是在战斗,而把铁矛轻轻地递给了屠非。 这个大家伙屠非可是无福消受,这么大一根铁矛,恐怕仅是重量就有好几吨,就是压也能够把他压扁,而且,牛罡的速度越慢,屠非越感到心惊,屠非的目的是为了消耗敌人的力量,这个巨人似乎看破了屠非的心思,并没有采取地动山摇的猛烈攻式,而是毫不在意地轻轻地用铁矛攻击。 面对巨人的慢动作,屠非攻击也不是,防守也不是,这样一来,反而是他自己陷入了被动,巨人几乎是站着不动就可以攻击屠非,而屠非为了躲避攻击,必须集中全部的精力,屠非顿时陷入了不利的局面。 “喂,你们这些人,也太不讲规矩了,为何要用车轮站,你们是不是男人呀!屠非,他们抓的是你,快逃吧!”朵盏站在树梢上大声地喊道,想籍此激将巨人。 胡子老爹这才发现树梢之上还站着两个女人,不禁浓眉一皱,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在一旁唠叼,他突然发出了一个手势,那头与小獒对峙的巨熊舍弃了小獒,转身朝着朵盏立身的那棵树上走去。 小獒见巨熊想要去袭击自己的女主人,心急之下,怒吼一声,纵身一跃,便想要尾随上去,不料一旁的巨虎一尾鞭打来,结结实实地击中了高高跃起的小獒,老虎的尾巴形如钢鞭,力量之大,无以伦比,这一击将小獒打得横飞了出去,那头巨狼见状,立即发动,抢先占据了小獒的着落地点,张牙舞爪地伏在地上,准备再给小獒致命一击。 胡子老爹见状,立即吹出了一声口哨,让巨狼放了小獒一条生路,这样忠心救主的灵兽,他不忍心伤小獒的性命,巨狼见主人有命令,便改变了策略,将小獒严密监控了起来,如果再有异动,它便会毫不客气地发动攻击,而此时的那头巨虎也慢慢地走了过来,在它的心中,小獒不过尔尔,根本就不是它这位丛林之王的对手。 小獒虽然皮粗肉厚,可是吃了这么大力一击,也够它受的,落地以后,趴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幸好胡子老爹没有下令让巨狼攻击,否则情况可就不妙了。 巨熊依然朝着朵盏与凤华卿藏身的那棵树上走了过去,别看它的样子笨拙,可是速度却非常快,它走到树下之后,用力地摇了摇大树,站在树上的朵盏与凤华卿只觉得天摇地动,险些从树上摔了下来,巨熊见猎物没有掉下来,颇感诧异,树上的朵盏见树下没有了动静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是没想到等她往下面一看之时,那头巨熊正在沿着树干,慢慢地往上爬,登时吓得他花容失色,连话也说不出来。 “喂,大家伙,你这是小人所为,有种你就来跟我斗,他奶奶的,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屠非一边躲闲,一边大声地咒骂道,今天真是够倒霉的,没想到这巨人竟然如此卑鄙,想用朵盏与凤华卿二人来要胁他。 胡子老爹并不想伤害朵盏与凤华卿,只是想扰乱屠非的心神,见目的已经达到,便朝着巨熊又发出了一个手势,让巨熊回去地面上,当然,最主要的是辛克也不想伤害她们,这些人都是水神殿下亲自点名要抓之人,要是死了,可就不好交差了。 屠非见老婆们无恙,心中才稍稍安定了下来,不过,等他回过神来之时,发现自己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局面,面对越来越凌厉的攻势,屠非好无还手之力,铁矛所击中之处,无一幸免,连屠非身后几棵大树也被牛罡的铁矛打得伤痕累累,地面上更是狼籍不堪,飞腾的泥尘把屠非弄得狼狈异常,活脱脱的一个泥人胚子。 第一百七十一章 束手就擒 就算自己能逃走,那朵盏他们又怎么办? 又一个巨人出现,押着王虎走过来。 这样的仗,还打毛。 “不打了,我投降!” 屠非把嗜血屠刀收回了刀鞘,举着双手表示认输投降。 胡子老爹见屠非认输,便下令让所有参与围猎的巨人们都站了出来。屠非细细一数,不禁苦笑不堪,竟然有八十多名巨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枝铁矛和木矛,看来巨人们为了捉拿自己,可真是下足了血本,面对数量庞大的巨人们,即便自己是战神转世也无力与他们对抗。 胡子老爹正想命人将屠非带回去,不料一旁的辛克却在他的耳边告诉他,要将屠非身上的衣服与嗜血屠刀都取下来,以防他趁机反抗,胡子老爹哪有辛克这么多的鬼主意,不过,他觉得辛克说得也对,便令牛罡缴了屠非的械。 “杀了他!快杀了他!”辛克脸色一狞,便要胡子老爹下令杀掉屠非。 没想到胡子老爹摇了摇头说道:“他已经是被擒,已经没必要杀他了,我们这密林里不允许随意乱取人性命,这是我们的族规,再说,他是个勇士,值得让人敬佩!将军还是将他带回去发落吧!” 辛克神情复杂地看着胡子老爹,半晌才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带他回去见女王陛下,听候她的发落吧。” 胡子老爹示意众巨人让开,探头对被困住的屠非说道:“我敬重你是条汉子,不想伤你性命,希望你不要耍花样,否则,你的女人跟你都难以活着走出这座丛林。为了表示你的诚意,请你将佩刀与身上的盔甲脱下来!” 反抗也没有什么意义,屠非依言照做。 辛克兴高采烈地拿着嗜血屠刀,至于防弹迷彩服,早就已经穿在了他的身上,真是峰回路转,自己苦苦追寻的屠非,没想到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自己给抓住了,看着手中的战利品,辛克想不高兴都难,只要回到京都升官发财那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况且自己身边又多了一支战无不胜的奇兵,以后看谁还敢与自己作对。辛克恨不得立即就能够回到王宫,接受女王和水神的封赏,幻想着自己得志的模样,辛克不禁笑出了声。 胡子老爹可没有辛克那般兴奋,一个屠非对他而言无足轻重,他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孩子如今还被囚在星宿山寨之中,如何才能救出他们,胡子老爹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辛克这位大将军的身上,现在辛克的要求已经完成,胡子老爹决定跟辛克谈谈如何救自己孩子的事情。 辛克还是原来的那番老话,要将屠非这名逃犯先押回京都去,然后奏请女王陛下发兵剿匪,这中间当然需要一段时间了,不过,既然胡子老爹等已经等了五年了,当然也不必急在这一时,还是先请巨人们随他一同回京再说。 胡子老爹可不愿意让族人们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并再三强调,族规规定,不准他们种族现身外界,可在辛克的强烈要求下,他也只好派十名巨人陪辛克一同押屠非他们进京都。 胡子老爹领着众巨人们将辛克送到了森林的边缘,面对突然出现的巨人们,所有的士兵们都吓得魂不附体,王豹早先见形式不对,早已偷偷藏身于士兵中,并换上了士兵衣服。 “将军,您总算回来了,您可知道我们在此已经等你多时了!”朱悟能走上前去,仰望着巨人肩上的辛克,大声地说道。 第96节 “本将军得神人庇佑,不仅抓住了凶犯屠非,而且还得到了巨人族的大力相助,既然你们愿意跟随本将军,那就跟着本将军一同回京领赏去吧!”辛克现在心情很好,也不想与这些士兵去计较,以示他的大度与豁达。 辛克对胡子老爹道:“胡子老爹,你真的不愿意随我去京都吗?” “唉,我必须呆在族中候命,听候星宿山寨来人的传唤,况且族中还有许多小孩们需要照顾,实在是分不开身,只希望将军此去早日回来,帮我救出我的孩子,永远脱离星宿山寨的控制,我牛胡子在此先谢过将军的大恩大德了!”胡子老爹躬身道。 “请老爹放心,我在京都见过女王陛下之后,便会奏请她发兵,只要她同意,我立即带兵前来攻打星宿山寨,救出你的孩子,不过,这其中需要一些时间,请老爹耐心等待!”辛克表情异常的庄重。 “那我就等着将军的好消息了!”胡子老爹留下了十名巨人,自己则带着剩余的巨人退回了暗夜森林。 辛克兴高采烈地带着屠非和二女朝阗玉古都行进,带着众巨人实在太过于招摇,一路之上穿州过郡,引起了无数人寒水国民的关注,对于辛克胜利回来的消息,早就已经传到了女王寒风的耳朵之中,原本她对屠非并没有什么兴趣,这日子以来,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新武器的开发研究之上,她已经顷全国之力,研究开发游如所设计的新型武器,对于屠非被抓住这件事情交给寒玉或是游如处理就完全可以了,根本就不需要劳她的大驾,可是当她看到六百里加急战报上所说的那些身高二丈多的紫色巨人勇士,她不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些传说之中的巨人竟然真的存在,而且还是她寒水国的国民,身为寒水国女王,她当然是感到无比的荣幸。 寒风决定亲自见见这些巨人勇士们,在得到辛克即将回京的消息,寒风决定出城迎接辛克,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即便是大元帅寒玉得胜班师回朝,寒风也没有亲自出城迎接过,这次辛克并没有立下什么功劳,女王陛下竟然传下旨意要亲自去迎接他,朝臣们顿时一片哗然。 寒风做事从来没有人敢阻拦,她的脾气大家早就已经见识过了,绝对的专横独断,除了水神殿下能够劝动她以外,其余朝臣根本就无人敢在她的面前说个不字。 屠非生性乐天,虽然被关在囚车里,却有说有笑,还不时地与辛克聊上几句。 这几天可急坏了王豹,他千方百计想设法营救屠非他们,可巨人们看得死死的,毫无机会,根本不让任何人靠近。 王豹好不容易逮住了一个机会与屠非单独相处,出乎他的意料,屠非竟要他放弃做那努力,宣称反而想趁这个机会混进寒水大狱,趁机救出被关押的那些老婆们 王豹知道屠非顾虑些什么,他无法说服屠非独自逃走。屠非交给了他一个任务,要他查探一下,这些巨人为何如此听从于辛克的命令,这其中肯定是有原故的。 阗玉古都城外,寒风领着众大臣们,静静地等待着辛克回来。突然,远方尘土飞扬,一群身形高大的紫色巨人出现在寒风的视线之中,每个巨人的肩上都扛着一根巨大的铁棍,他们行动迅速,奔跑如飞,这些巨人其实也是初次进入到这繁华的大都市,这一路之上,所见所闻都令他们眼界大开,这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像他们生活在丛林之中那样枯燥乏味,竟然还有这么多新奇好玩的东西。 辛克知道要拢络这些巨人们,就不能吝啬,他尽量满足巨人们的要求,不仅提供给他们最好的食物,而且还买了许多新奇的东西给巨人们带回去送给族中孩子们,巨人们对此当然是感激不尽了。 辛克早就得到了旨意,女王陛下会在阗玉古都城外迎接他的归来,对于这份莫大的荣耀,辛克感到无比的高兴,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这次抓到屠非并不是最大的功劳,是因为他带了这么多的巨人,引起了为女王陛下的新奇感,只要能够引起女王陛下的关注,自己的前程就会风光无限了,因为他手中还掌握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在远处观看巨人们,倒还不觉得有何不妥,可是这些巨人们走近,连寒风在内的所有大臣们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这一个个身高两丈多的巨人们站在自己等人的面前,犹如一座座小山一般,给人极大的压抑感。巨人的出现顿时成为轰动京师的大新闻。人们茶余饭后就谈论最多的就是这些威猛高大的巨人们。 寒风一见这些巨人,就反胃,三言两语传旨嘉奖辛克后就启驾返回王宫了。辛克不禁感到有些扫兴。辛克随后接到游如谕旨,要辛克带着屠非与朵盏和凤华卿二女去寒水王宫见驾。 游如宣读了寒风女王的旨意,升任辛克为镇威大将军,直接归入大元帅寒玉的麾下,而那些巨人也列入辛克的亲卫队。辛克千恩万谢地告退而去。 游如静静地站在了屠非的面前,心神复杂地看着这个曾经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却又在最生死关头救过她性命的这个男人,现在这样直接面对他,游如倒一时不知所措了。 屠非见游如以这样迷茫而复杂的眼神盯着他,不禁咧嘴一笑,主动向游如打招呼:“嗨!美女,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我说如果我没死的话,肯定会来追你的,怎么样,我说话算数吧!” 第一百七十二章 “唉!”游如突然神情幽怨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对屠非说道:“这个世界只有你我二人来自同一个地方,如果你肯帮助我的话,我可以劝陛下赦免你的罪过,而且以你对武器方面的了解程度绝对要比我深得多,如果有你帮忙的话,我所构建的伟大宏图,便可以提前实现!为了整个大陆人民谋幸福,难道你不觉得是一件很伟大的事业吗?” 屠非哭笑不得:“小姐啊,你难道还没有发现自己的错误吗?你将现代文明强行灌这个社会之中,所造成的严重后果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简直就是拔苗助长!会让整个大陆都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枪支的大量流散,会造成多大的社会动乱,最后受苦的还不是百姓,别以为自己是水神,就真的成了救世主,你这样胡作非为,不知道会害死多少无辜的生命,还说自己是国外留学回来的,连国外那些校园枪击事件你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了!这一切不就是滥用枪支所造下的严重后果吗!” “不破不立,古往今来,凡事成大事者,无一不是先破而后立,要想建立一个新的社会秩序,没有人牺牲怎么会成功,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只要最后的目标没错,那这条路就值得一直走下去!”游如的神情很坚产毅,她对自己的目标毫不动摇,屠非的话让她很是恼火,她现在需要的是支持她的人,而不是听屠非这些与她计划相背逆的话。 “唉!自古忠言逆耳,你的事情我也不想管,我只想安静地过我的生活,你为何要来打乱我的生活呢!”屠非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劝动游如,不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事实胜于雄辩,其实我大可现在就杀了你,不过,这样杀了你,你肯定感到不服,我要让你呆在这王宫禁院之中,看到我的成就,看到我实现我的伟大计划的那一天!你就等着瞧吧!”游如信心十足地说道,她知道自己与屠非之间,要相互说服对方都很困难,不过,她还是希望屠非有回心转意的那一天,只要屠非在她的控制之下,相信他也跑不掉,她要让屠非看到,她的做法是绝对正确的! 话不投机,游如示意部下们将屠非带下去,她在王宫天牢之中已经为屠非设计了一个专门的牢房,整座牢房全部由巨石砌成,仅仅是石门就有三尺多厚,而且只能从外面打开,内衬半尺厚铁板,如此铜墙铁壁,屠非要想从这里逃出,比登天还难。她还将屠非的手脚用铁链牢牢锁定,将他拴在了一堵结实的水泥墙上,屠非的活动范围只限制在一丈左右,整个牢房就留一个尺宽的小孔。游如还将众女分开关押在数丈远的牢室中,使他们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活生生地折磨着他们。 游如临走之时留下话来,如果屠非想通了,愿意帮助自己的话,她可以随时放了屠非与她的一干妻子,如果想不通的话,那就只能永远留在这座牢房中终老了,而且她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她哪一天不高兴,说不定就拿屠非开刀了。 这些锁链手铐对别人可能还管用,可是屠非却深谙此道,这些玩意在他看来,不过,只是一些装饰而已,根本就关不住他,可是如何从这里逃出去,倒成了他最头疼的问题,尤其是要带着这么多的老婆安然无恙地逃脱,这倒真是一个大麻烦。 听着那些牢房里熟悉的哭声叫声,屠非哈哈笑道:“嗨,各位老婆大人,咱们可又见面了!想我不?” “屠非,你个死人啊,我们都还指望着你来救我们呢,你倒好,救人没救成,自己却被抓了进来!本来我们的住处都挺好的,可是你一来,我们就被换了地方,你不是在害我们吗?”云妮公主又哭又闹。 “妮儿!别胡闹!”婉慈的声音。 “哎,云妮老婆,你干嘛生气呢,我还想有空与你切磋切磋技术呢!”屠非毫无顾忌地大声叫道。众女都感到极不好意思,又羞又苦,都到了这个时候,这家伙竟然还是这副德性! “屠大哥,什么技术呀?”小雨点的话,差点让屠非噎着,他一时口无遮拦,竟然忘记了还有一个小雨点混在这里面。 面对小雨点这天真的问题,伶牙俐齿的屠非哑口无言,想了半天,他才尴尬地解释道:“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你年纪还小,一时跟你也讲不清楚,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吧,我们还是先谈谈怎么样逃出这里去吧!” “喂,喂,你在说什么呢,竟然敢在这里公然谈论如何逃狱,活得不耐烦了是吧!”两名胖呼呼的女狱卒走了过来,用手中的铁棒狠狠地敲了敲外面的铁栏,凶神恶煞地警告着屠非,“千万不要打逃跑的主意,否则,后果自负。” 望着那两堆肉球,屠非强忍笑意,道:“两位漂亮小姐,我想你可能有些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你们这么英姿焕发,英气勃勃,如果想从这里逃狱,首先就不能过你们这一关。” “看不出长得不咋地,倒还挺会说话!行了,看在你嘴甜的份上,只要你不打歪主意,我们姐妹也不会为难你的!”一女狱卒道。 众人轰然大笑,愁苦郁闷的气息一扫而尽。 屠非被关在这座牢房之中已经第三天了,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已经基本上熟悉了这里的守卫交接时间,一天早中晚三班,分别是有两个女狱卒来交接,顺便给屠非他们送来吃的,如果想要逃走,就倒是一个好机会,屠非决定在第二天凌晨采取行动,这个时候最容易得手。 屠非摸出一根细小钢片,三两下就将自己的手脚从铁链之中挣脱了出来,又来到铁门前,将手伸过窗孔,将钢片插入锁孔,耐心地挑着锁簧,只听喀嚓一声,锁开了。 他悄悄溜出铁门,看到那两个女狱卒正坐在走道前头椅子上熟睡,移步上前,一掌打昏她们,将她们的嘴堵住,然后绑了个结实,放进了自己住的牢房之中。随后砰砰拍击关押女孩子的牢门:“天亮了,天亮了,起床了,起床了!” 众女惊醒了过来。 “屠非?!你怎么跑出来了?” “你还真的以为你们的老公这样无能呀,这些小儿科的玩意,怎么能困住我!我现在就带你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屠非一脸微笑地说道,很快便弄来了牢门的锁。 “嘘!别吵!别吵!小心惊动了外面的守卫!”屠非见众女一出牢房便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急忙叫停。 众女刚才几乎忘记了自己等人还是被别人关押的犯人,其实像她们这样的犯人还真的不多见,每天生活都不错,而且还有专门的人服侍来她们,这样的牢狱生活连狱卒们都很羡慕,她们这哪里像是在坐牢的,简直是来渡假享受的。屠非让朵盏与凤华卿二人换上狱卒的衣服,准备趁凌晨交接之时,趁机制住外面的守卫。 计划进行得还算顺利,屠非带领着这大队人马,穿过过道,准备打开过道尽头的那扇铁门,就听到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口令!” 屠非顿时觉得一楞,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没有注意到,暗里骂一声:大爷啊,这下没戏了。索性哈哈大笑道:“操你妈,芝麻开门!” 外面顿时一片哗然,刀剑响声一片。 “快报水神陛下!钦命要犯逃狱!” 众女面面相嘘,不一会,外面就传来游如的娇喝:“屠非,想逃吗?再说一次口令!说对了的话我就放了你!” “嘿嘿,芝麻开门!” “呵呵呵!”外面传进了几声银铃般的笑声, “芝麻开门是吧,屠非呀,屠非呀,你可真是厉害呀。没想到防守这样严密,你竟然挣脱,也真不简单的!要不是我设了暗哨和秘密口令,你就逃了!好啊,既然你要逃,那我倒要看你带着这么多的女人怎么逃得出去!打开大门!” 石门慢慢地打开了,在数十名金甲卫士护卫下,游如就站在石门之外,而且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寒玉。 “哈哈,还逃个屁,紧张啥呢,开个玩笑,不至于吧!两位mm?” 游如居然也一脸笑意对他说道:“屠非,我知道你手段非常,可是如果你敢轻举妄动的话,我立刻叫你和你的老婆们变成箭靶子!” 游如的手一挥,外面的士兵们都举起了手中的弓弩,对准了屠非和他的那群老婆们。 “贼,算你个小娘们狠!”屠非冲她竖起大拇指。众女都用无比憎恨的眼睛怒视游如。 “那就自己乖乖地回去吧。”游如脸上的笑意更浓,真不知道什么事情会让她如此高兴,连一旁的寒玉都感到纳闷,可能是能够让屠非栽在她的手上,这才是最令她开心的事情吧。 屠非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众女重新回到了牢房之中。 第二天,女孩子们被分开关押,每三人一间,每个牢门外都二十四小时守卫着两个女狱卒,而屠非的那个牢房的铁门也被重新换过,把那门锁换在屠非手够不到的地方,在他的牢门外更是安排了四个女狱卒。这下就算屠非有天大本事也没办法离开了。 之后游如又来劝屠非来帮助她实现自己的计划,可惜屠非依然让她失望而回,不过,游如似乎毫不在意,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反而寒玉看得一塌糊涂,真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在搞什么鬼,当游如把《天方夜谭》中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的事情讲给她听之后,寒玉才明白,游如那天为何笑得如此开心,原本寒玉已经对屠非死了心,现在的她又对屠非产生了一些好奇之心,真看不透屠非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在这种环境下,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就算是有这么多狱卒看管,大家伙也照样开着玩笑,讨论如何越狱。众女一致同意让屠非一人先行逃走,可是屠非不同意,他非常明白,游如绝对不是跟他开玩笑的,要么带着众女一起离开,要么大家就一起被关押在这里,如果他一人逃走,激怒了游如,很可能会拿她这些可爱的老婆们开刀的。 游如每天都会下天牢来看看屠非和那些女孩子,有时候寒玉也会作陪,屠非有说有笑地跟她俩开着玩笑,说笑话,经常将她们逗得^大笑。其他女孩子们有些吃醋,屠非却解释说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解除游如对他的戒心,才能为逃狱创造条件。女孩子们居然相信他的鬼话。 第一百七十三章 监狱生活 屠非始终找不到能带着大家一起顺利逃走得机会,他索性懒得去想了。他心里非常清楚,游如的计划已经逐步开始实现了,整个大陆将此而陷入战火纷纷的混战时代。 情况的确如屠非所料,游如已经成功研制出轻机枪,步枪,迫击炮,建造出了炼钢高炉,水泥厂,利用水力开发纺织行业,编出很多科学教材,全面改变寒水国的教育制度,农业生产器械也使用了简单的机械工具,全力开发商业,免除老百姓的人头税,诸如此类,不一而足。寒风也全力支持着她,寒风最关心的就是那些远超于这个时代的战争武器,唯一令她不满的是,这些新武器需要的数量极大,要完全装备到她的军队之中,尚需要一段时间,她都有些迫不急待了,不停地给工部施加压力,要他们抓紧时间生产大规模的现有兵器,尽快将火枪与火炮这些急需的军用物资装备到军队之中。 为了让军队尽快接受这些新式装备,寒风身先士卒,把所有高级将领都分批集中培训,让他们适应和感受一番这些新武器装备将要给军队带来的巨大变化。 寒水国的军用装备从此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轻骑兵与重甲铁骑都配备了手枪,而一般的精锐步兵都配备了火枪,寒风还按照游如的规划,成立了火枪军团,火炮军团,后勤装备部也完全舍弃了那种古老的牛拉人拖的原始后勤补给工具,其运输工具也得到极大改进。这些超级装备让寒水国的士兵们军心大增,军威大涨。 由于目前供不应求,这些装备还只能装备在一些王牌军队之中,但是寒水国的那些将军们的野心都开始急剧膨胀起来,现在各国都准备侵入大金国,只有寒水国按兵未动,如今有水神庇佑,又装备了如此厉害的神界武器,不少将军已经多次向寒风请战,请求出兵攻占大金国,扩大寒水国的版图领域。寒风觉得时机还未完全成熟,故而没有同意那些将军们的请求,但是每次朝堂之上,请战的呼声却总是没有停过。 风雨飘摇的大金国如今又是怎么样呢?太子完颜洪强与二王子完颜洪烈仍然在金沙江畔对峙,仿佛老天也与完颜洪烈作对,寒冬迟迟未到,金沙江面也没有被封冻,完颜洪烈的大军后勤补给已经成了问题,士兵们都已经怨声载道,这场仗已经耗了大半年时间了,完颜洪烈想尽办法想与完颜洪强决战,可是完颜洪强在太叔玄的授意下,采取拖延战术,对于完颜洪烈的挑战不理不睬,并且高挂免战牌,避免与完颜洪烈作正面接触,完颜洪烈见对手上不钩,只有恨恨回归,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耐心等待,一旦冰封大江,他便挥军东进。 完颜洪强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完颜洪烈的计划他又不是不清楚,为了赶在冰封金沙江之前,夹击完颜洪烈,他已经多次派到武宫本藏的大营之中催促,不过,武宫本藏却一再拖延时间,迟迟不肯发兵,他的借口还是士兵水土不服,形不成有效的战斗力,要完颜洪强给他一些时间,等士兵们都恢复了过来,便立即率大军夹攻完颜洪烈。 太叔玄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以他的推测,罡火国是在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如果罡火国的援军按兵不动,对于他而言将是严重的失职,他决定亲自去一趟武宫本藏的大营。 太叔玄向完颜洪强禀明一切,完颜洪强也暗暗心急,这好不容易请来的援兵如果真是这个态度,那还要援兵干什么,这岂不是成了他的负担,他也急于想了解事情的真相。 太叔玄急匆匆地赶到武宫本藏的驻地,他的到来当然受到了武宫本藏的热情招待,太叔玄的心思不在于此,他急于想让武宫本藏出兵夹攻完颜洪烈。 “太叔先生,你看看我的士兵们,这些天来一直都没有好转,可能短期之内无法形成有效的战斗力,如果你现在要我出兵,我亦是无能为力啊!”武宫本藏一脸无奈地说道。 “武宫将军,你们太子都已经与我签订好了协议,如果你不出兵,那便是你不遵守约定,我国便有权取消与贵国所定下的协议,到时候贵国的太子殿下怪罪下来,你我都吃罪不起!”太叔玄的语气很是不高兴,他请罡火国的部队进驻大金国,可是不是让他们来看热闹的。 “太叔先生请息怒,既然你执意要我出兵,那本将军就答应你明天就拔营起寨,不过……”武宫本藏突然间又闭口不言了。 “武宫将军有话不妨直言!” “本将军的意思是指目前我手上只有十万步兵,其实这些天我一直在等太子的铁甲精骑前来,可是却一直没有太子的消息,我已经派人回国去催问了,可是到了现在还没有消息,如果以我十万步兵之众,恐与完颜太子形成有效的夹击之势!” “这个武宫将军大可放心,如果我们合兵一处,完颜洪烈必败无疑,纵使没有明智太子的骑兵相助,我们亦有取胜的把握,还请武宫将军趁早发兵助太子消灭叛臣!” “既然太叔先生如此说了,那我武宫本藏有何担忧的,请太叔先生即刻回去禀告完颜太子,我明天一早便拔营起寨,挥军直逼完颜洪强的部队,与完颜太子形成合围之势,将完颜洪烈消灭在金沙江畔!”武宫本藏一脸豪气地说道,仿佛他已经胜券在据了。 “好,一言为定,万望武宫将军一定及时赶到,形成对完颜洪烈的合围之势。”太叔玄见武宫本藏同意发兵,当然很高兴,毕竟这次出使没有让太子失望。 “请太叔先生转达我对太子的问候!”武宫本藏一脸笑容地说道。 “一定,一定,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太叔玄可没有时间在此地与武宫本藏扯淡,他要立即赶回完颜洪强的身边,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并且让太子提前做好战斗准备。 太叔玄刚刚离开,从帐后便闪出了一个人,没想到他竟然就是罡火国的太子明智佐二,原来他早就已经来到了大金国的地盘上,只是一直不肯现身而已,他满脸笑容地对着武宫本藏说道:“武宫师兄,你做得不错,太叔玄这个老家伙肯定会回去准备了,我们就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两兄弟拼个你死我活之际,我们再出面收拾残局!” “殿下,那我们明天是否要出兵?” “当然要出兵了,你来看!”明智佐二指着桌上的地图说道:“这一路之上有十三座城池,这不是的囊中之物吗?我们只要去接收便可以了,干嘛要跟他们客气,这些地方,以后就是我罡火国的版图了。等到了金沙江畔五十里的宏涛城,我们便按兵不动,你再拖得们个十天半月的,静观其变,等待形势的发展。哈哈哈!” “太子英明,末将立即按照你的计划吩咐下去。”武宫本藏心领神会地躬身退了下去。 “等等,我们现在还末到大动干戈的时候,你要注意紧密观察傀土国与古木国的情况,看看他们的动静,否则,我们授人以柄,会给人以借口的!” “是,末将一定谨记太子教诲!” 傀土国的太子车猎亲率二十万大军进驻鬼风峡,不过,他们的大军都被堵在了鬼风城之外,虽然他们是完颜洪烈请来的援兵,可是完颜洪烈还是听了越将军的话,留了一手,让车猎率大军驻扎在鬼风城之外,不过,大军的补给全部都是由完颜洪烈提供,完颜洪烈的负担徒然增加了不少,后勤补给更上雪上加霜。 补给经常不能到位,车猎乘机派出使者到鬼风城找驻地守将谈判,要求解决大军补给问题,而守城武将面对傀土国的二十万大军根本就毫无办法,车猎乘机派出不少的士兵借机闹事,搅得鬼风城污烟瘴气,一片混乱,守城武将被逼无奈,只好向完颜洪烈求援,完颜洪烈自身尚且难保,又怎么能解决二十万大军的给养,故而对于鬼风城的守将的求援只好装傻充楞,尽力安抚他,要他守好鬼风城,其余的事情不要他操心。可是车猎每天派出的闹事士兵越来越多,守城武将根本就无力应付。 最让人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傀土国的士兵与守城的士兵发生了争执,守城士兵一怒之下将傀土国的士兵打成了重伤,这下事情可就闹大了,傀土国的士兵都跑到了城里闹事,要大金国的守将给他们一个交代,虽然守城官员们好言相劝,可是这些士兵就是得理不饶人,非要严办凶手不可,而且还要大金国交出凶手,由他们自己处理。 这个无理要求,大金国的官兵当然不依,双方一言不和之下,顿时动起手来,这个时候傀土国的太子车猎亲自带人过来了,制止了骚乱。大金国的官员为了感谢车猎太子,特地到鬼风城最大的酒店里宴请车猎太子,酒过酣半,车猎借着如厕的机会趁机溜了出来,然后派兵将酒席上的所有官员全部斩杀,然后自己带着亲卫兵里应外合,打开了鬼风城的城门,至此,大金国对傀土国的最后屏障失去了作用,车猎也完全翻脸,率军长驱直入,占领了大金国的大片土地和城池。 后院起火,完颜洪烈得到消息后,大惊失色,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定局,他除了大骂车猎无义不仁之外,又能奈何!他已经被逼到了绝境,退路已经被截断,现在整个大金国只剩下了半壁江山,他除了率军渡过金沙江,依托那半壁江山重整旗鼓,以图东山再起之外,似乎已经没有了退路,可是东岸的完颜洪强又岂会坐以待毙,任由他来宰割? 第97节 古木国的野心也暴露出来,罡火国和傀土国都是师出有名,但大家目的都是一样的,只是方法不同而已,事情都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了,这个时候不分一杯羹,那还待何时?古木国根本没有打任何的招呼,也不需要向任何人吱声,说穿了,这是明抢,他们不声不响地就出重兵,以压倒性的优势,迅速占领了大金国边境上的几座城池,将这些原本属于大金国的领土,收进了自己的版图之内。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屠非呆在狱中已经过了大半年了,他再也没有逃狱的计划,因为他知道自己带着这么多老婆,是不可能顺利出逃的,这王宫之内守卫森严,而这些大大小小的老婆们大多数都是文弱之身,一点武功都不懂,王宫禁苑之中,守卫多如牛毛不说,就是要翻过禁宫之内的那道高墙都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丢下众老婆独自偷生,或者是游如心血来潮释放了自己,想来想去,他决定还是在这里面自由自在地过他的安稳日子,反正隐居也跟这里面差不多。 那些女狱卒却跟屠非相处得越来越好,对屠非又惧又怕又感激,她们知道屠非身上的那层锁链桎梏对他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而且屠非如果想要杀她们的话,她们早就死了十回八回了。游如从当着他们的面对屠非说,如果屠非敢要逃跑,那么这些狱卒和屠非的那些老婆将被全部千刀万剐,而如果屠非知趣的话,她可以允许屠非每天离开牢门跟他的老婆们相见半个时辰。 屠非同意了。的确,囚住了屠非的老婆们,也就等于囚住了屠非。见得到游如的旨意,那些女狱卒索性放宽了对屠非的禁制,由得他在牢房那条封闭走廊里四处闲逛,和他的老婆们说笑玩闹,只是每晚必须在自己的牢间中过夜。 屠非感到有一点不太方便,这里都是用铁栏围着,一切都是一览无遗,办起事来也不方便,饱暖思淫欲,可是在这种环境下,众女如何肯跟屠非成就好事,总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来个现场直播吧,再怎么说她们都是出身名门,甚至都是公主身份,屠非的要求已经多次被拒绝,肆意轻薄她们还能接受,可是一提办正事,马上就被拒绝。 屠非差不多被**给逼疯了,能看不能吃,又尴尬又恼火。 屠非在狱中唯一的消谴活动就是逗这些老婆们笑,说实在的说笑话还真不是他的强项,不过,讲故事屠非倒比较在行,在狱中的这段时间屠非搜肠刮肚把《西游记》、《天方夜谭》、《聊斋》等等他所知道爱情、神话、历史、鬼怪故事全部都一一讲给了这些老婆们听,诸女们哪里听到过这般奇妙的故事,一个个都听得如痴如醉,那几个狱卒,也都赖着不肯换班,非要听完屠非的故事,才肯交班,讲故事当然要留悬念,这样一来,逗得那些女狱卒们每天都抢着来加班,整个狱中差不多变成了一个说书场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牢房调戏 游如依然是隔三岔五地来见屠非,依然劝说屠非加入她那构建宏伟梦想的蓝图之中,可惜屠非根本就不买她的账,游如也不气馁,依然如故。 屠非有时候也想挟持游如趁机越狱逃跑,可是考虑到游如每次来都是全副武装,侍卫随从数十人,而都是身佩手枪,如果一个不小心激怒了游如,很可能会伤到自己的这些老婆们,即便是成功胁持了游如,屠非也没有把握带着这些老婆全身而退,考虑再三,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屠非的名字在一般士卒之中越传越广,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屠非的故事讲得好,像《聊斋》、《西游记》等等这些故事已经在士卒之中广为流传,这等离奇的故事,士兵们还从来没有听到过,都津津乐道地议论着。屠非自己还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已经给日后的寒水国催生了一门新生的行业—说书,寒水国民对此反应还特别的热烈,这行业异常的火爆,成了寒水国百姓的另一个消谴之所。 这天晚上,又轮到狱卒们的交接班时间,这本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屠非也没有搭理,依然跟他的老婆们讲鬼故事,虽然是子虚乌有之事,可是依然吓得云妮、凝霜和小雨等几个尖叫连连,仿佛身后有种阴冷的感觉,其她众女虽然不像云妮那样失态,可是神情之中也有些不自然,女性天生胆小,让她们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大胖姐,茶没了,倒壶水过来!”屠非朝趴在牢房门口的胖狱卒大声叫道,他倒干脆省事,最肥的叫大胖,稍瘦一些的叫二胖,然后就是三胖四胖五胖六胖……这些轮流值班的女狱卒倒觉得能被屠非这个大名人如此称呼十分荣幸。 “行,马上就来!”女狱卒大胖立即跑去提了一壶过来。 屠非接过水壶的时候,见今天只有一个胖狱卒坐在牢房门口,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大胖姐,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值班,二胖姐呢?” “哦,她不舒服,今天晚上叫人代班了!”胖狱卒的脸色似乎有些不自然,屠非不禁感到奇怪。 “大胖姐,你今天怎么脸色不太好呢,是不是被我吓着了!对了,替二胖姐代班的人呢?”屠非随口问了问。 “她不就坐在那边吗?她是个新兵,胆子小,不敢听你的鬼故事,屠非,你也真是的,这大晚上的,说什么不好,偏偏说这些恐怕的东西,真是好怕怕!”胖卒拍了拍胸前,一副害怕的样子。 “害怕就别听呀,我又没叫你来听!没想到人这么大,胆子还没有你那里大!”屠非指了指胖卒的胸前哈哈大笑地说道。 “你要死了,敢吃大姐我的豆腐!”胖卒佯装生气地说道。 “屠非,你要死了,我这么多姐妹在这里,你还敢这么公然地非礼胖姐!”云妮突然冲了上来,提着屠非的耳朵警告道。 “喂,喂!云妮,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别拧我的耳朵,不然我可就要在此地将你就地正法了!”屠非一脸苦相地说道。 “别胡闹,云妮!”每每这个时候,婉慈就出面了,屠非想趁机好好轻薄一番都找不到机会。 “快说书吧,别吊老姐的胃口,你这样叫我怎么睡得着觉!”胖卒没空管他们夫妻吵闹,别耽误了她的正事。 屠非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她的鬼故事,牢房之中又传出了高分贝的尖叫声,幸好这座牢房全是厚厚的石板所砌,隔音设施比较好,还不至于惊扰了女王圣驾,否则,屠非可就没有这么逍遥快活了。 第二天早上交接之时,屠非无意之中瞟到了昨天与胖卒一同来值班的新兵,她把帽檐压得很低,屠非根本就看不到她的面孔,这就引起了屠非的注意,看身材很是不错,玲珑有致,凹凸均匀,屠非阅美无数,这种身形之人,绝对是一个美人胚子,可惜看不清楚她的脸蛋,不过,在她离去的那一刹,屠非看到了她那丰满的臂部,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不错,有这样丰满的臂部曲线,只有她了,寒水国的大元帅--寒玉。 她怎么也跑到这里面来了,而且还装扮成一个普通的士兵,难道她是来监视自己的,可是也不对呀,要是监视,她也不需要亲自出马,随便派个人来就可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寒玉听到了亲卫们的闲谈,那些从牢房里流传出来的有趣故事和凄美的传说,这一切都深深在打动了寒玉,别看她是大元帅,可是跟普通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一样有着七情六欲,一样多愁善感,只不过,平时都深深地隐藏在她那层冰冷的假面具之下罢了。 寒玉不仅也想听听那些动人的故事,更要紧的是她想再见见屠非,这最近几天,她接连梦见屠非,她便鬼使神差地化妆成狱卒进了牢房。寒玉还不知道是什么暴露了她的身份,还自以为得计。 屠非决定好好戏弄一下寒玉,这外面他可能无能为力,可是这牢房之中,乃是属于他的地盘,既然进来了那就由不得寒玉了,你装傻,我就充楞,反正大家都假装不知道。屠非不禁贼笑了起来。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中午时分又进来了一个屠非意想不到之人—随柔,而且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漂亮的美女,屠非这些天一见到美女火气就大涨,身在美女堆中却只能动手,不能实干,要不是他克制能力超强,早就被逼疯了,这**焚身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你们先退下!本座有要事要盘审犯人!”随柔对着两个狱卒命令道。 “对不起,随尚书,没有水神殿下的旨意,我们二人是不能离开这里的,请您谅解!”两位胖卒感到很是为难,兵部尚书她们惹不起,不过,水神她们就更加惹不起了。 “算了,把门打开,你们先忙去吧!”随柔无奈地说道,这些办差的,她也不想为难她们。 “柔柔,你怎么有空来此地,你不是在玉龙城当太守吗?”屠非一把抓住了随柔的手,亲热地说道。 “别这样,凝霜姐和纤纤她们都看着呢!”随柔见屠非还是这样惦念着自己,心中虽然甜滋滋的,可是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她可不敢太过于放肆,而且隔壁就是屠非的那些老婆,她可不想产生什么误会,这样树敌可是不值得,把大家的关系搞僵。 “呵呵,我这不是高兴嘛!”屠非也意识到好像有些不妙,尴尬地笑了笑。虽然老婆们都碍于场合不对,没有吱声,可是大家都紧盯着屠非与随柔,尤其是云妮,她那双眼睛简直快要冒出火来了,要不是婉慈在一旁拉着她,恐怕她早就有行动了。 “我现在已经升任兵部尚书了,可以随意出入王宫之内,可是来这里却有些麻烦,不提这些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唯一的亲妹妹—随茜!”随柔把藏在她身后的一位拉了出来,介绍给了屠非。 “是你?!”屠非眼睛睁得比牛眼还大。难怪刚才觉得这么眼熟,没想到这个美女就是当日自己被凤儿丢到大金国,砸伤了小王爷完颜洪献时,在他身旁哭泣的那个清倌吗?可是她既然是随柔的妹妹,为何会到大金国去当……屠非不敢再想下去。 “你是天将军!?”随茜的脸立刻变得绯红一片。怎么也想不到今天要见的这个名叫屠非的人竟然大金国的国师,而且自己的在大金国的一切他都非常清楚。 “怎么?你们认识吗?”随柔诧异地问道。 “曾经在大金国有过一面之缘,一面之缘!”屠非随便打了马虎眼,把随柔骗过去了。 “原来如此,我妹妹也是最近才从大金国逃回来,之前,她被人贩子拐去大金国了,好容易才逃回来。” “我就说嘛,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我刚才还纳闷呢!来来,你看看,那三位是谁?我想你的身份,她们也猜不到吧!”屠非指着婉慈与云妮、凝霜三位说道。 “是你!?”婉慈素来兰质惠心,有过目不忘之能,刚才她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随柔身上,现在仔细一看随茜,她当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随茜向三位公主殿下请安!” “什么公主,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现在已经成了阶下囚,还提这些干什么!对了,不知道现在大金国成了什么模样了!”婉慈等人的表情还是有些伤感,故国她现在已经战乱纷纷,她们当然感到无比愁怅。 “屠非,我事要跟你说!”随柔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众女伤感的伤感,哭泣的哭泣,简直乱成了一团,趁着这个机会,她便把屠非叫到了一旁。 “什么事情?”屠非诧异地问道。 “王豹兄弟现在已经被我调派到手下当亲兵了,据王豹说,你叫他们办的事情,都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些巨人们之所以如此听辛的话,那是因为巨人族的族长牛胡子的一双儿女被星宿山寨的寨主万泉生给掳去当人质了,而辛克答应巨人族的族长要帮他救出他的孩子,所以巨人们才甘为辛克所驱使的。其实这些巨人个性都很善良,他们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只是被逼无奈,才被他人利用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辛克哪有这么大的能耐,知道了内情就好了,这件事情我心中有数了!”屠非终于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件事情好办,你明天再来,我写一封信带出去,按照我信中的办法去做!”屠非神秘兮兮地贴近随柔耳朵说道。 送走了随柔姐妹之后,屠非存心要逗逗寒玉,他又唱起了那段十八摸。“伸手摸姐小肚儿 ,小肚软软合兄眼,伸手摸姐肚脐儿,好相当年肥勒脐,伸手摸妹屁股边,好似扬扬大白绵,伸手摸姐大腿儿,好相冬瓜白丝丝,伸手摸姐白膝湾,好像犁牛挽泥尘,……” 大胖对此倒是无所谓,她几乎每天都有听到屠非的那悠扬的歌喉,可是寒玉就不同了,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况且她又是大元帅的身份,谁敢当着她的面唱这些,可是现在情况又不同了,她不敢暴露身份,又无法阻止屠非,羞得她满脸通红,无奈之下只好伏地桌子上,将整个头都蒙了起来,即便如此,屠非的歌声还是飘进了她一耳中。 “九胖!送壶水来!”屠非故意大声地说道。 “谁是九胖?!”大胖提着一壶水送了过来,诧异地问道。 “不就是跟你一起进来的那个胖妞吗?看她的屁股那么大,就知道是个胖妞了,你们这些牢头,整天无所事事,不是吃就睡,这样下去,不胖才怪呢?”屠非的将自己的声音调到了最大,就是有意要说给寒玉听。 寒玉抬起头,恶狠狠地盯了屠非一眼。 屠非索性走过去,亲热地抚摸抚摸寒玉的肩膀,用充满磁性的嗓音低声道:“九胖大将军!好玩么?不好玩的话,你就立即叫游如来我这。我有重要的事情跟她商谈,事关国家安危,叫她立即来这里见我!” 寒玉猛地冲着屠非啐了一口,站了起来,凶巴巴地道:“算你狠。”便急步离开了。 屠非高声大笑着,诸女实在是想不明白屠非为何这么开心。 寒风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那些让她几近疯狂的新式武器之上,她与游如之间的来往,除了偶尔来看游如的新发明趁机亲热一番之外,其他时间很少到游如那里过夜。独守空房,游如亦觉得内心寂寞,寒玉已经成了她最亲密的闺友,当然,她与寒风之间的秘密,寒玉至今都还未曾觉察,游如听到屠非竟然主动找她,不由大感诧异,便随寒玉一起过来了。 “屠非,你是不是已经想通了,和我合作?”游如还以为屠非是回心转意了。 “我说美女,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你除了会设计那些杀人的东西外,你能不能想些别的?你看缌你现在……啧啧!” 屠非盯着游如仔细看了看,突然摇了摇头叹息起来。 “我现在怎么了?”游如问道。 “游如,你要是再执迷不悟的话,我想第一个尝到苦果的便是你自己!” “我执迷不悟?我认为你才是执迷不悟,算了,既然我们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别谈这个话题了,对了,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游如不想跟屠非斗嘴,便转移了话题。 “你靠近点,靠近点我告诉你!” 游如走进两步。 “我***啊,大小姐!我要解决我的生理需要啊!” 屠非猛地一把抱住游如,在她的脸上重重地啵了一下。 “讨厌!” 游如顿时双颊飞红,飞速跑开,寒玉气急,冲上去对准屠非用力一踹,屠非身子一闪,晃开了。 屠非走到了寒玉的身边,不停地盯着她看,寒玉的眼神闪烁不定,根本就不敢与屠非的眼神相对,越是这样,屠非就越想戏谑她,突然一把抱住了寒玉,双手一下子就攀上了寒玉的双峰上,并且用力揉了几下,吓得寒玉高声尖叫了起来。 “快叫我好哥哥!叫就放了你!” 寒玉抓起屠非手臂,恶狠狠地猛咬一口,屠非松开手,色迷迷地道:“真香啊,真酥啊!” 寒玉面如红纸,闪身跳开,拔出手枪,对准屠非,一边退向门口,一边喝令狱卒们:“从今天开始,把他关起来 ,不准放出去,不准给他饭吃,给他水喝!违命者斩!” 屠非哈哈大笑,若无其事一般。 “该死的屠非,竟然这样污辱我,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的!” 寒玉走进了游如的卧房后,把帽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她的个性孤傲,从来不肯认输,今天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她当然大为光火。 “九胖!哈哈哈!真亏他想得出来。”游如抓着寒玉的手,忍不住笑起来。 “你还好意思笑话我,真是丢死人了!” 寒玉的脸突然无缘无故地红了起来,刚才被屠非搂住之时,她从内心深处竟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浑身骨头像被抽掉了一般,全身发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既不想拒绝,也不想反抗,只是出于矜持,她才大叫了起来。 “呵呵,说真的,你说屠非刚才抱你的动作是无意的?还是成心的?”游如一本正经地问道,她很想知道寒玉是不是也对屠非动了心。 “我不知道!”寒玉终究是个公主,平时虽然冷酷无情,可是现在只有游如与她单独相处,但寒玉可没有游如那样开放,少女的矜持让她难以启齿。 “他刚才都摸你哪里了,是不是这样里。” 游如趴在床上,一脸笑意地说道,突然她伸出双手,抱住了寒玉,姿势与屠非的差不多,恰好摸到了游如那柔软的双峰之上。 “哎呀!游如姐,你好坏呀,怎么跟那个坏家伙一起来欺负我呢!”寒玉刚才经屠非的这一搂,心到现在都还在怦怦直跳,现在又被游如这一摸,心思就更加混乱了。 “看你那副思春的模样,是不是对屠非动心了?”游如紧逼着不放。 “你在说什么呢,我都恨死她了!明天你看我怎么收拾她!我一定让他尝到苦果的!”寒玉俏脸一片绯红,可是语气却是不依不饶。 游如的话正击中了寒玉的心思,寒玉身为寒水国的玉公主,在遇到屠非以前,性格跟寒风差不多,对任何男人都不假以辞色,也从来没有男人能够打动她的,仅武功而言,还没有哪个男人能够胜过他,心高气傲的她,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能够配得上她,可是自从上次在京都的比武擂台之上败给了屠非之后,恼羞成怒的她一时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准备将屠非当场斩杀,没想到事情的结果竟然出乎她意料之外,不仅没有将屠非击杀,自己反而被屠非挟为人质,而后的事情更是让寒玉羞愧难当,竟然被屠非这个色鬼在她冰清玉洁的身上大肆轻薄,而且居然还与屠非同床共枕地睡了一晚,这件事情让她的那颗处女芳心深深地被震憾了,冰封的感情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曾几何时,她的心都为这个男人怦然而动,冲动之下,几乎想招屠非为附马。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屠非不仅已经有了老婆,而且还有十多个老婆,在玉龙镇上,她的心也随着屠非跳入玉龙河的那一刻而支离破碎。本以为可以从此断情绝爱,可是没想到老天偏偏不让她称心如意,屠非居然又被辛克给逮住了,而且还被关在了禁宫之内,虽然没有见面,也不打算去见他,可是屠非的名字却经常在她的耳边被人提起,她对这个名叫屠非的男人又产生了好奇之心,那颗沉寂下来的少女之心,又开始暗暗驿动了,虽然她已经成年,可是她的童年并不幸福,除了练武就是学习兵法,她父亲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所以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寒风与寒玉这两姐妹的身上,每个少女心中都一个自己的对爱情的渴望和美好憧憬,而屠非所讲的那些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又深深地打动了她,让她情不自禁地想去接触屠非,没想到又被屠非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给欺负了。 寒玉离开之后,游如无聊地躺在了床上,为了放松自己,她把自己剥成了一只白羊,游如并没有暴露的癖好,她认为裸睡可以放下一切的负担,回到一种最原始的状态,让她感到无比的放松和解脱,其实,游如无论从脸蛋和身材都属于古典型的东方美女,否则屠非也不会为她而着迷,可是她的生活之中却充斥着西方人的习性,喜欢裸睡便可以看出她内心狂野的一面,她的性格并不像她表面看起来那样柔弱。 玲珑的曲线,傲人的双峰,平坦的小腹,游如愵懒地躺在床上,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如玉脂一般的皮肤异常光滑柔软细腻,此时游如突然想到了屠非,想到了在与他同生共死的那一刻,屠非竭斯底里的怒吼声:“你叫游如?好!好名字!游如!我叫屠非,屠夫的屠,非常的非,你很漂亮!美丽得不可方物!你的性格也很对我胃口,可惜啊!认识你太晚,否则我一定要追你!没办法了,下辈子吧,下辈子你做我老婆!好不好?” 游如的双目微闭,双颊上布满红霞,脑海中都是屠非的影子,双手在她那敏感的身体上,幻想着屠非那双有力的大手,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疯狂蹂躏。她的动作越来越快,痛苦销魂的呻吟,酣畅淋漓的扭动,游如像的身体像一条不断扭动的美女蛇一般,浑身每一寸的肌肤之上都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妖异的白光,游如在床上不断地翻滚,蠕动。突然一声悠长而令人销魂的呻吟之声从她的口中发生,游如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她的身体流出,整个人便停止了动作,在幻想着被屠非抚摸,蹂虐之中,她竟然达到了高潮。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想起他时竟然会不由自主地**!她已经有了那么多的老婆,我应该对她死心才对,为什么我……”游如从高潮之中清醒过来之后,不由感到一阵迷茫,屠非是什么时候走进她的心灵深处的,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意识到这点。“或许这是生理需要吧!”游如为自己找了一个最好的借口,刚才的一番**,让她感到很是疲倦,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游如第二天又去了屠非的牢房。昨天晚上的疯狂举动,游如自内心深处对屠非有一种抵触情绪,她没有敢正眼看屠非。 第98节 第一百七十五章 寒风积极备战。这半年时间来,她野心急剧膨胀,大量的武器批量生产,更加助长了寒风的野心。她已经下令封关,不与任何其他国家发生往来,现在国力昌盛,离她的目标越来越近,寒风的心也就越来越急切,虽然她表面上总是说出兵征讨大金国的时机未到,可是暗地里却已经制定出了详细的征战计划,只是目前军队的装备还未臻完善,故而她的计划才会一拖再拖。 辛克经过这些天的考虑,决定还是将关于游如的秘密报告给寒风,在效忠水神与女王陛下之间,他终于作出了一个决定,不再搭理游如,而向女王寒风效忠。 “辛克将军,据说你有紧急情报要向朕禀报,不知是何事如此机密,在朝堂之上都不能说吗?”寒风漫不惊心地问道,对于辛克这个人一向都不是很器重,她对男人也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辛克这样的卖主求荣的男人,要不是念在他尚算忠心而且办事也算卖力的份上,寒风早就把他给撤了。 “此事是关于水神殿下的来历,臣也一而再,再而三地核查之后,在确定绝对无误之后,才斗胆向陛下进言的,以防陛下受蒙蔽!”辛克恭谨地说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寒风听了辛克的话后,感到大吃一惊。 “请陛下稍安勿燥,听臣一一道来!”辛克见寒风如此态度,就知道自己这一宝是押对了。 “你快说,如果你敢中伤水神的话,朕一定要取了你的性命!”寒风厉声说道。 辛克被寒风的模样吓了一跳,这女王的脾气暴躁他早就深有体会,而今,他才真正地见识到什么是王者之威了。“事情是这样的,水神游如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神界的水神,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平凡女子,只不过,她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而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她们的那个世界比我们这里的要进步发达得多,她口中所谓的那种神器,其实都是她们那个世界的东西,根本就是不是什么神器,她一直都是在骗陛下您的,她想利用陛下达到她个人不可告人的目的,陛下万万不可尽信于她。其实,现在被关押在宫中的那个名叫屠非的男子也是从那个异度世界来的,那个屠非曾经在大金国冒充金神,而且还被大金国的国王封为天将军!” “另外一个世界,难道除了我们这块大陆之外,真的还存在另外的世界吗?那她们是怎么来的?”寒风好奇地问道。 “这个臣就不知道了,据她们自己所言,她们也是莫名其妙地就来到了我们这个世界,其实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臣不忍心陛下受蒙蔽,故而冒死进言,讲陛下明鉴。”辛克谄媚地说道。 “什么受蒙蔽?朕是什么人,岂能受她们的蒙蔽!朕只是利用她为朕制造武器装备,以便实现朕一统天下的宏大计划,一旦朕的愿意实现,随时可以拿她问罪,其实这一切都在朕的掌握之中,不过朕可以看出,你对朕,对寒水国一片忠心,像你这样的忠臣朕是不会亏待你的,你先下去,这件事情关系到寒水国的政权变动,你千万不可轻易与他人提起,否则朕绝对不会饶你,听明白了吗?” 寒风嘴上虽然若无其事,可是心中却惊骇异常,她早就有些怀疑游如的身分,哪有神仙这样柔弱的,除了会制造一些武器之外,什么法力都没有,还说什么失去了法力,原来这一切都是在欺骗她,寒风最讨厌别人骗她,偏偏游如又是她的最爱,一时之间爱恨交杂,她差点在辛克面前失去了理智。 三天之后,游如受到寒风的邀请,要她必须参加今天的朝会,游如不知道寒风要她参加朝会是何用意,一般情况之下,寒风对于游如来不来参加朝会都不予理会,可是今天她却一定要游如参加朝会。 朝会的结果让游如大吃一惊,因为所有的将军们都上奏折要求女王陛下发兵大金国,而寒风似乎还不同意,这最终的决定权就留在了水神游如那里,游如终于明白了寒风要她来参加朝会的真正目的,望着堂下那群野心勃勃的将军们,游如突然感到一阵悲哀,自己虽然加快了整个社会的发展速度,可是却在同时也造就了一批战争狂人,她理想之中的文明社会和大同世界还没有影子,可怕的杀戮却抢占了先机,虽然说要建立一种新的社会秩序,征服是不可避免的,流血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可是这群将军们一个个杀气腾腾,如果带兵出征的话,绝对会引起无边的杀伐,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倒在她所发明的枪炮之下。她在屠非那开玩笑的话语中被他潜移默化了,几乎想全盘否定自己当初的决定。 游如以垂询的目光投向寒风,她想知道寒风是什么态度,这件事情寒风彻头彻尾地就没有跟她商量过,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而这一次寒风却没有事先跟她提过,一时之间游如都不知道做何反应。 没想到寒风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别处,这让游如感到一种无助的孤独感,曾几何时她与寒风二人情同姐妹,耳鬓厮磨,可是现在竟然却受到了如此冷落,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为了寒风,也为了她大同世界的计划,她呕心沥血,费尽心神,可是没想到最终却换来如此的回报,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自己与寒风之间的距离正在慢慢疏远,可是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游如一点也不知道,游如只觉得感到无尽的委屈,她是一个高傲之人,不愿意当着众人的面流泪。 “这种事情当由女王陛下做出决定,本座不想管尘世之事!”游如丢下了一句冷冰冰的话,便先行离开了金銮大殿。 游如回到自己的寝宫嚎啕大哭了一场,她平时都忙于她那伟大的超级进化计划和大同世界的梦想,唯一可以依靠之人便是寒风,现在寒风对她的态度转冷,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找谁去倾诉了,她觉得自己心灵特别空虚,特别需要人安慰,好想找一人温暖的胸堂依靠,现在她心中只有一个人的影子出现,她决定去找他。 屠非这天正在牢房出恭,突然听得天牢里人声鼎沸,随着数道铁门声响,从外面却涌进了一队杀气腾腾的带枪士兵。 “全部举起枪,如果屠非敢反抗的话,立即朝这些女人开枪,格杀勿论。” 屠非这才看清楚,这些冲进来的士兵们都是由寒玉带来的,朵盏诸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那么士兵用枪指着她们,顿时不知所措。 “寒大元帅,您老人家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呀?屠某真是受宏若惊!,有什么事情好商量嘛,先把枪放下,万一要是走火的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屠非连忙把屁股一擦,溜到牢门口,道。 “屠非呀屠非,你这是来坐牢的吗?本帅看你简直是来享福的,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古大师,把他给我套起来。”寒玉没有理会屠非,而是对着身边的一个精神矍烁的瘦小老头说道。 “是,元帅大人!”小老头从身上摸出了一大一小的两个钢圈,把屠非逼回到了牢房之中,寒玉首先命人把屠非依然用铁链锁了起来,对于这些屠非根本就不在乎,这不是小儿科的事情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这回不同了,在屠非被锁上之后,这个小老头拿出钢圈一个套在了屠非的腰上,一个套在了屠非的脖子上,一阵敲打之后,他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然后又拿出了一个钢圈,屠非心中一凛,以为这老头又在把钢圈套在自己的身上,没想到这小老头朝着寒玉点了点头之后,把钢圈递给了她。 “屠非,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寒水国第一巧匠—古大师,他所设计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就拿这三个钢环来说吧,这是我请他专门为对付你而设计的,别怪我吓唬,这次你要是能打开你颈上的钢环和腰上的钢环,那本帅就任凭你自由出入这里,再也不管你的闲事,不过,本帅劝你还是不要轻易尝试,否则,后果自负,本帅可不能保证你的人生安全!” 寒玉说完之后,把那个钢环又递回给了那个小老头,然后对他说道:“古大师,你跟他说说这个钢环的厉害。” “年轻人,小老儿听元帅说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锁能够锁住你,所以引起了小老儿的好奇心,现在你颈上与腰上所套的一大一小的钢环乃是由百炼精钢所制成,坚硬无比,如果你想用蛮力折断它,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这个想法,而其上的锁是由老夫亲自设计发明的,小老儿给他取了个名字,叫绝命连环锁,这种锁只能开启一次,如果你擅自开启而又失败的话,那这把锁便会成为死锁,再也无法打开,就是连小老儿也无能为力,那你就只有永远呆在这里了!所以你还是听元帅的话,当然如果你不信的话,你也可以试试。上天有好生之德,小老儿做事通常是网开一面的,这是一个绝命连环锁的样品,如果你不信,可以用它试试!”小老头把手中的那个钢环递给了屠非。 “开什么玩笑!你们竟能做出这种锁?” 屠非当然不相信这个老头的话,接过钢环后,小老头递给了屠非一些常用的开锁工具,细钢丝,小钳子等等物件,这样周全的准备,屠非不由感到一楞,这是在考他,还是在向他示威! 屠非当然不服气,他在特种部队的时候,对于如何挣脱捆绑的课程,曾经仔细深入地研究过,这也是特种兵必须修习的一门课程,他不相信凭着自己在现代社会中所学到的知识,在这里竟然会被一个简单的原始锁具给难住。 事情还真的出乎屠非所料,在捣弄了一阵之后,他发觉这把看似简单的锁具,其实非常的复杂,虽然它全部是用手工打造的,可是却丝毫不比现代机器制出来的差,而且更加错踪复杂,屠非是个行家,知道开这种锁需要一定的时间研究,如果真的像这个古大师所说的那样只能开一次,那恐怕自己真的要被锁在这堵墙上面了。 “古大师,你的手艺可真巧,这把锁晚辈还需要研究一段时间!”屠非对这个小老头不禁另眼相看,能够造出这么复杂的锁具,没有数十年的浸淫,那不是可能有这样的水准的。 “唉,老夫惭愧,惭愧!”古大师叹了一口气,这东西并非用得其所,他只能向屠非说抱歉,然后向寒玉躬身说道:“大元帅,小老儿先行告退了。” “嗯,下去吧!”寒玉见屠非都拿这种锁无能为力,脸上紧张的表情不禁缓和了下来,他还真怕这次又难不倒屠非呢! “大元帅,你究竟想怎么样?” “你们把枪收了,先退出去!本帅有机密大事要单独审问人犯。” “唉,天不可欺呀,这下遭报应了,真是作茧自缚!”屠非苦笑地自嘲道。他一脸无奈地对着寒玉说道:“我的寒大元帅,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也不问问你自己对我做过什么?”寒玉满脸寒霜地问道。 “我对你做过什么?我这大半年都被关在这里,我还能对你做什么?”屠非暗暗叫苦。 “少跟我装傻充楞,你竟然敢趁机轻薄我,我岂能饶你!”寒玉虽然寒着脸,可是还是羞得满脸通红。 “我什么时候轻薄过你,天地良心呐,再说我怎么敢欺负你寒大元帅,真是天大的冤案啊!”屠非来个死不认账,他不相信寒玉自己好意思敢说出口。 “哼,跟我装楞,我有的是时间与你耗下去,你等着过好日子吧!”寒玉拿出钥匙在屠非的眼前晃了晃。 “不就是摸了摸你的**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又不是没摸过,睡都跟老子睡过了,还在乎这个,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屁股比别人大一点么?”屠非邪性毕露。 “你!……” 寒玉堂堂大元帅,谁敢在她面前无礼,何曾受过等闲气,屠非的话气得她粉脸煞白,掉头而去。 “他奶奶的,自讨没趣,小女人!啊!”屠非把铁链抖得哗哗作响,他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这样他那被**烧烤的心,才稍稍好过了些。 “老公,你怎么了!”隔壁传来了朵盏那关心的声音。 “我被锁住了,,该死的寒玉,竟然敢这样整老子。”屠非大声叫道。 “我们也被锁住了,连胖姐也没有钥匙,这下可惨了,我们再也出不来了!”朵盏在另一边也大声地叫道。 “这下可好了,连想见老婆一面都见不到了,什么都别指望了,真是报应!” 屠非气闷地倒在了床上,现在他的活动空间就只能在这张床的左右一丈范围之内。 屠非正在气闷之时,游如却钻了进来,原本她是想找屠非陪她聊天的,眼前的异状令她大吃一惊,诸女一脸愁容地呆在了铁牢之中,屠非脖子上腰上栓着新作的铁链钢锁,胖狱卒向她汇报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屠非,现在得意了吧?女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游如见屠非无精打采地样子,心里不免有些解气。 “什么玩意,不就摸了她几下嘛,居然来这样大的反应?你们女人呐!” 屠非突然转了个身,趴在床上盯着游如看个不停。 “你看什么?”游如被屠非那种色味很浓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惊,下意地退到了门边。 “我怎么发现你今天特别的性感,有种想亲亲你的冲动!”屠非突然站了起来,一脸贼笑地说道。 “你别乱来啊!”游如见屠非这副模样,不禁粉脸色变。 “放心吧,你看我现在都被锁住了,又能对你怎么样呢,别大惊小怪的,好像我要吃了你似的!对了,你今天来不是来看我笑话的吧,说吧,有什么事,如果又是来劝我帮你的话,还是免开尊口,我现在火气很大,千万不要惹我!” 说实在的,屠非还真的不希望与自己与游如之间的关系搞僵,他的确对游如有些心动,否则也不会三番五次地放过她,可是现在自己身为阶下囚,又有这么多的老婆在身边监视,他即便是想勾引游如也难得有机会,不过,他现在的确是非常需要一个女人来解决他的生理问题,而游如那姣好的身材,正符合要求,可惜!也是能看不能吃,想到此处,屠非不禁火气大涨。 第一百七十六章 激战金原 游如可不知道屠非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屠非看她那眼神,她猜也能猜出来屠非想对自己做什么,其实,她现在心里也需要一个像屠非这样的男人来抚慰她,想投入到屠非那宽阔的怀抱之中痛哭一番,可是出于少女的矜持,游如还是克制了自己的这种冲动,她不敢再面对屠非那火辣辣的眼神,把头扭向了一边。 “我靠,搞什么飞机呀,有话就直说嘛。”屠非现在心里很是火大,以前在这里的日子很是舒服,跟他的隐居生活也差不多,屠非也懒得理会外界之事,他把住在这里就当成了隐居生活,可是现在这种舒坦的日子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可有些不好熬了。 “你放心,我会去跟寒玉提及此事的,尽快恢复你的自由之身!” “自由之身?你不提倒还罢了,你一提起此事我就火大,你把我关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不会让我在这里养老吧。我的立场很坚决,我不会跟你一起疯的。” “或许你说得对,可是我的想法也并没有错啊,寒水国民的生产生活已经得到明显的改善,这些变化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难道我错了吗?”游如现在心情也很矛盾,寒风野心的急剧膨胀让她感到极度的不安。 “你的想法与做法或许并没有错,可是每一个社会的进化与发展,都是顺其自然的,你的初衷并没有错,可是如果一个国家超前强大起来,就会滋长无数的野心家,这种野心便会促成侵略,一旦战争爆发,人类的文明不仅不会进步,而且还会出现大规模的倒退,我想这种结果你是不愿看到的吧,第一、二次世界大战,在人类的发展进程上,给全球带来了多大的灾难性后果,古往今来,多少野心家想称霸世界,可是最终又得到了什么样的结局,你是堂堂名牌大学生,这点就不用我来说了吧,我是军人,本来就是一部战争机器,战争最终会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我非常明白,杀人一万,自损三千,我想战争的残酷性,你可能还没有亲眼看到过的,绝对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亦不是书所描述的那样,其残酷性,不知道会令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难道我真的错了,现代的科技非但没有促进社会文明的发展,反而滋长了一群战争狂人?”游如想到了在朝堂之上的那群竭力要求出兵大金国的将军们,从他们的眼中,游如感爱到了一种狂妄和野心。 “凡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每个社会,每个世界都有属于自己的自然法则,如果强行加以干涉,打破了这种平衡,只会造成无法收拾的场面,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用你手中那把无形的利剑来打破这个大陆之上的这种平衡,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便是战争的开始,而战争,就代表着灾难!”屠非苦口婆心地劝解游如。 “或许我应该找寒风好好地谈一谈!” 游如犹豫难决,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由她一手推动,难道仅因屠非几句话自己就要来全部推翻以前的所作所为? 寒风的寝宫之中,游如与她正在进行着二人见面以来最不愉快的一次谈话。 “妹妹,我发觉你最近似乎很忙,你是不是在准备着进攻大金国的事情,难道军用装备已经生产出足够多的数量,可以用来装备军队了吗?” “水神姐姐,你与我所定下的大同计划不是你一直所期盼的吗?我做为寒水国的女王,上承天命,下合国情,大金国只不过是妹子试探性的第一步,不久的将来,姐姐就不再是寒水国的水神,而是整个大陆的水神了,从此大陆只是独尊水神,等妹子我横扫独尊大陆五国之后,便不再会存在什么五神之战,其他诸神,本王都会让他们永无立锥之地,甚至要他们永远消失在大陆之上,这一切都是拜姐姐你所赐,妹子可是全部按照姐姐的周密计划在进行。”寒风现在虽然知道了游如的真实身份,可是她却暂时还不想把二人之间的关系搞僵,她还需要仰仗犹如帮他研发新的战争武器,如果要称霸整个大陆,游如是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她可不想失去游如,至少目前还不想。 “可是发动战争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大规模的战争不仅会严重削弱寒水国的经济实力,也会使我国人口数量急剧下降,如果万一失败的话,我寒水国可能会因此而一厥不振!”游如想劝寒风放弃她那充满野心的征服世界计划。 “混账,我寒水国岂会失败,战争难免会有牺牲,我寒水国人人都是能征善战的勇士,怎么可能会打败仗,你虽然是水神,如果敢宣扬这些动摇军心的话,朕亦要将你严办,等朕一统其他四国之日,寒水国民便是最崇高的种族,而其他那些低卑的贱民,只能是寒水国的附属品,到时候,除了朕之外,便以你水神为尊,你想想看,整个世界以你我为尊,那将是一件多么遐意的事情,寒水国一统世界,朕亦成为史无前例的无上女王,哈哈哈,这是一件多么值得期待的事情,而这一切即将成为现实!”寒风已经被急剧膨胀的野心完全冲昏了头脑,而游如却面如死灰,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现了,寒风已经决定启动战争机器,而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无知与幼稚所造成的,自己的一意孤行造成了多么严重的灾难性后果,游如仿佛看到了炮火轰炸下的无辜平民,背井离乡的逃难者,在枪口之下苦苦挣扎的受难妇孺孤童。 游如知道自己再也无力去干涉寒风,自己犹如是一个被遗弃玩偶,一个被寒风遗弃的玩偶,她可以让自己享爱到无上的荣誉,也可以让自己变得一文不铭,因为她是至高无上的女王,而自己却是一个冒牌的水神,此刻游如多么希望自己是真正的水神,可以收回自己所赐予寒水国的一切,让所有一切又回到原点,可惜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面对游如的黯然离去,寒风只是稍稍冷笑了几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妄想劝她停止她的宏伟计划,如果不是念在她尚有利用价值,而且还带给了自己许多快乐的份上,早就到她对动手了,寒风是不可能放游如走的,像她这样的人如果不被自己所用,那还不如杀了她干脆,可是寒风却有些舍不得,毕竟她是自己的最爱,即便她不是水神,寒风也已经被这个曾经与她同床共枕,带给她无数欢乐的女人,深深地吸引住了。 游如一脸颓丧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之中,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寝宫一片狼籍,自己花了无数心血所画出的图纸,写下的心得,全部都不见了,游如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切肯定是寒风派人干的,如果不是她授意,又有什么人敢来盗窃自己的东西,枪炮制造技术,汽车的生产技术,还有自己花了无数心血所记录下来的科技知识,都被寒风一扫而空。 这一切游如已经不想去管了,她也没有权利去管了,寒风已经彻底地将她拒之于门外,已经彻底地失败了,游如曾经意气风发,雄心勃勃,妄图用自己所学到的现代知识改造这个落后的世界,将它们带往文明进步的现代社会,可是却没有想她的计划还未开始便已经匆匆结束了,不仅没有改造这个世界,反而被人利用,制造出了一群战争狂人,这件事情应该如何结局,如何收场,游如都懒得去想,管得去管,她只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地痛哭一场,她已经厌倦了这座王宫,厌倦这里的一切! 游如把头捂在被子里,大声地痛哭,突然,一双手温柔地掀开了被子,在她身上不停地轻揉着,游如很是奇怪,这个时候竟然会有人来看她,要知道她在这座深宫之中,并没有多少朋友,游如回头一看,原来是寒玉。 “游如姐,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望着两眼通红的,犹如带雨梨花的游如,寒玉还以为是屠非欺负了游如。 “不是,是我自己做错了事情,怨不得别人!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游如垂头丧气地说道。 “这事能算是你的错吗,那是一个坏胚子,臭男人,等我回来之后,一定要好好折磨他,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会让他好看的。”寒玉一直还以为游如被屠非欺负了,顿时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情。 “对了,你为何要将屠非锁住?你可知道他现在恨死你了!”游如见寒玉一直误会自己,便懒得再去解释这个问题。 “我就是要折磨他,不让他遂了心意,他越是恨我,我就越感到高兴!”寒玉一脸恨意地说道,隐藏在她那冷酷面具下的脆弱心灵已经屡次在屠非的身上受到伤害,爱极生恨,寒玉现在正处于这种极端的转变之中。 “你就这么恨他,可是你恨他什么呢?”游如不禁感到好奇,屠非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况且,寒玉也没有理由转变得如此之快才对,其中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竟然敢差辱我,我岂能饶他!我堂堂一个公主,岂容他三番五次地羞辱我!我的心都被她伤透了!”寒玉一直把游如当成是知心人,有什么心里话都比较愿意跟游如说。 “爱之深,责之切,爱与恨原本就是一线之隔,亦在一念之间,你既然这样恨他,那就表示他在你心里的位置亦是很深的,我看你是想引起她对你的注意,而你那不服输的个性又使你放不下架子,刚与刚相碰,必须会折戟沉沙,只有刚柔并济,方可阴阳调济,和平共处。”游如也是女人,她总算是看出来了,寒玉是在吃醋。 “我为什么要迁就他,他算什么东西!现在我没空去想这件事,等我回来之后,在让他好好尝尝我的手段!”寒玉现在心情如此激动,又怎么能够听得进游如的劝告。 “你要去哪里?” “难道姐姐没跟你说过吗?我们已经准备出兵大金国了,这次姐姐对大金国是势在必得,她已经任命我为此次行动的总指挥,全权负责攻打大金国!”寒玉感到奇怪,这么重大的事情游如竟然会不知道。 “哦,日前不是在朝会之上已经说过此事了吗?我对此不感兴趣!” “此次,我们以大金国的小王爷完颜洪机的名义起兵讨伐大金国,完颜洪机将太子轼父篡位的恶行都向我们招供了,而二王子在当元帅期间,血案累累,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他们二人早就该死了,我们出兵只不过帮助大金国重新建立一个属于他们的新的王国。”寒玉说得够寇冕堂皇的了,为了给自己出兵找一个合理的借口,竟然把一文不值的完颜洪机给抬了出来。 “完颜洪机,不就是被辛克带来的那个家伙吗?他的话能顶用吗?你们不会是想让他来当大金国的新国王吧!”游如一听寒玉的话就知道此次出兵的真正目的了。 第99节 “不错,既然大金国已经完全灭亡了,就必须寻找一个新的国王来统治,这个人既要是王族血统,又要听我们的号令,完颜洪机来当这个新国王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寒玉的语气十分坚定,堂堂一个大金国在她眼中,恍若无物,似乎唾手可得,不过,想想也是,以寒水国目前的军备,风雨飘摇之中的大金国,根本就不能抵挡寒水国大军的铁骑。 “你什么时候出兵?” “后天,其实我今天前来就是想跟姐姐告个别,此去可能需要个一年半载的,故而来与姐姐告个别,明天我就要去军营准备,可能一时之间难能见到姐姐了!” “嗯,我祝你旗开得胜,早日归来!”游如苦笑地说道,虽然她从来不参与朝政,可是她心里非常清楚,以寒水国现在的实力,恐怕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挡住它的攻击。 第一百八十六章 阴灵峡谷,大金国与寒水国的国界线,两国在多年之间就已经签订了互不侵犯的协议,这些年来,大金国与寒水国一直恪守着这一约定,大金国与寒水国还算是相处得比较好的同盟国,寒水国是大金国最大的贸易伙伴,大金国盛产铜矿和其他有色金属,而打造兵器就需要大量的铜和铁矿,现在的情况更是不同,寒水国为了制造先进的武器,对铜矿的需要求量更是大批量的增加,但是大金国现在内乱不断,需要大量的铜铁铸造兵器,铜铁的开采量国内供给量尚且不足,更别说有多余出口给寒水国了,而这就更加坚定了寒水国出兵大金国的决心,寒风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既然大金国提供不出她所需要的铜铁等矿石,那她就只有不客气,自己派人过去采了,这也促成了寒水国对大金国出兵的一个重要原因。 寒玉率领三十万大军从京都祭旗誓师出发,这次发兵,女王寒风率文官百官,亲自将寒玉送出古都十里之外,可见她对这一仗的看重程度,她已经给寒玉下达了死命令,如果不能得胜回朝,就让寒玉不要来见她,而且寒风还钦点了辛克为此次远征的先锋官。 辛克当然不会放弃这次机会了,他已经跟巨人们商量好,只要此次得胜回来,他便可以立下大功,趁机要求女王陛下派兵剿灭星宿山寨,救出胡子老爹的一双儿女,巨人们这些天来一直受到辛克的全力招待,而且还买了许许多多的好东西准备让巨人们带族里去,巨人们都是敦厚老实之人,对辛克的话都深信不疑,何况此前出来之前,胡子老爹已经交代过他们,一定要听辛克的招呼,切不可擅回自行动。 铁峰关,山高崖陡,座落在无法逾越的祟山险岭之中,两壁山崖如同刀削斧砍,别是人,就是猿猴亦难以攀爬,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长长的阴灵峡谷,又极大地限制了来犯之敌,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里成了寒水国与大金国之间的第一个要隘,被称之为天下第一关。 寒玉的大军刚刚出关便碰到了这个难题,要是在以前,寒玉根本就没有把握能够闯破这个险要的关口,如果强行攻关的话,死伤无数不说,而且还不知道会在这里与大金国耗上多少时间。可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寒玉根本就不需要用人力去攻打铁峰关,她的的新式武器—寒水山炮已经准备就绪,只待她一声令下,便可以立即轰开铁峰关的城门。 不过,寒玉此次是以勤王之军出兵大金国的,一切还是不可以授人以柄的,于情于理,她都得向守城的武将—段遗下劝降书,以示她的王者之师是仁义之师,是禀承天意出兵的。 段遗,一位在铁峰关守了二十年的老将军,是二王子最为倚重的一位老将军,完颜洪烈把铁峰关这么重要的门户都交给了他来镇守,可见对他的倚重之意有多深,段遗并没有把形势估计得太过于乐观,现在罡火国、傀土国和古木国都纷纷开始蚕食大金国的领土,可是唯独寒水国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能力足以达到可以威摄寒水国的地步,暴风雨前的宁静,寒水国如此沉得住气,反而让他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更加感到不安,虽然他已经多次派出间谍去寒水国打探消息,奈何寒水国已经完全封关,间谍根本就混不进寒水国,当然他也就无从得知寒水国究竟在打什么样的主意,不过,他现在已经完全知道了,寒水国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没想到寒水国竟然也趁人之危,还偷袭我大金国,可恨天不佑大金国,内乱不止,外患不断,难道我大金国就此要灭亡了吗?”段遗拿着完颜洪机给他下的这道诏书,气得发抖,这位完颜洪机只是一个小小的亲王,竟然口口声声称呼自己为大金国王。 “将军,现在我们怎么办?”段遗的部将拿捏不准他的心神。 “我段遗从军四十余载,生死经过无数,从来就没有怕过谁,虽然我只有一万人马,可是我有信心将寒水国三十万这大军挡在这铁峰关前,让她们在这里前折戟沉沙,损兵折将,败退而回。老夫只是恨我大金国内乱不止,让别国有可乘之机,趁打我大金国的主意,着实可恨,可恨。”段遗气愤地说道。 “将军,此次寒水国的士兵们所拿的兵器都很奇怪,刀弓枪戟他们都没有带,而是拿着一种奇怪的兵器,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 “有这等事!随我上城楼上去看看!”段贵诧异地说道,这打仗连刀枪弓戟都没带,这还叫打什么仗,他当将军几十年,还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奇事。 段遗刚一登上城楼,寒玉就从望远镜中看到了他,这位铁峰关的守将也算是她的旧识了,寒水国虽然一直对大金国有侵占之心,可是就是因为他在这里镇守而无法逾越这道屏障,段遗的画像寒玉早就令人画了下来。 寒玉令人拿出了一个小话筒,朝着铁峰关上的段遗喊话:“段将军,我寒水国女王陛下受贵国小王爷完颜洪机所托,特地来帮贵国清除乱党,你乃是大金国的重臣,希望你能够为大金国的前途着想,为大金国的黎民百姓着想,开关放我大军过去,完颜小王爷才是真正的王族正统,他日完颜小王爷一登正统之后,段将军便是第一功臣!” 段遗还真被寒玉的这几招给弄糊涂了,他不知道寒玉隔他那么远是如何认出他来的,而且,敌人阵营之中为何会有如何大嗓门之人,这一切都令他摸不清头脑,昔日攻城都是刀光剑影,今天为何只看到几十个黑乎乎的家伙摆在铁门关前,他就是想不通,难道凭这几十个黑黑的铁疙瘩就能叩开他铁峰关的大门,如果不是几十万部队放在铁峰关前,她还真是以为寒水国的人脑子有病。 “你们寒水国素来与我大金国交好,为何也趁我大金国内乱之机出兵侵我国土,完颜洪机只是一亲王之后,根本就无权继承正统,我大金国唯一的正统便是二王子完颜洪烈,岂容他人冒充,尔等快退回寒水国去,以免伤了两国之间的和气!如果强行攻关,休怪本将军手下不留情。” “段将军,本帅已经在招降书上写得非常清楚了,完颜洪烈奸淫掳掠,血案累累,早就不为你大金国所容,而你们的太子更是没有人性,竟然将自己的父王杀死,这等劣性之人,如何能够成为大金国的国王,完颜小王爷虽然是亲王之了,可是他一向礼贤下士,温文儒?,谦恭有礼,这为国之表率,此等品行兼备之人,如何不能担当大金国的国王,如果你再执迷不悟,休怪本帅强行攻关了,如果我大军杀到,恐怕段将军与铁峰关一起玉石俱焚,完颜小王爷怜惜你是个人才,故而一再请求本帅给你机会,本帅再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考虑,时间一到,本帅立即挥师攻城,到时候,可别怪本帅手下不留情!”寒玉虽然想速战速决,杀人立威,可是她还是想妥善解决铁峰关,只要段遗主动投降,自己以后就可以利用段遗的影响力号召别的守城将军归降,这样一来,不需要耗费太多的时间,就可以踏平大金国。 “用不着考虑了,本将军是绝对不会奉完颜洪机为王的,如果你想过铁峰关,就只有从段某的尸体跨过。你我各为其主,段某人纵便是死在你的刀下,亦是无怨无悔。”段遗一口就拒绝了寒玉的好意。 寒玉手下的那些将军们早就已经失去了耐心,这是装备新武器的第一次出征,亦是第一次实战,大家都雄心勃勃,恨不得一天之内便踏平大金国,岂可以在这个小小了隘口受阻,段遗的话音还未落,寒水国的将军们便纷纷请战,要求寒玉让自己打头阵。 “将寒水山炮对准铁峰关的城门,阻击手准备射击!”寒玉决定亲自指挥这第一场仗,手中令旗一挥,炮手立即装填弹药,将炮口全部对准了铁峰关的城门。 “开火!”随着寒玉的一声令下,数十门火炮齐发,威力强大的炮弹落在了城门和城楼之上,顿时之间,猛烈的爄炸之此起彼伏,笤一轮炮击之后,铁峰关的城门已经是千疮百孔,断痕残垣,伤痕累累。随即寒玉下令发动那用铁板钢甲武装起来、有内置蒸汽动力驱动的攻城铁车。 段遗被一轮炮击给打蒙了,这是什么攻城武器,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威力之大,胜过了任何一种他从前所见到过的,三尺多厚的城门在它的攻击之下,竟然不起一点作用,出于本能,铁峰关的将士们都伏在了城楼之上,不敢轻易探头,可是一阵奇怪的声音却将他们给惊醒了过来。 探头下望,城下有二十余辆屁股后面冒着黑烟的怪家伙正朝城门开进,这花花绿绿的怪家伙竟然会自己移动,而且速度也不慢,正在纳闷间,它们已经快要按近了城门,段遗见状,便知道事情不妙,不管这些怪家伙是什么玩意,肯定不会是一件好事,既然已经冲到了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段遗立即命人进行攻击,没想到一切都是徒劳,箭枝根本就对这些家伙没用,射在其上咚咚作响,可是却毫无损伤,段贵只有令人抛下火球和用石头砸,可是这些东西顶着火依然可以前进,速度丝毫没有受到,铁峰关的将士们不禁,纷纷站了起来,全力应付着城下的这些怪家伙。 “砰砰砰!”一阵乱枪声响起,无数士兵们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段遗大惊之下,急忙让所有的士兵都趴在城楼之上,不要轻易抬出头。 段遗检查了一下刚才被打死的士兵,这些人身上并没有多大的伤口,只有一个很小的血洞,难道就是些小伤口致人于死地的,段遗觉得自己都快要发疯了,这些兄弟都跟他在铁峰关镇守了多年的老部下,与段遗一起出生入死过,都已经有了很深厚的感情,要是堂堂正正在战死沙场,当然无可厚非,可是今天却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寒水国的诡计之下,望着倒在他怀中的那些生死弟兄,他双目赤红,大声地对众人喊道:“这些是什么兵器造成的,有谁知道,有谁知道?” 可惜无人能够回答他,这种新式武器根本就没有人见到过,这是寒水国第一次在实战之中使用,而段遗等人又是第一批试金石,这些火炮,机枪,铁皮车,根本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完颜洪机没想到寒水国竟然有这样厉害的兵器,他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原以为寒水国要自己去大金国当国王,那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还不如呆在狱中,至少还可以好吃好喝,舒服安逸,可是如今却要把他当作一个傀儡推到风口浪尖之上,这个险冒得太不值了,如果一个不小心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太子与完颜洪烈得都惹不起,不管谁输谁赢,他这一称王,便将自己逼到了一条不归之路上。虽然有寒水国做后盾,可是他觉得自己还是惹不起完颜洪烈他们,寒水国这样做岂不是要了他的小命,他打心底里地希望寒水国的军队在铁峰关前受阻,这样他就可以重新回寒水国去,不用再这样冒险了。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固若金汤,坚不可催的号称天下第一关的铁峰关,在寒水国的猛烈攻势之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好像是纸糊的,他甚至怀疑段遗是不是在故意放水,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寒水国给攻进了城去?直到此时,完颜洪机还不敢相信这是寒水国的真正实力。 段遗知道不可力敌,凭天险已经无法守住铁峰关了,远战敌人完全占优势,既然远战不知,那就只有进行近身战了,他命令部队立即准备肉搏战,务必将敌人阻击在铁峰关前,这是他作为一名将军的义务,亦是每个将士的神圣职责。 将军百战死,英雄阵上亡!为国捐躯,马革裹尸,这是军人最高的荣誉,所有的士兵都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准备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寒水国的滚滚铁轮,城楼之上涌现出一种悲壮的气氛,段遗赤红着双眼,盯着城下缓缓行进的轻骑兵与步兵,只要寒水国的部队一进入攻击范围,他们便会毫不留情地予以截杀。 第一百七十七章 这一切都没有能够逃过寒玉的观察,她在望远镜中看得一清二楚,见到段遗还在垂死挣扎,她不禁冷笑连连,想与她的部队进行近身搏斗,要是在以前,她尚且还有所顾虑,可是现在她根本就毫不担心,轻骑兵都是佩带马刀与手枪的,而步兵的子弹都已经上膛,随时可以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段遗些人只不过是一堆炮灰而已,虽然勇气可嘉,但是却难逃一生,看到此景,寒玉不禁有一种惋惜之情,毕竟这样忠诚的将军也不多见,是一位值得让她尊敬的人。 寒玉已经下了最后的命令,迅速占领铁峰关,重装精骑已经开始出动,阻击手已经将枪口都对准了段遗等人,只要他们稍稍探出头,这些带着瞄准器的阻击枪便会要了他们的命,胜败早就已经分出来了,这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寒玉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把头扭向了一边。 铁甲车在城内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拦截他,车内的射击口,不断地喷出一道道火舌,靠近的士兵们不是被击毙就是被熊熊烈火点燃全身,在凄惨痛苦挣扎死去,原来这些车辆之上竟然将有火焰枪,在一阵急促的枪声过后,轻骑兵与步兵已经进入了城里,紧随其后的是重装精骑,寒玉见战斗已经结束,便令大军立即朝铁峰关开进,这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都还未超过一个小时。 寒玉带着寒水国的勇士们,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寒水国的军队在现代武器的装备下,破城杀敌根本就毫无阻拦,大军所过之处,呈摧枯拉朽之势,无人能阻,这种异常顺利的战斗,让寒水国的士兵们士气大振,军队的嚣张气焰更盛,在他们想来,自己都是无敌的,是一切的主宰,大军所过之处,烧杀劫抢,奸淫掳掠,无数不作,大金国的百姓们恨之入骨,奈何外敌侵入,军队都对他们无可奈何,况且,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只有任人欺压,由人**。 寒水国终于达到了他们的第一步战略意图,将大金国南边的大量有色金属矿藏置于自己的掌握之中,如此一来,寒水国就有了制造先进武器的矿藏资源,用之不竭。 大金国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的最后紧要关头,而太子完颜洪强与二王子完颜洪烈依然在金沙江畔对峙着,完颜洪烈已经被逼至了绝境,天险铁峰关被破,寒水国从后向他直袭而来,而他请来的傀土国车猎太子,不声不响之下,带兵侵占了鬼风城,而罡火国从火彤沙漠出兵,一路攻城夺郡,已离他大军驻扎地不到五十里之遥,而古木国已经到了也趁火打劫,侵点了不少大金国的州郡,昔日强大的大金国已经不复存在,山河破碎,满目苍夷,最为可怜的便是大金国的百姓们他饱受欺压,在外族的铁蹄蹂躏之下,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 太子完颜洪强此刻已经处于绝对的优势,罡火国、傀土国、古木国、寒水国都纷纷兵临大金国,虽然是在他大金国的国土上横行无忌,可是这一切跟他都没有多大的关系,因为罡火等四国都是在完颜洪烈的身后出兵,对完颜洪烈开成了夹攻之势,而他有金沙江这道天然屏障,虽然只有半壁江山,割据称王,苟安于一隅,他都毫不在意,重要的是完颜洪烈马上就要被逼至绝境了,前无进路,后有追兵,粮草已绝,孤立无援,四面楚歌,一矣时机成熟,他便可以静等完颜洪烈兵败身亡。 完颜洪烈的情况正如太子完颜洪强所料,强敌环伺,后继无援,他已经被逼至走投无路,进退两难的绝地,寒潮迟迟未来袭,金沙江面亦没有被封冻,后方粮草基地被切断,退路被截,军队补给已经成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一切难如人意,对此完颜洪烈已经急红了眼,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虽然现在各国对自己都是隔岸观火,围而不打,但是这咱矛盾之中平衡并不能保持多久,现在他唯有孤注一掷,只有率军渡过金沙江,打破完颜洪强的防线,这样自己才能凭着金沙江这道天堑将众国之兵拦住,只有唯此,被动的局面才能被打破,自己才够转危为安。 上天似乎失去了耐心,他没有再给完颜洪烈再多的时间,完颜洪烈万万没想到在众敌环伺之中,有人会率先打破这种矛盾的平衡,将矛头直指自己。已经有部队直逼他的大营,进军速度最快的竟然会是寒水国的军队,这一支后到之兵,可是却是后发而先至,不仅在数日内突破了天堑—铁峰关,而且数日之内连过七城十六州,进军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如过无人之境,在其他三国对自己采取行动之前,向自己发出了招降的命令,而且这道招降书竟然是以大金国国王陛下的名义而发出的,最后的署名竟然是完颜洪机这个他早就认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完颜洪烈没想到寒水国竟然会以这样的速度直指他的大营之所在,而且语气还是如此的强硬,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寒水国竟然如此险阴,奉完颜洪机这个傀儡为国王,并且以国王的名义向他招降,完颜洪烈虽然心中气愤不堪,可是却不得不低头,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对付寒水国的军队,他需要时间,他的目标在江的对岸,可恨这条金沙江阻断了他的前路,否则,他有绝对的把握发起攻击,直捣金都。 现在说这一些都晚了,寒水国的大军驻扎在距离他的大营不过三十里之遥金灵城,完颜洪烈忧心如焚,如果寒水国的大军一旦有动静,恐怕其他的国家的军队肯定也会趁火打劫,如果应对四国之敌,当然还有大江对岸的完颜洪强,任凭他有通天的的段,也无力抵挡如此众多大军的攻击,况且相持了这么久,人因马乏,士兵厌战情绪严重,与寒水国的这一仗,他实在是不希望发生。 “各位,你们觉得这次寒水国的真正意图到底为何,以本帅想来,他们的目的不可能是如他的这封招降书中所写的那样,奉完颜洪机为王,要我大金国处于他寒水国的绝对控制之下吧?”完颜洪烈将寒水国的招降书,递给了他的三位心腹大将越将军、贾将军和罗将军。 “陛下,臣有一个疑问,不知该不该说!”越将军一向是以足智多谋而深得完颜洪烈的赏识。 “越将军但说无妨!” “这寒水国兵虽后发,可是却是先至,他们不像傀土国那样,以诡计突然我鬼风城天险,寒水国的军队能够叩开铁峰关这道天然壁垒,在我国的进兵速度如此之快,而殿下留下守城的那些将士,他们又并非慵碌无为之辈,尤其是铁峰关的守关大将段遗将军,他守关多年,不可能被寒水国以如此速度强行突破的,末将认这其中为一定有某种特殊的原因。”越将军脸色凝重地说道,寒水国的反常让他感到惴惴不安。 “这件事情本帅也并非没有考虑过,只是目前我们的重点并不在寒水国之上,只是他突然之间捧出一个完颜洪机,这倒大出本帅的意料之外!”完颜洪烈对越将军提醒并未当作是一种危险的讯号,他现在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如何渡江之上,对于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四国,他采取的战略是能拖则拖,在目前这种矛盾之中生存下去,一旦他兵进金都,这种危险便可以消除,如果能够让这四个国家相互牵制,最好是相互开战,自相残杀,那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事情。 “殿下,那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应对,这寒水国如此咄咄逼人,我们恐怕难以这样拖下去,如若我们万一腹背受敌,后果将不堪设想!”越将军见自己的担忧完颜洪烈并没有放在心上,不由感到担心,他心里非常明白,现在的完颜洪烈已经是一个疯狂的财徒,他将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了一处,如果赢了,那倒还可以有缓和的机会,如果万一失败,那可能将是灭顶之灾,永无翻身之时,可是完颜洪烈的志横独断,他早就非常了解,他知道自己的劝解没有作用,只有暗暗祈祷老天,能够天遂人愿。 “目前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解决军队的给养问题,如若这个问题无法妥善解决,便会军心涣散,士兵们无力再战,我们便会一败涂地。至于寒水国与其他三国,他们现在相互牵制,都在等着我与完颜洪强的这一决战,不管谁输谁赢,这对他们而言都将是一个绝对难得的机会,末将想他们是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出兵攻击我们的,矛盾中求得生存,这才是真正的兵家之道。”完颜洪烈所考虑的也并非没有道理,他认为寒水国不可能无视其他三国的存在,轻启战端,这样,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像。 “可是殿下,如果万一寒水不顾一切率兵来袭,而我军又毫无防备,岂不是会吃大亏。末将的意思是,有备无患!……” 越将军的话还未说完,完颜洪烈便一脸不悦地打断了他,“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这些小事,本帅没空考虑,这件事情本帅自会处理,金沙江面虽然迟迟未冻,可是现在已经是寒冬季节,只要给我们些许时间,最后的胜利便会属于本帅。” “殿下……”越将军还想继续说下去,可是却被一旁的罗、贾二位将军给拉住了,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职权范围之外,在这等重大的战略动向问题之上,他们是无法左右完颜洪烈的想法 ,如果再争论下去,只会自讨无趣。 “如果殿下实在是不同意末将的想法,末将恳请大帅,让末将率领本部五万人马做为后防,以备寒水国的偷袭,臣始终认为寒水国此次绝对是有备而言,他们与其他三国的目的完全不同,他所要的不是我大金国的一城一池,而是整个大金国,他们已经明正言顺地发出了征讨令,而且还奉出了新的国王,这一切迹象表明,寒水国有意将我们大金国变成他的傀儡附属国!”越将军不是个轻易服软的人,他认为正确的事情,是一定要向完颜洪烈禀明原委,中庸圆滑他不是不会,可是事关生存存亡的大事,他如何忍心独自偷生。 “好了,越将军,本帅也不想让你太折面子,你就带着你本部的五万人马,在距大营五里之外候命吧,注意千万不可挑衅,轻启战端!否则,本帅绝对不会轻饶于你!”完颜洪烈为人虽然专横,可是越将军提的这个建议,他觉得还可接受,现在正是困难之际,他不想起内哄,自断左膀右臂,这三位将军都是能征善战,各有所长,尤其重要的是,对他绝对是忠心耿耿,这点勿需怀疑。 寒玉现正在金灵城内整休,最近数日的仗让她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爽快,她以极小的伤亡,连克数城,这个小的代价换来如此大的收获,这件事情,她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而这一切都得归功于一个人—水神游如,虽然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游如并不是真正的水神,可是游如在她的心中的确如同神一样的尊贵,她给寒水国所带来的巨大变化,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寒水国现在之所有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游如应该是居功至伟的。 寒玉站在城楼上发呆,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得出乎他的意料,这些战绩虽然她每天都向寒风报告,可是她却觉得这样容易取得的战果,根本就无法激起自己的斗志,这种势如破竹的战况,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无敌是寂寞的,一切都了然无趣。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敌人血淋淋地倒在她的脚下之时,寒玉才觉得自己有种莫名的冲动和兴奋,或许只有鲜血和杀戮,才能够让她感到一种新鲜的刺激感,那种血淋淋的场面,才能够让她的心灵得到最彻底的解脱,而这一切的仇恨都来自一个人,那个可恨的男人,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这样恨过一个男人,而且心情还是如此的矛盾,她恨他的那张笑脸,只有看到他那痛苦的表情,她才觉得心里有些稍稍的满足感,她要折磨他,既然他是大金国的国师,那么,她就要让整个大金国为他的存在而付出血的代价。 寒玉的眼中满是仇恨的火焰,屠非这个曾经让她无数夜晚无眠而又屡次伤透她的心的可恶男人,她要让屠非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赎罪,寒玉的性情倔将,从小她就没有服输的习惯,而屠非在她生命之中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寒玉,可是屠非对寒玉的羞辱,却让寒玉的个性更加偏激,只要一切与屠非有牵连和关系的人或者是物,都是她打击报复的对象,尤其是寒玉现在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更是让寒玉变得冷酷无情。 完颜洪烈已经派来了使者,寒玉并没有亲自接见他们,而是让部下去刺探他们的目的,为了安抚完颜洪烈,寒玉决定暂缓一下大军的行进速度,既然完颜洪烈无意向自己投降,旨在拖延时间,想将自己与其他三国的军队抛金沙江的对岸,这一切都正合寒玉的心意,她要趁完颜洪烈渡江之前,利用这个机会一举将他彻底消灭,顺便也让这罡火国、傀土国和古木国这些对大金国垂涎三迟的国家,对寒水国的数十万雄兵敬若神明,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上战之道,寒玉想用威慑战术,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寒风交给她的使命。 上天终于给了完颜洪烈一个绝佳的机会,就在今天晚上,天气骤变,寒风刺骨,绵绵寒雨夹着鹅毛般的大雪,漫空飞舞,整整下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就罗将军就给完颜洪烈送来了好消息,金沙江面已经完全冻住,相信只要过了今天晚上,江面的冰的厚度,就完全可以承载大军,届时便可以向对岸发动最后的攻击,一举直捣金京都,最好也将完颜洪强生擒活捉,他要让他知道,最后的胜利是属于他的,大金国是属于他的,他才是真正的王者。 完颜洪烈的脸上终于多云转晴,出现了难得的笑容,老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胜利的天平倾向了他这一方,他已经传下命令,三军打点行装,准备随时候命出发,他已经传令给越将军,让他准备拔营起寨,随自己朝东岸挺进,此刻的越将军也觉得自己太过于小心了,寒水国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那样厉害,在收到完颜洪烈的命令之后,未等斥侯兵回来的情况下,他立即令大军朝前开进,与二王子合兵一处,准备渡江之战。 寒玉已经悄然出兵,她要给完颜洪烈一个致命的打击,虽然她完全可以等完颜洪烈与完颜洪强二人决战之后再发兵收拾残局,可是寒玉与她的将军们觉得胜利来得太过于容易,毫无挑战性可言,她决定抢在完颜洪烈渡江之前,将其消灭,这样方可显示出寒水国的军威。 第一百七十八章 血染金沙 三十里路程,对装备了机械化的部队而言,并不用花多少时间,急行军一个小时,寒玉的大军便出现在了完颜洪烈的后面,而此刻完颜洪烈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了整个金沙江之上。寒玉的一声令下,寒水山炮首先发威,虽然寒水山炮数量不多,可是它的射程却是最远的,而且威力亦是最大的。 面对呼啸而来的炮弹,完颜洪烈完全被打蒙了,他不知道这些从来而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可是一落地,却发出了震耳欲袭的声响,而且只要这些东西的落地之处,无一能够幸免,沾着即亡,挨着即死,无数的士兵们都倒在了这些从天而降的奇怪而恐怖的家伙之上。 完颜洪烈与他的数十万大军根本就毫无躲避炮弹的经验,一个个像呆头鹅一样,有些被炸蒙了,士兵们也不知道趴在地上,而另外一些士兵,早就乱作了一团,在军营之中四处乱跑,被炸伤的哀痛嚎啼,哭爹喊娘,由于毫无躲避经验,四处飞溅的炮弹碎片不知道让多少士兵失去了性命。整个军营顿时乱作了一团,洁白的雪地上之上染满了热血,斑斑血迹,犹如鲜艳花朵,虽然异常娇艳,可是它的绽放代表着死亡,代表着无穷无尽的杀戮。 寒玉在望远镜中看得清清楚楚,那洁白的雪地之上,处处鲜血印痕,构成了一副异样妖艳的画卷,寒风看在眼中觉得特别的唯美,这是自己的大手笔所画出的最艳丽妖娆的画轴,她觉得异常的兴奋,突然她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之外的动作,让人停止了炮击。她是元帅,元帅的号令谁敢不从,部将们没有敢问原因,立即停止了炮击。 她想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如果让完颜洪烈就这样死在山炮之下,那是一件多么无聊的事情,寒玉要让这个大金国的兵马大元帅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是那种输得一干二净彻底绝望的死去,两个国家的兵马大元帅之间的战争,那才是寒玉最希望看到的事情,这能够让她的那颗扭曲的心灵得到极大的满足和成就感。 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声总算停了来,完颜洪烈惊魂未定,这一切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知道自己肯定被人偷袭了,而偷袭的对手是谁,直到此时,他都还没有弄清楚,这场仗打得真是冤枉。 越将军派出的斥侯兵终于回来了,他们看到千疮百孔的大营,面无人色、惊魂未定的士兵,完颜洪烈青筋暴起,钢牙欲碎,他真是感到无比的愤怒,没想到竟然是寒水国在背后偷袭他,而且还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对他发动了如此猛烈的攻击。敌人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武器给他军队造成了如此毁灭性的伤害和打击,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他的疑问,包括刚才回来的斥侯侦察兵。 “寒玉这个臭婆娘,老子一定要将她先奸后杀,方解我心头之恨。你们这帮饭桶,还未看到敌人,我军就受到了如此巨大的伤亡,我要你们这群混蛋有何用,来人,统统拉下去砍了!”完颜洪烈被逼得双眼血红,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那群倒霉的斥侯兵身上。 “殿下请稍息雷霆之怒,寒水国这次偷袭甚为蹊跷,他们好像是专门针对我军而来,而且想要在我军渡江之前将我军击垮,他们这是在示威,不仅是对我们,而且是在对其他诸国的部队在示威,他要我为成为他们的立威的牺牲品。此时,殿下应该保持镇定,以末将看,我们应该先发兵攻打完颜洪强的部队,而后才与寒水国周旋,否则我军在众敌围困之下,恐怕很难全身而退。”越将军看到了目前的可怕局势,必然立即抢渡金沙江,如果被人围而聚歼,一切悔之晚矣。 “冰冻三迟,非一日之寒,如果我们这个时候渡河,恐怕会有伤亡!东岸的敌军肯定已经早有准备,我们腹背受敌,恐怕会更加被动!”罗将军的顾虑亦不无道理。 “不错,不管寒水国的意图是什么,本帅已经决定先将寒玉这个臭婆娘先解决掉,然后再全力对付东岸之敌,这金沙江面虽然已经封冻,但亦不是很坚固,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完颜洪烈心中的暴虐之气已经彻底被激了出来,他决意要先解决掉寒水国的部队,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 “殿下,你没有发觉这次寒水国的武器异常奇怪吗?我们根本就没有见到过,如果我们冒然出兵,恐怕不妥!”越将军还想继续劝解完颜洪烈尽量避免与寒水国的之间的这场战斗,毕竟在敌情未明的情况之下,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此事勿用再议,本帅主意已定,你们马上回去准备,本帅要立刻给寒水国的军队以还击!他们男女混杂的部队,岂能受经挡住本帅的铁骑部队,传令下去,战斗结束之后,把寒水国的女兵全部赏给兄弟们享乐。本帅要让她们知道,谁才是她们的克星!”完颜洪烈怒气冲冲地说道,这次他下定了决心要全力对付寒水国,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 寒玉并未下令炮击,她把铁皮战车放在队伍的最前面,而后是重甲铁骑与轻骑兵,阻击手与火枪军团混在重甲铁骑之中,协助骑兵灭敌军。 完颜洪颜的军队已经压了上来,距离寒玉大军不过千米跟离,完颜洪烈已经得到了寒水国的部队手上的武器已经今非昔比的消息,可是他却没有放在心上,不管对手拿着什么兵器,都绝对挡不住他大军的铁骑,这个自信他是完全有的。 当然这一切都在寒玉的掌控之中,完颜洪烈部队的一举一动都绝难逃过寒玉的监控,此时寒玉如果下令山炮发动攻击的话,恐怕完颜洪烈的队伍会在顷刻间报销一大半,可是寒玉却存心戏弄完颜洪烈,她要给对手一种心灵上的绝对震慑。 完颜洪烈的刚刚准备发起进攻的命令,突然寒玉率先出手,阻击手的枪声一响,完颜洪烈的士兵便倒下了无数,完颜洪烈此刻已经完全被冲昏了头脑,他脑中除了杀戮之外还是杀戮,他眼中已经冒出了骇然的火焰,不管对手现在是谁,他都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向前冲锋。 数十万的部队呈排山倒海之势迅速前进,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寒水国那些士兵,战场之中的法则很简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必须将敌人撂倒,自己才有活命的机会。 面前汹涌而来大金国士兵,寒玉不仅没有感到压仰,反而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这一幕是她期盼已久的,数以万计的人倒地这洁白的雪地之上,鲜血染红了一切,大地由白变红,那将是一种多么优雅的画面,真是让人期待。 寒玉已经发出了攻击命令,其实完颜洪烈在她的眼中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不过,她还想与他再玩玩,对军人而言最重要的也最令他们害怕的并非是死,而是尊严,寒玉要让完颜洪烈的尊严在她的面前彻底丧失殆尽,要让他像狗一样臣服在她的脚下,永远翻不了身。 战争之中,任何一个错误的决定都会导致全军覆没的,完颜洪烈不听属下越将军的话,就已经注定了他只有败亡一途,他完全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根本就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作为一个统帅,这是一个可怕的致命错误,可惜他一直还未意识到自己正在把部队引向毁灭。 完颜洪烈手持黑金盘龙刀,跃马扬鞭,冲在了最前面,士兵们见主帅如此拼命,当然也是热血沸腾,都舍生忘死地朝着寒水国的军队猛冲而去。枪声不断地在他耳边响起,无数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生命从来没有像在战争之中这般轻贱,生死已经完全被抛诸脑后,完颜洪烈冲在了最前面,他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的士兵的异状,手下四十万大军已经倒下了一大半,形势如此以这种状况发展下去,恐怕还未冲至寒水国军队的面前,士兵们已经被杀得基本上差不多了。罗、越、贾三位将军在后押阵,一看情势不对,便想鸣金收兵,可是统帅却已经冲到了最前面,如果这个时候收兵,二王子就成了孤家寡人了,他们不可能眼看着完颜洪烈孤身一人冲到敌军之中。可是寒水国军队使用的这种武器实在是太厉害了,射程之远,威力之大,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连厚厚的盔甲也无法阻挡住这些武器,这真是一场浩劫,三位将军望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倒在地上,不禁忧心如焚,不过,他们还是没有下令士兵们撤回。 时机稍纵即失,尤其是在这种局势呈现一边倒的情况之下,任何稍微的犹豫,都会给部队带来灭顶之灾。骑兵速度极快,在完颜洪烈的带领之下,终于快要冲至敌军的阵前,可是,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停在地上的那些奇怪的铁疙瘩突然动了起来,一团团猛烈的火焰突然从这些铁家伙的身上急喷而出,火焰所到之处,一切都被点着了,连雪地都被这可怕的毁灭一切的火焰给点燃了,冲在最前面的铁兵队伍顿时一团混乱,速度也因此而慢了下来,而所有的攻击都对这些铁疙瘩无济于事,而倒在这些铁家伙的旁边的尸体越积越多。 枪声依然响起,狙击手与火枪军团依然是不紧不慢地射击着,面对气势汹汹的大金国的士兵,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这毕竟是战场,百足之虫,死而未僵,寒水国的重甲骑兵已经抽出了手枪和马刀,准备给敌人以最后的致命一击。 完颜洪烈的四十万大军,已经损耗了一大半,在冲到重甲骑兵之前时,已经不足十万,这样大的损耗,真是前所未遇,完颜洪烈直到此时还未发觉到异状。 轻骑率先而动,数万骑兵的一阵冲杀过后,完颜洪烈的部队已经所剩无几,而他想要冲过连环而行的重甲骑兵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手枪加马枪的完美配合,完颜洪烈的部队已经不足上千人,他已经陷入了三十万寒水国大军的重重围困之中。 鲜血的热血将纯洁的雪地变成了一片红色,活生生的四十万大军,已经全部被屠杀殆尽,寒玉并没有手下留情,虽然有无数的人倒在她的面前,可是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生死对她而言那简直是太稀松平常了,在她的授意之下,阻击手们又朝着仅剩的敌军又是一轮枪击。 全军覆没,完颜洪烈身边连一兵一卒都没有了,他成了真正的光杆司令,刚刚活生生的四十万大军,此刻竟然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除了受伤之人尚在倒地哀嚎之外,已经没有一个人陪在他的身边,罗、贾二位将军早就死在了乱枪之下,而刚刚还在他身边的越将军亦倒在了血泊之中。 完颜洪烈几乎要发疯了,他披头散发,赤红着双眼,像一头野兽样紧盯着围着他的每一个人,突然他跳下了战马抱着越将军的尸体抱头痛哭,要是他刚才听信了越将军的劝告的话,或许还不至于如此惨败,可是现在又能怪谁呢,都只能怪自己心高气傲,忠言逆耳,他好恨! 正在完颜洪烈悲愤欲绝之时,寒水国的兵马大元帅—寒玉一身白色的铠甲,骑着一匹全身纯白的神俊良驹,英姿飒爽地出现在完颜洪烈的面前,她是最后的胜利者,她骄傲的资本,现在的完颜洪烈如同一只丧家之犬,根本就没有放在她的眼中,她只来羞辱她的。“完颜洪烈,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有这样的下场那是你咎由自取,现在本帅给你一条活路,只要你臣服在本帅的脚下,本帅可以考虑给你一条活路。” 第100节 “寒玉你这个千人骑万人跨的臭婧子,老子岂会向你这样的女人乞降,不就是一死吗?我完颜洪烈杀人无数,岂会怕死?”完颜洪烈双目尽赤,恨不得将寒玉千刀万剐,亦难消他心头之恨。 “好,不愧是完颜洪烈,本帅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承认完颜洪机这个国王,亦可以免去你一死,怎么样?”出于对整个战局的考虑,寒玉暂时还不想杀完颜洪烈,当然如果他再不识趣的话,寒玉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她的耐心是很有限的。 “废话,大丈夫生又何欢,死又何惧,不就是一死嘛,来吧!”完颜洪烈手持黑金盘龙刀,一脸豪气地说道,他都走到了这一步,又岂会在乎这副臭皮囊。 “好,既然你一心求死,别怪本帅没有给你机会,本帅就让你死得像个人样,死在本帅手中,亦不算辱没了你!”寒玉突然抽出了随身的软剑,跳下了战马。 “元帅,您乃万金之躯,岂可为了这么区区一个败军之将亲身涉险,不如把这家伙将给末将,由末将来处理他!”辛克已经掏出了随身的佩枪,准备将完颜洪烈就地解决掉。 寒玉举起手阻止了辛克的举动,她要亲手将完颜洪烈杀掉,这样才能够让她感到极度的满足感和成就感,否则,早在当然炮轰敌军之时,她就下令将完颜洪烈的军队就地斩杀,哪里还需要费这么多的手脚,简直是浪费感情。 “凭你也想跟我斗!”面对寒玉的软剑,完颜洪烈举起了他的黑金盘龙刀,虽然他已经有意求死,可是身为军人的尊严让他举起了刀,死算什么,自己一生杀人无数,可是尊严却不能不要。 黑金盘龙刀乃是无坚不催的宝刀,现在的完颜洪烈心中一尘不染,了无牵挂,面对寒玉,他的心已经完全沉寂下来,人也已经与刀合为一体,他全身就像这把黑金盘龙刀一般,散发着凛烈的杀气,连训练有素的战马都被这股杀气所震撼,隐隐感到不安,轻轻地打着响鼻。 寒玉在寒水国被奉为第一勇士,军中第一悍将,无人能敌,从她在阗玉古都与屠非一战之中就可看出她的修为绝对非同一般,完颜洪烈身上的杀气之重,寒玉也暗暗感到心惊,她当然明白完颜洪烈恨自己入骨,恨不得将她一举击杀。不敢掉以轻心,寒玉的软剑突然笔直地竖了起来,剑尖之上已经发出了蒙蒙剑气,如同毒蛇信子,时隐时现,随时准备迎接完颜洪烈那石破天惊的这一击。 完颜洪烈的招式并无任何花哨之处,简简单单的一招立劈华山,可是这一招所展现的巨大威力却非同寻常,巨大的刀气连同刀身之上闪烁不定的令人目眩的金色光芒,将寒玉的所有退路全部封死,除非寒玉硬接这一招,否则,寒玉就只能当场出丑,就地一滚,避过他这一招之威。 “砰!”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刀光拽而而止,完颜洪烈的恨恨地将黑金盘龙刀插在地上,单腿跪地,对着寒玉狠声地骂道:“懦夫!卑鄙!”人虽气绝身亡,可是身体却没有倒下,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谁?是谁开的枪?”寒玉怒声斥责道。环首四望,他看到了一眼得意的辛克,勿庸置疑刚才的这一枪肯定是他开的,寒玉本欲上前教训辛克,却又恨恨做罢。 “元帅,地上的这些尸体怎么办?” “天生,天养,天葬之!”寒玉幽幽地说道。 第一百七十九章 金沙江西岸已经乱作一团,寒玉并没有趁机渡过金沙江,全面严密封锁金沙江西岸的同时,在金灵城之中,她让完颜洪机以国王的名义下驱逐令,把罡火国、古木国与傀土国三国的军队限时驱逐出境,而就在诏书发布之时,寒玉已经将部队分成三个纵队,除了留守金灵城守卫的士兵外,其余部队全部朝着这三个国家所占之地开进。 罡火国首当其冲,明智佐二的大军离寒玉大军最近,他们已经收到了大金国的诏书,这到口的肥肉岂会有吐出来的道理,明智佐二与武宫本藏见到此诏书,不禁冷笑连连,完颜洪机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与他这位名正言顺的未来罡火国的国王谈话,况且自己有二十万大军驻扎在此地,还怕会他一个区区的完颜洪机?虽然他有寒水国为他作后盾,可是想以国王的名义命令他退还已经到手的城池,这岂不是痴人说梦,明智佐二想都没想便命人将使者痛打一顿,然后将这道诏书撕了个粉碎。 使者狼狈而逃,明智佐二与武宫本藏高声大笑,对于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当然不必须给他们留面子,此刻明智佐二还不知道完颜洪烈的四十万大军已经完全被寒玉大军给吃掉了,他们还在等待着完颜洪烈与完颜洪强这两兄弟自相残杀,他们罡火国所坐收渔人之利呢。 “报太子殿下、武宫将军,寒水国已经兵临城下,他们下令要我军撤到火彤沙漠以南,否则便要强行攻城,将我军全部消灭在这宏涛城中!”突然卫兵一脸着急地跑了进来,原原本本地将寒水国所喊的话告诉了明智佐二和武宫本藏。 “什么,寒水国的军队,你们见鬼了吗?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宏涛城,现在大雪茫茫,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快的进军速度?”明智佐二一脸不信地问道。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的确是寒水国的军队,他们都打着寒水国的旗号,属下已经仔细看了,绝对没错,不过他们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受了大金国国王陛下的旨意,请我们返回罡火国的!”卫兵一脸惶恐地说道。 “寒水国这是在搞什么鬼,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快的速度,金灵城虽然离我们只有百里之遥,可是要想在我们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将我们围住,这根本就晃可能的。”明智佐二狐疑地说道,这件事让他如何肯相信。 “以末将看,这可能是敌人在虚张声势,让末将他上城楼上去看个究竟,顺便也跟他们谈谈话,看看他们到底是在搞什么!”武宫本藏当然附和明智佐二的话,不过,他也感到很是疑惑,这不是大白天见鬼了吗! “嗯,如此甚好,本太子也认为这是寒水国在故而疑兵,不过,一切还是小心为妙,千万不要给寒水国以可乘之机,你可以说我军是受了大金国太子所托来宏涛城,助他平叛的,乃是师出有名!”明智佐二并不想率先动手开战,他这次出兵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要是出了差错的话,可是无法回去交差的。 “是,太子殿下,末将知道该怎么应付他们的!” 武宫本藏走了城头,往下一看,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这几天不见寒水国的军队竟然如此军容齐整,而且杀气腾腾,看到此景,他不禁眉头紧皱,他正想发话之时,突然他听到了一道措辞严厉且声音宏量的诏书:“自朕登位以来,大金国饱受外敌**,实为黎民之不幸,国家之不幸,尔罡火国与我大金国素来交好,竟然也趁我大金国内乱之际,举兵相欺,实令朕痛心万分,为还我河山,驱除尔等不义之师,朕特从寒水国借来雄师百万,以光复故土,现朕令尔等立刻退兵,返回罡火国,钦此!” 武宫本藏听了这道旨意之后,不禁火冒三丈,这寒水国竟然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己辛辛苦苦打来的城池,岂可轻易奉还,不过,这此事关系重大,他不敢轻易作主,必须立即禀报明智佐二太子,请他定夺方为上策。 明智佐二虽然没有露面,可是大金国刚才在宣读此诏书之时,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寒水国竟然敢第一个向他罡火国开刀,两国之间向来没有什么大的冲突,亦无什么恩怨,可是现在寒水国竟然如此咄咄逼人,岂不是让他难以咽下这口气,这是在大金国的国土之上,不是寒水国的国土,他寒水国凭什么要自己将已经到手的城池土地拱手送给他寒水国,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明智佐二想都没想,便要求武宫本藏与寒水国之人对话,如果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他堂堂罡火国的太子,岂会怕一个小小的寒水国,如果惹毛了他,不顾一切也要将寒水国打个落花流水,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之事,他必须保持恪制,如果此次自己出了差错,在自己的父王面前不仅无法交差,而且还会再次失宠,这可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当然亦是他容忍寒水国对他侮辱的重要原因,因为这一仗,他不打起,更不敢轻启战端。 武宫本藏再次重申了罡火国的部队也太子完颜洪烈派使者到罡火请来的平叛援兵,一切都是名正言顺的,是一支仁义之师,根本就不是趁机来吞没大金国土的,现在他们只是奉太子之命,暂时接管这些城池,等大金国内乱恢复之后,便会双手奉还。 寒水国当然不会买他武宫本藏的帐,这支队伍的领头之人是辛克,他可没有时间与武宫本藏在这里瞎耗时间,他现在是踌躇满志,正想好好地大展一番拳脚,他现在重兵在握,急需建立威信,处事手段当然需要狠辣一点,否则,带真以为他辛克是只没牙的老虎呢,他还没有到宏涛城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即便是罡火国肯让出城池,他也会率军杀入这宏涛城的,何况现在罡火国还想紧咬着这座城池不放呢!正合他所想。 大家的话都寇冕堂皇,辛克又不是笨蛋,武宫本藏更不是笨蛋,辛克已经有些迫不急待想发起攻击了,可是来时寒玉再三交代他一定要找个最好的借口,切不可草率鲁莽行动,辛克想了很久,一直找不到什么出兵攻打宏涛城的好借口,毕竟武宫本藏的部队是受了太子完颜洪强所托而来的,自己这方虽然有个国王,可是却是个傀儡国王,而且名气还没有完颜洪强的名号响亮。 辛克决定给武宫本藏一个苦果吃,打仗就是打仗,还要找什么借口,只要自己打赢了这场战斗,相信回去之后寒玉这位大元帅对他也是无话可说。辛克此次带来了二十门寒水山炮,虽然数量不多,可是要攻打这宏涛城还是应该不成问题的。 几个回合下来,宏涛城的城门已经被攻破,骑兵立即朝前开进,迅速冲入了城中,展开了疯狂的屠杀,辛克亲自率领步兵在后面押战,城楼上的罡火国军队只有老老实实地趴在城楼之上,如果谁敢伸出脑袋,立刻便会倒地身亡,武宫本藏简直被打昏了头,他征战多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奇怪的战斗,不知道寒水国用的是什么新式武器,他的部队根本就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士兵不断倒在血泊之中,颓势已经无法挽回,武宫本藏决定弃城而逃,他立即率众撤离,带着一脸惊疑不定的明智佐二迅速撤出了宏涛城,辛克在望远镜中看得清楚,他没有下令追击,他也想玩玩游戏,一步步地将罡火逼到绝路之上,他要让罡火国的军队在以后的日子里,看到寒水国的雄师,就只有望风而逃的份。寒水国的部队永远是罡火国部队的噩梦,辛克脸带微笑地带着他的巨人亲卫兵,朝着朝着门户大开的宏涛城冲去。 枪兵不断,辛克已经下了屠城令,不管是大金国的百姓或是罡火国的士兵,只要不是他寒水国的,就杀无赦,来不及撤离罡火国士兵在骑兵的来回冲杀之下,差不多全军覆没,辛克见战事已经差不多,便下令队伍集结起来,准备继续朝下一个城池赶去,他知道明智佐二与武宫本藏肯定在那里已经严阵以待,正等他自投罗网呢! 寒玉亲率大军奔袭傀土国的大营,傀土国的态度与罡火国差不多,这好不容易费尽心机才拿到的城池岂会因为寒水国的一句话而乖乖奉还,寒玉宣读完了诏书之后,傀土国的太子车猎态度更是坚决,当场便拒绝了寒玉的命令,反问寒玉凭什么在大金国的土地之上由他寒水国说了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亦是师出有名,说话亦可以算数,总之一句话,要磨时间,他还可以陪寒玉耍耍嘴皮子,如果要交出城池,没门! 这些都在寒玉的意料之中,之前她还不想直接开打,有些掩着藏着,她不想落下一个坏名声,四面树敌可不是一件好事,但是现在的情形让她火冒三丈,竟然敢不把她寒水国的大军放在眼中,看来,这是个比谁拳头硬的世界,谁打赢了,谁便有发言权,根本就不需要说什么大道理,既想大家都是师出有名,那就比谁的拳头硬,就由谁来作主! 寒水山炮首先发威,城门城墙在顷刻间毁于一旦,车猎太子自恃甚高,不愿意这样放弃城池,可惜他的自信心和一腔怒火在一发炮弹之中,全部消失殆尽,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有杀伤性的武器,而且还不知道这些武器到底是什么东西,没有任何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感受了一番寒水国的现代武器的厉害之后,车猎太子在侍卫们的保护下,弃城夺路而逃,他比罡火国的明智佐二更加爽快,也更加知趣,当然他没有明智佐二那般顾虑,车猎太子带着他的部队一直撤到了大金国与傀土国的交界之处—鬼风城,这是他死守的最后一道屏障。 寒玉的威慑战术收到了极大的效果,罡火国退到了火彤沙漠的边缘上,傀土国退到了鬼风城,而古木国虽然没有与寒水国直接接触,但是他们一看形势不对,立刻将部队都撤出了大金国,一时之间寒水国的威名响彻整个大陆。 寒玉只用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便将傀土国、罡火国和古木国的近百万士兵都往出了大金国,完颜洪机已占据了半壁江山,他在金灵城称王,向太子完颜洪强发出了最后通谍,如果不投降,那便是全军覆没! 完颜洪强自恃有金沙天险,虽然现在已经被封住,可是在他金沙东岸建立的巩固的军事防线,虽然寒水国来势汹猛,可是他有金沙防线,又有金都这道坚不可摧的屏障,他绝对不相信,寒水国的大军能够长驱直入。可惜他的斥侯兵没有侦察到现在的整个战局的发展形势,金沙西岸的战事他们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寒水国以一国众力退三国之兵,而且在几个小时之内便将完颜洪烈的四十万大军全部埋藏,不知道他应该做何感想。现在的寒水国已经今非昔比,而完颜洪强还正在为完颜洪机的事情怒火中烧呢,在他想起来就恼火,完颜洪机这么一个小小的角色,竟然给他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子下最后通谍,而且还是以大金国国王陛下的名义而下的,这口恶气他如何能够咽得下,想当年,完颜洪机虽然也是王公贵胄,可是只不是过他脚下的一条狗,时过境迁,他几乎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 寒玉已经回过头来准备对付完颜洪强了,大金国这场仗打得太顺利了,简直毫无悬念,寒玉不想在这个无聊的战场之上浪费时间,他准备在近两天内挥军渡过金沙江,现在江面已经全部封冻,大军完全通行无阻,如果不是让想重兵器一同渡江,寒玉早就率着骑兵与步兵先行过河了。 完颜洪强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安了,他的斥侯兵向他报告了一些极为不妙的事情,完颜洪烈的四十万大军不知所踪,现在金沙江西岸全是寒水国的部队,而驻扎在宏涛城的罡火国援兵亦失去了踪影,傀土国的部队更是杳如黄鹤,现在整个金沙江西岸的所有领土之上,只驻扎着一支部队,那就是寒水国的部队,而且看架式,他们绝对是想趁机渡过金沙江。 天气越来越冷,寒玉想等天气变冷,把江面冻得结实一些,然后再趁机向江对岸发起进攻,没想到在这种寒冷的天气之下那些攻城铁车竟然发动不了,这真是让寒玉着急万分,重型武器如果不能动,那就只有靠骑兵和步兵了,这对她而言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寒风立即派人向寒风和游如请示。 寒玉的捷报向雪片一样不停地向寒风发去,寒风接到捷报之后异常兴奋,没想到这试探性地迈出这一步,竟然会收到这么大的成果,不仅将大金国置于自己的绝对统治之下,而且把傀土国、罡火国和古木国吓得立刻退兵,这一切迹象都表明,她一统大陆的梦想在不久的将来便可以实现,这是一件多么让人兴奋和期盼的事情,受此一刺激,寒风的野心更加急剧地膨胀,她简直有些迫不急待了。 游如身在宫中,虽然遭到了冷遇,可是她毕竟是水神,没人敢对她怎么样,对于大金国的事情,她多少还是听到了一些议论,这一切的始作蛹者都是她自己,虽然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现在却酿成了这灾难性的后果,游如这些天一直都没有出过寝宫的大门,她害怕见到故人,害怕听到这令她感到无比懊恼的胜利战报。 在寝宫中已经闷了整整五天了,游如感到无比的孤单,她心中无比的空虚,她需要人慰籍,需要人陪她说话,而在整个王宫之中,只有一个人与她能有共同语言,游如想去见见他。 现在的牢房之中,失去了昔日的欢乐,而胖卒们与屠非的关系也渐渐疏远了起来,以前她们怕屠非逃狱,怕屠非杀她们,可是现在情形完全不同了,屠非已经成了笼中之鸟,瓮中之鳖,她们不需要再惧怕屠非,现在也不需要再听屠非讲故事,大家口中谈论得最多的话题,便是寒水国的在外的战斗中是如何的神勇,如何的所向无敌,以三十万的部队,不仅征服了大金国,而且还将罡火国等国打得大败而回,国家变得这样强盛,这是身为寒水国民最骄傲的事情。 屠非又没有聋,胖狱卒们现在所讨论的话题让他感到痛心不已,他想起了在大金国的那段时间,虽然那时大金国是暗流激涌,可是却不像现在这样遭受到战火的蹂躏,不论何朝何代,大凡一起战事,最可怜的便是黎民百姓,虽然屠非是杀人,他也曾杀人无数,可是他自问所杀的那些人都是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的祸群之马,他从来没有向无辜的百姓下过毒手,即便是一般的流氓混混,他亦只是教训他们一顿,可是现在游如给这个世界不仅没有带来如她所计划的进展和文明的世界,反而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一场更大的灾难和浩劫。 “大胖姐,你们刚才说寒玉领兵将完颜洪烈的四十万大军全部消灭了,可有听说完颜洪烈生死的消息?”屠非虽然与完颜洪烈没有什么交情,可是云妮、凝霜和婉慈曾经都是大金国的公主,现在大金国有难,她们肯定很难过,虽然屠非看不见她们,可是他猜也猜得出来,此时此刻,她们的心情肯定不好。 “喂,我说屠非,你现在都已经成了阶下囚,还敢这样大胆地叫我们姐妹,不怕我们姐妹给你小鞋穿?”胖狱卒一听到屠非这种称谓,就感到非常的不爽,以前自己等人的小命攥在他才中,迫于无奈,才勉强接受这样的叫法,可是现在情况今非昔比,她们根本不需要顾及屠非,连屠非牢房的门都不需要锁上,要是她们一个不高兴,屠非可就有好果子吃了! “大胖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虽然是阶下囚,可是还是有人身自由地!如果你们再不告诉我,别怪我向你们的水神和女王打小报告了。”屠非大声地怪叫道,他每天都是这样跟他的那些可爱的老婆们打招呼,这对朵盏诸女心灵上的慰藉,也是屠非保持心情的方法,都怪这可恶的寒玉,叫那个什么古大师把他给锁住了,不然,他哪需要受这鸟气,早就与他的那些老婆们爽歪歪了。 “别吵,别吵,告诉你也无妨,完颜洪烈当场被击毙,现在世界上已经没有完颜洪烈这个人了!而且我寒水国大军已经准备进攻金都,再过几天,大金国就会彻底消失,你死心了吧!”胖狱卒的话还刚说完,凝霜就当场晕倒,她与完颜颜洪烈乃是亲生兄妹,听到自己的胞兄竟然死于寒水国的大军,她岂能不悲伤。 “凝霜,疑霜!相公,凝霜晕倒了,怎么办?”朵盏对着隔壁的屠非大叫求助。 “他奶奶的,怕什么就来什么?”屠非恨恨地说道,任凭他把?链拉得哗哗作响,奈何颈部与腰部被制,他根本就无力挣脱。他只有大声地叫道:“霜儿可能是一时急火攻心晕过去了,你们让她躺下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隔壁半晌没有动静屠非心急得要命,他感到异常的暴燥,虽然他天生风流多情,感情亦分成了很多,但是每一份感情他都很是珍惜,屠非觉得自己已经是很幸运,老天真是待他不薄,让他拥有这么多个美如天仙的老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屠非宁愿在此地当个囚犯也不愿意舌弃他这些老婆,就是不想让她们因此受到任何的伤害,否则,这么区区一个监牢岂能锁得住他? “相公,凝霜已经醒了,应该没事了,你放心吧!”终于传来了朵盏的声音,屠非这才慢慢平稳了自己的情绪。 “他奶奶的,游如你这个笨女人,自以为聪明过人,其实你才是世界上最笨最笨的傻女人!”屠非突然大声叫了起来,他需要大声叫骂才能发泄心中的怨气。 说曹操,曹操就到,游如本来是找屠非来解闷的,可是她刚一进门便听到了屠非的狼嚎声,而且还口口声声地咒骂自己,游如本来心里就有些烦闷,现在一听屠非在骂她,双眉一竖,拨出了手枪,让两个胖狱卒退出牢房,在众女惊慌失措的目光中,如同一头发了疯的母考虑冲进了屠非的房中。 “你这个流氓,混蛋,你凭什么骂我,我招你惹你了?马上向我道歉,否则,别乱我手下无情!”游如举着手枪厉声说道。 “他奶奶的,我看你是扫把星转世,老子一倒霉就遇到你,我前辈子欠你的,道歉?道个球,奶奶的,你有种就开枪呀,来朝这里开,来呀!”屠非也是满肚子火气,刚才凝霜晕倒,他现在心中还不舒服,正赶上游如这个娘们发疯,屠非当然不会买她的账了,屠非干脆把胸膛露在了游如的面前。 “你以为我不敢是吗?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游如双手握枪,对准了暴露如雷的屠非。 “你开呀,你这个贼婆娘,害了老子还不算,还害了整个大金国被你毁掉,你杀了多少人你知道吗?还真以为是无所不能的水神呀,你有本事让那些被你害死的人重新活过来呀,奶奶的,我看那些人就是变成了鬼都不会放过你!”屠非根本就是无所畏惧,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拿枪指着他算什么,就是身上中枪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啊!”游如像是发疯了一般举着枪在房中噼噼叭叭地乱开一通,直到手枪子弹全部打完了,她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哎呀,你这个臭娘们,竟然还真的开枪了!”屠非虽然不怕游如真的朝他开枪,可是刚才游如那形如疯狂的模样,真早把他吓了一大跳。 事情还没完呢,犹如打光了子弹之后,突然从外面把胖狱卒的那根铁棒给拿了进来,没有任何征兆,便对着屠非劈头盖脸一顿乱打,不过以她那种身手,根本就打不到屠非,但是,游如的疯狂举动,把屠非给惹火了。 他一把抓过游如,将她紧紧抱住,劈手便打掉了她手上的那根铁棒,游如当然不肯就此罢手,双手不停地往屠非身上招呼,屠非干脆把游如压在了身下,幸好屠非找了一张非常结实而且宽大的床,怎么摇都不会散架,游如被压在床上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呜呜地乱叫。 “我靠,看不出你这个臭婆娘倒是挺凶悍的,你打呀,怎么不打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屠非得意地压在了游如的身上,屠非那高大的身形压在瘦小的游如身上,那当然是完完全全地将游如压得一点都不能动弹。 “你这个臭流氓、混球,快放开我!”游如被屠非压在身上,觉得自己连喘气都有些困难。 “放开你,为什么要放开你,又让你这个恶婆娘来打我呀,老子现在被锁在这里,还不是拜你所赐!我早就想好好地教训你了,难得今天有机会?”屠非得意地笑了起来,突然他觉得身体上的某个地方有了一种特别的感沉,直到此时,屠非才发觉那袒露的胸膛正紧密地贴在游如的那高耸而迷人的乳峰之上,难怪自己的兄弟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原来是责怪自己面对如此诱人的画面竟然视而不见。经过刚才那一番的打斗与挣扎,游如身上的衣服显得有些凌乱,由于有些气闷,游如的脸上面若桃花,娇红欲滴,看得屠非有些激动,直到此时,屠非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欺负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美女。 “老公,你那边怎么样了,不要吓我呀!”朵盏诸女听得隔壁枪声急促,屠非现在被锁住了,如果游如真是发疯了,朝着屠非开枪的话,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后果,她们真的是不敢想象,想到这里,她们无不失声地大叫了起来。 “没事,列位老婆,放心吧!”屠非大笑道。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游如意识到有些不妙了,现在屠非的眼神,似乎有火要冒出来了,看得她一阵心悸。 “哈哈哈,为什么要放开你,你可知道我曾经发过什么毒誓吗?”屠非突然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游如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妙了,奈何她现在被屠非死死缠住,根本就动弹不得。 “我曾经过誓,如果我抓到了你,就一定要将你强上了!”屠非一脸淫笑地说道,这么半年来,他已经快被**逼火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美女被他给擒住了,而且还是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 “你敢,我一定不会饶了你的!”游如一听,不由吓得花容失色。 “我有什么不敢,我现在就要霸王硬上弓了!”屠非双手抓住了游如的领口,用力往下一拉,顿时一片酥胸便露了出来。看得屠非这位久旱未雨的色狼,猛吞口水不止。 第一百八十章 监狱春情 屠非现在已经完全被**冲昏了头脑,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近美女了,尤其是看到游如那一片雪白的酥胸后,他更觉得全身发烫,火气上涌,也不管游如是何感受,便撕下了游如的外衣,只剩下一个更令屠非心情激动的粉红色肚兜,这不更让屠非兽性大发吗?游如还来不及尖叫,便被屠非那厚厚的嘴唇封住了她那惹艳可人的诱人红唇。 一股让她几乎晕眩的浓重男人气息涌入游如的内心深处,游如感到自己的大脑有种缺氧的感觉,不由一阵迷茫,屠非紧紧吻吻住了她的嘴,任凭游如怎样挣扎都挣脱不了,而屠非的右手却用力一扯,游如的上半身便完全在屠非的掌控之下,屠非的魔手不停地在游如的双峰之间轻轻揉动。 火热的嘴唇,炙热的双手,这一切都令游如迷醉,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屠非这种狂热的举动,敏感的皮肤让她渐渐迷失在屠非的挑逗之中,她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只能任凭屠非摆布,她并非讨厌屠非,而且内心深处的那种对屠非的依恋和渴望被他蹂蹒的冲动,无数个夜里,她不就是希望自己被屠非这样蹂蹒吗,没想到来得这一切来得这么突然,令她有些措手不及。屠非的疯狂让游如慢慢放弃了自尊,放弃了矜持,完全迷失在那狂热而野蛮的动作之中。 屠非自己也是激动异常,这么久都没有碰过女人了,尤其是像游如这样让他心动的女人,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管自制力有多强,生理欲望他是永远无法战胜的,他只能拼命地压制自己内心之中的那种冲动,但是这并非治本之法,他也需要找一个发泄点。游如那洁白柔滑肌肤,吹弹可破的娇艳颜,鲜红欲滴的红唇,这一切无不令屠非深为着迷,屠非一路而下,从高山进入平原,最后进入了杂草丛生的茂密溪林之中。 淫靡的气氛,销魂的呻吟,婉转的娇啼,游如在屠非的疯狂冲刺之下,从山顶到低谷,又从低谷到山顶,那种从内心深处爆发出来的强烈震撼感,让二人已经完全忘记所有,全心全意都投入到了属于自己那种销魂而忘我的境界之中去了。 屠非也忘记了自己到底冲刺了多少回,他只记得在游如的婉转娇啼之下,自己越战越猛,把游如送到了一波接一波的高潮之中,屠非一点睡意也没有,望着自己身边的这个睡美人,屠非怎么能够睡得着,虽然刚才他博命冲杀得天昏地暗,可是不知为何,他一点倦意都没有,反而更加精神奕奕,他轻轻地抚弄着睡觉之中的游如,他要抚摸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能搂着游如入怀,屠非已经期待了很久了,现在愿望成真,屠非当然不肯放过游如在他身边的每一分钟,因为他知道自己与游如之间尚有一个问题存在。 游如刚才是被他采用霸王硬上弓的方法给弄到手的,如果游如醒后想找他算帐,或是以游如那刚烈的性格,万一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屠非将后悔莫及。 游如在屠非的挑逗抚摸之下,终于幽幽醒转,她慵懒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是赤身裸体在躺在了屠非的怀中,不由拼命地挣扎了起来,“你这个淫贼!快开我,我要杀了你!” 屠非当然不会放开游如了,他将游如紧紧地搂在怀中,一脸深情地对她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你了吗?其实我第一次在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你,否则我也不会在临死前都以无法追你而引以为憾,幸好老天待我不薄,让我再次遇到了你,并且有机会和你一诉衷情!请相信我,游如,我爱你的,不管是过去、现在和未来,我都会好好爱你,好好疼你的,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的委屈,因为你将是我的妻子,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 面对屠非这种**裸的表白,游如不禁一楞,没想到屠非也是深爱着自己,她并不抗拒屠非,可以说游如的内心深处早就已经烙下了屠非的影子,早在屠非在生死存亡之时将她推出漩涡之时,游如就已经爱上了屠非,只是连她自己都未发觉,直到最近,寒风对她冷淡了下来,她这才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屠非的身影,连**时想的都是屠非。游如渐渐泠静了下来,她平静地对着屠非说道:“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出自真心,没有在骗我或是敷衍我?” “绝对没有,你想,以你的身形样貌,哪个男人不为你着迷,我屠非连死时都惦记着你,我想,临死之前的话总不会是骗你的吧,我想你不会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吧!” “你发誓!” “我屠非对天发誓,我对游如绝对是真心的,我愿意娶她为妻,并且照顾她一生一世,如违此誓天打……” “别说了!”游如垂头道。 今天搞定了游如,屠非感到很是得意,他对游如是一见钟情,能够得到游如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如今他终于如愿以偿了。屠非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游如那光滑细腻的双峰,饱含柔情地对她说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宝贝,来日方长!” “嗯!”游如只觉得鼻头一酸,眼泪便哗哗地流了下来,此时此刻,她完全能够感受到屠非的柔情蜜意。 “小傻瓜,你哭什么?”屠非轻轻吻去了游如脸上的泪珠。 第101节 “我以前那样对你,你都不怪我吗?我给大陆之上带来了这么多的灾难,你不觉得我是一个坏女人吗?你会不会因此而瞧不起我?”游如神情痴怨地说道。 “你又不是有心的,其实我早就爱上了你,管你相不相信,我一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现在上天让我们在一起,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呢!再说,我是男人,身为男人,就应当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不管自己的女人做过什么,我都会帮你将问题解决的。” “嗯,我相信你!”游如娇羞地将臻首埋在了屠非那宽阔的胸膛之中,那里才是她最为安全的港湾。 “你还是先回去吧,这里耳目众多,在这里呆得太久了,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屠非此刻倒是冷静异常,不知为何,在他的心里竟然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嗯,那我先回去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身上的这个东西解开的。”游如当然也明白这里并不是久留之地,她已经决定先将屠非等人带出来再说。 “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强了,知道吗?小傻瓜!”屠非爱怜地说道。 “不,祸是我闯的,我一定要弥补!”游如神情坚毅,这件事情她一定要亲自解决。 “其实也不是那么麻烦,你只要给我再个小锯片来,我就有办法打开这把可恶的锁了!”屠非怕游如冲动之下会惹出事端来,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回去马上就做锯片!”游如听了屠非的话后,立即破啼为笑,她迫不急待地穿上衣服,想回去做出锯片帮屠非挣脱桎梏。 “傻瓜,不用急在这一时的,先把衣服穿好,不然别人会怀疑的!”屠非微笑地看着衣服不整,头发凌乱的游如,刚才霸王硬上之时,把她的衣服给撕破了不少。 “还不都是你惹的祸!”游如娇嗔地说道,整理好之后,游如望了望屠非,便准备起身离开。屠非实在是忍不住自己的激动,将游如再次搂在怀中,狠狠地吻在了她的唇上,二人温存了一番之后,游如便动身离开了。 “老公,你怎么样了,老公!”见到游如急匆匆地离开,朵盏诸女急得要命,因为这么久都没有听到屠非的声音了,如果万一屠非遇到了不测,她们实在是没有再活下去的理由了。 “老婆们,我终于得手了!”隔壁牢房里传出了屠非那如狼嚎一般的怪叫声。 寒玉终于等得不耐烦了,她不想在这场战事之上再浪费时间,汽车无法启动,寒水山炮根本就无法进入射程范围之内,心急之下,她让士兵们用人力将汽车连同寒水山炮推到金沙江面之上,在此之前,寒玉已经让人探出了一条绝对安全的冰上之通道,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寒玉发出了攻击命令。 东岸的防御工事,都是土木结构,而且以箭楼居多,这些箭楼如果在冷兵器之时,无疑是最具威力的攻击和防御工具,可是现在寒玉枪炮在手,这些箭楼根本就毫无用处,一个个反而成了阻击手与火炮的靶子。 火炮轰鸣,一座座箭楼在火光黑烟之中化为废墟,重甲骑兵与步甲缓缓前进,轻骑兵从旁协助,东岸的守军毫无还手之力,这一场仗根本就不需要再打下去,敌人的武器威力极大,再未进入射程范围之内便可以发动攻击,而自己这方最具威力的箭楼全部失去了作用,处于敌人的压制之下,战场的主动权完全落在了敌人之手,自己这方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太叔玄见如此情势,立即令部队撤出战场,准备退回金都,这仗已经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 寒玉在望远镜之中看得清楚,见敌人后撤,她不禁冷笑连连,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再退下去就到了大金国的都城—金都了,看他们的架式,是准备死守金都了,这正好合了寒玉的心意,她正想将这些人全部消灭在金都之中,如果他们不肯投降的话,那就只能全部是炮灰。 部队没有停留,而是继续朝前开进,金沙江东岸之敌已经全部撤走,现在唯一的目标便是离金沙江畔三十里的金都,寒玉知道金都之敌必然会负愚顽抗,她令人将伪国王完颜洪机叫到了身边,要他以国王的名义给金都的守将和百姓颁下诏书,要他们刻日之内开城投降,否则,她就要下令屠城,她相信,金都的防御再坚固,也不可能抵得住她数十门寒水山炮的攻击。 兵临城下,战争随时可能爆发,整个京都城已经被寒水国的部队团团围住,面对完颜洪机射进城内的招降书,完颜洪强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冷静,这寒水国简直就是洪水猛兽,他修筑的东岸防御工事,竟然会在不到一个时辰之内,被寒玉的部队一举攻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实力,这根本就不是人类的力量,简直是魔鬼,是怪物!他自问根本就无力抵挡住寒水国军队的攻击,哪怕金都的防御再强亦无法抵御寒水大军的铁骑。 太叔玄见完颜洪强如此六神无主,他真是感到无限悲凉,自己竟然捧这么一个窝囊废为太子,这一宝真是押错了地方,太叔玄知道凭完颜洪烈是不可能做出什么英明的决定的,为今之计,整个金都唯一可以倚仗之人就只有一个独臂老将军—元奋将军了,他不仅是大金国的三朝元老,身经百战,而且在金都的影响力相当之强,如果有他相助,金都的士气必然会大为振奋,只是有一件事情比较麻烦,元奋老将军自从老国王病逝之后,便告病回家休养了,可能他也觉察到这其中可能另有文章,他不想参与太子与二王子之间的王位之争,便辞官回家了。 太叔玄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了完颜洪强,他一听之后,双目立即发出了一阵亮光,他不禁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没想到自己心中一着急,竟然把这位老将军给忘记了,大金国现在一半以上的将军都是出自元奋的门下,如果有他重掌兵权,相信整个士气一定会异常高涨,而且,有他亲自指挥这场战斗,一定可以力挽狂澜,扭转局势的。 完颜洪强带着太叔玄亲自登上了元奋老将军的家门,元奋虽然不屑与太叔玄与完颜洪强的为伍,可是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国难当头,大局为重,面对真诚相求的完颜洪强,元奋还是答应了重新出山,完颜洪强大喜之下,立即将统率三军的兵符交给了元奋,让他立即上任担当大元帅一职。 人的名,树的影,元奋的重新出山,金都将军、士兵和百姓们都异常的兴奋,这位为了大金国一生征战无数,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军,乃是大金国的顶梁柱,被人们称为独臂战神,由他出任大元帅之职,无疑是给低迷的士气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在元奋的号召影响之下,立时之间,金都那种人心惶惶的慌乱局势,渐渐平静了下来。 缺少石料,元奋命人将自己的将军府全部拆掉,并且把自己的所有积蓄都拿来犒劳三军,救死扶伤,慰劳百姓,元奋的这种作法,让士兵和百姓们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只有在这样的元帅的英明领导之下,才有机会转危为安,大家现在的生命与利益都休戚相关,百姓们感恩于元奋的义举,城内的上百万百姓都自发地动员起来,协助元奋守城。 寒水国的新式武器极为厉害,元奋早就已经听闻,可是金都与别的城池不一样,不仅兵多粮足,而且城墙比一般的城池都要厚得多,打一场防守战,应该是不成问题的,现在万众一心,元奋绝对有信心将寒水国的部队拒之于城外。 面对寒水的大军压境,元奋下令死守城池,绝对不让寒水国的军队渡过护城河,同时他还下令将四座城门全部堵死,他与众将士立下誓约,宁可让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不愿意向寒水国的军队投降,元奋既然被人称为战神,而且现在役的很多将军都是出自他的帐下,他登高一呼,自然全体军士都积极响应,愿意誓死跟随元奋。 寒玉碰到了她征战大金国以来最艰难的一仗,面对高大厚实的城墙,宽阔的护城河,紧闭的城门,寒玉娥眉紧蹙,没想到金都的防守竟然是如此的无懈可击,寒玉不禁感到头痛,她已经向寒风夸下海口,说三个月内可以结束战斗,虽然离约定的时间未到,可是寒玉实在是没有把握,可以咬开这座防守如此严密的都城。 第一百八十一章 战火熊熊 寒玉还是下令攻城,寒水山炮首先发威,朝着城门发起了攻击,可是这次情况完全不同以往,虽然将城门炸出了一个大洞,可是城门里面竟然全部是厚厚的夯土层,几丈深的夯土,寒水山炮亦对这种破釜沉舟的防守方式无可奈何,寒玉在望远镜中看得很清楚,整个城楼这上并不见一个人影,他们都躲在了城楼的后面,似乎已经知道了寒玉手中握有厉害的现代化武器似的,根本就不让寒玉有可乘这机,而且元奋也并不是坐以待待,他用上了最原始的防守工具--投石车,这种利用抛射原理的投石车,抛出的石块与火球的射程并不比一般的枪炮射程逊色,数百架投石车不断抛出碎石和火球,从天而降的石块和火球,把寒玉的部队打得混乱不堪,这是寒玉发兵以来首次遭到挫折,她心中的气恼可想而知。 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寒玉决定让部队后退,重新整休一番,金都乃是大金国的都城,粮广兵多,打消耗仗,寒玉没有这个打算,可是如果就这样耗下去,寒玉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她需要一个合理的办法和建议,如何才能够将金都城破开。 寒玉与部下的将军商量了半天还是没有一个较好的办法,不过,他们还是商量出了一个结果,这场战斗的指挥者肯定是一个军事方面的行家,否则不可能做出如此周密的安排与部署,他将完颜洪机叫到了自己的中军大帐,细细询问如此金都之中可还有何能征善战的将军,完颜洪机虽然不学无术,可是独臂战神的名头,他还是知道的,他毫不犹豫地说出了是元奋在指挥这次战斗。 “独臂将军元奋,他的名字我也曾经听说过,怪不得这金都如此难以攻克,原来竟然是他在指挥部队防守!”寒玉身为大元帅,像元奋这样有名气的将军,她还是听说过的。 “是呀,他还有个绰号叫不败战神,征战数十年,一生遇敌无数,很少听闻他打过败将!此次金都有他在防守,恐怕……”完颜洪机虽然是个伪国王,可是他毕竟是大金国之人,元奋的名气实在是太过于响亮,能否攻下金都,他实在是不敢存这种奢望。 面对退却的寒水国部队,金都的士兵们都欢呼鹊跃,没想到寒水国的部队竟然会在金都吃了败仗,这一切的功劳当然得归诸于元奋老将军的指挥有方,才能够克敌制胜,一时之间士气异常高涨。 元奋可高兴不起来,直到此时,他还不知道寒水国向自己攻击的武器究竟是什么,虽然寒水国的部队退去,可虽他们却未伤一兵一卒,只是暂时性的战略退却,相信用不了多久,寒水国的部队又将会卷土重来,而那个时候,可能将会是一场血战。 寒玉又令完颜洪机以国王的名义对元奋和城内的众将军们进行招降,许诺只要能够投降的,不仅保留在有官职,而且还可以加官进爵,可惜寒玉的命令下得有些太迟,现在整个金都沉浸在刚刚打败寒水国军队的兴奋之中,对于寒玉的诏书,根本就无人理睬。 寒玉怒意顿生,这些人真是不识抬举,给条活路竟然不走,非得让她以绝对性的武力征服这座金都,如果真要逼她走这一步的话,那她就只有大开杀戒,毫不留情。 寒玉决定重新将金都围起来,并且炮火猛攻城墙,她就不信,凭寒水大炮的威力轰不倒一片城墙,只要打开一个缺口,她便可以率兵冲入金都之中,凭她手中的这些兵器,相信无人能阻挡她的大军。 寒玉突然从望远镜之中看到金都城楼之上人头攒动,看样子他们是正在修理加固防御工事,寒玉岂会让她们得逞,立即命人朝着城门开枪射击,城楼之上顿时一片慌乱,中枪之人不计其数,可是令人奇怪的是,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倒下去,依然在城楼上晃来晃去的,甚是扎眼。 寒玉仔细一看,顿时感到火冒三丈,原来刚才那些人和现在这些人完全不同,现在这些人都是一些假人,难怪他们中了枪都不会倒下,原来是元奋故意在侦察自己的底细的。 元奋想用假人迷惑寒玉,他本想察看一番寒水国到底是用了什么样厉害的武器,竟然可以如此远距离地宰杀人敌人,而且威力巨大,面对士兵们交上来的一粒粒变了形的弹头,元奋的白眉紧蹙,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些玩意,难道凭这么一颗小小的铁珠就能够置人于死地?他感到难以置信,不过,事实摆在眼前,又不由他不信。 寒玉被元奋的举动惹火了,她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敲开金都的门户,集中了所有的寒水山炮,部队军队分成两个大纵队,一个由辛克指挥,另一个则由她亲自指挥,在一个固定的点上猛烈开火,同时下令步兵准备攻城器械,强渡护城河,攻入金都城中。 两丈多厚的城墙被寒水山炮炸得支离破碎,摇摇欲坠,寒玉令步兵迅速发动进攻,而她则带着轻重骑在后押阵,阻击手则瞄着了城楼之上的人头,只要有人敢探出头来,必定死于阻击手的枪下。 元奋完全被寒玉的疯狂攻势给压制住了,寒水国绝对不会这样轻易罢休,这点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没想到这次战斗来得这么快,这么猛烈,这种威力强大的攻城武器是他生平仅见,这一战如果守不住,那很有可能会城破人亡。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要反击,改变这被动挨打的局面,而他手中唯一可以进行远距离的武器便是投石车和弓弩,可是现在这些东西都失去了作用,因为敌人已经开始攻击,现在,他只有率领士兵们与敌人展开肉搏战,以兵力上的绝对优势将敌人斩杀在城门口。 城墙终于倒塌,寒玉立即令轻骑兵迅速跟上支援步兵,然后她亲自带着重甲骑兵作为后援,朝着破城之处急进,而辛克也几乎在同时敲开了城墙,他与他的紫巨人勇士们,率先朝着金都冲去,他比寒玉更加疯狂,他已经下令屠城,凡是见大金国之人,不管老弱妇孺,无论男女老幼,一律杀无赦,当然只要能够攻进金都一切都由士兵们自己做主,他绝对不会干涉士兵们的行动。 元奋首尾难以兼顾,只有先挡住一面算一面,他遭遇的是寒玉的大军,激烈的肉搏巷战已经全面展开,元奋身先士卒,冲在了最前面,他手持一把铁枪,横扫刺挂,勇猛异常,寒水国的士兵们倒在他枪下的不知凡几。 可是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肉搏战,这也不是什么竞技活动,而是战争,战争中是不需要讲手段和方式的,只要能够将对手撂倒,便是胜利,而且这场战斗并不是冷兵器之间的对决,寒玉也不想讲什么规矩,冲进城后,便是一通乱枪扫射,金都城的士兵们顿时倒下一大片,而后冲上来的轻骑兵更是毫不留情,一轮手枪射击之后,马刀发挥了最大的威力,寒水国的士兵占据了绝对的优势,金都城的守军已经纷纷开始后撤,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可怕的景象。 元奋已经中枪缓缓倒下,在他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杀掉了一名寒水士兵之后,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 元奋是一面旗帜,是所有金都人心中的偶像,他这一倒下,整个部队顿时便失去了斗志,兵败如山倒,所有的士兵们都争相逃命,可是他们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现在金都城四门已经被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在寒水国军队的屠杀之下,金都犹如是一座巨大的棺木,不断地有人倒在其中。 “元奋大将军战死!敌军已经破开城墙!马上就要攻进王宫了!刚才不是还打了一个胜仗吗,这是怎么回事?”完颜洪强刚刚接到禀报,元奋顺利击退寒水国部队,他心里一高兴,便令人找了几个歌姬来享乐,没想到正在****之际,侍卫便给他带来了这样一个要命的消息。完颜洪强六神无主地对太叔玄说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为今之计只有先走为上策,可是现在四门紧闭,根本就无法出城,看来我们只有先躲一躲,等风头过后,再行逃命吧,我想寒水国的军队不可能将整个金都数百万百姓都屠杀殆尽吧,只要我们暂时避过了这一劫,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那你说我躲在什么地方好可以避过这一劫呢?”完颜洪强完全没有了主意,一切都只能听太叔玄的安排。 “王宫之内是无法藏人的,臣知道有一处隐密的地方可以帮殿下避过这一劫!” “那你快带我去呀!快走!”完颜洪强立即站了起来拉住了太叔玄的手,此时,太叔玄就是他的一切,他亦唯有依靠太叔玄了。 太叔玄将完颜洪强引到一座假山的后面,轻轻地刨开了地面上的泥土,掀开一块铁板后,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然后对着完颜洪强说道:“殿下,你就暂时委屈在这里面躲避几天吧,等风头稍稍平息之后,臣一定来接您出去。” 完颜洪烈的神情有些迟疑,要他在这个乌七八黑的洞中躲避,他还真是不太愿意,好歹他也是一国之尊,竟然要他躲在这个幽暗的地方忍辱偷生,真是让他放不下这个架子。 “殿下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了,还顾忌这个,寒水国的部队马上就要杀进来了,如果再一拖延,恐怕臣也无力保护你了!”太叔玄一脸着急地说道。 “我可就全靠你了,千万不要仍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呀。!”完颜洪烈几乎要掉出泪来,国破家亡,这一切都恍如是一场恶梦,他不愿意面对现实。 “殿下你放心,臣这就去召集未央门的属下,一定保护您的安全!”太叔玄有些迫不急待了,他现在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当然,他要处理的并不是大金国的事情,而他未央门的事情,他可不想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大金国虽然毁了,可是这一切与他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他要带着他的门人悄悄潜出金都,另觅新地,继续发展他的宏图大计。 寒玉率兵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冲入了大金国的最高府地—金都王宫,这昔日无比庄严神圣的王宫,现在已经混乱不堪,一片狼籍,寒玉带着大军站了王宫门口感慨了一番之后,立即便令人进宫搜查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国王—完颜洪强。 辛克现在正率领着士兵们屠城,凡是见到人不管是是平头百姓还是大金国的士兵,统统一个字:杀!老的杀,男的杀,小的杀,看不顺眼的杀,敢反抗的杀,总之只要他们高兴,便可以任意而做,烧杀抢掠,恣意妄为,当然,必须留着一种人不杀,那就是女人,大金国的女人身材高大挺拔,曲线撩人,令寒水国的男兵们淫意大起,在寒水国那是女人的天下,男兵们并没有多少的地位,在军中更是如此,男兵们想要**,那难度可是非常大的,但是现在不同了,他们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了金都,那么一切就可以由他们任意而为了,男兵们决定释放自己的子孙,他们冲进了民屋只要见到稍有姿色的金国女人,便将她们拖到一边强行奸污,以泄淫欲。一时之间,军队便失去了控制,辛克见此状,也懒得去管,任由这些干渴难耐的士兵们任意而为。 此时倒是那些巨人们心中极为难过,没想到这些寒水国的官兵们竟然会是这样的一副丑态,简直比星宿寨的土匪们还要可恶,烧杀抢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简直是不堪入目,巨人们都深感失望,他们不忍见到这种令人发指的暴行,在牛罡的带领之下,纷纷走出了金都,远离这个罪恶之所,要不是为了救出胡子老爹的儿女,他们或许早就已经离开了这里。 大金国的神庙之前,大祭司固祖还想设法回天,他启动了终极魔咒,在金神的神像前,他念动了古老的召唤金神的咒语--血咒,将自己的手臂划破,鲜血从金神的头部缓缓流下,固祖当然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当自己鲜流尽的那一刻,金神将从神界赶来,以他那无上的神力,拯救他的子民,解救大金国于危难之中。可是,他似乎迟了一步,寒水国的士兵已经冲进了神庙,他的计划还未完成,便倒在了寒水国士兵的枪口之下。 早就听说大金国的神庙异常宏伟壮观,所有的神像都是黄金制作,连供奉所用的东西也是黄金所制,这些传言早就已经传到了寒水国的士兵们的耳中,现在金都城已破,他们第一站当然是先冲向了神庙。 这里没有善男信女,也没有虔诚的朝拜者,他们来的目的是为了抢掠财宝,这么多的金像耸立在寒水国士兵面前,让他们目不暇接,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被眼前那宏伟豪华的庞大场面给镇住了,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还是第一次看到,太多的财富,一时之间,他们都不知道如何下手了。终于有人先到手了,拿着供奉金器就往怀中放,士兵们从陶醉之中清醒了过来,神庙遭遇到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浩劫! 寒玉已经搜遍了整座王宫,根本就没有发现完颜洪强的踪影,金都城门已经被堵死,他是不可能逃出城去的,除非他肋生双翅,否则,是不可能逃出金都的,寒玉完全有理由相信完颜洪强还藏在金都的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她已经下令大肆搜查王宫,哪怕是挖地三尺,也务必将完颜洪强找出来。 完颜洪强的避难之所并非完全安全,经过一番搜索,终于有人发现了这口古井,并且立即上报给了寒玉。古井中的完颜洪烈被活捉,寒玉令士兵们先行押解着他回去,准备克日之内与其他抓住的众文臣武将一起押往阗玉古都,听候寒风女王陛下的发落。 太叔玄带着数十名精英重新偷偷溜进了金都王宫,准备刺杀寒玉。 突然之间,寒玉感到了一阵无形的杀气,一道黑影从寒玉正前方急袭而来,速度之快,连寒玉都有些感觉难以应付,寒玉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名杀手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从正面下手,难怪自己一直猜不出他躲藏在何处。 寒玉当然不会对方得逞,这威力极大的这一击,她不敢硬接,急退之下,她抽出了手枪,朝着黑影连开四枪,由于是正面攻击,正中黑影的面门,黑影没有发出多余的响声,便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第一百八十二章 金国沦陷 “这是何人?可有人认出他的身份!”寒玉望着倒在自己脚下的那个黑衣刺客,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家伙的身手真是不凡,如若不是自己用枪将其击毙,恐怕将会有一场恶斗。 “启禀元帅,此人就是完颜洪强的军师,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杀手组织未央门的门主,乃是一名非常难缠的角色,他可能想劫持元帅,救出完颜洪强,没想到却被元帅击毙,真是自寻死路!”太叔玄的身份早就已经有人认出来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想趁机绑架寒玉,可惜他找错了对象,身为杀手,任何一次失误都是致命的,此话的确不假,连杀人无数的一流高手太叔玄都不能逃出这个游戏规则。 “此人身手的确不错,而且行事大胆,更重要的是一片忠心,好好安葬了他吧!”寒玉有些佩服太叔玄忠心,竟然敢孤身前来行刺,这的确需要非常的勇气。 金都的沦陷标志着大金国的彻底的灭亡,剩下的几个城池寒玉派辛克率十万人马去征讨,如果这些城池的守将敢负愚顽抗,她已经授令辛克见机行事,辛克当然是非常乐意,这是他立功的好机会。 寒玉留在了金都,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她必须扶持完颜洪机这位傀儡坐稳国王的宝座,把这里的事务都基本理顺之后,她便可以放心回国了,一提到回国,寒玉首先便想到了一个人,她回去后,一定要好好地折磨他一番。 金都沦陷标志着大金国终于彻底灭亡,从寒水国发兵至攻破金都,前后不过才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但大金国仅死亡的士兵就近百万,这个骇人听闻的数目超过了任何时期的一次大规模的战斗,这就是在现代化武器装备条件下的战争,比起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更具残酷性,更具毁灭性。 游如这些天几乎每天都要去屠非那里走一遭,食髓知味,游如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屠非,当然游如并非是完全沉迷于**之中,她对屠非的依恋和爱慕日益加深,那是一种心灵上的依靠和信任,**上的需求只是一种外在的表现形式,而屠非有了游如的安慰之后,心情畅快了许多,在游如给她送来的锯条之后,经过一昼夜的奋战,屠非终于锯断了腰上与脖子上的那条该死的钢圈。 “终于解脱了,他奶奶的,这些天可憋死我了!”屠非搂着游如的柳腰,嘴巴却不老实地往游如的脖颈蠕动,双手更是慢慢地移到了她的丰臀之上。 “别这样,会让人给看到的!”游如可不想这个时候被屠非轻薄,外面还有狱卒在看守呢,她可不想让人知道她这位圣洁的水神竟然被一个男人如此轻薄,这要是传出去可有些不像话。 “如儿,你的身体越来越敏感了,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自己,有什么好怕的,你是水神嘛,好不容易我可以自由活动了,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我心爱的如儿的身体了!”屠非的双手亲腻地抚摸着游如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你真是好坏!”游如已经无法再矜持了,在屠非的魔手之下,她已经渐渐迷失了自己。 一个是轻车驾熟,一个是承接恩露,经过屠非的诱导和训练,游如已经大胆主动了许多,动作也熟练很多,不再是开始那样只会被动承受,浅浅的低吟,让屠非更加增添了几许征服的欲望,大牢之中,立时春色无边。 云雨过后,屠非意犹未尽地游动在一脸满足的游如的双峰之上,这个女人真是人如其名,一个极品的尤物,屠非真是百看不厌,心情激动之下,不禁又动了欲念,跃马横枪就想再次披挂上阵。 “你还想要呀!”游如的脸色有些色变,屠非的神勇让她有些生畏,刚才连续不断的高潮让她感到有些精神恍惚,现在屠非又想动手,令她有些无从适从。 “怎么?你累了吗?”屠非见游如的表情明显地有些害怕,真是我见犹怜,屠非收起了催花之心,把游如搂得更紧,他知道游如是个要强的女人,如果不是已经到了极限,她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我服输了,现在我总算知道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女人愿意与你生死相随,因为任何女人一经接触你,她的心中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只能死心踏地的跟着你,终生无悔!”游如迷醉地说道,她终于承认,自己一个人是无法独占屠非的,除了与众女分享之外,她别无它法,她是一个现代的女子,对于一夫数妻这种古老的制度始终存有一种抵触之心,她还是一个要强的女人,与她人分享自己深爱的男人,游如觉得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傻瓜,你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只是人的感情的一个方面,也就是生理和精神上的一种渴求,能够让你们充分享受到**的快乐,那是我身为一个男人的骄傲,不过,如果说雅院、朵盏等女自愿与我生死相随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们陶醉在我与我的不断交欢之中,那是完全错误的,因为她们在我里都占了很重要的位置,她们任何一个我都是以真心对待她们的,而且那种真诚是出自内心深处的,绝无半点虚伪!以诚相待,这才是夫妻双方建立深厚感的基础,我对你的一片真心,我想这点你应该感觉得到吧!”屠非在游如的耳边深情地说道,这不是在欺骗游如,而是他内心深处的真情告白。 “嗯,我明白了,能够得到你的爱,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游如感动地说道,没想到屠非那粗犷的外表之下竟然隐藏了如此丰富的情感,难怪连自己都会对他死心踏地。 “还是出看看姐姐们吧,她们都很担心你呢!”游如娇羞地说道,那种迷人的神情,看得屠非心情又是一阵激动。 “你真是个尤物,受不了了!还是去看看老婆们吧,我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屠非在游如的红唇之上,狠狠地吻了几下,然后迅速穿起了衣服,游如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随着屠非一起走出了这道禁锢他数天的牢门。 屠非突然抱起了游如,来到了诸女的牢门前。 “你们这是?”朵盏等诸女见屠非与游如这对生死冤家竟然搂在了一起,不禁倍感诧异。 “如儿现在已经是你们的姐妹了,她已经被我搞定了!”屠非一脸笑地对着目瞪口呆的诸老婆们说道,能够搞定游如,这是屠非最大的成就,当然,这个问题,必须向诸女解释清楚,否则,还真的不好交差,因为他已经看出了诸女那不悦的神情。 “诸位姐姐妹妹们好!”游如虽然是现代人,而且是最先认识屠非的,可是她却不敢妄自尊大,否则一旦树敌恐怕以后日子不好过。 “好你个屠非,我们姐妹整天在为你担惊受怕,你却背着我们有了别的女人,我饶不了你!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混球呢!”云妮的脾气依然是那样火爆,见屠非那脸笑脸,她就火气上涌,自己当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受了屠非这个混蛋,要不是她将自己迷倒,恐怕现在不一定会是屠非的老婆。 “好了,云妮,别吵了,相公是个多情之人,不必限制他,我只希望他不要忘了我们就行了!”婉慈知道云妮口上虽然咒骂屠非,可是心底里却深爱着屠非,不然,每天晚上讲呓语之中也不会喊着屠非的名字。 第102节 “姐姐,你怎么老是帮他呢!”云妮气鼓鼓地说道。 “游如妹子,都是自己人,别客气!自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你将会成为我们之中的一员,像你这样可人的美女,别说是相公,就是我也为你深深着迷,没想到相公的速度如此之快,在我们还未意识到之前,竟然将你这位水神也给弄上了手!”朵盏笑吟吟地说道。 “还是我的小朵朵好,来,让我亲亲!”屠非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朝着朵盏走了过去。 “老没个正经!难怪云妮骂你是个混球!”朵盏隔着铁门笑骂道。 “混球!我的球你们还不清楚吗?可能隔了一段时间没接触,你们对它有些陌生了,等会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是不是混球,就从云妮先开始!”屠非一脸淫笑地说道,这么多老婆在此,他怎么能够忍得住。 “讨厌!”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女顿时都笑骂了起来。 屠非心情激动,拿出了锯条拼命地开始锯那把什么连环锁,任何百炼精钢在锯条的磨擦之下都只有断裂的份,屠非终于将这把破锁给锯断了,屠非犹如狼入羊群,恶狠狠地朝着众女扑去,任他有百般手段,可是他也只有二只手,也只能抱住二个老婆,屠非不管抱住了谁,把她们压倒在地上,就准备强行非礼。 “快让开我,快放开我!”突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屠非的耳朵中。 屠非急忙停止了动作,因为他听出了这个声音并不是属于她的老婆的,而是那个惹人喜爱的小雨点的,屠非仔细一看,自己抓住的两个人,一个是云妮,另一个竟然是小雨点。 秋雨点被屠非压在身上,满脸绯红,屠非见自己一时高兴竟然忘记还有小雨点这个小家伙的存在,而且自己还在无意之中轻侵犯了他,不禁感到异常尴尬,急忙放开了云妮和小雨点。 “呜呜呜!”小雨点突然出声哭了起来,屠非顿时六神无主。 “这这,你们快劝劝她呀,对不起呀,小雨点,我不是有意的!”屠非一个堂堂大丈夫,竟然在小雨点的哭声之下,手足无措,诸女想看屠非的笑话,都没有理睬屠非,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好了,小雨点,别伤心了,姐姐替你仇,我要把他关进最恐怖的黑狱之中,让他永远出不来!”游如是新欢,她不了解众女的心思,见到屠非一脸尴尬,便主动去安慰小雨点。 “不要啊,我只是觉得屠非哥哥好凶呀,尤其他刚才的眼神,我好害怕!”小雨点知道游如的身份,她是寒水国的水神,如果要把屠非关进黑狱,那可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她虽然年纪不大,可是这寒水国最为恐怖的黑狱,她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传闻被关进黑狱之人,无一能够活着出来,那里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 “别怕,别怕,那是吓唬云妮的,没想到竟然吓着了你,真是对不住!”屠非急忙解释道,今天的运气真是差,竟然忘记了还有小雨点的存在,自己真是该死。 “你不可以欺负云妮姐姐,其实她很喜欢你的,她经常在梦中叫屠非哥哥的名字呢。我就听过了许多次!”小雨点一下子就把云妮给出卖了! “我……你这个小丫头,没事干嘛提到我呀!”云妮没想到被小雨点说出了心事,顿时哑口无言。 “哈哈哈,我就知道云妮口是心非!”屠非突然大笑了起来,一场意外的小插曲就此结束。 “既然大家已经都出来了,那就随我一起出去吧,既然是我把大家关进来的,我就有义务将你们全部送出去!”游如见大家都的心情都不错,便提议现在由她领着屠非与诸女一起离开这里。 “真的吗?如此说来,我们自由了!”诸女听了游如的话后,顿时兴奋起来,这个鬼地方她们早就呆腻了,现在一听说游如要带她们离开这里,当然感到非常的高兴。 “哎,刚才你有什么感觉?”朵盏突然地碰了碰屠非,轻轻地问道。 “什么感觉?”屠非感到一头雾水。 “你与小雨点之间呀!”朵盏神秘地笑了笑。 “她!”屠非差点失声地叫了出来,然后苦笑地对着朵盏说道:“她还只是个小孩,我哪有什么感觉,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在你心里难道就是那么不堪,她可是未成年少女呀!” “什么未成年少女,她已经十六了,早就可以结婚生子了,她对你可是有点依恋之情,少女心思,很难测呀!”朵盏笑得很贼,似乎意有所指。 这个话题曾经在裴家大院时,雅院就提到过,现在朵盏又提了出来,屠非不禁有些头痛,说实在的,他对小雨点这种小丫头片子,真的是不有一点感觉,只是刚才他一时心急,搂错了人,所以感到有些不自然,要说感觉,他心里一点都感觉不出来。 “没感觉?!你难道没有发觉,你接着她时跟搂着我们姐妹之时都差不多吗?或许你已经承认了她是我们其中的一员,只是你还未意识到罢了!”朵盏的眼神竟然是如此的深邃,连屠非听了她的话后,都感到一阵迷茫。 “你们竟然敢拦我!找死!”正在屠非迷茫之际,游如的怒斥之声传入了屠非的耳朵,他急忙朝着游如望去。 “水神殿下,请您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女王陛下曾经亲自下旨,屠非等人犯绝对不能走出牢房一步,如果他胆敢擅自逃走,那么便将他所有的女人当场就地杀掉!”牢门外的士兵们已经举起了枪,准备随时向屠非等人开枪。 “你们怕女王,就不怕我水神了吗?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们!”游如掏出了手枪,指在了侍卫队长的头上。 “能死在水神的手上,乃是小人的福分,可是女王陛下的旨意小人也不敢违抗,既然左右为难还不如求一死,请水神殿下动手吧!”侍卫队长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这水神与女王之间,他谁都惹不起。 “好,我就成全你!”游如柳眉一皱,就想将侍卫队长当场格杀,为了屠非,她什么都敢做,什么险都敢冒。 “住手!”突然一声威严的声音传入游如的耳中,寒风竟然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看来肯定已经给她通风报信了。 “参见女王陛下!”所有的侍卫们都跪倒在地上。 “嗯,你们做得不错,朕自会奖赏的,都起来吧!把枪给我对准屠非与他的那些老婆们,有谁敢轻举妄动,格杀勿论!”寒风的脸上一片肃杀之气。 “这个疯婆娘,又想干什么?”屠非轻轻地嘀咕了几句,这种场合之下,屠非也不敢乱来,纵然他有千般豪气,此刻也只能束手就缚。 “屠非,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没有人能够救你出去的,来人,将他们全部给我押回去!”寒风一声令下,屠非等人只好乖乖地回到了牢房之中。 “陛下,屠非对你而言并无大用,你为何不放了他们,我想他们会感恩图报的!”游如恳求道。 “你们给朕好好看住这里,如果屠非等人逃脱,朕便要了你们的脑袋,听明白了!”寒风没有理会游如,而是声色俱厉地对那些侍卫们命令道。 “是,属下谨遵圣谕!”侍卫们惶恐地说道。 “哼!”寒风怒哼一声,甩袖而去,游如当然不愿意放弃这个救屠非的机会,立即跟着寒风而去。 寒风并没有回到她的王宫中去,而是迳直走到了游如的寝宫之中,屏退左右之后,寒风突然将游如抱起,丢到了床上,游如在寒风的心中已经不是高贵不可侵犯的水神,而是她的一名宠妾,寒风最近心情不错,尤其是今天,她收到了寒玉的捷报,大金国已经完全被征服,成了寒水国的附属国,寒玉率先押着大金国的一干朝臣率先回国,大概今天晚上就可以回去阗玉古都,这对寒风而言是一个绝好的消息,压抑了这么多天,也应该好好轻松一番了,现在她大权在握,她再也不需要依靠游如,她完全能够凭着自己的能力达到她一统五国的目标,既然游如不是的水神,那她就要好好地教训下游如,至少要她知道她女王的威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寒风一把拉掉了游如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将游如剥得精光,然后将自己的衣服也脱了下来,两人又恢复到了以前那种袒城相见的时代,寒风心情不由一阵激动,游如的身体还是那么迷人,而且似乎皮肤变得更加光滑、细腻,胸部也更加坚挺诱人,寒风轻轻地抚弄了一番,游如还没有什么反应,她自己就已经率先进入了状态,在游如的身体之上摩擦了一番之后,寒风就达到了高潮。 寒风意犹未尽地游走在游如的身上,直到此时她才注意到刚才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在表演,游如根本就像个木头人一样丝毫没有反应,而且神情一片茫然,毫无反应,对于自己的抚摸根本就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激情。 寒风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什么,游如对她如此冷淡,很可能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而这个人是谁,寒风已经猜出来了,难怪侍从们一直向她报告游如经常出入屠非的那座牢房之中,她原以为是游如是因为恨屠非而去折磨他的,没想到他们竟然已经勾搭上了。这对奸夫**,竟然将她一直都蒙在鼓里,寒风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游如是属于她一个人,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她的,寒风怒哼一声,丢下了一脸木然的游如,扬长而去。 游如躺在床上,两行清泪从她的双颊无声地滑落,她感觉到无限的委屈,可是这一切她又能跟谁说呢,这都是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咽下了,她知道事情还没有完,以后的日子将更加艰难,自己身陷在这个寂寞的深宫,不知道何日才能够重见天日,要寒风放过自己那是不可能的,寒风的脾气她很清楚,尤其是自己掌握着这么多重大的秘密,寒风更不可能轻易让自己离开这个王宫禁地,回想起自己雄心勃勃地改造这个世界的计划,游如更加伤心,没想到功败垂成,而且还造就出一批战争狂人,幻想着统治世界,这不是人类悲剧的重演吗?而自己正是这是这一切的策划者,真是罪孽深重。 第一百八十三章 游如一天都躺在床上没有出去,她连晚饭都不想吃,要不是侍女们的苦苦哀求,游如连晚饭都咽不下,现在的游如的心情没有人能够体会,哀伤莫大于心死,游如正是处于这种状态之下。 游如刚刚吃完晚饭,寒风就派人过来传话,寒玉已经回宫,要游如陪她一起去为寒玉接风洗尘,而且今天晚上王宫之中将会有一场精彩节目上演,寒风再三嘱咐,如果游如不去看的话,将会抱憾终生。 在为寒玉接风的宴上,寒风显得异常的高兴,不停地与朝臣们举杯言欢,而游如一直是郁郁寡欢,现在她见到寒风心中就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情绪,寒风的野心越来越大,可以说是已经达到了疯狂的地步,现在她与众大臣们讨论最多的一个问题便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扫平其他三国,让自己成为史无前例的真正女皇。 酒过三巡之后,寒风微有醉意,她借口不胜酒力,将众大臣都谴散回府,而后,她与寒玉、游如三人来到了寒水王宫的金銮大殿之上,这里与往日不同,虽然已经是深夜,可是金銮大殿之上依然是灯火通明,进入大殿之后,游如与寒玉骇然地发现,屠非与他大大小小的十多个老婆都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金銮大殿之中的立柱上,而在他们身旁是数十名严阵以待的女侍卫。 寒风一进门便盯着屠非看个不停,那种阴冷的目光,连屠非都感觉有些不太舒服,突然发疯似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屠非,你想不到会有今天吧,朕今天就要让你知道跟朕作对的后果是什么!” 游如和寒玉二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寒玉,一路之上还在想着应该怎么折磨屠非,没想到她这位女王姐姐竟然先她一步动了手,难道寒风也被屠非欺负了,这不可能,寒风一直都没有什么机会和屠非见面,尤其是这一阵,她更是忙得要命,怎么可能与屠非扯上关系呢。 “我劝你趁着大错未铸成之时,趁早收手,倒施逆行,只会天怒人怨,最后你将会把你自己送上断头台!”屠非可不买寒风的帐,冷声笑道。 “哼,你尽管说吧,呆会就怕你再也说不出来了,会让你知道本王的厉害了!”寒风一脸狰狞地说道。 “哈哈哈!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我会怕你?他奶奶的,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算是好汉!”屠非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寒风那副表情岂能吓得住他。 “先抽他一百鞭,看他还敢不敢嘴硬!”寒风将坐在金椅之上一脸得意地说道,整个寒水国从来没有人敢忤逆她的意思,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她是绝对不会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皮鞭狠狠地抽在了屠非的身上,这对于屠非而言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想当年他在特种部队,严刑拷打对他们而言,那是家常便犯,这门功课是他们的必修课,屠非早就已经知道如何将痛苦转移,虽然皮鞭抽在身上火辣辣的,可是屠非根本就毫不在乎,他知道,寒风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自己的,与其乞怜,还不如爽快地接受。 噼噼叭叭的声音让众女们都纷纷闭上了眼睛,或是转过头去,不忍再看,寒风得意地看着诸女的痛苦表情,突然她发现诸女都转移了视线,她突然恶狠狠地说道:“如果你们其中有一个敢不看着屠非受刑,我就再多打屠非一百鞭子!” 众女听了寒风的话后,吓得立即睁开了眼睛,寒风见状,坐在金椅之上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是王者,没有人敢违抗王者的命令,即便是她的敌人也不可以,她要所有人都臣服在她的脚下,任何人胆敢与她作对都只有死路一条,在这个大陆之上,唯有她一人独尊,“哈哈哈,屠非,感觉怎么样,只要你乞求我宽恕了你,我就饶了你!” “这点小小的手段就想让我屈服,做你的大头梦去吧,他奶奶的,别以为当女王就了不起,老子还不放在眼里!”屠非狂笑道。 “好,你狠,本王比你更狠,来人,准备动大刑!”寒风脸上的笑意凝结了,屠非根本就没有丝毫屈服的意思,这让她非常的不爽。 “有什么手段就尽管使出来吧!”屠非依然谈知风生,他的豪气令寒玉感到折服,这样的男人,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男人吗?寒玉虽然恨屠非,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像寒风那样折磨屠非,只是现在他落在了寒风手中,连寒玉也不敢为他求情,因为寒风的脾气她很清楚,越是有人求他,那么她就越不会放过这个人。 游如此刻已经泣不成声,她不知道越哭得越伤心,寒风心中的怒火就越盛,游如是她的女人,现在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哭得像泪人一般,寒风如何能够放过屠非。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吗?”趁着用刑的间隙,寒风走到了屠非的身旁。 “你变态嘛!哈哈哈!”屠非狂笑道。 “不错,我是变态,因为你抢了我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寒风咬牙切齿地说道。 “游如?!”屠非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游如与寒风是同性恋,难怪那天跟游如交欢之时,发现她跟处女差不多,就是不见落红,原来游如的第一次是被寒风给取走了,真是暴殄天物。 “不错,你竟然抢了本王的女人,本王岂能饶你!” “哈哈哈,凭你也敢眼我抢女人,你少长了个小鸡鸡!”屠非依然狂笑不止,这件事真是天大的笑话,没想到寒风竟然敢自己吃醋,不过,屠非总算明白过来,游如是真心喜欢上了自己,而且还拒绝了寒风,怪不得她这么火大! “你!”寒风被屠非顶得说不出话来,寒风经常以自己不是一个男人为憾,现在屠非的话正中她的心事,她岂能不恼羞成怒,拿起了地上的鞭子,对着屠非劈头盖脸地抽了起来。 寒风的身手并不比寒玉差,含怒而发的寒风动起手来绝对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在寒风疯狂的抽打之下,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屠非已经是衣衫褴褛,体无完肤,身上血痕斑斑。 “求求你不要打了,求求你了!”游如再了忍不住心头之痛,跑出来跪在了寒风的面前哀求她放过屠非。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欺骗朕说是水神下凡,你说谎的技术可算得上一流,你有什么资格跟朕说话,你只不过是一个下三滥的神棍,朕不处死你已经算是开恩了,竟然还有脸求朕。好!你喜欢他是不是,朕现在就杀了他,看看你能把朕怎么样!”寒风醋意大发,她几乎丧失了理智,游如竟然为了屠非而向她下跪,这对寒风的触动实在是太大了,寒风暴怒之下,抽出了随身的佩剑,望着寒风那凶狠的模样,诸女几乎绝望了。 “住手!不准你欺负游如姐姐,你凭什么骂她,要不是游如姐姐全心全意地帮你,你能有今天?寒水国能有今天?这一切都是拜游如姐所赐,你不知感恩图报倒也罢了,竟然还敢伤害游如姐姐!在寒水国的人民的心目中,她是真正的水神,水神是属于整个寒水国人们的,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如果你敢伤害水神,寒水国人民不会宽恕你的!即便你是女王也不行!”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出了寒风的耳中,她不禁感到一阵好奇。 映入寒风眼中的是一个小女孩,纯真的脸上带着几分惊骇,寒风走到她身边,仔细地打量了一阵,“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是谁,难道也是屠非的老婆,不对,你年纪这么小,不可能是屠非的老婆,你是什么人?”寒风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还会有人为游如求情,而且还是一个小姑娘,不禁感到一阵好奇。 “我叫秋雨点,是屠大哥的妹妹!你想干什么?”小雨点虽然刚才慷慨陈词,可是现在寒风走到了她的身边,她不禁有些心虚,脸色也被吓得有些发白。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寒风突然解开了小雨点身上的绳子,不知为何寒风突然觉得她有些像小时候的自己,那么的令她怜爱和疼惜,看到她,寒风有种莫名的冲动,很想将他拥入怀中。 “你臭婆娘,有种就跟老子来斗,别欺负一个小女孩!”屠非见寒风将视线转移到了小雨点的身上,不由大感着急。 “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便放了他们,怎么样?”寒风没有理会屠非的怒吼,而是一脸微笑地对小雨点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 “君无戏言!” “那好,我一定会听你的话,但是你得放了他们,否则你就是骗人!”小雨点天真地说道,她还真的以为寒风会了屠非等人。 “来人,将屠非给我打入黑狱,并且将这些女人都好好看管起来,本王日后再处置她们!”寒风说完之后,带着小雨点便离开了金銮大殿。 “我操,你他奶奶的,快放了小雨点,不然,老子不会饶了你的!”屠非见寒风带走了小雨点,不禁大感着急,他拼命地挣扎着,想抢回小雨点,奈何他刚才受刑过剧,体力已经完全透支,根本就挣脱不了侍卫们的铁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寒风把小雨点给带走了,这一怒急之下,顿时晕厥了过去,他也是个普通的人,受了如此重的酷刑,虽然他没有屈服,可是他亦不是钢筋铁骨,在寒风的示意之下,诸女与昏迷中的屠非都侍卫们被强行拖了出去。 整个大殿只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留下了游如那轻轻抽泣之声,寒玉不知如何安慰游如,她现在心里也是非常的矛盾,屠非受到了这等酷型,她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不知作何感想,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扶起了游如,搀着她离开了这座令她伤心欲绝的金銮大殿。 屠非醒来之后,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疼,屠非的身体异于常人,虽然伤口都已经结痂,而且已经长出了嫩肉,但是疼痛之感却让屠非大感心烦意乱,这倒不重要,现在不知道诸女的情况怎么样,这才是令他心焦的地方,这点伤对屠非而言并不算什么大事,他担心的是朵盏与小雨点等人,尤其是小雨点,寒风这个变态的女人,游如已经是牺牲品了,如果万一把小雨点也给沾污了,屠非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他恨不得冲出去杀了寒风这个臭婆娘。 屠非躺在狱中真是苦笑不得,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快了,没想到连坐牢都在分贵宾房和普通间,现在屠非就躺在了普通的单人间中,狱卒还真是照顾他,把他列为了头号危险人物,不敢将他与其他囚犯关在了一起,而是用一间非常结实的铁牢把屠非单独列开关押。不过这样也好,屠非免去了受别人的欺负,至少在这他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免受别人的打扰,而且屠非终于可以安静下来了,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第一百八十四章 柔风冷月 山中无甲子,屠非躺在狱中静静养伤,不问世事,而外头却闹翻了天,傀土国、罡火国和古木国惶惶不可终日,他们都已经得到了消息,寒水国不知道一时之间在哪里弄到了这些厉害的武器,根本就非人力所能抗衡的,大金国的覆灭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三个国家惶惶不可终日,他们最怕就是寒水国把下一个目标锁定到他们,为求自保傀土国、罡火国和古木国都派出了自己的使者带着大批的金银及贵重物品前往寒水国活动,以求避得一时之风头,同时三国在自己的边境与各关隘要口之上派驻了大量的军队,以防寒水国军队的突然袭击,现在整个大陆之上谈寒水国都为之色变。 寒水国的麻烦事也不断,在大金国的领地之上,寒水国的士兵们为了得到高额利益,都把自己手中的武器给卖掉了,一时之间此风甚烈,枪支炸药,这些寒水国独有的军备物资,都被有心人高价给收走了,尤为甚者,一些士兵在敌国间谍的诱惑之下,带着武器转投于别国,这些士兵虽然在寒水国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可是转投他国之后,立即身价百姓,不仅可以马上升任将军,而且还可以享受无边的荣华富贵,一时之间枪支在黑市上的价格高达数十万金币,为了高额的利润,一些亡命之徒,把主意打到了军营之中,寒水国驻大金国的军营外,不时有哨兵被人摸岗,枪支弹药都被人取走,只留下了一名冰冷的尸体,各大将军见事态越闹越大,立即把这种令人堪忧的情况向女王寒风禀报。 寒风听到这种混乱的状况后,大发雷霆,立即要求军队加强枪械的管理,对别有用心之人,予以严厉镇压,寒风见附属国一团混乱,爆动、反抗的烽火在大金国之上不断燃起,寒水国驻大金国军队的压力非常重,鉴于这种不稳定的局面,寒风不得不停下手来,安心处理大金国的事务,同时为了缓和与其他三国的关系,寒风同意接受其他三国供奉,条件是寒水国绝对不会对傀土国、罡火国和古木国三国出兵。 其他三国迫于无奈只有答应寒风的要求,立即派人到寒水国与之谈判,这种谈判根本就没有什么多大的争议性,一切都以寒水国的要求而办,而三国派出的使者的底线便是保证寒水国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国家出兵。紧张的局势暂时平静了下来,大家都得到了一个缓冲的时间,寒风的野心当然不是满足于现状,她的目标很明确,一统大陆,现在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等她整顿好大金国之后,便会转而对付其余的三个国家。而罡火等三国为了能够尽快稳住寒风,找到克敌制胜的方法,他们立即派人前往寒水国进贡,而且还同时派出了大量的间谍混进了寒水国,他们要摸清楚,为什么寒水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变得如此厉害,如此强大,即便是探不出消息,弄些寒水国士兵们手中的兵器回来,那也是一件幸事。 屠非被关在黑狱之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黑狱果然名不虚传,这里终日都是漆黑一片,没有白天黑夜之分,连灯火都没有,屠非也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这些天他只知道睡觉和琢磨太极拳和太极剑的奥妙之处,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概念,不过,他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复原了,至少也有十多天的时间了,这其间游如也没有来看过他,屠非知道事情可能有些不妙,以寒风那变态的个性,真不知道把游如与诸女怎么样了,这才是屠非最为担心的事情,不过,屠非现在的伤势已经全部复原了,他不准备再等下去,他要主动出击了,他那些如花似玉的老婆被寒风那个变态的女人给抓住了,尤其是屠非知道了寒风是个同性恋之后,主更加放心不下他那些可人的老婆了,他要立刻出去。 屠非现在是龙困浅滩,这座铁牢真是名符其实,完全无懈可击,连铁门都是紧紧锁上了,只是在底部开了一个小小的暗门,每天供牢头送饭之用,屠非纵有通天的手段,亦无力施展,不过,他知道还有唯一的机会,那就是这扇送饭的铁窗,他决定从这上面动手。身上的锁链倒是很容易地挣脱了,现在屠非需要的就只是一个时间了,等牢头送饭之时,要胁他把铁门打开,只要自己能够出去,便可以趁机溜出这监牢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正在屠非踌躇满意地准备越狱之时,突然来了一个他做梦都想不到会来的人。 “嗨,美女,几天不见漂亮了不少呀,你来做什么,你不会告诉我,你想我了吧!”屠非从门口的窗望出去,竟然发现寒玉站在门外,这倒令屠非吃惊不少,难道她发现了自己的意图,屠非心中没有底。 “唉,你还是那么油嘴滑舌!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就没有为你的命运和前途而提心吗?”寒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第103节 “男人呀,这你都没看出来!我的前途和命运,我为什么要担心,这一切都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我担心什么?”屠非笑嘻嘻地说道。 “我是受人之托而来的,你自己跟她说吧!”寒玉闪开之后,游如那双忧郁的眼睛,出现在屠非的面前。 “如儿,你怎么来了!”屠非诧异地说道,她还以为游如被寒风给软禁了,没想到她还能够出来见自己。 “我没事,你不有担心,我是让寒玉带我来这里看你的,你看我都穿成这样了!”游如挤出了一副笑脸,她不想屠非担心自己。 “呵呵,我都没注意!”屠非这才注意到游如是一副亲卫兵的打扮,看来是寒玉带她进这黑狱的。 “你的伤好了吗?都快一个月了,见到你无恙,我也就放心了!”游如幽怨地说道,见不到之时,她心里每天都挂牵着,可是一旦相见,游如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真是相见争如不见,多情何似无情,或者是此时无声胜有声,游如的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苦涩感,如果不是怕屠非难过,她早就哭出来了,直到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非常脆弱的人。 “什么?!我已经呆在这里面一个月了?还以为只有十天半月呢!”屠非怪笑道。 “这段时间你肯定很难过的,都是我的任性害了你们,我……”游如双眼一红,眼泪已经在眼睛之中打滚了。 “没事,别忘了,你老公我可是天将军,打不死的!”屠非笑呵呵地说道。 “我真是没用,根本就帮不了你!都是我害了你们,我真是该死!”游如的声音有些哽咽,如若不是强制压抑,她早就哭出声来了。 “小傻瓜,你又不是有意的,放心吧,我马上就出来见你的,我要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去雪灵山玉龙山上过我们舒舒服服的隐居生活,你觉得怎么样?” “你以为这个黑狱是那么容易出去的吗?告诉你吧,被关进这个黑狱之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寒水国建国以来,还从来没有人从黑狱之中活着出去过的,连国王陛下的特赦令对这座黑狱都无效,因为第三代先王曾经下过旨意,任何被关进黑狱之人,终生都不得出去,除非是死,你恐怕还不知道,被关进这里的人,要不就是老死在这里,要不就是死于非命,告诉你吧,这里曾经有几位寒水国的王爷都老死在这里,更别说你了,我劝你还是白费点力气吧!”寒玉一听屠非想要逃离这时里,不禁冷笑连连,这个地方连她这位大元帅都只能来看看而已,要想带人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我觉得这个地方住宿环境不错,既幽雅又别致,还真别说,如果不是有当务之事要出去,我还真想在里面住上个一年半载的,当然如果你能来陪我,那就更加完美了。”屠非一脸坏意地看着寒玉。 寒玉被屠非的眼神看得发毛,不禁后退了两步,心中有些胆怯地对屠非说道:“你这个臭男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嘿嘿,变态的想法,我想强奸你,大元帅妹妹。” “你变态呀!”寒玉被屠非的话吓得夺路而逃。 “你是不是故意气走她,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游如突然明白了屠非的意思,这个狡猾的男人,做事总是出人意料,根本不可以用常人的思维来衡量他。 “我准备这两天之内逃出去,你能否弄到这黑狱的设计图,好方便我从这里逃出去,这件事,你可以去找随柔,就是现在寒玉帐玉的那个兵部管事的,记住她叫随柔!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让人察觉到此事,还有,你要帮我去看看朵盏和雅院、含柳等人,不要让她们受委屈了。”屠非低声地对游如说道。 “这个我明白,你放心吧!”游如现在水神的身份已经不被寒风承认,可是也仅限于寒风一人而已,她水神的身份,举国皆知又岂能是一个寒风所能抹杀的,相信这点能力她还是有的。 游如离去之后,屠非决定不惜一切代价越狱,现在的局势已经是动荡不安,要想截断寒风的野心,为今之计,就只有先将游如所写下的一切资料都毁于一旦,而且将枪支的生产线和仓库全部一举炸掉,先断了寒风的野心,然后再借机行事,将寒风杀掉,这些计划虽然想来简单,可是如果要做起来,却不知道要耗费多大的精力,甚至有牺牲的危险。这一切屠非本想置身于事外,可是现在牵涉到游如,她这位最爱的老婆,为了她,屠非决定冒险一试,当然还得有一个前提,必须将游如与朵盏等诸女先送出寒水国,然后再回头来实施自己的计划,屠非只能祈祷时间还来得及,还能挽救这一切。 罡火国、古木国和傀土国三国的使者,都懒在了阗玉古都不肯回去,他们现在要做的不仅是保持与寒水国的关系,而且还要监视寒水国的举动,更重要的是他们要探听寒水国的最大机密,那些枪炮的生产线在哪里,如何能够弄到那些设计图纸,最好是把那些设计与制造人员都抓到自己国家中去,只要能够弄到这些,自己的国家才能够在这场种严酷的环境之中生存下去,否则自己的国家将随时受到寒水国的侵犯,生死命悬一线,下场只能和大金国一样。 可是这一切都是寒水国的最高机密,要弄到手谈何容易,虽然派出了大批的间谍,可是却一无所获,虽然收到了一些枪支,可是却如同杯水车新,收效不大,不过,使臣们都立即把枪支样本送回了自己的国家,供专门人员研究,大家都在等待,等机会的到来,整个大陆之上风起云涌。 游如整天都在找机会打探随柔的行踪,可是这些天随柔一直没有露面,根本就没有来宫中,游如现在根本就无法走出王宫,这件事情她又不管请寒玉帮忙,如果告诉了她,那岂不是自寻死路,虽然她可以随时去看看诸女,安慰一下她们的情绪,可是却一直在为屠非托负她的事情而发愁。 机会总算了来了,这天寒风要去巡查水神神殿的修缮情况,游如身为女神,她当然要陪寒风一起去了,望着仪态优雅的水神神像,游如没由来感到一阵伤悲,为什么上天偏偏会选中她来当这个女神,而且还在多年以前就选定了,这一切难道不是天意吗?如果自己不是水神的话,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现在倒宁愿自己是真正的水神,让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或者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也好,可以过平淡的日子,安心地相夫教子,那种普通的平凡人的生活,在游如眼中,竟然变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或许平淡才是真,那么好高骛远,最终又能得到什么,一切还不是镜花水月。 寒风没有理会痴呆之中的游如,她对游如已经失去了兴趣,她无法原谅对她不贞的女人,游如的所作所为,她已经无法忍受,如果不是看在游如尚有利用价值,她早就把游如给杀了。寒风拉着小雨点走到了一旁,观看神殿的风景去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寒风觉得小雨点才是她真正的开心果,天真无邪,没有心机,也不会背着她爱上别的人,更不会让她难过伤心,在游如与小雨点之间,她宁愿选择小雨点。 游如没有心思理会寒风的感受,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应该如何找到随柔,怎么样才能救出屠非,可是现在她被困禁之内,根本就无法分身,想到此处,游如不禁暗暗着急。 “臣冰都太守奉纯参见水神陛下!”正在游如郁闷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是你!?”游如突然高兴起来,这个奉纯乃是把她从海中救上来的,可以说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了,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虽然让人感到意外,可是游如觉得奉纯应该是个值得相信的人,现在她已经别无选择,病急乱投医,只能凭直觉行事。 “是呀,尊贵的水神殿下,我臣也很高兴在此见到你,你是不是来看神殿的进度的,你看这尊神像是微臣按照你的模样令高级的工匠所刻,与你的尊容完全一致!”奉纯得意地说道,她在这上面花费了无数的心思,这尊女神像可谓是她心血的结晶。 “我今天来并不是来看神像的,而是另有事来找你帮忙的!”游如对奉纯的感觉一直挺不错的。 “水神殿下太严重了,能蒙您的器重,臣万死不辞!”奉纯一脸虔诚地说道。 “好,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让她来王宫之中见我,记住,这件事情对任何人都不能说!连女王都不能让她知道,你敢不敢!”游如试探性地问道。 “臣誓死效忠水神殿下,臣甘愿为了您承担任何后果!”奉纯的态度仍然是恭敬,连游如自己也分不清楚,她是在做作或是出自真心。 “好,我就相信你,你立即去找兵部尚书—随柔,让她悄悄地来宫中见我,如果你不怕死的话,也可以一起来!”游如似笑非笑地说道,这真真假假,相信即便是寒风知道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故意在栽赃陷害。 “随柔,不是以前的玉龙城太守吗?”奉纯一脸惊讶地说道,别人她倒不认识,随柔乃是与她一起被寒风亲点了冰都和玉龙城太守的同一科班的,她当然认识了。 “不错,就是她,你让她找机会来王宫见我一面,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她!”游如故作神秘地说道,看得奉纯摸不清楚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是,请殿下放心,我一定将随柔带到宫中!”奉纯恭敬地说道。 游如正想叮嘱奉纯几句的时候,寒风已经带着小雨点回来了,见形势不对,游如立即换了一副脸孔,指着水神像对着奉纯挑三拣四地说道,仿佛不满意水神雕像,奉纯倒也知趣,认真地记录着游如指出的不妥之处,对刚才的事情,她亦装作完全不知道。 二人的冷漠表演瞒过了寒风,倒是小雨点对游如的雕像颇为满意,停了下来,看了一阵,却被寒风给拉到了一旁,不准让她与游如接触。 恩爱之时,信誓旦旦,没想到现在却变成了陌路人,游如倒不以为意,她现在满脑子是屠非的影子,寒风的表情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寒风自己见游如依然如此冷漠,不禁妒火中烧,她再也没有心思观看神殿,拉着一脸诧异的小雨眯,急匆匆地离开了神殿。 奉纯果然没有让游如失望,第二天她就带着随柔来到了王宫之中。 第一百八十五章 逃出生天 游如把所有事情都给随柔说了,费尽周折终于说服随柔和她合作一起营救屠非出狱。而曾担任过黑狱管带的奉纯也被她们拉了进来协助。 随柔趁巡查之机将化了妆的奉纯带进了黑狱,趁着黑狱之中的那些牢头与狱卒与随柔这位兵部尚书打招呼之际,奉纯独自己悄悄地溜了出来,她很快就找到了屠非的藏身之所,奉纯对于锁具的研究并不在屠非之下,很快她就打开了监狱的锁。屠非接过了奉纯递过了的衣服之后,迅速换上了一身普通士卒衣服屠非,便跟着奉纯一起偷偷地溜了出去,回到了随柔的身边,随柔装模作样地四处巡查了一番之后,对各部官吏奖赏了一番之后,正想出去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寒风的御旨,要随柔立即去王宫见驾,有重要的事情相商,寒风召见,随柔不能推辞,没有办法,她只有匆匆赶去见驾,可是计划却不能终止,奉纯只有独自一人带着屠非离开了。 黑狱大牢算是有惊无险地逃了出来,屠非和奉纯随即前去营救那些女孩。一路潜行,暗里不知道放翻了多少守卫,终于让他摸进了诸女被关押的地方。 众女见到屠非安危无恙地出现在她们面前,那股高兴劲头,别提有多高兴了,屠非可不耽误时间,立即带着诸女想离开此地,可惜屠非的速度还是有些慢了,已经有人发现了屠非的入侵,一阵乱枪扫射,将屠非等人逼到了一所房中婉慈、凝霜等人知道根本就跑不掉,如果跟着屠非的话,只能成为累赘,在诸女的强烈请求之下,屠非只好又带着朵盏、凤华卿和容融三个武功稍好的从后门离开。 屠非悄悄地带着朵盏三女来到墙角,这宫墙虽高,可是拦不住屠非,况且有奉纯在外面接应,屠非并没有太多的担心,只好追兵已至屠非的时间不多,幸好朵盏诸女的身手都不错,一个个都沿着奉纯丢过来的绳子爬了过去,最后就只剩下屠非一个人了,他刚刚爬上围墙顶端之时,枪声已经响了起来,突然他感到自己右臂一阵火辣辣的疼,便知道自己中枪了,咬牙翻过宫墙。 “相公,你受伤了!”容融见屠非的右臂鲜血淋淋,不由惊叫了起来。 “别出声,我没事,先离开这里再说!”屠非低沉着声音说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奉纯立即带着屠非走到了一个僻静之所,那里停有一辆马车,屠非一看,赶车的竟然是随柔的妹妹随茜。奉纯告辞众人再次进宫向游如禀报,随茜则带着大家来到随柔住所之中。随茜将他们安排在密室内,屠非咬牙切齿地取出弹头。 寒水国王宫之中,寒风大发雷霆,屠非的逃脱,让她火冒三丈,她实在是想不通,屠非为何能够在防守森严的黑狱之中逃脱,而且还跑到王宫救走了三名女犯,如果王宫号称铁桶一般的防守真是如此脆弱的话,那她这个女王的生命安全将会随时受到威胁,这种事情她岂能容忍,她必须要追查到底。 看到屠非脸色苍白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模样,随柔不禁鼻头一酸,落下泪来。 “有什么好难过的,没事,这点伤对我来说只是小事一桩,过两天就可以复原,听说寒风又准备出兵了,这次她的目标是哪个国家?”屠非不禁心中一暖,笑道。 “具体目标还未定下来,不过,她已经命我开始备战,这仗要是这样打下去,不知道会死多少人才是个头,唉!”随柔在大金国已经见识到战争的残酷性,她实在不愿意再看到这种残剧再次发生。 “是呀,这就是战争,无论是在哪个朝代,哪个世界,也不管你愿不愿意,它的残酷性和毁灭性都是不争的事实,在野心家们的策动之下,战争只会给人们带来无穷的灾难与痛苦,其实严格说来,战争的直接受害者就是那些无辜的百姓,我并非悲天悯人,可是现在这一切,与我跟游如都有很大的关系,阻止这场战争,我义无返顾,希望你能够帮助我!” 屠非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虽然他的脸色苍白,可是随柔从他那双坚毅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信任和一种使命,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没有错,屠非绝对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在他粗犷和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却还隐藏着了许多令女人心动的细微之处和一种特别的柔情,让人不由自主地爱上他,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随柔已经深深地被屠非给打动了,不管屠非是否已经有了老婆,自己是否会是他的最爱,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已经无法自拔了,就像飞蛾扑火一般,明知道会受到伤害,可是却仍然义无返顾地扑了上去,随柔不敢奢望其他,只希望得到屠非的一点点爱,她就感到很满足了,官场冷暖,世态炎凉,她都已经尝过了,身为一个女人,始终是要依靠一个男人的,而屠非无疑是了好的选择。 “没事,所谓各为其主,你是寒水国的臣子,我要你背叛你的国家,的确是于理不符,于情不合,你有选择的权利,不要勉强自己!” “屠大哥,你误会了,我在想事情现在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局面,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够结束这种混乱的场面,我真的感觉到无能为力!”随柔急忙解释道。 “凡事都有解决之道,现在是寒水国独自坐大的时代,当然会出现这样一面倒的局势,如果我们从中协调一番相信,让剩下的三个国家与寒水国相互牵制,便会出现一种战略相持的状况,整个大陆的局势便会大有所不同!” “未知屠大哥有何锦囊妙计?” “很简单,将寒风准备征伐的消息泄露出去,我想罡火国、古木国和傀土国必然不会坐以待毙,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的,如果三个国家还不结成一团的话,他们便只有灭亡一途了,这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唯一机会,我想他们不会那么笨,连这点都想不到吧,那个时候,便是我们出击的时候,当然,这其中还需要你出一点力,方可玉成此事!”屠非盯着随柔如水的娇颜微笑地说道。 “请屠大哥相告,随柔一定尽力而为!” “很简单,只要你大肆搜捕我即可,而且动作越大越好!” “屠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仅随柔不明白,连朵盏、凤华卿等人也难入了迷惑。 “呵呵,这是典型的声东击西,你这样做不仅可以表明你自身的清白,而且还可以转移视线,让人根本就无法猜到我竟然就住你这位呼声最高的兵部大员家中,更重要的是,如果其他三国的人知道我的存在的话,他们必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我,到那个时候,我便可以搬出这里,让那些人把我‘救’出寒水国去,而我的出逃,寒风必然会令人追杀我,但是她同时也会生出顾忌,四国的战略相持局势便会形成,那个时候,我再想办法将寒水国的兵工厂的一切设施与其他的军火库全部炸毁,这样,或许可以断绝这个大陆之上的这种混乱局面,枪支没有了弹药那亦只能是一块废铁!这就是我的全盘计划,至于能否顺利实施,那就得看天时地利人和了!” “屠大哥真是深谋远虑,随柔深感佩服。” “别夸我,我也是被关在黑狱之中,整天无所事事,所以就随便想了想!我只是个平常之人,不要把我想得那么伟大!”屠非淡淡地笑了笑,这一切都还只是一个计划,如果要完成,不知道需要做出多大的牺牲。 “这个计划将一切因素都考虑进去了,是个非常不错的计划,值得一试!屠大哥请放心,我立即就着手去办。” “不急,此事我们并不需要着急,着急的是寒风与各国的那些王公大臣们,我们只要静等消息便可!顺便让我养几天伤,你还真别说,这一枪真是够我受的了,已经伤到骨头了,没有几天的休养是不会好的。”屠非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已经感到非常的疲倦。 “那你们先休息吧,我去外面招呼一下!”随柔见屠非脸色不佳,诸女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来都是比较担心屠非的伤势,随柔不想再打扰屠非,便想带着随茜离开。 “等等,还有一件事情!王虎兄弟回来了吗?” “没有!听他们说要去找马帮的霍歌,不知为何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都已经去了这么久了,事情也应该办完了,可能这些天就会回来吧,屠大哥,你先休息,一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事情的进展速度比屠非所料的那样还要快得多,三国的使臣一听到寒风又准备兴兵征讨,不禁都紧张了起来,立即派出多批人员悄悄潜回国,他们只是听到了这个消息,具体寒风准备打哪个国家又不知道,三个国家的国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更加惶惶不可终日,这种莫名的等待死亡降临的心情,更加让人揪心,更加令人烦忧。 第一百八十六章 终于在古木国国王亚历的倡议下,罡火国国王明智皇帝,傀土国国王车辟,三国元首会盟于古木国的兰玉河畔,结成了同盟共同抵御寒水国的攻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层道理三国的元首当然明白。 罡火国、古木国与傀土国均出黄金百万两,招聘高手去寒水国盗枪,盗图,抓捕会制造枪械的工匠,只要能够得到寒水国武器的方法,他们是无所不用其极。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数以万计的冒险者为了高额的利益,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潜进了大金国和寒水国,他们的目标就是寒水国的新式武器,不管以何种方式,只要能够得到武器,就是送掉命也是值得的,三百万两黄金,这其中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谁都无法低挡。 三国同盟的结成,又悬出巨额的赏金,寒水国的一些士兵和军官也得到了这个消息,这样巨大的诱惑之下,一些军官也忍不住悄悄地兜售自己手中的武器,一时之间,枪支器械的管理又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寒风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大怒之下,严惩了一批军官和士兵,为了防止枪支流到别的国家,寒玉决定好好地整顿一番军纪,否则这样下去,自己的优势将会全部消失,那她的梦想将很难再实现。 寒风的决定给了罡火国、傀土国和古木国一个喘息的机会,而此时,驻扎在寒水国的使者们又给他们各自的国王送来了一个绝好的消息,寒水国之所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得如此强大,那是因为她们得到了水神的帮助,这位从天而降的水神,给寒水国带到了一系列的变化,而这些武器就是出于那位美若天仙的水神之手,据传这些武器乃是神界的神器,现在被水神带到了凡间,故而寒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变得如此强大。 不仅寒水国水神降临,大金国的金神也派使者降到了大金国,可惜大金国有眼无珠,不识金香玉,虽然把金神的使者封为天将军,可是却他们一直忙于内战,如此倒行逆施,致使金神使者一怒之下,弃大金国于不顾,这才导致大金国亡国,而金神的使者并未完成使命,故而也留在了人界,并未回到天庭中去,他一直流浪在这个大陆之上,而且这位金神的使者异常的风流,简直是色中恶鬼,竟然娶了十多位位漂亮异常的老婆,不过,他的老婆们却被寒水国的水神给扣在了王宫之中,他也因此逗留在寒水国不能出来。 得到了这个有用的信息之后,三国元首们立即又聚在了一起,这对他们而言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既然金神的使者也是神界之神,那么他肯定跟寒水国的水神一样,会制造各种神器,水神他们是不可能抓住的,如果能够得到金神使者的帮助,也帮他们制出那些厉害的武器的话,他们就不会再惧怕于寒水国,而且还可以趁势反击,将寒水国灭掉,如此一来的话,天下三分,将由他们三国共享这个大陆,当然,现在谈这个尚言之过早,最主要的是要先找到金神的使者再说。三个国家的国王们立即下令给在寒水国活动的所有间谍,要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找到金神的使者—屠非,只有他才能彻底挽救他们的国家于危难之中。 屠非在随柔的家里住了十多天,搜查他的风头也差不多快要过去了,而且,他觉得时机差不多已经到了,便决定搬出随府去,毕竟住在这里是无法与其他三个国家的间谍们接触的,告别在即,随柔虽然舍不得屠非,可是像他这种干大事的男人,随柔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法留住他的心,只能默默地支持她。屠非并非无情之人,随柔的情意他当然能够完全明白,可是现在他自己都尚且无法自保,又何谈其他,如果因此而连累随柔,他岂能安心。 朵盏与凤华卿和容融三人都识趣地走出了密室,给随柔和屠非一个单独相处的时间,其余早在玉龙镇上之时,她们就知道随柔肯定会成为她们其中的一员的,屠非是个值得让女人以终生相托的男人,虽然屠非感情丰富,可是他对每个女人都是赤诚以待,虽然有时候有些花心,可是对她们这些老婆们那是绝对的真心。 “屠大哥,我想跟你一起走,这里的一切对我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随柔率先开了口。她已经失去了一次机会,她不想再失去第二次机会,老天能够再给她这样的机会,那是对她的恩赐,如果她这次又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将会终生遗憾。 “这句话如果换个地方,换个时间我会毫不犹豫地带你走,不管任何后果,可是现在不行,现在的我,被四处通缉带着你很不方便,如果因此而连累到你,我将万死难辞其咎,现在你在寒水国尚算安全,就暂时安心呆在这里,等我安稳了以后,便来接你!” “你真会记得我,来这里接我吗?”随柔神情幽怨地问道。 “小傻瓜,我屠非从来不到女人撒谎,尤其是我心爱的女人!”突然望着随柔那幽怨的模样心中不禁一荡,将随柔搂在了怀中,轻轻地吻住了随柔那鲜红的樱唇。 “唔!”随柔如梦呓一般,浑身不停地轻颤着,迷失在屠非的柔情之中。 “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屠非轻轻地推开了随柔,他知道随柔还是一个处子之身,经不住自己这般诱惑的,屠非当然也知道自己并非圣人,如果再这样下去,难保自己也不会冲动。 “你就要走了吗?”随柔幽怨地说道。 “傻瓜,我们来日方长,记着你老公的话,我一定会来接你的!” “我相信,我会等着你的!”随柔幽幽地说道,这是一份苦涩的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不过随柔愿意等下去,因为屠非在他心里就如神一般无所不能,她相信屠非会来接她的。 间谍们真是无孔不入,虽然寒风防守严密,可是这些间谍还是通过各种渠道,找到了屠非的藏身之所,当然这也是屠非故意泄露给他们的,不过,屠非没有想到此次来见他的两名间谍竟然是两位绝世美女,其中一个竟然是屠非的老熟人,鸳鸯班歌女雪眉。 雪眉主动说道: “我们二人其实是罡火国火忍家族的忍者,她叫加藤舞,是我的师姐,奉了我国陛下之命来找天将军,帮助我们一起抗击寒风的侵略,现在寒水国坐大,我罡火国已经陷入了重重危机之中,为了共同抗击寒水国,现在我们罡火国、古木国与傀土国都已经结成了盟友,如果能够得到天将军的相助,那我们三国联盟就会多了许多胜算,请您务必答应。” “火影忍者!不是吧!”屠非故意做作地说道,这两位忍者美女犹如两座冰山,一点气氛都没有,屠非没有心情谈论国家大事。 “你……”加藤舞的脾气似乎不太好,见屠非这样色眯眯地望着她,不禁有些色变,她可没有雪眉那样好的耐心,正想发怒的时候,却被雪眉拦住了。 “天将军,你只要答应帮助我们罡火国,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们都会答应你!”雪眉耐着性子说道,她是身负重任,一切她必须以大局为重,何况屠非是一个地道的色鬼,她早就已经见识过了。 “什么条件都可以,那你们先让我亲亲再说!”屠非两眼一眯,就搂住了雪眉,作势要亲。屠非的举动让朵盏和凤华卿、容融三人都感到不好意思,这个色狼,怎么现在连场合地点都不分了,只要看见漂亮女人,他都恨不得把她们纳入怀中,据为己有,这么多的老婆还不够,竟然还在外面沾花惹草,连她们都为屠非感到害羞。 第104节 “天将军请不要开玩笑,我们此趟要谈的事情是关系到我国的生死存亡的大事,您能否跟我好好谈谈此事!”雪眉轻轻一闪便躲开了屠非的魔爪。 加藤舞乃是火忍家族加藤光一的独生女,亦是火忍族中年轻一代高手之中的佼佼者,一身功夫深得其父加藤光一的真传,而雪眉一身修为亦是不弱,足以进阶高级忍者的阶段,亦是火忍一族中年轻一辈的有数高手之一,女火忍是最可怕的敌人,在罡火国连堂堂大派流云天阁之人也不敢轻易招惹火忍,她们擅长暗杀、伏击、下毒,尤其是她们的隐身术,那真是防不胜防,端地令人头痛。 “那好,你们说说可以给我什么好处,我再考虑你们的建议不迟!”屠非懒洋洋地说道,似乎这一切对他都不太感兴趣。 “我们可以帮你救出你的数位夫人,而且你只要愿意到我们罡火国去,当然其他的两个国家也行,国王陛下会立即封你为大国师的!”加藤舞说得娓娓动听,似乎屠非占尽了便宜和好处,现在就只等他一句话了。 “这么好的条件,我真是没话说,没有理由不答应呀,你说是不是,朵盏妹妹?”屠非笑问朵盏道。 “听闻加藤家族中族长加藤光一先生膝下有一独女,我看就应该是你吧!”一旁久未出声的朵盏突然出言相问。 “不错,我父亲就是加藤光一,请问这位姐姐是?”加藤舞大方地道。 “我叫麻原朵盏,亦是罡火国人!”朵盏微笑地说道。 “铁骑队长,麻原朵盏,没想竟然会在此地遇到你,恕我眼拙未能认出朵盏小姐,真是惭愧惭愧!”加藤舞对于铁骑队的威名,当然是如雷贯耳。 “那都已经成为过去,我现在只有一个身份,就是屠非的妻子,别的什么都不是,以前的麻原已经死了,不在这个世界上了!现在只有朵盏这么一个小女人活着而已!”朵盏不愿旧事重提,她只想好好地陪在屠非身边,她就余愿足矣! 朵盏的话让一旁脸色一直不佳的雪眉亦不禁微微动容,她实在没想到鼎鼎大名的铁骑队的队长竟然甘愿为了屠非而放弃一切,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值得让女人这样为他付出,她实在是想不通。 “两位美女,不瞒你们说,你们所开出的条件我一点都没有兴趣,实话告诉你吧,老婆们我自己已经准备去救了,你们忍者虽然厉害,可是要同时救出我十多位老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你所说的国师之位,对我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我对这个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看你们恐怕要失望而回了!”屠非懒洋洋地说道。 “那你要什么条件才肯答应?”雪眉质问道。 屠非突然变得嘻皮笑脸了: “其实呢,我这人没有什么别的嗜好,金钱,名誉,权位,这些对我而言如同过眼云烟,我一点都不在乎,不过,我却最喜欢美女,尤其是像你们这样的,这样吧,如果你们肯嫁给我,我就答应跟你们一起回罡火国,反正都是一家人了,去哪里我都无所谓!” “好,我们答应你!”话音刚落,加藤舞立即就答应了。 “哈哈,真的?”屠非扭过头看看朵盏,笑道。 “当然,信誉是我们忍者的生命,忍者从来不说假话!”加藤舞和雪眉重重地点点头。 第一百八十七章 潜入 “嘿嘿,美,美,的确是美,雪肤冰肌,眉似黛山,巾帼脂粉,不比我的那些老婆差,那我们现在就洞房去吧!” 屠非大笑着站起来,想去拉扯加藤舞。 “都说你是天将军,神功无敌,我要试试你究竟是真还是假,如果你能够胜得过我手中的这把剑,你说的任何要求我都答应!如果没有本事那就别怪我剑下无情了!” 加藤舞抽出长剑,轻轻一撩,就朝屠非的肋下斜刺而来。 屠非不再说话,他懒洋洋地举起了手中的剑,而且似乎还是力气不足,连剑都举不稳,随便摆了个剑式,就在加藤舞的剑刚刚要接触屠非长剑的那一刹那,屠非的手臂轻轻一动,避过她的剑之后,将她的手臂轻轻一拉,她顿时便失去了重心,朝着扑去,屠非趁机转到她的背后,从腋下将她环抱住,在她的粉颈轻轻地吻了一下,哈哈大笑两声。 加藤舞气得她粉脸发白,用力指着屠非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嗯!好香,好软!”屠非在一旁一副受用非常的模样。 突然一轮弯月出现在屠非的眼前,洁白的月光如银河泻地,朦朦胧胧的月影婆娑,斜斜的弯月如同有生命一般,带带着微微的轻风,朝着屠非拂面而来,好美的景色! 屠非差点就被眼前的美景所迷倒,他心里突然灵光一闪,立刻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朝自己身上逼来,这不是自然的景致,而是一种幻象,屠非立即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被雪眉的幻术迷住了,正在屠非觉悟之机,传来了朵盏的一声惊呼,“九天孤月闪!接不得,快躲开!” 屠非此刻已经清醒了过来,定睛仔细一看,这哪里是什么明月清风,分明就是雪眉手上那形如弯月的一把短刀所幻,而重重叠叠的月光,却是连绵不绝的刀影所化,好厉害的幻术,竟然不带一丝的杀气,屠非暗呼侥幸不已,幸好自己及时清醒了过来,否则还真的落入了雪眉的圈套之中。 雪眉的招式没有变化,她的剑已经从屠非的右肋划下,而短刀已经接近了屠非的面前,眼看这一击就要成功,这种长剑短刀配合的必杀技乃是火忍一族暗杀惯用的招式,虽然已经是司空见惯,可是威力却很强大,令对手防不胜防。 屠非将手的长剑轻轻地往雪眉的剑上一粘,雪眉顿时便觉得的剑好像被粘住了一样,竟然不听控制随着屠非的剑而动了起来,而左手的短刀却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般刺中了屠非的面门,而是被屠非又以惊险万分的动作给躲开了。 屠非轻轻一推一送,长剑便失去了准头,竟然朝着雪眉的腹部刺去,吓得雪眉立即轻了手,长剑便落在了屠非的手中,雪眉的杀招全部被屠非化解,而且还被屠非给缴了械。 整个过程虽然说来复杂,可是雪眉与屠非交手的动作却是很快,电光火石之间雪眉的剑已经落在了屠非的手中,连一旁仔细观战的加藤舞也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屠非看似柔而缓慢的剑招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威力,雪眉的身手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败在屠非这样的招式之中,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简直是个无赖,流氓!”雪眉横眉竖目,气急败坏地对屠非破口大骂。 “屠先生,我们相信你的本事,请你做一个痛快的答复,你愿不愿意帮助我们对付寒风!”加藤舞道。 “行!只要你们做我老婆。” “既然屠先生已经答应,那我们便立即去安排营救你的诸位夫人,我们已经有了周全的计划,绝对有十分的把握,救出你的诸位夫人,不会让她们受到任何的损伤,早在来找你之前,三位国王就已经下令一定要将你的诸位夫人毫无无损地救出来!” 送走了加藤舞与雪眉之后,朵盏故作生气地说道:“哼,又让你骗了两个无知少女!”。 “大家混口饭吃,你知道了就行了,就别说出来嘛,不然,以后怎么养活你们呐!”屠非突然发动抱住了朵盏,堵住了她的嘴唇,朵盏稍一挣扎便与屠非热情地亲吻了起来,看得一旁的凤华卿和容融二人面红耳赤,不过,她们谁也没有离开,静静地看着屠非与朵盏的表演。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屠非与朵盏的激情表演,屠非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就冲了出去,想狠狠地扁这个不懂事的家伙一顿。 “奶奶的,谁这么无聊,关键时候停老子的电,看我怎么收拾你!”屠非还没有开门便大声骂了起来。等他打开门一看,王虎禀报道:“霍帮主与星宿山寨的万寨主现在正住在客栈,带来的人手都驻在城外,随时候命,只要大哥你吩咐一声,他们随时便可以来配合大哥!”王虎见屠非问到了正题,立即摒弃了那种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酸的口吻。 “那就好,你们最近别乱跑,就呆在随柔的府中,有行动我会去通知你们的,明天我就去见霍歌与万寨主。” “既然大哥已经有了安排,那我们兄弟就先告辞,不打扰大哥的清梦了!”王虎站了起来,带着王豹便走了出去。 “春梦了无痕!奶奶的,现在被你们两个这一打扰,什么兴致全没了。”屠非在二人的身后笑骂道。 屠非并非喜欢清静之人,老是呆在家里他可受不了这个罪,他已经被禁锢了这么久,再呆在这里跟坐牢没有什么两样,任凭朵盏、凤华卿和容融三女如何劝阻,他都执意要跑出来透透气。屠非不敢大摇大摆地抛头露面,化了一下妆,便没有人能够认出他来了,也让朵盏三女稍稍作了装扮,把朵盏扮作男子,一行人来到客栈寻找霍歌与万泉生。 万泉生本来从未与屠非打过交道,他得知巨人族已经被寒水国的辛克所用,担忧巨人族借助于官方的力量来对付他,给星宿山寨带来灭顶之灾。刚好这次霍歌邀请他来帮忙办机密事,他便想他帮了马帮一个忙,他日有难马帮必定不会见死不救,于是便来了。 屠非对一脸虬髯发须斑白的万泉生第一印象极好,谈得非常投机,可万泉生却总是盯着朵盏在看,他早已从霍歌口中得知屠非有十几个老婆了,便道:“这位弟媳,我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火彤沙漠,铁骑纵横。”朵盏轻轻一笑道。 “对对对,火彤沙漠之中,麻原朵盏,铁骑队长!”万泉生狠力一拍屠非肩膀,“了不起啊,老弟,雪灵马帮霍帮主、铁骑队队长朵盏小姐都成了你老婆,还不说那么多公主富家小姐,你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哈哈哈!” 屠非嘿嘿笑笑:“万寨主过奖了,咱家还得继续努力啊!” “你敢!”霍歌嗔怒道。 “哈哈,不敢不敢,我的帮主老太婆,我也就是说说玩而已,哪有那胆子敢来真格的啊!” 万泉生大笑,霍歌脸色一整:“说正事吧,少扯这家伙的风流腌臜事!” “好,闲话少说,我们还是谈谈如何营救我的那些弟媳之事吧,屠老弟,大哥我是个粗人,你有什么计划和要我做的事情,你尽管说出来,我一定竭尽全力而为,大哥我虽然年纪大了一点,可是为了你老弟,两肋插手又有何妨!”万泉生豪气万丈地说道,士为知己者死,虽然他与屠非相见时间不长,可是却惺惺相惜。 “好,大哥果然是个爽快人,小弟我也不再废话,此次救人其实并不需要我们动手,因为罡火国、古木国和傀土国已经派人混进了阗玉古都,我之所以这些日子都没有动静,就是因为在等他们,此次我请大哥前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对付辛克,也就是为了对付那些巨人们,这些大家伙真是太厉害了,对付一两个我倒勉强可以应付,可是现在辛克手中有整整二十名巨人,这对我们极为不利,故而我请大哥前来帮助,亦只有你才能够钳制那些巨人们!” “唉,说来惭愧,这些巨人们其实真的是禀性善良,我挟持了他们族长的一双儿女,其实真是不应该,现在大局已定,我想把族长的儿女放回去,可是二寨主古胜死活不同意,为了此事,我还经常与二寨主古胜没有少争执,这些巨人也是迫于无奈,这一切都是祸源于我,我有责任将他们重新送回暗夜森林中去。放心吧,有我在,巨人们对屠老弟你构不成威胁。”万泉生的语气有些内疚,当初自己掳劫巨人族族长的孩子是为了打击对手,扩充自己的地盘,现在大局已定,也该让他们回去了。没想到,事情竟然演变至此,这件事情责任应该由他来负。 “如此就好,此事一解决,我心中一块大石就落地了,那现在我们就只要等那些国王们的消息了!”屠非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平静地说道。 “屠兄弟,那些官兵们可不可靠,我认为这些人都是另有目的,不可不防。”万泉生虽然外表粗莽,其实心思却是比较细腻。 “实不相瞒,我听说罡火国、古木国和傀土国的人已经混入了阗玉古都,她们化身为风尘艺人,现在最为轰动的玉伶歌乐坊就是她们所扮,为了取得我的信任,这次罡火国等国也下了血本,罡火国公主明智春灵和火忍家族的上忍加藤舞、雪眉,傀土国公主车染、古木国公主喀秋莎,鼎国公儿子小约瑟夫,女儿爱谣及派出的数员猛将都混在其中,现在她们在等一个机会,只要她们能够混进王宫演出,便可以有办法将人从王宫之中带出,这个办法比我所想的办法要稳重得多,故而小弟我才有如此耐心在这里安心地等待!我们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接应他们与阻击追兵。” 寒玉也听说了最近轰动阗玉古都的玉伶歌乐坊的名声,她这段时间正处于一种极度郁闷与无聊之中,屠非的逃走对她而言,真是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烦忧,这些天屠非的影子一直就在她的眼前晃动,闭上眼睛,却又在脑海中出现,寒玉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尤其是听到屠非被枪击伤,她更是感到担心吊胆,爱与恨的交织,让她心烦意乱,急需找一个地方解忧消闷。 寒玉决定也去这玉伶歌乐坊一看究竟,是不是有大家所传的这么神,寒玉并没有惊动太多人,而是独自一人悄悄地前去观看,没想到,果然符其实,传言并没有夸大其辞,这玉伶歌乐坊果然是美女如云,帅哥如潮,而且所表演的节目都是寒玉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看着这些精彩寒玉觉得不仅是一种视察上的享受,而且还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真是一种上乘的享受,寒玉过完之后,大加赞赏,觉得意犹未尽。 正值寒玉想继续再看下去之时,宫中侍卫找到了她,给她送来了寒风急于要见她的消息,寒玉不敢怠慢立即放下心中不舍,随着侍属们立即直奔王宫。 寒风找寒玉并没有什么大事,还是准备出兵的事情,寒玉倒是无所谓,对于打仗,她现在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这种一边倒的仗,根本就没有挑战性,她的兴趣并不浓,倒是寒风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了她的兴趣,她也提到了这个名动京都的玉伶歌乐坊,她想把这个歌乐坊请进宫来,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给小雨点解闷,这些天小雨点一直不开心,寒风感到很郁闷,所以想请这个歌乐坊来,让小雨点好好高兴一下,没想到事情就有这么巧,如果在几个小时之前,寒玉可能还不怎么看重,现在寒玉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寒风的想法,并且要求立即办理此事,因为她也等着看这场精彩的表演。 屠非终于等到了机会,雪眉给他送来了今晚要去王宫演出的消息,让屠非跟他们一起混进王宫,准备行动,屠非当然求之不得,立即安排了霍歌、万泉生与容融和凤华卿一起出城去接应自己,而他则带着朵盏二人混在玉伶歌乐坊之中混进王宫,伺机救出婉慈和雅院诸女。 王宫的地形图雪眉等人早就已经摸清楚了,撤退的路线也已经拟定,如果营救婉慈和雅院诸女也已经计划周全,可是现在关键还有一个问题如何能趁夜混出城去,这倒是一个大难题,除非能够弄到国王寒风的御用金牌,方可趁机诈开城门,只要溜出阗玉古都,加藤与雪眉等人就有把握让大家全身而退。 屠非轻轻地附了加藤舞的耳边说了一句说,加藤的耳朵顿时绯红一片,不过,她还是将几位公主叫到了一声,轻声地商量了起来,这情形看得一旁的雪眉目瞪口呆,真是搞不错,这个男人对加藤她们说了什么话,竟然让她们如此紧张害怕,不过,雪眉一猜就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屠非脸上的那种笑容,她实在是太熟悉不过的了。 最后,罡火国的公主明智春灵站了出来,红着脸对着大家点了点头,表示她愿意为此作出牺牲,屠非原本只是一句开玩笑的话,想为难一下这些高贵的公主们,他要她们用美人计去迷住寒风然后伺机盗得金牌,没想到这群公主竟然真的愿意以身试险,屠非倒是挺佩服这些女流之辈的,这点上,很多男人都不如她们。 小雨点今天很高兴,她从来没有看到如此精彩的表演,精彩而滑稽的表演逗得她呵呵大笑不止,自从她被寒风带到身边之后,她很久没有这么开怀地笑过了,寒风看到小雨点如此高兴,自然心情畅快,不由多喝了几杯,而寒玉与游如也陪在了寒风的身边,游如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这上面,不过,虽然她心中愁怅,可是却不得不打起精神陪寒风,寒玉倒是很高兴,她完全沉寂在这精彩的表演之中了。 最后的压轴戏终于出场了,一位脸带面着轻纱,充满了异域风情的绝色美女在台上跳着轻柔恬静的舞蹈,她举手抬足之间,都展现着一种勾魂摄魄的魅力,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停地往寒风往上扫过,这种眼神,令已经微有醉意的寒风食指大动,这是一种发自骨髓之中的骚劲,这种女人寒风还未试过,虽然她是同性恋,可是她并非是滥交之人,她除了与游如二人保持亲密关系以外,就是还未到手的小雨点,其余的女人,寒风并没有兴趣,不过,这位最后出场的异域美女,看得寒风一阵陌名的激动,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已经动了情,受游如之事的影响,寒风空虚的心灵急需人来安慰,而眼前这个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她已经下了决心,今天晚上一定要将这个女人留在宫中服侍她。 酒是色之媒,酒后乱性,寒风的目光完全锁定在了这个异域的美女身上,几近透明的薄纱舞裙,把她那妙曼的身材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寒风的眼中,那玲珑诱人,惹隐惹现的曲线,挺拔尖耸的双峰,随着舞步不停地乱颤,寒风看得口干舌燥,**大炽,她几乎都有些把持不住了。 刚刚演出完之后,寒风就已经迫不急待了,立即让人把小雨点送回了房,准备自己的行动,而游如感觉很累,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寒玉也顿觉无趣,也告辞回去了,而寒风则迫不急待地立即去慰问那些歌舞演员们,在后台她终于找到了那位令她心动不已穿着白纱的美女,寒玉立即命人将她带到自己的寝宫中单独慰问,而把其他的演出人员都抛下不管,让人给了他们一块宫中通行的令牌,任由他们自己收拾完之后离宫,而她自己则迫不急待地赶回了寝宫之中。 第一百八十八章 薄如蝉翼 寒风看着局促不安的白纱美女,露出一股淡淡怜爱的微笑,这种娇羞感让寒风更增增了几分训服她的欲望与冲动,寒风这些天来一直忙于对大金国的战争之事,处于一种紧张和高精神压力的状态之下,游如又与她不是一条心,想找个人解压都不有,这让寒风倍感压抑,今天她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放纵一下,宣泄自己从日缠绕在心头的那股莫名的躁动与不安。 “奴婢迷情参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万万岁!”身着的白纱的女似乎忍受不了寒风那种火辣辣的眼神,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无声的局面。 “迷情!?好动人的名字,眼神勾魂夺魄,身材窈窕动人,不愧是迷情,闻未其名,朕就先醉在你这个尤物身上了!”寒风忍不住心中的**,她感到一阵饥渴。 “陛下您的话好露骨,奴婢如何承受得起!” 听着迷情那嗲声嗲气,让人心醉的声音,寒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将迷情轻轻地搂在了怀中,拉下她的面纱,用那自己火红而炙热的红唇轻轻地印在了迷情那娇羞的脸上。 “唔!”迷情并没有拒绝,亦没有反抗,而是深深地低吟了一声,反手将寒风也搂住了。 寒风没想到这个异域美女不仅没有拒绝自己,反而配合自己的举动,这让她更加激动,之前她还担心这个迷情会因为的特好癖好而感到不安和局促,惊慌失措之下,会掩没了自己的兴致,没想到这个迷情如此上路,竟然主动地配合自己,真是让她高兴万分,受心情的影响,寒风不禁‘性’趣大增。 轻轻地蜕下那层薄如蝉翼的轻纱衣之后,迷情的身上仅剩下一个肚兜和亵衣,洁白而光滑的皮肤让在寒风的抚摸之下,微微发烫,虽然迷情如此配合寒风,可是她的娇躯却在微微发抖,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无限的刺激和害怕,处于一种极度的矛盾之中。 寒风见迷情如此模样,疼爱之心更甚,温柔地卸去了迷情的亵衣之后,一对惹人爱怜的小白兔彻底暴露在寒风的眼前,望着横躺在床上那紧紧闭着双眼、微微张合的双唇、因紧张而呼吸急促上下起伏的酥胸,好一副睡美人,寒风顿觉口干舌燥。 寒风的魔手已经摸到了迷情的双峰之上,初次受到别人侵犯,迷情的身体不禁微微一颤,寒风可是轻车驾熟,将自己的衣服迅速脱下,轻轻地趴在了迷情的身上。 双峰对决,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了迷情的心头,她仍然不敢睁开眼睛,这是一种病态的情感,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是初次遭人侵犯,尤其是在她不愿意而又不得不如此而为的情况下,她的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间,两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的脸颊滑落。 “小傻瓜,不用紧张,朕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寒风忽然感到手背一凉,仔细一看,原来是迷情的泪水,她以为迷情感到有些害怕而伤心落泪,便出言轻声安慰。 边情没有出声,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需要战胜自己,这个时候,她决不能露出破绽,否则,必定前功尽弃了,为了自己的救出屠非,也为了自己的国家,更加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她必须取得寒风的信任,她破涕为笑,双手轻轻地攀上了寒风那坚挺的双峰之上,轻轻的揉捏了一翻,突然的袭击让寒风完全迷失了自己,沉浸在无限的欲望之中。 一对轻轻跳对的小白免,上面沾着两颗惹人注目的相思豆,寒风面对这种美景岂能不动心,她伏下头来,轻轻地舔食了一翻,然后突然将迷情抱起,不停地亲吻着迷情的敏感之处,双手慢慢地从边情光滑细腻的背部一直往下滑,轻轻地揉捏了一番迷情那丰满圆翘的臀部之后,继续往那流水潺潺的地方移去。 迷情也不甘未弱,她的手不停地游动在寒风的胸前,而后慢慢下滑,越过平原,跨过从林,进入山谷,面对突然而进入的异物, 寒风不禁浑身一颤。 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涌上了她的心头,她将迷情放倒在床上,分开她的双腿,用力一送,终于进入了那个神秘之所,用力抽动几下之后,已经进入佳境,寒风不禁轻轻地笑了起来。 “啊!”迷情突然痛苦地叫了一声,浑身不停地押搐着,迷情的动作,吓得寒风一惊,突然之间一股热流从她的手上传来,寒风急忙抽出手一看,竟然是鲜血。 “你为何不告诉朕你还是处子之身,真是唐突佳人,你放心,朕会补偿你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朕的人了朕一定好好地痛爱你!朕……朕好困啊!”寒风温柔地说着,没想到一阵极为疲倦之意涌上心头,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游如心事重重往自己的寝宫走去,对于寒风她已经是彻底绝望了,她知道二人的感情已经完全不复存在,虽然她这些她已经无所谓,因为她的心中已经被一个男人完全占据了,想起了屠非,游如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激动,正在她陶醉于此时,突然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影,吓得游如立即掏出了手枪。 “如儿,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游如传入她的耳中。 “屠非!?你怎么来了!”游如欣喜地说道。 “怎么不喜欢我来吗?那我走了!”屠非假意要转身离开。 “别走,你真是个坏蛋!”游如突然出手抱住了屠非。 “我是来带你走的,今晚我要把你们全部带离这里,跟我走吧!”屠非抚摸着游如迷人的长发,在她轻轻地说道。 “此事还是等下再说吧,我们先去救出婉慈她们,相信她们已经等不及了!”游如神情之中出现了一丝犹豫之情,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变化之快,连屠非都没有察觉出来。 诸女被关押的地方,屠非是最熟悉不过的了,在游如的指点下,屠非大开杀戒,他当然知道这些守卫们都是寒风的心腹,根本就不可能投降,如果心慈手软,很可能暴露行踪,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决掉这些人,不留活口,屠非带着几名高手偷偷地摸掉了那些讨厌的守卫之后,径直打开了牢房的大门。 第105节 “你,你,怎么又来了!”屠非现在不想笑都不行了,这次值班的又是大胖与二胖两人,见屠非带着几名杀气重重的帅哥冲了进来,不禁感到心慌神乱,自己二人真是前世欠了屠非的债,不然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巧让屠非给碰到了。 “大胖,二胖你们最近有没有虐待我这些可爱而迷人的老婆们,如果有的话,我立即宰了你们!”屠非装出一副恶狠狠模样,吓得两位胖狱卒脸无人色。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水神殿下已经命令我们一定要好好地照料你的这些老婆,我们二人可是一点都没有偷懒,屠非大英雄,饶命啊,我们家中上有八十岁的老母要侍奉,下有嗷嗷待甫的幼儿,求你饶了我们姐妹吧!”大胖一看今天的架式,就知道屠非是来劫狱的,这家伙什么事做不出来,自己二人根本就不是屠非的对手,只有祈求屠非手下留情,饶她们一命。 “将军,这两个胖女人不能留活口,否则,肯定会暴露我们的行踪的!”屠非身后的那些高手们可没有屠非那样好说话,直接要求速战速决。 “算了,饶她们一命吧,将她们击昏!如果你们敢胡言乱语,那无疑是自寻死路,你们可记住了。”屠非看了一脸可怜相的两个胖狱卒,不由心软了下来,自己以前在此地之时,这两位胖狱尚算对自己不错。 “多谢英雄饶命!我们姐妹一定谨记您的话,绝不敢有半点泄露!我……”大胖二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屠非身旁的那些高手给击晕了。 “相公,你真的来了!”婉慈、雅院等人见到屠非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禁欣喜若狂,连云妮都流出了欣喜之泪,虽然她们很是想念屠非,可是却不想屠非为了自己等人而涉险,爱他就要让他幸福,这里可是大内王宫禁地,岂是说能进就能进的,这样闯进来,危险性实在是太大了。 “我说过,我一定会回来救你们,你们老公说的话,绝对是会兑现的!”屠非一脸坚毅地说道,如果连自己的老婆们都无法保护,那他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 “将军,此地不是久留之地,请随我等立即撤出!”屠非手下的那些高手们可不像屠非那深情款款,这里可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一切当以大局为重。 “不错,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走吧!”屠非一时情迷,忘记了时间地点,甫经提醒,立即醒悟过来,打开了铁牢的门之后,带着诸女离开了这座困了她们大半年时间的囚笼。 一行数人鱼贯而出,正当屠非欲离去之时,一旁的游如停住了身影,朝着另一个方向急速跑去,屠非在后面断后,看得清楚明白,他立即冲上前去,拉住了游如。 “将军,你怎么停下了!”那些高手们见屠非走岔了方向,立即停了下来与屠非汇合。 “先带着她们离开,我尚有件要事要处理,按原订计划撤离,我自会赶上来与你们汇合的!”屠非不想让这些人知道游如的真正身份,让他们先带着婉慈诸女先行离开。 “是,请将军多加小心!” “相公,你怎么不随我们一起去,你不走我们也不走!游……”云妮见屠非停了下来,也耍开了脾气,她当然看出来了,屠非之所以就是因为这个游如的缘故,屠非为了她一个人,竟然撇下了她们数十位,云妮不禁醋意上涌。 云妮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一旁的婉慈捂住了嘴巴,示意她禁言,凝霜和檀静二女,对着屠非轻轻地点了点头之后,表示完全理解屠非的决定,便带着其余诸女先行随着那些高手离去了! “如儿,你为何不愿意跟我离去,难道你心中还放不下这些吗?抑或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屠非拉着游如的手,轻轻地说道。 “这件事我是始作蛹者,既然是我造就了这群战争疯子,那么一切后果就当由我来承担,虽然我很想跟你一起离去,可是我却无法原谅我自己,我的任性给这座大陆带来了如此大的灾难,那就有义务和责任阻止她继续疯狂下去,战争一天不停止,我就一日不离开这里,哪怕这个期限是无限的!你不用劝我了,我主意已定,我会每天为你们祈祷的!”游如的神情之中虽然充满了矛盾和哀怨,可是她的语气却是十分的坚决。 “我相信你,我一定会再来王宫之中接你出去的,不管你愿不愿意,因为你是我的老婆!”屠非知道游如的主意已决,她的个性屠非非常清楚,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则任何人都勉强不了她,这其中需要一个过程,屠非不想强迫游如。 “我相信你,你永远是我的唯一!你快走吧,时间不多了,保重!”游如感动地说道,能够得到屠非的支持,游如的勇气大增。 “我一定会回来的!”屠非放开游如的手后,立即溶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我会为你们祝福祈祷的,我的爱人!”游如望着已经不见踪影的屠非喃喃自语道。 寒风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迷情在一旁轻声低泣,事情偏偏就是这么巧,这迷情散要是再早发作一点点,她也不会因此而失去处子之身,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上了,她的红丸已经丢失在寒风的手上,望着这个令她生厌而又夺去了她最珍贵的处子之身的女人,迷情的表情异常的复杂,这个迷情不是别人,正是自愿献身于寒风的罡火国公主—明智春灵,以她的计划,在**之上涂上迷情散,她以为可以寒风对自己动手之前搞定她,没想到还是被寒风占了一步先机,这保留了近二十年的处女之身,就这样糊涂地失掉了,明智春灵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陛下,陛下,你醒醒呀!”明智春灵轻轻地摇了摇昏睡之中的寒风,在确定她已经完全被迷情散弄倒之后 ,她这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床上的落红点点,她不禁一阵心酸,自己的一切就毁在了这个面目可憎的恶女手中,她真的有些不甘心,突然她扬起了手,想将寒风一掌击毙,可是她刚一走动,顿觉一阵酸楚疼痛从下峰涌来,破瓜之痛让她极为不适应,浑身的力气也用不上来,她并不是不想杀寒风,而是手上没有武器,怕一掌不能击毙寒风而惊动了外面的侍卫们,如此一来,反而弄巧成拙,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明智春灵停止她的行动,转而开始蹑手蹑脚地寻找寒风的金牌。 金牌就藏在寒风的寒风的衣袋之中,明智春灵并没有费多大的工夫便找到了,她拿起金牌转身神情复杂地看了看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寒风,最后,她一咬牙,忍着破瓜之痛,快速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离开了这座令她伤心羞愧,淫乱荒糜的王宫,也离开了这个令她由少女转为少妇的可恶女人。 明智春灵离开寝宫时,并没有遭到女侍卫们的阻拦,因为她手上拿着寒风的特赦令牌,这种国王专用的金牌,可以在任何地方通行无阻,明智春灵拿着令牌低声对侍卫长传达了寒风的命令,陛下在休息,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侍卫见明智春灵手中的金牌,立即低头称是,明智春灵拿着迅速离开了王宫,按照原订的计划,她应该去找屠非等人汇合。 屠非早就与婉慈诸女汇合在了一起,屠非等人早就已经换了装束,现在他们都是寒水国的士兵,就是在大街之上大摇大晃,也没有人敢查问,他们可没有胆子真在大街上晃悠,而是躲在了屠非藏身的家中,那些高手全神戒备守在了房屋四周,而屠非却和诸女都呆在了家里,不过,要想在趁夜出城,那倒有不小的难度,只有焦急地等待着明智春灵从寒风那里盗到金牌。 屠非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他的目光早就锁定了在加藤舞与雪眉的身上,今天这两位女忍者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分外的惹眼,屠非的眼神基本上都停留在二女那高耸的胸前,突然他伸出了右手,住雪眉的胸前探去。 “你干什么?”雪眉早就已经不满于屠非的色眼,现在见他竟然当众毫无顾忌地侵犯自己,登时吓得她花容失色,这个家伙她已经见识过她的手段了,基本来说,屠非这个色狼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而且不分时间地点和场合。 “没什么,我只是想跟你探讨一个严肃的问题,你那里面是不是有填充物,不然为何这么挺拔呢,我看这其中一定有假!”屠非故意装作一脸怀疑的模样。 “你!”雪眉一听屠非这话,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如玉石般晶莹的小脸顿时气得粉白。 “屠非先生请你注意一下,这里耳目众多,如果万一暴露了身份,那我们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加藤舞见自己的师妹受辱,当然不甘心,这是什么场合,这可就不是一般的轻薄这么简单了,这是完全意义上的污辱,故而她的脸色异常严肃。 “忍者就是忍者,身材相貌都是一流,可惜却呆板了,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屠非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仿佛好像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 马到成功 “你,真是个混蛋!”雪眉被屠非气得快要爆炸了,要不是加藤舞在一旁劝解,恐怕她又要对屠非大打出手了。 “屠非,你竟然敢当着我们的面调戏别人,你……唔!”云妮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朵盏和婉慈二人给捂住了嘴巴,朵盏朝着屠非神秘一笑示意屠非继续,她们在一旁乐得看热闹,婉慈也对屠非轻轻一笑,她虽然不完全明白屠非的用意,可是她知道屠非不是这样一个没有分寸这人,他这样做必然会有他的深意的。 加藤舞、雪眉、喀秋莎和车染、爱谣五女不禁睁大了眼睛,她们怎么也不相信,屠非的十多个老婆会眼睁睁地看着屠非这个流氓调戏别的女人而无动于衷,不仅如此,而且还面笑容,好像是非常开心似的,这一切对她们而言根本就完全不可思议,可是事实却又如此真实地摆在眼前。 “三位美女,为何这样瞪着我,我长得有三六头臂或是异于常人?”屠非放弃了对加藤和雪眉二女的纠缠,将目标转向了喀秋莎、车染和爱谣三女。 车染与爱谣二女被屠非这一问顿觉得不好意思,不由一脸绯红,转过了脸去,她们一个是傀土国的堂堂公主,别一个是古木国鼎国公的千金,都还是云英未嫁之身,面对屠非那种火辣的目光,当然觉得不好意思,而喀秋莎却与众不同,她虽然是古木国的公主,但是为人却是**无比,风骚入骨,她裙下之臣不知凡几,凡是她看得上眼之人,她都可以与之一夜风流,这件事情在古木国已经是人尽皆知之事,屠非本来就是她此趟的目标,现在他又自动送上门来,岂有不纳之礼,她风情万种地对着屠非一笑,腻声对他说道:“屠将军当然有异于常人了,你英伟不凡,风流倜傥缌乃是男人中的男人,乃是奴家心中的大英雄,岂能不仔细看清楚的道理?” 面对喀秋莎的投怀送抱,屠非一点也没有拒绝之意,对这种骚婆娘,他可是来者不拒,何况这娘们虽然风骚,可是长得却是非常诱人,丰乳肥臀,说话之间,花枝乱颤,一对呼之欲出的怒乳,让屠非心中燃起了一股无名的**。 “公主果然是个爱才之人,不像某些小丫头那样不懂事,像屠某这种浪子都能够得到公主的信任,蒙公主如此器重,我屠非真是三生有幸!”屠非虽然搂着喀秋莎,可是眼睛却瞟着雪眉、加藤舞、车染和爱谣四女,尤其是目光与雪眉交对之后,屠非更是一个飞吻送了过去,屠非的兴趣都在这些公主和美女的身上,喀秋莎这种风**子,偶尔偷偷腥,玩玩还可以,要是要让他动心,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呵呵,屠将军乃是天降神人,奴家早就听说将军英武不凡,不仅有盖世的武功,而且还百毒不侵,更重要的是将军身拥数美,真是能力异常啊!”喀秋莎语气暖昧,一语双关地说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这些你都只是听闻,要亲身见识过才能知道。改日我一定让你见识一番如何?”屠非是花从老手,岂会被么一个自以为是的风骚公主给诱入彀中,她的众老婆们哪一个不比这个风骚货强。 “你真讨厌,难怪你能迷倒这么多的女子!” 屠非与喀秋莎二人旁若无人地调情,丝毫没有理会羞得满脸通红的雪眉、加藤舞、车染和爱谣四女,朵盏诸女都站在一旁看热闹虽然屠非这是在作戏,可是却让她们感到气愤异常,看来不好好修理一下这家伙,他还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既然公主这么热情,那屠决定跟公主一起去古木国,国师什么的位置就不用,只要能够陪伴在公主身边,屠某余愿足矣!”屠非笑意连连地说道,像是对喀秋莎的器重很是感激。 “真的吗?那可是太妙了,如果屠将军愿意到我国屈就,我一定保证不会让屠将军失望的。”喀秋莎一听屠非这话,顿时欣喜若狂,她正在为这事而烦恼,没想到屠非竟然自动提出来了。 “屠先生,你……”加藤舞、雪眉和车染不禁大为着急,没想到屠非这么容易就跌进了喀秋莎的陷井之中,真是一个地道的色中饿鬼。 “我什么我,谁叫你们不解风情,从你们身上我就可以感觉到,如果我去了你们罡火国和傀土国,肯定不会受到热情招待的,与其如此,我还不如选择留在古木国,至少喀秋莎公主对我还是不错的!不过,如果你们也能够像喀秋莎公主这样善解人意,我倒是要以考虑一下。”屠非一脸向往地说道,仿佛他作了一个非常英明伟大的决定。 “唔!”喀秋莎欣喜之下,她无法表示她的激动之情,立即在屠非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唇印。 “你,你真是个混球!” 雪眉被屠非气得流下了眼泪,屠非立即放开了喀秋莎,跑到了雪眉的身边,笑着抱住她的肩。 “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雪眉怒气冲冲地说道。 “呵呵,活该!好妹妹,到我这里来,我保证她不敢再欺负你!”云妮在一旁看着屠非出糗,不禁轻轻地笑了起来,她对那个风骚的喀秋莎一点好感都没有,反而是这个雪眉,她觉得她的脾气与自己非常相似,而且长得楚楚动人,如果不是朵盏告诉她,这个雪眉是个女忍者,云妮还以为雪眉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呢,不过,现在的雪眉一副娇楚动人的样子,她不禁起了怜爱之心, 雪眉对云妮也颇有好感,可能是脾气比较相近的缘故吧,二人觉得对方都非常投缘,身为忍者,朋友原就不多,没想到一见到云妮,雪眉立即涌起一种久违的相识感,听了云妮的话后,雪眉立即跑到了她的身边,云妮怜爱地将她拥入怀中。 “我靠!连你老公也敢违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屠非苦笑道。 “禀将军!有人朝我们这里来了!”突然从外面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 屠非立即冲出了屋外,他想知道来人究竟是谁,这个时候可是出不得一点差错,虽然屠非表面上不在乎,可是心里却是担心异常,这些都是他最心家的老婆们,他不得不小心全神应对,屠非已经看清楚了来人,是明智春灵没错,她果然没让大家失望,从寒风那里盗得了金牌。屠非明智春灵立即换上寒水国士兵的衣服,同时通知大家立即整装,准备趁机混出城出。 一行数十人都齐着马,浩浩荡荡地来涌到了城门,城门上值夜的士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这么大的部队出动,他们不敢懈怠,立即把守城官吏叫了起来。 “女王钦令,出城办事,快快打开城门!”屠非沉声喝道。 “将军,现在夜已经深沉,小吏不敢轻启城门,将军还是等到天明吧!”小吏不知道这些人是何来头,不过,不管这些人是何来头,都不是他这样的小小城门官所能够招惹得起的,他只有异常谨慎地说道。 “混帐,本将军奉陛下密令出城,岂能等到天明,你死了尚是小事,要是耽搁了陛下的大事,杀你十次都难以补偿,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屠非拿出了寒风的御用金牌。 “金令,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来人,马上打开城门!”那个小吏一看这是女王钦用之物,岂敢再罗嗦,立即命士兵打开了城门。 “浪费本将军的时间!不过,你挺称职的,回头本将军一定禀明陛下,给你请功!”屠非撤下了脸上的寒意,换出了笑脸,屠非的这句话让那个小吏顿时受宠若惊,对着屠非千恩万谢。总算溜出了这个讨厌的阗玉古都,屠非不由松了一口气,他不敢停留,立即带着诸女朝着预定的方向绝尘而去。 寒玉今天晚上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有事情要发生,反正睡不着,干脆起身带上一队士兵们上街巡查,顺便也消谴一番,寒玉接近了城门之后,顿觉无趣,便准备掉头回去,没想到此时她竟然听到了关城门的声音,这么晚了竟然才关城门,寒玉不禁疑虑大生,让人打听之后,才知道竟然有一队人马拿着女王的金令深夜出城而去。 “金令?陛下怎么会让人用她的御用之物,难道有什么要紧之事?好象没听说过呀!”寒玉听了属下的禀报之后,不由轻轻地自语起来,这件事情透着蹊跷。 “玉儿,今天的事情可能是一个骗局,你应该立即去王宫找陛下问个明白,看看她是否有让人带着她的金令出城去!”寒玉的师傅欧阳沙见多识广,今天的事情他已经觉得不妙。 “好,我立刻就进宫!”寒玉脸色一变,似乎她预感到了一件事情。 寒玉骑着马冲进了王宫之中,她是军队的最高统率,王宫外围的守卫都认识她,根本就没有人敢拦她,她驭马直冲寒风的寝宫,这里的侍卫是寒风的亲卫,寒玉只有翻身下马。 “我要立即见到陛下!”寒玉一脸着急地说道。 “陛下有令,她休息之时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侍卫长可不敢得罪寒玉,但是寒风的命令更是要遵从,只有公事公办了。 “什么时候传下的命令,陛下今晚可有派了什么人出宫没有?” “禀元帅,我们一直都守在门口,没有人前来打扰陛下,不过……” “不过什么,你们快说!” “迷情姑娘拿着金令,让我们好好守护着陛下,不让人打扰她!”侍卫们的表情有些疑惑,这件事情的确是有些不太对劲。 “金令,不好,快把门打开!”寒玉的脸色突然一变。 “是!”侍卫们见寒玉那紧张的表情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立即把门推开。 寝宫之中的寒玉一丝不挂,不醒人事地斜躺在床上,寒玉大惊失色,立即抱起了寒风,细细观察之后,才发现寒风是被人迷倒了,立即把寒风救醒。 清醒后的寒风勃然大怒,断定迷情是奸细,立即命寒玉派人出城去追,同时封锁阗玉古都,满城搜捕搜寻玉伶歌乐坊的人。就在此时,侍卫来报说屠非的老婆们全部跑了。 寒风她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戏弄过,这等奇耻大辱,她岂能善罢干休,踌躇满志蔑视一切的寒风屡次栽在屠非的手上,身为王者,她必须要让屠非知道自己的手段和威严!她发誓一定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如若有任何国家敢收留他们,她必将该国灭国。 第一百九十章 鹰愁劫斗 屠非一行马不停蹄,有寒风的金令在手,逢关过城,一路通行无阻,很快便到了鹰愁峡。鹰愁峡是寒水国边境之上的一个重要隘口,鹰愁峡前方便是寒水国与古木国国境分割的界河玉兰河,那里有寒水国大军驻扎。 要去古木国避难,这鹰愁峡与玉兰河,便是屠非的最大的难关,追兵将至,屠非在鹰雪愁峡前停了下来,他想在此地设伏先将身后的追兵先解决掉再说。 鹰愁峡是一个阻击设伏的好地方,此地山高林密,地势险要,而且有鹰愁这道天然的隘口,只要扼守住这道要害,凭他们手中这些原始落后的弓弩与刀剑就可以将追兵消灭在此地。他立即将万泉生与霍歌二人叫到了一起,做出了战斗的部署,由他将敌人引进,峡谷之中,然后居高临下予以阻击,如果敌人势大,那将敌人引进上山之后,再以弓弩阻击,屠非特别提醒二人,千万不可与敌人硬拼,因为一定距离中,武器上的差距太大,稍不留神,便会有覆没之厄,这一仗他可输不起。 屠非可不想冒险,她让朵盏带着诸女先行撤离,现在已经无法渡过玉兰河了,枪声一响,必然会惊动寒水国的驻边士兵,为今之计,只有让朵盏带着诸女从峡谷危险的绝道上向数百里外的星宿山寨前行,由他和万泉生等人负责殿后狙击。 朵盏诸女如何肯与屠非分离,坚持要与屠非一起并肩作战,屠非好说歹说才将诸女送走,无后顾之忧的屠非终于可以安心地对付身后的追兵了。 屠非藏在了一块大岩石之后,静静地观察着,骑兵们终于赶到了鹰愁峡,看到领队之人,屠非不禁暗暗叫苦,竟然是寒玉与她的那位武功高强的师傅欧阳沙,这两个人的修为都不在自己之下,而今他又失去了防弹迷彩服和嗜血屠刀,如果单打独斗,屠非倒不是顾忌,可是现在的情形是追捕,自然不与上次在阗玉古都与寒玉比武那次那般轻松。 虽然寒玉所带的骑兵们并不多,可却都是佩着手枪,不管近战与远战,都自己这方吃亏,屠非一时之间还真的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如果要想赢得这场仗,必须在暗中行动,人员越分散越好,如果暴露目标,必然会遭寒玉的大举屠杀。 “望远镜!他奶奶的!”屠非见寒玉停了下来,从马背之上竟然抽出了一个单筒望远镜,不禁心神大惊,有这玩意,那山上的那些兄弟可就需要经得住考验了。 果然不出屠非所料,在寒玉的观察之下,有些藏身不严实的兄弟被寒玉看了个清楚明白,寒玉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对着身后的骑兵说道:“哼,这些蠢货竟然想在鹰愁峡暗袭本帅,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可是惜他们功亏一篑,本帅根本就没有打算从鹰愁峡过去,来人,立即给我搜山,凡是躲藏在山上之人,一经发现,立即杀无赦,不需要留活口!” “是!”骑兵们纷纷抽出了手枪,跳下马,准备执行寒玉的命令,大举搜山。 “嗨,美女!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这么久没见,屁股还是那么大,风骚不减啊,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屠非见寒玉不上当,便从一旁闪了出来大吼道。 “屠非,果然是你!这次你插翅难飞!来人,将他给我抓住!”寒玉没想到屠非竟然敢一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不由又惊又怒,这次王宫事变的整件事情的主谋就是屠非无疑,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还敢出来见她,尤其是他还是那副色眯眯的淫贼相。 士兵们呈圆弧形向屠非藏身地包围过去,屠非等他们走入自己钢珠射程之内,一出手三粒钢珠就击倒了三名士兵,不等士兵们反应过来,一转身立即折入了岩石之中,消失不见了。 “立刻给我追进去,将屠非这个逆贼给本帅拿下!”寒玉喝令道。 “等等!”一旁的欧阳沙拿起望远镜仔细搜索着,他清楚地看见朵盏他们在峡谷顶艰难行走着,片刻之后却看到朵盏他们停住不走了。他立刻找来当地药农询问,得知此地前日下大雨,峡谷崩落很多岩石,这条通往星宿山寨的绝道已经被山石冲毁,也就是说屠非他们被困在绝地了! 他立即喝住了准备冲进峡谷之中的士兵们,然后回过头来对寒玉说道:“玉儿,不用着急,现在屠非已经被至了绝境,他前无进路,后有追兵,玉兰河边的驻军达数十万,而我们只要按兵不动,在此静等,一旦援兵到来,别说是抓屠非了,就是把整座鹰愁峡翻过来亦不是一件难事,何况区区一个屠非了,他如此激将我们,就是想引我上钩,他好趁机在这险要的鹰愁峡将我们消灭,千万不要为他所激怒,现在优势在我们这方,根本不需要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与他耗下去!” 第106节 “不错,幸亏师傅提醒,否则,还真上了屠非这个恶贼的当,好,就在此地扎营,等候援军的到来!”寒玉一经提醒,立时醒悟了过来,自己还真的差点被屠非所激怒。 屠非暗暗叫苦,万泉生也没想到这条山路被毁,大家只得攀上了峡谷顶部与朵盏她们汇合,一起再商量御敌之计。 “相公,你准备如何破解眼前的这种困局?”霍歌问道。 “我想冒一下险,今天晚上就主动出击,偷袭寒玉军营,擒拿寒玉,如果不能抓获她,也要弄得她军营大乱,要弄到一些枪支,这样,我们的机会就大很多,可以挫败她的锐气,如有可能当然,我们便趁乱绕开他们,另寻道路到星宿山寨。玉兰河的援军最迟明早就会到,我们不能等死!” “你想去偷袭寒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寒玉并非易与之辈,她肯定早就已经有了防备,此去危机重重!”霍歌马上站起来反对,她可舍不得屠非冒这样大的危险,手枪的厉害之处,她早就雪原马帮总寨之时就已经见到过了。 “别担心,宝贝,我行动之时会很小心的,这些家伙想伤到我,没那么容易的,你就放心地等我回来吧!”屠非笑嘻嘻地说道,仿佛他此去象是赴宴一般容易,丝毫不像是生死离别。 “相公,你准备带多少人去偷袭?” “就是她们俩!”屠非指了指雪眉与加藤舞二人说道。 “好,既然屠将军如此器重我们,那我们一定尽力配合屠将军的行动!”加藤舞倒是比较大器,对于屠非的话,充耳未闻,对付屠非,她只有保持沉默,否则,被屠非那张嘴一说,只会越描越黑。 屠非从王虎那里取来了手枪,加藤舞和雪眉换上了忍者装,潜向军营。寒玉想到了屠非会来劫营,却没想到屠非身边竟然会有火忍族的高手相助,她以为屠非如果想来劫营,至少要带几十号的人来,那样一来,正好中她的下怀,可以趁将屠非一网打尽,可惜她打错了如意算盘,碰到了火忍族的高手,而且还是火忍中的上忍。 忍者的隐身术果然厉害,屠非若不是仔细观察,还真的发现不了雪眉与加藤的身影,这隐身术并非像传说中的那样神秘,她们亦是利用地形与环境,将自己的身影藏住,偷偷地朝着目标靠近,在哨兵毫无防备之下,便将其干掉了。三人偷偷地潜入营中,分开行动,将那些守卫士兵逐一解决,屠非几乎没有动过什么手,一切都是由加藤与雪眉二人处理。 寒玉和她的师傅欧阳沙二人轮流值夜,寒玉突然听到一点异常声响,猛然惊觉,抓起剑跳出帐外,刚出帐门,感觉一道寒光向她脖子处飞来,她电速就地一滚,却没料被屠非一把箍住,同时耳边传来屠非快活的笑声:“大元帅,别动,动就没命了,宝贝儿。” 欧阳沙此时也正走出帐门,突然觉得身边有一股淡淡杀气飘来,立即全神地戒备着,果不其然,一道剑气从黑暗中突然闪出,闪亮的剑光像是要撕破这黑暗的夜空一般,而且出剑角度极刁,速度亦是很快,一击不中之后,剑光与剑都突然凭空消失了。 “忍者,罡火国!你们好大的胆子!”欧阳沙见一个幽灵般的影子在眼前闪过,当即喝道。 “嘿嘿,没胆子的话,怎敢来劫大元帅?”屠非放肆地大笑。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屠非,你不简单!”欧阳沙沉声道。 “雪眉妹妹,你去通知大家按照原订计划先行撤退,由我与你师姐断后,稍后便会赶来与你们汇合,趁夜我们先行离开这个绝地,快去!”屠非没有理会欧阳沙的话,而是对着身边的雪眉轻轻说道。雪眉这次倒是非常听屠非的话,略一点头,便立即消失在黑暗之中。 “屠非,老夫敬你是条汉子,没想到你竟然拿着一个女人做挡箭牌,你有种与老夫大战一场,如果你胜了老夫,我便放你们离开!否则,老夫绝对会跟你到底的,老夫江湖上的朋友很多,相信你这一路绝对不会好过的,只要你放了玉儿,老夫便立即撒手不管此事!”欧阳沙无儿无女孓然一身,他已经把寒玉当成了他的亲生女儿,眼见寒玉受苦,他岂有坐视不管之理。 “欧老前辈,我敬你是位名宿,一身修为不易,否则我一枪就可以结果了你!”屠非的脸色一沉,用手摸了摸身上的佩枪。 “屠非你别乱来,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要的是我,我跟你走就是了,不要动我师傅!”寒玉见屠非掏枪,不禁神色一变,她与欧阳沙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超出了师徒之间,欧阳沙这些年来虽然是师徒,却形同父女。 “果然有情有义,比起你那冷血无情的姐姐要强多了,放心,我不会伤害欧阳前辈的,不过,如果欧阳前辈还是要跟着我的话,那可怪我不客气!”屠非见寒玉如此有情有义,倒也有些几分佩服。 “除非你将我打死,否则,老夫一定会一路跟着你!至死方休!”欧阳沙一脸坚毅地说道,他已经下了必死之心。 “喂,前辈,我说你怎么这么死脑袋呢,你不会回去报个信,或是请来摇兵来捉拿我们,或者告诉你们的那个寒风女王,说寒玉被我绑架劫持了,叫她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就撕票。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应该会做吧。干嘛没事老跟着我!放心吧,只要她乖乖的,我可以保证她的人身安全,你放心回去吧!”屠非的话不仅让欧阳沙哭笑不得,而且还让一旁的加藤莫名其妙,屠非这个人的确是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来衡量,哪有这么劝自己的敌人的,如果不是脑子有病,就是个白痴。 “不行,除非你今天把老夫撂倒在这里,否则老夫必定如影随行!”欧阳沙还真是个死脑筋,屠非的话一句也没听去。 “大哥,你饶了我吧,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屠非被欧阳沙还真缠得没有办法。 “跟他这么多废话干什么,直接杀了不就完事了吗?你还真的想在这里等到天明,不怕追兵上来?”加藤在一旁不耐烦地说道,她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没事,现在人都已经辙走了,我有的是时间与他们耗下去,追兵上来了怕什么,你手中不是还有一张王牌吗?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当今寒水国女王的亲妹妹,你有她在手,怕什么!”屠非笑嘻嘻地说道,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算盘。 “屠非,如果你能够打败老夫,老夫也愿意陪你一起作为人质,如果你打不过我,就请放了寒玉,我保证绝对不会再追击你们,如果你是男人就应战!”欧阳沙见屠非无意杀他,虽然心中感激,可是见到寒玉落在了屠非的手中,他如何能够安心离开。 “你别激我,我不会上当的,不过,既然你想与我比试一番,我倒愿意奉陪,虽然我的嗜血屠刀不在手,但我也想看看你的落日熔金手是不是能够胜过我!”屠非突然觉得心中一动,自己的太极剑拳式,不知道能不能打赢欧阳沙的落日熔金手。 “你放心,老夫绝对不会取你性命的,以报你刚才饶我一命之恩!”欧阳沙可没有领屠非的情。 “那算了,不打了,我放你一马,你也饶了我一命,大家扯平了,我先走了,你也回去吧,夜黑风寒,小心别着凉了!”屠非突然像发了神经一般,又不想打了,准备带着寒玉离开。 “屠非,你是不是男人!怎么能临战退缩呢!”欧阳沙见屠非竟然此时开溜,不禁大为着急。 “你看我哪点不像男人了!”屠非丝毫不以为意,双手插腰,翻着肚皮对着寒玉说道,男性的特征一露无遗,看得寒玉和加藤舞二人满通红,她们真的想象不出,屠非会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看招!”欧阳沙倚老卖老竟然朝着屠非攻了过来。 屠非见避无可避,只好闪身应战,欧阳沙的落日熔金手绝非寻找,屠非不敢大意,立即抽出了随身的长剑,错过欧阳沙的攻击,摆开了攻击的架式。 “师傅小心,这就是那怪异的太极剑,一定不要被他那懒散的样子给蒙骗了!”寒玉见屠非又摆出了那种奇怪的剑招,不禁出言提醒。 欧阳沙见屠非摆了一个极为怪异的剑式,不由微微一楞,屠非的招式他曾经见过,而且记忆犹新,那是一种极为霸道,血腥气极浓的刀法,带着令人心悸的魔性,仿佛是魔神降临人间,整个人世都会因此而变成修罗地狱,那种狂魔乱舞之势,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抵御抗衡的,那种绝望和深深的无奈感永远地烙印在了欧阳沙的心中,他头一次败得如此彻底,如此绝望,今生他都无法忘却这种感觉。 没想到今天见到的屠非竟然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如若不是屠非站在他的面前,他还真是怀疑自己所见到的这个人会是屠非,短短时间之内,为何屠非会有如此大的转变,简直可以用天壤之别来形容他,浑身上下不仅没有一丝的血腥霸道之气,而且还流露出一种淡淡的懒散之气,这种慵散的气息简直可以包容一切,仿佛天地之间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恬静,随意,完全融合在自然之中,不带一丝的人间之气,如若屠非的速度突破一种极限,欧阳沙完全有理由,屠非可以随时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因为他现在根本就感觉不到屠非的存在,眼前的屠非纯粹是一尊虚幻的影像,那么虚无,那么飘渺,虽然实实在在地站在他的面前,可是欧阳沙却觉得屠非离他很遥远,而且是遥不可及。 根本不知道从何处攻击屠非,屠非所摆出的架式虽然慵散而随心,可是他却不知道从哪里攻击屠非,他心里非常明白,屠非随时可以后发而先制,将自己的招式全部封死。 第一百九十一章 欧阳沙终于发动了,他不仅受不了屠非的那邈视一切的神情,而且与屠非对峙给他所带来的精神压力丝毫不低于他心里所承受的那种莫名的燥动,那一种完全被人钳制的感觉,还未出手就已经失去了斗志,这是一个武者的最大忌讳,没有信心,没有斗志,那便失去了一切源动力,作为一个武者,那何异于自杀。 如太阳般令人目炫的一双金掌在这黑幕之中更加显得璀璨夺目,亮度之强连一旁边的篝火也默然失色,欧阳沙的速度极快,瞬间便已经冲到了屠非的眼前,屠非知道这双手的厉害之处,不敢轻摄其锋,挽了一个剑花,以缓慢的剑式朝欧阳沙的右手手腕处削去,虽然欧阳沙的手掌能够硬接屠非的钢剑,可是他的手腕却是一个死穴,要是被砍实了,那只手掌肯定保不住。 欧阳沙是何等人物,他的临敌经验相当丰富,手臂一震,左手一托,便将屠非的剑尖抓住,然后用力一扭,屠非的钢剑便被折为两断,欧阳沙两手一合,一堆钢屑便从他手中流了出来。 屠非失去了钢剑之后,并不惊慌,用剑对付欧阳沙,根本就没有把握,既然欧阳沙以一双肉掌与自己相搏,他也决定以徒手相搏,双手朝空划了一个太极式后,屠非宁神静气地摆开了太极拳式。 欧阳沙一朝得手,信心大涨,屠非的气势虽然压人,可是似乎却是中看不中用,现在他的长剑已失,如果凭一双肉掌与自己相搏,欧阳沙绝对有把握制服屠非,不可否认屠非绝对是一名难缠的对手,可是现在屠非失去了嗜血屠刀,那如同魔神一般令人心悸的刀法已经使不出来,现在屠非想凭这种柔弱无力的招式打败自己,欧阳沙是无论也不会相信的。 欧阳沙依然抢先发动,双掌带着夺目的光茫直取屠非前胸,这一掌要是印实在屠非胸前,即便是不死也要重伤,欧阳沙对自己的掌力当然非常清楚,开碑裂石那是轻而易举,如果是打在人身上,那结果就不需要再说了。 屠非依然保持非常的冷静,他双眼微眯,用心感应着那双眩目的金掌,待那双闪着金色光芒的魔手靠近之时,屠非一个虎抱将欧阳沙的手腕截住,顺势一牵,一阵强大的牵引力传到了欧阳沙的身上,顿时便失去了重心跌倒在地,这还是屠非没有趁机下毒手,只是用推手将掌力导出,如果他以四两拔千斤之势将掌劲牵回,那欧阳沙可就凶多吉少了,他肯定会伤在自的手中。 欧阳沙没想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失去了重心跌倒地上,这真是闻所未闻之事,也未见到屠非有何动作,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倒在了地上,这还是屠非留情,如果趁机在自己背后下黑手的话,他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欧阳沙可没有想到屠非的太极拳式虽然简单,可是却包含了许多的招式,从截断攻击到反击,这其中所需要的不仅是大胆心细,而且还需要心、眼、神、气多方面的配合,方可达到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玄妙境界,太极拳的基本要诀,原本就是以柔克刚,欧阳沙的拳劲其极阳刚,他碰到了屠非的嗜血屠刀在手之时,便被屠非那种君临天下的王者霸气所压制,他的落日熔金手的阳刚之劲在嗜血屠刀的压制之下,毫无威力可言,而且屠非失去了嗜血屠刀之后,却又为屠非的这种以柔克刚的太极拳所克制,一刚一柔,一正一反,将欧阳沙的自信心打击得一点不剩。 欧阳沙并不认输,因为寒玉被屠非所控制,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寒玉已经看出欧阳沙不是屠非这种莫名其妙的太极拳的对手,如果再纠缠下去,说不定真的会送了他的老命,她实在是想不出,屠非这个混蛋,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师傅你快走,马上回去请援兵来,我还有利用价值,在他们的手上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我命令你马上离去!”寒玉突然大声地喝斥道。 “不行,玉儿,恕师傅我这次不会你的军令,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看着你被劫走,师傅无能,但是拼着一死敢要将你救出,否则,我决不罢休!”欧阳沙似乎是抱定了必死之心,不救出寒玉他是绝不会罢休的。 “你真是个死脑筋,叫你回去搬救兵都不去,真是个木头!”屠非实在是不忍心对这个可怜的老人下手,不过,寒玉他是必须带走了,为了自己的那些老婆们,他绝对不会让步的。 “老头,你快回去搬救兵吧,你放心,只要绕过寒水国界,我便会放她回来!”屠非的耐心已经到了底线,如果欧阳沙再不识趣,他真的可就不客气了。 “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吧!”欧阳沙还是没有放弃,对着屠非猛攻过来。 屠非见欧阳沙的气机已经乱,出手毫无章法,便知道此老心智已经被蒙蔽,真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像欧阳沙这样的高手亦有他的软肋,屠非一个龙环,将欧阳沙双手措开,然后用手在他手椎一拍,欧阳沙顿时便跌倒尘埃,不省人事。 “你把他怎么样了!我跟你拼了。”寒玉大惊失色地叫道,不顾一切地朝着屠非猛扑了过来,吓得在一旁挟持她的加藤急忙松开了手。 寒玉完全失去了常智,欧阳沙倒在地上,她以为是屠非将他杀了,心中一急,便不顾一切地朝屠非攻了过来,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泼妇相,由于双手被缚,寒玉只有用脚乱踢,用牙乱咬,屠非只好任凭她乱咬乱撞,等寒玉心情稍稍平静之后,才指着地上的欧阳沙对寒玉说道:“你疯发完了没有,他只是昏了过去,稍时便会醒过来的!” “真的吗?”寒玉这才清醒了过来。 “我骗你干嘛,不信你自己看嘛!”屠非突然横身抱起了寒玉,让她仔细观察了一番地上的欧阳沙,确定欧阳沙只是晕迷并无生命之忧,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屠将军我们还是快走吧,时间不多了!”久未说话的加藤突然插话道,她真的是搞不懂屠非这个人,明明可以轻易杀掉这个武功极高的老头,可是他却如此容忍,一直没有下手,这对忍者而言那绝对是一个致命的错误,谁会留一个自己仇敌的性命,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劳永逸,可惜屠非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 “你将他放到我的大帐中去好吗?”寒玉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在屠非的记忆中,寒玉似乎还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这个要求不高,行,只要你亲亲我,我就把欧阳前辈抱进去,怎么样?”屠非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情又浮现在他的脸上,她把脸凑近了寒玉的面前。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保证不伤害我师傅!”寒玉的声音细如蚊蝇,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服输。 “开个玩笑而已,欧阳前辈仁义忠诚,实在是令人敬佩,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他的!”屠非说完之后,便将欧阳沙抱进了大帐之中。屠非从大帐之中出来后,迳直走到寒玉将她一把抱起,也不管寒玉是否挣扎,将她扛在肩上,与加藤舞一道,朝着黑幕之中进发,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欧阳沙悠然醒来之后,感觉到脸上有人在用冷水泼自己的脸,勉强睁开眼睛之后,眼前出现了一张笑吟吟的熟悉脸孔,正是新近提拔的大将军—辛克,他亦是奉了寒风女王之命,带着他的亲卫军紫巨人来支援寒玉,没想到等他赶上之时,整个军营之中基本都已经是死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未死之人,就是寒玉的授业恩师欧阳沙。 “欧阳前辈,您终于醒了,可急死属下了!”辛克一脸诌媚地说道。 “快去救元帅,她被屠非给劫持了,快去救她!”欧阳沙吃了屠非的这一重击,直到现在人还是昏昏沉沉,神智不清。 “屠非!又是他,他们往哪个方面去了!”辛急忙问道。 “暗夜森林,他们想去那里绕道古木国,你们快去拦截他!”欧阳沙吃力地说道。 “好,末将马上就去,来人,将欧阳前辈先行送回阗玉古都,本将军带着兵马继续追赶屠非这个逆贼!” 屠非还真的有些大意了,不过,他扛着寒玉跑了一夜,真的有些累了,在与众人汇合之后,他决定停下来休息一番,朵盏诸女当然认得寒玉了,没想到她竟然也被屠非给逮住了,真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在众女议论纷纷之时,喀秋莎却将爱谣单独叫到了一旁,低声地嘱咐了她几句,然后,便要她带着两名勇士立即先行回国。 屠非当然没有理由去管这些琐事,有寒玉在手,他手中便握有一张王牌,纵使寒风如何无情,她这位唯一的亲生妹妹的性命,她总不可能置之不顾吧! 屠非还在想退跟路之时,突然哨兵来报,后面出现了一群巨人,正朝自己这边赶来,屠非心中一惊,没想到辛克的速度竟然这么快,他立即让朵盏与霍歌带着诸女再先行撤退,自己则带着万泉生、王虎兄弟与其他各国派来的勇将们一起退身到了距离他们不远的一座树林中。 辛克已经发现了屠非的行踪,他的目标是屠非与寒玉,至于其他之人,与自己根本毫无关系,既然发现了屠非,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即率领部下们朝着树林开进,不多时,便将树林完全包围了。 辛克当然不会以身犯险,他派出了巨人们与部下的士兵们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进树林搜索屠非等人,屠非让万泉生领着星宿山寨中的兄弟去对付那些紫巨人,而他则与那些勇士们去对付辛苦克所带来的那群士兵,树林中是阻击的最好地方。这里受到兵器的约束性比较少,可以减少伤亡的程度。 万泉生带着山寨中的兄弟们偷偷地接近了巨人们,这些身材高大的巨人们在这些矮小的树林中根本主施展不开手脚,反而处处受制,万泉生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巨人们之后,终于他发现了领头的巨人--牛罡,这个巨人他认识,而且还曾经到过山寨帮过他。 “牛罡!”万泉生爬上了牛罡立足之处的一棵树上,轻声地喊道。 “是你,你怎么会在此地?”牛罡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万泉生的突然出现让他感到惊慌不已,要是万泉生知道自己等人在帮助辛克,想要借助官方的力量铲除星宿山寨的话,那情况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你们的计划我都已经知道了,想借助官兵的力量铲除我星宿山寨是不是?你们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们为辛克那个混蛋做了多少坏事吗?”万泉生厉声地喝道,他的威严早就已经深深地烙印在这些巨人们的心中了。 一见万泉生发火,牛罡的脸色顿变,万泉生已经知道了胡子老爹的目的,很可能会趁要挟自己等人,而且还可能会将小丫和石头二人给杀了,那一切功夫和努力可就全白费了,在万泉生的厉声质问下,牛罡不禁哑口无言。 “我这次来找你们,既是为了你们巨人族,你们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辛克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残暴不仁,性格冷酷,你们跟他接触了这么久,应该知道他的为人吧,如果你们再跟他这样混下去,我恐怕你们的下场不会好过,当然保住了你们巨人族,也等于保住了我们星宿山寨,从这方面而言,我此刻来找你们,也是为了我星宿山寨,总之一句话,你们立即跟我回星宿山寨去,我将胡子老爹的女儿与儿子还给你们,然后你们回到暗夜森林中过你们的平静生活,以后再也不要出来了!你觉得怎么样?”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牛罡可没想到今天的事情会如此顺利解决,他哪里会不答应,高兴都来不及。 “当然,我老万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这你应该知道,好了,你带着你的那些巨人兄弟们集合一下,准备跟我一起回星宿山寨。不要再为辛克这个坏家伙卖命了,跟着他没有好下场的。” “好,我马上就去准备!”牛罡早就不想跟辛打交道了,这个家伙口口声声要帮巨人族去扫平星宿山寨,可是都大半年时间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牛罡早就已经厌倦了他那些无尽的谎言,现在有万泉生的亲自保证,他还有什么理由值得怀疑。 屠非可不比万泉生轻松,那些巨人虽然力大无穷,刀枪不入,可是万泉生却有办法制住他们,可是寒水国的这些士兵们,可与自己不熟,如果短兵相接,必定是一场激战,屠非已经摸出了手枪,而那些勇士们早就已经是剑拔弩张,随时准备动手消灭敌人。 “各位兄弟,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开枪,妈的,那帮混球,竟然把老子和弟兄们当成炮灰,跑到这座鬼林子里来送死,大家都站在一起不准分散了,记住,千万不要轻易开枪,否则,生死自己负责!”屠非与众人悄悄地接近了那一队寒水国的士兵,没想到这群士兵全部都站在了一起,而且背着自己的那个领头之人的声音似乎很熟悉。 “朱悟能!”屠非突然记了起来,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混得不错,似乎是个头儿,不知道他把士兵们都集中在一起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忘记恩,想助自己一把,屠非估计了一下朱悟能手下的人数,不下三百人,而且全部配备了火枪,面对这么强大的火力,屠非也不敢轻易动手,如果朱悟能起了歹心,那么自己这方,可能会被成为他的枪下冤魂,屠非可不想冒这个险,他需要看清醒了再动手。 “搜什么搜,奶奶的,弟兄们,全部就地坐下,他不仁,我们就不义,辛克那个混蛋竟然把兄弟们当替罪羊,而他自己则带着他的亲卫兵在外面坐享其成,有了功劳就是他们领,有了黑锅就是我们背,兄弟们,大家说说,这事能这么干吗?”朱悟能的亲戚被辛克打死,他如何能善罢干休。 “当然不能,我们一切听队长您的!”朱悟能手下的那些兄弟本来在辛克的军中待遇就是最差的,比起别人更是低给一等,现在卖命又要他们上一线,他们当然不干了。 “好,大家暂时原地休息,不搜了,出了事,一切有我老朱一个人来扛,绝不连累弟兄们,他奶奶的,如果谁出去了敢乱说,老子我一定亲手将他宰了!”朱悟能恶狠狠地说道。 第一百九十二章 阵前反戈 “是,一切都听朱大哥的!”士兵们对朱悟能的安排当然是无可非议。 “林深草密,看不到人!呆会大家出去就这样说,让辛克自己来搜,他奶奶的,老子才不受这窝囊气!我再说一次,要是谁敢出卖弟兄们,老朱我决定不会放过他!”朱悟能骂骂咧咧地说道。 屠非在远处观察了一阵,发现这个朱悟能还真的是不忘旧恩,并没有对自己采取行动,而是士兵们都坐了下来,屠非不禁对这个人有了一番新的认识,他决定冒一次险试试,能够兵不刃兵地结束这场战斗,那是最好的结局。 “悟能!”屠非突然从林中现身出来。 第107节 “屠大哥!你怎么还在这里?是不是被巨人们给绊住了!”朱悟能看到屠非现身后,顿时神情一喜,不过,他马上就为屠非的状况感到担忧,毕竟在对付屠非的人,不仅仅只是他们。 “呵呵,这个倒不用担心,我只是想知道辛克派了什么人来搜查我们,没想到竟然是你!”屠非淡淡地笑道,他完全可以感受到朱悟能的热情。 “那个混蛋辛克就别提了,把我们这些兄弟当炮灰,以大哥您的身手,我们这些人,不是来送死的吗?奶奶的,他就在外面享清福,却让我们这些兄弟来卖命,老子不干了!”朱悟能一脸气愤地说道。 “你就不怕你这些兄弟们出卖你,告诉你一个通敌叛国之罪!” “怕个球,老子早就想不干了,在辛克手下做事,他奶奶的,那哪是人受的!大哥可以放心,我这帮兄弟对我是绝对的忠诚,绝对不会有人出卖我的!” “看来你混得不错嘛,你现在是个什么职务?” “一个都统,就带着原来的这三百兄弟!对了,大哥,你赶快离开这里吧,否则一旦辛克把这里围了起来,你想走也走不掉了。”朱悟能的神情有些着急,这巨人们可全部都是辛克的嫡系亲卫,如果一旦围住屠非,那后果可就难料了。 “嗯,你这个兄弟我认定了,你回京之后,立即去找兵部尚书随柔,她会给你安排一个你比较满意的职位的,我这里有一封信,你见到她之后,转交给她,注意千万不可让别人发现,否则你们二人凶多吉少!”屠非偷偷地塞给了朱悟能一个锦囊。 “多谢大哥,看来我和这些兄弟们终于有出头之日了!”朱悟能得意地说道,他就知道,跟着屠非绝对没错,人傻没关系,只要跟对了人,对一样有出头之是。 “不可得意忘形!” “多谢大哥提醒,你快走吧,我在后面放空枪,然后误导辛克走岔路!”朱悟能不想屠非在此多逗留,要是外面的辛克等得不耐烦,派人过来查看,那可就遭了。 “不用,你打一阵空枪之后,立即去告诉辛克,说巨人们已经跟着屠非跑了,你们不敢拦截,让他自己去处理!”屠非突然笑嘻嘻地说道。 “不是吧,大哥,你这么神勇,连巨人们都搞定了,你真是我的偶像,我好崇拜你哦!”朱悟能一脸向往地说道,屠非在他心中简直如同神灵一般,似乎是无所不能。 “崇拜你个头,我带人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点,我们后会有期!”屠非朝朱悟能一拱手,立即闪身钻进了密林之中。 “兄弟们,站起来,朝天开枪!”朱悟能见屠非已经离开,立即命手下的那些兄弟们对天鸣枪。 一时之间枪声大作,清脆的枪声在这密林中四处飘散,连已经撤离的万泉生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屠非与辛克手下的那些士兵们交上了火,正想带着巨人们前去支援之时,屠非已经带着人回来了,万泉生一脸疑惑的看着屠非,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吧,没事了,都是自己人,让辛克去忙吧!”屠非淡淡地说道。 辛克站在外面只听见林中枪声大作,人声鼎沸,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情形肯定是已经交上火了,只是不知道战状如何,辛苦想自己去察看一番,又怕遭到屠非等人的伏击,他知道屠非现在对自己是恨之入骨,如果落在了屠非的手上,那可真是生不如死,屠非的手段和可怕之处,他早就领教过了,没有办法,只好焦急地林外等待。正在他焦虑不安之际,从林中冲出了一队士兵,带着之人正是朱悟能。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可有捉到屠非?”辛克着急地问道。 “回禀将军,大事不妙了!”朱悟能故意吊起辛克的味口,拖延时间。 “何处惊慌!”辛克被朱悟能那搞怪的神情吓了一跳。 “刚才我与兄弟们在林中搜索的时候,发现了屠非,正想围上前去之时,竟然发现,他还有许多的同党躲在暗处,于是我便带着兄弟们与屠非一帮逆党发生了激战,正打得激烈之时,突然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朱悟能又突然停了下来,一脸惊骇的模样。 “什么事,你这个混蛋,快说呀!”辛克一脸怒气地说道。 “是,混蛋!”朱悟能立即敬了一个军礼,严肃地说道。 “你说什么?”辛克眉头一皱,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太顺眼呢! “报告将军,我的意思是说我自己是混蛋。不过……”朱悟能一脸严肃地说道,突然他的神情又变得犹豫起来。 “不过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话!”辛克终于忍不住发怒了,他发现朱悟能似乎有意在戏耍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岂能饶了他。 “将军,属下实在是不敢说呀,这关系到将军的名声,如果此事传到了女王陛下的耳中,将军可能会受迁连的!”朱悟能一脸忧虑地说道。 “混蛋,你在说什么,本将军有何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尽管说出来!”辛克暴怒地说道。 “将军,你的那些亲卫们全部叛变投敌了,现在他们都跟着屠非一起跑了!”朱悟能大声地说道,他知道辛克手下的一些将领对辛克也颇有怨言,现在事情一捅出来,辛克可就有罪受了。 “什么?!”辛克一听脸都绿了,他之所以敢这样大张旗鼓地来抓屠非,所倚仗的便是这些紫巨人,没想到这些紫巨人竟然跟着屠非跑掉了,这可是件要命的事情,如果朱悟能所说情况是真的话,那他可就惨了,如果有人趁机落井下石,通敌叛国的罪名可不小,至少也要被问个管束不严,治军无方之罪,这个罪名他可承担不起。 朱悟能的话一说出口,辛克身后的那些将领们顿时便开始窃窃私语,连将军的亲卫兵们都跟着屠非跑了,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那就只有辛克一人只能解释清楚了,一时之间,大家都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光看着他。 “你竟然敢造谣生事,动摇军心,我毙了你!”辛克被朱悟能如此戏耍,顿时大怒,拔出枪立即要当场枪朱悟能。 “将军且慢,此事未查清楚之前,你不能杀人灭口,朱都统又无过错,岂能胡乱杀他,这岂能服众,朱都统,此事可千万不能开玩笑,否则,我也保不住你!”站在辛克身边的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拦下了辛克。 “回禀伍将军,我敢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谎,我手下的这三百弟兄每个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的,不信,您可以问问他们!”朱悟能知道事情已经有了转机,辛克倒台在即,手下的那些将军们也开始不听辛克的话了。 “不错,我等亲眼所见那些紫巨人,跟着屠非等人朝西南方向而去!”那些士兵们早就已经得到了朱悟能的指示,异口同声地说道。 “辛克将军,这件事情你还是回去给女王陛下一个交代吧,否则,兄弟们被人杀了,都还是稀里糊涂的枉死鬼!”伍将军亦是一位将军,不过,他是寒风派来的副将军,全力配合辛克来剿灭屠非的,他与辛克职位平等,不过,对于辛克的专横跋扈,倒行逆施,早就心生不满,现在辛克的亲卫兵犯了如此大的错,伍将军现在完全有权利取代辛克的职位将他押解回京受审,伍将军的话一出口,立时得到了一些将军们的附和,紫巨人的叛变让辛克完全陷入了被动之中。 “我对陛下是完全忠诚的,伍云,你们敢这样对我,本将军毙了你!”辛克气得脸色发白,他怒气冲冲地拔出手枪,想将身边的伍云将军就地正法,以示他的威严。这些将军们也太大胆了,竟然敢在这个时候造反,他是一个权力欲很强的人,可是现在却被逼到了这份上,他岂能善罢干休。不过,辛克还是很快就放弃了,因为他发现身边所有的人都摸出枪对准了他,只要他敢轻举妄动,很有可能会被人射成马蜂窝。 “好,好,好得好!你们竟然敢这样对我,我们一起去女王陛下面前说个清楚,我相信陛下自有公断的。”辛克见大势已去,那些巨人也一去不回头,不由颓丧地说道,想来也真是可怜,虽然自己身为将军,可是却这个关键时候却连一个亲信也没有,自己也真是混得够惨的。 “辛克将军,不是我等有意为难你,而是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我等太失望了,如果你的亲卫兵们真的是通敌叛国,那你这个主人亦绝对脱不了干系,你的话还是留着回去与女王陛下去说吧,我们可不愿意跟着你去送死,谁知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伍云见自己已经处于绝对的优势,当然要趁机将辛克完全镇住,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辛克成为众矢之的。 伍将军的话音刚落,士兵们顿时一阵骚动,如果辛克真是通敌叛国的话,那么自己等人跟着他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还会连累全家,一时之间大家看辛克的眼神完全变成了一种充满敌意的目光。 “哼,伍将军,你竟然敢污蔑我,到了女王面前我一定参你一本,说你贻误战机,让屠非给逃跑了,以致丧失了救助寒玉元帅最佳机会!”辛克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怎么自己平日就没有发现这个伍云竟然有这样深的心机,随时想取自己而代之。 “辛克将军,你这话可伍某就不明白了,我怎么诬藏你了,这里数百名士兵都可以作证,你如果真是清白的,那请你解释一下,你的亲卫们为何会随着叛贼屠非一同而去,你不会告诉我,他们是去卧底的吧!你还是乖乖地跟本将军回去,一切自有女王陛下公断,如果让我们这些兄弟跟你一起投敌叛国,你倒无所谓,可以借此邀功请赏,可是站在这里之人哪一个没有妻儿老小的,我们这上些弟兄好歹也跟了你这大半年了,你就忍心他们无辜枉死?”伍云的话立即让所有的士兵们都起了哄,纷纷要求将辛克下马受缚。这事情关系到每个人的生死,大家当然都站在伍云的这边,辛克顿时成了孤家寡人。 “伍云算你厉害,这笔帐我会跟你算的!”辛克的脸色更加难堪,他一个堂堂大将军竟然被自己的属下给哄下了台,这事他如何能咽得下。 “哼,那咱们就慢慢算吧,来人,将辛克给我绑了,书记官,把朱都统与他手下士兵所见的一切都详细记载下来,回到京都后呈给女王陛下,看看陛下是如何公断的!”伍云现在已经完全控制了大局,辛克除了负死顽抗,就只有束手就缚的份了。 辛克终于放弃了抵抗,他被士兵们一哄而上绑了个结结实实,在伍云的号令下,士兵们不进反退,朝着京都返回而去,朱悟能朝着手下的那帮弟兄们做了一个鬼脸之后,手一挥,招呼大家跟着队伍前进。 屠非这边疲于奔命,而寒风亦不轻松,她已经接到了线报,这次屠非之所以能够顺利从王宫之中救出他的那些老婆们,就是因为他得到了其他国家的暗中相助,而可以肯定的其中一个国家便是古木国,因为古木国的喀秋莎公主,已经被人认出来了,最令寒风气愤的便是这个喀秋莎公主是混在那个让她颜面扫地的玉伶歌乐坊之中,而寒玉亦在这次追捕行动中被屠非绑为人质,这一切都让寒风恼怒不已,她已经下令驻玉兰河的部队开始集结,准备随时投入战斗,一场进攻古木国的战争即将打醒。 面对突然而动的寒水国大军,古木国的国王亚历顿时六神无主,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这寒水国兴问罪之师,会选中他,亚历立即向车辟和明智皇帝求援,这二国倒也不敢怠慢,立即派出大将来支援古木国。 这寒水国可不是好惹的主,虽然他现在有罡火国和傀土国为后援,可是这两个国家不可能投入大规模的部队来帮助自己作战,况且战场又放在自己的国土上,面对寒水国那些毁灭性的武器,亚历实在是没有把握打这一仗,无论打输打赢,对古木国而言,都将是一场灾难。 正在亚历烦忧之时,鼎国公的女儿爱谣突然回到了林京,她的到来,给亚历带回了一个非常好的消息,亚历听了之后,烦忧立刻大减,爱谣告诉亚历,他们已经将困在寒水国的天将军—屠非和他的一干老婆们都救了回来,现在他们正在回寒水国的路上,而且喀秋莎还带给了亚历一个重要消息,屠非已经将寒水国国王寒风的亲妹妹,现任寒水国的大元帅—寒玉给抓住了,如果有寒玉在手作为人质,相信寒水国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亚历听完爱谣禀报之后,立即令侍卫们将所有的军机大臣和重要将领全部传召到王宫召开紧急会议,商议如何对付寒水国,现在他已经看到转机,那就是寒玉,这个寒水国的大元帅。 所有臣子到齐之后 ,亚历将整件事情简单地作了介绍,并将喀秋莎传回的重要情报向众臣予以说明,现在屠非已经朝古木国行进,当然这一切都不重要,之前他想救出屠非,那是因为屠非与游如同时是神界的神人下凡,会制造神器,故而要他来牵制寒风和寒水国的军队,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即便是得到了屠非,他在时间上也已经无能为力,他可不想自己的国家像大金国一样,被寒水国的军队肆意蹂蔺。 “陛下,这件事情并不复杂,只要将事情交给臣下去办,臣一定将它办得妥妥当当的!”突然一个年轻的将军打扮的人站了起来,此人鹰鼻方脸,双目异常阴挚,给人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哦,原来是刑河巡河将军,你可有什么高见?”亚历一看是科洛蒂,他对这个年轻人很是看好,虽然年纪轻轻,可是智谋多端,尤其善长揣测人的心思,很受赏识,尤其是他与公主喀秋莎的关系很不一般,亚历倒是有心成全他们二人,可是喀秋莎却一直都在观望,亚历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女儿的德性,也懒得去管她。 “臣有一计,不仅可以将寒玉牢牢抓在手,而且还可以让寒水国退兵,共同可以借此机会将这些年一直为我古木国心腹之患的星宿匪帮连根清除。这一石三鸟之计,不知陛下以为如何?”科洛蒂信心十足地说道,他知道要想取得国王陛下的信任,他就必须大胆突进。 第一百九十三章 星宿山寨 “计划是不错,可是具体的做法你可心中有数!”亚历虽然很是欣赏科洛蒂,可是这是在朝堂之上,不能偏向哪一方,否则,不仅会科洛蒂树敌,而且还会因此而影响朝纲。 “臣下的作法很是简单,屠非已经即将进入了古木国,据公主殿下所送回来的情报,星宿山寨的万泉生已经不在山寨,而星宿山寨之前有一个绝好的伏击之处,只要陛下派发给我五千兵马,我一定将寒玉带回来,同时将星宿山寨彻底荡平!”科洛蒂的眼中射出了凶狠的光芒。 “嗯,这个计划倒是不错,未知各位爱卿可有更好的计策,不妨说出来商讨一番,现在大敌当前,各位爱卿一定为朕分忧,为国尽忠,只要各位爱卿全力辅佐朕,方可御敌于国门之外,否则,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各位爱卿务必齐心协力,将事情做得尽善尽美!”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白,刑河将军的计策虽然好,可是我们如果这样做的话,屠非将如何自处,他岂肯再为我们古木国尽忠,而且一旦罡火国与傀土国知道了我们之后,恐怕会让我国背上一个背信弃义的罪名,如若计划万一失败,寒水国必然会攻击我国,而到时候罡火国与傀土国必然袖手旁观,故臣下认为,科将军的计划虽好,可是却无异于杀鸡取卵,火中取粟,一不留情,便会自取其祸。”说话之人正是古木国的三朝老臣--鼎国公约瑟夫。 “鼎国公的意思的确不错,据喀秋莎公主所达来的情报,屠非已经准备来我国,只要他肯全力为我国效力,必须会让我古木国造出跟寒水国一样的武器,届时,我们根本就不再需要害怕寒水国,臣等也认为顺其自然的好!”约瑟夫的话,得到了很多文臣武将的认同。 “屠非已经不重要了,就凭他一个人,岂能抵挡数十万寒水国的士兵,现在只要我们抓住了寒玉,还怕寒水国不乖乖就范,这才是保全我寒水国的唯一方法,而且我们还可以趁此机会消灭掉为患已久的星宿山寨,万泉生为害我古木国数载,如果不将他除去,我古木国威严何在,难道我堂堂一个古木国,竟然连一个土匪都惧怕不成?陛下,机不可失,保守只会挨打,固步自封何异于自杀,望陛下早下决断!”科洛蒂一脸焦急地启奏道,他的话让亚历陷入了深思,双方的话都有道理,可是如果 “好,朕决定冒一次险,科洛蒂,你准备在哪里截杀屠非等人?”亚历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如果等屠非的到来,还不如主动出去,自己去抢,如科洛蒂所言,一个屠非如何能对付数十万的寒水士兵,不如将寒玉掌握在手,这样才是最佳的办法。 “臣准备在落原谷伏击屠非等人,只要陛下让臣带领麾下五千人马去落原谷就足矣!”科洛蒂雄心勃勃地说道,这一切都已经落入了他的掌握之中,屠非等人只不过是瓮中之鳖。 “陛下请三思!”以约瑟夫为首的老臣立即忧虑地启奏道,国王的这个举动,无异于玩火自焚,如果稍不留情,必然会引来倾国之灾。 “尔等不用多说,朕意已决,令科洛蒂将军立即出去,进驻落原谷,截杀屠非等人。”亚历神情不悦地说道,约瑟夫这个老家伙,自以为是三朝老臣,一向不把他这位国王放在心上,这些年亚历一直都注意提拔年轻人,逐渐削弱了这些先王手下的旧臣,这才扭转了朝中以约瑟夫为首的一帮旧臣把持朝政的局面,约瑟夫的话虽然未尝不是有道理,但是亚历根本就听不进去。约瑟夫一帮老臣见亚历根本就没有把他们的话当成是一回事,不由感到沮丧万分,原以为这次国难当头,国王会有所作为,起用他这些老臣旧将,可是没想到他还是如此一意孤行,古木国的前途堪忧。 “是,臣下领旨,立即便动身去落原谷!”科洛蒂欣喜若狂,这一仗不仅可以让他威名大振,而且还可以见到心爱的喀秋莎公主,只要能够得到她的芳心,自己的前程必然一片光明。 “科将军,你随朕进书房一叙,朕尚有要事与你商议,其余诸爱卿可以回去了!”亚历挥了挥手,把其余的朝臣们都赶了回去,带着科洛蒂走向了御书房,单独商议。 屠非可不知道已经有人在算计他,他与诸女一路之上其乐溶溶,后面的追兵已经完全退去,他可以放心地与众女说情谈爱,丝毫不避讳众人,雪眉、加藤舞、车染诸女终于见识到了屠非的真正面目,不由一阵心灰意冷,而屠非在朵盏和云妮众女的监视之下,也不敢乱来,只好偷偷地与雪眉等人眉目传情,可惜雪眉一直对他是不理不睬,屠非只好无奈地苦笑。 在星宿沼泽的边缘,明智春灵、加藤舞和雪眉、车染终于提出了告别,她们必须马上回去向国王禀报屠非已经到了古木国的消息。 屠非虽然心中不舍,可是却没有出言挽留,他知道这根本就没用,只好依依不舍地跟四位大美女道别,尤其是雪眉,屠非在临别之时更是大声对她说道,等此间事情了结之后,他一定来火忍族向雪眉提亲,吓得雪眉慌不择路地率先跑开了,幸好云妮大发雌威,在屠非想追赶之时,将屠非及时给拦了下来,面对虎视眈眈的诸女,屠非只有无奈地苦笑。 一行人向星宿沼泽进发,在万泉生的带领之下,绕过黑沼,准备向星宿山寨进发,在万泉生的热情邀请之下,屠非只好答应万泉生的要求,随他去一趟星宿山寨,而此时喀秋莎悄悄地向鼎国公的儿子小约瑟夫低声耳语了几句,她也向屠非告别,自己终究是古木国的公主,不能随万泉生一起去星宿山寨,她必须立即进城先做安排,希望屠非尽快从星宿山寨出来,她就在离此最后的星海城等他。 对于喀秋莎的话,屠非觉得也无可厚非,虽然喀秋莎这个人风骚无比,可是这一路之上,她可是倾尽全力帮助自己,自古官匪难成一家,屠非当然理解,他答应喀秋莎,三天之后,便与她在星海城会合。 喀秋莎带着小约琵夫等人,一脸风骚地对屠非道别,那风骚入骨的模样,看得屠非一阵激动,这个公主可真是骚劲十足,比大金国的霞公主更胜一筹,不知道有多少人跌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有机会自己也得试试,屠非看着喀秋莎的背影胡思乱想,不妨之下,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差点让他从马背上跌了下去。 “你这家伙真是色心不死,连这种货色了看得上,你什么眼力呀!”云妮在马背上大发雌威,之前对雪眉诸女她倒还可以容忍,毕竟雪眉的长相实在是太迷了,而且云妮对她的印象非常好,况且雪眉等女尚知羞耻,看屠非的眼神都不是正眼,而这个喀秋莎,却是明目张胆地勾引屠非,那股子骚劲,看得云妮诸女非常倒胃,对喀秋莎的印象极差。 “喂,好歹她们也救了我们一命,别乱吃醋嘛!”屠非见万泉生等人把头都扭到了一旁,只好尴尬地解释道。 “谁吃醋了,我发现你品味越来越差了!”云妮不假颜色地说道,以她那暴烈的脾气,如果不是婉慈在一旁,恐怕真是要闹得不可开交了。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万大哥,我们还是快去山寨吧!”屠非懒得跟云妮胡闹,便离开了诸女走到了万泉生的身边。 “呵呵,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屠兄弟的家务这么大,老万我完全可以理解。哈哈哈!”万泉生见山寨近在咫尺,神情一片高兴,似乎有什么喜事。 “万大哥神情如此高兴,莫非有何值得恭喜之事?”屠非当然能够看得出来万泉生脸上的喜气。 “哈哈哈,万某的犬子海腾这两天就要举行新婚了,本来我准备在我上个月就举行,没想到霍帮主突然找上了门,要我来帮助屠兄弟,盛情难却,老万我只好将犬子的婚事稍稍延后,既然屠兄弟适逢其会,老万我怎么能不邀请你与众弟妹们一同赏光呢!” “什么!?万大哥,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这样大的事情你也不事先打个招呼,我这样空手上山如何对得住你!”屠非一听事情竟然是这样,他不禁脸有难色,为了自己竟然耽搁了万泉生儿子的婚事,这份恩性,他恐怕永远都难以还上了。 “哎,屠兄弟说的是哪里话,只要你人到,老万就高兴了,别提什么礼不礼的,难道老万我是个势利小人吗?走吧,随我上山!”万泉生拉住了屠非。 “万寨主,此事是我霍歌欠你一个人情,这份厚礼,他日我霍歌一定亲自送上门,以表谢意!”霍歌可没想到自己竟然耽搁了别人儿子的婚庆喜宴,这份人情,真不知道以后如何偿还。 “大家都是朋友,如果你们再说这些,老万我可要翻脸了,江湖儿女怎么如此婆婆妈妈的,走大家一起随老万我上山喝喜酒去,也算是我替屠非等人接风洗尘!”万泉生招呼屠非和巨人牛罡等人一起朝着星宿山寨进发。 万海腾,星宿山寨的少庄主,他已经得到了万泉生给派人给他送来的消息,刻日内将返回山寨,参加他与未婚妻樊飘的婚礼,万海腾终于等到万泉生回来主持婚礼了,上次自己即将举行婚礼之时,没想到被马帮帮主给搅黄了,对此,他也有些遗憾,幸好樊飘是个识体之人,不断地劝慰他。听到自己的老爹要回来的消息,万腾海当即便与二寨主古胜商量,要山寨的二当家古胜帮他布置一切,万海腾是山寨的少寨,古胜当然没有理由不答应,在得到了古胜准确而肯定的答复之后,万海腾自己则与樊飘二人朝山下走去,既为了迎接万泉生,又可以趁机到山下走走,万腾海将自己的这个打算与樊飘一说,她当然非常乐意。即将为他人妇的樊飘满心欢喜,小两口一路上柔情蜜语,追逐嘻闹,筹划打算着自己的未来生活。 娇魇如花,吐气如兰,玲珑动人的曲线,婀娜多姿的身形,望着款款而行的樊飘,万海腾完全迷失在眼前的美景之中,心情不由一阵激动,急步冲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了自己的未婚妻。 “啊!真讨厌,吓死我了!”樊飘轻轻一声轻呼,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万海腾,这才定下神来。 “胆子这么小,以后如何做我的押寨夫人!”万海腾轻轻地笑道。 “什么压寨夫人,说得真是难听!”樊飘轻轻地一扭,便挣脱了万海腾的怀抱。 “压寨夫人一般都是抢来的,看来今天我也要学我阿爹当年那一招,把你给抢回去才行!”万海腾当然舍得不放开自己如花似玉的娇妻,立即尾随着樊飘追了上来。 “呵呵呵!你有本事就来追我呀!要是追不上,我就不嫁你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狭窄的石道之上。 “看你往哪里跑!”万海腾立即追了上去。 天色近暮,二人你追我赶,终于樊飘觉得有些立不从心,停了下来,坐在了草地之上,轻轻地喘着气,万海腾也追得够呛,扑到了樊飘身边,躺在了草地上轻轻地喘着气。 “你看,好可爱哦!”樊飘突然指着前面的草地上的一只小白兔说道。 “好,就让我去把它抓来,送给我老婆当礼物!”万海腾见樊飘喜欢,立即跳了起来,朝着小白兔蹑手蹑脚地潜了过去。 没想到这小白兔倒是挺精明的,还未容万海腾靠近,便一蹦一跳地跑开了,万海腾心急之下,立即跟着它一路追赶,樊飘见状也跟着万海腾跑了过来。 小白兔跑进了树林中,顿时消失不见,万海腾和樊飘只好一脸无奈地退了回来,未等他们离开之时,突然从树林中传来了一阵喧闹,万海腾大惊之下,急忙与樊飘藏了起来。 第108节 来人不是别人,正中古木国的公主喀秋莎与刑河巡河将军科洛蒂,喀秋莎刚刚与屠非告别,便立即赶往星海城,她需要知道自己的情报,爱谣是不是已经传到了父王亚历的手中,她刚刚经过落原谷的时候,正在那里埋伏的科洛蒂看到了她,立即将喀秋莎一行人,接到自己的营中,在安顿好小约瑟夫等人之后,科洛蒂便迫不急待地把喀秋落给约了出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虽然喀秋莎不太乐意,不过,还是随科洛蒂一起来到了这个林子中。 “喀秋莎公主,你是我的女神,我已经想了你很久了,请你答应嫁给我吧!” “科洛蒂将军,你约我出来不是为了谈这个吧,如果你不说正事的庆,我可要走了,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谈这个,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将万泉生与屠非等人消灭在落原谷,你不会置父王的命令于不顾,而在这里与本公主谈情说爱吧,你一个小小的刑河巡河将军,还不放在本公主的眼中,我的意思你可明白?”喀秋莎虽然为人风骚,可是要说到谈婚论嫁之事,他还没有这个打算,在说在她众多的追随者中,科洛蒂根本就排不上号。 “公主,我对你可是一片真情,为了公主,我科洛蒂愿意作任何事情,哪怕叫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毫无怨言,我对仅之心可昭日月,绝无半点虚情!”科洛蒂不死心地说道,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他都必须将喀秋莎弄到手。 “好,既然你如此说,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能够杀了屠非和万泉生一干人等,我就答应嫁给你,如果你失败了,那就死了这么心吧!”喀秋莎的脸上不带丝毫表情地说道,她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这种无聊的话,她听都听腻了。 “好,一言为定,我一定将屠非与万泉生等一干人的脑袋呈给我最心爱的公主殿下!”科洛蒂见喀秋莎所开出的条件竟然是这么样简单不由信心大增 。 “别掉以轻心,屠非绝对不是省油的灯,还有那个万泉生,这里是他的地盘,你可别全军覆没了!”喀秋莎见科洛蒂如此大意,不由警告地说道。 “什么人!”科洛蒂突然一个猛扑冲了上去,喀秋莎转身一看,只见一个红影一闪而过,瞬间便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她正在纳闷中,科洛蒂已经怒吼一声,追了上去。 第一百九十四章 星宿血战 在一旁偷窥的正是无意之中闯进来的万海腾与樊飘二人,他们本以为喀秋莎与科洛蒂二人是一对偷情的男女,不想打扰他们,便与樊飘二人悄然退去,可是没想到二人的谈话竟然关系到了星宿山寨和他的老爹,万海腾大惊之下,仔细一看观察,这才发现这二人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一个是美艳的女子,虽然衣着高贵典雅,可是却是一脸的骚媚之气,而另一个则是全副武装,杀气腾腾,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将军级的人物,万海腾与樊飘二人细细倾听之下,这才发现他们竟然是来围剿星宿山寨和伏击他老爹万泉生的。 万海腾与樊飘想偷偷地溜出树林,将这个消息传送出去的时候,不料樊飘在无意之中踩断了一根苦树枝,惊动了正在向喀秋莎示意的科洛蒂,万海腾知道事情不妙,便立即带着樊飘急速往回退去。 科洛蒂的速度实在是够快,万海腾才跑出了不远,便被他追上了,望着一脸杀气腾腾的科洛蒂,樊飘不由感到一阵心悸,这个人长相实在是令她感到害怕,要是落在了他的手里,肯定没有什么好结果。 “我先拖住他,你立即跑回山寨,让古胜带人前来救援我,快去!”万海腾轻轻地对一旁惊悚的樊飘说道。 “想跑吗?你们一个都跑不掉,这个小娘们倒是长得挺不错的,正好给本将军消消火!哈哈哈!”科洛蒂狂笑起来,他对自己的身手那是有着绝对的信心,凭气势,他就可以将眼前的一男一女轻易收拾了。 “快走!”万海腾用力推了樊飘一把,飘攀只好无奈地转身跑了回去。 “想走,简直找死!”科洛蒂立即举剑朝着万海腾攻了过来。 他的剑法得自家传,乃是其祖上根据多年的征战经验摸索出来的一套实战性极强的剑法,剑式没有任何花哨,完全是在战场上杀敌用的,剑势凶猛狠毒,招招攻击要害,致人于死地。 万海腾终究年轻,而且平时被万泉生骄纵,根本就不是一块习武的料,被科洛蒂一抢攻,顿时便方寸大乱,处处受制于人,完全处于被动,只能被科洛蒂牵着鼻子走。 看眼前手忙脚乱的万海腾,科洛蒂不禁倍感得意,在古木国年轻一代的将领们中,他无疑是最耀眼的新星,根本就无人能够与他匹敌,虽然他还不知道万海腾的身分,可是听到了他与喀秋莎公主的谈话,那就该死,像这种的贱民,杀几千几百,科洛蒂都不会心慈手软,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将万海腾斩于剑下。 万海腾?然武功不及科洛蒂,可是并不代表他是个傻瓜,见自己不是对手,而对方又招招杀手,现在樊飘也已经逃走了,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应战,立即虚晃一剑,立即向前狂奔,他当然明白他父亲万泉生已经到了落原谷附近,只要能够找到他们,自己便可以逃过这一劫。 科洛蒂见万海腾逃跑,立即张弓搭箭,朝着万海腾的后背后便是一箭射去,科洛蒂是有名的神射手,这一箭正中万海腾的背心,万海腾惨叫一声,便跌倒尘埃,不过,在倒下之前,他突然振臂一抛,一道冲天的火柱高高射出,空中立时出现一朵巨大的红色焰火和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这夜幕空旷的山野之中,传出了很远,这是星宿山寨独有的紧急求救信号。 科洛蒂可没在意这些,赶尽杀绝,不留活口是他一向的手段和作风,刚才那个娇滴滴的美女,相貌非常不错,他已经看上了眼,他一定要将他给抓住,然后带回自己的营中,好好享受一番,如此尤物,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暴殄天珍。 樊飘一路狂奔,慌不择路,她不停地回头,想知道万海腾跟上来了没有,可惜她每次都是失望。忙中出错,一不留神之下,她竟然跑上了一条岔路,樊飘不禁心中暗暗叫苦,她慌忙循着原路返回,可惜她的动作太迟了,科洛蒂已经追了上来,樊飘无奈只好又重新跑了回去。 前无进路,后有追兵,望着一脸淫笑的科洛蒂,樊飘不由一阵绝望,既然科洛蒂那么快便追上了自己,那说明万海腾可能已经遭到了毒手,没想到自己的命竟然这么苦,还未出嫁就已经做了寡妇,樊飘的心顿时阵阵作痛。 “美人!那个窝囊废已经被本将军给干掉了,以后只要你跟着本将军,荣华富贵将享之不尽,不过,有一个前提,你必须好好侍奉本将军,只要弄得本将军舒舒服服地,本将军自然不会亏待人的。嘿嘿嘿!”科洛蒂一脸淫笑地逼进了樊飘,在她的眼中,樊飘已经是唾手可得了。 可惜他的如意盘打得太早了,樊飘是个性极强的女子,她岂会被科洛蒂污辱,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被科洛蒂给抓去。“你这个混蛋,我樊飘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红影一闪即逝,望着跳崖自尽的樊飘,科洛蒂不禁一阵惋惜,没想到这个女子的性格竟然如此刚烈,竟然死也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死人科洛蒂当然没有兴趣了,他恨恨地骂了几声,便立即回到了自己的营中,现在时候也差不多了,刚才横生的这一小小枝节,浪费了他不少的时间,他必须立即赶去落原谷布置一切,等候屠非与万泉生的自投罗网,刚才喀秋莎与他的赌约,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空中的焰火让万泉生一惊,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自己儿子万海腾的求救性号,他脸色一变,他想不明白万海腾在自己的地盘上会遇到什么危险,不过,他立即掉转马头,朝后狂奔而去。 “万大哥,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屠非后面大声喊道。 “犬子刚才发出了求救信号,可能是遇到了危险,我必须去查看一番,你们不用担心,霍帮主知道去山寨的路径,你们先去,我稍后就来!”万泉生说完之后,立即便绝尘而去,万泉生手下的那帮兄弟们,见寨主这么激动,怕他有失,也跟着万泉生一同向前跑去。 “唉,都走了,就只剩下我们几个闲人,没什么事做,只好亲亲老婆了!”屠非见此地已经没有了外人,只有王虎与王豹二人,再有就是那些身形高大的巨人们,他们都离屠非有一段距离,屠非见现在机会难得,不禁性趣大涨,张牙舞抓地朝着朵盏、霍歌、婉慈等女扑去。 屠非的身手何等迅捷,随手一捞就抓住了一个,定神一看,原来是含柳,他是屠非最先上手的老婆之一,屠非可不管三七十一,搂着含柳就是一阵乱吻,吻得含柳喘不过气来,挣扎着推开屠非之后,含柳妩媚地叫道:“哎哟,相公,我透不过气来了,让我喘口气行不行!” “不行,这个时候还喘气的,你要急死我呀!”到口的肉屠非怎么舍得吐出来,不仅没有松开,反而将含柳更加紧紧地抱住了。 “一看就是个淫棍,简直是个混帐东西!”屠非正在与含柳纠缠之中,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哎呀!你不说话,我倒把你忘记了,我们夫妻之间亲热难道也需要你这位大将军批准不可,你这个大屁股也不知道减减肥,叫你七胖还真是没叫错!”屠非放了含柳,站在了被绑得像个麻花的寒玉身旁,现在的寒玉被绳子勒得很紧,全身的各个部位夸张地突然,尤其是她的胸部,怒峰横立,简直是呼之欲出,看得屠非差点又想摸了上去,不过,他看一旁眼视眈眈的十多双眼睛,只好尴尬地把手收了回去。 “七胖,你说寒玉就是七胖!?”朵盏诸女倍感诧异。 “好你个死屠非,原来你早就知道寒玉扮成狱卒在一旁观察我们,你竟然不告诉我们,还趁机揩她的油!”云妮突然大发雷霆,娇嗔地说道。 “呵呵,不摸白不摸,不过,我被困在石壁上这么多天,这笔帐还没跟你算呢,现在你落在了我的手里,我要先收回利息!”屠非的手又贴上了寒玉的胸部。 “你想干什么?”寒玉大惊失色。 “我干什么!我要将你就地正法,我这些老婆们报被你关押近半年,我要代表她们惩罚你,以泄我心头之恨,就地正法,你明白吗?通俗地说,就是先奸后杀,你明白了吗?”屠非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对着寒玉擦拳摩掌地说道。 “你别过来!”寒玉吓得花容失色,无助的泪水顿时从脸上无声地滑落,屠非这个家伙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只要他高兴。 “呵呵,别哭,别哭,跟你开个玩笑嘛!平时见你凶神恶煞的,原来这些都是装出来吓人的。”屠非见寒玉这样害怕不禁,失声笑了出来,纵使寒玉如何厉害,即便她是大元帅的身份,到了这个份上,亦跟一个普通的女人差不多。 “你也太过份了,一边去!”霍歌走了上来,帮寒玉解了围。 “好了,别闹了,不知道万寨主他们怎么样了,我们是去山寨等他,还是跟着他一起去!”朵盏也走了出来打圆场,现在朵盏与霍歌二人简直是一个鼻孔出气,关系异常融洽,可能是因为曾经经历过,故而特别珍惜这份难得的感情。 “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女人呐,真是善变!”屠非不禁摇了头说道。 “我们还是去山寨吧,这里是万寨主的地盘,什么人敢在此地闹事,我相信他也不希望我们出面帮他解决问题的,还是去山寨等他吧!”霍歌决定带着屠非等人先去星宿山寨,先落脚再说。 “就依帮主老婆,我们走吧!”屠非大手一挥,一副大将风范,可惜似乎没人理他,屠非不禁苦笑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屠非那自嘲的尴尬神情,逗得寒玉破涕为笑,没想到这么神勇无敌的屠非,竟然拿他这些老婆们毫无办法,原来屠非也有无奈的时候,真不知道她们夫妻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趣闻。 在霍歌的带领下,屠非领着众人一路徐行,走到了一个斜坡旁,屠非见天色已经晚,这里环境不错,便准备让大家在此宿营,正在大家忙得不亦乐乎之时,巨人们突然发现了一个红衣女子躺在草丛中,便告诉了王虎王豹二人,这些天王虎王豹两兄弟与这些巨人们倒是混得蛮熟悉的。 王虎王豹两兄弟急忙上前查看,屠非此时也发觉到了,也随着走上前来,见到一名红衣女子躺在草丛中不醒人事,也不知道是否受伤,正想将她抱起查看之时,却被霍歌抢先一步。 “这不是万寨主的儿媳妇吗?她怎么会躺在这里,难道是从面掉下来的?”霍歌抬着看了看上面那高不见底的山岸,如果真是从上面掉下来的话,没有摔死恐怕算是命大,不过,果真如此的话,恐怕今天真的要出事了,霍歌的脸色异常凝重。 在朵盏的救治下,樊飘悠悠醒转,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映入她眼帘的全是陌生人,好像一个都不认识,虚弱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我这是在哪里!” “呵呵,我叫屠非,万寨主的朋友,既然你是万寨主的儿媳妇,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怎么孤身一人昏迷在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屠非这人就是见不得美女,不过,既然是万泉生的媳妇,他怎么大胆也不敢动歪脑筋,不过,他凑上前看看总是不犯法的吧。 “你就是屠非,有人想在落原谷伏击你们,是古木国的喀秋莎公主与科洛蒂,我相公已经遇害,你们……”樊飘的情绪一激动,人又昏迷了过去。 樊飘的话虽然不多,可是一字一句都落在了屠非和诸女的耳中,屠非的脸色异常凝重,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难怪喀秋莎急于离去,可是没有理由呀,她们好不容易将自己救出来,不可能又要在这里将他杀死,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屠非还真的想不通这个问题,直到他的眼睛看到了寒玉。 “我明白了!”屠非恍然大悟地说道。 “什么?”霍歌的脸色满脸疑惑,不过她相信屠非肯定已经猜出了什么。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过河拆桥,看来我们对古木国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一切都是因为她!”屠非指了指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寒玉说道。 “关我什么事?”寒玉一脸疑惑地问道,这一切跟她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很简单,如果古木国将这位寒水国的大元帅挟为人质,那他古木国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这就是他们伏击我们的真正目的,而对付星宿山寨与我,恐怕只是顺便而已,一石三鸟,真的好计策!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想出的计谋,有机会跟他切磋一下!”屠非倒这个家伙倒是有些敬佩,这一损招不仅狠毒,而且还有些孤注一掷的意思,像是一个赌徒所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霍歌听完屠非的话后,眉头不禁紧皱,如果事情真的如屠非所料的那样,恐怕前路难测。 “怎么办,凉拌!”屠非毫不在意地说道,这些事情早就在他的计划之内,只不过,没想到这竟然来得这么快,自己本想捉寒玉来保命,没想到却被她给拖累了,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朵盏不悦地说道。 “我可不是开玩笑,他们不是想在落原谷捉我们吗?那我就去那里等他们,我倒想见识一下,古木国的这位年轻将领究竟是谁,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用这种孤注一掷的方法,我一定要让他偿到苦果,跟我比狠,谁怕谁呀!”屠非的脸上露出了那久违的冷酷表情,万泉生虽然与他相识的时间不长,可是,屠非却非常看重这位朋友,现在他的儿子遇难,他无论如何都要替他出头,何况此次事情还是因为自己而起,他更不能置身事外。 屠非身上所发出那股无形杀气,吓得一旁的霍歌与朵盏一楞,这些天来屠非已经很少流露出这样浓重的杀气,不过,他现在已经动了真火,他决意在落原谷伏击古木国的军队。 “可是我们现在没有这么多的人手,古木国的军队至少也有上千人,这样我们很难应付的!”霍歌皱着眉头,马帮的人,她已经让他们先行回去了,现在手头只有这些巨人们和王虎王豹几个人了,如果想凭这些人迎战古木国的军队,那岂不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兵不再多,而在精,我们这些人足够了!现在我们立即朝落原谷开进,霍歌,刚才万大哥不是说,你知道捷径吗,立即刻带我走捷径,抢在古木国的军队到来之前,在那里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让他们尝尝苦果。”屠非的眼神异常凌厉,他已经动了杀机,这种凛烈的眼神,让王虎等人感到有些心惊,这种可怕的眼神只有在屠非举起嗜血屠刀之时,才会有这种让人心悸的感觉。 第一百九十五章 放荡公主 屠非等人正想朝落原谷开进之时,万泉生却从骑着马从后面追了上来,跟他一同前去的有数十名兄弟,而回来之时,却仅不过,二三十人而已,万泉生浑身是血,可见刚才是一场恶战。 “万大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可遇上了古木国的军队?”屠非的神色一变,他还以为万泉生受了重伤,不过,幸好万泉生身上只是沾满了敌人的鲜血。 “他妈的,这群畜生果然是无情无义,老子差点被他们给活生生地吃掉了!”万泉生气喘嘘嘘地说道,刚才要不是那些兄弟们舍身相拼,今天他可就别想回来了。 “他们有多少人,离我们还有多远?”屠非的神色一变,没想到古木国的追兵速度如此之快。 “大约四五千人,离我们这里不足三里!屠兄弟你还是随我一同去星宿山寨,然后再来对付他们!”万泉生咬牙切齿地说道,敌人数量众多,不是他们这些人所能够抵御的,为今之计,只有尽快赶回山寨,然后一起回来御敌。 “不用怕,现在天已经黑了下来,他们如果敢追上来,我就有办法对付他们,这样吧,万大哥你先行回山寨去,我在这里阻击,我要让落原谷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屠非一脸煞气地说道,对于这些不讲道义之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不行,我还是与你们并肩作战,现在天色已晚,要赶回山寨一时也回不来,还不如与屠兄弟一起作战来得爽快!”万泉生一脸豪气地说道。 “万寨主,我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朵盏突然插嘴说道。 “什么事!麻原帮主但讲无妨!”万泉生的浓眉一横,似乎预感到了一些不祥的征兆。 “令公子已经遇害,而令媳从山岸上滚落,被我们救醒,不过,刚刚由于太激动,又昏过去了!”朵盏虽然不想让万泉生难过可同这件事情是瞒不了他的,不如直接告诉他。 “什么?!天呐!”万泉生痛叫一声,从马背上跌落尘埃。 “万大哥!”屠非立即跳下马接住了万泉生。 “我的儿啊!这帮兔崽子,我一定要跟他们拼了。”万泉见独子被害,顿时悲愤欲绝。 “我们立即开始着手布置,如果古木国的部队敢趁夜摸上来,我一定让他们死得很难看!”屠非脸上如同寒霜一般,不威自怒,令人感到一阵心悸。 没有多余的话语,屠非等人爬上了落原谷两侧的山崖之后,便立即动手布置一切,在稍作安排之后,他迳直走到寒玉的身边,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对她说道:“我现在就放开你,如果你想离开我绝对不会阻拦,不过,我奉劝你还是跟着我们,否则,在这个荒凉之地,你一个人不仅无法找出去,而且还随时被古木国的人抓住,是去是留,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我愿意留下来,帮你们御敌。”寒玉不是个傻瓜,目前的形势她看得很清楚,落在屠非的手中,倒是无所谓,至少她不会伤害自己,而如果落到古木国的手中,不仅个人受辱事小,而且还会连累寒水国,孰轻孰重,她当然分得很清楚。 “这可是一场恶战,希望你的选择没有错!”屠非见寒玉决定留下来,不由淡淡地笑了笑,不可否认,寒玉的确是个很好的帮手,虽然目前二人还处于敌对状态,可是只要她肯帮忙,所有一切恩怨可以等到这一切结束之后再说。 “我说过的话,从来不后悔,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寒玉也想趁此机会多了解一下屠非,毕竟以后二人还会有很多的机会碰面,而且还是生死对决。 “哈哈哈!你也太看重我屠非了,我只是一个浪荡游子,不想树敌,也不想结怨,只是想与我的这些老婆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过我们的小日子,不希望受到任何人的扰,只要你不欺到我头上,我可以一切无所谓,如果你先不仁,那就别对我不义了!”屠非突然开怀大笑了起来,不过,笑声之中却饱含了几许无奈和苍桑。 寒玉哑然,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惹上了屠非这个难缠的家伙,寒玉真是哭笑不得,他真是个疯子,以不足一百人,竟然去阻击古木国的四五千正规军,这样疯狂的想法,除了屠非敢做以外,连身为元帅的寒玉都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切似乎是自己等人对屠非先不义在先,今天的结局,谁对谁错,她还真的有些糊涂了,除了几许无奈之外,寒玉竟然莫名其妙地多出了几分愁绪,她心里似乎有种感觉,或许这也是一种缘份吧,如果不是这样,她与屠非之间似乎永远不会有交点。 屠非可没有心思去理会寒玉现在的心情,他将寒玉的软剑还给她,便走开了,他要带着王氏兄弟与巨人们去设机关陷井,这些巨人们与屠非和王氏兄弟,还有万泉生都是伏击的行家,尤其是那些紫巨人,更是卖力,他们都最为优秀的猎手,设陷井对他们而言简直是小儿科,尤其是他们的身形高大,更是占了很大的优势,现在已经得到万泉生的亲口许诺,回到山寨后自然会放了被囚禁的族长的儿女,他们当然要在万泉生的面前表现一番。 朵盏诸更是忙着搜集石头,以备不时之需,敌人众多,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虽然她们对屠非抱着无比的信心,可是那也是在建立万事俱备的基础之上。众人都忙得要命,只有寒玉独自一人神情复杂地楞在那里,不知如何自处,她似乎被大家遗望了,突然她一咬牙,跟诸女一起搬起了石头。 寒玉的表现朵盏当然是看得清楚明白,不过,她知道寒玉现在也不敢有什么别的举动,大家现在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蜢蚱,谁都跑不掉,尤其是寒玉,她所面临的困境更加艰难,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寒玉。 喀秋莎并没有急着追赶万泉生,而是慢慢地朝着落原谷进发,她还以为屠非此刻还在星宿沼泽的边缘上休息呢,况且她手上现在有足足五千人马,岂会在乎屠非那不足一百人的队伍,在一路之上,她屡次被屠非看扁,这个仇她岂能不报,不过,她要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将屠非等人困在落原谷,然后慢慢地折磨他,想到如何折磨屠非,喀秋莎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公主殿下,你似乎很开心,有什么喜事吗?是否可以与小臣分享!”一旁的小约瑟夫见喀秋莎一脸妩媚的笑意,不禁心猿意马,这个风骚的公主,早就已经与他有一腿了,现在正好旅途寂寞,可以找她来慰怀一番。 “呵呵,小爵爷,你如果能够猜到本公主的心事,我就服了你!”喀秋莎一脸风骚地说道。 “这个嘛,有点难度哦!”小约瑟夫掉转马头靠近了喀秋莎,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公主的心事,那是需要用做,不是靠口来猜的,臣一定竭尽全力,死而后已,完成公主的心事。” 看着一脸暧昧的小约瑟夫,喀秋莎的笑意更浓,这些天来一直疲于奔命,尤其是看着屠非与他的那些娇妻们动手动脚,看得她一阵难过,现在已经安全无忧,她倒还真想找个人来安慰他寂寞的心灵,在众人中,这小约瑟夫还算一个她看得上眼的家伙,科洛蒂虽然是她的忠心追随者,可是喀秋莎根本就看不上他那副阴险的模样,只是把他当作是一条听话的狗而已,对于小约瑟夫那可就不同了,他父亲是鼎国公,而且他自己还是小侯爷,更重要的是喀秋莎对他印象比较深刻,功夫比较不错,能够令她满意! “大家都忙了一天了,夜已经深沉,传令下去,就地扎营,明天再继续前进!”喀秋莎立即传下命令,让科洛蒂带着众士兵们就地休息。 第109节 “公主殿下,前面不远处就是落原谷了,我们何不趁此机会登上落原谷,然后才安营扎寨,静等屠非等人送上门来。”科洛蒂见喀秋莎胡乱下命令,不由有些不悦,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因为喀秋莎不仅是公主,而且还是他所爱慕的女人,他虽然身为将军,可是只有以无奈地口气稍作辩解。 “就这里休息吧,我也累了,想好好睡一觉,如果科将军对本公主的安排有意见,你尽管带着你的那些属下们先去落原谷,本公主与小爵等人在此地休息,明天再与你们汇合!”喀秋莎见科洛蒂竟然敢违抗她的命令,不由神色一变。 “科将军,既然公主殿下想休息,你就只管执行便可,何必罗嗦惹公主殿下不快呢!”一旁的小约瑟夫现在也是**焚身,有些迫不急待地想跟喀秋莎好好战斗一番,他也看得出,这个骚公主此刻也正在发春。 “是,末将遵命,立即传令下去,就地扎营休息,明天一早再出发!”科洛蒂虽然不太愿意在此扎营,可是却不敢违抗喀秋莎的命令,只好无奈地传下命令,如果他知道了喀秋莎在此扎营的目的只是为了与小约瑟夫交欢,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而杀了小约瑟夫这个小爵爷。 公主的行帐刚一搭好,小约瑟夫便迫不急待地钻了进来,喀秋莎也是情指大动,风骚地对着小约瑟夫一笑,拉上帐门,便与小约瑟夫一同钻进了被窝之中。 正当二人热吻之时,突然从外面传来了科洛蒂的声音:“公主殿下,我可以进来吗?” 这个关键时候受人打扰,喀秋莎不禁怒火中烧,对着帐外大声说道:“本公主今天很累,已经上床休息,将军有事,明天再吧!” “可是末将有件要事与公主殿下商量,请允许末将进来跟公主殿下详细禀报!”科洛蒂可不知道小约瑟夫已经登上了喀秋莎的床,而且二人正在抓紧时间亲热。 小约瑟夫听了科洛蒂的话后,顿时不知所措,这帐中空空如也,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这要是被科洛蒂撞到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小约瑟夫当然知道科洛蒂对喀秋莎这个骚公主仰幕已久,而且连国王陛下也有此意将喀秋莎许配给科洛蒂,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美色而结束了他美好的人生。 “瞧你那熊样,你们男人就是这样,有色心没色胆,真是窝囊废,本公主都不怕,你怕什么!你给我老实地呆在被窝里,本公主自有办法对付他!”喀秋莎见小约瑟夫急得一头大汗,不屑地说道。 “科将军,你进来吧!”喀秋莎镇定地对着帐外的科洛蒂说道。 “公主殿下已经就寝,末将此时前来打扰,真是倍感惶恐!”科洛蒂望着衣衫不整,露出大半酥胸,**隐隐可见的喀秋莎,顿时呼吸一紧,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好一副诱人的睡美人图。 “科将军有何要事就请快说,本公主今天很累,如果将军之事不当紧的话,不妨明天晚上来本公主的帐中详谈如何!”喀秋莎已经是春潮暗涌,被窝中的小约瑟夫可没那么规矩,他的手在喀秋莎的身上四处游动,而且已经摸到了下身的关键部位,喀秋莎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被小约瑟夫这一抚摸,顿时感到浑身奇痒难忍。 “既然公主如此疲倦,那末将就明天晚上再来!公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末将一定为您办得妥妥当当的。”科洛蒂望着一脸春水的喀秋莎,心中不禁一荡,这公主主动约他,那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他哪里还记得自己要跟喀秋莎说什么事,什么事情都抛到九宵云外去了,他低头告退而去,不知为何,今天在公主的帐中,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可是却又说不上什么来,只好低头告退而去。 “哎呀,憋死我了!这个科洛蒂真是够烦的!”小约瑟夫终于可以出来透口气了,刚才窝在被中,他的脸都给憋红了。 “你这个死冤家,你怎么这么坏呀,差点让本公主把持不住,露出破绽来,要是被科洛蒂给发现了,他非宰了你不可!”喀秋莎**地说道。 “他根本就不用杀我,他再多呆一会儿,我就憋死在你的峰尖乳口上了!”小约瑟夫掀开被子,一下子就抓上了喀秋莎的两只大白馒头上。 “死鬼,你就不能温柔些吗?把人家都弄疼了!” “征服是一场战争,你说我能够温柔吗?我要好好地蹂蔺虐待你,这样才能够满足你,不是吗?” “讨厌!”喀秋莎的话还未说完,就已经被小约瑟夫堵住了嘴,按倒在了床上,喀秋莎可不想占被动,立即身体一翻,把小约瑟夫给压在了底下,顿时,大帐之中春色无边。 正在二人你死我活,风流快活之际,突然,一阵猛烈的杀伐之声,从外面传了进来,喀秋莎与小约瑟夫正在紧张要命的关键时候,刚一开始,二人还以为是外面有人在闹事,倒也没有完全在意,可是喀秋莎突然却听到了屠非那充满了杀伐之气的声音,立时一惊,如果是屠非趁夜来劫营,那可就不妙了,屠非曾经以三人劫杀寒玉的一百多名精兵而自己却丝毫无损,这等手段,喀秋莎早就领教过了。 心中一急,她用力一拱,把趴在她身上正在****的小约瑟夫一脚给踹了下来,小约瑟夫正在鞠躲尽瘁,死而后已之时,却被喀秋莎从肚皮上踢了下来,受到突然的刺激,小约瑟夫立时一泄如注。 “公主,你这是干什么?”小约瑟夫不快地说道,他是小爵爷,对这个骚公主并无惧意,现在弄得他这样尴尬狼狈,他当然非常不开心,身为男人,这样被女人从肚皮上踢下来,这也太没面子了! “你这死鬼就知道风流快活,屠非等人都已经杀上门来了,还不知道赶快逃命!”喀秋莎没有理会小约瑟夫的牢骚,而是立即穿上了衣服,准备离开大帐,自己的这顶大帐是全营最大的,如果屠非朝这里冲来,她的小命可就难保了,屠非既然来劫营,那就表示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屠非的个性,那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至于为何屠非会钻到了她们的前面来,她也想不明白,不过,还是逃命要紧。 “这个骚货!真是够贱!”小约瑟夫现在也知道事情严重,他现在还是**体,而喀秋莎已经着装完毕,先行溜了出去,小约瑟夫见喀秋莎如此薄情寡义,不禁狠狠地骂了一句,他可不敢呆在这里,立即穿上衣服,趁乱溜出了公主的行营。 第一百九十六章 乱袭军营 帐外杀声动天震动,科洛蒂没想到屠非竟然会趁晚来偷营,这倒是大出他意料之外,屠非等人只有一百多号人,竟然敢跟他五千人的正规军挑衅,也太不知死活了,不过,科洛蒂的失策,让屠非有了可乘之机,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严格说来,屠非这夜并不能算是偷袭,他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带着雪眉与加藤舞那般偷偷搞暗杀的,这次他是带着巨人们来劫营的。 虽然只有十九名巨人,其中一名巨人已经赶回暗夜森林报信去了,但屠非却将其分成了四组,在万泉生的统一调度下,和星宿山寨中的那些逃回来的兄弟们从四面冲杀,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万泉生与星宿山寨的那些兄弟们,如同着了魔一般,见人就杀,当然如果仅凭他们这二三十号人根本就不成气候,不过,他们前面有巨人们开道。 巨人们手中的铁矛威力奇大,没有任何的招式,铁矛所到之处,摧枯拉朽,只看到古木国的士兵东倒西歪,那些手持巨大铁矛的巨人们犹如金刚下凡,无人能挡,碰着即死,挨着即伤,这种惊心动魄的场合,将永远成为古木国的士兵们心中的噩攀。科洛蒂与士兵们都已经卸甲休息,现在被巨人们这一冲击,有很多人是从睡梦中惊醒,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惊慌失措,军心大乱,虽然早就听说有关巨人们的事情,可是现在真的碰到了,他们仍然是慌乱不已,巨人的锋芒根本就无人能挡。 屠非带着万泉生、王氏兄弟与霍歌、朵盏、寒玉等人,骑着马趁机四处放火,然后趁乱劫杀,屠非手中的兵器已经不再是剑,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了一把鬼头大砍刀,一手持枪,虽然没有嗜血屠刀在手,可是屠非的模样依然是凶猛无比,犹如魔神现世,令人感到恐惧万分,屠非的锋芒无人能挡,右手的鬼头刀逢人便砍,稍有抵抗便是一枪毙命,他已经双眼赤红,对于这种背信弃义,趁火打劫的小人,屠非是恨之入骨。 寒玉、朵盏和霍歌、凤华卿四人所组成的女子阵营亦不可小觑,她们四人除了凤华卿没有见过大场面之外,其余三人,都是久经沙场之人,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些对她们而言,根本就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她们在马背之上,东杀西砍,忙得不亦乐乎,有不少古木国的士兵都倒在她们的刀下和剑下。 王氏兄弟对于马战还不太习惯,在马上他们的旋风斩发挥不了最大的威力,虽然王氏兄弟二人身上有现代化的装备,可是他们暂时还不想用。杀得起性,二人干脆跳下马来四把明晃晃的钢刀,突然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刀幕,犹如一股小旋风一般,朝着人多的地方卷去,这是他们的成名绝技旋风斩,旋风所到之处,血肉横飞,肢倒尽断,古木国的士兵们顿时一团哗然,纷纷让开,以求避过这索命的煞星。 科洛蒂早就已经惊醒了,他并没有惊慌,反而是躲在一旁的暗处,静静地观察着这嘈杂混乱不堪的局面,屠非的人手并不多,只有四五十人,科洛蒂见状便想组织人马,对付屠非等人。而正在此时,屠非已经冲到了他的身旁,科洛蒂偷偷抽出剑,想偷袭屠非,却被屠非被给发觉了。 屠非借着火光,看到了正在抽剑的科洛蒂,不过,他现在被几名士兵缠住,一时脱不开身,等他解决掉那几名士兵之后,科洛蒂已经不见了,屠非看他的打扮,就知道刚才的那个家伙肯定是个有身份的人,可惜却被他给逃走了。 科洛蒂本想偷袭屠非,可是屠非手中的那把手枪却让他大为顾忌,他看到屠非击毙一名士兵,真不知道那是一把什么样的兵器,根本就不用接触到人,只听见一声轻响,那名士兵便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这等杀人利器,除了寒水国的那种新式武器外,科洛蒂实在是想不出屠非手中所拿的那把东西是什么!他可不想这样枉冤地死在屠非的手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收拾屠非,想到此处,他便偷偷地溜走了。 敌人实在是太多,屠非根本就杀不过来,眼看敌人已经渐渐地围了上来,如果不是靠巨人们的支持,自己等人恐怕早就已经被围住了,屠非大吼一声,迅速接触到万泉生等人,叫他们不可恋战,带着巨人们断后,而他自己则将被围住的朵盏诸女和王氏兄弟二人救了出来,迅速撤离了这个险地。万泉生见屠非已经安全撤离,便发出了讯号带着巨人们也迅速地离开了科洛蒂的军营。 科洛蒂一脸阴鹫地望着扬长而去的屠非等人,发出了几声令人心寒的冷笑声,然后令人迅速清理战场,将那些惊魂未的战士们都集中起来,准备连夜追击屠非等人,他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今晚被屠非折了这么大一个面子,他岂会善罢干休,这一切如果不是那个喀秋莎公主惹的祸,他今天就不会受到这等奇耻大辱,想起了喀秋莎,他倒给忘记了,科洛蒂急忙去找她。 喀秋莎与小约瑟夫躲在了一旁的草地中,静静地伏在地上不敢出声,她知道屠非必定恨她入骨,如果给屠非抓住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屠非虽然平时玩世不恭,一脸流氓相,可是他要是发起狠劲来,那绝对是非常可怕的,自己要是落在他的手中,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惩罚,想到自己为了报复屠非而采取的这次行动,喀秋莎不禁有些后悔,惹上了屠非这个煞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还是趁早回到林京去,毕竟呆在王宫之中是比较安全的。 一旁的小约瑟夫感觉到喀秋莎身体在微微发颤,他当然知道喀秋莎在担心什么,屠非的身手和胆量,那不用想的,简直是一个疯子亡命徒,屠非的底细他与喀秋莎都很清楚,不足一百人,可是他却敢来主动袭击科洛蒂的大军,而且还全胜而返,这等行径除了疯子敢这样做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屠非为何会有这样大的胆量! “公主殿下,你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的!”小约瑟夫轻轻地搂住了喀秋莎,小约瑟夫堂堂公爵身份,对于这个风骚的公主,他根本就不有兴趣,虽然她们之间有亲密的肉体接触,可是现在的小约瑟夫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兴趣,二人只是处于一种心中害怕而暂时相互依儇安慰的关系。 “没想到在我最危难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在我的身边,亲爱的,你真好!”喀秋莎突然在小约瑟夫的脸颊上饱含感激地亲了他一口。 “你这个臭婆娘,差点把老子给搞成了阳痿,要不是没有办法,鬼才愿意跟你躲在一起呢!”小约瑟夫想自己刚才被喀秋莎从肚皮上踢来的事情,顿时就火大,他狠狠地在喀秋莎那丰满胸部用力地揉捏了一番之后,才觉得有些发泄掉了他心中的那股怨气,他虽然不喜欢这个人尽可夫的喀秋莎,可是口中却不得不故意做作地说道:“照顾公主殿下那是小臣的荣幸,只要公主殿下高兴,小臣愿意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无微不至地照顾公主身上的每一个地方!” “你真是讨厌,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喀秋莎感激小约瑟夫这样紧密地保护着他,不由暗送秋波。 小约瑟夫虽然不是急色鬼,可是这个时候,如果与喀秋莎亲密一番,倒也可以消除一样心头的恐惧感,反正现在四野无人,摸黑夜战,对他而言亦是一种挑战,面对这样的骚货,不做白不做,小约瑟夫一个虎扑,将喀秋莎压在了身下,对着她的重点部位便是一把狂轰烂炸,刚才小约瑟夫的那股火气现在又冒了上来。 喀秋莎被小约瑟夫一阵狂野的蹂蔺,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她还从来没有尝试过在这种环境下**,那种既担心又兴奋,既舒爽又害怕的心情,让她很快便进了状态,这是一种比偷情更加刺激的尝试,令她感到无限的兴奋,刚才她虽然把小约瑟夫给踹了下去,可是她自己亦是意犹未尽,这种紧张的气氛中,不用小约瑟夫过多地挑逗,她已经是红霞满面,春风无限了。 轻轻的销魂之声,听在小约瑟夫的耳中,犹如天籁之音,仿佛在催促着小约瑟夫,在这种刺激声中,小约瑟夫的动作更加粗暴,狂野,当然喀秋莎也不是被接受,而是积极主动地配合着小约瑟夫的行动。 正当二人高潮迭起的时候,又传来了一声声呼唤声:“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你在哪里?” 喀秋莎与小约瑟夫听到呼喊声,动作不由一停,仔细倾听之后,这才发觉是科洛蒂带着众士兵们前来找寻她,小约瑟夫不由一阵颓丧,真是流年不利,每每到了这个关键时候,就被人打断,他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喀秋莎现在正是**焚身之际,见小约瑟夫停止了动作,又听到了他的叹气声,知道他想退却,可是现在她浑身**烧得正旺,怎么能让小约瑟夫中场休息,用力地摇了摇小约琵夫,娇嗔地说道:“你怕什么,他们一时也找不到这里来,别理他,我们继续!” 小约瑟夫本以为这次又要被从上面给踢下来,气力一泄,便失去了兴致,没想到喀秋莎这个骚货竟然还意犹未尽,而且还让他继续跃马扬鞭,有了喀秋莎的鼓励,一股男人的雄风又从小约瑟夫的心头升起,一种征服的快感让他无比兴奋,这种比偷情更加刺激的感觉,是他生平首次遇到,这可是一种难得的机会,此刻他哪里还管科洛蒂会不会因此而杀了他,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先将身下的这个骚公主先宰了再说。 科洛蒂望着衣衫不整的喀秋莎和小约瑟夫从树林中走出来,不由感到疑惑,不过,他根本就没有往其他的方面想,不敢想象在这种情况之下,喀秋莎与小约瑟夫还敢玩出什么花样来,虽然二人的表情有些怪异,科洛蒂还是恭敬地把二人接回了军营中。科洛蒂并没有下令追击,而是令部队继续在此安营,准备明天一早,再出发追击。喀秋莎和小约瑟夫二人虽然有些不解,可是刚才的一番肉搏战已经令二人身疲力竭,在这里,科洛蒂是指挥官,他喜欢怎样便怎样,一切与自己并不无多大关系,还是先回去休息。 屠非与万泉生等人,撤出之后,立即赶往了落原谷,想在那里继续伏击追赶上来的喀秋莎等人,没想到等了半晌根本就毫无动静,屠非知道喀秋莎等人不可能追上来了,不禁对这次指挥行动的那个科洛蒂别眼相看,这个家伙竟然如此笃定,看来他必有所恃,自己的兵力在数量上根本就不能与之相比,他这样急追慢赶,对他而言的确是一种很大的压力,古木国已经是不能去了,而后面又有科洛蒂的大军追赶,要想退出古木国的边境,就必然渡过星宿沼泽,可是科洛蒂的大军,大在后头堵住了归路,为今之计,屠非只好先与万泉生退回星寨山寨,企图联合星宿山寨的弟兄们,将科洛蒂的部队先击败,然后再渡过星宿沼泽,绕道火彤沙漠去罡火国,希望罡火国能够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屠非将这个计划与万泉生、朵盏、霍歌诸女商议之后,大家都比较赞成,尤其是万泉生,杀子之仇那是非报不可,屠非的勇猛和洞察敌机的手段,他是深有感触,如果能得到屠非的帮助,那他就如虎添翼了,他发誓要把科洛蒂亲手宰了,为万海腾报仇。屠非看了在一旁无语的寒玉,她也点了点头,屠非所说的现状她也不是不知道,跟着屠非总比自己被古木国挟持要好一些,不由对着屠非轻轻地点了点头,见大家都同意,屠非便安排大家先在此休息一晚,明天天明之后,再朝山寨进发,毕竟带着这么多的娘子军在黑夜中行军很不方便,尤其是在崎岖险峻的山路之上。 游如现在最为痛苦,屠非的离去,让她感觉心中空荡荡的,现在的游如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镇定,昔日的雄心壮志,改造世界的那种勃勃野心,都不复存在,刻骨的相思,让游如日渐憔悴。 这其间寒风也曾经来看过游如几次,可惜游如心中完全被屠非占据,对于寒风简直没有一点兴趣,寒风的热情与游如的冷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情形让寒风大为恼火,她堂堂一国之尊,竟然连一个女人的心都得不到,这怎么能令她不恼火,寒风不是没有用过强,可是面对如死尸一般躺在床上的游如,寒风顿觉毫无生趣。 更令寒风恼火的是,游如现在不仅没有再理会过她,而且她心头的研发工作也完全停了下来,寒风看来,游如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那种雄心壮志,反而时时劝说她放弃一统大陆的野心,寒风的远大计划即将实现,现在岂能被人干涉,如果换作是别人,寒风早就将之斩首分尸了,不过,她对游如还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有一天游如能够回心转意,与她恢复到从前那种融洽温馨的快乐时光, 寒风屡次的失望而回,让她意识到自己与游如之间的距离越变越远,二人根本就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二人不再是同一战线上的最佳拍搭,而是一对意见完全相左的政敌,对此寒风是完全不能容忍的,寒风容忍度已经到了极限,她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游如,你别以为你有水神的身份,朕就不敢处置你,现在朕即使是不用你的帮助,朕也能够一统大陆,成为史无前例的女皇,如果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否则,别怪朕不给你机会!” 面对寒风的怒吼,游如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于寒风,游如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劝阻她,她的野心极度膨胀,已经几近被权力和欲望给逼得几近疯狂,现在游如这才完全明白了屠非的一片苦心,她真是感到深深的懊悔,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强行干预这个异度世界的自然进程而导致的不可弥补的后果,面对咄咄逼人的寒风,游如的神情一片安宁,她静静地寒风说道:“就算你征服了整个世界又如何,你成为史无前例的女皇又如何,一切迹象都在说明一个问题,你并不是一个好皇帝,而是一个暴君,就算你拥有了全天下,你的下场也只能像秦始皇一样,不过,短短几十年,你的王朝便会在人民的怒吼声中土崩瓦解,而你也只能得到一个留下千古骂名,除此之外,你将一无所有。” “你,你,好大胆,你可知道孤王要杀你,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朕现在就可置你于死地!”寒风听了游如的这番话之后,不禁气得脸色煞白,之前她对游如所抱的那最后一丝希望完全化为乌有,她对游如已经彻底绝望,竟然敢如此当面顶撞她,寒风的杀机立现。 “王者之怒,血流千里,尸横遍野,我游如如果怕死,也不会站在此地跟你说这些话,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当然应负全部责任,只是我想奉劝你一句,天理昭昭,因果报应,多行不义必自毙,寒风,你还是趁早心手吧!”游如的脸色依然很平静,寒风的话当然不是吓唬她的,不过,她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她根本就无所顾忌。 “哈哈哈,朕不会杀你的,要不是你刚才的话提醒了朕,孤王一怒之下倒还真的会杀了你!你的用处还大着呢,朕还需要你帮朕研发新武器,朕怎么舍得杀你,再说你是水神如果朕杀了你,岂不是让天下人认为朕竟然敢杀了上天神使,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怎么能做呢,朕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下去!你就乖乖地呆在这里吧。”寒风盛怒之下,不怒反笑,刚才游如的话还真的提醒了她,要是真杀了游如,那不是自断臂膀。 第一百九十七章 性命无忧 寒风扬长而去,游如真是欲哭无泪,她孤单地做地寝宫中独自发呆,突然之间,她注意到自己门前的守卫大量增加,而且还是全副武装,毫无疑问,自己已经被软禁在了寝宫之中,事情演变到了这个地步,游如不禁懊悔万分,早知如此,当日就应该随屠非一起逃离这个毫无人性的地方,现在游如唯一的精神寄托便是屠非当日对她的承诺,希望屠非尽早赶回来,将她带离这座令人心碎的寒宫。 游如被软禁在寝宫之中,根本就无人敢来探望她,之前还有寒玉陪她说话,可是现在寒玉在外生死不明,游如真正成了一个孤家寡人,她原本对宫就不太熟悉,又整天伏案工作,现在一遇难,身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形影相吊,不禁感到孤单异常。 幸好,宫中还有一个小雨点,现在她是寒风身边的红人,这件事整个宫里人都知道,寒风也曾下令特令,小雨点可以在宫中自由地活动,可以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当然这只限于整个王宫之内。 小雨点虽然年纪不大,可是经历过的事情却也不少了,游如是屠非的女人,这点她早就知道了,现在游如被困,她当然是责无旁贷经常去探望,而奉纯与随柔二人也经常去看游如,这让寂寞之中的游如感到了一丝温暖,毕竟,她还未被全世界给遗忘了,她相信屠非一定会来将她带离这里的,这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是她能够在这里坚持下去的唯一理由,现在,她需要的便是耐心的等待。 最倒霉之人,便是辛克了,他被伍云等人带回阗玉古都之后,立即被交到了兵部随柔那里,而随柔在接洽过伍云与朱悟能二人之后,知道此事严重,不敢懈怠,便立即将此事呈交给了寒风。 辛克三人被寒风传到了王宫,在听完伍云的话与朱悟能的证词之后,寒风的一张脸异常的冰冷,如果证据确凿的话,那辛克便是叛敌叛国之罪,不过,寒风知道,辛克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上次屠非就是被辛克给抓来的,这次他没有理由放了屠非,况且辛克是她钦命的将军,如果犯了这等大罪,让她这位女王的颜面放到哪里去。 寒风虽然有意偏袒辛克,可是辛克的罪状实在是太大,而且数千名士兵们众口一词,她很难做出决断,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只有牺牲辛克一人了! 寒风把随柔叫到了自己的书房,试探性地问道:“随爱卿,你认为此事应该如何处理方为妥当!” “臣不知,请陛下明瘵!”随柔虽然有心杀辛克,可是她摸不清寒风的意思。 “你身为兵部尚书,此事如何处理,不会要朕来教你吧!”寒风虽然知道随柔故意在推诿,不过,这是做臣子的为人处事的一种方式,她也不好如何责怪随柔。 “依臣愚见,辛克所犯的罪,实在是大不赦,理应当斩,不过……”随柔的神情些犹豫,她已经猜出了寒风不想斩杀辛克,既然女王的主意已定,她当然不敢忤道寒风的意思。 “嗯,这个辛克的确是该死,竟然敢通敌叛国,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都敢做,如不严惩,以后朕如何管束各大将军们,朕的威严何在!随爱卿,请继续!”寒风的脸上这才稍稍地露出了些许笑意,她是至高无上的女王,总不可能让她跟随柔求情,让她帮忙为辛克开脱吧。 “臣的意思是,辛克虽然罪不可恕,可是念他对国家一片忠诚,而且曾经为国家立下大功,臣以为可将他将军一职革去,由伍云将军代任,而都统朱悟能等人也一一褒奖,如此一来,各大将军与士兵们也无可非议,皆大欢喜,大家都会感激陛下的决断不失公允,这只是臣的愚见,不知陛下以为臣所奏是否合理,请陛下明察!” “随爱卿,你可真是处世有方,两头圆滑,叫朕如何说你呢!”寒风脸上的寒意尽去,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随柔暗暗擦了一把汗,幸好自己察颜观色,否则如果执意要杀辛克的话,必然会让寒风起疑,随柔惶恐地说道:“陛下英明,神目如炬,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辛克与伍云、朱悟能双方都没有错,辛克对国家和陛下一片忠诚,而伍云将军与朱悟能都统对国家亦是赤胆忠心,他们敢冒着杀头的危险将辛克押送回京,这份忠心可昭日月,故臣愚见双方都没错,只是辛克将军管束不严,治下无方,致使巨人们投敌而去,理应受到惩罚,无奈之下,臣才想出了这个无奈之举。” “好一个无奈之举,哈哈哈,随爱卿,你做得非常好,如果朕的身边能多几个像你这样忠心的大臣,朕的忧虑就不会这么多了,唉!”寒风的神情又沉了下来。 “陛下可是为了元帅的事情烦恼?”随柔大胆揣测道。 “不错!寒玉现在仍然没有消息,她落在了屠非的手上,不知生死如何,朕甚为担心,如果寒玉被别国绑为人质,朕都不知道该何自处,唉,现在朕都不知道将此事交给何人去办方才妥当?”寒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陛下,元帅对臣有知遇之恩,平日私交也甚厚,如果陛下信得过臣,臣愿意领兵前去捉拿屠非,将元帅救回来!”随柔见这是一个绝佳的逃离机会,便想趁此机会离开。 “不行,随爱卿乃是朕的左膀右臂,朕与古木国的大战在即,岂能让你离开朕的身边,此事,朕还是另选他人。”寒风岂能在这个时候让随柔离开,众大臣中就只有这个随柔最会揣摩她的心思,办起事来也挺合她的意思,这种臣子,寒风怎能舍得让她去亲身犯险。 “多谢陛下抬爱,臣无力为陛下分忧,深感惭愧,不过,臣倒是有一个计划,可以将元帅救出,不知陛下是否首允!”随柔见一计不成,便退而求其次。 “随卿但说无妨!”寒风微笑地说道,随柔办的事,一般都挺合符寒风的要求。 “以臣愚见,臣举荐两个人去办此事!一明一暗,必可将元帅救回!” “随卿快说!”寒风高兴地说道。 “特勤部总长—雷烟,她的身手不凡,而且对追踪之道是一位行家,元帅之事她都一直负责监管,对情况也比较熟悉,如果由她亲自带人从暗中营救元帅,必可得手。” “那另一位呢,由谁带队?” “陛下,请恕臣斗胆,就是现在在殿外侯旨的朱悟能都统!由他带数千人马大张旗鼓地搜寻屠非,必然可以将屠非逼得无处藏身,而在暗中行事的雷烟便可趁机跟踪屠非,伺机将寒玉元帅救出,如此一明一暗,必然万无一失,不知陛下以为这个办法可行得通?”随柔突然灵机一动,如果有朱悟能去追屠非,必可保全屠非等人的安全,她这样做也是迫于无奈,要不是寒风不允许她亲自带人去抓屠非,她也不会出此下策。 “计谋虽好,可是朕尚有一事不明,你帐下如此多的良臣猛将你都不挑,为何偏偏选中了一个小小的都统去执行此事,你难道与这个朱悟能有何瓜葛不成,你这样做不认为有欠妥当吗?”寒风的眉头深锁,她实在是没有理由相信一个小小的都统能够胜任此职,她当然事先已经调查过,这个朱悟能与随柔根本就不认识。 “陛下明鉴!”随柔一听这话,立刻便跪倒在地上,惶恐地说道:“陛下,臣绝无私心!” “随卿请起,朕只不过随口说说,你勿需如此介怀!”寒风立即走下来,扶起了随柔。 “多谢陛下的信任,臣不胜感激!”随柔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过多,立时闭口无言。 “随卿为何停口不言,是不是还在怪朕刚才随口胡诌?”寒风见随柔变得紧言慎行,不禁脸色不悦,她倒不是怪随柔话多,而是怪这些作臣子,经过多年的官场磨炼,一个个都变得圆滑之极,老于事故,一旦发现苗头不对,便来个金人缄口,装聋作哑,面对此种情况,寒风也无计可施。 “臣刚才考虑欠妥,已受陛下惩戒,臣以后再也不敢妄言,请陛下恕罪!” 面对随柔以退为进,寒风无奈地苦笑了一声,“随卿,刚才是朕一时失察,卿并无过错,此事就此为止,这样吧,无论你讲什么,朕都恕你无罪,随卿你还是谈谈那个都统朱悟能,你为何对他如此信任!” 第110节 随柔犹疑了一会儿,这才慢慢说道:“回禀陛下,臣其实对朱悟能此人并不了解,更谈不上信任二字,臣只是相信陛下!” “此话怎么讲,卿家不认识朱悟能,那朕就更加不认识他了,这怎么跟朕又搅在一起了呢?”寒风对随柔的话感到迷惑不解。 “陛下,请恕臣斗胆,朱悟能身为一个小小的都统,在发现辛克亲兵叛逃之际,独自一人站出来指证辛克,并且敢将辛克这个大将军绳之于法,将他押送回京,此举可谓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这份勇气,这份胆量,如若他不是怀着一颗对陛下忠贞不二,对寒水国尽忠尽责之心,这样明显要斩头灭门的罪名他岂敢一人承担,像这等赤胆忠心,对朕下和国家忠心不二之人,臣以为他应该受到重奖,这样方显我王陛下用贤察能之明,如此一来,以后,众将士无论在前线还是在后方,都将争相誓死为陛下效命,这要一举数得之事,臣认为值得一试!”随柔久于官场,这等随机应变之事她是游刃有余。 “不错,随卿果然想得深远,你写一个奏折上来,明天在朝堂之上一起商议,这件事情就交由你全权负责,至于那个辛克嘛,朕自有主张!这件事情就这样办吧,随朕一同去前殿,将这件事情做一个了结!”寒风沉思了一会儿,觉得随柔的主意非常之妙,点了点头表示完全同意。 “是,陛下!”随柔见目的已达,不由心中暗喜,虽然自己不能出救屠非,可是好歹把朱悟能这个由屠非推荐上来之人安排妥当了,屠非应该可以轻松多了! 一切都已经定局,寒风颁下旨意让伍云将军暂时代理辛克大将军一职,而辛克则继续关押在天牢,待明天再行处理,至于朱悟能则明天殿前侯旨等候褒奖,至于其他之事,一切等明天上朝之时,再行商议。 退出大殿之后,随柔将朱悟能叫到了兵部,撇开耳目,将刚才与寒风谈话的内容基本上都告诉了朱悟能,并且要他在暗中保护屠非等人,千万不可出漏子。至于寒玉,自有人去救,如果有可能接触到屠非,随柔让屠非把寒玉交到朱悟能手中,亦算是朱悟能立了一大功。 朱悟能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中的举动,竟然让自己平步青云,兴奋之情可想而知,他并非是一个忘义之人,自己手下的那些弟兄们好歹也应该有个安排,这件事情更好办,随柔大笔一挥,让那三百名兄弟都各升一级,仍然归于朱悟能指挥,对此,朱悟能当然感激万分,他现在心中感叹不已,看来人还是不能忘本,如若不是自己因为辛克的关系而无意截杀屠非,自己哪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晋升为将军,能有今天,完全都是拜屠非所赐,这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屠非是绝对不能杀的,否则,不仅于自己的前程不利,也会落得一个无情不义的名声,辛克就是最好的例子,朱悟能的这种想法,在以后的日子里,让屠非省下了不少的麻烦,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寒风处理辛克的事情之后,在书房中冥想了一会儿之后,换上了便装,带了几个侍卫出宫而去,她要去见见辛克,毕竟这是一条比较忠实的狗,如果不用,实在是可惜浪费了。 辛克见寒风亲自来天牢中看望他,顿时感激得涕泪而下,身为一个死囚,他实在是感恩戴德,辛克立即趴在地上不断地叩头,声色俱泪地说道:“臣有负陛下重托,实在是罪该万死!” “辛克,你也知道你是犯了死罪,这次要不是看在你尚算对朕忠心的份上,朕是绝对不会饶了你的!虽然你是朕一手提拔上来的,可是这件事是你有错在先,管教不严,治下无方,而且据朕所了解,你骄横暴虐,惹得天怒人怨,你可知罪,难道你自以为是朕将你提拔上来的,便可以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了吗?朕尚且战战兢兢,你却如此乖张,此次教训足以让你刻骨铭心!此番朕如果不免去你的大将军之职,朕亦难以在群臣面前交代,其实,朕亦是很难做呀!你可明白朕的一片苦心?”寒风见辛克如此狼狈样,不忍之心顿起。 “臣万死,让陛下如此难作,臣罪该万死呀!”辛克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朕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只要你能够为朕完成这个任务,朕便可以将你官复原职,你可愿意?”寒风神秘兮兮地说道。 “请陛下吩咐,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你先在你的老上司雷烟的手下当个副手,等你完成任务之后,朕自然重重有赏,如果你再度失手,那连朕也保不住你了,你可明白。”寒风的声音不威自怒,吓得辛克立即点头哈腰,长跪不起。 “是,臣一定不负陛下厚望!” “嗯,明天你获释之后,朕自己会召你进宫商议一切!”寒风实在是不习惯这天牢中的异味,几欲熏得她作呕,说完之后,便带着侍卫们迅速离开了。 “谢陛下!”辛克见自己不仅性命已经无忧,而且还有机会官复原职,他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 香陨玉销 晦暗不明的天色,跟寒风的心情差不多,她从天牢出来之后,天色将暮,满天铅云,空中雷声隆隆,偶尔划过天际的金蛇,将灰暗大地照得异常明亮,电闪雷鸣之间,寒风不由感到一阵心神不静,作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此刻在她心中还惦记着一个人,寒风心中非常清楚,这个人不是寒玉,也不是游如,究竟是谁,一时之间,寒风竟然想不起来了,真是一个让她头疼的问题,她不由一阵苦闷,突然,脸上沾到的雨水 ,让她想到了答案,不错就是小雨点,这个自己从屠非手中抢来的小女孩,寒风不由一阵苦笑,还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到了关键时候,竟然连她的名字都想不起来,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天大的讽刺。 记得小雨点非常怕打雷闪电,难怪刚才自己看到闪电之时,会有心神不宁的感觉,不知几何时,这个小雨点已经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内心深处,现在寒玉不知踪,游如又不理会她,寒风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这样孤独过,虽然自己身为女王,可是高处不胜寒,现在身边连个说知心话的朋友和亲人都没有,难道说这就是做王者必须付出的代价,一种强烈的寂寞感涌上了她的心头,她当然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可是她是王者,不能轻易地表露出自己的心思,更不能让人看到她柔弱的一面。 寒玉突然策马狂奔直冲王宫,后面的侍卫们不知道寒风想要做什么,她们只负责寒风的安全,至于国王想什么,要去做什么,她们都不敢去管,也不能去干涉,除非活得不奈烦了。 寒风冲到了自己的寝宫,她要知道小雨点现在是否躲在床上,这个长相可爱的小女孩真是跟自己的小时候一模一样,一有打雷闪电之时,就立即跑到床上蒙着头缩成一团。 寒风猜得果然没错,小雨点正在躺在床上发抖,偌大的一座寝宫,空荡荡的,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天空轰隆的雷声吓得小雨点连大气也敢出,而且一道道闪电划破夜空之时,将寝宫之中照得晦明不亮,显得异常的恐怕,小雨点除了蒙头躲在被中之外,实在是无处可逃了。突然一双手摸在了她的身上,虽然隔着厚厚的鹅绒被,小雨点依然能够感觉得到这双手的存在,她不由吓得厉声尖叫起来。 “别怕,别怕,是我!”寒风那轻揉的声音传进了小雨点的耳中。小雨点听到了寒风的声音之后,这才稍稍地将被子掀开,在确定是寒风之后,她才将整个身子都露出来。 望着梨花带雨的面孔,因害怕而蜷成一团的娇小珑玲的身体,寒风不由一阵怜惜,她将小雨点轻轻地抱在怀中,柔声地对她说道:“你这个傻丫头,天黑了就让人把灯点头嘛,为何独自一人躲在这被中呢,刚才是不是把你给吓坏了!” “是呀,寒风姐姐,刚才我好害怕!整个寝宫空荡荡的就只有我一人!”小雨点可怜兮兮地说道。 “别怕,姐姐会疼你的,有姐姐在,没人敢欺负你的!”寒风轻声地安慰道。 “嗯,姐姐你对我真好!”小雨点在寒风怀中扭捏地说道。 小雨点的头正好埋在了寒风的双峰之间,这一轻轻地摩擦,顿时让寒风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如同一道轻微的电流在她体内极快地划过,虽然是一闪而逝,可是寒风却感到一阵刺激和莫名的兴奋冲动,自从上次被玉伶歌乐坊的那个异域处女迷倒之后,寒风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再加上游如的屡次拒绝,让寒风一直感到很是压抑,不过,现在小雨点躺在她的怀中,这个女孩是完全纯真和没有任何心机的,在小雨点无意的挑逗之下,寒风的情欲大炽,内心的原始火焰已经撩动,今天她就要取了小雨点的红丸,不过,如何将小雨哄上手,寒风还真是有点头痛。 寒风慢慢地将自己的衣服退下,露出她那如玉脂般光洁的皮肤和对傲人的双峰,然后将小雨点轻轻地扶起来,正对着她,轻轻地吻住了一脸惊慌失措的小雨点,然后轻揉地解开了她的上衣。 “寒风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小雨点虽然未经人事,不懂风云,可是跟着屠非与诸女这么久,可是男女之事她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小雨点,姐姐需要你的安慰!身为一个女王,虽然是至高无上的,可是却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更别说有人能够帮助我解闷消愁了,只有你,才是姐姐我的开心果、解语花,姐姐已经离不了你了!你放心,姐姐不是会伤害你的!”寒风轻轻地抚摸着小雨点,同时分散她的注意力,将她的衣服缓缓脱下。 “姐姐,啊!”小雨点突然感到身子一凉,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寒风竟然将她的胸围都给解了下来,她不由感到一阵颤抖。 “别怕,姐姐不也跟你一样吗?我们都是女人,姐姐只是想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女人如果不经历这一关,永远都只是一个小女孩,你看你的身体各方面都已经发育成熟,难道你不想变成一个大人,你想永远做一个小女孩吗?”寒风双手抓在了小雨那未经人事的一对小蓓蕾之上,轻轻的揉动了几下,她感觉到小雨点已经有了反应,因为双手所及之处,已经变得坚挺无比。 “可是我有些害怕!”小雨点身子不停地轻颤着,她不知道寒风下一步要做什么,只感觉到一阵轻轻的**之感传入心灵深处,虽然有些疼痛之感,可是更多的却是一种兴奋和刺激的感觉。 “别担心,姐姐会好好疼你的。”寒风见小雨点的神情之中有些矛盾,但是却并不拒绝自己,不由心中暗喜,她知道自己更趁势打铁,便可以将小雨点完全摆平。 小雨点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这正合寒风的心意,她迅速将小雨点平放在床上,将她剥了个精光,然后将自己的衣服也迅速卸下,不消片刻工夫,二人已经**相对。 一股处子的幽香传入了寒风的鼻中,这种清纯的幽香让寒风顿时**大炽,在小雨点的轻颤中,寒风趁将大肆活动,小雨点不知如何应对,只好横躺在床上任由寒风施为。 寒风已经是此中老手,小雨点这种未经人事的处子,岂给经受得住她全力的挑战,很快在寒同我的唇舌工夫之下,一种异样的快感涌上了小雨点的心头。 浑身发热,双颊绯红,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了起来,寒风见小雨点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心中的兴奋之情那是可想而知,她可不敢现在松懈下来,她要将小雨点的**撩得更加旺盛,然后,彻底地征服她,让她永远成为自己唯一的女人。 水到渠成之后,寒风的手渐渐摸到了小雨点的禁地,一番搓揉之后,小雨点已经完全迷失在无边的情欲之中,她双目微闭,完全陶醉在寒风给她带来的快感与舒爽之中,正在小雨点****地享受之际…… “…… 一阵酸麻的感觉又慢慢地侵袭上了小雨点的心头,这种滋味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自己,虽然浑身奇痒,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一位发痒,似乎浑身都在发痒,又好象只有一个地方在骚痒,小雨点不禁轻轻地哼出了声来。 这种销魂的声音听在寒风的耳中,何异于天籁之声,这是对她行动的完全鼓励,寒风越来越兴奋,手下的动作当然也越来越快,她已经完全压伏在了意乱初迷之中的小雨点身上,寝宫中之中,春意盎然。 寒风今天的心情很好,昨天与小雨点春风一度之后,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在朝堂之上,她广开言路,讨论追捕屠非和营救寒玉的计划,选经过一番商议之后,总算定了下来,辛克虽然免去了死罪,但大将军的头衔却没有了,而改由伍云替代辛克的位置,朱悟能可谓是一步登天由一个小小的都统直接升任为将军,负责此次的营救寒玉的指挥官,寒风给朱悟能调拔了五千精兵归由他指挥,即刻领兵赶往星宿沼泽附近搜索屠非等人,务必要将屠非等人生擒活捉,当然这一切都必须在不伤害到寒玉的前提之下进行。 朱悟能除了谢恩之外,没有?示出任何的异议,他刚刚升任为将军,在寒风与众大臣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发言权,这一切都是随柔事先交代好的,朱悟能有随柔帮他当参谋,这一切当然毫不成问题了,否则以他的个性,恐怕应对这些复杂的局面,可能够呛。 辛克又与他的老上级领导—特务头子雷烟见面了,对于辛克,雷烟根本就不有好脸给他看,这个家伙太势利了,得势之时根本就忘记了这位曾经不断提拔他的老上级,而现在铩羽而回,却又对她恭敬万分,真是够贱的,雷烟见辛克落到了自己的手里,不由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辛克有了寒风的保证,对这位老上级也不太放在眼中,虽然寒风只是命令辛克给雷烟作帮手,可是辛克根本就不打算承认他雷烟是他的上司,自己好歹是大将军,岂能再归于雷烟的手下,虽然只是暂时寄人篱下,可是辛克却有自己的打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情势那么复杂,偶尔出现意外情况也是很正常之事,出了这阗玉古都,他可不敢保证雷烟的安全,他就不相信自己连一个老处女都搞不定,她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女人,女人,弱者的代名词,想到这里,辛克不禁神秘地一笑。 雷烟与辛克各怀鬼胎,带着部下启程上路,当然雷烟并没有杀辛克之心,只是想折磨他一番而已,而辛克却时时想杀掉雷烟,这种局势之下,雷烟如果不小心防范,必定会受到伤害。 屠非与朵盏、霍歌诸女在万泉生的带领之下,终于回到了星宿山寨,在山脚之下,万泉生不禁喜笑颜开,还是到了自己的地头安全,想起尾随其后的科洛蒂与喀莎等人,万泉生不禁恨得牙痒 痒,杀子之仇他岂能不报,他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即飞到山寨中去,召集弟兄们,跟科洛蒂等人一决生死。 万泉生正想登上石阶之时,突然一向寡言少语的寒玉突然出口相问:“等等万寨主!这位星宿山险峻异常,易守难攻,难道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上下山吗?未知可有小路下山?” “这……”万泉生的脸有难色,这牵涉到星宿山寨的秘密,虽然寒玉与他并无恩仇,可是这种事情也不太方便说出。 “美女,你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干什么?如果你想走,随时都可以走根本就不必要问什么捷径小路之类的!”屠非也有些不解,寒玉现在已经基本上是自由之身,他又没有强迫她留下,真不知道这女人心中在想些什么? “事不能做尽,路不能走绝,如若万一古木国的军队大举攻山,我也好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不知为何寒玉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此次上星宿山寨将是一个很大的错误,不过,后有追兵,她现在也是无处可去,只有跟着屠非生存的机率还大一些。 “呵呵,原来是这样呀,你不用担心,其实在那片茂密的树林中还有一种小路,不过,比较难走,山寨中的兄弟虽然也知道那条路,可是很少有人走!”万泉生指着右前方的一大片森林对屠非等人说道。 正当屠非等人想上山之时,一声嘹亮的狼叫传入了大家的耳中,屠非身旁的巨人们开始骚动起来了,这个声音是巨人族的族长胡子老爹所养的那头巨狼所发出的,平时大家捕猎都是以狼嚎为号,看来胡子老爹已经得到了消失,亲自来星宿山寨准备接回他的一双儿女。 果不其然,没过片刻工夫,胡子老爹就带着一虎一熊一狼三只巨兽,和数十名巨人朝着山寨赶了过来,今天是他与孩子重逢的日子,他当然很是高兴,要亲自来接他的儿子和女儿。 胡子老爹不仅带来了巨人,而且还带来了一个屠非意想不到的家伙,黑背神獒—小獒,它自从被胡子老爹的三只巨兽击伤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屠非被人带走,而胡子老爹见小獒是一头有仁有义的灵兽,便把他带回了村寨中,不仅治好了它的伤,还将小獒养得剽肥体壮,神骏异常。 大半年时间不见,小獒比以前长得更加高大威猛,虽然胡子老爹对它有救命之恩,可是它的主人—屠非却是伤在胡子老爹的手中,而且还被人抓走了,小獒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了胡子老爹的那三只巨兽身上,奈何小獒的身材根本就和这些巨兽们不成比例,况且这三只巨兽亦是经过胡子老爹的精心训练与培养,而且三只巨兽又是形影不离,小獒想报仇根本就找不到机会,无奈之下 ,小獒只好将怒火发泄在林中那些天长天养的巨兽身上,经过这大半年的煅炼,小獒已经比之以前不知道要凶猛了多少倍,而且还野性十足,随着发育的成熟,身上的王者之气更加浓烈,那股隐隐的王者之者,几乎慑服了暗夜森林中所有的猛兽。 屠非发现了小獒的到来,他当然欣喜若狂,小獒的生存他毫不担心,根本就没有什么猛兽能够伤得了它,不过,这么久没见到它,倒还真是想念的,望着小獒身上的那股骇人的杀气,屠非不由感到一惊,这家伙的身上为何还流露着这样一股浓厚的恨意,似乎在痛恨什么! “你这只灵兽真的很厉害,虽然身材不大,可是却隐隐有一股王者之气,暗夜森林中的猛兽几乎都被它吓破了胆,要不是我身边有三只巨兽降着它,恐怕它真的会闹翻了天不可,而且它还丝毫不领老爹我的救命之情,可能它还在怪罪我今日伤它抓你之仇吧!”胡子老爹乃是最优秀的猎手,一生都在跟动物打道,小獒那仇恨的目光他哪能读不明白呢。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这个家伙身上的杀气怎么如此浓烈,原来如此,这些天多亏老爹照顾它了!”屠非拍了拍小獒的头,轻笑地说道。 “这是我的错,怎能怪它,唉,老爹我真是惭愧。”胡子老爹蹲下身来,内疚地说道。 “所谓不打不相识嘛,我会跟小獒解释此事的!现在我们还是先上山吧,不然万寨主可都有些等不及了!”屠非毫不介意地说道,胡子老爹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自己又有何权利去责怪他呢,幸好大家都不样,也算是圆满结局吧! “对对对,你们先上,我们这引起大块头垫后!”胡子老爹心情高兴,乐呵呵地说道。 “这就是传说之中的黑背神熬?果然是神骏不凡!”寒玉边走边看,真想不到屠非竟然能够收伏这种神兽,真是搞不懂,屠非这个不长得怎么地,可是却老走狗屎运。 “哈哈哈,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呢,你被我绑架而来,现在却跟我混在了一起,这事你能想得到?说不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还会发生更多你想不到的事情呢!”屠非神色暧昧地轻轻说道。 “真是天生一对难兄难弟,都吐不出象牙来!”寒玉一听屠非的话,没由来的脸色一红,连她自己都感到奇怪,如果是昔日听到这番话,那这个人绝对是必死无疑,可是今天听了这话,她不仅没生气,反而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挺甜蜜的。 屠非与众人一路说笑慢慢地走上了星宿山寨,近乡情怯,万泉生一马当先,冲上前去,屠非一时兴起,背着身边的含柳也跟着冲了上去,到了寨门边上,屠非转过身来对着离自己尚有一段距离的朵盏、霍歌诸女用力地挥了挥手。 万泉生是江湖儿女,丧子之痛固然令他痛不欲生,可是他这一生征战无数,对于生死看得很淡,死者已矣,伤悲亦无用,不如留着有用之身,为他们报仇,他站在寨门口大声地说道:“孩儿们,快开寨门,今天老子带来了几位贵客,叫厨房的师傅准备好酒好菜,老子要与兄弟一起痛钦一番,明天一起冲下山去,杀了那些狗日的科洛蒂……” 万泉生的话还未说完,突然,一阵急促的箭雨从天而降,数以千计的箭枝从寨中急射而出,他哪里会想到在这个时候变异肘甝,竟然被自己的兄们射杀,他都还未反应过来,便与那帮兄弟们被射得了对穿,数百枝羽箭插在身上,万泉生睁大着双眼,死不瞑目,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屠非亦是难逃一死,他背对着寨门急射而出的箭枝缌他连看都没有看删,眼看着屠非便要跟万?生一样,成为箭下亡魂,正在这个时倘,屠非身边的含柳突然冲到了屠非的背后,抱住了他,在屠非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含柳一用力,将屠非推下了石阶。 “相公,快走啊!”随着含柳一声凄厉的叫声,屠非滚下了石阶,也避过了生死一劫,而含柳却未能躲过,她在瞬间便被射杀,背后至少被射中上百根箭。 “含柳!”屠非止住了身形后,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他发了疯似的想冲上前去抢回含柳的尸体,却被一旁的朵盏、霍歌二人给死死抱住了。 “相公,没时间了!快走!”霍歌见含柳倒下,心中虽然很苦涩,可是她却没有屠非这么冲动,现在敌众我寡,还搞不清楚到底是状况,如果让屠非这么冒然冲上去,除了送死之外,根本就毫无生机可言。 “含柳!我一定要杀了这帮王八蛋,为你报仇!”屠非双目尽赤,这突如其来的变异让屠非根本就措手不及,一朵鲜血就这样凋谢了,去得如此之快,如此突然。 正在此时,一朵巨大的火焰从星宿山寨中升起,这肯定是某种信号,霍歌见屠非还是那样冲动,不由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你还想去送死吗?难道你死了一个含柳还不够吗,要我们姐妹全部都死在这里,你才善罢干休吗?” 屠非吃了霍歌这一巴掌,总算从激动之中清醒了过来,霍歌的话没错,如果自己再在这里发疯,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死在这石阶之上。 “幸好刚才问出了下山之路,我们先从小路下山,等回头再来找这群混蛋寻仇,大家快跟我来!”寒玉见自己无论走到哪里都遭到追杀,而且还害死了屠非的妻子,不禁心中一阵难过,虽然这并非她所愿,可是这一切却都是因她起,自己应当付首要责任,她身为元帅,临危不乱的大将风度,让众女顿时感到了有了主心骨,在寒玉的带领下,众人急速朝右边的密林中跑去。 屠非倒没有忘记胡子老爹,可是胡子老爹执意不肯离开,他的一双儿女还在星宿山寨中,他如何能够像屠非那敢轻易离开,屠非见此,亦只好带着诸女先行撤离了!正要离开之际,屠非突然见到小獒背着含柳的尸首朝着自己跑了过来,情绪大恸,俯身把含柳抱在怀中。 第一百九十九章 暗夜觅路 屠非将脸凑到含柳的胸前。 “含柳,柳儿,我的柳亲亲!醒醒,你醒醒,不要死,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不管!” “屠大哥,我……我以后不能再待奉你了,你要……要好好保重,对姐姐们要更……更好,还有……有不要为……为我报仇,只……只只要你们过得好就行了。这辈子能做你屠非的老婆……是……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如果此去生命还能轮回,我愿……来世做……做牛马,也也要与你天涯永……永相随。一定……一定……” 含柳抽出一只被绕在屠非脖梗上的手,想要去抚摸他那张刚毅的独具男性魅力散发着阳光之气的脸,自己切切依念的脸。却在半空中迅速垂落下来,黑眸中仅存的那一线光消失了。 “含柳!” 一声悲天沧地、撕心裂肺的长号之后,世界归于静止。 怀中含柳若然天成的脸由玫瑰红渐渐的变成了惨淡的白,感觉到她渐渐淡去的体温,因突遭剑雨而空洞的思维刹时间紊乱,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脑海里浮现出从前发生过的一幕幕。从相识到相知,自疏远到亲密,相处之时她的百翻娇媚,千种柔情,万般体贴。屠非的眼神飘浮不定起来,思绪也弥散开去。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的屠非真正的感受到了失去至亲至爱的那种悲疮,那种直至心扉的彻骨疼痛,两行热泪悄无声息的落下。 “给我杀,狠狠的杀,一个不留!”正当屠非痛心疾首之时,山路两旁潜伏已久的杀手突然蜂涌而至,伴随着响彻云霄的叫喊声。 “不好,他娘的,尽使阴招。”屠非猛然清醒过来,打了个寒颤:来者不善。众人也意识到此时不是哀默的时候,死者已已,唯有化悲痛为力量,让剩下的人都活着离开此地才是上上之策。 “呀!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我杀光你们。”屠非将怀里的含柳往地上轻轻一放,长啸一声,操起几只未折断的箭,眼里流溯着骇人心魂的红光,浑身散发出让人望而却步的杀气,自从嗜血屠刀没有之后就陷匿了的霸气又复原了。狂吼着,怒嚎着,像一条发怒的雄狮,疯狂的舞动着那几支利箭。 他的眼里已容不下任何的东西。所到之处,没有反抗,没有回击,只听见“砰砰”的人倒地的响声。杀敌时飞洒喷注在他身的鲜血已将他整个人都染成了红色,耀眼的红,醒目的红,摄人心志的红,与山道两边的泣血杜鹃融为一体。 屠非在此时此刻忘记了天和地,忘记了自我,也忘记了身在杀手群中。周遭的杀手在他的视野里不再是人,只是一些丧失人性的冷血动物,一群罪孽深重的杀人凶手,一帮夺他爱妻命脉,在他的心门上插刀弄剑的狗仔子。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所有的人,为与他同甘共苦的含柳报仇,为和他同生共死的万兄雪恨。 众人眼见屠非的行为,与眼光里迸发出的那种仇恨的光芒,好像得到某种认可,某种激励,越发杀得起劲。仿佛这不是在杀人,只是在玩一个游戏,赌注是命,输赢是一口气。无可非厚,含柳的死不只让屠非盟发了屠杀的念头,大伙也都被他流露出来的嗜血之魄所带动了。 在这样的情势之下,本来屠非他们是胜券在握,但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又是有备而来,一顿厮杀之后,众人渐渐感到体力不支……随着死在自己手下的人数一个个的增多,屠非也慢慢的恢复了理性,眼里的红光也消散开去。心想继续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是他能逃得掉,其他人也都难逃一劫,定会成为刀下囚剑下鬼。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其发生的。于是放慢了速度。敌方见屠非等人如此奋不顾身,个个都像赶死队的死士,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一样。也不敢再怎么样的进攻,也不似先前的那般拼命。屠非趁机瞅个空抓了个人盘问,得之这些杀手都为科洛蒂所安排。 弄清事情原委之后,屠非明白这次遇上了一个强劲的对手,科洛蒂非等闲之辈。便立即示意众人不要再恋战,马上撤退。他和王虎、王豹两兄弟断后,其他人则由寒玉带着赶往右前方的那片茂密的森林。 第111节 上山之前寒玉问及万泉生万帮主这山寨有无另外的出路的时候,万帮主就说过这片森林很少有人知道,其道路只有少数的帮中兄弟知道,若没有特殊情况,是很少有人途经的。 依此看来果真如此,偌大的一片森林里什么也没有,没有人烟,也没有任何生物存在的迹象,只有密密麻麻的参天大树高耸入云,遮天蔽日,风一吹过便发出呼呼的叫声,阴森森的一片,寒气袭来之时让人从头凉到脚。只有偶尔发出的一声鸟鸣声才给其附加了点生命的气息,但随之而来的又是死的沉寂。而万帮主口中那条可以下山的小路也只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隐隐约约隔三离两的能看到一点秃处,且到处都是杂草丛生,荆棘满路。 云妮、婉慈、完颜凝霜都是金枝玉叶,平日里哪有见过这般境地,一进密林脸色就大变,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手牵手攥得紧紧的,生怕松开了就会万劫不复一般。凤华卿等人虽然不是什么皇室高官的千金,可也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就没想到过会有今天这样的处境,一个个的都开始溢出不满之情,好在霍歌、朵盏、容融三人都是在山野一带长大谋生的,开路引道的重任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三女身上。寒玉身为寒水国的大将军,多多少少见过些世面,对这些倒也见怪不怪,于是担负起慰问、安抚的职责,能让以前对她有些成见或是不满的屠非的这些老婆们此时对她服服帖帖,惟命是从的,虽然活儿多了点,累了些,倒也干得十分起劲,不亦乐乎。 “老婆们,你们亲爱的老公大人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人随音至,眨眼之间屠非便出现在众女面前,手里抱着含柳的尸体。想必是成功的躲过了杀手们的追杀。至少暂时是不用担心了。 听屠非此言众女皆是百思不得其解,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刚还在为含柳的死去掉他称之为一种像水的液体的东西的屠非现在怎么还能说出那样的肉麻的话来,而且还是满面春风,笑得花枝乱窜,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纵然手中还抱着含柳的尸体。 “老婆们,我知道你们很想不通,为什么含柳刚刚死去,尸骨未寒,又经过了一场血战,到现在为止都还被人追杀的情况下我还能笑得出来,告诉你们也无防,经历了这一次事情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或事物,一定要在拥有的时候好好的去珍惜,不要等到失去了再后悔。自己想要做的什么事,只要想到了就马上去做,决不要等到明天。因为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有明天。所以,我决定在往后的日子里…” “妈耶,什么东西?”慕容依秋一声尖锐的叫声打断了屠非长篇大论的说教。 “哦,小case,一条百步蛇而已,看你夫君我的。”屠非瞅了一眼慕容依秋七寸金莲下那条黑白相间的“假”百步蛇打着哈哈说道。将手中一直抱着的含柳递给站在一旁的王虎,大手一挥,在空是划了个圈,众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就已擒住了蛇,两个手指头轻轻一扭,“咔嚓”一声,便结果了其小命。 “夫君,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怎么感觉你怪怪的?”解夕终于把一直憋在心中的话说了出来。自从含柳为救屠非身亡后雅完就觉得屠非有点不正常。 “啊?娘子你多虑了,你看我生龙活虎的会有什么事,倒是你们,一个个的都脏兮兮。人模鬼样的。好了,此处不是久留之地,继续赶路,我们得赶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不然……这深山老林的,树林又这么冗杂,说不准就跑出几头怪兽来把我们当了晚餐。”屠非从王虎手上接过含柳的尸体悠悠的说了几句。 “嗯,夫君说得没错,这地方确实不宜久留,大家个打起精神来,继续上路!”朵盏附和一句后众人便浩浩荡荡的向山下走去,屠非抱着含柳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嘴里含含糊糊的在嘟囔些什么。 “屠大哥,吾等似乎是走错路了,前面的路越来越狭窄,越来越崎岖,这样走下去,不知何时才有个头。”王豹转过头来对屠非说。 “我去看看。”屠非回答得很干脆。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我也去。”自从屠非与众人接头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寒玉突然开口了。 “你跟我去?就不怕我把你强奸了,哈哈哈……” “你……少废话,快走,天色渐晚,得尽快找一个可以安顿他们的地方。”对屠非,寒玉感到有点无可奈何。 “老公,她去我也去。”朵盏**话来。谁知道寒玉那个女人打的是什么样的鬼主意,要是以前还好,她绝对相信她“伟大”的老公能搞定。但现在屠非好像是傻傻呆呆的,就怕她背地里干出些不可理喻的事让屠非吃了亏,她是绝不允许有人伤害到她的亲爱的老公的。 “得,去就去,都去,都去。”屠非不再说什么,把含柳的尸体再次转交给王豹。 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屠非他们一行人还真够背运。说话间天空一暗,乌云一罩,便开始飘起了朦朦细雨。屠非、寒玉、朵盏赶往前方探路……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屠非脚踩在越来越泥泞其实根本算不上是路的茅草丛里,思绪万千,含柳的死又让他想到了良良,那个曾和他一样被人束缚,受人撑控,随时面临着身首异处的危险,却还对他死心踏地的良良;那个自身难保时还惦记着他的生死的良良;那个在他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时死去的良良。 含柳,早晨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对着他笑逐颜开、追逐打闹。顷刻之间,就那么“唆唆”的几下,换来的是芳怡殆尽,香销玉殒。当年的良良也是一样,“轰”的一声,尸骨无存。人生,大抵都是这样无常的。与良良风花雪月,和含柳打情骂俏的时候哪会想到有这样的一天,山水依然,却已物是人非。 生命,真的是太脆弱了。死神降临,真的谁也无可奈何?再想到那些惨死在寒水国大军之下的无辜百姓。大规模的战争,鸡犬不宁,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然而这一切又能怪得了谁?游如?寒风?自己?那场不可思义的海龙卷?那道七色光柱?还是…… 屠非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很无奈,过得超狼狈,虽然有过风光旖旎的一面,有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上权力,还有这么多的爱他他也爱的妻子。 屠非,当年那个纵横驰骋于杀手界,无往不胜,百战不殆,天下无敌的屠非,那个想着要以自己的力量阻止寒风的称霸整个大陆的屠非。本以为自己放弃了功名利禄,抛开了荣华富贵,就可以让她们都过上美好、幸福、快乐的日子。现在?现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自己的命都是用牺牲女人的命换来的,不仅不能保护她们,自己都要她们用生命去维护。这算什么,这代表什么?屠非,你还是个男人吗?整就一个王八羔子,**养的,懦夫,无能! “咯吱。”一截苦树枝被屠非踩得粉碎。惊起几只不只名的乌漆八黑的的小鸟。“嘎嘎”的叫了数声,把原本就悲哀疮无限的气氛泻染得更加凄凉。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在这里被发挥得淋漓尽致。 “老公,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出来,让我们一起分担,不要一个人扛着。是不是还在为含柳妹子的事伤心?对含柳妹子的死我们也很震憾,很伤心。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吧。看到你这个样子,柳儿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朵盏显得很激动。 “你要振作起来,姐妹们都还等着你回去,带她们去坐飞机,乘游轮。要是你这要就被打败了,一蹶不起,那我们怎么办?那些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等着你去拯救的黎民百姓怎么办?这些你都不要了,不管了吗?” 习惯了屠非永远乐观向上、意气风发的样子,看到他现在消沉的耸拉样,朵盏就觉得很不自在。 “操。”一个石子被屠非一脚踢得老远老远。 “老公,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们大家都需要你,整个大陆的百姓都需要你!”望着屠非心神不定,一脸彷徨,想到他内心的挣扎与徘徊。朵盏又增添了几分不忍,语气也软了下来。说出了自己心中最真切的想法。 “我,要我怎么和你说。算了,当当务之急是找到正确的下山之路,让大伙能够平安的离天这个鸟不拉稀的地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屠非这次是完完全全的体会到了女人的历害,软硬兼施,前后夹攻。“英雄难过美人关,狗熊难过母熊关,哈哈哈!” “啊。屠非。”一直没有和他们搭话的寒玉突然大叫起来。 “怎么回事?”屠非回过神来,上前几步,心中一惊。原来寒玉光顾着听朵盏和屠非说话去了,没有注意脚下的路,踏进了一个虚草丛里,一脚踩空了,更倒霉的是那虚草下竟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石窟。 寒玉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一根青藤,另一只手在空中胡乱的飞舞比划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又心有余而力不足。雪白的臂膀已被勒得铁青铁青,周身上下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用体无完肤来形容是再恰当不过了,寒玉之前清新靓丽、英姿飒爽的形象荡然无存。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惊慌、恐惧之色。一对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闻声走过来的屠非,两道秀眉皱得活似两条做茧的蚕。直看得屠非浑身发麻,感觉怪怪的。 瞄了瞄寒玉身后那个石窟,黑压压的一片。屠非扔随手捡个石头扔了下去,竟然听不到回声,四周满是青苔,绿糊糊的,湿湿滑滑,又下着小雨,其滑度就可想而知了,雪上加霜! “见鬼。”屠非骂了一句,以表达他的强烈不爽。 寒玉的整个身子悬在半空中,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了那根抓青藤的纤纤玉手上。看样子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两个选择,第一就是想办法马上把她救上来。第二视而不见,任其掉下去,粉身碎骨。 雨下得更大了,啪啦啪啦的打落在错落无致,高低起伏的树木,野草,杂棘上。也滴落在卧蚕眉深锁的屠非,心情复杂的朵盏,与死神抗挣生死悬于一藤的寒玉身上。风一吹,一股逼人的凉气便入达身心,直抵发稍。 风狂,雨烈,情急。 “寒玉,你还坚持会,屠哥哥来救你。” “屠非,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就算你是悲天悯人,这周边的地形你也看清楚了。如果你要去救他,那是必死无疑的,就是救了她对我们也是百害而无一利啊。你忘记了我刚刚说的什么了吗?”朵盏知他要去救寒玉了,可是仍然不愿让屠非去冒那么大的险。 “更何况她还是你仇人的亲妹妹,是现在正在进得着疯狂的大屠杀的寒水国的大将军,是曾经要置你于死地的蛇蝎之女。”朵盏激动到了极点。 “可她也是我心爱的女人!”屠非大声吼道,树上的枝叶沙沙作响,不知是被屠非震荡了还是由于风越来越猛的原因,或者两者都有那么一点点。 不吼则已,一吼惊人。的确,屠非这一吼不只出乎朵盏的意料,就连寒玉也吓了一大跳。朵盏是没想到屠非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她大喊大叫。至于寒玉为什么会被吓一跳,除了屠非的语气以外,更多的是屠非那吼中的内容。 “可她也是我心爱的女人。” 那么的直截了当,那样的**裸,又是怎么样的斩钉截铁。仿佛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寒玉——寒水国的大将军——寒风的新妹妹就是他屠非的女人。纵然他暂时所面对的只有她和朵盏二人。寒玉的心坎好像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留下了一道小女人的幸福感的伤。 寒玉感觉到自己要窒息了,心中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愫。回忆起她以前对屠非的种种。处处刁难,时时找碴,不仅在她姐姐和游如面前添油加醋,还三翻五次的想要置他于死地。屠非这般举动又是为什么? 心爱的女人?他不是已经有那么多的老婆了吗?而且一个个的都貌若天仙,风情万种,要文的有文的,要武的有武的。不但不比她逊色,甚至有的还胜她一筹。应该只是俗话说的以德报怨吧,这样想的时候又觉得有点失落。 寒玉很不能够理解,眼前这个面色微黑,嘴唇有着优美的弧线,下巴微翘,鼻梁挺直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心里,脑袋里究竟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让他如此多情,却又此般痴情,不乏柔情与专情,更可恶的是还会这样的煽情。 “心爱的女人,心爱的女人,心爱的女人,心爱的……” 一种莫名的冲动爬上寒玉的心头,即而转化成要与这个男人白头偕老的想法。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上了一层红霞,嫩粉嫩粉的,与她苍白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还好此时的朵盏和屠非都没有注意她的面部表情,不然,她今天就是不被摔死也会羞死。 “老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公我是真的喜欢寒玉。柳儿走了,在我的眼皮底下“溜”走了。现在你还要让我看着我心爱的女人在我的眼前死去吗?” 爬山涉水,绝壁救人,这对于屠非不过是小事一桩。只见屠非用衣裤结绳,又砍来大段野藤,很快作成一根救生绳,抓住绳子滑下来。 “谁要你救了,你给我回去,回去,我自己会上来。” 寒玉突然发起小女子脾气。 “哟,刚才都在叫我名字,这会子又不要我了,哈哈,小宝贝,等我把你不少一根汗毛的救上来的。到时你可不要感动得以身相许哦。我会心肌梗塞的。” 窟深壁峭路滑。要想将寒玉平安的救上来也绝非易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屠非小心翼翼一点点的靠近寒玉抓住的那根青藤,眼看就可以把寒玉拴住往上拉了,屠非很是兴奋。不料身子重心一偏,脚下一滑,跟着便和寒玉一样悬在了半空中。万幸的是朵盏的马步扎得稳,才不至于两个人一起跌入石窟。 “说了叫你不要过来的,你……。”寒玉见此情景,鼻子一酸,眼睛里顿时盈满了泪水。目光停留在屠非身上。 “傻瓜,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用自责,能和你同年同月同日同地死也是我屠非今生最大的幸福。”屠非伸出一只手撩了撩寒玉凌乱不堪的丝发柔柔地说道,如梦呓一般。 寒玉再也忍不住,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梨花带雨。 第二百章 玉女将军 救起寒玉,三人往回赶。雨越下越大。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风呼呼的刮,又不能烧火,众女冷得直打颤,又在担忧前去寻路的屠非,心乱如麻,心急如焚。 自从她们决定跟了屠非以后,她们就再也没有把自己的生和死看得很重要,一切都看得很淡。屠非就是她们的一切,有了屠非,黑暗也能化为光明。大白天的也能看到星星。而若万一没了屠非的话,那么活着也是生不如死。所以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屠非生,她们生,屠非死,她们亡。 此时却传来了她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亲爱的老婆们,我回来了。” 一阵唏嘘之后,众人开始重新上路,按着屠非找到的那条小路一直向山下走去。 一路上说说笑笑,吵吵闹闹,朵盏把在寻路途中发生的一切都向透露了出来,还特意把屠非和寒玉的对话大肆渲染了一翻。说屠非是怎么怎么的会煽情,英雄救美。寒玉又是如何如何的感动得唏哩哗啦流眼泪。逗得裴纤纤她们笑到小肚子抽筋,捧着肚子想让朵盏不要再说下去,可又抵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只有强忍着笑继续听下去。 寒玉在一旁羞得满脸通红,又不好意思发作。 屠非倒是脸皮厚得很,朵盏说漏的地方他还主动的补上,说得眉飞色舞,描述得栩栩如生。不知是在炫耀他的“丰功伟绩”还是在故意气寒玉。 看到婉慈他们都笑得覆雨翻云,又反咬一口,说她们看了他了笑话,要逐个的收拾他们。听到这句话,众女一阵骚乱,都笑着躲开了。 现在离屠非最近了就是寒玉,惊魂未定,又被他们取闹了一场,寒玉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对屠非也是视而不见,不理不踩。 半个时辰后。 众人顺利下了山,来到山下的一间无人居住的茅草房前。房子很简陋,但看上去很舒服,做工很稳,也收拾得很整洁。大伙都很高兴,这夜黑风大的,又下了雨。还以为要露宿山野,有大伙好受的。没想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竟赶上了个不但可以遮风避雨还能睡觉的地方。笑意写在脸上,多少忧愁、落寞都除去了。 屠非仔细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摆设,猜想这房子应该是供猎户上山打猎时用的,也就是说平时是没有人住的,只有在屋的主人上山打猎时才会派上用场。 进了屋之后,大伙就各忙各的去了。王氏兄弟二人在屋里找到些干的柴火。又去外头拾了不少柴木来,就开始生火。烧了一堆好大的篝火。众人都围坐在火旁烘被雨淋得湿透的衣服。过后睡意袭来很多人就昏昏入睡了。 这时雨停了。屠非再也闲不住,一个人跑出屋子在离屋子不远的地方找一个劲的挖掘起来。看来他是打算让含柳长眠于此。也只能这样了。 科洛蒂的那些杀手们随时都有可能追来。又不能丢下含柳不管,让其暴尸茺野。只有先委屈她一下。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来日方长,等过了这一风头之后再好好的为她建墓立碑。含柳一向通情达理,相信不会怪罪于他的。 “柳儿,老公我对不起你,你是我到达这片异大陆后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生命里的女人,带给了我很多很多。特别是在精神上,让我空虚的日子变得充实快乐。可我不但不能让你过上幸福的日子,还……我真的是个没用的家伙。用我们中国人的语言来说,我就是个垃圾。一个大大的垃圾。”触摸着含柳那张白如宣纸的脸。屠非觉得自己很罪恶。不只罪恶,而且罪不可赦。 “还记得我答应过你什么吗?嘿嘿,我说要带你去我的家乡吃哈根达斯的。那种很甜很美的冰淇淋,是老公专买给老婆吃的,是屠非专买给柳儿吃的。我说要带你去蹦迪,去坐飞机,去乘油轮,去……柳儿,你等着,会有那么一天,给我时间。等我把一场血腥的战争破坏掉,等我把寒风那个贼婆娘搞定以后我就带你去。好吗?你会等我的,是不是?你说过会一辈子陪在我身边的。”屠非此时完全失去了理智,脑袋里浮现的,心里想的全是和含柳相处时的一丝丝,一缕缕。 “说话,你说话,你回答我。我,屠非,以你含柳老公的身份命令你,马上醒来,告诉我你会等我的。告诉我你会的,你会的……”屠非狠命的摇晃着含柳的头,接着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她已经僵硬的身体上。 “住手。” 寻声望去,原来是寒玉,看到屠非如此疯狂的举措,含柳死后还要被他这般“摧残”。禁不住脱口而出。 夜色中,寒玉愈显楚楚动人,亭亭玉立的矗在那里。湿透的衣裳尚未全干,轻附在那曲线玲珑的胴体上。过往的风一点也不安分,时缓时急,时狂时柔,和着一点点忽明忽暗的火光。将寒玉缦妙的身形展现得一览无余。凹凸有致的躯体若隐若现。秀发在风中摇曳。像碧海中的游弋的海藻,又似古井里随泉涌轻然飘荡的水草…… 看着这一切,屠非的眼神开始迷离。脑海中又浮现出与含柳交欢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甜言蜜语。甚至每一个眼神之间的交流…… 如此良辰美景,眼前又有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尤物,如果不好好把握,屠非突然觉得会浪费资源。如此想着,失去至爱的人的悲痛便转化成那种最原始的冲动,邪念腾然而起,欲望急速升华。 寒玉则对屠非这种瞬息之间的改变浑然不知。她上前两步,弯下腰,伸出手去整理含柳身上被屠非弄得乱糟糟的衣服。 贴得那么近,靠得那么拢。女人独有的体香扑鼻而来,屠非的心跳猛的加速。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呼出的气体都散发着一种不可比拟的幽香。数日来一直憋在心里的**此时已熊熊燃起。呼吸变得急促,鼻孔里面似乎要喷出火来。下身也有了强烈的反应。欲脱鞘而出,摆开架势大干一翻。屠非的手情不自禁的搭上了寒玉的肩,开始无穷尽的探索…… 寒玉终于觉察到了屠非的反常,也意识到了什么。可为时已晚…… 屠非一把拽过寒玉,将其紧紧的搂在怀中。寒玉想要挣脱出去,岂料屠非搂得更紧,几乎让寒玉喘不过气来。 屠非并不是没有见过美人,他的那些老婆们个个生得沉鱼落燕,羞花闭月。可都不像寒玉这般:宜静宜动,像是一株沾了露水的剑兰,带着一点骄傲的英气,一点智慧的深思,还有一点羞怯的娇柔。 “寒玉大将军,我早就向你下战书了,今晚这一仗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屠非贴在寒玉耳旁将浊重的气息呼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你……”寒玉还想要说什么,屠非那火热的唇粘了上来。 唇如其人,不出一会就不辱使命将城门胜利启开了,接着是唇枪舌战。交锋之时屠非的手也没闲着,攻下一坐又一坐的城池…… “玉儿,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知道吗,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成为我的女人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待你,比对其他老婆更好,更疼你。今晚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伦之乐……” “屠非,不要,不要,我怕,不可以的,不可以……”少女天生的那分矜持令寒玉此时在屠非面前显得手无措惜,屠非哪还管她什么可以不可以,他只知道如果再憋下去,他小兄弟的小命就不保了。 在屠非的猛攻之下,寒玉停止了挣扎和反抗。这一切来的那么唐突,而且还是在含柳的面前,虽然她已经死了。 第112节 “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吗?” 寒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想法,为什么会越来越主动的去迎合他,为什么……寒玉心里一片凌乱凌乱…… “啊,痛……”寒玉突然感觉到下身传来一阵剧痛。 “屠非,你轻点,轻点,我……”她呢喃着,纤指深陷地抓住屠非的臂,震愕、惊恐、惧怕、难以置信的表情混杂在她那张秀丽的脸上,一种比恨怒更为复杂的情绪流窜在她的灵眸中。 “没事的,很快就会好起来,我怎么忍心你……哈哈哈……。”屠非淫笑道,又觉得有些不忍,便放慢了进军速度。 寒玉确实无法抵抗住屠非的诱惑,不管是以前心理上的还是现在正在进行的生理上的。 事已至此,寒玉不想再逃避什么,认了吧,她又不是不知道屠非的性子,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人也一样,只是认定了的,就志在必得。任何一个被他看上的女人都逃不过他的魔爪,成为他的人是迟早的事,况且自己也对他…… “屠非,我们把柳妹子好好的安顿好吧。她……”寒玉靠在屠非宽实的肩膀上扭过头看到还在地上未入土的含柳,心里有些愧疚。 “你怎么还叫我屠非,要叫老公啦。”屠非幽幽的说道。 “和你说正事,你不要打叉,快起来做事。”寒玉推开屠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快步走到含柳的尸体旁。 “知道,明白,了解。我好像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吧,看你把我说和像个什么似的。柳儿生是我屠家的人,死是我屠家的鬼,我一定会安顿好的。不过,这事就不劳烦老婆大人你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咱们伟大领袖毛主席都说了,要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屠非说着便干了起来。 “毛主席是谁?哪个国家的?”显然,屠非的这一翻话又听得寒玉一头雾水。 “这个……你不认识的,以后再告诉你。对了,玉儿,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你我都……了,还说什么求不求的,有什么事你直说就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寒玉回答得很利索。 “傻瓜,我怎么舍得你上刀山下火海,要去也是我去的嘛,我要和你说的事是关于你姐姐的。”说到寒风,屠非心有余悸。 “我姐姐?到底是什么事?” “玉儿,我和你说,现在天下的形势就像当年的“战国七雄”一样,寒水国就是当时的秦国,而其他三个……算了,不和你说这些,说了你也不懂。” “这样和你说吧。游如为寒水国发明了很多先进的武器,其他国家却没有,这些你也知道。当然游如的本意只是为了让寒水国一统天下,想促进社会的发展与进步,但是她忽略了社会发展进步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平衡!本来五国的实力是相当的,互相制衡着,谁也不侵犯谁,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倒也想安无事。可是一旦一方的力量太过于强大之时,像现在的寒水国。那些统治者的野心也会随着军事、经济实力的日益增强而急速膨胀,当到达一定的程度就会暴发出来。其后果便是大规模的战争,惨无人道的屠杀与灭绝人環的荼毒……”屠为了让寒玉听得明白一点,声音很大。 “哎,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想要我回去劝我姐姐不要再攻打其他三个国家了,是不是?”寒玉听屠非这样一说,联想到目前的实际情况,顿时明白了**分。 “嗯,对,我就是有这个想法,现在单凭游如一个人的力量是根本无法说服你姐姐的。她对于寒风已没有很大的利用价值。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是天经地义的。而你必竟是她的亲妹妹,如果你和游如联手,兴许能有些成效。” “这个没问题,只是我也把握不大,我姐姐那个人我很了解,专横、霸道,是个十足的野心家。要想说服她……。”寒玉面露难色。 “玉儿,我们现在的处境你也清楚。科洛蒂之为什么会派人来暗杀,目的是什么我们都一无所知,你姐姐的事更是刻不容缓。我建议你今晚就离开回古都,这样即可以避开科洛蒂的追杀,我少了一分担心,也能尽早的去劝服你姐姐,即使你姐姐不听你们的劝告,至少能得出一个肯定的结论。那么我们也有更多一点的时间来想其他的办法。”屠非没想到寒玉会答应得这样利索,于是趁热打铁。 “我……我都听你的,我去准备一下,天亮之前一定离开这里。只是你……你要照顾好自己。我……我会很快回到你身边的。”想到就要离开屠非,寒玉感伤起来。 “女人天生就是用来操的,不操不听话,一操全搞定。”看到寒玉对自己的态度前后判若两人。屠非感慨道。 “你说什么?什么操?操什么?” “没……没什么,我说舍不得你呢,你自己一个人上路千万千万要小心,到了古都之后要记得随时和我保持联系。”屠非敷衍道。 “嗯,这些我都会的。就这么说定,我去收拾一下东西,你也休息去罢,明天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处理,希望我走之后科洛蒂不会再来找你们的麻烦。”寒玉转身向茅草屋内走去。 寒玉清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屠非的视野里。屠非咧嘴笑了笑,朝与房子相反的一个方向走去,他要去周围查探一下是否有科洛蒂的人跟着来了,不亲自去查探一趟,没有安全感。 下过雨的夜晚,没有月亮,星星也稀散得很,四周静悄悄的,偶尔传来一两句类似蝈蝈的叫声,更加衬托出夜的宁静、深沉。雨虽然停了,可路还是一样的泥泞不堪,稍不留神就会摔个猪啃泥或者狗吃屎,这都是屠非很忌讳的。所以他走得异常小心,自然速度也快不到哪去。 就这样慢慢摸索着忽悠了一两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亦没有可疑的人出现,就连个普通的赶夜路的人也没有,这里还真的是人迹罕至。 不过,这样太平的夜晚好像单调了点。要是发生点什么事来热闹,凑合一下那不是别有一翻风味。 “最好是来场艳遇。哈哈哈……”屠非说着便在一棵榕树下停了下来。蹲下去靠着硕大的树根席地而坐。眼睛时不时的瞟瞟四周。用他的话说这叫守株待兔。 “一不该哪二不该,你不该偷偷摸摸把我爱,三不该哪四不该,你不该说也不说就入我怀来,五不该哪,六不该,你不该……”屠非的歌声格外清晰响亮。 屠非正唱得起劲,旁边草林突然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屠非顿时警觉起来,歌声嘎然而止。猫着身子一点一点的朝声源地移近。 离其越来越近,屠非越发觉得不对劲。对对方的身份疑惑不已。如果是科洛蒂派来的杀手那一定不只一个,而这响声又不像很多人发出的,空气中也没有弥漫出杀气。若是野兽、怪兽一类的东西,那么他一靠近必然就会有所动作…… “救命!”屠非听到一个微弱、似有似无的声音,可身旁除了一望无际的杂草,丛林,什么也没有。 “真他娘的活见鬼。”屠非更加迷惑。欲继续往前走,脚却拉不开步来,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了。移,移不动,抬,又抬不起。 “什么鸟东西,挡老子的去路。”屠非愤愤道。 “救命啊!”在屠非想要鼓足气一脚踢飞这个拦路虎时,那个飘渺蠃弱虚无的声音又响起,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声音是好像是从脚底下传来的。 屠非俯下身去摸到了绕在自己小腿上的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一只人手,而且是一只活人的手。 “什么人?”屠非厉声喝到。 没有任何回应,四野静的出奇。屠非的神精崩得紧紧的。 对方迟迟没有应答,二者就这样一直僵持着,屠非感觉到对方好像比他更能沉得注气,心中升起一团怒火。索性抓起那只手,使劲一拉。 “啊!”一声惨烈的尖叫。这回屠非总算听清楚了,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心里不由得一惊。这三更半夜的,一个女子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 “你……你是在山上狞猎的猎人吧,我被人追……追杀,受了伤,好不容易逃脱跑到了这里,又迷了路。我……”那女子惊恐地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看你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遭到追杀?莫不是搞三角恋,抢别人的老公?”屠非看着她那张亦古亦今的脸调侃道。 “不瞒公子说,我是星宿山寨的寨主万泉生的女儿万海梦,山寨一直过得着很平静的生活,可最近不知道我爹得罪了些什么人,老是有人来山寨捣乱。前些日子雪灵马帮帮主霍歌来找我爹说有事请他帮忙,一去就是数十天,直到前几天才捎信回来。再过几天就是我哥的大婚之日,昨天我大哥大嫂出去接爹他们出一直没有回来。”这女子看屠非不像什么坏人,就实话和他说了。 “今天早上我还在睡梦之中就被我的随身丫环叫了起来,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就只听得山寨里一片杀喊声,刀光剑影。当时我就被吓懵了。后来我想到爹曾和我说过的这片森林里有一条下山的路,而我的闺房里也有暗道通往森林,看到那形势,我也没多想就逃了出来。谁知下雨路滑又不熟路一个不小心就跌到了这里,脚动弹不了,可能是断了。寨中的弟兄们应该都不知道怎么样了,对方来人很多,大概有两三千人,为首的那个好像叫科什么蒂……” “科洛蒂?”果然不出屠非所料。真的都是科洛蒂那斯安排的。 “对,对,就是科洛蒂。不过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大哥大嫂接到爹爹没有。哎……”女子叹了口气说道。 “你说什么?你是万泉生万兄的女儿?万海藤是你亲哥哥?”屠非想起女子前面说的那些话不禁哑然失色,苍促的问道。 “嗯,小女子绝无半句谎言。怎么,你认识我爹和大哥?那你知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女子也感到莫名其妙,接着问。眼前这个男子陌生得很,他爹所结交的朋友中好像没有这样的一个人。 “我……我,先不说这些事,看你伤得也不轻,我先带你去见你大嫂,顺便把伤口包扎一下,不然会感染发溃流脓的,那样就不好办了。” 屠非真不知道如果现在和她说了她爹和哥的遭遇,她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决定先把她带到茅屋里去,见到樊飘后也许更好说一些。屠非一把抱起万海梦,感觉轻飘飘的,仿佛他抱的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只是一个通过加工制作的标本。 万海梦也没多想,反正是爹认识的人,应该不是坏人,再说他还说了带她去见他大嫂。 “对了,公子,你刚刚说的三角恋是什么东西?”万海梦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着。 “啊?三角恋,没什么,就是一个……一个……,其实也没什么,三角恋就是三角形之间的恋爱。还有。我叫屠非,屠夫的屠,非常的非。以后你就不要再我公子,叫我屠非,或是屠大哥都行。”女人真是麻烦。屠非想。 “哦,屠大哥!”万海梦对着屠非羞赧一笑。 “什么回眸一笑百媚生,我看是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再笑我就倾家荡产了。”万海梦一笑之间的娇柔又让屠非冒出了一句这样的话。 就这样一问一答,说笑间很快就到了樊飘他们歇脚的地方。屠非一声河东狮吼便把大伙全吵醒了。众女正要发作,却看到屠非手里还抱了个人。而且还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更加不解。 屠非放下怀中的万海梦,让依秋将樊飘叫来。 二人一相见甚是欣喜,接着屠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下,剩下的时间就是樊飘和万海梦的了。 二人各自诉说着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万海梦暂时忘记了伤痛,喜笑言开。众女也似乎对她很有好感,气氛很容悦。但当樊飘说到她相公与公公的遭遇时,万海梦放声大哭起来,樊飘不久前才稳定下来的情绪一下又高涨了,和万海梦抱在一起痛哭不已。众人见状亦无可奈何,更有甚者怕触景伤情的,悄悄的躲到角落里去了。 屠非看了看众女,突然发现少一个人——寒玉。想必是在他回来之前就走了,这一点倒是很出乎屠非的意料,寒玉做事竟然这样的雷厉风行。众女也发现寒玉不见了,但见屠非都没有说什么,也不好怎么问,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哭哭闹闹的,时间眨眼就过了。天亮之后屠非又把众人都聚集到一块。商量了相关事宜。最后决定由朵盏带着众女去火彤沙漠附近的一个边垂小镇躲藏起来,一方面可以躲过科洛蒂的追杀,另一方面让受伤的人好好的调养调养。王氏兄弟二人则陪屠非去赴喀秋沙两天之后的新海城之约,相互道别之后就分道扬镳各行其事了。 第二百零一章 吓成萎哥 阗玉古都,金碧辉煌的宫殿内。 “陛下,小臣无能,不但不能将屠非那贼子辑拿归案,反而让寒元帅都落到了他的手上。还……请大王降罪,小的死而无怨。但求陛下早日救出寒元帅。”身负重伤的欧阳沙颤颤微微的说道,头垂得老低老低。眼神四面飘浮,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欧阳将军,你不必自责,屠非那歹徒非等闲之辈,玉儿会被他抓去,一定是太过于轻敌。让她受个教训也不是件是坏事。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救出她的,也会让屠非死得很难堪。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寒风强忍着心中燃起的怒火,愤然道。 对屠非,寒风早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将他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听到欧阳沙的这一番话,更加怒不可遏,之后欧阳沙又告知其屠非等人的去向。 “传雷大将军上殿。” “雷烟觐见。” “宣!” “大将军雷烟听命,即刻率军进攻古木国。” “臣领命!” 领了圣喻后,雷烟便立即退出宫,返回府邸整装。 翌日,雷烟带着三千先锋军队轻装上阵,向东南进发,直抵古木国。二日之后,来到寒水国和古木国的交界处——兰玉河。 兰玉河发源于雪山脉,水流湍急,气势磅礴,是一道浑然天成的屏障。也是摆在雷烟面前的一道难题。万幸的是近日来天所干燥,已多日没有降雨,水流量减少水速减慢。于是趁着天黑,十多艘船哟嘿哟嘿的便也胜利过了河。 过了河,到了陆地上,雷烟她们的长枪,步枪,轻机枪,山炮……就有了用武之地。可谓遇妖杀妖,见魔斩魔,人就更不用说了。 雷烟军队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两三天的功夫就拿下了几座小城池。见此军中势气猛涨,欲罢不能,很快来到兰玉重镇权湾。 权湾太守斯坦文不似先前的那些官员一样无能无耐。城内的防守做得天衣无缝,若不是雷烟他们武器先进,设备超前,要攻下权湾也得费些时日,花些功夫。 但纵然斯坦文的防御工作做得再好,在雷烟她们的山炮面前也暗然失色,毫无用处。 “轰”的一声,山崩地裂,震耳欲聋。一股浓烟之后所有的努力都毁于一旦。 城门被炸开后,斯坦文一声令下,将士们挥着长茅,舞着大刀疯狂的向雷烟的军队冲去。 “射!” “砰,砰,砰……”千枪齐射,子弹唆唆的来回穿梭,一声不吭的就进入了人的身体。权湾的士兵在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后便一命呜呼,命丧黄泉。 斯坦文看着如此狂裂的进攻,武器也稀奇古怪的,唆唆两下一个人就完了。心里彻底明白了,这是他们望尘莫及也无法对抗的,再拼下去也只是徒劳无功,只会让更多无辜的在这有形的战争中丢了性命。 “撤。”斯坦文再次发出命令,随即双手举过头顶,表示投降。 没想到就这样不伤一兵一卒轻轻松松又攻下了一座城池。雷烟越来越认可这些武器的力量,那是常人完全无法抗挣的。 胜利来得如果快速,雷烟感觉像在做梦一般,可是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又是如此的真切,让她不得不信。 不到三天的时间便攻下了不下五座城,雷烟决定暂歇一晚,让战士们畜精养锐,明天再继续。 夜色如水,疏星点点。 雷烟倚坐在一把靠背椅上,一旁伫立着四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婢女。 想着近些日子来所发生的一切,思绪万千。游如的从天而降,屠非的违伦背理,寒风的极度反常,还有那个阿于奉承、阴险狡诈的辛克。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辛克,雷烟就来气,他的嚣张跋扈,他的目空一切,雷烟都觉得很呕心,总想着要羞辱他一番方才解恨…… 雷烟歪着头,掏空心思的想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戏弄一回。 “唆”的一声,一颗子弹凌空飞来,雷烟心中一颤,头条件反射似的向后一倾,子弹擦发而过。 “唆”。又一支箭急驰而来。 第113节 第一颗子弹的余惊未了,雷烟尚未回过神来,第二粒又紧逼而来,躲闪不急,子弹直入雷烟臂膀,对方好像是要置雷烟于死地。 “啊!”雷烟疼得眦牙咧嘴。 “刺客,有刺客,抓刺客……不要让他跑了,快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辛克不知打哪冒了出来,手里扛着杆长枪朝昏暗处跑去。 “将军,属下不才,没有抓住刺客,可是我捡到了刺客逃跑时落下的一把刀,刀柄上面有一“科”字,将军请看。”辛克毕恭毕敬地把刀递给雷烟,暗地里不露声色地观察雷烟的脸色。 “科……?难道是古木国的刑河巡河大将科洛蒂?”雷烟脱口而出,将信将疑的接过辛克递过来的刀。 “科洛蒂,对,对,就是他,就是他,肯定是他,下一城就是他所管辖的地带。刺客铁定是他派来的,想让将军你一命归西,以为这样就可以保全刑河。古木国怎么会用这样的人,还是大将,为了保全一已,竟然干出这样下三滥的事情来,卑鄙、无耻、下流。不过,他小子想得倒是挺周到的,只是没想到雷将军你福大命大,让其失手了,他现在一定很失望。”辛克一副诚皇诚恐的样子,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科洛蒂?刑河大将?什么东西。也不掂量掂量一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对我雷烟下此毒手。此仇不报非女子,我会让你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今天你的这“一弹之恩”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传令下去,明日一早进军刑河,凡活捉科洛蒂者,赏黄金千两,官升一级。” “是,将军英明。小的斗胆再问一句,将军你捉到他以后要如何处置?”辛克又问道。 “处置?辛克你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命根子!等我抓到他就给他插羽毛,让他断子绝孙,哈哈哈……”雷烟大笑道,暂时忘记了伤口的疼痛。 “插羽毛,宫刑,太监。”呢喃着。“没想到这女人竟是这般毒辣,幸好……”辛克心里怅然。 然而想到自己的已成功的栽赃嫁祸,辛克别过头去,脸上堆满了阴笑。 “雷烟,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臣服在我的淫威之下。” 次日,第一声鸡鸣过后,雷烟下令全军攻城。 辛克领着三千精甲直抵刑河城下。 “攻城!” 寒水国的将士们都似着了魔一样,启动所有的迫击炮,向刑河城门轰去。疯狂的扣动着手中的枪,子弹发出的砰砰声不绝于耳。 “寒女王无敌,寒水国必胜。”的喊声惊天动地。 所有的人都已经战红了眼,像他们的女王寒风一样,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称霸整个大陆。 一时间战火连天,火光结地,血雨腥风。 刑河的士兵一排排,一队队的闻声倒下。寒水国的军队来得如此突然,火力又这样猛烈刑河守卫根本就无任何反击之力,不出半个时辰就被攻下。 令辛克不解的战中竟没有看到刑河的守将科洛蒂,战后搜遍全城也不见他的踪影,辛克一劳永逸的想法又落空了。 “这次没有抓住科洛蒂,说不准他以后会弄出什么样的乱子来。”辛克沉浸在无限的遐思中。 胜利攻下刑河早就在雷烟的预料之中,寒水国的军队现在已是天下无敌,寒水国一统大陆的伟业也仅仅是个时间的问题。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当年被她和奉承一起救下的水神殿下游如所赐的。而自己又是水神殿下的救命恩人,到时寒风女王会分给她一个怎么样的官位,给她怎么样的奉禄呢? 雷烟想到自己前途无量,情不自禁地又笑了出来。想必明日的新海城之战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辰时三刻,新海城,青瑗酒家天字号房内。 “你在想什么?”喀秋沙看着坐在太师椅上愁眉不展的科洛蒂不解的问道。 “我在想你,想怎么样才能搞定你,让你乖乖的和我完婚,成为我科洛蒂名副其实的女人。”科洛蒂淫笑着回答。眼睛盯上了喀秋沙那两座隆起的高峰。 “看你个没出息的样,就只知道想这些**的问题,没个正经,我父皇看上你这样的人真是有眼无珠。” “正经?在你的字典里竟然还有正经这两个字,哈哈哈,这大千世界还真的是无奇不有,我们伟大,仁慈,老少通吃的喀秋沙公主还知道有正经一词的存在,真是奇迹,奇迹啊!”科洛蒂大笑,眼神开始迷烁起来。 “你……”喀秋沙的那张俏脸涨得通红,柳眉挑起,桃花眼瞪得鼓圆鼓圆。 熟悉的幽香趁势窜进他的鼻间,科洛蒂潜藏在体内的欲望很快的烧了起来,并且不断的蔓延、扩大,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科洛蒂一把抓过坐在床檐上的喀秋沙,结结实实的吻了上去。 喀秋沙想要挣脱出去。虽然她平时也不是个正经的女子,行为也极为不检点,可不知为什么偏偏对科洛蒂没有丝毫的性趣,科洛蒂曾好几次想……都没有得逞。 再说科洛蒂总结了以上几次失败的经验教训,这次天时地利人和的,到嘴的肥肉、煮熟的鸭子怎能让她再跑了。他将他的水舌探入她甜蜜的檀口,诡异的缠向她的香舌,并轻轻的将其咬住。 喀秋沙终究是喀秋沙,那突如其来的惊愕,顿时让她的身体窜过一阵战栗,不由自主的热烈回吻他。喀秋沙的回应激励了他的动作,获得鼓励的科洛蒂,大胆的搂住她的腰,猛地翻过身,将她的身躯轻压在他的身下。“原来舌头的除了尝味道,还有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功能。”感受到喀秋沙的改变,科洛蒂不禁感慨道。 在他的爱抚之下,喀秋沙完全迷失了自我,陷入了迷醉,任双颊靠近他的胸,浑身酥软的摩挲着他的胸膛,微嗔的嘤咛一声接着一声滑入他的心里,让欲望的火焰更加放肆的焚烧起来。 他吻着她,时轻时重,唇齿磨擦轻咬的动作极尽挑逗之能事,渐渐的,喀秋沙的低吟转变为娇喘,体内的炙焰亦将科洛蒂残余的一点点自制力都褪去了,他的下腹充血,浑身肌肉燥热难耐,火蛇逐渐烧上他的利眸,浓烈的欲望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维和理智。 他的碎吻持续向下滑落,在她胸腹前的春光上不停地游逸,粗糙的大掌顺着娇柔的曲线住下游移,徘徊在幽深的丛林中,轻揉慢燃着女性的花心,惹得她不住地喘息。 “科洛蒂,你个……大坏蛋,无礼的家伙,瞒下欺上,我、要、杀、了你,你……”喀秋沙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见时机成熟,科洛蒂稍稍退离身子,轻车熟路快速的撤去两人间所有的障碍物。 科洛蒂低吼一声,展开一连串有节奏的律动。欲望的累积,让两人都沉醉在彼此结合的快感中,相互摩擦的身体,更加强了激情的步调。 想到自己垂涎已久的喀秋沙就要被自己所征服,科洛蒂心中说不出的爽,也更加卖力了。大有喀秋沙不向他求饶他就不罢休之意。 “哼……哼……,嗯……嗯,啊……啊……”喀秋沙不断的浪吟着,那股日积月累早已渗透到骨子里的骚劲在此时发挥到了端点。 科洛蒂愈战愈勇,喀秋沙****。 一个快速而猛烈的冲刺,两人同时呐喊了出来,一个紧缩,一个释放,紧紧的将两人带上了高潮的天堂…… “啊,真爽啊……!”科洛蒂舒坦地趴在喀秋莎身上,黑毛的手揉搓她尖耸双峰。 “爽吗?真的爽吗?”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房中突然爆出这句话,惊得科洛蒂全身一炸!他扭头看去—— 屠非似笑非笑地站在床前,邪邪地看着赤身裸体大汗淋漓的她们。 “你,你,你——” 科洛蒂登地全身寒毛直竖。 “屠非!?你要干吗?”喀秋莎惊声叫道。 不想屠非竟走上前去,抡起大手对准科洛蒂屁股上就是一巴掌,大笑道:“哥们,不错,不错,好样的,坚持了二十五分钟,恩,恩,可以及格了!哈哈!” 科洛蒂心里有鬼,知道屠非是来找他算帐,当下魂飞魄散,双手撑床,试图翻跃而起去拿兵器来跟屠非搏杀一番,哪知还没等他从喀秋莎的玲珑玉体上下来,一把雪亮钢刀就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同时屠非冰冷的话声传来: “哥们,你对我屠非有意见,不要紧,你就对着我来就是,什么招我都接了,可你他妈的为啥子要对星宿山寨下手?日你大爷,下手也不要紧,你他妈的居然还要灭人家门!灭人家站也就算了,还将人家的闺女逼得无路可走,王八羔子的。” 屠非邪意越来越浓。 “老子来找你前就想好了怎么整治你,恩,第一,切下你的鸡鸡,开水烫一下,把你那些毛都给拔了。第二么,给你半生不熟的鸡鸡和你的“香”舌来次亲密接触,再把你和她面对面的捆起来,挂到城门示众,让新海城的百姓们一睹古木国公主的芳体和你刑河大将的风彩,让他们感受一下什么叫如沐春风。第三么……” 屠非还想继续他将要实行的“宏图伟业”,科洛蒂早吓得面无血色,不像人样,一丝不挂的身子缩作一团,一对死鱼眼死死的盯着屠非手上那把闪着寒光的刀。 “你,你就是屠非?” 屠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科洛蒂还会问出这样白痴的问题出来。他那刑河大将怎么当的。 “你——你你个头,我不是屠非难不成还是你老子。去你妈的,要玩**也不挑个时候,大白天的,影响市容的知不知道,让便衣捉住了要罚票子的,你嫌钱多是不是?太丢我们男人的脸了,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我最新发明的“钢刀炒肉。”说完,屠非举起架在科洛蒂脖子上的刀,从天而降…… “大爷饶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我我知道错了,大爷你行行好,就放过我这次吧,留下小的这条小命,以后给您做牛做马。”科洛蒂立马跪了下去,头鸡啄米一样不住的往地上猛磕。 “放心,大爷我是不会让你那么快去见阎王爷,喝孟婆汤,过奈何桥的。那样子太便宜了你,刚刚我说的你们都听到了,相信人话你们都是听得懂的,我马上就会实行我的第一步,也就是……”看到科洛蒂的猥琐狼狈样,屠非强压住心中的亡兄之仇,杀妻之恨,存心想再戏弄他一翻。 “屠非,好屠非,你放过他吧,他也不是有意的,只是为了保全古木国,不让更多的无辜百姓受苦。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看在他为百姓请命的分上你就饶了他这次吧,啊?”蜷缩在一旁一直没有哼声的喀秋沙突然发话了。 “我可不是什么好屠非,还为民请命,为百姓着想,我看是为公主你请命,为你着想吧。对,他不是故意的,不是有意的,不是特意的,是——是畜意的。你说得倒轻巧,我饶了他,谁饶我的爱妻,谁饶我万兄星宿山寨的那帮弟兄?”听喀秋沙这样一说屠非再也忍不住,将数日来心中所以的不满,怨恨,仇意全都表露了出来。 “屠非你听我说,科洛蒂他是有错,是该死,可他这次的行动是通过我父王亲自授诣的,你若这样就杀了他,那就是与我父王为敌,也就是向全古木国的人民宣战,这一点我想你不会不明白。再说就是你杀了他,对你的娘子兄弟也无济于事,他们也不会因此死而复生。你凭一时之气杀了他,解了心头之恨,从此以后却与全古木国的人民为敌,你得不偿失,有百弊而无一利啊!”喀秋沙欲喻之以情,晓之以理来说服屠非饶科洛蒂一命,她虽然对他没有好感,但也知道他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父王又那样的倚重他。 “你个人尽可夫的臭**,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你就不怕我一失手马上让你这亲爱的身首异处,令你从此以后长夜漫漫,独守空房……哈哈哈……”屠非笑得更加起劲,放肆的笑声中隐隐的透着杀气。 “屠非,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但,请你不要污辱公主殿下。”见喀秋沙这样为自己求情,科洛蒂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拿出点英雄气概出来。 “哟,看不出来,你们这对奸夫**一唱一喝的还挺默契,都说夫到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没想到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都自身难保了还知道为对方着想,难得,难得。”屠非停止了笑,看着科洛蒂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滑稽样,又觉得他像个男人了。 “这么说你是答应放过他了。”喀秋沙不知为何显得异常兴奋。 “放过他?你以为你谁,要是凭你三言两语就能让我改变主意的话,我还是屠非嘛我?我们超级无敌可爱(可怜没人爱)的公主殿下还真会说笑,你信不信我马上切下他的鸡鸡,就那么轻轻一刀。放心,我会把力度掌握到恰到好处,不会让他很痛苦的……” 喀秋沙越来越觉得屠非深不可测,可怕至极。 “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他?除了他的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真的什么都可以给我?把你给我也行?我操你祖宗十八代,我也给你明说了,今天除了他的命,我什么也不要。”这个曾想要和他有染的女人竟然在他的面前为别的男人求情,而且还是一个杀了他的柳儿,屠了星宿山寨的男人,屠非感觉肺都要气炸了,恨不得马上将科洛蒂结果了。 “屠非,你……” 喀秋沙还想要说什么,一守卫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妙。” “你活得不耐烦了,通也不通报一声就进来,到底什么事这么急?”还被屠非压在钢刀下的科洛蒂把一肚子的火全发在了撞进房的人身上。 来人看到科洛蒂人二人光着身子,科洛蒂的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刀觉得很尴尬也很疑惑,但军情紧急他也顾不上想那么多,“将军,寒水国的雷烟、辛克带着几千大军兵临城下了,而且他们的武器都很奇怪,只要食指一动,人就完蛋了。” “雷烟?辛克?妈的,他们怎么在这个时候来攻城,这不是明摆着和老子唱对台戏。” “屠非,你也听到了,寒水国的人已完全丧失了人性。他们军队的进军之快,攻城之迅速简直无法想象。且每到一处都是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特别是一队以一个叫辛克为首的队伍,奉行的是他们所谓的“三光”政策:杀光,抢光,奸光。继续这样下去,后果会是怎样,我想你比我更心知肚明,难道你希望看到这样的场面吗?所以,我想你还是以大局为重,先饶过他一命,共商如何击退雷烟他们的进攻。” 出乎屠非意料的是除了床上功夫胜人一筹,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喀秋沙嘴上功夫竟也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放了他可以,给一个足以说服我的理由。”屠非开始退步了,现实总是残酷的。 “为天下太平,为黎民百姓!”喀秋沙底气十足。 “日!科洛蒂,来日方长,我们的帐以后再慢慢的和你算,先商量一下怎样突破寒水国的进攻。” “对了,你们先把衣服穿上,这么冷的天,很容易着凉、感冒、发烧的。”屠非瞟了几眼被他们扔得满地都是的衣服,脸上又恢复了进来时的那种似笑非笑。 第二百零二章 闪电袭击 强力推荐蘑菇大大的力作《凤凰面具》,绝对好看. 科洛蒂和喀秋沙更衣的神速让屠非这个情场老手都看得目瞪口呆,暗自汗服,如果有人扶的话真想狠狠的倒一把。 “不知二位有何良策,我可只是一介草莽,土匪一个,没什么好主意的。”屠非先入为主。 “屠爷爷您太谦虚了,放眼五国,您的大名,您的英雄事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科洛蒂刚刚死里逃生,对屠非丝毫不敢怠慢,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项上人头就难免……说话间尽生恭维之意。 “屠爷爷,还科姥姥呢,我有那么老?你要是记恨我刚刚拍了一下你的屁股你就明说,拍马屁拍到这分上我也真服了你,算了,废话少说,言归正传。” “屠爷爷说笑了,小人是想……” “妈耶,科大嫂,拜托你以后就不要叫我什么爷的,叫我屠非就行。”屠非现在才发现被人称做爷的感觉是多么的不爽。 “是,屠爷爷!” “屠非!” “正事,正事,你再爷爷两声人家就连你老巢也给搅平了。” “瞧你那副德性一时之间定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守城的事就由我来搞定,不过你得传令下去所有人都得听从我的调遗和安排。至于晚上偷袭的一事,就由你们动脑去。” 第114节 “一切听从屠爷爷的。对了,我有一些秘密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帮到屠爷爷你。”科洛蒂还是觉得叫屠爷爷更安全些。 又是爷爷,狗就是狗,永远也改不了吃屎。 “什么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毒虫和毒草,叫瑚莱蚀心虫和蓟沫幽冥草。凡是被蚀心虫咬伤的,轻则四肢发软,心里如千万虫噬,即而上吐下泄,重则全身红肿、奇痒无比,一抓就会流脓,而且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越来越痒,就这样越痒越抓,越抓越痒,如果不及时解毒便会全身溃烂发腐而死。毒草一点燃就会出现大量浓烟,人一闻便会昏死过去。没有独门解药来解救就会一直昏睡,变成地道的活死人。” “操,这还叫没什么。你有多少全给我准备好。界时会派上大用。对了这么阴毒的东西你是从哪得来的?” “这个……小的和蛊毒教的教主乌派峒有些交情,所以……”科洛蒂极不情愿,又不得不说。 “蛊毒教?”屠非一脸狐疑。连教名都取得这般歹毒,其行为举动可想而知。 “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事关系到新海城的生死存亡,你给我听好记牢了。” 屠非凑到科洛蒂跟前,与他耳嘘一翻。随后科洛蒂就形色匆匆的离开了。 “公主殿下,你亲爱的屠非我就要休息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沐浴更衣,待寝哈。”屠非走到那张富丽堂皇,雕龙刻凤的床前,向又喜又忧的喀秋沙挑逗。 “我……你还没有进餐吧,我去吩咐厨家做些好吃的上来。”喀秋沙说完便咚咚地下楼去了。 “这人还是喀秋沙吗?”屠非纳闷。 新海城城门外,辛克已急不可耐。 “雷将军,你怎么还按兵不动,还要等到何时?”辛克有不屑道。 “本将自有安排,不必你操心,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去慰抚一下兄弟们,等过了午时三刻再攻不迟。” “狗仗人势,和老子摆谱,往后有你受的。”辛克愤懑地叫道,声若蚊音。也不知道雷烟发的是哪门子的癫,硬要待到午时三刻后才攻城。 当辛克等人在愤愤不平之时,新海城内已火速的行动起来,科洛蒂发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不论付出何种代价,他都得在这一个半时辰里完成好屠非所吩咐的一切,因为他临走之前屠非对他说了一句,如果在午时三刻之前搞不定他所计划的话,那么不只新海城不保,他的人头也会落地。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高挂,炙烤着地球上的一切,知鸟吱吱的叫着,给原本燥热的空气又增添了几分热度。 “攻!” 雷烟从坐椅上腾空而起,想到马上又可以拿下一座城池,雷烟得意的笑容占据了整张脸。这时细看雷烟:粉面桃腮,樱唇贝齿,杏眼娥眉,隆胸细腰肥臀。虽然年近三旬,但依旧风韵不减,秀色可餐。 “轰隆”,“轰隆”,“轰隆”……雷烟他们的一系列炮火全向城门轰去,一时间轰声四起,浓厚的销烟味如龙卷风一般袭卷而来。 震耳欲聋的曝炸声,在辛克听来却是“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呛人的火药味他觉得沁人心脾,如处在万花丛中,爽心悦目 。想到很快就要归于自己麾下的新海城,想到自己又要立下一大功,想到自己的很快就可以官复原职,甚至临步云端,青云直上,辛克欣喜若狂,手里握着寒风赐给他的手枪,蠢蠢欲试。 雷烟悠闲的坐在帐内,算好时间差不多了,正待下令进城,一前方探子夺门而入。 “雷大将军,大事不妙,不知新海城的城门是何物所制,在我烟炮火的猛烈轰击下仍未伤丝毫……” “岂有此理,我军乃神军,岂是凡夫俗子所能抵挡的,定是你看走了眼,再不然你就是古木国密秘派来的奸细,借此以乱我军心,若然哪有不破之理?如此大逆不道之徒,留着也没用,拉下去,重仗一百。”雷烟对游如为水神一事还是坚信不已,连此次寒风让她出兵都认为是神的旨意,认为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将军饶命,雷大将军饶……饶命,小的字字真言,绝无半句假话,我……”来人吓得哆哆嗦嗦,话不成言。 “此话当真,要是发现你有半点蒙本将之意,我会让你死无全尸。”见来人吓成那样,雷烟突然觉得事情确有蹊跷。 “将军,就是借小的一百个胆,我也不敢蒙蔽将军您,只是新海城的防御好像真的坚不可摧,我军连发数百炮都安然无恙,那城门似着了魔一样,无论怎么样都……” “坚不可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此,能让其坚不可摧。你先下去,我随后便到。”雷烟再也坐不住,决定带伤上阵。 “将军,我看还是暂停进攻的好,敌方一定有贵人相助,而且来头不小,他们一定是有备而战,决不可小视。还望将军你三思而后行。”辛克带着一脸的疑惑和不解发话了。 “辛克-别以为你是女王钦点的就了不起,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叛国贼,竟敢在此危言耸听,就不怕我先斩后奏吗?” “妈的,雷烟我还真不怕了,量你有胆说没胆做,要是寒风想我死的话,我十个脑袋也不够砍。什么狗屁将军,无非就是寒风称霸天下的一颗棋子。”辛克在心里恨恨的骂到。 “嘿嘿,屠非这狗娘养的还真有两手,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对付雷烟他们的炮火。若上日后能为我古木国所用,相信国君称霸天下指日可待。” 科洛蒂站在城墙上,看着被大石头堵得严严实实的城门,一时心血来潮,大发感慨。 “科将军,雷烟等人手持神物往城门下赶来。” “你们都准备好了没有?”科洛落实问道。 “回将军,都准备好了,随时待命以发。” “好,先让弟兄们拉开弓全站到城墙上,等雷烟等人到了预定的距离之内,再听我的指令行事,切不可冒然行动。”科洛蒂神态自若,胜券在握。 “遵命,小的先下去了。” 城外,距城门一百尺处,雷烟娥眉紧皱,似有所思,全然没有觉察到地面上的异样。 “继续前进,不要停。同时向城楼上面的守卫射击。”沉默良久雷烟终于下令全力阻止。 “放火箭。”科洛蒂通过花高价买来的望远镜看到雷烟率领军队一步一步靠近城门,冷笑一声后就下令放火箭,一切都在屠非的意料之中。 “不好。”雷烟突然觉得脚下不对劲,到处湿湿滑滑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倒。“莫不是……” 雷烟正想要撤退,可为时已晚。 火箭所到之处顿时燃起熊熊大火,带着一片炙闷的热感,疾速蔓延和火蛇,飞快地缠向雷烟的士兵,霎时,惊惧的尖叫声冲向了天际。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他们都疯了似的猛力拍打着自己,传出一阵阵惊心动魄的哀嚎与长嘶。 雷烟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脑海里回忆以往发生过的一切。拳头紧紧的握起,表情像上了霜,脸上闪过一丝绝望的神色。许是明白了一切,知道回天乏力,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剩余的士兵死命的往回赶。 雷烟他们狼狈而逃,那抹属于科洛蒂的沉静逸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彻骨的阴寒。嘴唇僵硬地扯出一点笑,那笑感觉好冷、好遥远,“屠非真的是太可怕了,幸好他只是浪子一个,与世无争,没有一点野心,不然……” “我累了,想休息,你们都下去吧。”回到帐中,雷烟紧崩的神精放松了,冰冷的表情褪去,困意袭来。不时就靠在坐椅上昏睡过去,像经历了一场生死轮回。 “雷烟啊雷烟,我看你以后还怎么狂,败成这样,回去我再到女王面前参你一本,哼哼……哈哈…… 真是天助我也。不行,就那样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不能让你死,不能让你消失在我的世界里,隐匿在我的视线里,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得给我好好的活着,哈哈哈……”辛克躲在雷烟的帐外,猫着眼看雷烟睡觉的姿态,感觉很过瘾。对雷烟,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想除去她,但又不舍得,想拥有她,却又……可是不管怎么样,自从见到雷烟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她有一种特殊的内质吸引着他,呼之不来,又挥之不去。雷烟,注定是他一生的噩梦。 “回来了,雷烟他们也回去了吧,没想到哈,你小子天生一副色相,做事却也这般麻利,让你和喀秋沙“以身试法”简直是太可惜了,改天大爷我给你找几个正点的,别摧残了祖国的花朵,人民的期望,古木国的未来。” “多爽快,多么有趣的一件事,科兄你说是不是,是不是比我刚刚来的时候更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屠非睡眼惺忪,笑声划破整间客房,回荡在还弥漫着暧昧之味的空气里。 “屠爷爷你就别拿小的寻开心了,小的对喀秋沙公主殿下是真心的,我发过誓,这辈子非她不娶的。”被屠非这么一说一笑,科洛蒂脸色惨白,浑身起鸡皮疙瘩。这话要是被喀秋沙听到了那还了得。 “寻你个头,你奶奶个胸,一点情调都没有。操,叫爷爷叫这么亲,到头来屠爷爷我开心开个玩笑你都有意见,什么世道,扫兴!”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怕公主殿下听到了不好,我……”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得罪喀秋沙等于失掉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得罪屠非就小命都不保,科洛蒂的无奈溢于言表。 “你们两个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不能让我听到?”说曹操曹操就到。 科洛蒂像个霜打的茄子,看着推门进来的喀秋沙,想搪塞过去。“没,没什么,屠爷爷在夸我刚刚那一仗打得漂亮呢。” 屠非觉得很可笑,世上竟有这样的人,真把男人的面子都丢光了。 “操,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打情骂俏,你们古木国的都是些什么鸟人,现在当务之急是搞定今天晚上的偷袭,让雷烟他们彻底丧失战斗力,以防她们再卷土重来。你那些什么虫啊草的准备好了没有。”屠非盯着科洛蒂慎重的问道。雷烟不足为惧,对屠非构不成任何的威胁,可是她身边还有个辛克,不知为什么每次辛克一出现屠非就会有一种不祥之念,也许当初没有一刀结果了他真的是个弥天的错误。 “屠爷爷,这些小的早就准备好了,不知屠爷爷你又要出什么奇招。”科洛蒂这个孙子也做得够尽职的,一口一个爷,搞得比真的还真。 不过屠非对这个“尽职尽责”的孙子好像并不怎么满意。 “猪太保就是猪太保,这点鸟事也要问,你不厌我还烦,到时跟着我去,照我的做就是。依葫芦画瓢总会吧。” 夜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风肆意无忌呼呼地狂吼着,一波接一波灌入雷烟的帐中,雷烟蹙眉将酒一饮而尽,眼神开始变得迷蒙,怅然若失,满心的惆怅和凄凉无从释怀。征战沙场数十载,今日落得如此,窗外风影如旧,黑夜静谧如昨,佳人却无语呤噎。 日起月落多少个春夏秋冬,朝思暮想的都是国事,从来就没有为自己考虑过什么。从十四岁开始上战场,十六年稍纵即逝,年华似流水一去复返。生性如男人,可骨子里淌的毕竟还是充满母性的血液。一个人独自承担着这一切,苦苦的撑着。忽的,雷烟一阵急咳,“咔”的,一口浓痰落盂,竟带着几缕血丝,雷烟突然觉得很累很累,一股倦意骤然上升。 时不予我,是不是该为自己找个归宿了? “跟上,你奶奶个胸,吃的东西都做啥用的,社会在进步,时代在发展,以你们这种速度怎么跟得上生活的步伐。” “是,是,是,小的该死,后面的,快点。” “屠爷爷,请把这药服下,再把这些棕油涂上。” 在离雷烟驻扎的军营不远的一处隐蔽的地方,科洛蒂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解毒丸和防虫油,递给屠非一份,其他的一一分发给同来的士兵。 “什么东东?莫不是**?你小子是不是又看上他们的统率雷烟了,你一个人强奸就算了,还要**不成?”屠非脑中闪过一张似熟而生的面孔,便又倜侃起来。 “不是,是毒草的解药和防虫咬的腻油。”一个士兵急不可奈的答道。 “就你妈的爱多嘴!瞧爷说的,我的眼里就只有公主殿下一个,至于别的女人……”科洛蒂暗自对着说话的人挥了挥拳头,听者把头一低吓得大气不敢出。 科洛蒂八成是觉得那士兵抢了他的风头,屠非以后可是古木国的宝,自己能不能当上附马就他一句话的事,这个千载难逢的时候都不讨好巴结一翻更待何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别的女人就只玩玩是吧,就像老婆和情妇的区别,对不对?” “操,什么区别,还不是五十步笑百步,换汤不换药。好了,不玩你了,准备行动。切记!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俘,决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成功便成仁。”想到军中还有个辛克,屠非不由地警觉起来。 自打上次他被凤儿扔到完颜洪献风花雪月的床上,被抓进牢狱时辛克将他随身携带的檀叹的玉佩和训獒书扣下一事后,屠非就认定辛克不是盏省油的灯。后来在暗夜森林的举让屠非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众士异口同声。 “行动!” 是夜,屠非一行人一回到城里,喀秋沙就行色匆匆赶过来对他说:“我刚刚接到父皇的密旨,他邀你赴林京共商大计。” “操,还把不把我当人看,这样马不停蹄的,是人就受不了,什么大计,还不就是为了保命。” 旭阳初起,阳光普照大地,新海城内一派欢天喜地的景象,屠非他们正启程赶往林京,雷烟军中却是一片狼籍:军帐内外到处都是昏死过去的人,拉的吐的遍地都是,周身上下奇痒无比的人狠命的撕抓,米黄色渗着血迹的脓水如小桥流水一般汩汩地淌着,触目惊心……营内有限的几间茅房根本不能供应将士们的需求,被挤得不成样,实在忍不住的就就地解决。活活的憋死和受军罚他们都选择了后者。 “克拉克亚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生,竟然耍这种卑鄙的手段。”雷烟再也看不下去了,闭上双眼,一阵高吭的声音迅捷的自她喉底蹦出。 “将军,守城的不是克拉克亚,是刑河大将科洛蒂,他……他……”那人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身上的奇痒让他吞回了到了嘴边的话,继续狠抓,恨不得把整张皮都撕下来。 “什么,是科洛蒂?新海城的太守不是克拉克亚吗,怎么会?” 听到这句话,雷烟觉得头脑一阵眩晕,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这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她造成的,她是罪魁祸首。,要不是她太轻敌,自傲自负,连对方的守将都不弄清,又岂会出现现在这一幕。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个她信守了数十年的兵家常规她竟然给弃之脑后,以为拥有一些所谓的“神器”就可以天下无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雷烟蓦的大笑起来,沧桑、苦涩、悔恨聚于一体,笑声悲天怆地,令人闻而发指。 “科洛蒂,我——雷烟——寒水国大将军,对天发誓,一定要将你活捉,让你尝遍我寒水国七十二种酷刑。为众兄弟报仇,也把我中的那一枪还给你!”声罢,手中的剑旋起一阵寒光,在阳光的辉映下异常夺目。悲愤的话回荡在空中,带着雷烟心中无限的凄厉、怨恨之气,久久不能平息。 辛克混在一堆士兵里,为他们端水送纸,“兄弟们,是我不好,是辛克大哥对不住你们,我太没用了,怎么都不能说服雷将军让我亲自守夜,更没想到科洛蒂会这样的阴毒,我……我太对不起你们了,还请你们不要责怪雷将军,要怪就怪我吧!”说完辛克突然双手捂住脸庞,大声哭号,却掉不出一滴眼泪,转而又捶胸顿足。 “辛克,辛克,你在那发什么牢骚,马后炮有什么用,之前可没看你向我要求要去亲自守夜,睁眼说瞎话,你就不怕遭天谴?”雷烟看不过辛克这般做作,便把他叫了过去。 “雷烟,你对我凶什么凶,这次闯下这么大的祸,我看你怎么收场,哈哈,你的大将军之位迟早是我的。”辛克面锋一转,幸灾乐祸的看着雷烟。 “辛克,我的事自有主张,用不着你瞎操心,至于大将军的位置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有没有命消受了,你平时不是诡计多端的,不知关键时候你有何良策,能够让兄弟们摆脱现在的这种痛苦?” 雷烟实在很讨厌辛克的那副嘴脸,可是现在是非常时候,全军上下就只有他们两个没人被毒虫咬也没有被烟薰,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而且万一要是他能想出办法来,向他低一次头也值得。 “办法不是没有,就看雷大将军你有没有那个能耐了。”辛克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 “能想出那种天衣无缝的守城方法的人当今世上也廖若晨星,据我所知这次科洛蒂的幕后高人必是屠非无疑,寒女王下令要我们攻城也是因为屠非劫持了寒玉大将军,后来科洛蒂也奉命去截杀屠非,目的是为了抓到寒将军做人质以保全古木国。只是为什么先前科洛蒂要置他死地,他还会帮他我一时还不能参透。还有就是兄弟们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也不知道,但这二者现在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辛克又卖起关子。 “重要的是什么?你快说。”听辛克说有法可救,雷烟终于从刚刚才的悲痛中回过神来。 “重要的是我知道一件事:屠非的血可以解天下奇毒,因为他服用过五华凤液和黑背神獒的血。只要能弄到屠非的一点血做药引,中毒的兄弟们就活命有望了,嘿嘿。不过这事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屠非恨我入骨。不过他那个人很是悲天悯人,要是看到我军中如此这般,他一定会于心不忍的,而且他对美女很感性趣,特别是像你这种要相貌有相貌,要气质有气质,要性格有性格的男人味十点足也是不乏女人味的绝色美人,如果将军你亲自出马,使一招美人计的话说不定……” 辛克贼笑着,暧昧的眼神在雷烟高耸的双峰上游来荡去,随后左右上下散去,很快就用眼神将雷烟强奸了。 雷烟虽然身着笨拙的铠甲,可那凹凸有致,高低起伏的身段还是展现无疑,辛克虽就对她垂涎三尺,但碍于身份,也怕因此毁了自己的前途,所以一直都只将其放在心里,层层加锁,重重设防,生怕哪一天……那就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会看到雷烟那欲欢还愁的俊样,沉淀已久的欲望快速的滋生起来,忍不住戏虐倜侃一翻。 “你……,要本将军做那样下贱的事,没门!”雷烟怒火中烧,恨不得一掌毖了他,以泄心头之恨。 第115节 “你什么你,又是你自己问我,要我说的,办法我已经帮你想出来了,做不做是你的事。如果你忍心看到兄弟都这样受痛苦而死,我也无所谓。全军将士的生死和你个人的名节,孰轻孰重你应该心知肚明,你再掂量掂量,自个看着办吧。”说完辛克拂手而去,又投入到为士兵们的“无偿”服务中去了。 屠非? 美人计? “上苍啊!你为何要待我雷烟如此,上辈子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今生要我……”心死与绝望终于出现在雷烟脸上。 “嘘。”雷烟一个深呼吸,气运丹田,长吁一口气,好似做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 “圣诣到!” 红尘黄沙中,一匹金色俊马急驰而来,眨眼功夫就到了雷烟面前。 “奉天承月,女王诏曰……令大将军雷烟退守兰玉河,并带辛克火速返朝议事,不得有勿。钦此!” “臣领旨!” 第二百零三章 战端开启 寒玉在山脚下与屠非共度良宵之后,对众女不辞而别,带着屠非交给她的任务,独自一个人回到阗玉古都。一进皇宫便去了寒风的卧房,一向冷漠孤傲的寒风见到她后竟然喜急而泣,眼泪如泉涌一般,成柱喷出,这不哭还好,一哭竟让满怀心事回来的寒玉一时手无措惜,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掏空心思说尽好话,好不容易止住了寒风的眼泪,自己的眼眶又湿润了。女人是水做的,这话还真的没错,本来在一旁看得咯咯直笑的小雨点不知什么时候也红起了眼,眼泪在水汪汪的大眼睛时直打转,摇摇欲坠。 也难怪,其他的亲人都死得早,寒风就只有这么个妹妹,以前经常呆在身边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可有可无。但当她听到寒玉被屠非掳去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多么的在乎她,甚至日思夜想,再想到屠非那个人对美女完全没有抵抗力时,一颗心悬了噪子眼上,想方设法只想寒玉能早日脱离魔爪,回到自己身边,永远都不要再离开她。 近日雷烟出师有力,捷报频频传来,几天的时间就拿下几个大大小小的城池,寒风也不过是面露喜色而已。怎料寒玉这一回来,她却……在寒玉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刹那,她感觉到自己有的不仅仅是高兴,而且很欣慰,如负释重。 “妹妹,赶这么远的路,想必也累了饿了,我已吩咐御膳房做些点心上来,给你填填肚,再好好地休息一会。我先下去把那一大堆奏章批完。哦,对了,今天不正好是你的生辰吗?晚上我一定大宴宾客,让所有的皇室贵簇,文武百官都进宫来为你庆贺生日,顺便接风洗尘,到时我定好好的陪你。”话毕,寒风欣然而去。 “小雨点,你还有什么事吗?”寒玉见小雨点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问道。 “我,寒玉姐姐,很久没看见你了,我很想你,想和你说说话可以吗?”寒风离去,小雨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允逢的好机会。 小雨点这般纯真可爱,说话又得体到味,寒玉虽然确实累了也不好推辞,只得点头应允。 小雨点马上放开了,拉着寒问这问那的,当然问得最多的自然是他的屠非哥哥和、朵盏姐姐。自知道寒风派寒玉姐姐去抓屠非以后,小雨点就没有睡过个好觉,天天茶饭不思,坐立不安,除了和寒风交媾外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她的兴趣,甚至有的时候寒风睡在她身旁时她还会想到屠非,想到和他在一起时发生的一幕幕,想到那一次在牢房里屠非失手搂着她的那一瞬间的感觉,麻麻的,酥酥的。每天都在为他祈祷,希望他能过得好好的,不要被寒玉抓住,也不要被其他的人抓住,反正就是不希望他受到一点点的委屈与伤害。睁开眼想的是他,闭上眼恋的还是他。 这就是朵盏姐姐所说的爱一个人的滋味,思念一个人的感觉吗?想到这,小雨点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通红,浑身燥热难安。 “小雨点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要请太医来看一下?”寒玉抬头正好看到小雨点的瞬息之间的变化,煞是不解,担忧的问道。 “没,没什么,见到寒玉姐姐你太高兴了,天气又热。”被寒玉这么一问,小雨点的脸更红了。 其实思念的情种早就在小雨点的心里扎了根,萌了芽,像鹤红,如鸩毒,沁入她的骨髓以后,便再也驱逐不了。 “想我还说得过去,可是这大冷天的她说天气太热?莫不是烧糊涂了?不行,得传胡太医来给她看一下,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知道寒风对小雨点疼爱有加,寒玉又多了一分心眼,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帮到她的忙。 “寒玉姐姐,我真的没什么,你看我好好的……” “还好好的,说话都迷胡了。” 夜幕拉开,华灯初上,寒水国长庆殿内一片欢腾,满席公卿王孙笑容可掬,丰盛的菜肴与笙歌曼舞随之依次献上,随侍宫女手执的琉璃盏在夜明珠流转的光华中熠熠流彩,好一派奢华美景。 寒风一进殿内便向众人宣布:今晚寒玉只是孤王的妹妹,寒水国的郡主,不是那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诸位勿必谨记。” 在席之士待女王寒风携寒玉在席首坐定后,争先恐后纷纷上前献礼道贺。 “恭喜女王,贺喜女王,寒玉郡平安归来,又赶上二十一周岁的寿诞,实乃寒水国一桩天大的喜事啊!这个裴翠娃娃是下官的一点心意,还望郡主喜欢。”一髯须大汉首当其冲,生怕误了时候自己的礼无法献上。 “陛下洪福齐天,我早就说过寒玉郡主会平安无事的,这不。我也有一点小小的礼物送给郡主,祝愿郡主您像这千手观音一样,青春永葆,美貌动人,慈悲为怀,造福百姓。” “对,对,对。寒大将军……哦,不!小的该死,是寒玉郡主。郡主文武双全,才智过人胆识超然,要逃脱屠非那兔仔子的掌控本就是一件易如所掌的事。小的没有什么好的礼物送给你,就将这三支千年人参献上,郡主请笑纳。” “玉儿,为师对不起你,那时不能将你从匪贼屠非的手上救出来,这些天来你受苦了,你知道我一向清廉,一生当了几十年的官,也没有什么积蓄,就是去买件礼物也难以出手。玉儿,你也知道,我无儿无女,自从你拜我为师后我就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虽然我知道我是高攀不起的,可是你真的太优秀,我……我……,今天是你的生辰,我也没什么送你,这是我欧阳家的祖传玉佩,不是价值连城,但也是世间少有的,今后你就是它的主人了。希望你能早日找到自己想要的幸福,为师这一生也就无憾了。”坐下堂下一直盯着寒玉的欧阳沙急步走到寒玉面前,伸出手去想要握住她的手,一时间老泪纵横。 “师父,我……是我对不起你,让你为我担心受怕了,谢谢你的礼物,我会好好珍惜的。”看着欧阳沙那动情的样子,寒玉伸过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竟也眼泪婆娑。 至此,在坐之人无不为之动情,寒风也为自己的妹妹有这样一个师父而感到释怀,看到众人都沉浸在寒玉与欧阳沙制造的凄凉氛围里,想到今天应该是个喜庆的日子,便起身说道:“来,众爱卿举杯,为寒玉郡主平安归来接风洗尘,也祝她生辰快乐。”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既而又齐齐跪下,高声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祝郡主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众爱卿平身。” “妹子,今天是你的生辰,众位都送礼物给你,我身为一国之君,又是你的亲姐姐,你想想要什么样的礼物,只要是你想得到的,说得出的,我就拿得出,做得到。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做姐姐的也上天给你摘去。”寒风悦然应诺,王者之气弥漫整个长庆殿。 “我……我……我没什么要求,只是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姐姐能够让我如愿以偿。”寒玉没有忘记她此地次回来的任务与使命。 “君无戏言,有什么请求你尽管提就是。” “我,我希望姐姐你不要再攻打其他三国,让天下的百姓都过上一些平静的生活,战争实在是太残酷了,称不称霸大陆都不是很重要,人生在世,只要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过得开心、快乐就是最大的幸福。” “停战?”寒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话怎么会从寒玉口中说出来,以往对她的决策寒玉可是百分百的支持的,征战也是她的一大人生乐事,现在怎么会?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一定是。可事实摆在眼前,寒玉话一出口,堂下就嘘声四起,一片交头接耳的景象映入眼帘。 “你在和朕开玩笑的吧?”寒风想开口拒绝,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又有言在先,只得再问寒玉一遍,希望她会改变主意。 “不是的,我希望你能停战,放弃一统大陆的霸业,小妹岂敢拿这等国家大事开玩笑。”寒玉斩钉截铁的说。 “好,朕答应你,暂且停止对古木国的进攻,具体事宜等雷爱卿他们回来再做决定。车卿家,你马上去拟指,要雷将军和辛克返京。”寒风见无法推辞,来了一招缓兵之计。 寒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下座磕头谢恩。 一场声势洪大的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 坦荡宽阔的官道上,两骑千里骥如风驰电掣般急驰而过,一缕尘烟铺天盖地而起。 连日来,雷烟和辛克快马加鞭,一路上在官栈里换了好几匹马,都是上等的好马,日行千里不足为奇。自接到圣旨后雷烟心里就直犯咕咚,寒女王这么急招她回去到底是什么事呢?难道是因为新海城一战的战况?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她怎么会知晓。自己都还没来得及上奏又怎么?还要她一定要带上辛克。想到辛克就气,若不是寒女王对他另眼相待遇,存心庇护他,辛克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他活了。 雷烟一路心事重重,辛克却若无其事,他的耳目早就向他回报寒风这样急着要他们回去是怎么一回事。他现在唯一要想的就是怎么样在两天后的朝会上替寒风说服寒玉,让寒风既不置于落个失信的名声,又可以更加名正言顺,义正言辞的去实施她的绝对计划,胜利完成她的宏伟霸业。我辛克的出头日马上就要到了,只要这次胜利完成了任务,嘿嘿,辛克忍不住奸笑,前途一片光明啊。 “辛克,你笑什么,这人时候亏你还笑得出来。那么多的兄弟们都在受苦,现在又不知女王急召我们进宫到底所为何事,意用何在。”雷烟神色疲惫地对着辛克吐出了话。 旧伤未愈,又日夜兼程,说实在的,只要是个人就受不了,还要与自己最讨厌的人同行上路,的确不是件恰意的事。 “笑什么?你看我这是在笑吗?我是在哭啊,为雷将军你的悲惨命运而伤心,为我寒水国又要罢黜一名美女将军而感到无限可惜,无穷悲哀,哎……事事尽不如人意……。”听雷烟说话,辛克马上收起笑容,换上一幅人见可悲的样子,愁云惨淡,似要真的失声痛哭。 “辛克,你真的是不想活了,我雷烟的事用得着你操心吗?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再胡说八道的,见到女王后我定凑你一本,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不让你尝尝我雷烟的厉害你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雷烟此时已愤怒到了极点,对辛克的恨绝不亚于科洛蒂。 “亲爱的雷烟美女大将军,你就别在这训我了,好好赶路吧,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被踩在马蹄下爬不起,那我可就搛大了,哈哈哈……”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辛克也变得油腔滑调,特别是对雷烟。与屠匪不同的是,辛克的“油”显得太做作,人听了就会有种厌恶的感觉,觉得很呕心,屠非则不然,那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幽默之感,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听了都会心花怒放,像那羞达达的玫瑰静悄悄地开,就是想生气也生不起来,想揍他一顿又下不了手。 “辛克,你个不知羞耻的家伙,给我闭嘴,不要逼我,不要以为女王看得起你你就可以不可一世,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狗急还会跳墙,真惹火了我我照样将你毙了。”雷烟一向和善的眼神里发出嗜血的光芒,辛克却毫不为惧,依旧嘻上笑脸的说道:“雷烟枪下死,做鬼也风流。” “哈哈哈,哈哈哈……” 狂野奸诈的笑声在空荡的官道上格外清晰,入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 “谢主凤恩!”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雷大将军殿外求见。” “辛克有没有与她同来?” “禀陛下,雷将军身旁有一个男子,应该就是您所说的辛克。” “快传,快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寒风坐在凤椅上,确认辛克与雷烟一起晋见后喜形于色,如负释重。 雷烟和辛克下跪磕拜。 “赐坐。”寒风连忙发话阻止,颇有点迫不急待。 “圣上,罪臣担当不起,我,我……”雷烟欲言又止,新海城一战她不知该如何向寒风提起。 “有话不防直说,别吞吞吞吐吐的,这可不是像你雷烟一贯的作风。” “圣上,为臣办事不利,不但没有将新海城胜利的拿下,而且前线的军队并没有退回兰玉河,仍然在离新海参城五十里外的郦水附近。”雷烟终于鼓起勇气一口气说了出来。 “什么,你……你竟敢抗旨不遵!把圣旨当什么了。亏你说得出口,还有脸回来见本王。”听完雷烟的话,寒风只有一个想法:杀人。 “圣上,圣上,请您勿怪罪于雷大将军,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是我没有尽职尽责,是我疏忽了,是我糊涂,都怪我当……当时没能拿出足够的理由来说服将军,是我糊涂,是……是……是我……我该死,所有的责任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还请圣上一定不要降罪于雷大将军。”辛克离开坐位,“扑通”一声跪在雷烟的旁边,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辛克,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一五一十的道来。不要漏了一个字,一点情节,明白没有。”辛克这么一来,寒风也给弄糊涂了。 “小的明白,圣上,您且听我一一道来。” “事情是这样的,我军在攻打新海城时,由于太过轻敌,连对方的守将都没有搞清楚就进攻,结果遭到强烈抵抗,也不知道他们在城门上做了什么手脚,我军的炮火根本毫无用处,下打算伏到城墙下近距离扫荡射击时又中了他们的埋伏,所有的路面都被他们洒了一层油,一阵火箭雨之后很多将士都葬身于火海。我们不得不撤退,驻扎在离城门十里外的一处空地上。准备重振旗鼓,卷土重去。岂料当夜科洛蒂一干人等前来偷袭,放了一种不知名的毒虫还有一种奇怪的毒烟。那些毒虫见人就咬,军中的弟兄们大部分都被其咬到,之后就全身奇痒,上吐下泄。就是侥幸没有咬到的也中了毒烟,一直昏迷不醒,完全丧失了斗争力……” 辛克说得很带劲,脸涨得通红,雷烟觉得以往上战场时他都没有这样的投入、卖力过。 “等等,辛克你刚刚不是说都是你的错吗?可听你说了这么久我怎么都没有听出来你错在哪里。”寒风更加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 “圣上,您暂莫心急,小的罪有三项:第一,攻城前没有提醒雷将军弄清敌方的底细,使攻城失败。第二,我没有亲自守夜,让兄弟们都遭到毒手。第三,这是最严重的一点,我没能说服雷将军去屠非那里弄到他的血为众兄弟解毒脱离苦海。圣上……小的罪不可恕,罪该万死,圣上,你降罪吧,不然我就是活着也无意义,生不如死啊!圣上,你就给小的一个痛快。就是做了鬼我也好向众兄弟有个交待。”辛克越说越煽情,到后头竟然手舞足蹈起来。那架势哪像是在请罪,根本就是…… “科洛蒂,古木国,我会让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辛克,这些都不关你的事,你不必自责。” “雷卿家,辛克说的是否属实?为什么这些我都不知道,要不是朕传你们回来,你还要瞒朕到什么时候,这可是欺君之罪,你竟然……你太令我失望了。” “辛克,你刚刚说要说服雷将军去屠非那里弄血又是怎么一回事?屠非不是被科洛蒂追杀的?他们两个为何又走到了一起?朕都被你弄得晕头转向了,你容我好好想想,雷将军,你也想想去,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 殿内静得出奇,像死人的夜,连雷烟嘭嘭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所有的人都在低首沉思。实在是太静了,静得有点让人心凉骨寒,宁静的开始便是躁动的来临,一场大风暴正一点点的积聚,蕴育。随柔有一种预感,这一场发生在寒水国国殿内的“战役”关乎到天下苍生的生死存亡,将改变整个大陆的局势,以往那种风平浪静的日子将不复存在! 良久。 寒风转过头对着坐在她身旁的寒玉,死死的盯着寒风的眼睛。寒玉感到周身冰冷冰冷。那种眼神像利剑,如锐刀,似蛊毒,仿佛一下就要把她的整个人都看穿,把她整个心都看透。 “玉儿,你发表一下看法,刚刚辛克说的话你也全部听到了,你生辰那天我答应过你暂且退兵,今日再做决定的,我也不食言,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要我忍气吞声就这样算了吗?” “我……”被寒风这一突如其来的一问,寒玉竟一时语塞说不出一句话来,但想到屠非和她说过的一切,想到普天之下将要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想到自己的亲姐姐就要成为一个嗜血人魔,成为全天下的罪人。她很快她就清醒过来,又恢复了昔日的睿智和自信,情绪也稳定下来。 姐妹二十几年,对寒风的性格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若这个时候与寒风起正面的冲突,那结果只有一个:不仅不能帮到屠非,自己以后没有好日子过,更可怕的是还会加快战争的进程。可要是不坚决点又达不到想要的确效果。而且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屠非,一边是自己的亲姐姐,手背与手心,无论伤了谁,心痛的都是寒玉自己,左右为难啊。 但既然答应了屠非,而且他也是为了千千万万的百姓,寒玉决定放手一搏,深知自己肩上责任重大,再加上现在和她站在一条战线上的除了游如也别无他人,至多算上个小雨点和随柔,这一场战胜算不多啊,寒玉在心里犯滴咕,丝毫不敢吊以轻心。 为了服人心,不在众臣心中落个不守信的印象,寒风接着说。 “妹子,不是我失信于你,也不是我不在乎你这个妹妹,不把你的话放在心上,可是古木国真的是欺人太甚了,打狗还得看主人,我们光明正大的去攻城,他们竟使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让这么多的兄弟受折磨,这样的耻辱你要我怎么能忍得下去?身为寒水国的国君,连自己的国民将士都保护不了,你要我如何向寒水国的百姓交待?我的威严何在?” “姐姐,难道除了杀戮就真的没有其他可以解决的办法了吗?士兵们中毒,也是我们不仁他们才不义的,这也是无可非厚的事。也没有什么不对,你就看在天下百姓的分上,原谅了他们这次罢。” “陛下,寒玉郡主说得对,得饶人处且饶人,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此一来,于寒水国于古木国于天下百姓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游如说得很动情,前晚和寒玉彻夜长谈两人已达成协议,无论付出怎么样的代价都要完全屠非交给他们的事。 “姐姐,我征战沙场这么多年,看透了很多,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只要战争一发动,老百姓就人心惶惶,也没有一天的好日子过……” 游如和寒玉轮流上阵,一个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令一个虽然……但毕竟是自己喜欢过和自己有过亲密接触的人,寒风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辛克觉察出寒风的窘境,知道是时候让自己大显身手了,他以后是贫是富,是贵是贱就在此一举。 第116节 “一派胡言,全都是一派胡言,这都是你们的妇人之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思想早就过时了,现在我们要遵循的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不犯我,我也要犯人。你也知道社会是要不断进步的,没有革新哪来的进步。国不可一日无君,天下也是一样,不可一日无主,战争是迟早的事,躲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与其在这里死等着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来打你,还不如先下手为强。要想取得胜利就先发制人,当别人还在准备的时候,我们已经开始行动,只有这样打他个措手不及,才能取得事半功倍的神效。才能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有立足之地。”辛克情绪激昂,唾沫星子溅了一地也全然不顾。只要能得到寒风的常识,以后想要什么都可以,这样划算的事情哪还顾得了其他什么事。 “辛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整就一个暴力狂,什么事都非得用武力解决才行吗?人都是肉做的,有血有情,你这样只为一已之欲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思想鄙劣、暴殓、龌龊之至,你都不感到问心有愧?” “陛下,为臣本不应该多说什么,可是真的看不过去,您也知道自古至今,只要战争一起,受苦的绝对是那些无辜的老百姓,陛下,为臣斗胆问一句,您从继位的那一天开始,之中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能够国泰民安?打仗就离不开大量的征兵,抓壮丁,搜刮民旨民膏,不用想就知道受折腾的又是那些平民老百姓。陛下,将心比心,换了是你,如果你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将你的女儿或儿子拉扯大,都没来得及好好的看他们一眼,战争一起就被抓去上了战场。您会怎么想吃了上顿没下餐,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连最基本的生命保障都没有,活着有什么意义?” 随柔说得有条有理,至情至义,浇花先交根,攻人先攻心,这一招被她用得出神入化,众人无不被她的口才所折服。只有辛克嗤之以鼻,不以为然。 “好一个将心比心,可惜这些都是空话,说了你们都是妇人之仁还不承认。就知道一味的感情用事,各位,现在感情值几个钱一,随柔你不是很重感情的,我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可感情还是很丰富的,我只要你一两银子一斤,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这样的交易很公平吧。可是我想你也不会同意,是不是。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做人就要提得起放得下。天下不统一,社会就不可能进步,几百年没有战争,五国来人民又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得到吧,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要想社会进步,就得天下统一,天下要统一就离不开打仗,打仗就意味着流血牺牲,这些都是天经地义的。”辛克振振有词,意气昂扬。 “辛克,你不要在这妖言惑众。” “辛克,我要杀了你。” “辛克……” “够了,都给我闭嘴,本王主意已定,再有阻拦者,杀无赦!辛克,你随朕来。”寒风彻底被激怒,眼神里面溢满杀气,拂手而去。 辛克尾随其后,就在出殿的那一刹那,寒玉竟意外地发现染在辛克眼中的那抹腥红。 第二天清晨,小雨点便跑到寒玉的房间,将她昨天在御书外偷听到的全告诉了寒玉:寒风决定在一个月后全面进攻古木国,并要任辛克为大将军。 寒玉大惊,等小雨点走后,立刻找到游如、随柔商量对策,最后决定让随茜马上赶往古木国通知屠非。 第二百零四章 奇袭工厂 “一不该二不该……”屠非一边哼他的老版专辑,一边啃麻辣猪蹄,听到有人叩门,起身打开门一看是科洛蒂。 “屠爷爷,屠爷爷,有一名叫随茜的女子在下面嚷着要见你,说是有要事相告,看样子很急。”科洛蒂看起来比随茜更急,这也情有可原,随茜长得如花似玉。搞不好又是屠非的所谓老婆,如果不小心怠慢了,那这些天来一千个不情愿昧着良心叫的爷爷都白叫了。 “随茜?”屠非吃到嘴里的猪蹄没来得及嚼一下就全吞了下去,噎得满面通红,科洛蒂马上倒了杯水递给他。 随茜,随柔的妹妹?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找上我,一定不是因为想我了,莫不是?一定是寒玉出了问题,他真的是小瞧寒风了,她的野心,她的狂傲岂是几个女子的几句话就可以平息的,看来这次非得亲自出马才行。 “你去请她进来,记得语气要好一点,她可是你未来的奶奶哈哈哈……。”说寒风对天下的野心不小,占了一个大金国还要称霸大陆。屠非对美女的野心更大,搞定了姐姐又打起妹妹的主意。 很快科洛蒂就将随茜带到了,由于长时间的赶路,随茜显得有些疲惫,脸色苍白。屠非趁机关心了一翻。随茜什么没有什么太大的举动,把那分喜悦之情压在心底,她是个很理性的人,轻重是非分得很清。一屁股坐下后就把她所知道的关于寒水国的情况都告诉了屠非,说完后盯着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屠非不放,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屠非在随茜的眼神里看到一抹熟悉而又陌生的温柔与状似求助的神采,感觉到自已肩上的重量越来越大,现在他所背负的不仅仅是他那十几个女人的安全问题,也不只是古木一国的存亡问题,他担负的是全天下人的祸福,这,是他不想承担,却又不得不承担的天命,任重而道远。但他知道只要还有挽回的余地,还有拯救的希望,他就绝不会放弃。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天下百姓民不聊生。这是一种责任心,是他的本性, 一种与生俱来早已根深蒂固的东西,永远磨灭不了。 “随茜,你别担心,我马上跟你回去,其他的事你不要多想,等见到你姐姐她们再仔细商量。”屠非分析了一下目前他们所处的形势,以及古木、傀土、罡火三国与寒水国之间的经济、军事实力之差,明白唯今之计只能先返回寒水国,摧毁其制造武器的工地,破坏其生产线,断其后援,别无他择。 为了使随茜安心一点,屠非尽量让自已说话的语气轻松一点,可是随茜还是感觉到了屠非的为难和无可奈何。虽然如此,随茜还是宁愿相信眼前的这个让她姐姐日思夜想做梦都想着的男人。 “嗯,我就知道你不会让姐姐她们失望的。”其实,随茜很想说她就知道屠非不会让她失望的,可话到嘴边又变了样。 屠非让店家给随茜准备了些饭菜,待随茜用完之后,向科洛蒂说明一切并吩咐了一些事宜便同随茜起程回寒水国。 屠非走后,科洛蒂心中狂喜,庆幸自己总算不要再过装龟孙子被人压迫的日子。尔后又诅咒屠非早死,最好在途中就暴病身亡。 喀秋沙一回到客栈得之屠非被一十**岁且生得貌美如花的女子带走后心里极不痛快,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心头。想要向科洛蒂发火,科洛蒂本想用此戏弄她一次的,看她神态不对劲,就抢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她说了,听完喀秋沙怒气会消,茫茫然摆了摆手便不再过问。 屠非和随茜马不停蹄的向西北而去。 寒水国,这个让屠非一半喜悦一半愁的地方留给他太多太多的回忆,解夕、檀静、裴纤纤、慕容依秋、容融众姐妹,正在虎口里挣扎的小雨点,随柔,还有那个同他一起遇海龙卷进入这个异世界的游如,甚至身为寒水国郡主的寒玉都与寒水国有着极大的渊源。 “屠大哥,你在想什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说出来我或许可以帮到你。”随茜贴心的问道,屠非突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没什么,对了,你姐姐她现在怎么样了,寒风没有对她怎么样吧。”屠非深知寒风那个人喜怒无常,又不似他知道怜香惜玉,当时随柔执意要留下呆在寒风身边就很不放心。 “我姐姐?她挺好的,寒风一直很信任她,但是那天在朝上帮水神游如和寒玉将军说了几句话后寒风就对她疏远了,寒风那个人生性多疑,伴君如伴虎啊,若不是为了……”随茜没有再说下去。 屠非也不再多问,随柔为了谁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果不是形势所逼,屠非又岂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那种罪。在决定了要跟随柔回寒水国时他就想好了,只要这次能胜利的完成他的计划,他就会带着他所有的女人远走高飞,浪迹天涯,当然最好是带她们回到他最思念的故土。那个生他养他的地方,那里有很多他值得他留恋的人或事物,比如他的哥哥,自从到了这片异大陆上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他现在怎么样了呢? 还有那个掌控他,掌控良良的“公子”有没有达到他的目的?从他眼皮底下死里逃生的大富郭丰凯回去后又做了些什么?屠非突然发现自己原来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人生无常,谁也料不到未来的事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好今天,做好自己能够做到的事就行了。 “到了!”随柔一句娇喝把屠非拉回了现实中。 “这是哪里?”眼前的这个地方不甚陌生。 “你……是不是太想我姐姐了?变得呆头呆脑的,像一只大笨鸭。寒风现在恨不得把你生吃了,这大白天的,我们总不能大摇大摆的去我姐姐府邸或者进宫去找水神、将军吧。我们先在这客栈歇歇脚,晚上趁黑再去找她们不迟。” “这?” “放心,这里面的店家和小二都是我姐姐的亲信,我们的行踪不会有人发现的。”随茜见屠非有些迟疑,知道他是担心他们的行踪被人泄露了忙补充道。这屠非还真……,幸好这些姐姐早就安排好了,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随茜想。 “哦。”屠非想了想跟着随茜进了客栈。 酉时过后,屠非和随茜动身去随柔府上。 随府内,随柔、游如、寒玉三人早就等在那里,屠非和随茜一进府,三女心花怒放,一齐迎上去嘘长问短,三人争先恐后的直往屠非身上粘,惹得屠非体内**炙热流窜,要是换了另外一种情形下,屠非一定将她们三个就地正法或是霸王硬上弓,可这是非常时候,容不得他有半点的“出轨”行为,否则,必然会影响到他的计划,因此纵使**焚身也只能强忍着。 屠非马上将话题转到了他回来的目的,和四女详细讲了一下实行步骤再交待她们应该怎么做怎么配合他之后就匆匆离去,一方面为明夜的行动做准备,另一方面为了缓解他生理上的需求,小不忍则大乱这一点屠非清楚得很。 寒玉告之屠非寒风非常敏感,又耳目众多,要想胜利摧毁她的“巢穴”决不能打草惊蛇。所以屠非将第一个目标锁定在离皇宫最远、守卫最松的平浊源,这是一个生产手枪的基地,规模相对而言小一些。平浊源在一片密林的尽处,那里很偏僻,少有人烟,平日也很少有人从那里经过,甚至于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的人都很少,寒风也极少去那里查看,就是炸掉了也不易引起寒风的注意力,这样更利于他们以后的行动。 落日慢慢滑下山头,渗入林枝间的霞光映得平浊源一身晶红,像子弹穿过身体时流动的血一样。树木落影斑斑,一条沙石小路直通平浊源的正门。屠非没有下马,只是放慢了马速,倾侧身子,一人一马立在小路的一头,放眼眺望,平浊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夜深了下去,刮起一阵风,林间沙沙的响声不绝于耳,一道黑影在空荡的沙石路上一闪而过。 “兄弟,给我守一下班,我嘘嘘一下去,把眼睛给睁大了,要出了什么事女王怪罪下来我们都得人头落地。”一守夜的士兵捂着肚子慌忙向离正门不远的茅房跑去。 “这人真麻烦,现在寒水国如日中天,谁还敢来冒这个险,再说了,知道这地方的人都少得可怜,就是想出个什么事还出不了呢,杞人忧天!”手持手枪倚在门上的人自言自语道,身旁几个人正在呼呼大睡。 “当。”一颗石子落地的声音。 “什么人?”握枪人大喝一声,壮着胆子朝发出声响的地方走去。 趁着这空档,屠非一个翻身进了门,出乎他意料的是,诺大一个平浊源竟然就只有门外的那几个守卫,进了大门以后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寒风也太自信了。也罢,省了很多事,屠非没有再多想什么,时间就是生命。平浊源的地图随柔早就帮他搞到手,对平浊源的地形屠非已了如指掌,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机床房,一切准备就绪,想到平浊源马上就会被夷为平地,寒风又少了一处“巢穴”,屠非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意。 “轰”,“轰”,“轰”……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 暗晦郁气的夜空火舞斑斓,浓烟滚滚,一股股焦臭扑鼻而来,夹着一阵阵声嘶力竭的尖叫声,求救声……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一晚一个,一点波澜都没有,好像都是理所当然一般。 屠非觉得很爽,终于可以寒风那个变态狂偿到他的厉害,游如被她利用了这么久也是时候为她报复报复了。 “要是让她知道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帮着外人去破坏她的霸业,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屠非贼贼的笑着对寒玉说。 “哈哈哈……” “我……”毕竟是自己的姐姐,寒玉还是感觉到有点不安。 “夫君,你的嗜血屠刀和防弹衣不是还在辛克那家伙手上吗?在他那收了那么久,也该让它们重见天日,发挥用处了。”寒玉有意避开话题。 “对,对,你不说我还给忘记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这件事做完以后我就会带你们离开寒水国,到时就没有机会再要回来,嗯,我这就去把属于我屠非的东西要回来。” 出了随府屠非直奔辛克的住处,本想要费一翻周折才能得手,没想到辛克竟然不在府内,屠非轻而易举的就在辛克的卧房里找到了嗜血屠刀和那身迷彩服。两样东西拿在手中,屠非心中一热。迷彩服是他身为现代人的象征,而刀则是他师父留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自然情重。 连炸了寒风三个小型的军事基地,屠非开始把目标扩大,今晚就要搞定生产迫击炮和山炮的基地。和往常一样,屠非非常手利的进入了基地,可正当他要点火时,突然火光四起,随后一句阴冷的话在耳际响起。 “屠非,咱们又见面了,近日可好。” “辛克?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屠非扭过头一看,说话者竟是辛克。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还要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屠非,你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我辛克,这将是你人生最大的失误。”看屠非一脸迷雾,辛克阴森森脸上遮上了一层奸笑。 “我知道今天是必死无疑,可是栽到你手上我很不甘心,反正我左右都是要死的,但在我死之前有一个请求,麻烦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样我也就死而无憾,死得瞑目了,不然,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屠非明白这次辛克一定是有备而来,虽然着防弹衣在身,但对方人手实在太多,如果硬闯,很难全身而退。只得出此下策,借以拖延时间,一来可以知道辛克的动机以及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行踪,二来便于找机会再逃。 “诺,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谅你今晚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我的掌心,告诉你也无妨。” “你听好了,是这么一回事,自从上次玉殿里我和寒玉她们一场辩论之后,我就觉得寒玉变化奇大,而且我早就看出她对你有意思,她的反常又正好在被你掳去回宫之后,这仅仅是巧合吗?不可能的。于是我就派人监视起她,也就是说你到随府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马上禀报寒风来捉来我?”屠非对辛克的话起了兴趣。 “这个?当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直到这两三天军事基地接二连三的被毁掉,便明白了几分。昨天晚上我去寒风那里与她商量该怎么对付你,回来之后又发现嗜血屠出和迷彩服不翼而飞,让我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你就是想把所有的基地全部炸掉,破坏女王的霸业,然后带着你的那群女人逃走。可惜啊可惜,现在后悔当初不一刀砍了我了吧,哈哈哈……”辛克想到屠非就要死在自己的手上,高兴得一塌糊涂,哈哈哈的笑声一声高过一声。 “唆”的一声,一颗子弹从辛克耳边呼啸而过。 辛克懵了,不知道谁从黑暗角落给他一枪。 屠非也觉察出了异样,知道他此时一定对自己放松了警惕,几个鱼跃到墙角下,再纵身一跃腾空而起,一下子就翻到了墙顶上。 “辛克,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一切,辛苦你了,只是我屠非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我的那些老婆们还等着我回去和她们风花雪月,所以我现在不能死。后会无期!” 等辛克回过神来下令射击时屠非已消失在夜幕里。 屠非逃脱后马上赶到城门外与寒玉、游如会合,却没想到随柔姐妹两也在。寻问之下,原来随柔意外地发现辛克向寒风呈交了一份更疯狂的作战计划,内心恐惧不已,还没来得及向屠非说又得之辛克带兵去围搅屠非,知道事情已经暴露,自己也难脱干系,遂决定携其妹与寒玉她们一起逃跑。见屠非平安归来四女喜不可遏,屠非总是会做出一些事来让她们刮目相看,这次也是一样,辛克那么大张旗鼓的去捉拿他,他都能全身而退,这样的事,这世上怕也只有屠非才能做得到。 “驾!” 屠非紧了紧别在腰间的嗜血屠刀,马鞭一甩,“走咯。” 屠非再一次在辛克的眼皮底下逃走,辛克觉得很想不通,垂头丧气的回到宫里。寒风此时已愤怒到了极点,连夜召集朝中重臣入殿议事。当提到派人去追捕屠非时,辛克脱口而出就是雷烟,还讲了一大堆根本让人无法理解的理由,寒风也觉得应该给雷烟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于是准了奏,并命其次日一早就动身。雷烟明知不能完成任务,怎耐圣旨如山,只好硬着头皮担下。 情癫,人疯,马狂,雷烟所要面临的又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战斗。 第二百零五章 威逼利诱 “屠大哥,你还好吗,知不知道姐妹们有多想你,要等到何时我们才能再相见?” “我住兰玉头,君处兰玉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兰玉水。此水几时休,此爱几时已,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解夕伫立在黄昏下,遥望古木国,红唇一张一翕,无限忧怨地道。 屠非和王氏兄弟为赴喀秋沙的新海城之约离开后,朵盏、霍歌带着雅院等人来到距火彤沙漠不远的一个小镇安居下来,起先日子倒也过得平静,可时间一长,众女皆开始心惶意惑。 明明知道喀秋沙摆的是鸿门宴,设了个大套子等着他去钻,屠非还是执意要去赴约,慕容依秋她们一直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屠非不傻不笨的,也不可能是一时脑子进水短路了。莫非他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要不然就是看上喀秋沙那女人,可是她那么放荡,水性扬花,屠非怎么会看上她,这也想不通,那也猜不透,真是气煞人也。 再说屠非离开后就一直没有音讯,众女心急如焚,食欲不振,消化不良,坐立不安,寝睡难眠,夜夜辗转反侧,甚而在梦里都梦到屠非同她们花言巧语,甜言密语。 在众女的悉心照料下,万海梦的身体日益好转,一天比一天乐观。也慢慢地从失兄丧父的伤痛中抽身出来,倒是樊飘仍郁郁郁寡欢,闷闷不乐,这也许和她的性子有关,樊飘是一个至情至意的女子,一旦参与进某件事中,就会十二分的投入,对感情也一样,虽然没有和万海藤完婚,但对于万海藤的死她还是耿耿于怀,看样子一时半会也很难从中解脱,除非有一个像屠非那样比之万海藤更加优秀的男人出现。女人大抵都是这样,专情但又易忘情,这段感情一结束,只要有一个适宜的男人出现,她便会马上开始一曲新的恋情,相信樊飘也不例外。 “解夕妹子,在想什么?夫君数日无讯,众姐妹终惶惶不可终日,恐遭不测。再这样下去怕不是个法,迟早会被逼疯的,刚才我和她们说了一下我的想法,她们都拍手称好,你见多识广,一向心思慎密,考虑事情周详老到,对此不知你意下如何。” “姐姐的意思是要离开这里去寻夫君?也罢,去就去吧,只是我们人数众多,除朵盏姐、华卿姐她们几人会武功外,其余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因此得好好的再商量一下,把目的地和行程都确定下来,要做到万无一失才好,若是出了什么叉子,不只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也无法向夫君交待……”虽然如此行事有万般不妥之处,但看得出婉慈她们心意已决,解夕明白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加上自己也思君心切,便将紧闭的眉头疏松开,轻声附和,之后又给云慈打预防针。 云慈见解夕也同意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叫众女收拾东西去了,第二天一大早,打理好一切后就踏上了她们的寻夫之路。 “屠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往何方?”几日颠簸下来,随茜显得有点疲惫,声音颤颤的。 “我们还能去往何方,唯有古木国啊!雷将军受了伤,新海城一战又输得奇惨无比,夫君还炸掉了几个军事基地,以我姐姐的性格,一定不会轻易的饶过古木国,此时一定会派人来追杀我们并派兵进攻古木国,所以我们现在自己的性命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要如何不让我寒水国夺下古木国,古木国一旦被占领,那么罡火国和傀土国就不在话下,寒水国要称霸世界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到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尸鸿遍野,白骨漫天,到那时我们想阻止也来不及,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 “嘿嘿,不愧是我屠非的的老婆,我们现在确实是要去古木国,目前的形势和我们现在的处境已经决定了这一切。寒风派来杀我们的人很快就会追到我们,而柔儿所说的辛克呈上去的那份做战计划也一定会实施,这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依我看,不出一个月,寒风就会出兵。所以我们现在要尽快赶去林京与科洛蒂他们会合,说到科洛蒂,倒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军事奇才,可惜对女人太没有抵抗力,日后定会败在女人手上。” 屠非哂笑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平日那张玩世不不恭的样子。自从知道自己来这片异大陆上后,屠非做为杀手的那种特有的泠傲、漠然就不复存在。遇到寒玉她们以后更是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味道。 “你自己不也是一样对女人没有抵抗力,还好意思说别人,也不看看自己长得是个什么样,没有金城武的气质,没有陆毅的阳光,也没有古天乐的帅气。像你这样还能自恋到这种程度也真是服了你。” 游如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口是心非,她嘴里这样,心里却在想,屠非没有金城武的气质,粗犷也不错;没有谢霆锋的阳光,成熟稳重也很可靠;没有古天乐的帅气,打架却比他厉害得多。虽说小女子何患无夫,不过,能嫁给像屠非这样男人也不亏。 第117节 “瞧你说的什么话,把你老公扁成这样,咦,天下最毒妇人心,这话没错。不过现在不是我们两个争论这个的时候,先把大事解决了,以后我再慢慢地和你算。” 屠非脸上依然堆满了笑容,可游如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所夹杂的无奈。侧过脸,盯着他那有菱有角的脸,心潮澎湃。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于她这个叫游如的女子造成的。如果……如果……如果,如果终究只是如果,不会成不现实。这是一张怎样的脸,为什么会吸引如此多的女子?从海上遇到他开始一直到现在,游如从来没有像这样仔细、认真的看过他。在她的心里,屠非对任何事情都不是很在乎,无所谓的样子。好像凡事都能用一颗平常心去对待。怎么会一下子感觉他沧桑了很多。 出了城门后一直很少搭腔的随柔忽然说话了:“屠大哥,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马蹄声,而且声势甚大,应该是寒风派来的追兵追来了,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不要多想,直接进暗夜森林,那里我去过一次,还和辛克那小子在里面转悠过一回。只要能找到胡子老爹他们帮忙,我们就没事,并且可以直接穿过暗夜森林到达古木国的领土上,很快就可以和科洛蒂他们联手商量对策,这可是两全齐美的事。” “嗯,就这么说定,把他们的部队引进森林,趁他们来搜捕时还可以采取各个击破。纵使不能将其全军歼灭,也要让其受重创,解除他们对我等去古木国的威胁。”随柔说这话时很坚定,看得出,她对寒水国已不抱任何的希望。想想也是,寒风的亲妹妹,寒水国的郡主都跟着屠非私奔了,她一个小小的官算得了什么,要真算起来,应该说是她幸运才对。 眼看就要进入暗夜森森林,屠非突然想到森林里于外面的不同之处,于是吩咐四女:“别说了,你们各自加件衣服,前面就是暗夜森林的入口,森林里不见天日,温度比效低,免得感冒、发烧、咳嗽的,到了里面治病不方便,你们不是大家闺秀就是小家碧玉,都经不起这些折腾,那麻烦可是大了,我屠非可负不起这样的责哦。” “看屠大哥你说的,我们早就想到这一点,都做好准备了,别以为我们姐妹都是笨蛋,什么也不会,你能想到我们也会。对了,进了森林后你不是要去找胡子老爹他们的?你只去过一次,可能会记不得路,现在又时间紧迫得很,这可如何是好?”随茜担心地问道。 “这个……”屠非竟一时语塞。 “老公,你不是还有小黑吗,大伙都知道,狗的记忆力是超乎寻常的,更何况小黑还是一条神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称屠非为老公游如已觉得很自然。 “对,对,对。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老婆,你太伟大了,我怎么忘记了我亲爱的小黑同志,我马上就唤它来。”屠非怔了一下,随之豁然开朗。 屠非放开缰绳,操起小锤般的拳头放到微微翘起呈一条优美弧线的唇边。 “呼……呼……呼……”清脆悦耳、嘹亮动人的口哨声持续不断地响起。这是一个屠非一直想不通的问题,不管小黑在哪里,即使是在千里之外,只要他有危险或是他的口哨声一响,小黑就会马上出现在他的眼前。 吹完口哨,屠非一行五人继续前行。早在离暗夜森林还有一里路的行程时,他们驾驭的马匹如临大敌,不再前行,任他们怎么“威逼利诱”都无动于衷,万般无奈之下,只得下马步行,他们脚下还没完全着地,那些马匹便逃之夭夭,一下就不见了踪影,把屠非气得直跳。 一刻钟过后,屠非一行人进入了暗夜森林,小黑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见到屠非高兴得不得了,看得游如等四女目瞪口呆。人兽一翻亲热之后,屠非贴在小黑的耳朵旁边耳语了几句,小黑望了望抬头望了望屠非,见屠非慎重的向他点了点头,便像离弦的箭一般快速的飞奔而去,一下子就消失在更黑更暗更冷的地方。至此,屠非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要胡子老爹他出手,对付雷烟他们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只是他屠非现在的对手不只雷烟一个,还有一个发了疯的寒风,一个着了魔的辛克,一个丧失了理性的寒水国! “哈哈哈……屠老弟,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近来可好?” 胡子老爹洪亮的声音如雷贯耳,打断了屠非的思路。 “胡老爹,你就别笑话我了,看我现在这副狼狈样,能好到哪去,上次寒水国一别之后,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老是被一些狗日的兔仔子追杀,也不知道是我长得太帅了还是老婆太多太靓了看得他们红了眼,嫉羞成火硬要至老子于死地才甘心。这不,又被一美女将军盯上了长是帅不是我的错,是我老妈的错,老婆多、生得靓也不是我的错哎,妈的,古时候那鸟的皇帝老子三宫六院的也没见有人非议过,我屠非也不过就是十多个而已,竟要遭此翻……老天真他娘的不公啊。”听到胡子老爹的问候,屠非竟破天荒的发起了牢骚。 “屠老弟话可不能这么说,人生本无常,谁都料不到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遇到问题不要愤世嫉俗,怨天尤人,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去解决。” “胡老爹说得是,实不相瞒,这次小弟要小黑去找你前来,确有一事相求。”听到胡子老爹这样说,屠非也不拐弯摸角,直入正题。 “有句古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屠老弟还对小女小儿有过救命之恩。屠老弟的事就是我胡子老爹的事,谁要是与你做对便是和我们整个巨人簇为敌。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出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胡老爹你言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路见不平拨刀相助乃中华民簇的传统美德,我做为一个地地道道的炎黄子孙,这些都是应该做的,胡老爹你不必放在心上,这次前来只因被寒水国名将雷烟追杀,又肩负着捍卫天下太平的重任,所以还请胡老爹你出手相助,尽早击退雷烟等人,我等能早日赶往古木国与其商量如何抵挡寒水国日后的进攻。” 自星宿山寨一事之后,胡子老爹就对屠非刮目相看,屠非这样一说,更觉得他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能为屠老弟你效劳是我巨人簇的荣幸,屠老弟你有什么样的计划,不妨说出来,我马上去安排,杀她个措手不及。” 胡子老爹应得如此爽快,屠非心中的顾虑一时间化为乌有,紧接着把事先想好对付雷烟的步骤一五一十的对胡子老爹说了。最后他再三叮嘱胡子老爹他的目的只是要击退雷烟她们,并不是要至他们于死地。“麻烦胡老爹吩咐下去,晚上动手的时候请众兄弟勿必手下留情。” 再说雷烟带着大队人马日夜兼程的追赶屠非等人,眼看就要追上,未料屠非竟将行程一转,进入了暗夜森林,本想就此罢手,可一想到寒风下旨时的神情,住手的信念又被压了下去,伴君如伴虎,做臣如做虫,每时每刻都有人头落地的危险,君令难违啊。没得选择,以寒风的性格,不是屠非死,就是她雷烟亡。说到屠非,雷烟怅然,屠非没钱没权,长得也叫只是略尽人意,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女子不惜放弃一切死心踏地的跟着他,现在竟然连她最敬重的寒玉将军也……屠非啊屠非,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魔力,可以做到这一切? “将军,再住前就是暗夜森林,我们要不要再继续前进?”一男侍卫胆怯的问道。 “这样的事情还要问吗,你长的什么脑袋,不进去我们回去怎么复命?那是必死无疑,进去了,要是运气好,抓到了屠非,或是他的女人也许还人一线生机,你说进去还是不进去。”屠非的出现,确实给雷烟带来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危及到她的性命。 “小的明白,雷……雷将军你别……别别气坏了身子,都是小的不好。”那男侍卫哆哆嗦嗦的回答。雷烟见此,语气又软了下来:“没事,传令下去,要兄弟们保持高度警惕,要做到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若抓不到屠非,就等着诸九簇吧。” “是,小的这就去办。” 雷烟说的一点也不错,以寒风的性格,如果她等不能胜利完成任务,就只能提头回见。 左也是死,右也是死,雷烟的士兵们抱着一种必死决心浩浩荡荡的向暗夜森林进发。 道路一点一点的变窄,光线越来越暗,树木愈来愈高大,阴冷的风呼呼地刮着。依稀看得见的日头慢慢的落了下去,残余的一点微弱的光透过树木稍稀之处射进来,摇曳的树影,晃动的人影,使原本阴沉、森暗的气氛更加愕戾。说话的声音回荡在污浊、潮湿的空气中,如泣如诉,如鬼哭狼嚎,众人吓得都不敢再吐出一个字。阵阵令人作呕的腥味直入鼻中,通过呼吸道进入离心脏最近的地方,肠胃里遗留的食物翻江倒海般使劲的往上涌,似要破胃而出,越往里走,腥味越浓,心中的恐惧也到了极限,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不,汗毛竖得老高老高,身上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日头渐渐的隐去了,夜的帷幕正式拉开,阴森的氛围再度提升,看看士兵们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有点力不从心,雷烟知道再向前是不可能的了。走到一相对而言宽敞、平阔些的地方,雷烟下令让队伍停止前进,决定今天晚上就先在此驻营宿一宿,明日再去捉拿屠非。 收到命令,将士们都如负释重,好像从鬼门关逃了回来一般。但想到今天晚上要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过夜,明日还要去辑拿那个传说中无所不能、天下无敌的屠非,心中不免又惊慌起来,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要到何时才是个头? 雷烟这次率领的部队里,不是一些未经人事的年轻女将,就是一些上有七旬老母,下有待乳小儿的男兵。雷烟心知肚明,这是寒风给她的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只有利用这一点,让他们只能进,不能退,也无路可逃才能多一点胜算,也让自己心安点。 “烧火吧,能烧多大就烧多大,免得屠非那阴险小人半夜前来偷袭。”雷烟眼神里蠕动着阴郁的色彩,新海城一战历历在目,雷烟心头一紧,她背负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或是在场的所有人的性命,还有那些在战中中毒至今还处在生死边缘的兄弟姐妹们,他们都等着她取到屠非的血去救命啊! “三子,你说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 “小的时候我就听我祖母说过凡是进了暗夜森林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的,这里面有专喝人血的怪兽,专吃人肉的巨人,还有……” “你……你……你别吓我,上次我们看到的紫皮肤的巨人不是不吃人的吗,我们有神器,有枪,怪兽也斗不过我们,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会没事,我儿子还等着我回去买冰糖葫芦呢。” “别犯傻了你,这是臆想天开,那次那些巨人是有把柄抓在辛克的手里,他们有求于寒女王才没有……,这次可不一样,说不定还会……对了,我们的死对头——屠非好像和他们也有交情,我们这一次是死定了,我啊,只要留我个全尸就心满意足了。” “这……这……这这可怎么办,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我死了我妻子怎么办,我儿子怎么办,我……” “啊!鬼……鬼……有鬼,救命!救命啊——” 叫三子的人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到惨烈的呼喊声,吓得他大气也不敢出,闭上眼睛等待着他躲不过的劫难。 “什么事大惊小怪,你再胡说八道扰乱军心我就将你……”雷烟向他所指的地方望去,什么也没看到,不由地大怒,对他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过了好一会,三子感觉自己好像还活着,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没死,蓦的—— 大大小小的怪兽出现在他的面前,对着他张牙舞爪、铜铃般大小血红的眼珠子突兀着,好像就要流出来,血盆大口里传出一阵阵吼声,似要将他一口吞下去,尸骨无存,三子吓得魂不护体,失声的大叫着:“怪……怪兽,雷……雷雷将军,这里有怪兽,好多好多的怪兽……” 听到三子的呼叫声,雷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再次出了临时建造的营帐,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三子身旁,定睛一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无数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兽类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他们进来的那条路上也全被一些巨大的树桩堵塞了。此时此刻,唯一的办法就是放手一博,可是大多数的士兵都吓破了胆,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这场战不打是输,打也是输,雷烟叫苦不迭。 雷烟毕竟见过些大世面,情绪稳定下后,发现那些怪兽虽然长相可怕,而且训练有素,但从它们的眼神里看得出并没有恶意。便大声哟喝着叫将士们不要害怕,没事的,可那些将士们被这一惊一吓的,早就魂飞魄散了,哪还会听她的话。军心大乱,这是兵家之大忌,雷烟怎么也没想到她的一世英明会毁在屠非这个臭男人的手里。 “屠非,你给我出来,有种的就和我面对面的打一场,不要老是躲在暗处放阴手,我瞧不起你这种暗箭伤人的窝囊废、伪君子。” “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刚刚燃起的火一下子就灭了,到处变得漆黑一团,军队更加骚乱,任雷烟怎样的安慰加威胁都无济于事。 “出来,给我出来,我们俩真枪实剑的干一场,惹火了我,我一把火把整个暗夜森林烧为灰烬。”人的忍耐度都是有限的,雷烟已顾不了什么风范。 “哟,雷将军你真想和我屠非真枪实剑的干事吗?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吃点亏,如了你这个愿。还有对于本产品的质量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绝对是通过si9001国际认证的,如假包换!使用流程有两种,一种是霸王硬上弓,另一种是就地正法。不知雷大美女将军你对哪一种比较感兴趣?保证让你满“载”而归,哈哈哈……” 屠非一脸淫笑。 “你……无耻!”雷烟气得说不出话来,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被一个什么也不是的臭男人羞辱成这样。 “什么?无耻?是无知吧,没有用过不知本产品的性能如何,没关系,如果您老人家还不放心的话,可以免费试用三个月。宁可试了后悔,不可没试后悔,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哦,雷美人你可想清楚、看明白了!”很久没有这样的戏侃过女人了,这一下屠非可来劲了,不把雷烟气个半死怕是不会罢手。 “雷将军,你就投降吧,再反抗也是白费力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巨人的力量,根本就是常人无法抗衡的。屠大哥也没有要至你们于死地的想法,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再为难他,天下大乱是所有人都不希望看到的结局,我姐姐现在是杀人杀红了眼,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过来,那时你再后悔就迟了。” 正在雷烟不知道说什么时寒玉的声音响起,虽然深谙寒玉郡主已被屠非迷惑,可还是对她抱有一线希望,这会听寒玉这样一说,如陷入了万丈冰渊,本着对寒玉的了解还是不愿放弃,想要做最后的挣扎,说服寒玉。 “郡主,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屠非不是个好东西,他只是贪图你的美色,当他玩腻了就会弃你于不顾,生米煮成熟饭后就来不及了,谁也救不了你啊。不如我们一起联手将屠非擒住,一起回寒水国向寒女王交差,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生米煮成熟饭!听到雷烟这句话,屠非差点笑爆了,饭都快焦了。要煮成饭的是雷将军你啊,啊哈……哈哈……屠非又是一阵狂笑,笑得雷烟不知所措,握剑的手松也不是,握也不是。 “雷将军,你就依了屠大哥吧,不要再做无谓之事,再怎么样都只是在做无用功。要是惹得他不耐烦了,不只你的性命难保,恐怕众兄弟也……”游如实在憋不住,发出话来。 “还是老婆了解我,没白疼你。雷烟,我懒得再和你废话,降不降就你一句话的事。不过,你的这句话可要通过你的大脑加小脑思考过再说,在场所有兄弟的命都系在你的这句话上,我的这些“哥们”也好久没有吃过人肉喝过人血了,你要再犹豫下去,就是我等得及他们也会等不及的,事先声明,他们可不像我屠非这般会怜香惜玉,稍有不慎,后果自负!” “你……,今天‘败’在你手上,我无话可说,不要伤害弟兄们,他们都是无辜的!”事已至此,就是不顾及自己的性命,也还有这么多与她出生入死的将士,如果仅凭她的一时之气而丧了命,于心何忍。雷烟放下手中的剑,手缓缓的举过头顶。 “对嘛,早这样就用不着屠哥哥我发脾气了,女人嘛,就得温柔点,不要做母老虎,母夜叉,那样子倒找钱也没人要滴。像这样,乖乖的不知道有多可爱。要是我高兴了,让你免费试用一辈子都可以,不会让你亏的,我的雷美人。牛九,这些人就留给你了,只可以玩玩,不能要了他们的命,要是少了根寒毛,我都无法向我未来的老婆交差。切记!切记!” “人是生出来的,事是商量出来的,雷将军,既然你已经降了,我们就找个地方好好的再详谈一翻合作之事。对于在下这一点小小的要求我想你不会拒绝的吧。” “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都得出来了,我哪还有不应的余地,地方就不用找了,大伙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说就是。” “雷将军,这话说得就有点不尽人意了,此事非儿戏,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再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我说话会很不自在,万一脑子短路,当着众兄弟的面,说错个什么话的,我不好过,你面子上也过不去。想必雷将军你也不是那么不懂情趣的人。还有你刚刚说的胜者为王哦!所以呢……”从屠非的语气听得出他对雷烟比对共同抗敌更来劲。 第二百零六章 隔河对垒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这样清静、安宁的夜里,总会有些事情发生,理所当然的,出人意料的。 屠非和雷烟一左一右并排走着,游如、寒玉、随茜、随柔四女跟在后头皆一言不发,走了好一段路,雷烟看屠非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说道—— “就这里,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娘我没时间和你在这瞎磨蹭,要杀要剐也随你便。” “雷将军你着个什么急?你看这里的的环境:杂草丛生,枯枝满地,糜烂的树叶散发着呃酸腐气,怎么看怎么看也不是个适合做事的地方。” “管你适不适合做事,我就是不走了,今天落到你手里,我也没想过要活着出去,有事开门见山,用不着拐弯抹角。”雷烟这回是吃了称砣铁了心。 “屠大哥,你就依了她罢。”寒玉与雷烟共事多年,对她的性子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 “既然老婆大人开了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请上坐!”屠非很绅士的弯了弯腰,指着一处稍稍干燥一点的地方对雷烟说。 “屠非,你……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竟然对我堂堂寒水国大将军如此,你最好今天要了我的命,否则日后我见一回杀一回。” “王法?当然有,不过,在这里我就是王法,而你就是我的王法,前提是……至于杀不杀你就要看我的心情怎么样,但是我有相信只要过了今晚,以后就是你想杀我也会舍不得杀。我也不和你啰嗦太多,对于联手对付寒水国的一事你怎么看?” “联手对付寒水国?你做梦,士可杀不可辱,我雷烟就是死也不会通敌卖国,背上叛国贼的千古罪名。” “雷将军,相信你也是个聪明人,正所谓识实务者为俊杰,你不要再冥顽不灵,届时吃亏的是你自己,现在寒风的所作所为已引起全天下百姓的不满,她再这样继续下去,迟早有一天会众叛亲离,她的亲妹妹都跟老公跑了,这是事实,容不得你有半点的怀疑与争论。你这是助纣为虐,会臭名昭著、遗臭万年的,何苦呢?”游如苦口婆心的劝道。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游施主说得有理,雷施主你就听其一言。”屠非双手合十置于胸前一字一句地说道,说完,自己忍不住率先爆笑开来。寒玉等人也跟着开怀大笑。 “雷将军,游如姐说得没错,这注定是一条不归路。寒水国现在的武力骇人听闻,其杀伤力之大,波及范围之广,持续时间之长你见识了,战争所带来的灾难你也亲眼目睹过。”寒玉止住笑,正了正脸色语重心长地给雷烟讲解分析战事一起于她于人的利弊。 “寒玉郡主,今日遭在屠非那狗贼手上,算我雷烟倒霉,为了兄弟们的身家性命,我也认了,但是要我帮他对付寒水国无异上青天。再且我丑话说在前头,现在我还会恭恭敬敬地叫你一声郡主,要是你再不醒悟过来,继续为虎作伥,日后两军开火交战时刀剑无眼就别怪我雷烟无情无义、以下犯上。”雷烟狠了狠心,把早就有的对寒玉的不满,一股脑门不计后果的发泄了出来。 “操你奶奶个胸,雷烟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知道为什么会没人要吗。不是我说你,以你这倔脾气,倒找钱人家也不会要你。你不帮就不帮我,还要对我最最亲爱的老婆同志大呼小叫,我知道你这只是一时的冲动,但是刀郎同学说得对,冲动是要受惩罚的,不要怕,惩罚不大,只要你陪我到天堂萧洒走一回就行,至于会不会流连忘返那就看你的造化。” 屠非的黑眸里流露出一种最原始的火焰,几天来日夜不停的赶路,四女又“联共抗日”,非本来就**焚身,经雷烟这一说,怒火、肝火、**三火齐发。惹得屠非千万个不爽,封存已久的兽性死恢复燃,如果不及时排驱,恐怕会七窍流血暴亡。 “对了,寒玉、随柔、随茜三位妹妹我们不是答应了胡子老爹那双儿女嬉戏玩耍的吗?这就去吧,可不要因此事误了时而落个不守信的劣名。这里的事就不用担心了,山人自有妙计,相信才老公一定有办法说服雷将军,你说是吧。”说完,游如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屠非。寒玉是清楚得很,随柔姐妹二人看到游如使过来的眼色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屠非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们还是知道的,虽然都没有和他有过真正意义上的肌肤之亲。 游如四人很快消失在雷烟的视野里,空荡荡的丛林里就只剩下她和屠非两个人,随着屠非的声口哨,各种怪兽的吼叫声响起,彼起此伏,错落有致……一声连一声进入雷烟的耳膜。孤男寡女共处一林,游如她们莫名其妙的离开,雷烟不由地警觉起来。 “屠非,你要做什么,你给我放尊重点,要是敢对我动一根寒毛,我会让你断子绝孙。” 眼看屠非一步一步向自己靠拢过来,雷烟心想要做点什么,可又觉得无能为力,本想出此言相协。岂料屠非此时已完全丧失了理性,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尽是他那些女人们的玲珑玉体、香胸酥乳……与不少的女子亲密接触过,可像雷烟这般年纪,这般性格的女人那是史无前例,今日将她搞定,想必千百年之后又是一段美谈……要是能回到香港,出本《土匪艳史录》,发行个几十万册的,说不定还能拿个什么畅销奖……如此种种,屠非再也按捺不住,走到离雷烟三步远的地方,一个恶狼捕食扑了上去,身子重重的压了上去,小兄弟也不甘示弱,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猛然耸起,似要冲破云宵,天地任它游。雷烟还未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就只觉得天玄地转、天昏地暗,整个人被屠非那结实、健壮的身躯覆盖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脑袋里一片空白,手脚也不听使。 “雷烟啊雷烟,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断子绝孙,你不是要和我真枪实剑的干一场的,我给你一个机会,等会就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放心,我不会让你输得很惨,哈哈哈……”屠非说着笑着,迷荡的眼神里映出雷烟惊恐、仇恨的脸庞,雷烟越是想挣扎,屠非的占有欲就越强,听着雷烟愈来愈急促的喘息声,屠非再也克制不了心中的**,索性强吻了上去,性感的嘴唇粘在雷烟娇艳欲滴的棱唇上,朱红的舌头接二连三的发起进攻、挑逗,雷烟身体一阵僵硬,爱、恨、羞、怒不约而同的出现在她的明眸中。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逃脱我屠非的魔爪,雷烟你也不例外,屠非想着。随既空出一只手来开始剥雷烟的衣服,一只大手在雷烟身上放肆的舞动着,毫不留情,所到之处便是一片片的春光,黯黑的夜似乎也对这春光动了心、起了意,显得越发寂静,怪兽的嚎叫声不知什么时候也休止了。雷烟正待极力反抗,突然间她那妩媚的丹凤眼一亮,呈示出惊喜的神色,接着玉体刹那间软了下来,棱唇也放弃了抵抗,娇喘咻咻地任屠非的朱舌在她的檀口里持续不断的搅动。 “屠非,你……” 没等雷烟将话说完,屠非轻轻地咬住了她的香舌,此时的雷烟上半身身已**,下半身也只剩下一个小三角衩衩,屠非的速度之快、准确率之高令人叹为观止,不愧是久经花丛的情场老手。雷烟粉脸娇羞,浑身热烫,胸口不住起伏,那娇媚可人的模样,屠非感到心火冒到头顶了,撤去了最后一点人性,大手继续做案,很快雷烟就一丝不挂的出现在他面前,雪白光滑的酥胸,,丰腴雪白的粉臂,白晰细致的肌肤,雷烟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成熟女人的媚惑让屠非完完全全的沉醉在其中,屠非没想到原来和年纪大一点的女人动做也别有一翻滋味在心头。 屠非摸索着,一双大手一直顺流而下,来到一片茂密的丛林后,轻拢慢捻,身体有节奏地伏动着,小兄弟在雷烟的花心礼貌地叩门,一上一下,时缓时快,欲进而出。 “啊……啊……唔唔……嗯嗯…………呖……呖……”雷烟无意识地**着,美目紧闭,感受着屠非带给她的一波接一波的快感,这倒叫屠非纳闷了,他还没进入,她就叫得这样销魂蚀心,表面冷漠、孤傲的雷烟竟是假正经,罢,这更如了屠非的意,决定不再恋战,采取速战速决的战略。 屠非定了定神,屏住呼吸,聚集全身的力量,猛的一插入,只听得雷烟一声闷呤,咕噜一下小兄弟就被雷烟死死的吃了进去,小小的紧奏的花心温柔的贴着,那层峦迭嶂的秘道居然透出一股强大的吸力,牵引着火烫之物直往深处去,屠非有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雷烟又羞又愧又气又恼,恨不得有个地洞钻下去,想开口又疼得连话也说不出来,玉手紧紧的掰住屠非的肩头,成尖峰状的指甲深深地掐了进去,随着屠非越来越卖力的动作,下身传来的隐隐灼痛让雷烟认真想到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出了故障。 在屠非的狂野冲刺下,雷烟感觉到有一股滚烫的热流顺着外冷内热的大腿慢慢淌下来。渐渐的,雷烟又感觉到自己像就要死掉了一般,小声的向屠非讨饶,屠非也意识到雷烟已经虚脱了,的确,仅雷烟一个人根本无法将他的**彻头彻尾的宣泄出来,于是便停止了剧烈的动作,在她布满红潮的娇靥上亲了一下,低声道:“烟,现在服了吧,我说过你会输得很惨的,你不是说不会帮我的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然……”屠非半身腾起,做出一副又要长驱直入的样子。 “你个死屠非,我……都是你的人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还有什么帮不帮的。”雷烟的脸红得像十一月的苹果,是人都想猛啃一口。 雷烟的回答让屠非想到要是有人扶,一定狠狠的倒一把,看来那句在征服寒玉之后发出的感慨:女人天生就是用来操的,不操不听话,一操全搞定已成为了至理名言。事实证明,这足可与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理论相媲美,今后一定流芳百世、永垂不朽。 收拾好残局后屠非、雷烟携手向巨人簇的住所走去,走得很快,雷烟明白,屠非不为别的,就是急着想要到寒玉郡主她们面前炫耀他的伟大壮举。 第二天天一亮,雷烟就来到她的军队驻扎的地方,聚集所有将士,将她的想法和今后的倒向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第118节 “兄弟们,雷烟我想通了,还是寒玉郡主和水神殿下说得对,寒女王现在的举动是错误的、荒谬的。再继续这样下去会天下大乱,你们都经历过战争,知道开战受害的都是些什么,你们当中不是有家室,有妻儿子女的,就是些未经人事的人,家人需要你们,前途也大好。所以……不要再犹豫,以后就听屠非的吩咐,他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不得有任何的反抗,否则就是对我的不敬。” “将军,你这是怎么了,才一个晚上的时间,你怎么——?”站在第一排的一个女子颤颤地问道,细若蚊声,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所有的将士都开始接头结耳、议论纷纷。 “是啊,将军,你是一时糊涂了吧,以后不要再和我们开这样玩笑。没什么啦,只是我们是寒水国的国民,拿着国家的奉禄,吃着国库的口粮,就一定得帮国家办点事才行的。” “这个我都知道,可是寒风女王现在的做法是不对的,我不能陪她一直错下去……要和你们怎么说叱,反正就是不要再帮寒女王做事,如果她现在不听我们的劝,那么她以后一定会有亏吃,明白吗?” “狗屁,这纯粹只是借口,明摆着就是卖国,就是叛徒,这是欺君之罪,死的要说个活的,黑的要说个白的,理应诸灭九簇……”一个士兵慷慨激昂地说道。 雷烟风驰电掣般抽出手中的剑,对着说话之人,“咔嚓”一声,刚刚那个说雷烟是卖国贼的人应声倒下,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滚得老远老远。“记住,本将军主意已定,如有再多言者,就会有和他一样的结果,不想死的话,以后就好好的听屠非的,学乖点。”杀一儆百这一招被雷烟用得出神入化、炉火纯青。 “大家给我听好了,今天你们各自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跟屠非去古木国。今晚我会派人守夜,若是发现有人有二心或者想逃跑,那么……我想后果大家不得而知。” “将军英明,我们都听你的”雷烟这一说,愿意的不愿意的将士们都随声咐喝,人群中两个干瘦的士兵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不停的打颤。 是夜,趁守夜的人打了个顿的空档,两道黑影鬼鬼祟祟、匆匆忙忙地消失在夜色里。 “陛下,小的收到密报。雷烟将军她……她……。”辛克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辛卿家,不要婆婆妈妈,拖拖拉拉像个娘们,有话直说便是。”关乎到寒水国大将军的消息,寒风自是关心异常。 “这个……小的不敢说,这可是寒水国的一大损失,也是寒水国的悲哀啊,若我冒外说出来了,怕……。”辛克满脸愁云,显得更加犹豫不决,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朕的话你没听进去吗,有话就说,朕恕你无罪。” “嗯……啊……是陛下让小的说的,不瞒您说,小人派在雷烟身边做探子的人回来禀报说雷烟将军已被屠非那狗贼降服,并有意追随他一起对付陛下您哪……”辛克作势抹了一把鼻涕,想要挤出些许眼泪来。 寒风一脸狐疑,杏眼瞪得鼓圆鼓圆,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怎么会听到这样的消息。“雷烟?她……被屠非降服?还要和他一起对付朕?……不,不,不会的,雷将军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她一向视男人如草芥、如粪土。一定不会,一定不会,辛克,你不要在这胡说八道,离间雷将军和朕之间的关系,再说朕让你脑袋搬家。” “陛下饶命,饶命啊,小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陛下威名远扬,震慑四海五国,就是借小的千万个胆出不敢骗您,如果陛下想杀我的话那我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再说就是骗了您我也没什么好处可得,还会惹来杀身之祸,小的虽然愚笨,可也还没笨到这种地步,陛下,明查啊,小的对您可是忠心耿耿……”辛克还真是个演戏的料,之前还只是鼻涕一把,此时换成了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知情的十有**会以会他是死了老父、老母、老婆。 “得,得,一个大男人,流什么眼泪,朕又没把你怎么样。既然你这么肯定,那就把事情详详细细地给我道来,要是朕发现你有半点的隐瞒和夸大其词,朕照样饶不了你。” “是,是,小的这就把事情前因后果一一道来。”辛克三下两下抹去使出浑身解数才挤出来眼泪,干尽十足了说了起来,说得生动形象,最绝的是连屠非是用什么方法来征服雷烟的他都说得准确无误,就差没把那些细节说出来,比如雷烟呻吟了多少声,屠非穿插了多少回。 “雷烟!枉朕对你爱护有加,你竟做出此等天理不容的事情来。我——寒风,以寒水国国君的名义立誓:天涯海角、天荒地老也不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寒风紧握紧拳头,关节拧得咯咯作响,富丽堂皇的凤冠在螓首上动荡不安,用怒发冲冠来形容是再适当不过。 “陛下,凤体为重!” 翌日,寒水国朝会。 “众卿家,朕宣布一件事,此事关系到寒水国的前途和未来,你们都给朕听好了,据辛卿家禀报与孤家查宵实,派出追杀屠非等人的雷烟将军受妖言迷惑已叛国,朕实在忍无可忍,遂决定明日举全国之力量向古木国进攻,大金国的俘虏部队打前锋,并任辛克为总统帅,各位爱卿可有异意?若无异意,退朝后各安其职,做准备工作,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寒风表面上是在要征求众大臣的意见,实际上根本容不得他人有半点异意。 “圣上英明,尔等谨尊圣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烟,速速召集你的人马,赶往古木国都城林京与科洛蒂他们会合,共商大策。我们没有时间再在这里耽搁下去,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降于我的事很快就会被寒风知道,她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一定会大发雷霆,立刻就会率军攻打古木国,而且规模一定超乎寻常的大,我们一定要在她的军队到达之前做好充分的迎战准备,否则,以寒水国现在的兵力与火力,只要她一声令下,古木便会成为废墟。”在屠非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少有的紧迫感。 “嗯,我马上就去。”话刚落音,雷烟转身就离去了,果然不失大将风范。 次日黄昏,古木国,林京。 “屠爷……” “我知道你是要叫屠爷爷,可是现在我不喜欢听这个号了,听着不爽了,我想听人叫姥姥,要不以后你就叫我屠外公吧!”屠非一本正经地说道。 “外公?外公是啥子回事?行,您老人家喜欢听外公,以后我就叫你屠外公。屠外公,您辛苦了。”之前科洛蒂装孙子装得唯妙唯俏,这会扮外甥也扮得像模像样的,屠非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来到这片异大陆上还免费收了个孙子,若不是时间紧,他一定还会逗逗科洛蒂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孙子。 “得,什么爷爷、外公的。以后你啥也不用叫,直呼我们名字就是,我屠非这个名字虽然读起来有点和土匪相似,但还是蛮有创意的。而且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不要拘于那么多的礼节,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罢。就是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之类的,也先放下不要说,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是寒水国,寒风,等到有一天把这些事情搞定了,把这大乱给平息了,以后你想要怎么玩我屠非都奉陪到底。听明白没有?” “屠外……”对于屠非的改变,科洛蒂很是吃惊。 “屠非!记住,叫我屠非!再改不过来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要不是留着还有点用处,屠非早就想把他给废了,反应那么慢,记性那么差。简直和孙大圣他师弟有得一比。 “好了,好了,屠大哥,你就别在生气了,他叫你什么都没关系,正事要紧,赶快坐下来商量怎么样抵抗寒水国进攻一事吧。”随柔知书达理可是出了名的。 “就是,就是,都火烧眉毛了,还在这时计较这些小事,这可不像你屠非会做出来的事,随柔妹妹说得是,国事要紧,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的通通留到以后再说,要是为这点小事又伤了和气,而影响到护国大业,置天下百姓的生死于不顾,那么……”游如附合道。 “是,是,两位老婆大人说得有理,现在就开始商量正事。ok?”屠非差点就感激涕零了,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他屠非虽然不是篱笆也不是什么好汉,可每个成功男人都会有一个好的女人,这是不会有半点错的。 屠非抓了抓脑袋,用手掳了掳遮在耳根上的乌发,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像是在思索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张口对科洛蒂说:“科洛蒂,要想成功抵挡寒水国这次的进攻,首先得抛开你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思想观念,然后按照我的计划尽快的去实施好。我们决不能打一场完全没有胜算的帐,我屠非也从来不做那样亏本的事。” “小的明白,一定按照你说的去做,这不仅仅是关系到小的的前途,还牵涉到整个大陆的安危,我能不放在心上,能不尽全力而为吗,屠非,你只要出谋划策、交待我们应该怎么做就行了,其他的事就包在我身上。”科洛蒂终于男子汉了一回。 “好,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之前算是我屠非看错了你,古木国有你这样的人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你且听我道来。” 屠非一字不漏的将他的整套作战计划告之科洛蒂,科洛蒂提出诸多疑问,屠非一一为其讲解,如此这般,科洛蒂频频点头称是,虽然视屠非本人为不共戴天的仇人,可他那天衣无缝的作战计划不得不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最后屠非还允诺随他一起前来的臣人们也任他调遣。 与屠非道别之后,科洛蒂马上召集所有可用的力量,赶往兰玉河边,寒水国的军队随时都有可能会攻来,稍有不慎,一切的努力都会化为乌有,所以科洛蒂丝毫不敢怠慢。 兰玉河边,尘土飞扬,到处都是一片舞锄弄钯的景象。 牛九带着一些年轻力壮的巨人抬石头,砌堡垒,一趟又一趟,几百几千斤的石头顶在头上,扛在肩上,就像三岁小孩子玩玩具一样,没有一个人叫苦喊累。几十个来回一个堡垒就能成形,再加工,坚固一下就完工。 虽然天寒地冻,可他们都干得热火朝天,汗流颊背,没有一个人偷懒或者偷工减料,特别是那些挖壕沟的巨人,挥舞着为他们量身定做的大铁铲,一铲一铲的铲下去,又提上来,很快一段又一段宽而深的大壕沟就出现在眼前,每挖一段,他们的脸上就会露出欣慰的笑容,在他们单纯的思想里,这些都是在为人类造福,而屠非已远远超出他们的心灵底线,屠非在他们心里已经不再是人,而是神,是上天派来拯救天下百姓的神。须不知,其实这一切的祸因都是因为这个叫屠非的男人,那个称游如的女人,还有那场莫名其妙的海龙卷,要是没有海龙卷,没有屠非,没有游如,那么他们还是在暗夜森林里过着他们的日子,虽然被万泉生控制着,但怎么也不会掺入到这场无休无止的战争中来。 河岸边钉木桩的士兵们也干得乐此不疲,看着一根一根的木桩锤下去,想到寒水国军队船开到这岸边却又靠不了岸的无可奈何,他们觉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充实过,满足过。 一边监工的科洛蒂紧锁着眉头,虽然屠非的这些准备都很到位,可是想到寒水国的那些所谓的神器,还是心有余悸,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古木国的军火有也是有限的,根本就无法与寒水国相比,只希望上天能着顾一次,不让古木国的几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才好。科洛蒂对埋地雷的士兵们讲述了埋地雷的要决和注意事项,那些士后的接受能力很强,很快就把握到了埋地雷的要领,科洛蒂心一宽,就忙屠非交待以外的事去了。 屠非坐在暖烘烘的坑上,静静地发呆,想着进入这片异大陆来络绎不绝的发生的事情,每一件事都让他很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但又不得不做决定,尤其是这一次,不是一般的伤脑筋。纵观中国历史几千年,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战事数不胜数,不计其数,分析一下它们的起因、经过、结果,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次不管他屠非怎么样的努力,都是在白费气力,寒水国迟早有一天会称霸整个大陆,这个只是时间问题。他也不是没想过要把他所掌握的现在化知识传授给古木国以及其他两个国家,让其可以与寒水国势均力敌,可那样的结果会更加的惨重。一不该,二不该,所有的不该就是当时没有阻止游如的疯狂举动,现在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做每一个彻底的失败者都会做的一件事:垂死挣扎,明明知道是没有用的,却还是不愿放弃,想掰回一点点。突然之间,屠非觉得自己很好笑,简直好笑到了极点,自己一直说别人笨,说别人没用,其实自己不也是一样,什么也做不到,啥事也解决不了。 “屠非啊屠非,你真的无能为力,算了吧,就顺其自然,不要再做无谓的事情,有些东西是凡人改变不了的,也是你屠非望尘莫及的。” “不行,你不可以这就样订输,这不是你的作风,一定要坚持下去,不管结果如何,都要尽力而为,做到问心无愧。” 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在屠非的心里斗争着,令他的矛盾又加重了几重。 “屠大哥,你看这是谁来了。”随茜清脆悦耳的说话声打断了屠非无穷无尽的遐思。回过神来一看,竟是雅院一行等人,连日的赶路,每个人都显得疲惫不堪,看到他却喜笑逐颜开,屠非心中顿生怜惜之情,看到她们为他这样,竟一时语塞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知道是感动还是。 “老婆们,你们受苦了,老公我对不起不你们。”屠非沉默了些许时候才说出一句话来。 悲痛交加,屠非也说出这样的话来,朵盏她们竟个个喜极而泣。一路上,她们也知道了很多关于屠非的事。知道他现在承受的压力有多大,知道他现在要担负的有多重。 “行了,行了,都不要哭了,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来日方长,我们以后再互诉衷肠不迟,有更很需要的事等着你们去做。先进屋来,是寒水国的人都留下,其余的先去梳洗打扮一翻,听话。”屠非招呼众女进屋,留下了来自寒水国的檀静等人,他要她们每个人都给寒风写一封亲笔信,劝她放弃对古木国的进攻,也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一个幸福美满的家,管它有没有用,既然决定扛下这个重担,每一点机会都不能错过。 第二百零七章 破坏之战 在星宿山寨一仗中,屠非就查觉到科洛蒂是个强劲的对手,的确,科洛蒂不是个省油的灯。当着屠非的面他老实得不得了,活脱脱的就是一只哈巴狗,对屠非惟命是从,可是一调背,就完全换了一个人。 在屠非协助众女写劝谏信的同时,他实施了坚壁清野政策。所有兰玉河边的老百姓都必需往内迁,任何人不得反抗,违令者就是一个字:杀。迁走后将所有的房屋烧为灰烬,清理粮草,百姓能带走的就带走,不能带走的就全部归于他的部队。将该地种花草树木烧得一干二净,原本生气盎然的地方就因为科洛蒂的一句话,在两天之内全变了样,光秃秃,空荡荡。而且科洛帝决定,一旦寒水国大军攻了进来,那么他就要下令将井水溪流里投毒。这样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断寒水国的后路,就是他们渡过了兰玉河,这一带也成不了它的根据地。 辛克奉命率领寒水国大军向兰玉河进发,行程短,行军速度快,不出三天,大军就抵达了兰玉河边,虽然拥有先进的军备,可畏于屠非的威信,加之前锋部队大都是大金国的俘虏,不谙水性,兰玉河地势险要,上次雷烟能轻而易举的成功渡过那是因为古木国没有任何的防备,与这一次的情况全然不同,所以他不敢冒然行动,为了可以一举击破,他下令全军先驻扎下来,搜集可以做用的木材,天气寒冷,渡河必然少不了要造船,他可不想蹈大金国二王子的后辙,一成不变的想等着天气骤冷再渡河,那是最愚蠢的做法,凡事都要给自己留个后路,能靠天然气候渡河固然好,但自食其力的更有把握。 众女写完劝谏信,屠非看了又看,改了又改,总觉得有点欠妥,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修改几遍之后觉得差不多了便派人送了出去。 “游如姐,你昨天和我提到的那个叫广告的是个什么东西?”屠非正在整理残稿,外边传来嘉翠和游如的对话。 “广告嘛,就是……”游如耐心的给嘉翠解释着。 “广告!对!就是广告!”屠非兴奋得跳了起来,游如说得没错,广告就是可以让更多的人知道一个产品,一个人,或者……反正只要广告一出就会有很多的人知道广告上所说的人或事物,而且会引起很大的的效应,如今天下将要大乱,可百姓都是希望能和平安稳过日子的,他何不就利用广告效应,到处发传单,大肆宣传战争会带来的危害,以及寒风的狼子野心。如此一来事必会有很大的反响,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怎么想的就怎样做,可屠非又遇到一个现实性的问题,没有复印机,连最起码的打印机都没有,要搞出那么多的传单谈何容易。思来想去,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手抄。屠非连夜写出一份原稿,然后召集他所有的老婆以及府上能识字会写字的家丁昼夜不停的抄。为了阻止这场血腥的屠杀,屠非还真是废了不少的精力,算是一种对过失的补偿吧,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这样了。 “陛下,有从古木国发过来的信。” “呈上来!” “寒玉?游如?随柔?随茜?雷烟?……还有屠非?”寒风接过信件一看,一连串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这么多人同时给她写信,搞得她百思不得其解。血浓于血,纵然寒玉背叛了自己,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她会惦记着自己能来信还是很高兴,寒风迫不急待的拆开寒玉的信。不看还好,没看到一半寒风的脸色就大变,寒玉的信大体内容是说她她怎么怎么地爱屠非,又是怎么怎么的爱寒风,总之就是不想他们两个大动干戈,无论哪方受伤她者不好受,所以希望做姐姐的不要让她为难,放过他,也放过将要因她而受苦受难的天下百姓。 “寒玉,我的亲妹妹,好妹妹,你……”寒风气得嘴唇发青,想骂又骂不出来,接着看游如的: 我为我的错举感到抱歉,如果当初不是我怂恿你,你也不会到今天这步田地,成为全天下人的公敌,我要告诉你的是,在未铸成大错之前,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会把所有的罪名都扛下来,只要你现在放手,你就还是受人爱戴,爱人尊敬的好女王。这是一条不归路,继续走下去,你得到了全天下却失掉了人心,拥有这些虚无的东西又有什么用? 寒风没有多想,继续看着那一大堆的信,她倒要看看,她们是怎么样来说服她寒风的。 一旁的小雨点摇了摇头,苦笑几声,自言自语道:“屠非哥哥不是一向很聪明的,这次怎么会用这么笨的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寒风的为人,她现在的欲望、野心又岂是你的几封信就可以消褪,可以扑灭的?你这样做不但不能起到一点作用,还有可能会适得其反呀。” 寒风一封接一封的看下去,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一封是屠非的。她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寒水国发兵之日既是女王陛下安放在景祺殿的吉日(景祺殿是寒水国历代女王摆放遗体的地方)。 寒风很快回了信,信上也只有一句话,八个字: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同时,寒风也给辛克发出了一封密函,主要内容是一旦破城,一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几个通宵下来,上万封传单就出炉了,接下来的程序就是派发,发给本国与罡火国、傀土国那是好说,可要发到寒水国人和将士们的手里……屠非实在找不到到适合的人选。不是放不下心,就是不可靠,无奈之下,只得让朵盏、凤华卿等会武功的几人再委屈一次,要不是他脱不开身也不会让自己心爱的人去冒这个险。好在朵盏她们都是明事理的人,孰轻孰重都分得一清二楚,屠非把事情一提出来,几人二话没说就应允,让屠非心里更加不安、不舍。 朵盏几人趁着天黑,架着一只小木船,顺风又顺水,半夜就到达了辛克的军营,守卫很严,看来寒水国这次对古木国真的是势在必得,朵盏她们打晕几个寒水国士兵后,换上他们的衣服,穿行在辛克的军营里,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留下几张传单,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军营直奔寒水国京城阗玉古都,沿路都留下了她们的传单。天亮之后她们找了个隐蔽的荒废已久的破庙藏了起来,黄昏时候又按原路返回。 就这一天的时间,寒水国全国上下都知道了传单上的内容,传单成了寒水国人们茶余饭后共同探讨的问题,甚至有些不怕死的人还想写万人贴上奏朝庭要他们停战,让全天下的百姓脱离这水深火热的日子。老百姓才会理解老百姓自己的苦处,以往每一次开战的情景都历历在目,久久不能忘怀。游如的到来,许多新型机器和工具的产生,给人们带来了诸多的便利,本以为可以过上些安乐的日子了,没想到寒风又要挑起战争,所有的百姓都义愤填膺,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天下才能真正的太平?难道寒风称霸整个大陆了就会真的天下太平了吗?不会的,总有人会不甘心,总有人会奋起反抗,现在既然已经有人发出呼吁了,战争尚未开始,何不就此把这桩通天的战事压下去呢? 简简单单的一张传单,廖廖数语,一日之间,民心乱了,军心动了,寒风终于偿到了屠非的厉害,但她决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刻骨铭心的欲望和根深蒂固的野心已完全将她控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有了这样的想法,寒风作法更加荒唐,凡是看过那张传单的人都要受刑,尔后令所有人将手上拥有的传单毁掉,一旦发现有私藏传单的,就是个诸三簇的罪名,这一幕,让屠非想到秦始皇时期的焚书坑儒,真的是不谋而合。辛克也不甘示弱,只要是存有或者看到过传单的将士都只有死路一条。 寒水国内怨声载道,辛克的军营内也人心惶惶,古木国和其他两个国家的反响之大就甭提了,屠非的思想、理论传遍整个大陆,家喻户晓,男女老少,上至八旬老翁,下至三岁小儿只要一听到屠非这两个字就眼睛发直,有的甚至把能看到屠非一眼做为终生的愿望,屠非的那些风流史也成了人民争相议论的话题。 屠非知道广告效应的厉害,可是没想到在这个信息不发达的地域,简单的几张传单会起到这么惊天动地的作用,心中宽慰了一下,但看到寒风的辛克血腥的震压,屠非的心又悬了起来,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寒水国的来势不可阻挡这已成为一个不争的事实,他做再多的努力也无用,最多就是托延些时日,而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自以为聪明,发的这些传单会成为这次全大陆之战的催化剂。 科洛蒂在修壕沟,埋地雷、修堡垒的同时,也上奏请求古木国国王亚历向傀土国和罡火国求援,可罡火国的傀土国的国君都是些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人。再且谁也不想因此而引火上身,搭上寒水国这个冤家。与其现在帮古木国与寒水国为敌,还不如保持中立的好。甚至还幻想坐山观虎斗,等有一天寒水国和古木国打得两败俱伤,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到时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得到大半的天下,何乐而不为?自然这两国也没有闲着,各自忙着练兵,忙着招兵买马,忙着搜罗各地的枪支,一天天让自己的军队力量雄厚起来,对于古木的求援信,自是视而不见,罡火国还斩杀了来使,仅因为他无意中知道了罡火国的一点小小军事的机密。 天气一天天的变冷,人说话时呼出的气一出嘴便成了一股股的白雾。当屠非他们这边的防御工作做得差不多时,辛克的船只也足可让他的整个军队一次性渡过兰玉河,但派出的探子回来将科洛蒂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了辛克,考虑再三,辛克决定再等三天,如果湖面结冰那就可以不用顾虑重重,直接过河就行,若是三天之后天气还是一样,那就只能利用船只载人过河。 寒水国,古木国,兰玉河,屠非想到当年的曹操和周瑜的赤壁之战中诸葛亮的火烧战船,他也想过要用此招来降服辛克,可是今日的辛克不比当年的曹操,他也不像诸葛亮那般了解辛克,要想以此出奇制胜怕是不太可能,日思夜想,朝思暮想,左思右想,冥思苦想屠非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这边的事务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只要科洛蒂不出乱子,就不会有大的变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毁了辛克的船只,那他一时半会的就过不了河,到时再想办法调回头去试图再毁寒风的军事基地,屠非也知道这是异想天开的事,可是事情发展到了这分上,既使是真的神仙下凡也回天乏力,何况他只是个地道的凡夫俗子呢。 “娘的,我屠非这辈子好事坏事做绝,从来没有后悔过,这一次,我是打心底的后悔当初没有一刀结果了辛克你这狗娘养的,小人得志,日你娘,不要再落到我手上。”屠非一拳捶在方桌上,桌上的茶碗、茶壶应声落地,摔了个粉碎。 “夫君,传单一事后辛克军营的守卫一定更加严,你这一去千万千万要小心,我们姐妹时时刻刻都在为你祈祷,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慕容依秋含情脉脉地望着屠非,相聚才多久,都没来得及与她们亲热一翻,又要以身犯险。可她们纵有一万一亿的不舍都只能在心里,为了天下百姓,她们知道,即使她们再怎么样的规劝都是无用的,像寒风一样,无论如何都无法让她称霸世界的狂野欲望消散。 “放心,搞得这么伤感做啥散,人家生离死别也没这个样,我不过就是出去逛一圈嘛,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老公我洪福齐天,怎么会有事呢。倒是你们,刚刚相见……得,等事情完了以后回来好好的补偿你们。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屠非暗自吸了一把鼻涕,抚抚这个的头发,摸摸那个的肩膀,压了压噪子说道。 “嗯,速去速回,切记你的目的只是要毁掉辛克的船支,而不是……”完颜云妮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还没笨到那程度吧,走了,再不走就走不成了。”屠非嘟囔了一句女人多了真真真他妈的麻烦后,大步流星离去。 屠非带着几个科洛蒂挑出来的十几个精兵潜入辛克的军营后,马上寻找放置船只的地方,但他发现辛克造制的船只并没有摆放在一起,松散得很,这里一只那里一只,自然而然增加了毁坏的难度,最可行的办法是烧掉他制船的工地和粮仓,断了他的后援,然后再采取各个击破的法子,将他的战船一只一只的毁掉,当然这就能毁多少是多少了,辛克也不是白痴,收到消息后就一定会立刻反击。 屠非将任务落实到人,约定好什么时候在哪里聚合,交待一翻后分散开去,各行其事,忙忙碌碌几个时辰顺利炸毁了制船的工地、粮仓以及十几条战船,当屠非他们会合后,正瞄准下一个目标想要下手时,忽听到大路人马朝这边赶过来,屠非心里一惊,一定是辛克查觉了,脑海里窜出他老婆们说的话,怎敢再逗留,立马停止动作,召回所有弟兄,跟着他往回赶。 “屠非,你行,你厉害,你够狠,够绝!我要不把古木国变为血海尸山我就不姓辛。”看到屠非做案后的毁木残迹,辛克气得像一条瞠怒的狮子,暴跳如雷。果然不出屠非所料,辛克听到风声后赶往现场,还好他们逃得快,不然,就是他能侥幸逃脱,他那些弟兄们不被剁成肉酱也被砍成肉饼了。 第二百零八章 临战春情 “科将军,科将军,不好了,不好了,一支寒水国的部队打进来了,他们的火力太强悍,我军根本就不是对手,守城的士兵已死了一大半,请将军赶快想办法支援。”科洛蒂正在听屠非讲他毁船的事,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焦急的报道。 待士兵说完,科洛蒂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和辛克打个照面,与他血战一翻。屠非却思绪万千,兰玉河上的守护这么严密,河上也没有结冰,辛克没理由可以这样无声无息的进入,莫非……“惨了,惨了,科洛蒂,我们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地方,还记得我和游如她们是从哪里来到这里的吗?在暗夜森林里降服雷烟后,在巨人们的带领下穿过暗夜森林再沿着星宿山寨那条被你追杀时经过的小路过来的,辛克的部队一定是从那里进来的,可是也没道理,他怎么会知道星宿山寨有那样的一条小路通往古木国呢?万帮主不是说过那条路就是帮中的弟兄也是少有人知的,怎么会?”说着屠非的心咯噔了一下,早知辛克不简单,可没想到他会如此神通广大而且临危不乱。 “科洛蒂,别站在那生闷气,唯今之计就只有放手一博,不打也是死,打也是死,求个痛快吧,召集全部兵力,把寒水国的部队引到兰玉河边去。” “将军,将军,完了,完了,辛克的军队也过河来了,几十只大船向我方驶来,距离河岸只有半里左右,他们的军备,武器都看得清清楚,怎么办,怎么办?”又一个士兵破门而入,说了几句话昏迷过去。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昨天才毁了他粮仓、工地和十几只船,难道是把他惹急了?”一个接一个的噩耗,屠非也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 “屠非,你平时不是话很多,办法很多的吗?到这个时候,你保持什么沉默,你倒是想个法子,说个话呀!”科洛蒂也管不了那么多,平时的那副奴颜婢骨相没有了,对着屠非大声叫道。 “叫你妈个b,没看到我在想,你堂堂七尺男子汉,死就死,怕什么怕。”本来就不爽,被科洛蒂这么一急,屠非更加火了。 第119节 “乱了,乱了,全完了,全完了,内部的人都造反了。将军,外面有很多衣裳褴褛、人模鬼样的民众嚷嚷着要见你,说他们没吃没住,天这冷连个保暖的衣服都没得穿,他们都要将军你给他们个交待……”来人滔滔不绝的说,被科洛蒂狠狠地瞪了几眼后止住了说话声。 “科洛蒂,你个**养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如果可以,屠非一定一拳把科洛蒂操下了十八层地狱。 “这……这……这这……”科洛蒂心里有鬼,刚刚的嚣张气焰一下子沉了下去。 “我日,日你奶奶,日你外婆,日你老娘,日你祖宗十八代。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事比的古木的存亡、天下百姓的安危更重要吗。快说,别让老子我动手。”屠非气得就差点把科洛蒂生吞了。顺势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科洛蒂吓得浑身发抖。 “我说,我说。”科洛蒂见实在瞒不住,头垂得老低老低,整个人和一只缩了头的乌龟没什么两样,深呼了一口气,把他瞒着屠非所做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天要亡我!科洛蒂我真的小瞧了你,没想到你还会用这一招,你长着个人脑,想问题却和猪一样?你这不等于把自己的后路也都断了吗?得罪了老百姓,失了人心,你还用什么去和敌人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国家是舟,人民是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些你都没有听说过么。最可恶的是你竟然自作主张,说都不和我说一句。你有本事自作主张,也一定可以独挡一面是吧。现在好了,内忧外患,我也没法子,都交给你了,我的科大将军。”屠非手一摊,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科洛蒂像个打了霜了的茄子,目光呆滞,手脚不知往哪放,看到他副窘样,屠非又有些不忍,毕竟也不全是他一个人的错,就算他做得再错,至少出发点还是好的,想法还是好的。正想告诉他应该怎么应付,还没开口,科洛蒂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住的给他磕头,请求他原谅,让他救救他,救救古木国,救救天下子民。嘿,屠非冷笑了一声,救?岂是一句就可以办到的事;“情况都这样了,别无他法,只能硬碰硬了,堡垒、战壕和地雷阵是我们最后的一张牌,尽量把辛克那支已经侵入的军队引到兰玉河边去,我们的兵力不够,和他们单对单是行不通的,只能集中力量孤注一掷了,成不成就看上天的旨意。” 心有余而力不足原来就是这般滋味,屠非不再说什么,以最快的速度将防弹衣穿上,抡起他已有很久没有使用的嗜血屠刀,吹了吹刀韧上的积灰,微微弹了几下,又用手试了试刀锋。对屋子里面面相觑的游如她们说了声保重,三步并作两步奔赴兰玉河。 兰玉河边,战火连天。 科洛蒂领兵将入侵的寒水国部队引到兰玉河边,马上投入了战场,渡河过来的军队被预先打入河内的木桩拦住了去路,靠不了岸,只好下船,走一段水路再上岸。 屠非赶到现场看到战况,心里明白了几分,这次辛克并没有大幅度的进攻,只是派一些先锋部队探个虚实。可就仅仅是他的一个小部队来探虚实,古木国的将士们就乱了方寸,而他也被他们的威言失了心志,这是兵家大忌,还未开战在心理战术上就输得一塌糊涂,这日后的大战还怎么应。屠非搓了搓握刀的手,倒吸了口凉气。 上了岸的寒水国士兵像着了魔,发了疯,像无头苍蝇一样就只往前冲,手中的手枪、机枪一阵横扫。被踩中的地雷一个连一个的爆炸,满天销烟,血肉纷飞,残手断脚遍地都是,悲天沧地的惨叫声连绵不断,四处飞溅的血正直雨般落入兰玉河,地面上流淌的血也一股一股的流进兰玉河,兰玉河清澈见底的水被染成了桃红色,随着地雷爆炸的个数增多,水的颜色也逐渐变浓,大浪袭来,河水冲到岸边,洗刷着一切肮脏的东西,炸得面目全非,脑浆迸流的尸体在血水的冲击下一沉一浮,一上一下,像极了随波逐流的浮萍。 藏在堡垒里的弓箭手对准狂奔的寒水国士兵,唆唆的声音不绝于耳,有人向他们扣动扳机就马上躲进堡垒里去。 在这枪林弹雨里,巨人簇的人发挥了他们极大的作用,子弹打不进,刀剑也伤不了,无所畏惧的前进,只要是在他伸手可及,抬脚可置的地方的士兵,都脱不了一个结果:死。一手一个,抓起来抛至半空中,掉下来就成了标本,抬起脚踩下去更是省了挖坑的麻烦,直接活埋了。科洛蒂兴许是被屠非的话惊醒了,手里握着枪瞄得奇准,眼一闭,手指一动,一枪一个,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科洛蒂,奋力的杀吧,杀几个算几个,古木国存不了多久了,到时你想要为国尽忠,为民效力都没有机会。”屠非对着科洛蒂的背影喃喃地说了几句,收起他的嗜血屠刀,往回走去。这一场仗古木国是赢定了,用不着他出手,他的气力要等到下一场真正的战役中再使。 屠非说得对,这场战古木国是赢定了,确实,在巨人与科洛蒂手下的努力下,从小道而入和渡船过来的寒水国部队被他们秋风扫落叶般全军覆灭,不死则伤。 兰玉河的水越来越红,风一吹,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夹杂着阵阵的销烟味扑鼻而来。落入河中的尸体飘得到处都是,地雷爆炸过后的残渣满目淋漓,整个战场的景象惨不忍睹。那些没有被炸死只断了手脚的士兵趴在地上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求救,大喊救命,他们不想死,家里还有妻儿老小都等着他拿着那点微薄的奉禄盘家养口。他们不想死,可谁又想死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身在曾经的大金国军队,身为寒水国的俘虏,又由得了谁? 一不做二不休,伤了当个俘虏也没用,再加上科洛蒂做事一向心狠手辣,赶尽杀绝,所以只要听到有人叫求救就走上前去补他一刀。 战事过后,科洛蒂命人收拾残局,之前所设的关卡一一重设,经过清点,共缴获枪支数为157,未用过的手榴弹20来枚。仗是打赢了,损失也不是很大,可是古木国的士兵们谁也高兴不起来,寒水国的实力他们都见识过了,仅一个前锋部队,就让他们赢得如此狼狈,若不是屠非计划得好,赢不赢得了都还是个谜。他们都在侍目以待,期望那场大战早些来临,好早日做个了断,又希望它永远不要到来,天下一直相安无事下去。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辛克嘴里念念有词,自从寒风正式封他为大将军后,念这一段就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课。 “辛将军,大事不妙,我们派出去的前锋部队被科洛蒂他们全部歼灭了,没有一个活口。” “嗯,知道了,很好,很好,全死光了就好,如果不全部完蛋我才奇怪呢,你就等寒水国攻破林京,一举夺下古木国的那一天吧。还有注意你的语言,不是被科洛蒂全部歼灭了,而是屠非,屠非,听懂了没有?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辛克睁开眼睛,对来者缓缓说道,言语之间听不出半点惊讶之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掌握之中。 “这个……不是吧,死了那么多的……” “死了又怎么样?他们本来早就该死的,让他们苟活了这么些日子已经很仁慈,不要再多言,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不该知道的少知道点,不说话别人也不会把你当哑巴。”辛克显得有点不耐烦。眼睛中闪过骇人的厉芒,在昏暗的军帐中如同划过黑夜的冷电, “是,辛将军,小的这就下去,晚膳准备好了,将军您随时可以用餐,通报一声就行。” 辛克不再说话,伸出手懒散的挥了挥,来人就乖乖的退下了。 “轰隆”……“轰隆”……“轰隆”—— 霹雳惊雷,夺魂摄魄,震耳欲聋,天地为之一憾! 紧跟着天色全暗了下来,天空中乌云翻滚,炸雷一个接一个在半空中炸响,道道闪电刺拉划破天际,劲猛的风呜呜乱响,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轰然而下,打得地面溅出一个个灰黑色的斑迹。 阴郁惨淡的原野,山峰一时间沉了下来,所有的黑暗似乎都急遽地从四方八面涌来,集聚在这一片土地上,越来越黑,越来越暗…… 雨点打在辛克的军帐上,噼哩啪啦作响。 “什么鬼天气,妈的,这样下下去,不用到天明,兰玉河就一定会暴涨,如此一来,定要耽误我攻城的时间。”辛克收起刚刚那副懒散、松劲的模样,板起脸孔恨恨地骂了一句,进晚膳的心情抛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屠大哥,你还好吧,不要太担心,太操劳过度,身体要紧,什么事尽力而为。做到问心无愧就可以,能力挽狂澜那是最好,如果爱莫能助的话就顺其自然罢!”随柔柔声问道,今天晚上她是十几个姐妹选出来的代表向屠非打听情况,也顺便安抚一下他。本来打算让寒玉或游如来的,可是她们两个都和寒风关系太密切,选来选去也就只有随柔最合适,对寒水国比较了解,在寒风身边也呆了段日子,人也知书达理,聪明玲俐,就是屠非不高兴了也能找到破解的方法,不至于“吃亏”。 “随柔,你不明白的,我从中国——一个极度热爱和平的国家来到这里,虽然来得不明不白,可我不但没有利用自己所学所掌握的知道来造福人类,还惹出一场这样毁灭性的战争来,你叫我于心何忍,叫我如何过意得去?屠非举拳敲敲自己的头,无边无际的落迫、犯罪感无端的袭来。 “屠大哥,你的苦心我都明白,可是有的事情真的是我们无能为力的,你又何必再苦苦地强求,那样不是很累吗?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这场就是你带来的,也许你不来也会发生啊,五百年前不是也发生过吗?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些都是必然的,你不要太自责,再说……就算是你带来的也好,你做了这么多事也差不多了,所以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为此事废寝忘食,劳力劳心。能帮则帮,可以化解就化解。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轻松快乐。这也是人生最大的幸福!”随柔说得条条是道,句句在理,屠非不住的点头认可。 “柔,你是我所有的女人里面最懂我的,我……”屠非一把拉过随柔,把她纤细、柔软的小手抓在手心里,由上而下来回的抚摸着,咐到她的耳垂边发出他带磁性具魔力的男中音:“柔,你知道吗,有一种感情像手指甲,剪了还会长,不管是健康的指甲还是灰指甲,都无关痛痒;有一种感情像牙齿,落了就会留下一个洞,即使补上,纵然是金的,也是假的;有一种感情像头皮屑,没完没了,烦死人了。柔,从见到你的第一天开始,我就下定决心要做头皮屑,虽然大家都不喜欢,可是至少我可以永永远远的呆在你身旁。” “我,屠大哥,你……你不要这样,我……我……我会把持不住自己的,你先放我下来。”随柔满脸通红,连耳根子都红了,想要挣脱屠非,却发现自己真的太不想离开屠非那在初冬里仍温暖如春的怀抱。 “阿柔,你听我说。我拥有这么多的女人,可是你给我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特别是这些天的相处下来,知道你是点亮了我心灵里的理智之灯的真理,我一定全力把一切虚伪从我的思想里永远摒除;知道你在我内心的圣殿里安置了你的座位,我一定努力把一切邪恶从我的心里永远的驱逐出去,并且使我的爱情之花永远盛开;知道是你的柔情给我以行动的力量,我一定努力在我的行动中把你体现出来。柔,相信我!”屠非把随柔搂得更紧,她急促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她加速的心跳也感觉得到。随柔对屠非早就倾慕已久,被屠非这样一说,早就沉醉其中,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今夕是何年,僵硬的手试着绕住屠非的腰。 外面雨下得更急,四处都是炸雷的响声,锯齿波形,游龙形,蛇形道道尖锐的闪电驰骋纵荡,嗤嗤啪啪地穿透伸手不见五指的宇宙,迅猛而下。 屠非将脸一点一点的移动,耳垂,脖梗,两腮,下萼,鸡啄米一般轻轻的嗫上几口,又迅速离开,再游移到下唇边,用他的舌头和弧唇一进一退的来来回回,一阵极具技巧的舌逗之后,随柔的娇躯一阵轻颤,小小的琼鼻中发出唔唔几声,经验丰富的屠非知道她的少女春心完全挑起,情欲开始在她的身上蠕动,屠非的口技也让她体会到了男女之间的快乐。 随柔禁不住扭动了几下身子,这不动还好,一动屠非心中本来就蠢蠢欲动的**当下嗖地点燃了,他忍不住将手伸到了随柔的衣裳里,摸索着拧了一把她柔软的小腹。一股柔嫩细致,温润如玉的感觉立刻由手传到他的神经中枢,让他连吞了几口口水。 不知是屠非的技术又突飞猛进了,还是随柔实在忍不住,屠非还未彻底覆盖她的红唇,突然间随柔反手抱住他的头颈,将香唇紧贴上去,用力地和他痛吻起来。樱唇轻启,嫩滑的小香舌笨拙地掉进叶天龙的嘴里,在他的舌头上下又拱又顶,琼鼻中绵绵不绝的嗯嗯娇吟。 屠非再也受不住了,用眼睛的余光扫视随柔的着装,寻找突破口,功夫不负有心人,扫视之后找到了随柔的衣扣所在地,屠非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衣扣一粒粒的解开,把衣服一件一件的褪去,随柔沉浸在他炉火纯青的热吻里,上身衣物全部褪去,冷风一丝丝的从门缝里挤进来吹到身上都浑然不觉。屠非见她没有吭声,就当作是默认了,手开始从上游向中下游发展,他的手法真可谓是天上难寻,地上仅有,眨眼间,随柔便和刚刚出生时没什么两样,一丝不挂。 明亮的壁灯照射下,雪白嫩滑的肌肤闪耀着动人的光彩,雪白坚挺的**傲然耸立,像要冲破云宵,**还稍稍朝上翘起,樱红的色泽让人起恨不得马上就要咬它一口的冲动。如同杨柳般的纤细柔韧的小蛮腰使得隆起的雪臀呈现出惊人的丰满,**上浓淡相宜的茸毛错落有致,让人想到修剪过的草坪,细细的**还是粉红色的一线,屠非被束缚几日没有开工的雄物越越欲试,向他发出了一次又一次的申请,若不是考虑到随柔尚是处子之身,铁定经不起他的长枪直入,还中规中矩的按“法定程序”进行的话,恐怕随柔早就要跪地求饶了。 屠非看上去嘻嘻哈哈,不知所谓,其实还是蛮善解人意的,对随柔更是万般疼爱,生怕她痛着了,一点点,一点点,循序渐进,到了关键时候,才不得不下手重一点,抵到花心后又使出浑身解数,随柔娇柔媚惑的呤叫声听得屠非心神骚乱,云里雾里去了。 春宵一度,云雨数翻,极度满足的随柔像一只饱食的猫一样蜷缩在他的怀中,小手抚摸着身下雄健的身躯,用一种慵懒满足的语气说道:“屠大哥,以后要我怎么见人咯!” “傻瓜,这哪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米尔说过:你若常问自己幸福不幸福,大概就会变得不幸福了。你也是一样,如果常自己见不见得人,那么大概也就真的见不得人了。就看你怎么想了。笨!”屠非吻了吻随柔的鼻尖,细声细语地说,不敢高声语,恐惊怀中人。 “嗯,我知道了,谢谢屠大哥!对了,你刚刚说的米尔是谁,他很厉害吗,你怎么对他说的话还记得这么清楚?”都说男人吃了女人的口水以后就会变得听话,看来女人吃了男人的口水后就会变笨。 “屠大哥?怎么还叫屠大哥,该叫老公了吧。那个米尔就是……就是……”屠非想吊吊随柔的味口,故意说到一半又不说下去。 “姐……姐姐?屠大哥?你们怎么?……”随茜有个问题想请教她姐姐,去裴纤纤她们那找没找到,她们告诉她去找屠大哥了,让她去屠非房里找去。随茜来到门外,一个劲地敲门,好久没有应答,只听得里头哼哼唧唧的叫声,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敢冒然闯门进去,等着等着,终于等到里面没了动静,才轻轻地推开门,没想到却看到眼前这样的一幕,顿时傻了眼,结结巴巴地一句话都说不全。 “妹妹,你……你怎么来了,进屋怎么也不敲门,你看这……这……”遇到这样的事,随柔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在随茜的心中随柔一直都是个很完美的人。这下子…… 随茜使劲揉了揉眼睛,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她心目中那个对男人冷若冰霜,宣称自己心如止水,清心寡欲的姐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而且对方还是她一直有好感的屠非屠大哥。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姐姐,你……你太让我失望了。”随茜说完想转身就跑,随柔想去拉住她和她说清楚,可是又光着身子,真是骑虎难下,闭上美目心想以后再慢慢的给她解释吧,反正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的。 “柔,希望你不会介意!”屠非感觉到事情的不妙,不知哪来的勇气抛开被子,一个翻身下床,赤身裸体的站在随茜面前,拦住她的去路,把门一关,拴上,一把抱起随茜就往床上一丢,随后马上钻进被子,随柔此时的心完全乱了,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能不知道屠非要干什么吗,罢,或许这还是个最好的解决办法,她也知道妹妹一直对屠非有好感,算是成全了她吧,虽然来得突然了点,来得急了点,可她不也是一样,好在屠非是个值得依托的男人,如此一来倒也省了随茜以后对她永无休止的追问与责备。 “妹妹,对不起,姐姐我……你就依了屠大哥吧,他是个好人,没有恶意,你依了他于彼于此都有好处,否则以后姐姐我难以取舍,不好做人,你和屠大哥见了面也会尴尬无比。阿妹,这些你一定很清楚的,对不对?姐姐也不勉强你,自己决定吧!”随柔心乱如麻,说实话,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竟然会劝自己的亲妹妹…… 随茜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随柔,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姐姐……我……我……”随茜欲言又止。 “妹妹,我的好妹妹,你有话就说吧,屠大哥现在都是自家人了,没有什么好瞒的。”随柔满眼期盼的盯着随茜不放。 “我……我怕,听她们说会很痛!”随茜咬咬朱唇,狠了狠心终于说了出来。 屠非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或是担心别的什么,没想到你……”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不会弄疼你,你要还不相信再问你姐姐一下,看痛还是不痛咯。” “没事的,一下下就好,像被蚂蚁扎了一下。”随柔微笑着安慰道。 “那,那我……” “答应了是吧,不要后悔哦!”屠非扯到被子一盖,又是一场风花雪月,翻云覆雨,刚开始,随茜还害羞,时间一长,三人如漆如胶,不愧是亲姐妹两,配合得巧夺天工,屠非近些日子来的情欲得到了很好的发泄,心中无限舒畅。 三人战在屠非呼噜呼噜的鼾声中拉下了帷幕。随柔不辱使命,不仅知道了所有的战况,确实将屠非好好地安慰了一回,还给自己和妹妹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一石三乌。 雨还是下个不停,时缓时慢,大小却始终如一。科洛蒂他们的地雷是泡汤了,战壕里的水也积了一半,人一进去就是齐胸的水。屠非在这边逍遥快活,科洛蒂在工地上直叹气。 第二百零九章 溃不成军 这样暴雨连绵的天气,虽然辛克他们无法攻进来,可是古木国的粮草也是有限的,再加上之前做的的防备工作被雨水冲得乱七八糟,防御能力大大降低,科洛蒂气得吹胡子瞪眼,亦不好发作,这是天灾,谁都无可奈何,只得将苦水往肚里咽。 科洛蒂不好受,军中的将士更是叫苦连天,这哪是人过的日子,由于兰玉河附近所有的小溪、古井都被科洛蒂下了盅毒,雨下得这么大,到处泛滥成灾,平时煮饭、做菜、烧茶的生活用水都得去距离兰玉河,距离古木国军队驻扎地百里外的地方用马用骡子托运过来,日子过得紧皱皱,每天每个人的用水量都有规定,如果超出规定,不仅要受到军令的处罚,还会从每年的军饷里扣除一部分,因此,将士尽量少开口,少说话,下雨天气湿润不会一下子就口干舌燥也还勉勉强强过得去。 科洛蒂的的部队苦,比起辛克的来还是要好一点,这狂风暴雨,又都是不长眼的东西。管你三七二十一,能刮倒则刮倒,可以冲散就冲散。科洛蒂他们的军帐大都是巨人搭起来的,结实、稳当、牢不可破。辛克他们的则不然,将士们都有点急功近力,只想早日夺下古木国好回去与家团聚,扎帐时也就没那么扎实,而且本来就没想在这驻扎多久的,做工自是马虎了几分,这就导致军帐一天三小修,三天一大修。粮草仓也被屠非毁掉了,没东西烧火,一个个的都在军帐里跳来跳去,以此来保持一点温度不让身体僵硬掉,还好他们都生在北方长在北方。 “耶律大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几百年来,都没有过像这次这样的瓢泼大雨,看兰玉河都涨成什么样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莫不是寒女王的行为触怒了天庭,特意降这次雨来做为警告?”一个二十出头的寒水国士兵问身旁稍稍年老一点的人。 “嘘。” “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要是被辛克将军的心腹听到,或是有人听到告了密那你就玩完了。”年老一点的士兵神情慌张地说道。 “没事,没事,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耶律大哥你我还信不过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辛将军怎么会知道,是吧。”年轻的士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但愿如此吧,这年头,人心莫测,话说出来了,你还是小心为上。”被称作耶律大哥的人叹了口气,拍拍年轻士兵的肩膀,接着说:“你还年轻,以后的路长着,在为人处事方面可得多学着点,不然迟早会惹祸上身,到时后悔莫及。” “嗯,嗯,耶律大哥说得是,小弟谨慎从事就是。” 科洛蒂的军营里不像辛克的部队——鸦雀无声。到处人声鼎沸,议论纷至沓来。“这什么鬼天气,还要不要人活。” “兄弟,你是新来的吧,初来乍到不知情也情有可原,现在算好的了,自打屠非大爷到来指导我们作战后,伙食和待遇改变了不知多少倍,一直在跟着科洛蒂的兄弟们都对他感恩戴德。所以,你就别抱怨了,国难当头,先想想怎么保家卫国吧,有国才有家,国盛则家昌,国破则家亡。”一老兵苦口婆心的劝道。 “你说得对,世态炎凉,顺应天命吧。过得几日是几日,走了一辈子的路,从了一辈子的军,累了,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兰玉河边挖了那么多的战沟,若真逃不过这一劫,就直接跳到里头睡了算,嘿嘿……”说话者苦笑几声蹒跚着离去。 “想开了就好,就好,可不要看透才好,兄弟,活着的时候好好善待自己罢。”老兵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里默念着又自言自语道:“天气变幻得这么快,这么古怪,古木国历年来都没有下过这样大的雨,不要下雪冰冻才好!菩萨保佑。” 倾盆大雨连续下了两天两夜,下得屠非心里一团糟,下得科洛蒂团团转,下得辛克直骂娘,下得两军的将士们怨声载道、火气冲天。 “翠儿,翠儿,你不是最喜欢看下雪的,快来看哪,下雪了,下雪了,好大的雪。”好几天不见天日的云妮想要打开门窗透透气,却意外发现雨已经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天的大雪。 听到云妮的呼叫声,嘉翠喜出望外,以她最快的速度跑过去,把门栓取掉,推天门一看:鹅毛般大小的雪花漫天飞舞,飘飘洒洒。地上已有了半尺来深的积雪,不远处的栏杆上结的冰花有凌有角,亮晶晶、明晃晃的,看得嘉翠心里直痒痒,心想要是能在这样大雪飘飞的日子里与夫君、从姐妹一起玩耍、嬉戏,打打雪仗,堆堆雪人,滚滚雪球,那该有多好,这么好的雪却下错了时候,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如此。嘉翠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么大的雪,这样冷的天,她知道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兰玉河马上就会结冰,一旦兰玉河结了冰……嘉翠不敢再想下去,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翠儿,想去玩就去吧,只要别冻着了,战争总是难免的,你又何必触景伤情。”屠非说,满脸怜惜。 “对的时候遇上对的雪,虽死犹生;对的时候遇上错的雪,死不瞑目;错的时候遇上对的雪,生不如死。算了,不去也罢。”说完嘉翠关上门,转身靠在门上,闭上双眼,像是在感觉雪飘落在心头的感觉。 “生不如死?哈哈哈……曾经,我脚踏两只船,一边是生,一边是死,一头是天堂,一头是地狱,风过,浪起,稍不留神,船翻了,我坠落人间,堕落了,生不如死。操,想那么多干嘛,走,老婆,我陪你玩去。”屠非起身,拉起嘉翠,打开门朝雪地里跑去。或话唯有这短暂的欢愉才能安抚屠非此时此刻心中无垠的矛盾与混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白雪皑皑的旷野里响起辛克粗野地笑声,纷飞的雪花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本就错乱无章的更加杂然无序。雪下得猛,辛克笑得狠,雪飘得轻,辛克算得精,亮白亮白的雪花散落在辛克的脸庞上,很快就融化,变成一点一点的水伴着他的笑意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厚厚的积雪上。 一夜之间,整个大地都成了雪的世界,天地之间到处白茫茫的一片,柏桦树和松柏植物都冻得缩成皱,北风呼呼的刮过,枝头沉甸甸的积雪摇摇晃晃,随即沙沙的坠落下来。兰玉河上涨的水也退去了不少,河面上浮动着大面积的冰水混合物,按常规来推测,用不了几个时辰,兰玉河就会完全冰冻,也就是说辛克他们马上就可以不依靠任何外力顺利的过河,并且那些大型的武器也可以肆无忌惮的运过来,攻城用的铁甲车开过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北风凛冽,大雪纷纷扬扬,科洛蒂孤孤单单一个人躺在坑上喝闷酒,心里颤颤巍巍,愁云满面,颓废至极。做人做到这分上也太狼狈不堪,表面上他是风风光光、呼风唤雨、叱诧风云的堂堂大将军,实际上什么都不是,在朝上要受皇帝老子,高官的气,在生活中要受喀秋沙的指责,自从遇见了屠非又得受他的指挥,受他的倜侃,最可悲,也是最见不得人的一件事就是,自打上次在酒楼与喀秋沙交媾时被屠非那么轻轻拍了一下后,他小家伙就摆谱罢工了,每到关键时候老是莫名其妙,不是中途退场,就是临阵脱逃,任他怎么卖力都无动于衷、无济于事。在林京时,喀秋沙好几次主动要求他都不答应,说是公事繁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很快就要天亮,雪下得小了,天气却越来越冷,科洛蒂的士兵哪有受过这样寒冷的天气,在火边打盹睡觉的人都冷得直打哆嗦,那些在外头站岗的可就更惨了,持刀握剑的手变成了十根大火腿,机械地握着,尽量不让其掉下去,脚不断的打颤,上下牙齿左右摩擦,嘴唇成了猪肝色。 这一夜科洛蒂军营里狼籍一片,辛克的将士们却是彻夜难眠,枕戈待旦,想到兰玉河就要结冰,马上就可以轰轰烈烈的干一场,每个人拿着手中的枪都激动不已,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使用手枪等武器,之前看到别的人拿着枪威风凛凛的,百米甚至更远之外啪啦一下一个人就见了阎罗。带着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就对枪那个东西产生了浓厚的新奇感,这次出战每个人都拥有枪,最差的都是三八式步枪。握着手中亮铮铮的枪杆子,幻想着和古木国交战大显身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喜形于色。 “喔……喔……喔喔……”清晰嘹亮的鸡叫声响起,天大亮了,科洛蒂不知所以,他明明已经坚壁清野,怎么还会有鸡鸣。听声音好像就在他身边,放在眼里眼望去哪有鸡的影子。“大白天,见鬼了不是。”科洛蒂噜噜嘴骂道。 兰玉河上,冰光粼粼,亮堂堂的一望无际,辛克的大部队人马已依稀可见。河岸上的雪混合着前几天下的雨结成了冰,兰玉河两岸就是冰的天地,冰天相接,一览无余。科洛蒂他们辛辛苦苦筑造的一系列防御工作都被毁得差不多了,一人来高的壕沟被水雪冰一一占据,人根本就无法在置身其中,地雷也白埋了,雨一下,雪一飘,冰一结,想不失效都难。唯一可用的就只有那些巨人们用巨石砌成的堡垒。 辛克的部队越来越近,浩浩荡荡,大张旗鼓,井然有序的排着队,纵队只见排头不见排尾,在湿滑的冰面上一步步向前迈进,前面的一拨人高举盾牌,高声喊着辛克将军必胜,寒水国必胜。当然这都是辛克教的,出发前他还允诺杀一个士兵奖五两银子,干掉一个将奖一百两银子,杀死科洛蒂赏白银一万两,如果活捉屠非那他这个大将军的位置他就让出来给他坐了。俗话说悬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样的奖励制度对于一年的奉禄也不过十两银子的士兵来说,无疑是诱人的。辛克的军队士气如此之高定是和这脱不了关系。 “死了,死了,这次是死定了。” “好了,好了,这场噩梦终于要来临,早战早解决,早死早投胎吧,娘,做的不孝,今生再没有机会侍奉您老人家,养育之恩只有来生再报,娘子,永别了,好好照顾我们的儿子,将他抚育成人,夫君我对不住你们!” “我无牵无挂的,只求他们枪法准一点,不要让我有太多的痛苦。” 科洛蒂听着这些似是而非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的话语,心里很不是滋味,要是平时他们说这样的话,早就军法处置了,可在这千均一发之时他还能怎么样,不要说他们胆战心惊,就是他自己也是惶恐不安。 第120节 屠非心知肚明,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做无用功,没有用的,可是不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又觉得心有不甘——“兄弟们,尽力吧,不管为了什么,无论结果如何,养兵千日就用于这一时,该来的迟早要来,躲也躲不过,避得了初一避不过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不如早了断的好。生也好,死好罢,都无关紧要,生死由命。” “射箭!”科洛蒂一声令下。刹那间,箭如飞蝗,雨点般落在辛克他们着脚的地方,怎耐他们的盾牌密密麻麻,有条有序,防护得密不透风,急速飞来的箭碰到盾牌就掉落,毫无用处,有限的手榴弹一仍出去,辛克的将士们就迅速滚开去,然后匍匐在地。用手枪的士兵由于没有经过正式的训练,往往四五枪才能击中一个人。 寒水国的士兵完全进入了疯狂状态,手枪、机枪、火枪齐齐连发,古木国的士兵一排排的躺倒在血泊里,不死即是重伤。唯有暗夜森林里的巨人们尚未伤一人,砰砰的子弹打在他们强韧的紫色皮肤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空中数道霹雳狂暴击下,电光炸飞,无坚不摧的堡垒连连催毁,碎石灰烟散飞开来,声势极为惊人。堡垒内的战士惨呼着飞跌,浑身被翻腾的烟气笼罩,整个人呈现出痉挛的可怕迹象,血肉模糊,炸开的肉一块块的掀起,像十二月里香薰的腊肉,散发着令人心潮翻滚的人肉香味。阴白的雪地上一束束鲜红的血,热血散在冰地上带动冰块的融化,随后结成一粒粒红灿灿的血珠,四下滚动。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屠非感觉到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有一种莫名的内劲正在蕴酿,就要吞食他的心身一般,继而扩散到他的四肢,手中的嗜血屠刀有了强烈的反应,像要从他的手上挣脱出去。突然屠非神色一变,脸上布满红光,手上青筋暴露,冲天的火光中,他俊逸的身影有如天神一般,锋利的嗜血屠刀挥舞起来虎虎生威,一个健步冲入到战场中,纵横驰骋于其中,迅疾如电,锋芒所向,血花飞溅。每一次斩击,都有数个敌兵惨叫着旋飞,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脑浆迸裂,肝胆俱破。 用来阻挡的盾牌刀锋一过便从中一分为二。辛克命他身边所有的枪口都对准屠非,辛克想要瞄准屠非的脑袋开枪,可是屠非的四周被一圈又一圈的青色光环围绕着,再加上手榴弹爆炸的余烟未消,根本就看不到屠非的脑袋身在何处,只照着屠非刀锋之处胡乱的开枪,砰砰……砰砰……屠非感觉到身上一阵阵的剧痛,手中的刀却一点没有想以停下来的意思,他已完全被刀控制,心无旁念,除了杀还是杀……宝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路线奇妙的寒光,如同用鲜红的血色在众人面前画出绮丽的图案,在围攻的众人所无法想象的角度,准确无误地给了每个人致命的一击。 科洛蒂的部队死伤无数,巨人和屠非的大肆屠杀,辛克的人也倒下了不少。兰玉河边已经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失去斗志的古木国士兵丢盔弃甲,四下逃窜,科洛蒂怎么喝也喝不住。 莫大的战场上,就只有巨人簇的人和屠非还在奋不顾身的浴血奋战,古木国的那些士兵不是死了,不是逃了。科洛蒂也渐渐地丧失了锋芒,有了想逃跑的念头,只是碍于屠非,怕他一逃跑就是不战死沙场也躲不过屠大的一刀,怎么都是死,战场死的还会被追奉为英雄,如果逃了再被屠非杀那就是名副其实的狗熊,他也是个聪明人,两者只能选其一,他当然会选那种自认为死得其所的。 寒水国的士兵敢情是杀红了眼,一枪将人击蔽后还意犹未尽,定要补上几一两枪才心甘。他们杀得正欢,辛克却感觉到了一定的压力,巨人簇的人虽然少,可是他们刀枪不入,体形巨大又力大无穷,好像永远有使不完的劲,他们的厉害当初在暗夜森林帮他捉捕屠非时就见识了,再加上屠非那把中邪的魔刀,再这样下去,即使仗能打赢也会死伤很多的将士,而古木国的兵力已经溃得差不多,再这样对峙下去,得不偿失,但又不能下令辙兵,只希望他认为傻不拉讥的科洛蒂早点投降。 “屠非,我们撤了吧,兄弟们都差不多死光了,没死的也逃了,再打下去不是个办法,他们人多势众,武器也比我们先进得多,你和巨人簇的兄弟都是血肉之躯,坚持不了太久的,辛克他们死伤的人也不少,我们就先退了,回到国都再想办法吧。”科洛蒂藏在被毁的堡垒残渣后向大刀霍舞的屠非大声叫道。 屠非猛然一个机灵,好像从睡梦中醒来一样,看看脚底下死在自己屠刀下的寒水国士兵,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刀许久没用,可是它那种牵制人心,迷人心魂的神奇力量却越来越强大,记起刚才他才一出刀就完全忘乎所以,只想着要把敌人砍倒,每一刀都是致命的一击,更奇怪的只要是被刀锋微扫过的人都会一命呜呼。科洛蒂说得对,撤吧,再继续杀下去,那他和寒风又有什么区别?古木国的士兵是人,寒水国的士兵就不是人了吗?他们也是无辜的,不同的是他们碰到了一个挑起战事争端的君主而已,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身为士兵,军令如山倒,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现在君要他们打仗他们有何理由不打呢。想着想着,屠非的刀速慢了下来,眼神里发出的那种嗜血的寒光也逐渐消失了,脸恢复了原色,刀锋上的血光一点点褪去,只留下一束束的鲜血顺着刀尖往下流。 “科洛蒂,撤了吧,马上撤,就撤,不要再犹豫,回京后再做打算。”屠非同样大声的回应科洛蒂,刺耳的枪声,通天的火光,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具体位置,不大声点天知道相互之间听不听得到。 “妈的,不会这么灵吧,我刚刚才想要是科洛蒂要退兵就好,这么快他就……”科洛蒂和屠非的对话辛克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的一喜一惊。 “撤……”科洛蒂一声令下,巨人簇的兄弟们马上停止了厮杀,调头后退。屠非找准后退的方向后也只象征性的挥挥刀,让寒水国的士兵没有近身的机会。 科洛蒂带着溃不成军、七零八落、稀稀散散的士兵死命的往回京的路上跑去,身后的子弹还在不断唆唆的追过来,不幸被击中的人又砰砰倒一去了天堂。寒水国的将士感觉就这样让科洛蒂跑了太不值,白银一万两,几辈子都不能搛下来的一笔钱,只要杀了科洛蒂就有了,这样划算的事谁不想做,见科洛蒂一跑,众多的寒水国士兵撒天腿就要追上前去。 “穷寇莫追。”辛克大喝一声,所有要去追击的士兵都停止了前进,保持着辛克大喝时的姿势,一动不动,生怕惹火烧身,杀不了科洛蒂,得不到赏银还无缘无故丢了小命。 辛克见他们停下了,又接着说:“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不就是想杀了科洛蒂,拿到那一万两白银的奖励嘛,可我告诉你们,今天要想杀科洛蒂那比登天还难,也不看看自己的实力,就知道鲁莽行事,这是行不通的。适才屠非和巨人簇的威力你们都见识过了,既然他们下令撤了,人要懂得见好就收,今天杀不了,并不代表以后杀不了,今日一战是我太轻敌,没想到巨人簇的那些鸟人们会这们的为屠非卖力,而屠非的那把什么嗜血屠刀威力也如此惊人。兄弟们,别泄劲,等到打开林京城门的那一天,财富,美女,什么都应有尽有,寒水国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辛克更加不会亏待弟兄们,跟着我,好好干。” 第二百一十章 存亡 科洛蒂带着仅存的少得可怜的士兵飞也似的逃回了古木国都城林京,屠非率领巨人簇的兄弟匆匆忙忙地赶到众女居住的地方,刚才的一场血战还历历在目。众女一见屠非平安归来,都长长的嘘了口气,一股脑门挤上前去嘘长问短,屠非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了,前一会才从寒水国的人堆里退出身来,此时又受到一大群女人的拥挤,还得笑脸相迎,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一个好男人更是难上加难,做一个受女人欢迎的好男人……那是没得做,幸福死了。 “郁闷,你们就不能让我先歇一口气?我有心脏病的,会骤死的哦。”屠非撇撇嘴,又回到了战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身上的疼痛早抛到了九宵云外。 众女不知心脏病为何物,但听说是一种会死人的病就不敢再“围攻”屠非了,马上疏散出口,让屠非进了屋,届时屠非才注意到几百号巨人兄弟脸上都露出了微微的笑意,他知道那绝对是善意的笑,兴许是为他感觉到开心吧,有这么多年轻、美貌、温柔)的妻子关心他,爱护他。自身也气派非凡,英俊潇洒,武功盖世无双,这可是做为男人的每一个梦寐以求的啊。 “牛大哥,你们在这歇息会吧,我给你们拿吃的去,翠儿,妮儿,纤纤……都你们几人都跟我来罢,刚刚经过了一场大战,想必大伙也都累了,饿了,我们去把事先准备好的食物热一下,端上来给大伙解解饿也热热身。”众女都只顾着和屠非搭话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有这么多的巨人兄弟,还是婉慈想得周到,向巨人们说明一下原由便和几个姐妹一同进了厨房,叮叮当当的干起来。 婉慈她们走了之后,巨人们就干脆席地而坐,准备等个大半天的才吃东西,没想到半袋烟的功夫过后,他们就吃到了香甜可口的食物,吃有津津有味,赞不绝口,直夸屠非有福气,在不见天日的暗夜森林里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就是上次护送辛克回皇宫的兄弟们也说皇宫的东西没这个的好吃。 屠非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们哪找来的这么大的锅啊什么的,不是一两个巨人,也不是几百号平常人哎,巨人一个就有平常人二十个左右的食量,算一下,就是说她们要做出可供三四千平常人吃的东西才……寒……这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屠非不再想这个问题,也懒得去问,反正他知道他的那些老婆们都不是省油的灯,二十来个女人做什么的都有,什么背景的都有,三个女人还一场戏呢,二十来个女人做不出一顿饭才叫怪,不管怎么样,反正他屠非艳福不浅就是了,哈哈哈…… 待巨人们酒足饭饱之后,屠非不敢再耽搁时间,让众女收拾了一下各自的贴身之物,一行人行色匆匆地往古木国都城林京赶,路上都结了冰,众女大不是金枝玉叶就是千金大小姐,哪有走过这么烂的路,北风吹,天冷得要命,还走得香汗淋漓,真是苦不堪言。走到半路,除了朵盏、霍歌之外,其他的都走不动了,嚷嚷着要休息,这么多的女人,他帮得了一个只有一个,扶得了两人也只有一双,屠非也没了法,这时巨人中一个声音响起:“如果屠兄你不介意的话,大伙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啊?哦!嗯。也只能这样了,不能因为他们坏了大事。”屠非很清楚巨人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巨人们身上那种怪怪的气味,又……早就想提出来,就是怕游如他们不答应,那样多不好意思,现在既然他们主动提出来了,也不好意思推辞,就试着征求一下她们的意思吧。 见屠非唯唯喏喏的样子,众女也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没等屠非开口就各自分散开来,找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巨人旁边停下来,望着屠非,好像在说,你不用说了,我们都知道,只要是你决定的事我们都愿意。 不知道为什么,屠非的眼里突然有了些像水一样晶莹透明的液体,是被感动了吗?这么多的女人,关键时候竟都是一条心,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因为爱他,相信他。如此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深明大义的女人微夫其微,找一个都难,他屠非却碰到了一群。某些东西的力量是很伟大的,这里的某些东西应该就是爱情了吧。“靠,现在什么时候,我怎么还会想这些无聊的事情,会有这样的想法……”屠非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腮帮,这还是屠非吗,日,人真他娘的是个奇怪的高极动物,说白了,也就是莫名其妙。 巨人们没想到众女会答应得如此爽快,这让他们对屠非的敬意又深了一层,屠非本人做事果断,跟他的女人都这般豪爽,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叫有其夫必有其妇,跟着他,为他做事,一个字:值! “走啰,宝贝们,要乖点,在兄弟们身上可不要乱动,小心……”巨人们一人抱起一个,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了她们,也尽量把她们放到离自己的脸部最远的地方,不和她们说话。知道屠非说的是玩笑话,可还不好意思地笑了。 “看你说的,把牛大哥他们都当什么人了,人家好心好意的帮我们,你还……”云妮为巨人们感到不平。任性的劲又上来了,若不是在巨人的身上不好要求他放她下一来,她一定去擂屠非几拳。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事,专心赶路吧,早点到林京就早做守城准备,也……”屠非把后面要说的一段话吞回了肚里,难为情的笑了笑。 “夫君,要不想太多。不求尽如人意,但求问心无愧。”牛九身上的解夕开解到。 “是了,是了,老婆大人说得有理。”屠非顺口答道,一行人快速前行。 林京,地理位置优胜,地广人多,经济繁盛,各各行业都很发达。由于战事一起,连往日川流不息、人攘熙熙、比肩接扃的空头街也萧条了不少,往日的繁华热闹不复存在,一去不复返。 屠非他们一进京,科洛蒂就带人迎了上去,寒玉等人和巨人的住房、伙食等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屠非没有和他多说,直接提出要面见圣上,科洛蒂应诺。 “启奏大王。” “奏。” “科洛蒂和屠非宫外求见。” “传屠非独自进宫。” “是。” “皇上好。” “不必多礼,先生乃我古木国的恩人,寡人还未来得及谢谢你。”亚历满脸堆笑。 “让圣上见笑了,草民做的只是自己分内的事,对于寒水国攻打古木国一事,不知圣上是怎么看待的?”屠非直奔主题。 “据寡人所知,你从未领兵,亦未替人守过城,面对寒水国的大军,你有何办法守住林京?” “寒水国醉翁之意不在酒,它的目标是整个大陆,而不是古木国,他们一定会采取速战速决的方式。如果林京能守个把月,以寒风的性子,一定会另避蹊径,从西边攻打罡火国和和傀土国,那时三国就会真正的连合在一起。届时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那先生你认为林京能守多久?” “那要视乎大王对屠非的信任有多大。” “哪哈,绝对信任!” “既然如此,请大王马上把林京的兵权全部交给小的,守城不能马虎,况且……名正才言顺,行事才有效。” “对,对,如此看来林京要做长期而艰巨的作战,那万一……。” “寡人的意思是万一屠非先生你阵亡,那林京该怎么办?你怎可不作战?” “不作战?” “那要看大王的决心有多大?” “志在必得。” “嗯,那大王现在就将屠非捆绑,再加上我的那十几个老婆,一同交给科洛蒂,送去寒水国由寒风处置,这样就能暂时停止寒水国的进攻。然后大王携同家眷赶到阗玉古都向寒风请罪,再把古木国的一切双手奉送给寒水国,全国的壮丁和士兵都由寒水国差遣,那样古木国的百姓就可以避免战争的摧残,没想到大王愿意为百姓牺牲,屠非愿意成全。” 说刚落音,屠非推开门,大量的士兵蜂拥而来,皆是茅戈相对。亚历思量了一会,也出门去。 “慢。” “社稷为重,本王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林京城守听命。” “在。” “以后你就跟随屠非,听侯他的差遣,全城的兵力都由屠非掌管。如有不听屠非差遣者:斩!” “谢大王。” “圣上,草民还有一事相求。” “请讲。” “林京乃古木国都城,寒水国一定会集中所有的兵力全力进攻,两兵交战,刀枪无眼,圣上若继续留在林京唯有不妥,草民建议你带上众王宫贵簇去南边的化逸城避避风头,等战事过了,再……” “先生怎么说就怎么做吧,小德子,吩咐下去,收拾好东西立刻起程。”亚历向门口的年轻公公打了个招手。 “古木国的存亡,林京城的生死就全交托给先生你了,寡人等你的好消息。” “草民无德无能,难得圣上如此信任小的,定当尽力而为,全力以赴。”屠非不敢说他没有把握守不住,但又不愿就此放弃,只得说了个中间话。 “好一个尽力而为,全力以赴。先生也是无奈吧,也罢。寡人相信你才会孤注一掷,以后的事就全看先生你的了,还有一事,先生你忙于战事去了,一定无瑕顾及到令夫人们,不如就让她们跟着寡人一起去化逸城避避吧。”亚历知道屠非的为难之处,如果真的是天要亡古木国的话,那降也是死,不降也得死,不降!让屠非去拼一次,赢了固然是最好,输了也至多落个亡国之君的名号,降!那就不好说了。纵使如此,他也不是干吃饭的,当然不会把兵权就这样白白的交到一个外人的手里。知道屠非是个重情的人,如果将他的夫人把在手里,就算以后他有非分之想量他也不敢怎么样。 “那草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要劳烦圣上您,不过容我留下几个给草民做饭洗衣打掂家务吧,我不习惯陌生人动用我的一切。草民先退下了,圣上你早点离去罢。”屠非低头磕首速速离去。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一刻都耽误不得。 “寒……那个什么的亚历也不是很笨嘛,还知道用我的心肝宝贝来牵制我,得,反正我也没什么不轨的想法,身正不怕影子邪,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叩门。” “怎么样,圣上怎么说?”科洛蒂问行色匆匆的屠非。” “搞定,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我令既君令,小子,也不想想你屠非大爷我是谁,这点小事都搞不定的话,怎么在江湖上混,不仅我自己要吃饭,还有我众多的老婆也靠我养活的。”屠非看到科洛蒂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就想笑,忍不住卖弄一翻。 “那现在……?”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听我的指挥就是了,先去给我弄张林京及边城的地图来。”屠非心想难怪喀秋沙看不上他,脑袋瓜那么不好使,床上功夫铁定也不怎么样。 “要比例相对小一点的。”屠非又加了一句。 “比例?” “靠,就是要详细一点的了。” “是、是、是,我这就去。”科洛蒂连声应道。 科洛蒂按屠非的要求将地图找来后屠非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下,左比划,右比划。把地形堪测清楚后对科洛蒂说了他大体的方案,然后让科洛蒂先退下,自己好好的再把方案设计得周详点,明天一早给他答复。 “夫君,这么晚了还不睡?身体要紧,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嘛。”寒玉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近屠非身边,细声细语的说。 “老婆,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咱老祖宗留下一句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呢,是不会轻易的糟蹋自己的身体的,还要留着日后你们享用哦。”屠非放下手中的纸和笔,扭过头,盯着寒玉那紧贴在胸前高耸的胸部贼贼地说道,伸手就要去抓,寒玉一个转身便躲开了。 “就你爱动手动脚,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的风凉话,你还像个人嘛你,真是的。”寒玉娇嗔道。 “日,我不是人,难道你就是人了,鸟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行,行,我说不过你,那你就忙吧,子时都过了,你也应该饿了,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宵夜填填肚子,等着啊。”寒玉说完就出了门。 寒玉离去后,屠非感慨万千,打一个娘胎生出来的,怎么会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又可者是因为和寒玉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和寒风之间水都没开呢?来到这片异大陆这么久,什么也没做,要说收获,那就是这些愿意一辈子都跟随他的女人吧。只是不知道这种左拥右抱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也许明天就没了,也许过不了今天晚上。屠非拿起笔,把图纸摊开,继续他的停停写写、圈圈画画。 第二百一十一章 逼近 抱歉,过节琐事太多,耽搁更新了。 *************** “辛将军,那个屠非到底有什么好,巨人会这样为他卖力,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图他个啥呀。”一个随从问道。 “妈的,你别和我提屠非,一提到屠非这两个字就火,即生辛,何来屠?辛克把一个酒缸狠狠地砸在地上。 “将军饶命,小的知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巨人实在太厉害了,我们得想个法子对付他们才行,不然屠非就如虎添翼,要想攻下古木国多了一分难度,这个将军你一定比我更清楚,巨人一簇还是早些除掉的好,以免夜长梦多,也不利于寒女王称霸大陆的大业。” “你说得对,容我先想想,看是否能找到他们致命点。”辛克抓了抓脑袋。 …… “有了,你过来,听我和你说。”辛克向那随从嘀咕了一阵,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妙,妙,真是妙极了,不愧是寒女一钦点的辛将军。小的这就去准备。”随从拍手称好,引得门外守候的士兵把脖子伸得老长。 “科洛蒂,你不是和有些什么盅毒教的朋友吗?” “盅毒教?这个……” 第121节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没听说过,操你老姐,上次星海城一战你不是还贡献出了叫瑚莱蚀心虫和蓟沫幽冥草的?妈的,瞒我有个屁用,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是科洛不耐烦,是屠非不耐烦。 “我说,我说,你别生气,我确是和盅毒教有些交情,盅毒教的副教主樊绿和我的私交甚好,所以……那些毒草和毒虫都是她给我的。不过我和盅毒教并没有太深的交往,你不要误会。”科洛蒂不知道屠非问这个有什么用。 “给我解释个屁,这里又不是拘留所。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把握说服盅毒教为古木国效力,现在是用人之计,如果能把他们拉入帐下那不是多了一点胜算。”屠非一下子又变得慢条斯里来,说话不慌不忙。 “啊?” “啊什么啊,没和你开玩笑,有没有把握就一句话,别吞吞吐吐。” “我……我……尽力,应该差不多……可以说服,不过你得给他们些好处。” “日,我日你老父老母老祖宗,不就是要报酬吗,等古木国打赢了国家保住了他们要什么都可以给他们。”一急脏话脱口而出。 “屠……屠……我要见屠非元帅,我有要事想告。” “现在不行,屠元帅和科将军在商量要事,没有他们允许谁也不准进去。” 一个士兵喘着粗气和门卫的争吵声打断了屠非和科洛蒂的对话。 “让他进来。”屠非发话。 “你找死,眼里还有没有……”辛克火冒三丈。 “住口,有什么事你慢慢说,先歇口气。”看到他这样急,屠非想一定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不然也不会冒着杀头的危险急着要见他。 “多谢屠爷,我不要紧的,我带来的消息才急。大王带着找皇亲贵簇退往化逸城的途中遭到袭击,对方很厉害,应该是寒水国的杀手,大王机灵逃走了,可是几个王爷被抓走了,还有鼎国公约瑟夫的爱女爱瑶也被抓去了,看来是凶多吉少,大王特派我来告知你一声,辛克非等闲之辈,屠爷你一定要当心应付,稍有不慎,一失足便成千古恨。”来人一口气说完。 “**养的,辛克你个什么**,这么厉害。”屠非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愤懑过。“你当时有没有在场?把当时的情况再仔细的和我说一遍,对了,大王现在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大王洪福齐天,安然无恙,毫发无损……。”来人回答。 “辛克那吊毛想得太周到了,袭击大王的那支部队应该是早就埋伏在那里,只等大王他们从那里经过就动手。还有,他们绝对是从太平海上绕过去的,我那些个老婆们都没事吧。”突然间想起他还有十几个女人和亚历在一起。 “屠爷你放心,屠夫人们都没事,她们不但貌美如花,还聪明能干胆大心细。大王还是因为她们才没受伤的,屠爷你真是福气好,一定上辈子干了很多有恩德的事。”是男人就对美女感兴趣,这话说得对极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自己多注意点。”听到别人夸自己的老婆,屠非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乐呵呵的,高兴得很。 “科洛蒂,现在可否有办法找到你那个盅毒教的朋友?” “你是想?可以,可以,我和她有联系的方法的,只要午时两刻我朝北方放一柱烟束,无论她在何方都会在三个时辰之内赶到我的所在之处。”科洛蒂自信满满地回答。 屠非撩开窗帘一看,日头正高,时间差不多,“你马上就去办吧,今天晚上就行动。妈的,辛克你个吊毛敢对我耍阴的,老子就陪你玩一回,玩,玩,玩,玩死你!” 冰天雪地,夜深人静。几十条黑影灵蛇一般滑进辛克的军营,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别出声,出声就宰了你。”一条黑影捂住一个守夜的士兵的嘴,在他耳边轻声威胁。 “大……大侠饶命,有话好好说,千万撑好您的枪,别走火了。”说话者下身裤档里一阵湿。 “你只要乖乖的,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一定会保住你的小命。我问你,辛克的住处在哪里?”黑影悻悻的问道。 “就对面那间。”士兵用手指了指正对面的一间房说道,裤子湿得差不多了。 “当真。” “大侠,我敢哪骗你,我的小……小命还捏在你的手上呢。” “谢了,对不起。” 卡嚓!守夜人应声倒地。 片刻之间,四条黑影就潜到了守夜人所指的房间里,奇怪的是里面根本没人。房间里黑压压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按理说辛克这时候应该在尽情的打鼾做他的春秋大梦,怎么会?穿夜行衣的几个蒙面皆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救人要紧,几个人相互打了个暗号出了房间。又分别质问了几个守夜的,终于得知关人的地方,几人二话没说就往关人的地方移去。 一间昏暗,充满浊气的房子,大概是经久未用的柴房。黑衣人击将门外看守的人逐一击倒在地。推开门,一进门就呛得不得了,其中一个蒙面人拿出个自制的打火机几下几下拧开,发出微弱的灯光,眼前的一切让他们简直不敢相信,几个王爷缩做一团围在一起睡得死死的,和大街上乞讨的乞丐没什么区别,旁边冻得瑟瑟发抖的就是鼎国公之女爱谣了。 “王爷,王爷,醒醒,醒醒……”一个黑影走到那几个睡着的王爷身边推推身子小声叫到。 “嗯,嗯,本王正睡得香,别来打扰我。呼噜……呼噜……。” “你们是什么人,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黑暗中爱谣透过灰暗的一点火光看到有个人影正向她靠近,心不自觉的紧了紧大声嚷嚷。 “嘘!小声点,我是屠非屠大哥,那个与你有过一面之缘的屠非。还记得不?我是来救你的,别叫,再叫就把人全都引来了。这样一来非旦救不了你们,连我们的命都得搭上,乖,不要叫,我就来给你松绑,救你们出去。” 黑影声若蝇鸣,可爱谣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当听到来人是她朝思暮想的屠非后,心里乐开了花,竟喜极而泣,搞得屠非乱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众王爷也都被一一叫醒松了绑,正在屠非发愁之际,一个纤细的身影跳到两个人之间。“哭什么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赶快把绑松了,逃命要紧。”说完麻利的把爱谣身上的绳索三下两下就解开了。 “有刺客,抓刺客,抓刺客,别让刺客跑了!”屠非还想说些什么门外传来抓刺客的呼喊声,众人一怔,几个王爷又吓得打颤。 “跑啊,发什么呆,都想死在这里不成。”纤细的身影又说话了。 “别跑,别跑,给我站住,再跑就开枪了。” “科洛蒂,你和屠非带着王爷们和那个女的先走,我和兄弟们留下垫后。”还是那个柔中带刚的声音。 “樊绿,你要做什么,会葬身于枪海的,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认识科洛蒂这么久屠非就觉得他这句话最像句人话。 “妈的,你别妇人之见好不好,能活几个是几个,这样的情形你留下来还不是死路一条,快走,别让我瞧不起你,我会回来找你的。” “走吧,你说不过他的。樊绿,你保重。”其实屠非也不想让樊绿他们留下来,可是她说得对,能活几个是几个,想所有人全身而退除非天上掉星星。 “樊绿,我科洛蒂对不住你,你要好好保重,留着命来见我,我等你!”被屠非一说,科洛蒂也清醒过来,知道樊绿的看法是对的,只是十几年的交情,他怎么也不忍。 “别废话,快走,再不走我就只能去阴间看你了。” 屠非背起爱谣,科洛蒂领着内个王爷回身消失在茫茫的夜幕里。“砰……砰……”络绎不绝的枪声在身后响起。暗夜森林四围,人影绰绰,忙忙碌碌,来来回回。 在辛克有条不紊的指挥下,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士兵们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一桶又一桶百来斤的油四下泼在暗夜森林的树木上。不出多久,森林四野尽是油的气味,令人闻了就想吐,可辛克盯得紧,士兵们都丝毫不敢有松懈,生怕让辛克看了不顺眼,以辛克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想要杀一个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不想做蚂蚁就得听他的,要你站着不能坐着,让你往东不能往西。 有人来报告说油都洒好了,等他的下一步指示,辛克不假思索命令他召集所有人,向暗夜森林深处进发,他要直捣巨人簇的老巢,把胡子老爹他的那双儿女以及其他巨人之后抓来,然后将暗夜森林一把火烧光。辛克觉得自己很伟大,时时注意留心观察周围的事物,这次可派上用场了,上一回巨人护送他回阗玉古都时,他就发现巨人每隔一段时日就要涂一种绿色的药水,当时不知道涂药水对巨人有什么用,还以为是游如说过的一种化妆品,可是保持皮肤光泽,保湿的效果,后来一想不对劲,他们那些大男人用什么护肤品,这里头一定有鬼,经过多方打听,推测得出一个结论:巨人们八成是靠这种绿色的汁液来维持生命,而且这一种汁液是暗夜森林独产的。要想彻底搞垮巨人簇的人就先得毁了他们非涂不可的汁液的来源,到时即使用那些小鬼制服不了他们,也命不久已。这是一场有百分之百胜算的仗,多耗费一些物资人力都是值得的。 尚未成人的巨人之后面对辛克的军队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巨人里女性甚少,留守的也就只有廖若晨星,如果人数少一点她们是完全可以保全那些小孩子,可是辛克的人太多,保得了这顾不了那,捉去一个就自乱了阵脚,结果很快就全成了辛克的俘虏。抓到她们以及小孩子后,辛克迫不及待的向其中一个女巨人求证他的想法是不是正确,开始那女巨人还不说,她也知道如果让辛克证实了这一点,他做得绝一点把森林全烧了,那她的夫君以及所有的巨人簇兄弟都必死无疑,巨人簇从此就会完全的消失在这片大陆上。 “八婆,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我早就将整个暗夜森林都洒上了油,只要把你们捞到手,出了这个林我就一把火烧了这里,世上再没有暗夜森林这个地方。”辛克一只手掐在一个小孩子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揪住女巨人的头发,面露凶相。 “不要伤害孩子,我说,我这就说。”女巨人仰头长吁一口气,把辛克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辛克心满意足地拍拍女巨人的两颊,淫笑着说她生得还不错,可惜就是块头太大了,不然定可好好的享受一翻,旁边的士兵也跟着笑起来,女巨人恨不得把他剁碎做手抓人肉吃。 在确定没有落网之鱼之后,辛克一行人押着所抓的人员顺原路出了森林,一出森林辛克便下令放火,转瞬间,暗夜森林就火光冲天,看着火越燃越大,辛克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喷着长而大的火舌的火苗肆意的飞舞着,熊熊大火慢慢地向森林内部逼近,风也赶来凑热闹,越刮越猛,火势也越来越旺,没有洒上油的潮湿的草木一烧就发出熏人的烟气,辛克原打算要看到暗夜森林被毁的全过程,无奈烟太浓,火焰也大,让人无法靠近,隔远了又没有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驻扎在古木国的军勤事务也得靠他一个去打理。只得做罢,下令部队往回赶。 浓烟,烈火,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火势才小了下来,那么大的一个暗夜森林,传说中不可穿越的神话被辛克一把火就化为了灰烬。熄灭后的灰土和着被其融化掉的冰雪流淌着,顺着兰玉河上的积冰一直注入到太平海里。 辛克兴高采烈地回到驻扎地,本想好好的庆祝一下,哪知一进军营还没来得及喝一口茶就听到了古木国王爷和约瑟夫之女被人劫走的消息,不禁悖然大怒,大叫着要将那晚守夜的人和看守之人斩了。 “狗日的,养你们做什么用的,看几个老家伙和一个小女孩子都看不住,留着你们有什么用,早死了早少我个甘心。” “将军,饶命,对方太厉害,来得太突然,我和兄弟们都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他们击倒了,还好我醒得快,发现他们时还在关人的房间里,后来兄弟们全力追赶,可还是让他们跑了,只抓到一个女的还有几个打扮怪异的男人,那女的长得还蛮标致。” 辛克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认为是屠非干的,可听他一说抓到的人里面还有一个女的就纳闷了,以屠非的性格不可能让自己的女人和他一起冒险做这样的事情,而且袭击亚历的时候明明看到屠非的女人都在其中,只是她们太狡猾没有捉到,怎么又冒出个女的。“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别在这和我一惊一乍的。一个女的几个男的还打扮怪异?你把他们关押在哪里,带我去看看,何方神圣竟然劫人劫到我辛克的军营里来,这还得了。” “要不将军您先吃点东西,那女的嘴巴子很硬,任我怎么严刑拷打屁都不放个出来。时间一长怕饭了将军您,那女的被我关着就是插翅出难飞,早去迟去一点都不打紧。” “吃,吃,吃就知道吃,不弄个清楚老子我吃东西也不舒服,关在哪里,带我去,我就不信问不出她个所以然来。”辛克牛脾气一上来就什么也不顾了。 “那将军就请跟小的来,相信她逃不过将军你的法眼,再狡猾的猎物也逃不过猎人的手掌心,将军您名震四海,谅那臭女人也坚持不了多久,对了,那个女的好像是另外几个男人的首领。” “得,你专心走路吧,武功没长进,拍马屁的功夫倒是又上了一个台阶。”辛克好不容易露出了点笑容,看来拍马屁的作用还是很大的。 “到了,那个贼婆娘就在这里面,男的在隔壁大一点的房间里。” “嗯,你先下去。” 辛克进了屋,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被严严实实绑在一根大柱子上。“哟,还真是长得不错。” 樊绿听到声响睁开眼睛一看并不是前几天给她送饭送菜的人。“又是一个来拷问我的吧,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老娘我时候准备着。” “没事,没事,我只是听同行的人说你长得漂亮特地跑来瞧瞧的,这回人也看到了,你继续睡,不打扰。”樊绿几句话下来辛克就明白了,他们说得没错,此女子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想要硬梆梆的从她那里问出话来确实不容易,这样就只能从那几个男的下手。辛克出了房间转身进了隔壁略大一点的房间。 几个膘形大汉已被打得遍体鳞伤,不成人样,胸口上的铬印触目惊心。 “大伙好,初次见面,我没什么礼物送给大伙,这是我的一点小小的心意。”辛克从板凳上的碗里抓起一把盐逐一散到那几个人的胸口上,并使劲的搓了搓,看得出他们都痛得很,但奇怪的是就是痛得他们龇牙咧嘴也没一个人叫出声来。这一定是一个组织性很强的派教,辛克想。 “你是什么人,以往不都是三个五个一起来的,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我是什么人?我什么也不是,只是寒水国一个打杂的小将。”辛克笑了笑说道,看他们也不笨,怎么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来。 “报上你的贱名。” “还贱名,好,贱名就贱名,现在我报上我的贱名你给我听好了,等下我就要了你们的贱命。我叫辛克,辛克的辛,辛克的克。” “辛克,你是辛克?那个实行“三光”政策人人得而诛之的寒水国大将军辛克?” “过奖,过奖,在下正是辛克,不过我哪有兄弟你说得那么伟大。”辛克嘻皮笑脸的说,忽然脸色一变,眼神里露出浓重的杀气。“说,你们的头目是谁,为什么要劫走古木国那些无用无能的老家伙,是是谁指使你们干的?” “什么老家伙,哪来的老家伙。还以为你会出什么高招,看来也不过尔尔。”大汉中一个强忍着剧痛不屑的说道。 “急什么,好戏在后头,我会让你们见识到我辛克的厉害的。” “来人。” “在。” “把旁边屋子里那个女的押过来。” “你,你要做什么?”一听到要把那女的押过来,几个大汉都变了脸色。 “没做什么,你们等着看好戏就是了,放心,我的刀法很锋利的,不会让她很痛苦。” “你个卑鄙小人,伪君子,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刚刚说话的那个男的显得很激动。 “妈的,我有说过我是正人君子吗,我有说过我伟大吗。好的丑的都让你说遍了,把我辛克当什么,哪轮到你这样的无名小卒品头论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为一个臭婆娘激动成这样,还说我欺负女人。” “将军,人带到了。”两个士兵押着樊绿走了起进来。 “这儿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 “是,将军。” “不错,不错,鹅蛋脸,丹凤眼,长长的睫毛,蒜鼻,樱桃小嘴,标准的美人。不过我想要是用这把刀在她的脸上划个花或者写上贱人二字,是不是会更好看,更有个性呢。”辛克从衣袋里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几个大汉的面前晃了晃,然后走到樊绿跟前,将刀尖对准樊绿的那张俏脸。 “你……你……你住手,有事慢慢商量,不要伤害我们副教主。”情急之下,一不小心大汉就说漏了嘴。 “副教主?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江护法,别管我,千万不能再说错话,否则教规处置。”樊绿瞪了叫江护法的人一眼。 “嘿嘿,行,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急,不过你们得想清楚了,特别是江护法你,依我看你对这副教主很意思,现在要后悔还来得及,要不然我将她先奸后杀,杀了再奸。你也不好受是吧,不过你放心,我的枪法很好,不管是钢枪还是肉枪都打得很准,不会让她太痛苦,而且我还会当着你们的面,让你们也大开眼界,饱饱眼福嘛。”辛克说着就去解樊绿的衣扣。 “畜生,你住手,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只要你不欺侮樊副教主。”江护法几乎是哀求。 “你早这样不就对了嘛,干嘛要我说出这种不好听的话来,大家都没面子是吧。” “江伊,你不能说,说了不只我们完蛋,全教都会遭灭顶之灾。”其他几个大汉异口同声的说。 “江护法,不能说,你要说了我就咬舌自尽。”樊绿也出言相协。 “绿,对不起,恕我这次不能听你的,不管我说出来会是怎样的后果总比你被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欺侮的好。” 第122节 “对,识实务者为俊杰,这们江兄才是真正明事理的人。说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就放了你这个暗恋已久的心上人,哈哈哈……想不到这个世上还有如此痴情不改的男子,真是我们男人的耻辱啊!”辛克打着哈哈大笑。 古人是忠义两难全,现在的他是情义两难全,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女人,另一边是……江伊绝望的闭上眼睛,心一横,把他所知道的全盘托出。从樊绿是怎么认识科洛蒂,到科洛蒂奉屠非之命找樊绿帮忙营救古木国王爷到被抓都说得一清二楚。刚开始辛克听得像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渐渐地多说了些才弄清楚到底是咋回事,待江伊把话说完,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辛克一把拉起倒在地上的樊绿说:“樊副教主是吧,我想我有必要和你单独谈谈,不知你意下如何?”事情都到了这个分上,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樊绿点点头算是应允。辛克带着樊绿离去,临走前交待看守不要亏待了里面的几位大爷。 辛克和樊绿不知谈了多久,最后樊绿有气无力的说:“我试试看吧,希望你能说话算数,不然我们盅毒教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是当然,这个你大可放心,我辛克向来一言九鼎,说话算话,绝不会食言。” 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夜**深 爱谣很轻,屠非背着她就像背着个空架子一样,所以走得很快,科洛蒂带着那些上了年纪的王爷们速度比乌龟还要快,慢慢的,慢慢的,就落后了很远,走到最后竟和屠非他们两个走散了。屠非倒也没多在意,背着爱谣大步往前走。几个大男人还怕丢了不成,只要辛克的人不追来就万事大吉,谢天谢地。 走到一处山地,爱谣隐隐约约地看到一间小土房,就要求屠非停下来歇歇。十万火急的事情从辛克军营一直憋到现在,被屠非背着又不好意思提出来,现在看到这个土房可以找个借口解决一下,爱谣像落水者抓到了一根稻草那么开心。屠非不忍拒绝她便答应了,径直走近土房,叫了好几声也没有应答。便走了进去,门口放着一大堆木柴,上天有眼啊。屠非暗自庆幸,放下爱谣便生起来火来。火一亮,房子里的一切就看得清晰了,房子里的摆设很整齐,但是都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灰,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 “要不,今天晚上就宿在这里。”屠非和爱谣不约而同的说到。 “也对,这天黑路滑,你背着我太累,不背我我又走不动。”爱谣羞得满脸发红,在火光的照耀下更加惹人爱。 “屠大哥,你在这把火生得大些,我去去就来。”爱谣起身就往门外走。屠非心里直犯咕噔,这么冷的天她出去干什么。 屠非不断的添柴,火烧得通旺通旺,过了好一会还是不见爱谣回来,想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屠非犹豫着思量要不要出去看一下,就在这个时候,爱谣尖叫了一句:“啊!” 屠非赶忙放下手中的柴,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去也忘记了把门带上:“发生了什么事。” “啊!”爱谣的叫声更大了。屠非定睛一看,妈呀,乖乖,爱谣裤子提到一半,大半个屁股都露在外面。原来爱谣方便完之后正要提裤子不留神踩到了一只老鼠,老鼠吱吱地叫声吓得她尖叫出来,没想到这一叫把屠非也给引来了,更郁闷的是她裤子都没有提上来。屠非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虽然玩过不少女人,可爱谣他还是第二次见面,可以说……怎么说呢,怎么都不好说,屠非想马上封住自己的眼睛,可是不看也看了,再且……i 屠非这一到来,爱谣吓懵了,忘记把裤子再提上来。屋内一闪一闪的火光照在爱谣那性感的美臀上,泛着迷人的红光,修长浑圆洁白如玉的大腿,一丝不挂的绝世胴体在灯光的映衬,发出动人心魄的魅力,爱谣婀娜的身段是完美得无话可说,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典型的s形身材。上身的短衫遮挡不住无限的春光。回想着刚才背着她时那对肉质而有弹性的小兔子不停碰撞他阔背的感觉,屠非脑海中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他要帮眼前这个女孩在今晚完成从女孩到女人的质的变化。本以为只是想想而已,就想想而已的,岂料这念头一生就飞速膨胀,任屠百再如何的努力也压不下去。 “我,我什么也没看到,我先进屋了。”屠非口不对心。 进了屋,屠非坐在火堆旁,心情平静不下来,爱谣那蛊惑人心的身体不时的出现在他面前。 “屠大哥,没有吓着你吧。”爱谣说着归挨屠非而坐。屠非想真是见鬼了,让他看到也就算了,现在干嘛还坐得离他这么近。要知道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特别是一个男人在那方面的忍耐。屠非没敢答话,他怕他一开口会说出些淫猥的话来再吓着爱谣就不好了,爱谣见他不答话,以为他生气了,将脸凑到他面前,用一种近乎挑逗的语气对他说:“屠大哥,是不是我哪做错了或是说错了话让你不高兴了,我让你打几下好吗,你不要生气。” 屠非克制不住,顺势将爱谣搂到了怀里,下半身干活的家伙不安分起来,鼓鼓胀胀的,头伸得老高,直抵住爱谣的香臀。屠非坏坏的说道:“你是惹我生气了,现在我就要惩罚你,但不是就单单打几下那么简单,还要插几下才解恨哟,你愿不愿意。” “屠大哥你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吧,我……我没有意见。”实际上爱谣进门之前就想好了,反正都被他看光了,以后也不好见人,还不如就给了他,就当是对他救命之恩的报答,也为自己找了个好主,女人嘛,迟早要嫁做他人妇的。 爱谣大胆的勾住屠非的脖子,这犹如在一堆干柴上投下了火把,土房中的气氛顿时艳丽起来。屠非一个俯身下去贴上了爱谣微微湿润的樱唇,舌形灵活如三月出洞的蛇,在爱谣的上下颚间游韧有余,大手不规矩的在怀中的爱谣娇躯上游走,爱谣似拒还迎地扭动娇躯,一双玉手从屠非的脖子上垂落下去,不停的在屠非的身上摸索着。片刻后,罗衫半解,酥胸半露,春光乍现,屠非顿觉**骤升。空气中流动着诱人的脂粉香和爱谣浓浓的肉香。 屠非没有想到爱谣在清秀外貌下,又轻得像雪花般轻盈,居然具有这样丰满的美臀,这让他怀疑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刚才他看到的那一刹那也没料到会是这样,少女臀部的特有弹性更让他着迷。于是屠非兴奋的挥动大手,记记着肉,拍打着爱谣的香臀。 爱谣发出羞怯的呻吟,竭力扭动娇躯,少女的那份矜持让她潜意识中有一种想摆脱他的魔掌的想法,但双方的实力实在相差悬殊,任凭她如何努力也无济于事。 在爱谣的呻吟声中,屠非打了她二十多下,看着红红的印痕,加上爱谣不住的扭动屁股,有种说不出的妖美感。渐渐渐地屠非感到爱谣身体开始变化。这时他爱怜地轻抚着她变得火烫的嫩滑美臀,爱谣感到从被打得生痛的屁股上传来丝丝奇异的瘙痒,不由发出了极具诱惑力的娇哼。就是这一声娇哼,犹如火上浇油,屠非的**熊熊燃烧,“现在我就要让你‘赎罪’!”。说着,屠非将丽蝶双腿拉到灰尘蒙了一层厚灰的四角桌边,让她双膝跪在地上,上身伏在桌上,形成屁股高高翘起的诱人模样。 屠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脱得精光,壮大雄健的肉梆子巧妙的顶在爱谣渞乱的胯间,就着红肿的蚌肉,擦着上面的血丝,那极富技巧的手段一经施展,从下身传来的那莫名的骚痒顿时让未经人事的爱谣难耐地轻扭雪玉美臀,从小巧诱人的樱口中轻轻发出诱人的娇吟,催动身后的侵略者益发的情欲。屠非猛的一用力,期待已久的肉梆没入肿胀不堪的温热之处。透骨彻心的疼痛让爱谣尖叫了一声,全身透出冷汗,一双美目上翻。她开始想要缩身欲逃,但这般背对男人的模样是毫无抗拒之力的,如同深陷魔掌一样,在她的哀叫声中贞节的处子落红翩然而出现,滑落到地上,在四溢的火苗映衬之下,光彩夺目,像刚刚榨出的草莓汁。 爱谣不负非望,一直非常乖巧地配合,屠非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恰意,比起正面入攻,屠非觉得“反弹琵琶”更加过瘾,暗自决定下次也要和他的那些老婆们偿试偿试。 “屠大哥,你在想什么呢?”爱谣**着身子像一粒口香糖一样粘在屠非的身上,带着关爱的口吻问到。 完事了,搞定了,屠非恢复了他的油腔滑调,回答爱谣的同时大手轻轻的弹了一下她的**。“想什么,我能想什么,这么大一个美女贴在我身上我能想什么,我敢想什么,就光想你咯。” “屠大哥,你……坏死了你,以前我做错事都是别人向我赔礼道歉,这次让你捡了个大便宜,这是我第一次受惩罚,还受得这么重。现在我后悔了,看你怎么办?” “不是吧,你是不是想要我负责?想我负责你就明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你说的话我不一定会拒绝你,你不说我也不一定会答应你哦。只是,我已经有那么多老婆了,你不介意?还有啊,大战在际,我又做了那么多‘伤天害你’的事,好人有好报,坏人有坏报。要是我战死沙场怎么办,那你可就成了寡妇咯,你可要考虑清楚!”屠非盯着爱谣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 “呸、呸、呸,就不能说些吉利的话,你那不叫坏事啦。我也是心甘情愿的,要是我不愿意,你能‘害’到我吗?”爱谣羞涩的低下头握着屠非不放。 屠非把爱谣的手从下面拿上来放到他的胸膛上,不是不愿意让她握着,是怕自己又忍不住还想要,那爱谣就惨了。“好了,好了,现在事情都发生了,谁都谁错都不重要,好好的睡一觉吧,明日一早就赶回林京,我还有很多的事要做,你也要给你爹爹捎个平安信去。” “好,我都听你的!” 爱谣将头靠在屠非宽阔的肩膀上,不一会就沉沉睡死。土屋中央的火燃得正旺,衬着她秀美的脸庞,屠非看着看着也睡了过去。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寒风一个人睡在宽软舒松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白天里收到辛克的捷报,兴气冲冲的晏请朝中大臣聚餐,酒晏上笑容可掬,喜笑颜开,开怀畅饮。晏会一散,洗浴后回到卧房感觉到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空虚,无限的空虚,无形的空虚,无名的空虚。自从寒玉、随柔他们跟着屠非逃跑后,寒风就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空架子,如果不是还有小雨点陪在自己身边,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只要这个房间里没了小雨点,她就会觉得空虚、无助、心慌。原本小雨点也愿意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追随她左右,哪知寒风**太强,每天晚上都要,毕竟小雨点年纪还小,怎么能经受得起寒风这位“女强人”的考验,甚至一进这个房间小雨点就变了脸色,寒风也不好强求,她不想连最后这一个愿意跟着她的人也离她而去。 生活分为两种,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寒风现在的生活规划再简单不过,物质上信赖辛克,精神上依赖小雨点,她别无选择。幸亏小雨点年纪小,而辛克对她也忠这才让她有了一点聊以**的理由。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小雨点坐在床檐上搓着自己的衣角,看着从窗外射进来的光束,想到小时刻在村子里大人们教她们的诗,轻启红唇吐了出来。殊不知,那并非月光,是雪光,覆盖天地的雪光。这些天来,小雨点不知有多想屠非他们,特别是屠非,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思念的滋味是什么。 是这分离之苦,它弥漫寰宇,在无涯无际的天空里产生无数形象;是这分离之愁,它默默地在星与星之间彻夜凝望,又在十月冰雪的天气里,在簌簌作响的冰花之间变成对屠非的思念之情。是这弥漫着的分离之苦,它深化成爱与欲,成为人间的苦与乐,也成为小雨点继续留在寒风身边最主要的理由。她知道,只要她坚持下去,一直留在寒风身边,未来的某一天一定会帮到屠非,只要有这一天就够了,她的一切存在,一切所有,一切希望,以及一切的感情都是向着屠非那头的。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阿妹,想家了?是姐姐对不起你……”这时寒风推开门走到了小雨点身旁,摸了摸她的脸蛋。 小雨点伸出两根嫩葱般的手指贴在寒风的嘴唇上堵截了她想要说下去的话。“皇上,那不是你的错,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倒是我,这些天来都没有陪你,你不会怪我吧,我也是身不由已啊。” 寒风的情绪明显比进来时激动了不少,一屁股坐在小雨的左边,揽住她的小柳腰,另一只手用力的掐着她的窄肩急风暴雨似的问着:“阿妹,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要是怪罪自己,姐姐心里更不舒服。对你,我别无他求,只要你永远呆要我的身边,陪我度过开心的,不快乐的一辈子,一直,一直,不要离开我。不要嫌弃我,不要讨厌我。你能做到吗?你会答应吗?你会吗?回答我,你会的,你会的,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会的,会的,我会的,永远和皇上在一起,不离不弃。只要皇上能放过屠非哥哥、寒玉姐姐他们,放过那些无辜的百姓们,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这是小雨点的心里话,在心里憋了好久没敢说出来,现在终于说出来了,竟有一种如负释重的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几分。 “让我放过屠非、寒玉那对狗男女?门都没有!原以为你是真心待我,没想到你和随柔那个臭女一样是心在曹营心在汉,对我说着虚伪的话,心里想的却是千里之外的鸟屠非。好像你留下来也是为了他,不,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你对我都是假的,都是在演戏,从来就没有为我付出过一点真情,总有一天,你也会背叛我的是不是?”寒风的情绪高涨到了极点,小雨的话句句落在她的心坎,刺中她不愿启及的伤口。 未料到她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小雨点连忙说:“皇上,皇上,寒风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对小雨点那么好,小雨怎么会背叛皇上你。我发誓,如果以后我会背叛寒风姐姐,会离她而去,那我就……”说着举起一双玉手指向天空。 小雨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举起手要发毒誓,寒风觉得自己很过分,小雨点在她身边这么久,对她好得没话说,虽然说了让她不喜欢听的话,但她也有自己的感情,她会把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告诉她就说明她是真心对她的,她还对她说那样的话伤害她的幼小的心。“不要,我信你,我信你,你是我永远的小雨点,我的心肝宝贝,我怎么会怀疑你呢,对不起,对不起,你打我吧,我为我刚刚说错的话请罪。来,打我!” “皇上,我……”小雨点一头扑倒在寒风的臂窝里,嗅着她熟悉的体香,泪流满面。寒风有节奏地拍打着她的背,窗外雪光亦亮。 屠非带着爱谣回到林京屁股还没着凳,科洛蒂就跑了进来,还以为有什么天大的事,原来他和王爷们昨天晚上就赶了回来,以为屠非要先回来的,没想到到今天早晨才回来。一见屠非那红光满面,精神焕发的样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科洛不禁为自己感到悲哀。等屠非和科洛蒂说完事后爱谣就缠着科洛蒂问这问那,当然问得最多的是喀秋沙,科洛蒂这家伙不买面子,老是回避她问的问题,要不是后来屠非发话说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爱谣当真拿他没办法。 午餐过后,屠非开始安排林京邻城的守护工作。 考虑到现实的问题,屠非认为在这样严峻的形势下,其他的周边城市已经没有了防守的必要,最重要的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利用有限的人力物力,将林京的守护工作做好。 林京四围的城镇有华域城、浴斯笑城、徽奇城,还有亚历他们逃去避风头的化逸城。化逸城处古木国的西南方,再过去一点就是罡火国的领土,这里是不用管很多事的。其他三城形成一个鼎足之势,要想保住林京就得先守住这三个城市,反之则林京岌岌可危,古木国也会在一宿之间成为神话。形势逼人,屠非做出决定,由科洛蒂守浴斯笑城,维特守徽奇城,再将星海城城守克拉克亚调回来守华域城,他则留在林京布署,三城各派二十个巨人由他们调遣,剩下的就都跟在他身边,海尔威身为林京太守自是对林京地势、人情都了如指掌便留下来助他以一臂之力。维特、科洛蒂、克拉克亚三人接到命令后马上赶往所分之城,屠非也马上投入到工作之中去。 亚历在众女的帮助下顺利到达化逸城,一下马车就要随身太监执笔向罡火国和傀傀土国写信求援助。照理说他是不应该再向两国求援了的,上次一战中两国就已经很明确他们的态度,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保持中立原则。亚历此举无异于把一颗小石头投到大海中去五百里加急送出去的求援信过了三四天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屠非非命令原林京城守海尔威聚集全城的兵力,他要在七日这内在林京的北门建一座翁城。海尔威听到后大吃一惊,说道:屠将军此话当真?屠非答道都什么时候,火烧屁股了我还有心情和你开玩笑吗。海尔威心中一千一万个不相信,要在北门建一座翁城不是难事,可是要在七日之内建成那不是天荒夜谭吗。光是把建翁城需要用的石头从山上运下来也至少要一年的功夫,屠非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七日之内建成。海尔正想提出他的疑问,屠非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样,说:我不要你们花大量的劳动力去山上采石,就地取材,直接把皇宫的城墙拆了建翁城就是。海尔威又是一惊,皇宫拆了以后皇帝住哪。 “他娘的,放开你的脑袋想一想,如果古木国都没了,国君也没了,一个破皇宫还拿来做什么?亏你还是古木国的都城太守,不知道你这个太守是怎么当的。”屠非懒得和他多啰嗦,他需要时间,要赶时间,也容不得他做太多的解释。 “是,是,屠将军教训得是,小的知错,一切都听您的,我现在就去办。”考虑不发威,拿其当病猫,屠非和海尔威就是这样,海尔威一直看屠非不顺眼,认为他只是嘴皮子利害,没得真本事,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屠非这一怒倒是让他服服帖帖口服心服。 北门外,一些壮丁趁休息的一点时间聚在一起大发牢骚。有的说屠非真是他们的救星,是古木国的救星;有的说屠非这是置他们的生死于不顾,把他们往寒水国的枪口上送;有的说他们这样的卖力做事都是为了什么,田租交给谁还不是一样的,亚历那个死老头子怎么不干脆投降算了,这样兴许还能捡回头小命;甚至还有的说屠非根本就是寒水国派来的人,特意让他们的大王把兵权交给他,然后只等寒水国的大部队一到,他就会立刻投降,到时候不失一兵一卒就可以把古木国给攻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表面现象,在托延时间,让辛克有可乘之机,等他把周边的一些城市全部打下后林京就会不攻自破,要不然寒玉身为寒风的亲妹妹,寒水国的郡主兼寒水国的大将军都会跟着他?五花八门,说什么的有,而且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说得正起劲,一群巡逻的士兵走近,顿时鸦雀无声。若无其事的干起活来。 屠非忧心重重,这一仗他根本就没有多大的胜算,只是利用以前看过的一些兵书上的计谋再审时夺势的略为变动一下,希望上天可以眷顾一下这片大陆上可怜的百姓们。可是只要寒风的野心不除,他守得了一时,也守不了一世,就是他一辈子都这样守下去,那又能怎么样?百姓们也会惶惑不已,吃饭睡觉都不安稳。他本身也是生不如死,更何况他还有那么多的老婆们。要等到何时何候才给脱离这苦海?过上平静安稳的日子?在香港他就过厌了那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本以为到了这片大陆上,上天给了他那么多的有情有义的老婆,以为是转运了,要过上好日子了,这里的生活也一天天的适应起来,心里想回不回到21世纪都无所谓。只希望他的哥哥能获得自由,获得重生,那么他就此生无憾。 风云瞬息之间的变化真的是不可预料。原本平平静静的大陆,因为他和游如两人的出现就打破了这一切,正应了一粒老鼠屎打烂一锅汤这句话。 也不知道云妮她们是否还好,一江春水化作相思,恩爱难舍总难回味,昙花一现繁华梦,也要想爱几轮回,不顾峰烟骤起战鼓,只愿携手丽人归,要不是渗透在他骨子里早已根深蒂固的那种正义感与责任心无法洗涮而去,屠非早就置身事外,带着他的老婆们找个隐蔽的地方逍遥快活过男耕女织神仙般的日子去了。 傀土国最南当临近暴风海之城——赛扬里城,已时,天气睛朗,千里冰封微融。忽然有声音像风一样,从东北方渐渐到达赛扬里城西南角。碎冰顿时腾起,房屋楼宇震荡。瞬间一声轰响,天崩地裂,顿时昏暗如夜。东至顺城门大街,北到刑部街,长三四里,周围十三里。全部化为废墟,房屋数万栋,人口上万,全被毁灭,僵尸叠积,污秽熏天,瓦砾如雨从天而下,无法辩认街道和门户。震动之声响彻整个傀土国,赛扬里城周边一片地区会都是受灾区。城中即使幸存的人家,房舍无不震裂,狂奔乱走,举城若狂。遥望空中云气,有如乱丝的,有如五色的,有如灵芝黑色的,冲天而起,一个时辰后才慢慢消散。 有人的头突然飞去,头陷入城墙内一寸多深,眼睛飞到对门的墙上,粘住了还在动,眉毛又贴在了另一个地方,血散落在墙下的花花草草上,一目了然。 震后,受伤的男人妇女全部赤身裸体,寸丝不挂,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有一个赶路的人在震响的时候,帽子、衣裤、鞋袜一霎间全没了,生存的人尚是这样,死者更是可想而知,一定是惨不忍睹。更可笑的是有些人因为压伤了一条腿躺在地上,看见妇女**着身子走过,有用瓦片遮住**的,有用半条裤角掩盖的,有用一角褥子或是一床被单的,所有的不明所以也哭笑不得。空中不时的落下人的鼻子、眼睛、耳朵、眉毛。树梢上挂满了衣物,还有各种人家的器皿、首饰、银钱也也聚成了堆,其情其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是怎么回事?”车辟看完赛扬里城城守阿巴勒的凑章后对着沙市城守拓拨刚大声吼到。 拓拨刚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要说人祸吧,好像不太可能,要说天灾吧,五百年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他这会要是说出来,相信车辟也不会信。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上也不行,下也不行,拓拨刚最后还是决定报告实情。“陛下,这是一次罕见的天灾。赛扬里城损失惨重,人们苦不堪言,家破人亡,还请陛下明查,给受害的百姓们一点救济。”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世事变幻得怎么这么快,寒水国现在一手遮天,古木国国君发来的求援信都没有给其任何的回音,国内又发生这样奇怪的事情,难不成真是天要亡我。要亡整个大陆?平静了五百年的大陆就要这样被战争所糟渍?真是祸不单行哪,左藤近卫,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除去备战的粮草,能够抽出多少就帮他们多少吧,毕竟都是我傀土国的了民,寡人怎有见死不救之理。”车辟感到前所未有的紧迫感,虽然寒水国现在攻打的是古木国,不是他傀土国。可是两国仅一片黑森林之隔,只要古木国一落陷,傀土国定然不保啊。 “对了,希腊罕那边的事进行得怎么样,屠非的实力到底有多大?真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希望他能帮助古木国守住,天下以后的局势就在此一举,如果他都无能为力……”车辟不敢在想下去。 “回陛下,希腊罕在七日前就到达了林京,屠非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视野。”左藤近卫很有把握地回答。希腊罕做事一向利索,拓拨刚对他绝对的信任。 “但愿如此!等会我让染儿也去古木国一趟,她的屠非有过一面之缘,若是有什么意外,也能有个照应。”希腊罕这样一说来,车辟倒也舒心不少。屠非的事迹早在屠非在大金国当国师的时候就有所耳闻,那时就想把屠非弄到傀土国来,只是由于后来陆陆续续传出的一些谣言打消了这个念头。但自从他的爱女车染回国给他讲述了屠非的一些事情之后,又对屠非有了几分好感。 傀土国遭到这一次莫名其妙的灾难的同时,罡火国也没好过,一系列奇奇怪怪的事都接二连三的发生,搞得民众人心惶惶,终日不知所以。这连串发生的怪事预示着什么,又意味着什么?很多的人都在猜测。 傀土国国君有先见之明,知道派人去监视屠非的一切,好对他更近一步的了解,好为未来的事情做打算。罡火国的火忍家族族长加藤光一也奉命潜入林京对屠非的动作进行监查,一旦有什么新的消息便马上报告给明智皇帝。 “高大威猛,英俊潇洒,气宇不凡,神采飞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度翩翩,风趣幽默,顾盼之间还带点少年老成。 成熟稳重,文武双全,老实巴交,和蔼憨厚,勇敢正义,善解人意,温柔体贴,温文尔雅,回眸之间还带点年少轻狂。”车染伫立在林京最高也是离城南门最近的一家客栈上用父皇车辟赐给她的望远镜目不眨睛地盯着城墙上屠非忙碌、彷徨的身影,嘴中念念有词。 自从与屠非在星宿沼泽一别之后,车染就对屠非非念念不忘,和他在一起的情景历历在目,屠非的音容笑貌、一笑一颦时时浮现在眼前,少女怀春,就是夜晚春梦屠非也成了男主角。天天想怎么样才能尽快的见到他,接到父皇的密旨,她喜由心生,从脚后跟甜到了发尖。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行礼就只身出发,直奔林京,与希腊罕打了个照面后就登上了全城最高这间客栈。 第二百一十三章 攻城 为了巩固林京和周遭三个城市的防护工作,其他城市的兵力都有限的很,辛克稍一动就成了禳中之物。 攻到星海城城下,由于上次雷烟在此吃了一个大亏,辛克也不是莽夫一个,命朱悟能在星海城外东关外贴出榜文,许诺开城门投降便可不杀一人。不少怕死之人或是市井之徒说大势已去,屠非现在也不管此城百姓的生死,各位应该为城内数以万计的生灵着想,开城门投降,星海城城守克拉克亚被调走,就只剩下副将默斯墨德,他伏案痛哭,不甘投降。有士兵撕碎榜文,急命人将沿城一带民房烧掉,以防止辛克借民房攻城。于是烟火冲天,日夜不熄,从城头瞭望城外,一片旷野,平民不见一人,一到黄昏,风景惨淡,鬼声啾啾。城中百姓皆掩泪相视,抱头痛捶,心想必死无疑。 第二日,辛克下令强攻,炮声四起,轰鸣不断。当天晚上,有红光起于北方,很快又变成黑色。城中人都说是天上神仙来助威,要帮星海城度过这一劫了,小许信神的老太婆见人就说:“神有助我古木国,助我星海城,定可度过这场灾难,不要与战事结缘了。”然而俯身看城下,寒水国士兵越来越多,举炮轰击,终夜震憾。幼儿妇妇四下逃窜,穷苦人也将簪子、耳环等值钱一点的东西带在身上,说是买命钱,辛克的“三光”政策他们早就闻之丧魂落魄。到了五更天,天空又下起了雨夹雪,守城的将士已露天站了天个昼夜,双腿糜烂,困倦欲倒,又遇上这雨夹雪,全身湿透,凛冽的寒风呼呼的怪叫,饮食也断绝了,难以支持,渐渐的有人悄悄地了去,当时,守城的默斯墨德持枪站在雨雪中,见守城的人将要散去,大为震惊,依次劝阻勉励,但是都无济于事,守城的战士们还是纷纷离去了,默斯墨德想将其一一击毙,谁料半数以上的人都选择了离开,他再怎么威逼利诱都没有用。辛克见守城的人渐渐稀少,一声令下,所有的枪炮对准城门城墙一阵横扫,城门很快被轰破,寒水国士兵潮水一般涌入。至此,默斯墨德仍然坐在城墙上,从容地指挥剩余的士兵做战。 侍候左右的两个儿子急声呼喊父亲,问怎么办?默斯墨德笑道:“唯有一死,方能表我忠心,还说什么?只枉送了一城百姓的性命!”话刚说完,剩下的守城者也纷纷奔走相告大呼:“城被攻破了,寒水国的人打进来了,星海城完蛋了。”默斯默德急命两个儿子速速离去,找个地方躲藏起来,为默斯墨家留个后,日后要是古木国归附了寒水国就忘记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好好的重新做人。两个儿子不肯,他大声呵斥,两个儿子走出数步又赶了回来,默斯墨德怒喝:“我死于国家的事,鞠躬尽瘁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忠臣不识二主也是做为臣子的原则,是我的本分,母亲死了,祖母还在,你们应当好好的活下去替我尽孝,还依恋我干什么?”两个儿子含着热泪离去,默斯墨德喜上心头,觉得自己死了也值,岂料两人刚下城墙就死在寒水国的枪雨里,见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了,他也无心再作战,纵身从城墙上跳了下去,却没有死,趴在地上,被无数脚步踩过。不禁叹道:“不该死的都死了,该死的一个都没死,想死的死不了,不想死的活不成。”回过头看见一老兵,命令其按住自己的头,掐住脖子,以求一死,老兵哭泣不从,默斯墨德强行命令。老兵便挥刀将他的头砍了下来,然后自尽,寒水国的士兵马上赶来,争相抢夺他的头颅,献给辛克请功,随后辛克将其头颅和尸体用纤维绳捆扎在一起悬在城门示众。 星海城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成了寒水国的领土。之后辛克又领兵夺下数十来座小城,凡其所到之处。房屋全被烧尽,鸡犬也被宰尽。辛克是这样对他的士兵说的:只要听命于我,为我做战,攻城之后财物由你们掠夺,可以任意而为之。每到一处,攻城成功三个时辰后,辛克就下令屠城,约定只要听到辛克的连续三声枪响,兵士们便开始毫无人性可言的大屠杀,挨家挨户,小街僻巷,无不搜遍,乱苇丛中也心定用枪乱刺一通,或用手枪胡射一阵。每遇到一人就喊:“要钱还是要命。”只有将自己腰缠里的钱财奉上,使其心满意足才能释放,遇到其他的兵,仍同方才一样索取。献得不多的,就砍三刀,没有钱财可献了就杀死,人的钱财是有限的,而士兵们的野心是无限,如此一来,是人就免不了一死。无论大街小巷,横尸满路,一具具都是伤痕遍体,不是一兵所为,是屡次砍杀所致。 平时繁华一点,热闹一点的街头,刀剑割裂声响遍远近,枪声也不断传来,乞讨饶命声,嘈杂如市场。枪下之囚不计其数。悬梁者、撞柱者、断肢者、血面者、被砍未死手足犹动者,骨肉狼籍,遍地都是,白尸积累交叉,触目惊心。 一日,辛克抓到三个穷书生,方方正正的脸,清秀的眉目,看上去很是顺眼,辛克突然心血来潮想玩一个游戏,于是命人把三人松了绑,依次站在他的面前。旁边生了好大一炉火,锅炉里的油翻滚翻滚,不时地溅射出油星子。三个书生吓得屁滚尿流,面无人色,辛克指了指那口大油锅说:“现在你们有两条路可选,第一是下油锅,也就是死。第二是弹jj。第一个,你,选什么。第一个书生毫不犹豫的选了弹jj,结果被弹了十下,痛得他呼爹喊娘。每二个虽然见识了弹jj的痛苦,还是不愿意选择死,便也选了后者。很不幸,被弹了一百下,jj已没有了原来的模样,声音都叫得嘶哑了。轮到第三个书生,思虑了片刻咬咬牙,依然选择了弹jj。辛克狂笑不已,笑过之后说,妈的,都选弹jj,没有一点新意,老子我改变主意了,让你弹jj弹到死!书生一听,还未等辛克的人动手就晕死过去,一种杀人的快感油然而生,辛克就是要把全天下人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将其玩弄于股掌之间。 丑陋的妇女,一见就杀死,大家闺秀及民间有美色的的妇女都被生擒,白天在街头当众奸淫,毫无羞耻。有不服从的,用长钉将两手钉在木板上,仍然加以奸淫,古木国风俗重女子贞操,由此惨遭毒手的女子无数。这是辛克心情好的时候,如果他心情不好了,就把妇女们全部剥光衣服,抹上黑泥,用长绳系住脖颈,一个个连贯起来,象串珠一样,一步一瘸遍身泥泞由一个士兵牵着逛完整个城才罢手,街上满地都是婴儿,不完整的婴儿,通常是被抛到半空中用刀、剑、戈撑住,转上两圈再扔到地上,或是垫了马脚,或是踩了人足,肝脑涂地,哭声盈野,走过的结冰成洼的一沟一池都有尸体堆积其中,被尸体填平,手与足交错在一起,血入冰水雪混合物中,白色变成碧红,碧红化做五色。 无论是七八十岁牙齿掉光光了的老妇人还是七八岁乳未干的小女孩都无一幸免。还有让妇女们**着陪他们喝酒划拳,个个羞愧不已,魂不守舍,心如油煎,眼枯无泪,肝肠寸断,却又不敢吱声。女人终究是女人,不想轰轰烈烈的死去,就只能苟且偷生,备受万般**、煎熬的活下去。 在辛克的攻城过程中,强奸、**、诱奸全派上了用场,不过辛克是从来不去碰那些被俘虏来的女子,玩这样的女子,他觉得很不爽,不上档次,没有面子,从他被封为大将军的那一刻起他就立志一定要把屠非所有的女人据为已有,然后当着屠非的面一个一个的把她们**掉,这是他的最衷目的,也是他的最终目的,只人打败了屠非,这片大陆上就再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天下也就是他辛克的了。 每每想到这辛克就会得意的笑出声来,看到他的手下玩妇女时的那份激情,他都认为那是一种低级的趣味,只有像屠非的女人那样的才值得一玩。妈的,屠非他找谁都可以,为什么连那个三十岁的老女人、黄脸婆、母夜叉、母老虎雷烟他也要,辛克越想越不对头,好像有一种马上就要冲到林京去把屠非置于死地,然后让他的女人都饱受他的折磨方才解恨的冲动。 天灰蒙蒙,阴沉沉的,与地上的冰雪黑白分明,很容易刺激人的瞳孔。大地上一片寂静,偶尔传来的几声飞禽的鸣叫声,如雾的白昼更加寂寥,蓦然,对岸不远处的林中惊起一只飞鸟,噗楞楞在上空盘旋着,打破了这宁静、幽暗的画面。 华域城里,民众的生活节奏和步调都乱了套,摆地儿的收了摊,开张作生意的关了门,就连平日里川流不息、人来人往、门道若市的青楼妓院的红灯绿酒都消失了,一派死气沉沉。些许不懂事,不听话的孩子还在大街上瞎胡闹,尽情玩耍,也不管父母在家里是怎么的担心。 辛克的军威已日人神共知,关于屠非的神话成为了过去完成时,而辛克的攻打去是未来进行时,并且是不久的未来,也许就是下一刻。 一间破烂不堪的平房,屋子的正中间用一床污七黑八的床单隔开。一个**岁左右的小男孩子郁郁寡欢,从里屋走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面容憔悴,骨瘦如柴。 “弟弟,有什么不高兴的,对姐姐说说。”小男孩摇摇头默不作声。 “不想说是吧,不想说就不说,姐姐给你讲过故事,叫《两只蚊子的故事》,你要听好啊。”少女爱抚的触了触男孩的脸接着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两只蚊子,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饥肠漉漉,心想一定是必死无疑了,可天无绝蚊之路,就在它们绝望到想要谢谢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他的名字叫辛克,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两只蚊子大喜,这下可以美食一餐,饱尝一顿了,迫不及待的冲上前去,一只叮在辛克的脸上,一只叮的屁股上,可是不久两只蚊子都丧了命,你知道它们是怎么死的吗?”少女轻柔地问道。 男孩还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的姐姐。 “一只是冻死的,另一只是累死的。两只蚊子本来就饿得头晕眼花,那只叮在他脸上的蚊子一个劲的咬,可是辛克的脸皮太厚了,任它怎么样的用力都没用,最后筋疲力尽而死。另一只叮在他屁股上的蚊子相对而言幸运一点。只一下就叮了进去,它狠命的吸啊吸,不料还未来得及细细体味鲜血的味道它就全身冰冻窒息而死,原来,那个辛克是冷血动物!弟弟,你听明白了姐姐的意思吗?”少女满怀希望的看着男孩急切的问,男孩保持着一开始的形态,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势。 这是一个被辛克荼毒了的孩子,前些日子去城外玩,不幸看到了辛克杀人奸人的全过程被人顺路带回来就成了这个样,一句话不说,痴痴呆呆的样子,不管别人说什么都无动于衷。 古木国的人对辛克的惧怕远远超过了寒风,寒风只不过是一个幕后的间接的主宰者,辛克则上直接意义上的操纵者,沙场作战,千里之外,天高皇帝远,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再说现在辛克已掌控了寒水国的大部分兵权,就是寒风想把他怎么样也不似先前那样易如反掌。 辛克在前方指挥作战,盅毒的江伊江护法他们几个都在固定的军营里美味佳肴陈酿好生的侍候着,夜夜笙歌,彻夜狂欢,醉生梦死。樊绿则自从和辛克的那一次单独谈话之后就不见了踪影,江伊开始还担心辛克对她图谋不轨,后来看辛克对他们兄弟几人都这门子的好,想来也不会对他的宝贝副教主差到哪里去,于是便放一百二十个心的在辛克那里住了下来,须不知他们盅毒教的第二春就要来临。 林京城墙上,屠非正在指挥士兵建城,突然从城下跑上来一个人,还未到屠非跟前就大声叫道:“将军,将军,大事不妙,辛克已快到华域城了,并且放出话来,说他捉拿了暗夜森林里巨人们的妻儿,暗夜森林也被他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如果巨人不投降转靠他的话就把那些女巨人和小孩子全部干掉。将军,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巨人们受了他们的威胁,不再协助我们的话,那我们……”屠非深谙辛克的心狠手辣,说得出做得到,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看来此事是不假了,胡子老爹、牛九他们对那些孩子又看得那么重,要真像刚才那人所说的,此事就真的麻烦了。没有多想,马上回到城内将胡子老爹、牛九以及一些在巨人族里有身份地位的人都聚集拢来。将他所知道的东西原原本本的对他们说了。 胡子老爹等人先是一阵哀默,许久没有答话,屠非也不好催他们,只得耐着性子等着,等着他们最后的决定,等着他们的金玉良言。 “屠兄,换了是你,如果你的老婆们都被辛克捉去了,你会怎么做?”胡子老爹憋了大半天问出了一句话。屠非一听就傻眼了,这叫他怎么回答,还真是个国际难题。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唯有回避一下。“这个,我也不知道,许多的事情都是要身临其境才能感知到孰轻孰重,隔岸观火再怎么样也体会不倒那种蚀心的热,不是吗?可是我知道这是一年很难做选择、做决定的事。不过我屠非用项上人头担保,无论你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尊重你们,我这个人不喜欢勉强别人什么,也不想别人勉强我,自做多情是没有用的,得两厢情愿才有价值。” “好!就趁你这句话,尊重我们的选择,我现在代表所有的巨人兄弟告诉你。屠非,我们跟定你了,只要有巨人在的一天,辛克就不能攻破林京,就不可能让他实现他的空想,我们妻儿子孙的命少,天下百姓的命多,家事小,国事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他们的死能换来全天下百姓的安宁生活,那么也是值得的,你都可以把你的老婆们交给亚历,将自己和她们的生死置至度外,我们没有理由不助你一臂之力,没有理由不为天下苍生尽到自己的一份责任!”胡子老爹说得很坚定很坚定,屠非悬浮的心一下子沉稳了下来。 第123节 牛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屠非心里明白,他一定是为辛克烧了暗夜森林而叹息,毕竟是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也是几百年来他们的老祖宗留下的地盘,没想到辛克一把火就下去就全没了。“牛兄,你别叹气,都是我屠非的不好,当初不应该让你们跟着我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如果你们要反悔的话现在也还来得及。” “屠兄,你这是什么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到就一定会做到,我相信我们的孩子,以及各冬位的妻子都会理解我们。有的人活着但却死了,他们的思想永远的冰冻了,有的人死了但却还活着,因为他们的思想永垂不朽,有的人死了,轻如鸿毛,有的人死了,重于泰山,我们的妻儿子女都是伟大的,就是死,也死得其所。”胡子老爹坚定不移地说。 靠,干嘛说得这煽情,胡子老爹的一翻话把屠非感动得一塌糊涂,就差没掉下几滴土匪泪。“行了,行了,胡子老爹你别说了,不是我屠非不信你们,只是不能让你后悔是吧。这样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各位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明大意得很多,能结识你们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 “屠兄,此话言重了,你就代我和众兄弟向辛克说一声,降,我们是不会投的,他辛克单挑,双挑,群挑都随时恭候。对了,要他给他们一个痛快。”胡子老爹此时已是热泪盈眶,其他的巨人也是两眼通红,通红。 次日清晨一大早,城外传来女巨人和孩子被害的消息,据说女巨人是服了一种剧毒而死,而那些小孩子会都被剖腹致死,锋利的军刀从肚皮上划下去,露也白花花的人油,把心、肺、肝都一一地掏出来喂了狗,惨无人道,惨绝人寰。被斩下的四肢扔得到处都是,小孩子的头绑在长短不一的柱子上,矗立在空中,从华域城的城墙上看上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屠非和古木国的士兵大骂辛克不是人,胡子老爹他们都像什么事情了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的若无其事,好像死的不是他们至亲的人,只是一些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卖力的干活,冰天雪地的还挥汗如雨,大抵痛到了极点就是这样了。游如、寒玉、解夕、雷烟、随柔留下来的五人看到这些心一阵阵的抽蓄,特别是游如和寒玉,一个是造成这些的肇事者,另一个是操纵这些的人的亲妹妹。人生无常,事违人愿哪! “屠大哥,节哀顺便吧,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去做,辛克的这一笔一定让他还回来。我担心的是牛九哥他们的生命安全。”解夕一对水汪汪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流透出一分让人过目不忘的忧色。 “此话怎讲?”屠非大为不解,胡子老爹他们刀枪不入,只要他小心一点,不让他们中毒,哪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解夕回忆起来:众所周知,胡子老爹他们的皮肤是紫色的,刀枪不入,即使子弹打到上面也无所畏惧。可是,有一天晚上我去茅房时看到牛九哥正在涂一种什么东西,而且涂得很仔细,似乎要不漏过一个小角落才好。我感到事情有蹊跷,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走近一看,那是一种绿色的汁液,有雪光的照耀下还闪闪发光,我大为不解,就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起先牛九哥不说,我也不好相逼,起身欲走,他又拉住我,告诉我他们每隔三天就要涂一次这种绿色的汁液。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的皮肤不会发腐、溃烂。更绝的是这种绿色的汁液是暗夜森林里一种树的特产,其他的地方都没有。假如真像辛克所说的他把暗夜森林全烧了,那么。我想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有这等事?我对周围事物的观察还是不够,难怪胡子老爹他们会有如此反常的态度。妈的,自古红颜多薄命,今儿个巨人英雄也多薄命了,什么鸟世道,还是社会主义好。”屠非磨了磨腮上刚刚露出点头的胡须,眼傻兮兮。 游如低着头,窄肩下垂,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声不哼地站在那里,罪恶感遍布全身。心中默念乞求阿门放过她,放过那些无辜的百姓,饶恕她所犯下的这些罪孽。寒玉五人不再说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最痛苦,心里最过意不去的舍游如其谁,再说只会让她的犯罪感越来越强烈。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众志成城,林京城南门的翁城在全城士兵们的辛勤劳动下慢慢的壮大起来,再过两天七日就满了,屠非收到线报,辛克已顺利的攻克华域城,克拉克亚不幸战死沙场,尸体上的伤口满目淋琅,被挂在华域城的城门上示众。同去的二十个巨人跟辛克的士兵恶战了大半天,最终由于辛克的人马太多,体力有限而放弃,仓皇逃向林京。辛克也不再追杀,都是要将死的人了,让他们多活一天,少活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华域城攻下了,辛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由古木国原来的元帅维特守卫的徽奇城,要想顺利攻破林京就得先把它周边的城市全部划于自己的麾下。这点辛克是很了解的,像鸡与蜈蚣的争夺一样,鸡要想斗赢蜈蚣就必须从蜈蚣的数只脚开始,把它的脚下一只只的废了之后,就好对付了,辛克是鸡,林京就是那条注定要被鸡一口一口啄碎再被吞入五脏六腑的蜈蚣。 建翁城的士兵分作两班倒,白天一拨,晚上一拨,屠非放心不下,硬是硬着头皮盯了几个通宵,建翁城不能有一点的疏忽大意,像下棋一样,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只要出一点点的差错,就会影响到整坐翁城的用处。 屠非这样的糟蹋自己的身体,不只游如她们几个心疼得要死,那个站在高高的客栈楼上天天遥望屠非的傀土国公主车染也心如刀割,这样的连续通宵达旦,是人就会受不了,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平日里嘻嘻哈哈,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做起事来却这门子的认真,兴许这就是这么多女人都死心塌地,心甘情愿,抛开一切跟着他的原因吧,车染在心里默默地为他祈祷,就是不能守住林京,不能给天下的百姓一个太平的日子过,也要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海尔威先生,问你一个问题,那些枪手都训练得怎么样了,这可是我的一着重棋,翁城这边的任务紧,他们那边也不能放松,要两头抓。你去知会他们一声,明天我就去看看他们,这些天的枪杆子可不能白摸了,得有些成效才行。”屠非睡眼朦胧的对匆匆赶来汇报情况的海尔威说。 前一天晚上屠非拗不过游如她们,不得不听话躺在坑上乖乖的睡去,海尔威来时他还只刚刚醒过来。 “老公,老公,你看看谁来了。”游如激动地大叫道。 “又是谁呀,一大清早的。” 汪汪汪—— 一阵熟悉的犬吠声传达耳廓。 “小黑?你个死小鬼,这些日子都有跑到哪去鬼混了。瞧,才多久不见你,又长大了不少,高大威猛咯,成熟了不少,更有男獒味了,在外头肯定泡了不少‘妞’吧,可想死你屠哥哥我了,你给我记住了,以后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可以随便乱跑,要是我害了相思病你担待得起嘛你,啊。臭小黑,死小黑,坏小黑,我打你,我打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辞而别,和我闹捉迷藏。”近段日子来屠非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身上的很一根弦都崩得紧紧的,一看见小黑竟像分散了多年的亲人一样,欣喜万分,却也少不了责骂,手轻轻地拍打在小黑的头上。 小黑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贴近屠非的身子,用鼻子嗅嗅屠非,又用嘴舔了舔屠非的手,用背蹭蹭屠非。那股亲热劲游如她们看了都面红耳赤,小黑则面不改色心不跳,嘿嘿,就是它脸红也看不到。 “咦……你们两个,呕不呕心,搞得比真的还真,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是人兽恋。”游如作呕吐状。 “错了,错了,不是以为他们两个是人兽恋,他们本来就是人兽恋。”寒玉在一旁添油加醋。 “哇靠,联共抗日了不是,想一起来对付你们老公我?就不怕我到外面去拈花惹草,当采花大盗专踩野花,再沾个梅病,淋病回来的传给你们,让你们尝尝性病的味道,哈……哈哈哈——是,是,是,我和咱家亲爱的小黑同志不仅是人兽恋还是同性恋啰。你们不和我亲热当然只有和它亲热了,这叫保持生态平衡。”屠非好久都没有样开心过了。 “什么生态平衡,我们心时不平衡,我们五个天天在这里照顾着你,都没看到你这样的笑过,小黑一回来你就开心成这样,哼!看来我们还不如你的宠物重要,以后我们再不理你了,你就和你的亲爱的小黑同志过一生吧。”三峡大坝决堤了,雷烟的醋灌子给打破了。 “晕,倒,靠,这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堂堂一个寒水国的将军,现在倒吃起一只小狗的醋来了,想要我亲你就明说嘛,我又不是小器之人是吧,干嘛这样拐弯抹角的,都老夫老妻了。”屠非说着搂住雷烟的肩嘴就直往她脸上靠。 “你……你……我错了,知错了,再也不敢了。”雷烟本想再骂他几句,可是屠非那不安份的手已快进入了她的禁地,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游如她们四个都在一旁看着,多难为情,只得连声讨饶。 “嗯,今天就放过你,下不为例,否则我会让你一起还回来的。”屠非放开雷烟作了个威胁的动作。 梳洗过后,屠非又登上了南门。 第二百一十四章 烧杀掳掠 盅毒教的总教部,其实是一座坐落在古木国与火彤沙漠的接界处黑森林里的巨型城堡。由高五丈厚一丈的围墙围着,被围在其中的是宏伟壮丽的宫殿组群,规模庞大,气势磅礴。 殿堂内灯火通明,摆设甚为淡雅但亦不失诡异之色,茶几,方桌,板凳皆是亦古亦今,纯朴不失大体,所有的器具都是用天然檀木或槐木所制,古色古香,让人看上去爽心悦目,心胸豁然开朗。 一个短小精悍,长相实为丑陋的中年汉子坐在堂前一把刻有巨鼠的藤木椅上,其作工极为精致,排版也很到位,定是哪能独具匠心的能工巧匠的悉心之作。 “爹,樊姨这次出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我很想念她,我要你找她回来。”藤木椅旁边一位衣着怪异的芳龄少女倚椅亭亭而立,俯首瘵头靠在中年汉子的肩上,耳朵附在他的耳旁,淡淡的漠然的说道。 细看这位女子,及脊的秀发染成了紫绿交错的颜色,无数条四角辫散落在发间,耳旁的两束头发是褐红色,剑拔弩张地向两边张开,遮住大半张脸的留海是七色彩虹的赤、橙、黄、绿、青、蓝、紫依次排列,在灯光的映衬下熠熠夺目,脸蛋很是娇美,柳眉大眼,薄薄的小嘴,尖尖的的下巴。她穿著一件紫色紧身短褂,小巧的肚脐眼露在外面,**不是很大,但却很挺拔,在衣内挤出一条不深不浅的**,下身穿着一条绣兰花踩荷叶边的五分靴裤,一双军绿的马靴套在两只修长的腿上,长至膝盖处,与墨绿的靴裤衔接得恰到好处,浑然一体。 “乖,爹正派人去找哪,宝贝,今天的发型谁给你弄的?我的宝贝女儿呀,就是天生丽质,怎么看怎么好看,穿啥都着身得体。哈哈哈……”中年汉子笑得很开怀,说实话,就是他自己也想不通,自己长的什么样他是再清楚不过了,怎么会生出个这样水灵的女儿出来,若不是乌娇娇的性格和他毫厘无差,一定不相信这是他的亲生女儿,没准还会来个滴血验亲。 “嗯啊,爹爹又在笑话女儿了,看你长得那样,我还能好看到哪里去,都是你啦,都是你不好。”妙龄少女正处在青春期,发点小脾气、撒点娇也是正常的。 “哟,生气了?我乌派峒这一辈子什么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坎坷崎岖,天不怕地不怕,可……可就是怕你这个小妮子,为父被你欺负了十七年,受够了,宝贝,我和你说哈,只等这战事一过,我就给你找个好人家给嫁了,免得我头发全白了,牙齿落光了还要受你的欺负,我听了你十七年的话,这一次你无论如何都得听我一次,知道不,再且古语有云: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男子二十不娶,其父母有罪,我可不想犯罪呓。”自称乌派峒的汉子故作严肃却也掩盖不了他对眼前这个心肝宝贝的爱怜之意。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嫁,我要一辈子陪在爹身边,我不要嫁那些凡夫俗子,那些肮脏的臭男人,我知道爹爹最疼我,你也不忍女儿我痛苦一辈子吧。”少女眼一闭,眼泪就吧嗒吧嗒的伴着蓝色的眼影滑落下来。 “又来了,又来了,你娘别的什么没学到,我的优点也没有继承,倒是把那些市井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秘方和我倔强、自我的性格秉承了去,哎……我还真担心你没人要,就是到了别人家里以你这样的性子也会吃亏的。”乌派峒陷入了沉思。 “不说这个呢,爹爹,你别担心,有爹爹你照顾娇娇就够了。”乌娇娇见她爹爹退步了马上破涕为笑,喜上眉梢。 乌派提出携乌娇娇出去散散心,感受一下大自然的清新自在,乌娇娇拍手叫好,自从寒水国正式向古木国宣战以后,乌派峒就在她身边安置了教里的几个阿妈,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没有他的命令不准乌娇娇离开大殿一步。否则那几个阿妈的脑袋就会没了。乌娇娇虽然对她爹霸道了点,可对下人非常之好,她爹的为人是再清楚不过了,说得出做得到,所以再不爽她也撑着,一定不踏出盅毒教教堂一步。一想到立刻就可以打雪仗,滚雪球,还可以堆雪人,乌娇娇就咯咯的笑个不停。 可是不等两人走到门口,一个身影就闪到了两人面前。“樊姨。”这个身影乌娇娇熟悉得像她天天带着的那只长及胸前的耳环,耳环是乌娇娇她娘留给她唯一的物品。 “怎么是你,这些日子你都上哪去了,害娇娇她天天在我耳边提起你,每天都要问我好几遍关于你的消息,让她想你想得好苦,我也……”乌派峒在樊绿的面前就像乌娇娇在他面前一样,活脱脱的一个三岁小孩。 樊绿没有理会乌派峒,也未多作解释,只揽过乌娇娇的脸柔柔地啜了一口,然后就去了她的房间里,乌派峒见此情景,知道是出了大事了,亦不好失信于乌娇娇,便破例让她出门去玩耍,他则紧跟着樊绿进了她的房间。 到了樊绿的房间里,乌派峒就原形毕露,一只魔爪伸出去绕住樊绿的腰嘴凑上去就是一顿狂吻,樊绿连日赶路下来,疲惫不堪,哪还有兴致和他玩这套,别过脸就要推开乌派峒,乌派峒哪吃她这招,几天来的**憋在心里,不好好的发泄一通怎么成。其实这也不全是乌派峒的错,虽然樊绿都是快奔四的人了,可由于保养得好,丰韵依旧不减,身材也是上品。乌娇娇她娘一生下她就上了天堂,十多年来,两人之间就一直保持着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若不是顾及到乌娇娇的感受,乌派峒早就名正言顺的和她在一起,把她纳为教主夫人。 两人推推搡搡,乌峒派先将樊绿顶在门上,用牙轻咬着娇嫩的耳垂,更将舌头伸入耳孔中伸缩着。右脚把樊绿的双脚分开,左膝抬起,磨擦她还保持干涩的**。左手拉起她的衣裳,解开肚兜的系带,开始轻柔的揉捏那大小适中、弹性极佳的左乳,轻轻用指甲刮她的**,直到它像一颗小樱桃一样站立起来。樊绿眉头紧锁,一副难奈的表情,凌嘴微张,发出“嗯嗯”的声音。“望叹星辰与夜空,何似汝情与吾心,相逢以为星鸾动,相爱始觉恨晚空绿,曾经我认为我们相逢恨晚,现在,不了,只要以后你能时时候候的呆在我身边,人生得一知已,此生无憾!”乌派峒的嘴开始转移阵地,顺流而下,在樊绿雪白的脖子上舔着,紧接着又移到她的右乳上亲吻,把**含入嘴里吸吮,用舌尖在浅红微微泛白的乳晕上打转。右手的两根手指插入樊绿的嘴里,搅拌着她的香舌,再困再累,在乌峒派如此卖力的挑逗下,樊绿最终还是抵制不了乌派峒的诱惑,弄着弄着就从门前翻到了床上,滚作了一团,不出一会,雪白的篷账摇摇晃晃,棕黑色的床身也不断的左右摇摆,两团血肉交织在一起,干柴遇烈火,春叫声浪呤声起伏不断,加上乌派峒粗重的喘息声,奏出一曲男欢女爱的交响曲。 温存过后,樊绿的困意更浓,很快就勾住乌峒派的脖子窝在他的臂弯里睡去,像一只在外头受了委屈的小花猫回到家里向老猫撒娇。乌派峒满足的看着怀中的樊绿,不知道她醒来之后会告诉他怎么样的消息,让他有什么样的举动,但是不管樊绿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不管要他为她做什么,他都会答应她,只要不和乌娇娇扯上关系,除了乌娇娇这块心头肉外,乌派峒就只在乎这个在他怀里沉睡的女人。 樊绿一觉醒来已是是夜的亥时,乌派峒离去给她留了张字条:宝贝,好好睡,做个好梦,醒来吩咐人去给你热东西吃,我已经亲手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点心。不要多想,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落款是个峒字。樊绿看到完字条上的内容,心中打起鼓来,到底要不要和他说,乌派峒的做风她很明了,是个不受束缚的人,放荡不羁,对功名利禄看得很轻,视钱财如粪土,只求平平淡淡的过过日子,创建盅毒教也只是由于一种个人的爱好,乌派峒从小就喜欢吹萧和喂养老鼠,所以实际上盅毒教最利害的并不是下毒与解毒,而是操纵成千上万的老鼠,乌派峒有一只祖传的萧从不离身,别人是剑在人在,剑亡人毁,他是萧在人在,萧毁人亡。 吃过夜宵,樊绿躺在床上一夜未眠,如果她说来,乌派峒一定会答应他,可是这又违背了他的原则,要是不对他说,科洛蒂的前途就全毁了,甚至连小命都难保。个遭天遣的辛克,他怎么会抓住她的弱点?是偶然还是必然,是运气还是他能看透人的心思? “吁啦斯……吁啦斯……” 盅毒教召集教人的萧声响起,乌派峒的直属弟子及所有的分支弟子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诺大的一个殿堂里马上人山人海,挤得密不透风,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教主很久都没有这样大规模的召集弟子,有什么事会让一向喜欢低调行事的教主如此大动十戈。 “教主万福!”乌派峒一上座,众人便九十度的鞠躬齐声高呼。 “不必多礼,大伙辛苦了,今天召合大家到此一聚,是想宣布一件事情,这事关系到盅毒教以后的生死存亡,我虽高为一教之主,但也不便冒冒然就擅自做主,置众兄弟姐妹的性命前途于不顾,所以请大家来一同商量,等下我把事情说清后如有不愿再跟着我的人可以随时离开。”乌派峒正了正身子,抖抖肩慢条斯里地说。 “到底是什么事,教主直说便是。” “事情是这样的……我话就说到这里,你们也不要和我讲理由,只要是以后不愿再跟着我的,请自便,还可以得到二十两银子的补助。”樊绿坐在副教主的席位上,远远看去,乌派峒的表情很安然。 “小的家中有待分娩的妻子,不便跟着教主你风里来雨里去了,请原谅!”一个五尺来高五官端正的小伙子从人群中挺胸站了出来。 “嗯,小肖,祝贺你,要做爹爹了,好好照顾你内人,来人,再多给他二十两银子。对了,以后要是遇上麻烦不好解决的事,你随时来找我,盅毒教众生定当鼎力相助。”乌派峒眼都没有眨一下,好像就是所有人都离他而去都是理所当然的。 “教主,你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这辈子不能报答您,下世我做牛做马都愿意。”年轻的小伙子向乌派峒深深地鞠了三躬,盅毒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下跪,见了教主也同样不用下跪,鞠躬即可。 乌派峒挥动短臂说着去吧去吧,准备接受下一个提出要退出的人。众人却异口同声的说他们都愿誓死效忠于盅毒教,永远跟随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更出乎人意料的是刚刚那个捧着一堆补助银就要离去的小伙子走出几步又回来了,说他也不走了,不走了,他错了,不是人,这么好的教主他还要在需要他的时候无情的离去,简直猪狗不如。樊绿顿时懵了,怎么会是这样?看来乌派峒的魄力不仅仅局限于床上功夫,浓缩于精华啊。 乌派峒舒了一口气,平日里对他们的好还是没有白费,适才假装镇定装得好累,要是众兄弟都说要离他而去,那他以后还怎么在樊绿面前做人,还好他那宝贝女儿不在,不然他在她心中仅存的一点威信也没了。 这样的结局皆大欢喜,众人散去后,樊绿又和乌派峒在她的房里风花雪月了少时方才辞别他去找科洛蒂。 徽奇城,雾凇壮阔,天与地连成一片。 寒水国兵临城下。 辛克军队山炮四尊,野炮八尊,榴弹炮一尊,每人佩带手枪,机枪若干。 两军交战,战火顿起,销烟弥漫,子弹纷飞。 维特率领的烟队不似克拉克亚的那般,皆是奋不顾身,前赴后继。维特也冲入战声和齐一起厮杀,所幸的是在前不久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他得到了一张碧海雪鲨的皮,碧海雪鲨是海中的霸王,大陆的四大神物之一,全大陆共有数百来条,体重五吨,生活在太平海和暴风海的交界处,其皮革乃是天然的防弹材料。维物得到后命人缝制成衣裤还未来得及献给亚历就遇上寒水国的进攻,这回恰好起到了作用。戎马一生的他知道这次是必输不疑,可是做为一个军人的职责便是誓死保家卫国。 维特的武器是刀,一把长二尺三宽二寸三的刀,在枪林弹雨中,雪亮的刀锋将空气划得支离破碎,发出的尖利破风声让人齿寒,每一刀都好像要把寒水国的士兵劈为两半。 辛克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望着他矫健的背影,不住的叹息,多好的一个人,多忠的一个臣,可惜呀可惜,很快就要去阎罗王那里报到了,嘿嘿。 维特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多,他已陷入孤人做战的境地,与他一起冲锋陷阵的士兵都死在罪恶的弹头下,只有他一个人还在苦苦支撑,辛克感觉到他差不多就要倒下了,摸出别在腰间的枪,高高地举起,闭上左眼,啪的一声,子弹急驰而去。弹与肉相结合,维特的天庭盖抛破,血流不止,临死前还在咒骂辛克,说他不得好死,断气后双目圆瞪,辛克看不过眼,走上前去想给他抹合,反复三次才成功将维特的双眼合上。 辛克的狼心狗肺妇孺皆知,徽奇城内市民无不惊慌失色,群相奔跑,妇女小孩哭喊声,马车疾声,乱成一阵。寒水国部队大摇大摆的进城,又开始了无穷无尽的屠杀,掠夺,到黄昏时候,城中四周不是万家灯火,是火交接天,近处有二十来处火光,无处不计其数,红光相映如霞光闪电,辟剥声轰响不断,隐陷还有棍杖声,哀切凄苦的呻吟,悲惨不可名状。街头尸体相互枕藉,由于天色昏暗,雾又未全褪,辨不清面孔,一个个爬俯在地上,与流浪在外的丧家犬犹为相像。郊外田中尸首纵横交错,喘息犹存都极少,遥见城内大富齐家的祖坟中树木阴森,哭声似狼嚎鬼叫,呼父寻子,寻夫觅妻,呱呱之声,在草畔溪间比比皆是,惨不忍赌。 城大街赌场,妓院都被辛克的士兵抢夺一空,可以拿走的就拿走,不能拿走的就一把火烧个精光,寸铁不留。管他是臭胳膊窝的,缺鼻子少眼的,瘸腿断手的,只要是女人就奸,奸完后就杀,杀了还要奸一翻,长相好一点的先在脸上刺个贱人、骚货什么的再奸。奸了后把女人的衣服全部剥掉,置于一大群男人面前,让她们摆尽女人媚态,可望而不可及,等到男人的**有了反应,将其全部切下来,整齐有序的排列在一起,让女人们逐个去舔,舔完用刀砍成碎片,伴上点人油加些炭灰焦炒后强行让女人吃下肚去。开始时辛克还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于心不忍,毕竟自己也是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自己的工具,多试了几次后习以为常,进而竟以此为乐。也有爱观看他们**情景的,便让一个男人一次性连续不断的干十来个女人,为此精尽人亡的男丁数不胜数。其情其景将人性最为丑恶的一面阐释得淋漓尽致。 据辛克手下的爱将说,这是为攻克林京后做前期准备的,到时辛克会让屠非的女人受尽他的侮辱,让屠非偿尽他的苦头,以报他一直以来在屠非面前所受的窝囊气。 “真他妈的爽,兄弟,加把劲,让那骚娘们早点泄了,再操另一个,你看人家都及不可耐了。屠非啊屠非,你怎么也没想到我辛克会有这一天吧,可这一切都是拜您老人家所赐,此恩此德,我辛克铭记于心,为了报答你,我会努力,努力再努力,总有一天我会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当然也不会忘记替你照顾你的老婆们的。” 哈——哈——哈…… 辛克看着眼前正行苟且之事的手下,大声哟喝着,暴笑,眼角的鱼尾纹都笑出来了。不时的把枪口抵入刚刚被**完赤身裸体,痛苦呻吟的女人的**,一进一出,速度之快,用力之猛超乎人的想象之外。 “将军,将军,抓到一个二八妙龄少女,绝对是个未**的黄花货,长相相当标致,五官搭配得巧夺天工,肌肤洁白如玉,没有半点瑕疵,是个上上等的货色,兄弟们都等不及了,您要不要尝尝鲜?”一个贴身士卫跑来问正在用枪口插女人的辛克。 “尝你妈个头,我不是早就说过了要为屠非的那些老婆们守身如玉的,你他妈的这不是逼着我去犯罪。不想活了你,以后别拿这种事来烦我,滚!”辛克插得正欢,突然被他打断了,心理一百个不爽,要不是念在他一翻好意的分上,一定把他的脑袋瓜当西瓜一样切下来当球踢。 咱一片好心你当驴肝肺,那士兵在心里暗暗的报怨,嘴上却死命的道歉,生怕辛克一个不小心说个死字来那他就完蛋了,好讨不到,连命都会搭了上去,伴君如伴虎,在辛克身边做事比伴虎还厉害。 士卫转身要走,辛克又喊住他:“等一下,江伊他们现在是什么反应?樊绿那有了消息没有?” “回将军的话,江伊他们天天饮酒做乐玩女人,日子过得可舒坦呢。至于樊绿那里,好像没什么消息传过来,将军你别担心,相信不久她就会有消息过来的。”好不容易抓住个机会,士卫想好好的安慰讨好他一下,不料辛克又说:“担心?担心个屁啊我,像樊绿这样的女人,被我抓住了她的弱点,她的致命点,还用得着我担心吗,我只是无聊问一下,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吧的。” “今天晚上让兄弟们好好的休息休息,明天举兵攻打洛斯笑城。洛斯笑城是科洛蒂在守是吧?” “科洛蒂,是的,就是科洛蒂。” “好,好,好极了!” 暮色四合,举目望去,只见一条青石板铺盖的山路,两旁参天的古柏林木森森,郁郁葱葱,但树木延伸到离城门前二十丈左右嘎然而止,从那里一直到护城河是一片开阔平地,无遮无掩,此时城里城外是华灯初上,两边的高墙上挂着硕大的风灯,将周边照的亮如白昼,与嫩白的雪影很协调。 两个黑影神神秘秘的在城门内来来回回,守城的人一个不留神,两人就钻出了城外,走到与另一个穿夜行装的人约定好的地方,三人一照面便在离城外不远的一个小酒家找了间客房坐下商量起事情来。 “兄弟,不知你对我个人的印象如何?”独自一人来的黑衣人率先发话。 “你是谁?”另一个男音响起。 率先说话的黑衣人扯下面罩。伸出食指指指男音身旁的另一个黑衣人。“我是谁?你来之前她没有告诉你吗?妈的,你真行,这种损招都想得出,连自己的老相好都骗。反正以后都是要合作的人,我也不怕让你知道我是谁。” “辛克?是你,樊姐,你怎么带我来见这个令兽不如的东西?不是说要带我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吗?怎么会是他?有没搞错?”男音一脑子的疑惑。 操他娘的,原来他是把我和科儿当作相好的,姐弟念哪,还以为他有多厉害,郁闷。樊绿心里一肚子气,这次被辛克耍弄了,可也没办法,不管他是怎么认为的,都关系到科洛蒂,只能认了。“科儿,樊姐所指的那个重要人物确实就是他。” “樊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来,你怎么带我来见他,我们现在是深仇大敌,你是不是受他控制了,或者是有什么把柄在他的手上?还有,你带我来见他的目的是什么?” “科儿,你先别急,以后我再慢慢和你解释,现在你就和他详谈一下你们之间的事。” “我们之间的事,我和他这间有什么事可谈?樊姐,我们走吧。辛克,咱俩战场上见分晓。”这个说话带点磁性的男人原来是科洛蒂。 “科兄,不用这么急嘛,我还没说要和你说什么事哪,不听你会后悔的哦。” “后悔?我科洛蒂的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看你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要害你,我是要帮你啊,看你这心急,我就不和你多啰嗦什么,直切主题。你说,你就甘心一辈子做一个小小的守城官吗?现在生活在屠非的压迫下,如果战败了可能命都没有了,即使战胜了,也还是要苟活在皇帝的阴影里,你就没想过要挣脱他们一切的束缚,自己做皇帝掌控一切?啊?”辛克话说得很重。 第124节 辛克这么一说,科洛蒂愣了,挣脱他们的一切束缚?自己当皇帝?这怎么可能,以前也不是没想过,可自己不是皇亲贵族的命。“你别在这煽风点火,蛊惑人心,我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做人就要本分点,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很好了。像我,只要守住了洛斯笑城就很满足。自己做皇帝,我想都没想过。你是想拉拢我为你卖命吧。” “做人要本分?你是个猪脑袋啊你,这个世上的事是没有绝对的,也没有理所当然的事情,哪条法律规定了不是皇亲贵族就不可以做皇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人就有资格当皇帝,能者居上。从前的辛克是什么样的你可知道?一文不值,听都没有听说过,可现在怎么样,人人闻风丧胆,还是寒水国唯一掌权的大将军。当然,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目标不止在于此。至于到底是什么以后你自然后看到的。科洛蒂,说白了,我就是要你和我合作,一起打败屠非,攻下古木国,杀了亚历。杀了皇室的所有人,到时我会凑明寒女王,封你做古木国的皇帝。这么好的事情,你何乐而不为?”辛克说得唾沫星子一片溅。樊绿回去又得多用掉一些洗发精了。 “和你合作?打败屠非?攻下古木国?你是要我做个臭名昭著的叛国贼是吧,告诉你,我是不会答应你的,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科洛蒂说得铿锵有力,字字清真。 “科儿,樊姐本不应该左右你的想法,可是这一次我不得不劝你一句,辛将军说得对,他开出的条件也确实可以,我看你还是好好的考虑一下,啊?相信樊姐,我就是骗天下所有的人,也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的。”樊绿如坐针毡,看到形势进入了白热化才开了她的金口。 “樊姐,你中邪了你,没发烧啊。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这话不像你说出来的,一定是辛克那个家伙逼你的,对不对,有什么事你和我说。不要让我莫名其妙的好不好,搞得我心神不宁。”科洛蒂此时显得好无助,当真伸出手去摸了摸樊绿的额头,这让辛克相信他们是现在正流行的姐弟恋,像屠非和雷烟。 “逼?樊副教主,你说说,我逼了你没有?没有吧,都是你自愿的哦。”辛克装作一副很委屈、吃惊的样子。 “他没有逼我,我完全是站在你的立场为你考虑的,这个你不用怀疑吧。而且现在的情势对你极为不利,科儿,你也知道,辛克的大军已经驻扎在你洛斯笑城的城下了,只要他一声令下,马上就会被攻下来,你就是再厉害,也敌不过他的大炮和机枪,那个屠非也是,一单单一个人再厉害是没有用的,打仗靠的是整体力量,主将只起到一个掌握大局的作用。” “科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要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樊绿又悄悄地对科洛蒂说。 “樊姐,我……我……。”让樊绿这么一怂恿。他脑袋也犯糊涂了,樊绿确实待他没得说,认识她十多年,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情都是她给他搞定的,处处护着自己,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 “得,得,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古木国这么多的人,我就不信我辛克找不到一个愿意做皇帝的人。你再好好想想吧,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我明天一早就攻城,我的手段你也知道,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啰!”辛克盯着科洛蒂的眼睛看,感觉到他有些动摇了,又说出这样的话来刺激他,幸灾乐祸。 “你让他先歇歇,理理头绪,这个事情来得太突然,他需要时间,科儿是个聪明人,一定能想通的。” 局面僵定。 科洛蒂坐在那搔首挖耳,樊绿优雅地用一根手指旋转着放置在桌上的碟子,辛克一双贼眼咕噜咕噜地转来转去。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越看越漂亮,越看越像雷烟那个婆娘。 “咳、咳、咳。想好了没有,天都快亮了,你他妈的一个男人做个决定要这么久,以后娶了媳妇怎么办,人家早急出病来了。”辛克有点不耐烦了,他确实不是个特别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当了大将军以后。 “嗯,想好了,樊姐,我听你的……就按他的意思去办。只是我要帮你的话就不能与屠非正面对抗,得想个办法。”科洛蒂下了决定,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认识了樊绿后,除了亚历和喀秋沙的话外,他就只听樊绿的。 “这个我自有主张,我和樊副教主早就商量好了,不用你担心,你只要按照我的去做就是,包你不出半个月就当上古木国的皇帝。科洛蒂,跟着我,没错的,只要你听我的话,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决定和辛克合作的科洛蒂现在在辛克面前就像个三岁小孩,辛克拿着一只棉花糖说几句好听的话,再加上一个樊绿的唆使,科洛蒂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古木国的皇帝,忘记自已姓甚名何了。 辛克、科洛蒂耳语一阵,随之科洛蒂和樊绿回城,辛克也得意地回到了军营。 第二百一十五章 步步紧逼 晨雾散去,古木国终于迎来了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初升的太阳懒洋洋地给林京的建筑涂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屠非站在建好的翁城顶上向远方眺望,天边群山峻岭,郁郁葱葱的山林层峦叠翠,湖面上冒出了寒气,些许的朦胧感益发让人感到幽雅怡人,加上前方的青山起伏,翠竹连绵,真的是清幽秀丽。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雪莱,操你奶奶个胸,冬天来了,春天一定不会远了,有本事你告诉我战争来了,太平还会远吗? ——燕子去了,有再回来的时候;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鲁迅,日你娘,天下太平被打破了什么时候才会恢复过来? 屠非想啊想,一个还残存在翁城上的小石头被他一脚踢飞。这样冬光明媚、阳光普照大地的日子,本应该拉着他老婆们的小手去郊外散心、嬉戏……人生不得意哪。 城市一座连一座的失守,死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屈指算算,今天应该是辛克攻破洛斯笑城的日子,不出意外的话,明年的今天就是科洛蒂的忌日。屠非打算今晚就回去让游如她样给科洛蒂念经超度一下,同事了这么久,日久生情,多多少少有了些感情。 令他惊愕的是直到太阳下山都没有听到有人来报告关于洛斯笑城的一点讯息,到了戍时海尔威才来向屠非禀报最新的战况。 “什么?科洛蒂被活捉,全军投降,辛克竟破天荒的没有像往常一样屠城,辛克那吊毛搞什么名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屠非惊诧得合不拢嘴。 “情况就是这样的,屠将军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要是没有我就先下去了,你交给我的事情还有些没办妥。”海尔威是个善于观人脸色的人,屠非这个时候需要时间让他一个人静下来想一下。 屠非心不在焉的应了句脑海中无处不是海尔威刚才和他说的那些话。辛克到底想怎么样,他的准备做好了,随时可以和他大战一场,他倒好,到了离林京最近的洛斯笑城竟做出了这般举动,还将科洛蒂活捉了去,不行,不行,这样想下去不是办法,得找个人来一起想想,解夕为寒水国的才女,辛克的伎俩应该避不过她,雷烟曾两三次做为辛克的上司,相处较多,“来人,去把解夕和雷烟两位夫人请来。” 解夕和雷烟很快就到了屠非的房间。 三人你一言我一句,各自发表自己的意见,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最后还是觉得解夕说得有理: “辛克一定是有了更好的办法来对付我们,科洛蒂被活抓了去也定是他阴谋的一部分,接下来他会全力攻打古木国,如果攻城不成功的话,那他一定会诱降,或者假装退兵,让亚历把兵权从你手上全部收回来,便会卷土重来,这样一来,林京必然不守,古木国也就会完全沦陷。这一仗古木国全输得奇惨无比。” “嘿嘿,顺其自然吧,如若真的是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亚历那个人很多疑,辛克假装退兵,他就会马上收回我手中的兵权,辛克杀个回马枪打他个措手不及是情理之中的事,静观其变吧,敌不动我不动。”都到了这步田地,屠非还能说什么。 “夫君说得对,先睡个好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时候不早了,回房归寝吧。”解夕说道。 “你们两个,今天晚上不陪我?” “陪你个大头鬼,解夕妹子,咱们走,别理他。”雷烟拉起解夕的手就往门外走去。 “不陪就不陪,我抱个枕头、找个萝卜掏空心一样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日本人’(日本人,译为日自己,即是**之意)了。” 来福客栈一间上房内,车染和希腊罕秉烛夜谈。 “听说屠非派去守洛斯笑城的刑河大将科洛蒂被辛克活捉了去,而且攻下城后也一反常态没有大面积的屠城,这……这怎么解释?”车染的声音像纯真年代的纯净水一样,清晰、纯净,又像清晨小鸟的叫声,脆生生、嫩质质的。听得希腊罕差点入了迷,他还是第一次与号称傀土国第一美女的公主殿下这样近距离的接触。 “喂,希腊罕,你在看什么,我身上有虫子吗?发什么呆,说话呀。”车染被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盯着看怪不好意思的。 “啊?没,没,哦。是的,的确如此,但一时半会小的也琢磨不透辛克的动机和动向是何,有待进一步的深入调查和了解。”希腊罕从无边的幻想中回过神来。 “你把这件事情继续调查下去,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明天我去找屠非,看看他的看法和想法是怎么样的再做打算。” 希腊罕没想到车染比他小一大截,心思还这么慎密,暗自佩服了一把,应道:公主殿下英明,比之寒水国的遐尔闻名的才女解夕有过之而无不及。” “怎么,你也知道解夕?” “小的略有耳,听说她现在已经成为了屠非庞大妻室中的一员。”希腊罕无限憧憬。 “屠大可真是魅力四射呀。”车染小声说道。 “什么?” “没,没什么,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车染向希腊罕摆摆手,希腊罕又啰嗦了一阵方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第二天午时过后,车染找到了屠非,在屠非的专用书房里,书房的摆设很简单,就一张床,两把椅子,一张方桌。两人像离别了很久没有见面的老相识,话匣子一打开便没完没了,正说得起劲,屠非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杀气从车染的身后袭来,做为特种兵兼杀手的直觉告诉他,窗外一定有个武艺高强的人,屠非还在猜那个人会是何方神圣,唆的一声,一支利箭从车染的身后驶来,眼看就要射中车染的后脑勺。屠非一个虎身向车染扑去,车染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就被屠非强健的身躯压在了地上。屠非的唇正好贴在车染的樱桃小嘴上。 “屠大哥,你干嘛,这光天化日的,让人看见了,我……”车染以为屠非是故意的,别过脸,躲开他的眼睛,脸涨得通红通,像暮秋熟透了的柿子。 窗外的身影一闪而过。“我……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有人想置你于死地,我来不及通知你,所以,所以才……你别见怪。”屠非指了指牢牢射在对面柱子上的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笑还好,他这一笑,车染就心猿意马了,身子下意识的扭动了几下,也不急着推开屠非,这么冷的天,屠非阔实的身躯压在她娇小的身子上面就当被盖了。 屠非叫车染别动,在还没确定刺杀之人离开之前,他不敢起身。车染倒是听话,叫她别动就不动,可他下面的兄弟就不像车染那般听话了,胀得臌臌的,硬梆梆地顶在车染的小腹上。他尽可能的不去想,可是身不由已,下身的反应越来越剧烈。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硬,顶在我肚子上怪碍事的,我两挨得这么近,屠大哥你没觉得吗?”车染说着就把手伸到自己的小腹处,一把抓住她所谓的障碍物,感觉怪怪的,再看屠非已变了脸色。“你……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快起来,我给你叫太夫。”车染吓得花容失色,朗若晨星的凤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惊慌。 “我……我没事,只是要……要委屈一下你了,车染,对不起!不过,我会负责的。” 眼前车染那一副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样子,屠非明白车染今天是逃不过自己的魔爪了,虽然这是大白天的,可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先让兄弟舒服舒服再说。屠非再一次对上了车染的唇,灵活的舌头在她的口中肆无忌惮的横行,扫荡着每一处,任何一个小角落都不放过,挑出她的丁香小舌,吸进自己的嘴巴里,用力猛舔起来,车染感到一阵阵的晕眩,这是一种怎样奇妙的感觉,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啊,车染感觉到自己就要醉了,醉在屠非雨丝般的亲吻里,醉在他潺潺流水般的温情里,琼鼻中不自觉地发出呜呜的哼声,屠非深吻着车染,痛快地吸吮着车染那芳香的津液,一只大手在她动人的娇躯上游走摸索。渐渐的,车染的娇躯变得火热起来,香舌也在屠非的引领下,开始生硬地回应着他舌头的挑逗。屠非的手终于伸进了衣服的里面,拨天云雾见日出,掠起车染一层又一层柔滑上手的绸缎制成的上衣,抚摸揉搓着温软香玉。 “冷……”层层包裹的身子突然成了真空状态,粘在冰冷的地板上,车染发出一声闷吟。 屠非这才察觉到他们是在地上,这可不行,一场事干下来,车染非着凉不可。腾的一下站起来,捧起车染就抡到了床上,屡行房事的男人自然知道如何挑起女人的情欲,在屠非颇具技巧的爱抚触动下,车染慢慢地被莫名的冲动笼罩,像一只没了耳朵的蝙蝠一样,迷失了自我,她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压在她身上的那具火烫肉体。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对于屠非这个‘师宗’级的人物来说要搞定一个像车染这样的小女孩那是不在话下,三下五除二、小儿科的事。 男人一进一入、有规有律的晃动身子,从未曾经历过如此激情的车染公主,陷入迷茫昏眩之中,全身酸软无力的任凭一双大手在自己高贵的娇躯上肆意轻狂,让自己光滑、细腻、丰盈的娇躯成为完全不设防的城市,不加锁的保险箱,不抹水泥混泥土的鸿墙。屠非带给她飘飘欲仙的快感,她唯一能做就是轻哼呻吟,以表达出从她内心深处腾起涌生的激动和颤动。车染那得天独厚的噪音发出天籁一般的**,像春天百花齐放的娇响,夏日里微风拂柳的媚鸣,秋夜里雁过无痕的秘语,冬日里雪花飘零的盈吟,大有绕梁三日不绝于耳之功效。 屠非快活无比,想到又一位金枝玉叶尊贵无比的公主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而且又感到她的玉手温软轻巧,怎么也控制不了心中的那团**,心一横,直捣黄巢,车染娇躯猛然一震,急剧地颤抖起来,喉咙又可以发出声音了,一丝丝阵痛从下身如约而至,像被一窝惹怒了的马蜂轮流蛰噬。过了这最后一道坎,屠非忘情的**着,陡然间,她感到一股巨大的能量从刚才抵在她小腹上硬梆梆现在又插在她下身私处的东西上发射出来,冲到体内深处里,然后在全身急速的流转,速度越来越快,让她的四肢百脉均充斥着怪异的感觉,身上的每一块肌肉似乎都在自然不自然地缩放伸展,每一个细胞都要分裂、每一个毛孔都要胀开、每一根血管都要爆破、每一根神经都要崩断一般,整个身体就要爆炸了一样。 …… “舞儿,你怎么也来了,辛克马上就会攻打过来,情况十分危急,你快回罡火国去。” 加藤光一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他的宝贝女儿——火忍一族未来的继承人加藤舞就站在门前,亦喜亦惊,便更多的是担心,虽然她学到了他所有的武艺,究竟还是入世未深的女孩子,江湖上众数为城俯极深之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哪,上一次被派去寒水国办事他都心慌不己,不成功则成仁是火忍一族亘古不变的族规,稍有不慎便命丧黄泉。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当初就不想让她学武的,怎奈加藤舞是个要强之人,说不能因为她是个女流之辈就让人瞧不起丢她们加藤一族的脸,再且她天生就是块练武的材料,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一般的招式看一遍就会。这不,九岁才开始练功,不出十年的时间就把他的必生所学全给刮去了。 “爹,你担心什么,女儿都这么大了,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你的羽翼,独自飞翔的,寒水国一战中女儿不是已经证明给你看了吗,怎么还不相信我?还有啊,这次是明智皇帝下的旨让我来协助你的。你要是让我回去了,那可是抗指不尊哦。”十九岁的人了,除了在战场上临危不乱,英姿飒爽外,生活中还是个小女孩,用加藤光一的话说就是稚气未脱。 “不和你争,不和你争,你的那点小脾气我还不清楚,就算不是明智皇帝派你来的,我也赶你不回。说说,明智皇帝要你怎么帮我了,咦,雪眉那小妮子没和你一起来?。” 忽的,一个媚影凑到了加藤光一的面前“师父,你还没忘记我呀,师姐都来了,你说我能不来嘛。” 无巧不成书,原来明智皇帝和车辟想到一块去了,屠非的那点儿老底都被他们摸得清清楚楚,把理论和现实相结合,细细咀嚼一翻得出一个雷同的结论:屠非对女人特别是对美女的抗菌免疫力几乎为零,而且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花心男人。这样一来就好办了,只要使出三十六计之一的美人计,自然这样的理由是不可以和她们直说的。不过,只要钓饵一出,嘿嘿,不怕屠非他不上钩。 “好了,好了,来到古木国就得尝一下这里的特产,我带你们吃红烧牛扒去。肚子填饱了才能做好事。” 二女一听有好吃的,还是古木国的特产,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完全没有了忍者一族那分应有的严肃认真。 屠非在林京和车染你来我往的,乐此不疲,霜公主一干人等和亚历在一起却是数不尽的不乐意:“他什么意思嘛,把我们丢给亚历这个死老头子管,却留下游如她们几个在身边。”第一个得出不满的是云妮,屠非所有的老婆里就数她的肠子最直,心直口快的,有什么说什么,这或许是在皇宫里呆久了的原因,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自然而然就养成了这个说得不好听点口无遮拦的习惯。 “就是,就是,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她们五个可以跟着他,我们却不可以。还自许他对我们的爱都是一样的。”凤华卿把腔搭了过去。 “这个,姐姐们,你们就不要怪夫君他了,他会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现在不是我们对他有不满的时候,应该为他祈祷,希望他能顺利完成任务。我跟了他这么久,他的为人我很清楚,决不是那种口是心非,心口不一的人。要不然你们也不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他是吧。”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嘉翠是跟屠非最久的女人,话说得也于情于理都过得去,风波稍稍平息了一点。 嘉翠这么一说,婉慈也站出来为屠非抱不平:“嗯,翠儿说得没错,在这个时候游如她们五个确实比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有资格留在他身边,不仅仅因为她们都是寒水国的人,你们看,游如、寒玉、随柔她们三个都是和寒风关系密切的人,雷烟曾是辛克的上司,而解夕妹子是寒水国公认的才女,在他身边一定能给他出谋划策,帮到他的忙。再且,亚历口说是怕夫君顾不了我们这么多人,实质上是怕夫君他掌权之后谋反,想用我们来做人质,这个,你们都明白吧,夫君他也是逼不得已才……”婉慈说得句句有理。 “对,对,就是嘛,还有啊,爱他就要相信他,这样才能和到我们想要的幸福。”裴纤纤连声附合。 云妮见自己的姐姐都这么说了,不快早就飞了。“我错了呢,等他回来我就给他道歉。” 傍晚时分,天又沉了下来,远方逶迤蜿蜒积雪未融的山峰巍然屹立。屠非携车染之手来到城墙上,一颗红心砰砰的跳个不停,没精打彩的样子。辛克前些天攻一坐城屠一坐城他觉得是索然无味,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但他拿下洛斯笑城的方法却不得不令人生疑,这绝不是辛克这种禽兽不如的人应该做出的举动,派出查科洛蒂下落的人也杳无音信。 “屠将军,科洛蒂他回来了,现在在你的书房等你。”有人来报告。 “啊?这个时候,科洛蒂回来了?他娘的,玩什么。你叫他稍等片刻,我就来。”屠非对来人说。 “科洛蒂不是被辛克捉去的,怎么又回来了,屠大哥你要小心为上。”车染不解的问道。 “嗯,我有分寸,不用担心,你先回客栈去,我这就去见科洛蒂,看他是怎么说的,要是辛克那小子和我玩花样,我就陪他玩到底,玩死他为止。”屠非松开车染的手,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急步下了城墙。 科洛蒂见到屠非还未等他开口,就解释起来,说前天晚上他去巡逻的时候,正走到城门下,有人从后面给了他当头一棒,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昏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昏昏沉沉地记得是被人用麻布袋装起来了,然后再扛着的。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辛克的军营里了,后来辛克就要他投降,他不答应,之后辛克就再没有来过,只命人好好的看守着他,因为头上挨的那一棒没多想就又睡了过去,第二天再醒来时听守卫他的人说洛斯笑城已被他收复了,因为他被捉了,没了主将,辛克使点小诈就降了,所幸的是辛克没有像以往那样屠城,今天中午辛克回后方援助部队调粮草去了,我借口上茅房就溜了出来,然后直奔屠将军你这里。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我现在都还迷迷糊糊的,那个砸我老脑袋的人也太他妈的狠了。科洛蒂边说边揉头。屠非掂脚一看,科洛蒂没说谎,头上是有个马铃薯那么大的苞,苞心点缀着腥红的脓汁。 “去上点药先,对了,你们家喀秋沙小姐也到了我这里,上完药去她那里一趟,看得出她很想你的,嘿嘿。”屠非看科洛蒂这架接知道是问不出什么情况出来了,几句打发他走后马上传海尔威来见他。 科洛蒂一出屠非的书房门就自言自语的说:辛克那斯想得还真周到,要不是他把我头上打了个苞,屠非一瞟就全穿帮了,可他妈的下手也太重了,要以假乱真也不要做得这么狠吧。他奶奶的,疼死我了。心里惦着喀秋沙,药也懒得去上,左绕右绕绕到了屠非告诉他的喀秋沙的住处,刚想推门进去,里头却传来一阵阵的****,还有一个熟悉的男音,“小约瑟夫!我操你全家上下,真他娘的饥不择食,你们这对狗男女,奸夫淫夫。喀秋沙,你个臭**,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我科洛蒂的成就,那时不只你是我的,全古木国都是我的。到时你求我操你我都不操,郁闷,是想操也操不了,屠非,你个狗娘养的,我会让一辈子都玩不了女人,让你的那些老婆们守一辈子的活寡。”科洛蒂阴笑着,全然忘记了头上大苞的疼痛,显然,喀秋沙在他心里烙下的伤疤是不可以触及的。 送走海尔威,屠非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只身来到林京的牢房。 “大家快起来,屠非先生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不要人活!”有人提出抗义。 “我不管你们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也不管你们的过去是怎么样,犯了什么的错,得罪了什么样的人,但是从这一刻开始,再没有人追究,你们将被带到战场,面对攻打林京的寒水国军,战胜他们,你们将重获自由。”屠非义正言辞,话说得很有力道。 “我们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让我们去送死?”人群中有人爆发出这样的尖叫声。 “战争中有谁不是无辜的,回答我。”屠非反问,字正腔圆。 “可这一切都是由你和你的妻子游如所带来的,这是你们的错,为什么要让我们来和你们一起承担这个责任,收拾这个烂摊子?”说话的人显得很气愤。 “是,是我和我老婆带来的,可是事做错了,后悔也没有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弥补,我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所犯下的过错,所以我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弥补,但是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如果把我和我老婆杀了就能挽回一切,那么我现在就自吻,我的项上人头你们提去就是。可是,你们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一根筷子容易折断,一捆筷子就难了,因此,我们应当齐心协力先打对敌,把你们的自由,你们的仇恨,放在你们的枪口上,刀锋上,箭头上,为自己,为所爱的人,为无辜的人出一分力,直到打败敌人,你们的自由才有价值,懂吗?”屠非举着他的嗜血嗜刀在人群中穿梭,神色很庄重。 这一夜,过得很平静,静得出奇,静得可怕,屠非一夜未眠,游如她们几个也翻来覆去的入不了觉。明天!明天就是与辛克决战的日子。大战前夕,心里舒坦不下来也是人之常情,屠非心中心绪飘流:中国人看重落叶归根,而我则是落叶随风,东淫西贱南荡北色,我如路边一棵野草,注定随春风而生,随秋风而死。难道要打破常规,让我葬身在这漫天冰原的冬季里? 第二百一十六章 血腥攻城(一) 天朦朦亮,东方出现了一抹鱼肚白,早霞五彩嫔纷,变幻不断,太阳偷偷的露出了一点头,忽的又躲进了无边的云彩里。 太阳透出地平线的时候,林京南门已是喧闹声一片,不过不是喜庆的喧哗,屠非感觉自己置身于千军万马之中,劣马,好马,在他的眼前奔驰。一匹一匹的过去,又返回来,在他的视野里晃来晃去,晃得他眼花缭乱,晃得他心神不宁。看了看守城的阵容,还算整齐,在他的带领下,守城工作也做得不错,关键就看临场的发挥。 城内市集上,人声议论如潮,莫衷一是,有些披头散发的人赤着双脚在雪地里奔跑,边跑边大声呼叫,屠非不解,想下去看个究竟,却在此时传来城外发现辛克军队的传报,此事就先放置了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南门外,看着寒水国的军队一点一点的靠近城墙,等到辛克的士兵到了他们的箭可以射到的地方,他一声令下:“射!” 一时之间,万箭齐发,寒水国的士兵不慌不忙,列在阵前的枪手们迎头给古木国军一阵猛烈的弹雨。射出子弹后的士兵往后退,而后面早已列阵准备的重装步兵则步伐整齐的向前移动,张开的巨大盾牌反射着初升的朝阳,闪动着耀眼的光芒。还有的身着七色铠甲,高举着盾牌,整整齐齐的站列在铁甲车上,屠非他们发过来的箭打在盾牌上砰砰的响,却很少有人中箭,最多也只是伤了胳膊和腿,辛克也命人开枪,可是屠非他们躲在暗处,也很难击中,铁甲车的速度越来越快,来势汹涌,正要开过结冰的护城河向城门攻去,不料铁甲车一进入护城河就陷了进去,两辆车上的人相继掉入了河内,扑通扑通声不断,后面的步兵举全力向城墙上射击,众多的火箭也唆唆的向城墙上飞,可是没有一处地方着火。只听得有人在大声的呼叫:“快,把剩余的粪便全部浇上,很管用,快,快点,别磨蹭,再不然火烧屁股了!” 海尔威本来对屠非的这一举动大为不满,打仗嘛,用什么粪便,搞得全城都臭气熏天,屠非倒也不和他争什么,只是对他说他好戏在后头,这下可好了,海尔威佩服得他五体投地,就差没学科洛蒂一样叫他屠爷爷,屠祖宗。 辛克见赶头的两辆铁甲车全陷入了护城河,顿时明白一定是屠非在护城河的河面做了手脚,不然天冷,结的冰是足可以让他的铁甲车过河去的。心里数不清的不爽:奶奶的,科洛蒂你个王八羔子,留你做啥用的,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传达给我,莫不是这么快就反悔了?这回辛克可是辛克冤枉人家科洛蒂了,科洛蒂真比窦娥还冤呀,他是根本不知道屠非使了这一招。 第125节 像辛克说的没错,屠非确实在护城河做了手脚,他早就想到辛克一定会开铁甲车来攻城,于是,在开战的前一天,他带领巨人族的兄弟们把护城河结的厚冰全部砸掉,让其沉入河底,由于温度很低,所以一个晚上的时间也足够结出一层冰来。这样一来辛克他们看不出有诈,便会轻而易举的掉入他的陷阱,身为特种兵的他,对于辛克这种类似于现在武器中坦克的东西,作用是不小的,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好的破解之法,也不能更不敢做出比其更厉害的武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它发挥不了作用,这样省事得多,还可以在心理上给寒水国士兵一击,两全齐美。 “将军,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妈的,给我往死里射,把那些炮弹向城墙上扔,能扔多远扔多远,我就不信不能炸他个稀八烂。” “将军令,全力攻城,所有射击手,执炮手注意,将你们的荣华富贵都给我压在你们的子弹上炮弹上,赢了,一切都是我们的,输了,就啥都没有了。” 炮弹,子弹像秋天风起时分的落叶一般,满天飞舞,城墙上的销烟一束束一卷卷的腾起,有如在九重天上一样,不时有人死在炮弹的爆炸中,幸运的也是伤痕累累。辛克又下令在护城河搭起了一座人桥,余下的通通过河去,向屠非他们近距离的射击,好戏在后头,还真是好戏在后头,辛克又失算了,过了护城河,前面是一个大茅草坑,那些士兵也没多想,以为是他们不好行走铺在上面的草,一个劲的就向前面冲。 “啊!”、“啊?”、“啊。”一阵接一阵的惨叫声传来,夹着满腔的疑惑、痛楚、不甘。放眼望去,景象实在惨淡,茅草坑下面埋的全是一些削尖了的竹竿,人一掉下去就从中穿个孔,死翘翘。好在坑不大,死伤的人也不是很多,经过连续两次的陷阱,寒水国的士兵们也长了些脑子,知道不能再像现在以前的鲁莽才行,虽然战争少不了牺牲,但还是要把自己的死亡降到最底,毕竟每个人都是不想死的。撞城门的铁甲车两辆落了水,另外那一辆也过不了河,撞城门就只能用最古老的方式,辛克这一次还算有点子脑子,没有孤注一掷,把一向来撞城门的工具也带上了。、 一到城门下,寒水国的士兵就发开猛攻,云梯四竖,撞城门用的三角架三下五除二就打好了,再把巨大的木桩一拴,“咚咚咚”的撞门声就响起来。 “扔石头。” “倒油。” “放火。” 屠非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他已经完全想开了,只要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不管是输是赢都无所谓了,人是人他妈生的,神是神他妈生的,他屠非也只是屠非他妈生的,能做到这一点已经不错了。不要让自己再挣扎在那种无形的压力里。人生苦短,谁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自从寒水开始攻古木国后,屠非就开始想这些问题,生与死,美与丑,好与坏,原来世上的很多东西都是靠自己去把握的,命运由什么决定?命运线?命运线在哪里?在自己的手心里,所以命运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选择自己所相信的,相信自己所选择的,这样无论结果如何,至少可以让自己不后悔。 屠非现在就是这样的了,游如选择了,选择了不听他的话,一意孤行,不计后果。而他选择了爱她,选择了要为她也为自己承担起责任。 千儿八百来斤重的石头像小孩子打弹弓一样被巨人们从城墙上扔下来,被砸到的无一不是头破血流、脑浆迸裂。试图从云梯上登上去的人被古木国的士兵们用尖钯一个个的击落下去。各种各样的油整盆整盆的像倒洗脚水一样由上至下挥洒而来,躲闪不及的人成了落汤鸡,一团团的火球落下来的时候,整个人就成了个火球,大冬天的衣服穿得多就是想脱掉衣服时间也不容允,于是着了火的人就尖叫着哭喊着被火一点点的吞噬,到了这个时候,他人也顾不上来救谁,只想快点把城门撞破,冲进去像以前一样过瘾的屠杀一场,事实上,只要进了城门,屠非他们就必输无疑,辛克的十几万大军,屠非他们才几千人马,力量相差太悬虚。辛克他们的武器也先进得很多,简直就是大象与蚂蚁之间的区别。 随着有一声声有节奏的撞门声,城门越来越松动,中间的缝细一点点的变大,变宽,突然,咣当一声,城门开了,寒水国的士兵如潮水一般向城内涌去,气势恢宏。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辛克想着,笑着,高声的指控着,像一只发了兽性的猛虎穿行在原始的森林里。 “放!”屠非话刚落音,掌握着绳索的士兵就中了一枪,握紧的绳子闪电一样向下滑去,眼看就要没了绳头,屠非风驰电掣般奔过去,在最后一刻抓住了绳索,可是他的人也连同绳子一起掉了下去,用绳索和木架悬在翁城中间的一口大油锅也随屠非的降落而落下,寒水国的士兵杀得正欢,滚烫的油自顶而至,加上他们身上带的手榴弹以及一系列容易着火的东西,火一下子燃得奇旺,凡是被油浇到的人身上都着了火,屠非也不幸免,好在他并没有惊惶失措,很迅速的几个滚身就把身上的火扑灭,没有摔到要害,所以身手还是敏捷的,又是几外翻身把自己置于一个不会被水烧到的地方。 “屠非兄弟,这边。”就在屠非想歇下来喘口气的时候,胡子老爹从上面扔过来一根大麻绳,屠非一把抓住绳子,胡子老爹又对他说了句抓紧啊,绳子立马就向上拉起,屠非紧紧的抓住绳索,半点不敢放松,这是他现在唯一活命的机会。 辛克他们那边有人对准屠非和在城墙上拉绳的胡子老爹开枪,胡子老爹是无所谓,屠非可就惨了,两个手紧紧的抓住绳子,身子悬在半空中还得躲避飞过来的子弹。看到这个架势,胡子老爹想屠非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只能用上最有快速,最有效但也是最危险的办法。 “屠兄弟,你可抓好,我用力了。”胡子老爹说完使出全身的力气扯住绳索猛的向上一甩。“妈呀。”人是带上来了,可屠非也摔得不轻,绝对比他从翁城城墙上摔下去重。趴在那里老半天才挣扎着爬起来。这时胡子老爹也从不远处跑过来,问:“屠兄弟,你没事吧,我……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你知道我们巨人生来就笨,我……不过我想,这是非常时候,以你的大气一定不会怪罪我的吧。”胡子老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怔怔的看着被他摔得五脑七伤的屠非小心的问道。 “大哥,我真服了你,不用这么用力吧,我这腰都被你摔得差不多了。不过,总比阎罗王请我去喝茶的好是吧,所以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谢你还来不用,怎么会怪你,靠!打完这仗我一定好好的和你们喝一场,一醉方休!”屠非这是真的感激涕零,虽然腰椎处还隐隐作痛。 “这是我应该做的,好了,不多说,先打敌人吧,打退了辛克那个没良心的人再说。”胡子老爹一边说一边搬起身旁的石头往下砸。 “嗯嗯,你说得对。”屠非频频点头称是。 “怎么办?怎么办?寒水国的人都打进来了,屠非也受了伤。这……这次我们是死定了,还是投降算了吧。”看到屠非摔成那样,辛克他们虽然死伤了不少人,可是一批接一批的跟上来,气势丝毫不减,大多数古木国的民众都慌了。 “对啊,对啊,你看我们才多少人,人家那么多的人,子弹像鱼网一样,这会不死,说不准哪会就中了弹,不输才怪。”有人附喝。 城内一片混乱,可喜的是作战的士兵还没有懈气,这些天的相处来,对屠非他们都有了一定的了解,也见识了他的智谋和深度,开战之前,屠非曾应诺过他们这一次辛克一定不会攻下林京的,抱着这个信念,虽然看着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个的倒下了,还是不愿放弃。 屠非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冲着城门边的士兵大喊:“关城门,关城门。”自己也歪歪扭扭地向城门走去,嘴角还淌着血。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时间一长,辛克的人就越来越多,有意志不坚定的古木国士兵开始有了要放弃的想法。 “嘀嘀嗒、嘀嘀嗒、嘀嘀嗒……” “你听,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嘀嘀嗒?那不是寒水国退兵的哨声吗?难不成——” 哨声越来越清晰、响亮。 “退兵了,退兵了,寒水国退兵了,屠将军,寒水国真的退兵了。”寒水国的将士们已只守不攻,一步一步向城外退去。处在前阵的古木国士兵看到这一情景狂叫起来,屠非吃力的靠在墙上,看着他们远去的背景,没有时间清辛克为什么会退兵,气一松,人就倒下了,如一个大字散开着脸朝黄土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所有参与作战的人残留下来的都摊坐在地上,哭的,笑的,高声谈论的,亦慌亦惊,亦悲亦喜。 第二百一十七章 血腥攻城(二) “老公,老公,你醒醒,醒醒,不要吓我们,醒醒啊,你都昏了一天一夜了,再不醒,再不醒……”寒玉急得要哭出来。 “再不醒?再不醒你就咋滴?是不是我再不醒你就要改退或是到处面泡崽去了哈?”屠非把眼一睁,抓住寒玉的手凑到她跟前就说。 “你……你醒了?姐妹们,快来,老公醒了,他醒过来了,他没死。”寒玉不知应该说什么好了,这一夜她们几个都没有合眼,就一直守在他的床边,半夜里五个人都睡去了,今个早上就寒玉醒得最早。 “什么死不死的,我怎么舍得死啰,有你们这么一大群美女供养着,是人都不想死呀,其实呢,我早就醒来了的,只是想看看你们到底爱我到哪种程度,所以我就……哈哈哈,你们还真上当了,对了,你们昨天晚上一个一个轮流来和我说的话好肉麻哦,特别是烟儿说的。她说什么来着‘屠大哥,老公,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那天晚上你做得我好爽,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再让你“虐待”我的,跟你这么久了,我们两个还只有过一次啊,不公平,不公平,你要醒来,醒来我马上让你就地正法,我……’然后是口水、眼泪、鼻涕全部都掉在我的脸上。烟儿,你可得说话算数哦。”屠非一脸不轨的看着刚刚醒来还睡眼惺松的雷烟,喋喋的说道。 “好啊你,烂屠非,花心屠非,笨蛋屠非,王八屠非,没同情心的屠非,白菜屠非,萝屠非,你竟敢耍我们姐妹几人,太过份了,不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你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是吧。”寒玉说着对着屠非就是一阵雨点般的垂打。 “啊,痛,你——天下最毒妇人心,我的伤还没好,你就这样,屠非啊屠非,你太可怜了!” 屠非嘴里不断的叫喊着痛,手放到离下身不远的地方揉搓着,寒玉以不自己真的弄到他的伤处,把他弄疼了,想也没想就伸手去给他揉,这下可真的是中计了,屠非迅猛的抓住她的手就往他的裤档里伸去,闹饥荒已久的小兄弟一下子翘得直直的,寒玉想把手缩回来,哪知她又慢了一步,屠非一把将她掳上床,寒玉就丧失了反抗的能力,毕竟她也很久没有和他共事过了,虽然没有做好准备,可也是求之不得的,可她就是个死要面子的女人,心里乐开了花,嘴上还不停的喊解夕她们救命。 游如她们四个趴在桌子上睡着,这会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的,听到寒玉的救命声,争先恐后的赶过去救她,这回乐开花的就换了屠非,正好,五个一起上,那次在皇宫众女一起上过后,都没有和她们一起云雨过了,那分感觉又是那样地另人难以忘怀,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辛克他们退兵了,就当是奖赏自己的好了。 或许是上天眷顾屠非这个“淫贼”,或许是海尔威善解人意,这床还真够大的,六个人在一个床上,虽然不是很宽松,倒也勉勉强强过得去。没等她们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屠非就把她们全给脱光了,空气中流动着诱人的脂粉香和女人浓浓的肉香,众女情意浓浓,屠非心神俱醉,决意此次一定继续发扬他的优良传统,不负重望。女人嘛,脱光了衣服以后都一样的,再硬再臭的都会软了下来,听任男人的摆布,更何况眼前还是自己心爱的人咯。 情火燎原,不可抑制,看着眼前五具绝美的胴体,屠非心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感到床上每一个**裸的女人都像是一团火,这五个火联合到了一起,烧得他燥热难当,欲焰倏涨,手、嘴来回地在五个美人身上游荡,众女不停地眨着颤抖的美目,含情脉脉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好像等这一刻等了一千年,而此时,一千年的等待终于有了回应,那分喜悦,那分收获感,无以言喻。充斥着极度舒爽感而变得空空如也的脑海中某处开始苏醒,遥远的记忆潮水般涌向心头,和屠非相处的日日夜夜,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相濡以沫,举安齐眉,相亲相爱…… 一具具活色生香的娇美胴体,屠非**骤升,下身的肉梆已经硬到可以与石头一决高下了,一个深呼吸之后,他长身而起,投入了这无边的脂粉阵中,房内顿时春光大好,**浪吟声如喜马拉雅山脉的山峰一样,连绵不绝,此起彼伏。五女知道屠非的伤尚未全愈,都小心翼翼、服服帖帖的配合着屠非,生怕弄疼了他的伤口。这样一来,屠非爽到了极点,心想还是受伤的好,受伤可以不用做事,受伤可以名正言顺的睡他个一天一夜,受伤可以不用想太多的事,更绝的是受伤还可以无条件的享用秀色可餐的美人,看来以后全天下的男人都得多受几次伤了,不然的话母猪的价格一定大爆涨——***呀! “亲爱的柔儿!上次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今天应该给我一个答复了吧。”屠非在雷烟的身上动作着侧过脸去问一旁的随柔。 “什么呀,你问我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了?”随柔娇滴滴的问道,与平日里的她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哟,屠非哥哥几天没睡你,小妮子你就长大了哈,行,我就再问一遍,这回你可听好了,好话不说第三遍的咯。随柔女士,你愿不愿意当屠非先生的老婆,不管以后碰到什么事情,发生什么样的变故,你都会不离不弃,陪在他的身边,与他终老?”屠非模仿着教堂里神父的口气说道,游如差点就笑出声来。 “啊,这个?嗯,让我想想先,你先等会,这可是我的终身大事,不可以随随便便就做答复的是不是。”随柔她老爸还真他妈的有远见,未卜先知哪,随柔随柔,随时随地都温柔,可不是,这几句话柔得都快把屠非给活生生的化了。 “行,你想,你想,我等,我等,不要让我等到太阳打西边出,母鸡打鸣,公鸡下蛋,南极冰原的雪融化就是。随柔,我不要做天下第一,也不要做谁的唯一,我只做你心中的第一。”屠非说着唱着,心中直为自己抱不平,霍建华那小子有啥好的,他会唱情歌,屠非大爷我也会,咋整的就只找他去拍电视,十有十一是演艺圈的那些吊毛大牌导演患了近视、远视,那当然也不排除像霍在《天下第一》里演归海一刀时他义父的名号那样——朱无视,哈哈,猪无视…… “可以了,我和你说,做我的老公可以,但是你得做到以下几点:第一、你要好好的爱我,不准到外面泡比我丑的女人,不准勾引有夫之妇,发现了,一经证实,……打。第二、以后我们去陷居的时候要学会做一切的家务,不要老是指望老婆我,因为我什么也不会,否则……骂。第三、以后要天天陪我,天天在床上说一个鬼故事给我听再睡觉,不然……踢。第四、每个月要送一样东西给老婆我,最好是……不然——休!第五嘛,第五……”随柔稍稍停顿了一下。 “知道呢,知道呢,第五嘛,就是今天等会要让你****,是吧,你老公我聪明吧,哈哈哈,前面的四点以后看我的行动,至于第五点嘛,我现在就实现,老婆,我来也!”屠非很快就被柔“吞噬”了,真是没想到,不过是再犯的她竟有这般功力,师父教得好,徒弟司性也高,名师出高徒,这话一点也不假。 屠非卖力的干着,全身的器官分工合作,统筹兼顾,五个女人谁也不漏掉,在屠非一次次竭尽全力的冲击下,众女感觉到了无上的快乐,难以言语的激情快感充斥全身,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先天的那点小伤并没有使他感到疲惫和吃力,反而是众女被他弄得欲振无力,几个来回下来,雷烟、解夕、寒玉、随柔她们四个就个个连声求饶。唯有游如一个人还意犹未尽,屠非心里一喜,不愧是喝共产党的奶水,吃共产党的白米饭,在共产党的步枪下长大的孩子,**的时间都是加长版的,有点子东方不败的味道。 “咚、咚、咚……”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唤醒了沉醉在春光灿烂里的屠非,敲得真不是时候,几经辛苦,他才从众女的粉腿玉臂中抽出身来。 精疲力竭、娇慵无力、四肢发软的众女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手脚相互交错着,眉目含情、依依不舍的看着屠非精神抖擞、义气奋发地走了出去,无不对这个奇异的男人生现出深深爱意和崇敬之情。 在这片遥遥无及的大陆上,又处在一个战乱无休的时期,所有的人均视他人的性命如同草芥,虽然她们五人都是同属一个女人掌天下的国家——寒水国,可是在世人低俗的眼光里,龙在上,凤在下,女人永远都在男人的下面,处于一种弱势的地位,这也就是为什么这片大陆上五个国家只有一个国家是女人掌权的原因,不管从哪个方面,哪个角度来看算,男人的地位都远远高于女人,像屠非这样能为她们着想,能在战火纷飞的时候还对她样不离不弃的男人实在是不多见更是不可多得的。而这个叫屠非的来自异世界的男人的一言一行均呈示出与别的男人不尽相同的地方,有些甚至可以用叛经背道来形容,游如也觉得她当初对屠非的看法真的是太偏激、太便面。等屠非消失在眼帘里,游如默念道: 凡事的喧嚣和明亮世俗的快乐和幸福,如同清高、洁身自爱的溪涧,在风起时分汩汩而过,在神的圣殿里,至纯的爱恋才能永恒……屠非,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人可亡,心不死,情不尽,情字杜鹃,丹心如血,山无棱,天地合,方敢与君绝。 敲门的是海尔威,本来是想来看看屠非有没有醒过来的,没想到给他开门的就是屠非本人,而且在屠非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房间里的堪乱,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不露声色,只是想到屠非恢复得这么快。 “海兄,我问你个事,你知道为什么辛克会突然退兵吗?”屠非当时被胡子老爹摔得糊里糊涂的,也记不清到底辛克他为什么会在胜利在望的时候退了兵。 “那个?这个?不是吧!屠夫人们没有和你说?”屠非这么一问,海尔威也糊涂了。“这么说来,此事全军上下乃至全古木国的人都知道了,就将军你一个人还蒙在鼓里?” “啥子意思?就我一个人不知道?我老婆她们怎么知道的又?两军交战的时候她们五个不是好好的在家里“睡觉”吗?”开战之前,众女执意要跟着他上战场,没办法,他在她们的茶水里下了点蒙汉药,按理说在他归家之前她们是不可能醒的。 “怪了,怪了,解夕和寒玉和雷烟两位夫人是当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看把您想的,我就和你说了吧,昨日一战,我们是打得很艰难,就在兄弟们想放弃了,辛克他们也全部攻进城的时候,解夕和雷烟两位夫人突然出现了,雷烟还提着把弓箭,箭头上插着张纸条,那辛克不知道是鬼上身还是怎么的,一见雷烟就发了疯拟的往她身边跑,结果还没跑到雷烟的身边,她一箭射去,就射中了他的手臂,辛克瞅了瞅字条上的字,像是打了个寒碜,马上就下令退兵了,就这么一回事,至于那字条上写的什么我也不知道。”海尔威一口气说完,无限崇拜的看着屠非,这小样修了多少辈子的福才娶到这么好的老婆? “原来如此!还真人不露相喱,一定是解夕出脑,雷烟出力了,可也不用连老公我都瞒着吧,真后悔刚刚没有把你们两个‘蹂躏’得更厉害一点。”屠非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继而又红了起来,喜怒交加哟。 古木国全军当夜大摆宴席,众将士纵情狂欢,游如她们五人也被邀请到现场和他们一起疯玩,五位大美女很受青睐,要不是她们是屠非的女人,对其众将士什么都做得出来。第一大功臣屠非当然是众人的目标,将官们纷纷向他敬酒。心情舒畅的屠非是来者不拒,杯到酒干,一饮而尽,那不叫喝酒,叫倒酒,性质和剖开肚子把酒倒进去差不多。 酒宴中,诸多将士都提及解夕和雷烟是到底是如何让辛克退兵,屠非一高兴,就让她们两个如实说了,反正都是自家的兄弟。解夕解释道:“我在箭头上涂了些麻药,那麻药是我以前没事时去山上游玩偶然发现的一种草,采回家再加工一下就有了会让人麻麻痒痒,感觉浑身无力,再写了一张字条穿在上面。然后在让精通射术的雷烟姐姐射到辛克身上,就这么简单,其实也没什么了,都是众兄弟的的功劳。” “那纸条上写的什么?”屠非问道。 “啊?这个……不好说呢,我就在上面写着那是一种剧毒,如果五个时辰之内不治疗的话就会毒发身亡,就这样,没别的。”解夕撒了点小谎,这么多人在,她要是把纸条上的内容原原本本的说出来,那不笑死人,所以就漏了那句最重要的:要是治迟了,就是性命保住了,你那小兄弟也不保哦。”宁可放弃到手的林京,也……由此看来,辛克对其小兄弟还是蛮在乎的。 喝到中途,寒玉提出要离开,几个姐妹都知道她的心思,都说要陪她一起走,寒玉没有拒绝,于是对屠非说了声让他少喝点就离开了,屠非尚未醉,知道扭不过她们,也没有挽留,对她们后面说的那句话也毫不在意。 一待寒玉她们离开,屠非马上就放浪形骸起来,抓着上酒的女兵们调笑挑逗。巨人们也都放开心思与他们饮酒做乐,为了了感谢在战场上胡子老爹对他的救命之恩,屠非连敬了胡子老爹十来碗,两人都喝得醉薰薰的。后半场,酒席上女人的娇嗔,男人粗犷的笑声,划酒令,猜拳声连成一片。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宵有酒今朝醉,尽欢娱更待何时……” 几十碗酒下肚后,屠非醉了,这次是真的醉了,说话都糊乱无章,词不达意,前言不达后语。 第二百一十八章 疗伤 离林京三十里外辛克军营。 “辛将军,可有不适?”一有名的郎君双手按在辛克的小腹上,上下起伏。 “没事,和平常一样,你按得用力的时候有点痛。”辛克回答,一脸恐惧之色。 “嗯,那就对了,将军并无大碍,手臂上的箭伤也没有伤到筋骨,只要把我开给你的方子吃几副药便可全愈。”郎君胸有成竹的说。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中毒?” “没有,在下从来不唬人,也不说假话,从你手上取下来的箭我仔细检查过了,上面交没有字条上写的所谓的剧毒,只是沾了点麻药,这是一种很奇特的草药泡制而成的,一接触人体混合到血液里就会有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这个字条上写的倒是对的,但是如果你真的像她们说的是中了剧毒,再按照其症状,小腹一定会有莫名的胀痛,而你则没有,我试了试你小腹的承应能力,也很正常,所以我敢打包票:将军你没有中毒。”老郎君果真是心细如丝,不过他也不敢耽搁了,他的家人还在辛克的手里呢,纵有千万个不愿意,他也不能拿他一家老小二十几口人的性命开玩笑吧。 “雷烟,你个臭婆娘,又耍我,你给我记着,我辛克这辈子和你没完,别落到我的手里,要不然我就让我手下所有的人**了你,再把你的肉一块块的割下拿去做狗不理小笼包,做千里香馄饨,做……总之让你不得好死。” 辛克从床上弹了起来,凶神恶煞般的吼叫,吓得那老郎君连连后退几步,倒也免过了受他唾沫星子的一劫。 话虽这样说,可辛克的心里却提不起气来,摸着手上消毒包扎了的伤口,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妈的,真他奶奶的中邪了,雷烟你这个老女人,害得我好惨,我会让你用一辈子的幸福来偿还,不只你,还有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屠非。”这句话让人不得不想到辛克是不是在嫉妒屠非,或者说不好听点就是在吃醋。 “将军,箭也拨了,病也看了,药了开了,现在你可以让我的妻儿子孙们来和我见个面了吧。”老郎君见辛克的情绪稳定了一点时就发话了。 辛克转过身,站在老郎君的面前,眼睛里杀气腾腾。“见面,在这里?不好意思,现在是寒冬腊月,你的春秋大梦做错了时间,今天在场知道我没中毒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谢谢你给我确准了我没有中毒,可是现在我用你的家人来威胁你,你屈服了,要是以后有以同样的方法来威胁你,你同样会是这样的反应是吧,所以,我选择……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你懂不。” “对不起!你知道的太多了。” “砰。”一声枪响,一个苍老的身子倒在了辛克跟前,紧接着,另外几个不是他心腹的人也相继成了枪下鬼。 “好,玩,雷烟,我就和你玩,你不是说我中毒的嘛,我就如你所愿,中个毒给你看。”辛克决定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来一招更阴的。 “他们的伤怎么样,活着的受了伤的在短期内可以康复的人就好好的照顾一下,其他的不要去搭理,任其自生自灭,死了的人先不要报告他们家里人,免得又要破费去安抚。跟了我这么久,怎么做你应该是知道的,那些银子就你们哥几个拿去分了当喝酒钱,好好干,辛哥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辛克好像很有诚意的样子。 “是,小的们这就去办,辛哥你对我们的好没齿难忘。”几个人点头哈腰的这个动作怕是练习了不少次,比狗摇尾巴还娴熟。 几人出去之后又有人来报告:科洛蒂派人捎信来了,说交给他的事都办好了,让将军你放心放意,落一百二十四个心。 辛克吞了吞口水:“说个实在的话,科洛蒂,辛克我对你还真的很不放心,真不明白樊绿那么个精明、长相也不奈的女人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不过以后让你做古木国的皇帝还是挺合适的,嘿嘿……。” 说到科洛蒂,屠非就来气,开战的前一晚说得好好的要帮他去指挥人的,一到真正两军交战的时候人影都没了,屋里留了张字条说是头上的苞感染了,要去看病,据有人说辛克退兵后有人在城里的一家酒馆里看到他一个人在大鱼大肉的狼吞虎咽。气归气,在酒宴上看到他时,屠非也没有责骂他,只是横了他几眼,算是对他的警告,自打他被辛克捉去再逃回来后,屠非发现他变了很多,变得不像科洛蒂了,至少不像那个在星宿山寨刺杀他的科洛蒂,人总是会变的,可是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变化这么大,就得这么快呢? 林京的大街上恢复了以往的那种喧闹,愚昧的人们以为辛克这次退了兵,以后就不会再进攻,就是再来攻,有屠非和他的几个聪明妻子也会相安无事。 一处略为偏僻的小角落里,十来个小毛孩子在玩扮家家的游戏,其中两三个男孩子都争着吵着要扮屠非,其他的女孩子就当屠非的老婆们,争来吵去,谁也没能说服谁,最终几个扭在一起打了起来,一开始屠非还以为他们是闹着玩的,看着看着不对劲了,走过去,把三个孩子拉开,三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高大威猛的哥哥,嘟起嘴问道:“你是谁,为什么阻止我们打架?我们说好了,谁赢了就扮屠非,你把我们拉开了,就分不出输赢,也决定不了谁扮屠非了,看你怎么办。”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屠非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伟大那么神,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有他的优点,但也有他的缺点,有长处,同样有短处,你们之所以会觉得他伟大,都只因为他幸运一点,捡了个便宜,做了一些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事,而这些事又恰好让别人知道了……哎呀,我都说了些什么,不和你们讲这些鸟不拉稀的事情,说了你们也不懂,我是在屠非哥哥手下做事的,见过他,我长得和他有几分像,要不这样好了,我来当你们的屠非哥哥,要得不。” “好啊,好啊!”几个女孩子叫起来,眼前这个大哥哥的形象和她们想象中的屠非非常的相似,所以她们都很乐意。那三个打架的个男孩子心里有点不爽,可不敢说出来(看屠非那么一大块,三对一也不是他的对手哈,等长大了再和他算这笔帐),再说几个女孩子都同意了,他们没有理由不同意的。嘿嘿,要是让随柔知道了,屠非可得挨……的打了,这几个小女孩可确实长得不怎么好看。 时间过得很快,和他们玩着就到了晌午,临走前,其中一个小女孩屁癫屁癫的扯住屠非的裤脚,对他说如果以后看到屠非的话给她捎个话,以后她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他的。屠非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差点把早上解夕给他做的爱心早餐给全吐了,这小姑娘太可爱了,不过长得还可以,是个美人胚子。 屠非应喝着她说一定会把她的话转达给他,捧着头一溜烟跑出老远。 第126节 一回到家里,感觉气氛不对,每个人脸上都像结了一层霜,就在屠非想要问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雷烟说话了:“夫君,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都去哪了,大伙满街的找你,都不见你。”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不会是辛克他这么快就找来了吧。” “这个时候还说风凉话,真搞不懂你,胡子老爹他们出事了,你去看看吧,他们现在需要你。”听游如的口气有些不满,屠非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放下手中买回来的东西拉起游如的手就往胡子老爹他们住的地方走去,“快走,边走边说。” 雷烟她们几个紧随其后,屠非本以为她们在路上会和他说事情的具体经过的,可是她们没有一个人开口,他主动问都只给他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答复:见到胡子老爹他们再说。神神秘秘的,搞得屠非一路上像是有许许多多的虱子在身上咬一样,极度郁闷。 “操,不说就不说,用得这样嘛……” “夫君,不是我们不和你说,是事情真的很离奇,一时半会说不清个所以然来,所以……哎,到了,你先进去吧!”解夕开解到。 屠非推开那扇和城门差不多大的门,前脚刚踏进门,后脚就不敢再迈出步子了,屋里臭得足可以把苍蝇薰晕,与闻一多笔下的死水有得一拼,有臭气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臭味之中还带有少量的血腥味,就和人受伤后皮肤发脓时发出的气味是一样的,莫不是?但是这不可能,巨人不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怎么会? “胡子老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变成这样?”屠非终于看清楚了屋里的情况,有几个巨人兄弟摊倒在屋中央,苦苦的呻吟着,身上的紫色皮肤没了往日的光彩,脸容憔悴得像张年久发黄的白纸。 “屠兄,你别急,不碍事的,实话和你说吧,我们兄弟每过一段时日就得涂一种绿色的汁液,我们的身子呈现紫色且可以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是真的,可都得靠这种汁液来维持,没了这种汁液,过不了一个五天,就会全身流脓发溃而亡。”牛罡歇了口气。 “嗯,接着说。”屠非示意。 “昨日一战之后,晚上兄弟们去拿汁液涂身,却发现那些我们暗中带过来的汁液全都不翼而飞,连装的特制木桶都不见了踪迹,有几个体志稍为差一点的兄弟今天就发作了,这不,你看……” 牛罡指向屋中央那几个痛苦呻吟的巨人,无限哀怨,屠非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其情其景,真的让人一睹为心伤:几个庞大的身躯上血迹斑斑,肉质发溃而流出的脓液流得满地都是,深紫色的皮肤褪成了淡紫,还泛着落些灰色,嘴唇裂开,两眼发直,深深的向里陷,整个脸部的肌肉都在抽畜,头发开始往下掉,脚、指甲都摇摇欲脱落,本来就有臭气的他们变得更加臭不可闻,全身上下没有一块看过去的地方。 屠非吸了吸鼻子,动了动嘴,欲言又止。 “屠兄,兄弟们的这个秘密就只有解夕嫂子知道……” “你是怀疑她?我和你说,你可以不相信我叫屠非,可是不相信我是男人,可你不可以不相信她的为人。” “屠兄,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把话说完,我们绝对相信嫂子她的为人,可是除了她之外真的就没有别的人知道,我们只是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昨天早上我还去涂了,一到晚上就没了,平常都有兄弟在那里看守的,铁定是有人在两军交战时趁虚而入,这是个不简单的人物。”牛罡说这话时眼睛里露出一丝寒服的神色。 “科洛蒂?”屠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人。但仔细想想又不太可能,昨天打仗时他是没在,可有人看到他在一定酒馆里喝了一天的酒,再说他也没有理由去做这件事,是自己太多疑了。 “那个,那个汁液除了暗夜森林里有,别的地方就完全没有了的吗?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屠非记起解夕曾说过那种绿色的汁涂是暗夜森林的物产。 “是的,这是一种纯天然的东西,只有暗夜森林里那种千年古树上才有,啊,对了,屠兄你怎么知道?”胡子老爹接过话又对屠非的提问产生了疑惑。 “哦,这个,我猜的,瞎猜的,像这种有奇效的东西想当然也只有暗夜森林里才有哈,你们说是吧。” 可不能让胡子老爹他们知道解夕把这事告诉过他,屠非睁着眼睛说瞎话。 屋中央的几个兄弟用接近崇拜的眼光看着屠非,心想此生能结识像屠非这样有胆有识,有勇有谋,够情够意的神人,还可以为他做事,与他称兄道弟,女为悦已者容,士为知已者死,死而无憾!“屠兄,兄弟我们以后不能再和你一起冲锋陷阵,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依我看,这里面定是有内奸,当务之急就是要把这个人抓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们这事是没有解决之道的,也罢,妻儿他们都去了,在下面等着我们呢,一家团聚也是一件好事,生死由命,倒是屠兄你,千万不可因为我们的事而分了心,要以大局为重,以古木国的江山社稷为重,以天下百姓的性命为重!还有啊,能够认识你,就是我们今生最大的幸福。”话说得很急促,显然是提着口气说出来的。 我踮着脚,够树上的叶子,近了,近了,就在眼皮底下了,偏偏它又落了,梦近了,心远了,妈的,人生无常,怎么会无常到这点?屠非感觉自己此时处在云端,这一切都只是在做梦,一个遥远的梦,梦醒之后,一切都会如以往一样,什么事情也没有,巨人族兄弟们的汁液没有被倒掉,现在也没有全身发脓,或者暗夜森林没有被辛克一把火烧掉,千年古树还在…… 总之一切不好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事实却那么清晰明了的摆在他的面前,可气的是他竟然无能为力,也就是说以后的一段日子里他得眼巴巴的看着巨人兄弟们一个个在痛苦之中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然后再死去,永远消失在他的视线,他的生命里。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苏东破啊苏东坡,你个娘不是人操的咋就写出这样的东西来,还但愿人长久呢,狗屁,全是狗屁。解夕上次和他说过之后,因为战务繁忙,一直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早就该曲突启薪、未雨绸缪做好防范的,妈的,下辈子投胎去做医生好了,专门研制后悔药。 屠非心中乱哄哄的,脑浆、脑髓在脑袋瓜子里肆意地横冲直撞,思想一片混沌。 “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吗,我去找最有名的大夫,他一定可以救你们的。” “屠兄,别浪费时间和精力,没用的,我们本就和常人不一样,就算他能治,我们也等不到那一天,最慢最慢的也会在明天的午时,一发作就活不过五天,你一心放到对付辛克上去,不要管我们。”胡子老爹撸了撸胡须,慢条斯里的对屠非说,姜还是老的辣,胡子老爹的定力很不错。 “让我屠非就这样看着你们痛苦的熬下去,那是不可能的,我这就去请大夫,你们们等着,一定要撑下去。” 屠非说着就要走,不料胡子老爹大喝一声说如果是兄弟,把他看在眼里放在心里的话就听他一言,什么也不要做,好好的让夫人们做些好吃的给兄弟们,抬上些好酒,不能再活下去了,也不可以去地下做饭死鬼,不然会受人欺负的。胡子老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屠非还有什么好说的,恭敬不如从命,依了胡子老爹的,说了句对不起,向门口泪如雨下的五女使了个眼色匆忙离去,留下屋内如火如荼的叹气声。 第二百一十九章 贪欲女王 收到辛克退兵的消息,亚历在化逸城里摆宴庆祝,朵盏她们成了像游如她们在林京一样成了宴会上的主角,大大的满足了一回她们小小的虚荣心,俗话说小人得志,鸡犬升天,她们这是夫君得志,夫人升天。 宴过之后,亚历正要传旨好好的夸奖屠非一翻,好让他再接再励,可是如书还没拟好,却收到了辛克的招降书,招降书上写着,在攻打林京时中射受伤,且中了剧毒,幸好及时找到了医术高明的代夫为其治疗,尚可勉强保住性命,想必短时间之内是不可以全愈,古木国人民誓死保捍卫家园的志气让他折服,所以他决定不再攻打古木国,两国修好,永不互犯,只要古木国让道准其路过去攻打罡火、傀土两国既可,书上还指出巨人们将死、屠非有叛逆之心。 这事可开不得玩笑,也耽搁不得,辛克给了他一个期限,让他在三天之内做出决定,不然的话就算他带兵不得,寒风也会命其他人再次攻打古木国。亚历即刻召见与他同行的王宫大臣,共商国事。 “众卿家,招降书你们都看过了,对此有何看法?” “圣上,依微臣之见,不如就依了辛克的,您马上回京,撤了屠非的兵权,然后设计将他与他的众夫人掳获交与辛克处置,就更能体现我们古木国的诚意,如此不失为一好事。”一人抢先说话。 “爱卿的意思是?降?诸位的意思呢?鼎国公你有什么高见没有?” “嗯,臣不敢说。” “说,有话就说,朕恕你无罪便是。” “谢主龙恩,臣认为此举不当!” “何解?” “臣认为辛克这是在诱降,不管他书上所言的巨人是不是真的将死,屠非对于他都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他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由此可见,他的目的在于击垮屠非,只要皇上您把屠非的兵权一收,他立刻就会出尔反尔,杀个回马枪,到时古木国根本就无力抵抗,最重要的是屠非如果想夺权的话,以他现在在民众中的口啤和地位远远胜于圣上您好,可他……”约瑟夫有点底气不足,毕竟这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圣上,臣斗胆说一句,我认为鼎国公说的纯属无稽之谈,是杞人忧天,寒水国那么有诚意的与我们修好,他把人家的好心当驴肝肺不说,言语之间还露出对圣上您的不敬,他对屠非的袒护之意也显而易见,肯定是他家的小女儿爱谣看上屠非那小子了,他舍不得失去屠非这个金龟媚,说不定还想以后屠非能当上皇帝什么的,那他不就是……” “胡说,简……简直是……是一派胡言,圣上,微臣绝无此意,我只是为古木国的众生着想,圣上你……你要明查啊。”约瑟夫上了年纪,又被此人这么一气,说话都有些结巴。 “国公,你先别急,寡人相信你的为人,不过你的小女儿爱谣与屠非关系甚微寡人倒是听说了,难道国公你还不知道吗?小女这几日又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不是去找她的爱郎了?啊?你说的他不反叛,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有妇人之仁的人,放不下在我手里的他的女人。哈哈哈。” 亚历一直就不怎么喜欢他的这个名义上的叔父,老是在政见上与他做对,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早就想把他狠狠的羞辱一翻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现在眼前有一个绝好的机会,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约瑟夫好像也感觉到了这一点,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便保持沉默,亚历见他不说话,就当他是默认了,继续和其他的王宫大臣商量,众人的想法也各异,就在他们争论不止的时候,有谒见者来所说科洛蒂求见,亚历想这科洛蒂来的还真是时候,就看看他的意见如何吧,说不定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他向来都很欣赏这个年轻人,要不是那霸气,娇纵的七公主不同意,早就成为他古木国的附马爷了。 “速传!” “微臣嗑……” “免礼,免礼,赐坐,坐到朕这边来。”见到科洛蒂,亚历比见到自己多年的老相好还高兴。不知科洛蒂这小子有什么好的,这么博得亚历的欢心,让在场的一些人难免不生嫉妒之意。 科洛蒂一入座,两人便旁若无人,喋喋不休的谈论了起来,经过一会的交谈之后,亚历很是惊讶,才多久没有见科洛蒂,感觉他成熟了不少,从他的言谈举止之中看出,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真有那么一回事呀。科洛蒂场夸夸其谈、滔滔不绝,大讲降与不降的利与弊,听得亚历心悦诚服,对科洛蒂的喜欢不由的又加深了一层,打心眼里认定他以后就是古木国的附马爷。 前前后后说了近一个时辰,亚历眼都没眨一下,都说杀人不眨眼,第一见谈话也不眨眼的人。科洛蒂是费尽了心思和口舌,嘿嘿,至于结果嘛,不说也知道,肯定是降,亚历本来立场就不坚定,再被科洛蒂这么一说,不降那是骗三岁小孩的。话又说回来,科洛蒂确实感觉自己是在哄小孩子,而且是天生小儿麻痹症的那种。 把一切都商定好后,亚历决定第二天一早就起程赶回林京。 世事易料,人心难懂。亚历忙着要收回他的兵权,寒风却在忙着收复她的女人,寻找她寂寞之时的另一个玩伴。 “你是一阵风,我是一朵云,你是属于我的那阵风,我是属于你的那朵云,你需要我的呵护,我需要你的陪伴。雨点,答应姐姐,时时刻刻呆在姐姐身边,永远也不离开我,好吗?”寒风满是爱怜的对偎依在她怀里的小雨点说。 近日来,寒风的左眼皮老是跳,按照民间的说法,右跳福,左跳祸,为此,寒风第天晚上都要到很晚很晚才能入睡,往往是才入睡又醒了,人瘦了一大圈不说,朝事也耽误了不少,待批的奏折堆得像座小山。 记得游如曾和她说过,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的,这一次她希望自己不是女人,因为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仿佛很快就会失去现在的一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在她身边的,信得过的就一两个,小雨点是不用说的,另外就是奉纯,寒风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烈……这可就苦了小雨点,差不多每天晚上都要她,这一晚,小雨点来红,寒风不得不放弃对她的蹂躏,心中的不快无处发泄,周身如同蚊噬,百般无奈之下,命人传奉纯进宫来,找个可以说话的人聊聊天兴许会好一点。 “圣上,这么晚了找小的有何事?”奉纯见寒风一脸的不爽,就直问道。 “没事,就睡不着,小雨点又有些不舒服,睡去了,想找个说话的人,这么晚了还去打扰你,你不会介意吧。” 奉纯哪有看过寒风这样,吓得魂不守舍,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回答说:“圣上,您说的什么话,这样说会让小的折寿的,能陪圣上您聊天是微臣几辈子修来的福,万幸哪。” “很好,既然这样,也就放心得下了,来,过来,坐近点,让妹妹好好的瞧瞧姐姐你,嗯,今天晚上你我就免去君臣之礼,你是我姐姐,我是你妹妹。”天晓得是怎么来着,灯光照耀下的奉纯显得特别的迷人,寒风的眼神已经有点飘浮不定。说得也是,奉纯虽然三十有几了,却还是个没**的,这也怪不得她,新婚之夜还没来得及进洞房,她丈夫就得了急症去逝了,所以有夫之妇这个名号实际上是有名无实的。 “圣上,我……我就坐这儿吧,挺好的,您是万金之躯,我……”奉纯受宠若惊。 “你想抗旨不尊?”寒风装作生气。 “圣上,我……我这就坐过来。”奉纯起身坐到离寒风只有一尺之隔的地方。 “这就对了嘛,坐近点,说话也不费力气,还可以,还可以拉近心灵上的距离,姐姐你说是吧。”寒风伸出手去抓住奉纯的手,奉纯的手很软,很嫩,与她的年龄不相符。 被寒风这么一抓,奉纯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寒风知道她的心思,出言安慰,奉纯适才安下心来,从小时候发生的种种,到女人和男人的差别,以及一些相关的国事,两人谈得很投机,奉纯想要寒风不是女皇的话,说不定她们真的会成为很好的姐妹。时间过得很快,就是午夜了,奉纯提出要回府,寒风一把拉住她说:“姐姐,今天晚上就留下来陪我吧,睡我床上,我床够大的,天冷,这么晚了,你一个回去我也不放心!”奉纯想拒绝,可接触到寒风目光的一刹那,这种想法消失了,那里面有一束不可抗拒的威严。到了嘴边拒绝的话变成了:“那怎么行,圣上你是一国之君,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臣子,哪能高攀上您。” “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刚刚不是说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只以姐妹相称,没有君,也没有臣,只是两个女人,上床睡吧。” 奉纯嗯了一声,地确是困了,便脱掉衣服准备睡觉,没有任何的防备,奉纯脱得很彻底,剩下一个肚兜和一条小裤衩倒头就睡。她睡得安然,寒风可没,以前从来没有正眼的瞧过奉纯,因为年龄的关系,也因她是寡妇,此时仔细的看着她的脸庞,是个标准的美人,身材更是极好,散发着一种女人特有的幽香。寒风忍不住把手放到了奉纯的身上,从脖子处逐步摸到奉纯那对丰满的双峰上,尽情的揉捻着,力度恰到好处。奉纯睡得还不是特熟,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上蠕动,那感觉很奇特、陌生,但也舒服得很,竟不自觉的抓住寒风的手加重了她揉搓的力度。 寒风没想奉纯的反应会这么激烈,机不可失,赶快把她翻过身来,侧过脸去,把奉纯的脑袋搬近一些,四瓣红唇就贴到了一块,奉纯先是一阵燥动,有些抵制寒风的这一举动,寒风知道这是关键的一着,只要再坚持会以后的事就好说,不然就没戏了,暂时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耐着性子亲吻着她的唇,等她的情绪慢慢平缓了下来,或者说是睡得更熟一点的时候,才把嘴唇从她的香唇上离开,顺着她的身体向下吻去。 还别说,吻这个东西不是一般的管用,激烈热情的会使女人来情绪;轻柔绵密的会让女人有安全感。特别是像寒风此样的碎吻,千年的寒冰,万年的积霜都可融化掉,更何况奉纯这样一个外表坚强,内心柔弱无比的女子。那极富技巧的手段一经施展,从下身传来的那莫名的骚痒顿时让未经人事的奉纯轻扭雪玉美臀,小巧诱人的樱口脱离了寒风的亲吻,轻轻发出诱人的娇吟,这一扭一哼,把寒风的情欲挑到了无可复加的境界。 奉纯玉脸通红,羞不可抑,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该发生的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反抗迟了,对方还是一国之君,要是惹火了她,没准就活不到今儿天亮,寒风说得也没错,那一阵痛过后,从没有过的快感就一波续一波的传来,将一颗螓首深垂,嘴里哼啊哟呢地叫着。 在寒风巧妙的带动下,奉纯慢慢的放开,几经翻转折腾下来,两女皆脸色苍白,但嘴角却饱含着极度满足充实的笑意在极乐之中昏睡了过去。 第二百二十章 携美逃遁 乌云遮日,天空像生了痔疮,疮痍满目,这儿阴沉沉的一片,那儿灰茫茫的一团,千变万化,捉摸不定。 加藤舞的父亲加藤光一找到了屠非,对他说他打听到辛克向亚历招降,亚历同意两国讲和,正在回林京的路上,并劝他尽快离开古木国,否则定会有血光之灾。起先屠非并不知道来人是谁,后来通过一翻调查才知道来人是罡火国火忍一族的族长加藤光一,想想他说的不会错到哪里去,再两边衡量了一下,决定按照他留下的地址来找雪眉和加藤舞商量具体事项。 面临大敌,两女识大体,决定先放下私人恩怨,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慢慢的和他算,加藤舞把明智皇帝的意思全部转达给屠非之后,又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屠非方才离开。 屠非回到府里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车染就来了,还带着个男人,并且是个年轻的男人,年纪和屠非不相上下,长得也一般般,寒冬的棉裤下怕也倒过不少的女孩子,这叫屠非了要有多不爽就有多不爽,有一种想要去买砒霜、硫酸的冲动。看到车染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火气适才消了一点下去,随后一问,两人来的目的竟是和加藤光一他们不差毫厘,不同的是加藤光一他们是代表罡火国,而车染他们当然是代表傀土国。屠非一个劲的在心里笑啊,这年头是交上什么狗屎运,先是成为女人与女人之间的热门货,现在又成为国与国之间的抢手货,好事多多,可坏事也不少,这不,有人来报告说又有几个巨人见马克思去了。 “胡子老爹,你怎么样?怎么样了?”感觉到胡子老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随柔放在胡子老爹鼻子上的手僵硬,泪水悄然滑落。 “妹子,别哭,眼泪的存在只是为了让我们学会坚强,泪流了,就输了,你不……不能哭的,知道吗,屠兄弟他现在需……需要你们的支……支……支持,千万记住不要让他再为你们担心,现在他的事够多的了,生死有命,谁都改变不了,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早死早投胎,也不是……是一件坏事,你说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已经三天滴水未进的胡子老爹嘴上要随柔不哭,自己的眼泪早已决堤,泛滥成灾。 “你,我不要你死,你不能死,屠大哥还需要你们的帮助,你说过的,一定会帮他到底,一定会和辛克斗争到底的,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雷烟泪水如雨线一般直流而下。 “不……不是我不帮,是真的无能为力,我也舍不得你们,可是……我……我这,你们也知道。还有啊,我想我那双子女了,他们一定在那等着我去给他们讲故事,等着我去和他们一起玩球呢。”胡子老爹那张本就生满皱纹的脸更加难看,眼神里露出十二分的不舍,生离死别,想留不能留,“妹子,屠老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连我们男人都不禁会喜欢他,你们跟对了人,不要轻轻易放弃他,祝你们幸福。”胡子老爹突然说话不含糊,人也有精神了,寒玉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这是回光返照的现象,将死的人通常在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时就会有这种反应。 寒玉猜得没错,是屠非来了,胡子老爹病发后屠非一直忙于傀土、罡火两国之事没有来看他,随柔问胡子老爹还有没有什么没有完成的愿望,胡子老爹就只说他想见屠非一面。让他像兄弟一样的抱他一下。 两个人相见时的眼神比许仙与白素贞千年相会还要感人几分,屠非顾不上胡子老爹身上的臭气,也不管他身上的脓是多么的呕心,一个扑身上去抱住了胡子老爹,两人相互拥着,什么话也不说,就那么紧紧拥着,任泪水顺流而下沾满衣襟。蓦的,屠非大叫了一声胡子老爹,胡子老爹揽着屠非肩膀的巨手垂了下去,满脸笑容的闭上了眼。 车染和希腊罕从屠非府邸出来,在林京大街上与雪眉、加藤舞不期而遇,高兴自是不用说的,四人找了个门面装修较时尚,看上去高档点的客栈,说是要好好的谈谈,于公于私,都值得好好的细说一翻。 这可苦了希腊罕,他一个大男人陪着三个小女子,要多没劲就多没劲,又不好向车染提出要走,还好三个都是上等的美人儿,可以轮流饱眼福,不然,闷都闷死了。三人个说得究心,车染都忘记了还有个希腊罕的存在,直到三人说得有点口渴,想喝水时才记起希腊罕在,赶紧向希腊道歉,希腊罕哪受得起这招,人都快过了,幸福得晕掉,自己心宜的女人,堂堂一国之公主竟然会向他说对不起,还是诚心诚意的,就像天上掉馅饼,更巧的是还正好就砸到了他的头上,饼里的馅就是车染。 喝过茶,用过点心,已到黄昏时候,三人决定就在此客栈落宿,开了两间上房,希腊罕一人一间,她们三人一间,坦白说,希腊这时才真正郁闷,隔壁三女说话的声似有似无,在房里说的都是些女孩子的私事,希腊没有偷听症,可心中的欲望还是无法抑制,要不是从她们的谈话中得知加藤舞和雪眉都是火忍一族的高手,说不定他就跑过去破门而入,三个一齐搞定呢。由此可见,女人还是学些防身术的好,中华武术、擒拿手、台拳道都可以,特别是美丽的女人,就是色狼、伪君子不打主意,大灰狼、正人君子也会虎视眈眈,希腊罕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车染、加藤舞和雪眉三人觉得相逢恨晚,若非各为其主,没准就会多出个盗版桃园三结义——林京三结义。 要说缘分这个东西,她们几个确实是有的,心照不宣哪,派人将现有情况凛报回国都在同一时间里。 车辟和明智皇帝各自收到从林京传来的消息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两国内部起了内讧,骚乱不止,民心不定不说。单屠非一人就够他们伤脑筋了,大金国被占领,古木国眼看就要归附寒水国,唇亡齿寒。一旦古木国归附了寒水国,那两国就成了是甍中之鳖,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屠非,派出的人马也回报过双方的情况,自是要竭尽全力把屠非争取过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车辟和明智皇帝笑亚历傻的同时,国内有些看清了战争局势的文人义士都在心里嘲讽他们两个:亚历昏庸无能,要把屠非赶跑,而剩下的两国不是团结起来,共同请屠非相助,而是暗地里较力,狗咬狗,你争我抢,这不明摆着的五十步笑百步么。两虎相争,猎人得利,受利最大的是寒水国。 可惜啊,车辟和明智皇帝都不是怎么爱才的人,集思广义就更不用说了。所以纵使他们看得再清楚明白,也只会看着,说了等于白说,搞不好还会惹火烧身,谁会蠢到去做这种稳赔不赚的事。无论如何,箭都在弦上了,岂有不发之理,因此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他们就在那干等着看好戏,大不了就是一死。人,在有的时候,太看透了某件事情时就会变得麻木,会变得毫不在乎,无所谓。 当然,这也只是绝大部分的人,还有些是例外,像亚历,看透了一些事情,却一点都不麻木。要不是疑心大了,能做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话,说不定古木国还能多留些时候。 亚历等人走走停停,行程慢得不得了,过了好几天才到达林京,屠非知道亚历回来的目的,却也不露声色,发生这样的事,以亚历的性格,就是加藤光一他们不事先通知他,他也能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中国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屠非对中国历史的了解可能比对他自己的了解还多。 林京城门外,亚历姗姗来迟,海尔早就在那恭候多时,从天明到响午等在那里一刻都不曾离开过,眉像上防盗锁。 “恭迎圣上回京。”当看到亚历的坐骑时,海尔威顿时眉开眼笑,高声呼喊着。 “不必多礼,你带众人回宫,寡人先去屠非府里一趟,随后就到。”亚历说道。 “这?圣上,你这一路赶路,定是累了,先回宫里去休息,宫里一切都安排好了,您先养养精力,明日再传屠非进宫进谏不迟!”海尔威对亚历蛮有心的 第127节 “嗯,也行,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他老婆们还在我手上,不怕他耍花招、玩把戏。那就先回宫。”说着亚历就弯身进了轿子。 “起驾。” 回家的感觉真好,亚历不由的感慨。 在化逸城过得不是很差,但毕竟是行宫,比起真正的皇宫来就差得多了,餐后散步的地方都没那么宽,摆设,亭台楼阁等就没得比了,有多远差多远。 没想到亚历这一感慨感慨出问题来,搞得朵盏她们一百个不满,什么跟什么嘛,哪天你要是去过一过平民老百姓的生活你才会知道天和地的差别,人他娘的真犯贱,没钱没势的人只一点点的小恩小慧就乐开花、满足了,有钱有势的人过着神仙般的生活还挑三捡四,嫌这嫌那,比坏心肠的婆婆挑媳妇的缺点、毛病还烦琐。 亚历躺在床上脸朝上睁着眼看着,头一回觉得心里空虚,此晚他拒绝了几位爱妃提出要侍寝的请求,要想的事情太多了,国事当急,男欢女爱的事只能暂且搁下。 说到这点,科洛蒂还得向亚历学习,纵是六十好几的人了,行乐之功仍不减当年,太子韦伯他母后死后,借口国不可一日无母,又立一新皇后——赤皇后,年轻貌美,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赤皇后本是韦伯母后手下的一名女婢,因从小为人处事得当,很得韦伯母后的欢喜,自是宠爱有加,她这一身的才艺都是韦伯母后一手**出来的,被立为皇后后,亚历视她为心头肉,捧在怀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在寒水国没有攻来之前,亚历和赤皇后是夜夜笙歌,通宵达旦。白居易《长恨歌》里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髲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便是亚历之前的最好写照。 夜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月亮、星星都回娘家去了。 “亲爱的小黑黑,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才好?你说啊,说啊,不要和我保持沉默是金,你听得懂的,你明白我说什么的,对不对?”屠非猛烈的摇晃着小黑的脑袋,小黑似懂非懂的看着他,眼里噙满了泪水,委屈的泪?感觉到主人心酸的泪?想为主人抱不平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泪?不能为主人分忧解难的泪? 明明知道小黑不可能给他答复,屠非还要问,是主仆人獒情深还是生活的压迫激发了他心中那分与生俱来的多愁善感呵。 小黑懂事的趴下身子,任屠非在它身有任何的动作都忍着,它知道,主人的痛苦和挣扎是它所无法感受到的,也不能给他实质上的帮助,既然他现在想找个东西来发泄,那么就让它来承担起这个任务。 “小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弄疼你了,我一定弄疼你了是不?不要紧,我来给你揉揉,揉揉就好了。”当屠非意识到自己弄疼小黑时,心里很是内疚,自从小黑跟了他以来,不知帮过了他多少,每一次都是奋不顾身,只要他有难就会及时的出现在他的身边,把他从危难中解救出来。 “天意真他妈的会弄人,总是给人一点希望,又让他绝望,生生死死,反反复复。屠非啊屠非,你不是临危不乱的吗?你不是聪明绝顶的吗?这会是怎么了,傻了,笨了,没救了?” 屠非放开小黑,把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两膝之间。 “老公,又在想明天的事?不要担心了,过去的总归要过去,该来的也一定会来,不知道明天要发生的事,就好好的睡好今天晚上的觉。”游如把手搭在屠非的肩上,蹲下身子在屠非棱角分明的脸上亲了一下。 “如,你怎么还没睡,都这么晚了,不困吗?听话快去睡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杂,我需要时间来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 “你不也还没有去睡吗,今天晚上不好好睡觉,你该不会想明天睁着个熊猫眼去见亚历那老不死的东西吧,那样他会笑死的,行,你不睡,我也不睡了,同甘共苦嘛。” 游如执意要留下来陪屠非。 “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你就别做,行不行,我不睡就你不睡,么子逻辑?你我可都是现代人,21世纪的人了,你咋还用这套子来忽悠我,快,去睡了,女人熬多了夜可是会生不了孩子的。” 其实是不忍看着个大寒冬的天游如一个小女子陪着他一起在凛冽的寒风中受罪。 “切,你的才不是逻辑,我听说过女人抽多了烟,嚼多了槟榔,喝多了酒不能生孩子,这是第一次听你说熬夜也生不了孩子的,我忽悠你?你迷糊我才对,讨厌我就明说,我走就是,犯得着用这样风牛马不相及的理由嘛。” 伤了心了不是,所以说这个女人哪,贼个是难养的,还不是一般的难养,因此,奉劝大伙一句,一夫一妻制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不是家里的独苗儿的话就干脆一个都不要。屠非心里想着,脸上佯装出来的怒意就全消了,游如一见,立即撒起娇来,妈哎,擅变哪擅变,比魔术里的变脸还要快上个半儿八倍的。 屠非说:“得,不睡就不睡,陪我就陪我,谁怕谁呀,你要是困了我不介意租个肩膀给你用,租金就免了,看在你是我第……等会,我算一下,是第?算不出来,忘记了,反正是我老婆就对了,坐吧。”游如听话的坐在屠非的身边。 广旷松散的夜空,一男一女,在油棕色的长廊上,背靠着背坐着,静听相互呼吸的声音,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我这一生穷没了,超级穷,穷得就只剩下一打一打的女人。 我这一趟亏大了,亏到只赚下一堆一堆的老婆。 屠非想。 “古木国现任大将军屠非叩见皇上,万岁!不知圣上今日急传小的来有何要事?”屠非一副不吃肥肉的样,说话的时候纯洁得就像炎焰山的纯净水。 “海卿家没和你说吗?” 亚历莫名其妙的指了指海尔威。海尔威这才解释道他昨日一天没有见到屠非,连鬼影子都没看一到一个。屠非说他确实不知道亚历传他进宫所为何事,亚历一开始感觉有点难为情,后来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鼓着股气说: 事情是这样的,之前我把兵权交给你,全是寡人的一已私欲——不想做个亡国之君,为此,寡人一直耿耿于怀,久久不能释怀,觉得对不起黎明百姓。 “屠非,换了是你,如果现在有一个将功赎罪,弥补自己过错的机会,但又要失信于另一个人的话,你会怎么选择?”亚历突然将话锋一转,把事儿巧妙的推到了屠非的身上。 “小的不才,不能将圣上你的意思理解透,还望皇上你明释。” “寡人的意思是两军交战,受苦的是老百姓,现在寒水国有心和我们讲和。为了古木国的百姓着想,所以,请先生把兵符交出来,寡人好向辛克将军,向寒水国有个交待,对了,各位夫人在寡人的照顾下都过得不错,屠先生一定很想她们吧。”亚历的强硬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 “皇上你想好了吗?确定不再改变主意?” “是的,寡人想得很清楚,这是唯一可以避免战火的方式,做为一国之君,有义务有权力保护我的臣民,古木国是我的,古木国的了民是我的,古木国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亚历声嘶力竭,歇斯底里。 “我……我没意见,既然皇上你都决定了,我照办就是。只是现在兵符和官印全不在身上,可否等到明天?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我可不可以去看一下我的老婆们,这么些日子不见,着实蛮想她们,我想皇上会乘人之美的对吧。” 至此,屠非完全明白了,辛克不仅是在诈降,而且想利用亚历把他的老婆们牵制住,以便于今后将他一网打尽,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莫非辛克这小子也学过? “当然,屠先生你这么明事理,寡人又岂会失礼于你……请便。”亚历觉得让屠非去看他的老婆们一眼也不碍事,起码的还可以显示出他的诚意,更重要的是皇宫大内,守卫森严,就是屠非有天大的本事,也干不了什么大动作来。 须不知,屠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她们一眼只是其次,目的是想搞清楚她们具体所处的位置,这样,今天晚上才能有足够的把握把她们从虎口里救出来,再带着她们远走高飞,离开古木国,逃脱亚历的视眼。 “老公,你怎么来了,想死我们了。” “老公,我……终于见到你了,呜呜呜呜呜……”嘉翠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屠非早就想到他这一去,众女一定会很激动,却没想到会激动到这般,情由心生,若不是爱他爱到心坎里去了,她们哪会这样,,这些让他又爱恨的女人们啊,真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殉情还会只是古老的传说吗? 来不及香艳一番,屠非将计划交代给她们之后便离开了,深夜,众人没费多少周折便清除掉那些守护卫士,逃了出来。 第二百二十一章 入宫夺位 亚历曾有严令,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准打搅他的夜间睡眠,直到天已大亮后属下方才敢奏报屠非的老婆们已经逃跑,科洛蒂污蔑屠非意图叛逃,亚历大怒,当即下令全城兵马全力追捕。 爱谣早已带着大家从她家后院的密道逃出了林京,马不停蹄,连夜窜进茫茫的黑森林里,找到一处较为隐蔽也有利于防守的地方暂且停歇,待天色将晚时方才继续赶路。 这一路上还算顺畅,没有遇到古木国的伏兵,不知是亚历根本没安排,还是他们运气好没碰上,又或者说是那些伏兵都不愿意让屠非死。路上遇到那些出来觅食的野兽,只需小黑几下就全搞定,对他们造不成威胁。只是进程慢一点,这是情有可原的,屠非的老婆们大多是些柔弱女子,不用他们一个个的背着走路已经很不错,要她们跟上那些习武之人甚至天天练兵的士兵那是不可能的。 走到傀土国和罡火国的交界处,众人不约而同的止步,何去何从又是一个国际大难题,不用说,车染和加藤舞她们都希望屠非去自己的国家,不仅是因为那一点点的私人感情,此时此刻,更多的是想到国家的利益,人们的安危,毕竟国兴才能家昌,家昌了,有了一定的物质基础,一定的生命保障,才有时间有精力去谈儿女私情。 想是这么想,但也不能强求屠非,屠非这人的性子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决不轻易屈服,他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 “屠大哥,由你来决定吧,以现在的形势来看,不管是傀土国还是罡火国,从某个角度上说都是需要你的,可是你只有一个……我绝对尊重你的选择!”车染理解屠非的为难之处,为了让他在心里上过得去些,强打着笑容出来安慰他。 “得,不用再说了,我决定,去罡火国。车染,对不起!” “车染妹子,你别生气,屠大哥这样决定一定有他的道理,于傀土国于罡火国他都是一视同仁的,还请你多多谅解。”完颜婉慈天生一副菩萨心肠,知道屠非这样的决定是必会伤害到车染,屠非和车染的那点子事她早就看出来了,婉慈从小就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她身边的人一点点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便何况是屠非这个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以车染的姿色和他们两个对话之时那些个暧昧的眼神里就看得明明白白。 “那个,没……没什么,我刚刚不都说了嘛,绝对尊重屠大哥的选择。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久留。还得回去复命。”车染说话结结巴巴,满脸的神色让人看了就心疼的那种。 在一旁的希腊罕想把自己心中的不满说出来,几次都被车染堵了回去。看着自己心爱的公主这样,恨不得上前去狠狠地给屠非一巴掌,然后再重重的踢几脚。 屠非的选择是对的,傀土国处在最南端,东边是古木国,虽然古木国降了,但是辛克绝不会就此罢手,一定要置亚历于死地才甘心,辛克的兵力在古木国就得损失一些,这样一来,傀土国的危险相对于罡火国要小一点。再说西边,傀土、罡火两国最重要的守城都在那里,可是傀土国的重要守城鬼风城境内有个鬼风峡,属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那种,而罡火国的重要军事城市明府则不然,除了北边是一望无际的火彤沙漠处,其他三方都是平整坦荡的盆地。 加藤舞和雪眉四目相对,有的不是“胜利”的喜悦,而是深深的不忍之情。屠非选择去了她们罡火国,车染虽然身为公主,可没完成任务一样会受到惩罚,天子与庶民同罪,在她们那个年代是非常信奉的一个理儿。几天的相处以及在和她的聊天交谈中,她们两早就把车染当成自己的好姐妹,现在却…… 屠非目不转睛的看着车染,满是歉意。 车染用眼睛迅速的扫了一眼屠非,不发一言带着希腊罕和几个部下向与罡火国相反的方向走去。 没有抓到屠非他们,不好向辛克交差,亚历大发雷霆,御书房内不时传来噼哩啪啦的响声。之后又得知屠非去了罡火国,更是怒发冲冠,谁让他鬼迷心窍,就一心想着要讨好辛克,以为抓到屠非就可以让古木国逃过这一劫,他就可以不做亡国之君。 亚历一个劲的发火,辛克却在那独自偷着乐:“亚历这个傻冒,连我的话都信,过几天你死了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呢。辛克啊辛克,你真是太伟大了。” 屠非失算了一次,他认为辛克一定会杀个回马枪,和古木国大战一场,可是他想漏了一个关键人物——科洛蒂。辛克并没有大举进攻,而是搬师回朝,打起了寒风的主意。 得知辛克受伤从古木国退兵,寒风心里说不出的不高兴,她这一不高兴可不得了,还能怎么着,发泄呗,要是以前倒没什么,可现在不同了,她发泄心里是舒服了,小雨点可就惨了,还好有奉纯时不时的进宫来让寒风“解馋”,不然可真替小雨点滴担忧。 “王候将相宁有种乎,王候将相宁有种乎,好!好!屠非,我马上就会证明给你看。”辛克坐在一张老虎椅上,悠闲的晃着两条腿。 “辛将军辛苦了,小的因内人染了疾病,脱不开身,所以来晚了些,还望辛将军您见谅。”说话者是刑部侍郎。 “你个脑袋向后长的还是怎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叫辛将军,叫圣上才对。”站得离辛克最近,带着人皮面具,高大而壮硕的汉子厉声道,此人是辛克私下里培养的一批死士的首领。 “王二貘,休得无礼!一时没有拿到玉袭,一时没有掌握所有的军权,就不能乱叫,隔墙有耳,要是这话传到寒风那老处女耳中,打乱了我们的计划谁来负这个责?”辛克故作生气的对一旁的王二貘说道。刑部侍郎没有听出来辛克的话外之音,还以为辛克是在帮自己说话,心里满是感激之情。“辛将军您言重了,您这么一说我都觉得无地自容。” 辛克诡秘一笑,微微转过头问道:“人都到齐了么?” 王二貘低头,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回答道:“回主人,还有左宰相没到。” “可知为何?” “这……小的不知,小的这就派人去催他一次。” “嗯,要快,记得语气要好一点,可别吓着了我们可亲可敬的宰相大人。”辛克嘴上这么说,心里头暗暗的骂道:死老太婆,给我摆什么谱,今天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让你早一点去给阎王爷做伴儿。 “遵命!”王二貘飘然而去,看来是有两下子。 “不知辛将军这么急召大伙前来所为何事?”宰相大人一进门就大声问辛克。 辛克脸上笑容堆得更多,别的不说,就命下人搬凳请宰相大人入坐。 “没,没事,没事,就请你来叙叙旧嘛,我这出门在外作战,对朝庭里面的事无所知,你说我作为寒水国一个堂堂的护国大将军,怎么可以对自己国家的事务都不了解些呢,这还像话嘛这,你说是吧?” 宰相大人入座后嘴闭得紧紧的,等辛克说完后才慢悠悠的说:“你就别和我来这套,有话就直说!别的事有得商量,如果又是你以前说过的那党子事儿的话就免谈,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再说要是耽误了辛将军你的宝贵时间,圣上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辛克这脸皮是厚得没话说了,宰相大人都挑得这么明,他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像没事一样嘻皮笑脸的说道:“我说宰相大人,你都五十好几的人了,话就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大伙都是自己人,有事好好商量,何必闹得这么疆,于已于彼都没好处。你是个聪明人,你说你跟着寒风这么久图个啥,还不就是金钱、权力呗,可你干了这么久也不过就是个宰相,万人之上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处处听寒风的?你要是和我配合,等我掌了权,封你个什么王的,划一大片的土地给你,或者做个诸候也行,到时主权、领土都是你的,想做啥就做啥,那不比现在自由得多,轻松得多?” “行了,行了,不用说了,人各有志,你再说什么,再勉强我也没用。你想怎么样我管不着。可我是不会改变初衷的,也不会背叛寒女王,今天的事以及你说的话我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我余某人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你好自为之吧!”宰相大人说着就起身径直向门口走去,当着满屋子的高官,招呼也没打一个。 “踏出了这个门你就得为你说过的话负责任,届时别怪辛某人我没有提前提醒你,你、会、后、悔、的。”辛克说这话的时候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阴森森的,一股莫名的寒气侵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宰相大人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后面传来辛克几声不为人听闻的冷笑。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辛克一字一顿说出来的这句话久久的回荡在屋子里。 ——…… 接下来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一切都在辛克的意料之中,口服心也服或是口服心不服的人,反正只要是进了这个房子的人无不对辛克马首是瞻,惟命是从,言听计从。没办法,他们之中不是为辛克开出来的条件给诱惑了就是亲人朋友的命掌握在辛克的手里,哪有不从之理。 如果说是游如的一时贪玩好强挑起了这片异大陆上无休无止的烽火战争,那么也就是因为屠非的一句“王候将相宁有种乎”激起了辛克无穷无尽的野心,这么说来,游如和屠非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像那对神奇的龙凤镯子一样,有些事情冥冥之中上天就给注定了,所谓的人生胜天,也不过是偶尔之间的一些奇迹才把这四个本各不相干的字硬是连在了一块儿,难分难舍。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就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让辛克从一个寒水国派去大金国探情况的小小的细作,成为寒水国的护国大将军,甚而现在要秘谋篡夺寒风的皇位,而且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成为寒水国皇帝指日可待,与其说他刚开始的时候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话,那么现在就只能用“有志者事竟成”来形容他的如日中天,青云直上。 不出五天的时间,辛克就买通了朝庭里面大大小小的官员几十人,不愿意和他合作的人自是没有好下场,不是被他培养的死士暗地里人不知鬼不觉的做掉,就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或是把一些莫名其妙的罪名加在那些人身上,再不行的就干脆给其戴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先斩后奏。 寒风隐隐的感觉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是哪儿出了差错,只是觉得辛克看她的眼神越来越迷离,准确一点的说是越来越没有那种君臣的味,好像辛克对她越来越随便,在她的面前说话做事都越来越自主,但想一下他也立下了不少功,可能和他受伤有关系,而且寒水国以后打天下还得靠他呢,他这样自我一下也不是不以理解,稍微问了一下就没放在心上,继续花天酒地,天天沉醉在小雨和奉纯的温柔乡里。直到有一天—— “启禀圣上,昨晚左宰相大人一家三十九口人全部遇害。” “啊?有这等事?可知凶手是何等人?抓到没有,是不是有幕后操纵者。”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震惊,左宰相她为人处事一向小心谨慎,做人低调,洁身自好,文武百官都敬她三分。从不摆官架子,清廉不说,自己有限的奉禄都会节省着去做一些慈善之事,百姓们都很爱戴她,不可能有人和她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这些都还在调查之中,不过凶手很残忍,家中的男丁是被乱刀砍死的,女人先被**,然后用枪打烂下身流血过多而死,上到她九十几岁的老母,下到十来岁的小孙女,都被**过,一家四代人死得个精光,一个活口都没有。虽然如此,可是凶手事后的处理很专业,没有留下一点珠丝蚂迹,据推测这应该是一个很有经验的杀手集团,且为数众多,因为她全家三十九口人差不多死于同一时刻,也就是说做案的人数不下于三十九个。”来人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堆。 寒风推了推头上的饰口,咽了一口口水说道:“那么多的人在宰相家里来去自如,又在同一时刻里把全家三十九口人置于死地。一定是对宰相家中的地形局势很熟悉,并且对她家中的日常生活时间都掌握得一清二楚?这绝不是一起简单的案子,很有可能是一起有头有序的谋杀案,一定是宰相她知道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知道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当事人想杀人灭口,所以才招来的杀身之祸。” “连宰相大人都敢杀,这么说来这个杀手集团的来头肯定不小。”奉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小雨点忙不迭的点头认可,这个她早就想到了,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寒风微微合上她的美目,往后面的椅上一靠,幽幽的叹了口气,很不情愿的说道:“莫不是……?” “圣上,你是怀疑……”奉纯想到一个人。 “辛……”寒风激动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寒风,寒女王,你猜的没错,是我,就是我,可惜,你知道得太迟了,很快你就可以见到那对寒水国,对寒女王你忠一不二,忠心耿耿的宰相大人相见了,相信到了阴间她还是会一样的听你差遣。哟,还有一老一少两个和你一样漂亮的美人儿和你一起去,阎王老兄他艳福不浅噢。哈哈哈……” 寒风辛克的克字还没说出口,辛克就破门而入,夹杂着他狂妄的话语和狂傲的笑声。寒风正想掏出随身携带的枪去射击辛克,哪料辛克已先下手为强,眼看一颗子弹就要穿透寒风的心脏之处,砰的一声,寒风身子一倒,子弹打中她的左肩。辛克纳闷,以他的枪法,距离又这么近,不可能会失手。原来小雨点一直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时刻注意着门窗等可能会遭到袭击的地方,辛克举手扣住扳机时她就做好了准备,辛克打枪时有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就是左眼会动一下,小雨点有一次听到辛克酒醉后说出他的这个习惯,于是在他动一下左眼的时候,她就集中全身的力量推了寒风一把。 趁辛克发呆之际,寒风强忍着左肩传来的巨大的疼痛,伸出右手抓住椅子的一角,使劲一扭,椅子马上就移了位,一个足够一人大的洞口出现在寒风三人面前,小雨点和奉纯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等寒风叫她们两,就一起上前把寒风递了下去,随后两人紧跟着进了洞口。 第128节 辛克再次扣动扳机发枪时闪着金光的椅子开始归位,他再上前想朝洞里开枪,椅子已全部归位,一个不小心还把鼻子撞了一下,痛得他直翻白眼,狠狠的砸了一下撞着他鼻子的椅子角,又将那椅子左研究右摸索了大半天还是没有找到暗门。 “寒风啊寒风,你就等着吧,就是你中了我那枪死不了,你也活不了多久,科洛蒂你真可爱,樊绿,你更可爱,哈哈哈……我辛克想得到就一定要得到,谁也阻止不了我。”辛克笑得眼睛和撞得红肿的鼻子挤成一起,收起枪,将御书房按照先前计划好的重新“收拾”了一翻,若无其事的离开御书房,回到他的将军府。 三天之后,宫廷里,城墙上,白布飘飘。宫里传出话来: 寒风寒女王暴病而亡,举国上下戴孝一天,戒荤一天。 百姓不知实情,大大小小的官员也都说这么说,将信将疑。 次日清晨,白布全不见了,换上大红的灯笼和绸缎,锣鼓喧天。 午时三刻,祭天祭祖,辛克顺利登基。 普天同庆。 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人们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就这么糊糊涂涂的,官要他们哭就哭声,要他们笑就笑,说办丧就办丧,说道喜就道喜。 就他们而言,谁做皇帝都一样,有得吃有得住就行,更何况现在寒水国正在向外扩张,辛克立下的功也不少,只看表面,忽略实质的愚昧无知的老百姓也就认为辛克当皇帝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国不可一日无主,即使几百年来寒水国都是女皇,可也有另外一句话说:有能者居之。既然那些个当官的都没有意见,他们一些小小的老百姓儿管个什么鸟事。 大多数的老百姓心安理得的过日子,有的心里总还是有些不痛快,因为寒风在位的时候也没有亏待他们,一次次的减税,减租。还时常派发一些救济下来,这些起不到什么太大的实质性的作用,可是用来笼络民心还是挺管用的。 常言道,名不顺则言不顺,寒风被赶走,身为市井之徒的辛克,虽然在他的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之下,得到余下的所有文武官员们的拥护,以强力篡夺了皇位,并且残酷的镇压了反对派,但心中还是有些不踏实。 首先,寒风到底是毒死了还是逃跑了,是没有最终确定的事情,派出的探子都有回报:有人小雨点、奉纯带着她逃去罡火国找屠非了,有人说寒风因流血过多而死了。可是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消息是准确无误切实可靠的。辛克是个明眼人,知道如果寒风还活着,对他的统治无疑是一个最大的威胁。其次,他想要制造一种万国来朝,远人宾服的气象,给自己的篡位涂上一层天与人归的色彩。另外,他还需要有大量的奇珍异宝来装扮后宫数以千计的嫔妃美女,赏赐宠臣。要继续进攻傀土、罡火两国。还需要派人去寻找下落不明,生死不定的寒风,并给他树立威望,最重要的是得在同时帮他取宝。 在这风雨飘摇,战火连天的年代,要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去完成这些使命呢。 为这事辛克可谓想破了脑袋。 第一,这个人必须是心腹近侍,能为他保守秘密,让他放心。因为寻找寒风是不能公开的,公开了不就等于承认她她还活着吗?第二,这个人还必须才能卓越,不能有负使命,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 辛克想来想去,觉得朱悟能是最好的人选。 想过让王二貘去,可王二貘这人脑袋瓜子没装多少贷,有勇无谋,什么事都只知道用武力解决,在他的字典就一字:杀。看不惯的杀,说不过的杀,有仇的杀……除了吃饭就只会杀人。 至于为什么觉得朱悟能是最合适的人选,辛克自然有他的理由和看法:一来朱悟能和他出过很多次战,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人,对他的了解胜过其他人,当然,朱悟能暗地里帮屠非的事他是不知道的。二来朱悟能在战争期间也立过不大不小的几次功,还给辛克出过一些馊主意,并且每一次都派上了用场。三来辛克身边本来就没有什么大智大勇的人,相比之下朱悟能还是算比较突出的。四来嘛朱悟能这小子长得还过得去,块头不大不小,长得斯斯文文的一副相,也能耍个一招半式的出来。 辛克想得美,朱悟能还乐开了花,正愁找不到借口,没法去接近屠非,多多少少给他帮点小忙跑点滴腿的,这下可名正言顺呢。朱悟能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就是愿意给屠非做事,每一次只要能帮到屠非一点,他就比自己捡了个金元宝,升了官还高兴。自从在暗夜森林里帮了屠非一次之后就一发一可收拾,老是想着怎么再帮他些忙,给他做点事,就是看上他一眼都感到很满足。 之前发现自己有这种感觉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有的时候在梦里都梦到屠非,奇了怪了不是,一个大男人做梦不是梦到小女人,而是梦到另外一个大男人,嘿嘿,朱悟能这小子什么不好学,百分百的是把寒风那一套给学来了。 朱悟能接到圣旨后没有再在阗玉古都停留片刻就直奔罡火国。 辛克当了皇帝以后,餐餐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金壁辉煌的大殿,在身边只有王二貘一个人的时候,他就老是问他:“二貘,二貘,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收手了呢,这样生活过下去也不错,安逸,满足,舒适。” 王二貘只是粗人一个,一界武夫,哪懂他的这一套,所以每一次回答他的都只有一个字:“杀。” 杀、杀、杀。 谁也想不到王二貘的这个杀字会对辛克起到多大的作用。 杀,杀就杀,傀土、罡火两国是志在必得了。大金国早就归于麾下,古木国也只要他一声令下就归于寒水国所管,干掉亚历,科洛蒂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傀儡,要他左不敢右,让他上不敢下,喂一只人样的狗还得管他的吃喝拉散,养他这么个狗样的人不仅不要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还可以无偿地帮他做事。 寒水国、大金国、古木国、罡火国、傀土国五国统一的大业就在辛克的眼前,每天入眠之前辛克都会幻想一遍五国统一后他成为整片大陆的霸主后的情景。 军队练兵的事有王二貘在他就不用管事了,现在又没到时候全面进攻傀土、罡火两国,不是辛克当了皇帝后就变得婆妈,而是因为一个屠非的存在,有他为那两守城,就不能和他玩持久战,屠非比他聪明这是他不得不承认的,所以只能采取速战速决的方针,最好来个一举击破。在皇宫里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不知不觉的,辛克就觉得有点闷,闷了就得想些解闷的方法呀。 说到辛克解闷的法,实在有点骇人听闻,其中椓窃和立枷是让人生不如死的两种刑法。椓窃是专门针对妇女的。 椓窃的方法是:用木槌击打妇人的腹部,便会有件东西从肚里坠出,塞掩住妇人的**,受刑者从此只能小便,永不能与人同房了。就像现在有的妇女患的那种阴颓病,也是有物件堵住**,厉害的还会露在外头,人称颓葫芦,终身不能与丈夫同床。被辛克抓去的妇女只要一听说是要受椓窃这种刑,往往是还没用刑人就已经晕了过去。 立枷就更加的惨毒,受了此刑的人不到五日必死无疑,偶然有稍微延长时日未死的,如要将枷锉低三寸左右,则顷刻人就毙命。遇上辛克哪天心情不好了,厂卫们必要用此种方法将人毙掉。听有人说,要是有钱的人家,碰上要钱不要命的厂卫,塞几把钱,再在夜间雇佣一个乞丐,用脊背来驮住犯人的臀部,让受刑的人能够稍微歇息一下双足,此后每日吃一只生猫,亦可以偷生,不过不知道这种方法有无人试过或是应验过没有,一般而言,辛克都会看着受刑的人痛苦的当场死去才罢休。 辛克就这样,别的他都不玩,就单单以此为乐,没事无聊的时候就命人从天牢里押几个人上来亲自对他们使用各种各样的刑法,像剥皮,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十指连心等等都只能算小儿科,辛克的脑袋瓜一想起这样的问题来就特别能转,什么样怪异、残忍、惨毒的刑法他都想得出来,把自己毫无生气的空虚发泄在别人生气盎然的肉体上,把自己的一时之乐建立在别人的一生的命运上。 人们说看多了生离死别就感觉不到人的悲欢离合,辛克这是杀多了人就觉得杀人和杀猪宰羊的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被辛克用样式不一的刑法“玩”死的人大都是一声不吭默不作声的死去,也有大胆一点的人临死前送给辛克一两句遗言的,僻如说恶人有恶报,夜路走多了迟早会碰上鬼,常在河边走哪会不湿鞋……说得最多的要数“辛克你不得好死”这一句,搞得辛克又多了一个习惯,只要受刑的人嘴一动,他就马上说一句“是要咒我不得好死是吧。” 辛克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句这样的话,自然也就不记得到底有多少人倒在皇宫后花园的那棵大榕树下。 日子过得很慢,很慢。 一天早上,辛克起床沐浴更衣后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上早朝,独自来到御书房拟了几份召书,玉袭在最后一份召书上盖下去的那一瞬间,辛克说了一句话: 是时候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古木灭国 林京雪深数尺,一斗米价升值为三千五百贯钱。贫民又冻又饿,遍布大街小巷,死人的尸体横于街市的道路上,寸步难行。 辛克以前的直属部下放纵士兵抢劫富有的人家。有一将军在一重要的通口驻扎,率领甲兵一百余人,城里的老百姓和官员们都不敢过去。有钱有势的人经过必须被剥去衣服然后一刀一刀被刺死,再扛着他们的尸体去家中取换尸体的银子,数目不在少数,往往是倾家荡产、血本无偿。妇女凡是有些姿色或是长得貌美如花的都被扣留在军营里,由将士们轮流享用。 喀秋沙和跟随的三十多名侍从经过此地,将军虽令喀秋沙下马。喀秋沙说:“我堂堂古木国公主,岂能下马来见你这个番将,走狗!不得好死。”说完她催促左右侍从快走,将军大怒,命人将喀秋沙拽下马,让她给他低头认罪,一士兵奉命去拉喀秋沙,不料被她几鞭甩得哇哇叫,两道血痕即刻出现在他的身上,见此情景,将军不得不亲自出马,又命下人左右开攻,将喀秋沙逼下了马。 “我亲爱的美丽的公主殿下,据我所知,你还没有招附马吧,要不,你看我怎么样?考 虑考虑嘛,虽然我上头长得不是很那个那个,可是下头做事还是很那个那个的,一定会让公主你满意。” 将军笑眯眯的说,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喀秋沙气愤地说:“今日寒水国已向古木国招降,科洛蒂也受了降,我身为古木国的公主,理应受到礼待,你却对我的态度却是这般恶劣,就不怕受到惩罚吗?” “什么降不降,那不叫降,那是讲和,讲和,你懂吗?惩罚?我惩你妈个罚,你还不知道吗,辛克圣上早就下令了,只要是古木国的女子,兄弟都可以无偿的拥有,这个你们古木国的现任国君都应允,难不成你还有意见了?可是呢,有意见没意见都一样。公主殿下,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我就和你明说了吧,我自己呢,是个对女人没兴趣的人。今天在此只是想为我那年近五旬的大哥找一个如意妻。我大哥现在是辛克将军身边的大红人,富贵无比,前途无量,你要是跟了他,作了他的妻子,那以后你过着的还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林罗绸缎,住的是高庄大院,而且我大哥是很会伺候女人,很懂得怜香民惜玉的人,你跟着他一定不会吃亏,保你有享不尽的福。” 将军抹了抹并不上手的胡须,幻想着喀秋沙这个人尽皆知的**公主和他口中的大哥在床上翻江倒海的场面,眉角都露出了笑意。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粉红色的香囊递给喀秋沙,说是代他大哥做为定情礼物送给喀秋沙的。 喀秋沙刚刚听他说对女人不感兴趣还莫名其妙,这会全明白了:一个大男人随身携带着个香囊,而且还是粉红色的,不是变态就是同性恋,还是个在床上做女人的。喀秋沙不肯收,他抓过她的手硬塞到了她的手心,然后大笑而去。喀秋沙听后觉得受了很大的屈辱,认为活在这个世上再没有意义,竟想到了死,上天倒也待她不薄,在兰玉河边纵身一越,倒也死得痛快,可惜这片大陆上又少了一个人可怜可悲的女人。但也许这不是她最想要的结局,像这样的女子一定是要死在床上才心甘的。 随后,寒水国使节传辛克的圣旨,要在古木国选二九芳龄的女子二百五十人,且都需是处子之身,以充实他的后宫。于是林京二三十厢,逐坊逐巷搜捕年轻的女子,全部驱赶出城,长相好的就让老嫲子一个一个的脱光检查,长相略差一点的就由士兵们奸了,女子的父母们惨叫痛哭,声震天地,其中很多在城内就遭寒水士兵奸淫了的女子统统被藏匿了起来,既不见出城,也不见回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诸多父母都因此而气绝身亡。 又过了一两天,辛克让人在林京市集上贴出告示,说:“寒水国元帅奉寒水国天皇圣旨,今日兵马远道而来,缺少军饷,既然两国讲和,需要交纳一百五十万两金子,三百万两银子。” 于是,自称元帅的人率人马扣押林京重要官员,在城内两厢搜括民户的金银钗环等物,大到玉米棒子大的金锭,小到细若芝麻的金粒,一星一铢全不放过,如有藏匿,便会使全家遭殃,有时一开刀就是全家上下老小几十百把人。 与此同时,辛克借口传亚历两父子去寒水国议事,城中百姓纷纷拦阻两父子的车驾,执意不让其出城,使者按剑大怒道:“亚历为两国生灵,主动让贤退位,现如今去敝国议事,亦是为国家利益,为你们的利益着想,讲和修好,于此于彼都有好处,今日去虏营,早去晚归,若不让车驾出城,你们怕是生存无望,听不到明天鸡叫。” 狗急还会跳墙,阻拦的百姓也急了,反正都是一死,早死一点晚死一点都无所谓了,便愤怒地向寒水国的兵马投以砖头、碎石、瓦片。负责护送的寒水士兵开的开枪,舞的舞剑,射死砍伤数百人车驾才得以顺利出城。 隔数日,大雨夹着冰雹齐下。城中抢劫急度加剧,难民号泣,夜以断日,亚历父子两来到了寒水国的军营,使节向两人宣布:以后古木国的主权完全则寒水国所有,现暂时由科洛蒂出任古木国国君,以安民心,因国内尚未完全平静,恐有乱民造反,为保证父子两人的人身安全,需要不停的转换居住的地方。 当天,将亚历父子二人关押在一间小屋内,又累又饿,天又冷得要命,两人只好蜷缩在一起,互相把着对方以取暖,夜不能寐。 外面不时传来兵甲的响声,太子韦伯从小生活在皇宫,过着衣食无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哪有受过这样的委曲,竟哭出声来,一口一个父皇叫着,泣不成声,其悲其惨,寒心冽骨。亚历抚着他的头,却也不哼声,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呼风唤雨,要人死不敢活,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还让自己的儿子都跟着他受苦,也不知道爱谣现在怎么样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如果当时听了维特他们的话,不怀疑屠非,继续让他守下去,就不至于落到今天这副惨境收场。 被掳到寒水国的后宫妃子、王宫贵族,一队队从他们门前通过,日夜车声不停,众人都被关在离他们不远的屋子,不让他们相见,连彼此之间的对话都不可以,说一句抽一皮鞭。感觉到再熟悉不过的呼吸却见不到人,问个平安都不能,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 夜间宿下后,两人与押送的使节一起进食,押送官喝醉了酒,命令几个颇具美色的古木国女子为他们劝酒唱歌,几女推辞说不会,押送官端起酒缸往桌上一砸道:“**养的,装什么正经,还不把本官放在眼里,把我的话不算话,我还奈何不了你们几个了不成,来人,把她们拨光,把酒淋到她们的身上,然后押到外面吹干!” 几个女子很快就被押下去,传来一阵阵的哭喊声,当然,亚历他们的这顿饭又泡汤了,押送官一脚下把桌子全踢翻了,满桌的酒菜散了一地,韦伯看着地上的食物两眼发直,口水直往肚里吞,要不是亚历一直盯着他,他一定趴到地上吃个过瘾。正在此时,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亚历的面前“母后?赤皇后?你们怎么也……?” “哦,没什么,天皇说怕你们父子两孤单,所以就把你的老母和爱妻给一同押来。”一同出现的使节轻描淡写。 半醉半醒的押送官借着酒性当着众的面从身上脱下数十件衣服,泥污上下,令赤皇后洗涤,皇后一个人不能在限定的时间内洗完,太后和她一起洗,亚历和韦伯也去水边各自洗起衣服来,冰水,雪水冷得赤皇后和太后直发抖,双手通红,通红,像被火烤过的萝卜。才驻扎下来,北边又匆匆奔来一骑,送圣旨给一同返都的使节,命令迅速北上。 又走到一小山坡上,雪已融了大半,死尸堆积,腐臭不能靠近,雪狼正在咬嚼尸肉,见人惊慌乱作一团,狂奔而去。队伍整日在荒野中行走,饥渴难耐,两人渴得实在不行,十个冻得血肉模糊的手指捧起地上的雪就往嘴里送。 一路向北行走,所见到的都是旷野荒郊,一派荒芜的景象。拘押也很严密,就是大小便都也必定持刀跟在其身后,入夜后,一干人等住在一富豪家,主人为使节和押送官备酒,命令自己的爱妾三四人出来陪酒作乐,自己也是笑脸相迎,生怕得罪了他们。他们在里屋饮酒取乐,亚历、韦伯四人被捆缚在庭院里,时不时有狗啊猫的进来嗅嗅这舔舔那,时间一长,惹得他们尿意极浓,又不好解决,大冷天的要是尿在身上,那难受劲就甭提了,所以只能苦苦地忍着。 陪酒的都是些绝色美妇。酒席散后,听到妾们相互窍窍私语:“我与你们都是皇孙女,以前伯伯当皇帝时,我们好事也不知道是好,身在福中不知福,今日落到别人家当奴婢,何日能出头?”泪流不止,片刻之后又被人高声唤去了。 路经一个小村庄,极其荒凉残破,只有房屋七八间,城墙倒塌。路旁有一女子,年约二十岁,垂泪说:“我是林京城守海尔威的女儿,因为生病大军把我丢在了这里,独自一人无法活命。”她向太后跪拜说:“请带奴一起走。”太后无法带上她,押送官赶来,仔细打量了一翻眼前这个女子,微笑着说:“一同走。”遂命令左右扶她上马,在一个野寨落宿下来,押送官乘着酒醉,将这个女子奸淫了,淫秽丑恶的声音,不忍听闻,亚历父子、赤皇后和太后都不敢睁眼。此后,遇见有酒食,押送官必分给女子,并正儿八经地对赤皇后说:“你妈的不如她,她妈的更紧,更有味。” 颠簸数天,终于到了阗玉古都,亚右父子二人入朝拜见辛克,两人身穿青袍,头带巾帕。太后和赤皇后身穿平常衣服在殿下向北拜见。辛克传旨,封太子韦伯为地水郡侯,亚历为地水郡公,各在阗玉古都赐住宅居住,亚历四人谢恩后被押至将军府,关在一间小室内,说是住宅,里面连最起码的生活用品都没有,板凳也没有一条,只有二三块脏得不得了的砖头,韦伯惊恐不安,饮食不进,每天只喝三四杯水来维持生命,太后和赤皇后哭泣不止,多次想撞墙自尽,都让亚历阻止了。 门外时时都不有守监的十来余人,每日有粗饭四碗,亚历、太后相视不能下咽,赤皇后有冷疾,躺在地上,连日呻吟,监视者还动不动就责骂。没过几天,赤皇后就死去了,年四十八岁,亚历含泪在眼,韦伯和太后哭得死去活来,小小的屋子被眼泪打湿了一大片,信息一传出后,有数个穿白衣的人把赤皇后的尸体抬了出去,用旧旧的草席卷上,由一直监守的其中几个人拖走,韦伯哭得更为厉害,但不敢高声,生怕监守者喝斥或遭毒打。 此事一过,辛克下来诏书:“亚历父子,不守信用,企图行刺孤王,姑免死刑,更令迁往寒水国最北端月洲居住。”然后剥下韦伯的上衣坐在地上用“柳条棍”鞭打四十余下,韦伯泣泪如雨,痛晕过去,很久才醒来,命令上锁,立即离都上路。 韦伯的鞭伤溃烂发腐,腥臭不可闻,卧在所宿的亭子中央痛楚呼号,不能坐起,夜深,狼牙月升空,亚历三人才得到少许的粗饭井水,三人分食,韦伯由于太过悲痛,又遭鞭打,喘喘一息,人之将死,监押人取来干枯却又被雨雪淋湿的稻草、树枝铺在地上,让三人卧在上在,说是可以隔开地湿,以免没生病的人生病,已经生病的人病得更重。 一天道路坎坷不平,日行六十里,亚历和太后腿脚肿裂,寸步难行,韦伯差点就没气儿了,都由人背负着前行,渐渐进入荒漠之地,举目凄惨荒凉,寒气逼人,太后年纪大了,又饥寒交迫,至此一病不起,三人皆是病骨支离,别说可口的食物,就是饱肚子的东西都没有,骨瘦如柴,变得像鬼魅一样,押解人只得做了担架,上面盖层草,抬着走,三人才不至于身亡。 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大雪只了几尺厚,室中寒冷难耐,亚历父子和太后都把下巴支在膝盖上把成一团,声颤不能说话。韦伯被鞭打之后,病慢慢的加重,头发落了也不再生长,模样像僧人,与和尚剃光头一样,天冷、缺粮断食,手脚也麻木,不能活动自如,伸直都吃力。越往北天气越寒冷,亚历实在受不了对押解的人说:“辛克为何要让我们如此的受苦,浪费人力物力,不如就在此地把我们结果了。”太后完全走不动了,押解人让人找了个大树桩,劈成两半,让太后蜷在上面,套了根麻绳托着就走,拂晓,亚历叫太后进食,发现没了声息,用手一触鼻孔处已没了呼吸,仓促间,在路旁用刀掘开些雪,把太后扔进去埋了,亚历失声痛哭。 到达月洲后,住在人造的巢穴里,由于哭太后,亚历一只眼睛生翳障失明,终日坐在室内呼喊大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亚历对韦伯说:“我祖宗千年的基业就这样被人夺了去,而且是被像辛克科洛蒂这样的小人夺去的,祸都是由我不听信忠言,逼走屠非造成的,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人在我身边,其它的亲人,骨肉流离四方,做奴做婢,不知下落。哎……人生苦短啊!” 在辛克全面进攻罡火国和傀土国的那一天,韦伯醒来向亚力请安,发现他父皇已僵硬死亡,号啕大哭。有人提议就在此地安葬了,押解之人说不行,此地不兴土葬的,凡死人都要用火葬或是天葬,可这是冬天,天葬也不宜,就只能用火葬了。 火葬时把人烧到一半即刻埋入洲北的石坑中,这样一来水坑中的水便可以做灯油。很快,有人进来用杠木棒将太上皇架出,韦作跟随在后面,来到石坑。把尸体架在上面,用茶郁木焚烧,将近一半焦烂,又用水浇灭。用大木贯穿残骨,拖拽丢弃在坑中,坠入坑底,沉没不见。 亲眼看到自己的至亲之人一个一个的死去,韦伯悲痛欲绝,郁郁郁寡欢,不言不语,没等到辛克完全攻克罡火、傀土两国就病死了。 亚历及古木国一系列王宫贵族的死向征着古木国从此在这片大陆的历史上除名,成了寒水国一个名副其实的附属国,而科洛蒂也只是辛克手下的一颗棋子。 当辛克哪天用不着了的时候,也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说白了,他现在所谓的皇帝,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亚历、韦伯和他深爱的喀秋沙都是为他开路的人,总有一天他会延着那条路走下去。 那一条通向天堂也通向地狱的路。 “峒哥,这些天怎么没看到娇娇的影子?是不是又上哪疯玩去了。” “那还用说嘛,你都没看到她,我就更不用说了,我这个宝贝女儿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变乖一点,再这样下去,铁定是没哪户人家要的。”嘴里叼着水烟的乌派峒漫不经心的回答。 他这么说樊绿可不高兴了,虽说乌娇娇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也是她一把屎一把尿一手带大的,比亲生女儿还亲。“看你说的什么话,哪有做爹爹的这样说自己的女儿的,娇娇哪有不好了,不就是贪玩了点,性子直爽了点,那也还不是像你,都这么大个人,还整天和那些脏兮兮的老鼠崽子混在一起,我呀,怀疑你是不是就是个小老鼠精投的胎。娇娇的事就不用你担心,她才多大,十七岁的小姑娘,长得那一副万里挑一的脸蛋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女红我都给教出来了。你还别说,娇娇那孩子学什么都快,通常是我教一两遍她就会。你呀,就看到了她玩世不恭的那一面,真做起事来她比谁都认真。” “绿,你这是什么话吗,我说半句,你顶我十来句,知道娇娇是你的心头肉,她好,她好,行了吧,今天晚上有什么好吃的?”乌派峒就怕樊绿来这招儿,一说起乌娇娇的好那就没个完。 心头肉,心头肉!樊绿不由自主地就想起科洛蒂,那个认识了很久的小弟,有一段时间没有去看他了,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怎么,想你的那个宝贝小弟了?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认的一个小弟嘛,非亲非故的,那么关心他,就不怕我把地窖里头的那坛坛罐罐的醋全给喝光?你要是那么喜欢他,那就干脆把我们家娇娇许配给他得了。”乌派峒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 樊绿眼睛睁得大大的,靠着乌派峒坐近了点,正儿八经的说道:“峒哥,你真的肯把娇娇许配我们家洛儿?” 这下轮到乌派峒瞪眼睛,“你们家洛儿?绿!你怎么叫他好像叫自己的儿子一样,比叫娇娇的时候还叫得贴心?当然不是了,我和你说着玩的,娇娇那小妮子哪配得上你那小弟,人家现在都是古木国的皇帝哪。绿,我觉得你变了,我总觉得你有些事情瞒着我,我并不是怪你不和我说实话,只是感觉你这样一个人扛着会很累,我爱你,所以我想为你减轻一点负担,为什么你连这点权力都不给我呢?” 有一个问题一直缠绕着乌派峒,明知道辛克是个恶魔,为什么樊绿还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去帮助他。 “没有啦,峒哥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那个……那个长兄为父,我这做姐姐的也就当是半个母亲嘛。嘿嘿,你是说着玩的哈,我还以为你真有那么大方要把娇娇许配给科洛蒂这小子呢,今天晚上给你炖鸡汤吧,天冷,寒气重,给你好好补一补才行。”樊绿僻开乌派峒的问题不答。 “绿,你别转移话题,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告诉我啊。有什么事说出来一起解决嘛。”乌派峒看出樊绿在房间逃避。 “没……没什么……” “教主,圣女的飞鸽传书。” 樊绿暗自吸了一口气,乌派峒明白,刚才的追问又泡汤啦,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被他女儿一个飞鸽传书给打乱,更郁闷的是她信上的内容,说是她现在人在罡火国,那里很好玩,可能一时半会的不会回去,还叫他在家里不要欺负樊绿阿姨,叫乌派峒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拿着信坐在那傻傻的,水烟啥时熄灭的都不知道。 “你说我这女儿讲的是哪门子的道理,要我不要欺负你,你不欺负就很不错啦,哎,她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嘛,自己的老爹不帮,倒……”乌派峒说笑着。 “倒什么?倒帮起外人来了是吧,原来这么久了你还是把我当外人看,我始终都不能代替娇娇她娘在你心中的位置是吧,还说我有事瞒着你,是你根本就没把人家当自己人看,就是有事我也不和你说,更何况是本来就没什么事瞒着你,这么多年来,算我樊绿瞎了眼,看错了人。”樊绿说着就要抹起眼泪来,这下乌派哪还有心思追究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女人的眼泪就是男人最大的制命点,乌派峒是男人,当然就逃不过这一点,赶忙放下手中的烟,挖空心思的想着怎么去安慰樊绿,不让她生他的气。 樊绿心里那个乐呀,刚才在乌派峒的步步追问下,她正好不知道怎么找个台阶下呢,乌娇娇这飞鸽传书来得真及时,不但让她下了台还趁机向乌派峒撒了下娇,嘿嘿,女人嘛,就这样,在别人的眼里可以是坚不可摧的,一旦到了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就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计较一翻,让男人急一下。必要的时候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搞得那些个臭男人团团转,转得越快就说明他越在乎她,那么以后的日子里她就会对他更好,更加死心踏地,反之当然则否。 樊绿着实是有事瞒着乌派峒,但不是她有意要瞒着他,不让他知道,只是她不知道从何说起,就是说出来他也不一会信,与其说出来让他担心,还不如不让他知道的好。 第129节 乌娇娇她老爹在家里围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樊姨团团转,她在外面可潇洒了。 “小姐,啊,不,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呀?”乌娇娇一个随身的老妈子见乌娇娇带着她在炎都拼命的到处转,也不知道知道她搞什么鬼,就直接问她。 一身男装的乌娇娇自顾自的看街市上那些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对那老妈子的话不理不睬。 说实在的,乌娇娇真的不怎么喜欢这个比她大了几十岁足可做她奶奶的老丫头。要不是她对自己老爹有过救命之人,她早就一脚把她踢开自己的身边。她也不是没有向乌派峒提出过换个婢女的要求,可乌派峒说别的什么都可以答应她,就这事不能听她的,乌娇娇是他唯一的心肝宝贝,整个盅毒教里他真正相信的人就两个,一个是樊绿,另一个就是跟在乌娇娇身后的这个老妈子,他当然不会把樊绿“让”给乌娇娇,自已要用的嘛,保护、照顾乌娇娇的重担就非那老妈子莫属了,那老妈子人是老了点,人是一点不糊涂的,宝刀未老呀,在盅毒教里就乌派峒能凑合着打赢她。 过了好一会,乌娇娇才回过头回答她问的问题。 “你说什么?说什么来着。噢!没什么,我哪也不想去,炎都蛮漂亮的,我就想到处逛逛。”乌娇娇装作漫不经心的回答,实则心里一直在想着怎么样才能把这个烦死个人的老妈子摆脱掉。 “哪,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想跑对不对?不用担心啦,你没看到我这几天都挺乖的吗,很快我就是大人了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性,老是惹你和老爹生气啦。”乌娇娇一脸无辜。 “小姐,这话你是第二十一次和我说了,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叫我公子,你怎么老记不住,说了要你多吃一些猪啊鱼啊什么脑髓你又不听,就知道教训我,说我不听你的话,你还不是一样不听我的话,哎呀,你就放一百二十四个心啦,今天我不会再跑啦,再跑的我就是小狗,小猫,小鸡小鸭的都行!”乌娇娇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哼,不信就不信呗。死老太婆,我咒你从现在开始拉一整天的肚子,拉得你脚抽筋,拉得你四肢无力,拉得你老眼昏花,拉得你…… 乌娇娇还没想完呢,那老妈子就叫了起来:“公子,我肚子痛得厉害,你陪我去找间茅房解决一下才行。一定是早上吃错了东西。”这老妈子嗓子本来就大,这会急的,她声音又提高了,从她们两身边的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心想这老太婆八成是有神精病,不然哪会让自己的主人陪她去上茅房,还是她家的公子! “妈呀,这么邪门,我什么时候变成了乌鸦嘴啦!” “行,行,刚刚我从那边过来看到有间不错的茅房,就去那吧。”看那老妈子不像是说着玩的,就很爽快的答应了她。这下过路人更加觉得这主仆两是有病了,病得不轻还! 到了茅房外面,老妈子从怀里拿出根可以两头套住手腕的绳一头套在自己的手上,另一头套住乌娇娇的手,矼当一下就锁住了,然后放心放意的进了茅房。 这可不是普通的绳子,是用一种特制的丝麻再经过老妈子自制的药水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后摞成的,那些刀啊剑的砍在上面的话就像用豆腐去砸铁块一样。那锁也不是一般的锁,里面是螺旋形与弹簧相结合的,想要用别的东西套开也是不可能的事。 哪知乌娇娇竟笑了出来,“都什么年代了,也不和我玩个新花样,前些天那坛子陈年的女儿红可不是白给你喝的,嘻嘻……。” 她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个奇奇怪怪的钥匙,瞅了瞅茅房,慑手慑脚的把锁打开,取下绳子就要走人,突然想到每次老妈子上到半途中都会习惯性的拉一拉绳子,不是不相信她的绳子,似乎这样更加放心些。她要是就这么走了,等会老妈子就会发现,以她的轻功造就,很快就会把她捉回去。怎么办呢,乌娇娇嘟起小嘴。 这时正好从对面跑过来一只高大的狼狗,乌娇娇从小就喜欢和那些动物打交道,这会几下几下就把那狗哄了过来,然后迅速把绳子的另一端套在硕大的狗腿上。 “兄弟,委屈一下咯,等会那老妈子出来的时候你可不要对他太凶,她会比你更凶的,嘿嘿……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会用这招,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叫一代新人骗旧人,嘻嘻嘻……”乌娇娇得意了笑了笑,拨开脚步就与她们来的相反方向跑去。 第二百二十三章 娇娇小姐 与车染等人挥手告别之后,加藤舞和雪眉两人带着屠非他们抵罡火国都城炎都,进城之后已到黄昏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将天边的云层涂抹成绚烂的金色,然后变幻出无数的色彩,缤纷绚丽得使人难以置信。 抬头望望天,加藤舞知道已错过了进宫的时间,便提议在城内最豪华的客栈里住宿一宿。 “哎,各位客官,辛苦了,欢迎光临本店,请问是吃东西还是住店,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掌柜的,来五间上房,要最大的。” “五间?小二,你过来下。” “客官,不好意思,上房是有,可是最大的已经有人付了定金……”掌柜的一脸歉意,服务还是挺周到的。 “什么付了定金,怕我们没钱付是不是,得,我给你多一倍的银两,我就要那间最大的客房。”云妮的公主脾气又上来了,没等掌柜的把话说完就大声嚷嚷起来。 “这个,根据本店的规矩……” “对方几个人?”加藤舞礼貌的问了句。 “好像就一个,是个年轻的公子,长得很是出众,看上去像个有钱有势人家的公子,客官你们就将就一下,怎么说也是人家先定的,咱做生意的信用第一,您就不要让小的为难了。” 听掌柜的说对方只有一个人,云妮的火焰就更高,:“什么规矩不规矩,今天我就要定这间最大的上房了,有钱有势就了不起了,你就不怕惹火了我,我老公把你这个店都踏平。” 要是以屠非三所前的脾气,那反应和云妮肯定是一样的,现在他去没心思去管这些小事,辛克,寒水国,罡火国什么的就够他烦的了,既然人家都付了定金了,云妮这是无理取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便对掌柜的说:“这个小妹从小娇生惯养,脾气差了点滴,本性还是善良的,你另外给我们开五间吧。” “是,是,客官稍等。”掌柜的感激的看了一眼屠非。 “这位公子说得有理,不像某些人,蛮横无理。小姐,我还真为你担心,以后嫁不嫁得出去怕都是个问题。” 屠非正要对掌柜的回句不用客气,门个传来一个柔声细气的说话声,乍一看,实在是长得太英俊潇洒了,一头金黄色的直发高高的束在头顶,脸颊的肌肤就如同白玉般发出光华,身型高挺笔直,只比屠非略矮少许,搭配得恰到好年的五官,配上华丽高贵的服饰,整个人真可谓是玉树临风,浊世之中的佳公子、美少年。 “你说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嫁不嫁得出去关你什么事,你还娶不到呢。”云妮没好气的回敬走进门来的美少年。 “公子言重了,想必阁下就是付定金的那位公子,家妹年少无知,多有得罪还请阁下海函。”根据他说话的声音以及他走路的步伐,屠非一眼就看出他是个假公子,没准是个不安分的富家小姐偷偷跑出来溜达的。可看她长得那俏样儿,屠非骨子的“狼”性因子冒了出来,就要出口的小姐又换成了公子,这公子是不会白叫的,好戏在后头呢。 “老……老哥,你怎么帮外人说话。”屠非、王虎、王豹三个大老爷们带着二十来个女人引人注目自是不用说了,十有**认为他们三个是人贩子来着。为了不让别人对其产生更多不好的想法,屠非让他的老婆们暂时就都叫他哥。 “妹子,哥这是为你好,做人就得讲理,有理行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都教你多少遍了,不要再那么任性,会吃亏的。听哥的话,过来,给这位公子道个歉。”屠非对云妮招招手。 美少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查获的喜色,看屠非的眼神明显友好了很多。“道歉就不必了,我这人虽然平时也不怎么讲道理,没想到今天碰上个比我更不讲理的人,算你狠。掌柜的,这位公子人多,那间最大的客房就让给他们。” “客官,您意下如何?”掌柜的用征询的语气问屠非。 “男子汉大丈夫,理当不拘泥于小节,看来公子也是性情中人,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先谢,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话,晚上可否一聚?我请阁下喝两杯。”屠非知道新一轮的挑战到来了。 “悉从尊便。晚上见!”美少年留下这句话转身出了客栈。 云妮可不高兴了,那小子不就是长得还过得去吗,老公凭什么帮着他说话,晚上还要请他喝酒,他什么意思嘛。气归气,肚子咕咕的叫,吃了东西再说。“掌柜的,你们这有什么好吃的,全给我们上上来。” “客官稍等!” 万家灯火,月满西楼。 此客栈的主人应是个有诗情画的人,客栈的周边是一带环形的湖泊,湖边建有曲廊雅轩,屠非到达到美少年的房外,透过长廊向湖边看去,曲廊雅轩中已有极尽雅性之士邀三五知己慢斟浅酌,看着那玉盘似的月华和粼粼的湖面中闪亮的倒影交相辉映,迎着漫天的银光,那情调真是美极了。 “看不出来,你还挺守时的,请进。”美少年开门请屠非进屋里去。 “哪里,哪里,见笑了。”屠非露出自认为最为迷人的微笑。 “酒菜我都准备好了,今天晚上不醉不休。”美少年回以一笑。 “都进了阁下的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双双坐下,互道姓名之后开始狂饮,美少年用的是假名,屠非同样装做不知道,哪有个大姑娘的叫乔屋的。屠非心里打着鼓,这小妞要是换回她的女装一定是让男人一看想犯罪的那种。 本来以为会发生点什么事,谁知喝到半路屠非就吐了个唏哩哗啦,那美少年竟和无事一样,见屠非醉了便搀扶着把他送了回去。 屠非一觉睡到大天明,黎明刚刚笼罩大地,大地上一片清新而又宁静,清纱似的薄雾还没散尽。屠非下了楼赶去柜台结帐,话还没说出口,那掌柜的就告诉他,他们住宿的以及所有的伙食都已经有人付过了,屠非问是谁,掌柜回答他说就是昨天那名美少年,随后又从柜台后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屠非说:“这信是那位公子要我交给你的。” 屠非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土匪,你喝醉酒的样子很可爱!我还会回来找你的。乔屋。” “我可爱?你才可爱呢,乔小姐!我等着你回来,哈哈……” 都不知道明智皇帝怎么会叫明智皇帝的,其人真是不可理喻。 因为国内时不时的发生一些动乱,虽然只是一些小小的动乱,并不能威胁到罡火国的政权,可明智皇帝还是放不下心,三天两天的就去化妆出宫去视查民情,一旦发现有人有谋反的动机就抓了砍头。 屠非他们到炎都的这一天,明智皇帝正好又侨装携宫中太监总管出去逛悠,看到一户人家正在搬运铁器,明智皇帝心里就来气了,这不明摆着就是要制造武器谋反吗,说着就要下令将其捆绑起来,还要诛其九族,一旁的太监总管虽然于心不忍,可也是敢怒不敢言,眼看一家上下几十口人就要遭殃,受到灾顶之灾。 “皇上。”加藤舞呼喊着就要下跪。 “嘘。小声点,免礼,免礼,不要让大伙都听到了,我这可是微服私访,不想惊动太多的人。你们怎么回来了也不先通知寡人一声,成何体统!事情都办好了吗?” “回禀皇上,人都带来了,在这呢。”雪眉抢着说,手指向屠非站着的地方指去。 “草民见过圣上。”屠非常礼性的给明智皇帝鞠了个躬,一看这架势,屠非心里就明白了几分,他不想明智皇帝滥杀无辜,就对那皇帝老儿说: “我的事等会再和陛下说,皇上,请立刻把这两个人也抓起来,马上砍了头。”屠非指着不远处的一男一女,看起来那一男一女并不认识。 “为什么,他们没有犯罪,寡人虽高为一国之君,也不能随便的杀人夺人性命。”明智皇帝似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无缘无故的,屠非怎么要他然两个与他无仇不怨的人陌生人。 “哦,是这样的,皇上你听我说,我断定他们两个就要通奸。”屠非肯定的说道。 “胡说,屠先生你虽然打仗厉害,可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看得出他们二人没有任何的关系,甚至连认都不认识,怎么会通奸,你就不要在这信口雌黄。”明智皇帝微微有些怒意,觉得屠非有些暴力倾向。 “皇上你看到人家家里在搬铁器就断定他们要制造武器谋反,举一反三,我看他们两个身上都有干贼事的器具,所以确定他们两个一定会通奸,请皇上三思,在他们两通奸之前先将他们惩罚了。”屠非看上去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痞子样。 “寡人……”明智皇帝没了语言,细一想,恍然大悟,决定不再追究那户搬起铁器的人家,随后几人一起回到宫中。 罡火国皇宫的建造和摆设让屠非纳闷了好久,怎么和他在书上看到的日本古代宫殿的建造是大同小议,更奇怪的是罡火国的臣民大多的姓氏都和日本相同,城市的名字也是一样,只有少数的和中国的百家姓里或是城市的名字相同。 屠非他们远道而来,明智皇帝当然少不了款待一翻,用过餐之后就是商量怎么抵挡寒水国来犯。 以往最多不过是别人的口中听说屠非怎么怎么的厉害,但从白天屠非阻止巧言阻止明智皇帝杀人起,明智皇帝对屠非就可以用五体投地来形容。完全没了一个国君应有的语言举止,倒是对屠非客客气气的,这人嘛,需要你的帮助时,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一旦利用完了,嘿嘿,那也好办,一脚把你踢了就是,再绝一点的就卡嚓一下。 一个通宵的讨论下来,守城策略都考虑得差不多了,这时,一个消息传来: 寒风病亡,辛克登基,成为寒水国五百年来第一任男皇帝。 消息一传来,有人欢喜,有人忧,寒玉得到消息之后是当场便气晕了过去,寒风再错,再坏,都是她的亲姐姐呀,一手把她带大,在公众场合是对她严厉了点,可是在私下里对她是呵护有加,百般疼爱,丝毫不比一个为人母的做得差。 寒风病亡,看她身体好得很呢,怎么突然就会得病,还病亡了。屠非百思不得其解,在时间上也太巧合了,怎么辛克一回去寒风就病亡,而且不出三天的时间辛克就登基,最让人想不通的是寒水国那么多的文武百官为什么都心甘情愿的臣服于辛克,寒水国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夫君,你在想玉儿她姐姐的事吧,其实事情很简单,要不就是寒风切切实实是病亡了,可这好像不太可能,再不然就是被人暗害,辛克顺利做了皇帝,事情就很明了了。这都是辛克一手谋划的,而且很久以前他就开始准备,至于寒水的那些官员们,肯定是从的就收买加威胁,不从就杀。这样一来,辛克自然而然的就顺利当上他的皇帝,可是我有一种预感,寒风并没有死。你说要是寒风真的死了的话,那她身边的小雨点和奉纯怎么会都没有一点消息呢,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了寒风,这两个人是一定不会的。说不定过些日子她们就会来找咱们呢。”屠非眉头皱得老紧时,解夕不知打哪忽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嗯,你说得对,我们家夕儿就是聪明,我也是这么想的,除了这个理由外别的就没有比这更好的解释,妈的,没想到辛克这狗东西的野心如此之大,这么绝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以后要是让他做了这片大陆上的霸主那还了得,计划生育这项工作是一定不用做了。” “计划生育?什么意思,老公,你就老是说出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儿来,让你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你又不说,这不我又听不懂,没招了。”解夕也有耍点小赖的时候。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要是换了平时那是打情骂俏的好机会,这次不一样,说的都是关于战事的问题,解夕不愧是寒水加的才女,说得条条是道,句句是理,连屠非都不得不认输三分。 “屠先生,皇上让我来告诉您一声,古木国的皇帝亚历和太子韦伯以及很多的皇宫贵族都被辛克一纸召书召去了寒水国,科洛蒂做了皇帝。” “消息来源是否可靠?” “绝对可靠。” “劳烦大人,事情我知道了。我还有一些家事要和自家内人商量,你先下去,给我向圣上转答一声,午餐之后我会去面见他。” 当时屠非决定来罡火国是想辛克在古木国丧失一些兵力,现在这种想法落空,那么就只能从两国的地形优势来取决他的去向。对比之下,傀土国的地形要保险些,其守城是谷城,谷城与大原大金国鬼风城交界,两城的分界线是鬼风峡,鬼风峡之所以叫鬼风峡,全是由于它的鬼异,易守难攻而得名。屠非当然不会笨到舍易取难。 午餐过后,屠非就把想法和明智皇帝说了,明智皇帝看他心意已决,他也知道强留没用,屠非还答应他会说服车辟和罡火和联合起来共同抗敌。 听说屠非改变主意要次日就要起程去傀土国,加藤舞和雪眉两人大为不解,当晚两人相邀去屠非的住处,想要问个究竟。 “屠淫贼,你怎么搞的,说话不算数,明明说好要帮我们罡水国的,现在又说要去傀土国,你安的是何心。”雪眉就是雪眉,一刻忍不住,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 屠非知道她现在的心思,也是自己有错在先,闻而不答。 “屠大哥,是什么原因让你改变主意,说出来只要是合理我们姐妹都能接受。”加藤舞轻声问道,一进门看到屠非那副好像死了老爹老娘的样她就知道屠非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的决定,而且他也很为难。 待两人落坐后,屠非把前因后果清清楚楚的对两姐妹说了,雪眉再也气不起来,赶紧向屠非为她刚才的冒失而道歉;“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都怪我们姐妹两一回家就只顾和亲人朋友乐呵去了,没有及时的掌握最新的消息,才会……你……你不会生气吧!” 屠非哪会和她计较这点子的小事,习以为常不说,这个时候也没时间去和她计较嘛。“没事,没事,我是那么小器的人吗,你别放在心上,这件事我也有错,考虑不够周全,才会犯这样的错误,不过你们放心,就是我去了傀土国,也会尽量两头兼顾,最好是能说服车辟让傀土国与贵国联合起来,一同抗敌。” “屠大哥说得有理,我们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嘿嘿,你们两个要是真有心帮我忙的话就陪我喝两杯。” “喝就喝,谁怕谁呀,不过,我先和你说明,要是喝醉了,你可不能占我们姐妹两的便宜,若然这就是你最后一次喝酒。”屠非的为人她是信得过,可喝了酒的话,谁也保证不了他不会做坏事。 “瞧瞧,瞧瞧,还没开始喝呢,你就认输啦,放心吧,只要你不占我的便宜行了。”大原来每个女人都会有最可爱的一面,比如说雪眉,屠非就觉得现在的雪眉最可爱。 “开动啦,首先为雪眉你一直以来叫我屠淫贼叫得好干一杯,希望从今以后你不会再叫我屠淫贼,因为这话听上去确实不怎么爽,当然也不排除你是说反话的可能,哈哈哈……干……” 加藤舞看屠非和雪眉玩得那么高兴,心里有些嫉妒,见雪眉支持不下去了,走到屠非面前,说:“屠大哥,你怎么只顾和师妹玩呀,都不理人家了,我不要,不要嘛,你陪我喝,我要你陪我喝。” 加藤舞这么一说,屠非是求之不得,拿起酒杯就和加藤舞碰起杯来,几杯过后,加藤舞就懒得理屠非,自己给自己倒起酒来,喝一半,地上流一半,突然一个不小心,加藤舞脚下一滑,往屠非怀里扑去。 第130节 都说这酒后乱性,这话是一点不假,雪眉喝得烂醉如泥,听到加藤舞的尖叫睁开眼,朦朦胧胧的一看,不得了,自己的师姐正倒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怀里,可那男人是淫贼耶,这可如何是好。人是被逼出来的,潜质是可以挖掘的,屠非怕自己把持不住,想要把加藤舞从自己的怀里推开,这下雪眉可不干了,她以为屠非就要对师姐动手,猛的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冲到屠非的跟前,挥出的手尚未落到屠非的脸上,身子像没了骨头一样唰的一声就软了下去,屠非见此赶忙空出一只手来扶住雪眉,手在空中划过一个圈,恰好触过雪眉的胸,再环住她的腰,左右美人抱啊,屠非想自己上辈子可能是好事做多了,说不定为了帮人家自己的底裤都给了人家,哈哈……要不然哪会到哪里都会有美人主动“投怀送抱”。 雪眉身子软下去的那一刹那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大手扶住了自己,手的的温度让她想起上次与屠非对决之时把她揽在怀里的感觉,早在那一次,雪眉就深深的爱上了屠非,酒后吐真言,平时刻意的压抑自己的感情,尽量不让屠非和他的那些眼尖的老婆们看出她对他有意思,实在很累很累,老早就想发泄一下,或是找个人诉说一翻,一直都没有找着机会,也没找到合适的人,与她关系最好的师姐,也是屠非的“崇拜”者,让她和谁说去。 在这一刻,喝了酒,迷迷糊糊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屠淫贼,哦,不,屠大哥,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很久很久,很喜欢,很喜欢,可是……” 雪眉打了个酒嗝接着说:“可是我知道师姐也喜欢你,而且你已经有那么多的老婆了,我……我一直都不敢对你说,我老是骂你无耻,叫你淫贼,其实心里最不好受的是我自己。你也知道,我们女孩子都是爱面子的,别看我大大咧咧,可是在感情上面我始终都是被动的。屠大哥,要到什么时候你才会明白我的心,明白我的用心良苦,这样苦苦的压抑自己,我感觉好累好累,很多次我都想向你表白,但每次见到你就忍不住的要和你斗嘴,还有啊,你的身边总是有别的女人在,我找不到机会,找不到,找不到……” 不知道是酒力的作用还是雪眉说得太煽情,屠非的眼角有些湿润。揽住雪眉腰的手有些哆嗦,为了不让雪眉掉到地上去,只得把她再拢紧一点,任其坐在他的膝盖上。 “屠大哥,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你有那么多的老婆,我知道,她们都是好人,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每一个人都深深的爱着你,在遇到你之前,我不相信有一见钟情,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爱情,这么多年来,不管在什么事情上,我都没有输过,遇到你,突然发现自己活得很空虚,没有你,我赢了全世界又能如何,屠大哥,……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永远都不要,屠大哥……”酒力在雪眉的体内发挥到了极致。 屠非感觉到身上冰凉冰凉的,寒气从雪眉的身上成股成股的传到屠非的手上。他不知道,火忍一族的人因为她们练的忍术会使她们的体质发生一些变化,所以凡是火忍一族的人都不可以喝酒,一喝酒就会寒气攻心,轻则武功尽失,重则全身冰冻而死,除非…… “屠大哥,我知道你就在我身边,抱着我,抱紧一点,我冷,冷……”加藤舞喝的酒少一点,发作得迟一些。 “……这……,这叫我怎么办?”屠非知道自己也喝醉了,站都站不起来,要出去叫人来是不可能的,眼看怀中的两个女子冷成那样,他竟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已经感觉到两人的身子越来越冷。 屠非挣扎着把二女抱到床上,脱过那么多女人的衣服,这一次屠非心里仍犹豫不决,两个手颤颤微微。 雪眉的嘴唇已经铁青铁青,找不出一丝血色,加藤舞同样好不到哪去,再不动手就晚了。 屠非褪去二女的衣物之后,迅速粘了上去。慢慢的,加藤舞身上的寒气轻了下去,可是酒气还在,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粘在一起…… 两女一男,共处一室,喝得醉醺醺,早上起床时三人精光精光的躺在同一张床上. 事情都发生了,虽说屠非做了“贼”事,但歪打正着,无形之中救了她们两个的小命,亏也只是暂时的,雪眉和加藤舞还能说什么,认了! 从罡火国都城炎都到傀土国都城沙市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如果带上他的那一大堆老婆必定会托慢进程,和上次在林京一样,他决定只带几个人去,其他的人就留在罡火国,几人分别是游如、雷烟、解夕和王氏两兄弟,小黑就用不着多说,反正只要有屠非在的地方,就一定有它的影子。 六人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眼神里转身毅然决然纵马而去,小黑跑在最前头,兴奋得没话说。 屠非刚一离开罡火国,消息就传到了辛克的耳朵里,并传令下去七天后就攻打罡火国。 辛克现在耳目眼线遍天下,哪怕是根绣花针藏在牛**里他都能找出来,让他吃不香睡不着的是寒风一直都没有消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其他一批批派出去专门寻找寒风的人都是空手而归,只有朱悟能还没音讯,不过不用想好知道,那么多人都找不到,朱悟能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这次辛克就小看了朱悟能,他认为朱悟能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寒风,可是朱悟能有比天还大的本事,因为寒风就被他找到了! 得知屠非去了傀土国,朱悟能、奉纯、小雨点三人决定带寒风去找屠非,现在能救她的就只有屠非。 第二百二十四章 风平浪静 寒水国最北端玄冰海附近的百姓世世代代都是渔民,子子辈辈以打渔为生,辛克统治期间,赋税繁重,渔民们不得不频繁的出海打鱼,换取银两来谋生纳税。值得一提的是玄冰海历来风暴很少,鱼的种类和数量都很多,所以,虽然打渔的人多,但也还能勉勉强强的过日子,也从来没有出过事故,沉船,翻船的事当然是闻所未闻。 奇怪的是这些渔民们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即使天气再好,打渔人的技术再过硬,都不能一个人出海打渔,至少要七个人结伴同行,据说这是他们的老祖宗定的规矩,几百年了从来没有改变过,也没有人违反过,有人说因为他们的老祖宗是七兄弟,而且感情很好,形影不离,更绝的是娶的妻子也是七姐妹,不过不是一个娘生的。因此每次出海捕鱼都是七个人一起,换句话说,这玄冰海附近一带的捕鱼人都是同一个祖先。 这一天,又到了出航的日子,十来个人驾着一艘大船出海,同往常一样,风平浪静,海水宁静得像在摇篮里进入了梦乡的孩子,一动也不动,水手们正在天南地北的高谈阔论,忽的,船猛的震了一下,接着就是狂风怒浪,浪高风急,海波奔腾,水如飞立,横冲直撞。船左倾右斜,舟中众人跌爬不起,晕眩呕吐,掌舵的人看见前面海水变蓝,耸出一山横在舟前,山高数丈,忽沉忽浮,船也随着海浪上下起伏。如此一阵折腾之后,平静了下来,和事出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众人皆大欢喜,想来这只是虚惊一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准此次的收获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多。 “不对,这船好像一直没有动。”谈话间有人查觉出了异样,风浪过后,船就一直停滞不前,他们大花气力,船只是在老地方转悠。 一个年纪相对大一点的人正想到船头去看一下情况,没等他出船舱,一个趔趑跌倒,摔了个狗啃屎,狼狈不已,差点就骂娘了,有人想去扶他一把,顷刻之间,水面高出百余丈,一阵咂咂水响,众人横斜滑入一个黑暗难测的大洞,船因为高帆的原故就卡在了洞口。这洞看似深不见底,所触到的地方大都是湿湿滑滑,粘粘的,黑糊糊的一片啥也看不清。有个水手说,进入了一个怪物的腹内了,过不去多久就会被它的体液分化掉,尸骨无存。 听他这么一说,一些意志薄弱的人就开始旁若无人的哭泣,忽听得海潮如雷,激流将众人从大洞中喷出海面,升空十余丈,在空中旋转过后,全都飞掷到了海滩上,起身一看,妈哎,竟是离他们居住的地方不远的一个村落,平时两村的人有事没事,姑婆阿嫂的有事没事还会相互串串门,扯扯谈。 草草收拾一下,仓皇的回了家,村子里面传得沸沸扬扬,要不就是说海里有鬼怪,要不就是海中有吃人的大鱼,传得那些打渔的人从此以后每次出海都颤颤兢兢,要不是生活所迫,相信谁都不想也不敢出海打渔。 这事不久后就传到辛克的耳朵里,他火冒三丈。 登基不久就发生这样的事,这与他想要创造出的他做皇帝是天命所归的假象一点也不符,众所周知,如若真是天命所归,他做皇帝之后理应风调雨顺,人们安居乐业,可他除了带来无端的战争和杀戮外,什么有利于老百姓的事都没做。 “操他爷的,这不明摆着和老子我做对吗,什么妖魔鬼怪,我就不信这个世上真的有妖魔鬼怪,就算真的有,也要让你巨服在辛克我的天威之下。”辛克亮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吓得跟在他身旁的太监直往后退。“皇上,龙体为重,不要气着了身子。” “去你妈的,看我这身子强壮的,会气着吗,你是存心咒我生病是不是,不安好心的家伙,留着也没用。来人,押下去,重杖三十大板,不准手下留情,一定要板板到位,板板粘肉。”辛克做了皇帝之后,脾气就特别的不好,周边的人稍有让他不称心的,不是砍头就是挨罚,甚至看到某个人的走路姿势不顺眼都要罚,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他做为一国之君的威风与权力体现出来一样。 皇宫里的每一个人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有时候想说的话不敢说,想做的事不敢做。表面上对辛克唯唯喏喏,惟命是从,暗地里恨不得吃他的肉,敢怒不敢言哪。 “皇上,饶命哪,饶……命,小的知……知错了,您就放过小的这一回吧,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那太监吓得面色铁青,说话都说不全。 “好啊你,一次不够,还有下次?看来朕想不让你上天堂都不行。” “皇上,皇上……皇上……” “给我拉下去,打到断气为止。” “辛克,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家伙,咱家的好心你当驴肝肺,你……你不得好死,总有一天你会尝到苦头,哈哈哈……”这太监弯着腰低着头过了大半辈子狗一样的生活,终于昂起他高贵的头说了他一生之中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人话。 “没人性!不得好死!骂得好,骂得好,你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平时看你老老实实的,朕没少亏待你,刚才也不过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啊……这玩笑可帮了朕一个大忙,寒水国是寡人的,过不了多久,整片大陆都是寡人的,你算什么,不过是寡人的一条狗,还是一条无能的狗,你有什么资格咒朕不得好死,去你妈的,朕就让你尝尝没人性的厉害,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活的全给做了,死了的把坟找出来,全给毁了。”辛克这次是来真的,说话的时候脸上的青筋暴露无遗。 “死了我一个,还有千千万,辛克,你这个残暴、荒诞、卑鄙的家伙,会遭天遣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快拉下去,还让他在这废话,等会连你们一起宰了。”辛克恼羞成怒,现在的他是逮住哪个算哪个。 之后,辛克派人去玄冰海,日以继夜的在海上查巡,说是不为民除害他就势不为人,令人惊疑的是此后的一小段时间里并没有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而辛克又趁机把自己的形象大大的美化了一翻,说是那怪物怕了他,倒在他的天威之下,不敢再出来做祸害人了。 此事就像一场暴风雨过后,过了就过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如风过后的涟漪,一点点散去、淡没。 “屠兄,还要多久才能到。” “远着呢,从地图上看,我们刚刚过了火焰山脉,也就是说我们才搭上傀土国的边。得再经过几个城市才能到沙市,大概还有一天半的路程,我已经派飞鸽传书让车染派人到沙市城外等候。”屠非勒了勒马鞭,回过头对王虎说。 六人一獒走到一热闹非凡的集市上,游如看到好大一群人围在一起,人群中间有一个年轻的姑娘,由于低着头,长什么样没看清,不过她身旁那块牌子上的四个字是看得一清二楚:卖身葬母!围在她身边的人个个对她指指点点。这情节她好像在哪看到过,对了,那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以前她姐姐就演过这样的戏分,回到家里还问她演得像不像呢,想到姐姐,游如又心伤起来。 解夕也看到了,对身边的屠非说:“屠大哥,我们过去看看吧,说不定是需要帮助的人,看那姑娘样子蛮可怜的。”屠非应声就下了马,就是解夕他们不说他也会这样做,现在她说了就更要做了。 “借过,借过。” “这姑娘是不是有病啊,这牌子上明明写着卖身葬母,可刚才有好几个公子都出价,最多的出到一百两她都不为所动,也不说话,就一个尽的摇头,长相这么水灵的一个姑娘不会是个傻姑吧,要说她傻怎么就还会知道来卖身葬母,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哪……” “就是,就是,哎,可惜了一张俏脸啰!” …… 屠非挤进人群的时候那姑娘正好抬起头,这姑娘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那五官配合得确实是巧夺天工,找不到任何一点瑕疵之处,脸上挂着几颗亮晶晶的泪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让人心动。看得屠非心猿意马,为了不让自己乱了阵脚,屠非不敢再盯着那姑娘看,从口袋里拿出几锭银子放到姑娘手上,“小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像你这样有孝心的人不多啦,这里有五十两银子,够你给你母亲风风光光的办个后事,剩下的你就拿去自己做点小生意,以后的生活还得靠自己呢。” 姑娘接过银子,屠非想把手抽出来,没想到那姑娘拉住他的手不放,满眼泪水。 屠非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要粘上他了,人家都明写着卖身葬母,你给了人家钱,人家就是要以身相许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帮你一下,人嘛,生来就是相互帮助的,我并没有其他的目的,而且我是个有家室的人,自家三妻四妾,你是个好姑娘,我呢,什么也不是,花心又好色,脾气臭得不得了,跟着我只会让你受苦的,明白不?”屠非伸出另外一只手摸了摸那姑娘的头,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美丽得不可言喻的女孩子竟会是一个哑巴,天意弄人哪。 那姑娘点点头,又摇摇头,做了个钱的手势,用手指指自己,在空中画了一个心字,最后将手停留在屠非的胸前。这小儿科的事难不住屠非,不就是个哑语嘛,他还会唇语呢,不过就只看得懂三个字:我爱你。嘿嘿。那姑娘的意思是说她明白他说的话,可是这些她都不在乎,既然她收了他的钱,那么她就是他的人,她愿意为奴为婢,给他做牛做马都无所谓,只要能让她跟在他身边。屠非还想出言打消姑娘的想法,哪知姑娘的手语不只屠非看懂了,解夕也对哑语有一定的研究,再且她从那姑娘的眼神里感觉到了她的坚定,想到自己的身世,“屠大哥,你就让她跟着我们吧,到了沙市再给她找户好人家嫁了,你看她一个柔弱女子,又不会说话,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屠非想了想,觉得解夕的话也不无道理,反正都快到沙市了,不愁给她找不到一个好人家,好事做到底。“嗯,那行,那你就暂时跟着我。” 屠非这么一说,那姑娘使劲的点了点头,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点笑容。 好熟悉的笑容,这笑他好像在哪见过,可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见过,什么时候见过。 “走吧,屠大哥,耽误了行程就不好了。这小姑娘就和你同坐一骑,你好好的安慰她一下。”解夕真不是一般的善解人意。 把姑娘抱上马后,屠非一个翻身上了马,然后几人急驰前行。一路下来,屠非一句话都没说,他答应让她跟着他后她露出的笑容一直在他的视野里浮现。姑娘紧紧的抱住屠非的腰,把脸靠在屠非的背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烈。 夜宿于一酒家,这一夜,几人都睡得很早,屠非正要入眠,放心不下那哑巴姑娘,悄悄地来到她门外,屋子里的灯还亮着,个小妮子还没睡呢,想敲门,谁知手一碰到门门就开了,竟然没有锁门!真是个令人放不下心的孩子,屠非无奈的摇了摇了头。 进了门,一种奇异的淡粉红色的光笼罩起来,出现在面前的人让屠非目瞪口呆: 华丽的发髻,绣花缀蝶的紧身袄,外罩刻丝褂,手拂广袖,两截白嫩如耦的玉臂在淡如轻烟的罗纱映衬下教人目眩神迷,领口三角处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夺人心神,下面高腰的长裙摆散开得很大,如盛放的花朵,亭亭玉立。再配上绾臂的金环,束指的玉环,耳垂点缀的明珠,肘后腰下的香囊,绕腕的镯子,腰间的玉带,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而已。衣香鬓影,看得屠非把自己的眼睛擦了又擦。 “你……你这是干嘛呢,我给你银两你就这么花啦,真服了你。”话说出口屠非就后悔了,怪自己也不想想,就他那五十两银子,怕连这姑娘身上的一件小小的饰品都买不到。 “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的,土匪,你果真没有令我失望。”一种媚惑的声音传来。 “什么,你……你还会说话,你不是哑巴?”屠非有一种被耍的感觉。 “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的!”姑娘重复了一遍她适才说过的那句话,脸上的笑容就像她摆散得很开的长裙一样。 我会回来找你的?这话也好像在哪听说过,不是,是在哪看到过,屠非一脸疑惑。 “傻哎你,亏别人都说你怎么怎么的聪明,我看你就和猪差不多,我是乔屋,乔屋啊,那个把你灌得烂醉的乔屋,这么快就把我给忘记了,哼,亏人家还千里迢迢的来找你,你还真不便宜呀你。”姑娘上前两步在屠非的头上噔的敲了一下。 这下屠非可傻眼了,“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商品,哪有便宜不便宜的?” “贵人多忘事啊,笨死了你。”姑娘骂人不眨眼。 屠非揉了揉被她敲得生疼的脑袋,眼睛咕噜咕噜的转,这什么跟什么嘛,长这么大,从来就只有他骂别人傻的分,今天倒好,眼前的这个姑娘骂了一连的笨啊傻的,中邪了这是。 “啊?你是乔屋?你真的是乔屋?” “靠,就说你笨嘛,想不到吧,乔屋就是我,我就是乔屋!” 屠非是想不到,可他不是想不到乔屋是女的,而是没想到她换回女装会美到这种程度。“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女的,我没想到的是你换回女装会……” “会什么?” “会这么丑,像只母老虎,还是穿男装好看点,要是就穿那身白色的孝服也行,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让别人犯罪的。”屠非杂杂嘴,笑出声来。 “你……说的什么话,人家一个时辰的劳动成果哎,你不但不说句好听的,还说我像只母老虎,我这只母老虎不发威,你就不知道厉害是吧,行,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母老虎的威风。”说话间,一把细长周身银白色的剑直指屠非胸前而来,其手法之快让屠非惊叹不已,虽然是套在剑鞘里,可一股温热的感觉扑面而来,特别是手和剑鞘相触的地方,隐隐传来奇异的热量,这与一般森寒的剑气有着天差地别,而且这股热量有种使人安定平静地感觉。 这安定平静的感觉一来,屠非就忘记了躲闪,还好剑在离他几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乔屋这般收放自如的手法又让屠非刮目相看。 乔屋收起剑,噘着嘴说道:“死土匪,你怎么不躲,要不是我收剑收得快,你就没命了。真是笨到家了,这剑其实是我贴身的一把软剑,根本没有剑鞘的,你看到的剑鞘只是我略施小计,用了一点幻术。” “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我有何居心。”被她一耍一惊一乍,屠非火从心起。 他一问,乔屋也火了,“我是什么关你什么事,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嘛你。” “我是管不着,可你为什么阴魂不散的跟着我,还一套一套的来玩我耍我,像你这样的男人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命令你马上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屠非从来不打女人,可是我没说过我不打男人婆!” 一阵夜风透过没有关死的窗缝间吹进来,将地上的人影吹得摇摇晃晃。 “屠非,你……”乔屋话没出口眼泪就下来了。“你以为我喜欢阴魂不散的跟着你;你以为我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穿着孝服摆着个卖身葬母的牌子让人家指指点点;你以为我喜欢把自己搞得像个骚娘们一样的花枝招展,你以为……那还不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喜欢你!那天客栈一别之后,你的声音,你的笑容,你的一举一动就没有在我的脑海里消失过,直到回到家里我傻不拉讥的跑去问我阿姨这是什么回事,她告诉我这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而且是喜欢得无可救药的那种,我一直认为自己的幸福是要自己去追求才会得到,所以……所以我才废尽心思的想要接近你。” 眼泪一流,屠非的心就软了,再听她这么一说,心就懵了。“你喜欢我可以明说嘛,干嘛还要去装个什么卖身葬母的,搞得像个什么似的。” “就说你笨了,这可是关系到我一辈子的幸福的事,虽然我从别人的口中听说过你的事迹,可是不亲自验证一下还是不放心,才出此下策。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这一招不但看出你悲天悯人,助人为乐,还是个不趁人之危的君子。”乔屋破涕为笑。 屠非真傻了眼了,如今的女人哪,一个比一个绝,就为了试一下他的为人,连卖身葬母这样的损招都想得出。“切,你真行,我服了你了,都不知道我有哪点好,你这样做值得吗,我老婆大堆,花心又好色,脾气又硬又臭,不只脾气臭,还脚臭、口臭、狐臭……” 乔屋一脸柔情望着屠非,“停……这些你都说过了,可是,我不在乎! 乔屋做了个钱的手势,用手指指自己,在空中画了个心字,放到屠非的胸前,“收了你的钱,我就是你的人。” 说着乔屋开始把自己的衣物一点点的褪去,屠非想要阻止,不料乔屋脱衣服的速度比她出剑的速度还快,随着乔屋身上衣裳的脱落,房间里的势度一度升而在升,在粉红色的灯光映衬下,乔屋冰清玉洁的身子更具诱惑力,在美女面前一向意志力薄弱的屠非终究没有挡住绝色美女的如此诱惑,重重的吻在她湿润的樱唇上,尽情地享受怀中玉人的红唇香舌,手唆的一下就上了乔屋的身。 乔屋火热的娇躯在他的怀中难耐的厮磨扭动,屠非想还不上床的话他们两个就要在冰冷的地板上度春宵了,美人都主动到这种地步了,他还顾忌个咐,什么仁义道德,做了事后负责就是,抱起不着一物的乔屋就往床边走去。 上了床,乔屋一边和屠非吻着,一边将屠非的衣物也褪去,嘿嘿,乔屋不但脱自己的衣裳速度快得惊人,脱别人的衣服也一样快得不得了,很快,两人就是“坦白”相对。 待到两唇分离之时,乔屋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已透出她无尽的意乱情迷,编排如贝的玉齿咬着鲜红如血的樱唇,瑶鼻里传出来的娇吟不绝如缕,晶莹的鼻翼有节有奏地一张一合,那模样真是又娇又美。惹得屠非恨不得马上融入到她的身子里去,离开了乔屋唇的嘴在她身上干得更加卖力。 片刻之后,乔屋耐不住情火,两瓣玉臀在屠非的手中轻扭摇动,似乎在向屠非暗示着什么。 面对乔屋这样一个主动大胆的女孩子,身为花丛老手的屠非竟也不敢大意,两只大手轻柔的抚顺着她那有如婴儿般光滑细腻、水嫩清新、白里透红的冰肌玉肤。嘴巴每到一外,鼻端都会嗅到一股淡淡的体香,比房间里的幽香妙上不知多少倍,在乔屋的轻声呼唤之中,火烫之物已经冲开了蓬门,借着涟涟春水的帮助,屠非轻而易举就突破了那道薄如蝉翼的障碍物,一种彻头彻尾的成就感涌上心头。 屋子里的渐渐回归到了常温。 屠非触摸着乔屋嫩滑温润的粉颊,柔声道:“你会不会后悔。” 第131节 伏在屠非**的胸膛上,听着他雄健的心跳声,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心神俱疲,“后悔?会后悔的事不会做,做了的事就不会后悔,我乔屋就那么一个人!” “乔屋,你真的叫乔屋吗?”屠非感觉到从乔屋身上传来的热度,将他的疑问说了出来。 “你问得对,我不叫乔屋,我能告诉你的是,无论我叫什么,我对你的情都是真的,我的心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至于我为什么不告诉我的真名,到了一定的时候你就会明白。” “为什么还要等到一定的时候,你现在告诉不是一样的吗。” “坏哎你,就不允许我有一点小秘密呀,现在我都是你的人,你还信不过我吗?”乔屋狠狠的捶了一下屠非的胸膛。 “信,信,我哪敢不信,再不信我的胸膛就要成肉饼了。” 看着屠非那副痛苦的样子,乔屋心疼的帮他揉了又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我讲一个故事补偿你一下好了,要不要嘛。” “要,要,我都是你的人了,敢不要嘛我,哈哈哈……” “死土匪,听好哈你。有个猎人打猎回来,走到半路,发现后面有个女鬼跟着他,他想摆脱那个女鬼,就拼命的跑啊跑,跑到一座独木桥上,这时,前面来了一条大灰狼,他站在独木桥上拿出弓来想射,很不幸,只有一只箭了。猎人想很久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假如你就是那个猎人,你是射狼先还是射鬼?” 这不明摆着设个套儿让屠非去钻嘛,要是换了别人,没准就上当了,但在屠非眼里,这样的“套”就像一加一的算术那么简单,“我既是色狼又是以鬼……还要色你。” 屠非狼一样的身子骨儿如鬼魅一般再次粘上了乔屋的身子,不其厌烦地耍弄起他的“鬼蜮伎俩”。 与乔屋之间发生的事情屠非也不和三女隐瞒,第二一大早起床后就对她们三个说了,三女皆只是相视一笑,什么也没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人家你情我愿的,就是是你老公又能怎么样,再说,要是她们会在乎这事的话,就不会跟着他跑南闯北。 三女很快就接纳了屠非这不知是第多少代老婆,相处甚是融恰,屠非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到了沙市城外,远远的就看见车染带着一队人马等候在城门外。 “嗨,我来啦,车染公主。”屠非本来是想叫车染老婆的,可这光天化日的,又是众目睽睽,他不要面子,车染也会过意不去。 “等你们很久啦,下马吧,咱们就徒步进城,你们这样骑着马进城里去会吓着老百姓。”屠非吃了不少车染送的秋天的菠菜,希腊罕也送了屠非不少,不过屠非没那福分吃,开玩笑,希腊罕的菠菜里头可是含有一些有害物质的,比如杀气、嫉气什么的,屠非要是吃了不是心肌梗塞,就是脑血管暴裂。 “你的地盘听你的,要爬要滚都只是你一句话的事。”屠非拍着胸膛大声的说道,惹得一旁的乔屋咯咯咯地笑个不停。“笑什么,本来就是嘛,车染老婆,你说是不是?”屠非凑到车染的耳根旁肉麻兮兮地说,车染的脸上一下子就出现了一片艳阳天。 “走吧,哪那么多废话!”希腊罕没好气的摧促到,要是屠非再多说几句肉麻的话,希腊说不定就要豁出他的小命和屠非决一死战了。 “就走就走,兄弟你别生气嘛,对我屠非有什么意见就明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的肚里撑你那是不在话下的。”屠非故意把声音压低,好像怕别人听到一样,其实在他们身边的一些士兵都听到了,想笑又不敢笑,那副强忍的滑稽样真是搞笑至极。 进了城门,车染就当起了免费的导游小姐。 她不像别国的公主,足不出户,从小到大,从生到死都只住在高墙之下,车辟皇宫佳丽几千人,受他宠信的也不少,可就车猎车染这一儿一女,车猎是未来的皇上,对他的管教甚严。车染就不一样了,从小就爱舞枪弄剑,车辟拿她没办法,就干脆送她去学武。幸好车染这孩子除了不喜欢呆在皇宫以外没有别的爱好,只要车辟在她想出去玩的时候答应了她,那别的什么事她都会听她父皇的话。 屠非他们正有说有笑,解夕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一进城门就有这种感觉,她老觉得有人盯着她看,而且是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甚至还有人在她背后对她指指点点,然后就像见了鬼一样四下散开而去。 衣领没翻好?鞋子穿反了?脸上掉妆啦? 不可能,沙市的老百姓再怎样的无聊也不会无聊到这种程度吧,解夕终于还是憋不住,走上前去拉住屠非问道:“屠大哥,你有没有发现这城里的很多百姓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屠非和车染聊得正带劲喱,解夕的话没听清楚,还以为解夕说城里的百姓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呢,就含糊的回答说:“哪有,哪有,你看错了,正常着呢。” “不是,我说的是真的,一进城门我就感觉到了,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明明看到他们在讨论什么,我一眼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就都不说话了,一个是巧合,两个是巧合,不可能三个四个个个那么巧合吧,屠大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解夕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可能和她的身世有关,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迷是解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屠非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解夕心里就来了气。 解夕身为寒水国的才女,却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世之迷,玉龙镇并不是她的出身之地,也就是说把她抚养大的爹娘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有一次,半夜三更她跑起来去上茅房,经过她父母亲的房间外,恰好听到两老口子在说她,便驻足听了一会,意外听到他们两说她竟是他们在一个坟地里捡回来的野孩子,从那时起,她就发誓以后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解夕脸都红了,这回是来真的,屠非不敢再殆慢,“那,那该怎么办?要不你再看到谁看你的眼神怪怪时,你就直接找那人问一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ok?” 想到很有可能自己的身世就要真相大白,解夕又高兴又有点不知所措,也没了主意,说:“嗯,就这么办吧,没有更好的办法!” 解夕说得没错,屠非刚才是没注意看,经解夕一说,发现着实有很多人盯着解夕看,要说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吧,身边的车染、游如、雷烟、乔屋都不比她差,要说她生得丑吧,那四个女的好比她好不到哪去。 “这位大妈,小侄可否向你打听个事。”屠非拦住一个六十来的老大妈的去路问道。 “小兄弟是从外地来的吧,有什么事问就是,老妈子我年纪大了点,脑袋不糊涂,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大妈看屠非相貌堂堂的,穿得也够利整,看起来不像坏人,再加上沙城的人们向来都是些古道热肠的人,倒也愿意与他乐呵。 “没什么大事,就想问问为什么这城里的百姓都喜欢盯着我身旁的这位妹子看。” “噢,你要问的是这个,是这样的,这个姑娘长得很像这个城市和一个故人,很像很像,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那位故人是这个城里的才女,对人很好很好,谁家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她帮得上都不会有半点推辞,那年头,没上学的人多,要写个信留个条的都找她。红颜多薄命哪,她不仅有才,又天生丽质,追求她的人很多,什么样的人都有,道上混的,高官弟子,甚至皇族都有对她倾心的人,可她偏偏就选了个秀才嫁了,一年之后生了个闺女,长得挺可爱的。后来有人不甘心,把那女的和她丈夫杀了,她们的女儿也从此没了音讯。”老妈子满是怜惜之意,说得入情入理,屠想这老妈子知道得挺多的,没想到随便撞的一个人竟撞对了,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大妈,你还知道什么不?” “年轻人,你问对人啦,当年我是她的邻居,那秀才姓凝,她女儿是下午太阳落山的时候生的,就取名一个夕字,。小女孩特别粘人,大伙都喜欢她,叫她小夕小夕,那时候她还不会说话,可仍会眨眨眼睛算是对我们的回应。我也注意这姑娘一会啦,正想去问她个究竟呢。对了,她娘还亲手给她缝了个翠绿色的香袋挂在她的胸前,上面还绣了个红褐色的夕字,说是夕阳的颜色……” 老妈子还打算说下去,解夕把胸前的那颗扣子解开,抓住老妈子的手急切的问道:“是不是这个,是不是?” 老妈子先是一惊,当她看到解夕胸前挂的那个翠绿色的香袋时,顿时老泪纵横,一把抱住解夕用颤悠的声音说:“你真……真的是凝夕!小夕!可怜的孩子,受苦了你,这么多年来,你都是怎么过的? “凝夕?我叫凝夕?我是凝夕?” 解夕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困饶她十多年的问题就被眼前这个老妈子几句话就……是不是这老妈子在唬她,可她也没这个必要,就算她说的都是假的,她胸前那个翠绿色的绣着个夕字的香袋总不会是假的,那可是她从小带到大的。 到了这分上,她不信也得信,这一信眼泪就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两个人抱在一起死命的哭,解夕还好,只是眼泪四点的流,老妈子就夸张了,嚎嚎大哭,哭声像杀猪一般,过路人无一不侧目相看。 其实老妈子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当年解夕她娘嫁给她爹这后,一个追求了她娘长达四年之久的富家公子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气,最终因爱生恨,顾了一个人想把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岂料那人一失手把两个人都杀死了,清醒过后内心燃起深深的负罪感,想来还不到一岁的小凝夕也不会记事,就打算把她扶养成人,算是对她爹和娘的一点补偿。 为了掩人耳目,偷偷的逃到离傀土国最远的寒水国,哪想才刚到寒水国境内,心脏病一犯,没药也没得到急时的救治,两脚一蹬就被如来请去做了佳宾。解夕的养父养母探亲回来途经此地,听到她的哭声,赶过去一看,一个岁来大的小孩子和一个汉子,汉子是死的,再四野瞧瞧,四下无人,解夕她养母抱起她,她马上就不哭了,还傻傻的笑。女人的母性一下子就被激发了,一上手就舍不得放下。 她爱人见她对孩子爱不释手,自己又无儿无女,于是就把小凝夕带回了家中,小家伙胸前挂着个香袋,解夕她养母眼尖,注意到了上面绣的夕字,老头子姓解,于是就起名叫解夕。 时光飞逝,解夕一天天的长大。 遗传加上两老的精心培养**,解夕成为美女加才女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哭够了,泪得流得差多了,解夕把眼泪一把,从老妈子的怀里挣脱出来,抽出手帕拭去她脸上残留的泪水,轻声问道:“大妈,你知道我父母的坟墓在哪,我想去看看他们。” “知道,知道,是我给他们两选的地儿呢,在城西,离这不是很很远。真是个孝顺的孩子!他们夫妻两在九泉之下也会安息的。”老妈子很为解夕的父母感到欣慰,长得与她娘有过之而无不及,通情达理,孝顺,又找了个好夫君,屠非和解夕的关系她一眼就瞧了出来,再如何说,她吃过走过的桥比他们走过的路还多,见过的人比他们吃过的米还多。 “凝夕,那现在就去,路不远也花不了多长的时间。公主殿下,你没意见吧。”就说屠非这家伙怎么那么招得女人的青睐,解夕这会正不知该怎么向他开口呢。 “一起去。”车染毫不迟疑地回答。 “还是叫我解夕吧,不习惯。” “那怎么行,凝夕!这是你父母留给你最大最好的礼物,凝夕,凝夕,我就喜欢叫凝夕,更亲切,更究心。”屠非就差没把凝夕两个字当歌唱了。 “有劳大妈,前面带路吧!” 第二百二十五章 血腥屠城 二月初二,罡火国大板城下寒水国大军压境。 春节刚过不久,本应是平静、祥和的日子。流年物转,斗转星移,往年的欢歌笑语已随风逝去,随日益消融的冰层雪水东流,一去不复返。 此时此刻,大板城城守守的是一座孤城。城内仅有守军数千,他发出的援救城市请求如一颗小鹅卵石沉入无边无际的大海,杳无音信,寒水国的军队一出动,他们认为唯一的救星又去了傀土国,人人只求明哲保身,折子被人扣了又扣,压了又压,托了又托,直到大板城被攻破都没有一将一卒来援。 大板城被寒水军包围得似铁筒一般,开始,冷弋围而不攻,认为以寒水国的军威,又加上大兵压境,小泉椿惑只有投降一条路可走。但他派出的使者都被小泉椿惑赶了回来。 小泉椿惑带给冷弋的信息是:“城存与存,城亡与亡,我头可断,而志不可屈!” 冷弋气急,遂下令攻城。 但小泉椿惑与军民一起昼夜守城,虽然势单力薄,但是大板城的军势设备在罡火国也仅屈明府一指,城内的设备还是比较超前,完善,把寒水军一次次强劲的攻势全挫败了。寒水军在城下丢了不少的尸体。 冷弋大怒,又派使者入城,声称:“如不投降,将以重炮攻击,城破鸡犬不留! 小泉椿惑一如既往,大义凛然地回复了冷弋。冷弋暗自钦佩,说: “吾出师以来,身经数战,小泉椿惑是吾见过的真正的大丈夫也!” 冷弋纵马围城而行,发现西门防守严密,决定以炮火轰击,西门若破,其余自然土崩瓦解。 在炮火的不断轰击下,城墙出现了一大缺口,寒水兵蜂涌而入。 小泉椿惑亲自到缺口与寒水兵拼杀,由于他身先士卒,大大地鼓舞了士气,士兵们同仇敌忾,一鼓作气,把寒水兵挡回去了一小半儿。 小泉椿惑作为大板城的最高军事统帅,自然会料到战局将会如何,因此,他早已把给妻儿的遗书写好,并托一小泉姓结义兄弟军官抚孤。 接着,大批寒水兵从缺口冲进城来。小泉椿惑明白,此城即将被寒水兵攻陷,于是他抽出宝剑,准备以死殉国。当剑锋刚及颈项之时,被几个军官夺下。军官们搀扶着小泉椿惑向小东门遁去,准备从那里突围逃走。 可未等他们走多远,就被一群寒水兵包围。 小泉椿惑神色自若,对寒水兵说:“我是守将小泉椿惑,告诉你们首领冷弋,让他来杀我好了。” 随既,小泉椿惑被带到冷弋面前。 冷弋用一把辛克命人研制出的最新的手枪指着五花大梆、身负重伤的小泉椿惑说:“就因为你小泉椿惑冥顽不灵,硬要抗挣到底,使我寒水国死了不少的将士,今日被俘落到我手里,你还有何话可说?” 小泉椿惑面不改色,声如洪钟,说道:“还是那句老话,城存与存,城亡与亡。我头可断,而志不可屈!杀了我吧,如果你还良心未泯,就请给我个全尸吧。”他这副视死如归,将身死置之度外的英雄气概,使冷弋与寒水兵将油然而生钦敬之情。冷弋沉思有顷,想了又想,感慨系之道:“阁下是我所见过的罡火国第一忠臣也,我寒水国正需要你这样的忠烈之士,你只要投降,我会向圣上凑明一切,定可保你所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一生。” “你不是说了么,我既然为‘罡火国第一忠臣’,忠臣不识二主,这是常识,同样身为人臣,你一定明白的。当然我不会投降,投降了,就不是‘罡火国第一忠臣’,我小泉椿惑,临终能得到‘罡火国第一忠臣’的头衔,其愿已足矣!” 冷弋深知自己是无法说动这个铁铮铮的汉子,便用枪抵住小泉椿惑的太阳穴,右食指轻轻地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 大板城城守小泉椿惑英勇就义,天堂里又多了个亡魂。 存活下来的军民在小泉椿惑精神的鼓舞下继续巷战,直至全部身亡,皆无一人一卒投降。寒水兵入城以后,烧杀数天,几十万城军民被屠杀,遍地尸体,血流成渠,惨不忍睹。 大板城一陷落,各郡城的官吏已望风而降,解印上缓呈上,各地的士大夫没一人起来反抗,皆贪生怕死,草间偷活。 定嘉城的两个副统领周闻风而避,两人所到之处无不立即投降。几天后,寒水国监军杨浦其率兵五百人入城,捉到其中一个叫伍士男的副统领擒到市上杀掉,打开郡城官库掠取了银子满载出城,去向不明,周家鼎偷偷地逃出。 二月十三日,定嘉城里大板城陷落的事已众所周知,十五日,定嘉的书生们便云集到县衙门索取禀粮(官府每到一月便发给学生的膳食津贴)和参加乡试交纳的考试费以及私下送给考官的礼金。众人捋视伸臂大呼,小吏散兵乘势抢夺,城中沸腾。 县令是个纨绔子弟,束手无策,把公家的钱全搬到大堂上任人夺取,自己潜逃出来,用重金贿赂定嘉的总兵,求他派兵护送自己出境。并写下闹事的数十人姓名让其捉拿。吏卒闻风逃走,二十日,县令也趁机出逃。 三月一日,定嘉总兵押解儒生十一人,剥去他们的衣服,捆绑着赤足在烈日中游街,加以羞辱。四日,寒水国进攻定嘉,城中的士绅都已带着钱财物口携同家眷出城避难。百姓们无人做主,便自行设仪仗、结彩出城迎接,各家各户争着用黄纸在上面写“寒水国顺民”五个字贴在自家的门口,随之又把县印和册籍封好,献上。 没过几天,寒水国任命的新县令到达,定嘉总兵率领百人,头裹白布,手持燃烧的蒲苇,声言要杀寒水国的县令。 城中震动,鸣锣开炮,总兵带领群呼入城,新县令仓皇逃走,城中大乱,人民狼狈奔走,遗弃婴儿,失散的妇女无以计算。 三天之后,他又领着残余的兵将来,城外的百姓都说他是抗寒水国之师,悬彩绸,捧香火迎接,进城之后,他并没有理会为其张灯结彩搞欢迎仪式的百姓们,而是直奔官库,开库一看,仅存火枪数十枝,急让抬走。所经之地都遭到他的大肆掠夺,寸缕无遗,连鸡、鸭、猪、稻谷也席卷一空。贫民、妇女、儿童哭声震天,这狗日的总兵见此情景,竟然面露喜色,满载而归,驾船出了海。 总兵走后,新任县令回到城中,恰好赶上另一寒水军队攻打定嘉旁边的一个城市,当晚宿在定嘉城外,百姓围聚观看。这只军队的首领传令,索取妇女,县令不敢怠慢,马上送去**。首领大喜,坐在四个**中间,笑着对围观的定嘉人说:“不要怕,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的,一家人当然不说两家话,也不做两家事,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我的,我们的还是我的,哈哈哈……” 除了几日前先到寒水兵在一些镇子上大肆奸污妇女,奸死二十来人外,寒水兵已不再大肆的掠夺,那样太累,反正迟早都是他们的,何必及于一时,还要累死个人滴。兵车停在城门外,寒水兵派二百人把守,城外居民照样做买卖,过日子,怡然自得,全然没了战乱前的那份惊恐,胆大的居民有时还会拍打寒水兵的脊背,相互嘲笑,像是旧相识。 好花不长开,好景不长存,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城外传来辛克新政策——再度屠城。人心开始恐惧,产生了反抗寒水兵的情绪和念头。 当天,抢劫后远去的定嘉总兵派人来拿着他的牌子向定嘉的百姓们传信,说别处的有地方人民奋起反抗了,很多寒水兵都被悄无声息的干掉,余下守城的已不多。我们今晚要率大兵进城,望定嘉老百姓都用白布裹头,上插柏树枝、竹叶、红筷子、鸭毛做为记号,共同围巢寒水兵,事成有赏。 于是,名年的乡兵的书生们开始在下面煽动,乡兵和幸存下来的旧定嘉兵聚集起来,城内外谣传总兵已经进了城,便趁黑杀死守城的寒水兵,大开城门,以迎总兵所谓的大军。 深夜辨不出哪是总兵,哪是总兵的手下,人们胆子都愈来愈大,争相把火投掷到寒水兵的兵车上,将其从各个地方搜罗到的黄金、宝石、刀剑、枪之类的东西,能带走的就带走了,不能带走都付之一炬,车内载有许多被抢的妇女,全被活活烧死,惨烈、悲痛的叫声让人心神不宁。这时,寒水兵军队的首领占据了一高岗,下令寒水兵三个一队,五个一群的向下面射击,乡兵们皆应声而倒。乡兵溃败,后来知道那狗娘养的总兵大人放了鸽子,根本就没来。 天明,寒水兵首领纵寒水兵四处大肆掠夺。人民盼望总兵望眼欲穿,怎料他迟迟没有消息,方才明白被他抛弃,所有的人都放声号哭,弃家而走,这一夜,发生月蚀,瞬间食尽,当时,天上没有一丝云彩,色暗如漆,占卜的人得到占辞说:“食尽无光,主:奸人误国,外人进攻,百姓死,城市空。” 即日,寒水兵再度攻来,乡兵死伤无数,市民刚刚开市,也顾不得收摊关门,匆忙上屋避难,有些寒水兵枪法不准,距离太远射击不中,便也上屋,东西追逐,屋瓦乱飞,步兵四面杀人,子弹像下雨一样,穿来穿去,整个城市乱作一团,寒水兵为报先前遭袭击之仇,杀红了眼,只要是活的不是自家人都要把它变成死的。 至此,定嘉城残兵余将集会商议,划地而守,东、北两都用大石头磊起,截断街道,只有西、南两个门,时开时闭,仍用巨木乱石塞在道上,以阻拦寒水兵的攻势。与此同时组织人挨门挨户“抽丁”分上中下三等,出人出钱出粮,登城守卫。 曾四方出逃的民众,扶老携幼给纷纷归来,城墙上挂起白旗,上面写着:打倒辛克,誓死抗寒水国,因为缺粮缺饷,就打出口号:寒水国的人阴险、毒辣、人性全泯,如果战败,必定为官的被杀,为民的被俘,你们的家人会被处死,你们的妻女会被奸淫,与其活活等死,不如聚众抵抗,可以侥幸活命十好,死了也求个痛快。 百姓听到这些,软弱的终日闭门不出,与家人以泪洗脸,坚强的人斩木为兵,揭竿为旗,鸣锣击鼓,聚兵起义抵抗寒水军。 城内一颇负盛望的井上一族,因为招集义兵,让各富有的商人出饷银,被商人们所忌恨,便指井上主人为奸细,破门而入,无论老少男女全部杀死。听到这个消息,都一呼而应,争相盘查,单独行路的人,稍有怀疑就被绑走,乱枪刺死,弃尸荒野。甚至一言触犯,换来的结果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人不眨眼,不等对方辨解,已经人头落地。穷乡僻壤,自相仇杀,三四人聚为一党,拨刀闯入人家,往往满门杀光,因此而丧命的人不在少数。 第132节 十五日,寒水兵首领的亲弟弟率精锐之兵数十骑,想去求救,在路上遭受伏击,寒水兵首领以为死期以到,都怪自己太轻敌,只向辛克申请了这么少的兵力。但是,乡兵们都是乌合之众,只是乘兴一聚,事后就如一盘散沙,作鸟兽散。城郊外不再有一人来往,留下定嘉空城一座,仅剩一面白旗在风中飘荡,无限凄凉。寒水兵首领得知此况后,手拍额头大叫道:“天意,天意,寒水国万岁,辛克圣上万岁。“立马返回,一举攻下定嘉。 定嘉一战是寒水国自出兵以来除屠非守城外打得最为艰难也最狼狈的一战,给了辛克沉重的一击,唯有知已知彼,把敌人和自己摆在同一地平线上看待,不忽视寻常老百姓的力量,才能做到百战百胜,不出一点叉子。 此次完全攻下定嘉后,受以往的经验之鉴,他即刻联络寒水国新派来的县令,共同商量对策,最后决定屠城,而且要比先前在任何一个地方的工作都要做得细致,决不能留下一点残渣余孽,经过定嘉人众的这么一闹,让他们深深地体会到:只有死人才不会兴风作乱,威胁到活人的生存与统治! 定嘉屠城一事最大限度的把人性最丑陋、阴暗、野性的一面展现得一览无余,屠城的最后一天狂风大作,天昏地暗,不时的有暴雷作响,天明了一些之后,忽的倾盆大雨倏然而下,豆大的雨滴毫不留情的打在血影斑斑的窗台楼阁亭子屋檐上,遍地的尸体泡在雨水中,浮起的,沉浸的,半浮半浸的,无一不是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雨水和血混杂积合在一起,渗进泛着腥臭的泥土里,滴落在失去光色和生气的花草树木上…… 这一切的一切,凑出一首完美无缺的末日交响曲。 “科儿,辛克他没对你怎么样吧?”樊绿担心的问道。 “辛克?他会对我怎么样,他对我好着呢。”科洛燕这话可真是昧着良心在说,不过他也是不想樊绿为他担心而已,认了樊绿做姐的这些年来,樊绿没少为他操心过,虽然他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可有个比娘还亲的干姐姐,科洛蒂也很知足。 科洛蒂说得这么轻松,樊绿的心稍稍沉静了些,这些天她晚上老是做噩梦,眼皮也不停的跳,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三个人——科洛蒂、乌派峒、乌娇娇。乌派峒天天呆在她身边是不用担心,乌娇娇虽然人在外面,可是一天一次飞鸽传书给她和乌派峒报平安也落得下心。最后就剩下个科洛蒂,这可是她的真正的心头肉哪。 担心归担心,她又不能三天两头的往科洛蒂那跑,别说乌派峒离不开她,科洛蒂现在贵为一国之君,影响不好,更重要的一点是辛克明确指出樊绿不可以太频繁去见科洛蒂。所以就只能在每次见面的时候多唠叨几句。 “没对你怎么样就好,你要小心点,辛克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要是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可要马上告诉你,是吧,樊姐,这话我倒着都能背出来啦,当初是你让我配合辛克,我一当上皇帝后你又隔三隔五的提醒我要提防他,鬼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是不知道的啦?” “之前劝你帮辛克那是迫不得已,也为了能让你尽快的出人投地。现在提醒你是告诉你做人要懂得居安思危,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樊绿喝一口上好的龙井,泯了泯嘴。 “迫不得已?什么迫不得已?樊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辛克他逼你了?威胁你了?还是你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里?或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他知道了?”说最后那句话时科洛蒂坏坏的笑了笑。 樊绿哭笑不得,“小子你说的什么话,还见不得人的事呢,你看你樊姐长得这样,谁会和我做见不得人的事哪。没有什么迫不得已,我用错词,姐没上过学,不会用那些四个字四个字的,没事我就走了,教主还有事等着我回去商量。”樊绿喝完杯中的茶,放下精致上手的茶杯,礼节性的向科洛蒂低了下头出了门去。 “是要赶着回去和你的情哥哥做见不得人的事了吧,嘿嘿。” 科洛蒂说完,头砸在方桌上一阵苦笑。 樊绿没骗科洛蒂,确实是有事情要做,辛克昨日派人传密旨来说要她说服乌派峒发动他的鼠族去搔乱傀土国士兵的军心。 “峒哥,都准备好了么。” “答应你的事我哪有没做到过的!现在就出发吗?” 樊绿点头。 鬼风峡,子时两刻,军营里的士兵睡得正香,一声尖划过宁静的夜空,也打碎了众多人的美梦。 一个士兵夜里尿急,想起床去上个茅房,发现床上床下都是软绵绵、毛茸茸的东西,借着淡淡的月光一看,妈呀,全是老鼠,大的,小的,在军帐里穿来穿去,这里咬咬,那里撞撞,吓得那士兵当即就小便失禁,尿到了身上,接着就是那一声惊心动魄的尖叫。 他这一叫,所有的士兵都醒了,与他一样,看到满地满屋的都是老鼠,疵牙咧嘴,怪吓人的,有点火烧的,有拨剑出刀一只只砍的,还有用脚踩、用凳砸的。形态各异,可老鼠的数量并未因此而有所减少,反是越来越来,而且越来越大,那些小一点的老鼠不咬人,后来的大老鼠是见人就咬,惨叫怪叫尖叫声连连。 有个士兵想起他妻子来军营看他时曾对他说起过他们家二大叔在黑森林里遇鼠戏的事,他二叔就是那个大胆的傀土国客商,那时他还不信,以为他妻子是逗他玩的,现在想不信都不行。 屠非也醒了,看到满屋子窜行的老鼠,先是和那第一个发现老鼠的士兵一样,大叫了一声妈,然后就睁大眼睛看着来来回回的老鼠在他身边穿行,眼前的这些老鼠不像平时家里面偷吃偷咬东西的“乌合之众”,就像他在暗夜森林里见到过的那些猛兽一样,都经过很好的训练,这些老鼠可不是用来摆排场的“文艺兵”,它们的说不定就和屠非大同小异,都是特种兵出身。 游如习惯性的往身边一摸,没了屠非的影,揉着睡眼问站在屋子中间一动也不动的屠非,“老公,你怎么了,做人体模特哪!” “别动,你的身边全部都是老鼠,你一动要是弄火了它们免不了会咬你几大口,那多划不来。”死猪不怕开水烫,屠非就是一头被开水烫了的死猪。 熟睡中的雷烟突然觉得胸部有个东西在慢慢的舔过来舔过去,她还以为又是屠非那只大以狼色性大发来性搔扰她呢,用手一摸,老鼠!“啊!” 解夕和乔屋也相继醒来,令屠非惊讶的是乔屋和解夕两人都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般害怕,也没有听到他想要听到的尖叫声。 “太过分了。”乔屋恨恨的骂了一句。 “什么太过分?”解夕问。 “没什么,这么多老鼠,一定是盅毒教的人搞的鬼!”乔屋随口答道。 “哦,是吗,你怎么这么清楚?”解夕紧追不舍,听得屠非、游如、雷烟三人眼睛一左一右的转,解夕说话就看解夕,乔屋说话就看乔屋。 “我……我猜的,不……我听人说的。”乔屋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忙改口。 “乌娇娇,盅毒教教主乌派峒的宝贝独生女,你就别再装了。说,你接近屠大哥到底是何居心,这些老鼠是不是你引来的。” 解夕早就怀疑乔屋的身份,碍于屠非的面子又不好说穿,只在暗地里观察她的一举一行。发现她既不像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也不像寻常老百姓家里的穷孩子,乔屋这个名字也起得怪怪的,醒来看到整个房间里五个人就她身边三尺之内没有老鼠出没,不但不怕还脱口就说是盅毒教搞的鬼,这就更加肯定了她的想法。到了这步田地,她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性命要紧。 乔屋一副不明所以的无知样,“什么乌娇娇,你认识么,哪天带我去见见她啊……” “乌娇娇,说你呢,叫你别装你还装,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老底揭出来你才肯认?”解夕有点火了。 “解夕姐,你先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我只是怕我说出了我真正的身份屠大哥他……他就不要我了,还有,这些老鼠不是我引来的。要是我想害你们的话,还会等到今天吗,再说也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的,随便在你们吃的喝的东西里头下点毒就可以。屠大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不是存心的,你不要不要我……”乌娇娇看瞒不住只能承认。 “相不相信你不是我说了算,你是乌派峒的独生女,一定晓得怎么对付这些老鼠,你要我们相信你的话就用你的行动来证明。”屠非别过脸丢下硬生生的一句话。 乌娇娇从腰间摸出一根短箫,悻生生的对屠非说:“我试试。” 乌娇娇这是第一次吹,乌派峒并没有教过她怎么召唤和指挥老鼠,是她偶然听到乌派峒吹箫,箫声很好听,不过他就反复吹两首曲子,乌娇娇听得入了迷,立志一定要学会吹箫,于是就跑去外面拜了个吹箫的行家,这根短笛就是她师父送给她的出师礼物。回到家中后老缠着乌派峒教她那两首曲子,乌派峒每次都会找借口推掉,她知道父亲决定了的事就很难再让他改变,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忘记了这事。 现在被屠非一激,让她想了起来,凭着她惊人的记忆力,硬是把两首曲子给记起来了,第一首她才吹了一唏那些老鼠像发了疯一样在屋子里乱窜,屠非的裤档里头都有几只在动。 “你搞什么,想废了我的命根子。”屠非是个典型的要根不要命的男人。 “我……我吹错了,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乌娇娇急得满头大汗,把箫放回唇边,吹起第二首。 轻快、柔韧、婉转的旋律响起,士兵们都看到老鼠的变化:刚刚还一只只地活蹦乱窜,一下子就像人喝醉了酒一样,昏昏入睡。 听着听着,屠非和游如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咦,这不是贝多芬的成名作《致爱丽丝》吗?” “什么只爱肉丝?”乌娇娇就是好奇心强,屠非和游如一说她就停止了吹箫,停止了也就算了,最最恼人的是她把后面的调给忘了,这下可好,箫声一停,刚要入睡的老鼠们又睁开眼蠢蠢欲动。 “继续吹啊,问什么,说了你也不懂。”屠非恨得乌派峒要命,爱屋及乌,他现在是恨乌及屋。 “我忘记了。”乌娇娇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真服了你了,你没记错,第二首的前面是你刚刚吹得没错是吧!”乌娇娇的可怜样让游如动了恻隐之心,想想自己吹了十来年的箫技术上面是没问题的,别的和她姐姐不像,可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崇拜者——贝多芬。可以说只要是贝多芬会的她都会,如果确实是《致爱丽丝》就能搞定。 乌娇娇给了游如肯定的回答。 “把箫扔过来。” “你要干嘛。”屠非比谁都急,几位鼠兄还在他的裤档里打呼噜呢,《致爱丽丝》的谱儿他也会,可他只会玩笛,不会吹箫,一失足成千恨,选择不对,努力白费哪! “留住老公你的根啊。”游如接过箫,熟悉的旋律响起,乌娇娇在一旁欢呼:“对,对,对,就是这调,就是这调,游如姐,你真伟大。”屠非想要是乌娇娇知道他们家乡的人连三岁小孩都会哼上个一句半调的也许她就不会说这种会让游如“飞”上天的话。 游如吹着吹着声音慢慢的就小了,屠非这才觉得不对,一直吹下去也不是个法,“娇娇,你爹是不是还有什么绝活,让你游如姐这样吹下去那是会死人的。” 这下可把乌娇娇难住了,想了老半天终于说出一句话来:“我爹吹一会就会喝水,然后再接着吹。” 屠非想晕了,这样的话她都说得出来。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乌娇娇这一句把屠非气了个半死却提醒了吹箫吹得口干舌噪的游如,“水,水,我要喝水。” 屠非把裤档里的几位鼠兄请出来,给游如倒了一杯水。游如接过水,箫不小心滑进了水杯里,把箫拿出来,一口气喝下去,接着吹乌娇娇口中的只爱肉丝。 一举惊醒梦中人,乌娇娇看到游如刚才说话吹箫的全过程,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这次是真的想起来了,我记得我爹那次吹到最后端出一个盆倒满了清水,然后把箫放进水中吹了一小会就回房睡觉去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乌娇娇耍了一次,再说的时候屠非就没有认真听,还好解夕听了进去,“老公,你等啥呀,找个盆倒水来啊,快点。” 端来水,游如把箫放进水里一吹,不多时,那些沉睡的老鼠就醒来,三三两两的跑出屋子,一下子就没了踪影,等老鼠走光后,屠非一个深呼吸,把底裤脱下来扔得远远的,“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再慢一会我就要愧对屠家的烈祖烈宗,几十年后没脸面对我那死得早的老爸老妈。” 众鼠离开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军帐内四面楚歌,鼾声四起,梦话连篇。 唯乌娇娇醒后就一直没有再睡着,父亲的举动太出乎她意料,明明知道屠非是自己中意的人,他还对他使这种阴毒的手段,须不知,咬人的大老鼠牙齿上都带有剧毒,过不了明天黄昏,不知有多少士兵会毒发身亡。 樊绿和乌派峒回到盅毒教,未进大门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心想大事不妙,门是虚掩着的,乌派峒屏住气推开门一看,银白色的大殿里,四个用血肉之躯堆成的大字映入眼帘:逆我者亡! 乌派峒数了数尸体的具数,不多不少,全教上下一百七十七号人除了前不久偷出玉鼠逃走的叛徒以及他、樊绿、乌娇娇四人之外,其他的一百七十三号人的尸体就全摆在那,所有的人都被剥光了衣服,男人的**被割掉,女人的胸部比飞机场还平三分。 “辛克啊辛克,你过河拆桥也不要拆得这么快,就不怕我反咬你一口吗?”乌派峒着了魔一样在死气弥漫的大殿里叫喊。 樊绿掐了掐自己的太阳穴,对怒火中烧的乌派峒说:“峒哥,你别这样,我们先离开这,人活着就会有希望。” “你认为你们两个还可以活着离开这个大殿吗?如果能让你们两剩一口气出了这个大门,我辛克就不会坐上寒水国国君的宝坐,可是我现在已经是寒水国的国君,所以就不能让你们两剩下半口气出这扇门。”辛克的声音从殿前乌派峒的座席上传来。 樊绿和乌派峒进来这么久竟然没有查觉到辛克坐在那里,两旁还站着不少弓箭手。樊绿对乌派峒的亲妮的称呼也让辛克吃了一惊,“樊副教主,真看不出来,你有两下子,还会吃里扒外,家里有个老相好,外头还搭个小情人,不过我还是不明白科洛蒂那小子怎么会喜欢玩老女人呢,是不是樊副教主你有什么绝招儿,能不能现场表演表演,今天朕心情好,就免费看你们两的演出好了。” “樊绿,辛克说的可是真的。” “峒哥,你别信他的,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的心,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 “妈的,别在老子面前打情骂俏,一句话,表是不表演?” “演你妈个头,我宰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乌派峒说着就要冲上前去跟辛克拼命,辛克才懒得理他,把腿往椅子边上一抬,慢悠悠地说:“用枪打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太浪费资源。放箭!” 辛克漫灌的一句话,千百只箭对着乌派峒和樊绿的方向呼啸而来。乌派峒是条硬汉,胸口中了数箭还向前走了几步才倒下,倒下去就再也没起来。樊绿也中了数十支箭,当即不醒人世,辛克走进前踢了踢,见没有反应,以为她死了,就命人将其抬到殿前的那张刻有鼠头的椅子上,脱光两人的衣服,把两人的下身结合在一起,左弄右弄,乌派峒死前愤怒无比的脸上还有了笑容。然后又折腾了好一翻,直到辛克认为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都觉得唯美后才带着人心满意足的离开盅毒教。 辛克带着人走后不久。 闻迅前行的科洛蒂就到了盅毒教,同样的,看到殿内的尸体像晒萝卜干一样,心里叭凉叭凉的,正要寻找他干姐的尸体,放眼望去,他干姐和一个身材五短,生得丑陋不堪的男人睡在一起,两人的性器官还结合在一起,这要科洛蒂怎么接受得了。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把那男人的身子从樊绿的身体里抽出来,抱起**裸的樊绿大声地叫:“姐,樊姐,是我哪,科洛蒂,你的科儿,你醒醒,睁开眼看看我。” 樊绿从辛克所说的话和他的语气中知道他走之后科洛蒂随后就会赶到的,所以中箭的时候就想着无论如何也要留一口气等着科洛蒂来看他最后一眼。她预料的没错,辛克前脚才出门,科洛蒂后脚就到,“科儿,是你?是你吗?我……我就……就知道你会……会来的。你……你能不能……帮我完成最……最后一个心愿? “姐,你不会死的,不会的,你要坚持下去,我给你找最好的大夫,给你用最贵的药,你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科儿舍不得你。”说到动情之处,科洛蒂的眼眶也红了。 “科儿,不要说傻话,我时间不……不多,你就答……答应我,了了我最后的心……心愿吧!啊?”樊绿用接近哀求的语气和科洛蒂说。 科洛蒂看到了现实,不再幻想,“说吧,不管是什么我都答应你。” “叫……叫我一……声娘。”樊绿说话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这……”科洛蒂有些为难。 樊绿从高耸的发髻里掏出一颗火红色的药丸递给科洛蒂,这是乌派峒进门后放在她那上面的,“算……算了,不勉强你,这……这无法无天赤……果你收好,还有……去傀土国找一个叫乌娇娇的女孩子,告诉她不要再回来,有机会的话去傀土国的皇宫找到玉鼠,那里面有你想……想知道的……的一切!” “娘!”科洛蒂鼓足勇气把一声娘叫出了口。 “嗯,好孩子!”樊绿说完这四个字眼一闭手一撒全身冰凉上了天堂。 安葬好盅毒上下二百来人,科洛蒂直赴寒水国,见到辛克后,开口就问他为什么要害死樊绿和盅毒教的人,辛克无所谓的回答说是他得到盅毒教的内部消息,乌派峒想造反,不想继续和他合作,要转投奔屠非去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要是流了外人田,那宁可玉石俱焚,他辛在得不到的东西就谁也别想得到。 明知道辛克是在找借口,但他无凭无据,几句话下来就被他得哑口无言,就是人证物证具要也还不是辛克说了算,人嘴两张皮,说你白你就白,说你黑就黑,说嘛嘛像样,说啥啥有理。辛克的权力足抵得上四张皮,黑的可以说成白的,死的可以说成活的,给樊绿、乌派峒这样的小人安个罪名那是芝麻绿豆的小事。 科洛蒂跟着说这皇帝他不做了,辛克高兴呀,不做就不做,等着当皇帝的人像学堂食堂打饭——山路十八弯,一条长龙呢,你不想做,别人求得不得。“你要是想活得久一点,嘴巴子就给我把严点。” 科洛蒂出辛克御书房门的时候辛克要死不活的说了这样一句话。科洛蒂装作没听见头也不回径直出了那一片会让他窒息的空间。 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找到叫乌娇娇的女孩子,把樊绿的话转告给她,然后去傀土国的皇宫找到玉鼠得到他想要的满意答案,自然,科洛蒂的下一个目的的是傀土国无疑! 第二百二十六章 冰川剧变 明智皇帝不明白辛克打的什么鬼主意,屠非一走没几天,他就派人来攻,才攻下几座小城,等他调集人马想和他大战一场的时候他却收兵不打了,你这人马一散,他又活动起来。 过了几天安定的日子,边境上的黎城成了继定嘉城后又一个屠宰场。 寒水国军攻黎城的时候,一路上抢人玉帛,妻女,黎城县令松下无欲看着前面的几个城市都被一一攻破,心里没了底,不知道该如何对敌,想要逃走。 第133节 他的夫人戈瑞知道他的意思,说:“贼寇来犯,你作为黎城的县令,百姓的父母官,当全力守城,力量不足,为城牺牲,这是官员的职责,若是你当县令的都逃走了,谁来守卫黎城,谁来保卫家园?” 松下无欲说:“我一无众兵,二无钱财,寒水国的军队实力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教我如何防守?” 戈瑞说:“如果不守城,老百姓都会成为贼寇的俘虏。现在仓库中还有些积谷,府库还有些钱财兵器,老百姓就是我们的战士啊!重赏罚以命令他们……” “这明明就是拿鸡蛋碰石头,我看还是算了。” “你就是这样一根筋,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你逃啊,看你能逃到哪里去,哪里又能没有战火。战斗,光明正大的牺牲和逃走,猥猥缩缩的死去,你自己看着办吧。”戈瑞摆明是生气了。 松下无欲无言以对,召集官吏和百姓到大庭里,戈瑞宣布说:“县令虽然是百姓的父母官,是百姓的主人,但是任满以后就离职他去,不像你们事务官和百姓,所有的房屋、田产、坟莹都在此地,应该互相团结,死守城池,难道忍心身陷贼寇吗?” 大家都哭泣着答应参加作战,戈瑞率众宣誓说:“以枪杆子击中贼寇的给一千钱,以箭和兵器击中贼寇的给一万钱。” 找得几百壮丁,由松下无欲率领登城,戈瑞亲自煮饭烧水供应大家吃喝,不论年长年少,得给均分。 寒水国的将士们看到他们这举动,感到很好笑,以黎城的实力,他们不废吹灰之力便可将其拿下,事实也是如此,用不了多久,黎城就被攻下,所有参战的人都死了,包括松下无欲和他的妻子戈瑞。但同时也为他们誓死不降的精神所感动。 尔后知道发动此举的竟是一个柔弱女子,谁说男子汉,大丈夫才会为国尽忠,女子同样可以赤胆忠心,为国为民流出最后一滴泪,淌出最后一滴血。那些找到松下无欲尸首的士兵,看着一旁停止了呼吸脸上依然荡漾着笑容的戈瑞,心里不免又想起他们曾经的寒风女皇来。 不说寒风还好,一说寒风屠非就气不打一处来。 朱悟能带着三女找到屠非后,寒风只剩下半口气,屠非本来不想救她的,可看在寒玉、小雨点、奉纯等等人的份上,游如、解夕也给她说好话,拿起匕首嚓的一下就送进寒风的嘴里,屠非的血果真是灵丹妙药,不仅体内的毒解了,被辛克打中的肩由于没有护理好一直发脓的伤口不出三天就全愈。 屠非本以为救了寒风一命,寒风对他的态度会有所改变。寒风的对屠非的态度是有所改变,但不是变好了,是变本加厉,不是连看都不看屠非一眼,就是对他横眉相对,屠非一直就对寒风没有丁点好感,不是因为她是个同性恋者,同性恋是天生的基因与异性恋都不一样,这不能怪她,但她思想超级变态,对人凶巴巴的,给谁都没有一个好脸色看,屠非早就想教训教训她,以前一直没找着机会,这一天不知道是他转运了还是怎么的,几女相互结伴出去买些日用品,解夕她们几个随便问了寒风一下去不去,见寒风没有答应就马上闪人。 事后才知道原来是小雨点她们故意留给他们两一个独处的空间,一来可以聊聊,改善改善关系,以便于今后更好很长久的相处,二来嘛要是聊得好的话还可以趁机发展发展。 “你进来做什么,出去,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寒风的皇位没了,臭架子还在,权力没了,硬脾气还在。 她这么不客气,屠非也没好脸以对她。“你摆什么摆,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女皇帝啊,不是了,大姐,你想看清楚,看明白了,你这是在傀土国的领土上,在我屠非的军营里,早知道你会这么忘恩负义我把我的血喂狗也不会拿来救你。” “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救了我一命就了不起,我人一个,命一条,你要人我给人,要命给命不就得了。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想着施给别人一点恩慧人家就一定要以身相许,一辈子为他做牛做马。你也想吧,你想你就明说啊,那时候拐走我女朋友,拐走我的大将军,拐走我新妹妹的勇气上哪去了,被狗吃了吧,嘿嘿……你们男的,就没有一个好人!”中毒又中弹,寒风身体上还弱着呢,心理上又被屠非擢了伤疤,说话越来越难听。 屠非才不管她那么多,在他的眼里,寒风就不是一个好女人,“妈的,你别以我不敢操你,我不操你是因为我不想操你,而是因为了不想操,像你这样的女人,哼,哪个男人要是同你说过三分钟的话以后还会和你上床,我就把我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什么想不想,两个字,你就是不敢,哈哈哈……”寒风就仗着屠非讨厌做靠山,但靠树树会倒,靠山山也会塌。 屠非再怎么的讨厌她也只是心理上的一种阴影,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在于:女人通常把精神和物质混为一谈,现代人还好,像寒风那个时候的女人,只要是正常的女人跟一个男人上了床,那么她就会一辈子认定这个男人。男人则不同,他们一般都把物质和精神分得很清,而性恰恰只是物质生活中的一种,有的时候甚至把性当作一个游戏来玩。 “寒风,你不要逼人太甚,到时候吃亏的是你不是我。” “来啊,来啊,你来啊,不就是一个只会勾引小女孩的小白脸嘛。看那些小女孩为你要死要活,争风吃醋,还以为你比起别的男人有过人之处,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孬种一个,无能!”寒风骂上瘾,一发不可收拾。 寒风骂别的什么屠非都不会放在心上,可这孬种再加上个无能,是个男人听了就会发火,就算对方是个丑得当稻草人可以让麻雀把偷去的谷子还回来或是根本就不成个人样的,哪怕是条猪,只要是个母的,他就会立刻证明给她看,屠非也不例外,眼前的这个女人除了思想有点变态,相貌还是可以当半天三餐的粮食。“别说我没人性,我只是想证明给你这位高贵的女皇小姐看一下我到底有没有能。 对寒风这样的女人,屠非打死他都不会想到还要弄点前凑合,制造点情调再下手,直奔主题就可以。脱光自己衣服,屠非想都没想就向坐在软椅上的寒风,然后就像三天没进食的恶狼打到猎物后剥皮撕裂那样抓住寒风的衣服就脱。 大病初愈的寒风哪是屠非的敌手,几下几下衣服就剥光了,衣服被扔得满地都是,**着躺在软椅上,一条腿架在软椅背上,另一条腿则耷拉在地上。 屠非压在寒风身上,长躯直入,**起来。刚一开始寒风还有点不适应,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自己干过不在少数的女人,且都是处子之身,这会被英俊的男人生猛的干,就是心理上讨厌男人,那都是以前的事,是过去完成时,现在进行时的感觉让她的物质需求暂时战胜了精神需求。出于一种本性,一种上了床就想干事的本能,寒风很就进入了状态,一进入状态,感觉爽,自然就很投入,密林深处的“花草树木”被屠非粗长的火热之物磨擦的越来越酥、越来越麻。 寒风真想大声的呻吟,把肉体上的快乐全部喊叫出来,可男人的嘴唇把她的檀口堵得严严实实的,两条舌头在相互的搅动着,她只能用小手在男人的虎背上来回的摩挲、捏掐,嘴里“嗯嗯”的哼着。 其实这个女人的出现,解决了屠非的一个大问题,至少可以让他真真正正的发泄一次。他的老婆虽多,但都是柔柔弱弱的,就连雷烟那样的女将军、朵盏霍歌那样的女强盗,上了床也是又娇又媚,屠非对她们又是情多于欲,每次和她们交合时,总是百般疼惜,千般爱护。 倒不是说那样不爽,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无法发泄,心底深处隐藏的男人特有的暴虐野性随着每次对她们的温柔而慢慢积累,真的不敢想象,这股力量要是爆发在解夕、檀静她们身上,会对她们的身心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现在好了,有了寒风这个“替死鬼”,屠非和她干贼事,根本不用在乎她的感受,也不用什么技巧,只要尽情**、肆意驰骋,还可以时不时的做出一些有虐待倾向的行为,再加上玩第一次玩征服女同性恋在心理上的满足,屠非心中的神与魔,终于得到了平衡。 屠非用上了全力,乳肉不停的变换着形状,大刀阔斧的冲杀,令寒风心驰神摇,闭着眼睛,大张着嘴,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屠非终于把心中的火气都发泄了出来。 感觉到屠非停止了动作,寒风慢慢的睁开一直紧闭的眼睛。 四目相对,屠非像是要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一样,立刻瞪起眼睛,狠狠的一推寒风的头,“看什么看,我脸上又没花,你不是很讨厌我吗,还骂我臭男人,我看你才是贱女人,瞧你刚才那副叫春的嗲样。”他说完就捂着寒风的头翻过身来坐进软椅,让寒风坐在他的身上,一通揉抚,寒风趁此机会在屠非的脊梁骨上狠命地敲了几下。 十多年亲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几年宫庭里的尔虞我诈,让寒风练就了一手看人的绝活,无数把自己伪装成朋友的对手,往往就是因为在最得意的时候,露出了一丝与往不同的眼神,让她看出了他们心中的贪婪与狡诈,使她能及时调整策略,立于不败之地,也令她深信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之所以会败在辛克的手上,就是因为她从来就没有把辛在当自己的朋友,只把他当做一条狗,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他一眼。 屠非从进屋到现在,看自己的眼神中除了轻蔑、鄙夷之外,就是受创后的狠毒,像刚才那一闪即逝的爱恋与温存,寒同也不是没有见过,小雨点、游如、解夕她们在扑进屠非怀里撒娇时两人互望的眼神就是那种感觉。 “他不仅仅是在玩我?还因为真的爱我?”意外的发现令寒风得出一个不可致信的结论。 自认看到了屠非心中深埋的款款柔情,看着他疼痛非常的样子,一丝歉意浮上心头。 “他不是已经证明给我看了,我的人不是已经被他征服了?为什么还会那么失望呢,一开始的那种自信消失在屠非的眉宇之间?除非他连我的心也要征服。就算我趁早他不注意毫不留情的袭击他他也不生气,这些都是假象?还是都看在妹妹她们的分上?” 看不清屠非的眼神,猜不透屠非的情,寒风觉得男人的心有时也像海底针。 贝多芬真是太伟大了,要不是他创作了“只爱肉丝”,那把屠非的血放干了做药引子也不够全军的士兵解毒。 割几个手指头就救了几十条人命,屠非觉得自己也蛮伟大的。 辛克在阗玉古都里过得悠哉乐哉,以他现在的军事实力,屠非的个人力量再也没用,万事具备,只欠一场大雾,为此,辛克专门接了个观星相的风水先生住在皇宫里,辛克把他接来嘛也不干,就赐了套房子把他供起来,白天呼呼大睡,晚上叫他起来数星星,等啊等,终于有一天,风水先生开冰花的脸来结出了点白霜。 “六日后寅时的下三刻到卯时的上三刻定有大雾。” 辛克即刻下令所有部队停止练兵,蓄锐养精驻营待命,六日举全力进攻罡火、傀土两国。 傀土国屠非军营里,屠非把身边的女子都集结在一起,说:“按照这些天的天气状况来推算,六天之后将会有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雾,但是持续时间不会很长,大约在半个时辰左右,寒水国一定不会错过这一个绝好的机会,只要守住这半个时辰,就有生还的希望,如果失守,那……我也不知道在经过这场战役之后还能不能把自己完整的交给你们,你们,一定要幸福!为自己,为我!” “老公,还记得那你曾对我们姐妹之中的一个人说过的那句话么?你若常问自己幸福不幸福,大概就会变得不幸福了,她今天不在这里,就让我代她对你说一句:在你问别人是非或是黑白的时候,其实你的信念就已经动摇了!今天你找我们来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你的信念,你的决心已经动摇了么?”解夕在用激将法,屠非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只有这样才能激起他的斗志,只有这样才会让他不放弃。 从屠非证明给了寒风的那天开始,屠非就没有再踏进寒风的帐营半步,就是在一起用餐也形同陌路,谁都不搭理谁,几天下来,寒风想了很多,以前做皇帝的时候,权、利醺心,忽视了自己与生俱来的七情六欲,以为不接近男人就是不识人间烟火的清真、纯洁的女子,到头来却落个众叛亲离、离乡背景的下场,屠非,这个她正想通想要用心去接受他,爱他的男子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很久,微启朱唇说道:“屠非,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捻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寒风姐姐?你?”小雨点的小嘴张得老大,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寒风,寒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只小雨点觉得不可思议,屠非本人都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既然不是拜倒在他的牛仔裤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被他的床上功夫所折服,臣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寒风说到了这惨层话,屠非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自己。 六天后,刚进卯时,屠非就响起军鼓,让将士们准备迎战。 军帐外,达蒙蒙的一片,天尚未亮,雾气却已迷漫,鬼同峡附近地区到处是松柏树木,附近居民的房屋半数以上都是木制的,士兵们拿着兵器排着屠非屠非布好的十字长蛇阵屹立在晨曦中,屠非走到将士群中,想给他们打打士气,地上的松针开始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阴风倏然卷起,四下里狂舞,映衬着从林间树杈缝隙之间投射的斑斑忽闪忽现的人影,如同鬼域一般,阴风阵阵,隐隐约约还有鬼号般的声音飘忽不定。 片刻后,屠非账顶的铃铛叮当叮当的响起,“辛克,王八羔子,想混水摸,借雾过峡,没那么容易:传令下去,拉动机关,将峡谷两旁放置的石头全砸下去,我就不信砸不烂你们。 辛克这次是御驾亲征,以他对屠非的了解,知道他一定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就他过峡,这漫长的一条只能容一人徐步经过的峡道他不可能不充分利用起来,来之前从大金国的天牢里押了些死囚,堵住嘴,用来破屠非的第一道坎。迷雾一笼,屠非他又没千里眼,天知道过峡是什么人,都只能闻风而动。那些死囚走上峡道不久,就听得石头撞击悬崖的巨响,茫茫雾皑里,辛克笑得花枝乱窜。 “屠非啊屠非,我一步一步的来,就不信揭不到你的老底,掏空你的老窝。” 过了峡道,前面是个峡洞口。辛克把十几匹马边成串,用鞭子使劲拍了一下最前头那匹马的马屁,马长嘶一声,奔腾而去,后面的马全跟着狂奔,屠非投置的“一柱擎天”和“天罗地网”全被这些马破坏。 接着火光冲天,喊杀声和战马的嘶叫声响成一片。 成股的敌人从营帐中冲了出来,屠非满脸惊异地望着山边狂冲而来的战马,“这一个个的陷肼为什么辛克的士兵没有一个伤兵? 如雷的蹄声震动了整个营地从另外一个地方受到攻击,傀土国的士兵更加混乱起来,搞不清对象的士兵在营地中四处奔走,惊慌失措,整个营地乱成一团,人人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行动,各级将官的命令也无法准确地传达,更不用说去执行了。 在军营前面的大道上,旌旗招展,寒水国骑兵中最为强大的甲大骑兵排山倒海般的汹涌而来,马蹄声震耳欲聋,显然是有数以千记的骑兵在放马冲击,这样的战马踹阵,在有天然屏障的保护之下,当然可以进行有组织的抵抗,可现在是鬼风峡的“门”已被辛克启开,全营大乱,根本毫无抵御之力。在看看营地中火光处处,似乎是到处都有敌人的入侵,再想想自身的处境,所有人的心中都涌起这样的念头,“失败了!” 辛克纵马在人群里,背着冲锋枪狂扫,穿过脖子的子弹带起一丛血雨,军营里的士兵好像在看一个定住的慢动作一般,坐在马上摇摇晃晃的副将,脖子前后喷出如雾的血雨,然后“蓬!”的一声掉下了坐骑 屠非没办法,只能使用最后一招下下之策,点燃了预埋的火药,飞起的碎石中夹杂着辛辣的粉末,涕泪横流,眼睛红肿的寒水国战士很多丢下了武器,大批的伤亡,狼狈不堪地撤离了战场。辛克没想到屠非会来这一招:玉石俱焚。可他做了也没办法,像屠非这样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说不定还有更绝的,看着死伤的人不少,辛克只得下令退兵,废尽心思好不容易才攻克的鬼风峡,被屠非轻轻的点一下火就守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哪!寒水国的士兵被屠非这么一炸,炸得毛得竖得老高,见辛克一下令,马上施展其登山越岭的天赋,四下逃开。 看着辛克他们的声音和蚊子消失在初升的太阳里,屠非感到自己站在了某道看不见的界线上,在他的左边是完全黑暗的天地,没有一丝的亮色,有的只是呼啸的狂风,暴乱的闪电。在他的右边则是一个无比灿烂的天空,风和日丽,偶尔从上空飘过的几丝白云如棉如絮,显得如此的宁静和安详,这就是生与死,天堂与地狱的分界线吗? 辛在不止这一路进攻,这边他是御驾亲征,罡火国那里也派了一只部队打过去,屠非正好把车染说服了呢,两国就要联手起来一起对抗寒水国,这下好了,屠非还没动手,人家辛克就已经打到两国的老窠来了,这哪跟哪嘛,明摆着不给屠非留一点翻身的余地! “辛克啊辛克,自我屠非来到这片大陆上以后,做过那么多的事,我都从来没有后悔过,可就当时没有杀了你这件事情我后悔了好多遍了。”屠非气了又气,正像他所说的为当初没有杀掉辛克而后悔了一次又一次一样。 辛克在外面和屠非和罡火国和傀土国打得不可开交,打得昏天暗地,打得正欢,这时寒水国境内却发生了一些令人心寒的事。 一天,晌午时分,阴灵峡谷附近一座山峰有数个足球场那么大的一块冰帽忽然发出“咯吱咯吱”的巨大响动,随后便逐渐断裂,很快崩塌在下面的冰川上。远远望去就像是峰顶上升起一内巨大的白云,在向下滑动,巨大的冰团向下滑动时,山呜谷应,声势浩大。之后,持续不断地崩塌下来,带动冰川的一部分同时下滑,崩塌的面积逐渐扩大,堆积在一起的冰雪体积迅速扩张。堆积物的重量使冰川被压垮,冰川下的岩层也垮掉了一部分。更大的雪团出现了,冰雪疯狂的扫荡着巨石和冰砾,导致巨型冰团从山的中部断裂,朝玉龙镇上滚落而来。 冰团的运动速度如此快,宛如一列从山上飞下的疯狂过山车,在数分钟内已冲过峡谷,它边冲边发出巨响,这种固体的铁流几乎比熔岩和石流更凶残,像一个来自天上的恶魔,那些听到声音的人差不多是刚指头抬头观看就被包裹住,然后是压扁、碾碎。 它还似一辆巨型装甲车,在几分钟的时间内一泄几里,一下子抓住了周遭的一个镇,把它踩在自己的铁蹄下。 那些乌瓦屋顶的房屋、平净整洁的街道、芳香四溢的果园在冰团恶魔般的怒吼声中夷为平地,被埋藏得毫无踪迹。镇上的二千多居民仅有几十人侥幸逃命,人们不是在房子里被埋藏就是在房子外被淹没。很多人对这一现象的来临瞠目结舌,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消失了。 冰团仍然在向前运动,正处在该镇下方的几个地方都遭受了灭顶之灾,无人能逃脱这突如其来的厄运,无数的人死在山坡上,牲畜在奔跑中被冰块击倒,村庄像泥丸般被轻易压扁,埋藏在冰雪之中。 这还只算是小型的,沿没过两三天。 玉龙镇——屠非与解夕她们姐妹几人相识的地方——一个在冬日里极为严寒的地方,其他几国的冰雪都融化得差不多的时候,偏偏这里还冰雪连天,没有半点要消融的痕迹。又加上战乱不休,亥时未过,不少人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之中了,忽然,远处传来了雷鸣般的巨响,大地仿佛波涛汹涌中的航船,顷刻失去了控制,疯狂地、猛烈地颤抖着,紧接着,又从远处传来了山崩地裂、震耳欲聋的响声。人们还不知道到底出现了什么,房屋便东倒西歪,轰轰作响地坍塌下来。 “世界末日来了!”“世界末日来了!”有人惊恐地呼喊着。 这时,人们意识到灾难来临了。从沉睡中惊醒的人来不及穿衣服便慌乱地向外奔跑,乱成一片。 外面,寒风凛冽,一片漆黑,谁也看不到谁,只听到轰轰的崩塌声。转眼之间又一阵惊雷般的响声由远及近,不久,山崩地裂,雪花飞扬,狂风怒吼,迎面而至。 这些无知的人们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几百年来都不曾发生过的事情,来的这么突然,没有一点先兆。其实这与在阴灵峡谷附近发生过的那次事件颇有相似之处,都是雪崩了,不同的是那次仅仅只是雪崩,而这一次则是由地震诱发的一次大规模的巨大雪崩。 剧烈的地震波把山上的岩石和冰雪震裂、震松、震碎。刹那间,冰雪和碎石犹如瀑布,紧邻着悬崖峭壁倾泻下来,以自由落体的速度落了一里之多,径直冲向山脚。 在其山脚下,是一片冰川粒雪盆,聚积了坚硬的冰雪。山峰上落下的冰雪和碎石,击碎了粒雪盆内的厚厚冰雪,在强大的气浪作用下,盆内的冰雪粉尘腾空而起,顿时雪花纷飞,漫天四溅,蘑菇似的雪云升达几十屋楼房那么高,大有遮天蔽日之势。 山顶上的冰雪和岩石持续不断的崩塌,粒雪盆里集聚了庞大的冰雪体,冰雪愈积愈多,度逐渐以极速溢出粒雪盆,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冰雪流。这股强大的冰雪流,就像脱缰的野马,带着强大的气浪,喷着白色的烟雾,呼啸而下…… 此时,人们顾不着发生什么了,都忙着逃离危险、躲避灾祸,忙着寻找自己的亲人。可是,祸不单行,这一次的地震不但引发了大雪崩,而且触发了更大规模的泥石流。 山峰上的碎石、土体和冰雪碎块急驰而下,高速滑动中的冰雪碎石和土体形成了泥石流,席卷而下。带着强大冲力的气浪也正好赶来凑上了热闹,扑面袭来,幸存的人们全部被推倒在地。冰雪巨龙无拘无束的发泄着它的性子,似与这里的人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定要将其所有的生灵都置之于死地方才罢休,人们此时显得是如此的渺小和无奈,很多人或因气浪窒息而死或被冰雪巨龙的“血盆大口”所吞噬。 有一个头发掉光,牙齿落光的老人,无儿无女,孤苦伶仃的过了大半辈子,老是爱嘿嘿、嘿嘿的傻笑。他除了喝酒,打酒,酿酒就再没有别有事可做,许是上天可怜他,让他在这一次灾难中活了下来。平时他说话都是模模糊糊,东拉西扯,是个人就听不懂他说什么的,可这一次描绘的人们在灾难中的表现却毫不含糊:我看见了,真的看见了,有的人张着嘴,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一下死就没气儿了;有的人抱着他们的脑袋,就像我抱着我的酒坛子一样,再像乌龟缩头一样把头缩到身子里面去,甚至还有人把头缩到他们的胯下面去了;最多是他们个个都看起来喘不过气,像我喝酒一样把嘴巴张得大大的拼命的呼吸……嘿嘿,嘿嘿……我也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就把整坛子的酒喝光,也倒了,嘿嘿…… 城里所有的建筑物,在地震后就仅剩下一些断壁残垣,气浪将废墟上的一切卷得干干净净,门窗残木、床板木架、房屋梁柱被卷到了河谷之中,山岩之上,断壁残垣被随之而至的冰雪巨龙碾身而过,压倒于地。 一夜之间,整个城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昔日的一切皆如夕人乘黄鹤西去,一去不复返。冰雪巨龙侵袭过玉龙镇之后,最终停滞在玉龙河,巨大的冰体堵住了玉龙河的河流,使河水蓄积,大量河水汹涌而下,水灾泛滥,大片农田被淹,玉龙河附近的城镇告急,寒水国的都城阗玉古都也岌岌可危。 乱了,乱了,辛克在外面威风习习的,寒水国的老百姓,特别是发生了灾情的地方,全都乱了套,日常生活和日常工作都失去最本来的规律性,夜深人静了还有一路一路的人打夜看动静观情况的。早上鸡还没叫,打夜的人就开始叫,搞得城里的居民没人睡得个好觉,苦苦的等着辛克回去给他们排忧解难。 辛克表面不急,心里也是乱七八糟的,要是现在放弃了攻打两国的机会,那以后再要找这样的机会就难了,而且有屠非这个大大的障碍物在,要是给了他时间,换了以后,能不能当上这片大陆上的霸主都说不清呢。要是不放弃不回国的话,万一搞个两头都舍了怎么办,一头来说寒水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做为一国这君竟然对此听而不闻,视而不见,撒手不管,要是打赢了回去还好,不大不小也能找出个借口来,万一要是输给了屠非,以后他就是回了寒水国这国君还怎么做下去? 虽说辛克推行的是强权政策,认为有能者居上就可以,可老百姓就一个国家的基础,民以食为天,国以民为主,一个国家你领土再大,疆域再宽,没老百姓咋行,当皇帝为了做啥?还不就是一来可以满足一下自己的使人心理,二来把自己正确切实可行的政策运用上去,让他们过一些安稳、平定的生活。要是连老百姓都没了,那你管谁去?要是老百姓都不听你的话了,你给谁好的日子过去?一个不听话,没事!斩。两个不听话,没关系,押下去,三十大板。三个不听话,以为人家皇帝老儿好欺负的是不是,行,给我打入天牢。一小群人不听话了,杀一儆百!一中群人不听话了,派兵镇压!一大群人不听话了,血腥屠杀!所有的人都不听话的时候,皇帝老儿,你就下台吧。改朝换代呢。 “屠非,你丫的别得意,阳光不够刺眼,我再给你两束月光瞧瞧,就是退了兵,我也会让你乖乖的束手就擒,乖乖的投降。”辛克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露出的光像是要把屠非生吞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远走他乡 科洛蒂赶到傀土国,千辛万苦找到个叫乌娇娇的,把盅毒教中发生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她,乌娇娇听到后足足昏睡了几个时辰才起床,吓得屠非还以为她气死了。 乌娇娇醒过来之后,意外的消息传来,辛克竟然退兵了,傀土国的老百姓甭提有多高兴了,可屠非的脸上却半点笑容都没有。 “辛克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退兵,他一定留有后招,而且比前招更为阴毒!” 果然不出屠非所料,辛克退了陆上的两路大军,那支从傀土国的最南端的风暴海进攻的海军并没有退,而且加重了兵力,从赛扬里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热,直入傀土国的的心脏…… “老公,辛克派人送信来了。” “妈的,这小子又搞什么鬼,拿过来,打开来看看!” “操,辛克,你他娘的真够绝的,这样的损招也就只你这们的损人才想得出来。”屠非看完信倒吸了一口凉气。 辛克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让早先就安排好的在罡火、傀土两国的细作把两国的皇亲贵族都给抓了起来,说他要是不投降的话也可以,从即日开始他就会每天收到人头,第一天一个,第二天两个,第三天四个,第四天八个……依此类推,总之后一天就是前一天的两倍。 第134节 屠非真是服了,服了辛克。他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在某些方面屠非根本就没法和他比。比如说杀人不眨眼,切脑袋瓜像切西瓜,踏脑袋像踢球一样他就自叹不如。 还能怎么样,降了呗!降了倒没什么,为了救那些被辛克的手下下了药中了毒的一大串大串的皇亲贵族,屠非的血都被他们榨干了。 不是屠非自己贪生怕死,是他知道辛克那也是第一天一个,第二天两个,后一天是前一天的两倍的厉害,照这样的推算下去,不出一个月,别说只是两个国家的皇亲贵族,怕是那猪栏里、羊圈里的猪啊羊的都要被杀了。 屠非这么快就选择了投降,辛克有点不相信,就是确定了这是事实以后还是纳闷了很久,屠非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老实,这么乖了呢?他的老婆又没在他手上,他说杀人也只是先说说而已,还没开始杀呢。 事实上辛克想这样做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和威力,他就只觉得后一天比前一天多死一倍的人的话,屠非心里就会更不舒服,就会有越来越大的负罪感,这样直到有一天他承受不起这种压力的时候就会投降。所以说,有的时候,人太聪明了也是一种过错,像屠非,要是他笨一点,他的想法也只和辛克一样的话就不会这么快投降,他不投降就不会被辛克逼得走投无路。 科洛蒂这小子见了乌娇娇一面和她说过事情以后就不见了影,谁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好在傀土国的人都不认识他,要是认识他是给辛克办事,暗地里对屠非放冷箭的有,那说不准在傀土国他就吃不到一口饭,喝不到一口水!傀土国的人最讨厌背地里放暗箭的人,不是说别的国家的人就不讨厌,只是傀土国的人民是出了名的讨厌,憎恶,甚至只要一听说那人是个这样的人就会对他“另眼相看”,这样的人走在大街上的话就得小心了,不是脸被人画花,背上贴个我是淫贼,混球之类的话语,就被人视而不见一样的往他身上吐口水,直接一点滴的人就冲着他扔烂菜叶,鸡粪一类的东西。 他也没做咐,就跑去傀土国的皇宫里,樊绿临死前不是说了有机会的话记他去傀土国的皇宫找到一只玉鼠,就可以得到他一直所以问题的答案,这样的事情有机会的话科洛蒂定是会去做了,没机会也不要紧,机会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嘛,他紧信,只要他有一口气就一定要得到他想要的答案,那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 潜进傀土国的皇宫是很容易的,科洛蒂花几个小钱买通一个赶大粪车的老大爷,说是想进宫去看看他从小就被选去做了公公的大哥,那老大爷看这年轻不像坏人,冒着死进宫里去就为了看一眼自己的亲大哥,这样注重兄弟手足之情的年轻上哪找去。还有几个小钱赚,老大爷就乐意了,让科洛蒂附在大粪车下面的轮板上,还特意在他的身上泼了一层奇臭无比的也不知道叫什么的液体,宫外检查的人一闻到这味就想吐,老大爷又不是个生面孔,看都没看就让他进去了。 进了皇宫老大爷把车拉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从车下把科洛蒂拉出来,在他的身上呼呼的几个又喷了些气雾,奇怪的是那气雾一喷到科洛蒂和身上适才那股令人呕的气味就没有了,科洛蒂佩服的看着老大爷,向他鞠个躬就要离去,这老大爷看他蛮有礼貌,又很尊老爱幼,把自己多年来在皇宫拉大粪,废好大的劲才弄到的一张皇宫地图都送给了科洛蒂,他是想这孩子从来就没有进过这皇宫大内的,要是万一走错路,没弄清楚就走了他哥那条老路那该多可惜,一个男人留不住自己的根,就去看看哪口井的水比较深好了。这样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所以老大爷才会忍痛割爱的。 科洛蒂就听樊绿说过一次,仅仅知道那是一只玉做的老鼠而已,这皇宫那么大,上哪找去。 按照地图上画的,科洛蒂来到一处应该是秀女们居住的地方,科洛蒂也不笨,知道就那女孩子爱叽叽唧唧地说个不停,说不定就能从她们的对话中听出点瞄头来,那样找起来就快多了。 “哎,近来皇宫里头有什么新闻没有?” “有,有,多着呢,那个战事就不用我说了,我来和你们说说前些天发生的事儿,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听说失踪了好多年的一只玉鼠又被找回来了,我和你们说啊,那玉鼠可不是一般的玉鼠,它的用处可大着呢,当年失踪以后每一代的皇帝都会派很多的人出去查找它的下落的,这玉鼠……最有价值的呢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你说嘛,大不了今天你的衣服我就给你全洗了。”心急的人就是容易吃亏,而那些爱贪小便宜的人呢,就喜欢抓住人家的这点小尾巴,得些小恩小慧,倒也都过得不亦乐乎。 “这可是你说的哦,大伙听好啦,我没有逼她哟,不准给我洗完了又去主人那里告状,那样以后我再也不给你讲事儿呢。”这个小妹子有点子小聪明,占了人家的便宜还不让人家说出口。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就是,快说,急死人了,明明知道我是个性急的人,你还和我来这招,快说啦快说啦。”这话其实也是科洛蒂此时最想要说的,说起来他还真够幸运的,住在这里的宫女一向都是宫里受宠嫔妃的下人,她们的消息往往是最灵通也是最靠得住的,再加上自己的主人得宠的话,那说话讲事方面也就更大胆些,只要讨得主子欢心了,主子讨得皇帝老儿开心了,那就等于头上面是个皇帝老儿直接罩着,怕个啥呀,整个天下的事都是皇帝老儿说了算,更何况这一个小小的皇宫,没有太后,皇后也是个天天念经,不管后宫之事的人。 所以通常是那些得了宠的嫔妃,才女什么的说了算,反正谁的地盘谁做主呗。 科洛蒂这一场对话是没白听,听到最后连玉鼠放在哪里都知道了,不过不知道她的消息准不准确,不管怎么样,先试一下再说。一试就对了,在御书房的书架上,科洛蒂胜胜利利的打到了那只传说中的玉鼠,正想见识下这么小的一只玉鼠能藏得了多大的秘密,它的秘密又是怎么藏的,忽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是朝着御书房这边来的,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脚步声都听得到了。 科洛蒂躲在一大屏风后面,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还好没被来人发现。可是下午和夜间的守位特别特别的严,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辛克知道一般在凌辰五点左右是换班的时候,他要想安全的出了御书房这道门,就只能等这个时候,他也不急,想来傀土国正值多事之秋,那皇帝老儿忙得不得了,肯定不会来御书看书,把地方好好的收拾了一下,搬下些厚的书垫在下面,搬起大约是车辟看书时用来包脚用的被褥盖在身上,连天的赶路很辛苦,科洛蒂一下子就睡熟过去。 第二天早上一睁天眼睛,强烈的日光射进来,科洛蒂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屠非! 科洛蒂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屠非可是来得及时,要不然科洛蒂的脑袋早就搬家了。他擅自闯进御书房就不追究,手里还握着傀土国失踪了好多年不久前才失而复得的国宝,睡觉的时候都带着微笑,早上换班的士兵一听御书房里怎么有声音,皇帝不可能在里面过夜,他们也不敢擅自闯进去,确定里头确实有人睡熟打鼾的声音才派人通知总管大人,通知皇上。车辟进了御书房科蒂还在大睡,正在车辟要命人拉他下去斩了的时候,屠非出现了,他是来打车辟商量关于投降一事的具体事宜的。 屠非一进屋子看到有人睡在御书房也很吃惊,仔细一看竟是科洛蒂,就求车辟先不要斩他,等他醒后听他怎么解释后再做处理,还要等他自然醒,因为屠非觉得科洛蒂睡觉的样子很可爱。 科洛蒂明白怎么一回事后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以及他现在和辛克已经毫无瓜葛等等事全给说了出来。 车辟是个明理之人,看到科洛蒂古木国的皇帝都不做了,就跑来他御书房找玉鼠,想必确实对他很重要,且他也没损坏里头的东西,就决定让科洛蒂当着他的面在不损坏玉鼠的情况下再给他半个时辰的时间研究他所谓的隐藏的他所有想要得到的答复。 科洛蒂弄啊弄,半个时辰就快要过去了,他还是半点头绪都没有,这时屠非走上前去,说:“给我瞧瞧。”科洛蒂不愿意啊,时间有限呢,可是命都是屠非救的,还能说什么,极不情愿的把玉鼠递了过去,到了屠非手里的时候他又想拿回去再看一下,没想到屠非接得快,留在科洛蒂手里的就只有小小的一截尾巴,稍一用力,那尾巴尽被扯了出来,随之一根很小很小的钢针从里面掉了出来。 屠非捡起一看,上面果然有些痕,不过好细好细,肉眼根本看不出是些什么字,显然这是很到火候的微雕。 找了个微雕的师父用专用的器具一看,事情很快就真相大白了。可是真相很出人预料,屠非和科洛蒂两人都不也相信:樊绿竟是科洛蒂的亲生母亲!原来也不知是科洛蒂的第几代祖母是傀土国当时一失宠的妃子下面的一名秀女,由于受不了别人无休无止的指指点点,就有了想逃出宫去的念头。 逃走时想找些值钱的东西出去卖了才能谋生,就去御书房,随手拿了这个摆在最显眼的地方但在众多的宝物中又最不起眼的玉鼠,这足以说明她当时根本不知道这玉鼠的价值,直到她逃出宫以后皇帝派了很多人寻找她才知道,为了不再被他们抓回去,也来了招毁容,一勺水往滚烫的油锅里一倒,一张光鲜的脸就不复存在,从此过着不为人知的日子,一代一代的传下来,每一代都只有一个女儿,到了樊绿那一代也不例外,家里穷,樊绿六岁就成了童养媳,十三岁的时候就生下了科洛蒂,生下他后,还没来得及给他取名,樊绿回娘家她婆家的仇人就找上门来,樊绿抱着科洛蒂从后门跑了,跑啊跑,樊绿想休息一下,没想到这一休息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不见了孩子,自己却躺在一张宽敞舒适的大床上,救他的是乌派峒,后来的事就不用说了。 科洛蒂不见了是因为他生出来的时候就那么一丁点,又黑又瘦一只大狼狗把他当做是只大老鼠叼到了街上,人们把他从狗口里救出来,然后就造就了科洛蒂这么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 这下科洛蒂全明白,怪不得樊绿临死那么希望他叫她一声娘,想到对他的点点滴滴,怕他会嫌弃她是个童养媳,后来又跟了乌派峒看不起她都不敢与他相认!这样看来,当初樊绿劝也是受了辛克的威胁,为了不伤害到他才会劝他与他合作的。科洛蒂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娘,儿对不起你,是儿害了你!”还好他那声娘叫了,不然他就一头撞死在车辟的御书房了。 科洛蒂是樊绿的儿子,解夕原名凝夕,不是寒水国人而是傀土国的,后来知道慕容依秋也不叫慕容依秋,叫慕容依黛,是二十年前看罡火国第一首富慕容水削的独生女儿,后来一帮江洋大盗看中了她们家的财产,就把那大人全杀了,年幼的小依黛实在太可爱太让人不忍一刀就那么做了,盗贼的头头动了下心,没有杀了把她带到寒水国送了一副人家,哪想那人家不是什么好人,小依黛不是自家人,本来家里就穷,多一个人多一张嘴,就把她卖到了青楼。 慕容老爷本不是罡火国的人,也是从外地移居来的,为人不喜欢张扬,那么大一个家产没多人知道,家里就十来口人,他和他老伴,小依黛还有几个家奴,会引来那群江洋大盗其实全因为慕容老爷一个家奴被人收买了。 屠非想这古时候的人怎么个个身世都那么复杂呢,人类社会不是从初级到高级,由简单到复杂的吗?怎么这事就反着来。不明白,不明白,想想,还是不明白! 屠非就这么轻易的投降,没有一点“后宴”那是不可能的事,他表面上假装投降,暗地里纠集了一帮武艺高强对辛克又恨之入骨的人准备去寒水国刺杀辛克。 这里面当然少不了小泉椿惑的女儿小泉妙碧,父仇不报非女子,他父亲也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自打父亲死后她母亲就没有再开过笑脸,不吃不喝,不到五天就死了,她觉得一个人活在世上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在屠非招络人的时候她就挺身而出跟着要去,屠非知道这样的血海深仇是无论如何也要报的,除非她死了,不然的话是不可能打消她的这种念头,与其让她不快乐,不甘心的活下去,还不如去好好的拼一拼,就算知道前面是死路一条,至少不会后悔。 科洛蒂也决定要去,小泉妙碧是杀父之仇,科洛蒂是杀母之仇,屠非也不好阻挠,去就去,都去,都去,妈的,毛主席还说过人多力量大呢。 不知道是辛克真的变聪明了,还是他太了解屠非,屠非这次的行动失败了,同去的几十人全部死在辛克枪林弹雨之中,屠非也差点丧了命,因为打到半途之中他突然之间觉得天眩地转,头晕乎乎的,铁定是先前为救人放了过多的血,这些天又日夜操劳,没有吃多少东西进去,大脑供血不足。好在小黑眼尖,见自己的主人就要倒下,它马上趴倒在屠非的面前,屠非正好晕倒在小黑的背脊上,背起屠非,小黑也管不了别人太多的事,看到离他最近的科洛蒂受了伤,便在他的面前也伏下,科洛蒂会意的爬上他的背,感觉到科洛蒂在尽力的扶着屠非不让他掉下去,小黑懂事的停了下来,等科洛蒂把屠非安置好了才又撒开腿拼命的离开其他人与辛克他们杀戮的地方。 小黑跑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些斑斑点点的血,科洛蒂本来就中了一枪,小黑趴在他眼前的时候,有一个士兵想对着屠非开枪,他又给挡了一枪,其实他不想爬上小黑的背上去增加它的负荷了的,可是看到屠非不醒人事,心想要是再有人向他开枪下毒那屠非不死定了,他是死和活都没什么了,最大的问题解决了,想做皇帝也做了,娘也有了,小黑在他临死前还对他那么有情有义,今生活到这个地步,夫复何求?他爬上小黑的背充其量不过是想在他临死之前还能帮助小黑护送屠非一程,等把屠非送到安全的地方,他就会自行了断,给小黑减少一分负担。 “科洛蒂,你怎么样了,一定要坚持住,小黑会带着我们去看大夫的,还记得我那次打你的屁股不,你说过要报仇的,现在仇还没报,是个男人你就给我好好支持住!”屠非体质好,加上小黑的速度很快,风吹着屠非,晕得快醒得也快,醒来看到科洛蒂那副面无血色的样,关切的问道,又挑起陈年旧事,想激起科洛蒂的一点斗志,前面不远就是一个村落,里头没有大夫也还是可以找到些止血的药的。 “屠非,你醒啦,你醒了我就放心了,我刚刚在睡梦里还记得你打我屁股呢,你那么狠狠的几巴掌下去,你说我能不记得吗,肯定记得,不止这辈子记得,下辈子我还会记住,不过下次你要拍我的时候先和我打个招呼。不然我又得无能一次了,嘿嘿!”科洛蒂强笑着对屠非说,两人在小黑的背上脸时不时的就撞到了一起。 “你说的,你会记住的,可是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坚持到我帮你把体内的子弹取出来的话我下次拍你屁股还是一样不会对你说,不止下次,就是下下次,下下下次我也不会,你知道我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的,你要是不支持到那会,那你就亏大了。”屠非说着想要哭出来了。 “屠非,对不起,以前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还害得巨人族的兄弟都死在我的手上,今生我是无法再来补偿你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做你老爸老妈,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再多娶些老婆,要得不?可是……我……恐怕,恐怕等不到你下次拍我的屁股了,你要是喜欢拍的话,现在……趁我还能感觉到的时候多拍几下吧,这次是我愿意的,你想怎么拍就怎么拍!”科洛蒂觉得自己的身子开始变冷,看屠非的眼神也恍惚起来。 “谁要拍你了,我是说要你快点好起来,把我拍你的那几下给还回来,你……。”屠非抓起科洛蒂的手狠狠的在自己的脸上晃了几下。 “嘿嘿……你真行,屠非,我……我是……是坏人,你是好人,好人有好报的,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幸福,一定会的,相信我,我……我们还是兄弟吗?”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句话是屠非有始以来听科洛蒂说得最动听的一句话。“是,当然是,一直以来都是,我知道做那些你也是有苦衷的,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毕竟,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事情,你,不过是你的不为我知的事情恰恰在一定的角度上伤害到了别人,可这也不是你的本意,你也不想的,这仅仅只是一个巧合,一个巧合而已,不怪你,你只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可以。” “谢谢!屠兄!这无法无天赤果是我娘留给我的,可解天下奇毒,你留着,或许日后有用得上的时候。兄弟……我先走一步,保重!”科洛蒂是吸住最后一口气才把这几句话说出来的,话一出口身子就滑落了下去,屠非没有抓住,小黑跑得极快,感觉到背上突然轻松了不少,还以为是自己的能力又有了长进了,科洛蒂的身子滑下去后它跑得更快,科洛蒂的尸首很快就被他们抛在了身后老远。 小黑载着屠非一直跑啊跑,屠非竟看到它把他带到了一片沙滩上,更奇怪的是他所有的老婆都在一起看着他和小黑跑来的方向,好像是在专门等候他一样。 螳螂补蝉,黄雀在后,屠非去刺杀辛克,辛克早就知道了,因为屠非搜笼的那群人里面也有辛克的人,在屠非他们赶往寒水国的时候他就派人去捉他的老婆,可是解夕早有防备,她知道屠非他们的刺杀不可能成功的,在小黑身上做了手脚,到了一定的地方就会按照她气味带屠非找到她们。召集姐妹们跟在屠非他们之后也去了寒水国,樊飘为了一行人的安全,便把大家带到这个她小时候住过的地方,雷烟和奉纯还使计从辛克那弄了一艘战船来,就等着小黑把屠非带来这。 屠非无奈的笑笑,他的这些老婆呀! 小黑放下屠非,众人赶到船边,却发现有个怪东西在啃船,屠非一见到怪物就来劲,提起嗜血屠刀跑上前去和怪物战斗。 这怪物就是渔民门出海时遇到的冰海魔鳌,正从雪灵山脉中产卵回来。 屠非还没接近它就被它吞进了肚子面,紧跟在屠非后面的小黑小被它的血盆大口,吞了进去。 一人一獒在冰海魔鳌的腹中战天斗地了很久才将它制服,最后屠非和小黑混着冰海魔鳌的血喷了出来,随后就像一个重石一样向海底沉去,让屠非惊疑的是小黑竟也向海里游去,他以为小黑只是想把身上的血洗干净,就没有太在意,众人将筋疲力尽的屠非搬到船上,展开帆,顺风而去。 第二百二十八章 怒海余生 随柔静静坐在屠非的身后听屠非给奉纯分析如何才能除去辛克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并不插言,摆放在她面前的那盏和式香茶她只是浅尝辄止,倒是一缕极淡的女儿幽香透过茶香缓缓飘来,清雅而持久。 乌娇娇却是好奇得紧。一直住在盅毒教里,就是出去玩也只是周边的一些小城,很少接触到别国的器物,加之她又是第一次见到海,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把舱里的瓶瓶罐罐打量一翻之后,就趴在窗台上看起海来。 “大海好无聊耶,什么都看不见,水里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就连渔火都没有……”看了一会儿,乌娇娇竟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樊飘却微笑着说“:小妹,在船上生活些日子,你就知道大海的好处了,大海给我们吃、给我们穿,就如同土地之于农夫一般。何况,守着大海,围着大海过日子,我们自己的心都会变得宽广起来!”樊飘小时候是在海边外婆家渡过的。 “是吗?可我怎么没觉出来呢?就像远处的那条船,它上面怎么连一点光亮都没有,鬼鬼祟祟的,人家看了心情怎么能好?” 屠非心中微微一怔,确信无疑纯也皱起了眉头,几人齐齐往窗外望去的时候,猛见二里之外爆出一团耀眼的红光,红光映照出船的轮廓,竟然是一条与她们的座舰几乎完全相同的铁甲战船! “不好!”此战船是从辛克那里搞来的,那船和这船这么相似,不用说,辛克他们追来了。 屠非脑子里刚闪过这念头,一声接着一声的巨雷就猛然在头上炸响起来,船体顿时剧烈晃动起来,架子上的花瓶茶碗瓷器“呼”的一声飞舞出去,眨眼间遍地都是碎片水渍,可一点都听不到器物破碎的声音。 四只烛台颓然倒下,蜡烛在地板上跳动了几下就倏地熄灭了,船舱里立刻漆黑一片。 乌娇娇一下子撞在了窗棂上,又一下子仰面朝天地被甩了回来,屠非双足一点,竟是一个踉跄,船身倾斜,差点没借到力,勉强跃起三尺高伸左手接住乌娇娇,身子就已经下落,右手嗜血屠刀扎进船板里,才堪堪稳住了身子,而乌娇娇此时也正狠狠砸在了屠非的后背上。 “抓住我臂膀,不要放松,不然我们两个都要成汤鸡啦。” 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声音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听到,可乌娇娇的手却真的抓住了我的臂膀,那张动人的脸此刻正贴在我的颈椎处。 “小心,炮弹过来。” 屠非根本来不及体会现乌娇娇的再一次亲密接触,对方船上一股炮弹引发的巨浪便铺天盖地一般卷了过来,从窗子涌进来的冰冷海水一下子把屠非和乌娇娇全身打了个精湿,两人没有下手也成了落汤鸡。 屠非被这连珠般的炮火惊呆了,在这犀利的火器和茫茫大海面前,久不知恐惧滋味的屠非竟象三月不知肉味突然看到了色香味具全的腊瘦肉一样,竟隐隐生发出了惧意,而这丝惧意和着透心的寒意让我牙关忍不住哆嗦起来,只是见到手里揽的乌娇娇那惊恐的眼神,屠非才努力镇定自己,挤出副笑容来。 就在屠非生出要命丧于此的念头时,对方的炮火突然停了下来。 屠非满耳轰鸣,只能隐约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他说屠非连一个字都没听清楚,转头正想找奉纯,只觉背后一轻,乌娇娇已经轻盈地跃开去。 奉纯倒在船舱的一角,一动不动,显然被撞昏过去了,朵一盏眼急手快,跑过去扶起她,给她接连点了她几处穴道,竟没把她救醒。转头望向窗外,辛克那艘铁甲战船正长桨齐飞,迅速地靠近过来。 “趴下。” 屠非颓然垂下了胳膊,与乌娇娇对望一眼,依偎在我身旁的她此刻却安静下来,黑暗中的那双眸子竟是异常的温柔。 这丫头竟然要放弃求生的努力了!我顿时一惊,忙贴着她的耳朵吼道:“娇娇,醒醒,老公我还没和你拜天堂,喝交杯酒,闹洞房呢!”乌娇娇这才重打起起精神来。 “娇娇,辛克想要至我们于死地,拿出我屠非老婆的崇高素质来,准备战斗!屠非又向乌乌喊道,随即冲到了甲板上。 强劲的海风吹在透湿的身上,竟是刺骨般的寒冷,屠非手脚竟有冻僵了的感觉,满目疮痍的甲板更让我心生凉意,北方还是北方哪,都要立夏了还这么冷。 主帆和桅杆被炸得稀烂,一侧船舷也被打出了两个大窟窿,不仅让这一侧的火炮全部失去了战斗力,就连船体都开始倾斜,船根本已经无法开动了,而且沉没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甲板上陆续聚集了三十多个人,见到奉纯昏迷着被人抱出来,众人脸上虽是又惊又悲,却没有多少惧意。游如接过奉纯直往另一侧船舷奔去,跆拳道黑带三段也不是白拿的。其他人则迅速散开,一部跑向后甲板,一部守在前甲板,每人的脸上都露出凄烈的神色。 “游如要搞什么?” 屠非跟过去一看,游如把奉纯放在船板上,解开船舷旁的一艘小船,心中顿时明白她的用意,那一次在屠非的刺杀行动中,情况就和这差不多。 奉纯要救,可小船只有一艘,还有一堆红颜知己等着老子疼爱,不可能救了奉纯一个,让她们都跟着我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吧!这儿离岸边足有十里,游到对岸怎么也要半个时辰,可谁他妈的能在这冰冷的海水里待那么久! “如,停手,没用的,逃不了多远,一样会死在辛克的手上,倒不如一起留下,要生一起生,要起一起死,要是我们都死了,就是你现在让奉纯一个人逃脱了,她醒过来以后也不会苟活下去,这又何必呢。” 眼看就要解开,屠非一个纵身,你在古木国翁城城楼上抓住油锅的绳一样抓住了船索。 “如儿,你负责看好奉纯。” 屠非凝望着远处破浪而来的铁甲船,用不了一袋烟的功夫,它那长长的尖锐船刺就会把屠非他们这一艘船插个对穿。 屠非从船舱里取来一把弓,搭上箭张引弓就要射,手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无疑这是一把好弓,可惜小巧的箭壶只有十来支羽箭,屠非掂了掂弓,眼下的每一箭都弥足珍贵! “崩——” 弓弦响过,众人都迷惑不解的望着流星般的羽箭呼啸着没入黑暗中,似乎等待了相当漫长的一刻,四百来步之外敌船的主桅杆突然向一旁倾斜,接着就扯着大帆轰然倒下,连船都被带得晃动起来。船上的副帆来不及调整角度,船顿时偏离了航向,而船速也缓了下来。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几十双眼睛盯着屠非,直到有人大叫了一声之后,众人才欢呼起来,盯着屠非的目光里满是敬仰,虽然屠非不是第一闪让她们刮目相看,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就是他明明只做出了一点小小的成绩也会大肆地宣扬一翻。还何况是…… 再一声弓拉箭出弦响之后,副桅杆也被屠非射断,那些摇桨的兵士还不知道甲板上发生了什么,依旧努力地摇着长桨,航向越来越偏。 小小的两箭几乎耗去了屠非所有的精神气力,连手中的弓都似乎拿不隐了,眼前突然一花,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若不是屠非知道此刻万万松懈不得,他要是倒了,这船上的人就真活不了几个也活不了多久,强撑着一口气,险些栽倒在甲板上。 “屠非哥哥!” 一只冰冷潮湿的小手握住了屠非的手,从这只手中传来的寒气暂时压住了屠非翻腾的气血,转头看去,正对上小雨点关怀、急切的眼神。 小雨的这声屠非哥哥叫得屠非心里荡起了一丝波澜,小雨点那被海水浸湿的乌黑长发一丝丝、一缕缕的竟有结冰的迹象,脸色更是冻得煞白,夜间气温本来就低,海风呼呼地刮,看上去那么的楚楚可怜,屠非忘记了自己还虚着身子,把她搂在怀里呵护爱怜。“小雨点,谢谢你,认识你,屠非哥哥真的很开心。” 为了不让自己的初升的欲谓迅速增长,屠非强迫自己把目光挪到辛克的铁甲船上,对方的长桨此刻已经停了下来,大船只是靠着惯性缓缓向前滑动,甲板上涌出几人来,似乎是想弄清楚为什么桅杆会突然折断。 “炮,炮!要是有大炮那该多好呀,有炮,大海就可以好好的容纳辛克在这里过下半辈子了!” 看到敌人铁甲舰的整个侧翼全部暴露出来,屠非忍不住四下张望,看看甲板上能不能变出一门大炮来。听到屠非的自言自语,解夕打个手势招呼十来个会武功的姐妹齐齐奔向船舱,没多大功夫,竟抬出一门大炮来(最原始的那种)!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放在战船最不起眼的角落,上面还堆满了很多杂物,不过解夕上船的第一眼就看到了。 第135节 屠非大喜,忙和众人一齐把大炮固定在船首,便点火发炮,两发之后,竟一炮击中了敌舰的左舷,等它调整好船头变成两船相对的时候,船身已经挨了两炮,左舷七成的桨位被打烂,船就算能开起来,速度恐怕也只有蜗牛一般缓慢。 “辛克,我操你娘,操你爸,操……一炮没轰死算你命大。” 辛克一直没用炮还击,想来它的炮弹已经告磬,只是屠非他们所乘的船也越来越倾斜,加之大炮强大的后座力把甲板震的四分五裂,满甲板竟找不出合适的地方安置大炮了,纵有炮弹,却再无法发炮射击,直让气得屠非鼻涕、口水相和流,(感冒)徒唤奈何! 按照目前战船下沉的速度,不用两个时辰,它就会沉没,若是考虑到船越沉越快的因素,或许连一个时辰都坚持不到,再不想办法弃船逃生,就只有一条路可走,男的全葬身鱼腹,女的就嫁给海龙王做小老婆,别无他择。 见辛克的大船距离虽近在咫尺,却暂时没有攻击自己的能力,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只救命小船上。 这艘小艇最多能容纳十三四人,而战船上活蹦乱跳的就有二十多人,还有晕的伤的不醒人世的几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大家都救走,何况若是骤然放弃大船,辛克他们很快就会得到船上的弹药,那样逃不了多远辛克一炮轰来同样会一命咆呼! 转身看衣服湿透的乌娇娇和小雨点已经冻得浑身直打哆嗦,脸上不知是海水还是泪水,屠非一面心疼,一面恨自己出逃时怎么也不多穿几件厚衣服,恨归恨,他也没有办法,倒是加藤舞和雪眉动作快,迅速从自己身上脱下干燥的衣服,一人一个小雨点和乌娇娇扯进船舱把衣服给换上。 “老公。” “屠非哥哥!”小雨点和乌娇娇在船舱里一个尽的叫,碍于小雨点,屠非又不好意思闯进去,只能在外头叫唤: “你们两这是干嘛,衣服给了她们两,你们一样会着凉,妈的,怎么搞最心痛的都是男人!” 屠非正在想加藤舞和雪眉等会光着身子出来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景,突然听船舱里传来小雨点的惊叫道:“血?乌姐姐,你受伤啦?” 惊叫声中,屠非闯进了船舱。 船舱里虽然昏黑一片,可屠非还是看到了一副动人的景色。朦朦胧胧的,几个光溜溜的身影在交换着衣服,一个高瘦的背后面透进来一缕惨淡的月光,勾勒出四个曲线玲珑、高低起伏不断,错落有致的躯体。 加藤舞和雪眉上身已全部脱光,只剩下一条底裤。乌娇娇和小寸点滴还剩下了肚兜和里衣,精湿的衣服完全贴在肌肤上,把曲线诠释得完全彻底,就连椒乳上的那两点蓓蕾的轮廓都清晰可见,乌娇娇的苗条,小雨点的纤细,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瑕,屠非看着看着就开始向二傻二傻的呆头鹅进化。 加藤舞和雪眉似乎都没想到我会闯进来,都愣住了,我想也不能就这么呆呆的站着吧,不然就是真跳进这海里我也洗不清要偷看的罪各。 “娇娇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怎么那么不小心?不小心就算了,还要让自己受伤,让自己受伤也是算了,还令要大家担心,令大家担心也就算了,说不定还会让你老公我背上个‘偷窥狂’的雅号,你忍嘛你。”屠非的语辞入木三公,说得自己比大街上捡面汤睡屋檐的乞丐还无辜可怜。 小雨点一声惊叫,飞快地背过身去,“屠非哥哥,你……快出去!”尖叫声由五分惊三分羞二分喜发生化学氧化反应而成,不是小雨点不愿意让屠非看到,只是这事情太突如其来,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事出突然,我才会……小雨点乖,屠非哥哥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屠非的脸拉得像初成形的苦瓜,十七岁那个半夜回家却进错了房正好撞见别人两夫妻干那事还不像现在这样狼狈不堪。 “臭小雨点,要怪就怪你自己啦,大惊小怪的,叫得那么惨痛!”屠非在心中暗忖,正要起身出舱去,小雨点此时却一手抱胸,一手满是污血伸到屠非的眼前,小声的说道:“屠哥哥,先不要走,你看我手上的血,娇娇姐姐她流了好多血呢!”眼珠子左瞅一下右瞟一下,趁乌娇娇不注意,用手指偷偷指了指她的贴身的长至臀部的里衣,娇羞青涩的眼神中透着一股顽皮。 顺着小雨手指的方向看去,乌娇娇白色的里衣上果然有大片暗色的污迹,屠非一瞬间就明白了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换个时间地点人物,屠非一定骂神精病。长到这么大,见过的女人女孩子不计其数,从没见过像小雨点笨到这个地步,搞笑到这种程度的女孩子,以后要是娶了她做老婆,屠非一定不会老死,在他老死之前不是被小雨点气死就是被她笑死了。 屠非摇了摇头,再次对小雨点说了声对不起走出船舱,只是小雨点那几近**的身躯却深深刻在了屠非的脑海里。 刚出船舱的门,五六颗子弹扑面射来,屠非以最快的速度来了个大跪,子弹从空中飞驰过去,掉入海里。却见舱外所有的人都趴甲板上,离她最近的随茜指着前方冲他喊着什么。 “妈呀,辛克,你他妈的又搞什么飞机!” 辛克的船甲板上密密麻麻地站了四五十个枪手,正用手枪压制住众人,而两艘小船正从那战船的阴影中一前一后斜插而出,加上己方枪手的掩护下,飞快地接近屠非他们的战船。 “看来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哪。”这样的念头在屠非脑袋里一闪而过。 辛克船上的的枪手似乎发现了屠非,一阵密集的子弹雨倾泻而至,屠非改变大跪的姿势,连忙卧倒在甲板上,匍匐爬到随茜的旁边向前望去。那两条小船每条都有十一人,五人操桨如飞,六人背枪枝而立,立在船头的两人动作极其迅捷。 “船?茜儿!我们不正是在为船的事发愁吗?这下好了!”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屠非的心中成形。 屠非爬近前,在随茜的手上写道:我要城船! “夺船?”随茜面露诧异,指了指辛克船上的那一大群枪手,仿佛在说:在他们手枪步枪的射程之内,站都站不起来,还夺船?夺个球啊! 屠非胸有成竹抱以一笑,回头向麻原朵盏她们喊了一声:“大老婆,二老婆……小老婆,做好准备,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辛克派过来的小船距离屠非他们就只有二十几步远了,屠非都可清晰的看见船上之人那一张张狰狞而贪婪的脸,两个武士已经举起了长长的步枪,步枪上泛着冷艳的光芒。 就在这时,屠非的“弹指神功”可以发威了,屠非接过众女集聚拢来的一大堆碎银两,因为很久没使过了,所以屠非一次只发两粒,右手一粒,左手一粒,每一粒都会带一个恶魂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两艘小船上的人顿时大乱,纷纷寻找可以掩护,避难的物体,很多人甚至干脆托具死人的身体盖下自己的身上。 “上。” 把剩下的散银子装进口袋里,屠非拉起随茜的手纵身向前面那艘小船跃去。 风从耳边掠过,随茜上衣飘摆的丝带从耳边掠过,身子自由的彷佛是在云海漂移一般,霎那间竟有些陶醉了,情不自禁的闭上眼想好好的享受一翻。 “噔……”眼才刚刚闭上呢,两人就落到了小船上。 出生在战天斗地的年代,成长于刀光剑影之中,成熟于血雨腥风里的嗜血屠刀此刻奄然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船头两个看上去身手不凡的士兵眨眼就变成了一段段的,削去的肉片薄得像大年夜包饺子用的饺子皮儿。 沾了人血的嗜血刀发出幽蓝色的光,如一阵龙卷风从船头扫荡到船尾,竟没有一个人阻截屠非不是不阻,船上的十一个人不是还没动手就死在刀刃上就是动作了也没屠非的速度,火药还没上膛呢,刀锋就封了喉。随茜忙着把一条缆绳系在小船上,大船上的霍歌她们也喊着号子指挥着众人将小船拉到了大船旁。 一只船被俘获了,战船上的辛克才明白过来,枪手纷纷重新钻出来,一面射击大船上的完颜霜儿她们,一面攻击屠非和随茜,只是子弹雨已不像先前那般密集。眼看一颗子弹就要透过随茜的身子,屠非一脚踢去,只听得砰的一声,随茜应声倒在船板上,躲过了一劫。屠非也累得气喘嘘嘘,半死不活。 “噗、噗——” 两只弯钩从后面那艘小船伸出,一下子搭住了屠非所在船的船尾,小船顿时一颤。 屠非心中那个喜呀,刚才的累意消失不见。 “我还怕捞你不到手,让你跑掉了呢,你倒是送上门来了,你是母的吧,嘿嘿,屠非我就这点子狗屁的魅力!” 气运丹田,嗯,吸气,呼气,啊扑!“老婆,掩护我!”屠非丢给随茜一只枪,两人心有灵犀的一换位,屠非踩着弯钩直扑后面的小船。 “不想死的快滚开!屠非长眼屠刀不长眼,别怪老子打狗不看主人!我这嗜血屠刀可是要血不要命的。” 屠非说着唬人的呢,没想到还真有四个人应声跳进了海水里,更郁闷的是其中一个竟然不会游泳!刀锋所过之年只听得血溅入海水里轻微的滴落声,随后两三下就把其余的几个人解决掉了,所幸没有被屠非的刀“亲吻”的人纷纷跳水而逃,大船上顿时欢声鼓动,暴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顺利缴获了两艘小船,船三十来个人正好够用。等众人都上了小船,就要开船时屠非突然想起还有个不信邪喝了百步醉的朱悟能在船尾躺着喝西北风,二话没说再回到大船上把朱悟能抱到他所在的那条小船上,三艘小船迅速驶离大船。屠非的那只船上共载了十个人,人是相对少一点,可是两只大木箱子占据了余下的位置,箱子里面当然只是屠非那些老婆们的一些最重要的东西,三十来个哎,要是装的是衣物什么的话,乖乖,一人一身衣服也是六十件,哪有那么大的箱子来装。 屠非早抽空换了干衣服,还顺手抽了块干燥的木板,拎了床棉被才上了船。船板果然如屠非所料的那样潮湿,他把木板垫上才让昏迷的奉纯睡下,等乌娇娇和小雨点坐定后,用大被盖住。朱悟能也一直没醒,屠非对他当然就不对她那么好了,倒不是因为重色轻友,只是朱悟能一个大男人,身子骨怎么着也要比起这几个女人家的要铁吧。再说朱悟能那是自己喝醉的,活该,奉纯是因为他没照顾好撞晕了,乌娇娇、小雨点这对活宝也是……说白了,还是四个字:重色轻友。 “老公,你也进来暖和暖和吧!”乌娇娇敞开棉被的一角,柔声道。 “算了,江湖人言可畏,本是在一条大被下御寒,可传着传着,没准儿就成了被翻红浪、大被同眠的风流韵事了,你老公我本就是个淫贼倒也无所谓,可你雨点妹妹还是冰清玉洁的女儿家呀!要是传出去以后嫁不掉了怎么办?我还是摇摇橹活动活动身子骨暖和暖和吧!” 屠非半真半假的调侃让小雨点陡露一丝女儿羞态,她偷偷瞥了乌娇娇一眼,乌娇娇柔情万种的的目光正落在屠非身上,忍俊不禁的笑意似乎只是在欣赏我说话的有趣,并没有在意话里的调笑之意。 她轻轻咬了下嘴唇,悄悄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却让乌娇娇发觉了,笑道:“老公,你就快过来吧,快过来,快过来呀,雨点妹妹都给你腾出地方来了!” 屠非马上就看见小雨点的胳膊微微碰了碰乌娇娇,另一只手稍一用力,那被子便把她裹的更紧,反是乌娇娇夸张地惊叫了一声。 随着时间的增长,屠非发现小雨点确实越来越具有女人的特征,发育得特别好,该起的起,该伏的伏,加之小雨点的黄金分割的比例也很到位,一直把她当小妹妹看,现在要他……虽然是个名副其实的淫贼,可有的时候由爱情变成亲情容易,要由亲情变成爱情就有一定的难度了,还有,小雨点实在太可爱,屠非不知道要是她做了他老婆,到了床上都不知道用何种姿态去对她。 离辛克他们的战船越来越远,可船行于这茫茫然的海上,不着边际,何时才是个头,屠非拿出他在大船上捡下来的一个破望远镜,本来是想看看另外两条船上的老婆,没想到他这一看看到了前面有座海岛,据他推算,应该在他们的所在之处三百米之内,这事一说,三条船上的所有人心情都从悲伤中走出,开始相互打闹说笑,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屠非向小雨点那边碰了碰,正想钻进大被里去,却猛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一发炮弹正落在船旁,掀起的巨浪竟一下子就把小船掀了个底朝天! 屠非猛地伸手一抓,却只抓住了棉被,眼看着乌娇娇、小雨点和船上其他的人都从自己的眼前滑过,一头栽进水里,然后冰冷的海水将其湮没。 寒冷飞快地摄住了屠非的躯体,浸饱了海水的棉袍似有千斤重,直拽着屠非朝海底沉去,而更让他担心的是他不知道船上其他的人究竟会不会游泳,要最命的是还有两个昏迷不醒的人,要是命不好,昏迷着就死了,去阎王爷那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不成大笑话了。屠非拚命地脱掉棉袍,只留下了贴身的底裤,什么都不要了,就从裤子上解下裤带把嗜血屠刀绑在身上。等浮出水面,看到的情景却让屠非的心一下子都冻住了 距离他三四丈远的海水里,四只胳膊半伸出海面上胡乱拍打着,让那两个梳着双丫髻的人头在水中忽沉忽浮,这典型的溺水者挣扎的形象,屠非想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二女竟然都是旱鸭子!其实根本不是屠非想的那样,他所担心的人一个都没事,朱悟能和奉纯一掉进海水里就醒了过来,游泳对于他两而言就是像拿筷子那么简单,小雨点和乌娇娇就更不用说了,整就是两只小水鸭。 那两个一沉一伏的分别是嘉翠和明智春灵。很不幸,两人跌入水中的时候还在一起,此刻却分开了一段距离,屠非恰好在两人的中间! “老公!” “屠大哥。” 两人在头探出水面的一瞬间齐齐发出了求救的呼唤,明智春灵更是看到了屠非,双手拚命拍打着海水,想向屠非游去,却被海浪越推越远,屠非感觉到明智春灵的眼中满是对死的恐惧和对生的留恋。 妈的,难道我多讨几个老婆就连玉皇大帝那老不死的家伙都妒忌了吗?那王母娘娘不是管得很严的,切,竟然残酷地把这两个花样少女的生死选择权交到了我的手中!这样冰冷的海水,救一个人已是屠非所能达到的极限,妄想两个一起救,最后只会落个三人一起同赴黄泉的下场。 多少旅途多少牵挂的人,多少爱会感动这一生,多少故事多少想念的人,多少情会伴随这一生,只有相爱相知相依相偎的两个人,才能想到携手走过这一生…… “还是把生留给吾爱吧……” 瞬间的犹豫后,屠非已经向嘉翠那儿划水了,他才刚挥舞起手臂,嘉翠的眸子里就突然爆出一朵璀璨的光芒,它把所有的恐惧与不甘驱赶的一干二净,留下的只是心花怒放的欢喜,还有一点感觉是屠非怎么也感觉不到的。 也就在这同时,明智春灵的手臂不再在空中乱舞了,反而轻灵地一转滑入了水中,缓缓凫起了半个身子,冲屠非露出了个笑脸。 “这咋回事?她这不是明摆着耍我嘛,等到了岛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明智春灵没有耍屠非,刚掉进海水里的时候,她腿不小心抽筋,游不起来,所以伸出手在水上乱抓,脑袋也上下沉浮。她叫屠大哥是想告诉他她不用他担心,嘉翠有身孕在身,不可以在水里泡太久,而且她是真的不懂水性,所以想让屠非快点去救嘉翠,这一急又让她喝了几口海水,到了嘴边的话硬是给吞了回去。这会筋不抽了,水也喝到肚子里去了,自然就和没事一样。 看着嘉翠的头浮得越来越少,手也一点点的下去,很少再伸上来,屠非奋力向她身边游去,另外两只小船也相继翻了,船上所有的人都掉入了刺骨的海水里,屠非在嘉翠即将沉入水下的一刹那,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托起来的时候,已经晕了过去,屠非只得在海水里给她做最有效也是最简单的救治方法,两手揽住嘉翠的胳膊,提起一只脚击打嘉翠的腹部,一下,两下…… “屠非,你干什么,快停下,嘉翠她有了身孕,都五个月呢!”这次明智春灵没有再吞海水进去。 “什么?她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怎么不对我说?”听到明智春灵这句话,屠非恨不得一屠刀把自己砍了,自己的老婆怀孕了,他这个做老公的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在她落水时还犹豫不决想是救她还是救另外一个女人,更可气的是她晕了过去,他还选择如此粗鲁的救治方法,简直……简直就不是人! 屠非马上改变了救治方法,在嘉翠的背上轻轻的拍了几下,把她托在水面,嘴对嘴地做起人工呼吸…… “哈啾……哈啾!” 乌娇娇和小雨点从后面游过来,小雨点还不断地打着喷嚏。小雨点再一个哈啾打出来身子就贴在了屠非的身上,屠非这才发觉她和他一样,都已经把身上的衣服脱光了,人是个奇怪的动物,确实是的,纵然是水寒刺骨,屠非依然感觉到了小雨点那双亲昵地缠在他腰间的腿是多么的修长丰腻,那对从他腋下绕到胸前的藕臂又是多么的光滑细腻。 又一个炮弹掀起的巨浪砸了过来,屠非身子一摇晃,险些把嘉翠又砸进浪里,屠非连忙把她放下水,紧紧的抱住她,不等乌娇娇动手,便去解她棉袍的扣袢。 醒过来的嘉翠知道老公是为了救她,不敢乱动,可在姐妹面前让她光着身子,特别是怀孕以来身材就差了很多,只羞得别过头去,看得小雨点不由在屠非耳边「咕」地轻声一笑。 “雨儿,再闹的话,我们可都要喂王八了!”屠非不知道小雨点的的神经究竟是什么做的,神精和神精末稍之间又是用什么东西联起来的,面对生死竟还如此轻松,咯咯的笑个不停。 “你别乱说,我可没想过死哦,有屠非哥哥你在,我们怎么会有事呢?是不是,娇娇姐姐?”她自信地道,却依言松开了屠非,转到屠非的身前,帮助屠非尽快的脱去嘉翠的衣服。 “搂住我,双腿自然的打水。”屠非一面教嘉翠浮水的秘诀,一面四下张望。看看众人是否还好,“大家听好了,都相互帮着点,前面两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小岛,多坚持会,到了岛上就有活命的机会,如果继续呆在海水里,迟早会冻死。我带着嘉翠先走一步,她身子可能会受不住,你们大家一定要跟着来,记住:一个也不能少!” 三艘小船竟然全部倾覆了,不过海面活动着的人和上船时候的人数一点也没有变,这种水温,没有常人过不了半个时辰就会被冻僵,然后九成九会葬身海底。所以屠非只能鼓励他们尽快游到小岛那里,上了岛就好办了。 屠非见嘉翠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远处漂来她们装东西的一个箱子,于是游过去,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把嘉翠放进去,这样两个人都轻松不少,嘉翠也不要再被泡在海水中。 月亮走,我也走,我与阿妹走一回…… 这样推着她走,速度果然加快了不少,快到岛边的时候,屠非发现一个小男孩在手中挣扎,想是哪家贪玩的孩子溺水了,屠非把箱子往岸上一搬,又往海水中跳去,把小男孩救了上来。 众人的速度也不慢,屠非才刚上去不久,就都集合到了一块,烧了一大堆火,轮流守夜呗,还能怎么着。他们那么多的人,晚上也不好去打扰别人,就先将就这一晚,明日一早再做打算呗。 第二百二十九章 血腥决战 这岛叫做金鑫岛,岛上的居民都是那个人称金鑫岛主的弟子属下,据他们自己说原本是为躲避战祸而来到这个岛屿,供给自足,不问人间是非。金鑫岛主生得仪表堂堂,样子也和蔼可亲,看上去不像坏人,允许屠非他们住下,屠非告诉了他自己流落该岛的真相,也表示辛克迟早会找到这里来,少不了会有一场血战。那金鑫岛主听了反而微笑着劝屠非不用太担心。 一晃就过去了好些日子,翠儿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屠非脸上的笑容也一天比一天厚。自己就要升官儿了,就要当爸爸,做孩子他爹了,能不高兴么。高兴归高兴,屠非有点放不下心的就是和万海梦、樊飘她们姑嫂两的事,都瞒了翠儿快半个来月,眼看孩子就要出世,是时候让翠儿知道这事了,不然,她以后铁定会怪他。可也不能直接和她这么说吧,万一她太激动,动了胎气,那可就完蛋了。自从翠儿告诉他怀孕之后,他可是做梦都想着做爸爸呀。 一天晚餐过后,嘉翠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粉紫色的纹帐,想象她未出世的孩子的模样,是像她一样的清秀呢还是像屠非一样粗犷,眉毛要像自己的,鼻子就像屠非的好了,嘴巴呢? 门开了,屠非、万海梦、樊飘三人走了进来,嘉翠想起身,屠非连忙示意让她躺好,不要动。屠非说起了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尤其是嘉翠那鼓鼓的肚子随着她的笑声微微的颤动着。 “小心,别笑得那么激烈,会伤到孩子。”屠非轻轻抚着嘉翠鼓起的肚子,焦急的说道。 “看你那提心吊胆的样,没事呢,肚子是我的,孩子是我的,自个会有分寸啦。”看到屠非这么爱护自己肚子里的宝宝,嘉翠喜上眉梢。 “嗯嗯,没事就好,肚子是你的没错,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你知道么,据说都是它们都是为了孩子,翠儿,现在你有了我的骨肉,我这个做孩子他爹的也应该做点什么是吧,想来想去,我也没啥事好做的,为了孩子出生以后不用花钱去买婴幼儿奶粉,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呀,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孩子他爹哟。” 屠非拳头一紧,“所以我又给他多找了两个奶妈,你,不介意吧。”说着,就把万海梦和樊飘拉到了翠儿的面前。 “你……我……”嘉翠着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碰上屠非这么个死家伙,还以为他是说这些来逗自己开心的,哪想是别有用心,不过,还好,这都是姐妹们意料之中的事,其实不用他说她也明白的,可是屠非还惦念着她,就因为怕她生气,费尽心思,想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特意饶那么大一个圈子来对她说,说明他是非常看重自己,在乎自己的感受。 第136节 如此一想,嘉翠心中不但没有了气意,还对屠非又多了几缕爱意,对着屠非婉尔一笑,拉起万海梦和樊飘的手说:“我怎么会介意呢,求之不得呢,这些日子和她们两个相处着,都成了自己生命里的一部分,离不开啦,就是你今个不说我还想着哪天跟你提出来哪。”嘉翠以前侍候人的日子也不是白过的,干脆一路好话到底,听得屠非、万海梦、樊飘三人甜滋滋的,从脚趾甲甜到手指甲。 一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游如找到屠非,说是想单独和他谈谈。 屠非跟着游如来到临时建造起来的屋子后面,游如开门见山:“老公,这几天我观察了一下天上的星星,昨天晚上我竟然看到了北斗七星。” “那又怎么样?” “我想我们还是在地球上,这片大陆只是一个和我们现要住的金鑫岛一样是个没有被人所发现的海岛而已,如果可以回去的话,你还会把姐妹们都带上吗?” “当然会,我屠非绝对不会因为发生任何一件事情而丢下你们不管的。” “可是……中国的法律,一夫一妻制,计划生育,世俗的眼光,……这些你都承受得了吗?”游如担心的问道。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有你们在我身边。”屠非坚定不移的说。 游如半感动,可还是说:“你现实好不好,就是我们每人给你生一个小孩子也是二十八个,你拿什么去养活,还有……” “还有什么,还有你们要用昂贵的化装品,穿金带银,逛商场超市,打牌游乐……是吧。你怎么那么多事。” “得,知道你混,我不说了还不行嘛我,那么你说,你就打算这样过下去吗?这样的日子哪成体统?你也是个明白人,辛克不可能就这样放过我们,难道我们就在这白白的等死吗?” “嘿嘿,你不妨教我啊。” 屠非这些天来一空下来就是想这件事,三十来个人里面,他是他们的主心骨,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他又何偿不知道自己肩膀上的负担,可是他也没办法,这个岛这么小,找不到可以做一艘足够大的船可以载着所有的人离开永远不要再回来的树木,在这个小小的金鑫岛上,原本岛民们的生活条件都不是很好,他们一下增加三十来个人,要吃要喝要拉,屠非能不急吗? “我知道你的难处,今天我找你来并不是要逼你怎么样,只是……只是……”游如不好再说下去。 “算了,你先去屋子里和他们玩,我想一个人冷静冷静一下,这点自由你不会也不给吧。”屠非几乎是用请求的口吻和游如说。 游如点点头转身向屋子门口走去。 屠非目游如的身影消失在春天绽绿的枝叶之间,双眼凝视遥远的天际。 天空中乌云累积,层层叠叠,缓缓悠悠地卷涌着,乌云的黑色深浅不一,却又黑得譬如有无形的重量,而天空作为这种无形重量的承受者此刻也已似乎无法再承受这黑色的重量,终于愤怒地释放出它累积已久的能量,这股强大的能量像一条狂怒的暴龙,顿时猖狂地漫天翻舞,发出惊天动地的沉闷的滚滚咆哮,恶狠狠地撕扯切割着这无边乌云,照得本已昏暗的天地明灭动荡,劲猛而料峭的风穿越幽森的参天林,又呼啸着扫过碧青的海面,毫不留情地冲上金鑫岛,粗暴地摇晃扭折着刚萌新叶的枝条…… 天地一片瞑蒙苍茫,豆大的雨点却象极了这沉浸在痛苦中的苍天眼泪,在经历了百年孤独的压抑之后终于在轰隆的炸雷、激昂的闪电和猖獗的寒风中放肆地倾泻下来,在这刚劲无俦的天地之威面前,万物生灵无不龟缩在隐蔽的角落瑟瑟发抖窃窃悲呜,一切都那么无奈那么无助。 暴雨直下到午时过后才停止,乌云的颜色渐渐消淡,依旧还有些苍溟的天空只忽悠悠地飘落下微细的雨丝,雨丝细织愁。 此刻,辛克已经派细作探明屠非藏身在金鑫岛,亲自率领战队而来,茫茫无际的海平面上四五十艘满载甲兵武士的小型战船已经逼近岛岸。 这些小型的战船分成四队分别从金鑫岛东南西北四方登陆上岸,此时的的辛克看上去眼若瞪铃,由于长时间的忙于战事,好没有好好的把自己修理一下,虬须满面,黑糊糊的一大片牢牢的贴在脸上。辛克腾身纵下战船,将手中长剑一震,对跟在他身后的数名军官厉声喝道:“除屠非和雷烟外其他人等诛杀无论,其他女的可奸淫后再做处理!” 军令都如山倒,更何况是圣上的口喻,辛克的话一出口,顿时所有士兵口中嗷嗷狂叫着冲进岛上树丛,金鑫岛譬如一个木桶,而这些密密麻麻从四面八方涌上岛的士兵就如同数道箍扎木桶的铁箍,以不可抵挡之势直向岛中心箍压过来,他们逢树则砍树,逢人则砍人,就连茅草灌木都要劈砍几刀,可怜金鑫岛数十年来辛辛苦苦构建的阵法以及金鑫岛主他们为防止外来人员侵犯而增设的一些特殊设置在这上千人大规模的破坏下转瞬毁灭殆尽! 金鑫岛方圆不过里许,这些士兵推进速度极快,眼见就要攻入屠非他老婆们居住的栖身之地了,朱悟能再也按捺不住,振臂高呼:“杀了这帮兔崽子!”说毕挥动手中大刀冲入士兵中,立时十数名士兵潮涌般劈杀过来!刺眼的刀光下几十把明晃晃的手枪一齐指向朱悟能。 跟着屠非经历了那么多的生生死死,朱悟能已看透了这个尘世的一切,一种不可言喻的精神让他奋起神勇,大刀舞得风轮一般,道道寒光卷去,伴随着阵阵惨呼断肢鲜血四下横飞,鲜血最能激起人的内心恶意,朵盏她们等人见状也搏杀过去,一时间刀剑相拼,戈戟交错,厮杀震天,混战一团,朱悟能和屠非他们两在士兵们中横冲直撞,挥刀狂舞,这样的混乱交战中,辛克他们的手枪等先进武器也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 所到之处士兵不是被砍断手脚就是被削去头颅,要么就是洞穿胸腹,而这些士兵则悍不畏死,个个如同疯子一般,一波一波凶恶地向他们冲去,就算是受伤也要挣扎着将手中兵器挥砍几下才倒地,风光绝秀的金鑫岛俨然成为了巨大的屠宰场,到处都是鲜血喷涌,尸体碎片,厮杀声兵器撞击声呐喊声惨嚎声响成一片! 眼见尸横遍地血流满地,加藤舞、乌娇娇、明智春灵她们几个女子面呈痛苦之色,腾身高高纵起并向正在他右前方搏杀的朱悟能高声道:“不对劲!悟能哥哥,快退回来!” 朱悟能奋力将一个士兵劈成两半,狂笑道:“老子还没杀过瘾!球毛子!” “别杀了……快回去……这些士兵都被下了迷魂药……”朵盏身形刚刚纵上半空正向临时建造的屋子的中央落去,“铮——”地一声,一颗子弹突地从十丈远的树丛中迸出,直奔她后背而来! “辛克放暗枪!”处在百感交及中的屠非此时正好偏过头看到这幕,大惊失色,急将手中的嗜血屠刀向子弹掷去,二者在空中相撞,谁知辛克用的不是一般的手枪,是最新型的那种,其穿透力惊人的强,屠刀的刀身无声无息就被子弹穿透了,子弹的速度却丝毫未减,而此时的朵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所惊呆了,根本无从对身后的袭击有所反应,眼看子弹就要进入朵盏的身体,朱悟能一个飞身扑过去,子弹生生透体而出,胸口一个豌豆大小的洞,他如断鸢般落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泊泊地涌出…… 朱悟能顿时肝胆欲裂,一个士兵突被人抓住向朱悟能怀里撞来,他悲痛地挥动肉掌击去,手掌刚碰到士兵身上,一柄三尖枪却如毒蛇一般突地从士兵身后刺透士兵腹部,毫不留情地扎进朱悟能的心脏,并猛力一搅! 山高的血色海浪朱悟能顿觉剧烈痛楚传遍全身从他头顶砸下来,随即这感觉又顷刻消失,眼前迸出万道奇光异彩,,他被海浪沉沉淹没,他想呼吸却无法呼吸,移动身子却无法移动身子,甚至想挥舞双手浮出这血红的海面也无法做到,离体的魂魄带出莫名的绝望,眼他睁睁地看着更多的刀剑将自己躯壳在眨眼间肢解成碎块, 屠非一直守护住厅堂大门,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杀死过一个士兵,只是将那些试图冲进厅堂的士兵一一击退,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惨剧,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他两眼含泪,爆出一团无形气劲,将面前士兵尽皆震倒在地,怒声高喝道:辛克,你个狗娘养的在躲在哪里,有,有种的你就给我出来!是个男人你就不要在暗地里伤人,把我们男人的脸都丢光了,你当真是要玉石俱焚么?给我出来!” 金鑫岛上的弟子已死得差不多了,除了十来个武功到家的弟子没有丧命之外,其他的人人已经丧命于斯!“金鑫岛的兄弟们,先进屋子,不要念战,快点。”屠非感觉到情势有点不对头忙向处在狂杀之中的金鑫弟子们大声喊到。 “妈你个b,辛克你给我出来。” 辛克从一棵大树后面慢吞吞地探出头来,只见他在数十名死士的簇拥下威风凛凛、大摇大摆地走到距离屠非两三丈远的地方说道:以一挡十者是勇士,以一挡百者可为先锋大将,你们全岛充其量不过百来号人,我派兵一千把你们都当成先锋大将来杀,原本还以为将有生死血战,没想你们这么不顶用,哈哈哈…… 然后又对王二貘嗤声道:“亏你居然还说这岛上的阵法奇特,哪敌得过我千军万马。” 屠非强压下心头怒意,沉声道:“为将者都要审时度势,爱惜士卒性命,你做为一国之君,甚至成为了这片大陆上的霸主,理应更好的爱护你的臣民,勿伤无辜,你却如此不分,定当天理不容!” 你们也算是无辜?哈哈哈,真是笑死人。辛克说完便纵声狂笑,面部横肉抖动,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屠非不可能不知道,我想要的和我想做的,你比我更清楚吧,不想死的话就赶快束手就擒,要是我心情好的话,也许还能放过这岛上的其他人,要不然……” “你究竟意欲如何?”屠非冷目环顾。 “哟,有你屠非大爷在这里,我哪有选择的余地,还能怎么样,最多也只能来个诛尽全岛嘛!辛克皮笑肉不笑。” “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全岛尽诛的!” 屠非大喝一声,拨出腰间的嗜血屠刀,腾越而去,刀尖直指辛克,辛克一个转身,刀刺了空,屠非这特种兵当的也不是盖的,一刀不中,反过手来,用掌扣住辛克的天灵盖。就在他扣住辛克的同时,王二貘发出了他的独门暗器,追魂夺命针,屠非扣着辛克在没有躲闪开来,几根光闪闪的银针进入了他的身体。身体不由的一颤。身中数针屠非并没放在心上,而是对着辛克的那些士兵凛声道:快下令放下兵器!你们的皇帝老爷们在我手上,不放下兵器,他这天灵我就给他翻过来再盖着。” 辛克的那些死士们先是停顿了会,不时,一个穿黑色袍子和王二貘长得有七分相似的青年人从地上爬起来再由怀中掏出一面红黑双色旗子当空一舞,狂声道:“将士听我号令,看令旗!”话刚落音。所有士兵立刻四人一排分列战好,手中不是长剑就是手枪,人群如潮水般涌来,口中喝喊诛杀无赦!诛杀无赦!,喊声震天,气势可怖。 一名金鑫岛弟子自恃武艺高强,将手中长剑舞得银球似的,狂叫一声杀就腾身飞过去,还没等他身形落地,冲在最前的一排士兵就奋力向他掷去四柄长矛,他挥剑格挡将长矛击落,身形为之一顿,这排士兵身子一矮,另外四排士兵又向他掷去十六柄长矛,他躲过了其中十五柄却被剩余的那柄长矛洞穿大腿,发出一声惨叫。 四名士兵照旧迈着整齐步伐挥剑向他砍去,他就地一滚,齐唰唰砍断这四名士兵的腿,有两名士兵将他死死抱住,立刻又上来八名士兵涌杀过来,眨眼间就把他和那两名抱住他的士兵齐齐分尸。 “血……屠……貘……貘……阵!”金鑫岛主面无血色哆嗦着道。 “完了。完了!” 加藤舞闻声怵异回头道:金鑫岛主,你说什么?” “血屠貘貘战阵是一百年前封神大战时创立的一种战阵。已经失传几代人,此阵士卒迷心惑智,生死不惧,只闻魔哨号令役使像得了狂吠病的疯狗一样。” 岂料,那十来名第一批上岛却被屠非等人擒获并用绳索捆绑在屋子里的士兵此刻满地乱滚,试图挣脱束缚,明智春灵急忙冲过去用剑指着他们喝道:老实点!否则杀了你们! 那吹哨的长得和王二貘相似的青年人嘎嘎怪笑起来:来啊来啊,来杀啊!看是你杀我还是我杀了你…… 明智春灵气恼不过欲上前教训这个黑糊糊的家伙,却不防那个一直躺在地上的一个死士突从她身后起飞脚,踢中她的腿部,她顿觉刀扎般刺痛,身子一软栽倒在地,却又见几个受伤躺在地上淌血的死士从地上站起来,身上绳索断成几根,一人劈手夺下她的长剑,吹哨的人伸出脚尖踏在她胸口,脚尖露出一截泛着蓝光的刀刃,阴声低喝道:想不到吧?想不到我鞋底还藏有这样的好宝贝吧? 此时,士兵们已经齐聚屋子外,围得水泄不通,朵盏和另外幸存的两名金鑫岛北子被迫退向屋子内,他们意外地发现明智春灵被那几个人用刀架在脖颈上……好在辛克还一直被屠非用掌扣住天灵盖,他们两人身上都中了很多追魂夺命针,吹哨之人阴森地盯着屠非,嘿嘿两声得意道:不想这骚娘们死的话就乖乖地把兵器丢在地上,否则…… 王二貘赞许地对他说道:好样的!等把这些逆贼铲除了,回到皇宫辛克圣上一定给你们记大功一件!又乜视着屠非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也算是有脑子的人,别以为辛克圣上在你手上你就可以要挟我们,实话说了吧,国君在我们出发之时就早已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你们这些没有王法的逆贼赶绝杀尽,我们这次是势在必得。还有,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手上的并不是真正的辛克圣上,只不过是一名长得像辛克圣上的人易了容,说白了,你手上的辛克是假的,哈哈哈……圣上真是神机妙算! 另一名年老一些的死士径自走向明智春灵,嘴中不屑地道:识相的就放下武器停止反抗,追魂夺命针的寒毒一旦侵入内脏那就无药可救了…… 用明智春灵的性命来胁迫屠非他们放弃反抗,这一招不可不谓歹毒,屠非纵然有万般神通也无可奈何,他犹豫迟疑懊悔地注视着处于刀口下的明智春灵,只见明智春灵花容惨淡,发髻松散,泪落如雨,眼中尽是绝望神色。 突然间明智春灵凄声厉喊道:屠大哥,我今生最爱的人……快进屋子……带大家离开……不要管我的事。尖锐绝望的声音尚在屋子上绕梁,明智春灵竟猛然将头一甩,吹哨之人根本没想到明智春灵竟会自己将脖颈去撞击锋利的刀口,顿时一股殷红鲜血喷泉般地从明智春灵脂玉一样的雪白脖颈喷射出来,溅出万点血珠!极端痛苦极端悲愤的神色在这一刻凝结在明智春灵和屠非等人的脸上…… 说是说辛克是假的,其实不然,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辛克的身份,王二貘故意这么说是辛克早就和他打好了暗语的,是想让屠非觉得失望,就算不能强攻拿下,首先要在心理上打败他们,也不知道是屠非不上当呢,还是想死马当作活马医,反正手上有个人就有点安全感,因为他从那些死士的行动看出他们是很注重兄弟感情的。 如此一来,王二貘不能下令强攻,屠非将“假辛克”作为挡箭牌缓缓退入屋子,此时他身边只余下他的正室老婆和几个金鑫岛弟子,金鑫岛弟子走到一处摁动密码启动进入密室开关,而其他的几名金鑫岛弟子则使出浑身解数守住石室门口,待屠非夹着“假辛克”与他的那些老婆们进入了密室通道之后这几名金鑫岛的弟子除了一名在屠非他们最前头带路的之外自然都被擒获。 金鑫岛主没想到辛克所率武力竟这么强大,畏惧强敌早生了万般悔恨之心,便逃入密室,两个穿着怪异的小孩子兴冲冲地迎上去叫爷爷,金鑫岛主看着这两孩子天真的笑容,迟疑一下后从怀里取出两颗黑色药丸,努力挤出笑脸对他们说道:来来,好孩子,这是爷爷送给你们的百草甘霖丹,吃下这丹药后爷爷就带你们离开这里。 拉拉百干火丹?爷爷,那是什么东西?其中一个小孩子从他手里接过这黑色药丸不解地问道。 是我们金鳌岛最珍贵的灵丹妙药!另一个小孩子立刻接口道,要用一百种珍奇药草炼制九九八十一天,吃下去后百病不生,十天不吃饭都不会饿肚子,我听妈妈说过的,爷爷,是不是? 金鑫岛主面色极为难看,微微点头,两个年少无知的小孩子无从去怀疑金鑫岛主的歹毒用心,仰头吞服下药丸,药丸一入问问题的那个小孩子的腹内,立时化成一团烈火在体内四窜,如毒虫一般噬咬,他只觉天晕地转随之倒地昏死过去,另一个感觉这药丸甜丝丝的,他跳跃着叫喊着出去咯,出去咯……,扭头却看见自己的同伴倒地不起,急忙扑过去摇晃他身子叫喊她名字,又焦急地抬头对金鑫岛主道:爷爷,他是怎么了?您快来看看…… 其实这黑色药丸哪是什么拉拉百干火丹,而是他私自炼制的梦断天桥丸,服下此毒丸者当场倒地必在一个时辰内送命。金鑫岛主惊异地发现这小子服下药丸后竟象没事人一样,心中一慌,也来不及细细思索这小孩子为何没有中毒的缘由,提掌砰地打在他的胸口,这位叫他爷爷叫得比蜜还甜的小孩子被凌空击起撞在密室石壁上! 金鑫岛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拎起小孩子把隐身甲从他身上剥下来,又对准他的胸口猛踹一脚,只听得一阵骨头断裂声音后的小孩子一动不动躺在地上,金鑫岛主随即腾跃起身抓住密室顶部的一颗明珠,用力一旋,又冲到密室石床上,将床上被褥掀开,刻满花纹石床就露出一个黝黑洞口,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屠非拖着“假辛克”和他的那些老婆们进入密室后眼前此景,大惊失色,立刻抱起躺在地上的两个小孩子查看究竟,发现其中一个已中毒身亡,而另一个也是中毒了,但是毒素在体内运行得很慢,尚未侵入五脏六腹,可是被人重创伤势严重已经奄奄一息,此时屠非所中追魂夺命针的剧毒开始发作,他忙拿出科洛蒂临死之前留给他的那颗无法无天赤果,他一直贴身珍藏,均匀的公成三分后,一分放进只剩下一口气的小男孩口,一分则自己服下,把剩下的那三分之一让小雨点收好,又命那名朵盏、霍歌她们几人看好那王二貘口中的“假辛克”,自己运气解毒。不知道是应该说屠非聪明呢,还是要觉得辛克和王二貘笨,虽然王二貘这么说,可是从他的行动中足可看出这个“假辛克”在他们之中的分量,如果真的只是个假的,就是他们再注重兄弟感情也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进入密室逃脱。 无法无天赤果可解奇毒,科洛蒂说得没错,这无法无天赤果是盅毒教的圣物,就一颗,一直由该教的教主收藏,不到关键时候不会派上用场,只是乌派峒到死都没有用得着,他就把赤果交给了樊绿,樊绿临死前交给科洛蒂,科洛蒂将死之时又把他送给了屠非,也算是对对他的背叛的一种赎罪方式。 其实屠非从来就没有怪过他,每个人生来都是自私的,科洛蒂当时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也只是那一点点的自私心理在做怪,他的本性还是好的,是人就会犯错误,科洛蒂的错误只是相对于常人来说犯得大了点,但也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错误。再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屠非的毒很快解了,可小男孩却因人事不醒而无法吞下朱果,不过朱果含在嘴里已经可以确保他性命无忧,等他稍稍让自己的身体稳定一些时,他接着开始全力救治小男孩,先是用方法让他把那赤果吞下去,然后有节奏的捶打他的背,再帮他把离了位的关节移回原位,小男孩挣扎着向屠非讲述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他竟是如此无耻败类!整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我若不亲手诛杀他我誓不为人!屠非怒愤难平厉声喝道,又放放柔语气问小男孩道,孩子,你知道他跑去哪了么? 小男孩艰难地摇摇头道:大哥哥……我只迷迷糊糊地看到他跳起来……我就昏迷了……对了,大伙都叫我阿水 我们就在石室外,没看到他出来,难道这个密室里还有通向外面的秘道?屠非回头问仅存的一名金鑫岛弟子,是不是有这样的秘道? 这名弟子皱眉道:我没听说过密室里还有这样通往外面的秘道啊……可要是没有这样的秘道那么岛主又是从哪离开的呢?……我在岛上生活了几十年,岛上根本没有洞口……就算是有秘道那么出口又在哪里呢?……难道出口是在水里?在海底?…… 就在此时密室门外传来洪荒猛兽犀渠暴怒的吼叫声,紧接着隐隐约约响起一阵惨叫声,那名金鑫岛弟子面色顿时变得惨白,悚声道:他们攻进密室通道了,屠非大哥,现在怎么办? 辛克全身也中满了追魂夺命针,中了此毒针后早已遍体麻痒钻痛,动弹不得,他闻声大喜,开口欲试图说服屠非投降,屠非要不是觉得他还有利用价值,以他从头至尾的所作所为,辛克就是有几百千个脑袋也不够屠非砍,即便是这样,心中的怒火还是无法忍受,于是对着辛克的胸口就是狠狠的几拳,打得辛克眼冒金星。 屠非在辛克的胸襟上擦净剑上血迹,带着一丝让人不解的微笑对他说:“假辛克,真辛克,色既是空,空既是色,真既是假,那么……假就是真咯,辛克,你就别再和我装了。我知道你就是真的辛克,都什么时候了还和我玩这一套,妈的,把我当三岁小孩子看呀。”说着噼哩啪啦的几个巴掌就上了辛克的脸,辛克的脸上出现十来个密密麻麻的手指印。 辛克一声不哼,这回他是聪明了一点点。再说下去只会得到屠非更多的巴掌。 屠非打完辛克的耳光后,环视这间密室忧心忡忡地道:大家不要发傻了,分头找找吧,这密室就这么大,我就不信找遍它的每个角落还找不出另外的出路,虽然辛克在我们手上,可他们迟早都会攻入密室……他们人多势众,你们又……总之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必须找到这条秘道离开这里…… 形势已经万分危急,众女听后马上分头去找,屠非不愧是特种兵出身的人,眼睛尖得很,很快根据石床上被掀到一旁的被褥断定秘道就在石床下,便立刻开始寻找秘道机关…… 果如那名金鑫岛弟子所说,密室的秘道出口就开在水里,不过更准确的说这并不是一条人工开凿出来的秘道,而是一个天然的四通八达大洞窟。 金鑫岛主举着一颗夜明珠得意洋洋地走在洞中,夜明珠焕出绿莹莹的光芒,照亮丈许空间,借助这光芒可以看见洞中到处生长着奇形怪状的钟乳石,根根莹白如玉。金鑫岛主走到一处平坦的地方盘腿坐下,展开隐身甲激动地反复用手摩挲,口中喃喃自语道:“隐身软猥甲啊……隐身软猥甲啊……有了你我就可以留住我的小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是吗?” 正当金鑫岛主沉浸在遐想中时一个冰寒阴冷的声音突然飘进他耳里,此时此刻此地这无异于一声炸雷,炸得他魂飞魄散,他全身剧颤手脚一抖,隐身软猥甲被他丢掷地上,他惊恐得语不成声:谁……谁……你是谁? 话音未落他眼前一花,只见一条黑影就站在他面前,带起一阵阴风,他慌忙抽出随身长剑对准黑影刺去,噗地一声,长剑刺透黑影,他再一抽,却发现手中长剑如同已在黑影中生根死的,根本抽不动! 来……再来刺我几下……这个冰寒声音从黑影口中传出,我喜欢被人刺……我喜欢被人杀……哈哈哈……我已经被人刺了很多刀,死了很多次……不在乎多这一次……嘿嘿嘿…… 金鑫岛主更加惊恐,松开长剑弯腰想抓住掉在地上的隐身软猥甲逃跑,黑影却猛地探手在黑暗中好像是虚空的就那么轻轻一抓,隐身软猥甲竟自动从地上飞到黑影手中,这下金鑫岛主吓得两腿发软瘫坐地上,黑影手臂突又诡异地暴涨数尺,掐住金鑫岛主脖子摁在地上,阴声道:想知道我是谁吗?嗯,不妨告诉你,我不是人,也不是东西,哈哈哈…… “你到底是谁?” “傻b,亏你当了岛主这么多年,这点子的听说能力都没有培养出来,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我是屠非,屠非你记得不,我的大岛主,满嘴仁义道德的大岛主。”黑影的笑声变得有点邪气,这是屠非一惯的爱好,碰上那些十恶不赦的人就总想要怎么“调戏”一下后才将其置于死地。 屠非?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这条秘道除了自己外无人知晓,连他在岛上最信任的一个弟子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金鑫岛主惊乱的眼神流露出这样的怀疑。 屠非完完全全的可能理解他的疑惑,伸掌咔嚓两下打断金鑫岛主的双腿,随后举起隐身软猥甲看了看,立刻又把隐身软猥甲丢给身后的阿水,并说了句物归原主,完璧归赵。这才啧啧冷笑着说道:不敢相信是吧?不相信也没关系,你要是想不通,到了阎王老子那里有的是时间让你去想,那个,因果回应,生死轮回你是知道的吧,让我想想看,下辈子让你变个猫啊狗的太便宜你了,在我们那里没准还会成为哪户人家的宠物,日子可过得比人还好,那就太对不住岛主你了是吧,要让你做牛做马的,哪天要是人家杀了你吃了你怕是会“中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啊扑,再想想啊……嗯,想想……啊,想到了,就让你下辈子做只 人尽可夫的‘鸭子’吧,哈哈哈……很过瘾的” 阿水伸手在隐身软猥甲上来回摸着,对屠非充满了感激之情。 阿水深深地向屠非鞠了个躬之后走到金鑫岛主跟前道:你是金鑫岛的岛主,我料想你还不知道这个岛为什么叫做金鑫岛,古经上记载金鑫岛下镇着一只金鳌,金鳌是魔兽之王,昔年因作恶多端残害生灵结果就被那些狗屁仙祖下了禁制压在岛下,要想破除这个禁制就必须得用服用过无法无天赤果的童男童女鲜血在隐身软猥甲、金鳌琥珀和天魔玉珠三件宝贝上开祭,念动上面的咒语,那么金鳌就会脱离禁制,来一个金鳌翻身,将这座金鑫岛掀入湖底,而且终生都会听从你的命令,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收藏那三件宝贝,每天喂给金鳌九个童男童女,这你知道么?岛主大人?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金鑫岛主的眼珠子鼓得圆圆的,好像就要从眼窝里流出来。 “反正你现在落到大哥哥的手里,逃是逃不了的,看在你以前对我不是很差的份上,我就告诉你,让你死得个瞑目,我敬爱的岛主爷爷。” 原来金鑫岛是用计暗害了阿水的爷爷才当上岛主的,阿水的父亲是个明白人,知道金鑫一定会赶尽杀绝,斩草除根,阿水的母亲一生下阿水就去逝了的,于是他忍痛自毁容貌,在岛上默默无闻的生活,并决定不把这件事情告诉阿水,让他就那么生活下去,至少不会惹来杀身之祸,直到屠非他们上岛的前几天,阿水的父亲得了重病就要死了觉得这样瞒着阿水有点滴不公平,才告诉了他,但是千叮万嘱让他不要想着报仇,好好的过日子就可以了,这也是为什么同样吃了金鑫岛主的毒药那个小孩子死了,而他却没有死的原因,小阿水早就提防他了,所以他并没有把金鑫岛主所谓的拉拉百干丹,只是将其含在嘴里,后来被他重击的时候才吞到了嘴里,可是屠非及时的给他吃了无法无天赤果就解了毒。 你你你……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可恶、可怜的金鑫岛主早已吓得破了胆,忘记了断腿的剧痛。 说,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给我说出来,为什么要阿水他爷爷,为什么连这么小的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有半点隐瞒的话我就挖了你的眼睛!屠非的眼里闪着绿光。像一头饿极了的狼。 本就胆小怕死的金鑫岛主哪敢违背屠非的旨意,那时候暗杀阿水他爷爷也是他一时鬼迷心窍,而且主谋根本就不是他,可是那个主谋的大哥没有福夺权,没福享权,阿水他爷爷一死他就紧跟着上了黄泉路,金鑫岛主才捡了个便宜。便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说了起来…… 第137节 竟然把石小鬼杀了?真他妈的坏老子大事! 等到金鑫岛主说得差不多时,屠非给了他一刀,小阿水早已泪水泛滥成灾。 哭过之后,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两眼无助的看着屠非。 屠非俯身安慰他几句,然后自语道:可惜啊,隐身软猥甲是有了,无法无天赤果你也服了,天魔玉珠和金鳌琥珀都有了,可那童男童女?……”屠非为难了,自从征服了九天玉凤和黑背神獒,又打败那只冰海魔鳌后(纵然他也损失惨,冰海魔鳌的血破解了他百毒不侵的体质,更郁闷的是小黑也因此没有再出现过),他就爱上了征服一些怪怪的东西。而且这小阿水口中的金鳌和他在渔村时听渔民们所传说的在玄冰海上兴风作浪,后来和他经过生死决斗,最终死在他的嗜血屠刀下的冰海魔鳌。这就更加增加了他的征服欲,但这东西得用上童男童女,脑袋里打了个转转,马上打消了这种想法。 突然,屠非听见秘道前方隐约传来说话声,他立刻让众人贴身退到密道的两侧隐蔽起来。 王二貘带着剩下的死士举着火把慢慢地走了过来,他们和屠非他们一样是是误打误撞弄开了打开秘道的机关这才进入秘道的,屠非看着他们走到距离他七丈之远的地方停下。看来他们是怕密道里头有埋伏,不一会,火把的光渐渐地暗了下去,一切都变得蒙蒙笼笼的,谁也看不清楚谁。 暂时脱离了险境,屠非看到小阿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金鑫那个老不死的下手也太重了,屠非开始仔细检查小阿水的伤势,小阿水胸骨被踢断,肋骨也断折三四根,受了严重的内伤,屠非掏出疗伤药让小阿水服下,然后慈声问小阿水:孩子,好点了么? 小阿水斜躺在屠非的怀里,经过治疗之后感觉胸腹的疼痛轻了许多,咧嘴对屠非感激地笑笑,要不是屠非,他早就死了,算是屠非他们刚来海岛的那一天把他从海水里救上来,这是屠非第二次救他,复又睁大眼睛打量这个对他来说并不黑暗的山洞,而此刻的王二貘他们也起身开始慢慢地向前挪近步子。 屠非隐约听见悉悉碎碎的脚步落地响动的一点细微声音,随之又传来人体骨节摩擦的声响! 恶战又要开始了,可要是单打独斗的话就算他中了毒暂时没有全部恢复过来,对会王二貘还是没问题的,问题是还有这么老婆,小阿水走都走不了,怎么办?屠非紧张地思索着对策,很快他就有了主意,一把抓过那名金鳌岛弟子的手并在他手上写到:做好准备,敌人就在前面,等我动手后你就立刻带着孩子和我的那些老婆离开,我会马上赶来和你们会合,你走进刚才那个弯道后我就会把他们的火全部熄掉,小阿水在黑夜里也能看得见,他来做你们的眼睛,你背着他,他会告诉你怎么走的。再让我老婆们全拉着衣服跟在你们两的后面。 写毕屠非用征询的眼神看着这名金鑫岛弟子,他使劲点点头。屠非看着他将小阿水背上背,再把他的老婆们拉到一块,让她们一个拉着一个,最前面的一个就拉着那名金鑫岛弟子的后衣襟,一切都准备好后,就用气恼的口气故意大声说道:你是怎么带路的?这个鬼地方到处都是山洞,你一定走错方向了,出口不在这里,去,你去刚才那里再看看,我到这边找一找…… 那名弟子唯唯称诺,带着小阿水他们转身离去,小阿水猜出了屠非的用意,心里好似扎了万根针一般,满眼是泪…… 一转过弯道,屠非马上动手,借着他们的火光,捡起密道里的一些碎石子,用上他百发百中的“弹指神功”,一粒接一粒的打在他们的手上,屠非的力度用得不大,打在手上只有痒痒的感觉,因为来得突然,又不知是计,举火把的人都以为是密道里有毒虫啊什么的东西,通通把手上的火把丢掷一旁,密道里马上全暗了下来,屠非就凭着他习武者特有的警觉感将王二貘的人一个一个无声无息的击倒,嘴里却还不停的咒骂。 小阿水忍住胸口剧痛轻声描述地面情形,耳里还隐约听见屠非还在装腔作势地咒骂金鳌岛咒骂那些士兵咒骂这个该死倒霉的洞窟…… 洞窟四通八达,不过小阿水在岛上漫山遍野的跑,早已锻炼出如何寻找通路的能力,不消多时便绕过堵在前方的王二貘他们来到了一处方圆数丈的水潭前,小阿水指着水面在岩壁上留下的痕迹对那名弟子说道:叔叔,这岩壁上有水位涨落留下的痕迹,我想这一定就是通往海面的出口! 了不起,小王八羔子,真有你的,可惜你命不久已。 黑暗之中清晰地传来辛克黑暗的声音,小阿水惊恐地看见辛克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的一块石笋上,手上抓着一个东西。这个东西似乎刚从红色染缸里捞出来,不停地向下滴着鲜血,好像是一个人,还在微微蠕动,也有痛苦之极的呻吟声传出,再仔细一看,这的确是个人,不过是个已经不完整了的人,没有双手,也没有两条小腿,面部五官一片血肉模糊,头发也没有,仿佛是被人把整张面皮都生生揭去…… “叔叔!” “你……”小阿水惊得不知道下面要说什么好,傻呆呆的看着辛克仇恶的眼神。那里面像要喷出火来,小阿水唯一不知道的是辛克的眼神里除了怒火外还有攻心的**。 屠非一时大意,叫小阿水他们逃的时候,忘记了还有一个辛克,屠非把他老婆们拉到一起的时候辛克也混在了其中,而且走在最前头,早就想干掉那名弟子,可是他不知道有用的其实的小阿水,以为是那名弟子那么厉害,所以到了水潭边上趁他点火没注意一枪把他给崩了,还用迅雷不及掩卫之势把他蹂躏成了小阿水看到的那一幕。他这是杀鸡给猴看。放下那名弟子的尸体,辛克一手拿着枪,一手把火点燃。 “辛克……你……”火光的照映下,屠非二十八个老婆的眼球同时瞪到了最大程度。 第二百三十章 九九归一 辛克将一颗夜明珠向岩壁掷去,夜明珠划出一道亮光打在岩壁上竟如同打在泥土中一样,牢牢地嵌入岩壁,辛克狂笑着移动身形走到小阿水面前,将手中那个不完整的人体丢在地上,又鄙夷地扫了手握长剑提防他的朵盏她们一眼,突以闪电之势生生将那弟子头颅与身子分离,用力一甩那弟子的无头尸首就被甩进水潭!那名金鑫岛弟子的躯体落在水面正缓缓向水中沉去,殷红的鲜血在水面浸润开来。 然后他抓住人头置于躺在地上的小阿水面孔上方,故意让头颅里的鲜血落在小阿水的脸上,口中似是示威又似是报复地恶声道:小王八羔子,你不是想跑吗?跑啊,起来跑啊!这里海阔天空,你快起来跑啊……你跑了我好再来抓你啊…… 哈哈哈……喏,这就是你的好叔叔……辛克抬脚踢踢那个血肉模糊的不完整人体,你求他快起来帮你杀我啊……哦,对了,还有你们,屠非大侠的一二三四五……二十八个老婆们……你们大概也知道屠非他在里面是死定了的,我手下那么多人,他就单枪匹马的,事先还中了毒……嗯,识实务者为俊杰,你们个个长得如花似玉,才女,女皇,将军,什么样身份的都有,我辛克虽然长得没有他帅啊啥的,可侍候女人的事我还是会做的,哈哈哈……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呢…… 说到这辛克猛地抬脚踩住小阿水右腿掌,慢慢地加力碾踩,顿时痛彻心腑的剧痛传遍小阿水全身,他险险地将要呼喊出痛楚,却又死死咬牙忍住,反倒伸手满怀悲愤地抚摸那个背他的叔叔的头颅,用足以杀人的眼睛死盯着逞凶的辛克。 此时的小阿水没有想到谁,就想到屠非的那些老婆们,屠非两次救了他,父亲死了,他现在也是重伤,活不多久,如果能临死之前救屠非的老婆们一命,自己早死一点是值的。他也知道辛克手个那个铁家伙手枪的厉害。他相信他的大哥哥一定会打败里面的那些坏蛋,只要等到他到来,那么这些大姐姐们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小阿水运出全身气力艰难无比地对辛克说道:你要……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不要为难这些大姐姐们……不要伤害他她们……我就告诉你怎么才能离开这里……你从来没有来过这……也不知道怎么出这个水潭,如果你现在杀了我,或者伤害了那些大姐姐,那么……那么你也离不开这里……如果你想和我们一想死的话,就……杀了我吧,嘿嘿……把生死看得淡的时候,小阿水从容了很多,平日里的那份一般同龄人没有的冷静也出来了。 哈哈哈,到了这步田地居然还想跟我谈条件?小鬼,你以为没有你我就出不了这个水潭,我就活不了吗?让我放过她们?别做梦了你!辛克仰头狂笑道,有这小鬼在手上,老子不怕你们不从! 说罢又用脚向小阿水脚掌上用力,小阿水坚忍着不让自己痛出声来。 “那你就试试呗,到时你后悔也没用。”小阿水也不多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辛克。 辛克脸色突地一变,侧头厉声喝向寒风他们道:你们商量一下吧,看谁先上,我可是第一次哦,当然,你们也不要争,一个一个的来,我一个都不会漏过……快点,我可没耐心,要是等得我不耐烦了,砰,这个小鬼的脑袋开花不说,我口袋里的子弹多得是……嗯?我的枪法你们也见识过了,是吧,一枪一个是绝对不成问题的。不说话?还等着屠非来救你们,省省吧,他早就和阎罗王喝酒去了,别瞎磨蹭,浪费老子时间,我等不及了……快说!再不说的话我就弊了这个小鬼!!……说!再不说我就把你们都崩掉!先让你们尝尝我辛克的“小二”的鲜,然后送你们去和屠非那该死的团聚!…… 不管辛克怎么说怎么吼,游如她都不发一言,她们知道刚才小阿水说的话起到了作用,她们不说话他也没办法,只有尽量的拖延时间,等到屠非出来他们才有生还的希望,此时此刻可苦了挺着个怀孕的嘉翠,好在嘉翠是属于那种不易现身的孕妇,孩子五个来月了肚子都不怎么看得出,衣服穿得大,乍一看去和常人也没啥两样。 小阿水钢牙几乎咬碎,心中怒恨有若九天长虹,他此刻满心满肺就是宁可死也要将辛克咬下几块肉,只见他突然指着头顶高高悬挂的钟乳石,作出一副惊恐模样喊道:天啦!那是什么怪物?! 辛克闻声抬头上看,小阿水立即使出全身气力,腾地抱住辛克的左边小腿肚,张口死命咬了一口。 辛克气得咬牙切齿,痛得叽哩呱啦的叫: “你个小兔崽子,你是真活得不耐烦了是吧,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行,她们现在不让我动手也没事,快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不然……” 小阿水咬了辛克一口,觉得很爽,也觉得辛克很可笑,都到这个边上了,还问他怎么离开这里,跳进水潭里游出去不就得了呗。 “妈的,你的皮太厚,肉太硬了,害我牙齿都咬疼了,本来想要告诉你的,可是现在我又不想说了,你再等会吧,等我的牙齿不那么疼了再告诉你。”这不明摆着拐着弯儿骂辛克嘛,辛克确实想一枪崩了这个小鬼,可是…… “老公!” “老公,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你说过不会再离开我们,永远都不会!” “大哥哥,我终于等到你了。” “屠非?”辛克想破头也想不到屠非竟会活着出来。 “想不到吧,我也小看了你,不好意思,刚才安排她们逃走的时候忘记了把你当人看,所以才让你有了可乘之机,我也不妨告诉你,你的那些来救你的死士们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一个也没有少,我不过是运气好了一点,一个不小心发现了密道的另一个暗门,侥幸逃了出来,然后……然后……我又把那个暗门给封死了,如此而已!那个,我想,他们再活个把小时的是可以的。”屠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他也是故做轻松,小阿水在他的枪口下,万一他一不留神,小阿水的命就没了,还有他的老婆们。 “行,屠非,算你狠,快让这小子带我出这个水潭,出了之个水潭,我可以既往不究,只要你不打我江山的主意。”屠非紧张,辛克也好不到哪里去,和他斗了这么久,辛克就没哪次光明正大的赢过屠非,他那刚刚打下的万里河山,荣华富贵,美味佳肴,后宫美女……打不了屠非那一群老婆的主意了,至少这一些不要失去了嗒。 见辛克说到这等话,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再耍出什么花招来,他和小阿水想的一样,都知道辛克是太紧张,心里也害怕,把最简单的事情想得最复杂,不然,小阿水和他老婆们的命早就没了。 “嗯,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屠非也大方点,吃点亏,希望你说话算数,否则的话……大不了就同归于尽,皇上,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只是粗人一个,还有这么老婆和这位够义气的小兄弟做陪就是去了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你就不一样了,如何取舍就看你自己了,脑袋掉你脖子上,你说是吧……哈哈……”这次屠非是放心大胆的笑,还故意把皇上两个字的音咬得很重很重。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就不要说了,三岁小孩都会的,你还说,还那么多废话干嘛!快下去,餐了,天黑了可就出不去了,那你可就亏大了,嘿嘿。”小阿水指了指水潭,看到屠非笑得那么自在,小阿水也强打起精神,笑了起来。 辛克暴跳如雷,押着小阿水立即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屠非抱着唯一个不懂水性也是身子最弱的嘉翠和其他老婆们相继跳下水去…… 前面小阿水提到通魔经记载金鑫岛岛下镇着一只被仙祖下了禁制的金鳌,如果用服用过九天朱果的童男童女鲜血在隐身软猥甲、金鳌琥珀和天魔玉珠三件宝贝上开祭,念动上面的咒语,那么金鳌就会脱离禁制,来一个金鳌翻身,将这座金鳌岛掀入湖底。 古经上的记载没错,不过它上面却忘了说假如这些破除禁制的所需物品并没有被某人进行开祭而只是凑巧落在同一个水域的话那将会出现何种情况,小阿水不知道,那个写就古经的高人也不知道,就连那些最早发现金鳌的人也不曾想到在这片大陆上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屠非的猜测也没错,这传说中的金鳌就是渔民们在打渔时遇到过的冰海魔鳌,有人知道这冰海魔鳌是一公一母的,而古经上记载的那只金鳌是公的,渔民碰到的是母的,也就是说和他决斗并被他杀死的只是其中的一只,从小阿水的描述上来看,那只公的魔鳌似乎要比母的厉害上好几十倍。 无法无天赤果是人间奇珍,隐身软猥甲和天魔玉珠是难得的至宝,屠非和小阿水都服用过无法无天赤果,屠非当然不是童男了,阿水倒是地地道道的童男,十六岁的小雨点虽然被寒风……过,也还算是半个童女。在跳下水潭之前,小雨突然记起这事,想来要是跳进水潭了这药化了也是化了,还不如自己吞了,别浪费的好,于是就擅自做主把其一口吞进了肚子里。这会童女也有了,而金鳌琥珀其实就是冰海魔鳌的一小块内丹,上一次屠非与母鳌决战时它的内丹就落到玄冰海之中。当这些东西同时掉进同一片水域之后,它们的气味立时就通过水做媒介散发出来,恰巧这个水潭有是与玄冰海相通的,金鳌乃是上古魔鳌,对这些能破除自己禁制的东西岂能不敏感! 再说屠非他们跳入水潭后一会就出了水潭,游到了玄冰海中,辛克和小阿水没有顾忌自然游得快些,率先抵达了金鑫岛上。 屠非抱着嘉翠和其他老婆一起跳入水中时,全身的剧痛马上神秘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可压制的呕吐感觉,他的水性很好,足可以在水里闭上一注香的时间,可他从来就没有在潜水时会有呕吐感觉,这种呕吐感莫名其妙,似乎体内有一个东西翻江倒海地要喷射出来…… 屠非在水里睁大眼睛,一手紧紧抱住嘉翠,另一手努力划动,双腿好像青蛙那般使劲向后蹬水,他得尽快浮出水面,否则嘉翠将被海水活活呛死。刚才在落水时他和嘉翠被水底石块刮伤了,鲜血从肌肤上渗透出来,融进水里成了淡淡的血丝…… 突然。 原本清澈洁净的海水从海底涌出股股浑浊的泥沙浊流,浊流越来越多,如烟云被风吹逐一般翻滚着侵入视线所能及的水域,转瞬四周就如被浓雾遮盖似的黄浊不堪,阵阵暗流劲猛地从四面八方涌来,屠非顿时觉得自己如同一片风中落叶被暗流冲得颠三倒四,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里大叫不妙,根本来不及去思考什么了,唯一要做的就是抱住嘉翠竭尽全力向前狂游,并声嘶力竭的鼓励其他老婆们一定要坚持下去! 王二貘他们那些人被屠非困在密道里后,后面密室的暗门被他们自己封死了的,打那里的主意已是行不通之事,于是开始到处寻找屠非逃出去的那个暗门,就在此时突然脚下地面开始晃动,紧接着晃动越来越大,那些堆放在密道里的东西左摇右晃乒乒乓乓掉落一地。 王二貘曾在辛克的口中听说过地震这个词儿,也听他描述过地震发生的场景,辛克当时说的就和现在的情况着不多,他惊声大叫:糟了!地震!说着像一只没了头的苍蝇一个劲的在密道里撞来撞去,密道的空间是有限的,人又多,到处都封死了,慢慢的,呼吸困难,心跳减速…… 震动越来越猛烈,岛上建筑的屋瓦纷纷坠落在地上成为碎片,木材架构的房子发出刺耳的咔咔声,那些还在岛上的士兵尽皆站立不住,一个个东倒西歪滚在地上,手臂犹如溺水者一般胡乱挥舞试图抓住某些救助自己的物体,大大小小的碎石从山体上滚下,怪异的旋风从四面八方向岛上吹来,无数的树木枝叶疯狂摇摆断折,湖面平空出现千万个巨大的漩涡,如同沸腾的开水翻腾着诡异的白沫,天际间墨团般的乌云中猛地爆出数十道金蛇,交错着在天空狂窜,轰轰隆隆的炸响连绵不绝地震撼着这片天地…… 此刻正是酉时酉刻,太阳照说正好快要下山,本该是黄昏时候,夕阳无限好的时候,可如今已成黑夜,只有电光龙蛇间歇地将黑夜照得惨白亮彻,在如此黑夜如此环境如此气氛中这片天地下所有的生灵无不胆战心惊魂魄飞出九霄云外…… 惊心动魄的场景继续紧锣密鼓地上演…… 炸雷闪电震彻天地,劲猛狂飚怒吼着啸卷一切,核桃大小的雹子犹如暴雨般恶狠狠地砸落下来,数丈高的浊浪拍击着岛岸,岛上巨大的山石断裂离开山体,又如雪崩般滚落,所到之处摧枯拉朽势不可挡,紧跟着整个金鑫岛突如大海舟楫般上下起伏,将岛上的建筑树木石块以及那些趴在地上的士兵毫不留情地掀在半空之中,士兵们绝望惨嚎早已被这天摇地动的巨响掩盖! 数个巨大的漩涡骤地在滚粥般的海面形成,山一般高的巨浪咆哮着冲向海岸四周的参天林木,抱围大的参天古木竟如同插在土里的竹签一般,轻而易举地就被巨浪连根拔起,又如旷野野草一般被风吹得纷纷倒伏,这巨大漩涡飞速地增大,涡面足有数十亩大小,底部却无一例外地指向金鑫岛正下方位置,涡流如风轮般猛烈旋转,速度如电! 屠非脑中一片空白,在这猛烈无匹的天地剧变面前他只知道死死抱住嘉翠,任凭那恐怖的水流裹挟着在漩涡中疯狂旋转…… 突地—— 数百股乳白色水流如强弓发出利箭一般从金鑫岛底部迸出,飞速击撞四周海水,一股劲流堪堪扫在游如的背部! “如儿。”屠非奋力抱着嘉翠向游如游如游去。 “老公,我们的手镯。”游如从香囊中取出龙镯套在屠非划水的左手上,将凤镯带在自己的右腕上,两人的手离得很近,很近,不知为什么,两只原来被分开了的镯子带在他们两个人的手上又像磁铁一般结合在一起,无论他们怎么用力,都无法把其分开。 屠非胸前忽地爆出七彩奇光,将屠非、嘉翠与游如包裹在光团内,光团迅速向海面浮去! 数道速度更快的乳白劲流从岛底射出,直奔光团而来,光团在海水中游动,灵活地躲避着劲流袭击,紧接着更多的劲流喷射出来,光团呼地窜出水面,在惊涛骇浪的海面上下左右前后急速地跳跃滚动,而那些劲流竟也射出水面,远远看去这劲流光团犹如白色蛟龙出水戏珠! 轰轰轰轰……! 无法想象的恐怖奇观出现了,整个金鑫岛竟突地从海面抬升出来,剧烈地摇晃一阵之后又沉落下去,又被抬升起来,更加猛烈地摇晃,更多的山石被崩落入水,接着又沉落下去,海面激起几十丈高的排空狂浪,跳跃在水面的光团被高高抛起,又重重地砸在水面,天地间的闪电霹雳更加狂烈,金鑫岛在更加巨大的轰响中第三次被高高抬起,海水竟象一盆即将倾倒的水一般万分诡异万分狂野地被全部抛洒在空中! 海底突地露出一个房屋般大小的黑漆色怪物头颅,怪头向天高高昂起张开血盆大口,伸出黑绿色舌头,锯齿般狰狞可怕的牙齿,呼呼喘着愤怒的粗气,腥臭无比的气味顿时弥散开来!怪头血红的眼睛凶恶地盯着在浪涛中时隐时现的光团,突地张口对准光团喷出一股乳白色粘稠液体,将光团包裹住,又猛地用力一吸,光团和四周海水竟被它吸起,变成一道巨大的水柱向它嘴里落下! 海水落下他的嘴里后,它发现了离它最近的屠非三人,看来人肉动物都喜欢吃,不只唐僧肉让它们虎视眈眈,屠非他们的肉也很吃香。 就在此刻。一声唳叫鸣于九天,破空而来,那巨大的轰隆嘈响完全不能掩盖它清脆尖锐如同银珠落玉盘的声音,紧跟着墨黑云层中突地出现两只金光闪闪的巨大利爪,刚劲飓风竟从天砸下,黑压压的乌云竟被这飓风卷着吹向地面,黑幕般的天空竟如同被撕裂出一个大洞,阳光立即透射下来,一只翅展足有六十丈的朱色大鸟犹如红色闪电,呼地对准怪头飞落! 怪头见状发狂地猛烈摇摆,哗地伸出巨大的脖子,一口将已到嘴边的光团吞下,随即猛力向天划着圆圈,金鑫岛竟被它高高举起,以排山倒海之势完全掀翻! “凤儿,是你?你怎么来了?”屠非惊喜的喊到。 朱色大鸟听到屠非的声音对着他叫了几声,像是在回应他一般。 怪兽终于解脱了上百年的束缚,怪头狂怒地向天发出闷雷般吼叫,狂乱地在海水翻滚着,露出它那上百丈大小的身躯,这竟是一只巨大的冰海魔鳌,这就是被金鑫岛镇住的金鳌! 朱色大鸟扇动翅膀,伸出锥子状的金色鸟喙对准万冰海魔鳌的鳌头啄去,冰海魔鳌毫不示弱,血色鳌眼仇恨地盯着朱色大鸟,张口喷出那种乳白粘液,朱色大鸟振翅跃起躲过,在天空盘旋一圈后转至金鳌身后复又收却翅膀,两只金爪凶猛地向着鳌背抓来,并狠力对准鳌眼一啄! 冰海魔鳌刚刚脱困,反应不灵活,动作有些呆滞,转身不及,只得猛力甩头,试图躲过朱色大鸟进攻,却不料它的躲避动作早被朱色大鸟算准,啵地一声脆响,鸟喙已经啄瞎金鳌右眼,鸟爪也在鳌背上抓出深深爪痕! 魔鳌负痛暴怒如雷,前肢一撑,竟用两条后肢站立起来,狂燥地连连对朱色大鸟喷出乳白粘液,天空中满天都是乳滴,朱色大鸟左躲右闪,巨大翅羽上不防也被粘液沾上一些,顿时朱红的羽毛变得焦黑,随着它的飞动那些沾上粘液的羽毛纷纷脱落。屠非和他的老婆们看得目瞪口呆,心悬到了嗓子眼上,都暗暗的为凤儿抹一把冷汗,可惜在海里看不到。 朱色大鸟尖叫数声,口中喷出一道红光,眨眼间它的身形神奇地变得只有一丈大小,身形变小,飞翔动作就更加灵活敏捷,只见朱色大鸟左飞右旋,不断地变换空中位置用鸟喙和鸟爪对魔鳌发动进攻,东啄一口,西啄一口,这边一爪那边一爪,魔鳌笨拙的身躯转动不灵,喷射出的粘液根本就打不到朱色大鸟身上,完全就成了被朱色大鸟袭击戏耍的对象,轰轰吼叫着,片刻间就遍体鳞伤。 裹在光团中的屠非、嘉翠和游如三人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魔鳌吸入体内,进入魔鳌肚子中后石中炎猛然清醒过来,他只看到四周一片七彩奇光,随着魔鳌与凤儿的激战,屠非他们也被震得七晕八素,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催生出无法压遏的呕意,他五脏六腑剧烈地收缩着,直感觉一个奇特的物体从他胸口缓缓顺着喉管上涌,他哇地张嘴吐了出来,刚一吐出就又昏迷过去,昏迷前紧紧的抱着嘉翠,隐约看到一个七彩流光的珠子在眼前颤动…… 魔鳌彻底出离愤怒了,巨大的身躯轰地砸在水面,猛地扬起头,张嘴呼地喷出一团金黄的奇光,它竟把自己刚刚恢复功能的内丹当作救命绝招喷了出来!金黄奇光唆地向朱色大鸟撞去,大鸟毫不畏惧,同样张嘴喷出一团血红的红光,顿时这一黄一红的光团在天空来回飞窜,纠缠争斗! 并不是凤儿来得急时,而是自从遇到屠非以后它就认定屠非是它的主人,从此以后就一直跟在屠非的身边,只是不像小黑一样经常陪伴在屠非的身边。以前一次次的让屠非难堪也不过是当做一个游戏在玩,算是送给它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主人的见面礼,但是它一定不会让屠非有生命危险的。 今天看到冰海魔鳌就要置屠非于死地,它理所当然就来阻止。于是便有了这场惊天动地的神物与魔兽的决死鏖战。 九天玉凤本不是冰海魔鳌的对手,但是冰海魔鳌刚刚脱困,内丹也是刚刚恢复,而凤儿自知自身的力量不够,为了救自己的主人,它是抱着一种必死的决心参战的。 二者交锋之下冰海魔鳌已经落于下乘,红光越战越勇,光团越来越大,而黄光则越来越萎缩。 屠非昏迷过去的那个刹那,离体后的七彩奇光就被魔鳌内丹俘获,本来还是颜色枯黄的内丹在接触了七彩奇光之后立刻变得金黄,嘉翠和游如体内的鲜血纷纷被抽离,融入那颗内丹之中,就在这万分危机的时刻魔鳌正好喷出内丹,而屠非他们三人也随着金鳌肚内的杂物被喷射出来,在强力的喷射下嘉翠离开了屠非的怀抱,分开了,嘉翠被随之而来的一个浪头打得老远,正好落在朵盏和霍歌两人的身边,两人手疾眼快,齐心协力将嘉翠托于水面上,尽量不让她呛水,看到她们两这样待自己,嘉翠的眼泪唰唰的就流了下来,混入冰冷、巨浪翻腾的海水中…… 屠非和游如两人落在水里虽然昏迷却本能地扑腾手脚,然而在这滔天巨浪间两人转眼就被淹没…… 九天玉凤振翅一舞又恢复原来的巨大身形,它瞥眼看见被浪头再次卷扬起的屠非和游如在扑腾手脚,便伸嘴将两人轻轻叼起来。 此时冰海魔鳌与九天玉凤的胜负已分,魔鳌的内丹在空中已经黯淡无光,被九天玉凤的红色内丹左击右撞,眼看就要裂成碎片,九天玉凤把屠非和游如放在海水之中,张开金爪对准鳌头抓去,看情形就要把鳌头抓出十个大洞……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巨大的黑绿幽光突地从海岸边裂开的一道地缝中迸出,并对准九天玉凤闪电般杀来,速度之快竟连九天玉凤也躲避不及,“噗哧”一声!穿透九天玉凤的鸟腿,九天玉凤唳唳惨叫数声,展翅直飞九霄,倏忽不见…… 一股黑绿的浓烟从地缝中冒出,原本猖獗与这片天地的狂风突地消失了,浓烟飘到冰海魔鳌头顶,凝结不散,很快幻化成一个小山般大小的巨大头颅,额角峥嵘,看似有五官却又分辨不出五官形状,魔鳌的内丹被头颅张嘴咬住,头颅随之发出嗷嗷怪声。 第138节 “小黑……” 冰海魔鳌居然对这头颅频频点头,仿佛是在感谢它帮它击退仇敌救了它一命,又似乎是在对头颅表示臣服,头颅随之发出震天狂笑,眼睛位置突射出两道绿光照射在冰海魔鳌身上,冰海魔鳌立刻神奇变小,最后变得只有丈许大小,头颅张口咬住魔鳌,用无限深情,依依不舍的眼神瞟了屠非一眼,化成一股黑绿浓烟,钻回地缝,地缝随即合拢。 “毛啊,随它去吧,小黑,神獒也好,魔鳌也罢,好好过。” 屠非想起来了,上次在小黑帮助他与母冰海魔鳌一战,喝光魔鳌的血之后就没有再回到他身边。 从屠非他们跳入水潭到头颅消失这段时间很短,总共还不到一袋烟的时间,在这一袋烟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天空乌云散去,露出湛蓝的底色,阳光重新照射大地,微风悠悠吹刮着,海水在震荡停歇之后泛出微波。 然而就是这一袋烟的时间里,这片土地已经被彻底改观,美丽的景色消失了,出现在眼前的只是这番被摧残蹂躏后的模样:海水浑浊,白沫的水面上漂浮着无数树木和死人尸体,海岸四周的山头无数的树木成放射状倒折,还有很多被连根拔起的大树东倒西歪乱七八糟地叠压在其他树木之上,金鑫岛已经不见了,到处都是不忍目睹的狼藉。 屠非和游如两人四只手紧紧抱在一根杉树枝条上,正被恬静的微风微波缓缓推向海岸,他面白如纸,迷迷糊糊的听到不远的地方有很多个熟悉的声音在叫: 老公,老公…… 这些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却又越来越飘渺,屠非感觉到越来越多的人向他这边靠拢,一拨接着一拨的,在他的身边把他和对面的人团团的围住,很多的手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再然后那些手就一只只的拉紧了,像奥运的五环,一只扣一只,牢牢的扣在一起,联着他和对面的那张俏丽的面孔。 一切都过去了,平静了,恢复了,屠非听着看着想着,觉得很累,闭上眼睛,就要睡了。 幕的—— 一个巨大的漩涡迎面而来,如秋风扫落叶般将众人卷入其中。 猛然间天地大亮了一下,似乎是一道强烈的光柱从天空射下,天空发生异变,四周狂风大作,大批黑云急速地堆积起来,透出可怕的气息,可怖的尖利啸声和强大无匹的冲击波将整个天地完全充满,大地隐隐地现出强烈的震动波纹。 墨汁般的黑云里,无数五彩的光线洒在众人的身上,彼此身上最细微的一处都看得清清楚楚。海浪又开始翻滚,伴随着巨大的吼叫声,屠非的口中已经被海水灌满,他无法再说出什么话,他完全没有挣扎,海水已经将他淹没,感觉到身体的强烈不适,吃力的睁开双眼,看得见一片诡异蓝光,就在这一刻,突然无数道奇异的五彩光芒如利剑刺入他身体,出刺入他身边每一个的身体。 “五彩光柱!”屠非和游如异口同声从心坎里呐喊出这四个字。 浪头一波高过一波,五彩的光芒一束强过一束,漩涡中央的奇异光柱似乎变小了,众人也觉察到旋转速度慢了下来,紧接着漩涡底部似乎缓缓在抬升上来,并且很快那漩涡越缩越小,海面也越来越平坦,无数的鱼虾从天而降,打在他们周遭的海面上,漩涡的转速一下子又快了起来,众人身上的衣物全被卷入浑浊的海水中,每一个人都回归到了最原始的体态。 处在光柱最上端的屠非透过五彩光芒看去,整片大陆在一瞬间沉没下去,像先前沉没的金鑫一样,转眼之间,他的整个视野里就只有茫茫不着边际的海水和众女光溜溜的身形…… 忽的,龙凤手镯发出奇特的声音,像小孩子银铃般的笑声,如美妇在床上放肆的****,似夜莺发情时释放出来的甜美歌声,若小河流水滔滔不绝的潺潺缠绵声……处在光柱中的众人眼前飘飞着无数极为细小的彩色光粒,光粒如蝌蚪一般游动着。 一份难言的像母亲的怀抱又似情人的亲吻的温暖遍布全身,一种令人想沉醉易入迷的感觉灌入他每一个毛孔,一股极其清馨的气息透入屠非肺部的每一个细胞之中。 屠非和众女一同被光柱裹夹着飞在天上,光柱回旋,俯视地下,却见整个大陆被一股股奇异的力量撕裂开来,以极快的速度裂成小片,海面巨浪滔天,天空中一道道血红火柱如利剑狠狠扎了下去,扎在海面上便掀起百丈狂浪,砸在残存的陆地上顿时升腾起巨大蘑菇云,整个世界陷入天昏地暗,天崩地裂之中! 除了游如外,其余众女已经昏迷过去,仅凭知觉死死地相互搂抱着,游如和屠非则非常清醒地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游如紧紧抱住屠非:“这,这,世界末日啊!” 屠非摇摇头:“不知道,不知道,我只晓得我和你又一次进入了这神奇的光柱,但愿这是时空隧道,能带着你我还有她们,我们一大家子人回到我们的时代里去!我不想再呆在这个鬼地方了,这里已经是地狱。” “非,你是在怪我吗?我知道错了,不该告诉他们那些先进科技的,我以为我可以加速推动社会发展,没想一切失控了。” “傻丫头,哪怪你,嘿嘿,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然,我也没这么多老婆。你也没这么多姐妹!” “想得美啊,警告你,要是我们回到现代了的话,一夫一妻制度!” “你不会这么狠心吧!?干脆,你把我的祸根切了!” “哼!” 光柱如电,极速地飞入广漠的银宇,他们早已在云层之上了,那片天崩地裂的大陆已被云层遮盖,再也看不见了,而看那些云层,却发现已经像一锅滚粥似的翻腾。此时刻,这神奇大陆上的生灵们的生死命运似乎不再与屠非他们相干,究竟是灭亡还是存在已然失去了意义,在如斯天祸面前,游如给大陆各国传授科技所引发的社会局势改变和屠非等人所为拯救百姓而做的努力,全然没了再去讨论的价值,眼下他们最迫切需要得到的答案,就是在神秘光柱的作用下,屠非和他的老婆们会被带到何处地界,会遭遇何种处境。 可对他们来说,这个又似乎没了意义,因为他们已经和自己相爱、相容的人在一起了,就算光柱带来的是死亡,是毁灭,也无所谓,生能同衾,死能同死,爱恨情仇,缠绵婉转,又还有什么索求呢? “土匪,你说辛克死了吧?那里会不会还出来个辛克呢?” “说那屌人干吗!” “我知道你就想要我说你的老婆们!” “嘿嘿,丫头,那可都是你的姐妹啊!” “晓得!你还给大家做了一首诗,要不要我背给你听听啊?” “你居然记得?!” “娇眉玉盏奉纤柔,翠如融霜染黛点。谣歌婉风凝静院,飘云随梦舞华年。” “哈哈哈哈——” 屠非的放声大笑居然把这些女孩子都给惊醒过来,她们睁开眼,发现自己飞翔在天上,四周星光闪烁,脚下无云无树无地,身边七彩光点盘旋飞舞,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啊——我这是在哪里?!救命啊,老公!” “别怕,别怕,你们老公我在这里呢!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屠非紧紧抓住众女,众女也用尽全力相互拥抱着,生恐掉了下来。而不一会,浩瀚天宇突然奇光亿万,众人身躯飞速旋转起来,紧接着,团团浓云出现,飞速扑向他们,待浓云消失之后,身下出现一波无垠海洋,海面上波光粼粼,有数艘白色游轮漂泊,再往前去,便可看到一栋栋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顿时巨大的幸福铺天盖地冲进屠非胸膛,把他一点点的吞噬—— 他嘶声竭力大吼道:“俺胡汉三带着老婆们又杀回来了!” ——完—— --------- 本书首发17k小说网,楚留香文学网<a href=" target="_blank"></a>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