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靡宫春深(1V1糙肉高H)》 有刺客! 子时已过,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京城郊外的飞泉别院内庄,值夜的侍卫个个不敢懈怠——当朝长公主和驸马爷今日在此休憩,若有个闪失,算上他们一家老小的头也是不够砍的。 他们一个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然而危险还是来了。 先是外庄传来异响,接着是一声惨叫。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惨叫声接二连叁响起,侍卫长徐伟率先按耐不住,调遣了内院半数的护卫前去查看。 更危险的事就发生在此时。 长公主休憩的翠微阁内,守门的侍卫小五率先发现了屋顶的异动。 他当机立断拔出腰间佩刀,身边另外叁人见状也纷纷效仿。 对方的动作却比他们更快。 屋顶上先是跳下来一人,接着是第二个,第叁个……一共有八个刺客! 他们雨中飞檐走壁毫不费力,个个都是功底深厚的内家好手。 小五咬咬牙拔刀就砍了过去——上也是死,不上更是死。更何况长公主和驸马爷从前对他有恩,他不可能将他们的性命白白交到贼人手上。 可是绝望来的更快。 小五的刀还没砍中人,他身边就有一个同伴倒下了。 雨珠砸得他脸上发疼,雨夜的寒气侵入骨髓。 飞泉别院,是京郊一处专属皇家的温泉山庄。今夜这里出了这样大的纰漏,不管主子结果如何,他们这些侍卫个个都脱不了关系了。 外院已经静悄悄地没了声息,小五不知道他们那边如何了,他却知道自己握着刀的双手在发抖! 但他还是出手了。 不成功,便成仁! 电光火石之间,小五觉得有什么东西贴着他的脸颊快速飞过。 那只是一瞬间的事,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身前的黑衣刺客像腿脚丧失了力气般软软倒下。 而那刺客的喉间,插着一把箭。 身后又射来一箭。 随后是第叁箭,第四箭……一共射来八箭! 那八支箭矢,全都分毫不差地插进了刺客们的喉咙。 小五喘着粗气,竟觉得眼前这景象比刺客从房顶跳下来时还要骇人。 这些内家高手,竟就被这样一箭了结了? “就对付这些人,怎么也弄出这么大动静?” 小五回了头,见翠微阁门前的小庭院内立着一位持弓男子。 此刻天很黑,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看见他细腰乍背,双肩抱拢之雄姿。 小五当即跪了下来。 “属下谢驸马爷救命之恩!” 男子走近了,将手中弓箭往他面前一丢,冷声道:“你最好小点声。吵醒了长公主,你也该和这些人一同上路。” 小五立马噤了声。 此时小五的身后又有一人道:“主子,外院来了四十五个,杀得差不多,剩下全都服毒死了。” 小五认得这道声音。 这是驸马爷身边最得力的右手陈默,官拜叁品飞卢将军。 仅是这个高度,就是他一生无法企及的了! 小五的心飞快跳动着。他知道驸马爷的第一句话是和陈大将军说的,但也因如此,他才有了一次同驸马爷说上话的机会。 他何德何能! 可是凤关河和陈默都没有再理脚下跪着的这个小兵。 “有人服毒,你们都来不及阻止?” “主子,其实我等并没发觉他们有服毒的动作,所以猜测是这些死士都提前吃了毒药,时间到了就会发作。” 凤关河冷哼一声:“态度倒端正。不成功,便成仁。” “主子,如今人都死光了,该怎么办?” “不是还有一人活着?”凤关河冷冷看向小五的位置,“今日侍卫总管是谁?” 小五心跳如雷:“是徐伟徐大人。” “怎么不是姓段的?” “段大人老母生病,昨日就回乡探望了。”小五恭敬地答。 “那不就有答案了么,”凤关河扯扯嘴角,笑意森寒,“就审徐伟,我亲自来。” 陈默顺然点头,却在心中给这徐伟默哀了半秒。 “目前内院的护卫……就由你安排吧。” 凤关河最后指了一指小五,不再多说冒雨离去。 === 小五收拾完院内一切,在院门口安静守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守到凤关河回来了。 他的外袍腰腹间全被血水浸湿,雨水无情的砸在他头上,又顺着衣服往下滴,这模样像极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小五却知道,驸马爷不是恶鬼,是驸马爷救了他的命。 雨下得很大,模糊了视线与声音。 凤关河走近了,问小五:“长公主房内可有动静。” “并无。”小五咽了咽口水。 虽然已经做过一番心理建设,但他看到驸马爷衣服上挂着一片完整的人指甲,他还是觉得不寒而栗。 凤关河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他行至屋前本想进去,手却在碰到房门的前一瞬缩了回来。 凤关河想了想,从一旁小道绕去屋后的温泉。 他不能把寒气带给长公主。 === 凤关河清洗完推开卧房,看见里头的绰绰烛影愣了一愣。 床幔后头的身影一动也不动。一向杀伐果断的凤关河此时心中拿不定主意——长公主这是睡了还是醒了?亦或者是醒了但又睡了? “回来了?” 床幔后头的女子缓缓开口。 那声音透着慵懒倦意,却又给傲然骄纵的语气里平添几分妩媚。 凤关河始终站在离床幔五六步的距离。 “臣扰了长公主清梦,臣有罪。” “你过来。” 床幔后头的女子朝他招了招手,那模样神情仿佛就像在招一条小狗。 凤关河往前走了两步,从善如流地跪在床前。 他并不觉得意外,他习惯了。 床幔被掀开,凤关河几乎在同一时间低下了头。他紧紧盯着床榻下面一块小小的方砖,不让自己生出半点旖旎心思。 一只莹白赛雪的玉足伸了出来。那只脚先是在凤关河的头上点点,又用脚背在他脸颊边上不轻不重地拍着。 对男儿来说这本是奇耻大辱了。 跪在地上的凤关河却没有任何动作。 “驸马说说,外头怎么了?”秦月莹收回脚,看他毫不在意的样子心头有些微微失落。 她这驸马什么时候才能忍无可忍对她做些过分的事呢?到时候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和离了。 凤关河僵直着背:“回长公主,进来几只老鼠,已经收拾妥了。” 秦月莹面上泛着冷笑,她这驸马又在这儿跟她讲什么黑话呢? 都是千年的狐狸又何必讲这些聊斋?凤关河是靠白骨垒起来的功名,可她秦月莹掌权多年也是杀人无数,若不想让她知道实情直说就是,又何必这样遮遮掩掩? 这不由得勾起她的伤心事。 九龙夺嫡,秦月莹帮着她的好皇兄上了位。她本满心欢喜的以为新皇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她日后封了长公主必然也是荣宠加身随心所欲。可谁知等来的是她手上实权一点点被剥削殆尽,最后,新皇圣旨一下,将她赏给了泥腿子出身的凤大将军做夫人! 他凤关河在京中孤身一人,毫无家族背景。这样的男人从前给她提鞋都不配!新皇此举,不是刻意羞辱于她还能是什么? 可怜她秦月莹骄傲了一世,算计了一世,最后却只能配个低贱到尘埃里的泥腿子! 可是他们成亲已经叁年了,木已成舟,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秦月莹想想就没个好气。她足尖在凤关河额头上重重一踩,冷声道:“滚下去,你的头发都把本宫的被褥打湿了!” 凤关河退开两步又跪下去重重一拜:“长公主恕罪。” 他面上的表情已是木然。 他早晚有一天要把长公主这骚屄给肏透了 在屋内烛光的照耀下,男人的身形轮廓愈发清晰起来。 其实秦月莹知道自己这驸马在尚公主之前也是京中炙手可热的美男子,生得虎体猿臂,彪腹狼腰,蜜色的肌理透着浓厚的雄性气息。眉间俊朗凌厉,一双俊目皂白分明。 凤大将军每每归征回京,朱雀大道上都铺满了女儿家为他而丢的帕子。 可秦月莹不感兴趣,她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所以她从来只在皇宫内听过凤关河的捷报,却一次也没去看过他。 她第一次见到凤关河是在他们大婚洞房的时候。 秦月莹又伸出玉足踩着他的头,一下一下地逗弄他。 “驸马,你觉不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一条狗。” 言罢,她感受到男人的身形明显僵了一僵,心中十分满意。 叁年了,他也憋得够久了。 这股火气怎么也该溢出来了。 她知道凤大将军玉门关一怒,匈奴伏尸百万,可她不在乎凤关河会对她发火。 他是靠着功勋一步一个脚印拼杀上来的,他对自己的羽毛爱惜得很,不敢杀她。 这样就好办多了。 秦月莹不在乎凤关河会以何种形式报复她——羞辱她,打她,恶心她……她都无所谓。 只要他们能和离。 她出身天家,那里的人骨子里就流淌着肮脏的血,仿佛人人生下来就会算计。 凤关河不应该踏足这里。 因为他不配! 可是凤关河的表现又一次让她失望了。 他跪下来又是一拜,沉声道:“长公主说臣是什么,臣就是什么。” 即使被这样说,凤大将军依旧没忘了他们之间的君臣之礼。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凤关河在秦月莹那里…… 什么都没有。 秦月莹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微阖,掩去眸中的无聊厌烦。 “熄灯吧,本宫困了。” === 屋外大雨依旧如注,十月秋意瑟寒。 屋内一片漆黑,地龙散发着热,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秦月莹被这暖意烘得睡不着,又觉得屋内空气干燥得很,燎得她唇干舌燥。 她掀了一半被子,将一条腿露在外面,这才觉得舒缓了些。 片刻之后,打地铺睡在床脚边上的凤关河睁开了眼睛。 屋内的响动几不可闻,可他耳聪目明皆远胜常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甚至借着屋外那一星半点的月光,他能隐隐看见长公主将一条大腿露在外头,双腿夹着被子轻轻蹭着。 蹭的是哪处,自不必多说。 凤关河心中叹了口气——长公主的身子如今是愈发风骚了。 现下这会儿她只是磨磨自己的骚豆子,可等下她要是还不满足,指不定会把她枕头底下那根细细长长的玉势塞进她的骚屄里头去弄! 也是,长公主今年都二十一了,身子渐渐熟透,偶尔按捺不住也是正常。 可这频率未免也太高了些吧? 自打今年入了夏,长公主已经骚到屄里不夹着东西泄一次身就睡不着觉的地步了。 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听着空气中传来极力压抑着的甜腻喘息,凤关河胯间的鸡巴早就挺得老高,他虽没看,却也知道前液已经将亵裤沾湿。 这对他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他将手伸进去用力撸了两下,拇指狠狠刮过鹅蛋大的龟头解了解馋,复又松开了手。 他不能弄。长公主既然说他是她的狗,那他全身上下自然没有一处是自己的。这些玩意,他得好好攒着一并回报给长公主才是。 长公主一直都以为她瞒得很好呢。既然如此,他只当不知道就是,自然不能在这时候弄出动静让她察觉了。 房内很快传来几不可闻的水声。 凤关河无声的吸了口气,恨恨的想着——长公主不是喜欢长的吗?她枕头下面那根玉势就极长,可是他的鸡巴比那假东西还要长,还有那玩意的叁四倍粗! 如果现在插在长公主骚屄里的是自己这根玩意,长公主一定会爽到哭吧? 到时候她会不管不顾的求着自己肏她吗? 军营里那些同僚常跟他说,女人都是一个样,嘴上再厉害多肏几次也就乖了。 可是凤关河也就只能想想了。 长公主是他心尖儿上捧着的人,他绝不会做一丝一毫强迫她的事。 那边床上的动作还在继续。 凤关河翻了个身,他鸡巴硬得厉害,就算隔着这么厚的被子也太明显了。 凤关河这不翻不要紧,一翻过来,正做着坏事的秦月莹听到床下动静,又到了紧要时候,她竟被这小小一惊弄得泄了身子!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突然的高潮。 从前她都是要拿着玉势弄上很久很久,最后她手都酸了,才能草草完事。可是这一次她泄得又急又凶,馒头屄里的春水哗哗往外流,将她床铺上厚厚的被褥都淋得湿透。 她一个没忍住,从唇间溢出一声娇吟。 随后又很快捂住了唇。 秦月莹紧张的躺在床上听着房内动静,直到过了很久凤关河都没有异动,心才逐渐放了下来。 而睡在地上的凤关河背挺得笔直,此时已经快把牙关咬碎了。 他在心里想,他早晚有一天要把长公主这骚屄给肏透了! 屄里的骚水都滴到他嘴里了 秦月莹夹着腿躺在床上,过了很久才从脑海中那道奇妙的快感里回过神来。 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清,她张嘴唤了声:“驸马。” 那声音里透着的妩媚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带着绵绵媚意的尾音就像在勾着男人肏她。 她连忙捂住嘴,好在黑漆漆的屋内无人回应。 秦月莹想,驸马应该是睡熟了,那他绝没有听到。 可她身上黏黏腻腻实在是难受得紧,她想去屋后面的温泉好好洗一洗。 这黑灯瞎火的,她怎么看得见? 娇生惯养长大的秦月莹连吃瓣橘子都有人帮她把须络剔好了,摸黑给自己掌灯这种事情她绝不可能亲自做。 秦月莹清了清嗓子,努力压下嗓间甜腻的感觉。 她又唤了两声驸马。 屋内依然没人回答。 她一连唤了七声,最后一声时,凤关河应了。 === “长公主?” 秦月莹听着他语调里带着的浓浓睡意,心中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她以前还总担心做坏事时被驸马发现了会有些尴尬,现在看来完全是她杞人忧天了。 “你把灯掌上,我还想去泡一会儿。” 凤关河听罢起了身,胯下那根肉棒已经消下去不少,现在终于不用担心被长公主发现。 借着月光,他看见床上的长公主还把一条匀称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他眸光闪了闪,并不点破。 这个骚货,是以为自己看不见? 屋内的油灯一个个点上,视线渐渐明亮起来,到凤关河点完最后一盏回身时,秦月莹已经把露在外头的肌肤都好好藏回了被子底下。 她生来怕热,寻常女子晚上睡觉穿的里衣她就穿不得,从来都是穿宫里为她特质的纱裙。 那裙子又薄又亲肤,衩开得很高,胸又开得很低,一躺到床上,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把腿露出来凉快。 眼下秦月莹只捂了一会儿就觉得睡不住了。她看着房里头呆站着的男人,心中暗骂他没眼力见。 “躺好了,本宫要宽衣,这里不用你伺候。” 凤关河闻言顺从的躺回原处。床榻上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不多时,秦月莹披着件呢绒披风起了身,底下却还是那条又薄又凉快的睡裙。 凤关河躺在地上,看着她行动间时不时露出两条白皙匀称的腿,肉肉的想让人掐上一把。 他心中暗骂一句,以手掩住眼睛不再多看。 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的火气,又被这骚妇勾得噌噌噌往上冒! 屋内还有一扇小门通往后面的温泉。地龙烘得人燥热,秦月莹鞋袜也不想穿了,赤着脚往后面的小门处走。 却被躺在地上的凤关河挡住了路。 这人拿手掩着面,想来也是知道不该他看的就不能多看。 秦月莹心头冷笑一声——那又如何?凤关河就算再听话再懂事,在她跟前也只不过就是一个提鞋的奴才。 她抬起脚,问也不问就从他脸上跨了过去。 === “啪。” 凤关河掩面躺在地上,他的唇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滴温热的液体。 他睁开眼,看见秦月莹已跨过他去朝后头的小门走了。 这骚妇,方才从自己的脸上跨过去了? 也就是说,这滴水是…… 他舌头一卷,那滴水被他带进嘴里,腥甜旖旎的气味一瞬间就溢满了口腔,骚得他额头上青筋直冒。 饶是凤大将军见惯了无数大场面,此刻也不自觉地红了脸。 这骚妇,屄里的骚水都滴到他嘴里了! 可是这味道……并不让他讨厌。 凤关河咂咂嘴。 眼看秦月莹一身单薄,披着件披风就要推开门,他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长公主,入秋寒凉,当心受了风寒。” 秦月莹回头瞪他一眼:“如今你也敢对本宫指手画脚了?” 她本还有更难听的一番话要说,可是她见躺在地上的男人半掩着面,呼吸粗重,眼尾有些红红的,看着很是困倦可怜,那些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秦月莹这时还不知道,这是驸马欲火上头的模样。 她推开门去了屋后温泉。 飞泉山庄主屋一共叁座,每座后面都有一处不大不小的露天温泉,坐在泉水中心,可以看到周边不同的景致,且私密性都很好。 这里的泉水都是活水可以流动,且四季都是温暖的,即使是夏天,秦月莹也偶尔会过来泡。 她扔了披风,就着睡裙钻进水里,温温热热的泉水将她全身筋脉都打开了,舒服得秦月莹直叹气。 下身的粘腻感若隐若现。秦月莹伸手下去将浸湿的亵裤脱了扔在岸边,娇嫩的手指将花唇口粘着的淫液尽数刮了下来。 温泉蒸腾的热气让她困意上涌,秦月莹一个不留神,指尖无意中碰到早就挺得老高的阴蒂,惹得她娇吟一声。 这碰了一下,后面的事自然难以忍住。骚豆子挺得又圆又肿,她忍不住拿手指一下一下揉捏着,酥酥麻麻的快感从脊背一直传到脑髓。 秦月莹舒服得仰着脖子,泡在泉水里的脚趾都忍不住蜷曲起来。 可是她到不了。 怎么都到不了。 空置已久的花道急需什么东西插进去,要狠狠按在那个敏感点上,她才能到。 秦月莹咬了咬唇,有些后悔方才出来时没偷偷将枕头底下的玉势拿出来。 如今是怎么玩都不得尽兴了。她认了命,干脆站起身来,准备回屋。 可不知是在热水里泡了太久,还是她自娱自乐的时候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弄僵了身子,秦月莹刚从温泉边站起身,就觉得头有些晕,腿下又一软,重重摔在了身后的石阶上。 她痛呼出声。 臣舔得您满意吗?(加更) 凤关河听到屋后动静紧张急了,他很想不顾叁七二十一直接冲出去看个究竟,可是手在接触到房门的那一刹又缩了回去。 长公主不会希望他看见她狼狈的样子的。 于是凤关河只能隔着门问:“长公主……可需要臣过去帮忙?” “摔了一下,你过来把本宫抱进去。”秦月莹的声音弱弱的。 得了许可,凤关河推开门,见秦月莹抱腿坐在温泉边上,头发衣服都打湿了,眼睛红红的,模样很是可怜。 她说……要自己抱她进去? 成婚叁年,他们还没有过这样肌肤相亲的机会。 凤关河摸了摸鼻子。 可他也没抱过别的女人。 他站到秦月莹身前,一时竟不知道如何下手。 秦月莹拧眉看着他居高临下的样子,娇呵道:“本宫坐在地上,你还敢这样站着?” 许是因为真的摔疼了,这话说出来的威慑力还不足她平日里的十分之一。 凤关河闻言立马蹲了下去。 “跪下!” 秦月莹没个好气。 凤关河又顺从地跪下了。 秦月莹看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只觉得心中怒火更甚了。 她之前常常一个人来泡,从没出过这种事。可是皇上不久前将飞泉山庄送给了她,还在宴上言明要她带着凤关河同去。她收了这好处,不得不从,所以才有了今天这档子事! 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凤关河,只要跟他沾上边儿的从来就没好事。她想不明白皇上到底看上凤大将军哪点了? 这两人,完全是一丘之貉! 秦月莹想着想着,眼神逐渐冷了。 她冷冷看着凤关河的模样,心中忽然生出一个折磨他的计策来。 “躺下。” 秦月莹勾了勾唇。 “不知长公主要臣怎么躺?” “仰面躺下,闭上眼。”秦月莹笑了。 那些爱去青楼的男子,不都喜欢让女子含着他们那处,以此来折辱人吗? 这种低贱的房中术,寻常人家的夫妻可做不出来。 那若是她让凤关河给她舔那地方,以凤大将军的性子必不可能受得了吧? 毕竟男子给女子含那处,可是闻所未闻呢。 凤关河十分顺从的躺下去闭上眼睛,却暗暗留了个心眼。 他一看长公主那狡诈的神情就明白了,她这是又想到个新法子来折磨他呢。 黑暗中,身旁的人似乎动了动,一块又冷又湿的布料贴到他手臂上,凤关河明白这是长公主身上湿透了的睡裙。 不一会儿,他的脸颊边上似乎传来热意。 “舔。” 他听到长公主在上头下令。 凤关河闻着鼻尖若有若无的腥甜气息,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长公主?”他嘴唇有些颤抖。 “怎么了,你……你想抗旨不成?” 秦月莹此时也有些羞了。 她方才脑子一热就这样做了,倒也没想到,凤关河一睁眼就能将她那处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他这些年来一次都没有违抗过自己的命令,此时应该也不会…… 凤关河抿了抿唇,故意问:“不知长公主要臣舔哪里?” 舔哪里? 秦月莹觉得这主意实在不太妙,她哪里说得出是舔哪里? 她忍着心中娇羞:“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把舌头伸出来只管舔你的。” 末了,她又说句狠话给自己壮胆:“狗就应该学一学怎么舔主人!” 秦月莹此刻面朝着凤关河的头顶跨坐着,是以她并没有发现,骑在身下的那个男人胯间已经鼓起很大一团。 凤关河觉得自己的鸡巴硬得都痛了。 长公主屄里的骚味都浓得要溢出来了,她还以为自己不知道么? 这个骚妇,真的不知死活! 他如了她的愿,伸出舌头在面前那处温温热热的地方狠狠舔了一下。 舌尖只传来接触到肉体的平滑质感。 凤关河有些惊异,他微微睁开了眼,看清了。 竟然还是个馒头屄! 那花唇又肥又厚,紧紧闭着不开口,一看就没被男人用过。最上头的花核却早就露出来骚骚的挺立着了,细一看,那里竟比正常女子的还要大出两叁倍来。 一看这屄,就知道她是个欠肏的! 凤关河握着拳,浑身肌肉紧绷着,心中暗骂。 这个骚妇,每天晚上就顾着玩自己的骚豆子了,玩得这样大,也不知平日里走起路来会不会磨着。 长公主要是早让他肏她,他肯定能把她肏满意了,天天晚上合不拢腿,还用得着她自己玩? 凤关河泄愤似的朝屄口狠狠舔了两下,本就半湿不湿的小屄起了淫性,骚水混合着还没流尽的温泉水流进他嘴里,淌到他的下巴上。 他喘着粗气问:“长公主,行了吗?” 秦月莹一时答不上话。 舔弄穴口的那东西温温热热,弄得她腹中痒痒的,说不上来的难受。 她被舔得腿软,喉间喘息阵阵,强忍着没让呻吟泄出。 她想,骂这男人下贱是有道理的。 凤关河,就像条狗一样会舔。 而且……他怎么不生气? 凤关河仰起脸,又在她挺立的骚豆子上重重舔了一下。 “长公主,臣舔得您满意吗?” 秦月莹这下忍不住了,喉间娇娇的哼出一声。 她再也支撑不住,腿一软,跌坐在了凤关河的脸上。 被这个下贱的驸马舔泄了! 软腻的屄肉贴到凤关河的口鼻上,他口中全是秦月莹骚屄里头甜腻的气息。 他强忍住在她那又白又圆的大屁股上拍上一掌的冲动,恨恨的想着…… 谁能知道,秦月莹贵为庆苍国的长公主,私底下却是个水多得不像样子的骚货! 鸡巴硬得快把裤子顶破了,可是此时他什么也不能做! 凤关河一咬牙,伸着舌头直直钻开了肥厚的屄唇,浅浅地肏起秦月莹的骚穴来。 高挺的鼻梁抵着那颗骚豆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磨着。 “你干什么!”秦月莹脸羞得不能再红。 屄口被那条灵活的舌头浅浅钻弄,她被这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弄得害怕了,当即就要起身。 凤关河终于忍不住了,他两手一伸死死按住她的腰,将流着水的小屄按在自己脸上拿舌头狠狠的肏! 原本就肿胀不已的花核在凤关河的鼻梁上狠狠撞了一下,秦月莹的腿都在发抖了。 “你大胆……”秦月莹想要拿手扯开自己腰间的禁锢,可是凤关河那双有劲的大手岂是如今软弱无力的她能扯得开的? 她本想呵斥他的,可是话语间都染上了无边媚意,软软的,完全没有威慑力。 秦月莹的眼睛红的像兔子,她的屄里头一次夹着一个活物,驸马的舌头好灵活,一会儿浅浅的插着,勾得她想要更深一些,一会儿重重的抵着内壁,仿佛要将她的叁魂七魄都抵在那儿了,就连前面的骚豆子,也被磨得好舒爽…… 秦月莹全身上下都被这跟舌头肏软了,她无力的将手插进身下之人的头发里,嘴里还在逞强着。 “哼……凤关河,我……啊……明天就叫人把你杀了!” 我?凤关河听着她不自觉转变的自称,心中微微发笑。 他没空回答这话。口鼻都被肥厚的屄肉腻住了,只得在吞咽她骚水的时候寻个空隙拿嘴呼吸。 可她的骚屄一刻不停的流水,都快把他淹死了。 就是青楼里的头牌名妓,恐怕也没有长公主这么骚的! 想到此处,凤关河钳着她细腰的手微微一提,他脑袋有了能动的空间,秦月莹却被他提得膝盖离了地。 不安全感袭来,秦月莹有些紧张的低下头,看见男人的眸中带着促狭。 “你……你干什么……”秦月莹被舔得满眼是泪,扶着他蒲扇大的手哀求。 凤关河在她莹亮红艳的屄口狠狠亲了一下,他满意的看着那具被他钳制住的女体微微颤抖。 那屄口一张一合的收缩着,明显是要到了,骚豆子也可怜兮兮的在寒风中挺立颤抖,等着人爱抚。 “长公主不是要杀了臣吗?臣死了,谁来给您舔屄?” 热气呼在水淋淋的屄口,耳边是自己从来没听过的直白淫话,秦月莹的身体又是一颤,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了。 身体里的快感已经堆积得够多了,只差那一下…… 再舔她一下就好。 秦月莹扭了扭腰。 凤关河笑了,他微微抬起头,将那挺立的骚豆子含进嘴里狠狠嘬了一口,舌尖绕着打起转来。 几乎就是一瞬间,无数淫水顺着被舔得微开的屄口喷出来,哗哗淋到凤关河的脖子上。 “噫……不要……” 秦月莹眼前似有白光闪过,哭着抱着凤关河的头泄了。 她居然被这个下贱的驸马舔泄了! === 屋后的温泉传来阵阵水声,秦月莹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忐忑不已。 她在想,她和驸马这算圆房了,还是没圆房? 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按正常剧情,不应该是驸马发觉自己舔了她的屄,随后大怒,对她发火,然后她就可以借个由头顺理成章的和离了吗? 可是,驸马怎么把她舔得这样舒服呢? 秦月莹不动声色地用腿把被子又夹紧了些。 她想到方才看见驸马胯下翘起的那高高一团,她心底就瘆得慌。 那样大一根东西,恐怕比她枕头底下那根玉势还要大,若是插进去,她会痛死的吧? 秦月莹抱紧了被子,随后又觉得不对。 她怎么在想这些事?那种下贱的男人,也配拿那个东西……肏她? 许是屋内干燥得很了,她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高潮过后那种空虚感又来了。虽然花穴被贱驸马的舌头舔得又爽又麻,可是深处那点还没得到爱抚,一缩一缩的正发痒。 这个时候,得用枕头底下那根东西才行…… 秦月莹听着屋后的哗哗水声红了脸。她和驸马同房的日子本就很少,又多是在他睡着了她才偷偷摸摸自己弄这事。如今驸马在后头沐浴,她在屋里头就拿着这玩意儿自己玩…… 想想都有些羞人得紧。 可是越是刺激就越是想玩。 秦月莹拿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被子下面的手一伸就扒开了肥厚的花唇,因为那些隐秘的想法,里面的媚肉已经泛上湿意,她一手扶着玉势,毫不费力的就送了进去。 熟悉的满足感从花道内传来,秦月莹扶着细细长长的玉势弄了几下,咬牙忍住呻吟,小脸却逐渐被媚色占据。 这时,后头的小门哐当一下被人打开了。 秦月莹本来就做着坏事,此时骤然乱了阵脚,手上一个脱力,玉势就着滑腻腻的淫液被她狠狠顶了进去。 她猝不及防闷哼出声。 长公主骚屄里夹了一根假鸡巴 这一声过后,秦月莹慌忙拿被子掩住面,不想叫凤关河看出端倪。 可是屄里头夹着的玉势不动,她又远远没到高潮的时候,此刻钻心的痒,弄得她都快哭了。 秦月莹捂着被子想,都怪这个下贱的驸马把她小屄舔得太舒服了,才让她这么欲求不满! 此刻不上不下吊在这里,都是拜他所赐。 凤关河走近了,见秦月莹裹着被子缩在床角,遮住双颊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模样像只受惊的兔子。 仿佛他刚进来时,她还哼了一声? 凤关河心中好笑,长公主这样的骚货,也会跟他害羞? 不过他面上并不显露,淡淡道:“长公主早些休息,不要伤了身子。” 秦月莹正伤着呢。 她觉得自己屄里这痒再不解,恐怕会留下什么大毛病。 她见凤关河一脸无事发生的模样就没个好气,顺手抓了身旁的枕头往他身上丢,恶狠狠道: “男人就是下贱!” 凤关河不避不让,甚至对秦月莹那句侮辱也当充耳未闻。 比起他们刚成婚的时候,长公主如今对他的用词倒是愈发和蔼了…… 他摸了摸鼻子想,舔过了屄就是不一样。 以后找到机会,可以多舔一舔…… 凤关河转过头将地上的枕头给她捡起来,目光却在秦月莹床头的位置停住。 那里什么都没有。 凤关河的眼皮突突的跳。 这个骚货又开始了? 洗个澡的功夫,她自己就玩儿上了? 可怜他大冷天刚泡了半个时辰冷水澡,一进屋子就要面对这种事。 他咬咬后槽牙,默念了几遍清心决,将手上的枕头拍了拍,重新放回秦月莹床上。 “长公主,早些休息。” “啪”一声。 秦月莹一个巴掌甩在他下巴上。 她看着他下巴那道红印子心中愈发烦了。 这个男人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 “你滚去外面厢房睡,后面七天都别出现在本宫面前。”秦月莹龇牙咧嘴。 他晚上还睡这里,她怎么好办事? 凤关河低头看下去。 床上的女人又换了件黑色的纱裙,一身雪肌被衬得更显白皙。他知道她晚上睡觉身上从来没有肚兜,此刻那双大且浑圆的奶儿就包在那薄薄的一层纱下,中间那道深深的沟壑遮也遮不住。 他眸色暗了暗,那点杂念又被勾起来了。 只有他们二人相处的时候,长公主从不把他当个男人看,也……不把自己当女人。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们倒是旗鼓相当。 “今夜不太平,不如让臣守着长公主。” 被他过于炽热的眼神直勾勾盯着,秦月莹莫名就少了些底气:“让你滚你就滚……” 凤关河倾身下来,逼近了些。 “长公主,您的腿还疼吗?” “不疼了……”秦月莹腮帮子鼓鼓的,可是她的小屄被玉势戳得有些疼。 她好想要呢,这个男人能不能快点滚出去? 凤关河盯着她头顶的发旋,看着那张媚意还未完全消退的小脸,声音暗哑下来。 “长公主,那您的屄还痒吗?” === 秦月莹觉着这句话每个字她都认得,可是组合起来是个什么意思,她想了很久才想明白。 “滚出去!本宫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她的脸染上薄怒,秦月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在她乖顺得像条狗的驸马敢一脸坦然的对她说这些淫话! 凤关河站在床前一动不动。 “长公主,是您自己骑在臣的脸上,扭着腰要臣给您舔屄的。” 他的语气平淡不惊,仿佛说的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秦月莹羞极恼极,抬起玉足就要往他的胸口踹。 那只脚被一只大手捉住了。 外面大雨如注,此时一道惊雷落下,那一瞬间雷光照得屋内亮如白昼,也让秦月莹看清了男人眼里汹涌的欲色。 “放肆……” 秦月莹蹙着眉,不知是不是巨响落在耳边的缘故,声音软绵绵的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气势。 驸马的手好大,手心都是粗粝的老茧,蹭得她的脚……有些痒。 秦月莹想抽回脚,未曾想到凤关河这时头一次有了逾矩的举动。 他抓着她的脚,连人带着被子把她往床边拖! 秦月莹慌了。 她对自己定的和离计划,突然很不自信了。 驸马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他偷偷把她杀了埋到一处荒山,对外头就说她失踪了,那该怎么办? 皇兄都把她指给这种下贱之人,宫里一定没人会给她主持公道的。 “驸马……你别……” 有话好商量。 凤关河恍若未闻,大手一挥,那床碍事的被子被他掀了扔在一边。 底下婀娜曼妙的女体露出来。 凤关河从前觉得长公主睡觉不穿里衣,就穿这纱布裙子实在是太过荒唐。 如今他却觉得这主意妙极。 被他这么一扯,那层薄薄的纱裙只能歪七扭八的裹在她身上。 那对木瓜大小的奶儿几乎要把胸口的两块布撑爆,腰细得盈盈一握,腿上却很有肉感,屁股又圆又大,一看就是一具骚到极致的身体。 凤关河想到她的屄唇也是又肥又厚的两片,一舔就要吐水,一副欠插的淫贱样。 谁能想到平日里总是身着隆重宫装出行的长公主,私下里衣服一脱是这样一具淫荡勾人的身体? 她才二十出头就是这耐不住寂寞的模样,再过十年还不知道要骚成什么样子。 另一只脚踢过来,凤关河眼睛都不斜一下就一并擒了握在手里。 “凤关河!”秦月莹眼中噙着两滴泪,一双美眸盈盈瞪着他,“你敢!” 被点名的男人浑不在意的笑笑:“长公主在怕什么?” “是怕被臣看见了,长公主骚屄里夹了一根假鸡巴?” 驸马再帮我舔一舔 秦月莹双手掩在胸口,浑身抖得像筛糠。 他知道了……他居然知道! 也许他一直都知道…… 秦月莹不敢想了,她这是在这个下贱的驸马面前丢了多大的脸啊? 可是双脚都被他擒在手上动弹不得,花道里的玉势直直顶在那一片敏感的软肉上,秦月莹只能瑟缩了下身子调整位置。 玉势的顶端似乎进到一处更深的地方,她咬了咬牙,没让自己闷哼出声。 “你……你将本宫放开,今日逾矩之事,本宫不与你计较。” 秦月莹已经拿出自己在凤关河面前最低的姿态了,她只想让他走。 凤关河眯着眼看她满脸春情不自知的模样,心中怒火烧得更旺。 这个骚货,嘴上说着无情的话,身体却永远摆出一副勾引男人的姿态!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那些小心思,要是他真的一纸和离书送给她,还不知道这淫妇会在别的男人身上浪成什么样子! 她想也别想! “刺啦”一声,秦月莹身上的纱衣被男人的大手撕裂,莹白娇嫩的身体尽数露出来。 屋内虽铺着地龙温暖如春,身体骤然接触到空气的秦月莹还是不免抖了抖。 “凤关河,你敢!” 她娇声厉斥,虚掩着胸口的手却暴露了她的心虚。 “长公主,别遮了,”凤关河握着她一双玉足把她往上提了提,“奶晕长这么大,那双小手遮也遮不住。” 他勾唇一笑:“臣这双手倒是可以,您觉得呢?” 凤关河低下身去,拿空着的那只手在她奶子上狠狠揉了一把,带着茧子的虎口刮过肿胀得像小葡萄似的奶头,果不其然,身下的人儿口中溢出一声娇吟。 “啪”一声。 他们离的近了,这一巴掌结结实实扇到了凤关河脸上。 “不准看!”秦月莹的声音已经掺了媚。 这一下用了秦月莹十成的力气,凤关河的脸都撇了过去。 可是他的鸡巴硬了。 他眼睁睁看着那对奶子因这一下荡出层层乳波。 这淫妇的奶子也是十成十的骚,等他肏她的时候,也该像现在这般乱晃! 凤关河咬着后槽牙。 “好,臣不看长公主的奶子就是了,”他伸手在那馒头屄上狠狠揉了一把,“臣只看长公主的小屄!” 他把她的身体又往外拖了拖,又圆又大的屁股悬在了床沿外,若不是凤关河还提着些,她随时都会滑下去。 凤关河的大手一左一右掐着她的腘窝,力道蛮狠,根本不让她有拒绝的余地。 秦月莹的身体被弯折过来,小屄就这样在她的驸马面前大大方方展开了。 凤关河的眼红了,他看见那两片肥厚的花唇颤颤巍巍的含着一根细长玉势,此刻玉势的大半截都没入她体内,外头只余下小小一段。 细腻的屄肉裹着坚硬冰凉的假鸡巴,花唇边溢着淫水,骚豆子也早就挺立着露了头。 这个骚妇,这么长一根东西她竟然全吃进去了! 秦月莹感受着那道火热的视线就这样盯着她那处看,面上早就羞得不能自已。 “凤关河,”她拿脚踹他的腰,他的腿,“明天你就给本宫等死吧!” 凤关河的身体一动不动,这点力道对他来说就像挠痒痒。 “长公主可想好给臣定个什么罪名?”凤关河将她的腿分得更开,这下她踢不着了。 他慢悠悠的提醒:“是臣舔了长公主的骚屄,把长公主伺候得太舒服了?还是因为臣看见了长公主的小馋屄爱乱吃东西?” 秦月莹这下连奶子也顾不上遮了,只管拿手捂着脸。 “你下贱……” 她在宫里生活了二十年,哪里听过这些淫言浪语? 可是被他这么一说,先前在屋后温泉处那一幕又浮现在她脑中。 她……竟然有些想驸马的舌头了…… “嗒”一下。 凤关河的脚背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他后知后觉的低下头去,竟然看见秦月莹屄里的骚水溢出来,滴落在他的脚面上。 起先只有一滴,后面的就像开了闸一样再也堵不住,汇成一条细细的银丝,从那夹着玉势的屄口一阵一阵的往下流。 地龙烘的人心浮气躁,屋内溢满了又腥又骚的甜腻气味。 “你别看……驸马别看了……” 屄里的水,多得都堵不住了。 秦月莹似有察觉般捂着脸,她用小腿讨好般的往凤关河的腰腹上蹭,只希望他别再看眼前这丢人的一幕。 她贵为一国长公主,可是身体这样淫荡,她以后还怎么在驸马面前做人? “咚”一声。 敏感的花道被什么东西重重磨过,碾得她叁魂七魄都要出来了,然而激烈的快感只持续了一瞬。 随后那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了,熟悉的空虚感又回到她身上,且愈演愈烈。 骚屄里面太湿太滑了,那根玉势她都没有夹住! 骚水没了玉势去堵,流得愈发汹涌,很快就在地上积起了小小一滩。 这一幕看得凤关河的额角青筋直冒。 “骚屄!”他低声骂了一句,将秦月莹往床上一扔。 他眼睁睁看着这两个字冒出来,那屄口瑟缩了一下,随后一张一合的吐出一大波水来。 秦月莹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胸前那对大奶子随着呼吸一上一下剧烈起伏着,嘴边时不时嘤咛一声。 可是即使已经这么想要了,她也看都不看他一眼! 凤关河气急,回身平复了一下心情,再回头时,见床上那骚妇人已经半扯着被子拿腿夹着玩了。 凤关河觉得自己疯了。 她就这么自己开始玩骚豆子了,当着他的面! 他上前半步将那被子扯开,眸子都冷了下来。 “我让你自己玩儿了?” 秦月莹小穴里头钻心的痒,又是头一次被自己这驸马这样斥责,带着水汽的眼睛很是委屈。 “那怎么办?驸马把我的东西弄没了。” 凤关河扯扯嘴角:“你的东西?夹在骚屄里那东西?” “那玩意细得连你一穴儿骚水都堵不住,值得你这样稀罕?” “驸马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什么骚不骚的……哼……” 秦月莹被说得又羞又恼,可她又意乱情迷的想着,他们不都成亲了吗,驸马有什么好指责她的? 帮她做这种事,不就是驸马应尽的义务吗? 她想着想着,手指就要往立着尖尖的骚豆子那里摸。 凤关河打开她的手。 “当着男人的面这样弄自己,不叫骚?” 秦月莹紧张又期待的看了他一眼,十分顺从的收回手,咽了咽口水。 正当凤关河意外她会这般听话的时候,又听得她道: “那……驸马……驸马再帮我舔一舔,好不好?” === ps:周一原本已经请假了来着,但还是爬上来发了 怕被骂卡肉(逃 此回H预计写十章,欢迎各位在评论区下注驸马能否扳回一局(w 抬手在那闭合的屄口打了一下 舔一舔? 凤关河听了这词,心头冷笑。 长公主的骚屄这是被舔泄了一次食髓知味了,如今面对他,竟然连最后一点羞耻心也不顾。 他看着那樱口一张一合,红唇皓齿间风情万种。 然而从那样一张嘴里说出来的话,是让男人给她舔屄! 他可没空在这儿同她磋磨了,今夜事多,被她再这样缠着,难道还要他一会儿胯下支着帐篷出去? 凤关河跟没听懂似的,拉过秦月莹一条腿,在她脚背上亲了一下,敷衍道:“舔了。” 舔她的脚,他以前常常被要求做的。 他手中的玉足颤动一下。 “驸马……” 那只脚在他掌心蹭了蹭,婉转娇柔的声音似乎带着哀求。 凤关河转首过去,见她一脸绯红的依在枕上,面上全是欲求不满的神色,显然被情欲折磨得够呛。 他有些于心不忍。 “长公主,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这算是松了口。 凤关河自暴自弃的想,只要长公主稍稍把他当个人看,以后不再这样肆意消遣他,她想要什么,他都依了…… 就算他知道自己一辈子入不了长公主的眼,可他还是……见不得她难受。 然而秦月莹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 她咬着唇,夹着腿,不自觉的磨着蹭着,心中想,她的驸马如今胆子大了,一点都不乖了。 这种事情……居然还要她开口求他。 可是她都把屄凑到他脸上让他舔了,玉势又在他眼前从小屄里掉出来,这种时候再羞,岂不是会被驸马心中耻笑她故作矜持? 她拉过那只几乎有她两倍大的手,捏着粗粝的指腹在她挺立的花蒂上刮过。 酥酥麻麻的快感就像电流般在体内乱窜。 秦月莹哼唧两声,低眉极小声道:“驸马帮莹莹舔舔……” 她都改用乳名自称了,难道还不够有求人的态度吗? 骚豆子被她抓着那只大手一下一下的玩弄着,感受到男人投在她身上的视线,秦月莹十分满足的眯着眼,觉得屄里更湿了。 被驸马这样看着,她好兴奋…… 秦月莹这时忽然想起他说过的那些淫话。 她舔了舔唇,一边娇喘着一边有样学样。 “驸马……帮莹莹舔舔小屄……拿舌头肏一肏莹莹的小骚屄……” 她水润润的眸子看向凤关河的眼。 “好不好?” 凤关河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来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眼睛漫上赤红,“长公主,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秦月莹毫不在意的软哼着,还握着凤关河的手指玩自己的骚豆子。 “驸马又不会讲出去,”她痒得不行,索性自己分开了腿,将湿淋淋的屄口露在他眼前跟他撒娇,“驸马快点疼疼莹莹。” 凤关河轻声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声多少透着些寒凉。 她对他的这点信任,恐怕也只是建立在主仆关系之上罢了。 ……也罢。 至少她也算有求于他了。 凤关河顺手在那又肿又大的花核上掐了一把,粗着嗓子道:“自己把腿抱起来。” 秦月莹顺从的照做,乖巧的样子一反平日里的飞扬跋扈,配上染着红晕的小脸,那姿态就像等着主人宠幸的小兔子。 粗粝的手掌在湿滑的屄口抹了一把,骚水流了他满手。 “淫妇。” 他低声暗骂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让两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两片肥厚的花唇抖了抖,秦月莹有些不快,可蔓延上心口的那股奇异感觉支配了她,久违的,她没有对凤关河发作。 她扭扭细腰,小声催促着:“驸马快些来舔。” 凤关河此刻也并不好受。 舔?若她求的不止是舔就更好了。 他更想抛开一切,不管不顾,把她禁锢在身下拿鸡巴狠狠入她,直到把这骚妇的小屄射个满满当当,让她怀上自己的种! 可若真是这样,只会把他们之间最后一点夫妻情分也消磨殆尽。 凤关河想着就有些郁闷,他拿两根手指分开那瓣饱满的花唇,里头深红诱人的暗道露了出来,媚肉层层迭迭一张一合的吐着骚水。 屋里可比外头明亮多了,这下凤关河把这骚屄从外向内看了个真切。 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炽热,秦月莹动了动腰往后头一躲,两片唇肉顺着他的指尖滑落,馒头屄又嫩生生的合上了。 凤关河的鸡巴硬得发疼,火气也蹭蹭往上冒。 他抬手在那闭合的屄口打了一下,力道不大,肉体拍击的啪一声却响彻在屋内十分惹耳。 “你干嘛打我……”秦月莹小屄吃了痛,面上有些委屈,可一阵微妙的快感也涌上了小腹。 她随后似觉得气势有些不足,提了提声音质问:“你竟然敢打我?” “谁让你躲了?”凤关河眼神幽暗,“长公主自己抱着腿求男人舔屄,还装矜持的往后躲?” 他又往屄口轻拍了一下,谁料这一下手上沾的骚水竟比他前面刻意去抹的还要多。 “呵……荡妇,”他将手上的淫液尽数抹在她大腿根处,话中有些酸意,“不知道长公主平日里进宫,裙子下面是不是也要含根假鸡巴?毕竟长公主这屄淫贱得很,可是一刻都离不开那玩意儿。” 秦月莹浑身抖了抖。 他……他竟然知道了!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抱着腿露着屄本就是极羞耻的姿势。之前她打心底看轻驸马,觉得让他给自己舔一舔是轻贱他。可是如今被驸马又骂又打,那个被轻贱的人反而成了她自己。 而她竟然……被驸马说得穴中更痒了! 秦月莹张了张嘴,泪眼朦胧,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她……她好像还没怎么被驸马碰,就羞得要去了! 一边潮喷一边尿在他脸上了!(限) 凤关河冷着张脸看她小腹一收一缩,樱唇间的喘息也越来越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不然这骚妇从来只顾自己爽,夜夜勾得他鸡巴痛,那些又算什么? 他如今才算看明白,长公主不仅身子风骚穴儿贱,性子里也是个实打实的贱货!在床上只敢欺软怕硬装一装纸老虎,生怕别人发现她这秘密,不由分说即刻把她办了! 他一巴掌落在她大腿根子上:“把屁股翘好了!你的小屄不是欠舔?这就如你的愿。” 秦月莹讲起话来颤颤巍巍:“不要了……驸马,莹莹不要了……” “由不得你!”凤关河又是一巴掌打在她大腿根,这下左右对称了,“长公主要是不听话,臣就换鸡巴来肏你这骚屄了!” 秦月莹轻轻哼了一声,面上梨花带雨的很是可怜。 鸡巴……她想到之前在温泉看到的那鼓鼓囊囊的一团,心中惧怕极了。 那种下贱的东西怎么配插进她的身体? “驸马,你不能这么对我,”秦月莹泪眼朦胧的控诉,“你这样……我就告诉皇兄!” 凤关河唇角一勾,他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呢,长公主还有这样幼稚到可爱的一面? “长公主不如好好想想,皇上为何要在中秋宴上赐了飞泉山庄给你,还言明要你我同去?”他不急不躁的提醒。 “长公主可还记得叁个月前山西匪患,皇上派了谁领兵前去平定?” 秦月莹挂着泪珠的眼瞬间睁大了些,她面上的神情更可怜了。 她又被皇上给卖了!这是拿她的美色安抚凤大将军呢! 然而可怜归可怜,她这驸马绝不会因为几滴眼泪就怜惜她。 先前在温泉旁边她骑在他脸上,他都敢把她腰按住强硬的将她舔泄了,如今他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秦月莹任命的将屁股往上抬了抬,一脸舍身取义的委屈模样,全然不记得是她自己先骑到驸马的脸上去的。 凤关河看着她的表情心中叹气。 他若真的不在乎她,大可以不管不顾在大婚之夜就把她要了,想来如今他们儿子都该会骑马了,还能等到现在只是在这个阶段? 可是长公主嫌恶的……是他的出身,他一生都无法改变的东西。 凤关河忽然觉得嘴里有些发苦,原本那些戏弄人的心思也渐渐歇了下去。 他坐在床沿上久久不动,久到秦月莹都忍不住拿眼睛偷偷瞥他。 两人的视线对上了。 凤关河一咬牙,一巴掌拍在她大腿上。 那又怎么样,他已经把人给娶到手了! 纵然这里面费劲了千辛万苦,但她已是他的女人,这是既成的事实,一生都不会变! 看着床上瑟缩着的女人,他俯身下去,冷声道:“自己把屄掰开了给我看!” 炽热的气息喷洒在穴口,秦月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终究照做了。 淌着淫水的屄肉滑不溜秋,她试了好几次,手上终于熟稔,没了两瓣肥厚花唇的遮掩,驸马的气息似乎能喷洒进更深的地方…… 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羞耻感,秦月莹的胸前起伏得更快了。 挺立着的花核完完全全暴露在外头,那里已被这具身体的主人玩得很大,此刻一颤一颤的惹人怜爱。 凤关河也是这么想的,他低头下去,一张嘴就将这花核含进了嘴里。 香甜的气味溢了满嘴,他的舌尖抵着那处肿大的小核仔细研磨,上头传来了女人的娇喘。 他低头看了一眼,秦月莹自己扒着花唇,窄小的肉壁一张一合像在邀他进去,骚水汩汩的从小洞里往外流。 鸡巴胀得他忍不住,趁着身下这小骚妇一脸意乱情迷不知道看着哪里的空挡,他微微松开身上袍子的腰带,伸手进去在胀大的鸡巴上用力撸了两把。 他恨恨的想着。 攒着,要忍住,这些早晚都是莹莹的。 他将脸低下去,在屄口狠狠亲了一下,感慨道:“莹莹的小屄真骚!” 这一声莹莹叫的秦月莹口干舌燥,此刻也顾不上什么面子里子了,只一脸娇羞的催促:“驸马快些拿舌头肏进来……肏莹莹的小屄。” 凤关河深以为然,他的脸刚凑上去,门外忽而传来两声极小的敲门声。 “驸马爷,驸马爷,徐伟招了。” 凤关河深吸了一口气。 他认出这是方才守在门口那个小侍卫的声音,纵然早猜到今夜事情不少,他此刻还是急得怒火中烧。 “滚!” 他从那两片水淋淋滑腻腻的屄肉里面抬起头,朝着门外大吼,通身的气势毫不收敛。 他要给长公主舔屄,没空! 门外瞬间安静了。 秦月莹头一次见他这副模样,吓得浑身一抖,手连忙放了开,一双玉腿挂在他肩上,脸上也是惶然无措。 她从没见过这样子的驸马,和平日里的不大一样,好……好有气魄。 “莹莹别怕,”凤关河转回来轻声安抚她,又把头往她腿间埋,松松垮垮的衣服被秦月莹的腿挂住,露出一截精壮黝黑的肩膀,“外面没人了,没事了,莹莹可以叫出来。” 驸马变脸怎么这么快? 秦月莹有些心虚的移开眼,小屄里却咕叽咕叽淌下一大摊淫水。 她的小穴里头热热乎乎,十分满足,可是又很空虚。 大腿根处被一双大手按住,双腿被分得更开,温热湿滑的舌头贴上来,将穴口的蜜液舔了个干净就直冲冲往那幽洞里钻。 “驸马……驸马……”秦月莹手指插进他的头发急促的喘息,眼角又晕上泪珠,“嗯……你不要……不要了……” 那根舌头模拟着肏屄的动作在她的小穴里头一抽一抽,驸马的唇舌将屄口整个包住了,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驸马……怎么可以喝她的骚水?! 秦月莹仰面躺在床上,通红的小脸上全是媚意,无力的双手搭在他发间,那动作似乎是想拦住他,又似乎是想把他的头用力往自己身下按。 她的喉间哼哼唧唧没个语调,身子不自觉地随凤关河的动作起伏着,似乎是朝着他舌头的方向撞。 “莹莹,叫出来。”凤关河埋在她腿间哑着嗓子提醒。 “不要了……莹莹不要了……”秦月莹被舔得满脸泪眼,无力的摇着头。 “为什么不要了?”凤关河十分耐心的诱导。 “唔……哈啊……不要舔了……”秦月莹手上推着他,双腿却紧紧夹着他的头,“莹莹要泄了……莹莹的小骚屄要被舔泄了呀啊啊啊啊啊!” 这次的高潮来得比她前半生经历的任何一次都要凶,也不知是因为被驸马引导着说了那些骚话,还是因为她看见了驸马跪在她身下撸鸡巴的动作。 脑内忽然一片空白,秦月莹弓着背,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小屄里面喷出来了。 “你让开……驸马让开……”她弓着背用小腿轻轻踢他,可是那人像听不见似的转头又去含她的小核。 “不要……要尿了……”她捂着脸呜咽着。 凤关河喘着粗气,听了这话依旧不躲避,反而一边嘬着她的小花核一边将右手的两指直直插进了花道内。 又紧又湿的媚肉立马缠了上来,夹得他手疼。凤关河咬了咬牙,不顾秦月莹的哭求,将那两指狠狠按在了她骚屄内那处敏感点上。 几乎是一瞬间,温热的液体从骚豆子下面的小孔内喷出,花道内的淫水亦跟着一股一股落下,淋了凤关河一嘴一脸。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咂了咂嘴,觉得口中的味道有些不对。又拿手抹了一把脸,手上的液体竟然是淡黄色。 他以为那应该是女人的潮吹,可是这个骚屄竟然真的一边潮喷一边尿在他脸上了! 全部射到莹莹脸上好不好? 秦月莹抱着枕头放声大哭。 凤关河在床边看得满脸无奈。 “莹莹,别哭了。” 他好声好气的劝。 又不是他尿在她脸上,有什么好哭的? 趁着这功夫,他去后头拿毛巾擦了把脸,简单洗了洗身子。 再回来时,床上的小人儿没了哭声,抱着枕头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瞪他,神情倒有些疲倦。 她强撑着困意,嘴里喃喃的念:“贱不贱贱不贱贱不贱贱不贱贱不贱……” 凤关河无言以对。 帮这贱妇舔屄舔舒爽了,完事了还要骂他贱! 世上就没有第二个敢这么指挥他的人。 他知道她今夜泄了两叁次,肯定是撑不住的,于是上前一步低声叮嘱。 “长公主,早些休息,明日想去哪儿玩别耽误了。” 秦月莹往床角缩了缩:“别过来!贱死了!” 凤关河抿抿唇:“你说我?” “你难道不贱?”秦月莹气急败坏,“我喊你躲开,你怎么不躲?” 末了,她又恶狠狠的补充一句:“男人就是下贱!” 凤关河深吸一口气。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雨露……?秦月莹的脸色变了变。 “驸马贱死了!滚出去!”她鼓着嘴骂。 小东西挑衅起来还没完没了了——凤关河磨了磨后槽牙。 这小淫妇就是这么个可恶性子,每次自己爽完了就让他滚。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况且他的鸡巴还硬着,火气正大。 “长公主不要忘了,您自己掰开骚屄喊我舔的!” 秦月莹捂着耳朵完全不听:“贱死了贱死了贱死了贱死了……” 凤关河嘴角噙着冷笑:“你要是想今天晚上含着臣的鸡巴睡觉,可以继续。” “你……我……”秦月莹噤了声,复又皱起眉头,“你装什么装,我都看见你咽下去了,下贱驸马!” 凤关河知道她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长公主既然真心觉得臣下贱,何不再赐一点儿?” 他伸手去拉她盖在身上的被子。 没看见想看的那对大奶子,她身上又穿着一件完完整整的纱裙。 凤关河皱了皱眉,这东西怎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秦月莹怕了。 她又往床角一缩,手上死死抠着一角被子。 “不要,别弄了……”她低垂着眉眼,“本宫困死了。” 凤关河拉过她的手:“你睡你的。” 他一拉腰带,露出一身精壮结实的肌肉。 秦月莹看得痴了一阵。 凤关河像没注意到这眼神似的,又拉着她的手去解自己的亵裤。 秦月莹一不留神就给他得了逞,有个又烫又硬的东西弹着她的手心。 她睁开昏昏欲睡的眼睛,看见驸马那根粗黑雄壮,本钱雄厚的肉棒就搁在她细嫩的小手上。 鹅蛋大的龟头正一下一下吐着前精,棒身上青筋缠绕,里面的血液仿佛隔着一层皮肉在里头跳动着。 秦月莹心头惊骇,她张了张嘴,想叫凤关河放手,脑子却昏昏沉沉,耳边声音逐渐消退下去,最后这话说没说出口她也不知道。 半梦半醒间,她只看见驸马跪在她身前,贴着她耳朵问: “莹莹看什么?莹莹想吃吗?” 他将腰往前挺了挺,浓郁的麝香味浸满了她鼻尖,仿佛只要她点头,驸马就会立刻将这东西塞进她的小嘴。 秦月莹的身体动了动,小屄有些痒,但她还是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力气拼命摇头。 她彻底睡过去了。 凤关河在她耳边笑了笑,握着她的小手一下一下撸自己的阳根。 长公主的手细腻白皙,和他自己的很不同。他握着她的手弄那处,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想着,长公主的屄肉也是这样细腻吗,会不会被他一撞就肏碎了。 他腰腹处的肌肉紧绷着,盛满眷恋的眼描绘过床上安睡妇人的眼耳口鼻,每一处都是他深深刻在心头的样子。 他在军营里从来没点过女人,自己也很少做这事,所以每次做起来都素得很久,要十分激烈的弄上好一阵。 可是凤关河从来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快活过。 他俯下身子,用近乎虔诚的姿态跪在女子身边,弓着背,在她唇上轻轻烙下一个吻。 === 秦月莹做了个春梦。 梦里她本来睡得好好的。 梦里有个男人唤她的乳名。 “莹莹,莹莹。” 他一连唤了好几声,声音压抑,带着低喘,秦月莹被扰得烦死了,于是稍稍睁开了眼。 那个男人喘息着问:“全部射到莹莹脸上好不好?” 射?射什么? 秦月莹有些迷茫,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腰痛腿痛,手也痛。 可是男人的声音很性感,又在她耳边低声说了许多好话,让她夹着腿扭着腰,被半哄半骗的点头应下了。 随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射到她脸上,先是把她眼睛糊住了,然后是鼻子。 她只能张着嘴呼吸,然后那个男人就对着她的小嘴射。 坏死了,她吃了好多进去,味道有一点腥,不过总体还是甜甜的,浓浓的,她很喜欢。 那个男人好像也看出了她的喜欢,拿着一根热热的东西把她脸上那些全部刮下来,都刮到她嘴里。 眼睛能睁开之后,她才看清了。 哦,原来刮着她脸的是一根又粗又壮的鸡巴,她吃的那些是男人射出来的阳精。 反正是做梦,秦月莹不觉得有什么屈辱,反而觉得这种体验很新奇。 她看不清男人的脸,但还是对着他笑了笑。 男人挺着腰将又圆又饱满的龟头塞进她嘴里,她十分顺从的含着将上面剩下的精液都清理完。 男人有些粗糙的大手摸着她的脸,谓叹道: “莹莹好乖,都不像莹莹了。” “莹莹怎么这么骚?” “莹莹的小嘴好会吸。” 秦月莹全当这是对她的夸奖,吮吸得更加卖力。 她听到男人被她弄得用力吸气了两声,心里得意极了。 可是,大鸡巴只在她嘴里抽插了两下,就被男人抽走了。 他扶着鸡巴恋恋不舍地戳了两下她的脸,最后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就走了。 秦月莹有些失望。 她不够乖巧吗?这样都不肏她? 她忍着腿间的湿意又睡过去了。 === 秦月莹醒来后怀疑过一秒钟春梦里的男人就是驸马。 不过她醒来时身上很干净,又很快判定驸马没这个胆子。 怀疑完毕。 === PS:走一段剧情,看到这里喜欢的小伙伴可以加个书架么么哒~ 求珠珠! 招 天将破晓,雨停歇。 飞泉山庄的地牢内,所有守卫小卒都昏沉欲睡,却又没一个人真的敢睡。 夜里来了刺客,动静不大,死伤却有,还让刺客一路杀进了内院。所有人都清楚,他们的下场只看长公主和驸马爷要如何发落。 黎明的前一刻,有人看见驸马爷揣着腰刀进来了。 他木着个脸,一路不发一言,径直去了地牢深处的水牢。 那里关着昨夜临时负责调度的侍卫长徐伟。 牢头是个在此守卫了叁十多年的老人了,他看着凤关河离去的背影,有些拿不定主意,眼神不由得落在了一旁的陈默身上。 他搓搓手,一脸忐忑的神情。 “陈小将军,您提个醒,驸马爷今日心情如何?” 陈默坐在嘎吱作响的旧木桌子前,一边啃大肉包子一边拿油腻腻的嘴抿茶碗,吃相粗鄙。 他也盯着凤关河的背影看了半天,良久才道: “我看这厮神清气爽,似是有什么喜事。” 陈默人后对凤关河的用词并不客气,不过牢头见怪不怪。陈小将军和驸马爷是战场上过命的交情,这点哪里轮得到他们置喙?不过…… “不知陈小将军如何看出?” 牢头想起驸马爷冷冷冰冰的脸,怎么也无法和“神清气爽”“有喜事”这两个词联系到一起。 陈默一摆手:“这你就甭问,只要长公主不生气,他定不会发落了你们!” 得了准话,牢头松了口气。 不过他却也没想到,他话问的隐晦,陈小将军这样的粗人倒看得通透…… === 凤关河信步进入水牢,负责记录的文官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飞泉山庄水牢的结构很特殊,牢房陷在地下,窗户门都开在房间顶头。四周墙壁布满青苔十分滑腻,犯人一旦被扔下去,绝无自己再爬上来的可能。 也正因如此,水牢里的水很难更换,又脏又冷,还掺了盐巴,刺得徐伟皮肤发痒,一身伤口隐隐作痛。 牢房上头传来动静,他抬头看上去,先看到一尾暗红蟒袍下摆,配上一双金线勾边的皂靴。 他已知道来人是谁了。 凤关河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有小狱卒来上了茶。 水牢上头烛光明亮,干燥温暖。 水牢底下潮湿阴冷,绝望灰暗。 他低头透过那扇窄窄的铁窗门和徐伟对视。 徐伟不过四十出头,正值壮年,却因关在这水牢中的一夜时光,面上浮现垂暮之态。 凤关河却是风华正茂,体态朗然如松。 他年纪轻轻就得圣眷,一身荣宠,尚了公主之后皇上重视如旧,将来必然平步青云。 文官握着笔,看着这牢里牢外的二人有些唏嘘。 驸马爷乡野出身,无亲无故,而徐家在京中也算是百年世家,缘何就沦落到如此地步? 水牢里铁链碰撞作响,徐伟扯着嘶哑的嗓子喊道:“凤关河,你今日这样构陷于我,皇上知道了不会放过你!” 凤关河并不急躁,翘着腿缓缓喝下一盏茶。 “徐大人,我以为这一夜你已经想得很清楚,”他投向牢里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滩烂泥,“受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劝你有句说句,不要在此浪费时间。” 牢内的水寒凉刺骨,徐伟双手轻颤一下,那没了指甲盖的两个拇指又开始痛了。 凤关河实在看不上徐伟此人。一受刑就要招,一到招时又变卦。 “呵……凤关河,你敢不敢放我去见皇上?”徐伟双眼紧盯着那双金线皂靴,“刺客闯入飞泉山庄,这是你的失职!你滥用私刑逼供,拿我之人头保你一品大员的乌纱帽,这样恣睢狂放,你觉得皇上知道了会怎么看你,世人知道了又会怎么想你!” 他咬咬牙,又恨声道:“凤关河,你若拦着我见皇上,这消息徐家早晚也会散出去,到时候你官途不保!” 这话实在信息量太大,文官的手抖了抖,有些紧张的看了凤关河一眼。 凤关河目不斜视:“如实记录。” 屋内一时寂静,只有毛笔落在宣纸上的细微沙沙声。 待到那声音也停了,凤关河方才开口。 “徐伟,你徐家行走御前百年,也出过一个大公,怎么到你这一代偏偏蠢成这样?” 凤关河放下茶盏,冷睨着他。 “我听说你家大房的嫡长子徐淮林对长公主有情?” 徐伟的眼皮子跳了跳。 “你这个好侄子确实不错,有识人之贤,是你徐家这一代里最为出色的。皇上也确实想过将长公主许配给他。” 徐伟眼睁睁看着凤关河的眸子越来越冷。 “不过事既不成,他也该学会放下。为何叁月前我领兵去往山西剿匪,由他负责运送的物资会迟迟不到?” “徐伟,这本是一件恶心我的小事。不过今日飞泉山庄这事一出,你猜皇上会怎么想徐淮林?” 徐伟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凤关河扯了扯嘴角:“看来你们徐家没一个人想到,我一个月就能平定山西归征。否则缺了物资,你那好侄子,早就该被军法处置了!” “你休得在这里胡乱攀咬!”徐伟忽然剧烈挣扎起来,“今日之事跟淮林又有什么关系?凤关河,你怎可滥用职权往我家小辈身上抹黑!” 凤关河站起身,徐伟再看不见他的脸。 只听到他冰冷的话。 “抹黑?你徐家人做事的时候怎不想想后果?” “山西先起疫病,随后才有匪患。我去时疫病刚平,正值酷暑,满地伏尸,一口干净水都喝不到的地方。你觉得少了一天物资,军中一天会多死多少人?” “你当然猜不出。毕竟你这些年在宫里当差守宫门,随意给哪里的主子行个方便,一次就是五十两银子。徐伟,你说是不是?” 皇家的狗 “你……你竟然知道?御林军里有你的人?”水牢下头的人一脸惊骇。 “我知道,你猜皇上知不知道?”凤关河语调里裹着薄凉笑意,“前几年你做南宫门侍卫长,私贪一万五千余两。今日你刻意将内院护卫调去外院,不知收了多少银子?” 这数目居然如此准确! 徐伟后背冷汗直流。 “你可以不说,我并不在乎。这场刺杀你只是个小角色,所以今夜要审的人那么多,现在才排到你。我来同你废这些话,只是让你死能瞑目。” 文官的手顿了顿。 可是那些刺客都死了。驸马爷这样唱空城计,真的好吗? “尊圣上旨意,长公主出行,守卫配置等同御前。今南宫门侍卫长徐伟护卫不力,置长公主身陷险境,处七七四十九天凌迟,生死由命,以儆效尤!” 文官的手抖了抖。 凌迟……七七四十九天?生死由命? 正常人挨个四五天就不得了了,哪里有能挺过四十九天的? 果不其然,那徐伟听罢,疯笑一声,嘶吼道: “凤关河,你休得在这里狐假虎威,越俎代庖!叁更半夜,哪来的圣上旨意?你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诈的到我吗?我呸!待我见到皇上,必将你这般做派悉数告知,你就等着被革职查办吧!” 文官边记边心中叹惋,这徐伟虽仍是嘴强,心境已大不如前。 凤关河又看向地牢之内:“事到如今你还想见皇上?”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卷明黄卷轴,往地上一抛。 “要不要我扔下去让你瞧仔细了?” 徐伟深深吸气:“你什么意思?” “这圣旨是提前拟好,早就填了你徐伟的名字。” “你猜今夜飞泉山庄遇刺,陈将军的人缘何来的这样快?” 徐伟不说话了,他心中忽然有了很不好的猜测。 水牢内一阵沉默,静的落针可闻。 “你……是你设局套我?” “是我要套你?” “你徐家这一代,大房运送军需物资不利,二房去年在外头杀了个青楼女子,还要靠家里关系圆了此事,叁房勾连商贾公然卖官,四房,也就是你,敢故意疏漏放了刺客进来长公主院内!” “你们徐家人才济济,你竟还觉得是我要套你?” 这一道道惊雷落在徐伟脑中,把他震得久久无法回神。 “皇上……是皇上?” “徐伟,你还想见皇上吗?” “如若京内一切顺利,天一亮就该有人去抄你徐家大宅。至于你,必死无疑。” “不过你放心,你家中的女眷也没那么快上路。等你咽了气,我会把你的头砍下来送回去让你们一家好好团聚团聚。” 他笑了笑:“至于身子还是留在这里吧。毕竟是受了凌迟,东拼西凑的很不好看,你说是吗?” 底下的人久久没有声音。 过了许久,文官才听到徐伟开口,那声音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凤关河,我把我知道的全说了,你……你能不能……放过我家中女眷?” “你昨夜放人进来行刺长公主的时候也就只有这点觉悟么?”凤关河蹲下来,透过那道窄窄的铁窗与徐伟对视,“我已经说过,你说与不说,我都不是很在乎。” 他眼中的怒意太过灼人,徐伟只看了一瞬就撇过头去。 他面容灰败:“你还有什么条件。” ——还。 凤关河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 “我不是已经给你算好了么?”凤关河仍是扯着唇角笑,只不过那笑中蕴着的寒意越来越深,“你徐家四房所有女眷,算上她们的陪嫁丫鬟一共四十九人。这凌迟之刑你多受一天,就多一人活下来。” “从你最生疏的小丫鬟开始算,最后才是你的发妻。你大可放心,宫内最好的药都拿来给你吊着,不会让你提前死了。” 徐伟会一五一十交代的。 凤关河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尘,想着回去换一身衣服。 这地牢内潮气太重,不能过给他的莹莹了。 至于后面的内容,他不想听,若他听了才是真的越俎代庖。 他临行欲走,徐伟又叫住了他。 “凤大将军,我劝你一句!”徐伟嘴里呵呵笑着,神情又疯又颠。 “做皇家的狗,最后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 翠微阁内,秦月莹迷迷糊糊的坐在桌前用早膳。 她的贴身宫女仪兰姑姑进来了,门一开,带进来一阵冷风,引得秦月莹全身抖了抖。 仪兰进来见此情景,又看见她放在桌上那只暖烘烘的汤婆子,连忙哀叹出声。 “我的好姑娘,身上既然不爽利,让您抱上汤婆子怎么非不听话呢?再说眼下正是秋冬交替时候,您万万不可再坐在风口用膳了!” 秦月莹早就习惯了仪兰的唠叨,连道两句无事。 仪兰又将汤婆子塞进她怀里,她再推出来,道:“这东西太烫,我抱不住,左右等下我还要睡个回笼觉,不抱了!” 仪兰面有哀愁:“女人这个时候着凉恐怕会伤了根本。” “伤就伤呗……”秦月莹本不在意,声音却在仪兰怒目而视的眼神下越来越低,她抿了抿嘴,又问,“仪兰姑姑,我且问你,昨天夜里是个什么阵仗?” 仪兰微微一愣:“长公主竟然不知道?夜里来了四五十个刺客,十个高手,所幸陈默将军及时带兵赶到了,山庄里才没什么损失。” “陈默?”秦月莹托着脑袋思索一阵,“庄子里死人了?” “是,守备的侍卫里面,死了四个人,重伤十几个,”仪兰蹙着眉,“敌暗我明,这也是没法的事,长公主。” 秦月莹拧眉不语。 仪兰只当她是在忧心自己安危,劝慰道:“主子不妨想开些,您有大将军在身侧护佑,必能平安一生的。” 哪知秦月莹的眉拧得更深了。 “你不提他我倒忘了,陈默不正是他的人?” 秦月莹重重放下碗:“那人坐上那位置这么多年,还是这样行事!” 他的?那人? 仪兰自知失言,咂咂舌,住了嘴。 况且那人也不是她这样的身份能随便议论的。 秦月莹拿筷子一圈又一圈的搅动碗里白粥,也不吃,就是玩儿。 她愤愤的想着,她的好皇兄这一举可真是一箭双雕。 既拿她的身子贿赂了他看重的凤大将军,又借昨夜这事钓鱼上钩,伐清异党,恐怕今日就要抄了谁家,好好充一充国库了! 那么她呢?她就活该做这钩上肉吗? 想到这儿,秦月莹莫名有些疲倦。 她扔了筷子,揉揉眉心,吩咐道:“死伤侍卫家中都要厚赏,按规矩双倍办。再吩咐人收拾东西,等我这一觉睡醒了就回京。” 同床共枕 仪兰不敢不从。 虽然长公主此次出行飞泉山庄原是定了一周的计划,但昨夜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提心吊胆,更不要提长公主作何感想了。 也许长公主除了怕,更多的是心寒…… 仪兰本是先皇座下的贴身侍女,她御前行走多年,事情见得多,此刻心中也有些恼皇上这样做。 这样是省了事,可不也把长公主越推越远吗? 可那人是皇上!这种时候,她甚至连宽慰长公主一句都做不到…… 仪兰刚开了房门要出去,这时见凤关河进来,赶忙对他使眼色。 凤关河一脸不明所以的进了屋。 桌上的早膳没动几口,床上的人儿裹着被子缩成一团。 他身上有些不适,不过此时也强忍着不露声色。 “长公主既然醒了为何不多用些?” 他坐在床边温声温气的讲话。 “关你什么事。”秦月莹捂着肚子,声音低低的。 她此刻正是最痛的时候,没心情对驸马龇牙咧嘴。 她真是不明白,连仪兰姑姑也给她算着她的葵水应是五日后,怎得今天就忽然来了? 难道因为她这段时日水流的太多,伤了根本? 说到底,还不都是这驸马的错! 凤关河探身过去看她的脸,只看见一脸惨白。 “长公主身子不适?可有传过太医?” 他有些紧张。 “我是葵水来了,传什么太医?”秦月莹皱了皱眉,这人怎么像个牛皮糖似的甩不开呢,“你能不能滚出去,屋里不需要你!” 凤关河叹了口气。 “长公主既然不舒服又何必舟车劳顿?不如就按计划在此呆上七天,等身上好过了再回京。” “驸马如今也要置喙本宫了?你也配?”秦月莹伸出手来欲把被子往上提一些。 凤关河见机抓住了她的手,冰凉。 “你又发病了是不是?”秦月莹裹在被子里回身瞪他。 可是手上传来的温度正正好,有些让她贪恋。她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 “长公主冷吗?” 秦月莹看见驸马眸子漆黑的望着她,更多难听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你松手。” 她很小声的呢喃一句。 凤关河并没有松手,他长臂一伸就将秦月莹拦进怀里,把胡乱踢蹬的人儿按得死紧。 “还有哪里冷?臣给长公主捂一捂。” 秦月莹的耳边酥酥麻麻。 她咬着牙:“放开我!等我不疼了你就等着受死吧!” 凤关河轻笑。她昨夜不也说今天就把他砍了?被他伺候舒服了,转头就忘了。 他的大手隔着被子在她肚子那处揉了揉:“是这里?肚子疼?” 怀里的小人儿忽然就不说话了。 过了很久她才推着他的手道:“嗯嗯嗯,再往下点!” 当那只大手摸对了位置,秦月莹舒坦的像四经八脉都被打通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这么舒服的汤婆子吗? 秦月莹的脸红红的,眼中也溢着水光,她恨不得自己变成小小的一团,十二个时辰躺在那只大手上。 “驸马……”小手捂在那只大手上,她低声唤着,“你……你把手伸进去给我捂着,好不好?” 凤关河乖乖的照做,肌肤相贴的那一瞬,两个人的身体都颤了颤。 “舒服了?”凤关河的声音暗哑。 秦月莹点点头,扒拉过凤关河的一条臂膀当枕头,她心满意足的想着,她这个驸马本该就是给她用的,没什么好客气。 既然是她用的,自然全身上下都是她的。 她整个人被凤关河圈在怀里,像裹着一只巨型汤婆子,暖洋洋的永远不会冷,也不会担心漏掉。 秦月莹昏昏欲睡。 “我不喊你,你不准乱动,知不知道?”秦月莹推推他。 凤关河从善如流的嗯了一声,毕竟他从前都是打地铺的。 他知道秦月莹将睡不睡的时候最好说话,于是趁机跟她咬耳朵:“长公主不妨留在庄子上,我后面都陪你,再不会出事了,如何?” “你和皇上一起算计我,没发落你就不错了。”秦月莹神情倦懒。 凤关河嘴里有些苦。 “这已经是牺牲最少的一个法子了,长公主。” 秦月莹一时没有说话。 正当凤关河以为她睡了的时候,又听得她道:“你告诉我,这次是哪家这么倒霉?” 轮到凤关河不说话了。 秦月莹冷笑:“哼,都是一丘之貉。” 话虽这样说,她也没推开他。 她已经放权许多年,只是有些好奇,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所谓? 凤关河又是叹息一声:“不让长公主回去,其实是因为这段时间京中血煞气重,唯恐冲撞了长公主。” “留下来吧,好不好?” 秦月莹其实很不想留。 她月信都来了,不能让驸马帮她舔屄,那成日留在这儿对着他那张脸又有什么意思? 不过身后的人一直拿脑袋蹭她的脖子,像小狗一样,蹭得她好痒。 临睡之际,她就迷迷糊糊的点头了。 === 秦月莹醒来的时候气恼极了。 她居然和这个下贱的驸马同床共枕了。 她是让他抱着自己睡,可没允他也能睡! 她本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乖的驸马的。 仪兰姑姑却告诉她,驸马昨夜审讯一宿没阖眼,清晨还自己去领了五十军棍,理由是护卫不利。 秦月莹觉得没理。护卫不利也轮不到他,指不定那些刺客就是来杀他的。 可是这样一来,她罚驸马不是更没理了? 她看着床上睡的一脸死相,背后里衣又沁着血的男人,只得把教训他的心思歇下来了。 === ps:剧情部分和日常部分不知不觉写的有点多,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嫌啰嗦呢 后面会努力炖肉 驸马也配上桌吃饭? 秦月莹在飞泉山庄一连消磨了叁四日。 前些天她身上来的多,整个人都恹恹的,下水泡澡也不能,于是心中愈发的烦躁。 一烦躁,她就想磋磨她的驸马。 驸马名义上是和她一同呆在山庄里,却有实职在身,白天常常忙得脚不沾地,连她也很少见到他。 秦月莹想起她这个没用的驸马就白眼直翻。 ——又不留在她身边伺候,还把她千方百计拘在飞泉山庄干嘛? 第二日的时候,凤关河倒也看出了她的这份不耐,主动找了京中最有名的戏班子过来给她搭台唱戏。 可惜天公不作美,秦月莹枯等了一下午,只等来一场磅礴大雨。 日子过得越发无聊了,秦月莹心中对她这驸马的办事效率失望透顶。 她想,她得好好想个法子弄弄驸马,出一出心口的这股恶气。 === 到了第四日午时,凤关河回来了。 秦月莹正被仪兰姑姑和她的几个贴身小丫鬟伺候着用午膳。 今天吃锅子,汤底是炖得浓香扑鼻的花胶金鸡汤,主位面前还摆了五种口味不同的蘸料。又有十二叁个小丫鬟端着各类新鲜涮菜鱼贯而入,食材都是顶好,配着精致小巧的银迭琳琅满目摆了一桌子,看着就让人有胃口。 不过秦月莹的好胃口只持续到凤关河进来。 驸马爷来了,其他位份不够的丫鬟都很知趣的退了下去,屋内伺候的人只余下仪兰。 仪兰面有踌躇:“主子,需不需要奴婢再上一份蘸料来。” “不必了,你也下去吧。”秦月莹摆了摆手。 驸马也配上桌吃饭?从来都只有他在一旁伺候她的份。 不过在外人面前,她一向都十分给驸马面子,连仪兰也不知道其中内情。 她再看不上驸马,他的官职也在那里摆着。 若让外人知晓他在自己这里被万般嫌弃,从而看轻了驸马的本事,那她秦月莹不就成了祸乱朝纲残害重臣的红颜祸水了? 她可干不来这种事。 至于他们私下里如何,关上门来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仪兰出去了,凤关河规规矩矩坐在一边椅子上,手上执的是一对长长的公筷。 “长公主要吃什么?臣服侍长公主用膳。” 凤关河十分懂事,主动开口。 秦月莹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中忽然又畅快起来。 她贵为一国长公主,想要什么样伺候的人没有?但她折磨她这驸马的时候,心中总有一些旁人无法体会到的微妙快意。 他年纪轻轻拜相封侯又如何?在她这里,只能做些粗使丫鬟都嫌弃的活计。 顺带……帮她舔一舔小屄! 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谁也不知道。 秦月莹舔了舔嘴。 她每次一想到这些,就止不住的兴奋呢。 凤关河见她久久不做声,自作主张涮了一筷子羊肉夹给她。 秦月莹乖乖巧巧的吃了,张嘴的时候仍是盯着他看,满眼晶晶亮亮。 凤关河心中叹气,又开始给她涮别的。 他们夫妻叁年,她眼睛一转他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长公主又在发骚了。 温饱思淫欲,一会儿她吃饱了定是找个借口往床上一躺,然后自己躲在被子底下偷偷的玩。 若是玩不过瘾了,指不定还要如前几日那般折磨他。 可她如今不是还在信期吗?有些事情,也该节制些…… 凤关河思前想后,涮了一筷子茼蒿到她碗里。 清清火,降降气…… 秦月莹不乐意了。 “本宫要吃羊肉!” “长公主,羊肉是发物,不能多吃……” 凤关河好声好气的劝。 “发物是什么?”秦月莹眼睛睁的大大的。 凤关河抿抿唇,不明白她是真不懂还是故意引诱他。 难道要他说,羊肉吃多了她今晚又该屄里痒得睡不着了? 不过长公主自幼长在深宫,饮食起居皆有专人照料,不懂也是应该。 他想了想,找了个合适的托词:“长公主,身上有月信不能多吃这个。” “噢……”秦月莹难得没和他抬杠,托着脑袋看着一桌子菜,“那喂我吃个鸡吧。” 凤关河眼皮子跳了跳,看向她。 秦月莹说完也觉得不妥,嗫嚅着补充:“花……花胶鸡……” 好奇怪的感觉,她又想起那晚那场春梦了…… 她捂着有些泛红的脸,偷偷眯着眼睛看驸马。 她梦到的那个男人身形和驸马好像,她……她竟然有些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了呢。 凤关河将一勺连汤带肉的花胶鸡盛进她碗里,眼睁睁看着她扭着小腰在椅子上蹭了一下。 他移开眼,只当没看见。 这个骚货又开始了。 羊肉刚进她的肚子只怕还没克化,她就扭着屁股开始蹭屄。 一会儿吃完了回过味来,指不定还要浪成什么样。 今天说什么也是不行的。 一来她身上还带着月信,他怕一个控制不住把她伤了。 二来他近日琐事缠身,一会儿又要走了。 可没得空伺候她干那事。 小淫妇自己爽完了就把他往旁边一扔,可他体内的火是没那么好泄的。 他又夹了一筷子菠菜到她碗里。 秦月莹许是有些羞了,安安静静吃完了这顿饭。 饭毕,她拿帕子擦擦嘴。 “驸马过来,伺候本宫更衣午睡。” 凤关河眉心跳了跳。 大事要不好了。 又白又大的骚奶子都快怼到他脸上了 秦月莹贪睡,这段时日她屋内的地龙久用不关,睡房内比春日里还要暖和得多。 她也懒得出去玩了,整日整日赖在床上看话本子,躺得腰酸腿软。 只有起来用膳的那一小段时间,她身子才难得活络一阵。 秦月莹自然是知道这样不好。 可是好爽……她戒不掉! 她站在床前懒懒的打哈欠。 屋内热得很,她已将身上腰带扯开了,凤关河站在她身后,十分有眼力的拿手去脱她的外袍。 他的双手只轻触到她肩头,不敢逾矩分毫。 外袍下面是衬裙,再下面是里衣,然后是肚兜。 最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背洁白如雪,腰细得盈盈一握。凤关河垂着眸,面无表情的将视线从那悬在美背中央的红绳上移开。 肚兜的绳结系得松松垮垮,似在诱着人一把扯下。 他喉结动了动,莫名想到那夜一直在他眼前乱晃的那对骚奶子。 可惜他还没看个仔细呢,长公主就求着他舔屄了! 秦月莹此时回了头,一双美眸泛着困倦的水光。 “驸马在想什么?”她懒洋洋唤着,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柄象牙折扇。 凤关河敛了敛心神,将手中纱裙披在她肩上,遮住外泄的春光。 “长公主早些休息。” 这真是一句答非所问。秦月莹转过身,眯着眼看他。 “驸马先去外头贵妃榻上坐着,我有事问你。” 凤关河不疑有他,动身去了。 如今只要不是和这骚妇一同待在床榻边上,做什么都是安全的。 ——他原本是这么想。 片刻之后,当他看见秦月莹手上提着一卷麻绳过来,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 “驸马最近很忙?”秦月莹边笑边往他的手脚腕处绑绳子,“既然如此,本宫问你的问题,你若不说实话,今日就别想走了。” 凤关河根本不以为意。 长公主深宫里长大,金枝玉叶,能学会什么绑人的本事?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歪七扭八随意缠成一团的绳子:“好。” 绑完了,他试图动了动,没料到这绳子看着杂乱,力道却用的出奇的妙,他甚至轻易挣脱不开。 这是要做什么? 他咂咂嘴,不太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端坐在榻上,背挺得笔直,手垂在身侧。若没有手脚腕上那些绳子桎梏,这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姿势。 秦月莹看他居然还妄图想动,盈盈笑出声来。 “驸马,我劝你乖乖就范,把知道的一五一十吐露了,否则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长公主何必这个时候寻臣的开心?”凤关河嘴角挂着无奈苦笑,“臣下午当真有差事在身,不能让别人好等。” 他明白了,这是和他玩儿那种游戏呢。若是他晚上得了空,自然随她玩了,如今却是不行。 正事要紧。 他说完这句,有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抵上他的喉间。 秦月莹执着那把象牙折扇,面露不悦的看着他。 她倚榻坐在他身旁位置,松垮的纱裙挂在身上,露出一节甜腻腻的香肩,一条肉嘟嘟的大腿。 凤关河移开眼,可她总涂着的那玫瑰牛乳味的香膏还萦绕在他鼻尖。 冰凉的扇骨在他脸颊处轻轻拍了两下,秦月莹道:“你既是当朝驸马爷,让人等等有什么要紧?” “不过驸马不说,我差点忘了,”秦月莹眯起眼,“你同我说说,这几日你不在庄子里,是忙什么呢?” 凤关河眉心跳了跳。 那些事情绝不能让她知道。 “长公主无需忧虑这些,一切自有臣来解决。” 皇上不让长公主干政,然而长公主从前掌权多年,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 为此那位严令宫人不得在长公主跟前议论朝事,违者杖杀,他作为长公主的枕边人,自然也被皇上叁令五申过。 “驸马若是不说,下午可就走不成了。”秦月莹慢悠悠撩着自己颈间发丝,低下头去看着他暗红蟒袍的一角。 她舔舔嘴。 其实以她这驸马的身量穿官服还是很威风的。 他本就生的长手长脚,宽肩窄腰,硬是能把深绯金线的四爪蟒袍穿出十二分的气势。 若说他是京中哪户簪缨世家的世子爷,应该没人不信。 秦月莹看他眉间闪露犹豫,心头又涌上一些戏弄他的主意。 她一提裙摆,起身坐到了他大腿上。 “莹莹……”甜腻的香膏气味溢了他满鼻,凤关河深深吸了吸气别开眼,眉头皱得更深了。 秦月莹对着他莞尔一笑。 “驸马要我留在飞泉山庄,又整日里没个人影,是想做什么?” 凤关河十分努力的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段时间……若放长公主回京,只怕我差事更多,一天也见不着一面了。” “驸马就这么喜欢留在我跟前伺候?” 冰凉的扇骨一下一下挑弄着他的面颊,仿若他整个人是女人手里的玩物。 凤关河的身子僵了一僵。 “伺候长公主是臣的本分。” 秦月莹听罢,赤着小脚跨坐到他身上去。 “那你怎么不好好尽一尽你的本分?”她问。 鼻间甜腻的香味更浓了,两人的身体贴得极尽。 他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捕捉到她眼尾还来不及收起的媚态。 “长公主?” 一语话毕,骑在他身上的女人已经自己解开了衣裙,将那对雪白浑圆的大奶子送到他嘴边。 “驸马不是很会舔吗?今日不将我舔舒爽了,可不会放你走。” 秦月莹看着他坚硬高挺的鼻梁,只觉得喉间干渴得紧。 她头一次发觉自己这驸马穿官服这么有气势。 方才用膳的时候,她看得腿都软了。 现下坐在驸马身上,他颈间浓厚的男性气息挡也挡不住,他腿上的肌肉又好硬,都不用磨,就能让她的小屄湿透了! 之前就是驸马的舌头带给她从未体验过的极乐,之后她来了葵水,叁四天没弄,到今日她已经快憋死了! 好不容易盼到驸马回来,说什么也要让他再给自己弄一弄…… 反正他就是个喜欢舔女人的下贱胚子,不用白不用。 凤关河想移开眼,可是那对又白又大的骚奶子都快怼到他脸上了。 那对奶儿之前被衣服遮着就觉得沉甸甸的分量雄厚,现在离得近了,几乎将他整个视野占据。 乳晕是很大一圈,奶尖肿胀的有葡萄大,如同生过孩子的妇人。颜色却是嫩嫩的粉,青涩又荒淫,看的他腹中邪火蹭蹭往上冒。 他咽了咽口水。 “长公主,今天白日里当真不行,”他闷闷的出声,心中在思考如何将手脚上的禁锢解了,“臣……臣晚上回来再陪你。” 秦月莹微微笑着,并不点破他一脸假正经。 这正合了她的意。 鸡巴都被长公主的小屄蹭硬了 “驸马可要想好了,”秦月莹拿扇尾点着他的脸,“我们成亲的时候可是有过约定,一日之内你只能拒绝我的旨意一次,若再有违背,就要在和离书上签字。” “先前我问驸马忙什么公事,驸马对我叁缄其口,现下再不好好伺候我,可就算第二次了哦?” 秦月莹微微笑着,眼里溢满了狡黠。 “长公主,换个时间行不行……” 凤关河语气里透着淡淡哀求。 他入朝以来办事从来恪守本分,还从未仗着官大放人鸽子…… 骑在他身上的女人却不依不挠。 他面上一热,是纤白如葱的手指抚上了他的面颊。 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细腻质感,挠得他的心也跟着痒起来。 因着这个姿势,他们的脸离得极近。 秦月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驸马,张嘴。” 她的手指在他唇上点了点,鬼使神差的,凤关河就跟着她的指示张开了嘴。 似是怕他反悔,秦月莹伸了一截拇指进去卡在他齿间,他怕真的咬疼了她,只能随她的意思微启着唇。 “乖狗狗。”秦月莹拍拍他的头。 凤关河手脚都被束缚,身体没由来的抖了抖。 地龙烘得二人心浮气躁。一呼一吸间,凤关河觉得自己的喘息声重了不少。 他垂眸,盯着那对露在纱裙外面乱晃的骚奶子。 只是他们的身量未免也差得太多了些。她骑在他身上,两人面对面坐着,这样的姿势也是吃不到。 “小狗狗开始馋了?口水都滴到我手上了。” 凤关河的胸前一起一伏,他听到头顶传来女人带着戏谑的调笑。 不过那又有什么所谓呢?他本来就是她的。 他舌头一卷,卷走了嘴里来不及吞咽的口水,舌苔在那娇娇软软的指腹上狠狠刮过。 他感受到怀里的女人身体轻颤了一下,随后抽出了手。 凤关河正心头嗤笑这小淫妇外强中干,经不起一点撩拨的时候,忽又见她挺直了腰,自己将那对沉甸甸的奶子捧了起来,有一颗圆圆热热的小葡萄抵在他唇间。 “舔。” 凤关河眼前晶莹雪白的一片,全是她香香软软的乳肉。 他觉得脑子里有根弦断了,像是听不见也看不见,完全丧失了思考,只会跟着主人的命令行事。 几乎是那个字落下的一瞬间,他就张嘴将那一圈又骚又圆的乳晕含了去,玫瑰混合着牛乳味,她身上的香膏味道浸了他满嘴满鼻,直直沁到他脑子里去了。 他被一嘴的奶香熏得晕了头,重重在那颗挺立的骚葡萄上嘬了一口。 秦月莹在他耳边娇娇哼了一声。 凤关河眸子暗了暗,不动声色抬了抬大腿,硬实的肌肉隔着衣物狠狠擦过她腿心。 果不其然,他怀里的小娇娘轻轻一抖,腿一软没支得住,挺翘的小屁股就隔着几层布料蹭在他将硬未硬的鸡巴上。 此刻她那骚屄里应该湿的发大水了。 “驸马……” 秦月莹红着脸坐在他腿上,她似乎很怕从他身上滑下去,一双小手都紧攥着他官服上配的金缕腰带,腿也不自觉缠上他腰身,模样勾人得紧。 凤关河喉咙动了动——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这姿势是什么意思? 可是她往自己身上这样一坐,无形之中将二人的身高拉得更开。 他弓着背,嘴里叼着她一只奶子,原本浑圆饱满的形状被扯成水滴形,看着更显情色了。 秦月莹羞得低下头。 驸马的官服还完完整整穿在身上,而她自己……衬裙里衣丢在一旁,此刻身上只余一件松松垮垮的纱裙和亵裤。 她看着他胸前用金线绣的那只四爪金龙,龙眼是用品相极佳的东珠缀成,栩栩如生。 而此刻,那龙仿佛正在注视着她…… 她看着专心埋首在她胸前吃奶子的驸马,一面觉得自己淫乱得紧,一面又兴奋的浑身发抖。 驸马的下巴好似有小胡喳,方才一下又一下刺着她的奶头,小屄下面有条硬硬的东西抵着她,磨得她穴儿痒得不行,酥酥麻麻的快感让她底下淫水直流。 驸马也在兴奋呢……因为她…… 她迷迷糊糊想起那夜驸马跪在她身下,一边舔她的小屄一边撸鸡巴的样子。 哼,这人现在一身衣冠齐楚,倒还挺会装。 发起情来还不是像条低贱的狗一样! 她拍拍他的头:“换另一边舔。” 凤关河听话的抬首,眸子里蕴着晦涩的情绪。 一缕银丝挂在他唇边和被舔得红艳艳的奶头上。 奶尖被舔的晶亮一片,秦月莹只看了一眼就羞得不敢再看。 水淋淋的小屄里头痒的难受,她忍不住偷偷扭了扭腰。 又心有余悸的想着,好在这是信期最后两日,还有月事巾垫着,否则这一穴儿骚水流出来,把驸马的蟒袍打湿了可怎么办才好! “别蹭了,鸡巴都被长公主的小屄蹭硬了。” 这又骚又娇的模样实在让人没眼看,凤关河哑着嗓子提醒她。 小骚货吃饭的时候就拿骚屄蹭椅子,如今骑在他身上还在蹭,这是把他的鸡巴当木头用呢! “谁让你说话了?一个下贱玩意儿,还敢……”秦月莹浑身一抖,脸红了个彻底,“还敢说这些不知羞耻的话!” 被她这么一说,凤关河心中忽然起了火气。 这是真把他当小狗了? 他抿抿唇,使劲挣了挣手上的绳子。 纹丝不动。 火气更盛了。 “骚屄……”凤关河抬头盯着她的眼,喘着粗气暗骂了一句,“长公主从前身边没我伺候的时候,也是那样扭着屁股往男人脸上骑?” “长公主莫不是忘了,是你自己掰着你那肥屄求我给你舔的!” “如今被舔的食髓知味,自己拿假鸡巴插你那骚屄也到不了了……所以一见我回来就对着发骚……” “是不是?” 见秦月莹被他震得说不出话,他心头更冷。 这个骚货还真他妈的骑过别的男人! 贵气逼人的蟒袍被扯开了 秦月莹战战兢兢的想。 ——自己是不是完蛋了? 她……她对着驸马官服发浪的事情竟然一眼就被看穿了! 又被他这样一说,她在驸马那里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凤关河心情并不好。 他先是延误了正事,看那小荡妇在自己身上磨奶蹭屄唤他小狗,本就忍得够够的了,此刻又被束着手脚,心中怒意更甚。 而她,不仅束着他,还当他是块木头似的勾他! 他在想,自己从前是不是太惯着她了。 朝里哪位不是升官发财添小妾,可是他呢? 摸爬滚打至今,娶了长公主,摆在家里一次也肏不着。 给她舔了小屄,她倒好,一身骚劲遮也不遮了,干脆拿他当个男宠在使唤。 没得这么受气的道理! 凤关河想着想着,心头就更冷了。 他轻轻动了动手腕——还好,对他来说不是很难解。 他正想着有什么法子能好好治治她,又是一个巴掌轻轻甩在他脸上。 秦月莹心底有些虚,但还是决定好好给自己立立威。 “谁让你拿那根贱东西顶我了?!给我好好舔!” 凤关河咬着牙,深深吸气。 他想了想,上次给她舔屄舔爽了,全靠他主动。 这小淫妇不过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 难不成就把他绑在这儿给她舔舔奶子,能把她舔到了? 她哪次不是找个新姿势来寻他的开心,最后只敢浅尝辄止,撩一下就跑了? 这种外强中干的性子,最忌讳别人比她更狠。 他本来兴致不高,被她勾了这么老半天,此刻欲火也起了。 “长公主骚屄发痒了,光喊我给你舔奶子有什么用?” “啪”一下。 又一个巴掌落在他另外半张脸上。 凤关河这下早有预料,提前稍稍瞥过头去,将那力道卸去了大半。 不过秦月莹也察觉了。 她冷笑一声,拿手轻轻摩梭他的脸。 “驸马是不是觉得自己武功高,所以在我这里也能手眼通天?” 面上传来热意,凤关河低着头,不太明白她想做什么。 总归不大可能是什么好事。 可是心咚咚跳着。 他头一次被她这样摸。 那柄象牙折扇出现在他视线里。 他看着她纤白的玉手执着闭合的扇柄,一下一下轻轻戳弄在他胯下那团鼓起处。 莹莹……在弄他的……? 隔着几层衣物,奇异的快感传来,他的喉间忍不住溢出喘息。 鸡巴被衣服束着好难受,这样弄也远远不够。 忽然,象牙折扇在那处狠狠拍了一下。 不痛,却有很强烈的快感直直往他脑仁里钻。 凤关河全身轻颤一下,愈发恼恨自己被束缚住的手脚。 那只温热细腻的小手在他脸颊上拍了拍,随后离开了。 “贱狗。” 凤关河垂着眸子。 他从前常常被她这样骂,可是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 给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他眼睁睁看着那手收了回去,解开了她身上那纱裙的细腰带。 本就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裙子彻底松开了,奶子、细腰和那两条又肉又长的腿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 他恨恨的想。 这具身体真的骚死了,合该就是给男人肏的! 可那手并没有停。 她两手一翻,一弯腰,竟把亵裤也脱下去了。 她身上很干净,只有地上一块白白软软的布料上沾着一点血。 腿间干净无毛的细缝处,全是晶亮淫靡的水液! 凤关河的眼神落在那水盈盈的馒头屄上,一眨不眨。 这个骚货,信期还没走,就敢这样勾他! 他的胸腔一震一震,鸡巴硬得厉害,又被裤子束得很痛。 他想肏她,拿鸡巴入她的骚屄,把她肏得喷水失禁。 他已经很想很想了。 秦月莹看见他通红的眼尾。 她走近了,微微含笑看着他。 “驸马,莹莹好不好看?” 好看。 凤关河抬起头看她的脸,想张嘴,却很奇怪的发不出声音。 秦月莹摸着他的脸。 “驸马这个样子好可怜呀。”她又在他脸颊上轻拍,看着他被束缚住的手脚腕,心中产生了扳回一局的快意。 “驸马是不是觉得嘴巴渴了?如果莹莹把小屄凑到驸马嘴边上,驸马肯定喝得很开心,是不是?” 言罢,看着男人的反应她皱起眉头。 又是一个巴掌轻轻落在他脸上。 “你怎么还咽口水呢?贱狗!” 秦月莹说着说着自己的脸也红了。 她的手一颤一颤,想起那夜被驸马强按着舔得又泄又尿,还被他喝了满嘴。 “带血的骚水你也要喝……贱死了!” 这一下打在他的额头上,秦月莹很明显感受到他身子的轻颤。 她看着那深绯蟒袍下鼓鼓囊囊的一团。 呵……果真是个下贱的,如今连被她打,也能兴奋起来了! 她一伸手,扯开了蟒袍上的腰带。 “莹莹,别……” 凤关河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开口,里头却透着浓浓的哀求之意。 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喘了口气继续道:“下午……下午真的不行,我不能……” 这次拍在他脸上的是那柄冰凉的象牙折扇。 “驸马现在还想着公事吗?”秦月莹冷冷看着他,“我说了,一日之内你忤逆我两次,就把和离书签了。” “不要……”凤关河低着头喘气,眼里说不出的迷茫,“莹莹别提和离……” 秦月莹笑了,冰凉的折扇在他脸颊上摩梭着。 “驸马离不开我,是不是?” “……是。”凤关河垂着眸,目光无神的看向自己蟒袍上绣工细腻的暗纹。 “那莹莹自然也离不开驸马,”秦月莹俯下身舔了一下他的耳垂,“只要驸马听话。” 贵气逼人的蟒袍被扯开了,凤关河浑然未觉。 他被这一下舔得整个人都战栗起来。 成亲叁年了,从来没被这样撩拨过,他的心又痒又麻,止不住的狂跳,鸡巴也胀痛的厉害。 脑子变得昏昏沉沉的。 她说她也离不开他…… 只要他听话。 莹莹的小公狗求求主人 热。 好热。 明明屋内是最让人舒服的温度,凤关河却觉得自己后背浸满了汗。 他张着嘴,口鼻一起呼吸,粗重的喘息在寂静的屋内分外明显。 鼻尖除了她身上香膏的气息,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 屋子里还燃了什么香。 凤关河用力甩了甩头,想让神智清醒些。 眼前忽然就黑了。 秦月莹站在他身前,将男人不安分的脑袋一把按在自己胸前。 他的脸就埋在两只乳儿中间深深的沟壑里。 听着他愈发粗重的呼吸,秦月莹笑了。 她摸着他的发:“狗狗不准乱动。” 凤关河还想挣扎。 秦月莹把他抱在胸前,纤白的手拍拍他头顶,抚过他露在领口外的脖颈,探进那身面料细软的官服,沿着脊骨一路往下。 这姿势像在安抚一个孩子,手上做的却是情色撩人的事。 她满意的感受到男人在她手下阵阵战栗。 他已在无意识的吸着自己的奶儿了。 秦月莹有些腿软。 驸马好乖。 她的语气溢满了怜爱。 “驸马,喜不喜欢莹莹摸你?” 狗狗都是喜欢主人摸的。 被她抱在怀里的男人久久不出声。 秦月莹并不着急,她的手指轻轻撩过他的耳垂,朱唇轻启: “驸马要不要莹莹帮你摸?” 凤关河的身子一颤一颤。 理智告诉他,他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宠物玩具,他应该狠狠拒绝她,挣开这绳子把这荡妇按在身子底下肏。 肏得她双眼翻白,小屄里盛满他的精水,直到把她肚子肏大,这样她就再不敢做出这种事。 可是心头有千千万万个声音让他答应。 那是他苦恋多年的人。 他娶到了她,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一次。 现在他们贴得这样近,她这样温柔的摸他,抱他,还告诉他,可以给他更多…… 只要他答应。 秦月莹将他放开了,一双凤眼溢满了春情。 凤关河一看到那张脸,理智就轰然倒塌。 “……要。” 他轻轻说出这个字,他居然在求一个女人抚慰自己。 脑子里羞耻得不行,鸡巴却胀痛得更厉害了。 凤关河眼睁睁看着她的手隔着衣物,在那团高高鼓起的东西上揉了揉。 好舒服。 他的喉间轻喘了一声,仰起头。 他想起那夜他抓着莹莹的手弄那处,最后把攒了几个月的浓精尽数射在她脸上。 而她,把那些东西全部吃了下去,还含着他的鸡巴,乖顺的给他舔! 这个骚货,生下来就是克他的! 那只手还在隔着裤子继续揉。 明明是生涩至极的手法,却把他脑子里的欲火燃到顶峰。 “莹莹……莹莹……”凤关河一下一下唤着她名字,有许多话想说,又一个字说不出。 他的眼尾红了,眼中似乎有泪水,语调里伴着喘息。 秦月莹停了手,她的驸马可怜的看向她,看见他这副样子,她近日里在飞泉山庄受的那些烦闷气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小屄里头钻心的痒。 她想起手底下那团又热又涨的东西,腿心更湿了。 “莹莹……摸一摸……”凤关河小声哀求着。 最初那道屏障被打破,后面的事情水到渠成。 他已经可以十分自然的放下那点男人的尊严——只要他放在心上的人愿意多怜惜他一点。 但秦月莹没打算这样轻易的放过他。 那柄象牙折扇又被她执在了手里。扇尾沿着凤关河的脸颊轻轻扫过,最后停在他的喉间。 他听到细微的“咯”一声,一块比象牙更冰凉的东西抵在他的颈间的动脉处。 凤关河微微睁大了眼睛,以他对这方面的敏感,即使看不见,他也能猜到。 那是一片锋利的刀刃。 可以杀人的刀刃。 这片刀刃就藏在那柄看似温润无害的象牙折扇内,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觉。 “莹莹?”他低声轻唤。 不过片刻间的辗转,他的性命就被一个弱女子拿在了手上。 她明明身无内息,脆弱的他一掰就可以把她弄碎。 可是她拿着他的心。 这就够了,仅凭这个,她就可以完完整整的支配他…… 凤关河觉得自己疯了,他脑海里的情欲居然因为这片刀刃有了愈演愈烈的迹象。 他深深的吸气,看着那片刀刃一层层划开他的衬衣衬裤。 最后,他穿在里头的衣物全被划烂,只有那件深绯官服还好端端的挂在他身上。 他就这样被缚住了手脚,赤裸裸的像个贡品般呈现在他心心念念的女子眼前! 秦月莹伸手在他块块分明的腹肌上摸了一把。 “驸马怎么生得这样壮呢?连下面这根贱东西也是。” 她收起折扇尾端的利刃,拿着在那根高高竖起,青筋盘绕的紫黑阳具上轻轻打了一下。 最敏感的地方被冰凉硬物拍击着,这根本不会给他带来丝毫快感的动作,却让他的鸡巴更涨更硬了。 凤关河急促的喘气。 “莹莹,别……” 啪一下,折扇这回打在他坚实的胸肌上。 这一下秦月莹并没有刻意收敛力气,他蜜色的胸前浮现出一道淡淡的痕迹。 秦月莹拿着折扇,一下一下挑弄着他刚刚被拍过的乳尖,又伸出手在那无人问津,正可怜的点着头的粗壮肉根上狠狠撸了一把。 男人的身体颤了颤。 奇异的快感并着羞耻感垄上心头,凤关河仰着脸,胸口起伏的更加剧烈。 莹莹给他摸鸡巴了…… 不同于上次他拉着她的手,这一次,是她主动的…… 他用那只小手撸射过一次,自然知道莹莹那细嫩的手心肏起来是个什么滋味。 更何况,那是莹莹的手。只要是莹莹的,不管哪里都可以…… 他还想…… 昏昏沉沉之际,他听得他耳边有一道声音在蛊惑。 “小狗狗,想不想要摸摸?” 凤关河抬起头,看见秦月莹一脸妩媚春色。 她的腿间也好湿。 他喉咙动了动:“要。” “求我。” “求求莹莹。”凤关河面上热的厉害。 “你要说,莹莹的小公狗求求主人。” 凤关河张了张嘴,半晌发不出声。 秦月莹凑近了,那对圆白的骚奶子贴上他的胸膛。 她的皓臂圈住他的脖子。 “快点说。”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肌肤相亲。 凤关河的眸子动了动,他深深看着她,眼中漆黑如墨。 他微喘着气:“莹莹的……小公狗,求主人……” 把莹莹的小子宫捅穿了怎么办? 他们离得好近好近,脸几乎要贴到一起。 他们都喘着气,像两条搁浅的鱼。 陷在同一片泥潭里。 坐在榻上的男人弓着背。 这是一个臣服的姿势。 他不敢看秦月莹的眼睛,即使他们现在几乎赤身裸体,近在咫尺。 莹莹第一次回应他了。 他好害怕他此刻生出不该有的妄念,做出过分的事,彻底惹了她厌弃。 现在还不行。 他盯着那两瓣樱粉的唇。 诱人的喘息声就是从那里发出,落在他耳边,挠的他全身酥酥麻麻,肉根肿胀到极致。 那里也被他肏过呢。 他恍惚间想。 就是那一夜,莹莹在他的半哄半骗下张开小嘴,含着他饱胀敏感的前端,又是舔舐又是吮吸。 那张樱唇里面的小舌,曾经细细舔过他龟头上的马眼,诱着他将浓白的精液全部往她脸上嘴里射。 偏偏她的眼神单纯干净。 她给他含着鸡巴,模样仿佛在吃一块糖。 他克制了好久好久,才忍下将她的嘴穴肏个通透的欲望。 可是现在,莹莹的小嘴就在他脸颊边上…… 他好想亲一亲,抱着她的脑袋,狠狠嘬那根香津津的小舌头。 凤关河确实也这么做了。 他微微仰着头,去追那张离他很近很近的小嘴。 他眼里的渴求之意在明显不过。 却被秦月莹躲开了。 凤关河的眼底划过失落——莹莹不肯。 要怎么办才能让莹莹喜欢他? 他应该努力讨她的欢心才是。 那对大奶子还在他脑袋底下乱晃。 两只小奶头都肿肿胀胀,一只晶晶亮亮的挂着他的口水,另一只没有。 凤关河低下头,无师自通的把另外一只含进嘴里轻轻的吮。 他头顶上传来女人的娇喘,他的脑袋又被抱住了。 “哼……小公狗乖死了。” 听到莹莹叫他小公狗,凤关河的身体又颤颤。 她双腿分开跪在他两侧,轻轻扭着腰把奶头往他嘴里送。 水淋淋的馒头屄有意无意贴着他的小腹,那里已经粘腻一片了。 凤关河可以感受到,她那小屄里的骚水一个劲儿的往外流,一直流到他又胀又热的两个囊袋根处。 可是直直挺立着的鸡巴依旧无人照拂。 他好想进去。 好想入那个小屄。 香得甜腻的奶子从他嘴里离开了,秦月莹被舔的腿软,脱力坐在他大腿上。 驸马现在的模样好生可怜。额间全是细汗,里头的衣服都被她划烂了,睁着红通通的眼睛看着她喘气,鸡巴硬得流水。 秦月莹在他胸肌前的两颗黑黝黝的小豆子上摸了一把,被她骑在身下的小公狗抖了抖。 秦月莹亲眼看着他腰腹间的肌肉缩了缩。 他们的身体好不一样,这让秦月莹觉得新奇。她皓白的手臂放在驸马蜜色的胸前,她竟觉得他们是有些相衬的。 秦月莹看看他硬邦邦的鸡巴,又看看他的脸。 “小公狗这么想要?” “要。” 这回几乎是立马就得到了回答。 秦月莹忍着腿间的湿意,笑盈盈逗弄他:“要什么,说清楚。” “要……要莹莹,”凤关河喘着气,“要莹莹帮我……弄。” “弄什么?” 凤关河润了润干燥的唇。 “要莹莹帮我撸鸡巴。” “贱死了!”秦月莹的脸红了红,继续忍着羞意折辱他,“凤大将军,你发起情来就是这个样子是不是?” 她看着他边上那件被压的皱皱巴巴的蟒袍,觉得自己腿间的骚水又汩汩往下淌了一大摊。 全都流到驸马腿上了。 他一定发现了。 只是此刻也顾不得这些了,她低下头,看着立在她腿间那根属于男人的性器。 之前只模糊间瞧过一眼,现在看的仔细了,越发觉得这分量骇人。 这分明是一根驴货,有婴孩小臂粗细,前端微微翘起一个弧度,紫黑的颜色,青筋盘绕饱胀狰狞,鹅蛋大小的龟头此刻一下一下吐着前精,底下两个囊袋也是沉甸甸,分量大得很。 她心里头又是好奇又是害怕,一时不敢去摸。 她身子往前凑了凑,柔软的小屄快要蹭上去了。 底下的毛发蹭得她丝丝痒痒,秦月莹有些不耐的扭了扭屁股,一脸天真问道: “驸马,为什么你下面长毛,莹莹就没有毛?” 凤关河喘着气不理会她。 难道要他说,长公主的小屄是白虎名器,九曲十八弯,生下来就是合该伺候男人的? 秦月莹并不在乎她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她知道驸马这时候脑子不清醒。 她低头一看,那根鸡巴几乎顶到她的肚子,秦月莹忍不住拿手比了比。 “你这根东西怎么这么大?” 似想到了什么,她小脸一白:“把莹莹的小子宫捅穿了怎么办?” 凤关河要疯了。 再被她磋磨下去,他怕一下还没弄就这么射到她身上了。 他身子抬了抬,胀得不行的肉根贴上那片白白软软的小腹,惹得身上的小人儿惊呼一声。 “做什么呢,坏东西!”她抬手在他胸前轻拍一下,又故作凶狠道,“贱狗!” 骂声都软意绵绵。 凤关河并不回应,漆黑的眸子看着她。 像一条乖巧温驯的大狗。 秦月莹被看得心慌,她这时方才迷迷糊糊想起来,好想是自己答应了给他弄的。 虽然她好怕,可是出尔反尔是不是不好呢? 下定了决心,她伸手在那晶亮亮黏糊糊的龟头上触了一下。 暧昧的液体染上指尖。 她很好奇的举起手来闻了闻。 又腥又甜的味道,有些像麝香味,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好想吃。 秦月莹看着被她夹在腿心那根大东西,咽了咽口水。 可是这么低贱的玩意,也配放进她嘴里? 她动了动唇,将手指放在驸马的唇边,命令道: “舔干净。” 驸马不许射 凤关河并没有多犹豫就接受了这道命令。 腥味在嘴里弥漫开。 那是……他自己的味道。 他认命般的闭了眼,将那根葱白的食指含在嘴里细细舔弄。 又软又娇的指腹刮着他的舌苔,指节轻轻碾过他的齿贝。 吃得滋滋作响。 秦月莹看着他弓着背,束着手,用几近虔诚的姿态侍奉她的手指,心中忽而漫上一种奇怪的感觉。 指尖丝丝痒痒,就好想有什么东西在通过那里,从驸马的舌尖一直缠上她的心。 她欲要抽回自己的手指,却被他的牙齿轻轻咬住。 秦月莹眉头一皱:“你松口。” 被她骑在身下的人恍若未闻。 秦月莹发了狠,拿指尖重重按在他舌苔中心。 “哈啊……”他的嘴就这样被撬开了,喉间猝不及防溢出喘息,来不及吞咽下去的口水顺着唇角滴落,又流到他自己小腹上。 他现在的模样一定很狼狈。 好像真的变成了一条狗,卑微匍匐在她脚下。 凤关河抬起头——他本有些不敢抬头。 他害怕在她眼中看到不屑与轻蔑。 可是并没有。 他们直直的对视。 那双妩媚迷人的凤眼,含着春情,眼底却很清澈,软得像一汪水,此刻正直勾勾看着他。 她的双腮绯红,微微努着嘴,脸上有一些小小的不满。 很可爱的模样。 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他在她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她的眼里只有他了。 鸡巴硬得他难受。 他咂咂嘴。 “莹莹,可以了吗?” 很含糊的一句话,秦月莹却明白他的意思。 她觉得他的语调有些怪,仿佛比刚才清醒了些。 可是怎么会呢?她明明…… 心中忽然生出退怯。 “我……我才不要给你做那种事,”她的眼神游离着,“你也配!” 凤关河垂下眸。 她的淫水流得他满腿都是,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他一声不吭,果不其然,片刻功夫后那小淫妇自己先心虚的妥协了。 她道:“我放开你一只手,你自己弄。” 从被她弄变成自己弄了。 凤关河在心里暗骂这小淫妇出尔反尔,白白让他陪她耗了这么久。 “你确定?” 秦月莹喉间哼了一声,愈发觉得自己这主意不错。 “小公狗好好撸给主人看,射的多的话有奖励,知道吗?” 轻蔑的称呼让他太阳穴突突的跳,凤关河移开眼,不去看她这副骚浪样。 明明是她自己饥得狠了,方才骚屄里又咕叽咕叽流了一大摊下来,真当他不知道吗? 右手被解开了,他活动了一下手腕。 骑在他身上的小骚货头也不抬,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胯间那根东西。 这会儿看得认真,也不知一会儿弄起来羞的会是谁? 他的视线扫过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肌体,心神一动,拿手握住自己胯下那物,上下套弄起来。 手背总是无意贴着她软软的小腹擦过。 秦月莹怔了怔。 真的就在她眼前撸起来了? 秦月莹看着那根狰狞吓人的东西,此刻乖乖的被驸马握在手上,深红饱满的龟头在他虎口内进进出出。 这东西仿佛也没那么吓人?而她……看得竟有些干渴了。 她听见驸马喉间喘得厉害。 一听见他喘,她身上就会变得好奇怪。 在自己面前撸,他怎么也不知道害臊?况且……真有这么舒服? 秦月莹偷偷睨他一眼,此刻驸马半闭着眼,脸上全是动情的神色,半个眼神也没有给她。 她放了心,拿指尖点点溢着汁液的龟头,偷偷沾了点放到嘴里。 这味道一入口,她就坐不住了。 腥臊的气味一直往她脑仁里钻,小屄快要痒死了。 她不动声色的挪了挪屁股,滑腻腻的外唇蹭到他大腿的肌肉上,忍着羞意问:“驸马,你怎么还不射?” 目睹了她所有小动作的凤关河仰着头不去看她。 这才哪儿到哪儿?他习惯了自己弄,怎么可能这样叁两下就射了? 不过若是再看她这副骚样子,恐怕是真的快射了。 正这么想着,敏感的龟头贴上了一小块热热的东西。 秦月莹拿手指头堵住那上头吐着清液的小孔,圆润的指甲有意无意刮搔过去。 她一脸好奇的问:“驸马,是不是堵住这里就射不出了?” 他腰腹间剧烈一抖。 “拿开。”凤关河停了手上动作,掩面调息,否则他真的要在莹莹面前丢人了。 “那你先不要射……”秦月莹语气有些扭捏。 她站了起来。 凤关河觉得自己身上一空,他睁开眸子一脸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却见她已经转了个身,对他弯腰撅着又翘又圆的大屁股。 那两瓣肥厚的屄口处满满的糊着晶亮水液,又越流越多,已经有了要滴下来的趋势…… “驸马,你……你帮帮莹莹……”秦月莹双手扶着膝盖,满眼期待,“让莹莹蹭一蹭驸马的……那个……” “大鸡巴。”她咽了咽口水,眸子更亮了。 “骚屄……” 凤关河被震的全身一抖,嘴里吸着气喃喃骂了一句,很显然被眼前这一幕冲击的不轻。 他掩面想着,事情怎么就到了如今这一步? 他下午……是要去干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了。 翘的高高的鸡巴被一只手握住按了下去,两片又湿又热的软肉贴上来。 她又坐到自己身上了,只不过这回换了个姿势。 他的腰腹贴着她的屁股,鸡巴贴着她的屄! 摆好了姿势,秦月莹低头,满眼怜爱的看着红艳艳的龟头从她腿心戳出来。 她打量好久了,驸马的这根坏东西。 她就知道这个尺寸是正好的,可以把整片花唇都一分不差的照顾到。 连肉棒前端翘起的弧度也正正好好,可以和前头的小花蒂贴合…… 她忍不住轻轻扭了一下腰,粗硬鸡巴的冠状沟狠狠刮过前面挺翘的骚豆子,上头凸起的青筋缓缓碾过敏感的外唇。 两个人都舒服的喟叹出声。 屄里的骚水一波又一波往肉棒上面淋,秦月莹小声哼唧着,拿手指点点被她夹的颤抖不已的大龟头。 她回身嘟着嘴提醒:“驸马不许射,要先让莹莹玩舒服了才可以。” 不许射……可这哪是他能忍得住的? 凤关河缓了片刻,睁开眼,看着她坐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的背影。 若那根鸡巴此刻插在她那紧致的小屄里,这一幕应该会很美。 可惜并不是。 她的技巧实在太生涩,最初被那荒淫的一幕刺激到之后,肿胀的感觉逐渐平息下来,但也久久不达巅峰。 他忍不住伸手抚过她的脊背,感受着手底下的阵阵轻颤。 “长公主……闹够了吗?”他哑着嗓子问。 一边被玩弄后穴一边流着泪高潮了(限) “哼……贱狗,谁让你说话了……”秦月莹一边扭着腰一边在他身上懒洋洋的嘟哝着。 凤关河的眸子黯了黯。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骂他? 他龇牙,没有说话,又听得骑在他身上的小美人娇滴滴哼道: “贱狗……贱狗的鸡巴磨得莹莹好舒服……” 那只小手伸到那个让她觉得好舒服的东西底下,顺着上面的经络轻轻抚弄。 娇嫩的掌根托着龟头,一下一下蹭过挺立着的骚豆子。 凤关河眯着眼,看那小淫妇自己把自己玩得呻吟不断。 下身的快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往脑子里涌,但…… 根本堆积不了。 他此刻被不上不下吊着,一面盼着被她玩够了就此放过,一面又想她自己掰开那幽洞,邀请他狠狠的入进去。 脑子里头阵阵发晕,凤关河觉得自己被绑在这里,说是受刑也不为过。 得想个法子让这小淫妇快些到了,否则还不知要被当成玩具陪她消磨到什么时候…… 他伸手,唯一能动的那只大掌抚过她的腰,最后在她又翘又挺的屁股上摸了摸。 骑在他鸡巴上的美人噙着眼泪回头,抱怨道:“你乱摸什么!” 她双手撑在他一边的膝上,腰软软塌塌没有力气,这模样一看就是发骚发得狠了。 凤关河嘴里啧了两声。 “长公主拿鸡巴磨屄,到的了吗?”他并不理会她话里的警告,反而拿手轻轻拍拍她屁股。 美人的身子颤了颤。 “我帮长公主弄出来,好不好?” 秦月莹的脸上闪露过一丝犹豫。 她看向他,随后哼了一声。 “不准拿你那根贱东西戳我!” 这是同意了。 凤关河微微勾起唇角。 虽然他的莹莹身子这样骚浪,在男女之事上却对他半点防备也没有。 她那身子被男人一碰就要出水,一只手就够她泄得欲生欲死了。 “莹莹既然要,就得乖乖听话。” 骑在他身上的美人露出紧张不安的神色。 他拍拍她的屁股,这回下手重了些,细腻白皙的臀肉在他手下荡出一波肉浪。 凤关河心中暗骂了一句,粗着嗓子道:“自己把你那骚屁股撅起来,腰塌下去,屄口往上抬。” 淫浪直白的话让秦月莹羞得面红耳赤,她脑中想了一番那羞耻至极的姿势,连讲话也磕巴起来。 “你……你怎么能……我才不……” 大掌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是老子伺候你,你在这里扭捏个什么劲?前面你不是鸡巴鸡巴叫的挺欢?” 凤关河觉得前头那点消减下去的怒火又燃起来了。 他冷笑道:“长公主莫不是觉得,自己能被一只手玩喷了吧?” 秦月莹不敢说话了。 她确实被驸马的手玩喷过,还尿了。 凤关河看着她那怯生生的眼神就觉得好笑。 他还有什么不清楚她的?色厉胆薄的小东西。 他也不急,伸手进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地方摸了一把,寻到那两片肥厚的花唇,微微探进去一个指节就抽了出来。 带出来一手晶莹香甜的蜜汁,他尽数抹在她又白又圆的骚屁股上。 凤关河看着她的眼,哑着嗓子问她: “要不要?” 他太清楚这小淫妇的性子了,这种时候就得诱着哄着。 秦月莹没有说话,只是睁着晶亮亮的眸子看他。 凤关河的眼里忽然就有了笑意。他轻轻拍拍搁在他小腹前的那团肉,果不其然,小屁股听话的往上抬了抬。 水淋淋的屄口露了出来,此刻正被两片花瓣紧紧包覆着,看不见那隐秘的小洞。 但却因为这样,那流了满屁股的水液更显得淫靡了。 “莹莹的屄水怎么这么多?”他十分由衷的感叹了一句,“因为莹莹一早就开始发骚了对不对?” 秦月莹心一颤。 她吸了吸鼻子,很小声的为自己辩解: “我……我又不是故意……因为驸马穿官服……确实是……很好看嘛……” 凤关河不出声了。 他花了好一段时间才理清了这里面的前因后果。 随后他笑了,笑完又有些咬牙切齿。 “是吗?原来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他重重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我道你吃个饭在那儿蹭什么呢?骚屄!” 秦月莹被这一下打的眼泪都出来了,她趴在他身前,羞耻和挫败感一同涌上心头。 原来驸马不知道……他……他就那样随口一说,自己就全部交代了! “我……我不是……” 她还想在驸马面前挣扎一下。 “你不是什么?”凤关河伸手掰开那两片滑腻腻的唇瓣,“莹莹知不知道,你骚屄发痒的时候脑子会变笨。” 带着薄茧的指腹探了进去,只在穴口的媚肉上浅浅刮搔,趴在他身前的人儿很快娇吟出声。 秦月莹答不出话,她很快就无意识的追着他的手指扭起腰来,偏偏凤关河有心躲着她,不让那指头进到深处。 “快点进来……”秦月莹回过头来满脸委屈的看着他,“要吃手指头呢。” 凤关河扯了扯唇角:“莹莹的小屄太浪,里头不夹东西可到不了,是不是?” “……是。”秦月莹一脸哀怨的看着他。 手指抽出去了,一巴掌重重拍在她臀上。 “那你他妈骑在老子身上磨了半天的屄,磨着玩儿?” 秦月莹喉间呜咽了一声:“我……我不是……快点插进来……莹莹要到了,快点呀!” 她看见男人眼里汹涌的欲火,着急忙慌的补充:“小屄要吃驸马的手指,快点……” 凤关河冷笑了一下,并没有再为难什么。 他方才抽出手时看见指间淫水上裹着的淡淡血丝,忽然清醒了些。 眼下还不是肏这小淫妇的时候。 两指聚齐直直从那细缝入了进去,他不轻不重的帮她弄着,唯恐伤了她。 趴在他身前的女人很快嘴里娇娇的哼出声音来。 他观察着她脸上神色:“要到了?” 秦月莹点点头,一脸痴迷的模样,嘴里说不出一句话。 她正被驸马的手指肏得美呢,忽然穴里一空,什么都没有了。 她正是要泄了的时候,于是十分不满的睁开眼,忽然又觉得臀缝间另一处隐秘的小眼被人按了住。 “什……” 她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湿漉漉裹满了她淫水的粗粝食指就蛮横的挤了进去。 后穴被侵犯的感觉这样清晰,高潮也与此同时到来。 她眼中噙着的泪水终于落下来,无人问津的小穴也淅淅沥沥淌下一大波莹亮水液。 酥麻的快感一直从脊背传到脑仁,她腰一软,支撑不住的趴在驸马胯间那片小小的塌上,只有屁股还高高撅着。 小屁眼被驸马的手指肏了。 秦月莹喘着气,下身两处小穴一张一合,面上一片迷离之色。 这场面太过淫靡,任谁来也想象不到——庆苍国身份尊贵的长公主,就这样趴在男人跨间,一边被玩弄后穴一边流着泪高潮了。 ========== 首-发:po18vip.in(po1⒏υip) 莹莹也是勾着人肏的小婊子(限) 大掌在她高高翘起的嫩屁股上拍了拍,身后传来男人带着愉悦的嗓音。 “舒服了?” “你出去……拔出去……” 异物侵入的感觉太过明显,秦月莹的身体一颤一颤的发抖。 明明不是快感,但她一想到连后穴也被驸马的手指玩过,剧烈的羞耻感就一阵一阵的往脑髓里涌。 这种被支配的感觉,让她既害怕又兴奋。 还从来没有人敢对她做这种事。 凤关河笑了一下,十分顺从的把食指往外抽,在她一脸期待的眼神中…… 又重重戳了回去。 尽根没入。 身前传来女人娇媚的呼声,他恍若未闻。 紧致绵软的穴肉夹得他手指开始痛了,不同与前面的湿热,这一处更干涩,也更紧些。 最重要的是,容量很大,长长没有尽头…… 可以射很多进去。 不似前面那小嫩屄,他指头一摸就到底了,若换了他下面那根阳具来,恐怕全部吃进去,得直直顶到她的胞宫内才行。 那么浅,那么嫩的地方,怕是一泡精水就能射得满满当当了,怎么够用? 他眸中的颜色愈来愈深,盯着她屁股中间那粉嫩窄小的穴口,埋在里头的手指轻轻戳弄起来。 “嗯……凤关河!不准摸!”秦月莹哭着喊他的名字。 小奶头在榻上有些粗糙的呢绒布料上来回磨蹭,她语调绵软,听着就跟调情一般。 小屁股被驸马的手指一下一下入着,新奇微妙的快感传上来,她……竟觉得是有些舒服的。 凤关河低着头不理会她,专注开拓他的事业。 那娇嫩的穴肉如今都会缠他的手指了,里头似乎也被肏得出了水,进出顺滑许多。 “莹莹不是已经得趣了?”他闷闷问了一句,埋在里面的食指重重下压,中指探上穴口的褶皱处。 秦月莹翘着屁股,脸红红的:“你……你怎么能玩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怎么能用……” “哪个地方?” 中指也探了进去,美人儿在他怀里哼了一声。 “是……后穴,不准你玩了……嗯……” 两根指头一起进了去抽插着,秦月莹脸上神情很快又迷离起来。 凤关河冷眼看着她这一脸骚样。 小屁眼都被玩得痒了,嘴巴里还在装模作样。 “后穴?我这里没有这么文雅的说法,”他抽出手指,大掌拍了拍她的屁股,淫荡的击打声在寂静的房间内格外明显,“莹莹可没有什么前穴后穴,你前面那个是你的骚屄,后面那个是小屁穴,上面的叫嘴穴,叁个洞都是伺候男人用的,听明白了?” 秦月莹转过头来慌张无措的看着他,泪眼朦胧的模样。 她半晌才张了张嘴:“你……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 “我说的不对?”凤关河压着心头怒火,掰开她臀缝间那道隐秘的细缝又拿手指入了进去,“莹莹的小屁穴被人拿手指插着也能爽,两个小洞一个劲儿流水,可见生下来就该是个挨肏伺候男人的。你自己说说,你身上哪个小洞没被我玩过?” 秦月莹被那两根指头捣得脑子里乱作一团,一时也忘了纠结她那夜被人肏小嘴是春梦还是真的。 她很努力的压抑着嘴里的呻吟,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经。 可是她的小屁股已不自觉的在迎合那两根手指了。 “嗯……那也不能玩那里……那里……又不是做那种事的……” 凤关河冷笑一下:“莹莹的小屁穴用起来不是更方便吗?月信的时候可以用,以后把莹莹肏怀孕了也可以用,什么时候都能让骚货莹莹爽了,这不是很好吗?” 两根粗粝的指头一下一下入得更快了,进出间甚至可以看见嫣红多汁的媚肉。 调教的差不多了,他抽出手指,饥渴难耐的小屁穴立马朝着他不知羞耻的一张一缩着,流着水邀人进入。 就和她前面那个小屄一样骚。 他拍拍那对肥屁股。 “早晚要开苞,现在也一样。” 秦月莹早被这一连串的荤话激得全身战栗,满面潮红,听到“开苞”那二字时,她的脸色变了,忽然察觉那根被冷落了好久的鸡巴其实一直抵在她腹间,此刻正怒气冲冲的朝她点着头。 “不要……”她的心中陡然生出惧意,撑起酸软的四肢,手脚并用往贵妃榻下爬。 两只大手扣住了她的腰,她瞬间动弹不得。 可是…… 是两只手…… 秦月莹的小脸唰一下白了。 “莹莹叁番五次戏弄我,我好生气。” 凤关河按着她,几下甩开缠在手脚上的碎裂绳段。 被她压在身下玩了许久,还未有纾解过的硬挺肉棒弹了上来,他把着她的腰,如同把着个玩具一般拿她湿淋淋的屄口蹭在自己鸡巴上。 两人的性器都湿透了。 拿回主动权的感觉让凤关河觉得满足。他并不急,一下一下提着她的腰磨鸡巴,感受着被他拿在手里的女人愈发剧烈的颤抖。 骚屄更会流水了,比她自己扭着腰磨的时候还要多。 他凑在她耳边。 “莹莹想玩男人,是不是还嫩了些?” “不……不要了好不好……莹莹不要了……”秦月莹红着眼睛小声哀求着。 这个角度看不见他的脸,她只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怜一点,再可怜一点……以此来期待他能被打动。 “现在知道怕了?” 可是凤关河脸上并没有动容。 “我问你,你屋里点的是什么东西?” 秦月莹的身体剧烈一抖。 什么都给他知道了! 这反应落在凤关河眼里,惹得他又是一个冷笑。 “那是青楼里的婊子才燃的香,莹莹怎么也会用?” 他抬手在她白生生的屁股上重重打了一下,满意的看着上面渐渐浮现出红痕。 “因为莹莹也是勾着人肏的小婊子,是不是?” 秦月莹伏在他身前剧烈的喘着气,小屄一张一合的吐着水,说不出的难受。 驸马竟然又这样打她,还说她是……小婊子。 可是…… 腿根处一颤一颤,她仰起头,努力维护着自己在驸马面前的最后一点尊严。 “不……不准打……” “啪”的一声,另半边屁股上又挨了一下。 “骚婊子没资格讲话。”凤关河冷眼看着她不停收缩着的小屁眼,扶着硕大的龟头抵了上去。 “莹莹当然是给我用的,从莹莹第一次把小屄送到我嘴边,就该做好这个觉悟。” 他话没说完,忽觉又有一波热液,十分汹涌的往他大腿上滴。 凤关河心中已有了些猜测,往下伸手分开了那两瓣水淋淋的屄唇。 骚水开了闸似的瞬间涌了他满手。 太骚了!小淫妇被他骂了几句,又泄了! 凤关河面无表情的将一手淫液尽数抹到二人即将交合的地方。 “你可紧着些泄,这才刚开始呢。” 蒲扇似的大掌在她屁股上拍了拍,他忽然似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咬牙切齿吐出了那个称呼。 “主、人。” 趴在这里像条母狗一样(限) 秦月莹刚泄了身,软软的趴在他身前,腰被两只大掌提着,此刻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她无力的推推他的手。 “别弄那里……驸马……”语调里染上可怜的哭音,“不要用那里,用其他哪里都行……莹莹帮你弄,莹莹帮你弄出来好不好?不要肏那里……” 泫然欲泣的模样没能换来男人的怜惜,啪啪两声,她的屁股上又多了两个巴掌印子。 “小婊子在我这里可没有信用可言。”凤关河两指一抻,紧缩着不让他进入的小屁穴被强硬撑开一个小洞,他一挺腰,鹅蛋大的龟头进去了半个。 被他握在手里的小腰一抖,雪白的背挺直了。 “撑……撑坏了,不要了……”秦月莹满脸泪痕,声音也变得无力,“驸马不要……求求你……莹莹要坏了……” 紧致的媚肉一下子缠上了鸡巴的前端细细吮吸。凤关河此刻被她夹得头皮发麻,差点就这样交代了,他不敢想象整根进去的时候会是什么场景。 他咬着牙关硬忍下来,胸口一起一伏,因着女人的哀求有了片刻的心软,但他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在飞泉山庄陪她做的那些荒唐事,又觉得胸前恶气难出,还未进去的那一截肉根肿胀得厉害。 小淫妇这性子,不吃一点苦头是不行的,否则她转头又该忘了! “莹莹现在还想着和离吗?”他伸手绕到她身前,在那挺立着的骚豆子上狠狠揉了两下,“莹莹是不是觉得,只要小屄没被我的鸡巴入了,就不算是被我肏过了?” 秦月莹微微睁大了泪眸一声不发——她真是这么想的! 凤关河看她这反应仍是冷笑:“长公主要这么想也没错,虽然长公主叁个洞都被臣玩得透透的,求着臣给你舔屄嘬豆吃奶子,但长公主永远冰清玉洁高高在上,最在乎自己的贞操,怎么会是那种流着水夜夜自己玩小屄的小骚货呢,是不是?” 他摸着她雪白浑圆的屁股:“长公主是不是要好好想一想,纵然臣出身乡野泥污之中,但长公主若同臣和离了,朝中可没有哪个一品大臣愿意舔你那骚屄了。到时候长公主守着那些细胳膊细腿的勋贵公子,屄里痒得夜不能寐,臣可是会心疼的。” 大掌的抚摸让秦月莹战栗阵阵,君臣相称又让她更觉羞耻,骚豆子被那样一玩,她不由得又想起前几日被驸马按在床上嘬得直喷水的时候。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秦月莹,此刻居然觉得驸马说得有几分道理…… 和离了,谁来那样伺候她,又有谁做她的小狗狗? 可是挽留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她怯怯回了头,看着凤关河深沉的眼:“那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 秦月莹咽了咽口水,神情松快了些:“那不和离了,你……噫!” 她话未说完,不过是放松了片刻,抵在后穴的硕大龟头就趁机入了她的身子。 这次是整个硕大的前端都塞了进去,太粗了,穴口细密的褶皱尽数被这驴货撑开,饱胀到几乎要撕裂的感觉挑逗着她的神经。 她……她真的被驸马入了小屁穴,拿他的那根贱东西! 凤关河又把着她的腰想往里入——太紧了,根本插不动。 穴口媚肉被寸寸碾开的感觉让秦月莹眼泪都出来了。 “你……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她边喘着气边委屈的质问。 “我承诺你什么了?何时说过不肏你了?”凤关河此时也喘得厉害,敏感的龟头被她那骚得滴水的穴肉尽数含了去,裸在外头的棒身却无人照拂,突突的跳。 他伸手摸了一把,爽的腰都麻了,脑子里无数道声音在告诉他应该不管不顾尽根肏进去。 可是不行,真的那样做,莹莹的小屁穴肯定会给他肏烂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放松些,莹莹才能少吃点苦头。” “不要……不要,快点拔出去……莹莹不要挨肏……”秦月莹流着眼泪十分凄惨的模样。 她嘴上虽这样说,后穴娇嫩的软肉却紧紧含着龟头不放。凤关河咬咬牙,事到如今半途而废是不可能的了。他耐着性子摸她的屁股,捏弄前面的小骚豆子。 先前被扇过的骚屁股上泛着浅浅的红,他有些心疼,大掌轻轻抚过,惹得身下的人儿颤抖不已,小屁股夹得更紧了。 凤关河觉得,他不能这么温柔对她,否则自己还没插的进去,就要被她吸得要交代她那屁穴里头了。 他仰起头平息了一阵,狠了狠心,又是一个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骚货,喊你放松点,听不懂?” 秦月莹呜咽着说不出话,她从来没这样害怕过。 擒住她细腰的大手转而覆上了两瓣被打的通红的臀肉,手心的老茧磨得她有些痒,她忍不住又缩了缩小屁股。 她听到驸马在她身后阵阵吸气。 正当她胡乱猜测着那对大手要对她做什么的时候,又胀又酸的后穴被他的拇指从两边蛮横扒开,嘬着龟头的嫣红媚肉就这样羞耻的展示在他眼前。 她自己再也使不上劲,无法阻拦他的侵入,只能像个物件一样由着他摆弄。 肯定全被驸马看见了,自己的小洞夹着鸡巴前端的淫浪样子…… 秦月莹眼泪流得更凶了,她发觉那阵羞耻难堪过后,她居然在隐隐期待着…… 她明明是当朝长公主,身份尊贵,可是却趴在这里像条母狗一样被她出身低贱的驸马肏着小屁穴! 没了紧缩穴肉的阻碍,那炽热粗壮的男性阳具又往里头入了入,随后停住不动。 秦月莹有些迷茫的抬起眼。 怎么不进去了?她还能吃的。 凤关河在她背后笑了笑:“莹莹知不知道,你即将要被肏的那个地方,就算青楼里的婊子免费给别人用,也是没人要肏的。” 他看着长公主在自己身下被这句荤话激得浑身发抖,随即将进去了叁分之一的鸡巴一下子抽了出来。 他的手还掰着两片肥嘟嘟的臀肉,那被浅浅入过了的屁穴闭合不得,深处嫣红的媚肉抽搐紧缩着,很是饥渴的样子。 “可是骚货莹莹的小屁穴都这么馋了,要不要给你吃呢?” 凤关河松开手,扶着胀红的龟头重新抵上穴口。 他伸手捏过她的下巴,那张国色天香的脸上此刻满面淫靡痴态。 啧,才肏进去了这么点,就把小淫妇的脑子肏坏了。 大掌在她脸颊上轻轻拍了拍。 “要不要?” 那双噙满泪水的凤眸终于有了焦距。 她看向他,扭着腰,一个劲的点头。 凤关河笑了。 “自己放松好了,让我全部插进去,才能把莹莹肏美了,知不知道?” 那小美人儿仍是看着他点头,他感觉到龟头抵着的那小口果真松软了些。 不过临阵之际,他又不想让她这么轻松就如了意。 想了想,他目露促狭道:“莹莹说句好听的来,我再决定要不要肏你。” 只要她说出求求这二字,之前那个小狗的游戏,他可以既往不咎。 那双凤眸水盈盈看向他,果然露出委屈又纠结的神色。 谁料—— “莹莹……莹莹是……”红艳艳的小嘴张了又张,似乎很是纠结。 最后她下定了决心。 “将军的……专属小婊子已经准备好了……请……风……凤将军用莹莹的小屁穴……” 天天穿这身衣服肏你(限) “哈……轻点……轻点进来……” 挨肏仿佛就是一瞬间的事,未经人事的稚嫩甬道只在一瞬间就被又烫又硬的男性阳具贯穿了。 秦月莹被这一记顶得口水都要溢了出来,潜意识里想的是用小屁穴夹住那根阳具细细吮吸榨出浓精,脑子里却还记得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叫她放松的命令,混乱间撑到极致的后穴只能随着呼吸一张一合的收缩着,惹得屁股上又被扇了几巴掌。 她仿佛听见驸马在自己身后不轻不重的说些什么,一会儿骂她骚货,一会儿骂她小婊子,秦月莹听不清了,她觉得驸马此刻说什么都是对的,她扭了扭腰,只想将下面那根带给她快乐的东西吃得更深一些。 真的好粗,她好喜欢,那根大鸡巴可以将小屁穴里头的每一寸媚肉都照顾到,血脉偾张的青筋碾过被撑到平滑的穴口,被入过的地方酥酥麻麻,又爽又痒。 也许比肏穴本身更能给她带来快感的,是意识到驸马的那根阳具就插在自己体内这件事。 他们是不是……交合了?这是圆房了吗?难道就这样和那个人在一起,一辈子也扯不清了……? 不知道,也不想去想了,要是知道被驸马肏起来是这种滋味,她早就…… 插在穴里的那根阳具轻轻动了动,秦月莹满足的吸着气。 肯定已经插满了,这一次比前几次都要插的深,圆圆硬硬的龟头仿佛已经隔着一层肉壁磨在娇嫩的花心上。 那是她自己玩不到的地方,只有驸马……只有驸马能帮她…… 适应的差不多,那根粗硬的东西开始插在穴里轻轻的动。 快感也随之传来,一下一下入侵她的脑仁。 秦月莹哭的满面都是泪痕,唇角也挂着口涎。 她此刻才深切意识到,她正在被肏。 她的小屁穴,此刻正含着她那个下贱驸马胯下的阳具,吮吸得津津有味。 扶在她腰部的大掌撤开了,她被入的腿脚酸麻,差点支撑不住,但还是十分努力的抬着屁股迎合肉棒一下又一下的轻轻进入。 高傲尊贵的长公主为自己那句撩拨付出了代价,她此刻流着口水撅起屁股,满脸迷离媚态,真的像个青楼里的妓女般被男人一下一下享用着。 男人的大掌绕到她身前,抚过她的小腹,略微施力,她被男人从后面抱起,莹白娇嫩的美背贴在他硬实的胸前。 肌肤相贴的那一刻,秦月莹浑身颤了颤,那根鸡巴仿佛因这姿势入到一个更深的位置。 居然没有完全吃进去吗?还有多少? 未知的感觉让她恐惧又兴奋,男人的脑袋贴着她,薄唇轻轻吻过她颈间的每一寸肌肤安抚着,交缠在一起的头发挠得她丝丝痒痒。 她不由得想起前几日她和驸马睡在一处,他也是如今天这般像小狗一样蹭她,诱着她答应了许多事。 原来两具身体贴在一起,是这样让人心安的感觉。 “驸马……”秦月莹的眼神迷离了,喃喃唤了一声。 “嗯,”男人应着她,“莹莹舒服了对不对?” 他身上还披着那件深绯蟒袍,她低下头,看着他手臂上那截蚕丝蜀锦制,造价不菲的袖子。 她拍拍他的手,欲哭无泪道:“官服湿了怎么办?” 凤关河笑了,他铁一样的手臂揽着她,不让她从他身前滑下,带着薄茧的粗糙大手一只在她平滑的腹间抚摸挑逗着,一只伸下去揉捏那只高高翘起的骚豆子。 “莹莹水好多,小屁穴里也都是水,”他轻轻挺了挺腰,“一会儿带着莹莹的骚水去办事好不好?” 她被他这样一摸,又被荤话一激,小屄里头水流得更凶了,粘腻的淫水顺着屄口一直流到两人交合的地方,流到驸马底下那两个沉甸甸的囊袋上,最后聚得挂都挂不住,直直滴湿了他们腿心下头那块贵妃榻。 秦月莹一脸迷糊的看着他袖上金丝线。 “你这样……你这样胡作非为,等着被律法司上折子弹劾吧……” 她羞得脑子都转不过弯了,根本听不出凤关河话里的促狭。 殊不知,这随口一句,把她身后那个男人的心都填满了去。 凤关河默了半晌,张了张嘴,几次想要出声都说不出话。 最后他道: “好,那官儿不要了,只要莹莹喜欢,天天穿这身衣服肏你。” 一语毕,他觉察到被他禁锢在身前的女人抖得更厉害了,于是他变本加厉的重重捏她身前那颗小豆子,裹着鸡巴的小屁穴收得更紧,几乎要将他囊袋里头的东西吸出来。 他的心在狂跳着,按着她的腰一寸一寸的接着往里入。 叁年了,他在外头行军打仗,暑热秋冷,披霜带露,几次差点死了,没有收到过她一封家书。 可是现在,肏着她穴的时候,她居然关心了一句他的仕途! 他不知自己心里应该是何滋味,是该喜还是该悲。 他只知道,如果这是让她快乐的事,如果这就能让他们夫妻的心更近,那他就该做。 贯彻到底的做! “嗯……怎么还有……” 被他揽在身前的美人呜咽着,似乎很是不满。 凤关河轻笑一声。 “莹莹,才入了一半。” 洁白的美背在他眼前抖了抖,秦月莹的声音颤颤的。 “等……已经吃满了……不要……” 那肉根还在不管不顾的往里入,凤关河赤红着双眸,眼睁睁看着那紧窄粉嫩的小口将自己紫黑粗壮的阳具吞进去大半。 快进去了,马上就可以全部进入到她身体里面…… 嫩生生的小屁穴此时夹得死紧,说什么都不肯了。 凤关河咬着牙:“莹莹,让我进去!” “呜……不要,莹莹不要了……好可怕……” 又被他肏哭了。 可是初尝情欲的长公主并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哭声绝对换不来男人的怜惜。 被拍的红肿的翘屁股上又被打了两个巴掌,她吃痛之际,腰被人高高提起。 随后用力的贯穿到底。 === 放个11.9的请假条: 本周缘更,存稿烧完了,一写到真正的H脑子里就没存货了 工作太忙,人也比较焦虑,清水文那边也在卡文,唉,觉得自己写的垃圾。 700珠的加更先压一压,其实写了一半了,但是手上没有存稿我真的太慌太慌了,对不起大家 不会坑,后面的剧情都想好了(其实就是H没想好 另外下周开始按简介标准更新,如果到时候我忘了删这个请假条记得来评论区提醒我 以下是关于新章节的诉苦环节 === 首-发:po18x.vip(ωoо1⒏υip) 没人在乎莹莹(限) “哈啊……穿了……捅穿了……” 细嫩的小脸紧贴着榻上粗糙的呢绒布,嘴里的口涎终是止不住的跟着眼泪一同流下来。 秦月莹被这一下肏的大口喘着气,叁魂七魄都要丢了。 下身紧紧相贴,那两个存货满满的卵蛋此刻就抵在她的小屁股下面,提醒着她,驸马那根粗壮鸡巴已经尽数肏进了她的小屁穴里。 可是那根东西怎么能那么大?原本隔着一层肉壁磨花心的时候,她就以为那是全部了。如今全数进了来,坚硬饱胀的龟头抵着的地方,深得让她感到害怕。 旁边肯定就是子宫。她之前果然没有看错,如果这根东西肏她前面的小屄,肯定会把她的小子宫也捅穿的! 秦月莹的脸变得惨白,被贯穿的小屁穴一下子被入得太深,已经感到一阵阵的不适。她努力放松又缩紧,试图适应这根雄壮巨物。 可身后的男人没有给她适应的时间,他一言不发,提着她的腰,缓了没多久就大开大合的肏干起来。 阳根从稚嫩的后穴几乎全部抽出,又重重插入,每一下都深深捅到最里面。 “痛……驸马……莹莹痛……” 耳边传来女人的娇泣,凤关河的薄唇轻抿。 “真的痛?” “嗯……” 于是他把着她的腰,用了比前几次都要蛮横的力道重重入了进去。 “肏透了就不痛了!” 身下的女人美背紧绷,微张的红唇溢出呻吟,又是痛苦又是欢愉。 “乖莹莹,小屁穴又紧又能吃,”尝到了肉味的凤关河显然十分满意,大手摸了摸她的屁股,又绕到被汁水沁湿了的花蒂处揉了揉,“给莹莹摸摸骚豆子作为奖励。” 手中的女体似乎轻颤一下,他抽出肿胀的肉根,上面全是她晶亮亮的骚水。 还好,没有见红。 大手在她湿得直滴水的馒头屄口摸了一把,拘上来满手淫液,甜腻腥臊,他在鸡巴上胡乱抹了抹,一挺腰又入了进去。 抽插的动作更加顺滑,淫汁横流的小穴被肏的噗噗出水,房里只有肉体撞击发出的拍打声和二人一轻一重的喘息。 “嗯……轻点……轻点肏……”秦月莹推着腰间的手,一边软哼一边小声哀求,陌生又蛮横的快感让她几乎欲疯,身体虽然被入得那样舒服,可她还是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这样的驸马太可怕了,一肏起穴来就不听她的话,像条发情的公狗一般只知道拿鸡巴入她。 “莹莹还疼吗?”大手在她屁股上摸了摸,又伸上来掰过她的下巴,“啧,应该是不疼了,骚莹莹都爽的流口水了。” 他们直直的对视,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眸已清明不在,从里到外都被情欲浸染。 反倒是那个一开始被她拴在这里的男人,半点不见先前的意乱情迷。 他完全拿回了主动权,冷静自持,掌控一切。 秦月莹知道,凤关河在官场和战场上就是这个样子。 可他怎么能对自己也这样呢? 她最狼狈的一面都展现在他面前,他却这样看着她! 那处最私密最羞耻的小穴还在被他挺着腰一下一下狠入,她将脸转过去,埋到软软的榻上,一时心间溢满了许多委屈。 凤关河此刻也并不好受。 那对又圆又大的屁股在他眼前被肏得一晃一晃,他看着上面迭着几个浅红的巴掌印,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 可被她绑在那里勾了这么久,他心底那点邪火又岂是那么容易泄的。 他看见她没有焦距的眼,布满春情的脸,这些年来受的冷落一下子涌上心头。 并没有成功报复她的快感,他只是很不解,甚至委屈。 她的身子都这样熟了,她明明也是欢喜的,也想要的不行,为什么叁年以来就不让他碰一下! 这些事,明明只要她开口,他就应该为她做。 哪怕她只当是养了个面首,要求他用嘴,用手……或者随便用其他哪里伺候,他也绝无二话。 可是偏偏她没有。 君臣之间,她对外给足了他面子,对内只当他是个奴才,把他的心放在火上炙烤。 夫妻之间,她对他,就像对一团空气,把他放在那里,等着他自己慢慢冷掉。 一切都是因为,她要和离。 因为她不喜这样的他。 那么现在呢?她在意乱情迷之下随口说的一句不和离了,到底有几分可信呢? 凤关河觉得,他们的身体离得很近,心却很远。 他觉得冷。 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患得患失,如此不堪的自己。 他如何配得上她? 身下的人儿被他肏的低声啜泣,但凤关河并没有满足的感觉。 他略微停了停,大手抚过她的脊背。 “莹莹,我们一辈子也扯不清了。” 她能明白吗?他是不会放她走的。 即使离开了飞泉山庄,她依然厌弃他。 啜泣声却并没有停。 凤关河心中直觉不对,他将性器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抽出,把她翻了过来。 她脸旁的小榻打湿了一片,仅是那些动情的泪水,绝不会将那里染得那样湿。 秦月莹掩着眼睛,不说话,嘴角挂了下来。 “莹莹,怎么了?”凤关河的心都紧了,“是不是真的疼?我……我不弄了好不好?” 仰面躺着的人儿听了这话又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你……你别哭,是我不好,莹莹,是我不好,你看着我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的去碰她遮着眼睛的手,好在她没有拒绝。 他们又一次对视了,那双凤眼哭的通红,眼尾泛着媚意,一脸委屈的神色,看的人更想欺负她。 凤关河微微移开了眼:“……莹莹,我错了,我……我们不做了,你不要哭……” “驸马也讨厌莹莹,是不是?”秦月莹又拿手遮住眼睛,抽抽噎噎的小声问。 凤关河有些错愕——他怎么会讨厌她?是什么让她如此想了? 可就是这错愕的片刻功夫,秦月莹眼泪流得更凶了。 “驸马……驸马也说莹莹是小骚货,可是莹莹的身子从小就是这样,莹莹也不想的。” “以前宫里的娘娘都不喜欢莹莹,说莹莹这样的身子,长大了肯定会被送到草原上和亲,做……做那些大汗,兄弟几个,共用的老婆……” “大家都讨厌莹莹,没人在乎莹莹……” 莹莹喜欢快的 凤关河不明白,明明哭的伤心是她,可为何他的心会如同被手揪住一样疼? 他早知道长公主的身子和寻常女子有些不一样,可他没想到她会因为这种体质,小小年纪就在宫里受尽冷眼。 只是此时此刻顾不上其他,他只能笨手笨脚的去拭她的泪,安慰她。 “我怎么可能讨厌莹莹,我……我在乎莹莹啊。莹莹别哭,你看看我,看看我……” 小人儿仍是掩着眼睛,娇嫩的脸上被他摸出几道红痕。 凤关河头一次觉得自己好没用,粗枝大叶,连哄莹莹开心都做不到。 该怎么办才好?他盯着一旁墙壁上的挂画沉思,脑子里一团乱麻。 想着想着就黯然起来。 他太笨了,什么好听的话也不会讲,也许这种时候,那些嘴里成日吟着风花雪月的风流才子,才能哄得莹莹露出笑颜…… 到底是他不配了。 秦月莹微微睁开眼,见他的视线没落在自己身上就放了心,指缝底下的眼珠子轱辘轱辘转。 这副着急忙慌的样子跟她想的有点不一样呢,她以为驸马鸡巴一硬,连人也不做了。 原来还是在意她一点点的。 可是这呆子,怎么就没话说了呢? 想了想,秦月莹掩上眸,又掐掐嗓子挤出哭音,提点他道:“驸马真的在意莹莹?” “嗯,我……”凤关河绞尽脑汁才想明白,这个时候他应该有所表示,“莹莹不喜欢,以后都不做了好不好?” 他看见他心尖上那人儿的嘴角又掉下来。 难道说错话了? 不对,莹莹明明是很喜欢被他肏的。 “那……我绝不再对莹莹说那些荤话了,我……” 他话说到一半,见那嘴角垮得更厉害了。 凤关河舔了舔干燥的唇角,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最后还是秦月莹忍不下去了提点他。 “驸马……我叫驸马轻一点,驸马怎么不听我的?” “好,那我以后都轻轻的。” 秦月莹用手遮着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二十六岁做到从一品大员的凤将军的理解能力? 翻完了,她眨眨眼,努力挤出一个让自己看起来最可怜的眼神。 她拿开手。 “驸马……” 凤关河看着她的眼,觉得自己心都化了。 “我不是要你……轻轻重重的……”秦月莹的脸红了红,“我们还像以往那样就……就很好,但你是得听我的,知道吗?” “嗯,都听莹莹的。” 秦月莹的脸更红了:“也不是都听……听……听一些就行。” 听一些……凤关河实在是不知道这一些究竟是多少,又是哪一些。 不过莹莹愿意跟他说这些是不是就意味着…… 秦月莹被他的眼神看得羞恼又心虚。 他的眸子太过炽热,她都不敢与之对视。 转过头去,她清了清嗓子:“我问你——” “嗯。” 伏在她身上的大狗狗立马精神一振。 “你……你那些年在军营里,没有点过女人?” “没有。”凤关河想都不想就这样回答。 似是怕她不信,他又连忙补充:“莹莹,部队里凡是有了品阶的士官,点营妓都要记录在册,你若不信,可以去查,我绝不会欺瞒你。” 秦月莹未想到他会这么认真的同她讨论,可这样一来,仿佛显得她是在呷醋一般…… 她嘴里喃喃一句:“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的品阶……” 有品阶之前,那不也行吗? “十五岁。” “……”那仿佛是不行。 她狐疑的看他一眼:“出了军营,在外头呢,也没有?” 凤关河闷闷的看着她。 “莹莹,军士进青楼,被发现了要领一百个军棍,降品级。至于戍边的时候和当地良家厮混,抓到了是要砍头的。” “你本事这么大,那谁能知道……” 秦月莹这句话细若蚊声,凤关河却听了个清楚明白。 “莹莹,你不信我?” 嘴里又泛起苦味。 “我……你要我怎么信你!”秦月莹的脸一下子羞红了,“不是说……那个……童子鸡第一次都很快的吗?!” 凤关河一脸震惊。 莹莹喜欢快的? 怪不得之前看不上他。 “你到底是不是……?” 秦月莹被他这反应弄得更羞了,抬手在他胸口打了一下。 “真的没有别的女人,”凤关河顿了顿,“莹莹信我一次好吗?” 秦月莹看他一脸坦然又认真的神色,只觉得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的自己更难堪了。 其实她知道军旅生活枯燥困顿,本无所谓驸马之前有过谁,可他们如今都是真正的夫妻了,自然要将他之前那些事情一一摸个仔细,免得哪天他死在外面,再来个大着肚子的女人的上门分遗产,那她岂不是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想了想,她喉间哼了一声,接着诱着他说:“我不信。军中招营妓者十之六七,就算有家室的也不能免俗,你这些年都耐得住?” “我不是有莹莹了吗?” 凤关河福至心灵般来了这么一句。 秦月莹的脸红的能滴血。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说的是营妓的事儿呢……这个时候他忽然提到她,是想说什么? 他难道是想提醒自己,他还没忘…… 没忘之前她勾着他肏穴时,说自己是他专用的……小婊子那事…… 秦月莹舔了舔嘴,目光不由得落到他胯下那物什上去。 她竟有些想念那滋味…… 他们这样闹了一通,那东西如今消下去许多,可见主人也没什么兴致。 这个时候可不能放他走了。 她眸子转转,忽而问道:“那驸马一个人在军中这些年,忍不住了……要怎么办?” 凤关河垂着眼,仅用余光盯着那晶亮晶亮的红唇。 小淫妇又发骚了,暗搓搓在这儿勾他呢。 他喉咙动了动:“自己弄。” “自己弄……也弄得出来?”秦月莹看看那根微垂着的大鸡巴,蹙着眉,显然很是不解。 她自己弄,就时常不得趣味,最后不了了之呢。 “嗯……”凤关河眸子幽深的看向她,“想着莹莹弄,就能射了。” 他去撩她颈边的发丝:“莹莹以后自己弄,也得想着我,这样才算公平。” 要喂一点浓精进去才可以(限) 秦月莹羞得移开了眼。 她面上的热意,连她自己也能感受到了…… 她的这个驸马到底是呆还是聪明呢?他头一次对自己提要求,竟然说……以后都要她想着他弄…… 她为什么要想着他弄?她才不要。 驸马……不就是伺候她做这事的吗? 想到此处,秦月莹不免又看了一眼把她罩在身子底下的男人。 四目相对,他的眼里全是汹涌的欲色。 秦月莹有些退怯,但她不知道自己的眸里也媚得要滴水了。 这眼神像是给伏在她身上的大狗下了一道指令,他立马倾身上前,无师自通的伸着舌头舔弄挑逗她的脖颈。 他的莹莹最喜欢被他亲那里了。 之前他胡乱亲她时,她小屄里头溢的水都快把下面小榻沁透了。 果不其然,他身下的人儿一边软软推着他一边娇吟出声。 “不要……你起开……” 凤关河抓住她细嫩的小手按在自己腰间蹭。 “盈盈不想要?” 想要是想要,可是…… 秦月莹红了脸:“哪有自己抓着别人的手摸自己的?” 凤关河不说话,他之前才抓着莹莹的手偷偷给自己弄过,还弄得很舒爽。 只要是莹莹,只要是莹莹贴着他,不管哪里…… 他在那对雪白浑圆的奶子上亲了一口,漆黑的眼睛望着她。 “莹莹给我摸摸,好不好?” 他硬的好快,不仅是因为尝过了莹莹的身子,一发不可收拾,更是因为他们今日,头一次交了心的说话。 他离他的莹莹更近了,是不是以后再多多这样努力,莹莹的心里就会有他了呢? 鸡巴硬的发疼了。 秦月莹还有些扭捏:“你不想你下午那公事了?” “不管了,那边没我在也行,”凤关河将身上的蟒袍胡乱一脱,看也不看就扔到地上,“现在只想肏莹莹。” “莹莹给我吧,好不好?鸡巴都是因为莹莹才硬的。”他挺着腰,有意无意拿那根巨物磨着她又细又软的小腹。 秦月莹被这番淫浪直白的情话说的面红耳赤。 可她看驸马那可怜又急迫的样子,亦有些心生不忍。 她之前仿佛是出尔反尔过一次呢?是不是应该弥补大狗狗一些呢? 于是她伸手下去,轻轻握住那根在她腹间作乱的坏东西撸动了一下。 饱胀的阳根在她手心突突的跳,滑腻腻带着腥臊气味的液体弄了她一手,也不知是驸马的还是她的。 她慢悠悠弄着,身上的男人先忍不住了,自己送着腰开始轻轻肏她的手心。 吐着前精的龟头一下一下在她娇嫩嫩的虎口处进出,秦月莹看着口干舌燥,不免想到,自己的小屄被入的时候也是这番场景吗? 腿心湿哒哒的,但她还是皱着眉头娇呵道:“这么急色做什么?小公狗又发情了是不是?” 凤关河余光瞥见她舔着嘴唇的样子,心里暗暗发笑。 他附身凑在她耳边,毫不压抑自己的喘息。 “小公狗的……精水都射给莹莹,好不好?” 秦月莹臊得不行——之前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只是默默认下,如今他这样不要脸的顺竿爬,反倒把她弄得不好意思。 那阳具进出的越来越快,肏得她手心都开始疼了。 她秀眉一皱,干脆把手抽了出来,晕晕乎乎的抱怨:“不准射……你……你把我身上弄脏了怎么办?” “那莹莹说射在哪里?我都听莹莹的。” 凤关河喘得厉害,他是真的要到了。 他不自觉的挺着腰,肿胀紫黑的鸡巴在那软嫩嫩的小腹上磨蹭。 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儿久久不说话,他抬头看去,见她一脸迷茫神色,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将身体的哪一部分贡献出来给他淋上阳精。 凤关河伸手向下探去,揉了揉她腿心那颗高高翘起的骚豆子。 美人儿脸上的神色更茫然了。 他哑着嗓子提议:“射在莹莹里面好不好?莹莹全部含住了,这样从外面就看不出来了。” 见秦月莹红着脸不说话,他继续十分有耐心的给她摸小穴。 修长有劲的食指从水淋淋的屄口刮下满手的蜜液,又直直的探进后面的小屁穴浅浅戳刺。 那个地方吃过他的鸡巴,很轻松就能吃进他的手指。上头的薄茧在穴壁的软肉上一下一下搔刮着,秦月莹很快就一脸迷离的娇吟出声。 她的驸马变乖了,就算不用狗链子拴着也知道温柔的对她。 这种感觉让她想一直沉沦下去。 可是仅仅是这样又有些不满足。 她摸摸他的脑袋:“驸马……” 凤关河抬起头。 他的眸子皂白分明,大而有神,眼黑比例很多,她的皇兄说,这是标准的老实男人才会有的眼睛。 若不是听说过他在战场上如何狡诈用兵,她都要信了呢! 不过他在自己身前倒也算乖顺。 秦月莹摸摸他的脸,他支着脑袋往她的掌心蹭。 乖死了。 她的双腿缠上他腰际。 “驸马……驸马再肏一肏莹莹,”秦月莹的小脸红扑扑的,“莹莹的小穴馋得流口水了,要喂一点浓精进去才可以……” 凤关河抿着唇缓了半晌才从她这串骚话里回过味来。 虽然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但当她真的在自己耳边说这些淫浪的话时,他…… 这样的美人在前,恐怕世上没哪个男人能顶得住。 他长臂一挥把她抱在身前,大掌托着她的屁股。 “去床上肏莹莹。” 鸡巴硬的发痛,龟头一下下在她下身那道细缝处擦过,凤关河都咬牙忍了下来。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莹莹不喜欢那样粗暴的直接肏进去。 他要忍住。 怀里的小人儿因为骤然失重惊呼一声,盘在他腰间的腿收得更紧了。 秦月莹本想搂他的腰,思索一番,又慢慢吞吞将皓臂环上他的脖子。 小脸枕在他胸前,她柔声细语的问: “驸马,你背上的伤好了吗?” 她感受到抱着她的男人僵了一僵。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抵在她下身的肉棒就寻到后穴处那微张的小口。 一挺腰,将她贯穿了。 被肏得美极了,喷了他满头满脸(限) “嗯……驸马……太坏了,骗人……” 长公主就这样被她的驸马抱在臂弯间一下一下的狠肏,她此刻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着力点,只能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以防掉下去。 从来没有试过的姿势,也是她一个人玩不了的姿势…… 被突然贯穿的后穴努力夹紧,却依然不能阻止粗长肉棒的侵入。 她已经太湿了,比上一次挨肏的时候还要湿,被调教了一番的后穴也更敏感,十分尽职的含着鸡巴,将快感阵阵传递到她脑子里。 温驯乖巧的大狗狗又一次对她露出獠牙,在这个时间点出其不意的将她一口吞吃。 奇怪的是,这一次她并没有很抗拒的感觉。 那双大掌托着她的屁股,男人一言不发,一下又一下的送腰。 又是一记深顶,坚硬的龟头隔着一层肉壁直直顶到子宫,秦月莹的眼神都涣散了。 “轻……点……要把莹莹肏坏了……” 凤关河不说话,把她有些掉下去的身子又提起来些。 鸡巴被又软又湿的穴肉含得舒服极了,方才缩的那一下,夹得他浑身一个激灵。 其实他已经很想射了。被这小淫妇磋磨了一下午,她自己都高潮了好几次,可是他一次也没有。 但是在莹莹面前,总得耐住一些,至少要将她真的肏美了,一段日子都不敢再要…… 他想了想,轻轻拍拍她屁股。 “莹莹松手,我抱着你。” 秦月莹起初有些怕,但那双宽厚的大掌渐渐抚上她的腰背时,内心的不安仿佛也一点点被驱散,环在他颈间的双臂就这样被半哄半骗的放了下来。 她的身体被那双大手托着放平,躺在他两只小臂上,整个人悬空挂在他腰间。 挂在他腰际的双腿不由得夹的更紧,两只手紧紧抓着身侧属于他的铁一样的臂膀。 但失重的感觉愈发明显,这种只有交合处紧密相连着的姿势,让她的内心还是不安起来。 太羞耻了,她就像是一件物品般被按在了那根鸡巴上。极乐或是痛苦,温柔或是狂放,她都得一一承受,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力。 更加不安的是,这样的姿势可以把她脸上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 “不要……不要这个姿势……至少去床上……” “莹莹别怕,不会让你掉下去。” 男人的安慰等同于无,秦月莹不禁开始怀疑,他是从哪学来的这样孟浪的姿势? 夹在后穴里的阳具开始轻轻动了起来,秦月莹头一次如此清晰的体会到被肏的滋味。 是的,清晰。 全身都失去了着力点,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两条托着自己腰身的有力臂膀,还有那根在自己体内一寸寸破开媚肉的粗硬性器。 她被他捧在怀里肏。 明明看她的眼神如视珍宝,下身肏穴的力道却毫不留情。 在这一刻,在她的驸马面前,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只是一个含着男人性器,供他自读用的玩物。 这样羞耻的无端联想让秦月莹兴奋发抖。 他这样用着她,一下比一下深,一次比一次用力,仿佛要将她肏化了融进他的骨血里。 “疼吗?” 秦月莹摇头。 她被肏得泪眼朦胧,脑子也开始迷糊起来。 两个人都无法腾出手来安抚彼此身体的其他地方,只有性器相连,但她前所未有的湿。 湿到后穴被一次又一次的填满,前面的小屄却又开始隐隐发痒。 “驸马……驸马为什么这样肏我……”秦月莹抓着他的臂膀,胸前那对浑圆的奶子被撞得乱跳,嘴里支支吾吾不成语调,“莹莹……莹莹要变成……鸡巴套子了……噫嗯!” “谁他妈的教你说这种词!” 凤关河真的生气了,忍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意直挺挺的一插到底。 他怀里的女人战栗起来,眼睛微微上翻,一脸淫媚痴态根本收敛不住。 “哈啊……轻……” 裹着鸡巴的绵软穴肉因为这一下剧烈抽搐起来,凤关河知道她大概是要到了,不由得向她身下看去。 那还未被使用过的肥厚花唇被撞得泛着粉红,此刻上面糊满了晶亮水液,正轻轻嗡动。凤关河知道若是将那屄口掰开,里面定是一副媚肉嫣红抽搐,骚水汩汩流淌的淫靡美景。他虽还没肏上这骚屄,此刻却也想得紧了,忍不住抽出一只手出来,真的往她身下去探。 粗粝的手指在她绵软的穴肉上摸了摸,被他捧在怀里的女人立马带着哭腔哀求。 “呜……别摸……不准摸……那里好奇怪……” 凤关河根本不以为意,她一边潮喷一边尿的样子他都见过了,还能有什么奇怪? 两指一抻,湿乎乎的两瓣花唇被他分了开来,挺翘肿大的那颗骚豆子完完整整暴露在他眼前。与此同时,抓着他臂膀的那两只小手也不自觉的收紧了。 他还未看个仔细,忽见阴蒂下方的小孔与淌着晶亮淫水的屄口齐齐喷出水液来,底下那处骚屄里的水是一阵一阵往下泄,又缓又多,似山堤泄洪,最后尽数淋到他们交合之处。上头那处小孔是急急的往上面喷,直直射到他下巴唇边,细小的水珠又弹了他满脸,最后一阵阵的松懈下来,慢悠悠喷了他胸前满身! 凤关河拿手随意一抹,见这水液都是透明,只带着她身上淡淡的腥臊甜腻,心中顿时有了数。 小淫妇这是被肏得美极了,喷了他满头满脸! 可她怎么这么能喷?!那骚屄里头不知还盛了多少水,喷得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地方。 他一会儿可还是要出去见人的! 凤关河见怀里那小人儿喷得舒爽了,仰着脖子不去看他,也不说话,心里的火忽然又直勾勾往上冒。 他抱着她,叁两步进了里屋,把人扔在床上。 那人将头埋进被子里,装鸵鸟。 “莹莹看看我。” 不动。 他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我叫你看着我!” 秦月莹这才从被子里怯生生抬起头来,看见他被淋得一身都是骚水,还有不少挂在嘴边,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莹莹……莹莹又不是故意……” 能不能不要惩罚她? 被她的驸马按在怀里射(限) “我问你,那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秦月莹一脸茫然的盯着他胯间那根挂满了骚水,怒气冲冲对着她的凶器。 “……什么话?”她装傻充愣。 “莹莹不是自己说,要被我肏成鸡巴套子了?”凤关河的声线清冷下来。 他在军中混了十年,那里的人讲话向来荤素不忌,这个词说出来,羞恼的根本不是他。 果不其然,躺在床上的小人儿脸羞了个通红。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嘴里没一个着调。 “说!” “是……是话本子里看的。” 凤关河心中一时又是松快又是无语。 话本子上看的……总好过是别的男人教她的。 只是他头一次听说,还有写这种事的话本子? “你……你以后不能再这样说自己,听到没有……” 莹莹这性子,实在是让他…… “为什么?”秦月莹面上不大高兴。 “你是长公主,如何能这样自轻自贱?”凤关河一脸恨铁不成钢。 “可是驸马难道不喜欢吗?我说那个词的时候,大鸡巴在莹莹里面跳得更厉害了,”秦月莹眨巴着眼睛看他,“莹莹还以为,要射在里面了……呀!你干嘛!” 她话说了一半,人已被凤关河翻了过去按在身下。 “你那骚穴不是喜欢被射?成全你!” 湿漉漉的小屁穴还没从刚才的潮喷中回过味来,就又被那根硬烫的鸡巴入了进去。 秦月莹趴在床上,腰腹紧贴着床,被凤关河跨坐在她屁股上从上而下狠狠插入,房间里很快响起了淫靡的肉体拍击声。 这个姿势和前面那些又有很大不同,硬硬的龟头似乎能顶到离子宫更近的地方。她很快就被肏得流出两行清泪,嘴里小声呜咽呻吟着,模样好不可怜。 可凤关河已经对她这可怜模样免疫了。 “莹莹不是喜欢做鸡巴套子?鸡巴套子就是这样被男人骑在身子下面用的,你记得了?” 秦月莹呜咽着摇头,随着身上男人的起伏,骚豆子也在床单上一下一下磨着,前后酥麻的快感同时向脑子里传去,她爽得说不出一句话。 凤关河看着她这淫浪模样,忽然想起了什么,旋即一笑。 “莹莹不是还说要做本将专用的小婊子?那我把莹莹带走锁在营帐里,白天练兵,晚上肏莹莹,等到战事平定莹莹大着肚子出来,大家都知道莹莹在我营帐里夜夜张着腿挨肏,含着将军的鸡巴和浓精睡觉,同那些军营里的营妓也没什么分别,莹莹说是不是?” 他一语话毕,忽觉那夹着鸡巴的穴肉剧烈收缩起来。 这是被他说的兴奋了。 凤关河咬着牙关,在她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 “骚屄,鸡巴都要被你夹断了!” 眼前的雪白美背轻颤,凤关河肏了一阵又觉看不到她的脸有些无趣,于是将她身子翻过来,拉过两条肉嘟嘟的大腿从正面干了进去。 那对又白又圆的奶儿在他眼前弹跳乱晃,凤关河被晃花了眼,又是一巴掌打在奶子上。 小人儿早被他肏得神志不清,他看着她的脸:“爽了?” 秦月莹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混乱的样子让人根本看不懂她想表达什么。 “说话!”大掌打在她腿根处,在屁穴进进出出的鸡巴停了停。 “呃嗯……要……还要……”秦月莹一脸迷乱的扭着腰,肏得媚肉外翻的屁穴无意识吞吃着那根紫黑肉棒。 她任由情动的泪水和口涎流出,狼狈又淫荡的表情哪有平日里那份高傲与矜持? 凤关河嘴里啧了一声,这是脑子被他彻底肏坏了。 这可怪不得他。本来他都打算好好听莹莹的话,是她自己让他只听“一些”的。 “自己把腿抱好了。” 秦月莹乖乖的听着他的命令,一双玉手紧紧抱住腿根,十分努力的将腿掰开到最大,眼神柔媚又乖巧,静静看着他。 “莹莹真乖。” 凤关河被她看的心软,抬手在她滑腻腻的屄口摸了摸,又揉了揉她的小豆子。 她胸前那对玉乳起伏得更加厉害了。 他不再耽误,跪到床上,一双大手提起她细腰,将她腰身悬空,龟头对准了她后庭那处幽密小洞,挺身入了进去。 本不是做那事的后穴,被断断续续用了一下午,此刻也如前头一直沁着水的骚屄一般熟烂。他再也没什么顾及,动了几下就又重又快、大开大合的肏干起来。 “轻……要……要肏死莹莹了……” 女子破碎淫浪的呻吟落在他耳边,又伴着肏穴时发出的噗噗水声。他动得这样猛,一双玉腿早就抱不住,此刻虚软的挂在他那公狗腰上,随着两人的身子一同起伏。 凤关河低头看了一眼,那屄口的淫水一刻不停的往两人交合的地方流,还混着淡淡血丝,一直挂到在后穴不停进出的鸡巴上。 凤关河看的双眼赤红。 叁年了,这是他们的第一次。 腰眼麻麻的已有了射意,他渐渐放缓了速度,用最深最重的力道入她。 鸡巴每入进去一次,他身前女人的唇边就要溢出一声娇吟。 他忍不住去抓她的手,十指相扣。 直到扣住的前一刻他都还在担心会被她甩开,还好并没有。 他深深看她的眉眼,似乎这是很重要的一刻。 秦月莹也看着他。 她一脸迷糊的模样,这时喃喃道:“驸马……不准驸马走了,留下来陪莹莹。” 凤关河不说话,看着那红唇一张一合。 她咂咂嘴,有些埋怨驸马不像以往一口答应下来,又道:“莹莹好喜欢……” 好喜欢被驸马肏。 这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她忽觉插在体内那根阳具阵阵搏动起来,接着是一股股滚烫液体,带着劲猛力道的往她娇嫩的穴璧上激射。 她慌乱间意识到那是什么,撑起手脚想要逃离。 腰被人扣住了。 那双大手一挥,把她抱起来按在他胸前。 下体传来阵阵酸麻饱胀的快感,她的脚还盘在他腰间,而她,被她的驸马按在怀里射! “不要……不准……” 阳具似乎抵在肉壁上细细研磨,肚子里头酸酸涨涨,秦月莹被这可怕的快感刺激的满脸都是眼泪。 她不自觉的揽上他的腰。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驸马的腰身是这么有劲。 怪不得能射那么多,满肚子精水都被鸡巴堵住,晃晃荡荡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仿若一个容器,唯一的作用就是含着他射出来的浓精。 子宫深处阵阵发痒,她扭着腰,无意识的将肿胀的花蒂往他坚硬的腹上蹭。 她也要到了,还差一点…… 只要驸马随便再疼爱她一下,哪里都好…… 恍惚间,她的下巴被一只大手勾起。 他们的脸近在咫尺,有一个吻落在她唇角。 秦月莹浑身一抖,说不出来的滋味漫上心头。 一波清澈水液从二人交合的地方哗哗泄下。 她竟然就这样到了高潮。 驭臣之道 秦月莹神情恹恹的躺在床上。 她看着她的驸马急匆匆的去屋后温泉洗了个囫囵澡,急匆匆的从衣柜里头取衣裳,又急匆匆的穿,全程不再看她一眼。 她皱起眉头。 “凤关河!” 凤关河一边理着身上那件窄袖玄色骑装,一边抽空抬头看她。 那是他捧在心间上的人儿,此刻却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满身青青紫紫的欢爱痕迹,腿上全是晶亮淫液,更不提那腿间细缝处,还有一大股白精,汩汩的往下流…… 他喉咙动了动。 好一副淫靡狼狈的模样。 可是只要想到这副模样是他一点点弄上去的,他就…… 凤关河移开眼。 可不能再想了。 他余光瞥见躺在房间一角的那件深绯蟒袍,脑中一时千头万绪。 下午律法司的人也在,他去得那么晚,又穿的常服,那他…… 明日皇上的案前,恐怕会放着好几本弹劾他的折子了。 古人说色令智昏,诚不我欺。 他得走了。 “凤关河!!” 娇软的声音染上怒意。 凤关河讪讪回了头,又觉再看她赤身裸体的样子实在不妥,于是回身,捡起地上那件蟒袍给她盖上了。 蟒袍被地龙烘的温热,正适合她盖在身上,又不是很脏——若有什么东西沾在上面那也是她自己的,更何况,她……不是很喜欢这件衣服么? 凤关河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 可是看她盖着自己的衣服,红着脸,一截香肩露在外面的勾人模样,他觉得这主意实在是遭。 他站在床边整理自己,并没有同她坐下说说话的意思。 既没有勇气,也没有时间。 秦月莹却不放过他。 她看着他。 “抱本宫去沐浴。” 凤关河系着自己衣襟下的盘扣,只觉得手指打结。 “莹莹,现在当真没空,”他顿了顿,“喊下人进来伺候你就是了,我……” “你把我当什么?用完就丢在一边的物件是不是?”秦月莹眉间不愉,“不准走。” 凤关河身形一僵。 他听那语气就明白,她是真的动了气。 可一边是公事,一边是她,要他如何…… 最顶头那颗迟迟扣不上的盘结弄得他心慌意乱,他索性不系了。 “莹莹……”他有些气馁的喊着。 “驸马想和我讲道理?”秦月莹睨他,“驸马觉得本宫这样养在深闺长大的无知妇人,会在意你的公事和前途?” 凤关河垂着眸子不说话。 她果然是在怪他。怪他和皇上将她瞒得死紧,在飞泉山庄引徐家入瓮。 所以今天下午她百般设计将他绑在这里戏弄,刻意延误他的差事,好让他和皇上没法交代…… 这样他和皇上之间就有了嫌隙。 他和皇上虽有一层姻亲关系在,但他总归是个武将。 战功累累的武将。 许多人以为,从武之人只要会用兵,忠心耿耿,老实本分,再加上一点从战场上活下来的运气,最后定得高升。 这种想法是错的。 有功勋的武将,可以挥霍无度,美妾如云,甚至在朝中公然站队,只要不涉及立储之争,圣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武将的大忌,是行事狂放,目无尊卑,罔顾规矩。 这才是能真正引起那位忌惮的东西。 他深知这一点,是以入朝为官以来在京中办差一直恪尽职守,不敢耽误。 但他怎么能忘了呢?如今的圣上之所以能坐上那位置,少不了他娶回家的那位在背后推波助澜。 她……怎么会是什么养在深闺的无知妇人? 她再聪明不过了,别人花了大半辈子才能悟得的一些钻营之道,她从小就在深宫耳濡目染着。 她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很明确。 甚至不惜,拿自己的身体来跟他消磨,只愿他能留在这里。 他们的亲密是有代价的。 这是她的戏弄。 全是她的戏弄。 凤关河看着自己手心的掌纹,实在不知心中该作何感想。 他看人向来论迹不论心,可若他面对的人是莹莹…… 他想知道她背后的每一个想法,明白她的深意,探究…… 她心底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留给自己。 沉默间,一双玉臂从身后环上他的腰。 她的小脸贴在他腰际,轻轻的蹭。 “不准走,”她的语气似乎很是依恋,“驸马……凤……将军……莹莹还要……” 不错,软硬兼施,长公主想来深谙驭臣之道。 凤关河沉默片刻,掩去满眼黯然,随后利落的翻身上床,把她压在身底下。 他看着她的眼,她却不敢看他。 薄唇试探着落在她的锁骨,最后舔吻过她的颈间。 很是旖旎的动作,里面却没有情动。 秦月莹有些不满。 她不安分的小腿想往凤关河胯间蹭,被他拿手按住。 “莹莹,你真的要?” 秦月莹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脸上全是困倦神色。 被那双深沉的眸子盯着,她半晌没能说得出话。 仿佛自己的一切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凤关河明白了。 他放开她,翻身下了床,又开始整理起压出褶皱的衣物。 这回最上头的盘扣没有再为难他,轻轻松松被他扣上。 秦月莹有些气恼。 他衣冠齐楚的站在自己床前,而自己形容狼狈的躺在床上。 后面的穴里还流着……他的射进来的精水! 她委屈极了。 “凤关河,你怎么可以一提裤子就走人,真把我当用完就可以扔在一边的……那种女人是不是!” 凤关河深呼一口气。 他比她更委屈。 他忍不住呛道:“你难道不是?自己床上说过的话,片刻就忘了?” 秦月莹噎了一下。 她的驸马此时转了身,一脸清冷看着她。 “莹莹这么想挨肏,等我回来肏你。” 他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蟒袍,最后欣赏了一眼她被他弄出来的这副淫靡姿态。 似是想起什么,他扯着唇角倏然一笑。 “莹莹不是要做本将军专用的小婊子?记得忍着些,你的骚屄是只有我才能入的,知道了?” 秦月莹的脸骤然变得羞愤。 让她更羞愤的是,她的驸马 说完这句话,居然一脸认真的在袖子里摸了摸,掏出两张银票夹在她胸前一对奶儿中间! 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她气的浑身发抖,也不管出去那人能不能听见,怒喝道:“凤关河,你明天就等着被砍头吧!” 门外久久没有动静。 失职 秦月莹双目无神的盯着上头的床帐。 驸马居然跟她置气起来了,真是难得。 那么他应该发现了…… 她确实是故意拦着他去办差的。 代价是她现在腰酸腿软,腹间胀胀,身下全是滑腻的水液,难受极了。 她怎么想出的这么个馊主意? 罢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总归也是一举两得…… 秦月莹抬起酸痛的手臂,将夹在胸前那两张银票取下。 驸马居然那样说她?可…… 她舔舔嘴。 罢了,闺阁情趣而已,她和一个狗东西较什么劲? 等他回来了,她有的是法子磋磨他。 不过该有的气节还是要有的,只管将这银票撕了便是。 两张纸被她夹在手里揉了揉,秦月莹看清上面的字,忽然神情一震。 等等……一千两?! 那两张岂不就是两千两? 她……有这么值钱? 秦月莹的面色古怪起来,纠结半天,将那两张银票一起塞进了枕头底下。 又有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 仪兰轻手轻脚推了门进来,饶是她一闻见这满屋子味道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她真真切切看见长公主躺在床上的姿态时,还是吓了个不轻。 她压下心头疑虑,有条不紊的安排人善后,待屋内收拾的差不多,起身去了屋后温泉。 秦月莹泡在里头,都快睡着了。 “仪兰姑姑,过来给我按按。” 仪兰听命上前,见她一脸疲惫的样子,无奈又心疼。 长公主每每费神,头痛发作,都有她在一旁伺候。 许多年下来,她这手技艺已是炉火纯青。 她按了一阵功夫,秦月莹的眉间果然舒缓了些。 “主子,您不是对驸马爷……” 仪兰这时犹犹豫豫的开口。 她一进屋子,看见地上碎绳,又见长公主将驸马爷的官服盖在身上,实在觉得怪异的很。 她自是知道长公主和驸马爷成婚多年,并没有圆房,可这一上来就是…… 这两人,都是个祖宗脾气。 “主子,恕奴婢直言,就算驸马爷对您心里不满,也不该弄成这个样子。” 末了,她又怨声道:“您身上月信不是还没去干净?驸马爷实在是太胡来!您怎么也任由他……” 秦月莹这下更没话说了。 驸马正是知道那一点,所以才弄了……那个地方。 可这种事他们关起门来自己知道也就行了,就是仪兰也不能告诉。 眼皮子沉重的厉害,秦月莹恍惚一阵,只道:“那又有什么紧要?” 仪兰听明白了。 将身子给他,只是一种手段。长公主的目的根本不是这个。 秦月莹神情恹恹:“叁年了,他铁了心要进这泥潭,踢也踢不走了。我再不换个方向用用力,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仪兰点点头,不想再探究这话中深意,只是接着给秦月莹轻柔的按头,嘴里哄道:“睡吧,睡吧,别再想了……” === 黄昏时分,京南城郊的龙翔赌庄火光冲天。 如血的残阳与烈烈怒焰交相辉映,将天地全部染红。 凤关河一人快马奔近,见这架势,心沉到谷底。 这事本来十拿九稳,怎的他一不在,就出了如此大的纰漏? 龙翔赌庄是京城附近规模最大的赌场,占地二十余亩,里头鳞次栉比百余间销金窟,雕栏玉砌,悬泉飞瀑,不似斗鸡走狗地方,倒像一座风雅阔气的小王府。 徐家倒台后,上头细一查,才知这龙翔赌庄就是徐家的产业。 这么大一个赌场,供应狎妓,放印子钱,甚至豢养打手,以暴谋私之类的龌龊事,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 如今,这些都要一一算到徐家的头上。 他奉旨清查龙翔赌庄,许多事情已进入尾声,庄子里不剩什么徐家旧仆,这里……怎会忽然起了这么大的火势? 初冬的寒风刮在他脸上,凤关河面色冰的像要杀人。 这一次他罪责难逃。 他离庄子的大门越近,周边就越来越热,待到他策马看见赌庄大门的轮廓,身上已是汗流浃背。 庄子大门的前头有一块用青石铺就的小广场,此刻站了大概百来号人。有他自己手底下的兵,有与他共事清查赌庄的骆家嫡子骆烨然的人,有律法司前来督察他们办差的,还有兵马司过来救火的…… 凤关河看着他们乌泱泱乱作一团,还有人负伤,心中更是汗颜。 若他自己把持得住,下午不和莹莹在那胡闹厮混许久,怎会有如今这样场面? 他在人群之中一眼就看见陈默,陈默也看到了他。二人对视一秒,陈默当机立断一拍大腿,高声喝道:“凤将军,你可算来了!” 广场上半数的人都将视线投过来。 凤关河知道自己大大失职,再退避只会更让人看不起,是以先遥遥对律法司的几位作了揖,就要打马上前。 这时陈默叁步并作两步向他急急跑来。 这是有话要说了。 凤关河拧眉——事态这样严重,让他先去认了这过不是更好?不过陈默素来知道分寸,他这样大张旗鼓过来同他咬耳朵,想必有什么更要紧的事。 他打量一番,见许多人已不再看他,于是翻身下了马。 陈默奔上前来,大口喘着粗气。 “主子,”他道,“还好……还好你不在!” 阴差阳错 “怎么说?”凤关河一脸不明所以。 陈默深吸一口气,言简意赅道:“龙翔赌庄地下有个军火库,炸了!” ——军火库,炸了。 凤关河面色微变。 徐家的地盘下面,有个军火库? 他答应徐伟放过他家中女眷,这下恐怕是做不到了。 他对徐家厌恶非常,但食言的滋味,他更不想体会。 “主子……你怎么现下才来?”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凤关河避而不答,反问:“死伤了多少?” “我们的人没有死伤,就是……”陈默咂咂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骆烨然那边死人了?” 陈默点头。 凤关河一时无话可说。 这种情况,倒是比他这边死了人还要棘手。 自然谁的命不是命,他半点不希望自己人有损伤,只是他这段时间和骆烨然相处下来,太清楚此人性子了。 总结一下就是,见不得人好。 骆烨然是右相骆恺歌的嫡子,公认的下一任右相接班人。 这事情一出,等于他与骆家结了仇。 文武不和。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才道:“具体经过如何,你细细说来。” “是,起先是午时我们的人赌庄西南角门后头发现一条暗道,于是报上去了。那时候大家都不太在意,毕竟这种地方……谁家正牌夫人杀过来抓人,不得找个地方躲躲是不?有暗道之类的再正常不过,之前也查出来两条都没事。” “下午骆烨然先到了,主子你没到,他就说先下去看看。两边的人一起进去,我们在前边儿,他们在后边儿。结果走到一半我寻思这地方不大对,太长了,比前面查出来两条暗道加起来都要长。这时候我身边有个小兵提醒我,这地方味道不对,但要他说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我起初还不信,大家都在这儿,都是弄真刀真枪的练家子,怎么就他一个说不对呢?所以又往里走了走。这时候那小兵说,别走了,肯定不对,里头是火药。我一想,主子你不在,我们队伍里没个拿主意的人,我不好拿其他人性命开玩笑,就去请示骆家那厮。” 凤关河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几分:“之后就是他执意要进去?” “是,他以为我搁这儿吓唬他呢,就说,谁说有火药,带出来让我瞧瞧。我就让那小兵过去。他们一看是个军衔都没有的小不点,指着他哄堂大笑,又说我们的人都是软脚鸡。我懒得理会他,只说将军你不在,我们没人拿主意,借了这口上去了。” “临走时我还提醒他们,不要点火把,上去拿几个夜明珠下来凑合凑合得了。那厮不信呗。后来发生什么,我不知道,反正里头就那么炸了。屋子排排连着烧,请了兵马司过来救火也没啥用,只庆幸事情都办的差不多,该有的证据都拿齐了。” “骆烨然怎么样?” “他没事,那个军火库我瞧着规模不大。但他的人死了五六个,重伤十几个,其余都是些轻伤。” 凤关河听罢点了点头,又问:“律法司的人可有跟着下去?” 陈默面色一沉:“并无。” 凤关河想了片刻,神情一松。 “怪不得你说,还好我不在。” 他是个武将,若发现了一处不为人知的军火库…… 不管律法司的人在不在场,这事情传到皇上耳里,能引发出太多危险的猜测和联想。 很巧,这样的事没有发生,这顶帽子最后扣到了骆烨然头上。 陈默其实也想到这一点,但这一刻,他只是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主子,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凤关河抬起头来看他,示意他说下去。 陈默咽了咽口水:“主子,我觉得以你那脾气,听了骆烨然那话不得就地和他干起来,还等得到发现火药?” 凤关河:“……” 确实。 怕他发作,陈默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又忍不住问:“主子,你到底为了啥事儿耽搁了?头一次见你这样。” 这话点醒了凤关河。 远处的龙翔赌庄依然火光冲天,但他已迅速冷静了下来。 他不吐一字,只是把着腰间佩刀的刀柄,一下一下摩梭着。 陈默见他这姿态就明白,他在想事情。 他立马噤声,不再追问,心中连连感激那位耽搁了主子的活菩萨。 这是多得老天爷保佑才有了这场阴差阳错。 主子当差来得这样迟,连官服都不穿,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比起骆烨然不听劝阻,引燃火药库,致人死伤,他们的下场已是好了千倍万倍了。 律法司现在千头万绪的,哪还有心思追究这点小小过失?甚至主子来得迟致使他们的人毫发无伤,律法司那边感激都来不及。 若说有哪一点不好……那应该就是,会被骆烨然那厮记恨吧。 不过要记恨就记恨,反正多半是记恨他的主子。陈默自觉无所谓。 以主子现在的立场,就更无所谓这一时的记恨了。 似是想起什么,陈默咂咂嘴,面上的表情伤感起来。 凤关河此时淡道:“对了,你说的那个小兵,叫什么名字?” 陈默精神一振,未料到他会忽然有此一问。 他自己都快忘了这号人物,这会儿突然提起,难免觉得记忆有些模糊。 “是……不是我们手底下的兵,我记得好似是从飞泉山庄临时调来做事的……叫什么……” “呃……他好像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绰号,大家都叫他……伍小?小伍?”陈默道。 “是小五,”凤关河顿了顿,“此人千万不可再留在飞泉山庄,你去安排,让他之后跟着长公主的仪驾回京,加进她的侍卫班子里,做的低调些。” “是。” 陈默神色一凛,立马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若骆烨然真想暗搓搓报复回来,主子那儿他鞭长莫及。那么他的头号目标,也许就是当初这位点出他错误的小兵。 他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原来是一石三鸟 秦月莹美美睡了一觉,醒来时,子时已过。 窗外又开始下雨了——这真是一场及时雨。 但她的驸马还没有回来。 她不禁开始担忧,驸马的那些差事有这样棘手? 哪怕前几天他再忙的时候,夜里也会悄悄回来,和她躺在同一个屋子里睡觉。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来了。 有婢女进来掌了灯,秦月莹捧着一本书,思绪不宁的看着。 她等啊等,等到东方既白。 宫里来了消息。 凤关河出征了。 === 他是昨夜一入夜的时候走的。 边境安稳,凤大将军回京述职半年有余。镇关阎王不在,突厥人渐渐放松了警惕,又开始屡屡来犯。 都是一些小偷小抢,但皇上下定了决心,要奇袭突厥,让他们元气大伤。 这次的计划很隐蔽,只有派去的凤、辛二位将军和兵部几位重臣知道。 粮草已到,有一只两万人的精骑还在路上,两位将军披星戴月的赶路与精骑会合,只怕这会儿消息刚刚传开,他们就已走了叁分之一的路程。 他就这样走了,谁也没有告诉。 秦月莹坐在桌前用早膳,撑着脑袋,忽然觉得这地方是如此百无聊赖。 “仪兰姑姑,安排下去,本宫要回京。”她神情淡淡。 仪兰点头,手上依然在为她布菜,这回不再有任何劝言。 秦月莹蹙起秀眉想了一会儿,复又舒展开。 “仪兰,你说那个人将飞泉山庄送给我,背后到底有几层用意?” 仪兰不敢说话。 秦月莹自言自语道: “第一,驸马平定山西匪患,他要拿我犒赏驸马。” “第二,徐家势力节节倒台,那夜的刺客也仅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第叁,他要驸马奇袭北境,将军府眼线众多,从那里走太过惹眼。此处京郊地界,他将驸马和我一同放在这里,人人以为我们只是在此寻欢作乐,谁也想不到他会某一天夜里快马只身北上。” “真是好计策。两位将军快马加鞭,待他们抵达边境,大军已经整顿完毕。这消息在皇宫内外传递就已过了一夜,传到北境那些突厥人耳里,只怕他们再准备也来不及。” “原来是一石叁鸟。他送了我一个山庄,但绝不会让自己吃亏……帝王之心,大抵如此。” 这样的计划,她的好哥哥,好夫君,合起伙来一起瞒着她。 真是可笑。 细碎的阳光撒入屋内,秦月莹抬起手,端详着上面流光溢彩的华贵甲套。 她看向仪兰:“入京之后我要直接进宫。” “长公主?”仪兰眼神闪烁。 秦月莹歪着脑袋:“我得找那个人清算清算。他利用我拿了这么多好,送我的庄子还要我出钱养,凭什么?” === 皇上和长公主不睦,这在朝中不是什么秘密。 自打后头那位被削了权,脾气变得愈发刁蛮任性,常常在文武百官面前闹得皇上下不来台。 皇上帝位坐稳不久后,顾念兄妹情谊,赐了座还算奢靡的公主府邸,就这样将长公主赶出了宫去。之后若不是重大节日,这兄妹二人再也没聚首过,连太后传召,长公主都视若无睹。 宫里都快忘了长公主这个人。直到天子赐婚,将长公主嫁给了当时只是个四品牙将、泥腿子出身的凤关河。 若说职位,四品的小官儿做驸马倒是正正合适。可若说家世,长公主嫁给这样一个无父无母出身乡野的粗鄙之人,却是奇耻大辱。 然后就有了民间广为流传的那一幕。 叁年前皇帝在永安河边设端午大宴,后宫妃嫔、诸位王爷皇子悉数前往,刚被赐了婚的长公主也来了。 她一袭红衣,明艳似火,规规矩矩在皇帝身前请了安。正当旁人以为长公主诚心思过,有所悔改的时候,她忽然间端起手边一杯凉茶泼到皇帝脸上,当着皇室众人的面怒斥他过河拆桥,薄情寡义,将她如此低嫁,贬进泥里,实在妄为一国之君。 皇上当即龙颜大怒,拾起手边茶盏直直往长公主的脸上摔,将她砸了个头破血流。鲜血衬着红衣,这番骇人场景将在场不少妃嫔都吓晕了去。那年的端午大宴自然也是不了了之。 长公主这出本是杀头的大罪,然而皇上到底念及血缘亲情和长公主的伤势,只将她幽禁在公主府一年。她最终未能得偿所愿,被逼着下嫁给了那个乡野出身,在京中毫无身世背景的低贱男子,与皇帝的关系也降至冰点。 婚宴当天,只有夫妻成礼,未有宾客上门。纵然天子顾及颜面出了不少陪嫁,这样凄凉的婚礼也是京中不曾有的。 有道最是无情帝王,许多无奈儿女。这二位在民间的评价也都是褒贬不一,许多事情争不出个谁对谁错。 过不了多久,这对天家兄妹的恩怨就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更多的人开始关注起夹在他们之间的那位泥腿子出身的驸马。 凤关河是一把皇帝手里的利刃,够锋利,够趁手。 他的背景也够简单,所以皇帝永远不担心这把利刃会对准自己。 他的仕途一路凯歌。 叁年光景,从配不上公主,变成了配不得公主。 驸马予以实职,在历朝历代都是一种不可言明的忌讳,凤关河也不例外。 但他娶的是长公主——这反而绝了许多人的无端猜想。 那只是个被皇上厌弃,实权尽失的花瓶。 她对天子的所有怨恨,最后都会发泄在这个战功显赫的青年将领身上。 许多人伸长着脖子等着看,看长公主和她的驸马是如何成为一对怨偶。 他们觉得自己看出了些端倪。 从凤将军的沉默寡言中,从长公主愈发倨傲尖锐的性子里,从…… 他们成亲叁年,都没有孩子。 === 十月二十二,天气晴。 凤、辛二位将军连夜出征北上,全皇宫的人都知道了长公主一路风风火火杀进御书房。 你是哪个宫里的狐媚子? 古器浮金,檀香缭绕。 当今天子喜奢靡,御书房门前的每一个小摆件都经过宫人千磨万算,一步一景,既彰显帝王大气,又有一番沉淀风雅。 守在门口的大太监费茂徳却无心欣赏。 他手执拂尘,听着屋内动静,冷汗涔涔而下,后背湿透。 正吵到关键时候,屋内却稍稍静了一静。 不远处外殿大门忽而开了,十几位身着朝服的官员结伴而来。 他们行至门前,为首那位绛紫蟒袍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恭恭敬敬对费茂徳作了一揖:“费公公,不知皇上召见我等,所为何事?” 费茂徳模样很是实诚的道:“自然只是些小事,只是如今在屋里的是……” 话未说完,屋内传来一声杯盏落地。 “秦月莹,朕当初就该杀了你!” 屋外所有人齐齐色变——他们无人不知这是皇上的声音。 又听得一女子很是不屑的大笑几声,猖狂凄厉:“好啊,秦景同。本宫就是要死,也一定带你一起上路,你只管猜猜现在的我还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倒时阎王殿头,你我的名字题在一起,也不枉兄妹一场啊!” “滚!你给朕滚!” 帝王大怒,又是咚的一声,什么重物被摔在地上。 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抿唇皱眉,不敢言语。 皇上这样被长公主一激,最后倒霉的多半是即将进去的他们。 隔着一道门,脚步由远及近传来。 费茂徳擦擦冷汗,忙不迭吩咐:“各位大人,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若做了什么过分的决定,各位一定多担待着些。皇上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各位大人千万得耐住了……” 他话未说完,御书房的门啪一下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乌纱帽们的视线都落在这位身穿素色常服,美艳明媚,却又面带怒容的妇人身上。 长公主久未进宫,实在是很少在朝臣面前露脸,他们都不禁有些好奇。 今日细一看才发觉,她的一双凤眼当真与皇上生的极为相似,自带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不错的,这二人一看就是亲兄妹。 偏偏闹成了仇家。 秦月莹十分坦然的接受着众人注视,目光转了一圈,不由得落在为首那绛紫蟒袍之人的金缕腰带上。 这样一看,她这一身与诸位大人比起来,倒真是相形见绌。 她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侧身让出位置:“原来是右丞相骆凯歌大人,想必骆大人与皇上有要事相商,请进吧。” “臣怎敢,”骆凯歌慌忙拱手,这才意识到自己仪态有失,匆匆让到一边跪下,“臣……参见长公主。” 为首之人一跪,一旁的自然也纷纷效仿。一时之间御书房外乌泱泱跪了一地,谁也不敢抬头乱看。 秦月莹迈着得体的步伐过去了,她向来对情绪收放自如,面上已没了怒容,一片平静,仿佛方才在御书房同皇上大吵的一架只是众人的一场幻觉。 片刻后,她听得身后传来一道清冷声音。 “你们跪她干什么?还不快给朕滚进来。” 秦月莹抖了抖,将袖子里的银票又揣紧了些。 === 骆凯歌率先进去,然而当他看到滚落在地上的物件时,心中还是惊了一惊。 那是他在皇上去年寿辰时送上的一尊乌金仁王像。 乌金千金难求,皇上又偏信仁王,自然对这礼物喜爱非常。 寒来暑往,它已在御书房的案前伴随圣上七月有余。 此刻它却静静躺在地上,四分五裂。 坐在主位上的年轻帝王显然是被自己这妹妹气得狠了,不欲多做解释。 “费茂徳,叫人进来收拾收拾。” 他们随即开始议事。 === 御书房外有一片栽满荷花的水渠,名唤落丹渠。 太后所在的寿玺宫与皇后居住的承泽殿分别位列此渠南北,由一道抄手游廊遥遥相连。 秦月莹此刻就在这抄手游廊信步而行,满目残荷入眼,脑中思绪万千。 她的二等丫鬟四儿远远跟在后头,大气不敢出,随后跟着的十几个宫人,离得更远。 御书房内的动静,他们都听到了。 四儿不是从宫里出来的,许多事情还看不大懂,此刻满腹疑惑。但她的师傅仪兰姑姑曾经告诫她,想要在长公主身边待的长久,少问多做才是要紧。 四儿铭记在心。 走了一段路,秦月莹倏然回头。 四儿吓了一跳,连忙低下脑袋。 长公主身上的气势太骇人了,她只要一看到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心就害怕的突突直跳。 那可是皇上同款! 秦月莹问:“我这是往南还是往北?” 四儿一愣:“回长公主,您这是往南。” 跑错了,真晦气! 秦月莹嘴里不悦的啧啧两声。 她顿时没了慢慢赏玩的心情,提着裙子快步从游廊一旁的台阶下去。那后头是个小门,直通御花园,宫人们仪驾一起,她便可直接出宫。 四儿本是远远跟着,此时见长公主衣袂一闪,身影消失在角门处,心头突突直跳,快步上去。她身后一堆宫人见此情形,连忙小跑着跟上。 意料之外的情形却还是发生了。 === 角门后头,有一女子惊呼: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冲撞本宫?!” 秦月莹半掀起眼皮子:“你也配知道我是谁?” 天香绢,金步摇,身伴两位从四品女官,嫔位的制式,想必是她那好皇兄近年新得的哪个美人儿。 可惜是个蠢物。 蠢美人儿见她自称“我”,气焰顿时高了起来:“你是哪个宫里的狐媚子?见了本宫,还不快快行礼!” 她眼中的嫉恨毫不遮掩。 她们两人明明都是月白色裙子,凭什么她身上这套繁复华贵的,穿出来还比不上狐媚子身上那套素极了的? 一定是她穿的还不够贵! 秦月莹不说话,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鬓间那根金步摇。 好有钱啊,这可不是寻常人家用得起的款式。 她脑中将那位后宫里的女人一一在脑海中点了过去,试探着唤道:“兰嫔娘娘……” 叶绮兰怔了怔,不仅是因为对方猜对了她身份,还因为她看到后头跑下来一个小宫女,明显是来找这狐媚子的。 这狐媚子一身简简单单的衣裳,又满眼贪婪的看着自己头上的金步摇——本以为她是宫里哪个不懂规矩的小女官,怎么后头还会跟着人呢? 却不想,一愣神的功夫,她身后那扇角门内又进来个宫人。 随后是一个接一个,训练有素,鱼贯而入。最后统共进来十几人,全部乖乖垂手立于那狐媚子身后,乌泱泱将小小的过道站得满满当当。 一共二十人的仪仗! 他们盯着兰嫔和她身后的那两个小女官,个个面无表情,不像伺候人的,倒像是来索命的! 叶绮兰被这架势惊得退后半步。 她此刻觉得自己可怜弱小又无助。 秦月莹歪着头,冲她微微一笑:“兰嫔娘娘,见了本宫,还不行叩拜大礼?” === 狐媚子*SSR(将军府典藏版):蓝瓶好有钱,开薅! 五十二彩百鸟朝凤琉璃屏 深秋的午后,寒风猎猎,日头却晒人得很,灼灼让人不敢逼视。 皇宫深处的御花园红叶满地,秋意正浓。 此刻,园子正中心立了把一丈高的帷伞,玉棉绒做的帐面,顶顶奢华,能将寒风与刺眼的阳光全部隔开。 路过的宫妃无一不看上一眼,既因帷伞上绣了那么大一个长公主府的标志,还因伞下跪着的人,是出身江南首富叶家,自一进宫起就嚣张跋扈惯了的兰嫔娘娘。 “垂……垂戎之秋,七月概望,苏子与客泛舟……” 叶绮兰跪在帷伞外头,双头举了好大一个满水的铜盆在头顶。 她已是跪得满身是汗,瑟瑟秋风吹过,冰凉湿透的衣裳贴着身体,刺眼的阳光打在脸上,冷热交替,有苦难言。 那铜盆,她又不敢不举稳。小半个时辰过去,她手脚冰凉,酸软麻木,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又要听长公主的命令念读诗词歌赋,直弄得她晕头转向。 她倒希望自己真的昏死过去,就不必在此受这屈辱煎熬! 秦月莹听了她念的词,一扔手上瓜子壳,在帐内抚掌大笑:“叶绮兰,你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草包啊!八个字的句子能错叁个字,就是我府里十岁的扫地丫鬟,背起来也比你顺溜多了!” 狂妄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御花园,路过的几个小宫女一听这架势,纷纷绕道快步而行,不敢凑这热闹。 长公主得罪完了兰嫔娘娘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他们可是要在宫中和这位主子长长久久相与下去的,谁又真敢看她狼狈的模样。 叶绮兰惨白着一张脸,神色又惊又怕。起初她还有些怒意,骂长公主这是仗势欺人。 长公主倒好,不由分说给她换了个更大的盆,五六个宫人牢牢把她往地上一按,她就是再不从也得从了。 可不就是仗势欺人! 她哆嗦着唇,目光呆呆愣愣的看着地上的书。 “……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徐来,水波不兴……” 断断续续,越读越慢,后来竟是一个字也念不出了。 满园静谧,无人说话,也没人上来催她。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长公主的声音从帐内传出: “四儿,外面还有哪个宫的在看热闹?” “回长公主,没有了。” “给她把水盆下了吧。” 叶绮兰觉得自己头顶一轻,脚下一软,浑身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人抽去了。 她瘫坐到地上。 “把她拎进来。” 两个宫人架住她,一左一右,掀开重重帷帐将她扔进去,手里的动作毫不怜惜。 叶绮兰呆呆愣愣的看着躺在摇椅上的女人。 她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惩罚等待她。 可里头好暖和,她一点也不想出去。 叶绮兰抱成一团坐到地上,也不知想到些什么,眼泪都出来了,模样好不可怜。 “行了行了,别在本宫面前哭哭啼啼的,”躺在摇椅上的狐媚子支起脑袋,斜眼睨人,若她真有根狐狸尾巴,此刻定然得意洋洋晃个不停,“本宫问你一句答一句,明白了?” 叶绮兰点点头,此刻她是半点不敬的心思也没有了。 过了这一次,她才深刻明白什么叫做权力的差距。 她爹是首富,千辛万苦才能把她送进皇宫做了皇家的小妾,可眼前这一位,生下来就是皇家人。 她出行就是二十人的仪仗。 她们怎么能一样! 秦月莹看她这模样又想笑了,她翘着腿,语气轻松,如话家常一般。 “你几岁,进宫几年了?” “我……我十九,进宫叁年。”叶绮兰讷讷道。 “哦,”秦月莹点点头,“那秦景同一个月睡你几次?” 叶绮兰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说啊,你听不懂?” “那……那……那大概是,两叁个月……一次吧。” 叶绮兰觉得自己舌头快闪了。 “两叁个月一次,你就能封嫔位了?”狐媚子摇摇头,感叹,“你爹真是有钱啊。” 见她仍是一脸不解的神情,秦月莹很是嫌弃的啧啧两声。 真是蠢。 “也不知秦景同看上你什么。” “美貌啊!”叶绮兰振振有词。 躺在摇椅上的人儿无语了一阵。 叶绮兰瞪着眼睛看她,长公主不说话,她也不敢主动挑话茬。 帐内静默片刻,忽然有一道声音问: “叶绮兰,你恨本宫吗?” “我恨你,”叶绮兰巴掌大的脸皱成一团,“可我能拿你怎么办呢?” “我们家里做生意的,就是再有钱也要被人看不起。我只能在自己家里作威作福,当官儿的一上门我爹娘就要受欺负,我都习惯了!” 她越说越觉得觉得自己身世浮沉雨打萍,吸吸鼻子,又快哭了。 秦月莹默了一默。 “你以为本宫这样罚你,于你而言是一件坏事?” 啜泣的声音停了。 看来她也不是全然听不懂人话。秦月莹揉了一下眉心,接着提点她。 “兰嫔娘娘,你觉得以本宫和皇上的关系,今日你被本宫罚跪在这里,皇上为了安抚你,晚上还会宿在别处吗?” 叶绮兰愣了,她是真没想到这一层。 “兰嫔娘娘是不是得好好想一想,你入宫都叁年了,肚子为何迟迟没有动静?” 说到这个,叶绮兰可就有话聊了。 “长公主,虽然你和皇上不睦,但你也不能这么说他,”她道,“皇上……皇上还是行的。” “你觉得你很幽默?” 叶绮兰噤了声。 秦月莹看着她冷笑。 后宫的女人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这个叶绮兰,看着没脑子,身体都累到脱力了,还敢在这里同她嘻嘻哈哈。 这是料定了她这个皇上的亲妹,不敢真的拿后宫的女人怎样。 “兰嫔娘娘,你能留得住皇上这么多年,自然是你的本事。但你入宫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你应该知道,子嗣,才是后宫女人的立身之本。” “本宫不信,这几年来,你就不曾为这件事情苦恼过。” 叶绮兰抿抿唇,不说话。 “本宫在宫中有一位信得过的太医,你戴着我的这枚戒指在太医院门口晃悠两圈,他自会来找你。介时,你就会听到一些旁的太医不大敢说的话了。” 秦月莹脱下手上一枚镀着乌金的戒指,扔到她眼前,看着她。 “这机会只有一次,你要不要?” 叶绮兰盯着落在她裙摆边上的那枚戒指,她心中惶惑不已,实在是揣测不出长公主此举背后的用意。 她是皇上的妹妹,却暗中干涉着后宫的事,为什么? 可最终她还是拿起了那枚戒指。 秦月莹十分真心的笑了。 “兰嫔娘娘果然是识大体之人,能屈能伸。不过就算这机会只有一次,本宫也不能白白给你。” “这样吧,你将你殿内最最值钱的摆件送与我,这样我们就算两清。这点小小要求,想必家财万贯的兰嫔娘娘不会不答应吧?” 叶绮兰闻言瞪大了眼睛。 上当了,上当了! 这是强取豪夺! 她的五十二彩百鸟朝凤琉璃屏,可是价值五千两黄金! 原来您是为了驸马爷 白玉石铺就的宫道一眼望不到头,一队仪仗浩浩荡荡正要出宫。 八个宫人抬着最中心的华贵凤辇,秦月莹坐在其上,翘着腿,支着头,小鸡啄米,直打瞌睡。 四儿跟在一旁,眼睛时不时往秦月莹的身上瞟。 帷伞里面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虽然长公主的用意她不太明白,但她想,长公主实在是天底下最最厉害的女子,不然怎么能好巧不巧撞见整个宫里最有钱的兰嫔娘娘,抢……哦不,拿了个一看就价值连城的屏风回去呢? 四儿的爹是公主府大账房,娘是宫里退下去的司珍女官。她自小耳濡目染,对钱财珍宝见怪不怪,理财营收也是得心应手。 可就算是她,也极少见到那般珍品。 她估不出那东西的价值,得拿回去好好让她娘看一看才行…… 四儿跟着凤辇,边迈步子边痴痴想着,这进宫一趟也太划算了,收了许许多多银票不说,还拿回来这样一件大宝贝。她以后得劝长公主多多进宫,常常进宫,如此以往,她们公主府岂不是很快就富可敌国,可以自立门户了…… 哎呀,呸呸呸,她怎么可以想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过了一段石子路,凤辇轻轻一颠,秦月莹醒了。 “想什么好事情?口水都流下来了。” 四儿连忙拿袖子擦了擦——什么也没有。 “您就笑话奴婢吧!”四儿红着脸嗔了一句。 可不能让长公主发现她是个小财迷,不然还指不定要被怎么笑话呢。 秦月莹坐在高高的凤辇上,笑得很是开心。 她府里的这个小丫鬟实在合她的眼缘,若不是并非宫女出身,提的太快不合规矩,她倒想长长久久的把她留在身边,封个女官,专门帮她看公主府的小库房。 见秦月莹心情正好的样子,四儿终是忍不住了,壮着胆子开口。 “长公主?” “嗯?” “您……先前兰嫔娘娘问,您身上的衣服是用哪种料子做的,您为什么告诉她,是在素云居买的呢?” 秦月莹不以为意:“她又不知我这衣服的料子是千金难求的涂山云锦,随意忽悠她一句怎么了?” “以兰嫔娘娘的性子,一定会把素云居买空的。” “买空就买空,关我什么事?” “可……可……”四儿的脸红了红,“素云居,不是我们公主府的产业吗?” 秦月莹听了这话,乐得抚掌大笑。 “她骂我是狐媚子,还要我给她行礼,怎么可能一展屏风就此放过?若她派出去的宫女将素云居的衣裳全买回来,还是不见我身上这种,她肯定日思夜想,每每上新就要去蹲着,到头来她柜子里的衣裳九成都是素云居,就成了我在宫里的活招牌。” 秦月莹越想越是好笑,直直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个兰嫔,实在是蠢得可爱。 不过她也并不觉得被自己这样戏弄的兰嫔有什么可怜。 单凭她送过去的那枚戒指,这点银子只能说是个定金罢了。 若这兰嫔不算一蠢到底,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要求她帮忙。 长公主的仪仗一路驶出春熙门。 过了这道门,就算是远离了内宫,秦月莹神情轻松了些。 四儿跟了一路,心底余下的疑惑也酝酿了一路。 到此时,她又忍不住了。 “长公主,奴婢还有一事想不明白,您……您介意我问吗?” 她到底还是记得师傅的吩咐的。 秦月莹觉得这是个试探试探她心意的好机会。 她并不作答,反问:“四儿,你是想以后到了年纪风风光光出嫁,还是留在我身边做个独当一面的女官?” “奴婢没想过这么多。奴婢只觉得,跟在长公主身边,做个端茶倒水的小丫鬟,就很快活。”四儿诚实的道。 这是真心话,连爹娘都说,在公主府的日子很快乐,比别的侯府国府家,或是在宫里都要快乐。 秦月莹却只当她是想做女官了。 因为她的身边不缺端茶倒水的闲人。 既然如此,她也可以提点提点四儿。 “你问吧。” 四儿十分小声道:“长公主,您……您为什么要帮助兰嫔娘娘……那种事呢?” 秦月莹笑了笑,一时没有说话。 正当四儿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太过僭越,惹得长公主不快的时候,忽而听得她道:“四儿,你难道真的以为,兰嫔心中不清楚皇上看上她什么?” “是她的母家。”四儿其实是明白的。 “是啊,叶家这么有钱,又千方百计将女儿送进宫里,代表他们是有意孝敬皇家的。只是如今商贾在国内地位底下,纵然皇上颁布了新政明令废止重农抑商之气,多少年来却收效甚微。皇家与叶家明着来往,难免遭人话柄。但是眼下,就有个现成的机会……” 四儿瞪大了眼睛:“什么机会?” 秦月莹不接这话茬,反而问她:“你知道我们公主府在外头的铺子、收租子的田地,一年下来统共能营收多少钱?” 这是四儿熟悉的。 她立马道:“顺利的年份里,一年能有个七八千两吧。” “那你知道,北境如今战火将起,到真打起来的时候,一天,边境能烧去国库多少银子?” 四儿怔住,这个她是真不知道。 “五年前我们同南海国打的那场仗,都只能算小打小闹,然而那时候边境一天烧掉的军需物资,是这个数——” 她伸出手,比了个四。 “四百两?”四儿睁圆了眼。 她一个月月银还没有十两银子。 “四千两。” “有……竟有这么多!”四儿惊住了。 若不是长公主今日同她随意聊上几句,这些事情,这些数字,是他们小老百姓一辈子也想象不到的。 她忍不住感慨:“那岂不是边境打一天,能烧掉我们公主府半年的营收?” 秦月莹勾唇笑了笑:“四儿,你想事情,又怎能这么天真?” “若不是有人替你挡在前头,突厥人一路杀进京城,天下改姓,咱们素云居的衣裳还能卖给谁?” 四儿点点头,有些悟了。 “长公主,原来您是为了驸马爷。” 提到那个人,秦月莹猛的一拍扶手:“你可别瞎说!” 她会关心他?除非他死了! 秦月莹睁开眼,面色有些羞红。 “我帮兰嫔,那也是帮皇上。皇上有意提携商贾,若是有了叶家资助军资之功的先例,上行下效,于君于民都是一件好事……关……关那个人什么事?” 这句话里面的信息量太多,四儿花了好久才慢慢消化完,自然没留意到最后那句磕巴。 她皱着眉头想——兰嫔?皇上?商贾?军资?帮……? 这究竟是谁帮了谁?谁又在被帮? 算了,她还是端茶倒水吧。 仪仗又行了一段路,快至宫门前,一路无话。 四儿正想着事情,忽觉手臂被人碰了碰。 碰她的那只手白皙如玉,上头还带着缀满宝石的甲套。 四儿甜甜笑着:“怎么了,长公主?” 没人说话。 “长公主?”四儿有些奇怪,抬头向上一看。 秦月莹东倒西歪坐在凤辇上,头贴着扶手一晃一晃,双目紧闭,满头冷汗。 可这模样,绝不是睡着了。 “长公主?!”四儿惊呼,“落轿,快落轿!!” === 十月二十二,夜雨。 全皇宫的人都知道长公主和皇上大吵一架,后来晕在了出宫路上。 竖着进宫横着出来,实在太惨烈了些。 等到了五月五 夜雨淅淅沥沥扰得她心烦,秦月莹睁开眼。 “几时了?” “过子时了。” 仪兰在黑暗里回话。 她一语毕,又忍不住规劝:“主子,这时候醒了,恐怕白日里就没有好精神了。您……您不如什么都别想,闭上眼睛只管睡到天亮,到时候有奴婢叫您啊。” “掌灯,拿书来。” 不容拒绝的语气。 仪兰叹气。 屋内渐渐亮堂了,她一脸的担忧也渐渐清晰。 秦月莹靠在床上不说话,自顾自拿了一本很没营养的话本子消遣起来。 “主子,四儿那丫头,她……”仪兰咬了咬唇,“奴婢自作主张罚过她了,暂不要她在您身前侍奉。您自己也是,怎由得她问东问西,平白伤神……” 秦月莹嘴角挂着淡笑:“她不问我,难道我就不伤神了么?掩耳盗铃不可取。” 仪兰不说话,她知道这是长公主在为四儿转圜。 “我希望到最后,我身边都是机灵衷心的人,衷心到能在两难之时,义无反顾的选择我。” 秦月莹翻了一页,忽而朝仪兰露出一个笑容:“仪兰姑姑,我是不是很自私?” 仪兰摇摇头,不说话。 却在目光触及到她惨白的唇时,堪堪落下泪来。 === 长公主被皇帝气得抱病叁月,一步不曾踏出公主府。 随着辛、凤二位将军的捷报源源不断递进宫中,朝堂和民间的言论都渐渐倒向长公主。 京中妇人们无不怜悯——夫君身负重任连夜北上,指不定哪天就马革裹尸还,自己虽然出身天家,可惜爹不疼娘不爱,还要遭受唯一血亲兄长的频频冷眼。 看来当朝长公主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皇帝迫于压力,批下一箱一箱的珍稀贡品与财宝进了公主府。 当然,这里面多多少少也有犒赏凤大将军的意思。 朝臣们很满意,陛下赏罚分明,终于不再当他们是累不死的牛了。 人民群众很开心,这段流传数年的天家兄妹恩怨故事,大概会因这六十六担金银珠宝落下一个圆满结局。 最后,长公主没有辜负全京城上下的殷切希望。 在众望所归中,她小手一挥,将这六十六担财宝——包括驸马的那部分,一夜之间挥霍一空,宣布要将自己家扩建成史上第一奢靡的公主府邸。 甚至,她自己还添了点儿。 工程图定下了一年有余,连施工队都早早请人找好了——这完全是蓄谋已久。 就等皇上的赏赐和驸马的血汗钱到位了。 外头还在打仗,长公主却在京中过着如此骄奢无度的日子。 虽说皇帝的赏赐给了谁也拦不住人家怎么用,可——这也太光明正大了些。 此般肆意做派,令京城上下唏嘘不已。 皇上怒不可遏,又下令禁足长公主一年。 这回是将她禁足在将军府。 因为这道指令下来的时候,公主府的墙都被施工队推平了。 === 小半年的时间匆匆而过。 这段时间里,前朝与后宫都发生了许多事。 右相骆凯歌的嫡子骆烨然查抄龙翔赌庄办事不利,致使庄内燃起大火,皇上削去他的六品护京副督办的职,取消了他叁年之内入仕为官的资格。 然而但凡有些实权的朝臣,都对这背后的猫腻心知肚明。 骆凯歌为了保住自己这个儿子,没少在圣上面前下功夫。 骆烨然引爆了龙翔赌庄底下的火药库——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可皇上的偏袒之意未免也太过明显。 先是对外谎称“燃起大火”,绝口不提军火之事,又对这件事的直接关系人就这样轻拿轻放了去。 区区叁年不入仕,又算得了什么? 叁年之后,骆烨然依旧还是右相骆凯歌的儿子。 他想平步青云,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这锅不能无人来背,皇上将这件事的怒火,悉数平摊到右相一派下面的几个小臣身上。 流放了两个,抄家了叁个。 据悉,这里面多半还是因为皇上当时刚和长公主吵了一架,正在气头上。 与之相对的是,为了安抚骆党,圣上又在百官面前亲口下旨,封了右相骆凯歌兼任太傅一职,位列叁公。 如此,这位两代老臣手上的权柄,放眼整个朝野也是无人能及。 后宫里,皇上新封了一位兰妃娘娘,正是原先不大受宠的兰嫔。 原因无他,只因这位兰妃娘娘肚子争气,有了身孕。 皇上子嗣不济,偶尔能得一胎都是天大的喜事,更不要提兰妃娘娘的母家叶家在此次对北战役中屡屡捐献军资,引得龙心大悦。 自辛将军的嫡女儿辛安入宫封了颍妃独得圣宠,朝中不满此情形之人早已比比皆是。兰嫔一有身孕,言官们纷纷上谏,劝皇上提她的位分。 后者从善如流,也就这样应允了。 后宫多了一位兰妃,之前颍妃、皇后针锋相对的局面也就不复存在,叁足鼎立,倒也逐渐安定下来。 很快的,庆苍与北境的战事进入尾声,两个月前,天子下令凤、辛二位将军班师回朝,大军已在路上,秦月莹被关在将军府,亦是百无聊赖的等着。 皇上不让她出将军府,她便也真的赌起了气,一步不曾踏出,整日在府里换着戏班子来唱。 这样的日子虽闲适,过久了却也觉得有些无聊。 秦月莹发觉,她还是有些思念驸马的。 不是想他的人,是盼着他带着大功凯旋。也许到时候皇上一高兴,也能顺带将她的禁足给解了。 她等啊等,还没等到驸马班师回朝,先等到了五月五——端午。 罗成叫关 突厥人发来降书,使臣也已在入京途中。虽事情还不算尘埃落定,但也是近叁年来举国上下最大的喜事。皇上龙颜大悦,下令大赦天下,又要在永安河边设宴大办端午节,宴请后宫诸位嫔妃与众王室宗亲。 自然,还在禁足中的长公主,也得了圣上额外开恩。 这场端午宴的规模制式,比叁年前那一场还要更甚一筹。 皇上不仅遍请皇室,临了时,还将京中四品以上的文武官员悉数请来了。 端午这天,永安河边的角楼望楼乌泱泱坐满了人,随手一指,个个都是在京城内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酒过叁巡,龙舟鼓起。 河面水波粼粼,河上号子震天。 宫妃们各怀心事的陪伴在皇上左右,几位王爷俱已成亲,皆有佳人在侧。 坐在这层楼的人里,唯有在角落的长公主形单影只。 无人理会她。 不知何时,楼内传来男女之间的低语和调笑,一阵夏风吹散了秦月莹脑内的淡淡酒意。 她一抬头,见她的好皇兄不知何时搂着一位仙姿玉色的美人在侧,而他的眼睛,有意无意瞥向自己。 秦月莹了然一笑。 细一看,他身侧的美人,可不就是许久之前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兰嫔娘娘么?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位分了? 鼓声渐熄,几尾龙舟驶向浩浩天际,离开了人们的视野。 年轻帝王与皇室诸位举杯共饮,侃侃而谈。亦有人壮着胆子起身敬酒,气氛逐渐活络起来。 觥筹交错之间,楼内众人忽然听到入口处有人大呼: “皇上——放我面见皇上!北境有急报!军情急报!” 秦景同被人搅了好性质,气的一摔杯子,冷声道:“将人带上来。朕倒要看看是什么要紧的事,非要在此时此刻来报!” 大内总管费茂徳带上来一个小兵,一身脏乱,满脸泥污,惹得厅内众嫔妃纷纷蹙眉。 小兵拜了叁拜,叩首跪在地上。 “说。” 帝王声音清冷,透着浓浓不愉,大有一个不高兴就要砍人的气势。 那小兵咬咬牙。 “启禀皇上,是凤将军……凤将军……” “说!” “凤将军……在归京途中——殁了!” 厅内众人无一不是神色一凛,连软塌塌倚在皇帝身边的叶绮兰,此时也坐直了身体。 “你说什么?!” 秦景同面上的神情随即变得狠厉。 啪的一声脆响,青花瓷制的酒壶在堂下人的脚边碎裂。 “你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小卒,也敢在此谎报军情?” “传朕旨意,将此人拖下去——斩立决!” 秦景同伸手直直指向跪在地上的小兵,目眦欲裂,手背绽出青筋。 凤辛大胜的消息仿若还在耳边,可队伍还未入京,就听得其中一位没了。 这怎么可能?! 眼见不远处的侍卫朝小兵走来,费茂徳急得掌心直冒汗。 若真让皇帝在群臣面前杀了人,岂不是让他自己给自己戴上一顶暴君的帽子? 他猛的一踢脚边的小兵,恨声道:“你得了谁的令提前入京回禀,凤将军又是怎么出的事,还不一一交代清楚?” 小兵倒在地上,又匆匆爬起,恰到好处的让众人看见他一脸悲戚。 此刻他看见自己脚下一地酒液,如梦初醒般拘起一捧,胡乱在左臂袖章上抹了抹。 火凤涅槃的图案显露,一看颜色可知,此人是凤将军营内的亲信。 秦景同的神色凝重起来。 那小兵磕磕巴巴:“回……回禀皇上,叁月前,辛、凤二位将军攻打北境哈赤城,原定下前后包夹之计,不料行军一半,凤将军忽然放言不屑守城大将勿伦那点武功,他偏要单刀赴会,说罢就自己去了。后来勿伦果真被斩,凤将军亦身负重伤,开膛破肚,军医抢救两天两夜,这才匆匆捡回一条命来。” “可,可……回京途中,也不知出了什么事,致使伤口崩裂。酷暑炎热,凤将军不幸感染,就……就这样去了!” 他说罢又是重重一拜:“皇上明鉴,在下绝无半点虚言!此事关系重大,是辛将军遣我来提前禀明皇上——凤将军的棺椁,后天就该随部队一同入京了,请皇上拿个主意,是否要发丧啊!” 秦景同的脸,随着堂下之言,一度一度变得惨白。 事情说的这样详尽,棺椁又即将入京,这条死讯,多半是真的。 是真的。 那个骁勇无双,不可一世的凤关河,就这样死了! 龙船从永安河绕行一周,又从水天一色处驶回岸边楼前。 楼外依旧鼓声震天,楼里却无一人再去关注这场龙舟赛的结果。 许久之后。 “行了,你下去吧。” 秦景同挥了挥手,声音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费茂徳松了口气,匆匆将这楼内的无关人等清了出去。 楼外鼓声熄了,楼内静得落针可闻,只有河对岸的远处,大臣们坐的那栋角楼前面,传来戏班子吱吱呀呀难以辨别的细微唱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落在角落那个独坐着喝酒的红衣女子身上。 长公主自开宴时起就一杯接着一杯的灌自己,现下已是喝得双腮粉红,满眼迷离,方才的话,也不知她听进去多少。 她看的方位,正是远处那支戏班子。 最后是颖妃先耐不住了。 她看向角落,一脸关切。 “长公主,你要节哀。” 秦月莹亦回头与她对视。 她漾起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掐着嗓子道:“颍妃娘娘,你也是呀。” 辛安的脸色霎时变得不大好看。 她看向主位上的年轻帝王——在这里的这许多人里,唯有他有权力帮自己做主。 秦景同的心思,似乎也与她一样。 他眼中对这个妹妹的失望,谁都读的懂。 半晌,他开了口,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费茂徳,安排下去,替凤将军——发丧!” 一句发丧,将众人从端午的节日气氛中彻底拉了出来。 他们忽然醒悟。 庆苍国就在眼前损失了一员大将,他们,这节,如何还能过得下去啊? 看来今年这场端午大宴,只能与叁年前一样不了了之。 这时,长公主喃喃的哼唱声响了起来。 她的声音凄楚悲凉,字句含糊没个语调,与哭声无异。 众人都以为,长公主疯了。 她的驸马死在边关,她却在这里喝酒唱曲。 只有出身商贾之家,泡在蜜罐子里长大,见惯唱念做打的兰妃娘娘,听懂了她唱的是什么。 “千言……万语,话难尽,血于袍短……” 她唱的是——《罗成叫关》。 === 一个求生欲极强的PS:先扔一个经典假死梗,下一章就回来 放一个百科: 罗成叫关:故事见于《说唐全传》第六十回紫金关二王设计,淤泥河罗成捐躯。叙唐初,齐王李元吉争夺王位,将秦王李世民诬陷入狱。李元吉为翦除李世民的心腹,借征讨苏定方之机,荐罗成为先锋。罗成得胜归来。李元吉为加害于罗成,逼令罗成再战。罗忍饥苦战后返城,李元吉紧闭城门不准进关。罗成无奈,咬破手指作血书,嘱城上守关义子罗春转奏朝廷,复只身力战敌兵,终因马陷淤泥河,被乱箭射死。 荒唐 今夜仿佛是入夏以来最凉的一夜。 凤府四处白绢高挂,已被浓浓哀戚之色笼罩。 玉蟾当空,一道身影绕过重重警卫,从一旁的集首山上潜进了凤府最后头的明月楼。 分明是如狼般劲瘦的身躯,却体迅飞凫,飘忽若神,落下时,连一片树叶也不曾惊起。 外院侍卫里头五感最灵的小五,也只有轻轻一瞬觉得不对。 他回头看去,身后已是如常。 “别瞅了,将军没了,全京城对咱们府都是避之不及,大半夜的会有谁来?”一旁的同伴搓了搓手,拿了个包子递到小五眼前,“趁热吃吧,长公主可怜咱干的体力活儿,虽是荠菜馅儿,但拌的是猪油,悄加了肉沫星子的。” 小五接过包子,叹了口气:“将军英武一生,可惜……无后啊!” 同伴也不说话了。 小五自顾自的又道:“也不知长公主新邸建成之后,还用不用的上咱们?若让我守着空空如也的将军府,那也行,但若让我走,我却不知还能去哪了。” 同伴点点头,深以为然。 === 凤关河的将军府,背靠集首山,中有桂月湖,湖心一座小小的岛上,筑起一幢白墙青瓦的五层小楼。 也就是明月楼。 此处实在是京中为数不多的闹中取静之地。 明月楼四面环水,仅以一条细细的栈道与岸上连通,若想从别处进来,只有从集首山的半山腰以轻功凌然而下。 可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湖岸边的布防。 因这地势,明月楼并不需要费心布置太多护卫,就已绝对的安全。 而此时此刻,绝对安全的明月楼顶上就坐着个人。 这里的一砖一木都由他亲手设计,无需太过刻意,他就知道该以何种姿势坐在屋上,让飞檐恰恰隐住他的身形。 夜色苍茫,他看着沉静静的湖面——那里隐隐映出小楼的倒影。 第五层楼,透出幽幽烛光。 他们仅仅是一层砖瓦之隔。 他猜的没错,她就在这里。 不是因为明月楼是府里最安全的地方,而仅仅是因为他知道,她一向是最怕热的。 湖中心的这份清凉,她抵御不住。 可他实在不该来。 以他如今的身份,知道他活着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连陈默,他也是没告诉的。 可…… 本是回府取一样东西,一见了她在这里生活的痕迹,他就走不动路。 他忍不住,又出城绕去了集首山上,顶着莫大的风险摸到了明月楼。 凤关河垂首,看着檐下那扇大大敞开的窗户,眉眼都柔顺下来。 有多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了? 罢了,罢了,这种境况,他不敢奢求太多。 近乡情更怯,只要他自己一人知道,他们是在这样短短的几丈距离内,一同呼吸着,这样……这样就很好。 === 月亮东沉,那间小屋子里的烛火又暗了暗。 这是要睡了。 凤关河微微失落之时,心中又酝酿起大胆的念头。 她屋里向来是没有侍女陪寝的,那么只要等她睡熟了,也许他可以偷偷摸进去…… 偷偷看一眼她,只要一眼…… 他的脑子里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他,欲壑难填,他应该就此收手。这是饮鸩止渴,只会将后面的事情弄得更加不可收拾。 可是他的心,偏偏就是想见她。 不顾任何险阻。 不该来的,他实在不该来。 迟疑间,他听到底下的人儿在床榻上翻了个身。 他的唇角不自觉有了笑意。 接着是一道极低的、细碎的呢喃呜咽。 “呼……嗯……” 好熟悉的声音。 曾在他的梦里百转千回,甜腻得他四肢百骸都要化了。 凤关河全身都僵硬起来。 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在做这种事? 荒唐! 可他是知道她身上那些秘辛,他十分清楚,她根本克制不住。 正因如此,他…… 更想看一看了。 凤关河屏去呼吸,暗夜中,女人的轻喘更加分明的落进他耳中。 他不禁想起自己离京之前与她在飞泉山庄消磨过的那短短几日。 荒唐……可不就是荒唐吗? 他脑子里甚至禁不住的想,她与他分别的这七个月,做这事时,到底有没有想着他? 底下那人很快就给了他答案。 她朱唇微启,似是唤了一声。 “夫君……” 凤关河愣了。 他想了半天。 越想,心头怒火烧的越旺。 夫君? 她在叫谁夫君? 她名义上的夫君,已经死了! 可就是之前,她也从未叫过他一声夫君! 凤关河觉得自己眉心痛的厉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是住着他的府邸,还跟别人…… 他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登时什么前因后果也不考虑了,一个翻身,直直从檐上跳进了屋内。 窗边摆了一张小塌。 借着银白的月光和昏暗的烛火,凤关河看清了榻上躺着的那个人。 她身上什么也没盖,一头青丝散下,衬的雪肤更娇,身上还是那件轻薄的纱裙,露出一条肉乎乎白莹莹的大腿。 只她一个人。 不知为何,凤关河隐隐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那人也看见了他,眼中闪过惊恐,嘴唇轻动。 这是吓得要叫了。 好在凤关河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先行掩住了她的唇。 烛光灼灼,近在咫尺,两人的脸都被照亮。 那人却在看清他的脸后,神情更加惊恐了。 狂跳不已 “别叫,是我。” 底下的人还想乱动,凤关河拿手臂将她按在榻上。 他的目光一寸寸描摹过她的眉眼。 身体覆下去,近乎贪恋的嗅着她发间的气息。 他们成婚后的日子里,他也不是第一次离京办事。 但他是头一次这么想她。 魂牵梦萦。 彼时,他们夫妻之间刚有了些破冰的迹象,却因北境这场战事生生分离这么久。 半年,七个月,二百零五天。 思念是把钝刀子,在他闲下来的每一秒里剖着他。 直把他的心剖得又软又麻。 而此时此刻,他们离得这样近,她的唇就紧紧贴着他的手心,那张檀口呼出的热气捂暖了他略带冰寒的手掌。 一切都那样真实。 凤关河的心狂跳不已。 他本不该来的。 但此刻,他只是无比庆幸他来了。 原来只要逾矩一点,就可以从她那里得到好多好多。 手底下的小脑袋动了动。 她睁着眼睛看他,小脸憋得通红,眼神又是惊慌又是不满。 凤关河有些不忍。 “我放开你,你别叫,知不知道?”他压低嗓音提醒她。 小人儿可怜巴巴的点头。 凤关河松开手。 “救……!” 又捂上了。 他拧眉:“你叫什么?不认得我了?” “唔唔……”小脑袋点点又摇摇。 看见她眉眼间的抗拒,凤关河微微心寒。 方才那声夫君,叫的果真不是他。 她在想着谁? 难道他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里,她……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大抵是的。 那里……本也没有他。 “不准叫,听到没?”凤关河的声音一寸一寸寒凉下去,“你若把人引了来,为免事情败露,我只好把你掳走绑在身上了——到时候你身边无人伺候,有的苦头受!” 手下轻颤一阵,他知道这话起了作用,松开她。 秦月莹睫毛动了动,眼角瞬间挂上了泪珠子。 “你……你是人是鬼……” 她声音颤颤,似乎还有些惧意。 “你说呢?” 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的脸颊,手底下平滑细腻的触感让凤关河心里微微熨帖了一瞬。 却也只是一瞬。 他想起那声“夫君”,满腔酸涩从心底一直涌上脑门,后槽牙阵阵的痒。 连带着她的这份恐惧,落在他眼里,也多出几分心虚的味道来。 屋里没有别人,可她心里有别人! 那只撑在她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他该怎么办? 就算到了这个地步……他也舍不得伤害她。 想了想,凤关河捏起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那双水盈盈的凤眸里溢满了惶恐不安。 她果真是心虚的。 凤关河咬着牙:“我问你——” 秦月莹神情一凛。 “奸夫呢?” 她愣了。 什么奸夫? 凤关河只当她是装傻充愣。 他心中又酸又涩的想—— 好啊,如今当着他的面,也敢这样维护外人了。 既然如此,不管那男人是什么身份,断断留不得。 至于她…… 若她真是一腔痴情付在那死人身上,他勉强不了她的心。 那只能勉强她的身子了。 他应该…… 他应该对外说长公主薨了,再把她软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 把她肏得夜夜合不拢腿。 肏到她服软为止。 她永远不会喜欢他,那又如何? 他们已经成婚了。 他绝不会放她走的,一生一世都不会。 有木槿花的香气钻入鼻中,打断他这一阵思绪。 那是她发间的。 凤关河垂眸,掩去其中阴鸷。 这种时候,他不介意和她玩点话术。 他忽然抬头,问:“方才你房间里的男人,是谁?” “什么男人……”秦月莹咬着唇角,呆呆愣愣的模样。 死鸭子嘴硬。 凤关河冷笑:“我看见了。” “我还听见你,叫他的名字。” 秦月莹吸了吸鼻子。 这是拿她当诏狱里的犯人在审呢?还诈起来了。 可惜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才不上这当。 这呆子,也不知身为女人,应付他的法子多了去了。 秦月莹思忖了一阵,再开口时就是一脸愤然之色。 “凤大将军,你如今是要恶人先告状?” “外头都说你死了,你现在又活过来爬我的窗子,什么意思?” 这回轮到凤关河愣了。 “我……” 确实是他不该。 死讯传到京城之前,怎么也该让人和她通个气。 “你是不是以为,莹莹不会为了你伤心?” 凤关河只觉得心头猛的跳动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她…… 他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也发不出。 脑子里飘飘然的,他只觉得腰侧被双手这么一推,眼前就天旋地转了。 这回轮到他倒在榻上,竹制的小塌发出一阵响动。 秦月莹长腿一伸,骑上他的腰。 她俯下身去勾他的脖子。 “驸马呀……” 烛光晃动两下,灭了。 借着窗外月色,凤关河看清了她嘴角狡黠的笑意,以及…… 那对被纱裙半遮半掩,雪白圆润的玉乳。 凤关河暗自吸了口气,以手遮眼不再多看。 “你方才说……奸夫?” “莹莹现在是小寡妇了,你来爬莹莹的窗子,你自己说说,谁是奸夫?” 她的话音似乎就落在他耳边。 好近好近。 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将他一边的耳垂整个纳了进去。 炽热,湿润。 脑子像是一下就炸开了。 他喉间急促的轻喘一下。 凤关河再睁开眼,眼尾已是通红的一片。 不是找你做这事的 “你别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 凤关河坐起了身,又将她一下子推回榻上。 竹榻摇得吱呀响。 他这次发了狠,不顾那小人儿在自己身下胡乱踢弄,死死将她按住。 四目相对,额头抵着额头。 “说啊!你方才叫的夫君,是在唤谁?” 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她的眼,誓要将里面的任何情绪一丝不落看个清楚。 他只看见她眼里的促狭。 那眼神,他都能读懂了。 ——凤关河,你也有这么失控的时候。 “说!” 声音都不自觉大了些。 他狼狈、害怕、退怯。 他怕她嘴里真的念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可若那个名字是他,他又有些不敢相信。 叁年里,她何时把他当成过夫君。 他不过是她的一条狗而已。 这样的不安,他只能故作凌厉的去遮掩。 可是秦月莹又岂会看不出? 她勾上他的脖子,轻笑一声道:“虚张声势。” 她看见他的瞳孔微微闪动,于是仰起脖子去够他的唇。 凤关河退开了。 他松开她,起身跪坐在床上。 眼里惶惶之色暴露无遗。 莹莹要亲他? 那怎么可以…… 他的唇,舔过她的…… 她怎么会不嫌弃? “驸马真的想知道?”秦月莹微微笑着看向他。 凤关河的视线落在那一张一合的樱唇之上。 “驸马方才在想什么?那么吓人的盯着我……” 秦月莹亦跟着坐起身。 二人在榻上相对而坐,她微微倾身过去,那对呼之欲出的奶儿几乎贴到他的身体。 她的脸一直凑到他颈边,故意将说话间的热气呼在他耳下。 “驸马这样说,一定都听到了是不是?那你怎么……也不等莹莹弄好了再进来。” “驸马真是坏心眼呢。” 越扯越远了。 她是故意吊着他,不给他一句痛快话。 凤关河艰难的扭过头,错开她落在他耳下的阵阵撩拨。 撒娇装惨表演,全是她最拿手的把戏。 他面上神情不大自然。 “你……全京城的人恐怕都知道了死讯,你还有心情做这事!” 经他这么一提醒,秦月莹露出一个差点忘了的表情。 “是呀,莹莹现在是小寡妇呢!” 她入戏的很,一双藕臂又缠上他脖子。 “夫君新丧,小寡妇莹莹自己玩小屄被奸夫撞见,接下来是什么剧情呢?”秦月莹眨眨眼,一脸期待与懵懂,“凤将军,你说呢?” 越说越不正经了…… “你够了!”凤关河皱着眉头扯开她,“你以为我来找你,是做这事?” 秦月莹歪歪头:“不是你先说的什么奸夫?” 她言罢,又低头往他胯下看。 看着看着,她蹙起秀眉:“都这样了,你那东西还不起来?” 此时的凤关河大概明白了。 奸夫是没有的,淫妇倒是有一个。 “上次是被你点的那香迷昏了头,这次能一样?”他想想就没个好气。 “不是被莹莹迷昏了头?”秦月莹说着说着就又要凑过去。 凤关河说什么都不允。 一推二去,倒像是她要强迫他似的。 几个回合下来,秦月莹生气了。 以前她叫他舔哪儿他不是乖乖的?可如今呢? “贱狗,在外面野了一阵胆子肥了是不是?!” 她的声音大了些,抬脚在他胸口踹了一下。 人没揣动,小榻倒是因这一阵动作吱呀作响。 凤关河拧着眉低声提醒:“你轻着些。” 别把底下人弄醒了。 秦月莹却只当他是在叫她轻些踹他,于是又过去一脚。 自然是更加用力了。 竹制的小榻剧烈晃动两下,十分可怜的吱呀着。 凤关河忍无可忍,将她那只玉足拽在手里,把她往身前拖了拖。 他的身体卡在她腿间。 这样,总踢不到他了。 哪知他身子底下的人双腿一伸,竟这样毫不避讳的盘上他的腰。 秦月莹枕在枕头上,朝他恶劣的笑着,一伸手,将他外袍的腰带也扯开了。 炎炎夏日,底下就只有一件里衣。 勾引的意图太过明显。 凤关河拧眉,又抓住她乱动的手。 “我说了,不是找你做这事的!” 秦月莹这下真动不了了。 到了这地步,她自然不肯就此作罢,于是又扭着腰把私处往他跨上蹭。 “秦月莹!” 凤关河终是按耐不住的低吼。 他被她勾的身上心间都是火。 偏偏心底又压着疑虑。 为什么对他的问题避而不谈? 捣乱的动作停了。 “你就这么想知道……” “我有没有过别的男人?” 被点名的女人扬起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 “把衣服脱了,我就告诉你。” 月光从一旁的窗户洒进屋内,照亮了秦月莹的眉眼。 凤关河的脸上却是晦暗不明。 好低的价码。 她戏弄他,玩得正开心呢。 可是此时此刻,他还有得选吗? 外袍的腰带已经被她拉开,他轻轻一扯,玄黑的素衣就顺着臂膀滑落。 凤关河垂下眼,又动着手指去解贴身里衣的盘扣。 那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最终素白的里衣也被褪下,露出一身雄伟虬结的肌肉。 黝黑的肤色,劲瘦的腰,还有几道新旧交迭的伤疤。 秦月莹一寸一寸细细的看过去,目光最终停留在他腹上。 她松了口气:“还好。” 怕看不真切似的,她又探手过来去摸。 没有伤痕。 她的心终于落地。 “外头说你受了开膛破肚的伤,几次都快死了。” “原来……这也是假的。” 好好准备凤将军的丧事 月色朦胧,一室寂静。 桂月湖的湖水晃晃荡荡,银光粼粼。 让躁动的心也随着这湖水沉静下来。 凤关河看着她的眼、她的唇,满腔妒火与被她戏耍的不甘忽然就这么消减下去。 蒸腾、凝结成浓浓的欲望。 他是想她的。 想的不只是她的名字、她的声音和样貌。 还有她的身体。 从她问出那句的那一刻起,他什么也不想管了。 他应该很没有骨气的,继续做一条匍匐在她脚下的狗。 只要以后的日子里,她依然愿意垂怜。 他低头轻抿一下唇,手只是顿了顿,随即又去解外裤的腰带。 秦月莹皱起眉:“你住手!” 他耳朵动了动,确实住了手。 不待身下的女人开口说第二句,他先一步掩住了她的嘴。 “有人来了。” 凤关河言简意赅。 他环顾四周一阵。 这个地方一进门就看得见,根本藏不住。衣裳柜子里又不知有多少东西,开开关关的动静太大,不好。 应是去屏风后面的床上,轻纱帘幔一拉,让莹莹挡一挡,勉强藏得住。 他一想完,手上已经动作起来,抱着他脱下来的几件衣裳往秦月莹身上一扔,这模样,一看就是要抱着她一起去了。 秦月莹扒着枕头,一脸不情愿的小声嘀咕:“你自己藏到外面去!” “衣服都脱了,你现在赶我走?” 凤关河难得不理会她的话,长臂一伸把她抱起来,连同那枕头也一并塞进她怀里。 二人离了小榻,动作间,一件迭的四四方方的衣服呼啦啦从她枕头底下掉下来,散在地上。 凤关河俯身看去。 绯底金边四爪龙。 那…… 不是他离京之前穿的蟒袍吗? 秦月莹一脸悲戚之色。 藏不住了,全藏不住了。 本来只是逗弄他一下,不成想,这么快就给人揭了老底。 究竟是谁把底下人引了来的? 都怪这个凤关河! 挂在他臂弯里的腿动了动。 想踢他,踢不到。 她眼睁睁看着她的驸马将那件从一品大员才穿得的蟒袍往小榻底下踢了踢,毫不怜惜。 随后急匆匆抱着她往大床的方向走。 秦月莹抱着枕头半遮住自己的眼,小心翼翼看向他。 他也看着她,眼里漆黑一片。 四目相对,秦月莹心头咯噔一下,几乎可以预见自己悲惨的命运了。 她朝他讨好的笑了笑。 凤关河也对她笑。 冷笑。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近了,凤关河把她往床沿边上一扔,叁两下脱了鞋子,如法炮制往床底一踢,纵身钻了进去。 帘幔放下来,他躺在里面一些的位置,冷着声音警告她:“把人打发走,不能让人看出来,听到没有?” 秦月莹哆哆嗦嗦的点头。 此刻就是不想从也得从了。 她坐起身,听见卧房的大门传来响动。 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忽然一个激灵,手脚并用跨过凤关河的身子,躲到他身后,缩在了大床一角。 后者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什么意思?这是准备直接卖他了? 秦月莹回敬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不说话,装鹌鹑。 二人眉来眼去间,那脚步声停在了屏风后面。 “长公主, 您睡了吗?”仪兰在黑暗中轻声问。 秦月莹第一次干这种事,显然很是紧张。 她酝酿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嗯……快……快了。” “怎么还不休息?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没有呀……” 秦月莹躲在凤关河身后,语气说不出的僵硬。 仪兰叹气:“长公主,您要珍重自身,切莫为了凤将军的事情过多伤怀。” 她说罢就要抬脚上前,想要再多开解主子两句。 秦月莹恍然无措的抓着凤关河身上那件里衣袖子。 后者轻推她一下。 “你……你别过来!”秦月莹匆匆开口,眼珠子转个不停,最后胡乱找了个理由,“本宫……本宫现在的样子,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仪兰理解了。 长公主一向心高气傲,与驸马爷成婚这叁年也算得上是相敬如宾,自然不想让人看见她为亡夫悲痛的模样。 只是这语气,怎么有些不对? 仪兰摇摇头,干脆不再想了。 “奴婢告退。” 她对着屏风福身。 帘幔后头,凤关河又回身拿胳膊肘推推她。 秦月莹对着他瞪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凤关河张了张嘴,比了个“撤”字。 “等等!”秦月莹嘴里说着这话,眼上仍盯着凤关河。她看着他一个大气也不敢出的躺在她身边,忽然又起了作弄他的心思。 她一伸腿,又跨上他的腰。 “长公主还有何吩咐?”仪兰在屏风外头道。 秦月莹伸手去捏他的脸。 “将明月楼的下人撤一半出去,只要一楼有人听候着就行了。” “现在就去!” 凤关河握住她的胡闹的手。 “这……” “我……我身边不要那么多人伺候,让他们好好准备……凤……凤将军的丧事去。” “……是。” 那头的仪兰不知道,长公主话说了一半,人已被那位“已故”的凤将军按着腰,倒在了他身上。 她心头有些疑惑,但还是秉持着少问多做的原则,出门安排去了。 仪兰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闹够了?” 他的指尖撩过她凌乱的发丝,替她别在耳后。 此刻她就贴在他胸前,他抱着她,这才觉得胸口是熨帖的。 秦月莹懒懒的不说话,趴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 他的心一下一下、十分有力的搏动着。 就像他的人一样。 这呆子,毫无防范的,全被她听了去。 凤关河低下头,看着她头顶的小小发旋。 “你怎么不把明月楼的人撤干净?” “撤干净了,谁伺候我?”秦月莹偷偷翻了个白眼,“你还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快点滚出我的将军府!” “你的将军府?” 有些危险的语气。 秦月莹自知理亏,微微气恼的动了动身子。 “放开我。” 把她锢在怀里的人没有动作。 “放开本宫!”秦月莹龇牙咧嘴。 她的两团大奶儿就这样挤在他硬邦邦的胸前,很不舒服呢! “不放,”凤关河的语气有些不对了,“莹莹,这半年……我很想你。” 身体贴着身体,他能很明显的察觉到怀里小人儿的僵硬。 他凑在她耳边。 “莹莹也想我的,是不是?” 色胚 “谁……谁想你了……” 这话一说出口,秦月莹就后悔了。 这样颤抖的尾音,连她自己都听得出。 她不想他——可那件蟒袍要怎么解释? 她果然是脑子变笨了。 在他面前,这样拙劣的谎言,过也不过脑子就讲了出来。 她听到上头传来男人的轻笑。 他的胸腔都在愉悦的震动。 一定是被他发现了。 秦月莹蹙起眉。 “不……不准笑!你……” 她本是想说,你滚。 可话说到一半,偏偏就说不下去。 因为——她的耳垂一热,被一处又暖又湿的地方含了进去。 那根宽大粗粝的舌头,正绕着那里细细舔弄。 铁一样的臂膀把她禁锢在胸前,她根本避无可避。 白嫩嫩的脸颊枕在他黝黑精壮的胸膛上,渐渐染上红晕。 他的身上好热。 鸡巴好硬。 抵在她软软的小肚子上,这么大一根,蹭得她好难受。 可是怎么会这么硬?方才她去蹭他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 迷蒙中,那只覆在身后的大掌按住她的腰,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把她的腰腹往那根东西上按。 隔着几层衣物,明明快感都被消解得差不多,可她还是觉得小屄因着这个动作湿得厉害。 他的嘴正紧紧贴着她一边的耳朵。 黑暗里,连喘息声都无比清晰。 蒲扇大的手在她挺翘的屁股上又摸又揉,他轻轻挺动了一下腰。 “莹莹,我好想你。” 这声音落在她耳内,像是放大了无数倍。 直直印入了她脑子里。 秦月莹被这一句撩拨得骚水直流。 以前,他从来不敢说这话的。 今天……为什么? 不容她细细思考,她感受到那根在她耳际徘徊着的舌头,径直舔向了更深的耳洞里头。 这样近的距离,连带着他情动的呼吸也听得一清二楚。 秦月莹脑子里有一瞬间的迷茫。 凤关河……也有这样的时候…… 这样的时候,只对着她…… 他的舌头还在那里浅浅的戳刺。 就好像,就好像…… 她张了张嘴,只觉得喉间干渴得紧。 小屄好痒,肯定已经在汩汩的流水了。 都怪他…… 她难耐的扭了扭腰。 “骚屄发痒了?” 淫浪的话语落在耳边,秦月莹头昏脑胀的厉害。 她的脑袋仿佛是动了动,连她自己也不知是摇头还是点头。 她只听见凤关河搂着她笑,又支起一条腿来卡在她两腿之间,硬邦邦的肌肉就抵在她水淋淋的花穴底下。 这样诱惑着她。 秦月莹想也不想的,扭着腰就蹭了上去。 软硬适中的布料刮蹭过湿润肥厚的花唇,最后抵在那处早已高高挺立着的骚豆子上。 酥酥麻麻的快感涌上脑门,她张着红艳艳的唇,小声喘息着。 肉体的温热和潮湿感比想象中更加清晰,凤关河心中有了些猜测,伸手下去,撩开那件纱裙的裙摆。 没穿亵裤,连肚兜也没有。 又翘又圆的屁股直接这样露出来,再往上,是她纤细的腰肢。 凤关河伸手在那上面摸了摸。 上次那里被他打的又红又肿,他还有些心疼,如今倒是什么也没留下。 伏在他身子上的人儿咕哝了一句: “色胚。” 大手覆在她臀肉上,不满的捏了捏。 抵在她花穴底下的大腿往上一顶,怀里的小人儿就被送到了一个离他更近的位置。 她的脸枕在他颈间。凤关河低下去,轻轻吻上她额头。 再多……就不行了。 亲了别处的话,她一定会生气的。 鸡巴硬得发疼,此刻就隔着几层衣物贴在她那滴着水的骚屄底下。 那个骂着他色胚的女人,正无意识的扭着腰,想要从他身上获取更多的快感。 这副骚浪淫媚的模样,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住。 可是她不发话,他怎么能…… 他还记得那一天,把她入得狠了,她呜呜的趴在自己身子底下哭。 他是不愿她哭的,可是有些时候,又有点想看到她在床上落泪的模样。 又可怜,又勾人…… 寂静的夜,只有他们二人的喘息。 凤关河抱着身上这自己发浪的小女人,只觉得胯间那一片都被她屄里流出的骚水打湿了。 黏黏腻腻,好不难受。 他的大掌一寸寸抚过她的身体,将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都摸了个遍。 偏偏故意错开咕叽咕叽吐着淫水的媚穴。 他好想她,脑子里每一个念头都在叫嚣着。 进入她,填满她。 他在等着她自己开口。 谁都不说话,两个人都这样熬着。 只有喘息变得越发沉重。 可是不够。 仅有眼前这些,还远远不够。 他想看见她的身体,完完整整呈现在自己眼前。 她莹白的、浑圆的胸乳,不堪一握的腰,脆弱纤细的颈与腕…… 这些,都是他的。 他对她的思念,已经溢出来了。 他壮着胆子去解她腰侧那枚小小的活结。 她没有拒绝。 于是他的手又绕到了裙子的领口,粗粝的手指勾起软滑细腻的布料,沿着她的脊背一路向下。 她身体一颤,忽然出声。 “不要……” 熟悉的、甜腻柔媚的嗓音。 凤关河的眸色深沉下来。 她要到了。 怀里的小人儿似乎很不甘心,勉强撑着酸软的手脚爬起来,骑在了他身上。 轻薄的布料挂在她臂弯,胸前大开,淫靡肉欲的女体在他眼前暴露无遗。 他想看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朦胧的月光照在她布满春情的小脸上,连着这身段也更添几分妩媚。 他甚至能看清,那两片沾满了莹亮水液的肥厚花唇,正隔着布料一吸一放的吮吸着底下的肉棒。 好贪婪的小嘴。 凤关河启唇,呼吸粗重了一瞬。 又见她上面那张小嘴轻轻一撅,略带不满的抱怨道:“不是说,不是来找人家做这事的吗?” 凤关河微微眯起眼,将她胸前的起伏和檀口呼出的热气一概看在眼里。 欲盖弥彰。 秦月莹见他拧着眉头不说话,抬手在他胸前轻轻打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让凤关河寻着了机会。 他双臂一伸,分别将她左右两只皓腕牢牢抓在了手里,腰间猛的向上一顶,又擒着她的两只手狠狠把她往下一带。 胀硬的阳具隔着粗布,残忍的碾过她敏感花唇的每一处,最终狠狠磨在了前端胀得有如小葡萄大的花蒂上。 没有一丝怜惜。 黑暗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女人细细的淫叫,似乎愉悦到极致。 凤关河坐起身,把她软软倒下的身体抱在怀里,大手抚着她因高潮而僵直的背。 炎炎夏日,肌肤相贴,他摸了一手的香汗。 他把她放躺在床上,肿胀粗硬的阳具放出来,胡乱在她柔软的腹部蹭了蹭,留下一片散发着腥臊气味的黏液。 鸡巴滴着水,已是忍耐到了极致。 秦月莹的脸上仍是失神。 他知道,就得趁这时候。 于是耳鬓厮磨,诱惑着提议: “肏莹莹,好不好?” 那以后全射进莹莹的骚屄里头,好不好? 秦月莹怔怔的不说话,仍处在那次高潮的余韵中不得回神。 眼前似乎还是白茫茫的一片,脑子里也是飘飘然。 好舒服。 驸马弄起来,和自己玩,果然就是不一样的。 恍恍惚惚间,她也不记得自己是在多么狼狈的情况下到了高潮,她只想深深拥抱身前的那个男人。 因为他曾带给她极乐。 她一想到,这样的快乐,她还可以有好多好多,这一辈子都会有,她就觉得心间都是满的。 驸马果然是最好的…… 她迷迷糊糊的低了头,想要看一看他。 他正啧啧的吃着自己的乳首,红润的舌尖从略显单薄的唇内伸出,舔舐、吮吸着她樱粉色的奶头。 吃的好开心呢。 秦月莹的喉间不自觉溢出呻吟,双腿在他腰际蹭啊蹭,蹭的他抬起头来看她。 四目相对,他忍得眼尾都泛了红。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这么狼狈。 秦月莹在心里暗笑。 她听见他问:“肏莹莹,好不好?” 秦月莹迷茫的眨着眼,看向他胯间那根气势高涨、对着她直点头的坏东西。 她一时没有说话。 小狗狗急了,挺着鸡巴在她的骚豆子上磨了磨。 青筋鼓动,龟头碾过柔软的唇瓣,她故意泄出几声舒爽的呻吟。 把她压在身下那人,果然动得更加卖力了。 秦月莹眯起一双凤眼,将手指插入他发间,稍稍一用力,他就听话的抬了头。 黑白分明的眼,已被情欲占据。 他是想要的,身体和眼神,都在渴求着。 在向她摇尾乞怜。 “风……”她轻喘了一下,“凤关河,你先答应我……” “嗯。” 被点名的男人低下头去看了一眼她红嫣嫣一张一合的屄口,喘得比她还要厉害。 “你……你不准死……”秦月莹说着说着,眼里弥漫上委屈的雾气,“莹莹不要做真的小寡妇。” 那双素来冷静自持的俊目看向她,难得起了一丝波澜。 凤关河不说话,生生忍下了把她压在身子底下一插到底的欲念。 “好,我不死……我不死,”他脑子里乱乱的,“莹莹,是我的错,我应该……应该提前与你交个底的。” 秦月莹微微勾起唇角。 小狗狗一点就透,还挺聪明。 她环上他的脖子:“可莹莹现在是小寡妇了,怎么办?” “凤将军,你那根东西……就这么想肏小寡妇的小屄?” 凤关河眼神轻动,被她这番无理取闹的幻想激的头皮发麻。 将军、小寡妇? 若他承认了,不就是坐实了她名义上的夫君已经“死了”? 她分明是在惩罚他。 她果然还是有一些生气,所以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如了意。 鸡巴硬得发痛,可他读的那几年圣贤书偏又告诉自己,绝不能应了这话。 否则以后的日子,她定是揪着不放,玩起来没完没了了。 凤关河闷闷对上她的眼,在那里头看见促狭。 啧,清醒了。 刚刚就应该不管不顾先把她办了,免得她小屄一痒,发起骚来没轻没重。 他身子稍稍退开了些,本是想好好给这小东西说教一番,却见她自己抱起一双肉嘟嘟的玉腿,面目含春的朝着他浅笑。 那又圆又白的屁股一翘,两处溢着水的穴儿都露了出来。 看得他喉间紧了一紧。 这姿势,实在是不妙。 他本以为这就是淫靡至极了,哪知还不算完。躺在他身前那淫妇像是渴得紧了,竟拿葱白的指头自己掰开两处小洞,隐隐露出里头红嫣嫣嫩生生的媚肉,一副等待男人临幸的骚浪模样。一缩一合间,透明粘腻的骚水就这样毫不避讳的汩汩往下流! 凤关河只觉着自己一阵头晕脑热,跪都跪不稳了。 “将军要用小寡妇的哪处小洞?两边……都是可以的呢。” 秦月莹见他一副不忍再看的假正经模样,伸出玉足,脚趾一勾,轻轻点在了男人那根高高挺立的性器上。 凤关河紧绷着的腰腹一震,竟被她勾得差点就这样射出来了。 “秦月莹!” 他忍无可忍低喝一声。 “将军还不选?”她媚着嗓音,浅笑揶揄,“两处穴儿,后头已被夫君用过了,肏着最能得趣。前头的虽还没被男人的鸡巴入过,大大小小的玉势也吃过不少,将军若是要用,虽不落红,但也算是第一个入了莹莹身子的男人了。” 她将那两个小洞掰得更开:“夫君不在了,还要请将军怜惜莹莹。” 这一番话下来信息量太大,直把凤关河听得眉心突突的跳。 他一面头疼她玩这将军和小寡妇的游戏玩得入戏得很,一面心中又喜,她叁言两语将那些他不敢问的过往全都与他交代了个清楚,偏偏……还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这是……在向他投诚呢。 他自然应该接受,飞蛾扑火,在所不辞。 可偏偏又是用这样一种方式。 若要接受,就得…… 陪她玩这样荒唐淫乱的游戏。 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他所有的一切,他的身与心,就这样悉数上交。 这一夜过后,他们就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而他,会成为长公主的手上的权柄。 其中之一。 凤关河有些犹豫,喉间动了动,看向她。 那双凤眼亦看着他。 她的眼里只有他。 水光盈盈,溢满春情,好不怜惜。 仿佛在告诉他——只要他接受,以后的日子,她都会这样看他。 那样的势在必得,就像在看一件囊中之物。 凤关河忽然明白了。 难道他们之前,还不够荒唐? 从她第一次骑到自己脸上,他既没有推开她,一切就变得不可挽回。 他们之间的开始,根本不像寻常夫妻那样。 若要走下去,自然也不可能是寻常夫妻的路子。 他早就没得选了。 屋子里沉寂良久,见他呆头呆脑的不吱声,秦月莹又伸出玉足去踢他。 雪白的小脚轻轻落在他胸口,被他抓住了。 一个吻落在她脚背上。 秦月莹满意了,看着他嘻嘻的笑。 “快点呀。”她小声催促,另一只脚又去蹭那根挺立着的紫黑肉棒。 这回凤关河由着她蹭。 他垂下眸子,把披在身上的里衣一脱,大手一带,她的两条腿都被他抗在肩上。 两个人的身体凑得近了。 性器离得更近。 湿漉漉的两片肥厚唇瓣裹着粗硬的肉棒,缓缓的磨。 凤关河不知怎的,蓦地想到了那日她骑在自己身上,青涩的动着腰,拿他的鸡巴磨屄。 他忽然笑了一下,问:“你要我选?” 秦月莹眨眨眼,觉得他语气有些不对。 又听得他道:“两个骚穴,不能都给我肏么?” 都…… 秦月莹的脸红了红,为显诚心,还是应允道:“可以是可以,只是……” “不……不能射在后面,好难清理呢……” “那怎么办?”凤关河嘴上这样问,手里已扶着鸡巴抵上了潮湿温热的屄口,“那以后全射进莹莹的骚屄里头,好不好?” 秦月莹仍是红着脸点头。 “可是莹莹还在亡夫孝期,肚子就被野男人肏大了,这样的事情……”凤关河顺着她的意思来了这么一句,盯着她羞涩的眉眼,随后话锋一转,“长公主,你说到时候,朝野上下会怎么看你?” 怎么肏也不会坏的 肚子肏大了,被他…… 秦月莹眼前恍惚了一瞬,似是联想起那一幕,全身又是兴奋又是害怕的战栗起来。 明明这几日是她最难受孕的日子,可抵在她屄口的那根东西,正那么有力的阵阵搏动,带着炽烈的温度和浓郁的男性气息,这一切都在告诉她…… 把她压在身子底下、即将肏她的这个男人,正值他一生之中气血方刚的那段年纪,有无限的精神力气可以用在她身上! 她脑中不知为何就想起那一日,他们刚到了飞泉山庄…… 那一天的清晨还没有下雨,秋高气爽。 她坐在假山顶上的小亭,手里抱着暖炉,偷偷看她的驸马赤着上身在飒飒红叶中武枪。 银枪破空,掠势如火,她却未将半分心思放在他的枪法上,反倒全去看他那平日里遮掩在庄严官服下的好身段去了。 马蜂腰,螳螂腿,虎体猿臂,凛凛威风。 她竟不知道,她的驸马一脱官服,底下的身体是这般模样! 他一招七探蛇盘舞下来,刺破秋风,翻飞红叶,下身岿然不动,只有口中呼气、腰身起伏,铜浇铁铸的锁子骨里,似乎蕴着无尽力量。 她那时候就想…… 这样的臂膀,合该只抱着她。 这样的腰身,也合该只在她身前起伏。 这样的好东西,就算她秦月莹以后玩得厌弃了,也不该便宜了别人! 后来她就如愿以偿了。她勾着他,把他驯得像条狗一样的帮她舔屄,又被他抱着捧着、在怀里肏,美得叁魂七魄都要飞了! 旷了这小半年,更让她确定,她应该给他再多一点。 要让他死心塌地,要让自己……从他身上汲取更多更多的快乐。 秦月莹这么一想,眼神就迷茫起来。 坚硬饱胀的龟头还抵在穴口,她看着他漆黑的眼,香津津的小舌舔过嘴唇,喃喃道:“肏……肏进来,肏莹莹。” 凤关河此刻也并不好受。 方才一波一波的淫水顺着幼滑甬道浇下来,尽数淋在紫黑棒身,稚嫩的屄口怯怯半含着鸡巴前端,一缩一合间,每一秒都是在勾着他直直捅进去! 他咬紧牙关,忍得额角青筋直冒。 “你确定?”他看着她不大清醒的眼,最后问了一遍,“真的进去这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你懂吗?” 一脸迷茫之色的小女人看向他,乖巧柔顺的眨着眼,忽而绽出一个微笑。 “不是……嗯……不是叁年前,就是了吗?” 她一语话毕,忽觉下身那处紧窄的小口被又圆又硬的龟头撑了开,饱胀酥麻的感觉惹得她浑身一个激灵。 入口处的媚肉畏畏缩缩缠上去,似是又贪恋这份快感,又怕被什么更可怕的东西残忍碾过。 因这一下,秦月莹微微启了嘴,一脸怔然。 怎么会这么大?方才抵着她的时候,她明明觉得那东西,她勉强一些是可以吃下的…… 可是那物甫一进来,她才开始怀疑,是否高看了自己太多…… “疼吗?” 凤关河看她这副样子,有些拿不定注意,不敢再进,忍得额间热汗涔涔而下。 他眉头拧得死紧,大口喘着气,伸手抚过露在外头的肿胀棒身,心里万分悔恨上了她这贼船。 恐怕他今夜一次也尽兴不得,就先熬死在她身上了! 偏偏他舍不得伤她! 他们成亲叁年,这才算是圆了房,没有洞房花烛,他已经大大亏欠她了! “不……不要了……”小人儿脸上的神色似乎很是可怜。 她推推他:“太粗了,莹莹不行,吃不进去的……” 她是真的心生退意,说罢,动着腰就要微微往外退。 却被一只大掌按住。 凤关河抿着唇,不说话,漆黑的眼深深扫过她的脸。 有些不愿意,却也不是真的哭。 “莹莹怎么这么娇气?”他的神色晦暗不明,“后头的屁穴都吃得,前面这样骚的小屄就吃不得?” 他伸手下去摸她腿心中间那颗高高挺立的骚豆子。 “又大了,”指尖在那上面弹了弹,随后又是夹在两处指腹中间揉捻,“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莹莹自己也没少玩。” 身下的小人儿嘤咛两声,置在他肩上的两条长腿没挂住,就这样掉在他身侧。 她的腿分得更开了些,透明的蜜液从二人交合的性器间泄出,整个甬道更加湿滑。 这样就更好肏了。 凤关河看着她满脸潮红,魂不守舍的模样,不动声色把身子往前挺了挺。 轻轻进去一小截。 他身子底下的美人儿伸长了脖子,露出愉悦痛苦的神色。 好奇怪的感觉。 肏前面的小屄,与肏后头那穴,带给她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快感。 紧致敏感、还未被人开发过的花道,里头似乎藏着千千万万条小褶子。而那根粗长的鸡巴一捅进来,能将每一条褶子都撑平了,饱胀鼓起的青筋碾过褶子下面千千万万条带给她快感的细小神经,只被他入了一点点,她似乎连腰都酥麻了。 这样的感觉,太可怕…… 更何况,她是比过的,他那根东西,全部插进来,说不定会…… “不……不可以,”秦月莹眼角噙上泪,好不可怜的模样,“肏坏了……莹莹会坏的。” 见她眼中的拒绝之意更甚,凤关河不说话,沉默着俯下身,一寸一寸吻过她的颈间。 明明是她勾着他,说要给他的。 现在却又娇滴滴的喊着后悔。 她难道不知道,他对反复无常的人,总是少去了许多耐心么? 直到把身下的人儿亲得身子微微战栗,他又去舔她的耳廓。 极近旖旎暧昧的动作,若不是他的鸡巴此刻就插了一截在她那骚屄里,这样的姿态,与热恋中的情人也无异。 他是真的不动了。 秦月莹不自觉的伸着一双藕臂去搂他的背。 不自觉的……去抚摸那具坚实野性的身躯。 身体有些难受,又有些舒服…… 她不知自己是想要更难受,还是更舒服…… 含住她耳垂的口舌退开了,他在她耳边道:“莹莹,其实你我之间,实在不必如此。” 秦月莹一双含泪的美眸怔愣着,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你知我为什么一来,就猜到你在明月楼么?” 见她不说话,凤关河又自顾自的往下说:“你可知道……这楼,就是为你而建。所以我当然清楚,只要……只要你踏进我府里,就一定会喜欢明月楼。” 秦月莹一脸迷蒙的张了张嘴:“我……可我……” “是,因为公主府修葺,所以你才会来,”凤关河凝着她的眼,“可你来或不来,这里都有一座明月楼。以前有,现在有,以后也都会有。”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透过耳际,直直敲进了她心里。 把她说得眼前恍然,心头悸动。 他……他是什么意思? 她好像听不懂…… 那双盈盈水眸动了动,底下的蜜液似乎也流得更加汹涌。 就在此时,凤关河悄悄诈她:“真的疼么?” 秦月莹脑子里晕晕乎乎:“不……不疼。” 就是胀,胀死了。 她话未说完,忽觉手底下的腰身一动,插在花道里那根东西势如破竹般捅了进来,青筋盘绕的肉棒毫不留情鞭挞过稚嫩花穴的每一处,就这样,一下子进了将将一整根。 这一下,几乎快要将她送上巅峰。 秦月莹仰着脖子大口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修剪的圆润小巧的指甲,似乎陷进他颈背间的皮肉。 凤关河毫不在意。 他仍是贴着她,耳鬓厮磨。 “这不就吃进去了?”他道。 “莹莹的小屄这么骚,这么软,又这么会流水,怎么肏也不会坏的。” 直白下流的话落在她耳边,他轻轻动了一下腰。 “莹莹里头好紧……好热,”他吻过她的脸,一只大手遮住那双失焦的凤眼,“可见,莹莹生下来就该是给我肏的——是不是?” 不是莹莹自己说的,要被我肏死在身下? 眼前是黑的,心是满的。 美人儿情动的泪水由纤长睫毛夹带着,一下一下剐蹭在他掌心的薄茧上,不要许多时候,连他掩着她眸子的那只手,也湿了个顶透。 炎炎夏日,肌肤相亲,床上的两人浑身上下没有哪处不是湿的。 只不过她是爽的,而他是忍的。 秦月莹的理智,此刻不过在将走不走的时候。她心里好不埋怨他的这点小小伎俩:诱她哄她骗她,竟然就是为了肏她——实在也太不像话。 她嘴里哼了一声:“凤将军,我还当你是……多么正派的一个人呢。不成想……上了小寡妇的床,竟是这副德行!” “哪副德行?” 深埋进小屄里头的肉棒轻轻动起来,青涩稚嫩的媚肉头一次吃进这样壮的一根活物,一寸寸被撑开、摩擦,什么花招也使不出了,只羞怯的裹着那根鸡巴细细吮吸。 秦月莹眼前看不见,其他几处感官自然更加敏感。 一切都是清晰的。属于他的、男性阳具的形状,她甚至感知得到那上面经络的起伏,和底下精血的阵阵流动。 这样一根好东西,就是因她而硬。 这样世间少有的好男儿,就这样乖乖伏在她身前,因她喘息。 他兴奋着,就像一匹空腹久了的狼,如今刚被主人喂进一点肥肉,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吞吃殆尽了。 这样的发现,无疑让她欣喜——连她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欣喜。 身下潮湿一片,这般浅浅肏弄了一阵,埋在她体内那肉根不仅不消下去,反倒有越胀越大的趋势。 “色胚。” 秦月莹被这鸡巴不轻不重肏得正难受,于是舔舔干涩樱唇,小声啐骂一口。勾人的音调百转千回,也不知是想拒他,还是诱着他更进一步。 嗔了他一句的丁香小舌还未来得及收回去,似是要坐实她的话,她体内那根雄壮肉鞭更加卖力的鞭挞起来。 九浅一深,时轻时重,既让她不那么快泄了,又磨得初经人事的小屄骚水直流。 惹得那纤腰,迎着他肏。 酥麻美妙的快感一涌上脑海,秦月莹登时就醉得什么礼义廉耻都忘了,只顾着拿双腿缠他,嘴里的呻吟也愈发放浪形骸。 “小寡妇被肏得爽了?”凤关河摸着她的腰,直被她叫得头皮发麻,连床笫之间的低语都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太想她了,此刻抱着她的身体,恨不得将这几个月来积攒的浓精就这样通通射进她那骚屄里面。 攒了那么多,恐怕都浓到发黄了。连他也忍不住天马行空的想着,她怀上自己的孩子,挺着孕肚还要被他压在身子底下狠干的场景。 可此刻还不行。 这骚屄,还未给他完全肏透了。 幽洞紧缩,那最深的地方还未被肏开。这样又浅又紧的一处蜜穴,若是连他的一泡精水都盛不下,岂不枉费了他这么些个月来苦苦忍耐的心意! 那怎么可以! 他移开覆在她面上那只大掌,看着她满面情动,香腮溢起粉红,双目无神的盯着上方床帐,不由得闷闷的想,这份情动之中,有一些是因为他么?是因为他本人么? 他的腰不由得送得更快了。 寂静湿热的屋内,鸡巴肏穴发出的噗噗水声夹杂在男人的低喘和女人放浪的叫床声里。床幔后头的一方小小天地,溢满了男女交合的淫靡气味,熏得二人头晕闹热,只想把身体贴得更近! 那根粗硬的鸡巴险些好几次彻底捅穿她稚嫩的花道,龟头擦着那处敏感炽热的软肉堪堪而过,每次只碰上一点,就毫不留情的退了出去。 那里是哪里,无需多说,凤关河也明白…… 是她的骚芯——那本就媚极了的小穴里头,最敏感淫浪的地方! 只要逮着那地方肏两下,恐怕她很快就不成了。 肉体拍击的淫靡声响落在两人耳中,他看着她痴痴的眼,终是忍不住问:“莹莹,你告诉我……” “这几个月,你有一点点想我么?” 那双微微失神的眸子看向他,似乎努力消化着他话里的含义。 她朱唇启了启:“呜……要……莹莹要……” 全是答非所问。 凤关河身形一僵,略阖了眼。 若是平日,他总得依着她、惯着她。可此时此刻,他们虽在最紧密的交合,他心头仍有诸多不甘! 大掌抚上她双颊,他强迫她睁着那双混沌的眸子与自己对视。 “说啊!今天给我一句真心话,就让你痛痛快快泄了!” 被肏的满脸泪痕的小人儿痴痴看着他,似乎很难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她张了张嘴,混在甜腻呻吟里的仍是那个字。 “要……” 凤关河闭了眼,呼啸而来的失落几乎浇灭了他心上的火。 偏偏身下的人儿在此刻卖力的动起腰,发出动人的声音勾着他,要他用更多的力气服侍她! 这种时候……都这种时候了,她还要把他潮湿冰凉的心放在火上烤! 黑暗里,他感受到那双柔荑攀上他的肩。 香香软软的气息呼在他耳边。 “动动……肏莹莹……再用力些肏莹莹的小屄……” 他身子底下的女人像水蛇一般动起腰,在他耳边说着与她高贵身份全然相悖的淫话。 “嗯……夫君……把莹莹肏死好不好?” 他的耳垂一热,竟是被她有样学样的含在嘴里了! 可这些都不再重要,他听到…… 凤关河蓦地睁开眼。 “你叫我什么?” 即将抵达情欲巅峰的小女人不满的撅起嘴:“夫……嗯……夫君,呀!” 滚烫的阳具毫不怜惜顶进花穴最深处,碾过那里头万千条又馋又浪的褶皱,坚硬的龟头直直顶上她蜜穴里那处淫媚软肉。 “呀啊……轻……轻点。”秦月莹搂着他的脖子,被这一下顶得口涎都溢了出来,“嗯……要……去了……驸马好会……好会肏,莹莹美死了。” “叫什么?” 沉重凶狠的一击顶进去,偏偏错开她最痒的那处地方。 惩罚着引诱。 她果真顺着他的意思说。 “夫君……夫君,肏那里呀,骚芯那里好痒……” 察觉到身上男人满足的吸气,那对盘在他腰际的玉腿似乎收到最紧,紧张又期待的迎接即将到来的高潮。 他果真还是如了她的心意。 紫黑狰狞的肉棒从她嫣粉娇嫩的穴口拔出,只留下前端给那张贪吃的小嘴解馋。凤关河俯身去吻她的脸,瞅准她恍惚怔愣的瞬间,挺着阳具猛然贯穿到底。 满了,稚嫩的花道全部填满。 没有一丝空隙。 这又深又重的一下,几乎顶开了那软肉中心闭合的小口。 后面是更娇嫩、更神秘的、更热更紧的所在。 他身下的女人仰起脖子,蜷缩脚趾,欢愉的一个音节也叫不出来。 骚芯被肏了两下,就这样随随便便高潮了。 可这样,已经是很舒服很舒服了。 高潮中的小穴还含着硬邦邦的肉棒舔舐吮吸,就像被他抱起来,轻飘飘放在云端…… 她正是被肏到最美的时候,忽觉那根阳具插在小屄里头,轻轻动了动。 她以为他是要退出去,不成想,临到穴口,又重重插了回来。 可她还在云上呢。 秦月莹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慌乱。 “等……不行,等等再……” “为什么不行?”凤关河俯下身,一边挺起腰一边吻她的颈,“不是莹莹自己说的,要被我肏死在身下?” 危险又陌生的语气。 那根还未疏解过的肉棒烫得吓人,秦月莹睁着泪眼,后知后觉低下头去看他。 只有一头脱笼的凶兽。 莹莹是不是要我肏进胞宫里头才满意? “听话……”秦月莹摸摸他的脸,“停一下好不好……休息一下……” 凤关河不听话。 他一得了她香香软软的身体,脑子里就逐渐昏沉,就像情欲上头,怎么也要不够。 鸡巴硬得发痛,只有插进那水淋淋的小屄里头才算有所缓解。 他一发觉了这一点,下身立马大开大合的动作起来。 花道已被他肏得烂熟多汁,让他下身那物进出的十分顺畅,层层迭迭的媚肉因高潮的余韵而紧缩僵硬到极致。 这种时候,明明是受不得他的进去的,偏偏那幽洞的主人身娇体软,被他压在身下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张着腿由着他入。 滴着水的媚肉不情不愿的缠上来,肏了一阵,他身下的女人也不情不愿的娇哼起来。 眼瞅着,又要被他肏得起了兴了。 凤关河最知晓她的心意,于是一下一下,粗壮的阳具尽根顶入甬道深处,次次撞上敏感娇嫩的骚芯,不一会儿那花穴也被肏得渐入佳境,兀自违背主人的意愿吸吮迎合,急切的想要榨出里头浓厚的白精。 “喜欢了?” 粗粝的手指伸下去,揉揉底下那颗可怜挺立着却又无人问津的骚豆子,把她揉得背都绷紧了,转而又坏心眼的去爱抚她腰腹和胸乳。 秦月莹被他一通又肏又摸,脑子早就不大清醒,嘴里却还逞强着:“不听话……讨厌。” 于是又凶又重的一击顶进来,力沉如山,几乎撞开宫口,直把她顶得媚眼微翻,舌尖轻吐,连淫浪的叫床声也破碎了。 这回却没有抽出的动作,饱胀坚硬的龟头抵上骚芯缓缓研磨。 “我们俩的东西,果真是契合得刚刚好的。莹莹难道没有感受到?”他撩开遮住她双眼的碎发,底下那双凤眸早就蓄满泪水,“你小屄里头那处骚芯藏得那么隐蔽,却让我毫不费力就顶到了,你说……” “这算不算天作之合?” 秦月莹的眸子动了动,转开不去看他,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天作之……合? 她的驸马,那样正经的人,如今也会跟她说这些荒唐的混账话了? 可是她的身子好热。 她轻轻动了动腰,却没有多少力气,龟头从软软的骚芯上头擦过去,连带着把她的腰身也擦软了。 她夹紧花穴,感受了一番…… 他说的不错,果真是契合的…… 那又烫又硬的菇头,刚刚好的形状,能将藏在花道里那处最敏感的地方尽数碾开,一寸一寸,都让他照拂到…… 她好喜欢。 这样的情绪,一丝不落的呈现在她布满情欲的小脸上。 痴迷又爱怜。 凤关河一对上她的眼,差点连魂都被吸了进去。 他忍不住去摸她的脸。 “你今天,为什么……为什么,愿意让我碰了?” 心底的疑问到底还是没压住。 小穴里头痒得很,秦月莹不满的呜咽一声。 她愿意让他碰,是今天才有的事吗? 见她这副模样,凤关河心里叹气,却也无可奈何。 他的这番心意,本是不指望她有所回应的。 只是此时此刻,他阳具的前端就抵着她骚芯上那处隐秘的小口,进退维谷间,他埋在心底的那些话也发酵的愈发浓烈。 好想窥探她多一些。 他已经很想很想了。 可惜……她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这番心思。 目光下移,他盯着她舔得红艳艳湿哒哒的唇,又挺起腰动作起来。 一下下,不轻不重的力道,全是朝那隐秘的地方顶,诱着那处开口。 她的身子不自觉迎着他的动作,红唇一张一合,不知何时逮到了机会,竟把一旁他的拇指给含了进去。 骚屄含着他的鸡巴,小嘴含着他的手指,上下两处,全是他的! 潮湿温热的感觉从指尖涌上脑海,凤关河浑身一个激灵,竟是被这番景象刺激得差点交代出去了。 他忙抽出手,恨声道:“你方才不是还说不要?现在又发的什么骚?!” 身下的小人儿哼了一声:“你……你不是问我,为什么……” “因为莹莹……莹莹看到你回来,好高兴。” 心脏骤缩,忍不住的,他怔怔看向她的眼。 却见她绯红着脸,一边挨肏一边羞涩的要求道:“嗯……不要……不要离开莹莹。” 这大概是让他疯掉的最后一根稻草。 沉默的男人起了身跪在她身前,双臂轻轻一提,握住了她的细腰。 他发了狠的入她,既挺着腰送,又按着她往自己的鸡巴上套。 这样的姿势,秦月莹根本找不着一处施力的点,只能惶然无措的抓着他一双臂膀,像个物件般由着他肏。 恍然之间,她想起来了。 去年在飞泉山庄,他走之间,也是用的这样的姿势。 她呜咽着重复:“唔……嗯……不准走。” “骚货……你有没有良心?”凤关河抿着唇重重将鸡巴送进去,“是我离你还不够近,所以才让你怀疑我要走?” 那软软媚媚的小口松动了些,根本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无知无觉。 “既然这样,莹莹是不是要我肏进胞宫里头才满意?” 肉棒顶撞的位置这样清晰,秦月莹忽然慌张起来。 “不……不可以……啊……” 鸡巴次次入了底,交织在灭顶情潮里头的,还有酸酸麻麻的奇妙快感。 真的要被他肏开了,宫口的位置。 交合之处淫液飞溅,将他们身子底下的床单被褥全湿了个透。 “不行……那里、那里真的不可以……”秦月莹胸前起伏的厉害,满脸泪痕,嘴里仍是推拒。 “不行,不可以?”凤关河念过这两句话,扯着嘴角冷笑一下,“骚屄!你费尽心思这样勾着我,要的不就是这个?” “一会儿老子把你前后两个洞都奸得透透的了,看你还可不可以!” 秦月莹身子一颤。 蒲扇大的手在那对上下乱跳的大奶子上轻轻抽了一下。 “放松点,让我肏进去!一会儿在你那骚子宫里头播种,指不定长公主都美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奶子被他这样一打,被肏得七荤八素的小女人媚叫一声,底下的小屄倒是夹得更紧了。 可凤关河已到了关键时候,哪里还会管她是不是准备好?把着细腰的长臂一收,腹前又深深一挺,忍耐到极限的鸡巴蛮横挤进了花道尽头那处隐秘的小洞。 夹着鸡巴的花道剧烈痉挛抽搐起来,他知道她到了,可依然不管不顾,只朝着那胞宫里头顶。 进去了。 是一处更湿更热、更窄小的所在。 一整个菇头都入了进去,娇贵稚嫩的宫壁立马贴了上来,含着鸡巴的前端细细服侍。 果然是个淫贱的,浑身上下能用的地方,没有一处不是骚的! 铁骨铮铮的八尺男儿被她这样一夹,舒爽的全身筋骨都在隐隐发抖! 他看着她眼泪口涎齐齐流下,翻着白眼吐着舌头的淫靡痴态,只觉得满腔思恋再难自抑,于是深吸一口气,抵着娇嫩的宫壁开始射精。 “啊……进来了……射,唔……” 炽热浓稠的液体一阵一阵冲刷胞宫的肉壁,刚刚经历了高潮的女人这时才有了片刻的回神,可这子宫里被精液激射的微妙快感,似乎就快将她推向一个更高的巅峰。 她委屈又慌乱,想要挣脱男人的禁锢。 那怎么可能。 灵肉交合,两人的性器紧紧抵在一起,凤关河根本不给她一丝逃脱的机会。 秦月莹仰着脖子,阴蒂下的小口一抽一抽。 “呀啊……停、停一停,要喷了……” “太多……莹莹要被……射喷了……呜……” 小寡妇莹莹谢谢将军赐精 “不准喷!” 蒲扇大的手毫不留情打上那对微颤的玉乳。 这回他几乎只收敛了一半的力道,很快的,身下女人一边莹白的大奶子上浮现出粉红的巴掌印。 秦月莹被他按在胯间射得畅快,指甲也深深陷进他手臂上的皮肉,因这一下不轻不重的拍打,更加急促的呼吸起来。 子宫里头粘稠的浓精几乎要将她烫得融化了,那又硬又圆的菇头将她肚子里的子孙精堵得严严实实,稚嫩的宫口死死卡着抵在下面的冠状沟,轻微缩合,无意识的服侍着男人最敏感的地方。 本就窄小的胞宫被阳具侵占,留给滚烫液体的地方已经所剩无几。 秦月莹渐渐觉得肚子里充盈起来,仿佛已经满了。 可是还在射。 精液阵阵冲击着宫壁,只是势头比一开始弱去了些,却像用之不竭般,依旧一波一波的往她体内注入着。 她后知后觉的低下头,在一片泪眼迷蒙中看见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原本平坦可爱的地方,此刻被肏得印出了那根骇人阳具的形状,子宫的位置鼓起小小一团,竟是被他那两团硕大囊袋里的存货给生生射大了! 这番景象刺激得她呼吸凌乱,胸前一上一下的剧烈起伏,龟头上的小孔每射入滚烫的一股,都能引得那对又大又圆的骚奶子弹跳一下。 莹润小巧的脚趾蜷缩着蹭在他腰际,略带着些讨好的意味,似乎这样,就可以稍稍减短这让她痛苦又欢愉的挨射过程。 终于结束。 下身酸麻饱胀到了一定的程度,连鸡巴上青筋的鼓动都能带给她成倍的快感。 “满了……呜……” 秦月莹轻轻抬了抬腰,晃荡饱胀的酸麻快感似乎让她陷入轻微的高潮中。 那双凤眸无神的盯着床帐,任由口涎从嘴角流出,痴迷淫荡的表情与平日里的高贵清冷大相径庭,任谁看了,都只会忍不住欺负她更多。 凤关河也这么做了。 他又往前一挺腰,本就深入陷阵的前端狠狠撞上最里处的宫壁。兴奋到极致的龟头被软肉和满穴的液体包裹,连冠状沟也入了进去,在暖洋洋的胞宫里泡着。 “噫……啊!” 身下的美人儿发出细细的淫叫,即使看不见,他也能感受到那一穴儿的液体争先恐后朝宫口与鸡巴之间的缝隙冲去,他的心上人露出更加混乱的表情,小口小口的吸着气,掐着他的手臂低低哀求: “喷……让莹莹……呜……” 被伺候舒服了的男人深深吸气,扯过一旁有些厚度的被子垫在她身下,本想就此抽出阳具,由着她去,可临了时看见那张早已淫乱得不堪入目的小脸,他心头忍不住的又涌上阵阵邪念。 这种时候,若是不听她的,她又能如何? 于是带着薄茧的大手伸下去,摸过挺立颤抖的花蒂,拇指最后抵上花蒂下方那处快速缩合着、已经紧绷到了极致的小口,狠狠按了下去。 “说了不许你喷,听不懂?” 秦月莹到了这般地步,早就憋不住了,不知怎的,听了他含着愠怒的低沉嗓音落在自己耳边,浑身一抖,潮喷的快意如海浪般一下子拍了上来,持续的、阵阵冲击她的脑海。 可是骚屄和尿道都被他堵着,那让她快慰的浪潮迟迟泄不下来,只能像小雨般淅淅沥沥的往下滴,连绵不绝的磋磨着她。 明明她是想要更加畅快的…… “求……不要……” 娇滴滴的嗓音里染上哭声,她心里埋怨着男人的坏心,可是也微微察觉出他在床上的变化,嗔怪的话到了嘴边,生生咽了下去。 这样简短又不情不愿的哀求没有换来男人的怜惜,大掌在她另一边的奶子上重重一拍。 凤关河想起她那些糊涂荒唐又偏勾得他欲火焚身的游戏,冷着声音提醒她:“莹莹不是喜欢做小寡妇?成亲叁年肚子都没个动静,现在被野男人播种肏大肚子了,是不是该聊表心意?” “呜……”秦月莹哭着摇了摇头,“泄……让莹莹泄……” “不听话!” 敏感的、颤颤的乳头被轻拍一掌。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想好怎么说,不然老子就着你这一肚子阳精接着拿鸡巴肏你,听见没有?!” 脑内被情欲侵占,正一片混乱的秦月莹大口大口吸着气。 要害被他捏住,在床上本就不太灵光的脑袋瓜变得更不好使了。 她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道:“那……嗯……小寡妇……莹莹……谢谢将军赐精。” “谢谢将军愿意用大鸡巴……肏莹莹……空虚了好久的小骚屄……” 她两句话说完,舔舔唇,见身上的男人黑着眸子没有一点动作,于是又补充道: “以后……嗯……以后也请将军……喂浓精给莹莹……给……莹莹的骚子宫……拜托将军……以后每天都来浇灌莹莹,滋养莹莹。” 这句说完,她忽觉被男人拇指抵住的尿道口松懈开来,与此同时,插在花穴里的巨物骤然抽出,摩擦带来的快感从养育婴孩的胞宫直直通到穴口,让已经堆到顶峰的情潮轰然决堤。 只是一瞬间,那上下两处小口齐齐喷出潮吹的水液,夹杂在其中的,还有把她肏到极乐的情郎灌溉给她的浓精。 “啊……嗯……泄了……泄了呀啊啊啊啊!” 小脸上委屈的神色一扫而空,很快又被灭顶的情欲占据。 这场潮吹汹涌又绵长,秦月莹自认对身体已经极为熟稔,但她还从未体验过从体内排出精水这样羞耻又快慰的事。低头看着满肚子浓精顺着透明水液一同泄出,她甚至痴痴的想,似乎只要他灌得再多些,这样的极乐时刻就能无限的延长。 许是因为被他哄着诱着说了那些淫词浪语,又许是察觉到身前男人炽热的目光,她脸上的表情比之间挨肏时还要淫荡,那双凤眸翻白,湿润的樱唇一边发出放浪的淫叫一边轻吐出舌尖,娇嫩的双颊也泛上粉红潮晕。 凤关河盯着那香津津的小舌看了许久,忽而双臂一动,一边的大掌握住她死死抠着身下被褥的手,十指相扣,另一边入了叁根指头进了她那阵阵喷水的骚屄,抠弄一阵,帮她把最后一点没喷出的淫液都排了个干干净净。 事毕,他抽出指头,将一手白浊滑腻尽数抹在她大腿根子上。 “骚货,你就是老天派下来降我的!” 凤关河低低暗骂了一句,轻轻在她腿根一拍,滴着水的屄口还在抽搐,床上的女人却毫无回应,似乎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秦月莹喉间轻哼一声,脸上才恢复一丝神智。 “缓过来了?” 她渐渐回了神,月色隐隐映出男人的轮廓。 凤关河跪在她身前,精壮的胸前不断起伏,手上一下一下,撸动着胯间那根高高翘起的阳具。 她心头一紧,对方像是印证了她的猜测般倾身上前,持着滚烫的阳具重重拍打在她湿滑挺立的花蒂上。 “莹莹又把我叫硬了,是不是该负责?” “莹莹今天又乖又骚,唯一一点不好,就是把我灌在你骚屄里头的好东西都浪费了。” “所以再来一次,好不好?” 被两根鸡巴一起奸得爽不爽(限) “不好……” 一听他还要来,秦月莹立马慌张的摇头。 这个男人实在是可怕,让他尽兴一次,得要她…… 又是吧嗒一下,硬挺的阳具不轻不重抽在她一片粘稠的穴口,余兴未尽的小屄抽缩一阵,咕唧咕唧吐出一大波粘稠浓郁的白精。 极尽淫靡的场景刺激到了凤关河,他不顾女人的拒绝,一挺腰身,又入了进去。 不够……只要是她的话,怎么样也要不够…… 他到底还是体谅她刚泄过一阵,只是浅浅进去一截,并不急着深入。 不多时,那本还有些抗拒的人儿就没了动作,躺在床上张着腿,乖乖的任由他插。 肏穴发出的滋滋水声在狭小的床帐后头轻响。 这是一方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小小天地,无人打扰。 秦月莹被这一阵阵轻妙的晃动和快感摇得睡眼惺忪,可那身上的人偏偏坏心得很,每每在她要睡过去的时候就大力顶入,肏在她嫩生生的骚芯,抵在她小小的宫口前头,不言而喻的威胁着。 “到底要怎么样嘛……”小脸上满是委屈。 “方才我进来之前,莹莹在想着谁抠小屄?”粗粝的手指揉捻着胀大的花蒂,最后重重按了下去,“说话啊!” 秦月莹更委屈了。 她在这个家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如今她的驸马这样把她困在身下逼问,分明是在挑战她一家之主的权威。 于是小嘴一撅,幼稚的嘀咕一句:“贱狗,你也配知道……” “呃嗯……” 不顾那娇美人一脸的抗拒,饱胀圆润的菇头半挤开已被他肏得松软的宫颈口。 紫黑鸡巴全根没入,深深埋进她底下白幼的小穴。 只听得交合之处咕唧一响,凤关河低了头去看,原来是这一记深顶挤出了骚屄里头残留着的污浊液体,此刻一缕缕的往他底下那两个囊袋上面流。 秦月莹嘴里哼了一声,小小宫口紧张又期待的含着鸡巴前端,等候着他大开大合的肏干。 出乎她意料的,那鸡巴只是入了进去,随后就静止不动了。 凤关河跪坐在她身前,沉沉看她一眼,一字不发。 这个小东西,当真是没良心。 他们都到这地步了,她还在执拗的拱他的火。 他看着她一脸困倦的娇态,前一秒还想着放她一马…… 可许多事情,分明就是她自找的! 他把着她的腰,腹部轻动,坚硬的龟头抵在一缩一缩的胞宫口打转,直把骚子宫馋得淫水直流,随后便毫不留情,尽根撤了出去。 滴着水的粗壮阳具从蜜洞中拔出,发出啵的一声轻响。身下的美人儿似乎在因羞耻颤抖着,可那被他肏透了的骚屄早已记住他鸡巴的滋味,烂熟得都合不拢了,此刻一缩一缩,汩汩流着蜜液,明显是情动到极致,正勾着他好好用一用呢。 凤关河扶着鸡巴一下下抽在她两瓣肥厚的屄唇上,冠状沟狠狠刮过肿胀的花蒂,他看着那骚穴又逐渐泛上嫣红,忽而冷笑一声。 “长公主不是挺喜欢被贱狗肏?” 完了,真是生气了。 秦月莹怯怯看他一眼,终究还是克制不住从下身涌上的细微情潮,轻轻呻吟出声。 饥渴的花穴早已背离主人的意愿,无意识的追着那根轻轻拍在上面的肉棒,想要被插进去,含住了,好好吮一吮。 凤关河偏不遂了她的心愿,扶着鸡巴一下一下轻轻抽着她的屄口,冷声道:“想挨肏就自己翻过来,趴好了,好好把屁股撅着!” 身下的小女人只是扭捏的看了他一眼,似是真的怕他发怒,自己磨磨唧唧的爬了起来,摆好了他想要的姿势。 身后的一切她都看不见,全然失去掌控。 似胧非胧的月色下,她感受到臀肉被一只粗糙的大掌细细抚摸,他手心的薄茧划过她娇嫩的肌肤,最后在她最敏感的腿心处流连。 骨节分明的手背蹭在娇滴滴吐着淫水的屄口,秦月莹一想到那手平日里握着的都是刀枪剑戟,轻易就能要了别人的性命,只觉得小腹处一阵温热,底下的水似乎流得更汹涌了。 然后是一根又壮又热的肉棒抵上来,一下下的在她臀缝间蹭。 “要?” 秦月莹早就渴得话都说不出了,轻轻扭着细腰,摇着屁股勾引身后的男人肏她。 热烘烘的肉棒离开了。 她本以为,以他在床上的作风,等下定是直勾勾的一插到底,因此全身都兴奋得轻颤起来。可她等了半天,只等到一节粗粝的拇指。 毫不留情的、径直插入了她稍稍泌出些汁液的后穴。 “啊……” 猝不及防的小女人嘴里叫了一声,插在她后穴里的拇指立马浅浅肏弄起她来。 进出的感觉比想象中顺滑许多,凤关河奖励般的摸摸她的屁股,转而换了食指中指齐齐进出。 凤关河拿指头肏了她一阵,忽而轻笑一下:“如今这处贱穴也是摸一下就得趣了?看来长公主自己把自己调教的很好……” 他一伸手臂,摸到她枕头下面,果然一抓就抓了个柱状的冰凉物件。凤关河将手里的玉势拿到眼前仔细端量一阵,冷笑了声,道:“倒是比你在飞泉山庄用的那丢人玩意要大一些了。怎么,如今那些细细长长的假鸡巴,满足不了长公主前后两处骚穴了?” 他一语话毕,再不顾身前女人承受不住的轻颤,将手里那物尽根插入她足够湿润的后穴里头。 “啊……轻……轻点。” 早已被调教过的后穴毫不费力就将有些分量的玉势吃了进去,甬道被侵占的快感涌上,可仅仅是这样还不让人满足,秦月莹撅着屁股,扭着腰催促道:“快……拿那个东西……肏一肏莹莹,快点……” “我怎么舍得拿根假鸡巴肏莹莹呢?”凤关河摸摸她又圆又肥的屁股,忽然一巴掌狠拍在那上面,“莹莹这么骚浪的身子,想必两处骚穴各吃一根鸡巴也是不在话下。” 他说罢,不给她片刻反应的机会,扶着她的屁股猛一挺腰,忍耐到极致的肉棒深深插入臀缝间湿热的花穴,也不顾她吃不吃得下,急匆匆一捅到底。 漆黑的屋内,骤然传来女人的尖媚淫叫和男人的低沉轻哼。 这一下势大力沉,真真让二人都爽得头皮发麻。 秦月莹撑着身子的手再也支不住,上身软软倒在床上,脸深埋进被褥,只有屁股还不忘职责的高高撅起,露出两处小穴供身后的男人使用。 这姿势倒也方便了凤关河,他死死盯着露在她后穴外头的那截玉势,左脚撑在她身侧的被褥上以供自己施力,右腿仍跪在她身后,两手提着细腰,迫使那圆浪的屁股撅得更高,然后自上而下,大开大合的肏干起身下的美人儿来。 “噫嗯……啊……啊……” 秦月莹无力的呜咽呻吟着,两处小穴一同被使用的饱胀感和羞耻感已让她丧失了任何思考的能力,面前的被褥一片潮湿,早已分不清是她流下的口涎还是泪水。 身后传来男人性感快慰的低喘。 “骚屄……真他妈会夹!” 大手在她屁股上胡乱摸着。 “你自己说,被两根鸡巴一起奸得爽不爽?!” “嗯……呜……” “说话!” 屁股上被拍了一掌。 “爽……哈啊……莹莹爽……呜呜……要……莹莹要死了……” “骚货,被奸死了也是活该!”大掌又落下来,“一天天的亵裤也不穿,夜夜躺在窗边摸自己两个骚洞,不是故意勾着野男人上门来肏你是什么?!” “呜……是……莹莹错了,骚货莹莹再也不敢了……” “晚了!长公主方才不是还趴在那里,对着贱狗的鸡巴摇屁股?”龟头破开宫口,“我看如今的长公主,屄里头离了男人那玩意儿可活不下去!” “是……是……肏那里呀啊……求求……” “莹莹自己说说,现在肏着你的是条贱狗,莹莹是什么?” 莹莹是将军的专用小母狗(限) “轻……啊……” 如墨的夜色里,一星半点的月光照亮了床帐后头两具热烈交缠着的躯体。跪趴在床上的女人像是不知羞耻般高高撅起屁股,清贵艳丽的脸上全是违和的淫荡表情。 殷红的舌尖吐出,朱唇大张,惑人的檀口一边随着身子的起伏剧烈喘气,一边发出娇媚呻吟。 殊不知,这猫儿一样的叫春,只会让两人的躯体如同烈火烹油般,烧得更热。 隔着一层薄薄的肉壁,记记深入的肉棒与那根尽职插在后穴里头的玉势不断摩擦。那分明是一根死物,却被他的动作微微带动着剐蹭在后穴的敏感处,惹得肉洞的主人不自觉将那正被男人玩弄的地方夹得更紧。 凤关河咬着牙关在那紧到极致的骚屄里头最后肏了两下,腰腹猛然收缩起来,已然有了射意。 他还有不甘,于是心一狠,将滴着水的鸡巴全根抽出,连带着后穴那根被她夹的温乎乎湿哒哒的玉势,也拔出来扔在一旁。 “呃……嗯?”两处穴儿骤然一空,痒得她根本忍受不住,发春的猫儿满脸委屈的摇着屁股,微喘着气哀求着,“给我……快给我……进来呀。” 见身后的男人黑着张脸岿然不动,秦月莹愈发娴熟的说起淫话:“嗯……大鸡巴进来好不好……随便射莹莹哪个小洞都好,莹莹要……呜……” 话未说完,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你以为能这样含混过去?” “嗯……” 泛着粉红的雪臀漾起一层肉浪,已被肏开了的两处小洞愈发急速的缩合起来,屄里头的骚水多得堵也堵不住,一股一股,结成一条莹亮的细流,从那散发着腥甜气味的蜜洞口流下,直直滴落在被褥,汇成浅浅的、亮亮的一滩。 这番景象刺激得凤关河眼底猩红,他忍不住并了两根手指探进那潺潺流水的幽洞,惹得小猫儿舒服的轻喃一声,立马一前一后的动起腰来,淫浪的吞吃起他的手指。 “哈……不够,这个不够……”解了些馋的秦月莹这时怯怯回头,看见他精瘦手背上绽起青筋,水儿流得更凶,“给莹莹更多的好不好,驸马……夫君……” 一句句好话落在他耳旁,鼻尖又是她身上独有的甜腻气息,凤关河皱眉屏息,缓了好一阵,方才压下心底那股把她按住狠狠满足的冲动。 原来她想要更多的…… 可他也是想的。 手指抽出来,带着流了满掌的淫液轻轻拍在她大腿根。 “不是喜欢管你男人叫贱狗?”凤关河一脸淡漠,“那就好好求你的贱狗肏你啊。” 一提起这个羞人称呼,秦月莹身子一抖。 她倒宁愿他要求她一辈子不提这一茬了,这样……她就可以顺理成章掀过去。 可他如今扒着这一出不放,甚至于还一脸坦然的自称…… 她根本…… 床帐里头沉默了片刻,忽而那只大掌又伸上来,在她滴着水儿的穴口重重蹭了几下。 要肏她了吗? 春情正浓的猫儿眼神一亮。 可那手很快就离开了。 不多时,狭小的空间里又传来摩擦的粘腻水声。 秦月莹忍着满穴儿的瘙痒回头去看他,却见他跪坐在自己身后,自顾自的缓缓撸弄胯间那根怒胀勃发的阳具。 他喉间溢出难耐的喘息,掌心全是属于她的汁液,可就是这样,他也偏偏不看她一眼! 秦月莹好委屈。 小屄也好痒。 “要……要怎么样才能肏莹莹?”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滞了滞,眼睛看向她的。 “莹莹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呢?” 饱胀的龟头抵到屄口,凤关河并不着急,扶着鸡巴一下一下磨着她溢着汁水的小屄。 他忍着的时候多了去了,可她底下那张小嘴一饿,不吃点什么东西进去,总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的。 夫妻叁年,他太了解她。 磨着她,吊着她,她根本赢不了。 于是他一挺腰,浅浅入了鸡巴的前端进去,炽热烂熟的媚肉立马兴奋的裹上来,含住了龟头品尝吮吸。 身前的小女人喘得更加诱人了,凤关河一伸手,按住了她想要往后乱动的翘臀。 “莹莹自己说,你是我的什么?说好听了,一会儿拿鸡巴专肏莹莹的小胞宫。” 小胞宫…… 秦月莹的身体颤了颤,似乎恐惧又兴奋。 专肏那里…… 会……会被他玩坏的吧? 可是她又隐隐期待着…… 肉臀在粗粝的手掌下面扭了扭,她有些不情不愿的开口: “嗯……是,莹莹是……将军的,鸡巴套子。” 男人嘴里啧了一声,将那含进去一点点的肉根也抽了出来,持着在她穴口轻鞭几下。 “说的也不错,不过还不够让人满意。” 像是奖励般,冰凉的玉势尽根塞入小穴。 可是那一动不动的细长死物,如今已不能让馋极了的蜜洞感到一丝快慰。 直到粗糙的、温热的大手贴上来,摸过她的臀与腰。 撅起屁股趴在床上,努力缩着小穴,妄图从那根假鸡巴上获取快感的长公主殿下,此刻方才迟钝的意识到…… 体验过那样的极乐之后,再也没有其他东西能满足她。 除了他…… 她已经全部变成他的了。 “乖莹莹,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玉势被抽出,十分嫌弃的丢在一边,大掌抚着她的臀肉,龟头浅浅插在洞口,凤关河这样慢悠悠的引诱着。 “我想听什么,莹莹是知道的。” 秦月莹整张脸都深深埋进被褥,内心仅存的那点可怜兮兮的矜贵,似乎也在这一刻尽数崩塌。 是啊,她都在他面前用着这样下贱的姿势,还有什么好拿乔的呢? 她呜咽着开口:“是……莹莹是将军的……是将军的专用小母狗。” “小母狗的……骚子宫,也已经准备好了,请将军用……” 她话一说完,屁股就狠狠挨了一巴掌。 “自己动!” 男人的命令一下,身前的女人几乎立刻淫浪的扭起腰来,贪婪的小穴吞吃着后头那根热乎乎的巨物,是如此迫切的想要从那里头榨出滚烫浓郁的精水。 凤关河享受着身前这骚货的侍奉,嘴里深深吸气。 真不容易。 苦等了多少年,才有了一个娶她的机会。 又苦等了多少年,才这样彻彻底底占有了她! 他一个泥污里出身的人,本不该肖想她了。 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堕进来的! 此刻的凤关河脑子里闪过千丝万缕有关她的细碎回忆,一时激漾,压在心底那些浅薄的怨气早就没了。 他只想疼她,爱她。 一生一世。 大手摸过她泛着粉红的屁股,凤关河有些心疼。 “乖莹莹,”他喘着气,“停一停,喂莹莹的小屁穴吃手指。” 扭着腰的小人儿果然停下了动作,乖乖回了头,用近乎柔顺的目光看着他。 凤关河被那眼神看得心突突直跳。他低下头去,看着她贪吃的后穴是如何一寸一寸吞下他整根拇指,随后两处骚洞都一吸一合的吮着他的东西,娇嫩的臀肉托着他的大掌,无声催促着他。 凤关河轻轻挺了挺腰。 “你……以后不准说自己是小母狗,听到没有?” 心不在焉的肏了她片刻,他皱起眉头叮嘱道。 他的莹莹是长公主,怎么能和他一样? 秦月莹依旧用那种眼神看他。 “那莹莹是你的什么?” 莹莹……你的…… 凤关河对上她的眼,几欲不能呼吸。 “莹莹是我的……”喉结上下滚动两下,“骚母猫,记住了?” 还是小猫可爱一些。 秦月莹嘴里哼了一声。 她感受着体内阳具的阵阵搏动,又回了头。 “要结束了吗?”神情似乎带着些不满。 “不肏猫猫的小胞宫了吗?” 凤关河沉沉看她一眼,不说话。 他知道了。 他现在,就应该狠狠干她! 怎么可以连莹莹生小宝宝的地方也肏透 秦月莹本就软着腿脚,被他大手一推,轻飘飘就倒在了床上。 有些红肿的臀肉还被那双大掌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红了脸,蓦然想起那日在飞泉山庄时,自己也是这姿势被他按在床上狠狠的入。 小腰一贴上床板,什么力道、角度……就全由他说了算了。 她根本避无可避。 那样失控的感觉让她害怕,于是秦月莹趴在软枕上小声拒绝着: “这个……这个姿势不行。” 凤关河扯着唇笑笑,对她的话恍若未闻。 他精壮彪实的身子覆下来,方才拔出的性器就抵在她臀缝间,湿滑粘腻的棒身在那里一下一下的蹭动。 直到把她蹭得心旌摇曳,他一挺腰,彻底入了进去。 “嗯……不要这个……” 秦月莹被他覆在身下,她闻着他身上的气息,看着他撑在自己脸侧的手掌,只觉得脑子晕晕乎乎,好在嘴里尚有余力说些推拒的话。 可等到他又湿又热的舌头舔吻上她颈侧时,那些话就彻底说不出口了。 太硬了。 不管是脖子还是哪里,到处都是湿淋淋的一片。 “莹莹,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 滚烫的性器在她体内急切动起来,缱绻情话磨在她心头。 “我一个人在北边……脑子里若是没有你的模样,弄都弄不出……” 果然还是个色胚子。 秦月莹在心底啐他。 可她是见过他自渎的。 一想到那双劲瘦修长的手,一下一下抚弄过他自己那根滴着水的鸡巴时,他脑子里想的居然是她,她…… 秦月莹觉得自己身上更热了。 她一热,就想张着嘴喘气,一喘气,娇娇腻腻的呻吟就没完没了的泻出来。 她的驸马乖乖伏在她身上,像一条温驯的大狗,一边用唇舌舔弄她的脖子与脸颊,一边拿粗热的阳具,一次又一次填入水淋淋的小屄。 娇滴滴的小女人被他哄得静静趴在床上,嘴里喘的厉害。 “我的小猫……发情的时候,也是想着我的,是不是?” 他抵在她耳边,又像是问她,又像是自顾自的说着话。 粗重鼻息和肏穴水声混合在一起,扰乱她的心绪,这个新奇的称呼让秦月莹痴愣了一瞬。 下一秒,她抓着枕头的手就被他的大掌从后头扣住。 有劲的指节嵌入她的指缝,像是连她的小手也要填满似的,用着强劲的力道,不容拒绝的把她两手都按在了枕上。 动不了了。 这一下似乎入得更深。 深到两人齐齐发出低喘。 盛夏的夜,这样的热,他鼓起的肌肉贴着她细腻的背,厮混了好一阵的二人,身上全是情动的汗水。 层层迭迭的甬道已被他肏得熟透,分明是可以一记顶到最深的状态,却被他这样不轻不重的肏弄。 他压着她在极乐岸边,任由情潮涌上,一浪一浪拍打过两人的身子。 处处是湿的,处处是热的。 仅是这样,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以至于,陷在她体内的那根性器,又生生涨大了一圈。 “好莹莹……” “我要……死在你里面了。” 如此满足的喟叹。 秦月莹早已被他粗重的喘息弄得脸红心跳,又是一通淫浪情话说下来,小屄里头痒的都不知今夕何夕了。 她的驸马……也不知怎么回事,今夜变得这样色气起来…… 再这样被他舔着弄着,恐怕下面的小嘴还没有吃饱,她就要先去了。 可她明明是想要更畅快的高潮的。 要…… 混沌的小脑袋瓜似乎有一瞬抓住了其中的关键。 “嗯……重一点……重一点好不好?” 她嗫嚅着开口,十分期待的语气。 “重一点肏……肏……猫猫。” 陷在她指缝间的大手抓得更紧了,他把她按在身下,像是怕她逃离。 湿热的汗珠浸湿二人身下的被褥,那双俊目眼尾赤红一片。 双手相扣,这样才是满足的。 是他的了,全部是他的。 凤关河的腰上终于使了些力气,龟头重重撞上饥渴淫媚的花心,久未被垂怜的软肉立马兴奋异常的裹上来,包覆着,吮吸着,连那上头细细的小孔都竭力向他打开,诱着他进入最深最深的地方。 这一下,居然让发着情的猫儿陷入轻微的高潮之中。 可,猫,总是不想承认自己的短处。 就算脑子里烟花漫天,秦月莹也只是咬着唇,愣是没有哼出一声。 饱胀的菇头似是无知无觉的顶到她宫口。 危险。 “好猫儿,你可耐着些……” 凤关河伏在她身后,讨好般的蹭着闻着,滴着汗水的鼻尖撩开掩住她美背的长发。 “过了今夜,你就是要把我敲骨吸髓了……我也愿意。” 纵然嘴里说的话是温柔,他下身的动作却十分蛮横。 秦月莹早就湿的一塌糊涂了,她迷迷糊糊中似乎感受到,挤进胞宫的肉棒前端,把她从云端推到了一片更高的地方。 稚嫩的宫口紧箍着男人敏感的冠状沟。那里似乎天生就是根据他的尺寸所准备,含着不动时是刚刚好的舒适,如若像现在这般轻轻浅浅的专盯着她的小胞宫肏弄,一进一出之间,能将整个前端都一寸不落的仔细服侍到了。 不过草草肏了她叁两下,那根香津津的小舌就吐出来。 “呀……嗯,不成了……莹莹不成了……” 蜜色大掌下的莹白柔荑剧烈挣扎起来,是如此迫切的想要离开他的禁锢。 可他怎么会让她如愿呢? 凤关河勾唇笑了一下。 “小猫自己偷偷高潮的时候,怎么不说不成了?” 被他压在底下的身子似乎剧烈一抖,他重重送腰进去,鸡巴直直顶上了她最深处的子宫壁。 “唔嗯……呃……” 整处花道剧烈缩合起来,口涎浸湿软枕。 “高潮了,就要说,记住没有?” 粗硬的阳具毫不留情的肏弄起她体内的最深处。似乎是很轻微的幅度,秦月莹却比谁都能更清晰的感受到龟头撞击在子宫壁上的恐怖快感。肿胀到最大的鸡巴,正隔着几层肉壁,将她娇嫩的胞宫抵在被褥上研磨享用着。 好可怕……如果是正面的姿势的话,一定能看到…… 小肚子,肯定已经被肏凸起来了。 花穴一直被塞得满满的,后背也贴着他的身子,脑子里就像一团浆糊,秦月莹只觉得子宫被肏弄的感觉快要将她逼疯。 “嗯……不可以……不要了……” “怎么可以……连……莹莹生小宝宝的地方也肏透……” 凤关河抿唇沉默了一阵,忽而露出不甘的神情。 “那莹莹给我生小宝宝吗?” 他引导着问。 被他肏得直呜咽的女人剧烈摇起头。 “呜……坏狗狗……不准一直……一直肏宫口,啊……” 恍若未闻。 差点尿在她这软软热热的骚屄里头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她脸上淫荡的表情。 可她的脸埋在枕头里,连带着让他抓心挠肝的呻吟声也消减下去,凤关河有些许的不满。 他似是想出一个好主意,大手往她胳膊下一捞,轻一使劲,翻了个身,原先被他压在身子底下的女人就仰面躺在了他身上。 肉根还深埋在她体内,姿势的变动让她心慌,小人儿很是努力的挣扎了一瞬。 然而当他伸手,隔着她软软的肚皮按上埋在她体内那根肉棍子时,被捏住脉门的女人连动也不敢动了。 大掌在那微微隆起的地方轻揉。 腰也轻动。 秦月莹的神志模糊起来。 “乖猫儿……舒服了就要说,记住没有?” 他裹着低喘的愉悦语调落在她后颈处,手里的动作却更凶了。 分明是威胁。 被捏住后颈肉了。 秦月莹砸吧两下嘴,满脸痴痴的神态。 “嗯……那……舒服,”小腰微微动了动,“第二发浓精,也喂给猫猫的骚子宫……” 听到男人的喘息明显粗重了一瞬,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秦月莹悄悄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这么容易就被她拿捏了。 真是笨狗狗。 不过她很快就后悔了。 皮肉拍击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响起来。 凤关河遂了她的意。 这点重量于他而言根本称不上是负担。他一脚撑在床上,自下而上,颠动着整个腰身狠狠的入她。 柔软的蜜穴裹着鸡巴,随着她的身体一同上去、落下。这样激烈的姿势惹得秦月莹胸前一对玉乳乱摇,口角流涎,双眸含泪,嘴里的浪叫堵也堵不住了。 “轻……呃……” 狗狗根本不听她的。 “哈啊……不行……夹不住……” 猫猫又被肏哭了。 “要飞了……啊……” 泪眼朦胧之际,大手按住她脑袋,迫使她目光下移。 “自己看!” 平坦的小腹,被肏出他的形状了。 “天天射你这骚屄,总能把肚子肏大的,听到没有?!” 濒临高潮的猫儿愈发剧烈的摇起头来。 “不行……又要……噫嗯!” 拒绝的话未说完,男人粗粝的手指已经拧上她前头高高翘起的花蒂。几乎就是一瞬间,透明的水液从花蒂下方的小孔喷出,溅了他满满一手。 大手迅速的移开了。 他的腰用力上挺,背还抵在床上,连带着仰躺在他身上的小女人也被迫同他一起欣赏二人下身紧密相连的场景。 她一看到抵在穴口那两个沉甸甸的囊袋,只觉得脑子一热,情潮愈发汹涌的往脑海里拍。 “看够了?叁个月没弄,都是攒着给你的。” 秦月莹摇着头不说话,小屄里头的水像喷也喷不完似的,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清澈晶亮的弧线。 这般羞耻模样,尽数落在两人眼中。 “骚屄,喷起水来没完没了!” 阵阵抽搐的媚肉直把凤关河夹得头皮发麻,他话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大手从一旁狠狠按住她腿根,于是潮喷的水液似乎更加顺畅的泄出来。 秦月莹混乱的大脑还还不及分析,他话中的不甘是因为什么。 可是高潮中更加敏感的花穴,轻而易举就察觉到了插在里头那根阳具的异常鼓动。 要来了。 秦月莹被他抱在怀里,身子抖得厉害,也不知是羞还是怕。 潮喷明明还没有结束,可那根鸡巴表面的青筋都快把她烫死了。 龟头上面的小孔张合得厉害,在她还来不及准备的时候,忽的抵上娇嫩嫩的子宫壁,射出一小股滚烫浓稠的水液。 有了开头这一道,后面的几十股自然也争先恐后的从龟头上的小小马眼处激射而出,喷打、填充,逐渐将这一方小小的胞宫沾满。 被他搂在身前的女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细淫叫。 他双目几乎赤红了,按住她乱动的腰,将那滴着水挨射的骚屄狠狠按在自己跨上。 她的小腹肉眼可见的渐渐鼓胀起来,花蒂下方的铃口还淅淅沥沥喷着水,掐在他小臂上的指甲也陷进了皮肉。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原来她是这么快活。 凤关河吸着气,伸手下去捏那颗肿胀如同樱桃般的骚豆子。 “骚母猫,喜欢被射?” 感受到他怀里的女体抖得厉害,他嘴里轻笑一声:“以后你这骚屄,有的是被灌精的时候。” 不知是不是这样的承诺打动了她,枕在他肩头的小脑袋忽而转过来,蹭蹭他,拱拱他,最后轻轻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 抵在他跨上的雪臀淫浪的轻轻扭动着,似要将这根好东西里头的最后一滴汁液也这样榨出。 “嗯……都给莹莹,”小猫儿舔着嘴,“好喜欢……” 已经射得差不多了,他的鸡巴只是泡在里面替她堵着满肚子精水而已。 可是一听她说“喜欢”二字,凤关河全身一震,心都差点停了。 他只觉得鸡巴又胀又爽,脑子里晕得厉害,若不是差些把舌尖都咬破,恐怕他真忍不住心头这一时的激漾,下身一松,就尿在她这软软热热的骚屄里头了! 偏偏他身上的人儿毫不体会他的辛苦,一双带着媚意的凤眸盈盈望向他,天真中带着挑衅的问:“这就没有了吗?” 凤关河紧皱着眉,难耐的吐气:“这还不够?” 都快给她一穴儿的骚水又泡硬了。 可让他抽出来,他又不愿。 那里面好紧好热,一想到都是他自己的东西,凤关河心间实在圆满得很。 “晚上让我插在里头,好不好?” 凤关河看出她有些困了。 “不要。” 无情拒绝。 凤关河不说话。 他的大手抚上那片鼓鼓囊囊的小肚子,把她往自己身侧一带,自己也跟着一转,就成了搂着她侧身睡觉的姿势。 一肚子的水液晃荡起来,秦月莹很是不安。 她好怕他按下去。 纤白的指头扒拉在他的臂膀上,她几乎是哀求了。 “拔出来……” 凤关河跟没听见似的,忽又从后头亲她的脖子。 “好猫猫……” 头一次吃饱的狗狗怎么会依呢? 她看见他眼底闪烁的光,一半顺从,一半渴望。 他早就想了,想嘬那根香津津的小舌头 在传递情感这方面,身体总是比人的话语诚实许多。 秦月莹这下相信她的驸马是真的很想她了。 因为那根堵在她肚子里坏东西,又硬了。 她想逃,却被他按住了身子。 她的脑袋被迫枕在他硬实的手臂上,脖子被他又舔又咬又吸。 秦月莹想起那张薄薄的唇每次都错开她的嘴,心中生出些许的不满来。 她推推他:“不要。” 肚子里还涨得好难受呢。 凤关河不答应。他亲着她的脖颈,呼吸又粗重起来。 已经硬了些的肉棒在她体内轻轻动着。 “再一次……” 他在她耳边小声呢喃着,大手覆上她身前白嫩嫩的胸乳,胡乱揉捏成各种形状。 “不要了,你不听话了是不是……” 秦月莹上下眼皮子直打架,身上又被他弄得难受。 蜜色的指尖在她樱粉的奶头上捏了捏,她嘴里哼了一声。 “就再给我一次……”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好莹莹……我保证是最后一次。” 不待秦月莹回答,又变得炽热硬挺的鸡巴就开始浅浅肏弄起她的小屄,他的唇又覆上来,这次大胆的亲上她绯红的脸颊。 见她没有拒绝,凤关河在心底暗自兴奋。他几乎吻遍了她一侧的香腮,最后,他的吻就停在她的唇角边。 不动了。 “再一次……好不好?” 他们的脸几乎要贴上了,凤关河嘴里求着她,手上愈发卖力的爱抚她。 只要她能同意。 秦月莹觉得唇边干燥燥的,心里也有些莫名的烦躁。 “我要睡了,你懂不懂?” 可是她一转头,看见他满目失望的可怜表情,就像耳朵耷拉下来的大狗。 她又有些于心不忍。 “我……我睡了,你自己弄,可不可以?” 当然是可以的。 凤关河轻手轻脚把她翻过来,让她好好躺在床上,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脖子被软软的枕头托着,秦月莹才觉得浑身舒坦了。 她才不要枕在他身上…… 他好硬。 经了一场激烈的性事,秦月莹这会儿眼皮子都要睁不开了。 全身都是湿漉漉的,让她想起去年在飞泉山庄泡的温泉。 她随时都会睡过去。 “睡吧,睡吧……” 凤关河也哄着她睡,就像在哄孩子。 他跨在她身上,俯身去亲那两只雪白浑圆的奶子。 舌尖熟稔的点在奶头上打圈,身下的人儿却没有动静。于是他吮舔得愈发用力,像不从那里头吸出点东西来就不罢休似的,滋滋作响的吃着。 依旧没有动静。 果真睡着了? 凤关河抬头看了一眼她的脸。双目紧闭,呼吸均匀,胸前平静的起伏着,似是睡了。 肿胀的肉根还埋在她体内。 他轻轻动了起来。 身子底下的人儿哼了一声,凤关河动作一滞,生怕吵醒了她。 见她真的没有醒来的迹象,他这才放了心,轻轻浅浅的接着入她。 明明人都睡着了,烂熟多汁的媚肉却在潜意识里裹着他的东西不放。 真好肏。 凤关河看着她熟睡的脸,只觉得空荡了那么久的心被一点点填满了。 “莹莹……” 他嘴里吸着气,轻轻唤了一句。 无人回应。 这样小的幅度,于他而言无异是一种折磨。 可他不知怎的,只愿这样的时间能多一些,再多一些…… 只要能和她在一处,就是受刑,他也愿意的。 梨花木制的大床微微摇晃。 晃了很久。 她仿佛真的睡熟了,连细微起伏的呼吸也变得平缓了。 凤关河沉沉看她一眼,身下的动作抑制不住的激烈起来。 随着他的进出,浓稠白精混合着甜腻的骚水从两人交合处喷溅开来。湿热的甬道似乎无意识的回应着他,一缩一合,夹紧吮吸。 “莹莹……” “莹莹……” 凤关河脑子里昏沉一片,喘息的愈发急促。他一边肏着她,一边一声又一声的低低喊她的乳名。 像要把这两个字镌刻在脑子里。 他抬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她。 只一眼,他就忍不住了。 痴迷贪恋的目光一寸寸描摹过她的眉眼,最后,停在那处殷红湿润的唇上。 他想了好久好久了。 他本是不敢亲她的,可看着她熟睡中的平静模样,大胆的念头就像一团火,在他心间熊熊燃烧起来。 可以吗? 她都睡着了,怎么不可以? 只是偷偷的,只是一次。 天亮之后,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 于是凤关河像被什么东西蛊惑了般,痴痴愣愣的俯身下去。 二人的气息交汇在一起,借着月光,他几乎可以看清她脸上的细小绒毛。 她安详的睡着。 他的呼吸竟有些发抖。 唇贴上唇,有一种奇怪的滋味漫上他的心头。 凤关河抬起头,迅速的离开了那片温热。 不是因为想要结束,而是因为想要更多。 他喘着气,埋在她体内的肉棒愈发硬烫起来。 只是贴一贴又怎么够? 他早就想了,想嘬那根香津津的小舌头。 拇指沿着牙关,撬开了她本就微张着的小嘴,凤关河俯下身,舌头探进去。 终于亲到了。 宽大的舌撬开她的贝齿,津液交融,满嘴的香。 凤关河头一次做这种事,又怕吵醒她,他的动作生涩又紧张,都不知该往哪儿探,只是胡乱的在她嘴里扫着吃着。 牙齿轻轻嗑上了。 凤关河有些赧然。 若是他的莹莹醒着,说不定会笑他…… 他的舌尖刚抵上她香香软软的舌苔,忽然的,打在他脸上的气息重了一瞬。 凤关河有些慌张。 他迅速从她身上起来,像个做了坏事怕被发现的孩子。 大口大口喘着气。 可是连在两人唇边的那根银丝,似乎提醒着他的欲盖弥彰。 睡梦中女子的眉眼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仿佛真的睡熟。 察觉到这一点,凤关河甚至都不顾挺动埋在她体内的鸡巴,又急匆匆的俯身去亲她。 他的喉间还喘着粗气,可她睡着,浅浅的、均匀的呼吸。 他这样狼狈。 可是此时此刻也顾不上许多了。他的舌头伸进去,大掌按着她的脑袋,是如此急切的想要探索过她那张小嘴里头的每一处。 他亲的滋滋作响。 每一处都给他吃遍了。 双唇分离,他的胆子已大了许多,意犹未尽似的,伸了食指探到她香滑的舌尖底下,轻轻一勾,带着热气丁香小舌就这样被他勾了出来。 直把凤关河看的心惊眼热,喉间干渴得厉害。 他再也不要忍了。 薄唇覆上去,他把那根他肖想了许久许久的小舌头含进嘴里,细细品尝,轻轻吮吸。 他心间滚烫一片,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抑制不住的往上涌。 离不开了…… 这样给他亲了,他就离不开她了。 他的唇又贴上她的,也不管她是不是睡着,粗野的、胡乱的在她嘴里搅弄。 正是情动时,猝不及防的,那根被他舔弄着的小舌轻轻一勾,点上他的腭。 她在回应他……在睡梦中? 凤关河还没来得及细想,裹着他阳具的小穴也紧跟着绞紧。 他喉间重重喘了一声,眸子略微睁大。 明明没在肏了…… 可他竟就这样……交代在她体内了。 凤关河放弃了思考 今夜于很多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比如凤关河就睡不着。 事后,或者说是他得逞之后。 他躺在心心念念的女子身边,有些茫然的盯着头顶上的床帐。 冲动,实在是冲动。 他今夜跟她这样胡闹厮混了一通,弄得哪里都是乱七八糟,又差不了人进来收拾,偏偏天一亮他就该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他已经很克制了。 若是不克制些,恐怕房里、她,都会更加乱七八糟。 身边的女人发出十分平缓的呼吸声。 他一时头晕得很,看了那顶上的床帐一阵,只觉得头更晕了。 红锦缎,芙蓉边,绵绵金线,刺的是双圜鲤鱼…… 怎么还是洞房夜用的规制? 他愣愣起了身,往底下的薄被上一看。 鸳鸯戏水! 他有些不敢相信。 凤关河伸手,在那绣得精细的图案上摸了一把。 摸了一手的潮。 他讪讪收回手。 别说,还挺逼真。 可,这意味着什么? 他的莹莹,大半夜的,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里,摆了一套洞房时候才用的床品? 不,也不能说是普普通通的日子。 准确的说,是她刚得知自己男人死了的日子…… 凤关河想了一阵,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什么意思?为的什么?又怎会如此? 谁得逞了?谁得了逞? 凤关河放弃了思考。 今夜于很多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身边传来一阵淅淅索索响动,过了好一阵——直到响声的来源渐渐远离了床铺,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秦月莹才偷偷睁开了眼。 她无声的咂了咂嘴。 真坏啊,她的狗狗…… 居然会偷偷亲她了。 有进步。 她有时看了他那呆呆愣愣的样子,都忍不住替他着急。 十年刀尖舔血的军旅生涯,他过的未免太压抑了。 难道他就非要做皇帝手里的刀…… 做一个木头人么? 他既不愿离开她,她也不想跟一个木头人在一起…… 那这个人,她自然得好好调教调教。 秦月莹躺在床上,偷偷打量他的背影。 他身上那件纯白的里衣被汗水浸得半湿,肩胛上的肌肉若隐若现,高高大大的个子往那儿一站,自带一股任谁也忽视不了的强大威压。 偏偏他此刻急得抓耳挠腮,满屋子乱踱步,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善后的法子。 秦月莹在心底暗自嗤笑。 呆子。 他似乎要转头过来了,于是她赶忙闭上眼。 可不能让他发现了。 要是让他知道他最后那一次的时候,她还醒着…… 有的她好果子吃。 一夜无话。 秦月莹再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清爽了。 天似乎还迷迷蒙蒙的,没有大亮。 她一睁眼,就察觉到另一道气息扑在自己脸上,好近好近。 好熟悉的气息。 她一翻身,腿一勾,人就趴到了他身上。 “狗狗要偷亲我。” 她勾着唇朝他笑,很是笃定的语气。 他们贴得极近,躺在同一床软绵绵的薄被底下,甚至她身上,还穿着一条合她心意的纱裙。 秦月莹心里头不禁猜测,要找这些东西,他一个人,又是夜里头不能掌火,那得花上多少功夫呢? 他的下巴上有些细小的胡渣,整个人看起来确实有些困倦。 秦月莹觉得这体验很新奇。 她头一次早晨醒来的时候,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她趴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仰起头来对着他的下巴轻轻呼气。 似乎这样,那些短短的胡渣就能长得更快。 凤关河被她幼稚的举动逗笑了。 “莹莹,别闹了……”他推推她。 那两团绵密密的大奶子就压在他胸口,把他顶得难受。 她的衣服是他换的,他自然是最清楚她的裙子下面是什么都没穿的,而这又是在早上,他…… 果然女人是不懂男人的苦。 “你让我起来,”他的语气苦涩起来,“我……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秦月莹问他。 “我不能待在这里,太危险,恐怕会让人发现,我……” 他说着说着,有些说不下去。 头一次,他醒来的时候,怀里有她的气息。 他根本舍不得。 “你既然要走,又为什么要爬我的窗子?”秦月莹的脸凑近了,逼问他,“给小寡妇播种完,就要走了吗?” “凤将军,你是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吗?” 凤关河皱眉,难耐的呼出一口气:“莹莹,我……” 怎么又玩起来了…… 大早上的,怎么能这样撩拨他? “其实我知道你来干什么。”秦月莹像是丁点儿没被这话打动,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她伸手在自己睡的那半边枕头下摸了摸,摸出一枚冰冰凉凉的玉质虎符。 “凤将军,你是回来取东西,顺便来看看我呀……” “是不是?” 纤细的指头抵着那枚虎符,按在他蜜色的脸颊上。 她的话里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凤关河看着她渐渐冷下去的眸,有些慌了。 他没想到的是,他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床铺上的这枚虎符,原来早就被她偷偷收在了枕头底下。 亏他还悄悄咪咪在她周身摸了一圈儿。 “不是,我……” 他抿起唇。 可确实是那样,他根本百口莫辩。 “原来莹莹在你心里,永远只能排第二呢。”有些委屈的语气。 “不是的……莹莹是,很重要……”有些无力的解释。 “小胞宫都给你肏了,才说莹莹很重要。” 凤关河眉头拧得更深。 他丝毫没发觉自己已经被她无理取闹的逻辑绕了进去。 因为那人,说着说着,又挺着奶子在他身上蹭啊蹭…… 他觉得今天的秦月莹有些奇怪,可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 以前的莹莹,从不会问他这种问题。 可她一问起来,他面对她,就像舌头打了结一般。 “我……不是,我是真心。” “那你要怎么证明你是真心?” “我……怎么证明?” “你忘了答应过我的话了,是不是?”秦月莹搂着他的脖子,“你自己说的,不会离开莹莹……” 凤关河愣了。 那个时候……他确实说过。 可他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个意思…… 要他留在这里? 将军府? 是不是有些太危险了? 也许……也许…… 他再想一想,能找到一个可以时时来看她的两全之策。 他刚想了个开头,忽觉唇上被人蜻蜓点水的啄了一下。 凤关河放弃了思考。 大错(一) “莹莹,别闹了……” 凤关河轻拧着眉,只觉得有一只小猫爪子在他心口浅浅挠了一记,百种滋味漫上来,全身都酸软绵麻了。 他自暴自弃的想着,要是她接着闹下去,他陪她消磨个一上午的好时日,那也是无妨…… “自己说,是不是你偷亲我?” 提到偷亲这个话题,凤关河不免有些心虚。 “没,没有……”他摸摸鼻子。 若说早上,他还没亲到。 若说昨夜里,他已经狠狠的得手了。 好在没被她发现。 秦月莹歪着头看了他一阵。 看了好一会儿,她明白了。 她的狗狗不敢亲她。 “以后可以这样亲,知道吗?” 她说罢,又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看着他呆呆愣愣的模样,秦月莹笑的很是狡黠。 半块肥肉吊在嘴边,不能一口吞下,她且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更何况,他是吃饱过肚子的…… 她看着那双皂白分明的眼抬起来,静静的、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乖死了。 她忍不住摸摸他的脸。 掌心贴上那片温热的所在时,他的眉头展开,他的眼似乎舒服得眯起来。 那双眸子里的情绪不断变化着,良久,凤关河叹息一声开了口。 “莹莹,我恐怕办了件大错事。” 秦月莹从他身上坐起来。 “我以为你还要对我避而不谈呢,”她骑在他腰上睨他一眼,“凤关河,说说吧,你怎么自己把自己弄死了?” 凤关河沉默一阵,反问:“现在京城里,都怎么说我?” “你想听实话?” “嗯。” “京城里都说你好大喜功,敢单刀赴会入敌城,虽是斩了突厥一员大将,但拎不清轻重,得了这下场也是活该。” 凤关河的眸子动了动:“说得大致不错。” “你不给自己找找借口?” “我一个死人,怎么找借口。”凤关河闷闷看着她。 秦月莹笑起来:“你说的大错事就是这个?听你这语气,这一出是你和皇上早早的预谋了——你们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非也,”凤关河的目光沉下来,“莹莹,我是真的险些回不来。” 秦月莹的笑意敛了。 “事发之时,我与辛川两只队伍合力攻打哈赤城。那是沙漠与草原的交界地带,撕开西北的第一道口子。若能攻下,我们的部队即可长驱直入突厥深处。” “彼时哈赤城东西两面的几座小城已被我们各自拿下,都有庆苍的军队驻守。叁面树敌,孤掌难鸣,辛川与我一致认为哈赤城也不过是手到擒来,于是商议两拨人马汇集从南边正面攻城。” “那时的辛川告诉我,哈赤城东西两侧的庆苍军队已被他调遣至城北两侧布防。若哈赤城就此投降,那我们不用费一兵一卒,皆大欢喜,若突厥的驻守军想弃城逃跑,北边自然也没有他们的生路。而他们轻易不敢走东西两侧,若真的敢走,我军从南边追击,亦不会延误战机。” “但哈赤城仍要负隅顽抗?”秦月莹这时问道。 凤关河有些怔愣,他本以为说起军事上的东西,他的莹莹会很不耐听。 随后他道:“是,以我对哈赤城那位守城大将的了解,他不会轻易言败。当时我劝辛川,撤了北边的埋伏,正常布防东西两侧的城镇,莫要赶尽杀绝,否则突厥人破釜沉舟,我们又深入草原客场,未必能讨得了好。” “辛川不听,我们起了些争执,随后我也没有再劝。” “为什么不听?”秦月莹眨眨眼睛,“明显是有道理的啊。” 凤关河无奈:“朝中每位将领,作战风格都各有不同,说不上谁对谁错。辛川此人就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也是这性子助他位列叁公。况且他官儿比我高,我们一道领兵,分开作战时我自然是个领头的,两军合在一起,我就只是他的副将。” 原来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秦月莹明白了,不过她还是道:“可辛川如今的地位,除了受许多辛家祖上的荫庇,更多是先皇时候剿南战役里立下的战功……南边用的战术,和北边用的战术,能一样?” 自然是不一样的,不过凤关河一向不欲跟旁人在背后争什么高低,他道:“事情已成定局,评论对错也是无用。” “你难道心里对他一点意见都没有?”秦月莹斜着眼睛看他,“你不要告诉我,后面你只身入哈赤城,没有这位辛将军在背后推波助澜。” 凤关河不说话了。 “还不从实招来?”秦月莹伸手去掐他的脸。 被他抓住握在掌心。 “当时……”凤关河看着她的纤白手指,重重叹气,“攻城战起,我方果然久攻不下,辛川为振士气,挑了五十名武艺高强的死士飞身上城墙,猎杀弓弩手。而这五十名死士,缺一位负责调度的统领……” “辛川暗示我……” “辛川竟敢这么对你?”秦月莹打断他的话,“所以你就去?凤关河,你是不是嫌命长?” 凤关河又是叹气。 “莹莹,这是为振士气,我去确实能起到最大的效果,”他道,“更何况,若只是上城墙,杀几个突厥的弓弩手,我是有把握全身而退的。而我去了,那五十个人里能活下来的也多一些……” 秦月莹盯着他冷冷淡淡的看了一阵。 “你上了城墙,哈赤城的那个守城大将也在。你与他对阵,你杀了他,但也受了重伤,索性你逃出来了……”秦月莹揉了揉头发,仅是这种情节,她都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是这样?” “这也算不得是什么大错。”她道。 “若真到了那般境地,我怎么会有余力逃出来?”凤关河勾唇苦笑一声,“我一上城墙,那位突厥大将即来与我鏖战。他的武功不算弱,把我逼到了哈赤城中。我们对了二百余招,无人敢上前阻拦。” “黄昏将至的时候,开始下起大雨。那时他告诉我一个消息,在他运筹之下,辛川已暂且退兵,单单把我留在了哈赤城中。” “他说的是对的。战鼓已停,四周静寂,原先戍守城墙的无数名突厥士兵,已经把枪尖对准了我。” “而我犯下的大错,是我没有杀他。” 秦月莹沉默许久。 “不错,你确实犯了大错,”她喃喃道,“你没杀他,为何人人都道你们一死一重伤?他又如何肯悄悄放你回来?” 俘了庆苍这样一员大将,比杀了他,可划算太多。 更不要提放了他。 秦月莹很快就想通一件事。 “你们达成了什么共识……是不是?” 她看向面露难色的凤关河:“事到如今,你还要瞒我?” 凤关河仍是叹气,难受的捏捏眉心。 “不瞒你,我怎么会瞒你……” “要说起因,是在叁年前,我砍了阿史那可汗的第叁子。” “那确实是我的过失。那人有一头纯正的金棕色长发,就像狮子,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突厥王室血统。按规矩,我该把他生擒。可他带着头盔上阵,我一时没有留意,一刀砍下去,等我发现他头发颜色的时候,他已经……” 凤关河睁眼看了看身前的女子,她正聚精会神的听着,眼睛睁得大大,看起来纯真无邪。 于是那突厥叁王子的下场,他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秦月莹确实凝着神,只不过她的神思早已漫游到天外去了。 她在想——这件事情,怎么还能跟突厥王室扯上关系? 凤关河继续说道:“那一战过后,老突厥王名下的几个儿子,能堪大任的几乎已经死光了。突厥内部人心浮动,几个剩下的王子觉得……他们彼此之间的机会都差不多,还有一部分人开始支持有能力却没有阿史那血脉的养子登顶王位。” “原来是这样,”秦月莹露出恍然之色,“突厥那一带本就物资匮乏,他们内部不齐心,自然没人肯挑担子好好经营,所以不得不来边境小偷小摸。” 庆苍忍无可忍,才有了这场战役。 只是…… 秦月莹皱起眉:“这和你哈赤城遇险脱身,又有什么关联?” “我一路打到城里才发现,在哈赤城这样随时都会死人的边境要塞,有个男人,也有一头纯正的金棕发色,可他并不在突厥的王子之列。” “直觉告诉我,他会把突厥王室搅得天翻地覆。” “此人就是哈赤城的守城大将——勿伦。” 大错(二) “那一日我与勿伦过招,忽而下起大雨,将他头发上的黑色染料冲去。彼时战鼓已熄,他索性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并说,要与我做个交易。” “有一瞬,我确实有机会杀了他。”凤关河的眼中闪过悔恨。 虽然杀了他,他亦走不出哈赤城。 屋内寂静片刻,落针可闻。 秦月莹用了很久才消化了这话里的种种信息。 “这么说,你……”她有些说不出口,“你敢和阿史那可汗的私生子……做交易?” 她喃喃念过这句话,随后在他胸前狠狠拍了一巴掌。 “你蠢啊!若被人发现,你……” 秦月莹气得双肩都颤抖起来。 她没想到,她的这个驸马看着老实巴交,干起坏事儿来一票就干个大的。 这下好了,在外头打仗,瞒着皇上,直接和敌国皇子暗通款曲! 虽然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但…… 她的声音狰狞起来:“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知道的要先灭口。 “没……没人。” 莹莹变得好可怕。 “那就好,”秦月莹笑眯眯,“接着说。” 保密工作做的不错。 凤关河手脚有些凉。 两军阵前,他都没有这么胆寒过。 他硬着头皮说下去。 “我说事情起因在叁年前,是因为突厥叁王子的母妃,正是当年残害了勿伦生母,同时施计让勿伦流落民间的罪魁祸首。” “他本无心突厥王位,参军只是为了生计。可他们的叁王子并不打算放过他,总是派他镇守最危险的地方,屡屡相逼。” “突厥叁王子死后,他的母妃也跟着失势,没多久就自缢了。那时的勿伦没有第一时间杀我,也许是觉得我为他生母报了仇——或是为他自己报了仇。” 秦月莹一挑眉头,“哈赤城那时被叁面围剿,难道他不该把你俘了,换自己一条生路?” 她要是勿伦,突厥被庆苍打得这么惨,她先在眼前这人身上捅两刀,再拿着他换好处。 凤关河不知她心里这些盘算,只是淡淡的开口道:“我骗他,辛川派我上城墙,是想要我只身入城擒王,已是把我当成一枚弃子在用。他若俘我,短期内换不来什么。而哈赤城显然也撑不到援军到了。” “那时他就打消了这念头,估计是自觉与我景况相当,有些惺惺相惜罢了。” 秦月莹心里嘀咕一句,在辛川眼里,他不就是个弃子吗? 不过这故事还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她又问:“辛川不是暂时退兵了?为何勿伦撑不到援军到来?” 还是俘了好。 凤关河闷闷看向她:“莹莹很想我被俘?” 秦月莹心虚的移开眼。 “辛川之所以退兵,是因为勿伦早料到他会将哈赤城东西方向的兵力调遣至他们唯一的退路北方,因此早早派了城中主力出去候命。到了关键时候,这队人马会伪装成突厥大部队的援军,袭击东西两侧守备空虚的庆苍领地。” “传令兵报上去,以辛川的性子会担心自己反被东西两侧打来的突厥骑兵包夹,分派兵力转道驰援东西两侧。” “他亦没想到,辛川会派我入城。这样我方大军只由辛川一人指挥,倒方便了他演好这出戏。因此勿伦一见了我,就上来拼尽全力与我缠斗,把我逼进城中。” “那时我才知道,勿伦为了唱这出空城计,城里只剩下知道他身份的那些亲兵,而哈赤城东西两边的障眼法也是一戳即破。杀我或是俘我,只能搓一搓庆苍大军的士气,于他而言都是必死的结局。” “他若死,哈赤城亦会跟着一同湮灭。他们赴死之前,岂会放我独活?” 秦月莹皱起眉头:“所以他想了一个主意。与你合作,把你平安放回军中,让你做出重伤的假象,并扬言已经杀了他。他就好假死脱身?”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两人各自保住一命,凤关河可以过了辛川的刁难,勿伦可以再不为突厥皇室卖命。 “不错。” “你就这么应允了?以你的性子,恐怕也不怕死在哈赤城吧。”秦月莹撇过头去。 她说起这话,心头就很不是滋味。 “一开始,我确实没有接受。” “那你后来为什么接受了?” “我想回来见你,也不行么?” 纤长的睫毛扑扇两下,秦月莹默了一默。 其实她知道,这理由于他而言根本不算充分,一定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原因…… 若不是多方面考虑衡量过,他不会做出这么危险的选择。 这件事若被旁人发现,于他的仕途是毁灭性的打击,以他的行事风格定不会这么轻易接受。 可她还是忍不住的想,他身陷敌城,性命垂危的时候,会不会想起她…… 秦月莹觉得自己病了。 她酸酸的接着问道:“勿伦是个有胆镇守孤城的人。这样的人,会怜惜自己这一条命?” “勿伦确实不惜命。我与勿伦在边境对阵多年,对彼此心性都有一二了解。他武功兵法都不错,是为数不多的真正的草原英雄。” 秦月莹听到此处,冷笑着点点他胸膛:“你还真与他惺惺相惜起来了?” 被问及这个问题,凤关河很是淡然。 “若有惺惺相惜,也该是我与同袍之间。他一个突厥人也配?” “我敬重他的唯一方式,就是再见面时,亲手杀了他。” “当真?你都入了他的城,我不信你们没有交心的谈过,”秦月莹睨他,“最后这关头,你若不接受他的提议,你们就要一起死了——这算不算死同穴?凤将军,若勿伦是个女子,我是不是该醋呢?” 她其实有点生气。 哈赤城早晚都是庆苍的囊中之物,被摆了一道的分明是辛川。而她的驸马,被自己人逼上邢台,险些做了无谓的牺牲! 他到底懂不懂这些?! 凤关河也许是不懂的。 他很是莫名的看了她一眼,坦然道:“辛川暂且撤兵后,哈赤城迎来一小段最后的平静。这段时间里,我确实与勿伦坐下来喝了点酒,聊了会儿。” “勿伦说,若今日上城墙的不是我,他的空城计一被识破,突厥援军还不到,他便再无脱身的可能。” “之前他最大的仇敌被我杀了,我看他这几年的状态,确实是有些拔剑四顾心茫然。” “于是我当时问他,你觉得你是突厥流落在外的王子这件事,你们的叁王子——你同父异母的哥哥都知道,那么突厥万人之上,手眼通天的老可汗会不知道么?” 秦月莹有些惊异的转过头去看他。 “那时我看到他眼底的仇恨,明晃晃的是刻骨铭心。我想给他一条生路,让他回去搅弄草原和沙漠的风云,也许会比我们两双双埋骨在哈赤城要有趣。” “再说了,突厥的使臣进京,听说来的是老可汗那位尚有些本事的养子。到他回了草原,王位又多了一个竞争者,同他一样的聪明,却在血统上比他更名正言顺。他被寄予厚望了那么些年,不会善罢甘休的。” “勿伦死了,突厥多一个王子,中原却可以多太平几年——这样不是很好?” 秦月莹的面色平静下来。 “凤将军,你就没有想过,你这是放虎归山?” 凤关河不以为意:“他放我,难道不也是放虎归山?” “莹莹,勿伦已经死了,他现在只是个什么都不是的自由身。倘若他真的做了突厥下一任可汗——只要皇上有那个意思,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他。” 藏个大活人 秦月莹抱着腿挨在床边上,很是茫然的看了前方好一阵。 “不对,”她忽而道,“这只是你在哈赤城遇到的险境。后来你为什么要诈死?” 她可以猜到,后面一定又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而他的这个下策,很明显就是照着哈赤城中,勿伦与他的这个计划,有样学样得来的。 不待他回答,她又问:“你没死这件事,皇上知不知道?” 若是她连皇上也要瞒着,偷偷藏着他,那这段日子岂不是过的加倍刺激? 秦月莹捂住脸。 “若只是这件事,皇上是知道的。” 秦月莹嘴角的笑意掉下来。 “要说起其中的缘由,就不得不提出征之间皇上单独交代我的一句话。” “他说,若此行辛川使计为难与我,真到了紧要关头,保住性命要紧,其他都是次要。” 秦月莹噌的一下坐回他身上。 她龇牙咧嘴:“我道你敢壮着胆子和那个勿伦做交易,原来是你有免死金牌!” 她不免有些悲愤的想着,若是这样,让他选择活下去的理由里,还有一点点是因为她吗? 她居然差点被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 秦月莹越想越觉得自己胸口郁结,于是又一掌拍在他小腹上。 这一下是货真价实的打上去了,可她的手也被一只大掌抓住。凤关河不过轻轻一带,她就软绵绵的倒在他身上。 她还想挣扎两下,腰被一双铁臂按住。 “皇上给我这个权利,主旨是想让我防着些辛川,但这背后又扯上突厥人的事,恐怕我临行前得到的这句口谕,也没那么好使了……” “你气什么?”凤关河看着她低低的笑,“小猫……” 提起这个称呼,秦月莹心头似乎真舒缓了些,她抬了头去看他,忽觉唇上温热了短短一瞬。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可她还是不自觉的红了脸。 “你……你会不会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她去拨他的手,眼睛却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早上的时候,不能在男人身上揉啊蹭啊……你到底懂不懂……”凤关河自然揽着她不放,又亲亲她的额头,“别动了,再动,就弄你了……” 秦月莹果真不动了。 她不敢想象那弄……是怎么个弄法。 两人静默了一阵,凤关河有些许的失望。 其实他以为,以莹莹的性子,不要她动,她偏会动,这样他就可以…… 他低头略略看她一眼,发觉她眼神亮亮的盯着自己喉间,那神情,倒真像一只发现了猎物的猫儿,吃进嘴里之前,还要看看那东西是怎么动的。 他一看她,一看她那样可爱的神情,就有些心猿意马。 “说呀……还有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葱白的食指点点那里。 凤关河呼吸似乎都乱了几分。 “你说那事……” “那就比较简单了。我回到军中,哈赤城也称勿伦已死,愿意受降,辛川却不大相信。他屡次要看我腹上的伤,甚至半夜忽然造访,我哪有什么伤给他看?干脆称自己病重,打了口棺材带着,夜里就躺在里头睡觉。” “就这样?外面就都相信你真的死了?”秦月莹问。 “那不至于。倒是我做到这个份上,辛川还在步步紧逼。” “所以我归京半途就在想,为何不直接发了讣告出去,一了百了,反正我棺材都准备好了。” “自然这事,我也密信一封与皇上通了个气。” “只不过哈赤城内的种种境遇,我还没想好怎么跟皇上开这个口。” 他一通话说罢,忽觉自己胸口一空,秦月莹已从他身上起了来,深情恹恹的自顾自穿起衣裳。 “你这一招是对的,”她道,“眼下这世上,恐怕没有比辛川更想你死的人了。” “他自个儿被勿伦虚晃一枪,调了大部队去回防,单单把你留在哈赤城中。若你死了,对他反倒是件好事。若你没死,这一状告上去,这样大的战略失误,他辛川——乃至整个辛家,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她嘴里哼了一声:“恐怕你们的队伍离京越近,辛将军这心头就越慌。你再不想个法子脱身,就是躲在棺材里,他也能半夜给你钉死烧喽。” “皇上已经知道了,”凤关河答道,“不过皇上只是按下不表。” “他知道了,也不奇怪,”秦月莹取了中衣披在身上,回头看他一眼,“你走时皇上为什么同你说那样的话,你难道猜不到?那个人,本来就想清算辛家!” 她身后的男人一时没有回答,起了身过来伺候她。 秦月莹想,他恐怕是在绞尽脑汁的组织语言了。 她倒是可以给他一些时间。 反正凤关河人都死了,死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凤关河不说话。 他捻起手上绵软素白的衣料,帮她一寸一寸整理妥帖了。 太细了。他的手指划过去的时候,都生怕勾出丝线来。 “莹莹,我错了,”他忽然道,“我也应该……提前与你透个气的,免得你白白伤心。” 秦月莹不说话。 她其实想说……因为种种原因,她并没有怎么伤心。 可这话说出来,他岂不是要多想? 那还是不说了吧。 屋子里沉默一阵,开始热了。 秦月莹后知后觉看向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大亮。 凤关河像是不在意她会不会回应似的,接着道:“莹莹,其实我在草原上的时候想通了一些事。那时候……来人了。” 秦月莹凝神:“谁来了?” “你的丫鬟来了。” 秦月莹皱起眉——她的丫鬟跑去草原上做什么?哪个丫鬟? 房门被人轻轻叩响两下。 “长公主,可醒了吗?可要奴婢们进来伺候洗漱?” 门外传来四儿低低的声音。 秦月莹的思绪,这才从沙漠和草原回到了明月楼。 她一转头,在屏风后面看见他们昨天晚上……垫在身子底下的那床大红被子。 上面还是湿淋淋的一片,她有些头疼。 这东西,可怎么处理? “水送到门口,忙你的去吧。”她隔着门淡淡回了一句。 心里却有些忐忑。 她实在是娇惯的日子过多了,竟一时没有想周全。 若是连底下人也得瞒着……在这屋子里藏一个大活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在她这个驸马,动手能力还挺强……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谁都没有再说话。凤关河拿了热水进来,两人围着同一个盆架洗漱。 自然,他只能用她剩下的。 秦月莹看着刚刚在自己脸上轻轻擦过的那块细绢布,到了他手里,被那么用力的揉啊搓啊…… 她急了。 “你轻着些好不好?”好多钱一块呢。 真是个粗人,倒不如割块床单给他。 凤关河触及到她哀怨的眼神,手里动作一顿。 莹莹关心他么?可是他皮糙肉厚的…… 他手上的力气劲轻了些,最后只胡乱在自己脸上擦了一把。 那块细绢布到底还是从破个洞的命运中逃脱了。 训话 洗漱完了,秦月莹自己穿好衣服。 她一想到以后都要自己穿衣服,就有些愁眉苦脸。 眼下需要她烦恼的事情还有许许多多,她的驸马就是最大的一桩。 她往五楼小书房的位置走,她的驸马就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关上门。 “莹莹……”凤关河看着她,有些难为情,“给……给我吧。” 秦月莹坐在书案前的主位上,脸色一红。 “现在?” “嗯,”凤关河愈发的不好意思了,“我如今这样,还不知何时能……出去见人,先把虎符交给皇上,否则兵部的人上门来讨要,不是平白扰了你……我们的清净么?” 他才答应了莹莹不离开她,眼下就要进宫一趟,也不知在她心里,算不算是自己食言了呢? 这样一想,凤关河愈发觉得自己不好开口了。 秦月莹脸上的红意消了,没个好气的看他一眼,将袖子里那枚冰冰凉凉的小玉石拍在桌案上。 “你想好怎么跟他交代了?”她问。 这个他,指的自然就是皇上。 凤关河其实没想好,不过他主动开口提起这事,等的就是她这样问。 他两叁步走到她身侧,乖乖蹲下来,满脸诚恳的与她平视。 “莹莹……”他有些紧张的道,“不如莹莹,帮帮我?” 皇上的心思,有时候就连他也难以揣测,可若是眼前这位…… 他是不是可以要她更多呢? 她会愿意吗? “没脸没皮,”秦月莹啐他一句,顺手扒开他欲缠上自己腰际的臂膀,“在我跟前装什么老实呢?桌上那枚东西,不动声色就给你捻了进袖子。怎么了,还不想让我瞧见是不?” 凤关河乖乖的蹲着,任由她训话。 “我怕莹莹看见了生气,”他十分认真的解释,“我是回来拿那东西,可我也是真的想见你。” “是吗?”秦月莹靠上椅背,懒洋洋看着他,“自己把左手伸出来。” 不太相信的语气。 凤关河暗自腹诽:难道要打他手心不成? 不过还是乖乖的照做。 她的视线似乎往下落,落在他手心几片茧子上,一刻不离。手却伸进一旁桌下的小抽屉里一阵摸索,没一会儿就掏出一个做工精致的乌木锦盒,如同早有准备。 莹白如雪的葇夷伸上来,握住那只粗粝黝黑的大掌。 好柔,好软。 凤关河不过怔愣了片刻的功夫,忽的觉察拇指被套上一个东西。 “哈赤城发生的事,你要一五一十告诉皇上,不得有半点隐瞒,”秦月莹静静看着他,捏住了他的虎口,摩挲上面的茧子,“这个东西送给你,皇上见了,便不会为难于你。” 那是一枚玉扳指。温润透亮、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白玉之内,镶的竟是一圈更罕见的乌金。其色一面沉玄如夜,一面莹白如昼,质地坚硬,百磨不怠,是真正拿来开弓引箭的好东西,而绝非世家公子身上佩的赏玩之物。 凤关河一见此物,瞳孔骤缩。 “不……这个不行,”他只觉得自己腿脚发麻,若不是秦月莹捏着他,此刻站都要站不稳了,“这是……这是先皇生前爱物,如何能够送给我?” 秦月莹静静坐着,看他的目光,这时带了些审视的味道。 “你识得此物?”她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 凤关河一看她这神情,觉得自己腿脚更麻,后背发冷,竟说不出话。 好在秦月莹并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结。她很自然的承接道:“正因为这是我父皇生前爱用的物件,你才更应该戴上它去见皇上。” “你与勿伦这事,于理上对庆苍有利,你那时又腹背受敌,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可是于情上……你是我皇兄的臣子,却背着他做了这样的事,你们之间的情谊,恐怕就会因此埋下芥蒂。” “可若不说,那更不行。若你日后犯了什么错,这事又被人翻出来一并参上去,你要承接的他的怒火,就不仅仅是两倍叁倍这样简单了。” 秦月莹看着他一脸惶然的神情,接着道:“你戴上这个东西去,就代表了我的意思,代表这其中的原委,我已悉数知晓,且——我是全心全意信任你,这样,他也安了心。” 凤关河身子似乎一震,唇却仍在发抖。 “这个……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秦月莹静静看着他。 “因为,我……”凤关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他不配。 这物件的前任主人是她的亲父,曾经的帝王,他何德何能…… 可是这样丧气的话说出来,莹莹只会觉得他更…… 他低下头,眼底划过痛苦和迷茫。 不能够要她更多了。 每当他想离她更近更近的时候,阴暗的情绪就会像藤蔓一样在心底肆意疯长。 他怎么配? 他已经是污泥里出来的人了。 他手心柔嫩嫩的小手抽出了,他看见她的绣鞋平放在地上,她似乎要站起来。 她想走了……她一定很失望。 凤关河仍是蹲在椅子前面,高高大大的身影在这一瞬充满了失魂落魄。 梨花木的椅子在地板上拖动,发出两声刺耳的嘶鸣。 秦月莹也跟着蹲下来,扑进他怀里。 他们齐齐向后倒去。 凤关河还是怔然的。 久经操练的身体却比他的神志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 他的手向后撑到地上,造价昂贵的玉扳指轻砸在地板,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这一声轻响让他回了神。 他的怀里,原来是满的。 “驸马……”秦月莹跨坐在他身上,一双玉臂绕过他的身体,从后面摩挲着他的腰,“这东西,也不是白白给你。” 她贴在他耳边:“我知道你和皇上,从前关系好……” 这一股热气似乎直直吹进他脑子里。 “可你们关系好是你们的事。若皇上以后问起我,问起我们的事情,那些无关紧要的……你,也不必什么都与他交底的。” “你先是一个人,然后才是他的臣,你可以有把柄在他手里,但不可以是全部。” “可……我们不一样。” “我们……是夫妻,我们才是最亲最亲的,这天底下,独一无二。” 她落下一个吻在他颊上。 “你……明白了吗?” 心结 “我们是……最亲的?” 凤关河嘴里喃喃念过这话,似乎还有些不大明白。 秦月莹不说话,只是将额头抵在他颈间,柔顺的蹭着。 她知道她的这个驸马有心结。 他父母早亡,全家就剩下他一个,边关的十年风沙把他的心磨得像一块光滑的石头。 后来他回了京,入了名利场,如鱼得水,平步青云。 这里面当然有皇上偏爱任用孤臣的因素,但更多的,是他学得会左右逢源,行事又足够磊落。在这簪缨云集,各宗势力满地抱团的大京城,也无人奈何得了他。 可他的心始终是冷的。 他早已习惯了不依靠任何人。 连问她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都畏首畏尾,不想欠了她的情。 秦月莹不要这样的感情。 如果不能让她全心全意的相信,如果不能全心全意的相信她——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贴到她身边。 难道夜里,也要她抱着一块木头睡觉吗? 他的胸前有了些起伏。她看着他蜜色的颈,看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眸子微动。 这大概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于是她的舌尖轻轻舔上去。 他的身子似乎猛烈一颤。 “抱我呀,狗狗,”秦月莹揽着他的腰,带着些挑衅,“你不敢?” 凤关河是很想抱她。 可是脑子里有个声音提醒他——眼下最要紧的事,不是脱了这玉扳指么? 他微微坐直了身体。 “莹莹……你起来,”他说的十分艰难,“别戏弄我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底有多贪恋这温度。 “凤将军,你在我跟前,就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有胆量吗?”秦月莹凑在他耳边笑着,“你对我说的那些话,说莹莹是……” “够了……”凤关河吐出这两个无力的字。 他突然间又很不想听。 她一双玉手不住的在自己腰后摩挲,人又坐在他跨上蹭着,他的身体早有了反应。 可凤关河这一次不知怎的,竟觉得羞愤起来。 她这样弄他——不正正好印证了他心底的那个猜想么? 他果然只是她的玩物罢了。 秦月莹看着他的眉眼又低垂下去,这一次,竟是连一丝半毫的神气也没有了。 她有些怀疑自己用错了方式。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她也是第一次同一个血亲以外的男子这么亲近。 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她不知道该怎样…… “你委屈什么?”她皱起眉,声音听着倒像是比他还要委屈。 秦月莹从小到大,自诩在揣测人心这方面,还没有碰过壁。 她怎么能栽在他手里? 她坐在他怀里,似乎被他身上的男性气息所笼罩,心中异样的感觉也越积越多。 她竟觉得自己狼狈起来。 秦月莹受不了了,她一刻也不想在他身边多待。 不然就会变得好奇怪。 她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站起来,还没怎么动呢,腰又被他桎梏住。 “莹莹,你……你去哪?你别走。” 凤关河抬起头来,十分可怜的与她对视。 私念作祟,他的怀里都温热了,他怎么愿放她走? 哪怕就是个玩物,也是好的,只要她要他…… “放开我!”秦月莹微微红了脸,小声呵斥。 他的脸就抵在她胸前,他似乎毫无知觉,只是满心满眼的挽留她。 “你别走,我……我懂你的意思的,”凤关河磕磕巴巴的说道,“我以后不听皇上的了,我只听莹莹的,我什么事都告诉你,我懂了。” 秦月莹察觉自己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她几乎要晕过去。 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是吗……那你先放开我……”秦月莹无力的推推他肩膀。 此时此刻,她也懒得与他辩解了。 她一看他那张俊脸,带着那样眷恋的神情,就无知无觉埋在自己胸前,甚至难得的不带丝毫欲念,她竟觉得…… 她竟觉得,腿心那个地方湿痒得厉害。 偏偏身下那人认定了她是在推拒他,于是更加用力的抱她。 “莹莹生我的气么?”他一顿,“那这个扳指我收下就是了,莹莹别恼我了……” 秦月莹无力的翻了个白眼。 是一个扳指的缘故吗?她明明是就着这扳指,想同他好好讲一讲他们背后的问题。 更何况,他们头一次做夫妻,许多事情……又与寻常夫妻不大一样,哪里说得上谁对谁错呢? 凤关河一见她不耐,便更加急切的示好。 “莹莹,你……你别气我,以后你说我什么,我都听的。你让我抱你我就抱你,我还……做你的小狗,你别……” “你够了!”秦月莹蹙眉打断他的话,“你真的听我的话?” 凤关河一怔。 “那你放开我。”她道。 “不……这个,这个不行。”凤关河润了润干涩的唇。 秦月莹的嗓音染上可怜:“可是你身上太硬,抱得我疼。” 身下的男人犹豫再叁,最后还是被劝服了。 他钳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身前,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避开了他身上那处硬的地方。 他们的脸离得好近,秦月莹有些扭捏。 “你,你根本就不懂我的意思。”她避开他炽热的目光,低声咕哝一句。 同这呆子说起话来,怎的就这么费劲呢? 葱白的食指在她衣摆上绞了绞,秦月莹想了片刻,这才换了个容易让他理解的说法。 “我……我没有戏弄你,”她道,“以后我们讲话,你都不要自己瞎揣测——若我有什么想说的,我直接就会告诉你了,你也要对我如此,明白吗?” “可是莹莹舔我。”凤关河一脸正经的道。 “我……我不能舔你吗?”秦月莹的脸羞红了,“你是我的狗狗,我……我是你的猫猫,这样……这样很公平。” 况且,只是舔了一下喉结而已,又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 她头一次那么近的看男子那物,一时没有忍住……怎么了? 秦月莹低着头,两根食指很是局促的对点了点,一时竟没有发觉,身前男人看她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公平? 凤关河其实不想要什么公平,因为那样,他就可以继续阴暗的、自私的爱她。 他的心意早在一个她看不见的角落里盛满了。他甚至无所谓她在以后的日子里会不会看见,他只要服从她的命令就好。 就算偶尔会不甘,可只要她用得到他,他就觉得满足。 现在要将这些拉到太阳底下,他有些不习惯,又有些不敢。 可那是莹莹想要的…… 他怎么能不听她的呢? 他又不是真的笨。 “我懂了,”他的声音似乎变得低哑,“莹莹以后会帮我,我以后也要帮莹莹,因为我们是夫妻。” 秦月莹很是高兴的点点头——她就是这个意思。 “我如果要莹莹帮忙,莹莹也不会觉得生气。” 秦月莹又是高兴的点头——狗狗开窍了,真不错。 “那莹莹帮帮我,帮我一次,”他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将硬未硬的那个地方,“我……我好想莹莹的。” 长公主纡尊降贵给你撸鸡巴,舒服了? 秦月莹的脸红了个透顶。 她本想呵斥他的,可看见他一脸殷切的瞧着自己的模样,突然又说不出许多难听的话来了。 这一夜里,她不知听他说了多少次想她。 正因为知道他冷心冷情的性子,这样的话,这样的眼神,她仿佛更没法子招架…… 罢了,罢了,总归他能有今天这胆子,也是她一点一点喂肥了的。 秦月莹伸手在他底下隐隐鼓起的那团上面摸了摸,看向他。 “就揉一揉可以吗?” “嗯。” 凤关河低低应了一声,眸子里雀跃的光点止不住的跳动着。 他看着她骑在自己身上,低下头,专注的去解他外袍的腰带。有几缕披散在身后的长发顺着她的肩膀滑落,从他的角度,恰恰好好挡住了她殷红的唇。 男人的呼吸轻下来,他将那几缕作乱的长发别到她耳后,指尖划过她脸颊,触到上面一片温热。 莹莹的脸居然这么红了。 凤关河一时看得入神,竟忽略了,怀里的小人儿正逐渐变得不满。 “你这腰带弄得这样复杂做什么,难解得要命,”她嘴里啐了一句,“人模狗样的东西!” 秦月莹说罢,手里一使蛮劲,竟就这样忽一下给她扯开了。 她的耳尖更红了——这样,这样,倒显得是她很迫不及待似的。 她有吗? 她手里的动作刻意放缓了些,又散开他的里衣,扯下他的裤子,释出那根半软不硬的肉棒。 凤关河看着她布满红晕的香腮,低低笑起来。 “你笑什么……”秦月莹嘴里不满的嘀咕,眼睛却仍盯着他跨间那根略微有些抬头的肉棍,手掌贴上去,轻柔蹭了蹭,“好久没见着了,也不知长大没有……”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昨天晚上黑灯瞎火的,那不算。 凤关河嘴里轻哼一声:“怎么长?又不是小孩子了……” 秦月莹听着他的嗓音,不知想起什么,也跟着笑。 这一笑,就将他的眼也晃花了去。 她不是第一次弄他那物了,忍下起初那阵娇羞过后,后面的动作自然也愈发熟稔起来。 素白的玉手握住还有些垂软的棒身,胡乱撸弄几下,拇指在圆圆硬硬的龟头上碾按摩擦,不要多少时候,那根又黑又粗的鸡巴就像充了气一样挺立膨胀,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她点头。 秦月莹看得一阵口干舌燥,却又觉得很是新奇。从来都是他被她撩拨得不行了,才委委屈屈的从裤子里把这一根东西放出来,那时候,这玩意早就胀得不行,又凶又急的只想入她的身子,她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东西是怎么立起来的。 更何况,她虽是见过这玩意许多次了,可还没有哪一次能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打量完了,还不被他欺负的。 今天可不就是个好机会? 秦月莹眸子转转,手里的动作停了,命令道:“坐到椅子上去。” 总是这样低着头,她脖子都要酸死了。 凤关河哪敢不从? 他的心肝都是她的,命根子还攥在她手里,岂由得了他说不? 可当他真的坐到椅子上去,看到她蹲坐在他身前,小脸几乎要埋到他胯下,那粉粉嫩嫩的颊,快要贴上他那根黑壮粗硬的鸡巴——他又觉得这主意实在是不妙。 她总能想着法子折磨他。 “做什么呀?这么羞愤的神情……” 秦月莹红着小脸看他一眼,她的身子又凑近了些,那根冒着热气的肉棒朝着她的方向一动,险些打到她脸上——还好她拿两手握住了。 秦月莹看到他仰靠在椅背,小腹抽缩两下,拿手遮住了眼。 “哼,好像莹莹在强迫你一样,”她低声抱怨一句,双手扶着那肉棍子上下撸动起来,“长公主纡尊降贵给你撸鸡巴,舒服了?” 她说话间,檀口呼出的热气一阵一阵打在男人最敏感的那处,引得凤关河身形一震。 其实她的技巧实在是生涩,力气也远远不够,可他只要想到为他做着这事的是她,心口就像被灌了糖水,粘稠滚烫,满到溢出来,汩汩的往外流。 凤关河坐在椅上,忍不住轻轻吸着气。 她的动作忽然停了。 “问你话,怎么不说?”有些不悦的语气。 她的话音刚落,寂静的小书房里又传来肉体拍击的一声轻响,以及男人抑制不住的低喘。 真是好热。 蜜色的手掌紧抓着扶手,凤关河额间溢出了汗珠。 那根被她轻轻拍了一巴掌的驴货挺立在空中左摇右晃,又被雪白的小手抓住。 秦月莹抬头看他一眼。 “疼吗?可不要打坏了,莹莹还要用的,”小人儿努着嘴,很是心疼的在龟头上吹吹气,指尖在上头点点,“小将军都疼得流眼泪了呢。” 深红肿胀的鸡巴顶端,马眼处似乎溢出些水液,顺着浅浅的细缝下流。 腥臊甜腻的气味溢满鼻腔,秦月莹觉得自己裙子下头,一定已经潮湿一片了。 凤关河睁眼看她时,正好就瞧见她满脸迷离的神态。 “舒服,不疼,”他启唇,握了她的手又按在自己勃起的阳具上,“用点力,别怕。” 秦月莹有些不满的看他一眼,握着棒身的手果真多使了些力气,另一只手则悄悄探了下去,抚慰底下的囊袋。 沉甸甸的两个,一看就是存货满满。 黝黑的两个肉囊被她捧在手心,又软又弹的触感让人心生怜爱。她的拇指一寸一寸揉过上面的褶皱,很快的,头顶上传来男人满足的吸气声。 她的发顶被一只大手摸了摸,如同奖励般。 秦月莹微张了嘴,只觉愈发口干舌燥起来,小屄深处也瘙痒得厉害。 于是趁着他松懈的功夫,悄悄撩开裙摆,想蹭到地面上,好好磨一磨发痒的小屄。 她的腿刚放松下去,屁股往下沉了沉,忽觉腿心那处湿湿热热的地方抵上什么东西。 秦月莹低头一看,是他金线勾边的皂靴。 原来早被他发现了。 可她此刻也顾不得羞恼了,那只握着肉棒的小手已被另一只宽厚粗粝的大掌裹住,用更强劲的力道、更急切的速度,撸弄起他跨间那根硬挺的紫黑阳具。 她离那根东西那样近,连带着……上面诱人的气味,也在脑子里放大的无数倍。 好饿,哪里都好饿。 秦月莹咽下口水,茫然的看他的脸。 他的喉间正溢出喘息,小腹阵阵缩紧,似乎无比的快慰。 “莹莹……小猫,”他喘着气,诱惑着提议,“坐下来……蹭到我身上。” 给莹莹吃鸡巴(限) 他虽然这样提议,可似乎并不打算给她考虑的时间。秦月莹嘴里那些欲拒还迎的戏码还未酝酿出个结果,忽觉腿间水淋淋的地方被那皂靴重重顶上。她的腿脚酸麻,嘴里只来得及呜咽一声,就重重跌坐下去。 “呀……别顶……” 全身的重量都死死压在那只绣有麒麟暗纹的皂靴上。 他的力气好大,稳稳接着她,可腿心被硬物入侵的感觉也十分明显。男人的靴子隔着她繁复的襦裙紧紧贴住花穴的每一处,向她十分详尽的传递着他身上的热与硬。 她看见他起伏的腹上有一滴汗珠滑落,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隐没入底下漆黑的杂草堆。他的大手抓着她的小手一下一下套弄着草丛中那条昂着头的巨龙,殷红的前端在他们交迭的虎口处进出,有时龟头下的沟壑挂在虎口那片薄薄的软肉上——若是还要抽插,就得多使些力气。秦月莹呆愣愣的想,她的小穴使用起来,大抵也是这番场景。 她的小手被那根鸡巴上鼓起的青筋磨得又烫又酸,似乎还有些黏腻湿热的液体被龟头刮在掌心——秦月莹悄悄嗅了嗅,这时方才明白过来,让她情动不已,一闻就不能自处的气味,正是这液体散发出来的。 可是这和她印象里的知识,似乎不太一样。 她仰起绯红的小脸,嗫嚅着问:“为什么鸡巴会出水?” 出水不是她的专项吗? 凤关河看着她,眼底黑得可怕。 “这个东西……是男人的前精,”他深吸一口气,润润嘴唇,“因为鸡巴想肏莹莹的小屄,想得很了,就会吐水。” 秦月莹的身子有些发热,小腰轻微扭了扭,悄悄挺着骚豆子蹭在软乎乎的衣料上,又问:“那想别的小洞,就不会吐水了吗?” 因为她的小屄会吐水,所以想肏小屄的鸡巴也吐水? 凤关河哪里知道那小小脑袋瓜里的奇怪逻辑。他最听不得她用这一派天真的语气说淫话,于是仰起头不去看她,嘴里深深呼着气:“别的……也想……也会。” 莹莹的哪个小洞,都能把他裹得舒爽得不行。 凤关河握着她的手又收紧了些,眼睛盯着房顶,脑袋不过放空了一瞬的功夫,忽觉那吐着水的鸡巴顶端,被纳入一片潮湿温热的所在。 他的脑袋彻底空白了,手上动作一滞,愣了两秒的功夫,这才后知后觉含着那龟头的是她什么地方。 他匆匆放开她的手,一双大掌转而钳住她欲往前倾的肩膀。 “你在吃什么东西?!” 他声音大了些,双眸因情欲和错愕几乎变得赤红。 小人儿的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不……不可以吗?给莹莹吃……给莹莹吃鸡巴。” 秦月莹跪坐在他身前,朝着惊愕的男人张开樱唇,吐出红嫣嫣的小舌:“莹莹会的,就用舌头舔一舔,不会咬那里的。” 趁着他被这景象震得头皮发麻的功夫,那双纤纤素手无师自通般伸到他胯下那处,轮番抚弄起肿胀发硬的阳具来,她脸上的神态逐渐演变成难以掩饰的渴望。 “莹莹的小屄好痒,要吃鸡巴才能到,”她抬头看向他,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两张小嘴,都想吃……” 此刻她的大脑一片混沌,早已听不清她的驸马这时暗骂了一句什么话,她只瞧见他额角上青筋直跳,看她的眼神,就想在看一块送到他嘴边的肥肉。 岂能不咬? 她的身子被他按到地上,像是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样,秦月莹搂着他的脖子嘻嘻笑起来。她的裙摆被胡乱往上一捋,炽热的大掌沿着她的大腿一路向上,摸到最贴身的那块布料时,她的双腿已经急不可耐的盘上他腰际了。 “快点呀……肏莹莹,”秦月莹小喘着气,“小嘴好饿,早上的第一发……喂给莹莹。” 这姿势……无论如何是脱不下来了。 凤关河抿唇,嘶啦一声撕开她裙底的亵裤。两片宣白绵软的布料被他拿上来,放在鼻子底下猛嗅一下。 “骚货,底下都发了大水了,”他把东西丢在一边,硬的发痛的鸡巴急匆匆在她腿心那道细缝处找位置,“你就这么喜欢我这根东西?离不开了?” 找准了,他撑在她身上,挺腰入进去。 真湿,真热,看来她之前确实发骚发得厉害。 不过这倒也方便了他……直接肏到花心。 肿胀的鸡巴破开重重媚肉顶入,他看到那双凤眼失焦了一瞬,缠在他身上的四肢骤然缩紧,滚烫的淫水从子宫深处哗啦啦泄下一波,尽数浇在敏感的菇头上。 “嗯……喜欢……硬……”小人儿嘴里语义不清的呢喃着词汇,全然不觉身上男人看向她的眼神正逐渐变得疯狂。 “骚母猫这么不经肏?”他捏过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之前我教过你什么,忘记了?” 蓄着泪水的凤眸可怜巴巴的看向他,想了好一阵,这才被胁迫似的开了口:“嗯……莹莹,莹莹高潮了……莹莹……呃!” 粗硬阳具迫不及待的在花穴内挺动起来,全然不顾身下的小女人正处于最敏感的状态中,一记一记全数顶到了最深处,将那婉转吟哦的媚叫也撞得破碎。 凤关河漆黑的眸子盯着那一张一合的樱唇好一阵,终是忍不住心头的欲念,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上去。 并非蜻蜓点水,而是唇舌交缠、津液相融,带着浓浓欲念的深吻。他看着她,眸子里的爱恋那样清晰,仿佛这样,就是在把他的心掏出来,捧到她眼前—— 她没有拒绝。 在那根宽大的舌头深深探进她檀口的时候,充血胀硬的鸡巴也抵在柔软的花心上研磨。似乎更硬更烫了,那上面正传来熟悉的搏动,秦月莹恍惚间察觉他已到了某个临界口——只差最后一点些微的刺激。 她轻轻推开他,他也就没有再亲。 “拔出去……不要射在里面,一会儿漏出来怎么办……” 她睁着红红的眼睛瞪着他,水光盈盈就像一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 凤关河忍不住又在她唇上轻点两下。 “射哪里?”他哑着嗓子问她。 那只殷红的小嘴没有回答,反而凑过来主动去舔他的唇。凤关河看着她的脸,只觉得自己手脚都发了麻,再反应过来时,已是一阵天旋地转,被她骑在身下。 悬在爆发边缘的阳具从那处温热紧致的地方撤出了,凤关河轻呼出一口气,皱起眉,拉住她意欲往下探去的身子。 “不行,”他嘴上虽然抗拒,声音却毫无说服力,“这个……这个当真不行。” 他不过刚刚吐出两个字,那双柔嫩的玉手已经伸下去,绕过急需抚慰的棒身,转而在底下的囊袋上揉捻。 趴在他身上的美妇红起小脸。 “答应我的事已经忘了吗?”她舔着嘴,微微上挑的凤眼勾出媚意,“不是你自己说的,情愿被我敲骨吸髓?” 凤关河身形一震,还来不及反应,狡猾的猫儿已经挣开他的束缚,顺从的趴在他跨间,将圆圆硬硬的龟头纳入嘴里。 天地良心,他说这话的时候,绝对没有半分这想法! 可这词如今让她刻意一曲解,竟真出来十成十的情色味道。 这么粗的地方,她要费尽全力张开嘴才能含的进去。柔嫩的舌尖一寸一寸刮过鸡巴前端,将上面溢出的汁水半舔半吸的吃进肚子,她的一双柔荑伸下去,探进自己裙底——摸的是哪里,自不必多说。 最要命的是,明明行的是最下流之事,她看着他的眸子,却如桂月湖的水一般纯净。 这样的场景,恐怕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 男人露在外面的精壮胸膛急速起伏了两下,他的指甲几乎陷进掌心,这才生生忍下按住她脑袋,在她那脆弱喉管孟浪进出的欲念。下身已然有了射意,他一手撑起身子,一手抚上她绯红的颊,那枚质地冰凉的玉扳指同她布满情欲的小脸一同出现在视线中。 蜜色的大掌扶着她的脑袋略微往前按了按,肉棒进到一个更深的位置,抵住了她软软的小舌,小人儿抬起眼来嗔怨的看他。 正是这眼神,不知触动了他哪一根神经。他的鸡巴就这样半浅不深的插在她嘴里,抵着脆弱娇嫩的舌苔射出一股股白精。 太多了,似乎呛到她。她的喉间发出两声难受的呜咽,可又很快适应过来,咕叽咕叽吞咽起他射出的精水。 他看着她的神情从惊愕逐渐变为迷醉,又带着点点的羞恼。她的四肢从紧绷逐渐变成彻底的放松,脸上染上一丝高潮时才会出现的酡红。即使媚态尽现,看着他的眼神却愈发乖顺了——湿漉漉的,就像一头自小养在森林深处的小鹿。 只被他独享。 这番模样,能将他心底那些阴暗自私的想法全部激发。 他们已经这样了……如果这样,她还会厌弃他,赶他走,他大概会疯,会生不如死。 他怎么可能再放她走呢? 凤关河喘着粗气,将释放完的肉根从她嘴里拔出来。她蹭着他的掌心,乖巧又淫媚的朝他张开樱唇,吐出那根香津津的小舌。 那上面什么也没有。 她在向他展示着,她已经把他射出的浓精,一滴不落的全数喝了下去。 甚至于,她在讨要他的表扬。 凤关河没说话,只是捞起她的腰,把她重新按回自己怀里亲。 ===== 首-发:pо18xx.com「ωoо1⒏υip」 长公主的凄凉哭声 明月楼最顶楼的小书房,开的是一扇圆窗。 那窗不大,刚好可供一人通过。又许是防人掉下去,开得高高的。 圆窗是不太好做窗户门的,这一处也就没有做,反而在那圆顶处的正中心挂了个蛾眉月状的大灯笼,还坠着好看的蓝紫色流苏——虽然镀着银,比起灯笼更像个普通挂件,可秦月莹就是觉得它晚上能发光。 这是她的楼耶。 她在圆窗底下的小榻上爬上爬下,左看右看,对着空气问:“这窗户也不做个什么东西挡挡的,风吹雨打,可怎么办?” 她被收拾的舒舒服服了,她的驸马还没有。于是先是一阵水珠落进铜盆的滴答声,随后才是男人在隔壁的屋子里头隔空回话。 他远远的道:“想到了的,屋檐处理过,寻常小雨飘不进。” “下大雨怎么办?” “那没办法,只能让底下人多拾缀拾缀,总归整栋楼麻烦的就这一处地方。” 凤关河擦干净了身体进来,胸前的衣裳还大敞着。他手里捏着扣子,本想边走边穿,甫一迈进书房,看见有个小人儿踮着脚尖站在榻上,半个身子都探出圆窗外——他心头一惊,忙扔下手上的事,把她抱下来。 “你站在那上面做什么?仔细掉下去了!” 他语气有些急,像个操心自家孩子的老父亲。 “我看看嘛……那窗子刚好顶到腰,除非有人推我,否则也掉不下去。”秦月莹被他按坐回塌上,嘴里嘟囔,这时瞥见他敞开衣服下的蜜色胸肌,笑嘻嘻在上面摸了一把。 凤关河松了口气,躲开她的手,就坐在她身前扣衣服。 “你别踮着脚探出去,”他惊魂未定的叮嘱,“底下是湖水,但这个高度落进去,还是要疼的。” “你好啰嗦,”秦月莹有些生气,因为他不让自己摸。大大的软枕被她抱在怀里翻了个身,“你快走吧,别在这里烦我。” 她看向圆窗顶。 等他走了,她就把上面那个大月亮摘下来。 凤关河似乎无奈,最后找了条薄毯给她盖在身上。他一跃上了窗台,观察起桂月湖四周的守备。 青天白日的,总归没有夜里那么方便。 可秦月莹不知为何,从他这身影中看出几分落寞来。 “你等等。”她叫住他。 凤关河心中一喜,连忙回了头。 莹莹果然是有些舍不得他的么? 却见那榻上小人儿含羞带怯,面露犹豫。 “给……给我,带半只,城西沉记的深井烧鹅。” 凤关河接过她递来的半块碎银子,颠了颠。 还挺方便,这样正正好好的一块递过去,都不用人家找了。 那是一文也没有多的。 他默然。 === 他飘走了,身形就像一只鹰。 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秦月莹怀疑自己眼前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幻觉。她觉得紧张又新奇。这么高的地方,怎么下去?又是怎么一下子飞出这么远,还不让湖边的侍卫发现? 怎么有人能做到这么厉害的事?难道是用什么仙术? 她有些后悔自己没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于是连忙从塌上爬起来,扒着圆窗的边边看出去。 桂月湖的湖水又碧又清,在逐渐炽热起来的太阳下晃荡出粼光,也折射着山的倒影。远处集首山的山脚下有一片葱郁竹林,她费劲的看了老半天,这才从那里寻出一道劲瘦修长的身影。 他身上是一套简单的墨绿短打,袖子几乎撸到小臂上——若非如此,她很难从翠翠竹林间再看到他。 仿若感知到她的目光,他侧身来与她对视。 他的眼睛也像鹰一般。 这么远的距离,凤关河可以将那人儿眸中的小小崇拜尽收眼底。 他唇角意味不明的一勾,随后他们便隔着桂月湖的湖水遥遥相望。 秦月莹眼里那个人影忽然清晰起来,就好像天地山色间,她只能看见他了。 她的心似乎也晃荡起来。 她要他带半只烧鹅——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只要他午膳之前回来,她就大发慈悲的允许他上桌吃饭了。 也不知道他懂了没有? 可是隔得太远了,她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她的手指扒在窗框边上,神情怔怔的,带着一点委屈。 这时,一旁栈桥上传来声音。 “长公主,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秦月莹慌忙撇过脸,就怕底下那小侍卫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察觉到山林间的端倪。 她的心不知何故怦怦跳着,仿佛刚送走情人就被逮个正着,刺激得很。 平复了一番,她这才把脑袋探出去。 是一个没见过的小侍卫,背着一把长枪,旁边站着四儿,手里捧着半棵劈得整齐的大白菜。 由于这窗的角度实在是刁钻,他们齐齐歪着脑袋看她,模样竟有些滑稽。 秦月莹露出一个很是勉强的笑容,颤颤开口:“我……本宫大概累极,眼前总是有些幻觉。不要紧的,你们去忙吧。” 也许因为这句话前半句是真的,她成功打发走了四儿和那个小侍卫。 到她再一回头时,山林间的人影就不见了。 === 栈道上,小五背着枪,屁颠屁颠跟在四儿身后。 “四儿姐姐,我没骗你吧,长公主果然是很伤心的。”小五说。 事情的起因是昨天夜里,小五找到四儿——长公主身边唯一的二等丫鬟,说自己在明月楼下,很模糊的听见长公主的凄凉哭声。 那时四儿还不相信。别人都没听见,怎么就他一个新来的小不点听见了呢? 她当时还信誓旦旦的说:“长公主这样心怀天下,冰雪聪明的人物,怎会因男女情爱之事而如此伤心?” 没想到今日见了长公主这幅躲闪的模样,她立马被啪啪打脸。 眼见前面抱着半颗白菜桩子的小丫鬟有些不高兴了,小五立马贴上去,很狗腿的道:“四儿姐姐,我没有揭你短的意思啊,只是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该为长公主做些什么?” 四儿心底其实有些小小的雀跃。 长公主身前的人里头,她是年纪最小的——甚至放眼整个将军府,她也是年纪最小的。 可新来的这个小侍卫,比她还要小。 虽然就小那么一个月……不,大概就小个四五天,可四儿还是高兴得很。 她终于有资格使唤人,给她打打下手了! 思及此,她猛的一回身,将那半颗白菜塞进小五手上。 “你,把这东西递到大门边儿上的小厨房去,这是看门的侍卫说这几天饭菜太干巴了,给他们煮汤用的。” 小五呆呆的接过白菜。 不过想到长公主的反应,四儿又有些忧愁。 她低声吩咐起她这个小弟。 “你晚上别在明月楼下面乱听,知道没有?” 她的声音又小了些:“长公主很高傲的,不想让人看见她脆弱的样子。” ===以下是作者的话=== 由于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感情 这本书的剧情-感情线方面 会逐渐前推 将凤某喜欢莹莹的原因慢慢交代清楚(大概很狗血,欢迎猛烈猜测一波) 另外皇帝和长公主之间的感情是比较复杂的 长公主确实不喜欢皇帝(的某一部分特质) 但也不算什么苦大仇深 本文没有谋反情节(大概(果咩 关于本剧的剧情正文部分:仅是想给这两人制造一些不同的搞肉场景和道具(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剧情都是为这个目的串联和设计的 不必太较真 但也会认真写 预设篇幅大概比较长 最后再呐喊一遍:不喜欢的play不要勉强购入 喜欢您来!!! 邯郸学步 与此同时,辛府。 辛虎在外头赌了一整个晚上,输得睡不着,正是火气旺的时候。 顶着乌黑的眼圈回府,一听小厮说父亲在寻他,只得压着心头的淡淡不快前去了。 随着辛川破突厥大胜归来,他这个辛家嫡子在京城的地位也日益水涨船高。这两天里,叁膳饭局的帖子就从未间断,一张一张递到他手上,附加的内容也一个比一个刺激。辛虎趁着这几日休沐,欣然赴约好好放纵了一回。 偏生昨夜在赌场,碰上个硬茬,输得他恨不能把底裤都当了。 他恨只恨辛家规矩太死,重要的产业都不得轻易典当,否则他手上的本金多了,输一追叁,赢回来也是早晚的事! 带着这样的一丝丝懊恼,辛虎迈步进了辛家主宅的小书房。 “爹,怎么……” 他话未说完,一本兵书劈头盖脸砸过来。 “你他娘的昨天夜里跑哪儿去了?!” 辛虎面色一黑,不过他一身武功亦不算差,轻松接过书,答道:“爹,昨日骆家的大儿子约我出去,我们在外头玩了会儿。” 他语气虽还算恭敬,心里却是不屑——他都多大一人了,在家里还是什么自由都没有,什么事都摆在他爹眼皮子底下。更别提这几日是休沐,他想去哪里,同谁玩儿,这人管得着吗? 这么一想,他倒觉得他爹不在京中的日子,是他过得最快慰的。 一听儿子走动的人是骆相家的嫡子,辛川的面色缓和了些。 他心事重重,愁得一整晚没睡,心里亦是清楚,自己有些迁怒于辛虎。 可他堂堂正一品镇国大将军,如何能向自家儿子赔什么不是? 是以只是干咳一声,面色威严的淡道:“就算是骆家嫡子,他如今做错了事,几年不能科举,于你仕途上也没什么帮助。有心思应付他,不如去开拓些能助你一臂之力的门路。” 辛虎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老子的这些口是心非,他如何不懂?明明是他爹自己寻他发泄脾气,到头来了,不仅不悔过,还宁可把黑的说成白的,也定要数落他的不是。 骆家嫡子几年不能入仕又怎样?他就不信,这话他爹敢当着骆相的面去说! 不过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腹诽罢了。辛虎思虑一番,已调整好了面上的表情,忍下淡淡的不快道:“爹,你寻我是为何事?” “我叫你找的人可有结果了?”辛川拧眉。 “爹说的是凤关河?”一提这话,辛虎终是忍不住的冷笑出声,“爹,凤关河的棺材明日就要入京了,你若真是不放心,大不了亲自掀开来看看便是!” 辛虎一想起这事,泼天的快意与鄙夷之情便一同涌上心头。 凤关河死了,于他而言,可算是今年听到的最好消息了! 若说朝中诸多武将,他看谁不爽,凤关河便是首当其冲。 他最恶心的就是这人分明乡野出身,却将京城世家公子那副清冷贵气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辛虎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那人嬉笑怒骂过谁,他好像永远都是那样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像是世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亦或者,他从不将这世上的一切放在眼中! 他走路时,步子是不大不小,从容不迫。他吃饭时是细嚼慢咽,不会发出一丝声音。就连偶尔与文官攀谈,他面对那些文绉绉让人听了就晕乎的话,也能淡然应对,甚至是性子很好的应答一二。 这一切,都与他们这些在马背上打天下的武将不同。而正是因为辛虎看到这一切,又清楚他的身世,这才对凤某的邯郸学步之举愈发的不屑一顾。 分明是一个乡野出身的泥腿子,又装什么清高?朝中身世一般的武将实在多了去了,未见得哪一个有他这么爱装的。 更何况,他这么轻的年纪就做到从一品,而他堂堂辛家的嫡子,只能遥遥看着他的背影。 这让他心里如何不恨? 他的这满腔心绪并不遮掩,到了辛川眼里,只觉得自己儿子这阴恻恻的笑容实在是扎眼。 回味起他略带不敬的话语,辛川胸中怒火更甚。这一次他抓起案上砚台,狠狠朝着辛虎的方向砸过去。 辛虎又一次躲过了。 “咚”的一声,砚台砸在他身后的墙壁,墨汁溅到他造价不菲的缎袍上,他紧攥着拳头,不发一语。 辛川先一步怒骂:“混球东西,怎么跟你老子说话?!” 来了,又来了。 每每说不过他的时候,就要搬出身份来压他! “没找到,找不到!”他忍不住呛声,“爹,他死了又如何,没死又如何?他一个爹娘都没有的草根,娶一个无权无势不得宠的花瓶公主,值得我们辛家废那么大功夫找他?” 再说,就算他没死,连皇上都在百官面前亲口下了发丧的指令,他以后又以什么样的理由再面对皇上? 气急的辛虎根本想不到还有皇上早已知情这样的可能。在他眼里,凤关河一个毫无背景的草莽是不配接近权力中枢的,更不可能得到皇上如此信任。 辛川冷笑着回呛:“就是因为他这出身,我们才不得不防!他背后没有家族支持又如何,官儿还不是比你大?都快赶上你爹了!” 被戳及痛处,辛虎不免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当今的皇上就是喜欢任用孤臣,你叫我怎么办?别人没爹没娘反而成了优势,我难道还要同他去比这个?!” “你!” 辛川气急,指着书案前面这个高高大大的身影,半晌不得言语。 辛虎是他嫡出的儿子,也是长子。生的虎背熊腰像极了他,性子也与他最像,自然最得他的宠爱。 可他没想到,这个被他寄予厚望的儿子,今日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辛川到底也是在名利场上浸淫数十年的老手了,他看到对面墙上的墨渍,心火便一点一点消下来。 他这个儿子,当真是遇上一丁点事儿就气急败坏,也不知还要他教到什么时候。 辛川的心头一时五味杂陈。 “你觉得他娶了长公主,就不算得了助力?” “怎么,你以为你真的看懂了这对天家兄妹?” 祸水一样的女人 “阿虎,你年纪轻,入仕又晚,根本不清楚这兄妹两个是怎么起家的,”辛川一杯凉茶下肚,难得缓和了些语气,“当今圣上为了那个帝位,藏拙十五年——十五年啊!这样的人,你凭什么敢揣摩他的心性?你以为这里面,少得了他亲妹妹,如今的长公主的帮助?” 辛虎听罢仍是不屑:“那又如何?长公主的脑子如今是越发不清醒了,我看皇上也差不多。这兄妹两个听说凤关河死了,一个想杀传令官,一个搁那儿唱曲儿。” 只有他回家偷偷点了把鞭炮庆祝庆祝。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样的话也敢说!”辛川觉得自己拳头又硬了,“你以为皇上将长公主许给凤关河,是折辱了她?叁年……快四年前,那时突厥使臣以和平叁十年为价码求娶我朝嫡公主。你倒是说说,当今皇上那么年轻,哪有适龄的女儿送过去?不只有那么一个亲妹了么!长公主若不嫁这个泥腿子,她就是被送到草原上糟践的命!” 辛虎是从未想到过这一点的,怔愣了一阵,他还是道:“皇上既然要这样做,随便把长公主嫁一个权臣不是更好?” “你以为皇上是这么好当的?你能想到的事情,他想不到?”辛川一脸恨铁不成钢,“那是不废一兵一卒和平叁十年!当时满朝文武都在劝皇上把长公主嫁过去,谁家肯接手这个祸水一样的女人?只有凤关河有这个胆子!” 辛虎抿唇无言,其实内心嘀咕,给他接手,他也未必不敢。 “皇上那时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在那年的端午大宴上,他一个茶杯扔了长公主满脸的血,直接把来访的突厥皇后给吓晕过去。就着养病的由头,他将敌国皇后软禁在京,这才有了四年前玉门关那场大胜!” “而他们突厥,从来视红色为不详,突厥皇后又与长公主有了这样的首尾,这才算彻底绝了朝廷众臣上谏长公主和亲的心思。” “第二件,他给凤关河透露了这个意向,这人也不负期望,直接把突厥叁皇子的头提到他眼前,就这样,那二位的婚事才算是彻底定下来!” 他看着自家儿子呆呆愣愣的神情:“怎么,你以为娶那种女人,是有色胆就够了?就算皇上给你这个机会,你能猜到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两军阵前,你敢冒着违军规的风险砍了敌国皇子的头?回京这么长的路,夜里那滴着血的木头盒子就放在你床头,你睡得着觉?” “凤关河有这样的胆识,放任他再成长几年,能将你老子我都挤下去!阿虎,你又凭什么看不起这个泥腿子?” 辛虎不悦的撇撇嘴,此刻他大概是知道了一些他爹如此忌惮凤关河的原因。 可他同样也不满,他爹总是拿他和凤关河相比。 凤关河娶了长公主这么些年,后者的肚子丁点动静都没有。而他和凤关河一个年纪,儿子都有两个了,由此可见,在某方面他还是强过凤某的。 辛川看了桌案对面的儿子一眼,见他还有胆走神,火气又蹭蹭的往外冒。 他怒的一拍桌子:“我告诉你,你必须给我找,连夜的找!这样的人,就算有一丝活着的机会,我也绝不可能放过他!” 连夜的找? 辛虎只觉得自己身子愈发困倦,头痛欲裂。 可是有必要吗?他就算没死,也再不会回朝廷了。有必要为了一个完全不值得的人这样大费周章? 辛川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所思所想,接着冷笑:“你不要忘了去年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老子为什么要搞这个凤关河,还不是为了帮你收拾山西的烂摊子!” “爹……” 辛虎皱眉,不耐之色在他面上一闪而过。 又开始翻旧账了。 “去年山西疫病,要不是你没安抚好咱家的那群私兵,也不至于让他们走投无路,另起门户成了流匪,”辛川起身踱步过来,拎拎儿子的耳朵,“若皇上派与我相识的旧臣去倒也罢了,偏偏派了个凤关河。老子至今都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他到底知不知道!” 当今圣上管理军队的方式已与先帝有很大不同。凡是在京城听候调任的武将,兵权统一收归中央,部队只认虎符,不认将领。除了府里负责日常守备的侍卫以外,亦不准武将私下豢养亲兵。 可手上要有部队,心里才有底气,这已是他们这些武将世家百年以来养成的习惯。先帝时过来的将军,几乎没有一个手里不是暗搓搓抓着点兵卒子的。 这点数量自然谈不上什么罪过,可就是不能没有! 辛家的私兵,就豢养在山西。 见辛虎确实吃痛,辛川松了手,一掌拍在他胸脯,冷漠又决然道:“阿虎,你是我辛川的儿子,你若要继承辛家家业,就得听你老子的话!” 家业? 辛虎一听这词,紧攥起拳头,指甲都要陷进皮肉。 是了,是了…… 他恨的,不止是凤关河,甚至还有他自己的家世。 辛家百年武将之家,战功赫赫,侯位世袭叁代。可到他爹这一代,就已经是最后了。 可笑他爹是个侯爷,他却不是世子。这一点在京城新一届的官储圈子,不知暗地里被翻来覆去笑了多少回。 偏偏他们爷两个同朝为官,按照朝堂上默认的规矩,他的官儿是怎么也不得和他爹齐平的。 只要他爹在一日,他就永远做不到一品! 追不上他爹,更追不上凤关河! 辛虎每每想到这点,只觉得自己是抓心挠肝的难受。 可这种不孝之言,他如何能说,又如何敢说? 这一刻,他只能生生忍下心头种种,点头应下辛川的话。 “等等。” 临行之际,辛川叫住他,从桌上抽出一张信封递去。 “这件事你若做不成,就将这信封里的消息散出去——记好了,你老子为了给你兜底,可没少花费功夫!” 辛虎紧抿着唇,不发一言的接过那信封,只是神色愈发阴郁下去。 出了书房,走了许久的路,直至一片无人之处,他终是忍不住以手锤了一下墙壁。 “什么山西匪患……”他冷着脸嘀咕一句,“还不是担心自己本朝第一大将的名声被夺了。” 依他之见,凤关河之死,与他爹也脱不开关系。 排除异己之事,他们辛家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大月亮终于还是给他得了手 御书房外殿。 满屋子的龙腹香袅袅升腾,雾气缭绕,随后又被一只半旧拂尘扰散。 大内总管费茂德在御书房门外徘徊已久,他几乎一刻不停的踱步,又时不时抬头看向外殿正门,手心全是汗珠,脸上满是忧愁。 忽而,御书房的大门被人无声推开,费茂德见状松了口气。 他搓搓手,盯着来人脚底下的金丝皂靴。 “凤将军,你就赶紧着走吧!一会儿下一批求见皇上的大臣就要来了,可别让他们瞧见。”费茂德语气着急。 凤关河自然知道他急,不过也到底不曾失了礼数。他不疾不徐的拱手:“皇上百忙之中能让我得见一面,实在劳烦你了,费公公。” 不劳烦,不劳烦,只要这位祖宗赶紧走了,就是对他这么些年勤勤恳恳的最好嘉奖了。 费茂德急得话都说不出,只是满眼殷切的看着眼前这位主,期盼之意,溢于言表。 凤关河本也不打算为难他,临行之际,闻见这大殿里的香气,脑中骤然一恍—— 还有件事,险些忘了问。 他对这位大内总管露出一个抱歉的眼神,转道儿又回了去,徒留费茂德一人在门外急得直跺脚。 大门又是重重一关。 年轻帝王一手撑着脑袋,坐在案前执笔随意勾画着。他这手字实在龙飞凤舞了些,奈何面前的折子堆得有如山高。 “怎么了?”秦景同见他去而复返,饶有兴致的一挑眉头,笔却不停。 “臣……”凤关河犹豫了一瞬,“臣心头有个疑惑,想请个皇上的准话。” “但说。” 凤关河心一横,索性问了出来。 “臣的这出脱身之计,因事急从权,又隐秘非常,是以不曾家书一封……不知皇上,可否提前向长公主透露过一二?” 秦景同唇一抿,搁笔。 “凤爱卿,难道在你心里,朕就是那样的男子?” 凤关河沉默,一时拿不准皇上话里的意思。 “朕承认,朕从前是有些对不住她的地方,不过那都是时也命也,无可奈何之事,朕也尽力弥补她了,”秦景同话里一顿,“不过朕可不似她,没什么刻意折磨自家人的癖好,又做什么要她无端神伤?你说是不是?” 凤关河拧眉——他自然不敢接这话。可更让他烦忧的是,他心里的那个猜测正在不断放大着。 “皇上的意思是……” “朕相信皇妹,再说她身边的人口风也紧,当然要透露给她,”秦景说罢,换上一副狐疑的表情,“怎么,她又跟你装惨了?” 凤关河:“……” “那倒没有。” 到底是他心智不够坚定,才上了这淫妇的当。 秦景同又歪着脖子低头去看他的脸色。 “对了,你如今藏在何处?” “将军府。” 这叁个字一出,秦景同即知这是他那个皇妹的主意。 “不错,不错,你藏在她那里,朕倒是十成十的放心了,”秦景同喃喃一句,又拾起笔,“不过你也知道朕这个妹妹的性子——她恐怕是会跟你要点租子的。” 凤关河立马换上一腔诚恳的语气神态:“身外之物,臣又何必爱惜。” 又在对方满脸玩味的表情中拱了拱手。 “臣告退。” 直到凤关河骑马悄悄出了城,这才迷迷糊糊回过味…… 此租子,非彼租子。 === 凤关河提着半只烧鹅回了明月楼,没在小书房寻见人,转道又去了卧房。 小人儿躺在大大的床铺上睡得正香,却把凤关河看得一阵拧眉。 “莹莹……”他拿手戳戳她,又换上忧心的语气,“你做什么抱着个灯笼睡觉?” 挂在窗户上的东西,风吹雨淋,她竟然一点不嫌弃的抱在怀里! “咦?哦……”秦月莹迷迷糊糊睁开眼,“这真是灯笼?” “是啊,这么脏的东西,你……” 凤关河无言以对,俯身去够。 秦月莹抱着她的大月亮不撒手,喉间发出很不情愿的呜咽,甚至用脚去踢他。 两人推拒了一阵,大月亮终于还是给他得了手。他把那东西搁在一旁地上,瞧见床上的人儿一脸不大高兴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 “你……不吃烧鹅了?”他小心翼翼。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早就用过午膳了,”秦月莹神情恹恹的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屁股对着他,“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她丢下这句话,便听到身后一阵淅索,是那人在脱外衣。 床板有些震动,随后背部传来一片温热触感。 “做什么?狗皮膏药……”秦月莹嘀咕完这一句,腰也被他揽住了。 身后的人长臂又一伸,扯了条薄毯盖在两人身上。 “不是睡午觉?我陪莹莹睡。” “没脸没皮。” 被她呛了这么一句,凤关河只觉沉寂了一路的心绪又翻涌起来,一时竟忘了说话。 他就说他见了那条洞房用的被子,只觉得哪里解释不通。 回想起皇上的那个回答……他根本就是上了眼前这个小女人的套了! 那天晚上,她早知道他要来,所以在窗边…… 不,也不是那天晚上的事。 凤关河头疼的捏捏眉心。 分明是从飞泉山庄开始。 回想起他们之前的每一次……每一次,他都给过她许许多多的机会,只要她一声令下,他绝不越了他们之间的规矩半步。 可她做的事呢? 她那样看着他,带着那种害羞的、仿若被人强迫一般的神情,然后告诉他,她还要更进一步! 他如何能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凤关河看着她头顶的发旋,自觉身陷在一张又细又密的网中,若是挣扎,只会越陷越深罢了。 可是,可是…… 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知道,他已经在这网里等了她许久了。 这时他的手臂上传来一下细微的刺痛。 原是她在轻轻掐他。 怀里的小人儿略带不满的回了头。 “还委屈上了?说你一句就不吱声。” 她嘴里说着抱怨的话,眼睛却晶晶亮亮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不是睡觉么?”凤关河掩住她凑上来的唇,又搂紧了她,“没有委屈。” 也不想交租子。 “真的?” “嗯。” 秦月莹狐疑的盯着他,见他神情确实带着些许困倦,这才把折磨他的种种心思歇了下去。 这人一路风尘仆仆,刚回来落了脚又有许多事情要做,许是真的累极了。 她也该体谅体谅他。 她转过头去,任由男人把她搂在身前。 他垂首下来,轻轻在她颈间拱拱蹭蹭,还用力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就像怕她跑掉一样。 秦月莹困意也上来了,眼皮打架的时候,她的驸马和她说着睡前的悄悄话。 “莹莹。” “嗯?嗯……” “昨日用的那条被子呢?” “包着块石头,丢下湖了,”秦月莹咂咂嘴,为自己的聪明叹服,“我跟他们说,那上面的鸳鸯花样我看着心烦,他们也不敢捞,嘻嘻。” “嗯……”凤关河又把她搂紧了些,声音染上一丝困倦。 他心里其实是有些可惜的。 洞房用的……应该留下来才是。 往后应该再补她一次。 凤关河忽然又觉得自己应该学一学正常的夫妻关系,好好关心她一番。 于是他问:“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在京城可被人欺负了?” 那实在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出。不过秦月莹眼珠子转转,还是挤出一副娇滴滴的嗓音。 “有,有呢!”她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有人说莹莹是狐媚子……” 快去为她伸张正义! 凤关河困得眼睛都合了上,闻言,只是把脑袋往她颈间一埋,嘴里宛如酒醉般嘟囔一句: “说得对!” 抱着她呼呼大睡。 招财猫 秦月莹听着身后又浅又均匀的呼吸声,无言的翻了个白眼。 其实她约莫知道,自己这驸马绝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老实。 她早上尝到的他那东西的味道,分明和她在飞泉山庄做的那个春梦里是一模一样。 这个人,就喜欢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干坏事呢! 思及此处,秦月莹愤愤的拿指头扒拉两下他的臂膀。 一动不动。 真是睡得跟条死狗一样! === 秦月莹的算盘原先打得还算响亮。 凤关河这个级别的大将一“死”,虽然名声有些不大好听,但她本也可以拿一笔丰厚的抚恤金——就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不缺钱,可这规矩便是规矩,就是皇上开了口想昧下,户部也没那个胆子。 再往后,不管这人还要“死”多久,活了之后又回不回朝廷,这钱,户部也没那个脸皮子再向她要了。 本来——这钱要怎么花,她都盘算好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两天的功夫,她这位已故驸马的名声,直接烂到了泥里去。 五月十五,凤将军的棺椁入京。 早朝之前,与他此次共同北上的辛川晨扣宫门,求见皇上。 他袒露上身,背着荆条,竟是去请罪。 他说凤关河腹上那条致命的大刀伤,其实是他亲手所砍。 同一时间,民间谣言四起,称这位年纪轻轻便一路青云而上的凤将军,其实早就与突厥皇室暗通款曲——他帮内部动荡不安的突厥皇室排除异己,而对方,也将看不顺眼的势力安排去他戍守的周边领地,帮助这位“年轻有为”的凤将军更快的建立军威。 甚至他戍边这么多年来吃空饷的罪状也被一一陈于御前,桩桩件件,触目心惊。 发现这一切端倪的是辛将军,他亲手将凤关河押入军牢听候。奈何对方武艺高强,咬牙不从,两人缠斗之间,才有了他腹上那道大伤。 凤关河没撑到回京医治。 绝大多数百姓的态度,都从叹惋变成了喜闻乐见。 “这么快就人人喊打了?” 秦月莹坐在小桌子前,搅动着面前的一碗青菜粥。 连个咸鸭蛋也不让配着吃,她素得讲话都没个好气。 仪兰却只当她是心情不佳。可这个关头,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等着这位主子拿主意,她不得不把话接着说下去。 “是……如今,如今户部那边的官员也都还在观望,说……以驸……以凤将军的这个情况,下葬之前有可能被降级,或强行要求简葬。相关的一应礼制便也一拖再拖下来,只等着皇上的表态。”仪兰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这里面的用词。 秦月莹冷笑一声——以那个人的个性,就算对着后面的猫腻一清二楚,可为了暂时稳住辛家,他恐怕真的会降了她这个已逝驸马的职! 男人,果然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正如她身边这两位,一个麻烦,一个无情。 那双凤眼倦倦的往屏风后面一扫,脸上的不耐是谁都看得出。一声叮当,银筷被她掷在干干净净的桌上,惹得门前伺候的几个丫鬟心里齐齐一紧。 秦月莹默了半晌才道:“再拿副干净碗筷来。” 侍立在门口的四儿赶忙去办了。虽然她不明白,明明只是筷子掉在了桌上,长公主怎么要她连新碗也拿一个来。 仪兰早就习惯了这段时日以来长公主的喜怒无常,她静静的立着看着,等她眉间的郁色散去一些,才接着道:“长公主,凤将军的碑上该刻个什么身份,如今也未定下来。您看是用他的军衔,还是官职,还是以驸马爷的身份……” “别刻了,就弄一块无字碑吧。”总归那棺材也是空的。 秦月莹扔了勺子,她实在是吃不下去。 一想到那人如今就在她床上安睡着,可她却要起个大早来给他处理这些事,她这心里就恼火得很。 仪兰深深吸气,又问道:“那……关于凤将军的丧制,是用军队的,还是用寻常人家,还是用皇家的?” 她知道长公主如今正在气头上,可这些话都是礼部差人来问的,她实在拿不了主意,不然断断不敢在这个关头麻烦这位祖宗了。 秦月莹一翻白眼:“哪个朝廷给报销就用哪个。” 人还没死呢,她哪有那么多钱给他浪费! 仪兰这下了然了,可她还有件事没讲完。 顾虑重重之下,她稍稍退开了些。 “长公主……” “嗯?” “驸……凤将军这件事,于我们公主府的生意上,也有些影响,”仪兰苦笑着一口气讲完,“几类铺子里面,米面粮油、布庄纸庄这些一如往常,成衣铺子里头,素云居、丁香巷的生意,六成都流向落枫阁了,咱们名义下的首饰铺子几乎都门可罗雀,京城各家的小姐们这时候也都在观望,不敢跟您……”她欲言又止。 “一群愚民……”秦月莹又翻翻白眼,虚弱的挥挥手,“行了行了,开不下去先关门,让他们不要闲着,趁着这段时间出新货,过几个月风头过去再开起来,该买我们的还是买我们的。” “是。” 屋子里的人一个一个撤出去,秦月莹又在心底给辛家记了一笔。 这还真是一出妙招。若让辛家抢得先机,这一出戏唱到皇上面前去,还不知道她这个已故的驸马会被那人怎么想呢。 不过也不知道,这么损的一招是谁给辛家出的。 这也可算是连带着她,也让辛家一道儿得罪上了。 她百无聊赖的搅搅碗里的菜粥,又看看摆了满桌子的小点。 一二叁四五六七个,全是素的! 看得她心火蹭蹭蹭往上冒。 “你起来啊!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她没好气的瞪着那屏风,“一天天的在家里什么也不干,吃了睡睡了吃,养你不如养条叉烧!” 一提起叉烧她又咽咽口水。 真是太难为她了,半只烧鹅分了两顿吃——还是在掰了一只翅膀给这饭桶驸马的情况下。 凤关河躺在床上,一个大气也不敢出,只是抱着被子又往大床深处缩了缩。 女人真是奇怪,说翻脸就翻脸。 昨天晚上她摸着他腰的时候,分明还在那里感叹,说他在边境好辛苦,又瘦了,一定要好好进补。 然后她要弄他,他说什么也不肯,她就翻脸了,差点把他踢下床。 今天这一串消息接二连叁砸过来,他直接就不如叉烧了。 凤关河有些委屈。 况且,这不是他家吗? 屏风后头踢踢踏踏响了一阵,在那女人绕进来之前,凤关河赶忙闭着眼睛假寐。 “别装了你,”秦月莹冷冷看着他,取过自己挂在床头的外裙,“本宫要出去一趟,自己把早饭吃好,碗筷收拾好,好好藏在屋子里等我回来,知道吗?” 见瞒不过了,凤关河只好睁开眼看她,又赶忙爬起来伺候她穿衣裳。 “莹莹,我错了,”触及到她转来的目光之前,他赶忙主动开口承认错误,“我不该影响莹莹的生意。” 虽然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这回轮到秦月莹愣了。 “谁说你影响我生意了?”她很是不屑的打了个哈欠,“受损失的只是挂在公主府名下的铺子。在这京城地界,衣裳首饰这一行,他们不上这儿来买,便只能去我暗地里养的铺子买。” 这可是个大秘密,她身边的人里,连四儿也是不知道的。 凤关河沉默了一下:“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全京城……都给她垄断了? 秦月莹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 “尚有那么一丢丢吧。” 一丢丢…… 替她系着腰带的手似乎震了震。 他到底娶了个什么神仙回家? 莺莺除恶传·上 说是出去,其实秦月莹根本没什么地方可去。 她是真的被她那个好皇兄给禁足了,若非传召,不得随意离开将军府半步。 说起来,她和凤关河也算得上是一对患难夫妻。 一个诈死见不得光,一个禁足半步出不去,他们就合该在一起,锁在明月楼里腻腻歪歪个大半年。 ——若不是人要吃饭,她手底下有那么多人需要养着,她真是这么想的。 秦月莹处理杂务的地方不在湖中心,而是在明月楼对岸一座小楼。 她之所以刻意告诉凤关河她出去了,是因为她心里有气。 这人,自打他回来那夜之后,就再没让她碰过。 她暗示了他几次,他不肯,晚上就抱着他的小被子缩在大床一角。 看着她的神情,就像个被逼良为娼的小媳妇似的。 秦月莹这下明白了。 原来他对她的想,也就维持了那短短的一夜。 既然他们成天脸对着脸,相看两厌了,那不如白日里分开。 到了晚上,她再弄死他。 === 凤关河躺在床上,怔怔看着床顶。 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思考。 这两天里的第两百九十一次挑战不想莹莹,失败。 其实他心里有气。 莹莹教他要对她真诚,还说什么……公平。 可是莹莹就对他不够真诚。 她套路他。 这不就是不公平了吗? 他心里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可再上了那淫妇的当。 若要养成一个习惯,就先从头一个五次开始。 积攒五个五次,习惯也就养成了。 他已经两天没给那淫妇得手,再坚持叁天,第一个五次就有了。 可是,他的脑海中若闪过五个念头,恐怕四个都与她有关。 尤其是她走之后…… 凤关河嗅着枕上独属于她的气息,无言的抿唇。 她走了……有一炷香了。 他就开始想她了。 罢了,罢了,谁让他天天只能在这楼里,没有事情做。 还是睡觉算了。 他长臂一伸,下意识的竟是想抱住她用过的枕头。可他随后即发觉这想法是多么的危险,立即又将枕头推回原位。 枕头底下掉出来一本书。 是个话本子,书名叫《莺莺除恶传》。 凤关河自觉无聊,又对莹莹平日里看的书籍产生了些兴趣,于是便翻开书的扉页。 【东朝末年,国家大乱,匪患横行。隆州县令家的娇弱千金上官莺莺立志成为一代豪侠,惩恶扬善。故事,便从这里开始。】 凤关河轻笑一声,暗道这话本子扉页上的悬念还留得挺足。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如何成为走江湖的女侠?他一个向来对此类书籍无感的糙老爷们儿,也想接着往下看。 于是便翻开第一章。 【月下吟萧表心意,贴身侍卫诉衷肠】 好像没什么不对。 不过看这标题,凤关河便可大致猜测出这书还是那些个披着武侠外衣,实则描写儿女风花雪月之作。这类话本子大多也是她们女儿家的爱看,他一个大男人若要专心致志研究起起来,难免觉得羞臊得很。 是以只是大致阅览一遍前头的各种人物关系,随后一目十行的看下去。 这上官莺莺是要与她的这个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侍卫一道儿闯江湖么?好像是如此。 青梅竹马,不错不错。 他快速翻了几页,眼看要到章尾,这时便看到一段话: 【上官莺莺骑在萧铮身上,面容似羞似嗔道:“萧铮哥哥,莺莺饿了呢……”】 凤关河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又忍着心中种种奇怪的想法,快速往下看。 【肉浪翻涌,白浊飞溅,上官莺莺早被萧铮肏得神志不清,口角挂涎。她直到今时今刻方才知晓,这个与自己从小一道儿长大,看着只是比旁人稍壮实一些的小竹马,底下生的竟是这样一根驴货。这让她又恼又爱,恨不得今夜就死在他身上,于是下身倏得一夹——滚烫浓稠的白精就这样被她榨出来,糊满在二人交合的腿心。】 凤关河:“……” 他啪的一声合上了那书,默念两遍清心诀,这才将心中种种邪念驱散开。 他就说,他就说…… 莹莹枕头底下的,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可这书……第一章就这么刺激? 统共有九十九章呢。 他想起书侧被莹莹折起的道道标记,心间又一阵阵发痒。 脑中有一道声音在蛊惑—— 就看一眼,看一眼……这也是为了多多了解莹莹。 在房事这块儿上,他似乎对她有些随心所欲。却一直都不曾问一问她喜欢什么样的。 万一莹莹喜欢温柔的呢?自己前面那几次,不就在她心底算了负分? 虽然室内无人,但躺在床上的男子还是半掩着面干咳了一声,似乎这样做了,就能驱散几分他心底的尴尬似的—— 随后他面上带着可疑的潮红,又翻开了书。 直奔她折的头一处标记。 【萧铮对身下小娇娘的求饶不闻不问,粗硕阳具往前直直一挺,几乎要将那最深处的隐秘小口也肏开了来。他凶狠的道:“小姐从前不是喜欢徐公子那样的倜傥风流?如今被我这根好东西肏得爽了,恐怕早就把那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罢!”】 凤关河:“……” 这里面还带一段叁角关系的? 不过他又想了一阵——仿佛莹莹,也是喜欢那种芝兰玉树、面比潘安的清俊男子。 他摸摸自己下巴。 上面有一圈浅浅的小胡渣。 凤关河心里不禁有些酸涩起来,却又忍不住的想看看,这上官莺莺是如何回答。 【“好哥哥,你……你轻些,便是呷醋,也不带这样的,”上官莺莺满脸媚色,可眼中的神情却愈发痴迷,“我不过多看了那人两眼,你便这样想我么?这样说来……莺莺倒要谢谢他了。若没有他,莺莺恐怕一生也无法得知萧哥哥的心意……嗯,你轻些呀!”】 【“骚货,休要在这里说些胡话魅惑我!”萧铮一掌下去,直把眼前的雪白肥臀打得肉浪翻涌,“枉我一腔真心对你这么多年,你都不曾多看我一眼!如今被我这根粗屌破了身子,便什么好话都往外说了——贱妇!你这般淫浪的身子,合该就是用来给我肏的!”】 【被这粗鄙不堪的淫话一骂,上官莺莺的身子却仿佛更敏感了。她努力抬高屁股,供身后男人索取,满脸淫态的浪叫道:“好哥哥,你真肏死莺莺了……只是你不懂,莺莺亦思慕哥哥多年……往后的日子,莺莺只看哥哥一人,身子也只给哥哥一人肏——便是做了哥哥专用的鸡巴套子,被哥哥射成精盆,莺莺也心甘情愿。”】 凤关河看罢这段,身形一震,已是羞得面红耳赤。 其实他在军营这么些年,什么乌七八糟的话没听过。 可是一想到这书,是莹莹平日里看的,他就…… 原来,原来……莹莹会的那些词,还真是从话本子上学的。 那日她随口叫出来,他其实很想深究,可又自觉在她心里没那个分量,便顶着满腔酸楚生生忍下了。 如今他倒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 莹莹……居然会喜欢被这样对待? === PS:这本书中书其实隐喻了男女主的关系,大家当成平行世界的男女主去看就行了,不要觉得男主或者女主看黄书就是不洁或者精神出轨了,谢谢谢谢 PPS:后面也会开男女主的平行世界纯肉番外。比如莹莹变回及笄那年(体型差),假如莹莹是俘来的敌国公主(真香男主)之类之类的 ppps:大概要很后面才会开,且目前我想出的这两个脑洞也不一定会有。 莺莺除恶传·下(限) 凤关河有一种错觉。 翻开这书,就像在窥探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他知道,这秘密就压在她的枕下,她绝不可能与旁人分享。 可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他的心便一阵一阵的发起抖来。 他是想了解她的,不论是哪个方面。 况且,是莹莹自己亲口告诉他…… 他们是夫妻,他们才是这世上最亲最亲的。 那,他再多看一些,也没有关系吧? 于是手指微颤着翻开下一页折痕处。 【滚烫炽热的浓精劈头盖脸淋了上官莺莺一身,前几天才破了处的美人儿此刻却满脸淫浪神态,大张着檀口吐出香舌,想要接住几缕这从天而降的浓稠精雨。】 【眼见萧铮松开了手,她便立刻倾身上前去扶着男人的阳具津津有味舔弄起来。萧铮舒服的连连吸气,大手摸着她的脑袋,嘴里无非念过几句荡妇骚货之类的淫词——只引得身下的小女人愈发妩媚的伺候他。】 【那根粗壮的肉根不知给她含在嘴里吮了多少时候,萧铮忽然眉间一凝,想匆匆推开她,却被跪坐在跨间的小女子死拉着不放手。】 【他厉声冷斥:“放开!仔细一会儿尿在你嘴里!”】 【可上官莺莺却露出惊喜之色。她背身过去,又趴在男人身前,摆好如母狗挨肏一般的浪荡姿势,高撅着屁股,一双玉臂甚至朝后伸去,十分自觉的扒开了被肏的红艳艳的穴口:“萧哥哥,尿这里,尿在莺莺的骚屄里面……”】 凤关河看到此处,内心的震惊早就积攒到不可言语的地步。 他啪的一声合上那书,几乎不敢再看下去。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尿…… 他的莹莹分明是一国长公主,怎么可以看这种…… 凤关河此刻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捏了捏眉心,无法将记忆里那位穿着端正宫装,倨傲冷艳的美人与这淫书的主人联系在一起。 他只知莹莹的身子与寻常女子有些不同,可她对这事的接受程度上,竟已到了这个地步了么? 一想起她人前人后的种种反差,凤关河忽的又觉自己身子热了起来。 他将身上盖着的薄被胡乱踢到一边,口中呼出阵阵浊气,才觉得胸前那阵燥热舒缓了些。 窗外一片大亮,已是日上叁竿。 都这个时候了,莹莹去哪儿了? 他好想她。 他看着枕边那本艳书的半旧封皮,这时后知后觉回想起来,他方才翻的那一页上,仿佛泛着一抹可疑的水渍。 是的。 可疑,水渍。 一想起这一点,他便像着了魔一般又把那书拿在手里,翻出那一页来确认。 确实是有的。 带着微微褶皱的纸张上,有那么一滩地方,颜色肉眼可见的深上一些。 这一摊是什么水,他心里隐约有个答案。 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把书本覆在脸上,深深去嗅。 有些劣质的墨香,混合着细腻又引人遐想的甜腻气味,一直传到他脑中。 是她的味道,她的…… 凤关河一闻到这气息,脑子便转不动了。他胸膛震动,大口大口的贪婪呼吸起来,不知是因为下身那一团饱胀,还是只单纯的想再多闻闻她。 方才浏览过那些个淫词艳语,他那地方分明都没什么波澜,可他一闻见她的气息,他就忍不住…… 这两天里的第两百九十九次挑战不想莹莹,失败。 === 秦月莹踏着月色回来,见屋子里一片漆黑,便顶着满脸的阴郁掌灯。 屋内亮堂了些,照亮了蜷缩在大床一角的男人的轮廓。 秦月莹翻起白眼。 “凤关河,可真有你的——从白天睡到晚上,出去打了半年的仗你就要成残疾人了是不是?一天天的就躺着,什么也不做,你知不知道如今你停了俸,你的将军府已经在赤字了!” 坐吃山空,可真睡得着! 她看着她男人迷迷蒙蒙从被子里抬起头来,眼尾还带着些许可疑的红。 秦月莹当着他的面儿又翻起白眼——这是睡了多久啊。 “我……本来就很穷,修这楼的时候花了太多钱,不剩什么了。我本来还想明年开了春投一千条锦鲤下去,既然没钱,那就算了吧。”凤关河裹着被子,声若蚊呐。 秦月莹面色稍缓,可她还是从他话里听出一点点心虚的气息。 此刻的秦月莹还不知他是为何心虚,于是面色冰冷的接着训道:“我从前不知道,今日一看倒当真是吓一跳。怎么,皇上的军队要你自己掏钱贴装备军饷?又不是你的队伍。你虎符一交他们就为别人效力去了,这事儿用得着你做?” 她可真气个半死。外头都传闻她修公主府吃掉了夫家多少多少。 天地良心,凤关河同她比起来根本就是穷光蛋一个了! ——他本来可以不那么穷,谁叫他偏偏爱做散财童子呢? 被点名的男人一缩脖子:“我不给他们发钱,他们怎么甘愿好好打仗?就是辛川带兵那也是发钱的。” 虽然发的没他多。 秦月莹自然知道这里面的道理,不过她仍是冷笑:“是啊,辛川给底下的兵卒子发钱,可他也吃空饷啊!现在他把这么大一鼎黑锅甩到你这死人身上,他屁股是干净了,我们家里一个个都要饿死了!” 我们家里…… 凤关河垂下眸子,掩住其中的小小窃喜,故意岔开重点为自己辩解一句:“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从前我在府里,一个人,不过就是一日叁餐……” 哟呵,还会同她装可怜了。 “那你说怎么办,你拿个主意。” “都听莹莹的。” 凤关河很乖巧,乖巧中又透着一点点的心虚。 大内行在这里,他可真是一丁点儿主见都不敢有。 于是秦月莹正正神色。 “你府里养的那些退下来的残障兵,你是不是该想个法子给他们找份差事?人家本来就有朝廷的补助了,你再招进来,又不怎么让干活,你到底想干嘛?你知不知道如今府里最大头的支出就是这个?” “都是一些无家可归之人,我才招进来,总归那些人在一起有个落脚的地方……”凤关河沉默一下,“其实是我如今名声不好,他们想走了,是不是?” 秦月莹也沉默一下,大概是想起他的身世。 但她还是说: “不错,有些人确实是那么想的,他们未必个个都记你的好。” “嗯。”凤关河应了一下便翻身过去,显然兴致不高。 秦月莹看着他高高的个头裹着小小的被子,不知为何,觉得这一刻的驸马是很可怜的。 于是她坐到床沿上,轻轻拍拍他。 凤关河不吱声。 秦月莹便俯身去脱鞋,想好好同他讲一讲。 弯腰下去的时候,她瞧见床底下不深的地方,掉着她的一条帕子。 皱巴巴揉成一团,也不知为何出现在那里。 她把帕子拎起来,展开,看清了糊在上面的东西。 甚至沾了她一手。 “凤关河!” 她怒道。 没用的身体只会发出最诚实的淫荡反应 明月楼的第二层建了一个大浴场。 中心是个巨大的池子,可供十几人一同坐进去。杉木包边,延伸到全屋的地面,一直通了顶,防水又防滑。 木心子中间的年轮片片清晰,颜色崭新,可见——在秦月莹住进来之前,这一处好地方就没怎么被用过。 不过此刻,雾气却缭绕着。 凤关河跪坐在浴池一旁的矮脚竹榻前,手上拿的是个小小的瓷瓶。 白釉细腻,瓶身上描画精致,与他粗糙的大掌很是违和。 他面上带着犹豫,生怕捏碎了这金贵的东西,真是一点力气也不敢使。虚扶着瓷瓶的手轻动,滑腻油润的香膏就从瓶口下来几缕,粘连黏腻,落在他蜜色的掌心。 她总是最有法子折磨他的。 凤关河眉头轻动,有一条墨蓝镶珠轻纱腰带遮在他眼上。 她今早便是系着这腰带出门。 眼前是一片漆黑,池子里的水多到溢出,没过他的脚掌。 氤氲热气之中,四周都是晃晃荡荡的水声,鼻尖香膏的气息又是这样浓郁——他敏锐于常人的五感,这时几乎丧失作用。 起着厚茧的手掌无法感知那一团轻飘飘的香膏的量。秦月莹似乎看出他的局促,赤身裸体在他身前的榻上翻了个面,将洁白美背露在他眼前,又不咸不淡的叮嘱一句:“多倒点。” 凤关河不知这多,是怎么个多法。 常年握着刀剑的手又是斜斜一抖,香腻腻的液体这一次直接从掌心溢出,滴落在他大腿上。 他怔愣了一瞬,不知自己算不算是做错了,于是仰着脸无声的望向塌上的女人。 秦月莹可以想象到那双被遮住的眸子,一定透着无措。 “抹。” 她简短的命令,目光一寸寸抚过男人的身体。 单薄湿透的里衣什么也遮不住,可以看见底下块块隆起的肌肉。亵裤下面隐隐鼓着一团,明明是最安静的状态,那分量也不容人小觑。 秦月莹勾唇笑了一下,伸手在那上面揉了揉。 粘稠冰凉的液体滴落在她背上,是那只伸在半空的手掌没有兜住。 受了惊的男人喉间低喘一声,与此同时,秦月莹也在心底暗骂。 他可真会挑地方,一上来就选了个最敏感的。 她收回手,努力稳住声线。 “这就硬了?贱狗,”她看着他跨间略微隆起的那一团,尾音绵绵软软,底气不大足,“不是对莹莹的身体没感觉?不准发情,听到没有。” “莹莹……” 蒙着眼的男人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一二,然而手心液体流逝的感觉这样明显,他又自知理亏,不想再惹她生气,于是掌面一翻,轻轻抚上底下的女体。 他怎么会对她没有感觉?他分明是闻到了她,才一时没有忍住…… 然而若他真的那样说,他的莹莹一定会步步追问,那本书的秘密就瞒不住了。 真到了那个地步,只会惹得她更加羞恼罢了,他又何必……? 凤关河思前想后,竟觉得无言可说。 掌心触到熟悉的曲线,不知是不是他错觉了,他手底下的身体似乎轻颤一下。 像是露珠落下,花瓣的余震。 如梦似幻,妙不可言。 若是平时,他定不会发觉,可他如今蒙着眼…… 一触到她,他们过往的种种便缠上心头。 她的腰窝在何处,若是从后面……该从哪里用拇指扣住;她的肩背何处最细嫩,何处一碰就泄,何处可以让他流连忘返;她的臀…… 胡乱抹了两下,掌心的膏体连同他的呼吸一同变得滚烫,凤关河额间已渗出阵阵热汗。他蒙着眼,浑然不知自己下身那物正在悄悄抬头。 这差事,比他想的还要难千倍万倍。 他虽然对她身上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可真的操作起来,那盈盈纤腰在他大掌之下也过不了几寸。 如此精细的活到了他手里,便显得胡来许多。整片雪白的背不过匆匆两下就被涂满,所过之处,皆是一片滑腻香软。 凤关河轻拧起眉。 他要如何向莹莹解释?他真的没有在敷衍了事…… 他张了张口,发出的声音却是低沉的重喘——于是他赶忙闭了嘴,接着他的无言可说。 莹莹不喜欢看到他这幅样子,莹莹…… 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今的他是什么模样。 黑暗之中,他只忽然想到那两个从她嘴里说出的字。 发情。 他不知道,这一条小小的腰带让他错失了多少诱人景色。 秦月莹俯身躺在榻上,紧捂着嘴——若是在这个关头松懈一丝一毫,象征着失败的呻吟就会倾泻而出。 此刻的她满面潮红,早已被那只粗粝大掌摸软了腰身。 分明不是什么情色的动作,可当他的手抚过她的背,这具没用的身体只会发出最诚实的淫荡反应。 她想向他求欢。 乌黑的发丝一直垂落到榻下,秦月莹侧着脑袋,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胯下的那团隆起。 好大好大了。 一定胀得很痛吧。 这个时候就需要她…… 她面上的红晕似乎更浓,身上被他使用过的所有小洞都泌出渴望的汁液,想要接纳那一处又热又烫的肉棒。 可这个时候,绝不可以轻易开口认输。 她养在家里的小狗,居然趁她不在的时候偷偷做坏事——口口声声说着要全部贡献给她的东西,转眼就自己拿了出来,弃如敝履的丢在床下…… 这怎么可以? 秦月莹觉得,自己有必要拿出一些主人的威严。 背部已经全部抹完了,她看着凤关河的面上闪过一瞬犹豫,随后更像是心安理得一般,将大掌伸向了她的臀。 她拍开他的手。 “你也配摸那里吗?” 可是声音里头的媚意都快滴出来了。 秦月莹自觉有些失了面子,便翻身从小榻上坐起。 她的背上糊着一层薄厚不匀的粘稠液体,可腿心那道神秘的细缝却吐出更多。 情动的淫液在细腻的竹制网面上呈现出亮晶晶一滩。 这不似她挂在身上的水珠瞬时就会渗下,反而一直积累在网面之上,完完整整保留住了她发骚的罪证。 秦月莹看着这个跪在自己身前,嘴里直喘着粗气的男人。 把他的眼睛蒙住……果然是明智之举。 这样便像是她已经赢了一些——哪怕这只是自欺欺人。 看着他跨间高高鼓起又不能被释放的一团,她心里又产生出一股别样的快意。 她抬腿,玉足轻踩在那处。 真是好硬。 圆润的脚趾在那上面轻碾搓揉过,她听见他狼狈的吸气,又摆出那副可怜巴巴的姿态。 即使他的眼睛被那条腰带挡住,她脑中也有他可怜的看着自己时的模样。 深不见底的眸子,祈求的目光…… 她稍稍满足了一些。 趁着他看不见,秦月莹伸手在自己已经高高挺立的花蒂上抚慰两下。 “贱狗……”她边看着他的刚硬的侧脸边揉捻着那个地方,“这么一点简单的小事也办不好,就光顾着发情了,嗯?” 凤关河低着头,一个字也不敢说。 她屄里头的骚味已经溢了满屋了,否则他哪里能这么硬! 坐在他身前的小女人却完全不会体谅他的这份辛苦,依旧努力操持着骄傲的语气。 “啧啧,鸡巴的前精都溢出来了……被人这样玩弄也能兴奋,真是下贱。” “主人好心让你睡床,不是让你挺着那根鸡巴到处发情乱射的,听到没有?” “下次要是还管不住你那根贱鸡巴,射在不该射的地方,就滚回去睡你的狗窝!” “没用的东西!” 只能对着主人硬 隔着一层轻薄细软的布料,秦月莹能十分清晰的感触到他胯下那根阳具的搏动。 宣白的亵裤小小染湿了一片,他分明已经情动到不行,胸前起伏得那样快,可还是尽力克制着自己的低喘。 秦月莹眉头一皱,绯红的小脸染上几分不快。 这样……倒显得已经在揉骚豆子的自己很欲求不满似的。 玩弄着男人阳具的小脚离开了,于是凤关河的喘息难得粗重了一瞬——像是离了水的鱼,浑身上下都透着浓浓的渴求之意。 这让秦月莹十分满意。 “自己把你那根贱东西放出来,不准碰到了。” 他急切又小心的照做。 这根紫黑色的鸡巴今夜胀硬得十分厉害,秦月莹伸着脚尖在菇头上点了点,粘稠的前精弄脏脚趾,甚至扯出一缕情色至极的银丝。 她舔舔干涩的唇。 “下次还自己撸吗?” 葱白的手指拈起他肩膀上的衣料,轻轻一撩,湿透了的里衣也被她丢在一边。 一大一小两块白布悠悠飘在浅浅的水面,她身前跪着的男人已经一丝不挂,露出蕴含着力量的躯体。 “不了……”他的声音羞耻到颤抖,全身的肌肉都跟着起伏,“不敢了。” 秦月莹迭起双腿,一手闲适的撑在竹榻。 她想起眼前这人从前在床上对她说过的话。 “真没诚意呢……”凤眸泛上促狭,“说点好听的来。” 熟悉的记忆被唤起,可却是地位倒悬——凤关河双唇紧抿一阵,底下无人抚慰的阳具似乎胀得更痛。 寻常的糙话他倒是会说,不过如今这样的…… “莹莹……” 他张着嘴唤了两句,嗓音里求饶的意味已十分明显。 “谁是莹莹?” 秦月莹不依不饶,伸出食指点点他的鼻尖。 高高大大的蜜色躯体似乎在这一刻充满委屈,他兀自挣扎一阵,还是松口:“主人……” “真乖,”秦月莹摸摸他的侧脸,“狗狗好好检讨错误,有奖励。” 凤关河垂首,脑子里一面犹豫,一面又拼命组织着语言。 理智告诉他,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最简单的方法应是把这个正对着他作威作福的小淫妇按在榻上狠肏一顿——肏美了,她便什么事儿都忘了。 可他还是想无条件的依着她。 他是她的小狗,她是他的小猫,这样……这样很公平。 更何况…… 视觉被剥夺之后,她身上的气味,她的触碰,一切一切,都变得那样清晰起来。 会是什么奖励? 他嗅着萦绕在鼻尖的那股又甜又骚的气息,便有一抹期待从心间溢出,一直填满他每一寸的骨头缝。 好想要她。 哪里都行。 然而这份几乎不假遮掩的渴望被识破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在他脑子里天人交战的时候,那双细嫩柔荑已经伸下去,缓缓在那硬得发烫的阳具上抚慰两下。 身处一片黑暗的男人不防此遭,被她撩拨的腰眼发麻,喉间溢出一声粗重呻吟。 这回踩上来的是她的脚。 “看来废物贱狗也生了一根废物鸡巴呢,被主人摸两下就想射了,真是没用,”秦月莹皱着眉在他颊上轻轻打了一下,“自己说,要不要?” “要……” 凤关河被这轻轻一下打得歪过脸去,却像浑不在意似的又匆匆转回来,朝着榻上的女人摇尾乞怜。 “那就好好表你的忠心呀……” 纤长手指揉揉他鼓起胸肌上的那粒深色凸起。 坚毅如山的躯体在她手下震颤得更加厉害。 那个地方,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怎么触碰过。可一旦被她亵玩起来,羞耻感和奇妙的快感便成倍迭加着交织缠绕进他脑中。 凤关河挣扎着开口。 “贱狗……”他顿了顿,鸡巴溢出的前液似乎多到顺着棒身低落,“贱狗不该背着主人胡乱发情,贱狗的阳精,应该只射给主人,鸡巴也只给主人亵玩,只能对着主人硬……” 他胡乱又生涩的说完这一通,脑子里早就晕晕乎乎,连今夕何夕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唯一占据大脑的,只剩下情欲。 想肏她,把那下面所有的存货都射给她,射在她身上每一处地方…… 不只是叁个小洞而已。还有脸上,脚底,软软的肚子上……每个地方,都要留下他的标记…… 把她全身都射满,留下他的气味,这样才不会被别的男人拐跑了…… 脑子逐渐昏沉下去的凤关河,这时忽然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他居然真的有这种自轻自贱的想法。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只是这样而已。普天之下愿意这样给她玩弄的男子,实在是多了去了。 如果他不能让她满意的话,如何才能一直留在她身边? 皱巴巴的心这时起了片刻的酸涩。更多淫话即将出口的时候,凤关河忽的觉得额间一热,系在眼上的那条墨蓝腰带被她的手指挑开一角。 睫毛蹭在她指腹,他的世界明亮起来。 小人儿赤身裸体的坐在他面前的小榻上,似感受到他痴痴的目光,雪腮泛起少女般的羞红,甚至伸出一节藕臂来遮掩那一对风骚奶儿上缀着的挺翘乳珠。 当真是欲盖弥彰。 最关键的两点遮了住,可那一大片粉粉嫩嫩的乳晕躲在雪白的小臂后面,半遮半掩,却显得更为诱人了。 凤关河只觉得自己喉间干渴得紧,不自觉的就往那一对奶儿前面凑。 一只玉足抵在他胸膛,愣是把他推回了原位。 “做什么呀……这么急色……” 秦月莹红着脸与他嗫嚅着抱怨,似是羞涩,可随后却又当着他的面,以十分淫浪的姿态打开自己的双腿。 两片嫩生生的肥厚花唇因这姿势微微开启一处小口,正潺潺吐着花蜜。借着室内摇曳的烛光,那幽洞之内不住缩合的媚肉似乎也可以看清…… “先把主人的小穴肏到高潮,然后才可以在射在里面,听到没有……” 最后一个对他的称呼还没有落下,那人就似饿狼一般扑上来,吱呀一声响动,两人双双倒在榻上。 莹莹的公主小穴变成将军的专用尿桶了(限) 可这竹榻,也不是这么侧着用的。 秦月莹头悬在半空,腰背由小榻托着,上面压的是男人沉重的躯体。那根滚烫的鸡巴就在她腿心乱戳,回回找不准位置,却时而磨过挺露在外头的骚豆子,把她惹得战栗一阵。 “让我肏进去……让我……” 身上的男人完全丧失神志,宛如一头发情的公兽,宁可一下又一下的摩擦,隔靴搔痒般缓解这份上头的情欲,也不愿停下一会儿起身找准了位置,给两人一个痛快。 秦月莹无奈,只得将双腿盘在他腰间,微微抬高穴口方便他进入。可这一姿势也让她下身离地,两人的重量都汇聚在了身下这结构简易的小榻上。 这让她十分不安。 以这人的体力,肏到一半塌了怎么办? 凤关河却没有给她太多不安的机会。滚烫的性器不过在她湿淋淋的穴口捣了五六下的功夫,便一下子戳了进来,直直挺进深处。 竹榻吱吱呀呀的响起来。 “轻点,要烫死了……” 秦月莹搂着他的肩,被这一下入得眼泪都出了来,可早已湿透的小屄根本阻挡不住男人鞭挞的动作——潮湿软嫩的媚肉尝试性的紧夹两下,除了被她身上那人用更残忍无情的力道破开之外,其他什么也不曾得到。 他肩胛上的肌肉都绷紧起伏,全身硬得有如一块铁,亟待着被她抚慰融化。 硬得发痛的鸡巴一入这紧致的穴,凤关河人就发了疯,忍不住的打桩一般入她。精瘦的腰在她腿间起起伏伏,几乎要摆出残影,连他们身下的小榻也被撞得几近散架。 可娇滴滴的小女人哪里被他这样对待过?起初还张着嘴抱怨两句,或撂下几句狠话,没一会儿就被肏得泣不成声,连呻吟也变得抽噎了。 “要高潮了吗,嗯?” 凤关河弓着背,小臂就撑在她脑袋两边,胡乱在她额头上亲着蹭着。 他们身下的竹榻本离浴池尚有一段距离,此刻却被撞得歪七扭八,一只脚几乎要落入后面的深水中。 “才……才没有,还要很……久……” “是吗?可是没用的公主小穴,不是刚被插了两下就裹着鸡巴哗哗淋水吗?原来那个不是高潮……”凤关河神色不明的勾起唇角,一下子把人从摇摇欲坠的竹榻上抱起,“那这个姿势可以了?贱狗一定会把主人伺候满意了。” 失重的感觉骤然传来,秦月莹害怕的搂紧了男人的脖子,可插在体内的肉棒也因此顺利破开了宫口,直直捅到了最深处的宫壁。 这是无法让人说谎的灭顶快感。 她的全身都在抽搐,双腿挂在他有力的臂弯之中,脚趾骤然蜷缩起来。 “呜……到了……被狗狗肏到高潮……” 没用的长公主殿下率先举起白旗。 于是抱着她的男人也不再客气,丑陋粗鄙的鸡巴深插在皇家公主的娇贵子宫中,畅快的射起精。 “骚货莹莹真是没用,”男人仍是重重的吸着气,只不过眉眼舒缓了些,又伸出大掌拍拍她的屁股,“一会儿还要挨很久的肏,这么容易就高潮,泄死了可怎么办?” 还要…… 这一轮的射精又凶又持久,娇嫩的子宫壁被滚烫精水激烈冲刷着,沉浸在挨射快感中的长公主迷迷糊糊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害怕的摇起头。 “不要……不要了,已经够了……” 这下她是真的相信,家养小狗就算背着她做坏事,也还是有很多存货上交的。 凤关河没说话,又在她头顶的小小发旋上亲了两下,思量起是否要就此放过…… 这时,浴房的大门被咚咚轻叩两下。 “长公主?” “奴婢们听到屋里有些响动,可要人进来伺候?” 听到陌生的声音,裹着射精鸡巴的媚肉骤然紧缩。 凤关河皱起眉,在她屁股上狠狠揉了一把。 夹什么……一会儿又硬了,可有的她好受的。 可怀里的小女人并不体谅他的这份辛苦。她害怕的全身都僵硬起来,不自觉的往他怀里缩着,也不知是怕被婢女发现本该只有她一人的浴池多了个正在肏她的男人,还是害怕被人看见自己挨射时的淫浪模样。 他们贴得好紧好紧,那对浑圆饱胀的奶儿压在他胸前,狠狠顶着他,凤关河都有些担心她会不会挤得难受。 他一拧眉,又起了些报复她的心思,干脆抱着怀里的人儿朝门口走去。 “不要……别……” 秦月莹将他搂得更紧了,一双凤眸溢满水汽,看上去委屈又可怜。 察觉到男人的坚定,她甚至仰起脖子来亲亲他的下巴讨好他,以求他停住步伐。 可是无果。 当他们真的到了门前,骄傲不可一世的长公主已经完全乱了神志。 身体里那根搏动着的东西让她想要全副身心的继续沉入情欲之中,可她所处的位置却让她不得不凝起心神来应付——秦月莹满脸控诉的看着抱着她的男人,嘴唇颤颤,而门外就是婢女,她一个字也不敢泄出。 被发现了怎么办? “长公主?”门外又问。 “嗯……” 秦月莹刚简短应了一声,忽见男人唇角的那抹弧度变得恶劣起来。粗粝的大掌捂住她的口,随后她的世界便一阵天旋地转。 他揽着她的腰,就像拎一只小鸡仔一般轻松。轻松的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轻松的把她放在地上,轻松的又在她软软热热的骚屄里头挺动两下,轻松的接着射精…… 深插在子宫之中的鸡巴这样剧烈的摩擦转动,让秦月莹似乎又陷入一阵轻微高潮。她的脚虚浮的点在地上,手无力的握着两边门把,身体却仍渴求着交媾的快意,像母狗一般撅着屁股挨射。 “可要奴婢们进来收拾?” 看她站稳,扶着纤腰的大掌缓缓撤出,又绕到她挺翘的屁股上摸了摸。 随后,带着薄茧的拇指探到软嫩溢水的后穴,尽根插了进去。 “唔……” 两穴都被开拓的快感让她猝不及防呻吟出声,口涎溢出,又尽数被捂在唇边的大掌兜住。微微翻白的凤眸落下欢愉的泪来,与此同时,挨射的过程似乎也进行到尾声。 终于……结束了? 可秦月莹十分清晰的察觉到,他根本就没有软下去。 这让她兴奋又害怕。 “长公主?” 门口的婢女坚持不懈的问着,似乎有些担心里头的状况,轻轻一推门。 握着门把的秦月莹浑身一颤,用几近哭声的嗓音开口:“别……别进来。” 门外的动作消停下去,婢女仍怀着担心,道:“虽是夏天,长公主也要注意莫泡太久,免得着凉。” “……嗯。” “长公主回屋的时候,且记得避着些风。” “……好。” 婢女得到肯定的回答,松了口气,带着身旁同伴退下。 方走了没两步,又听得身后的浴房大门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长公主?” 婢女面色狐疑的回头。 “没事……” “你们走吧,不用来看本……宫。” 于是婢女不疑有他,带人缓步离开。 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心中挂念的那位主子,庆苍国顶顶尊贵的长公主殿下,此时此刻正被一个精瘦黑壮的男人抱在怀里,用最淫浪的姿势大张着双腿,对着浴房的大门敞开小屄潮吹。 脚步声渐远之后,秦月莹终于大着胆子叫了出来。 “啊……不行不行不行,这个不行……” 被身后的男人用小孩把尿的姿势抱着,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渐渐隆起的肚皮和尿道口喷出的潮吹水液。 好胀好满,宛如六月怀胎。 “为什么不行?骚货莹莹不是很喜欢这个?” 凤关河素来平稳的语气中也难得染上一丝难耐。 神情却很快慰。 两人的性器紧密相连,潮吹状态中的小穴却正承受着一股比精液还要滚烫猛烈的液体。 几乎残忍的冲击力,将小小胞宫射到发麻,随后又泛起阵阵瘙痒。且连绵不绝,无穷无尽——秦月莹就是被这水液生生射到了潮吹,且这过程大有无限延长下去的趋势。 “不行……吃……骚屄吃不下了……” 她努力放松穴肉,被鸡巴堵得死死的腿间,这才落下几滴黄黄白白的污秽液体。 “不……可以……” 娇嫩的胞宫被逐渐撑大,已经到了装不下的地步。满肚子尿水混合着阳精顺着肉棒与穴肉之间的缝隙噗噗溢出,低落到地上那层浅浅的水面。 “要上……上瘾了……怎么会……” 可高贵的长公主殿下枕在男人肩头,微吐着红舌,眼神迷离,脸上分明是到了绝顶高潮时才会露出的难得一见的淫荡表情。 “呜呜……莹莹的……公主小穴,变成将军……的……专用尿桶了……” “好……喜欢……” 很忙 时近叁更,满室寂静。 摇曳烛光照亮床上安睡女子的侧颜。她呼吸平稳,脸上的神情安和又餍足,唇角似乎都勾勒着浅浅笑意。 过不多时,她裹着被子翻了个身,露出一条白花花的大腿。 这不是今夜第一次了,贪凉的小动作很快就被坐在床沿上的男人发现。凤关河满脸无奈的帮她掖好被角,又接着去整理自己袖间的束腕。 他身上是一套外出穿的玄色衣裳,半湿的头发草草束在脑后,一看便是急着出门的模样。只是他此刻心绪难宁,手上的束腕不知弄了多久,依旧理不利索。 原因无他。 他的目光,几乎就没从床上挪开过。 “莹莹在你心里是特别的吗?” 那人临睡前问他的话,就在他脑中反复循环。 凤关河回想起秦月莹说这话时的语气,似乎带着一点难以名状的心酸。 可她怎么会心酸呢?他的莹莹,应当永远是骄傲的,她不必理会任何人的目光。 凤关河直觉是自己哪里没有做好,所以让她有了这个问题。 她当然是特别的。就算她不做任何事,就算她还是冷着他…… 不需要通过任何……额外的方法。 她本来就已经是了。 可那时候他迟疑了一瞬,他有些不敢信这样一句带着些患得患失的话是从她口里说出的。 等他想清楚如何回答的时候,秦月莹就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凤关河看着她熟睡的侧颜,心中闪过淡淡的后悔。 他早已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少年,可这一瞬间的沉默,会让她觉得难受吗? 大抵要做个好男人,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然而凤关河看着她边睡边咂嘴的模样,又有些怀疑是否是自己太自作多情。 他又看了她好一阵。 月悬正中的时候,他到底还是吹了灯,从明月楼离开了。 === 东明路安定坊十二号。 这是一处二进小院,并不算大。凤关河熟门熟路的摸进书房,昏暗月光之下,果然有一个人正伏在书案之前沉睡。 他没有刻意收敛脚步,而对方也足够敏锐,在他踏入书房的一瞬间就站了起来,甚至拔出腰间的短刀。 凤关河淡淡的出声:“是我。” 陈默一愣。 这声音他太过熟悉,仅过了一瞬,他就将所有的防备卸下。 那把匕首被他哐当一声扔在桌上,他快步朝着门口走去。 二人的面容在月色下都逐渐清晰起来,陈默走近了,看清了,八尺身量的男儿在这一刻甚至红了眼眶。 “凤……”他憋出一个字,连忙改口,“主子,真是你……” 凤关河亦跟着松缓了些。 “我知道你一定在这里。” 短短的一句话,几乎让陈默泪如雨下。他仰起头来盯着门框看了半晌,紧攥着拳头,这才把险些溢出的泪水生生憋了回去。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陈默缓过起初那阵,又绕着凤关河转了两圈确认他是否负伤,边转边这么喃喃。 “主子,你……你不知道,如今京城里面都要把你传成啥样了……” “你怕了?”凤关河浑不在意的轻笑一声,“那你还敢来?” 他将手里提的两坛子酒放在案上。 “来喝。” 东明路安定坊十二号是凤关河在外头的私产之一。 这一处地方离皇宫某个侧门极近,从前他和皇上常常议事到深夜,宫门下钥,他就偷偷从侧门出来,宿在安定坊这里。 凤关河的这个地方不知何时被皇上知道了,后者就是从那之后更加心安理得的差使他,常常弄得他有家不能回。 久而久之,若有些要呈交到圣上面前的机密文件,他便会直接保存在此处,免得来回奔波。 不过凤关河也不是常常在京中。 前面两叁年里,他离京的时间大抵更多些。安定坊的宅子因着里头的种种特殊性,请不了人,便交由陈默打理。陈默拿了钥匙,每月初一十五各来两次,已成习惯。 可凤关河离开将军府的时间是十四夜里,过了子时才算是到了十五。 他没想到,陈默会比他来的还要早。 酒过叁巡,东方泛白。 陈默醉得狠了。他听闻凤关河在北境的种种遭遇,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如今已是掩面趴在桌上,发不出声。 凤关河比他淡定许多,只是扶着额头一杯又一杯的接着喝。 他听到远处巷子鸡鸣,眯起眼看了看窗外天色,忽然问:“你深更半夜出来,又一身酒气回去,一会儿如何与你媳妇交代?” 陈默与他差不多的年纪,不过娶妻却比他早得多。 桌对面的大汉头都喝进了臂弯里,胡乱嘟囔一句:“我就知道那辛川不是好东西!” 答非所问。 凤关河无所谓的笑一声。 “你当真喝多了?我还有两件事情要托与你办。” 陈默立马精神奕奕的抬起头来。 开玩笑,应对女人他一万个不在行,办别的事儿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凤关河看着他微红的脸颊,也不与他再胡扯,利落的从怀里掏出一迭信封。 “这是辛家在山西豢养私兵的罪证,你拿去递给皇上。” “你……确定?”陈默觉得这信封微微烫手,“主子,你去年一整年的功劳,可就都在这儿了。” 凤关河不以为意:“皇上心里已有定数,差的不过是证据。这些东西在我手里头已经压了好一阵时日,如今趁着辛家势大,呈上去倒是最为合适。” 陈默听罢,将这一迭信封在手里翻来覆去瞧了几遍。 “这么说,清算辛家的时候到了?”他摩拳擦掌。 “没那么容易,”凤关河淡淡解释,“辛家这样的百年世家,不可能一时两刻就要倒台,且仅凭私兵这件事,还远远不够。” 他眸中恍然一瞬:“这过程会很长。若真有那一天,辛家每一个人,大抵都能尝到权力在自己眼前流逝,那不可挽回的滋味。” 陈默有些似懂非懂。 “那这份东西,若是皇上问起来……” “皇上不会问,”凤关河并不过多解释,“还有一件事……” “我府里有人在闹事,我不便出面……” “可是因为京中近日那些谣言?”陈默一拍大腿,红着脖子道,“他奶奶的,那些牛鬼蛇神,也敢往你府里头钻?!” “非也,”凤关河叩叩桌子安抚他,“我府里人口简单,实则是因为难进难出,恐怕那些人是收了外头钱财,又仗着最顶头掌家的成了寡妇,愈发有恃无恐罢了。待到吊唁那日,你去与我府上大管家知会一声,不安分的统统放出去即可,切莫扰了长公主的清净。” “好,”陈默一口答应下来,见对方一副要走的架势,又忙问,“主子,你如今藏在何处?若有急事,我如何找你?” 他想,将军府的大管家也算是主子的心腹,既然主子连大管家都不能见,想必也不会是藏在将军府了。 凤关河很是为难的看着他。 “我最近……很忙,”他不太自在的摸摸鼻子,“你还是每月两次来此即可,若有急事,我自去陈府寻你。” 他说罢,不给陈默一丝辩驳的机会,当下飞身离开。 痂 时近中午,明月楼外的栈桥上。 “是吗?将军小时候还会下河捉泥鳅呢?” 秦月莹坐在大大的遮阳伞下头,同身旁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伯说话。 她手里捧了把瓜子,躺在摇椅上咯咯的轻笑,只是目光幽深的望着湖水,看上去并非真的快乐。 将军府的大管家福伯坐在她身旁的小竹凳上,这时也露出感慨又忧伤的神情。 “长公主,多谢您今日肯与老朽聊一聊这些,”眼见长公主身边的大女官出现在栈桥尽头,福伯自觉话已说到尾声,于是站起身来十分恭敬的行礼,“有些事情,若不是长公主问起来,老朽都快忘了。” 这位福伯是看着凤将军从小长大的,后者发迹后,将他从乡下接到京城里来管家并养老——这在将军府也不是什么秘密。 秦月莹亦回以一个淡淡的笑容:“是本宫该谢谢你才是,否则将军小时候的这些事情,本宫还能上哪儿知道呢?” “你倒是个忠心的……去吧,且去忙吧。” 得了长公主放人的许肯,福伯摇摇晃晃站稳了身,拖着有些跛的右腿离开了。 暖风吹拂,碧水晃荡,栈桥中心的人儿安静躺着,也不知看向何处,画面似乎就此定格。 仪兰带着两个婢女缓缓而入,正巧与福伯在栈桥上擦肩而过。 她忆起长公主与福伯谈话间的淡淡笑容,有些怅然,又顺着秦月莹的视线看过去——桂月湖不知从哪儿飞来两只野鸭子,此刻正在不远处的芦苇丛下嬉戏,交颈依磨,好不亲密。 仪兰心里头便更怅然了。 长公主定是忆起将军还在时的种种,又陷入福伯讲与她的片片回忆之中,心神俱怆,难以自拔。 这可人儿,一生不知受了多少苦,让她如何能不心疼? 仪兰蹙着眉头走近,许是怕打搅了躺椅上的人儿,脚步都放得很轻很轻。 这时,她瞧见秦月莹咽咽口水,转过头来。 “怎么了?” 仪兰无语了一瞬。 不过她到底是御前行走多年的女官,很快便收拾好了神态,面色沉静的端起身后婢女递来的药碗。 “长公主,时辰到了,用药吧。” 漆黑浓郁的药汁一端在手里,她的面上又染上愁容。 长公主的身体并不好。 随着年岁渐长,她身上的晕眩之症便渐渐加深,太医请了无数回,开的也只不过是这些安神的方子。 据太医说,这片刻的晕眩,其实对身体并无什么损伤,只不过需要常常有人看护,以防在什么危险的地方就这么晕过去,反而遭了更大的不测。 这也是长公主将明月楼许多人撤走之后,仪兰常常忧心的原因。 秦月莹坐起来,接过药碗,又拿着勺子随意搅搅。 “仪兰姑姑,你有心事?” 她抬眸看向过去。 两个小婢女正躲在师父后面,一左一右的探着脑袋打量她,古灵精怪的模样就像两只小鸟。 是以秦月莹的心情好了不少。 仪兰一脸忧思的道:“长公主,奴婢知道您这个时候喜清静,可这楼里如今都没有什么人了,若您在里头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不能及时传达给我等,这可……” “好了好了,”秦月莹打断她的话,将那药汁一口饮下,“本宫最近觉得好多了。” “长公主,您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是真的好多了。”秦月莹可怜巴巴的蹙起眉。 其实她也不懂这里头的原因——大概是有男人给她采补,所以总觉得身上轻盈了些。 她的驸马还有这些功用呢? 真不错。 可这话她也不便给仪兰详细解释。 于是在后者还欲说些什么的时候,秦月莹先一步不耐的挥挥手。 “下去下去,别打扰本宫看鸳鸯。” 仪兰忧思更重了。 “长公主,那是野鸭子。” 秦月莹无语了一瞬。 她看着仪兰身后那两只小鸟通红的脸,总觉得她们是一副要憋坏了的样子。 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栈桥外头又跑过来一个传话的婢女。 寻常的琐碎事件是传不到秦月莹这里的。不过如今仪兰正想往她身边加人,这事儿来的正是时候,也算是解救了她。 秦月莹又软踏踏的躺回椅上,看着仪兰与那个传话的小婢女耳语许久。 这事情一定是有些棘手。她们说了有一阵,而秦月莹也看见仪兰的神色也变了几变。 最后,仪兰微微镇定下来,让跟来的那叁个婢女先行离开了。 秦月莹一看她这模样就有了数。 “可是四儿的事?” 仪兰点头:“徐氏又找上门了。” 这个徐氏,正是四儿亲生的娘,常来打打秋风。 往日住在公主府的时候,仪兰也没少打发这个徐氏。该怎样处理,她早就烂熟于心。 不过今日,秦月莹却道:“你让四儿自个儿应付去吧。她也大了,心里有主意了,你也该学会体面的放手。” 仪兰点点头——其实长公主吩咐什么,她从来不曾摇头。 可她反应过来,旋即苦笑——长公主这说法,就如同她才是四儿的娘。 但仿佛也没什么不对的。 四儿是仪兰两年前在京郊办事时捡来的。那时候她十四岁,奄奄一息,仪兰见她出身可怜,背景简单,便救活了,收入公主府。 公主府里这样出身的丫头还有许多,仪兰一开始对四儿便如对她们。可四儿学东西快,人也乖巧,很快就从一众丫鬟里头脱颖而出,偶尔能上长公主的身前伺候。 四儿开始为公主府抛头露面之后,过没多久就被她住在京郊的娘从包打听那儿花钱探明白了。自此,这徐氏就算是赖上了公主府,常常上门“坐一坐”来。 其实这点银子,已经开始学着经手账目的四儿不放在眼里,仪兰也不放在眼里,长公主更不可能放在眼里了。 可仪兰担忧的是,长公主这次让四儿自个儿去应付。 这不是让她生生揭开自己那块痂吗? 叫醒 四儿一路风风火火的杀入将军府最外围一处见客的小厢房。 她提着裙子,双眼通红,头发奔得几乎散乱了。 路上之人无不侧目——他们从没见四儿这样过。 而四儿自打进府以来,也确实没有这样过。 可今天,她一听说她娘又找来了将军府,且她居然有了见那个人的权力,她便浑身都发起抖来。 一半是兴奋,一半是愤怒。 她来之前,甚至喝了一小杯烧酒给自己壮胆,又偷偷从厨房拿了把刀子藏在袖中。 无数个日日夜夜,四儿觉得,自己和她,总归只能活下去一个。 现在机会来了。 她推开厢房的大门,见到了她亲娘——徐氏。 坐在屋里的是个年逾四十,肤色晒得黝黑,脸上满是褶子的妇人。 徐氏没料到来的会是四儿本人,但她还是马上站起来,露出紧张又局促的神情。 “四儿?” “你来做什么?”四儿冷冷看着她。 四儿一直叫四儿,就算入了公主府,也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她是家里头第四个孩子,爹娘都不识字,索性就叫四儿了。 但她弟弟的名字却是她爹娘花了一百五十个大钱上镇里请一个教书先生取的。 不待徐氏开口,四儿又节节逼问。 “你又来要钱?这次你要多少钱?” “上次是因为齐修要上学,要给教书先生送束脩,这次是为什么?” “因为齐修启蒙了,家里日子过的清苦,榨不出钱给他进补了,是不是?” 她这一通话说完,对面的徐氏已是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四儿,你怎么能这么跟娘说话?”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失望。 四儿的心底只是冷笑。 看来被她说中了。 她不知被这样的眼神绑架过多少次。 她看着徐氏那双表面干涸、布满老茧的双手交握在一起搓了搓,后者颤抖着声音道:“四儿,四儿,你……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里,你爹,你弟弟,他们都有多想你……你……” 老妇人说着说着,浑黄的眼珠子里居然挤出几滴泪来。 “是吗?娘,从前你在我师父面前也是这么说,才能多讨点钱?”四儿语气平静。 她的心底其实堵得难受。她看着自己的亲娘在这个时节甚至还穿着春日里夹着薄棉的衣裳,那块老旧的头巾上捂得都是汗,顺着徐氏脸上的褶子涔涔往下流……那段噩梦一般的生活又再度向她眼前扑来。 四儿十岁之前,像她那另外叁个姐姐一样,被爹娘当成男孩子用。 她早早的就要起来干农活,挑水砍柴割草喂猪,一样不落。小时候的她又瘦又黑,被同村几个同龄的女孩子取了不雅的绰号,穿着开口的鞋子和捡来的飞絮衣裳,就这样在贫穷和屈辱之中长大了。 可那时候的四儿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她的爹娘总是打她,但也常常说自己很爱她。虽然她人生当中的第一块肚兜,是她娘捡的村长媳妇丢下不要的。 直到她被养到开始发育的年纪,她的爹娘总是会背着她偷偷议论什么。他们说话的时候,浑浊的眸子就盯着她。 后来四儿知道,他们是在打量她逐渐有些长开的五官,想着怎么把她卖到一个好价钱。 四儿又渐渐知道,在她生命中的某一天,忽然就消失掉的叁个姐姐,原来是去了哪里。 四儿的命运比她们好一点。 那一天,她娘在她碗里放了迷药和烈性春药,想把她送到隔壁村某个看上她的小财主家,换点彩礼钱。 理由是弟弟想吃红烧肉。而在他们这个村子,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衣服已经没那么好捡了。 他们不知道四儿早在自己的衣袖子里偷偷缝了一块破碗的碎片。 她找机会逃了出来,腿软一次,就拿破瓷片扎自己一次。 等到身后寻她的那些人声听不见了,她倒在一片她不认识的林子里,双臂双腿早已鲜血淋漓。 那天下着大雨,四儿以为自己活不成了。 若不是师父救了她,她大概已经被豺狗分食,以野草作棺了吧! 四儿直至今日,依旧记得她“出嫁”之前,徐氏同她说过的话。 “你爹你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你咋个好意思一点不回馈,天天赖在家里白吃白喝?我们以后年纪大了不要你养!你只管早点嫁出去享你自己的清福吧!” 她不愿意。 她爹娘就说—— “白眼儿狼!” 厢房之内,热气浮动。 作为子女,四儿此时只是没那么给她娘面子而已——远远不及她娘从前,时不时的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以此在外人面前粉饰自己。 可就是这么小小的没那么给徐氏面子。 四儿几乎立刻就感受到了飞溅到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 徐氏一双老眼瞪得滚圆,狰狞的表情配合上满脸的褶子,模样如同地狱里上来的母夜叉。 她的嘴还张得大大的,露出一口黄牙。四儿纵使出神了好一阵,还是立刻就能猜到她说得是哪个词。 “白眼儿狼!” 起初温和的面具一被撕下,徐氏对四儿登时不大客气了起来。 “你有什么资格跟你老娘呛呢?” “你是吃什么长大的?人都说升米恩斗米仇,用在你这个玩意儿身上果真没错!” 贬低,无尽的贬低。 “四儿,你如今的腰板儿是挺硬啊?知道的懂你是公主府里的奴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成了庆苍的公主了呢啊?我呸!” 辱骂,无尽的辱骂。 这样的话,从前的那些日子里四儿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遍,而如今,她依旧如往常一般不发一言、浑身发抖的听着。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样的话语已不会让她的心再痛一下了。 只是听着听着,她又仿佛看见了那些年,自己住在茅草屋下的日子。 弟弟睡炕,她睡板床。 黑夜中唯一的光,是弟弟偶尔挑灯读书的时候,她“有资格”坐在一旁赶一会儿绣活。 可那会儿,她居然觉得这一切没什么不对,爹娘也许是真的爱她的。 直到她跟着师父进了京城,有个人告诉她: “大人的世界都是很真实的,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空口无凭的感情,最让人恶心。” 四儿的梦彻底醒了。 她这才知道,她是没有人爱的。 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关心她,来看望她的女人,吐出的一字一句,都只会让她觉得冰冷。 四儿紧攥着袖中的匕首,恨恨的挤出两个字。 “你滚。” 徐氏露出见了鬼的眼神,随后扬起手来。 “你再说一遍?!” “我叫你滚,以后都别再来了!” 四儿冷冷的直视徐氏的眼,几乎将她的声音盖了过去。 打吧,打。 如果徐氏敢打她,她只会回敬一刀子。 可徐氏的巴掌还没落下,门外先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 “这是在做什么呢?” 四儿愣了。 她就是被这声音叫醒的。 以表忠心 大门处进来一个戴着帷帽的女人。 徐氏的脸色轻蔑了一瞬——这人她之前从未见过,不知是个什么角色,只不过她看这女子一身素白,以她的眼光,自然觉得有些晦气。 不过徐氏转念一想:可不就是晦气吗? 听闻这长公主嫁的个什么将军死了,千娇百贵的长皇女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说出去可真是笑死个人。 连带着他们府里的下人个个跟着一身素净,确实有够晦气。 可她瞧见大门口随后又进来一人——竟是往日接待自己的那位宫里头的姑姑!那人正毕恭毕敬的跟在这女子身后,低眉顺眼,默不作声…… 徐氏眼皮子跳跳,顿时敛了神色。 “你就是徐氏?久仰大名了,”女人不阴不阳的来了这么一句,迈着步子施施然坐到主位上,柔和了些声线,“我是长公主手底下的大账房,府里头种种产业营收,皆是我管。徐氏,你有什么为难之处,与我说就是了。” 徐氏搓搓手,抬起头来打量这女人一眼,见她腰间挂了一把成色顶好的小玉算盘,仿佛还真像那么回事,便试探着开口。 “姑娘……不知如何称呼?” “你可叫我娴夫人。” 娴贤弦闲?徐氏乍一听,实在也不知是哪个字,不过对方既这么说了,她也就硬着头皮叫了一声人。 心思慌乱的徐氏浑然不觉,一旁的四儿脸色早已惨白一片,满脸欲言又止,十分异样。 四儿心知肚明,这偌大的公主府里,哪里有个唤做娴夫人的? 这帷帽女子,分明就是长公主本人! 四儿的脸色难看极了:她家里头的这些个阴私事儿,如何值得长公主亲自出面?她想说话,但瞧见师父在一旁悄悄给她使眼色,四儿便知道这里没有她说话的地方。 有婢女来上了两盏茶,徐氏见自己这一次居然被这样款待,几乎一瞬间就收起脸上多余的神色,成了一个唯唯诺诺的乡下妇人。 她见那戴着帷帽的女子似乎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于是牛噍牡丹般喝下一杯清茶,随后打开了话匣子,拐着弯儿的诉着自己夫妻二人勤劳耕作的种种不易,有声有色,动情不已。 四儿在一旁看得牙痒痒。 她冷冷哼着气,可看着看着,又觉得自己的存在变得愈发可笑起来。 原来她娘是会好好说话的。 她待人,也有恭恭敬敬、正常的一面。 那她呢?她又何故被这样对待? 就因为她借了那人的肚子,来到这世上? 除了徐氏的喋喋不休,屋内几乎没有旁的声音。戴着帷帽的女子闲适的撑在一旁的高几上,几乎不开口,只是时不时点点头。徐氏说得口干舌燥,心里不禁纳闷——她铺垫了这么久,怎么不见对方有一点表示? 这时,她瞅见娴夫人的脑袋轻轻一转,看的竟是四儿的方向。 “手里的东西,丢出来。” 妙龄女子声音淡淡,却不怒自威。 四儿顿时心鼓如雷,在仪兰警告的眼神下,还是不敌这充满威压的气场,将袖中匕首扔在地上。 她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恍然之色——长公主此次前来,难道就是希望她别做傻事? 可她怎么会知道…… 铁制的武器哐当一声落了地,徐氏吓得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这小……小崽子,你想干嘛?!”她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大了些。 谁都听出来,她原先是想骂一句“小逼崽子”。 秦月莹趁着这空当儿微微挑开帷帽,瞧见那刀尖上的一点点红色。 这是夏天穿的轻薄,不小心伤到了,还是想让自己冷静? 可见徐氏没有一丁点儿提前这话的意图,她眉头轻皱,凤眸划过一丝不耐。 “徐氏,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她翘起腿来,“其实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妨敞开了天窗说亮话。” 四儿与徐氏皆是微微一愣,而仪兰的眸色沉了下来。 “这几年里来你跑这么勤快,又从公主府追到将军府,无非就是想进来谋个生计,是不是?” 她转头看向仪兰:“告诉她,我们府里粗使婆子、小厮,拿的都是多少月银。” “洒扫婆子二两,能进厨房的叁两。”仪兰极为淡定。 两! 徐氏一听这话,脸上的贪婪之色是藏也藏不住了。 要知道,他们一家之前辛辛苦苦种地,一个月的营收也不过是以大钱为单位。 她忙不迭问:“那四儿……” 四儿一个月能拿多少两? 秦月莹打断她。 “徐氏,这事儿呢,你早些开口,其实早就办下来了,”她轻轻一笑,挪动一下身子,腰间的玉算珠们撞得叮当响,“眼下我就有个现成的美差给你。把东西给她。” 仪兰上前两步,递给徐氏一包沉甸甸的银子与一张她看不懂的纸。 “这里头是四十两银子,你先拿去贴一贴家用,若事情办成了,另有重赏。” 隔着层层纱布瞧见徐氏欣喜若狂的眼神,“娴夫人”轻勾唇角。 “长公主的一位友人手底下有个赌场,其中一笔烂账暂收不回了,金额是四千两白银。徐氏,你若能将这笔银子要回来,且不依靠公主府的名头,那便算是有能力进公主府做事儿了。相信长公主若知道了此事,也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徐氏心里先是不屑——她当是什么事儿,原来是替赌场去要钱。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所谓的赌场老板,“长公主的一位友人”,可不就是长公主自己吗? 可她随后听到那金额,热血就蹭蹭蹭的往脑门儿上涌。 四千两!这里头的利息,少说也得有个几百两吧? 若能要回来,便都是她的了! “你觉得如何?” 徐氏忙不迭的点头。 “不过呢,有个情况,我不得不与你说清楚了,”秦月莹话锋一转,语气染上些许不忍,“徐氏,想必你也知道,咱们长公主嫁的,那是个镇守西北的煞神。” 徐氏面上的笑容滞了滞,直觉这娴夫人接下来说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时,有一股淡淡酒味在屋内弥漫开来。 秦月莹心里略略觉得有些怪异——难道这徐氏来之前还弄了两碗给自己壮胆不成? 那便更方便她动手了。 她接着道:“想必你来这府里头的时候也看了。这将军府呀,怪异得很,门前不少下人,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这正是因为那死掉的凤将军自带一股煞气,恶秽满身,非常人可以近前。若有人想要投奔咱们府里,免不了从自己身上卸下些什么来,以表忠心。” “咱们这些个从公主府里带过来的,自然逃此一难。不过徐氏你……我也不要你多了,就要你一根手指,你觉得如何?” “这是上头长公主定的规矩,真不是咱刻意为难你。也是应了你们那地方的土话,嫁……嫁什么,随什么的。” 仪兰这时冷着一张脸补充。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她嘻嘻哈哈的说完,徐氏脸色倏然变得惨白。 手指头?! 荒谬!太荒谬了…… 她活了这么些岁数,还没听说过要上哪家里头去做工,是要从自己身上卸下些什么的。 这难道不是黑行里头的规矩?寻常人家哪有这样的? 她匆匆摇头,拒绝的话如倒豆子般往外倒。 可话到了嘴边,却只剩下啊啊呜呜的声音。 不知为何,她喉间嘶哑,竟说不出一个字了! 徐氏惊恐的大张眼睛,忍不住用手脚比划着,希望眼前这两个掌事的女子能看懂她的意思。 可她只瞧见帷帽下的红唇笑意渐深。 “怎么了呢,四儿她娘?” “你若是不愿,可要现在赶紧的讲出来呀。你这指头一去,可就是我公主府的预备人选了啊。” 徐氏连连摇头。 “没有不愿意?真的?” “那动手吧。” 安慰 四儿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 守在门口的小侍卫远远看见她,连忙迎上来。 “四儿姐姐,你没事吧?” 小五目露关切。 “我问你……”四儿宛如行尸走肉般看他一眼,“我从厨房拿了刀子的事,是你告诉了长公主?” 方才四儿来去匆忙,没有想明白,不过眼下她回过味来了。 她从厨房离开的时候,刚巧就是和这小子擦肩而过。 “我……”小五吞吞吐吐。 四儿看他犹豫的样子,心里就有了数。 “你为什么要管我的事?” 想起那血淋淋的场景,四儿的眉心涌上一抹痛苦。 不是因为她亲娘要受那皮肉之苦。在她眼里,那个女人根本死不足惜! 而是因为……她始终想不明白,她娘就当真甘愿为了弟弟做到如此地步? “四儿姐姐……对,对不起,”小五诚心实意的道歉,“我不希望你做傻事,更不希望你为了伤害你的人继续拖累自己,我……” 四儿不说话。 她无法反驳他。 像他们这种签了死契的人,若是在主家的宅子里犯事,等待他们的往往是更严重的刑罚。 也许长公主也是想到这一点,所以…… 可她真的要把她娘收入公主府中吗? 四儿一想起她与她娘在一处共事的场景,便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疲惫,最终她一个字也没留给小五,在后者受伤的目光中掩上房门。 === 明月楼。 秦月莹迈入屋子,摘了帷帽扔在一边没多久,鼻尖又萦绕上一股若有似无的酒味。 她神色一冷,对这酒味的来源有了猜测,心里却又有些打鼓。 自己对那徐氏略施小戒的模样,给他看到了? 也不知他会怎么想她。 然而还不待她多多思量,秦月莹先觉得自己肩膀上一沉,腰身被一双臂膀环住。 “你上哪儿去了……”凤关河从身后抱住她,低头蹭蹭她的脖子,“娴夫人。” 那原先若有似无的酒味儿,顿时便十分清晰的把她裹住。 秦月莹被这浓厚的酒味一熏,本想着发作,却又被他话里的不打自招弄得哭笑不得。 “你不是都听到了?喝这么大还敢做梁上君子,也不怕摔傻了。” 秦月莹在他怀里扭了扭,想把人给挣开。 挣不动。 “我不是爬小寡妇窗子的野男人么?梁上君子,做都做惯了……” 环住她的臂膀明显收得更紧了。秦月莹无力的扒扒他的手,露出欲哭无泪的神情。 这人怎的还有这般无耻的模样? 她的驸马,一喝高了,似乎就与平日有些不大一样。 男人之间喝的酒到底还是和她们女儿家惯饮的不同,那味道浓烈强劲,虽算不上讨人厌,秦月莹闻多了一会儿,仍觉得有些受不了。 更遑论那人说没两句话就开始亲她的脖子,她只觉得这样一通下来,过不了多久,她也要醉了。 “青……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 那声音有些软。 凤关河这时轻笑了一声,才提起些正事。 “那样的人,你真要放进府里?” “你……”秦月莹想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徐氏,“那钱,她要不到的。” 她只是要徐氏上辛家闹一闹去罢了。 身后的男人闻言又搂着她傻笑两声,似乎带着浓浓醉意。 “娴夫人,你知不知道,你那小丫鬟被你这样一吓,最后可是满脸神伤的回去了。” “怎么就是我吓人了呢?不让徐氏留下些什么来,她肯尽心尽力的去帮我向辛家要那笔赌债?”秦月莹有些不服气,“她不是最会要钱了?专业的事就请专业的人,没毛病。” 凤关河笑得更开怀了,拥着她的身子抖个不停。 “你笑什么?难道不是该害怕吗?”她可是剁人指头的大魔头。 “我不是自带煞气,恶秽满身?” 秦月莹翻了个白眼,又推推他。 “是是是,你是你是,指不定那个徐氏心里头觉得你死得好呢。” “我的胆子可比不上莹莹,”凤关河伸手去扯她的腰带,“你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就敢背着他开赌场?” 秦月莹气得直跺脚:“真是我朋友开的。” 怎么就没人相信呢? 不过她身后的男人显然并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叁两下胡乱扯开她的外裙,又把手往里衣里面儿伸。 秦月莹这下反应过来了。 喝多了酒就想白日宣淫,他是认真的。 “现在……现在还是白天呢。” 秦月莹被他摸软了腰身,眼睛水汪汪的。 “白天就不能肏你了?” 凤关河在她耳垂上轻咬一下。 他感受着手底下那具女体的颤抖,覆在他掌上的柔荑,从推拒逐渐变为欲拒还迎。 他知道,多半是能让他得手了。 他从身后摸摸她的脸,迫使她扭过头来,献上双唇,供他仔仔细细的亲吻。 唇齿相接的那一刹那,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燥热起来。 秦月莹几乎可以清晰的感知到,有一团炽热的隆起,正隔着层层衣物,抵在她臀缝之间轻蹭。 偏生他的一只大手从前面死死按着她的腰,不让她逃离这般下流的亵弄。 酒气弥漫。 大脑感知到缺氧的前一刻,凤关河终于舍得放开了她。 她被他亲昏了头,脑子里面晕晕沉沉,居然就跟着他的节奏这样扭起腰来。 里衣被剥去了,两节肩膀露出来,白嫩得像剥了壳的鸡蛋。 凤关河这时忽然道: “你下午……确定没有什么要紧事?” “哼……睡午觉不算要紧事?”秦月莹不满他这时打岔,顶着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回头嗔道,“你还弄不弄了?” 凤关河这下彻底放了心,从后头把人给提起来,直直的往床边上走。 边走,还边用牙齿咬她颈后肚兜的小绳。 女人的衣服散了一地,过不多时,层层迭迭的床帐后头扔出来最后一条亵裤。 秦月莹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一头青丝散下,喉间时不时发出轻哼。 她的双腿隔着男人的衣物盘在他腰际,湿淋淋的花户抵在他裸露在外的蜜色腹肌上轻蹭。那对雪白浑圆的奶子正被他含在嘴里舔弄吮吸,带着薄茧的大掌在上头不住抚摸,动作情色又爱怜。 “嗯……下次,下次不让你出去乱喝了,”秦月莹抱着他的脑袋,迷蒙着眼嘟囔抱怨,“驸马,一……喝多了,就,变得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有点……色气。” 断断续续的娇怨话语,可见被折磨得够呛。 “是吗。” 凤关河这时抬起头来,又亲亲她的脸。 四目相对,秦月莹看见他的眸子分明一片清明。 “你装醉……” 小屄就在他腹上磨着,她的声音顿时染上些哭腔,全然一副上当受骗的模样。 “我没说我醉了,”凤关河的嗓音很是低哑,“莹莹自己要给我肏的。” 作为天子近臣,他自然也知道长公主与太后的关系不和。他怕她因府里头的琐事闹得心里不快,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让她忘却那些烦恼。 索性就选一个,会让她最快乐的。 秦月莹很是委屈,这次明明不是她先要。 可是当驸马又埋首在她胸前啧啧吃奶的时候,是谁先要的,她早就已经忘到云里雾里去了。 骚母猫,自己朝男人露着奶子和肚皮,张着腿 “湿了吗?” 听到这句明知故问,小人儿抬起头来一脸不满的看着他。 她胸前的两点蓓蕾已被舔弄至深红,一大圈樱色乳晕上泛着淫靡的水光,已然是在男人的吮吸舔弄之下绽放出最情色的状态。 秦月莹被他一通又吻又摸,全身上下早就湿湿乎乎的,水润微红的双眸盈盈望着他,渴求之意再明显不过。 她看着凤关河跨坐在她身前,面色沉静、不急不慢的解着裤子——饱胀坚硬的菇头从布料中探出来,接着是高高挺立的棒身。 满脸春色的长公主殿下觉得自己馋得很了,上下两张小嘴都不自觉的泌着口水。 可她很快又有些羞涩的挪过脸去。 不能让他就这样插进来。 否则一定会很丢脸的没两下就高潮,然后被那人嘲笑“没用的公主小穴”。 这样一想,她嘴里哼了一声,嗫嚅道:“你不老实,莹莹不要你肏。” “怎么不老实?” 凤关河抬眸看她一眼便能将她内心的想法猜个七七八八。于是嘴里顺着她的意思,语气很是诚恳,手上却已经扶着鸡巴,挤在她腿间一下一下的蹭着那道隐秘的细缝。 热乎乎的淫液裹满了棒身,他坏心眼的拿龟头反复碾过俏生生立着的花蒂,见那小人儿下意识的扭着腰想躲,碾压的动作便成了带着些惩戒意味的轻拍。 都给他脱光了才说他不老实,是否太过欲盖弥彰了些? 床帐之内,四处弥漫着一股淡淡酒味,秦月莹张着小嘴猛烈呼吸几口,没两下就绯红了脸。 “难道你以后喝多了想发情,都要莹莹帮你吗?”秦月莹说得极极小声,“怎么不能自己忍住,真没用。” 她的话一落下,不住缩合着的穴口忽而细微的咕叽一声,竟是又吐出一大波蜜液出来,连带着垫在身底下的薄被都弄湿了一小片。 凤关河很是愉悦的勾起唇角,看向她的目光中都带上了些许揶揄。 “你偷袭莹莹!” 秦月莹遮住双眼,羞得几乎没脸见人。 “不是小母猫自己明目张胆的勾着鸡巴来蹭?” 龟头又抵着胀如樱桃的花蒂磨了两圈。 “骚母猫,自己朝男人露着奶子和肚皮,张着腿,敞着屄,不是发春是什么?” 那穴儿里头的水流得更汹涌了。 见她掩面装死存心不说话,凤关河伸手在那圆滚滚的奶子上揉两把,嘴里装模作样的啧啧两声:“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大了。” 秦月莹本被他这一通说辞讲得羞愤欲死,可听他一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偷偷张开一道指缝,打量着那对让她引以为傲的大白兔。 仿佛是大了些。 她这个年纪,还能再长呢? 秦月莹恍惚间觉得这里头应该有驸马的功劳。自打他回来之后,她就被滋养得好极了,头发都乌黑顺溜了不少。 可她不过神游片刻的功夫,忽觉有个热热的东西抵上了穴口。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硬胀的鸡巴就直直一插到底了。 “啊……你……” 小女人身娇体软,里头早已湿的透透的。然而她左顾右盼,心里想着别的事,根本不妨此遭。 裹着阳具的媚穴小幅度抽搐两下,竟就这样达到了一波小小高潮。 汹涌的媚液淋头浇下来,凤关河被她这一下夹得头皮发麻,嘴里连连吸着气。 “骚货……真不经肏。” 他按住她两边腿根,把娇软女体又往自己身前拖了拖,硬邦邦的鸡巴在她潮湿绵软的穴内又入深了些,直直抵上那处肥厚敏感的花环。 掩着凤眸的双手这时移开来,小人儿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 “不要你……” “你欺负猫猫。” 好可怜的语气。 凤关河薄唇轻抿,一左一右捉了她两只柔荑握在手里,在小女人惊恐又羞涩的目光中挺动起腰来。 刚刚高潮过后的小穴是最好肏的,弹性尚佳,又足够敏感。稍稍用力破开深处的媚肉,便如被人触碰的含羞草一般细细蜷缩轻颤——可随即又贪恋起阳具带来的这份快感,裹着鸡巴羞答答的吮吸舔舐着,想要从那里面榨出更多浓郁的汁水出来。 “欺负你了吗?”凤关河不轻不重的入着,快慰的喘着粗气,“该让你自己看看,金枝玉叶的长公主含着男人鸡巴的时候,是怎么一副骚样子。” 青天白日,大张着双腿在他身下承欢的洁白躯体,在日光照耀下美得糜艳非常。两处纤白的皓腕被蜜色大掌擒在手里,一双玉臂伸得笔直,胸前那对沉甸甸的奶儿因此被挤压得胀到极致,更显淫浪风骚。 那两粒绯红奶珠肿得有如葡萄大小,上面还晶晶亮亮的挂着一圈他的口水。 “呜……轻点嘛,”让人抓心挠肝的嗓音顿了顿,“一定要欺负莹莹吗?” 凤关河看着她蓄满泪水的凤眸,更觉心头火热。 他欺负她了吗? 这小淫妇分明被入得快慰得很。 顶着一张绝色的脸,猫儿一样的女子张着腿在他身底下咿咿呀呀的呻吟着,又有一对大奶儿被肏得乱摇。这样的光景,天底下究竟有几个男人能忍住? 分明只是想短暂安抚她一下罢了,现在的,连带着他自己也被卷进情欲的深海中。 脑子里只想再多欺负她一点。 他腰上的动作忍不住的放浪起来,裹满淫水的鸡巴次次尽没,目标明确的撞击着娇嫩的宫口,又提着她的手腕,引导着她的身子主动往他身上撞。 “哈啊……我,我叫你轻点呢……” 小人儿很快就被肏得溃不成军,却又因着灭顶的快感主动扭起腰来迎合。 她抬起朦胧泪眼,恍惚间瞧见男人腹间不断发力、块块蜷缩的肌肉。 紧绷得就像一张弓。 而那上面,还挂着一滩亮晶晶的、属于她的蜜液。 她的脑子不知为何变得更加混沌了,毫无头绪的浮现出往年那些时日,他低眉顺眼的跟在自己身后的模样。 他好像哪里变了,又好像没变。 秦月莹忍不住的抬眸去看他。 那双总是透着凌冽的眼,她再熟悉不过了。 即使是做着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他的眉心也像凝着一层化不开的霜,微皱着眉头,轻启着唇呼吸,连一丝丝失态的表情也不曾有。 多么自持。 她好像忘了,在成为她的驸马之前,他已经位极人臣。 然而他此刻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底沁着一抹她读不懂的浓烈颜色。 “小公主,你舍得看我了?” 大掌那样有劲的把她的身子往不断深入的阳具上带,秦月莹根本连一丝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最隐秘的地方似乎要被破开,她看着他的脸,心中因这句话而十分慌乱的跳动着。 只有这一次,从开始就不在她的掌控之内。 是他主动想要的。 她怎么可以这样就轻易接受呢? “不要……不给你肏小胞宫,”秦月莹这时才尝试着推拒,“你……你不老实。” 可是她的细腕早就被他牢牢抓在手里。 “老老实实的,能把你娶到手?” 骚货公主的小穴被大鸡巴肏翻 他们不是天子赐婚吗? 秦月莹恍惚间觉察,他半醉间道出的这句话似乎透露出什么重要信息,且是她从不了解的。 可她知道他的身世背景,知道他从哪儿来。她以为她对凤关河,已经称得上是一清二楚了。 还有什么是她不懂的? 她想凝起神来思考,然而思绪却被汹涌的情潮一下一下撞至支离破碎。 显然是他故意。 炽烈的阳光从窗子倾洒进来,屋内亮堂一片,将交缠男女的面容十分清晰的映照进彼此眼中。 她看见他唇角微抿,不发一言,而漆黑的眸子又透着点星懊悔,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他弥补的方式便是,用更加残忍的力道肏她入她,好叫她忘了这一切。 紫黑狰狞的肉棒在两片肥厚花唇之间狠狠进出,隐隐可窥见一小片被肏到外翻的嫣红媚肉。而她这时瞧见身前这人的英朗面容,不知怎的,神志愈发迅速的坠落下去。 最娇嫩的地方就要被肏开,秦月莹在最后关头甚至有意夹起媚穴不让他得逞——换来的只是那根肉棒更加残忍的鞭挞罢了。 这种时候,他最知道要怎么对付她。 宫口被撞击的酸麻触感愈发明显起来,仿若感知到他强横的态度,那双凤眸之中的泪水终究还是没有含住,顺着眼周缓缓滚落。 “呜……莹莹要,讨厌你了……” “骚货……公主的小穴被……大鸡巴肏……翻。” 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噎混着呻吟,配上她这一副表情,似乎更可怜了。 凤关河沉沉看她一眼,对她这幅惨兮兮的模样不发表任何评价。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那根东西被潮湿软热的穴肉裹得正是舒服,她分明已经爽到了极致。若不是青天白日的不想她叫得太浪又引了谁来,他早就换个能大开大合的姿势把她往死里肏了。 这种时候,不妨让她先缓一缓。 于是凤关河松开她的手,俯下身去,装模作样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别哭啊,小猫,”很是温柔的语气,“真的难受?” 两人的脸贴的极近,秦月莹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可他下身的动作也停了,渐到动情处的媚穴又有些欲求不满起来,不住的吮舔上头鼓胀的青筋以作缓解。 他假装对这些小动作一概不知,又亲亲她,吻去她的泪。 “你上次问我的问题,我想好了。”凤关河忽然道。 “什么……” 有一只大手在她腰间不断游移着,秦月莹心头突突的跳,一时又被他摸得想不起来。 他的鼻尖挂着一滴汗珠,随后又亲昵的蹭在她的颊上。 “莹莹于我……是特别的,”他亲亲她绯红的脸,“一直都是。” 秦月莹露出呆呆愣愣的神情,仿佛一时难以理解这句话里的意思。可当那只大手按着她的腰,连她最后一点退路都被封死的时候,她才恍然间惊觉自己正处于一个多么危险的境地。 被侵略的过程和她脑子里推演的一模一样。 她的腰身被大掌往下狠狠一带,蛰伏一阵的凶物就以近乎残暴的力道破开了肉环中心的小口,狠狠肏进了娇嫩的胞宫之内。 “噫唔……” 失态的淫叫被蜜色大掌悉数掩住,秦月莹感受着面上的暖意,像坠入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什么都思考不了了。 她张着小嘴在他掌下剧烈呼吸了两口,然而饱胀的胸脯只能十分憋屈的顶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颜色截然不同的乳珠两两摩擦,汗水交融。 “别夹了,骚货,”凤关河松开手,抑着低喘警告,“再夹就肏死你。” 饿狼一叼到肉,很快就原形毕露。 他有意给她些缓冲的时间,可这句话却像是打开了那人体内什么奇奇怪怪的开关。凤关河看着她浑身一抖,那双水盈盈的凤眸再望向他时,混沌中竟夹带起几分失智的痴迷。 “……可以吗?” 一双纤纤素手扶上他的肩,小人儿露出十分羞怯的神情。 “那要拜托将军,给莹莹的小胞宫打种,努力把莹莹的肚子肏大。” 嘴里百般推拒,实则还不是一肏就昏了头。 咕叽一声水渍轻响,埋在发骚媚穴中的肉棒骤然抽出大半截来,随后以万钧之力一插到底。 “呀啊!” 已经被开拓好了的宫口根本阻拦不及,有如婴儿拳头大小的龟头重重捶打在了最深处的宫壁。凤关河粗喘一声,看向她微微翻白的媚眼,咬着牙问: “骚屄,是不是就喜欢勾着男人这么奸你?” 秦月莹流着眼泪,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 他的腰规律有劲的挺动起来,本就生得狰狞的阳具又被刻意施加了力道送进去,很快就把身下发浪的小女人肏得溃不成军。 含着鸡巴的花道早就在进出间被肏到熟烂多汁,宫口一次又一次被破开,连生育婴孩的胞宫也成了服侍鸡巴,供男人泄欲的容器。分明是皇家金枝玉叶的长公主,身子底下的娇嫩花户却在这一刻被他粗蛮使用着,每一道褶子都沾染上属于他的气味,被肏了个彻彻底底。 女人柔美的肢体如同藤蔓一般攀附上来,紧紧贴合着他强健的肩背与后腰,乃至指甲都无意识的陷入他背后的皮肉,抓出淡淡血痕。 她喜欢吗? 满脸淫荡表情的长公主殿下大概无法回答。除了快慰的叫床声,她已经发不出其他任何声音。 细嫩洁白的小腹贴在他快快分明、不住蜷缩施力的腹肌上,她此刻就像是贴在炉子上的一块冰,满身香汗,眼眸泛雾,却又心甘情愿在这炽热的温度下融化。 只有紧紧相贴的时候,她才能如此清晰的感知到他身体的硬度。他的臂膀和腰身,手掌和唇,还有那根让她欲仙欲死的阳物…… 她很喜欢的。 挂在他腰际的玉白小腿这时僵了僵,小人儿搂着他的脖子,发出猫儿一样的细软呢喃。 “嗯……轻,轻一点,要喷……” “喷啊,”凤关河哑着嗓子伏在她身上苦干,“喷在我身上。” 脑袋下的枕头被顶成皱巴巴的一团,粗粝的大掌在她腰间游移着,摸了好一阵,又猛地按住她还有些乱动的细腰。 “不要……” 细细柔柔的推拒并不作数。最后一记深顶,当菇头肏开宫口的刹那,他亦覆上了她的唇。 身下的美人表情有些羞怯,身体却是一副全然任君索取的姿态。裹着鸡巴的小穴猛烈抽搐两下,一股温暖涓细的水流骤然乱射乱打在他腹上。 凤关河看着她的神情逐渐从舒爽痴迷变得困倦,便也不再为难,胡乱交代在她体内。 破财消灾 一个平静的下午,辛川坐在书房案前草草用膳,然而这时管家带来的一个消息,却如溅进热油中的一滴沸水,将这一片祥和的气氛打破。 “你说什么?”辛川手上还执着筷子,听此消息,面上飞快染上阴鸷,“简磊被抓了?” “是,老爷。大理寺对外的说法是简大人杀了自家夫人,其余一个字也不多透露。而据简家眼线来报,简大人是一早醒来,发觉夫人已被刀刺死在他身边,他一手一脸都是血,许多下人都瞧见了,根本百口莫辩。” 百口莫辩? 若事实真如他们所掌握那般,这事儿分明哪哪都透着古怪,恐怕简磊是被陷害,大理寺不可能看不出来。 辛川缓过起初那股子震惊,忙不迭问:“事到如今,可能转圜?” 简磊只是兵部一个五品小官,但与他们辛家关系匪浅,辛川的想法自然是能保则保。 管家的答复则很是隐晦。 “律法司接手此案了。” 握着竹箸的手掌紧了紧,辛川知道,此事大抵已不在他能插手的能力范围之内。 律法司接手,证明这事儿极有可能已经递到了皇上眼前,谁再出面,等于是将自己背后的关系网透露给皇上。 辛川顿时觉得自己头大如斗。 简磊只是个五品小官儿不假,然而徐家被清算之前,他们辛家便是靠着这个简磊与其走动。 去年徐家事发,又扯上什么军火库的事情,辛川自觉这里头危险得很,便也不再搭理这个简磊了。不成想时过境迁,在他们辛家打了胜仗风头正盛的日子,简磊反倒出了事。 怕只怕,是这简磊不知在外头得罪了谁,被人设计这么一出。又扛不住律法司酷刑,到时候会胡乱把辛家给倒出来。 思来想去,辛川也没了再用膳的欲念,一扔筷子,沉着脸对管家道:“去,想想法子,与律法司的人好好打听打听,先探一探皇上的态度。” 管家领了命,刚想躬身出门,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 “老爷,你万不可在这个时候犯糊涂!” 来人是辛川的嫡妻吴氏。 辛川显然对自己这位妻子很是信任,一听这话,便朝着管家无奈的挥挥手:“作罢作罢,你下去吧。” 吴氏年逾四十,心思早不在保养上,生得膀大腰圆,行为举止间颇为豪迈,有男子之风。 她甫一进屋,便咄咄道:“老爷,你可晓得你儿子前几天在外头都闯了什么祸?” 辛川皱眉:“怎么的扯上前几天?” 那时他刚刚回京,心思也不在家里这些事儿上。 吴氏又粗着嗓子开口:“你儿子出去赌钱,欠了四千两,不敢与你开口,便拿辛家的名义赊着。今儿一过午,要债的上门,一个泼皮无赖往地上一躺,咱家平白给人看了笑话!” “有这码事?” 辛川觉得自己心口更堵,有些嫌恶的皱起眉。 “四千两……也不算太多。你去库房拿了去,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 可吴氏闻言却毫不留情的冷笑:“不错,你今儿又给他擦屁股,可你儿子指不定不领你的情,要我说你还不如当不知晓了。再说这事儿,你只管交给我,我看这赖子说不得也大有来头——正经赌场,哪里会请这种货色?但老娘这会儿不得不提醒你,你们爷俩儿明日上朝,就做好了被人参一本的准备吧!这个时候你还要去捞别人?你这猪脑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辛川被吴氏这一通话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可他们几十年夫妻,最了解彼此的习性不过,这话虽粗鄙,辛川却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 他想了一阵,忽然道:“夫人,你说……这两件事情,是否有可能是有人在针对咱们家?” 辛虎那事儿自然辩无可辩,然而简磊虽明面上与他们辛家八竿子打不着边儿,辛川却忍不住的多想。 吴氏思索一阵,答道:“应该不是。这两件事情,不像出自同一人之手。” 辛川放了心,随后又叹气道:“今早我上朝,皇上提议群臣集资重修大应寺金佛。偏偏下午又有这两件事情撞在一起……为今之计,恐怕只得破财消灾了。” 吴氏立在一边,不置可否。 === “这是什么?” 平静的下午,秦月莹侧身枕在男人硬邦邦的臂膀上,十分好奇的拨弄着那只伸在她眼前的蜜色大掌。 那上面的虎口处,有一道浅浅的、细细的伤痕。 这是怎么弄的呢?为什么她之前没见过? 秦月莹眨着大大的眼睛,显然十分好奇。 “入冬生的冻疮。总要握着枪,所以开春才好,”凤关河困得不行,声音都带着浓浓倦意,“睡一会儿,莹莹。” 哟呵,现在敢命令她了呢。 “不过是莹莹养在屋里的人肉枕头罢了,没有主人的命令也配睡觉?” 秦月莹掐掐他的掌心。 尖锐的指甲把他又扎醒了些,凤关河很无奈。 他能说什么呢?他只能说,男人成亲之后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 否则就会沦落成他今天这个样子。 想了想,他道:“皇上……皇上其实私补我月俸了的。” 不过这件事情告诉她是否会有些危险?毕竟他还是想存一点私房钱。 “哟,有钱了腰板硬了是吧?在家里受了气,就想出去住?” “……没想。” 但是想睡觉。 秦月莹话锋一转:“那人无缘无故的,会给你私补一份俸禄?” 她转了个身,与凤关河四目相对。 “你上午……或者说半夜,干什么去了?” 被那双满是狡诈的凤眸盯着,凤关河不大自在的挪开眼。 “喝酒。” 也去喝酒了,这大概不算骗她。 “半夜出去,喝到中午回来?” “……真的想知道?”凤关河很是艰难的问。 他的莹莹纯良无辜,最是可爱,怎么能听这么血腥的事? 秦月莹饶有兴致的盯着他颈间滚动的喉结,似乎在刨根问底,又似乎对他的答案根本没有兴趣。 趁他一个不注意,香香软软的小人儿往他怀里一扎,樱唇朝他颈间凑去,抵着那块小小凸起又亲又咬起来。 凤关河拉开她,气息有些不稳。 “一次不够么?” 他算是发现了,他的莹莹对男人那个地方,总是很感兴趣。 秦月莹勾唇笑了一下,起身跨到他身上,还未来得及开口回答,房门便被人轻叩两下。 “进来。” 她皱起眉头,语气有些小小的不快。 “长公主,徐氏到辛府门前闹了一通之后,没要到钱,反而被辛家的人请进去了。” 仪兰只站在门口简短汇报,得了秦月莹一声应答,又匆匆出去了。 床帐后头,凤关河被她骑在身下,睁着惺忪眸子沉沉看她。 “怎么办……”他嗓音有些沙哑,“莹莹是不是弄巧成拙了?” 这种事情,只要她开口,其实他可以帮她…… 秦月莹歪起脑袋看向他:“那你猜猜看呢?” 若无必要,最好不见 几日后,秦月莹不出所料收到了皇上召她入宫觐见的口谕。 她知道那人的行程满满当当,可她也太久没呼吸到将军府以外的空气了,是以这一路走走停停、磨磨蹭蹭,只比他们约定的时间…… 晚到了两个时辰。 等她挪着步子到了御书房的门前,一国之君的头顶已经气得冒烟。 她甫一迈进房门,先有一本奏折啪一下甩在她脚边。 “秦月莹,你没有时间观念的?!”皇帝陛下看了一天的折子,眼下正是头晕眼花的时候,“朕为何传你入宫,你心里可有些数?” 龙威浩荡,尽管隔着一层厚重的房门,守在外头的几个小太监还是忍不住抖了一抖。 然而秦月莹看也不看那折子,先迤迤然行了一礼。 “皇上恐怕早就把事情查了个清楚明白,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她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腿一翘,俨然像是被请过来喝茶的。 他手底下的影卫又不是吃素的,搁这儿发威给谁看呢? “是吗?那你给朕好好解释解释,这几天你进出赌场是做什么去了?” 秦月莹半点不吃他这一套,捧着茶盏兀自悠闲:“去赌场自然是赌钱啊。不过这么些日子过去,想必你手底下的人连本宫的输赢都查得一清二楚,更无外乎赌场老板的身份了。” 秦景同冷哼一声,仍埋头在书案之间不去看她,嘴上却一针见血:“看来这背后做你文章之人你也心知肚明。你刻意送上把柄,假意落实了自己这罪证,就是为了入宫走这一趟?” “是呢是呢,莹莹与皇兄久未相见,思念得紧了。” 秦景同听了这话心思微动,一抬头,却见坐在对面的女子一身素衣,白得通身——就差披麻戴孝了。 他一口老血险些就要吐出来。 “你竟敢穿成这样来见朕?!” 秦月莹露出忧愁的神情。 “莹莹尚在亡夫丧期,是小寡妇呢。” “全京城都知道,皇上不会不知道吧?” 当今圣上不至而立,正值青年。 但他不像庆苍历史上其他年轻帝王一般沉溺玩乐,尽做一些劳民伤财又于国无什么大作用的蠢事,反倒勤勤恳恳,日日殚精竭虑。 这不是因为他想殚精竭虑,而是因为他怕自己不为政事猝死,先被自己这个亲生妹妹给活活气死。 大丈夫应当有所作为,岂能在史书上留下让人啼笑皆非的这么一笔? 是以,秦景同一直有意和自己这个皇妹保持距离。 若无必要,最好不见。 他对她这些个黑话恍若未闻,只是皱着眉头将视线又移到自己面前的奏章上,含含糊糊的道:“你说罢,这么费尽心思就为见朕一面,是为何事?” 屋内半晌没动静。 他从书案间抬起头来,见坐在椅子上的人儿眼巴巴的看着他。 这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 年轻帝王露出一个无语的神情,带着些嫌弃道:“近日打了胜仗,朕要犒赏百官,没钱也没生意来与你消遣。” 传长公主进宫一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割他的肉,也要脱他一层皮。 底下那些个酷爱以讹传讹的宫人,哪里懂他这些苦楚? 秦月莹却露出一个狐狸般的笑容:“本宫哪里敢惦记陛下你的钱袋子呢?本宫这是来给你送钱的。” 秦景同那是一个字也不信。 小狐狸笑眯眯从袖中抽出一张图纸来递到案前。 “时近年关,本宫愿出资,助宫里负责守备的羽林军换一批新常服。皇上,你看看这式样,多喜庆的颜色?” 秦景同看着外头渐热起来的天气,看她就如看鬼一般。 大千世界,真有人能把睁眼说瞎话修炼到如此境地? “这么瞧着我作甚?看这个呀!”秦月莹伸着指头点点桌案,强调这事儿的稀缺性,“本宫出资呢!” 秦景同将信将疑的展开图纸。 红衬银甲,褐裤黑靴,每人再配一副鹿皮制的腰带和束腕,仿佛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他想象了一番宫里叁千好儿郎穿着这套衣裳,整齐划一行走在红色宫墙下的浩大场面。 不得不说,他这个皇妹的成衣坊能开遍京城,是有道理的。 不过秦景同又托着下巴思考了一阵。 “你这套衣甲,赶制出来要多久?” “快了快了,”秦月莹笑眯眯的,“本宫已经差人在做了,最迟两周之后,皇城内守备的羽林军就能全部换上。” 原来是先斩后奏。 这等好事,仿佛他也没什么拒绝的道理。 然而秦景同又露出无语的神情:“你知道突厥人最忌讳红色?” “本宫知道啊。” “你就这么想膈应突厥使臣?”年轻帝王话语间有些微妙。 “怎的是我膈应人家呢?”秦月莹理直气壮的,“那宫墙原本也是红的,又不是我叫人上的漆。” 这背后的逻辑自然是立不住脚的——一个是有意为之,一个那是千百年来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如何能相提并论? 不过秦景同思来想去,还是应下了皇妹的这个小恶作剧。 再怎么着,作为此役战胜的一方,这点对突厥的小小刁难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况且他心里也有所权衡。凤关河这回在北境九死一生,她心里一定是怨的。 她会怨所有人,除了突厥,还有他这个挑起战役的皇帝。 若是那人真没回来…… 皇帝心底有些发寒,然而看着面前这人带着小小雀跃的模样,嘴上仍旧不太客气。 “你目的既已达成,是不是可以回了?还要朕留你在宫中用晚膳不成?” 秦月莹嘴里素得慌,像怕他反悔,点头如捣蒜。 秦景同十分嫌弃:“这回你不是在亡夫丧期了?” 又朝着门口朗声:“费茂德,进来把长公主给朕拖回去!” 屋内踢踢踏踏响动一阵,人没了。 过不多时,隔着一道厚重的房门,国之天子听见外头几个小太监苦口婆心的劝: “诶诶诶,长公主,这个摆件您不能拿回去!” 他头疼的捏捏眉心。 贴 长公主这趟进宫并不避着谁,因而这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有心之人的耳中。 “皇上反倒解了她的禁足?”辛川觉得这事儿大大超出自己的预期,忍不住与前来汇报的家臣再叁确认,“当真如此?” 家臣颔首:“千真万确。” 彼时,吴氏也坐在一旁同用晚膳,听罢倒是并不惊诧。 “老爷现在又何必着急?这么一件小事,咱们本也不指望左右得了公主府,”想起徐氏交代出来的种种信息,吴氏的眼中划过一抹阴鸷,“如今要紧的,是多分散分散皇上的注意力,别让阿虎的仕途受了影响。” “夫人说得对,”辛川稍稍定神,“这样的事情交于夫人,我是放一万个心的。” 辛川纵使在官场上如鱼得水,面对女人家的这些个弯弯绕绕,却也有些不得要领。他能撑起偌大一个辛家繁盛如旧,少不了吴氏从旁协策。也因深知这点,纵使吴氏年逾四十,风华不再,辛川依旧十分敬重自己这位夫人。 吴氏这会儿轻飘飘的笑了一下,道:“老爷,你不是一直怀疑长公主的那位驸马尚在人世?眼下我便有个现成的法子,可助你探一探将军府里的情况。只不过,还需要用到一些你官场上的人脉。” 这事儿可谓是正正说到了辛川的心坎儿里。眼见他一口答应下来,吴氏又转而看向家臣。 “去,将那缺了根指头的赖子提到我屋里,我有话要交代。” === “呜呜,莹莹再也不要进宫去了,宫里的人都好可怕,大家看到莹莹都板着个脸……” “皇上还一直骂我。” 凤关河听着她假哭,左右为难的叹了口气。 “皇上骂你什么?” “骂,骂莹莹……” “好吃懒做,贪财好色。” 不知内情的凤关河沉默一下,竟觉得这总结很是精辟。 “他很过分对不对?” “你什么时候帮莹莹讨回公道?” 秦月莹说话间,一只素手就悄悄往他里衣底下探,揉着手底下质感硬实的腹肌,又在劲瘦有力的公狗腰上摸了一圈,这才心满意足的撤出来。 真不错呀,这不比京中流行的那些个芝兰玉树、纤柔风雅的公子哥好用多了? 她以后可得好好受用受用。 这头的凤关河又哪里敢接她这话?可看着她摸着摸着口水就快流出来的样子,他这会儿也反应过来,恐怕这番说辞只不过是长公主殿下的小小离间计罢了。 可她青天白日,这般举动,难道不是自我落实? 凤关河暂且放下手上的兵书。 “莹莹,你一定要这样贴着我吗?” 他闲着无聊找了本书躺在床上看,没一会儿她就贴过来往他怀里钻。枕在他胸前,趴在他身上,美其名曰睡午觉,还不让他翻身。结果这里蹭蹭那里摸摸,好好的两页纸,生生让他看了半个时辰。 他是正常男人,又不是和尚,她到底懂不懂得这个道理? 秦月莹这时小心翼翼抬起头,露出委屈的神情。 “算了……” 凤关河觉得自己输了。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秦月莹伸手揽住他的腰,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的胸口咚咚跳着,心有余悸。 天知道她一回来,看见这人拿着本书躺在床上时的心情。 她险些以为自己枕头底下的大秘密就要被他发现了呢! 还好只是一本兵书。 否则秦月莹都有些不敢想。 她这个驸马在房事上是有些粗野,可比起《莺莺除恶传》那真是小巫见大巫。 若要他发觉自己平日私下里居然会看这种书…… 他会如何想她? 思及此处,秦月莹带着些试探的开口。 “驸马……” “嗯。” “若……若我脑子里,有一些……有一些也许连你也接受不了的想法,你会把我怎样……” 凤关河沉默了一下。 “你要谋反?” 若说秦月莹原先是羞涩,现在大概要怄死。 “你这脑子里一天天的就只有那些东西吗?” 她啐了一句,随后又觉得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在骂自己,于是羞愤的埋首在他胸前不去看他。 “那是什么想法?你不说,我怎么……”凤关河盯着她头顶的发旋,声音渐渐矮下去。 “算了,别说了。” 他大概有些猜到了。 毕竟这人刚一进屋时的紧张表情,他可没有漏看。 左右摇摆的话语显然让她更紧张了。揪着他衣袍的小手又攥紧了些,随后他瞧见怀里的人儿满脸通红的抬起头。 “所以会……会把莹莹怎样?” 樱红的唇一张一合,嗫嚅的话语配上这样的神情,就像一粒火星子,在他心间熊熊燃烧起来。 这几天她偷偷跑出去玩儿,早出晚归,乐不思蜀,回来又倒头就睡,他实在燥得很了,经不起一点撩拨。 “会配合莹莹,”凤关河急不可耐的把小人儿往上提了提,凑在她耳边,“骚货,你那时都爽晕过去了,忘了?” 秦月莹知道自己秘密败露,脸红得更加彻底。 “你怎么偷看莹莹的东西……” 话音未落,她的一只耳垂已被人含进嘴里,十分暧昧、饱含欲求的舔弄。 求欢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可秦月莹推开他,挣扎着坐起来。 “那……驸马,会怎么看莹莹?” 她满脸别扭的骑在他跨间,有些濡湿的花户就隔着层层衣料与微硬的阳具相贴。 四目相对,触及到他漆黑的目光之时,她急急忙忙低下头去,就如含羞草般一碰即合。 亦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凤眸中的小小盘算。 “你……会嫌弃莹莹,有……不是那么端庄的……一面吗?” 于是在凤关河眼中,小人儿为难了自己半天,这才红着脸费劲的扯出一句话。 “为什么这么想?” 他哑着嗓子反问,跨间更是硬得厉害。 那两瓣热热软软的东西夹着他,似乎能感受到略微的湿意。 凤关河伸手轻轻一带,小人儿便毫无还手之力的又倒在他身上。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所以莹莹会有这种想法?” 酥酥麻麻的热气喷洒在耳边,秦月莹顿时说不出话了。 那本还溢着些算计的眸子,此刻如一池春水被搅乱,竟泛起些混沌。 她其实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 是或者不是?秦月莹亦想好了该摆出何种姿态面对他的回答。 可她没想到,他的答复竟然是这样。 割发断义 带着薄茧的手钻进她裙底,隔着一片细布,抵着她最娇嫩的地方仔仔细细的揉弄着。 秦月莹伏在他胸前,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头脑有些发晕。 驸马的胆子好像大了许多。 往常那些时日,没有她的命令,他是决计做不出这样放肆的事。 那只在她裙下作乱的手停住了动作,许是觉得时候到了,竟慢悠悠的扯下她的亵裤。 粗粝的指腹上似乎带着奇怪的潮湿触感,秦月莹被摸得一阵战栗,这才回神过来抱怨: “现在……现在还是白天呢。” 凤关河没接话。 反正再努力一会儿,她也分不清白天黑夜了,他只管做好他手上的事。 可他的指头还没探到那泌着汁液的幽洞里去,卧房的大门先被扣响两下。 门外有个人在小声唤她。 是仪兰。 秦月莹忍着羞意,满脸别扭的爬起来。 “最近很忙的,白天不可以……” 她一边嘀咕一边整理好衣裳,又有些心虚的看向床上的男人。 凤关河半掩着面,喉间粗重的喘气。他身上的里衣被她压得皱皱的,半敞开前襟,隐隐露出蜜色的胸膛。然而欲望得不到纾解,跨间凶巴巴的鼓起一团,从指缝中露出的那半只眼,眼尾亦染得通红。 好可怜的模样。 秦月莹有些于心不忍,凤关河便瞅准了这个时机,倾身过去揽她的腰。 “别走,”他的声音很低,显得更可怜了,“就在这里说事,不好么?” 秦月莹差点答应。 不过她想了一圈,又很快明白过来—— 在这里说事,受欺负的岂不就成了她自己? 小狗的心思可坏着呢。 眼瞅着门外催促声渐频,她没了与他周旋的心思,把人又推回床上,凝着眸子点点他胸膛。 “我们上次的约定,你可要牢牢记得,”秦月莹十分坏心的在那一团鼓起上又揉了一把,“没有主人的命令,不准自己弄。” 铁打的男儿身躯一震,看向她的神情,已然受伤到极致。 === 明月楼里的时间过得很慢,外头却是热火朝天。 凤府的正门前聚集了一堆百姓,此刻都对着跪在门前的中年妇人议论纷纷。 “诸位父老乡亲,老身的四女儿不甘呆在乡下,只身来到京城闯荡,自愿卖入将军府为奴,之前却被这已故的大将军玷污了身子。将军府偏偏欺负咱家出身穷苦,不给她名分。” “如今将军已故,老身前几日上门探亲这才得知此事,欲为女儿讨要说法,却被将军府管事的剁下一根指头来立威——父老乡亲们,老身恳请你们做个见证,这偌大一个将军府,之前就任意欺凌我们平头百姓,如今主子不在了,这些底下人行事也愈发猖狂,简直是目无法纪,草菅人命了呀!” 徐氏一身粗布衣裳,头上仍包着初次来时戴的那块泛白头巾,配合上她黝黑布满褶皱的脸,没人会怀疑她的勤劳和她乡下妇人的身份。 而她此刻声泪俱下的对着围观百姓诉说苦楚,颤颤巍巍的抬着包满绷带的右手向众人展示——清晰可见的,本该是无名指的那个位置空落落的,甚至透出一丝血色来。 于是围观群众的议论声便更大了。 “这也真是奇了怪了,这凤将军生前仿佛也没出过什么龌龊事儿,怎么人一死,就全抖出来了?” “人面兽心呗。再说这男人嘛……谁家的老爷看上家中婢女,不也是常事一件?只不过临幸了人家却不给个名分,这着实是有些过分了。” “嗐,估计是怕吧。人家生前尚的可是长公主,做了天家的倒插门儿。管不好裤裆,还不得管好下人的嘴吗?” 人群嘻嘻哈哈玩笑了一阵。 又有人道:“我看这男的不是好东西,女的也活该。你们都听听她娘咋说的?放着乡里好好的日子不过,自己跑到京城里来为奴为婢……啧啧啧,指不定,人家原先起的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思呢。” “对啊对啊,这当娘的真不容易。我要是有这种女儿,我早就把她腿给打折了!” 聚在门前的百姓对着将军府的大门指指点点。 守在门前的一排府兵个个面如死灰,满脸无奈。 他们自然是对将军的为人一清二楚,可他们军纪严明,职责仅是守卫将军府。没有上头发话,便是连个站出来辩解的资格都没有。 其中一个领头的侍卫一直守在徐氏跟前,这时低声又重复了一句:“这位大婶,长公主跟前的掌事姑姑请您进去说话。” 徐氏嘴里哎哟哟叫了一声,一屁股往地上瘫坐下去。 “上次我进府一趟,你们剁了我一根指头。这次又要我进去,难道是想要我的性命不成?!” 人群又沸腾起来,大家看向侍卫长的目光都变得不太友善。 这会儿不知谁端来一盆散着臭味的泔水,哗啦啦往府门前的石狮子上一泼—— “哎哟喂,谁这么损呐!” “呵呵,臭是臭了点,不过也算是行侠仗义了。” 围观的群众如炸开了锅,群情激奋起来。就算其中有一两人觉得事情不对,可也不再敢提了。 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低着头的徐氏眼底闪过一丝志得意满。 那辛家主母出的主意果真不错。 清白是一个女子最说不清的事情,更遑论那凤将军已经死无对证。她在府门前这样闹下去,没有够多的银子,就算长公主出面也打发不了她! 徐氏美美的想着心事,外面的人群也足够闹腾,无人察觉将军府门后这时响动了起来。 等他们都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将军府的大门骤然一开,里头杀出一个披头散发、满目通红的小丫头。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出来,见到徐氏,抬脚就是一踹。 这一脚直取心窝子,把她人都踹翻了去。 “徐春竹,你还是不是人了?!” “同为女子,你要拿你自己亲生女儿的清白在这里凭空造谣,就为了几两银子?” “我呸!我告诉你,长公主待我恩重如山,我绝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至于你——” 众目睽睽之下,四儿明晃晃掏出一把尖刀,在好事者惊惧喜怒的各色表情中,一把将自己的长发割断。 “我宁愿一出生就无父无母,但我绝不认一个要食我髓、吸我血的畜生做娘!” “给我滚!” 炸了 突如其来的反转让众人都惊了一惊。 冲出来的这个小丫头虽然身体纤弱,却来得气势汹汹,像一只满带怒火的小麻雀。 围观的百姓被唬得后退两步,无人敢出来劝阻。 然而四儿割了头发,只是飘飘扬扬的往徐氏身上一扔,尖刀也收了起来,一副不想再有下文的模样。 殊不知,这便是给围观的人群吃上了一颗定心丸。 “嗐,吓老子一跳,原来这小丫头就是这老妇口中的女儿。没想到年纪轻轻,性子还挺烈。” “这只有十五六岁吧?那凤将军也真下得去手,难怪死的早。” “这你就不懂了。十五六岁,都及笄了,可以了……再说那些个军营里头混着的糙武人,就喜欢这种脾气爆的。不像他家里头那位娇贵得很,指不定在某些方面还不得劲……” 如今凤关河在京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分明“已故”,皇上的追封又迟迟不下来,百姓们都隐约觉得他勾结外敌的传言十有八九是真,说话便也不那么顾忌。 污言秽语传进四儿的耳朵,她愤愤看向徐氏。 “现在你满意了?是谁叫你来诋毁长公主和驸马爷的名声?” 徐氏头晕眼花了一阵,这会儿才缓过劲来。 想起那辛家主母对自己的吩咐,她一咬牙,上前一步抱住了四儿的腿,哭道:“四儿,你怎么这么糊涂?长公主又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清白也能不计较?娘这是在帮你啊!” 这话像是给周围聚着的人群开启了一个全新话题,他们指指点点的目标变成了四儿。 四儿的脸色有些灰败。 她本以为她一出面,这些子虚乌有的流言就会到此为止。 可仍是没有一个人信她。 到底是她太天真了。 周围叽叽喳喳,嘈杂一片,四儿握紧了手中的尖刀。 气血上头的时候,她甚至在想,干脆与徐氏来个一了百了。 绝不能因为她,让长公主被这样难听的话语责骂。 然而这计划盘桓在她心头,尚未成型的时候,又见将军府的大门一开,一道充满威严的女声自门边传出。 “徐氏,我差人叁番四次请你进门,你为何不愿?” “说起来,这些年你常来公主府打打秋风,你我也算是老朋友了。” 出来的人自然是仪兰。 她冰冰冷冷的看向徐氏,话似亲昵,脸上却满是肃穆。 见她叁言两语就道破了徐氏的身份与目的,因着这通身气场,周围的百姓神色都有些紧张。 徐氏亦是如此。 她上次来将军府没落到好果子吃,知道那“娴夫人”不是善茬,可这接待过自己几次的女官仪兰,也未必是个什么好人。 思来想去,她只得松开了四儿,又举着自己缺了根指头的右手哭诉:“你们将军府这等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如何敢进?” 这下周围的百姓没一个敢应声了。 因这将军府外的一排府兵,见主心骨来了,看他们的眼神也变得不大一样。 这到底是凤关河从军营里点来的亲兵,个个满身血气,如虎如狼。 左右一番比对,徐氏这边气势渐微。 仪兰冷着张脸,掷地有声:“徐氏,长公主有叁个问题,让我带给你。” “其一,若是女子遭人玷污,凭什么犯错的男子无事,反倒是遭难的女子要被人评头论足?” “其二,若你真的心疼你丫头,又怎会空口白牙在一群生人面前,拿她的清白大做文章?” “其叁,你既口口声声说被公主府欺压,怎的不去报官,反倒坐在门前大吵大闹?你究竟意欲何为?” 这一连叁问,问得徐氏哑口无言。 那辛家主母只教她了些简单的应对方法,面对这样刁钻的叁问,她实在是不知该怎么洗清自己才好。 而仪兰显然也并不指望徐氏的回答,后者的心思早已在众人面前昭然若揭! 她一把抓起四儿的手,就把四儿往门内扯。 “徐氏,我告诉你,四儿既已与你割发断义,从此以后便是孤儿一个,与你再无半分关系!你若再跑到府前来吵闹,或是打着两府的旗号在外头招摇撞骗,就等着吃官司吧!” 仪兰回身,冷眼朝着人群一扫,最后直直落在徐氏身上。 引得后者呆立当场。 身披铠甲的侍卫长这时朗声:“还不速速离去!” 众侍卫跟着震枪齐呼:“速速离去!速速离去!” 呼声震入云霄,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又哪里见过这等架势? 况且事已清楚,他们一个个唯恐招惹长公主事后问责,于是面面相觑,纷作鸟兽散。 === 临近府门前的某处高台上,秦月莹依着栏杆观看这场闹剧。 她其实心里还有些疑虑,打算着等仪兰回来再商议。 这时,有个小丫鬟掀了帘子进来给她换茶,又上来低声道:“福伯想见长公主一面。” 秦月莹一愣,随后道:“快请。” 福伯腿脚不便,爬这样的高楼也许很是为难。 不过白发苍苍的老翁很快就到了地方。他一踏入这高楼顶层,便很是郑重的给秦月莹行了一礼。 “长公主,将军府出了这样的丑事,是老朽管理不力之责。可老朽尚有一句诚恳之言要讲。” “以将军为人,生前绝不可能犯下那样的事!老朽愿以自身性命担保!” 秦月莹本有些心不在焉,听他讲得这样隆重,顿觉惊愕。 “福伯,你这是做什么?落座吧。” 她一发话,福伯既无推辞之言,更不赖着向她要什么承诺,大大方方坐直在一边的木椅上,身姿板正。 他道:“不论长公主信与不信,将军已逝,老朽望长公主莫因那些没头没尾的话拖累了自身心情。” 老人言辞恳切,秦月莹掩着额头,心里直呼造孽。 她忽然觉得躺在她屋里那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不过此时此刻,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这位被蒙在鼓里的老人,只得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轻声道:“本宫……本宫相信他的。” 福伯脸上展露出喜色。 秦月莹看得出他很想出声确认一二,但到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两人静坐无言,秦月莹便又把心思放在了楼下。过不多时,她听见福伯犹豫着问道:“长公主……从前似乎不喜将军,是否是因为将军的出身?” 秦月莹又是愣了一愣。 “他?他只是不适合做本宫的驸马。” 忆起这个话题,她倒真有些话想与福伯好好相问一番,只是转过头来片刻的功夫,便听到府门前传来一声爆炸般的轰鸣。 这动静并不算大,可真正让她心惊肉跳的,是随后纷至沓来的马蹄声。 声声阵阵,如雨夜惊雷。 像是心中不好的预感得到印证,秦月莹慌忙站起身,掀开竹帘往下一看。 府门外已被五城兵马司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为首的男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气质凛冽,一眼便与乌泱泱的众士兵区分开。 而他这时敏锐的抬头,竟隔着数丈高楼,遥遥对上她的眼睛。 门客 秦月莹缓缓放下竹帘。 那个人她认识,甚至可以说很是相识。 辛家既想达成目的,又不想太过得罪了她,在选人这一块儿上,也可说是别出心裁。 仪兰还在外头,眼下她身边也没有得力的人可用。 秦月莹手心微微有些出汗,她回了回神,转身吩咐道:“福伯,你差可信的人去后山,看看那里是否有人围着。” 福伯不大能领会此举用意,不过问也不问,当即领命退了下去。 他走后没多久,秦月莹亦提着裙子下楼,往正门附近的灵堂方向去了。 府门前的这一阵闹得太大,一会儿必然有人来寻她汇报事情始末,她要找个方便谈事,眼下又足够肃静的地方,思来想去,那一处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路上,人心惶惶 ,各种细微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府门外的消息并没有传到门内,从始至终,无人大声喧哗,大家都只是小声猜测着。然而就是这份过于异常的平静,让秦月莹愈发惴惴不安起来。 她一至灵堂,先看见四儿呆坐在那里,一脸茫然又无措。 “长……长公主……” “外头发生何事?”秦月莹凝着眸子问她。 许是这神情吓到了四儿,她露出更加崩溃的神情。 “外头……我娘……” 又是那个徐氏? 秦月莹不信这样一个乡下妇人有弄来火药的本事,她按住四儿微微发抖的手,捏着她手心又细声问了两遍,确认四儿真的说不出其他,只好放她离开。 过不多时,又有一个福伯的亲信前来复命。 “根据长公主的指示,属下等前往后山查看,发现将军府前后四周早就被严密围堵。那些人十分警觉,属下等险些露了行踪。” 秦月莹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她在高楼上见着府门被围,也不过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可若要围集首山,那则需要提前好几个时辰从京郊绕道部署。 她这才恍然惊觉,一直隐隐环绕在心头的怪异之感究竟来自何处。 若对方只是想往将军府泼泼脏水,叫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过来胡搅蛮缠,效果岂不比徐氏要好上数倍? 更何况,四儿是她府里的人,这点小小的把戏根本膈应不到她,也太不可控。 不过眼下她明白了。 徐氏只是一枚弃子,辛家根本不在乎这种人的生死,其目的也只不过是让后头的角色顺利登场。 这摆明了是要搜她的府邸。 而那一声火药惊响,就是他们的托词! 想通这点的瞬间,秦月莹脑海中几乎立马浮现出湖中那座小楼的轮廓。 她的指尖无意识揪起衣裙,脑子还未反应过来,人便已往后山的方向走了。 可她刚出了灵堂,还没两步路的功夫,便看到不远的大门处,仪兰正带着一个男人快步赶来。 这个男人她太过熟悉,不久之前,他们还隔着亭台楼宇遥遥对视。 秦月莹心头一沉。 来不及了。 === 凤府灵堂外的一应人等尽被屏退,只余说事的叁人。 府外发生的一切与秦月莹想的大差不差。 爆炸的是徐氏提来的一只菜篮子。那上面原先盖的是一层有些蔫吧的鸡毛菜,谁也没想到那底下放着的会是那样危险的东西。 受伤的仅徐氏一人。她半边身体被炸得鲜血淋漓,人也昏迷不醒。 按照兵马司对外的说法,是那毒妇攀咬将军府不成,心生怨怼,点燃了自制的土炸药来坑害那些不放她进门的府兵。只不过这炸药里某些分量出了差错,最终也没能伤得了他人,倒是反噬了自身。 鉴于徐氏先前在将军府进出过一次,兵马司出于“让凤将军灵前清净”的目的,向上头特申进府搜查一二,以防“更大的祸事”。 秦月莹听完仪兰的汇报,满脸厌倦的撑着脑袋。 “寡妇门前是非多,原来是这个意思。”她道。 仪兰问:“那是否要让兵马司的人进府?” “难道我们有阻着的理由?”秦月莹反问,心情如吃了苍蝇般恶心,“理由充分,流程严谨,兵部的批文一下来,就是皇宫大门也得给他们开了。” 仪兰等人不知兵马司如此小题大做的原因,秦月莹却是心知肚明。 辛家还不肯放心。 他们连炸药的分量都算得分毫不差,刚刚好是能让徐氏闭嘴的程度。稍多一分则殃及无辜百姓,往大了可说是刺杀皇室宗亲,到时这案子就不是一个小小兵马司接得住的了。 即使如此,还不算完。 他们还偏偏要派那人来对付她。 她简单吩咐了仪兰几句,待到后者退下,便朝远远等在灵堂外头的男人招了招手。 邵鹰是她的旧相识,公主府多年前的门客之一。 从前,他食她的俸禄,乖乖为她做事。 可如今,他已是五城兵马司的总指挥使,明晃晃的受着各大世家一路拉拢提拔。 秦月莹没想到,这里面会有辛家。 男人大马金刀的迈步进来,随后撩了袍子,十分规矩的往秦月莹脚下一跪。 “微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起来吧,站直了让本宫看看。” 邵鹰照做。 他身型颀长,生得俊逸温雅,肤色透着一股病态的白。然而下盘稳健,体态匀称,一看便知是个不可多得的武功好手。 一切与他离开公主府时并无二样。 而如今,他身上多了一股亦正亦邪的气质。 秦月莹知道,这是他在官场浸出了门道。 多年未见,她上上下下打量邵鹰一番,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邵指挥使变了不少。”秦月莹唏嘘道。 邵鹰唇角挂着一抹浅淡笑意:“不似殿下清颜依旧。” 秦月莹心底有些打鼓。她不知邵鹰与辛家已经结合到了何种地步,而北境那些秘辛,邵鹰又知道了多少。 可越是这种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就越是无辜。 “是谁让你来寻本宫的麻烦?” 她不说“搜府”,却说是“寻麻烦”,是不想让邵鹰觉得她府中会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邵鹰道:“以长公主的心思,应当心知肚明才是。” 不敬 秦月莹当然心知肚明。 然而眼前这人如今已成了笑面虎般的人物,看着云淡风轻,好糊弄得很,实则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要被他收入眼底,万万马虎不得。 这会儿,府门前传来阵阵响动,是兵马司的士卒陆续进府了。 秦月莹寻了张椅子坐下,慢悠悠问:“邵大人,你们五城兵马司这一趟声势如此浩大,是准备花费多少时候呢?” “恐怕要查到入夜之后。” 邵鹰实话实说。 于是秦月莹冷笑。 “如今停灵期间,你们兵马司来寻本宫的开心也就罢了,竟还要耗费这么多功夫?” “邵鹰,你不妨掀了本宫夜里睡觉的枕头,看看里头是不是有你要找的火药呢?” 听见她直呼他姓名,邵鹰罕见的神色一滞,片刻后才反应道:“长公主说笑了,臣……绝不敢起这般不敬的心思。” 秦月莹面色古怪的看着他。 二人一时无言可说。 邵鹰似乎并不想和她起什么冲突,秦月莹随后语言刁难几番,他也一直默默受着,全程眉眼恭顺。一来二去,倒是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夕阳西下的时候,有个兵马司的小卒找来同邵鹰汇报了两句,随后兵部的批文也递来了。 邵鹰装模作样的把东西递到她眼前,道:“外面琐事繁多,微臣就不在此打扰了。” 秦月莹知道,那些小卒恐怕没寻到什么结果,他是要亲自去找。 邵鹰离开公主府后便投身大理寺,成绩显赫,奈何升迁途径被世家子弟堵死,直到承了不知谁家的光,调去了兵马司,这才一路扶摇直上。 以她驸马的本事,躲过这阵搜查应该不难。 但他在明月楼生活的痕迹,未必逃得过邵鹰的眼睛。 她秀眉轻蹙,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偏偏这时,邵鹰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秦月莹心头跳了一下。 “既然你来到此处,给将军上柱香再走吧。”她故作平静的遮掩着。 邵鹰从善如流。 秦月莹看着他从案上捏了几炷香,行至棺前,刚要拿火折子点上,目光却又游离出去。 邵鹰停下动作,沿着棺材信步走了一周,忽而怅然道:“凤驸马英威一世,如今却被恶名绊身,当真可惜。” “邵大人这语气,是不信外面那些流言?” “不信。” 秦月莹这会儿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朝中孤臣,大抵如此。若身后没有家族支持,死后常常被人拉来当替罪羊。就是不想死的,被生宰了顶罪,也未可知。” 她收回目光,又补上一句:“你也要小心。” 虽然嘴上关心,心底却是冷笑。 这个邵鹰实在是坏。假意和她说着闲话,实际却在检查棺上的镇钉。 不过这棺材入府之后就是钉死了的,且没有拔除的痕迹——她之前仔细看过。 这头的邵鹰希望落空,只得在棺前香案上规规矩矩的燃香做礼。 秦月莹默不作声的看着。 礼毕,她以为邵鹰也该走了,却见他转身过来,朝着她又行了一礼。 “微臣有个问题压在心底已久,只是不知长公主,可否原谅臣稍稍僭越?” 秦月莹:“那得看你有多僭越了。” 邵鹰犹豫一瞬,还是问:“长公主……是否考虑过改嫁?” 改嫁? 秦月莹挑挑眉头,神色轻厉:“你在驸马棺前,直问本宫这种问题?邵鹰,你好大的胆子!” “臣失言,”邵鹰立马叩首贴地,“可是长公主曾教导臣摒弃男情女爱,方能一生高进。这一番话,臣一日不曾忘过。” 原来是要跟她打温情牌。 秦月莹低头,她的绣鞋与邵鹰苍白的手掌离得很近很近。 “你想说什么?” “臣只是疑虑,为何殿下看上去并不伤心?” 他果然在偷偷观察她。 秦月莹垂眸:“本宫成亲时发了多大的脾气,恐怕全京城都清清楚楚。” “正因如此,臣才壮胆一问,”邵鹰再度叩首,“请殿下恕臣不敬之罪。” 居然还给他绕了回来。 一别多年,邵鹰的口舌功夫进步甚多,秦月莹看着他头顶,心中竟陡然生出一股奇奇怪怪的欣慰之感。 她的火气消了,无聊的理了理裙摆,淡道:“这是你要问,还是你背后的主子要问?” 邵鹰却道:“微臣只认过一人为主。” “是吗。” 秦月莹不置可否。 在她眼里,这只不过是邵鹰自觉冒犯她之后又拿来稍加讨好的小手段罢了。 可这问题问的,实在有失他的水准。 改嫁如何,不改嫁又如何?这又不是她说了算的。 更何况,她又为何一定要对他说真话? 秦月莹思来想去,怎么也猜不透这句试探背后的更深用意,便满脸疲倦的支着脑袋,朝邵鹰挥了挥手。 “退下吧。今日不敬,本宫不与你计较。” 邵鹰略微黯然:“是。” === 暮色四合的时候,兵马司在凤府角门的一处小庭院内“搜”到了一小包土火药。 彼时,秦月莹正在明月楼内用晚膳,仪兰久违的跟在一旁伺候。 对于这个结果,秦月莹并不觉得意外。 兵马司这样大的阵仗,若真无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后续递上去的报告将很难圆得清。秦月莹不想同邵鹰真的翻脸,也就懒得计较这包火药究竟是谁放进她府中的。 那毕竟是她亲手带出来的人,后来他们也是好聚好散了,她只当给他一个面子。 可她不知道,邵鹰究竟有没有在明月楼发现什么痕迹? 仪兰大抵是知道一些从徐氏牵出的前因后果的,这会儿也皱着眉问:“也不知……兵马司他们,究竟在府里找什么东西?” “本宫怎么知道。” 秦月莹垮着一张脸,觉得人生处处是危机。 她的将军府进来好多人,几乎每一处地方都被翻找过。明月楼内没了他的身影,秦月莹竟觉得有些味同嚼蜡起来。 这个时候,他会在哪儿? 她回忆起他之前说过的回京路上的种种经历,大约想起一个地方。 饭毕,秦月莹又回了灵堂。 眼下兵马司的人都撤了个干干净净,因府中上下配合,守在灵堂前面的几个侍卫困得直打瞌睡。 秦月莹道:“你们下去吧,本宫与将军说说话。” 几个侍卫对视一眼,点点头离开了。 月明星稀,夏风吹拂,灵堂内燃着蜡烛,四处白布高悬。 纵然知道这场白事是假的,秦月莹心里也不免生出几分敬畏之感。 提着裙子进去,周围仍是一片寂静无声,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想错了。 也许她的驸马,已经早早从后山离开了? 正当秦月莹打量着这里头种种布置的时候,忽而听到身后的棺椁发出木料摩擦的沉重响动。 那声音尖锐刺耳,惹得她头皮发麻,心跳如雷。 随后,有一双手伸出来,揽着她的腰身把她往棺材里拖。 凤将军,你今天有些奇怪噢? 秦月莹躺在棺材里头,心咚咚跳着。 她的腰被一双大手按住,属于另一人的鼻息就喷洒在她脸上。 “你现在终于记起我了?” 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莫名的危险,于是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你你你怎么躲在这里,”她说话磕巴起来,“我……莹莹……找了你好久呢。” 这自然是骗人的。 可她怎么也想不通。 这棺上的镇钉分明是钉死了的,其他种种细节,就连邵鹰也看不出异样。 他究竟是怎么藏进来的,又为何要把她也拖进来? “真的找我很久?” 一片漆黑中,秦月莹分明能感受到那人十分危险的盯着自己。 “既然如此……莹莹不觉得该同我解释一下么?” “解解释什么?” 秦月莹有些晕乎。 “邵鹰。” 她这下明白了。 “下午的时候……你果然就在这里,”秦月莹对着眼前的黑暗喃喃,“既然驸马离得这么近,都没有被邵鹰发现,是不是说明驸马的武功要强过邵鹰许多?” “大概吧。” 凤关河此刻心乱如麻。 他并不想听她说这些。 “那你对上他,谁输谁赢?”秦月莹话里溢着满满兴致。 凤关河耐着性子反问:“你想谁输谁赢?” “其实本宫都能接受,毕竟手心手背都是……呀,你干嘛!” 话未说完,她被男人的大掌往下一带,整个人便不可避免的被他的身子压了个满满当当。 而在这样狭小又黑暗的空间里,她没有一丝反抗余地,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手心手背?”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秦月莹却从中感知到浓烈的侵略意味。 “这么说,你知道他对你的意思了……” “什么……什么意思?” 她脑袋懵懵的,底气却愈发不足。 这时,她听见凤关河咬牙切齿笑了两声。 “邵鹰都问你是不是要改嫁了,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待她开口,他又磨着后槽牙道:“我道这人从前办事似乎有些针对我,原来是对你有这种心思。” “你……你是说……邵鹰对我有意?”秦月莹哭笑不得,“不可能,邵鹰怎会是你想的那样?” 听到她满满维护之意,凤关河心中发酵已久的种种情绪忽一下就点燃了。 邵鹰嘛,他知道的。 从前他在京城当差的日子里,难免也要与兵马司的人打一番交道。 那人武功不错,办事妥帖,确是可用之才,只是隐隐有些防他。 不过他们一个隶属兵部,一个是朝中武将,稍稍避嫌也是再正常不过,凤关河那会儿并未往别的地方上想。 现在他明白了。 这个邵鹰,原来还是公主府从前的幕僚。 他们一早就认识了,早在她与自己成亲之前。 更遑论…… 那人比他年轻,生得比他白净,长相大抵也是她一眼就会喜欢的类型…… 在他不“在”的时候,这样一个人,像他一样,心甘情愿的匍匐在她脚下,对她俯首称臣。 凤关河头一次知道患得患失的滋味。 他真怕。 他努力多年的成果,怕不是就要因这个邵鹰功亏一篑。 而这份心思,又根本难以言说。 因为她说“摒弃男情女爱,方能一生高进”。 她教过邵鹰,可是没教过他。 所以凤关河一直都不知道。 原来那样的他,是她所不齿的。 气氛诡异的沉默下来。 秦月莹听着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像一头蛰伏着的受伤的野兽,带着满腔怨愤舔舐伤口。 没过一会儿,这呼吸声又逐渐放轻。 这是自我斗争了一番,结束了? 她局促的揪着裙子,道:“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于是那呼吸声又重起来。 秦月莹要哭了,她好怕自己被咬。 到时候连棺材都不必准备,可以就着她的驸马一起埋了。 考虑到有必要说些什么来保全性命,她讷讷解释道:“那个……那个邵鹰,从前只是我府里养的谋士。养他也是因为我想效法前朝素灵公主定居封地治理州县,后来皇上不肯放我离京,这个计划也就不了了之……我跟邵鹰之间绝没有……” 秦月莹说到一半,又寻思着她到底为何要与他废话这么多。 于是这话头也就戛然而止。 “绝没有?绝没有,你同他聊这么久?”凤关河到底耐不住心中的不甘,“他那样冒犯你,你都宽恕了?” “那毕竟还有从前的一点情分在嘛……” “不是说绝没有?” 凤关河说完这一句,忽而意识到话里冒着的浓浓酸气。 他心里咯噔一跳,后悔不已。 这么一副头脑发昏的样子,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太不像话,何况是莹莹…… 她…… “凤将军,你今天有些奇怪噢?” 促狭又探究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凤关河用力甩甩头,觉得自己今天愈发失态起来。 不该这样,不能这样,她不会喜欢…… “……我没。” 这样吃力的否认无异于是把自己的破绽暴露在她眼前,而秦月莹惯会见缝插针,断然不会放过这样让他失控的机会。 黑暗中,她的脑袋似乎抬上来一些,几乎贴在他脸颊边上。 “我与他多说了一会儿,是因为邵鹰从前生性寡言,而如今应付起人来进益许多,所以我有些好奇……” “可是驸马就不一样了。” 秦月莹找准位置,笑嘻嘻的伸着舌尖舔过他的唇。 “驸马的口舌功夫,莹莹一直都很满意的。” 夫妻之间的小小惩戒 凤关河不知道,她到底哪儿来的本事,能把所有事情都往那种方向上扯。 可他不得不被她牵着走。 因为她很少主动亲他。十次里面,大概也没有一次…… 在他犹豫迟疑的时候,她的双臂缠上来,勾着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小声要求着: “先把莹莹放出去嘛……这里头有点热呢。” 他仿佛胸口一麻。 而见他不说话了,身子底下的小猫儿又在他脸颊上亲亲。 就算什么也看不见,凤关河也能猜到她脸上的神情。 一定是那种狐狸般的笑意。像是游戏一开始掌握了某种通关诀窍,翘着尾巴洋洋得意的等待他率先投降。 怎么能这样? 这样的……不公平。 至少在那之前,让他多尝一点甜头。 于是凤关河也不说好或不好,只是低下头去,又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唇有些干燥,可是触到她时,就如尝到一抹清凉的山泉,直直沁润了他的五脏六腑。 大概是因为天气燥热,他忍不住的想要更多。 宽大的舌头撬开贝齿,身下的人儿不满的哼唧两声,知道抵抗无望,索性张开了唇关任他索求。 狭小黑暗的空间内,气氛逐渐变得潮湿。 呼吸与吞咽在这样的环境中都变得格外清晰。他几乎吃遍了她嘴里的每一处地方,随后不知疲倦的勾出她不断退缩着的舌尖,含在唇齿之间舔弄轻咬。 那双原还搂着他的玉臂很快便收了回去,抵在他胸前推拒。 被滋养惯了的女体早在唇齿相接的时候便开始分泌出汁液,而对方却仿佛不带一丝杂念,只是专心致志的对她进行着夫妻之间的小小惩戒。 这样的发现让秦月莹有些难堪。 “为什么推我?” 那双薄唇终于舍得离开了,可随后又意犹未尽的在她嘴边舔了舔。 “不是莹莹自己说的满意么?还是说……虽然满意,却也比不上邵鹰?” 秦月莹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你啃我。” “邵鹰不啃你?” “都说了没有了没有了!”秦月莹气得更晕了,“你怎么老是针对他呢?” 小女人的语气羞愤又着急,仿若在埋怨着他为什么这么不懂事。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更加卖力的舔她吸她,直到她双唇红肿,不堪再受,这个吻便顺着她的颈绵延而下,终于蔓延出几分情色的意味。 在这件事情上,他是相当较真的。 一定要在他的专属领域打败所有的敌人——哪怕是假想敌也一概同诛。 就算这样幼稚的举动会让她厌恶……也绝不能把第二个人放进家门。 那么她有厌恶吗? 凤关河稍稍自我挣扎了一番。 按照他以往的思路,这种时候掩耳盗铃才是最为合适的选择。 可是今天,他偏偏就是很想知道。 长时间的沉默让身下的小人儿变得稍稍不安。他按住她不断乱动的小腰,凑在她喉间亲亲舔舔,便是学着她撩拨他时最爱用的一招。 “滚开……”秦月莹一边软软的推着他,一边如猫儿般发出舒服的呼噜哼哼,“牙都被你酸掉了,小凤醋坛子。” 其实他各种意义上都不算小了。 凤关河欲言又止一番,最后还是接受了她给自己起的小绰号,又试探着问:“莹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不能这样么?” 秦月莹翘着尾巴:“那你叫一声夫人来听听。” “夫人。” 这回轮到翘着尾巴的小猫愣了。 黑暗之中只余二人的喘息,过了许久,凤关河才听见她小声要求:“再叫一下。” “夫人。” 他十分顺从。 二人贴得极近,她的脸应该很红,正一阵一阵的烤着他。 凤关河暗自松了口气。 应当是过关了。 这会儿,小人儿连推拒的动作也停了。 细嫩柔荑搭上他肩膀,她呆呆愣愣的呢喃道:“为……为什么……” “为什么硬了?” 原来已经发现了。 凤关河索性不装了,大着胆子伸手去解她的腰带。 既然她没有讨厌他……而他在她面前,都昏头到那种地步…… 收一点封口费,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他的唇凑上去,毫无章法的在她脸上乱吮乱亲。身下的小人儿这会儿才慌乱起来——然而已经晚了。 被他按着,又是这么小的一片地方,秦月莹根本避无可避。 今夜的驸马明显少了很多耐心。 她的腰带被蛮力扯开。里头的贴身衣服节扣繁复,并不好解,最后竟被那双大手一揪,嘶啦一声,烂了个彻彻底底。 胸口的肌肤接触到空气,随后又被宽大粗粝的舌头一寸一寸舔过,她的脑袋跟着乱动一阵,忽而从棺底的透气小孔上移开。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出现一抹幽光,刚刚好让她看清他眼底升腾的欲色。 秦月莹全身战栗着,恍惚之中才想起自己正身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场合。 她长这么大,就没做过这样大不韪的事。 “不……这里真的不行。” 她磕磕巴巴的抱着他的脑袋哀求,偏偏这时,凤关河又胆大包天的摸起她的腰。 于是她抖得更加厉害。 那只她熟悉的、带着薄茧的大掌撕开亵裤,在她高高挺立的肉核上胡乱一摸,又往那流着蜜液的幽洞探去。 过不多时,她的头顶传来一声低低的嗤笑。 笑的是什么,二人都心知肚明。 秦月莹羞愤至极,却也看清了他这次的认真。 “我们……我们换个地方,”她不得不搂着他的脖子说着退让的话,“去屋里……莹莹随便给你怎么样都可以。这里,这里不行。” “在这里,不也是怎么样都可以?” 像是宣誓所有权一般,凤关河将满手腻液抹在她乳上,轻拍两下,又圆又大的奶子便在他掌心乱跳。 “就因为那个邵鹰,你要这样对莹莹……” 在他释出阳具,抵在她软软的肚皮上摩擦着的时候,秦月莹一刻不停的嘟囔抱怨。 可没过一会儿,她被他蹭软了身子,腿心的蜜液汩汩往下流,那模样神态,竟也没那么抗拒了。 凤关河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假惺惺的问:“夫人,现在行了吗?” 秦月莹盯着他看,脸色更红了。 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正欲下手的时候,忽的见小猫脑袋一歪,把透光的小洞又重新掩上了。 一片黑暗之中,他听见她极小声的问: “驸马……总说别人对我有什么什么心思,那你呢?” “你对莹莹是什么心思?” 小猫翻着白眼,以十分浪荡的表情,抽搐着高 “我的心思?” 凤关河凑在她颈间,一字一字喃喃过这句,随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你不是很喜欢装聋作哑吗?一直以来……如今倒是知道问了。” 满腔怨念的话语同那一声轻飘飘的冷笑落入秦月莹耳中,惹得她寒毛直竖。 她只是想找个由头不让他那么快得手而已……谁知这就踩到了狼尾巴? 虽然对这问题的答案,她也…… 男人的唇舌在她颈间肆意舔吻,带着些许愠怒,铁了心要在她身上烙下青青紫紫的情色印章。他的一双大掌探下去,从后头撑起她的腰,将湿淋淋的屄口按在早已勃发的性器上不断研磨着。 狭小的空间里很快就溢满了甜腻腥臊的气味。羞人的水声与檀口间溢出的暧昧嘤咛交织在一起,即使气氛有些微妙的不对,整场性事依旧朝着愈演愈烈的方向发展。 他……或者说是他们,都已经对彼此的身体很是熟悉。 这是一朵诱人采撷的娇花。她让他看见旁人不知的妩媚一面,对他散出好闻的气味,流出一星半点甜腻的花蜜,然后告诉他,只要采下她,展开她,就可以随意品尝,吃到更多更多。 他照做了。 而现在……她的肢体不自觉缠上他的身子,平滑细腻,如同花瓣娇嫩的边缘,微微蜷曲,不费丝毫力气,轻易就能锁住他坚硬的身体。 这朵花在他身下绽放,泛着粉红,流着蜜液。让他一面小心翼翼的怕碰坏了她,一面又想将她捣碎了,碾成汁,一点一点全部吃下去。 他会担心,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她有经历过难熬的风霜雨雪吗? 他会忍不住的猜疑,那样惑人的姿态,她也向别人展露过吗? 她将他的种种狼狈都看在眼里,然后问他,他有什么心思? 像是惩罚她的沉默,凤关河低头下去,在那处肿如葡萄的乳珠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没说就是不知道!”这一口换来身下人儿的瑟缩,她自暴自弃般倒出一堆含糊不清的埋怨与撒娇,“什么想我……什么明月楼,莹莹听不懂。” 花妖要吃他的心了。 凤关河沉沉喘息一声,忍得额角青筋暴起。 即使是这样抗拒的明示,夹着肉棍的那两片唇瓣却愈发黏黏腻腻的贴过来,吸着他不肯松口。 他身下的性器硬得像铁,而心里的一角却迅速塌陷下去。 不忍心看到她伤心,不忍心让她有一点点的不如意。 因为他的心思就是那样——注定会以一败涂地收场。 要给她吗? 可是这种时候说出来的话,难免沾上一点轻浮孟浪。 也许她不会当真,也许她根本也不在乎…… “如果……如果一直不说,莹莹就一直不知道……” 柔嫩双臂攀上他的脖子,她在他耳边呢喃着小声催促。 滴着水的花瓣一缩一合的舔吮着炽热的阳具,诱着他一插到底。 这幅姿态,这样的语气…… 分明是知道自己大局在握,所以乘胜追击。 他还有的逃吗? 大抵是只能将身体和心灵全数奉上,以此来换取一丁点来自于她的怜悯。 可就算是这样,在这种时候,至少让他看一看她脸上的表情。 凤关河伸手抚上她的脸。 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一片黑暗之中,他熟稔的找准位置,沉腰进入。 缠上来的媚肉湿热绵软,硬胀的肉棒轻而易举就能进到深处。 他一下也没动,待到她香香软软的身子彻底沾染上他的气味,这才凑到她耳朵边上。 “我爱你。” 身下的小人儿沉默着不说话,只是又将他搂紧了些。 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他听见她紊乱的喘着气,不知是因为骚穴被插满的快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为什么不说话?” 凤关河掐着她的腰,轻动一下。 这一下刚刚好顶在那处最敏感的肉环上。丰沛多汁的穴肉裹着鸡巴急促收缩了一阵,他听见她喉间溢出一声娇软的呜咽,却仍是不发一语。 就算到了这种时候,也要装聋作哑吗? 抚在她脸上的大手似乎触到一丝湿意。他凑过去,温柔的舔去了她脸上的泪。 “莹莹有在听么?” “我爱你。” 他十分耐心、不厌其烦的重复,却沉沉的送腰进去,狰狞的阳具直直朝着娇嫩的宫口撞击。 于是秦月莹哭得更可怜了。 太胀了。 从来没有哪一次,是一上来就要那样的。 更遑论……今天她的身体,似乎比平日更敏感一些。 她昏昏沉沉的想着,还好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就算她很快失态,大抵也能遮掩过去…… 可凤关河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那只贴在她脸颊边上的大掌动了。托着她的脑袋往旁边轻轻一歪,原先漆黑的地方就出现一抹幽光。 刚刚好照亮了她噙泪的凤眸。 “不……不要……” 水盈盈,娇滴滴,带着一点小小的乞求。 凤关河觉得她这模样真是可怜极了。 但坏就坏在……明明她想要的一切,他都给了。 她怎么能说不要? 他的腰腹使劲,将身下的人儿往上用力一顶,又生怕她撞上上头的木板,便把着她的腰往下狠狠一按—— 粗壮的肉棒以生硬残忍的力道破开宫口,弹性尚佳的稚嫩肉环被顶撞、拉扯,旋即牢牢将龟头锁在宫内,生生承受住了不该在这个阶段出现的粗暴侵入。 最敏感的地方牢牢相贴,身上的男人快慰的呼着粗气。 而小猫翻着白眼,以十分浪荡的表情,抽搐着高潮了。 鸡巴是鸡巴,爱是爱,驸马怎可如此偷换概念 “这不是很喜欢么……” 鸡巴被胞宫内兜头浇下的热液淋得舒适,凤关河贴着她的身体,一边低喘着气一边在她耳边胡乱舔弄。 “莹莹,小猫……” “我爱你。” 他的眸子幽黑,像魔障了一般在秦月莹耳边念着。 于是那双溢着水气的凤眸便更显涣散了。 爱? 她本以为,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会用一些更委婉的辞藻。 她错了。 她就不该生出小女人的心思,不该试探他的心意,不该诱着他亲口说出那句话。 就像是在石头上敲出一个口子,结果藏在里面的是滚烫的岩浆。 不在乎她的回应,不在乎是否被她发现。可是一旦流出来、溢出去,便源源不绝,以炽烈的温度吞噬掉周围的一切。 为什么她今天身上这么烫?连被插得满满当当的小穴也好热。 一定是因为她已经被吃掉了。 他的手伸下去,不断在她腰际游移着,又摸到了被隐隐顶出淫猥形状的小腹之上。 “你看,小猫的骚屄这么贪吃,只有我才能喂饱。” “所以不准看别人。” 带着薄茧的大掌按下去,颇有些警告的意味。裹着那根紫黑鸡巴的媚肉轻轻发抖,被迫与之贴得更紧。而里头尚未被照顾到的千百条褶子被猝然碾过,仅仅一瞬,便诚实的分泌更多腥甜花液。 滔天的快意从下身传达到颅内,小猫神情忪怔,情动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呻吟却卡在了喉间,只能大张着嘴喘气。 她不明白,这事儿怎么还没过去? 他的手掌离开了,秦月莹微松了一口气,可随之而来的,是他身体下压,坚实的小腹紧紧贴上她的,连带着插在她体内的肉棒也进到一个更深的位置。 “哈啊……别……” 从来没有这样贴过,似乎彻底变成他的形状了。 紧密贴合着的交合处传来一声极细微的噗嗤水声,竟是被他硬生生挤出一滩淫汁。 人前一向端庄得体的长公主殿下这回连涎液也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坚硬的龟头似乎直接顶上了宫壁,她眼前一阵一阵泛白,最后仅存的一丝理智也光速消散下去。 好热。 她一向是最畏热的,可和他贴在一起的时候,她竟然只觉得舒服。 她的脸被他轻轻掰过去,失神的双眸刚好落在底下打上来的那道细弱光柱上。 狼狈的模样,一定一览无遗了。 “啧,舌头都要吐出来了。” 粗粝的指尖摩挲过她的脸,凤关河将指头插进她嘴里慢悠悠的搅弄。 “长公主这口骚屄爱吃鸡巴,臣亦一直勤勉出力。如今殿下既然露出这么享受的表情,想必是连臣的心意,也一并接收到了。” 那双不大清醒的凤眸又划过一丝羞恼。 鸡巴是鸡巴,爱是爱,驸马怎可如此偷换概念? “不过事到如今,莹莹是得好好想想。” “后头的日子这么长,你该如何装聋作哑下去?” 似是看出她混乱表情下一点点的不情愿, 凤关河刻意下压着腰腹,以她接受不了的沉重力道一下一下捣弄着汁水丰沛的花穴。 从前他怕她难受,没有一次压在她身上。可如今二人肌肤相贴,水乳交融,他头一次发觉她的身体已经软到这种地步。 不过让他尽兴插了几下,就已抖着身子满脸享受的登顶极乐。香汗尽出,淫态毕露,浑身下上没有一处不是水汪汪的。 可这身子敏感归敏感,耐受程度却是顶尖。 就譬如现在。 他重重送腰进去,坚硬的龟头几乎将娇嫩宫壁顶到变形。即使承受着这样激烈的宫交,那处本该为他生育婴孩的地方仍是在他每一次抽出时恋恋不舍的挽留着。 她含着他,止不住的吸缩蠕动,那口骚屄几乎要将鸡巴上头鼓起的青筋一条条都尝过去。 可即使身子这样骚浪,她喉间发出的媚叫仍然是可怜的、破碎的。就好像他下一次插进去,就会把娇滴滴的人儿肏成一滩花泥,七零八落的流着汁,彻底不成型了。 而这一切,不正是他想看见的场景么? 他心里长期积攒下的不甘和怨怼,只有他贴着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进入她,看见她满足又放荡的表情时,才能得到一星半点的缓解。 === 因为人总是贪得无厌的生物。 长公主不喜自己。凤关河成亲之前就心知肚明。 一开始,他可以自我麻痹。他什么也不要,只要时时在她身边,看见她平安就好。 但成亲的时间久了,他觉得自己好像生了病。 会贪恋她身上的味道,会珍藏她用过的东西,会对原本高不可攀的、圣洁的明月,产生一种凡人才有的、邪恶的绮念。 他多想靠近她。 所以,当不久之后的某一天,长公主殿下屏退众人,招他跪到榻下,脱去罗袜,踩在他脸上,用那种十分轻蔑的语气同他说话的时候…… 凤关河从来没有那么硬过。 好在他刚刚从校场回来。 勃起的鸡巴顶在铁制的军凯下,又痛又涨。与现在不同的是,那时的他只能摆出最谦卑的姿态,没有丝毫缓解的方法。 他极力克制脸上的表情,这才没有在她面前失态。 可她好像还是看出来一点。 那双凤眸那时闪过一瞬的紧张与惶惑。 她应该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她高傲,有些小任性,却远不到刁蛮的地步。这样无厘头的为难羞辱一个称不上熟识的男人——哪怕他们已经是夫妻,短短的片会儿功夫,就已经快花去十八岁的秦月莹的所有演技了。 是她先坚持不下去了——也有可能是他额间的热汗弄湿了她的脚心,所以她心里不喜。总而言之,她改用脚背去拍他的脸。 凤关河至今仍记得那“啪、啪、啪”的轻轻响声。 她这样盼着他发怒,甚至不惜做好了承接他所有怒火的准备。 就为了能顺理成章的离开他。 要被插烂了(亿点痴汉描写慎入) 直到那一次,凤关河方才察觉自己已是病入膏肓。 心冷下去的时候,身体却更热了。 那时的他收到她更进一步的命令——舔她的脚背。 而他心甘情愿的服从。 想要服从,应该服从,只能服从。 因为只有这样,只有在这种时候,她的目光才会长长久久的停留在自己身上,甚至不再看第二个人。 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 跪在她身前,难以自持的兴奋着。 硬到前精打湿裤裆,腿甲下濡湿一片,羞耻的味道溢出来,连他自己都能闻到一些。 她的一对香腮随即染上红晕,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一点点奇怪。 凤关河无法再自欺欺人。 她一定也闻见了。 可年少不经事的长公主殿下似乎并不知晓这味道来自男人的性器,也没看出跪在她身前的、自甘卑贱的驸马,满脑子都是把她压在身下奸到怀孕的情色想法。 这样懵懂的青涩让凤关河觉得满足。 所以当他捧起她的一只玉足,按照她的要求将唇舌贴上去侍奉时,身下胀痛许久的鸡巴再也按奈不住,在铠甲之下射了个满满当当。 粘稠的水声被他的粗重呼吸掩盖,那股子麝香味几乎漫了满屋。 凤关河对那时的自己万般不齿。 他行事从来谨慎,万万没想到见了她便如吃了熊肝虎胆,竟做出这样的逾矩之事。 可他看着她双颊飞红,闻得满面情羞却不明所以的样子,又陡然觉得快慰。 明明没有插入,明明连碰其他地方的资格都没有。 而他只要一想到,他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形容狼狈的释放出来…… 他亵渎了她,以这样的方式。 可这一切又不是他的错。 他只是服从长公主的命令而已。 后来的日子里,她越来越习惯他的存在。 习惯对他发号施令,习惯了他的服从。 而每当那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凤关河便觉得欣喜。 这是没有第叁人知道的秘密,这是他独占的目光。 况且,他怎会让她称心如意的和离? 这种时候,服从便成了一种占有。 凤关河还想变本加厉。 不甘于只是欣赏那朵花垂在墙上的倒影,他快要干涸的心,一定要从那只花妖身上汲取更多甘霖才行。 他无法再自欺欺人的骗自己,只要她平安喜乐。 因为人总是贪得无厌的生物,他对她的心思就像世上任何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子一样,不管正经的部分再多,总会有一份难以启齿的幻想存在。 会在她凑近时偷偷去闻她身上的味道,会渴望她的触碰,哪怕是打他巴掌也好,甚至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跪在她床下,看着她露出来的一片莹白的腿,抑着喘息自渎。 他肖想的部分越来越多,对她的欲念也渐渐膨胀。 那么当这种欲念也被满足的时候呢? 他开始想要她的回应。 === 记忆中那张清纯羞涩的脸,与身下这个放荡的吐出舌尖、口角流涎的小女人渐渐重合了。 凤关河在她唇边吻了吻,心却皱巴巴的——明明先提出这个问题的是她,想要听他说这种话的也是她,可是看她这满脸迷醉的模样,哪里像是听进去半分? 不,与其说是听不进去,倒不如说是装聋作哑。 因为那是长公主不想要的东西,就算摆在她眼前,悬在她床头,她也能时时刻刻装看不见。 他带着满腔怨念,狠狠顶进去,坚硬的龟头从屄口破开层层媚肉,一直捶打到最深处的宫壁。 “嗯……轻点,要……”满脸淫态的小女人白眼翻得更厉害了。 “要什么?” 于是那娇滴滴的嗓音又染上些哭腔。 “要被……要插烂了,莹莹的骚屄……呜……” 他们贴得这样近,秦月莹能清晰的感知到他腰腹是如何发力,臂膀是如何按着她收紧——可她也无处可逃了。 本就紧窄的花道被身上的男性躯体挤得更紧,因而每一次进入带给她的快感便如受刑一般,残忍的侵蚀着脑髓。 一次又一次,秦月莹仿若飘在云端,早已忘了自己正身处禁忌之地。 她满身香汗,就像是被烙铁按住的一块冰,被迫感受着他的热度与搏动,逐渐消融下去,软软化成一滩——最后留下一块独属于他的形状。 被盖上章了呢。 满面羞红的长公主殿下轻轻夹住了插在体内的那根硬邦邦的鸡巴,默不作声的感受着。 只有这一根才可以,别的都不行。 只是因为驸马的形状和她最契合罢了,绝对不是什么别的原因。 头脑发热的时候,她的一只手被他擒住,蛮横的按在他心口。 “为什么不回答?你告诉我……” 避无可避的,秦月莹感知着掌心的热意。 “算了……” 对方却有些神伤。 冷静了片刻,他还是重复道: “我爱你。” 这叁个字落下的时候,她仿佛被情欲的浪潮忽一下卷走,没有任何预兆的掉入深海中。 就这样高潮了。 甚至十分丢脸的立刻被他察觉。 身上的男人体贴的停下动作,专心致志的观察起她高潮时的表情。 讨厌,不要看。 明明是很想这样抱怨的。 可是张口的时候,她喉间只剩下咿咿呀呀的呻吟。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无法思考了。 已经满足过几轮的小穴仍旧贪婪的吮吸着肿胀的肉根,光是感受着上头青筋的阵阵搏动,就足以让高潮中的淫荡媚穴爽到连连紧缩,一刻不停的泄着水。 “怎么就顾着自己爽?” “这种时候……也稍微安慰一下出力气的人吧。” “夫人。” 这个时候,她掌心摸到的,一直在跳动的东西,是什么呢? 什么时候发觉他温柔下来的,她已经忘了。 等到她能再凝起神的时候,他们正脸对着脸,贴得极近,共同凑在小孔边上呼吸。 一束幽光照亮了两人的眼,她发觉驸马的睫毛其实很长。 怪不得从前有一次他拿脑袋去蹭她的手掌,她会觉得掌心痒痒的。 可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秦月莹凑过去,想看看这里面的玄机。 只凑前了一点点,她的脑袋便被人按住,深深吻下去。 不可以在喷水的时候偷射莹莹 只一瞬,缠绕在一起的呼吸就变成黏腻暧昧的水声。 她的驸马今夜似乎很喜欢亲她。含住她的唇瓣,勾出她的舌头,在她一次又一次的退却下不厌其烦的搅进来索求,万般热烈的表达着心中的欢喜。 为什么呢? 秦月莹有些犯迷糊。 就因为她凑过去了一点点? 小狗真是容易满足呢。 不过那只是因为她想看清他的睫毛,绝对没有索吻的意思。 秦月莹这样告诉自己。 一切都是这呆子自作多情。 可是这一刻,在这个漆黑狭小的盒子里,掩藏在彼此喘息下的、剧烈震动的心跳,根本藏也藏不住了。 身上的男人一句话也不说,以极温柔的力道顶进来,一下一下、仔细照拂过潮湿甬道内所有的敏感点,最后将坚硬的前端抵在那圈肥厚花环上,讨好般的、试探着往中间的小洞里钻。 都肏透了才开始装大尾巴狼。 秦月莹心里不屑。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样温柔的问询很合她心意。 熟烂软媚的肉环轻易就被顶出一个口子,他不似往常那样凶巴巴的一插到底,反而将菇头抵在宫口,又轻又浅的研磨戳弄。 只是这样轻轻吮住,她的脑中便浮现出那根东西滴着汁、胀得紫红,可怜巴巴的对她点着头的情色模样。 连底下那两个卵蛋也忍耐到极致,一鼓一鼓的贴着两片柔嫩的花唇,邀功般向她炫耀着里头的存货——绝没有一滴的浪费,全是贡献给她的。 他的吻终于绵延而下,极尽缱绻的舔过她的颈边,最后弓着身子,拢起她的双乳,将两边的奶头一同放在嘴里含吸舔弄。 她伸手去掩他的耳朵,他却凑过来温顺的拱她的手掌。 从上到下,每一处地方,都尽心尽力的这样取悦着她——一定要她深深记得这是他表达爱意的方式,一定要在她每一次挨肏时,都想起这份心意和情思。 秦月莹不大清醒的想,这个时候,就算驸马开口图谋她名下的铺子,她大概也会稀里糊涂的允了。 可凤关河什么也没要。 他只说了一句: “抱我啊。” 过了一会儿,见身下的人儿呆呆愣愣没有反应,这句带着些小小胁迫的话又改成了: “抱一会儿。” 秦月莹便去抱他。 她的手从衣物边缘探进去,触到底下发着薄汗的男性肌体,软软搂住了他的腰。 这样的小小举措像是给了他极大的鼓舞。那根埋在她体内的阳具精神奕奕的跳了跳,随即又沉又缓的入进来,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顶上去了。 她的脑袋一直挨到上面的木板。嘴巴吃不到了,他便满心欢喜的在她颈边啃啃舔舔。毫不避讳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然后用胀得更硬的鸡巴肏她,诚实的向她展露着自己野兽一般的发情状态。 如果他有一根尾巴,现在一定十分兴奋的朝着她乱摇。 原来是真实存在的吗?只要一点点回报就能成倍发酵的感情。 还是说……这其实是驸马的诡计。 一边朝她露出可怜巴巴的幽怨眼神,一边拿脑袋去拱她的手掌心。 这样,这样就能…… 就能怎么样呢? 秦月莹想不出来。 “已经……嗯……闹够了吧,不要再生没必要的闷气了……” 为了防止未知的可怕后果的发生,被肏得晕晕乎乎的长公主殿下大概猜到自己需要一点曲意逢迎。 于是她有些不情不愿的顺顺他的背。 “我们……我们之间才是最好的,是不是?” “嗯。” 凤关河十分同意。 同意的方式就是顶她顶得更深了。 微微闭合的、纯白的花瓣被他强行剥开,裹满淫液的狰狞肉棍狠狠捅进去,将里头流汁的花蕊捣得乱七八糟,彻底不成形状。 因为他们是最好的。 就像是眼巴巴想要宠爱的大狗终于被主人挂上第一块铭牌,不对着做些什么的话,总觉得哪里无法宣泄。 他也不想的,可他没办法。 任何低劣下流情色的恶行,只能在主人面前展露。 他只是一如既往的,服从她的命令而已。 狭小的盒子里,黏黏腻腻的抱着两人。 连空气都是潮湿的。被压在底下的女人鬓边汗湿一片,两节藕臂无力的攀着他的肩背,连腿也盘上男人精瘦的腰际。 晃晃荡荡,像落入汪洋的一片叶子,全然丧失自主性,只随着身上男人的心意而起伏。 “哈啊……轻点,鸡巴……唔……” 已经忘了是第几次了,长公主殿下彻底摒弃了平时高高在上的姿态,熟练又麻木的抖着小屄高潮。 带着求饶意味的淫话在说出口的瞬间就被男人的唇舌堵回去。他熟稔的抽出悬在爆发边缘的性器,转而去取悦黏腻湿滑、高高挺立的花蒂。 小人儿一定是舒服极了。 她的身子一颤一颤,被插到合不拢的屄口泄出一大波情动的水液,将二人的衣物打湿一片。 又过了一会儿,她十分用力的推他,潮红的小脸这时泛起一丝为难。 “莹莹想喷水。” “喷啊,”凤关河哑着嗓子,“你在我面前,喷得还少了?” 直白的话语显然让她更加难为情了。纠结再叁,秦月莹还是揪着他的衣袍,小声要求道:“不可以在喷水的时候偷射莹莹。” “嗯。” 凤关河一口答应下来。 柔软的两片花瓣夹着硬邦邦的鸡巴蹭了蹭,随后有温热的液体喷上他的性器,汹涌激烈,浇过敏感非常的冠状沟,一直溅上他的小腹。 凤关河吸着气忍耐。 他学着她起初勾人的模样,轻轻舔过她的唇,在她耳边说着她大概听腻了的情话。 然后在她眼眸最涣散的瞬间,找准了位置,一鼓作气插进去,畅快的射起精。 没有任何细微的声音能逃出这个狭小黑暗的空间。潮喷或是灌种,亦或者是男女之间的喘息和呻吟…… 所有表达着爱欲的东西都被锁住,摩擦、蒸腾,最后留下又黏又稠的一滩。 花枝轻颤,白汁激射进去,灌满花苞,糊满歪七扭八的花蕊。 花妖总归要为自己的引诱付出代价。 “呼……真……真没信用,好讨厌……” “这样也是爱莹莹吗?” 凤关河心满意足的亲亲她。 “是啊,不行么?” 这就想着下次了 秦月莹从来没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她被她的驸马抱出来,浑身汗湿,腰酸腿软,湿淋淋的躺在他怀里,就像一尾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鱼。 与之相对的是,抱着她的男人步子矫健,气息沉稳,在楼宇间从容不迫的隐秘穿梭。 秦月莹望着天上的月亮,有些昏昏欲睡。 她本该生气的。 又小又黑的地方,底下又那么硬,躺一会儿就够让她不适的了。 眼前这个人,又是哪里来的胆子,敢不由分说就把她拖进去……这样,那样? 如若这次不略施小戒,岂不就是壮了这狗东西的胆? 可若真要惩罚起来,她…… 秦月莹其实问心有愧。 算算日子,他们成亲的时间已将近四年了。 这四年里,只要是他在京城的日子,从来对她任劳任怨,一丁点脸色都不曾有过。 秦月莹曾一度怀疑,这个男人是没有脾气吗? 而她知道,他是有的。 秦月莹见过他的一些手段。 可越是见过,看着他低眉顺眼跟在自己身后的样子,秦月莹心里就越是不安。 她想捉弄谁,作践谁,本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偏偏这个人是凤将军。 秦月莹永远忘不了他的那种眼神。 那一天,她想了个作弄他的新法子。 她脱了罗袜去踩凤关河的脸。 可怜见的,他身上还披着沉重的盔甲,听到她的召请,连卸下的时间都没有就匆匆赶来。 踩上去的那一刻,他的表情立马就变了。 她的驸马应该是很生气。 眼尾通红,呼吸急促,紧紧攥起的双手摆明了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他忍得好辛苦。 额间都冒汗了。 秦月莹似乎闻到一点奇怪的汗味,连带着她的身体也变得有些奇怪。 可那时的她觉得自己和离计划将成,只是急急忙忙的提出更加无礼的要求。 最后她还是大失所望。 凤关河并不接招。 他甚至按照她的要求一一做了,生涩蠢笨又克制。 随后喘着粗气,满头热汗的盯着她看。 黑漆漆的眸子像起了一层雾,最深最深的地方跳动着一簇晦暗的火焰。 秦月莹十分确定。 他一定很清楚她的目的,也一定因这种刁难而恼极。 如果这场莫名其妙的亲事是一道枷锁,锁住了他们两个人。 凤关河一定是比她更难受的那个。 只要她的迁怒一日未消,他便只能戴着镣铐,用最谦卑的姿态跟在她身边,做一块失了灵魂的木头,一只折了翅膀的雄鹰。 家国英雄,心甘情愿沦落至此。 这幅惨兮兮的模样勾起一点点她的怜悯,虽然只有沙粒大小。 时间却能让这沙粒大的情愫渐渐堆积。 乌飞兔走,秦月莹知道自己大抵是推不开他了。 一阵夏风穿堂而过,将秦月莹吹得清醒了些。 凤关河默不作声的抱紧了她,假装没注意到怀中人儿变了几变的奇怪眼神。 直到她起了贪凉的心思,偷偷将半掩在胸前的布料又扯下去些,凤关河才不得不去看她。 “穿好了。” 他眉眼间颇有几分无奈。 秦月莹才不听他的,反而将那块被他撕到变形的肚兜又往下扯了扯。 月光洒来,峰峦间的阴影清晰可见。 同样清晰的,是上面青青紫紫的吻痕,与靠近乳晕处的淡淡牙印。 凤关河看着贴在她脸上的湿漉漉的发丝,抿着唇,眼中的无奈转为心虚。 “抱歉,我……下次,一定不在让莹莹不舒服的地方。” 是吗?这就想着下次了。 秦月莹心底不屑的冷哼着。 可这份情绪表现到脸上,便成了一个十分倦懒的哈欠。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京城也不必设什么兵马司了。” 撂下这句绵软软的狠话后,她不自觉的朝着男人温热的胸膛靠了靠,却又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嘟嘟囔囔的道: “反扑主人的贱狗就该阉掉。” 凤关河干咳两声,并不接她的气话,只是偷偷在心里又给邵鹰记上一笔。 过了一会儿,她又紧张兮兮的搂住他的脖子: “你这人,到底会不会走路呢?” “稳一点儿,稳一点儿……” “要……要漏出来了……” 驸马风光大葬后 过了子时,邵鹰终于确定自己是被爽约了。 夜色寂寥,曲馆里头喝酒的客人散得差不多,或叁叁两两搂着姑娘上楼。他压着心头怒火,神情淡淡,自斟自酌。 期间来过几个姑娘陪酒。邵鹰态度不算热切,唇角的笑容又愈发渗人,将这些娇滴滴的美人儿吓跑之后,便再也没人来过。 他还是等。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他的肩膀被人猛拍了一下。 邵鹰回头。 来的居然是辛虎。 “我父亲今日恐怕没空见你,”辛虎坐下来,劈头盖脸来了这么一句,“邵鹰,你有什么话,说给我也无妨。” 邵鹰心里不快,面上却不显,十分淡然的给眼前之人倒了杯花酒。 “关于大将军想知道的事,兵马司已查出结果。” 邵鹰声音淡淡,虽是坐在大堂里,二人都有武功在身,也不怕这话让哪个倒霉蛋子听了去。 “只不过这结果……可能与大将军的猜测有些出入。” 辛虎神情一滞:“这么说……” 邵鹰轻轻摇了摇头。 谁料辛虎见罢,非但不觉遗憾,反倒畅快一笑,一饮而下杯中酒,自言自语道:“我就说……我就说这事儿是父亲杞人忧天……” 在凤关河是生是死这件事上,辛家父子两个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一天天的僵着。 如今辛虎抢先一步知道结果,只觉得脑中绷了许久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松快了。 只不过他想着想着,眼底的光又淡了下去,转而染上一抹烦躁。 邵鹰但笑不语,抬手给他又满上一杯,亲眼瞧着辛虎喝下。 “辛小将军难道是在担心,大将军还会对此事穷追不舍?” 这声小将军属实是叫到了辛虎心坎儿上。他面色缓和了些,问:“怎么,你有办法?” 邵鹰仍是笑着:“虽然这结果不如大将军的意,邵某却从长公主的居所见到一样物什,或可助辛家判断当今圣意。”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来,递与辛虎。 “只不过这东西有些年头了,小将军也未必认得。若是如此,带回去给……” “我怎会认不得?” 辛虎展开图纸不过片刻功夫,旋即堵回了邵鹰的话。 这上头简单画着一枚扳指的图样。白玉与乌金镶嵌熔铸,款式虽不出挑,用料却是顶好。 辛虎将手上的宣纸翻来覆去又看了几遍,这才认定了心中的想法,冷笑一声道: “虽然先前那位走得早,不过我年幼便可跟着父亲进宫,又怎会认不得这枚扳指?” 邵鹰轻笑,自斟了一杯。 “是邵某唐突了。小将军家世如此显赫,自然机会有的是。” 饮毕,他声音低了低: “小将军既然知道这是先帝爱物,那应该也能想到……这东西若出现在长公主的府邸,该是多不寻常的一件事。” 辛虎拧眉: “你的意思是……皇上其实看重长公主?”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很难成立。 “既然如此,长公主为何总不领情?” “未必只是看重长公主,”邵鹰又给二人各自满上,“小将军,你或许可以认为,在皇上眼里,长公主与她的驸马其实是夫妻一体。” 眼下曲馆的客人几乎散尽,邵鹰不得不又压低了声音。 “仔细想想,宁太妃的女儿如真公主,连同太妃身后的母族,在当年亦有从龙之功。新朝之后,如真公主看上了礼部侍郎的嫡子,可皇上要那人主动开口放弃仕途,这亲才能成。” “而长公主成了亲,虽被皇上严令不得亲政,她的驸马却一升再升,小将军心里难道不觉得奇怪?” 奇怪,确实是奇怪。 辛虎托着下巴想了想。 当年传闻凤关河要尚公主的时候,朝中弹劾他职位太高不合祖制的本子也不少,沸沸扬扬闹了好一阵。 只不过朝中大臣们闹归闹,一个个都不成想长公主比他们更能闹。 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个初登权极正愁找不到人开刀。 这架势,连朝中活了五六十年的大人精们也没见过,于是个个避退叁舍。 这退着退着,长公主与凤将军的亲事,就这么成了。 辛虎想着心事,酒自然也是一杯一杯下肚。不知不觉间,喝得有些多了。 “夫妻一体?” 他喝得面红耳热,人倒还算清醒,这时冷哼一声。 “邵鹰,难道你要说……” “凤关河不在了,他手上的权力,极有可能会回到长公主那里?” 邵鹰静静看着辛虎,又给他斟上一杯。 “全在皇上一念之间。”他道。 “还有句话,邵某知道大将军听不进去,所以欲对小将军诚恳一言。” “当下这个关头,辛家频频去触长公主的霉头,哪怕仅是一点小事,对日后的发展也大为不利。” “更何况……如今的京城,恐怕不大太平。” === 驸马风光大葬后,秦月莹的小日子过得舒服极了。 她打着为将军祈福的名义低价进了一千条鲤鱼进来,随随便便往湖里一投,自己就躺在栈道边上悠哉悠哉钓鱼。 遮阳伞大大的,太阳晒不着,旁边配着驱蚊香炉、鲜脆果盘,还有婢女摇扇捶腿。 夏季炎热,是最不适合投鱼的季节。这一船的鱼儿投进去,时不时就有几条不行的,翻起白肚皮。 “快快快,那边的,捞起来,趁着新鲜烤了吃。” 秦月莹乱晃着鱼竿指挥,下人们忙作一团。 仪兰没想到长公主殿下这么快就走出了丧夫的悲伤,显然很是担心。 自打那天出了那样的事,四儿至今仍是萎靡不振,办起事来常恍恍惚惚。又逢福伯裁了一大波人出去,正是缺人之际,仪兰无法了,只得挑些轻省的活让她先干着。 仪兰常想,徐氏与四儿尚不算亲,都能让人失魂至此,何况是连驸马爷最后一面都没见着的长公主呢? 仪兰满脸忧伤的盯着摇椅上的小小身影。 开导的话到了嘴边,思及她要强的性子,仪兰还是换了种问法。 “长公主……身子近日好些了吗?” “一般般吧。” 秦月莹实话实说。 她已经好几天没和她的驸马这样那样了。要说原因,大抵是有些不敢面对他。 可是一旦不……这样那样了,她的眩晕之症就偶有发作的时候。 秦月莹好纠结。 自打那夜驸马对她说了奇奇怪怪的话之后,她只要一看着他的眼睛,就好像总能从里头读出一点奇奇怪怪的新东西。 所以她不敢看他,更不敢和他再做那种事。 可是没有人给她采补,她就要喝苦苦的药了。 到底该怎么办呢? 秦月莹忧伤的蹙眉。 以往遇到她不会的问题,还可以问一问仪兰的意见。 这回,她连仪兰也不能问了。 养狗真是麻烦死了。 94.他的莹莹果然有了别的狗 燥热的午后,夏风吹得人昏昏欲睡。 “殿下这湖里,为何不种点芙蕖?” 秦月莹闻言抬眸一看,空空荡荡的湖面只有几丛稀疏野芦苇随风摇曳。 她执黑子下落,堵回了邵鹰的杀招,有些散漫的道:“今年是种了些,只不过想看满湖芙蓉并蒂的好景色,还要容它们再长几年。” 邵鹰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趣闻,盯着棋盘浅浅笑了一声,问:“再过几年,殿下的新府邸恐怕就建成了,还看得上这地处京城一隅的将军府?” 秦月莹神情淡淡:“偶尔回来小住,未尝不可。” 于是邵鹰不再提了,专注下棋。 秦月莹以为他寻到了破局之法。 不过并没有。 没走几步,邵鹰彻底败下阵来。 最后一子落下之前,秦月莹扬手一拨,搅乱了棋局,十分无趣的道:“不下了,没意思。” “是邵某棋艺不精,不能让殿下尽兴。”邵鹰满脸谦恭的收拾残局。 那双微凉的凤眸盯着他看。 “邵鹰,你变了。” “你现在不敢赢了?” 秦月莹翘着腿,又将目光放到湖面上。 几天时间,桂月湖里的鲤鱼群状态已逐渐稳定。 “既然如此,明天开始就不必来了,”她道,“本宫懒得同你置气,也无需你来讨欢心。” 她想,一样是明晃晃的讨好,为何她面对邵鹰时,就远不如对驸马那样耐心? 难道男人之间的差距真有这么大? 邵鹰站起来与她拱手告别,最后同她说了什么,秦月莹也忘了听。 她呆呆愣愣的盯着湖面,脑子里想着奇怪的事情。 === 不远处,集首山,某棵参天榕树之间。 凤关河很不认真的隐匿着身形,姿态懒懒散散,腿几乎挂下来,只有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牢牢盯着湖上栈道。 一男一女,手谈半个时辰又一炷香,还说了好一阵的话。 他们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要说? 凤关河心底泛着浅浅酸意,手里打发时间用的书籍被抓得皱皱巴巴,直到邵鹰起身告别,这份感觉才终于平复些许。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他心里暗骂一句—— 死皮赖脸。 他就知道这个邵鹰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打这人出现,莹莹对他的态度明显冷淡了下去。 虽然还是同吃同住,她却常常不看他,话也少了许多,甚至有好几次在他睡着之后抱着枕头去了小书房,留他一个人在清晨醒来面对空荡荡的床铺。 而现在,栈道上的窈窕女子一动不动的凝望湖面,凤关河似乎能从里面读出些失魂落魄的意味。 这恰恰好印证了他的猜想。 邵鹰走了,她居然那么难过! 不就是下棋么? 他也会下棋,可莹莹从来就没跟他下过。 凤关河从榕树上跳下来,越想越是郁闷。 他当初就该从棺材里跳出来一刀结果了这个邵鹰,免得后面遭这一溜儿的烦心事! 可话是这样说,他心底对秦月莹也并非没有怨言。 他对她掏心掏肺,把什么都给她了。 可结果呢? 她对他,还是跟对一条小狗似的。 想不搭理就不搭理,说扔下就扔下了。 === 事实证明,凤关河的担心是对的。 没几天的时间,他的莹莹果然有了别的狗。 虽然不是什么养在外头的情人或者面首,只是一条真的狗,但只要这狗是邵鹰送的,就足够让凤关河心底警铃大作。 可是这个关头,又有谁去在乎将军府已故男主人内心的愤愤不平呢? 没有人。 甚至因为这条狗的到来,凤府全府上下都很高兴。 茹素甚久,他们终于有了个出去采买肉食的理由。 没人知道为什么长公主新养的狗一天能吃四十斤肉。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只要有了个正当名义,根本无人会去深究其他。 连仪兰也认为,邵指挥使这礼物送得实在是妙极。 秦月莹也很高兴。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养过什么小动物。 更何况这狗很聪明,稍稍调教了几番就知道她是它的新主人。会对着她撒娇打滚,在她安静坐着的时候把脑袋搁在她的膝盖上,然后冲着她摇尾巴呢! 这幅与它外貌截然相反的温驯行径一下子就俘获了长公主殿下的心。秦月莹带着它出门玩了一整天,直到日暮时分,这才想起自己住的小楼里,还藏了个驸马嗷嗷待哺。 秦月莹心想,她终于有狗了,驸马会不会为她高兴呢? 这条小狗这么乖,她可得牵回去好好炫耀一番。 正好,也免去一些她与驸马之间无话可说的尴尬。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晚上的时候,当秦月莹牵着她的新宠物站在驸马面前,她十分清晰的瞧见,凤关河的脸色立即就阴沉了下去。 煤球风波 他眼前的这条狗,通身是油光水滑的黑色短毛。 一身肌肉隆起,精悍虬实,四肢似乎蕴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再配上足足半人高的块头,即便只是乖乖巧巧的往那儿一坐,就已足够威风。 可凤关河见了这狗,脸色倏然就变了。 他怎么看怎么觉着·,邵鹰这礼物仿佛是在内含自己? 虽然他和莹莹在……房事上,会玩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游戏,可这并不代表别人同他开这种玩笑,他就得心平气和的照单全收。 “怎么了呢?驸马要这样瞪着煤球……”秦月莹坐着问他,声音带着点困惑。 煤球……应该是莹莹给这狗起的名字。 房间内,一人一狗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煤球蹲坐在秦月莹的脚边,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无辜看着他。 见凤关河看过去,它友好的朝他歪了歪头,吐出鲜红的大舌头。 一脸谄媚模样。 与某人如出一辙。 凤关河在心底默不作声的评价着。 可他冷冷盯着煤球看了一阵,只觉得有些面熟。又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狗左侧耳朵背后有一小片棕黄色的斑点。 凤关河回忆一番,随后有些惊异的道:“这狗不是黑风么?” “呀,”秦月莹也有些惊异他居然知道煤球的旧名,“驸马和煤球还是旧相识呢!” 听到有人提到它从前的名字,煤球的尾巴高兴得在地上乱扫,一双前爪躁动不安的扒拉着地面,期待着主人的新命令。 狗屁的旧相识。 凤关河看着这只一脸傻样的狗,深吸一口气,敢怒不敢言。 “这是兵马司训过的搜救犬,所以有些印象,”他僵着脸简短解释了一句,又觉得心里堵得慌,“邵鹰舍得把这狗给你?” 这可不合规矩,不如明天就叫人参他一本。 秦月莹道:“可是煤球已经退下来了呀。” 凤关河被堵了一句,更是郁闷的道:“就算是退下来的,按照规矩,也该找京中有能力的商户登记送养。” 秦月莹道:“我就是京中有能力的商户。” 凤关河郁闷得想死,又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能让邵鹰奸计得逞。长长呼出一口气后,终是放软了些语气。 “莹莹,你可知道,虽说是送养,这背后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秦月莹和煤球一同歪着脑袋,等他接着说下去。 “这些狗都是兵马司万里挑一选来,又经过特训,通人性,即使退下去了也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外头要的人自然多的是。” “之所以选商户送养,一是因为这样的人家家底殷实,能让兵马司出去的狗后半生免于饥寒。二是因为皇上的亲商之策,凡在京城从商的人家都巴不得趁此东风与官家搭上些关系,养条从兵马司退下来的、指不定身上还背着功勋的狗,无疑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说得隐晦,不过秦月莹脑子转得快,听懂了。 “这狗还能卖钱?”她直问。 “价高者得,这都是近几年来兵马司约定俗成的事了,”凤关河看向蹲在二人脚下,那条精神奕奕又一概不知的大黑犬,“只不过这些银两大多还是充了兵马司的公库,皇上对这事儿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月莹欣慰的点点头:“我就知道邵鹰不会真的拎不清是非。” 凤关河:? 秦月莹又俯身下去,爱怜的摸摸煤球的脑袋。 “小煤球,娘不指望你帮娘近水楼台了,只要你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娘就很满足了。” 凤关河:?? 这就认上亲了? 煤球显然也听懂了秦月莹的话,从地上站起来,十分欣喜的晃动尾巴,呼呼哈着气,看向主人的眼睛也晶晶亮亮的。 过了一会儿,它似乎觉得只是站着被摸并不能尽兴,于是抬起身子,将前爪搭上了女主人的膝盖,更加卖力的将脑袋往她掌心送去。 而就在煤球站立起来的一瞬间,凤关河清清楚楚的看见了…… 这条黑色大狗的腹间,赫然垂着一条不可名状之物。 他的脸色一下子黑到另一个极点。 这他娘的,居然还是条公狗! 秦月莹假意摸着煤球,心中小小雀跃。 她今日好像是能更自然的与驸马说话了,说的话……也多了些。 小煤球真是她的福星呢! 她还有些不敢看他,又因为想着心事,亦未留意到周边氛围已经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思及煤球的身价话题,秦月莹问:“那依驸马之见,我该给邵鹰包个多大的红封呢?” 凤关河这下彻底忍不住了。 “你还要给邵鹰送钱?” 不是该把这狗退回去么? 他声音略大了些,吓得煤球耷拉起耳朵,可怜巴巴的呜咽着。 秦月莹觉得莫名其妙,抬头看他一眼,也被他锅底一样的脸色吓了一跳。 “驸马这是做什么?”小人儿露出明显的失望神情,“你同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不就是希望我别亏欠了邵鹰,要与他公私分明?” 凤关河看着煤球的哆嗦样,心想这狗分明是故意在莹莹面前卖惨。可那双水盈盈的凤眸正带着审视的目光看他,他不得不生生压下心头的火气,一字一句的道:“这又干邵鹰何事?” 不干就怪了。 只是为了让莹莹觉得他并非无理取闹,所以只能这般措辞。 想了半天,凤关河吸了口气,平复了下情绪。 “莹莹,这……这狗,实在不适合你养。你别看它现在这模样看着乖顺,发起疯来,就连我也未必拉得住,你……” 于是小人儿露出更加失望的神情。 “驸马在家里躺了短短一段时日,就已经不行了吗?” 凤关河沉默无语。 “既然如此,让皇上给你找点差事做做吧。免得你天天呆在家里闲着没事干,看我和煤球不顺眼!” 秦月莹哼了一声,抱着手里的茶盏转了个位置,连看也不想看他。 她实在是想不通。 她的驸马,成亲之前是多么正气凛然的一个人,怎么短短一段日子就开始挑起无辜小狗的毛病,不可理喻到了这般地步! 古人言,婚姻是一道照妖镜,诚不我欺。 看着可怜兮兮趴在地上的煤球,秦月莹心疼极了,朝着它招招手。 “煤球,过来。” “你放心,你就好好住在这里,娘不会让坏人赶走你的。” 凤关河:??? 驸马真的病了 当天晚上,秦月莹抱着她的煤球开开心心的睡了。 就睡在书房圆窗底下,那张并不算大的榻上。 见他进来了,那个几天之前还与他温存欢好的女人,这一刻居然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 一人一狗占据了本不富裕的床铺,秦月莹还特地往中间躺了些,不让他有一点点挤进去的机会。 谁是多余的那个,根本一目了然。 凤关河心里窝着火气,僵着脸提醒了一句,睡在窗子底下过夜,第二天恐怕会着风寒。 结果显而易见。 他的夫人就在他眼前,把她的宝贝狗搂得更紧了。 === 凤关河暂时对她无话可说。 虽然这种心态很可笑,可是自打煤球来了之后,他就真觉得自己跟绿云罩顶了似的。 偏偏这狗还对他很是友好。 大概是因为他记得它从前的名字,煤球见了他,也是十分殷勤的摇尾巴。 该神气的时候神气,该卖乖的时候就卖乖。 无怪莹莹会喜欢它。 这幅样子见多了,凤关河觉得煤球也不容易。 它本是兵马司一条威风凛凛的搜救犬,要跟着官兵出任务,接受百姓们的赞叹和夸奖。 就因为邵鹰这厮要向他的莹莹献媚,这条神气的大黑犬只能沦为饲养在这一片四方天里的家畜,在长公主的裙下摇尾乞怜。 错的是人,而煤球只是一条狗,它什么都不懂,又何错之有? 想通这一切的瞬间,凤关河觉得自己理解了煤球。 一次,趁着四下无人,他偷偷问它:“黑风,难道你不想兵马司了么?那里还有你的兄弟姐妹。” 跟煤球同一批入伍训练的还有另外叁只黑狗,分别取了个风林火山的名字。黑风,也就是现在的煤球,年纪最大,也最早退伍。 煤球真的很聪明,听他声音低,就知道他们在说悄悄话,所以并不吱声。 可它看看凤关河,又看看自己碗里油亮亮的大鸡腿,表示并不想。 凤关河心里觉得遗憾,但也尊重它的决定。 刚要站起身,一盆水泼下来,没溅到煤球,却把他淋了个透心凉。 明月楼的某层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开了,秦月莹端着个木盆,满眼心痛和失望。 “驸马现在也会玩这些心术了?” 当然不是的。 凤关河心想,他只是关心一下莹莹这条宝贝狗的心理健康。 可楼上的人儿旋即一脸“我不想听你解释”的表情。 “为了分开本宫和煤球,你当真无所不用其极!” 凤关河张了张嘴,想说话,河岸对面的侍卫却在这时听到响动,纷纷张望过来。 他无法了,只得先一个翻身进了窗子。 第二天,天天睡在窗子底下的人没染风寒,经年不生病的那位却染上了。 === 驸马真的病了。 秦月莹拿了块帕子掩着口鼻,一条胳膊努力伸到最长,尽量站在最远的地方,碰了碰他的额头。 确实是有点烫的,这点他自己也认同了。 秦月莹心里有些小小的愧疚。 凤关河躺在床上,执着书,无精打采的看着。余光瞥见她嫌弃巴巴的模样,心里不知该是何滋味。 想了片刻,他解释道:“不用这么紧张,只要不是贴太紧,传不到你。” 缺乏生活知识的长公主殿下对这个贴太紧的标准很是好奇。 “那是多紧呢?” 凤关河无神的盯着床帐。 “不是嘴对嘴就行。” “噢……”秦月莹完全明白了,“那本宫就放心了。” 她放下帕子,看了他一会儿,又满脸忧愁的道:“驸马可要快些好起来。” 凤关河小小欣慰了一下。 “不然传染给煤球怎么办?”秦月莹愁得有理有据的,“煤球那么小的个子,肯定不如人抗造。它又初到咱家,水土不服,吃饭也不香,看着就有些病恹恹的呢,你……” 秦月莹又看向床上的男人,发觉他已经把书盖到了脸上。 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秦月莹有些局促的揪着裙子。 其实她还是想关心一下驸马的,毕竟驸马病了也有她的错,可她这几日心里全是煤球,说着说着就有些忍不住。 她近前了些,戳戳他脸上的书。 “干什么?” 凤关河声音闷闷的。 “我……我给你寻个大夫过来看看吧。你放心,我不找府医,就从外头寻一个不认识你的,偷偷送进府里,完事儿了,再偷偷送出去。” 见他不应声了,秦月莹又信誓旦旦的起誓:“保管不让外头发现你。” 凤关河把书拉下来,百无聊赖的看她一眼,又重新盖上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月莹不明白了,觉得自己好心被当驴肝肺。 凤关河在书后叹了口气。 “莹莹既然想做,不如动作麻利点儿,”他道,“不然一会儿你用完午膳回来,我都不烧了。” 秦月莹噎了一下。 “你若真这么担心煤球,不如招个兽医养在府里,”凤关河恹恹接道,“至于我……大可不必。” 他丢下这句话,在床上裹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原先盖在脸上的那本书变成了盖在耳朵上,全然一副不想再听的模样。 秦月莹错愕了。 这是驸马头一次跟她说赌气的话。 起初那阵被忽视的小小不满过去之后,她又觉得这感觉很是新奇微妙。 这种时候,该怎么做呢? 秦月莹盯着他的背影想了半天,想着想着,竟觉得凤关河的话正确无比。 这人确实壮得跟头牛一样,一点小小的风寒岂会难得倒他? 她到底在这里瞎担心些什么呢? 更何况……驸马好像一副很困的样子,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心里做了决定,秦月莹双手一拍,美滋滋的提着裙子起身开溜,边走边喊着煤球。 殊不知,她前脚刚出了房门,床上的男人就翻身起来,用一种极不甘的眼神盯着她离去的方向。 凤关河等了一下午,没等到任何人。 他觉得自己病得更重了。 单向婚姻危机 秦月莹的担心确实是多余的。 当天夜里,凤关河就退了烧。只是恹恹躺在床上,满脸不大开心的表情。 鉴于他身上还背着撺掇煤球出逃的前科,秦月莹并不太想理会他。 冷冷过了两天,秦月莹又瞧见自己的驸马能跑能跳能练剑了。 只是如今这日子,即使练武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练。 一大早的时候,秦月莹瞥见他抱着一柄不知从哪儿偷来的宝剑匆匆飞向后山。 她趴在窗沿边上,心里觉得遗憾。 练剑,如果不是为她而练——不能让她看,不能让她摸,那也就失去了练剑的意义。 有这个闲工夫,倒不如多做些对彼此更有意义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凤关河又悄咪咪摸了回来。 然而……只是简单冲了个澡,吃了顿饭,给她带了半只她最喜欢的油亮亮的大烧鹅,又提着剑走了。 秦月莹期待的事没有发生,这会儿又有些担心。 驸马大病初愈,实在不必这么刻苦。虽然如今这景况可说得上是前途渺茫,但只要把她伺候好了,荣华富贵还是少不了的。 这样想着,她掰了条烧鹅翅膀扔进煤球的碗里,告诉它那个来去匆匆的男人是它爹,希望它以后能多听他的话,不要忘了今日他是为了它,手里才又多沾染上一条鹅命。 煤球嘎吱两下连皮带骨吃完了鹅翅膀,从碗里抬起头来,用期待的小眼神看着她,尾巴摇得乎乎生风。 这幅傻样子,也不知有没有听懂她的话。 秦月莹假装看不懂它的暗示,满脸愁容的吃掉了一桌子好菜,打了个饱嗝便去沐浴了。 入夜的时候,她总算等到凤关河回来。 然而这人还是同下午那般,火急火燎的冲澡扒饭,动作一气呵成,几乎不与她多闲谈半句。 秦月莹看他这幅样子,就觉得他脚下的这处不是家,只是个供他打尖儿的旅店。 她心里怨怼又恼火,迫不及待想找他理论一番,躺在床上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自个儿反倒气消了大半,倚着靠枕小鸡啄米,上下眼皮子直打架。 半梦半醒的时候,她猛然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于是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 已过了亥时,夜深人静。 秦月莹对榻下的煤球使了个眼色,后者了然的窜上来,伏在她枕边,盘起身体,装作已经在这榻上睡了很久的模样。 凤关河甫一进门,就看见这一人一狗十分恩爱的贴在一起睡觉。 两两对视,床上的女子仍惺忪着眸子,触到他,便飞快的移开目光。 还是这幅躲躲闪闪的样子。 虽然对这结果早有预料,他还是不可避免的胸口一麻。 凤关河微拧起眉,暗自失落,强压下从心底涌上来的淡淡落差。 也是。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骗自己不在意了。 被恋慕已久的妻子诱着哄着说出那番交心之言,换来的却是她日渐疏离的举动和躲闪的眼神。 即使他身为男子,对这方面的感知没那么敏锐,却也能在这一日又一日的相处中多多少少的觉察到…… 她对他的需求在减退。 各种意义上的。 凤关河直觉他们之间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想找个机会跟她聊聊,却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毕竟比起儿女情长,保住这桩婚姻在他看来才是头等要紧的大事。 凤关河心里拎得门儿清,他如今的身份根本名不正言不顺,若莹莹真在外面看上了谁,恐怕他连反对的资格都不会有,只能自己默默出局。 这种情况下,他在她心底到底是夫君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似乎都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光是这样想着,凤关河就觉得自己心里的苦涩几乎要溢出来。 他亦移开了视线。 今夜并没有月亮。 阴沉沉的天色与屋内的沉默交映在一起,使得气氛愈发尴尬。 秦月莹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拿余光偷偷看他。 他应当是刚刚沐浴过,头发还带着湿气,偏偏衣裳穿得一丝不苟,连最靠近颈边的盘扣都严丝合缝扣上了。 都什么时辰了,当真是假正经。 她暗自啐了一句,在他看过来之前收回了目光。 今夜确实比前几天略冷了些。 凤关河草草束了个发,见床上的小人儿裹好了被子,便也放了心,将屋内蜡烛尽数吹了,提了他的剑,忽而一跃上了床边的窗沿—— 秦月莹吓了一跳,从床上坐起来。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练剑?” 她觉得这人忽然刻苦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步。 “什么练剑……”凤关河起初有些愕然, 随后想起自己确实还没与她解释过,“不是……是有些差事。” 秦月莹咬着唇,心道,再重要的差事,也没有叁更半夜出去的。 可之前,她确确实实是说过让他出去找找差事的气话,这个时候若再开口挽留,岂不就是打自己的脸? 她心里扭捏着,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挽留,索性将被褥与睡裙悄悄拉下来些,露出一截诱人的香肩。 可惜天色太黑,凤关河什么也没看见。 “莹莹,这一阵京城里恐怕混进些脏东西,你就不要再带着狗上街,”他坐在窗边,大概是想起手头上这事与她也有些关系,便语重心长的叮嘱。心里又期待她细问下去,这样他们就好顺理成章多说一会儿话。 “今晚就不必等我,可能明晚也……” “噢……” 秦月莹抱着腿微微失神,怀疑自己在驸马那里的魅力值有所降低。 凤关河话说了一半被她敷衍打断,瞬间有些偃旗息鼓。 短暂的一番互动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测。 她一门心思都扑在她的小狗身上,哪里还有一点点是留给他的呢? 二人相对无话,乃至连呼吸都被刻意压轻了些。 只有煤球竖着耳朵,如常喘着气。 经过中午一只烧鹅翅膀的恩惠后,它大概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在它主人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可它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实在是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 煤球实在是很焦心,拿鼻子拱了拱身旁的人。 秦月莹回了神,忽觉还有些话想和驸马说。 她转头过去,窗沿边上已经空空如也了。 PS:经某位读者要求后面会写一个发烧play! 莹莹的缘故 练剑…… 凤关河一想起她提起这两个字时的天真神态,心里就一阵阵的肿胀酸楚。 他是出来为她奔波,又哪里是来练什么剑? 约一个月前,刚刚回京的凤关河接到一条来自皇上的密诏,内容中提到了半年前那起飞泉山庄的刺杀案。 当时的凤关河甚至很是疑惑。 在他看来,这场刺杀从一开始就在皇上与他的掌控之中,目的不过是为了引徐家入瓮——而他们的目的确确实实也达到了。 被临时任命为侍卫长的徐伟上了勾,后来顺理成章被擒,顺理成章招供。虽然后面的内容他并没有旁听,这幕后主使之人的姓名,也该早早就呈到了皇上的桌案上才是。 他回京之后,秦月莹再没提过去年的那件事,他便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事早该了结。那背后之人,乃至他身后的整个家族,也该如同徐家一样,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再掀不起一丝波澜…… 直到他回来后,接到皇上的密令。 密令之中告诉他,策划去年那出刺杀案的主谋仍在朝堂中活动着,他的任务便是将那人带入皇宫中的地牢,“顺便”做出一个能让朝中重臣信服的理由,以此秘密的酷刑清算。 扪心自问,凤关河对这样的事情并不算擅长。 但因为牵涉到莹莹,他还是无怨无悔的做了。 这个人就是简磊,只是兵部一个五品小官,却在从前与辛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天之后,京城中人人都知道这位简大人夜里突发疯病,残杀了自家夫人。因手段极其残忍,已被律法司看押候审。 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这位简大人其实并不在兵马司,而是被关在了皇宫深处的地牢内。 凤关河原以为,关于去年那场刺杀案的全部,便可以从这个小小的简磊身上抽丝剥茧,一五一十全部梳理开。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去年那桩旧怨尚未结清,这个简磊身上又牵扯出一桩新案来。 === 叁伏天至,皇宫深处的地牢却依旧透着一股怪异的阴冷。 不论行至何处,空气中始终弥散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屏息细听,囚犯的凄厉惨叫似乎就隐匿在陈年砖瓦的缝隙之中,声音细微,却又无处不在。 凤关河端坐在某处牢房内,有些神游太虚的想着,若是宫里那些食细糜、饮金露的主子们知道,他们夏日里吃用的冰就采自这阴森森的地牢隔壁,也不知会是何表情。 不过,凤关河很快就想起,秦月莹当年也生活在这地表之上。 他顿时就有些想不下去了。 面前的刑架上架着个血人,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凤关河见怪不怪。 他早上中午各来一次,每次见简磊都险些认不出来。 这人的骨头实在是硬。关于去年冬日里的那场刺杀案,被他尽数推到了他已故的夫人身上。 只不过此举在凤关河看来,实在是很没有意义。 百无聊赖的看完了手里的审讯记录,架子上的人已被几位戴着面具的影卫收拾妥当,上了药,也换上新的衣裳,不再是一开始的可怖模样。 凤关河看着他昏昏沉沉的样子,平静的道:“把他泼醒。” 一盆冷水下去,简磊素白的衣裳被淋得透湿,又重新透出丝丝血色。 这样炎热的夏天,伤口如此反复,大抵是再也好不了了。 时过境迁,面对如今的简磊,凤关河已经没有了当年面对徐伟时的愤怒心情。新旧罪业并在一起,恐怕连他本人都知晓想要走出此处是何其之难。 凤关河只是很好奇,一个小小的简家与长公主之间到底能有什么样的仇怨?背负着刺杀皇族这样的罪名,一个兵部的五品小官又是如何苟延残喘拖到了现在的? 这个时候,简磊醒了。 几乎在醒来的那一刹,他的目光就落在凤关河身上,随后被铁链缚住的残破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是你……” 即使眼前这个男人也如那些影卫一般戴着面具,穿着毫无辨识度的黑衣,通身气场却怎样也无法遮掩。 更何况简磊亲眼见过那噩梦般的一幕。 “是你杀了我夫人!” 凤关河冷眼看着他有些失常的反应,无所谓的笑笑。 “简大人,你不是自称是你夫人组织了去年的行刺?”他发觉自打从北境回来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多了,可能是莹莹的缘故,“难道这还不够她死?” 只是要寻个由头把简磊弄进来罢了,凤关河可无所谓死的是他简家的谁,更没有什么女人小孩不杀之类的可笑原则。 “何况比起简大人的所作所为,我只不过是帮那个女人解脱了。” 凤关河好整以暇的盯着简磊,果不其然在他眼中窥出一星半点的震惊与惶惶。 当着他的面,凤关河打开了手边的一个小盅。 两只黑色的虫子在里头缓缓蠕动着。 头尾都与水蛭极为相似,身体却又肥又圆,让人只看一眼便忍不住的犯恶心。 这种虫子不属于中原常见的任何一个品种,但只要在这宫中生活了叁十年往上的老人,都十分清楚这东西的来处和作用。 先帝登基之初,这种由南疆传入的蛊虫曾在京城风靡一时。据闻可以葆妇人青春永驻,亦有许多不可言的妙处。一时之间,惹得京中贵妇疯抢,千金难求。 然而,那些一心想要赚钱的南疆商人显然并没把这东西的诸多弊端也告诉城中贵妇。很快有人因此生病,先帝也颁下禁令,甚至不惜与南疆开战。 第一年风靡,第二年严打,第叁年严禁。这种蛊虫没过多久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百姓之间甚至并不怎么知道此物的存在。 叁十年后,这种东西却又在京城出现。 甚至被朝堂中的官员,用在了自家夫人的身上。 予取予求 简磊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夫人不仅死状极其惨烈,死后还会被眼前的这群人剖开验尸! 眼前的这还仅仅只是一例,然而与这蛊虫有关的案子一旦全部抖出来,恐怕他再向老天爷借几条命都不够还的,想再出去,更是痴人说梦。 从仕十几年,简磊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绝望处境。 一步错,步步错…… “简大人现在有话可说了?” 凤关河自然没有错漏简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哼……这都是那个毒妇……自作自受,”身负重伤,简磊说话都不大清晰,“她背着我做了太多的糊涂事……只要她清醒一天,就祸害我一天,还不如……” 凤关河叫人取了参片来给他含在嘴里,没什么情绪的道:“简大人,我听说你入仕之前,是你的这位夫人节衣缩食做针线供你科举,为此不至叁十年华就瞎了一只眼睛。” 简磊嗤笑了一声,反问:“入仕之前?那是多少年前?” 凤关河看了他鬓边略微泛白的发丝一眼,没有应声。 “我确实是个穷苦出生,不过倒也不至为了科举倾家荡产的地步……那个毒妇早年就是我们乡里有名的恶妇,使了手段强赖上我,硬要为我鞍前马后……殊不知……咳咳。” 简磊话说到一般,咳出一口血来。 “这么多年她对我予取予求,我早厌烦了她,更不提后来我入了兵部,她一个乡野妇人,自以为做了高官夫人,又犯下许多险些拖累我的蠢事!我……我问你……” 简磊说到此处,猩红的双眸倏然瞪大了。 “若有个发大财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代价只是拿这毒妇的命去一试……难道,你都不会心动?” 凤关河与他没话可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眼前这位简大人的心狠程度,连凤关河也自叹弗如。 既然是蛊虫,自然以女子的心血为食,不断啃食宿主的五脏肺腑乃至神经脑髓。 不过这种香怡蛊能在南疆乃至整个中原悄然流传至今,靠的并不是它有多么惊人的杀伤力。 恰恰相反,它并不致死。 但凡中蛊的女子,渐渐身染异香,柔弱无骨,行止间媚态渐浓,身子也愈发莹润丰沛。再加上延缓衰老的特性,种下此蛊,便等同于将宿主亲手打造成勾人心魄的尤物。 代价便是,在往后的十年光阴里,宿主会在保有自身意识的情况下,十分清晰的察觉到自己逐渐变得痴傻。到最后便如同叁岁稚童般口齿磕碰,语义不清,完全丧失自我生活的能力,成了只能依附他人而活的菟丝花。 虽然宿主只能是女子,这种蛊虫倒更不如说是为男子而培育的。 美丽又永远不会反抗的尤物往往能引起男人极大的兴趣,这种能帮助女子改造身体的香怡蛊在南疆盛行了百年之久,已成风气。无论被迫还是自愿,传闻每年种下此蛊的南疆女人就有十之六七。 凤关河觉得,南疆地产丰饶却国力衰微的原因,多半逃不开这种污秽玩意的滥用。 而先帝登基之初,不顾帝位尚不稳固,也要为了香怡蛊一事与南疆开战,确乃一大明智之举。 这种香怡蛊既然能在南疆如此大规模的铺设使用,自然不会是什么稀罕玩意,却能在有心之人的运作之下悄然在中原卖出高价——无论是出于经济还是安全方面的考量,坐在东邦帝位上的人都不会允许此类情况再度发生,更不会允许南疆的蛊虫出现在京城帝都,天子脚下。 === 凤关河一连在皇宫的地牢呆了叁天,出来的时候胡子都长了一大茬。 不过坐着皇位的人也并不比他好到哪里去,二人在御书房相见的时候,秦景同也是一副邋邋遢遢的憔悴模样,听到一半还险些睡了过去。 直到凤关河报出一个数字。 “多少?” 年纪轻轻,金库空空的皇帝陛下猛然惊醒了。 “二十万两,”凤关河没什么感情的念着,“简磊将香怡蛊供给城中的知名青楼,一家是四五份,仅毓灵楼一家就收了二十万两的白银。楼里管事的已经收押进来,至于其他几家的名单,尚需要一点调查。” “竟有这么多?”秦景同皱着眉,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简家知晓这件事的统共有多少人?” “凡住在本家的,统统知晓,”凤关河平静的道,“上至简磊本人,下至门房小厮,无一不知简家是靠着香怡蛊发了大财。但因简磊犒赏有度,这些人也都对外守口如瓶,是以这半年多来,外面不曾有人看出端倪。甚至简家家中有不少女眷,也……” “杀,统统都杀!决不可让这等腌臜之物在京城传播开!”秦景同的语气很是决绝,“这东西究竟是谁卖到了京城地界?朝中又有多少人等涉案?无论如何,在突厥使臣达到京城之前定要肃清!” 凤关河看着被皇帝掷于地上的御笔,低头不语。 他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眼下这个时间点,突厥的使臣进京在即,而南疆的蛊虫又在京城出现……若是只有香怡蛊倒也罢了,可若是还混上了一些要人性命的玩意儿,使得突厥的使臣在他们的京城出了事…… 到最后,恐怕就有人要坐收渔翁之利。 “怎么,爱卿有难处?” 见对面的人不说话,秦景同平复了一番心情,坐在主位上歪着头看他。 凤关河吸吸鼻子,诚实的道:“时间太紧。” “哦?难道对这件事情,爱卿心中就没什么怀疑的人选?”年轻皇帝这时露出一个狐狸般的微笑,“爱卿,关于去年那起刺杀案,简磊称是其夫人与长公主的私怨……对于这个说法,难道你真的相信?” 你干嘛挠本宫的脑壳? “对于这个说法,难道你真的相信?” “爱卿?” “爱卿爱卿爱卿爱卿爱卿爱卿……” === 凤关河觉得自己极有可能是魔怔了,夜里睡觉的时候,耳边还萦绕着皇上问他的那句话。 只不过这一声又一声的爱卿爱卿,实在是让他…… “爱——卿!” 在不知第几声的时候,凤关河终于忍无可忍睁开了眼睛。 他身上伏着个人,脸上还戴着他在地牢里用的黄铜面具,那张露在外头的樱桃小嘴此刻正不间断的念叨着: “爱卿爱卿爱卿爱卿爱卿爱卿……” 也不知她在自己身上这样趴了多久。 凤关河多少有些胸闷气短,又刚刚睡醒,人还迷糊着,只好先推推她。 “莹莹,先下去。”颇为无奈的语气。 “爱卿,你竟要赶朕走?”樱桃小嘴夸张的努着,“你怎会这般……薄情寡义!” 凤关河当真没话说了。 他觉得自己再听她这样念下去,以后恐怕都无法再直视爱卿这个词。 于是在她下一次开口之前,凤关河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她脸上的面具一扯—— 遮羞布没了,面具底下的小脸很快换上呆呆愣愣的神情,到嘴的台词也说不出口。 “不装了?”凤关河挑挑眉,声音还有些倦懒,“我不是你的爱卿了?” “那谁让你说到一半睡着了呢?弄得人家心里痒痒的,”秦月莹脸色红红,有些害羞的模样,“而且驸马不守承诺。说好了去两天,你自己说说这是第几天了呢?” 凤关河脑子浑浑噩噩,确实有些记不清出去了几天。 夜风吹拂,使人清醒。他躺了一阵,思绪才渐渐回笼。 大概是因为到了梅雨季,最近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他记得自己最后在皇宫内廷见完皇上,有些嫌弃雨天路滑不好奔马,索性就在皇宫后头的私宅歇了一天,等到晚上路面干透了才回来。 哦,对了,回来的时候还撞见他的莹莹在洗澡,索性便没脸没皮的一起了。 只不过顶着昏昏欲睡的脑袋坐在热水里头,还要被她盘问,其他方面自然也就没了那种心思。结果就是从澡堂子一直盘问到床上,话说了一半,他竟然还睡着了…… 这样一回味,凤关河便觉得有些心虚。 他进浴桶的时候,很清晰的瞧见她的表情是如何从愤怒抗拒转变为害羞期待。 前几天的僵滞有了一点点软化的迹象,可他好像有些不得其中的要领。 “现在几时了?”凤关河不太自在的扯开话题。 “过子时了,”秦月莹微侧着身体,将脑袋枕在他胸膛上,“接着说呀,后来你与那人还说什么悄悄话了?” 凤关河不太真切的搂着她,思维有些发散。 不知怎的,他想起从前在野外扎营,跑进来蹭吃蹭喝的小野猫。 虽然吃着火头军给的食物,却对人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心高气傲不让摸,多少让人觉得有些错付。 不过一旦与人混熟了,又分开几天时间,再见面时,只要一见到你,便会十分热切的蹭蹭腿,打打滚,露出肚皮。 这样一想…… “我……我没说什么,”凤关河捏捏眉心,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变得集中些,“关于去年的刺杀案,皇上也许是想问我,是否觉得简家背后另有其人?可我觉得,简辛两家的关系,在皇上跟前应该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我……” “所以你就说没有?”秦月莹瞪大了眼睛看他。 “……”凤关河默然。 “辛家天天在背后给你穿小鞋,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跟前,你却不去珍惜?” “可我觉得……” 凤关河微皱着眉,人又不大清醒,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 他看她腮帮子鼓得像河豚,心里有些些的慌乱,害怕两人的关系一不小心又回到原点。 于是凤关河想出个馊主意。 他伸手,在小人儿的头顶揉了两下—— 秦月莹抬头, 跟他大眼瞪小眼。 === “你干嘛挠本宫的脑壳?”秦月莹觉得他这一举动简直是蠢极,“本宫又不是猫变的。” “是么?”凤关河心底又涌上失望,“莹莹不做我的小猫了?” 秦月莹觉得这里头的逻辑很是奇怪。 “做你的小猫,就要被摸头顶吗?”她满脸不情愿。 如果是在外面,岂不是会弄乱发型? 如果摸很多年,岂不是要被薅秃了? “那让我摸哪里?” 凤关河满脸耿直,他觉得这问题顺其自然到不像话。 秦月莹像看鬼一样盯着他看。 可没过一会儿,那眼神又变成了接受与期待。 === 凤关河凭他刚睡醒的大脑思考一阵,大概明白她是误会了。 想起身,一低头,两团雪乳沉甸甸的压着他,顿时觉得腰间一麻,又起不来了。 他盯着床帐,带着些绝望的道:“先让我起来。” “我不。” 凤关河被压着,觉得自己叹气都不顺畅了:“我肚子饿。” 他对天发誓是真的饿,并不是想逃避什么事。 “那怎么办?小厨房已经空了,只有给煤球准备的生肉。” “可以偷偷开个火。” “那我也要吃,”秦月莹美滋滋的从他身上坐起来,屁股压在关键的地方,“莹莹要一个大鸡腿。” 凤关河深吸了口气,觉得上半身能使劲了,如释重负般坐起来,赶忙离开这寸是非之地。 === 穿衣裳的时候,凤关河瞥见门边有个狗头,忧伤的盯着他两。 秦月莹也看见了。 “煤球,过来,”她招招手道,“过来给你爹娘望风,知道不?” 凤关河抽抽嘴角,显然并不想认这个狗儿子。 不过刚刚,莹莹好像说他们是夫妻……? 这样一想,凤关河又觉得这个说法没什么不好的。 === 狗头看着他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蠢模样,眼神更忧伤了。 妙妙鸡腿 夜黑风高的晚上,凤关河就着盏小小的煤油灯在小厨房最里头的灶台独自作业着。 仅隔着一道薄薄的竹帘,外间传来的阵阵恐怖笑声根本清晰可闻。 “嘿嘿嘿……煤球……” “我的小煤球……” 那阴邪的笑声猛然间拔高叁个度。 “你这样的小狗狗,生来就是要被娘亲吃掉的!” “嘻……嘻嘻嘻……” 凤关河手一抖,差点儿把自己切了。 ===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凤关河端着饭菜盘子出来。 坐在外间的女人怀里抱着壮壮的大狗,小脸上已经挂上恰到好处的娴静微笑。 若不是她怀里的煤球满脸生不如死的表情,凤关河会以为刚刚只是他的一场幻听。 “去吧去吧,自个儿玩去。”秦月莹拍拍煤球的屁股,把它放下来。 煤球可怜巴巴的呜咽两声,看看菜盘子,又看看两人,希望得到一点精神上的补偿。 凤关河默不作声。 对于这只邵鹰送来的狗,他可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秦月莹摸摸它的脑袋,语重心长的道:“煤球呀煤球,一会儿巡夜的丫鬟过来了,你就用你的美色把她们勾引走,知道不?” 凤关河:“……” 煤球:“……” === 煤油灯有些不太亮了,凤关河又往里头添了点燃料。 模模糊糊的灯光从桌子中心散开,照亮了厨房小小的空间,也照亮了门边狗头眼里的忧伤。 秦月莹有好些年没这样偷偷摸摸的吃过东西了,让她想起小时候在皇家私塾念书,大家都在努力功课,只有她一个人趁着夫子回头偷偷摸摸往嘴里塞吃的。 偷吃的永远是最好吃的,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隔了半夜的米饭佐上青菜碎与叁色丁简单翻炒,一点点火腿粒简单提升咸鲜味,中间还能看见几只完整的大虾仁。盖上溏心晃荡、恰到好处的煎蛋,与一只烧得赤酱浓油的大鸡腿…… 罪恶哉。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似乎真的很饿,已经默不作声的大口吃上了,连一个眼神也顾不上给她,脸几乎要埋到碗里。 秦月莹光是看他吃饭就觉得香,心里泛痒痒,同时又有些疑惑。 这鸡腿这么大,不切怎么吃? 显然这事儿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该不会要用手吧? === 凤关河假装无意的抬头看了一眼,刚巧瞧见她看着面前的碗,满脸为难的样子。 他心一沉,暗道自己果然就不该将一句戏言当真。 自然以他稀里糊涂锻炼出来的厨艺,在男人扎堆的地方还可评个勉勉强强,但要和能在面条上雕花,在银丝豆芽儿里串火腿的宫廷御厨比起来,怕是差上了个十万八千里。 这样一比对,凤关河便更觉紧张。 即使嘴里扒着饭,也是味同嚼蜡,只一门心思的拿余光偷偷看她。 小人儿呆呆愣愣的坐在那里,一个劲儿的执着筷子戳戳弄弄,偏是不吃。 凤关河偷偷看了很久,她都没有开口。 心也随之沉到谷底。 等到他空了碗,她仍是那样。 凤关河心一横,索性道:“莹莹,若你不愿吃……” 可以给他吃。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 “谁说我不吃?” 秦月莹一听这话,下意识便将碗护住了。 可她旋即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热切,便反咬一口道:“我……你……你从哪里学来的臭毛病,喜欢吃别人的剩饭碗?” 可是莹莹不是别人,这个也不是剩饭碗。 凤关河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心里嘀咕。 然而他再笨,这会儿也知道是她不好意思,于是摸摸鼻子,起身洗碗去了。 洗到一半,他从门框后头探出身子来悄悄看她。 小人儿坐在桌子前头,低着头,弓着背,安安静静的吃着。 她吃东西很慢,夹得也慢。筷子伸进去慢慢捡一会儿,把油亮亮的鸡腿连皮带肉夹下来一块儿,沾着点流心的蛋黄,取一点儿蛋白,带一小堆的炒饭,玉米豌豆火腿粒……一定要将碗里的食材每样都夹上一份,严谨又郑重,像在举行什么神秘的仪式。最后闻闻又吹吹,一口包进去,腮帮子慢慢的动,如小猫舔食般,优雅没有声音,却会意犹未尽的舔舔嘴…… 凤关河看得无声失笑,心底一片暖意,有种饲养小动物时才会有的自豪感。 然而目光在触及到门边的狗头时,他的笑意就敛了。 邵鹰送的小动物除外。 === “煤球,煤球过来,”秦月莹吃到半途,总算想起她这个宝贝儿子来,“给你吃一小块儿。” “不行,”墙那头的凤关河冷冰冰开口,“狗不能吃咸的。” 煤球兴奋的小步伐僵在半路。 “为什么?咱家也没那么讲究,”秦月莹道,“昨天邵鹰过来,我还问了他,他说煤球可以……” “邵鹰来过了?” 凤关河立马警觉的捕捉到话中关键。 “是呀,送了一筐山东孝敬来的新鲜海产,生蚝螃蟹什么的。还来看了一下煤球,夸煤球吃胖了呢。” 凤关河觉得太阳穴正突突的跳。 “他……来看这狗?” 未免也过于司马昭之心了。 “是呀,煤球还认得他呢!” 秦月莹话里洋溢着骄傲,生怕这世上还有人不认识聪明的煤球。 === 气温骤降两度。 煤球夹着尾巴往门外后退了两步。 为什么连它都知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却有人不知道?! 能吃鸡腿自然是好,不过就算吃不到,保住性命也很妙。 煤球退到门外,忧郁的想—— 事到如今,有谁还记得那只鸡腿本就是它的? === “好,好,”过了好一阵,墙那头的凤关河才语义不明的道,“让他们见见也好。” 秦月莹停下筷子,觉得这话有些奇怪。 凤关河在墙那头磨刀霍霍。 “以后,恐怕你的宝贝狗就再也见不着邵鹰了。” 抗拒 “为什么?” 秦月莹懵懵的。 对她男人的秉性,她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煤球是她的心头肉,他自然不会把煤球如何,不过这另一位嘛…… “我将手里的案子推给兵马司了,”那头的凤关河将菜刀磨得锃亮,小心收好了,又开始动手将灶间逐渐还原成使用前的模样,“这桩巫蛊案并上兵马司明面上的各项差事,你们恐怕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着。” “我们?我……”秦月莹起初有些被他酸着,消化完整句话后又有点震惊,“就这样让你推了?那人竟也同意?” 那人,指的自然就是皇上。 “没什么不同意的,本来理由就充分,”凤关河淡淡道,“青楼曲馆那些地方,兵马司因为种种原因本就常去,邵鹰和那几个有名的老鸨都熟识了,调查这种皮肉生意里用的腌臜物,岂不比我得心应手得多?” 秦月莹微凝起眉。 她自然是知道风月场所纠纷繁多,只要是在官家挂了正经牌子的,便常常去请兵马司过去调解。邵鹰认识几个青楼的老妈子也无可厚非,不过她乍一听驸马的话,怎么觉着,这是驸马在她面前暗搓搓的损他? 她狐疑的往里间一瞥,没吭声。 凤关河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回答,很不是滋味的道:“莹莹是觉得他辛苦?” “我觉得你比较辛苦,”秦月莹嗓音干干的,“你过来。” 虽然是招小狗一般的语气,凤关河也只能硬着头皮乖乖过去。 他还是头一回在莹莹面前说这样的话,心里一面盼着自己的小心思能不被她发现,又希望自己的话能对她潜移默化的产生些影响,好让她离那种心思不正的男人远一点。 高高大大的身影遮住了些许烛光,整个屋内一下子就暗了两度。 秦月莹盯着他身上系的小围裙咂舌片刻,缓了缓,问:“你为何总觉得邵鹰对我是那种心思?” 那自然是因为男人的直觉。 凤关河抿着唇,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上去正直乖顺:“这次当真只是邵鹰去比较合适。” “这次?你还知道自己不止一次的这么想了?”秦月莹站到他身前,仰着脖子看他,“你怀疑我,我不高兴。” 见那双水盈盈的凤眸里藏着淡淡愠怒,凤关河只觉心头猛跳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却说不出话。 明明脊背笔挺得像在站军姿一般,周身那股落寞与委屈劲却怎么也藏不住了。秦月莹抬眸看看他,觉得他要是有对煤球一样的大耳朵,现在一定十分难过的耷拉着。 她在他胸前的围裙上戳了戳。 后者依旧没什么反应。 虽然比她高了将近一个头的个子,秦月莹却觉得他此刻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委委屈屈的样子,也不知是在给谁看。 “好了好了,别对我这个样子,”大概是刚吃了他做的饭,秦月莹被他看得心底慌慌的,敷衍着说了一句好话,“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 她撇过头的去的时候,凤关河就悄悄凑近了些。 “没有怀疑莹莹,”他轻声道,“是我自己……真心不想揽下这件事。” “为什么?”秦月莹问他。 凤关河沉默一阵,道:“也……没什么。” 他移开眼睛,若有所思的样子。 === 秦月莹大抵猜到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梳理梳理,便也由着他去,一个人带着煤球先回房了。 白日刚下的雨,空气中的那种沉闷感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她在主卧床上躺了一会儿便觉得热,索性一个人跑到小书房窗下的榻上躺着。 夜已经很深,湖边的青蛙呱呱的叫,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秦月莹心里清楚得很,她的驸马前面几年对皇上的命令从来说一不二,绝无推脱。这次他难得开个口把事情托出去,该是心里真的很抗拒。 蓦然的,她想起凤关河这次回来时,没及时藏好被她发现的那只黄铜面具。 那人竟要他去做个影卫? 那确实是最不适合他的一个职位。 他前半生学的是带兵打仗,后半生却要他留在皇宫里整日处理那些无聊的阴私秘闻。若真要如此,倒不如把他打发回老家种种田,至少还能落个逍遥自在。 不过秦月莹想想也知道这事儿是不可能的。 凤关河,是那人悉心培养多年的忠臣。想要在世家林立的朝堂之上培养一支全心全意仅忠于自己的党羽,手里的每一颗棋子都至关重要。就算残了废了,就算生出些莫须有的嫌隙,不用到最后一刻,怎么对得起这几年在他身上花费的功夫呢? 想到此处,秦月莹没忍住的冷笑了一声。 家里没个顶梁柱,总要处处看人脸色,处处受人制肘,什么叁教九流都能欺压上门来,这日子过得当真是让她恼火…… 秦月莹闭着眼睛,思绪发散的想着心事,正在要睡不睡的节点上,翻个身,觉得自己冷不丁打到了什么东西。 她睁开眼,旁边躺了个凤关河。 驸马是没有自己的床吗? 身边忽然多了团东西,秦月莹又惊又迷瞪。只怀疑自己还在做梦,而眼前这只正是梦中化成人形的煤球。 直到那头的人哑着嗓子乖乖叫了她一声,她方才清醒不少。 “你在这里做什么?” 秦月莹很自然的发出疑惑。 书房的小榻不比卧房的,小小一张根本不够两人舒舒服服的并排躺在上头。更不提那人高高大大的个子,老虎一样的体格,为了不挤着她,如今只能十分勉强的挤在一处边角。 这楼里又不是只有一张床,这般委委屈屈的挤在她边上做什么?仿佛她是身患重病,过了今夜就要驾鹤西去了似的…… 这念头一起,秦月莹又忆起些话本子上看过的狗血泼天的剧情,看向对面那人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这种情绪变化在凤关河那里被很自然的理解成一种嫌弃和抗拒。 “睡……觉,”他敛着眸子,尽量维持着语气平稳,颤悠悠的尾音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这样也不行么?” 莹莹既然不让他抱着睡,他都已经尽可能的缩着身体不碰到她了。 “驸马是没有自己的床吗?” 秦月莹好奇的瞪大了眼睛,实在很不明白他此举的用意。 然而话音刚落,她便收到一个来自对面那人的极怨愤的眼神——虽只是一闪而过,秦月莹却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他没再看她,只是抿着唇,歪着头,周身的缕缕怨气几乎凝成实质,伤心又甘之如饴的看向一边,一副被全世界辜负的凄惨神情。 “你……你这幅样子做什么?又不是莹莹把你强行按在这里……”秦月莹边说边往小榻里侧缩了缩,毕竟上次被拖进棺材这样那样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凤关河既不看她,也不吭声。 秦月莹不想和他抢这处清清凉凉的风水宝地,于是拽拽他衣角,好声好气相劝:“睡得不舒服就去别的地方嘛……” 凤关河依旧不说话,头顶似乎聚起更多乌云,任凭身后的人儿拿手指或是脚趾戳他,都如颗木头桩子般毫无反应。 秦月莹看着眼前这幅小媳妇受气图,愈发确定自己尚在梦中,而方才一切只是她在梦里遇见的灵异怪事。 这绝对是煤球悄悄化了人形来迷惑她。 这条小狗坏得很,竟然还偷穿驸马的衣服。 毕竟只有煤球才会这般,想引起她的注意不成,就会拿屁股对着她,以此来发泄心中的委屈怨恨。 况且它是个平日对她言听计从,闹起脾气来却执拗到不像话的性子。一般都到了这个地步,不好好的抱抱摸摸亲亲它,是与她好不了了的。 秦月莹对着那背影一通胡思乱想,随后小心翼翼的将身子探过去些,想确认一番这个男人的正面究竟是人脸还是狗头。 然而她将将探出去一半,刚瞧见一个侧脸,便一阵天旋地转,被人反手按倒在小榻之上。 === “驸……驸马……” 胳膊被按得有些酸麻,眼前之人的面容也十分明了的提醒了她当前的处境。 秦月莹彻底清醒了。 竟然不是做梦吗? 这样就有点麻烦了。 黑沉沉的、委屈又愤怒的眸子就这样盯着她。秦月莹干巴巴的叫了他两声,对方却一副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 床榻虽小,二人上下迭在一起,倒显得有些余裕。然而秦月莹被擒着手脚,就算一旁的地势再好,也根本没她能跑的地方。 她发自内心的颤抖一下,觉得自己之前的联想也并非没有道理。 驸马这幅饿虎扑食的样子,确实是有几分煤球的神韵。 至于她自己…… 自然就是那只被他盯上的、油澄澄的、动弹不得的大鸡腿。 “你这是做什么?” 鸡腿颤颤的说话了。 见无人响应她,她又绝望的道:“你……你一直不开口,我怎么知道……” 在她强迫自己挤出可怜嗓音的那一刻,秦月莹分明瞧见那人的嘴唇动了动。 可最终,凤关河什么也没与她说。 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与她对视片刻,最终将她翻了个身,束着手脚揽进怀里,与她一同侧躺到榻上。 虽说是一道躺着,身后高大的身躯却几乎能将她完全包裹在怀里,炽热的胸膛就这样隔着几层布料向她传递着阵阵温度。 他又把她往上提了提,将那细嫩的脖颈刚刚好送到自己嘴边—— 秦月莹当时害怕极了。 是的,她记起来了,煤球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这样,把碗里的鸡腿叼到地上,用爪子和嘴,掰开了揉碎了,随后一通暴风吸入…… 当男人的吐息再一次喷洒在她颈边的时候,秦月莹终于受不了他的沉默了。 “到底……到底要干嘛呀?”她作势推推他,“你一定要睡这里的话,莹莹去别的屋好了。” “不要,就这样睡。”凤关河终于开口回答她。 “我不要,都……都不好翻身。”秦月莹的脸色可疑的一红。 这样的暑热天里,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似乎被无限放大了—不过虽然好闻,秦月莹只要闻得久了便觉得羞赧,身子也发软,自然不想这样贴着睡整整一晚。 凤关河却是不管的。 “你没良心,”他这么嘟囔一句,顶住了她想要往回看的脑袋,“放下碗就忘了厨子。” 大抵因为心里藏了事,看着她的眼睛时,凤关河总觉得自己说话不大自然。 所以还是这样抱着,不看的好。 “可是吃饭之前又没有说要陪睡觉。”秦月莹徒劳挣扎两下,这会儿悲凉的想起自己只是一只鸡腿。 “我何时说过要陪睡了?”后头的凤关河微皱着眉,“就这样……简单的躺一阵,不行么?” 当然不行。 秦月莹心道,她会忍不住的。 “还是说……莹莹已经开始厌烦我,”一会儿功夫没得到回答,凤关河已经自顾自下了结论,“所以连这样也不行?” 104.不要再吸莹莹啦 秦月莹呆呆的任由身后男人搂着,这会儿无辜的眨了两下眼。 这是在做什么? ——难道是在向她撒娇不成? 答案显而易见。 然而这样直白、不带一丝桃色的情感索求,自成亲以来仿佛还是第一次。秦月莹有些慌了,只得像鹌鹑似的缩着脑袋,又为自己衍生出的种种旖旎想法感到羞耻。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身后的男人发话了,连问询的话语都带着浅浅心酸。 他的内心始终充斥着一股浅浅的不安,只有抱着她、搂着她才得以缓解。 徘徊在她颈边的气息向下而去,停留在肩胛处,随后若有似无的用脸颊在她背后蹭了蹭—— 秦月莹骤然一抖,腿心悄悄湿濡了。 凤关河对此全然不觉。 那一头的沉默只会让他更加患得患失,现在的他贪恋怀中女人的一切味道。 硬朗的面容贴着女人脆弱的脊骨一路而下,直至两处腰窝。 皂荚、蜂蜜、牛乳……混合着清雅却绮丽的花香。 脑海中那道若即若离的影子终于变得浓郁且深刻。凤关河越想越觉得满足,抵在她腰后深深嗅了一口—— 身体里的某个闸门,便这样被打开了。 === 夜静得落针可闻,连带着那饱含贪欲的嗅闻也是藏不住的。 莹莹是很好闻的。 永远喜欢闻莹莹。 凤关河心满意足的这样想着。纵然心里十分清楚这样的奇怪行径有降低对方好感的可能性,还是不受控制的把脸伸过去,在她腰后蹭着拱着,极力想把对方发散出的所有气味统统封存在脑海里。 “你到底要怎样……” 秦月莹的声音颤抖绵软,轻颤的身体被那双铁臂紧紧桎梏,一脸潮红模样,已然是羞极了。她一面怕自己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体味被他嗅到,一面又担忧某个潮湿的小秘密被他发现,进退两难,十分纠结。 然而缺乏安全感的小狗是不会体谅主人的种种难处的。 酥麻瘙痒、黏黏糊糊感觉传来,这一次似乎是将嘴唇都贴了上去,隔着衣物亲着吮着,弄得人又麻又痒。 秦月莹抖得更厉害了。 “好,好了……”软软的话里几乎带着哀求,“不要再吸莹莹啦……” 这时,腰后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如梦初醒般抬了起来。 黑漆漆的瞳仁里氤氲着一层雾气,与那壮硕的体格两相映衬,无需其他表情,便自带一股可怜气场。 秦月莹最受不了他这一副小流浪狗般的神态,急匆匆的移开眼睛,顺势往下一瞥—— 瞧见他平静如常的身子之后,她的脸色更加羞红了。 毛茸茸的脑袋探上来,铁一样的双臂紧紧撑在她两侧,男人的身体覆着她的,炽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颈边,扑面而来的雄性气息几乎让她把持不住。 “现在是……搂搂也不行了?”凤关河这样问她。 你那是搂搂吗? 秦月莹很想这样反问,然而更怕他发现自己丢脸的事实,于是缩着脖子不说话,更像个鹌鹑。 “……我懂了,”凤关河沉默片刻,从她身上起来,“我去别屋睡了。” 秦月莹:……? 你懂什么了? 她眼睁睁的看他从小榻上起身,随手披了件外套,趿拉着鞋子想走。虽然夜色沉沉,看不清表情,周身的委屈却几乎都要凝成实质了。 秦月莹有些呆愣。 她这会儿才恍然惊觉过来,也许那句撒娇一样的话,驸马是很在乎一个答案的。 “你站住!”忐忑之间,秦月莹忍着羞意叫住他,“我让你走了吗?” 说完她便有些懊恼。 本是想着柔声细语的哄哄他,可她平日里颐指气使惯了,话到了嘴边就变了个味道。 只希望不要弄巧成拙才好。 凤关河披着外套,幽怨的转回身来,敛着眸子,头也低低的,就差把“我没人要了”写在脸上。 于是秦月莹心里更像打鼓似的。 “你过来,我问……我有话问你。” 她磨磨蹭蹭从小榻上起来,为了不让奇怪的味道泄露出去,刻意挺直了腰,将私处一寸不落的贴在被褥上,张腿坐着,像只呆呆的小鸭子。 待凤关河走近了,她脸上的神情又肉眼可见的心虚起来。 “驸马最近……是不是有心事呢?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 殷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十分难得的吐出了关心的话语。 山一样的身躯就伫立在眼前,是让她很有压迫感的。秦月莹伸着指头不安的搅动着睡裙的边边角角,又许是为了给对方足够的尊重,她仰着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上去纯澈且真挚,与身前的男人直直对视。 顺滑垂坠的布料被那指头搅弄,时而翻起,时而落下,每每总被胸前高高挺立的那两点蓓蕾顶开,在幽暗烛光下聚起两道清晰的暧昧阴影…… 这是发情的特征。 凤关河看得怔住,竟忘了如何作答。 “你想要我如何对你,直接挑开了说不好吗?干嘛非得像今日这样……”秦月莹又是缩了缩脖子,虽然很想当鹌鹑,还是忍下羞怯,满脸通红的抱怨,“莹莹又不是你的小玩偶,伤心的时候抱一抱,平日里就丢在一边……只有煤球才这样!” 说到动情处,她手底下的布料被更加剧烈的翻弄着。 肉乎乎的大腿露出一截来,而她本人对自己展露出的这幅诱人姿态毫无察觉。 “况且,莹莹……暂时……也没有讨厌驸马。” 烛影摇曳,小人儿可怜巴巴的抬头望着他,希望她的驸马能相信自己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真心之言。 殊不知,就在这句话落下的同时,处于发情中却一直得不到满足的小穴,已经悄悄将她坐在身子底下的薄被濡湿一片。 根本无法遮掩。 105.一切都是因为莹莹的不小心 眼前的这一幕恰如一副惑人的画。 她的脸,她的身子…… 绮丽艳绝、芬芳糜烂。 无需其他刻意的动作,便已足够暧昧勾人。 凤关河的呼吸有些错乱。他并不知晓眼前之人为何向他展露出这样一副姿态,甚至猜不透她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大约是无意…… 一定是无意。 因而只要她用这般眼神看他,凤关河便觉得自己被那双凤眸摄走了魂魄。恐怕就算她当着他的面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他也只会相信一切都是因为莹莹的不小心。 如梦似幻之中,似乎有两股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凤关河猛然回过神来,却见自己离她的唇已然很近很近。 那双凤眸微微睁大了,不满而困惑,似乎没料到他能悬崖勒马。那张小脸却还泛着羞怯的红,引诱他继续掉进一个万丈深渊。 凤关河微微退开了些,呼在他下巴上的热气渐渐远去,他有了片刻的清醒。然而他一低头,那一抹勾人的景色便撞入眼中,被褥上的那片湿濡仿若晕染得更开——正印证出他心底逐渐放大的邪祟。 “怎么了?” 秦月莹略带失望的问。她已想好了若是驸马亲上来,她便趁着他意乱,勾住他的脖子,直接挂到他身上。 这回缄默不语的人成了凤关河。他的孟浪让他郝然,眼前这幅画卷却时时刻刻挑逗着他的神经。他自知这样下去什么话都说不成了,于是往身后扬手一挥,屋内唯一一盏蜡烛便骤然熄灭。 外头的天黑黑的,月亮似乎被云蒙着,远处湖边的青蛙叫得一声高过一声。 秦月莹几乎什么也看不见,黑暗中,有只手捧起她的一缕头发,似乎是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后又放下了。 “我没有当莹莹是小玩偶,”她身上的一切味道都让他迷醉。凤关河浅浅呼出一口气,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认真纠正她的话,“我是很……珍惜莹莹的。” 只是他,觉得如今的自己愈发不配了。 “是吗?” 秦月莹眨了眨眼,似乎心神一动,却仍作出不大相信的口吻。那只粗粝的大掌辗转而下,缱绻抚上她的脸颊,随后被她捉住。 凤关河本以为她是不喜,可马上就有一阵轻盈绵软的触感落在他掌心,像舔,又像吻。 这是不小心碰到的吗? 他正这样想着,右手便被两只细嫩柔荑牢牢制住——一只与他十指相扣,一只锁着手腕,分工明确,谨防他逃跑。 随后那伏在他身前的脑袋轻轻一动,朱唇一张,竟是将拇指整根纳入嘴中。 潮湿绵软的口腔包覆上他,似乎还在轻轻的吸。舌苔抵弄着指腹,极尽情色的打着圈,那只握在碗处的细嫩的手,此时又意味不明的上下滑动一番…… 这是……什么意思? 凤关河整个人身躯一震,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她那副欲盖弥彰的勾人模样,身体无可避免的起了反应…… 他的五感一向远胜常人,就算在黑夜中也是如此,这会儿便能清楚闻见她舔舐时发出的啧啧水声。暧昧的吐息喷洒在他虎口处,最终消散在他的手心手背。空气中有一丝几不可查的腥甜气味弥散开来,缕缕钻进他的鼻腔…… 凤关河僵直着背,深深呼吸,毫不自矜,再也顾不上这样野蛮的嗅闻是否会惹她嫌弃。 如墨般的夜色是一张最好的纸,他回忆起从前二人腻在一起时的一幕幕,想起那种姿态,那样的眼神,眼底的颜色悄然发沉。 “哎呀,已经这么烫了?” 秦月莹放开他的手,只觉得舌头被那上面的薄茧刮得酥麻瘙痒。她很快发现了让她更感兴趣的东西—— 闷在布料底下的、属于男人的性器,正散发着灼烧般的温度,阵阵烘烤着她的脸。 前精似乎透过布料溢出来一星半点,正因离得近,那股诱人发情的腥臊气味毫不留情的往她脑子里钻,引得她一个劲儿的挺腰把小屄往被褥上贴。 她很想凑近些,再好好闻闻,然而黑漆漆的天色让她估摸不住距离,一不小心就将脸撞在了那处灼热之上。 凤关河闷哼一声,捉住她的肩膀,将她迅速拉开了。 窗外的青蛙叫得他心烦,他看着床上的美人慢悠悠的舔着嘴唇,发出一声暧昧的痴笑,随后对着黑暗调笑:“难道你就这个样子去别屋睡么?” 他知道,这是赤裸裸的勾引。 事到如今,仿佛也没什么借口能帮她找补了。 他的身子很热,右手的拇指,被她舔过的地方还带着温暖的湿意。他确实是很想她的,在今晚他回来之前,他们已经有好几天的时间没见了。 可凤关河却说不出话,只是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这一回,身前的妖精没有作乱,他的心态却是地覆天翻。 眉、眼、鼻、唇……粗粝的手掌小心描摹过她脸上的一寸一寸。不知什么时候,凤关河已俯下身,捧住她的脸。 呼吸交融,暧昧流窜,他的唇却停在一个不近不远的地方,踟蹰着不肯上前。 秦月莹看出他心底的那份惶惑,是以她先出手了。 湿润的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下——真的只是一下,却如掉进柴房的一粒火星子,将他的身体全部点燃。 他屈膝跪上小榻,毫不避讳的接近她的身体,一手揽着她的腰往上提,一手按住她的脑袋,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小女人的唇舌往自己嘴边送。 接近了,碰上了,进入了,他便像个迷途许久、终于遇见了水的旅人,毫无节制的索取起这份甜美来。 那根香香的、软软的小舌头,一开始还能保持一副尽在掌握的姿态,轻轻挑逗回应他两下,可是很快就被嘬得找不着北,任由他随意侵略摆弄,连腰也软趴趴的沉下去。 秦月莹无力的推了推他。长时间唇齿相贴的缺氧让她有些迷糊,她喉间发出两声可怜的轻哼,这才换来一阵短暂的休息——可即使是这样,身前的男人依然守在她咫尺之处,喘息如猎豹,随时准备发起下一轮进攻。 他们贴得这样近,她几乎能感受到他的睫毛扇动。他的身体是这样热,浑身上下都是渴求的气息。 秦月莹伸手去解他的腰带,凤关河亦摸上她的肩膀,去脱她的纱裙。动作之间,两人仿佛隔着黑暗对视了一眼,不知何时又亲到了一起。一阵淅淅索索的声响过后,又不知是谁先不小心,谁又着了道,竟搂着缠着,双双往窄小的榻上倒去了。 106.有汗味(内含痴汉慎入,舔奶下) 楼外起风,湖面也愈发褶皱。湖水轻拍岸边卵石,漾出一点羞人的水声。远处的明月楼似乎响起一阵奇怪的动静,可惜夜已这样深沉,只有岸边的青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明月楼里,秦月莹躺在小榻之上,外头的纱裙还半遮半解的挂在臂弯,里头的肚兜倒是消失不见,也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她身下的小榻不堪承受两人齐齐倒下时的重量,尤在吱吱乱晃。秦月莹便静静享受着这一浪小过一浪的余韵,仿若自己不是在楼里,而是在湖中心的船上。 与她的安静相对的,覆在她身上的男人便显得急切多了。他胡乱亲咬着身下美人的脖颈,大掌在那浑圆之处乱摸,动作可称得上粗鲁。沉重的喘息暴露了他已情动不堪的事实——他最受不了莹莹伸着香津津的小舌头那样回应他,一向如此。 夏风吹拂,湖岸的青蛙咕咕呱呱,叫得更大声了。 秦月莹这会儿是清醒的,只因之前被他那样用力的吻着,她已偷偷小泄了一次。不过这话她到底不敢说。 她的手起初是揉着凤关河的脑袋,现又伸了下去,往他脖子后头抚去。 内外衣衫早在先前纠缠的时候被她尽数扯开了,男人这会儿正是最顺从她的时候,索性褪尽了衣衫,任由她摸。 他的身子是很精壮的,即使黑漆漆的夜不让她看清,只要抚摸着那块块凸起,感受着底下蕴藏着的力量,也足够让人心惊。 他应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无论落到哪般境地,都能稳住脚跟,从头再来,无需任何人的同情。可秦月莹总是不禁对他生出一种爱怜之意。 这种爱怜是很微妙的,秦月莹心想。 就像她对煤球。无论煤球是兵马司威风凛凛的搜查官犬,还是她家后院里吃饱了就睡天天玩得一身泥的小狗,她都会对煤球好,永远永远,矢志不渝。 燥热的夏风吹进窗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气息,两具年轻的半裸肉体正紧密相贴,难舍难分着。 秦月莹伸手漫不经心的抚摸过他的脊椎,抚过那上头新新陈陈的伤口,她正欲感怀一番,覆在她身上的男人低头下去,一口就将那两点挺立的蓓蕾含进嘴中吮咬起来。 她嘤咛两声,想说的话也作罢了。那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胸前上下起伏起来,蹭着揉着,吸吸舔舔,将乳晕和侧边的奶肉也一寸一寸照顾到了。舔得她小屄湿淋淋的一片,从里到外都痒得不行,便轻轻抬腰,隔着布料和细纱去蹭他的腹肌。 她是很想催促他的,然而又觉得这般厮磨也不失为一种享受,便也不那么心急了。 吃奶的小狗动作愈发凶猛了,似乎摇得小榻又晃起来。酥酥麻麻的快感自那神秘的几点渐渐传来,秦月莹更觉得自己像是在船上。她脑内一片空白,似是已经到了一处虚无之地,除了细细体会身上男人的温情,再也思考不了其他。 耳边的蛙鸣呱噪起来,风一吹她的脸,秦月莹忽然又清醒,喃喃唤了声驸马。 凤关河却不理会她。他只觉得莹莹的身上好香,奶子又大又软,他恨不得溺死在那里面。 “驸马……”秦月莹又懒懒的叫了他一声,“你看是不是起风了?” “嗯?嗯……” 现下的风确实比方才大了许多,只是凤关河专心致志的吃着奶,将那一片都舔得晶亮晶亮的,哪还有心思关心这些。 鸡巴顶着裤子胀痛到不行,他也不耐多弄,只是伸手下去,在她两条肉乎乎的大腿上摸了一通,把东西放出来挤进她腿缝浅浅动了两下,就算是纾解了。 “凤关河!”秦月莹被他这幅样子弄得又羞又无语,“好像要下雨了!” 被点名的男人在她两乳中间重重亲了一口,本想抬起头来看看,却被钻入鼻腔的一缕气味打断了思绪。 他顺着味道嗅嗅,一路闻过去,一直找到两团颇具分量的雪乳之下。 === 有汗味。 察觉到这个事实的时候,他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身上的火正愈烧愈烈。 他伸手将那两团沉甸甸的乳肉推上去。因为分量过于巨大,垂下紧贴身体的那一部分在夏天不可避免的闷出一层薄汗。一点点酸味与她沐浴之后涂的浓郁香膏混合在一起,让他想到熟烂的果子,皮开肉绽,被一点点捣烂,丢进缸里化成烂烂的一滩,密封发酵,最后变成味道醉人的果酒。 脑子停止了思考,身体已凭借本能做出了反应。 他的脸整个贴上去,沿着汗湿的地方吸着舔着,微妙的味道顺着舌尖一直抵达大脑,他脑子里浆糊一片,喘息声更是大得吓人,胯下的阳具涨到一刻不停的泌着汁水,滴在她腿上,湿湿黏黏糊成一片。 身下的小人儿发起抖来。凤关河觉得她应该是在害怕。 毕竟他这个样子,很奇怪吧? 可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错。 从冷眼看他的长公主殿下第一次把脚踩在他脸上,勾得他射了满满一裤裆开始,凤关河就感受到自己脑中已经被输进一条离经叛道的思考模式。 只要在私底下摆出比别人更卑微的姿态——让她踩脸也好,坐脸也好,亲她的脚也好,做她的小公狗朝她摇鸡巴也好……无论怎样,只要做到别的男人做不到的,他的位置就永远不会被取代掉。 而每一次之后,她虽表现得羞耻,实则与自己的关系却更亲密了。 发现了这一点的凤关河认为自己的道路没有选错,他应该接着如此,再接再厉。 说到底,他会变成这样,全都是莹莹的责任。 既然如此,由她来负责,也是理所应当吧! 107.唧吧唧吧唧吧「Рo1⒏red」 秦月莹一直发着抖,男人湿热的唇舌在她身上游移,巨大的羞耻感把她紧紧包裹住了。 “不,不要了……”奶下的部分被全部舔干净,她怯生生的开口,“那里脏。” 乌云蔽月,她什么也看不见,蓦地感觉自己双臂被擒,往上一提,一双细白皓腕就被男人捉到了手里。 “我怎么会嫌莹莹脏呢?”他的脸凑在乳侧闻闻嗅嗅,健壮的身躯压着她,若矫健的豹子正打量自己的盘中餐,“莹莹还想被舔哪里?一会儿再给莹莹舔舔小屄好不好?” 他的语态很温柔,秦月莹却认为这是一种魔怔——她感觉到无论她如何回答,驸马都只会凭着自己的心意做事。他绝没有那么轻易能放过她。 吻在乳侧的唇游移向上,男人的呼吸停留在她腋窝的位置,似是闻到什么,又凑近了些。 秦月莹从未落到过这般羞耻的境地。她挣扎两下,然而被擒住双手再怎么动也是徒劳。动作间属于男人的那根硬硬热热的阳具在她阴户之外一擦而过。秦月莹惊异于他兴致竟如此高涨,可她自己亦是嗅着他身上的气味便湿了个透顶,更觉无地自容。 湿湿热热的触感自腋下传来,一定是舔上去了。那种感觉痒而微妙。秦月莹嘤咛两声,脸红得烫人,脚趾不自觉蜷缩,很想盘上他的腰却极力克制着,只是小屄里头一股一股涌出的汁水已悄悄淋到他腹上,无形之中将她暴露。 “不要……”她拒绝的话里染上一丝哭腔。 其实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要还是不要。身体虽然享受着,只是她潜意识里觉得,昔日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伏在她身上做这样的事,终究违背了她心里的某一根底线。 “怎么了?”男人虽然停下动作来询问,可却将她的手提得更高,“你不喜欢了?” “不喜欢我了?” 秦月莹心里猛然一跳,直觉这个问题十分之危险。 可正如她预料的一般——无论她如何回答,驸马都只会凭着自己的心意做事。他像是心里憋着一股闷气,伸手下去,探入她腿心,毫无任何阻碍的摸入湿湿滑滑的甬道。 探了一手的水,他全部抹在她奶子上。 “这不是很喜欢吗?” 已经举证说明,现在他等待着她的反驳。 一向聪明的长公主殿下这会儿脑子里一团浆糊——绝对有什么概念被驸马偷偷混淆了。 凤关河又抓住她的手,细嫩柔荑包覆住青筋毕露的阳具撸动一二。 “我也喜欢莹莹。” 他语带急切的道。 在这件事上,凤关河永远是先急的那个。 以他现在的身份,他深知自己若惹了厌弃被踢出局,恐怕连反对的资格都不会有! 然而迄今为止,她从未朝自己表露过哪怕一点点的心意。 他心爱的女人似乎割裂成两个矛盾的部分。一部分偶尔会关切他,会如小时候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般,用那种水汪汪的眼神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件很宝贝的东西。 而另一部分,对他大概只是一种需要。 就像人需要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凤关河脑子里乱乱的想,这种需要,到底是只对他有,还是谁做了她的驸马都可以? 他又难以自抑的猜测,把她的这两部分拼凑在一起,又究竟能提炼出几分对他的真心? 他很浮躁,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哪怕是骗他的也好。 “告诉我……”他俯身下去,贴在心心念念的女人耳边引诱,“莹莹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肿胀的性器一如他本人倾诉出的爱意,高高昂起,愈发膨胀,炽热浓烈,满到溢汁。 他认为莹莹也是一样,否则又怎会对他湿得一塌糊涂? 他去摸她的小屄,拇指揉捻花蒂,其他指头钻进湿淋淋的水帘洞里,粗蛮凶猛,恨不得连手掌都塞进去。 去舔她的耳廓,宽厚的舌头又钻入耳朵,将沉重的喘息送到她心里,希望小狐狸能良心发现,回忆起他刚回来的那一天,也是在明月楼,她是如何使出浑身解数勾得他走不动道的。 是的,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先一步骑到他脸上要他舔,他又怎会想要更多更多? “莹莹……” 许久未有回应,他不免有些急了。 身下的小人儿舒服得哼哼唧唧,跟要糖吃似的来了一句, “要鸡巴。” 凤关河抽回手,从她身上起来脸色一冷,“你说什么?” “鸡巴鸡巴鸡巴。” 要到了,小狐狸很是不满的扭了扭腰。 黑夜之中,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眸泛出湖面一般的色泽,水盈盈而深不见底,于他而言很重要的问询就这样轻飘飘的在湖心沉没。 也许比起身体上的快慰,他是谁根本就不值一提。 是这样吗? 难道这就是结局了? 凤关河尤为不甘的俯下身,几乎贴到她脸上。 “现在的我,还配不配亲你了?”他这样问。 小狐狸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只是轻轻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 驸马疯了。 秦月莹一直抖抖抖抖,抖个不停。 身上的男人忽然像发了疯一样的往她怀里钻,对着她的脖子一顿拱拱亲亲,还把她的两条手臂拉到自己身后,要她抱抱他。 热乎乎的鸡巴就夹在她腿心,两片湿淋淋的唇瓣中间。上面的血管一阵一阵有力的搏动着,持续给她刺激。 “莹莹果然是喜欢我的。” 他很是欢喜的道,就差一条狗尾巴在屁股后面朝着她乱摇。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秦月莹悲愤的喊,贪吃的小穴夹着棒身蠕动再蠕动,既想舒舒服服的泄了,又不愿多说一句好话。 “喜欢的。” 身上的男人又似魔怔一般喃喃,也不知说的是谁喜欢谁。 对于忠诚的小狗来说,一丁点儿的好处就足以维持很久的热情。 他的脑袋拱下去,将方才没照顾到的另一边腋下也仔仔细细舔了个干净。内心的不安被渐渐安抚了,酸酸的汗味与细微的颤抖让他喜欢起这个夏天,也更喜欢莹莹。 他的头抬起来,身下的女人已经将双腿盘到他身子上,期期艾艾的求他快点插进来——她实在受不了这种程度的羞耻,只求能快点解脱。 看,莹莹明明更粘他了。 凤关河认为自己的道路绝对没有选错。 再舔更多让她害羞的地方好了! 他把软软没有力气的女体翻过来,拉过被子垫起了腰,两个冒着水的骚唧唧的小洞就这样暴露在眼前。 舔到她承认是喜欢自己为止。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108.莹莹的玩具罢了(慎入,打屁股舔双穴) “怎么了?突然就变成这副表情。” 抽搐两下之后又静止不动的女体让凤关河心生疑窦,上前去将小女人娇嫩的脸掰过来看,果然是一副泪眼朦胧的失神模样。 啧啧,真可怜啊。 这幅敏感的体质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毕竟他们,还要做很多年的夫妻呢。 === 在这样黑漆漆的夜,到底还是五感优异的男人占据了主场。不仅可以将小人儿绝望崩溃的表情尽收眼底,还能享受到因视觉屏蔽而加倍敏感多汁的身体。 他实在是满意极了。 稍稍低头下去,四处乱喷的高潮汁液的味道几乎涌到他脸上。 即使看不真切,凤关河也能想象眼前该是一副多么淫靡的画面。 腰细臀肥的娇美少妇摆出献祭般的姿势将屁股抬到最高,尚未被插入的前后两个洞全部都是水汪汪的淫荡状态——骚到随便什么东西插进去都会噗呲噗呲的溢出水,媚肉立马恬不知耻的缠上来死死吮吸,亟待受孕的骚子宫也降下来大张着宫口,不放过任何一个榨取男人阳精的机会…… 可即使身体骚成这样,她的脸上依旧会带着不甘的神情,咒骂他想要她的爱是一种痴心妄想。她会踢他打他,让他快滚,随后红着小脸沉醉在他带来的快乐里,一边享受着灭顶的高潮一边被他射个满满当当…… 啧啧,完全和他们的第一次欢好对上了。 回忆起往事凤关河忽然笑了。他低头在她圆圆白白的屁股上亲了一口,颇带着些奖励的意思。 “承认吧,让我们两个都痛痛快快的继续,不行么?” 在极乐的档口,任何一个提议都显得无比具有蛊惑性。尤其是秦月莹知道这回绝不是她稍稍高潮两次就能轻松过关。 “不……不可能,”虽然埋在枕头里的玉容已是一脸渴求痴态,撅着屁股的长公主殿下对于这个话题仍保有一种罕见的执着,“你少在这里痴心……妄想了。” “啪”的一声脆响,屁股被打了。秦月莹听着远处青蛙呱呱呱的叫声,委屈的泪水一下子涌上来。 她都多久没被打屁股了?真讨厌。 连青蛙都在嘲笑她。 “喜欢的,我都看见了……”逐渐领悟到床笫之间的平衡之道,凤关河心疼的摸了摸由他制造出的巴掌印,“刚刚拍下去的时候,喜欢到噗噗的喷水。” 似是怕她不信,他的拇指直直插入松软多汁的后穴,薄茧剐搔过脆弱的肉壁,颇具分量的骚屁股被他提起悬空,他扬手,又是“啪”的一声,狠狠打在了完好无暇的另半边。 身下的女子娇吟一声,肉浪翻涌,雪臀跌落,重重砸在被褥之上。空虚许久的后穴仅是浅尝辄止一番,反倒让她体内的欲火更猛烈的燃起来。 那两处小洞一缩一合更加厉害,犹如嗷嗷待哺的幼鸟,期待着从天而降的食物。 什么都行,只要能填饱“肚子”。 就是如此淫贱。 凤关河看着眼前模糊的美景,魔怔似的笑了。 “你看,明明这么喜欢……” “为何就是不肯说实话?” 粗粝的手指探入两处洞内,只是浅浅戳刺一番就退出来。 他将沾了满手的淫液均匀抹在洞口干燥处。兜满一胞宫的骚水得以引流,从高高翘起的洞口一股股滴落,在二人身下的小榻汇聚成浅浅的一滩。 凤关河也没想到她水这么多。 “骚货。” 大概只是如实评价了一句,他往左边又轻轻补了一巴掌。 身下的小人儿全身都细微颤抖起来,枕头已被羞耻的泪水糊满。 其他问题都行,只有这一个不行。 “你这样是……逼供,是不可能逼出真话……” 淫欲侵占大脑,她居然希望身后的男人能良心发现。 凤关河觉得好笑,扶着鸡巴拍了拍屄口,“怎么,莹莹又打算找皇兄给你主持公道?” 小人儿一被嘲笑,更加泪眼朦胧。 “闭嘴,”她揪着被子接着嘴犟,“你不过是……莹莹的玩具罢了。” 热烘烘的阳具对她的诱惑太大,娇美妇人忍不住悄悄抬高了屁股,希望能接触到更多更多。直到小动作被男人发现,臀侧又“啪啪”挨了两掌。 挺得高高的骚屁股,每一寸肉都正处于发情的状态,凤关河却觉得想要取得真正的胜利尚且任重道远。 这可怎么行? 他可没有这样的耐心。 一双手掐住她的腰,抬高悬空再往后拖……直到冒着骚水的洞口到他眼前,年轻力壮的糙汉子想都没想,海碗喝酒般舔吃上去。 宽大的舌头先是在屄口刮了一圈,表面的淫液被一扫而空。舌尖挑开内外花唇间的缝隙,将里头仔仔细细的清理过一遍,随后盯上最为敏感的花蒂处,亲亲咬咬吮吮弄弄,一套下来怀里的小女人已经抖如筛糠,哭到不知如何是好。 “玩具?”黑暗中凤关河挑挑眉,与她确认着。 秦月莹抽着气一句话都答不上来。只因为一句气话,她觉得自己今天要被玩死在这里了。 “那你得省着点儿流,”凤关河又将人往上提了提,一张嘴将新鲜产出的蜜液尽数收下,“一会儿把莹莹吃脱水了怎么办?我再尿回给你?” 极度下流的淫话又一次狠狠击碎了长公主殿下本就虚无的那点骄矜,更别提她现在正如一只器皿一般被身后的男人提起来使用着。软塌塌的薄被皱成一团抱在胸前,膝盖悬空只剩两只小脚能无力的踢踢他,秦月莹头一次真切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力量差距竟如此明显…… “进来,进来嘛……”她抱着被子期期艾艾的投降,腰被紧紧桎梏让她连摇摇屁股勾引身后的男人都做不到,只能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可怜的哀求着,“肏进来,求求你……随便哪里,两边哪里都好……用鸡巴。” 她说这话的同时,两处水盈盈的小洞就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缩合着,发出无声的邀请。 若是平时,肯定早就被狠狠贯穿了吧。 可男人这回并未回应她的话。温乎乎的舌头绕过悬瀑般流着水的屄口,竟往粉嫩隐秘的后穴舔去了。 那一处并非未经人事,亦被他狠狠疼爱过,稍稍润滑两下立马门庭大张欢迎起舌头的肏弄。然而与身体的淫荡反应截然不同的是,秦月莹整个人如遭雷击,排山倒海而来的羞耻感几乎将她淹没。 怎么可以舔那里? 她很想这么问。 张了张嘴,倾泻而出的竟然是暧昧的呻吟,连她自己听到都酥了骨头。 饥了许久的后穴分外敏感,男人的舌头是如何勾舔碾挑,全都丝丝不落的传递到她脑中。 她想起在飞泉山庄,也是用那里,驸马动作粗野的与她交合。 “别夹,”凤关河皱眉,抬起头来拍拍她屁股,“舌头都给你这骚货夹断。” 他走之后,秦月莹其实常常想起他。只不过她觉得,自己只是忘不掉与他欢好时那一次次登峰造极的快乐罢了。 她绝没有喜欢他。 109.好像,真的要心甘情愿被驸马肏成小母狗 男人的唇舌又一次覆上来,重重亲在不断张合渴望被侵犯的后穴,浅浅的胡渣扎在两片光洁饱满的花瓣上。穴口的粉嫩媚肉受到刺激几乎立刻贪婪绞上去,只是这次并未如她所愿,他的舌头没有进去,亲了一口便离开了。 “莹莹……唔……莹莹讨厌你!” 再也经不住如此对待的长公主殿下抽抽噎噎哭出来。不过若能忽略她朝着身后男人乱摇的淫荡屁股,这话便能多上一点点的可信度。 再一下就要到了。什么都可以,快点和她贴一贴…… 埋在薄被下的玉脸已是满脸淫态,深知自己正被男人玩弄于鼓掌,她再也不敢奢求其他。 让她偷偷高潮一下就好。 就一下…… 可即使只是这样微小的愿望,却还是一下子就被他看穿。 纤腰从男人手掌中滑落,重重跌在拱起的被子上。秦月莹顾不得在心里偷偷不满,脸就被一只大手拧着被迫向后看去。 “讨厌?”即使只有一点夜光,凤关河也能将她的脸看得清楚,“你这个表情,是讨厌么?” 他的身体倾下来的时候,颇具分量的卵蛋就贴在她屁股上。 “讨厌……”秦月莹舔舔嘴,忍不住露出渴望的神色。 “撒谎!” 黑暗中的薄唇抿起,大掌在她屁股上惩戒性的重重拍下。 肿胀充血的性器已是高高昂起,侵略性的汁液自顶端顺着血脉偾张的棒身缕缕而下,一如他本人一般气势骇人。 男人的胸腔在黑夜中一起一伏,略带黯然的眸子里似藏着一抹幽焰。 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 他的莹莹可以对世上任何一个人说虚情假意的好话——唯独不肯对他。 身前的美人发出可怜的闷哼,忽然,他把起她的腰,找准了位置,怒张的阳具直挺挺贯穿蜜液横流的花户。 同一瞬间,不远处的天边亮起一道闪电,一下子将阴沉沉的室内照得亮如白昼。 凤关河反应很快,几乎不做他想,身子覆下去,在雷声到来之前牢牢掩住她的耳朵。 这雷很响,“轰”的一声,明明是在不远处集首山的后头,凤关河却听着像是落在他们耳边。他怀里的人儿死死绞紧了他,又是快慰又是害怕。她的身子在自己怀里一刻不停的颤抖,幅度从剧烈渐渐转向轻微,细嫩柔荑攀附在自己的臂膀之上,对他的眷恋与依赖一览无余。 他搂着她侧倒在床上,薄被稀里糊涂的不知被谁踢下去。 一阵阵,高潮的水液往前端上涌。凤关河被淋得受不住,往里轻轻顶了一下宫口,希望怀里的骚货能有所收敛,可这样的举动很明显只能起到反效果。 贪吃的小穴缠他缠得更紧了,四面八方的媚肉死死吸上来,几乎要把自己嵌进青筋之间的每一道缝隙里。连最深处的小嘴都紧吮着他,娇滴滴的肉环死死缠着龟头,宫口却大张着,对准了马眼吸缩,勾着他,欲把囊袋里的存货尽数没收。 灵肉相贴的这一刻,谁都没有说话。 最终是贪吃的猫儿耐不住寂寞先动。 她伸着藕臂反手一勾,搂着他的脖子往前,舔去他鼻尖的汗珠,淫靡不堪的扭动起腰肢。满脸唯恐天下不乱,仿佛只有被男人按在身下一通狠干,她才觉得畅快。 “这样也是讨厌?”凤关河拧起眉头,轻轻抽着气。 大手按上她被顶得略微凸起的腹部。参透了她的性子,在喜不喜欢喜欢什么这个酸腐的议题上,他终究还是退了一步。 秦月莹茫然眨了眨眼,不知为何,驸马护着她的样子有些戳中了她。 即使她已不是小孩子,早就不再害怕打雷了。 夹着热烘烘跳动着的小将军她满足的笑起来,回身一推他赤条条的胸膛,嘴里呢喃一句,“喜欢呀。” 进攻的号角倏然吹响。 身后的男人立马就贴了回来,搂着她几乎是将人圈在身下,热切的对着她的颈脖亲亲蹭蹭,好似忽然之间又有了用不完的热情。 莹莹绝对是喜欢他的。 即使对方的话依旧指代不明,他也如此坚信着。 黏腻了许久,她的颈脖已然汗湿,凤关河亲着舔着,隐隐兴奋,甚至埋在她体内的肉根都因此胀大了些许。 “再说一次。” 他哑着嗓子要求,希望对方能听懂他的弦外之音 ——再说一次,更明确、更仔细,最好带上他的名字,好让他永生永世记得。 “你当你还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呢?”秦月莹哼了一声,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对这样急切的撒娇有些心动。 毕竟,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就算捂住嘴巴,遮住眼睛,鸡巴也会硬。 驸马就很硬。 而且一直只对她硬。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情比金坚? 秦月莹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逗笑了,恍惚间觉得男人的呼吸离她又近了些,几乎贴到她脸上。 他虽不说话,浑身上下却都散发着急切与期盼,很像坐在门边等着被主人带出去散步的大狗,眼巴巴,可怜兮兮,坐立难安,却又不得不看着她磨蹭。 秦月莹故技重施,舔舔他汗湿的鼻尖。 “喜——欢。” 她故意一字一句的说。 事实上,秦月莹认为自己的话术完美无缺。 她才没有喜欢驸马。 驸马是驸马,驸马的鸡巴是驸马的鸡巴。 她只是逗逗他罢了 ——这样的思绪,很快就被对方接踵而至的进攻给捣烂。 粗粝的大掌伸进她腿心,一条玉腿被高高抬起,湿泞的交合处就这般暴露在夏夜的空气中。缓过起初一阵几乎被夹射的丢脸前摇,热情的大狗狗这会儿终于能从她身后狠狠入她,将今夜得到的激励在她身上淋漓尽致狠狠表达。 骚唧唧的媚肉根本就是对这样的侵犯渴求已久,欲拒还迎紧夹两下,马上就快乐的迎合起来。 大张着腿侧身被入的姿势让她觉得耻度爆表,枕在男人有力的臂膀之上,她又不自觉的在这种被包裹的温柔里沉浮。 好像,真的要心甘情愿的被驸马肏成小母狗了呢? 凶巴巴的肉棒忽而抵到宫口磨碾起来,欲进未进,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再一次。” 他暗哑兴奋的催促声在耳后响起。 再一次是什么呢?再一次喜欢,还是再一次高潮? 竹榻吱吱呀呀,有些不堪重负,晃得秦月莹心神恍惚。 这时,扶在她腿侧的大掌开始作祟,悄悄绕去拨弄前面的花蒂。 “嗯……”真坏啊,秦月莹抱着他的胳膊嘤咛起来,“要丢了。” “喜欢吗?” “喜欢,”她绯红着小脸,扭着腰将宫口往鸡巴上套,“进来嘛……一起,啊……” 腰被男人使着蛮劲往下压,热烘烘的鸡巴一直破开宫口,抵到娇嫩子宫的最深处。 “哈啊……插满了……”胞宫里头热乎乎的,小女人脸上泛起迷离的神色,似有眼泪流下,“好喜欢……” 敏感充血的花核以近乎残暴的力道被男人捻弄,贴在屁股底下的卵蛋一鼓一鼓隐约有了射意。 “骚母猫,喷给我看。” 忽然之间,深埋在体内的阳具搏动起来,马眼大张,浓稠的精水激射上宫壁。她似是再也承受不住,娇吟一声,翻白着媚眼,颈脖用力向后仰起…… 花蒂被带着薄茧的手掌剐蹭轻拍,没一会儿就被潮吹的水液喷了满手。凤关河似毫不在意般玩弄着那颗敏感的小葡萄,臂膀略微施力,按下她的所有挣扎,直到粘稠的注入声与尖锐的喷水声消失不见,室内只余二人的喘息。 怀里的女人不动了,也没有说话,似乎小死过去。 他发现他忽然能看清她的侧脸。 天微微亮,室外亦是一阵淅淅沥沥的。 下雨了。 110.又不是莹莹故意想吸(拔酒塞,也许会觉 有雨飘到脸上,秦月莹醒了。 全身被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包覆着,她有一瞬间的恍神,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温度正来自于身上男人的体温。 长时间的纵情让两人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他贴在她身上,她又躺在竹榻,有些热。脖颈裸露在外,夏风吹过却也不觉得闷,倒像是一种恰到好处的黏腻,让人不知不觉心驰荡漾,甘愿沉醉起来。 世人常说的温柔乡,也不过就是如此。 “醒了?”凤关河抬起头来这般问。 秦月莹有些脸红,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方才是如何在他身下丢脸的小死过去…… 扭捏间她动了动身子,下身传来的酸麻饱胀却让她的脸又红了一分。 “你……你出去!” 身子被桎梏,一只手被男人的大掌紧紧扣住,秦月莹用唯一能动的另一只手推了推他,对方却恶劣的挺腰进去,将满宫浓精堵在更深的地方。 “别动啊,漏出来了怎么办?”凤关河一副我是为你好的语态,“漏在榻上明天会被人发现的,到时候大家都知道长公主雨夜里在窗边张腿偷男人了。” 秦月莹伸手打了他一下,倒也真的不再动了。 “几时了?”温存一阵,她问。 “早呢,天刚刚亮。”身上的大狗很是依恋的搂着她,又将脑袋埋在两座雪山之间。 虽然以前这个时间点他应该早早起来去上朝了,但他知道莹莹几乎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 唉,现在他们倒是都一样了,只不过凤关河觉得,这种昏天黑地的日子终究不能长久。 想着想着他便有些黯然,脑袋蹭蹭拱拱,埋得更深。 他觉得自己又生了与莹莹有关的病了。 眼前这对奶儿又大又软,总是沁着香香的味道。乳晕是娇俏的粉嫩,却晕染出硕大的一圈,犹如催熟的蜜桃,生添几分情色出来。 好像心绪不宁的时候,只有埋到这个地方,亲亲她闻闻她,内心的不安才能得到治愈。 这样正常吗? 这会儿秦月莹又伸手拍他一下。 “住手啊!”她红着脸悲愤的喊,“不准变大!” 都说男人早上睡醒的时候会特别兴奋,不过这一夜他好像根本就没有睡觉啊? “你够了吗?”凤关河的眸色沉下去,又轻轻往里顶了顶,抬起头来用沉重的喘息发出邀约,“还不够的吧。” 再来一次吧。 奶晕处被他狠狠亲了一口,秦月莹打着哆嗦道:“今天……今天不行了。” “突厥使臣进京,皇上将宴会地点改到京郊大应寺,我如何能不去?今早便要……” “噢噢,正经事啊……”凤关河一副理解她的语气,“可是今早下雨了,等天好了再去也不迟。” 说罢他低头往她葡萄大的奶珠上重重一吸——身下的女人登时娇吟起来。 “嗯……你……你这人,怎的这般?”她随即捂住嘴嗔怪。 一肚子精水本就晃得她心神荡漾,插在肚子里越来越大的阳具更是要将长公主殿下仅剩不多的理智挤兑走了。眼看被不断爱抚的身体即将先一步背主投降,秦月莹心里急得不行,好在飘落在脸上的雨珠子给了她一个新的借口。 “下大了,你看呀!”秦月莹用力推他一下,倒也没有说谎。 夏季的雨总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搞不好今天真的要让她上山了。 凤关河皱着眉,想起在飞泉山庄,自己明明有事在身,却还是被她绑在贵妃榻上,用尽各种手段狠狠玩弄了一遭…… 不行,他们得有来有往才算公平。 这样想着,他便装作没听见,挺腰直直的干了进去。 === 小书房的圆窗因为工艺复杂至今未封,只铺了窗台石,雨能斜斜的落进来。为了方便打理,底下的竹榻用的是最疏水透气的材料。 不仅疏水,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弹性。 凤关河不想把她肏得满床都是,只轻轻用了三分力道。但即使如此,也险些没刹住车。 被龟头彻底堵死的满腔浓精,忽然在一瞬间被充盈挤压,狠狠奸淫过娇嫩的胞宫壁与甬道内的每一条缝隙。空气彻底排出之后,满穴媚肉与粘稠液体又紧紧吸在侵犯进来的肉棒上,恬不知耻的挽留着将自己肚子灌大的罪魁祸首。 真是骚死了。 因这竹榻在他压下身去的时候往上回弹一下,凤关河猝不及防,险些把牙关咬碎。 “放松点,让我出去。”他皱眉。前面的小洞一发就灌得满满当当,他不得不再找个其他地方。 他扶着家伙试着退出去,小人儿却在这时挠起他来。 “别拔,”秦月莹紧张兮兮搂住他的肩,“里面好像……有点奇怪。” 她夹紧小屄感受着里面的微妙变化,总觉得满穴媚肉都被深埋在里头的阳具牵动着,“好像吸住了……那里……呜……” 娇嫩的胞宫深处总有种坠坠胀胀的感觉,夹杂着被浓精灌满的充盈感,晃荡又紧绷。 满腔精水带着淫液,仿佛随时会冲破桎梏,顺着交合的缝隙喷薄而出…… 那该是何其丢脸的场景啊? 秦月莹半掩着脸,有些不敢想了,默不作声扭着小腰往男人的位置含吸,讨好意味满满,只希望驸马别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才好。 可惜凤关河并不领情。 “啪啪”两声,肉乎乎的腿侧被赏了巴掌。 “不准吸!” 小女人委屈起来,“又不是莹莹故意想吸……” “那你放松,”凤关河深吸口气,“让我出去。” 语气虽缓和了些许,铁钳一样的大掌却不由分说擒住她的腿根,交合之处骤然大开。 那里头绞得他厉害,凤关河却不做他想,只以为是对方使了什么书里看来的狐媚招数。 她总是有法子治他。 “不……不能……” 秦月莹慌张的摇了摇脑袋,她无法解释自己有在尽力让他退出,可那交合之处却被一股神秘力道生生吸在一起…… 雨骤然大了起来,湮没拒绝的话。大珠小珠落在两人身上,渐渐将凤关河披在身上的寝衣打湿。 他坐起身,少了耐心,掐住她的腰,一鼓作气往外一拔—— “轰——”的一声,外面又落下一声雷响。 声音不大,刚好隐没掉身下美人的淫叫。 像是身体最深的地方被人狠狠嘬住吮吸,灌满浓精的每一寸骚肉都被往外狠狠拉扯,连带子宫壁也降下来被奸了个顶透。 微熹的天色映亮美人翻白的媚眼,微吐的舌尖似乎印证了刚刚那一下有多让她愉悦。 她四肢抽搐,腿根处更是抖得厉害,被插了一整晚的骚逼此刻没了鸡巴堵,大张着屄口不住缩合,急促的频率与她起伏的饱胀胸脯居然同步起来。 原本射在深处的阳精,此刻混合着淫水争先恐后喷涌而出,直直淋到凤关河腹前。 === 雨下得更大,豆大的雨点洒进来,砸到女人颤抖的身体之上。 高潮的余韵之中,任何些微感受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上天的爱抚冰凉无情。雨滴砸向她的唇,她的腰,砸向她的乳沟乳头,砸向花蒂砸向脚心。 更多的,还是砸在她男人的背上。 “有这么爽?”雨里,他扶着鸡巴敲敲肿胀的小花蒂,眉眼间似是有点疑惑,“轮到我了?” 秦月莹很累,累到顾不上羞耻。 粗粝的手指捏着花蒂,摩挲,拉扯……她嘴里呢喃着讨厌,满脸失神的泄出最后一注水,自下而上,大珠小珠,淋到他身上,与冰冰凉的雨混作一起。 雨水让她干燥的唇有了片刻的缓解,对方压下来的身躯却意味着她还没有那么快可以被放过。 连头发都湿了,彼此的身体成了雨中唯一的热源,秦月莹不自觉抱紧了他,认命的将四肢缠上去。 111.下雨了,外面冷,要驸马用热乎乎的大鸡 单薄湿透的寝衣贴着他的身躯,一身腱子肉就这样在微熹晨光下显露。 秦月莹搂着他的肩背。二人相贴的地方温乎乎的一片,除此以外皆是冰冷,她舍不得放开他。 倏然之间,她只觉得手底的肌肉一个发力,热烘烘的阳具便找准位置入了进来,直捣泥泞一片的穴心。 她配合的轻哼,缠他缠得更紧了。 接连不断的高潮几乎抽干了她所有的意识,此刻只能张着腿躺在男人身下,满脸失神如个性爱娃娃般任君索取,再也生不出一丝拒绝的心思。 可即使如此,热情的小狗依旧没忘了讨好她,会拿自己的脸去蹭她粉嫩嫩的颊。 他动作时,身体协调且力道蕴藏。从背后看,似乎只是将怀中女子抵在榻上轻蹭。可只有秦月莹自己知道,他那根鸡巴硬得像铁,捣得一次比一次凶狠残忍,恨不能将她顶穿。 喘息炽热低沉,落在她耳边,一声一声犹如催情的符咒,烧得她小腹里头几乎融化。 “嗯……驸马……”秦月莹嗓音沙哑,已然叫不太出来,“换地方呀……” 无数雨点砸在男人精壮的背上,再随着他的动作弹开滚落,在她有限的意识里,是知道在这里是不对的。 这样想着,她抚过他的背,将湿透的寝衣替他脱去了,以免湿气捂在身上。 凤关河很配合她的动作。 透湿的头发在雨里垂坠而下,他将额头抵上她的,发丝便将他们与外界的冰冷隔绝开来,热气呼在彼此的脸上。 “你要去哪里?”他问,腰间狠狠发力,硕大的龟头一直顶上深处的肉环。 “唔……我……不知道……”秦月莹被这一下撞得怯了,总觉得驸马的眼神中藏着质问——她说了喜欢,可他仍是不满意,所以要将她囚在雨中狠狠惩罚逼问。 应该……是去卧房吧? 又一下,包着浓精的小子宫被狠狠撞开,汁液噗噗往外涌,肉菇的棱边剐蹭奸淫着敏感的宫口,小人儿狼狈的吸着口水,带着哭腔摇头,“不知道……莹莹什么都不知道!” 凤关河轻声笑了,撤出又进入,抵着她的额头,问:“那莹莹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秦月莹小脸懵懂,陷入思考…… 鸡巴抵着柔嫩的宫壁,前端菇头整个泡在宫腔内,里头暖烘烘的一片…… 暖暖的,真好! 她夹紧媚肉很是讨好的嘬弄着棒身上的青筋,绽出一个痴呆的笑容,“是莹莹的小胞宫。” 凤关河又笑了,呼吸粗重两分,“那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嗯,下雨了……”秦月莹想了一会儿,天真道,“外面冷,驸马要用热乎乎的大鸡巴给莹莹暖宫。” 虽然是他自己引导,身上的男人还是被她这番淫话激得眼尾赤红。大掌擒住那双缠于他腰际的美腿,翻折而上,一直将脚腕压到她颈边…… 小榻吱吱呀呀,顿时摇得更激烈了。 “噫嗯……不要撞……”那幅天真神态很快就维持不住,小人儿浪荡的吐出舌尖,“小宝宝的房间……要被爹爹撞坏了……乱七八糟的……呀啊啊!” 这样极限的姿势甚至无需他使力,仅凭重力下坠就能次次干到深处。而他插得越深,富有弹性的床面便会反馈以更强劲的力道,将湿淋淋的媚穴往他鸡巴上套。 已经入得太深了,薄薄的、娇嫩的宫壁都仿佛被阳具撞到变形……可柔软的身体即使被这样粗暴对待也没有任何不适,依旧含羞带怯的夹着吸着,仿若天生就是收纳鸡巴的容器。 “暖和了吗?!”凤关河抓着她纤细的脚腕重重吸着气,有力的臂膀就这样撑在她脑袋两侧,形成一道隔绝雨珠的屏障。 “呃……里面,已经……”身下的美人翻着媚眼一脸痴呆,嘴角还挂着涎液,完全不会思考了似的,“莹莹……的,骚子宫,捣化了……咿呀!” “啪啪”两声,两团不断蹦跶的雪乳上落下粉红的巴掌印,骑在身上的男人不知骂了哪两句脏话,随后又命令她自己抱住腿。 而淫脑上头的长公主殿下却因此露出更爽快的神情,迅速摆好姿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乖巧气场。 两条肉乎乎的大腿夹住颇具分量的奶子,小腹被肏到凸起,饱满的馒头屄已经被撞到红肿,却还是十分尽职的含着男人的巨根,履行着鸡巴套子的责任。 凤关河最受不了她对自己露出这样一副表情,看得他血气上涌,一时冰火两重天,只觉得这雨淋得他难受极了。 头脑发昏之际,他忽然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问:“之前有一阵你都不理会我,为什么?” 身下的美人一边蹙起秀眉极力回想,一边偷偷抬高屁股将含在骚屄里头的阳具纳入更深处,时不时为难的瞟他两眼,似乎对他这样的打岔很是不满。 凤关河有些委屈的冷笑,半是提醒半是发泄,“都是因为那死狗。邵鹰送的东西就让你那么喜欢?” 他确实不满。连邵鹰送的那条畜生都可以得到她直白热烈的爱,为什么偏生他就不行? 她在他身下明明享受的不得了,而他想要一句明明确确的喜欢,就这么难吗? 冰凉的雨水砸在背上,他不动亦不抽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仿佛告诉她,今天若不说个所以然出来,他们两就一同淋死在这里! 可满脑子鸡巴的长公主殿下,又哪里回想得起自己当时的心情呢? === 她只记得自己是羞于面对他的,可为什么羞,连她自己也说不上这感觉。 煤球的出现将她拯救了。 只要一直盯着煤球看,便可以不必应对驸马的那种目光——这样的认知让她整个人都松懈下来,理所应当的将更多精力放在煤球身上。 况且,煤球真的是很可爱的小狗啊! 被肏得迷迷糊糊的秦月莹咬着指头努力回忆,最后在一大段的心路历程中提取出了最后一句。 她当即答道:“你才是死狗!” 煤球是她最喜欢的亲亲心肝大宝贝了,怎么可以被他说成是别人送的东西! 虽然还摆着承欢的姿势,果断的语气却在雨中显得格外掷地有声。 凤关河看着她。 她也看着凤关河。 112.从前的那些阴暗想法(发烧play前奏) 天色阴沉沉的,雨似乎都凝滞了一下。 恍惚之间,秦月莹从身上男人的眼中读出一种要疯的神情——仿佛他不允许任何雄性生物排在他前面,狗都不行。 他的下颚是紧绷的。一点点雨水顺着滑落,滴到她脸上,秦月莹便有了片刻的清醒。 他的目光很灼热,带着一丝愤恨,熊熊要将她看穿。 秦月莹忽然止不住的心慌。 她知道自己言语有失。 可若要她说点什么好话哄哄他,那是不可能的。 · 他起身,伟岸的身形在雨中稍显寂寥。雨水顺着他湿透垂落的发丝而下,一直流过起伏的筋肉,与陈年的伤疤。 秦月莹躲闪着目光。这一刻,她竟觉得他的眸子不可逼视。 “今天,是你说的,我们之间有什么话便挑开了说,”凤关河深吸口气,又徐徐呼出来,“那你知道,在娶你之前,我心底究竟是如何想的?” 秦月莹脑子木了一下,她从未想过这个。 凤关河略微俯下身,替她遮去一些风雨,目光锐利的凝视。 “皇上赐婚之前,我其实认为,能不能娶到手其实都行,无所谓。” 他抽身出来,满穴浊液再也含不住,顺着无法闭合的洞口汩汩流出,滴落在榻上,又很快被斜落进来的雨水冲散。 雨让她有些冷。秦月莹受不了这样的诘问,当下委屈的拧起秀眉,不想看他。 无所谓?既然无所谓,现在又为什么要摸她? 带着薄茧的大掌一直摸过她腰侧和大腿,明明是旖旎情色的爱抚,却怎么也冲不淡她心里的一抹酸。 而身上的男人,将身子俯下来,强制捏过她的脸。 “我那时候想的是……” “如果不能明媒正娶,长公主看得上我,招我入幕,做个面首也行。” 秦月莹倏然惊骇,一双凤眸微微睁大,看着眼前男人的脸,怎么也没想到接下来的话会是这样。 面首……那都是民间身份低贱的奴籍男子,招入贵家或是宫闱,供主人凌辱取乐,毫无尊严可言。 “若是看不上……就只好我自己想办法,”凤关河面带遗憾,轻轻抚她,“找一个没有别人的时候,强迫……或者诱奸,再想方设法堵住你的嘴,然后一直维持这种关系……哪怕莹莹嫁了别人也是一样。” “我会很安分的,不会在外面乱说,也不会要求其他,”他深深的看着她,好像真的想让她相信他很乖,“只要莹莹是我的就好。” 他的眼如湖底般黑隧,熊熊昂起的阳具悬在她凸起的花蒂上摩擦,如若悬在头上的一柄利剑,随时会掉下来将她贯穿。 秦月莹看着他这幅样子,忽然感到害怕。 她不可置信,可又不得不相信他确实这么想过,因为过程已经如此详尽。 好变态…… 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驸马吗?刚才明明还摆出一副依赖的样子对她说喜欢…… 他的喜欢,就是这样吗? 眼眶蓄上了泪水,她想摇头,脑袋却被男人的大掌桎梏,不可动弹分毫。 更让她感到羞耻的是,明明一点都不想接近这样的驸马,但她的身体,却在这样环境下对着那个威胁感满满的男人开始发情…… 不知道是第几次开始的,鸡巴点下来的时候,她抬着腰轻轻回应了上去。 空虚的感觉从子宫深处一直传递到每一个被他触碰的地方。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演变成了两片花唇恬不知耻的追着时而落下砸上来的肉棒夹吸…… 凤关河轻轻笑了,一只手探下去,扶着那根驴货在滑腻一片的花户上轻抽鞭挞。肉菇底下的棱边一次又一次刻意刮过敏感的花蒂,直到身下的美人儿松开不屈的贝齿,发出细碎呻吟,他方才如她所愿扶着整根碾了上去。 “就算我那么做了,莹莹还是会喜欢我的,就像现在这般。” 贪吃的唇瓣紧紧含着棒身解馋,秦月莹脑中浆糊一片,连两只脚腕被男人一手擒住都毫无察觉…… 喜欢? 有一个瞬间,秦月莹居然觉得,如果对方是身上这个男人的话,那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她的脑子绝对出现问题了。 被同化了…… 忽然间,他用十分蛮狠的力道把她的脚腕往上提。身体被彻底翻折,腰不自觉向上抬去,两个肉洞高高露出,表面糊满浓精,狼狈一片。 “毕竟我们的长公主殿下,是个离不开男人的浪货。天天敞着骚屄等着鸡巴投喂,谁给她喂鸡巴她就跟谁好,还他妈不挑哪个洞!” 突如其来的凶狠语气让她彻底懵了,秦月莹看着他赤红的眼睛,一时间无法反应。 不,不是的。 她委屈的看着他,小嘴张了又张,在他主导的节奏里竟说不出一句话。 不过马上,她就不用说话了。 裹满淫液的热乎乎的鸡巴,不费吹灰之力就顶开了后面的小洞,顺滑的全根没入。 秦月莹只觉得胸口噎了一下,猝不及防的呻吟便从口中溢出。 他的手很凉,抓着她的脚腕,脸却离她更近,呼出来的气息烫得吓人。 秦月莹看着他,他也看着秦月莹,乱七八糟的顶弄她几下,眉眼间的厉色又肉眼可见的软化下去。 “我喂得不够多吗?”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近了,语气中的神伤几乎要凝成实质,“要怎么样,你才能……” 凤关河语无伦次,在她额头上贴了一会儿,这才找回感觉。 “把心掏给你,血也给你喝……”他顶到一个很深很深的地方,随后比她更委屈的道,“你爱我,好不好?” 秦月莹从自己两个膝盖中间,呆呆的看着他。 不行,绝不能爱这样的变态。 要是一旦没忍住移情别恋,她的下场绝对会很惨烈…… 可若是眼前这个人的话,看着他的眼睛,她无法…… · 他的脸离得更近了,已经是鼻尖对着鼻尖。 “……好。”秦月莹呆呆的道。 113.小雌兽已经同意了他求爱的邀约(后穴、 裸露在外的其他部位被雨水淋得冰凉,脑子里却是一片灼热。 秦月莹呆滞了很久,这才反应过来,这份热不是来自于她,而是她身上的男人。 连吐息都带着烈焰般的温度……她不太理解,是因为雨太冷了,所以才有此反差吗? 不过到底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在雨里这样呢? 冷、热、烫、酸、麻、痒……种种奇怪感受交织在一起,阻碍了她思考的步伐。 她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黑漆漆的眼,觉得此刻自己的样子应该看起来不大聪明。 “真的……会对莹莹做那种事吗?”她不太确定的问。 身上的男人低低笑了,嗓音里带着一种餍足与愉悦。 “会的。”他说。 · 炽热的气息在雨中交融,凤关河俯身,试探性的吻在她唇角。 身下的小人儿已经完全丧失了拒绝的能力,依旧是一张失神的脸,微张着檀口任由他侵入。 这个吻很快就变得极尽情色起来。 他的舌头绞进去,勾着那根让他朝思暮想的、香津津的小舌头纠缠嘬吸,失礼下流的啧啧水声混在雨落声中,根本遮掩不住。 完全没有技巧,也不知道如何去练习——全凭雄性本能驱使。 舔屄或是亲嘴,在他眼里全是一样。 要用最高的效率调动怀中小雌兽的情致,让她张开腿,降下子宫,摆出亟待受孕的姿态乖乖挨射……那种轻拢慢捻的只为抒情的技巧,他根本就不会。 不过现在……莹莹已经说爱他了。 以后有空再一起研究好了。 现在这样的激吻,偶尔被轻轻回应两下,就足以把他勾得愈发不能自已。 这说明小雌兽已经同意了他求爱的邀约,期待着与他下一轮的交配,并且淫浪的身体也随时做好了被打种的准备…… 漫长的舔吻还是让她感到窒息了,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柔嫩小手开始轻轻的推,凤关河便只好放开她。 她张着檀口急促喘息,并不言语。水濛濛的、无神的眼睛看向他,配上贴在鬓边的湿发,怎么看都觉得乖顺可爱。 并没有拒绝…… 有的时候,没有拒绝也是一种同意。 · 即使是将她全身都一一舔过的,乌七八糟的狗舌头也可以。 这样的想法让他倏然兴奋,紧绷着腰部往里狠狠顶了几下,小雌兽便在他身下发出细碎的呻吟。 这个地方,好久没用了吧?她应该想他想得紧。 “冷吗?”他问。 到底是交换心意的重要时刻,他不能一心想着交配,也得偶尔展露一下身为雄性该有的体贴与关怀。 秦月莹摇了摇头。其实她是觉得有些冷的,不过驸马身上暖呼呼的,甚至有些反常的热,只要贴着便觉得很是舒适。 她呆呆的看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驸马身上为何会这样暖和呢? 好像……连埋在体内的那肉棒都烫得吓人起来。 布满其上的狰狞的青筋内,仿佛有滚烫炽烈的血在流动……一鼓一鼓,一跳一跳,那根东西兴致勃勃的往她最深的地方顶。哪怕隔着一层肉壁,她也不得不隐隐担心自己的小胞宫会被烫坏…… 最后的时候,会射在哪里呢? 因这异常的温度,她开始浅浅兴奋,两只小腿搭上他的肩,细嫩柔荑亦绕到他腰后抚摸鼓舞,以献祭般的姿态勾着身上的男人将她一通猛干。 他果然是受不住她这样的。肏弄了没几下就又将额头抵上来,噙住她的嘴,将舌头伸进去,细细密密的舔吻。腰后的肌肉绷紧发力,被她抚过之处,便战栗非常,随后用尽全力的深顶回应…… 雨下得很急,小榻吱吱呀呀不堪重负的摇晃着,植物织作的柔软床面恰到好处的提供反弹力道,粗野糙汉对着身下娇滴滴的小女人边亲边肏,完全不觉疲累。 哪怕是非此作用的后穴,经他一开苞,再狠狠奸淫几番,早就得了趣味,细细嗦着鸡巴不肯撒嘴,竟是比前头那口骚屄还要贪吃淫浪了。 想到从前她视他若无物,如今这幅娇得滴水的身子却是由他一手开发出来,凤关河更觉心头火热,亲着她的小嘴就再不肯罢休。 一时的亲昵算什么呢?他要这样对她好一辈子。 昏沉中,那搂着他肩背的手似又抓挠起来,肩头的小脚亦在乱动,只是那夹着他的甬道却是越绞越紧了。凤关河猜到她许是喘不过气,可看着那双愈渐翻白透出爽快之意的凤眸,他骤起歹意,按下她所有的躁动,顶着她的撕咬与抓挠,更死命的去亲她捣她。直到那眼翻得几乎只剩下眼白,愉悦的泪水流下,怀中女体开始一阵细碎的颤抖,他知道她到了。 雨小了,不再砸得人生疼。他松开她,两人皆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山中有鸟飞鸣,天又亮了一些。 “啪”的一声脆响! 凤关河方才起身,将那两条玉腿放下,只生怕她累着,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他咂咂嘴,似是不可置信,看向她,便见她头扭向一边,呼吸起伏的胸前搭着一条藕臂,堪堪遮住两点,手掌便垂落在乳侧——正是方才扇他那个。 凤关河抹了把脸,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心道这淫妇惯会欲盖弥彰,两个洞都给他肏了个遍,奶子又有什么好遮? “怎么,你不服?” 见他看来,秦月莹轻飘飘的回眸对视,眼中没什么情绪——若有,也只是一丝丝的挑衅与心安理得,仿佛刚才只是开了床笫之间的一个玩笑,老夫老妻,正常得很。 可她不知自己受了滋养后的一双眼眸,怎么转都是一副似水含情。 “继续!” 凤关河死死盯着她看,心口烧得很,嘴里干得慌。俯身压下,往她眼前凑去,直到灼热的气息扑洒在彼此脸上,又离得很近,他看见秦月莹终于移开了眼。 “你慌什么?”他淡笑,却没顺势亲上去,反倒趁她慌张的空隙,伸手进她枕头底下摸起来。 这一摸,小人儿的脸色变得愈发慌张。 倒还真让他摸出来一个东西。 凤关河看着掌中冰冰凉凉的一根玉势,那抹淡笑僵在唇边。 114.给人肏屄的小母畜就该用这种下流的姿势 “这是什么,嗯?”凤关河拿玉势戳她的脸,淡淡道,“怪不得怎么都不肯让我上床,原来莹莹是自己另有打算。” “那你不是上来了嘛?”秦月莹总觉得他阴阳怪气,她只是觉得榻太小,两人挨在一处难免会发生些不可描述。就像现在,你看看—— 早知道就不叫他得逞了! 可被他这样弄着,她到底还是羞赧了,前头还扇了他一巴掌,这会儿底气便也不那么足,小狐狸眼不住的躲闪。 他的气息又近了,脸颊贴上一根冰冰凉凉的东西,竟是那玉势一整根贴了上来。那手只是稍稍施加一点点的巧力,她就不得不偏倚着头,朝男人的方向看去。 秦月莹委屈又愤恨。 “干嘛这样一副表情,强迫你了?”凤关河挨在她唇边,“你说了爱我,就要好好对我。” “什么时候说爱你了!” “刚才。” 秦月莹羞恼至极,匆匆伸手推开他覆上来的唇,不想理会。 “那你打了我,总要摸摸我吧?”凤关河微拧眉头,下身轻轻顶她一下。 这一下,倒是提醒了秦月莹他们正在做最亲密的事。她其实已经很满足,可身上的男人还无半点释放的意思——爱不爱倒不紧要,一直以来,在房事上他还是让她比较满意的。 这样一想她便心软,伸手抚了抚她刚才打的地方。掌心传来的温度很高,似乎炽热一片,秦月莹有些愕然,又去摸他的额头,这一摸,更觉不得了了。 烫,似乎还发起了高热。之前沉溺在情欲中不觉得,可如今缓过神来,她发觉他身上与她相贴的每一处——连带尚且埋在她体内的阳具,都滚烫得吓人。 可是以他的体质,应该是极少生病的。也许之前在皇宫,一连几天没有休息好,又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过了病气,再加上被雨淋了一夜…… 秦月莹忽然间心疼极了,顶天立地的英雄在她这里也只是个有血有肉的寻常汉子。况且刚才他叫她摸摸的时候,真是一副很可怜的模样…… · 她的这份心疼,在凤关河抓住机会又亲上她后戛然而止。 那根玉势早不知被他偷偷丢到哪里去了,他亲上来,想必是蓄谋已久,就等着她分神。 他的舌头是滚烫,亲法还是与之前一样,残暴凶狠的攻城略地,舌尖勾着她不放,一个劲的往里钻往上挑,不是调情,而是交配之前的进攻号角。 秦月莹推他,想要躲开,想质问他到底知不知道已经烧到这样烫,可双手被他擒获,连同肩膀一起按在床上。腿心更是一片大开,早被肏得透透的后穴使用起来没有任何阻力,任由兴奋起来的野狗发疯一般往上顶。 呻吟闷在嗓子里,鼻间倒是吐息得剧烈,小榻吱吱呀呀又摇了起来。若细听,这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沙沙的粗哑,如榻上的女子一般已经承受到极致。秦月莹若有所察,蓄着泪水的凤眸看向床头,竟发觉柱角处出现一道浅浅的裂缝…… 床要塌了。 她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慌乱,然而,自己的力气无论什么时候都比不过身上的男人,这慌乱很快便转化为绝望。唇齿相贴,仅靠着鼻子吸气,她很快便有些喘不过来了。断断续续的窒息感袭来,像是落入深海,周遭的一切都无法感知,脑子里只有那根滚烫的性器…… 她不自觉的绞紧,再绞紧…… 身上的男人似是闷哼一声,捣她捣得愈发用力。狰狞发烫的紫黑阳具在那熟烂的肉洞间进出,毫不怜香惜玉,恨不能将她奸死在身下。秦月莹眼前一阵阵的泛白,只觉口中的涎液都被男人的唇舌一扫而空,空虚寂寞的小屄里头水流如注,混杂着他的精水,先是流经两人交合之处,再又流到榻上,与雨水交融,糊成一片。 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放荡吧? 不知什么时候起,全身上下三个伺候男人的小洞已经全都被他掌控,每一处都被标记上他的味道。这个野狗一样的男人,说不定最后还会挑个地方尿上一发…… 秦月莹心跳得很快,淫荡下贱的联想让她倏然兴奋了。比起这根肉棒带给她的快乐,窒息感和那一点点的危机感都显得微不足道。她忽然觉得,就这样死在他身下也甘愿。 · 轻飘飘的,仿佛被人托举上云端。冷不防,滑腻腻的屄口触到一片冰凉。 那一点点的危机感在一瞬间被无限放大了,可是毫无作用。那根几乎有她脸那么长的玉势,在男人的推动下尽根没入前面的小洞——甚至还恶劣的捣了一捣。 没有一点弹性的死物,无情撑开花道,顶入花心,撞开宫口,最后在娇嫩宫壁上狠狠蹂碾一番,停住不动。 太冰了,与插在后穴的鸡巴根本就是两个极端。最要命的是,娇滴滴的鸡巴套子从来只是一人专用,用的那人也一向爱惜,极少两根一起,要撑破了似的肏她。 那双含着泪的凤眸倏然睁大,似在无声尖叫。不过看这白眼上翻的程度,睁得再大也只不过是给这幅高潮脸增加一点下流味道罢了。 凤关河很体贴的没有动,松开她的唇。 “呃……哈……” 大口呼吸着空气,意识重新回归,秦月莹惶然发觉自己的位置绝不止于云端。 冰冰凉的雨丝落下,身体在回暖,因窒息而被剥离身体的快感仿佛也在一瞬间全部涌回了。她睁大眸子,一双手无意识的攀上男人垂在她身侧的小臂,仿佛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很是害怕。 “怎么了,骚母猫,想喷?”凤关河轻笑一声,意识到她对他的依赖已经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这一刻竟显得眉恭目顺起来,“把腰抬起来喷,给人肏屄的小母畜就该用这种下流的姿势喷。” 是这样吗?秦月莹认为驸马的话很没有道理。可手掌下,他结实的肌肉让人感到心安。 况且他还喂她吃大鸡巴,一定是个好人吧? 这样想着,她决定顺从他的话,小脚颤悠悠的踩到床面上,吃力的抬起纤腰…… 真是不雅的姿势,与她皇室公主的身份一点也不符合,简直像路边被叼着后颈拖走的母狗,在某个阴暗角落张腿受精一样。 可是她的眼中,却无法抑制的流露出兴奋神色。 115.莹莹的潮吹小屄最好肏了(双龙,失禁, 她的腰其实很没有力气,几乎全是靠男人的身体在下面顶着,坐在他鸡巴上。小洞被一冰一热的两根巨物死死堵住,情欲宛如即将决堤的洪水,随时准备汹涌而出。 不过当他把手伸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抬起了身子,努力让自己腰部悬空。 带茧的指头,只是在高高挺立的骚豆子上轻轻拨弄一下,悬在半空的腰肢便止不住的颤抖。优美脖颈后仰,她压抑着呻吟,几乎要将牙关咬碎。 属于武夫的粗粝手掌又在那腰肢上一摸,灭顶的快意还是来了。 含着鸡巴的两处肉洞齐齐开始吸缩,大量淫水自深处不绝浇下,竟是两穴一同达到巅峰。花蒂之下的小孔一股一股喷出水液,不仅连绵不绝,还射得奇远,混合着雨水与两处骚洞兜不住胡乱喷溅出的淫液,一时之间,窗下小榻上就跟水帘洞似的。身上的男人虽有意替她堵着,不过也猜到,这局面是很难收场了。 凤关河只是盯着那张布满情欲的小脸看了片刻,就立马决定转变策略,破罐子破摔。 那双大掌在她身上不住游走,恶劣的有意延长她登顶的时间。嫩豆腐一般的胸乳,原本只是随着她的身体细碎颤抖,被他抚上去,按压揉捏,又啪啪打了两个巴掌,这会儿竟止不住的剧烈摇晃起来。 “咿呀!不行了,这样……”又是哗哗喷出一条水柱,那双上翻的眉眼如今连看着他也做不到了,匆匆吸了口气,小人儿可怜巴巴的发出请求,“再……再摸摸莹莹,喜欢被驸马这样摸……” 远远看上去,倒像是她挺着小屄躺在男人身前,吐着舌尖满脸淫态的摇奶子扭腰,勾着那根鸡巴狠狠入她。 这幅下流场景几乎将凤关河的眼都刺红,如她所愿又在那肉乎乎的臀侧狠狠落下了一巴掌,这才厉声质问:“这叫摸?” “啊……是,是打,”美人儿爽快到口涎溢出,两个小洞一缩一缩的伺候着鸡巴,“都是莹莹的错。莹莹这样贪吃的骚货,怎么惩罚都不为过。” 夹了一会儿,她又有些茫然,“还……还没有射吗?” “那继续吧,肏莹莹,莹莹把所有小洞都给你肏,”她嘴角挂上痴呆笑容,卖力推荐,“莹莹的潮吹小屄,最好肏了。” · 几乎是话语落下的一瞬间,她的腰就被一双大掌掐住。原本因为气力流失愈发沉下去的小腰,又被当做物品般提起来,套在鸡巴上狠狠深顶。 秦月莹起初是开心,媚叫着与他调情。可当几下之后男人将那阵阵跳动的驴货抽出来,抵上她前头还夹着玉势的穴口时,她只觉得汗毛直立,血都快在一瞬间凝结住。 从天黑做到天亮,滑腻不堪的花瓣根本起不到任何阻碍的作用,龟头轻松顶开两片唇瓣,挨在一旁深埋在她体内的冰凉玉势上。 “不,等等……”小脸一下子变得惨白。虽然是自己邀请他来肏这里的没错,可她绝不是两根一起的意思…… 不要这样。秦月莹惶然看向身前的男人,用眼神哀求着,小手不安的攀上他小臂。 可下一瞬,她的请求就被他以实际行动驳回了。 只用一只手就能托着她,穴口处被男人粗糙的手指拉扯开,早已镌刻住他尺寸的骚屄夹着假鸡巴根本就是游刃有余,一道细细长长的口子就这样从旁边露出来…… “别这样,驸马……夫君,”秦月莹真的慌了,大口大口喘着气,“把……把那个东西拿出去,之后就随便你怎样……不要……” 那根玉势还是太凉了,两相对比,她甚至能感受到顶在穴口的龟头正散发着灼人热气,一阵一阵往花道的缝隙内烘烤着。 凤关河把着她的腰,浑不在意的笑了一声,“小公主,怎么总是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 他还是进去了。 不甚成熟、属于娇美妇人的穴口,此刻堪堪含住了两根巨物。只是进去了一个龟头,嫣红的媚肉就仿佛被撑到极致,下一刻就要撕裂一般。 恐怖的扩张感从尾椎一直传递到脑髓。床上的美人用力后仰着脖子,瞳孔几近失焦。 酸、麻、饱胀,倒是没有疼痛,也称不上是快意。 可是这种感觉,却在她身下越积越多,一汪小渠很快汇聚成无垠大海。 秦月莹说不上这感觉是什么。未知让她觉得恐惧,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 直到男人的手贴上来,带着薄茧的指腹熟稔挑开裹着骚豆子的包皮,将那处最敏感的地方尽数夹在指尖,狠狠的拉长、蹂碾。 风平浪静的大海一下子变了味道。 有什么东西即将冲泄而出,秦月莹一下子知道这感觉是什么了。她努力夹着小屄,羞耻感让她无法接受下一幕即将发生的狼狈场景。可就连这最后的小小倔强,也逃不出被恶劣小狗识破然后狠狠咬碎的命运。 “这不是吃得下么?”凤关河其实很不好受,有些疼,但他还是忍着与她调笑,“殿下的骚屄,在吃屌这方面,可称得上是天赋卓绝的。” 钳子一般的大手死死掐住她的腰——让她毫无反抗机会的——狠狠往上一顶,滚烫充血的鸡巴与冰冰凉凉的死物就一同被纳入洞中,以近乎凶残的力道击在宫口处那圈敏感无比的肉环上。 满水的尿袋像是被锤了一记,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只一瞬间,带着腥臊气息的液体像是炸烟花般从她尿道口喷射而出。床上的女子翻着白眼,捂住嘴无声尖叫,不断抽搐的四肢与一耸一耸的肩头怎么看都透露出一股灭顶的爽意。 还是让她得了趣。 凤关河眯起眼看她这幅样子,轻轻抽出来些,又猛然顶进去。 失禁的水柱一下子飞得更高了,将两人身上皆是弄得狼狈不堪。然而军营里摸爬滚打的汉子可不在乎这个。他一下又一下的顶她,直到将身下这金枝玉叶的美人儿玩到尿不出来了,这才草草在她里头交了今日的租子。 看着她又一次被射到失神的脸,凤关河心里略有不忿。 “还说不要?”他哼了一声,“再过十年,你求着我这样弄你!” 挤得他痛死了,她却这么爽,这算什么? · 不知过了多久,秦月莹稍稍回神,只觉得自己满头满脸的水意。 “下雨了。”她呆呆的道,仿佛人躺在这里,灵魂还留在昨夜。 “早晴了,”凤关河看向外头,蓝蓝的天上飘着云,“那边有只野鸭子下水了。” 秦月莹听此,连忙推开他爬起来看,赤身裸体的扒拉在窗沿上,探出一个脑袋,看了一眼就鄙夷道:“这是鸳鸯,你懂不懂呀?” 她嫌弃的看向他,“没文化真可怕!” 凤关河嘴里啧了一声,很不服气,就这样去挠她的痒痒肉。 两个人打闹起来,不过凤关河有意让着她,最后被她推倒在榻上。 秦月莹正骑在他腹上,借着小榻的力道上上下下弹着玩儿,就这样与他耀武扬威,忽而听到一声细响,似是木料碎裂。 糟了,把这回事给忘了。 秦月莹面色一变,凤关河则是不明所以。 直到那碎裂的声音的愈来愈大,最后“轰”的一声…… 床塌了。 116.【现代if.1】我老婆 “我去……哥,哥,这是谁?!” “老凤,你小子……可以啊你,深藏不漏着呢!” · 更衣室里,一群赤着上身的壮汉将凤关河牢牢围在中间,不约而同盯着他手心 ——就在刚才,有张女人的闪照一晃而过,他们都看见了。 凤关河关了手机,一脸诚实又淡定。 “我老婆。” 在一堆热烈的目光中,他的声音平静得过分。 众人骇然。 我老婆—— 短短三个字,像油锅泼水,一下子把这群经年见不着雌性生物的士兵给点着了。 谁也没想到,那个严肃正派、像个老父亲似的关爱他们的队长,竟然就这样悄咪咪隐婚了! 众人议论纷纷。 “你老婆?是我理解的那个老婆吗?”不会是老婆饼里的老婆吧。 “嗐,这个我懂,”今年刚来的新兵蛋子开始抖机灵,“不就是老婆嘛,我也有!我的新老婆七森莉莉,谁懂?” “六。” “一边玩儿去!”新兵蛋子很快就被打了。 “人那是闪照!真人发过来的,懂不懂这里面的含金量啊?!” “我去,跟你们讲,我刚在边上看得一清二楚的,长得可好看了,跟大主播似的,就是那背景太假了。” “凤队啥时候结的婚啊?我咋妹听说过捏。” “真是大主播?那一张照片得氪不少钱吧。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又出不去,可惜咯……” 一群打赤膊的壮汉在旁边你一言我一语,激烈讨论着,声音几乎掀翻房顶。 然而凤关河冷眼一扫,人群便顿时噤声。 “都给我悠着点!那是跟凤队正经扯了证的嫂子,轮得着你们这样乱逼逼?”陈默在后头呵斥。 ·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又一道儿从军,他知道凤关河去年在首都悄悄结了婚——新娘的名字他从未听过。 不过嘛……据他所知,凤关河可不是首都人,很惨的家里爸妈都不在了,剩下几个亲戚,也都不在首都。 他结婚,却只在首都办了酒,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陈默猜测,他们敬爱的老父亲凤队应该是入赘了。 从这一点上,陈默是佩服凤关河的。眼下后者正在升任的关键节点,若成功,再拿上个首都户口,前途可说是一片光明。 不像他诶……光棍了二十几年,好不容易有了个相好的,就是营地附近镇子上,一个开火锅店的寡妇。 这样想着,陈默心里啧啧两声,看向凤关河的眼神,也变得探究起来。 他们守在这黄沙漫天的荒郊野岭,这凤队和嫂子,到底是咋勾搭上的捏? === 整个上半年都没有假期,这回终于轮到凤关河与陈默放假了。 其实所谓的放假,也只不过是一次派出两个人到附近镇上,负责帮整个部队采买物资。 当然,期间的吃吃喝喝、衣食住行,部队也会给报销,大前提是不暴露自己军人的身份。虽然镇上的条件也不算好,但要比起他们红砖墙都脱了一层皮的营地,那可算得上是人间仙境了。 两人都换了常服,陈默负责开车,凤关河瘫在副驾驶。又有一批人要退伍离开,营地里弄来一头羊,没活的哥几个死命的喝酒。连续两天的宿醉让他有些头晕,此刻正拿手遮着眼睛打盹,脑袋上上下下,随着崎岖的山路一道儿摇晃。 路行到一半,陈默终是没有忍住,悄声喊:“哥,哥……” 凤关河没应声。 陈默又道:“你跟嫂子,是咋认识的啊?” 凤关河仍是挡着眼睛,也不知听到了没有。 陈默紧张的咽咽口水,“那……嫂子,是啥岗位的啊?” 这个时候,副驾驶上的人才很不耐烦的蹦出来两个字—— “相亲!” 陈默努努嘴,寻思你骗鬼呢,守在边疆的大头兵,上哪儿相首都富家女去? 这么好的事,他咋就遇不上呢? 殊不知,只因提到了相亲两字,静静坐在一旁的凤关河,已不可避免的陷入一段算不上友好的回忆之中。 === 凤关河与爱人秦月莹确实是相亲认识的。 只不过那是一次有点特殊的相亲。 凤关河初中没上完,家里双亲就不在了。现金没留下多少,倒是被亲戚盯上了房子,气势汹汹的要吃绝户。他成绩优秀但不算特别拔尖,引不起学校的高度重视,就靠吃百家饭读完了高中。毕业的时候,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空了,一位同学的爸爸知道了他的事,给他指了条明路:把房子卖了,参军去吧。 凤关河就去了。 他爹娘没了的时候,全国的房子都在涨,几位叔伯心惊眼热的盯着他,就等他考去外地直接拎包入住。时间长了,就算不是他们的也成他们的了,再不济还能收个租。 然而没想到,他刚满十八把房子过户走,叔伯们的恶念落空,经济寒潮来了,房价又陡然下跌。他捡了一个大漏,心里对这位同学以及他的父亲很是感激。 所以,当他在部队待满九年,一次放假回来,这位老同学说要给他介绍对象,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时过境迁,他们曾在一个地方读的高中,老同学却已经举家搬去首都,落了户,过上了富裕的日子。凤关河真心为他们一家感到欣喜,却也因彼此之间的差距而有些局促。 让他更局促的,是老同学说,要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他。 凤关河心底惊骇极了,他想,他何德何能? 直到秦月莹第一次出现他眼前,他便愈发笃定心中的想法—— 他们之间,肯定是成不了的。 ======= PS: 1.本篇是独立于正文的番外,会写一些正文世界无法触发的play,出现并不代表正文完结。有现代篇,有古代篇,故事背景均会发生一定改变,可看做套用男女主人设的短篇新文。 2.本篇中出现的一切职位均属虚设,与现实无关,亦无影射现实。作者第一次写现言缺乏生活常识,若有职位称呼或其他类型的错误敬请谅解。 3.本篇中女主有工具人前任,SJ不变。本篇中的男主抽烟喝酒。若介意,后续章节请酌情购买。 4.一篇IF番外也许不会一次放完,以后有感觉了会接着写。 5.高贵的是人格,不是职业,不要因为美化过的小说去向往现实军婚!!! 117.【现代if.2】莹莹这孩子,打小就调皮 “莹莹这孩子,打小就调皮。” 凤关河始终记得老同学是这么向他介绍的。 对此,他其实十分赞同。 即使已经过去很久,凤关河的脑海中总能准确无误的浮现出初见她的模样。 那是个十成十的美人,长相上与他那老同学有个三分相似。微微上挑的凤眼画着浓妆,会在她睫毛扑扇时露出晚霞一般的颜色,恰巧糅合掉那将要溢出的妩媚。 那一天是去年将将入秋的时候,凤关河十分清晰的记得,她拎了一个肤色格子的挎包,踩着黑色的羊皮小高跟,鞋面贴了蝴蝶结,后跟处缀了一颗小珍珠……浑身上下,透着与他迥然不同的细腻与精致。 她的眼睛里像藏着一双小钩子。施施然的坐下来,轻飘飘的一抬眼,就能把人的魂魄给勾走了。 仅凭第一面,凤关河就觉得这样的女人是不愁嫁的——况且她还比他小整整五岁,身家又是那样。 不过很快,他就见识到了这位秦小姐的调皮之处。 她一坐下来,就将身上的风衣带子解了——那里面是一件很显身材的紧身毛衣——圆鼓鼓的胸脯几乎是弹跳着出来的,薄薄的布料透得底下内衣的轮廓若隐若现,一看便知道胸口开得很低,只堪堪遮住两点关键的凸起。 更要命的是,那毛衣的胸口处竟然开了几道口子,好巧不巧露出一部分乳沟和锁骨,欲盖弥彰,色气十足。 凤关河从来没见过这场面,只觉得脸颊滚烫,阵阵的烧,一口冰水含在嘴里,竟也忘了下咽。 “叫你见面你穿成这样来做什么?没规矩!” 印象中,老同学第一时间开口呵斥了她。 “你懂什么,今年就这款最火了,”秦月莹嬉皮笑脸,不以为意,与哥哥大声说着悄悄话,“你看你找来的这个,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其实她的声音真的不大,但凤关河偏生就是听见了。他心底涌上淡淡的难堪,但碍于老同学的情分在,他终究只是稍稍别过脸去,仍旧坐在那里。 “哎呀,兵哥哥生气了,”那个女人的嗓音里依旧带着调笑的意味,她搅弄着面前的奶茶,交迭起双腿,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兵哥哥不会打人吧?” 这话一出,餐桌上的两个男人都僵住了。 老同学有些紧张的朝他挤眉弄眼,可凤关河已不在乎这目光背后的深意了。 虽说是相亲,他却完全感受不到女方的诚意,这门亲事还是不高攀的好……是以深吸一口气,敷衍答道:“我不会打女人。” 秦月莹挑挑眉,“除非……?” 凤关河深吸一口气,“除非你危害国家安全,扰乱社会治安。” 他一心想结束这场无聊的见面,是以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这番话,可他眼前的女人却咯咯笑了出声。 她笑得花枝乱颤,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两团雪乳都跟着一抖一抖。期间服务生来上菜,看看这桌两男一女的颜值水准,又看看秦月莹放在角落的包,只以为是富婆包了两牛郎,正被哄着乐呢。 凤关河真的纳闷了,他想了半天,也想不透这句话好笑在哪里。 秦景同真的无语了,这两人不会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吧?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就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结束了。 === 下了车,陈默把车钥匙丢给他,一脸殷勤的苍蝇搓手。 “哥,哥,还是老样子,你开个双人房,一人去住就成。” 凤关河皱眉——陈默是什么“老样子”,他再清楚不过了。 然而还是点点头,把事情答应下来。 驻守在他们这个地方的士兵,到了镇上几乎就没有不找女人的。 凤关河先前也在别的营地里待过,然而再赤贫的地方,大抵也穷不过此处。 这个镇子已经是周遭方圆五十里最便利的地方,然而这里还是保留着三四十年前西北小城市的样子,地上还是会扬尘的土路,四处是老旧且走线杂乱的电线杆子。年轻人几乎都出去打工了,又因为气候太恶劣,并不宜居,只留下一堆无所依的贫苦老人和中年游手好闲之徒,寻衅滋事的常常有。 这里没有MK记等连锁快餐,没有电影院、公共澡堂和KTV等几乎一切娱乐场所。来镇上的士兵无所事事,一身血气无处发泄,每年物资清单报上去,安全套的金额占比往往比他们日常用的毛巾还多。 希望他们真的都好好戴套了。 凤关河有些恶寒的想。 同吃同住,别传染给他就行。 在这种环境下,陈默也没有免俗,搭上了个在此处开火锅店的寡妇。 那两人原本只是露水姻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展成固定的了。 能在这种地方开个饭店,老板娘自然是有些身家,追求者无数。不过凤关河不是很看好他们两。 那个女人他曾远远见过一面,年纪比陈默还大上一些,风韵犹存——最重要的是,她笑起来样子和他老婆的笑容有七八分的相似——一看就是个轻易把男人耍得团团转的坏女人。 陈默迟早是要调走的,而那个女人在这里,是为着念想她以前死掉的男人。凤关河觉得他们两个没有未来,能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身体上彼此慰藉。 不过这些话他从不在陈默面前说。 他懂得很,恋爱中的男人只会被坏女人的甜言蜜语骗得团团转罢了。 车停在镇上唯一一处宾馆门口,陈默拿上自己的行李急吼吼离开了。 凤关河照例开了个房间,洗了澡躺在床上,脑袋有些放空。 他想起他老婆的那种笑容来。 若是其他女人朝他那么笑,他只会觉得轻浮。可若这个女人是秦月莹,他又觉得那小狐狸一样的行径之下,隐藏的是一抹纯真 ——不得不承认,这种时候,他是有些想她的。 关于他们的婚姻,他始终觉得自己有些被套路了。可只要一看她的眼睛,凤关河又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多心。 他开始回味,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呢? 他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其实他并不觉得愉快,不过后来她说要应付一下她哥的任务,邀请他再独处半天,他也没有拒绝。 对了……也就是那一天之后,他们之间的发展近乎神速。 想起那些事,即使已经时隔很久,凤关河还是有点脸红。 是套路吗? 他的眼前浮现出秦月莹的脸,那双微微上挑的、含着水光的凤眸。 应该不是的吧。 她是那样纯良无辜的一个女孩子,被人狠狠伤害过,正需要人保护,又怎么会对他玩那样的把戏? === 营地宿舍里,已经熄灯了,趁着最后一天假期抱着手机不撒手的新兵蛋子忽然蹭的一下坐起来。 “你他妈的大半夜发病了是吧?等凤队回来练死你啊!”下铺的兄弟怒吼。 “草,可让我给找到了,凤队的大新闻!” “……什么东西?” “你们还记不记得啊,年初的时候有个打人的新闻。我当时看那个打了码的视频,就觉得挨打那人挺像凤队的。不过当时那个人身边还跟了个女的,事后采访说是新婚老婆,凤队一直没跟我们说他结婚了,所以我就没怀疑了。不过今天再一看……” “凤队挨打了?” 黑暗的房间传来淅淅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草,你小子夜里偷偷裸睡是吧?你凑上来干嘛?我跟你讲你别过来……” “捏吗的,拿来吧你!” “一天天的尽搁这儿造谣,你好好看看这标题《震惊!妻子逛街偶遇前男友发癫,丈夫出手轻松拿下,已拘留!》” “什么UC震惊体,无语,小编是没事情可以报道了吗?” “这不是说凤队把人拿下了吗?你才被打了,你全家都被打了!等凤队回来练死你啊!” “点开来看啊!等什么!” “……” “我去,我去……这体格,绝逼是的……” “牛逼!” “我靠,旁边这个就是嫂子吧?” “就是360P脸上还打个码,找的什么破视频,服辣!” 118.【现代if.3】“两清” 凤关河依稀记得,那一天刚吃完饭,老同学就借口开会跑了,只剩下他和秦月莹。 秋意浓浓的,有些寒凉的天气,她却在饭后叫了个冰淇淋。 === 她翘着腿,吃也没个吃相,雪白的奶油顺着勺子滑下去,滴落在她露在外面的雪白乳肉上。 那个时候,她笑了一下,不甚在意的拿餐巾擦去,慢悠悠的一抬眼,刚巧和他又惊又羞的目光撞上。 然后她居然跟他道歉。 “对不起,刚才不是有意那样对你的,”那唇上抹的是秋叶般的颜色,不张扬,却在她蹙眉时更添一分更楚楚可怜,“你知道的,现在冒充军人的混混实在是多,不过很多都沉不住气,我也是怕我哥被骗了才那样说。为表歉意……这顿饭就我来请吧。” “不必,我来就行。”他抿着唇有些心不在焉,其实心里已经不太想纠结她话里的真假。 那时的凤关河并不清楚自己心思浮动的原因,不过如今的他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从一开始,话语权就被他老婆牢牢抓在手里,他每一次想争夺回来,都被她那些暧昧的小动作给打断了。 小到刚见面时脱去的风衣,大到饭吃到一半,她鞋跟后头的珍珠滚到他脚下,于是她让他弯腰去捡。 他看见她白色的丝袜,裹着肉感而匀称的腿,蕾丝花边镶嵌在大腿根,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位置。 她的一只鞋已经被悄悄脱下来,要掉不掉的挂在足尖,露出裹着丝袜的脚底。她在桌上跟哥哥说话,语调俏皮,那只小皮鞋也跟着欢快的抖动。 那一刻他的心底是愤怒的。也许是因为被调戏的羞耻,也许是痛心老同学的亲生妹妹是这样轻浮的做派。他把珍珠还给她,很严肃的让她别再这样做。随后她疑惑、委屈,水汪汪的眼睛也一副要掉小珍珠的样子,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裙底风光已在初次见面的陌生男人面前展现…… 到最后连老同学都向他投来怀疑的目光。可这样的事情,他根本无从解释——他甚至没有立场去怀疑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能就此偃旗息鼓。 直到刷卡结账的时候,凤关河还一直保持着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账单上的数字他早已忘得彻底,可她那天穿来的鞋子款式他却记忆犹新。 时过境迁,再来回忆,凤关河不得不承认,他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 推开餐厅的门,秋风有些萧瑟,他想起她风衣底下的裙子装扮,下意识的动作竟是往她身前挡了挡。 …… 他一定是中蛊了吧? “那个……可不可以再陪我逛一会儿?这么早回去,被哥哥知道了一定会挨骂的。” 小姑娘从他身子后面钻出来,满脸期待又为难。 许是怕他不答应,她又诚意满满的补充,“我请你吃晚饭好了,这样我们两清,岂不是很好?” 两清——这个词出来的时候,他的唇不由自主抿紧,心底似被一扯…… 这句话的潜台词自然就是——他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可金钱上的来往随便就能两清,其他方面的又该怎么办? 不管主动还是被动,他……终究是占了她的便宜。 凤关河答应她了——事实上,他没法不答应。可那两个字却不由分说把他逼入一处绝境,让他进退两难。 如若再也不见,他还是欠了她的。他的良知不允许他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可若问他该如何弥补,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可如若再见……怎么再见?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眼前这个姑娘娇气、恶劣,调皮得像个小恶魔,不管从哪一点上来看都与他对未来伴侣的设想相去甚远。他们……其实没有那么合适。 无形之中,他的身上已经套上了一副枷锁,浅浅的不安在心头荡漾。他开始频繁的看手机,焦虑于这场会面的结束,又期待会有意外事件发生,助他打破僵局——结局是什么都好。 他走在她身边,看着她娇美的侧脸,甚至酸溜溜的猜测…… 在他之前,她到底还跟多少男人这样两清过? === 他们在商场闲逛了一阵,在买下两张电影票准备打发时间的档口,意外发生了。 当时的凤关河正在排队给她买甜筒——自然是为了和他老婆掏钱买下的电影票“两清”。一回头,却怎么也找不见她的身影。 与此同时,不远处乘坐直达电梯的楼道里似乎传来争吵,惹得路人频频侧目。 凤关河很清晰的听见有个男人在那边吼着叫着,嘴里嚷的是秦什么。他拿着甜筒迈开步子阔步走去,凌厉的气场又赚来一阵目光。 过了转角,里面发生的一切根本一目了然。 一对夫妻拉着小孩匆匆出来,与凤关河擦肩而过。电梯门前还等着两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年纪轻轻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忘了反应,苍白着脸呆呆看着,丝毫意识不到也许会祸及己身。 电梯间的另一个角落里,一个青年模样高高瘦瘦的男人正面色狰狞的抓着小姑娘的手腕——力道之大,已让那一处通红一片,另一只手握拳高高举起,竟是准备打下去了! 凤关河面色一冷,当机立断将手里碍事的冰淇淋塞进了垃圾桶。被夫妻拉着出去的那小孩看见这一幕,也不知为何,“哇”的一声哭了,响声震天。凤关河正是瞅准了这一幕,趁着青年愣神的片刻快步向前,稳稳当当接住了那记即将落下的拳头,没让小姑娘伤到分毫。 青年恼怒,“我跟我老婆说话,你他妈的插什么嘴?!” “你老婆?”凤关河皱眉,不太相信老同学会有意向他隐瞒这点。掌心使了点劲,那人就被逼退了半步。 “未……未婚妻,”青年明显有些心虚,可随即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月莹,“姓秦的,这男的又是谁?你在外面养的姘头?” 119.【现代if.4】中了这个女人的圈套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已经有人发现了瓜的味道开始举着手机录像。李硕生不敢直接叫出秦月莹的名字,他很清楚秦月莹在整个秦家的受宠程度。 若是闹得太不好看,秦家反而会彻底终止与李氏的合作,将他赶尽杀绝,他就再捞不到一点儿好处。 “他是谁?” 凤关河回头小声询问,小姑娘的肩膀一缩一缩,泫然欲泣的样子看得叫人心碎。 “……李硕生。”她只说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不过她避而不答反而证明那个男人不是胡诌,小姑娘真是他的未婚妻。凤关河略微一想就全明白了——这怂包这么一副对女人大呼小叫的样子,秦家定是看不上的。不过婚事已经定了,以秦家的排场,就算要换人,婚期也很难改了,是以他那老同学才会帮着偷偷相看起来…… 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相亲,也就这样找上了他。 眼前这对男女模样登对,倒显得自己是那个多余的。李硕生瞪着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眼神逐渐染上阴鸷。 “怎么,我不过是去了一阵国外,你就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起来了?要是我再晚回来一阵,是不是还得让我们李家养别人的儿子?!” 这话说得实在是难听。凤关河饶是再冷静的一个人,此刻心里也难免起了火气——他平生最是厌恶这种欺软怕硬的玩意儿,还往女人身上泼脏水,真不是个东西! 刚要发话,却察觉秦月莹拽了拽他的衣角,软绵绵的语调夹着鼻音让人心疼,“你走吧,这是我和他的事,不要连累你……要是你还手了,被人拍到影响Z审可怎么办?” 一句话点燃了两个男人的心火。 凤关河本就不可能将她独自一人丢在这里,听了这样的话更是觉得这事儿他要一管到底。而李硕生则是有种被看轻的恼怒——这个女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蔑视他,凭什么就认定他就一定是那个挨打的? 他倒要看看,最后挨打的是谁! 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惊呼出声,众人这才惊觉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已悄悄出手了。不过这回他挥拳的对象并不是靠在墙上的无力女子,而是他眼前那个身材结实的男人。 凤关河确实没料到李硕生会出手——不过这样的速度,也并不需要他提前料到。他一如上一次挡下那人的拳头,手臂施加的暗劲大了几分,逼得他后退了两步。 小姑娘说的是对的,他并不能主动出手还击。这么多的人在录像,事情一定瞒不住。而组织可不会管这里面的家长里短,只要对方不是持刀行凶当街乱砍,他还手就一定会被处分。 思忖一阵,凤关河开口,“你就是李硕生?”言辞间的熟悉口吻仿佛他已经从秦月莹口里听过这个名字的多次。 不待对方回答,他又换上一副轻蔑又冰冷的表情,看看后头又看着李硕生道:“硕是石页硕?他细胳膊细腿的,哪里硕?” “至于生,是畜生的生吧?” 这表情有几分是真心,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好的小姑娘到底看上这畜生哪点? 还未婚夫妻,真是瞎了眼。 秦月莹眼眶挂着小珍珠神情懵懵的,她看看李硕生又看看身前的凤关河,嗫嚅道:“是……是小。” 一番眼神流转在李硕生眼里变了味道——男人之间的比大小,那比的还能是胳膊腿吗?可那女人居然赞同了他的话?他们已经试过了?当真是不守妇道! 自觉被戴上一顶绿帽子,李硕生当即盛怒,全然忘了自己早上了秦家几个大老爷们儿的黑名单,只靠秦月莹的一份心软才能平安落地回国。 他双眼赤红,拳头像雨滴一样砸过来,不计后果,又快又狠。 人群中有人惊呼:“这是个练过的啊!” 是的,凤关河也发现了。不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那些健身房里对着沙包拉练出来的技巧都只能算是花里胡哨。 在旁观者的视角,凤关河游刃有余的接下拳头,化解力量。而在李硕生的眼里,自己“未婚妻”在外面勾搭的这个姘头已被他击打得节节后退。 待那人体力耗尽,最后的赢家必然是自己! “李硕生,你别这样了,我们明明已经分手了,”秦月莹悄悄退到一处安全的角落,看看外面黑压压一片摄像头,决定把事情说清楚,“虽然你拉黑了我微信,但我已经发短信通知你了,也在朋友圈告知了两边家属。怕你去夏威夷飞机上漏了消息,我还换号码连续给你发了好几天。又担心你和你那个学妹玩得不开心了,还给你转了十万块的分手费……” 短短一番话,信息量很大,人群开始议论。 “还拉黑?我看冷暴力这人也是玩儿得溜溜的。” “这不就是个吃软饭的?还脚踏两条船,软饭硬吃,公共场合就要动手,服了。” “十万块我的天,富婆抱抱我,希望富婆不要被性别局限住。” “我去找监控室,把最开始的那一幕发某音上,让他社死!” “还手啊兄弟!这种男的就欠一顿揍,派出所的来了我们帮你解释!” 凤关河听着她那番话,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烦躁——她以前就那么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凭什么? 猝不及防的,他手臂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几个身穿制服的保安从里面出来,刚好目睹李硕生打人的这一幕。 凤关河觉得时机成熟,侧身一避——他确实在一步一步悄悄后退,秦月莹早已不在他身后了。 “咚”的一声,红了眼睛的李硕生又是一拳出去,结结实实打到了墙壁上。 凤关河清楚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体力耗尽加上手部的剧痛让李硕生一下子怒嚎出声,他愤怒的抬脚去踢眼前这个男人,却被他避开。身后几个保安气势汹汹的朝他走来,混乱中他感觉脚踝被人轻轻一绊,人就向前倒去,被几个保安反制住双手,结结实实按在了地上。 李硕生猩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秦月莹的方向,忽然明白自己是中了这个女人的圈套。 李家自有产业,虽不比秦家,但他也不是缺十万块钱泡女人的软饭男。眼下他几个堂兄弟正对他老爸的位置虎视眈眈,他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又伤了手,恐怕以后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他是不信秦月莹这个女人有胆子和他分手的,秦李两家背后的合作那么多,根本藕断丝连,她怎么敢?! 被压在地上的李硕生恨恨抬头,看向躲在男人背后的女人。她抓着身前男人的手臂怯生生躲着只露出眼睛,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却做了一副与甜美妆面不符的长长的尖锐指甲。 那上面缀着的宝石……似乎与他某位大嫂上周做的款式有几分相似。 秦家准备绕开他,转而和他那几个堂兄弟合作? 想通了这一点,李硕生目眦欲裂,只觉得喉咙里有腥甜涌出。 人群喧闹,无人看向这处隐秘的角落。 就在这时,她悄悄的朝他笑了! 120.【现代if.5】结婚之后,老婆对他的态度 因为目击证人实在很多,凤关河简单交代了几句,拉着秦月莹从后头的消防通道走了。 他的心头有一股无名火,烧得他很热,很热。他把西装外套脱下去,犹觉不够,又胡乱扯开衬衫领口,一身精壮肌肉与宽阔的肩形一下子显现出来。 他自顾自的往下走。莫名的,他有些不想理她。 “去哪儿呀!”秦月莹站在原地跺了跺脚,委屈的瞪着他。 “下来,送你回家。”凤关河闷声回复,脚步不停。 “我不要回家。” 凤关河这才止住脚步,“保安报警了,你要跟去派出所?” 他声音有些冷,身上的热意也渐渐消退了,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底发酵,酸得很。 “还没有看电影呢!”秦月莹喊他。 凤关河朝上看了一眼——她的风衣不知何时搭在臂弯,肉乎乎的裹着白丝的腿从裙子底下露出来。小高跟上的蝴蝶结衬得那双腿更是可爱,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将她腿根处的蕾丝花边看得一清二楚。 他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看。 秦月莹又跺跺脚,娇声道:“上来呀!” 裙摆飞起的时候,他的余光好像瞥见那两片蕾丝中间的颜色——黑色的绸缎系着玫红丝带,小小的一片…… 好像是丁字裤。 他的耳尖一下子通红一片,道德枷锁又一次牢牢套在身上,同手同脚的往楼梯上走。 到了她身旁,凤关河终于发现一个她的破绽。 “好好站直了,不要内八。” “哎呀,兵哥哥要训莹莹了,”装可爱被发现,秦月莹也没有拿乔,很自然的挽上他的臂膀,“兵哥哥生气了吗?我以为我哥……已经把那个人的事告诉你了。” 反正功劳全是她的,锅全是别人的。 “你你别叫我什么哥哥。”凤关河有些结巴,和老同学一个辈分感觉怪怪的。 “噢……那你生气没有?”秦月莹拉着他一起往上走。 “有点在意,谈不上生气。”女人身上的馨香一阵阵往鼻子里钻,又白又大的奶子在余光里乱晃,凤关河紧绷着下颚有些心不在焉。 “是吗?在意莹莹吗?” “嗯……嗯?”这是在偷换概念吧。 “明天再跟莹莹约会吧,好不好呀?” 秦月莹抱着他的胳膊,刚掉过小珍珠的眼睛还泛着红,好像再被拒绝一次就要哭了。 可是她看他的眼神,是欢喜中泛着期待。 凤关河僵硬着身体,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他好像……又一次被牵着鼻子走了。 === 房间内闷热潮湿,凤关河被热醒了。 在部队连轴转了几个月,他很累,随便冲洗了下连头发都没擦干就睡着了,枕头上湿漉漉的一片,脑袋也沉重得很。 打开空调重新冲了个澡,他这才有了放假的感觉。 结婚之后不久,他就远调边境,和老婆的最后一面也不过就是分别时她在家门口送他。 他走之后,老婆也离开了首都,回了两人老家,买了房子,天天窝在家里提前过起退休生活。 两人的老家是个不大不小的沿海城市,好吃的不缺,物流也算方便,比起以前在首都的日子少了些纸醉金迷,但也称得上是滋润的。 凤关河躺在床上翻她的朋友圈,将她发来的近照点开放大缩小,看了又看。 这半年来,她好像又圆润了些。 老婆真好看啊。 凤关河摸摸鼻子,傻笑起来。 和很多军婚夫妻不同,他们准备过个七八年,等两人都三十几岁了再要孩子。 凤关河想的是,生孩子这么大的事,至少要等到他往后道路稳定了,再过几年调任回去,可以陪在她身边。 至于他老婆是怎么想的……凤关河不知道。 其实他猜测,秦月莹没有那么爱他,所以凤关河一次也没敢跟她提过要孩子的事。 结婚之后,老婆对他的态度一下子就冷淡了。不仅没了恋爱时的甜言蜜语,打视讯电话的时候,还会刻意把双下巴挤出来给他看。 一切都是因为在他们的新婚之夜,他没有表现好。 可男人第一次没表现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后来他又试了一次,总算把他老婆伺候得勉强满意了。 他知道当军嫂是很不容易的,一直在其他方面竭力弥补她。每个月的工资他只留三千零花,剩下的全部转到他们两共同的卡里。到了边境以后,只要拿到手机他就会打电话关心她,自己的行程只要能汇报的都会告诉她,只希望老婆不要对自己有一丝丝的疑虑。 不过她对他,到底不似结婚前那么热情了。 凤关河此刻回味起来,只觉得自己像上了贼船,被人骗去身子之后就弃之如敝屐,只待人老珠黄,而后被扫地出门。 心情一下子糟糕起来。他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他的婚姻怎么就经营成了这样?到底要如何才能弥补? 他,还想再喜欢她许多许多年呢! 种种焦虑压身,凤关河迷糊间又睡着了。 === 他无可避免的做了个春梦。 梦的背景依旧是在他们头一次见面的时候。 凤关河对那天放的电影印象深刻。 那是个印度片,讲一个贫苦出身的女孩儿逐梦歌手的故事。中间有一幕,是主角的母亲端来一盘咖喱,父亲觉得味道不够满意,于是暴怒而起,将餐盘掀翻在地上,对着家里的两个弱者拳脚相加。 明明是个励志电影,那一幕却拍得极其震撼人心。大屏幕隐约照亮人脸,他看见身边的小姑娘流了眼泪。 被发现了,她抓起包就往外走。凤关河连忙跟上去,在安静无人的洗手间前的走道把她拦住。 她哭了,小小的脑袋埋在他胸前,凌乱的发丝看起来有些惨兮兮的。她揽上他的腰,娇小的身躯一抖一抖,就像依赖床上的玩偶一样依赖他。 泪水一直浸湿他的衬衫,传递到他心脏的位置。 直到那一刻,凤关河才清楚领悟到那个男人都对她做过什么事。 一切言语上的安慰都是苍白的,他僵硬着肢体回抱了她,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肩上。 对任何一对初次见面的男女来说,这样的举动都很僭越,然而他只希望她能暖和一点。 “对不起,”她埋在他胸口闷闷的道歉,然后抬起头,“本来想在初次见面留个好印象的,可是莹莹搞砸了。” 他看见她睫毛上的泪珠在震颤,那双小狐狸般的眼睛此刻真真切切溢满神伤。她的气息喷洒在他颈边,水润殷红的唇一张一合,吐出叫人心碎的话…… 凤关河的心也跟着抖了抖。 事实上,他为自己感到羞愧。 一秒钟之前,他还在怀疑她的袜子,她的珍珠,她对他展露的一颦一笑,怀疑那个男人刚好出现在商场又是否是一个巧合。 他怎么能这样? 简直罪不可赦。 无言可说,他抱紧了她,思考半天才挤出来一句,“都会好的。” 她也没有说话。 那个时候,她看着他,手臂缠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轻轻吻在他脸侧。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回忆与梦境从这里开始扭曲。 === 他揽着她的腰,将人按在墙上,热烈回应上去。 接吻的动作都很熟练,舌尖勾着挑着,仿佛他们已经这样亲过成千上万次。 “叮”的一声,手指间与墙壁碰撞轻响。他抽回来看,发现了左手上款式古朴的婚戒。 他们已经结婚了?什么时候? 凤关河无暇深思下去。 她在摸他的身体,一下子就让他很硬很硬。他直接把人打横抱起,进了厕所隔间。 白色丝袜被抠破了,内裤歪到一边。他蹲下去,胡乱把人舔湿,随后一边解皮带一边看她泪眼朦胧的脸。 “小公主,别哭了。”他说。 肿胀炽热的阳具直接插到最深处,门板吱吱呀呀响动起来,电影还有一个多小时才散场。 期间为了哄她,他说了许多好话,也说了很多脏话。 他的小公主哭得更厉害了,喷得满地都是。 虽然有违公序良俗,可凤关河不觉得自己用错了方法。 他们以前常常这般互相安慰,效果都很好。 ……以前? 凤关河想不出是哪个以前。 最近脑子里总是闪过一些奇怪的想法。 也许他们上辈子,就是这样荒唐的夫妻吧。 121.【现代if.6】老婆大人来电 凤关河又醒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快凌晨两点钟了。 裤子里一片潮湿黏腻,他无神的躺在床上,大脑放空。 他从家里走了多久,就有多久没碰过女人。可他平日里也极少会做这种冲动的梦,上一次有这样的反应……估计都是少年时的事了。 太阳穴隐隐作痛,凤关河伸手揉了揉,有些郁闷的想,难道他是真的想老婆了? 他,就有那么思春? 不过就算是和老婆的“实战”,他们之间也仅有过新婚之夜的那两次,还都是草草了事。与穿衣风格上给人的第一印象不同,他老婆大抵也不是个对这种事很热衷的人——凤关河至今仍记得他第一次没表现好,他老婆就当着他的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从此,他们两的亲密程度一落千丈。 想起往事凤关河有些难堪。梦与现实果然是反的,他不该把梦里老婆的样子代入现实,更不该有此希冀,否则便是对她极大的不尊重。 他躺在床上积极调整心态,又有些犯困,但睡不着。男人独处时特有的懒惰基因开始发挥作用,凤关河总是想着再看一会儿手机就去把裤子洗了,于是一拖再拖,没完没了起来。 他无聊开始翻起他们共持那张卡上的交易记录。秦家的东西他不惦记,老婆婚前做了公证也不会给他可乘之机。他知道自己高攀于是婚后的工资便也任由她支配了。 老家的房子他其实一次也没看过,设计装修挑家具都是老婆一个人弄的,他不过问以后也不会有任何的不满意。凤关河觉得她边界感其实很强,这半年多来卡里只有一些会一起用到的生活用品类的支出,好像随时准备卷铺盖跑路,方便她离婚清算。 他翻了一会儿,猜测她最近已经成功入住新房了——一笔开荒保洁费是一个多月之前给的,然后就是柴米油盐调料罐,毛巾肥皂酱醋茶,一些家用电器占了大头,带上一些其他杂七杂八的小东西。 他又往下翻了翻,忽而俊眉蹙起。 醉清风-698。 这是什么东西? 听起来像古代酒楼的名字。 他想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傻笑。 看来小姑娘日子过得不错。 等他回去之后,就一起去这个酒楼约会好了。 已经太久没见,凤关河连她的声音都有些记不真切。他心里存了许多话想说,想给她发消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纠结着言词,甚至拿纸笔打了草稿,微信输入框消消长长。 好不容易挤出一通话来,凤关河抬头一看天色——明月高悬。 太晚了,要不算了吧? 刚生出这样的想法,却像被对面立马洞悉。叮铃铃的铃声响起,一通视讯电话打进来,屏幕正中间的头像赫然是他老婆。 凤关河吓了一跳,手机没拿稳摔到脸上。 “老公,干嘛呢?” 并没有准备好,是他的鼻子提前替他接了。 凤关河把手机拿起来,屏幕里的他揉着鼻梁模样有点狼狈。他心脏咚咚的跳,看着镜头里朝思暮想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 秦月莹是素颜的样子。自他们结婚后,她几乎就没在他面前化过妆了。这会儿身上穿的是件轻薄性感的睡裙,发丝披散着,香肩露出来,侧躺撑着脑袋,就差一条狐狸尾巴在屁股后头乱摇。 至于手机……大概是拿了个支架固定在床头。 “睡……睡呢。”凤关河嘴里打了个哈欠乱装,眼睛在她胸前的沟里乱瞟。 秦月莹在那头冷笑,心想你装你妈呢,聊天框都要被扣穿了吧。 “老公,放假啦?”她笑盈盈的开口,也跟着装不知道。 “嗯?嗯……”凤关河假装敷衍应着。实际上,她一开口叫老公,他骨头就酥了。 “这次放多久呀?” “一周呢。” “噢……什么时候放的呀?” “昨天。” “噢……那昨天怎么不找我?” 忽然间四面楚歌,凤关河紧张的舔舔嘴唇如实回答,“太累睡着了。” 秦月莹又笑了一下。男人离家在外,说出来的话不可全信。 “你一个人住宾馆呢?” “嗯,”上来就是一同盘问,凤关河有些晕了,“本来有人一起,他去镇上找相好的了。” “那你没有相好的?”那双狐狸眼睛慢悠悠的眨着,仿佛在问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哥哥说你大概率又要升任了?恭喜恭喜呀。不过老公呀……这么关键的档口,你还是不要在宾馆里……容易出事。” “是要留任了,可能明年就能回内地,你……”凤关河本想问她有没有什么计划,忽而又从她七拐八绕的话里理出头绪,面色一变,“你怀疑我外面有女人?” 他冤,真冤,眼看着奔叁十走了老婆还不在身边,跟毛头小子似的想她想得射了一裤裆,回头还要接下这么一顶帽子! 秦月莹被骤然一凶,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相好的?根本就是没影的事儿!”凤关河眉头拧成川字,眼中罕见的认真,“媳妇儿,如果你有这种疑虑,那我希望你能放心。如果你不放心,我也经得起你随时查岗。但如果这种话是有人在你耳边煽风点火,你是不是该想想那个人有何居心?” 一通叭叭下来秦月莹有些懵了。结婚以来老公对她百依百顺好话说尽,从来没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想起那断断续续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的“对方正在输入中”,秦月莹其实有些信了他。可她到底是被老公凶了一通,断不会大方承认自己错误,于是一撇嘴,“知道了知道了,花钱的不算相好的。” “秦月莹!”凤关河从床上怒而坐起,“你怀疑我在外面嫖,不如一刀阉了我!” 吓,这么刚烈? 秦月莹害怕的裹紧小被子,生怕对方顺着网线来给她一通教训,接着嘴硬,“你说你没有,那你证明一下啊?” 凤关河都快被她气笑了——他总不可能剖开肚子,就为了给她看看里面有几碗粉吧? “你急了你怕了你虚了!”秦月莹见他不做声,气焰嚣张起来,“你们部队里的大头兵哪个不是一放假就去镇上放浪形骸?还当老娘是16岁的傻白甜呢!告诉你你就算回来了也别碰我,戴套也不行!” 这就涉及到原则问题了。凤关河要力证清白,可也不能陷入对方的节奏里,“莹莹,你有什么想打听的就不能坐下来好好沟通?非要怀疑激将试探我,一开始就把我放在对立面上?”他家婆娘就是这点不好。 见秦月莹面色缓和露出自我怀疑的神情,他又道:“如果你不信我,我把工资卡邮给你,拿你的卡领零花钱。这样以后我刷出去的每一笔钱你都清清楚楚。” 秦月莹翻了个白眼,“我才没空关注你那些的鸡零狗碎。” “那你说怎么办?”凤关河静待她提出一个冷静睿智的解决方案。 镜头里的女人有些扭捏的样子,“你给我看看吧。证明一下昨晚你不是在外面干坏事儿就行。” “看什么?”凤关河愣了。 秦月莹红起小脸更扭捏了。 “看看……” “看看鸡巴。” 122.【现代if.7】老婆的经典小话术(点我看 “……你说什么?” 那一瞬间凤关河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几把?什么几把? 看看他腰间有几把钥匙? 这能看出来什么? 虽然情感上无法相信,理智却还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刚才老婆嘴里吐出的确实是他想的那种字眼。 这是…… 隔着网线,调戏起他了? “怎么,你不敢?”屏幕里的女人眼含挑衅,伸手从枕头底下摸摸,剥开来一根阿尔卑斯含在嘴里,“别以为你在我跟前装得老实巴交的我就会信你,说到底男人统共就那么一副德行。” 又来了,老婆的经典小话术。 不过凤关河看着她伸着殷红舌尖舔舔硬糖的可爱样子,竟然忘了生气,反倒有些心猿意马。 他们……好像一共也没接过几次吻。 他想起之前做的那个春梦,梦里的他言辞行为已不是一句孟浪可以概括。动作粗鲁称得上是强暴,一边吻一边入,骂出口的话大概是被她哥知道了会直接杀过来把他弄死的程度。更何况梦境的地点还是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难不成就在那时,他潜意识里就已经对她起了那种心思? 晃了晃脑袋,凤关河神色有些迷茫起来。 “你看看你,德——行!” 电话那头强调着。 凤关河的脸色不太自然了。他看着电话那头的女人伸出舌尖在硬硬圆圆的棒棒糖上绕了个圈,随后朱唇一启尽数含了进去。 吃个糖,需要这样妖妖娆娆的吗? 眼睛还一直盯着他看。 这是故意的?还是媚骨天成? 凤关河比较相信是前者。 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老婆果然还是有了些变化。原来的她像颗半熟的果子,表皮红了,一咬里面还是生的。现在…… 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的那番小动作让自己产生了一些微妙的联想。 裤子里面还是一片湿湿黏黏的,糊在里头很不舒服,现在似乎又染上了热度。凤关河紧抿着唇不说话,略带懊恼的从床上起身,拎着手机去浴室。 “哎呀……要带莹莹去哪里?给人家看一眼嘛……” 看个头! 凤关河脑海里仿佛有“德行”两个字在无限循环。“咚”的一声,他把手机扔在洗脸台盆旁边。 虽然没睡多久但一觉起来了不能臭着嘴,凤关河先拿了东西进来刷牙刮胡子。秦月莹在他手边叫,“哎呀,你把莹莹摔疼了!” 那这膝跳反射多少是有些长了。凤关河嘴里带着泡沫,低眉往下凉凉看了一眼。有粒小泡沫溅了上去,他直接拿起来在水龙头底下冲冲顺便去去灰,反正现在的手机防水功能都很完备。 “咕噜咕噜咕噜……” 他老婆在电话那头吐着泡泡假装溺水。 凤关河把屏幕上的水珠子甩干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不玩过家家!”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啦?”秦月莹在电话那头露出不满的神情,可也不知道是什么属性作祟,她觉得长相凌厉英俊的老公眉头一皱无奈看着她的时候就是最帅的。 镜头之外的角落她悄悄用双腿夹紧了被子,埋怨道:“出门在外不给验货不说,还凶我。都说女子嫁人似浮萍这话一点儿没错。莹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明天就回娘家去算了。” 凤关河一边擦脸一边在毛巾底下无奈的抽抽嘴角。不给她看鸡巴她就回娘家?这事儿他上哪儿说理去? “凤关河你在偷偷嘲笑我呢是不是?”秦月莹急了,她旁边躺的就是剃须刀,她在底下看得一清二楚呢! “不方便,别想了。”裤子还没洗身子还没擦,凤关河含含糊糊的道。 “为什么不方便,还不是你问心有愧……嗝,吗。”秦月莹仗着天南海北相隔,损起他来毫不嘴软,嘴里的糖吃着吃着她打了个饱隔。 老公不在家的日子真是太爽了。晚上五斤蒜蓉拼十叁香的小龙虾下肚,冰镇雪碧喝喝剧追追,小日子不要太美。 若是在娘家的时候这么吃,她哥能给她念叨死。 凤关河没说话。实际上他很想一甩毛巾来一句能不能别怀疑他的作风问题了,然而余光一瞥,看到镜头里的老婆对着视频画面看来看去不知道研究起什么的时候,他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秦月莹动了。凤关河看着她将床头的支架挪到正上方,又平躺回床上,这样他便能看见她的整个上半身。她的头低下去,再低,再低……直到下巴挤出来,多出一圈肉。 凤关河:“……” “老公,你说我是不是胖了?”秦月莹兴奋的捏捏自己双下巴,感受着其中厚度,像在见证一只自己养的可爱小宠物一天天成长。 凤关河沉默无言以对。这位同志和他扯了红本子之后就再没在他眼前注意过形象问题。 “你说话呀!问你什么都不答应,嫁你不如嫁个窝瓜。” “就这么看看我怎么知道?”凤关河把脸擦干净随便抹了点大宝,“你趴过去,让我看看屁股大了没。” “流氓!”秦月莹啐。 “那你看鸡巴?”一语双关。 实际上他现在烦躁得很,一方面他对这段婚姻是很珍惜,一方面他又觉得,要是让他老婆知道了梦的内容,自己也就离被扫地出门不远了。他得小心翼翼,在满足她的好奇心和防止被她刨根问底之间谋求一个平衡。 镜头里,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见,转而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秦月莹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看了一会儿,道:“哎呀,老公要和莹莹一起洗澡了。” 凤关河哼了一声,把脱下来的T恤扔到手机上。 “这么小气?给我看看又不会少块肉,”T恤底下传来声音,“有汗臭,熏死莹莹了。” “昨晚上洗完刚换的!”总是诬蔑他,凤关河皱着眉头打开花洒。 屏幕一片漆黑,只有水声传来。秦月莹舔舔嘴里的糖,“刚洗的,你半夜又洗呀?” “老公,你不会做梦了吧?” 123.【现代if.8】对着视讯电话里的老公偷偷 还真给她歪打正着了。 冰凉的水珠自头上滚滚洒下,很快又变得温暖。 湿热雾气弥散开来,凤关河胡乱将手里的家伙什儿搓洗干净,想想还是调回了冷水。 “是做梦了,怎么了?”他坦然承认,顺带自证清白。 “喔喔,是我理解的那种梦吗?” “嗯,”凤关河闷声应了,又立马扯开话题,“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秦月莹笑了两声,“因为莹莹也做梦了,梦到老公带我看电影,还不让我看全。” 微妙的话像一粒小石子落进他古井无波的心里。凤关河几乎立马停下了手上的事,从脱在一旁的衣物里翻找出手机,定定看着屏幕里的人。 天底下会有这样的巧合?时间地点人物全对上了。 若说有哪里不一样的,大概就是被她转述得模模糊糊的事件了。 “我怎么不让你看全了?”他问。 秦月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说呢?” 凤关河若有所思,把手机随手搁在花洒底下的支架上。斜斜淋下的水幕刚好形成一个安全区域,保障了前置摄像头不被水珠蒙住。 可是怎么可能? 他们两在同样的时间进入了同一场梦境?这样的事情根本无法用科学解释。 更让凤关河感到难堪的一点是——若他就这样贸然开口,与她核对起梦境的内容,岂不等同于将他内心那些阴暗龌龊的想法直接暴露于她眼前? 思来想去也求不到一个最优解,凤关河略带懊恼的低下头抹了抹脸,头发被冷水打湿垂落,他又用手全部捋到脑后。 冰凉的水顺着麦色肌理淌落,原先稍显凌厉的眉眼这会儿竟显得柔和了,素质够硬的男人一举一动都勾人得很。他不说话秦月莹也默不作声,静静欣赏着这一副好身材,看着看着心中便有些叹惋起来。 唉,老公摆着看的时候还是男人味很足的,可惜一上阵就不行,银样镴枪头一个。 这样一想,也许长年累月的异地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秦月莹盯着他的腹肌夹夹腿,决定物尽其用。 “老公,给莹莹讲个睡前故事吧。”她委屈巴巴的道。 凤关河把水关了,浴巾围在下半身,拿着手机往床那边走,对她这个“孩子气”的要求略微感到莫名。 “听什么?”他还是问。 秦月莹报了个书名,靡什么什么深的,一听就感觉很诡异。凤关河顺着搜过去,果不其然是本黄书。 “你不怕晚上又做梦吗?”他问,希望能被放过。 “念吧!”秦月莹红着脸。 凤关河只好厚着脸皮念了。 他的嗓音是她喜欢的,凌冽中带着一点让人心安的醇厚稳重。普通话很标准,咬字清晰,属于是深造几年可以去做播音演员的程度。 一听啊,就知道是个正派的男人。 可是当这样正经的男人,嘴里吐出粗鄙下流的脏话的时候,又会怎么样呢? 秦月莹觉得很有感觉。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一枚跳蛋被她塞进还残留着湿意的花穴中,被娇美少妇的手指一推再推,直到抵达敏感的深处。 一、二、叁……振动频率直接开到最大,春色蔓延上绯红的小脸,秦月莹死死捂住嘴,这才没让自己嘤咛出声。 “骚屄……真他妈会夹。” “……胡乱……奸……拍了一掌……” “……奸死了也是活该……” 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她耳中,平缓且略带僵硬,与书中的情绪完全不同。 不过这样也足够了。秦月莹美美的想。 在老公的眼皮子底下偷偷自慰——这件事本身带给她的刺激就已经超越了其他附加手段,尤其老公还是个一点花花肠子都没有的正经军人。 虽然没有婚前验货,盲盒开得有点小瑕疵,聪明的莹莹还是很快找到了最美味的享用方法。 她已经决定以后都这么玩。 下一次玩什么好呢?如果能有更充分的准备的话,直接上炮机好了,两边的小洞都要。 新婚夜之后,秦月莹一直对那种身体被巨物填满的感觉念念不忘。老公表现生涩不假,身为秦家千金在这方面被压抑了二十多年也是真。然而新婚不久,丈夫并未如哥哥所说的那样会一直留在她身边,反而远调边疆,夫妻两被迫开始了分居生活。 她很寂寞,开始买各种各样的东西来满足自己。下单的时候她都会故意刷老公的卡,希望他能看见然后一通电话打过来狠狠质问,这样她就能顺理成章的拉着他玩各种远程小游戏,稍稍慰藉自己一番。 然而事与愿违,理想中的情况一次都没有发生。 她是因为他的正派和他结婚的,初尝禁果上瘾之后,想把他拉下神坛却又没有那么容易。秦月莹不得不趁着他这次放假给他下点猛药,悄悄掀开自己面纱的一角。 她希望他想她,想得抓心挠肝,想得硬挺灼热、汁液横流。 这样当他回来了,才会狠狠疼爱她。 虽然离那一日根本还是遥遥无期,秦月莹却已经因为这样的幻想兴奋起来,抵在敏感点的跳蛋似乎要将她的思绪也全部震碎。她迷迷糊糊的翻过身体侧躺过去,收缩着花道强迫自己接下一浪又一浪的快感。 快点高潮吧,在被老公发现之前。 柔嫩的手也夹进了腿心,揉捏着肿得像小葡萄似的花蒂。 老公机械般的念书声还在耳侧。 “骚货……不过就是……没用的……含住……” “已经快到……” “……” “…………” “老婆?” 架在床上的镜头不知何时下沉了些许,轻薄的纱裙什么也遮不住,自己脱去内裤将手夹在腿心的丑态根本一览无遗。 秦月莹扭过头去,对上男人有点惊异的目光。 呃,被发现了? “你在干什么?” 男人下颚紧绷,声音严肃。 一下子心如擂鼓,她红起小脸紧张的辩解着,“不是,莹莹不是……不要看……啊……” 可是手指却动得更快更用力了。 “不是什么?”凤关河的语气充满质问,比起摆在眼前的事实,他更愿意相信另一个接近为零的可能,“哪里不舒服?” 稍显强硬的问询显然将她脑子里最后一根神经熔断。 “嗯……这里,这里,”撩开睡裙抱起双腿,水淋淋的小屄对准了摄像头,为了方便阐述病情她甚至将两片粉嫩嫩的肥厚花唇掰开,“莹莹的骚屄好痒,忍不住了。” 殷红媚肉深处,一枚粉色的跳蛋在里面若隐若现的嗡动,声音很大。 还不待他做出回应,屏幕对面的妻子已经急不可耐的将手指伸进去抽插。 “都是你的错……娶了莹莹又不陪莹莹,”一进一出间,她已沾了满手的蜜液,“害得莹莹……只能打视频对着老公偷偷自慰……啊啊啊……要……” 她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再熟悉不过,抽出湿淋淋的手又在他面前狠狠蹂躏起阴蒂,身前的小脚随着动作一抖一抖,脚趾尽数蜷曲着。 “要丢了……老公不要看……唔……不要看莹莹高潮……好丢脸。” 那两片湿淋淋的唇瓣抽搐起来,难舍难分的含着她的手指。凤关河知道她即将到达一个快乐的巅峰。 他无法收回目光。 视线所及,总是挂着恬静笑容的老婆已经仰着脖子微翻白眼,表情放荡,挺在胸前的那对大奶子一抽一抽。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与秦家千金的身份相去甚远。 眼前的屏幕泛白,后面的背景是布满粗鄙脏话的网页,小窗内是妻子夹着情趣玩具自慰到高潮的淫乱模样。 她原来竟是这样。 “……骚货。” 内心有一堵墙轰然倒塌了。凤关河满脸麻木的扶着额头,心里仍是不可置信,连这两个字的中肯评价,声音也很轻很轻。 可就在话音落下的时候,他看见她饱胀的胸脯剧烈起伏,四肢紧绷,娇媚淫叫一声,阴蒂下方的小孔骤然喷出一条水柱,高高往摄像头的方向射来。 湿淋淋的,画面模糊…… 凤关河面色呆滞,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脸。 124.【现代if.9】已被戒除的陋习 夜很深了。 酒店外,一个个黑漆漆的窗口,只有零星几个亮着。嵌在墙上的空调外机都在聒噪运转,整齐如同列队的士兵。 凤关河把窗户打开,热气与外机运转的嗡嗡声铺天盖地袭来。他看了一会儿月亮,又关窗拉帘。地上的风光甚至称不上是夜景。这个贫穷小镇夜里的景色,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看的。 他看向房间里的钟。 三点二十五了。 十分钟之前,他跟老婆的视频通话在她匆匆忙忙的掐断之下结束了。十分钟之后,他的心情却还是怎么都无法平静。 已被戒除的陋习开始作祟,他叹气,打通客房服务,要了一盒万宝路。 前台的妞送来一个黑色塑料袋,又薄又廉价。凤关河躲在门后面,没看就付钱。回房打开,里面是一盒有点压扁的烟,一个最便宜的塑料打火机,一张小卡片。 看也没看,小卡片被他扔进了垃圾桶。他坐在床边熟练的拆了烟,挑了没折的一根,点火吸了一口。 === 吸了第一口,他就开始想老婆,想他们的老家。 他想起一年多之前,结婚前夕他回去了一趟。那些叔伯找过来嘴贱,被他约到无人的角落狠狠训了一顿。 那个时候,他老婆就在后面50米拐角的罗森等他。他把人收拾完找过去,她在开心的买关东煮,完全不知道他已经打了一架。 看见他的时候,那双小狐狸眼就一亮。她抱着插满串串的小杯子跑过来,一边念“小飞棍乃no”一边把一块萝卜塞进他嘴里。 萝卜太大,一口吃不下。滴下来的汤汁至今留在他那天穿的T恤上,形成一块淡黄的斑。 他看出她其实很喜欢吃那个萝卜。她把最喜欢的拿出来给他,希望他也会喜欢。所以走之前凤关河又买了一块萝卜给她,还有她看了好几眼但是碍于体重没拿的焦糖布丁。 他之前是抽烟的。讨老婆了,就不抽了。 那天结账的时候,他还是习惯性看了一眼收银台后。 万宝路硬白金23/盒。 现在这个宾馆卖他50。 他妈的。 好想回家。 === 吸第二口,过肺了。 想起自己三千一个月的生活费,凤关河夹着烟的手就微微颤抖。 他扶着头有些懊恼自己破戒,眼前不断浮现出老婆的种种模样。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的呢?凤关河说不清楚,也许就是第一面。 潜意识里,他总觉得自己被拿捏得死死的。 一个对他露出獠牙的小恶魔,转头就在他怀里伤心的哭泣——凤关河纵观以前二十几年的人生,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在短短一天时间内给他如此之大的冲击。 他甚至说不清楚那种感觉是不是心动。 不过这也不重要。他知道自己早晚会心动。不是在她埋在自己怀里哭的时候,就是在她把萝卜塞到他嘴里的时候。 而现在,她在自己心里的形象又有了一次重大更新…… 想起刚才的视频通话,他还处于一种怔然的状态。 === 凤关河吸了第三口、第四口……他瘾不大,只是心里烦,边抽边想事情,烟灰燃得很慢。 头低下去,他今夜不知第多少次显出懊恼的神情。 鸡巴很硬…… 消不下去。 真可怕,比起烟瘾,他好像对另一个东西上瘾得多。 眼睛闭上再睁开,她的身体、她的表情……一切的一切,萦绕在脑中无法挣脱。 第一次拥抱,第一次被亲,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上床…… 很多回忆,美好的不美好的,现实或者想象,一齐往脑子里涌。 然而眼前反复播放最多的,还是方才让他震惊的那一幕。 她……都爽到喷水了。 真的有那么舒服吗?就那样在他眼皮子底下,对着他自慰…… 凤关河手里夹着烟,沮丧的摸着脸,呼吸开始粗重。 仿佛那些潮吹的水液不是喷上摄像头,而是真的喷在他脸上。 是的,直到这一刻,他才重视起这段被催熟的婚姻中出现的问题。 结婚之前,他只当她是个需要被保护、性格顽劣、穿衣又很大胆的邻居家的小姑娘。 恋爱时期是很短暂的,婚后浓情蜜意一个屋檐下相处的时光更是几乎没有。 可是直到现在,直到那通视频电话被挂断,凤关河才猛然醒悟。 她,是他的女人不是吗? 绝不是什么需要他保护的邻家妹妹。凤关河很清楚,恐怕这一刻他的眼神,就和任何一个男人看待自己妻子的目光一样。 他想她。 不是想和她如以往那样清汤寡水的汇报行程,互道晚安。 他是想她的一切。想和她接吻,和她做爱,想被她搂着脖子然后把汗滴到她身上,想…… · 过分的念头,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了。 这些隐晦的想法,本来都只该在他的梦里出现。 为什么现在,他都这么敢想了啊? · 凤关河低头看下去,裤子里仍是饱胀的一团。 都是因为她…… 骚货。 === 叮铃铃的声音,手机响了。 凤关河看到屏幕中间他老婆的头像,心底猛然一惊,动作迅速的掐了烟扔掉,搓搓手去按屏幕。 接起来之后,他才发现只是普通的电话。 虚惊一场。 “喂?”电话贴在耳朵边上,他应声,单手拧开矿泉水瓶的盖子,将剩下几口倒进垃圾桶。 “老公……”电话那头的声音弱弱的,“我们谈谈吧。” 凤关河一下子僵住,背不自觉的挺直。他忽然觉得自己这是要被清算了。 也许,大概……结婚一段时间之后,她终究还是发现了军婚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 压抑着不安,他问那头:“谈什么?” 125.【现代if.10】让莹莹,做老公的小母狗吧 “刚才的事,我……” 那头的小女人嗫嚅着开口,挤出来几个字,却像是卡住,电话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无声。 凤关河一直盯着地面,直到确定她真的说不出来,才先道:“对不起!” “啊……”秦月莹愣住。 “我不该……”凤关河有些迟疑,眼前的拳头紧攥又松开,“我不该对你说脏字,老婆,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说什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说,就算说过那种话,我依旧把你当做我的妻子去尊重。哪怕说那些话的当下,我心里也没有任何的看轻你,只是为了……” 说着说着他又觉得有些说不下去。 只是为了什么?调情吗? 凤关河沮丧的捂住脸。调情?这岂不等同于他是隔着电话……与她做那样的事?可能他到底是年纪大了,在他心里,这种事都是耐不住寂寞的年轻男女才会做的,怎么看都非常的不着调。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电话那头的妻子却也没有深究,反而用上一副呆滞的语气问:“如果……如果莹莹确实是那样呢?” “……什么?”凤关河一心堤防着她提离婚,脑子不太转得过来。 随后,就听到电话那头的女声夹杂上一丝羞怯,“就是说……莹莹,买了好多好多玩具,每天晚上都要自慰,要狠狠高潮两次,有时候还要喷水……不然就寂寞得睡不着觉。” “小屄里头没有东西夹着,好空虚……小子宫也好想被狠狠顶噢……” “好馋好想吃鸡巴……莹莹好像真的变成骚货了。” “老公……” “怎么办啊?” === 脑子像是轰的一声炸开,凤关河只听到自己沉沉喘息了一声,眼前一阵阵的发白。 头重脚轻,他伸手无奈的捏了捏鼻梁,抓着手机躺回床上。 还好……保底不是来跟他提离婚的。 然而她的嗓音,声声带着媚意,似一只小猫爪一下一下挠在他心上,尾音处似乎还伴有奇怪的喘息……凤关河不得不思考她是不是在电话的同时又做着其他奇怪的事。 她问他怎么办?比起寻求解决办法,这更像是某种成年人的邀约,邀请他…… 凤关河耳根红得厉害。 要答应吗? 他不太会。 “老公嫌弃莹莹了吗?”小女人在那头微妙的吸着气,换上一副委屈语气,“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相亲的时候老公就不太喜欢莹莹。” “没有,”凤关河头疼的看着自己下身鼓起,听她这嗓音他就止不住的联想,“我……是我的错,不能陪你。” 暂时的,谁都没有戳破。两个人装模作样各怀心思,电话那头又是各自在干嘛,都只有自己知道。 然而也正是这样,久未开荤的男人脑子里多出许多遐想。他想起前不久老婆还当着他的面对他掰开腿,露出水淋淋的夹着跳蛋的小洞。在此之前他从未知道,那里面的颜色原来是那么诱人。哪怕是新婚之夜,他们也只是黑灯瞎火的做了两次,完全没有经验他连套子都险些戴反…… 可是她里面好紧,叫得也好骚。初次的时候是嘤嘤喊着疼,很快就得了趣味回应他起来。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抚上来,按下他的脖子,主动将香津津的小舌头送到他嘴边…… 凤关河盯着房间上头的吊灯,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只觉得裤子里那团东西越胀越大,隐隐有了绷到发疼的趋势。 特别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人,还在电话那头轻唤,“老公……” “嗯?”他应,到底没有忍住,伸手往家伙上狠狠揉了一下。 “你陪陪莹莹好不好?” “现在不是在陪么。” “是吗?感觉……没联系的这些天,老公都没有想我。” “有啊,”凤关河重重吸了一口气,将阳具从裤子里释出,摸上去,“想了。” “有多想?” 凤关河眯着眼撸了两下,“很想!” “那莹莹也想老公,”小女人的话音落下,电话那头又传来啧啧两下水声,似是她吮了吮手指,“真的。” 凤关河低头看下去,龟头铃口处已被清液糊满。他用带茧的指头去刮了一层下来,可很快,马眼又吐出前精。兴致高昂的鸡巴几乎一整根顶上了小腹,蹭得那里一片整个亮晶晶的。 “什么意思?”他问,一边轻轻吐气,一边用拇指抵按在铃口寻求刺激,按摩一会儿放开,前精噗噗的争相涌出,浓到发白,“意思是我不想你,你也就不想我?” “哼……是,是的,莹莹自己……呼……莹莹一个人,也……也是可以的,咿呀!” 那头的小女人几乎已经不装了,凤关河把音量调到最大,都能听到电机运作的嗡嗡声。 到底是往里头塞了多少啊?他有些头疼,却又忍不住随着她的娇喘上下套弄起勃起的性器。 “一个人可以,为什么还给我打电话?”凤关河沉着气,强制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耐心,脑子里的画面却是老婆高高撅着屁股,两个骚洞被粗大按摩棒塞满的模样。 说不定这才是她的本性吧?这个淫妇,费尽心思这样勾他,再见面时直接把她一通爽肏倒是便宜她了。 他想起不久之前,她还在电话那头,满脸媚意的对他舔着圆圆硬硬的棒棒糖。 一定是故意。 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对着他发骚。 就该把她下面两个洞用她最爱的那些玩意儿塞满,全都调到最大档,在她崩溃高潮之际把鸡巴全部插进那张涂着口红的小嘴,捅开她脆弱的小喉管,把那里当屄一样狠肏…… 最后就直接射在里面,射她个满嘴都是。射到她吞咽不及,浓精从嘴角和鼻孔溢出来,而她这么久没尝过男人滋味,说不定还会顶着张高潮脸一边挨射一边朝着他感激的痴笑…… “啊啊……因为,因为……老公的声音,比较有感觉……嘻……” “老公……其实也硬了吧?老公也很想莹莹的对不对?啊啊啊……好舒服,把阴蒂包皮剥开了用玩具吮……受不了……噫呃!” “要去了……骚豆子,和两个洞都,舒服死了……每天都想着老公自慰,老公……” “老公再骂我一下好不好?随便骂什么都好……莹莹不挑的。” “让莹莹,做老公的小母狗吧?” 126.【现代if.11】凤队的道德滑坡(语爱,女 隔着电话,秦月莹听到他沉沉的喘气。 呼吸声粗重如野兽,却没有其他动静。秦月莹猜他在犹豫着是否发起进攻。 真难搞啊,即使肉悬挂在眼前,他也要先怀疑一番前方是否有陷阱。 秦月莹幻想着他此刻的样子,内心应是对她的变化迷茫无措,嘴上故作冷静,鸡巴倒是梆硬。 道德滑坡吧,快点快点。 正人君子有什么好当的?他们可是合法夫妻。 她迷蒙着脸痴笑了一下,将不断吮吸阴蒂的玩具拿远了些,以此缓冲过一波一波接踵而至的浪潮。 “不想收下莹莹吗?”她刻意掐着嗓子媚叫,就差将蓄意勾引四个字写在脸上。 “主人……” 微妙的称呼让电话那头的呼吸声都停了,显然他更是踟蹰。 “所有的小洞都自己开发过了喔……随时随地都可以给主人使用,”体内的抖M属性开始发作,秦月莹意犹未尽的舔着嘴陷入幻想,“野外也好,露出也好,绑起来做主人的肉便器也好……不管怎样,能被主人内射都最好啦!” 又换上一副天真语气,“小母狗好想……被狠奸子宫,然后怀上主人的崽崽噢……” “收下莹莹吧,好不好嘛?”她将小嘴凑近了麦克风,可怜巴巴的哀求,一如那天请求他与她接着约会一样,“莹莹是……很能干的!” 一通狂轰滥炸,秦月莹很明显听到了电话那头吞咽口水的声音。 哎呀哎呀,心头的小山开始动摇了。 “……胡闹。” 听得出来,已经很努力的在压抑喘息了。 撸得一定很爽吧? 她一张小脸兴奋潮红,将小屄深处嗡嗡响动的跳蛋又往里推推,一直顶到绵软多汁的宫口。 “嗯……莹莹,告诉主人……一个秘密噢……” “……别玩了!” 她笑得愈发飘然,像是听不懂他话里的拒绝之意。 语音端口被缩小挂在一边,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发在朋友圈、拍摄于一年多以前的照片。 “主人猜猜看,莹莹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 一个秋日的下午,冰激凌与阳光明媚的餐厅。 镜头看似是对准了桌上的美味,实则偷偷露出了同桌之人的手。 那一看就是一双男人的手。劲瘦有力,血管爆出,蒲扇一样的大掌似乎轻轻松松就能将她托起。手腕粗得很,可见生得也是人高马大…… “当时我就想,这男的身壮脖子粗,鼻梁还很挺,鸡巴一定很大吧……”秦月莹盯着那照片露出痴笑,“五官……也挺周正。” “好严肃的脸啊……眉头一皱,就看得莹莹下面湿湿的。” “……” “可惜主人,实在是笨,”她有些遗憾的道,“只要你那个时候,稍稍往裙子底下看一眼,就能发现底下的穿戴跳蛋了……” “说起来,那一次还挺舒服的呢……一边磨豆子一边在里面轻轻震……要不是怕水流了满腿,弄湿座位,看电影之前,我才舍不得拿出来。” “给了你……好几次机会,都不懂得好好珍惜呢。” “主人,真——笨!” “……” “为什么要这样?你……” 啧啧啧,一副要崩溃的语气。 思及往事秦月莹浅浅笑了。结婚之前她只靠着这张照片就骗得那蠢货前任狗急跳墙,结婚之后,这条仅一人可见的朋友圈终于被她清理得没人可看了,可她怎么也舍不得将这张照片删去。 “因为莹莹想跟主人上床。” 她真的好想念他的手啊。 想被他摸,被他掐着腰狠亲,被他摆弄出各种乱七八糟的姿势,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他用那双手,将套子戴到驴屌一样大的鸡巴上。 那根紫黑颜色、布满邪狞青筋的,滴着兴奋汁的鸡巴,也让她怀念得紧。 比她脸还要长的尺寸,套子根本捋不到根部,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腿软…… 她痴呆笑着,“毕竟那个时候,莹莹也到了,想做爱的年纪。所以就算结不成婚,互相看上了,能做炮友也是很不错的吧?” 说着说着她又有些埋怨,“可是主人……结婚之前,一次也不碰我,真小气啊……无论怎么暗示都不行。” “真是,古板的男人。” “……” “不过现在,也可说是,殊途同归,”想通了,她绽出一个幸福的笑容,“现在的莹莹,也变成老公的小母狗啦!” · 为表决心,她抱着腿摆好下贱的姿势,掰开湿滑幼嫩的小屄,顶着一张高潮脸直接打开摄像头。 · 粉嫩的骚屄里头夹着两个小跳蛋,屁穴隐隐没入一根透明度极高的肛塞。媚肉贪婪蠕动,远远看上去,不像含着东西,倒像是已被用到合不拢了似的。 “给主人,介绍一下喔……” 吮吸震动的玩具被她拿在手上,打开了,按两下,熟练的朝着肿胀翻在外面的阴蒂狠狠吸了上去。 “咿呀!”媚眼上翻,她浪荡的吐出舌尖,适应了片刻才道,“这是小母狗莹莹,最近最喜欢的配置……” “不是很,激烈……又可以调教到所有小洞,每一个……敏感点,”她呼呼的喘着气,如数家珍,“这样小母狗的……每一个肉穴,就能保持在,又嫩又骚的状态。以供主人,更好的使用……” “内射或者尿尿,都是可以的喔。”知道对方一定在盯着自己看,秦月莹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刻意张开小嘴,红彤彤的舌头舔过上唇,强调, “每一个小洞都可以。” === 电话那头很长时间都没有回音。 连喘息声都止住了,秦月莹猜测他可能把手机拿到一个很远的位置。 已经射了吗?她猜想。 真没劲。 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硬气起来啊? 还要分居很久,秦月莹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毫不遮掩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没用没用没用,没用的男人! · 直到手机屏幕上,漆黑的那一半倏然亮起。 “老婆……”那头的人悠长的叹了口气,忽然提起不相干的话题,“结婚之前,在老家罗森,你喂我吃的那个东西,还记得吗?” “下次给我寄点吧,嘴巴馋了。” “啊,是……萝卜,”秦月莹莫名其妙的看着手机方向,反应过来,羞红了脸,“什么?那个,我……我不是被胁迫。” 不仅和她确认着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细小事件,还说一些没头没尾的话来暗示她——因为驻守区域的重要性,部队要求保密,她完全不知道他所在营地的详细地址,更别提互通快递这样的请求了。 秦月莹几乎马上就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而前面被她完全抛弃的羞耻心,此刻像自我报复般涌了上来。 不是喘得很厉害吗?听起来分明就是撸得很爽……可是在那个时候,他居然是在思考那样的问题?他…… 对一切恶作剧般的勾引都习以为常的秦小姐,头一次有了自惭形秽的感觉,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而让她更感羞耻的是,眼前属于对方那边的镜头晃了又晃,随后,那根让她朝思暮想的、驴屌一样冒着热气的鸡巴,就这样明晃晃的出现在屏幕上。 ……不是射了吗? 这下子连话都说不出,她整个人怔愣住,小腹开始一阵一阵的发酸。 发情了。 · “怎么了,这样的表情?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那头是手持,是以秦月莹看不见他的样子,而他却能看见自己的全貌。 “磨了我好久啊,真的拿你没办法,”手机那头的男人叹着气,单手扶着硬邦邦的肉棒撸弄两下,“如果玩这种游戏能让你快乐一点,那就玩吧。” “不过老婆……” “我希望你要想明白,我会这样……不是因为无法排解。如果联系不上的时候会不会找别人呢?别对我有这种疑虑。” 握住了,深红饱满的龟头就在那只手掌的虎口进出。 “是因为我爱你,老婆,”他又无奈的叹气,“虽然你说一开始是准备和我……做炮友?这种话让我有点伤心,但我还是爱你,老婆。” “跟……你是怎样的人,可爱的还是骚的,没有关系。” “不能是可爱的骚货吗?”秦月莹呆呆的问,终于插上嘴了。 “……嗯,行,可以,”那头的男人开始吸气,估计有些受不了她这幅样子,“让你看鸡巴了,现在趴过去,屁股撅起来让我看看大了没。” “骚货。” 127.【现代if.12】喷水了有奖励,偷偷高潮有 轻飘飘的两个字,仿若在她的心口烫了一下,羞耻感涌上来,心也跟着蜷曲。 挨骂了? 可是这种时候,表什么白啊?明明是恋爱时期都没说过的话,现在却说了…… 秦月莹羞得很了,好像一下子从妖精被打回凡人,怯生生敛着眸子,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快点啊。”凤关河在那头催促,语气倒显得比之前还平静些。 “可是……想看鸡巴。”她只好慌乱找了个借口。 屏幕上又是一黑,对方直接把摄像头熄了,这场淫秽不堪的视频通话终究变成了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秦月莹已是羞到极点,心里忍不住怨他——若不是他在这种时刻体察入微,又说了一堆没头没尾的好话,她又何至于这么羞、这么被动呢?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若是自己比对方还要情热,她便觉得是输了。 “刚刚还在叫着我什么呢,现在就不听话了?”凤关河的声音传来,“趴好了,骚母狗。” 秦月莹心里是不情愿的,却难免被他的嗓音调动着情绪。 已经不是刚才念着书时的平缓僵硬,现在的他,哪怕只是吐气呼气,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征服欲。 体内压抑已久的奴性开始发作,秦月莹咬唇兀自委屈了一会儿,还是按照他的指示,趴过去撅起屁股,将两个塞得满满的洞展示在他眼前。 “叫我什么?” 悬在后方的手机传来声音,男人仿佛就在她身后。 “主人……” 秦月莹轻轻叫了一声,单方面被视奸的感觉让她如芒在背。 身体无法抑制的兴奋着。就算下流无耻的剧情已经在脑子里推演过上百遍,真的到了面对他的时候,她还是无法收敛身体上的各种淫荡反应。 就比如现在…… “真乖。” 只是被主人不咸不淡的夸奖了一句而已,含着玩具的两个肉洞就开始剧烈吸缩起来,贪婪的夹着震动玩具汲取快感。 一定被看到了,这个姿势,说不定连媚肉褶皱是怎样蠕动的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秦月莹不抱任何希望,抱着枕头将绯红小脸埋进去。 “主人夸你,小母狗不该表达感谢吗?” 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互动的对白完全脱离了她以前的种种设想。 说到底,男人对这种事上手是很快的,光想靠着一具发情的身体就来调戏他掌握主动权什么的,根本就是她不切实际的美好幻想罢了。 光说一句感谢远远不够,秦月莹知道。 下流的游戏,自然也要用下流的方式。 细腰款摆,撅得高高的骚屁股也跟着抖动,浑圆饱满的臀肉一浪荡过一浪,仿佛身后就有个看不见的人,掐住她的腰对着最细嫩的子宫无形狠撞。 “嗯……莹莹,喜欢被主人夸奖,”脑子里最后一点自尊正在分崩离析,“没有准备好狗尾巴,是莹莹的过错……” “明天就会,准备好的……” “到时候再摇尾巴给主人看。” 身子已经热到了极致,分别夹在宫口与G点的两枚跳蛋尽责而无情的嗡嗡震动,埋在枕头里的小脸也逐渐露出淫态。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满穴淫液终于冲破了两片肥厚花瓣的阻碍,顺着跳蛋连线一股一股的溢出,糊上遥控器,晕染在床单。 连插着玻璃肛塞的后穴也水汪汪的,殷红媚肉像是有了灵性,抵着尖端与最粗的那一圈如饥似渴的吮吸。 透明的质感像是一种暗示。 那里,明天就会插着一根狗尾巴。 身后的男人远远骂了一个脏字,又将手机拿近,炽热的呼吸仿佛就喷在她耳边。 “买条拉珠的,知道吗,母狗?”凤关河给她建议,眼睛盯着两只白嫩可爱的脚底,火气愈渐涌上,“好好把你那两个洞养着,看老子回来怎么弄你就完了!” 秦月莹全身似是一颤,可怜巴巴的回应一声,骚水顺着馒头屄汩汩往下滴,在小脚之间聚成一滩。 “骚屄,两个跳蛋都能玩得你发大水!”凤关河终是没忍住,百无禁忌的骂,“你他妈的就有这么欠肏?大晚上的不睡觉,打电话来对着你男人抠屄摇屁股,痒得睡不着?” 屏幕里的女人像是羞极,小腰轻轻扭了扭,十只玲珑脚趾都蜷缩起来…… “母狗,回话!”凤关河看她这样子,冷冷哼了口气,握在手里的鸡巴几乎都要给他磨出火星子,清液糊满,愈发骇人。 能在小散远直发号施令的军人,一言一行都透着无形的威压。娇生惯养的小女人只是在他冷呵时就已承受不住,期期艾艾的答道:“是,是的……” “莹莹的母狗屄,好空虚……好想主人的大鸡巴……” “那里……小宝宝的房间,也好痒……想包着主人的大龟头好好嘬一嘬……然后被猛射……咿……” 意识已在跳蛋的不断震动和那如芒在背的目光中彻底溃散,明明是该感到羞耻的,秦月莹却忍不住将屁股抬得更高。 “如果是……被主人狠狠肏过之后,这个角度,应该能直接看到吧?”枕头里的玉脸露出痴笑,“肏得……合不拢了,就能看见莹莹的骚子宫了……” “那里还是,没被使用过的喔?”认为这是自己的一大卖点,小母狗当即摇着屁股努力安利,“虽然屁穴已经被小母狗……发浪的时候玩透了,骚屄最里面的小肉袋子,还是好好留着给主人开苞……嗯……” 说着说着,湿黏一片的屄口不住缩合起来,四肢轻颤抽搐,显然过于直白的淫话也刺激到了她自己。 “要到了?母狗屄真没用,”因为压抑着喘息,男人的声音更显几分森冷,“给我忍住,听到没有!” 软塌塌的小腰一抖,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翻过来,看着我,把跳蛋拿出来。” 很想敞开小屄轻轻松松的高潮,可如果这样的话,主人会丢下不听话的小母狗的吧? 秦月莹按他的指示照做,对方的屏幕还是黑漆漆一片,象征着她正被不平等的视奸。 “啵”的两声,两枚瓮动的跳蛋顺着连线被扯出,使用了大半夜的时间,电池容量告急,都有些后劲不足。 可即使如此,当一只刮过挺立的阴蒂,另一只落在她腿侧时,她还是抖着小腰险些去了。 慌慌张张把这两个东西拿远,小母狗对着屏幕张开了腿,红起小脸有些羞涩,觉得自己不太完美的表现肯定是被主人看到了的。 弥补,一定要好好弥补。 脑海中灵光一现,纤纤玉手伸下去,主动掰开两片屄肉,将嫣红多汁的内壁展示出来给他看。 淫水如决堤般泄出,一下子染湿大半边的床单。 凤关河在那头冷笑,对她一系列的小动作装看不见,绝不会承认自己被这一幕刺激到眼睛发红。 “现在,找根粗一点的假鸡巴来,肏屄给我看。” “喷水了有奖励,偷偷高潮有惩罚。” “像莹莹这么骚的母狗,这种应该很简单的吧?” 128.【现代if.13】这种不经肏的废物屄,送到 话音落下的时候,粉嫩嫩的母狗小屄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镜头前抽搐两下,噗噗溢出水液。淫贱的样子仿佛已经不必借助任何外力,光凭主人嘴里的几句羞辱就能轻轻松松登顶高潮。 “是,是的……” 即使认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床上的娇美少妇还是顶着一张母狗脸承接下来。 “奖励也好,惩罚也好……只要是主人赏赐的,就最喜欢啦!” 仿佛想到受罚时的悲惨结局,两片馒头瓣骤然一缩,连高高挺立在外头的骚豆子都在无人抚慰的情况下颤了一颤。 快感不断堆积,子宫深处传来充盈饱胀的酸麻感,宛如一只装满水的气球,而她终究捏不住那道口子——异常巨量的高潮水液,伴随着她咿的一声淫叫,就这样在镜头底下倾泻而出。 这样就……已经不是偷偷高潮的程度了吧? 恐惧与快意一同交织在心头,小母狗吸着嘴角涎液,惊慌失措道:“主人,我,我不是……” “解释什么?”那头传来打火机按动的声音。 “是要跟我说,本来只是想偷偷高潮一点点,不叫我看出来,但是母狗屄太没用,一不小心就没有忍住?” 秦月莹满脸做错事的表情——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废物!”凤关河语气一转,毫不留情的斥责,“骂几句就能爽上天的贱货!这种不经肏的废物屄,送到老子面前都不肏!” 赤裸裸的羞辱似一条鞭子,一下一下抽到她身上。秦月莹的身子颤个不停,她悲凉的发现,一次克制的高潮不仅没让子宫里的小水球消下去,反而涨得愈发大了。 可就是因为自己的没用,才会让主人不满意。 “莹莹,莹莹会好好受罚的……主人再给小母狗一次机会,”她熟稔的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根大号仿真阳具捧在手心,可怜巴巴的表情搭配着那副高潮脸居然也毫不违和,“马上就用这个……狠狠肏屄,潮吹喷水给主人看,莹莹会努力。” 儿臂一般大小的假阴茎,青筋盘布,狰狞黝黑,她一手都不能完全握住,真的只能用“捧”来形容。 “这个吃得下?”凤关河稍稍质疑了一下,还是不想她受伤。 “嘿嘿,可以的,”小母狗满脸骄傲的笑了一下,假鸡巴放在小腹,黑白相衬更显情色,“为了适应主人的尺寸,莹莹婚前就开始勤奋练习了捏。” 凤关河觉得她纯粹在找借口,“你那时候晓得什么尺寸?” “哥哥告诉我的!”秦月莹不假思索。 凤关河的脸一下子黑如锅底。好得很,不愧是高中三年一起放了那么多次水的兄弟! “这个还是……会动的喔。” 完全进入了状态,秦月莹才不管他那边怎么样,一脸与有荣焉的向他介绍玩具狠活。 小手不知道在哪里按了按,仿真鸡巴的前端竟真的开始摇头摆动。硕大龟头左一下右一下戳在她的白嫩肚皮,怎么看都显得很淫猥下流。 如果把这个东西,直接塞到娇滴滴的花道里面的话…… 凤关河盯着手机抽烟沉默,头一次觉得自己被科技卷死了。 这活已经不是凡人可以模仿,更别说超越。 粗得过分的阴茎一旦开始乱动,更不是那小手能稳稳抓住的。紫黑狰狞的自慰肉棒就在那穴口胡乱鞭挞,一会儿狠狠击在阴蒂,一会儿又一整条乱拍过花瓣,却怎么都入不进去。 小人儿边嘤咛边着急——再这样下去的话,她还没被肏到喷水,就又要去了。 “主人……主人帮莹莹找一下位置。”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屏幕,发出请求。 “凑近点。”凤关河叼着烟回应,算是同意。 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先扔一边,现在他只想看他老婆的母狗屄挨肏。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凑近屏幕的不是她的手,而是两只白嫩的小脚。 干净细嫩的脚底板就这样对着镜头,毫不避讳的离他越来越近。凤关河看到那一排玲珑可爱的脚趾,脸一下子燥热通红。 不待他反应过来仔细欣赏,两只小脚又在屏幕上消失不见,似乎是勾住后头的手机支架,摄像头离她腿心越来越近,那口流着水的骚屄几乎要怼到他脸上。 “近了吗?”秦月莹怯生生问,唯恐自己表现不好。主人两句话不骂她,她就觉得屄痒。 凤关河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想到她用小脚勾着他脑袋往腿心去的场景,鸡巴硬得都痛了。 他回味起上半夜的春梦,烟灰落到手上,也浑然不知。 忽然问:“给你口,好不好?” “呃?” 那两片近在咫尺的唇瓣很是明显的瑟缩了一下,随后被乱动的假阳具“啪”的一拍,噗噗吐水。 “往下,”凤关河把烟灰弹了,吐出来一口,语气淡定的指挥着,“舔脚,好不好?老婆。” 越是淡定,底下的鸡巴就越硬。 “往里。” 那头的小人儿像是完全无法思考了,对他的两个请求完全没有回应,却在他下达指令时,毫不犹豫的把手中的粗大肉棒往花穴里塞。 那里面似乎是很湿、很滑,一下子就进去了,决心满满的骚母狗自然是一次吃到底。 可她到底还是高看了自己一些。仅在穴口被鸡巴撑大的刹那,两片花唇便开始无法抑制的颤抖着。小腰像触电般往上一抬,脑仁里崩坏的程序似乎不容许她安安分分躺在床上,连高潮也要保持悬空,这是最浪的母狗才会摆出的下流pose。 “你果然是喜欢那样。”尖锐高昂的淫叫在耳边响了一声,凤关河能想象出她的表情,所以猜她说不定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但他还是接着说:“已经欠我两次了,怎么办啊,骚母狗?” 欠债可不是个好习惯。凤关河幽幽叹了口气,盯着她的屄看。 插满了,无情的机械道具可不会管下贱母畜的死活,仍然尽职的在花道里头转动拍打。 又抽了一口,烟夹在指尖,他决定还是跟可爱的小母狗和解,帮她一下好了。 “看着我。” 他把摄像头开了,画面对准自己高高昂起的性器。 “啊……主人,鸡巴……”小母狗哼哼唧唧的嘤咛一声,语句都是破碎的。 “喜不喜欢挨肏?”手擒着那驴货撸动。 “呃……喜欢,喜欢是骚货,莹莹……” “喜欢这个吗?” “要,咿……吃,给莹莹,老公的大鸡巴……” “口你舔你肏死你好不好?小母狗。” “嗯……都给……” “嗯,都给你,给你射满了,尿里面,绑厕所里做便器,光吃精液都能喂饱你。” “啊……满了满了……” “骚屄!”视角一下子拉进,深红饱满的龟头就怼在屏幕上,“谁在肏你?” “啊啊啊啊啊啊老公,是老公在肏……慢一点,捣烂了,骚屄……呜……鸡巴,给我,想舔……” 只是在里面转动还不够,小手伸下去,抓住肉棒的尾端死命进出狠捣起来,不过两三下的功夫…… “咿呀!飞了飞了……呜,小母狗被主人肏飞了……” 肚子都被顶出可怕凸起,漂亮的高潮脸上却露出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 “全都……喷在老公脸上!” 如葱玉指拉开花唇,葡萄大小的骚豆子如熟烂果子在枝头轻颤,直让人想好好收在指尖碾一碾。 而她也确实那么做了。 潮水惊飞,海啸扑过,好久才是寂静无声。 129.【现代if.14】挥之即去的主人 窗户外面有些嘈杂的响动,凤关河知道是宾馆楼下有个早点铺子上摊儿了。 夏天总是很早天亮,夜晚的时间就这样消磨过去,可凤关河还觉得不够。 烟灰将手背烫出一道深红的印子,他也浑不在意,静静凝听着电话那头的喘息,眉眼渐渐染上缱绻。 他是很想很想她的。 画面湿淋淋的看不清楚,不过只要是她,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他也觉得可爱。 这种时候,他愿意给她修整的时间。 最后再温柔的来一次吧,反正只要是老婆,什么样的方式都无所谓。况且他能明显感觉到同意那个请求之后,老婆对他热切了不少,他很喜欢老婆黏着他的样子。他只恨之前几次明明有这样的机会,他却因为心里那关过不去而放弃了这么好的增进感情的方法,他…… 画面剧烈抖动两下,然后一直晃阿晃,好像是她用脚把支架踢了上去。 凤关河思绪阻滞了一下——难道不该就着这么好的视角,一鼓作气继续干吗? 随后,他看见画面中的小人儿翻了个身,小脚一踢,手再胡乱一扯,就把被子盖到了身上。 凤关河:? 这是在干什么? 再然后,他还听见她香喷喷的咂了咂嘴…… “……老婆?” 那丝缱绻都僵在了脸上,他不敢相信自己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就睡了几小时,陪了她半夜,换来的就是这个。 他还没结束啊,看见了吗? 看不见的话可以再看一下。 “莹莹困了噢,下次再玩。” 床单有些湿,赤裸裸的身子裹在被子里扭了扭,把自己裹成一条毛毛虫面包。 而她的语气,好像在打发一条求着她出门散步的小狗一样…… 凤关河出奇的震惊了,有种被始乱终弃的恼怒,可看着她安详的睡颜,火气是怎么也发不出。 思想斗争了一番,他把摄像头关了,拿着手机去浴室冲凉。 他总是拿她没办法的。 === 好像下雨了。 秦月莹裹着被子睡得香极,也不知道雨下了多久,感觉好像是很久。 睡着睡着打了个泡,泡破了,她有点醒了。 “老婆?” 头顶上有人喊她。 这人怎么还没挂啊? 秦月莹这才发觉不是下雨,应该是变态主人要跟她连麦洗澡。 那嗓音,一听就是在干手艺活的,她懂得很。 秦月莹清清嗓子,故意问:“你在干嘛呀?” “嗯……”凤关河应了一声,关键时刻,不想多说。 都是成年男女,没什么好装的,床上装一下就算了。 秦月莹也懒得追问,免得被索要利息,又陷入枕头的怀抱。 不知那雨又下了多久,都快睡着了,她听得他嘀咕:“骚货,真没良心。” 秦月莹翻了个身。 他又马上改口,“老婆?” 秦月莹很不想理他。 又过了好久,雨停了,应该是手艺活干完了。 “老婆,一会儿去镇上剪头,你说我理个啥样的?”凤关河在那头小声问,不确定她是不是睡着。 他觉得这方面,还是得参考参考老婆的意见。 秦月莹咂咂嘴,闭着眼睛道:“背头!”说罢头一歪睡着了。 凤关河了然了,四号发型。 不过这个地方,留背头训练的时候还是太热了,全捂在帽子里,洗完还要吹。 他心底盘算了一下,这次还是全剃短了。 等他能回家的时候,刚好可以留个老婆喜欢的发型。 === 虽然是放假,凤关河还是有任务要完成。 上了车,他就瘫倒在副驾驶看一长串的采集清单,东西又多又杂,需要好好规划。 陈默开车,忽然瞥见他眼底下两团青黑,差点把油门当刹车踩下去。 “哥,哥……你通宵大战了是不?”陈默又惊讶的看着他手背上的印子,“滴蜡?玩这么大?” 这语气跟路边捡了狗头金似的。 凤关河无语的拿清单挡住脸。 “我操,你咋能做对不起嫂子的事啊?你是不是人了啊操?!”陈默气愤的拍方向盘。 凤关河:? 你不开我来开,犯不着两人一起翻沟里同归于尽。 陈默见他不吭声,以为是被说中了心事,更加气势汹汹的给他上男德课。 凤关河偷偷把手机摸出来玩,由着他说。 虽然两人是一起进的部队,原因却不大相同。他是迫切想脱离老家的环境,再加上实在没什么钱了。陈默则是为了他自己的一腔热血。 现实总是很残酷的,入伍之后的陈默才发现,部队里的样子与他理想中的大不相同。 调到这处小散远直之后,这里同僚的作风可算是把他心里的梦给彻底击碎了。 凤关河听着耳边的絮叨,面容悲悯。 念吧,念吧,发泄一下也好,默默心里的苦,他是知道的。 凤关河左耳进右耳出,悄悄打开挂在后台的微信视频。 老婆睡得香香的。 虽然好像是有点幼稚,但他看到视频通话的时长一点一点往上涨,竟然有些不舍得挂掉。 他看着她的脑袋一点一点从枕头上滑下来,最后歪歪的顶在枕头底下,居然还能保持住一脸享受的表情。 正常人这么睡,难道不会落枕吗? 不过老婆的身体,确实是很柔软的。 忽然有一个瞬间觉得她就像小猫一样,凤关河一个没忍住,傻笑了一声。 陈默惊呆了,用见鬼一样的表情看他。 凤关河也觉得不妥,马上收敛了神色,一脸正经的问陈默:“你有充电宝不?” “哥,你真找女主播了是不?”陈默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他小学喜欢女班花的时候都不会这么弱智的笑。 “没啊……说了你愣不听。”凤关河嘀咕一句,有条新消息进来,他又去看手机。 看完他乐了。 三个月后的休假名单排出来了,作为营地的负责人,一般是由他提前收到提前安排好各种事项,直到放假之前都要保密。 他粗略扫了一眼。 首先,没有陈默。 其次,有他。 这意味着今年是可以回家过年了,顺利的话能留到元宵节。凤关河虽然是心花怒放,但,那个没假的倒霉蛋还和他坐在一辆车里,他得忍住不笑。 冷脸方面,他还是专业的。 除非忍不住。 “靠!你他妈就那么喜欢那女主播啊?离不开了是吧?”陈默一脸恨铁不成钢,现在的凤队让他觉得好陌生。 “对,对对对,”凤关河平复了一下心情,上扬的嘴角还是收不住,“你说是那就是吧。” 他不想跟陈默再争论这个话题了。等他回去了,要偷偷跟老婆三年抱两,然后惊艳所有人。 至于陈默…… 凤关河瞥他一眼,意有所指的道:“你跟那寡妇,咋样了啊?” 他跟他老婆已经突飞猛进,希望副队长也能跟上。 不过这话,似乎说到了陈默的伤心处,他满脸愤愤的按了一下喇叭…… 野旷天低树的,忽然一股外力冲击,把他两都往前狠狠一顶…… 凤关河翘着二郎腿,膝盖差点没给撞碎了。 谁能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他妈能追尾…… PS:行车不规范亲人泪两行。 130.【现代if.15】近乡情更怯 时已入冬,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即将放假的喜悦冲不散凤关河心里的郁闷。 上次去镇里,车子被追尾,他没什么事,倒是陈默很倒霉。 气囊没弹出,脸嗑到方向盘上,鼻骨断了,一颗牙都被撞松了,还被判了个次责。 把他送镇上医院,又是接骨又是拔牙,嚎的那叫一个响亮,方圆十里都知道了他陈默的大名。 毕竟,他本人的名字和他的耐痛程度,实在是一个很鲜明的对比。 可就是陈默的这次倒霉,把那和他相好的寡妇心疼坏了,天天跑过来送汤送水。 屁大一点小伤,恨不得都要走一通关系把她男人安排进icu。 凤关河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在他眼里像个二百五一样的副队长,在那寡妇面前,居然一直保持着钢铁硬汉的人设形象。 硬汉受伤,可不把人家给心疼的? 凤关河只恨,为什么受伤的不是自己? · 陈默的家里,也对他的伤情适时的表达了关心。 先是打了十万块钱的慰问金,又托关系找人给陈默捎了一副大金牙——因为不知道他坏的具体是哪一颗,所以按照他的模型所有牙齿都做了一颗。 金光闪闪的两排嵌在牙龈模具里,外面还套了个锦盒,附送一张电子鉴定书。 打开来,看上去,有一种赛博朋克式的诡异。 凤关河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陈默原来是个富二代。 不过即使是富二代,也觉得这大金牙太过俗气,跟家里说,想要低调点的。 他家里马上又送来个什么钛合金的,给他补上了。 凤关河想起来了,他老婆在拼多多买的锅盖架子,也是这个材料。 不过后来经人一科普才知道,真的钛合金得是火箭飞机上用的,具体多少钱难说,反正比黄金贵多了。 陈默补完牙,屁颠屁颠把那两排大金牙融了,打了一套三金送给小寡妇,要跟她正式定下来。 真孝死个人。 那两人一时之间更是蜜里调油,时不时在病房里玩点小浪漫,七天假期过得充实极了。 一个月后陈默又去镇上,带来消息,小寡妇有了。 他家里人也是同意。毕竟能养出陈默这种满身热血的好儿子,活着就算成功,结婚这块儿还挑什么呢? 现在整个营地的人现在都知道,陈默和镇上的俏寡妇好事将近,且是奉子成婚。 凤关河被副队长弯道超车,心里不爽极了。 看陈默,更加鼻不是鼻,眼不是眼。 === 冬至到了,营地里煮了饺子,凤关河盘算着没几天就可以回家了,端着碗回屋偷偷看老婆给他发的暧昧小视频。 陪她玩了那种游戏后,他们两之间的关系果然是突飞猛进。老婆明显对这种关系很是沉迷,还求着他下达各种各样带颜色的指令。 交上来的“作业”里,有的是对着那违纪的边缘的轻轻擦,有的是放浪形骸,猛料突脸。凤关河被她勾得心旌摇曳的,看手机的频率都高了不少,又有点PTSD,连她发过来的语音都不敢当众听。 近乡情更怯,他现在是想她,非常想的。然而见面了要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他得花个几天的时间好好在脑子里排练排练…… “砰砰”两声,房门被砸了。 “凤队,电话,首长找!”门外的小战士声如洪钟。 凤关河无语了一下,他又没聋,犯得着吗? 起身去楼下会议室接听。 “喂,小凤啊?冬至快乐,吃饺子了吗?”电话里的老人笑得一脸慈爱。 “是。”凤关河嘴角一滞。 老首长管理两个省的军区,是他的顶头上司。相处多年,这语调他一听就知道没好事,遂苦着张脸。 “小凤啊,知道你要放假了,老头子我本来也不愿多叨扰你。不过上头的指令下来,还是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个?”老头语气更是慈爱。 “先听坏的吧,辛苦您。” “哦……是这样的,”老头与他打官腔,“小凤啊,虽然这两个消息对你个人来说不怎么好,不过对你们全小队都是好事一桩,老头子我啊,就直抒胸臆了哈。” 凤关河眉头抽抽,他就猜到是这样。 去年的时候,他们营地附近的一处军事试验基地已经转移到华中,那个时候凤关河就猜到,附近的几处小队都会撤离,人员也将打散重组。 现在,这道红头文件终于批下来了,而他作为营地的负责人,需要即刻前往H市述职报告,了解清楚组织对他们这一小队的人员安排。此为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则是,他们附近的小镇周边检测出石油,几家企业会在周围联合建厂,其中亦有中外合资的。由于其地理位置的特殊性,需要军方也派出当地的几人过去参与会议,在施工位置上给出指导,以免国家情报遭到不必要的泄露。 会议的地点也恰巧在H市。 凤关河听完倒是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小镇以后会发展起来了,是好事。 而且H市离他老家倒也不是很远,不耽误他回家和老婆团聚。 不过……他问:“这个会什么时候开呢?” 老首长很松快的说:“就在你述职三天后呀!军医会和你一起去,你们就在H市耽误三天,吃住行报销,假期也相对给你们延长。” 凤关河马上说:“我推荐陈默副队长!” 陈默和几个大头兵扒在门缝上,听了这话几乎要吐血,就知道给他穿小鞋! “哎呀,小凤,你就是太年轻,不懂组织的每一个决定都经过深思熟虑,”老首长与他磨洋工,“那会上有外国人,懂不?虽然配了翻译,咱还是派两个文化程度高点的过去知道不?免得两眼一抹黑给组织丢人。为了安排这事儿啊,老头子我还把你们一队人当年的英语高考成绩翻出来,就你和军医……” “遥遥领先?”凤关河不太确定的问。 军医毕竟是医生,读书牛逼很正常,这个他懂。 不过一个营地有这么多人呢,满朝文武,就没一个比得过他了吗?凤关河是不信的。 老头子肯定是觉得他顺路,所以把这事儿塞给他干。 凤关河觉得其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谁去都一样。再说他都大半年没回去了,想赶紧回家见老婆。 这时,老首长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就你两参加了高考。”他说。 145.【现代if30】玩具调教宫口屁穴,连续崩 两个小洞就这样被全部撑开,熟悉的扩张感传来,但,这回却不是在只有她一人的私密环境。 那根比照着老公尺寸购买的假阴茎,此刻已经一次入底,秦月莹甚至被顶得噎了一下。 富有弹性的龟头直直撞击在肉乎乎的花环上,表面是很绵软的硅胶材质,内里却有一根强韧十足的钢筋,支撑着那根肉棒,在她最敏感的花道深处,极有节奏的画圈拍打。 满穴媚肉仿佛都被扩张,仿真龟头一次又一次摩擦过G点,边摇边抖,与插入后穴的肛塞形成一种微妙共振。 这种强烈的饱胀感,是以前从未体验过的…… 这么大的阳具,她一个人的时候,往往只是娇滴滴的吞下一部分,轻轻在穴里震动,以此怀念一番新婚夜时的欢好。 更不要说,还是双管齐下。 “这么粗一根,买的时候,是要签免责协议的吧?”身后的男人嗤笑,提着那乱动的阳物,一拔一出,将她肏得咿的一声淫叫,他扬手在那白花花的屁股上落下,“贱屄一个!” “啊……主人,都是因为,母狗太想主人的鸡巴了……咿,好痒……” 羞耻感并着被主人亵玩视奸的灭天快感,那双泪汪汪的凤眸很快涣散下去,眼看就要变成彻彻底底的母狗脸了。 凤关河扯着嘴角笑了一声,抓起遥控器随手一按,眼见着屏幕上显示的档位变成“LV10”。 光是摇摆震动已经远远不够,仿真阳具此刻又多了一项功能——顶端缓缓收缩进一指节的长度,随着棒身摇摆,再狠狠出击不断捶打在肉乎乎的花环上! “咿呀!不行,呃,鸡巴……这个……宫口,锤烂了,要把骚子宫的入户门锤烂了……呜……” 已经被无情淫虐过一圈,小母狗抖着屁股随之高潮,绯红的玉脸上写满绝望。 可只会依靠代码运转的机器永远是冰冷无情的,不会管干着的这口屄是松是紧,是否能承受,甚至不会管使用者的死活。 蜜液溢出,逐渐打湿垫在她腰下的枕头,没一会儿,潮吹的水液如喷泉一般涌出来,隔着一段距离激射在她身下的床单,水声哗哗,蔚为壮观。 “第三次了?真能喷。”凤关河本是慢悠悠的撸着胯下的肉根,看到此处,也不免惊叹。 “关掉……主人,求求……要,奸死莹莹了……烂了嗯……” 小人儿可怜兮兮的哀求,即使已经被干到喷水,玩具对她的虐奸仍然没有结束。 凤关河笑,摸着她的尾巴,“你也知道自己不过就是条母狗?被玩死了,又有什么可惜?” 娇滴滴的小女人显然这辈子都没被人说过无情的话,小脸一瞬间布满无措。可插满了玩具的下流身体,却在这一刻迸发出深入骨髓的快意来。 玩死?她的确就是想被身后的男人那样对待。 又是呀啊一声淫叫,只一瞬间,在后穴尽职震动按摩着的拉珠肛塞被整条扯了出来!大珠小珠狠狠刮过软嫩的肠肉,空虚感如海啸般翻涌而上,穴口饥渴的张合呼吸,里侧的媚肉在城市夜光下若隐若现淫亮亮的水光,好一副下贱模样! 小母狗连声哀求,“那里……屁穴也好痒,想被主人捅进来,做主人的鸡巴套子……求求……” 她殷勤的摇着屁股,本以为主人把那东西拔走是要用她了,不成想,跳动着的肛塞直接被开到了最大档,又重新抵在穴口。 哪怕前面还塞着一根不断奸淫着宫口的假阴茎,秦月莹仍是觉得体内痒得钻心。她开始对一切能塞进身体里的棒状物产生渴求。 这种时候,是什么都好,只要让她吃进去…… 没有忍住诱惑,她主动扭腰,吞吃进前端最小颗的珠子…… “啪”的一声,屁股立刻就挨了一巴掌,凤关河喘着粗气,赤红的眼睛盯着她的美背看,“喂你的东西才轮得到你吃,不长记性的母狗!” “啊……是,是的,母狗错了……”秦月莹疼得委屈流泪,“可是那里面,真的好痒嗯……主人,主人不要放在穴口震……” 凤关河见她馋得厉害,似乎也不愿过多为难,一下子就送了半根进去。 最剧烈的震感,仅是这样,就足够小人儿痴呆的流出口水。 而她的噩梦,也随之开始了。 一开始是能吃到半根,虽然没有入底,解馋也是足够,可很快,这半根也被尽数抽离出去,未被抚慰到的后穴深处陷入一种深深的空虚中。 男人在这时给她丢下一个难题。 “好好数数,一次进去了几个珠子,”他说,“数对了就再干你一记,数不对……笨狗还配要什么尾巴?” 硅胶软珠的肛塞,比起硬珠,总是少了一些确认感,因此,小母狗必须夹紧屁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为了让人好适应,前端的珠子总是又细又密的。男人也不想让有趣的游戏早早结束,因此,缓而慢的送进去一小截。 “是……四颗。”她颤抖的道,这么短的一段就像是在菊穴入口轻轻撩过,还没让她尝到味道就撤了出去。 第二次,速度明显快了许多,也入得比前一次更深,她吃入一颗明显比前段都要粗的,G点被隔着肉壁按摩到,有些爽了。 “啊……是,五……是六颗!”秦月莹慌慌张张的改口。 明显凸起的那颗之后,还有一粒中等大小,若非她感受的仔细,差点就要忽略过去。 “真是聪明的狗狗。” 屁股被带茧的大掌一通抚摸,以示奖励。体内奴性作祟,她竟产生了些骄傲的心情。 很快是下一次。肛塞极慢极慢的寸寸进入,珠子一颗一颗顶开殷红紧致的肠肉,这一次,吃了个八分满。 “嗯……是九颗……好痒……” 小母狗毫无障碍的回答出来,更多的精力用在了夹嗦吸舔获取快感上,肉乎乎的屁股一扭一扭,浪得毫不遮掩。 肛塞又被一把抽离出来,她吐着狗舌头呼呼的喘着气。马上就要到了,再有一点点…… 媚肉外翻的穴口只传来一星半点的微妙快感,不是她想要的。 秦月莹沮丧,“是……一颗呀……更多,小母狗想要……” 而下一秒,足足有二十厘米长的拉珠肛塞就整根捅了进去! 最深处的瘙痒像是一下子被抚慰了,被插满的感觉要让她幸福到升天,只一瞬间,她就抖着小腰缩着穴口,露出一副被肏傻了的白痴表情。 “咿呀!终于……进来了哼……是莹莹的尾巴,好喜欢,满了满了……被,被主人玩到屁穴高潮了噫——” 凤关河沉沉的喘气,看着她,反手将插在屄里捶打着宫口的假阴茎也拔出来,又肏了她一记! “噢……等……”小女人发出一声尖锐的淫叫,四肢抽搐,两根粗壮玩具分别插在前后的高潮洞里无情奸淫,很快就将她的意识也搅散了。 “几个珠子?”凤关河问,隐忍欲望太久,眉间隐隐透出不耐。 而身前的小女人只是撅着屁股,翻着白眼吐出舌头。 关于她最宝贝的这件玩具,上面到底统共有几颗拉珠,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146.【现代if31】前后小洞被轮流狂奸,压上 游戏失败的下场,就是将塞满前后两个洞的玩具全部没收,随后被主人,当成肉便器一样的使用。 不过对于完全被淫脑支配的小母畜来说,这样反而一种幸福也说不定? 双穴一空,高潮中的快感尚未完全退去,难耐的空虚感复又涌上。随后,那双有劲的大手掐住她的腰,烙铁一样滚烫的肉棒插进来,毫无阻碍的就一入到底。 “咿……是小母狗的,屁穴,先被宠幸了……好开心……” 虽然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种类有很多,但只有主人的鸡巴才是最大最美味、最最至高无上的。 漂亮的小脸上因此绽出一个痴笑,她努力缩紧小洞服侍着插入体内的阳具,前边儿被干到合不拢的花穴都勉勉强强的闭合上,可见是卖力极了。 犯贱的下场,自然就是被打屁股啦。 “啪啪”两声,泛粉的肉屁股上又迭加起两层巴掌印,身后的男人却也懒得开口训斥她,顶着腰用力肏她两下,力大砖飞,顶得小母狗吐着舌头直哼哼,就是夹得再紧也给肏开了任由他入。 腰被垫高着,契合的角度让鸡巴一下子就能进到极深极深的位置。隔着一层肉壁,龟头不断挤压撞击着一旁的子宫,卵蛋阵阵拍打在鞭得发肿的穴口,头尾夹击,又爽又痛,激得她骨头酸麻,唯独花道空虚着无处寻得抚慰。 可也正因如此,心里的欲求始终有一道缝隙不能填满,秦月莹此刻便像怎么也要不够似的,主动抬着小腰迎合求肏,嘴里叫得是愈发勾人。 这样大开大合——望着不过三四十下,她腿脚就发了软,啊的叫了一声,细腰轻颤,又高潮了。 “还要发浪?”凤关河停下动作,摸着她的屁股嗤笑,“半桶水晃荡。” 谁知身下的小人儿倒还真的抬腰套了他一下,神情迷糊的呢喃,“没有,没有半桶水呢……” “不过莹莹……嗯,知道怎么达成,半桶水!”这时她又做起倒水问题,“主人先狠狠射进来一桶,再……再用力肏一肏小胞宫,挤出去半桶……嘿嘿,莹莹好聪明。” “骚屄,根本就是想挨射吧?”凤关河有些无语,往里顶她一下,随后忍不住问,“肏出去太多怎么办?” “嘻嘻,那,那就……”小母狗吸了吸嘴角的口水,“多,多灌几次,多肏一肏,总能……刚刚好是半桶的。” 凤关河无语到没话可说。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在做爱的时候和鸡巴脑子讨论数学问题。 秦月莹开心的吐泡泡。 那上面裹着一层安全套,触感有些模糊。不过没关系,主人喘得性感得要命,可见是爽到了的。 这样一想,她夹紧两穴对着鸡巴就是一通嘬吸,屁股轻摇,卖力榨取着里头的精华。可惜身后的男人岿然不动,倒是高潮中的嫩屄先被自己玩坏,自宫深处噗噗涌出水液,将垫在身子底下的两只枕头浇了个透顶。 凤关河眉头轻皱,将东西抽出来,该说不说,险些没有忍住。 “嗯嘿嘿……屁穴与主人的初次高潮达成!”小母狗撅着屁股仔细回味着,“进度——1/999喔……” 凤关河皱起眉头,能不能不要自己乱设定,他同意了吗? 话虽如此,他还是将小母狗最心爱的尾巴插回去,扶着屌,轻轻一顶就破开了两片红肿热乎的馒头肉。 送进去之间,他又忍不住问:“前面的目标是多少?” 秦月莹痴呆着脸想了一会儿,道:“对啊,我为什么非要定个目标呢?” 她同情的道:“毕竟人家都说,没有那个的那个,只有这个的这个。” 凤关河冷笑。又来了,老婆的经典小话术,他才不会总是上当。 可没过一会儿,小人儿嘴里的话就变成了: “咿咿呀呀轻点轻点哼主人主人要把莹莹的骚子宫干破了呜呜鸡巴套子坏掉啦……” === 月悬当空的时候,H市仍是一座不夜之城。 秦月莹叫得嗓子哑了,头侧向一边,微翻的眼眸静静注视着落地玻璃上映出的场景。 还是刚才的姿势,稍有不同的是,这回成为鸡巴容器的是前面的小屄。屁股翘得很高,俊美健硕的男人就在她身后卖力耕耘。 一手抓着毛茸茸的狗尾巴根,轻微提起好让他进出得更加顺畅,一手则是卡在她颈后,死死按住她的身体以防她乱动——从她几分钟以前生起逃跑心思又被捉回来猛干之后,那只手就一直放在那里了。 玻璃背后繁华璀璨的城市夜景,仿佛与这一幕形成了鲜明对比。 江对岸的电视塔台还是灯火通明,晃人眼的映在他腰上。远处的江边仍有游艇驶过,立交桥上划过很多的车,这让她很难辨别现在的时间。 外面是冷的,屋内却很热,有汗不断滴在她身上……总归,他们已经做了很久了! 但秦月莹又觉得,这个城市就该是这样。在这栋酒店,同样的时间里,不知道有多少男女正跟他们做着一样的事。也难怪老公今天对她,会是这样兴奋…… 等回了家,一切都会正常起来的吧? 美好的愿景尚未展开,她就被翻了个身。 铁臂一捞,凤关河将她抱在怀里。 肉贴着肉,那根凶猛的棍子又捅进去,他一边走一边肏她,没两步路,淫水就如小溪似的流到他腿上,滴了一地。 秦月莹在他怀里拼命的摇头,这种耗费体力的姿势,她已经不行了。 后背一凉,她被按上了玻璃。 冰凉的触感仿佛要让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身体相贴的地方却很热。他进入她的动作明显急切了许多,是在做最后的冲刺。肉根已经到了最肿胀的程度,贴着花唇啪啪作响的卵蛋也一缩一缩,眼看就要勃发…… 脖子任由她搂着,凤关河低下头来,讨巧的将唇送到她嘴边,希望能被亲一亲。 秦月莹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此刻正映着她身后的万家灯火。 她呆呆的笑了一下,小脚伸过去,摩挲他的后腰,呢喃道:“喜欢,和老公爱爱……” 那璀璨的眼眸微怔,很快,她体内传来一阵搏动和充盈感,似乎是射了…… 最后关头,凤关河到底是没忍住,又往上顶了一记。 空气里,除了喘息,似乎还传来啪的一声细响。 秦月莹只觉得宫口内侧被小鞭子狠狠抽了一记,有什么东西在最娇嫩的子宫里爆开。 气球破了,岩浆流出来,青筋一阵阵鼓起,血液在底下流动,体感完全比之前细致了几十倍…… 而且,还在射…… 液体从铃口爆射而出,激烈的冲击着宫壁,滚烫、粘稠,是精液。 “噫——内射了,老公……好烫,骚货要被鸡巴射死了嗯……好多哦,全部喂给小胞宫,满了嗯……不要漏,莹莹会努力……咿咿呀!肚子大了,生,给老公生宝宝……” 她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痴迷且兴奋,疲倦像是一扫而空,身体在他臂弯之内不安分的扭动着,小屄贪婪的绞紧了肉棒,不让他有一丝丝撤出去的可能性。 凤关河的脸色骤然黑了。 怎么会破了?果然是不太该相信酒店随卖的产品。他明知这样是错误,想退出,可让怀里的小人儿瞅准机会,主动奉上唇舌,一下子就将他定在原地。 破罐子破摔,他没有忍住,又往上,狠狠顶了最后一记。 147.【现代if32】指奸舌奸——春梦一睁眼, 最后这场性爱,在怀里的小女人被射到晕过去之后宣告结束。 凤关河把她放回床上,脸色很不好。被挤压撑爆的安全套可怜兮兮的挂在垂软的性器上,他拎起来检查了半天,确认只是裂开一道大口子,不会有什么乳胶碎屑残留在她体内,这才放了心。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成了既定的事实。如果中标了该怎么办?很明显,老婆只是追求身体上的欢愉,根本没表现出一丝丝当妈妈的觉悟。难道拿事后的避孕药让她吃?那他还是不是男人? 总而言之,凤关河此刻心乱如麻,他需要等老婆醒了好好和她谈一谈。可是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亦让他心生颓然。屋内静悄悄的,只有中央空调呼呼往房内送着暖气,淫靡的味道溢满整个房间,怎么也散不去了。 他回头看向床上模样凄惨的小女人,腿心合不拢的馒头屄已是肿得老高,被一通又抽又撞,泛着诱人的红。雪白浓稠的液体正从那洞口缓缓溢出,他忽然像着了魔似的将手指伸进去抠挖,哪怕知道这种行为是无用,可,他已经被她勾得有些疯魔,难以自控! 然而,他更没想到,即使陷入意识全无的昏迷状态,那口骚屄里头的媚肉,仍是蠕动着吸附上来,紧紧含住他的指头不放! 凤关河这时才想起,他射得那么深,仅凭手指又如何刮得干净?可难道就这样放弃?他绝不是那样的人。 或者,也许,只要将那处弄出更多的水来…… 事情的性质一下子就变了味道。 抠挖的动作逐渐变成抽插刺激,独属于男人的粗粝手指一下又一下入进去,从轻柔缓慢,渐渐变成一种急切的爱抚,最终是三指齐入。茧子总是有意无意的刮过她的敏感点——都在哪些位置,他已经清楚明白。 大量的花蜜裹着一缕一缕的浓白精液从屄口流出,流到他掌心,溢满,再打湿床单。 凤关河面上有些热,因为在这个阶段还做着这种事,仿佛他还很欲求不满似的。同时,他祈祷老婆别在这个时候醒来——他不想让她察觉到他的兴奋,看见自己索求无度的丑陋模样。 鸡巴已经硬了。眼前的一幕幕,包括鼻尖的气味、耳边的水声……都十分强烈的刺激着他的感官。只要他的手指放进去,被绵密细腻的软肉裹住吮吸,脑子里就总是想起刚刚他是怎么用胯下那根物什插她的。 无套的感觉,确实很…… 想法渐渐偏离了主题,愈来愈往下流的方向去了。男人沉默着喘气,手中不停的抚慰着身下的女人,却到底是一心二用,一时不察,力道重了。 秦月莹轻轻嘤咛一声,他顿时停住动作,紧张到连呼吸也忘记。 这时,却见睡梦中的小女人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唤道:“苟勾……” 凤关河郝然,应是在做一场美梦吧?自己却在梦外将她玷污。 他想要收手,指头却被她小腰一抬又吃了进去。 她的双眸是紧闭,一对雪腮却在此刻泛上异样的潮红,朱唇微张,梦呓: “哼嗯……苟勾的舌头,好厉害,再来呀……骚屄,都要被舔泄了嗯……好想要,想被狗鸡巴肏……再粗暴一点,对莹莹,射死骚货……呜,好想被灌狗精喔,喜欢死了……” 她一边小声的发着浪,一边扭腰轻轻吞吃男人的手指,淫媚得仿佛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似的,那口骚屄吞吃肉物,已成了生理本能。 凤关河却是呆立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许许多多的问题在一瞬间涌上脑海。 狗?她梦到的是和狗? 或者,谁是她的狗? 不管是哪个猜测,似乎都有足够的理由让他生气。 但他胯下那根滴着前精的鸡巴却又说明,他的身体已在因为这样的幻想兴奋着。 “咕叽”一声,睡梦中的小女人因他太久没有动作,难耐的上下轻动起腰,借着他的指头汲取起快感。 浓稠的白精就在这时顺着她的屄口汩汩流下。 那些仿佛是他留下的标记,印证着眼前的女人是他专属的雌性动物,不仅要与他交尾,还要给他生育婴孩…… 况且,这是连她自己也答应了的。 那么梦里谁是她的狗,又有什么所谓? 在小女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催促声中,凤关河心里的那道防线逐渐崩塌,他俯身,向那处流着她精水的粉屄凑近了,腥臊的气味扑面而来,他竟也顾不上其他,就这样,埋到她腿心舔吃上去。 “呜呜,好……好厉害,苟勾……啊,舌头好有劲,骚屄都要被舔烂了呜……” 头顶上传来她惊喜的夸赞。 声音断断续续,带着魅惑的低喘,可见确实是还没睡醒,否则该是放声浪叫。 “咿……再,再往里一点,乖狗狗……以后莹莹最嫩的地方,都留着给你吃喔……啊,顶到了,好乖,好喜欢狗舌头……” 凤关河哼笑一声,也不说话,按照她的要求弄,交媾注入的体液与她产出的香蜜混合在一起,被他舌头一卷就轻易吃进嘴里。 到底是什么样的春梦啊?他有些不敢想。鸡巴硬得发痛,他伸手去撸,一下一下几乎是用铁掌箍着,倒是与他嘴上的温柔很不相同。 “噢……慢点,舌头慢点肏……莹莹要不行了,慢点嗯,坏小狗……好痒啊,里面,骚子宫好痒,想挨捅,狗鸡巴,插进来好不好?莹莹……给你生狗崽崽……咿咿咿——” 她的春话是越说越放荡,终于,到了狗崽崽那句,凤关河到底还是一个没忍住,用牙轻轻在她红肿的花唇上咬下一口! 说好是要跟他生宝宝,现在又与别“人”去承诺?他气得不行,心里醋意翻涌。 不行,绝对不行,哪怕是梦里乱发情也不行! 真的狗,假的狗,谁来当她的狗都不行! “哈啊……到了,被狗狗咬到高潮了呜……啊……舔得莹莹升天了嗯……噫啊!等……老公?” 她嘴里的浪叫渐渐变得真切,淫水源源不断的溢出来,像是到了高潮,直到连推搡也有了力气,凤关河若有所思的头一抬…… 他看见她惊恐又快意的脸,那上面有一丝秘密被发现的紧张。 她捂着嘴无声尖叫。 随后,热烘烘的淡黄液体从他眼前的尿道口喷射而出,一股一股,水枪似的,突突突淋了他满头满脸! 他怔愣着,直到全身都均匀沾染上老婆的气味,凤关河这才想明白一个道理。 噢,原来她的狗就是他啊! 他很没出息的射了。 148.【现代if33】结婚一年,老婆打赏男主播 酒店大堂,正是最无聊的时间段。 来人了,前台激灵一下,站直了身体,快速挂上职业微笑。 虽然换了常服,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但她认出来,这不是下午企业会上特邀过来的兵哥吗? 原因无他,那身绿衣服实在太过招摇,且一道儿来的两位模样都是周正,在他们酒店内部曾一度引发激烈讨论。 还是老国营饭店调过来的姐妹有经验,偷偷与她透露:看肩章,看年纪,这二位可都是未来可期…… 可惜,晚饭一过,其中一个就走了。 还剩下一个住在店里,前台不免用余光偷偷多看他两眼。 身形高大的男人低头翻找口袋,手里的东西随手搁上柜台。 一纸袋冒着油香的麦当劳,旁边带着奶昔冰淇淋等好几个杯子,另一只扎的结结实实满满当当的黑色塑料袋就套在纸袋里头,前台饶是见得多了,这会儿也暗自咋舌一下——真不是一个正常人能用得掉的分量啊! 出于免责协议,她微笑着提醒,“先生,我们的双床房最多只能有两位成人,两位儿童入住。” 开银趴被抓了别赖他们酒店! 凤关河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他老婆一个人能吃五个新地麦旋风,也不行? 管忒宽。 两张房卡两张身份证被他找出来放桌上,他分辨出秦月莹那一份,推出去,道:“这个退房,另一间多拿一张钥匙。” “好的,不过按照规定,我们需要和退房的房主电联确定。”前台微笑,兵哥果然是有了艳遇! 凤关河点头,“打手机。” 前台再次微笑,拨通电话,看来已经是在一起过夜了。 入行好几年,她已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往往客人一出现在眼前她就知道对方是做什么的。只不过她没想到,部队里的军人也会经不住诱惑,难以免俗! 唉,心里有个泡泡破碎了…… 手续交接完毕,前台副手卡着点拿来一只保温袋,贴心的将那一大袋子的冰激凌套上。客人离柜,两人动作整齐的轻轻躬身送离,互相对视一眼,眼底的八卦之魂正在熊熊燃烧。 凤关河抱着纸袋,上电梯,某种郁闷的感觉在心头盘旋。 总觉得,好像被误会了什么? 但,他说不上来! === 秦月莹左手一个双吉堡,右手一杯麦旋风,嘴里还有鸡翅留下的余味,幸福到要流眼泪。 这种垃圾食品,在娘家的时候肯定是没得吃的。坐在床上吃,更是十恶不赦。 从小到大,有哪一次点外卖她不像做贼一样? 自由快乐的日子,从她相定这个男人之后就开始了,因而她感激的回头看了一眼凤关河,除了恐怖的体力让她有点吃不消之外,其他地方,老公对她总是无可挑剔。 “看我做什么?”凤关河问。 他在替她吹头发,动作轻柔,有点像是宠物护理。本以为这是个轻松的活,谁料到女人的头发又长又多,很不容易干,比其他自己要花上数倍的时间,枯燥又无聊。因此,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搭话的机会。 “你真好。”秦月莹看着他,眼睛亮亮的。 吹风机的声音太大,凤关河没有听清,但好在吹完了,他要她再说一遍。 “你真好!”秦月莹红着脸重复,她觉得他在装! 凤关河笑了一声,拔下插头收拾好东西,坐在她屁股后头的位置,将脑袋搁到她肩上。 秦月莹就往他嘴里塞了块麦乐鸡。 很自然的,他的手环到她腰上,电视里放着HKTVB的老剧,两个人一起看。 凤关河又吃了一块,偷偷看她的侧脸,确认这是个说正经事的好时机,于是开口:“老婆……” “嗯?” “关于之后,你有什么计划没有?” 秦月莹嘴里啃着汉堡,噎了一下,眼珠子提溜提溜转了好几圈,决定装电视剧太好看了没听见。 凤关河也不恼,如果是那方面的计划,说出口之前害羞一下也正常。 他将人慢慢圈进怀里,脸贴在她后背,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手臂就搂在小腹,暗示的意味几乎快要冲上天花板了…… 那一大袋的套子,还被他悄悄扔在玄关柜,老婆并没有发现。 在这件事情上,他始终尊重她的意愿,无论多少岁。 他原是这样想的。 秦月莹却含糊其辞,“嗯……我,我想,明天中午吃日料自助,晚上吃本帮菜,后天中午吃火锅,然后我去做指甲,给你开一份单子去买东西,汇合之后,就一起开车回家……” “可是之前你说……” 凤关河说了半句话,随即噎得说不下去。 那种不甘心的语调连他自己都察觉到了——他分明就是正被打发! 难道要他,像个被始乱终弃的小怨妇似的,说:之前上床的时候,你承诺过,要给我生一个孩子? 那到底,只是床上的话! “你还想去哪里?” 秦月莹心虚的盯着床单,疯狂搅动着杯子里软趴趴的冰淇淋。 其实她知道,他们说的话题风马牛不相及。 “没事。” 凤关河干巴巴的应一声,也不知道想安慰谁。 站起身,拿了吹风机往浴室走,想假装云淡风轻的态度,可他看着她逃避的样子,又有一股怨气蹭蹭蹭从心底往上冒。 一怨她故意扯开话题把他当傻子,二怨自己竟真的被她床上说的话哄骗! 这种怨气,从她的脸消失在视线,二人各处一室之后达到巅峰。 湿淋淋的无窗暗浴,里头那股子男女交合的气息仿佛还并未散去。 许久之前他们就在此互相帮忙清洗,甜蜜如斯。只因她说一句饿了,他就跑下楼去买她爱吃的东西,绝无二话!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要那样敷衍他? 凤关河看着镜子的自己,一副怨气冲天的样子,显得不那么稳重。又反思起来,难道是因为营地环境太恶劣,一连呆了大半年,显老了? 所以老婆就有那种网恋奔现的落差感。 可他寻思,之前打视频,也妹开美颜啊? 这时,余光角落,有什么东西轻震、发亮,是老婆的手机。 凤关河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 一条微信消息,发件人是【煤球[爱心emoji]你的黑皮小狗[爱心emoji]纯情男高欢迎来撩】。 下面预览的消息内容是—— 【姐姐,睡了吗?[爱心emoji]好久没来找煤球啦,谢谢姐姐上个月对煤球的……】 凤关河顿觉头晕目眩,扶着台盆险些站不稳。 149.【现代if34】未来宝宝与小狗 是了,如果是这样,那么他纠结的一切问题就都有了原因! 这个瞬间,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心里是燥热,四肢却是冰寒。 行动已经不受控制,他抖着手将老婆的手机拿住,摁开屏幕,却在这时察觉到一件更可悲的事实…… 他,根本就进不去! 可怜,可叹!刚确认恋爱关系没多久,老婆只是试探性的问了句话,他就上赶着巴巴的把手机打开来让她翻,还任由她加了指纹进去。 分明就是被完全拿捏了! 好似怒火中烧的时候忽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他骤然冷静下来,随后有一股悲凉感自下而上缓缓升起。 凤关河怨得要死。明明这场婚姻,他什么都没做错,可偏偏,他成了被抛下的那一个。 他不服! 浴室门“嘭”的一声被甩到墙上,秦月莹惊了一下,做什么?弄坏了要赔钱的。 凤关河口袋里就放着她的手机,思忖一阵,还是决定给她一个机会。 他冷着张脸问:“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秦月莹心底一颤,低头搅着麦旋风,装鹌鹑。 凤关河见此,已经是明了了,酸意顺着心口丝丝而上,他仍是很不服气,却让步,“坦白从宽,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秦月莹拧眉,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啊?她呛道:“这是我的自由,要你同意做什么?” “你的自由?!”凤关河有些不可置信,瞬间拔高了音调。 “是啊,那不然呢!”秦月莹也开启大喇叭模式,心里却是微微失望,原本以为老公是个没什么爹味,足够尊重她的男人,没想到婚后也是原形毕露。 凤关河沉默,看着她,恋爱期间的种种甜蜜走马灯似的从脑子里闪过,他是否应该放手? 被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被营地里那群小子知道,岂不把他笑死。 噢,倒也不必,过了年,连他们营地也将不复存在了! 这一刻,他心头的悲凉忽然被无限放大,沉沉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看着秦月莹,秦月莹却不肯正眼看他。他的心仿佛被撕扯着,可是心底有个声音说,他舍不得! 怎么的他就这么贱啊? 扯着嘴角艰难开口,提出一个方案,“你要继续过,就停了。” 秦月莹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他。 “要不想过,就把婚离了,你找他去,过一阵再公开,我不会跟别人乱说什么,”凤关河双目无神的说,“东西都给你,我什么也不要。” 秦月莹噎了一下,忽然露出一副老人地铁手机的表情,“什么什么跟什么?” 他们吵了这半天,不会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吧? 凤关河看着她迷惑的样子,也当即被她绕进去,“什么什么什么跟什么?” “你说的,不是避孕药吗?在浴室看到的,”秦月莹一缩脖子,当鹌鹑,“老公,其实……其实我没想瞒着你,只是,这一次是怀不上的,你那么期待,我……” “什么避孕药?”凤关河大脑当机,上一刻还在想自己下堂后的悲惨生活,这一刻就要他双线程思考,整不会了。 “啊?是短效的,因为……因为我知道你最近就要回来,所以提前开始吃了,要每天吃,嗯……那个盒子,就放在洗手台。” “那你骗我说要给我生?”凤关河表情龟裂了一下,“你难道不知道,弄进去之后我很担心?为什么不告诉我?早知道你……我……” “夫妻情趣嘛,你懂不懂呀?”秦月莹脸红,“你有什么好早知道的?双重保险更好你不懂吗?早知道了你就内射吗?真讨厌!” “是你先说你喜欢……”凤关河也脸红,其实他也喜欢,“等等,别在这里扯开话题!” 秦月莹捧着盛满冰淇淋的小纸杯,红着一张小脸瞪他。 “这是谁?”凤关河把她手机掏出来,按开了,举到她眼前对质。 但因为被脸红心跳的事件一打岔,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怎么看都是一副在撒娇的架势。 秦月莹看着屏幕木然,“就是因为这个,你才在这里提离婚?” “不,我……”凤关河吸了口气故作强硬,“这是谁!” “是我包养的小奶狗呀!”秦月莹看着他,挑衅一笑,“我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刷到榜一,人家要了我微信,也是很合理的吧?” “你就喜欢这种类型?”凤关河吃味。 很奇怪,老婆刚刚那种躲闪的态度,才会让他失落。现在这样,他反而觉得是有意为之。 “嗯!” “黑皮小狗?” 秦月莹看着他,“是呀!” “纯情……男高?” 这个真是比不了了。 秦月莹噗嗤一声笑出来,按开手机,一通操作,一条纯黑的德牧出现在屏幕。 招风耳配上不太聪明的眼神,体型不算大,看样子还没成年。 “天啊,你脑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啊?不会是觉得自己是狗,所以看周围的狗才都像人吧?”秦月莹一脸慈爱的奚落,“这个一岁半,换算成人的年纪就是男高没错吧?况且煤球真的在学校接受训练呢,很可爱的!” “居然还会买菜……哗众取宠!”凤关河戳开一个视频,看后皱眉,难道他不会买菜,需要用狗?“那微信是谁的?” “小机器人给煤球的妈妈们自动群发,”秦月莹可怜的看着他,“山沟沟里很少上网的人是这样的,连现在网上常见的营销手段都不懂。” 凤关河真的噎住了,这文案写得这么擦边,误会了能怪他? 他想起那一串串的爱心emoji就眼前发晕。 “煤球退役之后,我们把它买回家吧?你托点关系,老公……”秦月莹凑近了轻轻求。 这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了,凤关河被她又怨又哄的,反复折磨,居然还觉得自己今日是有些无理取闹,可…… “这狗不是警犬吗?跟我们军队沾不上边儿。”他打着哈哈。 这宝贝狗一进家,老婆还能有空理会他?他懂得很! 秦月莹被拒绝,也不恼,擓了一勺冰淇淋送到他嘴边。 “你不是想问,什么时候生宝宝吗……” 凤关河眼神一动。 “其实我有计划了,你要不要听?” 150.【现代if35】萌新交流会 “不着急的吧……” 凤关河口是心非的道,目光飘忽着下移,不自觉看向她裸露在外的雪白乳肉。 外头是初冬,不过室内的温度并不低。秦月莹洗完澡,身上只穿了一件低胸吊带小背心,底下仅有一条内裤,满身春色而不自知,常年一个人在家里,自由惯了。 刚刚看她吃东西时不觉得,可现在,凤关河又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儿放。 怔愣之间,唇边触到一片冰凉,他配合的将冰淇淋卷进嘴里,却只顾痴痴盯着她看,大脑识别不出是何种口味。 他的心里总有一张相片印着老婆最好看的样子,可只要与她面对面的相处,这张照片,就总会被刷新。 “你想想好再说,”秦月莹嗔他一眼,“明年我想生,说不定之后几年就不想了哦?” “明年?” 凤关河略有迟疑,他以为老婆嘴里的计划至少也是以五年为期限。 “明年怀孕,后年出生,这样就是蛇宝宝……老公喜不喜欢蛇宝宝?”秦月莹也有些羞了,低头搅搅雪糕杯子。 “挺,挺好的……明年,我有机会调回来。” 凤关河耳根子热了,盘腿坐在她身前。两人各自盯着床单,一副萌新模样。 虽然觉得仓促,但近几年,似乎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秦月莹有些扭捏,本想趁机科普一番备孕小常识,但又不想太显上赶着,于是往嘴里塞一口雪糕,问:“老公是什么宝宝?” 凤关河就看着自己舔过的那勺又进她嘴里,脸色涨红,“鸡。” “噢……那莹莹是龙宝宝,”秦月莹害羞的道,“加在一起是龙凤呈祥呢,很吉利的。” 是吗?根据凤关河从前的种种观察,老婆仿佛不是迷信这些东西的人。 不过在蛇宝宝之后又谈论起他们,一切,又都显得很顺理成章。 又有一勺冰淇淋送到他嘴边,有些化了,他愈发用力的低着头去够,可还是有一些滴落在下巴。 凤关河下意识的撩了T恤下摆往嘴边一擦——在部队里往往这样随手擦汗,习惯了。 擦完才开始担心,这动作未免过于埋汰,说不定老婆要在心底嫌弃他好几番! 于是,他低着头,更没话说。 两位本还跃跃欲试的萌新父母,此刻一个回味着方才一闪而过的肌肉,一个偷偷盯着对方白嫩的小脚丫,对坐无言! 最后,是凤关河出来打破这沉默。 他问:“明年,我……那个,有什么具体的措施没有?我配合……” 对于怀孕这种事,他的认知实在是少,周围也几乎都是单身汉。有孩子的,都比他高出几辈去了。那个年代怀孕生子都比较粗狂,女人月子里吃的是红糖鸡蛋,放到现在实在不具备什么参考价值。 秦月莹红着小脸噢了一声,规划道:“假定是明年下半年的时候怀上,过完年就要停避孕药,戒烟酒,生食提前三个月也不再碰了。男人的话,要穿宽松的平角内裤,不能久坐,最好裸睡,避免长时间接触热源。比如,泡热水澡,温泉之类的……” “为什么不能……”凤关河想问,又不想显得自己在抬杠,遂补充,“我是说,背后的原理是……” “因为……那个,那个,不太喜欢过热的环境,要凉爽一点……”秦月莹的脸更红了。 “哪个?”凤关河纳闷。 “就就是……精子啊?你不要装不懂!” 秦月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羞的,但她就是羞了。 杯子里的冰淇淋已被搅弄到完全化了,她觉得这质地怪邪恶的,不想继续吃下去。 “还有,要保持运动,”她低着头道,虽然觉得这个要求对眼前的男人来说根本就不算要求,说出来,是为了鼓励自己,“最好每天都运动一会儿,这样才能生出健康的蛇宝宝……” 凤关河脸色爆红,低头盯着她莹白的小脚。说起“运动”二字的时候,那排脚趾蜷缩了一下,他看得分明。 “每天都要么?”他问,“万一我不在家的时候要如何?还像,之前那样?” “你到底想哪处去了呀?无耻,下流!”秦月莹骂他。 可是上一秒还在说精子,下一秒就又聊起运动,凤关河认为自己误会也是合情合理的。 眼前的小人儿红着脸嗔怪,“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备孕……男方是要提前禁欲的,大概三个月。” “自己弄也不行?”凤关河问。 “你射自己手上,还是射别处,有什么分别?浓度……不都是会降低?”秦月莹看着杯子里融化的雪糕,心里涌上一股奇怪微妙的感觉。 降低吗?几次下来,仿佛也没有很明显。毕竟她又不是没有吃过…… 玲珑可爱的脚趾头又是一缩,她下意识的擓了勺融化的冰淇淋放进嘴里。 甜度明显上升,她皱眉,一时不察,两三滴奶油落上乳肉。 粘稠的白色液体顺着雪峰缓缓而下,滑入中间的沟壑。凤关河几乎是屏息凝神的看着,脑子里有一根弦,慢慢拉到最紧。 想尝尝那个味道…… “色胚!”秦月莹红着脸,痛斥他赤裸裸的凝视,警告道,“我可告诉你啊,前三个月,后三个月,都是不行的,会伤害到宝宝。” “……什么意思?”凤关河脑子里仿佛嗡了一声,“孕期,也可以?” 不都是AV演的吗? 看他这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神情,秦月莹心里真是又羞又后悔。 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呀?毕竟老公的那根东西,形状尺寸也过于壮硕,万一控制不好…… 现在她的身体,连宫口都被肏得烂熟,可以由他随意进出了。 气息交迭间,坐在身前的男人寸寸逼近,秦月莹不得已的软着腰往后退,可她身后离床头软包尚有一段距离,慌乱之间,她知晓,自己无论如何也是靠不着了。 “你退什么?我帮你,擦一下那里。”凤关河盯着她白兮兮的雪乳,说着道貌岸然的话。 手一推,小女人倒在床上,气息慌乱,化掉的雪糕淋上整片胸脯。 “既然要备孕,就先模拟一下……”他倾身顶上她腿心,闷在裤子底下的微硬的阳具抵在她内裤上摩擦,“质检一下,精子的质量吧?” “毕竟,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 “生个健康的蛇宝宝。” 151.【现代if36】喂完蛇宝宝,再喂一个凤宝 秦月莹只觉得胸口一凉,接着,整个人就被按倒在床上。 身上的小背心是为了舒服才买的松松垮垮的款式,被那只大手一扯,圆滚滚的乳球就这样弹跳出来。 经过一番鞭打的奶尖还泛着深红的色泽,尚有一丝火辣辣的痛感,这会儿却被一小坨未融的雪糕包覆住,激得更为挺立。她几乎都能感受到奶液顺着乳尖缓缓滑下,可很快,一条温乎乎的舌头寻着滚落的水珠舔上来,将她一侧的奶头含进嘴里。 又麻又痒的感觉,很是微妙。那舌头没有过多抚慰,只是吮,仿佛溢满整片胸乳的奶汁不是淋上去,而是自她的乳头产出来。一下一下,总是吸得比上一次更用力。秦月莹脸红,无可避免的嘤咛着,有一件硬邦邦的物什抵在她私处,不必多想也知道接下来的剧情了。 碍事的纸杯被随手丢到地上,滚了几个绝望的圈。好不容易,她推开了胸前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埋怨道:“你这是做什么呀?” “帮你舔干净。”身形高大的男人在这时露出一副可怜表情。 这语气,仿佛是很无辜,可只有他自己清楚,方才在脑子里头一闪而过的下流臆想。 想和老婆做爱,射大她的肚子,把她搞怀孕。想看她一脸幸福的挺着孕肚,张开腿在他身下承欢时露出的妩媚模样。 如果是孕期,有了奶水,那对奶子说不定会胀得比现在还要大,坠得像两只木瓜般。若是伸手轻轻捏上去,又红又肿的奶头指不定还会淫乱的喷奶…… 凤关河看着眼前还挂着白汁的胸乳,眼睛热得厉害,来不及多说两句话就又舔吃上去。 本不是嗜甜之人,可淋上她胸脯的小半杯奶液,还是让他轻轻松松清理干净。直把身下的小人儿舔得呻吟不断,手指都插入他发丝,推搡之间带上些欲拒还迎,他终于抬起头来看她。 两只乳球,都已挂满他亮晶晶的口水了。 “这个分量的话,蛇宝宝一个人吃不下的吧?”他嗓音沙哑,表情却很诚恳,仿佛真的只是与老婆讨论孕期会遇到的问题麻烦。 秦月莹只是哼了两声,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双腿无意夹住他的劲腰,说不出话。 “到时候,就让我来帮忙……” 凤关河垂下眼眸,想起那场景,胯下的性器隐隐兴奋。 两颗葡萄大小的奶珠被聚拢到一处,全部被男人纳入嘴中,意犹未尽的吮吸着。也只有她这幅天资卓越的下流身体才能供他如此亵玩。他轻轻咬上去,牙齿摩挲着奶头根部,用很是虔诚的眼神看着她——眼前这个女人答应要为他生儿育女,这是一份恩情,他要对她加倍的好,各个方面的,尤其不能让她在孕期感到一点寂寞才行。 在这样的攻势下,秦月莹的生理或是心理防线都急速崩溃下去,她实在很受不了老公这样的眼神。刚换上的棉质内裤以极快的速度濡湿,秦月莹知道花穴已是潮得厉害,蜜液,说不定已经渗透层层布料晕染上他身体。 那里很空虚,渴望来自异性的任何一点抚慰。她扭着腰将私处送到男人鼓起的那处灼热之上,叫了一声老公,湿漉漉的眼睛无声索求。 吃奶吗?可以的吧。喂完蛇宝宝,再喂一个凤宝宝…… 挤压在一起的奶尖锐痛一下,思绪扯回,又被男人的口腔彻底包覆住安抚,舌头绕着两颗烂熟葡萄打圈挑逗,动得飞起,痛痒酥麻交织在一起,秦月莹很快便有些受不住了。 意念缭乱的时候,忽又觉得鼓成一团的阳具抵着她两片花唇狠狠一顶,几乎要嵌进她里面去了。她的身体便也如同一颗饱胀的葡萄,压破裂口,汩汩的往外溢水,又被揉着碾着,烂成一滩破碎的果泥。 很意外的,有了当爸爸的觉悟,身上的男人在她高潮之际表现出罕见的体贴。只是偶尔凑在她耳边说两句淫话助兴,其余时刻,都在温柔的持续施加着体外刺激,延长她舒服的时间。秦月莹恍惚之间,只觉得自己在一片温热的水里飘飘荡荡,一点儿也不想出来,溺死也甘愿。她又想,婴孩呆在母亲的子宫中时,也是这样自在的感觉吗? 她,这会儿也变成龙宝宝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肢体已如菟丝花般将他缠住,而身上的男人也似猎犬般小口喘着气,蓄势待发。 那根阳具已被他释出来,硬邦邦,直挺挺,隔着潮湿的棉内裤一下一下在她屄口摩挲,仿佛只要她一声令下,就会如离弦的箭般往里猛冲。 那温度着实让她惊骇。若是平时,定是不由分说就按住她办事儿了。 可这回,凤关河低声与她确认,“刚刚那样,在前后三个月是可以的么?” “可以的吧。”秦月莹脸红。 “那就好,”他说,“否则我真不知道,天天看着你,忍不住了要怎么办。” 秦月莹想劝他估计得保守一些,就算怀孕,以他的工作性质他们也不一定天天能见。譬如她刚才看见,搁在床头柜上的他的手机闪了一下,似乎是有个电话没接。不过转念一想,既然他自己选了静音,她又何苦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败他的兴致? 一个愣神的功夫,内裤已被男人的手指拨开,歪向一边。 “我们再来一次吧,好不好?无套的……”凤关河吸了吸鼻子,强掩心虚,老婆会不会觉得他索求无度呢?他不知道。 龟头轻而易举顶开两片花唇,只要他轻轻挺腰就能进去,真切的温度让两人都有些心乱了。 不是,在讨论蛇宝宝的话题吗? 毕竟已经是后半夜,秦月莹有些困了,眯着眼,对这事情,想,也不想。 凤关河看出她随意的态度,急切的找了个理由,“不先试试无套,万一备孕的时候不习惯,不就坏了?” 他不由分说,顶进去一小截,绵密湿软的媚肉缠上来,嘬着棒上青筋,激得两人都哼了两声。 秦月莹媚眼一挑,“你就是借着蛇宝宝作威作福!” “那怎么办?”凤关河委屈的道,“一条狗我都快比不过,有孩子了还得了?” 话虽如此,他知道这是老婆同意的信号,更为卖力的耕耘起来。 龙宝宝被压在身下,白眼一翻。 早知道就让他回电话去算了啊?真讨厌! 152.【现代if37】这,就是网红小炮房! 整整一夜,秦月莹都没有一个好觉睡的。 如果能将昏迷的时间算进去,那她确实也算睡了。要是不算,那就是做了一夜的爱,从夜色降临做到东方既白。 她以前从未发现,自己嫁的男人还有如此无耻的一面。那根东西捅进去,射了个满杯,而他挺腰轻轻摩挲,抽出的时候要她夹紧了全部捋到穴中,还要不断在她耳边确认,是不是够浓…… 一个蛇宝宝,给了他太多行无耻之事的理由。秦月莹被折腾到身心疲惫,迫不得已,签订下许多乱七八糟的条约。 比如,作为丈夫,他有责任处理妻子孕期的性欲问题。 比如,溢乳存奶,怎么着也有浪费的风险,与其全让蛇宝宝一个人消耗,不如让他也加入。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就算有了蛇宝宝,他们之间也要是天下第一好。 终于,天亮了。在不知道被搞了多少次之后,口口声声称很体贴她的丈夫终于停下侵略,抱着她去浴室清洗干净,又一起回床上睡了。 双床房,一张床做爱,一张床睡觉,可谓是分工明确。 秦月莹想起家里的新装房也是双主卧设计,登时开始头疼,似乎已经预见往后同住一屋的剧本。 一夜无话,齐齐睡到夕阳西下。 她被一根铁棍子顶醒,意识回笼,身体也被男人圈在怀里。 凤关河很热切的吻在她颈后,结实的胸肌紧贴她的背,喘息压抑,像条求抚摸的小狗似的,偏要这样黏着。 察觉到她醒了,他尴尬的收回手,解释道:“晨勃,没忍住。” 秦月莹毫不犹豫的用手肘顶开他,白眼一翻。 什么时候了还晨晨晨勃,怎么不改名叫黄昏勃? 凤关河又一次尝试着贴上去,这一次换了称呼,“小母狗……” 还知道灵活变通……秦月莹那白眼翻得更是飞起,也不闪躲,腿心就夹着他的鸡巴,压住他翻了个身,下床洗漱去了。 凤关河委屈加惊愕。空气中,那根孤零零昂着头的性器仿佛在嘲笑他无人抚慰,怀里空留一抹余香。他不敢相信,昨夜还是耳鬓厮磨恩爱非常,一觉睡起来,他就被弃如敝履了? 难道,他做得有些过? 秦月莹很快出来,凉凉的看他一眼,凤关河也不想自找没趣,灰溜溜的进去,在浴室里头呆了很久。 出来的时候,秦月莹躺在床上与小徐总通电话。 浴室与床铺之间隔着个九十度的拐角,勉强站得下一个人,凤关河瞅了一眼又赶忙藏回去,偷偷竖起耳朵。 那小徐总也不知道跟他老婆说了什么,引她笑得花枝乱颤的。一下子,凤关河就对那男人好感全失。分明她老婆在开会之前,还撒一嘴谎,说他两的蛇宝宝都会打酱油了,谁料想外头的男人个个都还贼心不死呢? 他站在原地,一脸郁闷的听了一会儿,最后老婆开了免提,又笑吟吟的说了几句,凤关河才听出来,原来是这小徐总收到她的退房消息,担心她安全问题。 他面色缓了缓,随即又皱眉。 那男的又算什么身份!他的老婆轮得着外人担心? 很想就这样上前去,把小秦秘指认到自己名下,然而凤关河转念一想,昨夜才与她那样过分的酿酿锵锵,今日还是不要太过得罪老婆为好。 因此,他露出一双眼去,暗搓搓打量一番。 老婆似乎在看他! 他膝跳反射似的缩回墙后。自己反应这么快,老婆应该没发现。 没几句话,电话也通完了,凤关河这才意识到自己已是洗漱了太久,很不正常。怀着一丝忐忑的心情,他又一次探出去偷看…… 床上,秦月莹直直盯着他的方向,挤出双下巴,嘴角挂着邪恶又隐忍的笑容…… 凤关河心底大惊,被发现了! 强装镇定的缩回身子,一扭头,他这才发现浴室正门口侧一些的位置就是一面全身穿衣镜。 刚才,他在浴室里,甚至是在墙角的一举一动,全都让她看干净了! 他甚至是开着门“冲澡”的…… 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更多的是被戏耍的羞愤。凤关河大步走出来,看着床上女人幸灾乐祸的样子,气急,扑倒在她身上,挠她的痒痒肉! 两人身上统共也找不着四件衣服,就这样很是清凉的打闹起来。秦月莹被命中要害,憋在胸腔里的那股情绪释放出来,忍不住的爆笑,眼泪都下来了。但,太痒了,持续被刺激一会儿她又一边笑一边求他,不让他弄。反抗无效,她又加上踢蹬……很快的,这几件清凉的衣服也在打闹中变得歪七扭八,眼看就要战损了。 凤关河停下动作,看着她,忽然发觉自己笑都咧到了嘴角。这不是很奇怪么?明明出丑的是他,但是一闹起来,他又忍不住的跟着笑,他也不知是为什么。 秦月莹也看着他,带着泪花的凤眸怔怔的。她,还从来没见老公这样笑过! 秦月莹想起他在酒会上的合照。他其实很会笑,知道该如何扯着嘴角,什么场合适宜什么样的弧度……只是,他的眼睛里,始终都有一丝冷漠与疏离。 想起某个原因,这一刻,她心软得一塌糊涂。 额头贴着额头,停下动作对视的瞬间,笑意就渐渐从两人的唇边隐退,只是嬉闹过后的喘息却不能轻易平复,萦绕在二人之间,此起彼伏。 凤关河看着她的眼睛——只是看,他的脑子里已没有其他任何想法。吐息渐渐清晰,他极缓极缓的低头下去,噙住她的唇,接了很长的一个吻。 气氛很快变得暧昧情色。 产生反应,抱在一起……一切,仿佛都那么顺理成章。他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脖子被搂着,这时,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凤关河就知道,她也是甘愿! 他发自内心的感谢尚未诞生的蛇宝宝。因为,他由此确认,老婆是爱他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伸手去脱她的衣服,得手了一半,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轻轻震动起来。 凤关河的脸色登时黑下去。 在她嬉笑看戏的眼神中,他放开她,接起电话。 “哥,”陈默在那头直抒胸臆,“咱有个直升机掉山里去了。” 153.【现代if38】努力晋升的动机 “哎哟喂我的哥,俺打你多少电话都不接啊?你在那边忙啥忙呢有啥大事不接我电话?差点向上头报你失踪了!” 不待回应,陈默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埋怨。 凤关河头疼的抹了一把脸。不过听他这样说,反而说明事态不那么紧急了。真到严重的时候,部队想方设法层层搜索找到酒店来也会与他取得联络,这使他松了口气。 办那事儿的心思是没有了。秦月莹就眼睁睁看着眼前鼓起的一团又缓缓消下去,好奇宝宝似的摸了把。 凤关河拍开她的手,问:“现在什么情况?” “万幸,不是我们军区的铁疙瘩,只是隔壁的,半夜路过掉下去,”陈默道,“昨夜打你电话打不通,大家伙儿都要疯了,也没个主意,夜深人静不知道上哪儿搜去,又担心炸了起山火。但好在,老首长连夜来了。” 凤关河又是头疼,想起此刻他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那顽皮老头,不过抓到小秦秘,也算是阴差阳错。 他抓着手机躺回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秦月莹枕在他臂膀,竖起耳朵偷偷听着。 陈默在那头继续说:“老首长微服私访,穿得跟本地收破烂的似的,连夜敲门,挨家挨户的问,看没看到个铁鸟掉下去。” 凤关河嘴角抽抽,真的很像老头儿的作风。 不过收破烂的敢惦记那铁鸟,也算是艺高人胆大了。 “大部分人都是没看见的,只有几人看见了,技术部也排查到一个差不多的地址,不过这会儿,几个飞行员自己回来了,他们检修缩水,机器故障,迫不得已半夜迫降。” “人没事儿就行。”凤关河搂着老婆,揉揉眼睛,心想隔壁区的头儿惨了。 “不,关键不是这个呀!”陈默咚的一拍桌子,震得电话那头夫妻两个脑瓜子嗡嗡的,“关键是咱老首长,深入人民群众一个一个的问,问到一老太,那老太说:铁鸟没看见,倒看见个S-70黑鹰。还指一大概的MGRS坐标,老头儿听完都呆了!” 凤关河听完也呆了,皱眉恍惚一阵,扶着额头,寻思着,这事儿多多少少沾点现实魔幻主义。 “还是咱老头儿当机立断,马上叫人把老太拿了。一查吓一跳,咱们营地附近内镇子上,有米谍……” 千回百转,凤关河很难相信,他前脚刚走,营地里就发生这么大的事。不过应该是不会对明年的打散重组产生影响,因为他们附近的军事基地,已经搬走几年了,敌特查也查不出什么…… 叹了口气,他吩咐:“老首长在,你们听从指挥就行。这件事情肯定会让国安全权接手,不必太过担心,该训练训练。” 陈默着急,“老头儿下手真是快准狠呐!现在周围一片区域,全都被秘密封锁了,只能进不能出。我想去镇上看一眼老婆,都恨不得走十八道手续!” “你就非惦记你那女人?”凤关河无语。 “那人家怀着孕呢!” 凤关河更是无语,“你在跟我炫耀?”孔雀开屏似的。 “那我不是心里妹底嘛?哥你今天有啥重要日程不?没有和我多说会儿话。附近基站都给切了,只能打办公室座机,心里内个慌死。”陈默委屈。 “有的,今天要吃日料自助,”凤关河肚子饿了,挠了会儿头,心想他难道不知道办公室座机都有监听?遂一清嗓子,正声道,“陈默同志,提醒你对首长要有基本的尊重,不要整天老头老头的,注意纪律!” 这不是学的你嘛?陈默持着话筒气冷抖。不一会儿房门被推开,门口的人头发花白,羽绒服底下是一件老汉背心,俨然一副废品站老头儿打扮。 “来来来,陈副队,到老头儿屋里来一趟。”他道。 陈默一脸苦逼的把电话挂了。 事情讲完,凤关河已觉得自己身体被一只八爪鱼缠住——或者说,他觉得她是八爪鱼,但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个抱枕呢? 总之,就是这样腻腻歪歪的姿势。 各自按着手机。 凤关河回了几个消息,有个脑袋慢慢挪上来,枕在他胸膛,一点一点的往上凑,钻进他两条手臂之间。 最后,一直顶到他下巴。 “做什么?”凤关河知道她在偷偷看他的手机,特意将屏幕往她眼前挪了挪。 能用电话沟通的事,都不算什么秘密。怀里的小人儿显然对他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东看看,西瞅瞅,用鼻尖顶上去,指挥他点这里点那里。 凤关河笑,这种静静相处的时刻是很勾他的心的,一时间,被副队在某些方面弯道超车的怨念感也淡了。 反正他们山坳坳里现在禁网,他想起自己在新兵连,一周用四个小时手机的痛苦时刻。曾经有一度,他努力晋升的动机,就是为了可以多用手机,甚至去管别人的手机…… 那个时候,真幼稚。 不过现在,也算是和老婆灵魂契合了。 鬼使神差的,他伸手刮了一下秦月莹的鼻子,秦月莹就抬起头来,呆呆看着他。 “你给看个好东西。”他说,随即闷笑两声。 进了微信点点点,很快,少儿不宜的声音传出来。秦月莹看着屏幕里的自己,羞耻的回忆涌上来,脸红,在他腰侧狠狠拧了几下。 有点没眼看,她其实是想逃离的,可是被按住。 谁也没说话,静静抱了一会儿,她问:“你会不会觉得这样不太好啊?” 其实,她是明白的,感情好的时候是情趣,感情淡了,就是无耻无下限了。 “你是我老婆,怎样都是对的,”凤关河说,“只是对你来说,不太公平。” 秦月莹眼神懵懵的,她其实不太理解,所谓的不太公平指的是什么。她只是觉得,老公对她说的话句句都是舒心的,老公很好! “我们晚上继续吧,我又想了!”她搂着他的腰,抬头,满脸感动,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凤关河血糖低了,微微腿软,“先……先出去吃饭吧?” 打岔了一阵,确实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晚市。两人收拾收拾一道儿出门,刚巧有酒店服务送来凤关河递交干洗的制服。 秦月莹将这一身军绿挂回屋里,看了又看,略感痴迷。 噢——她忽然有些明白,怎样才算公平了。 老公站在门口等她,她赶紧小跑过去,十分顺从的挽上他的手臂。 一会儿,可得多喂一点,好好补补。 154.【现代if39】主人的犯罪证据,与小母狗 人,在酒足饭饱之后,总是容易干出一些混账事。 凤关河发现,这个女人发起狠来,目标清晰得可怕。 小半个晚上过去,他已忘记被塞下多少只生蚝,灌了多少酒。 他抗议,鸭子也没有这么补的,但因为是老婆买单,抗议无效。 他说如果他零花钱再多一点,今天就是他买单,遂提议涨零花钱。老婆告诉他要为蛇宝宝存着,提议无效。 随时会有人进出的包间,这个女人对他上下其手,很快将他撩得火起。但,不在有概率让她暴露的场合做,是他的基本底线,他只能去憋,去忍。 吃完饭之后,她把他晾住,又一起逛了会儿商场。 凤关河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他跟在她身后,估计就像条狗一样。毫无疑问的是,这点寡淡的日本酒不至于让他醉了,但他的脑容量已经有了显着下降,除了叫嚣着要扳回一局,已经不容他再思考别的事了。 房门一关上,他立刻把人拽进怀里,如同昨天这个时候在此初见似的,将人狠狠亲了一通。 下个动作,自然就是解腰带。 可秦月莹在这个时候拉住他,将他干洗完的制服拿过来,露出一个很混账的笑容。 “我们来留个念吧。” 她说。 === 凤关河忘了自己是怎么答应的。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肏死她。 略微回神的时候,他已经按照她的要求穿好了军绿制服——甚至连要求之外的帽子和白手套都一丝不苟的戴上,站在屋子里唯一一面全身镜前,肏她。 “主人……主人的无套鸡巴最厉害了嗯……好喜欢喔……” 小女人被他抱在怀里,小孩把尿一般的姿势,腿心大张着,泛粉的嫩屄夹住不断进出的紫黑性器,淫水一刻不断的往下流。 放浪的淫叫让他意识又稍稍回笼了些,看向镜子。女人身上穿的,是她新买来的女仆装。 她费劲的举着手机,巧妙遮住了脸。但,自己正挨肏的淫荡身体,与一身戎装却在卖力耕耘的男人的全貌,在镜头底下一览无遗。 黑白搭配的典雅色调,两只圆滚滚的奶球却从衣领下完全暴露出来,奶头欲盖弥彰的贴着两枚小小的十字乳贴,激凸与被鞭打的红痕根本隐藏不住。 这个东西,根本就是勾着男人亲手揭下的吧? 原本蓬松可爱的长裙也阉割到齐屄的位置,若说遮掩能力,还不如系在腰下的那一小块花边围裙。 可随着他进进出出,那块花边围裙也跟着上下翻飞,吮着鸡巴的嫩屄在镜子前若隐若现,这幅淫贱场景,分明就是为了勾着男人不断上顶而设计…… 凤关河的呼吸粗重起来——或者说,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已是无比情动。 额角的青筋隐隐浮现,白手套刚刚好掐在吊带丝袜的蕾丝边,不能上手去摸,他竟有点遗憾。 灵魂和肉体,仿若分离。有一个自己在一遍又一遍的进入她,毫无克制的汲取快感,而另一个自己则站在高处,冷冷俯瞰底下的这一幕,审视、批判、嘲笑…… 他是疯了吧? 秦月莹这会儿痴笑着,被肏到无神的眼睛从镜子里滑向屏幕。 “唔……主人的,犯罪证据,已经被嗯……小母狗,尽数掌握,现在投降的话……还,还来得及喔呃呃嗯!” 凤关河知道自己绝对是疯了,才会答应她的这种请求。如果流传出去,前面十几年的仕途就将毁于一旦,他会被部队除名,出来的时候,一无所有! 她想弄死他,真是易如反掌啊? 可是他留在原地的身体,居然还在体贴她,爱抚她,将人往上颠了颠,把在臂弯,白手套绕到她腿心,二人的交合之处,将碍事的围裙卷上她腰带,抚摸着,捻弄着,花蜜在布料上留下水渍。他揉着高高凸起的阴蒂,凑在她耳边轻轻问:“昨天抽的还疼吗?” 他真是唾弃现在的自己啊! 下一刻,怀里的小人儿转过头来,被肏到口水直流的高潮脸上竟露出一丝感动的神情。 “呜……去了,去了嗯……喜欢,喜欢被抽……做,做老公的小母狗,最好了,好幸福……” 身体乱七八糟的摇晃着,秦月莹也顾不上脸是否被好好挡住。 “鸡巴……鸡巴可以,更深一点噢?无套的要,烫死莹莹了嗯……好喜欢无套要,一直无套,甜蜜插穴……小屄都给,插烂了……好爽呜……” 总之,问肉棒脑子这种问题,得到的也全是答非所问。 她很快就得偿所愿了。 肉嘟嘟的宫口被鸡巴残忍破开,花道深处的小肉袋子,也被当成鸡巴套子般进出使用着。而她被男人把在怀中,深深浅浅,上下颠簸,身不由己,也不过就如个飞机杯一般,用那一处肉洞含套伺候,就是她的全部使命。 “咿咿……” 潮红的小脸却在这时骤然闪过一丝兴奋,快乐到失了智,冰冷的摄像头无情记录着她被激烈宫交时露出的白痴表情。 不过事到如今,这些又有什么所谓? 秦月莹急促吸气几口,缓过来了,痴笑着,小腰在他怀里扭得更是放荡。 她就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没有错,唯有眼前这个男人,才能带给她至高无上的快乐。 从小到大,她渴望的就是这种男人。 踏实稳重,冷静自持,有令人安心的强健体魄,包容与隐没掉成长环境带给他的粗鄙,却能在与她做爱时将这种特质稍稍展露出冰山一角。 啊……如果是没怎么见过女人的那种,轻而易举就能被她调戏到脸红,那就再好不过了。 秦月莹心里清楚,她对这种类型的男人一直有种不正常的痴迷。小的时候是因为心理问题,她渴望被人保护。长大了,心里的小树苗就长成了参天大树。就连和前任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会幻想出一个这种类型的情夫来帮助自慰,这让她有种微妙的背德感。 直到认识现在的老公,这种不正常的痴迷终于发展到了变态的程度。 好喜欢,好想要,渴望被他健壮的身子完全把控着肏,彻底被兵哥哥射成肉便器…… 很抱歉,初次见面的时候,秦小姐脑子里全是这样的下流想法。 那根鸡巴还是硬邦邦的,她已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把尿的姿势,挨日的私处也在镜头下大大方方展露出来。 终于,她尿道一张,浑身颤抖的对着镜子潮喷起来。 水液飞溅,蔚为壮观,鸡巴还插在屄里,她顶着一张下贱无比的母狗脸,在镜头下比了一个剪刀手,以此留念。 心愿——就此达成! 155.【现代if40】把你被日的母狗屄好好拍进 对老婆的种种行为,凤关河一直是无奈。 反正不管她做多么出格的事,在他心里始终离不开“淘气”的范畴。从第一次在电话里让他念黄书开始,他就应该想明白,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且会一次次的变本加厉。 不,说不定也不是从那一次才开始,而是第一面,她坐在自己面前,将风衣敞开的时候…… 正常男人,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扭头就走吧? 可是他没有。 那么,如今被套牢,多少算他活该。 湿热的蜜液兜头浇下,凤关河腰身一震,可还很不想就这样交代。 制服染上淫秽的汁液,衣服、裤子,乃至那双白手套,全都不同程度的遭了殃。 明天这套衣服又要送去干洗房“二进宫”,恐怕要有好长一段时间,由他来做酒店内部的谈资担当了。 他心里无奈又委屈,认为自己陷入颇深,思考着如何才能值回票价。抬起头,直视起镜子里的男女。 若能抛开情色的那部分,他们的模样还是很登对的。 不知道老婆心里是怎么想? 秦月莹失神的枕在他肩膀前——录像,真的是一件很考验体力的事。还好奶子够大,抓住手机直接将手搁在两只乳球上就好,免去了酸巴巴的抬着手臂。 她呆呆看着镜子,身后的男人将脑袋低下去,凑过来,亲亲她的耳垂。 “我爱你,”他说,“这一段要好好录进去。” 秦月莹呜咽了一声,又被进入了,很轻缓的节奏,不至于让她失去理智。 转过头去,迷迷糊糊的举着手机一抬,轻松将他挡住视线的大檐帽顶掉,这样,她便能看着他的眼睛。 “小女仆,也喜欢哦……”她的唇角弯起一个弧度,“记录……与主人的爱爱证据。” 他额前的发丝散落下来,挠得她痒丝丝的,秦月莹发现,老公总是很听她的。 随口一说剪什么发型,他就真的去。 总之,她很爱这种认真又听话的男人。 气氛到了,他们理所当然的接了一个吻。湿黏的气息在镜子前弥漫,爱与性已不必分得那么清楚。 摄像机尽职的将这一切记录下来。秦月莹想,她是不是该把这一幕截下小图做头像? 领子往上,各自得体,却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在屏幕之外,他硬挺的性器就插在她体内,毫无阻隔,亲密相接。 甜蜜溢满心间,屄里头夹着的那根驴货逐渐进到更深更深的地方,轻轻顶到花宫门前,她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迷离、满足。 最好就这样直接进来,这种轻柔缓慢的宫交也很能俘获她的心的…… 一吻完毕,秦月莹迫不及待的扭腰下去,舌尖轻吐,将满脸渴求完完全全的展示在丈夫眼前。 但,这种时候,她往往会低估男人对她的忍耐能力。 抱了太久,似乎是因为手臂酸麻,她的身子被凤关河托举着,轻轻往上一颠。 微调了一下姿势,就在她浪荡逐渐转变为惊恐的眼神中,滚烫的肉棒借着重力作用,一下子破开宫口,狠狠击打上最深处的宫壁! 粗长狰狞的肉棒,在即将脱离花道的时候又猛猛顶上来将她贯穿,肏得小腹一阵酸麻抽搐。 宫口早都被干烂了不说,娇嫩的小胞宫都被这一下顶到变形,连最基本的夹吸服侍都不会了,只能可怜巴巴的流着汁液,祈求那根插进来的阳具别再侵犯——或者,降低底线,慢一点,轻一点,温柔一点,也可以。 “不是爱发骚吗?这就把你那口骚屄捅烂!” 身后的男人用最愉悦的嗓音说着最无情的话,又将她往上一抛,如法炮制来了一下,舒爽得连连喟叹。 秦月莹咿呀叫了两声,叫不出来了。漂亮的小脸上神情凝滞,凤眸上翻,嘴角挂着痴呆的口水,还来不及说求饶的话,腰臀就被提着前倾,整个人趴到镜子上。 脸颊贴上冰冰凉的镜面,接着是锁骨、奶子……又圆又厚的两团胸乳顶上去,她被冻得哆嗦一下,在镜子上有了支撑,不至于下滑,身体却还被男人把握在手里。 一下子,就从宠爱非常的抱肏变成无路可退的淫奸。 只来得及可怜的叫唤一声,她就这样被丈夫怼在墙上一下一下的狠入着。 强而有力的小臂从她两处腿根下穿过,稳稳提着她的身子,掐住她的腰。青筋盘绕的鸡巴在两片无毛肉唇中间摩擦进出,每一次都几乎能将她的花户撑开到最满。 被填满的感觉,她最清楚了。 胞宫深处被撞击奸淫时,两团雪乳也一回回的拍打上镜面,冰冷刺激,别样快意。秦月莹很快被肏得泪眼朦胧,可贴着镜子的脸庞无法动弹,只能啊啊的叫着春。 眼神移动,她仿佛能在镜中看见自己一部分的侧脸。 口涎下流,表情也下流,满脸的骚劲儿,定是个要被人人唾弃的浪货! 原来她张着腿让老公日屄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贱兮兮的婊子脸啊! 嫩屄裹着鸡巴,肏得噗叽噗叽啪啪啪,在宫壁第不知道多少回裹上大龟头之后,秦月莹终于放弃了自我可怜。 毕竟,军婚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被腰猛鸡巴大久旱逢甘霖的老公肏死了也是活该,尊重祝福! 也不知道脑子里是不是有根弦被日断了,自我和解之后,她勾着红嫣嫣的舌尖与镜子里的自己舔了一吻。 马上,她就听到身后的男人骂脏话。 “母狗,放下去拍!” 什么? “不是要取证?证据要完整,展示要清晰,把你被日的母狗屄好好拍进去,让大家看看你是个多贱的,听懂了?” 秦月莹听懂了,贴着镜子直流口水的嘴巴一下子又混合上呼呼的喘气,倒也真像条馋肉吃的母狗一般。 调成自拍镜头,持着手机的那条胳膊艰难伸下去,对准了二人交合的地方,很快,噗嗤噗嗤的水声又响起来。她下移着目光看过去,手机屏幕正事无巨细的反馈出小母狗被主人日屄实录,紫黑鸡巴被她裹得水汪汪、油亮亮的,在一种自豪的心情中,小母狗抖着身子登顶高潮! 人,是飘忽的,却不妨碍她低着头看小母畜的高潮屄挨日直播。 粘稠的花蜜在加速进出间下落,一部分挡住屏幕,好在没有糊湿镜头。那根肏着她的鸡巴明显动作激动了不少,皮下血液滚动,囊袋一股一缩,又干了几十下,一个深埋,顶进去,射了! 炽热的阳精不断冲刷胞宫,小腹里头充盈起来,属于男性的躯体逼近了,几乎是将她压在镜子上,这种时候,丈夫总是习惯与她更亲密些。 秦月莹这才回神,许多走丢的快感竟在一瞬间齐齐涌回,很是微妙。她难以抑制的仰起脖子,忽而又被射到潮喷,高声媚叫,下体有水液滋滋飞溅,浑身失力,四肢抽搐,但好在被紧紧夹在墙壁与男人之间,这才没有掉下去。 不过置在下方录像的手机,终于是被喷了个满满当当,彻底看不清了。 屏幕画面一翻,似是手机掉到地上,模模糊糊难辨景物,只听得见男女喘息。然后是女人的一声闷哼,喘息齐齐没了,又有一阵搅弄的水声,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又是好一阵,水声没了,女人急促的吸起气来,男人说了几句好话,最后调笑她: “又菜又爱玩。” 156.【现代if41】老夫老妻的做爱模式 后半夜的时候,秦月莹终于领悟到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对着原先就资本雄厚的男人下猛药。 今晚的天气还是与昨夜一样,因此夜景也是如出一辙,她呆呆的看着房间边上的巨大玻璃窗。 无数灯光映入眼中,秦月莹恍惚的想,也许这只是她的一场梦,或是她根本就还停留在昨夜,所谓的到了第二天,其实也只是她的一场幻想? 脚心又传来一片暖意,不过她躺在床上,既未出声也未在肢体上给出任何反应,任凭那里被人蹭着拱着,木然的看着天花板。 良久之后,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床边站起身,向她投来大狗一般的殷切眼神。 “你够了吗?我还不够,”他一边说一边撸动再次勃起的性器,大概是知道自己索求无度,因此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我们再来试试这个吧?” 话毕,他展开手心,里面是一枚还未拆封的羊眼圈,刚从她箱子里翻找到的。 秦月莹躺在床上,依旧像个木偶,无神,静静的。 许多个小时的时间过去,她知道自己如何拒绝都是无用。 于是凤关河笑了,撕开塑封包装,自己去戴,边弄还边用夫妻夜话似的语气埋怨,“老婆,有点紧,这个,下次记得买大一号的尺寸。不过太大了好像也不行,会掉进去,这个勉强可以。还是买这一号的吧,或者大一号是多大?你觉得呢?” 秦月莹不说话,也懒得争辩,这已经是她能买到的最大了。 如果能穿越,穿到她带着老公吃日料自助的时候……哦不,直接穿越到开完会后,她要跟着人群直接开溜,然后拉黑他号码,在他气急败坏又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火速退房,等他追到老家了,连新家的地址也不向他透露一个字。 太想追求身体上的欢愉,果然是会遭到反噬。 身前的男人明显是准备完毕,扶着枪上了床,凑上来,拉住她的手,覆到那处硬挺灼热之上。 龟头下面的冠状沟处箍了一圈东西,毛茸茸的,细摸上去又有些扎人。凤关河握住她的手弄,好让一会儿射得快些,脸上有一些愧疚,但不多。 他刚刚进浴室洗了个囫囵澡,但马眼处这会儿又有清亮的汁液溢出来,打湿整个龟头。 本想趁此润滑一下,可前精被羊眼圈阻挡住,下不去了。 凤关河皱眉,有些急,扶着鸡巴在她柔嫩的小手上蹭了又蹭,最后想出主意,伸手进她两片红肿的馒头瓣里,抠挖一番,摸了一手的白精与淫水。 他也不嫌弃,尽数抹到鸡巴上,反正一会儿还是要插到那处去的。 欢爱了近乎整整一夜,心理上的冲动已经没有了。老婆也很累,他们彼此面对着面,有种结婚二十年老夫老妻似的平静。 但,生理上,只要看她,摸她,他就有感觉,可以重新硬,一直硬。 这种感觉很是微妙,凤关河似乎都可以通过这次预估到他们二十年后做爱的场景——也许都不用那么久,只要再过个几年,老婆就对床上的各种游戏厌倦了。 到时候,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 或者说,他还能靠什么留住老婆呢? 鸡巴都已经顶到穴口了,凤关河想起自己色衰而爱驰的悲惨结局,眉间浮现出怆然。 刚想顶进去,他又愣住,觉得里面已经那样湿,又有什么往鸡巴上捋水的必要? 都不用二十年后,他现在就已经这样蠢了! 自始至终,秦月莹都看着他,像个木头人似的不出声,感知着他的情绪从黄色变成暖色变成白色黑色。 见他犹豫,她立马目露嫌弃,“你不行了?” 凤关河虎躯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不行了那就睡觉。”秦月莹很满意,语气中带着一点小窃喜,翻过身去用屁股对着他。 “我已经硬了!”新婚之夜的那些尴尬还历历在目,凤关河着急的纠正,重新让她去握,去摸,很可惜,秦月莹现在对这事儿真的已经没有丝毫性趣。 她甚至想,公鸡一天都能交配四十次不假,可也没见跟他似的次次逮着一只母鸡薅啊? 见她一副彻底摆烂的姿态,身后的男人也放弃让她有所回应。 将人翻过去,骑在身下,她身上还是那件女仆装,只不过上面已经精斑点点,惨烈非常,一看便知道穿不出第二回了。 合不拢的两个小洞更是惨,媚肉外翻,可怜兮兮的淌着精,就这样大大方方的张着口,竟是连缩合羞怯一下也懒得,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过度使用后的颓靡感。 可凤关河看她这幅模样,不知怎的,鸡巴更硬了些,心里叕有一簇小火苗慢慢燃起来。 进去之前,他很诚恳的道歉。 “对不起,”喉结也是上下滚动着,“太久没见了……我太想你,回去之后,一定会克制些。” “我……啊,我呸,听你画一整晚的饼,旁的东西嗯,也不用吃了!” “要这样讲,你说的生蛇宝宝,不也是……给我画的?”凤关河轻轻皱眉,里面已经足够湿,直接捅进去,没有什么阻碍。 到底之后,他冗长的呼出一口气,“鸡巴还是该吃吃的。” “不啊要脸!” “不啊要脸?” “呜呜学,啊学我说话,弄死你!” “怎么弄死我?用屄夹死我吗?” “哦我……没有夹,怎么这样……好奇怪那个……” “这不是你买的吗?真是自作孽。” “嗯嗯慢,慢点……好扎……哼不要刮嗯……” “忍着点儿先,要先拓宽产道,不然怎么生出健康的蛇宝宝?” “啊我!不不不行了……太刮了,出来,鸡巴出来……好痒……” “真的么?我撑开看一下……没有见红。夹什么?哪里痛?” “痒,宫口好痒喔……指头再弄一下嗯,有没有看到,蛇宝宝的房间?嘻……” “……看不到那里的。” “再,再来一下嘛……太痒了,要一直刮才行……小宫口想被,一直这样狠奸嘿嘿……” “……刚才不是不想要吗?” “咿……是,是莹莹的骚屄已经被,干麻掉了……可是喔,小胞宫里面还好痒,被羊眼圈鸡巴,挠死了嗯……蛇宝宝的房间也变成,肉便器了……爸爸,爸爸来看宝宝……” “骚屄!这个放行李箱里本来就是想被这样干吧!” “呜呜,不……不知道呀,本来莹莹真的不想被干……谁让莹莹是,容易屄痒的骚货呢?” “还挺自豪。” “要……要辛苦一下孩子的,爸爸,未来,多多……多多的满足……妈妈的,这口,贱穴喔?” 157.【现代if42】孕期模拟,边肏边叫爸爸 热汗滴滴答答落到身下女人的美背之上,难言的气味在房里弥散。 凤关河拧起眉头,骑在她屁股上沉腰入进去,忽而心生逃避。 虽然一开始是老婆对着自己百般勾引,恐怕现在,他早就到了青出于蓝的程度了吧? 人,总是会给自己的堕落找借口的。 他会这样——仿佛要做到两个人都山穷水尽似的,绝非他沉溺于男女欢欲,而是他太想她…… 况且,又有谁真的能拒绝这幅肉欲丰满的身体呢? 水淋淋的小屄都不知道潮喷多少次了,还是维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状态,不似一开始紧致,却更肉更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烂熟。 譬如花道尽头的肉环,已经被羊眼圈磨得生生肿大了一圈,无需刻意夹吸,就能完全包覆住龟头下的冠状沟,抵在那处按摩服侍。 满穴媚肉,极肿胀,也极软。由此带来的丝丝绵绵的快意如同和煦春雨,让人明知会淋个顶透也甘愿沉醉在那里。只需挺腰一顶,裹着鸡巴的层层迭迭的褶子就被肏开揉碎开来,轻松让他顶进宫口,抵达她体内最深的神秘之处。 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他不再满足于次次入底的激烈媾和,反而是挺着硬邦邦的鸡巴在那软烂媚穴中乱戳,榨汁似的,看到身下床单上的湿痕愈晕愈开,他眼底的神色就愈发兴奋。 又是听她说起妈妈爸爸宝宝之类的家家酒淫话,凤关河胸口有了热意,鸡巴插在穴里,将人就这样翻过来,全然不顾身下的小人儿被他这样一转,几乎要小死过去。 “老婆……”他叫得亲昵,喉结滚动,认真的演习,“你说怀孕的时候,孕屄是这样肏么?” 秦月莹本就到了要去不去的边缘,听他这样一说也是兴奋,夹缩品鉴一番,又摸摸按按自个儿的肚皮。 “嗯……可以的吧,只要不欺负宝宝……”她眼神涣散的呢喃着,“有了宝宝,子宫会坠下去一点的吧?宫口是不是会撑大,张得更开呢?爸爸可得忍住了,不要……唔,不要捅进去与宝宝打招呼……” 里头已经被鸡巴插满了,红肿的穴肉好似比往日更加敏感。她手掌轻轻一按,骚屄被羊眼圈刺挠一翻,刮得又爽又痒,抽搐起来,眼看就要到了。 她忽然哆嗦一下,喃喃的问:“可是里面好痒啊……揣着宝宝的时候,胞宫发痒,想被干,要怎么办?” “都是因为爸爸,提前把……宝宝的房间肏成肉便器了嗯……” “莹莹已经是……彻头彻尾的贱货了,嘿嘿……每天都想吃爸爸的大鸡巴,回不了头了……” 凤关河脑子还在发蒙的状态,这个问题他确实没想过。然而身下的小女人偏偏在这时淫浪的扭起腰,一边念叨着好痒,一边将发肿的媚穴往他性器上套去,勾引着,要他猛干最深处。 凤关河连忙将人按住,胸口紧张的起伏。 他知道,他就知道,若是怀上了她耐不住,早晚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爸爸……小胞宫好痒喔,要爸爸干一干……” 泪水涎液已是流了满脸,腰被按住,秦月莹仍是一脸渴求的在她能动的最大限度内套弄。 “不准乱叫!” 凤关河厉声一喝,直觉告诉他这样不好,却不得不承认有一股异样情绪在胸口蔓延开。 未曾想到,他的这一声冷斥却是戳到她某一处G点,手掌底下小腰一抖,秦月莹当即缩着小屄高潮了。 绵绵细雨,一下子变成瓢泼大雨,凤关河被淋得一懵,一抬头,却见胯下的妻子正以一种暧昧眼神凝视着他,仿佛已将他的每一个反应看入眼中。 肏了整整一夜,少妇也成了熟妇,秦月莹就是再快慰,也逐渐习惯这感觉。况且他总是让着,每每这时,就停下动作,等她适应,这一回她倒是能找到些许神智了。 她舔舔嘴巴,勾唇一笑,“爸爸这不是很喜欢嘛?鸡巴都一跳一跳,兴奋得要死。” 凤关河被她戳破,脸上的神情变了几变,从紧张木讷,逐渐变成羞愤难忍。 也不再等她缓过这一阵,他几乎是立刻就顶进去,还击似的在高潮屄里肏弄。一进一出间淫水在身下乱飞,却引得她放声浪叫,满脸潮红的又是叫着他爸爸,让他再深一点。 他看着她那张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脸,忽而发了狠,俯身下去,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堵上了。掐住她两腿腿根向上弯折,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腰上装了马达似的疯狂往里怼。 却偏偏,避开最深处那口痒得直往他鸡巴上嘬的肉环,只宠幸前面的“孕期安全地段”。 有了羊眼圈的加持,那阳物每入一次,都像是有万千只小刷子从被碾开的媚肉上刮过,惹得秦月莹激爽战栗。高潮被无限延长着,却有一块地方始终得不到满足,她心痒难耐,可只被浅浅这样入着,她就觉着自己要不行了,一时之间,也说不上这样做是好,还是不好。 更遑论,还有一根男人的舌头在她嘴巴里疯狂搅弄,像要弥补鸡巴插不全的那份不满似的,勾着她的舌头摩挲吮吸,竟是要将这处当成第二战场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作为小孕妇,怎么还能如此不知死活的勾引男人呢?虽然孕屄很痒,离不开大鸡巴,爸爸却有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狠狠满足她。 而她,作为揣着崽崽的小母狗,却一丝体谅主人的愧悔之心都没有,实在是该罚! 就这样,在各种乱七八糟的幻想中,以及漫长接吻带来的轻微窒息中,秦月莹就以一种极浪荡的表情潮吹了。 凤关河这才舍得松开她的唇,看她爽到舌头都吐出来的母狗模样,觉得还是这副表情看起来顺眼些。 “这不是能肏爽嘛……” 他皱着眉头嘀咕一句,抽出湿淋淋的性器,仔细看了一番,还好没有见红。 屄肉已经太肿,他真怕给她直接肏破了。 “还叫爸爸吗?” 见床上的小人儿翻着白眼没有回应,他伸手进那潮吹中的骚屄抠挖两下,亵玩了整整一夜,早能熟练的找到她G点。 然而秦月莹只是哼哼,两团白兔似的胸脯随着他动作抖了抖,小嘴被亲得发麻,发不出声音。 小屄一抽一抽的,尿道一张,又有一小股清澈的水液飞起来,小喷泉似的。 爸爸好厉害呀! 158.【现代if43】请对莹莹的服务做出评价噢 床下,布满干涸精斑的情趣女仆装,与混迹着不明液体的军装交迭在一起,可怜巴巴皱成一团,已不知道被丢弃在那里多久。 床上的两个人,还是热火朝天。 凤关河低眉看下去,手里扶着亟待喷发的阳物,一下一下抽在她勃起挺立的阴蒂之上。潮喷的水液时不时溅出来,刺激到棒身,他就持着肉棒恶劣的在她敏感之处碾压。至于身下的小人儿受不受得了,已不是他想考虑的事情了。 入眼的一切场景,全是一塌糊涂的样子,他伸手将湿淋淋的羊眼圈摘下来,扔在一旁,脑子里却在思考,以后该做个什么样的爸爸。 是宝宝的爸爸。 不是骚货的爸爸。 终于,小骚货腰一抖,可算是喷完了。 她脸上挂着痴呆的微笑,看向他的眼神却很是孺慕。这个阶段,谁把鸡巴喂到她“嘴”边,她就跟谁是天下第一好。 凤关河摸摸她的脸,拇指划过她的唇,只是稍稍试探,她立马张嘴含住。 两只柔嫩的小手伸上来,包覆住他的拳头,固定在那里,好让她舔得更加卖力。嘴巴一阵又吮又吸,香津津的小舌头绕着他的拇指腹打转儿,就差把想吃鸡巴四个字写在脸上。 可偏偏,那双看着他的眸子却透着一股纯净,仿若孩童嗜糖,这样做也不过是本能。 凤关河看得眼神晦暗,拇指抵进去,用力的在她舌苔上按压蹂碾。秦月莹眼神痴愣,口涎仿佛不能吞咽,顺着唇角流下,又恢复淫靡狼狈的模样。 她努力吸了吸,取悦的也只不过是口中那根柱状物,索性不管不顾,张开贝齿由着他玩弄了。 一只手,被他带茧的大掌拉下去,那根鸡巴还是硬得可怕,炽热昂扬,裹着一层黏腻的不知是谁的汁液,凤关河就拉着她的手,让她撸。 直到她逐渐习惯对方所需求的节奏,那只握住她的大掌又离开了,摸她的奶子,摸她的腰,最后是肉乎乎的腿,一直在布满不明液体的白丝上流连。 秦月莹被摸得懵懵的,嘴中亵玩她的拇指离开,她便好呼呼的喘着气。这会儿也知道,老公又要做变态的事了。 腿,被分开了,腿心又是大大的张开着,两片肏到翻开的花唇更是噗叽噗叽吐出一大片被捣得发泡泛白的蜜液,其中也不乏他之前射进去的浓精。 “被爆浆了嗯……” 汁水外溢的触感太过羞耻,更何况还是被平日严肃的丈夫亲眼看着。秦月莹喃喃一句,觉得自己好像一块流心熔岩蛋糕,正中刚被划上一刀,现在正要被吃掉。 这一想法让她瑟缩一下,裹满花蜜、微微张开一道小口的花苞倏然被挤压,又有一股甜腻水液要溢出来,就在那边缘,却被一条温乎乎的舌头堵进去。 秦月莹的脸色骤然羞红,“怎么……怎么可以的呀,舔脏屄,呜……” 下一秒,她就舒爽得说不出话。 男人与女人的构造果然是很不一样。那条舌头又大又宽,配合着粗粝的手指扯开花唇,便能舔进更深的地方。满穴媚肉此时竟是丝毫使不上力,软烂肿胀溢满花道,却无法夹紧阻止那根舌头往里钻,只能任由其挤压侵犯。 啪嗒啪嗒,是那舌头上下挑动,不断击打花壁媚肉,时而放缓节奏去勾去碾时发出的水声。 咕嘟咕嘟,流出的淫水与交欢多式残留的体液,又被那张薄唇一裹,顺着食道尽数吞咽到他肚子里。 最后是啵——的一声,伏在她身前的男人心满意足的吃完,朝着都要被肏烂的穴口重重亲了一嘴,感谢她的款待。 秦月莹仰着脖子,胸口起伏着,眼泪一刻不停的往下流。 她迷蒙着眼神看下去,老公蹲在床下,露出肌肉偾张的一道肩膀,下半张脸还深深埋在两片馒头屄之间,眼睛却若有所查的看她,无辜又痴迷,大金毛一样的眼神。 她身子一哆嗦,一股难言的情绪弥漫在心头。 又想要了。 腿,不自觉的靠上他的肩膀,男人得到鼓舞,脸颊在她敏感潮湿之处亲昵的蹭了蹭,他们之间的关系,果然是在“与日俱增”。 他站起来,将秦月莹的身子往床边拖,两腿并拢一齐提上去,扶着硬到发痛的鸡巴在她腿缝处磨蹭。 直到此刻,他站着,她躺着,秦月莹才真切的感受到他们之间的身量差距有多大。 一身虬实的麦色肌肉,在她眼中就如山岳一般,俊美无俦的侧脸更是为他加重几分不可冒犯的气质。 然而此刻,这样一个男人,竟是抓着她的脚,放在脸边,蹭着闻着亲着舔着,毫不遮掩下流的嗅闻声。性器勃起,更是毫不在意的用她身体任何一个地方纾解。卑微的姿态与这种下流行径,仿若不需要她有任何回应,只要她躺在这里,供其自读,就已经能让他很满足了似的…… 小腹,有一团酸麻热意在逐渐升起,她想被他干的。 秦月莹忘记自己对他说了什么。好想被他支配,骚屄又犯贱了,应该是叫了主人吧?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幕,是他连续几遍与她确认,最终耐不住勾引,扶着鸡巴插进来,深深撞进子宫里。 她要他抱她,他立马俯身下来,沉重的身躯压在两团雪白的奶子上,用力的往前顶,一记又一记的宫交。 因为脚踩在地上,整条腿都能发力,鸡巴比之前几次都勇猛许多。她抱着他的背,叫得放浪,几乎要掀翻屋顶,舌头都爽得吐飞出去。 指甲嵌入他的皮肉,抠进去,抓烂。那一瞬间的战栗秦月莹还记得分明。随即,她就换来几记要将胞宫撞到变形的深顶。 又是哆嗦着潮喷了。那种快意,她记得很清楚是潮喷,可是很奇怪的,喷不出一滴水了。 一大波一大波的精液射进来,注入,灌满……她那时才发觉屁股已经悬空在床边,腿缠在他腰上,勉强维持着这个累人的姿势。鸡巴一拔出来,她失禁了,尿液混着精水流了他满身,淅淅沥沥的滴落在房间的地毯。 最后,他看着她,嘴里骂了句小母狗,将她扔回床上。 那时的她,却不知死活的露出一个痴笑,殷红的指甲主动掰开烂到不能再烂的骚屄。 “请对莹莹的服务做出评价噢——”她说,“满意请射尿,不满意请踩屄。” 最后的最后,她看见老公冷着张脸上床,跨站在她身上,也不知在生气些什么。 微微垂软的鸡巴就在她眼前不远处,她下意识的伸出舌头,摆出一张下贱的母狗脸。 可随即,那马眼大张,淡黄腥臊的尿液从那里头激射而出,她猝不及防就被射了一脸一嘴! 人,已经完全被尿懵了。尿水又多又会射,均匀的从她脸上一直射了满身,甚至有意对准肿大的阴蒂,高压水枪似的足足刺激了她好一阵,又将尿了一半的鸡巴插进她屄里,射得子宫都涨起来,直到她再也叫不出一句淫话,方才罢休。 晕过去之前,她全身都泡在男人的尿液里,沾满他的味道,连头发都湿透! 肏得软烂的贱屄,却最终没有逃过被主人惩罚的命运,被他的脚掌踩上去,狠狠向下蹂碾了一下! 这一回,小母狗总算是有水可喷了。 被尿到鼓起来的肚子又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消减下去,骚屄与尿道同时达到完美的喷射高潮,而她,早就爽到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终于,成为了主人的肉便器! 翻到都没有眼白的眼睛,与拉得老长的狗舌头,统统象征着她此刻的幸福。 在主人踢了踢她,让她强打精神,拍照留念之后,她终于扛不住倦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今天,也是幸福快乐的小母狗呀! 159.【现代if44】给我戴给我戴给我戴给我戴 秦月莹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犹记得闭眼之前,也是这样浓的夜色,一时间她认不清楚今夕何夕。 动了动,整个身子被熟睡的丈夫搂在怀里,身上洗得很干净,只是头发丝飘散出过于浓郁的茉莉香精味。 因为她最爱用茱莉蔻的洗护,倒多了就会这样。 下身,仿佛还残留着几丝不断进出带来的快感。秦月莹偷偷伸手向下摸了摸,确认他们只是很纯洁的搂睡在一起,性器并未相连,可,那又怎会…… 那个地方,不会是被玩坏了吧? 全身浸染在他散发的男性气息中,秦月莹小脸绯红。 这种情况她该怎么办呀?如果过几天还不能恢复的话,不会要去医院看妇科吧?可是,这样也太羞耻了…… 最后,秦月莹选择了百度看病。 动作小心的摸到了放在床头的手机,她先发现另一件事。 几个小时的超长视频,直接把她仅剩不多的内存空间给占满了。 可这个视频是他们爱爱的证据,秦月莹也舍不得删,思前想后,下单了一部新手机,又扣字一长串给哥哥诉苦,说自己当军嫂如何如何不容易云云…… 没一会儿,哥哥转来五千元的小红包,以示安慰。 白嫖新款,秦月莹美滋滋。 一时忘情,又逛了好一会儿淘宝,险些把这笔钱花完了,她才想起正事,百度:骚屄被肏烂了怎么办。 因为触发了关键词,所以结果栏空空如也。 秦月莹皱眉,心里骂着大逆不道的话,又委婉粉饰一番:那里被玩坏。 这回,结果有了,不过搜出来的是许多明星绯闻八卦一类,标题一个比一个刺激,都是震惊体! 秦月莹没忍住,点进几个看了看,发现这里面的内容啊,也是一个比一个纯洁。 她是真的服气了。 原来百度看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阐述病情不能太超纲,也不能太委婉,秦月莹心里想着,又输入…… 猝不及防的,搂着她的男人动了动,将她圈的更紧一些,脑袋都埋到她颈后。 秦月莹骤然紧张,将屏幕压到胸前,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可不能让他发现自己被肏成这幅惨样,否则得让他得意多久呀! 脖子后面,被人呼呼吐着热气,她脸上绯红一片,很享受被这样黏着,却又有一股随时会被发现的危机感,让她更是脸红了。 一番心理斗争之后,她放轻了呼吸,偷偷搜索:小bi 撑开 快感 残留。 国人的性格,讲究的就是一个折中。琳琅满足的搜索结果呈现出来,不过,不是她想看的所谓治疗方案,而是一页又一页,尺度不容,口味各异的……黄书! 秦月莹惊呆了。 往下翻了翻,确定找不到一例认真讨论这种情况的,又被这一页一页的搜索结果勾得心痒难耐,爬了梯子,去追她之前找老公念的那本去了。 越看越劲爆,越看越刺激,她一时入迷,忘了时间,连肚子都没那么饿。 盯的时间久了,眼睛就有点酸涩。 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秦月莹用力眨了眨眼,润滑一下,开了黑夜模式。 屏幕一下子暗下来,却还透着淡淡的光,她的脸型轮廓直接在屏幕上显现,且…… 在她脖子后面,还睁着一只眼睛,饶有兴味的与她一起看着屏幕! 秦月莹再次惊呆,人都不会动了。 “翻页啊,我要看下一章。”凤关河说道,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倦意。 搂着她,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他心想老婆真的就像只小猫儿一样,东瞅瞅,西逛逛,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秦月莹回头,一双美眸睁得圆圆,努力做出怒目而视的样子,“谁让你偷看我的?” 而她居然一直没有发现。 “我不是在光明正大的看么?” 只是她一直没有回头而已。 秦月莹恼羞成怒,回手在他腰间一掐,可惜硬邦邦的,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实质伤害,手感还有点奇怪。 她没忍住,又轻轻掐了一把。 “咦?”确定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手感,秦月莹直接钻进被子里研究,“这个皮,可以揪起来耶……” 凤关河摸了一把脸,无话可说。 “疼吗?”她问。 “不疼,挺爽的。” 今天秦月莹又学习到一个冷知识,就是男人腹肌上的一层皮可以拎起来,手感软糯。 她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立马就被人压到身下,蹭蹭闻闻亲亲。 秦月莹察觉到他有了反应,又脸红了,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还想出去吃饭的。 “两天了,你还不够么?”凤关河在被子里问。 “你才不够。”秦月莹抱着被子,将自己代入一只鹌鹑。 “你流水了,”被子里的男人不知亲了一口什么东西,随后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秦月莹脸色更红,她无法解释,身体已经对丈夫产生一种奇怪的依赖感,哪怕有些时候,非她所愿…… 他们,在H市,还有一天的行程。 秦月莹有些绝望的想,最后一天的时间,他们,不会也是在酒店里度过吧? · 一个小时之后。 秦月莹又想睡了。 凤关河压在她身上,脸上却展露出刚睡醒时该有的精气神,抖擞得很。 长臂一伸,从床头柜上摸来一件东西,趁她迷蒙,抓住她的手,套进去。 是她的结婚戒指。 原本,放在她的风衣口袋里,今早送去干洗的时候掉了出来,险些遗失在外面。 凤关河心里有些怨怼,因为,她一点也不上心。 冰冰凉的一枚指环,挂在他脖子上,此时垂落在两人之间,不住的晃荡。 他摘下来,塞进她手里,执拗道:“给我戴。” 秦月莹眼皮子都快合上了,咂咂嘴敷衍,“无套就好了。” 凤关河气急,摇她,亲她,弄她,吵她,嘴里不断重复着,给我戴给我戴给我戴给我戴…… 秦月莹拿他没办法,睁开眼,给他戴上,才发现说的是戒指。 真是的,早点说不就好了? 160.【现代if45】彻底变成老婆的狗了 天黑,天亮,到了要回家的时候。 凤关河拖着两人的箱子,手肘挂着外套,手里提着老婆新买的大包小包,颇有男妈妈的气质。 因此,前台愣愣的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认出,是她印象里的那个兵哥。 半夜,买麦当劳,许多许多的冰淇淋,和一大包的避孕套。 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身份证,开始办理退房手续,前台不动声色的看了他身后的女人一眼,心中暗忖:应该就是这位,把兵哥拿下了。 可是为什么,要裹得这么严实? 帽子压得低低的,墨镜都戴上了。 作为酒店前台,每天都能见到各种离谱事件发生——往往,越是高端的酒店,事情就越是离谱。 艳遇?偷情?借种?分手炮? 总之不是一起来的,最后却一起走了,说明两人关系突然就“匪浅”了。 在电脑上操作几下的功夫,她心中已经在快速整理近期可能出现在H市的女明星名单,下班之后,约几个爱吃瓜的姐妹讨论讨论,排除排除。 “滴滴”两声,对讲机传来保洁刷卡开门的声音,她看着对方稍稍握紧的手,露出一个安抚性的恬静微笑。 他们酒店附加品的收费还算合理,所以房客可以不用担…… “啊——” 一声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尖叫,自对讲机那头传出。 前台脸色微变,连忙将耳麦扶近确认。 “王姐,王姐怎么了?王姐听得到吗?请回复……” 许久没有回应。 她正准备摇保安。 “扣钱!扣钱!一定要扣钱!” 耳麦传来同事的熟悉声音。 声音之大,已经到了就算没开免提也能让周遭人清晰听见的程度。 前台面色略微尴尬,暗道新来的保洁就是经历得少。 顾客是上帝,她连忙挂上职业微笑,欲安抚台前的两人。却发现,他们两的神色动作比自己还尴尬上数倍…… “先生,如果您是初次到店或本店的白金会员,产生的干洗费和保洁费都可以为您完全抵消,不过物品损坏就需要照价赔偿了,您看可以吗?” 前台娴熟的替两人打上一记定心针。 他们酒店都人称网红小炮房了,那男男女女过来还能干啥?在里头刀剑乱舞吗? 这种事情,她见得多了,按规则处理就行,说不定一会儿劝人注册,还能开一单。 凤关河嗯了一声,耳尖微红,暗自侥幸,不算极度社死。 然而下一刻,他就听到…… “王姐,画面传输,我看一下。” 秦月莹裹得严严实实,低头缩着肩膀,小鹌鹑似的。 谁也不知道,她正在脚趾抠地。 电脑屏幕点亮的那一刻,前台惊呆了。 一旁的副手正在处理另一组客人,看到眼前这一幕,亦是瞳孔地震。 天啊,这是在里面……干了什么啊? 再抬起头来时,前台看看眼前身着常服的兵哥,又看着他身后身材娇小却承受了生命无法承受之重的弱女子,眼神中带着三分钦佩三分隐忍四分石破天惊。 “这个,我……我……” 她磕巴了一下,从业多年,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战况。 该不会根本不止两个人,而是在里面开银趴吧? 不过看床单凹陷的那种痕迹,也很不像…… 凤关河干咳两声,“你们按规矩办事就行。” “先生,我这边需要请示下领导。” 前台干笑,看那场景,床品肯定是不能再重复用了的。 秦月莹低着头,口罩底下小脸通红,伸手狠狠的在身前男人的腰上掐了一把。 凤关河回头一瞪,怪他? 秦月莹马上就偃旗息鼓了。 很快,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赶过来,看了电脑,也是一脸无语神情。不过好歹,他见多识广,真的遇到过有人来他们酒店开银趴,没一会儿,就协同保洁算出来一个赔偿方案。 凤关河没得选,照价付钱了。 婚后一个月三千块的零花钱,好不容易攒下的直接没了一半。 刷卡的时候,心都在抖。 他知道,凭他目前的财务状况,回家之后,必然是老婆往东他不敢往西。 就这么一下,住三天,彻底变成老婆的狗了! 秦月莹低着头,继续脚趾抠地。 可以想见,今天过后,他们两的光荣战绩就要在酒店内部传遍了。 还好她很有先见之明,带了口罩帽子。房间,也是用老公的身份证续的。 也许今天晚上,H市小炮房就要流传起老公的大名。 凤关河,死吧你!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拖着行李往大门的方向走了。 唯一相同的,是脸上都有着一抹散不去的尴尬。 走出大门的时候,秦月莹为表补偿,拿手轻轻碰了碰他,想就这样挽上去。 凤关河身子一僵。 并不敢拒绝!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就在身后不远处,接待他们的前台,又一次的瞳孔地震。 刚刚,她应该没看错吧? 这两人,仿佛戴的是一副对戒? 明明入住的时候,还没有的啊?! 她马上一副吃到了惊天大瓜的神情,趁着经理还在,连忙告假一会儿,谎称肚子痛,往后方的洗手间走去。 口袋里,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门一关,她光速扣字。 【姐妹们,吃瓜速来。】 【?】 【来了来了。】 【ear.emoji】 【最近几天,有个军哥开会入住我们店,高壮帅黑,小腰一看就忒有劲。会开完了,被一年轻富婆看上,干柴烈火,一拍即合,翻云覆雨,日夜颠倒,整整三天,消耗杜蕾斯十余包,三天之后……你们猜怎么着?】 【???】 【你是太监是吗?下面就没了?】 【ear.emoji】 【他们领证了!钻戒,秒买!一道儿退房,直接就是一个如胶似漆!】 【??????】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迷惑.jpg】 === 注:现代if第一部分完 161.乖乖等我回来 【书接上回:床塌了。】 —— 明月楼。 秦月莹理好衣服,便听得门外一阵骚乱。 推开主卧房门,一群丫鬟并着几个体壮的婆子往书房方向走,她眸子转转,也跟在人后凑热闹去。 还是四儿见着她,惊讶道:“主子醒了,今日要出行,不若先去洗漱?” 秦月莹顶着两个青黑的眼圈,勉强一笑,故作好奇道:“我先看看,他们闹腾个什么。” 话音未落,只听得小书房传来三声“啪”“哒”“砰”! 有一婆子鬼哭狼嚎:“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你怎的进了府就尽给我闯这些个祸事啊?!” 秦月莹面色一喜,提着裙子哒哒哒跑了进去。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她伸长了脖子问。 目光略过重重人群,只见圆窗下头的小榻,已是烂得不成样子,床单被褥湿漉漉、软塌塌的糊在上面,神气的大黑狗煤球就趴在这片废墟之上,吐着舌头呼呼喘气,眼睛又亮又圆,尾巴一甩一甩,一点不像做错事的样子。 秦月莹进来,它立马定定看过去,仿佛在用眼神询问:还要这样趴多久? “殿下,这畜生刚进府的时候就爱拆家,原以为好了,不成想还是这样。都是老奴调教不周,老奴……”司犬婆子认错。 “只说明原先在兵马司服役,压抑得久了,如今是天性释放,怎么怪得了人呢?” 秦月莹快速接过话茬,心虚的看了一眼煤球。 煤球伏在残榻上,仍是一动不动,只是脸上的笑没那么热烈,多了几分幽怨。 秦月莹良心一痛,朝它招招手,“过来,跟娘亲回屋吧。” 精壮的小黑狗如释重负,站起身子,哒哒哒甩了三下水,跟在秦月莹脚后头走了。 几步开外,听着屋内几个婆子千恩万谢的夸她如何如何人美心善,秦月莹讷讷的拍了拍胸口。 四儿站在原地,看着这一人一狗离去,目露狐疑。 这感觉,怎么不太对呢? 只见长公主开了主卧的门,先把煤球踢进去,再是她自己蹑手蹑脚。 关门之前,还把脑袋伸出来张望一番…… 四儿:“……” 秦月莹与她对视,很是慌张了一下,随后镇定道:“癸水来了,熬碗暖身驱寒的汤药来。” 四儿福了福身,不再多想,应下了。 心里却嘀咕:不会是给狗喝的吧? === 屋内,两个丫鬟进来替秦月莹盘头、上妆,收拾完毕,四儿端着汤药进来。 如今,长公主很不耐身边有人时时伺候,两个丫鬟本还准备替她选选衣服,被四儿拉着出去了。 煤球趴在窗边吹风,秦月莹端着药碗,掀开床边帘幔。 “驸马,该喝药了。” 床上,一个沉重的身子坐起来,端着那汤碗就是一饮而尽。 秦月莹摸摸他滚烫的额头,面露担忧,“怎么还不见好?不然我寻个可靠的府医来,保管不会泄露。” “睡一觉就好了,多个香炉多个鬼。”凤关河嗓音很沙哑,缩回被子里,此刻觉得自己手脚冰冰凉。 “那你也不能捂。” 秦月莹坐到床边,将他盖到半边脸的被子揭下来,锁骨之上都裸露着,散热透气。 她在这方面很有心得,因为皇兄小时候体弱多病,风寒发热也是常有的事。 “你要走?”凤关河这时看见她梳得整齐的发髻。 “是啊。”秦月莹应了一声,察觉到他的双臂无声环上她腰际,滚烫的脸抵在她腰后,很不好受的样子。 她郝然,心里也有几分不舍,更多的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家里,行吗?” 凤关河不说行,也不说不行,脸埋住拱了拱。 “松开些呀。”秦月莹轻轻拍他,双颊染上绯色。 驸马很少有这样依赖她的时候。 这时,煤球“咚”一声从窗边小几跳下来,几步跑过来,也想求一个安排。 秦月莹点点它的湿润的鼻子,笑道:“你也留着看家,山上可没有那么多鲜肉供你吃。” 于是煤球的耳朵瞬间耷拉下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凤关河很不满她的注意力就这样被拉走,听着她温言细语的哄了那狗好几句,终是忍不住愤懑道:“你带它走吧,我才不跟这畜生在一块儿!” 煤球转悲为怒,汪汪吠起来,与凤关河对骂了几句,最后让秦月莹哄走找漂亮姐姐们去了。 一番折腾,秦月莹倒也发现驸马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蔫吧,稍稍安下心来。 不过这铁打的汉子还是头一次在她面前病得这样重,她心里也明白,皇宫地牢走了一遭,他太不适合那里了。 那个地方,阴冷血腥,进出难免染上病气。那里的人说话也都带点疯,时间长了,就算是正常人也要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何况是他? 秦月莹坐回床边,看着床上男子的面容,头一次承认自己是有些心疼的。 她很明白皇上的意思。以驸马如今的身份,只能做皇宫的影卫——这还是让他拿着先皇信物,前去交涉一番之后的结果。 皇上对他并不完全信任,假设没有父皇的那枚扳指,也许,如今被锁在地牢中受刑的就是他了。 而驸马不在朝中,他手上原先的权力则会被快速分散下放出去。若是时间拖得久了,哪怕他回来,在朝中的威信,也将大不如前。 想要打破当今局面,唯有…… 秦月莹眯起眼睛,静静的思考,得出一个结论,回身,凤关河也静静的看着她。 他的眸子很是沉静,没有一丝病中的迷蒙,哪怕,他的确烧得极烫。 秦月莹以为,她想到的事情,是驸马早就想过的。 只不过,他一直隐忍不说,半点不为自己打算,是因为他觉得,现在的日子就很好! “驸马以为,此次和谈结果会如何?”她直接问了。 “不如何,”凤关河拖着沙哑的嗓音答道,“皇上想要一个满意的结果,极难。” “为何?”秦月莹有些意外,“此战是我们大获全胜。” “不错,但突厥与我们本质上就是不同的。突厥土地贫瘠,千百年来以战养战,已成习惯。输了我们,不过是暂时丢去数座城池,一些人马和物资,转头便可向周边小国侵略找补。而我们东邦,真到大战之时,劳民伤财,农桑停滞,水运不通,要集全国之力供给前线,势必会有损其他方面的发展。这,是皇上不希望看到的。” 秦月莹捧着脑袋,上下点了点,“就像世家子弟路遇流氓地痞,打了架,地痞进号子蹲了就是蹲了,世家子弟若留下这么个斗殴的污点,则要吃上几代人的亏。” “你要如此类比,也没错。”凤关河干笑一声,嗓子更哑了。 秦月莹颦眉不语。她其实明白,他们赢了,但赢得不够彻底,突厥使臣未必心悦诚服,而若要再战,皇上也极难拿出那样的决心。 可是突厥不服软,她的驸马又该什么时候平反呢? 她给凤关河倒了碗水,到底还是心疼他干渴。 凤关河坐起来,咕噜咕噜喝完了,身子一歪,枕到她腿上,抱着她的腰,大有很不想她离开的架势。 秦月莹心疼的摸摸他脑袋,“你病了不上工,我总要替你去告个假吧?” 凤关河心知这都是她的借口,手臂想用些力,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渐渐绵软了,眼皮子发重。 他努力瞪着她! “乖乖等我回来。”秦月莹叹了口气,将他摆回床上,盖好被子。 她如何不知外面百姓现在都如何看他们夫妻两个? 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样一想,儿女情长反倒是眼下最不重要的。 秦月莹换了身寡妇装扮,戴的是素净头面,手上挽了黑纱,出门去了。 162.凤贼恶名昭著 秦月莹知道,此番大应寺之行,表面上说是接待使臣,实则事务繁多。 宴请使者,随后是议和,双方据理力争,不花费个十天半个月是下不来的。 在此之后,时节入秋,又到了一年一度皇家猎场开放的时候。介时京中各大世界年轻子弟皆会来比上一比,若那些突厥使臣还未走,也是个向他们展示实力的好时候,皇上断不会放过。 而今年,比往年还更为特殊一些。 围猎之后,又逢三年一度的选秀。 光从这点来看,秦月莹就知道,上山的各家莺莺燕燕是不会消停了。 若是往日,她断不会一头扎进这种是非多的地方,如今,作为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妹,已故将军的遗孀,她却没得选择。 心里有些烦躁不安,她执了一串青金石念珠,以葱白的指头慢慢拨动。 “启程吧。”秦月莹坐于车辇,掀开帘子,最后看了一眼明月楼。 这一趟,带的人并不多。 若老天有眼,该保佑她事事顺遂,家人康健,国泰民安。 千万不要有哪个不长眼的,非要撞上来,惹她生气。 她身娇体弱,可一点儿都不能生气。 —— 京城青山路,主道,陆氏馄饨铺。 此乃自北城门出城,前往崀山大应寺的必经之路。 天气炎热,今日更是一丝凉气也无。 馄饨铺子的老板守在锅前,肩上毛巾一甩,抹了把额头,盯着前铺,目露不善。 今日贵人出行,铺子门前的桌椅收去个十之八九。最黄金的位置,却是一大早就让一姑娘霸占去。 那姑娘脸色阴沉的绞着帕子,什么都不点不说,还对欲要拼桌的客人指指点点,态度极差。 稍有不顺,张口就喊非礼,一套说辞盘得溜溜的。 看着,就像个精神不太正常的! 好不容易忙完早市,老板正想收拾了这小娘皮,却听铺子前头有人惊呼,“来看这辆!” 今日,评论鉴赏京中各大家的马车,成了这小小馄饨铺子的热点话题。 老板亦是心生好奇,探头出去,其他事情暂且放到一边。 只见远处,正驶来一辆华丽车舆,速度极快,却是四平八稳。 四匹乌黑油亮的高头大马在前头拉着,银甲覆身,气质竟像是战马。 车厢饰得珠光宝气,黑金色的大盖,与一面玄底金边的无字旗帜,倒与这四匹战马巧妙的融合了,凛冽华贵而神秘,让人不敢逼视! 馄饨铺子的老板在此处经营了几年生意,也从未见过用战马拉车的先例,瞪直了眼睛…… 这时却见,原先那让他很是不爽的姑娘,此刻如一枚落叶般扑出去,直直跪到了砖道正中! “唉!你疯了么不是?!” 老板心里直呼晦气,竟是个想碰瓷的。 可也不看看人家是几匹马的座驾呀!十六条腿下去,定是血溅当场,哪还有命活? 真是平白脏了他的生意! 街边的百姓看着这姑娘,或摇头叹息,或指指点点,也不知她脑子里头有什么大病。 少女心头微冷,眼神却更加坚定。 这世道就是如此,人心就是这般,她看得再清楚不过。 “诸位父老乡亲,我今日便是来状告!” 她直面迎头而来的车马。 “我乃大理寺少卿第四女武玉倩,同胞兄长武守成,征兵三年,一直平安无事,此番却死在突厥战场,尸骨无还!” 部分嬉皮笑脸着的路人正了正神色,或因她是牺牲战士的亲妹,或因她高官之女的身份。 长公主的座驾越来越近,已有一百余米的距离。 武玉倩心头满意,扬声继续: “我辗转打听,才知道兄长成了那凤贼名下的兵! 凤贼勾结蛮子,卖国求荣,不知道拿同胞的骨血与突厥人换了多少好处! 可怜我那兄长,大好的年华,尚未娶亲,就再回不来了……” 她说罢,如无数次在家中预演那般,掩面作悲痛之色。 骄阳似火,烧得膝下的地砖很烫、很烫。 可武玉倩不动分毫。 她的心中有国仇、家恨,错过这一次当面质问长公主的机会,哥哥的死,还有谁会理会? 热风在耳边呼啸,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传入耳中。 有人同情她,但还不够多。 武玉倩掩面哭声道:“全家上下,只我一人戴白,兄长的冤屈,也仅我一人知道!如今看到长公主拿着凤贼勾结别国得来的银钱,宝马香车出行,我就明白,这世道真是可笑又可怕!” 终于,人群炸开了锅。 百姓这才明白,原来行驶而来的豪华车辇正是当朝长公主的座驾。 马车旗帜上却没有刺字,是不敢吗?是心虚吗? 凤贼的名号,在京中流传也不是一天两天,武玉倩耳边的声音更多、更吵了。 手掌之下,她满意的勾起嘴角,冷不丁听到一句还算清晰的劝告: “那个姑娘,要不你还是……先避开再说?” 武玉倩一愣,露出一双茫然的眼。 四匹高大战马背后,驾车的却是个老翁。 见了她,不仅不避让,反而神色如常的挥动马鞭。 大有,直接从她身上碾过去的气势! 武玉倩顿时瞳孔紧缩——这这这,这与她预想的不太一样啊? 不过两句话功夫,马车就驶入百米距离,速度奇快,根本不可能一下刹停。 因为近了,她才发觉,这车厢比她想象中还要大。 她跪在地上,如人仰视高山。 高山从她身上碾过,她还哪里有命活? “你起来呀!还在看什么!真是蠢物一个!” 某个妇人的一声高喝点醒了她。 武玉倩后悔了,慌张的看着街边人。 她想跑,想逃离,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怎么也站不起来。 心头的恐惧无限胀大,她不仅动不了,也发不出求救的声音。 眼看,那马车离道中间的人仅有数十米的距离,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要血溅当场,馄饨铺子里一打着赤膊的壮汉看不下去,快步上前,拉着武玉倩就往旁边拖。 他却没有拖动,手里这小娘皮如同根桩子似的钉在地上。 见了他,宛如看见救命稻草,死死抓住,指甲掐得他手臂出血。 既没力气走,也不愿放他走! 等他回过神来亦想逃离,同样也已来不及! 街边铺子众人屏气凝神,心中叹惋,又是一出救人不成反害己身的戏码,几个妇人都不忍看了…… 只听得马蹄声中,传来几声鞭子轻响,又是四匹战马长长嘶鸣—— 武玉倩与那汉子耳边都要聋了,命悬一线之时,眼前的大马同时仰起前蹄,马车生生停住,车厢却因为惯性往侧边歪了歪。 一旁的汉子吓得不轻,连滚带爬是趁此赶紧机会跑走。 武玉倩则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张年轻的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欣喜与难以置信。 这时,一道人影,自车厢内飞下来。 揪住她下巴,啪啪就是两巴掌! 她彻底懵了。 仪兰将她往地上一推,眼神冷冷扫过周围侍卫,恨声道:“叫你们肃清两侧,怎还有个晦气玩意跑出来?冲撞了贵人,谁来抵命?!” 武玉倩瞪大了眼睛,咫尺之间才发现,赶车的老伯,居然还是个跛的。 那老伯和蔼道:“姑姑何须对他们动怒?这种情况,叫谁来赶车都是直接撞上去的。 鸡犬牛羊,横死路上,老朽都见得多了。 怪不着孩子们。” 163.莹莹顽劣不堪 仪兰不听,仍是怒瞪着武玉倩。 炎炎夏日,一股冷意如蛇顺着脊背爬起,武玉倩还是头一次见到比嫡母更威严的人,而她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一时慌了心神。 然而仪兰,其实并不知道武玉倩为何在这里。 很抱歉,她那番慷慨陈词之时,车距太远,没有听清。 侍卫们散去打听一番,很快前来禀告,一个说此人状告长公主,一个说是要告驸马爷,更有一个,居然说武玉倩不满的是当今圣上。 这,就不在仪兰能决策的范围内。 她看向武玉倩道:“方才说的话,你在马车前复述一遍。” 她的嗓音太冷,语气却很平静诚恳,武玉倩分辨不出这是真心要问,还只是杀她的威风。 两侧街道也一下子安静了,所有人缩回店里,看着仿佛是在忙自己的事,实则都悄悄竖起耳朵听。 两个侍卫,分别带了馄饨铺与对面糕点铺的老板过来,态度倒不倨傲,只是要他们协助对证。 这份处事的细致,亦透着一股冷漠无情。 所有的人看她,好像看一个犯人。 武玉倩的眼睛红了,跪着复述,却是说得坐立难安,没有方才一丝一毫的傲气。 听罢,车内传来一声娇俏轻笑。 秦月莹听她一番陈词,说到“长公主拿着凤贼勾结别国得来的银钱……”一句,终是没忍住。 她用钱?她需要用他的钱?他有钱给她用? 除开现下是住他的房子,拿了他临走留的两千两,其余帮他管理府中事项,照顾伤退兵士,还要倒贴。 个赔钱货。 “当街拦车,编排皇族,乱棍打死了,尸体送还回去。” 武玉倩惊慌抬头,面前的女使已经恢复淡然神色,脸上连怒意都消退,竟是如此平静的宣判。 立马,有两个侍卫伸手来抓她,武玉倩挣扎起来。 “不……不,你们如此霸道行事,可是心虚?” 那凤贼卖国一事,就不让说吗? “再霸道,能有横在路中央的小姑娘你霸道?”福伯这时挥动了下马鞭笑道,“小姑娘,你可别忘啦,官兵开过道,道上不行人。若非老夫技术了得,恐怕你现在肠子都流出来喽……” 武玉倩闻言身子一抖,不敢反驳,心里却是恼火。 谁让你们看见了不提前避让呢? 车内的秦月莹拨动手中念珠,想到那场面,很是恶寒了一下。 忽而又闻到一股肉香,掀了一角帘子看,原来那馄饨铺不止有抄手龙虎斗,还兼卖生煎锅贴等,一锅骨汤浓郁,一锅油香满溢,猪肉韭黄鸡蛋虾仁馅儿应有尽有,可现包任意拼,实在很勾人馋虫。 外面的事是不必她管的,因此她在心中困难的选择着。 正当那武玉倩要被拖走,背后又是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几辆马车至。 一紫衣美妇带着几个丫鬟匆匆奔下来,眨眼到了她马车边。 “倩儿,倩儿……”那美妇失魂落魄的叫。 “母亲!”武玉倩大喜过望,有救了。 秦月莹唇边多了一抹笑,原来是早有安排,那还不如撞上去呢,福伯做事就爱烂好心,跟那穷酸男人一个样。 来人是武玉倩嫡母,大理寺少卿武大人的正头妻子王氏,正儿八经先皇亲封的四品诰命夫人。 若说武玉倩拦路在先,位份又不够,打杀便打杀了,王氏的面子却是皇家不得不给的。 “仪兰姑姑,我家倩儿……”王氏略带惶恐的看了一眼仪兰,目露忧心,在武玉倩肩头一连推了三五下,险些将人推在地上。 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丫头,是要气死娘吗?失了兄弟后便一直这般失心疯!在自个儿府里要死要活就罢了,还丢人现眼到街上来,冲撞了仪兰姑姑,还不道歉?!” 言罢,又略带恭维的看向仪兰,“姑姑,您快叫车把式检修下,看看马车有无哪里损坏了?别耽误了长公主上山,这等罪过,民妇承受不起。” 武玉倩反应过来,连连磕头,嘴里说着求饶的话。 什么公平正义的,被那马车险险横到脸上,她方才明白,还是小命最要紧。 仪兰眼神平静,不多开口,倒真让福伯下车检查起来。王氏亦不料赶车的居然是个跛脚老头儿,见他一瘸一拐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讥诮,很快又神色如初。 看来外头所传不假,长公主失了帝心,唯一可以依靠的夫君又死了,这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 也只有起新房子,坐大马车,粉饰外在充门面,才勉强撑得起她皇室的身份。 可就她那点儿食邑,这般花销,还能维持个几年呢? 这般一想,王氏心里难免得意,扶了扶鬓,状若无意的露出手腕上一条缀着翡翠的纤细手链。 秦月莹透过帘缝看到她这般做派,掩嘴一笑,朗朗出声道:“武夫人这般说话,是想让街边百姓觉得,你武家失去的只是一个儿子,而本宫失去的可是一个车轱辘啊?” 此话一出,又传来细微的噗嗤一声。 车内的丫鬟没忍住,笑了。 仪兰古井无波的脸上有了些许龟裂,王氏亦是羞恼,不曾想到,长公主会点破得这样直接。 “福伯,你可得好好看看马车有无问题,否则一会儿上山。车轱辘掉了,本宫连人带车翻下去,是不是还得找武夫人你呢?”秦月莹不紧不慢的吩咐,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福伯了然,从车侧拿来一只小马扎,绕到阴影处,展开坐下,手里还掏出一蒲扇,盯着车轱辘慢悠悠的看,哪个晓得是在检查还是在休息? 马车不检修完,武玉倩就不得起身,王氏也得站在一旁陪着。 仪兰上去了,帘子一掀,里头凉气四溢。 她轻斥起四儿来,只是没两句,又被秦月莹调笑着化解。 马车之外,太阳火辣辣的照在每一个人身上,众生平等。 陆氏馄饨铺的老板在屋檐下看得津津有味。铺子开在此处,吃了几年瓜,打脸见得多了,他可不敢一开始就偏向谁。 不过这还真是叫那啥——你方唱罢我登场,棋逢对手了啊? 大约过了半柱香,那紫衣妇人已是满额头的汗,脸上明显有不耐之色了。 老板看见,那华贵马车的窗内,伸出一只女人的手。 素白的衣袖挽着一截黑纱,纤细皓腕上套了只冰种翡翠镯,一看就知价值连城。 好巧不巧,硕大一只镯子,刚刚好横在王氏眼前。 不过,这种迥异的搭配,也让人猜不透这位长公主究竟是视亡夫为无物,还是本就是百无禁忌的性格。 老板思索间,只见那手缓缓抬起,一指。 方向所指之处,不偏不倚,正巧是自己! 无数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他顿时脚软。 他,只是一卖馄饨的。 有他啥事? 164.舍女 时近中午,日头毒辣,没一会儿功夫,王氏已觉得自己内里衣服被汗水浸透了。 她看着马车上下来一个小丫鬟,拎了一食盒的炸物回去,仪兰紧随其后,手里端的是香喷喷的鲜肉馄饨。 更过分的是,不久之后,又奔来一匹快马,送来好大一只冰盆。马车上原先用的那只被换下去送走,光是路过王氏面前,她都能感受到一片清凉,里头还漂浮着巴掌大的冰块,尚未溶化。 简直是骄奢淫逸! 王氏咬了咬牙,“殿下这馄饨,买多了吧?” 车内传来一道愉悦的女音,“本宫吃两碗!” 妆容被汗水打湿,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想骂娘的冲动,“长公主莫非是刻意刁难民妇?” 秦月莹坦诚道,“是的!” 青山路到底是上大应寺的必经之路,凤府的马车横在路中,后头很快就堵起长长一条龙来。 王氏被晒得面如菜色,暗自咬牙。 她往后一望,朝候立在自家马车边上的嬷嬷颔首。那嬷嬷会意,翘着兰花指快速往更后头的马车走去,看似离开,实则一家一家的使眼色。 这后头的马车里,坐的都是京城各家的命妇,且大多都是与武夫人交好,没有男人。 朝中各路官员聚集别处议事,且要那么多天的日子,往往都是由各家夫人先行一步前去打理安顿,同样以示对此次出行的敬重。 至于各位官员本人,下了早上的大朝会,一般要相约小聚一番之后才会动身。 此番不仅是为公事,更是一次相互结交的机会,没人愿意放过,因此男男女女,成群结队。 没一会儿,几位身着华服的中年妇人结伴而来,身后跟着若干下人,打眼一看,便知阵势浩大。 路边的百姓们个个伸长了脖子,这一波又一波,没完没了了还。 其中有一位深蓝衣服的隐隐为首,行至马车边,与王氏对视一眼,福身行礼道:“求见长公主!民妇……” “停!本宫可没心情记得你们是谁,”秦月莹直接打断她的话,“一个二个敢找上门来,不过是看着本宫死了男人。 怎的了,你们都敢打包票,自家那位能长命百岁?” 那蓝衣女子一被打断,动作停在半空,脸上却没什么羞恼神色,站直了自然道:“长公主又何必如此说话? 一码归一码,倩儿这丫头是民妇等看着长大,如今犯下一些小错,就要打要杀的,民妇心中实在是不忍。” “那你替她死了,”秦月莹脸色淡淡的放下瓷勺,忽而一笑,“一个少卿家的庶女,诸位夫人非说得这般亲热,也不怕自降身份。且不说她这么大个人了,出生的时候,武大人还没当上大理少卿吧?” 车外,王氏与武玉倩的脸色皆是一白。 长公主对他们家的事情如此清楚,怎会? 车内,秦月莹接着道:“武夫人,你敢说这丫头当街拦车不是你撺掇? 皇室出行,少说也是四马大驾……这,可是一不小心就会没命的。” 庶女,是她瞎蒙。 以那武玉倩的性格,若是嫡女,估计就直接嚷出来了,哪还会说自己是什么家中第四女? 言罢,秦月莹又学着那武夫人的做派抚了扶鬓,嗓音忧愁,“唉,到底不是亲生……” 她的话,实在一语中的,王氏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路边百姓投射而来的微妙眼神。 天干物燥,她脑子转不太动,一时心虚。 武玉倩亦是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蓝衣夫人此时轻咳两声。 “倩儿,你怎可如此看着你娘,岂不叫她寒心?”她低声说罢,又对着车厢抬高声音,“长公主也真是……咱们女人家的事,又何必扯上武大人? 皇上下旨不让您议朝政,您可是忘了?” 本以为,这道无可辩驳的禁令会让她有所收敛,车内却传来两声轻笑。 “那你把皇上拉来,当场告我的状,”秦月莹漫不经心的笑道,“告呀,狠狠的告!” 蓝衣夫人身子一震,从前怎么没发现,这长公主吵起架来就是块滚刀肉? 光是听她语气,都能脑补到她车帘子之后那副嬉皮笑脸的无耻样子。 蓝衣夫人捏紧绣帕,深吸口气,“长公主,无论如何,倩儿的兄长不明不白的死在战场上,是事实。 倩儿为其声张,用错了方法,却是一片好心。 虽然您那驸马,做错了事,不过您远在京城,我们都知道,这事儿是与您无关的。 您却要对这样一个小丫头大施惩戒,未免……” 她的话未说完,身边一众夫人就你一声我一声的附和起来,一下子将这事儿抬到莫须有的高度。 且,与秦月莹之前一派轻松的语气,有了一番比对。 百姓看在眼里,自然会觉得,这长公主是草菅人命了些。 再加上京城流传着那些驸马通敌的传闻,亦让人不自觉的联想,这夫妻两兴许就是一丘之貉。 秦月莹静默的听着,倏然开口,“你们怀疑的有理啊! 不过,这件事情,告到本宫眼前,又有何用? 你们自个儿也知道,朝中的事情,本宫插不了手,遑论军中? 这样吧,这武姑娘的命,本宫不要了。 不过这人,本宫就先带走了。 到了山上,让皇上面见,也好将她兄长一事,查得水落石出!” 此言一出,诸位夫人面面相觑。 面圣?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仪兰适时提醒,“殿下莫非忘了,平民状告皇族,为防诬告,是要先打五十杀威棍的。” “噢噢噢,你看我这脑子,”秦月莹嗔她一句,掀开一角帘子,和蔼道,“武姑娘,上来吧,到了山脚再打,咱就别堵在这路上啦。” 武玉倩闻言脸色一白。 五十棍?那还不如直接从她身上踩过去! 她直接抱住王氏的腿,“不!母亲,我不走!” 王氏也略有纠结,让长公主带走? 比起让长公主就地处罚,这样还是少了些冲击性。 凤关河带罪身死,朝廷的判决却迟迟不下来,为了自家夫君能从中得利,王氏不得不设计这一出,来沸腾民怨。 毕竟,空出来的那位,可是个一品官啊! 他一旦被朝廷除名,底下多少大大小小的官员能往上升? 她的夫君已在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坐了多少年了,年纪已然不小,错过这次机会,又要等多久? 这样一想,王氏狠下心,推开脚下的女儿。 武玉倩跪在地上,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可随行的护卫不再给她们拉拉扯扯的机会,粗暴的抓过这少女往车上一塞。 武玉倩顿时撕心裂肺的哭叫起来。 直到此刻,她才察觉自己为这件事付出了什么。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当街拦车,又被汉子拉扯,传出去,她的清白还有吗? 她以后,要怎么嫁人? 她还要被打五十棍! 武玉倩忽然觉得自家兄长的死,是那么不值一提了。 她现在的喊叫,是因为她后悔,后悔自己听了嫡母教唆来强出头。 “别哭了,进来跪着,留了你一条贱命,还不谢恩?”仪兰将她拽进来,很不耐的道。 帘子掀开,凉气扑面而来,露出里头的几道人影。 武玉倩瞬间止了哭声,呆坐当场。 165.骑虎难下 马车,缓缓行驶。 “你有钱吗?” 秦月莹看着武玉倩,笑得满脸和蔼。 车内,却仿佛有什么鬼神镇守一般,武玉倩抖着唇,一个字也不敢说,异常的安静而乖巧。 秦月莹也不与她废话,径自扯下她腰间的荷包,点了点。 数额不多,好在是一大迭金额零散的宝钞,她心头满意。 手一扬,张张钞票似雪花般撒出去,落在车后街道上。 百姓见了钱,又哪里还管眼前有贵人马车?纷纷从街边店铺挤出去哄抢。 一时之间,王氏与她那群姐妹的座驾,竟是真被堵在青山路动弹不得。 看着越行越远的那辆黑金色马车,纷纷黑了脸色。 此时的王氏早已没有一开始的优雅与从容,鬓角边全是汗水,顾不上擦,吩咐贴身嬷嬷道:“快去寻老爷,就说四丫头被长公主拖走了,有性命之忧,让他速速上山来寻!” 又着急忙慌的看着侍卫长,“你们还站着发愣做什么?!还不快快把道路清出来,都干什么吃的!” 道路正中,顿时乱作一团。 秦月莹兴致勃勃的伸出脑袋去看,对一旁的武玉倩道:“你放心,若是五十杀威棍打下去还有命,介时再还你。” 对这被人利用的姑娘,其实她也没有多少同情。 不过秦月莹向来注重诚信,若是没命了,也会叫人烧给她。 然而,武玉倩没有说话。 车厢之内,却传来另一人的声音—— “调皮。” —— 一个时辰的功夫,大理寺少卿武济与诸位同僚好不容易赶到了崀山山脚。 王氏已在那里等得头上冒烟儿了,一同前来的夫人们虽也看不惯长公主,却也不愿为了她蹚这趟浑水,纷纷作鸟兽散,先一步上山去了。 见了武济,王氏总算是找到了主心骨,扑过去就是一通哭诉。 只说倩儿这丫头因为兄长的死得了失心疯了云云,话里将自己摘得是干干净净。 武济听此缘故,眉头紧皱,神色略显僵硬,还不待他开口,一道前来的几位同僚却已不忿起来: “武大人,咱们隆顺帝登基之前,这靖宪公主便素有恶名在外,哪知让皇上治住一阵,如今却又无法无天了呢?!” “正是正是!敢如此对待官家女子,若非与突厥议和兹事体大,我定要在皇上面前参上她一本!” “即便如此,也不该就此放过了她!武少卿,我们随你一道儿上山去,面见长公主,定要为你四女儿讨个说法!” 武济听罢眉头一拧,正要开口,王氏却先接过话茬道:“那妾身就在此谢过诸位大人。小女被擒,又在如此重要的关头,为娘的心里实在痛彻难忍。 此事结束,妾身定让家里那位多多答谢诸位,请你们上家里来吃酒,吃酒啊!” 她说罢,一拧武济胳膊,朝他猛使眼色。 王氏自觉八面玲珑,家中上下,全靠她打点,自家夫君对自己也是敬重有加。 哪知这回她将话茬抛回去,武济却是不接,只神色冷淡的道:“先上山看看再说。”然后再不言其他。 她不由微愣,心道老爷对倩儿,难道就是如此漠不关心?平日里竟没看出来。 虽也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货,她此刻却还得端着一副慈母样子,招呼各家大人坐回马车上,一同上山去。 山脚下,有兵马司的人驻扎巡查,山腰及山顶的则是羽林禁军。 两边各是由不同的人统领,互相监督协防,因此反而更加安全。 王氏与武济坐上同一辆马车,见自家夫君一直眉头紧锁,眸光深沉,王氏终于忍不住开口,“夫君……” 她刚想问个所以然,就听得外头有士兵高喝一声“兵马司例行检查”,随后帘子被掀开。 几个兵士往里头打量,外头还立着好几条凶神恶煞的黑犬,王氏只好先住了嘴。 倒是武济先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略微一松神色,拱手招呼道:“邵总司……” “武大人,上午好啊,”邵鹰在外头还了一礼,随即像刚看见王氏似的,啧啧称奇道,“这位就是武夫人吧?武夫人好啊! 不过夫妻两个一道儿上山来的也真是少见,武大人与夫人还是今日头一例,果真是伉俪情深的一对人儿啊。” 武济苦笑,这是遇上事儿了,又哪是伉俪情深?随口扯了个谎解释,“路上遇见,便一起了。” 随即又问,“请问邵总司,长公主……可已经上山?” 他还很想问,长公主的车里都有谁,可想见以邵鹰的为人不但不会说,指不定还会捉弄他一番,遂把这话吞进肚子里。 邵鹰眯起一张笑脸道:“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武大人可有事?” 家丑不可外扬,武济忙道没有,邵鹰便道:“那就甭耽搁了,下一个!” 他说罢,身旁的兵士便放下帘子。王氏见状连忙对身旁的嬷嬷使眼色,那嬷嬷赶忙掀开帘子,塞了一包碎银子进卒子手里,皱起一张老脸,熟稔笑道:“这天热的,给军爷们买点儿凉茶喝。” 邵鹰接手,颠颠那荷包,笑眯眯的脸上有了几分真切。 “提醒武大人,到了山上,少说多做,皇上定会看在眼里,”言罢,他看了一眼武夫人,却不再多言,拱手笑道,“娶妻娶贤,武大人的福气。” 王氏克制的一笑,互相点头算是招呼过,实则被夸得心花怒放。 毕竟,谁不喜欢被年轻的美男子一通奉承呢?哪怕这奉承是花钱买来的。 放下帘子,马车咕噜噜的行驶,武济的脸色却是仍旧阴沉。 邵鹰那番话,看似说了,却又看似什么都没说。 毕竟,他可不觉得那么一小包银子买得到邵鹰的提点。 不过这个邵鹰,倒是很反常的赞誉了他夫人一通。 官宦后宅之人,寻常他可是连看都不带看的。 想到此处,武济摸了摸嘴边的八字胡,眼神落在王氏身上。 “夫人,你确定,四丫头的事情与你无关?” 王氏心中一跳,“老爷,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倩儿是我看着长大,你怎会怀疑妾身啊?” 一旁的嬷嬷也帮腔,“是啊,老爷,四姑娘是因为三少爷的死才那般想不开,难不成三少爷战死沙场,也是夫人能控制的吗?” 想起故去的三儿子,武济摸着胡子幽幽一叹。 虽然是个庶子,一开始送入军中的打算就是给家里嫡亲的大儿子铺路,可人骤然这么没了,他心中也很不好受。 三儿子的死,是他一辈子都不想再提的秘密,但…… 武济想起马车后紧跟着的那些同僚,想起许久茶饭不思,如今又被抓去的四女儿,心情焦急。 他如今的处境,已经算是骑虎难下了…… 166.有心隐瞒 崀山山腰,有一处汉白玉石铺就而成的大广场,作泊车之用。 往常的时候,此处该是车水马龙,香客游人不断,如今却是禁军林立,寂静肃穆,另有一番风骨。 广场一角,一道宽敞绵延的石阶扶摇而上,自此只能步行。大约往上百来阶,才到大应寺的第一道山门,若要进入寺中,这便是唯一的道路。 而武济带着王氏等人赶到,便见一辆黑金色的四马大驾堵在石阶之前,趾高气昂,毫不遮掩。 众人下了马车,王氏禁不住咂舌,“长公主这事儿做的,岂不代表,任何一家要上山的,都得到她面前打声招呼?她是山大王不成?” “何其过分,何其嚣张?也不见一旁的羽林禁军来管管。”一旁的嬷嬷帮腔。 武济打眼望去,却是心情一沉。 那马车旁,还有一道屏风,靖宪到底还是给他家倩儿留了几分薄面,没有在满山禁军的眼前责打。 然而,屏风后头那执刑之人,他却是认了出来。 正是羽林军的大统领,卫天武! 可是长公主,又凭何支使得动卫天武呢? 武济只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皇上已经拿定主意,要保全凤某身后颜面。 因为,这也是皇家的颜面,是庆苍在北境面前的颜面。 他想起邵鹰的那句提醒。 少说,多做! 大事当前,他们小家的这些琐碎又算什么,值得嚷嚷? 更何况,武济心里其实很清楚,凤关河,并无任何对不起他三儿子的地方! 想到此处,武济当机立断,回身对跟他一道儿前来的诸位大人拱手,“在下谢过诸位大人相助之心!只是家中琐事,实在不敢连累诸位大人,我武济,一人前去承担了便是,请诸位留步!” 说罢,不顾众人傻眼,朝着那辆黑金色马车疾步走去。 王氏立在原地,亦是愕然。 难道老爷是发现了什么? 六神无主之间,一道人影由丫鬟撑着阳伞向她走近,赫然便是之前在山脚分别的蓝衣夫人。 王氏急忙迎去,两人寻到一方可以窥见凤府马车的僻静处。 “你放心,我也令丫头下山去传信我家老爷,想必不久便到了,靖宪这丫头片子嚣张不了几时。” 蓝衣夫人文俞氏开口,她夫君虽只是宫中一个小小的六品太祝令,但家公乃礼部尚书,官居二品,辅佐了三代君王,朝中地位颇高。 再加上此次接待使臣、议和,都需要她家里二位出不少力气,毫无疑问,玩得要好的一片官太太里隐隐以她为首。 见王氏久不张口,文俞氏冷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怎么回事?武大人怎么自个儿去见靖宪了?我们之前不是说好,要闹得越大越好吗?” 文俞氏自认不会和王氏这样的小官儿夫人玩到一起,如今接触,不过是因为要分同一杯羹。 王氏牺牲家中一个庶女,文俞氏则是在恰当的时间出现给她撑场,煽动舆论,最后,再联合各家夫人一起吹吹枕头风,臣子们联合上书,除了凤关河的名。 王氏有些紧张,“我家老爷,他,他……” “他什么?你不会露出马脚了吧?”文俞氏眸光犀利。 “这……这自然不是,”王氏咽了咽口水,她知道文俞氏有些看不上自己,断不会在她面前承认自己无能,讪讪一笑道,“我家老爷,本来都与那群同行而来的幕僚说好了,那群人,也答应与他一道儿面见长公主。只是刚刚不知怎么…… 可能,可能是老爷,觉得那么多男人一同涌过去,太刻意,对倩儿的名声也不好?” 王氏想,那群幕僚原话确实是如此说的,且都是一脸愤然之色。 而她说老爷与他们说好了,也并未细说说好了什么。 如此,也不算撒谎。 “那就好,”文俞氏打量一下武家马车那头,心头微定,“既如此,就拉上那群人,等我家男人带人到了再一同过去。确实,分成两拨,反而显得刻意。” 她赞许的看了一眼王氏,“武大人不亏乃大理少卿,能注重到这些细枝末节,不像你我……” 王氏扯出一个笑,嗯了一声。 背着夫君操纵外面的事,这还是第一次。 她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 —— 山间,夏风吹拂,无垠草木摇动,空气中隐隐传来一丝血腥气。 武济轻手轻脚的走近,饶是做了许多心理建设,看到女儿被打得满背血红的一幕,他的眼底还是免不了染上一份沉痛。 “武玉倩,你爹来看你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旁边摆了半套桌椅,秦月莹就在这血肉横飞的场景边上,呼哧呼哧吹着茶盏。 武济并未率先开口,按照礼制,躬身给秦月莹行了一个大礼。 “免了,”秦月莹喝了口茶,眸光落在像死了一样的武玉倩身上,“看来是晕过去了。” 武济骤然心痛,“臣恳请长公主,容臣带小女下山医治!” “武大人何必心急?不要忘了,大应寺的净澄法师就有一手高超医术,御医都比得过,治你女儿这点外伤,那可真是不在话下,” 秦月莹放下茶盏,一脸慈眉善目,“无论好人坏人,只要是快死在家门口的人,净澄法师绝不会见死不救。 前提是,武大人你,坦然接受这是因你而起的业果。” 武济神情一震,“微臣不懂……” “那本宫便有话直说了,”秦月莹挥挥手,丫鬟端着凉透的茶水离开,片刻功夫,他们周边便再没有第二个人, “你为何要向家中隐瞒你三儿子真正的死因?前线战士阵亡,军营会汇总出一份此人生前详细的奏报递往家里。 你这四女儿正是久久等不到这份奏报,才开始自己胡乱脑补,才被有心人引导利用,武大人身为大理寺少卿,难道想不透这一层吗?” 这真不是她胡乱攀扯,而是朝廷真有这种奏报,且一式好几份,生怕家人收不到。 连她这个没成寡妇的,收到的奏报上头都将某人的“生前事迹”写得清清楚楚,一份投正在砌墙的公主府,一份投凤府,生怕她不晓得自己男人是怎么死的! 像武家这种上下好几代人,家大业大的,武玉倩居然没收到或听闻亲兄弟阵亡的真实经过,唯一一种可能,就是被武济有心隐瞒了。 167.打仗放水,等同杀人 武济心头一震,不由得看向条凳上被抽得鲜血淋漓的小女儿。 这是他的业果? 也许长公主说得并没错。 他三儿子的死,并不光彩,亦是一桩家丑。 是以当初他看了朝廷下发的奏报,只是简单的将其安葬,立了一处衣冠冢,随后便不让家中任何人再提起。 甚至,他没让三儿子进他们武家的祖坟。 武济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启齿,这一刻,他真心觉得自己对不起躺在凳上昏迷不醒的武玉倩。 “武大人,你是聪明人,想必知道今天必须给本宫一个交代,”秦月莹神色淡淡的扶鬓,“自打驸马不在,莫须有的罪名已经背上太多。 这个夏天,本宫已经见了三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再过几个月瓜熟蒂落了,民间还不知道有多少奶娃娃上赶着来给本宫当儿子? 你丫头这样的,没有二十也有十五个了。 只不过大都是庶民,真有家中劳力死在战场,多给些抚恤银子便也不值一提。” 言下之意,若非看在他大理寺少卿的份上,她其实想怎么打发这个武玉倩都可以。 武济心中沉重。 四丫头算官家小姐不错,但这是她的福气,亦是她的劫。 若她只是一介草民,又哪里来的胆子当街拦车,随后被带到此处打成重伤? 他深深作了一揖,正欲开口,背后,却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老武,你又何必怕她!刑不上大夫,长公主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如此折煞我等朝廷命官的脸面,就是皇上在眼前,老夫也是有话说的!” “靖宪,你实在太过分了!” 武济回头,身后乌泱泱来了一群大小官员,有相熟的,竟还有些完全不相熟的,不过打眼一看,竟是六部都来了些人。 为首的他倒认识,是律法司副执事程老,留着与他一样的八字胡,年纪还比他大上一轮,职责便是监督百官。 武济不由头疼,“程老,不是让你们不要插手此事么?” 程老义愤填膺,“我等若不来,难道任由你被这妖女欺负死?” 秦月莹不怒反笑,“我成妖女了?” 真想问一句,她蛊惑谁了? 殊不知她这一笑,清绝淑艳,倒真让在场一些人看得痴愣。 “长公主当众杖责命官之女,不由分说,不认为此举太过残暴么?!”程老吹胡子瞪眼,看来自家阵营,也没几个靠谱的。 旁边一肚子圆溜溜的男人看他一眼,帮腔道:“是啊,靖宪长公主,先前咱们同北境打仗,国库吃紧,您却在京中大兴土木,重建公主府,已经很不合适,如今还这般对待阵亡将士的胞妹……” 他是文俞氏那头的人,只负责拱火,不负责得罪。 程老立马想起这事儿来了,一脸痛心的叹,“朱门酒肉臭,皇上为国殚精竭虑,却有胞妹若此,国之不幸,不幸啊!” 这群人明显以程老为首,你一句我一句,议论起来,望向秦月莹的眼神,个个不善,恨不得把唾沫星子飞她脸上。 秦月莹绣帕掩嘴,却是一笑。 “本宫这是要被千夫所指了?”她问。 程老痛心疾首,你已经是了,能不能改改! “不过外界如何想,本宫才不在乎,骂就骂了,还能少块肉?”她在众人脸上扫视一圈,“但,本宫还是想纠正一点。 位列三公,或一二品,才算得上命官。诸位,囊括了武大人,仿佛都不够格吧?” 众人脸色一滞。 这说到了他们的痛处。虽然九品芝麻官并无参与此会的资格,但真正的大官,也不会选择在今日上山。 秦月莹又是嬉笑一声,“我的驸马权倾朝野,我的长兄只手遮天,我需要在乎你们如何想? 老程头呀,说话之前,过过脑子。” 被叫做老程头的程老面颊狠狠抖动,指着她的手抖了几番,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周围的人也真怕他血压上来,原地一倒就一命呜呼了,都小心扶着他。 “靖宪,老……程老好歹也是三朝老人,你偏要如此跟他说话?!” “看那手上这么招摇一只镯子,分明是被程老说中。”有人指责。 秦月莹哼了一声,瞪着那两人,刚要开口,武济却在这时站出来,挡在秦月莹身前。 “诸位莫要吵了,此事实在乃是……一场误会!”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开口,面露酸涩,“倩儿她兄长之死,与凤将军无关! 是我当初收到军营奏报,未与家里人说清楚,才导致倩儿冲撞了长公主。 这五十棍,我们武家认了就是!” 那圆肚男人双眸一睁,姓武的怎么这时候反悔,和说好的不一致啊? 他不得不出言弥补,“人就算不是凤关河杀的,可他勾结北境,或许在战事中放水,这同杀人有何差别?” 程老闻此,不太赞同的看他一眼。 这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不要乱攀扯了吧?今天只是来说靖宪打杀官家小姐一事。 人群之中却有人以为有理,“是啊,武济,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会不懂?你家姑娘的猜测是对的,这就是凤贼之罪!” 话题,朝着不可控的方向愈演愈烈。 武济的心沉到谷底。 在场的这些官员里,不少还是与他交好,可他如今已经通过行刑之人大致揣摩出一些皇上的态度。 若任由他们继续这般说下去,岂不等同于,这些同僚,会因他的家事惹恼了圣上? 恐怕到那时候,他才是真正的腹背受敌,骑虎难下了! “此事,是真的与凤将军无关!”武济眼一闭,深深吸了口气,再也顾不得颜面,“是犬子……是犬子,当时,凤将军的队伍强攻哈赤城在即,是犬子做了逃兵! 杀他的也不是凤将军,而是凤将军的副手,为振士气,攻城之前,直接将犬子拉去军前问斩!” 他说罢,头深深低下,已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他是大理寺少卿,却有一个逃兵做儿子,说出去,恐怕祖上三代都要蒙羞! 而武济更是深深明白,他的官职没有因此受到影响,周围人亦不知晓,就已是皇上格外开恩! 这段时间,对外他兢兢业业,对内他战战兢兢。 捂死这件事,却不曾想,最后还是因女儿的一时冲动抖了出来。 不……或许,也并非一时冲动。 武济想到方才看到的人群之后,自家夫人的脸色,心底的一个猜测,渐渐有了答案。 168.他真该死啊! 武济话音落下,面前的人群便哗然起来。 “怎么会这样?武大人……” “你……武济,你可知你方才说的是什么啊?”程老满面震惊。 “句句属实,”武济惭愧道,“绝无任何隐瞒、欺骗,亦无人威逼利诱在下!” 程老当即后退两步,捂住心口,面露菜色。 武济,是他一直看好的后生,恐怕要因为这件事毁了…… 毁了啊! “程老,您怎么样?!” 身边之人连忙去扶。 “爹——” 一道声音夹杂着悲戚,是武玉倩。 武济这才将注意力放回被打得惨兮兮的四女儿身上,不知何时,她已经醒了。 或者,也许,从来就没晕过。 他快步接近过去,被武玉倩死死抓住衣裳下摆,“是真的吗?哥哥……真的是那样?爹你告诉我……” 武济看着她惨白的脸,含泪点头,“别说话了,让爹爹看看你的伤势。” 秦月莹眸光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武玉倩当然没有晕,因为她知道,此人轴,一根筋,还有点没脑子,外人同这样一个女子说什么都是无用,所以只能让她配合,自己一步一步去套她亲爹的话。 不过,秦月莹亦未想到这武玉倩的兄长会是这么个死法。 她只管解铃,可不包打理绳子,后续武家还会有怎样的劫难,就不关她的事了。 几十步开外的不远处,王氏、文俞氏与一众夫人们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头。 “此事过后,想必你家那位,距离正式接管大理寺也不远了。” 文俞氏说罢,目露一丝志在必得。 其实她才是出力最少受益最多的那个,不过偶尔给屁股后头的人戴戴高帽子,也显得她颇具手腕不是? 而武夫人王氏,接收到周围人递来的羡慕眼光,则强压住心中的紧张,柔柔笑了一声。 “程老晕过去了!” 身旁的一位夫人这时道。 太太团皆望过去,不远处身着官服的男人堆里,为首白发苍苍的老人果然是脸色涨红,双眸紧闭,倒靠在一旁同僚的身上。 文俞氏从容一笑,道:“定是被靖宪气了个半死。” 她就且等着看,长公主上山半途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得罪了程老,得罪了律法司,又得罪了朝中上下大大小小如此多的官员,皇上还能压着姓凤的事情不发落? 若这之后,靖宪又惹出什么丑闻,恐怕连封号都要被褫夺,再翻不了身…… 文俞氏看着那头,似乎是想到什么,眸光深沉起来。 —— 直入云霄的山道之上,两道人影匆匆而下。 早在执刑完毕,禁军统领卫天武便上山去请净澄法师。 佛门重地,还是不要出了人命。 这,也是上头的意思。 两人走近,官员之中立马有人认出,“净澄住持来了!” 武济则想到长公主夸赞净澄医术高明的话,连忙迎上去。 “法师,法师,求您看看我家小女。” “武大人,你可休要来抢啊!程老年纪大了,要看也是先看程老才是。” 显然,净澄的本事也不止一人知道。 片刻功夫,净澄已至山腰广场,腿脚麻利不似凡人,连那正当壮年的卫天武都没有跟上。 他五六十的年纪,阔鼻肥耳,生得就是一副慈眉善目佛陀样。 武济见此,对秦月莹的话更信奉几分。 “好说好说,”净澄来到众人身前,大气都不带喘的,“香油钱给够就行,保管药到病除。” 武济一脸不可置信,公然要钱,这还是出家人吗? 倒是陪在程老身边的男子,先一步送上一只鼓囊囊的荷包,对着武济冷淡的奚落:“武大人一看便知是不常来大应寺的。”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他抢先了。 净澄拿人钱财,很有诚信,果然对那一身是血的武玉倩看都不带看的,先去给程老诊治。 掐人中,翻眼皮,点了几处大穴,转瞬之间,程老幽幽转醒。 武济一看净澄法师的医术如此了得,面露惊奇之色,亦递上大大荷包一只,求他也看一看武玉倩。 净澄来到这血淋淋的姑娘身前,于心不忍的啧啧两声,随后看向秦月莹的方位。 “如此狠辣,一看便知是你所为!” 秦月莹浑不在意的翻了个白眼,“老秃驴,装什么?这丫头难道是现在才躺在此处?” 言下之意,刚才不说,现在就别装什么好人。 一番揶揄过后,两人便是各自无话,各忙各的,仿若不认识般。 周边众人,心头却是翻起惊涛骇浪。 这大应寺的净澄住持,什么时候竟与长公主这般相熟? 怎么从不曾听说? 净澄被骂了一句老秃驴,不显露出一丝不满,反而神色如常的给武玉倩看诊。 在寻常人前,他是道行深不见底的净澄法师。 不过在大应寺最大的金主面前,他佛门中人的底线,是可以灵活变通的! 啊——金主大人,刚刚居然皱了眉。 他真该死啊! 净澄替武玉倩把完脉,眼巴巴的看了秦月莹一眼。 金主大人,不会因为这些恼人的苍蝇,下个月就断了他们大应寺的香火吧? 天地良心,山腰上发生的一切,与他老秃驴无关! 而这别有用心的一眼,亦在周围官员们的心中解读出百般意思。 所有人,都目光复杂的看着秦月莹。 长公主,这是要凭着与净澄交好,公然对武家四姑娘下黑手? 误会已经结清,她却还要如此,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秦月莹秀眉一蹙,纳罕的看向净澄,“没救了?” 官员们气冷抖,听听这话,听听! 净澄眸光一深,看得诸位官员们心惊肉跳。 随即,他道:“这都是些皮外伤罢了。这位大人,搞这么隆重做什么?” 说罢,他从武济递来的荷包内取出几两银子,送还回去,“大人拿这银子,差人入寺请两名弟子下来,抬人上山安置,可保令媛无恙。” 武济大喜过望,“大师,果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净澄站起身来,双手合十,眉目淡淡,又回归了得道高僧的模样,“老衲下山而来,主要为一件事,便是迎接贵人上山。 给这二位治疗,不过是举手之劳,犯不上骗你。” 净澄口中的这位贵人,在众人心中,指的自然就是靖宪。 人群之中,那圆肚子男人滴溜溜转着小眼睛。 武家那头可真是不靠谱啊,看来文俞氏情报有误。 现在,已不是他能继续隐藏自身的时候。若再不开口,等诸位大人都上了山,再提起凤关河的事,未免显得不合时宜。 他不由得着急出声,“武大人,真的放心自家丫头在山上医治?倒不如下山,条件还宽泛些……” 他是在提醒武济,净澄与长公主有些交情,到了山上,谁料又会再生怎样的变故? “你又是哪位?” 秦月莹轻飘飘扫他一眼,眼尾一挑,余光悄然落在人群之后的文俞氏等人身上。 “哦……对,官居几品,年岁几何,家住哪里,有几口人,本宫令你一五一十说个清楚。 别成天跟个阴沟里的老鼠似的,见缝插针的挑拨,看着真让人心烦!” 169.错峰出行 那官员圆滚滚的肚子抖了抖,双眸一睁,迟疑着是否该开口。 “殿下难道有胆否认,今日这场悲剧,不是因凤将军渎职而起?”文俞氏那头的又一官员接过话题,“若凤驸马为人端正,武家这小女儿定不会生出这般误会,程老亦不会被骤然打击,晕厥过去。” “是啊是啊,光眼前这不幸事,就有两出。若论整个民间,上上下下,被此战波及之人,还不知有多少。” 言下之意,虽然武家儿子的死不算光彩,可放眼整个民间,因凤关河而死之人,难道就找不出? 官员之间,几人眼神流动。 武家如今自己出局,也好。 虽然没了武家儿子的事情,这议题少了些说服力,最后却能免去武家分一杯羹,也算有失有得,不亏。 “够了!” 一声低呵,程老醒来之后,总算恢复了些精神,“这个关头,如何能在大应寺下议论如此敏感之话题? 叫突厥人听见,岂不惹人耻笑? 刘生,老夫此番答应你一道前来,可不是来弹劾凤将军的错处! 你们若执意如此,老夫概不奉陪!” 说罢,他抬脚便往山上走。 “老程头,留步,”秦月莹却在这时出声,一双美眸泛起幽深的光,“很抱歉,诸位,今日你们一个也不能走。” 众人齐刷刷脸色一变。 靖宪这是什么意思,漫山禁军,还能软禁了他们不成?! 秦月莹淡淡一笑,“说了这半天,原来是要论驸马的功过。图穷匕见,这燕国的地图是否有些长了啊? 不过此事,既然要请皇上决意,卫天武,你便去请皇上来吧。” “是!”禁军统领卫天武拱手应下。 武济不由得脸色微变,“长公主,这时间恐怕太久,小女的伤情耽搁不起,可否容臣差人先送小女上山治疗?” “武大人果真糊涂,你家姑娘带伤在身,你在圣上面前以此陈情,岂不更好?”那圆肚官员着急忙慌的开口。 如此关键的时刻,可不能让这么重要的人物跑了。 武家的事虽然摊不到姓凤的头上,武玉倩却是实打实的让靖宪打的。 到时候圣上见了武玉倩的惨状,无论如何,也得对他们这一群人给出一个说法。 武济闻言,脸色铁青下来,“刘放,你说得什么屁话!什么事情,能比得过家人性命?!” 言罢,他不由得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武夫人王氏。 这婆娘,好歹毒的心! 从前,他竟是没有看透。 现在想来,上山之际,邵鹰对他说的那番话,字字诛心,句句嘲讽! 对了,他还说,到了山上,少说多做,皇上定会…… 看在眼里?! 武济这时,看到靖宪唇边压着一抹笑,不知为何,全身寒毛倒竖,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脑门。 他“扑通”一声,就在秦月莹眼前跪下了! 周边人正纳闷,却见,卫天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凤府那辆马车边上,规规矩矩的拱手,“但请圣上裁决!” 众人瞬间石化。 文俞氏、王氏,与一众夫人们,各怀心思的站在远处,正看着热闹。 忽然便见,自家那群男人们,一个接一个拜倒在地上,皆是惴惴不安的低着头。 王氏见状,问:“咋了这是?” 文俞氏脸色一变,立马拉着周围人也跟着跪下。 无论发生何事,这群官员都跪了,断断没有她们再站着的道理。 —— 炎炎烈日,照得白玉石砖滚烫,进而炙烤着众人的膝盖。 “把武家小姐带上山,净澄大师,烦请差人治疗,别死人了。” 马车内,传来一男子声音。 净澄行一佛礼,差人将武玉倩带走。 各路官员,听了这声音,一颗心纷纷沉到谷底。 是皇上,皇上居然在靖宪的马车内! 那这一路上发生的事,皇上岂非都清清楚楚? “怎么都不说话?不是有状要告?”车内的男人叹了口气,“一天天的,就是告状,告状,没有一天能让朕省心!” 众臣噤若寒蝉。 秦月莹找了个背阴处站着,掩着嘴巴偷笑。 狐假虎威的感觉,真爽啊! “还有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车内的男人发火,“明明能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了,闹成现在这样,你要做什么?你想干什么!” 秦月莹小脸一垮,反驳的话到嘴边,变成小小的一声饱嗝。 “嗝”的一声,仿佛在她耳边炸开。没办法,汤汤水水油炸的吃了太多,秦月莹连忙捂住嘴,无地自容的低下头,心里揣测着别人到底听到没,生怕丢了脸面。 秦景同从车上下来,一身玄底长衫,上有金龙腾飞,贵气逼人。 他见秦月莹仿佛一副愧悔模样,脸上的表情缓了缓,迈步至众官身边,见了刘放,却是一脚踢了过去! “哎哟喂皇上!” 刘放摔了个屁股墩儿,又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乖乖伏着,心里骂了文俞氏一万遍。 “刘放,你告诉朕,凤关河的事自有兵部吏部在调查,关你礼部啥事?关你啥事?给朕说!” 秦景同看着这些人,便是怒从心头起。 在宫里好不容易结清朝事,他只想与百官错峰出行,提前上山来躲个清净,谁料,又亲眼目睹这么一出破事! 刘放自然不敢说话,圆滚滚的肚子贴着地,娇躯微微颤抖。 “还有你,老……程老头!”秦景同指着他,“老糊涂蛋!别人都说你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曾想还是块带味儿的砖,谁要恶心人就把你往哪儿搬!” 程老面色古怪,他官声有这么差的吗? 不过,程老也并非敢做不敢当的人,贴地叩首,“皇上,是老臣错信他人,伤了律法司的名望,老臣愿受责罚,请辞回乡!” 秦景同冷冷哼笑一声,“想得还挺美。” 他环视众人,“不是都很想知道,凤关河在战场上,有什么罪过? 觉得朕包庇他,袒护他了? 既然如此,朕便差人,协同兵部、吏部,公开透明的调查此事,众爱卿以为如何?” 没人敢吱声。 “全票通过了?不错不错,难得顺心一回,”皇帝阴阳怪气的道,随手一指,“程老头,武济,就你两吧!可不要让朕失望。” 170.两脚吞金兽 程老,武济,本是不尴不尬的这么跪在地上,骤然被点名,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顿时充斥全身。 尤其是武济,满脸不可思议。 圣上要公然重启对凤将军的调查?可怎会选他? 他以为,自己该会被重重责罚才是。 可皇帝明显不想多做解释,待二人领旨之后,又吩咐卫天武道:“这一批官员连同家眷,全部送下山去。 议和期间,无传召不得出城上山,无要事不得出府,不许私下相聚、往来书信,违者,一律按勾结外敌处置!” 卫天武拱手应下,立马差人安排。 毫无疑问,这条命令便是悬在这些人头上的一柄利剑,能让他们消停好些时候了。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武济,他不由得出声:“皇上,可小女尚在山上……” “你以为呢?”秦景同嘴角牵起一抹冷淡的笑,即使点了武济做事,也依旧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武爱卿若怕山中条件简陋,小女受了委屈,可将夫人一并留在山上,方便照拂一二。” 武济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拱手道:“臣不敢,臣……领旨谢恩!” 他如何不明白这是一种威胁? 可他没得选,只能照做。 交代完事情,皇帝便往山上走去,一个眼神都不想多给他们。 秦月莹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也猜不透这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决意试探一翻,朝着仪兰挥挥绣帕,示意让下人们搬东西,自己则抬脚跟上。 也多亏了闹这一出,山道上很安静,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 秦月莹跟在其后,没一会儿功夫就爬得气喘吁吁的。 过了第一道山门,俯视下去,广场上的人都遥遥变成小点,看不清面容,秦景同这时转回身来,朝秦月莹伸出一只手。 秦月莹小脸一红,怯怯的搭上他掌心,心道皇兄心里果然是有她的。 谁料,秦景同满脸嫌弃的甩开了。 “把镯子还给朕!” 那只成色上好的冰种翡翠镯,宽度豪横,仔细一看,便知是男人戴的尺寸。 秦月莹今日一身打扮,还是很符合她小寡妇的身份的,并无逾矩之处。 只不过在青山路,凤府的马车被拦下来让人好一通埋汰,车厢内皇帝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一时心软,让她扒走拿去气人了。 可谁能想到,他已经给了她大半路的机会,这女人就是能硬憋着不开口,没有一点儿想还的意思呢? 果然,秦月莹闻言看他一眼,手手一揣,藏进衣袖里,一脸无辜表情。 皇帝不由咬牙,“朕可没说要送你!” 他的私房爱物,都是万两银子起步! 秦月莹眉头一蹙,委屈巴巴,同时十分娴熟的转移话题,“现在知道,莹莹这段时间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了吧?” 我在将军府,整日吃不饱也穿不暖,连下人都敢欺负我。 每天都有人上门叫骂,往府门前扔臭鸡蛋。若非仪兰姑姑没日没夜的劝导着,这日子……肯定是过不下去了呀!” 她说罢,面色戚戚的掏出一方绣帕,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还很巧妙的,用的是没套镯子的那只手。 秦景同深知她秉性,嘴角抽抽,看向远远跟在后头的仪兰,“是这样吗?” 仪兰缄默,自然是没有那么夸张。 不过将军府一直以来宽待下人,疏于管制。主子搬入之后,确实严惩了好几只硕鼠,说是下人恶行在先,也并不算欺君。 因此,她恭敬的褔了福身,算是默认。 皇帝心态稍微平衡了些,却是嘴硬道:“少来这一套!天塌下来,你都不会短了自己一口吃的。” 方才在车上,一些民间吃食她都能吃得满嘴流油一脸高兴。 还说自己平日里吃不饱穿不暖……这么离谱的说辞,不会真有人信了吧? 这一路上山,道两侧皆有羽林军驻守,皇帝不由得环视一周。 却见,四周两侧,听到了他两对话的几位,皆露出一种同情又可惜的目光。 秦月莹哇的一声发出哭腔,“天下偌大,却没有一处可供我容身。皇上您富有四海,却什么都要同我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 秦景同不由头疼,尤其是他感受到周围羽林军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许微妙。 有些事情,是只有他们兄妹二人知道,因而一些话,也不方便在此处说。 她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与他讨要那只镯子! 深吸一口气,他压住隐隐作痛的肺腑,“罢了罢了,朕又不是给不起。” “皇上真好!”秦月莹立马露出一个狗腿的笑容,收放自如。 皇帝肉痛难当,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任何值钱的玩意,到她手上,岂有再脱下来的道理? 她就是个只进不出的,吞金兽,母貔貅! 腹诽一番,因那只镯子,连带着凤关河在他心中的位置,都狠狠降了一个档次。 —— 爬了小半个时辰山路,一行人总算来到大应寺寺中。 到底是皇家佛寺,大应寺盘踞崀山,占地极广,后有待客厢房数百来个。寺中除了寻常僧侣,还养了两百余位武僧。 如今上山下山的通道都被严密戒严,此时的大应寺与皇宫哪处更安全,还真说不定。 过了最后一道山门,便是一处中堂。 堂内正中有一巨物,以红布遮掩,看那隐隐的轮廓便可得知,这是一尊巨大的佛像。 这堂屋,是入寺的必经之处,而佛像几乎将整个堂屋占满,只留下一左一右两条狭长走道,可见这新筑的佛像,便代表着大应寺的门面,亦是皇家的一份荣耀。 然而秦月莹一见那未开光的佛像,心中便是骤然一痛。 这金佛,乃是两三年前皇帝下令,京中各家自愿报名,出资修建。她名下产业颇丰,自然也被迫“自愿”,狠狠被宰上一笔。 此举本意是提高京中商贾的地位,因为那些商贾世家有钱,不吝散财博得美名,在大应寺的功德簿中记上一道。 可于她而言,她既无什么地位需要提升,亦不信什么因果轮回。她出这么多钱,纯吃亏。 一身黑金龙袍的皇帝上前两步,面色虔诚的添香,拜了两拜。 随行的一干人等皆低头不视,只有秦月莹,趁没人在意她,偷偷掀开那遮掩金佛的一角红布,瞬间便被金灿灿的颜色闪瞎了眼。 好多好多的金子!如果能给她搬回家,就好了。 她强忍着心痛,告诉自己往事不可追,一回头,却见上完香的皇帝,满脸冷漠的盯着她看,仿佛已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下午先回房休息,用过晚膳,来书房寻朕,有事商议。”秦景同淡淡开口。 “是。”秦月莹立马作鹌鹑样,乖巧褔了个身。 心里想的,却还是那金佛。 171.房事过度 仪兰两天之前便上山提前打理,时过中午,正是日头最毒的时候。秦月莹爬山累得慌,匆匆与皇兄分别,回屋用膳休息去了。 一家挑一处院子,秦月莹住的小院就挑在在一处小山包前头。 三面种了竹子,与左右院子遮掩,更安全且僻静,也比别家宽敞些。 本来,她该住在主屋,可主屋只朝着院内开窗,她觉着别扭,换了东北角的拐角厢房。 窗子朝向北边无人的山包前,有竹子相隔,夜里睡觉门一关,她便好肆无忌惮的开着吹风。 丫鬟送来午膳,是全素,因为这会儿还未有宫中御厨上山,吃食都是由寺里的大厨房统一提供。 不过她累极也饿极,匆匆扒完饭就回屋躺着睡了。 上午遇到的一系列事情,弄得秦月莹头脑发胀。 眼睛一闭,那群女人叽叽喳喳的争吵声犹在耳边,吵得人烦心不已。 睡梦之中,她不禁思索,究竟什么时候,在京中各家眼里,她就成了那只待宰的羔羊了? 软弱无力,人人可欺。 是在驸马失势之后。 从前她不喜这个驸马,以为能和离最好,若不能和离,那便各过各的,最好一辈子互不打扰。 可惜她太年轻,想法也太过简单,殊不知在外人眼里,自他们成亲的那一刻起,他们两人早就被看做一个整体。 皇上看中凤将军,要给凤将军升官,因此削去她的实权,让她在府中日日听戏看鸟。 这就是皇上的平衡之道。 然而她却觉得,驸马官职虽高,却无家族照应,便如一根线,质地再坚韧,也拧不过麻绳。 自己嫁给他,实在是吃亏。 况且,皇上也很清楚,她与驸马,是没有以后的。 因为,她这辈子,恐怕也不会有孩子。 —— 秦月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也不知底下人怎么准备的被褥,梦里她浑身痒,血管里像有小蚂蚁在爬。 呢喃一声,终于是醒了,她转头看向外面的天色,不知怎的,竟觉得比她午觉之前还亮堂些。 屋外,仪兰听见动静进来,满脸的忧色。 “这是几时了?”秦月莹睡得懵懵的,头也晕,并不觉得精神。 “主子睡了一天一夜,叫不醒,这会儿已经是第二日近午了。”仪兰担忧的看着她。 “第二日?”秦月莹想起皇兄还叫她用过晚膳去议事,楞楞的道,“那岂不是放了皇兄的鸽子?” 她还是很讲信誉的一个人,顿时就觉得手腕上的镯子有些沉重。 “我的小祖宗,还管这些做什么哟!您是叫也叫不醒,连太医都惊动了……”仪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先喝点粥,垫吧垫吧,然后喝药。章院首开了道养神的方子,第一日足足要吃三大碗……” 仪兰说罢,想起什么,欲言又止的看着秦月莹。 “怎么了?” 秦月莹眼睛一瞪,她要不行了? “章院首说,说殿下……房事过度,”仪兰一脸无奈,压低声音,“主子一个人,怎么也不……也不节制些?” 她到底也是宫中的老人了,再熬个十几年,都可以晋升嬷嬷。这房事,自然不是非要和男人才行,况且主子身边也没个男人。 仪兰在这方面还是很清楚明白,是自家主子熬不住了。 秦月莹瞪着她,瞳孔地震,脸上泛起红晕,“这老章头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仪兰露出一副我懂的神情,宽慰道:“章院首行事一向有分寸,不会往外乱说,主子大可放心。” 她话刚一说完,四儿端着粥推门而入,明显是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八九不离十,年轻的脸上满是羞臊和震惊。 得,现在知道的人又多了一个。 秦月莹两眼一翻,恨不得不要醒来。 匆匆用完膳,调理一番精神,她便往皇上在大应寺设立的临时书房寻去。 今日,上山的朝臣明显多了不少,小小的书房门前人来人往,秦月莹很是等了一番。 但凡路过的朝臣,看向秦月莹的眼神都带着些许微妙。 听闻皇上就是乘着长公主的马车秘密上山,这是否意味,长公主要复宠了? 秦月莹低着头,捧着茶盏,脚趾乱抠,如坐针毡。 希望老章头是真的很有医德,没把她那点子破事泄露出去。 否则以后在京城,她还能不能抬起头来做人了? 一盏茶之后,门口的太监传召,终于轮到她。 秦月莹才迈步进去,便察觉到一道微妙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你们……有那么好了?”坐于书案后的皇帝试探性的问。 秦月莹只觉得自己像一朵生石花,一左一右,原地裂成两瓣。 “老章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她脸色通红,气得要跺脚,自己往日待这位太医院首可不薄! 这是承认了。皇帝一副过来人的表情,嘴里啧啧两声,一边在奏折上写字边道:“现在倒是知道珍惜……往日那么些年,没见你正眼瞧过他。” “本宫如今也是瞧不上!”秦月莹羞愤欲死,脱口而出。 她那才不是自愿呢!她是被那个男人按在榻上床上棺材里强迫,强迫的,谁懂! 谁料,皇帝抬眸幽幽看了她一眼,半真半假的道:“若是这样……靖宪,趁此机会,朕倒是可以给你换个新驸马。 名正言顺,你以为如何?” 秦月莹一下子呆住。 “怎么,你没考虑过这件事?既然那么不喜,换了也好,”秦景同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当初,是朕乱点鸳鸯谱,朕有过!” 突如其来的一道消息,炸得她脑子里头嗡嗡的。 秦月莹对自己这位胞兄十分了解,她知道他是认真。 快速思考一番,她反而冷静下来,扶着案前的椅子缓缓坐下了。 “那现在这个呢,皇上打算如何安排他?” 秦月莹缓声问,她猜不透在眼前这人心中,驸马究竟在什么样的位置上。 不知为何,她确实有些慌了。 皇帝闻言微微拧眉,转动一下手中的朱笔,看向她,淡淡的道: “朕打算培养他,接管玄影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