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 声明:本书为炫书网()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作者:寂寞剑客 【-炫书网-】>>>>.整理制作,并提供下载 正文前言 北伐 我静静地跨骑在“黑云”宽大的背上,极目北望,辽阔的大阴山就像一尊庞大的怪兽雄踞地无边无垠的荒漠上,黑色苍劲的山脊已经融入了恢宏的天色般,显出几分凝重和肃穆。 大阴山的脚下,黑压压地聚集着无数的契丹人。 这已经是契丹人全部的军队,也是他们最后的军队。 而仅仅三年前,他们还拥有一支令大宋朝闻风胆丧的铁甲雄师! 四起的狼烟给荒凉的大漠染上悲壮的气息,这将是契丹人最后的绝唱,他们一旦战败就将万劫不复,等待他们的就只有一种结局——亡国灭种。 我策马回头。 人马如流、刀枪如林! 十万精锐的铁骑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我身后,玄黑色的铁甲裹紧了他们的浑身上下,仅仅露出冷森森的双眸,杀气弥漫着整个天宇。十万双冷森森地眼神静静地凝聚在我身上,我却从他们的眸子里感受到了狂热的崇拜。 我握紧霸王剑的剑把,缓慢地举向空中,一缕残阳透过云层照耀在我的霸王剑上,霸王剑霎时散发出一团耀眼的色彩,仿佛要燃烧了起来映亮了苍凉荒芜的大漠—— 连绵不绝的金铁交鸣声响起,十万把经过改良的沉重而又锋利的马刀被高高地擎向虚空,森森的冷焰映亮了暗沉沉的天空,大地一片肃杀! 我策马回头,黑云领会了我的心意,人立而起,在它下落的瞬间我手里的霸王剑顺势重重斩落。 “杀!” 十万副嗓子齐声呐喊,喊出了世上最强烈的杀音。 十万铁骑开始发起排山倒海般的冲锋,如惊涛骇浪般卷向绝望无助的契丹人。 称帝 我跨上一步,终于登上了九百九十九级的九龙坛,劲风将坛侧的旌旗吹得猎猎作响,波澜壮阔的情绪开始在我胸腔里回荡,我极目远眺,一轮红日从遥远的东方跃然升起,金色的光芒洒遍整片大地。 “恭请我皇加冕!” 我低头,宋皇赵佶已经神色恭敬地跪落尘埃。 “恭请吾皇加冕!!!” 九龙坛下,百官纷纷跪倒石阶,在他们身后,成千上万的百姓亦纷纷跪倒尘埃。 嘹亮肃穆的牛角号声连绵不绝地响起,御林旗手用力斩断绳索,象【炫|书|网】征宋家皇朝的九足黄龙旗随风缓缓飘落,取而代之的黑龙压云旗冉冉升起—— 缠绵 我志得意满地斜靠在绣褟之上,饮着天山雪莲子酿成的雪莲酒,冰冽的清爽顷刻间荡尽了我胸间的浊气,随着肩背上柔荑的轻柔按抚,我体内的欲火却是迅速升腾了起来—— 金莲的按摩技巧总能令我情欲勃动,这个荡妇,似乎天生下来就是来勾起男人的情欲的。 我回过头来,一丝不挂的金莲向我抛来妩媚的一瞥,捧着一对丰美的乳房向我搔首弄姿,举止间极尽挑逗之能事。 不止金莲,还有如是,这淮南名妓正背对着我,款款摇动她丰满的肥臀,薄薄的透明罗衣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诱人曲线,让人兴起寻幽探胜的强烈念头。 三娘仍是那般矜持,虽已无数次与我胡天胡地,也很多次与众女大被同眠,但总是显得有些放不开。只是穿上了透明性感肚兜的三娘越发让我心动神驰,回想起三日前,她仍自随我跃马驰骋沙场之上,那正替我捶腿的柔荑几乎是每一个敌人的噩梦!将这样强悍的女人骑在胯下,怕是普天下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吧? 芙蓉和薛涛正在一边下棋,表面上看起来若无其事,但从她们微微泛红的粉脸上,我清楚,她们一样已经情动,这对智计绝世、曾是生死敌手的绝色佳丽,此刻却将要一起在我胯下宛转承欢,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还有孛儿帖、玉姬和梅丽雅。 她们来自遥远的西域、萧条的远东还有荒凉的大漠—— 她们的出生地,就如我宽阔无边的帝国疆域,几乎遍及已知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饮下最后一口雪莲酒,我决定召来我的宫廷画师,将眼前的一幕永远铭刻下来,我还要让我的史官,将我的光辉事迹记录下来,永远地流传下去——我要让后世的臣民们永远缅怀,在历史上,曾经有一位伟大的黑龙大帝,统治着辽阔无垠的疆域,他的威名遍及已知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普天之下,莫非皇臣! 率土之滨,莫非皇土! 正文第一卷回到宋朝(上) 第一章金瓶梅 开始前的声明:本书不是网游,而是架空历史! 我叫西门十二,今年二十六岁。 文化不高,只上过初中,所以在现今的社会很难找到一分期望的工作,让我去和那些脏兮兮的机械打交道?或者每天只吃几个馒头却要扛数百斤的重物走数十公里路的码头装卸工!?算了吧,我宁愿去乞讨。 幸好,老爹老妈给了我一副好身材还有一张好脸,当然,还有一副好本钱! 所以我选择了做脱衣舞男。 这真是人性的悲哀,或者说社会发展的必然。 进入二十一世纪的二十年代,色情服务业早已经合法化,只要你依法纳税,警察再不会干预你以某种方式在何种场合与某些人物发生某些超乎寻常的关系!一般的情况下,只要你不在市政大厅前公然性交,没人会干涉你的私生活。 脱衣舞男是个轻松的职业,也是个累人的职业。 每周你只要工作几小时,便会有足够的薪水供你花销,如果你愿意接受一些顾客的特珠服务要求,那你更是会获得一笔不菲的报酬,你甚至可以凭它去月球体验太空旅行。 我也经常会接一些特殊服务的业务,在获得报酬后我却不会选择去月球太空旅行,我只会隐居起来,过一段简单的生活,在这段简单的生活里,终日与我相伴的只有虚拟的网络游戏,当然,我喜欢的网络游戏绝不会是那些诸如奇迹或者魔兽之类的无聊网游,我喜欢的是《风月宝鉴》《百日谈》《埃及艳后》等等由著名色情网络游戏公司开发的色情网络游戏。 因为我喜欢美女,但在现实中我却总是要与一些我并不喜欢的女人发生关系。 我的心情很苦闷,所以每次接了特殊业务之后,我都需要进入这些虚拟的色情游戏,与那些虚拟的网络美女演绎一段恩爱缠绵的故事才能得到解脱。这几乎已经成了我的职业病了,或者说习惯:每次接客后,都必须从色情网络游戏里找到平衡点。 今天我刚刚又接了一单特殊业务。 我从女人柔软的娇躯上爬起身来,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然后扬长而去。 平心而论,今天的女人其实长得挺漂亮,我甚至还有心记住了她的名字,很好听的一个名字——小薇。几十年前,曾经有一位不知名的歌手凭着一曲《小薇》红遍了大江南北,这女人和歌曲里形容的小薇十分神似。 不过我仍然不会多逗留片刻。 因为这是我的工作,而非我的生活,工作总是无奈的,生活才是美丽的!无论我多有职业道德,在工作完成之后,我亦是不会免费做一些义工的,当然,如果客户选择加钟则又另当别论了。 但今天显然是不太可能再加钟了,因为小薇已经加了三次钟了,再加她非出事不可。 看得出来,小薇其实还想加钟,望着她软绵绵地趴在床上的模样,其实我也挺想破例给她一次免费加钟,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必须得在下午六点半之间赶回我的陋室,那里将有一款刚刚上市的色情网络游戏在等待着我。 那款游戏有个很经典的名字《金瓶梅》,名字脱胎于一部古典风月,讲述的主人翁是我们西门家永远的骄傲——西门庆,我从小的偶像,永远奋斗的终极目标。 据说这款网络游戏已经达到了网络游戏的极致,虚拟世界里的场景仿真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完完全全再现北宋年间的人文景观、城市风情,玩家将可以凭二十一世纪的智慧游戏在古代的北宋年间,开妓院、办当铺,娶妻纳妾与无数美女风流快活,当然也可以逞凶斗狠,抢别人老婆甚至杀人放火——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我的陋室,时间刚好六点二十分,离公测开始还有十分钟。 调整了一下情绪,我迫不及待地进入游戏室。 其实《金瓶梅》绝对称得上是一款贵族游戏了,为了买这套特制的游戏室,我整整接了十单特殊服务的业务才勉强凑齐,如果换了一般的工薪阶层,怕是不吃不喝穷其一生也凑不足钱买这套游戏室吧。 游戏室里的配套十分齐全,各种生活设施应有尽有。 这就是经过变革式发展后网络游戏的长处,现在的网络游戏,你完全可以彻底地生活其中,吃喝拉撒还有睡眠休息都将在游戏里度过,游戏公司甚至还在游戏室里配套了安装有仿真十大名器的机器人美女,以备游戏中玩家享乐之用,当然,这些机器人美女都是隐藏的,你必须在游戏中触发了才可能享受得到。 时间一到,我迫不及待地进入游戏空间,一查在线玩家的人数,我却大吃一惊。 在线的玩家人数居然是“1”。 也就是说,除了我,再没有人在玩这款刚刚发布的色情网络游戏《金瓶梅》。 我不由在心里泛起一丝冷笑,看来现实世界里毕竟是贪生怕死的人居多!这一切还得从游戏开发公司的警告说起。 游戏的总设计师曾公开警告,由于《金瓶梅》网络游戏百分百地仿真了北宋时期的一切要素,所以极可能造成磁场重叠,也就是说,你在玩网络游戏的时候,有可能真的通过时空磁场的转换返回北宋年间,并且这样的返回是不可逆的,换一句说,你到了北宋年间之后将再无法回到二十一世纪了。 很显然,绝大多数玩家被这样的警告给吓住了,正在等待第一个人尝试这款游戏,在确定没有任何危om险之后再投身其中。 对于游戏总设计师的警告,我却很不以为然。 磁场重叠!?返回北宋年间?这样的理论早已经被证明了是错误的,是完全违背科学常理的,又怎么可能发生呢?有多少人想破了脑袋想返回古代,最终却惨淡收场一无所获。 都是些胆小鬼,我在心里冷笑一声,按下了游戏室的启动按钮。 游戏室的大门缓缓关上,我的周围空间开始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骤然间我的四周幻起日月星辰,山川河海的变幻景观图,大自然的瑰丽雄奇神迹般展现开来,令我从心底里泛起一股想要跪倒顶礼膜拜的冲动。 在我激动得将要忍不住痛哭出声之际,日月星辰、山川河海的瑰丽景观终于缓缓消退,周围重趋黑暗,然后我发现身边的空间已经奇迹般得以无限地拓展,我居然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荒芜的原野之上。 异样的光线自前方亮起,灰蒙蒙的天际忽然间出现了三道明亮的缺口,仿佛三道裂开时空的大门,诱人的亮光自门的那一侧神迹般透了过来,如有魔力般召唤着玩家进入其中,我不自禁地踏前了一步,靠近那三扇门—— 这时候我已经明显地感到了这款游戏的异常之处,我甚至开始在心里动摇开始时的想法。 或许,游戏总设计师的警告并无不妥之处,这款游戏果然透着莫名的诡异,以我多年的经验来判断,这款游戏绝对隐藏着凶险,而且其凶险的程度远远超出了之前我曾经玩过的所有的色情游戏。 就在我裹足不前,将要退缩之际。 环佩叮当声响起,三道袅袅婷婷的倩影已经从三道魔门里现出身来,云鬓高堆,罗衣飞扬,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好色如我当即如痴如醉,目光再难以从她们身上移开分毫——那半透明的罗衣掩映之间,冰肌玉肤闪烁生辉,玉乳细腰、粉臂美腿,隐隐约约,在美妙悦耳的丝竹声里翩翩起舞,仿佛一场至美至幻的春梦,令人再不愿醒来—— 良久,美人隐去,丝竹声渐行渐远,我轻轻地叹息一声,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想到这里,我再没有任何犹豫,欣然抬脚跨进了透出莫名异芒的中间大门—— 第二章西门庆 一脚跨过诡秘的大门,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古怪绝伦的感受,一阵接着一阵的心悸令我几乎透不过气来,轰然之间,热闹的气息骤然扑面而来,我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身处闹市,正站在一棵大树之下,正对着一条青石铺就的大街—— 大街两侧店铺林立,茶楼酒肆应有尽有,尽头处还有一彩楼上书“碧玉春”,想来便是勾栏妓院了。 街上小贩叫卖,行人如织。赶着牛车的老汉,挽着小孩的妇女,光着膀子凶神恶煞般的江湖好汉,穿着皂服眼神如电的公差,还有鲜衣怒马的纨绔子弟,古典的浓烈气息扑面而来,恍惚之间,我几疑身临古代——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2 如果这就是游戏公司设计的百分百仿真宋代场景,那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但我很快便发现了异样。 因为一名乞丐居然若无其事地走到我面前,而且毫无避让之意,我正在犹豫是否需要避让之际,他却一步不停地从我身体里穿了过去!而者说,我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然后各不相干地分开,我悚然回头,乞丐已经神情自然地坐在我身后的大树下,若无其事地捉起了他身上的蚤子。 我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他是透明人还是我是透明人? 为了验证我的疑问,我重重地一拳击向那棵大树,结果我一个趔趄几乎栽倒在地,我的身体居然硬生生从大树里穿越了过去! 难道这些都是虚拟的景象?那我怎么开始游戏!? 我又一巴掌扇在乞丐的脸上,结果我的手毫无阻碍地从他的脑袋里穿了过去,手过处,乞丐仍然好端端地坐在那儿,浑然无事—— 我摇了摇头,抬眼处,忽然看见大街上缓缓行来两骑高头大马,马上端坐两名锦衣玉带的富家子弟,我的目光霎时停落在当先那人的脸上,然后再难移开我的视线。 这!怎么可能? 难道我是在照镜子?可他明明端坐马上,而我则好端端地站在大树底下! 大街上的行人似乎极害怕骑马而来的两人,纷纷避让,有一老妪带着孙子避让不及,惨叫一声躺倒在地,幸好有名江湖大汉眼疾手快将祖孙二人救起,才免于丧命马蹄之下。 马上青年却浑然无事,依然纵马狂奔,得得的蹄声压制了大街的喧嚣,我忽然发现整条大街都以又惊又惧的眼神望着这两骑。 “大哥,天正炎热,前面好一处阴凉所在,不如我们先行竭息片刻?” 当先的锦衣青年回头叫唤一声,径直纵马向我立身的大树底下冲来,然后想也不想地挥鞭向躺靠树底下的乞丐甩去,恶狠狠地喝叫:“滚开!臭乞丐。” 在我目不转睛地望着锦衣青年,心里不止一万遍地赞叹天下竟有如此与我相象之人时,剧变陡生—— 只听“轰”一声巨响,躺靠在大树底下的乞丐忽然之间爆炸开来,霎时碎成无数碎片,一只断掌甚至穿越我的脖子飞了过去,挥鞭击打的锦衣青年亦惨叫一声,遭受池鱼之殃,从高头大马上栽落下来,我目光如电,看到一枚骨刺利箭般刺进了他的头颅,殷红的鲜血如淋如注,眼见得是不活了。 锦衣青年惊天动地般惨嚎起来,骤然从地下弹身而起,又缓缓向后栽倒。 “二弟!” 从我身后传来一声凄呼,我看到后面的锦衣青年正神色慌急地向大树底下扑了过来。 我再度回过头来,正好看到锦衣青年已经将额际的骨刺拔起,鲜血如喷泉般标射出来,他的眼神正在迅速黯淡下去,显然生命的气息正在迅速远他而去。 然而下一刻,一股莫名的吸力骤然涌来,将我使劲地扯向缓缓倒地的青年,我猝不及防亦惨叫一声,被那股莫名的引力所牵引,不由自主地滑向正栽倒的锦衣青年,再下一刻,我吃惊地看到我的身躯居然和他诡秘地重叠了起来,如此地和谐—— 一阵剧痛从脑际电流般击来,我的眼前霎时腾起一片浓烈的星星,四周的景物迅速消散远去,成片的星星逐渐变稀,最后一颗接着一颗缓缓熄灭,最终陷入无尽的黑暗,最后的一丝意识亦同时离开了我的脑海,最后的一个念头是:妈的,难道我居然真的要死在游戏中了吗?这也太真实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 我倏然惊醒,在梦里梦见一头可怕的怪兽正奋力向我追赶,我逃跑不及被怪兽一口咬中了头颅,然后一阵剧痛将我惊醒—— 我惊恐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身处明亮的房间,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照了进来,身边并无可怕的怪兽,这令我心神稍定,湿冷的感觉从周身每一处传来,我才发觉冷汗已经湿透了我的全身。 长长地吁了口气,我无力地躺倒在床上。 这才有心情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这是哪里? 这床、这桌子这椅子——房间里的每一处摆设皆如此熟悉,这不就是游戏公司官方主页上的宣传图片所展示的场景吗?难道我仍然停留在游戏中?而没有像以前的那些游戏一样,一旦身亡便会自动脱离游戏,回到现实世界? 我的猜想很快便得到证实。 一名丫环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水轻轻地推开虚掩的门踩着细碎的莲步走了进来,我看得眼前一亮,薄薄的罗衣虽然色彩并不鲜艳但其覆裹之下的娇躯明显已经发育完全,玲珑浮凸诱人遐思。 丫环轻巧地抬起头来,幕然间和我的视线相撞。 震惊的色彩从她的眸子里迅速漫起,只听当啷一声,她手里的托盘连同托盘里的汤碗一起摔落在青石打磨的地板上,里面的汤水霎时洒了一地—— 是她在游戏中救了我吗? 我在脑海里泛起一丝疑问,难道我临昏迷前的那一幕是游戏公司精心策划的片头!?倒也算是别出心裁,不过得承认挺有创意的。 “二少爷醒了!二少爷醒过来了。” 丫环忽然尖声叫起来,然后风一般跑了出去,远远地仍然可以听到她高亢的叫喊声,声音里透着莫名的惊喜。 二少爷!?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耸了耸肩,这是怎么回事? 按照游戏的设定,刚进入游戏的玩家顶多只能选择一个普通的市民,而无法成为大家族的少爷的。难道说这是对第一个游戏玩家的奖励? “庆儿!我的儿啊——”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把苍老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然后一大群人从门里涌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一位头发业已经花白年事已高的老妪,正在两名丫环的搀扶下颤巍巍地向我的床前走了过来。 看得出来,老人家挺激动的,望着我的眸子里也尽是浓浓的爱意,仿佛她看的不是我,而是她最心爱的一件宝贝。 老人走到我的床前,不由分说便激动地将我搂入她的怀里,已经老泪纵横,唏吁不已。 “儿啊,你可吓死奶奶了,呜呜,若是没了你这心肝宝贝,奶奶活着又还有啥意思?呜呜——” “奶奶!?” 我惊愕如死,望着神色沉重,跟在老人后面默默垂泪的丫环下人,一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奶奶。”一把雄浑的声音从老人身后传来,然后一名年青人上来扶住了老人,劝慰道,“现今二弟已经无恙醒来,您老人家理应高兴才是,怎么反倒哭泣呢?” 我心里啊了一声,这年青人我认得,不就是两名青年里的大哥吗?当时看他扑向大树下青年时的表情,似乎恨不能以身替之。 老人抹了一把眼泪,端起我的脸细细端详了一阵,才破涕为笑道:“对,还是青儿说得对,现在庆儿没事了,大家理应高兴才对!王管家,吩附下去,府里所有丫环下人每人赏银一两,还有,马上摆下流水宴席,宴请所有亲朋好友,一起庆贺庆儿无恙,哈哈,我要让大家知道,我们西门家族洪福齐天,千秋万代,子孙繁茂。” “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 房间里的丫环下人跪倒了一片。 “都起来吧。”老人向丫环下人挥挥手,又向身后的青年道,“青儿,你也去忙吧,我陪庆儿说说话。” 第三章似梦似真 西门家!? 庆儿!? 我吃惊地瞪着眼前这不起的老妪,凌罗绸缎不能掩饰她日渐苍老的年华,她刚才叫我庆儿?这里又是西门家? 难道说——我,他妈的居然是西门庆!? 忽然间忆起被那股莫名的牵引力牵扯的事实,还有透明人一般穿人越树,难道说,我竟然占据了那死亡青年的躯体?而那不幸死在乞丐爆炸之下的青年便是西门庆?这——真他妈的是游戏里的剧情? 但我隐隐感到一股战栗,心里的悸动越来越厉害。 我忽然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也许我真的远离了现实世界,很不幸地经由磁场重叠返回到了北宋年间。换句话说,游戏总设计师的警告已经成了事实,我,将再无可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去了—— 我像傻了一样,痴痴地望着老妪,一时间再不能有任何思考。 渐渐地,老妪的脸色有些变了,丫环下人亦发现了我的异样,神色再度同轻松转为沉重。 刚刚欲离去的青年亦收住脚步,重新走到我床前,伸出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仍然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根本懒得理他。 “奶奶!”青年失声惊叫起来,“二弟虽然捡回一条命,怕是——怕是——” “我的苦命的孩儿啊——”老妪再次晴转雨,嚎啕大哭。 哭声将我从震惊中唤醒,望着老泪纵横的老妪,我的脑海里忽然浮起另一张苍老的脸——我的从小相依为命的奶奶。在我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见过父母,唯一的亲人便是我的奶奶,一个瘦弱的老人,靠着乞丐将我拉扯长大。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立下的第一个愿望就是,将来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让奶奶吃一顿饱饭。 不过,很遗憾的是,当我做了脱衣舞男并且领到第一笔薪水买了好多好吃的,回到“家”里时,奶奶却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一场大水冲走了我们的“家”,也冲走了我的奶奶,那一次,我哭得很伤心,我第一次体会,有一种感觉叫做伤心欲绝。 将心比心,眼前老妪显然也对她死去的孙子痛爱有加,就像我的奶奶—— 酸酸的感觉自我心底泛起,泪眼里我将老妪当成了奶奶,一头投入她怀里,悲悲切切声泪俱下地唤了一声:“奶奶!” “庆儿!” 我的一声奶奶越发让老妪悲声大放,搂着我哭得更加厉害,便是一边的青年亦上来搂着我和老妪,二弟奶奶地叫个不停,一边上的丫环下人亦尽皆陪着落了不少眼泪。 泪眼哭罢,我又向青年见过礼,恭敬地叫了声:“大哥。” “二弟你没事儿?”青年似乎又惊又喜。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只是有些往事再也想不起来,一想便头痛欲裂,好生烦躁。” 青年惊喜交加,连声道:“不急不急,二弟大创方好,脑子自然有些不太好使,细心静养便是,其余的以后再说,奶奶,我这就命人去请亲朋好友,好好庆贺一番,哈哈,二弟此番大难不死,将来必有非凡成就,光大我们西门家族,全仗二弟了,哈哈。” 老妪点头,苍老的手摸着我的脸道:“庆儿,你听见了么?你大哥如此器重与你,你可莫要令他失望呀?你的有些性子也该改改了。” “奶奶。”我很认真地望着老妪点了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这究竟是游戏中世界,还是真实的北宋世界,“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一定不会让您老人家和大哥失望的。” 老妪对我满意地点点头,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后面的丫环急忙递上了痰盂,另一名丫环也熟练地替老妪敲着已经驼了背,细声劝说道:“老夫人,二少爷已经无恙,你也该竭息去了,大夫说您连日劳过度,现在需要静养。” 我也以担忧的眼神望着老妪,我的温情令我自己都感觉到吃惊,我仿佛是顺理成章地融入了我的这个全新的身份! “是啊,奶奶,我现在没事了你快去休息吧。” 老妪欣慰地点了点头,又叮嘱了一番照料我的小丫头才让丫头扶着去了,房间里便安静了下来,除了我,还有一名留下来侍候我的小丫头,也是那名第一个发现我苏醒的丫头,虽然不是很漂亮,但看起来很青春很健康,当然也很动人。 我试了试手脚,虽然感觉有些不太灵便但也没有什么不适感。 我望着小丫环明亮乌黑的美目,向她勾了勾手指。 小丫环的两颊便腾地红了,一颗小脑袋几乎垂到鼓腾腾的酥胸上,但这欲羞还喜的可人模样儿越发地勾引起我的色心,咽了一口唾沫,以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你过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闻言抬起头来,娇媚可人地白了我一眼,显出万种风情。 “二少爷又在吓唬春梅了,不过二少爷你刚刚醒来,真的不能——不能——” 春梅!? 我几乎没被自己的一口唾液给憋死! 她居然便是春梅!脍炙人口的古典《金瓶梅》里的第三号女主角春梅!我现在开始有些相信我是真的回到了宋朝,不然以玩家身份在游戏中的话,绝无可能在一开始便让春梅做了你的丫环的,更不可能如此轻易便做成了西门庆! 为了确信我身处的年代,我还是抱着万一的侥幸问了一句:“春梅,现在是什么年份?” “二少爷!?”春梅脸上的羞喜之色迅速消退,重新浮起忧虑的神情,而且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忧虑,“你——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现在是什么年份?”我加重语气又问了一句。 春梅眸子里的忧虑之色越浓,但还是回答道:“现在是大宋政和元年三月初八。” “政和元年三月初八!?”尽管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春梅亲口告诉我答案,我还是忍不住吃惊失声,“真是政和年间!?” “二少爷你别吓我。”春梅丫头显然是以为我真的失忆了,直急得花容失色,差点掉下泪来,“你别这样,若是老夫人怪罪下来,我——我——”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3 逗够了春梅,也确定了我确实已经来到了宋朝,心里反倒有几分欣喜,在二十一世纪,多我一人不多,少我一人亦不少,我的消失怕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忧伤和难过罢?倒是挟数千年知识返回了北宋,我大可以做出一番风流事来,亦不枉我身负的西门庆声名。 我向春梅眨了眨眼,故意色色地盯着春梅鼓鼓的酥胸,淫笑道:“嘿嘿,现在怕了本少爷了吧?” “啊?”春梅惊啊了一声,樱桃小嘴张开成圆形,意识到我在捉弄她,便气鼓鼓地举起粉拳往我身上揍来,可将及身时又急忙收住,显是怕伤了我刚刚好的身体,真是个可人又体贴的俏丫环。 我一把趁机将她已经发育完全的娇躯搂进了怀里,一双魔爪已经攀上了她挺翘的香臀。 春梅雪雪地呻吟一声,软瘫在我的怀里,但仍然还保持着丝丝的理智,挣扎道:“爷,别,别这样,你的身体刚刚好,吃不消的——” 我第二次听到春梅提醒我的身体,听她言语间的意味,似乎早就已经和我有过暧昧,凝神仔细一看,这俏丫头神色里果然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媚意,身上亦散发出浓浓的甜味来,勾人魂魄,便是掌握里的两瓣臀峰,亦不似处女般紧凑,但却多了份成熟的丰盈。 在二十一世练惯尝女色的我如何还克制得住自己的欲火,呼吸已经明显地急促起来,按着春梅臀峰的双掌开始逐渐用力,春梅的挣扎越来越软弱,最后只是畏在我怀里低声地说了一句:“门——门还开着呢。” 第四章春梅的风情 我也没有想到,来到北宋后的第一次性爱,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而且,还是和名声极盛的春梅共赴巫山,回想起来,真是令人畅快莫名。 我用力在春梅的香臀上掐了一把,才松开了她,将留有春梅体香的手指凑到鼻际贪婪地嗅吸着,一面看着春梅迈着春风俏步去并门,这时候我才突然发现,俏丫头的娇躯委实已经异常丰腴,渐渐地显露出熟妇的风韵来。 春梅仔细地察看了房门外的院子,确定没人时才将门合起,转过身来时,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爷,现在大白天的,你又刚醒过来,肯定有人会来探视,我怕——” 春梅的一声娇媚的爷,唤得我三魂丢了七魄,从骨子里一直酥到心坎里,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我何曾享受过如此柔顺的媚态?从来都是我兢兢业业地去讨好我的女顾客,从来就没有女人会顾及我的咸受,我除了埋头苦“干”还是埋头苦“干”。 俏丫头春梅的柔顺和妩媚无可遏制地唤醒了我男性的本能,况且我虽然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但我确信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作为一名脱衣舞男,最重要的就是要拥有过人的体能以及对自己身体状况的清楚了解!所以,在我们正式进入行业之前,一般都需要进行专门的培训,其中包括残酷的体能训练还有专业的医学知识培训,毫不夸张地说,在我们步入脱衣舞男业界的时候,我们已经差不多是专业的运动员兼半专业的医生。 丰富的专业知识告诉我,我的身体虽然还有些弱,但做爱却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过来。” 我向春梅点了点头,语气里透着不容质疑的肯定,其实这并不能怪我,谁见了春梅这半推半就的可人模样,都会忍不住以强硬的语气命令她的,谁让她是如此的诱人呢!这俏丫头,第一眼望去只是俏丽并不见有几许绝色,但再看一眼,你便会忍不住被她所吸引,看第三眼,你便被她深深吸引,那股从骨子沁起的媚意,就像一万只幼蚁在我心坎儿上爬挠,痒痒难耐—— 春梅撩了撩腮片的发丝,斜眼瞟了我一眼,她看似随意的举止却如一记巨锤狠狠地敲在我的心坎儿上,越发地勾起我心底深处的欲望,我再也忍耐不住,霍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翻身下床,疾步冲到春梅的身后,将她用力搂入怀里。 以胸腹紧紧地贴着春梅的背臀,我感受着春梅娇躯惊人的灼热,还有幽幽的芳香,女儿家细细的娇喘如丝如锥,无孔不入地刺进我的耳际,我情动如潮,拥着春梅娇躯的双臂逐渐发力收紧,春梅嘶嘶地呻吟起来,忽然侧过上半身回过头来,霎时我们两人四目相对。 春梅的俏脸已经酡红一片,就像喝醉了酒的桃花,艳丽无俦,诱人的红唇轻轻地启开,令人血脉贲张的幽兰气息不断地冲击着我的嗅觉,我贪婪地嗅吸一口,俯下脑袋,大嘴已经迎上了春梅的樱桃小嘴。 柔软湿润的触感清晰地从我的嘴唇传入我的大脑,同时夹缠而来的还有蚀骨的销魂极乐,我甚至连尾椎骨都感到麻酥起来,我从未曾体会过,原来接吻居然也能达到如此欲仙欲死的境界,想来以前是因为我将做爱看成纯粹的工作,所以从未曾真正地投入其中罢! 春梅亦情动起来,灵巧的细舌在我的大嘴里不断地探索着我的口腔,不断地纠缠着我的舌头,我松开搂紧她娇躯的大手,探手掀起她的罗裙,修长的五指已经悄然探进了她深深的沟股深壑,触手潮湿灼热—— 娇躯触电般颤抖了一下,春梅低低地呻吟一声,紧紧搂着我脖子的玉臂亦松了开来,缓缓地顺着我的胸膛一路抚摸下来,最后亦探进了我的裤裆—— 触电般的舒爽随着春梅小手的到来,从我的下体电流般在我身体里四下乱窜,我亢奋起来,搂紧春梅香臀的双手蓦然发力,将她的整副娇躯用力抱了起来,春梅配合地劈开了丰满修长的玉腿,紧紧地盘上了我的熊腰,我喘息着正欲进行下一步的行动,房外忽然传来一把兴奋的男音。 “他妈的老大,听说你醒了?真他奶奶的,我们来看你了。” 我骤然吃了一惊,双手一松,春梅的娇躯已经贴着我的身体滑落下来,失望地轻叹一声,春梅似幽怨似嗔似喜地横了我一眼,慌忙闪到一片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和发髻,一面还不忘示意我赶紧回到床上躺好。 我懊恼地哼了一声,懒懒地回到床上,还没有躺好,房门已经被人重重地推了开来,然后两名衣着锦锈的家伙冲了进来。 前面的家伙头戴文生巾,身穿一袭锦绣天蓝色的长袍,脖子后面还斜插着一把纸扇,典型的古代公子哥儿打扮。只是生得浓眉大眼,身材高大兼孔武有力,举止间颇有几分豪迈之气,只是脸上的那股子神态实在不堪,一看便是眠花宿柳的色欲之徒。 这家伙后面那厮更是不济,生得五短身材,肥胖如猪,长得丑却偏还往自己头上戴顶武生巾,居然还在帽边缀了一团红绒球,看起来不伦不类,令人棒腹不禁。 这两人我看着眼生,可他们对我却似乎一点也不陌生。 前面的高大文生一进门便冲我兴奋地大喊大叫:“老大呀,大哥!我听说你已经活过来,高兴得连一泡尿只尿到一半便急匆匆跑过来看你来了,哈哈,他奶奶的,没想到你果然活过来了,这真是奇迹呀奇迹。” 后面的矮胖武生却一眼便发现了我和春梅的异样,细小的眸子里露出异常的亮色来,冲我翘起了大拇指:“高!大哥不愧是大哥啊,刚活过来便想着风月情事,不愧是独霸清河风月的西门二官人啊!小弟服了。” “你们!?”我有些惊疑地看着这两个大大咧咧的家伙,忍不住以询问的目光望向春梅,一边的春梅只是羞喜地望着这两个家伙,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这两个家伙的言语,对那矮胖武生的话,我看她分明还感到丝丝的喜意,这是怎么回事? 高大文士回头望了矮胖武生一眼,问:“我说希大兄,此番大哥死里逃生,委实离奇,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祝贺一番?” “伯爵兄所言极是。”矮胖武生点了点头,应道,“理当如此,只是今天却不行,我们得抓紧时间瞧热闹去,晚了怕是就瞧不着喽。” 希大!? 伯爵!? 我的心里忽然一动,难道他们就是谢希大和应伯爵?古典里西门庆的死党?不想在宋朝竟然还真有其人!里说应伯爵是绸缎铺应员外的二儿子,西门庆最好的朋友,毛求踢得好,文采风流还下得一手好棋,谢希大却是清河府千户官谢文晋的儿子,耍得一手好刀,颇有几分武力。 就在我惊疑不定之际,一向爱看热闹的应伯爵已经望道:“什么热闹?这等要紧,说说听听。” 谢希大将袖子捋起,又束了束腰带,这在高大的武生做来十分潇洒的动作在他身上看起来,却显得如此丑陋不堪,偏谢希大还不自知,自我感觉良好,说道:“清河县景阳岗上前一阵子不是闹大虫吗?山里的猎户费了好几个月死伤无数,愣是没有将它逮着。” “这我知道啊。”应伯爵一屁股在我房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杯咕噜地喝了个底朝天,抹了抹嘴接着说道,“这了这大虫,官府都贴出了悬赏告示,谁若能擒了这大虫,便赏银一百两,许多泼皮无赖冲着一百两的赏银纷纷上山,结果那大虫委实厉害,这些泼皮无赖尽皆有去无回成了大虫的点心,不过你还别说,这清河县的治安却是因此好了不少。” 谢希大切了一声说道:“那大虫固然厉害,但终究是畜生,不懂得见好就收,这不,它终于遇上了高人,刚刚我爹跟我说,有条好汉一顿乱拳打死了大虫,正拖着它下山呢,许多人已经去瞧热闹了,我们也需抓紧些时间,晚了可就看不到了。” “噗哧。”刚刚端起第二杯茶吸了一口的应伯爵闻言,立时将嘴里的茶水尽皆喷在了谢希大的头脸之上,“你说什么?乱拳打杀大虫,我没有听错罢?” “你做什么?”谢希大一把闪避不及,被应伯爵喷了一头一脸,心里恼火莫名,抡起拳头要打应伯爵,“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了,不要将茶水喷到我脸上,你怎么老是不听?” 应伯爵早避了开去,向一边的春梅求救:“春梅小姐,你倒是说说,希大这厮说得荒唐不荒唐,天下居然有人能乱拳打死一只凶狠的大虫,打死我也不相信。” 应伯爵固然不信,我却是听得胆战心惊。 大虫!? 景阳岗!乱拳打死大虫!? 仿佛有一条雄壮的身影正在向我大步走来,那人影虎背熊腰,眸子里冷厉的神芒摄人心魂,胳膊上的肌肉亦块块坟起,显示出爆炸性的力量,跨步间流露出来的凝重杀气令人魂胆皆丧。 武松!难道是行者武松! 水浒中的英雄人物,难道真有其人!?天哪,这一刻我心里冷入骨髓,居然真有武松其人,那我成了西门庆,是否意味着真的要因为潘金莲而和武松闹翻呢? 第五章武松 应伯爵死活不信,谢希大便有些不耐烦起来,很烦躁地说道:“你爱去不去。” 然后谢希大转头望着我,问道:“大哥,你总相信罢?我们去就是了。” “我相信。”我心里冒着冷气,点了点头,还是决心见识一下传说中的英雄人物武松,大不了我忍痛割舍和潘金莲应该发生的恋情,让她投入武松的怀抱便了! “走!”我心里涌起一股壮士断腕的豪迈之气,向谢希大点了点头。 “可是,二少爷,老夫人还吩咐我让你多休息呢,你怎能上街去呀?”春梅一听我真的要上街瞧热闹,自然又急又气,急忙闪身挡在我面前道,“如果你真的去了,老夫人一定会治我照看不周之罪打死我的。” “不会的,好好儿等我回来。”我伸手轻以掂起春梅的下颔,向她眨了眨眼,心里被她挑起的热情还没有完全消退,若非应伯爵和谢希大这两个家伙打搅我的好事,此时此刻,我怕是早已经和她共赴巫山,做好欲仙欲死的美妙事了。 大街上早已经拥挤不堪,都几乎是人叠着人了,即便是在人口爆炸的二十一世纪,如此拥挤的场面亦是不多见的,更别说人口稀少的北宋年间了,足见这里发生了某件极具轰动的大事!应伯爵便有些信了,不再风言风语讽刺谢希大了。 转过一个拐角,前面便距离县衙不远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忽然冲霄而起,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我居高临下,很快便发现了端倪,只见前面衙役鸣锣开道,肃静回避的牌子高举空中,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庄严隆重的气氛。 衙役后面是两排合副武装的守城兵丁,锃亮的铠甲在阳光下闪闪生辉,威武之气逼人而来。 我前面的谢希大便自豪地昂起头来,介绍道:“那是我爹的精兵,够威风吧?我爹说,咱们大宋朝素来崇文疏武,各地的守城兵丁早已经荒废武备,就他老人家手下的兵丁,还保持着威武之风,据说山东府的将军对我爹十分器重,马上要调他去府里做参将了。” “是吗?”应伯爵冷眼瞟了谢希大一眼,不屑地说道,“我怎么听说清河县的千户谢晋谢大人夜里喝醉了花酒,不知怎么冲撞了知县大老爷,还被罚了三月的俸禄呢。” “你——你胡说!”谢希大涨红了脸,争辩道,“那是狗官公报私仇,我爹正准备去将军府里告他呢。” “好了别吵了。”我不耐烦地打断两人的斗嘴,顺手一指前面问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只见前威武的兵丁过处,扛着猎叉的猎户亦队列整齐地开了过来,其中的八名虎背熊腰的猎户抬着一乘八抬大桥,我的目光霎时落在大桥上,那端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4 坐其上的大汉身上! 好一条汉子! 浓眉如剑,狭长的厉目顾盼之间冷辉闪闪,令人不收正视! 只是很随意地往桥上一坐,便如一尊小山盘据其上,其气势如泰山据于东海,令人叹为观止。 袒开的襟间,露出两块强壮的胸肌,似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仿佛感觉到了我锐利的眼神,大汉忽然游目向我望着,隔着热闹的人群,隔着数十丈的距离,我们的目光霎时在空气里对接,我感到一股冰寒的冷意自大汉的眸子里传了过来,好重的杀气啊! “快看!吊睛白额大虫!”应伯爵忽然指着大汉身后喊叫起来,声间里透着莫名的惊惧,“好大的大虫啊,怕不足有八百斤重!?” 大汉的目光霎时被惊声叫喊的应伯爵吸引,我陡然感到身上压力一轻,不由得吁了口气,游目向大汉后面望去,果然看见一头已然死了的大虫,正如一头熟睡的大猫,被十六名猎户吃力地抬着,缓缓地向前移动,围观的人群纷纷跟着指指点点,嘴里纷纷啧啧称奇。 我打马上前,想仔细地看看大虫的模样,不想跨下的马儿陡然前抬头见了大虫依然威风凛凛的样子,想是猛然吃了一惊,尖嘶一声人立而起,落地再不受我控制,竟然疯了一般向前面冲撞而去。 我大惊失色,生长在二十一世纪的我从未曾骑过马,一时间有些失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挡在我前面的人群纷纷闪避,不时有些闪避不及的人被纷纷撞倒,叫喊声、哭骂声纷纷而起,乱成了一团糟。 真是越乱越糟糕,这该死的马居然也有些神智不清,本该本能地远离大虫的可现在它却居然直直地朝着大虫冲了过去,眼看便要冲破人群冲进猎户中间,人群的末端忽然孤伶伶地显出一个孩子来,正抬起无辜的小脑袋,望着飞速迎上前来的人马,浑然不知死神已然降临。 “宝儿!” 人群里我清晰地听见一位母亲撕心裂肺的凄厉呼叫,像利刃般直直地刺进了我的心肺,似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轰然一声炸开,忽然间我不知从哪里来的灵感,狠狠地一勒缰绳,马儿吃痛,凄嘶一声再次人立而起,高扬的铁蹄在小孩的头顶一阵乱踢。 我使劲地勒住马儿的缰绳,以尽可能延续它落地的时间,因为它的落地就意味着孩子的消失!在它如此急剧的冲撞之下,这可怜的稚子必然小命不保! 危急之间,一道人影倏然从我马前掠过,在我胯下人立而起的马儿重重地踩落之前,掳走了幼童!劣马落地一连几个急旋,始才止住了强大的惯性,乖乖地停在原地,我惊魂方定,这才有空察看究竟。 边上,一名披头散发的妇女已经紧紧地搂住了刚刚从我马蹄下逃生的幼童,嘴里宝儿宝儿地唤个不停,在他们母子边上则气定神闲地峙立着一条大汉,大汉想是感知到了我的眼神,忽然回头向我望来,我一看之下,赫然便是刚才端坐八抬大桥之上的雄壮大汉。 一股由衷的佩服之情从我心底油然而生,我忍不住下马向大汉举起双手作揖。 “壮士好身手!在下感激不尽。” 雄壮大汉冲我微微一笑,亦抱拳回应道:“公子好马术!在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我老脸一红,以为大汉在讥讽我刚才骑术不佳,以致差些伤了人命,一时有些下不来台,半晌始才讪然笑道:“在下西门庆,多谢壮士援手,来日必当重谢。” “在下武松。”雄壮大汉脸上却不似那等揪人小辫子的浅薄之徒,爽郎一笑道,“西门公子何需如此客气,就此别过了。” 正好有猎户催促武松重新上桥,武松便向我再一作揖顾自去了。 望着武松坐在八抬大桥上逐渐远去,我心里却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开始忐忑不安起来,阴差阳错地与武松相识了,却不知是福是祸?我们终究会因为潘金莲而相互敌视并最终不死不休吗? “老大!你没事吧?” 应伯爵和谢希大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跑了上来,他们有我的教训在前,自然不敢再纵马横行闹市,弃了坐骑,跑步挤过人群凑到了我面前,别看谢希大身矮体胖,可他的动作明显比应伯爵要轻捷许多,挤到我面前亦是气定神闲,不若应伯爵早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我没事。”我怅然若失地望着武松消失的方向,脑子里空落落的,这样一条雄壮的大汉,如果能够结识为兄弟,方不枉来北宋走一遭啊!可惜潘金莲亦是我朝死梦想之绝代尤物,一旦与之相会,我却不知是否还有勇气割舍? 第六章花子虚 谢希大一面熟练地接过我手里的马缰,一面疑惑地望着我道:“我说大哥,你什么时候学会这这么俊的骑术?我们做兄弟的居然一点不知?真是奇哉怪也。” 应伯爵也是双目一亮,望着我道:“让希大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我说老大,你什么时候偷偷练就了这么俊的骑术了?不行,以我看,你都可以上南山赛马场了,就是那号称马场天骄的铁面人恐怕亦非你敌手呀。” 我却是懒得答理这两个家伙,心里只惦记着春梅,巴不得早些回去和春梅再温春梦如何还肯和这两个粗陋的家伙处在一起?想到这里,我便有些不耐烦起来,呼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刚刚我还怕得要死,糊里糊涂却便控住了马儿,你说稀奇不稀奇?” 应伯爵和谢希大听了我的回答明显一呆,然后是应伯爵反应过来,猛地拍了一下谢希大的肩膀,大声道:“奇迹!一定是奇迹!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想来便是老天对老大受苦受难的补偿了,哈哈,让你凭空获得一身过人的骑术,扬威南山,呵呵。” 谢希大被应伯爵突然一拍吓了一跳,黑着脸吼道:“应伯爵,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最好别碰我,不然我剁了你的狗爪子。” “奶奶的。”应伯爵翻了翻白眼,“你又不是娘们,碰一下不得?” “就是不得。”谢希大抬着冲着应伯爵,扬起了他铁钵似的拳头。 眼看着两人又要再起争执,我摇了摇头,夺路而逃,挤过人群的时候,不小心一头撞倒了迎面向我挤过来的某人。 那人发一声惨叫,被我撞得倒在了地下,我却没事人似的。 “是哪个王八蛋,走路不长眼?居然敢撞你家爷爷!?” 极不客气的骂声从地下传来,被我撞倒的家伙翻身从地下爬了起来,却是一面黄肌瘦、满脸病容的瘦汉,估计全身瘦得没几两肉了,一身绫罗绸缎穿在身上就像是一副巨大的空壳,看起来怪让人难受的。 瘦子翻身爬起,正欲接着破口大骂,甚至还想卷起衣袖动粗,但突然间他的动作僵在了那里,便是吐到一半的骂人的话亦像被人拿刀硬生生砍断般嘎然而止—— “这——这不是西门二哥么?原来是你啊,咳咳,我不知道是你——咳咳——” 出乎我的预料,不想这瘦子居然还认识我。 我有些闹不清这瘦子的虚实,倒也不好过于唐突,只好谦让道:“实在是不好意思,都怪我走路太急,没看见兄台过来,所以——” “哎呀,别别别——”瘦子一连别了三个别字,连摇着双手道,“二官人这就太见外了,咱们是邻居,再说平日里二官人你待我花子虚那真是没得说,刚才骂你是我的不是,你若是再向我赔不是,那真是折煞我了。” 花子虚!? 我听得眼前一亮,心头一动,似有袅袅婷婷的倩影在我面前冉冉升起,花了虚,西门庆的邻居,他可不就是李瓶儿的丈夫么? 在古典情色《金瓶梅》里,西门庆可是经常在妓院灌醉了花子虚,然后趁机潜回花府和李瓶儿幽会,并且最终气死了花子虚娶了李瓶儿还有花家的万贯家财,不知我这个西门庆,最终却会如何? 我的到来已经改变了北宋的历史,自然也肯定改变了金瓶梅故里描述的情节! 那么,我最终仍会和李瓶儿甚至潘金莲发生香艳的故事吗? 诸般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即逝,我在脸上堆起笑意,向花子虚道:“也是,我和子虚兄如此熟络,也就不客气了!不过撞了子虚兄却是小弟不该,理当向兄长赔罪,不如这样,咱们兄弟两人找个地方喝酒,权当小弟向你赔不是了。” 我注意到,花子虚浑浊的双眼在听到酒字的时候忽然间亮了一下,懒洋洋的身躯也忽然间有了精神,连声道:“那敢情好,走,去喝酒。” 应伯爵和谢希大从后面追了上来,闻听有酒喝连声嚷道:“喝酒,岂能少了我们,大伙一块去。” 随着花子虚三人,我们一块来到了醉花楼,在小二的前呼后拥下昂然进了酒楼最豪华的包厢,三五名俏丽的小婢早已经恭恭敬敬地将干净的湿毛巾递到了我们每人的手里,我随便接过毛巾擦了擦手,顺便捏了捏俏丽小婢的脸,小婢白嫩的脸立时便红了,又羞又喜的模样勾人心痒痒。 我似乎很自然地便融入了宋朝的生活,亦很好地融入了我这全新的身份,仿佛我根本就是生活在宋朝似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是从二十一切纪来的,但事实就是这样,我对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感到如此熟悉而又自然,仿佛我的生来就是为了有一天回到北宋来似的。 酒过三巡,大家便渐渐有些放浪形骸起来,应伯爵一面将负责服侍他的小婢抱到自己的膝盖之上,在小婢的娇躯上下其手,一面滋溜一声吸干了小婢送到嘴边的半杯残酒,红光满面地提议道:“今天有花有酒,大家高兴,不如行酒令?输了的便罚酒三杯,如何?” 花子虚鼓掌而笑,连声附和。 我虽然念书未过高中,但挟二千年的诗词而来,岂会惧了他们?自然也满口应允,独有谢希大面有难色!他本就是一介武大,舞刀弄棒在行,让他吟诗作赋就有些勉为其难了。 应伯爵便鸭子一样尖笑起来,讥讽道:“怎么?希大可是怕了?怕了的话先喝三杯罚酒,一边呆着去。” 谢希大的脖子梗得通红,粗声粗气地顶道:“谁说我怕了!咱爹说要文武双修,正想和你讨教讨教文采呢,来就来,谁怕谁是孙子。” “好!”应伯爵兴奋地一击掌,重重地在怀里俏婢的隆臀上拍了一巴掌,朗声道,“今天你我兄弟相聚,坐拥佳人,享用佳酿,实乃生平美事,就以花酒二字为令,每人即兴赋诗词一首,照吟古人诗词也可以,但需应景应情!既然是我提议,理应由我先来。”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应伯爵装模作样地闭目沉思片刻,蓦然睁开眼将鼻子凑到怀中俏婢的酥胸上一阵乱嗅,然后张口吟颂起来,“好酒应伴兄弟饮,一人喝酒太冷清。” 我差点没将嘴里的酒一口喷到花子虚的脸上,应伯爵这也叫诗词?亏他还自诩文士,我看也是草包一个,除了前面两名是照抄古人文章,后面纯粹就是狗屁。 第二个轮到的是花子虚,花子虚将应伯爵的诗默念了一遍,点点头道:“伯爵兄所赋新诗倒也应景应情,其中也有花酒二字,不错!那现在轮到在下献丑了。葡萄美酒佳人陪,娇喘声声怀里催。醉卧花丛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张嘴将满口酒水喷了花子虚一头一脸。 这个花子虚,娶了一房美娇妻,想必旦旦而伐现在落得是面黄肌瘦,看来离“醉卧花丛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境界亦不远了。 应伯爵亦在一边大笑不止,跟着起哄道:“子虚兄这诗就不太应景了,如要应景怕是还少些东西罢?” 花子虚不悦地瞪了应伯爵一眼,回应道:“伯爵兄如何便说在下新诗不太应景?以在下看来,委实应情应景。” 应伯爵哈哈一笑,指着花子虚怀里的俏婢道:“子虚兄诗里有征战二字,可子虚兄与她明明衣衫整齐,何来征战之说?罚酒三杯,哈哈——” “且慢!”花子虚伸手阻制应伯爵道,“伯爵兄如何便知在下没有在征战?你可问问我怀中佳人!” 花子虚说完便重重地挺了挺身躯,跨坐在他腿上的俏婢便娇媚地呻吟一声,扭动了一下娇躯,脸红耳赤地向着应伯爵点了点头。 应伯爵看得双目发直,几乎就想钻到桌子底下看个究竟。看他眼里尽是将信将疑之色,似乎在问:这样也行? 但花子虚的酒令总算是撇了过去。 现在轮到我了,看到应伯爵奚落的眼神我在心里淡然一笑,凭这就想难倒我,那也真是太小瞧我们华夏民族二千年文化的积累了! “今宵酒醒何处,醉归楼眠花宿柳。” 我此诗一出口,应伯爵和花子虚便有些发呆,尤其是应伯爵,望着我的眼神里便很有些异样,甚至让我周身直起鸡皮疙瘩!唯有谢希大,焦急地坐在我下首抓耳挠腮,急得不可开交,浑没心思品我的诗词,不过话说回来,以他大字不识一筐的底子,便是品亦品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谢希大,现在轮到你了。”应伯爵终于回过神来,转头望着急得不行的谢希大。 谢希大啊了一声,惊得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一张黑脸已经憋得通红。 第七章纵马南山 这谢希大被应伯爵一声喊惊得站起身来,急得像猴子一样愣是放不出半个屁来!这也是难为他了,打小就不喜念书识字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5 的他如何吟诗赋词? “快念啊!”应伯爵自然不会放过每一个令谢希大出丑的机会,这厮我虽是接触不久,但他的习性似乎最喜别人出丑露短,逮住机会那还不穷追猛打? “酒——这酒——”谢希大急得几乎将自己的耳朵扯下来,忽然间双眼一亮道,“这酒真他奶奶的好喝!” 我们尽皆愕然,这样也行!? 谢希大却是心下一松,越说越发来劲,接着摇头晃脑地吟道:“这花,这花真他爷爷的香。” 谢希大说完,还不忘探出狗鼻在怀里女人身上一通乱嗅。 应伯爵和花子虚两人已经笑得眼泪都几乎掉下来,便是他们怀里的女人亦是笑得花枝乱颤,却是使劲地捂着自己的小嘴不敢笑出声来。应伯爵更是夸张地向谢希大连连作揖道:“希大,好诗!好诗啊,真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千古绝唱也。” 谢希大全然不知应伯爵在损他,兀自志得意满地假意谦虚道:“哪里,不过偶然得之,献丑。” 年轻人大抵都是这样,喝了点酒便会浑身发轻,去做些一些平日里不敢做或者不愿做的事情来,也就是俗谓的酒能壮胆。 这应伯爵看看窗外天色尚早,便起身提议道:“各位,今天你我兄弟相聚,委实快活,不过就这样枯坐陋室喝这花酒太也无趣,以区区之见不如外出寻找乐子,如何?” 谢希大最喜欢凑热闹,闻言附和道:“好啊,不知伯爵兄想出什么乐子没有?若是寻花问柳,去勾栏妓家,那就免了,这里也是一样,我还懒得走那闲步。” 应伯爵切声道:“你一个粗人懂什么?大丈夫存世,当提三尺剑立盖世功!流恋勾栏妓塞岂是我热血男儿所当为!?今天,我提议大家纵马南山、傲啸云烟,骑射纵乐、岂不快哉?” 花子虚兴奋得黄脸发光,抚掌笑道:“好好好,伯爵兄此言正合吾意,在下赞成。” “我也没意见。”谢希大也点了点头,然后三人一起转头望着我。 我心里懊悔地叹息一声,我有兴趣接触花子虚,可没兴趣去做什么纵马南山!家里的俏丫头春梅还等着我再温春梦呢,被这小妮子勾起的浑身欲火还没有消停,又哪里有什么心思陪这几个家伙去疯? 但看他们殷切的眼神,我知道这是怎么也无法拒绝的。 除非我不打算再和他们做朋友,谢希大和应伯爵也还罢了,这花子虚我可无论如何也要刻意结交的,就为了李瓶儿那美娇娘! “也罢,就让我们纵马南山,一尝驰骋沙场之畅快。” 应伯爵和花子虚喜形于色,谢希大听了我的话却忽然有些发呆,愣愣地重复着我的话:“驰骋沙场?驰骋沙场!” 这武夫的眸子便逐渐地亮了起来,望着我的眼神里多了丝灼烈的味道,仿佛发现了世界上最令他期待最令他热血沸腾的物事,猛地向我跨近了一步,低声道:“太好了!原来是驰骋沙场,原来就是驰骋沙场!大哥说出了小弟二十余年心中的梦想啊,哈哈,我现在终于知道自己心中的梦想是什么了,哈哈——真他妈太好了!” 我们皆惊异地望着谢希大,不知道这厮忽然间是哪根筋搭错了,发的哪门子神经? 这厮却是虎吼一声:“走!” 然后当先跨出门去,我有着刹那的发愣,这厮的气势似是在忽然之间有了长足的进展,只是片刻功夫便有些虎步龙行的意味了!这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的那句“驰骋沙场”吗?还真他妈的奇怪。 乘着酒意,我们在清河县的大街上放马狂奔,观看热闹的人群早已经散去,傍晚的大街上虽然行人如织,但再不似白日天那人山人海、拥挤不堪。老远听见我们的蹄声,行人们早早地便避了开去,只是避在远处冲着我们指指点点,从他们望向我们四人的眼神里,我清晰地看到了(炫)畏(书)惧(网)还有愤怒。 这大略便纨绔子弟吧? 但我心里却是没有丁点谦疚之念,狠狠一夹马腹再次加速,风一样卷过了清河县的大街,冲出了城门,眼前豁然开朗,一望无垠的平原在我面前展露开来,远处群山绵绵,碧绿如茵的田间,炊烟袅袅,风景如画。 “大哥,小弟来也!”身后传来谢希大一声虎吼,他胯下的乌椎马忽然间加速越过了我,如一朵乌云顷刻间卷向前去,腾起的烟尘向我劈头盖脸地罩来,弥漫的烟尘里,谢希大的身影显得越发雄壮如山,隐隐竟有豪侠之气,让我看得一阵发愣。 但很快,一股争强好胜的念头便从我心底升起,从小我便是这样的性子,但凡自己做事无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都极不愿意输与他人!而从小到大,我也每每能够心想事成,做什么都能做得最好,从来就没有例外。 从胸腔里腾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我重重一夹马腹,胯下的白马如箭一般射了出去,我仰天长啸,高亢的啸声在宽广的平原上莹绕不散、绵绵不绝—— 顺着官道,我和谢希大疯狂地比拼着马术,风驰电掣般向南山冲去,官道两边的树木以极速向后挪移,速度越来越快,便是两边的景象也逐渐朦胧起来。 平坦的官道终于跑到尽头,道路开始斜斜朝上,我和谢希大并未稍竭,有如两卷风刮上了南山,霎时消失在茫茫的山梁之间,唯有隐隐的蹄声仍然绵绵不绝地莹绕—— 不知过了多久,更不知策马狂奔了有多远,我和谢希大倏然收住马缰,在一处高崖上打住。 谢希大举起手里的马鞭一指山崖下如棋盘般绵绵无尽的大地,浩然叹息道:“大哥你看这大河江山,何等雄壮?脚下巍巍南山,何等雄伟!?丈夫处世,若不能建一番功业,而致光阴虚度、老死家中,岂不枉来世上一遭!” 我亦被谢希大的一番话激起了胸中豪情,亦仰天长叹道:“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百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旁边的谢希大忽然死一般寂静下来,便是连呼吸声也是再听不到一丝!我惊疑地转过头来,只见这厮正屏住呼吸以异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我霎时便明白了他眼神里的含义,这样的眼神我绝不陌生!当我在舞台上尽情地舞蹈时,那些刚刚进入舞男行业的年轻小破孩,便经常以这样的眼神看我!这眼神就是崇拜!谢希大这厮居然因为我随口吟了一首岳武穆的满江红,便开始崇拜我? 绝对出乎我的预料,谢希大这厮忽然流起泪来,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他的眼角滑落。 但他的精神无疑是亢奋的,亢奋到甚至连他脸上的毫毛也根根竖了起来。 “我明白了!”谢希大策马回头,深深地凝视了我一眼,矮胖的身躯仿佛突然间赋予了魔力般显得高大雄壮起来。 下一刻,谢希大猛地策马而去,山路上传来他畅快的欢声:“大哥小弟我去了,相们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哈哈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空悲切——”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谢希大又哭又笑地离去,反应过来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孤伶伶地扔在了南山上,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被抛在后面的应伯爵和花子虚早不知追到哪里去了,我叹口气,策马顺着来路迤逦返回—— 第八章飞马山庄 策马下山的时候,我才发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迷路了! 这里的官道就像蜘蛛网一样密集而又四通八达,我只是转了几圈便再不知东南西北,眼看着天色渐黑,就越发地难以分辩下山道路了。 谢希大那神经病早已经跑得不知去向,应伯爵和花子虚这两个混蛋只怕根本没到南山就折马返回清河县城了,就扔下我孤伶伶的一个迷路在这深山丛林之中。虽不害怕,心里的懊悔自然是免不了啦。 就在我走投无路之际,忽然发现前面有一灯如豆,时隐时显。 我顿时有如见了救命稻草般,策马靠近前去,灯光逐渐明朗,却是一所不小的庄院,大门上高高地打着四只灯笼,便是这灯笼的灯光将我吸引了过来。我游目看了看,四只灯笼上面写着四个字“庄山马飞”。 不知所云片刻之后,我才忽然想起这是在宋朝,需要倒过来念,原来竟是“飞马山庄”。 想是蹄声惊动了山庄的家丁,原本紧闭的大门吱哑一声启了开来,一名老苍头探出半颗脑袋,枯树皮般的老脸上尽是苍桑,整个就像纵横交错的黄土高坡,令人猝然心酸不已。 “老人家。” 我赶紧下马,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在下偶游南山,不幸天色已晚迷了归途,可否借宿一晚?” 老苍头仔细地看了看我,点了点头道:“公子稍等片刻,待老朽禀报老爷。” 大门随着老苍头的缩回再次紧闭起来,我无趣地摊了摊手,打量起这飞马山庄的正门来,这山庄虽然建得极其粗糙,连普通大户人家常有的雕梁画栋亦是没有半根,但整体上看起来却是显得气势雄浑,颇有豪迈之气。 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位衣着粗陋的大侠,虽然没有绫罗绸缎,但顾盼间自有一股大侠风范。 我看得暗暗心折,心里暗忖此庄的主人必是一位心胸宽广、胸怀大志之人!极可能是某位朝廷的大臣隐居于此。 就在我品头论足胡思乱想之际,大门再次吱哑一声启了开来,还是老苍头从门缝里跨了出来,向我道:“公子请随老朽来。” 老苍头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年轻的庄丁,神色恭敬地从我手里接过马缰,从侧门牵着马进去了,我却被老苍头引进了正门,大门里,是一片极其广阔的庭院,粗略估计一下便是聚集千百人亦是绰绰有余,让我惊异的是庭院皆以青砖铺就,但上面的痕迹历历在目且遍布每个角落,仿佛是有人经年累月在其上踩踏所致。 老苍头忽然回过头来,向我道:“公子请。” 我霍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停住了脚步。 跟着老苍头进了一间小院,院里只是简单地种植了几颗秀竹,山风吹过清凉之气扑面而来。老苍头打开一间房间的正门,站在外面道:“茅舍简陋,还请公子将就了。” 我赶紧回礼道:“老人家太客气了,在下感激不尽。” 老苍头呵呵一笑,提着灯笼举步欲走,忽然又折了回来,似刚刚想起什么一般,说道:“老朽差点忘了一件事,公子,敝庄的小姐从小有个怪僻,每到夜深人静之际,最喜带人上山打猎,是以深夜有甚么响动,公子大可高枕无忧,莫要大惊小怪。” 我连连点头道:“在下理会得。” “如此,公子请竭息吧,老朽告退,哦对了,有什么吩咐,在前面的院子里便住有下人,公子尽管吩咐便是。” 我连称不敢道:“老人家请便。” 送走老苍头,进入客舍,里面的摆设倒也简单,除了一床一桌外加一凳,便再无长物,与古时客栈里的摆设并无二致,回想起刚刚看到的客院的规模,我心里忽然一动,这样的客舍怕不有百十间之多吧? 难不成这里的主人竟经常有如此之多的客人来访?所以才专门建了这样一处庞大的客院。 还有刚刚老苍头居然说,这里的小姐居然有个怪僻,每到夜深人静最喜上山行猎!?一个女孩子家上山打猎已经奇怪了,还在深夜上山,那就更不可思议了,我心里起了强烈的好奇,极想一探这山庄的究竟,白日里纵马驰骋了半天的疲累亦是不翼而飞。 这时候房外忽然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便是脚下的地面亦在轻轻颤动。 我吃了一惊,开门欲看个究竟,入目之下不由猛然吃了一惊。 只见淡淡的昏暗灯光下,一截铁塔似的大汉小山般立在我的房前,其肤黑如炭,是故隐入了夜色般难以辨别,只有两只牛眼如灯笼般醒目,冷电似的厉芒正森森地凝视着我,仿佛要随时噬人般骇人、凶芒毕露。 我倒吸一口冷气,退下一步缩回了房里。 那大汉冷冷地盯了我片刻,倒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轻哼了一声掉头去了,淡淡的灯光下,我看到大汉的背后交叉插着两柄巨大的板斧,斧刃在夜色里闪烁着森森的冷焰,似有浓烈的杀气扑面而来。 我悚然一惊,赶紧缩回房里,受这一吓,心里那点寻幽探胜的好奇之念早已经不翼而飞,只想天色早些放明,好寻路下山,远离这是非之地!刚刚那黑大汉一看便是亡命之徒,这飞马山庄的主人收留这等亡命之徒,定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募然间我生生吃了一惊,莫不是我进了贼窝,跑到山大王的山庄来投宿来了? 想想刚刚看到的山庄气势,还有前院大庭那被践踏得痕迹累累的青石地面,真是越想越像,越想越怕,哪里还睡得着? 倒是隔壁很便传来如雷般的呼噜声,定是刚刚拐进隔壁房间的黑大汉已经熟睡如死。 如此好不容易等到夜半时分,陡听一声锣响,外面便起了连绵不尽的吵杂声,脚步声、呼喊声、器物的碰撞声,还夹杂着铁器撞击的冰冷声音,交织成一片令人胆战心惊的交响曲,很明显,定是老苍头所说的,山庄的小姐又要上山行猎了。 不知过了多久,又听一声鼓响,所有的声响便嘎然而止,就像是用刀将这声音硬生生切断了一般,让人难受得想俯下身去呕吐。 然后又是连绵倏长的号子声响起,外面再度响起脚步声,不过此次却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6 是整齐划一的步伐声,仿佛千百人踩着同一节奏列队开进时发出的声响,我心里泛起一丝惊异,难道在古代,亦有如此严格整齐的队列要求?而且,不是在驰骋沙场的军队里,居然是区区山庄的家丁而已。 再接下来,发生的声响越发令我吃惊莫名。 只听一声锣响,外面骤然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喊打声,惨叫声、呐喊声还有兵器撞击所发出的轻脆声音,我甚至还听到了利刃切入骨肉时发出的沉闷声!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有人在亡命厮杀不成? 这可是太平盛世的宋徵宗政和年间啊,哪来如此规模的强盗!? 突然间,我的脑海里浮起了水泊梁山还有方腊起义,难道说,这里的山大王是水泊梁山的分支?可武松都还是刚刚才在景阳岗打死了猛虎,离杀嫂杀西门庆还有好长一段时日呢,这水泊梁山也没那么早成气候罢? 一想起武松杀西门庆,我心里就烦躁得想哭,妈的,武松杀谁不好杀为什么偏偏要杀西门庆呢!?杀西门庆现在可不就是杀我么?这事可是万万不行的。 第九章大宋李纲 好不容易熬到天色放明,我再呆不住片刻,匆匆忙忙起身便走,心里只想早些逃离这是非之地,这飞马山庄若真是贼窝那将来官府追究起来,我定然也脱不了干系。 但刚走到前院,我便悚然收住脚步,脚下似有千斤重再难以迈开半步。 在我前面的广场上,薄薄的朝雾里站着一名劲装女子,她的脸上蒙着一方白色的丝巾是以看不见她的容颜,但流海下的眸子却是十分明亮,如两道利箭般刺进我的眼里,几乎令我不敢正视!要知道,我的眼神可向来以明亮著称,一般的情况下,从未有任何女人能够与我对视超过十秒钟。 劲装女子的身材美则美矣,但散发出来的冷意却令人不敢亲近。 “西门庆!” 就在我暗暗打量劲装女子玲珑浮凸的娇躯时,一声清冷的娇喝传入我的耳际,我募然一震抬起头来,只听铿锵一声,劲装女子已经拔剑在手,遥遥指向我的咽喉,冷声道:“你这负心薄幸的无赖,今日死到临头了。” “姑娘且慢!” 劲装女子的突然发难让我惊得三魂丢了七魄,正试图打消劲装女子的杀机,但她根本就不听我任何解释,一点剑芒向我迅速迫近,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剑尖上逼起的寒意,直直地袭向我的咽喉要地! 我嚎叫一声,亡命往旁边一个侧扑,总算险之又险地避过了劲装女子的飞刺。只是身上光滑漂亮的绸缎袍服已经被地上的青砖撕破了数处,更沾了不少泥灰,用脚指头也想得到,我此时的情状定然狼狈之极。 唯恐劲装女子在后追杀,我不敢稍作停留,翻身爬起又是一个前扑,不想脚下被凹凸不平的地面一绊,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望着眼前冉冉冒起的满天繁星,我不由在心里哀叹一声:我命休矣—— 但过了盏茶功夫,预想中的冰冷杀意并未降临我身上。 收拾心情,惊异地转过身来,劲装女子正不屑之极地望着我,手里冷森森的利剑引而不发,只是遥遥地锁定了我,令我胆战心惊。 “原来西门庆竟是如此贪生怕死之辈,杀了你还嫌污了我的宝剑。” 我一听心里顿时狂喜,忙涎着脸讨好道:“小姐所言极是,西门庆何等低微,杀了我只能玷污了你的宝剑,杀不得,嘿嘿,杀不得的。” “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呀!” 远处忽然传来一把焦急的呼喊声,然后我看到昨晚引我进山庄的老苍头急步跑了过来,一面跑还一面喊道:“小姐切莫伤了公子性命,老爷吩咐,公子远来是客理应以礼相待。” “七爷爷。”劲装女子见了老苍头早已经收起宝剑,娇声道,“柔儿只是想试试公子的武艺如何,并未存伤他性命之算。” 劲装女子说着回头望着我,眸子里似带着笑意又似蕴含着杀机,问我道:“西门公子,是这样么?” 我心下一战,赶紧对着老苍头满脸堆笑道:“小姐所言极是,刚刚,我们只是切磋武艺,呵呵,切磋武艺罢了,老人家莫要错怪了小姐。” 老苍头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劲装女子,又看了看我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沉下脸来道:“既如此,公子还请随老朽来,我家老爷有请。” 我应了一声,忍不住又打量一眼劲装女子,劲装女子向我冷冷一瞪,似在警告我,若我在她父亲面前胡言乱语,定要我好看!我赶紧低头避开视线,这样凶霸霸的母老虎,还是避得远些为妙,能不招惹就尽量不要招惹。 女人嘛,纵然风流淫荡些也莫要凶悍泼辣的。 老苍头将我带到一处简陋的客厅,道声稍等便顾自去了。 我略略一打量,客厅里的摆设极其简单,只是墙上挂的副强弓还有一柄重剑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就说那副强弓,怕是足有一米五六之高,通体浑圆乌黑却不知是何材质制成?两头成蛟龙吐丝状咬着弓绳,隐隐似有肃杀之气透体而起—— 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弓啊。 我忍不住失声赞叹,虽然我见过的弓箭不多,但若以艺术品的角度来欣赏,在二十一世纪这定然是一柄价值连城的宝贝。 “西门公子可是觉得此弓还算不错?” 一把雄浑的身音忽然从我身后传来,我霍然惊醒回过身来,不知何时身后已经多了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背负双手正以炯炯有神的双目直直地盯着我,这一刻我毫不困难地判断出,他定是前院那蛮不讲理刁蛮婆子的老爹,因为他们的眼神根本就一般无二。 只是这中年人的气势更沉更深,随便在那里一站,便如一棵经历了千年风雨的苍劲古松,一股百折不弯的浩然之气扑面而来,令人从心底深处泛起拜服之慨。 我定了定神,双手作揖正欲见礼,嘴一张才忽然想起,我根本就不识得眼前中年人,一时间有些尴尬地愣在那儿,无以为继。 中年人哈哈一笑,显是窥破了我的窘迫,自我介绍道:“老夫李纲,久闻清河县有位风流倜傥、堪称人中龙凤的西门庆二公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幸会!” 我倒没想到,原来西门庆在清河县除了眠花宿聊、欺男霸女之外,居然还如此有名,一时间感到老脸泛红,谦虚道:“李老伯真是过奖了,西门庆何德何能?岂能当得人中龙凤四个字?不敢当不敢当。” “哼。”一声清脆的冷哼自客厅外传了进来,随着一阵冷风,前院差点要了我性命的劲装女子施施然走了进来,冷冷地瞟了我一眼,讥讽道,“人中龙风自然当不得,以我看蛇虫鼠辈倒也还贴切些。” 劲装女子此语一出,李纲立时便沉下了脸,沉声道:“柔儿不得无礼,西门二公子远来是客,岂容你如此放肆!?” 我却全不在意,反而劝李纲道:“李老伯无须责备令嫒,李小姐所言虽不中亦不远矣,在下素喜花鸟虫鱼,这蛇虫鼠辈也不见得就辱没了在下,哈哈——” “这个——”李纲的神色明显一僵,望着我的神色里忽然有了些异样,片刻后才转眼瞪着劲装女子道,“二公子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还不快向二公子道谦?” 劲装女子却是清哼一声,拂袖而去。 李纲尴尬地笑笑,向我道:“小女顽劣,疏于管教,倒让二公子见笑了。” 我哈哈一笑,若无其事地将胸前的一块污泥拂去,应道:“李小姐性情率真、直言不讳,实乃女中豪杰,在下佩服得紧。” 李纲嘿嘿一笑,说道:“二公子请坐。” 然后又转向一边的老苍头道:“七叔,快命人上茶。” 我连连推辞,心里却开始直打鼓,所谓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李纲待我如此热情,必然是有求于我或者欲算计于我!为今之计,最急的还是趁早设法离开此地才是上策! 我正愁无计可施之际,一名家门忽然匆匆进来报道:“禀告老爷,门外有两位公子求见。” 李纲恩了一声,头也不抬问道:“是何人?” “说是绸缎铺应老板二公子应伯爵公子,还有花府的花子虚老爷。” “哦?”李纲的眸子似是亮了一下,长身而起,朗声道,“有请两位公子。” 第十章忧国忧民 不多时,应伯爵和花子虚便被飞马山庄的家丁给引了进来,应伯爵一见我便长长地吁了口气,带着哭腔道:“老大,你在这里又坐又品茶,可真逍遥啊?小弟我和子虚兄为了寻你和希大那厮可是满山乱窜了整整一夜呀!寻思着你可能在飞马山庄投宿,不想果然在这儿。” 我嘿嘿一笑,叉开话题道:“我还以为你们半道折回了呢,谁知你们跟着上了南山。” “还说呢!”应伯爵苦着脸道,“老大你是何等身份?西门老太太的心尖肉肉啊!若是将你给走丢了,路上遇着大虫之类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老人家还不扒了我的皮啊!?得,咱们赶紧回,还好你没走丢,我也省了一桩心事,以后啊,打死我也不和你纵马出游了。” “行了行了。”我故作不耐烦,然后转头向李纲面有难色道,“李老伯你看——” 李纲哈哈一笑,爽快地说道:“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挽留了,三位公子好走。七叔,让人牵来二公子的马,送他出庄。” 我在应伯爵和花子虚的前呼后拥下出了飞马山庄,纵马返回清河县城。 飞马山庄大厅,劲装女子忽然再度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向李纲道:“爹,你为什么要和那些纨绔子弟结交?这些眠花宿柳,专一勾引良家妇女坏人家庭的坏蛋何不一刀结果了性命?倒也清净些。” “女儿啊。”李纲长长地叹息一声道,脸有落寞之色,说道,“为父何尝想和这些纨绔子弟结交?只是国家有难,不得不为之呀。” 劲装女子惊异地望着李纲一眼,凝声问道:“女儿想不出国家有难跟结交这些纨绔子弟有何干系?” “干系大着呢!”李纲吸了口气,将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望着墙上的乌黑大弓,眸子里霎时露出一丝浓烈的杀伐之气,沉声道,“当今朝庭,重文轻武,各地守军,军纪败坏、武备松弛,战力每况愈下,反观北方辽人,厉兵秣马、每思进兵南下,不出十载,天下必起刀兵之灾,到时候,我大宋万里锦绣河山,可就要生灵涂炭了。” 劲装女子亦被李纲说得心情沉重,凝声道:“既如此,我们勤加练,多训家丁,待战事起时率家丁奔赴沙场以死报效国家便是了,又何需昧着良心结交那些只会危害社稷的纨绔子弟!?” “说得好。”李纲沉声接过女儿的话,语锋一变接着说道,“可勤加练、多训家丁并不是凭着一腔报国热忱就能做到的,那还需要大量的银子!我们既不能去偷又不能去抢,银子难道会从天上掉下来吗?” “这——”劲装女子闻言一窒,半晌才叹息道,“爹爹可是想籍这些纨绔子弟调用他们的家资,以备我招兵买马之用?” 点了点头,李纲道:“正是如此!尤其那个西门庆的大哥西门青,此人为父听说颇有生意头脑,西门家能够在短短的数年间从普通的大户人家一跃而成为清河首富,他的精明头脑功不可没,如果飞马山庄能够有他加盟,那么资金来源就将迎刃而解。” “可那些商人最是重利轻义,如何让他们甘为国家效命?” “这就要靠那个西门庆了!此人虽然风流成性、劣迹斑斑,但极受他祖母的痛爱,比他仅年长九岁的西门青亦对他疼爱有加,只要我们控制了西门庆,就不愁西门青不入套!” “可是爹爹,女儿总觉得这样做有些欠光明磊落,将来也极可能授人以把柄。” 李纲闷哼一声,冷然道:“国难当头,哪里还顾得上个人名节?若是国家都亡于辽人之手,便是保全了个人名节又当如何?还不是一个亡国奴才?” “如此,女儿也没话说了。” 回到府里,那里早已经乱成了一团粥。 春梅几乎是哭着从后院迎了上来,一双美目肿得通红,显然是长时间地哭过。 “二少爷,你可回来了!”春梅哭哭啼啼地冲到我面前,珠泪如雨而下,哭声道,“你若再不回来,奴婢——奴婢就再没法活了。” “怎么了?春梅。”春梅哭得如梨花带雨,令我心下好生痛惜,再顾不得众目睽睽一把便将她搂入怀里,柔声道,“有什么委屈,尽可以跟公子说,我替你做主。” “二弟!”前面忽然传来一把焦急里略带埋怨的男音,然后是一大群人步履凌乱地从后院冲了出来,我抬头,正好看到大哥西门青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胖的瘦的,老的小的,男的女的,总之什么样的都有,就是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 “大哥。”我唤了一声,望着西门青身后的那群人发起呆来。 “二弟!”西门青重重地蹬了蹬脚,脸上的表情是既怒又痛,从眸子里流露出来的手足深情便是远在数丈之遥我亦清清楚楚地感受得到!忽然间,我有些心动,这便是我的大哥么?有个大哥痛爱的感觉——真他妈的好。 “你也太不懂事了!”西门青急步走到我面前,伸手掸去我肩上的泥灰,神色间已经收敛了刚才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兄弟深情,沉下脸来训斥我道,“这伤还没好全,便和人外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7 出胡闹,还不和家人知会一声!” 低头一眼发现春梅,西门青的脸色越发阴沉,厉声道:“还有你,春梅!你也是负责二少爷生活起居的上房丫环了,怎么也还如此不经事!?” 春梅显然极怕西门青,闻声从我怀里触电般直起身来,怯怯地泣道:“大少爷,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我心下更是怜惜,再次将春梅搂入怀里,向西门青道:“大哥,这不怪春梅,是我自己不让她跟家里人说的。” 西门青闷哼了一声,心中急火显然还没有发泄完,一眼看见我身后的应伯爵,神色仍是不善,闷声道:“伯爵,你也是,明知我二弟重伤刚好,身体还十分虚弱,怎可以带他上街瞧热闹?而且还喝酒,纵马南山?我二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 “西门大哥,咳咳。”应伯爵堆起笑脸,向西门青赔不是道,“那个,你瞧二公子生龙活虎的模样,哪像个重伤方好的人?比起他来,我应伯爵倒更像个伤号了。” “二弟,是二弟回来了吗?” 忽然一把柔媚的鹂音传入我的耳际,我顺着声音一望,幕然感到眼前一亮,便是整个院子也忽然间变得美丽明亮起来,便是天上吹过的那丝丝轻风忽然间居然也带了丝丝柔柔的温婉之意—— 一名美妇人迈着莲步,从后院冉冉而来,发髻上的珠花一步三摇,荡起一阵炫目的光晕,映着她欺霜赛雪的肌肤,令人目眩神迷,好一个动人尤物啊。 “月娘!”西门青忽然回头望着冉冉而来的美妇人,虎目里露出丝丝的温柔来,和声道,“你刚刚小产,身子还虚,理应多多休息才是。” 月娘!? 我倒吸了口冷气,难道她竟是吴月娘?古典情色《金瓶梅》里西门庆大官人原配发妻?可这——看情状,她似乎并非我的女人,倒像是大哥西门青的女人呢!? 似乎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想,美妇人妩媚地白了西门青一眼,嗔声道:“就许你来迎接二弟,就不许我来迎他?” 美妇人转过脸来,望着我的美目里忽然间多了丝异样的温柔,柔声道:“来,二弟,让嫂嫂好好看看你?哎呀,怎么身上弄得这么脏?春梅,还不快带二少爷下去洗浴?老夫人还等着二少爷开喜庆晏席呢。” 第十一章云雨情浓 “嫂嫂!?”我忍不住失声惊呼。 美妇人应了一声,神色柔和地望着我,问道:“怎么了?二弟。” 我失望地叹息一声,她瞧我时眼神虽也温柔,却绝不似瞧着大哥西门青时那般缠绵,心下委实遗憾得紧。吸了口气,这才好好地打量起这美妇人来。 芙蓉面,冰雪肌,梅花半含蕊,似开还闭。初见帘边,羞涩还留住;再过楼头,款接多欢喜。行也宜,立也宜,坐也宜,偎傍更相宜。 跟西门青站一起,整个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绝配。 我定下神来,向美妇人眨了眨眼笑道:“嫂嫂真漂亮。” 美妇人的美目亮了一下,终是白了我一眼,嗔道:“口是心非!心里怕是早将嫂子比作老太婆了罢?”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夸张地举手朝天,叫起撞天屈,“在小弟心里,从来都是将嫂嫂比作天上的仙女一般,顶礼膜拜。我西门庆将来妻妾,能有嫂嫂一半美貌,便是夜里做梦亦要笑醒了。” 大凡天下美女,没一个不喜别人夸她美貌的,吴月娘自然不能例外。 被我的一番话说得又喜又甜,连连掂着我的额头嗔声道:“哟~哟~二弟今天这张嘴可是抹了蜜了?变得这般甜了?得了,快去洗浴罢,老太太还有大家都等着你呢。” 春梅过来妩媚地瞟了我一眼。 “二少爷,请随奴婢来吧。” 我趁春梅转身而走的时刻,在她挺翘的香臀上重重地掐了一把,然后将带有春梅体丫余韵的手指凑到鼻际使劲嗅吸。身后传来大哥西门青的一声无奈叹息,还有大嫂吴月娘又羞又羡的埋怨:“二弟,可不要顾着胡天胡地担搁太久了。” 我听得骨头都几乎酥了。 看吴月娘这吩咐,分明是默许我和春梅胡天胡地,只是需要把握时间莫要担搁太久便是了!一想到马上便可以享受到春梅柔软如绵的丰满娇躯,我这心便顿时热切起来,脚下也顿时轻快了不少,正扭腰摆臀走在前面的春梅似乎感受到了我心态的变化,回眸嗔了我一眼,但她的嘴角分明浅浅地弯起,带着莫名的羞喜—— 逐渐远离了人群,春梅将我带入一处幽静的所在。 跨过一处石屏风,在我眼前展现出一处天然的浴池来,却是砌在室内的一处浴室,比现代的游泳也自然要小上不少,但比浴缸那可就大太多了,浴池通体以白玉石砌就,整体给人干净整洁的印象,在浴池的中央有座女神裸体雕像,女神手棒玉瓶做半倾状,清泉便从玉瓶里款款淌出,淌入浴池里,朦朦的水汽自水流里蒸发开来,将整个浴室朦胧成烟氲一片。 在女神雕像的脚下,还砌有两条躺椅,表面设计成吻合人体曲线的曲面,想必躺在其上十分舒适!只是在曲面的两侧各有一处凹陷,其形其状,如两处足踏所在,却不知有何用处? 我低头问春梅。 正替我宽衣解带的春梅霎时羞红了粉脸,美目如丝,轻轻柔柔地瞟了我一眼,昵声道:“爷,你又来逗春梅了不是?那可不就是你照着玉女经上的记载所设计的么?大爷和夫人都欢喜不已呢,怎的反倒问起奴婢来了?” 啊? 原来这居然还是出自“我”的设计?看来,这西门庆对风月之事,还真不是普通的痴迷啊! 春梅脱罢我身上最后的一丝衣袂,晕红着粉颊开始替自己宽衣解带,我一侧身栽入浴池里,头枕着温汤,饶有趣味地看美女宽衣。 绫罗丝绸从春梅的身上一件一件地脱落,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开始显现出来,最后春梅的身上只余下一片艳红的肚兜,她再不肯脱,轻挪玉足亦跨进了浴池,只是在她莲步移动间,肚兜的下摆尖角轻轻荡起,玉股间芳草萋萋,历历入目—— 我不觉情动如潮,低嘶一声上前拥住春梅光滑柔腻的娇躯,只觉滚烫灼热,幽幽芳香中人欲醉。 春梅低低地唤声爷,一双白玉似的小手已经轻轻地攀上了我的背臀,无所不至地抚摸起来,我几乎连尾巴骨都酥麻起来,哪里还忍耐得住,伸手架过春梅的娇躯,放在玉雕的女神像下,用力瓣开她丰满白晰的玉腿,迷人的方寸之地终于毫无遮掩地展露在我的眼皮底下—— 我倒吸一口冷气,霎时抽紧了腹肌,蚀骨的销魂滋味从尾椎骨上浓裂地沁起,竟是差点未战先怯!连吸了三口冷气,始才止住跳动的泥丸,我缓缓俯下身去,渐渐地与春梅柔软丰满的娇躯合为一体。 春梅陡然高亢地欢嘶一声,锋利的旨甲深深地掐进了我的肩背肉里,正可谓是星眼朦胧,莺声历历,柳腰款摆,玉臀轻摇,口中艳声柔语,百般难述—— 云收雨竭,春梅软绵无力地伏在我胸口,粉脸上潮红未退,仍然娇喘吁吁,我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娇躯仍然余韵未消,在一阵接着一阵地痉挛。 “爷,你越来越棒了。”春梅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胸肌,媚眼如丝,“奴婢好欢喜。” 我心里油然而起一种征服美女后的成就感,对于男人来说,再没有比将女人浑身软棉无力、连声讨饶更有成就感了!男人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征服的,而女人,则似乎天生就是为了让男人征服的,她们既能勾起男人强烈的征服欲,亦能无限地满足男人的征服欲望。 我舒适地躺在浴池中央的人体曲面躺椅上,片刻前我终于体会到了其中无上的乐趣。 这真是绝妙的设计,真难为了那已经消失的西门庆,竟能从古籍中找出如此绝妙的设计,让男欢女爱在外物的帮助下,达到令人欲仙欲死的境界。 我坐起身来,将春梅抱到浴池边的绣椅上,仔细地拭净她身上的水珠,这丫头的肌肤真的好的没话说,在二十一世纪,我从未见过如此光洁诱人的肌肤?什么是吹弹可吹?什么是白里透红?什么是不施粉黛绝色天成?这些词汇,似乎专门就是为春梅量身定做一般,除了这些,我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更好的形容词来形容她。 现在不是春梅服侍我,而是我在服侍春梅了。 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我的眼皮底下,令春梅羞涩不已,紧紧地闭起美目,仿佛这样就可以避免她娇躯的秘密落入我贪婪的双眼。 春梅挣扎着欲要替我更衣,但刚刚离开绣椅便颓然瘫坐了回去,嘤咛一声美目如痴如醉地横了我一眼,切切说道:“爷,奴婢动不了啦,让其它姐妹替你更衣罢?” 我正欲拒绝,春梅早已经按下了绣椅旁边的某样物事。 细碎的脚步声从屏风外传来,然后两名彩衣小婢施施然走了进来,看到我和春梅肉帛相见虽然羞红了娇靥,却似乎亦见怪不怪,只是低垂着螓首走到了我跟前,细心地替我更衣着装,另一名小婢却轻轻地扶起了春梅,替她穿衣。 望着春梅诱人赤裸的娇躯逐渐隐没在鲜艳的绫罗绸缎之后,我几乎失望地叹息起来。 但穿上衣物后的春梅却越发显得诱人,尤其是覆裹着酥胸的鼓鼓的那两团,还有臀部那异常浑圆的挺翘丰硕,我忍不狠狠地吞下了一口唾沫,恨不得立时将春梅掀翻在地,再干一番。 “爷。”春梅似乎从我的眼神里猜透了我的想法,睇了我一眼,软绵绵地说道,“老夫人和大奶奶怕是等得急了,你快些过去罢,我身体有些不便,就不能陪你去了,小红,你就陪二少爷去吧。” 替我穿衣的红衣婢女恭敬地应了一声:“是,春梅姐姐。” 第十二章李瓶儿 来到大厅,那里早已经热闹纷繁,老妪一见我便老脸上笑得几乎绽开花来,急忙令人叫我坐到了她的身边,然后接受诸多亲朋好友的祝贺和溢美之词,不过这些人说的话大多没有什么新意,除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或者称赞我风流倜傥、潇洒不群之外便再没有其它, 不过让我吃惊的是,连清河县的知县老爷也亲自前来祝贺,还亲手题了一副对联祝贺我康复,为了表示对知县老爷的尊重,大哥将对联悬挂大厅正北面的墙上,接受诸多宾客的赏院,众人自然是赞不绝口。 不过以我看来,那副对联写得未免也太差了!看来知县老爷也没喝几年墨水,写出来的字比爪一只小虫在纸上爬估计亦好不到哪儿去,亏他还有脸堂而皇之地拿出来现宝。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我的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经集中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确切点说,是一个人的身上。 那就是跟随花子虚一同前来道贺的夫人——李瓶儿。 当我走进客厅时,几乎是第一眼便看见了李瓶儿,她就那样坐在大厅的一角,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矜持的那种微笑,令她看起来格外具有女性的柔美。两颊的云鬓轻轻地垂挂下来,其中的一缕秀发甚至弯进了她的嘴角,她的嘴角真的很美,微微地下弯,形成一道俏丽无俦的弧度,令人叹为观止。 她只是很随意地坐在那儿,但立时便将旁边的女脊给比了下去。 几乎不需要任何人介绍,我几乎是立刻便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就是李瓶儿!花子虚现在的夫人,不过,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她一定是属于我的! 就在第一眼看到李瓶儿的时候,我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因为从我的内心深处强烈地涌起一种渴望,一种强烈的征服的欲望!我还从未曾体会过这种感觉,但我知道,一旦我被自己的欲望所控制,那我就将变得无所不能!我总是能够做到任何我努力去做的事,而且绝无例外。 李瓶儿显然也留意到了我的出现。 她不可能不注意到我的出现,因为我的出现就像一枚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令整个大厅都泛起了阵阵涟漪,顷刻之间,我便成了所有人祝贺的中心—— 但在很多人的中间,我却清晰地感觉到了李瓶儿的一举一动,她的一颦一笑,我甚至能够注意到,当她望向我时她那美丽的嘴角轻轻地弯了弯,美艳至无可方物。 当我的眼神越过人群终于和她的眼神对接时,我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强烈的感受,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感受!苍海桑田、地老天荒! 我的衣袖被人轻轻扯了扯,我从迷醉中惊醒慌忙回过头来,大嫂月娘正妩媚地望着我,嘴角是一丝调皮的仿佛什么都了然于胸的揶揄笑意,我瞬时避开视线,心下有着做了亏心事被人逮个正着的尴尬。 “二弟。”大哥西门青向我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道,“今天是你康复的大喜日子,酒就不必多喝了,这礼却是少不得的。” 望着大哥执着酒壶站起身来,笑吟吟地走向首席,我却有些发呆,脑子里仍是李瓶儿春花盛开般的娇笑,云里雾里—— “快去呀。”嫂子月娘轻轻地推了推我,顺手替我紧了紧有些松开的衣襟,我留意到她的手腕上戴着一副莹白的玉镯,与白晰的肌肤交相辉映、煞是动人。 望着大嫂的玉手缩了回去,我才叹息一声长身而起,跟在大哥身后来到首席。 首席一般都是最重要的宾客,自然需要格外的隆重招待。 西门青首先替自己满上一盅酒,径直走到最上首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8 肥胖中年人面前,笑道:“唐知县,多谢光临寒舍,在下代舍弟敬薄酒一杯,请。”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这唐知县的身上。 长的倒也一表人才,斯斯文文的,比他的那一手“书法”要顺眼得多,只是显然运动不足,导致身上营养过度囤积,这一笑起来,便是一身肥肉都跟着抖动起来,像极了一头会笑还会说话的猪。 “大少请!” 看得出来唐知县对大哥还算敬重,不但亲自前来祝贺我的康复,还留下来喝酒庆贺,后来大嫂月娘跟我说,这在清河县已经是绝无仅有的无上荣光了,再没有人家曾经这般风光过。 坐在唐知县下首的人有着一副病恹恹的脸,仿佛病了许多年今天才爬起来一般,只是一双眸子也还锐利,望着人的时候仿佛能够刺进人的心里一般! 大哥对着他时明显要比对着唐知县随便许多。 “明兄请。” 大哥和那病鬼说些什么我并不曾留意,因为我看到了应伯爵这个家伙,这厮就坐在病鬼下首的下首,中间还隔着一位三十上下的青年,看到我望向他们,那青年冲我点了点头,神情似乎和我极是熟识,但我真的不认识他,只能也点点头算是回应。 坐在他下首的应伯爵却是不断地冲我挤眉弄眼,又做手势指了指厅侧的小门,最后又借机咳嗽一声,起身出了小门。我(炫)恍(书)然(网)大悟,这厮分明是示意我去小门外和他相见,有话要和我说呢。 告罪一声,我借口如厕也出了小门,只见应伯爵在门后急得团团乱转。 一见我,应伯爵就迎上来,迫不及待地问我道:“老大,希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今天一大早我去找他,就听谢伯伯说他投军去了,奶奶的,临去居然也不向我打个招呼,不当我是兄弟了不是?” “什么!?”我吃了一惊,忽然忆起昨天谢希大的异常举止,原来那时候他便已经有了投军的决定了!不过这家伙也太过决断了吧,昨天下决定今天便付诸行动了,而且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怎么?”应伯爵亦有些吃惊地望着我,“他也没有跟老大你讲吗?我就弄不明白,这厮哪根筋出了问题了,他平素不是最恨朝庭的重文轻武吗?这会怎么又思起投军报效国家来了?真是弄不明白。” 我轻轻地拍了拍应伯爵的肩膀,安慰道:“所谓人各有志,希大决定从军,我们理应替他高兴才是,不是吗?” “那倒是。”应伯爵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忽然黯了下来,叹息道,“只是一起喝酒玩耍的兄弟可就少了一个了,这往后势必冷清许多,唉——” 第十三章如此意外 正和应伯爵失落之际,一名丫环忽然从拱门里翩然出现,向我恭敬地说道:“二少爷,大奶奶找你。” “大嫂?找我何事?”我望着小丫环,脑海里不由得泛起大嫂月娘丰腴的体态来,那股子成熟的妇人风情当真令人心猿意马,却不知找我做什么?该不会是——我的心忽然跳了一下,赶紧中断了邪恶的念头。 “奴婢也不知道。”小丫环轻轻摇了摇头。 应伯爵冲我色色地笑了笑,说道:“那小弟就告辞了,不打扰老大的好事。” 别过应伯爵,在小丫环的带领下来到后院,老实说到现在我还对西门家的大院感到陌生不已,若没有丫环领路我一定会迷路。 丫环将我领到一间精致的水榭之上,便微笑着让我自己入内。 丫环脸上颇为暧昧的笑意令我满头雾水,难道说——想到这里我的心越发地跳得急促起来。不过,这样的时候,做这样的事情未免也太不合时宜了罢? 又兴奋又迫切又惶惑地一步跨进了水榭,不禁感到眼前一亮,好一处雅致的所在。 水榭三面临水,一面连着九曲环廊,环境幽雅、景色秀丽。 临水的窗上绣着春兰秋菊,凉风习习而来,令人心旷神怡,角落上却摆放着一面屏风,上绣一幅海棠春睡图,一风姿诱人的熟妇正在绣榻上搔首弄姿,暧昧慵懒的风情扑面而来。屏风的后面似摆放着一张绣榻,隐隐似有人影在其后。 我的心跳霎时加速。 喝在我并非真正的西门庆,但吴月娘怎么说都是我的大嫂,乱伦的刺激正强烈地诱惑着我,我的心里甚至没有任何的抵触情绪、亦没有任何羞耻之念—— 我喘息着向前跨出一步。 那方绣着海棠春睡图的屏风忽然间缓缓地缩了开去,显出后面端坐绣榻之上的丽人来。 丽人缓缓地抬起头来,我看得眼前一亮却霎时怔住,这——哪里是大嫂月娘?分明是大厅里一见心醉的花夫人李瓶儿呀! 只是令我想不到的是,李瓶儿的娇靥上却分明流露出悲悲切切的戚色来,似怨似嗔地望着我,那情形,仿佛我刚做了件令她伤心欲绝的坏事。霎时间,怜惜之念从我胸里汹涌而起,我恨不能一把将她搂入怀里,温声软语呵护一番。 “官人。”李瓶儿悲悲切切地睇了我一眼,几乎令我心为之碎! “你真狠心,自从那日花园别后,你竟然整整半月未曾前去相会,你——是否已在心中嫌弃奴家?” “这!?”我闻言怔住。 倒不是介意,在我之间李瓶儿与西门庆早就有染,实在是此事过于突然,这突然间从天而降的艳福令我颇有些手足无措罢了。 李瓶儿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轻轻地拭去脸颊上的珠泪,泣道:“奴家知道,这残花败柳终究比不得人家大家闺秀和黄花闺女,原也没打算争得半点名份,但你既招惹与奴,难道连丁点的雨露恩泽亦如此吝啬不成?” 我干咽下一口唾沫,幸福得几乎想一头撞死。 听李瓶儿幽幽怨怨的泣诉,分明是在怪我冷落了她,好长时间不曾与她亲热! “罢了,既识官人风流情趣,如何还守得花子虚那木头窝囊?”李瓶儿越说越悲,再次泪如雨下,悲声道,“不如剃去这三千烦恼丝从此遁入空门,也好了此残生、木鱼青灯、无欲无求——” “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把柔柔的娇音忽然从我身后传来,我吃惊回头,大嫂月娘正俏生生地端立在水榭门口,此时正向我睇来似嗔似怒的一瞥,妩媚迷人至无以复加。 “姐姐。”李瓶儿从绣榻上起身迎上月娘,一头投入月娘怀里,哭得悲切幽怨,“妹妹好命苦,自幼与人青梅竹马却被他人强行娶为妻室,忍辱负重好几年,好不容易重回爱郎怀抱,可现在他——他却又不要妹妹了,泣泣——” 月娘的脸上亦浮起悲戚之色,大有同病相怜之感。 “妹妹,我们女人生来便如此命苦,那些负心薄幸的男人何曾将我们放在心里?还不是想我们了就来找我们,不想要了便毫无感情地一脚踢开,在他们眼里,我们不过是用来发泄兽欲的工具罢了,唉——” “姐姐。”李瓶儿哭声越急,显然月娘说中了她心中的隐痛。 一边的我直急得抓耳挠腮,心如火燎。心里极不服她们的对话,可一时间苦于无法解释,更无法向她们证明。不过令我疑惑的是,大嫂月娘一面顺着李瓶儿的口气极不客气地数落着男人的不是,一面却不停地向我使颜色,示意我不许出声。 我只能乖乖地闭嘴。 月娘好好地将天下的所有男人都数落了一遍,才语气一转叹道:“可是妹妹,天下男人纵然再有不是,我们女人家终不能一辈子不嫁呀?那些负心薄幸的冤家,纵有千万般不是,我们做女人的,也不能真个就休了他们呀。” 我越发听得云里雾里,她们所说好像与我风牛马不相及,但看这阵势,分明是冲着我来的!可她李瓶儿明明是花子虚的夫人,我与她本就属偷情通奸,又何来负心薄幸之说?这真是哪跟哪啊? 但月娘马上便将话头引到了我的身上。 “二弟,你与瓶儿自幼青梅竹马,虽然她被花家仗着财势强行娶走,可她的心一直就是你的,你可不能因为她已非完璧之躯便嫌弃与她,不然嫂子可不依你!” 望着月娘又娇又辣的美目,我不禁心痒难耐,真想问一句怎么个不依法?可转念一想还是不敢造次,矢口否认道:“天地良心呀,嫂子,小弟从来都对瓶儿爱慕有加,疼她爱她尚且还来不及,又哪里还会嫌弃与她?” 月娘回头望着李瓶儿,劝道:“瓶儿,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二弟可不是那种负心薄幸的纨绔子弟,他对你可始终不曾变心呀!” 羞喜的神色流露在李瓶儿的粉脸上,但她仍是嗔声责问我道:“那你为什么整整半月未曾去后花园与奴家相会?每次奴家都是梦断幽肠却总也具不来郎君相会。” “这个——”我顿时语塞,我成为西门庆也就是三天两功夫,叫我如何说得出半月不曾前去的原因?幸好一边的月娘替我接过了话。 “这个可是瓶儿你冤枉了二弟了!半月前,二弟他和外子结伴外出前往京城公干,在回来的路上,不想竟被一乞丐身上私藏的火药灼伤,整整昏迷三日方醒呀,也就是昨日才刚刚醒来的。” “啊?”李瓶儿轻轻地啊了一声,又怜又惜地望着我,最终还是忍不住靠近我跟前,仔细地察看着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痛惜地问道,“二郎,现在还痛么?有没有留下灼伤的遗症?可还有不舒服之处么?” 一边的月娘掩嘴一笑,打趣我俩道:“妹妹,二弟身上可有灼伤的遗症,那就麻烦你待会细细检查了,嫂子却是要告辞了,不然有人可要在心里骂我不知情趣了,格格——” “姐姐。”李瓶儿重重地跺了跺莲足,扭着细腰不依,月娘却是格格娇笑着避出了水榭,临走还将水榭的门轻轻带扰,片刻间,水榭里便只剩下了我和李瓶儿单独相处,我清晰地听到李瓶儿的呼息已经粗重起来,两抹晕红已经从她的两腮缓缓浮起—— “瓶儿。”我轻轻地搂住李瓶儿柔软如棉的柳腰,将她丰满的娇躯拥入怀里,鼻际嗅着幽幽的芬芳,情欲霎时开始攀升。 李瓶儿轻轻地嗯了一声,似是不堪我如此亲密的接触,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腰肢,不经意间,却以挺翘的香臀重重地在我的腹部擦过,不堪这肉紧的厮磨,我们几乎是同时呻吟起来,李瓶儿望着我的眸子里,顷刻间几乎能滴出水来。 “二郎,我好想你。”柔柔地望着我,李瓶儿如梦呓般向我倾诉道,“做梦都想着你,想着你的一切,不要让我再回到花府了好吗?” “好的。”已经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到了李瓶儿柔软娇躯上的,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便答应了李瓶儿的话,早已经迫不及待地按住了李瓶儿高耸的玉乳,触手酥麻温软、令人迷醉不已。 “二郎。”李瓶儿娇娇切切地低唤一声,幽兰的鼻息沁进我的鼻际,女人樱红的双唇在我眼前迅速靠近——“要我,狠狠地要我吧——” 第十四章拜师 正到云雨情浓处,李瓶儿一阵娇啼将我惊醒,竟是南柯一梦。 回想起原是小婢引我至水榭,苦等嫂子不至才偶然入梦,不想竟做了这荒唐春梦。只是梦中情景,历历在目,竟是如此逼真,复想起李瓶儿如此美妙体态、诱人娇躯却要时刻受那花子虚骑压,不由心里怅然若失,长长叹息失声。 “二叔何故熟睡方醒便长吁短叹?” 娇媚的鹂音传入耳际,环佩叮当声响处,大嫂吴月娘在丫环的陪同下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虽然见了她许多次了,但每次见她总能感到眼前一亮。便是陪在嫂子身边的俏丫环春梅跟她比较起来,姿色上亦是稍有不及。 我自然不能将梦中之景相告,只得叹一口气,随口遮掩道:“没事,小弟见过嫂子。” “真没事?”月娘美目盈盈地望着我,明亮的眸子似能看进我的心里,嘴角一弯笑道,“我我怎么老远便听见这里有人在瓶儿心肝宝贝地叫个不停?不知二弟刚刚可曾听见?” “啊?”我故作无辜,顾左右而言他道,“有这事吗?我怎么没听见?” 边上的俏丫头春梅掩嘴噗哧一笑,但旋即以幽怨含情的眼情注视着我,会说话的眸子仿佛在问:“你为什么梦里都想着别的女人?” 月娘笑笑,眉目生花。 我看得一呆,怔怔地望着吴月娘发起愣来,如此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可惜居然做了自己的大嫂,真他爷爷的。 “二弟,你怕是等急了吧?” 月娘轻轻地搔了搔发髻,举止间露出媚人之极的风情来,我不知道在古代,嫂嫂这般搔首弄姿算不算是越礼之举?如果算是越礼,那么显然,以前真正的西门庆怕是和他大嫂也有一腿吧?不过看情形,似乎又不太像。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月娘亲亲将我推坐在绣凳上,拿过一把象牙木梳替我细心地梳理起头发来,鼻孔里闻着幽幽的芳香,脸上更是拂过几丝月娘的青丝,撩得我心痒难熬,心里亦不由得暗暗称奇,如此亲密的接触,若是嫂嫂和小叔怕是过了吧? 可看看边上的丫环和春梅,神色如常却并无暧昧之色。 “你这个小坏蛋。”月娘伸出一枚玉指轻轻地在我额际掂了掂,神色间亲昵无比,令我不由得心下一荡,三魂去了六魄,“你那点鬼心思还能瞒得了嫂子?看中人家花家的娘子了罢?唉,不是嫂子说你,你也真是,怎么尽瞧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9 上人家的妻室呢?好好的黄花大闺女你连正眼也不瞧一瞧,偏偏尽挑人家的妻室。” “我——”我嗫嚅了一下嘴巴,却忽然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听月娘言语之间,我看中人家妻室似乎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而且也给西门家惹了不少麻烦了!可是天知道,我才刚刚来到宋朝啊,以前那个西门庆做下的蠢事可跟我没有任何相干啊。 “唉——”月娘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望着我的眼神里透着丝溺爱,真的是溺爱,跟小时候奶奶看我时的眼神一般无二,忽然间,我明白了,为何春梅她们看我和月娘如此亲热而全无异状,敢情我和月娘之间只有亲情而无其它! 可是天知晓,我并不是真正的西门庆,真的不是。 “虽然你大哥再三严令,不得让你再胡来,但花家的娘子确实可人,便是嫂子也想忍不住枪来当了弟媳妇,更别提你这个小坏蛋了,嘻嘻。”月娘又是娇媚地白了我一眼,眸子里的溺爱之色越甚,“还有那个花子虚,整个一痨病鬼,什么时候双腿一蹬那不是耽误人家李瓶儿的大好青春吗?” 我立时明白了月娘的心思,赶紧打蛇随棍上。心里道一声子虚兄对不起了,然后附和道:“正是,李瓶儿跟了花子虚,真可谓一朵鲜花插进了粪缸,太可惜了不是?我们理应帮她脱离火坑才是。” 月娘瞪了我一眼,嗔声道:“是帮你欺负人家小媳妇吧?” 我极是尴尬,顾左右向春梅求救道:“哪里,嫂嫂知道我最是怜惜女儿家了,春梅你说是不是呀?” 春梅粉脸一红,娇媚地横了我一眼,低头轻声道:“二少爷最会欺负人了。” 我愕然。 月娘却是噗哧一笑,打趣我道:“如何?我说得没错罢,春梅最是老实她从不会撒谎的,现在看你如何争辩?” 我举起双手做冤枉状,叫屈道:“春梅,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心疼你还来不及呢都。” 我们正调笑之间,外面忽然传来了奶奶爽朗的笑声:“谁敢欺负我们春梅丫头,嗯?庆儿可是你吗?” 随着苍老爽朗的声音,奶奶的身影在大哥西门青的陪伴下走进了水榭,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人,我一眼不由得有些傻眼,居然是飞马山庄的庄主李纲。 奶奶一见我,老脸上立时笑绽了花般,数落道:“我就知道是庆儿你,偌大一个府里,就你敢欺负春梅这丫头。” “老夫人。”春梅恭敬地迎到奶奶面前,小心地搀住了老人,神色间颇为细心可人,直乐得老人呵呵傻笑,想想这些老年人也真是好骗,随便对他们好一些,他们就把你当成最好的好人了,呵呵。 我好歹现在也是西门庆的身分,只得上前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奶奶,又见过奶奶身后的大哥西门青,大哥又将我介绍给李纲:“这是舍弟西门庆,二弟,快见过李纲李庄主,李庄主可是我们大宋朝的名将,说起李帅的威名,北方的蛮夷那都是闻风胆丧啊。” 李纲哈哈一笑谦虚道:“大官人谬赞了,李纲一介武夫,只懂得冲锋陷阵哪当得起什么名将之誉?更别提当年的那些陈年旧事,现在的李纲也就是归隐山林的老头,呵呵,老头而已。” 大哥道:“李庄主太谦虚了,遥想当年先皇被困两狼山,若非李庄子受命于危om险之间,率八百精骑星夜驰援,岂会有今日我大宋之太平盛世?说起将兵沙场,李庄主认第二,试问天下英雄谁又敢自认第一?” 我不由得听得心头打鼓,虽然一本水浒从没有翻过超过一页,但里面的一百单八将好歹也认得其中的十七八个,加上朝庭的那些笨蛋官僚似乎并没有李纲这号人啊?而且听大哥西门青说的这番话,这个不起眼的老家伙还真是个厉害的英雄人物不成? 心里这样想着,嘴里的客套词早已经脱口而出:“原来李庄主竟是当今名将啊,真可谓是白起再世,岳飞汗颜啊。” “这白起听说过,岳飞却是哪位?”李纲惑然地望着我。 好不容易搜肠刮肚想起两员历史上的名将,想用来赞誉李纲,不想竟将李纲和西门青说得目瞪口呆,我这才惊觉岳飞是南宋才有的名将,现在根本连一只精虫都还不是呢!赶紧随口搪塞道:“呵呵,总之在下对李庄主十分佩服,来日有机会一定向李庄主讨教兵法武艺。” 我本是随口说说的客套之辞,不想旁边的大哥西门青却是抚掌而笑道:“二弟有此想法,又何须来日,今日便可拜李庄主为师,学习行军布阵沙场博杀之本领,待来日我西门一家也出一员旷世名将,光耀门楣,呵呵。” 李纲也神色灼灼地望着我,抚须笑道:“二官人双目有神、气宇不凡,若得名家指点来日必成大器,成就未可限量呀。” 言下之意,他李纲便是当今名家无疑了。 “二弟。”西门青大喜过望,冲我道,“还不快快拜过老师?” 第十五章武都头 华灯初上,笙歌处处。 虽然只是山东路一处普通的小县,但清河的繁华仍是远超以前的历朝历代。 醉归楼正是生意兴隆之时,往来宾客络绎不绝,站在门口迎客的堂倌更是满口谀词、一脸谄媚。 两名青衫文士施施然相偕而来,眼亮的堂倌早已经迎上前去,笑道:“哟,原来是提刑大人还有西门大官人二位贵客光临,里面请,里面请。” 一面厢,堂倌早已经迫不及待地向里面高喊:“掌柜的,贵客两位,雅座一间。” 来人正是大宋朝山东路提点刑狱宋江还有他的同窗好友西门青,两人相顾一笑,随着堂倌进了醉归楼,直上二楼雅座落座,早有小二泡上两杯上好云雾茶。 宋江挥手屏退小二,脸有急色压低了声音向西门青道:“西门,那边传来消息告急了,需我们速速备齐纹银两万银,以备不时之需呀,可这一时之间让我俩从何处筹备这数目巨大的纹银?唉,真是愁煞人也。” 西门青警惕地看了看雅座四面的屏风,也压低了声音道:“明兄莫要着急,小弟已有计较了。” “此言当真?你已经有办法了!”宋江闻言双目一亮,但马上便神色一暗摇头道,“莫非你欲变卖家产?不妥,此法不妥!此举必然引起朝廷秘探的怀疑,不妥。” 西门青淡淡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轻声道:“并非变卖家资,小弟此番有一绝妙主意,只是需明兄鼎力相助,到时十万巨银得来亦不费吹灰之力。” 宋江神色明显一凝,忽然顿住话语,伸手醮茶在桌面上写了几个字,脸上亦微露惊惧之色。 西门青瞧了一眼,霎时脸色剧变,连连摇头道:“非也非也!并非如此,明兄可知小弟邻居住的何人?” “你邻居?”宋江蹙眉苦思一番,忽然展眉(炫)恍(书)然(网)道,“花府!?花太监的侄子花子虚?” “正是!”西门颔首微笑道,“这花太监从宫中得来万贯家资,一并遗了给远房侄子花子虚,此人少娶美妻又体弱多病,以小弟看多半已经病入膏肓,怕是再经不起半点惊吓就要一命呜呼了,嘿嘿。” 宋江若有所悟地望着西门青,忽然抚掌笑道:“原来如此,且让小兄猜上一猜,贤弟的通盘计谋如何?” “明兄请讲。”西门青肃手,眸子里却尽是挑战之意。 宋江手抚青须,沉吟片刻忽又长身而起,在雅间里来回踱步,骤然间顿下脚步凝视着西门青道:“这花子虚少娶美妻又体弱多病,必是纵欲过度所致,由此推断其妻必然情欲过人,日久对花子虚必然心生怨隙,如果有翩翩佳公子此时趁虚而入,必然令花府祸起萧墙,这花子虚受此一气二怒,必然一病不起。” 宋江说到这里,忽然向西门青伸出两枚指头,笑道:“二公子年少风流、俊逸倜傥,极招妇人喜爱,如若由他出面勾引花夫人,必然奏效!花子虚既死,那花府的万贯家资自然落入贤弟之手,哈哈,可是这样?” 西门青抚掌哈哈大笑道:“明兄果然厉害,竟将小弟心中所想猜得八九不离十!不过,那花子虚虽然体弱,但若仅仅如此怕是难以取其性命!以小弟看来,要取花子虚性命,还需明兄相助,若是给他安插一项谋命夺财之嫌,将之打入大牢,以他孱弱之躯如何受得牢中苦役?不数日则必然一命呜呼。” 宋江闻言双目一亮,赞叹道:“妙!真是妙——” 但宋江的第二个妙字尚未出口,雅间的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两人骤然吃了一惊,霍然回头,却是满脸堆笑的小二已经托着菜盘走了进来,看到两人的目光,立刻在脸上堆满职业性的虚伪笑意。 西门青脸色微微一变,向宋江施了个眼色。 宋江的眼神霎时一冷,眸子里掠过一丝厉芒,起身径直离去。 小二骨碌碌的眼珠子望着宋江离去,也不多问,只是将托盘端至桌边,正欲将盘里小菜放落桌上,不想脚下一绊一跤摔倒,盘里的菜汤顿时溅了西门青一头一脸。 西门青勃然大怒,愤然而起狠狠地扇了小二一记耳光,怒骂道:“你个不长眼睛的畜生,有你这般侍候人的么?竟将我新做绸衫糟贱成这等模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店小二不料有此厄运,一时间有些犯傻,脸上立时吃了西门青结结实实地数记耳光,半边脸霎时便肿了起来,情状颇为凄惨吓人。 西门青这数声怒喊颇为大声,立时惊动了大厅里的掌柜,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上了雅座,向西门青又是赔不是,又是数落小二的不是,整整磨了半天的嘴皮子,西门青才勉强答应醉归楼赔偿他绸衫钱了事,只是临行前仍然将那小二狠狠地数落了一通。 掌柜带着小二连连赔笑,将西门青送出了门口,回过头来,掌柜的又狠狠扇了小二一记耳光,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尽给我添乱!一点屁事都做不好。” 掌柜正埋怨间,一截黑塔也似的大汉忽然从门外闪了进来,大马金马地往靠窗的桌上一座,顿时惊起原本坐在那桌上的两名食客落荒而逃,便是遗在桌上的酒肉也是顾不及了。 “店家!给俺切十斤牛肉,再打五斤上好的老酒。” 黑大汉声如洪钟,震得满厅酒客耳如鼓鸣、骇然失色。 掌柜的吃了一惊,才踢了小二一脚道:“还不快去招呼这位好汉!” 店小二又惊又惧地看了黑大汉一眼,又不敢违抗掌柜的命令,只好凑到黑大汉近前战战兢兢地问道:“客——客官,你要些什么?” “你聋子啊?”黑大汉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还是当爷爷猴子作耍?刚刚没听见我说吗?” “你。”小二今日连遭非难,心里的怨气忽然间腾了起来,暗忖:这贼厮营生是没法干了,不若索性拼着回老家种地,也要争回一口气。想到这里,小二再不退缩,回顶一句道,“客官你怎能如此不讲理?” “我不讲理?”黑大汉越发暴怒如狂,忽然劈手扯住小二胸口,将小二近六尺的身躯提离了地面,瞪圆了眼珠子喝道,“爷爷我就不讲理,你能奈我何?” “你?”小二惊得脸色都变了,一时间竟是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黑大汉却是越发怒不可遏,竟是反手从腰间拔出一把牛耳尖刀来,往小二的胸口便是狠狠一刀,鲜血扑面溅起,那小二哀鸣一声立时踢腾了几下腿,被黑大抖手扔在地下时,已经动弹不得,眼看是活不成了。 到这时才反应过来的掌柜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下。 有大胆的食客则在一边大喊起来:“杀人了,杀人啦!” 黑大汉却是不慌不忙,哼了一声将牛耳尖刀往腰间一插,才出扬长而去。 直到黑大汉离去足有顿饭功夫,才有大胆的食客报到官府,一伙如狼似虎的衙役才忽喇喇地涌了过来,将整座酒楼团团围住。 一马当先的那名都头虎背熊腰,双目如电,举止间似有千百斤力气。一身得体的皂服更添他的英武之气,却不是景阳岗上的打虎英雄武松还有谁来? “武都头,杀人了。”看见武松带人赶到,掌柜才敢从地上爬起,上前向武松哭诉。 正文第一卷回到宋朝(下) 第十六章缉凶 “如此说来,那凶犯离此未久?”武松听罢掌柜的哭诉,虎目里掠过两团冷焰,紧紧攥起的双拳青筋暴突,“兄弟们,凶犯特征如此明显,极易辨认,杀人时间未久加之凶犯如此胆大包天,其必然还在附近逗留,给我亮家伙,追!” 一众衙役又如虎狼般汹涌而去,武松也亲自带着三名捕快直奔东城门。 醉归楼地处东城,若凶犯行凶后欲遁逃城外,东城门是最近之捷径。 至东门一问守城兵丁,果然有凶犯模样的黑大汉在片刻功夫之前离去,武松听了精神一振,招呼麾下捕快,加紧步伐追赶。 在一株老槐树下,终于让武松从后面追上。 那黑大汉已经喝得半醉,东倒西歪地靠在槐树下昏昏欲睡,只是交叉插在他后背的那一对板斧冷焰闪烁,颇为摄人。一眼便知,不是个好惹的主。 武松却未将黑大汉放在眼里,大喝道:“兀那贼厮,竟敢当街行凶,还不束手就缚?” “呃——啊?”黑大汉打了个酒呃,抬起眼,看见眼前突然多了条虎背熊腰的大汉,还穿着一身皂服,顿时心下吃了一惊酒也醒了八分,目光如炬盯着武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0 松道,“便是爷爷杀了,又当如何?你还能咬了爷爷的鸟去?” “贼坯竟然如此无礼!”武松大怒,“想必有几分斤量,今日倒要领教领教。” “我呸!”黑大汉冲武松狠狠地啐了一口,不屑道,“好好一条汉子,却给朝廷当鹰做犬,真是丢人之极!来来来,爷爷斧下不知斩杀了多少自命不凡的朝廷鹰犬,今日也不在乎再多上你一条了。” “贼坯如此可恶!”武松怒极大喝,“且吃我一刀。” 随着喝声,武松亮起手里精钢戒刀,挥成一团耀眼的雪花,滚滚雪浪般向黑大汉袭来,习习的冷气直沁得旁边的衙役映面生冷,生生退开了三步,心里则忍不住赞叹:都头真是好刀法,实乃生平仅见。 黑大汉却是夷然不惧,直直地望着那团迅速涌至身前的雪浪,仿佛吓傻了般一动不动,只是那对冷焰闪烁的板斧不知何时却已经来到了他的手里。堪堪之间,武松的刀浪已经袭至黑大汉胸前,再有瞬息功夫,黑大汉眼看便要亡命于刀下—— 冷眼旁观的三名捕快心里忍不住叹息一声,早知道这黑大汉虽然形容凶恶但本事平平,也就不需要都头亲自出手了,便是自己出手也能轻松解决,还平白抢得一桩功劳。 然后三人念头未落,黑大汉便已经“呔”大喝一声,双板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迎向武松的滚滚刀浪,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彻云霄,两人的身影骤然一顿又迅速分了开来,落地相距一丈距离,冷眼相对。 “好臂力!”武松虽然心下震怒,却仍然惊叹对方的强悍臂力,此时双臂隐隐发麻,急切间竟是再无力攻击。 黑大汉冷冷地哼了一声,气焰却比刚才收敛不少,显然知道今日遇上了扎手的人物,一双牛眼般的厉目不时左顾右盼,似在寻找什么。 武松长吸一口气,直立身形,一股雄浑的气势从他身上浓烈地散发开来,牢牢地将黑大汉锁定,手里的精钢戒刀看似随意地斜拖身后,却保持了足够的压力,一旦黑大汉有任何异动,戒刀便可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从任何方向予以迎头痛击。 黑大汉的眸子霎时收缩。 武松浑身气势的骤变令他措手不及,待惊觉之时已经落入苦苦挣扎之下风。 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在一线之间,黑大汉只是在气势上略逊一筹,立时间便败像渐露。 “某要出招了。” 武松鹰隼一般的目光牢牢锁定黑大汉,浑身的每一块肌肉正好达到最佳状态,整个人就像一头随时准备出猎的猎豹,寒光闪闪的戒刀就是猎豹锋利的爪牙。 一抹阳光透过树隙洒落下来,正好照在武松高高举起的戒刀之上,瞬时腾起一团耀眼的光晕,映得黑大汉眼前陡然间的一花—— 凝神戒备的黑大汉只觉眼前一花,武松的身影已经从原地消失不见,顷刻间一股冰寒的杀意已经从斜前方罩了过来,顷刻间黑大汉如堕冰窟,武松这一切竟是如此恢宏博大,竟然堵死了他所有逃生的通路! 黑大汉虽然粗莽但并不蠢笨,此时如果选择退避,那么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处于劣势他将再无法扳回主动!最终的结局只有一个,这可恨的公差将会积小胜为大胜,自己唯有败亡一途。 除了硬拼,黑大汉已经别无选择。 一抹微笑从武松的嘴角泛起,每次挥出这一刀,他知道这就是必然的结局。 自从艺成出道以来,还从未有过例外!从来没有。 “嗷~~~”黑大汉如野兽般嚎叫起来,扯着脖子昂起了头颅,一抹凶悍的厉色自他的眸子里掠起,既便是死也要以最凶悍的方式去死!板斧上的冷焰在这一刻达到最耀眼的顶端,带着两股冰冷的旋风交叉斩击武松的胸腹。 空气里似传来了武松轻轻的一声叹息。 边上的三名捕快目瞪口呆地望着槐树下的斗场,三个巨大的问号在他们的脑海里腾起,那黑大汉敢莫是疯了么?为何竟将脖子迎向都头的戒刀?而他的双板斧却砍击都头脚下的空气?那贼坯定然是疯了,想必片刻之后便会血溅都头刀下了罢? 电光石火之间,槐树上忽然传来一声清厉的断喝:“且吃我暗器!” 一团银芒骤然间自槐树浓密的树荫里射了出来,却并非袭向武松,而是直奔武松身前半尺处,仿佛等待着武松撞上这银芒闪烁的暗器。 好一个武都头,临危不惧,断喝一声,迅疾前冲的身躯竟是陡然一顿,生生从空中落下地来,戒刀去势未竭顺势往那团银芒一扫,但听咯的一声轻响,那团银芒竟是突然暴裂了开来,迅速化作一股浓烈的白雾,往四下里急剧地弥漫,白雾里还夹杂着浓浓的腥臭之气、中人欲呕,显然含有剧毒。 武松不敢造次,只能落地后退,避至安全距离之外,遥遥监视那团弥漫的白雾。 然后等到山风吹散白雾,槐树下恢复清明,武松四人才发现,那里已经空空如也,早失去了黑大汉的身影。 “竟让这厮给跑了!”武松恨恨地将戒刀入鞘,挥手道,“走!我们回衙,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返回县衙,唐知县早已经候在大堂里。 武松脸上浮起一丝愧色,正欲上前向知县请罪,不想唐知县却抢先步下台阶,笑道:“武都头和兄弟们幸苦了,哈哈,这是纹银二十两,都头拿去给兄弟喝酒,这缉拿凶犯之事,本县自有计较。” “大人!?”武松又惊又疑,望着唐知县,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下官办事不力,以致让凶犯脱逃——这——” “哈哈。”唐知县对武松的话一笑置之,“武都头艺高技精,此事清河县谁人不知?区区杀人凶犯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且去和兄弟们喝酒,他事自有本县处理。” “这——” 武松手捏着唐知县塞过来的二十两银子,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在旁边捕快的拉扯之下才从大堂退了下来,却听捕快压低了声音道,“都头,你虽然武艺高强,但这官场上之事却不如小的通晓,看知县老爷脸色,显然是不欲都头认真捉拿凶犯了,点到为止便是了。” “你说什么?”武松脸色一变,冷冷地望着那名捕快。 那捕快吃了一惊,退开一步,连摇双手道:“当我没说,呵呵,权当我什么也没说。” “等等。”武松蹙紧浓眉,唤住想要开溜的捕快,将二十两银子又塞到他手里道,“银子你拿去,给兄弟们喝酒,我自去街上诳会解闷,不消等我一起了。” 武松说罢,径自扬长而去,来到热闹纷繁的清河街上。 正行走间,却忽然有人扯住了他的衣裳,有声音从身侧传来:“兄弟如今做了都头,可否记得哥哥否?” 第十七章旧情不断 我万般无奈,拜在了李纲门下。 看着二千两白花花的银两落入李纲的怀里,虽也不怎么心痛却委实不痛快!我跨越时空回到宋朝容易么我?我可不是来学武受苦的!既然已经有了西门庆这千古唯一的好身份,我可得将大把的时间放在泡妞享受生活上面,哪还有闲功夫学什么武艺和兵法? 不过迫于当时的情形,我还是勉强拜在了李纲门下。 教不教是他的事,至于学不学,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转眼间,拜在李纲门下便有七天有余了,自打第一天在大哥西门青的压迫下去了一趟飞马山庄之外,便再没有上过南山!李纲显然也看出了不愿习武的心思,随便捡了本好像叫什么“烈火枪法”的武学秘笈给我,打发我在家自己研习。 这天实在拗不过春梅的软硬兼施,只好乖乖地收拾心思在后院里照着秘笈学习枪法。 只是舞弄了没有片刻功夫,我便觉索然无味,对着后院的墙壁发起呆来,虽只是一堵小小的院墙,却硬生生阻绝了我偷香窃玉的念头,回想起那日酒晏上所见的李瓶儿风姿,心里便如万蚁钻心,奇痒难熬。 若是能够一亲小娘子芳泽,便是折阳寿十年也是划算呀。 我正垂头叹息之际,忽从院墙那头传来几声女子戏嬉声,动听是玉珠落银盘,清脆悦耳。 我立时精神一振,探起脑袋想看个究竟,不想院墙太高,自己虽然近一米九的身高,居然还够不着!正自无计可施之际,瞥见墙脚下倒卧一方条形石桩,顿时大喜过望,将石桩竖起,一脚踏了上去。 双手扶住墙瓦,我终于看清了院墙的另一面,也看到了笑声的来源。 院墙的另一侧便是花府的后花园,花园里种植了许许多多的奇花异木,比起我们西门家的后花院来,不知豪华了多少倍,想来那花子虚为了讨好李瓶儿定然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吧? 这时节正是盛夏之节,花府后院水池里的荷花开得正旺,如云如雾映红了一大片,隔着老无便能闻到那荷花的清香,让人忍不住沉醉其间。 但我的眼睛却是片刻不曾离开嬉戏荷花之间的那两名彩衣女子。 她们驾着一叶扁舟,在绿叶红花之间穿梭自如、洒下笑声一片,尤其前面那身着大红罗衣的美丽妇女,玉面芙蓉、冰肌玉骨,眉如弯月,目泛桃花,樱桃般的小嘴让人一见便想忍不住吻上一口。 这可人心的美娇娘,不是那日所见的李瓶儿还有谁来? 我还觉看得痴了,如此美娇娥,遗憾的是竟然不属我西门庆所有,一想起这美丽的女人竟然属于花子虚那痨病鬼,心里对花子虚的那点点好感便烟消云散,这李瓶儿嫁给花子虚那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夫人快看,那朵好漂亮。” 李瓶儿身边的丫环忽然纤手一指,向着我这方向指来,然后我看到李瓶儿顺着丫环手指的方向看来,美目一亮,娇靥上露出惊喜的色彩来。 “天呀,好漂亮的玉面芙蓉啊,小莲,我们快将它绘下来吧。” 丫环嘻嘻一笑,说道:“夫人,你比那芙蓉花更美呢,要不要丫头也将你绘下来呀?” “丫头讨打。”李瓶儿白了丫环小莲一眼,娇靥上却是喜意无限,嗔声道,“还不快准备纸和笔墨。” 丫环应了声是,准备起笔墨来。 趁着这会儿,李瓶儿开始注意地打量起那枝异常美丽的荷花来,却不知,她坐在船头赏花,而赏花的人却正爬在墙上欣赏她。 我看得心神迷醉,浑忘所以。 被李瓶儿一语牵动心中情思,亦想眼前这幅美人赏花图绘下,以为也在自己书房之中,双手舍了院墙伸向身后,朗声道:“春梅,取笔墨。” 不想乐极生悲,这双手一离院墙,脚下石桩再竖立不牢,摇得数摇便轰然栽倒将我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摔落之前,惊鸿一瞥般看见隔墙的两女向我望来,看到我贪恋美色而摔倒,皆忍不住嬉笑出声。 落地后还隐隐听到一声娇嗔:“活该。” 我懊恼一声,正欲起身重新爬上院墙,忽然耳听一声:“二弟,你这是做甚?” 回过头来,只见西门青已经神色凝重地站在我身后,想是刚才全神贯注于欣赏美人名花,竟然没有留意到大哥已经来到身边。 “大哥?”我愕然坐起身。 隔墙的娇笑声吸引了西门青的注意,他凝眉静听了片刻,便剑眉蹙紧,似乎已经知道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二弟你好生无礼,竟然爬墙偷窥别人家眷,真是胡闹。” 一名家眷正好说中我心中烦处,忍不住回应道:“什么家眷,他花子虚分明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误人青春!可惜李瓶儿如此国色天香一女子,命运竟然如此可悲可叹,真可谓是天妒红颜呀。” “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西门青愕然望着我,“你——你——你是从何学得这等粗俗俚语?” “啊——这!?”我暗道一声不妙,又说漏嘴了,想这俚语在千年之后才流行开来,此时自然不会有,急忙掩饰道,“这——这都是希大告诉我的。” 反正谢希大已经投军不在清河了,由他来背这个黑锅是最理想不过了。 西门青哼了一声,神色凝重地盯着我道:“二弟,不是大哥说你,你年纪也已经不小了,理该学些正经本事,此番好不容易拜在李庄主门下,你自当勤苦练习,学些兵法武技,也好将来一展所长呀,怎可将青春虚耗在儿女私情之上?整日想着人家如花美眷而荒废业绩?” “这——”我被西门青说得哑口无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争辩,总不能说我是从二十一世纪来到宋朝,专门只是来泡美的吧?急切间,脑中念头一转只得蛮不讲理地要挟道,“我不管,反正这李瓶儿,我非要不可!除非你替我娶了李瓶儿,我才会上南山习艺。” “你!?”西门青干指着我,似是气极。 我察言观色,西门青神色气愤,似乎就要女火。 我心中打鼓,正准备软下来时,西门青却叹息一声道:“二弟,我知道你对李瓶儿念念不忘,可人家现在毕竟已经是花子虚的妻子了,你何苦还念挂着她呢?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以我们家的条件,以你的人才相貌,不是大哥吹牛,什么样的富家千金攀不上?” 我听得愕然。 听西门青所言,敢情西门庆和李瓶儿早就相识似乎还交情菲浅,只是中途被花子虚横插一扛才抢去做了妻子。 见有机可趁,我如何还肯放弃? 立时打蛇随棍上,越发耍赖道:“便是皇家千金,也比不上我的瓶儿!” “你!?唉呀,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1 真是气死我了。”西门青猛地一击掌,气鼓鼓地在院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向我轻轻地招了招手道,“二弟,你过来。” “做什么?”我犹疑片刻,终是凝神戒备地靠近西门青身畔,谅他也不会对我干什么。 西门青无奈地望着我,眸子里露出又痛爱又懊恼之色来,叹息道:“二弟,事情都过去将近一年了,难得你还如此痴情,大哥再无话可说!不过,常言说得好,戏子无义、婊子无情!李瓶儿终究不过是聚香楼的一介艺妓,是否依然对你痴心还待确定!如果她也依然对你痴心不改,那大哥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促成你们的好事,怎样?” “真的!?”我又惊又喜地望着西门青。 第十八章夜会美人 按照大哥的吩咐,这天夜里,我找到应伯爵联袂来到花子虚府门口,邀请花子虚前往醉归楼饮酒解闷。 花子虚除了是色鬼,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一听有酒喝自然满心欢喜,屁颠屁颠地跟着我们来到了醉归楼,照例点了一桌花酒。 我依然记得那天喝花酒时,花子虚居然“酒楼征战几人回”,印象犹然深刻,此番别有目的,自然替他多点了一名花女,此番三名花女前呼后拥、左拥右抱、轮番攻击,直乐得花子虚连他老娘是谁也再不记得。 早就受了我指使的应伯爵在席间殷勤劝酒,我也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向花子虚劝酒,不过花子虚虽然看起来像个将死的痨病鬼,酒量却委实不小,我们两人竟然灌他不倒,反倒是自己开始头晕眼花起来。 再敷衍了一会,看看天色差不多,我便借故离开。 急匆匆下了醉归楼,我在马槽解了花子虚的马儿,直趋花府。 蹄声得得,此心飘飘,想起即将可以和妩媚可人的李瓶儿闺中幽会,我几乎连魂魄皆飘上了半空。 只是在花府门口,却被花府的管家给拦下。 “咦,二官人怎骑了我家老家的马匹?我家老爷呢?”管家以不友好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似乎对我没有多少好感。 我随便撒了个谎道:“子虚兄说要从嫂子那里取一样宝贝与我兄弟欣赏,只是他已经不胜酒力,故而让我骑他坐骑来花府取得。” “哦?”官家将信将疑地望着我,终是不敢造次放了我进了花府。 我不知道是李瓶儿早有准备故意勾引我,还是我实在来得太过凑巧让我给撞上了! 我见到李瓶儿时,她显然刚刚还在洗浴,一头青丝湿漉漉地贴着半掩的酥胸,鼓鼓的罗衣映出一道深深的乳沟,粉红的肚兜下,隐藏着令人心猿意马的美景。 我霎时感到口干舌燥,嘴巴开始变得不甚大管用。 “二郎!?”见到我,李瓶儿娇靥上流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一头撞入我怀里搂紧了我的脖子又哭又笑,软玉温香抱满怀,我顿感畅酣莫名,上下其手,情欲立时高亢起来。 李瓶儿显然感到了我身体的变化,忽然间一扭腰肢离开了我的怀抱,将一个背影对着我,冷下脸来道:“你走!我不要再见你这负心郎。” 我愕然,心头疑惑莫名。 这女人就是奇怪,明明刚才还惊喜莫名、对我的出现如获至宝,可一转眼之间却冷眼冷脸,让我走人!?还好,在二十一世纪我也算是见多识广,女人的这些违心的花把戏还难不倒我。我涎下脸,从后面搂紧李瓶儿纤细的腰肢,以自己坚挺的雄起紧紧地抵着她挺翘的玉臀,肉体厮磨令我销魂不堪,但我知道李瓶儿怕是比我更加不济。 我好歹有春梅可以解决,可她李瓶儿却整日里只能守着花子虚这个病鬼,如何得满足? 果然,李瓶儿受这蚀骨的销魂滋味一激,娇躯霎时软棉发起烫来,螓首轻抬后仰,主动向我索起吻来,我再无犹豫,凑上大嘴紧紧地封住瓶儿的小嘴,两人的舌头交缠一起,蚀骨的销魂滋味如潮水般袭来,我忍不住抽紧了腹肌,感到一阵窒息。 还没真个销魂便已经如此酥爽,一旦真个—— “二郎,奴好想你。”李瓶儿舍了我的嘴唇,用力将我的脑袋按向她高耸的酥胸,一双丰满的玉腿也离开了地面,紧紧地盘上了我的腰际,我只觉莫名一畅,禁不住伸手用力搂紧瓶儿的玉臀,已经畅酣淋漓地进入了她的体内,电流般的快感从下体袭来,刺激得我像上了发条的机器般抱着瓶儿疯狂地耸动起来—— 李瓶儿狂乱地摇摆着她的螓首,迷醉的表情在她的娇靥上幻化为桃花般的晕红,迷离的美目不时半睁半启地望着我,浓浓的爱恋从她的眸子里潮水般涌进我的心里。究竟是我过于厉害?还是李瓶儿和西门庆本就是相好? 我竟然如此轻易就征服了李瓶儿,现在我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李瓶儿已经完全拜服在我的枪下了,此时此刻,意乱情迷中的李瓶儿,便是我让她去死,只怕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死。 “老爷,你不能进去。”房外忽然传来了丫环小莲焦急的声音,“夫人她还在洗澡呢。” “胡说!”花子虚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门外外来,“我刚才明明听见野男人的声音,你给我滚开。” 接着是一声响亮的耳光声还有丫环小莲的惨叫声,想来是花子虚赏了小莲一巴掌。 我和李瓶儿从欲海里生生惊醒,瓶儿滋的一声从我身上溜了下来,赤裸着修长丰满的玉腿一把没站稳几乎瘫坐在地上,幸亏我伸手一把架住她的纤腰,才让她免于摔倒在地。 “唉呀,这可怎么办?”李瓶儿急得团团转,一眼看见窗户顿时美目一亮道,“快,二郎你从窗户逃走,谅那病鬼也追你不上,快走。” 我慢条斯理地爬上窗台,直到听见碰的一声响花子虚闯了进来,才和花子虚照了个面跳下了窗台,溜进了花家的后花院,身后兀自传来花子虚气急败坏的怒吼声:“西门庆,你个王八蛋,混账东西,我要宰了你!我非得宰了你,气死我也!” 间或夹杂着李瓶儿冷冷的嘲弄声:“得了吧,你还是省省吧,没用的东西,你有人家二郎一半厉害,老娘也用不着偷汉了。” 我几乎一跤摔倒,还真没想到李瓶儿在我面前柔柔弱弱的娇婉可人,在花子虚面前却竟然如此泼辣,说话也是如此尖酸刻薄,听那花子虚只是一个劲地咒骂我,对那李瓶儿却是粗话也不曾数落一句!看来,这花子虚惧内真是惧到家了。 是夜,隔壁家的花府如煮沸了的开水般大乱。 据说花子虚气得大叫三声,吐血昏倒,李瓶儿连请了三遍大夫才将他救醒。 当我将一切始末告诉大哥,西门青冷静地点了点头,凝声道:“既然李瓶儿心里仍然喜欢你,那大哥答应的事就绝不食言!二弟尽管放心,大哥一定帮你娶回李瓶儿便是。” 我听得将信将疑,问道:“大哥可是想籍此气死花子虚?怕也没那么简单吧?花家有的是人参等将补之物,延续花子虚十年八年性命那是小菜一碟。” 西门青清冷一笑,望着花府方向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冷色,冷声道:“这个么,大哥自有计较,二弟你就等着迎娶美人便是了。” 第十九章泼皮花二 那晚和李瓶儿的半刻缠绵像石刻般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李瓶儿白晰丰满的肉体时时在我眼前浮现,我几乎食不甘味!自那日后,我便日日等着大哥西门青兑现他的诺言,早些替我娶回李瓶儿,圆了我的猎美春梦。 转眼间,三天又已经过去,可大哥西门青他却根本就没有什么动静。 这天上午照例先向奶奶去请了安,回得房来,春梅丫头又不在,大略是被嫂子月娘唤去凑数摸骨牌去了。百般无聊,只得翻开李纲老头给我的“烈火枪法”研习,只是心中委实烦闷,只翻得两页,便无趣之极地将烈火枪法随意地扔在地上,再不想看一眼。 一缕阳光正好透过窗户照进来,射在烈火枪法的书面之上,忽然间我睁大了自己的双眼。 这是——怎么回事? 天!放电影么!? 原来,在光线的照耀之下,翻开的烈火枪法扉页之上忽然淡淡地浮现了一个淡淡的小小的人影,似乎手里还拿着一杆沉重的大枪,在那儿翻腾纵跃,煞是令人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满头雾水之下,我不敢将列火枪法拿起,伏下身凑近了仔细看,这回终于看清了! 真的是个人影!在书页上不停地纵来跃去,手里那杆沉重的玄黑色大枪宛如凶悍的黑龙般,张牙舞爪地翻腾着,每挥动一次玄黑色大枪,似乎都夹带着隐隐的杀伐之音!最是诡异的是大枪之上竟然腾起烈烈火焰,犹如燃烧的火龙枪!浓烈的霸王杀气在人影上弥漫开来,竟然令我开始莫名颤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尚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门外已经传来了应伯爵那厮吵吵嚷嚷的声音:“老大,新鲜事!老大,快去看呀,天下头号新鲜事呀!” 我懒得理会,依然趴在地下仔细研究那本书上的人影,想要辨个仔细。 “咦!?”应伯爵一进门便看见了我趴在地下的样子,奇道,“老大你是转了性了,居然以如此别出心裁的姿势苦练李老头的‘烈火枪法’?委实令人费解呀!” “少费话。”我头也不曾抬一下,指着书页上仍然跳跃不停的人影道,“伯爵你来看看,这书是怎么回事?竟有这般玄奇之象!奇怪。” “这书有玄奇?”应伯爵顺着我的声音伏下身来,可他的眼神只是盯着“烈火枪法”的书页看,看了半晌也没有将目光停留在书页空晃动的人影之上,仿佛他压根就没有看到那非同寻常的人影。 “没有啊,老大,这书挺正常呀!没什么奇怪呀。” 我心里莫名一动,看应伯爵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谎,难道说他竟然看不见书页上空那跳跃的人影? 我正犹豫要不要将这事告诉应伯爵,那厮已经首先耐不住将我拉扯起来,手舞足蹈地说道:“老大,发生天大稀罕事了,那个花子虚,李瓶儿那娘们真是红颜祸水,嘿嘿,这回他老虚怕是惨定喽!”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烈火枪法”的奇怪之处也被我抛到了脑后,赶紧问道:“怎么说?花家发生什么事了?” 应伯爵一看我的模样,眼珠一转忽然大咧咧地在我书房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呵呵,那个——咦,你还没跟我讲李老头‘烈火枪法’的奇妙之处呢,快给我讲讲吧。” 我呼了口气,虽然和这厮相处时日不久,但他的脾气却已经甚为清楚。 摇摇头,我手重重一拍应伯爵的肩膀:“得,少他妈的跟我装蒜!回头请你上醉归楼喝花酒,成了吧?” 应伯爵这才站起身来,指着不远处花府的院墙道:“这回可真是稀罕事,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个花二出来,状告花子虚谋财害名,谋害了花太监,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万贯家财,你说奇怪不奇怪?” “有这等事?”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大哥西门青的计谋,那个花二必是他搬出来陷害花子虚的,只是这个管用么? “可不是么!”应伯爵拍了下手道,“说起来,我记得以前花太监刚搬来清河县的时候,好像花子虚是不在府里,确实另有一个人被老太监收养着!只是那时候年纪小,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哦问问你大哥他准知道的。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着,那个人便变成了花子虚,再后来花太监老死,花子虚继承了万贯家财,日子过得那真是逍遥自在啊,嘿嘿,现在看来,花子虚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这事你怎么知道?”我将信将疑地望着应伯爵。 “就你还不知道。”应伯爵摇了摇头道,“现在整个清河县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老大,不是我说你,你个大老爷们,整日里守着春梅那小娘皮,心思都花在风花雪月上面,反冷落了咱这些兄弟,可不是个正事,啊?” 我笑着推了应伯爵一把。 不说其它,单说这厮的脾气便十分对我的胃口,虽然成为西门庆时日不久,但和他却是老相识了般熟络,大概就是所谓的臭味相投吧。 “哦,对了!”应伯爵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道,“差点忘了正事儿。这花二状告花子虚谋财害命一案,马上就要开审了,我这是专门来叫你去衙门旁听的呢,走走走,晚了可就占不到好位子了。” 我心里巴不得花子虚早些完蛋,好早些将李瓶儿搂在怀里,自然更加想看个究竟。 急匆匆和应伯爵策马来到县衙门口,打虎英难武松带着一帮衙役带兵持棍,将县衙护卫得森严肃穆,尤其是武松那冷森森的厉眼,让每个经过他身边的人都胆战心惊,平日里那些地痞无赖竟碍于武松的威势不敢靠近,更别提在县衙里喧嚣吵闹了。 我和应伯爵翻身下马,令家人牵了马在一边等候,然后直奔正大光明厅。 经过门口的时候,武松冷森森的厉目向我掠来,我点头向他微笑笑,武松看来也还记得我,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轻微的笑意,也向我点了点头,放我们进了大院。 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不过一个个都冷着脸不太敢说话,偌大一个正大光明厅里居然鸦雀无声! 一些人听到我和应伯爵的脚步声回头来看,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原本水泄不通的场子居然硬生生从中间分开了一条缝,正好供我和应伯爵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2 穿行。我有些惑然地望望应伯爵,那厮却像没事人一样昂首挺胸从人缝里挤了进去。 我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挤到人群的最前面,我一眼便看见了端坐在公堂上的唐知县,正好他手里的惊堂木重重地拍击在公案上,发出一声“啪”的脆响,在寂静的大堂上显得格外醒目,那一声突如其来的脆响,惊得堂下的两人浑身一战,我这才看清,左侧软绵绵跪着的便是花子虚,而右侧跪着的却是个獐头鼠目的家伙,两个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人,想来便是那个什么花二了。 “花二!你状告花子虚谋财害命,掠夺了本该属于你的万贯家财,究竟有何凭据,与本县细细道来。” 第二十章大宋提刑 “回知县大老爷,草民花二,世居历城县,与前朝花太监系远房叔表亲。二十年前,花太监因膝下无子,收养草民以为义子,自此父子相依为命,平安度日,不想一年之后来了花子虚这贼坯,这贼坯本是山西流民,因家乡遭灾流落到了清河县,义爷见他可怜将他收养在府里充了一小厮,不想这贼坯竟然包藏祸心——” “你放屁!”一边的花子虚再也忍耐不住,掉头疾言厉色道,“好你个花二,简直就是颠倒是非,无中生有,我——我被你气死了。” 唐知县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道:“花子虚,本县先在正问原告缘由,你不得当堂恐吓原告,花二,你接着讲。” “是,知县大老爷。”花二应了一声,接着诉说道,“花子虚这贼坯颇有心计,先是花言巧语哄骗义父开心,日渐骗取了他老人家的信任,自此非花子虚服侍,义父便不能入睡!草民虽对花子虚的祸心略有察觉,但奈义父已受花子虚蒙骗,草民屡次相劝,不想竟激起义父误解,将草民赶出家门,呜呜——” 唐知县叹息一声道:“花二,本县对你经历颇感同情,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草民顾念义父安全,暗中细细查访,终于在花子虚的相好处得知了他罪恶的阴谋,正欲趁夜向义父揭发之际,不想花子虚竟然抢先一步下手,谋害了义父,并重金收买杀手,连夜追杀草民,这二十年来,草民是风声鹤戾、四海为家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之所以忍辱偷生为的就是这一天,替义父昭雪,讨回公道!请知县大老爷明察!” 我不得不佩服这花二,如果他所说属实倒也罢了。 可我知道,十有八九这是大哥西门青的手段,这花二能将这故事编得如此完美无缺、诉说得又是如此潸然泪下,其演技确实已属一流了!若在二十一世纪,必然是一头牌当红影星,让他去演那反角,效果肯定塞过黄岗甚至程佩思十倍。 不少公堂上的旁听民众便被花二诉说得神色戚然,再望着花子虚时的眼神里便多了丝憎恨,即便有些小娘子对花二的长相不敢恭维,可听了他这番声泪俱下的倾诉之后,居然开始默默垂起泪来。 “花子虚!”唐知县收起脸上的戚然之色,将眼神转向花子虚,脸色便立时冷了下来,“你又有可话讲?” 花子虚的脸色已经煞白,白里还隐隐透着些青色,看来上次在花府被我气得不轻,到现在身体都没有完全复原。 “唐知县!”花子虚吸了口气,终于镇定了下来,他怎么说也是清河县的首富,在地方上也颇有些势力,便是这唐知县,平时也没少收他的钱物!眼下闹出这等案件,说真的,花子虚除了心里有气,倒还真的没怎么在意。至不济,赔些钱财了事罢了。 “这花二根本就是无中生有、胡乱栽赃。” “你倒说说看。”唐知县凝目望着花子虚,神色里阴晴不定。 “在下祖籍山西临汾,这是事实!因家乡遭灾流落至山东济州府清河县被花太监收养也不假!但后来花二所说,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花太监收养花二为义子在先,之后三年才认在下为第二个义子。只是这花二气量狭小、竟从此将在下视如眼中钉肉中刺,加之平日里又在外眠花宿柳、胡作非为,还欠着赌庄一大笔银子。义父对他早就心存不满,这才有了后来忍无可忍,准备将他赶出家门。其实义父老人家还是心存慈善,希望通过这件事能让他梅过自新,他老人家也就既往不绺,不想这花二却变本加厉,竟然伙同暗娼设计陷害义父。幸好我发觉及时,救了义父一命,不过老人家病根已经落下,不半年便一病不起,说起来,这花二才是真正的凶手,只是义父临终之前再三叮嘱,让我不再追究,我才隐下此事。” “这——”唐知县听后不由蹙紧眉头,斜眼望着公堂左侧端坐的红色官服的官员道,“宋大人,以你之见,他们所说谁人是真谁人是假?” 我顺着唐知县的目光移到大堂的左侧,看了不由得一愣,这人病恹恹的脸色,可不正是那天我家大厅里所见之人吗?大哥西门青还叫他“明兄”来着。真没想到,此人居然还是个大官,看唐知县的脸色,此人的官品定在六品之上罢。 宋大人明亮的神色逐一从花二和花子虚两人脸上扫过,仿佛要看穿他们的心思般,判断两人所说究竟熟真熟假? 忽然间宋大人调转目光,凝视着唐知县道:“唐大人,细细分析两人述说,事实基本相符!唯一的分岐便是花太监的死!对于花太监的死,两人的说法大不相同。” 宋大人突然猝不及防地转向花二,厉声道:“花二,我来问你!花太监究竟是何死的?” “啊,这?”花二骤然吃了一惊,急忙定下神来,凝声道,“回大人,义父是被花子虚所谋杀,正时花子虚的相好李翠花正好在旁目睹,花子虚是以碗口粗的木棍生生敲碎了义父的脑袋,呜呜,义父他老人家死得好惨哪——” “你胡说!”花子虚怒不可遏,指着花二厉声道,“义父分明是被你所害,李翠花根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是受你指使,在义父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毒药,这导致义父最终一病不起身亡的!” “唐大人。”宋大人神色灼灼地望着唐知县,沉声道,“既然双方各执一辞互不相让,那只好请花太监来替他们辩别正假了。” 宋大人此言一出,大堂里立时起了窃窃取私语之声,便是唐知县亦张口结舌道:“宋——宋大人,这花太监已经故去多年,命丧黄泉,如何还能来此替二人作证?” 宋大人神色不变,蜡黄的脸上依然陌无表情沉声道:“来人!本官要验骷,花太监虽已身死近二十年,但骨骸仍在,他究竟是死于毒药还是死于钝器击脑,将骸骨起出一验便知!” “这——”花子虚大惊失色道,“大人!义父已经故去经年,如何还能打扰他老人家的千年清梦,使不得!使不得呀。” “哼!”花二在一边冷笑道,“花子虚,你可是做贼心虚,不敢让大人验髅了吧?” “你——谁说的!验就验,我怕什么。” 唐知县和宋大人在一众衙役的前呼后拥下出了大堂去了,围观的民众也纷纷跟去看热闹。 应伯爵吐了吐舌头道:“乖乖,验髅,真是闻所未闻呀!和那些白花花的死人烂骨头打交道,也真难为了那官老爷了。得,我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免得晚上做噩梦。” 我脑子里却忽然浮起在二十一世纪所看一部电视剧《大宋提刑官》,里面的提点刑狱宋慈可不也是个验尸高手么?这大人也姓宋,弄不好他还是宋慈的祖宗呢。心里极想跟去看看热闹,看看电视剧所拍摄的是否属实,便窜掇应伯爵道:“伯爵,你平素不是自吹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今天反倒害怕起一副死人骸骨来了?” 应伯爵不高兴了,分辨道:“我这当然不是怕,只是不愿凑这个热闹而已。” “行了。”我点到为止,顾自跟着人群出了大堂,一边继续激将道,“我知道你胆子小,就不要跟来了。” “我靠,这么说来,这验髓大爷我还真非看不可了!走,看看热闹去。” 第二十一章验骷 一行人直至花家墓地,武松早命人挥动锄镐掘墓。 病恹恹的宋大人冷静地在一边指挥若定,一会指挥三五衙役在旁边挖掘一地穴,一边指挥文史准备一应器具。 不一会,墓掘开,四名粗壮大汉扛起一口上好的红木棺材,虽经二十年深埋,棺材依然完好如初,足见其质地极佳。 宋大人目光冷峻地从红棺木上掠过,沉声道:“开棺!” 强壮衙役开始将铁钎敲进棺盖缝,复以铁钎后端套上钢官,用力起撬,沉重的棺盖终于在嘎吱嘎吱声中缓缓启开,花子虚唉呀一声,干净别开了视线不敢多看,便是那花二也看得胆战心惊,目光游移不定。 宋大人套上文史替他准备的一件厚麻布外褂,朗声道:“验骨,须是晴明。先以水净洗骨,用麻穿定形骸次第,以簟子盛定。却锄开地窖一穴,长五尺、阔三尺、深二尺,多以柴炭烧煅,以地红为度。除去火,却以好酒二升、酸醋五升泼地窖内,乘热气扛骨入穴内,以藁荐遮定,烝骨一两时,候地冷取去荐,扛出骨殖向平明处,将红油伞遮尸骨验。○若骨上有被打处,即有红色路微荫,骨断处其接续两头各有血晕色。再以有痕骨照日看,红活乃是生前被打分明。若骨或经三两次洗罨,其色白与无损同,何以辨之?浓磨好墨涂骨上,候干,即洗去墨。若有损处则墨必浸入,不损则墨不浸。” 宋大人边说边将花太监的白骨从红棺里起出,在簟子上按顺序摆放好。一边的衙役已经按他吩咐在地穴里升起了炭火烧煅,后如一一如法炮制,等日头西斜的时候,时辰已至,宋大人才命人取去掩盖地穴的荐席。 围观的人立时睁大了双目,想看过究竟。 花二更是全神贯注,这即将出来验骨结果将直接关系到他的命运! 便是先前无所(炫)畏(书)惧(网)的花子虚看起来也在心里打鼓,不知道这名堂最终能鼓捣出什么结果来?对他究竟是福还是祸? 在众人心惊肉跳的等待下,宋大人缓缓将花太监的头骨洗净,复以上好的浓墨涂上,再用清水洗净,默默观察了一阵,自言自语又似向他的文史在教授验骨技巧道:“子细看骨上,有青晕或紫黑晕,长是他物,圆是拳,大是头撞,小是脚尖。” 花子虚和花二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究竟。 宋大人却只向唐知县招了招手道:“唐知县,你且来看。” 唐知县眉头一皱,有心不想靠近那死人头骨,但上司有命只得顺从勉强靠近看了一眼,神色旋即一变,退开数步厉声喝道:“来人,将花二和花子虚带回公堂,接着再审。”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连我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那宋大人果然在花太监的脑门上验出了损伤之处,分明有一道长长的印痕横贯在头骨的左太阳穴上,墨迹清晰可见、屡洗不净。 花子虚的脸色立时变得煞白,嘶声道:“这——这不可能!这绝不是真的。” 唐知县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有宋大人亲自动手验骨,罪证确凿,你还有何话说?难道断案如神的宋提刑宋大人还会冤枉了你不成?” “我——我冤枉呀!”花子虚再顾不得脸面,转身托的一声跪在了宋大人脚下,嘶声道,“宋大人,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我真的没有谋害义父呀,真的没有呀!苍天呀——这究竟是怎么了呀?” “大胆凶徒,竟然还敢扰乱公堂!”唐知县凶悍嘴脸毕露无遗,再度一拍惊堂木,喝道,“来呀,与我打入死牢,待本官上报刑部备案,即秋后问斩!” “唐大人,请稍等。”宋大人忽然阻止了衙役的举动,凝声道,“花太监确系死于钝器无疑,花子虚慌报案情,绝脱不了干系,只是此案疑点颇多,还有许多地方不甚明了,如此草草节案,与大宋律例不符。以宋江看来,还是再多加调查为好,唐大人以为如何?” 我听到这宋大人居然自称宋江,忍不住骤然吃了一惊,再后面的话便一句也没再听进耳朵里,真是没有想到啊,这厮居然便是宋江,那个害死了梁山一百单八条好汉的罪魁祸首啊!若非这宋江死要投降朝庭,以水浒一百零八将的厉害,大宋朝说不定早就光复辽疆,击败女真人,又哪里还会有后来的金夏欺凌和被成吉思汗的蒙古灭国? “他就是宋江?”我吃吃地低嘶了一声,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 身边的应伯爵点了点头道:“不错,他就是人称断案如神、急公好义的及时雨宋江宋公明呀,可是民间传颂的头一号清官,在当今朝庭那也是名声显赫呀!咦,不对呀,老大,宋江跟你大哥可是好朋友,他从小还教过你诗书五经呢,你——你——” 我吃了一惊,急忙打圆场道:“那是以前的宋江,可像今天的宋江,居然能与死人骨头打交道而面不改色,委实陌生得很,嘿嘿,陌生得很呀。” “这个——”应伯爵将信将疑地望着我道,“说得倒也是,我也没想到宋江居然如此传神,以前没见过他断案,还真不太相信他有那么牛逼,现在看看,这宋江确实不简单呀。” 我和应伯爵正窃窃私语间,不曾留意到围观的民众已经因为好戏散场而纷纷散去。 直到宋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二少,听说你已经拜在李纲李帅的门下?李帅身为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3 我产大宋柱石,武艺兵法皆雄冠当代,二官人能师从于他,真是可喜可贺呀。” 我吸了口气,心里估不准怎么称呼这宋江,只得硬着头皮道:“宋大人说笑了,在下资质鲁钝,怕是难成大器,徒惹家人伤心罢了。” 宋江微微一笑,说道:“二少太客气了,虽说这是在公堂之上,但本官与大少是要好朋友,还是老样子,叫我作大哥罢,哈哈。” 我呼了口气,如释重负顺势叫道:“宋大哥,你的断案真是神了,小弟算是见了眼界了。” 一边的应伯爵也随声附和道:“是呀,宋大人,你的验骷方法是从哪里学来的呀?什么时候能够教教在下,嘿嘿,在下自幼便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十分好奇。” “是吗?”宋江灼灼有神的双目一亮,凝视着应伯爵道,“不想应二少兄还有这等爱好?也罢,本官在这清河还会逗留一阵,二少有空可来驿馆,本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是。” “真的!那太好了。”应伯爵几乎喜得手舞足蹈,倒让我对他多了分认识,看来这应伯爵也并非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还是有他的爱好和抱负的,他既有如此爱好,岂非与大宋提刑官里的宋慈极其神似?弄不好,这厮将来也是一断狱神手也说不定。 这时候,唐知县处理好了方案前来相请宋江进后衙饮酒,我和应伯爵便趁机告辞。 出了县衙,应伯爵仍然兴奋莫名,频繁击掌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能拜宋大人为师,定能学到许多新奇古怪的玩意,尤其是这断人悬疑,最是我应伯爵所素喜,真可谓是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呀,哈哈哈——” 我摇了摇头道:“瞧你高兴的,有那么值得高兴的么?” “你是知道的啊老大。”应伯爵笑道,“我和谢希大那厮可不一样,那厮是弄刀弄棒心里只想着将来从军杀敌,做他的大将军,老大你么,从小又生得风流倜傥,漂亮娘儿们见了你都一个劲往你身上贴,而我呢,嘿嘿,专一的爱好就是解尽天下所有疑难之事,作古往今来头一号天机鬼才!” 第二十二章一命呜呼 且说花子虚一案,宋江一句案情不明将他跟花二两人一齐投进了大牢,这案情也由于过去已经许多年,那唯一的涉案人员李翠花也早已经下落不明,自此案情走入死胡同,一拖便是半月再无任何进展。 这案子虽然审来证据确凿,宋江也不像是在冤枉花子虚,可我总是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联想起大哥西门青刚刚答应替我娶回李瓶儿,转眼间便发生了这案子,加之宋江跟西门青又是好友同窗便越发让人生疑。 当然我绝不会蠢到将这疑虑告诉别人,更不可能去当面质问西门青,对我来说,得到李瓶儿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花家的财产究竟属谁?花太监究竟是谁杀的,我是一点也不关心。 虽然花子虚被投进了大牢,但我为了避嫌,也就再不敢越墙去和李瓶儿幽会,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书房里研习那本“烈火枪法”。 那“烈火枪法”上虚浮的人影似乎只有我一人才能看到,我拿春梅和嫂子月娘试过,她们都没有发现书页上空跳跃的人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那人影虽然气势摄人,舞弄玄黑大枪的枪法也似乎极厉害,但我研习了三天,愣是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心里不由得十分泄气,纵然它是一部稀世枪法,但我若学不会那又何屁用? 忽然间,我想起了李纲。 这枪法是他给我的,想必对这枪法了如指掌,或许他也知道这其中的玄机,能教我这玄虚的枪法也说不定。 老实说,我并不十分热心习武,只是这枪法的出现方式委实离奇,忍不住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虽然我不热心习武,那是因为我知道习武实在太苦,若能一踌而就成为武学高手,那自然就又另当别论了。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大哥西门青从外面回来。 “二弟,你这是做什么去?” “大哥,小弟闲来没事,想上南山找李庄主习些兵法武艺。” 西门青的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神色,点了点头道:“恩,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建功立业为重,如此甚好!只是注意路上安全,去吧。哦对了,将伯爵也叫上吧,多个人也多个照应。” 我胡乱应了一声,顾自离了家门,纵马直趋城外。 左右无事,纵马南山顺便习武倒也是美事一桩。 快经过县衙的时候,前面忽然传来哭声震天,我不由得慢下马步,避走街边,虽然平素里以前那西门庆定是骄纵惯了,但撞上这出丧的总是晦气,还是避开些的好。 凄凄哀哀苦的哭声自前面传来。 “夫君啊,你死得好惨哪,你一走了之扔下我孤伶伶一个弱女子,可让我怎么活呀?” 我心里一动,这声音怎么听着如此熟悉,定睛一看不由张大了嘴巴,那可不是李瓶儿吗?他这戴着一身重孝?莫非!莫非? 狂喜从我心头掠过,凝神一看,果然看见李瓶儿后面的棺木上写着“亡夫花子虚”字样。 这真可谓是飞来横喜,这花子虚想来定是身体积习已久,受不了这狱中苦楚,终于卒于狱中!幕然间,我心里念头一闪而过,全盘明了啦大哥西门青的算计,这可真是一招妙棋啊,真可谓是杀人不落痕迹,纵然将来上面追查起来花太监之死并非花子虚所为,可花子虚之死也是因为案情不明,受不了牢狱之苦而致。 忽然间,我心里感到莫名的冷意。 还真没看出来,西门青和宋江如此斯文之人,心思居然如此缜密恶毒!挥手之间便夺走了花子虚的性命,简直跟割到一枚草茎无疑。若是有一天,西门青知晓我已经不是他亲弟弟——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往下想。 我从寒冷中回神,正好看到李瓶儿也向我望来。 这骚货,虽然刚死了丈夫,哭得也是有声有色,但我一看便知她是虚张声势,你看她,一边哭得如此伤心欲绝,一边居然还有心思向我暗抛媚眼,眉目传情。我笑着摇摇头,看来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得越墙一次,会会这小娘子了。 你看她那水汪汪的眸子,幽怨的神色真是让人见了心生怜惜。 丧队终于走过。 “驾!”我心里畅快,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胯下的良驹便甩开四蹄,如风卷残云般冲出了清河县城,广阔的原野再次在我面前展显开来,心情大好之下,我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使劲策马狂奔,一头冲进了上南山的官道。 我正策马狂奔之间,迎面忽然驰来一快骑,看那服饰分明是飞马山庄的庄丁。 那庄丁眼尖,老远便看见了我,大声招呼道:“二少爷,你来的正好,老爷让小的务必请上南山。老爷早年收下的大弟子,如今已经做了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林冲正好返回山庄探望老爷,所以才命小的前来相请二少爷,前往相会。” “你说什么?林冲!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 我浑身汗毛根根竖起,心情激动莫名!我虽然从小读书不多,大字不识一万,但这水浒一百单八好汉里面,却也实实在在记得不少!尤其这林冲,更是我头一号佩服的猛将!在我看来,若纯论武艺,在水浒里,怕是没有任何武将能与他匹敌! 鱼智深固然勇猛,但他仍差林冲一大截。 单从鲁智深打不过陆谦,而林冲虽身受重伤却仍能轻松搞定陆谦便高低立判。 杨志虽然出身将门世家,也曾与林冲打得难舍难分,但当时林冲受王伦排挤心里十分不痛快,估计还饿着肚皮,十分武艺使不出八分来,自然不能算数。 不过,林冲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便是他坎坷的命运。 纵观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再没有谁的命运能比林冲更凄惨,下场更让人抑郁得想发疯。 宋江在聚义厅接受朝迁招安,与朝廷水火不容的林冲便被活活气死,可怜灿烂将星竟然骤尔凋零,实在可悲可叹。 这些想法如电光石火般在我脑海里闪过,心里已经如浊浪蹈天,想见识见识这一生都与悲惨结缘,从不曾真正发挥他灿烂光辉的林冲的念头,如巨雷般响彻了我的脑际。 “二少爷?”家丁诧异地向我望为,“你——认识林大爷?” “啊!?”我愣了一下,缓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朗声道,“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的威名,试问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少爷我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也是恩师的弟子,竟然还是少爷的大师兄,哈哈,真是痛快,痛快呀。” 庄丁嘿嘿一笑,也是脸有喜色,欣然道:“那么,二少爷,我们这便返回吧。” 第二十三章将魂林冲 淡淡的乌云遮住了耀眼的烈日,幽幽的清风荡起丝丝凉意,萧瑟的气息充塞天宇。 一条雄壮的大汉跨骑雄骏的黑马之上,虽然只是普通的青色劲壮,但配以大汉宛如小山般强壮的雄躯,立时显得不同凡响起来,山风吹荡之下,猎猎作响,微微鼓起的衣衫里似隐藏着惊心动魄的强悍力量。 大汉徐徐举起粗壮的铁枪,枪尖直指演武场另一侧的李纲,排山倒海般的气势便随着大汉的铁枪,狂猛地涌向李纲,将李纲花白的长须吹得如钢针般向两侧刺起,形神狰狞厉然。 我不由得收缩心神,目光再难从大汉的身上移开。 如此雄壮、如此气势,真堪称将魂也。 如此英雄人物,除了林冲又还有谁来? “恩师小心。”林冲冷冷地瞅李纲一眼,手里的铁枪微微下倾,便是我这一谙武技之人亦清晰地感受到,林冲大铁枪这看似随意的一收,实则却是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杀机,随着铁枪的斜下,林冲整个人都已经进入了一种神异的状态,便是他的呼吸亦仿佛融入了演武场上呼啸的空气,变得不可捉摸起来—— “好!”李纲的脸上流露出兴奋的神色来,老脸越发红润,望着林冲的眼神却如烈火般燃烧起来,灼灼的热意霎时冲散了演武场上淡淡的凉意,“林冲,你的武艺又长进了,放马过来吧!” 我从两人强悍的气机对撞里霍然惊醒,掉头他顾。 几乎每一名围观的人都如痴如醉地望着两人遥遥相对,浑然物外!无论是飞马山庄初识武艺的庄丁,还是别院凶神恶煞般的那些草莽英豪,还是那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李惜柔,都无一例外地被演武场上两人空前绝后的对峙所深深吸引,再不记得今夕何夕? “叮!” 一声轻脆的声音轻越地响起,却清晰地传遍了演武场的每一个角落,既便是远在山庄大门处的我,亦清晰地听到了这声来自林冲大铁枪上发出的声音。 仿佛通了灵般的黑马长啸一声,奋蹄前冲,呼息之间,速度已经攀升到了极致! 林冲手里的大铁枪便如一团乌黑的毒蛇,幻化为一道炫目的光影,直直地刺向李纲!这一枪仿佛刺裂了空气般,带起呜呜的锐啸,极速将战马的马鬃如利箭般扬起,仿佛来自天宇的天马,踏着虚空瞬息疾驰而至—— 李纲一动不动,宛如一尊石化了的雕像般一动不动! 燃烧着灼灼火焰的双眸却牢牢地盯着林冲大铁枪的枪尖,仿佛要用双眸的热力去熔化林冲的铁枪般,李纲竟视林冲呼啸而至的铁枪如无物! 当! 清越的金铁交鸣之声伴随着激昂的马嘶声响彻云霄。 李纲的铁枪在刻不容缓之际横亘胸前,竟以圆滑的枪柄硬生生架住林冲疾刺而至的大铁枪!竟然如此胆色! 强大的冲击力令林冲胯下的黑马和李纲胯下的战马同时人立而起,再落地时两人已经错身而过。 山崩海啸般的喝彩声在演武场的四周响起,这惊天动地的一击博得了几乎所有人的喝彩。 我亦心胸激荡,似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滋味在回荡! 这就是传说中的古代武将的单挑吗? 忽然间,我在脑海里幻想自己身穿铁铠、头戴钢盔,跃马疆场的雄姿!迷乱间,排山倒海般的呐喊呼啸声在我身潮水般涌来,我幕然回头,万千上万的士兵呼啸着追随我身后,在广阔的原野上无尽冲锋—— 又是一阵声如裂帛的喝彩声将我自幻觉中惊醒,惊抬头,场中两人厮杀正激。 李纲已经舍了战马,腾身空中,大喝一声挥手间镔铁长枪如长虹贯日带着一抹银虹疾刺战马上如渊立庭峙的林冲,李纲的那声大喝仿佛要震碎了所有人的耳膜,震碎了寂静的虚空,在演武场上空久久回荡。 尘埃落定,演武场上两人的激斗却已经告一段落。 “痛快!痛快哉!” 李纲随手扔弃镔铁长枪,抚髯长笑声如洪钟。 “恩师这招踏碎虚空已然练成,真是可喜可贺!”林冲翻身落马,神色恭敬地拜倒尘埃。 李纲上前抚起林冲,朗声长笑道:“冲儿的这招壮怀激烈已有十二分火候,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呀,哈哈。” 林冲赶紧谦让道:“那是恩师让着弟子。” 李纲哈哈一笑,抱拳向周围围观的人众道:“各位,今日老夫与弟子较技,多年手痒一旦解除,心里委实欢喜,不如晏开流水,大家痛饮一番如何?” 那些粗莽的江湖好汉哪有不满口应承的道理。 我这才有机会上前叩见李纲,也学林冲的样子,头一回恭恭敬敬地跪在李纲跟前叩了三个响头,嘴里高呼:“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4 弟子西门庆,叩见恩师。” “哈哈哈,起来。”李纲满心欢喜扶我起来,将我介绍给旁边的林冲道,“冲儿,这是为师刚收的关门弟子,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你们师兄弟好好亲热亲热。” 我终于有机会近距离细细打量起林冲,心里不由激动莫名,奋然道:“小弟西门庆,拜见大师兄!” 说着我便欲拜落下去,早被林冲伸手轻轻扶住,我用力一挣,竟如磐石般纹丝不动。 我惊诧地抬起头来,林冲正灼灼地上下打量着我,忽然间目露激赏之色,赞叹道:“小师弟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 我听了心下得意莫名,偏有不识趣的人插进来捣乱。 一把冷淡的娇音不适时机地在我们身边响起:“不过是一纨绔子弟,又何足为炫!?” 我心头暗怒,回过头来果然是那李惜柔,暗忖我从未曾得罪于她,却不知为何屡次三番与我过不去?只是表面上却是神色不变,淡然自笑道:“师姐所言极是,小弟生性顽劣不习上进,实在当得这纨绔子弟四个字。” 林冲爽朗一笑,把住我手臂笑道:“小师弟快人快语,真乃性情中人,师兄与你真可谓一见如故,来,我们且去喝酒。” 我大喜过望,临去仍不忘向李惜柔挤挤眼,这冷妞屡次捣乱,不想最后都反倒帮了我的忙,心里定然已经气极了,果然,李惜柔闷哼了一声,一方娇靥已经气得铁青,我却是心越发畅快,亦不避形迹地把着林冲的臂膀,海阔天空侃起大山来。 “大师兄,你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所教习士卒数量当真有八十万之巨?” 我想起的头一个问题便是禁军的数量,以前每次看到大宋王朝兵败求和,心里便会抑郁莫名,试想当时大宋朝地广人稠,要招募兵刀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如果当时当真有八十万训练有素的禁军,又何至于败于区区辽国之手? 便是靠人海战术压也压死那些辽人了。 林冲摇了摇头道:“所谓八十万禁军,并非真正有八十万之数。此乃是因为这禁军来自全国八十州,每州号称一万,故而有八十万之说。实际上,有些穷小州府,所谴壮丁不足千人,累加起来,禁军实足数量仅有二十余万而已。” 我失望地叹息一声,看林冲脸上亦有落寞之色,急忙随口转移话题道:“不过虽只二十余万,大师兄能够指挥他们东征西讨、驰骋沙场,却也不枉一身武艺了。” 不想我话才出口,林冲的脸色立时便冷落了下来,虎目里流露出了浓浓的惆怅之色来,竟然长吁短叹起来。我愕然之余不由懊悔欲死,这林冲只是禁军教头,又不是统帅,自然不可能率领他们征战的权力了。 第二十四章惺惺相惜 但惆怅之色自林冲眸子里一闪即逝,转颜笑道:“小师弟真会开玩笑,小兄只是禁军教头哪来如此大权力,但若要调动这数十万禁军,却非得京畿都指挥使才行。” 我心中一叹,林冲如此将才大宋朝却竟然不予重用,委实可惜! 转念间,忍不住安慰林冲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大师兄,小弟相信你总有一天能够统百万兵,鏖战三万里!”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林冲的眸子忽然亮了一下,再望着我的眼神里已经多了些异样的色彩,“这岂是纨绔子弟所能说出的缜言?” 林冲说罢斜了一眼一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俩看的李惜柔一眼,叹息道:“小师妹一向慧眼识珠,只是对小师弟你的看法怕是大有偏颇呀,哈哈,也不知是何原因?” 李惜柔显然意识到了我和林冲正在谈论她,倏然间向我投来冷森森的一瞥,顿时令我头皮发麻,这等母老虎一样的女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便转移话题道:“大师兄,东京繁华胜地,好玩物事必定良多,几时能够一游东京,倒也是美事一桩呀。” 林冲呵呵一笑道:“这还不简单,小师弟要游东京,小兄甘当向导,只是须得恩师准许方可。眼下你才刚刚入门,基础欠缺,最要紧的还是练好扎实的基本功。” 我耸了耸肩,生平最怕就是练功,尤其是一听这基本功三字更是头大!因为那往往意味着最最艰苦的锻炼!我非不欲凌云技,我实(炫)畏(书)惧(网)苦中苦也! 林冲似是窥破了我心思,微笑道:“小师弟莫是怕练功艰苦?堂堂男子汉怎可怕了区区艰苦?忍一忍也就熬过去了!你看师兄我,刚入门时怕是比你还要不济,眼下不也练得好好的?大丈夫须练得千般本事,方能立足于天地之间。” 我连连点头道:“小弟知道,所谓吃得苦中苦,主为人上人!还有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对不对?道理我都懂,都懂!” 林冲的眸子里再次掠过惊异的神色。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小师弟的话真是句句发人深省!还有这句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真可谓一语道明禁军训练的必要性呀!小师弟,你这些至理哲言都是从哪里获得?想必能说出这等富含哲理话语之人,必是前辈贤人无疑!” 我顿时语塞,哪里还记得这些话的出处?更不可能清楚出自何人之口!只得支支吾吾地掩饰过去。 “来,小师弟,且满上此杯!”林冲亲自替我满上一杯酒,望着我热烈地说道,“今天与小师弟一番言语,小兄大有茅舍顿开之感,来!师兄敬你一杯!干了!” 我连道不敢,激动地站起身来,一仰脖子饮尽了碗中烈酒。烈酒一入喉咙,似有一股热流在胸腔里翻腾滚沸,原本还算冷静的头脑立时滚热起来,逐渐放浪形迹起来。挽着林冲肩膀道:“大师兄,实不相瞒,小弟对你敬仰已久,今日相见实在三生有幸。” 林冲亦朗笑道:“小兄又何尝不是呢?小师弟你虽尚年幼,但胸中所学已经包罗万象,实在令师兄这一介武夫大是叹服,待会散席,小师弟请到我房里来一趟,小兄让你看一样东西,呵呵,包你喜欢。” 我和林冲正说笑间,忽然一黑大汉提着酒壶掩至跟前,洪声道:“今日观看林教头和李老庄主师徒过招,委实大开眼界,来,俺李逵敬你林教头一杯。” 我骤然倒吸一口冷气,这厮不正是那晚所见之黑大汉? 李逵!没想到他竟然便是李逵! 当真面黑如炭,眼如铜铃,生来一副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好不骇人。 尤其它背后那两柄冷森森的精钢板斧,竟散发出有如实质的杀意,时刻警告旁人,这厮是个难缠之徒,最好莫要招惹。 林冲却是不慌不忙地端着酒杯起身,微笑道:“承蒙这位兄台抬爱,还不知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黑大汉李逵不耐烦地一挥手道:“那哪么多酸溜溜的废话,俺李逵是也!干!” 林冲微笑,也不在意,与李逵碰杯道:“李壮士干!” 李逵一仰脖子喝干了大海碗里的烈酒,伸手以衣袖一抹嘴巴,嘿声道:“今日得见林教头和李老庄主过招,俺老黑也忍不住手痒痒,不若俺老黑和林教头也耍耍,如何?” 我摇了摇头,看来水浒里对李逵的描写是一些不差,这厮最喜争强好胜,见不得别人风光! 眼看林冲师兄正要答应他的挑战,后边的林惜柔早已经忍不住跳将出来,娇声道:“李大哥既想较技,怎能再劳动林师兄,不如就由小妹赔李大哥走上几招如何?” 我心头一凝,这李惜柔真好胆色,敢和凶名炽盛的李逵较技? 转眼望去,只见李惜柔穿一袭淡绿劲装,腰束大红汗巾,脑后堆起如云秀髻,两缕云鬓掩隐香腮,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提了一柄纹龙宝剑,冷气闪烁,杀气腾腾,真个又美又娇又冷又俏!惹得众人齐声喝彩。 黑大汉李逵一见李惜柔,立时目光闪烁退开一步,支吾其辞道:“俺老黑不跟你打,不打!” 我看得目瞪口呆,看这李逵神色似乎极(炫)畏(书)惧(网)李惜柔一般,难不成他竟然还不是李惜柔这娘们的对手?想到这种可能性,我不由得头皮直发炸!我现在才开始担心,惹下李惜柔这个对头,是否值得? 不过我现在好歹也是李纲的徒弟了,她再怎么过分也不太可能要了我的小命罢?顶多就是吃些苦头,这样想着心里也便好受一些。 旁边的那些草莽大汉已经跟着纷纷起哄,尖酸刻薄的甚至开始无情地嘲笑李逵起来。 李逵恼羞成怒,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揪住其中一个闹得最凶的,倒提着拖到空地上,恶狠狠地喝道:“胡二赖,你再胡言乱语,俺老黑便切了你脑袋当夜壶使!” 那胡二赖已经吓得浑身如筛糠般抖个不停,只是嘴里却仍然硬撑道:“你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有本事将惜柔小姐打败了,那才是真正的威风。” 李逵哼了一声将胡二赖扔在地上,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懊恼道:“你当我不想啊?俺老黑做梦都想呢!” 众草莽大汉便哄然大笑,纷纷以暧昧的眼神望着李惜柔和李逵。 李惜柔娇颜大怒,提着纹龙宝剑追杀李逵,李逵一阵风似地钻进人群,嘴里讨饶道:“不是俺讲的,不关俺事呀——” 林冲亦呵呵一笑,向我解释道:“早些年,小师妹刚刚成年的时候曾经立过誓,若想做她夫君,必得在武艺上压过她,还得在文采上令她心服口服,只是小师妹武艺已得恩师真传,加之幼受名师教授,文采风流,要寻这般匹配男儿还真非易事?” 我听得暗暗摇头,小声嘀咕道:“这等河东吼狮,不娶也罢。” 林冲却忽然微笑着望着我道:“不过以小兄看来,小师弟无论是人品才学,皆堪称一流,若是能在武学超诣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哈哈,和小师妹倒真是壁人一双呢。” 正说间,一把冷冰冰的娇音自旁边传来:“凭他也配!?哼!” 我幕然转过头来,正好看到李惜柔杀气腾腾地持剑而立,看她那架势,似乎我一言不合她心便会立即挥剑刺来,赶紧吓得解释道:“不配不配,以小弟不入流的人品才学,怎配师姐金枝玉叶?” 李惜柔冷哼一声,脸色冰冷依旧,冷然道:“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第二十五章书房夜话 “这是何物?” 看到林冲郑重其事地从行囊里取出长近两米的黄绫布包,我不由得睁大了双目,看林冲此时的神情,此物显然非同小可。 轻轻地解开黄绫布,里面却是两截黑乎乎的玩意。 林冲双手各持一截,猛地互击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然后嗡嗡的余音绕梁不竭。 我这才看清其中一截倒也罢了,另一截却分明是一柄短柄的大铁枪,自锋利的枪尖而下,两侧各有一道锐沟,隐隐显出几分狰狞,长度足足接近一半的枪尖整体泛起玄黑色,透着浓浓的质感,凝重莫名。 林冲拉开架式随意演了数式枪法,房间里顿时涌起一股风雷之声,似有千军万马舍命厮杀,金戈杀伐之意充盈屋宇。 舞弄一会,林冲旋即又将两枪相叠,顿时变为长度超过四米的长铁枪,舞弄起来其势如大江大河般滔滔不绝,连绵无尽,肃杀之气竟是拂面生寒,我不由得暗暗心惊,看来林冲的枪法确实已经到了超凡入圣的境界了!不过最最令我吃惊的却是这组合起来的黑铁长枪,分明与“烈火枪法”书页上浮现人影所使之长枪一般无二!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此铁枪上并无腾起的熊熊烈焰—— “这是家传烈火神枪,可拆卸成双枪适宜步战,亦可组合成长枪适用马战。”林冲郑重地将长枪拆卸下收起,递到我面前,凝声道,“今日小兄转赠小师弟,希望师弟你能够专心习武,早日枪法大成。” 我受宠若惊,推辞道:“大师兄,如此贵重物品,小弟委实不敢生受!还请大师弟收回。” 林冲微微一笑道:“烈火神枪虽然珍贵,但若藏在匣中仍是废铁一堆!以小兄看来,师弟你来日必非池中之物,这烈火神枪追随着你,正好大展所长,亦不枉它稀世神兵之称。” 我不由收缩心神,心忖林冲如此抬爱必然事出有因,难道他真的对我如此有信心? 可我明明胸无大志,只想泡美过平安日子罢了,又何曾想过习武争功名? “大师兄说笑了,小弟素来胸无大志,更别提建功立业之说,小弟素喜不外乎老婆孩子热坑头,如果能多一些美人相陪便已经足够了。” 林冲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忽然说道:“是否池中物?将来自知,只是这烈火神枪,小兄既已相赠断无收回之礼!师弟若不收下,便是不认我这师兄。” 话至此再无转换余地,我只能厚颜收下。 林冲赠我双枪后却是叹息道:“相传祖上曾有先人能够使此烈火神枪至出神入化之境,通体腾起烈焰如燃,当者无不披靡!只是小兄鲁钝,数十年来并未悟出其中诀窍,希望小师弟他日能够悟出其中要诀,真正发挥烈火神枪的威力。” “什么?通体腾起烈焰如燃?”我闻言几乎大吃一惊。 林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家传便是如此,只是小兄从未亲眼所见,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震颤欲死,如果林冲所说是真,那么他所遗憾的要诀岂非便深藏在李纲给我的那本“烈火枪法”里?枪法页面上跳跃的人影所使长枪不正是林冲祖传之烈火神枪?而且那人影使来,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5 枪上果然有烈焰如燃烧,气势骇人。 “大师兄!”我胸中一热,忽然从怀里掏出了李纲所赠的烈火枪法,凝声道,“我——” 林冲却是微笑着制止我道:“小师弟,师兄我枪法纵然厉害,多半皆是恩师教授,有恩师亲自教你,胜过小兄良多,只要你勤加练习,将来必成大器。好了,师兄我还有事和恩师商量,然后便要起程返回东京了,离别匆匆,除了相赠家传烈火神枪,再奉送小师弟一句话。” “大师兄请讲。”不想林冲竟然误会我的意思,只能泄气地收回了自己的话,再说我也并无十分把握,书页里的人影便是林冲的祖先。 “男儿处世,切莫贪恋儿女私情!须存万里志、孕冲霄气。” 我不由热血沸腾,望着林冲肃然道:“多谢大师兄教诲,小弟记下了。” 林冲点点头,又拍了拍我肩膀,才出门而去,留下失魂落魄的我傻傻地呆在房里,一时间胸中如波涛汹涌,脑海如九州泛滥—— 在我思绪如飞的时候,李纲密室。 林冲正和李纲相对静坐。 “最近朝中有何动静?” “没什么大的动静,蔡京与童贯一伙依旧把持朝政,对北方辽人低声下气、割地赔款,在圣上面前却每每粉饬太平,弄出一派歌舞升平的模样,委实可恨!” 李纲点了点头,淡淡应道:“这些人,为了自己的既得利益,有此作为也不足为炫!但司马丞相竟也对他们所作所为不闻不问?” 林冲叹息一声道:“司马丞相年事已高,经常卧病在床,对蔡京一伙虽耿于怀,却也是力不从心、欲振乏力呀。” 李纲遂长叹一声道:“如此内忧外患,大宋王朝已经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岌岌可危呀!” 林冲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纲奇道:“冲儿你可是有何话说?” 林冲点点头道:“有一事,不知该不该向恩师讲?” “说来听听,可是有关北方辽人?” “也是也不是。”林冲点头又摇头,解释道,“我大宋北军与辽人交战,素来负少胜多,情势一日恶似一日,只是最近却情势巨变,辽军纷纷北撤不再与我北军交战,后经多方探听,方知是北方女真人崛起,殃及辽人中京,辽人不得已始才回兵自救。” “女真人?”李纲长身而起,眸子里掠过一丝精芒,颇为摄人。 “正是!”林冲凝重地点头道,“这女真人发迹于辽东白山黑山之间,传闻作战骁勇无匹,其首领完颜阿骨打以三千铁甲,横扫辽东,大破辽军于关外,大有代辽而起之势!” 李纲的寿眉紧紧蹙起,思虑良久才长长叹息道:“这可真是豺狼刚走,恶虎又来呀!这女真人如此厉害,连辽兵都抵挡不住,那不堪一击的北军又如何抵挡得住?唉,大宋朝已经危在旦夕了呀——可恨呐!” 林冲见恩师忧急,忍不住宽慰道:“好在女真人才刚刚兴起,势力还不十分强大,我大宋仍有喘息之机,只要圣上能痛下决心,以王丞相之新法凝聚民心增强国力,我朝仍有机会荡平北蛮、横扫六合。” 李纲摇摇头道:“谈何容易!那王安石年少气盛,连司马丞相都不放在眼里,在朝中得罪的人不在少数,不出意外其新法必然中途夭折!大宋王朝,已然积重难返哪——” 林冲浓眉一耸,似欲反驳恩师之言。 李纲却是淡淡一笑道:“我知你与王安石私交甚好,其实为师又何尝不希望他的新法能够成功?只是世道险恶,人心不古,过一阵子你就会知道为师所言非虚了。” 林冲不欲和李纲争辩,遂叉开话题道:“恩师,我看小师弟虽然身带纨绔气息,只是举手投足之间带有恢宏浩然之气,言语谈吐之际障显非同凡响之音,不出数载必成国之大器呀。” 李纲双目一亮,鼓掌笑道:“冲儿你非但艺业大有长进,这观人之术也是大有进步呀!” 但旋即叹息一声道:“你小师弟虽生就非凡之相,举止间令人如沐春风,接触间令人油然叹服,只便一样令为师耿耿于怀。” 林冲霍然变色道:“哪样?” “你小师弟固然才华出众、但生来不拘俗礼,行事荒诞不禁,若是做个寻常富家子弟倒还罢了,一旦令他掌握非凡的力量,为师怕他——” 第二十六章烈阳果 林冲的两条浓眉蹙紧,紧紧地盯着李纲道:“小师弟怎样?” 李纲的神色冷了下来,凝重地望着林冲,一字一句地说道:“为师担心,他将会成为大宋朝的祸根!” 林冲霍然变色道:“恩师此话怎讲?” 李纲神色缓和,叹息一声道:“不过此话言之尚早,为师亦只是猜想而已,或者事情也不至于如此糟糕!冲儿,我知你与庆儿一见投缘,希望他早成大器,但所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以现在看来,庆儿的志趣显然不在习武争取功名,而在寻花问柳猎艳娶美呢。” 林冲的两道浓眉深深蹙紧,沉声道:“这个,弟子已经提醒过小师弟了,相信小师弟必能幡然悔悟,痛下决心的。” 李纲微笑摇头道:“难!” 说罢不待林冲回话,李纲已经接着说道:“不过为师既已收了庆儿为关门弟子,自然会对他的成长负责,我不日即将南行,意在岭南蛮夷之地获取烈阳神果,替你小师弟伐毛洗髓,弥补他先天之不足。” 林冲闻言欣然道:“有恩师栽培,小师弟将来必能大放异彩,终成我大宋王朝一代名将!” 李纲抚髯微笑道:“但愿如此,也不枉了为师一番苦心。” 是夜,我仍在失魂落魄地观摩林冲赠我的烈火神枪,李纲命人将我唤至他的书房。 这还是我头一回进入李纲的书房。 这老家伙的书房布置得倒也雅致,像个做过大官的人应有的布置,虽不见奢华,古典朴素里透着高雅宁致,别有一番韵味。 李纲待我从来都很客气,热情地向我招手道:“庆儿,来,过来坐,为师有话与你说。” 我受宠若惊,与李纲隔几坐定,望着老头满脸的笑意,一时间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莫非又要让我大哥给山庄上缴两千两银子? 李纲望了我一会,忽然轻叹一声道:“庆儿,你可知道为何你入门这许多天,为师都不曾教过你一招半式的武艺,只是将一本烈火枪法与你研习么?” 我心里暗忖,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表面上却只能做出恭敬的样子,应道:“弟子实不知。” 李纲点点头,再度叹息道:“那是因为你的体质!欲习烈火枪法,必习烈阳神功,而练烈阳神功,则又须童男子身方可!而庆儿你童身早破,习之已然晚矣。” “这样啊?”我不以为意地淡然应了一声。 原来如此!?却正中我下怀,我才不要练那劳什子烈火枪法跟烈阳神功呢。 李纲似乎猜透了我心中所思,老脸上忽然浮起了一丝奇怪的甚至是暧昧的笑意:“庆儿,你当真一点也不遗憾不能习练烈阳神功?那烈阳神功可是天底下每一个男儿都梦寐以求之绝艺!对于男女房子之术亦大有裨益。” “什么?”我陡听此言,勃然心动,急声道:“恩师,你是说真的?” 激动之下,向来未曾啊出口的恩师亦被我随口就唤了出来。 李纲呵呵点头道:“当然,凡是习练了烈阳神功之人,夜卸十女而金枪不倒,若你大师兄林冲,已然娶了八房娇妻美妾,尚且应付自如,真可谓神仙中人呀。” “啊?”我大跌眼镜,在水浒传里,林冲可是天下头一号情圣,跟夫人两情相悦、恩爱无比,并且最终因为娘子的惨死愤而上了梁山!我却怎也没想到林冲居然娶了八房娇妻美妾!这真是——哪跟哪嘛!不过我心下却是一点也不奇怪,反而有一种惊喜,像林冲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本就该有许多美人爱他才是。 被李纲老头吊足胃口,我只能巴巴地求他道:“恩师,可有何法子,补救弟子的体质,也习练习练这烈阳神功?” 我知道李老头的意思,他既然今天将我唤来将这烈阳神功,自然不可能是为了告诉我,我此生再无法习练烈阳神功了!他必定是有办法补救的,只是肯定是要交换条件的,最可能的就是,要大哥西门青再出一笔白花花的银子。 果然不出我所料,李纲面有难色道:“若说补救之法,倒也还有,只是这代价未免也太大!” “怎讲?”老实说,若真能习得金枪不倒之烈阳神功,再大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当然那得我支付得了才算数。 李纲点了点头,凝声道:“为师幼时曾听师尊提及,在南海之滨长有一种大蛇,身长百丈,蓄有百足,素以猛禽怪兽为食,剧毒无比!遇生人靠近,可喷射毒液,生生将人化作浓水!十分厉害可怕。不过此蛇有专一喜好,喜欢在一种植物边上筑巢而居,眷恋终生亦不肯远离。” 我心里一动,哦声道:“想来那植物必然十分尊贵!” 李纲嗯了一声道:“此植物百年方开花一次,结果一枚,名曰烈阳神果,功可夺天造地!极大地改善人的先天体质。” 我终于明白了李纲的言下之意,便失望地叹息一声道:“这烈阳神果如此难取,纵有天大神通也是难以得到,罢了,弟子也习这烈阳神功了,还是做我的普通人罢。” 李纲抚髯哈哈笑道:“若要蛇吻夺食,倒也不是全无可能!庆儿可返家与令兄相商,若能出重金相约,必有勇不畏死之人深入蛮荒,取得烈阳神果而来!届时为师亦将同往,必不至空手而返。” 我呼了口气,果然又是如此!说来说去,还是银子! 不过烈阳神果的诱惑显然远远超出了我对银子的不舍,一想起在烈阳神果的帮助之下,我将可以习成烈阳神功,从此夜卸十女而金枪不倒,便是身上的每一个汗毛孔都感到麻酥酥的舒服不已。 再没有迟疑,多立即打马返回清河县城,打大哥西门青商量此事。 我前脚跟才走,李惜柔已经进了李纲的书房。 “爹,你真的要带人深入蛮荒,替西门庆那坏坯截取烈阳神果?” 李纲意味空长地望了李惜柔一眼,点了点头。 “爹!”李惜柔扭着娇躯不依道,“你好糊涂呀,那不正好助长了那坏蛋的气焰么?从此他越发有了欺负良家妇女的本钱,那还不是更加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李纲摇头,笑道:“柔儿你想错了!其实为父看庆儿本质也不坏,只是自幼娇生惯养,是以多做了些任性之事,才有现在这等恶评!若庆儿真如你所想般不堪,那他岂非早就招惹与你?” “他敢!”李惜柔哼了一声道,“他若敢在本小姐面前胡作非为,看我不扭断了他的狗爪子。” 李纲呵呵一笑,神色间逐渐凝重起来,沉声道:“无论如何,国难当头,我们都需要西门家的大笔银子相助!为了心安理得地取用人家的银子,我们总得付出相应的报酬,不是吗?再则,替大宋朝培养多一个堪用之材,总是有益无害之事。” “我看不然。”李惜柔娇哼道,“顶多培养一条危害妇人的害虫罢了。” 第二十七章武松逞威 我急急返回家中,与大哥西门青说起烈阳果一事,声称李纲为了招揽敢死之士,需要纹银三千两云云!西门青果然满口答应,只是神色凝重似有满腹心事。 老实说,西门青对我真的够意思,虽然西门家家境殷实,但三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可也不是小数目,为了替我购买这一枚或许子乌虚有的烈阳果,他便不惜如此痛下血本,我心里委实感激不尽。 “大哥,可是有什么难处吗?”我发自内心地问了一句。 西门青勉强一笑,顾左右而言他道:“不过一些生意上的烦人事情,二弟你现在的紧事之事就是专心做好学业,家中之事无须你多加心。去吧,别忘了让春梅替你炖上一碗参汤,将补将补身子。” 我心里一热,越发肯定西门青有心事。 “大哥,是不是家里有困难?那就算了,烈阳果这种也仅属传闻,是真是假也不知晓,我看不要也罢。” “闭嘴!”西门青神色转冷,瞪了我一眼道,“钱的事不用你心!大哥会想办法筹齐的。” 我呼了口气,终于确知西门家的财政出了困难! 心里委实想帮助大哥,忽然间想起了刚刚死了丈夫的李瓶儿,她可不好守着大笔银子在守寡么?若是连她都娶了,那花家的万贯家财自然也就一并娶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心里狂喜,欣然道:“大哥,小弟有个办法,可以让咱们家短时间里获得大笔的银钱。” 西门青神色越发不善,闷哼道:“我再说一遍,钱的事无需你来心。” 我笑笑,不理会西门青的不豫神色,自说自话道:“眼下花子虚已然身死,李瓶儿已是自由之身!小弟与她两情相悦,娶她过门真可谓天经地义,一旦小弟娶了李瓶儿,那花家的万贯家财岂非一并归了咱们家所有了?” 西门青默然,我知道我击中了他的要害。 “大哥,我看事情就这么定了吧,你随便找个媒人,替我去说亲吧,小弟我还须返回飞马山庄,向恩师回报。” 西门青默然点头,临行又吩咐道:“二弟,你先走一步,我命人马上备齐三千两纹银,这就打点着送过山庄去。”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6 我满心欢喜地打马疾返南山,真可谓人蓬喜事精神爽,此番连番收获烈神果和美人李瓶儿,憧憬着今后的美好生活,不觉仰天长笑三声,便是胯下骏马亦感染了我的欢快,越发跑得轻快迅捷起来。 只是接近山庄的时候,我便立时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竟然大老远便听到了隐隐的杀伐之音! 虽然平时,师姐李惜柔素喜大张旗鼓上南山狩猎,庄里的庄丁闲暇时候也会齐聚一块,集体练,阵列行走宛如两军阵前,杀声震天,但今天的气氛,隐隐透些与往日的不同,至于具体在哪里不同,一时间我却也捉摸不出来。 怀着狐疑的心情快马驰至山庄门前,我才发现刚才的异样之处,原来竟是庄门前那四名平日风雨无阻的守门庄丁,竟然也踪影皆无。 而院子里传来的杀伐之音却是越发清晰而又响亮。 “哎唷。”我翻身落马,正欲疾步而进之际,一阵呻吟声从旁边传来,我遁身一看,却是一位守门庄丁倒在台阶之下,正好被台阶遮住了身影刚才不曾被我看见,我骤然吃了一惊,急忙上前扶起庄丁,心里却如打鼓般敲个不停。 这李纲可是朝中退隐名将,且武艺高强,加之庄中又收留了诸多草莽豪强,何人竟有如此胆量?擅闯飞马山庄,居然还将守门庄丁打伤? “哎唷。”守门庄丁再次呻吟一声,睁开眼看到是我,不由急道,“二爷,你切莫进去!进去不得。” 我不由皱紧眉头,心里有些恼怒庄丁的话,说得我倒像个草包似的。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 庄丁面有羞色,呻吟道:“这老爷跟大爷前脚跟刚走,后脚跟就来了位都头还带着一帮捕快,扬言要在山庄搜捕凶犯,小的们与他们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不想那都头厉害之极,三拳两脚便将小的们打翻在地,现在怕是已经杀到内院去了。” “什么?都头!”我霍然失色,若是都头,那岂非便是武松无疑?这武松虽只跟我一面之缘,并无多少交情,但心中对他委实敬仰已久,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别院里那群凶恶的草莽之徒杀死? 这个武松,真太也胆大! 也不想想,凭他一人之力,又岂会是那群凶神恶煞般的凶徒之对手? 我拔腿便走,冲进了山庄大门,身后传来受伤庄丁的连声急唤,仍然试图劝我不要以身试险。 我一步冲进大门,一眼看去不由惊愕欲死。 但见偌大一片演武场上,东倒西歪地倒着一地的人,而且无一例外地躺在地下痛苦呻吟,再无力翻身爬起,其中除了绝大多数属于庄中久经训练的庄丁外,竟然还有为数不少的别院莽汉?我粗略估计一下,倒在演武场上的人数绝不会少于百人之数。 耳听着遍地哀嚎,我不由得目瞪口呆,难道这就是武松的峥嵘么? 一阵喝叱打斗声再度吸引我的注意力,我不由将目光投向演武场通往后院的圆拱门,打斗喝叱声正是自圆拱门后传来,想来此时武松已经杀之内院了,躺在这里的百余人便是试图阻止武松的闯入,结果不幸失败。 我吸了口气,强抑住心里的震惊,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圆拱门。 打斗的现场一目了然! 十余名捕快荷刀警戒,牢牢地护住圆拱门的入口路段,对于我的突然出现露出警惕的神色,不过并未采取过激的行动!在捕快的身后,三道人影正走马灯般杀得难分难解,喝叱闷哼声不绝于耳。 果然便是武松! 武松手持精钢戒刀,大江大河般的凌厉攻势将对手两人牢牢罩住,凌厉的杀气便是远在十米开外的我都感到肌肤生痛! 与武松对敌的我却只认得其中一人,可不真是我的小师姐——李惜柔? 只是此时的李惜柔发髻散乱,娇靥铁青早已经失却了平时的靓丽,杏眼圆睁将手里的龙经纹宝剑舞得雪地银花般令人目不暇接,与另一人合力才堪堪挡住武松强悍凌厉的攻势,双方勉强维持了不胜不败之局。 我长吸一口气,竭力憋足气,然后猛然吐气开声吼道:“都与我住手!” 当!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声过后,武松反手一刀狠狠地砍在李惜柔龙纹剑最脆弱的剑脖处,硬生生逼退了李惜柔,同时武松的连环腿已经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盘旋侧踹另一人,另一人躲闪不及,惨哼一声被武松一脚踹开十步之遥。 场面忽然间寂静下来,所有人,包括武松,都齐刷刷地将目光向我投来,忽然间我觉得有些莫名的心悸。尤其是武松,刚才长时间惨烈的厮杀显然已经激起了他凶悍的杀意,那狼一般的眼神当真令人惊颤欲死!已经杀红了眼的武松似乎随时都可能冲上来,给我致命的一刀。 我再度长吸一口冷气,竭力将心中的恐惧排诸脑外,在脸上堆起冷冽之色来,将方才的喝声重复了一遍:“都与我住手!” 第二十八章初露峥嵘 “是你!?”李惜柔跟武松同时惊异地认出了我,表情却是各异。 李惜柔是失望里夹杂着不屑,这娇小姐显然将我当成了什么忙也帮不上的纨绔子弟。也不想想,若不是我及时出现阻住武松,她只怕一样已经倒在武松的脚下了。 武松的神色里却是冷漠透里透着丝丝的疑惑,似乎在问我与这飞马山庄究竟有何瓜葛? 我镇定下来,不理会二人各异的神色,首先望着武松抱拳道:“武都头幸会了!” 武松浓眉蹙紧,一时间搞不清楚我的意图,只得勉强也向我抱了抱拳道:“西门公子幸会!” 我不由哑然失笑,正想开口说话,武松已经冷冷地接着说道:“西门公子若想叙旧还请一边稍待,免得刀剑无眼误伤了公子。” 我吸了口气,武松明显在警告我莫要多管闲事,否则刀剑无眼! 我心下一急,踏上一步再欲开口,陡听耳边传来一阵闷喝,然后白花花一片刀光耀眼,待我的眼睛恢复视力,三把冷森森的戒刀已经成品字形架在我脖子上,我甚至能感受到戒刀锋利的刀刃上传来的森冷寒意! 三名凶神恶煞般的捕快已经将我围住,大有我再有异动便会下手绝不容情之势! 我倒吸一口冷气,心里如鼓战栗,但仍然勉强在脸上装出一副全不在意之态,仰头笑道:“几位捕快大哥,这是为何?刀刃锋利,莫要伤及无辜!” 一抹异色自武松的眸子里掠过,武松示意三名捕快移开戒刀,再望向我的神色里已经多了丝与方才不同的意味,凝声道:“西门公子好胆色!利刃加身而不色变。也罢,看在西门公子面子上,今日就此作罢,我们走!” “想走!?”李惜柔极不识趣地娇喝道,“难道飞马山庄竟是任人来去的随便之地?” “便走又怎样?”武松冷喝一声,回头瞪着李惜柔,迫人的冷意自他的眸子里冷冷地闪射出来,有如实质地笼罩向李惜柔,李惜柔顿时噤若寒蝉,退下一步,再不敢多吐出半个字来!武松一怒之威,竟至如斯境地! 我心里大骂李惜柔不识好歹,若说林冲或者李纲在,自然不会惧了武松,但眼下两人偏偏都不在,如何惹得武松这号凶人!?思忖间急忙上前打圆场道:“武都头莫要误会,敝师姐并无别的意思,只是希望配合武都头公干罢了。” “是吗?”武松掉头,目光如炬向我望来,我顿感头皮如炸,不过仍能强颜镇定。 李惜柔亦将杀人般的目光向我投来,我装作不曾看见根本不予理睬。 “正是!还请武都头告之,此番前来飞马山庄,竟究有何公干?” 武松凝视我片刻,忽然说道:“既然西门公子如此诚恳,武松也不再隐瞒!实不相瞒,武松因追捕一凶犯至此,凶犯逃入飞马山庄,武松欲进庄搜捕,不想守门庄丁竟百般刁难有意放纵凶犯,是以武松才一怒之下,强行闯庄,才有现今这等不快之场景。” “竟有这等事情!?”我装作大吃一惊的模样,慨然道,“既然武都头发现凶犯已逃入飞马山庄,山庄理当接受武都头的搜查!非但要接受搜查,还应配合协助搜查才是正理!这样,恰逢恩师外出不在,这飞马山庄就由在下做主,武都头尽量搜查便是。” 李惜柔闷哼了一声,显然极度不满我自作主张,但摄于武松的声威又不敢声张。 武松却是神色冷漠地瞪了李惜柔一眼,沉声道:“由于有人从中恶意阻挠,凶犯此时已然在逃,搜之无益!在下就此告辞。” “等等!”我再次提高声调,向武松的背影喝了一声,惹来众人惊异的目光。 武松嗯了一声转过身来,神色越发冰冷,强壮的臂膀上已经浮起了浅浅的青筋,一股杀气凝重地向着我罩了过来,却是一语不发。 我勉力承受着武松强盛的杀气,诚恳地凝视着武松的虎目,说道:“若是武都头信得过在下,请将凶犯的长相形貌具实相告,在下定然细心留意,但有线索便立即向都头报告如何?” 武松明显一愣,旋即恢复如初。 “如此甚好,西门公子记清楚了,凶犯身高约六尺五寸,络腮胡,眼如铜铃,形貌凶厉,其肤漆黑如墨!背插双板斧,声如洪钟,长相十分罕见好辨!西门公子若有发现,还请立即告之在下,在下好早日将此獠缉拿归案。” 我心下猛吃一惊,武松如此形容,这厮可不真是那日在别院初见之人?便是今日酒席之上,这厮还曾向林冲挑战来着,却被李惜柔追得满场跑!莫不成武松要缉拿的便是黑旋风李逵!?李逵这厮竟是凶犯?想想也是,李逵这厮若不是身负命案的凶犯,那才是怪事了。 “怎么?”我略一惊惧已经然尽入武松眼底,沉声问道,“西门公子可是识得此人?” “啊?”我心里大吃一惊,幸好脸上还算沉得住气,顾左右而言他道,“不曾识得此人,只是听都头方才形容,在下颇为心惊,不想世上竟有这等可怖之人!” 武松凝思片刻,显然在判断我所言之真实程度,但终无所得,最终率人离去。 武松前脚跟才走,李惜柔便凶霸霸地冲了上来,也不说话,绣腿一扬便往我小腹踢来。我勉力一避,避过了小腹要害却没有避过侧胯,顿时被李惜柔重重一脚踹在臀胯之上,吃力不住顿时横飞了开去,一头撞上了院墙,只听嗡的一声响,眼前猛地冒起满头金星,有如一万头野牛在我脑海里肆意践踏一般,疼痛不堪。 耳边响起李惜柔这刁蛮女不近人情的声音:“西门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替飞马山庄做主?我呸!哼,若不是爹爹——本姑娘现在就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们走。” 然后是一阵肆无忌惮的嘲笑声在四周响起,不用想我都知道,定是那些粗鄙的草莽汉子在嘲笑我连个娘们都打不过了。 我头沉如灌了水银,心里的恼恨却是一阵胜过一阵! 这不知好歹的李惜柔,妈的,总有一天要让她知道什么才叫做男女有别!奶奶的,武功好就了不起了?忽然间,一个邪恶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掠过,我将李惜柔剥得一丝不挂,然后用皮鞭狠狠地抽她娇嫩的臀峰,在我陷入昏迷之前,我脑海里浮起一丝邪恶的微笑,或许,李惜柔这刁蛮女是个受虐待狂亦说不定。 呜,妈的,李惜柔这刁蛮女下脚也太狠了,不过我的抗击打能力似乎也差了点了! 嗯,看来,学点儿保命的武艺倒是很有必要呢! 下一刻,我的意识彻底丧失。 第二十九章把酒夜话 迷迷糊糊中醒来,只觉幽香入鼻,不由魂飞天外想入非非,错以为尚在自己房里搂着春梅俏丫头亲热,微一侧身,不想撞上坚硬的墙壁,吃痛之下顿时恢复了神志。 这是哪里? 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里!”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打了个冷颤转过头来,正好看到李惜柔冷冷地瞪着我,娇靥发青一副恨不能吃了我的模样!美是够美了,不过冷也是冷到家了。 一时间我忽然有些糊涂,我不是被她一脚踢倒在院子里了么?怎么又跑到她房里来了?莫非?我心里掠过一个念头,不过这似乎不太可能呀? 李惜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似是猜中了我的心思,冷声道:“若不是爹爹吩咐,我才懒得理你!西门庆!我警告你,别仗着爹爹关门弟子的身份胡作非为,如若不然,我——我定然令你不得好死。” 末了,还怕我不信似的加了一句:“本小姐向来说话算数。” 我心中暗恼,这真是何苦来哉!若我没有记错,我与李惜柔应该没有任何过节罢?但这刁蛮女却为何总像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非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 我闷哼一声从床上坐起身来,起身便走,再不理睬这刁蛮女。 我惹不起,总还躲得起。 我前脚跟才走出她的厢房,后面便传来她的声音:“还有李逵大哥的事,我警告你莫要插手!事关飞马山庄的机密,不是你管得了的!” 我心里一顿,看来飞马山庄还隐藏着许多我所不知道的秘密呀!不过,说实话,我对这些秘密并不感兴趣,现在我只想早些离开这儿,这危om险的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返回清河县城,路过东城的时候,我忽然收住了马缰。 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我熟悉的人,正坐在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7 街角的酒摊上喝闷酒,那个人赫然便是武松,阴沉着脸,似有满腹心事,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倒酒。 我略略一计较,便下马走到了酒摊前。 这样的酒摊在清河县,一到了夜里便比比皆是,比起二十一纪世来,北宋年间的夜市也一点不逊色,杂耍的、卖艺的、喝小曲的、还有叫卖珍稀玩物的,甚至还有鹰鼻蓝眼的波斯妞当着大街卖弄风情,像这些夜宵酒摊,更是通宵达旦地营业。 早有见机的小厮上前接过我的马缰,我顺势在武松对面坐了下来。 武松自饮自酌,竟是斜也不斜一眼。 我摇摇头,看来武松的心事还不是一般的沉重,连起码的警觉心都丧失了。 “小二,给本公子来一壶上好的米酒,再切一斤牛肉,要香油凉拌的!” 小二答应一声,抹干净我面前的桌面,忙活去了,声音终于惊动了武松,抬头向我望来,发现是我,似乎有些意外:“西门公子!?” 我微微一笑,目光假装不经意间落在了他的酒壶上,笑道:“武都头有何烦心之事?怎的一个人躲在街角借酒浇愁?” 武松的脸色猛地一沉,然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唉,不提也罢!” 武松终究是习武的直爽之人,不习惯拐弯抹角,我猜他有心事,他便径直承认了。 “何不说来小弟听听?说不定还能排解排解。” 我要的酒菜很快上齐,顺势替武松满上一杯,两人碰了一杯,滋溜一声干了。 上好的米酒下肚,武松再叹息一声,说道:“说来真是奇怪,那黑汉在闹市酒肆恶意杀人,在下率人苦苦追缉,眼看有些线索即将此獠捉拿归案了,不想知县老爷获悉后非但不曾嘉奖,反而将我等痛骂一番并严令今后不得再插手之事,端的令人好生蹊跷,真他娘的鸟受气。” “原来竟为这事?”我(炫)恍(书)然(网)道,“看来不是那黑汉大有背景,便是都头触动了某些大人物的逆鳞了,既然知县老爷都如此说了,我看都头不若就此算了罢,也乐得省心些。” 武松点点头道:“西门公子所言极是,我也算是明白了,那凶犯就窝藏在飞马山庄,只是飞马山庄的庄主李纲曾是前朝大将,交际颇广,唐知县怕担干系避而不查也是情有可愿!也罢,来,咱们喝酒,不谈这些鸟事。” 我顺势与武松碰杯道:“来,干了这一杯。” 又是几杯酒下肚,武松的话便渐渐地多了起来,我们谈论的焦点也渐渐地转到了女人的身上,突然间,武松没头没脑地问了我一句:“西门,你爱过一个人没有?” 我心里霎时咯顿一下,本能地感到武松这一问并非随口而出这么简单,定然是大有深意在其中!一想起武松的身份,再联想起他将会接触到的人,幕然间,我在心里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有一种无可名状的激动在我心里澎湃起来! 潘金莲! 难道是潘金莲出现了!? “西门,你爱过没有?”武松见我良久不答,便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我吸了口气,强抑住胸中激荡,不敢开口说话只能凝重地点了点头。 “真的!?”一丝急切的神情在武松的眸子里浮起,武松突然伸手握紧我的手,沉声道,“你快给我讲讲,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如果刚才还仅仅是怀疑的话,那么现在,我已经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潘金莲是真的出现了!这名垂千古的风流荡妇,在我乍到北宋之初,便曾让应伯爵四处打探,却始终难觅芳踪,现在终于还是要按着预定的剧情登场了吗? 我深深地望着武松,不想放过武松眸子里任何一丝细微的感情变化,这男子,既将和我因为同一个女人而发生生死纠葛,我该何去何从?思绪纷乱间,我望着武松一字一句地答道:“爱一个人,就是爱她的全部,她高兴你就高兴,她不开心你就烦躁,做梦的时候经常梦见她,闲着没事的时候,也经常想起她!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 我看到,我每说一句武松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当我说完的时候,武松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一丝令人心悸的神色自他眸子深处透露出来,他似乎正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正在剧烈地进行着思想斗争。 忽然间,我有些怜悯起武松来,我知道他为什么而痛苦! 一方面是既当兄长又做娘将他拉扯大的大哥,一方面却是令自己魂牵梦莹心动神驰的女人,而最让他揪心的却是,那女人竟然是他的大嫂!一面是亲情一面是爱情,而他——却只能选择其中一样!再没有比这更难以令人抉择的事了。 “武都头,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很难看。”我假装关心地问了一句。 武松便触电似地惊醒,颇有些尴尬地反问道:“啊?我有吗?不会吧。” 我深深地望着武松,忽然问道:“武都头,你是不是爱上了某个女人?” “啊!?”武松似是大吃了一惊,骤然吃了一惊否认道,“没!没有!我没有爱上她,我怎么可能爱上我的嫂——啊——” 看着武松语无伦次的模样,我心里非常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一看便知道武松已经爱潘金莲极深极深,我又该如何取舍?一边是武松这个可交的朋友,一边却是千古流荡的艳妇,真让人难以取舍呀—— 第三十章潘金莲 那一夜,武松大碗大碗地喝酒,最后米酒坛子在他面前堆放了好大一叠,他也终于口齿不清地倒下了,趴在桌上的时候双手还在用力挥舞,嘴里也念念有词:“我没爱,我没爱——上她!没——有——”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胸腔里的一颗心咚咚直跳,似欲透体而出。 “都头,你醉了,我送你回家!”我俯身,扶住武松的肩膀。 武松用力扒开我的手,声音醉里带怒:“我没醉,谁说我醉——呃——了?我没醉。” 我微笑道:“好,都头没醉,那我们回家接着喝如何?” 武松勉强挣起身来,醉眼朦胧地望着我笑道:“好主意,我们回家接着喝,走,回家!” 话音方落,武松已经一个翻身跌倒在地下,再爬不起来,一面摸索着冰冷的地面,一面骂道:“这鸟地方,怎么高高低低的,走路都不得安生,爷爷的——” 我摇了摇头,上前吃力地扶起武松,凑着他的耳朵道:“都头,家住哪里?我给你带路。” “清——清柳巷,王——王婆茶馆旁边那间便是。” 我心中狂喜,果然便在清柳巷!不过令我惊疑的是,在一月之前,我还仔仔细细地搜寻过清柳巷,王婆茶馆自然是有的,但隔壁居住的却并非是武大郎,而是一个孤老头呀!也许是孤老头搬走了,将房子卖给武大也说不定。 胡思乱想着,我扶了武松径直往清柳巷而来。 远远地我便望见了王婆茶馆,这老婆子正准备关门打烊,老远看见我扶着武松而来,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哟,这不是二官人吗?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啊呀,这可不是武二郎吗?怎么醉成了这样?唉呀——” 王婆拍了一下手,热情地向隔壁紧闭的房门喊叫起来:“金莲,你快来呀,你家二叔喝醉了酒,人事不省了呢。” 我霎时屏住了呼吸,脑海里一片空白。 终于就要见到潘金莲了吗?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她又有什么魅力能令世间的男人为她神昏颠倒? 紧闭的房门里响起一声娇滴滴的应声,然后门吱哑一声启了开来,带着一阵香风,一道窈窕的倩影已经施施然地跨了出来,顷刻间,我感到眼前幕地一亮,再难收回自己的目光!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感受在我心头升起,我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样的感受,不过这感受真的好奇妙,我从来都未曾品味过。 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的容貌,因为那时候我的大脑就像被人抽干了般空荡荡的! 妇人只是轻轻地瞥了我一眼,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靠在我肩上的武松身上,顷刻间我便自心里泛起一股失落,只是一面之缘,便能如此牵动我的情绪,真可谓前所未有也! 望着软软地靠在潘金莲怀里的武松,我忽然间羡慕起来,若是换了是我,可以如此舒服地靠在她的酥胸上,该是多么美妙的一种享受呀?突然间,我发现武松的面目原来也是如此可憎!心里便莫名地有了股恨意,这厮定是知晓了喝醉后潘金莲会如此亲热地扶他才故意喝醉的吧? 但潘金莲的美目却向我望了过来,午夜星空般明亮诱人。 “谢谢你扶我家二叔回来,里面坐吧?”美人在向我殷切地邀请,不禁令人想入非非。 一边的王婆也皮笑肉不笑地附合:“是啊,二官人,既然金莲有请,不如就入内坐坐吧,喝口茶再走不迟,金莲你说是吧?” 潘金莲娇靥如花,瞥了王婆一眼道:“嬷嬷所言甚是,二官人里面请。” 我顺势又从潘金莲怀里接过武松,手指正巧轻轻地拂过妇人的酥胸,一股酥软的触感电流般从指尖传来,妇人明显地感受到了,向我睇来盈盈一瞥然后低头进屋去了,昏暗的天色里,我没有看清她的粉脸上究竟是羞?是喜?还是怒? 我扶着武松在潘金莲身后紧紧相随,趁着有限的距离,贪婪地盯着潘金莲一扭一摇的臀部,诱人的轮廓在夜色里越发地诱人,青布的衣衫难以掩盖隐藏其间的无限春情,我甚至能够感到那丰盈肥臀散发出灼人的热力,直欲令我情动如狂。 进到屋里,室外的寒气顿时被隔绝了开来,炉里的炭火燃得正旺,到处弥漫着洋洋的暖意。堂屋正中的小桌上,赫然摆放着几碟小菜,一壶烫过的老酒正散发着淡淡的热气,浅浅的酒香四溢,靠在我身上的武松霎时咕噜了一声道:“酒,有酒。” 我的目光却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小果上那一盏小小的酒杯上,明显有被人喝过的痕迹,可方才屋里明明仅有潘金莲一人?难道说,她竟然独自一人躲在家中饮酒?倏然侧头,果然让我发现潘金莲的娇靥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红晕,煞似喝了醉酒的女儿红—— 我目瞪口呆,只觉心痒难熬,正欲找话搭讪之际,屋外传来王婆热情响亮的招呼:“大郎,你可回来了,二郎喝醉了酒哩!” 我陡然吃了一惊,从迷醉里惊醒,再没理由赖在武大家里,只能借机告辞。 潘金莲也不挽留,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官人好走。” 怅然从屋里走出来,正好遇见挑着炊饼担子返家的武大郎,果然五短身材,丑陋不堪!武大郎只是冷冷地瞅了我一眼,便与我擦身而过,我怅然叹息一声,心里泛起浓浓的失落来,潘金莲如此美妙佳人,整日里却要伴着如此丑陋之男人而眠,真可谓造物弄人,令人禁不住扼腕叹息。 失魂落魄地返回家中,我满脑子都是潘金莲的影子,直到房中忽然亮起灯光,我才发现屋里原来已经有人在! 定睛一看,却是大哥西门青,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地望着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有些出神。 “大哥,是你?”我颇有些惊疑,傍晚坐在我的房里,这似乎不是西门青的作风啊。 “二弟。”西门青轻轻地颤了颤,从沉思中惊醒,凝声问我道,“李纲庄主的烈火枪法,你学得如何了?可有进展?” “这个——”我忍不住老脸一红,近段时间只顾着偷香窃玉了,哪有心思学什么烈火枪法?一时间便有些答不上来。 西门青便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接着问道:“那么李庄主的兵法韬略你可曾习得一二?” 我越发语塞,自从入了李纲门下,统共与这老头见面次数也不会超过三次,如何习得他的兵法韬略? 西门青的脸色便渐渐地有些难看起来,再望着我的眼神里便多了丝莫名的冷色,颇有些令我胆战心惊的味道。 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西门青缓声道:“看来,二弟的志趣不在其上呢?” 我心里道一声对极,嘴上却是无论如何不肯说将出来,委婉地辩解道:“大哥,非是小弟不愿学,实是师傅最近忙抽不出闲暇来教授罢了,大哥尽管放心,小弟定然会用心学习,绝不致大哥失望便是。” 西门青淡淡一笑,神色间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正文第二卷清河春梦(上) 第一章青峰山贼 我在睡梦中被一阵巨大的喧闹声惊醒,睡眼朦胧间只觉窗外红光冲天而起,耳朵里听到的居然是连成一片的喊杀声和惨叫声!我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里可是清河县城的西门家,怎么可能有喊杀声和惨叫声?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劫西门家不成? 我猛地推开卧室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冲天而起的火光,大火已经燃红了半边天,前院的所有房舍已经被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通红的火光照耀下,无数身穿黑衣手执明晃晃钢刀的蒙面人四处出没,一个接着一个家丁惨叫着倒在这些黑衣蒙面人的刀下—— 我吃惊地瞪大了双目,亲眼看着一名黑衣人一刀劈开了一名家丁的脑袋,再一脚将失去生命的尸体踢进了荷花池里,然后又叫嚣着杀向别处!那冷森森的利刃在火光下闪烁着沁人的寒芒,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敌强我弱,保命为第一要务。 以最快的速度趴伏在地上,我小心地蠕动着身躯,紧贴地面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8 缩进了床低下,大气也不敢再喘一下。 很快,杂乱的脚步声便从房外冲了进来,我听到了巨大的翻箱倒柜的声音。家具和装饰品的碎片不断地从床沿溅了进来,崩现在我眼前,我努力屏住吸呼,不敢稍有异动。 “嗨,这床底下别躲着个娘们,小何你倒是趴下看看。” 我霎时如坠冰窟,魂胆俱丧!这床下一无阻碍,若有人趴下细察那还不是一目了然?呼息间,一蒙面凶人已经从床沿伏了下来,探头朝里望来。 我万念俱灰,暗忖此番定无幸理。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那凶人只是胡乱地朝里望了一眼,便爬了起来,洪声道:“头领,床下什么也没有,咱们还是快走吧,别让别人抢光了东西,咱们落个空手而归。” “走!”一声响亮的声音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却是离开了我的卧房。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顿时软瘫在地板上,湿漉漉的感觉从后背传来,我这才惊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给湿透了!想起刚才的惊险之处,我仍然心有余悸。 但我绝不相信,那蒙面凶人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我敢打赌他一定发现了我,只是他为什么没有将我揪出来?他为什么要放过我?这真是让我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困惑之事。难道那凶人跟西门家有交情?所以想保全西门家唯一的命脉? 我困惑地摇摇头,目前好像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外面的烧杀劫掠仍在继续,只是喊杀声渐渐地弱了下去,只有辟辟叭叭的大火烧燃声越来越响,还有楼宇轰然倒塌的巨响,好几回我甚至被巨大的震动从地上弹了起来,又重重地摔回地上。 不知熬了多久,就像度过一个世纪般漫长,我才敢从床底下爬出来。 卧室里狼籍一片,所有的家具都已经被砸得粉碎,稍稍值钱的古物装饰也被洗劫一空,精致坚硬的檀木大椅上也留着清晰的刀剑砍过的痕迹。 我推开窗户,只是一眼,便不禁为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所深深震慑住。 面目全非,整个西门家园已经面目全非!再找不到半点之前的模样。 连绵的亭台楼阁已经化为一片废墟,无数焦黑的木炭在原址上冒着袅袅的青烟,空气里弥漫着烧焦和烤糊的味道,呛人之极!天空里到处飘荡着黑色的浮尘,仿佛整个世界都是这般染秽不堪,原本清澈的池塘里,载沉载浮着三五具尸体,暗红的血水浸泡着尸体,其中一具尸体的脸已经开始发胀,仍未合扰的眼睛里透出阴森森的目光,似乎正在冷冷地打量着我这唯一的幸存者! 霎时间,我的胃里一阵急剧的翻江倒海,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天哪! 西门家竟然被洗劫了!真的被洗劫了! 所有的人,都被杀光,所有的东西都被抢光,所有的房屋也都被烧光了!除了我,偌大的废墟里,似乎再没有活着生物! 恍恍惚惚间,我突然感到一只有力的大手压在了我的肩上,我骤然吃了一惊亡魂皆冒,狂嚎一声一个前扑,想要挣脱大手的控制,可那大手委实有力,我竟然动弹不得,只得乖乖地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悲戚的脸容。 武松! 是武松,脸带悲戚地凝望着我,强健有力的大手重重地按着我的肩膀,他温和的目光终于让我心神稍定。 “你真幸运!”武松的脸上浮起一丝凝重的笑容,“这里附近十三家富户,都遭受洗劫,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什么?”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没有听懂武松的话意。 武松叹息了一声,悲愤地说道:“昨晚,青峰山贼大举来犯,趁夜洗劫了清河县城西的富户聚居带,包括西门家在内的十三户富户,都惨遭洗劫,一应人畜可谓鸡犬不留,唯有你是例外!你真应该庆幸,不是吗?” 我木然地望着武松,脑子仍然有些转不过弯来。 一直以来,青峰山贼早有耳闻,不过那都是十分遥远的传说一般,不曾想一夜之间,这遥远的青峰山贼居然便洗劫了清河县城,弄得我无家可归、一无所有! “对不起。”武松轻轻地拉起我,重重地捏了捏我的肩膀,“贼势过于浩大,我们实在无能为力!不过,官军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我的目光凝落在武松的胳膊上,那里绑着一束白绫,仍有殷红的血丝从旁溢出,武松的发髻也稍显凌乱,脸上亦沾着少许的烟尘,眉宇间不可遏制地流露出浓重的困倦之色来,显然,武松昨夜也是一夜未睡,与山贼整整厮杀了一晚上,只是势单力孤,未能阻止山贼的洗劫—— 我勉强在脸上堆起笑容,但我想那笑容一定比哭还要难看百倍!因为我看到武松的脸色越发地凝重起来。 “都头。”一名捕快匆匆而来,身上的皂服已经破烂不堪,胸口上也有醒目的一大摊血迹,神情虽然疲惫却激昂之极,“已经清点出来了,总共有十七名弟兄遇难,不过兄弟们够本了,统共有二十七名山贼被我们击杀!” 一抹痛色自武松的眉宇间掠过,武松叹息一声道:“都怪武松无能,竟然让兄弟们有如此重大的伤亡!” 那捕快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激昂之色,扬声道:“都头何须自责!?相比较以前的忍辱吞声,兄弟们现在大可以扬眉吐气了!我们虽然伤亡惨重,但山贼伤亡更重!从今天起,兄弟大可以挺直了腰杆从心里喊一声,我们再不惧怕青峰山贼寇了!” 言语间,捕快流露出与青峰山贼誓不两立之慨! 我有些惊异地望着那捕快,从他的眸子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武松的崇敬!显然,武松的形象在他心里已经上升到了相当的高度,我不由得回头望着武松,他究竟有何魅力?能够让这些捕快誓死跟随着他,与山贼殊死拼杀至阵亡而不后悔? 但武松却微微喟叹了一声,低声道:“但我们终究没能保住十三户人家的生命财产,这是我们捕快最严重的失责,简直就是无可饶恕的奇耻大辱!” 捕快低下头来默然不语,显然武松的话击中了他的要害我很想说些话安慰安慰武松他们,但奈何眼下我自己也是一团乱麻。虽然我并非真正的西门庆,但这些时日的相处,多少也产生了一些感情,骤然间失去了这些“亲人”,不免也有些心有戚戚。 第二章世态炎凉 肥胖如猪的唐知县也赶了过来,但一听武松说我全家死难唯我幸存,对我的态度立刻来了一百八十度急转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说道:“你也不要太过悲伤了,本县已经将昨夜的洗劫备案送呈府台,相信不久便会有官军前来围剿了。” 我心里叹息一声,看来世态炎凉,古来如此啊!所谓人走茶凉,我西门家才刚遭劫难,这唐知县便忙着撇清自己了。 这一场大火,让我失去了全部。 我一下子就回到了一无所有的境地,就像我刚刚来到大宋时候一般无二。 家丁和丫环的尸体在院子里堆成了一座小山,唯一让我好受点的就是,其中并没发现大哥大嫂还有春梅的尸体,至于那些烧焦的难以辨认的尸体里是否有他们存在,我也就不知道了。 隔壁的李瓶儿连同她的万贯家财也一起消失无影。 我抬头望天,心里忽然泛起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就像是一场梦,一场春梦,梦醒了无痕迹,不是么? 武松再次拍拍我的肩膀,劝慰我道:“西门!节哀!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人总应该向前看,对吧?这里的善后事宜还需要你来处理呢。” 我长叹一声,心里暗忖:是啊,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却得继续下去!总不能让这些尸首就这样堆在废墟上吧,得让他们入土为安呀! 思来想去,只有飞马山庄,还算跟我有些关系,看来现在唯一能够求助的也只有飞马山庄了。 出了清河县城,一路步行上南山。 平时骑马不知路途遥远,今番用脚步行方知清河县城到南山,距离委实不短,我足足走了一上午,才赶到山庄。 在山庄的门口,正好遇上李惜柔一行。 估计她又是率人趁夜上山狩猎才归罢,她身后那伙人都显得杀气腾腾。 李惜柔全副武装跨骑枣红大马之上,显得英姿飒爽,尤其是英姿勃发间流露出的那股女儿媚态,禁不住令我心里一动,有些发起呆来。 李惜柔顿时冷哼一声,神色陡然间阴沉下来。 我从迷醉里惊醒,骤然惊觉李惜柔目露杀机,冷森森地盯着我,她身后那伙人更是神色不善,大有李惜柔一声令下便蜂拥而上将我乱刀砍死之势! 我头皮如炸! 眼下李纲不在,山庄自然是由李惜柔做主,但我与她关系如此之僵,又如何开口借钱? “这贼小子,家里刚刚遭了大难,居然还色心不死!瞧他那对贼眼盯着小姐滴溜溜转,真该挖了下来。” 人群里,不知是谁冷冷地崩出一句。 我心中怒极,难道看一眼也不行?有心掉头便走,但废墟里的数十具尸首,尚等着我拿银子回去下葬呢,只得忍住气,在脸上堆起笑来道:“师姐——” “闭嘴!”李惜柔冷冷地喝了一句,就差用马鞭来抽我了,“谁是你师姐!?” 我骤觉一股热血上涌,立时便要破口大骂,但一转念又强自忍耐下来,仍然堆笑道:“那么李小姐,在下由于家中刚刚遭受劫难,有些无以为继,山庄可否暂时挪借一些银两?在下等着急用。” 李惜柔冷冷地盯着我,眸子里的冷色忽然化为不屑,有那么一会,我觉得她定会出言讥笑于我,不过李惜柔最终仍是没有嘲弄于我,只是命人入庄内取了二十两银子,交到我手里,然后率人头也不回地进了庄里,望着轰然关上的庄门,以及前后判若两人的守门庄丁,我不禁在心里泛起一丝苦笑。看来,不论是在哪朝哪代,权势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如果你没权没势,那你便如一条狗,谁也不会尊重你。 我还真没想到,我西门十二居然有一天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哦不,现在我是西门庆了,西门庆又怎会如此落魄?我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难道还不如十二世纪的这些古人么? 我长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怀里的二十两银子,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西门庆还会再次崛起!我绝不会就此沉沦下去! 在县城的护城河边,我遇到了痛哭流涕的应伯爵,这家伙正软绵绵地依在城墙边,在他面前打翻了一只破烂的瓷碗,碗里的面汤撒了一地,他身上那袭烧得又脏又破的锦衫也弄湿了一大块,形象好不狼狈。 我心里叹息一声,看来应伯爵也和我一样,昨晚遭了灾难,不由得在心里泛起一股同病相怜之感,真不愧是好兄弟啊,连磨难都要一起承受。 正欲上前安慰安慰应伯爵,我忽然发觉情况似乎有些非同寻常。 围在应伯爵左近的那数名青年明显不怀好意,其中的一人更是一脚将应伯爵面前的瓷碗踢飞,瓷碗里仅剩的面汤顿时溅了应伯爵一头一脸,应伯爵痛呼一声欲伸手去抓那飞开去的瓷碗,不想脚下一绊,顿时一头栽在地下,摔了个狗吃屎。 那数名青年便哄然发出响亮之极的嘲笑声,那一脚踢飞了瓷碗的青年更是刻薄地笑道:“应少爷,饿吗?想吃吗?想的话就学三声狗叫,我马上便让人再给你盛一碗面来,怎样?叫不叫?” “叫啊,快叫啊!”其余的青年纷纷跟着起哄。 应伯爵艰难地爬起身来,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这些人,嘴唇嗫嚅了一下。 周围围观的人群里便响起了一阵叹息声,有些老人更是不忍卒睹应伯爵学狗叫的凄惨模样,黯然掉头而去。 但我岂能任由我的好兄弟这般任人捉弄!? “住手!”我大喝一声,排开人群,大步向前闪身挡在了应伯爵与那领头青年跟前。 近到眼前,我才发现那领头青年形貌惨厉,尤其是那一头红发状如厉鬼,十分阴森可怖!我细看之下,不禁心里微微打鼓,这凶恶之人若是拳脚相向,只怕我立时便要当场出丑。 “吖!这不是西门二少爷么?”红发青年冷冷地斜了我一眼,不屑地向他的兄弟们道,“兄弟们,大名鼎鼎的西门二少爷来了,你们还不快上前来见礼?若是惹恼了西门二爷,小心你们的狗头不保!” 我便是傻瓜也听得出红发青年话里的讥讽之意,只得硬着头皮闷哼道:“在我没有发怒前,你们立刻给我滚!” 红发青年脸上浮起莫名的笑意,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般,笑对他的兄弟道:“兄弟们,听见没有?西门二少爷让你们滚呢,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滚哪!” 但下一刻,那红发青年突然回过身来,我还没有清楚发生了什么面门上已经重重地挨了一脚,只觉脑中嗡的一声然后便感到自己的身躯已经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再然后感到自己的身形猛地一顿,再难以呼吸,憋得难受至极—— 待我清醒过来,我才发现自己已经紧贴着城墙坐在地下,嘴角传来咸咸的酸涩感,想来是流血了!应伯爵正压在我身上,死死地将我护在身下,以他那略显肥胖的身躯抵挡着那些泼皮的拳打脚踢。 这一刻,伯爵的哀求声近在耳侧! “刘大爷,刘祖宗!刘老爷,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放过我们吧——” 我心下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9 一惨,真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呀!西门家才刚倒呢,这些泼皮无赖便已经欺侮到头上来了。 叹息一声索性闭上眼装死,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拳脚声终于竭了下来,睁眼看看,那些泼皮已经跑没影了。 “伯爵。”我轻轻地推了推身上死猪般的应伯爵,忽然间笑出声来,“别装死了,那些泼皮已经走了。” 肥胖的身躯略略动了动,应伯爵这才哼哼着翻身坐倒在我身边,痛哼道:“亏你还笑得出来,我都快给那些混蛋给打死了,唉呀,我的臀部好痛啊。”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无缘无故与我们过不去?” 应伯爵停止哼哼,忽然伸手过来摸我的额头,被我一手打开。 “老大你不会是被刘唐打失忆了罢?赤发鬼刘唐你都不记得了?在以前,这厮便专爱跟我们作对,后来被希大带人狠揍了一番,从此老实多了,只是,唉,现在三十年风水流轮转,现在轮到他来欺侮我们了。” 第三章发愤习武 “唉,要是希大在就好了,便烧光了所有家产,也还有人保护我们。”应伯爵叹息一声,掸了掸衣裳,仰头怅然,“也不知道希大过得怎样?想来军营里定是艰苦得紧。” 我也苦苦一笑,叹道:“是啊,要是希大在就好了。” 应伯爵又叹息一声,倚着城墙爬起身来,苦着脸说道:“还是别想希大了,先想想咱们的活路吧,这清河县是没法呆了,有刘唐那伙泼皮在,哪还会有我们兄弟俩的活路?不如咱们就去京城吧?” “去京城?”我轻轻地念了一句,脑海里蓦然浮起一道倩影,心下便有几分烦闷,闷声道,“这便要逃走吗?区区一个刘唐便能够让我西门庆落荒而逃,那我西门庆又算得了什么?活着又还有啥意思?” 应伯爵一呆,干咳一声道:“老大,所谓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我越发烦躁,翻身爬起身来,肋骨传来一阵剧痛差点又一头栽倒,幸好一只大手托住了我的肩膀,才让我免于摔倒。 我抬起头来,正好迎上一双威严的虎目,虎目里透着浅浅的关切之色。 却是武松。 “武都头?”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武松,让我很是汗颜。 “西门你没事吧?”武松关切地看了我一眼,“刚才瞧见刘唐那伙人围在这儿,我便知道必有事端,过来看看,不想竟是西门你。” 我干咳一声,强笑道:“没事,不过一点小小误会而已。” 武松也不疑有他,只是点了点头后松开手道:“没事就好,如果有什么事,你尽可以来衙门找我,那我先走了。” 我心里忽然有些后悔,如果将刘唐欺侮人的事告诉武松,或者他能够替我们摆平刘唐一伙亦说不定!但我马上便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脸红,曾几何时,我西门庆居然堕落到要靠人来保护了? 望着武松昂首阔步的背影,我的目光倏然停落在他腰际的跨刀上,心里忽然一动。 “都头请留步。” 武松应声留步,回头略显惊疑地望着我。 我吸了口气,真诚地迎上武松的虎目,凝声道:“如果都头不嫌弃,在下想追随都头做一名捕快,不知是否可以?” 应伯爵立时惊疑地望着我道:“什么!老大你要做捕快?你没发烧吧你?” 我不耐烦地推开应伯爵欲摸我额头的手掌,坚定地望着武松,显示我不是说着玩的,而是真心想做一名捕快。 武松眸子里掠过一丝凝色,沉声道:“西门兄弟你想做一名捕快,在下自然欢迎之极,只是这捕快可是极危om险的职业,在这山贼横行的地界尤其如此!真可谓提着脑袋讨生活,动则便有性命之忧,在下以为兄弟你仍须慎重考虑。” “都头所说正是。”应伯爵嘻嘻笑着挡在我面前,连摇双手道,“西门只是说着玩,呵呵,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的。” “伯爵!”我向着应伯爵的背影深深地唤了一声。 应伯爵闻声回过头来,似是受了我凝重神情的影响,他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我是认真的!青峰山贼杀害了我的家人,劫掠了我应有的一切。”我直直地望着应伯爵,脑海里却已经开始幻起昨晚那血腥的一幕,声音里已经多了丝铿锵之音,“所谓血债当以血偿,唯有做一名捕快,以手里的钢刀向山贼讨回公道,才对得起死难的亲人!唯有向山贼讨回我应有的一切,我才可配得上男人的称谓!” “说得好!”武松向我投来激赏的一瞥,抚掌朗声道,“就冲着西门兄弟这番热血豪言,你这个捕快,我要定了!” “谢谢。”我向武松点了点头,心里的激荡之情仍未平息,“我定不会令你失望!” 转头望着应伯爵,我凝声问道:“伯爵,我意已决,你呢?” 应伯爵叹息一声,苦笑道:“从小你便是老大,你说怎样便怎样吧。” 我忍不住在心里涌起一股暖意,这小子,明明心里极重兄弟情谊,表面上却非得装作漫不在乎的样子! 武松不失时机地点出我的缺陷。 “西门兄弟的决心可嘉,只是武力仍有欠缺!若是两位不嫌弃,在下将亲自指点你们的武艺如何?” 我顿时大喜过望,简直想拜倒在武松的脚下连称师尊了! 不过心里却是泛起怪异绝伦的感觉,此前拜在李纲门下我半丝没有习武之念,时过境迁,现在闻听武松答应传授武艺,居然欣喜若狂,真可谓此一时彼一时也! 好在我知晓武松武艺高强,在水浒之中也是数一数二,论马战自然以林冲最为强悍,但若是论及步战,若武松自认第二,放眼天下怕是再没人敢认第一了罢!能追随武松这样的好汉习艺,倒也不枉了。 “多谢都头青睐,请受小弟一拜!” 我装模作样地欲要当面拜倒,武松自然不会令我如愿,伸手轻轻托住我下拜之势,我便顺势放弃下拜的念头。 “西门兄弟何须如此?大家都是为国为家效力,理当相互帮助才是!”武松真诚地望着我们,凝声道,“武松只怕武艺浅薄,教不好两位呢。” 草草将亲人挖个坑埋了,其实也就是将这些尸推进现成的坑里埋了,也算是打点了后事,便跟着武松来到捕快营房,我们出乎预料地受到了热烈的欢迎!这些刀尖舔血的汉子对我俩的加入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忱,后来我才知道,当时的捕快队伍正是最困难的时候,刚刚与青峰山贼血拼了一场,死了十几名兄弟,普通百姓每每视捕快为危途,非但没人再加入,反而有人(炫)畏(书)惧(网)退出,于是我和伯爵的加入自然让这些热血汉子感激涕零了! 武松在欢迎酒席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欢迎辞,宣布我和伯爵从此正式成为清河县捕快中的一员。 当热血逐渐冷却,激荡逐渐平息的时候,我才发现,捕快实在是最艰苦的职业。 印象最深的就是每天早晨的晨练。 天还没有亮,我便被人从被窝里揪了出来,武松已经冷眉横眼地矗立在营房门口,此时的武都头,再没有昨夜喝酒时的半丝和气,眸子里尽是冷酷的杀气,瞪着我们就像是瞪着他的仇人,似乎随时都会拔刀相向。 冷冽的目光有如实质的利箭般刺入我的眸子,我凝聚心神,勉强不让自己避开眼神。 一丝不可察觉的色彩自武松的眸子里掠过,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突然朗声道:“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早将你喊起来吗?” “知道!”我用力挺直腰杆,想也不想便答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武松愕然张大了嘴巴,眸子里却是不可遏止地流露出激赏之色!其余集结起来的捕快也纷纷回头向我望来,眸子里尽是深思之色。 我大是得意,旋即又觉有些汗颜,这可不是我原创的话,只是盗用了别人的智慧而已。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说得好,说得真是好啊!”武松猛地一击双掌,“真可谓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平时训练的必要性哪!走,目标五虎山!如果早饭前不能返回,自动放弃吃早饭的权利。” 在薄薄的晨曦里,三十余名捕快组成一条不长的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城外疾跑而去,我心里的震惊自然可想而知,对武松的敬佩又加深了一分,要知道现在可是十二世纪的北宋王朝,武松居然便知道了武装越野这样先进的训练方式。 但这武装越野对于我和应伯爵来说,实在是一道难以企及的鸿沟,结果那一天,我们饿着肚子度过了整个上午。 第四章武道 “武道,简言之就是击倒敌人保全自己的手段!”武松背负双手傲立挺立在演武场中央,鹰隼一般的目光冷冷地从面前的捕快身上逐一掠过,初升的朝阳自他身后冉冉升起,在他身上洒下一片金辉,仿佛来自天上的神将般威武不群。 “武道,首重气势!若在气势上不如敌人,未战便已先输三分!势者,虽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虽刀斧加身而不惧也!” “西门庆!” 武松突然将目光停在我身上,狠狠地喝了一声,如一记闷钟敲在我耳际。 我骤然吃了一惊,条件反射般跨前一步,用尽全身的力气应了一声:“哎。” 两道杀人般的目光从武松的眸子里射了出来,狠狠地瞪着我,厉声道:“长官点到,下属要应到!而不是什么哎!还有,你的声音太小,没吃早餐吗?立即给我绕演武场跑十圈,跑不完取消午餐的资格。” 我眼前发黑几乎晕倒在地! 我现在浑身没有半丝力气,如果再绕场跑十圈,不死怕也得脱层皮!一边的应伯爵向我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等着瞧我的洋相,直将我恨得牙痒痒。 好在伯爵也没有比我得意太久。 当我绕着演武场有气无力地开跑后,武松开始无情地训练伯爵。 武松一声令下,早有两名粗壮的捕快上前像捉小鸡一样按住伯爵,将他牢牢地缚在场地一侧的一根木桩上,从伯爵一动不动的痛苦脸色上我能肯定,缚得肯定极紧!然后的训练科目却不禁令我咋舌。 一排捕快以一字阵形在距伯爵十步开外立定,每人手里拿着一把弓,然后张弓搭箭瞄准了伯爵,只待武松一声令下便将伯爵射成刺猬! 伯爵的脸色霎时变得煞白,杀猪般喊叫起来:“不玩了,不玩了!杀人了,救命啊。” “喊什么?” 武松冷冷地一声断喝,让伯爵硬生生咽回了后面的喊叫,一张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却愣是不敢再吭半声,武松一喝之威,竟至如斯境地! “这只是训练,目的就是练胆,只有胆色过人的捕快,才能做到临危不惧、处惊不变,唯其如此,才有反戈一击致敌于死敌的机会!作为捕快,你们将面临各种各样的危om险局面,无论是蜂拥而来的乱战,还是防不胜防的暗战,或者是不死不休的单挑,没有一颗无畏的胆,纵然你无敌于天下照样必死无疑!” 我闻言凛然,武松竟如此深谙格杀之要,难怪在水浒之中能够出类拔粹!若是肯随他苦下功夫勤加苦练,想必定有武艺大成的一天。 “放!” 武松一声令下,十名排好队列的捕快同时松手,十把强弓发起整齐的弓弦声,十支冷森森的利箭如闪电般朝着伯爵的咽喉而去!伯爵脸色霎时由白转青,闭目待死!我亦顿住脚步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切,难道武松当真要射杀伯爵不成!? “啪啪!” 闷响声起,伯爵杀猪般痛哼起来,只是十支利箭却已经射中他的颈项之后又弹了起来,散落了一地,预想中的血光并没有崩现,我长出一口气,再次再始绕场跑。 “鬼叫个屁!”武松恶狠狠地在伯爵肥大的臀部踢了一脚,厉声道,“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耳,何惧之有!?如果下回再让我听到这类声音,午饭取消!” 伯爵赶紧闭紧嘴巴,再不敢发出半丝声音。 然后那一排捕快开始自由射击,以伯爵为活靶子进行射击训练,后来我们才知道,这是武松出任都头以来首创的训练方式,每一名新进的捕快都必须接受这样的锤炼,虽然有些残酷,却十分有用! 那天上午的训练下来,伯爵身上再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几乎所有的地方都红肿起来! 不过我亦比伯爵好不到哪里去,下午的时候便轮到了我。 睁睁睁地看着那十支锋利的箭支闪电般向自己的咽喉射来,真的很难控制自己不害怕!我虽然没有像伯爵那样不济大喊大叫,但心头仍如打鼓,若不是绑得够牢,只怕我的双腿早已经筛糠抖起了。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我亦和伯爵一样,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也不知是哪个浑球捕快,妈的什么地方不好射居然往我兄弟那射了一箭,到现在我走路都得弓着背,一直起腰便钻心地疼痛!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看着那些捕快也大都散去,满以为可以舒心地休息休息了,不想武松竟意犹未尽的样子,向着我俩招了招手。 “你们两个,过来!” 那一刻,我真想找个地洞躲起来算了,拜托,饶了我吧!还让不让人活了? 伯爵更是哀嚎一声,翻身往地上一躺,挺起尸来,大有任你刀剑及身亦再不动弹之势。 不想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20 武松禁是破天荒微微一笑,转身摇头道:“唉,算了,既然你们不愿随我去喝酒,那我便一个人去休。” 有那么三秒钟,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伯爵亦是愣愣地张大了嘴巴,那模样像极了白痴。 “都头慢走,等等我呀!”我终于反应过来,浑身的疼痛骤然减弱,便是兄弟也不那么痛了,疾步冲出了营门,刚刚挺尸的伯爵亦不甘人后,猎狗一样追了上来。 到了这时候,武松还算有点人情味,白天演武场上那个武松,简直就是毫无人性的机器! “怎么样?感觉有点吃不消吧?”武松回头望了我俩一眼,眸子里掠过一丝温和之色,“喝完酒,我让嫂嫂给你俩身上抹些跌打损伤药,明日便可复好如初了,这样训练虽然苦些累些,但却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壮胆,你们还需坚持啊。” 我只觉心里咚的一跳,脑子里便浮起一妇人的倩影来,袅袅婷婷的、锈衣云鬓,风姿撩人!幻想着那白玉也似的小手在我身上轻轻游移,浑身倏起麻酥酥的感觉,不觉有些痴了—— 但那妇人突然变了脸,狠狠地一耳光扇在我脸上,我吃痛之下霍然惊醒,却是伯爵这厮正用力扭着我的脸庞大呼小叫:“靠,老大你又做白日梦了?咦,莫非竟然还是春梦,瞧你这般花痴模样?” “走开。”我一把推开伯爵,心里泛起淡淡的惆怅,眼下我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再没有如山家势,何来寻花问柳之资?况且武松在我最困难之时相助于我,潘金莲即是他亲嫂,我如何还能轻易撩拔? 罢了,轻轻地叹息一声,顿觉啥事都有些索然无味。 “都头,我忽然觉得有些疲累,只想早些竭息,这酒就不喝了罢?” 武松回头,微笑道:“这酒可不是寻常酒,而是在下自酿的跌打损伤酒,喝了对身体的恢复有好处!你俩刚上训练量,若没有药物相助,明日只怕很难恢复,如何还有力气再训练?别的再也休提,只管跟着走便是。” 伯爵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哇,跌打损伤酒!这可是好东西,一定要多喝些。” 我张嘴再欲推辞,忽觉喉头如堵再说不出话半句来,遂默叹一声,望着龙行虎步的武松发了会呆,然后摇摇头跟了上去。 武松,君子坦坦荡荡,岂知我却竟然对他的亲嫂存有非份之想!? 第五章再见金莲 不一会三人到达清柳巷,却发现武大郎家四门紧闭,唯有隔壁的王婆茶馆里隐隐传来人声,由于是风雪冷天,茶馆外撑起了遮风的布蓬,所以瞧不清里面聊天的人面目,只是那声音,我却绝无可能忘记,其中一人正是我魂牵梦莹的潘金莲,至于另一把老鸡般的声音,除了王婆自然再无别人了。 王婆:“大娘子可曾听说,这回城西十三家富户都遭了山贼,死了好多人呢!” 潘金莲:“听说了,十三家两百余口人哪,唉,听说只有两个逃过大劫。” 王婆:“唉,逃过此劫却未必逃得过彼劫呀,西门家还有应家那两个纨绔子弟,平日里仗着家势将那些泼皮无赖欺侮得不行,现在墙倒众人推,哪还会有他们好日子过哟。” 潘金莲:“真是怪可怜的,那个西门庆看起来倒也不像是个坏人,此番突遭大变家境一落千丈,年纪青青的别要想不开才好呢。” 听潘金莲语气,似乎竟对我西门庆颇有好感,言下之意也颇多同情,这令我很是感激。 王婆:“大娘子真是心慈面善,不过那西门庆除了风流些,真说起来倒也没做什么坏事,怪只怪家中太富有遭了强盗眼红,这才惹祸上身!所以说这人哪,该什么样的命就得什么样的命,怎也强求不来的。” 潘金莲:“啊呀,时候也不早了,我家二叔怕是要返回了,嬷嬷,那我先走了。” 王婆:“来,喝了这杯热茶再走,外面天冷暧暧身子。” 稍顷,布帘掀起,一妇人裹着臃肿的棉衣施施然走了出来,虽然隔着白茫茫的风雪,我仍然感到眼前一亮。 妇人看到武松,美目明显一亮,欢声道:“呀,二叔回来了?” “嫂嫂。”武松神色恭敬,略略低头见礼,然后将我与伯爵介绍给潘金莲,“西门兄弟嫂嫂已然识得,这位是应伯爵兄弟,他们现今充役捕快,从此跟武松便是一家人了。” 潘金莲朝我微微一笑,螓首轻点:“奴家见过西门公子,见过应公子。” 我一面点头回礼,一面狠狠地踢了应伯爵一脚,这厮自看到潘金莲的模样,嘴巴便再没有合起来,我若再不提醒他一下,只怕当场便要出丑。 “二叔。”潘金莲又将月牙般的美目转回到武松身上,轻声道,“外面风冷,不如请二位公子屋里坐吧。” 望着潘金莲那柔柔的目光落在武松身上,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武松的神色变得微微有些不自然,恭声道:“正要麻烦嫂嫂,烦请将我自酿的跌打损伤酒拿一坛出来,与两位兄弟将补身子。” 说话间,我们已经进了屋里。 潘金莲已经熟练地将身上的棉袍卸下,立时显出那玲珑浮凸的曲线来,我注意到武松神色越发显得不自然,将目光避了开来,再不敢看潘金莲一眼。伯爵却是贪婪地瞪大了双目,盯着潘金莲的臀部猛吞口水。 潘金莲已经动作麻利地挽起了衣袖,露出两截莲藕也似的玉臂,顺手将围裙在纤腰上系紧又从屋角里拿来一捆青菜,采撷起来,这才回头向武松嫣然一笑,脆声道:“二叔与两位公子稍坐片刻,奴家这便整备酒菜。” 我怅然若失,暗叹佳人蒙尘。 像潘金莲这般娇媚可人的女子,如何能够终日与这灶台围裙为伴?理应穿着绫罗绸缎,描叶眉、点朱唇,脂粉薄施,于高楼翠阁之间巧笑倩兮、回眸间百媚横生—— 猪一般粗重的呼吸从我身边传来,我听到伯爵低低地吸了口冷气:“好一个天生尤物啊!” 一道冷气突然向伯爵射来,让伯爵霎时收住舌头再吐不出半个字来!却是武松正冷眼向伯爵瞪来,充满杀气的眼神似在警告伯爵,千万别存任何非分之想!伯爵缩了缩脖子,往我身后闪了闪。 辛勤的家务已经将潘金莲完全训练成了麻利的家庭主妇,顶多十数分钟光景,她便已经整治了一桌热气腾腾的酒菜上来,还挺丰盛!一碟青菜炒豆腐、一碟辣椒炒冬笋、一盆香菜炖蘑菇,一大盆炖全鸡,还有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老姜汤。 已经饿了一整天的我早已经肌肠辘辘,肠胃马上便有了反应! 潘金莲便掩嘴轻轻一笑,盛了一小碗老姜汤递到我面前,柔声道:“来,先喝碗姜汤,填填胃,怕是饿了一天了吧?” 我一颤,筷子已经失手掉落地下。 此情此景,令我泛起有如梦中般错觉,若是有那么一天,将潘金莲娶为娘子,从此天天这般服侍与我,该是何等享受? 幽幽的清香扑鼻而来,越发令我情难自禁,望着我眼前不停晃动的那两截莲藕似的玉臂,我忍不住伸出了双手—— 幕然间,两道有如实质的杀气凭空刺来,令我生生一颤从绮梦中惊醒,顿时惊觉我的双手已经距潘金莲的小手仅有咫尺之遥,情急之下、陡然智生,一把抢过潘金莲手里的汤匙,慌然道:“嫂子,我自己来。” 杀气消散,我轻轻地吁了口气,陡觉背后一片冰凉。脑子里却是忍不住泛起一个荒唐的念头,若是方才我真的执住潘金莲小手肆意轻薄,武松是否会当场翻脸拔刀相向? 看了看神色阴郁的武松,我想答案是肯定的。 这真诚直率的汉子,便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他对潘金莲的情意,只是碍于长嫂为母的伦理道德,苦苦地压抑着心里的相思之情罢了。 一碗姜汤下肚,只觉通体舒畅,又冷又僵的躯体也终于活了过来。 潘金莲已经热情地将暧过的跌打损伤酒替我和伯爵倒满了一小杯,一边还不忘美目瞟一眼武松,难掩眉宇间的喜意:“这是我家二叔自酿的跌打损伤酒,对刀伤剑伤还有皮肤创伤可灵效了,既可舒筋活血,亦可抵御寒气,喝了这一杯,到了明天两位公子定然又是生龙活虎了。” “谢谢嫂嫂。” 发了一身冷汗,我再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老老实实地接过潘金莲递过来的酒杯,一仰脖子喝干了。伯爵亦有样学样喝干了。 喜滋滋的潘金莲便又替我们满上一杯,殷勤劝酒。 我有些惊异地看了看武松,自从进到屋里,他便很少说话,与外面时的豪爽热情判若两人!便是此时,多是潘金莲在招呼我与伯爵,他倒像是个局外人一般,心里便觉有些过意不去,忙向武松敬酒。 “都头也来一杯?” 武松不自然地笑笑,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启门声响起,我知道是三寸丁武大郎卖完炊饼返家来了。 我看到武松神色复杂地站起身来迎向门口,一把接过武大郎肩上的炊饼担子,略带埋怨地说道:“大哥,小弟与你说多少遍了,天冷就别卖那么晚了,咱家又不缺那几个铜子儿!” 我又将目光转身潘金莲。 潘金莲已经将一方热腾腾的毛巾贴到了武大郎的脸上,细心地替她夫君擦拭被风雪冻僵的脸孔,神色平静自然并无半丝勉强,自然,我也并未从她的举止间感到丝毫爱意!想来,潘金莲对武大郎并无丝毫爱意。 第六章脱胎换骨 日子在平静中逐渐过去,转眼间我和伯爵加入捕快营已经有三个月了。 在武松魔鬼般的训练之下,我和伯爵不敢说练就了一身铜筋铁骨,但效果还是显而易见的!尤其是每次练完之后,我从伯爵的眸子里看到了那种久违的眼神!在二十一世纪,我便经常从别的男人眸子里看到这种眼神,可自从来到宋朝之后,自从我成了西门庆之后,却再没有从别人眸子里看到过。 现在,它又回来了。 我胡乱地将一桶冷水泼在身上,任由那冰寒彻骨的冷水侵袭全身,那种全身毛孔霎时收缩的刺激令我享受莫名!我微微曲起胳膊,肱二头肌因为长久的锻炼完美地鼓了起来,我又缩紧腹部,自恋地欣赏着上面清晰显出的两排八块整齐的腹肌,还有腹肌正上方,微凹的胸腔里,不知何时已经长满了粗野的黑色毛发—— 伯爵再次靠了一声,提了木桶转身就走,眸子里尽是又羡又妒之色。 也难怪,三个月的训练,也让这厮瘦了整整一圈,却总也无法企及我这般完美的效果!对着我,他感到自卑也就在所难免了。 我对着夜空用力挥了挥手,感到血脉里流淌着取之不尽的力量,回想起刚刚加入捕快营时的孱弱不堪,我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获得了新生! 长长地吸了口气,我用力握紧了拳头。 明天,我和伯爵就将参加第一次行动,捕捉江洋大盗燕青!这是我和伯爵自加入捕快营以来的第一次行动,自然格外令人心情激荡。 毫无疑问,这是一次危om险的行动。 浪子燕青,非但在二十一世纪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便是在北宋也是个名满天下的传奇人物!据说他的轻功连天上的老鹰也要逊色三分,还有他的暗器,传说他能在同一个时刻向周围七十二个不同的方向打出九十六样各不相同的暗器! 京畿提刑司著名的神捕头神行太保戴宗,曾经追捕浪子燕青整整三年零六个月,最终却落得灰头土脸空手而返!返回当日,名噪一时的神捕便决意辞官,从此销声匿迹不知所向。 从此浪子燕青越发肆无忌惮。 前日,朝庭发下海捕公文,全国缉拿浪子燕青,宋皇帝还破天荒悬起巨额赏金,但凡有生擒浪子者,官至五品赏金万两,但凡有格杀燕青者,封官七品,赏金千两!如此巨额的悬赏,堪称大宋立国以来头一遭。 据来自东京的小道消息,这回浪子燕青居然盗走了宋皇的爱妓李师师,难怪这回宋皇要龙颜大怒、四海缉拿了! 叮! 一声脆响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弯腰低下头来,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正静静地躺着一枚小小的铜制护身符。 我倏然一颤,轻轻地捡起这枚护身符,心神却已经脱离躯壳飘回了昨夜。 当金莲将这枚护身符亲手交给我时,我便知道她已经对我有了情意,这让我既感销魂刺激又感恐慌内疚! 我可以对天起誓,我并未刻意勾引潘金莲,真的没有! 但世事的演变往往不以人的思想为基准,传说中的千年爱恋并未因为我的避让而消亡,它仍然顽强地按着预定的轨迹降临!几乎是无可避免地,我和金莲恋爱了! 要怪只能怪武松! 明知我很难抗拒金莲的美色,却每次返家总也要捎上我!我真的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明明心里已经爱极了金莲,每回返家却总也要捎上我这个灯泡,结果既害苦他自己,也害了我和金莲,在一次又一次的零距离接触中,金莲最终还是没能迈过她的心关,对我这个英俊潇洒的“小白脸”动了春情。 或者武大郎不知道,武松也不知道,但我却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 每次她给我倒酒,总会借机轻轻地触碰一下我的手指,每次上她家用饭,她总是刻意地坐在我下首,然后经常会借着起身的时候,或者以她的腰肢或者干脆以她挺翘的玉臀蹭一下我的胳膊。 我不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21 是柳下惠,更不是太监! 我是热血方刚,身体发育超常好的青年!面对这样的诱惑,我很真的难抵挡!但我要负责任地告诉大家,我抵抗了一个月,整整一个月!真的,如果我撒了谎,就让我下辈子做个太监!当然,结果自然是凄惨的,不言而喻的! 就在三天前,我决定不再逃避金莲的热情。 我非常清楚,如果我和金莲私下相爱的事实被武松知道,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就像金瓶梅里记载的一样,当然,场地不会再是狮子楼了,那样的地方我已经很久没去了。 但我仍旧像扑火的飞蛾一般,决心投入与金莲的热恋! 和金莲相恋我可能会死在武松的刀下,但若不和金莲相恋,我却立即便会空虚地死去!我痛苦地发现,我真的已经爱上了金莲,很深很深地爱上了她,如果不能和她相恋,我宁愿立刻去死。 世事总是这般玄妙,许多事情通常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便发生了!等你发觉的时候,它往往已经根深蒂固,再难以改变分毫—— 前天,我终于趁着武松和武大郎不注意的时候,将藏了已久的一方绣帕偷偷地给了金莲,那上面我只写了一个字! 爱! 是的,我只想跟金莲说一个字,爱!我爱她,我爱她爱得发狂! 现在,我仍能很好地把握分寸,在金莲和武大郎的婚姻没有完结之前,和她发生关系自然是不明智的,危om险的,也是我自己所不能容忍的!武松怎么说都是我的恩人,还教了我很好的刀法,我不能作对不起他的事。 护身符上传来淡淡的凉意,让我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它是金莲听说我们明天的行动之后才偷偷地塞给我的,这护身符是她们家的传家宝,她一直都贴着收着,据说能保人一身平安!不过我却很怀疑它的功效,如果它真的有效,金莲的身世如何还会如此坎坷? 不过,既然是金莲赠我的,我自然要好好收藏。 沉重的脚步声从营门外传来,只是听那肃杀的步伐节奏我便知道是武松来了,武松已经将将他的武功融入了寻常的一举一动之间,对于他来说,武道无处不在,无处不是武道!武之极致,万物皆为武,武即为万物。 “大哥!”我转身,神色恭敬地向武松点了点头。 跟其他捕快一样,我也已经改口称他为大哥,不过武松大约是真的将我当成了他的小兄弟,对我格外关照,最明显的表现就是经常带我上武大郎家里蹭饭,可惜,他的善意却直接酿成了难以挽回的负面效果,世事之难以预料,竟至如斯—— 武松向我点点头,眸子里尽是鼓舞之色。 “怎样,明日就要参加缉捕江洋大盗的行动,是否有些紧张?” 我轻轻地点头。 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和浪子燕青那样的江洋大盗火并,不死掉几个捕快那才是稀罕事!又有谁能够保准死的人就不会是我呢? 武松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头,凝声道:“明天行动的时候,我注意跟在我身后,别离我太远,知道吗?” 第七章浪子燕青 激动人心的一刻终于来临。 天还没亮的时候,我们便整装出发,每个人都很仔细地检查了自己身上的武装,为了防备燕青的暗器,除武松外每人都在自己的胸腹要害掩了一面铜板,行动起来虽然令人怪难受,但为了保命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经过一小时的急行军,我们来到一条大路边,武松一声令下,我们迅速向两边散开。 我静静地趴在武松身边,伯爵又趴在我身边,这厮的呼吸比我还要粗重,脸上的肌肉都几乎紧张得绷裂! 根据确切的消息,浪子燕青将带着李师师在上午经过这条路,我们便奉命在此埋伏截杀。 时间正在悄悄地流逝,大冬天趴在风雪萧瑟的野外,滋味可不是那么好!才趴了不到一个小时,我便感到自己的四肢开始发僵,浑身开始打颤,耳边更是传来伯爵的牙齿打颤声,看来这厮比我还要不济。 “都头。”我略略偏头望着武松,“燕青会不会不来?” 若是燕青居然不来或者改道了,我们在这白白守候半天,还受这冰霜之苦那才不划算! 武松警惕地搜索着大路茫茫的前方,寻找着可能的任何一丝动静,冷冽地应道:“不会!鼓上蚤时迁是捕头界的神话,他说燕青要经过这里那便一定要经过这里!” “鼓上蚤时迁!?”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脑子里霎时浮起一道瘦小的影子。 武松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放眼江湖,也唯有时迁才能在轻功上与燕青一较长短!他不会骗我们的。” 我不再说话。 鼓上蚤时迁可是梁山好汉里最厉害的探子,其轻功已经登峰造极,由他来探听燕青的行踪,其可信度自然是相当之高。 天色终于放亮,艳阳也缓缓从地平线上爬了起来,洒下洋洋的暖意。 忽然间,一阵清脆的铃声从远处隐隐传来,然后是不疾不徐的马蹄声传来,稍顷,一辆马车已经从晨曦的薄雾里穿了出来,向着我们这边缓缓而来。 身边的伯爵明显地屏住呼吸,但马上便呼了口气全身又放松下来。 我却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开始活动全身关节,厮杀已然近在眼前! 这辆马车真是破绽百出。 首先赶车的老头隐蔽技巧太差,虽然化妆成一副垂垂老朽,但那双眼神开合之间却是精芒闪闪,亮如利箭!其左右环顾之利索情状,哪里又像个垂死之老头? 还有在这风雪严冬,普通行卒车夫岂会冒着冰霜起早摸黑驾车远行? 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致命的一点,那车夫跨坐车辕之上,虽然放松了全身的肌肉,但坐姿却始终保持特定的姿势,无论马车如何颠簸摇晃始终稳如磐石!错非武技在身,如何能够做到这点? 看来这燕青,或者轻功暗器天下一流,但若论及隐蔽行踪之术,怕是连我这门外汉亦远远不如! 两道利箭似的眼神向我射来,我幕然回头,正好迎上武松询问的目光。 “西门,你可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我便将心下的疑问逐一向武松说出,最后叹息道:“这马车既便不是燕青也是大有问题!” 伯爵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膝盖,低声道:“哇靠,让老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这马车真有问题。” 武松也点了点头,眸子里掠过一丝激赏,沉声道:“清点武装,准备厮杀!” 马车终于无可避免地进入了伏击圈。 武松长身而起,倒提戒刀纵到路中央堪堪挡住马车的去路,同一时刻,我和其余的捕快也从大路两侧的枯草丛里跃了起来,霎时将马车团团围住。 武松冷冷地盯着马车夫,脸沉如水,凝重的杀气已经笼罩他的眉宇。 “浪子燕青!在下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马车夫却是不慌不忙地停下马车,然后回头向着车厢:“娘子,我们的行程怕是又要耽搁了呢。” 声音里透着说不尽的温柔,听来缠绵悱恻,令人怦然心动。 “相公,你须小心。” 马车里传出一把悦耳至极的鹂音,仿佛带有魔力般令马车夫微微佝偻的身躯幕然一挺,变得挺拔高壮起来。伸手轻轻地扯去脸上的须眉,一方英俊的脸庞已经浮现在我们面前,果然是剑眉星目,英气逼人,难怪能够让京畿名妓李师师都倾心追随。 “燕青,还不下马束手就擒!”武松朗喝一声,缓缓地举起了手中钢刀,锋利的刀刃迎着初升的朝阳泛起一阵森然冷焰,杀意盈天而起。 我吸了口冷气,望着武松神将般的背影微微出神,这便是烈杀刀的威力吗?一举一动间莫不蕴含凝重杀气,呼吸挥手之际包藏惨烈肃杀之气!不知何时,我才能企及这般境界? “好凝重的杀气?”燕青俊逸的脸上微微色变,开始郑重地打量起武松,“莫非阁下是烈杀刀门下?” 武松凝重地点头,周身的杀气愈加浓烈。 燕青的脸上浮起一丝惨笑,回过头去脸上的神情却已经化为一片温柔,柔声道:“娘子,这回我们遇上大麻烦了,怕是再走不成了。” 语气里里透着深深的无奈、浓浓的不舍还有淡淡的愧疚。 “相公。”鹂音再度柔柔响起,“无论如何,师师都誓与你同生共死,永不分离。” “好!”燕青再转回头,战意迅速在他身上涌起,两轮精致的刀轮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的手里,迎着朝阳重重相互一击,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声已经冲天而起,竟是将武松的浓重杀气激得一荡。 “就让在下来领教领教名震天下的烈杀刀!” 趁着武松杀意一荡的有限机会,燕青身轻如燕,迎风飘飘而起,双臂如丝如棉在空中妙曼地一阵旋转,两轮刀轮已经带着两团寒芒、一阵锐啸,迎面向武松斩来。 武松端如泰山,一动不动,只是眸子霎时收缩,紧紧地盯着痴速袭至的刀轮。 “当!” 间不容发之际,武松的戒刀已经堪堪挡在面门之间,正好挡住分袭而至的两道刀轮,两声惨叫自旁边响起,却是改变方向的刀轮已经旋转着从两名捕快的身上划过,其中一人当场被切断了胳膊,惨叫倒地挣扎不止! “休要伤我兄弟!贼寇看刀!” 武松睚眦欲裂,暴喝一声,拎刀跃起,精钢戒刀呼啸着迎头往燕青头顶斩落。 燕青身形一晃正欲闪避,却刹那间脸色惨白欲死,一咬牙握紧倒飞而回的刀轮,硬架武松雷霆万钧的一刀斩劈。好一个情种燕青,为了顾忌身后女人的安危,居然宁肯舍弃轻功的长处,而选择硬架武松这强悍的一刀! 一声响彻云霄的金铁交鸣声里,人影一触即分。 燕青闷哼一声,白净的俊脸已然一片酡红,嘴角也溢出一丝殷红的血迹,身形更是重重一挫跌落在地,双脚竟是硬生生陷入泥地足有十分! 武松一刀之威,竟至如斯! “呔!再吃我一刀!” 空中再度传来武松一声大喝,借着一震之力弹起的武松已经再度凌空挥刀斩落! 燕青脸色顷刻间一片灰败,再无力躲避更无力抵抗。 “娘子,为夫要先走一步了!为了我们的孩子,你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呀”燕青眼睁睁地望着武松的戒刀迎头斩落,脸上再没有一丝(炫)畏(书)惧(网)之色,反而浮起了一丝惨淡的微笑,只是微笑间竟是这般令人心碎、不忍卒睹。 “相公!”车厢里传来一声悲啼,李师师已经掀开车帘滚落车辕,摔倒尘埃,挣扎着向燕青伸开玉臂,悲声道,“你既身死,师师何忍独生?留下孩儿孤苦留世,亦是徒受苦难,不如一家三口结伴而行,黄泉路上,也还有个照应——” “罢了!”燕青长叹一声,闭上星目,两行清泪已经顺颊滑落。 “杀!”武松断喝一声,烈伤刀带着一抹冷焰迎头斩下。 “哧。”一声轻响,一缕黑发迎风飘起,缓缓洒向黄土—— 第八章情为何物 “大哥且慢!” 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我本能地张嘴喊叫出声,武松的钢刀堪堪从燕青头皮掠过,将他的发髻斩落尘埃。 “嗯?”武松游目向我望来,钢刀已然架在燕青颈项之上,杀机仍然炽烈。 我吸了口气,理了理脑子里的措辞,朗声道:“燕青向以轻功暗器冠绝天下,今天却以己之短与大哥硬拼硬撼,大哥可知为何?” “却是为何?”武松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因为他甘愿为情而死!”我转头深深地望着燕青,此时他已然与李师师搂抱一起,两人的目光缠绵纠结,竟是旁若无人,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忽然间我的脑海里浮起金莲还有瓶儿的倩影,如果有一天,当我面临燕青同样的困境时,我是否也能够如他般淡然面对死亡?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我忽然想起电视剧《神雕侠侣》中的一句台词,便忍不住张嘴轻轻念了出来,“吾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两道柔柔的目光忽然向我望来,却是李师师抬起美目看着我,眸子里流露出令人心悸的柔情和迷醉,显然是我随口念的诗令她百感交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李师师忽然低头痴痴地望着燕青,凄然一笑,“相公,好凄美的诗句呀,奴家怎的从来不曾读过?” 燕青轻柔地执着李师师的小手,对颈项上的钢刀恍如未见,柔声道:“娘子若是喜欢,我便将普天下的诗集都盗了来,令你一生一世都再也读不完,可好?” 杀意冰雪一样自武松的身上消融,虽然他的钢刀仍然架在燕青的颈顶上,但我知道他再没有杀燕青的心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神色自他的眸子里透出来,我相信他定是想起了金莲,让他又迷恋又痛苦的嫂嫂,他何尝不是又一个陷身情苦的痴儿女? “罢了,你们走吧!”武松收刀退开,长叹一声转过头去,不欲别人看见他此时眼中神色。 燕青愕然抬头,我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和声道:“燕大侠,你和尊夫人的痴情令我等感动,所谓真情感天动地,便是如此了,请吧!记得下次,扮马车夫要扮得像些,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22 再别将自己的功夫随意暴露,也别贪一时路程,徒漏了马脚。” 一丝感激之色自燕青的眸子里浮起,这甘为情而死的汉子深深地瞥了我一眼,凝声道:“大恩不言谢,恩公后会有期!” 俯身抱起李师师,燕青轻轻地将她放回车厢,动作轻柔如丝。 临进车厢,李师师美目回转,如波垂流:“还请恩公赐下尊姓大名。” 我微微一笑,正欲说萍水相逢何必相识,也学电视剧里的侠客快意潇洒一回,身边的伯爵早已经抢着说道:“我大哥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你们若要报恩须记清楚了!” 燕青和李师师心满意足地驱车离去,留下我们一行捕快,两手空空呆立大路正中。 武松叹息一声,转身向着大伙道:“此番我决意放走江洋大盗燕青,大家心里定然怨我。” “吾等誓以都头马首是瞻!”三十余名捕快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武松,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中,半晌始竭。 我心头一动,笑道:“江洋大盗燕青,轻功暗器委实了得,我等经过浴血博杀,无奈技不如人,让他成功遁逃!兄弟蒋大友身受重伤,缉捕行动失败。” 众人连声附合。 武松冷冷地瞪了我一眼,闷哼一声道:“你的脑子转得倒快!” 我和伯爵参加的第一次行动就这样宣告彻底失败,武松也被唐知县狠批了一顿,几乎是黑着脸返回了捕快营,顺手从兵器架上提了一把戒刀,倒着扔给我,厉声道:“西门接刀!” 一伙捕快兄弟还有伯爵立时退开三舍,幸灾乐祸地望着我偷笑。 我却是头皮发麻,看武松架势,定是又要与我练习刀法了!与武松练刀,委实是分苦差使,每次被他凌厉的刀势惊得魂飞魄散那还是小事,最让人胆战心惊的便是,武松的烈杀刀法一旦使来,往往再难以控制,所以通常会在我身上留下这样那样的小伤—— 自随他习烈杀刀法以来,身上小伤累计已经不下百处,有时候我都怀疑,到现在为止我的双手双腿居然还长在我的躯干上,实在堪称奇迹! 我伸手、抓刀,然后随意地将钢刀横在胸前,动作一气呵成,一刀在手,原本颤动的心神迅速镇定下来,这便是无数次与武松较刀的好处了,在n次的胆战心惊之后,我已经可以真正地做到虽刀剑及身而不色变的程度了。 这也是武松所说武道的入门基础! 武松持刀傲然峙立在三丈开外,冷电似的目光紧紧将我锁定,我顿时如堕冰窟,感到呼吸不畅四肢发僵!似乎,武松真的动了杀机!杀气较之以往竟是浓冽百倍不止! 妈的武松,不会是真的想借比武的机会将我杀了吧? 但我的一颗心竟是不受我控制般急促地跳动起来,似有一股隐隐的暖气顷刻间从我的心脏向四肢百脉游走,僵冷的感觉刹那间消失无影,心胸陡然舒畅之下,我忍不住仰头发出一声长啸,竟然不知死活地抢先出刀,钢刀以一式毫无花巧的“斩碎天宇”兜头向武松头顶斩落。 武松的眸子明显一亮,下一刻,熟悉的杀机再次无所不至地将我包围! “叮!” 我的钢刀毫无花巧地斩击在武松的戒刀之上,我虽然借了下劈之势,但一撞之下仍是被武松强悍的武力生生弹开,一股如重锤般的巨力自钢刀上洪水猛兽般袭来,虎口骤然一麻,我再把持不住钢刀—— “当啷!”钢刀落地,我人也同时落地,忽然双腿软绵无力再也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懊恼如潮水般将我淹没,妈的,仍然接不下武松的一刀! “哈哈哈——” 无情的嘲笑声鸭子般在四周响起,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是伯爵和那些捕快兄弟正在打击我。 “很好!”武松却是向着我点了点头,眸子里浮起一丝赞赏,“西门你大有长进啊,气势已经小有成就了!” 拉着武松伸过来的大手,我借力站起,顺势恭维道:“还不是大哥教导有方。” “好刀法!” 一把陌生的苍老声音忽然从营门口传来,我和武松赫然转身,看到营门外苍松古月般峙立一位青袍老者,硬朗的躯干虽已日渐苍老却仍然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般挺拔茁壮! 在青袍老者的身边,倩生生立着一名劲装少女,娇躯玲珑浮凸婀娜有致,青春动人。 李纲!? 我心下讶然,张嘴欲唤师傅,可是转念间叫出口的却是:“李老庄主?” 李纲的神色明显一黯,叹息道:“老朽离家半载,不想竟然发生这等不幸之事!惜柔,还不向你小师弟赔个不是?” 李惜柔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娇哼一声一扭娇躯别开脸去。 李纲终究年老成精,神色略一尴尬便即恢复自然,向我招手道:“庆儿,你过来。” 第九章天赐因缘 我心里微暖,看来李纲并不曾因为我的家道中落而看轻于我,正欲应声上前,忽然间看到李惜柔在李纲身后冷然而立,娇颜凝霜冷漠地瞪着我,似在警告我好自为之,莫要痴心妄想一般。我心下一颤,暗忖终究已经事过境迁,李纲不过是碍于情面才做做样子罢了,既然最终仍不免遭遇冷落,还不如现在就直接和他撇清关系,也还洒脱干脆些。 思虑已定,我淡然一笑,礼貌地应道:“李老庄主,其实晚进一直以来并未曾真正列入飞马山庄门下,现今大哥已然亡故,所立师徒之约自然越发无效,李老庄主大可不必挂在心上,晚进已然在捕快营里谋得差事,日子倒也还过得顺当。” 李纲张嘴欲语,终是黯然叹息一声,掉头而去。 临行前,李惜柔回头向我投来疑惑的一瞥,我眨眨眼,心里暗忖这不正是你希望的么?李惜柔立时娇靥一冷,闷哼一声扬长而去。 第二天,李纲便命人将林冲所赠烈火神枪以及烈火枪法一并送了过来,随同送来的还有一只小小的锦盒,似有淡淡的幽香溢出,内里装的却不知为何物? 我欣然笑纳,心里既感轻松又感怅然。 正思绪纷飞之际,伯爵忽然神秘兮兮地走了进来,一脸的猪哥样。 “老大,你猜猜谁来了?” 我随手将锦盒塞进床头下,又将烈火神枪在床边放好,一边懒懒地应了一句:“谁来了?” “潘金莲来了!”伯爵的眸子里明显掠过一丝兴奋之色,仿佛潘金莲专门是来看望他一般令他欣喜莫名,但他马上便压低了声音,满脸艳羡地盯着我道,“不过老大,我知道她是专门来看你的。” 我脸色霍然一变,与金莲的恋情尚在萌芽阶段,莫不曾便已经被人觉察? “不要紧张。”伯爵这才慢吞吞地在我床铺上坐了下来,摇着二郎腿倏然道,“还记得年前你让我满清河寻找金莲的事吗?嘿嘿,老大你老实交待,你们是否早就相识,甚至——嗯?” 伯爵一面兴奋地说着,一面比了个极下流的手势。 我以手扶额,暗忖怎么竟然忘记了这档子事!既便当时与金莲八百子打不到一块,眼下却似乎已成事实,这当真是身陷黄河百口莫辩!只得嘿嘿一声,试图蒙混过关。 伯爵此番揪住了我小辫子,自然不依不挠,正厮闹之际,一道俏生生的倩影已经出现在营房门外,我游目往门外一瞧,心口顿时如遭锤击,震颤莫名。只见金莲手里提着一只竹蓝盈盈玉立门前,月牙般的美目里透出浓浓的情意,柔柔地望着我,竟然没有半丝掩饰之意!这眼神,分明与白日里李师师望着燕青时一般无二。 我干咳一声,打消伯爵偷偷消失的企图,也让金莲娇躯轻轻一颤,顷刻间恢复了神智,一抹羞红已经在她的粉脸上冉冉升起,天鹅脖子般的玉颈已经轻轻地垂了下去,声音轻如蚊鸣。 “奴家听说,捕快营今日捉拿江洋大盗伤了两兄弟,所以特意炖了只肥鸡,给受伤的兄弟将补身子,烦请西门公子转交则个。” 望着金莲匆匆而去的背影,我忽然像被人掏空了般怅惘若失。 伯爵靠上来轻轻地撞了撞我,打趣道:“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我叹息一声,转头真诚地望着伯爵,少有地凝声道:“伯爵,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我的真诚和凝重似乎感染了伯爵,他的神色也霎时凝重起来,重重地捶了我一卷,佯怒道:“什么话!你的事我可曾有一次反对过?” 我心里微微一暖,伯爵所言倒也非虚,这厮向来便唯我马首是瞻,我说的话他果然从来都不曾反对过! “那是我说错了,不过这次不一样。”我深深地望着应伯爵,沉声道,“刚才的事你也看见了,但我希望你不要跟别人说起,尤其不要跟都头提起!虽然我和金莲清清白白的,绝不怕人捕风捉影,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伯爵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都金莲金莲的叫得这般亲热了,还好意思说清白?你这是既做婊子又立牌坊啊?得,谁让我打小就是你的小弟呢,没话说,从此我就压根不认识潘金莲这号人,更不知道她的鸡巴鸟事,行了吧?” 我忍不住一脚踢在这厮的肥臀上,这家伙,说话总是这般不堪入耳!还自称是读书人,真可谓斯文禽兽是也!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遥遥传来,我和伯爵同时脸色一变,停住了厮闹。 “武松来了!”伯爵掠了我一眼,顿时将脸上的嬉笑之色收起。 我心下亦是提高了警惕,武松为人虽然豪爽仗义,但性格难免暴烈耿直,一旦我漏出任何有关与金莲恋情的马脚,难保他不在妒怒交加之下失去理智! “西门在不在?”沉重的脚步声忽然停在营门口,武松宏亮的声音传了进来,“出来一下。” 我吸口冷气,确定脸上再无任何表情才敢走出营门,却见武松浓眉深蹙,背负着双手站立台阶之下,看到我出来后轻轻点了点头,沉声道:“你随我来,我有事情拜托你。” 我愕然。 自认识武松以来,这还是他头一回有事情要拜托我!一时间心里泛起新鲜感,却不知是何等事情?以武松这般英雄了得也难以自己摆平,竟然要借助于我西门庆?想来此事定是不宜他直接出面,或者说羞于直面? 幕然间,一道闪念自我脑海里掠过,令我颤然欲死。 莫非——我再不敢接着往下想,如果武松当真拜托我办成此事,却不知该如何应付? 我胡思乱想着走在武松身后,武松亦蹙眉走在前面,根本不曾发现我的神思不属。 “唐知县刚刚找到我,令我押送他历年所攒财货上东京,此去路程遥远,怕不得耽搁三五个月,捕快营中大小事务自有王亮打理,只是——” 我闻言松了一口气,以手拭额道:“只是什么?” 武松叹息一声道:“只是家中大哥,身体孱弱偏嫂嫂长得貌美如花,我怕家中无人照应受人欺凌,所以想拜托兄弟你,我不在的时候,多多照应!我大哥和嫂嫂素来将兄弟视如自家兄弟,亲热异常,还望兄弟莫要推辞才是。” 我震颤欲死,怎也没有想到武松欲拜托我的事情竟是这事! 恍惚间,如坠棉花窟里,腾云驾雾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 “怎么!”武松见状霍然色变,神色转冷,“兄弟可有难处?” 我不禁苦笑以对,武松这般嘴脸,分明是霸王硬上弓逼我充当这保护神了!可天知晓,这保护神对我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武松啊武松,你担忧哥哥体弱嫂嫂貌美,家里受人骚扰自然不差,但怎的就忽略了我也是一血气方刚之后生?面对着你嫂嫂的如花美貌,如何叫我视若无睹? 而且,更要命的是,我与金莲早已经情愫暗生,若是再天假其便,那还不是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难难难,真是难! 一面是武松的隆恩厚谊、恩泽仗义,一面却是金莲的儿女私情、绵绵艳事,当真叫我如何取舍? 我从未像此刻这般无所适从,难以抉择! 第十章初试身手 最后我悲哀地发现,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武松的一句话便将我堵上了绝路! “也罢,既然西门你真有难处,武松也就不再为难了!”武松怅然转过身去,颇有落寞之色。 我苦苦一笑,长叹道:“大哥吩咐,小弟自然遵从!况且武大哥与金莲嫂待小弟不薄,便是大哥不说,小弟自也理会得。” 武松满脸惊喜地转过身来,紧紧握着我的双手道:“真是好兄弟,那就拜托了!” 我沉重地点头,心绪再无法保持镇定,世事难料,此时我与武松尚且情义相重,或许下次相见时,便是你死我活的决斗之时! 武松带我返家,对着武大郎和金莲如此这般吩咐一般,便打点行装出发。 我也借机告辞,当金莲听说武松要离家一段时日,而又叮嘱我照料家里时,那眼神,真的让我心悸,很明显,她已经在期待着发生些什么!在她的眸子里我清楚地看到了灼热的情意。 但接下来的三天,我再没有踏进武家一步。 我窝在捕快营里,潜心研习烈火枪法,试图以武技来转移我心底因为失去控制而即将喷发的情火! 我再次仔细地观摩了枪法上浮动的人影,我非常确信人影耍的便是烈火枪法,而且兵器便是林冲祖传的烈火神枪,此时它正静静地躺在我的床角! 但我仍然没有看出任何端倪,那舞动的人影对我来说虽然好看,让我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23 眼花缭乱,但也仅是看看罢了,根本就无法看懂,自然更无法照着学习了! 最后我只能老老实实地按着烈火枪法的记载,从入门篇学起。 李纲的烈火枪法与武松的烈杀刀,同有一个烈字,这入门篇居然也如此相近,同样首重气势的培养,里面记载的培训方法居然也与武松的大同小小异,我忽发奇想,在若干年前,这烈火枪与烈杀刀,是否出自同门呢? 翻到枪法最后一篇,记载的赫然正是“壮怀激烈”“踏碎虚空”。 当日在飞马山庄演武场曾亲眼目睹李纲与林冲演绎这两式枪法,端的雷霆万钧、气势迫人,便是当时在场的那些草莽野汉,皆悚然动容。 心里突然热切起来,有朝一日若也能习得这等厉害招式,与李纲林冲战成平手,那该是何等惬意之事?但我马上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林冲可是一代英豪,其武技已然登峰造极,若想追赶上无疑痴人说梦。 正叹息失落间,伯爵忽然匆匆跑了进来。 “老大,有情况!” 我斜了伯爵一眼,身子动也未动,冷然道:“什么情况这般慌张?” 伯爵吸了口气,大略是受到我镇定的感染,沉下气来,沉声道:“刚刚郓哥哭着来告诉我,刘唐那厮正在大街上欺负武大郎呢!还将他的一篮子鸭梨也抢将去吃了,都头前日才走呢,这厮便如此猖狂。” “刘唐!?”我心里一动,忽然浮起了一试自己身手的念头,这个无赖倒是试探自己数月来苦练效果的绝佳对象。 “走!”我再没有迟疑,霍然长身而起,向伯爵沉声道,“抄家伙,去收拾他们。” 伯爵手忙脚乱地抄起钢刀,小声地提醒我:“要不要让王捕头再派几个兄弟一道去?刘唐那厮可是带着十几个无赖呢。” “不用了!”我大手一挥,心里涌起一股豪气,不就是一干地痞无赖么!还用得着兴师动众?再说我也是有心检验一下自己的苦练效果,带上了捕快兄弟万一将刘唐那伙吓走了可怎么办? 郓哥战战兢兢地我们带到距离现场稍远的街角,便死活不肯再往前走,窜入一条小巷逃走了,我摇摇头,转过街角,刘唐正是好胆,从郓哥来报案到现在,时间已经足足过去了一刻钟,这厮居然仍在像模像样地捉弄武大郎。 “不对呀老大!”伯爵也看出了异样,蹙眉道,“刘唐这厮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似乎只是设了个套让我俩往里面钻呢?” 我闷哼一声,冷然道:“怕他个鸟!走。” “刘唐!”我陡然从街角转出,大喝一声,手中钢刀将引未引斜挎身后,双目死死盯住赤发鬼刘唐,然后刻意迈着凝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刘唐迫近—— 刘唐被我陡然一声大喝吼得浑身一颤,眼神明显浮起片刻的慌乱,同时我眼角的余光已经注意到他的脚下已经轻轻地退下了一小步。 我心下大感畅快,看来两相争斗确实首重气势!气势不如人未战便已经先输三分! 刘唐在气势上已经完全输了给我,这场争斗结果已然不不言而喻。 刘唐的手下亦目露凛然之色,为我气势所迫,我突然的强悍登场令他们措手不及,陷入短暂的慌乱! 机会稍纵即逝,我定须趁机强化我在他们心中强悍的形象,从气势上彻底击跨他们! 抢上三步,我如风一般来到刘唐身前不远处,暴喝一声用尽全力纵身跃起,同一时间双手紧握钢刀,向着刘唐的头顶狂猛劈落,大江东去的壮烈在我心底升腾翻滚,这一刀使来竟然令我心胸舒畅,快意莫名! 刘唐下意识地退下一小步,迅即脸如死灰。 我心底夷然一笑,刘唐定是发觉我的刀势竟如大江大河无处不在,竟是避无可避! 狂嚎一声,刘唐赤发根根竖起,横刀过顶硬架我雷霆万钧的一刀猛劈。 我冷冷一笑,此时的刘唐气势衰弱,魂惊胆颤,浑身的武力发挥不出平时的三成,局势已定! “当!” 一声响彻云霄的金铁交鸣声里,我骤感一股大力自钢刀上狂猛地传来,虎口一麻之下居然差点钢刀脱手!幸好我借力再次腾空跃起,飘飘地落在十步开外,姿态妙曼潇洒已极。但我心下亦是凛然,刘唐处在如此劣势,尚且这般强悍,若非我蓄意营造气势,拔得先筹,当真凭实力争斗,委实胜负难料。 再看刘唐,早已经痛呃一声,蹭蹭蹭地退下三大步,立足不稳又一屁股挫坐于地,但见喉结猛地一阵抽动,他使劲地抿紧了嘴唇,我知道他正在强行咽回逆血!他内脏已伤,再无一战之力! 所有刘唐的手下都凛然退下三大步,将受伤的刘唐护在中间,只是他们的气势已经凌乱消散,显然刚才我那雷霆万钧的一刀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们脑海中,让他们泛起无从抗拒之感!此时此刻,纵然告诉他们我已然身受重伤,他们也再不敢上前与我一斗。 不过我也再没余力追杀他们,双臂酸麻只堪握紧钢刀,再无一振之力。 伯爵想是受到我如此狂猛刀势的激荡,信心暴涨,跃落场中,挥刀搦战。 刘唐终于将一口逆血强行咽回,在手下的扶持下勉强站起身来,闷哼一声道:“我们走!” 一伙地痞无赖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老大,我们赢了!”伯爵欣喜地转过身来,作势欲拥抱我,下一刻他的嘴巴愕然张大,再也合不扰。 “当啷!” 我的钢刀失手掉落青石板地面,力量如潮水般从我身上退去,我这才用力捏紧双拳,闷哼一声哼出憋了很久的一句话:“妈的好痛!” 第十一章黑旋风李逵 返回的路上,伯爵满脸的难以置信。 “哇靠,老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厉害了?赤发鬼刘唐居然接不下你一刀!我看希大也未必能接住你一刀呢。” 我微微一笑,想起方才情景,便道:“赢得侥幸!若是我与刘唐各凭武艺拼力厮杀,他未必便输了与我。” 伯爵嘿了一声道:“但无论如何老大你还是赢了,娘的,刚刚你的样子可真是威武潇洒,绝对迷杀所有旷女怨妇。” 伯爵的话顿时令我想起了金莲,神色立时冷了下来。 嘿嘿一笑,伯爵忽然靠了上来,压低声音道:“待回武大郎回家将你的英雄事迹一说,只怕金莲嫂立时便要春心荡漾,老大你的机会可要来了喔。” 我突感心烦意乱,便怒喝道:“闭嘴!” 伯爵显然不料我突然翻脸,神色明显一怔大感无趣。 我叹息一声,神色稍稍缓和下来,叹道:“唉,伯爵,金莲嫂的事以后再也休提,行吗?” 伯爵会意地瞥了我一眼,拍拍我肩膀,反过来宽慰我道:“老大你的难处,小弟我懂!” 我心下一暖,用力握紧了伯爵的手掌,欣然道:“好兄弟!” 伯爵亦用力反握我的双手,凝声道:“跨马骑,一起去嫖妓!” 然后我俩相顾大笑,惹来街上行人一阵侧目,纷纷怀疑我俩是否神经出了问题。 最后平静的一天就这样过去,返回捕快营我却再无心研习烈火枪法,便抱着钢刀到演武场上练习武松教授的烈火刀法!上午和刘唐的厮杀,让我对刀法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许多以前深奥隐晦的细节,现在看来竟是豁然贯通,一路刀法使将下来,竟然隐带风雷之声! 我大喜过望,看来经过与刘唐的博杀,我的刀法又精进了一大步。 看来武松的话说得一点也没错,真正的武艺精进,必须要在以命博命的博杀中以血换得! 我正在细细品味刀法心得的时候,捕头王亮忽然出现在我面前。 “西门,正好你在,去办件差事。” “什么事?”我欣然应允,自从加入捕快营以来,这些热血汉子对我和伯爵都相当照应,也就最近我俩武艺大有长进之后才放心让我俩外出执行任务,况且身为捕快,办差是份内之事,我自无推委之理。 “西效的张大户家最近接连丢失了好几头牛,今天报了官,唐知县让派人去实地探查一下,正好今天大伙休假,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麻烦你跑一趟吧。” 我欣然领命。 张大户是个瘦瘦的老头,眼神昏浊似乎只有在看着那些俏丫环的臀部时才会偶尔露出一点精芒。老头非常傲慢,颐指气使限令我三天之内找到盗牛贼,仿佛我只是他的家丁一般。我也不与他一般见识,在管家的陪同下细心察看了牛棚。 这根本就是一起很明显的盗窃案,不过盗窃犯可就有些不简单了。 我察看了靠近牛棚的围墙,那围墙足有两人高,墙上有明显的踩踏痕迹,且痕迹极沉极重,显系遭受重压,估计是盗牛贼居然提着重数百斤的牛一跃纵上了围墙,然后又从围墙跃下溜走!如果是这样,那么这盗牛贼的力气委实大得惊人! 听管家说,丢牛从三天前开始,已经接连发生了三次,昨日管家命家丁看守牛棚,仍然被人盗去。 我心里已有了计较,这盗牛贼真是胆大包天,仗着力大无穷竟然如此胡作非为,定要将他捉拿归案!以他一贯的胆大,今晚定然亦会前来盗牛,正是我擒拿此贼的好时机。 是夜,我静静地埋伏在张大户庄外的小树林里,一瞬不霎地盯着造近牛棚的围墙,任何细微的风吹草动我都不会轻易放过。 大约天刚黑不到两小时,一道黑影便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我的眼皮底下,我呼了口气,这厮如此胆大,岂止是偷简直就是抢了!摆明了不将张大户家的庄丁放在眼里,要强抢庄里牛羊了。 “唆。” 那黑影只轻轻一跃便上了两人高的围墙,却踩碎了一片瓦砾发出老大一声响,看来这厮的轻身功夫倒不怎么样!围墙里寂无声首,管家早已经按着我的吩咐将庄丁遣离了牛棚,以便盗贼顺利盗得牛,教我捉贼捉赃。 一切都与我猜想的一样,那盗牛贼果然是生生将一头牛抱上了围墙,然后扔了下来,再驱赶着向我这边而来,我埋伏的小树林是盗牛贼遁走的必经之路。 随着人影的接近,我却目瞪口呆,盗牛贼居然便是赤发鬼刘唐!真可谓冤家路窄啊! “刘唐!”我暴喝一声,从暗处跃了出来,拦住刘唐去路。 刘唐大吃一惊,见是我挡路越发慌急,撇下牛掉头便逃。 我如何肯放过,拔腿便追。 这厮步伐明显没我敏捷,但仗着熟悉地形竟是数次逃脱我的截杀,有一次我几乎都摸到了他的屁股,最终仍然让他逃之夭夭。 转过一道山梁,刘唐如丧家之犬向远处一处山洞狂奔而去,嘴里亦同时高声疾呼:“大哥快来救我!大哥救我!” 山洞里如炸雷般响起一声断喝:“何人敢伤俺兄弟性命!?” 随着炸雷般的喝声,一条人影已经闪电般纵了出来,借着明亮的月光,我定睛一看霎时倒吸一口冷气,早不自禁地收住脚步。 那人影身上脸部其黑如墨,五官全无可辩,但他背后那对明晃晃的精钢板斧,我却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他妈的竟然是黑旋风李逵!这回真是栽到家了,竟让刘唐诱至绝境了。 “黑旋风李逵!?”我凝神静气,全神戒备,凝声道,“竟敢指使刘唐盗牛,还不束手就擒!” 事到如今,也唯有硬着头皮撑了,逃,我知道定是逃不过李逵的手掌心的,这黑旋风的轻功可高明得紧,跑起来就像一阵风,连李惜柔那小娘们也追不上他,我又如何逃过他的手掌心?想到这里,我顿时头皮发麻。 逃,自然是不行的,但硬拼么?只怕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李逵可是梁山一百单八汉中有名的悍将!绝非刘唐这样的小喽罗可以比拟的。 “俺道是谁?原来竟是前日打伤俺刘唐兄弟的西门庆!”李逵踏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向我逼近,头上黑发如钢针根根竖起,形容惨厉可怖,厉声道,“正要去寻你,不想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嘿嘿,小子今夜便是你的死期了!” “是吗?”我吸了口冷气,面临如此绝境,波动的心绪反而出奇地镇定下来,整个人开始进入一种奇异的境界,一瞬不瞬地盯着黑旋风李逵,沉声道,“就让在下来领教你的高招!” 李逵霎时已经迫到我眼前十步之遥,我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眸子里森然的厉芒!精钢板斧已经来到了他的手里,森冷的杀机从他的身上崩涌过来,潮水般向我袭来,好一个李逵,竟然想在气势上先声夺上,令我未战先输! “杀了他!” 不知何时,从山洞里又跳出了数名大汉,与刘唐聚在李逵身后高声嚣叫,替李逵呐喊助威。 “杀!”李逵断喝一声,精钢板斧划起两道银亮的痕迹,带着森然杀意,交错向我飞斩而至。 我退无可退,横过钢刀平举胸前,硬架李逵的飞斩。 第十二章遭受重创 一声清越的交击声里,我手里的钢刀猛地弹了回来,刀背重重地敲在我的胸口,我只感觉胸口一麻后便失去了触觉!同一时刻,我的整个身躯已经被撞得倒飞起来,眼前的景物开始飞速倒退,唯有意识还保持着清醒。 我胸闷欲死,烦恶的感觉让我再透不过一口气来。 这一刻,我怀疑我已经被李逵硬生生砸碎了五脏六腑?只怕是大罗金仙再世也难以救活了。 在空中我感到自己的身形陡然一顿,然后滑落下来,我知道自己撞上什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24 么物事,也许是树木也许是岩石,但我已经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有的只是烦闷与窒息! 寒光一闪,李逵已经紧跟而至,冷焰闪烁的精钢板斧已经照着我的顶门重重劈落,这一刻,李逵眸子里透出的森然杀机,竟是如此清晰! 就这样结束了吗? 生死一线之间,我却出奇地没有感到恐惧!只是稍微有点遗憾,真是没想到,和李逵的差距竟然会如此巨大!如果,我在力量上再强悍一点,或者今天就不会输得如此之惨——瓶儿、金莲还有春梅的倩影闪电般从我的脑海里掠过,我叹息一声,静待那冰寒彻骨的一刻到来。 “住手!” 一声娇喝突兀地响起,竟如利剑般斩断了李逵的攻势,他几乎已经劈至我鼻尖的利斧竟然硬生生地顿在半空!刺骨的寒意从锋利的斧刃侵袭着我的鼻翼,那一刻我距离死神只有咫尺之遥! “惜柔小姐!?糟了,快跑。” 李逵扯呼一声,胡乱地收了精钢板斧,与刘唐一伙作鸟兽散,霎时隐入暗中消失无影。 “李逵你给我站住!”李惜柔的倩影从暗中闪了出来,向着李逵等人消失的方向跺足气道,“死铁牛,又偷牛,回头定然告诉爹爹去!” 危om险既去,我顿时心头一松,疼痛便如潮水般袭来,我呻吟一声软软地瘫坐在地,嘴一张,咸涩的液体已经从喉咙里大口喷出,洒了自己一胸衣,虽然黑夜里看不清楚,但我知道这分明就热血。 “还有你!”李惜柔忽然回头瞪着我,娇叱道,“以你那点微末武艺,也想捉拿李逵?那不是白白送死么?这回是碰巧遇上,再有下回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哼!” 我疼痛彻骨,便是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哪有什么心思与李惜柔斗嘴? 迷糊间,只觉远处忽然响起一片人声鼎沸,然后熊熊的火光映亮了周围的世界,我似乎隐隐听到伯爵痛苦地唤了一声老大,然后便感到眼前一黑,再记不得任何事情! 梦里不知云和月,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幽幽醒转。 刚想起身,剧烈的疼痛便从胸骨上袭遍全身,直疼得我冷汗交流、软棉如泥!忍不住张嘴轻轻呻吟了一声—— “你醒了?”耳边传来一把熟悉的鹂音,兴奋里透着些焦急,“啊呀你别动,大夫说你伤了筋骨,需要静养,最好不要乱动。” 我感到胸闷,如有千斤巨石压在身。 我感到眼皮发沉,再怎么努力都难以睁开双眼! 灼热的火焰在我胸腔里翻腾滚沸,似欲将我活生生烧死,便是呼出来的气息,亦是灼热无比!我张嘴欲大声嘶喊,但发出的声音却轻如蚊鸣,轻得连我自己都难以听清。我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真堪称生不如死—— 忽然间,我感到脸颊上一阵清凉,似有轻凉的液体滴落我脸上,神我神智霎时一清,眼皮也不再那么沉重,奋力睁开眼来,眼前的人影逐渐有模糊化为清晰,却是一位艳丽狐媚的美人,美目红肿似乎还刚刚哭过,却不是金莲还有谁来? “金莲——”我张嘴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心里忍不住一阵感动。美人情重,我如何不心存感激? 但突然间,我的眼前又浮起了武松凝重的表情,肃然警告我:她是我的长嫂,你岂可存有非份之想? 我用力闭上双眼,再不敢面对金莲此时柔媚的媚态。 “伯爵!”我无助地伸出手,想凭空抓住什么东西,就如病中的任何人一样,我也需要属于我的救命稻草。 一只温软的柔荑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掌,金莲柔软的娇音再次在我耳际媚媚响起:“应兄弟替你抓药去了,这里是我家,再不会有人来伤害你了,你放宽心养伤便是。” 我用力握紧金莲温暖的小手,紧紧地贴在自己脸上,然后沉沉地进入梦乡,这一睡不知又是多久——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胸口疼痛依旧,但神智已经明显清醒许多,再不似第一次醒来时那般昏沉迷糊。 但有一点却不是很好,我分明感到腹内鼓涨,竟然是尿急了! 但眼下我浑身如散架根本无法自理,便是动一动腿都不能够,便别提起身撒尿了! 金莲仍然陪在我床边,美目的红肿已散,只是里面的憔悴之色却是越发明显,想来她为了照料我,已有数日未曾好好睡过了吧?想到这里,心里便不由得一阵矛盾痛苦,金莲如此情谊,叫我将来如何面对她的款款深情? 拒绝?怎得对得起美人恩深! 答应?又怎对得起武松的恩义援手! “你感觉好了些么?”金莲轻柔地以湿毛巾擦拭着我的额头,令我感到丝凉意,在消炎药缺乏的古代,湿毛巾几乎便是唯一的有效退烧妙方了!我竟然看到了金莲白晰的手背上,居然浮起几根青筋,心里便不由得有些怜惜。 尿意越来越重,我终于再难忍耐住,只得闭眼红着脸道:“金莲嫂,我——我尿急,让伯爵来一下好吗?” 金莲轻轻地偷笑了一声,并没有起身,只是轻声道:“应兄弟刚走,再来怕是要好几个时辰以后,兄弟你如何捱得?此事由嫂嫂来吧。” 我陡感脸上一阵躁热,急忙睁开眼,连连摇头道:“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金莲妩媚地白了我一眼,嗔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尚且不害羞,难不成你一个大男人倒还害羞不成?再说你心里将我当成你的亲嫂子,那便心安理得了。” 说罢不由分说,伸手来解我的腰带。 我心里暗道一声乖乖,既便是亲娘,自儿长成后也不好这般吧?更何况是全无关系的亲嫂!金莲这算是什么谬论?可怜我眼下浑身难以动弹,全无半丝反抗之力,如何抗拒金莲的举止?在金莲熟练的动作下,我的腰带轻易便被松了下来。 我倒吸一口气,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意。 看她动作如此熟练,想必是替男人解了很多次腰带了吧?忽然想起丑陋不堪的武大郎,顿时心头怅然若失,长长地叹了口气。 “兄弟可是想起什么遗憾之事?是以叹息。”金莲熟练地将我的外裤褪下,然后伸手扯住了我底裤的裤沿,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她只是轻轻一拉,便将我的底裤完全脱了下来,我只觉下体一凉,身上最后一丝遮羞布也消失无影—— 金莲明显地怔了一下,美目里掠过一丝异色,但马上便若无其事地将一样器皿放在我的裆部,然后我感到自己的分身骤然一暖,已经被她温暖的小手握在其中,我骤然吸了口冷气,霎时收紧了腹肌,收紧腹肌又牵动了胸肌,立时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啊呀。”我疼哼出声。 金莲急忙松了小手,改为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胸口,娇靥上浮起自责的神色,谦声道:“都怪嫂嫂笨手笨脚的,弄痛你了吗?” 我苦苦一笑,暗道一声乖乖,世间所谓风流罪,大概便是这样吧。 第十三章情迷金莲 最后仍然难逃当着金莲面小解的下场,当真令我汗颜欲死。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选择被伯爵嘲笑一辈子,也不愿意在金莲面前小解!可叹当时我身无缚鸡之力,竟然难逃金莲的“暴力”驱策。 金莲将我的衣物收拾妥当,这才俏生生地坐在我的床沿,美目灼灼地望着我,似乎隐藏着淡淡的笑意,我的脸便再度感到躁热起来。 金莲终于忍不住掩嘴轻轻一笑,声如银铃悦耳之极。 “兄弟你还真是害羞得可以,所谓人有三急,或曰事急从权,你莫要将嫂嫂当成女人便是了。” 我想也不想答道:“可嫂嫂你明明是个女的,非但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娇滴滴的大美女,让小弟如何不——” 话出口,我便后悔了。我这样说,几乎是在挑逗金莲了! 果然,脉脉的情意便从金莲的眸子里溢了出来,柔柔地望着我,美丽的樱唇抿成了一道俏丽的弧线:“说呀,怎么不说了?让你如何不什么呢?” 我叹息一声,避开话题道:“嫂嫂,武大哥可曾回来?” 金莲的娇躯轻轻地颤了一下,眸子里的情意潮水般退去,这本是我的本意,但真的看到金莲的眸子恢复清明,却忽又觉得怅然若失。 金莲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轻轻地拂了拂腮边秀发,幽声道:“他呀,不卖完最后一张炊饼怕是不会返家哩。” 我默然,从金莲的声音里我听到了浓浓的空虚寂寞。想想也是,以她这般青春少妇,整天守着这孤寂冷清的空房,如何不会感到空虚?若是在二十一世纪,以武大郎这般,头上早不知戴了多少顶绿帽了! 一时间,心里涌起浓浓的怜惜之情,暗忖金莲她其实也怪可怜的,张嘴正欲说些什么,正好金莲也转过脸来,启齿欲语。 然后我们同时收住话头,谦让对方先说。 “西门兄弟,你说这人活在世上,为的是什么呢?”金莲深深地望着我,眸子里流露出令人心悸的忧伤,如重锤般敲击着我的心脏,我心里的三分怜惜不由得便变成了八分。 “有人起早贪黑,为的不过是多赚几个铜钱,有人刀头舔血,为的不过是建功立业!有的人——却得独自面对空荡荡的冷房子,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心里的满腹委屈也无从倾诉,想喝杯酒却找不到人作陪,这日子过得咋的就这么苦呢?” 我恻然,金莲她分明是向着我倾诉她满腹的委屈,将我当成了唯一可以倾诉心事的亲人了! 两滴晶莹的珠泪已经顺着脸颊滑落,金莲美目迷离,凄然道:“你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在外面还可以花天酒地,喝花酒、诳花楼,我们女人呢?却得守着空房,日夜忍受那难熬的空虚寂寞,每天只有孤枕为伴,若忍受不住红杏出墙那便是淫娃荡妇,抓住了要浸猪笼、骑木驴、九死余生——” 我仍旧默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不公平,它从来就不曾真正地公平过,即便是到了千年之后的二十一世纪,它仍然还是那样不公平! 公平!? 自从这个词汇被创造出来以来,它便仅仅只是一个笑话罢了,或者说只是某些人为了让别人心安理得地接受不公平待遇而想出的手段罢了。 “我受不了!我真再受不了啦。”金莲泪如雨下,用力地摇头螓首,脸上的神色哀哀欲绝,“我再不想过这种平静如水,毫无生趣的日子,宁愿死,宁愿被人浸猪笼骑木驴,我也再不想过这种生活了,真的不要了。” 金莲忽然激动起来,大胆地抓起我的手,用力地按在她的酥胸上,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我不禁心神一荡,身体已经有了本能的反应。 “金莲嫂,别——别这样!”我仍然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不欲就此沉沦欲海。因为我很清楚,一旦我和金莲都把持不住,在欲海没顶,那将意味着什么?如果让武松知道,我居然奸了他的大嫂,我想他定然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倒不全是怕武松杀了我,从良心上,我真的不愿亵渎武松的尊严!因为我敬佩他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 “怕什么?”情绪激动的金莲明显已经失去了理智,凄笑道,“你不是喜欢我么?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看看我的身体吗?今天我就让你看个够,今天我就把什么都给你,二郎!你是喜欢我的,我知道的,对吗?” 金莲又哭又笑,双手已经开始撕扯自己的衣衫。 我又是心惊又大感刺激,本就身虚体弱如何还禁受得这般诱惑?腹肌又是一阵紧缩再次牵动了胸口的伤势,忍不住又是呻吟一声,半真半假地闭紧了双目,索性对金莲的出格举动来个眼不见心不动。 我的无心之举反而收到了奇效,听到我痛苦的呻吟声,金莲的神智终于稍稍回复,慌忙停止撕扯自己的衣衫,忧急地在我身边蹲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胸口,又开始自责起来:“都是奴家该死,明知二郎这般体弱,还这般不知轻重——”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心里一片平静,柔柔地凝注着金莲的美目,感受到我的深情,金莲逐渐平静下来,粉脸上的忧急之色即去,一抹淡淡的嫣红却是悄然升起,却是美艳不可方物,令我忍不住看得一阵出神。 “金莲。”我深深地望着金莲,再不想隐瞒自己的情意,将刻骨的相思从眼神里款款传进金莲的美眸,柔声道,“卿知我心意,我亦知卿心意,只叹造物弄人相见恨晚,卿已嫁做人妇,世情艰险、阻隔重重。卿若有心,还须耐心等待,好在来日方长,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感动天地,最终长相厮守。” “二郎。”金莲低唤一声,侧身在我身畔轻轻卧下,将我的大手用力压在她的粉脸上,柔声道,“自打第一眼瞧见你,奴家便打心眼儿里中意你,每思二郎有情有趣,方是人间良配,只叹奴家已是残花败柳,恐遭二郎嫌弃——” 我忙道:“纵然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我亦绝不嫌弃嫂嫂。” 金莲一阵感激,忽然间撅起樱唇,嗔怪道:“你还唤我嫂嫂?” “错了错了。”我笑笑,涎起脸道,“娘子还请恕罪则个。” 金莲这才心满意足地侧身躺了下来,紧紧地挨着我身边,却令我叫苦不迭,如此惹火的一副娇躯时时刻刻挨在我身边,叫我如何按捺得住浑身的欲火?眼看金莲情动意浓,满心想与我共赴巫山极乐,唯有我苦苦支撑。 幸好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25 我身受重伤,行动不便,如果我身体完好如初,我真的不敢想事情将会怎样?或许,我早已经将金莲骑在身下,大快朵颐了罢? “嫂嫂,当日是怎么回事?”我只能籍着说话来引开自己的注意力,勉强抵挡金莲火热娇躯的魅力,“我记得好像是李惜柔救了我,怎么又跑到嫂嫂的房里来了?” 金莲又白了我一眼,我立时意识到又唤错了,急忙改口。 金莲这才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宛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般喜意无限,脆声道:“说起来那天真是危om险,应兄弟在捕快营久等你不归,追问王捕头才知你独自前往西效张老狗家公干,应兄弟唯恐你遭了不测,才急忙带了几名捕快兄弟前往寻找,在西效野外找到你时,你已经昏死在地人事不醒,听应兄弟说还吐了好多血呢,不过你说的那个李惜柔,当时似乎不在场呢。” 我暗忖李惜柔定是怕横生枝节躲起来了,忽然留意到金莲称呼张大户为张老狗,不由得心里一动,笑问道:“娘子与那张大户似乎颇有过节呢。” 第十四章如痴如醉 金莲的粉脸上便露出咬牙切齿的神色来,足见她心里有多恨张大户,至此我也完全明了,张大户就是金莲凄惨身世的创造者的那个张大户。 不过金莲咬牙切齿了一阵,神色逐渐缓和下来,苦笑道:“不过原也只怪奴家命薄,倒也不怨他了,唉——” 我心里大是怜惜,有心想将她拥入怀里细细呵护,奈何浑身动弹不行。 两人感慨之间,门外响起清脆的叩击声,敲门声令迷醉中的我和金莲神智一清,金莲便不慌不忙地从床上坐起身来,略略理顺香腮边的那缕秀发,冉冉地下楼开门去了。 不一会,武大郎棒着一张炊饼上得楼来,风雪严冬的,那张炊饼居然还冒着丝丝的热气。武大冲着我呵呵一笑,露出一口丑陋的黄牙,说道:“西门公子,听俺浑家说你醒了,嘿嘿,便送张炊饼上来与你公子你吃,嘿嘿,它还热着呢。” 说罢,武大上前将那张冒着热气的炊饼放在我床头,冲着我傻笑。 我心头忍不住泛起一丝愧疚。 这武大郎虽然丑陋不堪,但心地善良且为人毫无心机,委实称得上是个好人!而我呢?在片刻之前,我还趁着他未返家之机,与他老婆勾勾搭搭,想到这里,脸上不禁阵阵发烧,汗颜不已,不过一转头想起金莲的美貌和风情,又不禁心头蠢动,不能自已—— “你这蠢货。”不知何时金莲也上了楼来,一把将炊饼从我床头推开,责骂起武大郎来,“二郎刚刚苏醒,身体虚弱,如何吃得这等干粮?去,拿十贯钱再去集市买一只肥鸡来,与二郎炖鸡汤将补身子。” 武大郎嘿嘿傻笑一声,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金莲小心翼翼地在我床头坐了下来,淡淡的妇人体香清晰地传进我的鼻翼,我忍不住侧头,正好看到金莲丰满的玉臀就近在我眼前,细花碎布制成的下衣紧紧地裹着她丰美的胯部,在玉腿间形成一道倒三角的凹痕,诱人遐思无限。 “来,喝口鸡汤,二郎你马上便会好起来的。”金莲细声细气地说着,一边从唐瓷罐里舀了一小勺鸡汤,递到了我嘴边,芳香扑鼻,我心头不觉一阵茫然—— 不知不觉,不长不短的十日已经过去。 我的身体大有改观,今天甚至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不过金莲仍然坚持我躺在床上休息,不让我轻易走动。 伯爵这家伙开始的时候还经常来陪我,但后来便渐渐地不来了,现在更是已经有三天不见他的身影了,我猜想他定是窥破了我和金莲的暧昧,故意想制造我和金莲独处的机会。这家伙,明摆着将我往火坑里推呀! 随着我身体的恢复,我和金莲之间的举止变得越来越出格,虽然仍未突破最后那层防线,但照现在的趋势发展下去,真个销魂那也是迟早之事了!刚开始的时候,在和金莲打情骂俏的时候,我还经常会想起武松和武大郎,但现在,只是偶尔才会响起。 我开始以一种得过且过的心态看待与金莲的这段难得的偷欢日子,在我养伤的这段时间里,我尽量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顺其自然,纵然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也留待伤好离开武大家再处理不迟。 抱着这种心态的我逐渐开始放肆起来。 武大又挑着他的炊饼担子上街叫卖去了,将金莲撇在家里陪我。 我不禁在心里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如果我是武大郎定然不会令金莲如此寂寞,炊饼再好,铜钱再重要,怎及得上金莲万一?比起街上风霜之苦,抱着金莲锦被里销魂不知要快美多少万倍?这个武大郎,真个的又笨又傻又不解风情啊—— 我吸了口气,将注意力收回现实。 悦耳动听的歌声正不断地传入我的耳朵里,那是金莲正在欢快地吟唱,自从我在武家养伤这段日子以来,她的心态已经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娇靥上不再是一副冷若冰霜的幽怨模样,转而变得喜意无限满脸春情。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正在受着爱情的滋润!而这也是我最最担心的,金莲心理上的巨大变化是绝对瞒不过有心人的,这风声最终难免会传到武松的耳朵里,我不敢再接着往下想了。 哗哗的水声异样地冲击着我的听觉,淡淡的水汽从隔开的布帘那一端涌了过来,带给我淡淡的凉意。 这又是金莲在刻意勾引我!这荡妇,开始无所顾忌地一刻不停地想方设法勾引我。 她故意趁着武大上街叫卖炊饼的机会在自家楼上沐浴,浴室其实就在她跟武大的卧房,也就是现在我养伤的房间!中间只是隔了薄薄的一方布帘,我甚至可以透过布帘窥见她隐隐的裸体轮廓,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前几回,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熬了过来,但是今天,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熬过去。 我对着朦胧的布帘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倒头蒙上被子,竭力将脑中的一切杂念排出去,无奈地开始数起绵羊来,但心下的悸动仍然一阵一阵地袭来,蠢蠢欲动的下体时刻不停地提着我,我早已经完好如初,足以承受一切剧烈的运动了—— 被窝里开始越来越闷热,我也快要坚持不住时,金莲忽然惊叫了一声,仿佛遇见了令她极其恐怖的东西! 我赫然弹身而起,第一反应是有人偷窥金莲洗澡被她发现。 心下顿时大怒,我猛地抢上一步,拔开了隔开我和金莲浴盆的布帘,双目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大声问道:“在哪里?” 见了我如见了救命稻草般的金莲立时带着一阵水花扑进了我的怀里,一颗美丽的脑袋直埋进了我怀里,颤声道:“老鼠,有老鼠,怕。” 我哑然,舒了口气神情轻松下来,但旋即便再度全身抽紧! 我这才发现,金莲居然是一丝不挂地躺在我的怀里,我的双手也正巧环在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之上,细腻嫩滑的质感从指尖电流般袭来,令我目晕神眩!尤其是眼皮底下,那陡然隆起的两瓣洁白的玉臀,以及中间那道深深的沟壑,轰然一声我脑中如炸,金星乱冒,情欲已如决堤之水,汹涌而起。 “二郎。”金莲低低地呢喃一声,已经明显地感受到了我身理的变化,浑身开始燥热起来,一双丰满的玉臂已经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脖子,两团柔软的物体紧紧地抵着我的胸口,令我心猿奔放、意马难收。 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弯腰将金莲赤裸的娇躯横抱而起,搂着她玉背的大手正好环过她的娇躯,指尖堪堪触摸到她胸前那团挺翘的酥乳,几乎是刚刚接触,我和金莲便同时不堪地呻吟起来,金莲更是樱唇微启、吐气如兰,如痴如醉地瘫倒在我怀里。 什么伦理,什么道德,这一刻都统统被我抛在脑后,这一刻,我的眼里只有金莲,只有她白花花的诱人的肉体!这一刻,我只想和她共赴巫山极乐!将金莲重重地扔在床上,我纵身扑了上去,金莲雪雪地呻吟起来,娇靥上开始浮起满足销魂的神色—— 第十五章难解难分 和潘金莲的最后一层窗户纸终于被捅破,我和她已经有了实质上的肉体关系。无论我再怎么挣扎,再怎么愧疚,我奸了武松的大嫂已经成了一桩铁打的事实!再无从逃避。 相比较我的犹豫,尝到爱情甜蜜滋味的金莲则表现得就要勇敢和坚决得多。 身上的伤终于好了,我再没有理由赖在武大家里不走。 武大对我和金莲的奸情一无所知,在我离开的那天,还买来了好酒好菜替我庆祝,搞得我又愧又羞,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但一当我对上金莲勾魂摄魄的美目,立时便将对武大郎的愧疚抛到了九霄云外,神昏颠倒起来。 白天趁着武大不在的时候,我和金莲翻云覆雨销魂了整整一下午,到现在我都感到腰酸背痛,倒是金莲这荡妇居然反而显得精神振奋,格外美艳,连陪酒的伯爵亦看得魂飞魄散。 席终人散,我怀着复杂的神情离开了武家。 临走时,金莲那殷切的眼神仍然清晰地留在我的脑海里,那对会说话的眸子仿佛在殷切地叮嘱我,日后定要勤加走动,莫要冷落了她。 出了武大郎家,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我的头脑终于清醒过来,这才发觉事态的严重。 伯爵暧昧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老大,这段时间过得还滋润吧?嘿嘿,我看金莲那小淫妇眉飞色舞,春情荡漾,一副情难自禁的模样,这定然是老大你的功劳了,是也不是?” 我默然,亦凛然。 金莲的春情荡漾既瞒不过伯爵的双眼,怕也难以瞒过武松的法眼!一想起武松,我便感到背脊发凉,头皮发麻。 “咦,老大你的脸色很差也。”伯爵见我不答,绕前靠了上来,忽然惊咦道,“不是我说你,老大你也太那个不顾自己性命了吧?嘿嘿,不过也难怪,面对着潘金莲那样的骚货,换谁都忍耐不住的。” 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瞪了伯爵一眼:“你少说一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伯爵吐了吐舌头,闭嘴不语。 两人一路无话,径直返回捕快营,来到自己宿营我往自己的铺上倒头便睡,想不通的事索性就不去想,反正事情总有一天会落到头上,这几天不如得过且过,混一天是他娘的一天!满心烦躁加上白天确实又“劳”过度,不一会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阵吵闹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原来是王捕头带着兄弟们出差返回了。 我的回归受到这些热血汉子的热情欢迎,王捕头更是拍胸脯保证,等武都头归来后,定要捉拿李逵归案,替我解恨!我却是听得苦笑摇头,若是武松真的回来,莫说替我捉拿李逵解恨,我怕是立时便有性命之忧了。 现在我倒希望,武松永也不要回来了!但马上便被自己这自私的想法感到脸红,怎么说武松算得上是我的恩人,还教了自己刀法武道!这可真是一笔糊涂账啊。 这些家伙又吵着要去喝酒,被我身体未好全为由推委了,伯爵义不容辞替我陪他们去了。 营房里霎时冷清下来,我再度倒回铺上,却已经了无睡意。 翻手摸到一样盒子,拿到眼前一看却是那日李纲命人送来的锦盒,还没来得及打开呢,莫非里面藏的便是那烈阳果? 打开锦盒的火漆,扑鼻的幽香送入鼻翼,盒子里果然躺着一枚怪模怪样的果实,与其说是果实倒不如说像一条肥硕的百足之虫!模样丑陋可怖,只是那幽香确实诱人。 心忖这可是大哥花了三千两纹银买来的东西,自然不能浪费了,便张口将这怪异的果实放进了嘴里,果实入口即化,化作一汪清液淌进咽喉深处,还没来得及品出什么味道便已经被我吞进了肚子里去。 吃了烈阳果之后,全身好像也没什么异样,唯一的不同就是全身微微有些发热,精神也较刚才略好一些。我不觉兴致大起,从床头抓了林冲所赠的烈火枪,朝营房后演武场而去。 胡乱一通烈火枪耍下来,只觉浑身痛快,畅意莫名。 又趁兴从兵器架上抢了一柄精钢戒刀,照着武松所授的烈杀刀劈杀起来。 刚刚将戒刀抓在手里,一股奇异的感觉忽然从钢刀上通过手臂传入我的神经,忽然间我心里泛起一种幻觉,仿佛钢刀竟然融入了我的手臂般,浑然一体!惊觉异常的我不觉一怔,这股奇异的感觉便马上潮水般退去,钢刀又恢复了冰冷的钢刀,静静地捏在我的掌心。 我摇摇头,挥刀随意前劈,在劈出的瞬间,幕然间有股意念自然而然地从我的脑海深处掠过,霎时间莫名的力量自我全身凝集,海纳百川般汇集在我手里的钢刀上,这一刀,竟是带着隐隐的风雷之声,疾如闪电般朝前劈出。 我大喜过望,不想竟然在无意之中达到烈杀刀法中记载的刀由心生境界! 一旦进入这层境界,那就意味着我已经初窥刀道的真谛,日后的进境就将一日千里—— “好刀法!”伯爵的喝彩声自演武场外传来,我收刀转身,伯爵正醉熏熏地坐在门口的石板上,一面执着酒壶一面向我道,“老大你的刀法又精进了!嘿嘿,照这个速度进步下去,我看三五年后,便是武松也未必是你敌手。” 我心下一阵凛然,将刀插回兵器架,拾了烈火枪走到伯爵身边道:“你胡说什么,武都头武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26 艺高深莫测,我等如何得望其项背?” “嘿嘿,未必!”伯爵嘿嘿一笑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老大你定是做梦都想着赢过武松的,嘿嘿,既干了人家的嫂子,又不想死在人家刀下,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在武艺上超过对方了,我说的对不对?” 我心里还真没想过要在武艺上超越武松,在我看来,武松的武艺根本就已经登峰造极,是绝无可能超越的!但和金莲的关系,确实是我和武松之间的一个死节,一个难以解开的死结!我开始相信,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武松杀了我,就像《金瓶梅》里写的一样。 “其实,我觉得事情没那么坏。”伯爵见我脸色难堪,便推了我一把劝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武大郎是个窝囊废,与其守着潘金莲戴绿帽,那还不如痛痛快快地让出来!占着茅坑不拉屎,最是大煞风景!” “闭嘴。”我冷冷地瞪了伯爵一眼,心里其实怪他将金莲比成茅坑,喝道,“怎么说武松都是我们的都头大哥,武大郎又是他的大哥,我们怎能如此背后损他?” “损他又怎么样?”伯爵不屑地挥了挥手,扁嘴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休说是老大你,便是武松,又何尝不是想着武大郎早死?他就可以像继承遗产一样继承他嫂嫂了,嘿嘿。” 我心里一沉,顿时被伯爵击中要害再说不出半句话来。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武松未必会因为武大而杀了我,但致命的是武松他亦暗恋着金恋,一旦得知我上了他喜欢的女人,以他的性格一旦发起怒来定是相当可怕。 “被我说中心事了吧?”伯爵嘿嘿一笑,凑到我耳朵边说道,“我知道老大你最担心便是这个,我说老大你呀,就是缺个心眼!被人利用了不自知。别看武松这厮表面上豪侠仗义光明磊落,其实他的心呀沉着呢!从他引狼入室将你时时带回家里盘恒便知他是心计深沉之人。” 正文第二卷清河春梦(下) 第十六章将信将疑 “不可能!”我冷然摇头,“武松绝不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你不信,呃。”伯爵打了个酒呃,这厮今天喝了酒,话变得特别多,不过说出来的话却颇令我心惊胆战,虽然不怎么愿意相信,但心里无疑是埋下了阴影的。 “武松确实做得相当高明,几乎就是无迹可循。不过,他武松再白痴都应该知道你西门庆是个什么样的人?专一拈花惹草的主,全清河谁人不知呀!这样的你,他还一个劲儿往家里带,不是唯恐你不泡他那个娇美可人的嫂嫂还是怎么着?嘿嘿,别的我就不再多说了,老大你自己慢慢想吧。” 我感到背脊一阵阵发凉,细细地回味着伯爵的话心沉如水。 伯爵走到远处又蹩了回来,指着我道:“我知道老大你不信,其实有个很简单的办法可以确定武松是否我说的那种人,等他返回时你大可以找他喝酒,借着酒醉吐露你对潘金莲的爱慕之情,如果武松是心计深沉之人,自然装作没听见,如果他是你想的那种人,那只怕便要拍案而起大发雷霆喽,嘿嘿——” 伯爵走了,留下我失魂落魄地站在演武场上,清月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这个初春的凌晨,当真好冷好冷,不过我的心却更冷。 伯爵虽然没有将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但我不是猪脑,自然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他在跟我说,武松之所以屡次带我上武大家中喝酒热闹,并非纯粹照顾我是孤苦之人这么简单,而是别有用心,武松这么做的唯一目的便是让我不可避免地与潘金莲发生关系。 如果伯爵说的是真的,那武松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一个念头突然掠过我的脑海,令我惊悚欲死。 莫非武松是想借我之手除掉武大,然后再将我绳之以法?如此一来,他便可自然而然地得到潘金莲了。 但我马上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心里极不愿相信武松是这样的人。 无论是在我认识的里的武松,还是我现在接触的有血有肉的武松,都不应该是这样阴险狡诈之人!武松,只可能是个顶天立地,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我会像敬大哥一样敬着他。 带着无尽的困扰,我返回营房休息,伯爵早已经睡成了一头死猪。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日里我偷偷摸到武大家,与金莲缠绵床弟,黑夜里则没完没了地练习烈杀刀法还有烈火枪法,直到最终筋疲力尽,再没有闲心思多想别的东西! 日子在这样既刺激又享受又单调又困扰中一天天过去。 我的烈杀刀法也在以惊人的速度进步,连我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进展,以前伯爵还能堪堪挡住我数刀,现在他根本就再接不住我一刀!便是捕头王亮,居然也被我三刀击败! 不过,这却不是最令我兴奋的,最令我高兴的是,每次和金莲缠绵的时候,她的欢叫声越来越响,现在我甚至只能以嘴巴封住她的小嘴,以免她竭斯底里的呻吟声传入隔壁的王婆茶馆!尽管这只是掩耳盗铃,左邻右舍几乎都已经知晓了我和金莲的奸情,但我已是欲罢不能了—— 每次销魂过后,金莲开始以那种令人骨酥筋软的眼神看我,令我心下大是受用。 那种眼神,只有当一个女人从身心上被彻底征服后才会浮现的,毫无疑问,我已经从身体上也从心理上征服了金莲,从现在起,金莲已经彻底拜倒在我的胯下。 “二郎,你越来越威猛了哩?”金莲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我胸前的黑毛,带给我异样的享受,同时我的手指亦不停地揉捏着金莲挺翘丰满的玉臀,细腻柔软的触感异样地刺激着我的神经,我不觉再度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感受到我生理变化的金莲雪雪地呻吟了一声,终于开始讨饶。 “二郎,你饶了奴家了,奴家再承受不起你的怜爱了。” 我嘿嘿一笑,心知金莲所说并非虚言,今天我已经要了她整整九次了,到现在她都没有恢复过来,瘫在我怀里柔软如棉。我也惊异这段日子自己体质翻天覆地的变化,唯一的解释就是李纲赠予我的那枚烈阳果,大概果然像李纲说的那样,开始发挥它应有的功效了罢。 “嫂嫂!嫂嫂开门!” “嘭嘭”的敲门声突然毫无征兆地在楼下响起,我几乎惊得魂胆俱裂,那声音,竟是武松返回了!我一个翻身从床上跃下,心惊胆战之下踩到了楼板上的一滩液体差点一跤摔倒,虽然勉强站住了身形,情状却是狼狈不堪。 软绵绵起身的金莲忍不住掩嘴轻轻一笑,向我投来异常妩媚的一瞥,然后示意我莫要慌乱。 整了整上身凌乱的绣衣,金莲吃力地开始穿下身的小衣,一面已经向着楼下喊道:“二叔稍等,奴家马上便来。” 武松的敲门声停了下来,这让我心理上好受了些,急忙上前主动替金莲穿裙子。金莲倒沉着,一面享受我替她穿裙服务一面还不忘与我调情,可怜我哪里还有半点心思与她亲热,只能勉强应付了事。 穿着既罢,金莲将我轻轻地推倒在她的卧床上,又放下罗帐,这才转身下楼去了。 我缩紧耳朵,用心听着楼下发生的任何细微的动静。 我极恐武松突然冲了上楼来,然后将明晃晃的钢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甚至开始乱想武松横眉竖眼的冷酷模样。 楼下的大门吱哑一声开了,然后我听到金莲柔柔地说了一句:“二叔一路辛苦了,奴家给你倒杯茶去。” 武松的声音还是那样凝重恭敬。 “嫂嫂不消了,我这便要去衙门应卯,这是我替大哥嫂嫂捎的一些东京特产,放这儿了。” “二叔且喝口茶。”金莲轻柔地出言挽留。 武松果然是谦谦君子,与金莲独处的时候非常注意礼数,坚决地告辞去了,这不禁令我汗颜无地,与武松比起来,我简直就是人渣一个!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金莲的倩影俏生生地出现在床边,我撩开罗帐,金莲向我投来妩媚的一瞥,抿嘴笑道:“武松走了,你要怎么谢我?” 我心情全无,勉强在金莲诱人犯罪的樱唇上吻了吻,笑道:“娘子,武都头返回了,我也须早些返回衙门,今日不能再陪你了。” 一丝怅然的脸色浮现在金莲的粉脸上,这玲珑心的荡妇居然猜中了我的心思,有些落寞地问我道:“便是以后,你也再不会来了,是么?” 我默然,不想承认也不想否认,其实是我此时的心里乱如麻团,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金莲她。但我相信,以后我很可能真的不会再来武家了,现在我都已经觉得很对不起武松了,如果再和金莲纠缠下去,便是武松不杀我,我都要羞愧死了。 “你觉得愧对武松?对吗?”金莲轻轻地靠近我,玉臂轻舒,柔荑已经轻轻地抚住了我的脸庞,强迫我的眼神正对她的美目,“望着我,我要你告诉我,你是真心爱我的,对吗?” 我心乱如麻,但不想欺骗自己的感情,我或者花心但绝不负心!毫无疑问,我是深深地爱着金莲的,深情地凝视着金莲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二郎。”金莲感情地呼唤一声,用力地挤入我的怀里,柔声道,“我爱你,真的好爱你!你去吧,我会想你的,无论怎样,只要二郎你是爱我的,我便再无怨无悔,再多的苦,再大的委屈,我也无怨无尤。” 我颤然,搂着金莲如痴如醉。 第十七章试探 是夜,捕快营的兄弟设宴替武松接风洗尘,待众人陆续散去之后,我和武松又来到街边的酒摊,接着喝酒。 一直到现在我都在犹豫,是否要照着伯爵所说的话试探武松。 因为在我看来,武松绝对是个光明磊落的大丈夫,不会是那种算计人的阴险狡诈之徒。 但伯爵的话同样令人深思,伯爵是我的好兄弟,我非常坚信这一点,他更不可能对我不利。 “来,喝酒。”武松向我举杯,他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眉毛深深地蹙紧在一起,脸上的神情也很凝重,“喝!” 我叹息一声,将脸上的醉态加重数分,一仰脖子滋溜一声干了,假装不胜酒力趴在桌上随口问道:“都——都头,你——你怎么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呀?” 武松掠了我一眼,低叹一声道:“没什么,只是这天寒地冻的,令人心情不畅,来,喝些酒便心情好了。” 我便假意呜呜大哭起来,拍着桌子道:“我也心情不好,呜呜——爱上了不该爱的女人,心里好苦哇——” 我一直以眼角的余光注意着武松,果然武松的脸色渐渐的有些变了,我的心里便莫名一沉。 武松替自己满上一杯,捋起袖子的小臂上已经凸起了一根根的青筋,凝声问我:“西门你爱上谁了?” 我拍桌大哭,只是不说,如此厮闹一会,又假装酒醉入睡,胡乱地开始呓语:“嫂——嫂,金——莲嫂嫂——” 我心里已经紧张得要死,也矛盾得要死! 一方面我很希望武松会拍案而起,将我暴揍一顿甚至动刀杀了我,那样他仍是顶天立地的磊落汉子! 可另一方面我又希望武松装作什么事也不曾发生,如果那样他就是别有用心,既然他不仁我便可以不义,自然亦可设计反制于他!既然武松是个阴谋家,我心里也便再没有愧疚之情。 我焦急地等待着武松的反应。 时间正在一点点地流逝,我的心便开始一点点地沉了下来。 武松他并没有拍案而起!只是脸上的肌肉清晰地抽搐了几下,小臂上的青筋越发多了起来,狠狠地喝干了杯里的酒液,他长身而起像捉小鸡一样将我架了起来,沉声道:“西门,你喝醉了,走,大哥送你回营地。” 我失望之极也痛苦之极,都头啊都头,难道你真是伯爵所说的那般阴险狡诈么?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那一夜我失眠了。 当我发现我一直深信的武松居然拥有另一副截然相反的嘴脸时,我的心再难平静下来,太意外太叫人吃惊了。 武松居然成了个阴险的小人!?这叫什么世道啊! 伯爵的脑袋幽灵一样从我的床沿探了上来,这厮睡在我的下铺,居然也没有睡着。 “怎么样?让我猜中了吧!”黑暗里,这厮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冷厉更有些狰狞,我忽然有些无端地恨起伯爵来,仿佛没有这厮的话,武松便不会成为阴险小人一般。 我翻了个身,懒得理睬这家伙。 伯爵嘿嘿一笑,讥声道:“现在武大的左邻右舍都知道了你与潘金莲的奸情,武松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他也就该进行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了!想知道武松的下一步行动计划是什么吗?” 我霍然转身,直直地盯着伯爵,伯爵被我冷厉的目光盯着一阵发木,尴尬地笑笑道:“嘿嘿,不想听就算了。” “你说!”我冷冷地从牙缝里崩出一句。 伯爵点点头,闭目沉吟片刻,凝声道:“如果我是武松,既然已经确定你和金莲有了奸情,那么接下来的一步便是借你之手除掉自己的兄长——武大郎!而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借你之手除掉武大郎,以达到他名正言顺霸占潘金莲的目的。所以,如果不出所料,武松必定会在某个时候,借着酒醉向你暗示,他的大哥武大郎生不如死!这等于直接暗示你,去干掉武大郎。” 我心头凛然,细细地打量着伯爵一反从前的惊人表现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27 !还真没有想到伯爵的思维竟是如此缜密,分析别人心理环环相扣,丝毫不漏,在他眼里,武松的一举一动就像是透明人似的!前面的分析,已经兑现了,却不知后面的,武松是否会像伯爵说的那样? 如果真的那样,那么武松也不过是个伪君子!将来设计对付他,也大可不必手下留情了。 接下来的几天,捕快营连日无事。 我的生活内容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白日天只能武松在演武场上玩命地练习烈杀刀法子,再无法去武大家里与金莲幽会了!可到了晚上,我通常会和武松一起外出喝酒,几天过去了,武松并未像伯爵分析的那样给我暗示,我便渐渐地放下心来,或者武松并非阴险小人,伯爵的推测只是侥幸碰巧了而已。 但世事总是如此难以预料。 这天,我和武松在演武场上玩命厮杀了整整一个下午,虽然最终仍然不免败北,但比起数月前接不下武松一刀的惨境,已经有了天壤之别!武松对我进境很是吃惊,刀法的精进他可以理解,但力量的增长却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我也并未将吞食烈阳果的事实相告,或者说不想相告。 伯爵的话让我隐隐对武松已经有了戒备心理,能留一手就暂且留一手吧。 剧烈的格斗令武松大呼痛快,又拉着我上街喝酒,习武人总是这样,如果遇到一个能让自己满意的对手,总会感到心情愉悦!虽然我并非武松真正的对手,在今天的格斗里他也留有余力,并未曾全力施为,但以武松的绝艺能够像今天下午这样痛快厮杀一回,也是极难得了。 心情痛快之下,武松便开怀痛饮,定要不醉不归。 武松果然喝得酩酊大醉,我却有意留量,并未曾喝醉。 令我心头发凉的一幕终于还是无可避免地发生了。 在我有意识的引导之下,我们的话题不可避免地转到了武大郎的身上,武松讲了他小时候和武大郎的往事,说武大郎是如何受尽别人欺侮辛苦将他拉扯成人,后来他又为了大哥泄恨愤而杀人,逃出阳谷县投入烈杀刀门下习艺等等往事和盘托出,最后他拍着桌案痛哭流涕,说出了令我心惊胆战的一句话:我大哥现在生不如死呀! 我肝胆俱裂,头皮如炸,武松后来说的话再没有一句能听进耳里。 伯爵的话居然又一次言中!武松,他竟然真的向我暗示,武大郎生不如死!唉,他竟然真的想借我之手除掉自己的亲身大哥,这未免也——太歹毒了罢? 我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将武松送回了武家。 在返回捕快营的路上,只觉这天竟然如此冰寒,比起腊月寒冬尤要寒冷百倍。 深深地吸了口冷气,我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出路。 武松居然如此阴险狡诈,我绝不能束手待毙!况且,我绝不能失去金莲,如果失去了金莲,只怕我马上便会失掉生趣,没有了金莲,这个世界又还有何意义? 第十八章设计 我连夜将伯爵从床上叫醒,商量对付武松的计策。 最近这段时间,伯爵正越来越展现他在计谋方面的天赋,令我对他的印象大加改观,这家伙几乎是一夜之间便从原来的猪脑成了现在的小诸葛!就像我自从吞食了烈阳果之后,浑身的力量大幅度增长一样。 听了我的叙述,伯爵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然后倒头又睡。 “老大,你别心急,武松既然要借你之手杀他大哥,在目的未达成之前,你是绝对安全的!明天吧,明天早上我就能想到万全之计,对付武松这那小人。” 我心头暗恨,却也无可奈何。 第二天醒来,伯爵的床上却空空如也,这厮一大早起床不知跑哪去了。问营里的其它兄弟,都说这厮最近神出鬼没,根本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摇摇头,只好上演武场练习烈杀刀法。 练到一半的时候,伯爵像个幽灵一般从角落里闪了出来,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两人在演武场的一角坐下,这里的视角很好,周围百米之内一览无遗,任何人靠近都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所以我和他的谈话绝无被人偷听之虑。我不禁再次为伯爵缜密的心思所叹倒,感情昨夜他并非不想说,而是怕隔墙有耳遭人偷听呢。 伯爵向我眨了眨眼,说道:“现在你知道我昨夜不说的原因了吧?” 我暗哼一声道:“少他娘的卖乖,快说说我该怎么反击武松?” 伯爵拍了拍我的肩膀,呵呵笑道:“老大你放心,有我应伯爵在,就绝不会让老大你吃亏!你放心,兄弟我向你打保票,定教你抱得美人归便是!” 伯爵的话越发令我心痒难忍,忍不住踢了他一脚:“靠,快说。” 伯爵揉了揉挨踢的肥臀,翻了翻白眼这才压低了声音道:“现在老大你既然已经识破了武松的借刀杀人计,大可以将计就计,嘿嘿,反过来借他武松之手杀了自己亲大哥,到那时候,武松既便不被天下人骂死,也要羞愧得远避他乡再无法在清河立足了!那时候,你和金莲嫂双宿双飞时可莫要忘了兄弟我的功劳就是了。” 我不禁浮想联翩,若是当真能和金莲过上双宿双飞的美好日子,倒也不枉了返回宋朝一番。 “怎么将计就计法?” 伯爵掠了掠空荡荡的周围,神色忽然冷肃下来,沉声道:“大哥你可还记得你饮酒时的一个习惯?” 伯爵忽然间又扯到我头上,不由令我莫名其妙,问道:“什么习惯?” 伯爵凝重地笑笑,说道:“大哥你大凡向别人敬酒时,必然手提自己酒壶向对方倒酒,每必令对方与你同饮自己壶中之酒!不知小弟说得对也不对?” 我回想过往饮酒时的习惯,果然如此,便惑然道:“这便怎样?” 伯爵猛地拍了一下大腿道:“问得好!可知老大你所执酒壶便是武松借刀杀人的工具!据我所知,下月初六便是武大郎的五十寿辰,我们和其他捕快兄弟必然要前去棒场,到时候武松必然会将事先经过处理的酒壶摆到老大你面前,然后借着这做了手脚的酒壶取了武大郎性命,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你百口莫辩,定然死罪难逃!若在以前,西门家家大势大,赔些钱财也还罢了,可眼下墙倒众人推,便是西门家以前的佃农都翻脸不认人,老大你如何逃得性命?” 我倒吸一口冷气,如果武松当真在酒壶做了手脚,又令我事先不知道的情况下服下解药,我果然可能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毒杀了武大郎!到时候,众人将我与潘金莲的奸情一揭发,我纵然是跳进黄河也再洗不清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倒吸冷气,心冷如冰。 伯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声道:“春药!在武松的酒杯里下烈性春药!一旦药性发作,武松必然难以自恃,他内心本就爱极潘金莲,在药性的助势之下定然当场出丑调戏自己亲嫂,武大郎又极好面子,如何受得这般家丑?同时你也可以另准备一些春药与潘金莲,令武大郎吞食之后旦旦而伐掏空身子,如此一来,武大郎身虚体弱,禁不起急火攻心,不数日必然一命呜呼!” 我叹息一声,凝声道:“如此一来,武松暗恋自己亲嫂,气死自己亲兄长的恶名便全清河人都会知晓,他将再无法在清河立足,只能远避他乡,可对?” 伯爵却忽然神色一变,变得嬉笑赖皮,再不回答我,摇着头去了。 我幕然回头,正好看到武松提刀走了过来,满脸凝重,不由心下顿时吃了一惊,几乎惊得叫出声来。 武松提刀凝重地走到我身边,突然问道:“应伯爵这家伙,最近神出鬼没的在做些什么?都溜班好几回了!” 我强忍心下惊惧,摇了摇头。 武松闷哼一声道:“我知你与应伯爵自小要好,但此人心术不正,你还是离他远一些的好。” 我心头冷笑,表面上却绝不敢稍露一点异色,连连应喏。 武松点了点头,吩咐我道:“下月初六是我大哥寿辰,所以我准备陪大哥返阳谷老家一趟,这些时日,家中就多麻烦兄弟你照料了!待我兄弟从阳谷返回,一定设宴替我大哥祝寿,大伙也正好热闹一番。” 我心情复杂至极。 此番武松连同武大郎一齐离家,教我照顾金莲,我自然求之不得满心欢喜!但现在距下月初六已经不足半月,也就是说再有半月,我便要和武松翻脸相向了!怎么说我都和武松相处了大半年,他也教了我大半年武功,现在我的烈杀刀法也小有成就,武松与我虽没师徒之名却是师徒之实!骤然间翻脸还真有些戚然。 黯然叹息一声,我说道:“大哥尽管放心前去,家中我自会照顾,绝不教人欺侮金莲嫂便是。” 其实这根本就是屁话,别人自不敢欺负金莲,但欺侮金莲的恰恰是我。 武松拍了拍我的肩膀,欣然道:“兄弟真是好样的,家遭巨变非但不曾令你趴下,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已经成长为一条响当当的汉子了!听说朝庭已经派了领兵大将前来征剿青峰山贼,兄弟报仇也有希望了,大哥也是跟着高兴呢。” 我神思不定,心里对武松的判断再度糊涂起来,闻言叹道:“那些官军还不是一触击溃的窝囊废,比我们捕快都远远不如!报仇之事再也休提。” “这回不一样。”武松捶了我一拳,宽慰道,“听说领军的将领叫高求,此人深得当今圣上的器重,想来定有一番本事!” 我心头苦笑,若是别人剿灭山贼或者还有希望,若是这个高求前来,那便是一窝小毛贼也定然无功而返!但我不好跟武松直说,只得默然不语。 “那么,大哥我就告辞了,就麻烦兄弟你了。”武松深深地凝视了我一眼,掉头扬长而去。 我忽然泛起一种错觉,武松刚才那一瞥竟似大有深意,复杂至极!细细品味,却又没有什么不对,惑然摇了摇头,我决定抛开这些不想,无论如何,还是先和金莲投入最后的疯狂吧! 无论下月初六之后,我是生是死,既然已经来过宋朝,也已经和金莲爱过缠绵过,我便再不后悔!唯一所遗憾的便是春梅和瓶儿生死未卜,如果她们依然活着,在青峰山定然是受尽了苦楚,我西门庆没有尽到保护她们的责任,委实对她们不起。 第十九章寿宴 我意犹未尽地仰躺在床上,有一股汹涌的心火在我心底翻腾滚沸,但金莲已经软瘫在我怀里,再承受不起我的鞑伐,望着她玉颜潮红,气喘吁吁的可人模样,我食指大动心下亦怜惜万分。 “二郎,都怪奴家没用,承受不住你的垂爱。”金莲几乎委屈得想哭出声来。 我抑住心下翻腾的心火,强颜一笑劝慰道:“傻丫头,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很欢喜了,我们便是这样抱着什么也不做,我都已经很开心了。” “二郎。”金莲深情地呼唤一声,浓浓的情意自她的眸子里流露出来,心满意足地靠在我胸膛上伏下螓首,忽然叹息道,“唉,要是每天都能够这样搂着你安然入睡,那该有多好?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第一眼便看到你,再不用忍受那相思之苦,那样的日子,定然美丽得紧。” 我心下恻然。 我又何尝不想如此?只可惜再有五天,便是三月初六了,也就是武大郎的五十寿辰!在那一天,我的命运将会发生我都无法预知的改变,或许将堕入地狱成为一鬼亦未可知。 “唉,明天武家兄弟就要返回清河了呢。”金莲的话里透着浓浓的惆怅,“要是他们永远都不要返回,那该多好呀?” 我用力搂紧金莲的纤腰,是如此地用力,用力到几乎将她的娇躯生生挤入我的体内!直搂到金莲雪雪地呻吟起来—— 我又翻了个身将金莲压在身下,脑袋一探深深地挤进金莲高耸的乳峰里,幽幽的体香真的是一副有效的镇定剂,在金莲芬芳的乳香里,我的心马上便平静下来,脑袋也空明起来,浑无一丝杂念,开始进入一种似真似幻的境界。 无论我有多留恋,无论我有多恐惧,三月初六终于还是无可阻挡地来到。 武家开始门庭若市,我和兄弟们纷纷上门道贺,祝贺武大郎寿辰之喜! 武大郎穿着潘金莲刚给他做的新衣,像模像样地坐在主位上,接受大家的祝贺,丑陋的脸上那笑容将他的五官挤成了一团疙瘩,更加地丑了!当我向武大郎拜寿的时候,望着他的脸我忽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味道,我突然觉得,坐在我面前这个人分明就是一个死人!他的七窍还在不停地渗着血,恐怖地向我伸出手,似乎在叫着:还我命来—— 我顿时魂飞魄散,用力甩了甩脑袋,还是那个丑陋的武大郎端端正正地坐在主位上。 大伙入座,武松特意让我坐在他的身边,热情得就像个极照顾小兄弟的大哥,但看在我的眼里却别有一番滋味!尤其当武松特地将一把暂新酒壶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心里更是咚的一跳,痛苦莫名。 武松终于要忍不住了吗? “兄弟,大哥知道你平素极爱干净,此番专门买了把阳谷产的新酒壶给你装酒。” 我心下冷冷一笑,我自然是爱干净的,但也不至于爱干净到了要用新酒壶的程度吧?再说以前在武家也没少用旧酒壶喝酒,这分明就是欲盖弥彰! 接下来自然是一伙兄弟给武大郎敬酒!第一个自然是武松,在武松离席而起的时候,伯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28 爵便一个劲地向我使眼色,让我往武松的酒壶里放烈性春药,但刚才那一幕幻觉始终在我眼前跳动,我犹豫再三都已经将药粉捏在了手里,却最终仍旧没有倒进武松的酒壶里。 武松敬完酒回到座位上,对面的伯爵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我却是心下一松,武松虽然不仁可我却不能不义呀——他武松为情所困,为兄弟之义所扰,设下此局利用于我,原也在情理之中,虽然手段未免过于阴险不齿,但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他武松自然也有。 只是错过了今天这绝佳的时机,再要想反制武松,只怕就要难上加难了! 但一想也就释然,我放过了武松的同时,何尝不是将自己逼上了绝路?待会轮到我敬酒时,敬自然是武大郎死,我亦落个谋命夺色的罪名,难逃死罪!不敬吧,武松只怕立时知晓我已经识破他的奸计,我又如何还有幸存之理? 就在我患得患失之际,寿宴上却起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突然之间,武大郎口吐污血一头从席位上栽倒在地,挣扎着爬起身只来得及吐出一个“酒”字,便告气绝身亡! 场面一时间肃静得可怕,大家都被这突发事件惊得不知所措,失去了任何反应。 “大哥!”武松霎时脸色灰败欲死,悲呼一声扑在武大郎身上痛哭失声,望着武松这样的汉子潸然落泪,我震惊之余也不免心中悲戚。 游目偷偷一掠伯爵,这厮脸色凝重漠无表情,只少从他的表面上看不出任何问题,但我相信,这突然变故十有八九是出自他的策划! 一场喜宴最终成了丧宴,武大郎身上的寿服也真正的成了他的寿衣!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转变成这样的结局,我没有,想来武松也定然没有料到! 很快,唐知县便带着仵作到来,验过武大郎的全身断定是中毒而亡!其实大家都看出来了,武大郎面色发紫七窍出血且十指指甲发青,皆是中毒之状。 武松没有任何反抗便被衙役带走了,无论武大郎最终是死于何因,有一点却是众人亲眼目睹的,那就是武大郎是喝了武松敬的酒之后才倒地身亡的!连同武松一起被带走的还有武松敬武大酒的酒壶。 曲断人散,武大的尸体被安置在堂屋,金莲也挽上了孝服,在灵前哭哭涕涕起来,我知道金莲并非装的,而是真心哭泣,无论如何她与武大郎都是多年的夫妻,虽然没有半丝感情,但芳心戚戚却是有的,当然多半只是她自怜身世罢了。 我将伯爵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然后以杀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是不是你干的?” 伯爵一把推开我的手,不悦地甩了甩自己的胳膊,闷哼一声道:“我还不都是为了你!?早知道你心慈手软,不会真的对武松下手,所以小弟我索性替你做了个这恶人,帮你结果了武家兄弟,让你能够和潘金莲成就好事,难道你竟然还不感激我?” 我吃惊地望着伯爵,忽然间觉得有些陌生。 难首一直以来,我对伯爵的认识仅仅是停留在一定的表面上?而我并未真正地了解过他?他居然可以毫不留情地结果了与他可谓毫无恩怨的武大郎性命,并且嫁祸武松,无论如何,武松对他也是有过恩惠的啊! “伯爵!”我忽然认真地望着应伯爵,凝声问,“你真的是为了我才杀设计杀死武大郎并且嫁祝武松的吗?你说!” 伯爵的脸抽搐了一下,垂下了脑袋,但马上便昂起头来,狰狞地厉声道:“不错,我是喜欢潘金莲,做梦都想将她骑在身下!但我知道自己的分量,无论是武艺还是人才,都绝无可能得到她!但老大你自幼便讨女人喜欢,长大后更是风流倜傥!与其让武家兄弟占有潘金莲,那还不如让老大你来享用她!那还显得理所当然些。” 我冷冷地盯着伯爵,心里震颤欲死。 金莲的魅力之大,竟至如斯!同时我也在心里泛起丝丝的凉意,在美色的诱惑面前,兄弟情谊竟然这般不堪一击!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伯爵也会抵受不住心里对金莲的刻骨相思,而对我下手罢? 伯爵脸色一变,竟是猜中了我心中所想,慌声道:“老大,你莫要胡思乱想,我和你还有希大结拜时可是发过毒誓的,如有背弃那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你该不会是怀疑小弟我将来有一天会谋害你吧?” 我叹息一声,看来我的什么想法都是难过瞒过伯爵的法眼了。 第二十章真相 结果真的很出人意料,整个案情很快水落石出,唐知县在随同带走的酒壶里发现了铁凿的证据,毒药就下在武松的酒壶里!不过更让我吃惊的是,武松居然没有分辩,这明明不是他干的,但他居然承认了! 案子很快就结了,唐知县念在武松往日的功劳,判了个发配沧州!已经上报刑部备案,一旦刑部的批文下来,武松便将开始他的充军生涯。 至此我似乎应该松口气了,武大郎既已经身死,武松又被判充军,我和金莲之间的障碍已经全部消失,那么我和她的美好生活也就可以期待了,但我却是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心里的疑惑却是一日重似一日。 在武松锒铛入狱的第三天,我实在是受不了心里的煎熬,决定入狱探监。 牢役平素也极敬重武松的为人,一听说我是来探监的,便非常配合地将我放进了大牢。 我在大牢里见到武松的时候,武松正神色木然地对着墙上的小窗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西门你来了?” 武松头也不回,却仿佛在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知道是我探监来了。 转过头来,武松居然罕见地向我笑笑,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的,因为你心里有许多疑问要弄清楚,我说得对吗?” 我默然点头,心里委实有疑团无数急待弄清楚,一日不弄清楚,便如骨梗喉令我寝食难安。 “你问吧。”武松拂了拂披洒下来的乱发,身上那不怒自威的气势仍在,“我知无不言。” “都头,我——”我吸了口气,张口欲言却发现根本就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更不知道该如何启齿?难道直截了当地问武松,都头你可知我与你嫂嫂已经勾搭成奸?难道让我问他,都头你可知你大哥是死在我结义兄弟应伯爵手里? 武松淡淡一笑,竟是猜中我的难处,淡然道:“既然你无从问起,那就让我先说吧。” “事情还得从年前你和应伯爵加入捕快营时说起,相信你也已经感觉到了,没错,在世人眼中你西门庆专门眠花宿柳,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可我却知道西门兄弟你还是个重情重义的情种!一日是你的女人,便一世是你的女人,你绝不会负心薄幸!那天我问你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时,你的回答便令我确信这一点!有那样认知的男人,是绝不会做一个薄幸郎的,大哥我说得可对?” 我颤然欲死,细细思量还当真如此!如果有一天金莲因争风吃醋居然要我放弃春梅或者瓶儿,我想我定然会痛苦欲死。 武松接着说道:“所以我开始有意识地把你往家里带,没错,我唯一的目的便是让你和我嫂嫂相熟相知!嫂嫂她太苦了,她陪着我大哥守了十几年的活寡,也该有自己的幸福了!她终究是人,是人便应该有追求幸福的权力,这是我师傅时时教诲我的!我也想过,凭自己给嫂嫂幸福,但后来我才发现,我不能够,但兄弟你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如果非要找一个最适合娶我嫂嫂的男子,那定然非兄弟你莫属!” “什么!?”我愕然欲死!这武松当真语不惊人死不休,令人吃惊的话语就像是惊涛骇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我的神经,令我难以喘息!爱一个人,便是爱她的全部!什么事情都要替对方考虑!看来武松之爱金莲,当真已经进入一种入骨的境界,为了金莲的幸福,他什么都可以牺牲,什么都可以不顾! 可笑我和伯爵,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将武松的用心想得如此不堪! 武松莫名一笑,接着说道:“你一定很奇怪,也许还会不齿,这世上居然还有人会找别的男人来偷自己的亲嫂!但我并不后悔,更不会感到羞耻,因为金莲是个温柔善良又美丽的女子,她不应该受到任何伤害,她理应过上最幸福的生活!” 武松的脸上渐渐浮起一丝凄然,声音也开始变得低沉:“说起来你也许不相信,其实我大哥也是此事的极力促成者!” 说到这里,武松以异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叹息道:“我大哥虽然人长得丑陋,可脑袋并不笨,其实他早就知道了你和嫂嫂的事,但他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之于我大哥为何极力促成你和嫂嫂的美事,个中缘由你也就不需要知道了。” 我如遭雷击,巨大的震惊让我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武松今天跟我讲的,已经远远地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我都要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了!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痛入骨髓,根本就不在梦中—— “为了金莲的幸福,我大哥执意在五十岁寿辰时结束自己的生命,他说他已经耽搁金莲太久的青春了,再不能苟活下去连累她了!前次我陪大哥返回阳谷,便是完成他的愿望在父母的坟边筑了他的墓地,以便他身后回葬故土。” “可是——可是——”我张大嘴巴,再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来。 武松淡淡一笑,说道:“至于酒席上的那点插曲,我已经根本不在乎!大哥他一心求死,我也无力劝阻,做兄弟的唯一能做的便是刑满之后披发入山,以一生的时光替他念经颂佛,替他超生罢了!至于充军发配,原也不值一提。” 我惊愕欲死,原来武松什么都知道,只是他已经懒得计较。 “西门,这样的结局挺好,真的挺好!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千万莫要辜负金莲,她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娶了她你绝不会后悔的!” 深深地凝视着我,武松转颜忽然一笑,自嘲道,“其实兄弟你是如此多情又深情,又哪里用得着大哥我多说,在这里先祝你和金莲一生恩爱,白头偕老了。” 我如痴如醉,眼眶一热不觉已经流下两行热泪来! 此情此景,当真让我说什么好?可笑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此之前居然将武松想得如此不堪,万万没有想到,武松非但是个顶天立地的磊落汉子,更是个一往情深的痴情种子!如此男儿,真可谓世间罕有!与之相对,不由得不令人自惭形愧! “不!”我跪倒尘埃,执住武松手臂,真挚地道,“大哥你才是真正的好男儿,你才是真正爱着金莲愿意为金莲付出一切的好男人!比起大哥你来,小弟我一无是处!大哥你才是金莲的良配——” 武松神色突然一厉,用力抓紧我的肩头沉声道:“可金莲她喜欢的是你!” 我一颤,肚子里的话再吐不出半个字来。 武松叹息一声,神色缓和下来,和声道:“若是金莲爱我,我武松又何须忍痛割爱!?可情之一字,最是离奇,半点亦强求不得!想那京畿名妓李师师,锦衣玉食,更深受宋皇宠爱,万千宠爱集一身,何等荣华富贵!?但她偏偏爱上了浪子燕青,宁愿跟着燕青餐风露宿,受尽颠簸之苦,也无怨无梅!那天放走燕青的时候,我便明白了一个道理,真爱,是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止的!所以,我才决心退出,因为金莲她望着兄弟你时的眼神,跟李师师望着燕青的时候一模一样!” 轻轻地叹息一声,武松闭上了虎目,但我看到两滴清泪已经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 “大哥!”我呜咽一声,心绪再难以平息。武松他是如此地爱着金莲,可当他发现金莲爱的是我时,竟然挥剑斩丝,壮士断腕,那该需要多大的勇气?他竟然能战胜人的本性!委实堪称天下第一奇男子。 武松凝重地点了点头,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凝声道:“当心应伯爵,去吧!时间差不多了。” 说完这一句,武松转过身去,不再理会我。 正好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果然是牢役前来催促。 我默默地擦去眼角的泪水,瞥了武松最后一眼,毅然离开了大牢!心里却是对天暗暗发誓,纵然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我也绝不辜负了金莲的垂青,我定要让她做天下最最幸福的女人! 第二十一章衙内夺爱 五天后,武松以待罪之身护送长兄灵柩返回阳谷下葬!然后便直接被押送上沧州,开始他的配军生涯! 七天后,剿寇指挥使高求连同先锋大将陆谦进驻清河县,准备剿贼事宜。 等待了近一年之久的官军终于到来,但我对此却不抱半点希望!高求纯粹是个草包,陆谦虽然还有几分本事,领兵打仗的本领却也一般,想要剿灭贼势浩大的青峰山希望委实不大。 不过从内心里,我还是希望高求能够剿灭青峰山贼众的,毕竟我对失踪的春梅和瓶儿还有大哥仍抱着一线希望,如果他们还活着,能够被官军救出来,也算是造化一桩了。 武松既走,整个捕快营里便数我的武艺最高,我理所当然地被唐知县任命为新一任的都头,唐知县少不了对我进行一番勉励,让我好好配合官军剿灭青峰山贼,既可以立功又可以报仇云云,最后又诌媚地对我说,山东路提刑司的宋押司近期也将再度前来清河县清查积案,让我准备招待。 我一笑置之,这世道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29 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再说宋江是我大哥的好朋友又不是我西门庆的好朋友!他会买我什么账? 刚刚离了县衙,伯爵便气急败坏地跑来向我报告。 “老大,大事不好了,大嫂她——她被官军抓起来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蹙眉道:“什么大嫂?莫名其妙,慢慢说。” 伯爵吸了口气,这才吐出令我魂胆俱丧的话来:“嘿,就是潘金莲!她被官军爬起来了。” “什么!?”我闻言大吃一惊,疾手抓住伯爵的衣领,厉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伯爵苦苦一笑,挣脱我的掌握,摊手道:“老大,又不是我把潘金莲抓起来的,你冲我发什么火啊?” 我深吸一口冷气,强迫自己迅速镇定下来,与伯爵来到一处幽静的街角,我沉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慢慢道来。” 伯爵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刚刚在街上看见一群官军绑着她喽,走在前面的好像是个年轻的公子哥儿,眼生得紧从来不曾见过,大概是跟着官军一起来的罢。” “年轻的公子哥?后面跟着官军!”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莫不是高衙内?” “高衙内!?”伯爵眸子里掠过一丝异样的色彩,“莫不是高求指挥使的公子?” 糟了!我恨恨地一击双掌,不想到竟撞上了高衙内这个不学无术的垃圾!这白痴别的本事没有,贪花好色的本领却一点也不输与西门庆,不对,西门庆可不就是我么!高求那老混蛋又极护短,金莲落进了这厮手里,那可真是肉包子进了狗嘴,再无吐出之理了! 怎么办? 杀了高衙内,带着金莲跑?我还没有大师兄林冲的本领呢,只怕惹不起陆谦! 眼睁睁地看着金莲落入高衙内的魔掌?断断不行,我已经答应过武松也对天发过毒誓,一定要让金莲过上好日子的,如何能让她再受高衙内这公子哥的欺凌? “老大,你快说怎么办啊?”伯爵见我迟迟不说话,忍不住催了一句。 “走,我们先回营再说。”我吸了口冷气,考验我的时候已经到了,金莲她是否能够逃过此劫,关键全在我的随机应变了!为了金莲,我绝不能意气用事,定要好好谋划,以期想出万全之策来。 黑夜逐渐降临,我的心也开始一点点地下沉。 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每过一分钟,金莲遭受侮辱的可能性就增加一分! 伯爵腾地站起身来,厉声道:“老大别犹豫了,不如劫人吧!我们假装提供青峰山贼的情报混入军营,然后见机行事!定要设法救出大嫂!再犹豫下去,嫂子只怕便要遭受侮辱了。” 我凝重地点头,事已至此再无更好的办法。 和伯爵装束停当,我们火速前往官军大营。 果然是宋军,既便是官军的大营,戒备也是稀松得紧,除了营门口站着两个正打呵欠的兵丁之外,偌大的军营里空荡荡的,居然再不见一队巡逻兵!我不禁看得摇头,这样的警戒,若是青峰山贼来袭,只消解决了这两个昏昏欲睡的懒卒,便可以长驱直入杀至高求的帅帐了! “站住,干什么的?”看到有人前来,原本昏昏欲睡的兵卒立时精神起来,耀武扬威的向我们大喝,也就在这时候,他们还有一点军人的气势。 我嘿嘿一笑,早已经伸手握住哟喝军卒的手,将一锭银两渡了过去,笑道:“在下是清河县的都头,特来向指挥使大人禀报青峰山贼的情况,还请军门放行。” 受了贿赂的军卒立时眉开眼笑,连连招手道:“进去吧。” 我和伯爵相视一笑,真没想到混进官军大营居然如此轻松!竟然连最起码的令牌都不查验,路上真是白担了半天心。 进了官军大营,我和伯爵立即掩到最靠近角落的一座军帐边,探头一看,真是巧了,里面正好有两名军卒倒头呼呼大睡。 没有任何迟疑,我和伯爵像幽灵般闪进军帐,将两名军卒在睡梦中击昏,确保他们不会在三个时辰之内醒来!毕竟是朝庭的官军,我们还不想痛下杀手。 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军卒的军服,然后和伯爵大摇大摆地开始在军营里行走。 越朝后走,戒备便渐渐地森严起来,有好几次若不是我和伯爵见机得早,便要和巡逻队迎头相撞,幸好,白色方角的帅帐已经遥遥在望了,不知不觉,我和伯爵竟然便混进了官军大营的核心地带。 伯爵指了指白色的帅营,凝声道:“那是帅帐,高衙内的寝帐定然便在附近!而且,高衙内既然掳了大嫂,必不欲别人打扰他的好事,因此他的寝帐附近必是无人敢靠近,我们只需找到那座最安静的营帐那便是了。” 我点头应是。 巡逻队的身影正好走进一个死角,机会难得,我向伯爵使了个眼色,身子已经轻如狸猫般腾空而起,轻飘飘地越过了一片空旷的地带,隐入另一处营帐之后,然后是伯爵紧跟而至!一丝惊叫忽然从我们隐藏的营帐里传出来,隐隐竟是女人的惊叫声。 竟是如此凑巧,我和伯爵误打误撞的营帐居然便是高衙内的寝帐! 以钢刀轻轻地在牛皮营帐上划开一道缝,我终于看见了里面的一切,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金莲虽然发横衩乱,衣衫不整,但显然还没有遭受侮辱!只是她娇靥上的忧急之色当真令我怜惜万分,心里便将高衙内恨得入骨! 这不知死活的混蛋,竟然敢碰我西门庆的女人。 “美人儿,别跑呀,来呀,嘿嘿。”高衙内淫笑着,不停地追逐着金莲,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这厮身手轻捷,动作轻盈,分明还有武技在身,倒也不容小觑。 笑吧,尽情地笑吧! 我冷冷地在心里泛起一丝狞笑,等会就让你下地狱! 因为金莲的缘故,我已绝无可能再在清河呆下去,今天救了金莲之后,以后也只能远走他乡过隐姓埋名的生活了!我又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不如索性放纵一回,杀了高衙内这混蛋也算是为民除害。 第二十二章屋漏夜雨 “不要!”金莲用力一挣,存心戏耍的高衙内便淫笑着借势往后便倒,装出十分被推到的模样,双手一伸之际也将金莲顺势拖倒,朝着寝帐的边缘倒来。 机会难得,我在心里冷冷一笑,高衙内真是自寻死路! 悄无声息地将手里的钢刀用力往前一送,狠狠地捅进了高衙内的后心!同一时间,伯爵以刀劈开牛皮帐,我闪身入内,高衙内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便被我紧紧地掩住了嘴巴!顷刻之间,这风流花少的眸子便黯淡下去,瞳孔开始放大—— 金莲激动得浑身颤抖,望着我掩紧了小嘴,美目里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我急忙以眼色示意她别出声,然后轻轻地将高衙内的尸体平放在地上,一边的伯爵已经见机地从寝帐里找来了一套军官的军装,忙替金莲换上!幸好金莲身材高挑丰满,比之男儿也不稍有逊色,军装虽然稍显宽大些也还得体。 换上军服的金莲骤然间显得英姿飒爽,别有一番风情,不禁令我看得一呆。 伯爵便轻轻地捅了捅我的腋窝,苦笑道:“老大别看了,此地不宜久留!救出了嫂子,以后你想怎么看那还不都随你?” 金莲的粉脸霎时羞如红布,我却只得干咳一心,挥手道:“走!” 撤退行动同样很顺利,大宋官军的纪律已经荒废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我和伯爵并非刺探的高手,居然也能轻而易举地出入军营重地如入无人之境!这样的军队,怎么跟北方的契丹人还有女真人交战?更别提更北方的蒙古人了。 出了官军大营,三人慌不择路地埋头疾赶,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反正就是逃得越远越好。 但我的好运终究没有再继续下去,在一棵老树下迎面撞上了另一队夜行人。 “官军!”一把破锣似的声音突然高叫起来,兴奋地冲着我们喊道,“大哥,是三个官军!” 我心里一震,借着对方的火把望去,正有一伙十数人大汉从大路的另一端疾步如飞而来,当先一人赤发如鬼,赫然正是刘唐!我心里暗叫一声苦也,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这个关口遇见这老冤家。 刘唐一伙已经亮出了家伙,明晃晃的钢刀在火把的照耀显得冷森森的。 “兄弟们,抄家伙,绑了这三个倒霉蛋回去祭旗!上呀!” “刘唐!”我暴喝一声,脱掉头盔,踏前一步昂然而立,为今之计唯有亮出身份,借上次一战之威吓阻刘唐了!我虽然有十分信心再度击败刘唐,但我耗不起时间,官军大营里的变故随时可能被发觉,一旦那陆谦领着大军追了上来,我便插翅难飞。 刘唐吓了一声,疾退三步,目露惊慌之色游移不定。 “是你!” 刘唐的退避令他身后的喽罗们气势为之一竭,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起来,有几个经历过上次我和刘唐博杀的喽罗甚至已经小声地嘀咕起来。 我松了口气,暗忖事有可为,能够吓退刘唐自然是上上之策! 就在此时突变陡生,刘唐身边的汉子托地跳了出来,厉喝道:“你便惧他,我却不惧!”受那汉子一阵撺掇,又有三五个喽罗跟着鼓噪起来,一伙人逐渐散开队形,向我们三人围困过来,竟欲借着人多势众围攻。 我暗叫一声惨也!纵然遭受围攻,以我和伯爵的身手突围出去也还可能,但金莲她弱质女流,且手无缚鸡之力,乱战之中我又如何护得她周全? 正忧急间,伯爵大吼一声跳将出来,厉声道:“大哥你快带着大嫂走,小弟拖住他们。” 我一阵犹豫,如果让伯爵独自一人面对这伙贼寇,他如何还有幸理? “大哥快走!”伯爵厉吼一声,在火光的照映下,眉目狰狞,“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心下暗叹一声,决定将金莲先带个安全地方藏起来,然后再回头来救伯爵!便在心里道一声兄弟珍重,拉着金莲的小手转身便走。 “小子哪里走!”一声断喝,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疾追而来,我暗叹一声可惜,伯爵终究本事有限,如何缠得住对方十数人之多? 拉着金莲疾奔有数里之地,金莲已经娇喘吁吁步伐明显地凌乱起来。 而身后的追兵却是越来越近! 我叹息一声,知道今日已经难以轻易逃脱,便收住步伐,转身,冷冷地挡在官道的中间,钢刀已经来到手里,被我斜斜地拖在身后,一刀在手,我浑身气势顿时为之一长,强大的信心如洪流般充盈了我胸际。 正埋头疾追的大汉收势不住,迎头撞了上来。 我冷嘿一声,吐气开声,钢刀挟着全身之力斜斜上撩,势如山崩地裂,带起一阵锐啸,势欲将大汉开膛破肚! 大汉临危不乱,低喝一声扭胯侧身,避过胸腹要害,同一时间挥刀重重下劈,竟是欲带着强大的冲势以硬碰硬! 我心下大喜,自从服食了李纲所赠烈阳果之后,浑身力量暴长,既便是武松,也已经很难在力量上胜过我了!大汉不闪不避与我硬拼,正是我求之不得也! “当!” 我上撩的钢刀和大汉下劈的钢刀重重地斩击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交鸣声,我感到虎口一震,手臂一麻!但那大汉比我更加不济,已经闷哼一声,连退了三大步,手里的钢刀也被弹得扬了起来,胸腹要害空门大开—— 我再不欲放过这大好的机会,挥刀跟进,事到如今,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杀鸡骇猴,以雷霆之势斩杀了这领头大汉,方能让那些小喽罗胆战心惊再不敢纠缠与我!唯其如此,我和金莲才可能逃出生天。 “呔!”我大喝一声,跟进三步长身跃起,钢刀已经高举过顶,身上的力量如潮水般向双臂汇聚,惊天动地的一斩正在迅速酝酿!正是武松所授烈杀刀法之中威力最强的“斩碎天宇”。 领头大汉似乎感受到了危om险,发一声喊伏地如蛇一般亡命侧游躲避,情状狼狈之极。 我在心里冷冷一笑,如此躲避,真可谓自投死路耳! 我收缩心神,正欲挥刀重重下斩,一击结果了领头大汉的性命,一声惊急的娇呼陡然从身后传来。 “二郎救我!” 我心里骤然一惊,刀势为之一竭,汹涌的巨力不得渲泄,顿时反噬回来,重重地撞在我的胸口,我如遭雷击,浑身剧烈一颤,喉头一甜,已经张口喷出一口血来,然后全身的力量如潮水般散去。 “叮!” 我重重地落地,以钢刀柱地才勉强立住身形,有些木然地转过身来,金莲已经被刘唐所掳,她粉嫩的玉颈上赫然横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钢刀,霎时间,我心灰欲死,一切挣扎的想法都随风散去。 天意如此,叫我西门庆和潘金莲命亡于此,夫复何言? 第二十三章暴走 “把刀扔掉!”刘唐满脸狰狞地盯着我,手里的钢刀一紧,一缕殷红的血丝已经从锋利的刀刃上渗了下来,金莲的娥媚轻轻一蹙,粉脸上露出一丝凄然,望着我的美目如痴如醉,装如诀别—— 我心如刀割,长叹一声将手里的钢刀当啷一声扔出老远。 “刘唐,你赢了!只求给我夫妻一个痛快。” “我呸!”刘唐冲我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奸夫淫妇,也配自称夫妻!石秀,将西门庆那厮绑了,他若敢反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30 抗,我便先宰了他心爱女人!” 刘唐说着又自将手里钢刀一紧。 几乎被砍死的领头大汉石秀狼狈地爬起身来,终究不敢上前,推了身边一名喽罗,威吓道:“你去!” 那喽罗脸有苦色,只得向我遥遥一拜,苦道:“好汉莫要与俺过不去,俺也是奉命行事,再说好汉杀了俺这无名小卒,也不见得你英雄本事。” 我叹息一声,也不挣扎任由那小喽罗就地绑了,以粗似儿臂的麻绳绑在路边一棵老树上,再也动弹不得。 刘唐这才挟持着金莲靠近前来,确定我已经难以动弹,这才得意地一把将金莲推开,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我几个耳光,又在我小腹重重地顶了一膝盖,直令我眼冒金星,腹痛如坠,但既已一心求死,这些身体之苦倒也懒得计较了。 “不要。”金莲见状自然不忍,扑上前来以她柔弱的娇躯死死地护在我身前,哭求道,“不要,众位好汉爷,求求你们,放过奴家男人吧,放过我们吧——” “贱人!” 刘唐骂一句正欲一掌将金莲打翻,我目嗔如裂厉喝道:“你敢!” 刘唐一窒,一张黑脸顿时羞得紫黑,推开金莲冲上来对我又是一通拳打脚踢。 “放过奴家男人!”金莲再次无畏无惧地冲上来护在我身前,令我心揪欲死。 “放过他!?”刘唐眉目狰狞,狠狠地盯着金莲,厉声道,“那谁来放过我啊?我与他不过一些小小的不愉快,这厮便要因为一头牛而取我性命!我今日不杀他,他来日必欲杀我,叫我如何放他?” 金莲凄楚地连摇螓首,眉目酸楚当真令人潸然泪下。 刘唐看得一呆,忽然间脸上浮起一丝怪异的神色,嘿嘿笑道:“要放过你男人么?倒也不难,不过你需做一件事。” 我魂胆俱丧,本能地感到刘唐已经动了歪心思!但眼下已经受制于人,仅能以嘴威胁道:“刘唐你敢!” “如何不敢!”刘唐转身便走,早有见机的小喽罗搬了一方平整的巨石放在官道中央,刘唐便大马金刀地坐下,向金莲暧昧地笑笑,淫声道,“你若是能当着众兄弟的面,脱光身上的所有衣物,我便答应你放了你男人,如何?” “这——”金莲闻言一愣,颇有些不知所措。 刘唐向一边的石秀使了个眼色,石秀会意,立时冷哼一声拔出钢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立时间一阵冰寒的冷意从颈脖的肌肤侵入我的神经,令我忍不住浑身一颤。无论我多么存心求死,当真正面临死亡的刹那,心里仍不免有丝丝恐惧。 “不要!”金莲哀哀地凄唤一声,凄楚地摇了摇头,一双柔荑已经轻轻地扶上了宽大军服的上襟,回头向我凄凉地笑笑,幽声道,“我脱。” “金莲不要!”我五内如焚,使劲地摇着头,纵然是死,也不能带着屈辱去死呀! 肆无忌惮的淫笑声在四面响起,那些个喽罗纷纷瞪大了双眼,吸着冷气紧盯着金莲诱人的娇躯,静待好戏上演!但这些笑声听在我的耳里,竟是如此无情和冷漠!一阵莫名的愤怒开始在我心底熊熊升起,一个强烈的声音开始在我心底疯狂地呐喊:你敢胆敢侮辱金莲,我便杀光你们,一个不留! 幽幽地叹息一声,金莲瞥了我心碎的一眼,转过身去对着一众贼寇,玉手轻轻一拉,她身上的军服已经轻飘飘地散落下来,带着一阵香风掉落在官道平整的青石板上,我目眦欲裂,心里的怒意又盛了三分。 一伙贼寇霎时瞪大了双目,直直地盯着金莲的胸脯,不堪的表情在他们的脸上浮起,心烦意乱的嘶嘶声也不停地在四面响起,刘唐霍地从石板上长身而起,从他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迷醉的色彩,我清楚情形很快就要失控了,如此下去,金莲非得遭受侮辱不可! “美人儿。”刘唐嘶嘶地呻吟着,一步步地靠近金莲,金莲木然呆立原地,状如美丽的玉观音雕塑。 我的气血开始急剧翻腾,在金莲终于落入刘唐怀抱的那一刻,我心里的怒火终于攀升到了项点,轰然一声,我只觉脑中似有什么东西猛烈地炸开,然后电流般的热流自脑域急剧地向四肢百脉延伸,力量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 “呀吼!”我怒吼一声,猛地挣脱了粗麻绳的束缚,终于自由了。 在这伙贼寇反应过来之前,我伸开双手抓住两名小喽罗的脑袋,然后用力收拢,两颗脑袋便重重地撞在一起,霎时绽裂开来,血水洒了我一身一脸,两名喽罗甚至没来得及哼哼一声便一命呜呼。 眼前的一切骤然间变得通红起来,红的山,红的树,还有红的人! 我凶狠地转身,望着正自搂紧金莲的刘唐,刘唐骤然间吃了一惊,如遭蜂噬般放开了金莲,发一声喊叫掉头便跑,犹如见了最最可怕的厉鬼一般!我冷冷一笑,转身惨厉地瞪着另一名大汉石秀,石秀亦厉喊一声拔腿就跑,两人的身影瞬时便隐入远处的山道消失不见。 但其它的小喽罗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逃跑不及的五名小喽罗,被我毫不留情地予以击杀!直到杀了最后一名小喽罗,我胸中那滔天的怒火才得以稍稍平息。 金莲又惊又喜地投入我的怀里,也不顾我身上的血污喜极而泣。 我紧紧地搂着金莲,心里泛起恍如隔世之感,便在片刻之间,我尚且身临绝境,自觉性命不保,不想现在竟已经怀拥佳人,海阔天空四海皆可往也—— “金莲,我们走。”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忍不住将鼻翼挤进金莲芬芳的发髻之间,嗅着她幽幽的发香,心里已经一片安宁,“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从此男耕女织再不问世事,好么?” 金莲的粉脸上亦浮起一丝向往的微笑,柔声道:“我们还要养许多鸡鸭,夏天可以听蛙鸣,冬天可以赏风雪,还要生一堆娃娃,我教他们读书习字,你教他们武艺狩猎,生个男孩要像你一般英俊潇洒——” “生个女孩亦要像你一般美丽动人。”我轻轻地环住金莲的柳腰,一用力将她横抱而起,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美目,动情地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苦再累我亦无怨无悔。” “二郎!”金莲娇躯泛起一丝轻颤,深情地凝视着我,痴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自官道上传来,方向正是我们来时的方位,我脸色赫然一变,幕然回头,在微明的晨曦之中,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军正如风驰电摰般标进—— 第二十四章兵戎相见 “反贼休走,留下命来!”当先一员大将,身披黑色轻甲,威风凛凛,虽远在百米开外,我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浓重杀气,除了陆谦还有谁来? 我叹息一声,护着金莲退至官道一侧紧靠一棵老树站定,凝神戒备。 瞬息之间,陆谦带着一阵狂风疾驰而至,虎躯一晃手里的长枪已如毒蛇出洞般向我咽喉刺来。望着眼前迅速放大的枪尖,我夷然无惧,好个陆谦果然名不虚传,这看似随意的一刺竟隐含极其凶险之杀着,无论我往哪个方向闪避皆难以逃脱其控制。 可惜我根本就不打算躲避,因为我身后便是我心爱的女人! 就像当日,浪子燕青宁愿身受重伤亦不愿李师师损伤分毫! 眨眼之间,枪尖距我咽喉仅有数分之遥,我冷冷地盯着陆谦,眸子已经缩成一线!一丝冷焰自陆谦的眸子里掠过,似有淡淡惊讶!瞅准这稍纵既逝的良机,我举刀轻轻一挡,刀刃已经贴上陆谦长枪的枪柄,陆谦枪势顿时略略一偏,擦着我的脖子滑了过去。 一阵刺耳难闻的金属磨擦声里,我的钢刀已经顺着枪柄滑斩陆谦持枪手腕! 陆谦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骇然之色,陡然脱手弃枪,然后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战马吃痛顿时人立而起,一连三个急旋始才收住马步! 我紧紧护住金莲,亦不追赶,一旦我趁势追杀陆谦,极可能再次落入方才那般窘境。 陆谦勒马转身,冷电似的目光紧紧地盯住我,再不敢轻举妄动。 正相持间,官道的另一端也传来狂乱的蹄声,向着这边风卷残云般涌来。 我暗叹一声,看来高求为了捉拿我真是不惜兴师当众了,却不知来者何人? 再转回头,我不由一怔,竟然是飞马山庄的李纲率领一大群草莽豪雄狂奔而来,李纲已经换上了一袭雁翎金甲,显得威风凛凛,较之陆谦的杀气腾腾尤要显得气势逼人,让人直接联想起金戈铁马的沙场厮杀,百战老帅之威名,果然盛传非虚啊。 我叹息一声,不想李纲都听命高求前来捉拿与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唯有力战而死了。 “李老将军!”陆谦打马上前,神色恭敬地马上行礼。李纲毕竟是大宋朝有名的大将,陆谦自是不敢怠慢,第一时间上前见礼。 李纲凝重地点了点头,举止间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势,沉声道:“老夫听闻都指挥使高大人率兵前来征剿青峰山贼,是以率领一些家将特来听调,不想竟在这里遇见虞候,敢问虞候,大清早率军而出,可是发现了什么贼寇?” “这个——”陆谦闻言一怔,想了想才答道,“末将奉高大人之命,连夜捉拿贼寇探子,已然将之在此截住,正欲擒拿,老将军请看正是此二人!” 我心里冷冷一笑,暗忖何不据实回答,是我西门庆杀了高衙内,是以高求那厮命人截杀我。 李纲顺着陆谦所指向我望来,脸上神情明显一呆,讶然道:“庆儿,怎会是你?” “怎么?”陆谦脸色明显一变,拍马退开一步凝神戒备,沉声道,“李老将军莫非认得此人?” 李纲想也不想回头道:“虞候,此人乃是老夫幼徒,如何竟成了贼寇探子?此间必有误会吧?” “这——”陆谦眸子一阵乱转,叹道,“末将也是奉命行事,还请老将军恕罪。” “陆谦!你不率兵疾速捉拿贼寇,何故在此逗留不前!?” 一声尖锐的喝叱声忽然从陆谦所领官军的阵后传来,官军立时向两边散开,又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军耀武扬威地冲了上来,直迫到陆谦面前收住马步,与李纲打了个照面。领先之人身穿紫色蟒袍,头戴一字乌纱,显然官居高位,除了高求再无别人。 高求冰冷地掠了李纲一眼,阴声道:“本官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原来竟是李老将军在此!李老将军久违了,京城一别身体可曾安好?” 李纲也于马上回礼,洪声道:“蒙高大人挂念,老夫身体一向安康,听闻高大人前来清河剿寇特来听调。” “如此甚好!”高求断喝一声,游目一瞥正好看见我和金莲站在路边,立时向我投来充满杀机的一瞥,厉声道,“李老将军与我将此贼擒下,不得违令!” 高求身后的官军暴喏一声,纷纷张弓搭箭,霎时间无数寒光闪闪的利箭瞄准了我和金莲,声势骇人!我退下一步将金莲紧紧地护在身后,心下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 “且慢!”李纲断喝一声,势如裂帛,阻住官军行动,沉声道,“此子乃是老夫弟子一向奉公守法,他究竟犯了何等过错?高大人捉拿与他?” 高求嘿嘿一笑,冲着李纲厉声道:“此二人伙同另一同伙,设计连夜混入官军大营,刺探军情,后又斩杀营中官军数人,趁夜逃脱!这定是青峰山派来的探子,莫非李老将军竟要阻止本官格杀贼寇不成?哦,此人竟是李老将军门下弟子,莫非——” 高求的眼中掠过一丝异样的杀机,令李纲也是倒吸一口冷气。窜通山贼这一顶大帽子扣上来,便是李纲也承受不起。 最后一丝希望也终于灭绝!李纲纵然有心救我,但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高求贵为都指挥使,李纲唯有奉命听调,如何与之抗争? “闭嘴!”我挺身而起,断喝一声道,“暗杀衙内者是我,与李老庄主有何相干?高求,有本事就来取我性命,莫要冤枉好人!” 我是存心点醒李纲,说出我与高求的过节,让他不要介入其中。 “什么?”李纲闻言果然大惊失色,“庆儿你杀了高衙内?” “陆谦!”高求脸色一变再变,再难压抑心中怒火,恶狠狠回头瞪着陆谦,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立即与我拿下!” 陆谦应诺一声,“锵啷”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柄寒芒闪闪的利剑来,又翻身弃了战马,仗剑遥遥与我相对,凌厉的杀气已经如大江大河般向我涌来,竟是荡得我脸肌隐隐生疼!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调平激荡的气息,缓缓地将钢刀收于侧后,双目死死地盯着陆谦,战意开始急促攀升—— 武道者,首重气势! 武松的话炸雷一般在我耳际响起,势如不如人,未战便已先输三分! 我不能输,绝对不能! 霎时间,我的战意已经汹涌而起,巨大的自信充盈着我的胸膛,这一刻,便是与全天下作对,我亦无畏无惧!我的心神开始进入一种全新的境界,我的意念仿佛融入了周围的天宇,官军的呼吸还有那些草莽大汉的屏息静气,都被我清楚地“看”见,我甚至还能“看”到小师姐李惜柔向我投来异样的一瞥,眸子里的意味竟是如此耐人寻味。 但我的意念更多的还是凝注在陆谦的身上。 陆谦的身形被无限地放大,既便是他脸孔上最细微的一丝表情波动,亦难以逃脱我的眼神,便是在他透出冷森厉芒的眸子里,我亦读出了一丝犹豫和惊骇!陆谦,他胆怯了!他在气势上居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31 然输了给我,未战便已胆怯,未战便已经先输三分。 我完全了解陆谦为何犹豫!赢了我他未见得光彩,可一旦输了,他将颜面扫地,而且更重要的是一旦在高求面前落败,他的领兵大将美梦将永远成为空想! 我仰天长啸一声,胸腔里涌起一股吞天吐地的豪情,钢刀缓缓扬起,遥遥锁定陆谦。 第二十五章命悬一线 陆谦终于再沉不住气,虎吼一声挥剑抢攻。 我夷然一笑,心下了然,如果陆谦任由我的气势继续增长,他将更无胜机!但既便他抢在我气势达到最盛之前抢攻,我亦胜算在握! 我以足挫地,踢起一团灰尘直扑陆谦面门。 趁着陆谦气势一窒之机,我挥刀跃起,祭出最得意的刀招“斩碎天宇”,钢刀毫无花巧地猛劈陆谦顶门!带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我将刀势演至极致,以决然无回的架势斩击而去—— 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声里,我的钢刀狠狠地斩上了陆谦的利剑。 巨大的反震之力从钢刀上惊涛骇浪般传回来,我陡然感到手中一轻,定睛一看不由有着刹那的发愣,我手里的钢刀居然只留了一把刀柄,沉重的刀刃已经齐腰而断—— 就这顷刻的发愣,几乎令我命丧黄泉! 陆谦微闭的厉目突然间启了开来,两道锐利的眼神如闪电般将我牢牢锁定,萎缩的气势也顿时暴涨,我目瞪口呆,暗叹一声死也!竟然中了陆谦这厮扮猪吃虎的诡计,果然是阴险小人,连上阵交锋都不忘耍阴谋诡计! 呼吸之间,陆谦的长剑已经如毒蛇般向我的胸口要害刺来,相距如此之近再要躲避已然不及!眨眼之间,锋利的剑尖已经直抵我的肌肤,刻骨的冷意将我笼罩。 面临如此绝境,我心底的凶性亦被彻底激发。 在间不容发之际,我微微侧身,“哧”的一声,陆谦锋利的长剑已经深深地刺入我的左肋,刻骨的冰寒令我浑身一冷,右手里的断刀却绝不停息,直插陆谦颈项要害!以命博命的凶念既起,拼着被陆谦一剑横绞截成两断的厄运,我亦定要令他身首异处! 托天之幸!我的凶悍终于保了自己一条小命! 陆谦虽然狡计得逞,给了我重创,但他并不想与我同归于尽!一击得手的陆谦迅速拖剑后退,顺势在我左肋拉出一道长长的血口,鲜血霎时激溅而起! 我退开一步,惊魂未定。 陆谦亦退开三步,锋利的长剑遥指我咽喉要害,不让我有任何异动,更不让我有时间包扎左肋的伤口!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竟欲令我活活失血而死!当真歹毒之极。 我明知陆谦之险恶用心,却苦于不敢稍有异动,只能任由左肋鲜血激溅而起,呼息之间,我便感到微微有些晕眩,如此下去,不消片刻功夫,我便会彻底失去抵抗能力。 “二郎!奴家先走一步了。”身后传来金莲一声凄怨的呼唤,显然她已自知今日再无幸理,娇音里竟有诀别之意!我心宛如刀割!可恨我空负堂堂男儿美称,到头来却竟不能保全自己的女人,人生一世之恨之憾,莫过于是! 我五内如焚,极想返身阻止金莲自寻短见,可恨自己已经被陆谦牢牢控制,稍有异动便会招致最惨厉的刺杀!潮水般的愤怒如大江大河般在我体内翻腾,终于洪然一声再度在我脑海里炸裂,灼热的热流如电流般从脑际传遍我的四肢百脉,那神异的感觉再次将我笼罩—— 上天终究没有弃我而去,在我最艰险的时候拉了我一把。 我霍然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将金莲手里的钢刀抢在手里,然后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刀,竟是不闪不避,向着陆谦对刺而去!纵然陆谦将我一剑刺成对穿,我亦要一刀将之刺成两截!以命博命的战法终于再助我逃过一劫,趁机偷袭的陆谦又在我的背上拉开另一道血口,但我终是成功地将他逼退。 陆谦冷冷一笑,仍然隔着数米将我遥遥锁定,阴森可怖的脸上尽是冷酷的笑意:“我看你能撑到几时!?” 我夷然一笑,心中无所(炫)畏(书)惧(网)!无论我能撑到什么时候,但教我有一口气在,定不让我的女人受到任何伤害! “陆谦!你在磨蹭什么?限你在一柱香的时间里拿下他!” 一边观战的高求却是已经不耐,给陆谦下了死命令。 陆谦神色一冷,浑身的气势亦为之一变,如果刚才是一条阴险的毒蛇的话,那么此时的陆谦便是一头择人而噬的恶狼,随时准备发动攻击。我吸一口冷气,心里对陆谦已经有了全新的认识,决定殊死一搏。 “都与我助手!”一把威严而又冰冷的声音突然冷不丁地从边上响起,硬生生地将我和陆谦一触即发的决斗打得烟消云散,气势一竭的陆谦趁机跳出了圈外,长长地吸了口气!这厮终究也非铁人,这长时间的对峙亦已经令他疲累不堪。 我转头顺着来声的方向看去,入目之下却是不禁一呆! 居然是宋提刑,还有伯爵!这厮却不知是怎么从刘唐喽罗手下逃得性命?又怎么落入了宋江手里被捆绑了起来?还有宋江身边那个锦衣老太监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目瞪口呆之际,李纲和高求见了宋江身边的老太监之后,神色皆是一怔,高求更是在马上行了一礼,细声道:“原来竟是常公公!” 场里气氛随之一缓,我趁机撕下衣襟将左肋还有后背的伤口包扎停当,金莲亦靠紧一步紧紧地畏入我的怀里,大有纵然一起赴死亦再不离开我怀抱之势。 宋江待老太监与高求寒喧过后,才伸手一指我,不容置疑地沉声道:“高大人,令公子被刺杀的案子,下官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西门庆原是凶犯,杀人理应偿命,但此案照例应交由山东提刑司来审理!” 话音方落,不待高求答话,宋江再度伸手一指我怀里的金莲,厉声道:“这淫妇潘金莲,因与西门庆勾搭成奸,谋杀亲夫武大,致使二叔武松含冤受屈,具细情节,本官已经查得水落石出,一一具备在案,是以这淫妇也须交由本司审理,高大人可有异议?” 高求脸色一冷,沉声道:“如若本官不允呢?” 宋江脸色霎时一沉,冷然道:“本官依据大宋律例办案,胆敢阻碍者视同挑战大宋律例!定斩不饶!” 高求一窒,顿时哑口无言。 老太监眼前情势有些僵,急忙打圆场道:“高大人,宋大人奉圣上旨意提点山东刑狱,为官刚正不阿不畏强权,可谓声名在外!且令公子案发在清河境内,隶属山东路管辖,宋大人确有权过问此案,咱家知道高大人心痛爱子被害,原也是人之常情,但国法如山,不容小觑啊。” 高求三角眼一阵滴溜溜乱转,想来终是不敢得罪那老太监,只得冷声道:“宋江,那此案就交由你审理,但若凶犯有任何闪失,本官定要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教你吃不了兜着走!我们走!” 高求一声令下,随同他前来的官军顿时蜂拥而去,一阵烟消失在官道远处。 我暗自松了口气,无论如何,由宋江来处理我的案子,总比高求要好上万倍! “李纲何在?”但我还没来得及竭口气,宋江已经冷喝一声道,“还不与我将这对重犯拿下!” 李纲略一犹豫,宋江便翻手举起一面玄黑色的铁牌,厉声道:“提刑令牌在此,山东一应人员俱须无条件听从调谴,但有不遵从者便视同谋反!李纲,你可是欲谋反不成?” “草民不敢!”李纲叹息一声,勒马转身,手里的长枪已经缓缓扬起—— 我倒吸一口冷气,一颗心霎时沉至谷底。 第二十六章烈火枪法 “爹!”李惜柔娇靥色变,抢在李纲面前,竟似试图阻止李纲对我动武。 李纲叹息一声,轻轻地与李惜柔说了几句,却不知说了什么话,李惜柔神色一变再变,终于打马退了开去,然后转身神色复杂地望着我!尤其是当她望着我怀里的金莲时,美目里竟然露出令我吃惊的神色。 我想我一定是眼花看错了,她的眼神居然是在妒忌金莲!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 摇了摇头,我将注意力从李惜柔身上移开,因为李纲已经翻身下马,手里沉重的镔铁长枪已经缓缓举起,带着惨厉杀气的枪尖已经直直地将我锁定!肃杀的气息如蛛丝般将我困缚,令我难以呼吸,四肢发僵。 这时候,我才能够亲身体会,那天山庄演武,林冲面对李纲时,他所承受的压力是何等之大!李纲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令你从心底泛起难以抗拒之感! “西门庆,我要出招了!”李纲一枪在手,浑身气势为之一变,眸子里流露出搏杀沙场的惨烈之色,颔下长须亦无风自动,我的心却是开始一点点地往下沉! 轻轻地将金莲护在身后,我紧了紧手里的钢刀。 终于要亲手领教烈火枪法的威力了吗?我的目光深深地刺进李纲的眸子里,极力地寻找着他心灵上的任何一丝破绽,但令我失望的是,李纲宛如一尊没有任何感情的金甲战神,他的眸子里除了杀机还是杀机! 我长出一口气,缓缓地将钢刀举起,摆出烈杀刀法的起手式。 无论如何,为了金莲我都不会束手待毙!纵然对阵的是李纲,大宋朝曾经的第一名将,我亦无所(炫)畏(书)惧(网)!自信重新开始回到我的身体,我幕然跨前一步,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已经抽紧,钢刀也已经被我拖在最容易斩击的方位,静待李纲的攻击…… 李纲终于动了。 眼前一乱,李纲的身形已经凌空跃起,如一只苍劲的大雕张开了强健的铁翅凌空翱翔而起,同一时间李纲手里的镔铁长枪诡异地在空中划出一道清晰的轨迹,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重重地向我砸落下来,势如惊雷! 我不禁有些出神地望着李纲潇洒之极的身姿,不知何年何月,我才会拥有李纲这般令人高山仰止的武艺? 镔铁长枪带着山崩海啸的威猛气势朝我当头砸落,在间不容发之际,我侧移了一步,呼啸的长枪几乎是擦着我的肩胛狠狠地砸落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沉重的铁枪竟是生生切入了地面足有数尺之深。 我冷然一笑,正欲借李纲长枪陷入石地之际挥刀突进…… 李纲早已经顺势往前一送,手里的长枪已经诡异地弯曲起来,仿佛一张弯满了的大弓,蓄满了无尽的力量…… 我魂飞魄散,狂嚎一声一个侧扑,身躯已经狼狈之极地滚倒在地。 虽然我反应足够敏捷,但仍然没有逃过李纲这蓄意的一击,突然弹起的枪尖带着锐啸从我的右肋擦过,我感到整个右半边身躯骤然一麻,右手再也握不紧钢刀,当啷一声,我手里的钢刀已经掉落石地。 有那么一秒钟,我怀疑自己的整个右半边身躯已经被李纲生生挑碎! 但我仍是一骨碌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 “二郎!”金莲悲呼一声,不顾一切想抢上来挡住李纲跟进的枪势,被李纲浓眉一蹙一枪柄砸在她的背上,金莲顿时惨哼一声口鼻溢血翻身跌出老远,扑地摔在宋江的马前!宋江一挥手,早有两名捕快上前将金莲捆绑起来。 “金莲!”我悲呼一声,心爱的女人终于落入别人掌握,心里的失落和愤懑委实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我不顾一切地向金莲扑去,再不理会身后的李纲,任由背后空门大开,罢了,要杀便杀罢,现在我只想救回我的女人。 “找死!”身后传来李纲一声冷喝,然后我感到一阵强烈的杀意身着我的后背毒蛇般袭来。 “爹!不要!” 耳边似乎传来李惜柔一声凄凉的悲啼,然后我便感到后背猛地一冷,麻木的感觉便如潮水般从背心传遍了全身,最终侵入我的大脑神经,我用力挺直腰杆,想最后看一眼金莲,终于让我看到金莲正美目凄迷地望着我,粉脸上尽是一片哀然落寞之色…… 我极想微笑一下,在临死之前给金莲留个最帅最有个性的笑脸,可惜,我已经再无力控制自己脸部的肌肉,一阵疲累潮水般袭来,下一刻,无尽的黑暗将我彻底吞噬…… …… 金莲!? 我忽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青山秀水之间,银铃般的笑声从前面不断地传来,我幕然抬头,罗衣胜雪的金莲正站在溪水源头上冲我轻轻欢笑,笑容如惊鸿一瞥,金莲便转过身去,向着幽静的山谷深处而去…… 金莲等等我,嘿嘿等等我。 我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甩开长腿向着金莲消失的方向疾追而去,山路两侧鸟语花香,景色宜人…… “少爷,少爷!” 我刚刚跑出不数步,身后忽然传来另一把柔媚的呼唤声,转过身来,却是俏丫头春梅正神色幽怨地站在距我不远处,春梅小嘴轻轻地咬着玉指,神色间一片幽怨酸楚:“少爷,你不要春梅了么?你心里只有金莲姐……” “不是的,不是啊……”我的急得双手连摇,连声道,“少爷当然是喜欢春梅了。” “我不信。”春梅娇俏地撅起了樱唇,嗔声道,“如果你喜欢春梅,那你就过来陪我,不要去找金莲姐了。” “这……”我闻言愕然,回头望望金莲的方向,又回看看神色幽怨的春梅,不禁泛起两难之感,竟是痴了…… “二郎!”一声冷幽幽的娇音忽然从另一侧响起,我大喜过望霍然转身,却果然是李瓶儿。 “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32 瓶儿,真的是你!?原来你也没死,呵呵,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这佰时间你和春梅都在哪儿呀?唉,都怪我没用,让你们受苦了。” 忽然之间,我已经将瓶儿轻轻地拥在怀里,然后在溪边的草地上轻轻坐倒,春梅已经小绵羊一样靠在了我的膝盖上,我怀拥而娇心里惬意莫名,但思念间却又泛起小小的遗憾,若是金莲也能和我一起,那该有多好? “二郎,你又在想她了么?”耳边忽然传来瓶儿媚媚的声音,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陡然感到脖子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吃痛下转过头来不禁大吃一惊! 瓶儿已经变成了狰狞的神色,七窍淌着鲜血,舌头亦拖了一截出来,身上的白罗衣上渗满了殷红的血迹,最为恐怖的是她的手指甲,长如乌黑的利剑,正深深地掐在我的脖子上,让我难以呼吸…… 原本小绵羊一样的春梅亦从地上站了起来,形象居然变得如瓶儿一般模样,凄厉可怕。 我使劲喘过一口气来,急声道:“瓶儿,你怎么了?春梅,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为什么!?”瓶儿阴恻恻一笑,滴血的大嘴洞开,厉声道,“那要问你!那么长的时间,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们?为什么!我恨你,我们恨你……” 我心里大急,连声道:“瓶儿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我们恨你,我们绝不原谅你!”瓶儿和春梅凄厉地尖叫起来,原本晴郎的天色突然一片阴沉,地面突然间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将瓶儿和春梅吞噬其中,两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缝隙之中,但她们凄厉的尖叫却犹自在耳…… 我仰天悲嚎,痛不欲生…… 第二十七章青峰山 我惊嚎一声,从沉沉的黑暗中醒来,浑身汗流如雨,冰冷入骨。 “你醒了。”一把柔柔的娇音忽然自旁边传来。 我幕然转过脸来,入目不觉一呆,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李惜柔,那个每次见面都欲置我于死地的刁蛮丫头!现在却满脸柔情地望着我,微微地笑着…… 我吸了一口气,忽觉芬芳清香,转眼顾盼间才发现所处环境花花绿绿,山花溪流,景色宜人,不觉在心里怅然叹息一声,不知不觉,又是一年春草绿…… 长吸一口气,我正欲翻身坐起,骤觉浑身酸痛欲死,竟是没能坐起。 欲散架般的酸痛,令我忍不住张嘴呻吟一声。 “你别动。”李惜柔急忙轻轻地将我按住,柔声道,“你重伤刚愈,加之连番恶斗,极大地消耗子了体力,身体受创甚巨,需要多多静养才是。” 我这才忆起昏迷前的事情,想起金莲现在不知流落何方?心里忍不住大痛,叹道:“是你救的我么?唉,你又何必救我,就让我死在你爹枪下,那该多好?” 虽未亲见,但我昏迷后的情形我也大致可以猜到了,必是李惜柔不顾一切救下了我,李纲爱惜爱女,便放走了我和李惜柔,忽然间我心里一动,或者这根本就是李纲故意安排的情节,在与我搏杀前交待李惜柔时便商定了,也未可知。 我便忍不住心里默叹一声,李纲倒是用心良苦,可惜眼下我生趣全无,当真生不如死。 李惜柔便忍不住哼了一声道:“一个女人,便让你如此消沉,生趣全无了?” 我轻轻地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你……不懂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气死我了……”身来的李惜柔明显地将要生气,娇音渐渐的已经有些不耐,我心里落寞一笑,暗道:走吧,最好一气之下一走了之,让我在这荒山野岭自生自灭吧,失去了金莲,我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但李惜柔的声音竟是软了下来,叹息道:“既然你如此爱着潘金莲,就更应该养好身体,然后设法救回她才是,岂可如此自暴自弃自投绝路?” 我心里幕然一动,但马上便黯然摇了摇头,叹息道:“眼下我重伤在身又势孤力单,如何救得金莲?罢了……” 李惜柔便哼了一声道:“那你便忍心看着金莲受尽人间凄楚,然后在孤独和思念中死去?” 我心里泛起一阵剧痛,喉头猛地一甜竟是生生咯出一口血来。 “如果你还有一丝血性,就给我振奋起来,重新鼓起勇气将失去的东西夺回来!这才是一个热血男儿真正所应为。” 我吸了一口气,闭目沉思,金莲、瓶儿还有春梅的倩影逐一在我脑海里浮现,我想夺回她们吗?是的,我做梦都想着夺回她们啊!可我真的还可能夺回她们吗?我不知道等待金莲的会是什么命运,如果宋江果然判她一个谋杀亲夫,也许,等我伤好潜回清河时,她的一缕芳魂早已经西去…… 还有瓶儿和春梅!也许她们仍然活着,可我孤身一人,怎可能上青峰山找她们?纵然找到了她们,又如何救她们出来? 李惜柔冷冷地瞪着我,厉声道:“亏你还是堂堂七尺之躯,遇事竟然如此萎萎缩缩,还不如我一介女流之辈!男儿做事,但求心之无愧,何来藏头缩尾之虑?” 我苦笑,心里暗忖:我可是从来不将你李惜柔当女人来看待的。 不过,无可否认,被这丫头一番说教,心里重新激起了斗志却是真的。是啊,无论如何,我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无论最终的结局如何,如果我曾经努力过、奋斗过,那么既便将来失败了,也可无怨无悔!我委实不该在这里畏首畏尾里消磨时光。 “这里是哪里?” “青峰山后山!”李惜柔的回答令我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 “怎么?”李惜柔嘲弄地望着我,“害怕了?害怕被青峰山贼抓走?” 我闷哼一声默然不语。 李惜柔这才嫣然一笑说道:“你也不想想,现在整个清河县都在通缉你,所有的官道都设了官军的卡,你杀了高求的儿子他如何肯轻易放过你?想来想去,也就这青峰山还算安全了!在青峰山没有被官军剿灭之前,这里是最安全的。” 我默然,李惜柔说的倒也是实情。眼下我与高求已经势同水火,且高求位居高位,必然发下海捕公文,天下之大果然已经再无我可去之路了。 李惜柔忽然眼珠一转,神秘地说道:“告诉你一件事,此番被我误打误撞发现一个秘密,嘻嘻,如果将来因为这个秘密剿寇成功而将此功记在你身上,再加我爹在朝中的影响力,说不定能够令你将功补过呢,到时候你就可以洗脱通缉犯的身份重新做人了。” “什么秘密?”我虽然对通缉犯不通缉犯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我是否能救回属于我的女人,但见李惜柔说得神秘,也便配合地问了一句。 李惜柔美目滴溜溜一转,指了指身后的小溪道:“我在青峰山后山发现了一条直通前山大塞的秘密小道,如果当官军在前山强攻时,再派谴一支精锐部队从小道突出山塞的核心要害,青峰山贼势必不战自溃,为患多年的山贼一战可定。” 我闷哼一声道:“这小道既能被你发现,山贼便发现不得?说不定等你们经过时,山贼早已经埋伏在侧,到时候猝不及防,嘿嘿……” “不会的。”李惜柔自信满满地说道,“我敢肯定青峰山贼肯定没有发现过这条秘密小道!不然,这偌大的后山他们如何敢不派一兵一卒防备?自古以来,青峰山山势险峻,除了正南面有一大路直通前山主峰,其余三面皆是千丈绝崖,飞鸟难渡。” 我忍不住反问道:“既然青峰山唯有南面大道,其余三面皆是千丈绝崖,飞鸟难渡,又何来神秘小道?” 李惜柔微微一笑,说道:“等你养好了伤,我带你从小道直入青峰山大塞,到时候你自然知道了。” 望着李惜柔神秘兮兮的模样,我心里暗哼一声,心忖以我二千余年的智慧,难道还会猜不出这可能的秘道?所谓秘道也就无外乎两种,一种就是绝崖下有千年古洞贯穿山顶山脚,可以直达山顶,另外就只有靠青藤之类攀登绝崖了。 攀登绝崖未免过于危om险,且如果在崖巅遭遇山贼阻击的话,必然九死一生。 我几乎已经可以断定,李惜柔必是在绝崖下发现了贯穿青峰山山顶山脚的幽长甬道,便故意不屑地闷哼道:“你该不会是在绝崖下发现了什么洞窟直达山顶吧?” 这一刻,李惜柔绝对有些发呆,望着我怔了一会,问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我淡然一笑不回答,叉开话题道:“我这伤,何时能好?” 李惜柔白了我一眼,嗔道:“那要看你自己!听我爹说,你服食了烈阳果后体质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创伤的愈合也远较常人迅速!所以,如果你能够按照烈阳心法运功调息的话,也许明天就可以回复如初了。” “真的?”我闻言大喜过望,“快将烈阳心法的口诀告诉我。” 李惜柔闻言动也不动,只是神色怪异地望着我,似乎心里正在激烈地天人交战。 第二十八章夜探贼窟 李惜柔幽幽地望着我,莫名地说道:“你服食了烈阳果,如果再修习了烈阳心法,你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吗?” “发生什么?”我有点不知所云,下意识地回答道,“是否我的内力会突飞猛进?” 轻轻地摇了摇头,李惜柔幽幽地说道,“这并非重要,重要的是你更有了欺负女人的本钱,如果将来你是个坏蛋,你将会犯下累累淫行,所以……” “所以你犹豫是否要将烈阳心法传授与我?”我忍不住以手扶额,这真可胃是杞人忧天!我西门庆虽然风流却绝不下流,强迫女人的事我是绝对做不来的,比如你李惜柔,纵然免费给我骑,嘿嘿,我也还要考虑考虑…… 李惜柔叹息了一声,自然绝无可能猜到我心中所想。 “罢了,是对是错,就让未来的事实来证明吧,喏,拿去吧,这是烈阳心法。” 李惜柔将一本心法子扔给我,我如获至宝,接在手里迫不及待地翻了开来,无论这是本什么样的心法,只要不是葵花宝典,我都会修习,毕竟养好伤救出我心爱的女人才是第一位的。 按着烈阳心法的记载,我逐一施为,逐渐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从神游物外中醒来,只觉神清气爽,畅快莫名。 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惊喜以发觉身体已经完全复原如初了!不过,一旦发力仍是筋骨隐隐作痛,李惜柔在一边神色复杂地望着我,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她才幽幽地叹息一声,说道:“这可真是奇迹,那样重的伤势,你只用了两天的时间便已经复原了?” 我吓了一跳,不想自己这一练便是两天! 身体既已经复原,心里便开始盘算起将来的行止。眼下我已经是通缉逃犯,再不能大摇大摆地返回清河,纵然返回清河怕也难以将金莲救出!其实我心中还有一个想法,一直都拒绝自己去想,那就是,也许金莲此刻早已经被正法不在人世了…… 但无论怎样,我都必须给自己的良心一个交待!金莲无论是生是死,我都必须知道她的下落,当然目前,我最先要做的就是与李惜柔夜探青峰山! 我并非冲着立功赎罪,以换来自己自由之身击去!无论怎么说青峰盗与我西门庆都可谓不共戴天,这些丧尽天良的青峰盗几乎屠杀了我所有的“亲人”,连大哥大嫂还有春梅、瓶儿的下落亦是无音无讯,如果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剿灭他们,我是绝不会放过的。 不过,老实说我很怀疑,既便李惜柔说的是真的,高求这厮也根本就不可能击败青峰盗。我这样做也只能算是尽人事而听天命罢…… 天黑之后,我和李惜柔开始夜探青峰山的行动。 弯弯的下弦月若隐若现地悬挂虚空,洒下微微的毫芒,我需极力瞪大双眼才不致从怪石乱滩间摔得鼻青脸肿,沿着绝无可能有人经过的荒野,我们终于来到壁立千仞的绝崖之下,绝崖就像一面巨大的黑幕,生生阻断了天空…… 在一处乱草丛里,李惜柔扒出了一个仅能容一人出入的洞口,对我说道:“说起来真是天意,那天我追赶一只浑身长满金毛的怪兽,一直追入了这洞里,不想竟然发现了通往山巅的秘密通道,想来定是苍天也唾弃青峰盗,所以遣下神兽指引我们剿灭青峰盗的秘径。” 我心里不屑地笑笑,谁若相信苍天那谁定是傻瓜! 刚进入洞口,我就开始怀疑这根本就是人力凿出的甬道!只是这青峰山不毛之地,谁愿意花费如此人力凿开这般绵长的一条通道?委实令人不解。 带着不解的心情,我和李惜柔循着甬道直接攀上青峰山主峰,甬道的出口赫然便在断崖之上,出口外面挡了屏风似的一块石块,很好地将来自下方的视线给遮住了,除了天上的飞鸟之外,果然极难发现这出口! 我从石屏风上探出脑袋来,游目向下一瞧,不禁心里剧然一震,再难收回自己的眼神! 断崖下面居然便是青峰山塞的大塞演武场,此时却通火通明,聚满了上千人的青峰盗,每一名青峰盗皆全副武装,神情肃穆,数千人相聚一起竟然鸦雀无声!让人不得不惊叹青峰盗严明的纪律,官军与之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演武场正北方依山搭建了木制的点将台,此刻上面正冰冷地站立着四人! 其中左面一人形容冷厉骇人,背插精钢双板斧,赫然便是黑旋风李逵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33 !右侧那两人我亦不陌生,竟然便是赤发鬼刘唐还有那天与我拼了一刀的拼命三郎石秀! 在这三人的中间,傲然站立着一名大汉,只是脸上的金色面具掩住了他的真实面目,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里透出冰冷的寒芒来,正冷冷地扫视着点将台下的青峰盗。 “来人,带西门青!” 金面人突然冷冷地断喝一声,却几乎令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错! 我大哥!我大哥他居然还活着!?这一刻,我居然如此激动,原来不知不觉之间,我早已经将西门青当成了自己的亲大哥,他的生死安危早已经深系我心…… 两名彪形大汉将披头散发的大哥带了上来,绑在点将台一端的一根木桩上。 大哥衣衫褴褛,人也明显地消瘦了,变得我都几乎已经认不出他了!我心里忍不住猛地一酸,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急忙抬起头来使劲地屏住眼泪!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李惜柔这个娘们看到我掉泪。 李惜柔在我身后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并未趁机嘲笑于我,只是一只柔荑已经悄悄地探了过来紧紧地握住了我的右手,耳边也传来她轻轻的叮嘱:“一定要沉住气,别激动!你大哥一定要救,但不能之过急。” 我深深地吸一口冷气,屏住心下激荡的心绪,得新低下头来。 金面人已经踱到了大哥的跟前,冷然道:“西门青,你不是天天念叨着官军的到来吗?今天我告诉你,官军已经真的来了,就驻扎在清河县的效外!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官军根本就救不了你,在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前,高求率领的官军就将从大宋的编制里消失!” “我呸!”西门青狠狠地啐了金面人一口,厉声道,“大宋官军百战之师,岂是尔等山野毛贼堪比?你率众袭击不过以卵击石自取灭亡罢了!谢文晋,你这聚众谋逆之贼寇,犯下诛九族之罪,将来定然不得好死!” 谢文晋!? 我和李惜柔几乎是同时吓然出声!真没想到,青峰盗的首领居然会是清河县曾经的驻军千户,希大的大哥谢文晋!难怪上次青峰盗能够轻而易举地洗劫了清河县城,武松的捕快都拼得死伤累累,驻军却在当晚莫明其妙地失踪! 原来这根本就是谢文晋搞的鬼! “哈哈哈……”金面人仰天发出一阵得意之极的畅笑声,然后厉声说道,“西门青,十年前你抢了我的女人,又将我毁容打成重伤后弃于荒野,定然以为我必死无疑,可惜苍天有眼,我居然被人救了起来!可你这丧尽天良的浑球,居然还伙同宋江以莫须有之罪将我父发配沧州并在半路上残忍地加以杀害!为了斩草除根,你又命人百般刁难加害我兄弟希大,可惜因为你那宝贝弟弟功亏一篑!你自以为所做一切天衣无缝,再无隐患!可惜天网恢恢,报应不爽,你恶贯满盈,终于也等到了遭报应的一天!” 金面人突然转身,再度厉声道:“带春梅、李瓶儿以及一干女人上来!” 早有人暴喏一声,领命而去。 我心顿时如遭锤击,激动莫名…… 第二十九章再见佳人 我终于见到了李瓶儿和春梅! 当我和金莲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不觉得她们在我心里有多么重要,可是现在,当我真的面对她们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爱她们已经很深很深!看着她们无奈地被捆缚在点将台的木桩上,我懊恼得肠子都要发青了! 我多想突然之间变得天神一般强大,然后从断崖上出现,将她们连同大哥大嫂救了下来。 我虽然心里极想,但我不是白痴,若想凭一人之力在上千青峰盗的重围中救出她们,只怕武勇如林冲或武松,只怕亦难以办到!我就自然更别提了! 费了很大的努力,我才让自己再次平静下来,冷冷地打量着断崖下的一切,心思却开始急切地盘旋起来,思考如何救人! 而这时候,青峰山塞演武场上的故事也在继续上演。 谢文晋命人将一干女人在点将台下一字排开缚定,又命人撕掉她们身上的外衣,露出或红或绿的肚兜内衣,然的振臂高声道:“兄弟们听清楚了!今夜偷袭官军大营,凡有斩杀官军将校者,赏银一百两,并可以任挑一名丫环做他的女人!如果能斩杀指挥使高求者,赏银一千两并可以在这些女人任意挑选三人做他的小妾!兄弟们,白花花的银子和这些娇滴滴的女人在等待着你们,你们想不想要?” 演武场上顿时如一锅沸水般滚腾起来,刚刚还表情肃穆的青峰盗霎时间神情振奋起来,目透贪婪淫猥之色,狂乱地盯着一字排开的瓶儿诸女,淫笑之声不绝于耳!但这些青峰盗的贼势却是轻而易举地被鼓动了起来,我心里不禁凛然,这谢文晋果然不是泛泛之辈,居然不惜重赏来激励麾下属下决死一搏! “兄弟们!走!”黑旋风李逵从背后卸下精钢板斧,振天一挥厉喝道:“跟俺铁牛去砍了高求的狗头!” 李逵托地跳下点将台,在他身后赤发鬼刘唐和拼命三郎石秀紧紧相随!群情激昂的青峰盗纷纷蜂拥而去…… “糟了!”李惜柔轻轻地在我身后跺了跺脚,急道,“青峰盗要去夜袭官军大营,官军不备怕是要吃大亏呢!” 我想也不想道:“那你先去将消息告诉你爹,你爹身为当朝名将,高求多少要卖他一些面子或者还会相信!至不济你爹还可以率领山庄的家兵抵挡一阵子!留在这里监视山塞的任务就交给我来吧。” 李惜柔深深地凝视了我一眼,居然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温柔之色,轻声道:“小……师弟,你凡事需要冷静,且莫冲动行事!但等将消息告诉了爹爹,我便带领山庄的家将火速赶来,在我到来之前,你可千万不要随意妄动呀。” 我心下有些不耐,便连连点头。 稍顷,李惜柔既去,演武场上的青峰盗亦走得几乎一干二净,除了几十个留守的喽罗,就只剩下金面人还有绑在点将台上的大哥西门青,还有台下一字绑着的大嫂诸女。 我试了试内息,内脏仍然隐隐作痛,估计很难经得起高强度的厮杀。便是眼前十数高的断崖便是一道现实的难题,为今之计似乎唯有静待李惜柔的援军到来了! 有些茫然地望着站在点将台上若有所思状的金面人谢文晋,我的心里忽然没来由地一跳,闪电般掠过一丝念头!看这厮和我身形如此相近,如果能够设法将他干掉然后假冒他,倒是一个极佳的营救之计! 但我怎样才可以毫发无损地溜下这十数米高的断崖呢? 二千年积累的人类智慧霎时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我在最短的时间里至少罗列了三种不同的办法!将身上的衣服撕成条连结起来,顺着滑下,其法之一;如乌龟般贴紧断崖壁,依靠断崖略微的倾斜滑下,其法之二;最后一种方法却是直接冲下然后在断崖脚下寻找缓冲之物,卸掉沉重的下落惯性! 我最后的决定是三管齐下! 先撕衣成索滑行下落一段距离,然后贴紧断崖壁滑落,最后寻找缓冲地顺利落地!当我发现断崖脚下那一小段弧形的地段时,我便知道我的运气果然不坏。 谢文晋再度奚落了大哥一阵,扬长而去,空荡荡的演武场上便只剩下了十几名喽罗把守!我找准机会,顺利地从十数米高的断崖上滑落,并未惊动任何一名喽罗。 费了极大的努力,我才抵受住立即上前解救大哥他们的诱惑。 我现在或者可以轻松干掉那十几名喽罗,但毕竟身处青峰山大塞的核心要害,且青峰山地势险要,要想从核心大塞杀出重围,委实难如登天。一旦失败,我自己力战而死事小,连累大哥他们再没有获救的希望,那才是罪大恶极! 我并没有多少雄厚的本钱,所以我冒不起这个风险。 我只能兵采取看起来成功可能性最高的方法——取谢文晋而代之!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我还是有信心将谢文晋一击刺杀的!当然,如果谢文晋居然也厉害如陆谦之流,那我只能自叹倒霉。 我悄悄地伏在最阴暗的角落,静静地等待时机的来临。 终于,有一个小喽罗忍不住向着我的方向走来,一面嘿嘿淫笑一面以自己的双手在胯间活动,不用想,这厮定然是被瓶儿她们勾起欲火,再难以克制,想找个僻静之处自己解决了!这厮毫无防备地向我走来,全然不知正在一步步向死神走近。 我找准时机,突然从暗中纵出,在小喽罗反应过来之前,我的大手已经捏紧了他的脖子,用力一紧,只听咯的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在我的掌心碎裂,然后小喽罗的脑袋马上便无力地软了下来…… 我松开手,小喽罗已经如一堆烂泥一样瘫了下去。 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喽罗的衣服,我大摇大摆地从暗中出来,故意抓了几把泥涂在脸上将自己涂成花脸,在黑暗里倒也能掩饰自己的形貌。 警惕地看了看其余的喽罗,或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论女人,或者靠在一起打磕睡,我冷冷一笑,迈步向谢文晋消失的方向跨进。 “站住!”一把声音冷不丁从我侧后方传来,令我骤然吃了一惊,一颗心不禁沉入冰谷,难道居然被发现了吗? “狗老三,还没到交班的时候呢就想跑?” 我缓慢地转过身来,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已经崩紧,一旦发现任何不对便立即大开杀戒!虽然这是下下之策,但事非得以已经没有我选择的余地了。 一名手持长枪的喽罗正呵着手向我走来,睡眼惺松的样子好像刚刚从被窝里起来。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将这厮击杀,这名喽罗却居然头也不回地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说道:“不过这大冷天的,也难怪!得,你走吧,不过早上记得早点来接班,别又睡过了头。” 我长出一口气,暗道一声侥幸,不知不觉间,已经汗流浃背。 走出演武场,眼前便是一尊气势雄伟的大殿,一杆巨大的旗杆竖在大殿之前,上面挑着一面大旗,上书“替天行道”四个字!便是大殿正门上的金匾上也写着“聚义厅“三个溜金大字,看来便是青峰山塞的核心要地了。 我吸了一口冷气,幽灵般转到聚义厅的后面。 如果我所料不差,谢文晋的起居地必在聚义厅的后面! 第三十章如此结果 我将沾满唾液的手指轻轻地掂在窗户纸上,轻轻一捅,便捅破了窗户纸。循着捅出的洞窟我以一只眼睛朝里张望,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西门庆居然也会像毛贼一样,做这些下三烂的偷窥勾当! 入目之下,不禁浑身发热,又是气愤又是刺激! 房间里,赤条条的两条肉虫正在进行激情的游戏,那男人既便是在与女人亲热的时候,脸上也带着金色面具,散发着冷碜碜的幽芒,而那女人却不是别人,正是与我大哥西门青恩爱无比的大嫂吴月娘! 不得不承认,大嫂吴月娘的身材真的堪称一流,尤其是她的两瓣盛臀,较之金莲尤要出色!令我心里愤怒羞耻之余,却也禁不住暗感刺激销魂!只见她的一对玉臂死死地搂住金面人的脖子,在金面人连番的攻击下,娇喘吁吁、呻吟声声,那粉脸上的神情,除了销魂享受又哪里有一丝羞耻和不愉悦? 这淫妇,分明已经和金面人谢文晋恋奸情热,将遭难的大哥抛到脑后去了! 我忽然想起刚刚演武场上谢文晋所说的那句话,莫非当真是大哥毁了他的容,又夺了月娘做我的大嫂?如果真是这样,倒也不能全怪月娘她淫荡……只是无论如何,谢文晋都不应该将个人的恩怨加诸瓶儿、春梅以衣许多无辜之人身上,因为一己之私死了那么多人,足见谢文晋这厮也并非什么好鸟。 “大郎,奴家好喜欢你,奴家舍不得你……”月娘轻柔地呻吟着,娇躯一节节地扭动着,不停地调整姿势迎合谢文晋的猛烈攻击,房里的战况逐渐激烈起来…… 我吸了一口气,现在正是行刺的最佳时机! 轻轻地启开房门,里面的那对狗男女激战正酣,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om险正在降临! 我尽量将脚步放到最轻,将呼息调整到最平静,蹑手蹑脚地靠近了狗男女床戏的屏风后,现在我距离他们只有咫尺之遥,看着灯光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映在屏风雪花的布帛上,当真比欣赏二十一世纪的a片还有刺激。 真是自寻死路! 无巧不巧,谢文晋居然抱着月娘转了个身,将背对着我藏身的屏风,我吸一口气再没有犹豫,闪电般将从喽罗手里抢来的钢刀刺了出去!钢刀毫无阻碍地切开屏风,再毫无阻碍地突入了谢文晋的背心要害,直到在一阵刺耳的骨肉金属磨擦声里,我的刀势才止住,我顺势重重一绞,谢文晋将再无幸存的可能。 但我来不及兴奋,更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置张慌失措的大嫂吴月娘,她却忽然轻轻地哭泣起来,既没有失声惊呼,居然亦没有对我的突然出现表示出多少惊讶…… “大郎!”月娘哀哀地伸出小手,轻轻地抚摸着谢文晋的金色面具,一缕殷红的鲜血已经从金色面具的下面溢了出来,滴落在两人赤裸的身躯上,而两人的身躯竟然仍然保持着最亲蜜的接触姿势。 见月娘如此镇定,我倒忽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因为她的表现已经超出了我的预知。 “二……弟!” 一声幽幽的呻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34 吟声若有若无地传来,令我不禁浑身一颤,汗毛根根竖起! “二弟!”第二声呼唤终于清晰起来,我却越发地傻了眼,被我刺杀既将身死的谢文晋他居然唤我做二弟,我想我一定是在做梦!这定是个不真实的梦,一切都太假了……我狠狠地掐了掐大腿,一切都还真实地存在着! 然后月娘轻轻地卸下了谢文晋的金色面具,抬起美目,神色凄楚地望着我,哀声道:“二弟,你瞧瞧他究竟是谁?” 金色的面具下,掩藏着一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他竟然便是……霎时间我如遭雷击,骤然间胸闷欲死,头脑里也是一片空白! 竟然是大哥!谢文晋居然便是大哥!我他妈的居然杀了我大哥,杀了我千方百计想要救出去的大哥——西门青!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究竟他妈的是怎么一回事? 西门青冲我咧嘴一笑,又是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溢出,他软软地依在月娘的怀里,脸上却居然带着欣慰的笑意:“二弟,你终于成长了!” 我终于从迷乱中稍稍清醒,慌不迭地拉住大哥的手,连声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惜大哥的手已经渐渐地变得冰凉,他的脸上虽然仍然带着欣慰的笑容,可是那双充满智慧的双眼却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生命已经远离了他的躯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霍然站起身来,举起双手上面赫然沾满了血腥,我大哥西门青的血!我是杀了自己大哥的刽子手! 月娘幽幽地叹息了一声,立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再不顾她仍然浑身赤裸,急忙一把拉着她的手,直急得想哭! “大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月娘幽怨地掠了我一眼,美目里的神色复杂之极,叹息一声道:“所有发生的一切,原不过是你大哥安排的一出环环相扣的连环戏,可以说,是你大哥让你一步步走到了现在!从青峰山洗劫清河县城到刘唐欺负伯爵,从你和潘金莲相会、相恋直至难解难分而定下拆散激励之计,从你痛下决心埋头习武决定派出刘唐李逵于搏击中令你的武功突飞猛进,从高求领兵来剿安排潘金莲被掳,从你和潘金莲被高求追杀巧妙调动李纲和常太监相救,再谴灵兽引路,最后将你一步步诱进山寨动手杀了自己的亲兄长!这一切,都是你大哥所一手纵的。” “什么!?”我愕然,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我大哥导演了让我杀他的戏?这……有可能么?他为什么要我亲手杀了他!? 月娘轻轻地点了点头,幽幽地说道:“二弟,可能你不知道,你大哥是个极有抱负的人,从小他便具有雄心壮志,他虽然文不比宋江武不如谢文晋,可是他的胸襟气度却远胜过二人,所以,宋江和谢文晋才会心悦诚服地认你大哥为三人的首领!” 月娘说的就像个陌生的故事,与眼前之事好像也全无相干,但我忍着性子没有打拢她。 “你大哥他们对大宋朝的重文轻武战略早有不满,也曾屡次找过当今高官呈名利害,可惜当今朝庭文官当道,他们的言论并未引起任何注意!于是你大哥便决定另起炉灶,发誓有一天要取赵宋王朝而代之,你大哥的这一想法得到了宋江和谢文晋的全力支持,三人便开始全力筹备,于是便有了你大哥迫害谢文晋,陷害谢伯父等等事情,谢文晋从清河县驻军千户官一夜之间成了青峰山的山大王!这才有了青峰山大寨!” 天啊,青峰山竟然来自官军,这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你大哥意气风发、风华正茂,正准备大展鸿图之际,不幸却悄悄降临!”月娘的神色陡转酸楚,几乎是抽泣着说道,“你大哥染上了一种怪疾!你大哥平素博览医书精通医术,自知阳寿将近且绝无幸理,所以只能草草准备后事,而最令他放心不下的便是振兴天下的大业!” 我已经麻木到失去了惊愕的能力,只有些傻兮兮地望着月娘,不知道她还有多少惊天秘密没有告诉我? “你从小便非常聪慧,只要你肯花心思什么事情你几乎都能办到!而且你大哥更常常与我提起,你天生便有一股独特的气质,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拢你、亲近你!你大哥说,这是很难得也极可贵的一种气质,拥有这种气质的人最适合做领头人,所以,你被你大哥选为接班人!你大哥不仅仅要你做一个山寨的首领,他还要你做争霸天下的枭雄,所以,他设计让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大哥!你连自己的大哥都亲手杀了,天下之大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而不择手段就是枭雄首先必备的素质。” 月娘的话字字如锤,狠狠地敲在我的心坎上! “可我根本不想做什么山寨首领,更不想做争霸天下的枭雄!我只想守着自己的女人好好过日子!”我几乎吼着叫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月娘惨然一笑,接着说道:“你大哥真是什么都料到了!他早知道你生性风流,将来定然缠绵脂粉不思进取,所以他才设计令你与潘金莲倾心相恋,到头来又将你俩生生拆散,从此皇宫大院、候门一入深如海,除非你夺得江山覆灭赵宋皇朝,否则再没有办法夺回你最爱的女人了。” “你说什么?”我闻言心里大恸,我最爱的金莲啊! 月娘冷漠地点了点头,说道:“潘金莲此刻怕是已经被常太监带回东京了!” 我心里一阵剧烈的痛疼,忍不住张嘴喷出一口血来,使劲地扯着自己头发,我无力地瘫坐在地,瘫坐在大哥西门青的血泊之中,精神迹近崩溃…… 剑客说:大家叫得凶,就不折磨你们了,不过好歹也得给西门庆的转变搞点铺垫吧,不然太不象话了。下一卷就是“问鼎梁山”了,周六周日就不更新了,将在周一凌晨冲榜,希望大家到时候支持一下。 正文第三卷问鼎梁山 第一章临危受命 天亮的时候我终于冷静下来,望着大嫂月娘美丽的容颜,我心里已经再没有一丝波动,沉声问:“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大哥的安排?” 月娘神色凄楚地点了点头。 我点了点头,之前心里的一些疑问已经豁然贯通,沉声道:“难怪伯爵会一夜之间变得如此智计过人,宋江与常太监又会来得如此突然与凑巧!敢情这都是大哥在背后策划。” 月娘幽幽地叹息一声道:“岂止是伯爵?你大哥替你安排的事情何止于此!将来你会明白的,你大哥为了你真可谓是煞费苦心。”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地说道:“如此说来,我既便不想接受这负担子也是不行了!我想大哥他定然留下了我万一不从的应对之法吧?” 月娘深深地望着我,语重心长:“如果你想抢回你心爱的女人,你只要按着你大哥替你铺就的道路走下去!你大哥确实留有意外情况下的应付之法,不过嫂子不想看到那一幕的出现,二弟你应该体会你大哥的苦心才是,冲着他为了你付出这么多,你都不应该令他死不瞑目。” 我深深地望了月娘一眼,然后神色凝重地对着大哥的尸体拜倒尘埃,恭恭敬敬地叩了九个响头,然后长身而起,背对月娘凝声道:“嫂嫂,我应了!” 背后,月娘轻轻地啜泣起来,不知是高兴大哥的遗愿得以实现,还是伤情大哥的逝去,我用力推开大门,迎面送来的冷风令我神志一清。我一脚跨出了门槛,这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步,但在我的人生历程里,却是很重的一大步! 从今天起,我的人生目标将发生根本的变化。 我原想做个游戏风尘的富家少爷,可现在我只能走一条我并不喜欢充满艰辛血腥的争霸之路!我已经没有退路,无论是为了死去的大哥,还是为了皇宫大院里的金莲,我都必须走上这条王霸之路,而且,我绝对不能失败! 不择手段,为了成功我只能不择手段! 我不禁感叹大哥的英明远见,是啊,我连自己的亲生大哥都已经杀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我做不来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就让我来面对这艰险的挑战吧。 我西门庆又何惧之有! 山寨里的木鼓沉重地响起,整整响了十九声,所有的大小头领将在聚义厅聚集。 聚义厅中央的金交椅空着,那里原本是属于大哥西门青的。 金交椅左边便坐着真正的谢文晋,也是青峰寨的副寨主!谢文晋与希大的粗放是两种类型,显得斯大林文俊秀,根本看不出他是一名纯粹的武夫!他向我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眸子里尽是鼓励。 大嫂月娘一身孝衣,俏丽无涛站在金交椅的右边。 所有的青峰盗大小头领都聚集一堂,包括李逵和刘唐!这两个家伙刚刚大败而回,本想偷袭官军,结果被陆谦识破将计就计杀了个落花流水,去时的一千兄弟逃回来的不足一半,连拼命三郎石秀亦命丧在陆谦剑下! 在大小头目的最末位,还有一位特殊的嘉宾,那就是五花大绑的李惜柔,她本想从甬道下山报信,却被早就埋伏在甬道外的青峰盗以烟熏之法生擒活捉! “诸位兄弟。”月娘脸有戚色淡淡地打量了聚义厅里大小头目一眼,悲声道,“临夜子时,先夫突发心病不治身亡,抛下奴家孤身一人先登极乐去了。” 月娘说罢失声哭泣起来。 “寨主!?”李逵闻言厉吼一声,以手捶额痛哭失声,“你怎么这就走了?俺铁牛还想追随你杀尽天下贪官污史,抢尽天下所有奸商呀……嗷嗷……” 刘唐与一众头目亦是目瞪口呆,神情错愕,稍顷也跟着大声悲号起来,一时间整个聚义大厅里哀鸿遍地,愁云惨淡!我心里不觉也是一痛,大哥竟是如此深受拥戴!若是让他们知道竟然是我亲手杀了他们的寨主,只怕这些亡命之徒立时便会将我五马分尸吧? “俺不相信!”李逵陡然虎吼一声,从背的卸下精钢板斧提在手里,杀气腾腾地冲着大嫂月娘吼道,“寨主年纪轻轻风华正茂,如何便会得心病暴死?俺要见寨主的尸体!交出寨主的尸体来!” 李逵一带头,其余的头目立时纷纷附合,厉声道:“交出寨主尸体!” “放肆!”谢文晋见情势有失控的可能,猛地一拍椅案长身而起,厉声道,“大哥尸首已经由本寨主亲自检验,此刻业已经入柩为安,难道你们还不相信本寨主不成?你们可是想造反!?” 李逵脸一黑,嗫嚅道:“二寨主的话,俺铁牛自然是信的!” 说罢伸手以钢斧一指月娘,厉声道:“她说的俺铁牛便不信!说不定是这妇人害死的寨主!” 谢文晋冷冷地瞪李逵一眼,厉声道:“现在大哥方死,山下官军又大兵压境,青峰上下人心惶惶,你身为山寨一员,不思安定人心之计却刻意挑唆胡猜乱想,是何居心?” “俺……俺……”李逵摸了摸头,退下一步,低声道,“俺脑瓜子向来就笨,哪想得什么好法子?二寨主说怎样便怎样好了,铁牛提铁斧冲在最前面便是了。反正俺铁牛这条命都是大寨主给的,早就将这条命交给山寨了。” “正是,二寨主是怎样便怎样!我等莫不从命。”刘唐等见李逵都软了下来,自然随声附和。 谢文晋点了点头,脸上表情一变而为沉痛之色,凝声道:“大哥临终留有遗言,这寨主之位由他胞弟——西门庆继任,各位兄弟可有何异议?” 除了李逵和刘唐立即向我望来之外,其余的大小头目皆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谢文晋,都不知道他突然宣布要继任寨主之位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谢文晋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走到他跟前,我吸了口气,收拢思绪大步走到谢文晋面前,然后以杀人般的目光冷冷地打量着大厅里的大小头目,对这些草野莽汉,最真的真理永远只有一条,那就是以武服人!你只有在气势上,在武艺上令他们心服口服,他们才会真正地效忠于你。 谢文晋拉着我的手,向大家介绍道:“我来向大伙介绍,这位便是寨主的胞弟——西门庆!从今天起,他便是青峰寨新任的寨主,我和二哥将全力拥护,谁若不服从便是反对我和二哥的命令,大家可曾听明白了?” 所有的大小头目里没有一个人回答。 我心里冷冷一笑,毫不在意,如果这些野汉如此轻易便能制服,那他们也就失去落草的资格了。 我制止谢文晋再欲说的话,然后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一直走到聚义厅的中央,所有大小头目的目光或冰冷或疑惑或不屑都纷纷朝我身上投来,我先人夺人的目的既已达到,便阴冷地扫视一周,厉声道:“你们可是不服?” “当然不服!”李逵想也不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浓重的杀气瞬时向我罩来,厉声道,“除非你赢了俺手里板爷,俺铁牛便服你!” “好!”我点了点头,战意迅速在我心底升起,我决心借李逵一战立威,确立我在青峰寨绝对的权威!我回头,谢文晋和大嫂月娘都向我投来忧虑的目光,唯恐我不是李逵的对手,我却夷然不惧,此时的我早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纵然赢不了李逵也绝不会输给他! 第二章一战立威 我和李逵的一战被刻意地安排在演武场上进行,我要在所有的青峰盗眼皮底下将李逵击败,唯其如此,我威武不败的形象才可能够深入这些刀尖舔血的汉子们的心里,唯其如此,才能够博得他们真正的效忠! 李逵已经神色凝重地持斧戒立点将台上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35 ,点将台就是我和他的比武场所。 这不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但凶险却一点也不输与决斗!我非常确信,如果我稍露败象,李逵这莽夫定会毫不犹豫地手起斧落结果了我的性命!对于李逵这样的人来说,要接受一个武艺不如他的人做他的大哥,是绝难接受的! 当然如果那人对他有过大恩或者为人十分令人佩服那又另当别论。 遗憾的是,我既没有施恩于李逵也没有仗义的声名,所以……我只能靠武力来击败他,让他心悦诚服地奉我为寨主。 当! 我飞起一脚踢在兵器架上,一柄朴刀已经顺势弹起,我大手一挥轻轻地将朴刀抄在手里,借势一个转身面对李逵,姿势妙曼潇洒之极!便是与我敌对的李逵眼里亦露出一闪即逝的激赏之色。 我存心塑造自己的光辉形象,决定用计速胜李逵。 李逵这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夫,用计赚他委实简单之极! “李逵!”我陡然断喝一声,将手里朴刀随意地提在手里,朗声道,“今日演武,我只以单刀对你双斧,定要你败得心服口服!” 李逵果然中计,闻言大怒道:“俺铁牛如何肯占你便宜!?你使单刀,俺便只以单斧敌你,难道还怕你不成?” 这莽汉说着竟是当的一声将手里的一柄精钢板斧扔到了点将台下,只以右手执单斧遥遥戒备,我心下偷笑,这厮使惯了双斧此番只以单斧迎敌必然多有不便,就比如两军交战时阵前换将一般后果严重,可谓败局已定! 随着三通鼓罢,决斗的时刻终于来到。 我虽然神定气闲,表面上轻松无比,但心里却早已经全神贯注地留意着李逵身上每一丝肌肉的异动,便是他眼神里的任何一丝异动也绝不放过! 李逵身上的杀机如浪潮般一浪高过一浪,汹涌澎湃地向我涌来! 我清楚,等李逵身上的气势涨到最高点的时候便是他挥斧进攻的时候,如果是以命搏命的求生之战,我绝不会任由李逵的气势涨到顶点,但今天不同!今天是我的立威之战! 夫英雄者,摧士气于锋锐,挽危局于既倒! 我要在李逵最强大的时候,以李逵最擅长的手段将他击败!强大的自信如潮水般在我胸膛里升腾翻滚,这一刻,天下仿佛在我的掌握…… 李逵的气势终于攀升至最高点,暴喝一声,挥动精钢板斧抢攻而至,森森的杀气从斧刃上一圈圈地散发开来,如惊涛骇浪般向我卷来…… 我冷喝一声,朴刀前扬,绝不退缩地迎着李逵的身影猛扑而上,台下的所有青峰盗定然想不到我采取的竟是以硬拼硬之势! 眨眼之间我和李逵的身影已经撞在一起。 在数息之间,我的朴刀和李逵的板斧已经毫无花巧地撞击了数十下,清越的金铁交鸣声几乎已经连成了一串连绵的清音,震碎了所有人的耳膜…… 一阵哗然从台下升腾而起。 显然,聚观的青峰盗已经吃惊地发现,在连续硬拼了数十下之后,李逵居然败像渐露,开始不支地边打边退,身形已经向着点将台的边缘退去……强悍如李逵者,终也有被人硬拼后退的时候,我长啸一声,越发得势不饶人,奋起全力抢攻而上…… 李逵的一张黑脸已经涨成青紫,他退到了点将台的边缘,已经退无可退! 一丝凶悍的厉色自他的眸子里腾起,幕然间他手里板斧暴起了异样的厉芒,令我将之卷住的刀势竟然也为之一竭!我心下一凛,李逵终于要做最后的反击了吗?但我绝不会在这时候退缩,这已经是李逵最后一搏,如果我能够熬过去,那么李逵将只有接受战败的命运,而且是没有任何胜机的完败。 我亦在心底腾起浓烈的杀机,将李逵想象成以命搏杀的敌手,朴刀尽使烈杀刀法之精华,攻势如浪花般连绵不绝地涌向李逵…… 当! 一声响彻云霄的金铁交鸣声过后,裹在一起的漫天刀光斧影刹那间一顿,战局已定! 李逵神色萎靡地瘫坐在点将台上,手里的精钢板斧已经被我挑到了台下,而我的朴刀正森冷地抵在他的咽喉之上,我只需稍稍往前一送便可轻易地结果了李逵的性命! “李逵。” 我断喝一声,令神色灰败的李逵剧然一颤,抬头凛然地望着我,李逵的神色令我满意之极,我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李逵已经从心理上向我屈服了!这从他的眸子里可以看得出来。 “你服不服?”我收刀退后,这才发现双臂酸软欲死,和李逵一般以硬碰硬的打法也已经令我耗尽了浑身之力。 “俺铁牛服了。” 李逵的黑脸上泛起一丝羞色,翻身欲爬起不想竟是双腿一软一骨碌倒下了点将台,顿时摔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立时惹来众山贼一阵无情的嘲笑,演武场上凝重的气氛也顿时为之一松。 “来人,扶李头领下去竭息。”谢文晋适合命人将李逵扶了下去。 我收刀退回点将台中央,重新冷冷地望着台下的青峰盗,青峰盗的哄笑声便像被刀砍刀般嘎然而止,这时刻,青峰盗们脸上的表情真可谓五花八门、丰富之极!尤其是那副从嬉笑向严肃转换未换的模样,委实令人忍俊不禁…… 但我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我强忍笑意,冷声道:“还有谁不服?” 点将台下鸦雀无声!再没有人敢提出挑战。 谢文晋微笑着走上前来,用力将我的右手举起,高声喊道:“既然众兄弟都心服口服,那么从今天起,西门庆就是我们新任的寨主!” 然后谢文晋首先在我面前拜倒尘埃,朗声道:“拜见寨主!” 点将台下,所有的青峰盗亦跪倒尘埃,呼声不绝于耳:“拜见寨主!” 我长吸一口气,连忙扶起谢文晋,然后下令台下的青峰盗亦起身,严肃地扫视演武场一周,我知道这时候需要我说上几句话来激励士气了!毕竟振奋军心是每一位首领必然的责任,我绝不能坐视青峰寨的士气在失去寨主和遭受惨败的打击下沉沦下去。 我搜肠刮肚,委实想不出什么慷慨激昂的言辞,二千余年的文化固然有众多壮怀激烈的战前动员演说,但我能记在心里的却压根没有! “兄弟们,承蒙不弃推举我西门庆出任新任寨主!”我先引了一句套话,也根本就是屁话,但说匣子一开却终于让我找到了往下说的言辞,接着说道,“我西门庆其实也是个草包,坐这个寨主之位实在汗颜得很。” 台下的青峰盗发出畅意的欢笑,我的自我形容令他们开怀大笑,我误打误撞下的说辞竟然拉近了自己和青峰盗的距离,当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见效果不错,我便越发接着说道:“我做寨主,别的不敢保证,有一点一定做到!那就是人人有酒喝、人人有肉吃!如果你们还想要女人,那就得去抢宋皇老儿的后宫!” 我这大逆不道极度蔑视朝庭的言论再度迎合了这些青峰盗的心理,演武场上的气氛便开始变得热烈起来,每一名青峰盗都开始以一种全新的眼神望着我,我心下大是得意!他们或者仍未完全接纳我,但事情正在向着好的方面发展…… 第三章陷入困境 我顺利接任了青峰山(注:并非小李广花荣的清风山)寨主之位,但于青峰山所面临的困难却一点也没有帮助! 青峰山的南面下山大路已经被官军死死封住,可谓水泄不通! 便是那道秘密的下山甬道亦被李纲所发现,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李惜柔在被擒之前将讯息传了出去,后来我才从月娘的嘴里证实,这根本就是大哥西门青临死之前替我设定的一道难关罢了,包括李逵偷袭官军失败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厮居然跟月娘说,如果我挺不过这道坎那就说明我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之前的一切心血都将付诸东流,也就无所指望了。 这当真让我又恨又恼,却又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 不过唯一令我稍微好受点的就是,我终于能和瓶儿还有春梅在一起了,这两个小女人,明显地消瘦了,不过更显清丽、透出一股楚楚动人的风姿…… 我心满意足地仰躺在大床上,瓶儿与春梅如小绵羊般一左一右地畏在我怀里,刚刚的颠鸾倒凤令她们疲累欲死,伏在我怀里再无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粉脸泛红吐气如兰的可人模样当真诱人之极。 连日的亡命之旅终于远我而去,仿佛梦幻一样不真实,但我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永远不一样了!比如金莲,她已经确确实实地从我身边离去了,月娘她绝没有骗我,此时此刻,她只怕已经身在皇宫了罢? 一想起此时她可能正躺在昏庸无能的宋皇胯下怨转承欢,我不禁心如刀割!生为一个男人却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致她承受别的男人欺侮,最令人羞耻之事莫过于此! “二郎,你在想什么?”瓶儿轻轻地探起脑袋,美目柔和地望着我,爱怜之色溢于言表,“你的眼神看起来好忧伤,惹得奴家的心都酸酸的。” “二少爷。”春梅也从另一侧坐起身来,任由两团发育完好的酥乳直挺挺地暴露在我的眼皮底下,散发着夺目的光彩,轻声道,“和我们在一起,你不快乐吗?” 我收回心绪,将两女深深地拥入怀里,动情地道:“我快乐,能和你们再在一起我当然快乐!瓶儿,春梅,将来无论怎样,我发誓再不会让你们吃任何苦,我要让你们做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谁若想要伤害你们,我绝不会放过他……” 瓶儿和春梅同时低呼一声挤入我的怀里,柔软温香的玉体异样地刺激着我粗壮的肌肤。 “二郎,能和你在一起,奴家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 瓶儿幽幽的一句话,再次激起了我心底燃烧的火焰,我轻轻一翻身侧对着瓶儿,瓶儿会意地半侧过身子,将挺翘肥白的玉臀对着我,然后螓首反转过来,如兰的气息喷入我的鼻际,异样地勾动着我脉动的心弦,我情热起来,捧着瓶儿丰满的臀胯,深深地进入她的体内…… 恋恋难舍地离开瓶儿与春梅,我来到骤义厅。 已经不能再拖了,青峰山上贮藏的清水和精食虽然足够,但总不能这样眼睁睁地坐吃山空,无论如何得想出个办法来解去官军之围!更何况我这个寨主刚刚上任,如果不拿出一点成绩来,如何令手下的喽罗们真心臣服? 宽大的议事厅,我高居上座,谢文晋坐在我的右首,大小头领在下面一字排开。 “寨主!”黑旋风李逵昂然站起,凶眼一瞪厉声道,“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兄弟们一伙杀将下去,将官军杀得屁滚尿流不就解围了?” 其余大小头领的眸子里亦流露出浓烈的杀意来,看来我这几日的低调避战委实已经令他们心下不满,如果再隐忍下去怕是又要危及我的威信了! 我心里亦一动,或者也可利用青峰盗们这股决死之情! 当下便长身而起,大手一挥朗声道:“好,今天就让我们与官军来一次堂堂正正的决战!谁敢打先锋?” “俺铁牛!”李逵将自己的胸脯拍得嘭嘭响,唯恐我听不见他的话似的。 我凝重地点头,厉声道:“好!就以李逵首领为先锋,本寨主亲率所有兄弟押后,定要在今日破官军于山下!” 片刻之后,沉重的寨门缓缓打开,全副武装的青峰盗紧随我身后一队队地开出山寨,沿着崎岖的山路开到山脚下列队严阵以待!官军显然也希望与我们来一场面对面的大会战,特意将阵营后撤了一里之地,给我们留了列阵之处! 我胯马立于阵前,心里忍不住有些打鼓,这可是我第一回上战场,能不胆战心惊? 从现在起,我所要承担的可不仅仅是一己之安危,而是整个青峰寨近千人的生家性命!我的任何闪失都将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我能不慎之又慎吗? 官军阵中一阵移动,从后面拥上来一顶绫罗伞盖,下面高头大马上端坐着有着一面之缘的高求!这厮明明眸子里露出刻骨的仇恨,嘴里却能说出冠冕堂皇的招降话:“西门庆,如果你此刻率领青峰盗投降,本官定替尔等向圣上求情,免除尔等大逆不道之罪,如何?” “我呸!”不等我回答,李逵早已经啐了一口,徒步挥斧从阵中冲出,直扑高求,厉声道,“狗官看俺铁牛取你脑袋!” 高求掩避,从他身侧拍马迎出一员武装,全身黑甲,杀气腾腾,催动大砍刀来战李逵,正是陆谦那家伙。 眨眼间,陆谦和李逵已经迎面相触,陆谦带着战马强大的惯性手里大砍刀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重重斩劈下来,李逵这个猪脑居然仍是以力搏力的打法,双板斧硬架陆谦的大砍刀,一声脆响,李逵的整个人都被陆谦这带着强大冲击力的一击给掼倒在地! 我叹息一声,李逵勇则勇亦但脑筋太笨,若换了是我定然不会与陆谦硬拼,改而袭击他胯下战马!但当务之急是救回李逵,这厮可是山寨一员骁将断断阵亡不得! 我正欲拍马迎战陆谦,身边早有一将飞马而出,嘴里高喊:“休伤我兄弟,在下谢文晋领教你高招!” 陆谦冷哼一声,正欲舍了狼狈回窜本阵的李逵迎击飞马而出的谢文晋,官军阵中突然拍马冲出一员老将,虽然胡子业已花白,但一袭雁翎金甲映日生辉,威风凛凛,手持一柄镔铁长枪,挥动如有隐隐雷鸣,带着浓重的杀气直取谢文晋。 这老将不是别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36 人,赫然便是李纲! 我心胆俱裂,疾抢而出,厉声道:“谢大哥快回,危om险!” 但谢文晋似乎根本不曾听到我的叫喊,依然拍马迎战李纲,而陆谦亦眸子里杀机一闪,舍了李逵向我扑来,我暗叫一声苦也,舞动并不擅长的烈火神枪迎战陆谦,再无法阻止谢文晋和李纲的厮杀。 眨眼之间,谢文晋和李纲已经冲至一起。 “杀!”李纲断喝一声,几乎整个战场都为之风云色变,镔铁长枪如出狂风之荡落叶,闪电横扫谢文晋腰肋,山崩地裂的强大气势,远在数十米开外的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如若胆小之力只怕立时要胆裂坠于地下…… 看来古人诚不我欺,张飞断喝吓死曹将果有其事!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陡然响起,但响到一半便嘎然而止,似被利器生生切断!我惊急回头,正好看见谢文晋的半片身躯带着漫天血雨冲天而起,竟然一合之间被李纲一枪扫为两截…… 第四章绝地反击 我出任寨主以来的第一次出击最终大败而回,出寨时的八百兄弟能够有命逃回来的不足一半,甚至连山寨的三寨主谢文晋,都折损在了大宋悍将李纲的枪下!一时间,山寨如风中累卵、处境岌岌可危…… 在山上替谢文晋立了衣冠墓,可怜我竟然连他的尸首都抢不回来。 料理了后事,我将自己锁进房里,除了瓶儿和春梅谁也不见,我面临如此严酷的考验,无论如何我都需要反击!如果我竟然被历史上有名的大草包高求给击败了,那真可谓是丢脸丢到奶奶家了。 真是计到用时方恨少,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抱一本三国演义来!这样就可以从三国演义那诸多的战事里引用一条计谋,来对付眼前的官军了! 我叹息一声,重重地一卷击在案板上,心里无奈地暗忖:如果只是高求,要击败他可谓易如反掌!加上一个陆谦,也还有办法,可现在连李纲都在他帐下听调,再想取胜就难比登天了!李纲武勇过人,又智谋过人,乃北宋一代名将,我和他斗胜机渺茫! 房门吱哑一声被人打开,我游目一望却是一身孝衣的月娘俏生生地站在房门口,眉目如花配上素白的孝衣,越发显得清丽可人,难怪古人有语,若要俏三分孝!真是说到了点子上了。 “嫂嫂?”月娘深夜来访令我有些惊异。 月娘却是幽幽一笑,眉宇间尽是酸楚,将一本书递到我面前,轻声道:“你大哥留有兵书一卷,你拿去罢,或许能够在里面找到破敌之计!” 我伸手接过,定睛一看却是一本“三十六计”,这委实是本千古绝著,可谓是兵家老祖宗的心血结晶了!月娘见我接过书,又幽声嘱咐我道:“你大哥交待,凡事必活学活用,且莫死记硬背,硬搬古代战例。” 望着月娘缓缓离去的俏丽背影,我心下恻然,忍不住想起大哥英姿,不由得心下惴然。 翻开三十六计,一页一页顺着往下看,当翻到“离间计”时,我心头幕然一动,脑海里闪电般掠过三国演义中,曹利用书信成功地离间了马超和韩遂,最终成功破解西凉兵马!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猛地拍案而起,真可谓天无绝人之路! 当下我立即修书一封,具念师徒之情,于眼下刀兵相交之事则闭口不提,然后命一小喽罗连夜出寨下山递交李纲。 以李纲之磊落性格,必然会当场回书劝降于我。 果然不出我所料,李纲当场便回了一封书信让小喽罗带回,书信里正义凛然,限期令我投降则可以顾念师徒之情尽量保全云云,如若不降定然打破山寨、鸡犬不留云云。 我一笑置之,心里计较已定,顿时浑身轻松,当夜便钻进瓶儿和春梅的被窝胡天胡地。 次日清晨聚义厅议事,众头领皆愁眉苦脸,惶惶不可终日,尤其是李逵更是又羞又愧又气急,因为折了谢文晋都想自吻以谢兄弟了。 我微微一笑,将自己镇定自如的形象展露到极致,淡然道:“诸位兄弟莫要紧张,官军虽然势大,但本寨方已有破敌之计,不出十日官军必破!” 李逵霍然从椅子上站起,大声道:“此话当真?” 迎着每一名头目疑惑的目光,我自信地点头!既便离间计不能真的奏效,眼下我亦须给这些头目足够的信心!如果连他们都对未来不抱希望,那么下面的小喽罗如何还会有斗志?如果所有人斗志全无,那青峰寨也就不攻自破了。 李逵霎时双眼一亮,洪声道:“寨主你就别卖关子了,不如将这计谋说了出来大伙听听,也好解了大伙心中鸟气!” 我微笑摇头,说道:“此计严密,如若说将出来就不灵验了!诸位兄弟还须静心等待数日,到时必见分晓!” 抛下这句话我再不理会疑神疑鬼的大小头目,这些家伙,留给他们猜想的空间最好! 时间在一天天平静地流逝,转眼间三天已经过去,我和李纲也已经书信往来不下十次,每次我都绝口不提交兵战事,只谈师徒情谊,李纲便渐渐地有些不耐起来,最近回书措辞明显严厉起来,甚至下了最后通告! 我知道时机已至。 命小喽罗将我最后一封书信送至李纲帐中,这封书信可是我的杀手锏,此计的成败就系于它了!如曹一般,我也将此认涂涂抹抹,于诸多要紧之处改得面目全非。若此书最终落入高求手里,则高求必然心生疑虑! 我早知李纲和高求并非铁板一块,更何况我和李纲还曾有过师徒情谊! 次日,我再度点齐大小喽罗,下山摆开阵势,但并不出战。 我也不带武器,只在阵前叫李纲答话,李纲果然中计亦空手而来阵前,试图劝降我。我策马驱前,尽量在安全的距离之内靠近李纲,然后胡乱启动嘴唇,说了些自己也听不懂的话,最后才在李纲莫名其妙的时候放声说了一句,两军都能清晰听见的话。 “恩师,莫忘今晚要事!庆儿返回了。” 抛下这句话,我打马便回,扔下李纲莫名其妙地呆立原地。 是夜,我点齐了最后完整的王百青峰盗,每人黑衣蒙面,随身掩一把短刀,也不点灯悄悄地在寨内聚结,我手里所有的底牌都已经甩出,离间计究竟能否奏效马上就见分晓!无论如何这都是我最后一搏的机会,我绝不会轻易放过。 黑夜中,李逵和刘唐等人向我投来坚信不疑的目光,我知道这些天我的镇定自若已经感染了他们,我的分量在他们心中又加重了一分!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山下的官军大营却仍然毫无动静,我虽然表面上镇定自若,但一颗心却逐渐悬了起来…… 终于,官军大营里火光大作,喧嚣声逐渐四起……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幸运女神终究站在我这一边,她并未抛弃于我!高求果然中计,想必是搜看了我递交李纲的书信,然后怀疑在心必欲捉拿李纲,李纲自然不从,此时想必已经率领自己家将拔营而去了罢? 我强抑住心下狂喜,黑暗中用力向身后的青峰盗点了点头。 沉重的寨门悄然升起,我当先冲出寨门,踏上下山的小路,摸黑向官军大营杀去! 一切都如我预料的那样,李纲的人马已经连夜拔营离去,高求营中仍然骚乱不息,想来方才官军与李纲家将之间定然曾有一场冲突发生!原本严密的警戒也顿时混乱不堪…… 我们的突然出现令官军措手不及。 当我和青峰盗突然杀入官军大营的时候,大部分的官军甚至还没来得及披衣起来! 我们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火把甩入官军大营,瞬息之间风助火势,整座官军大营便燃起了冲天大火,我率领五百精锐青峰盗借着火光亡命冲杀官军,官军终于阵脚大乱,一溃千里…… 我双手挥烈火神枪直扑高求的帅帐。 在距离帅帐十步之遥处,正好看到高求慌慌张张地从帐中钻出,披头散发狼狈之极! 我长笑一声,挥刀直取高求颈项。 当! 我这势大力沉的一刀重重地斩在一件锋利的铁器上,陆谦的身影陡然出现挡在高求面前,手里所持正是那柄芒闪烁的利剑!我心痛收回烈火神枪,一查验幸好毫发无损!放下心来抬头,正好看到陆谦护着高求策马而去。 我淡然一笑,挥手挡住欲要追杀的李逵,像高求这们的草包败类,留在宋庭对我大有好处! 第五章遭遇挫折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所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我终究还是小看了李纲,低估了他北宋第一名将的本事,而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我丧失了赖以生存的青峰山寨! 当我击溃高求的官军,率领兄弟们得胜而归的时候,寨墙上欢迎我们的却是一波波的箭雨!全无防备的兄弟们当场便倒下了一百多人,便是刘唐亦被流箭射中臀部,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苦头却是吃足! 高高的寨墙上,山寨的替天行道旗已经被人斩落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宋朝的九足黄龙旗,还有斗大一面旌旗,上书一李字!我心下勃然一跳,赫然便是李纲!好一个李纲,居然识破了我的离间之计,将计就计,借着我追杀官军之际,趁虚袭了我的山寨! 可惜我幡然领悟时已经为时已晚! 李纲气定神闲的威武身影出现在寨墙上,他身边站着恢复了自由的李惜柔。 “庆儿!如果你此时束手就擒,为师不但保证你性命无忧,还可尽全力举荐你为朝庭效力!”李纲的眸子里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欣赏之色,“这次攻防战,你的智计武艺令为师甚为欣慰,庆儿你大有长进呀!” 我心下苦极,纵然再有长进又怎及你老谋深算?到头来不照样中了你的计丢了自己的根基,连带着也失陷了自己的家小! 唯一值得宽心的便是我素知李纲为人,定然不会为难大娘月娘,还有瓶儿和春梅的! “恩师果然高明!”我苦笑抬头,望着李纲由衷地道,“徒儿此番败在恩师手里倒也心服口服!胜过败在高求那厮手里百倍了。” “高求小儿!”李纲不屑地笑笑,说道,“胸无点墨除了会杂耍讨好圣上还有何本事?为师略施小计便令他损兵折将,大败而回!呵呵,且此事与老夫全无干系!” 我苦笑,不想竟做了李纲这老狐狸的手中刀,宰了高求这草包一回,同时也成全了李纲的剿寇功劳!看来李纲虽然忠勇却并非愚忠之辈,这老狐狸深谙自保之道,与高求这样的奸臣相斗,也一点不落下风!较之韩信之流的刚直大将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败在这样的老狐狸之手,夫复何言? 但我西门庆既然已经决定踏上争霸天下之路,如何肯轻易放弃?若我不夺取天下,如何从宋皇手里抢回金莲?若是连金莲都抢不回,我以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我回过头来,身后的青峰盗早已经呼喇喇散了一大群,除了李逵和刘唐,只剩下三五个喽罗胆战心惊地站在我身后,看那神情逃跑开溜也是早晚之事!我心下忍不住叹息一声,所谓大势已经去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恩师!”我在寨墙下向李纲遥遥拱手,朗声道,“弟子决意取天下,恕难从命了!徒儿家眷麻烦恩师照顾则个!” 说完这一句,我毅然下了青峰山,再不留恋山上女眷和基业! 女人失陷了,将来可以抢回来,基业失掉了,也大可以挣回来!只要留得一条命在,总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李逵和刘唐在我身后紧紧相随,方才我的那句“决意取天下”深深地打动了这两个莽汉!令他们起了誓死追随之心。 既然已经失掉了青峰山,悔恨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为今之计还是趁早寻得一安身立命之所!我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八百里水泊梁山!如按照时间来算,那里现在应该还是白衣秀士王伦做寨主吧?或者我可以干掉王伦,在晁盖到来之前坐稳梁山泊的头把交椅! 如果梁山能够按着水浒里那样发展,我最终能够得到那一百单八汉的帮助,要想夺取天下那还不是易如探囊取物? 计较已定,我再没有迟疑,带着李逵和刘唐连夜投奔济州府而来。 三日后,我们便已经进入济州地界,这天我们来到一处破败的山间小庙,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眼看天色又将晚,便决定在这里权竭一宿,明日再赶路不迟。 也许是这几天走路走得累了,这晚睡重如死猪一般,一阵剧痛将我从睡梦中惊醒,睁眼一看却是三五名身穿皂服的粗壮公差正将我紧紧绑住,在破庙的梁上悬挂了起来!身边传来刘唐的喝叱声,原来这厮亦和我一样,被人在睡梦里绑了个正着。 我心头暗恼,看看天色大约是将近天明时分,此时分明轮到李逵值夜! 可恨这厮人影皆无,想是弃了我俩独自讨生活去了,不想却害得我和刘唐做了官府的俘虏! 一名帽沿上插着雁翅的官差提着刀冷森森地站在我和刘唐面前,虎目威凌地打量着我们,厉声道:“大胆毛贼,竟然夜宿山神庙定然不安好心,还不快快招来,究竟做了何等亏心之事?才夜宿荒山野岭?” 我心尖苦笑,妈的,爷爷我何止做了亏心之事,还是官府海捕的大盗呢! 只是脸上却绝不露出半点痕迹,故作无辜道:“官爷,你怕是抓错好人了吧?在下本分生意人,雇得随身保镖刘二上济州做些卖买,如何敢做毛贼?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37 官爷莫冤枉好人呀!” 差官被我一番声情并茂的说辞说得将信将疑,忽然拿起我压在枕下的两截烈火神枪、厉声道:“此枪沉重异常且造形奇古,一看便知非是凡物!你一个普通走卒如何拥得这等神枪?显然非偷即枪!竟然还欲抵赖!?” 我再度叫苦连天道:“官爷此言差矣,此枪名烈火神枪,乃家传祖物!前年兄长赠于我,只是转过年来,家境急转直下,万般无奈只得寻思上济州府变卖了家传神枪,备足盘缠上东京投奔我兄长去休。” “烈火神枪?”官差闻言眸子里精光一闪,凝声道,“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我念头一闪,急忙答道:“小可姓林,单名庆字,家兄林冲,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便是。” 乖乖,情况紧急万不得已,只得冒充一回林冲大师兄的弟弟了,待留得性命日后向林大师兄赔罪便是。 官差倒吸一口冷气,眸子里掠过一丝惊色,凝声道:“原来竟是林教头贤弟?真是……” 眼看这官差神情语气大有缓和之势,就在此时,山神庙外陡在闯入一条形容惨厉的大汉,脸黑如漆,手里持两柄板斧不由分说照着那些官差便劈! 我定睛看却正是李逵,这厮不知死哪里去到现在才回,差点害我和刘唐失陷官府之中! 李逵扑的一声砍翻了最靠近门边的两名捕快,然后挥斧直扑领头的官差,黑暗里只见利斧的寒光闪闪,这厮竟是一声不吭闷头便杀,活似从森罗殿里逃出来的鬼神! “何方贼人?”领头官差大喝一声,军身气势骤然一涨,舞动朴刀向李逵迎上,睚眦欲死厉声道,“竟敢伤我官差!拿命来。” 当! 两人的兵器重重地撞在一起,李逵退下一小步,那领头官差却是收势不住暴退了三大步! 不等李逵调整姿势,那领头官差已经暴喝一声挥刀而起,作势攻击,李逵闷哼一声眸子里流露出森然之色,不料领头官差竟如此强悍,虽处下风却仍敢抢攻,不由凝神戒备!但下一刻,那领头官差竟是发一声喊一脚踢碎山神庙的破窗户,纵身一跃便窜了出去,瞬息间隐入暗中不见,见领头的跑了,其余幸存的官差早发一声喊,作鸟兽散。 “李逵!”危om险既除,刘唐顿时来了气,骂道,“你这贼厮鸟,死哪去了?差点害死大哥和我!还不快放我们下来。” 第六章托塔天王 逃过一场无妄之灾,刘唐将李逵好生一通埋怨,出得山神庙我偶然抬头,赫然发现庙楣上写着三个字“灵官殿”。虽然我对水浒传不是十分了解,但好歹也还记得一些电视剧上的情节,这灵官殿可不就是赤发鬼刘唐被插翅虎雷横捆绑之处? 霎时间我心里莫名一颤,莫非我们已经来到郓城县东溪村?这里却正是晁盖的老巢! “刘唐!”我吸了口气,将目光投向赤发鬼刘唐,问道,“你可知这里到了何处地界了?” 刘唐神色恭敬地回答道:“大哥,这里已经是郓城县地界了,转过这道山梁前面便是东溪村境内,这村里保正姓晁名盖,一身武艺十分了得!人称托塔天王!听说为人十分仗义疏财专门结交四方豪杰!我们何不前去盘桓些时日再讨些盘缠?” “托塔天王晁盖!”我几乎是失声惊呼,真没想到误打误撞真的让我撞到了东溪村晁盖的地界,便是冲着水浒传里晁盖的英勇,我亦要去拜会一番!在我看来,水浒里最冤的英雄除了林冲便数这个晁盖了,本来贵为梁山泊的当家大哥,如果梁山英雄由他来统率,当然不可能接受招安,说不定将来居然推翻宋皇自己做了皇帝亦说不定! 可惜,在曾头市居然被史文恭暗箭射死,英年早逝,当真可悲可叹! “大哥,你怎么了?”李逵和刘唐同时向我投来惊疑的一瞥,现在我已经失掉了山寨,自然再不是什么寨主,这两个家伙便以大哥唤我,尽管我的年龄比他们要整整小上一大截! 我吸一口气,平息心下的思绪淡然一笑道:“既然晁保正如此英雄了得、仗义疏财,我们理当登门拜访!刘唐,你在前面带路!” 转过山梁一路下来,天色已然大亮!果见群山丛中一小村,依山傍水十分秀丽! 我对风水之说根本就一窍不通,心里也从来不曾相信过,但眼前看到的景色,我也是忍不住失声赞叹道:“好一处藏龙卧虎之地,真可谓钟灵毓秀、人杰地灵啊!” 这本是我狗屁不通的一番感慨,不想竟然惹来路边一位书生的疑问:“壮士何故有此说法?” 我转过头来,只见路边发话之书生眉清目秀,颔下已经长须飘飘显系岁数已经不轻,只是举止之间气宇甚是不凡,颇有一股举世滔滔我自闲庭信步之概。 我不禁侧目相看,心里一动忍不住问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那书生谦恭地回答道:“小可姓吴名用,还不曾请问壮士高姓大名。” “原来是吴先生!”我心里已经翻江倒海,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淡然道,“在下林庆!因带两位伙计做些卖买,路过此地见风景秀丽故乱发感慨,倒让先生见笑了。” 吴用朝我若有深意地微微一笑,转眼瞥见我身边的李逵和刘唐,幕然间神色一呆,颇有些惊讶地问道:“林壮士这两位伴当,莫不是江湖人称黑旋风的李逵和赤发鬼的刘唐?听闻两位英雄栖居清河李老庄主门下,嘶……这位林壮士莫非?” 我心里暗道一声苦也,不想这李逵和刘唐竟是声名在外,远在数百里之外的郓城县都有人知道这两个混蛋的大名!转念间,便决定实言相告:“实不相瞒吴先生,在下系李纲老庄主门下小徒西门庆,因触犯了庄中规矩被逐出门墙,蒙李逵和刘唐两位大哥不弃,结伴遍游江湖,倒也快活!” 吴用霍然色变道:“壮士莫非青峰山挫败高求之西门庆西门寨主?” 我闻言大羞,不想这丑事居然传得如此之快,心知再也无法隐瞒,便只得连连摇手道:“往事不提也罢,在下业已经败在家师手下,山寨兄弟赔个精光,便是愧也愧煞了!” “此话不然!”吴用一整神色,肃然道,“西门寨主虽败在李纲之手,正所谓虽败犹荣!经此一战,天下有志之士莫不幡然醒悟,欲振奋我大汉天威者,惟有效法西门寨主揭竿而起!若是西门寨主能够登高一呼东山再起,天下英雄定然云集景从!” 我悚然色变,倒不曾料到吴用竟是如此性情直爽之人!初次见面便直言他心中所想,高谈阔论谋逆造反之言论!但又一想便也释然,他既知我是朝庭钦犯,心下便再无顾虑!既便我有心告发他,一个钦犯之言论又有谁会信? 我极力在脸上装出叹服之表情,慨然道:“吴兄快人快语,在下感激至极!只是在下粗陋不堪重用委实难当吴兄如此谬赞,羞煞!羞煞了。” 吴用微微一笑,再度深深地瞥我一眼,说道:“此间东溪村保正晁盖庄主,为人仗义疏财,英雄了得,西门寨主何不偕同小可一同前往拜会?” 我朗声长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吴用与我相视一笑,然后欣然前行,我和李逵刘唐在其后紧紧相随。 真所谓世事如梦,我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突然与梁山泊头号军师智多星吴用相遇,且会是这般相遇情景!纵然是再乐观的预言家,也想不到这么美好的见面方式吧?吴用几乎是一见面便对我抱有良好的印象,这当真让人始料未及! 半晌之后,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托塔天王晁盖。 果然是传说中的人物,长得仪表堂堂,身材高壮如山,宛有千百斤力气!尤其是他骨子里流露出来的那股鹰视猿顾的气势,令人忍不住从内心深处泛起拜服之念!如此英雄人物,果然堪称梁山头号英雄。 但另一把强烈的声音同时在我心底响起! 如此英雄人物,倘若能够将之击败甚至将之收服,岂非更显我英雄本色?强烈的信念在我脑际回荡,我情不自禁收缩心神深深地打量着晁盖,绝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面幻。 晁盖的眼神霎时凝重起来,深深地打量着我,然后回顾吴用:“先生,这位兄弟是?” 吴用清了清嗓子,这才肃然道:“晁庄主,这位便是青峰山挫败官军,令都指挥使高求仅以身免的西门庆寨主!” 绝对真诚的惊喜之情在晁盖的脸上浮起,他深深地执着我双手用力摇晃着,朗声道:“原来竟是西门寨主!如此英雄人物,居然如此年轻,当真后生可畏!” 我心里暗叹一声,果然是英雄人物,坦荡的风范仿佛与生俱来,别人便是有心想装亦是装不出来!不消说我身边的李逵和刘唐眸子里露出赞赏欣然之色,便是我亦要忍不住拜服在晁盖的恢宏气度之下了…… “见过晁庄主!小弟久仰庄主大名!”我深深地弯腰一缉,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又被晁盖一句后生可畏抢了年长的便宜,只能叹息一声,自称小弟! “里面请!”晁盖用力握紧我的右手,将我往山庄里拉,巨大的力量从手臂上传来,我禁不住霍然色变,这晁盖果然力大无穷,光从力量来判断,纵然我吸食了烈阳果怕也是稍有不及!只不是他的九环大砍刀是否亦有专说中厉害? 一行人分宾主坐定,晁盖定要我坐了上座! 这时候,吴用才长身而起,清了清嗓子说道:“实不相瞒,此番小弟前来寻找晁庄主,实是捎来一桩富贵!小弟已然探得,大名府梁师成替他岳丈蔡京祝寿,搜刮得民脂民膏十万贯!将于八月十五运过黄泥岗,此等不义之财我们何不趁机夺之?” 第七章生辰纲 晁盖闻言双眸霎时一亮,但旋即摇头叹息道:“十万贯生辰纲,梁师成必然派大量人手护送,我等势孤力单,怕是力不从心。” 说完,晁盖忽然神色灼灼地向我望来,凝声道:“若是能得西门寨主和两位好汉相助,再邀上三五人众,便大事可图!” 我微笑不语,心里却委实犹豫不决,答应他吧,经过这生辰纲一案,晁盖的首领地位将再法动摇,将来既便上了梁山也只能充当他的二把手!这回鬼知道他是否还会被史文恭给射杀?可若是不答应吧,立时便要显得我胆小怕死,甚至被晁盖以为不屑与他为伍也是有可能的。 正犹豫间,李逵早嘿了一声答道:“既是不义之财,俺大哥绝无不允之理!晁庄主只消告诉俺那十万贯何时经过何地?俺铁牛只消一人两斧,径去夺来便是,何需如此麻烦?” 晁盖微微一笑,说道:“黑旋风李逵武勇过人,江湖人人皆知!晁某也是深信不疑。只是梁师成驻守北疆常年与辽人对峙,麾下猛将如云,也是小觑不得!这十万生辰纲他必然派大将重兵押运,轻慢不得。” 李逵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但神色间却是颇为受用。 我不禁心下凛然,晁盖这番话可谓深谙驭人之道,竟将李逵这莽汉也说得服服帖帖。 吴用也点点头道:“晁庄主所言甚是,小可已经探听得这次押运乃梁师成麾下头号勇将,人称青面兽杨志,乃是杨业子孙,一手杨家枪法使得出神入化,与辽人交战十数年来毁在他枪下的敌将可谓数不胜数!十年前宋皇金殿大演武,此人与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并列第一,被宋皇谥为柱国二枪!十分英雄了得。” 吴用说完若有深意地看了看我。 李逵便吐了吐舌头,闷声道:“居然与林冲一般厉害,俺铁牛断断不是对手。” 晁盖也失色道:“这杨志如此了得,若再辅以铁甲军兵,怕是更难对付!” 我心里一动,心知机会来了,便微笑道:“晁庄主何须担忧?量那杨志也不过一介武夫,要对付他那还不是易如反掌?所谓避敌锋芒,击故之短,杨志武艺过人我等偏不与他动武,来个文取又当如何?” 我感到两道目光霎时向我射来,明亮之极,我回头正好迎上吴用激赏的眼神!这智多星显然已经猜中了我的想法,一股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在我们之间玄妙地流转……我暗道一声惭愧,这蒙汗药的计谋本是吴用所想,此时不过是盗用而已。 晁盖闻言也是迫不及待问我道:“敢问西门寨主,如何个文取法?” 我微微一笑道:“只须一桶美酒一勺蒙汗药即可!至于具细安排,在下就不献丑了,自有吴先生安排!唯有一点,文取固然好,但也不能不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文取失败,到时就须兵刃相见了。” 吴用也点了点头道:“西门寨主之意与小可不谋而合,详尽事宜日后再议,唯有这人手是越多越好,距此不远百里便是梁山泊,泊边有一碣石村,村里有三兄弟,水陆功夫颇为了得,何不前去邀请入伙以壮声威?” 我心里一震,看来这些草莽英豪都开始陆续登场了!由于我的出现又不知会给梁山带来怎样的变化? “事不宜迟!”我接着吴用的话说道,“刘唐你火速前往大名府监视梁师成虚实,李逵你陪同吴先生即刻前往碣石村,邀请阮氏三雄入伙!” “那大哥你呢?”李逵和刘唐闻言一齐色变,颇有顾虑地望着我。 我微微一笑,将目光转向晁盖说道:“一旦劫取了生辰纲,大伙顿时便为重犯,必为官府所不容,小弟且先去寻找安身立命之所,教日后大伙能在一起喝酒吃肉,快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38 意平生,岂不美哉?” 我虽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却另有打算。 若是等晁兽夺了生辰纲,成了事实上的首领,再去梁山火并王伦,那我就再休想坐上头把交椅了!若是我现在便先去夺了梁山泊,做了寨主,到时候晁盖来投,纵然我假意相让他也不敢接受了。 此所为先下手为强,古之至理也! 李逵便哼一声道:“恁地俺铁牛须护着大哥,才得放心!” 刘唐也作色道:“正是,我发过誓,誓死追随大哥,绝不离开半步便是!” 我顿时将脸冷了下来,冷冷地瞪着李逵和刘唐,寒声道:“怎么?你们可是不听我的话?” 在我凝重的气势压迫下,两人立时噤若寒蝉,再不敢有半点异议!晁盖和吴用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定是在心里惊叹我在李逵和刘唐两人身上表现出的绝对权威! 我长身而起,凝声道:“就这么定了,大伙分头行动如何?” 刘唐首先起身,领命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显示他对我号令不容质疑的信服。 须知我这一起身喝话大有深意,隐隐将自己摆在了发号施令的位置,然后留心察看晁盖和吴用的反应!吴用欣然起身,准备出发。晁盖却是浓眉一蹙,颇有些不悦地问我道:“西门寨主,大伙都有忙活,为何晁某无所事事?” 我微微一笑,将一顶大帽子扣到晁盖头上。 “晁庄主是我等中流砥柱岂可轻举妄动?自当居中接纳四方豪杰以为策应!” 吴用也点头附和道:“西门寨主所言甚是,晁庄主莫要推辞,若小可劝得阮氏三兄前来,不数日便可前来庄中相聚!” “如此,晁某恭候各位佳音了。”晁盖神色转缓。 但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我的如意算盘最终并未能够实施,突如其来的一件事将我的计划给全盘打乱了。 我们刚欲分头行动,门外陡然传来了打斗声还有刘唐的喝叱声。 李逵听闻打斗声陡然来了精神,提起板斧便往门外冲,边冲边厉声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敢找上门来!铁牛爷爷来也!” 我霎时冷眼转向晁盖,表示我应有的冷意!毕竟在晁盖庄前有人截杀刘唐,他晁盖是无论如何脱不了干系的! 晁盖脸上浮起一丝茫然之色,但很快便将疑惑抛在脑后,展现了一代枭雄应有的决断,沉声道:“走,两位与晁某前去瞧瞧,是何人敢在晁某庄上撒野!” 我们转出院子,眼前的打斗场面顿时尽入眼底。 居然便是那伙官差,在灵官殿被李逵一斧劈跑,不想又在这晁盖庄上阴差阳错地撞上!只见七八名捕快围住了刘唐群殴,那都头却伙同两名捕快堪堪敌住李逵,也是吃力得紧,眼看再有十数合便要落败。 晁盖见了那都头脸色顿时一变,惊道:“雷都头!?” 听见晁盖声音,那都头顿如见了救星一般,高声叫道:“晁保正救我!这伙毛贼厉害得紧,快快援手!” 雷姓都头此话一出,吴用霎时以异样的眼神瞧着晁盖,显然在静观晁盖如何处置! 我却是暗暗凝集战力,汇聚双臂,随时准备抵挡晁盖暴起伤人!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那都头和晁盖是熟识,就不得不防这一可能! 在我和吴用的注视下,晁盖的脸色一变再变,似在进行剧烈的思想斗争。 陡然间,一抹寒芒自晁盖的眸子深处掠过,他托地跳下了斗场,厉声道:“雷都头休慌,晁某来助你了!” 吴用失声惊呼,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却神色镇定,冷冷地看着晁盖的一举一动,对他的心态已经然掌握得一清二楚!若晁盖有心助雷都头,所谓擒贼擒王,他怎可能舍我而去就李逵?晁盖此举必然另有深意,可怜那雷都头死到临头,兀自毫无知觉…… 第八章阮氏三雄 晁盖跳入场中,自雷都头身后作势直扑李逵。 雷都头刚刚喘息一声,回头欲说晁保正来得正好,惊变陡生,晁盖突然伸手叉开五指闪电般掐住了雷都头的咽喉,可怜雷都头的一句谢谢尚未出口,便被晁盖生生捏碎了脖子,窒息而死!他至死也没有明白,晁盖何以竟然会杀他? 晁盖一脚踢倒雷都头失去生命的尸体,转身扑向剩下的捕快,厉声道:“莫要放走一个!” 可惜,在雷都头身死的瞬间,那些捕快便霎时作鸟兽散,尤其是是那两个站在庄门外警戒的更是撒腿便跑,瞬时远去……我正欲拔腿追杀,幕然间心里一动,停止了追击!若是现在逼迫晁盖一起上梁山落草,不教他发挥领导才能,或者我才有机会夺取头把交椅! 最终还是走漏了七八个捕快,居然逃往七八个不同的方向,令晁盖莫可奈何,只能跺长叹。 最后,晁盖收拾金银细软,一把火烧了庄院,大伙一起往碣石村方向而来。好在生辰纲远在八月中秋,还有足够的时间细细安排,现在还是趁早找个立足点才是。 次日中午时分,我们一行人来到了碣石村,其中刘唐李逵和晁盖的形象委实过于碍眼,只得让三人在村口酒店暂且落脚,然后我和吴用两人径投阮小二家里而来。 在水泊边的一棵老树下,吴用找到了阮小二家,可惜却是大门紧闭。 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答应,好不容易从远处来了一位老大娘,两眼昏花,冲我们道:“你们找谁?” 吴用向老人家行了一礼,恭声答道:“老嬷嬷,小哥寻找阮二哥,可曾在家?” “二郎啊,他带着女人孩子捕鱼去了,天晚方得回来。” “那五哥七哥呢?” “五郎那个不孝子,刚夺了我头上珠衩,怕是又去镇上赌钱去了,不输个精光定然不得回返。” 吴用的眸子亮了一下,轻轻地一击掌向我道:“真是天助我也!阮小五爱赌,不愁他不入伙。” 说完我们谢了老大妈,取道朝镇上而来。 在镇口上,正撞上一条赤膊大汉骂骂咧咧出来,横眉竖眼,长得颇为凶恶!一身古胴色的肌肤,显然是长年在水上讨生活的,真是一条骠悍的汉子。 “五郎!”看到大汉,吴用双目一亮,招手道,“还记得小可否?” 大汉回过头来,先是冷冷地盯了我一眼,然后才将目光凝注在吴用身上,(炫)恍(书)然(网)道:“这可不是吴先生吗?一别经年,却在哪里讨生活?” 吴用微笑不答,环顾左右一眼,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找家酒店,边说边聊。” 阮小五便从泊边解了小船,我和吴用刚上船正好碰见又一名年青汉子摇着小船过来,那汉子模样与阮小五颇有几分相似,只是更显高瘦些、嚣张些!那汉子看见船上的我和吴用,掠过一丝异色,高声道:“五哥,有客人啊?这是往哪里去?” 不等阮小五回答,吴用早已经向那年轻汉子招手道:“七郎,正找你呢!索性并你大哥也地块叫了来,我有事与你们商量。” 阮小七也是双目一亮,喜形于色道:“原来是吴用先生,真是久违了!我大哥刚刚捕鱼回来,真是巧了,我这就去唤他过来,却在哪汇合?” 阮小五一边划着小船,小船便如脱弦利箭般标出老远,然后才头也不抬道:“就在村东头小酒店里吧,我做东替吴先生还有这位兄弟洗尘。” “行。”阮小七答应一声,双手桨,驾着小船如飞而去,我不禁看得咋舌不已!这阮氏兄弟能将一条小船摇得如飞如驰且平稳如平地,这份技术和力量堪称强悍,这份经验更是令人心惊! 吴用这才有时间将我介绍给阮小五。 令我吃惊的是,阮小五居然也听过了我的名号!吴用刚刚介绍完,便向我投来赞赏的一瞥,沉声道:“原来竟是击败高求官军的西门寨主,是条汉子,我阮小五佩服。” 我心里一动,这倒是个极好的收买人心的机会! 便谦逊一笑道:“说来真是惭愧,在下亦是被迫无奈,才愤而杀官落草,倒让五郎兄弟见笑了。” 阮小五便冷哼道:“这年头,当官的尽是些欺压百姓的狗官!除了会欺侮没本事的平民百姓,对那些强人草寇却是半点奈何不得!便说我们这梁水泊,自从前些年被一伙强人占了,附近州县那么多官军,竟然不见一个鬼影子来征讨,便是一些杂役也极少敢来打扰了,倒也省了我们不少孝敬。” 我和吴用对视一眼,看来事情大有可为!听阮小五口气,对官府久已不满,而对那些肆无忌惮的草寇却是十分向往。 正说间,阮小五已经叹息一声道:“这年景,正经生活眼见得是没法过喽……” 吴用便开始以言语撩拔阮小五道:“五郎,既如此,何不索性上了梁山入了伙?倒也洒脱快活!” “你当我兄弟不想?”阮小五闷声道,“只是我兄弟与那伙强人不熟,无人引荐不敢造次!若论功夫,我兄弟何时肯服输于人?” 说话间,小船早已经到了村口酒店。 吴用要了十斤牛肉,一只肥鸡,阮小五又从船舱里捞了几尾鲤鱼,在灶下炖了。 这时分阮小七已经和阮小二到了,众人分别见过,在桌边坐定。 吴用吩附酒家出去,然后才将来意告知阮氏三兄。 阮氏三兄反应各自不同,已经知道的阮小五默不作声只是埋头饮酒,阮小七却是眉飞色舞颇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阮小二却是浓眉深锁,拿起一盏小酒半点饮不进半滴!我心里便对三兄弟的心态有了大概的认知。 这阮小五怕是铁了心要参与这桩富贵了,阮小七也极想一试身手,唯有这阮小二颇有些顾虑,根据水浒记载阮小二已经有了家小,这般犹豫倒也在情理之中。 “与其守着这平淡的日子,倒不如拼他娘的一拼!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阮小二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平的一声将酒杯压在桌上,疾言厉色,状极骇人。 阮小二仍然愁眉不展,犹豫道:“不知先生还约了些什么人?若是只我等五人,怕是风险太大,与官军相抗成功可能极低!” 吴用微微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说道:“实不相瞒,小可和西门寨主已经定下万全之计,梁师成定然派千百官军加以护送,我等也可不费吹灰之力取之!不过,既然二哥提起,那小可也便据实相告,除了小可与西门寨主,入伙的还有西门寨主麾下两员猛将,便是赤发鬼刘唐还有黑旋风李逵!另有东溪村托塔天王晁盖!” 阮小五猛地抬头,目露奋色,作色道:“这三位可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好汉,有他们三人加入,此事定然万无一失!二哥你便应了吧?” 阮小二滋的一声干了杯中酒,猛地拍案而起,厉声道:“干他娘的!干了。” 我大喜过望,率先起身伸出手来,吴用见机也伸出手来,然后阮氏三雄也依次伸出手来,五双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隐隐间,我已经成了这五人的首领! 李逵和刘唐自然唯我马首是瞻,若是阮氏三雄再被我收伏,那么晁盖将再掀不起丝毫风浪。 第九章志在天下 将晁盖三人接来,一伙八人连夜在阮小二家中聚众商议。 “诸位。”吴用伸手捋了捋额下胡须,清了清嗓子道,“所谓蛇无头不行,咱们既然要合伙干大事,必须先推举出一位首领发号施令,有了号令做事才有了仗恃,大家以为如何?” 晁盖神色凝重,灼灼地朝我望来,阮氏三雄也是凝重地点头,表示赞同。 黑旋风李逵却是想也不想便说道:“既是推举大哥,自然非俺大哥莫属!” 刘唐立时便附合道:“正是,俺大哥智计武艺过人一等,才做得大哥!” “你们都给我闭嘴!”我断喝一声,令李逵刘唐二人噤如寒蝉,然后才神色转缓,谦恭地说道,“论武艺,在下远不如晁庄主!论智计,在下远逊于吴先生!所谓智计武功,皆不属入流,窍以为这首领之位……” 我故意拉住话头不说,成功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我身上。这才转身望着晁盖,凝声道:“这首领之位,定然非晁庄主莫属!大家以为如何?” 晁盖的眸子霎时一亮。 吴用却是向我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竟似隐隐猜知了我的心思。 真说起来,我推举晁盖出任首领,虽没安什么坏心,但绝对也没安什么好心!这对晁盖来说,绝对是个两难的选择! 如果答应,便会在众人面前落个重名轻义的恶劣形象!毕竟他只是孤身一人,而我却是带了李逵和刘唐这两个得力属下的!实力上不成比例!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我曾经统率青峰盗与官军交战并且杀败了高求的官军,这在江湖上已经被传为神话! 而晁盖如果不答应,他总得找个推脱的理由!那么唯一推脱的理由便是我比他更适合出任首领! 而这才是我真正的用意! 我真正的用意就是借推举晁盖出任首领,迫使晁盖反过来推举我出任首领! 晁盖终究不是莽夫,无论他愿意还是不愿意,眼下已成骑虎难下之势,只得起身推辞道:“各位,晁某有一句话不得不说!在我等之间,西门寨主虽然年轻,但他是唯一一位曾经统率上千兄弟与官军抗争的真正首领!这一点,晁某拍马也难以企及!晁某衷心拥戴西门寨主出任我等首领,领导大伙同舟共济,共谋富贵。” 阮氏三雄也跟着起身,灼热地望着我凝声道:“我兄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39 弟也衷心推举西门寨主做我等首领!” 吴用最后起身,一锤定音道:“西门寨主,正所谓大势所趋!兄弟们都作此想,你就不要推辞了,再推辞怕是就冷了众兄弟的心!” 我心狂喜莫名,脸上却仍然装出为难之色。 “大哥!”李逵已经急得黑脸发紫,厉声道,“你若不答应,俺铁牛便……便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我冷冷地从众人面上掠过,轻叹道:“也罢,既如此在下也就不再推辞了!只是与众兄弟约法三章,若是来日有更适合做大伙首领的,我西门庆必当立即让闲!大伙若是不允,西门庆宁愿转身便走。” 李逵便嘿嘿一笑道:“大哥天纵其才,哪还有人能比大哥更适合做首领的?” 我冷冷地瞪了李逵一眼,阻止他继续胡言乱语,然后示意大家落座。 吴用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既然推举了首领,眼下头号要紧之事便是寻找一安身立命之地!这碣石村终究不是久留之地。” 阮小五便喝道:“以我之见,大伙一块杀上梁山泊去,夺了他的寨抢了他的地盘,这梁山泊可是安身立命的绝佳所在!” 我趁机说道:“五郎所说甚是,这梁水泊方圆近千里,水草丰茂,纵然万千大军掩藏其间也是无从察觉!且这里水陆纵横,湖泊星罗棋布,地形极其复杂,纵然大队官军杀来,也是狮子咬刺猬,无从着手!” “狮子咬刺猬!?”吴用眸子里掠过一丝激赏,由衷地说道,“当真是形象的比喻!让寨主如此一说,这梁山泊倒当真是安身立命的绝佳所在!只是人家先来是主,我们后到还需以礼相见,毕竟大家也是同道中人嘛。” 我点头附合道:“所谓天下兄弟是一家,只要兄弟们有好日子过,谁来当这个寨主都无所谓!” 计议已定,决定次日便上梁山泊,众人散去竭下不提。 我却是心绪激荡,难以入睡,借着星光来到水泊边上观赏夜间风景!明天,便要上梁山泊了,也不知等待我们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我西门庆终究是否能够成功夺取天下呢?我最终能够夺回我心爱的女人吗? 轻轻的脚步声从我身后传来,我幕然回头,吴用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来到我身后。 “寨主是在赏月?”吴用仰头望着天上幽幽星空,语气里有一股莫名的深沉。 “星空暗暗,何来明月?”我闻言一怔,应道,“先生说笑了。” 吴用微笑道:“寨主胸中自有日月!” 我心里咚的一跳,莫非这吴用双目如电,已经窥知我心中所想? 不待我回话,吴用已经接着说道:“不知寨主于今天下大势,有何看法?” 我想也不想便答道:“宋皇重文轻武,虽工商业十分发达,但武备废弛,而北方辽人厉兵秣马、发奋图强,不出意外,三五年之内必然兴兵大举南侵,汉人危矣!” 吴用深深地吸了口气,凝声道:“寨主当真字字珠玑,一语点破宋庭要害!可恨昏官庸吏,兀自沉醉歌舞升平之中,不图发奋图强,死无当日耳!” 说到这里,吴用又奋然道:“但我等身为大汉子民,岂能束手待毙?昏君无道,天下有德者居之!若寨主不弃,吴用愿尽全力辅佐寨主谋取天下!” 我悚然! 吴用果然窥破了我心中块垒! 遂叹息一声道:“先生眼力过人,竟能看出在下志在天下!若是先生竟是敌人,西门庆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也!” 吴用微微一笑道:“寨主言行冷静、举止肃然,不争一时之长短,不赌一时之意气!气度恢宏令人叹服,如此心胸广阔之人其志岂在渺小?吴用自学成以来,游走江湖难觅英主,每思一身所学将荒废草野,可叹可怜!不想竟得遇寨主,实为三生有幸!若寨主不弃,愿效犬马之劳!” 吴用说着竟欲拜倒! 我赶紧将吴用扶起,深深地盯着他的眸子,凝声道:“先生何以如此抬举在下?眼下西门庆一无根基,二无功业!除了青峰上惨败李纲手下,再无声名可言!委实令人难以理解!” 我亦非猪脑,心知肚名以自己目前的实力,要想令吴用这样的智谋之士倾心相投,必然事出有因!如果吴用不能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我是绝不敢深信于他的! 吴用深深地瞥了我一眼,忽然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幽声道:“不瞒寨主,小可粗通相人之术!在小可看来,寨主你具有九五至尊帝王之相!” 我朗朗一笑,心里自然不信!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表现出来,如果连接受一名属下效忠的心胸也没有,那还谈什么争霸天下?既便吴用此时宣誓效忠别有用心,在将来漫长的岁月里我也大可凭借实力将之真正收伏! 当然,最理想的结果莫过于吴用是真心相助!如此,我必然如虎添翼、事半功倍! 第十章水泊梁山 次日,八人乘了阮氏兄弟三条小船,直奔梁水泊金沙滩而来。沿路所见,尽是芦苇深深,水道纵横,凶险异常。 唯一在金沙滩见过强人的阮小七介绍道:“那金沙滩是梁山泊绝妙所在,好大一片白沙滩,阳光照之,金光灿灿,所以才名为金沙滩!金沙滩后面便是梁山,山势险峻,每有凶猛野兽出没,渔人没一个敢上山的!” 阮小二便嘿了一声接着说道:“大约是三年前来了一伙强人,居然抢占了梁山,扯起替天行道的旗号,逐渐聚集了三五百亡命之徒,劫掠过往行商,连带着这梁山泊也成了他们的独家内湖,寻常渔人再不敢前来打鱼。” 阮小五便哼声道:“若是以前也还稀松平常,咱兄弟隔三差五也还来几趟,但自从半年前来了个青年好汉,使得一手好暗器,轻功又高得吓人,咱兄弟便再不敢来了。” 我心里陡然一跳!便问阮小五道:“五郎,你可曾见过那青年好汉?” “如何不曾见得?”阮小五脸一黑,露出一丝惊悸之色,凝声道,“上回咱兄弟三人差点毁在那厮暗器之下,幸好咱兄弟水性绝佳,见机不对跃入水中潜行数里才敢露出水面!那厮白面无须,模样极英俊怕是比寨主亦不多让!穿着一身藏青袍,浑身随处一摸都是素名的暗器,可怕至极。” 我心下狂喜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神色,如此看来,这青年好汉十有八九便是浪子燕青! 就在此时,芦苇丛中陡然升起一束响箭,在空中啪的一声炸开,然后四处陡然响起杀伐之声,十数条小舟从芦苇荡里冲了出来,将我们三条小船团团围定!领头一条粗壮大汉,手持朴刀眉目森然。 “来人听着,留下钱帛之物立即走人!否则小命不保。” 李逵托地从船舱里站起身来,不想小船不比陆上,脚下一个踉跄已经一头栽进了水里,幸好阮小二眼疾手快劈手将他的手拉住,扯了上来,浑身已经落汤之鸡,情状狼狈之极!四下里的强人便肆意嘲笑起来,李逵的一张黑脸顿时涨得通红…… 阮小七压低了声音,轻声道:“这厮叫云里金刚宋万,估计是梁山泊的三当家。” 我长笑一声将宋万的注意力吸引到我身上,然后起身抱拳道:“宋头领,在下西门庆率领兄弟共八人因遭官府追缉走投无路,特来相投!还望宋头领引见王头领收留我等,则在下等感激不尽!” “西门庆!?”宋万的脸色微微一变,眸子里掠过丝森然,凝声道,“莫非青峰山上与官军激斗的西门寨主?” “惭愧。”我闻言老脸一红,摇手道,“在下无能被官军占了山寨,累及麾下兄弟无家可贵!” 宋万的脸上泛起一丝肃然,沉声道:“原来真是西门寨主当面,真是失礼!” 宋万说罢转身向喽罗们吼道:“小的们,原来竟是西门寨主前来,还不与我列阵迎接!王六,你速去通报王头领及燕头领,就说青峰山西门寨主率领属下前来相投!” 一支号箭应声冲天而起,叭的一声在空中炸裂,原本四下里将我们团团围住的十数条小舟顿时列成整齐有序的两列,袒胸露背的喽罗手持精钢朴刀,在船舷上肃然伺立,冷冷地凝视前方,露出森然杀气。 宋万的小舟在队列中首先前行,然后回头向我肃手道:“西门寨主请!各位英雄请!” 我微笑回应道:“宋头领请!” 阮小七三兄弟早已经划动小船紧紧跟了上去。 在宋万的带路下,很快便穿过纵横交错的水道,狭窄的水面骤然开阔,水面的尽头已经隐隐可以看到一大片沙滩,在阳光的照耀下果然金光闪闪,映目生辉!出乎我们的预料,本来应该空荡荡的沙滩上此时却聚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当中一面旌旗迎风招展,上书斗大一个王字!在旌旗下隐隐立着一骑,因为太远眉目看不真切,但想来定是白衣秀士王伦无疑! 我的心里便莫名一阵! 若当真是王伦来迎,怕是大事不妙!王伦肯纡尊降贵,亲自金沙滩迎接我西门庆,足见他并非心胸狭隘之人,更非鼠目寸光之辈!这样的人,必然雄才大略深受部下爱戴,与水浒传中之王伦相去何止千里? 却如何是好? 吴用轻轻地靠了上来,轻声道:“寨主,看来这王伦并非普通之人!” 我凝重点头,心里的阴云越发凝重。 稍顷,茫茫水路已经走尽,一行小船靠上了金沙滩。宋万将小船在滩头停好,招呼我们紧跟着他而走,并交待这金沙滩虽然看起来平坦无垠,实则布满杀人陷阱,处处皆是机关!一不小心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终于和王伦的迎接队伍相会。 我首先将目光凝注在王伦身上,王伦也同时向我望来,目光对接我从王伦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真诚的激赏,令我心里越发沉重!这气度、这神情,岂是量小之人所具备? 宋万抢上一步,向我介绍道:“西门寨主,这是我们王首领!” 王伦早已经抢上一步迎了上来,紧紧地握着我双手,热烈地说道:“西门寨主,真是久仰大名!不想寨主竟然如此英姿年轻,真当令人艳羡!” 在王伦的眸子里我看不到任何的一丝勉强,这厮居然真诚地欢迎我们的到来!与我决定前来梁山泊时心里所想的,相去何止千里? 但我脸上自然不会显露出来,亦是热情地反握着王伦的手,笑道:“西门庆见过王头领!” 然后我退开一步,一指身后诸人道:“王头领,这几位是晁盖晁庄主,江湖人称智多星的吴用吴先生,碣石村阮氏三雄,还有小弟旧属黑旋风李逵、赤发鬼刘唐!” 王伦一一见过,然后才一指身边的白面青年道:“西门寨主,这位是燕头领,江湖人称浪子!” 然后我看到了满脸惊喜地望着我的燕青! 我假装一呆,有些愣愣地望着燕青,燕青早已经抢上一步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喜极道:“恩公!不想竟然真是恩公!听得宋头领命人来报,说是青峰山西门庆寨主前来相投,燕青尚不敢确信,现在得见恩公真是喜出望外。” 我一面热情地回应着燕青,一面却以眼角余光偷偷留意着王伦,看看他有何反应!王伦的反庆再次令我意外,这厮居然并无半丝不愉之意,只是兴奋地插进我和燕青之间,笑道:“怎么?燕头领和西门寨主竟然还是旧相识?” 燕青急忙一整神色,恭声道:“王首领,实不相瞒,在燕某逃亡路上,西门寨主正仗义相救!可以说,若不是西门寨主出手相救,世上早已经没有燕某与贱内了。” 望着燕青恭敬肃然的脸色,我心里再度一沉!明眼人一看便知,燕青的恭敬并非表面上的,而是发自内心的!这王伦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英雄如浪子燕青亦对他心服口服? “如此,西门寨主请受王伦一拜!”王伦神色一肃,居然兜头向我拜倒。 我慌忙伸手拉住王伦,连称不敢!王伦这一手着实不凡,足以令燕青对他更加忠诚!果然,我在燕青的眸子里看到了细微的激动神色,深深地望着王伦发呆。 我叹息一声,看来谋夺梁山泊的机会已经渺茫…… 第十一章白衣秀士 王伦及众梁山好汉一路引领,不多时便至梁山脚下,果然雄壮险峻,一条羊肠鸟道从山脚逶迤而上,至半山始豁然开朗,路口建有一半山亭!过半山亭进山岙,一雄关把守险要,关上滚石檑木,戒备森然,不由得不让人想起“雄关漫道”。 沿路再过两处关隘,才到大寨! 却是三面环山,合抱起千米见方的好大一片空地,正面建有高墙栅栏,十分险要!寨墙内庭院建筑错落有致,气象万千,我不禁深深叹服,王伦能在短短数年之间将梁山大寨经营得如此气象,委实难能可贵。 雄壮低沉的牛角号声倏扬起响起,寨门缓慢而沉重地打了开来。 三声炮响,一队马军潮水般涌了出来,然后如波分如浪裂,分成两列在大道两侧排定,马上喽罗每人持一柄寒芒闪烁的钢刀,杀气腾腾……想来这便是传说中拜山头的下刀山礼仪了罢!只不知待会是否还要过火海? 是夜,梁山大寨举寨狂欢,王伦死活要我坐了第二把交椅,晁盖吴用坐了三四位,然后才是燕青宋万,再后阮氏三兄、李逵和刘唐!大伙一起开怀痛饮。 正饮酒间,聚义厅外人影一闪,一员体态婀娜妩媚的女将已经出现在大厅正中,也不见礼,冲着王伦道:“哥,听说今日有一伙英雄前来相投,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40 便是他们么?” 说着便伸手指了指我等。 我微眯着眼看了一眼,心里忍不住一阵赞叹,好一个惹火的尤物!娇躯修长婀娜,冰肌玉芙,柳眉如画,红艳艳的樱桃小嘴娇艳欲滴令人忍不住想品尝一口!尤其是她身上透露出的那一股火辣辣的热情,令人如饮醇酒,受用无穷…… 李逵和刘唐两个家伙早已经瞪大了眼珠子,死死地盯着这女人猛瞧。 王伦的脸上微露尴尬之色,不得已只好向我介绍道:“让兄弟见笑了,这是我幼妹,自幼失了管教,不知礼数!” 然后才哼了一声,瞪了那女将一眼,沉声道:“笑语,还不来见过西门寨主!” “西门寨主?哪个西门寨主?”王笑语将俏生生的目光凝注在我身上,忽然小嘴一抿俏皮地笑道,“有燕大哥一半厉害么?” 燕青急忙叫道:“笑语妹子莫要取笑我了,燕青如何是恩公对手?便是十个燕青也不是恩公对手呀!” “真的呀?”王笑语似乎突然间对我来了兴趣,莲步轻迈已经来到我跟前,我虽然素来游戏花丛,但初来乍到梁山泊倒也不敢造次,正自不知所措间,这王笑语却是嫣然一笑,宛如百花竞放,说道,“长得倒英俊,难怪人称风流太岁。” 我愕然失色道:“风流太岁!?” 这倒真是新鲜,什么时候我竟然在江湖上有了“风流太岁”的名号? 王伦的表情更是尴尬,狠狠地瞪了王笑语一眼,向我解释道:“这个……那个……西门兄弟,舍妹无礼,那个……” 王笑语却是噗哧一笑,再次令我眼前一亮,说道:“他本来就是风流太岁嘛,又不是我给起的。燕大哥,究竟是你风流些呢?还是这位西门寨主风流些?” 燕青颇有些尴尬地看了我一眼,一时间谦让不是,承认更不是! 我却是心下一动终于恢复了本色,嘿嘿一笑道:“既然知晓在下是风流太岁,那你还如此大胆地送上门来,嘿嘿,不怕在下吃了你?” “我才不怕呢!”王笑语娇俏地一吸小瑶鼻,转过身去将美好的背臀俏影对着我,“风流花少本小姐从小见多了,不争多你一个!” 我愕然,不过更觉有趣,心里更是食指大动!尤其是面对着王笑语年青完好的婀娜北影,久旷的欲火顿时如潮水般涨高起来,忍不住狠狠地吞了口唾沫,暗忖:既便争不来梁山泊的大寨主,能够急来这尤物做床伴,也是聊胜于无了。 我极想再挑逗号挑逗王笑语,但毕竟刚来梁山,不宜过多刺激王伦,便只得作罢,微微一笑坐回了位置,再不理睬王笑语。 “哥,明天我也要一起下山!”王笑语很快便将目标转向王伦,脆声道,“现在来了这么多英雄好汉,再不用留我守大寨了罢?” “不行!”王伦毫不犹豫地予以拒绝,沉声道,“哪有女孩子家使刀弄枪、抛头露面的?你现在与我立即回后寨去!今后没事少来前寨瞎胡闹!这聚义厅也是你随便来的地方吗?” 王笑语立时撅起小嘴,委屈地望着王伦。 王伦神色一缓,但终是硬着心肠道:“还不走?” 王笑语娇哼一声,扭着小蛮腰去了。 “来来来,大家接着喝酒,喝酒。”王伦喝退了妹妹,举碗招呼大伙喝酒,但大伙已经没了方才的兴致。 我干咳一声起身道:“王首领,刚刚令妹提及明日行动,如若首领不弃,在下等愿充当马前小卒,略尽绵薄之力,权当投奔梁山之投名状,如何?” “这怎么行?”王伦毫不犹豫地予以拒绝道,“诸位兄弟刚刚入伙,权且竭息熟悉环境!至于下山打家劫舍之事,来日方长往后再说!” “如此,首领是不信任我等!”我假意作色道,“纵留下又有何意思?” 我话音方落,吴用首先领会我的用意,跟着起身,然后是晁盖等人也跟着起身,一时间聚义厅里的气氛颇为僵硬!燕青的脸上掠过一丝急色,也急忙起身,劝王伦道:“首领,西门寨主也是诚心,不如明日就令他一起行动?” 宋万也附和道:“首领,燕头领说的是,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力量,何况西门寨主诸位英雄,又是人人了得,有他们参加,休说骚扰祝家庄外围村镇,便是打下祝家庄也是易如反掌了!” 王伦神色一闪再闪,幕然道:“好!既然如此,王伦答允便是,明日兵发祝家庄,向祝朝奉借粮!若是不允,便打破三庄,杀个鸡犬不留!” 燕青待王伦说完,才提醒道:“首领,何不将祝家庄的具细情况向大家介绍一番,让大家议议,或者能议出奇思妙计亦说不定!” 听了王伦之言,我心里却是幕明一沉! 若是按水浒记载,便是梁山泊鼎盛之时去攻打祝家庄,也是打了三次始才成功,还是靠的分化之计!以王伦目前之实力,根本不可能是祝家庄之对手,既便加上了我们八人,也与事无补!此战定然凶多吉少。 但我并没有将心里想法说出,一来我毫无根据说来没人相信!二来我的心思委实不足为外人道! 王伦点点头,朗声道:“距此五十里有独龙冈,列着三个村坊;中间是祝家庄,西边是扈家庄,东边是李家庄。这三处庄上,算来总有一两千军马。其中祝家庄最是豪杰。为头家长唤做祝朝奉,有三个儿子名为祝氏三杰;长子祝龙,次子祝虎,三子祝彪。又有一个教师,唤做铁棒栾廷玉,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庄上约有千余了得庄客。西边那个扈家庄。庄主扈太公,有个儿子,唤做飞天虎扈成,也十分了得。惟有一个女儿最英雄,名唤一丈青扈三娘;使两口日月双刀,马上如法了得。这里东村上主人姓李名应,能使一条浑铁点钢槊,这三村结下生死誓愿,同心共意;但有吉凶,递相救应。” 吴用吸一口凉气道:“如此,此战需智取不可力敌!” 第十二章祝家庄 吴用话音方落,王伦已经呵呵一笑道:“吴先生莫要担忧,在下已有万全之计!虽无十成把握但绝不致落败便是,此番有诸位英雄加入,再无不胜之理!来,喝酒,今晚不醉不归,明日兵发祝家庄!” 我和吴用对视一眼,王伦不将真相告诉我们倒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我们才刚刚来投,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自然不可能将通盘计划相告。 挨到席终人散,王伦将我们安排在两侧耳房之内,刚刚准备就寝,浪子燕青趁夜来访。 “恩公。”燕青神色恭敬地望着我,说道,“贱内听说恩公前来,无论如何让燕青请恩公前往相见,以表谢意。” 正好我也有许多话想和燕青说,便欣然前往。 在大寨后院再次见到了李师师,这名满京畿令宋皇神昏颠倒的绝对名妓较上次相见时体态丰腴不少,风情亦更盛数分,眉梢眼角透出慵懒的春意,看来燕青在她身所耗精力委实不少!才将她滋润成这般妩媚。 随便和李师师闲聊了几句,这妇人便会意地以借酒为名避了开去,留下我和燕青独处。 “恩公请喝茶。”燕青端起茶壶替我倒上。 我接过茶盏,深深地望着燕青道:“燕兄若是再开口恩公闭口恩公,小弟立马转身便走,从此与你再不认识。” “这个……”燕青眼神一凝,说道,“西门寨主活命之恩,燕青与贱内没齿难忘……” “燕兄错了!”我凝重地摇了摇头,说道,“救你夫妇的并非在下!” 燕青眸子里露出一丝惑然,有些不解地望着我,一时不知我话里含义。 我深深地望着燕青,一字一句地说道:“真正救你夫妇性命的,其实是燕兄那份重情重义的气节!武都头当日之所以不杀令夫妇,并非因为在下劝说,实是被燕兄之深情所打动,不忍下手耳!” 燕青脸上露出深思之色,忽然说道:“但无论如何,燕青都深感西门兄之大恩!” 燕青从恩公而西门寨主,再从西门寨主而西门兄,称谓的变化凸现他内心对我的看法亦在发生变化!比起刚相见时分,此时显得热络多了!我打铁趁热,探手拉住燕青的手沉声道:“当日清河道上一见,小弟便对燕兄仰慕有加,此番再在梁山相见,三生有幸!如兄不弃,小弟愿与燕兄结为金兰之交!” 燕青眸子里泛起一股灼热,亦反手握紧我的双手,热烈地回应道:“如此当叙年庚!” 两人叙了年庚,燕青长我六岁为兄做了大哥! “燕大哥!贤弟!” 我深深地握住燕青,燕青亦用力反握着我的手,浓浓的兄弟情谊在我们之间流转。 门外传来李师师银铃也似的一阵笑声,转过眼来,李师师已经提了一壶酒俏立门外,笑道:“两个大男人家,却像小孩子家,哭哭涕涕的,羞也不羞?” 我这才惊觉自己眼眶居然是湿湿的,伸手一抹果然是泪水! 两人尴尬一笑,屋内凝重气氛一扫而空,在桌边落座。 我随意地问道:“王头领自信满满,想必明日借粮行动万无一失,我等前去不过是凑凑热闹罢了。” 燕青脸上浮起叹服之色,说道:“王首领智计过人,每每有出人意料之举!祝家庄借粮在小兄看来委实危om险至极,若是三家一齐兵发,我梁山兵顿然处于劣势,只是王首领既然如此自信,想必已经有安排,这安排究竟如何?到时便知!” 我点应是,心下却不无失望。 看来,燕青也并非王伦心腹,这重大行动的内幕王伦并不曾与燕青商议!而看那云里金刚宋万,只怕更加不像!我心里暗叹一声,脑海里浮起一道婀娜的倩影,若是想要获知王伦心中所想,唯一的突破口便是王笑语了! 次日日上三竿,王伦才升帐点兵。 来到聚义厅,王伦早已经端坐在金交椅上,全副披挂的王伦整个人的气势一变,再无昨日斯文之气,浑身透出淡淡的杀伐之气,傲然端坐在金案之后,颇有一股睥睨天下之慨! 三通鼓罢,一众大小头领已经在聚义厅下济济一堂,肃穆的气氛下众人皆鸦雀无声。 “西门庆!宋万!”王伦断喝一声,冷电似的眼神向我射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踏前一步,出列而站,凝声应道:“在!” 同一时间,宋万也出列,落后我半个身位立于我身后。 “你二人点齐五百兄弟,以迅雷不服掩耳之势抢占扈家庄村口要道,扈家庄三面环山唯有这条狭窄小道相通内外,虽然易守难攻,但若是被人堵住出口,同样束手无策!你二人但见东边火起,便可徐徐后退,到时自然会有人接应。” 我和宋万答应一声,退下一步入列。 “燕青、晁盖、李逵、刘唐、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王伦再次大喝一声,被叫到的七人应声出列,在大堂中间挤了一团。 “你七人以燕青为主将,点齐三千军马,杀奔祝家庄东门,到时自有人打开庄门,你等休顾其它直接杀将进去占了祝家庄,祝家庄兵少力寡必然退却!一俟祝家庄客退却不可恋战,搬了庄中粮草,即刻退返大寨。” 七人暴喏一声,领命。 王伦这才神色转缓,掠了我身边的吴用一眼,沉声道:“我和吴先生率一千兵马居中策应!” 我森然将目光投向燕青和宋万,在这里只有他们曾经在王伦的指挥下征杀过,自然深知王伦的谋略!凭心而论,若王伦不是另有安排,这简直就是一个漏洞百出的作战部署!他竟然忽略了西面李庄的力量!燕青的主力很可能遭受两面夹击,一旦燕青的主力溃败,我和宋万的牵制偏师怕是立时被堵在扈家庄口的小道里,进退两难,死无葬身之地! 但从两人脸上看不到任何怀疑之色,显然对王伦的安排深信不疑! 我悚然回头望着吴用,吴用向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显然他也觉得这次行动过于凶险,提醒我多加小心! 一时间,我心里开始打起鼓来。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不能不做好最坏的打算!或者这根本就是王伦借刀杀人之计,欲借祝、扈、李三家之联军,杀了我西门庆! 王伦有杀我西门庆的理由吗?简直是太有理由了! 首先,我是吴用晁盖等人当然的领袖,自从我们加入梁山寨之后,原本的实力结构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我大有后来居上、以客欺主的实力!所谓一山难容二主,王伦要么选择拒绝我等入伙,要么就是接纳我们入伙,然后再设法除掉我,我西门庆一死,他就有很大的机会分化晁盖诸人,最终收归己用! 如果是我,定然也会这样做! 将心比心,我不相信王伦心胸居然能够宽广到甘愿出让寨主之位!面如果他在意寨主之位,则必然要防患于未然,消灭一切可能危及他寨主之位的因素! 前往扈家庄,隐藏如此凶险!但我能够拒绝不去吗? 不能!绝对不能! 且不说我现在已经加入梁山寨,成为其中一员,自然需对王伦的命令绝对服从!便明知此是王伦借刀杀人之计,我亦须坦然前往!无论如何,揭发王伦险恶用心、阴毒诡计的人都不应该是我西门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西门庆并不惧怕任何挑战!如果连应付眼前难题的能力和魄力都没有,那我还谈什么争霸天下?干脆投降李纲回家抱女人得了。我就是要将自己投入最凶险的激流之中,以锤炼自己百折不挠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41 的坚韧毅力! 第十三章扈三娘 在我最不乐意的情况下,我见到了三娘! 没有漫天彩霞,也没有桃花残叶落满地,有的只是肃杀的战场还有闪烁的刀光剑影!我和三娘就这样相遇在殊死的战场上,三娘杏眼圆睁,冷冷地瞪着我,眸子里透着浓浓的杀意,她手里的日月双刀闪烁着冰冷的杀意,她背后的那五口飞刀更是跳跃着死神的微笑。 我绝对相信,如果有机会,三娘定然会将双刀毫不犹豫从我的脖子上抹过!就现在,我西门庆对她来说,不过是个上山落草的该死的毛贼而已! 基本上,王伦在东面的战略目的已经达成了。 身处险要的扈家庄对出庄小路的把守显得极其单薄,当我和宋万率领五百喽罗杀到的时候,这些个懒汉甚至还聚在避风的拐角里大谈特谈三娘身上的哪一部位最诱人!当我以钢刀架在一个家伙脖子上的时候,这个家伙居然还不耐烦地一把将我的钢刀推开,头也不回骂道:“少烦我,爷们正说话呢。” 所以,我和宋万很顺利地便扼住了扈家庄通往外面的咽喉。 看着喽罗忙乱地将早就准备好的障碍物放置在大路中间,再在障碍物后面摆开强驽长弓,我不禁摇头叹息,看来扈家兄妹或者武勇过人,智谋上却绝对比白痴高不了多少!推而广之,这三家联盟里肯定也不会有什么高明之士! 既便再白痴的人,也会想到在这狭窄小道的出口筑一关隘吧?莫非扈家根本不曾觉得,有一天居然有人胆敢捋他虎须?或者对另外两家深信不疑,一旦有人敢冲进小路进攻扈家,必然会被另外两家从外面围住,聚而歼之? 等到我们严阵以待的时候,扈家终于反应了过来,从小路上冲出一彪人马来,一马当先的便是三娘!第一眼看到三娘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界上居然还有女人能够将妩媚和英气结合得如此完美? 望着三娘,我觉得简直就在梦中!这一定是个梦。 便是身边的宋万也忍不住赞叹道:“好一个尤物,难怪我们首领对她念念不忘!” 我心里便忽然一动,原来王伦居然还对扈三娘抱有非份之想!?我或者可以针对王伦的这个弱点反制于他亦说不定! “杀不尽的贼寇,本小姐不带兵前去征剿尔等,居然反杀上门来送死了!来得好,本小姐就叫你们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一个也休想走脱!”三娘勒着马不停地在谷地中来回走动,向我们搦战,我和宋万自然不会傻到应战。 我们扼守的地方宽仅二十米左右,约可并排十余人正面作战,扈家虽然人多势众但道路狭窄并不能发挥人多的优势! 其实若按我意,本应该在谷口扼守,那里更窄仅能供五人并排通行!且那里地势得天独厚,进可扼紧扈家咽喉,退可轻易撤退,敌人便是从三面围困也不见得能堵住我们的退路!哪像现在,若是另外两家派一支偏师往谷口一堵,我和宋万便是插翅也难飞了,除非宋万能如他的绰号一样飞到云里去当金刚。 遗憾的是,我虽然是名义上的主将,但手下这些喽罗只听宋万的,宋万对王伦的迷信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他根本就听不进我的话。 我心里隐隐的不安便越发地强烈起来。 三娘终于耐不住性子,派人强攻我们简易的“要塞”,但都被我和宋万指挥山塞喽罗给击退了,我们的弓箭手虽然不多,但封锁二十米宽的正面却也是足够了!直到从扈家庄开出来一方队弓箭手,我们的噩梦才正式开始! 我们全然不曾想到,杀机已经临近。 当满天如飞蝗般的箭支疾射而下时,梁山喽罗纷纷惨叫倒地,前面的梁山弓箭手在第一波箭雨里便死得精光!我拼尽全力挥动手里的烈火神枪,以尽量格挡更多的利箭,多庇护一些喽罗,但事实是残酷的,我的烈火神枪纵然再长,也有够不着的地方,越来越多的喽罗都被箭支洞穿了身体,倒地死去! 我们用尽一切可以防护的设备,但伤亡仍在继续!喽罗们有限的盾牌和轻皮甲根本就不可能抵挡得住精钢打造的箭矢! “西门头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宋万一边抵挡无所不至的箭支一边向我靠拢,沉声道,“麻烦你在此指挥,我带上一队精锐弟兄拼死前冲,毁了他们的弓箭手!这些弓箭手太可怕了,不能再让他们嚣张下去。” “我去吧!”我吸了口气,深深地望着宋万,“不知宋头领能给在下多少兄弟?” 宋万也不与我争执,估计压根就是希望我抢着出战吧!他想也不想地沉声道:“我给西门头领一百强壮弟兄,预祝头领马到功成。” 一百,倒真是宋万能够派出的最大数目了。 这或者是王伦预定的计谋,但我并不想躲避! 既决意豪取天下,又何惧凶险? 我长啸一声,奋力一挥手里烈火神枪,顺着喽罗移开的障碍霎时冲到了阵前,在我身后,一百名梁山小喽罗紧紧相随!他们人人奋勇向前,因为他们知道,只有向前才可能活命!如果一味退缩保全自己,将只能被扈家兵乱箭射死。 不过,令人恼火的是,在我们与扈家弓箭手之间,还隔着厚厚的一层扈家步卒,全副武装的步卒,身披重甲手执大砍刀,仿佛一堵钢铁的坚墙,冷冷地等待着我们前去撞击。当然,这些重甲步卒并不是最惹眼的,最惹眼的是步卒之前的那员女将——扈三娘! 凭着我身后那一百梁山小喽罗突破训练有素的扈家重甲步卒?开玩笑,我可不是白痴! 望着阵前那员女将,我忍不住微微一笑,这扈三娘便是我破敌的唯一希望! 严阵以待的三娘看到我率众而出,不禁精神一振拍马向我冲来,将日月双刀往马背上一绰,她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支纯钢打造的长矛,随便挽了个枪花直直地向来胸口要害刺来!我不禁赞叹一声,看来三娘并非战阵邹儿,而是深谙战场厮杀的高手! 这一枪虽然毫无花巧,更无什么蓄意的后续杀着变化,但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和角度,都堪称完美之极!深合沙场搏杀简单之道!在沙场上,你面对为数众多的敌人,招数再不需复杂精妙,而是越简单越惨烈越好,最好是每一击都能拼尽全力,隐藏惨烈杀气…… 我缩紧目光紧紧地盯着三娘疾刺而来的长矛,我唯一的优势便是三娘不知我的虚实!当然,反过来这也就是我的劣势,我同样也不知三娘的虚实!这就是所谓的狭路相逢勇者胜!谁若是在遭遇战中技高一筹,谁便能获得最终的胜利,而输的一方则会输得很惨! 我在心里激起狂猛的杀意,若能一击奏效生擒三娘,自然是最理想的结果! 我大喝一声,身形已经冲天跃起,霎时越过马背上三娘的高度,虚空狠狠一踏,我的身形再次拔高少许,而手里的烈火神枪早已经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照着三娘的顶门重重砸落!战阵搏杀,我弃烈杀刀而就烈火枪,悍然使出李纲烈火枪法里最后一式“踏碎虚空”。 最近我的烈火心法突飞猛进,大有一日千里之势! 经过刻苦的练习,我已经学会了李纲的烈火枪法,只是其中精要不得李纲指点并未贯通,使唤起来,其威力与李纲比相去何止千里? 但是,对付猝不及防的三娘,我相信应是绰绰有余! 很显然,我超强的弹跃高度已经超过了三娘的预料,她原本势大力沉的一记直刺竟是刺了个空,惊急间我的烈火神枪已经带着呼啸之声砸至她头顶!这一砸蓄尽我全身力量,带着有去无回的决然气势,定要在心理上将三娘击溃,令她从此再不敢兴与我相抗争之念头! 第十四章俘获芳心 三娘就像傻了一样,直直地望着我砸落的烈火枪,整个人还保持着绰枪前刺的姿势,但动作已经停顿,便是她胯下的战马也停住了战步,僵在原地一动未动! 未曾料到我这势大力沉的一枪会造成这般效果! 更未料到,三娘居然会如此不济!怎么看三娘都不像是个徒有其表的美女啊? 但眼下已成骑虎难下之势,要么我不顾一切地将烈火枪砸落下去将这巾帼美女砸成肉泥,要么强行收枪旁砸,但后果也是严重的!非但我将立刻身受重伤,更要命的是如果三娘在此时突然醒转出手袭击我,我很可能将陷于死地! 危急时刻…… “休伤我妹妹!” 一声断喝从远处陡然裂空传来,有如实质的箭支般刺入我的耳鼓,在千百人的喊叫杀伐声里竟然如此清晰!同时间,一道冰冷的杀意已经迅疾向我袭来,不,确切地说是向我的烈火枪袭来。 当! 我感到手里的烈火枪微微一颤,下落的方向稍稍偏离!竟是一支利箭射在我烈火枪的枪刃上!好强悍的一箭啊,竟能将我势大力沉的一枪生生射偏! 但我心下却是狂喜,再不用拼着自己受伤去保全三娘性命了!我终究还是怜香惜玉之辈,长笑一声,我的身形如重物坠落,重重地坐落在三娘的背后,三娘的战马惨嘶一声,立时被我这重重一坐压断了脊梁骨,倒地而死。 我探出健臂紧紧地环住三娘的小蛮腰,入手柔软温香,然后两人一起滚落尘埃纠缠成一团! 三娘终于反应过来,惊叫着奋力挣扎,但女人先天上便力量不足,更何况我还吸食了烈阳果,她如何可能挣脱我的掌握?她的奋力挣扎不过是增加我的快感而已!我顺势以双腿紧紧地夹住她的玉腿,双手也牢牢地将她的玉臂控制在她的小腹部,我的手臂正好压在她鼓腾腾的酥胸上,我的胸腹亦紧紧地抵着她的背臀,两人虽然狼但保持的姿势却香艳诱人已极。 战局已定,我心下大感痛快,忍不住起了轻薄之念,凑上双唇在三娘粉嫩的耳垂轻轻地吻了一下,三娘估计还是处女,娇躯霎时便有了反应变得燥热起来,便是粉脸亦红如晚霞,耳际似乎隐隐听到她的一声低哼:“贼子敢尔?” 一百梁山喽罗在扈家重甲步卒之前围上来护住倒地的我和三娘,我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三娘的娇躯,令小喽罗将她捆绑起来! 这时候两道杀人般的目光已经射在了我的脸上,我回头,正好看到一名英悍青年勒马傲立阵前,正冷冷地打量着我,手持一柄奇怪的兵刃,不是枪也不是斧反正我叫不出什么名字!他的背上负着一张沉重的铁背弓,想来方才那强劲的一箭便是些人射出。 “放了我妹妹!”来将冷冷地盯着我,杀气从他的眸子里潮水般涌来,厉声道,“我任由尔等来去自由!若敢动我妹妹一根毫毛,我定杀上梁山,寸草不留!我扈成说到做到。” 果然不出所料,这厮便是三娘的哥哥扈成。 我心里嘿嘿一笑,扈成此时还向我横眉竖眼,只怕再过些时日便要当我的便宜大舅子喽!一股豪气在我心里升起,我西门庆想征服的女人她就是七仙女我也定要将她从天上抢下来。区区扈家庄又算得了什么? 我嘿嘿一笑,不理会横眉竖眼的扈成,只是顺手掂起三娘的下颔,仔细地欣赏着三娘又羞又急又怒的娇媚神态,只是她的眸子里似乎隐隐还有丝异样的色彩,我心里暗喜,莫非这小妞在刚才那番肢体纠缠厮磨里动了春心? 如果这样,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扈成!” 我幕然回头,冷冷地瞪着扈成,伸手一指似有一股浩然之气从我指尖涌出。 “暂借令妹,三天之内莫要轻举妄动,到时候令妹自然完璧归赵!如若不然,嘿嘿……” 我注意到扈成的虎躯轻轻一颤,显然担忧他妹妹安危,我这才心满意足地押着三娘返回阵地,这妞儿从始至终都未发一言,只是撅着红艳艳的小嘴以异样的眼神盯着我,眸子里闪动着说不出的光芒,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万对我的战绩欣喜若狂,连称我立了大功了,替王首领抢了他最心爱的女人,王首领定然会大加褒奖!一面又吩附手下喽罗仔细看管三娘! “慢!”就在此时,三娘却冷冷地喝阻了两名喽罗触碰她的娇躯,厉声道,“让这两个毛贼拿开他们的脏手,否则本小姐立即咬舌自尽!” 三娘说着作势咬住自己舌尖,意欲自尽。 我向三娘眨了眨眼,自然不相信这妞居然舍得自尽,定是要演什么好戏,便有心看她如何演戏? 宋万却是慌了手脚,若是让王伦最心爱的女人死在他的手下,王伦怕是会将他生吞活剥了! “别别别,扈小姐有话好说,一切好商量,好商量!千万不要自寻短见。” 三娘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厉声道:“本小姐是被这淫贼所擒,便是他的俘虏,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碰本小姐,也只有他才配关押本小姐!若是派其他人看守本小姐,本小姐宁愿去死!” “这个……”宋万看了我一眼,面有难色。 我便凑到宋万耳边道:“宋头领,此事你不说我不说,王首领怕是便无从知晓!再说小弟守着礼数不碰这妞便了,没说的就由小弟看押她吧。” 我倒想知道,三娘是出于什么原因,居然要我单独看押她?我不是花痴,自然不认为自己的魅力到了令女人一见倾心的程度!这小妞,莫不是想策反我,反过来投靠扈家庄吧?不过这也好玩,就跟她玩玩。 因为手里有了重要的人质,和扈家庄的战事彻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42 底沉寂了下来,扈成再没有做任何刺激我方的事!宋万也破天荒地同意了我的建议,让我带领五十名喽罗至谷口扎营,负责看押三娘及扼守谷口要地。 只等中路军马攻下祝家庄,点火为号便收兵退回。 我跨战马之上,三娘紧紧地贴着我坐在前面,我的胸腹和她的背臀已经紧紧地抵在一起!这是宋万的提议,以便事情突变时,我能以最快的速度突围,将最有分量的战利品带会山寨献给王伦。 三娘也罕见地对我的举措没有任何异议,她一直便以那种异样的眼神盯着我看,很少和我说话,我说得多了,她便冷冷崩出一句:“狗贼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但三娘的语气里实在是缺乏些杀气,对我这样的亡命之徒更是没有任何威慑力。 我越来越放肆起来,手臂已经探过三娘的腋下紧紧地环住了她的小蛮腰,将三娘的娇躯整个环在怀里,我的脸甚至已经抵着她粉嫩的脖子!幽幽的处女芬芳不断地传入我的鼻际,我渐渐地有了男人本能的反应。 三娘很快便感受到了我的反应,紧紧贴着我的香臀便轻轻地挪了挪,但在我的控制下如何逃脱?不过是更给了我几分厮磨的快感而已!感到没有作用的三娘很快便停止了挣扎,任由我肆意轻薄。 三娘的喘息渐渐地粗重起来,她忽然回过头来,如明月般美丽的美目紧紧地正视着我的双眸,认真地说道:“如果……你愿意弃暗投明,反出山寨加入扈家庄,我便嫁你为妻!” 第十五章陷入重围 我嘿嘿一笑,搂着三娘的手臂加重了力道,笑道:“娶你为妻我自然愿意,只是我可不想弃暗投明,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应该是你跟我上梁山才对!” 三娘不料我如此无赖,愕然半晌才说道:“你何苦替王伦那个狗贼卖命?” 我微微一笑,心里暗忖,我西门庆可从未曾打算替王伦卖命!我效忠的对象只能是我自己!但我并没有将内心的想法告诉三娘,只是涎着脸笑道:“听说王首领对姑娘念念难忘,做梦都想着你做他的压塞夫人。” “他是痴心妄想!”三娘闷哼道,“自打第一眼瞧见他,便知这狗贼没安好心!后来果然上山落草做了强盗!” 我一怔,听三娘语气,她和王伦竟然还是旧识!? “怎么?姑娘和王首领竟然认识?” “王伦那个狗贼!”三娘美目里掠过一丝杀机,厉声道,“烧成灰我也认得他!” 我心下一沉,看三娘咬牙切齿的模样,莫非她已经被王伦染指了不成?若果真如此,那我岂非晚到一步,让王伦占了先了!这可是了不得的先机!心有不甘之下,我决心将问题弄清楚,这可是直接关系到我今后对待三娘的策略! 而三娘,更是我今后设计夺取梁山寨主之位的最得力的砝码,岂能不慎之又慎? “姑娘如此憎恨王首领,莫非与王首领有过节?” “岂止是过节!”三娘恨声道,“这狗贼抢走了本小姐未过门的大嫂,还编了一套阴谋诡计蒙骗我那可怜的大嫂,居然跟他上了梁山落草,如何叫人不恨?” 我立时有些傻眼,不曾想王伦与扈家居然还有这层渊源!王伦居然抢了扈成的老婆!有些傻傻地看看怀里的三娘,我不禁满头雾水,莫非扈成那娘子比三娘尤要出色三分?奶奶的,王伦竟然还有这么美貌的娘子?昨日在山寨如何不得见? 三娘娇哼了一声接着说道:“王伦狗贼,总有一天我要砍下他的狗头,替大哥夺回嫂嫂!” 我心里暗喜,三娘有此想法那是再好不过,我正愁无法除掉王伦呢! 正欲以言语撩拔她,谷外的平地上忽然腾起浓浓的烟尘,扶摇直上,似有大队军马正朝着扈家庄的方向开来,稍顷,便是脚下的大地也在微微地颤抖起来,好似千军万马正在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重的声音…… 五十名喽罗霎时警觉起来,自动在我身后列成队形。 我亦提高警觉,这队来势汹汹的军马似乎不太像是燕青的梁山大军!看情形倒像是一支骑兵,而梁山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骑兵的。 “是官军!官军的骑兵杀来了!”突然有眼尖的喽罗厉声吼叫起来,声音里透着莫名的恐惧,仿佛看见了厉鬼一般!莫名的慌乱开始瘟疫一般在我身后的喽罗之间漫延开来,这些胆小的家伙开始游目四顾,大有趁机扔掉武器落荒而逃之势……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莫非燕青的梁山大军行动失败了? 我心里亦是不停地打鼓!但绝不能坐视麾下的喽罗影响军心,便厉声喝道:“怕什么,都给我退回谷里去,张箭手严阵以待!” 我的厉喝和镇定稍稍感染了这些胆小的喽罗,胆战心惊地退回谷口,十名弓箭手张弓搭箭,将箭头瞄准前方,严阵以待。而我,则一手搂紧三娘一手执着烈火神枪,跃马横立阵前,挡住路口…… “你们跑不掉了!”怀里的三娘忽然欣喜起来,说道,“那是李大哥的铁甲骑兵!凭你们这几百号人根本就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给我闭嘴!”我冷冷地断喝一声,阻止三娘的话,我也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现在逃命的可能性已经为零,在骑兵的追杀下,凭着双腿是无论如何跑不掉的! 出发点将时,我便曾疑虑,王伦何以独独漏掉了西边的李家庄?但他既然敢不顾李家庄而悍然攻打祝扈两家,他必然已经有了万全安排!但我断断没有想到的是,李应居然发兵救援,而更令我吃惊的是李应不救祝家庄却反而前来救援扈家庄!? 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莫非李应已经暗地里和王伦达成了某成默契?但我绝不相信王伦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既便达成了某种默契,也绝不可能冲着我西门庆而来!毕竟在王伦拟定这分计划之前,我西门庆还根本没有上梁山!我上梁山只是加速了王伦的计划而已。 思索间,大队铁甲骑兵已经风卷残云般冲到了谷口,在距离谷口一箭之地处停了下来!我看得有些胆战心惊,这近千的骑兵勒马停步就像是一个人一匹马一样,动作整齐划一,这需要多久的训练?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虎狼之师! 我的目光倏然前望,然后与两道冷冷的目光碰撞在一起,霎时溅起激烈的火花! 扑天雕李应! 我本能地感到这名全身裹在黑色重甲里的武将定是扑天雕李应!只是没想到,名不见经传的扑天雕居然拥有这么凝重的杀意!身材高大的李应黑盔黑甲,跨坐高大黑马之上,手持纯黑色镔铁长枪,仿佛一尊来自地狱的魔将,散发着恐怖的杀意! 我清楚地听到牙齿胆战声从身后传来,随风更是送来一阵尿臊味,不知是哪个胆小的喽罗被李应吓得尿了裤子。 刷刷—— 三五支箭支从我身后冲天射起,带着完美的弧线划过天际,势竭之下掉落在李应的铁甲方阵,在士兵的铁甲上弹了一下便掉落在地!竟是不能带给对方任何损伤。 我突然有了股强烈的感觉,李应如此英雄,身为朝庭命官的他绝不可能被梁山贼首王伦收伏!但他究竟为何不救祝家庄却反救扈家庄呢?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呢? “李应!”我大喝一声,朗声长笑起来,“你中计了!” 李应冷冷地瞪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听着全不相干的屁话。 恰在此时,西边终于升起了王伦事先所说的浓烟,意味着燕青的梁山大军已经攻破了祝家庄,而我和宋万也可以逐次后撤了!但遗憾的是我匀已被救援而来的李应铁甲团团围定,如何还撤得出去? 面临绝境,我不慌反笑,大声道:“此时此刻,我梁山大军已经打破祝家庄,尽劫钱粮军马而去了,哈哈哈……” 李应冷冷一笑,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厉声道:“尔等业已身陷绝境插翅难飞,还不快快投降!” “还不投降!”李应断喝一声,身后近千铁甲军齐声厉喝起来,声如金铁裂空、声势骇人! 身后梁山喽罗的士气再度下降,再任由李应的攻心计延续下去必将不战而溃! 我再次运劲长笑,宏亮的笑声将李应铁甲军喝声带来的冰寒杀意激荡一尽,这才神色转冷,厉声道:“梁山泊只有战死的兵,没有投降的人!撤!” 我押着三娘,勒马断后,指挥逐渐镇定下来的梁山喽罗退入谷地,与宋万的两百残兵汇合一处,李应尾随而进,与扈成前后将我们前后围困在长不过一里的狭长谷道里!至此,呼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我们彻底身陷绝地…… 第十六章未尝一败 李应和扈成并未立即发动进攻,也许在他们看来,我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在这样的绝境下,宋万仍然表现出对王伦罕见的迷信,他始终坚持王伦必然另有安排!既便牺牲了这五百兄弟,定然也是值得的。 我当即予以反驳道:“真正的首领,是绝不会以牺牲自己的下属为代价的。” 宋万也冷然回应道:“首领绝不会坐视不顾的,他必然有办法解救我们的。自从首领入主梁山泊以来,带着大伙大小数百余战,首领从来都是算无遗策,从没有败过一次!好几次身陷绝境,最终都力挽狂澜化险为夷。” “你说什么?”我难以置信地望着宋万,吃声道,“王首领大小数百战,从未尝一败!?” 我不能不感到吃惊,如果宋万所说的是真的,那实在是太可怕了!既便是诸葛亮,也有失街亭的时候,莫非这个王伦竟然比诸葛亮还要厉害不成?倘若如此,那我凭什么和他斗?只怕我还没有出招,便已经死在他的计谋之下了…… 宋万闷哼道:“难道我还骗你不成?王首领四年前入主梁山,四年来带着兄弟们出生入死,整整三百余战,击退了官军数十次围剿,从未尝一败。” 我倒吸一口冷气,心里绝不愿相信宋万所说是真的。 但我相信,宋万所说十有八九是真的,王伦或者真的四年三百余战未尝一败!但我绝不相信这都是王伦的功劳,这世上绝没有人能够企及完美的程度! 我叹了口气道:“但眼下围困重重,虽然俘虏了重要人质又如何护送出去?” 宋万冷哼一声,脸上露出玉石俱焚的森然,冷声道:“逼急了,玉石俱焚!” 显然是顾虑到了玉石俱焚的可能,扈成和李应只是围而不攻,但既便如此我们也支撑不了多久!谷道里并无粮食泉水,我们又只带了一日干粮,挨过今天便要挨饿了! 黑夜终于降临。 前面的扈家兵还有后面的李家骑兵,纷纷升起炉灶造饭煮肉,诱人的香味飘进啃着硬馒头的梁山兵鼻子里,梁山兵的士气再次下降!有几个喽罗干脆眼一闭靠着山崖一躺,眼不见心不烦。 三娘被我绑着双手,紧紧地挨着我坐在地上。 这美娇娥再次劝我投降:“投降吧,顽抗是没有出路的。” 我懒得回答,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宋万的话:王伦四年来大小三百余战,未尝一败!这当真是人力可为吗? 唏唏…… 战马的嘶鸣声从谷道外传来,将我从沉思中惊醒,脑海里顿时泛起扑天雕李应冷峻雄壮的英姿,凭着我第一眼的判断,这李应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单凭他能够将一支重甲骑兵训练得如臂使指,便称得上是一名优秀的将领了! 若是大宋朝的民间都是李应这样的英雄豪杰,北方辽国要想击败北宋谈何容易? 脑子里再度泛起白日厮杀时扈家庄的弓箭兵,如此密集的箭雨,如此距离的射程,绝非普通的弓箭兵,必然是属于长弓手之类的弓箭兵! “李家庄训练重甲骑兵,扈家庄训练长弓手,却不是祝家庄训练的又是什么兵种?”我思索着,不知不觉便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 身边的三娘便冷然应道:“祝家训练的是重装步卒!而且数量也最为庞大,足有三千人!” 步卒、骑兵、弓箭手……三个词汇不停地在我脑海里掠过,我隐隐抓住了什么,但仔细一想却又什么也不曾想到,只得叹了口气说道:“这重甲骑兵、重甲步卒还有长弓手,最是难以训练,想不到独龙岗上的小小人家却能办到,当真是令人钦佩啊。” 三娘抿了抿小嘴道:“这有什么稀奇,栾大哥精通马战、步战和射术,他是三庄联盟的总教官,这些兵卒都是他一手训练的,栾大哥可厉害了!祝家三兄弟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三娘说起栾廷玉的时候,美目放光仿佛柳眉都顷刻间有了色彩,不禁令我心里酸意狂涌!看得出来,三娘对栾廷玉大有好感!不过若是三家的这些兵卒都是栾廷玉一手训练,那么这个栾廷玉还当真有些本事! 转念一想又问三娘道:“不过你们独龙岗既非边塞要地,亦非州府要冲,官府如何应允训练许多兵卒?” 三娘娇媚地白了我一眼道:“这有什么稀奇?独龙岗虽非边塞重地,亦州府要冲,却是扼守梁山的前沿要害!若想控制梁山泊贼势的漫延,不靠独龙岗怎么行?若不是独龙岗挡着,王伦那狗贼早带人打到济州府城去了。” 我愕然,还真没想到官府训练如此强大的三支军队竟然只是为了控制梁山泊的扩大!再一想,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莫非王伦当真如此厉害,迫使官府训练了如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43 此精良的三支军队才能与之相抗衡。 边上的宋万顿时冷笑一声道:“纵然栾廷玉有上天入地的本事,训练了再精良的军队,也不可能是我家首领的敌手!打破独袭岗只是早我的事。” “我呸!”三娘如何肯嘴上服输,啐了一口道,“等到栾大哥训练完成,三军协同出击之时,便是王伦那狗贼授首之时!” …… 然后是男人与女人无谓的争吵,我耸耸肩懒得介入其中。 脑海里却是开始冷静地分析王伦的梁山军还有看到的扈家军以及李家军!无论是单兵素质还是整体行动素养,梁山兵都和看到的李扈两家差距不小,但王伦却在长达四年的时间里,牢牢地占据优势,未尝一败,他靠边的是什么? 想得头炸欲裂,我也仍然想不到答案!但我绝不相信,王伦是战神的说法,人终究是人,绝无可能在如此劣势之下保持如此之久的优势! 谷道里面的扈家军忽然间骚乱起来,喊杀声遥遥地传了过来,隐隐的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半边天空…… 宋万立即站起身来,大砍刀已经被他紧紧地握在手里,厉声下令:“兄弟们都起来,听我号令,准备进攻,击破扈家庄!” 我赫然回头望着三娘,三娘的粉脸上亦尽是茫然之色,望着通红的天空目光显得有些惊讶和呆滞,喃声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三娘的脸色令我心里莫名一沉,莫非当真是王伦采用奇袭之击,攻破了扈家庄? 但谜底很快揭晓! 扈家军的骚乱很快便平息下去,只是杀伐声却是向着我们这边而来,隐隐已经可以看到几道人影正在扈家军阵里左冲右突,只是身陷重围之中一时难以突得出去…… 三娘轻轻地松了口气,宋万却是吃惊地叫道:“那不是李逵头领还有刘唐头领么?他们怎么跑到扈家庄里去的?” “什么?”我闻言吃了一惊,果然看到手持利斧的李逵和刘唐拼命地往这边杀来,只是扈家兵人多势众,又以长枪遥遥攻击两人,两人虽然拼尽全力却也很难前进半分…… “李逵!刘唐!”我倒吸一口冷气,如何肯坐视两人丧命,反手从背上卸下两截烈火神枪,拼成长枪,然后大喝一声便欲上前救人…… 但我还没来得及行动,前方突变陡生! 原本密密麻麻围住两人的扈家兵霎时退了开去,场里顿时空出一大片,松了口气正欲突围的李逵和刘唐两人抬头一看,顿时如坠冰窟再不敢有任何异动!数百支寒芒闪烁的利箭已经将两人紧紧瞄准…… “扔掉武器,投降吧!”扈成的身影出现在我军阵前。 “大哥!”李逵和刘唐双双惨叫一声,望着我怒目圆睁、脸上尽是悲愤…… 第十七章投降 “大哥,燕青全军溃败,兄弟们也被打散了!”李逵圆睁怒目,冲着我悲愤地嘶吼道,“晁庄主和阮家兄弟不知去向,俺铁牛和刘唐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来投奔大哥,不想大哥已被团团围住,我等冒死从两侧山崖攀越,又……大哥呀!” 我倒吸一口冷气,情绪片刻翻涌后便平息下来,要想救两人已经绝无可能!除非以三娘的性命相威胁! “扈成!”我断喝一声,厉声道,“你若敢伤害我兄弟性命,在下定取你妹妹性命!” 扈成闻声转身,森然望着我,厉声道:“说得好!你不伤我妹妹性命,我便不伤你兄弟性命!我妹妹若有任何闪失,这两个反贼顿时便要乱箭穿心。” “好!”我深深地吸一口气,断然道,“铁牛刘唐,立即扔掉兵器投降!” “大哥!”李逵用力紧了紧手里的板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脸上的虬须都根根竖起。 我霎时在眸子里逼起摄人的杀机,森然凝视着李逵还有刘唐:“若不投降,从今日起你们再不是我西门庆兄弟!” “大哥!”李逵和刘唐哀叫两声,当啷手里的兵器已经掉落在地。早就守候一侧的扈家兵一拥而上将两人摔推倒在尘埃之中捆了起来…… 我长吸一口气,将目光转向宋万,凛然道:“宋头领,眼下已然山穷水尽,燕头领的大军也已经溃败,你我该何去何从?” 宋万的两道浓眉已经深深地蹙在一起,半晌才道:“事实究竟如何,还有待证实!且王首领算无遗策,既便燕头领全军溃败定然也在首领预料之中,西门头领何不静心等待消息?相信天明之时,必有分晓。” 我默然,看来宋万对王伦的信任已经深入骨子里!怕是王伦山穷水尽时,宋万也会对王伦的东山再起深信不疑吧…… 但我毕竟不是宋万,我必须替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女人考虑! 或者加入扈家军是个不错的选择!以我西门庆的魅力只需略施手腕,相信三娘定会对我迷醉不已!而且更重要的是,李逵和刘唐眼下失陷在扈家庄!这两人可是我西门庆的心腹,绝不能坐视不顾! 宋万似乎预感到了我要投降一般,抢前一步隔在我与三娘之间,凝声道:“西门头领,你也累了,先到后面竭息片刻吧,这娘们就交由宋万来看押吧。” “不行!”三娘剧烈地挣扎起来,但两名喽罗紧紧地将她的娇躯摁住,令她难以动弹。 我微微一笑,向宋万道:“那就有劳宋头领了。” 宋万不料我如此好说话,神情一松道:“西门头领客气……” 宋万的最后一个“了”字尚未吐出口,我便动了,一拳重重地砸在猝不及防的宋万脸上,宋万惨哼一声,顿时翻身栽倒在地!殷红的血丝已经从他的鼻孔里溢出,他的四肢轻轻地抽搐了几下便即寂然不动…… 旁边的小喽罗目瞪口呆地望着这突然的变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我轻轻推开不知所措的两名喽罗,三娘顺势靠到我跟前,警惕地盯着周围的梁山喽罗,却是激动里透着兴奋,说道:“你终于想通了!” 我一面护着三娘退向扈家庄,一面终于有了开玩笑的心情,笑道:“只不知先前所说的约定是否依然有效?” 三娘的粉脸霎时变得通红,抬起头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但我却分明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羞意!我心里忍不住畅快莫名!那个栾廷玉或者在三娘的心里占有不轻的分量,但现在,我西门庆后来居上,已经在三娘的心里占据了更重的分量…… 失去头领的梁山军很快便崩溃了,李应的铁甲骑兵趁势在后面掩杀,梁山军斗志全无悉数投降,由宋万和我率领的这支梁山偏师于是全军覆灭,来时的五百人,竟然只活下了我一个,除了死在我手里的宋万,其余的喽罗不是死在扈家的箭下,便是被李应屠杀殆尽!而我西门庆也成了不折不扣的叛贼,不过我对于这顶帽子却是全不戒意,韩信连胯下之辱都能够忍受,秦始皇更是曾经身为质子,我临阵变节又算了什么? 做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最终能够得到些什么! 李应的铁甲骑兵并不曾进入扈家庄,剿灭了梁山兵之后马上便掉头去了,蹄声得得霎时间走得无影无踪,扈家庄出口谷道也恢复了宁静,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但我却摇身一边成了扈家的座上宾。 扈成虽然对我神态冷淡却也并不曾因为我的阵前变节而轻视我,三娘却是截然相反热情地带我游玩扈家庄。我却是越看越心惊,虽然我对军事常识一窍不通,但本能地觉得扈家庄的防守无懈可击,无论是巡逻队还是明桩暗卡,皆布置合理,令潜入者无从遁行。 我假想自己成为潜入者,结果非常悲惨,还没有渗入扈家庄的外围便被至少发现了三次! 如此厉害的防范阵势,莫非亦出自栾廷玉之手? 三娘给了我肯定的答案,我心惊之余也忍不住热切起来,这个栾廷玉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厉害! 当诳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时,我再按捺不住将三娘摁在假山后面,三娘只是轻轻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再挣扎,任由我的大手在她的娇躯上游走,整人娇躯便渐渐地燥热起来,呼息也逐渐热烈起来。 我暗叹一声,真是上天助我,没想到三娘如此容易便被我俘获,现在想来,我也是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哪方面令她倾心?仪表、武功?还是其它什么的? 三娘低低地呻吟一声,紧紧地按住了我的大手,回头望着我,美目里几乎能滴出水来。而我的大手只差一步没能攀上她鼓腾腾的酥乳。 “你呀,真是个流氓儿。”三娘低低地嗔了我一声,却令我(炫)恍(书)然(网)大悟!所谓男不坏女不爱,定然是我身上的那股匪气令三娘心动莫名,当我展现出令她无从抗拒的武力时,她便轻而易举地拜倒在了我的雄风之下…… 如此看来,那个栾廷玉定然是个正经人儿!我紧紧地拥着三娘的娇躯,闻着她幽幽的处女体香,心里忍不住暗忖:他纵然再怎么厉害,在三娘的爱情战场上却是败了与我,而且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完败! 最后,三娘将我带到了扈家的大牢。 李逵这笨蛋黑着脸对我睬也不睬,倒是刘唐神色恭敬地唤了我一声大哥。 我让三娘将狱卒轰了出去,最后又将她也请了出去,偌大的大牢里便只剩下了我和李逵刘唐三人。 我冷冷地瞪了李逵一眼,冷声道:“我知道你们想不通,男子汉大丈夫立世,怎可背节投敌?是也不是?” 李逵哼了一声不答。刘唐却是凝声道:“我刘唐只听大哥的,大哥让我向东我便向东,大哥让我去死,刘唐便立刻去死。” 我忍不住心里一热!自从伯爵离开我之后,这种热乎乎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便叹息一声道:“我怎会要你们死?我要你们活着,而且是好好地活着!有道是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一个人,若是要实现自己的理想,他必须得活着!为了最终理想的实现,受些委屈、吃点苦又算了什么?便是被人戳着脊梁骂又当如何?” “大哥!”刘唐顿时神色激动起来,望着我凝声道,“你是说,你并非真心投降而是另有……” 我伸指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刘唐噤声,回过神来的李逵霍然转头,深深地盯着我,眸子里掠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惊喜…… 第十八章栾廷玉 在我的说服下,李逵和刘唐(炫)恍(书)然(网)大悟,顺理成章地投降了扈家庄。扈成对两人的投降大表欢迎,连夜在摆下了酒席,欢迎我们三人弃暗投明加入正义的阵营。只是席开一半,祝家庄便派来了庄丁,声称祝朝奉设宴庆贺大胜,请扈家及李家一应大小将领全体出席,其中还特意提到了我这员降将,定要一齐出席。 扈家兄妹在我以及李逵刘唐的陪同下,立即乘马赶赴祝家庄。 路上扈成对我说,此番梁山军遭受史无前例的大败,主力在攻打祝家庄一役之中溃散殆尽!数年来,三家联军苦苦防御之势有望一战逆战,从此将可以腾出手来主动攻击梁山泊了。 从扈家兄妹的嘴里,我对三家联军与梁山泊之间的恩怨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原来那王伦本是祝家一文案教席,与祝家武艺教习栾廷玉均是年轻风流之俊杰,并称祝家文武双骄,二人也是惺惺相惜,交称莫逆!而扈家兄妹、祝家三子以及李应六人皆追随二人学习文武技艺,十分融洽。 只是后来,由于某种原因王伦和栾廷玉反目成仇,最终王伦在祝家庄失去立锥之地愤而投靠了当时的小寨梁山泊,王伦略施小计又坐上了梁山泊寨主之位,天纵奇材的王伦开始展现他在军事方面的惊人天赋。 凭着不到三百号人的梁山喽罗,王伦远交近攻,劫掠过往客商,附近豪强逐渐望风云集,先后有云里金刚宋万以及朱贵前去相投,虽然没有十分出色的猛将,但势力却是逐渐坐大,很快便成为附近一霸。 手里有了实力,王伦便将旧恨提上心头,终于率领梁山喽罗来犯祝家庄,猝不及防的祝家庄被杀了个落花流水,栾廷玉都差点死在王伦手里!不过,最后还是在扈家和李家的帮助下,逼退了王伦,但双方的仇恨已然结下。 为了抵挡王伦日益强大的梁山军,独龙岗三家结成战略同盟共同对付王伦。吸取教训的栾廷玉更是下大力气训练三家庄兵,建立起长弓手、重甲骑兵、重甲步卒三个兵种的协同作战方案,虽然人数不多,但远比梁山兵精锐。 只是王伦天纵其才,算无遗策,三家联军虽然在兵力上占了绝对的优势却总不能在和王伦的交锋中占据上风,每次都会被王伦抓住要害一击得手!连绵交战四年余,大小三百余战,虽然造就了一支铁甲精锐之师,却仍然不能奈何王伦的梁山军。 所以,每每说起王伦,扈家兄妹都是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但我心里却总觉得事情有些非同寻常,双方交战三百余次,王伦居然一次也没有败过?便是瞎猫也会偶尔逮住死耗子罢,莫非那个栾廷玉如此草包竟连瞎猫都不如?但草包又怎么训练得出如此精锐的精兵?我却是越想越迷糊…… “哎,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三娘策马轻轻地靠了上来,随风荡来一阵幽幽的清香令我神志一清。 我淡然一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问道:“没想什么,只是在想,三家与梁山泊交战这么多年,定然死了不少人吧?唉,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44 闺梦里人……那些战死的士兵,他的亲人定然要悲伤欲绝了。”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好忧伤的诗句啊……”三娘轻轻地重复了一遍,以莫名的眼神望着我,忽然间嫣然一笑说道,“不过,王伦虽然厉害,但他的士兵太差,虽然每次交战他们都占上风,我们真正战死的人倒也不多,几年来累加起来,也就几百个人吧。” “你说什么!?”我愕然望着三娘,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四年交战,大小三百余战,总共阵亡的士兵加起来却只有几百人!平均每战阵亡一名士兵!?这是什么概念的战争?莫非是零伤亡战争模式? “这并不奇怪。”扈成淡淡地掠了我一眼,解释道,“王伦虽然智谋过人,但梁山兵的单兵战斗力太差,要想杀伤栾教席亲自训练的精兵方阵,难比登天!只是可恨的是,梁山兵一直以来都是来去如风,无从捉摸,我们虽不怕交战却也无法将他们聚而歼之!说起来,这次王伦可能是鬼迷心窍,居然以他的散兵攻打防守坚固的祝家庄,真可谓自寻死路。” 三娘轻轻一笑,横了我一眼道:“这不是鬼迷心窍,而是骄兵必败!王伦以前赢得太多了,赢得都有些忘乎所以了,所以才会招致今天的大败。” 我笑笑,并不参与扈家兄妹的争论,只是心里的疑惑却是越来越盛,无论怎么看,这中间都有许多不符合常理之处啊。但一时间,我也难以理出个头绪来。 说话间,祝家庄已经遥遥在望。 望着夜色里的祝家庄,我轻轻一颤,好一座雄壮的坚城!与其说是一座山庄倒不如说是一座要塞更加贴切些!祝家庄依山面水而筑,北面靠山,三面环水,占尽地理!城墙虽然不是十分高厚,但却紧临河道,令攻城方没有半寸落脚之处,可谓匠心独具。 望着城楼上星星点点的火把,如火龙飞舞,我忍不住击手叹道:“好一座雄城!” 三娘闻言白了我一眼,扈成却是冷笑道:“这就是所谓的自搬石头砸己脚了,这城池本就是王伦所设计,现在却让他的梁山大军在城下大败而归。” 在祝家庄门口,终于见到了企盼已久的栾廷玉。 果然长得一表人才、英俊非凡,一身得体的轻铠更添几分英武之色,尤其是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闪烁着异的亮光定能轻易地挑动少女的芳心。 “三娘!”栾廷玉看来对三娘很是喜爱,见到我们一行后径直迎了上来,伸手便欲去握三娘的小手,竟然也不向边上的扈成先打个招呼!从这一个细微的动作,我便可以判断出,栾廷玉并非一个圆滑世故之人,再推之,便可以猜知他的人际关系必然不怎么样。当然,像扈家兄妹这样被他魅力所折服的人另当别论。 “栾大哥。”三娘欣喜地迎向栾廷玉,顺势便欲将她的小手放到栾廷玉的大手里。 我不禁醋意大发,闷哼了一声。三娘顿时颤了一下如遭蜂噬般缩回了手,冲着栾廷玉尴尬地笑笑,说道:“栾大哥,恭喜你,终于赢了王伦那狗贼。” 栾廷玉的虎目里掠过一丝明显的失望,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向我望来。莫名的色彩在栾廷玉的眸子里掠过,他盯着我凝声问道:“这位,想必便是深明大义,弃暗投明的西门庆壮士了吧?” 三娘回首冲我妩媚一笑,对栾廷玉道:“正是,西门大哥的武艺可厉害了,只一拳便将王伦狗贼的得力大将宋万活活打死!” 我心里暗叹一声,三娘如此抬举我这不是为难我吗? 若是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称赞另一个男人武艺厉害,这样的侮辱怕是没有人能忍受得了吧?三娘如此夸我,这不是存心给我找麻烦吗? 果然,栾廷玉的脸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笑意,向我道:“是么?如此说来,有机会倒想讨教讨教了,还望西门兄台到时候莫要推辞啊。” 我耸耸肩,刚到祝家庄便将祝家庄最有影响力的人物给得罪了,对于我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我虽然迫于形势投降了扈家,但未来的道路仍在我自己的掌控之下,只是这个栾廷玉还有王伦的故事却让我心里有了隐隐的不安,我,还能够回到梁山吗? 第十九章转守为攻 终于在祝家大厅见到了三家联盟的所有主脑人物。 祝朝奉看起来六十多岁了,脸色居然还红润异常,不知是用什么办法保养的?这老东西一看便是那类年老成精的老滑头儿,见惯了风雨雷电,已经达到宠辱不惊的炉火纯青境界了!祝朝奉对我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一张老脸几乎笑成两瓣! 嘴里更是满口谀词,好不令人肉麻恶心。 不过真说起来,好像我西门庆也比他好不到哪去?虽然心里肉麻恶心得要死,脸上却是比祝老头笑得还要欢快,嘴里也是开口闭口“祝老伯”叫个不停,直让旁边的祝家三兄弟妒忌得要死。 祝家三兄弟真还像他们的名字起的,龙虎生威,彪悍异常,个个都是身高体壮的大汉!不过比起扑天雕李应来,无论是气势还是威仪都差了一大截!不过令我意外的是,卸下重铠的李应居然还有另外的一面。 看到一身女装的三娘出现时,李应的双目一亮,抢前一步拦在三娘面前,富有侵略意味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着三娘鼓腾腾的酥胸以及秀丽的粉脸,嘿声笑道:“嘿嘿,真没想到我们的三娘换上女装,竟会如此漂亮?啊呀呀,看得我心痒难耐,三娘,不如今天就允了我的婚事吧?” 我心里暗笑,没想到李应居然还是这样的活宝,却不知三娘会如何应付? 三娘的应付再次令我大跌眼镜。 三娘先是哼了一声,冷着脸正眼不瞧李应一下,掉头便走。李应伸手去抓三娘的香肩,似乎早有预谋的三娘一只玉腿突然不可思议地从后向上弹起,不偏不倚正好踢中李应的裤裆之间,发出一声闷响。 我估摸着那声响和力度,这一下定然够李应受的。 还真没想到,三娘居然还有如此泼辣的一面! 李应顿时双手抱腹,蜷缩着身子歪在原地,再难以动弹,一张脸已经涨成了紫色。 祝家三兄弟便开始无情地嘲笑起李应来:“明知有刺,偏还不知死活想摘野玫瑰,活该,呵呵,三娘踢得好,再来一脚重的。” 三娘嗔目大喝道:“你们刚才说什么?谁是野玫瑰?” 祝龙急忙伸手指着身边的祝虎道:“是他说的,我什么也没说。” 祝虎急得一把拔开祝龙的手,然后指着祝彪道:“不是我,是老三,我刚刚听见他叫得最凶。” 三娘双手叉腰,杏眼圆睁怒瞪着祝彪,祝彪发一声喊落荒而逃,大厅里响起愉快的笑声一片,栾廷玉顺势上前挡在三娘面前,将她作势欲打的小手给摁了下来,笑道:“行了,别闹了,也不怕别人笑话,你们不怕羞,我这个教席还怕见人呢。” 李应这时候才喘过气来,青着脸冲三娘道:“如此刁蛮泼辣,看哪个男人敢娶你?” 三娘哼了一声,却是忍不住回头看了我一眼,眸子里升起柔媚的情意。 我心情舒畅之极,看来三娘也就和我相处时才柔顺如小绵羊,与别人相处时简直就是一暴力女啊。 “诸位!”祝朝奉适时起身道,“人也差不多到齐了,请先入席。” 祝朝奉刚刚宣布,栾廷玉便想邀请三娘入他那一席,但三娘早已经抢先一步坐在了扈成的下首,然后又拉我挨着她坐下,李逵和刘唐坐在我的下首,再辅以其余三名扈家的家将,正好凑成一桌,自成扈家体系。 栾廷玉有些失望地看了三娘一眼,只得怏怏地回到祝朝奉身边坐定。 “诸位且听老夫一言。”祝朝奉待大伙入座,才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朗声道,“此次能够大败梁山贼寇,栾教席当推首功!若不是栾教席巧施妙计令王伦上了他的当,梁山贼寇如何敢倾巢来犯?来,大家先敬栾教席一杯。” 我注意到,当祝朝奉说栾廷玉巧施妙计时,他的脸色轻微地变幻了一下,眼神也亮了一下,虽然稍纵既逝,但却被我看得清清楚楚!看起来,其中似乎别有隐情呢…… 众人闹哄哄地敬过栾廷玉,祝朝奉再次发话道:“近四年来,梁山贼寇每每骚扰三庄,令我三家疲累不堪,每思反击却又恐贼势浩大未敢轻举妄动!眼下梁山贼寇方遭受大败,元气大损,正是我趁虚反击之时,何不一鼓作气,杀上梁山生擒贼首王伦?诸位以为如何?” 大多数人纷纷表示赞成,独有李应起身冷静地分析道:“祝伯父且听小侄一言!” 祝朝奉挥手示意李应直说无妨。 李应点头,环视大厅里众人一眼,朗声道:“梁山贼寇虽然新败,但遗憾的是他们只是溃败,并非大部被歼!我铁甲骑兵虽然威力无匹,但受地形限制,对越过山坡河流遁逃的贼众也是莫可奈何!所以,梁山贼寇虽败但实力并无多大损伤,仍然远远众于我三家联军!且王伦狗贼狡猾多智,我等不是对手,还请祝伯父三思而慎行。” 祝朝奉的眉头明显地皱了起来,显然李应的话令他十分不高兴。 年轻气盛的祝彪更是拍案而起道:“李应,既然你怕死,就将铁甲骑兵交与我指挥,征伐梁山之战,你就不必参与了,留在家里抱娃娃吧,哈哈……” 李应脸色一变,冷冷地瞪了祝彪一眼默然不语。 我心里一动,看来这三家联盟并非想象中团结呢! 大厅里一时间吵成一团,激烈的自然赞成祝朝奉的提议,应趁机攻打梁山消灭为患多年的贼寇!冷静的却认为李应说得有理,不应该轻率出击,以致中了王伦的诡计,两方的意见一时间高下难分,乱成一团。 争吵间,栾廷玉长身而起陡然大喝一声道:“诸位且听在下一言!” 栾廷玉这声大喝声如洪钟,顿时盖过了厅里所有人的吵闹之声,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转头望着栾廷玉,静待他的惊人之语。 我心里也是一震,从栾廷玉这声大喝里,可以隐约判断他的内力强大充沛,定属高手无疑!竟是令我兴起难窥深浅的无力之感。 “各位!”栾廷玉神色威严地掠过每一人的脸,沉声道,“梁山新败,机会难得,所以不可不趁机攻击!但梁山贼寇大部并未受损,实力犹存,两相比较我军实力仍然稍逊!所以,不可深入攻击,只可步步紧逼逐步缩小梁山的外围!当务之急,是祝老向东京蔡太师求援,速拔白银万两,军马千匹,战船百艘!有了这些物资,我军可以在短时间里扩充精兵,在力量上形成压倒性的优势,破梁山贼众必矣!” 我闻言点头,栾廷玉稳所稳打的这个方法虽笨倒也不失是个办法。到时候凭实力一步步推进,逐渐缩小王伦的战略空间,倒还真可能最终被围困在梁山上!不过好像没听说过祝朝奉跟朝庭里的蔡京有什么亲戚关系呀?真是奇怪了。 但祝朝奉却是面有难色,低声道:“老夫与蔡太师虽属连襟,但四年来已然麻烦他太多,累计索取白银已经超过万两,粮草十万担,重甲三千副,战马五百匹,还有其余武器物资更是无数,蔡太师久有怨言,且方今北方辽人日渐强盛,边关吃紧,老夫怕……” “这有何难?”栾廷玉想也不想道,“若非我三家联军挡住梁山贼众步伐,只怕整个济州府甚至山东省都已经落入王伦狗贼掌握之中了!既然蔡太师有困难,何不让太师寄一纸信函,交给济州知府王安石?由王安石来替我们解决如何?” 祝朝奉老眼一亮,双掌轻轻一拍,欣然道:“这办法倒是不错。” 第二十章王安石 真可谓说曹,曹就到! 栾廷玉刚刚说起王安石,便有祝家的家丁前来禀报:“庄主,济州知府王安石前来庆贺。” 祝朝奉闻报老眼一亮,连声道:“太好了,诸位且随老夫一同恭迎知府大人。” 众人纷纷起身,我也长身而起,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期待,这王安石不知长得什么模样?说起来,也算是史上一大悲情人物了,抱负无法施展,虽有满腔热忱却不懂得为官之道,结局自然只能黯然收场。 “不必了,祝老庄主,本官自己进来便了,不劳各位远迎啊,哈哈……” 随着一把爽朗的笑声,一身青衣的王安石已经大步走了进来,长相也挺普通,只是眉宇间微微显露傲然之气,有些令人望而却步的味道,还有那微微下弯的嘴角,给人以十分难以说服的感觉。 祝朝奉却是笑得把老眼迷成一线,连声道:“知府大人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大人快请上座。” 看着王安石大马金刀地在上座坐了下来,而祝家众人都目透不豫之色,我便暗自叹息一声,难怪这王安石会在官场上郁郁不得志,先前还听大师兄林冲说在京城实施新政,这转眼间便被贬来济州任知府了。这厮简直就是不通为官之道啊。 王安石一落座,便一整神色向祝朝奉道:“祝老庄主,本官听闻梁山贼寇在祝家庄遭受惨败,损兵折将大败而归,所以闻讯前来祝贺。” “哪里。”祝朝奉嘿嘿一笑道,“这都是知府大人教诲有方,老夫不过是沾了知府大人的光而已。” “不对啊,祝老庄主。”王安石一本正经地摇头道,“本官刚上任济州知府不足三月,具细事务才刚刚接手,正是茫无头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45 绪之时并不曾于祝家庄有任何帮衬,老庄主何出此言?” 祝朝奉显然不曾料到王安石如此干脆,一时间颇有些尴尬。 年轻气盛的祝彪便忍不住冷哼道:“既知没有任何帮衬,还好意思来凑热闹?这梁山贼寇又不是你府里官军击败的,而是我们祝家!” 祝朝奉神色一变,狠狠地瞪了祝彪一眼正欲喝斥,王安石却是轻轻地拍了下桌子,大声道:“说得好,本官今天前来庆贺,正为此事而来!梁山贼众,肆虐乡里,较北之辽蛮更是祸害,一旦控制不力恐有席卷全国之忧!而祝家庄地处要冲,紧扼梁山向外漫延之要害,数年来梁山势力难以逾雷池半步,祝李扈三家功不可没!本官决定……” 说到这里,王安石顿了一顿,犀利的眼神逐次掠过大厅里众人的脸面,吊足了大家的口胃才最终说道:“本官决定,从府库里调拨白银一万两,粮草两万担,铠甲两千副,战马一千匹,大小战船一百艘!上好精铁一万斤!祝庄主,这已经是济州府所能提供的极限了,望老庄主善加利用,早奏捷报,替朝庭解除后顾之忧啊。” 祝朝奉倒吸一口冷气,已经神色肃然地站了起来,摆出一副定然誓死效命的激昂模样,凝声道:“老夫定然不负大人所托,定然将梁山贼寇剿灭殆尽!” 王安石对祝朝奉的反应似乎颇为满意,点点头道:“既如此,明日祝老庄主便可谴人前往府库搬运物资,本官公务繁忙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不待大家有任何反应,王安石早已经扬长而去,留下满屋子心情复杂的人。 李应轻轻地吁了口气,说道:“这王知府虽然为人清高孤傲,倒是个识大体的人,也还知道我们三家抵挡贼众劳苦功高,居然主动上门提供物资,比起前任那狗官真是不知要好了多少了。” “我看也未必。”祝彪不服道,“若非我姨父施压,这王安石如何肯如此干脆提供物资?” 我心里亦喟叹一声,这王安石居然能够看来梁山的为患居然甚过北方辽国,这样的战略眼光已经很是难能可贵了!只可惜,此人过于刚正不阿,不懂得生存之道,注定只能做个失败的酷史。 但对于宋皇帝,放任王安石这样的酷史外任最终沉沦,也算是莫大损失了。 向扈成告声假,我追出门来,在庄外追上了王安石。 “知府大人且留步。” 王安石闻声停步,回头有些冷然地望着我,显然不解我为何出言相留。 当着王安石如此冷漠的脸面,我也感吃力,吸了口气道:“知府大人,在下西门庆,曾听大师兄林冲提及大人……” “你就是西门庆!?”王安石脸上霎时露出一抹欣喜之色,“李纲老将军之关门弟子?常听林兄提及,他有一小师弟年少风流,性情飘逸,堪称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正说着,王安石忽然间脸色一变,厉然道:“但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变节事贼!?” 我竭力在脸上装出羞愧之色,叹道:“在下也是一时糊涂,犯下逆天大罪!只是从此再无颜见恩师以及大师兄面了,还望大人见着恩师及大师兄面时,替在下转告一声,就说不肖徒业已迷途知返,绝不致辱没恩师教诲。” 王安石点点头,宽慰我道:“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迷途知返那是最好,以往种种尽可既往不咎!只是你身负两桩命案,山东提刑司正四处缉拿于你,近段时期你只怕不宜公然露面……这样吧,有什么事你尽可以上济州找本官,林兄与本官交称莫逆,临行前又曾反复叮嘱,本官便是拼着乌纱不要亦要护你周全。” 我心下微微感动,这王安石除了耿直一些,为人还是插讲义气的,也算是个难得的好官。 “多谢大人提点,在下一定重新做人,争取将功赎罪,不给恩师及大师兄脸上抹黑。” 王安石点了点头,凝声道:“如果你能在剿灭梁山贼寇中立下功勋,凭李老将军以及林兄在朝中的人脉,判你将功赎罪还是可能的!哦,对了,忘了与你说了,李老将军因为剿灭青峰山贼寇有功,业已官复原职出任京畿都指挥使一职了。” “是吗?”我脸上假装喜色,心里却是一惊! 李纲重新出山,出任数十万禁军都指挥使,对于我西门庆来说可绝对算不上什么好消息!那将意味着,在我的争霸路上,阻拦的将不是别人而是李纲这头老虎啊!与这个老家伙敌对,我可是一点获胜的信心也没有。 王安石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所以如果你在剿灭梁山贼寇中立下战功,李老将军便会设法将你招至帐下,到时候纵然高求那厮获悉也是莫过奈何!圣上对于军中将士极其体恤,非十恶不赦之罪绝不问斩,而一应大小刑事,则尽由军中自处。” 我默然,这倒果真是极好的诱惑! 如果事情果真如王安石所说,或者迷途知返投入李纲帐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此一来,我甚至还可以和瓶儿她们在一起!这一点我倒是相信李纲的,他一定替我好好地照料着她们。 只是再一想,我便打消了这个诱惑! 高求是谁?此人虽然没有半分文才,武功更是差劲,但勾心斗角之术却是一流!李纲虽然老奸巨滑,要想占得上风怕也是难上加难!更何况,高求与童贯、蔡京、梁师成一伙沆壑一气狼狈为奸,李纲一伙断断不是对手! 更何况,金莲永远都是我的最爱,为了夺回她我不惜与天下人为敌! 第二十一章步步紧逼 战局的发展,有些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在得到王安石的帮助后,三家联军的实力增长了整整一倍,王伦开始大踏步地后撤,几乎放弃了所有的外围据点,将全部的人马撤回了梁山大寨,坚守四面环水易守难攻的大本营。栾廷玉也没有闲着,不知从哪里招来了浪里白条张顺,开始训练水军,准备进攻梁山最后的大本营,摆出彻底覆灭王伦的架势。 但我却觉得有些奇怪。 以王伦之前三百余战无一败绩的辉煌战史,他不应该不做任何抵抗便放弃梁山泊所有的外围据点!而且,既便放弃也理应是让三家联军吃足了苦头之后才放弃?莫非,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阴谋不成? 我下意识地抓紧了三娘挺翘光滑的乳峰,用力地揉搓起来,三娘便不堪地呻吟起来,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我低下头来,三娘就像光洁的白羊般一丝不挂地躺在我怀里,粉面潮红娇喘吁吁,玉白的肌肤沁出点点香汗,娇躯上到处是云雨过后的痕迹,便是她的美目里亦透着浓浓的慵懒情意,少妇的风情竟是如此诱人…… 似是不堪我如此放肆的目光,三娘嘤咛一声将螓首埋进我的怀里,同时一双玉腿亦用力夹紧了我的熊腰,将两人火热滚烫的躯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初经人事的三娘哪里经受得起如此销魂的厮磨,霎时呻吟一声娇躯起了一阵轻微的痉挛。 我心下大是得意。 这娇娇女,终于抵挡不住我的强劲攻势,在三天前被我彻底征服!在半推半就之下,被我在后花园的假山下就地正法!说起来,三娘是我来到宋朝后遇上的第一位处女,可谓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我伸出两枚手指,掂住三娘的下颔强迫她抬起头来,三娘娇羞的目光再无处躲藏,只能似嗔似羞似喜地望着我,我只觉脑际轰然一震,心里的某根弦剧烈地跳动了一下!怀里的三娘立时便感受到了我身体的变化,美目里几乎滴出盈盈的水来,轻轻地啐了我一口,忍不住别开了目光,再不敢正视我的双眸。 我满足地叹息一声,说起来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居然安排三娘金莲这样的佳人垂青于我! 可恨我西门庆却委实无能,居然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一想起金莲,我这心里就刀割一般痛,我非常不愿意相信,她已经被掳进了皇宫,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金莲是否能够承受得起这样的侮辱? 这时候,我倒宁愿希望月娘是在骗我!金莲她其实并没有被掳进皇宫,而只是被宋江藏了起来…… “二郎!你怎么了?”似是感受到我情绪的变化,三娘忽然探起身来轻柔地望着我,柔声道,“你的眼神为何忽然变得如此忧伤?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吗?” 我低下头来,迎上三娘美目淡淡一笑,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看到你忧伤的样子,奴家好心痛。”三娘轻轻地将娇躯挤进我怀里,幽声道,“奴家再不要二郎你如此忧伤,好么?我想看你开心快乐的模样,没有任何忧伤……” 我心下泛起浓浓的怜惜之情,紧紧地拥着三娘,贪婪地嗅着三娘幽幽的体香,情动之下在手顺势没落,攀上三娘挺翘富有弹性的香臀,用力揉搓起来,奋然道:“三娘,那就让我们来尽情地制造快乐吧,只有快乐才可以将忧伤抚平。” 我翻个身,重重地将三娘柔软的娇躯压在身下,三娘低低地呻吟一声,香吻雨点般落在我的脸上,我感受着三娘绵绵春水般的情意,用力一挺深深地进入三娘的体内,刻骨的销魂从灵魂的深处潮水般汹涌而起,我和三娘同时不堪地呻吟起来…… …… 良久云收雨竭。 三娘的神态越发显出慵懒诱人,比起金莲来,她的体力已经胜出许多,但我仍然意犹未尽,只是看三娘再不堪承受的柔弱模样,也就只能忍耐了。 “二郎。”三娘有些委屈地望着我,一副盈盈欲泪的可人模样,细声道,“都怪奴家没用……” “傻丫头。”我轻轻地吻住三娘的香唇,良久唇分才柔声道,“我已经很快乐了,三娘,西门庆真是何其幸运,能够获得你的垂青。” “不。”三娘轻轻地掩住我的双唇,情意绵绵地说道,“应该是三娘的幸运,能够遇上二郎。” 我心里一颤,忍不住柔声道:“可我西门庆又哪里好了?值得三娘如此倾心?” 三娘微微一笑,再给我甜甜的一吻,说道:“奴家也不晓得,但奴家就是喜欢你,喜欢你的味道,你的强壮、你的风流漫柔,喜欢你的一切的一切,自从遇见了二郎,奴家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真的好快乐……” 我深吸一口气,拥紧三娘不再说话,三娘亦小绵羊般畏在我怀里,享受难得的欢娱。 “明天便要进攻梁山大寨了,也不知能不能够赢呢。”三娘忽然间幽幽地说道,“王伦诡计多端,我这心里总觉得七上八下有些不踏实。” 我微微一笑,原来三娘也有我一般的顾虑,只是她只是纯粹的担忧三家联军是否能够最终儿胜,而我的顾虑则显得要卑鄙得多了,我所担忧的却是双方不能斗个两败俱伤! 对我西门庆来说,最好双方斗个两败俱伤,最后靠我西门庆关键时刻发力,力助梁山获得最终的惨胜,而王伦又在战斗中理所当然地牺牲……只是这如意算盘要想打得响,还有许多关节需要处理,而我目前唯一能够用得上,便只有三娘这张牌了! 三娘如此深爱与我,我却要利用她,是否过于残忍了?不过,我对三娘的情意,却是天地可鉴,绝无丝毫掺假! 因为三娘的关系,我和栾廷玉的关系目前已经很僵!我和三娘的关系虽然还没有公开,但她对我的情意却是很难掩盖,栾廷玉自然感受得到!理所当然地,我便成了栾廷玉的眼中钉肉中刺! 以己度人,如果我是栾廷玉,自然会想方设法铲除自己的情敌,而战场无疑是达成这目的的绝佳场所!栾廷玉是三家联军的统帅,如果他要想借刀杀人,自然不是难事!只是,我西门庆岂是如此易与之辈? 我并非不通狡谋,实是不愿置身其中罢了!一旦我真的投入其中,两千年累积的智慧将是可怕的力量!不敢说算无遗策,总也还算过得去罢。 “二郎,明天我与你一起去!”三娘忽然抬头望着我,眸子里露出不容质疑的坚定之色,“反正我大哥那不缺我一个,而你负责进攻梁山大寨的北面,兵力又那么少,我有些不放心。” 我微微一笑,说道:“三娘何需担心,我的兵力虽少,但只需切断王伦残兵的退路,不需要强攻山寨,完成任务应该绰绰有余了!” “可是万一王伦从你那方向突围呢?”三娘仍然担忧道,“梁山北面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你的三百人如何抵挡得住?” 我微微一笑,心里暗忖:栾廷玉围三阙一,定然也是打得这个主意,希望王伦从北面突围与我硬碰硬!且我是梁山叛徒,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自然会拼个你死我活……可惜这仅仅是栾廷玉的算计,我西门庆并非一定要遵从他的游戏规则! 第二十二章围三阙一 我自然不会答应三娘,无论如何我都没有搞清楚栾廷玉的真实意图,此行也凶险至极,如何能够让我心爱的女人冒险?不过三娘虽然对我千依百顺,固执起来却也厉害,最后少不得我又要动用“西门家枪法”才将她摆平。 我是降将,居然有资格参与三家联军的军事会议,看起来这也算是栾廷玉对我的赏识了!用栾廷玉的话来说,他是敬重我的武艺,这倒并非空话。 上次三娘当着他的面夸我武艺高强,后来这厮死活逮住机会与我比试了一番!而我也迫切地想找个实力强劲的对手,试一试自己烈火枪法的威力,便也允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46 了。比起烈杀刀来,烈火枪法更适合战阵混战,更能保护自己最大限度地杀伤敌人。 那一战,在祝家庄当着千百人的面公开进行。那一战堪称凶险至极,栾廷玉显然很想“失手”杀了我,可惜的是他并没有展现出压倒性的优势,两人最终战成平手!从栾廷玉那里我收获了自信,我的武艺正在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进步! 栾廷玉指着一张简易的军事地图,向着我们侃侃而谈。 “目前敌我兵力对比是五千对六千,我军占有微弱优势,但我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战力远胜贼兵,且三千重甲步卒和二千重甲骑兵是一股强悍的力量,梁山贼众无法阻挡!胜利应该在意料之中。” 换上戎装后的李应再没有丝毫纨绔色彩,英俊的脸上除了凝重便只有冷漠,凝声道:“我军虽然占据压倒优势,但以前交战,也曾有过相似情景,王伦却最终凭借弱势兵力取得了不可能之胜利!在学生看来,栾教席应小心慎重为上。” “何需如此!?”祝彪似乎很喜欢跟李应唱反调,厉声道,“栾教席只需一声令下,祝彪亲率三千重甲,必然荡平贼寨生擒活捉狗贼王伦!” 栾廷玉微微一笑,俊逸的脸上掠过一丝自信的意味,大手在军用地图上一指,朗声道:“梁山大塞三面可攻,北面险峻,扼守北面险峻之地兵不在多,却需武勇大将坐镇方能奏效,非西门将军不能胜利!” 我抱手领命道:“但有差谴,莫不尊从。” 我和栾廷玉对视了三秒钟,仍然不能猜知他真实的意图,不过我相信我的态度必然也出乎他的预料! “李应!”栾廷玉陡然大喝一声。 李应便挺直身躯朗声应喏。 “你率五百重骑、一千重甲步卒及三百长弓手,从东面进攻!” “扈成,你同样率五百重骑,一千重甲步卒及三百长弓手,从西面进攻。” “祝龙、祝虎、祝彪,随我从南面主攻,定要一举捣毁梁山贼塞,一战以平贼窟。” 所有的将领都暴喏一声,挺直了身躯,凝重的杀意开始在临时的帅账里弥漫,大战终于不可避免地要到来了!只是当真能如栾廷玉预期的那样一举荡平王伦吗?我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三家联军与梁山的战争有些不合常理,但细想何处不合常理,一时间却又想不出来。 带着满腹的疑问,我率领三百名轻装步兵前往梁山北面扼守。 这三百名轻装步兵显然是刚刚招募的新兵,连最起码的队列都不熟悉,与三家训练的精兵简直不可同日而语。面对如此新兵,我心中冷笑不已,栾廷玉的用心昭然若揭,果然是想借刀杀人,却不是王伦是否有这般锋利的快刀? 战斗终于爆发,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从梁山的其它三个方向不停地传来,震得我麾下这些未尽战阵的新兵胆战心惊,未战便已经胆怯了三分。 我跨马端立阵前,手里横着又粗又长的烈火神枪,仿佛一尊雕塑的神像,既便山崩海裂亦不能影响我丝毫! 我的镇定感染了身后的新兵,看着我气定神闲的样子,他们也渐渐地镇定下来,挎刀伺立于我身后,渐渐地有了些杀气。 在厮杀之前,我便已经将梁山北面的地形研究过了。 梁山北面山势险峻,只有一条小路从两峰夹缝之中可通,王伦命人在谷内谷外各筑了一道关隘,并派兵驻守!依栾廷玉的命令,我这三百人的任务便是牢牢地钉在谷口关隘之外,堵死梁山贼众从那里溃逃的可能。 如果梁山贼众果真想从这里溃逃,我趁势杀出,因山道狭窄,贼众无法展开,便可以雷霆万钧之势斩杀贼首,起到吓阻的作用,还真能堵住溃逃的贼众。 对于我们的到来,关隘上的梁山喽罗表现出了应有的警戒,但并不来招惹我们,双方隔着一箭之遥相安无事,而我则乐得静观其观,等待其它三面战场的结果。 当然,我也做了应有的准备,被人牵着鼻子走毕竟不是我的习惯。 我已经让李逵和刘唐各率五十人埋伏在两侧的小山上,一旦情况有变便可趁势掩杀而下,进可以围歼敌人,退可以掩护我的溃逃。 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敌人会来得如此之快,而且到来的敌人更是出乎我的预料! 当一彪梁山军从关隘里涌出来的时候,我便感到事情有些蹊跷。 因为当先的大将不是别人,正是托塔天王晁盖!晁盖手执九环大砍刀,如一尊雄壮的铁塔跨骑骏马之上,如一阵风般涌了过来,眨眼之间便到了跟前。 我心里掠过一丝疑云,挥手让那些胆战心惊的新兵后退,孤身上前,而晁盖似乎也领会了我的做法,同样孤身上前,在相距十步之遥处停了下来,在这里距离,战马一个战步便可以刀兵相交。 “晁庄主,别来无恙!”我绰枪在鞍在马上抱拳为礼。 “西门寨主别来无恙。”晁盖也向我还了一礼,冷然道,“不想西门寨主居然已经加入官军,从此官运亨通,当真可喜可贺。” 我叹息一声,无奈道:“为势所迫,不得不为之!不知吴先生及阮氏三兄弟现在可好?” “托西门寨主的福,兄弟都安好!”晁盖冷然道,“闲话少说,晁某奉了王寨主之命前来索取西门寨主头颅,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我倒吸一口冷气,有些愕然地望着晁盖,压低声音道:“晁庄主,小弟并非真心事贼,只是诈降留下有用之躯,待时机成熟反戈一击以助山寨呀。” 晁盖哼一声道:“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晁某也不相信!西门寨主回头看看,你身后是谁?” 我闻言下意识地回头,身后除了山道空寂并无他人,在我回头的顷刻,一丝细微的破空之声从脑后传来,一股尖锐的杀意已经霎时袭至!好一个托塔天王晁盖,不想用心居然也如此险恶,使用诈攻之计! 我来不及回头,猛地将身躯往马侧一滚,选择弃马逃生! 饶是我反应敏捷,也没能逃过晁盖这精心设计的一击,虽然射过了他的暗器却并没有完全逃过他的九环大砍刀,被他的刀背重重磕了一下,差点当场吐血! 我落地狼狈至极地几个翻滚,紧靠着山壁直起身来,晁盖并未趁势追赶,只是以大砍刀遥遥锁定我,脸上的杀机逼人。想来,他定是以为胜算在握,失去了坐骑失去了兵器又身受重伤的我,只能等待挨宰的分了。 “晁庄主,这却是为何?”我忍不住失声惊问,晁盖欲置我于死地委实出乎我的预料。 晁盖的眸子里杀机越盛,盯着我冷冷地道:“不为什么,只因为……你必须死!对不起了,西门寨主,晁某只想借你项上头颅一用,事后定然完璧奉还!” 第二十三章大败而归 我目瞪口呆,但霎时捕捉到了晁盖的心态! 他之所以要杀我,就像我心里也想杀他一样!原本他或者并不打算杀了我,只是委实难以抵御这分诱惑!所以才对我痛下杀手。 我既惊又欣慰,没想到误打误撞下设下的埋伏,居然救了自己一命。 埋伏在两侧的李逵和刘唐同时冲下山来,率领部众发动迅猛而突然的攻势,我觑准时机舍弃小路朝山上遁逃,晁盖终究没能把握住机会被我逃脱。此事说来虽然平淡,但当时的情状委实危急之极。 眼看格杀无望的晁盖表现了罕见的决断,毅然率领梁山兵退回了关隘,再不和李逵刘唐纠缠,甚至连我的战马和兵器也懒得抢走!对于晁盖这样的枭雄来说,所有别人用来夸耀的资本他居然都不屑一顾,也许只有我的头颅才是他真正感兴趣的。 到了傍晚时分,传来三家联军大败的消息,我奉命撤兵,结果居然成了四支军马里唯一一支完好无损地撤回独龙岗的军队,其余三个方向的兵队都遭受了惨重的损失,被梁山兵杀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王伦针对三家重甲兵种的缺点,采用了极其简单的一个办法,便干脆利落地将之击败。 那就是水! 预先被蓄满的水库陡然间决堤,其水量虽然不足以造成灾难性的后果,但却足以将王伦事先准备好的松软地面湿润为软绵绵地泥浆地!身披重甲的三家联军,在这样过膝的泥地里,举步唯艰,痛苦地成为梁山兵屠杀的对象! 最后,三家联军只能选择脱掉身上的重甲而逃生。 这一战,独龙岗三家联军损失惨重! 损失了几乎所有的重甲和战马,便是扈家的长弓手也几乎被梁山军屠杀殆尽!失去了重甲步卒保护的长弓手,只能是被人屠杀的羔羊。 尤其悲惨的是栾廷玉的正面,居然连祝氏三兄弟都被梁山军生擒活捉,栾廷玉仅以身免!所幸的是三娘并没有被擒,扈成的军队虽然迹近全军尽墨,但他兄妹总算安然脱险!李应的损失要相对小一些,但为了救援另外二路残兵,遭受了梁山军的尾随追击,一路败退回来也是损伤惨重。 更糟糕的是,这次梁山军尾随而来,将祝家庄团团围困起来。 恐惧的气氛已经开始在联军的士兵间漫延,现在每一个人都担心梁山军会攻进庄来,屠杀掉每一个活着的人,绝望的心绪开始像毒草一样滋生…… 大厅里,身负轻伤的栾廷玉神色沉痛地面对着老眼呆滞的祝朝奉。这老头定是忍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同一时间痛失三个爱子,虽然现在生死未卜,但以三家与梁山的恩怨,落在对方手里,自然凶多吉少! “祝庄主,都怪在下指挥不力,不察敌情中了王伦的算计,连累……” 祝朝奉轻轻地摆了摆手,仿佛陡然间苍老了十岁,叹息道:“老夫累了,栾教席,这祝家庄便交由你打理罢,一庄老幼悉数拜托您了。” 激动、羞愧还有激昂,如此复杂的神色浮现在栾廷玉的脸上,他突然用力双手抱拳,凝声道:“老庄主放心,在下拼着身死亦要护得祝家庄周全!” 祝朝奉挥了挥手,在两名小童的挽扶下消失在屏风后,那苍老的背影几乎令人不忍卒睹。 三娘锵地拔出了日月双刀,厉声道:“梁山贼众如此可恶,我们不如与他们拼了!” “三娘不可造次!”栾廷玉急忙阻止道,“贼势浩大未可轻举妄动。” “那怎么行?”扈成也急声道,“眼下扈家庄守备空虚,万一王伦狗贼谴一偏师趁虚偷袭,则……” 这下连李应都是脸有急色,但旋即叹息一声,劝慰扈成道:“扈兄,眼下祝家庄被贼众围得水泄不通,既便有心回防也是鞭长莫及,不如静下心来细细思觅对策!急躁徒乱心绪于事无补。” 吸了口气,栾廷玉叹息道:“大家连番征战已经然疲惫之极,不如先去休息,来日再做计议。” 我和李逵刘唐暂时被安排在祝家客舍休息,只是与三娘扈成竭息之处相隔老远,正欲借机前往寻找三娘幽会之际,一小童却敲门进来。 “先生可是西门庆将军?”小童将乌溜溜的目光对着我,问道,我点了点头。 “将军请随小的来,我家老庄主有请将军。” 祝朝奉?那个被丧子之痛击跨了的糟老头,他找我做什么!深深地盯了小童一眼,想从他的眸子里找出些什么,但小童天真无暇地望着我,丝毫不惧我的目光。也罢,就看看那老头玩些什么花样,谅他现在也没有心思谋我性命。 在小童的带领下,我们穿过花园来到后院,在幽静的书房里见到了祝朝奉。 让我吃惊的是,这老头一反刚才在大厅里时的老态龙钟模样,显得精神奕奕,只是老眼里露出的那缕寒芒却有些令人如芒刺在背。 “不知老庄主找在下前来,有何见教?”我在脸上堆起笑意。 祝朝奉冷冷地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十秒钟,才冷森森地笑起来:“老夫要救回三个儿子,而要救回他们还得倚重西门将军,是以才将将军专程请来,诚心相商!只要将军答允老夫的请求,将军可以开出任何条件,老夫莫不就允。” 我大吃一惊,吃声道:“欲救祝家三位大哥,此事非得倚仗栾教席不可!” “栾廷玉!?”祝朝奉冷冷一笑,眸子里掠过一丝森然的冷意,凝声道,“贼子之心,居心叵测!祝龙三兄弟,定是他故意失陷!哼哼,欺负老夫年老昏迈,总要他付出代价。” “这……”我假装倒吸一口冷气,满脸不信的神色,心里却对祝朝奉直贤大拇指,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栾廷玉太有理由陷害祝家三兄弟了!如果祝氏三兄弟一死,祝朝奉又年迈,这祝家的大权也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栾廷玉之手,而祝家向来是三家之首,由此推之,栾廷玉陷害祝氏三杰也在情理之中! 再更深入一层,也许这次败场根本就是栾廷玉蓄意招致亦说不定! 不过,果真如此,却不知栾廷玉又要以何办法来退去追击而至的梁山军?任由梁山军攻破三庄,怕不是他所希望的吧? 祝朝奉阴阴一笑,说道:“老夫久思对付栾廷玉之策,只恨一时寻不得替换之人!而今,老夫观西门将军无论智谋武艺,皆胜出栾廷玉一筹,足堪胜任三家总教席一职!若将军不弃,老夫亦可举庄相赠,只求救回祝龙三兄弟。” 说至最后,祝朝奉已然老泪纵横,不由令人潸然泪下。 我假意推辞了一番,便欣然应允。 此举虽然凶险,对我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与栾廷玉的翻脸是必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47 然的,只争迟早罢了!有了祝朝奉的支持,不论这支持是否有力,我便已经占了道义上的先手!对付栾廷玉的时候大可以打出清除逆贼的旗号…… 当逆贼两个字在我脑海里闪过时,我心里忽然莫名一动,有了计较。 有些兴奋地向祝朝奉道:“祝老庄主,在下已经有一妙计,足可置栾廷玉与死地!” 祝朝奉哦了一声,老眼一亮,凝声道:“计将安出?” 第24~25章 我微笑地望着祝朝奉,说道:“若栾廷玉果真如老庄主所料,图谋不轧加害了三位少庄主,则他必然心中有鬼,当面临突发事件事难免会心慌意乱、露出马脚!这样一来,如果栾教席是无辜便也不会冤枉了他。” 祝朝奉吸了口气道:“西门将军的意思是?” “很简单!”我微笑道,“我们只需做出假象,已经救回了三位少庄主,如果栾廷玉果然心里有鬼,则必然心虚铤而走险!唉,不过在下担忧的是,如果这假象做得不够逼真,而栾廷玉又足够镇定,便会无功而返。” 祝朝奉眸子一闪道:“这个或者老夫有办法!” 望着祝朝奉自信的样子,我心里忍不住一动,莫非他当真有什么办法不成? 祝朝奉忽然望着我深深地道:“西门将军,不如老夫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我忙道:“岂敢!老庄主但有差谴,在下遵从便是了。” 摇了摇头,祝朝奉望着我道:“老夫相信一句话,天下没有白吃宴席!只要将军对天发誓,替老夫救回小犬,老夫便将祖传之秘术易容术相赠?事成之后,三庄总教席亦非将军莫属,怎样?” “易容术!?”我闻言大吃一惊,这可是极其厉害的一种秘术!高明的易容术可以起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其作用是难以估量的,真没想到祝朝奉这个糟老头还会这秀秘术! “不错,易容术!”祝朝奉凝重地点了点头,忽然间脸有戚色,叹息道,“这秘术传自祖上,到老夫已经有整整十六代了!可惜老夫膝下三子皆喜武技,对这等秘术不屑一顾,眼看祖技将要失传,不由得老夫心中遗憾哪。” “这个……”我似装犹豫,因为我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推辞道,“在下唯恐资质鲁钝,不堪造就……” 祝朝奉摆了摆手,制止我继续往下说,叹息道:“将军年轻聪慧,不过是深藏不露罢了!老夫虽然年迈,却也还猜得将军一二心思!将军之诈降,可谓半真半假,实则骑墙观望风向罢了。” 这老头说完便灼灼地望着我,我不禁顿时冷汗交流。 李纲如此,这祝朝奉也如此,莫非宋朝的老头儿都是这般厉害的么?那我还怎么混啊! 心思翻涌下,只得叹息一声道:“老庄主双目如电,晚进不敢再行欺瞒,实不相瞒,晚进之投靠扈家,实乃迫不得已也!晚进与高求业已势如水火,断难共存,早晚浪迹江湖亡命天涯也。” “将军何须如此?如果将军能助老夫度过眼前难关,祝家庄虽小,却也是老夫说了算,高求虽然位居高位,却也不能奈我何!” 我心知祝朝奉并非吹牛,以他与蔡京的连襟关系,要想护我高求果真无可奈何。 “怎样?将军可曾考虑好?”望着我犹豫不决的样子,祝朝奉忍不住出言相催。 我假装痛下决心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愤然道:“也罢,既如此,晚进就造次了,只是交换之传授易容术,祝老提也休提,晚进断断不允!” “怎么?”祝朝奉霎时神色一冷,望着我冷然道,“将军可是小看老夫祖传秘术?不屑学习!” “非也。”我急忙矢口否认。 “那就别再多说了。”祝朝奉冷然打断我的话,沉声道,“现在天色尚早,将军不宜久留迟恐引起栾廷玉疑心!可在晚上三更之后,偷偷潜入后院,老夫在书房里相候!” 我恭应一声,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正欲告辞,祝朝奉却又将我唤回,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枚药丸,递到我面前道:“这是一粒慧心丸,功可静心凝神,药效在三个时辰后发挥,可助你习记秘术,将军可先行服下。” 我怔住,一时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吧,鬼知道这药丸是否真正的艳心丸?万一是慢性毒药怎么办?看着祝朝奉冷森森的眼神,我已经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一枚毒药!他这样做的目的怕是担心我像栾廷玉一样背叛他吧?有了这慢性毒药,他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控制我了。 怎么办? 吃还是不吃?吃的话,这个险冒得太大了,搞不好老本都亏进去!不吃的话,只怕立时要引起祝朝奉的不快,学不到易容术事小,自己小命民有忧虑! 没时间了,不能想那么多了! 我一狠心,接过祝朝奉手里的药丸,一仰脖子吞了下去。 祝朝奉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赞赏之色,欣然道:“数十年来,老夫曾欲传授秘术与数十人,将军是第一位敢吞食这药丸的人!单是这分胆气,老夫便佩服之极!将军但请放心,朝奉虽然老迈,但深知为人最靠诚信二字,这绝对是一粒清心丸,绝非毒药。” 我深吸一口气,在脸上酝酿起必要的激动之情,朗声道:“多谢祝老栽培,晚进定然不负祝老期望,一定设法揭开栾廷玉的真实面目,救回三位少庄主。” 祝朝奉满意地点了点头,我转身扬长出了书房。 无论祝朝奉所说是真是假,这个险都值得冒! 易容术太诱人了,简直是太诱人了,便是冒着死于非命的危om险,我也要学! 要知道一旦我学会了易容术,如果再辅以高强的武功,我将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出大宋的任何地方,同样也可以在高求的眼皮底下招摇过市!这样一来,我无需夺取天下,便可以救回我的金莲,这个诱人的前景,我实在无法子拒绝…… 心情喜悦之下,我顺步来到三娘兄妹居住的客舍,正好听到栾廷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不由得脚步一室停在了门外。 “三娘,这么久了,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三娘的声音冷漠而又谦疚:“栾大哥,你的心意小妹心知肚明,也感激不尽,只是……只是小妹心里已有别人,栾大哥的情意小妹怕是再承受不起……” “你是说西门庆么?”栾廷玉的声音冰冷至极,还透着浓重的杀机,“他与你相识这才多久?你又了解他多少?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难道不知道他是因为和高衙内争抢女人失败而落草为寇的吗?” 三娘的声音坚定而柔情,让我心里舒爽不已。 “无论他以前做过什么事,无论他曾经是什么样的人,我只要他现在爱我,将来我爱我,小妹便心满意足了。” “你……”栾廷玉森冷的声音,“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西门庆不是个好东西!” “栾大哥,夜了,小妹想休息了。”三娘开始不客气地下逐客令,让我心下又是一阵畅快,真是我的好女人呀,呵呵。 栾廷玉灰溜溜的身影从三娘房里走了出来,我假装刚刚从远处而来样子向着他走去。 两人照面的时候,我看到栾廷玉的双手紧紧地攥成了双拳,手背上青筋暴突,望着我的眸子亦露出骇人的杀机!竟是再难克制住心下的妒火! “栾教席,原来你也在这儿啊?”我轻笑一声,将栾廷玉逐渐{炫}高{书}涨{网}的妒火压了回去,无论如何现在与他决斗,都不是我所期望的,还是先隐忍一下的好。 栾廷玉理也未理,吁出一口气扬长去了。 这一刻,我心里充满了不屑,这个栾廷玉连自己的情绪都不懂得掩盖,怎可能是我西门庆的对手?但细一想,心里突然一顿,顿时冷汗交流,如果栾廷玉是如此简单之辈,他只怕不太可能将心里的非分之想藏得如此之深吧? 莫非他是故意这样做?来麻痹我的吗? 是夜,我在三娘房里缠绵到三更时分,从三娘光滑的娇躯上起身还真需要些毅力和勇气!偷偷潜入后院,祝朝奉的书房里亮着微弱的灯光,这老头想来已经在等我了。 不到一个时辰,我便将易容术学了个大概,这讲究的其实也就是练习,只要练习多了破绽便也少了!不过祝朝奉演示的时候还是将我吓了一跳,这老家伙将自己易容成另一个西门庆,简直让我目瞪口呆,看不出任何破绽。 当夜,我和祝朝奉便定下了对付栾廷玉的计策。 我还将三娘房外遇到的情形,以及自己的判断告诉祝朝奉,也想听听这老头的分析。祝老头听后越发认定栾廷玉是心机深沉之辈,已经判断到他要借助我西门庆,所以才未雨绸缪令我放松对他的警惕。 再次将祝朝奉的易容术练习了三遍,东方已经起了鱼肚白。 新的一天终于来临,我和祝老头的计划也正式开始实施。 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祝朝奉命人将三家联军所有的主要人物都请来大厅商议军情。 当栾廷玉踏进大门的时候,他略略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想来是对我站在祝朝奉身后感到有些惊奇。不过他马上便表现出对眼前局势的担忧以及对祝朝奉身体的体恤,凝声道:“老庄主何需亲历亲为?护卫之事交由廷玉打理便是。” 祝朝奉冷冷地盯了栾廷玉一眼,冷声道:“老夫怕有些贼子小人,欺老夫年迈昏花胡作非为,不得已才豁出这把老骨头,与他斗一斗。” 栾廷玉脸色微微一变,但迅即恢复如常,若非我有心观察他,只怕也无法子看出他神色这微弱的变化!栾廷玉果然心里有鬼! “老庄主说笑了,祝李扈三家团结一致,齐心抗贼,如何会有贼子小人?” “是吗?”祝朝奉冷冷一笑道,“老夫今天便要揪出这个贼子小人,来人!” 我顺势大喝一声,早已经埋伏在大厅周围的庄丁霎时从暗处冲了出来,各将手里的强弓遥遥对准栾廷玉,我亦顺势抽出一柄钢刀,护在祝朝奉跟前,厉声道:“栾廷玉,你串通梁山贼寇,居心叵测,还不束手就缚!?” 这突然的变故将大厅里的众人震得目瞪口呆,便是栾廷玉自己也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半晌反应不过来。 “祝老伯,怕是你弄错了吧?”李应有些惊疑地望着周围张弓搭箭的庄丁,沉声道,“栾教席一向勤于职守,幸苦训练三家联军,可谓劳苦功高,三家铁甲军皆由其一手缔造,如何能是贼子小人?” “是呀,祝老伯弄错了吧?”便是三娘和扈成也跟着替栾廷玉分辩。 反倒是栾廷玉自己神色阴晴不定地盯着我和祝朝奉,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是一语不发!却越发显得阴沉可怕。 “栾大哥,你快说吧,快解释呀。”三娘见祝朝奉根本不为所动,便急得向栾廷玉道,“告诉祝老伯,你是无辜的。” 栾廷玉惨然一笑,陡然神色一厉道:“可笑我一心替祝家效力,最终却居然落得个贼子小人的下场!祝老庄主,上天待我栾廷玉又何其不公?” 祝朝奉冷冷一笑,凛然道:“栾廷玉!纵然你能够舌灿莲花,也抵不住事实!来人,带祝龙祝虎祝彪三兄弟!” “什么!?” 祝朝奉此言一出,大厅里众人脸色立变,我却是极其小心地向着三娘迈出了一步,护在祝朝奉与三娘之间!三娘对栾廷玉可谓没有任何防护之心,万一栾廷玉要是事急挟持三娘,那可当真令人悔恨莫及! 在电视上见多了这些剧情的我,是绝不容许这样的情景出现的。 祝朝奉此话一出,李应和扈成三娘顿时一脸兴奋地转向老头连声道:“祝老伯,你说真的?他们没事?” 我紧紧盯着栾廷玉,随时提防他可能的突然袭击! 这厮居然如此沉得住气,到现在都能神色不变!如果不是祝老头有易容之术,要想令他露出马脚,看来还不太可能呢! 稍顷,经过祝老头易容的祝氏三杰出现在大厅侧门口,三人皆神色愤然地瞪着栾廷玉,目透愤怒之火,却都是一言不发,仿佛气极的模样! 栾廷玉终于再沉不住气,霍然色变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长笑一声,栾廷玉在突然袭击之下,终于在心灵上露出了破绽,于情不自禁之下承认了他心里有鬼!虽然警觉极其迅速,但已经形成难以抵赖的事实。 “栾廷玉,世上偏偏还有化不可能为可能之事!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栾廷玉霎时目透狰狞之色,之前在脸上装出的镇定之色消于无形,厉声道:“王伦那个笨蛋,居然连三个囚犯都看不好!” 我心里一动,忽然间想明白了其中的许多关节,原来如此!便长笑一声道:“栾廷玉,你自以为高明过人,却不知这一切早已经落入祝老庄主算计之中!真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栾廷玉,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栾廷玉霍然盯着我,森然道:“不可能,我计划如此周密,祝老狗绝对不可能看出破绽!” “是么?”我冷冷一笑,厉声道,“四年前,你与王伦串通一气,定下反目成仇之计,由王伦愤而投靠梁山,诛杀当时山寨首领夺取了首领宝座!然后,王伦每每率众骚扰祝家庄,令祝老庄主不堪其扰,这才向蔡太师求援,调拨军马钱粮,命你训练三支精兵以护守祝家庄!不想这竟中了你与王伦的诡计,成就了替王伦的梁山大寨输送大量的武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48 器铠甲以及精锐士兵的诡计!” 李应等人露出骇然之色,难以置信地望着栾廷玉,李应的右手更是已经悄悄地握上了腰侧刀柄,随时准备拨刀攻击!三娘和扈成也面露警惕之色。 “真正可笑!”栾廷玉脸色越发凄厉,却仍然强辩道,“若如此,我何必率众与王伦殊死捕杀四载?大小三百余战!难道我不可以直接率领大家上梁山吗?” 栾廷玉此言一出,扈成和三娘的神色立时一缓,唯有李应神色不变,越发握紧了剑柄。 我冷笑一声,反驳道:“搏杀四年,大小三百余战,既造就了王伦的不败威名,又巩固了你独龙岗三家总教席一职,何乐而不为?但是,栾廷玉,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漏出这么大一个破绽,一个人再怎么厉害,怎可能三百余战而未尝一败?而且三百场败仗下来,三家所伤亡的士兵总数,居然只有区区数百人!这符合常理吗?呵呵,栾廷玉,这难道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栾廷玉脸上露出森然之色,默然不语。 “还等什么?”我的目光森然掠过四周庄丁眼睛,厉声道,“与我拿下这个贼子小人!” 栾廷玉陡然呵呵厉笑起来,锵的一声拨出了腰间长剑,厉声道:“高明!精彩,西门庆不愧是西门庆啊!恨只恨王伦那个白痴,非要替自己塑造什么不败战神的美誉,这才留下这么个大破绽!不过,要想留下我,却也没那么容易……” 栾廷玉森然地掠过围住他的庄丁,厉声喝道:“与我让开!” 在栾廷玉多年积威之下,被他朗声一喝,这些庄丁竟是身不由己地收起兵器退了开去。但在这些庄丁退开之处,另一道挺拔高壮的身影已经挡在了那里,却正是扑天雕李应!李应深深地盯着栾廷玉,凝声道:“栾教席,五年授艺之恩李应没齿难忘,但三家安危系于一体,真所谓一荣俱茶,一损俱损,得罪之处,还望教席见谅。” “好!”栾廷玉昂然一笑,厉声道,“李应,在三家六子里,你算是最杰出的一个,今天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真正的实力吧。” 第26~27章 在密集的金铁交鸣声里,李应和栾廷玉的长剑至少交击了不低于数百下,两人迅捷的身影在大厅里不停地转换位置,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冷冷地注视着栾廷玉和李应的打斗,我故意向旁边移开了少许,看起来像是在监视两人的战局一般,不知不觉地远离了三娘和祝朝奉的身边。 栾廷玉果然没有在和李应的打斗中用尽全力,很快发现了我故意留给他的“破绽”,开始发起一阵猛烈的进攻,然后在李应势穷的反击之下连连后退,“不自觉”地向着祝朝奉和三娘之中的位置退来。 我冷冷地盯着这一切的发生,冷冷地看着栾廷玉一步步地向着我布下的死亡陷阱踏进!当他自以为狡计得售之时,也是授首亡命之时!在我和祝朝奉的计划里,栾廷玉无论如何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叮! 栾廷玉和李应的长剑再次狠狠地斩击在一起,然后栾廷玉的身躯如大鸟般凌空飞了起来,在空中身姿妙曼一变,陡然如大鹏展翅般着着三娘罩落…… 果然不出我所料,栾廷玉迁取的目标正是三娘!栾廷玉再次落入我对他的估料,注定只能以失败收场,而他失败的代价就将是他的生命。 栾廷玉长啸一声,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着三娘兜头罩落,如张开巨翅的大鹰,要将三娘这只小鸡狠狠地压在爪下,而三娘也似乎是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或者是她压根就没有做好与栾廷玉交手的思想准备,面对栾廷玉的突然袭击,竟然毫无反应。 栾廷玉的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再有半分距离,三娘就将落入他的掌握! 可惜,这半分距离成了他再无法企及的遥远距离,成了他一生都无法跨越的“永远”。 栾廷玉修长强壮的身躯就那样突然顿在了半空,如此生硬地顿住,仿佛被人突然以刀砍断了空间一般,突兀而令人难受! 滴嗒的声音从寂静的大厅里响起,殷红的鲜血已经从栾廷玉的胸口激溅而起,然后轻飘飘地滴落在地面上发出轻脆的响声,一支乌黑而锋利的长枪已经深深地贯穿了他的胸膛,将他整个人都穿在长枪上。 而这长枪不是别的,正是我西门庆的烈火神枪,大师兄林冲所赠的烈火神枪! 烈火神枪终于第一次在我的里痛饮人血,骤然间仿佛有了生命般灼热起来,越发黝黑异常,仿佛一团吸收光芒的黑洞,令人不敢正视…… 栾廷玉极力地想要回过头来,却再也没能完成这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 对于他来说,没能在临死之前再看一眼我,成了毕生的遗憾,也许他至死也想不明白,我是以什么枪法一击将他格杀的!他临死都在奇怪,“我”明明还在数十步之外,怎可能隔空伤人? 其实答案很简单! 因为西门庆根本不是西门庆,而只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冒牌货! 而三娘才是货真价实的西门庆,也就是我,真正要了栾廷玉性命的杀手!在我策划得近乎完美的谋杀计划里,栾廷玉就像一口待宰的牲口,毫无防备地撞了上来,最终断送了自己的小命。 栾廷玉最终被成功格杀,祝朝奉终于肃清了庄内隐藏如此之深的内奸,但好戏才刚刚开锣,接下来,我将要肩负更重要的使命——营救祝氏三杰! 其实,对于此次行动,我还另有打算!营救祝氏三杰不过是附带的任务而已,而我真正的目的却是…… 借助祝朝奉高明的易容术,我轻易地便成了又一个栾廷玉! 当我以栾廷玉的面目出现在三娘面前时,甚至吓了她一大跳,慌不迭地拔剑想砍我,不过慌乱之下,居然连剑带鞘一起向我扔来,砸在我身上就像挠痒痒一般。戏弄足了三娘,我才将易容之事相告,自然少不了三娘一番轻嗔薄怒,房里顿时兴起春意无限…… 我们已经不再刻意隐瞒两人间的私情了,三娘甚至当着扈成的面对我亲热异常,而扈成通常会装作什么也不曾看见般,若无其事地躲开去,我自然乐得坐享其成,大肆享用三娘的柔情。 当一个女人全身心都放在你身上,对你柔情无限的时候,这享受委实无法以言语来形容。如果非要找出两个字来形容,最贴切的也许只有两个最俗的字“销魂”。 在三娘身上逞足了兽欲,才告别深情款款的佳人,踏上设计好的“李代桃僵”之旅。 我关于栾廷玉和王伦勾结的猜测已经得到了证实,但对于两人如何联络,或者何时何地联络,我都是一无所知!因为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给我和王伦一个单独见面的机会!而根据栾廷玉跟王伦的关系,两人的见面只能是单独的秘密见面。 我和祝朝奉设计好的计划很简单,那就是将王伦干掉,然后我摇身一变成为王伦!于是释放祝氏三杰便成了轻而易举之事!更进一步,如果“王伦”要想击败梁山,那实在是太容易了。 我偷偷潜出庄外,隐藏在一处隐秘的农家小院里,然后抓了一名巡逻的梁山喽罗,将栾廷玉随身携带的一枚信物令他转交王伦。这信物是从栾廷玉的贴身内衣里搜出来的,以王伦与他的关系,应该知道此物是栾廷玉贴身之信物。 其实既便不知道,王伦应该也会带人前来看个究竟,到时不过是手续麻烦些罢了。 不过,事实证明王伦是知道这信物的,他一个人孤身赴会,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死神已经悄悄地降临! “你疯了么?这样大摇大摆地来见我?万一祝老头发觉了如何是好?那老头可是贼精贼精的。”王伦一面警惕地打量着小院外面,一面头也不回地埋怨着我,同时身形敏捷地掠了进来,令我忍不住吃了一惊!还真没想到,王伦竟然也是个高手,而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发现了又当如何?”我淡淡地接着说道,“眼下大势已定,三家再没有利用价值!大可一脚踢之。” 王伦愕然转过身来,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我道:“二弟,你莫非发烧糊涂了么?什么叫大势已定?在梁山,初来乍到的晁盖吴用之辈尚未真正臣服,而在祝家庄,西门庆这个心腹大患并未铲除,一旦让他与吴用等人重新见面,吴用等人必然随之而去!况且,三庄六子武艺初成,真是可堪大用之际,现在只需略施小计便可将之逼上梁山,目下正是要紧之时,怎可轻举妄动?” 我心下一惊,不想王伦竟然还有将李应等人逼上梁山之计! “哦,是吗?计将安出?” 王伦想也不想便答道:“不跟你说了吗,设法以祝家兄弟攻取领近庄园,索取钱粮,新任知府王安石刚正不阿,必然……” 正说着的王伦陡然停了下来,有些莫名地望着我,脚下也是轻轻地退下了一步。 我心里莫名一紧,莫非这厮发现了什么破绽? “你是谁?你不是二弟!”王伦忽然冷森森地盯着我,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折扇,杀气如浪潮般从他身上弥漫开来,汹涌向我涌来…… 我森然一笑,亮出了准备好的钢刀,遥遥锁定王伦!果然被王伦识破了,看来这王伦还真有几分本事! “你是西门庆!”王伦霍然色变,再次展现他惊人的判断力,居然从我的气势判断出我的身分。 第二十七章入主梁山 我没有想到,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入主梁山! 在易容术的帮助下,我再次摇身一变成了白衣秀士王伦,而已经断气的王伦则被我易容成了我的模样!所幸我们的身材还算相近,不怕被人窥出破绽。 现在,我便大摇大摆地走在梁山军的大营里,身后两名强壮的喽罗扛着“西门庆”的尸体,俨然一副得胜而归的架式。 接近大帐的时候,燕青焦急地从大帐里迎了出来,连声道:“首领,你上哪去了?大家等你半天了,就等你决定呢。” 我微徵一笑,向燕青道:“本首领赴了一个约会,燕头领你看看我身后是谁?” 燕青有些愕然地看了我一眼,移开视线然后看到了“我”的尸体,顿时失声惊呼道:“恩公!?恩公死了?” 我心里叹息一声,燕青终是重情重义之人,并不曾因为我背叛梁山而将我视作路人,而仍然以恩公相称。 我假装叹息道:“燕头领节哀,西门头领其实用心良苦,以诈降之计混入三家联军,提供了重要的情报与我军,是以本首领才能够准确掌握到三家联军的机密,在梁山上一战以定乾坤,可惜的是……为了夺取祝家庄的控制权,西门头领不幸败露遭了祝家的毒手,唉……本首领也是费尽心机才从祝家庄里弄回了西门头领的尸首啊。” 燕青脸上露出(炫)恍(书)然(网)之色,沉痛的神色也是一轻,(炫)恍(书)然(网)道:“如此说来,西门头领并非真正投降官府,而不计个人名誉替山寨卧底敌营?嘿,我说呢,以恩公性情,怎可能背节投敌,残杀自家兄弟呢。” 我心下忍不住一阵汗颜。燕青的话当真令我脸红,我之投敌固然不会残杀自家兄弟,却也不是为了什么替山寨卧底,纯粹只是为了保全自己以图后起罢了! 但燕青霎时脸色一变,目露刻骨杀意,冲我凝声道:“请首领准许燕青率精兵两千,杀入祝家庄!燕青定要将祝家庄杀得片甲不留,替恩公报仇!” 我摆摆手,心里对燕青的情义感激不已,嘴里却是淡然道:“燕头领稍安勿躁,宜先将西门头领尸首以厚棺装殓,本首领已有计较,且大帐里议事先。” 终于坐上了王伦的那把金交椅,一众大小头领在帐下一溜排开。 左边站着晁盖及阮氏三雄,右边站着吴用以及浪里白条张顺,另外一个也和张顺几乎一般模样,想来便是他的大哥船火儿张横了。正是张顺这厮,在三家联军后撤之时反戈一击,几乎令联军全军覆没! 当时我还想不透,这张顺为何会突然反叛,如今想来这根本就是栾廷玉与王伦两人串通好的阴谋罢了。 我深深地望着晁盖,心里无可名状地涌起杀机! 这表面上看起来豪侠仗义的伪君子,不想如此阴险毒辣,竟然背后暗算!若非我早有安排只怕此时已然命丧多时了!现在想来,我兀自心有余悸。 望着晁盖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我心里杀机大盛,一个恶毒的计划已然形成!但无论如何我都要让晁盖死得心服口服!毕竟,晁盖的出发点与我并无二致,他不择手段欲置我于死地,我又何尝不是作此想呢? 所不同者,我还想收服他,而他则早就看清形势,不再抱收服我的期望罢了。 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晁盖比我更具决断力,益发加强了我杀他的决心。 “诸位,祝家庄防守严密,一时难以攻打!本首领决定暂且收兵回寨。”我竭力回想着王伦的举止言行,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诸位可有意见?” 帐下众人齐声道:“谨遵首领令谕!” 我心下凛然,包括阮氏三雄在内,竟是没有一人对“王伦”的话有任何异议!不过我仍然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吴用在说这话的时候低下了头。 “燕青!”我将目光转向浪子燕青。 “属下在!”燕青抱拳出列,立于帐中。 “立即释放祝家三兄弟,让他们回去。” 燕青领命而去,仍然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49 没有一人对我的命令有任何异议,王伦的权威竟至如斯境地! “号令三军,即刻拔营返回大寨,庆贺胜利!” 当天,我这假王伦便率领梁山大军返回了山寨,轻而易举地化解了祝家庄的围困,也完成了祝朝奉的心愿,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简单,一点小小的技艺却能改变大势的走向!就像祝朝奉的易容术,如此轻松便决定了双方截然不同的命运。 但我不想就此罢手。 是夜,梁山大寨大摆宴席,犒赏三军。 待众人喝得醉熏熏时,我才命人将晁盖单独唤至内寨,梁山大寨的核心要地。 当晁盖看到我当着他的面缓慢地揭下脸上面具时,我终于从他的脸上看到了骇然的神情!一向镇定如山的晁盖,居然也会流露出惊骇的神情。 但我仍是小看了晁盖! 这厮反应竟然如此敏捷,我甚至来不及炫耀胜利者的得意,晁盖便当机立断,掉头撞碎木制墙壁往外逃窜!强壮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夜色里! 我失望地叹息一声。 晁盖居然不从门口逃窜,也不从窗户逃跑而是选择撞碎墙壁逃跑,令我在门外及窗外布下的陷阱毫无作用!易了容的李逵和刘唐甚至来不及发动进攻,便已经让晁盖从容遁去。 两人的身影很快便从隐藏处显出身来,同时以森冷的目光望着我。只要我一声令下,两人便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追击! 但我并不打算追杀晁盖!晁盖武功高强,追杀成功的可能性极低,弄不好还会赔上李逵或者刘唐的性命,那才得不偿失! 晁盖富有决断力,我西门庆也不差! 如果能当场格杀晁盖固然最好,但若事败也就不必追杀了!谅他晁盖在梁山大寨无根无据,只能选择落荒而逃了,纵然与我作对暂时也再危胁不到我了!现在我还有比追杀晁盖更要的事情去做! 现在王伦已经身死!晁盖也已经逃亡,正是我借机行事的最佳时机。 我挥手示意李逵和刘唐两人守在门外,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然后很快将自己易容成晁盖的模样,大步向后堂而去。 后堂便是王伦的寝居,在这里生活着一个举足轻重的女人。 传说,栾廷玉便因为这个女人而和王伦反目成仇,王伦得到了美人却失掉了事业,被迫上山落山做了山大王!栾廷玉失掉了美人却得到了三家总教席的重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够令两人如此倾倒? 既便明知两人是在演戏,我也仍然对既将见到的女人充满了期待! 不如她是否有我的金莲或者三娘那么漂亮? 我便在这样匆促的情况下见到了如是,这个水一样的女人…… 第二十八章兰如是 见到兰如是,我才终于相信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 寝居里水汽腾腾,带些淡淡的湿意,又飘散洒着幽幽的芬芳,一只巨大的浴桶被摆放在寝居的正中,背对着我,一截白玉似的女体正绽放在浮满桃花的水面上,濡湿了的黑发如缎子般贴在她光洁的背肌上,黑发玉肌相映成趣,强烈地冲激着我的视觉神经,几乎是在顷刻之间,我便有了男性最原始的冲动…… 而事实上,我还根本就没有看到她的面容。 我只看到她洁白的背部,腰部以下的臀线隐入洒满花瓣的水面下,难以看见。 她的双手以无比妙曼优美的姿态举过头顶,洒下一勺热气腾腾的热水,寝居里响起清脆的水珠溅落声音,然后她的娇躯以美妙的姿势、富有节奏的韵律摆动起来,甩动的黑发脱离了她光洁的背肌,左右摆荡,溅起一串串晶莹的水珠,甚至有几滴落入我的脸上…… 我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舔入嘴里,却是一股甘冽。 “郎君,你归来了?”柔媚的声音响起,入浴的佳人头也不回,将我当成了返回大寨的王伦,“水快凉了呢,一起沐浴罢?” 我倒吸一口冷气,感到腹肌一阵猛地抽紧,情欲已经如脱缰之野马般昂扬起来,再难以歇止!猛地踏前几步,我已经来到了浴桶的边缘,美妙的女体已经在我触手可及的距离,隔着光洁浑圆的香肩,我甚至看到了她的胸前,那两团饱满而尖挺的酥乳,那樱红的一粒,散发着异样的诱惑,我如遭雷噬,霎时情动如狂! 探手大手,我从身后紧紧地攥住那两团玉乳,用力地揉搓起来…… 女人低低地呻吟一声,终于发现了不对,忽然转回头来,然后尖叫了一声,奋力挣脱了我的掌握,以玉臂紧紧地护住酥胸,张慌失措地道:“晁……晁头领,你……怎敢这样?快出去……再不出去,奴……奴家可要喊人了……” 我嘿嘿一笑,心里开始剧烈地思想斗争起来! 要不要强暴这女人呢?如果要强暴,是以晁盖的形象呢?还是以我本来的面目?或者再易容成王伦的样子,顺利成章地与她颠鸾倒凤一番再做计较? 我正在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外面陡然起了吵杂的人声。 我吃了一惊,突然一拳击在女人的下巴上,将她击晕,然后一脚窜到窗边,吃惊地看到通红的火光正从远处迅速接近,人声鼎沸的样子恐怕有许多人正在向这里接近!我脑海里念头一闪再闪,陡然吓出一身冷汗,妈的,倒没有想到晁盖这厮居然不会趁夜逃脱!居然还有能力纠集梁山喽罗来捉拿我这个“冒牌王伦”。 以最快的速度窜到外厅,李逵和刘唐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就差闯进内堂了。 “大哥,怎么办?” 一见我出来,两人立时将止步我投向我,等候我的决定。 我懊恼的叹息一声,真是牵一发而动全局,只能先撤了!本来还打算将晁盖逮住,然后将干掉王伦的祸水嫁到晁盖身上,这样一来死无对证,此事可谓天衣无缝了!连带着还可以趁机享受一把屋里那娘们的美妙肉体,现在看来,却是没机会了。 向李逵和刘唐挥了挥手,两人早已经将王伦的尸体从暗处搬了过来。 今晚趁着大寨大摆宴席的时候,我早已经命令易容的李逵和刘唐两人将“西门庆”的尸体从厚棺里弄了出来,藏在王伦的内寨之中。 “脱光衣服,把他扔到寝居去!”我冷冷地下令,现在没时间布置了,只能将王伦的尸体随便扔到他的寝居了事,至于他究竟死于何因,那就让他们自己猜测去吧,反正我西门庆是不陪他们玩了。 匆匆布置完这些,外面鼎沸的人声已经近在内寨之外了,我甚至可以听到晁盖那厮的叫喊声:“大家快啊,莫要放跑了西门庆那个逆贼!” 我冷冷一笑,向李逵刘唐两人一挥手,翻过围墙陷入寨后的树林里。 “嫂嫂,开门!大哥,开门呀,我是笑语!”内寨外响起王笑语焦急的声音,我(炫)恍(书)然(网)大悟,原来晁盖居然搬动了王笑语这个丫头,真是失策!我虽然想到了将王笑语灌醉留在前寨,以便行事,却没有料到晁盖居然会找到王笑语,利用她来揭穿我。 然后是沉重的一声踢门声,以及大门被踢倒时发出的一声巨响,然后喧哗的人声便涌进了内寨,我心里一动决心留下来看热闹,便令李逵两人绕着寨墙潜返前寨,自己却爬上了一棵大树,在树荫的掩护下向内寨张望。 举着火把的喽罗已经将整个内寨堵得水汇不通,再阴暗的角落都派了人把守! 寝居里也灯火通明,想来王笑语已经带着人冲进了王伦寝居。 一阵竭斯底里的女人尖叫声响起,我相信定是王笑语已经发现了王伦的尸体,然后果然传来王笑语的哭声。 晁盖愤怒的声音在寝居里响起:“定是西门庆那淫贼见色起心,欲强暴寨主夫人,寨主阻拦,西门庆便动手杀了寨主,来人呀,与我全寨戒严……” “晃头领且慢!”寝居里响起另一把冷冽的声音,却是燕青的声音,凝声道,“在事实未澄清前,且不可乱下断语!刚刚尚看见首领好端端的,现在却立刻惨死寝居,其中古怪不可不察!笑语姑娘,麻烦你弄酒寨主夫人,且听她有何话说?” 我听得心下一意,无意中居然误打误撞布下一个巧局! 晁盖啊晁盖,这回你便是跳进黄河也难以洗得清了!这见色起意,杀害王伦的罪名你是无论如何也得背一辈子了!嘿嘿…… 我几乎可以想象出等会寝居里将会发生的一幕! 王伦的女人从昏迷中醒来,然后在火光下看到晁盖,顿时尖叫一声“淫贼”再次昏死过去,再然后王笑语和燕青立时以戒备的神色望着晁盖,晁盖满头雾水,不知所措…… 不多时,寝居里果然响起一声尖锐的惊叫声,正是王伦女人的声音:“啊,淫贼啊,快抓住他呀!抓住他!” 晁盖惊慌失措的声音在寝居里响起:“晁某没有,燕头领,你听我说,晁某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小人,绝对不是,这中间定是有了什么误会!” “你这个淫贼,便是烧成灰我也认得!啊……夫君!?夫君你怎么了?”寝居里再次起了一阵骚乱,显然是王伦女人发现了王伦的尸体,哭天抢地一阵又昏死过去了。 兵器出鞘的尖锐声在寝居里响起,然后是王笑语带着刻骨寒意的声音:“晁盖!你这头披着人皮的狼,你垂涎我嫂嫂美色,被我大哥及时阻止,你这贼子便起了歹心,居然杀了我大哥,你竟敢还有胆骗我们是西门庆欲不利我大哥!?” “正是!”燕青冷冽的声音响起,“西门寨主为了梁山不幸生死,尸首由寨主亲自带回,莫非竟然会从棺材里跑出来杀人不成?” 晁盖的声音越发慌张:“燕头领,王姑娘,你们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燕头领!”王笑语刻骨的寒音响起,“与我将晁盖这贼子拿下!” 激烈的打斗声在寝居里响起,然后是疯狂的呐喊杀伐声,最后却是一道人影再次撞碎木制的墙壁遁入寨后的树林里,落荒而逃!我躲在树上,几乎笑出声来,晁盖居然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天意难违了,呵呵…… 第二十九章借尸还魂 “好闷啊!”我长啸一声,撞开棺盖,从厚棺里翻身坐起,顿时吓呆了所有在场的人! 当时的场面,隆重而又肃穆,我的棺材还有王伦的棺材都被并排放在聚义厅正中,所有的梁山泊大小头目都身披重孝逐一拜祭! 看着所有人目瞪口呆,亡魂皆冒的模样,我心里几乎想笑出声来!但我自然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强忍着满腔的笑意,我假装头痛地蹙紧眉头,双手也不自禁地抱住了自己的头颅,吃声道:“好痛,我的头好痛,啊……” 几乎所有的人在我喊痛的时候,都无一例外地退出了聚义厅,只有一些胆大的才敢一脚跨在门槛上,胆战心惊地望着我,阮小七从地上拣起不知是谁掉落的一柄钢刀,虚虚地比着我,吃声道:“西……西门寨……寨主,你是人是鬼?” “鬼!?”我佯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蹙眉道,“难道我死了吗?” “可不是么?”阮小七接着说道,“西门寨主你死了都好几天了,大伙都晓得你是诈降,帮助山寨击败三家联军立下了大功,但人死也就死了,别再留恋阳间了,这里也没什么好的,您还是早去早投胎……嘿嘿……” 我差点笑得肚子痛! 最后只能靠狠狠地掐住自己,以剧烈的疼痛才能止住自己的笑意! “不对呀,我感觉只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见了好多奇怪的人,不过这些人都能够飞,在云里飞来飞去的,倒还真的潇洒!哦对了,我还看见了一座盖在云层里的高楼,前面有一栋气象万千的门牌阁楼,上面好像写着什么‘南天门’的,煞是壮观……” 既然是演戏,就索性将戏演得逼真些! 所有的人都目露骇然之色,吃惊地望着我。 早就等候在旁的吴用便“适时”失声道:“莫非寨主身死之时竟是上了天庭!?却又奉玉皇旨意回返阳间,却不知是奉了何等旨意?” 吴用真可谓是个见机之人,当我昨晚以真面目找到他的时候,他便将我的用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让我心惊之余又暗感庆幸,这样的厉害人物,倘若是我的敌人,那当真是睡觉都不得安生啊。 “这个……”我假装深思状,半晌才摇了摇头道,“也是想不起来了……” “诸位!”吴用这才松了一口气般向大家宣布道,“先前西门寨主果然是死了,不过却是奇迹般地起死回生了!这当真是奇迹呀!” “直的吗?”燕青首先表现出惊喜之色,“恩公真的起死回生了吗?” “咦,这不是燕大哥么?”我假装现在才发现燕青浑身重孝的燕青,失声道,“燕大哥何故浑身戴孝?莫非……” 燕青神色一黯,脸上的欣喜之色陡然消沉下去,嘿了一声别开头去! 目睹了一切的王笑语和另外一个重孝的女人便失落至极地再次哀泣起来,王伦的女人更是痛哭着以头撞击王伦的棺木,泣声道:“郎君呀,别人可以复活,为何你便复活不得?没有了你,奴家可怎么活呀……” 我心下恻然,亦是怜惜无比。 看着王伦女人哭得梨花带雨的凄惨模样,我简直觉得就是个刽子手,居然生生毁了她毕生的幸福!也罢,既然是我一手毁了她的幸福,便需由我来替她找回失掉的幸福,我西门庆一定会让她过得比以前更好……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50 我假装失声,向燕青道:“燕头领,王伦首领他……他?” 燕青嘿了一声,脸上露出切齿之恨色,厉声道:“可恨晁盖那贼子,竟然暗藏祸心!若让燕青将之逮住,定然千刀万剐,以报首领知遇之恩!” 我心下凛然,不想燕青对王伦竟然忠心如斯! 脸上却是浮起难以置信的神色道:“晁庄主!?这不可能啊,晁庄主为人豪侠仗义,如何会这等奸险小人?” “如何不是?”一角的阮小二哼道,“初时我兄弟三人也是拼死不信,还想担保下来替他伸冤,不想这厮竟然偷袭五弟,五弟不防竟被他击成重伤又掳为人质!现在都生死未卜,嘿……” 阮小二说着,竟是眼眶一红,滴下几滴英雄泪来,我亦看得心下恻然,不禁被阮氏三雄的兄弟情深所深深感动。 “真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吴用适时在一边感慨道,“也是王首领有此劫难,天意难违!身为首领部属,我等自当拼死以缉拿凶手晁盖,誓将之割首以报首领在天之灵!诸位以为如何?” 正安慰王伦女人的王笑语突然转身面对着梁山大小头目,目透刻骨的恨意,冷声道:“谁杀了晁盖,替前任寨主报仇雪恨,谁就是梁山新任的寨主!” “誓杀晁盖,替首领报仇!”几乎所有的梁山头目都嘶声呐喊。 我亦跟着呐喊,暗地里却偷偷地向吴用使了个眼色。 吴用会意,挥手示意大家停止叫喊,提议道:“各位,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我梁山虽然不是一国,但自成一体,也不能长时间没有自己的首领!小可提议,王笑语小姐本是首领亲妹,武艺过人,品德服众,理应推举她出任新任的首领,各位可有异议?” 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我首先表示赞同道:“笑语姑娘出任梁山首领,可谓众望所归!西门庆定当效死以报梁山,不敢有丝毫异心!” 王笑语向我投来感激的神色,有些痴痴地望着我,显然是对我类似于雪中送炭的表态大是感激!我报以微微一笑,向她点了点头,王笑语竟是娇靥微微一红,别开了视线,再不敢正视我的目光。 有了我的带头,其余的大小头目纷纷跟着表态附合,便是心里有些不愿的碍于情势也只能违心地表示顺从了…… 我将目光从王笑语身上移到她嫂嫂的身上,身着孝衣的女人更加俏丽无俦,几乎让我魂不守舍,望着这对出色的美人儿,我不禁浮想连翩,若是能够将她们兼收并蓄,再加上三娘宛转承欢,定然销魂得紧! 待来日,再将金莲夺回,复将瓶儿春梅从李纲手里救回来……我不禁想得有些出神。 “诸位!”王笑语激动的声音终于响起,感激地望着聚义厅里所有的大小头目,说道,“小妹艺浅智疏,且又是女儿身,实在难堪重任!但吴先生说得也是道理,大家理应推举一位新的首领,领导大伙共襄义举,小妹唯一的希望便是新任的首领莫要忘记家兄的血仇便是!” 王笑语的回应虽然和我预料中有些不一样,但也还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 我再次不失时机地表明自己坚决的态度:“诸位,窃以为整个梁山大寨,再没有比笑语小姐更适合担任首领一职之人!在下坚决拥护笑语小姐!” 王笑语脸上浮起犹豫之色,吴用便再度适时提议道:“诸位,小可倒有一不入流的建议,笑语小姐虽然武艺智慧皆不输男儿,但终究还是女儿身,处理山寨大小事务有时可能会有些不便,不如大伙来一个折中的建议,在推举笑语小姐出任寨主的同时,再推举一位武功智谋人望皆可服众的头领任山寨的副寨主,全力协助王笑语寨主处理山寨事务,如何?” “此议甚好!”燕青首先表示赞同,霎时以目光向我望来,我心下一喜,知道大功告成! 第三十章副寨主 作为王伦时期最得力的部属,燕青一旦表态,事情几乎已经尘埃落定。 果然不出我所料,燕青灼灼地望着我,凝视了足有数秒之久,这才霍然转身向梁山泊大小头领厉声道:“王首领英魂归天,我等悲痛欲绝,实为山寨莫大损失!然西门寨主大难不死,奉玉帝旨意回返世间,可谓天赐我梁山以英武首领!窃以为,副寨主一职非西门寨主莫属!” 我赶紧推辞道:“燕头领此言差矣!燕头领无论是武功还是人望还是资历,皆远胜在下,这副寨主一职,理应由燕头领出任,西门庆断断不能胜任。” 燕青回头,热烈地望着我道:“西门寨主休要推辞了,寨主英明神武江湖人尽皆知!青峰山上一番义举,花花太岁之名早已经盛传江湖之上!由恩公出任副寨主正所谓众望所归,四海豪杰必然望风前来,云集景从,如此则梁山幸甚!” “这……”我假装被燕青说得一窒,默然…… 吴用便趁机拜到在地,照着我和王笑语纳头便拜道:“吴用拜见王寨主及西门寨主!” 燕青脸上露出欣然之色,同样拜倒尘埃,有了燕青和吴用的带头,一众大小头领早已经拜倒在地,嘴里高呼见过王寨主和西门寨主,至些,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一切都如我所料,王笑语做了正寨主,而我理所当然地当上了副寨主。 非我不想当副寨主,而只是时机未至! 至于王笑语,我心里早已经拟定了一个计划,这小妞迟早都是我枕边人,到时候连她都是我的,何况梁山乎? 心情大悦之下,我转身望着王笑语,纳头拜倒,嘴里高呼:“西门庆见过寨主!” 拜便拜吧,反正日后收了王笑语做那事时,“跪拜”她的时候还多着呢,也不争这一回。 议定了新寨主人选,梁山寨便大举发丧,隆得安葬了王伦在后山之上,王笑语又命人将追杀晁盖的讣文刻在聚义厅的金匾之上,以示替兄报仇的决心!女人总是这样,对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耿耿于怀,也不想想,事过境迁,过得三两年,还有谁会记得王伦的好处呢? 安葬了王伦,王笑语对大小事务又是一窍不通,我理所当然地接过一应大小事务,只是在做决定的时候,象【炫|书|网】征性地征求下王笑语的意见!聚义厅里的正面也放了两把金交椅,不过次序就被颠倒了,成了女左男右。 第一件事自然是整顿军马。 好家伙,栾廷玉和王伦真是大手笔! 采用里应外合,逐次转移之计,通过累三百余战,居然将如此之多的战略物资转移到了梁山之上!而王伦都给予库存,仍维持着表面上那支装备落后,训练不足的乌合武装!走进梁山的武备库,我望着那小山一样堆满的重甲和兵哭长弓,只想仰天长笑三声…… 可怜王伦和栾廷玉机关算尽,最后却只替人做了嫁衣裳!让我白白捡了个大便宜。 粗粗清点一下,共有骑兵重甲五千余套,步兵重甲近一万套,长弓六千把,箭支不计其数!骑兵用铁枪五千支,步兵用砍刀一万余把。另外后山马场里还有战马两千余匹,水寨里大小战船近五百艘! 另外还有多达五千人的俘虏,这些都是上次栾廷玉跟王伦联手上演好戏里的牺牲品!这批人可是栾廷玉精心训练出来的精兵,一旦加入梁山将是一股可怕的力量!栾廷玉的本意想也是想给梁山军提供免费兵员的吧! 山寨里叫得响名号的大头领共有吴用、燕青、阮小二、阮小七、张顺、张横、李逵、刘唐共八人,小头目数十人,喽罗五千余人! 其中阮家兄弟和张家兄弟都是水军头领,燕青李逵刘唐都是步军头领,唯一遗憾的是没有一名马军头领,虽有骑兵重甲和战马两千匹,却不能组建一支重骑兵!我虽然对军事不是十分在行,但也知道重骑兵在冷兵器时代的重要性,就像坦克之于二次世界大战一样重要。 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泛起林冲的影像,回想起飞马山庄演武场,他和李纲那场惊天动地的比武,若是由林冲这样的大将来替我训练一支重骑兵,可谓完美之极!可惜的是,林冲仍是朝庭命官,而我却已经沦落为梁山草寇,如何还能替我训练骑兵? 可叹当时我一怒之下杀了高衙内,也断了林冲逼上梁山的因缘,现在回想起来当真追梅莫及!不过世事难料,当时我又怎能想到,我西门庆也会有被逼落草的一天呢? 我当上梁山副寨主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独龙岗三家人的耳朵里。 祝朝奉那老头会作何感想我不知道,不过他给我吞食的那粒清心丸始终是我的一块心病,找个时间我总得亲自见他一回!以我对祝朝奉的了解,这老头是个深明情势之人,不会看不到眼下三家联盟已经元气大伤,可谓随时都在我梁山兵锋的威胁之下,应该懂得取舍之道! 那个李应是个好材料,尤其是他精通马战,虽然不可能比得上林冲那般了得,但暂时替我训练一支重骑兵应是绰绰有余了!所以,纵然用尽一切办法,都必须让让他加入梁山! 至于三娘,她的反应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在听到消息后的第三天,她便单人独骑出现在金沙滩上,要单独见我。 我大喜过望,要想收伏李应,还得倚重三娘!对于说服三娘,我却是有很大的信心的,无论如何,我都已经成了她的男人,什么事情只要到了床上,三娘便只乖乖听我的份儿…… 我不带一兵一卒独自来到金沙滩。 三娘就像一棵亭亭玉立的牡丹,俏立在金光灿灿的金沙滩上,落日的余辉将她的身影美化成一尊美丽的女神像,美丽至令人窒息!三娘就那样站在风中,楚楚的湖风将她的衣衫轻轻荡起,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雌此时竟在显出几分柔弱来…… 望着美丽凄艳的三娘,我的心里自然而然地泛起万般怜惜,不需要做作,我相信自己此时此刻的脸上,定然尽是令三娘迷醉的柔情!也许我生来便是玩弄女人感情的恶魔吧,迷惑女人敏锐的直觉,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 “二郎……你不要奴家了么?”三娘痴痴地望着我,美目里露出令人心碎的凄迷之色,显示出她心里是多么的迷恋我,是多么的在乎我!短短的数月相处,这娇娇女竟然用情如此之深,对我竟然如此深情! “三娘。”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表情凝重而深情,然后张开怀抱,向三娘伸出了双臂,柔声道,“来……” 三娘轻轻地摇了摇头,美目里凄迷之色越浓,凄凉地笑道:“你为什么要重新加入梁山?你难道不知道官兵和强盗是不能共存于世的么?二郎,奴家好爱你,可是奴家也恨你!恨你如此绝情,居然扔下奴再去当强盗……” “唉……”我长长地叹息一声,落寞地说道,“三娘,有些事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我和高求隙恶太深,我杀了他唯一的儿子,他如何肯善罢干休?我若不当强盗,便只有被他凌辱至死的命运,可是我怎么能死呢?我是那样地爱你,三娘,我不能没有你,你也不能没有我,对吗?” 三娘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我知道她的内心正在剧烈地挣扎!一方面她是如此地深爱着我,想要和我在一起,缠缠绵绵到永远,可一方面她却不能忘记我山贼的身份……我同样清楚,现在是我当机立断,替三娘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没有犹豫,我大步接近三娘,深深地将她搂进怀里。 三娘没有挣扎,轻轻地畏入我的怀里,我低头,深深地吻住她的小嘴,同一时间我们两人的身体已经飘了起来,落下时不偏不倚落入一叶飘荡的扁舟,扁舟在冲力的作用下,缓缓地向着湖边的芦苇丛里荡去,而那里,就是我帮助三娘做出决定的地方…… 正文第四卷济州猎艳 第一章情挑如是 三娘终究没有逃过我的爱情攻势,在我的甜言蜜语加软硬兼施下终于留在了梁山,做了我的副寨主夫人,至于扈太公和扈成会怎么想,她也顾不上许多了!当然,我还是会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将来一定会设法将扈太公和扈成接上梁山,让她一家团聚,如此这般,三娘也就默认了现在的处境,一心一意做起我的押寨夫人来。 在我的刻意安排下,我将后寨进行整修。 把原来王伦与如是的寝居推倒重建,筑起了紧挨着的三栋小楼,中间的归王笑语和兰如是姑嫂居住,右边归我和三娘居住!左边的归燕青和李师师居住。梁山上所有的女眷不多,都集中在后寨居住,别人倒也不好说什么。 但可是我花了不少心思的刻意安排。 我这样安排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借助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情挑王笑语和兰如是姑嫂,争取早日将她们收入房中,而我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登上梁山寨主的宝座!那样一来,我便可以大展手脚,实施我争霸天下的大计了。 但是现在,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先登上寨主宝府。 经过仔细的分析和比较,我决定选择如是为突破口,原因如下。 首先,如是为妇人,有过男欢女爱的经验,深知个中滋味!一旦受到挑逗,很难把持。 其次,如是新寡,正是芳心寂寞愁苦之时,如果此时有一男子体贴入微趁虚而入,很容易俘虏她的芳心。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看得出来如是爱王伦极深,很难被另一个男人征服!正所谓越难得到的便是越好的,这却激起了我在如是这个战场上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51 再次击败王伦的决心,无论如何我都要将如是夺过来,将王伦从如是的芳心里驱除出去。 一切都按着我的计划在进行。 这天夜里,天色已晚,山寨最近关起门来大练兵,我这个副寨主却反而闲了下来,便早早地返回了后寨。 三娘虽然身心皆留在了梁山,但她并不愿介入梁山的事务,只想安心当我的女人,所以每日里只留在后寨习剑也和如是她们学些女红,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渐渐地三娘跟如是师师她们便成了闺中密友。 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这天返回小楼,正好看见三娘坐在楼下发呆,面前的圆桌上放着绣了一半的鸳鸯戏水图。 我从后面轻轻地靠近三娘,然后伸手突然搂住她的纤腰,将她紧紧地拥入怀里!三娘骤然一惊,娇躯本能地一僵,但很快便感觉到了是我,霎时柔软下来,回头瞪了我一眼,嗔声道:“你这无头鬼,想吓死奴家啊?走路也不带点儿声。” 我双手兵分两路,左手上移攥住三娘肥硕难以把握的酥乳,右手下移探入三娘丰美的玉腿之间,嘴里却是叫屈道:“冤枉啊,我刚刚还叫唤你来着,只是某人不知想些什么想得出神,别人叫她也不理不睬,还以为生我气了呢?” 三娘夹紧玉腿,将我作怪的右手夹在玉腿之间,同时柔荑也将我肆虐的左手压在她的酥胸上,虽然不曾将我移开,却也不再让我肆意活动轻薄,然后回头有些凄迷地望着我道:“二郎,今天如是姐又跟我说起以前的往事了,现在想想,王伦虽然做了许多对不起三家的事,但对如是姐却是真心实意呢,唉,可惜他死得如此早,撇下如是姐独自守寡,当真可怜……” 我咋了咋嘴巴,叹息道:“那是王伦没福气,这样一个美人居然舍得短命先死,如果是我……” 带着淡淡幽香的小手已经轻轻地掩在我唇上,三娘深情地望着我,细声道:“二郎,不许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要答应奴家,永远也不能离开奴家,要陪奴家一辈子、两辈子、生生死死不离不弃……” 我顺势搂紧三娘,眸子里露出脉脉的深情,深深地望进三娘的眸子,柔声道:“好,我答允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与你分开,时时刻刻都和你一起,无论来世何世,都与你永配夫妻……” 迷醉的神色出现在三娘的眸子里,她痴痴地望着我,忽然间娇靥开始潮红起来,娇躯不自禁地贴上了我的雄躯,昵声道:“二郎,抱奴上楼……” 纵然我和三娘已经欢好无数,耳听三娘如此情动的召唤,我仍然心弦勃然一震,男性最本能的反应霎时被激起,我长吸一口气,以右手搂住三娘腿弯左手扶住她的柳腰用力将她丰满的娇躯抱起,三娘嘤咛一声横躺在我怀里,莲藕也似的玉臂紧紧搂住我粗壮的脖子,她如花似玉的娇靥近在咫尺…… 望着三娘腥红的樱唇吐出如兰似幽的气息,我几乎感动得想要跪倒在地!感谢上苍,赐给我如此动人的尤物,令我享尽艳福……做为回报,我定不会辜负你的托负,一定大展宏图,缔造一个亘古绝今的宠大帝国,让后世子孙永远过上好日子…… 我抱着三娘来到楼上,直至寝居。 将三娘柔软如绵又滚烫如火的娇躯轻轻地放在绣榻上,我直起腰来开始解自己的衣衫,眼角余光瞥见对面窗户后面人影一闪,似有倩影躲进了珠帘后面,但凭着本能,我仍然感到有两道明亮的目光正隔着珠帘向着这边偷窥。 我心知肚明,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这定是如是无疑。 这原不怪她,都是我刻意在挑逗她,因为如是的闺房本就紧挨着我们这一侧,两楼打开窗户便可面对聊天,虽有珠帘相隔却根本挡不住声音的渗透,每天晚上,我都将三娘弄得高潮迭起,欢愉之声竭斯底里,休说隔着两层薄薄珠帘的如是,便是最左侧小楼的燕青,亦每日见面,都以一种异样的暧昧神色看我…… 我的“刻苦”努力终于在数日前得到了回报。 那天我再次将三娘送上连绵不绝的高潮,无意中抬头一看,对面帘后似有人影一闪,急急隐入暗中,如是她终于心动了,忍不住想看看我和三娘的“战况”。 我心里得意至极。 有了烈阳果和烈阳心法的相助,我在这方面的能力与日俱增,对于一个新寡的青春少妇,再没有比这床第之事更能令她芳心空虚,寂寞难熬的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脱光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半侧过身子直起腰来,让我强壮雄健的身躯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明亮的灯光之下!这个角度也是我刻意挑选的,既可保证床上的三娘迷醉的眼神能够对我一览无遗,亦可保证来自对窗帘后的眼睛能够年得清清楚楚! 我故意抖动一下雄躯,展示我强壮的男性雄风,床上的三娘便雪雪呻吟一声,倒吸着凉气,眸子里的迷醉之色终于攀上了顶峰,望着我痴痴地说道:“二郎,二郎……” 听着那一声缠绵似一声的呼唤,我知道三娘已经情动至极,一刻也再难忍受下去了! 我不再折磨三娘,将强壮的雄躯压着三娘柔软丰满的娇躯缓缓压了下去,感受着三娘娇躯灼人的热力和惊心魂魄的曲线魅力,一股难以言喻的销魂感受从我的四肢百脉里潮水般汹涌而起,再没有比跟自己心爱的美女造爱更让人愉悦享受的了…… “三娘……”我低低地呻吟着,不停地亲吻着三娘粉嫩的耳垂,三娘雪雪地呻吟应,娇躯蛇一般蠕动着、需素着,回应着我的召唤。 “我来了……”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雄躯重重压下,强而有力地进入三娘的体内!三娘的娇躯霎时起了一阵剧烈的痉挛,那急剧的收缩令我如登仙境,霎时抽紧了腹肌,男女之事之销魂,竟可以达到这般完美绝伦的境界! 三娘高亢地嘶叫起来,再不顾她激昂的呻吟声能够传出多远,能被多少人听见,尽情地呻吟起来,她已经迷失在我的雄风之下,再不知今夕何夕?我亦没有吻住三娘的小嘴,任由她的呻吟声随风飘散,因为这根本就是我所需要的,这根本就是我刻意制造的…… 我要将我雄壮的身姿深深地印进对窗帘后那美人的脑海里! 我要让她每晚造梦都梦见我的身姿,然后终有一天将王伦的身姿彻底替代!爱情是甜密的,肉欲却是邪恶的!再伟大再忠贞的爱情,都挡不住邪恶的肉欲的冲击!尤其是当爱情和情欲得到完美结合的时候,便是观音再世,也不可能抵挡得住…… 征服如是,我充满自信! 次日。 三娘虽然显得慵懒不堪,但仍然能够挣扎着起床,青春的女体展现出超强的恢复能力。 望着三娘略显憔悴的娇靥,我心里泛起难以言喻的怜惜。我西门庆或者风流多情,但绝不负情薄幸,对我喜欢的女人,我定然会付出同样的真情!春梅也好,瓶儿也罢,金莲亦如此,她们都是我心爱的女人,我绝不可能辜负她们的。 “唉呀。”下楼梯的时候,三娘玉腿一软,几乎从楼梯上摔下来,幸好我眼疾手快将她的娇躯整个搂入怀里,才让佳人免于出丑。 三娘娇媚地瞪了我一眼,粉脸上露出又羞又喜又满足又迷醉的多彩多姿的表情,嗔声道:“都怪你了,昨晚那么凶……哼,你这个狠心鬼,一点都不怜惜奴家。” 我心下的三分怜惜终于化为十分,深深地在三娘的唇上一吻,柔声道:“三娘,你真是太美太动人了,西门庆何其幸运,竟能蒙你垂青,真可谓三生有幸。” 迷醉的神色再次浮现在三娘的眸子里,每次我说甜言蜜语的时候,她便总会这样痴痴地望着我,似乎她永远都对这些甜言蜜语没有任何免疫了!我终于相信一句名言,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她们总会不厌其烦地想听到一些她们喜欢听的甜言蜜语,而且,她们仅仅是喜欢听而已,并不会追究你讲这些话时是真心或者违心…… 不过,我西门庆说这些话时,绝对是出自真心!此心苍天可鉴! 三娘回了我甜蜜的一吻,柔声道:“二郎,能够遇见你,才是三娘的福分!” 小楼的门忽然吱哑一声被推了开来,一道窈窕的倩影忽然走了进来。 我和三娘转头而望,两人紧紧拥在一起的身躯并未立时分开。 来人却是如是! 如果看到我和三娘亲热地粘在一起,眸子里浮过一丝复杂幽怨的神色,脸上的神情却是霎时变得尴尬之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啊呀,原来西门寨主还在呀,奴家以为……以为……已经去前寨了呢?” 我松开三娘的怀抱,潇洒地呵呵一笑道:“昨晚……那个……所以贪睡了片刻,倒让如是见笑了,也罢,三娘你和如是先聊着,我这便去前寨了。” 我注意到当我故意闪烁其辞说到昨晚怎样的时候,如是的眸子里掠过一令人心悸的色彩,我便知道她已经心动了!这位美丽的青春寡妇,在我刻意的挑逗之下,终于忍不住要芳心绽放了吗? “你快去吧你。”三娘在我身后玉臂乏力地推搡着我,将我往门外推,边推边说道,“别打拢我和如是姐说体己话儿。” 如是的娇靥上泛起一丝羞色,说道:“那个,还是奴家先告退吧,待会再来也不迟。” 我呵呵一笑,顺势拉住如是的小手,我感到如是的小手在顷刻间莫名寺颤抖了一下。 我并未做出过分举动,轻轻将如是留下便立即松开了她的小手,朗笑道:“你们慢慢聊吧,在下告辞了。” 说罢迈出门槛头也不回地出了后寨。 正所谓攻心为上,操之过急必然过犹不及!适当地表示我对如是的亲热,让她觉得我和她并非没有可能,但又留着一道难关让她慢慢跨越,才是最上上之策!若是我强行叩关,势必引起她的反感,又勾起之前对王伦的怀念。 刚出小楼门,迎面遇上王笑语。 笑语与如是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类女子,如是婉约柔媚,笑语却是泼辣大胆!如果如是一枝生长在空谷中的幽兰,清香动人,那么笑语便是一束盛开在花园的玫瑰,灼热而诱人!但这玫瑰却是带刺的,风流倜傥如我西门庆,亦不敢轻易尝试采摘,而不得不选择更保险的策略,先征服如是,然后通过如是的协助来征服笑语,必将事半功倍。 “西门大哥真是好功夫呀?”王笑语粉脸上没有一丝忸怩之色,神情暧昧地望着我,豪爽不输男儿,“竟是彻夜不休?” 饶是我脸皮够厚,在笑语如此大胆的取笑之下也不禁老脸发红,只得干咳两声引开话题道:“咳,那个,笑语妹子,前寨看看去。” 山寨里,包括燕青在内的所有大头领都尊称我和笑语为寨主,唯独我和笑语却是以兄妹相称,相处还算融洽。这王笑语似乎已经隐药猜知了我心里打什么算盘,便有事没事摆出一副考验我的姿态,大有要想上本姑娘不难,但你得表现出一些本事的模样!令人既心痒难耐,又莫可奈何…… 我一句搪塞过去,笑语也不为难,两人前脚后步刚出后寨,便看见一名小头目慌慌张张地跑来,嘴里连声道:“王寨主西门寨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笑语闻声停住脚步,柳眉已经轻轻蹙起。 我哼了一声,落后笑语半步向那小头目厉声道:“天塌下来由我和王寨主顶着,你慌什么?什么事,慢慢说!” 小头目呃了一声,看到我和笑语镇定自若的样子,这才吸了口气,缓声说道:“刚刚济州城里的探子来报,说是济州知府听说独龙岗三家兵败,大是震怒,已经向邻近清风寨借了五千兵马,会同府里三千军兵,即日便要杀奔我梁山大寨来了。” “八千人?”笑语吃了一惊,回头有些慌张地望着我,终究是女人,一遇到事情还是本能地想依靠身边的男人。 我强抑心下震惊,脸上摆出一副不屑的神色道:“不就是八千人么?怕他个鸟!想那王安石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可有武将随同出征?” 小头目蹙眉思索了一会,凝眉道:“好像有个叫什么小李广花荣的,被王安石封了先锋官。” 我闻言大吃一惊,小李广花荣!?天啊,这可是一员名将,弓箭之术更是神出鬼没,若是由他领军,只怕我梁山危矣! “西门大哥,那花荣可是很厉害么?”见我久久不语,笑语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没什么。”我淡淡一笑,竭力不让两人看出我心里的担忧,若无其事地说道,“不过是一名神射手,听过他的名号,且召集大小头领聚义厅议事先!” 第二章神射花荣 当所有的大小头领都在聚义厅聚集时,确切的情报也已经从济州城里传了出来。 济州知府王安石亲自为将,纠集官军三千余人,又从清风寨借了武知寨小李广花荣及兵马五千人,共计八千余大军,昨日已经从济州府出发,连夜杀奔梁山而来!先锋官花荣所率两千轻骑已经过了独龙岗,距离梁山泊仅有二十里之遥!几乎是刚获知情报,官军便已经杀到梁山泊了。 我连续发了三道命令,急令金沙滩水寨的阮家兄弟严密防守!必须将官军挡在对岸,不能让花荣杀到梁山脚下!还不放心,又让浪里白条张顺又率五百精锐长弓手增援金沙滩,加强防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官军挡住。 同时又命燕青迅速将寨中操练的五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52 千士兵武装起来,将武库中的步兵重甲分发给士兵。 一切安排妥当,已经是晌午时分。 这时候派出的探子又来报,花荣的前锋官军到了独龙岗之后,便再没有前进半步,而是就地驻扎了下来,埋锅造饭,准备午餐。 “奇怪!”吴用听了,拈着胡须道,“官军连夜杀来,气势汹汹,似乎是想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眼看便要杀到梁山泊却又在独龙岗驻留下来,却是为何道理?莫非其中有什么阴谋不成?当真奇怪!” 我心下也有些奇怪,但我明白这都是次要问题,最主要的问题是花荣! 深深地吸一口气,我的目光从大厅里诸人脸上一一掠过,凝声道:“王安石不过是一跳梁小丑,动动嘴皮子搞搞什么新法或者在行,但行军打仗则根本就是外行!他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倒是那个小李广花荣,听说自幼熟读兵书,深通兵法韬略,且武艺高强箭法超群,十分难缠!这样的大将,不可正面力敌,只可智取。大伙都说说,有什么好办付对付他?” 李逵一如既往地表示他的凶悍,厉声道:“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待俺铁牛前去两斧头劈开他的脑瓜子,管他奶奶的什么狗屁大将!” “对!”刘唐也附和一声道,“李逵大哥说的是,俺就不信,那个小李广花荣能厉害到哪里去!请寨主下令,某和李逵愿以性命担保,只需率领五百精兵,誓斩花荣于阵前!” 我心里一冷,目透森然之色,恶狠狠地盯着李逵和刘唐,这两个混蛋是越来越放肆了,仗着是我的心腹,说话更是无所顾忌!简直不知天南地北,大有老子天下第一之势了!长此下去如何得了? “李逵!这寨主之位让你来坐如何?”我断喝一声,从金交椅上长身而起,厉声喝道,“你的武艺比我西门庆如何?连我西门庆都不敢夸口必斩花荣,莫非你能获神助?” “这……”李逵被说得一窒,默然退了回去,见李逵受挫一边的刘唐也再不敢多言。 我神色转缓,向王笑语:“寨主,以你看该如何迎敌?” 王笑语摊了摊手道:“这些军机大事,小妹是半点不晓,西门大哥和大家商量便是,我在旁边听着也便是了!” 我微微一笑,早知王笑语会这样说,便转向燕青道:“燕头领,你有何看法?” 燕青想也不想便答道:“燕青只知奉命行事,一旦王寨主及西门寨主定下大计,燕某无不遵从照办。” 我叹息一声,燕青终是未从王伦时期转变过来,在王伦当寨主时,大小事情俱由王伦说了算,属下人众只需按着他计划好的步骤逐一实施便是!在长达四年的过程中,王伦积累了极强的威信,但也将属下的言路给彻底堵塞! 也许王伦喜欢这种支配一切的感觉,但我西门庆却绝不喜欢。 从二十一世纪前来古代的我,深知集思广益的道理!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集体的智慧是无论如何大于个人的。 想到这里,我便有意识地引导燕青转变思维,不依不挠地问道:“燕头领,如果我命你单独率一支大军,前往十里坡抵挡花荣,你将如何来打与花荣这一场大仗?” “这……”燕青眸子里掠过一丝惊讶,旋即蹙紧剑眉凝思片刻,黯然摇了摇头道,“以燕青看来,十里坡地势平缓,宜于大军展开,我梁山兵少,人数训练皆不敌官军,不是理想战场!故此战难以言胜。” 我满意地点点头,知道燕青已经开始以自己的角度思考战争,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假以时日,我相信燕青定会成长为一名出色的武将。 “两位塞主,张横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张横忽然出列,灼灼地望着我和笑语,虬须满布的脸上尽是激昂的期待神色,获得我的首肯后才沉声道,“某兄弟自加入梁山以来,并无半点功勋,此番贪官王安石率八千之众来犯,某有一计,可使近万官军尽皆葬身鱼腹、死无葬身之地!” “哦?说来听听!”这下连王笑语都忍不住想要听听张横的计谋了。 张横眸子里不禁掠过一丝得意之色,挺了挺胸脯道:“某和兄弟张顺,训练了一百名水鬼,可在水底潜行数十里而不出水换气!梁山四面环水,官军要想攻打必须乘船,等官军上船之后,某兄弟率一百水鬼从水底潜近官军所乘船只,多带斧凿,从船底将之凿沉,纵官军有十万之众,照样葬身鱼腹,如何?” “好计啊!有张横头领一百水鬼,官军若敢来破之必矣!定叫他有来无回,全军覆没!”这下连吴用都忍不住拍手而起,但旋即又叹息道:“但若是官军驻守水泊之外,围而不攻,静待我梁山粮草耗尽,却又如之奈何?” 我心下一动,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花荣驻扎独龙岗而不动,必然打的这个算盘! 梁山泊地处偏僻,北面贫瘠,东西两面紧挨东平大名两府,城厚池宽且有大批精锐官军驻守外加猛将镇压,梁山与之交锋无疑以卵击石!唯有南面济州府,府内富饶多产粮米,且守备空虚,乃唯一出路,但却被独龙岗扼守住要道,若是被官军死死卡住这交通要道,梁山大军出不得其困,必然活活困顿而毙! 这下张横也是默然无语。 叹息一声,看来今天是无法商量出破敌良策了,好在官军也在独龙岗驻扎下来,短时间内不会前来攻打,便下令道:“张横头领,火速前往金沙滩水寨,官军若敢乘船前前来攻打大寨,便可于途中凿船以击之!若不来,则必坚守水寨,不可出战,有违军令者,定斩不饶。” 众头领应命而去。 临去时,吴用不断以眼色示意我,我心里一动便借口有事情处理留了下来,令王笑语先行返回后寨。 待聚义厅里只剩下我和吴用两人,我才上前压低声音问道:“吴先生有何妙策?” 吴用看了看聚义厅外远处的士兵,压低声音道:“寨主,小可年前曾云游至清风寨,还算知道一些清风山的情形,与花荣也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无缘相识罢了!且心里也有些想法,想和寨主商量商量。” “是吗?”我闻言一喜,正愁无法破解花荣之危,若是吴用能有妙策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先生何不说来听听?” “这清风寨地处险要,乃青州一小镇,名曰清风镇,因地处清风、二龙、桃花三山交汇要道,这三处恶山常有义军兄弟活动,故朝庭派驻重兵把守!寨子里共有三五千人家,驻扎的军马却多达一万人之众!这知寨共有一文一武两名知寨,文知寨姓刘名高,是个贪得无厌的污吏,这武官却便是小李广花荣,传闻是名将之后,武艺弓马了得!” 我静静地听着,这些情况我早已经从水浒传上知晓的。 吴用一口气说了这些,竭一下接着说道:“以小可看来,要退王安石官军,还需从清风寨着手!那刘高昏庸无能、贪生怕死,如果我们能够联合清风、二龙、桃花山三处山寨里的兄弟一齐行动,令三处兄弟合攻清风寨,则刘高必然心惊胆战,急招花荣回寨,花荣及清风兵一走,王安石仅余三千官军,且麾下并无大将,不足为惧!官军将不攻自破。” 我叹服!吴用所说果然好计策,简直就是绝妙! 但其中的关键却是联合三处山头的同行配合行动,便忍不住问道:“这三处山头之兄弟头目,先生可曾清楚?” 吴用点了点头道:“清风山距离清风寨太近,并无大股人马安营扎寨,桃花山上啸聚约有三五百人马,领头的人称矮脚虎王英,颇有几番本事!这二龙山的当家的却极是了得,因身上纹有九条青龙,故人称九纹龙史进,一身棍棒功夫很是了得,连青州兵马都监‘镇三山’黄信都败于其手下!麾下更是啸聚了千余人马,打家劫舍很是威风。” “九纹龙史进!?”我直直地望着吴用,心里禁不住有些激动,这厮可是水浒里最早出场的莽汉,功夫也果真了得!是个极难惹的扎手人物!原来竟然在二龙山落草为寇了! “怎么,寨主可是识得?”吴用见我吃惊的模样,忍不住目透希冀之色。 我忙摇了摇头道:“只曾听过,听说此人乃是八十万禁军前教头洪进之弟子,因与我大师兄林冲有些渊源,曾听大师兄提及罢了,却不想竟在二龙山落草了,也算是同道中人了。” 吴用眸子里掠过略略的失望之色,叹气道:“既然寨主并不识得那九纹龙,此等凶悍之人还是略过休提,再说退兵之计!小可已然思得一条周全之计,定保万无一失。” 然后吴用对着我的耳朵如此这般说了一番,我忍不住击节叫好! 吴用的这番策划可谓着着击中要害,令人根本难以招架!想来,小李广花荣虽然英勇厉害,但距离空而返回清风寨也为时不远了!想那王安石,纠集近万之众气势汹汹而来,怕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干不了…… 正说话间,忽见刘唐急匆匆闯进聚义厅来,急声道:“寨主,不好了!李逵他偷了一匹马,溜出山寨去了,我估摸着他是方才挨了寨主一番训斥,心里不服去寻花荣那厮杀去了!” “什么?”我闻言顿时一惊,李逵这个冒失鬼,居然敢如此胡作非为! “寨主!”吴用也霎时色变,盯着我道,“李头领乃山寨猛将,不得有失,寨主宜速速带齐兄弟,火速前往救援,以小可看来,水寨里的几位头领怕都难以留住李头领,此番定已经驾着小舟杀奔独龙岗去了。” 妈的,这个李逵,我心里已经将李逵祖上的所有女性问候了一遍,这才吸一口气道:“吴先生,麻烦你协同燕头领火速点齐军马,大军即刻奔赴独龙岗!我乘快马前往水寨截留,希望能抢在李逵出发前将他截住。” 乘快马赶到金沙滩水寨,正好看到阮小二还有张横正向着浩瀚的湖面发呆。 看到我,三人忙下寨迎接。 “李逵呢?”我劈头便问。 “李头领带着七弟还有张顺兄弟乘一条小船已经过对岸去了,说是要替寨主取了花荣狗头前来。”领头的阮小二恭声应道,“莫非李头领并不曾讨得寨主令谕?” 我心下已然将李逵恨极!这厮自己欲送死不说,居然还捎上阮小七及张顺,这两人可是难得的水中悍将,是我将来的水军统帅,若是折在花荣箭下,当真可惜之极!而且更糟糕的是,一旦花荣杀了阮小七与张顺,与梁山结下深仇大恨,以后再想降服小李广,便要难如登天了!这才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 我一脚跳上小船,然后向阮小二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快追,定要在李头领上岸前将之截下,否则……” 我望着阮小二冷冷一笑,不语。阮小二打了个冷颤,急忙解开小船的缆绳,指挥十名强壮桨手开始奋力划桨,小船顿时如脱弦之箭般窜出水寨,驰入湖泊之中…… 我回头向张横道:“你即刻准备所有大小船只,准备大军过湖,迎战官军。” 望着眼前浩瀚的水面,我恨不得插上翅膀一下飞到湖对岸,截住李逵这个混蛋! 逐渐接近岸边,陆上陡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呐喊声,然后看到旌旗还有人潮铺天盖地从远处的地平线上涌了过来,如惊涛骇浪向着梁山泊涌来,一直到了湖泊边,才隐隐看得清奔涌的人马身影,我甚至还可以看到两人正在前面亡命逃奔,最后狼狈之极地窜入水中…… 而冲到岸边的官军则开始挥动手里的兵器开始大声呐喊。 “停船。”我伸手示意,令阮小二倒桨停船。 一道冰寒的杀意突然毫无征兆地袭来,我几乎是本能地一偏首,一股激烈的劲风已经擦着我的耳朵掠了过去,我只觉脸面一凉,几缕青丝已经随风轻轻飘落…… 竟是一支雁翎箭!刚才我几乎就死在花荣的箭下! “退!”我惊得亡魂皆冒,干紧将身体伏于船上,厉声道,“立即倒退,退到湖中心去!别离岸边太近!” 一直退到湖心足够远的距离,我才敢直起身来,刚刚喘过一口气,小船边哗啦两声水响,两颗头颅冒了出来,正是落汤鸡一般的阮小七和张顺!张顺的胳膊上还鲜血直冒,很快便将湖水染红了一大块,因为失血,他的嘴唇也显得有些苍白。 “快,将张顺头领拉上来包扎。”我急忙指挥士兵将迹近脱力的张顺拉上船来,这才有心情问阮小七道,“小七,刚才是怎么回事?李逵呢?” 阮小七的脸上露出羞愧和悲愤的神色来,偏着头默不做声。 “小七,你倒是给寨主说啊!李逵头领呢?”一边的阮小二急得直跳脚。 阮小七这才嘿一声道:“那个花荣好生厉害,还没照面李逵头领便已经被他一箭射翻在地!然后官军呼喇喇涌了过来,我和张顺兄弟救援不及,竟然……” 我失声道:“李逵死了?” 阮小七戚然道:“怕是凶多吉少!” 第三章携美而游 一时间我感到如堕冰窟,如果花荣果真杀了李逵,只怕双方的血仇就很难化解得开了!深吸一口冷气,我知道这时候不应该露出半点沮丧和气馁,镇定地说道:“我们回寨,汇合了燕头领他们再行商议。” 船过湖心,前面战船云集而来,竟是王笑语领着梁山大军亲自前来支援。 “西门大哥,李头领还好吧?”王笑语隔着老远便向问我道,“怎不见他人?” 我无言以对,其余几个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53 也是垂头丧气一言不发。 我吸一口气,长声道:“我们回水寨,议事厅再说。” 水寨议事厅,气氛显得压抑而凝重,花荣的厉害以及折了李逵的沮丧,像两座沉重的大山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每一个人都显得垂头丧气。尤其是阮小七和张顺,更是满脸羞愧,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笑语有些失色地望着我,刚刚听了阮小七叙述,她的粉脸上也流露出惊骇的神色来,悚声道:“西门大哥,这花荣如此英雄,山寨无人能敌,这可如何是好?” 我叹息一声,若要在正面战场上将花荣击败,可能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以一群武力超过他的武将同时向他发起攻击,这样一来,他纵然有百步穿杨的好身手,也难有充足的时间一一射杀,而只要有一人冲到了跟前,才有机会格杀花荣…… 但我知道这只能是想想而已,且不说梁山没有那么多武艺高强的将领,既便是有,花荣也不见得便会束手待毙!更何况,如此良将,我根本不想杀他,将之收伏才是上上之选。 “花荣固然厉害。”我竭力在脸上摆出微笑的嘴脸,这个时候,身为主将的我就需要起到稳定军心、鼓舞斗志的作用了!故意以轻视的语气道,“却也不能够跨越浩瀚水面追击而来!我们虽然无法击退官军,官军却也无法攻打大寨,顶多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顺着我的语气,吴用也接着说道:“且两位寨主已经定下破敌妙计,不日即可付诸实施,到时候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令官军无功而返!唯有李逵头领失陷官军阵中,颇为遗憾。” “这也没什么!”我长身而起,极目隔湖望着对岸,凝声道,“王安石定会将李逵囚于济州府城,到时本寨主亲赴济州,救回李头领便是!” 这一刻,所有的大小头领都向我投来异样的眼神。定是我自信而强大的语气令他们对我刮目相看。 勒令阮小二、阮小七及张顺张横四人分守梁山四周水寨,扼守住大寨大门,燕青率两千轻骑扼守门前关隘,居中以为策应,然后我率领其余人马返回梁山大寨。 一回后寨,王笑语终于耐不住心里的好奇,问我破敌之计。 我深深地望了王笑语一眼,在脸上摆出犹豫之色,叹息道:“刚才因在众人面前,我不可泄了大家的斗志,所以才这么说。” “啊?”王笑语的脸上泛起明显的失望之色,怏怏不乐道,“这么说来,大哥和军师也并无破敌良策喽?笑语还真以为你们有办法了呢,唉……” 我心里暗暗得意,饶是你王笑语古灵精怪,也中我的圈套! 脸上却是焦虑之色越盛,目露烦躁之色道:“若说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难度太大且成功率极低!而且山寨里女眷本就不多,符合此条件者怕是更加稀罕,唉……不提也罢。” 王笑语的美目亮了一下,粉脸上浮起惊喜之色,欣然道:“原来大哥你捉弄我,你好坏呀!快说,有什么办法?还有为什么跟女眷有关系?小妹可否胜任呢?” 我在脸上摆出一副苦笑,无奈道:“听军师说,那花荣的上司刘高,为老不尊娶了个年轻的小妾,宠爱得不得了,真个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而这个小妾别无所好,最喜刺锈,所以经常将清风寨里一些妇人姑娘叫去切磋技艺。” “哦,小妹知道了,原来你是想派人接近刘高的小妾,然后劫持刘高小妾,逼迫刘高调花荣回去,我猜得对不对?”王笑语跳起身来,一枚玉指掂着自己的樱唇,微偏着小脑袋,那清纯憨厚的样子令我怦然心动! 不过,王笑语的小脑袋确实聪明,竟能举一反三,虽然没有猜中全部,却也算是八九不离十了!不过笑语终究还是涉世未深,将我和吴用想得太也光明磊落了,实际上,我和吴用拟定的计策,要阴暗卑鄙得多。 “这没什么难的呀。”笑语一偏小脑袋,横着美目望着我道,“山寨里虽然女眷不多,但燕大嫂、三娘嫂还有我嫂子都会刺绣呢,小妹虽然也会,但比起三位嫂嫂来就差得多了。” 我故意装作没听到笑语的话,摇头叹息道:“难啊,听说刘高那小妾刺绣技艺已经相当高明,若没有十分出色的工艺,想必是难以引起她的注意的,唉……” 说完这一句话,我便以眼角余光留意着笑语,笑语果然上当,立时不服地反驳我道:“若说刺绣,只怕再没有人能比我嫂子出色了!那可是燕大嫂见了嫂子绣的荷花图案后亲口说的,燕大嫂她在京师的时候,可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她的话总是不会错的吧?” 我心里得意莫名,笑语终于开始顺着我铺好的路往套子里钻了。 我再次摇了摇头道:“如是嫂固然刺绣技艺出色,奈何她体质文弱,不会武艺,这里前去清风寨,路途遥远,一个妇道人家孤身前往何等凶险?不妥,很是不妥!” “那我陪嫂子前往便了。”笑语天真地说道。 “胡说!”我霎时摆出大义凛然的样子,厉声道,“妹子你身为梁山寨主,是整个山寨的主心骨,这等紧要关头,如何能够离开山寨?” 笑语便嘟起小嘴道:“这也不是,那也不妥,那你说要怎么办?难道让官军把我们活活困死不成?” 我叹息一声,默然不语。 纵然我心里千百个想说,让我陪如是前往,但这话绝不应该由我自己来说,而应该是笑语自己提出来的,由我说和由她说,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果然,笑语沉思了片刻,便提议道:“要不这样吧,就由大哥你和三娘嫂陪我嫂子前往清风寨好了,反正这里只是固守,官军也很能攻到大寨里来,有军师在便可以了!而大哥你和三娘嫂子又武艺高强,有你们夫妻俩保护我嫂子,定然万无一失了。” “这个……”我假装神色一动,有些心动的样子。 “怎么样?这个办法不错吧?”笑语粉脸上泛起得意之色,不过神色一转警告我道,“不过,小妹警告你哦,不准打我嫂子的主意!否则要你好看。” 望着笑语一本正经的威胁模样,我几乎想笑出声来,这简直就是小白兔在威胁大灰狼说,你不听话我就打你屁股一样荒唐好笑,哈哈…… 但我终是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有了王笑语的“首肯”,计划很快便定了下来!身为王伦的未亡人,如是也算是梁山的一分子,义无反顾地承担起了替梁山分扰的担子。我决定明天便取道后山出发前往清风寨,让如是收拾一下应带的针线器具。 晚餐的时候,三娘忽然停下筷子有些出神地望着我。 感到三娘的异样,我急忙上前扶住她的肩头柔声问道:“三娘,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乖乖,这种紧要关头,可别给我来个身体不舒服!扰乱了我计划,中断了我的泡妞大计,并最终影响到我的争霸大业,那可不好。 三娘轻轻地摇了摇头,眉目间忽然浮起委屈之色,幽声道:“二郎,奴家是不是很没用?” “你说什么呢?”三娘没头没脑的话令我满头雾水,只好轻轻地将她的小脑袋搂入怀里,柔声道,“你是不是有些累了?乖,吃完饭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咱们可就要出趟远门了。” 一抹异样的桃红在三娘的粉脸上浮起,她忽然从我的怀里抬起小脑袋,望着我鼓足了勇气说道:“二郎,不如你将笑语妹子给收了吧?我跟如是姐提起过,如是姐说笑语妹子也经常提起你,想来是喜欢你的,有了笑语妹子的帮衬,奴家也好……也好……” 说到紧要之处,三娘忽然一阵害羞,再也说不出来。 我心里暗笑,原来是三娘自感吃不消,难以承受我的宠爱,想找个伴替她“分忧解难”啊?看来我这些天的“辛勤劳动”并非全无成果,终于让三娘也承受不住,主动提出要替我再寻第二房女人了,呵呵。 不过我心里的理想对象可不是笑语那个青涩的丫头片子。 比起笑语的青涩,如是的成熟妩媚更令我心动,而且新寡的如是正是芳心寂寞、自哀自怜的时候,错过现在的最佳进机,以后再要想征服她势必加大难度了!至于笑语这个全无恋爱经验的小丫头嘛,呵呵,将来有了如是的帮助,还不是手到擒来? “别多想了。”我轻轻地拍了拍三娘的粉颊,柔声道,“吃完饭,咱们早些休息。” “二郎。”三娘妩媚地望着我,委委缩缩地说道,“奴……奴家今晚……想去陪如是姐,好么?” 我心里越发得意,伸手将三娘软绵绵的娇躯抱起,横在怀里,然后柔声道:“小傻瓜,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三娘你不愿意的事情,我就是绝不会强求的,你放心,今晚我一定不欺负你,好么?” 三娘这才将螓首埋进我的怀里,幽幽地说了一句:“二郎,都是奴家没用……” 我一口吹熄楼下的烛火,抱着三娘上了小楼,对窗的如是绣楼,依然亮着微微的烛光,如是清冷的身影孤坐阁楼窗口,美目漫无焦点地望着前方某处,正想得出神……笑语那丫头在她房里走来走去,手舞足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轻轻一笑,抱着三娘在床上躺了下来,嗅着幽幽的芳香,我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我将一切大小事实托于吴用,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有水军的相助,官军只能采取围困的战略,梁山虽没有进攻的实力,隔着水泊天险要想守住却是绰绰有余。王安石虽然率领后续大军陆续到来,与花荣汇合于独龙岗,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打扮成一名游历的青年武生,三娘自然扮成我的妻子,如是则成了“妹妹”,只是两女都是国色天香,虽然布衣裙衩也难以掩饰丽质天成,出了山寨必然引起天大麻烦!只怕还没到清风寨,便被路上强人给盯上了…… 我虽然不惧强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决心出了山寨之后给两人易容。 三人从后寨的秘密小路出发,这条小路可以直通后山水寨,是王伦当初设下的逃生秘径。 在水寨,阮小七早已经等候多时。小七常年在梁山泊打鱼为生,对这里的水道最是熟悉不过,在芦苇丛里游转了半天,将我们三人送到一处陆地上。 “寨主,从这里往前,便是牛头镇,过了牛头镇便是直通清风寨的官道了。”阮小七指着蜿蜒而前的小路向我道,“寨主一路顺风啊!小七就送到这里了。” 我拍拍小七的肩膀说道:“小七也一路保重!” 正欲转身上路,阮小七忽然咦了一声,望着水边一处芦苇荡发起呆来。 “怎么了?小七。”我心里一顿,莫非有什么不对? 阮小七摇了摇头,道:“这里有一大片倒伏的芦苇,看情形倒像是不熟悉水道的船只穿过的模样,不过这里地处偏僻,应该没有这许多船只穿越才是?却是怎生一回事?” 我微微一笑,这阮小七想得也太多了,便宽慰道:“也许不过是风刮到的呢,小七别想太多了,快快返回水寨把守吧,别让官军钻了空子。” 阮小七答应一声,摇摇头驾着小船去了。 终于只剩下了我们三人,可以正式实施我的泡妞大计了,心中的快美委实无法以言语形容。 找了处干净的草地,我让二女先休息一番,然后向她们不无担忧地道:“三娘,如是,你们如此娇美,常人一看便知非是常人,只怕很难掩藏形迹呢,一旦身分败露,被官府俘虏事小,坏了梁山大事却是罪大恶极。” 二女被我说得脸色发白,三娘更是忧声道:“那该怎生是好?” 我微微一笑道:“却也不难,只需在你们脸上稍稍粉饰一下便可。” 三娘的秀眉便轻轻地蹙起,嗯了一声道:“才不要往脸上抹泥巴呢,将奴家的脸弄得脏兮兮的,丑死了,不要啊。” 不单三娘如此,如是的粉脸上亦露出不悦之色,看来女人的爱美之心真是深入骨髓了,稍微掩藏她们美貌的举止都会招致她们本能的反感。 我笑道:“当然不是往你们脸上抹泥巴了,这等大煞风景之事,为夫如何出得出来?” 我小小地占了如是的一点便宜,自称为夫,不禁让如是微微地羞红了粉脸,美目里掠过一丝异彩,我心里暗道一声有戏了!看来,之前的苦心设局、刻意勾引并非毫无建树啊。 “那你还有什么好办法?”三娘美目明亮如星,直直地盯着我,那娇美可爱的模样,当真令人垂涎欲滴,忍不住想要与她狠狠地亲热一番。 忍住心猿意马,我转身背对着二女,然后伸手在自己脸上处理了一下,再转身对着二女的时候,二女望着我的神色明显地有些发呆,三娘愣愣地望着我,眸子里露出一丝陌生和惶惑,凝声道:“二郎,这……是你么?” 我再转身,又回复原来的样子。 三娘这才喘息一下道:“二郎,刚……刚才是怎么回事?” “化妆术!”我微微一笑道,“通过对人脸部进行细微的修整,就可以获得完全不同的效果,变得让人几乎不相认!刚才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陌生?” 三娘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如是的美目里掠过一丝慧色,忽然问道:“这化妆术和易容术是否有相通之处?” 我心下凛然,泛起一丝警觉!我之所以只敢对脸部进行稍微的修改,诈称化妆术而不是彻底的进行易容,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54 便是怕引起如是的警觉!一旦让她知晓我会易容术,只怕便有事情败露的可能,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容许发生的。 我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道:“当然不一样!易容术只是传说中的技艺,这世上是否真有流传,还有待考究,便是这化妆术,也是我家费了好大努力从一云游和尚那里学来的。” 第四章清风寨 我不敢将两女的形容作大的改变,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稍稍进行修饰,让三娘看起来显得男儿般英气,让如是也掩住几分诱人的妩媚,两人虽然看起来仍然靓丽,但至少已经没有本来面目那么显眼了。 三娘对自己的新面目很是满意,对着随身携带的铜镜左照右照,高兴得不得了。 如是却是微微一笑,对我的手艺不置一词。 很快便到了牛头镇,这是一个官道边的小镇,顶多三五百人家,官道边开着一家茶楼,一面斗大的茶字旌旗迎风招展,在黄土飞扬的空气里令人神情一震。 看看如是娇喘吁吁的模样,我适时地献殷勤道:“如是已经累了,我们在前面的茶馆先竭息一番再走也不迟。” “我没事。”如是却是蹙紧柳眉摇了摇头,轻声道,“我还坚持得住,莫要担搁时间误了……” “嘘。”我向如是摇了摇头,三娘冰雪聪明顿时止住了话头,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目光灼灼地从三娘和如是身上掠过,趁机大饱眼福,低声道:“记住,现在你们是我林庆的娘子和妹子,我们一家是从北方逃难来的,到这里讨碗饭吃,仅此而已,嗯?都记住了。” 三娘和如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便咳嗽一声,向三娘道:“娘子,妹子怕是累了,咱们到前面茶馆竭息一阵再走吧。” 然后尽量将步伐变得笨重和呆滞,大步向茶馆走去,三娘扶着如是在我身后紧紧相随。当走进茶馆的时候,还是有很多道目光霎时向我们射来,几乎每一道眼神都无一例外露出色授魂予的迷醉,我叹息一声,暗忖三娘的如是的丰姿,终究是难以完全掩盖啊,既便是在掩住了最动人的秀色,也仍然让人怦然心动。 “这小子,倒真有艳福,居然左拥右抱。” 角落里,响起一声低低的声音,语气里颇是艳羡。 “何老二,你羡慕就去抢呀?” 另一把破锣似的声音取笑道。 我霎时将目光向出声处望去,只见茶馆一角坐着两名短装打扮的走卒,都是五大三粗的壮汉,估计也有几分力气,所以说话显得无所顾忌。看见我向他们望去,面对着我的那人便别开视线,嘿声道:“俺可是良民,不干这些强抢民女的勾当。” 回头招呼三娘和如是落座,茶馆里的小二似乎刚从迷醉里惊醒,忙不迭地迎上来,哈腰笑道:“这位客官,要来点什么?” 我想也不想便说道:“一壶清茶,再来一些糕点便是。” 不一会,清茶糕点上齐,我替二女满上一盏清茶,然后开始留意茶馆里的闲言碎语,以前常看武侠,知道这类地方贩夫走卒,最是鱼龙混杂,经常可以听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信息,或者能对我的任务有所帮助也说不定。 茶馆里的人已经从刚才的惊艳和失神里回过神来,又恢复了海侃大山的热闹。 坐在我们旁边一桌的两名农夫引起了我的注意。 “田老大,昨晚狗吠得好生厉害,早上起来,俺家门前老大一片麦田都被踩坏了,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 “可不是么?俺家的菜地也被踩坏了,好像有一大群人从大路穿过田野进了泊里?” “这年头,真是怪事多多。唉,就说那梁山吧,官军越打强盗越多,还好那些强人替天行道,专门打劫贪官污史不和咱们穷人过不去。” “王二,当心祸从口出!不说了,走了,该干活了。” 我听得心里微微一动,看来梁山泊在周围百姓的心中形象并不是很坏啊,这倒是好消息。 不过,出了茶馆,我便知道麻烦来了。 刚刚出言相戏的那两个家伙里的一个,远远地跟着我们上了官道,虽然他极力装出赶路的样子,但那贼眉鼠眼的模样如何瞒过我的双眼?尤其是每当我们停下来休息时,他也假装坐在路边竭息的样子。 妈的,竟然敢打我女人的主意,究竟是哪路不长眼的毛贼? 我心里倒还真没怎么害怕,以我现在的身手,若是普通的毛贼便来上一百个,我也有足够的信心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大约走了十里地的样子,逐渐进了一座大山的脚下,官道两旁的树林开始茂密起来,山风吹过阴森森的,颇有些森冷骇人,路上的行人便也渐渐地稀少了下来,既便有人经过也是三五成群结队而行。 女人胆怯的本能,驱使三娘和如是靠近我的身边,一时间让我受用不尽,心里倒希望这官道更险恶些、恐怖些便好了,最好能让她们心惊胆战地射进我的怀里,呵呵…… 一问胆战心惊的过路客商,顿时心下了然。 原来这地界便是桃花山了,官道上经常有强人剪径,官军都清剿了许多回了总不能竟全功。 转过一个山脚的时候,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从官道两侧浓密的树林里,呼拉拉地涌出了一伙手持兵器的强人,将我和三娘如是团团围住,领头的一人五短身材、穿大红花袍、戴花翎武生巾,只是形象实在称不上英武神气,顶多只能称之为“沐猴而冠”。 那形象,像极了一头肥肥的大马猴戴着帽子来官道上打劫。 “呔!”领头的矮胖强人一晃手里的钢刀,眸子掠过三娘和如是的娇躯,霎时目露淫光,嘿声道,“留下大姑娘小媳妇,本大王便饶你一命!还不快滚?” “还不快滚!” 所有的强人都跟着吼叫起来,震得路边的松树都沙沙作响,声势倒也吓人。 如是便微微变了脸色,娇躯向我更挨近一步几乎已经畏进了我的怀里,我暗忖一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顺手一挽,已经将如是的柳腰圈住,将她微微发抖的娇躯搂进了怀里,然后朗声大喝道:“何方毛贼,竟敢拦你家少爷的路?敢是活腻了吗?” 真是天赐良机! 一看这伙强人的形象,我便知道是矮脚虎王英来抢我的如是和三娘了!这色胆饱天的小毛贼,正好送上门来给我展示英雄气概的机会,必然大大美化我在如是心目中的形象。 “也!?”矮脚虎王英显然料不到我不但不恐惧逃跑,居然还反威吓他,顿时一摸脑袋退下了一步,重新以正眼打量着我,“他奶奶的,莫非还不服?再鸟本大王手起刀落,教你人头落地!” 三娘娇哼了一声,作势欲动,被我轻轻地拉住。 将两女拉到身后,我踏前一步,神定气闲地盯着王英,凝声喝道:“再不让路,小心脑袋。” 王英脸色一变再变,终是在属下面前感到下不来台,虎吼一声举着钢刀向我杀来,一时间只见刀光闪闪,雪花般向我涌来,颇有些气势。四周围定的喽罗便跟着呐喊助威,替他们的大王加油打气。 我冷冷地盯着王英舞刀逼近。 近一年来,我都是在刀头舐血的境况下度过,在连番的血腥厮杀之下,本身的武艺早已经突飞猛进,无论是烈杀刀法还是烈火枪法,都已经小有成就!与武松、李纲之类武学宗师级高手对敌,或者不免落败,对付王英这类小角色却是绰绰有余了。 这王英无论是刀法、力量还是步法,甚至是气势,都差之甚远,要将他击败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我决定一击将之击败,以强化我在如是芳心里“战神”一般的威武形象,同时也给王英以极大的震慑,将之收伏。 这本身就是我和吴用商议好的其中一环。 钢刀霎时杀至我面门,王英的眸子里露出森然的杀气,脸上泛起狰狞之色,估计已经在想象我被他一刀劈成两半的惨状了吧? 间不容发之际,我在如是的惊声叫唤里,闪电般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王英的胸口上,王英的钢刀仅仅只差一公分没能砍在我脸上,然后钢刀便连同它的主人一起以更快的速度往后狂飞,远远地跌在数丈之外…… “当啷、嘭。”钢刀首落地,然后是王英笨重的身躯狠狠地砸落在官道的青石板跟面上。 “妈呀……”王英发出杀猪般的一声惨嚎,张嘴吐出两枚门牙,挣扎了一下便颓然瘫在地下。 喽罗们的呐喊声嘎然而止,他们似乎被眼前突然的变故吓傻了,一个个像傻鸡似地呆在周围,再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甚至忘了去扶一把他们的大王。 “王英!”我断喝一声,跟进站立王英脑袋之前,作势欲踩碎他的脑袋。 我知道这厮是在装死,刚刚那一脚我并未用尽全力,除了令他吃些苦头绝无性命之忧!想装死蒙混过关,想也休想! “好汉爷爷,别介……”王英果然吓得一骨碌爬起身来,翻身向我跪倒,连声道,“爷爷饶命,爷爷铙命呀……” “王英,你可知道我是谁吗?”我微微一笑,换了另一副嘴脸。 “爷爷是谁?”王英闻言一怔,“咦,爷爷怎知小的性命?” 我微微一笑,凑到王英的耳边轻声道:“实不相瞒,我是八百里水泊梁山,当家副寨主西门庆,奉王寨主之命前来联络青州境内各路兄弟,共举义旗。” 王英的脸色霎时一变,伸出一根胖乎乎的手指,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休要声张!”我摇手阻止王英惊呼,接着说道,“眼下本寨主要前往清风寨办事,你可先行联络二龙山史大当家,声明本寨主好意,到时候本寨主自会前来桃花山找你,到时候大伙共襄义举,一块上梁山造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最后打到汴京抢了宋皇老儿的女人做老婆,如何?” 激动的神色在王英脸上泛起,我知道王英已经心动了,尤其是我的最后一句抢了宋皇女人做老婆,这厮好色如命如何抗拒得了这般诱惑?顿时啄米虫般连连点头,就差跪下来再叫我亲爹了。 我朗笑一声,将王英扶起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招呼三娘如是上路,桃花山的小喽罗早已经将官道让了开来,直到我们走出老远,后面才传来王英竭斯底里的一声大喊:“小的们,本大王宣布,从今天开始,大伙要干大事业了,再不做这剪径的行当了,哈哈哈,走!” 三娘噗哧一笑,百媚俱生,脆声道:“那个矮冬瓜倒也有趣。” 我心中一乐,暗忖:岂止有趣,若非我西门庆出现三娘你都要做他王英的女人呢!那才叫无趣呢。 “二郎你可是准备招纳他入伙?”还是如是冰雪聪明,一下便猜到了我的想法,“莫非这也事关关退敌之计?” 我点头又摇头,笑道:“是也不全是,此事难说得清,咱们还是赶路先,天黑前赶到清风镇再说。” 一路无话,怕三娘和如是辛苦,更怕两女抛头露头惹来麻烦,我租了一辆马车,大大加快了速度,天将黑的时候,终于到了清风镇上。隘口上,官军严密把守,黑洞洞的驽机随时针对着关下的通行要道,任何胆敢不轨的举动都会招来无情的屠杀。 “客官,老汉就不进去了,清风镇向来不让外面的马车入内的。”赶车的车夫善意地提醒我。没办法,只好让三娘和如是下车步行。 两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关口严阵以待,警惕地搜索着过往行人任何可疑的情况。 尤其是那名领头的军官,更是双目如电,令过往的行人心惊胆战。 我倒吸一口冷气,极力隐藏自己的本真,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游历武生模样,憨憨地向关口走去,那军官冷冷地盯了我一阵,当看到我身后的三娘和如是的时候,眸子里暴起骇人的异彩,正当我担心他会有所行动时,军官却是霍然别开了视线,我们有惊无险地过了关口,终于进入了清风镇。 这清风镇果然是个大集镇,比起上午所见的牛头镇不可同日而语。 一条宽阔的大街笔直地穿过镇子中央,无数小街小巷纵横交错在镇子里,将清风镇划分为整齐有序的大市集。虽然已是入灯时分,街上依然人来人往热闹纷繁,街边的店铺酒楼林立,通明的灯火从楼里照出来,将大街映得亮明亮无比。 “真热闹啊。”三娘忍不住赞叹道,“看起来比济州府城都还要热闹呢。” 如是却是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天色,说道:“还是先找到客栈先住下罢,天色这么晚了,别要找不着客栈呀。” 我向如是微微一笑,附和道:“如是所言甚是,还是先找家客栈竭息一晚。” 正说话间,三娘眼亮指着前面道:“二郎你看,前面有家四海客栈,不如今晚就宿这家罢?” 走近客栈,早有小二热情地迎上前来,将我们迎进大厅,一问掌柜的,真是天助我也,客栈里居然只余了一间上房! 望着如是面有难色的样子,我故意说道:“也罢,一间就一间吧,如是和三娘住房里,我在房外躺一宿便了,反正现在天气也热了,不打紧。” “还是公子爷有眼光。”掌柜的打蛇随棍上,帮腔道,“现在天色这么晚了,其它的客栈估计早就客满了,错过小店三位怕是再找不着落脚处了,嘿嘿……” 最后没法,如是只得答应。 不过在进入房里的时候,却提议道:“上房既有内外两间,就由二郎与三娘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55 妹子睡里间,奴家睡外间便是。” 我和三娘自然不会答应,死活让如是睡了里间,我和三娘睡外间。 草草吃过晚餐,随便沐浴之后,机会终于来了。 灯一熄,我便开始骚扰三娘,双手开始在她身上乱摸,初始三娘碍于里间的如是,很是放不开,但渐渐地在我的爱抚和亲吻之下有些情动起来,便也放开了情怀,任由我在她身上肆意轻薄,两只小手甚至也开始在我身上抚摸起来。 黑暗里渐渐响起三娘微弱的娇喘声,还夹着丝丝的呻吟声,我暗感得意,因为里间传来了辗转反侧的声音,定是如是听到了外间的动静,心烦意乱间再也睡不着了。我自然绝不会放过今晚的天赐良机,双手终于冲破障碍,突进了三娘的最后一层防线,紧紧地攥住了她胸前挺翘的酥乳…… 三娘的呻吟声霎时大了一些,但她还保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附着我的耳朵轻声道:“二郎,如是她……在里间呢?” “管她呢!”我低低地嘶吼一声,轻轻地掀掉三娘娇躯上最后一寸丝缕,将她的娇躯翻转背对着我,吸一口气,我以胸腹用力贴紧三娘的背臀,三娘霎时不堪地大声呻吟起来,再不顾如是近在咫尺…… 我开始大力地动作起来,淫糜的声音开始在外间回荡,里间的辗转反侧声逐渐大了起来,我知道,如是她定是心动了,再加一把劲,我看她如何熬得住?这样想着,我开始越发努力地攻击着怀里的三娘。 第五章得偿所愿 次日早起,如是望着我的眸子里明显多了丝羞意,艳红的粉脸几乎能够掐出水来,看得我垂涎欲滴心动莫名。不过,我并没有蠢到以为如是已经对我倾心了,现在的如是顶多是春心动了,想男人了,但若想真正地得到她,我还有很长的一段路需要走,我还需要付出很多努力。 清风寨主要分为东西两边,中间相隔的就是那条主街道。 花荣的知寨府便在西边,刘高的知寨府却在东边,而我此行的目的地便是东边。 在大街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我很快便租到了一间临街的门面,雇了几个工匠花了一天的时间修缉整理一番,又添了几件物什,林记刺绣坊正式营业开张!我将如是平时绣的一些枕巾肚兜什么的拿到窗外摆放整齐,又在门外燃放了一长串鞭炮算是典礼。 鞭炮声吸引了许多人前来驻足围观,其中便有人被如是的刺绣所吸引,纷纷对如是的手艺赞不绝口,那些枕巾肚兜什么的,几乎是被人哄抢而光。 原本这也在情理之中,以如是的手艺,价钱又被我刻意压得低得离谱,不被人哄抢那才叫稀罕呢。我这么做的唯一目的便是引起别人的注意,最终让刘高的小妾注意到如是的手艺,如果这样,那么我和吴用的计划便也算完成了一半了。 第一步算是圆满地跨了出去,林记刺绣坊几乎是一开张便引起了清风寨的轰动。一时间顾客盈门,如是的手艺甚至已经被人预定到了半个月之后。正当一切都按着我的预期进展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我和吴用都不曾料到中间居然会出现这样的插曲。 这天早上,刚刚营业了不到一个时辰,三娘已经打发了两位前来催要的顾客,这时候一伙人便突兀地出现在了店门外,我心里便咯顿一下,本能地感到这些人来者不善,定是来找麻烦来了。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我急忙满脸微笑地迎出门外,趁着握手的时候将一锭足有十两的银子塞进了领头那厮的手里,想靠银子打发了事!本来嘛,我觉得这定是地头蛇之类,不过是想敲诈些银子罢了。 领头那厮满脸虬须,身材魁梧,一道醒目的刀疤从脸上斜过,看起来颇有几分狰狞吓人。 这厮将我塞给他的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嘿声道:“林老板挺有钱嘛?开张才几天就攒了十两银子,呵呵,真是肥得流油啊。” 这厮身后的那几个泼皮便嘿嘿淫笑起来:“老大,是美得出水呢。” 我心里霎时一冷,错非在清风寨,只凭这一句话我便要了这伙人性命!只是脸上却神色不变,仍然笑道:“如是不够,小的这便再去取十两来……” “不必了!”领头大汉拉住我的胳膊一拨拉,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我心里一惊却不敢造次,只得顺势摔在地上,装出一副狼狈之极的模样。 领头大汉一把将我拨拉倒,然后灼灼地打量着并立门内的三娘和如是,眸子里淫光大盛,嘿嘿笑道:“真是两株倾国牧丹啊!啧啧,咱镇关西活了这么多年,都不曾见过这等美人,嘿嘿,当真是我见犹怜呀。” “淫贼敢尔!?”三娘性烈,如何受得这般言语轻薄,顿时便要抢前出手,却被我以眼色制止,只得闷哼一声跺了跺脚退了回去。 “咦!”镇关西眸子里霎时暴起一团异样灼烈的热焰,嘿声道,“敢情还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嘿嘿,咱最喜欢骑烈马了,有趣!有趣得紧。” 这下连如是都有些受不了啦,蹙紧秀眉道:“这位客官,请嘴里放干净些。” “小的们,将这两位娘子都与我带走。”镇关西大手一挥,便想率人上来抢人,我又惊又急,一时正不知如何是好,陡然从隔壁酒楼里传来雷鸣似一声大喝。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莫非想强抢民女不成?” 随着这声大喝,一条粗壮的大汉已经从酒楼里蹭地跃将出来,堵在镇关西一伙面前,竟似一道铜墙铁壁,愣是让那伙人不敢迈前半步。 我定睛一看,只见此人身高七尺、体壮如山,颔下胡须如钢针根根竖起,圆睁怒目如两盏明灯,竟是比传说中三国的猛张飞还要威猛几分!大汉穿着一身青布直裰,袖子捋起,露出两只钵头般大小的拳头,气势极是摄人。 我霎时缩紧了眸子,如此威猛的形象,似乎只有一个人才堪与之匹配! “鲁达!?”镇关西霍地退开一步,同样攥紧了拳头,厉声道,“又是你这厮,又来坏我好事!小心我在姐夫那里告你一状,将你革职弃用。” “我呸!”鲁达狠狠地朝着镇关西啐了一口,厉声道,“你爷爷好好的在喝酒,偏你这孙子不识好歹,在这大吵大闹搅了爷爷大好兴致,想是你皮痒了不是?” 我霎时倒吸一口冷气,不想这大汉果然便是倒拔杨柳的鲁智深,水浒第一力士! 再看镇关西,明显已经是怒不可遏,但愣是不敢动手,对鲁达很是忌惮的样子。 咬牙切齿了半天,镇关西终于大手一挥道:“我们走!” 待到镇关西走远,我才从镇惊中回过神来,一看鲁智深正准备回酒楼,忙招手叫道:“这位官爷请留步。” 鲁达闻言转身,蹙着浓眉斥我道:“你这后生好不更事,带着这般漂亮两个小娘皮出来谋生,如何不教这伙人眼红垂涎?听咱的,马上卷铺盖走人,寻个无人的山野僻壤,才有你的安生日子过。” 我心里又是感激又是好笑。 但脸上却是满脸笑意道:“官爷教训得的,小人自当遵命!但刚才承蒙官爷帮忙,小的理应聊表谢意,若不嫌弃请入陋室小坐片刻如何?” “罢了!”鲁达摇了摇浦扇般的大手,嘿声道,“咱军中还有事,这事原不过举手之劳不必记挂心上,但那镇关西好色成性,定不会轻易放过你女眷,你还是快快去休,告辞了。” 说完,鲁达径直而去,性格磊落直爽,一如他的外貌。 这时候,才有邻居上前劝我道:“林掌柜,这位鲁提辖说得是呀,你还是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吧,免得遭了毒手追梅莫及呀,唉,这世道……” 我脸上笑意相迎,心里却是冷笑连连,那镇关西竟如此可恶,实在该杀!他不来便罢,若敢对三娘或者如是有任何非分之想,便拼着完不成此行任务,我亦要将他格杀!但一想起此行目的,我便心里陡然一紧,有了这镇关西横加阻隔,只怕又要增加一道未知的因素了…… 时至今日,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刘高府上却是没有任何动静。莫非我和吴用预料有误,刘高小妾并不对刺绣十分感兴趣?如果今明两天再没有动静的话,我也只能选择先行离开清风寨,转而从桃花山上想办法了。 正思量间,门外忽然走进一名清秀的丫环,脆声道:“请问林老板在吗?” 我一看丫环的装扮,明显来自大户人家,霎时神色一震,迎上前连声道:“在,小的便是,请问姑娘有何贵干?” 丫环掠了我正好,启齿说道:“我家奶奶听说镇上新来了一位刺绣大家,特地让小婢前来请去府里一试手艺。” 我心里狂喜莫名,脸上却故意装作不明白道:“不知姑娘府上是?” 丫环轻轻一笑,露出编贝似的两排细碎玉齿,说道:“这里的知寨大人便是我们家老爷。” 我霎时一正神色,摆出凛然之色道:“原来竟是刘知寨夫人有请,如是,快快过来。” 如是应声走到我身边,冰雪聪明的她早已经轻轻向刘府小丫环施礼道:“小妹如是,见过姐姐。” 刘府小丫环似乎对初次见面的如是印象极好,当时便微笑着执住如是的小手,细声道:“姐姐无需客气,叫我小翠便是了,咱们这便走吧,奶奶已然等得急了。” 我自然不放心如是孤身一人前往,便招呼三娘陪同前往。 望着小翠领着三娘和如是逐渐远去,我长长地舒了口气,计划终于成功了一半,接下来便全看如是随机应变的能力了,如果她能够和刘高的小妾攀上交情,那么小李广花荣纵有通天本领,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了,他只能乖乖地从梁山泊退兵。 既然如是和三娘都走了,便再没有营业的必要,将一面今日休息的牌子竖在门外,我关上店门,以最快的速度易过容,然后以另一副完全陌生的面容从后门溜了出来,遥遥地缀在三娘她们后面,一直跟到了刘府的门外。 这年头,毕竟不是在梁山地头,还是小心些的好。我可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若是三娘和如是有任何损伤我便是悔断肠子也难以挽回,所以绝对不给镇关西之流以任何可乘可机。这时候,我再次感谢祝朝奉,若非他传我易容之术,要想不露形迹地保护两女,当真是难事啊。 “喂,鬼鬼祟祟的你做什么呢?”一把洪亮的声音陡然从我身后传来,将毫无防备的我陡然吓了一跳,正想转头心里陡然一动,硬是对身后的声音理也不理。 然后一只粗壮的胳膊便将我硬生生搬了过来,赫然入目的竟然便是镇关西。 一个强烈的诱惑陡然掠过我的脑际,这真是个天赐的良机,看镇关西毫无防备的样子我只要倾力一击必然可以将他当场格杀!但我终究还是抵受住了这分诱惑,因为我想到了鲁达,如果我将镇关西给杀了,鲁达便没有人可以杀了。 留着鲁智深这样的人在官军之中,对我西门庆这个梁山强盗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当初一怒之下杀了高衙内,错失逼迫林冲上梁山的机会,已经让我恨得不行了,我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嗨,问你话呢?”镇关西又推了我一把,我假装受力不住退开了好几步,然后直愣愣地望着镇关西发呆,足有好几秒钟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比着自己的耳朵依依哑哑地胡乱比划了一阵,至于究竟是什么意思,那可真的只有天知晓了。 “原来是个哑巴!”镇关西啐了我一口,拂袖而去,竟是径直进了刘府里去了。 我看得呆住,看镇关西大摇大摆的模样,看门的兵卒居然连半个屁都不敢放,莫非这镇关西竟还和刘高关系不浅?脑子里陡然想起鲁达和镇关西对峙时,镇关西曾说让他姐夫撤了鲁达的职,莫非…… 想到这里我顿时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果真如此,那三娘和如是岂非进了狼窝? 我吸了一口气,暗忖绝不能束手待毙!打定了主意,我三步两步窜到了刘府围墙的一处僻静角落,看清左右无人便唆地纵进了刘府院子里。我便如一只大鸟般轻飘飘地落在刘府的院子里,连踩踏在青草上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刚转过身来,我惊得差点失声大叫,只见一名家丁和一名丫环正双双瞪圆了双目吃惊地望着我,两人的裤子刚刚提到腿弯处,似乎是又惊又惧的样子,想叫却不敢叫!我暗叫一声侥幸,出手如电一拳击中了家丁的下巴,家丁托的一声便倒了下去。然后在丫环尖叫之前将她也击晕过去。 将这对野鸳鸯拖到僻静的角落,我再次草草将自己易容成那偷腥不成的家丁模样,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刘府的后院。 走过一道长廊迎头撞上一名家丁,冲我嘿嘿笑道:“刘成,你是不是又去偷看小红洗澡了?嘿嘿,不过小红那对奶子真是又大又白又嫩,一掐肯定能掐得出水来……” 我心里暗忖,那刘成岂止是偷看,怕是都已经偷上过了!偏你还不知道。 念头一转,我便装作无意中问道:“对了,我刚刚又看见镇关西那厮了。” “嘘。”那家丁神色一变,冲我紧张地道,“你不要命了!这种事情,做下人的看见了都要装作没看见,更不可大着嘴巴到处乱说!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那家丁还比了比我的脖子,一副狰狞之色。 “你刘成想找死,可别捎上我刘得宝啊。” “哪能啊。”我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56 摸了摸头,脸上装出讪然的微笑道,“不过也奇怪,这事莫非我们老爷一点都不知道么?” “你懂个屁!”刘得宝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压低了声音道,“老爷现在被七姨太迷得神昏颠倒,如何还会顾及另外六个女人?这镇关西贼胆恁大,谁敢胡说半句?不被七姨太灭口才怪!我跟你说啊,这七姨太进府之前便已经和镇关西有了一腿,听说七姨太还是带着身子进的府呢。” “啊?”我故作惊色道,“这么说来,少爷他……” 刘得宝白了我一眼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若是老爷他行,为何其它六位姨太一点动静都没有?独独这个七姨太养了个儿子?这中间也太古怪了吧?” “我不跟你说了。” 随便找个借口别了刘得宝,我是越想越心惊! 敢情刘高新纳的小妾和镇关西还有一腿,那以她和镇关西的关系,三娘和如是的处境委实堪忧啊! 正担忧之际,隔墙忽然传来银铃似的笑声。 心里一动,攀上墙头一看,只见一大群莺莺燕燕正在后花园里赏花观摩。待看清三娘和如是也好端端地在其中之后,我才舒了一口气宽心大放。看来,她们目前至少还是安全的,并没有被镇关西怎样。 “妹妹,真不知你的巧手是怎么长的,竟能绣出这等绝美的图案出来,姐姐真是羡慕死了。”一把柔媚的鹂音传来,我看到一名身穿大红绫罗的美妇人正缓缓地向着我这边走来,一边还亲热地挽着如是,因为正面相对,我将她的娇靥看得一清二楚,果然是颇有九分姿色,与如是站在一起,竟也是不多让。 “姐姐谬赞了。”如是轻轻地应了一句,不轻不重地戴了刘高小妾一顶高帽子,“姐姐的巧手才令小妹佩服呢。” 我吁了口气,看来如是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和刘高小妾的相处很是融洽。 不过,当务之急,是怎生想个办法,消除镇关西的威胁,最好是能让鲁达将他打死!! 第六章抱得美人 很想易容成鲁达的模样将镇关西干掉,然后嫁祸给鲁达,但我马上便将这个想法给摒弃了。先不说我和鲁达身材的差异,以鲁达的性格要想和他做兄弟,你必须动之以义!如果这般阴谋诡计陷害他,一旦将来被他知道,肯定是危om险之极。 正思虑间,忽然有小丫环前来禀报道:“奶奶,舅老爷前来探望,正在厢房等候。” 冰雪聪明的如是便趁机提出告辞,刘高小妾也并未刻意挽留。 我正欲随三娘和如是返回,忽然间心里一动,决定跟踪刘高小妾看看她和镇关西究竟是什么关系?如果能够掌握他们的隐私,或者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说不定。 刘高虽然身为清风寨知寨,府里的守卫不可谓不严密,都被我一一躲开,最后终于成功地藏进刘高小妾的阁楼檐下,从这里正好可以将阁楼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刘高小妾刚进门便将小丫环给打发出去,早已经候在房里的镇关西便马上迎了上来,一把将刘高小妾搂入怀里,嘴里直喊:“亲亲,可想死我了。” 刘高小妾假意推搡着镇关西,粉脸上却是露出愉悦的笑意,嗔怪道:“你这贼坯,现在大白天的倒来我房里做什么?谁给你的恁大贼胆?” 镇关西便嘿嘿笑道:“那老东西今天被青州知府请去赴宴,一时三刻如何得回?嘿嘿,正好给我们幽会的机会,我如何不来?娘子,可想煞俺老郑了。” “呸。”刘高小妾便轻轻地啐了一口道,“郑大官人在外面风流快活,如何还记得奴家这独守空房的可怜人呀?” “真是冤枉啊。”镇关西举起手叫屈道,“俺老郑可是做梦都想跟娘子在一块,可恨那老东西实在看你太紧,不得其门而入啊。” 刘高小妾便哼了一声道:“既如此爱奴家,那当初你如何将奴家献与刘高那不中用的老东西?” “这个……”镇关西不由得僵住,默然不语。 刘高小妾这才神色一缓,主动圈住镇关西脖子道:“好了,奴家与你开玩笑呢,奴跟你说,你猜今天奴遇到谁了?” “遇到谁了?”镇关西迫不及待地将刘高小妾抱到房里的圆桌上,大手已经从女人背后探了过去,捏着女人的两团酥乳揉搓起来,喘息着问道,“奶奶的,真是爽啊,我的好梅儿,俺老郑真是爱煞你了。” 刘高小妾任由镇关西在自己娇躯上轻薄,粉脸逐渐潮红起来,美目里几乎能滴出水来,扭转脖子轻轻地吻着镇关西满是虬须的脸庞,吃声道:“我遇见了以前的姐妹兰如是,想当年兰如是跟柳红梅可是秦淮风月的绝代双娇,可后来兰如是嫁了一名仕子,脱籍从良了,不想今日又在这儿见到了她,真是缘分啊。” 镇关西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问道:“这么说来,那个兰如是定然也和我的红梅娘子一般,如花似玉喽?咦,莫非便是刚刚从刘府离去的那两位女眷中的其中一位?” 柳红梅便马上以异样的眼神盯着镇关西,莫名地问道:“怎么?你可是心痒了?” 镇关西嘿嘿一笑,说道:“哪里,老郑有了红梅娘子垂青,自觉艳福无穷,此生再无他想!嘿嘿,再无他想了。” 柳红梅轻轻地啐了镇关西一口,嗔道:“算你识趣!这女人可不许你碰。哼,当年在秦淮河兰如是便跟我是死对头,虽然我们表面上姐妹相称,暗地里她不知有多恨我呢!哼,今日再见,不由得我不想起旧仇怨恨,定要好好地报复她一番,方消我心头之恨。” 我心头凛然,不想这娘们心机如此深沉!若非我误打误撞,识破她和镇关西的奸情,只怕如是当真会着了她的道亦未可知。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那兰如是呀?”镇关西大手从柳红梅敞开的衣襟里探了进去,呼息逐渐粗重起来,柳红梅也呻吟一声,媚眼如丝软瘫在镇关西怀里。 “奴家还没想好呢。” 镇关西深吸一口气,将柳红梅的娇躯平放在桌板上,然后将女人丰满的两条玉腿分开,再撩起自己的衣衫下摆,整个强壮的身躯已然压了上去,顺势狠狠地突,压得整张桌子都嘎吱作响,柳红柳便霎时竭斯底里的呻吟一声,玉腿收拢紧紧地盘住了镇关西的熊腰…… 不用想,我都知道这对狗男女已经干上了,不过无可否认的是,偷窥别人干那玩意真的很刺激,如果三娘在身边,我定也会忍不住兽性大发了。 镇关西一面攻击着柳红梅,一边喘息着说道:“娘子,我与你说件事情。” 柳红梅逢迎着镇关西猛烈的攻击,呻吟道:“什么事呀?” “就是让刘高那老狗找个借口将鲁达那厮轰出清风寨喽,那厮专与我作对,我已经忍他很久了。”镇关西说完,又是重重一挺腰胯,直轰得柳红梅美目泛白。 “啊呀……”柳红梅呻吟了一声,喘息道,“老狗今天返回,我与他提一提便了,心肝,哎唷……” 我霎时便把握了镇关西的想法,这厮定是怕鲁害阻挠他强抢如是与三娘的好事,想让刘高早一步将鲁害轰出清风寨去。既然镇关西如此想法,正好被我借机利用来拉拢鲁达。 镇关西再不发一语,开始埋头干起活来,我知道再探听不到有价值的隐私,便轻轻地退出了柳红梅的阁楼,顺着原路一直出了刘府,直奔自己店铺而来。 快到店铺时,匆匆卸掉脸上易容,然后从后门而进。 三娘和如是正焦急地等候在内房,看见我回来,三娘早已经惊喜以迎了上来,向我道:“二郎你上哪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可担心死奴家了。” 我先冲如是微微笑,如是便微微地红了粉脸,我这才低头吻了三娘一下,掂着她的下颔笑道:“你夫君我的本事你又不是没领教过,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莫非你还怕别人抢了我不成?” 我一语双关的话霎时令三娘羞红了娇靥,美目轻轻一扫一侧的如是,也是语带双关地回答道:“恩,奴家正担心郎君你被野狐狸给抢走了呢。” 听得真切的如是越发地羞红了粉脸。 我干咳一声,不忍如是过分尴尬,引开话题道:“如是,今天见到刘高的小妾了吗?” “见着了呢。”如是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喜悦,欢声道,“真没想到,知寨夫人居然还是奴家当年的大姐呢,好多年没见了,想起往事当真恍如隔世呀。不过红梅姐有了这等好归宿,我这做妹妹的也是替她高兴。” 我心里暗道一声如是终究善意良可人,哪里曾料到柳红梅暗藏祸心,欲对她不利? 三娘也在一边说道:“二郎,你可能不知道,如是姐与那知寨夫人当年可是秦淮风月里的二娇呢,不知倾倒了多少才子公子呢。” 我淡淡一笑,心忖最终还不是一样成为我的女人? “三娘,如是,你们留在家中,我先出去一回,我要去见见白天帮我们的那位鲁达!无论怎样人家都帮了我们,我一定要表示一下谢意吧。” 三娘和如是对视了一眼,都向我投来关切的一瞥,叮嘱道:“那二郎你要小心。” 我开心之极,忍不住向如是眨了眨眼睛,这美娇娥,终于也开始对我关切起来了,这可是个良好的开端。 别了三娘和如是,天色已经夜了。 我从隔壁酒楼的掌柜那打听到了鲁达的住处,便趁夜提着十斤酒还有一颗猪头朝着鲁达家里而来。鲁达——梁山第一力士,无论如何我都必须与他攀上交情!至少不能让他成为我将来的敌人。 来到鲁达住处,正好遇上鲁达从军中归来,一身铠甲尚没来得及脱下。望着战神般逼近的鲁达,我心里凛然,身披铠甲的鲁达真可谓气势逼人,未战便有一股骇人的杀气,仿佛生来便是个杀神。 “咦,你这人好生不识趣!”鲁达见是我,顿时蹙紧浓眉道,“咱说的话你不信是不?” 我连摇双手,微笑道:“非也,在下此来只是想道谢而已,别无他意。” 鲁达闷哼了一声道:“咱话已说出,听与不听全在于你!” 鲁达说罢甩了一下手,便欲开门而入,我微微一笑,闪电般伸手抓住他浦扇般的大手,鲁达反应迅捷,略略惊咦了一声,便用力反握住我的手掌,两人几乎同时发力,狠狠地握紧对方的手掌…… 凝重的空气开始弥漫,清脆的咯咯声刺耳地响起,同时剧烈的疼痛开始从掌骨上清晰地传来,妈的,选择和鲁达角力真是凄惨,万望不要被捏碎手骨才好!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要想接近鲁达这般粗人,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办法,便是展现一定的实力,引起他的兴趣,然后以武论交…… 当疼痛加剧到我实在难以忍受的时候,我扔了右手所拿的酒肉,收指成拳狠狠地向鲁达轰去,几乎是同一时间,鲁达也忍无可忍地挥拳向我袭来,两只拳头毫无花巧地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我们两人的身影已经分了开来。 我使劲地忍着刻骨的疼痛,不让自己露出半点痛苦的神色。 鲁达的脸肌却是轻轻地抽搐了一下,闷声道:“好腕力!壮士既有如此身手,怎会潦倒至此?若不嫌弃,咱愿意替你举荐给花知寨,加入花知寨麾下当兵如何?” 我微微一笑,趁机将双手背在身后,使劲地揉着,笑道:“小弟林庆,只想与鲁兄以武论交,不论出身。” “好!”鲁达双目一亮,欣然道,“咱们便以武论交不问出身!里面请。” 鲁达果然与我想象中一样,是个直爽的粗人,在我展示了足够强的实力之后,立时便将我的出身和来历都抛诸脑后,只想与我痛痛快快地比较武艺。几乎是酒喝到一半,他便迫不及待地将我拉到后院。 鲁达的后院是一片宽敞的野地,地势凌乱错综,实在称不上是个理想的打斗场所。 不过看起来鲁达似乎对这样的比武场所情有独钟,将我拉到一排兵器架前洪声道:“林贤弟,这里有十八般兵器,你自己挑一件顺手的。” 我想也没想,顺手挑了一柄沉重的长枪。 鲁达的虎目霎时亮了一下,大声道:“好,这十数年来,咱从未遇上一位使枪的高手,常常以此为憾,今天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领教一番了,但愿林贤弟莫要让咱失望才是。” 我微微一笑,轻轻一引长枪纵身一跃,落脚处正好在一方巨石顶上,晚风轻轻拂来,我忽然涌起一种错觉,自己的呼息已经融入了这夜色般,绵长而倏远…… 鲁达的眸子里霎时露出森然之色,反手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支狼牙棒,庞大的身躯以极不相称的敏捷纵上了我对面的巨石,身形一顿,狼武棒在空中划过一道清晰而诡异的痕迹,遥指我的头顶,森然的杀机开始弥漫开来…… 我森然盯着鲁达,眸子如电直直地刺入他的灵魂! 狼牙棒者,重在猛攻属重兵刃,如果在气势上将之压制,威力将大打折扣。 我仰天长啸一声,脑子里掠过壮怀激烈的杀伐场面,热血在胸腔里沸腾,重重一顿脚下巨石,我的身体已经腾空而起,风呼啸着从我耳侧刮过,鲁达小山般的身躯也几乎同时跃起,手里的狼牙棒被他高高抡起,仿佛蓄尽万钧之力,引而未发,带给我大山一般凝重的压力…… “踏碎虚空!”我狂嚎一声,舍弃长枪锐刺的优越性,改而以毁天灭地的砸击照着鲁达头顶砸落,空气仿佛被我撕裂了般锐啸起来,发出呜呜的凄鸣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57 …… 鲁达幕然抬头,亦狂嚎一声挥动狼牙棒向着我砸落的长枪反击。 “兵!” 一声响彻云霄的巨响声里,鲁达的身形如巨轮般在空中翻滚着跌落尘埃,然后嘭的一声重重地坠在地面上,荡起漫天的尘埃。 我借势轻轻荡起,然后轻飘飘地退回发起攻击的巨石,姿态潇洒之极。 时间仿佛静止了,尘埃迷漫之中,鲁达不见任何动静,但我知道比试仍在继续!我微微闭上双目,凝神静听周围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便是苍蝇在空气中交配的声音亦逃不过我的两耳,我清楚,鲁达定然已经借机潜伏,准备给予我强横一击…… 毫无声息,但一股冰寒的杀意已经从脚下迅疾袭击。 我轻喝一声,双足一顿巨石,整个身躯已经弹了开去,几乎是我的双脚刚刚逃离巨石,整块坚硬的巨石已经轰然一声被炸成粉碎,鲁达战神一般的身影从碎石中冲天而起,狰狞的狼牙棒闪烁着银色的毫芒,摄人之极…… 碎石落定,尘埃荡尽。 我持枪傲立鲁达原先驻足之巨石,鲁达则举着狼牙棒屹立一滩碎石堆里,浑身衣衫尽破,须发沾尽尘埃石屑,模样狼狈不堪。 我们目光相击,一股惺惺相惜的感动在心里萌生。鲁达陡然仰天长笑起来,朗声道:“痛快,真是痛快呀!呵呵,好{炫&书&网}久没有这般痛快地厮杀过了,林贤弟,咱认你这个兄弟了。” “如此,小弟拜见鲁大哥!”我微微一笑,在巨石上纳头便拜。 鲁达哎一声,跃前托起我下拜的身姿,说道:“贤弟这就见外了,咱不兴这套俗礼,走喝酒去,不醉不休。” “敢不从命!”我微微一笑,和鲁达相偕回到前院。 酒过三巡,我将话题引上正题,真诚地望着鲁达,凝声道:“鲁大哥,你就不问问小弟是何出身,来清风寨是干什么的吗?” 鲁达想也不想,挥了挥手道:“问那些劳什子玩意做什么?咱和贤弟一见投缘,便是最好的兄弟,管你是做什么的?兄弟你便是卖人肉包子大哥也帮你屠宰强人,哈哈。” 我微笑,心忖你虽然嘴上如此说,但若我说出来自梁山只怕仍不免当场翻脸!不过既然鲁达不过问我的底细,我自然乐得不说,便将话题引到镇关西身上,压低了声音道:“不瞒大哥,小弟今日探得一消息,镇关西已经和刘高的七姨太商定好了,要陷害大哥你,大哥你需小心提防啊。” 鲁达便嘭的一声将酒壶砸在桌上,厉声道:“郑屠这厮,仗着刘高是他姐夫便胡作非为,他奶奶的,竟不知死活反陷害起咱老鲁来了!待我去砍了他休。” 鲁达说到做到,竟是反手操起腰刀,夺门便走。 第七章意气相投 我急忙起身拦腰抱住鲁达,连声道:“大哥使不得!眼下郑屠正愁找不着借口算计大哥,大哥这般贸然杀上门去,是否杀得了郑屠先不说,便是杀了,大哥也直无处藏身,反害了自己性命,使不得,需慢慢商量再作打算。” “还商量个屁!”鲁达用力一挣没有挣脱便回头黑着脸冲我道,“这般贼厮鸟,一刀结果了便是,管他作甚。” 我吸一口气,这鲁达猛则猛矣,粗也太粗了!只好婉转地劝道:“如此,待小弟想出一条万全之计,定教郑屠那厮死无葬身之地,如何?” 鲁达这才闷哼一声,坐下喝酒。 经这一搅,两人酒兴全无,我只好起身告辞,只是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这鲁达如此鲁莽,只怕会忍不住去找郑屠厮杀,说起来倒是我的不是了,不应该将郑屠和柳红梅设计陷害他的事情相告。 脑子里便有个邪恶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让鲁达杀了郑屠,然后便可以逼鲁达上梁山了,端的好算计呀。” 一宿无话。 次日一大早,柳红梅便再次让人前来相请如是,我便让三娘陪如是前往刘府。我料那郑屠要算计鲁达,在鲁达未曾解决之前是不会对如是和三娘下手的,现在正好腾出手来,与鲁达合伙将郑屠解决掉,也省去对三娘和如是的威胁。 我解开包裹,拿出易容膏。 这玩意,祝朝奉只给了我三盒,现在已经用了两盒多,所剩无几了,回头还得设法找祝朝奉再要一些来,若是能掌握这易容膏的成分自己配制那便最好了!可惜的是,祝老头明显是在利用我,虽然教了我简单的易容之术,将没有将最要紧的易容膏配制术相传。 匆匆易了容,我便直奔大街上来。 大街上早已经闹成一团,越来越多的人纷纷向寨子的南边而去,我一打听心里陡然大吃一惊。果然是鲁达那厮,昨晚我告辞之后没能耐住性子,趁夜上郑府袭杀郑屠,却被郑府的机关所擒,现在已经押到了寨子南边的菜市口,准备斩首示众了。 再没有时间犹豫,如果我不当机立断,一员威震水浒的大将便要就此殒落了,这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转身回到店里,我拿出了林冲所赠的烈火神枪,对接好,我持枪冲上了大街,现在唯一的选择便是先救了鲁达再说,其余的再作打算。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身上的冷意,或者惧于我所持烈火神枪的杀气,我所过之处,行人莫不纷纷闪避,便是几伙巡逻经过的兵卒,亦胆战心惊地望着我扬长而过,权当江湖卖艺的走卒而不敢加以盘问。 寨南菜市口已经人山人海,吵闹一片。 没有看见郑屠!这厮并不曾在斩首现场,我心里却是隐隐腾起一阵不安,开始担忧起三娘和如是来,若是郑屠不在这里看着鲁害被斩首,这厮定是按捺不住前往刘府要对两女不利了。我用力挤开挡在前面的人,终于来到了菜市口的边角,再往前,便要进入监斩士兵的警戒线了。 肃杀的气氛弥漫在整个菜市口。 在杀气腾腾的士兵狼一般的眼神之下,上千围观人众居然鸦雀无声,几乎落针可闻。 监斩台上,端坐一名军校,冷森森的利目斜睨着围观的群众,似乎任何细微的可疑人物都逃不过他的眼神,在军校的身后,是一排手持强弩的弓弩手,黑洞洞的弩机口,正对着围观的群众。 我霎时倒吸一口冷气,那排弓弩手足有二十人之多,如果贸然强攻,必然招至密集的射击,如此之多的弩箭同时射至,我倒吸一口冷气,知道自己也绝无可能避过!二十把弩机足可以同时射出一百支强弩啊。 一定要先解决掉那排弩手。 军校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低头看看眼前的罗盘,一语未发。 我森然转眼望着鲁达,这山一般强壮的汉子傲然屹立在斩首台上,双手被牛皮筋牢牢地缚住,脚上拖着足有百斤重的脚镣,脖子后面插着一块沉重的木牌,上面以腥红的红漆写着“重犯鲁达,斩立块”的字样。 鲁达钢针一般的胡须根根竖起,脸上尽是冷肃的惨烈杀气。 死,对于鲁达这般的莽汉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也许他唯一遗憾的便是不能砍掉郑屠那狗头罢了。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可恨我却仍然没有想到对付那排弩手的办法。 军校终于站起身来,从案前的筒子里抽出一片竹签,轻轻地扔落案前,发出一声细微的脆响,然后从他嘴里轻轻地吐出一个字来:“斩!” 早就严阵以待的刽子手点了点头,伸出舌头舔了舔锋利的鬼头刀刃,大步走上斩首台。 押住鲁达的两名强壮的士兵便用力按着鲁达的肩头,想将他按跪下来,但鲁达如山一般屹立着,纹丝不动!其中一名士兵的脸上露出狰狞之色,重重地一脚踹在鲁达的腿弯处,腿弯终究是软弱之处,鲁达一声闷哼,双腿一软,咚的一声跪在了斩首台上。 脖子后面沉重的木牌已经被取掉,鲁达整个身躯都被按倒,双手双脚被缚的他失去了挣扎的资本,任由两名强壮的士兵将他按倒在斩首台上,脑袋正好从台上伸了出来,刽子手已经冷森森地站在鲁达脑袋的旁边…… 我倒吸一口冷气,心里的思想斗争经到了最激烈的时候。 救还是不救? 以我西门庆一贯的人生格言,保全自己才是上上之策,但眼下,如果只顾保全自己,那鲁达必死无疑! 救,自己会有生命危om险,且不一定救得了鲁达!不救,鲁达肯定会死!我究竟该怎么办? 刽子手的鬼头刀已经高高地举了起来,一缕阳光正好从鬼头刀上反射过来,无情地刺入我的眸子里,我心里霎时一颤,幻起鲁达豪爽大笑的模样,无论如何,鲁达都是一员不可多得的重情重义的猛将!为了救这样的兄弟,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我再没有时间细想,因为场面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 我一扬手,将早就准备好的飞镖闪电般掷出,当的一声脆响,正好击中刽子手的鬼头刀,刽子手不料有些突变,手一松,鬼头刀已经带着呼啸旋转着朝他身后飞走,笃的一声深深地插入监斩台前,吓了那军校一大跳。 “有人劫场,弓弩手何在?”军校凄厉地叫喊起来,他身后的那排弓弩手闪身来到了他跟前,动作整齐划一地半跪下来,黑洞洞的弩机口直指前方…… 我叹息一声,明知凶险但已经没有回头路。 长啸一声,我挥舞烈火神枪纵身跃到斩首台上,鲁达霍然抬起头来,直直地向我望来。 “贤弟!你不该来。” 鲁达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却包含了无情的兄弟情谊!我心中大是欣慰,便是冲着鲁达的这句话,我今天就是死在这斩首台上也是值了!这一刻,我终于相信,为了兄弟甘愿抛头颅洒热血是真有其事。 义之所在,虽性命相交又何所惜? 我微微一笑,烈火枪闪电般挥出,按着鲁达的两名士兵已经在咽喉里崩起血光,旋转着栽倒在斩首台上,我一枪便结果了他们的性命,同时也刺断了鲁达身上的束缚,让他的双手获得了自由。 冰寒的杀意从脑后潮水般涌来,密集如蝗的弩箭终于杀至。 “大哥小心。”我只来得及疾呼一声,舞动烈火神枪闪身挡在鲁达跟前,以他尚未恢复血气的身体,暴露在如此密集的弩箭之下,只有乱箭穿身的唯一下场。烈火神枪仿佛领悟了我决死的意志,腾起一层玄异的黑芒,带着锐啸在我的身前旋转成一朵黑色的云团,紧紧地保护住我跟鲁达。 叮叮当当的声音急促响起,剧烈的震颤从烈火神枪上传来,震得我虎口发麻。 我突觉胸口一凉,便知大事不妙,无论我的烈火神枪挥舞得如何密集,终究不能敌过弩箭闪电般的速度,我不用低头看便知道已经有一支弩箭穿透了我的烈火神枪,深深地射进了我的胸膛,唯一幸运的是,弩箭并不曾伤中致命的要害,至少在短时间里我还没有倒下的危om险。 弩手的第一拨攻击终于过去,弩手开始填装箭矢准备第二拨的攻击,在四周警戒的士兵也持枪冲了上来,呐喊厮杀声冲天而起。 “大哥,杀了那批弩箭手,绝不能让他们有第二次射出的机会。”我厉吼一声,再不犹豫,挥动烈火神枪腾空而起,身躯已如天马行空般向着那排弩箭手袭去,但我和他们相距是如此之远!在我袭临他们头顶之前,他们已经将箭矢装填完毕,黑洞洞的弩机直指天空,对准了我…… 我亡魂皆冒,身处空中已经再无借力之处,只能活活地成为他们的靶子! 莫非我西门庆当真要命绝于此? 强烈的不甘心潮水般涌过我的胸际,似有莫名的躁意从我灵魂深处腾起,我狂嚎一声,漫无目的地将烈火神枪狠狠一挥,仅仅想用来控诉上苍待我的不公! 奇迹在这一刻终于发生! 随着我以灵魂挥出的一枪,乌黑的烈焰陡然从枪尖上喷涌而起,如一道魔异的黑龙,呼啸而出,风卷残云般罩向那排弓弩手,霎时将他们彻底笼罩,我有一种大江顿泄的畅快淋漓之感,仿佛压抑了已久的情绪一朝得以渲泄,通快不已。 在这紧要关头,我竟无意中贯通了烈火枪法的真谛,也掌握了烈火神枪的玄妙。 林家传说中的烈火神枪终于又回来了,从今天起它将再次复活! 凄厉的惨叫从乌黑的烈焰里传来,是那排可怜的弩箭手,已经被烈焰所吞噬。散乱的弩箭仍然从烈焰中穿出来,但漫无目的再没有任何威胁,我轻易便避了开去。 等我势竭落在监斩台上时,台上的黑色烈焰也终于熄灭,原地留下黑色的一滩杂物,原本那排弩箭手已经消失无影,竟似空气般被蒸发了。 “兄弟好枪法!”身后传来鲁达震天般一声烈采,然后是激烈的厮杀声,我回过头来,傲然持枪峙立监斩台,却看到鲁达已经抢了一柄大刀,正和蜂拥而上的士兵厮杀成一团,激溅的血光已经将他染成杀神般恐怖。 监斩台上的军校早已经逃得不知去向,偌大一片高台已经空无一人。 我长笑一声,挥枪跃起,在空中朗声道:“大哥,小弟来也。” 鲁达亦长笑相应道:“哈哈……痛快,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合力,杀尽这些狗男女,贼强盗!” 清风寨的士兵看来果然是训练有素,这越发证明花荣并非泛泛之辈,他训练的士兵个个堪称英雄。面对我和鲁达如此惨烈的屠杀,仍然悍不畏死地冲上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58 前来,拼死阻挡我们逃跑的路线,似乎在等待援手的到来。 我一脚踢飞一名呐喊着冲上来的士兵,只是将之踢成重伤,实在是不愿意杀了如此英勇的士兵!然后头也不回,向身后的鲁达道:“大哥,这些士兵如此英勇,当真令人敬佩。” 鲁达便嘿了一声道:“那是自然,花寨主训练出来的士兵,个个了得。” 我心下叹息一声道:“如此,你我兄弟二人合力杀出一条血路,取了小弟家眷打出清风寨去休。” “如此甚好!”鲁达应声道,“兄弟只顾前面开路,大哥我来断后便是。” 计议已定,我和鲁达便合力杀了一条血路冲出了南寨菜市口,直杀奔西寨刘高府上而来,清风寨的士兵仍然层层阻截,奋不顾死地阻挠和鲁达的前进道路,我和鲁达虽然武艺超群,远远超出这些普通士兵一大截,但也不禁杀得力衰手软……情势渐渐地便有些危急起来。 最后在一堵高墙下,我和鲁达被蜂拥而来的士兵团团围住,再也进退不得。 望着前面左右密密麻麻的长枪阵,还有士兵们凶悍仇恨的眼神,我叹息一声,用力捧住了胸口,弩箭的伤口失血过多已经带给了我明显的影响,我开始感到眼前金星乱冒,双手无力几乎连烈火枪也把持不住。 转过头,鲁达山一般的身躯亦微微一弯了下来,牛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的胳膊上还有腿上都有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正泉水般流淌着,我心里暗叹一声,错非身体虚弱,鲁达如何会在与普通士兵的交锋中被砍伤手脚? 我吸一口气,凝神戒备如狼似虎的清风寨士兵,叹息道:“只怕今日你我兄弟命休于此。” 鲁达毫不在意地笑道:“死便死,到了阳间你我照样做兄弟。” 我惨然一笑,鲁达果然洒脱,可我西门庆却不想就些死去!我的女人都还在等着我呢,我如何能够离了她们? 清风兵忽然停止了进攻,似乎获得了某种命令只是将我和鲁达围在这堵高墙之下,遥遥地戒备,再不急于发动潮水般的进攻。我心里泛起隐隐的不安,暂时的宁静必然孕育着更大的凶险,莫非清风兵正在准备更大的攻势? 但我很快便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 正前面的士兵突然波分浪裂般散了开来,然后一队人马雄赳赳气昂昂地开了进来,我抬目一看顿时浑身一颤如遭雷噬,再喘不气来。 三娘,还有如是! 一身戎装的郑屠陪着一名顶戴乌纱的文官策马而来,在他们马前,四名士兵押着三娘和如是,三娘神色萎顿,身上的衣衫也略显凌乱,似乎…… 霎时间我心如刀割,莫非三娘和如是已经遭了郑屠的贼手?若果真如此,便是屠尽清风寨中所有老幼皆难洗清我心中愤恨!浓烈的杀机已经开始在我心底升腾,我深深地望着神色凄迷的三娘,嘴巴张了张,却怎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二郎。” 押到近前,三娘才和如是双双哭喊一声,失声痛哭起来。 三娘更是泪如雨下,悲声道:“二郎,都是奴家没用,中了柳红梅那贱人的算计一时不察饮了含药的茶水,没有尽到保护如是姐的责职,二郎……奴家……” 我强忍钻心的剧痛,深深地望着两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三娘,如是!你们听着,无论如何,我都说过,谁若敢伤害你们分毫,我定要他以命偿还!” 第八章情意绵绵 “林庆!”郑屠丑恶的嘴脸迎上前来,冲我狞笑道,“还真没看出来,你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呀。” 我对郑屠理也不理,只是柔柔地望着三娘,深情无限地说道:“三娘,都怪为夫无能,连累你受此磨难,为夫真是悔恨莫及。” 眼泪从三娘的粉颊上如雨而落,三娘痴痴地望着我,眸子里尽是迷醉还有无怨无悔的海样深情,柔声道:“只要二郎你欢喜,奴家便是受再大的磨难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我魂神俱颤,不料三娘竟爱我如此之深! 我转眼再望着如是,眸子里露出浓浓的爱意,在这危急的时刻,我不想再掩饰自己心中的爱意,我毫无保留地将心中的爱情统统洒向如是,这柔美似水的女人…… “如是,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跟你说。” “二郎。”如是凄然笑了一下,目透凄迷之色,泣声道,“奴家知晓的,奴家晓得你心意的。” 我深吸一口气,仍然固执地将心中的话当着上千的清风兵说了出来。 “如是,纵然海枯石栏、地老天荒,我西门庆爱你之心不死!纵然冬雷夏雪,亦难阻挠我娶你的夙愿!” 如是的眸子里霎时腾起一股异彩,亮如天边的彩霞,但这股异彩马上便黯了下来,继而再度亮起,我知道如是心中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毫不怀疑,如是最终定能战胜心结,接受我的爱意,只是现在,纵然她接受了我的爱意,似乎我们的爱情也只能以悲剧收场…… 这次清风寨之行,终于超出了我和吴用的算计,未来再不把握在我手里。 “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冬雷夏雨亦无法阻挠我娶你的夙愿……” 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如是轻轻地抬起美目,饱含脉脉情意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我,仿佛要将她毕生的柔情都倾注在这一凝视之中,统统都毫无保留地献给我…… “二郎。” 如是幽幽的语音在肃杀的战场上响起,却是如此地动听。 “奴家允你,纵然奴家做不了你一天的妻子,纵然今日我们都需做了刀下亡魂,奴家亦允了你的求婚,夫君!” 我心下涌起难以言喻的狂喜,原来向自己心爱的女人求婚获允是这般的令人兴奋!兴奋到几乎可以忽略死亡的威胁,我再抑制不住心下的喜悦,仰天长笑起来,声如金帛裂空,刺穿了整个杀场的上空。 在对峙双方谁也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有一群人正阴影般地靠近。 “笑吧,尽情地笑吧。”郑屠冷冷地笑着,“待会便叫你做了刀下之鬼看你如何笑得出来?至于这两位娇滴滴的美人儿,嘿嘿,便由咱替你照料了罢!绝不会冷落了她们便是。” “呸!”刚烈的三娘骤然啐了郑屠一头一脸,厉声道,“今日不让我们夫妻三人同死,来日必取你狗命!” 郑屠全不在意,伸出舌头将三娘唾在他脸上的唾液舔入嘴里,砸巴了一阵才嘿嘿淫笑道:“香,真香!美人儿可是迫不及待想要跟老郑亲热了么?嘿嘿……” “郑屠!” 跨骑马上的文官冷冷地喝了一声,郑屠只得收敛起可恶的嘴脸,退后一步。 文官再往前一步,冷冷地盯着鲁达道:“鲁达,你犯上作乱,妄图刺杀官长已属不该,唆使人抢劫法场更是其罪当诛,两罪俱罚,本知寨判你个当场格杀不为过罢?” 我心中暗自祈祷,如是刘高再上前一步便是天助我也!有心想提醒鲁达将刘高勾引到更近的距离,鲁达却早已经按捺不住。 “我呸!”鲁达狠狠地啐了刘高一口,厉声道,“咱大好头颅便摆在这儿,有本事的前来取便了。” 刘高脸色一变,策马退后,然后向郑屠挥了挥手。 我失望地叹息一声,就差那一么一点距离,刘高没能进入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但事已至此,挟持刘高几乎已经成了我和鲁达唯一的生还机会,我再没有任何犹豫,忍住全身的乏力剧痛,闪电般前冲,如巨鹰般扑击刘高。 意识到主帅危om险的清风兵呐喊着霎时上前护驾,尤其是郑屠,居然罕见地表现出他的忠诚,探手挟住如是的柳腰,挟着如是的娇躯向刘高靠近!很显然,这厮不怀好意,想籍由如是的娇躯让我投鼠忌器。 我奋尽全力,身躯在空中再次加速。 但遗憾的是,就在此刻,胸口的弩疮骤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我顿时惨哼一声几乎是横着从空中跌落下来,摔落尘埃!就差那么一点,我没能擒住刘高!刘高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策马后退…… 我弹身从地上跃起,再欲出击时,郑屠已经挟着如是迎上前来,我刚将烈火枪举起,郑屠便将如是的娇躯迎上前来,我收枪不迭,脚下亦脚步凌乱地开始后退!一阵寒芒自如是身后陡然亮起,却是郑屠趁我后退之机,挥刀斩杀…… 我叹息一声,郑屠亦非泛泛之辈,难怪能将鲁达生擒!这一刀便拿捏得恰到好处,我刚刚处在旧力已久新力未生之机,要想躲避可谓难上加难!摆在我面前只有两条路,或者不顾如是死活,以烈火枪反击,试图和郑屠拼个同归于尽,或者,冒着生命之险尽力躲避! 我选择了后者! 无论如何如是都是我心爱的女人,为了我心爱的女人,纵然是死又有何所惧? 噗哧! 一声皮肉撕裂的脆响,我感到胯侧一阵剧烈的冰寒,然后是无尽的麻木!已经没有疼痛的感受了,我怀疑我的右半边大腿是否还留存在我的躯干上? 郑屠的战刀一个漂亮的急旋,带着如是折了回去,一个照面之下便令我身受重伤。 震天的喝彩声从四周响起,所有的清风兵都疯狂地举起他们手里的兵器,替他们的长官呐喊助威。信心受到鼓舞的郑屠再次拨转马头,钢刀高高举起,鹰一般的双目牢牢将我锁定,眸子里的杀机冷如寒冰…… 我却霎时将外界的所有烦扰统统抛诸脑后,深深地望着郑屠怀里一动不动的如是,这似水女人在刚刚的照面上便心疼地昏死了过去,却不知是死是活?目光越过耀武扬威的郑屠,我的目光和三娘的目光霎时在空气中对接,浓浓的情意在我们的眼神之间流转,我感到莫名的寒意,因为我从三娘的眸子里读出了决死的意志! 三娘她……要和郑屠拼命! 我又是心疼又是愧疚,一个劲地向着三娘摇头,以眼神制止她疯狂而近乎自杀的举动,但三娘只是还给我凄然一笑,笑容里尽是诀别的意味。 当三娘轻轻地策动她胯下的战马时,我的心却反而出奇地定了下来。 既然三娘决意以死殉情,我唯有同死相报而已!大丈夫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金莲啊,还有春梅瓶儿,我西门庆今生无幸,没能和卿等缠绵到老,但有来世再作夫妻了!轻轻地烈火枪调整了一下角度,我将身上残余的所有力量凝聚起来。 鲁达从身后传来喝斥声亦被我抛诸脑后。 无论鲁达今天最终能否逃脱,我都已经仁至义尽,心无所愧了。 “呃!”一声惨叫冷不丁地响起,看押三娘的清风兵翻身从马背上栽落,三娘虽然看起来软绵无力,但她杀敌的技巧仍在,要想斩杀一名普通的清风兵自然不是难事!一击得手的三娘再不停留,策马向郑屠的背后冲来。 听到背后传来的惨叫声,郑屠一愕之下回头。 趁着这有限的时机,我一声不吭地抢前,烈火枪如毒蛇般刺出,直取郑屠后背。 可恨我现在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境界,如果我内力充沛的时候,只需逼出烈焰便可将郑屠烤成乳猪!又何需现在这般以命相搏? “找死!”郑屠冷喝一声,向着三娘挥起他手里钢刀。 我魂胆俱丧,用尽全力前刺长枪,欲要抢在郑屠向三娘下毒手之前将他洞穿!但现在的我无论如何也快不过马去,在我刺穿郑屠之前,三娘只怕早已经伤在郑屠刀下!难以言喻的焦虑和沮丧在我心底萌生。 不! 我在心里愤怒地嘶吼一声,直直地望着郑屠高高举起的钢刀!如果……那把钢刀永远不要落下那该多好,至少在我的长枪洞穿郑屠之前不要落下! 我的祈祷并未感动上帝,不过郑屠的钢刀终究还是没能落下来! 我前刺的长枪毫无阻碍地刺透了郑屠的后心,然后从他的前胸穿出,郑屠甚至没有做出任何抵抗,也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几乎是我刺穿郑屠的同时,三娘的从清风兵手里夺来的朴刀也抹过了郑屠的咽喉,血滑崩起…… 我劈手从失去生命的郑屠手里夺过昏迷不醒的如是,然后翻身骑上三娘的马背,退至高墙边,我几乎疑是梦中!如此凶险之局,结局居然如此完美?如是和三娘终于又安全地回到了我的身边,虽然眼下的处境并没比刚才好多少,但是至少……我和我的女人已经在一起了!既便是做鬼,也不用再分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愕然回头望着倒落尘埃的郑屠尸体,几乎所有的清风兵也难以置信地望着郑屠的尸体,怎么也不相信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郑屠便这样被人杀了,而且是毫无反抗地被杀了! 我的目光倏然落在郑屠的咽喉。 三娘的一刀虽然割裂了他的咽喉,但真正的致命伤却并非她的一刀,亦非我刺透他胸背的一枪,而是一支羽箭!一支短短的羽箭!羽箭的末尾处,那翎毛还在微微颤动。 有高人相救? 我刚来得及转过这念头,天崩地裂般的呐喊厮杀声在清风兵的身后响起,突然间从周围杀出了数十名凶悍的大汉,不由分说,挥动兵器就是一通乱砍乱杀,清风兵不料有些突变,顿时阵脚大乱。 尤其是刘高眼看势头不对,危虑自己安全,在几名亲兵的保护下落荒而走,更是加剧了清风兵的骚乱。 我望着那群砍杀而进的大汉,疑在梦中。 领先一员大汉,脸黑如墨,身高体壮,形象惨厉可怖,手里各使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59 一柄精钢板斧,左劈右砍竟无人能抵敌片刻!却不是别人,竟然便是黑旋风李逵!这厮不是被花荣射伤后被擒了吗?怎么又跑来清风寨了?还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带着这么多的人前来相救? 真是天助我也! “李逵!”我挥手大叫,“休要管我,想办法擒住刘高!” 虽然李逵和那伙大汉英勇异常,但终究人少势孤,一旦让清风兵稳住阵脚,仍然不能逃脱被剿灭的下场!唯有捉住刘高,才能扭转局势。 “大哥休要惊慌,俺李逵来也!”李逵却以为我在求救,一个劲地率着那伙大汉向着我们冲杀过来,被杀蒙了头的清风兵终于抵挡不住,潮水般退了开去,让开一条通道,李逵等人疾步穿过,终于来到我们身边。 我却是连连顿足,清风兵虽然退去但并未溃败,而是在不远处重新集结,片刻后便可能重新杀之将我们包围,那时候再想突围可就难了。 这时候,一把洪亮的声音道:“西门寨主休要担忧,王英兄弟已经带着一伙兄弟杀奔刘高府上,取了那厮最宠爱婆娘,不愁他不退兵!” 我闻言霎时心神大定,这果真是好计! 这才有心情打量起说话之人来,却是身高七尽雄壮一条大汉,手里一根浑铁长棍,上面沾满了红红发发的物事,想是清风兵的脑浆血水,刚刚经过惨烈的厮杀,浓重的杀气仍未从大汉的身上退去。 尤其是大汉捋起的袖子下,裸露的小臂上露出纹龙之尾,狰狞吓人。 几乎是在呼息之间,我便明了此人的身分——九纹龙史进!二龙山的当家。 我在眸子里暴起摄人的异彩,将怀里依然昏迷的如是交给三娘,然后上前拉住史进的大手,朗声道:“这位莫非二龙山大当家,江湖人称九纹龙史进史大郎阁下?” 史进脸上泛起一丝微笑,回答道:“正是小弟,不知寨主怎知小弟绰号?” 我呵呵一笑,朗声道:“九纹龙史进,英雄了得,江湖久有传闻,在下是早已经仰慕已久了。” “真是折煞了小弟了。”史进连连谦逊道,“西门寨主才是真正的威震江湖,英雄了得!小弟与您相比,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我心里暗自点头,这史进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举止言语全不似鲁达和李逵这等粗人那样粗俗,显得斯文多了。 “这位大哥是?”身后忽然传来李逵的沉闷声音。 我闻声回头,正好看到李逵跟鲁达各自瞪圆了双目,凶神恶煞般对视!仿佛要塞一塞谁的眼珠子更圆更大一般!那情状直看得我忍俊不禁。不过,两人的眸子里仍是不自禁地露出激赏之色,相互打量着对方…… 我呵呵一笑,替三人相线介绍过。 李逵这厮自然少不了一番不服气,声言非要找个机会跟鲁达较量一番,塞塞谁的功夫更高强?直看得我跟九纹龙史进无奈地摇头。 退开去的官兵开始在远处重新集结,却再没敢贸然杀上前来。 危om险既去,我心情一松,这才突然感到浑身乏力,双腿一软几乎坐倒在地,幸好史进眼疾手快将我扶住,关切地问道:“寨主可是受伤了?”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勉强说道:“不妨事,在下还挺得住!史当家,当务之急,是赶紧与王英头领汇合,然后大伙一起挟持刘高老婆,杀出清风寨,回到二龙山或者桃花山再做计议。清风寨凶险之地,不宜久留。” 史进凝重地点了点头道:“正是此意。” 史进话音方落,前方再度传来一阵骚乱,又是一拨人马闹哄哄地杀过来,后来紧紧地跟着一大群军马,清风知寨刘高在一员威猛武将的护卫之下在后面紧紧追赶。那拨人马领头之人,我认,正是五短身材的王英,他身前的鞍上横放着一妇人,虽然看不清妇人的容颜,但看刘高的焦急之色,估摸着便是他最宠家的七姨太柳红梅了。 刘高心痛小妾,果然不敢阻挡我们,我们一伙人有惊无险地出了清风寨。 尤其是出了清风寨之后,刘高不依不挠地索要柳红梅,却被王英嘲弄一番落得个灰头土脸,再要变卦却已经为时已晚了。刘高身边的那员武将果然厉害,挥舞兵器前来邀战,还是史进和李逵两人合力将他杀了回去。 终于彻底安全了。 路上我才来得及问了李逵一句你是怎么到了清风寨的,沉沉的困倦之意便将我淹没,我眼皮一垂,沉沉睡去,今天可真是漫长而血腥疲累的一天啊!真是太乏了…… 第九章女将花蓉 我从沉睡中醒来,只觉通体舒畅,随便活动了一下筋骨,再无任何异样!低头一看胸口弩疮,已经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其余的一些皮外之伤早已经完好如初。我心花怒放,知道这完全是烈阳果以及烈阳心法的神效。 经过我不懈的“努力”,烈阳果和烈阳心法终于开始散发出它应有的威力。当然这也绝离不开三娘的功劳,三娘丰厚的处子元阴令我的功力再次更上一层楼,当然这裨益是互利的,在我获得长足进步的同时,三娘也从其中获利菲浅。 变化最明显的莫过于三娘的肌肤,变得比以前更光泽更亮丽,直能掐得出水来。白里透红的娇靥直如三月里的桃花,娇艳欲滴诱人遐思…… 一想起三娘我的心里便热切起来。 此行清风寨虽然凶险,我总算将她们抢了出来,只是一想出刚见三娘时的情景,却不知她是否曾受到郑屠那厮的侮辱?这完全是我的保护不力,纵然面对最坏的结果我也不会怨恨三娘,但我最担心的便是三娘自己会想不开。 细碎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凭着多日相处的熟悉,我轻易地判断出是三娘来了! 从三娘轻快的脚步声里,我还判断出她的心情不错!莫非三娘并不曾遭受郑屠那厮的侮辱?我轻轻地吁了口气,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了。 门被吱哑一声推了开来,果然是三娘,端着一碗青瓷碗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美目淡淡往房里一扫,便与我清亮的眸子相接,霎时间从她的眸子里腾起浓浓的喜意,三娘的脚步越发轻快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床前,柔柔地低首望着我,深情地说道:“二郎,你醒了?” 我微微一笑,不语,只是轻轻地舒开了双臂。 这时候,我什么不想,只想和三娘深深地拥抱,体会那种失而复得的战栗感觉!曾经有那么一会,我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失败,我将永远失去三娘和如是,还有金莲她们,甚至自己的生命…… 但我终究挺了过来! 三娘轻轻地将青瓷碗放在床头茶几上,然后柔顺如绵羊般低首伏进我的怀里。幽幽的发香沁进我的鼻孔,我的灵魂霎时安定下来。真是感谢这美好的世界,给了我如此出色的美女,又给了我如此幸运的结局…… “这是真的!”我紧紧地拥着三娘,似自语似梦呓,心中的庆幸委实无法以言语形容。 三娘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忽然抬起头柔媚地凝视着我,俏声道:“二郎,你以为这是在做梦吗?” 我微笑不语,心中却是一千次一万次地点头。 是的,我很怕这是一场美梦,梦醒了什么都要失去!我知道这次可能真的是我幸运,但人不可能永远都幸运,我西门庆对天发誓,以后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形再次发生!命运——只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能靠别人来拯救。 “如是呢?”我忽然想起水一般的女人如是。 三娘轻轻地哦了一声,从我身上起身,轻轻地理顺腮边的秀发,媚眼如丝地盯着我轻声道:“如是姐还在熬燕青粥,这是她先熬好的人参乌鸡汤,二郎你先喝了吧?” “是吗?”我露出欢喜的神色,伸手端过茶几上的青瓷碗,掀开盖子贪婪地嗅了一口,赞道,“好香,如是的手艺真不错。” 出乎我的预料,三娘并没有附和我,而是忽然间美目通红,变得泫然欲泣。 幸好我是西门庆,并非不懂风情的木头董永!我很快便猜知了三娘的心事,她定是心伤不能替我熬出好喝的鸡汤,不能熬出将补的燕窝粥在伤心,思量着又没有如是手巧,绣得一手好针刺,似乎是处处都落在如是的下风。 女人总是这样,无论她们的私交有多好了,当涉及自己心爱的男人时,总会忍不住争宠邀欢,想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获得更多的赞赏和宠爱。 “三娘!”我轻轻地将三娘搂入怀里,深情地嗅吸着她幽幽的发香,柔声道,“无论世界如何变幻,山川如何易色,我都永远不会改变对你和如是的爱!在我的心里,你和如是就是我的左右心房,离开了你们中的任何一人,我的心都将支离破碎,再无法活下去……” 迷醉的神色再次在三娘的眸子里升起。 我从来不觉得我的情话说得有多好,但每次都能收到最佳的效果,每次我说起情意绵绵的情话时,三娘都会这样迷醉地望着我,整个身心都尽情地敞开,毫无保留地接纳我的肆意进入…… 我知道这时候的三娘,是绝对允许我为所欲为的。 刚刚将手探进三娘敞开的衣襟,轻轻的脚步声再次细碎的响起,三娘的娇躯轻轻地颤了一下,急忙轻轻地掩住自己酥胸前的魔掌,有些软弱地望着我道:“二郎,如是姐来了呢。” 我微微一笑,心下得意已极,我知道如果我硬要和她亲热,三娘是绝对不会拒绝我的,这是一个良好的信号,说明以后我既便和三娘如是同时亲热,三娘亦不会有抵触心理,至于如是,我心下弥定,这成熟的妇人是绝对放得开的…… 换了白衣胜雪的如是托着一托盘,施施然地走了进来,看到我和三娘紧紧相拥,娇靥上霎时腾起一股羞意,意欲回避,我早已经开口唤道:“如是,我的爱人,别走。” 如是深深地凝视着我,我亦深深地凝视着她,从她明亮清澈的眼神里我仿佛看到了她深情的灵魂,那灵魂因为我而欢愉!是的,如是从芳心里感到愉快,因为我的存在,因为我的爱。 “过来。”我轻轻地向如是伸出手,发出深情的召唤。 一旦放开情怀的如是,比三娘要大方得多,她轻盈地来到我床榻的另一侧,娇躯一歪靠了上来,靠进了我的另一边臂弯里,正好和三娘的娇靥面对面。如是冲着三娘微微一笑,露出两排编贝也似的玉齿,靓丽迷人,三娘却是娇羞不堪地闭紧了美目,只将螓首紧紧地埋进我的怀里,再不敢抬头…… 我如痴如醉,恍如梦中。 这太不现实了,这真的是真的吗?我他妈的居然左拥右抱,享受着两位绝色美女的温柔情意……做男人如初,夫复何求? “大哥!大哥哇,俺来看你了!嘿嘿……”洪亮的叫喊声从门外骤然响起,然后是疾促的脚步声,一听这脚步声我便知道是铁牛李逵这厮来了!有些无奈地向三娘和如是耸了耸肩,松开了臂弯。 两女便轻轻地直起身子,理顺邹了的衣衫,如是更是若无其事地喂我喝起燕窝粥来。 只开了一道细缝隙的门被人嘭的一声撞了开来,黑塔也似的李逵便旋风般冲了进来,直迫我床前,素来不离手的两柄板斧紧紧地攥在手里,寒光闪闪!三娘霎时警觉地抢上一步挡在我床前。 妈的,李逵总是这副德性,换胆小的还当真以为他是杀我呢!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将三娘拉开。 “大哥,你真的醒了?大嫂说的果真没错,嘿嘿,真的今天醒了。”李逵嘿嘿地笑着,脸上露出憨厚的神色,傻傻地望着我,这时候的李逵绝对让人联想不起来战场上砍人头颅如切菜的杀神! 我呼了口气,对着李逵要想摆出一副感激的神色还真的有些难度!不过无论如何这厮这次都救了我一命,简直可以算是再生父母了,爷爷的! 但我总是不能掩饰心下的感激之情,翻身从床上起来,我紧紧地握着李逵的大手,凝声道:“李逵,这次……多亏了你了!若非你及时赶到,我西门庆只怕就要……” 李逵嘿嘿一笑,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视线,似乎我的感激之情让他有些不习惯,胡乱地回答道:“大哥这是做什么?俺铁牛早已经发誓此生追随你打天下,这命都早交给你了,大哥的命比俺铁牛的命值钱百倍,便是舍了十个铁牛,换来一个大哥,也是值了!” 我心下一暖,手再度一紧。 好李逵,我在心中暗暗发誓,我西门庆绝不会让你失望的,或者我以前不够成功,不够魄力,遭受了诸多挫折和惨败,但我总有一天会强大起来!天下……终归是我西门庆的!为了我心爱的女人,还有我的好兄弟! “李逵,你不是被花荣擒住了吗?”心情放松下来,我才忽然想起一些不解的事情,忍不住问道,“怎么又会跟史当家的杀到清风寨去了?” 李逵嘿嘿一笑,脸色变有些有尴尬,嘿声道:“那花荣果然厉害,还没照面便一箭将俺铁牛射了!俺承认,是干不过他!不过,在将俺押解回清风寨的时候,路过桃花山,便被史进兄弟还有王英兄弟率领的兄弟给劫了,所以俺才得脱。” “那你怎么又前去清风寨呢?而且恰好救了我。” 李逵嘿了一声,拍了下手洪声道:“说起这真是巧了。临去清风寨前晚,王英兄弟找我喝酒帮我解闷,无意中说起大哥曾经在官道上与他相争,并曾说起入伙之事,我一听大哥在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60 清风寨,便不管三七二十一要去见大哥,史进兄弟和王英兄弟怕俺有失,便带了几十名山寨中的好手一同前往,正好无巧不巧地救了大哥你们。” 李逵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地质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真说起来,我跟王英兄弟前往清风寨,全是冲着刘高小妾去的,哈哈,救西门寨主不过是顺手之劳,寨主无需挂齿。” 我闻言转身,身高雄壮气宇不凡的史进已经昂然走了进来。 “史进兄弟!”我抢前几步,紧紧地握住史进的大手,脸上自然而然地浮起无限感激之色,凝声道,“大家都是男人,感激的话就不多说了!兄弟你若日后但有差谴,西门庆水里火里,蹙一蹙眉头便不算男人。” “此话当真!?”史进的眸子霎时亮了起来,灼灼地望着我。 我心中一凝,一时猜不中史进心中所想,莫非他当真有所求索?但以史进人才胆气,不是这般心机狭小之人呀!虽然心中犹豫,但我嘴上却是毫不犹豫地应道:“当真!” “好!”史进兴奋地摇了摇我的双手,朗声道,“既如此,请寨主答允让史进跟王英兄弟入伙梁山,跟着寨主共谋天下!” “这……”我霎时愣住,不曾料到史进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怎么?”史进的脸色霎时冷了下来,沉声道,“莫非寨主言而无信!?” 我心中暗叹一声,怎会言而无信?能得史进和王英的加入,求还求不来呢,怎么会不答应!思念至此,我用力抱住史进,跟他来了个熊抱,长笑道:“如此,就委屈兄弟你了!我梁山又添两员猛将,真当是荣幸至极,理应大喝三杯才是。” “有酒喝?好事!”门外突然传来一把裂帛般的洪亮声音,然后鲁达铁塔般的巨伟身材映入了我的眼帘,浦扇子般的大手一拍肚腩,拍得堂堂作响道,“酒在哪里?快快拿来,咱早就嘴里淡出鸟来了。” 我和史进相视一笑。 史进便转身把着鲁达的肩膀道:“鲁达兄弟且再等一会,小弟早已经命喽罗前去准备了,想来马上便可上齐了,到时候大伙一起痛饮岂不快哉?” 我忽然心里一动,问史进道:“咦,王英兄弟呢?” “他呀。”史进脸上忽然泛起一丝暧昧的笑意,摇着手道,“将自己关在房里已经有好几天了,什么人也不见,响动倒是弄得不轻,也不知在做些什么勾当,嘿嘿……” 我忍不住营莞尔一笑,心知肚明史进说的是什么。 以王英好色的本性,捉了柳红梅这般漂亮的女俘虏,自然是屁颠屁颠地关起门来,大弄特弄了!我可不是不浒里的宋江,绝不会去打扰王英的好事,王英喜欢便让他弄去好了,呵呵…… 回头向如是跟三娘眨了眨眼,两女想来也知道了个中因由,粉脸上都露出羞意来,只是如是的眸子里还浮起一丝伤感,我知道她是在伤感她以前与柳红梅的一段姐妹情谊,怎么说两人都曾同在秦淮为歌妓,虽然柳红梅心肠歹毒,但遭受现在这般下场,也不能不令如是黯然情伤…… 我向三娘使了个眼色,三娘会意地向我点了点头,拉着如是的小手,轻轻地安慰起她来。 我放心地跟着史进一伙大步朝聚义大厅而来,还没到,便看见一名小喽罗连滚带爬地冲上山来,张慌失措地大喊道:“大当家的,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清风兵杀来了,已经将桃花山团团围住了!” “闭嘴!”史进厉喝一声,将那喽罗吓得一颤,噤若寒蝉。 “慢慢说,来了多少人,领头又是谁?那花荣领兵在梁山作战,清风寨中还有谁能领兵?怕他个鸟!”史进这才缓声问道。 “不知道!”小喽罗摇了摇头道,“是员从未见过的女将,俊得紧,李达大头目欺她年弱体瘦,想轻薄她结果不到一个照面反被她擒去了,那女将好生厉害啊。她还说了,若不将刘高夫人好生放还,便要……便要……” “便要如何?” 史进低哼一声,目透杀机。 小喽罗吓得一颤,再不敢放半个屁。 感觉大丢面子的史进回头向我抱拳道:“寨主见谅,一顿酒都吃不安生,待小弟前去擒了那女将,再回大寨与寨主饮酒不迟!来人,备马!” “史进兄弟且稍待。”我急忙扬手唤住史进道,“听这位兄弟讲,那女将颇有几番本事,大伙何不一同前去瞧瞧,也好有个照应。” 史进点了点头道:“既寨主吩咐,小弟莫不答应。” 我们一伙人拍马下了桃花山,果然看见黑压压的官军已经将桃花山正前面的路口给紧紧堵死,大约是看到了我们一行从山上下来,官军阵中便忽喇喇地冲出一标人马来,在路口前的平地上来回游走,耀武扬威,扬起斗大一面旌旗,上书一“花”字。 我身边的李逵骤然吃了一惊,失声道:“莫非是花荣前来?” 我心里也是一沉,凝眉下望,但见领头一员武将却并非当日梁山泊外险些取了我性命的花荣,却是一员英姿飒爽的女将,面如傅粉,体态娇娆,背插四柄柳叶飞刀,手持一杆雪花樱束长枪,白马如雪,奋蹄如飞…… 看她面容,似乎依稀跟花荣有些相似! 我心里倏然一动,暗忖:莫非她便是花荣的妹妹?却不曾想花荣的妹妹竟也是这般英雌了得,真可谓是将门之后呀。 “山上的贼寇听着!今番花蓉将军率了五千官军已经将你们团团围住,若是举手投降交将刘知寨夫人放回,便可放你们一条生路重新做人,如若不允,便打破山寨,鸡犬不留!” 一名小校突然冲到阵前摇旗呐喊。 史进吸了口气,骤然拍马冲下山去,沉声道:“看我取那女将!” 我阻止不及,再看时,史进早已经一溜烟地冲下山去了。 第十章遇伏 我虽然一下子没有唤住史进,心下倒也没有怎么担心,这史进在水浒之中怎么说也一员猛将,对付花荣妹妹应该是绰绰有余吧!花荣固然厉害,他的妹妹就不见得有多厉害了,况且大伙都不曾听说过。 但我很快便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史进刚刚拍马冲到还没来及得摆开架势准备冲击,那花蓉便已经娇喝一声甩了扔了一柄飞刀过来,只见白光一闪,飞刀如电般向史进的咽喉袭来。史进果然了得,遭此猝然袭击险险地偏头,避了开去。 遗憾的是,花蓉的飞刀是由一根很细很细的银丝连着的,去势一竭之后被细丝一扯便又弱了回来,直取史进背心!史进狂嚎一声,弯腰伏身,果然上他避过了背心要害,飞刀擦着他的脖子边飞了过去。 我们刚刚替史进抹了一把冷汗,暗称一声侥幸,史进却已经惨叫一声,哦,应该是只惨叫了半声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然后死死地虚虚地扯着他脖子上的什么东西,其实就是那根细丝,但史进很快不挣扎了,因为花蓉的雪花银枪已经指在他的咽喉上…… 我和李逵鲁达三人愕然地望着这一切的发生,直到史进被清风兵捆成肉粽子也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史进就这样被擒了?几乎是没有出手便被擒了!这一仗,史进根本就没有赢的机会。 得胜的清风兵疯狂地呐喊起来,纷纷将手里的武器刺向高空,竭斯底里地替他们的主将欢呼,反观山上的喽罗,则个个神情沮丧如丧考妣!显然,史进的被擒对他们信心的打击是巨大的。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时候应该有所作为了。 虽然王英和史进决定加入梁山,追随我一起打天下,但他们的内心深处或者并未怎么信服于我?而他们麾下的喽罗只怕更加不服我!如果我在此时能够大奋神威,击败擒了史进的花蓉,我的威武形象无疑能够深刻地留在他们脑海里。 我反手从背后抽下两截烈火神枪,缓缓地接好,一枪在手,莫名的气机在我体内翻滚升腾,霍然转头盯着李逵,厉声道:“擂鼓!” 李逵嘿了一声,从马背上跃起跳上了架在山岗上的鼓台,一脚将小喽罗踢开夺了鼓槌,奋力擂起来,霎时间急促的鼓声如雨点般响起,莫名地激荡着山上所有人的心胸,神情沮丧的喽罗们顿时神情一震,重新升起斗志。 我轻轻一夹马腹,战马会意奋起四蹄疾冲下山,在我身后,重新涣发斗志的喽罗们开始疯狂地呐喊,替我加油助威,仿佛要将刚才的憋气统统发泄在这番叫喊里,竟是将山下清风兵的呐喊声生生地压制了下去。 冲下山,我并不急于进攻,而是顺势一勒马缰,战刀顿时人立而起。我借机潇洒之极地一挥烈火神枪,在空中划下一道乌黑的轨迹,然后气定神闲地峙立在花蓉跟前百步之遥,这一刻,我相信自己威武潇洒的形象已经深深地震撼了前面的那些清风兵,这能够从他们的眸子里看出来,甚至在花蓉的美眸里,我亦看到了一丝丝的激赏。 我微微一笑,心里了然。 自古以来,英雄爱美人,美人又何尝不喜欢帅哥呢?我俊逸潇洒的外形还有雄壮的气势已经帮我不费吹灰之力地赢了第一仗!至少在花蓉的芳心里,已经承认了我是个不多见的英俊少年,这便有个显而易见的好处,不到万一得已,她便不会对我痛下杀手。 古人云,好男不和女斗,其实那根本就是屁话。 试问,天下男儿,哪个不在晚上跟这个或者那个女人“缠斗不休”?唯一的区别便是彼战非此战罢了,不过严格说起来,那都是一样的战争,统而言之,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 我西门庆最喜欢的便是和女人之间的战争,那会让我格有成就感! 征服了一员男性属下,好处不过是多了个得力的部属,如果征服了一名美女战将,嘿嘿,好处可就不只有那么一点点了。 我缓缓举起烈火枪,枪尖直指虚空,一缕阳光正好照在玄黑的枪刃上,腾起乌黑的异芒……以为我要进攻,山上的喽罗更加疯狂地呐喊起来,李逵的鼓声亦更加急促激昂。还真没看出来,李逵竟然有如此天赋,击鼓的造诣竟如此高超!将来我定要制一面特大的行军战鼓,让他专职击鼓,替我的军队加油助威。 “花蓉!”我朗喝一声,目光紧紧地盯住花蓉明亮的双眸,凝声道,“十招之内,我必生擒你于马上!” 我的豪言壮语立时引来身后喽罗的疯狂响应。 反观阵前的清风兵则个个神情激愤,一个个都跃跃欲试的模样,想替他们的美女主将消灭我这大言不惭的家伙!便是花蓉的眸子里,亦露出一丝愤怒更有三分冷厉。 我心中暗自得意,先声夺人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既打击了清风兵因为生擒史进而高昂的士气,又勾起了花蓉的怒焰,令她心绪丧失平静,如此,我将可以更轻松地将她击败。 随意地挥舞了一下烈火枪,强大的自信在我胸中升起。 我忽然有了一种顿悟,这时候既便是天神挡在我面前,我亦有十分的信心将之击败! 我不知道,这是否便是绝顶高手的心态,但至少证明,我已经再无所惧,既便我面对的是李纲和武松这样的高手,我亦不会未战先怯。我长啸一声,心中的战意终于突破了最后的顶峰,如长江大浪般倾泄而下,策马前冲,我的杀意喷涌而起…… 花蓉的俏影迅速在我面前扩大,这勇悍的女人竟策马朝我对冲而来,雪花枪绰在鞍前,双手亦掩在身后,不用想都知道她正在准备飞马暗器! 我夷然无惧,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任何暗器都是徒劳的。我或者算不上真正的高手,但我至少正在接近这样的高度。 咻!一声锐响,一点银芒朝我面门飞来。 我冷冷一笑,烈火枪轻轻一引,一股黑焰已经从枪刃上腾起,如燃烧的实质火焰般挡在那点银芒之上,当的一声轻响,向我激射而至的柳叶飞刀便改变了方向,远远地射了开去,枪刃上的黑焰已经将飞刀后面的银丝给生生灼断。 花蓉的眸子霎时缩紧。 她再欲伸手去拨鞍前的雪花枪时,为时已晚。对冲而至的战马霎时间便将我们两人的身躯拉近,已经到了触手可及的距离! 这便是花蓉心绪失宁的后果!也是我刚刚先声夺人的丰硕战果。如果花蓉不是失去了平静,在射出飞刀之前是不会主动策马向我奔袭的! 我快意地长啸一声,探臂如电直趋花蓉的小蛮腰。 花蓉脸色一变,疾演蹬里藏身娇躯一歪便想藏到马腹的另一侧,以避过我的掳劫。但占尽先机的我如何还会如她所愿?在花蓉避开之前,我的指尖已经穿进了她的束腰,然后指尖发力,战马带着强大的惯性,我毫无困难地将花蓉的娇躯轻轻地掳了过来!骤然的方向转换令花蓉刹那间一怔,当她镇定下来想要挣扎时,我早已经将她的娇躯死死地按在我战马的鞍前,手指有意无意地按着她肋间要害…… 花蓉只是轻轻地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反抗。 山上喽罗的欢呼终于洪然一声如雷声般炸了开来,然后呼喇喇如潮水般冲了下来,鲁达和李逵两人一马当先,挥动兵刃直奔那些可怜的清风兵。骤然失去主将的清风兵刹那间变得有些不知所措,等他们反应过来,鲁达跟李逵早已经率人杀到。 至此,战事再没有悬念。清风兵虽然久经训练战力超群,但主将被擒的事实令他们的士气降到了最低点,几乎是一接触便全线崩溃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61 ,上千的清风兵竟然被区区数百的乌合之众杀得落花流水,大败而归!刘高知道了只怕会吐血而亡。 我心中暗暗得意。 因为这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我虽然没有完成和吴用商定的既定计策,但阴差阳错地又造成了现在这般的局面,其效果竟是比原先估计的还要好!真可谓天助我西门庆,想不赢都难啊…… 战事很快结束。 鲁达和李逵只发动了一个冲锋,便将清风兵彻底击溃,还抢回了史进。 我将花蓉轻轻地掷于马下,早有如狼似虎的喽罗蜂拥而上将她捆了起来,捆好花蓉后,那些草莽大汉却一个个望着花蓉发起呆来。我看了一眼,也不由得咽一唾沫暗道一声乖乖,真是诱人的尤物啊。 为了防止花蓉挣脱绳索,喽们捆得非常之紧,还将她的双腿大字分开从后面绑住,将女儿家隐私之处尽情地展露出来,虽然隔着紧身劲装,但那情状委实够诱人!尤其是她胸前的峰峦在绳索的挤兑之下更形突起,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波涛汹涌…… 还真没看出来,战马上英姿飒爽的花蓉还是如此丰腴的一个美人儿! 我暗吸了一口气,反手脱下身上的青袍甩手披在花蓉的身上,掩去她诱人犯罪的娇躯,花蓉抬起羞色娇靥,向我投来感激的一瞥!真是个不知因果缘由的少女啊,莫非她忘了刚刚是我将她擒住的吗?竟会因为这点小小的帮助便开始感激于我,呵呵…… “回寨!”我翻手将花蓉的娇躯提起,再次覆于鞍前,挥枪一引首先策上上山,喽罗们在我身后蜂拥而来。 经此一战,我西门庆在桃花山喽罗心中成了天神一般的存在,史进望着我的眼神里也再无丝毫的隔阂,完全将我当成了理所当然的大哥大! 晚上的时候终于见到了王英这淫贼,由于连日的“厮杀”,这厮显得神情疲惫、但心情却是好极,见了我更是欢喜到不得了。连连感谢是我带给了他好运,名利美人双丰收。就差跪下来叫我干爹了。 当晚,我派了李逵连夜潜往独龙岗,探听王安石官军消息。 第二天的时候,李逵返了回来,带来了我所希望的消息,独龙岗的官军果然走空了大半,只留下了稀稀落落的不到一半人,许多营帐都已经空了!李逵还特意抓了一名官军逼问,果然是花荣接到知寨刘高的告急书信,连夜率领他的五千清风兵返回清风寨了。 二龙山的喽罗也传来消息,越发证实了花荣的回归,昨夜有大队官军趁夜从二龙山经过,陆续返回清风寨。 我大喜过望,连忙吩咐史进整顿军马,一面又命李逵从小路潜返梁山,通知梁山上的吴用和燕青,约定时间前后两面夹击王安石!定要叫王安石的官军有来无回,消灭了王安石的三千官军,从此济州境内就再没有可以抗衡我梁山军的官兵了。 点齐了鲁达、史进和桃花山及二龙山的五百喽罗,我准备连夜开拔!留下王英率领一千喽罗镇守桃花山,有了柳红梅这张王牌,以及刘高的牵制,花荣他纵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攻破桃花山。 我们到了距离独龙岗十里地的一处险要山谷时,天色正好放亮。 望着两晨曦里两侧险峻的山势,我心中陡然一惊,若是花荣在两侧各伏一支军马,再命人堵死前后出口,那我立时便成了瓮中之鳖插翅也难飞了! “史进兄弟,让大伙加快脚步早些离开这危om险之地!”我吸了口气,意识到这样的地方不宜久留,这时候我才汗颜无地想起,大军行动是必须派出斥候开路的,而我却居然冒冒失失带着一队人马像瞎子一样撞向独龙岗。 若是李逵跟二龙山传来的消息有假,岂非误了大事? 我一马当先冲向谷口,就差百步之遥时,从谷口的巨石下忽然转出一骑,白袍白甲,雄姿英发,宛如传说中的三国赵云!肩负铁胎弓,手持银枪,不是花荣还有谁来!? “西门寨主!花荣在此等候多时了!” 看见我,花荣居然微微一笑,脸上尽是自信的微笑,微微的气机在他身上流转,整个人仿佛一尊全无破绽的战神,让人兴起难击败之撼! 我悚然一惊,急转头仰望两侧险峻山坡,只见黑压压的官兵已经蚂蚁一样从巨石后树丛里钻了出来,刀剑出鞘,弓箭拉满…… 我心中剧烈一颤如遭雷击,居然真的中了花荣的算计! “花荣,你不是被刘高调回清风寨了吗?”面对如此窘境,我唯有苦笑着问花荣,“莫非你敢抗命不遵?” 花荣微微一笑道:“待擒了西门寨主,花荣目的已然达成,自然返回清风寨。” 我叹息一声,千方百计设计了花荣的回归,不想竟被花荣将计就计反将了一军!这可真是要命啊。 “西门寨主,投降吧,反抗是没有用的!”花荣缓缓举起手里的银枪,杀机盈天而起,应他之势,山上的官兵纷纷举起了弓箭,准备射击…… “拼了吧,大哥!”史进的脸上露出凶悍之色,厉声道,“拼一个算一个,娘的!人死不过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有些苦笑着摇摇头。 虽然看不清山上官军的确切数目,但至少应二千以上!以二千训练有素的官军对付我这五百乌合之众,结局不言可知!况且,前面还有花荣这员悍将挡道,我并非没有信心冲过花荣的阻拦,但要想冲过花荣这一关,不付出鲜血是绝无可能的!而无论是鲁达还是史进,我都不愿意看到他们身死,更重要的是,我不愿意如是和三娘受到一点伤害。 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投降才有扳本的机会!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当啷,我手里的烈火枪掉落在地,黯然叹息一声道:“所有兄弟扔下武器,投降!” “大哥!”史进霍然向我望来,形神凄厉,便是鲁达亦向我投来冷森森的目光,显然我的投降让两人难以理解,手面的五百喽罗也没有一人愿意扔下武器! 我心下暗暗感动,真是些热血的汉子,那我更不能让他们作无谓的牺牲了! 反手从一名喽罗手里抢过钢刀,架上自己的脖子,我冲着所有人厉声道:“有谁不肯扔掉武器投降,我西门庆立时自吻于此!” 声如金石,深深地震撼着所有的喽罗,史进神色一黯,手上的青筋暴起却仍然没有扔掉兵器,我心中一凛,正欲作势割喉,如是忽然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轻声道:“二郎,奴家知晓你是为了我们姐妹着想,不忍舍下我们姐妹不顾,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只要你冲了出去,梁山便还有希望,大伙的血也就不会白流。” 听了如是这般一说,史进跟鲁达霎时脸色一变,眸子里露出深深的表情,手一枪兵刃终于落地,我心中狂喜,真想抱着如是狂亲一番,这水一般的女人,真是深知我心呀……这番话若是我自己说出来,效果便要大打折扣,而由她嘴里说出来,轻易地便被史进他们所接受…… 第十一章算计 “花荣,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一俟所有人都放下武器,我才回头向花荣朗声道,“我们已经放下兵器表明了我们的诚意,如何?” 花荣冷冷地盯着我,突然问道:“你认为你还有与我交易的资格吗?” 我微微一笑,早料到花荣有此一说,便淡然回答道:“不错,表面上看起来,我们已经陷入重围,突围无望!但我要提醒花将军的是,如果我们舍死一拼,同样会给官军靠成极大的损失,是也不是?” 我调动浑身的内力,将强横的战意逼起。 花荣霎时收缩眸子深深地盯紧了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道:“寨主武艺高强,此言不假!” 我淡淡一笑,浑身战力越发升腾,深深地盯着花荣厉声道:“如果我率领拼死突围,以将军武勇,有足够信心阻挡在下否?” 花荣神色一凛,凝重地回答道:“没有十分把握!” “好!所谓擒贼擒王,我西门庆甘愿束手就缚,但花将军必须放了我的一众属下及女人!否则,西门庆便是拼着玉石俱碎,亦决不投降!”我大喝一声,心中极赞赏花荣的光明磊落,有一说一,便是面对敌人也不隐瞒心中所想,真可谓好汉子! 花荣凛然,眸子里掠过犹豫之色。 我知道,这对花荣来说也是两难的选择,一方面他可以稳稳地捉拿到我这梁山贼枭,另一方面为了全歼我方却要冒着被我逃脱的巨大危om险! 我清楚花荣的心态,决定给抛出最后的砝码。 “花荣!”我深深地盯紧花荣,森然道,“休要逼我狗急跳墙,若将我逼急了,非但你妹妹花蓉性命不保,便是刘高的老婆柳红梅亦要命丧黄泉,到时候,刘高他绝不会饶了你!哼哼……” 花荣脸色森然一变,被我击中了要害,森然道:“我妹妹如何?” 我冷冷一笑道:“已经被我捉住,现关在桃花山大寨之内!如果大寨两日里不得我西门庆消息,令妹及刘高老婆性命不保!” 花荣嘶地倒吸一口冷气,目透厉色,深深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但我花荣如何信你?万一你言而无信,待我放走了你的部属却又趁机逃脱?” 我淡然一笑,傲然抬头道:“我西门庆虽属贼寇,却也还懂得兄弟情义、言而有信!话既也口便驷马难追,若你不信大可命人将我捆起!” “好!我信。”花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厉声道,“让路!” 花荣首先拔马转过谷口,他身后的清风兵亦呼啦啦裂开,让出一条通道来。 “史进!你带着大伙立即返回梁山大寨,向军师禀明一切,设法营救我。”我亦回头向史进下令,然后又柔柔地望着如是跟三娘,若无其事地笑道,“三娘,如是,你们安心返回大寨,为夫答允你们,一定安然无恙地回到你们身边。” “寨主!”史进狠狠地互击双拳,神色间尽是愤恨和不甘。 “二郎。”三娘轻呼一声,神色间也尽是不舍跟忧急,却被如是轻轻地拉住小手,低低地安慰起来,如是一面安慰着三娘一面还不忘向我投来深情而鼓厉的一瞥,脉脉情意,尽在不言中…… 片刻之后,史进带着大队人马离了谷道,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 两名清风兵虎狼般扑了上来,不由分说将我按到在地,捆了起来,妈的,够瞧得起我西门庆的,居然以这么粗的铁链来捆我。 直到将我捆成粽子般结实,花荣才拨马走到我面前,打量了我好{炫&书&网}久才幽幽地说道:“你果然不曾反抗,便不怕我言而无信率军追杀你的部属?” 我朗朗一笑,长声道:“小李广花荣名满江湖,乃将门之后,岂是这等反复小人!” 花荣木然,神色间露出一丝异样,深深地打量着我亦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间,花荣拨转马头,厉声道:“全军开拔,返回独龙岗大营!传令兵,立即驰报大营,已捉到贼枭西门庆,等候王知府发落。” 想想真是好笑。 上次来到祝家庄,是以降将的身分,这次再返祝家庄,却是囚犯的身分!不知道下次再来祝家庄的时候,我会是以什么身分?所谓事不过三,下回应该有点不一样了吧?当然,前提是我得活下去,得有第三次的机会。 在祝家庄的大厅里再次见到了王安石,还有祝朝奉以及李应等一干老熟人。 祝朝奉这老东西深沉如海,根本无法从他的神色间看出什么异样,望着我就像望个一个陌生的全无相干之人!简直让我怀疑,与我暗中勾结的根本就是另有其人…… 王安石望着我的神色间却是痛惜,除了痛惜还是痛惜。 既然已经做了俘虏,我倒索性放开了心怀,没有凳子我便随意地盘坐在地面上,神色自若,仿佛坐的地面并不曾比别人的锦凳稍逊。我想我应该是具备了一些枭雄的气度了,至少,当我面对这般不堪的境况时,我已经能够做到神定气闲、宛如闲庭信步了。 “西门庆,林兄刚刚又传来书信。”王安石直直地望着我,神色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让我定要劝你幡然悔悟改过自新!你和林兄师出同门,同是李纲老将军门下徒弟,怎的就是非不分,善恶不明?竟反复无常,屡次误入歧途?” 我淡淡一笑,调整了一下坐姿以期自己坐得更舒适些,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何谓善恶?怎分是非?莫非王知府端坐高堂之上,执掌生杀大权便是善便若是了吗?错开今日,若有朝一日,在下擒了王知府弃于大寨之中,却不知这是非善恶又如何区分?” “你……”王安石干指于我,语塞。 我脸上浮起得意的微笑,朗声道:“王知府为官,追逐的不外生存于世获取自己所需,在下为匪亦属追求自己所需,两者本就相同!所不同者,采取的方法迥异尔!” “罢了……”王安石叹息一声道,“简直是冥顽不灵,待本府剿尽梁山贼寇之后便将你押回京城由圣上亲自处置!来人,与我押入大牢严加看守!” 两名士兵虎狼般扑了上来,将我抬起。 王安石的最后一句话令我心里泛起隐隐的不安,莫非这厮已经有了万全之计?怎么他的言语里尽是自信满满,仿佛击破梁山不过是举手之劳一般!怎么思量,王安石都不过是一介书生,不可能有什么高明的计谋,怎可能对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62 我的梁山大寨构成威胁呢? 或者竟然还有高人相助不成? 带着满腔的疑问,我被关进了祝家庄的大牢。 虽然身处险境,不过我却是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以我和祝朝奉的关系,他是绝对不会坐视不顾的!无论是落井下石还是雪中送炭,他都会来找我的。不过我估计落井下石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既便他不介入,我一旦被押入京城,也是九死一生。 深夜时分,我从沉睡中醒来,隔着粗壮的铁栅栏突然亮起两团幽幽的光芒,直直地盯着我瞧,乌黑的暗影中那两团绿幽幽的眼光如厉鬼般恐怖,饶是我胆量过人也不禁毛骨悚然,浑身的汗毛根根竖起。 “谁?”我用尽全力喝问,声音竟轻如蚊鸣。 “是我。”幽幽的声音响起,一团淡淡的灯光倏忽亮起,灯光下显出一个苍老的身影,正是祝朝奉。 “祝老伯!”我惊喜地坐起身来,“你终于来了。” “你别高兴得太早。”祝朝奉幽幽地泼了我一把冷水,“老夫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救你出去,只能是尽人事而听天命!西门庆,你小看了王安石那书生了,此番他设下天罗地网,梁山覆灭已经是无法避免的了。” “什么!?”我悚然吃了一惊,心里的猜想果然得到了证实。 祝朝奉幽幽地叹息了一声道:“西门庆,你终究还是嫩了一些,熟不知,从你踏上前往清风寨的路途时起,你便已经陷进王安石的连环计中难以自拔了!可怜你身中别人计谋却还不自知,一步步蹈入死地,可悲呀……” 我倒吸一口冷气,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祝朝奉。这老头是否在吓唬?王安石有如此计谋,那真是打死我也不信!如果他有这般谋略,他的新法如何还会失败?不可能的,绝无可能的! “我不信!”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用力否认。 祝朝奉叹息了一声道:“老夫知道你不信,不过老夫多少也能猜知一些其中的细节,你自己掂量掂量吧!据老夫所知,王安石此番片剿梁山,不单从清风寨借了五千步军,更从登州借了水步两军各一千!济州的三千官军和清风寨的五千官军在正面摆开,吸引梁山大寨的注意力,登州的两千水陆兵卒却绕道梁山泊北边贫瘠之地,隐而不发,一旦大寨空虚便趁机袭占。” 我心下大定,朗声道:“如此梁山无忧矣!登州两千军马,如何能够占了梁山大寨?梁山军虽然训练不足,单兵战力不及官军,但有坚墙扼守又人多势众,困守不是问题,唯一所虑者,时日一长,便要粮草吃紧。但我料定官军不敢贸然进攻,因为梁山战据了绝对的水上优势。” “是么?”祝朝奉冷冷地打断了我道,“你知道登州水师的领军将领是谁吗?” “是谁都一样!”我淡淡一笑,心中对张顺兄弟跟阮氏兄弟充满了信心。 “混江龙李俊!你听说过吗?”祝朝奉冷冷地盯着我,幽幽地说了一句。 我霎时倒吸一口凉气,吃声道:“混江龙李俊!?糟了。” 真可谓糟糕之极,若登州水军是由混江龙李俊统率,张顺他们自然绝非对手!无论如何,水性再高的渔夫都是不可能跟真正的水军较量的,这便是官与匪的区别所在了! 但细一想,我便找出了其中的破绽,凝声问道:“不对,如果有李俊统率的一千登州水军,王安石为何不渡湖而击?我梁山根本无法阻止他的进攻!” 祝朝奉仍然冷声道:“这便是王安石厉害之处!如果渡湖攻击梁山本寨,虽然也能成功势必要损兵折将,付出惨重代价!如果能够逼迫梁山大军倾巢而出,再一举捣毁老巢,则梁山军不战自溃。” 我心中发冷,兀自强声道:“但梁山兵是轻易不会倾巢而出的,吴用并非不通兵法之辈。” “会的。”祝朝奉斩钉截铁地说道,“当梁山大寨粮草耗尽且他们的首领又被擒时,人心必然浮动,那时候吴用一介书生未必压得住阵脚,如果老夫没有料错,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王安石的算计之下,连花荣故意放走你的部属亦是他的计谋。他的下一步计划便是以你为诱饵,骗梁山大军倾巢出支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暗叹一声惨也! 如果事实果真如祝朝奉所分析的这般,只怕梁山危矣。 好一个王安石,智谋竟如此深远?连我和吴用会借刘高来迫使花荣退兵都被他料到了!还在半路将计就计设伏,一举生擒于我!妈妈的,遇到这样的敌手,失败还有什么可说的?但我说什么也不信,这真是王安石设的局。 莫名地望着祝朝奉,我突然间发现了救星一般,慌忙道:“幸好王安石千算万算,并不曾算到我跟祝老伯颇有渊源,嘿嘿,有祝老伯的帮忙,王安石的诱饵之计自然失效,我梁山军便可以将计就计,反布置一个陷阱,杀他一个落花流水。” 祝朝奉森然一笑,默然不语,眸子里也尽是莫测高深的意味。 这老头忽然间问我道:“老夫上次与你的易容膏,你可曾用完?” 我连忙道:“正要禀报老伯,易容膏已经只剩只后半瓶,若是老伯能够将易容膏的配制秘法相传,晚进感激不尽。” 祝朝奉脸上露出痛惜之色,失声道:“易容膏天下奇物,非特定地域不能出产,如何会有配制秘法?祖上所遗也仅有四瓶,三瓶已经尽交于你!你竟如此不知珍惜,这点时间便用掉两瓶半?那留下的半瓶呢?” 我有些懊恼地耸了耸肩道:“已经被花荣搜去了。” 祝朝奉失望地叹息一声道:“如此,没了易容膏,再奇妙的易容术也不能救得你出去了!如之奈何?” 我挪了挪被捆得紧紧的身体,提醒这得了老年痴呆症的老头道:“老伯,你只需解开我身上的绳索,晚进便可以自己想办法出去,定不会连累老伯便是。” 祝朝奉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炫)恍(书)然(网)道:“瞧老夫这记性,连这都想不起来了!贤侄莫慌,老夫这便设法替你松绑。” 祝朝奉离开了一会,果然又返了回来,开了牢门便来我近前替我松绑。 凑近时,我忽然人祝朝奉的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心里更是忍俊不禁,妈的这老头都七老八十了,黄土都埋到脖子上了,还往身上洒香水,真是人老心不老啊!嘿嘿,也不知道这老头的那里还行不行呀? 很快,祝朝奉便替我松了绑,然后起身幽幽地盯着我道:“贤侄,试试可曾恢复力气?” 终于恢复了自由,我起身长长地吸了口气,活动了一下筋骨,随意挥出一拳,结果却令我吃惊至极,我这一拳竟然软棉棉地毫无力量,就像绣花拳一般!我大吃一惊,急提内力,体内却是空荡荡的,就像人去楼空一般,再无丝毫内力的存在。 “糟了,我功力尽失了!”我忍不住失声惊呼,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祝朝奉。 “这便对了。”祝朝奉忽然嘿嘿地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得意的意味,便是望着我的眸子里也忽然间尽是奸诈的意味。 我悚然一惊,莫名地望着祝朝奉,森然道:“你是谁?你不是祝老伯。” “我当然不是!”祝朝奉森森一笑,目透冷色,“祝老头早在两年前便一命归西了!” 随着冰冷的话声,祝朝奉轻轻地从自己脸上撕下了一张假脸,露出一方陌生的脸孔,虎目灼灼生辉,形容威严冷厉,尤其是是双目开合之间,露出森森冷色,那股鹰视猿顾的气势竟是令人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袅雄”这两个字。 妈的,这个假的祝朝奉竟是比我西门庆还要具备袅雄气势。此人给我的威胁竟是远较晁盖还要凝重!幕然间我联想到跟祝朝奉的交易,还有他刚刚对我所说的一番话,一股冰寒的冷意霎时将我笼罩……莫非,这又是一个惊天的阴谋! 第十二章在下方腊 “你究竟是谁?”我轻轻地退下一步,倚着墙壁,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机在我的体内开始隐隐流转,我心下一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深深地望着眼前假的祝朝奉。 “在下方腊!”这厮冷冷地盯着我,说出的却是一句炸雷般的话,几乎将我生生震晕过去,妈的,竟然是方腊,这厮竟然便是方腊!鼎盛时期号称部属百万,曾经席卷浙江全境的农民大起义的首领方腊! “方腊!”我情不自禁地重复了一声。 方腊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小卒,既没有高深的武功也没有过人的声名和威望,除了会一样易容之术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出众之处!” 我森然望着方腊,沉声道:“我明白了,原来你授我易容之术却不传我易容膏调制之秘方,果然是别有用心!你是想利用我达到你的目的,而你的目的便是控制梁山,当上梁山之王,是也不是?” “聪明!”方腊望着我的眸子里尽是赞赏之色,欣然道,“不愧是西门寨主,举一反三一点就透。” 我深深地望着方腊,问道:“只是令在下不明白的是,利用栾廷玉跟王伦,你同样可以达到目的,为何却要借在下之手除掉两人?” 方腊不屑地冷哼一声道:“栾廷玉一介武夫,王伦纯是书生,两人都不足一提,如何能与西门寨主相提并论?若非西门寨主之个人魅力之鼎力相助,梁山如何能够坐大至今天气象?若无西门寨主相助,我方腊如何能够一举击溃济州境内官军主力,替未来的梁山打出一片广阔的缓冲之地?” 我倒吸一口冷气,不想方腊竟用计如此之深。 叹息一声,我忽然有些无奈地说道:“前次你给我服用的清心丸并非毒药!” 方腊点头道:“并非毒药。” “但你身上所洒香精却是药引,与我体内残存的药力相吸相引,从而导致我浑身酸软无力。”我望着方腊,颇有些无奈地说道,“莫非上次你授我易容术时便已经料定了有今天你我一晤?” 方腊微微一笑,得意地说道:“方腊并非神仙,并未料到今日大牢中相会,不过错开今时今地,方腊自信总有一天能和寨主相会便是。” 我点点头,事情确实如此,无论如何为了易容术的事情我都会找他这个假朝奉真方腊的。 有些莫名地望着方腊,我忽然微笑道:“如此说来,方腊兄是想在下从今天起永远消失了?” 一抹冷酷的厉色自方腊的眸子里升起,他凝重地点了点头道:“我本不愿杀你,只想躲在幕后操纵于你,只是西门寨主你展现的个人魅力太让人震惊了!清风寨一行,在下本以为你会落魄而返,没想你竟收伏了桃花山二龙山两处山寨,还带回鲁达这般勇悍的猛将!今日观那花荣,神色间竟也对你颇多同情之色,留你这样的人在世上,对我方腊来说,真是莫大的威胁。杀了你固然可惜,但为了免于夜长梦多,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我满足地叹息一声道:“如此,西门庆也算是死得瞑目了。” 方腊冷冷一笑,森然道:“西门寨主,时间差不多了,该上路了。” 反手从腰间拔出一柄明晃晃的牛耳尖刀,方腊冷森森地向我靠近,我镇定如常,微笑着看着方腊的靠近,对既将到来的死亡竟是浑然不放在心上。 就在我全神贯注准备给方腊以全力一击之时,这厮却出乎意料地暴退出了大牢,在我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敏捷地将大牢的铁锁锁回。 我森然地望着方腊,莫名地问道:“方腊,你竟能看出在下并未中毒?” “没有!”方腊嘿嘿一笑道,“我并未看出你并未中毒。” “那你为何不杀我反而暴退?” 方腊嘿然一笑道:“因为寨主你太镇定了!虽然以寨主你的魄力,理应能够从容面对死亡的魄力,不过这一切实在是太正常了,所以在下反而觉得不正常!在下并没有高强的武艺,为了保命少不得只好放弃冒险了。” 我深深地盯着方腊,冷然道:“方腊,错开今我绝不会放过你,你是个危om险的人物!还有,你知道,易容术并不能救你性命,因为我知道易容术最大的一个弱点。” 方腊脸上露出森然的冷色,倏然露出一股傲然的气势,瞪着我沉声道:“易容术不过是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被西门寨主识破弱点原也在情理之中!嘿嘿,不过寨主要想击杀在下,却是难上加难。再见了西门寨主,既然不能取你而代之,方腊当引而远遁另谋发展,但愿你不要辜负我的布置和安排,能杀出一片天地来!总有一天,你我还会在战场上相遇的。” 我冷冷一笑,凝声道:“方腊,西门庆定不会叫你失望。” “是吗?”方腊冷冷一笑,身影一闪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 好一个方腊,竟洒脱至如此境界!见事不可为便扬长而去,再无半点留恋,亦无半分不甘和气馁,仿佛这只是一场游戏!尽管,他为了这场游戏已经整整筹划了两年之久!这样决断的枭雄,将来必然和晁盖一样,成为我的劲敌。 我长舒一口气,身上的铁链既已经松开,这大牢便再无法禁锢住我了!不过要想打开这粗如儿臂的铁栅栏,倒也得颇费一番周折了。当我灰头土脸从铁栅栏下挖空地砖钻出大牢时,天色已经将近放明。 现在有两条路摆在我面前。 其一,是直接逃回梁山。其二便是再次混入军营,伺机行事。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63 权衡再三,我还是选择了前者,因为花荣跟王安石的厉害我已经见识过了,再不想冒险了,宁愿堂堂正正地跟两人在战场上来一场对决,亦不愿意与他们勾心斗角,比试计谋了!论智谋,看来我西门庆果然还差得远。 虽然空负了两千年的智慧,在王安石跟花荣面前我却是半点优势都欠奉。若不是方腊托大将他所知的机密悉数相告,只怕到现在我都还在蒙在鼓里。不过现在,既然我知道了王安石的秘密,主动权便已经掌握在我的手里了。 我很确定,方腊绝不会将我已经获悉官军安排的事实秘告王安石! 我同样确定,方腊临行前所说的希望我能打出一片天地,亦是真心诚意,因为我和方腊都是同路人,我们有着共同听强大的敌人——北宋王朝!在这个强大敌人的压力下,一切个人的恩怨都可以忽略不计。 在敌明我暗的情况下,纵然王安石是诸葛亮再世,怕也难以挽回惨败的结局了吧? 出了祝家庄,我专挑偏僻小路落荒而逃。 相信等到官军发现我逃脱的时候,我早已经在百里之外了吧?对于我这样的高手来说,普通的山崖并不能阻挡我的前进道路,我直接攀过了险峻的独龙岗,下了独龙岗便是梁山泊的水边了。 从湖边折了一节芦苇,我做了一支粗糙的哨子,吹出三长一短的尖锐声音。 芦苇荡里便发出了同样的三长一短的声音,然后一叶小舟轻轻地荡了出来,傲然屹立船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浪里白条张顺。 张顺看见是我,霎时脸泛喜色,欢声道:“寨主,是你回来了?” 我托地跳上小舟,一颗心早已经飞回山寨,沉声道:“让兄弟们用尽全力,立即赶回大寨,我有火速军情要和军师商议。” 张顺嘿了一声,打声号子,甩开膀子与几名喽罗同时卖力地划起桨来,小船便利箭般飞离了岸边,直冲湖荡中心…… 当我一脚踏进梁山大寨议事厅的时候,里面已经乱成了一团粥。 吴用脸上尽是冷汗,李逵跟鲁达两人凶神恶煞般瞪着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燕青正焦急地在一边好话劝解,我呼了口气,果然如方腊所说,一旦梁山获悉我被擒,在李逵跟鲁达的压力下,吴用将不得不倾巢而起,前来夺营救人。 “大哥!大哥回来了。”刘唐首先发现了我,一声尖叫将大伙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然后这伙贼坯便兴奋地冲了过来,将我高高抛起,落下再高高抛起…… 我在空中游目向吴用望去,这家伙正好长长地舒了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际的冷汗,脸上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后怕神色。 我借力轻轻地跃离这伙贼坯的控制,轻飘飘地落在正中央右侧的金交椅上,正好迎上王笑语明亮的一对美目,忍不住向她微微一笑,眨了眨眼。此行虽然颇多凶险,但总算化险为夷安然返回,而我出行的本意——征服如是也已经完全达成。 “都给我听好了。”我冷喝一声,眸子里逼起骇人的寒意,逐一从各位头领的脸上掠过,大厅里霎时寂静下来,再无半点声息。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凝声道:“本寨主已经亲入敌营,已经探得绝密军情!此次王安石率军来征,并非只有三千济州军以及五千清风兵,而是另有两千登州水陆军马,正从北侧绕行伏于暗处,伺机给我梁山致命一击。” “我明白了!”阶下的阮小七陡然失声惊叫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霎时落在阮小七脸上,只见阮小七脸色发白,颤声道:“寨主,我突然想起来了,那日我送寨主一行至牛头镇渡口,发现大片倒伏的芦苇,便心有疑虑,现在想来果然是有大批军船荡过的样子,而且……” “而且怎样?”这下是浪里白条张顺,忍不住出声问道。 阮小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凝声道:“昨日我在水泊北面巡逻,突然发现一尾足一百二十斤重的鲤鱼!鱼头被人生生切走,只留下偌大鱼尸漂浮水面。” “什么?”张顺失声道,“一百二十斤的鲤鱼,潜于水下足有数十丈之深,错非水功极高之高手,如何会有这般能耐!?” 阮小七森森地回头望了阮小二一眼,沉声道:“以鱼头的切除手法,如果我没有猜错,此人定然便是混江龙李俊!大哥,不想小师弟他果然加入了官军!这便如何是好?” 我愕然,还真没想到,李俊竟然会是阮氏兄弟的小师弟。 看到我询问的目光,阮小二只得出列道:“寨主,俺兄弟三人幼年曾在登州海岸边生活,那时便与李俊同拜在家师门下,学习水陆武艺,其中小师弟李俊最是天资陪颖,虽年幼便已得家师真传,一身水陆功夫大有青出于蓝之势,俺兄弟三人联手怕也不是他对手。” 我倒吸一口冷气,素知混江龙李俊厉害,却没想到他竟然厉害如此!阮氏三兄联手竟然也非其敌,实在可怕至极。 “有没有说服他入伙的可能?”我霎时干指阮小二,问出了所有人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如果能有这样的猛将入伙,将是梁山之莫大幸事。 有些黯然地摇了摇头,阮小二脸有苦色道:“咱兄弟与小师弟多年未见,此事委实没有把握。” 我失望地叹息一声,如果没有十成把握说服李俊入伙,说不得只能采用奇计将他击败了,只是这样一来,以后再要想将李俊降服,只怕便有难度了。我霎时转头望着吴用,这厮最近屡出馊主意,这次更是差点害了我的性命,不知道他又有什么看法?这回总该出个像样的主意出来了吧? 吴用轻轻地捻着颔下的山羊胡,蹙眉道:“王寨主,西门寨主,以属下看来,要想收伏这个李俊却也不是难事!说起水里功夫,那李俊固然厉害,但要到了陆上,只怕李逵头领便可以将他生擒活捉。” 我闻言掉头望着阮小二,阮小二凝眉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道:“在陆上,李俊可能不是李头领对手。” 李逵这厮便得意地一挥手里的大板斧,厉声道:“那还等什么?待俺去切了李俊那厮的狗头便了。” 我呼了口气,不理会李逵那厮,仍然转头望着吴用,静待他的下文。其余人也尽知李逵的脾性,也都不予理会。 只有吴用微微一笑,说道:“李头领稍安忽躁。既然阮头领兄弟与李俊师属同门,届时便可以装作入泊打鱼,然后与之偶然相遇,再邀之前往碣石村小聚,李俊虽军务在身但多年师兄相见必然无法推辞,便可骗李俊前往碣石村。一待上岸,顿时伏兵齐出,定可生擒李俊。” 我点点头,在我梁山大军倾巢出动之前,李俊的登州水师便要一直潜伏下去!中间李俊就近绕行碣石村与师兄小聚一番倒也不是全无可能!不过,同样也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李俊届时不往,那就说不得要忍痛斩杀这员水中悍将了。 “阮小二,你立即出发前往泊北打鱼,定要将李俊引出,邀请前往碣石村。” “张横张顺!”计较已定,我便开始点兵出阵,“你兄弟二人点齐东南西北四寨全部水军及大小战船,静候北岸,一旦阮小二发出信号,便全力出击,定要一举击溃登州水军!如果失败,提头来见。” 说到最后提头来见的时候,我脸上霎时露出森然的神情。阶下的大小头领莫不骇然失色,从未见过我如此疾言厉色的他们,想来已经可以体会我对此战的重视程度了。 “燕青!”我将目光投向浪子燕青,语气稍稍缓和,“你随张横张顺一起出发,如果李俊并未答允阮小二邀请,而率军顽抗,你既以暗器将之击杀,定要叫登州水军群龙无首不战自溃!” “属下遵命!”燕青朗喝一声,踏前一步接过我扔下的令箭,然后与张横张顺以及阮小二大步而去。 “阮小七、李逵、刘唐!”我将目光森然投到李逵脸上,冷声道,“命你三人潜于碣石村阮小二老家,一待阮小二发出李俊不降的信号即从暗中冲出,不由分说立即将李俊擒下!” 三人亦领了令箭,扬长而去。 分派了军马,我这才舒了一口气,与阶下的史进道:“史进兄弟,你可火速返回桃花山,与王英纠集兵马作势攻打清风寨,逼迫刘高催促花荣退兵!若花荣引兵来袭,可以花蓉及柳红梅以人质相抗,对了,再次叮嘱一声王英兄弟,花蓉乃是花荣之妹,让他莫要肆意轻薄。” 史进微微一笑道:“小弟遵命。” 看着史进的身影亦出了骤义大厅,我才整个人松软下来,骤然感到一丝疲累,这才想起,自被关入祝家庄大牢之后,我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吃一点东西了!肚皮便适时骨嘟地响了一声,身边的王笑语便噗哧一笑,宛如百花竞放美艳无比。 第十三章意外之变 正想跟王笑语回后寨用饭,鲁达却闪身出列。 见众人分派已定,且分头行事而去,鲁达终于忍耐不住,上前一步朗声道:“寨主兄弟,兄弟皆是活干,为何独鲁达无所事事?莫非嫌我入伙晚了,瞧不起咱?” 我忙笑道:“鲁达大哥说笑了,兄弟绝无此意!兄弟留下大哥实是大有用处,梁山因为新近组建了一支两千人的骑兵队,但没有一名熟知阵战的军官来教导,深为苦恼,现在问题解决了,大哥是军官出身,在花荣麾下也有一阵子了,这训练骑兵的重任自然非大哥莫属了。” “这个……”鲁达摸了摸大脑袋,憨声道,“咱虽然也见过花将军训练步军,却从不曾见过训练骑兵,怕是弄不好咧。” 我微笑道:“大哥尽管训练便是,快去吧,二千士兵已经在大校场上等你了。” 鲁达嘿一声,甩开大步扬长而去。 再想跟王笑语回后寨时,吴用不停地眼色示意我,只好叹息一声让笑语先回后寨,然后留下来与吴用单独商议。 吴用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靠过来道:“寨主,幸好你吉人天象及时返回,若是你再有半天不回,属下只怕便再无法控制局面,那时候梁山大军倾巢而起,伺机在后的李俊便率登州兵马趁虚袭了大寨,大事休矣。” 我叹息一声,回忆其中过程恍如隔世,绝非侥幸两字所能形容! 但所谓吃一暂长一智,吃过这般亏之后,我多少也认识到一些道理,以后绝不允许这样无力的局面再次出现了。如果再如此落魄,谁又能保证下次我还有这般好的运气? “吴用。”我深深地盯着吴用,脑子里似有个隐隐约约的念头,却总也理不清晰,凝声问道,“虽然我从秘密渠道获得了李俊的登州军存在的情报,但心里仍是觉得有些不踏实,你说王安石会否还安排有什么阴谋诡计?” “这个……”吴用闻言一怔,有些犹豫地说道,“说起来害寨主差点丧命,全是属下谋划失策,绝不曾料到王安石竟然如此狡猾,竟没能料到他会将计就计半路设下如此圈套!可谓失策。” 我闷哼一声道:“我绝不相信王安石会是如此出色的军事家,此定是另有高人替他出谋划策,否则以王安石这般表现,他所推行的新法如何会失败?好生令人不解呀……” 吴用点点头分析道:“如果是另有高人,那他会怎样设计对付我梁山呢?” 我亦分析道:“先前他调动花荣的清风兵,虽然留下中途退兵的隐患,却巧妙地设计利用,差点就置我于死地!这等随机应变巧妙布置之手法,不是另有其人便定是出自花荣之手,若是花荣一手策划,则这个花荣太也厉害,若能收伏定是我当梁山一员大将呀。” 吴用轻轻捻着山羊胡,若有所思道:“暂且不说此智谋深沉之人是花荣还是另有其人,若我是这策划之人,面对龟缩不出的梁山军该如何应对?虽有李俊两千登州军侧后隐伏,但若想仅凭这两千军队便击溃我梁山三千水军却是难上加难。那么唯一的办法便是围困。” 我默然不语,静听吴用分析。 “但据我所知,山东境内连年旱灾,官府亦是粮草缺乏,我们梁山固然难以久撑他王安石的近万大军怕也难以支持长久!且梁山泊内鱼虾丰盛,凭着打鱼我梁山亦能支撑一段时日,所以这围困亦属下下之策。” “围困不是,强攻亦不是,擒贼擒王的办法亦告失败,他王安石还有别的办法吗?”我忍不住沉入吴用的分析,顺着他的思路接着说道,“莫非他王安石还有天将天兵能从天上飞过湖来不成?或者他竟然能在水面上架起一座大桥来?” 吴用霎时脸色一变,目透骇然之色。 我亦被自己无意中的胡乱猜测吓了一跳,几乎是同时,我和吴用四目相对同时吃声惊叫道:“王安石要造连环浮排,渡湖攻击!李俊的二千登州军并非他的唯一杀手锏,竟是前后双拳出击!” “糟了!”我重重地拍手掌,叹息道,“如果王安石果然造出连绵竹排,化湖泊天险为陆地坦途,以绝对优势的军力强攻我梁山大寨,我们怕是抵挡不住!” 吴用亦叹息一声道:“若是能设法将独龙岗连绵百里的竹林尽数焚毁便好了!” 但我们两人同时摇了摇头,且不说要想焚毁这么浩大的竹林需要多少人手,既便我们侥幸掩到了独龙岗,只怕也无法躲过官军的警戒,以对方阵营内如此出色的谋划手笔,这么浅显的防备显然不可能出任何纰漏。 “那便如何是好?”吴用失声道,“火攻怎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64 样?” 我摇了摇头道:“对方可以牛皮蒙住竹排,火攻便告失效。” “不如在金少滩多设陷阱?” “也没用。”我摇了摇头道,“且不说那些陷阱只能阻挡小股官军,既便能挡住大队官军,如果我是官军指挥官,亦不会选择那样一处明显的地段作为登陆地段。” “如此说来,我们除了束手待毙岂非再无别的办法?”吴用有些懊恼地举起双手。 我也从来没有这样失落过,官军尚远隔浩瀚的湖水,我却已经感到了末日将至。虽然我脸上并未露出任何惊慌的神色,心中却是一团乱麻,苦苦地思索着,如果这样的场景出现在后世的战争里,将可以用什么样的办法对付? 飞机大炮自然是不能考虑。 其中的关键是将官军的浮排毁灭,如果丧失了立足的浮排,近万官军立时便要沉进湖底喂了鱼虾!但要怎样才能将对方的连环浮排击毁呢? 火箭不行! 水鬼从底部击凿也不行。 用水军小船装引火之物火攻只怕也不行。 若是能有无数巨石从天而降将这些浮排生生砸毁那便好了,忽然间我有些无奈地想道,然后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念头闪电般诞生! “或者我有办法破之!”我幕然抬头森然道,“连环浮排固然可以变湖泊为通途,却也并非无懈可击!可速速命人多造巨石投车,于官军渡中湖中时发动攻击,到时无数巨石从天而降,连环浮排移动缓慢根本无从躲避,只需足够的巨石投车,定教来犯的官军全军尽墨、葬身湖底!” “巨石投车?”吴用有些失神地望着我,突然间一拍大腿道,“对呀,属下怎么没有想到这么好的办法!嘿嘿,如此一来,官军的覆灭只是时间问题,只要他敢来必叫他有来无回,哈哈……” “事不宜迟。”我凝住心神森然望着吴用道,“你速去督造巨石投石,定要在短时间里造出足够多的投车,对了,要可移动的,容易安装的,不然官军猝然来袭怕是难以应付。” 吴用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疾步而去。 我摇了摇头,总算有时间回后寨用饭了。 匆匆返回后寨,三娘早已经在门口相迎,看见我出现,娇靥上顿时便浮起甜甜的笑意,热情地迎了上来,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媚意当真令我如痴如醉,在我不停的滋润之下,三娘正越来越展现出妇人的风采…… “二郎,饭菜都已经凉了,我再替你热一热,你先竭息一会吧。” 三娘让我坐在餐桌前,然后燕子般飘回了厨房,替我热冷了的饭菜,我心下一暖,再也坐不住。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我又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三娘的身后,然后突然出手将她的娇躯紧紧地拥入怀里,以我的胸腹紧紧地贴着她曲线玲珑的背臀…… 出乎我的预料,三娘并未感到任何吃惊,只是回头在我脸上轻轻一吻,依然专心地弄她的饭菜。 我颇感无趣,有些被冷落了我的失落,便一面揉搓着她光滑的小腹,一面凑着她粉嫩的耳垂问道:“三娘,你怎么一点也不吃惊?你便这般肯定在身后抱住你的便是我,而不会是另有其人?” 三娘娇躯轻轻地扭了一下,显然是对我的揉搓有了反应,然后回头媚媚地望着我昵声道:“你呀,这还用说么?放眼整个梁山大寨除了你西门寨主,谁敢对我扈三娘这般轻薄?你呀,真是冤家……” 我心中一甜,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调情真的是件非常令人愉悦的事情。 吞掉三娘送到我嘴里的一块炒肉,我忽然想起了如是便问道:“咦,如是呢?她怎么又回笑语那了吗?” “早知道你便会问起她。”三娘娇媚地瞪了我一眼,嗔怪道,“真是一刻也舍不得放下。” 我便将三娘的娇躯拔转过来,面对面地搂着她,柔声道:“三娘,你是知道的,我西门庆对自己的女人都是一般的,绝不会厚此薄彼的……” 三娘媚媚地白了我一眼,忽然噗哧笑起来,附着我的耳朵道:“其实有如是姐加入,三娘欢喜还来不及呢,以后再不用担心……满足不了你这个魔头了,不过最好,嘻嘻,最好笑语妹子也能成为同室姐妹便更好了。” 我嘿嘿一笑,忍不住老脸一红,熟不知我心中正是这般想的。 “让我说中了吧?”三娘斜着美目瞟了我一眼,那风情万种的模样霎时令我情欲{炫}高{书}涨{网},大手便越过她不堪一握的小蛮腰,覆上了她丰硕挺翘的盛臀。 “早知道你对笑语妹子也有野心,如是姐已经替你说项去了,稍时便有消息回来,只看我们的风流寨主有没有这分艳福了。” 我嘿嘿一笑,再不能用言语表述心中的欢喜。 拦腰抱起三娘的娇躯,我便急步向楼上而去。 “瞧你急的。”三娘轻轻地掂了我额头一下,眸子里千肯万愿,小嘴里却仍是嗔怪道,“饭也没吃呢,别饿着了。” “肚子自然饿。”我喘息着向楼上去,边走边道,“但还有比肚子更饿的,嘿嘿……” 明白我话中之意的三娘霎时便羞红了粉脸,媚眼如丝,如痴如醉地望着我,娇躯也霎时滚烫柔软起来,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被我捧在怀里。 但终究没能和三娘成就好事,因为我刚想上楼的时候,如是的娇躯已经袅袅婷婷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轻轻的晚风荡起她鬓畔的几缕秀发,在脑后飘洒扬起,映衬着她高高盘起的秀发,再辅以一身赛雪白衣,直似云中仙子,偏那美目顾盼之间,流露出烟视媚行的荡人媚意,仙子的纯洁跟魔女的淫荡,如此两种截然不动的风情聚集在一人身上,成就是如是这绝无仅有的迷人尤物。 我霎时感到胸口被重重一击,再难以呼吸,连三娘从我怀里挣扎着下了地也再不知道。 直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我大腿内侧传来,我才霍然惊醒,却是三娘嘟着小嘴满脸娇嗔地瞪着我,显然是对我这般色授魂予的模样大吃其醋了。 “二郎,你回来了?”如是轻轻地唤了我一声,轻轻地跨进了屋内,一股淡淡的幽香随风飘来,中人欲醉。 “如是。”我自然而然地探手,搂住如是的柳腰然后将她的娇躯搂进了怀里,再探出另一只手将三娘也搂进怀里,左拥右抱之下,不觉疑似梦中。那天在清风寨面临生死关头,我亦曾左拥右抱,但与现在比较起来,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滋味了…… 那时候,我生死未卜,更多的只是精神上的享受,而眼下嘛,嘿嘿……一想起马上便可以跟如是颠鸾倒凤,终于了解一直以来的夙愿,我便格外地热切起来!这水一样的女人,从那天惊艳她的出浴,我终于可以将她骑在身下尽情鞑伐了吗? 我看看如是又看看三娘,两女宛如两株难分伯仲的玫瑰,娇艳而又迷人。 再难遏制心下的情火,我搂着两女终于登楼。 已经预知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的如是,神色镇定而柔美,只是脉脉地望着我任由我替她宽衣解带,我自然而然地在心中泛起得意极的神情,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能够搏得如是这般绝代佳人的爱怜,我西门庆真是三生有幸。 很快,如是跟三娘的所有衣衫尽皆散落在床榻四周,两具白羊也似的绝美胴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面前,诱人曲线以最强烈的频率刺激着我的肾上腺,我感到脑中轰然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在其中炸裂…… 深深地吸一口气,我深情地喊着如是,然后将沉重的雄躯重重地压了下去,重重地压在如是柔软如棉的娇躯上,如是霎时樱咛一声,莲藕似的玉臂紧紧地环住了我粗壮的脖子,热吻雨点般落在我的脸上。 身后同样传来灼热而又柔软的触感,我不用回头便知道是三娘的娇躯已经紧紧地贴了上来,我喘息一声微微拱起自己的臀部,如是会意地分开丰满修长的玉腿……长长地吸一口气,我狠狠地再次压落…… ……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我的好梦生生搅碎,看来今天真的不是亲热的好日子!妈的,怎么这紧要关头也会有人来打扰?看来以后得定下规矩,在特定的时刻纵然官军打到了聚义厅,亦不准前来打扰于我。 我刚刚披好衣服来得及走出门外,阮小二跟阮小七还有李逵刘唐已经乱哄哄地冲了进来,后面跟着神定气闲的燕青,看他们衣衫整齐的模样,仿佛并没有经过任何厮杀,而且这么3u.快便解决了李俊的二千登州军? 冲在最前面的阮小二喘息着向我道:“寨主,大事不好啊,我等几乎搜遍了整个梁山泊,只在北面发现了曾有大量船只停靠的迹象,却并未发现李俊的登州军啊!” “什么?”我闻言心下骤然吃了一惊,脸上却是神色不变道,“李俊的两千登州军不见了?” 我的疑问招来所有人的齐齐点头。 我深深地吸一口冷气,强迫自己的意志从如是跟三娘诱人而绝美的胴体上回到现实中来,凝声道:“马上派人通知军师,连夜召集所有大小头领前往聚义厅议事。” 妈的,这王安石又玩的什么阴谋? 两千的登州军莫非会飞不成?活生生地从梁山泊消失,那会藏到哪里去? 我边走边问阮小二道:“那附近可曾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 “有!”阮小二闻言点头道,“在最北侧发现一条秘密水道,芦苇倾倒似有大量船只开过的迹象,李俊的两千登州军极可能从这条水道开出了梁山泊,属下曾顺着水道追了十里,却没有任何发现,那水道似乎绵长无尽,属下不敢造次便返了回来,请寨主跟军师定夺。” 我点点头,加快脚步。 第十四章三庄来降 聚义大厅里,大小头领已经全部到齐,通红的火把将大厅照得亮如白昼,燃烧的劈叭声格外衬出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几乎是人人脸色凝重,眉头紧锁。 “莫非这又是王安石设下的圈套?”吴用手捻山羊胡,蹙眉凝声,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招牌动作,“但两千登州军不战而退,似乎不像是圈套!” 我霍然将目光凝注在阮小二身上,沉声道:“小二,你可确定,梁山泊中再无登州水军逗留?会不会是李俊来了个声东击西,造成从水道遁走的假象,转而在其它的隐蔽之处隐藏起来了。” “不可能!”阮小二毫不犹豫地摇头道,“梁山泊虽然方圆近八百里,但泊边能够藏住上千官兵的芦苇荡却也总共才那么几处,属下等已经仔细反复搜索,皆无所获!且上千人的官兵,要想隐蔽行踪,十分不易,属下敢确定,李俊的登州水师已经从秘密水道遁走。” 我点了点头,凝眉不语。 吴用突然睁开双目,望着我道:“寨主,莫非李俊果然玩的声东击西之诡计,待我梁山大军倾巢而出时给我致命一击!如果属下所料不差,这必然是王安石连环毒计中的一环而已,必然还有后续的招数来引诱我们上钩。” 似乎是验证吴用的话一般,他话音刚落,外面已经响起喽罗的高声急喊:“报……” 所有人霍然转头,齐刷刷地望着大厅门外,一名小头目已经风一般跑了进来,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刚进大厅便托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再无法站起身来…… 李逵便上前一把将小头目拎了起来,瞪着凶悍的双目厉声道:“说,有什么鸟事?” 小头目吸了口气,这才缓过气来,沉声道:“报寨主,金沙滩水寨抓到两个奸细!” “奸细,什么奸细?”不待我发问,李逵早已经替我问了。 小头目不敢违逆李逵,只得老实地回答道:“那两个贼坯自称什么独龙岗三庄的李应还有扈什么来着,属下也记不清了。” “是扑天雕李应还有扈成!”吴用霍然转过身去,凝声道,“马上带两人前来聚义大厅。” 我和吴用交换了一个眼神,王安石果然玩的好计,竟迫使独龙岗三庄前来投降!且不说李应和扈成是真降还是假降,其中定有诡计却是不容置疑的事实!这次,定不能轻易中他诡计。 不一会,李应与扈成已经被带到。 两人铠甲破碎,浑身血污,看上去精神疲惫似乎经过激烈的厮杀,尤其是两人脸上的悲愤之色令人侧目,绝非能够违心装得出来。莫非两人当真是被迫而降? “寨主!”扈成托地一声跪倒大厅,举起满是血污的双手道,“您可要帮我等报仇血恨啊。” 李应却是冷冷地立在扈成的身边,低头略带不屑地瞪着扈成,显然对扈成的跪落尘埃极是不屑,两人一跪一立,越发衬托出李应山一般的气势,真是一条汉子。 我急步从阶上走下,直至扈成身前将他亲自扶起,然后又回头一把握住李应的双手,朗声道:“梁山能得两位相助,顿时如虎添翼!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我特意将最后一句太好了说得语气凝重,显示我对两人的重视,其实这也并非虚妄之词,李应的到来果然是对我梁山大有帮助,至少我的两千骑兵就有了他们的教官!一旦我的两千重甲骑兵训练完成,这将是一支可怕的强横武力。 李应的眸子里露出复杂的神色,犹疑良久始才长叹一声道:“李应如今已经是丧家之犬,走投无路矣,还望寨主垂怜收留。此前种种,皆是李应有眼无珠,错信宋皇仁义以致为虎作伥,当真追悔莫及。” “李兄何需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65 如此!”我紧紧握住李应双手,用力一摇凝声道,“西门庆方才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如此,李应愿效犬马之劳。”李应说完便欲翻身拜倒,却被我紧紧拉住。 待两人梳洗过,我安排扈成入后寨与三娘相见,却将李应再带至聚义大厅,问清缘由。 李应便将前因后果悉数相告。 原来前日我逃遁之后,假扮祝朝奉的方腊见事不可为亦壮士断腕毅然遁逃不知所向。祝氏三杰次日发现老父失踪,四处寻找未知下落,便迁怒于驻扎祝家庄的官军,言语间与王安石起了冲突,竟被王安石一顿呵斥。 不想祝氏三杰竟记恨在心,在当晚便率领庄丁偷袭王安石帅帐,不料却被王安石强大的卫队斩杀殆尽,连祝氏三杰亦身首异处!独龙岗三家攻守同盟同气连枝,李应和扈成出面与王安石理论,欲讨回公道不料也被王安石不由分说收押在监,并说祝氏三杰阴谋造反已经当场格杀,扈李两家参与同谋,罪当连诛云云。 最终却是三庄的庄丁拼死将两人释放出狱,才冒死杀出大营,前来投奔梁山,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杀了王安石击败官军替死难的亲人报仇血恨。 听罢李应的叙述,大厅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吴用点了点头,凝声道:“独龙岗地处要冲,紧紧扼住梁山南下的要道,是为官我两家必争之地!论理王安石当卖力拉拢三庄才是,如何竟做出这等自断臂膀之事,好生令人不解。” 李应冷哼一声道:“倒也不足为奇,我三庄久与梁山为敌,争战四年却未获寸功,王安石出任济州知府之后,对三庄早有疑心,上次出钱出资武备我三庄倾力攻打梁山,不想在栾廷玉跟王伦的合谋之下遭到惨败,从那时起,王安石便再不信任我三庄了。” 吴用伸指重重一点,沉声道:“如此说来,王安石是有心取三庄而代之,在独龙岗派驻直属官军以扼守我梁山南下之要冲了?” 李应深深地望了吴用一眼,点头道:“李应也是这般猜想,王安石是有备而来,早有心取而代之了!祝家三兄弟之死不过是其借题发挥罢了!既便没有祝伯父之踪之事,王安石也必会另寻借口,横生事端。” 我和吴用交换一下眼神,向李应和声道:“李应兄弟连夜赶路、又连番厮杀,想必已经疲累了,刘唐,带李应头领前去竭息!” 刘唐应声而出,带着李应去了。 我挥挥手,让诸位头领悉数退下,独独留下吴用单独商议。 “军师,你看此事是否可信?”我深深地望着吴用,脑子里仔细地分析着事此的真伪。 吴用缓缓地摇头道:“从李应跟扈成的叙述来看,此事不像有假!三庄必然遭受了王安石之重创,只是这究竟是否王安石的阴谋却是一时不得而知。” 吴用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李应跟扈成必是真心投降,但究竟是王安石无心之失还是他有意为之,就值得思虑了。又王安石一贯的阴谋诡计,他的每一次行动必然是含有深意,稍有不惧便极可能中了他的计,到时候再后悔可就为晚已晚了。 “为了给李应和扈成一个交待,我们必须象【炫|书|网】征性地出兵进攻!”吴用深深地望着我,凝声道,“但眼下李俊的二千登州军去向不明,大军绝不能贸然出击!但如果派小股人马前往独龙岗,无疑于白白送死。” 我心中暗恼,这说了简直就等于没说,根本就是屁话嘛。 “反过来推断,如果王安石是刻意毁灭独龙岗三庄联盟,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吴用仍旧顺着他的思路在分析,“建立巩固的对付梁山的桥头堡?还是另有阴谋?” 我却渐渐地有些不耐烦起来,手一挥道:“军师你立即通知张顺,让他将侦察范围休要再局限于水上,亦可大胆派谴斥候深入陆地,逼近独龙岗仔细侦查!一有情况立即直接向我报告。我就不信王安石这厮还真能通天入地,玩出什么惊天的阴谋来?” 见我做了决定,吴用霎时神色一正,恭应一声去了。 走出聚义厅,天色已然大亮,从聚义大厅的台阶上向前望去,茫茫大山重峦迭嶂、水汽云烟迷茫蒸腾,一派秀丽气象!尤其是八百里浩瀚水泊,绵绵无垠,当真令人心旷神怡!我用力舒展双臂,浑身骨骼发出一阵清脆的咯咯声响,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战斗欲望。 “李逵!”我头也不回,大喝一声。 “老大你叫我?”刚刚走出几步的李逵闻声蹩了回来,抬头望着我,一副老实巴交的可耻模样,谁若相信他此时的嘴脸,当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一个腾身,身躯在空中一个潇洒至极的飘腾,已经来到了广场的兵器架前,伸脚轻轻一踢,一枝长枪已经应声飞起,我再次腾空而起,于半空中一把抄住长枪,用力一抡在空中划下一圈银痕,杀气如潮水般从我的胳膊上顺着长枪汹涌而起…… 刚刚准备散去的众头领见有好戏可瞧,都纷纷折了回来,团团围在广场四周。 我轻飘飘地落地,平举长枪遥指李逵,厉声道:“李逵,出斧!” 李逵的黑脸上泛起一丝苦色,讨饶道:“寨主老大,你就饶了俺铁牛吧,当年在青峰山俺便不是你对手,现在只怕更加不是了。” “不行,出斧!”我心中战机正浓,如何肯罢休。 “真要打?”李逵苦着脸问。 我凝重点头。 “那俺得找个帮手。”李逵想也不想,反身将一边旁观的鲁达扯进场子,大声道,“若和鲁达兄弟联手,俺便跟寨主你交手,否则打死俺也不干!” “好!”我朗喝一声,一抖银枪强大的自信在我胸际回荡,大声道,“鲁达,抄家伙!跟李逵并肩子上。” 我也想看看,自己最近的功夫是否有了长足的进步?若是能在李逵跟鲁达这两大高手的合攻之下保持不败,只怕距李纲武松之差距也不会有太大了吧? 鲁达森然将目光向我射来,大步上前从兵器加上抄了一根浑铁长棍,再退下一步与李逵站成一排,一棍双斧,交互辉映,凝重的杀气如山一般向我压来!好家伙,两人合伙,气势竟是成倍增长…… “呔!”我暴喝一声,脑中泛起李纲当日将我击伤的那招力担泰山,枪尖直直前刺深深地刺入青石板的地下,然后借势用力前冲,在一阵刺耳的嘎嘎声里,整杆精铁制成的长枪顿时弯成了一轮满月,强悍的力量在弯曲的枪柄间蓄养…… 凝重的神色在鲁达及李逵两人的眸子里升起,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左右分开,三般兵器已经带着雷霆万钧向我斩杀而来,耀眼的银芒甚至盖过了初升的朝阳,让人眼花缭乱,难分东西…… 我低嘿一声,蓄于枪柄的气势骤然崩泄,一声锐啸骤然响起,然后坚实的青石地面轰然一声炸裂,无数的石块炸雷般弹起,铺天盖地向鲁达跟李逵两人罩去,腾起的烟尘霎时弥漫了整个广场,场面霎时凌乱之极。 弥漫的烟尘里传来鲁达跟李逵两人的连声断喝,然后是连绵不绝的叮当声,显然是两人正手忙脚乱地抵挡飞溅而至的碎石乱块。 我深深一笑,悄无声息地挥枪前刺,银枪只带起丝丝破空之声,疾速刺入弥漫的烟尘之中…… 已经是我刻意发出声响了,如果我真的与两人以命相搏的话,我的长枪可以毫无声息地顺着两人的声音刺进,当他们发觉我长枪刺到的时候,再欲闪避已然为时已晚。 当!似有重物狠狠地撞在我的长枪上。 我感到疾刺而前的长枪剧烈一颤,然后偏离了我预想的方向。同时一股强猛的大力顺着枪柄洪水般冲激而来,狠狠地撞在我身上,令我顿时感到一阵胸闷!好一个鲁达,果然是劈力过人,其力量之强罕有其匹。 我借着长枪狠狠侧荡之势,整个人也如燕子般轻轻荡起。 毫里之间,一股劲风擦着我的腰肋一掠而过,强横的劲风刮在我的侧肋竟然隐隐作痛!果然是鲁达全力的一棍横扫,撞碎了我的攻势之后余势未竭,顺势扫至!若非我先他一步借力侧避,只怕这一棍便要我身受重伤。 我长笑一声,鲁达这一棍虽然威力绝伦,强横无匹,但他用力过猛,短时间里绝难收回横扫的铁棍,此时此刻,他的胸前已然空门大开!正是我趁机绝杀的大好时机!我来不及掉转枪头,顺势以枪尾狠狠直敲鲁达顶门。 鲁达身姿堪堪用老,正是欲避无力之机!竟是低嘿一声脑袋一低,想以头颅碍受我一记枪柄狠砸! 我微微一笑,正欲弃枪收手陡然看见李逵板斧一伸已经从侧旁伸了过来,硬架我这雷霆万钧的一砸!一声巨响声里,我的长枪便狠狠地砸在李逵的板斧之上。 借着狂猛的反震之力,我借势腾空而起如大鸟般飘开,然后轻飘飘地落地,随意地挽个枪花将长枪抛起,再落下时已经稳稳地插进了兵器架上。 当啷,烟尘中响起两声轻响,我不用看便知道李逵又一次被我砸得双臂酸软再把持不住他的双斧。 一阵山风荡过,将广场上的烟尘吹净。 只见鲁达黑着脸站在那里,铁棍一头已经软绵绵地垂在地下,李逵却是神色懊悔,双手空空如也,两柄精钢板斧已经跌落尘埃…… “老大,又是这一招。”李逵有些恼火地瞪了我一眼,咧着大嘴愤愤不平,顿时惹来围观的众头领一阵无情的嘲笑。李逵越发恼火,上前一把扯住笑得最欢的阮小七,厉声道:“你还笑,有胆你跟俺铁牛试试?” “好啊。”阮小七欣然道,“不过咱得将比试的场地换换,不如去湖中比试如何?” “换就换,俺铁牛到了水上便怕了你不成?”李逵嘿一声,转身便向寨外奔去,竟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惹得众人哈哈大笑,纷纷嘲笑他在我这吃了鳖要在小七头上找回面子来。 结果是不言自知的。 李逵纯粹是旱地鸭子,一到了船上根本就连站都站不稳,结果被小七按在湖里喝了老大一肚子湖水,最后像死猪一样被拖上岸来,真是狼狈之极。 正厮闹之时,被吴用派去侦查的张顺忽然划着一条小船从远处如箭般驰来,嘴里高喊道:“寨主,有大事!” 我心里霎时一紧,莫非又有什么变故不成?转眼看吴用,这厮也是神色凝重。 第十五章化险为夷 张顺狠狠地喝了一口喽罗递过的水,润了润喉这才喘息着说道:“属下一直带人侦察到独龙岗,却发现独龙岗已经人去庄空,非但官军走得一干二净便是三庄的户口人家也是搬得精光,独龙岗上三庄已经是空城一座了。” 张顺的话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狠狠炸裂。 三庄居然空了!?王安石究竟玩的什么阴谋?这手笔未免也太大了点吧!难道仅仅是为了勾引我梁山大军上钩? 吴用霎时凝声问道:“可曾仔细搜索过附近地面,有否大军隐匿逗留之迹象?” 阮小二摇了摇头,长出一口气道:“没有,属下因发现三庄情形怪异,来不及细细侦察便急速返回报告了,不过属下仍旧留了一小队人在四周继续搜索,再有几个时辰应该有详细的情况报来。” 李俊的登州大军不知所向! 王安石的济州大军又弃独龙岗而走,同样不知所踪! 这两者之间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呢? 这时候我才不得不气馁地发觉,我是被王安石给打怕了,无论他有任何异动,我都不得不细细考虑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在烦躁不安之中,二个时辰之后,后续的情报陆续传了回来。 在独龙岗至梁山泊方圆数十里之内,再无一兵一卒的官军存在!便是原本世代生活在这里的农户人家也走得干干净净!王安石的近万官军便像是空气般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突然的变故搞得我跟吴用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李逵这厮又在嚷嚷:“管他娘的,不如让俺率几百兄弟先杀到祝家庄再说,俺就不信王安石那狗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寨主,你就答应俺一回罢?” 我自然不可能答应李逵的屁话。在敌我态势不曾明朗之前如何敢犯险? 下午的时候,更为确切的消息终于随着史进的到来而传了过来。 史进是带着一脸的悲愤和血污前来的,手臂上还插着一支羽箭,神色疲惫嘴唇苍白,显然是因为失血过多,见了我只来得及悲呼一声寨主便晕倒在船头!我急忙命人将史进背进山寨,然后追问随同前来的王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英的脸上尽是不舍的痛苦之情,悲声道:“寨主,我跟史大哥一时不察,中了花荣狗贼的调虎离山之计,被他袭了山寨,女人和大寨尽皆丢失了……呜呜,王英没用,有负寨主的重托,还请寨主责罚!” 看着王英痛哭生泪我心中不禁好笑,心知肚明这厮并非真的伤心丢了山寨,必是痛心丢了柳红梅那个诱人的尤物,这才悲伤不已。 但王英带来的信息却是令我精神一震!如果花荣果然出现在桃花山,那么说明他已经挡不住刘高的压力而收兵退回了清风寨,再结合李俊的登州军与王安石的济州军同时失去踪影,莫非是王安石自知大事不可为,主动撤退了? “王英兄弟。”我将王英矮胖的身躯从地上扶起,凝声问道,“你确定袭占了桃花山的人便是花荣?” “便是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66 花荣!”王英毫不犹豫地点头道,“那厮烧成灰我也认得他!只一箭便将史大哥射伤了,然后官军从山上掩杀下来,与山下的官军两面夹击,我们腹背受敌,仅有十数人逃了出来……呜呜,寨主大哥,俺王英难不住你啊。” “好了。”我轻轻地拍拍王英的肩膀,和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丢了个桃花山也不算什么,兄弟你先去大寨竭着,待将来我西门庆一定替你做主,再将柳红梅那婆娘抢将回来,定然做了你的娘子如何?” 王英呃了一声,抬头惊喜地望着我:“此话当真?” “当真!”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王英霎时喜笑颜开,欢天喜地去了。 “军师,你怎么看?”我转头望着吴用。 吴用霍然侧目凝声道:“此定是王安石坚壁清野之策,将独龙岗搬迁一空,在我梁山周围造成一段无人地带,令我梁山大寨无从补充粮草后勤,逼迫我们攻打有官军重兵把守的集镇大城!好一招毒计啊。” 我抬头,隔着浩瀚的湖水望着前面茫茫的远处,凝声问道:“但王安石的官军处于绝对优势,既便花荣的五千清风兵悉数退走,以他的一贯的阴谋诡计也占有绝对的上风,如何会主动退却?好生令人不解。” 吴用凝眉沉思片刻,倏然望着我道:“如此讲来,先前连番诡计定是出自花荣之手!花荣既退,王安石自知事不可为,所以主动退走。” 我凝眉不语,吴用所说不无道理但我总觉得事情可能并非如此,只是一时间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能保持沉默。 “寨主,现在梁山的局势十分严峻!”吴用向我投来森然的一瞥,弯腰捡起一根树枝,在沙滩上画下一个圆圈,凝声道,“这里便是我们梁山大寨!” 然后又在周围画下一个大圈,沉声道:“这便是梁山泊!” 又在梁山泊的左右两侧摆下两块巨石,沉重地说道:“这是大名府以及东平府!” 再在大圈南面摆下两块稍小的石头,叹息道:“这是济州府以及清风寨!” 摆好一切,吴用这才直起腰来,神色凝重地说道:“大家且看,现在梁山周围,除了这四处坚城,再无其它人口集中之城镇,不是贫瘠的小渔村便是毫无油水的山野农村,我梁山近万人马要想补充粮草及金钱,已经十分困难,长此以往,不需官军出兵,我梁山自然被困死湖中。” 燕青也叹息道:“以前还有个祝家庄,可以经常前往掳掠,多少能抢得一些钱粮军马器械,现在独龙岗上人去楼空,再要想筹措钱粮,只能选择攻打这四处坚城的其中一座了!按山寨目前存粮计算,顶多还能支撑一月之久,在这一个月之中要想攻占这四座城池中的其中一座,谈何容易。”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才对后勤物资有了深刻的印象。 以前看军事时常读到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带没什么概念,现在才知道,要想支撑一支军队,没有钱粮是断断不行的。一想起钱,我便骤然想到了大名府梁师成的十万生辰纲,急忙问吴用道:“军师,现在是几月初几?” 吴用略一沉思便答道:“现在已经是九月初十了。” 我顿时懊恼地叹息一声,看来梁师成的生辰纲早已经顺利押解入京了,可叹我被近段时间的俗务缠身,居然忘记了这大一笔开销,真是可惜至极啊!若是能顺利劫了梁师成的十万生辰纲,让兄弟们扮成客商进城买粮,只怕便能支撑好长一段时间了。 吴用猜中了我心中所想,失声道:“寨主可是想起了十万生辰纲?唉,当真是可惜了。属下前阵子听说晁盖已经伙同一伙人劫了生辰纲,在黄泥岗扯起了旗帜也干起造反的买卖了,最近诸事缠身,属下竟是忘了向寨主禀报了,真是汗颜无地。” “什么?晁盖劫了生辰纲已经在黄泥岗落草造反了?”我失声问吴用道,“真有此事?” 吴用点了点头道:“真有此事,属下还听说晁盖的势力膨胀极快,已经威胁到了大名府城的安危,梁师成正调拨军马全力围剿。” “这样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我冷冷地瞪了吴用一眼,心里极是不快。 吴用一顿,解释道:“自从寨主返回,诸事频生属下已经是焦头烂额,一时间也是疏忽了。” 这的确是个让人不愉快的消息! 晁盖是唯一知道我害死王伦真相的人,虽然他已经背负害死王伦的罪名再难洗脱,但我总是巴不得他早些消失!尤其是一想起他可能危胁到以后我跟王笑语其如是之间的关系,更是有如芒刺在背! 虽然现在我早已经成了事实上的寨主,更多的时候王笑语根本就不再出席聚义厅的大议。 但有晁盖这厮活在世上,总是我的一块心病,他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大哥!”李逵的一声大吼针我从沉思中惊醒,只见这厮正瞪着牛眼瞧着我,厉声道,“你跟军师商议这久了,这仗究竟是打还是不打?” 我转头看了看燕青,心忖这里以燕青的轻功最好,一旦有危om险他逃生的本领也最强! 便凝声道:“燕大哥,你可率五百步卒,立即出发前往独龙岗,若独龙岗祝家大寨果然无人把守,便趁虚占了大寨。” 无论王安石设下什么圈套,我先不以主力进攻祝家庄,只以一支偏师进驻,成功了固然确定官军已经退去的事实,一旦失败了也不过是损失一支偏师,对我梁山实力无损!与王安石这样的阴谋家为敌,只能是稳扎稳打走一步看一步了。 “燕青领命!”燕青向我抱拳一礼,大步而去,点齐人手准备出发。 “俺铁牛也去!”李逵自告奋勇地要随同前往,却被我毫不犹豫地拒绝。此行可谓凶险之极,李逵又没有燕青那般高明的轻功,自然不能轻身冒险。 安排妥当,我便返回大寨,心思烦躁之下竟然失去了跟三娘她们调情亲热的兴趣,只是在聚义大厅里静坐等待消息。这一坐便是整整一个晚上,三娘来催了我几次,我才恋恋地返回后寨,累得三娘跟如是以为哪里惹我不开心了,红着美目泫然欲泣,我只好软言哄劝一番。 最后自然少不得又嗖两女胡天胡地一番,一沉醒来已经是天色大亮。 匆匆来到聚义厅,吴用及一众头领早已经齐聚一堂了。 不多时,燕青终于亲自押着一名俘虏返了回来,也带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寨主,属下在祝家庄的护庄濠沟里抓到这名奸细,经审问才知道,祝家庄的地下已经埋设了大量炸药,只等我梁山大军一进驻,便会引爆炸药,要将我梁山主要首脑人物悉数炸死!” 众头领纷纷惊叹。 我亦心下暗惊,王安石果然在临走之前来这一手!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却被燕青撞破。 但燕青却是再次说出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来。 “寨主,属下还有更重大的消息禀报,经这名奸细招供,北方战事已经告急,经过长时间休养生息的辽国已经调集了数十万铁骑,叩边南侵,山东、燕云以及山西诸省的所有州府已经被紧急动员,所有能够调动的军队一律调集开往前方战线,抗击辽国的铁骑。” “是吗?”吴用闻言顿时喜形于色道,“如此说来,王安石与李俊同时退兵并非偶然,而是奉命开往抗辽前线,与辽兵作战去了!王安石并非愿意放弃三庄主动撤兵,而是迫于大势不得不为之呀!” 我点点头,这倒果然解释得通。 如果王安石不将三庄的首脑人物清除,自然不能迁走三庄的户口人家,不迁走三庄便会留下给我梁山补充人员粮草的基地,这是王安石极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的对付三庄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我当即决定派出更多的密探,四出侦察情报,定要将周边州府的动静探得一清二楚!我需要更详尽的情报,来供我决策以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行动! 经过十几天的等待,派出去的密探陆续返了回来,带回了令人震奋的消息。 辽人南侵果然属实,而且已经攻破了燕云省的大部分州县,兵锋直逼山东省境内及京畿重地!宋皇老儿几乎是心急火燎地严令北方诸省的州府组织官兵自救抗击,同时以枢密院都指挥使高求为帅,虞候陆谦为将,率领二十万精锐禁军北上救援。 同时山东诸府的官军也乎被抽调一空,便是梁山周围的大名东平以及青州济州四府,也仅仅留下少量的官军把守,不甘寂寞的王安石更是四处游走,聚集整编了一支近五万人的山东大军,以梁师成为主帅,以花荣索超为左右大将,以青面兽杨志为先锋大将,开赴北方前线。 汇总所有消息之后,吴用兴奋得拍掌欢呼道:“太好了,这真是天赐良机,眼下梁山周边诸府守备空虚,我梁山正好趁虚打劫,聚集大量钱粮物资以备后事!呵呵,寨主,我梁山之兴旺已经指日可待了。” 我也是心中狂喜。 现在果真是稍纵即逝的良机,鬼知道北方辽国的攻势能够持续多久?虽然高求是个草包,可好像现在的辽兵也强不到哪里去了,谁胜谁负都很正常!我若不趁此机会将梁山壮大起来,等到王安石那厮帮助高求将辽兵打回北方,再回过头来对付我的时候,可就追悔莫及了。 我再难抑制心下激动之情,忍不住在大厅上来回走动,心潮澎湃不休,一个宠伟的计划正在酝酿之中…… 在二十世纪的中国,著名的伟人毛泽东已经验证了人民群众的巨大力量!虽然在古代,人民的力量还远远没有觉醒,但谁掌握了更多的人口掌握了更多的资源,便拥有更强大的战争潜力,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既然要争霸天下,便绝不能将自己的地盘局限在梁山这方圆百里的小小范围之内!如果能够一举攻占周边四府,并且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里,我才会有逐鹿天下的根本!只有掌控了人口密集的这四个州府,我才可能拥有源源不绝的兵源,以及取之不尽的钱粮供应…… “王英!” 我突然顿住身形,转身大喝一声。 王英矮壮的身躯陡然一震,霍然踏步而出郎声道:“属下在!” “你立即组建一支密探队,深入周边州府打探消息,严密监视有官军驻守的各州府动静,不得有误!” 王英身材矮小其貌不扬,虽然不是干这一行的最佳人选,但也只能勉为其难让他客串了。 王英暴喏一声,挺胸凸肚扬长而去。 “李应、扈成!”我再次大喝一声,李应和扈成应声而出。 我深深地望进两人的眸子里,凝声道:“加紧训练骑兵,争取在十天之内形成初步的战力,我们没有更多的时间了,只能在战场上边打边练了!” 对于这支两千人的重甲骑兵,我可是抱了极大的希望的。 李应跟扈成两人应喏一声也自去了。 “鲁达,李逵!”我将目光转向鲁达与李逵两人,沉声道,“你们负责训练梁山的步卒,同样给你们十天时间,定要教会初步的行军布阵!若延误了正事,我唯你们是问。” 两人亦领命而去。 我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吴用身上,沉声道:“军师,就麻烦你调拨物资粮草了,十天之后,我们便兵发清风寨,首先拿下这颗扼守三山咽喉的钉子,端了花荣的老巢,让他有家归不得!而且有了三大恶山与梁山连成一片,我军将拥有更广阔的发挥空间!” 吴用眸子里露出森然之色,深深地望着我道:“寨主英明!” 正文第五卷王霸之道 第一章大举进攻 十天后,王英将情报雪片般传回了梁山。 吴用将一幅巨大的由他自己绘制的简易地图挂在了聚义大厅的正面,上面大致地标出了梁山以及青州、济州、大名府的登州以及东平府的谭州等相对位置。在青州跟济州境内,还标出了一些重要的县府集镇,有官兵把过的地方画了一柄小剑。 我望着巨大的地图,心里陡然涌起一股豪情,终于要踏上争霸之路了吗? 我可不想被局限在狭小的梁山,当一辈子的山大王!我的目标是夺取天下,当皇帝,当然这一切,仅仅是为了夺回我的女人。我从来不认为我是个有野心的人,但在现在,我被逼培养自己的野心。 一个疯狂而又巨大的计划正在我脑子里形成。 我在脑子里无数遍温习了中历史上有名的几次农民起义,他们通常都能在开始阶段取得疯狂的胜利和扩张,但在中后期却始终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在中国的古代史上,从未有一次农民起义最终取得了成功。 我多少知道其中的一些原因,那些农民起义之所以在开始阶段能够疯狂扩张,是因为极大地迎合了底层贫苦农民的需求,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而最终失败的原因,便是农民起义的领导层没能坚持自己的理想,最终背信弃义,抛弃了这些贫苦农民。 我知道,要想在宋朝完全打倒地主阶层,依靠农民是绝无可能的,但在开始阶段我却是完全可以这样做,依靠这些贫若农民的拥护来站稳脚跟!在这乱世之中,有了自己的根据地,那便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我要改变农民起义从未成功的历史,因为我是西门庆。 我回头深深地望着吴用,凝声问:“军师,现在梁山共有多少军队了?” 吴用想也不想回答道:“由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67 于李应头领跟扈成头领的加入,原本的五千俘虏已经悉数加入了梁山,因此我们目前共有训练有素的重甲骑兵两千人,重甲步卒六千人,弓弩手两千人,另外还有三千水军。现在都已经准备完毕,但等寨主一声令下即可出发。 我点了点头,这已经是一支非常强大的力量了,如果,他们有一位合格的指挥官的话!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名合格的军事指挥官,因为我的军事天赋太过白痴,在二十一世纪我最不喜欢的便是军事!在与王安石的争斗之中,更是屡战屡败,差点连自己的老命都断送掉!最后若不是辽国的南侵帮了我一大把,还不知道此时的梁山会怎么样? “军师。”我再次深深地望着吴用,问道,“以你看,我们这次该怎么行动?” 吴用一如既往地掂着他的山羊胡,装模作样地沉思了片刻后道:“以属下看来,我梁山此次趁虚出动,应主要攻击青州、济州两府城以及清风寨!这三处原本皆是官军重兵把守,必然屯积了大量粮草物资,若能洗劫这三处重地,则我梁山数年之内再不愁钱粮之物。” 我听得暗自蹙眉,这吴用可真是山贼本性,左右不忘洗劫的本行! 再将目光投向其余的大小头领,每个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看,却没有一个有说话的意思。唉,要这些草莽野汉提出建设性的意见,那可真是让公鸡下蛋一样难如登天!罢了,既然都不说,那就由我来说吧。 我伸手重重地在地图上重重一拍,凝声道:“我们这次出击,不但要攻占青州、济州以及清风寨,还要将这一大片区域全部都占领!” 随着我的话声,我双手在两州区域划了个大圆,厉声道:“所有的县府集镇,一个也不能放过,全部要给我打下!而且还得牢牢占住不放!” 吴用霍然色变,望着我凝声道:“寨主,万万使不得!以我梁山万余兵马要想趁虚逐一攻占这些县府集镇,自然有可能,但若要守住这偌大一片区域却是不太现实!万一官府从前线回师清剿或者从京东路调集大军前来镇压,我梁山军势孤力单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啊。” “屁话!”我冷冷地瞪着吴用,冷然道,“势孤力单,我们就不能招兵买马?就不能让那些平民加入我们的军队?我看这两州大地,组建一支十万人的军队都绰绰有余了。” “可是……”吴用已经被我的话吓得直冒冷汗,不停地抹着自己的额头道,“那些平民如何肯帮助我们?我们前去打家劫舍,他们躲避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反过来帮助我们?” “很简单!”我淡淡一笑道,“打土豪均田地!那些平民就会立刻成为我们坚定的拥护者。” “打土豪均田地!?”吴用愕然,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我,一时间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我不禁汗颜,借用了千年之后的某伟人的口号,还得费一番唇舌给这伙莽汉解释才行:“简单点说,就是将那些为祝乡里,欺压百姓的富户大家统统干净杀绝,将他们霸占的良田山林按人头平均分给那些贫苦的平民,那些贫苦的平民骤然间有了土地山林,生活有了盼头,自然会以性命来保护他们的利益,所以拥护支持我们也就不足为奇了。” 说完这番话,我游目望着阶下的大小头领,每个人都目露茫然之色,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便是吴用也是似懂非懂地望着我,问道:“寨主的意思是,让那些平民来帮我们守打下的土地?” 我微微一笑,点头道:“正是如此。” “寨主,属下以为……”吴用再吸一口冷气,还想劝我,我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他的劝说。 然后转过身来,冷冷地盯着阶下的大小头领,厉声道:“鲁达何在?” “属下在!”鲁达应声从队列中走了出来,抬头冷冷地盯着我,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仿佛我便是他的敌人一般。 我深深地盯进鲁达的眸子里,森然说道:“你给我听着,由你负责全军的军法处置,谁若触犯了军法,定要严惩不殆!现在我宣布法令,一不准强抢民家,违者斩;二不准私藏钱物,违者重仗八十;三不准临阵退缩,违者斩;四不准擅自出击,违者重仗八十。暂时就这几条,鲁达你给我记好了。” “属下遵命!”鲁达暴喝一声,转头冷冷地掠了所有大小头领一圈,仿佛示威一般。 吴用不停地以衣袖抹着额头的冷汗,对我的安排既感无奈又感到惊慌。 我心中微微一笑,比起我即将宣布的行动来说,这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我一正脸色,开始分派分卒。 “李应、扈成、刘唐,命你三人点齐骑兵一千、步兵两千,攻取青州境内益都、寿光、临朐、博兴、上乘、临淄六县全境,大军所过之处,将欺压乡里的大户土豪斩杀殆尽,并张贴告示,将土地山林平分给那些贫民!其中李应为主将负责军事进攻,扈成为副将,负责均分田地!鲁达、刘唐随军听从李应头领命令,不得有误。” 四人应喏一声,领命而去。 我这一分派亦大有深意,李应跟扈成虽然不像是假降,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有鲁达跟刘唐两人在,一旦发现异常便有足够的实力斩杀两人,将大军牢牢控制在手里。 “燕青、史进、李逵,你三人同样点齐骑兵一千、步兵两千,攻取济州境内历城、章丘、禹城、长清、临邑五县,同样杀富户均田地,燕青为主将,史进为副将!” 这三人也应声而去。 我又向阮小二道:“阮小二,你与张横率三千水军驻守梁山大寨,两千弓弩手将留下协同防守,若有敌人来犯,只可守住水泊不准出击,违令者斩!听明白了吗?” 阮小二跟张横双双应了一声。 最后我才将目光停落在吴用身上,微笑道:“军师,本寨主将和军师亲率兵卒两千,进攻清风寨,生擒知寨刘高,守将花蓉,呵呵……” 吴用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之中渐渐地镇定下来,一说到军事思维再度开始活跃起来,附和道:“眼下清风寨虽有守军两千,且训练有素,又有女将花蓉坐镇,但若寨主亲征要想攻占却也不是难事,属下唯一所虑者,寨主兵分三路全线出击,万一济州城内及青州城内的官军趁虚大举来攻我梁山大寨如何是好?” 我长笑一声答道:“那样岂不正好?我正好以梁山大寨跟官府交换两座州城,求之不得!比起这我们这梁山大寨,这两座大城住起来可要舒服得多喽。” 吴用脸色略有尴尬,低声道:“州府虽好,终究非我梁山人马久留之地呀。” “胡说!”我断喝一声转身冷然盯着吴用道,“军师,我西门庆的目标可是豪取天下,并不想窝在梁山做一辈子的山大王!所以,济州城跟青州城,早晚都必须拿下。” 吴用一颤,直直地望着我陷入深思。 一个时辰后,我带着吴用、阮小七、张顺还有三娘跟王笑语,率领二千最精锐的梁山军,浩浩荡荡地开赴清风寨!乘船离开梁山泊的时候,我暗暗在心里发下毒誓,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回到这鬼地方来了。 当北方宋军跟辽军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我率领的梁山大军也兵分三路全线出击,开始了我争霸天下的征途…… 我选中的起点便是——清风寨。 我有太多的理由需要攻占清风寨了。首先,清风寨不像济州城跟青州城,虽然也有围护城墙,但并不高深,对于缺乏攻城器械的梁山军来说,五六米高的城墙还算可以克服!其次,清风寨是花荣的老巢,里面有花荣的家小跟妹妹,花荣是一名虎将,是我极力想招降的得力臂膀,在获得像林冲这样的大将之前,花荣对我的重要性绝对不亚于五万雄兵。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清风寨跟青峰寨同音,我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虽然,这次我的对手并非大宋名将李纲。 或者我有些迷信,但我就是如此。 在前往清风寨的沿途,所有的农家都已经被搬迁一空,大片的田地都空置,里面已经长满了荒草,有些来不及收割的庄稼也被大军踩得东倒西歪,烂在了田梗地头……许多的村落也空无一人,原本人烟稠密的地区竟然一片死寂…… 王安石果然恶毒!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怎也无法料到辽国会在这时候兴兵南侵,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我一点也不会因为扯了宋朝的后腿而感到羞耻,虽然比起官军来,辽兵怎也算是外侮,但对于我西门庆来说,官军也罢辽人也好,都是一样的,那就是阻挡我夺取天下的阻力,所以能够趁火打劫的机会,我是绝不会放过的。 自己的拳头硬了才是真道理。 经过两天的行军,清风寨终于在望,我命令距离清风寨五里下寨,且只堵清风寨通往青州的大路,并不四面围困。一来我的兵力不足,而来也不想团团围住而坚定官军顽抗的决心!因为我知道里有个刘高,那是个怕死的家伙,如果给他一条生活,他一定不愿意死战。 这一仗,其实在开战之前便已经注定了结局。 扎营完毕,我率领众将一齐来到清风寨城墙下搦战。 城头上站着神色苍白的刘高,还有镇定如山的花蓉。终于再一次见到了花蓉,这迷人的女将显然还记得我西门庆,从城楼上向我抛来妩媚的一瞥,娇声道:“西门寨主,久违了。” 身边的三娘便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定是芳心暗恨我处处留情。 我却是叫苦不迭,天可怜见我跟花蓉根本没有任何瓜葛,或者说根本不及发生任何瓜葛! 但我本性总是如此,绝不愿意放过任何占女孩子口头便宜的机会,便朗笑道:“在下知晓花将军日夜思念,是以才率领大军前来相会,花将军何不出城一晤?以慰你我相思之苦?” 花蓉粉脸微微一红,巾帼英雌终究不如凡脂俗粉,爽朗地娇笑道:“寨主若果真爱我花蓉,何不单人独骑,前来城中一会?小妹定当亲自接待。” 我心中暗叫一声乖乖,真没想到这花蓉如此大方,简直与市井勾兰的妓女有得一拼了!不知道花荣是怎么教育的他妹妹? 一边的刘高终于再忍耐不住,对我跟花蓉的眉来眼去极度不爽,闷哼一声干指着我厉声喝道:“贼枭西门庆听,你给我听着!青州都统制黄信将军已经率领五千官军前来清风寨的路上了,你退兵便罢,若不退兵,到时候前后夹击,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忍不住以手扶额,差点昏倒马下。这刘高还真不是一般的白痴,想吓唬我也该找个像样的故事啊!现在青州城内总共也不过三千残兵,守城也显得紧巴巴的,居然还能抽出五千援军来救援清风寨?呵呵,我倒是希望那个镇三山黄信能够率军前来,那样正好,李应他们正好趁机一举占了青州城! 我决定气一气刘高这个白痴。 “哎呀,这不是刘高知寨吗?真是失敬,前次多谢尊夫人对本寨王英头领无微不至的悉心服侍,真是感激不尽呀,呵呵……” 我身后的梁山兵顿时大声嘲笑起来,便是城楼上的清风兵也纷纷偷笑不已。 刘高却是霎时气得脸色煞白,指着我的手指都颤抖起来,幕然转头向花蓉喝道:“花将军!还不与本官将这贼枭拿下,本官要定要严惩!” 花蓉秀眉轻蹙,终是不敢违抗刘高的命令,只得下楼点齐兵马,出城来应战。 我正欲亲自拍马迎前,身边的三娘早已经娇喝一声,挥舞着日刀双刀拍刀迎了上去。 花蓉一绰马缰,战马潇洒地踏着战步,娇声道:“来将通名,花蓉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三娘同样收住马缰,与花蓉隔着一箭之地立定,怒道:“姑奶奶扈三娘便是,特来取你姓命。” 我担心三娘,出声提醒道:“三娘,小心她的飞刀,刀尾以银丝缠住,收缩自如。” 花蓉微笑如花,不屑地打量着三娘,讥笑道:“既是佶不得便不叫她来送死,小本姐可不会刀下留情。” 三娘闻言大怒,拍马舞刀直奔花蓉冲去。 花蓉亦娇喝一声,策马前迎,同时纤手一扬,一缕白芒应手电射而出,直取三娘咽喉。早有防备的三娘以日月双刀轻轻一绞,便将花蓉的飞刀绞住,锋利的刀刃割霎时断了飞刀后面连着的细丝,当啷一声,飞刀掉落尘埃…… 花蓉脸色微微一变,知道飞刀再难奏效便拨起鞍前雪花枪,舞枪来战三娘。 第二章豪取两州 望着三娘和花蓉走马灯似地在战场上杀成一团,看起来虽然惊险万分但我知道其实两人实力相当,短时间里绝难分出胜负!说起来,花蓉其实并不比史进高明多少,但上次她竟能在一个照面之下便将史进擒下,完全是因为史进大意失荆州所致。 我怕三娘有失,便假装拍马上前欲合战花蓉,花蓉便脸色一变狠狠一枪迫退三娘,拨马便退,三娘要趁机追杀却被我轻轻拉住。今天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没必要再冒着危om险去追杀花蓉。 夜,终于沉沉降临。 吴用突然蹩进了我的帐里,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色彩,我挥了挥手,三娘便柔顺地退了出去,亲自承担起守卫我大帐的职责。 “军师深夜来访,可是有什么妙计攻克清风寨?” 吴用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攻占清风寨,当在今晚子时!” 我心里一惊,霍然抬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68 头望着吴用,凝声问道:“军师此话当真?有何妙策攻入清风寨?” 吴用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道:“属下并无良策,不过料定刘高必会趁夜逃脱,子时之后清风寨将成空城一座!攻之不费吹灰之力。” 我霎时来了精神,凝声道:“军师何不刘得详细些?” 吴用微微一笑,说道:“今日白天一战,寨主夫人虽未能取胜,花蓉却也并未占得上风!而我梁山阵中,寨主并未亲自出马,刘高必然认为清风寨无人能抵敌寨主,此人又贪生怕死,一旦大难临头必然会选择逃跑,属下料定今晚子时,刘高定会率领所部兵马连夜出逃,二龙山则是其必经之路,因为除了被我大军扼守之大路,唯有二龙山小路可通青州城。” 吴用一番话可谓将刘高的秉性分析得淋漓尽致,细细一想刘高果然极可能弃寨而走!比起城高墙厚的青州城,清风寨就要显得脆弱得多了!况且刘高虽然在清风寨为官,除了老小他的家财资产却尽在青州城里,率军逃回青州城也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我赫然起身,紧紧地盯着吴用道:“一定不能让刘高逃回青州!如果让他率军逃回青州,那么青州城里将会有近五千官军驻守,我们将无力攻取!所以……一定要在半路设伏,歼灭刘高于二龙山!” 我连夜将阮小七跟张顺叫来,命二人各带五百人,前往二龙山小路两侧埋伏。 然后又命剩下的一千士兵全神戒备,一等确定刘高出城,便趁清风兵人心未稳之际,大举进攻清风寨。 沉沉的黑夜里,我冷冷地跨坐在战马上,已经是深秋时节,天气渐渐显得格外地寒凉起来,惨淡的月光下,我回头,看见一片冷森森的铠甲还有一片冷森森的寒芒,一千名全副武装精神抖擞的士兵正列阵在我身后严阵以待…… 这就是铁与血的士兵? 我的心里涌起强烈的豪情,直想引吭长啸一番来显示我心中的畅快,但我终是忍住了这股冲动,此时断断不宜打草惊蛇。 一阵轻碎的脚步声从远处迅速接近,然后是一名士兵踏前清冷的月光匆匆而来。 “寨主,刘高带着足有一千人马出北门去了!” “很好!”我冷冷地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长枪直举高空,在冷月的辉映下闪烁出异样的寒芒,自从失落了我的烈火神枪之后,我便只能换了柄以精钢铸就的笨矛来做兵器!清脆的兵器出鞘声在我身后连绵不绝地响起,一千步兵纷纷抽出了刀鞘里的钢刀,同样高高举起…… “点火把!”我冷喝一声。 上百支火把同时燃起,照亮了清风城下广阔的空间,霎时引起了城楼上守夜士兵的注意,刺耳的哨子声霎时直冲云霄,城楼上顿时乱成一团。 “喊!”我用力一抖手里的长枪,厉声道,“刘高逃跑了!” 然后一勒马缰,直冲城门。 “刘高逃跑了,大事不好了!快投降啊……” 我身后的一千步兵霎时齐声呐喊起来,喊杀声铺天盖地般向清风寨罩了过去,按照预先的布置,吴用早已经率领一百名士兵打着火把向刘高的逃跑方向大张旗鼓地追去,被双方火把照亮的夜空里,人马乱成一团,城楼上的清风兵很快便发现了刘高的逃跑,慌乱成了一团乱糟……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我奋力一夹马腹,战马吃痛奋开四蹄疯狂地前冲,带着强大的冲劲仿佛要一头撞在坚实的城门上将自己撞得粉碎!我将沉重的铁枪平平地压在马前,双手用力攥紧,随着战马的狂奔,铁枪带着巨大的惯性狠狠地刺中了厚实的城门…… 巨大的反震之力从铁枪上传来,几乎硬生生将我的铁枪给震飞! 胯下的战马同时惨嘶起来,脚步趔趄,摇摇欲倒…… 沉重的城门却是纹丝不动! 我狂嚎一声,双臂用尽全力奋力一挑,胯下战马终于支撑不住惨嘶一声栽倒在地气绝身亡,但沉重的城门终于嘎吱一声,四散炸裂,散成了无数碎片!我重重地侧摔在城门洞里,狠狠地撞着青砖砌就的城墙,痛得几乎晕死过去,但城门终于被我硬生生挑碎…… 跟时的一千士兵发出疯狂的呐喊,受到我神威的鼓励,像潮水般冲进了清风寨! 至此,胜负已经分,我梁山兵战领清风寨的结局已经不可逆转,既便是花荣返回怕也无力改变这种结局了。 我深吸一口气,翻身爬起,双臂仍然酸软欲死!士兵们呐喊着从我身边冲过,纷纷向我投来崇拜的灼热眼神,这一刻我明白,我的形象在他们的心中已经与天神等同! 天色大亮的时候,战事终于结束,梁山军获得了完胜。 刘高的无耻逃跑,让清风寨几乎没有像样的抵抗便全线崩溃,花蓉虽然组织了部分官军以花府为屏障顽抗,但仍未能阻挡官军覆灭的命运!在王笑语和三娘的合力夹击之下,花蓉亦束手就擒。 除了刘高带走的军队,被他抛弃的近千清风兵悉数被歼,其中的六百人做了俘虏。 当太阳重新升起的时候,我已经双脚踏上了清风寨的城门楼,这次我西门庆又回来了,但与上次前来的境况相去何止千里? 向着朝阳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冷冷地掠过抱头蹲在城楼下的战俘,他们目光涣散,神情疲惫,眸子里的战意早已经消散殆尽!纵然是训练有素的清风精兵,在遭遇失败的时候,也同样显得脆弱不堪。 反观我的梁山士兵,一个个挺胸昂首,精神饱满! 吴用满头大汗地从楼梯上跑了上来,一直冲到我面前才抹着汗满脸兴奋地说道:“刚刚快马来报,阮小七跟张顺已经全歼刘高所部,除了逃走少数残兵之外,包括刘高及他七个老婆在内的一应人员,悉数被擒。” “好!”我用力抑制心下的兴奋,竭力不在脸上显出得意的神色,冷声道,“立即让人清点清风寨中的军马钱粮,清点我方战损士兵人数!另外需张贴安民告示,表示我梁山军从此将是这里新的主人,但绝不扰乱他们的生活。” “是!”吴用领命兴冲冲地去了。 我深吸一口早晨清凉的空气,现在是时候去看看我们那娇美的女战俘了。 当我看到花蓉的时候,她正气鼓鼓地蜷缩在自己的闺房里,看见我出现,三娘跟笑语马上便将迎了上来,脸上露出喜意向我邀功。 “干得好!”我趁机将两女同时搂入怀里,笑语娇躯一颤像彩蝶般滑了开去,虽然这娇娇女明显已经对我有了爱意,但我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与她亲热,她总是显得有些抹不开。三娘则不然,大大方方地任由我搂住小蛮腰,甚至凑上香唇索吻。 “不要脸。”花蓉白了我和三娘一眼,别开了视线。 我微微一笑,心下泛起捉弄花蓉的念头,这类娇小姐看起来似乎高傲难以训伏,其实要想对付她们最是简单至极!对付这种大家小姐,用流氓无赖的手段来应付是最有效不过的。就像三娘,在我的流氓攻势之下,三两下便防线崩溃。 我大马金刀地在距离花蓉咫尺之遥处坐了下来,然后微笑着向笑语招手道:“笑语,你过来。” 似乎是意识到了我的居心,笑语的娇靥霎时变得通红,犹豫着不肯上前,我便向三娘使了个颜色。三娘娇媚地白了我一眼,走过去轻轻地搂住笑语的纤腰,将笑语推到了我的跟前,我探手搂住笑语的纤腰,将她拉坐在我的腿上。 “你这坏蛋。”笑语被我紧紧地搂在怀里,再无处躲藏,只能睁着明亮的美眸,似嗔似怒地瞪着我,玉手却是紧紧地按着我的两只大手,不让它们在她娇躯上肆意游走。但我西门庆是花丛老手,笑语这般未开苞的处女如何会是我的对手? 我探首轻轻吻住笑语粉嫩的耳垂,只一下,笑语便嘶嘶地呻吟起来,娇躯开始在我怀里扭动起来,仿佛正在忍耐钻心的痒痒…… 我心下得意之极,趁着笑语玉臂酥软浑身无力之际,双手用力一分已经将笑语的玉腿分开,令她以极香艳的姿势跨坐在我的腰上,我的大手更是从她的腰侧探过去,紧紧地搂住了她的两瓣香臀,重重地揉搓起来…… 笑语很快便迷失在我的挑情之中,呻吟着扭动着娇躯,浑忘所以…… 花蓉却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想捂住耳朵偏双手难以动弹,粉脸上早已经升起了两团红云,有心想转过头来骂我几句,但一回头便看见我和笑语如此香艳的姿势,顿时便猝然掉头,再不敢多看一眼…… 我越发得意,这正是我刻意追求的。 我就是要将自己好色成性的形象深深地印在花蓉的芳心深处,让她明白,我西门庆是多么地讨女人喜欢,为了讨好我,我的三娘还有怀里的笑语妹子,她们可以任我为所欲为、肆意轻薄…… 我点三娘眨了眨眼,三娘会意迈着春风俏步缓缓地走了过来,然后轻轻地跪倒在我的太师椅边,我一面以大手尽情地轻薄笑语,一面探头与三娘激情地缠吻起来,似乎是不堪大厅中逐渐灼热的温度,三娘开始轻轻地替自己宽衣解带…… 我的大手从笑语的裙带里探了进去,摸索着着向前,我已经决定了,就在今天就在这里,将笑语妹子正法,以无比香艳的激情场面来挑逗花蓉!花蓉,相信从今天之后,你将再不会看上任何别的男人,你只能是我西门庆的女人…… …… 有时候想想,我西门庆真的很禽兽! 原本只想收了笑语,然后挑逗花蓉,毕竟收花蓉的时机还不成熟,万一弄巧成拙,让花蓉恨我入骨便得不偿失了!但最终我却仍然没能抵御住花蓉的诱惑,尤其是当看到她急剧起伏的酥胸时,我再忍耐不住心中的欲火,一把将花蓉骑在身下。 本来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无奈的是那天我因为打了胜仗,兴致实在是太高了,方尝云雨的笑语跟三娘两人根本就满足不了我的需索,在我最需要发泄的时候,却看到软绵绵地瘫在面前的花蓉,娇靥灿若桃花,酥胸起伏有致……我想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在那样的情况下都是无法拒绝这种诱惑的。 所以,我理所当然地将花蓉也奸了。 那时候我绝对精虫上脑,再顾不上其它了,那时候的我是个典型的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但有时候,世事就是这般奇妙,好心有时候会做错事!歹心有时候却偏偏会办成美事,这句话用在花蓉的身上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这小妮子仍然噘着嘴对我不理不睬,但眉梢眼角露出来的羞意却是瞎子出看得出来!她既没有大哭大叫,也没有闹着要上吊,似乎是很害羞地接受了现实,那情形,我真怀疑她早就对我有了情意。 对着铜镜我不停地摸着自己英俊的脸庞,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叹道:这年头,长得帅就是没办法,哪个女孩子见了都喜欢呀,唉,更何况我还有那么厉害的本事,女孩子想不拜倒都不行了…… 打了清风寨之后,我将抓回来的刘高当场五马分尸,然后将他的头颅悬在寨子前的旗杆上示众,然后在旗杆下的告示张贴栏上贴出我亲自写的告示:替天行道,杀尽贪官!均分田地,共享富贵。 然后我打开了清风寨的粮仓,开仓放粮。又杀了附近的几个大地主,将土地平均分配给那些没地缺地的平民佃农。 此举很快就获得了清风寨数万平民的热烈响应,在每家每户领到了粮食分到田地之后,许多老大娘老大爷都哭着将他们的娃送到我梁山军的征兵处来,壮怀激烈地表示,要尽他们所有保护来之不易的土地。 唉,土地啊,中国古代的农民从来都是如此悲惨,为了小小的一块土地他们通常都能不惜性命来捍卫!柔弱的时候他们是任人欺凌的绵羊,可一旦被组织起来,他们就是最强大最凶猛的力量,世上最强大的军队都无法挡住他们的力量。 从一个后世伟人的嘴里,我深深地知道这个事实。 捷报不断地从前线传来。 官兵被抽调一空的青州境和济州境,李应跟燕青的两支大军一路打下去势如破竹!在短短的半个月之内,便攻占了我分派给他们的十一个县府,他们也严格地执行了我的命令,大军所过之处,大地主大恶霸斩尽杀绝,所有的贫苦农工都得到了大翻身,整个梁山军占领区内,掀起了一股浩大的均田运动。 在波澜壮阔的均田浪潮下,济州城和青州城就像是惊涛骇浪里的两叶枯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从各地败退回去的官军躲藏在州城之内惶惶不可终日,尤其是那些侥幸逃脱的大地主大土豪,更是感叹世界末日已经来临。 从这一天起,我被这些吸食民脂民膏的贪官恶霸冠之“屠夫”的美名,以纪念我斩杀了上千恶霸的伟绩。 李应跟燕青强烈要求趁胜攻取两座州城,但都被我严令拒绝,并勒令他们就地驻守,不得贸进! 一来我并不急于进攻,因为我的占领区内局势并不稳定!我虽然实现了占领,也得了广大最低层民众的强烈拥护,但我帐下缺乏治理地方政府的人才!在未将地方完全控制之前,不宜再大规模出击。我并不急于大规模扩大自己的地盘,有济青两州就目前来说已经足够了,也是我所能达到的极限。 要想攻占济州跟青州,可不是说说那么容易。以王安石之鬼才,或许没有料到我会如此大规模地攻掠两州的县镇,但他定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69 能料到我会趁虚袭占州城! 那里,一定设下了陷阱! 第三章圣手书生 在攻占青、济两州除州城之外全境之后,我便将梁山的大寨搬到了清风寨!这里正好处在两州的中间位置,三山相环地势险要,通则能一日之内回返梁山,进则可以两面接应青、济二州,委实是再理想不过的行政中心了。 吴用从乡间的落第秀才间挑了几个才能出色的,又将他以前的一些好友招来,总算在短时间里组建了一个属于梁山的政府,也颁布了一些法令法规。但吴用在行政方面的才能实在是不敢恭维,像今天,居然两老农因为一条老牛之争,居然便闹到我西门头的官衙前面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正在焦头烂额之际,吴用这厮又兴冲冲地跑来向我报告。 一进门,这厮便举着手高喊道:“寨主,好消息呀好消息,嘿嘿,这下我梁山有能人替寨主管理这两州地界了!” 我闻言大喜道:“是吗,此人是谁?” “圣手书生萧让!”吴用兴奋地以手指地,凝声道,“寨主可曾听说过?”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委实不曾听说过!或许也是梁山一百单八将中的一员,但除了那几员武功特别出色的之外,其余的我却是无从记起了。 吴用嘿声道:“萧仁可是有名的能吏啊,可惜宋皇老儿无眼,竟将如此干吏闲置民间不闻不问,嘿嘿,合该我梁山检个大便宜!此人听说寨主起事,竟从百里之外慕名前来投奔来了。” 我闻言大喜,赶紧道:“那还不快快有请。” 稍顷,圣手书生萧让便已经站在了我面前,其实也就个普通的白面书生,瘦瘦的,身体明显缺乏锻炼,不过一双眼睛显得炯炯有神,盯着我的眸子竟是不避不让!足见此人定力之深。萧让只穿着一身破旧的秀才服,衣衫已经洗得发白,却相当整洁。 “在下萧让,见过寨主。”萧让向我抱拳为礼,神色不亢不卑。 我点点头,看样子这萧让便是个清官,便肃手道:“萧先生请坐。” 小喽罗便急忙搬过椅子,萧让老实不客气地坐下,然后开门见山地向我道:“萧让来此路上,已经然得见寨主手笔!杀地主、均田地,果然是高瞻远见,能够极大地调动底层贫苦民众的积极性,拼死保卫梁山政权,高!确实高明。” 我悚然,委实未曾料到在宋代居然有人能够这般远见,能够看到底层的民众力量,确实让人感到胆战心惊。 但萧让话锋一转说道:“但寨主此举只能维持一时,并不能长久!梁山政权若想壮大与宋朝分庭抗礼并最终取而代之,非得借力各地富豪不可!不知寨主以为然否?” 我忍不住点头。 事实确实如此,在封建势力最为强大的宋朝,要想彻底打倒地主阶层是不现实的!我现在所以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获得一片稳定的根据地而已,并非想以此模式逐鹿天下。 “如此,寨主可曾有全盘策略?”萧让紧紧地盯着我,眸子里露出灼灼的逼人之意。 我只能无奈地摇摇头道:“并无万全之策。” “如此,梁山若无根飘萍,败亡在即耳!”萧让极不客气地便给梁山下了断语。 “放你娘屁!”一边的李逵闻言霎时大怒,拔出背后板斧架上了萧让的脖子,嗔目厉声道,“有种你再说一遍,俺铁牛砍了你先。” 萧让面色如常,冷冷地掠了我一眼,竟是对李逵寒芒闪闪的板斧不屑一顾。 我心中泛起一丝冷意,对这种视生死如草芥的硬骨头极是反感,有心想让李逵一斧子结果了他的性命,但眼下梁山危机四伏正是用人之机,更何况听吴用说,这萧让还是治理的能吏,越发需要借重他。 只得断喝一声道:“李逵,你给我退下。” 李逵闷哼一声,收起板斧闷闷地退了出去。 我这才脸上浮起谦疚的笑意,假惺惺地问道:“让萧先生受惊了。” 萧让冷冷一笑道:“在下一死原不足惜,寨主若是失败,可就苦了济、青州之民众,说不得要被那些去而复返的大户人家百倍迫害,势将生灵涂炭矣……” 我心中叹息一声,知道是时候表示我的诚意了。 我一撩长袍,托地在萧让面前跪了下来,凝声道:“如此,请萧先生救两州百姓于危难,西门庆感激不尽,替两州百姓跪请了!” 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与娘亲的说法,对于我西门庆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只要能达成我的目的,便是跪毫不相干的人又有何妨?韩信连别人的胯下都能钻,却也没人说他没骨气! 这本就是成王败寇的现实世界,只要我取终取得了天下,史书中自然会替我美化形象! 萧让脸色终于大变,弹身从椅子上站起,激动地拉起我道:“寨主万万莫可如此,在下既已舍命来投,便已经是决定将此身献给两州百姓!” 我大喜,顺势起身欢声道:“多谢萧先生。” 萧让凝重地点点头,向我一伸手道:“如此,请寨主赐予任命跟令剑,在下要即刻上任!” 我一愣,便马上便意会萧让要的是什么,反手从腰间解下佩剑递到萧让的手里,厉声道:“赠先生佩剑,当如本寨主亲临,谁若不服,先生尽可先斩后奏!从今天起,萧先生既为济、青两州之知州,统管一切政务。” “下官遵命!”萧让郑重地从我手中接过佩剑,赫然转身森森地掠了厅中众将一眼,状若示威,若鲁达般莽撞的顿时闷哼一声,不悦地拂袖离去。 萧让的到来,虽然给梁山控制的两州带来不小的震动,但这家伙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短时间内便将整个控制区域治理得井井有条!便是两州之人口也被他计算得一清二楚,除去两座州城,在梁山控制下的人口合计共有二十七万九千三百零一人。 看着萧让呈报上来的数字,我心里顿时一振。 近三十万人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我可以征集一支至少五万的大军! 民众的参军热情极其{炫}高{书}涨{网},我从中挑选了四万人精壮青年,交由鲁达与李应训练,争取在短时间里将之训练成军!我虽然控制了济、青两州大部分地区,但州城并未攻下,屯积在城里的大批钱粮却是我所急需的。 当控制区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时,我开始聚集原来的精锐军队,除了让扈成率一千人在济州城外虚张声势之外,我将其余能派上战场的一万人悉数调到了青州城外!这一次,我要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攻城战,因为,至少在我看来攻取青州的时机已经成熟。 但当我率军开到青州城下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又犯了个错误。 或者李应跟燕青说的对,当初就应该让他们试试的!虽然当时缺乏攻城器械,兵力也显得单薄,但那时候梁山军士气正盛,青州城内人心惶惶,斗志涣散,弄不好真的能够一举攻取!而现在嘛,望着城楼上那密密麻麻的士兵,我便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一场恶仗了。 粗略地估计了一下,驻守在城楼上的士兵都不会少于两千! 加上轮换的,扼守城内要地的,整个青州城里的士兵估计绝不会少于五千人了!而且守城士兵的士气也发生了变化,再不似开始时那样显得神情惶惶,我的几次试探性的攻击都被很快击溃,除了损失了一百多名士兵之外,我只得出一个无奈的结论:青州兵已经恢复了战斗力。 “青州,无论如何也要打下来!”望着大帐里一个个神色凝重的将领,我的语气显得斩钉截铁,“十天之内,大伙一定要在青州城内庆贺胜利!让镇三山黄信给大伙端尿壶。” 我的最后一句霎时将众人逗乐,哈哈大笑起来,大帐里凝重的气氛霎时被笑声荡得一干二净,气氛重新变得热烈而轻松起来。 吴用将他新绘制的青州城防图在案桌上摊开,语气轻松地说道:“王英头领冒着生命危om险带回了青州城的布防图,镇三山黄信在知州黄安的支持下,大肆扩充兵卒,眼下青州城内已经拥有了七千大军,战力不容小觑。” 燕青跟着点了点头道:“我军若是强攻,当然能够获胜,但定会付出惨重的伤亡。” 李逵一如既往表示他的武勇,厉声道:“管他奶奶的,俺铁牛打头阵,杀光那些狗官军。” 史进亦凑上来提议道:“最好的办法是将官军诱出城外进行野战!如此我方的重甲骑兵方能发挥应有的威力,一举将官军击溃。” 刘唐便摇了摇头道:“那些怕死的官军早成了惊弓之鸟,见了我们跑都来不及,如何还敢出城野战?” 看着众人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我心中极感欣慰。在我刻意的引导之下,这种良好的氛围正在逐渐形成,每战之前众将必会聚在一起,讨论行动计划。这就是所谓的众志成城了,人多终归能想出一个较好的办法来,集体的智慧总是要比个人的智慧来得出色些。 当然,王安石那样的鬼才例外!虽然到目前为止,我都不相信那一系列恐怖的谋划真正出自他手。 我和吴用交换了一下眼色,是啊,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官军引出城外野战,但如何才能将官军引诱出来呢?我有些失落地叹息了一声,若是那仅剩的半瓶易容膏还在的话,我便可以单独混进城里,将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官军引出城外,只是现在……我只能摇头。 燕青却是发表不同意见道:“不能进行野战,如果可以偷偷打击城门,让重甲骑兵冲入城中进行混战也可以接受!燕青不自量力愿率精兵百人,趁夜攀上城墙,偷偷打开城门,寨主可亲率大军一举杀入。” “这样太冒险了。”我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万一官军在中间阻击,燕大哥跟百名兄弟将十分凶险,此计不妥。” 燕青的脸上露出凝重之色,显然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能够在被发觉之前攀上城墙。 大帐里一时间再度陷入沉寂。 我亦苦苦地思索着自己有限的冷兵器战役记忆,搜索着攻城战的各种战法!记得三国演义里面,诸葛亮竟常能够兵不血刃地趁虚占领别人的城池,但如果是攻坚嘛,他好像就打过一回,却被那个魏国的郝昭打得落花流水。 “寨主!”吴用忽然神色灼灼地向我望来,“属下倒有一计。” 我心中一动,也刚刚想到了一个办法,却不知是否与吴用所想相同。 吴用灼灼地望了我一眼,又掠了众头领一圈,才凝声道:“我军可派两支偏师,围定青州东、西两门,需围而不攻!又在南方以重兵设伏!复将所有重甲骑兵投放北门,猛攻城池,青州军不敌,必然从南门撤退,届时两侧伏兵便可突然杀出,杀他一个猝不及防,大事定矣!” 燕青马上便疑问道:“军师计谋固然巧妙,可问题是我军难以攻进城中,青州军如何会弃城而走?” 吴用捋胡呵呵笑道:“可于军中挑出五百力大之士,属下可在天天之内打开青州北门!到时候寨主亲率两千重甲骑兵从北门杀进城中,青州城必然崩溃。” 我忍不住拍案而起,看来吴用竟是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挖地道!就是挖地道。 我和吴用交换了一个眼色,相互了然,然后不顾其余众将满脸茫然,我已经下令:“刘唐,你于军中挑出两百嗓门宏亮的士兵,想方设法在青州北方呐喊搦战,需轮班前往昼夜不能停竭,叫得越响越好,如果青州城破,你们当记首功。” 刘唐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领命去了。 我又将目光投向李逵,厉声道:“李逵,你于军中挑选五百力士,待会随军师一起行动,军师让你们做什么你们便做什么,听明白了吗?” 李逵闷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我又向吴用点点头,吴用微微一笑带着李逵出帐而去。 留下燕青、史进、阮小七还有张顺满脸疑惑地站在帐中,一副想问却又不敢问的样子。 我微笑不语,并不解答他们的疑惑,这等机密总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时间在紧张而又缓慢中度过,这几日刘唐都昼夜不停地派出士兵到青州北门叫骂,为了引诱青州军出城交战,刘唐这厮真是费尽了心机,甚至让他的士兵对着青州城门尿尿,以示他们的不屑,不过镇三山果然沉重住气,五日来愣是未派出一兵一卒出城应战。 看着刘唐每天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只是微笑安慰。 现在,决定胜负的时刻终于到来! 太阳再次沉入了地平线,茫茫的黑夜终于强奸了白天,将无尽的黑暗洒落大地。 我全副武装,跨立马上,手里紧紧地握着沉重的铁矛,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前方,那里正是青州北方的方向。 在我的身后,史进、燕青、阮小七还有张顺四人一字排开,各持兵器严阵以待,在他们身后,是整整两千的重甲骑兵,黑压压地一大片,除了偶尔有战马的嘶哑声,整个战场上肃静无声…… 我回头,身后的大军已经融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既便是到了咫尺之遥也很难发现他们的存在。 青州城楼上的巡逻兵正在不停地来回走动,警惕地四下扫视! 但他们的视力是有限的,除了城墙下有限的距离,根本就看不到我们聚集的这里,若是让他们知道在距离青州北门不到一里的地方聚集了如此庞大的一支骑兵,城楼上怕是再也不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70 会如此安静了吧? 我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激动人心的那一刻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又仿佛才过了一息而已。 隐隐的喊杀声陡然从青州城的北门里面响了起来,然后喊杀声很快便高亢激烈起来,声浪穿透了城墙一直传进了我们的耳朵里! 我冷森森地断喝一声,霎时将手里的铁矛高高举起!沉重的兵器和铠甲磨擦声在我身后连绵响起,两千名骑兵已经高高地举起了他们的武器,冰冷的杀意在天地间回荡…… 伴随着喊杀声,通红的火光也开始在城楼内升了起来,然后紧闭的城门打开了一道缝,高高悬空的吊桥也缓缓地垂了下来,带着沉重的嘎嘎声……透过打开一道缝隙的城门,我看到李逵杀神一般的身影,正在城门之内左砍右杀,状若厉鬼……他身边的官军便像稻草般一片接着一片地倒下…… “杀!” 我冷叫一声,策马前冲。 两千名士兵紧跟而上,霎时间两千人的铁骑便汇成了一股浩浩荡荡的钢铁洪流…… 第四章美女空城 我到的正是时候! 李逵的双板斧已经被一黄脸精壮汉子死死以双刀架住,眼看着另一名武将挺枪刺来,李逵亦无能闪避,只能怪吼连连,仿佛想学张飞以断喝声生生吓死对方! 但那员武将显然不是能被吓死的! 锋利的长枪眨眼间便刺到了李逵的背心一寸之遥处…… 但这已经是那员武将能够刺出的最远距离,无论他如何努力,他的长枪都已经无法再前进哪怕是一寸之遥!因为我的铁枪已经重重地刺穿了他的咽喉,随着鲜血从他的脖子上激溅而起,所有的力量都在霎息之间消散…… 武将失去生命的尸体软绵绵地一头栽落在马下,我向李逵微微点头。 解除了后顾之忧的李逵顿时虎吼一声,撞开黄脸汉子的双刀,双斧舞弄得泼风一般向着黄脸汉子当头罩落,黄脸汉子的情绪明显受到了武将身亡的干扰,惊魂未定间竟是未能挡住李逵全力一击,顿时被李逵一斧劈成两半,鲜血内脏洒了一地…… 我收住马步,极力地搜寻着官军的武将。 身后的两千重甲骑兵却已经潮水般冲了进来,仿佛强大的洪流狠狠地撞击在试图阻挡的官军步卒身上,然后官军的阻挡便像松软的泥土般霎时跨了下来,失去了高墙掩护的官军,成了被屠杀的可怜儿……四处狼狈逃窜却怎么也无法躲过骑兵的追杀。 天亮的时候,我率领两千骑兵已经杀透了整座青州城。 青州都统制镇三山黄信被李逵当场斩杀,知州黄安率领三千残兵果然不出吴用所料,仓皇从南方逃走!我并未率兵追击,因为我知道,等待黄安的将是更加凄惨的命运,我的四千重甲步卒早已经在逃亡路上严阵以待了。 青州一役,山东震动。 梁山军在短短的五天时间内以极微小的代价便攻占了有官军重兵把守的坚城,这残酷的事实就像一股飓风迅速地刮遍了整个山东路!在我们攻克青州生擒青州知州黄安的次日,灞州的两县居然主动前来投降,开创我梁山兵不血刃的先河。 一时间,整个山东草木皆兵,风声鹤戾。 而在我梁山的控制区内,军心民心却极大地振奋起来,平民的参军欲望越发强烈!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相信只要再打几个大胜仗,占领整个山东路将没有任何问题。 正当我坐镇青州,踌躇满志地俯瞰整个山东时,我的右眼皮却忽然间跳个不停。 古云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莫非有什么祸事? 可是不太像啊,眼下我梁山兵锋正盛,官军望风遁逃,如何还会有祸事? 派出去的探子也已经证实,北方与辽人的战事短时间里并无罢兵的迹象,那么王安石带走的山东官军也不可能在近期回返山东!可除了王安石这厮的五万山东军,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威胁我梁山的? 也许这不过是偶然现象呢,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攻占青州当日,我一面急令萧让派人前来接管青州,一面又令李应调拨一万经过初步训练的新兵前来青州,除了将其中的一千名精兵补充到我的常备军里,其余的九千人悉数归属史进指挥,留守青州。 经过三天短斩的休整之后,我率领一万大军再次出征,目标直指济州。 既然青州已经占领,那么控制区内唯一的孤城济州也绝不能放过,一旦攻下了济州,我便可以全力经营已控制区域,力争在最短的时间里训练出一支百战雄师!军队,始终是争霸天下的根本。 两天后,大军开拔到青州跟济州间的一个小镇。 镇上的民众纷纷涌到官道两侧,热烈欢迎梁山大军的开过。热情的老人将煮熟的鸡蛋塞进士兵的手里,年轻的姑娘不停地招呼憨厚的士兵前往路边喝口水,但在严酷的纪律约束下,没有一名士兵敢于接受老人的鸡蛋,更没有一名士兵敢接受年轻姑娘的好意。 我极满意士兵的表现,要在古代培养出这样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是十分不容易的!但我确实做到了,我用几次胜仗确立了自己在士兵心目中天神一般的存在,对于我的话,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执行。 纪律是战斗力的保证! 我记得后世好像有位伟人说过这句话,对于这一点我始终深信不疑。尤其是当一支军队面临绝境的时候,严明的纪律将发挥难以想象的作用。 但是,就在形势一片大好之时,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却在这天的午时陡然传来,几乎震得我两耳发聋,双眼发黑!我急令大军就地驻扎,然后召集所有将领大帐议事。 浑身浴血的阮小二向大家讲述了三天前发生在梁山泊的惨烈战事。 在三天前,也就是我军刚刚攻占青州之时,失踪多时的李俊登州水师突然出现在梁山泊,随同而来的还有五千官军! 狡猾的王安石,果然建造了数百座浮排,在他从独龙岗撤走的时候居然沉进了湖底!难怪我们搜遍了所有可能藏匿的地点都没有找到可能存在的浮排,当时我跟吴用甚至怀疑自己的猜测错了,官军根本就没有建造浮排。 在浮排上的官军跟水军的双重夹击之下,仓促应战的梁山水师遭到了重创。 张横身受重伤下落不明,阮小二拼死杀出重围,才一路逃到这里。 听完阮小二的报告,我倒吸一口冷气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低!震惊的是王安石居然如此狡猾,在前方吃紧的情况下居然还留有余力来算计我梁山大寨!唯一欣慰的是我已经将如是从大寨转移支了清风寨,两千弓弩手被调防清风寨,梁山大寨除了象【炫|书|网】征性的意义之外,已经没有太大的实际意义。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王安石纵然英明神武,也没有料到我竟然会主动放弃梁山天险,转而经营清风寨!他原本想给我来一记掏心战术,结果却掏了个空!嘿嘿,现在该轮到我反过来掏他的心了。 既然在梁山泊出现五千官军,必然是来自济州城!想来此时,济州城内定然空虚无兵,正是趁虚袭取的大好机会。我让吴用率领八千步兵以急行军的速度扑往济州,自己则带着李逵燕青亲率两千骑兵以最快速度杀奔济州,定要杀王安石一个措手不及,夺了济州城。 将一些随军物资交给吴用的步兵,我的两千重骑只带一天干粮直扑济州。 经过半天的急行军,济州城终于遥遥在望。 庞大的济州城就像是盘踞在远处地平线上的巨大的怪兽,显示着狰狞而丑陋的躯壳,从这距离看过去,济州城一片安静,全然没有意识到巨大的危om险已经降临! 我心中冷冷一笑,暗忖此时此刻,只怕王安石那厮可能坐在自己的府中喝小酒吧?待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我的心脏空前地热切起来,狠狠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如利箭般冲了出去,雷声般的蹄声在我身后连绵而来,骑兵们疯狂地策马狂奔,嘴里发出一些奇怪的喊叫起以壮声威,如狼嚎又似鬼叫…… 一旦人们的神经被绷紧,总是会做出些出人意料的举止来。 黑大绵长的城墙迅速在我面前扩大延长,我突然发现了异常之处! 不对啊,怎么整座城楼上空无一人?从正对我们的门楼到两侧目力可及的城墙上,居然没有哪怕一名官军驻守!整座城池安静得可怕,除了我身后雷声般的蹄声之外,这个世界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最让我吃惊的是,济州城的东门居然是洞开的,仿佛欢迎我们的进入一般,大开着!几名老头正在若无其事地打扫街上的落叶,对近在一箭之遥的数千骑兵居然恍如未见! 太奇怪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妈的,难道玩的是空城计么? 我的脑海里幕然掠过这个念头,但我的手却是已经下意识地举了起来,狂乱的蹄声便在我身后逐渐平息下来,两千骑兵蜂拥而至勉强列成了战斗队列,挤在我身后。 “大哥,怎么不趁机冲进城里,杀他娘的痛快?”李逵策马靠上前来。 我凝重地摇了摇头,心里已经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济州城如此反常一定是有埋伏,绝不可轻举妄动!虽然历史上有著名的空城计,但我绝不相信,王安石那烂官也能玩出这么大的手笔,若是盲目冲进了城里中了他的圈套那才叫冤呢。 “全军退后一箭之地!不可轻举妄动。”我冷然下令,大军后退一箭之地,待看个究竟再做决定。 一阵清脆倏扬的清音骤然从门楼上传来,我倏然抬头,然后感到自己的灵魂剧然一颤,死死地盯着门楼上的某处,再难移开自己的视线。当时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所有的一切都消散淡去,只有一个念头却变得越发清晰…… 惊艳! 太他妈的震撼了!在肃杀的战场上,一名白衣飘飘的女人神态自若地端坐门楼之上,玉指轻挑间便有倏扬清脆的声音如天籁般响起,仿佛空谷幽涧的小溪,又似童年玩伴的嬉戏,仿佛恋人私语缠绵又似夫妻魂断诀别…… 倏扬的琴音骤然间一转,化为激烈杀伐之音,铿锵而起直冲云霄。 我霎时感到热血沸腾,一股强烈的杀意在我胸际回荡蒸腾,大有一刀在手天下我手的豪情壮志!突然间回过头来,身后的两千士兵亦嗔目厉色,脸容冷森凄厉,一个个直欲择人而噬,尤其是李逵,腮边胡须如钢针般根根竖起,状如一头暴怒的雄狮…… 我骤然倒吸一口冷气,一股冷意毒草般在心里滋生,浑身的热血霎时冷却。 有些失神地望着门楼上玉臂飞舞的白衣女人,心中暗感惊悚!且不说她的古筝之音竟隐含如此激烈之音,这般能够拨动战士心弦,便是她能够面对数千铁血骑兵而安如泰山的镇定,便可以断定此女必非常人。 她究竟是谁? “铮……” 一声响彻云霄的激烈之音后,激昂的琴音终于消停。 白衣女子倏然垂目向我望来,幕然间我感到如遭锤击,胸口一闷差点当场吐出血来。妖女,这绝对是妖女,试问凡间女子谁人能够拥有这般让人怦然心动的眸子?论容貌,此女比之三娘如是仅是春兰秋菊,比起金莲更是稍有不及,只是她眸子里的那分丰姿,却是远非金莲诸女可以比拟…… 望着她的眸子,你仿佛望见了生命的诞生、日月星辰的转换、大潮涨落、战士血战沙场……我从未见过如此玄妙而又迷人的眸子,让人发自内心地感到震撼、颤动。 连绵不绝的叹息声自我身后响起,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我的士兵已经被此女的琴音所征服。 我突然泛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此时我命令他们冲上城楼去杀了那女人,那将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他们是听从命令杀了那女人呢?还是掉转枪头刺死我? 遗憾的是这只是一种假设,因为我根本就下不了这样的命令。 但我终究是西门庆,纵然下不了决心杀她,亦不能这样束手无策地败在她的魅力之下。 我奋起余勇收缩心神森森地回望着门楼上的女人,向她灿然一笑,这一笑凝聚了我最浓烈的男性魅力,还包含了我豪取天下的豪情,定要令她失神迷醉…… 女人的眸子里刹那间腾起了灿烂的光辉,深深地盯着我直欲望进我的内心!我从未见过如此犀利的眼神,竟然能够看透我的内心世界一般让人难受至极。 “敢问小姐尊姓芳名?”我终于按捺不住,主动出声询问,如果再和她对视下去,我怕自己会最终抵敌不住,迷失在她灿烂诱惑的眼神里…… 女人的粉脸上腾起倾国倾城的微笑,好似百花竞放,璀璨夺目。 “小女子薛涛,于此恭迎寨主大驾多时了。” “薛涛!?”我霎时倒吸一口冷气,她不是唐朝时的著名才女么?怎么竟然跑到宋朝来了?他奶奶的,这岂非天下大乱了么? “怎么,寨主可曾听过小女子名号?”薛涛再度灿然一笑,几乎令我魂为之夺。 我长吸一口冷气,陡然厉喝一声:“李逵!” “呃……在!”迷醉不已的李逵被我一声断喝,森然惊醒,拍马上前向我凝声道,“大哥。” 我掠了门楼一眼,森然道:“我命你立即冲上门楼,将那女子生擒活捉!” “这……”李逵顿时面有难色,作难道,“俺铁牛……” “怎么?”我冷冷地瞪着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71 李逵,激将道,“你竟然还怕了一个女人不成?” “当然不是!”李逵受激,脸色厉变,大声道,“看俺铁牛去捉那女人。” 话音方落,李逵已经拍马冲向济州城东门,眨眼间便冲过吊桥,进入了门洞。 我心中叹息一声,此亦属无奈之举,比起让两千大军去冒险,那还不如让李逵一人冒险!如果我的两千大军冒险失败了,我将再无扳本的机会,而如果李逵失败了,我还可以设法将他救回来!李逵屡次失败屡次安全返回,足见他是员福将。 我紧张地盯着李逵一路冲进城门,心里忐忑不安。 抬头观望门楼上的薛涛,已经飘然起身,身姿妙曼恍似天界仙姬。 回眸间向我微微一笑,对冲进城门的李逵竟是毫不放在心上,仿佛她弥定了李逵不会捉她一般,又或者她早已经成足在胸…… “啊呀,不好,李头领他……情况不妙。”身边的燕青忽然惊叫起来。 我急忙低头下望,刚好看见李逵的身躯在马上轻轻地晃了晃,便颓然栽落马下,像团烂泥般瘫倒在街道上,两名正在扫地的老头便上前拖死猪般将李逵拖起,转眼间隐入门后不复再见…… 我看得魂胆俱裂。 竟是没有看见李逵究竟中了何种暗算?更不知他是生是死? 再抬头,妖女薛涛纤手轻扬,两名婢女已经在她面前迅速摆下一桌酒席,薛涛展眉冲我嫣然一笑,百媚俱生,说道:“小女子特摆下薄酒一席,欲替寨主接风洗尘,寨主何故裹足不前?莫非嫌小女子薄柳之姿,难入君之法眼?” 我深吸一口冷气,暗感气血浮动,如果让我长此面对这样的诱惑,我很难肯定自己是否把持得住!再回头看身后的两千士兵,个个目露迷醉之色,痴痴地望着门楼上的薛涛,再难移开视线…… “撤!”我大喝一声,调转马头策马便退!如果再不退走,只是这薛涛一个人便可以瓦解我两千铁骑的军心了!到时候,埋伏在济州城里的官军无需战斗,只需拿着绳子来捆绑俘虏便是了…… 第五章千古才女 我跟薛涛的第一次见面便在突如其来的情况下发生了,后来我才知道这女人果然是对我使用了空城计!当我率领大军齐聚济州城东方楼下百步之遥时,她调拨前来的援军还远在百里之外!而原本驻守济州的官军,已经被她派往梁山大寨,实行掏心行动。 本来我西门庆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容易中她的空城计。 但是一来前面的时候我实在是被王安石算计怕了,我很怕这也是王安石的阴谋。我的手里只有这点兵,拼掉了就再没有了,不像宋王朝,有的是百万雄兵!二来,我也曾派李逵前往试探,但他却在门楼下不明不白地坠马被擒。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李逵究竟是中了何种暗算! 可恨的是,现在的我却是绝然不知的,如果知道了,只怕我就会早上好几年完成我的天下霸业。 我做出了当时自认为最正确的决定,撤兵十里下寨,遥遥监视住济州城。然后等待吴用率领大军上来后再作打算。 当吴用率领八千步兵追上来时,济州城头也开始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官军。 到现在都没有扈成和他两千士兵的消息,我和吴用判断他已经是凶多吉少。 我大致将情况跟吴用讲了一下,然后等待他的意见。虽然一直到现在,吴用都没有表现出令人信服的智谋,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连我都不如!我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某种原因,但我仍然决定义无反顾地信任他。 我深知一句古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吴用凝眉思索片刻,跺足叹息道:“寨主中那女人空城之计矣!” 我心中一颤,暗忖果然中计!但忍不住还是问道:“何以见得?” 吴用叹息道:“如果那薛涛确在济州城内设下埋伏阴谋,那么既便是到了现在,只怕整座城池依然四门大开空无一人!而现在的城楼上却是官军密布,足见当时城内并无一兵一卒,薛涛只是枯座城楼虚张声势耳。” 我心中一震,暗忖这话倒也有道理,但一想起李逵落马被擒的事实,我便再度反问道:“但李逵头领莫名被擒却不知是为何?” 吴用一击双掌道:“李逵头领之被擒,看起来虽然古怪之极令人惊悚,但细细一分析却也稀松平常!只需一名暗器高手隐于暗中突施暗算,或者以毒烟熏之皆可令李逵头领中计就擒。唉,寨主错失占领济州大好时机啊,眼下济州城里大军云集、未知虚实,背后又有夺我大寨五千官军伺机而动,我军局面危矣。” 我心头懊恼之极,一时谨慎居然引来如此危局!只得失声叹息道:“如此,该如何是好?” “得仔细分析军军将可能采取的下一步行动!”吴用两道剑眉紧紧蹙起,沉声道,“如果属下是官军的统帅,眼下正处北方战事吃紧之时,应付内乱不宜久拖,当以雷霆万钧快刀斩乱麻为上策!而要令梁山迅速崩溃,只需将寨主擒拿便可!所以,以属下看来,官军定然会不遗余力集中优势兵力围捕寨主,前次梁山大寨掏心行动便是如此,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对方怎也没有料到,寨主并不曾坐镇大寨,而是率兵亲监沙场搏杀,是以令对方功亏一篑。” 我听得暗自点头,吴用的分析果然极有道理。 眼下宋王朝大敌当前,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后方有人造反而造成腹背受敌之局了罢? 吴用吸了口气,接着分析道:“所以,严格来说只需寨主聚集力量,将原有的一万精兵以及刚刚训练的五万新军重点防守青州及清风寨两处要寨,则官军自然会因为北方战事吃紧而被抽调回去,到时仍可将周边县镇再度攻占回来,如此我军可不战而胜。” 但吴用的这番话我却是不敢赞同。 首先,我已经在占领区内的民众之间树立了极高的威信,如果一打一仗便将他们再度交还给官府,无疑背信弃义,将来再要想获得他们的鼎力支持自然会难上加难!这与我经营铁桶一般的根据地思想背道而驰。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不希望这次宋王朝能够抵挡住辽兵。最好的局面就是这次辽兵能在北方狠狠地挫败宋兵,然后大宋王朝需要集举国之力才能抵挡辽兵的南侵,如此我的梁山才会有发展的契机! 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在济州战场拖住这支火线调回的宋兵,甚至要尽全力将之歼灭!这样一来才可能搅乱天下大势,我才会有混水摸鱼的机会。 “不行!”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吴用的建议,冷声道,“军师这话再也休提!和官军的这一仗必须打,而且必须赢!所以,军师需要考虑的是,如何才能打赢这一仗!” 吴用眸子里露出莫名的神色深深地望着我,良久才凝声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寨主果真决心跟官军硬拼一仗,只有静等城里的王英头领传来消息!等探听了官军虚实之后,才可以相机行事。” 我点点头,忽然问道:“李俊的两千登州水师还有那五千官军呢?是否还逗留在梁山大寨?” 吴用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道:“我水师已经全军覆灭,整个梁山泊都已经在李俊的控制之下,再无能力派人进入其中探听消息了!所以,那五千官军是否仍在大寨,不得而知。不过属下已经令人在梁山泊周围区域,多置岗哨,一旦附近有大军开动,必然会有信息传来。” “很好!”我忍不住向吴用投以赞赏铁一瞥,看来经过几次战阵的磨练,吴用也正在变得成熟起来,渐渐地抹去了一些纸上谈兵的空泛。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面严令梁山泊周围多置岗哨监视动静,一面在济州城外遥遥监视,并不曾发动进攻。而城里的官军也似乎挺有耐心,并不曾主动前来搦战,双方就像是约定一般,各守本分,相安无事。 但我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对我越有利!因为官军拖不起。 等到第六天的时候,王英终于让人送出了消息,带来了我和吴用期盼已久的消息。 原来王安石在前线听说我梁山大军几乎席卷二州,连清风寨都一举攻克,大是震惊,立即派了一万官军回兵济州,领兵的却是名不见经传的女子薛涛,传闻此女乃王安石红颜知己,自幼熟读兵书,韬略过人,包括之前的一切官军行动乃至这次梁山大寨掏心行动都是她一手策划,济州城空虚之时,更是以一己之力吓退了我两千铁骑,端的胆色过人。 听了王英探听回来的消息,我和吴用悚然动容。 真没想到,我们一直与之敌对且每每落于下风的竟然是个女人! 我惊惧之作心中却有浅浅的欣喜,这样才对了,如果说王安石那个白痴也有这般军事天赋,那委实是太可怕了!也就薛涛这样既美丽又聪明迷人的才女才配拥有这么出色的军事头脑!嘿嘿,如果有朝一日能够将她征服…… 吴用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将我从美梦中惊醒。 “寨主,现在已经知晓官军的虚实,便可以设计对付官军了!” 我点点头,转身走到桌案之后,吴用早已经将军用地图在案上铺开来…… “寨主请看。”吴用伸手一指地图上的济州里,凝声道,“薛涛将一万官军集于济州城,又将五千官军集于梁山大寨,总兵力达一万五千!而我梁山兵共有精兵一万人,勉强可堪一战的新兵五万人,在兵力上我军占有绝对的优势。”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军人数果然占优,但如果山东路各府官军不顾一切倾力来助,只怕立时便可聚集起超过五万大军,以五万训练有素之官军对付我六万良莠不齐之乌合之众,此仗不打也罢。” 吴用微微一笑道:“寨主何须妄自菲薄?山东路可抽调兵力早已经被抽调一空,各州府再难抽出一兵一卒前来支援济州,而大名府境内,又有晁盖在黄泥岗举事,扰得鸡犬不宁,薛涛的一万官军已经是能够抽调回来的兵力极限了!” 听了吴用的话我不觉高兴反而有些担心道:“如此一来,官军兵力处于绝对劣势,若是龟缩不出,我们却也奈何济州城不得!” “这个……”吴用思索片刻,凝声道,“想那薛涛怕是也耽搁不起吧?必然会想方设法对付寨主!如果属下所料不差,只在这三两日,薛涛便要按捺不住有所行动了,到时候正好将计就计,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结果果然不出吴用所料,第二天薛涛便让人送来战书,说她已在济州城西摆下“天门阵”,让我率兵破阵,并且摆出了极其诱人之彩头——她自己!声称只要我能够破去她摆设的“天门阵”,她薛涛便将委身事君,此生为奴为婢悉听尊便。 吴用极力反对我亲身犯险,并声称“天门阵”乃传说中的奇阵,能懂者凤毛麟角!他虽不信薛涛能够摆全“天门阵”,却也不敢不信。 我心下却是不屑之极。 所谓奇门八卦阵势,那根本就是狗屁之谈!三国演义之中虽然将诸葛亮的奇门遁甲之术描述得神乎其神,但我弥定那根本就是子乌虚有之事!如果只凭几块石头、几根树枝就想将别人困在其中,活活饿毙,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非常确信,薛涛摆出来的花里胡哨的所谓“天门阵”,在我率领铁甲骑兵一个集群冲锋下,定然就会支离破碎!在坦克一样碾过的铁甲骑兵面前,除了手持长矛的重装步兵之外,任何胆敢阻挡的障碍都将被撞得粉碎。 薛涛居然选择以她的步兵来对撼我的铁甲骑兵,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吴用却显得忧心忡忡,对薛涛的“天门阵”充满了未知的恐惧,但又不能阻止我的行动,只能再三叮嘱我需要便宜行事,且不可冲在队伍的最前头!一旦发现情势不对便需立即后退,他将率领八千步兵上前支援云云…… 我心下不屑之极,脸上却不露声色。 约定的决战日子终于到来,我率领一万骑步兵首先来到西效列阵。 初升的朝阳下,我回头后望,黑压压的骑兵在我身后云集景从,一律黑色的重甲闪烁着黑色的冷焰,压抑而凝重,仿佛凝滞的黑云,沉沉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将两千骑兵排十排,每排两百名骑兵一字排开,骑兵们保持好了良好的阵形! 今天,我将要尝试全新的战法——集群冲锋! 从吴用口中证实,一直到现在,都从未有古人将骑兵排成整齐的队列,在正面战场上发起排山倒海般的冲锋,有的只是一大群骑兵杂乱无章地发起进攻!相比较集群冲锋,散乱阵形无论是在对敌人的震摄力上还是冲撞的威力上,都差得甚远。 最前面的两排铁甲骑兵都是身高体壮的猛士,长度超过六米的长矛被他们直直地举起,刺高虚空,锋利的矛尖在初升的朝阳下炫耀着灿烂的光彩…… 在骑兵群的后方,是更大的步军方阵,一直延伸至目力难以企及的远方…… 沉重而又嘹亮的牛角号声从济州里倏然响起,紧接是让上热身激昂的战鼓声,我的注意力霎时被吸引到了正前方,那里,已经有黑压压的官军云集!阳光照在他们黑色的战甲上,仿佛一大片燃烧的黑云,令人目眩心惊。 官军的排列在序而怪异!看起来就像个莫名其妙的图案,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济州城西效的旷野上。我听说过一字长蛇城,攻首则尾至,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72 攻尾则首至,攻中间则首尾俱至!但那是兵书上说的,而且建立在同等兵种相互交战的基础之上。 而我想采用的战术,则根本就不管你那么多!因为双方的兵种是截然不同的!就好比坦克碾步兵,我才不顾你有多少步兵拿着刺刀冲上来,只管碾过去就是了! 吴用仔累地观察着前面的“天门阵”,搜肠刮肚地想看出点眉目,眉宇间尽是压抑人的凝重之色,仿佛摆在前面就是杀人的阎罗阵!嘴里也是念念有词,一会说从左入一会又说从右入,一会又说左右都不能进,但我根本就懒得理他那么多。 战鼓声愈击愈烈,高亢至令人血脉贲张的时候,两队官军从阵中风一般刮了出来,仿佛两根从阵中伸出来的触须,两阵官军中间,缓缓地推出一座独轮小轿,神仙中人一般的薛涛便端坐其中,我极力远眺依稀能看清她的容颜,再次惊艳莫名。 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用力举起手里的长矛。 吴用识趣地退了开去,我身后的前两排骑兵却是跟进一步,紧紧地列于我身后。 我回头,目光从前排骑士们脸上逐一扫过,将我壮烈决死的斗志利箭般射进他们的眸子里,森然道:“梁山铁骑,天下无敌!” “梁山铁骑,天下无敌!”两千名士兵霎时跟着齐声呐喊起来,巨大的声浪如惊涛骇浪般激荡在战场的上空,受到激昂声势的激励,每一名士兵的眸子里开始露出森然的厉色来,他们的斗志终于被我成功地激发了起来。 我拨转马头,狠狠一勒马缰,战马吃痛霎时人立而起,凌空连续两个踢腾然后重重地顿落下来,借着下落之势我将长枪狠狠往前一引,声嘶力竭地怒吼道:“跟我冲!” 胯下的战马开始缓慢地起步,然后逐渐加速,瞬息之间便已经开始疾速冲刺。 对面官军阵中伸出的两队人马缩了回去,薛涛的俏影也隐入阵中不见,但我却一点也不担心,既然她在此阵之中,那么我便有机会将她生擒活捉!根据王英的情报,官军的一切计谋都是出自薛涛之手,那么只要我将她擒住,山东大势将不战而定! 我非常确信,薛涛定有针对我的阴谋。 但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素知重甲骑兵集群冲锋的威力,从未见过这种战术的薛涛绝不可能想出抵御之法!这——便是我的王牌,我定要杀薛涛一个措手不及。 官军的阵势在我面前迅速扩大,已经可以清晰地看见官军脸上清晰的表情。 但我已经没有闲情欣赏这些可怜官军脸上流露出来的恐惧表情!我的心神已经完全被自己部下冲锋的雷鸣般的蹄声所震撼!那种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在冷兵器时代是无可比拟的,我相信,对面的官军肯定从未见过这样令人窒息的场面。 “刺枪阵!”我竭斯底里地怒吼一声,将自己的长枪压平,身躯也紧紧地贴在马背之上。 距离官军的“天门阵”已经只有一箭之遥,已经进入冲刺的距离了!是时候让这些倒霉的官军领教我重甲骑兵铁血神威的时候了…… 第六章重甲骑兵 敌人已经近在眼前,稀稀落落的弓弩从敌阵里射了出来,根本就对我们构不成任何威胁,全身都被重甲保护起来的重甲骑兵,根本就不是这些弓弩所能伤害得了的。 我的猜想完全正确。 从官军士兵眸子里流露出的恐惧我便知道,他们从未曾经历过如此可怕的冲锋!我的重甲骑兵发起的冲击就像是惊涛骇浪,让他们从灵魂深处感到恐惧不堪!我一点也不担心薛涛会事先挖好陷坑来对付我的重骑。 她终究不是神仙,从未曾见过这种战术之前,她是不可能想出如此具有预见性的战术的。 我再次重重一夹马腹,战马最后一次加速,人马的速度已经达到了极限,几乎是一眨眼之间,我已经狠狠地撞入敌阵之中!锋利的长矛毫无阻碍地刺穿了一名军官的盾牌,然后将他的胸膛刺穿,血花飞溅中一条生命已经灰飞烟灭…… 我的去势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将军官的尸首挂在长枪上,一直往前突刺,我就像是一柄锋利的匕首,深深地扎进了官军摆设的所谓“天门阵”,呼息之间,我便已经突入了阵中一箭之地,长枪挥舞之间,官军的尸体如稻草般在我两侧倒伏一地! 我的烈火枪法施展开来,就如长河大浪,一波接着一波将血腥的死亡带给那些可怜的官军,我跃马杀场所向披靡,厮杀之间手下绝无一合之将…… 更猛烈的冲击伴随着我麾下第一波冲击骑兵的到来而上演。 如果说我是一柄锋利的匕首,那么我麾下两百铁骑的正面冲锋就像一柄沉重的马刀,狠狠地在冲击正面横斩而来,毫无思想准备的官军成片地被斩倒,眨眼之间,我率领仅仅两百铁甲重骑便已经将所谓的“天门阵”冲击得支离破碎…… 我胸中激荡着疯狂的战意。 这样的结果定然大大地出乎薛涛的预料,真想看看她此时此刻的表情呀? 我心里涌起一股抑压已久的闷气得以发泄的畅快,仰天长啸一声再次催动战马,受到我啸声的指引,押后的其余一千八百名重骑兵也开始发起排山倒海般的冲锋,不过他们并非从正面发起进攻,而是从两侧迂回包抄,誓要将列阵济州城外的五千官军悉数歼灭,这——是我早就想好了的。 不过让我心惊的是,在我们的山崩海啸般难以阻挡的冲击面前,官军表现出了令人震撼的顽强!不能不佩服他们的斗志还有他们无畏的勇气,很多时候他们都是在以血肉之躯阻挡着我们前进的脚步,虽然——那实在是徒劳。 与其说是一场战斗,这更像是一场屠杀! 两千人对五千人的大屠杀。 无论官军如何变化阵势,无论他们如何左右换位,更无论他们手里玩些什么花样,我和我的骑兵只认准一样——凡是在地上跑的,一律杀无赦!凡是挡在前面的,一律用枪挑死,用刀砍死…… 薛涛费尽心机的“天门阵”像冰雪遇见烈火般消融崩溃。 在伤亡了将近一半之后,顽强的官军终于明白他们的抵抗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再抵抗下去只能是被人像牲畜一样屠杀掉!他们的斗志终于冰消瓦解,斗志一旦丧失,便再没有坦然面对死亡的勇气,满脸沮丧地开始四下逃窜…… 我奋力一击,将抵挡了我整整三个回合的军官刺成对穿,然后将他的尸首高高抛起,聚集在他周围的那群顽强的官军终于彻底崩溃,发一声亡命而逃,再后面,密密麻麻的官军陡然一空,我终于看见了薛涛的本阵。 终于看见了薛涛,更看见了她此时脸上的神色。 苍白、迷惑,还透着些许的痛楚,既便身处血腥的杀场,我亦忍不住从心里流露出浓浓的怜惜,也许,我不该让她败得这般惨的。 “薛涛!”我引枪驻马,神定气闲带着指点江山的豪情,居高临下地望着薛涛,朗声道,“天门阵已经破,你还有话说?” 薛涛脸色微微一变,但马上便嫣然一笑,眉目如花笑道:“寨主此言未免太早,战事才刚刚开始,如何便言胜负?方才不过是一道开胃小菜罢了,不过小女子不能不承认,寨主之用兵仍是大大出乎小女子预料。” “知道就好!”我长笑一声道,“万里锦绣江山唯有能者居之,薛涛小姐若不惜屈身下嫁,在下定然虚后们以待,如何?” 薛涛嫣然一笑,百媚俱生。 “小女子还是那番话,寨主若能破了天门阵即便甘作奴婢。” 我深深地望进薛涛的眸子里,胸中涌起强烈的占有欲,直直地刺进她的芳心! 然后我催动战马,挥枪向薛涛冲去,已经重新列队的重甲骑兵响应我的召唤,对薛涛最后的本阵发起致命的冲锋,只要冲破了薛涛最后的本阵,她的官军就将彻底崩溃,我甚至已经可以想见她被我生擒时那沮丧的模样…… 薛涛的独轮小车倏忽隐入阵中,然后一标骑悍的军马如磐石般挡在了我们面前,领头的一员大将虎眉环眼,颔下钢须根根直竖,尤其是脸上一块碗大的青痕,好不醒目,浓重的杀机从眸子里沉沉射出,直直地盯着我,厉声喝道:“西门庆,敢和某单挑么?” 我霎时收缩心神,眸子剑一般刺入对方心里,一股凝重的压力霎时传来,压得我心胸烦闷。心神狂震之下,我的斗志却是霎时被激起,激烈的内息在我体内翻腾,骤然间我有了股强烈的杀机,竟是誓要杀尽天下苍生…… 我绰枪在手,勒马停步,厉声道:“来将通名,西门庆枪下不挑无名之辈!” 敌将脸色深沉如海,杀机凝重如云,森然盯了我一眼,声音透着莫名的金铁之音,令人霎时联想到金戈铁马的血腥沙场,似有扑鼻的血腥味迎面袭来…… “某乃杨志,西门庆你死到临头了!” 我心头霎时一阵猛颤,居然便是杨志!与林冲并称柱国二骄的杨志!终于有机会和林冲级别的高手一争长短了吗?我的心脏不争气地剧跳几下,再难掩饰自己人心中的激动!这一刻,我心里并无丝毫(炫)畏(书)惧(网),强大的自信让我相信,既便是天神挡在我面前,我亦要将他击得粉碎…… “杨志!”我森然厉喝一声,先声夺人,“且吃我一枪!” 我奋力一夹马腹,战马早已经箭一般冲出,杨志几乎同时起动,两人对冲而进眨眼间便将这一箭之遥的距离用远,潮水般激荡的杀气开始激烈地交锋,荡起杀场烟尘弥漫…… 我睁目如电,森然盯着杨志,手里沉重的镔铁长枪已经毒蛇般直取杨志咽喉,一枪既出内力如长江大浪般顺着我的胳膊再顺着长枪喷涌而去,从玄黑的镔铁长枪上霎时腾起一抹黑色的厉焰,仿佛整支长枪都在顷刻间燃烧了起来……诡异夺目! 杨志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森然,整个人仿佛屹立风中的磐石,冷冷地承受着我喷涌而至的杀气,岿然不动!面对我带着吞吐黑焰袭至的长枪竟是恍如未见,眉头也不曾蹙一下! 冰寒的杀意从斜下方利箭般射来,我幕然一颤,长枪去世势愈疾…… 这是一场胆量与斗志的较量,我绝不能被杨志逼迫改变攻势,否则一旦落于下风与这样的高手过招将很难扳回劣势! 好一个杨志,居然对我刺向他咽喉的镔铁长枪不理不睬,仍然固执地以长刀斜劈而上,大有纵然被我一枪洞穿咽喉亦要将我拦腰斜上切成两片之决死意志! 我亦不为所动,这一刻无论如何都要撑住! 我非常相信,杨志绝不会愿意和我这样一个山寨的头领同归于尽。 我的冒险再一次得逞,杨志并不曾打算与我同归于尽,几乎是电光石英钟火之间,他歪身闪避,身形一变也让他斜劈而上的大刀走势稍稍一变,仅仅这稍稍一偏,杨志的大刀险之又险地贴着我的胳膊掠过,毫厘之差没能卸下我的一条胳膊! 两马交错而过,我跟杨志连兵器都未曾撞一下,但个中凶险只有我跟他两人知晓!若是方才杨志亦如我一般毫不相让,只怕此时此刻我们两人皆已经溅血当场!当然,如果真的那样,身亡的只会是杨志,他的大刀却不可能将我斩断顶多只能让我身受重伤而已! 战马冲出几步,来不及多想,我和杨志已经勒转马头再次冲锋。 这一次,我决定全力以赴,高手相搏胜负只在一招之间!无须无谓的花招,我只需将自己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智慧还有勇气集中于一招之间发出,以达到完美的一击,这便是我最后的杀意! 我仰天长啸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在腾离马背之前我的足尖狠狠一点战马马背,这一点是如此用力,以至于这一点之下战马便哀鸣着倒毙于地!但我却已经天马行空般腾空而起…… 杨志正好策马冲至我前下方。 “踏碎虚空!”我狂吼一声,镔铁长枪已经被我抡圆然后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重重地砸了下去,长枪划破空气发起尖锐的啸声,枪身上的黑焰却是越发夺目旺盛,仿佛一条乌黑的巨蟒,凶悍无匹地向着杨志头顶罩落。 杨志幕然抬头,眸子里露出森然的冷色。 似有莫名的厉焰在他的眸子深处燃烧,激烈的杀意从他的脸上喷涌而起,给人以整个人骤然间放大了一倍的错觉,下一刻他手里的长柄大刀已经诡异地来到了空中,狠狠地迎上了我的镔铁长枪…… “当!” 一声响彻云霄的交铁交鸣声。 我感到自己的长枪被狠狠地弹了起来,虎口一麻潮水般的反弹力已经顺着胳膊倒涌而回,如巨锤般撞在我胸口,我惨吼一声顿时感到窒息,再难吸进哪怕一口新鲜空气!整个身躯也仿佛骤然间麻木了一般,再也没有知觉…… 但我心下却是兴奋之极,因为我知道杨志定然比我还要惨。 如果是林冲对面,我不知道他将会怎样化招我的这一招踏碎虚空,但以他那日轻松化解李纲的踏碎虚空来看,我这一招要想伤他根本就不可能!但我知道,杨志已经确确实实地伤在了我的枪下,无论他的受有多重,至少……他已经受伤了。 我飘然落地,以双脚站在地上,凝目前望…… 烟尘散处,杨志正狼狈地从地上爬起,一缕污血顺着他的嘴角溢了出来,形容惨厉!他的一只脚仍然深深地陷在地下,而那匹可怜的战马则仍然被他骑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73 在身下,早已经被压断了脊梁,挣扎着仍未断气…… 震天般的烈采声自我军阵里传来,列成整整齐齐的一排的梁山骑兵纷纷挥枪欢呼,士气大长,而反观官军阵中,因为杨志的落败,顿时神情沮丧士气低落! 如此机会,我自然绝不会错过。 对于战场上的手下败将,我不愿意给他们任何机会!长笑一声,我引枪前冲,正欲趁势一枪将杨志结果了,突然一道冰寒的冷意从我身后袭来,我霎时警觉往旁边一闪,只听笃的一声,一支金翎羽箭已经电一般贴着我的耳朵飞了过去,深深地刺入了坚硬的地面,只留下尾羽兀自颤抖不已…… 我霍然转身,花荣正神情潇洒地策马而立,白袍白甲宛如三国赵云,俊逸的脸庞上尽是冷森森的杀机,右手持弓左手绰枪,肃杀的冷风荡起他白色的披风,摇荡生姿,威武至令人窒息! “花荣!” 我森然倒吸一口冷气,再顾不上拦截落荒而逃的杨志。 花荣策马向前数步,一引手里银枪,凝重的杀气立时将我牢牢锁定,森然道:“数日不见,寨主功夫又见长进!当真可喜可贺。” 我霍然抬头,森森望进花荣的眸子里,然后我便毫无征兆地仰天长笑起来,宏亮的笑声越过了战场上空传出很远很远!仿佛裂帛之音破空而过…… 这是我跟吴用定下的进兵暗号,一旦我发出长声大笑,他便需立即策动八千步兵从两面三刀冀发动攻击,定要将济州城外的五千官军聚而歼之,甚至趁势攻下济州城。 眼下薛涛既然连花荣也派了出来,想必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需再将花荣击败,此天门阵必然告破!到时候薛涛纵然有通天之能亦难挽回败逃之势。 湿滑的灼意从我持枪的右手虎口传来,不停地提醒着我,我已经身受不轻的伤,如果再与花荣这样的高手交手胜负难料!但我绝不想错过这样的良机,定要将薛涛的五千官军一击而溃! 花荣冷森森地盯着我,既不跃马进攻亦不张弓射箭,仿佛他只是奉命监视我一般,并不曾立即发动进攻。 我森然举起长枪,引向虚空。 森然整齐的喝叱声自我身后沉沉而起,急促的马步声开始缓缓接近我身后,我知道近两百名重甲骑兵已经缓缓地拥到我身后,但等我手中长枪狠狠挥落,他们便将再次发动排山倒海般的冲锋…… 既然已经击败了杨志,我便再不愿意跟花荣玩一对一的单挑! 他花荣纵然有通天之能,亦不可能在我的侧旁威胁之下对我的铁甲重骑造成怎样的伤害?离开了花荣,我想象不出这些残存的官军还凭什么来阻挡我铁骑前进的步伐? 仿佛预知了我的铁骑既将发动潮水般的攻势,花荣亦将手中雪花枪引向虚空,他身边那些半志涣散的官军便重新集结起来,在他的身后聚集成密密麻麻的一团,紧紧地将薛涛的车驾护在中间。 我霎时蹙紧眉头。 记得在一本军事中看过,在野战中遇见了骑兵步兵唯一的对付办法便是聚集成厚实的方阵,与骑兵硬拼!眼下花荣的密集阵形无疑切中了密集阵形的要害,定然会给我的重骑冲锋带来不小的困扰。 但这一切同样无法阻挡我击溃官军的决心。 我冷吸一口气,正准备将手里的长枪狠狠压下,嘹亮的牛角号声再次倏扬而起,笼罩了整个战场,我倏然掉头,忽然发现前面紧闭的济州城大门缓缓地打了开来,高高悬起的吊桥也缓缓地垂了下来…… 原本神情冷肃地聚在花荣身后的官军顿时像被注射了强心剂般欢呼起来,沉沉的欢呼声如浪潮般盖过了整个战场,淹没了一切。 我心冷如冰,根本不为所动! 吴用的八千步兵已经从两翼支援了上来,济州城里只有区区五千守军,纵然倾巢而起,亦不可能对军构成任何威胁!况且,济州城里的官军出城来救援,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一切都是我跟吴用所想,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第七章激烈较量 我有意让济州城里的官军尽数出城,不战则已一战则定要全歼!这是我的初衷。 指挥我的重甲骑兵缓缓靠拢重新列队,对面的花荣亦有条不紊地指挥开出城外的官军汇入他布置的圆形防御阵里,构成更加结实的防御阵。 我不能不佩服薛涛的临机应变能力。 要知道在中国的古代史中,从未有真正的重甲骑兵战术出现,但薛涛竟能在遭受重甲骑兵一次挫败之后便迅速找出唯一的野战防御手段,确实堪称天纵其材!但我并不担心薛涛的防御阵形,因为她的防御阵虽然可以最有效地降低我重甲骑兵的杀伤,却也将自己立于不胜之地!战场的主动权将彻底落入我西门庆的手中…… 官军厚实的圆开防御阵里忽然起了一阵异动,然后我便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圆阵的中央,都什么时候了,薛涛还有心思玩这种把戏? 只见圆阵的中央变魔术般搭起了一座简易的高台,飘飘欲仙的薛涛便安然端坐台上,在她身后则伺立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年轻英俊武将,但当我看到伺立在她跟前的那名身材矮胖的男子时,心里仍是忍不住猛地一跳! 我冷冷地盯着薛涛。 薛涛柔媚已极地微微一笑,轻轻地摇着手里的绣帕,脆声道:“寨主,且看看周围。” 我森然掉头四顾,然后心下剧然一震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在我重甲骑兵方阵的左右跟后方,原本结实的地面骤然间裂了开来,塌下了深深的一道鸿沟,仿佛一个巨大的u字,将我跟近两千名士兵困在中间,正好与后续杀至的八千步兵生生隔开!然后难以计数的官军手持超长的长矛从鸿沟里顺着云梯爬了上来,在鸿沟的外沿列阵,严阵以待,准备截击增援而至的梁山步卒…… 好一个薛涛,果然设有阴谋诡计! 我吸了口气,霍然游目四顾,身后的近两千士兵正瞪着冷森森的双眸盯着我,并不曾因为这突然的变故而显出任何不安!他们眸子里透出凶悍的杀意,更透着灼灼的狂热!显然,我刚刚在单挑中击败杨志的威武形象已经深深地根植在他们的脑海中…… 我心神大定,这些士兵终究没有辜负的期望,他们已经成长为一支百战雄师。 我们的镇定自若似乎仍在薛涛的预料之中,这女人微微一笑,美目轻瞟望着一侧的矮胖男子,男子会意,便上前一步向着我朗声道:“寨主别来无恙啊?” 我苦苦一笑,朗声答道:“王英兄弟真是好样的,所谓美人膝下死,做鬼亦风流,兄弟拜倒在薛小姐石榴裙下,倒也合情合理。” 王英神色如常,微笑道:“寨主能理解那是正好,也不消小弟多费唇舌解释了!若听小弟一言,寨主何不放下武器,率领众梁山兄弟投降朝庭,如此薛涛小姐定然芳心愉悦,岂不美哉?” 我邪邪一笑,灼灼地盯着薛涛凝声道:“兄弟所说自然是好,但若西门庆能够击败薛小姐,将她收入后宫,岂非更加美哉?” 王英愕了一会始才叹道:“寨主啊,非是王英妄自菲薄,或者肆意贬低寨主你,薛涛小姐天纵其才,实非我辈凡人能够比拟,与她相斗是没有任何胜算的。实不相瞒,薛涛小姐用来对付寨主大军的,远非济州城内区区一万官军,寨主何不看看四周远处,军师率领的八千步兵都已经陷入重围了。” 王英的话就像一枚炸弹,重重地投入我的骑兵队里,士兵们顿时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我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根本不为所动,片刻之后,士兵们再度镇定了下来,我这才回头后顾,他们已经恢复了方才狼一般的眼神,眸子里只有灼灼的杀机! 再远处,狼烟四起,烟尘遮天。 我知道王英所言并非虚言,确实是有大队的官军从远处从四面八方压了过来,将军师的八千步兵围在中间! 瞬息之间,情势骤变,现在成了一个奇怪的局面。 我的两千重甲骑兵将薛涛的几千残兵围在中间,而官军挖的壕沟以及济州城却又将我的两千骑兵围在中间,吴用的八千步兵又将濠沟外的官军团团围住,再外面却是更多的官军重重压来,将吴用的八千步兵团团困住。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对我梁山极其不利的局面! 战场的局势在我脑海里一闪既逝,我马上便做出了自以为正确的判断!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迅速击溃面前的几千官军残兵,然后突入济州城里绕开濠沟,迂回到最外围官军的后方,与包围圈里的吴用两面夹击,才可能挽回败局! 而其中关键的关键便是我率领的这不到两千的重甲骑兵。 薛涛似乎已经看出了我的心思,微笑道:“寨主可是想突入城中,再绕后攻击?且不说寨主这两千骑兵有无把握击穿我官军厚实之防御阵形,既便侥幸成功,小女子也早在城中布下天罗地网,寨主若是突入其中亦不过是自投罗网罢了。” 我沉沉一笑,深深地盯着薛涛凝声道:“如此说来,在下岂非仅有投降一途?” 薛涛嫣然一笑,说道:“寨主临阵而降,早已不止一回,堪称识时务之俊杰,此时想必亦能分清形势,判定利害!以小女子看来,投降委实好处多多,而顽抗则只有死路一条!” 我怦然心动,老实说以我西门庆本性,当真想投降算了! 不过一想起我身后这支雄师,心中便幕然一沉!以前的西门庆,所代表不过是个人,无论我怎样行为,都不会有什么恶劣的影响!只是现在,我却是他们的统帅,几乎便是他们心目中的战神! 他们的强大战斗力,系于我一身!如果我此时投降,他们的士气必然在顷刻之间冰消瓦解,并且从今而后我再也休想在他们心目中重新建立光辉的形象。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都必须一战! 我嚣张之极地仰天发出一阵长笑,然后以极其不屑的眼神盯着薛涛,大声道:“薛涛!你给我听好了,我投降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投降一个女人!女人,生来便是给男人骑的,如何配接受男人的投降?兄弟们,你们说,你们愿意投降一个女人吗?” 我霍然回头,振枪长呼。 所有的士兵神色狰狞,举起手里的长枪厉声大吼:“不能!” “很好!”我用力一振镔铁长枪,气势并不曾因为失去战马而稍有收敛,森然道,“杀!” 我大步向前,手里的镔铁长枪挥舞如风,霎时荡起漫天烟尘,劈头盖脸地向官军阵中的领头大将花荣罩去!要想击破官军的圆形防御阵,首先必须击败花荣!我以枪荡起的烟尘,唯一的目的便是迷乱花荣的视线,让他不能在杂乱的战场上捕捉到我的存在,唯其如此,我才能避开他弓箭的袭击! 一旦开始近战,我相信,花荣定非我西门庆敌手。 “咻!” 一阵划破空气的锐啸传来,我几乎是凭着本能往旁边一避,一道劲风已经擦着我的耳际掠过,身后陡然传来一声惨嚎,我心中一恸,知道已经有一名士兵伤在花荣神箭之下!我心中霎时泛起一股怒意,顺着破空声袭来的方向,我在迷漫的烟尘里刺出了反手一枪…… 当!一声剧烈的金铁撞击声里,我感到手中的镔铁长枪微微一歪,然后继续前刺,清脆的骨肉磨擦声传来,我清晰地感到自己的长枪已经刺穿了一名敌人的胸膛!但我绝不会蠢到以为自己已经刺穿了花荣的胸膛,几乎是在枪势停竭的瞬间,我骤然发力,镔铁长枪以长河大浪般的威势横扫,仍然穿在枪刃上的尸体给了我沉重的阻力,却也增加了我这横扫一枪的威力! 连绵不绝的惨嚎声不断地从目力难及的烟尘中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听在我的耳里,此时此刻却是这般的美妙! 毫无征兆地,一丝冰寒的杀意从头顶袭来。 我睁目如裂,翻身后倒抵着结实的地面,同时间我的双腿已经借势高高上踢…… 笃!一阵锐利的铁器刺入泥沙声在距离我头皮不到三寸的地方传来,同一时刻我更感到自己的双腿重重地踢在一样硬物之上,然后便是一声轻轻的痛吼,一阵破空声里,被我踢中的敌人已经借势遁走。 我长吸一口气,忍住灰尘塞入气管的难受,嘶声大吼:“花荣已经败,兄弟们往前冲啊!” 听到我嘶声大吼,近两千名重甲骑兵疯生地吼叫起来,惨烈的厮杀开始终于进入白热化。 我挥舞着镔铁长枪,终于杀穿了那团浓浓的灰尘,眼前视线赫然一清,官军的圆形防御阵形在我重甲骑兵的攻击之下正在迅速缩小,从未遭受过铁骑如此冲击的官军们虽然侥幸列出了防御阵形,但并曾真正掌握阵形的诀窍,也没有协同作战的经验…… 圆阵的后面,薛涛的独轮小车正慌慌张张地遁进城里,一些丧失斗志的士兵亦跟在她后面逃进城里。 我长笑一声,心中了然! 如果刚才我还怀疑薛涛果然在城中设下了陷阱的话,那么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她不过是吓唬吓唬我而已!如此城中果然设有陷阱,又何需如此着急地溜回城里,又何需如此着急地拉起吊桥关掉城门? “来人!”我纵身一跃,骑上一匹无主的战马,挥枪森然喝道,“跟我抢了吊桥跟城门!” 一定要抢在吊桥升起城门关上之前冲进城里,否则我这两千人将只能被困在济州城下的狭窄区域之内,束手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74 待毙! 虽然我麾下的近两千骑兵已经和官军陷入了混乱,我的一声断喝仍是让至少一百名士兵纵马跟了上来,以风卷残云之势从侧面绕过混乱的战场冲上了缓缓升起的吊桥,吊桥受到战马蹭踏,霎时一沉!我挥动长枪,用力横扫粗如儿臂的铁链,铮然一声,铁链顿时从一侧断裂,再如法炮制扫断了另一侧的铁链,吊桥终于颓然落下重重地横在护城河上。 士兵潮水般从我两侧冲过,抢在城门合上前涌进了济州城里! 正全力关门的官军顷刻之间土崩瓦解,再没有丝毫斗志,四下里落荒而逃。 失去了指挥的官军终于崩溃,数千官军在我铁骑后驱赶追杀下不是盲目跳入濠沟被刺枪戳死,便是纵入护城河被淹死,仅有极少数的幸运儿能够侥幸逃生! 我有些心痛地掠了一眼凄惨的战场。 虽然彻底击溃了薛涛的近五千官军,但我的两千重甲骑兵也付出了不小的伤亡!因为区域狭小,骑兵并不能发挥冲锋的强大破坏力,只能依靠厚重的护甲与官军展开混战,一场恶战下来,虽然士兵伤亡不大,战马的损失却是极大! 现在仍有战马借步的士兵已经不足千人了! 而且,最最可恨的是,还是让薛涛跑了,这女人进了济州城就那么一霎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只能长叹一声,放弃了搜索她的强烈诱惑,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去救援吴用的步兵,若是吴用的步兵被官军全歼,那对我梁山的打击堪称致命。 匆匆编好队形,我率领一千骑兵率先穿过济州城,直扑东门!让失去战马的数百士兵跑步追赶前进。 抵达东门的时候,正好有一小队官军亦气喘吁吁地跑来,意欲把守住城门,但我们只一个冲锋便将这些累得不行的官军屠杀殆尽!来不及等待后续的数百士兵追上,我率领一千骑兵放弃了城门,直接杀出城外…… 城外,吴用率领八千步军跟官军激战正酣! 吴用已经将所有的士兵都聚集起来,组成了两个巨大的方阵,相隔一箭之遥互为犄角! 黑压压的官军像潮水般不断地冲上来,狠狠地撞击一下,然后又被厚实的梁山方阵顶了回去!每一次撞击都在两军阵前留下一地的尸首,鲜血几乎汇成了河流,将干涸的黄土梁成一片通红…… 战斗显然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梁山军的两个方阵已经渐渐露出不支的败相,其中左边的方阵虽然勉强维持着完整的四面,但中间已经渐渐地空了,再有片刻,只怕便要被潮水般涌来的官军所击破,那时候便是梁山军崩溃的时候。 我深深地吸一口气,挥枪直刺虚空。 身后一片肃情,只有战马的踏步声以其兵器撞击铠甲的交鸣声,随着我的手势,一千名重甲骑兵迅速集结,再度结成了正面一百名士兵的冲击方阵!虽然经过了几番惨烈的厮杀,但士兵们的斗志仍然高昂,从他们望着我的眸子里,我感到了他们一颗颗燃烧的雄心…… 好男儿,志在杀场!唯有痛饮敌血方显我热血豪情。 我将沉重的镔铁长枪用力往前一招,战马会意甩开四蹄开始加速,一千名士兵跟着我的脚步,亦开始加速,散乱的蹄声逐渐洪亮起来,直到最终汇聚集成为满天惊雷般的洪鸣…… 一排排黑色的超长刺枪平平地直指前方,形成一片可怕的枪林,带着森然的冷焰展示着碾碎一切的可怕力量。 正全力围攻梁山步兵方阵的官军早已经发现了我们的集结。 指挥官也组织了一部分官军列阵抵御,但他显然低估了我梁山重骑后冲击力!这小小的疏忽,将是他致命的疏漏,战事的结果将因此而彻底发生变更! 我的重骑兵方阵就像捅破一层纸一样撞碎了官军列出的防御阵形,然后像一柄巨大的镰刀,直直地割入官军阵形的中央,梁山骑兵所过之处,官军纷纷波分浪裂,如齑粉般被轻易碾碎……战到后来,很多时候,只要看见我梁山骑兵冲过来,官军便纷纷撒腿逃跑,但悲惨的是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腿,丧失了斗志的官军只能接受被屠杀的命运…… 官军兵力最薄的左翼在我重甲骑兵来回三个冲锋之后,彻底崩溃。 吴用适时指挥梁山重甲步兵变换阵形,缓缓地向着我打开的血路后撤!同时我也指挥剩余的骑兵在侧后方重新集结,一面保护梁山步兵的后撤,一面临视官军的追击,一旦他们有任何异动,便毫不犹豫地发起潮水般的冲锋。 其实这时候,梁山重骑无论是人还是马,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再经受不起一次惨烈的冲锋了,不过幸运的是,官军早已经被我泰山压顶般的突击吓破了胆,再不敢组织士兵追击,结果被我和吴用指挥着残兵顺利地退入了济州城。 这一战之后,梁山铁骑的威名开始被整个大宋朝的人所熟知! 第九章蓄势 我找遍了整座玉华山,也没有找到燕青的尸首,连同之前被俘的李逵还有后来失踪的扈成以及被擒的王英,自从打下济、青两州以来,我已经损失了四名头领,这确实是令人难以承受的惨重代价。 虽然我相信燕青可能无法幸免,但在没有找到他尸首之前,我仍然抱着万一的希望,唯一犯难的是,回到清风寨之后如何跟李师师交待? 官军已经退去,薛涛带着她的人忽然间走得无影无踪。 我再度召集所有的头领连同吴用一道,商义梁山军的下一步行动计划。 鲁达跟史进认为应该继续攻打周边州府,争取攻占整个山东甚至是整个神州,将济青两州取得的成功复制到整个世界! 但这提议遭到了连夜赶来接收济州的萧让的激烈反对。 萧让认为,现在的梁山正好处于一个临界点,如果再往外发展,很可能促使宋王朝不惜一切代价调集大军前来镇压,更有甚者,宋朝甚至可能与辽国割地求和来换取暂时的休战,然后将边关的大批精锐部队调来山东战场围剿梁山,如此将极不利于梁山的发展! 相反,如果梁山不急于往外发展,而是局限于济、青两州,则宋皇帝会认为梁山不过是芥藓之疾不足挂齿,既便是沦陷了两州,亦会将主要的兵力投放到北方与辽人的战场之上,这样一来,梁山将可以迎来喘息之机,埋头发展壮大自己的实力。 吴用赞成萧让的意见,我也对萧让的意见深有同感。 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赶紧训练一支更强大的军队,对梁山的军队进行“改革”,让他们获得更强大的战斗力,以便将来与官军的争斗中立于不败之地!而这无疑是需要时间与空间的,至于空间,两州的地界已经足够了,我不需要太多的人力资源,如果训练有素,一支不足五万人的精锐军队便已经足以横扫天下了! 想当初,成吉思汗横扫欧亚大陆的起家军队,不就是区区几千骑? 要改进军队的战力,我首先想到的便是武器。 重甲骑兵手持长矛发动集群冲锋,是纯西方式的战术,虽然威力超群,但局限性实在是太大,重甲骑兵的训练艰难、维持更是惊人,而且战进受地形的限制太大!在地形复杂的神州大地,委实难以派上大用场。 但保持一支两千人规模左右的冲击重骑在现阶段却是必须的。 说到武器,我突然想到了火枪,宋朝不是已经发明了火药了吗?如果能够给我的梁山步兵每人装备一把火枪,手持冷兵的官军如何还会是对手? 正想间,忽然有士兵进来报告:“寨主,外面有个自称‘轰天雷凌振’的人求见。” “轰天雷凌振!?”我心中霍然一动,真是想到曹操,曹操便到,听这家伙的绰号,莫非便是玩弄火器的高手?顿时心下狂喜道,“快请他进来!” 不一会,一个身材又高又瘦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两眼瞪大如铜铃,顾盼间露出摄人之芒。 “在下凌振,拜见寨主!”凌振大咧咧地拱手向我一揖道,“欣闻寨主为民请命,替天行道,特来相助愿以掌握火药使用之术相赠。” “火药!?”我顿时长身而起,一把上前紧紧地握住凌振的双手道,“凌先生会火器之术?” “正是!”凌振对我激烈的反应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凝声道,“在下无意中将火药置于密闭容器之中,加热之后居然发生爆炸,威力惊人!如果如法炮制以火线点燃后埋于地下,足以炸死过往的壮牛!” “太好了!”我狠狠一拍双手,迫不及待地命人拿来纸笔,然后铺在桌案上画起来。 虽然我并不清楚枪支的制造工艺如何,但简陋的原理却是知道一二,无外乎以火药爆炸产生推力,将铅头以极快的速率冲出枪管,以此杀伤敌人,速度极快威力十分惊人。 不一会,我便将简易的制造图给画好了,交给凌振道:“先生可能做出这样器具?” “这是?”凌振有些不解地望着我交给他的图纸,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何物?” 一边的吴用等人也纷纷凑上前来观看,皆摇头不解。 我微笑地望着凌振,说道:“先生休管此物为何?只需告诉在下,是否能够做出?” 凌振垂眉凝思片刻,凝声道:“在下乃铁匠出身,要铸造这样一件器具却也并非难事!不过在下观寨主用意,似乎是想借助火药爆发之力将铅丸发出以为暗器伤人,却是难以办到!因为绝无足够坚韧之生铁来铸造此物,寻常铸铁根本难以承受火药爆炸时产生的巨大力量!” 我叹息一声,暗忖宋朝时的炼铁术看来不太行啊。 忽然想起在现代社会时曾参观过一炼钢厂,操作的工作师傅曾跟我讲过,要想将生铁炼成钢铁,必须将其中的碳去掉,当时看到的是一具高炉,好像是从顶部吹氧气进入高炉与铁水中的碳分结合,靠此法来炼钢。 但再以笔绘图,画了一架土高炉的示意图给凌振道:“先生且以此法炼铁,看看所得之铁是否足够承受火药爆炸产生之威力?” 凌振有些女呆地接过我的图纸,看了半天摇头叹息道:“在下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炼铁器具,寨主且给在下三月时间,试制一具如何?” “好!”我兴奋地拍拍凌振肩膀,然后向萧让道,“萧先生,请立即将凌先生带到济州城最大的铁匠铺,铺中所有的铁匠都由先生统一指挥,凌先生所掉出的物资清单等亦须无条件地满足,明白了吗?” 萧让虽然不明白我为何如此看重凌振,但仍然本能地意识到我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吸了口气凝重地点头,然后带着凌振去了。 吴用这才惑然问道:“方才寨主所绘,却不知是何物事?” “武器!”我微微一笑,解释道,“那是一种威力绝伦的武器,一旦制造成功,嘿嘿,即便是普通的士兵,亦能轻易地格杀对方的大将!届时我梁山军只需数万人,便足以横扫天下!” 吴用倒吸了一口冷气,凝眉不语,鲁达却是无情地冷笑起来,满脸不信。 我亦不争辩,到时候自然会有事实说话。 派出去的斥候兵也纷纷地返回,在济青两州方圆百里之内,再见不到官军的一兵一卒,我再次拿起案上的书信,这是三天前薛涛让人送来的,里面的语气可谓正义凛然,让我定要以民族大义为重,值此国难当头且不可再扯朝庭的后腿,否则将不惜一切代价率大军回返踏平梁山云云…… 我初时还以为是薛涛的缓兵之计,现在看来十有八九倒是真情。 看来北方辽人的攻势正猛,薛涛不得不率军再度北返,这济青两州只能任由我胡作非为了! 正将信将疑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经大步走进帅账,洪声道:“大哥,俺铁牛回来了,嘿嘿。” “铁牛!?”我霍然抬头,果然看见李逵已经大步走进,在他的身后还跟着扈成与王英两人,独独燕青仍然不见踪影,“你们回来了?” 我激动地上前狠狠一拳捶在李逵胸前,嘿然道:“自己偷跑出来的么?” 李逵忽然老脸一红道:“大哥,并非俺铁牛自己偷跑出来,实是薛小姐放了我等三人。” “啊?”我愕然张大嘴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道,薛涛这么轻易便放了我麾下三员大将回来?这不是做梦吧? 铁牛继续红着脸道:“薛小姐让铁牛给大哥带一句话,让大哥再莫要攻掠周边州府!否则,燕头领的性命便不保了。” “燕青!?”我霎时倒吸一口冷气,问李逵道,“燕大哥还活着?” 李逵点了点头道:“不错,燕头领虽然身受重伤,不过经过薛小姐的医治现在已经脱离了危om险,性命无忧了。” 我长长地吸了口气,目光逐一从诸位头领期待的眸子上掠过,凝重地点头道:“好!我答应薛涛的条件,在北方战事不曾结束之前再不进犯周边州府,但她亦不得北信弃义害了燕大哥性命,否则我定要她以命来偿还。” 帐里,众头领纷纷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趁着难得的休战机会,我快马赶回清风寨。 三娘、如是还有笑语早已经在原来的知寨府里守候,看见我的归来纷纷目露喜意。 望着春兰秋菊各擅胜长的三女,我不觉疑在梦中,三娘的娇美、如是的柔美还有笑语的泼辣之美,当真风格迥异,但对我的刺激却是同样的!我用力抱紧如是柔软丰腴的娇躯,唇舌却不停地与三娘纠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75 缠在一起,笑语亦不甘寂寞,用力地挤进我和如是之间,婉转索吻…… 所谓小别胜新婚,此番出征我离开诸女已经整整半月,情欲之火自然一发而莫可收拾,拦腰抱起如是丰腴的娇躯,我大步向着卧房而去,三娘和笑语红着粉脸在身后紧紧相随,一面喜意无限地走一面却娇声嗔怒,不时啐我一口。 我将如是轻轻地放在绣榻上,这水一样的女人媚媚地盯着我,花一样的娇靥绝美无伦,眸子里的情意如丝如棉,脉脉地凝视着我…… “二郎,奴家好想你……” 我霎时倒吸一口冷气,耳听着如是尽是暧昧暗示的软语,心下的情火再度{炫}高{书}涨{网},霍然转头盯着三娘,凝声道:“三娘,宽衣。” 三娘娇媚地白了我一眼,却顺从地跪伏了下来,轻轻地替我解下身上的铠甲,一面的笑语亦凑过来,笨手笨脚地帮忙!熟妇和少妇的区别在这里尽显无遗,三娘虽然动作不快,但手到之处铠甲必然剥离,效率奇高,而笑语虽然手忙脚乱看起来勤快无比,但总是无法将铠甲或者衣衫从我身上剥离…… 终于退尽身上的所有束缚,如是的美目里已经露出盈盈的湿意,脉脉地望着我缓缓地举起了她丰满的玉臂,我霎时感到脑中轰然一炸,望着如是酥胸上,那两团玉白的椒乳,情欲之马如大河奔腾,再难以遏止…… 不愧是秦淮名妓呀,举手之间尽是迷人风情,眉梢眼角尽是诱人春意。 纵身一跃,我狠狠地压上了如是柔软如棉的娇躯,如是轻轻地呻吟一声玉臂轻舒已经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脖子,我探出双手用力地扳开如是两条丰满滚烫的玉腿,微微拱起臀部,然后顺势重重下压…… 一股无可名状的舒爽之乐霎时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紧紧地搂着如是疯狂地动作起来…… 在我身后,三娘和笑语娇靥如火,娇喘吁吁,两具滚烫的娇躯已经紧紧地贴上了我的背脊。 …… 终于有难得的机会和三女缠绵了。 我将军事彻底扔给了吴用,训练新兵还是由李应来负责,萧让则包走了所有的政务,研发武器自然有凌振,抽出有限的时间,我想好好地陪伴我的三位美人,整日里痴缠一起,吟诗作赋,纵情声色,好不快活。 有时候,我真想和她们就这样生活一辈子算了,但一道倩影仍是顽强地从我的脑海里跳了起来,我霎时心中一恸,再度忆起那柔柔的女人!已经离开她很久了,但她的音容笑貌却仍是这样清晰,时间和空间的隔离,并不曾让她的形象在我心中淡去,在长久的思念下,这份相思之情却是变得越发地刻骨铭心。 我的金莲,我的最爱! 此时的你,不知身在何方?是否正承受着无尽的屈辱? “二郎,你又在想她了吗?”三娘轻轻地扳过我的脸庞,将我的脑袋轻轻地搂在她丰满有的酥胸前,鼻际沁满了三娘幽幽的乳香,但我的心里却是沉沉的痛,是的,我又想了她,我如何能够忘得了她呢? 我之所以选择豪取天下,便是为了夺回她! 无论天地如何改变,山川如何易色,始终变不了我爱她的心。 三娘忽然有些失神地望着我,轻声道:“如果有一天,奴家也像她一样被别人抢了去,二郎你会因为奴家而决意豪取天下吗?” 我心中霎时一痛,目光从绣榻上掠过,从如是跟笑语沉睡的花容上掠过,望着两女脸上甜甜的笑容,我心中毫不犹豫地应了声是!是的,我会的,无论是我的哪个女人,我爱你们的心都是一样,并不会因为谁更漂亮一些便分得多一些的宠爱…… 似乎感应到了我心中的声音,三娘的眸子里霎时露出莫可名状的喜意,玉臂用力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 “二郎,奴家好爱你,真的好喜欢你……”三娘柔柔地呼唤着我的名字,娇躯鱼一般游动起来,两瓣丰满柔软的玉臀已经轻轻地靠近了我的胸腹,并且正缓缓地厮磨着我的要害,我霎时心头一震,剧烈的销魂滋味从某处沉沉而起,深吸一口气,我将三娘的纤腰用力搂紧,然后将自己的腹部紧紧地贴上了她的玉臀…… 整整一天,都跟三女在绣榻上度过。 直到次日的午时,我才起床,只觉精神饱满,神清气爽。 反观三女,却是腰酸腿软,玉容慵懒,赖在床上不想起身!我心下大是得意,能够将三位美女弄得如此满足而芳心愉悦,足以说明我西门庆枪法天下一流。 如是再不堪我的挑逗,讨饶道:“二郎,你真该去看看花蓉妹子,她最近这段时间来,老是一个人发呆,奴家觉得她定是在想你而想得出神了,好不容易你从前线返回来,应该去看看她才是。” “花蓉?”我脑海中忽然幻起一具动人的胴体,那个胡天胡地的晚上,我忍不住心中的欲火而将她就地正法!现在想想,还真有汗颜,如此行为简直就是禽兽了,若是花荣知道我已经将他妹妹xx,让他做了个便宜大舅子,不知做何感想? 我深情地将如是拥入怀里,轻轻地吻了吻她玉一般的颈后肌肤,轻声问道:“如是,花蓉她就没想过要逃跑吗?我记得好像已经答应她来去自由的罢?” 如是轻轻地掂了我掂我的额头,嗔声道:“二郎,你真坏呢,得了便宜还尽卖乖!花蓉妹子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还让她到哪里去?听奴家一句,快去花知寨府安慰安慰我们的小妹妹罢,别让她痛断了肝肠,望穿了秋水才好呢。” 三娘和笑语亦在一边撺掇,我嘿然一声暗忖西门庆何时居然脸皮薄到了这等程度?泡妞居然都需要自己的女人鼓励,这真是哪跟哪呀? 离了文知寨府,我乘马大摇大摆地来到武知寨府。 为了表示我对花家兄妹的尊重,花知寨府并没有被梁山军占领,花家的一草一木以及府里的一应人员,梁山都纹丝不动!虽然花荣不在,但花蓉便是花府绝对的主人。 我刚刚踏上花府的大门,守门的家丁早已经向里面报:“西门寨主来访。” 老官家花通将我迎进客厅,不多时一身霓裳的花蓉在一阵环佩叮当声里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披洒的少女垂髫已经盘成了发髻,显示着她身分的变更,我看得心下一颤,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正在酝酿…… “寨……寨主……”花蓉怯怯地望了我一眼,向我万福。 我深深地盯着花蓉,直直地望进她的灵魂深处,然后以无比深情的语气说道:“叫我二郎,好吗?” 花蓉的娇躯轻轻一颤,有些颤然地望着我,美丽明亮的眸子里已经有了淡淡的湿意,一分惊喜、两分委屈、三分愉悦更有四分悲苦,如此复杂的神色,看得我怦然心动怜惜莫名! “二……郎!”花蓉樱唇轻启,终于轻轻地唤了一声。 我心下的怜惜之情越浓,上前一步轻轻地将花蓉的娇躯搂入了怀里,花蓉轻轻缀泣起来,柔顺地靠进了我的怀里。正当我以为已经拥有了这美丽娇娃的时候,一股冰冷的寒意霎时从我的右胸刺入我的体内,霎时间我感到右半边身体一麻! 我中暗算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冰冷的寒意而来,但我心下却是一喜。 我并没有立刻推开花蓉,更没有立下杀手杀掉花蓉的意思,只是无比深情地望着花蓉的眸子,花蓉的眸子里,已经露出了痛苦而又复杂的神色,正痴痴地望着我…… “你下手吧。”我深深地望着花蓉,语气平淡,“我该死,能死在花小姐的刀下,西门庆做鬼亦无怨无悔。” “我要杀了你?”两行清泪已经顺着花蓉的粉颊滑落,“你坏了我的名节,污了我的清白,让我从此无法做人。” “我爱你喜欢你。”我深深地望着花蓉,装着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柔声道,“从遇见你的第一眼起,我便对自己说,纵然赔上自己的性命,我亦要娶她为妻!神阻杀神,佛阻杀佛,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我的决心。” 花蓉的娇躯已经轻轻地颤抖起来,便是她刺入我右胸的匕首亦跟着摇晃起来,带给我格外的疼痛,我咬紧牙关强忍着,脸上仍是深情款款的模样。 “你为什么不躲?”花蓉痴痴地望着我,悲声道,“你明知道我会杀了你的,你明知道的,你坏了我的名节,我不可能放过你的……” “是的,我知道。”我亦痴痴地望着花蓉,柔声道,“但既便知道我亦不想错过与小姐亲热的机会,既便是死,能死在花小姐的刀下,我亦再无所憾。” 嘤咛一声,花蓉终于弃刀后退,颤抖着娇躯掩紧了自己的小嘴。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我又为什么偏偏要爱上你?”花蓉不停地摇头螓首,娇靥上尽是凄楚的幽怨之色,我心中大恸,霎时忘了自己身上的创伤上前强行将花蓉搂进怀里,然后深深地吻住她诱人的小嘴。 良久唇分,我才叹息道:“佛祖说,前世的三百年修行,才可以换来今生的回眸,我们能够相遇在世间,不知需要修行多少年月?如果还有来世,我宁愿修行三千年,去换取与你成为夫妻……” “二郎!”花蓉的眸子里痛楚之色越浓,终于放开情怀,敞开了她的心扉。 我宽心大放,陡然感到钻心的疼痛,这才想起自己的右胸口还深深地扎着一把尖刀,顿时痛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二郎!”花蓉霎时吓得娇靥煞白,焦急地扶着我泣声道,“都是蓉儿不好,害二郎吃这么大的苦,蓉儿该死……” “蓉儿。”我轻轻地捧住花蓉的如花娇靥,深情地望着她的眸子,柔声道,“我不怪你,真的一点也不怪你!你能够原谅我,我真的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我自然没理由不高兴,花蓉一旦痴情地爱上了我西门庆,我便有极大的机会收获花荣这员悍将!花荣可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大将呀……一阵剧痛传来,我陡然感到眼前一阵发黑,这是失血过多之兆,但我知道我并未伤及要害,绝无性命之忧。 “来人,快来人呀!”花蓉却已经是急得连声叫喊起来,唯恐我有性命之忧,这可人的美女,终于被我彻底收伏,从此,她将成为我忠诚的女人中的一员…… 与四女缠绵了整整半年,好消息终于从济州传来。 经过三个月的努力,凌振已经按着我的设计,终于造好了高炉并且炼出了第一炉钢铁,以此钢铁成功地制造出了第一把火枪,以扳机引爆枪管中的火药,产生爆炸力将铅珠冲出枪管,产生巨大的杀伤力!试验的时候,竟然隔着两百米将两分厚的木板给生生洞穿,普通的血肉之躯如何抵挡得了这般惊人的洞穿力? 面对如此巨大的杀伤力,便是鲁达亦不敢轻撄其锋,绝不敢以肉身抵挡火枪之威。 闻知此讯的我自然是大喜过望,急令萧让集中济、青两州所有的铁匠,由凌振统一指挥,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制造出三千支这样的火枪,幻想着装备了三千支火枪的军队,我忍不住心脏不争气地急跳起来,到时候放眼天下,还有哪支军队能够在野战中战胜我的梁山军? 梁山控制区内的改革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底层民众的热情已经被极大地激发起来,整个控制区内都是热火朝天的景象,农民们忙着耕种,壮年和孩子趁着农闲没事也跟着正规军在校场上进行基本的军事训练。 但我在征招了五万新军之后,便再没有扩军。 在我看来,两州之地,支持一支五万人的军队已经是极限了,况且在我看来,兵在精而不在多,如果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且斗志高扬的军队,既便只有一万亦足以立于不败之地!因为我知道民众的力量是可怕的。 记得在二十世纪,曾经有北欧小国,以仅仅七万的军队居然挡住了某超级大国一百余万大军的疯狂进攻,且令敌人损兵折将惨败而归!这……便是民众的力量。 在对步兵进行改革的同时,我对骑兵的兵器也在进行改革。 后世的演变证明,骑兵的武器以沉重的斩马刀威力最强!我粗陋地设计了一样斩马刀的形状,交由凌振让铁匠打造。同时让鲁达带着两千骑兵全副武装进行越野塞跑,以此锻炼士兵们的极限体力。 重骑兵是个幸苦的兵种,没有超强的体魄以及绵长的耐力,是不能够在战争中发挥最大的威力的! 在济青两州与外界的分界线,我梁山与官军保持了足够的距离,两军相安无事并无战事发生,我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改良武器训练军队,而薛涛同样需要时间来抵抗辽兵,缓解局势,双方都心照不宣地采取了忍让。 时间便在平静和紧张中度过。 转眼间,又过去了三月,当凌振瘦得成为芦柴棒的时候,他终于造好了第一批三千支火枪,同时萧让也炼成了足够的火药,怀着迫不及待的心情,我决定亲自训练第一支火器军队。还替火枪队取了个威风的名字:“神机军!” 成军之日,我将特意挑选的五千名精壮士兵集中在济州城外,然后将三千支火枪堆在一边。 我站在特意搭建的高台上,将火枪拿在手里,开始操作。 先装火药,再填入一团发丝球,然后才装入一粒粒的细铁珠,再拔出枪管下竹子削就的圆杆将铁珠顶实!然后才扳开龙头,在撞嘴上安上特制的硝……在五千名士兵以及所有头领紧张的注视下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76 ,我瞄准前面百米开外的一头死猪狠狠地扣动扳机。 但听嘭的一声巨响,一汪红光自火枪的枪管里喷出。 命人扛来死猪,只见上面已经密密地布满了许多细孔,从火枪射出的铁珠已经深深地嵌进了猪肉之内。然后我又命两名士兵抬着惨状惊人的死猪给每一名士兵观看,士兵们在啧啧称奇之余,更是感到惊恐。 “看见了吧?”我举起手里的火枪,向着台下的五千名士兵吼道,“你只需要装上火药、铁珠然后瞄准目标轻轻一扣扳机,这玩意便会喷出杀人的暗器,夺命于百步之遥!比起官军的弓弩不知强了多少倍!” 每一名士兵都目露振奋之色,跃跃欲试。 “你们想试试,对吗?”我点了点头道,“好,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现在立即向前面的那座山顶跑步前进,最先抵达山顶又返回原地的三千人将有幸加入新成立的‘神机军’,名额有限事不宜迟,你们还快跑?” 原本整齐地排列在台下的五千士兵呼啦一声散了开来,忙忙乱乱地向着我指定的山顶跑去。 我心下得意至极,更期待不已经!这支被我寄予厚望的神机军,自然是要挑选最强壮的士兵加入!虽然火枪威力无匹,但火药总有用完的时候,这时候便需要靠强壮的体魄来保护宝贵的火枪了。 三千名率先返回的幸运士兵被我挑选了出来,正式成立神机军。 首先给每人一次实弹射击的演练,让他们体会火枪的巨大威力,然后开始教他们瞄准,队列的训练,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体能训练!我虽然没有当过兵,但多少知道一些现代兵训练的情况,体能始终是摆在第一位的,既便是在高科技武器大行其道的年代,亦是如此。 我初步设想的基本上的作战模式是,将三千人分成三队。 其中一队靠前射击,一队居中准备,另一队后退装药,如此遁环射击,将不会给敌人以可趁之机,确保不给敌军冲到跟前进行近战的机会。 后来我更是忽发奇想,将三千步兵搬到了马上,让他们在马上射击。 不过要让战马克服火枪射击时发出的巨大声响显然难度不小,后来还是吴用灵机一动,找来两团棉花将战马的耳朵紧紧塞住,避免了战马被火枪惊吓而乱了阵形,有了战马作为火枪的代步工具,我的神机军更是如虎添翼。 等到我的神机军初步成军时,时间距离上次与薛涛作战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 探子将前线的战况报了回来,宋朝终于与辽国议和,宋朝割上了大名府最北端的两州给辽国,辽国见战争绵长且毫无胜机终于也同意了议和。解除了边患的王安石跟薛涛,终于回师山东,晁盖首先与官府翻脸,在黄泥岗附近伏击了梁师成的运输队,获取了大批粮草辎重,再度落草为寇。 而王安石正式被宋皇帝任命为山东经略使,负责整个山东的军政大事。 自然而然地,我的梁山也成了王安石的心头大患。 终于不可避免地要和官军面对面地搏杀了,我却反而有些期待这一仗的快点到来,这正好可以让工试试“神机军”的威力! 战争的阴云已经密布在整个梁山控制区的上空,王安石就任山东经略使之后,频繁地调动各州军马,逐渐将大批官军聚集在我梁山大寨以西的幽州以及大寨以东的灞州,李俊的两千登州军仍然牢牢地占据着梁山大寨。 在没有强大的水军之前,我是绝不会蠢到去进攻李俊把守的梁山大寨的。 情报如流水般被探子刺探回来,呈报给我和吴用,虽然其中的可信度高底不一,但多少已经可以基本判断出王安石也就是薛涛的部署了。 吴用用力敲打着桌面上的地图,沉声道:“很显然,王安石已经在幽州跟灞州集结了至少六万大军,另外南面的烟州还有一万,加上从汴京前来支援的一万禁军,我梁山周围的官军已经多达八万余人,几乎是我梁山军的两倍。” “莫非薛涛想从三面合攻?”我蹙眉凝思有些不解地摇了摇头道,“但这不正好给我梁山军各个击破之机会?以薛涛之能不会想不到这种可能罢?” 吴用凝重地摇了摇头道:“目前还无法判断薛涛如此陈兵的真实意图,或许仍有大军正在开来的路上,薛涛仅仅是在等待之中亦未可知。” 我倒吸一口冷气,森然道:“军师,如此被动地等待进攻似乎不是我梁山应有的风格,何不主动出击?趁着薛涛并未准备好,率先解决掉南面的烟州,一来可以直接威胁南面的苏浙鱼米之乡给宋庭以沉重一击,二来更可以打乱薛涛的部署,令她仓促应战,如此才会有我军可趁之机。” 吴用凝眉道:“属下也曾考虑过先打烟州的好处,只是唯恐这是薛涛故意留下的一个破绽,目的便是吸引我梁山大军南下,然后她便可以挥兵趁虚击破我济、青两州,铲我根基,则梁山大军顿成无根之飘萍,势将不攻自破。” “那么……”我语锋一转接着说道,“抢先进攻幽州或者灞州又当如何?” 吴用叹息道:“济、青两州虽然地肥人稠,资源丰富,但不利之处却在处于四战之地,官军可以从四面向我发起进攻,令人防不胜防!且我梁山又无能够独当一面之大将,难以分兵抗拒,若是大军北上,则南面的青州以及邻近地区只怕难以顾及。” 我忍不住蹙眉道:“军师何以将一城一池之得失看得如此之重?只要消灭了王安石的大军,济、青两州既便被官军抢占去了,亦可以重新夺回!在我看来,只要清风寨不失,其余的任何州县皆可以放弃,嘿嘿,我早已经在控制区内留下了火种,官军不来便罢,若是胆敢前来,只怕顿时便要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人民战争!?”吴用失声道,“汪洋大海?” 我嘿嘿一笑,这后世某个伟人发明的术语,吴用自然是不会懂,我懒得跟他解释,只是粗略地说道:“我梁山虽然只训练了五万正规军,但十余万壮年男女仍然曾跟着正规军进行军事训练,到时候只需将大量兵器分发给他们,由他们自发地保卫自己的家园,他们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必然不惜性命抗拒官军的进攻,比若顿时便有了十余万大军,薛涛纵然从四面进攻,我梁山又何惧之有?” 但吴用仍是不无担忧地说道:“但民夫胆小,若是大队官军开至必然(炫)畏(书)惧(网)而不敢言!寨主所希望之局面怕是不能得以实现。” 正说话间,李逵忽然气愤之极地冲进了大厅,厉声道:“寨主且给铁牛一支军马,定要杀了王安石那狗官!” “铁件何故如此气愤?”我失声问道。 “王安石那狗官,竟率大军屠杀了益都县的一个小镇,将镇上三百余名壮年男子屠杀殆尽,老人还有小孩也不肯放过,这狗官,铁牛定要砍了他的狗头!” 我和吴用对视一眼,心中一动,吴用的双眸霎时明亮了起来…… 第十章较量 事情果然跟我预想的一样,在益都县的牛头集,官军遭到了梁山控制区民众自发性的武装袭击!官军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进行了反击,结果整个牛头集都被屠杀殆尽,老人和孩子亦没有放过…… 我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让萧让组织了一批能说会道的人,将牛家集的惨案添油加醋在整个控制区内宣传,把官军妖魔化,整个控制区内的民众热情很快便被调动起来。我的均田地政策早已经深入他们心中,对梁山政权的拥护是发自内心的,所以当我富布要和官军决一死战时,这些淳朴的农民纷纷要求武装,与官军殊死一搏…… 面对这样的局面,吴用既感激动又感担忧,不无后怕地对我说道:“寨主,看来李世民说的不错啊,百姓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的力量一旦觉醒,爆发出的力量确实十分强大,但是反过来,如果他们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也是一股可怕的敌对力量呀……” 我微微一笑,宽慰道:“军师多虑了,我们梁山一向奉行替天行道之职责,又怎会激起百姓的愤怒呢?唯有官府倒行逆施、让百姓没了活路,他们才会群起反抗!军师,现在你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吴用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属下再无疑虑,完全赞成寨主主动出击的策略,只是如何出击,选择何处作为突破口却值得商讨。” 我望着吴用,忽然问道:“军师,你与薛涛交手也有数次了,以你的猜测,些次大军围剿,她会选择怎样的战法?她是否会料到我们梁山军会主动出击?” 吴用凝思片刻,摇摇头又点点头道:“薛涛用兵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所以她将如何进攻属下委实难以猜知!不过两兵交战,无外乎进攻或者防守,相信以薛涛之能,定能料到我军亦有抢先进攻的可能罢。” 我点点头,事情果然如吴用所言。 我苦苦地思索着历史上曾经的经典战役,其中当数三国演义里的官渡之战,曹操以绝对劣势之兵力,却因为一举烧了袁绍乌巢之粮草而扭转战局反败为胜,堪称完美!所谓打蛇打七寸,如果我军能够找准官军的七寸,无疑也可以达成同样的效果…… “寨主。”吴用忽然抬头望着我,凝声道,“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军若欲以弱胜强,必需找准突破口给薛涛突然一击!她虽能料到我军可能抢攻,但绝无法料到我军会攻击哪里?更无法断定何时发起攻击?” “攻其粮道!”我霍然盯着吴用,森然道,“烧了她的粮草,抢了她的物资,我看她如何支撑一战战争?” “不妥!”吴用想也不想道,“粮草辎重,以薛涛之能必然加派重兵护卫,与兵法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相悖,只怕难以奏效!虽侥幸成功怕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妥。” “为何不妥?”我灼灼地盯着吴用,森然道,“薛涛明知粮道重要,亦派出重兵护卫,自然是严防我军偷袭劫其粮草!如此一来,劫粮之战可能性必然大大降低,只怕薛涛本人亦难以想到,我军居然会舍弱择强,选择偷袭她的运粮队,这岂非正合兵法中的出其不意?至于攻其不备,虽不能完全做到,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吴用凝然,深深地盯着我点了点头,显然也有些意动。 两人同时走到地图前,吴用伸手一指其中某处说道:“薛涛大军云集幽州,粮草物资皆由汴梁经运河北上,至古渡口斩折由陆路向东!我军水师兵弱,无力袭击其运粮船队,但可选择袭击其陆路马队!虽然薛涛派了一支万人的大军护卫,但若我军倾尽全力,亦可一战。” 我淡淡一笑,凝声道:“何需倾尽全力?届时我将亲率三千神机军,前往劫粮,必然一举破敌!吴师只需坐镇济州静待我的捷报便可!” “不妥!”吴用失声道,“寨主屡次亲身犯险,实为兵家之大忌!此次只派一员大将前往即可,断不能再行前往!且神机军虽然威力绝伦,但毕竟没有经过实战检验,效果如何未有定论,以三千人对付一万人,太过冒险。” “但我们还能派出更多行动迅速的骑兵吗?”我深深地盯着吴用,凝声道,“况且此战毫无悬念,既便以薛涛之能亦绝无可能料到我军居然会孤军深入敌后达两百余里,在这里袭击她的运粮队!” 说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地图上的某处。 吴用失声道:“牧马原?寨主莫非烧糊涂了?这里乃是一望无垠的平原,根本不利于设伏,如何偷袭?” “此战乃是袭击,而非偷袭!”我灼灼地盯着吴用,凝声道,“我就是要堂堂正正地发起冲锋,让官军认识到我梁山军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强悍力量,从心理上将他们彻底击跨!唯其如此,既便薛涛能够在谋略上远胜我军,但她军无斗志,我军亦可立于不败之地!” “这……”吴用脸色一正,沉声道,“此战当由属下率领,寨主坐镇济州便可。” “莫非军师以为自己比我西门庆更擅长冲锋陷阵?”我冷冷地望着吴用,森然道,“还是居然害怕留在济州与薛涛正面交锋?” 吴用叹息一声,完全理解我的话意,说道:“如此寨主小心!须知寨主乃梁山主心骨,虽百个吴用亦难以充当寨主一人!” 我深深地和吴用对视了一眼,大步出了知州衙门大厅。 大校场上,三千名骑兵早已经集结完毕! 按照我的要求,士兵们皆只披轻甲,每人带足了两天的干粮,发十枪的火药,然后每人配备火枪一支、斩马刀一把! 望着点将台下黑压压的士兵们,感受着他们眸子里狂热的崇拜和尊敬,我浑身的热血霎时沸腾起来,嘶声吼道:“苍天在上!可恨的宋皇老儿杀了我们的兄弟,抢夺我们的土地,我们已经没有活路了,我们只能造反!” “造反!”三千名士兵同时将手里的斩马刀高举过顶,振臂高呼,宏亮的声音惊起校场外树丛里的野鸟无数,扑翅翅地飞赴远处……一群顽童在远处的栅栏外流恋忘返,小脸上尽是羡慕之色,隔着栅栏望着里面全副武装的士兵…… “窝囊无能的宋皇老儿派了王安石这个狗官来镇压我们,调集了几万蟹兵虾将,想把我们剿灭,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今天,我就将带着你们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教训!告诉我你们的心声,勇敢的士兵们,你们愿意跟着我一直杀到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77 汴梁,砍下宋皇老儿的狗头吗?” 激烈的杀气从每一名士兵的身上散发开来,这些热血的汉子纷纷嘶吼起来。 “杀到汴梁,砍了宋皇老儿……” “杀尽狗官……” 我轻轻地举起右手,示意士兵们噤声,吵杂的嘶吼声刹那间被人以刀砍断般嘎然而止!我满意地看着台下的士兵,我的权威已经根植于他们的心中!上次济州城下一役,让我天神般的威武形象已经深深地印在这支骑兵的心中! 我走下高台,翻身跨上自己的战马,然后举起自己特意设地的沉重斩马刀,向着西方重重地一挥,厉声道:“兄弟们,跟我走!” 轰隆隆的马蹄声雷鸣一般在我身后响起,三千匹战马开始在大地上甩动四蹄向着既定的目标前进。 整个行动计划非常简单。 我率领三千人的神机军将以一夜的时间走完两百里路,路上绝不顾及官军的岗哨斥候,亦不掩藏自己的行迹!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穿过幽州南下进入阳州,大约在天亮的时候,正好抵达牧马原。 那里是官军粮道的必经之路,也是我选定的战场。 薛涛她既便发现了我这支三千人的骑兵存在,她亦猜不出我居然会将战场选择在牧马原!无论如何,在冷兵器时代,兵力战据劣势的一方都是不可能在开阔的平原地区发起正面的冲锋的,但我偏偏准备这样做…… 无论她采取何种防御或者补救的措施,她发始终是被动的一方! 在行军的路线上,我亦经过了刻意的选择,宁肯多绕一些路也不走那些险峻的容易被伏击的山路!我的神机军虽然厉害,但一旦遭受伏击却同样容易受损,而如果在开阔的平原地带野战,我相信这世界上还没有哪一支军队能够将我的神机军击败,纵然是最精锐的蒙古游骑只怕也同样无能为力。 这次毫无机密可言的行动显然大大地出乎了薛涛的预料! 一路上虽然遇到了几股小股的官军斥候队,结果被我军不费吹灰之力消灭,直到大军抵达牧马原,亦没有遭遇大股的官军拦截!不过我相信,我军的行动定然已经传到了薛涛的耳中,却不知这天之骄女会做出怎样的调整和防犯? 我一点也不担心薛涛会变更运粮路线! 从她的斥候侦察到我军的动向,传回她的指挥部,然后她还要判断出我军行动的目的地,并且最终确定防御措施并且下达到运粮队,这都是需要时间的!而我的轻骑兵却又是运动迅速,难以掌握行踪…… 呵呵,只怕便是判定我军的行军目的地,便已经够她头痛一阵子的了。 天刚亮的时候,我军终于顺利抵达牧马原,牧马原是一片极其广阔的平原,一眼难以望得到边!远处黑黑一线的地平线甚至已经与苍茫的天际连接一体,天地一色,肃穆苍凉…… 我将三千名骑兵分列成前后三排,以平行官道的方向一字排开,每列一千人! 每名骑兵之间的间隔为一米,在长达整整一千米的距离内,排开宽阔的冲锋正面,然后静静地等待官军运粮队的到来…… 站在几千米远的地方,前方的官道就像是一条细微的黑线,静静地横贯在牧马原上。 然后无声无息地,从官道的南端出现了缓缓蠕动的一条长长的爬虫!正向着北方平缓前进,不需要判断,我便知道定是官军的运粮队出现了!官军显然没有料到,在这开阔的牧马原,还会遭到伏击,所以连两翼的侦察哨也没有投放,就那样大摇大摆地开了上来…… 我深吸一口气,高举右手。 身后的三千士兵纷纷将斩马刀绰进马鞍前,从背上卸下火枪,开始填药装弹。 待过了一分钟差不多每名士兵装弹完毕,我才轻轻一夹马腹然后高举的右手用力向前一挥,得得的清脆马蹄声开始在旷野上清晰地响起…… 在大约两千米的时候,官军终于发现了我军的靠近。 终究是训练有素的官军,一旦发现了我们的存在之后马上便做出了迅速的反应!整支运粮队马上便聚集起来,在原野上筑成了一座以马车组成的简易堡垒,两翼还有前后的护卫士兵迅速集结起来,在迎着我军正面的方向尤其厚重。 望着官军有条不紊地变阵防御,我率领神机军仍然不紧不慢地靠近。 望着堆积如城的粮队,我心中除了兴奋只有可惜!可惜这里距离济州太远,我不能将这些缴获的粮草运回!虽然护卫在粮草周围的官军足有一万余人,但在我的眼里,他们已经是一支不存在溃军,我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待会在他们遭受火枪攻击后那仓皇失措的表情…… 肃杀的气氛在整个平原上弥漫,两军的距离终于越来越近。 终于到了百米左右,我高举右手示意士兵停止前进,一百米左右是火枪的理想射程! 士兵们迅速将事先准备好的两团棉花塞进战马的耳朵,然后按着我的指挥将火枪平举,瞄准了最前排的官军!隔着百米的距离,官军仍然镇定地站立着,浑然不知厄运已经降临…… 这支官军显然有个出色的指挥官。 面对一支轻骑兵的突袭,并未贸然离开粮车搭成的简易堡垒,而是将万余士兵密集地排列在四周,形成方形的防御阵形,静待我军的进攻。试图以人数的优势,以逸待劳最大限度地杀伤我军,这无疑是最有效的手段了。 但是他万万没有料到,事情竟然会这样。 我高举的右手狠狠挥落,然后便响起一阵轰然炸响!一千支火枪一齐发怒的声音如此剧烈,直震得我耳膜都隐隐作痛,刺鼻的硝烟味在整个战场上弥漫,淡淡的青烟从一千支枪管里逸出,笼罩了我的整支神机军…… 惨叫声连绵不绝地响起,猝不及防的官军顿时在我军的第一波攻击之下死伤惨重!至少有超过五百人在第一次进攻中伤亡在地,原本整齐厚实的防御方阵霎时支离破碎,像秃子般掉了大片头发…… 但最惨重的打击是对官军心理上的影响! 他们甚至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已经有超过五百名士兵伤亡在地,听着遍地哀嚎声,他们感到惊惶失措,仿佛世界末日已经来临…… 我的右手再度高高举起,射击完毕的第一排士兵迅速再次填药装弹,然后第二、三排策马前进变成了前排,平举火枪再度瞄准了仍未从发愣中恢复过来的官军。随着我的右手再度挥落,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暴响声里,这次倒下的官军更多…… 等到第三排士兵射击完毕,排列在防御正面的官军已经死伤累累,付出了将近两千人的伤亡之后,正面的防御阵形已经彻底崩溃!余下的残兵就像是草原上的树木,稀稀落落地站在地狱般的战场上,然后终于回过神来,疯狂地惨叫、抱头鼠窜…… 不得不承认,官军的将领还是颇具能力的,在第一回合被我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之后,便迅速领会出我军手里拥有强大的远程攻击武器,唯一的办法是冲到近前进行近战!很快,官军便组织了两队士兵,从两翼包抄过来,试图凭借人数优势将我军包围…… 但是毕竟是冷兵器时代的士兵! 官军将领既便认识到了要和我军进行近战,而采取了两翼包抄的战术,但他派出的两翼仍旧是一贯的密集队形!这样的密集阵形,我的士兵居高临下,根本不需要瞄准!而且随着距离的接近,官军的伤亡将迅速加重,在五十米以内的近距离,我的神机军将可以装入钢珠弹,一枪崩出十几粒钢珠散射,那时候,一枪将可以轰倒一片…… 在我的冷静指挥下,神机军镇定自若地举枪射击,从开始时的一排排倒下到后来的一片片倒下,包抄上来的两翼官军最终也彻底崩溃,在扔下了几千具尸体以及伤员之后,余下不足两千的残兵最终落荒而逃…… 牧马原一战,以我神机军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我军以三千人的骑兵,因火枪爆膛重伤一人的极微小代价重创宋兵的一万大军,毙敌五千人,杀伤两千余人,敌将索造仅率不足三千人落荒而逃。这简直就是一个神话!这从激战过后,神机军士兵望着我的眼神里我可以感觉到,这一刻,我绝对是天神的化身!是和苍天一样神圣的存在! 一把火将宋军的大批粮草辎重付之一炬,我率领大获全胜的神机军火速返回绝不恋战! 牛刀小试的一战,获得如此大胜,老实说很有些出乎我的预料!在我的预想中,获胜是必然的,但能够杀伤这么多的宋兵却是始料不及!欣喜之余,我对神机军也格外地看重,手里拥有了这样一支可怕的军队,每每可以在出其不意的时候给官军以沉重一击,我梁山必将立于不败之地。 不知道薛涛和王安石在接到运粮队迹近全军覆灭的报告之后,会做何感想? 想象着薛涛自信的粉脸上浮起愕然慌乱的神色,我忍不住想仰天长笑三声,从来就没有这般痛快过,哈哈…… 返回的时候,我并未选择来时的路,而是折道南下,取道维扬府再北上回返青州!纵然薛涛再怎么神机妙算,怕也难以判断出我神机军如此飘忽的行军路线,呵呵,如果薛涛幻想在我回返济州的路上设伏,定叫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能在与薛涛的斗智之中获胜,无疑是让人兴奋的。 经过两夜一天的行军,中间又进行了一场虽然不激烈却惨烈的战争,士兵们都显得有些疲劳,在拂晓的时候,我率领神机军进入了紧邻青州的烟州境内!选择了一片开阔的平原地区,我让士兵们下马稍作休整。 这里地势宽阔利于骑兵机动,既便发现官军来袭亦可从容应战或撤退。 布置好岗哨警戒,我独自一人登上了一座小土坡,极目远眺。碧天白云,游荡头顶,天际像被洗过一样纯洁明亮,清风拂来霎时令人神智一清!虽然已经一天两夜没有合眼,我却没有丝毫疲惫之色,仍然显得精力充沛。 深深地吸了一口早晨寒冷的空气,我无意中掠过前面某处,然后霍然吃了一惊。 那是什么?在遥远的天边,黑压压地出现了一道细线,我本能地感到了危om险的气息!在天地轮廓的交结处,是不可能出现如此清晰而又诡异的黑线的!就在我吃惊观察间,那黑线似乎微微地变粗了一些。 我吸了一口气,莫非是那条黑线居然在移动? 我的猜想很快便得到了证实!那条黑线确实在缓慢地移动,盏茶功夫已经粗逾麻绳,我终于意会到那是什么了!心里骤然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打马冲下山坡,妈的,竟然是宋军!看那密密麻麻的宋军,粗略估计怕是足有十万人之多! 薛涛的大军不是聚集在北方的幽州吗?怎么在南边的烟州突然出现如此庞大的一支宋军?莫非薛涛竟然还能乾坤大挪移,两日之间将大军从北方的幽州调到南方的烟州?而且还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想到可怕处,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如果不是我误打误撞,在这里撞见了宋军的大军,只怕让他们开到了青州城下我才会获得消息吧?而布防在青州城里的只有一万人的新兵,纵然梁山控制区内全民皆兵,怕也不是训练精良的近十万宋军敌手? 青州一旦失陷,梁山的核心要寨清风寨立时便暴露在宋军的刀锋之下!届时梁山控制区很可能被分割成两段,首尾难顾,而吴用率领的三万梁山大军也将被困在济州城内,动弹不得,最终将成为一支外无援兵,内无粮草的孤军,结局不言自知! 我倒吸一口冷气,眼下虽然侥幸发现了宋军在梁山控制区南面亦聚集了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可恨我却想不出任何办法来抵御这支大军! 宋皇老儿当真是瞧得起我西门庆,云集幽、灞两州的五、六万大军加上这南面十万宋军主力,为了剿灭我西门庆的梁山势力,居然不惜血本调集了近二十万的大军,真可谓是杀鸡用牛刀了! 传令兵已经吹响了急促而刺耳的哨声。 这又是我的一项摸拟现代军队的举措,哨子声尖锐不会受到其它杂音的干扰,能够在混乱的战场或者环境条件下清晰地传进每一名士兵的耳朵里,让他们遵遁我的命令行事,保证在最困难的时候也能做到进退自如。 士兵从熟睡中惊醒,迅速爬上了战马,虽然仍旧睡眼朦胧,但仍旧靠着良好的训练在短时间里聚集起来,排成整齐的方阵,冷肃地列阵于我面前。 “兄弟们,你们看那。”我举手一指大批官军开来的方向,森然问道,“那是什么?” 就在顿饭的功夫,黑线已经幻化成了黑压压的洪流,缓慢而有力地向着北边压了过来,我们甚至已经能够听到整齐的隐隐的脚步声…… 窃窃私语声嗡嗡而起,我的士兵们起了一阵小小的骚乱。 我冷冷地盯着窃窃私语的士兵,脸上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镇定,士兵们亦很快镇定下来,重新以坚定的眼神盯着我,等待我给他们新的命令。 “不错,那是宋军!至少十万人的宋军!”我凝重地点了点头,森然道,“但这没什么好可怕的,不过是十万只待宰的羔羊罢了!在我们无敌的神机枪之下,再多的官军也只能惨遭失败,再多的敌人也让他们有来无回。” 士兵们纷纷放肆地狂笑起来,我将官军比作待宰的羔羊极大地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却也瞬即激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78 起了他们狂暴的斗志,森然的杀意开始从每一名士兵的眸子里露出来。 “告诉我你们的决心!”我高高举起手里的斩马刀,锋利的刀刃映着苍凉的天空闪烁着寒冷的杀意,森然道,“有胆跟我去宰光十万羔羊吗?” 我充满无匹霸气和杀意的豪言壮语像一枚炸弹投进士兵之间,瞬时激起了他们疯狂的回应,每一名士兵都疯狂地举着手里的斩马刀,狂乱而又竭斯底里地狂嚎起来…… 我拨转马头,正对着黑线汹涌而来的前方,斩马刀狠狠下劈,同时亦声嘶力竭地高喊:“杀!” 三千名士兵跟着我齐声呐喊,挥舞着斩马刀策马狂奔,三千匹战马一齐践踏着冰冷的大地,沉闷的蹄声在清冷的寒晨汇成一股钢铁的洪流,勇敢无畏地迎向宋军汹涌而来的十万大军!热血的梁山士兵,虽处于数十倍的劣势,亦无所(炫)畏(书)惧(网)…… 但作为神机军的指挥官,我的心情却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 虽然我的神机军火枪威力绝伦,但所带火药已经在劫粮之战中耗得差不多了,每一名士兵存留的最多也就一两枪的弹药了!其实既便是弹药充足,以三千人的火枪队要想阻挡十万宋军的前进也是不太现实!面对宋军以人海优势发起的排山倒海般的攻势,神机军将没有充足的时间填装弹药…… 幸好,我的神机军同时也是一支轻骑兵! 除了威力绝伦的火枪,我们还有斩马刀,以绝对优势的机动性骚扰迟缓宋军的行动速度,还是能够胜任的。 在我率领近三千人发起冲锋的同时,一支百人的小队也被我火速派往济州,将这里的战况通报军师吴用!在青州南面发现宋军十万人的大军,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或许薛涛根本就是来了一手瞒天过海之计,给我们造成她将大军云集幽州的假象,暗地里却将主力集结在烟州,然后以实击虚,打我梁山一个措手不及! 但这些自然会有吴用来判断,我只需要将这个消息传给他便可! 同时,我还要极力地延缓宋军北上的行军速度!给吴用以充足的应变时间。 很显然,宋军也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遭遇我们这支轻骑兵!在遭遇了两队侦察兵之后,宋军终于针对我们这支轻骑兵做出了反应!一支万人规模左右的步兵从行军的队列中被释放了出来,一线平推,向着我们压了过来。 宋军还是沿袭古老的传统,是支清一色的步兵! 除了领军的将领骑着战马之外,士兵们都是靠两条腿步行作战。我宽心大放,只要宋军没有骑兵护卫,那么我的这支三千人组成的神机军终将成为他们最为可怕的噩梦!骑兵的机动性永远是步兵所无法企及的。 嘹亮的牛角号声沉沉响起,激昂的战鼓声亦震碎了天宇! 肃杀的气氛在平原上弥漫,血腥的厮杀已经近在眼前!我倏然高举右手,止住魔下士兵的前进,然后冷眼盯着宋军的行动。 宋军的将领显然不是乏乏之辈,他将一万人的大军排成了中间凹陷的圆弧形,向着我们压了过来,意图很明显就是想将我军困在中间然后两翼合围包围歼灭!但我岂会如他所原?以步兵的速度要想包围骑兵,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宋军一直缓慢地向前推进,黑压压潮水般压了过来。 已经近在数十米之内,我们甚至已经能够清晰地看到宋兵狰狞紧张的神情!我再度举起右手,士兵们纷纷举起手里的火枪,静静地瞄准前面缓缓前进的宋兵!这支宋军显然还没有听说过牧马原惨烈的大败,对我们手里的火枪无动于衷! 我决定给这些宋军以最震撼的杀伤。特意将二千九百人在密集的正面一字排开,等到宋军进入散射的射程,才填装细钢珠进行杀伤!届时二千九百支火枪将会把三万余粒钢珠倾洒在这一万可怜的官军阵中,将会是怎样一副惨烈的场面? 官军无动于衷地继续前进,保持着一贯的冷静镇定,显然也是作战多年的老兵了! 步兵线的后面,是一排弓箭手,显然还没有进入有效射程,弓箭手也在跟着继续前进! 距离已经足够近了! 我狠狠地斩落右手。 震耳欲聋的爆响再度响彻云霄,然后刺鼻的硝烟味弥漫天地! 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在缓慢行进的官军阵中响起,神机军居高临下的射击给他们造成了惨重的杀伤!只披着布甲的宋军根本就无法抵御钢珠的射击,在第一轮的射击下,摆开密集阵形的官军便倒下了几近一半!无数的官军惨嚎着栽倒在地,双手使劲地掩着自己的脸面或者胸腹,污血从他们的指尖汩汩流出…… 我一挥手。 神机军响应我的命令,潮水般后退,撤出了与官军的近距离接触!但这不到顿饭功夫的接触却已经给宋军造成了惨重的伤亡!至少有上千人在这次攻击中丧命,至少有将近五千人丧失战斗力…… 我不知道这支庞大宋军的统帅是谁,但他在看到这么出乎预料的战争结果后,定然会大吃一惊,然后命令他的军队停止前进的!在没有搞清楚我这支神机军的虚实之前,任何贸然的进攻都将给我以可趁之机。 果然! 缓慢开进的宋兵停了下来。 然后一支两三千人的重甲步兵从中开了出来,向着我军缓缓靠近!宋军显然被刚才的惨烈场面吓破了胆,他们持着厚重的盾牌,小心地前进!在前进到一百米左右的时候,这支宋军也停了下来,遥遥地监视着我。 宋军厚重的本阵从中分开,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武将霍然冲了出来,护着中间一顶乌纱,遥遥望去竟然便是王安石那家伙!王安石马侧又是一顶敞开式绣轿,里面端端正正地坐着国色天香的薛涛。 太意外了,真的是太意外了!居然在这里遇见王安石跟薛涛!他们不是远在北边的幽州吗?怎么会在烟州地面出现? 不过很显然,他们对于我的突然出现也感到很意外!虽然薛涛仍能不动声色,但王安石跟一伙宋军武将却是将惊愕之色在脸上表露无遗…… “西门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涛阻止不及,王安石已经失声指着我问了一句。 我哈哈一笑,朗声道:“军师早就料到了你们的瞒天过海之计,表面上在幽州虚张声势暗地里却在烟州云集大军,如此雕虫小技也配班门弄斧?” 王安石霎时倒吸一口冷气,转头冷冷地盯着薛涛不语。 薛涛美丽的娥眉霎时蹙紧在一起,我心中嘿嘿一笑,暗忖你薛涛纵然智计绝世怕也不可能料到我竟会走这条路线,而误打误撞遇上了她南面的十万大军!倒要看看你究竟怎样向王安石解释?嘿嘿,最好是因此跟王安石那厮闹翻,呵呵,这样一来,我西门庆便有可趁之机了…… 但令我失望的是,薛涛娥媚只是轻轻一蹙便即舒展,冲我微笑如花道:“沙场用计,被识破侦知乃是兵家常事!吴用军师料到小女子将大军云集于烟州却也不足为奇,只是寨主若是想凭手里这三千神机军便阻住我十万大军的前进,却未免过于天真了吧?” 我冷冷一笑,森然道:“如此,薛小姐何不驱动大军试上一试?” “当然要试!”薛涛微微一笑,柔声道,“寨主且回头看看。” 我闻声回头,视线越过身后列阵的士兵望向远处,却只见平静的原静,没有任何动静!心中暗道一声不妙,一股森然的杀气已经带着尖锐的啸声刹那间袭至!我甚至还来不及发力躲避,凌厉的杀气已经顷刻间袭至我的脑后…… “寨主小心!”最靠近我身边的一名士兵狂嚎着一个侧跃,堪堪挡在我身后。 一声利器刺穿骨肉的闷响还有一声惨哼,我霍然回头,那名奋勇遮挡的士兵被一支金翎箭洞穿了脑门,已经气绝身死!箭支几乎已经穿透了他的头颅却被他死死地扯住尾翎,锋利的箭矢距离我的背心要害仅有一寸之遥。 “花荣!”我心痛至极,森然厉喝一声紧紧地盯着宋军本阵,果见白袍白马的花荣从阵中闪了出来,手里的铁胎弓已经再度搭上了一支金翎箭,冷森森的瞄准了我…… 薛涛却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柔声道:“寨主竟能得麾下士兵如此拥戴,小女子心下敬佩不已!只是……却也更加坚定了小女子除你之心!留你在这世上,实是大宋朝一大祸害。” “是吗?”我凝重地将失去生命的士兵尸首在鞍前放好,霍然抬头森冷地盯着薛涛的眸子,冷声道,“西门庆项上人头便在此,就看你薛涛有无能耐取走了!” 话落,我再度森然高举右手! 获得命令的士兵纷纷举起手里的火枪,瞄准前面的官军…… 第十一章僵持 “且慢!”王安石忽然一伸手,阻止花荣放箭,花荣冷森森地盯我一眼,放下了手里的铁胎弓,我亦轻轻一松手,命令士兵暂缓放枪,但他们仍然将火枪平举胸前,直直地瞄准面前的官军一众高级将官。 这简直就是一个强烈的诱惑,如果能够一举将宋军的高级将领悉数打死,无疑宋兵的攻势就将兵消瓦解了! 但我很快便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且不说双方距离尚在百米之遥,火枪能否击穿坚实的盾牌还在未知之数!既便侥幸击穿了盾牌,怕也难以伤到他们分毫,以花荣、杨志之能,要想击杀他们估计也是难上加难。 “西门庆,虽然你顽固不化但本官仍想给你最后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降是不降?” 我冲着王安石淡淡一笑,说道:“要降却也未尝不可,只是在下有个小小的条件。” 王安石脸色赫然一变,显然正强忍着心下的满腔怒火,凝声道:“说吧。” 我邪邪一笑,伸手一指薛涛说道:“若你把薛涛献与我为妾,西门庆便投降又有何妨?哈哈……” “你!”王安石瞬时气得脸色铁青,干指我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薛涛却是嫣然一笑,美目流波,说道:“寨主如此器重小女子,倒让小女子芳心窃喜,若寨主果然有心,需先投降了朝庭才显出诚意。” “够了!”王安石铁青着脸厉声道,“西门庆!既然你如此顽固,本官也算仁至义尽了,再莫怪本官心狠手辣了。” 说罢,王安石在杨志以及另一员大将的保护之下退回了本阵,滞后的大军却是缓缓压了上来,在凸出的重甲步兵方阵两翼逐渐展开,形成了宽阔而密集的正面,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缓慢地扑了过来。 宋兵整齐的步伐踩出世上最强烈的杀音,沉重地敲打在我的心头。 薛涛在花荣的保护下仍然滞留前阵,冲我微笑道:“寨主的神机枪果然厉害,以区区三千骑兵居然近乎全歼索造将军率领的一万押粮官军!确实大大出乎小女子意料之外,战果不可为不辉煌,只是以小女子看来,神机枪却也并非无懈可击!寨主可信也不信?” 我微微一笑道:“如此,薛小姐但可一试。” 薛涛微笑如花,纤手一挥,伺立她身边的花荣早已经举起一面令旗,望空中一展,霎时间激昂的战鼓声大作,倏扬的牛角号声也沉沉响起…… 然后一队队的士兵便从官军的密集本阵里开了出来,我看得不禁一呆,心下对薛涛的智慧再度深深叹服!这女人,竟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想出这般有效的办法,确实是难为她了!在冷兵器时代,能有这样的远见已经是极其难得了。 而且,最为可怕是,我以火枪击败索造才仅仅一天而已! 但薛涛竟能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便找到如此有效的应对办法,确实让人吃惊。 宋兵在薛涛的指挥下,舍弃了密集的方阵,而是以疏散的阵形前进!这样一来,便极大地减弱了火枪的威力!火枪虽然威力强大,钢珠弹一枪可以射出一片,但是准星太差,如果官军采用密集阵形,自然是威力强大,而一旦采取了疏散阵形,威力顿时便要大打折扣! 如果再让士兵卸掉钢珠弹填装重铁弹,在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早让我恨得切齿的是出战的宋兵都是清一色的长枪兵,对我轻骑兵的威胁极大!可以想见,如果两军一旦发生正面肉搏,我的神机军定然会损伤惨重。对于薛涛来说,纵然以一万长枪兵换取我的三千神机兵,她也是划算的。 官军人多势众,耗得起! 而我的神机军却是损失一人便减少一人,要补充是极其困难的。 我高举右手,然后重重斩落。 这次射击的效果果然像我预想的那样,根本就没有对官军构成实质性的伤害,以疏散阵形前进的宋兵应声倒下者不及总数的十分之一!更多的士兵从宋兵大阵中分离出来,加入前进的长枪阵…… 转眼之间,双方的距离已经接近到了十米以内,宋兵开始舍弃严谨的阵形,疾步冲刺。 “撤!” 我冷喝一声,拨转马头,同时斩马刀回手狠狠一挥,斩碎了花荣偷冷射来的夺命一箭! 遵从我号令的两千九百名神机军士兵纷纷拨转马头,潮水般退了开去,很快便和宋兵脱离了接触,远处传来宋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无数杂乱的声音逐渐汇成统一的高喊声:“西门庆!胆小鬼!西门庆,是懦夫!” 士兵们脸上纷纷露出愤激之色,我心下却是夷然自若。 被骂几声胆小鬼跟懦夫又算得了什么?关键是打胜仗。 宋兵很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79 快便被我们抛在身后,我们一路回到了青州境内,官道两旁的梁山百姓便逐渐多了起来,看见自己的军队大队开过都纷纷驻足观望,眸子里露出的尽是激昂之意! 不对! 我心里陡然对自己喝了一声,悄然勒住马缰,战马遂顺从地收住马步。 若是这般一路撤回了青州,宋庭大军开来却让这些百姓如何活命?牛头集的例子摆在那里,想来官军已经把梁山控制区内的百姓与暴民划上了等号,一旦梁山控制区被宋军攻陷,控制区里的百姓下场也就可想而知…… 是不顾百姓死活直接后撤至青州保全这支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神机军呢? 还是不惜一切代价都必须迟滞宋军的前进步伐,然后静待吴用率军来援? 我该怎么办? 在心里艰难地问了自己一句,这委实是个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我霍然转身,回头望着身后两千九百名士兵,士兵静悄悄地勒马端立官道之上,森然的双眸灼灼地凝视着我,眸子里除了信任,便只有凶悍的决然…… 我又将目光转身官道两侧,无数过往的百姓正挥手欢呼,他们或扛农锄或驱耕牛,安然自得,行动间充满对我们的信任!在他们的眼里,仿佛我们就是苍天派来的守护神,是他们一切生活的保障…… 我吸了口气,感到仍然难以决断! 一阵清脆的童音忽然从官道另一端传来,我霍然回头,却正好看见一群顽童厮闹着从前方疾步而来,并且大胆至极地一路冲到了我的马前,领头的小孩药模十三、四岁,已经长得像牛犊般壮实,瞪着大大的眼珠子问我道:“你是这里的将军吗?” 我心中不禁一乐,忍不住点了点头。 “太好了。”小孩霎时目露喜色,欣然道,“那你能不能帮我捎一句话给西门庆寨主,就是俺岳飞想参军,杀官兵替死去的爹爹报仇,俺娘常跟俺说,俺爹死在一个叫王安石的狗官手里,让俺长大了一定要爹报仇,还要替天行道,替天下苍生造福,俺岳飞将来一定要做最厉害最出色的将军。” “吓!?”我闻言几乎大吃一惊,凝声道,“你叫做岳飞?” “是啊。”小孩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忍不住以手扶额,这真是哪跟哪?岳飞不是到了南宋赵构偏安长江以南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吗?怎么居然跑到北宋政和年间的山东来了?莫非后世的那些所谓史学家编写的宋史纯粹就是狗屁?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奇怪。 唐朝的薛涛还有明末的如是不是照样在北宋出现了?还有王安石跟蔡京,似乎也颠倒了年代?看来所谓的历史根本就是人云亦云之说,不可不信不可全信!这样一想也便释然,但我心里却马上便有了隐隐的喜悦。 这岳飞可是历史上难得一见的帅才! 虽然我从不相信所谓的历史知识,对其中记载的许多史实深表怀疑,不过既然岳飞能在历史上这么有名,想来应该不是个草包吧?眼下他居然在我的控制区内长大?恩,改天一定让吴用好好教教他,让他早一点学些韬略,早一天替我上阵杀敌。 这领兵打仗的事实在不是那么讨人喜欢!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呆在家里守着我的女人也不愿意劳心劳力,带着这些士兵在外面流血拼命,一个不慎还极可能送了性命,那岂非可惜之极?便是想想家里留下那么多漂亮女人却要给别的男人享用,都得把自己的肠子给悔青了…… 我向幼年的岳飞认真地点了点头,凝声道:“岳飞,你回去跟你娘说,就说梁山的神机将军让她带着你即刻启和前往清风寨,西门庆寨主要在那里见你。” “真的呀?西门寨主要见我啦!”岳飞的小脸上霎时露出欢喜无限的神色,一溜小跑着去了,留下其余一脸艳羡的小孩,失魂落魄地呆立在官道上,显然是有心想学岳飞,却又没岳飞那个胆量…… 我微微一笑,岳飞的突然出现,却替我很好地做出了决定! 无论如何,我的神机军拼光了还可以再训练,如果控制区都沦陷了,梁山也就不存在了!更别提隐藏在控制区内,像岳飞这样的幼年帅才了…… “策马……”我高举左手,用力一曲一伸,奋然道,“回头!” 两千九百名士兵响应我的命令,霎时调转马头向着来时的方向。每一名士兵都对我的命令深信不疑,这一刻我相信,即便我是让他们去自杀,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做!他们对我的信任已经融入了骨子里…… 但我绝不会让他们无谓地牺牲! 在迟滞宋军前进速度的同时,我还要最大限度地保存这支来之不易的神机军! 一路打马南下,我率领神机军毫不犹豫地南下,一路上却不停地思索着迟滞宋军的最有效办法,该怎么做才能迟滞宋兵的前进呢? 伏兵? 挖掘壕沟? 损毁道路、桥梁? 无数的办法都被我逐一否弃,似乎……除了和宋军硬拼之外,再无别的办法可想!从烟州到青州,都是起伏不大的丘陵地区,地形简单很难做出什么文章!这里也没有大江大河,一些小河也可以涉水度过,根本无法利用地利延迟宋军的前进! 当视野里再度出现宋军身影的时候,我已经悲哀地认识到,除了和宋军面对面地干一仗之外,的确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 不过,对于如何跟宋军打一仗,却是有许多办法可想。 现在我唯一能够利用的便是我的神机军是一支纯粹的骑兵,比宋军拥有绝对优势的机动性! 我首先将所有士兵的弹药搜集起来,正好够三百名士兵放十枪!将所有的弹药交给三百名射术最好的士兵,其余的士兵一律跨好火枪,手提马刀,准备肉搏! 我高举马刀,森然的利刃散发着冰冷的杀气,斜举前方。 马刀出鞘的声音连绵不绝地我身后响起,我霍然回头,二千余把马刀已经被高高举起,锋利的刀刃汇成了一片刀林,映着旭日散发出夺目的光芒,我的热血霎时沸腾起来,再有片刻,这两千余把马刀便要痛饮宋军的热血了! 我转回头来,森然地盯着缓缓开进的宋军,用尽所有的力气吼道:“前进!” 跨下的战马首先甩开四蹄,开始缓慢地加速,漆黑的大地在我脚开始逐渐后奶,然后加速,最终如飞倒逝……雷鸣般的蹄声在我身后汇成一片惊涛骇浪,向着开进的宋军迎头痛击!这一次,我神机军将舍弃火枪,以手中的马刀来证明,我们非便是火力强大的神机军,同样也是擅长肉搏的冷兵器之王! 宋军的身影在我面前迅速扩大,我甚至已经有够清晰地看到他们的狰狞漠然的脸神! 毫无征兆地,一股隐隐的不安忽然开始在我心底萌生。 跨下的战马仍在疾速前冲,我森然盯着漠色开进的官军,心里陡然一颤!太冷漠了,太不正常了!这些宋军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一支骑兵正在向着他们迎头撞来!仿佛狂涌而来的两千余名骑兵只是一团暴烈的空气……神色里除了无动于衷,便只有冷冷的杀机! 是的,杀机,冰冷的杀机! 我心里骤然一跳,亡魂皆冒!猛地一勒马缰,跨下战马已经人立而起,同时我用尽全力,强嘴大喝一声:“停止前进!” 我的战马在空中一连两个急旋终于停下马步。 但我身后的士兵却再没有那么好的运气!首当其冲的是紧跟我身后的两骑,为了不致冲撞到我,硬生生勒马闪避,这一避虽然避免了撞到我,却让他们自己硬生生撞入了地狱! 脚下原本结实的地面陡然间哗啦一声塌了下去,一条巨大的濠沟毫无征兆地显了出来!毫无准备的两骑便这样颓然一头栽落下去,立时便被濠沟里布满的尖锐利刺刺成了刺猬!人鸣马嘶,他们甚至还没有挥出一刀,便已经命丧于阵前! 厄运仍在继续。 连续不断有士兵因为收不住马步,轰然撞进了濠沟,只是短短的数息之间,便有至少三百余名士兵已经撞入其中,惨叫声盈天而起,夹杂着战马的哀鸣!我看的目眦欲裂、心头滴血!妈的,又一次中了薛涛的诡计。 不幸中的万幸,我还算发现及时! 由于有了我的一声用尽所有力气的大喝,后面的骑兵总算险之又险地勒住了冲势,而且我又将冲击的阵形列成了前尖后实的尖锥形,避免了更多的士兵撞入陷阱! 但无论如何,我还是中了薛涛的诡计! 这可恨又可怕的女人,莫非算准了我会去而复返?然后又在短短的时间里挖出如此一道陷阱?但她的大军分明也才刚刚开到此地! 我游目一瞥附近的地形,顿时颤然欲死,一股懊丧潮水般将自己淹没! 我真是太粗心了,这里分明就是上午和宋军遭遇之处!自从遭遇之后,薛涛的大队宋军根本就没有再前进过一步,定是专心地在布置这个陷阱!待到我率军回返,才做出继续北上的模样,可恨的是我竟然一时不察,一头撞了上来…… 心痛地望着陷阱中痛苦挣扎的三百余名士兵,我心里没来由地冒起一股戾气! 冷然前望,严密的宋军阵中裂开一道缝来,美丽若仙的薛涛在白袍白马的花荣护持下翩然出现,望着她粉脸上得意的微笑,我第一次有了将她“x”到死的狠念!这个可恨的女人,千万不要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否则我定要让她一夜流泪到天明…… “欢迎西门寨主回来。” 妖女娇弱的笑声如珠玉般从两军阵前传来,清晰地送入我的耳际,越发勾起我心中的怒火!这一刻,我真想不顾一切地率领残余的骑兵掩杀过去,将这妖女生擒活捉…… 我狠狠地握紧右手,从斩马刀刀柄上传来的冰冷寒意霎时通过手臂传入我的神经中枢,我莫名一震,愤怒如见了烈炎的冰雪般消散! 妈的好险,差点又中了薛涛的诡计了!这妖女分明是在故意激我,让我丧失理智呢!想起刚才的惊险之处,我顿时冷汗皆流,若是自己一个控制不住,等待自己这支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神机军的下场可想而知。 我霎时冷静下来,凝神判断战场的态势。 薛涛的后续行动已经逐渐展开…… 这可怕的女人,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居然便布下了如此天罗地网!望着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的宋军,我打心眼儿冒起冷意!这么厉害的女人,如果不能收为己用定然不能留她于世!非我心狠手辣,实是迫于无奈也…… 我迅速地打量薛涛精心布置的包围圈。 在我们开来的方向,已经密密麻麻地布下了一整个方阵的长枪兵,粗略计算人数至少有五千人!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五千人是如何潜伏在我们经过的路边而不被我军发觉了,现在我唯一的选择便是从正面击溃它! 虽然看起来左翼跟右翼只摆出了两三千人轻弱的方阵,但我知道薛涛真正的杀着定然布在左右两翼!一旦我认为有机可趁从两翼突围,将必然坠入她的算计之中! 来路的方向虽然需要面对五千长枪兵的阻击,但是至少这个方向没有陷阱! “火枪兵靠前,五十米散射!”我冷静地下令,三百名后阵的火枪兵迅速拨转马头,成了前队,手持火枪开始往回冲锋,他们并未因为刚才发生的惨剧而受到任何情绪的影响,神机军的士气仍然{炫}高{书}涨{网},这多少让我心里好受了些。 三百名火枪兵迅速接近北面宋兵,然后开始不慌不忙地射击,射完一枪之后拨马后退一段距离,填装弹药之后再度射击,只是两次射击,便给北面厚实的宋军方阵造成了极大的死伤,在付出了一千余人的伤亡之后,北面的宋军开始舍弃密集阵形的缓慢推进战法,开始加速南冲,士兵们逐渐分形开来,形成了一长形的松散队形…… 同一时刻,左翼跟右翼的宋军也放弃了虚张声势,开始小心地顺着弯弯曲曲的路线迅速向中央靠拢!我冷冷一哂,果然不出我所料,左右两翼设下夺目的陷阱,只是凭着这三百合围便想将我西门庆困死于此,却是痴人做梦! 我冷冷地瞪了濠沟对面的薛涛一眼,调转马头。 在我的手势命令之下,士兵迅速集结,组成了横向百骑后冲击阵形!三百名火枪兵刚好退到冲击阵形的前面,然后自动往两边散开,开始散射从两翼靠拢的宋军,而将冲锋的正面让给了集结完毕的同伴。 我拔马绕到阵前,高高举起斩马头,首先跃马前冲。 士兵们列成整齐强大的方阵,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紧紧地跟随在我身后,向北面的宋军发起凶狠的冲锋! 长枪兵固然可怕,简直就是轻骑兵的天敌! 但那仍旧是有前提条件的,在长枪兵聚集成密集的步兵方阵时,轻骑兵发起正面的冲锋无疑于自寻死路,但若是面对一群松散阵形的长枪兵,轻骑兵却仍旧是占有优势的。 我的斩马刀狠狠下劈,将一名武将的长枪狠狠斩断,去势未竭之下重重地斩过他的肩膀,然后将他的整个上半身顺着左肩至右肋卸了下来,漫天洒起的血雨里,我的战马风一般飘过,宋兵波浪般裂了开来…… 带着强大的惯性,我的士兵也拍马冲到。 面对排山倒海般冲来的骑兵,早就心虚腿软的宋军斗志涣散,霎时间便被冲得七零八落,松散的阵形越发显得凌乱起来,我心下大喜过望,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80 宋军败像渐显,看来不需要多久我的神机军便可以冲出包围了。 我一面挥动斩马刀如砍瓜切菜般杀开一条血路,一面瞅空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战斗也已经进入了最残酷的阶段! 三百名断后的火枪兵已经射完了最后的弹药,也拔出了斩马刀,正殊死抵御着从两翼杀过来的宋军!我交给他们最后的任务就是,在前队未冲开一条血路之前,他们绝不允许后撤一步,既便死得只剩下一个人,亦需拼尽全力继续战斗! 这亦是无奈之举! 如果让两翼扑过来的宋军与北面的宋军形成四面合围之势,失去了机动空间的神机骑兵将再无任何优势可言,被歼灭将只是时间问题! 在我前队潮水般的冲击下,北面的宋军终于有了溃败的迹象。 在原先的火枪队射击中,北面的宋军便已经死伤惨重,伤亡了几乎一半不止!这已经极大地打击了他们的士气,此刻再被我军潮水般一冲,失去斗志的宋兵开始纷纷转身掉头,准备落荒而逃…… 就在这最紧要的关头,一声雷鸣般的大喝声忽然在宋军阵中响起。 “士兵们休要惊慌,梁山贼军已经穷途末路,我们只需再坚持一刻两翼的兄弟们便要冲上来了,他们就要完蛋了!” 这声雷鸣般的大喝果然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原本一些军心浮动的士兵霎时有了指路的明灯般,马上平心静气掉头向南杀来,凛然的杀意再度开始浮现在士兵们的脸上,而那些已经掉头逃跑的士兵也被旁边悍不畏死的同伴所激励,驻足犹豫起来…… 我心下凛然! 很显然,这是一员在士兵心中颇有声望的武将!他的一声激励绝对可以让士兵的士气值上升十个百分点! 我的目光鹰隼一样在战场上搜索着。 这样的武将的存在,对于宋军固然是一种强大的激励,但我同样知道,一旦他战死,对宋军的斗志打击将是灾难性的!毫不夸张地说,只要我能够大展神威,于两军阵中当场格杀此将,宋军将彻底崩溃…… 终于找到他了! 一员山一样的武将,挥舞着手里一对鬼头大刀,眨眼间两名武勇的神机军士兵已经被他斩落马下死于非命! 但立时便有四名神机骑兵悍不畏死地围了上去,合力齐战那武将。 四柄雪亮的刀头映起一片泫目的寒芒,森森地罩向了那武将……连我都忍不住看得一阵喝彩,为自己麾下拥有如此出色刀法的士兵而感到骄傲! 但他们毕竟只是士兵,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武将的对手。 厮杀是血腥的,搏斗是惨烈的。 武将挥动鬼头双刀,刀势如水银泄地般密不透风逐一接下了四名士兵的攻击,然后刀芒一涨有如实质涨起的光团,陡然间绽放了一下,四名武勇的士兵便已经带着浑身血雨,哀鸣着从马背上栽落…… 我心头大痛,陡然大喝一声,弃了战马凌空跃起,如大鹏展翅般一跃十丈,跃过了底下厮杀的战团,霎间便来到了武将的头顶! 武将顷刻间发现了我的到来,霍然抬头,狼一般的眼神森森地盯着我,凝重的杀机从他的鬼头双刀上散发开来,森然地激荡着脸上的肌肤,隐隐生痛…… 我心下冷冽一笑,已经有了必杀之心! 无论如何,此将皆非杀不可,舍此我再无他法拯救已经逐渐隐于包围之中的神机军! 凛冽的杀机在我心中激荡,我将鬼头刀虚虚地掩于身后,然后以庞大的身躯泰山压顶般向着武将的头顶压落,竟是一副欲以自己强壮的身躯生生将他压毙的架势!这只是我出招的前奏,激烈的刀势已经在我背后酝酿,正是烈杀刀法里最惨烈的那一刀——斩碎天宇。 一抹凝重的森然自武将的眸子深处掠过。 他似乎意识到了我这一刀的惨烈,霎时也被激起了凶性,厉吼一声舞动双刀,疯狂般地向上劈来,刀势猛烈如大江大浪般汹涌澎湃…… 我冷冷一笑,迅疾下落的身形陡然一顿,诡异地飘浮在半空!距离武将狂啸而过的刀尖正好一寸,险之又险地避过了武将垂死前以命搏命的一击! 一丝灰败的神色浮现在武将的脸上,他的刀式已然用老再想收势已然不及! 我冷冷一笑,诡异飘浮的身躯陡地一侧,虚掩身后的右臂已经雷霆般劈了下来,沉重的斩马刀掠起一道银亮的轨迹狠狠地斩落,如闪电般从武将的脖子上划过!如此地锋利,竟然毫无阻碍…… 武将的眸子里露出一丝愕然,两分了然,仿佛终于明白了,死亡原来是这般滋味! 然后他的眸子迅速黯淡下去,生命的气息迅速从他身上消散…… “蓬。”血光冲天而起,热血终于冲破了断裂的血管,将武将的人头生生冲击,足有半米之高,溅起的血水如雨般洒落四周,霎时染红了许多殊死厮杀在周围的敌我士兵…… 我舒了一口气,顺势一脚将武将失去头颅的尸体从马背上踢走,翻身夺了原本属于武将的马匹,然后陡然一扬手里的斩马刀,厉声道:“你们的主将已死,还要顽抗下去吗?” “牛熊将军死了!”不知是哪名识趣的宋兵嘶喊了一声,“快跑啊……” 然后宋军便如退潮的潮水般退了开去,留下一地的尸首。 我回头望着战场上稀稀落落的神机军士兵,心下黯然,虽然终于突破了宋军的重围,但我的神机军却已经付出了不小的伤亡!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知道现在不是黯然神伤的时候,引吭长声道:“兄弟们,撤!” 士兵们仍然始终如一听从我的命令,顷刻间舍弃仍在缠斗的宋军,打马北走。 我默默地守候在路边,目送着每一名士兵打马从我身边走过,发现士兵们几乎已经人人挂彩,我默默地粗略数着能够有命北返的士兵,大约有两千余人…… 在刚才极其短暂的惨烈厮杀里,我军又付出了三百余人的伤亡代价! 来时的三千人,到现在已经只剩下了两千人! 但我并不气馁,虽然这一千人损失得有些冤,但是至少,我们已经将神机军的威名打了开来,在宋军的心里投下了浓重的阴影!我军还成功地焚毁了宋军的粮草,断送了宋军久战的根基,而且,更重要的是,还识破了宋军兵力的虚实,让薛涛蓄谋已久的阴谋中途流产…… 突出重围之后,我并没有立即脱离与宋军的接触,而是始终游走在宋军的视力范围之内,像狼群般冷冷地监视着他们的北上,瞅准机会便冷不丁地发起一两次冲锋,有机可趁便狠狠屠杀,无机可趁则一触即走…… 对于我发明的牛皮糖一般的战术,薛涛显然也是办法不多。 再布置陷阱显然已经没有了用处,我根本就不可能再上当,更何况宋军的一举一动都在我军的监视之下! 双方僵持了半日功夫,宋军只向北推进了不到二十里,我心下大定,终于完全达成了我的战略目的——最大限度地迟滞宋军北上的速度,静待吴用的援军! 但薛涛显然也不是束手无策之辈! 在经过一个上午居然只向北推进了二十里路之后,她毅然分出一支两万人左右的偏师,亦不知是由谁率领,分道向西准备绕行侧后!我亦依样学样,分出一队五百人的神机军,由一名勇力及智谋皆堪胜任的士兵率领,依然像牛皮糖一样粘住那支偏师,纵然一口咬不死他,也要一口一口地咬得他痛,让他不得安生…… 僵持了整整一天,黑夜终于降临。 我吁了口气,相对于白天,我更加喜欢黑夜!因为对于来去如风的骑兵,黑夜更利于他们发挥出战力!腿短速度慢的步兵在黑夜里将更加不是骑兵的对手,而且在夜色的掩护下,大队的宋军将更加无法防范神机军草原狼群般的偷袭…… 薛涛显然是意识到了这种危om险性,干脆扎营停止前进。 我靠然叹息一声,面对宋军的大营倒也是无可奈何,我还没有蠢到以一千五百骑去突击宋军防守严密的大营。 在我军的留恋和宋军的憎恨里,黑夜终于过去。 我默然叹息一声,再度跨上马背,有些默然地打量着麾下的士兵,他们仍然斗志高昂,虽然皮甲破烂不堪浑身带伤流血,但眸子里仍旧是灼热的杀意!但是脸上的疲惫却是瞎子也看得出来,有一名士兵甚至刚刚攀上马背便睡着了,又颓然栽落下来…… 神机军已经快到了极限了! 他们已经整整两天三夜未曾好好地休息过了!尤其是刚刚的一天一夜,连续经历了两场惨烈的厮杀,体力已经严重透支。 得得的蹄声敲碎了小树林的宁静。 我心神一震,极目北眺,一骑已经如飞而至,看装束果然是梁山士兵。 “寨主!”士兵狠狠地鞭打着胯下的战马,恨不能再跑快些,遥遥地向我呼喊起来,“急报……” 我吸了口气,终于有吴用的消息了吗? 神情疲惫的士兵们也纷纷围了过来,聚集在我身后,眸子里露出振奋的神色。 “怎样?”我一把扶住翻身下马的士兵,急声问道,“军师怎么说?” 传令兵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凝声道:“军师说,让寨主无论如何再拖延宋军于青、烟两州边境线上,至少要三日之后才可以放任宋军北上!” “什么!?”我大喝一声,恨得几乎想一把将传令兵掐死!森然问道,“那援军呢?军师派来的援军呢?” “这……”传令兵惴惴地看了我一眼,细声道,“军师说大军已经北上进攻幽、灞两州,在获得胜利之前将再抽不出一兵一卒来增援寨主,而且为了保证进攻幽、灞两州必胜,军师还从青州及清风寨里各抽调了五千士兵。” “什么!?”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一刻心里只想狠狠地靠一靠吴用祖上十八代的所有女性!这厮如此不知死活,居然抽调了清风寨及青州各五千守军,那不是说留在青州及清风寨的所有梁山兵加起来也不到一万了么?这鸟人,莫非不知道薛涛的十万主力南在烟州吗? 难道我派去的传令兵没有将情况讲清楚? 但我很快便否弃了这白痴的想法,吴用定是知道了薛涛的十万主力南在烟州!但我更相信,这厮定是真的带着梁山的四万大军北上攻打幽、灞两州去了。 我不能不承认,吴用的做法可能是对的,虽然我现在恨他恨得要死!如果他在这时候出现在我眼前,我一定会把他掐死! 灞州是梁山控制区东面最后的朝庭州府,一旦被我攻占,梁山控制区从此可以免除东面之忧,再不用担心四面受敌的困境了! 而幽州的重要性更是无需多说! 幽州,自古以来便为兵家必争之地,人杰地灵、物产丰富,若是能够一举攻占,梁山的势力顿时将成几何倍数增长!而且一旦攻占幽州,将直接威胁北宋北面的边防重府——大名府!从此大名府将处在梁山以及辽国的两面威胁之下,惶惶不可终日。 但是,现在——我却得首先面对一个严酷的现实! 如何凭借麾下疲累不堪的一千五百人,迟滞薛涛的六七万大军达三日之久!? 第十二章青州攻略 黑夜终于退去,嘹亮的军号声再次呜呜地响起,宋军拔营再度开始不紧不慢地向北开进。吸取了昨日的教训之后,宋军的阵形严整密集多了,虽然速度更加缓慢,却有效和地减少了可能被我轻骑兵偷袭的破绽。 我叹息一声,透过树丛看着平原上巨兽般蠕动的大队宋军,心中只有苦笑。 此时此刻,我哪里还有能力偷袭他?我的一千五百士兵早已经疲累不堪,再经不起一场惨烈的战争了,如果再不让他们获得足够的休整,只怕疲倦便足以让这支百战之师瓦解! 该死的吴用,我再次憎恨起这厮来。 但恼怒和懊丧并没有任何用处,面对现实才是唯一的出路,无论如何,我都需要完成吴用“分派”的任务——拖住薛涛的南线官军至少三天! 我有些失望地看了看传令兵,心有不甘地问了一句:“那军师真的什么也没有派来?” 传令兵呃了一声道:“呃……对了,还有两马车弹药,军师说是寨主等着急用,正让人火速运来呢青州呢,想来此时差不多也已经抵达青州了罢。” “两马车弹药?”我闻言霎时狂喜,如果真是这样,阻住薛涛六万大军于青州城下根本就不成问题!弄不好,我还可以让她全军覆灭!嘿嘿,虽然我现在手上可以动用的全部正规军队加起来也不过一万余人。 策马登上一座低矮的小山坡,最后掠了一眼巨兽般蠕动的宋军,我打马北上,一千五百名骑兵风一般跟随在我身后,现在再没有什么好想的了,立即返回青州城,依托青州城坚厚的城墙,进行坚决的抵抗,将宋军挡在城下,直到三日后……吴用攻破北方的灞州还有幽州,回师南下…… 半路上遇见了圣手书生萧让。 这个家伙看起来明显地消瘦了,估计是最近这段时间的大量工作让他累得不行,不过这厮的精神却是出奇地好,老远便向我邀功道:“寨主,属下已经将青州城外方圆五十里内的所有百姓全部转移进了青州城,嘿嘿,这么了不起的功劳,你该怎么奖励我?” 我愕然,这才想起一路北上,所到之处果然是村镇皆空,原来是被这家伙以极快的速度动员起来避进青州城里了!想到这里,我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81 不禁心神一震,这避进青州城的数万百姓可不仅仅只是百姓,还是一支数量庞大的经过初步军事训练的民兵! 若不是顾及萧让是个男的,怕别人误会我有不良性取向,我真的想抱着这厮狂亲一番。 “那你自己说吧,想要什么奖励?我无一答应便是。”我心情愉悦,便随口答应,但马上便后悔了,若是这厮看上了我的女人的哪一个,那该怎么办? 萧让嘿嘿了一声,有些诡秘地看着我,我心下不禁一跳,该不会是真的看上了我的某个女人吧? “嘿嘿,寨主,萧让并无别的爱好,就是……嘿嘿,喜欢管人!有朝一日,寨主如果真的坐拥了天下,这宰相之位定须留给属下来坐,如何?” 我愕然,倒不曾料到萧让居然会提出这么个请求来。 但落得开张空头支票给他,便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萧让,萧让霎时神色振奋地道:“那么属下先告辞了,清风寨还需要转移大量的百姓呢!寨主,记得你的千金一诺,还有凌振正在青州城里等你,说是有好东西等你去鉴赏。” 望着萧让在十数名士兵的护送下拍马远去,我心下凝然。 凌振?这厮也来青州了吗,莫非给我带来了更多的火枪?如果是这样倒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从出发时的三千支火枪,到现在已经损失得只剩下两千支了,正急需补充呢。 在我激励下,神机军奋起最后的余勇,一番疾驰终于在傍晚返回了青州城,被通知到的另一队五百名士兵也几乎同时抵达青州城。 这些勇敢的士兵几乎是刚进了青州城的城门,便随便找了个地方倒地呼呼大睡,他们实在是累坏了,急需休息!知趣的青州守军立时派了一队卫兵,将神机军休息的地方严密地封锁起来,严禁一切闲人打扰。 我有些心痛地看着这些疲惫到了极点的士兵,转头看着王英,这厮被吴用派来驻守青州,也真是难为他了! “王英兄弟,多准备一些热酒热牛肉,等兄弟们醒了,让他们饱餐痛饮一顿。” 王英的脸上亦露出痛惜之色,认真地应了一声,说道:“属下理会得,寨主,凌振头领已经在州衙等候多时了,你快去见见他吧。” 我点点头,最后吩咐道:“马匹也要照料好。” 王英答应一声,带着一伙士兵领命去了,我便径直向州衙而来。 刚刚走近州衙,便听到里面轰的一声巨响,然后便是碎碎沙沙的碎石泥土溅落的声音,这声音,莫非是? 我心中陡然一动,急步走进州衙大门,只见院子里白茫茫一片,两名灰头土脸的士兵正扑打着自己的衣衫忙不迭地距了出来,迎头撞见我,顿时一正神色,收住脚步凛然道:“寨主!” “这是怎么回事?”我伸手一指烟雾迷弥的院子,神色急切地问两名士兵。 两名士兵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应道:“刚刚凌头领在试验他的什么……火雷,好大的威力,将一整座假山都炸碎轰飞了,真的是太可怕了。” “火雷!?”我心下陡然一跳,伸手排开两名心惊胆战的士兵,大步走进院子里。 一阵清风适时荡过,将满院子的烟尘荡得精光,然后我便看到了凌振正像根木棍一样直直贴在院子角落的墙壁上,头发上衣服上都是泥土仿佛刚从地下钻出来似的,脸上也是花花一团,只是两只眸子却是明亮异常,露出惊心动魄的激动之色来…… “成功了!呵呵,真的成功了……成功了……” 我有些担忧地望着凌振,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厮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妈的,该不会是高兴过度疯了吧? 使劲地捉住凌振肩膀,用力一援道:“凌振!” “呃……”凌振猛地呃了一声,陡然回过神来,然后使劲地扯着我鬼叫道,“寨主!寨主,我成功了,哈哈,火雷真的造出来了!嘿嘿嘿……呜呜呜,这真是太好了,太他妈的好了……” 这瘦削的汉子狂笑,然后又痛哭起来。 我也不禁在心里替他感到高兴,这是喜悦,疯狂的喜悦才会让人喜极而泣。 凌振的发明实在是划时代的! 我不知道这厮是怎么想到的,但真的对他佩服得不得了。 老实说我虽然看惯了现代人使用地雷、手雷的战争场面,但从未真正地了解过它们制作的原理,好像都是靠火药爆炸来完成的吧? 凌振也是将大量火药装在一个密封的罐子里,然后以一根引线引出来,点燃引线引爆火药,火药罐爆作便会产生巨大的威力。 “凌振!”我一把攥住凌振的肩膀,深深地望着他的眸子,凝声问道,“你制作了几个这样的火药罐?” “五个!”凌振灼灼地盯着我,说道,“方才我实在是等不及寨主前来,已经试爆了一个了,还剩下四个,在里面放着呢,寨主要不要亲自看看它们的威力?嘿嘿,绝对是威力惊人呀。” “要试!”我凝重地点了点头道,“当然要试!但再不是拿假山假石来试,而是要以宋军的鲜血来试验它们的威力,凌振,你可敢随我前往,拿宋军来试验你的火雷之威力?” 一丝振奋的神色自凌振的眸子里露出来,这厮森然道:“有何不敢?” “好!”我点点头,森然道,“你找四名士兵带上火雷,我们立即骑马出发,争取明天早上给宋军一个大大的惊喜。” 是夜,我和凌振带着四名士兵,趁着夜色来再度南下。 然后在宋军的必经之路上挖了四个间距五米的坑,将火雷埋下,再将引线铺于薄薄的土层之下,从火雷引出一直拉到路边的一处凹坑,我、凌振及四名士兵便隐伏其中,但等我一声令下,便举火引燃引线,引爆地雷。 天亮的时候,一切准备妥当。 我冷然端立战马之上,淡淡地望着前方平静的地平线,静静地等待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 黑压压的宋军终于踏碎了冬晨的平静,踩着整齐的步伐前来。 没有了我的神机军骚扰,薛涛的宋军行军速度明显地加快了,一天一夜之间居然向北挺进了将近百里!望着宋军气喘吁吁地急步前进,我相信薛涛定是已经接到了北面幽州跟灞州的告急传书了。 这样最好,嘿嘿。 待宋军终于以密集的阵形踏上我们事先埋下的地雷时,我心下陡然一动,翻身上马从凹坑里冲了出来,单人独骑,威风凛凛地拦在宋军前进的大路中间! 我的突然出现显然令埋头急赶的宋军吃了一惊,领头的宋军将领更是举手一招,止住了宋军的前进步伐,沉闷的军号声里,宋军的步伐终于停了下来,然后从开进时的长蛇阵缓缓地前拥形成了密集的方阵,我心下越发狂喜…… 领头的宋军武将与昨日被我阵前斩杀的武将长得十分相似,同样高壮如山、威猛无匹,仿佛拥有山一般的力量。 宋将把满嘴钢牙咬得咯咯作响,用力一挥手里的长柄大刀,森然道:“西门庆,昨日你杀了我兄长,今日我牛高定要为兄报仇,誓斩你于阵前!” 我冷冷地盯了牛高一眼,心动不屑之极。 这牛高心浮气躁、虽空有一身蛮力却并无丝毫内力!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莽夫,只怕在我刀下走不出十招,如何还敢妄言替兄报仇?不过是送死罢了! 我冷冷一笑,森然道:“牛高,你不是我对手,回去让薛涛说,让她将宋军中最厉害的武将都聚集起来,我西门庆以一人之力单挑他们,定然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是吗?”一声冷森森的闷声从宋军阵中传来,我霍然一震抬头前往,然后看到白袍白甲的花荣跃马而出,凛然道,“何需合战?要斩杀你西门庆,花荣一人足矣!” 我心下震怒,伸手一指花荣厉声道:“花荣,你数次斩杀我梁山士卒,若非瞧在你是我大舅子分上,在下早已经斩你于两军阵前!休要将在下的忍让当成侥幸,若有心杀你,纵然十个花荣也早死在我的刀下了!” “你说什么?”花荣眸子森然一冷,狠狠地盯着我,厉声道,“谁是你的大舅子?西门庆!你将我妹妹怎样了?” “哈哈哈……”我心下一动,得意地大笑起来,朗声道,“花荣妻兄,好教你知晓,令妹花蓉已于前年前与在下结为夫妇,只可惜妻兄征战在外,未曾返家讨得一杯喜酒喝。” “西门庆!”花荣厉喝一声,玉白的俊脸已经气得通红,剧烈地喘息着道,“你……我妹妹若有三长两短,花荣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我冷冷一笑,森然道:“若你杀了我西门庆,你妹妹才会将你碎尸万段呢!宋皇昏庸、重文轻武,又滥用贪官污吏,天下百姓疲累不堪、连年挣扎于生死线上!西北夏辽屡屡叩关,堂堂华夏每每割地赔款,屈辱求和!你花荣身为习武之人,空负救世济民之美誉,却行那为虎作伥之逆举,做那缩头畏战之懦夫,岂不羞煞、愧煞?” 花荣闻言脸色剧然一变,默然不语。 “好一张能辩利嘴!竟能将黑白颠倒、是非混淆。”一把柔柔的媚音倏然响起,然后薛涛的倩影在一群宋将的护卫下缓缓出现,“小女子还道是谁,却原来竟是西门庆寨主!寨主莫非已经穷途末路?竟试图以一人之力挡我十万大军?岂不闻古人有云,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我森然一笑,冷冷地盯着薛涛,厉声道:“在下早已经布下雄兵十万,在此等候薛小姐多时了!薛小姐何不驱军向前试试?” 说罢,我暗暗地比了下手势,示意埋伏在一侧的凌振点燃了引线。 “有何不敢!”薛涛微微一笑,淡然道,“小女子早已知悉梁山军师吴用,已率四万军队北上,意欲掠取幽、灞两州!嘻嘻,大名府镇守使梁师成大人早已经率领雄兵十万、战将千员在幽州等他多时了!山东经略使王安石大人,也正率雄兵五万,东援灞州!至于青州,寨主何必还要虚张声势,所留之兵怕是不足万人矣。妾深以寨主不值,如此雄才大略,竟难分轻重缓急,做这螳臂当车之举?” 我嘿嘿一笑,神色镇定,心中却是打鼓不停! 梁师成若是真的率了十万大军增援幽州,吴用此次率军北上怕是凶多吉少!一旦他的主力覆灭,我在青州的坚守怕是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只得硬着头皮笑道:“多说无用,薛小姐何不派人试试?” 薛涛微微一笑,纤手一招,花荣已经一马当先冲出阵来,然后花荣身后,无数的宋兵潮水般向我涌来…… 我狂笑出声,算计着即将点燃火雷的瞬间厉声道:“薛涛,你中计了!且看我轰天惊雷!” 我话音方落,但听轰轰轰轰四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声骤然暴起,就在薛涛身后不远之处,原本密密麻麻排列的宋军顿时被炸翻了一大片!烟雾遮天蔽日而起,断肢残躯满天乱飞,好一派血腥的场面…… 我胯下的战马亦骤然吃了一惊,被我死死地勒住缰绳才不得动弹。 我虽然相信凌振火雷的威力,但仍然没有想到其威力竟强悍如斯!这巨大的爆炸,便是地下的大地也在颤抖! 我有些悚然地望着大爆炸过后,一片狼籍的宋军阵形,感到难以置信。 可怜的宋军更是被炸傻了,待回过神来,立时便有许多胆小的宋军哭爹喊娘地扔了兵器撒腿就跑,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便是挥军试图掩杀的花荣亦闻声策马回头,然后愣愣地望着眼前可怕的一幕,久久回不过神来!望着花荣毫不设防的背心重地,这一刻如果猝施突袭,绝对能够一击致命!但我并不想杀了花荣。 比起杀了他,招降他更加诱人。 “薛涛!”我借势大喝一声,厉声道,“这只是对你一个小小的警告!我已经在整个梁山控制区内布下惊雷无数,如果你再不知死活,非要驱动无辜的宋军北上送死,西门庆定然让你们来得,回不得!言尽无此,告辞!” 话落,我示威似地瞥了木鸡似的宋军一眼,耀武扬威地策马北返。 身后,是一大片被火雷巨大的爆炸威力吓傻了的宋军,粗略估计,刚才那巨大的爆炸至少已经让数百名宋军成了猝死冤魂。 打马北返,我心下大感舒畅,今天总算狠狠地出了口恶气,妈耀武扬威了一番又狠狠地打击了薛涛嚣张的气焰!这个可恨的女人,终于也有灰头土脸的时候!嘿嘿,刚才她可真是真正的灰头土脸,那副狼狈的模样,让向来以美貌自负的她也感到气馁不已吧? 返回青州城,我立即布置士兵准备防守。 我当然不会相信,薛涛会真的被这四颗火雷所吓到!以她的聪明,定能猜透这四颗火雷的爆炸技巧,届时她仍将率领大军北上,进攻青州甚至是清风寨!不过她的这支宋军的军心和斗志,只怕是再难有原先那般坚定了,在遭受了连番不可思议的打击之后,是人都会从心里感到(炫)畏(书)惧(网)的。 磨蹭了两天之后,宋军终于出现在了青州城下,黑压压地拥了过来将青州团团围住。 我冷漠地峙立青州的南门,薛涛将她的帅营设在这个方向,显然这里也是薛涛即将发起的攻城战的主攻方向!不过我一点也不担心宋军即将发起的进攻,因为我手里不但有近五千名正规的梁山士兵,还有近五万可堪一战的民军,既便是被宋军攻破了城墙,仍可进行惨烈的巷战,维持很长的一段时间…… 但这些都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82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里还有两千名神机军!有了充足弹药的保障,两千名神机军将会是青州城下近六万宋军的噩梦!纵然宋军有更多的人,怕也只能增加神机军赫赫的威名,不败的战绩罢? 我将两千名神机军士兵平均分成四队,分别把守四门! 第一天,薛涛发起试探性的进攻,果然以两千人进攻南门,结果还没有冲到城墙下便已经被我的五百神机军消灭殆尽!千余名惨死的宋军,流下的鲜血染红了整条护城河,凄惨的景象却城下的宋军胆战心惊,却让城内的梁山军民人心大定、斗志昂扬…… 第二天,薛涛便迫不及待地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在武将的驱逐下,宋军罕见地开始不计牺牲的冲锋!近四万人在青州城的四面发起了连绵不绝的潮水般的进攻,场面是壮观的,战斗是惨烈的,但结局却是一面倒的!宋军除了在青州城下扔下一万余具尸体之外,没有一人能够侥幸登上城楼。 这一天,宋兵的攻城云梯悉数被毁,我心里很清楚,宋军已经再没有攻克青州的可能了!除非她像我去年攻占青州时一样,也采用发掘地道之办法?但很显然,薛涛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了,这一点,我清楚,她更清楚! 如果北方的幽、灞两州真如薛涛所言,梁师成以及王安石聚集了大军严阵以待的话,薛涛大可以等北线战事已定之后,再等梁、王两路大军南下,合攻青州不迟!但她竟如此不惜一切代价强攻青州,其焦虑之心昭然若揭! 不容置疑,薛涛定是想以最快的速度攻陷梁山整人控制区,而后北上攻击吴用大军的后路。 所以,北方的幽州跟灞州一定是兵力空虚,支撑不了多久的。 我冷冷地看着宋军潮水般退下去,持续了一天的攻城战彻底结束! 薛涛无疑是败了!而且败得很惨。 她并非败在谋略上,从一开始她的谋略便十分成功,我和吴用已经完全相信她已经将主力集结在幽灞两州,而南面的烟州兵力空虚!我不得不承认,纯粹以智谋论,我跟吴用两人合力亦非薛涛对手。 若非我手里拥有强悍无敌的神机军,我根本不可能将宋军阻在青州城下! 如果没有神机军,相信此时此刻,薛涛的宋军已经踏平了青州,正兵分两路,向着清风寨及济州开进吧?那时候,吴用的四万大军将成为前有坚城,后有追兵的飘萍之根,再无落脚之处……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我固然是赢了,但实在赢得侥幸。 有些得意地看了看城下的宋军大营,我不无得意地暗忖,你薛涛纵然智谋绝世,却也比我西门庆差了千余年的知识,这是你永远也不可能赢过我的!落败也就是在情理之中了。 我以为,薛涛仍会在青州下做垂死一搏,或者设计诱我出城一战,借机破城等等…… 但出乎我的预料,薛涛竟然如此干脆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当吴用设定三天期限的第二天天亮时,我吃惊地发现,城外的宋军大营居然已经人去营空!偌大一座军营,一片静悄悄,再没有一个人影的存在!我(炫)恍(书)然(网)大悟,原来昨晚宋军吵闹了整晚,目的便是为了掩护大军的撤退! 嘿,薛涛用兵,竟然连撤退都可以撤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如此出人意料!漂亮! 这一点,不得不让我深感叹服。 “王英!”我森然大喝一声。 正在一边手搭凉蓬观望宋营的王英顿时矮胖的身躯一震,跑前凝声道:“寨主有何吩咐?” “你立即向八个方向派出快马侦骑,探听宋军大队人马的去向,急速来报!”我冷然下令,王英顿时领命去了。 中午的时候,七个方向的探子都回来了,独独派往清风寨方向的探子人影皆无! 我本能地感到情况不妙,再令派出更多的游骑查探,并且由王英亲自带队。傍晚时分,王英浑身浴血返回青州,带来一个既在我意料之中又让我心急莫名的信息,薛涛果然带着残兵攻打清风寨去了。 虽然清风寨地势险要,比青州还要易守难攻,还有梁山仅有的两千长弓手驻守,但毕竟没有神机营助阵,能否以区区五千人的兵力顶住薛涛四万余人的残兵进攻,委实很难说!尤其要紧的是,清风寨不但是梁山的老巢,我西门庆的所有女人都在那里! 这简直就是我必救的要害! 无论如何我都必须立即发兵救援。 但我刚刚迈出一步,心头一跳陡然收回了脚步。“围城打援”四个字闪电般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如果这只是薛涛引诱我出城的诡计,我率兵出城岂非正好中了她的奸计?从青州前往清风寨,山路艰险难行,地势复杂多变,最利于伏击。 我的神机军虽然厉害,但那是正面搏杀的时候,如果在险要的山地,中了敌人的埋伏,同样只是一支防护力脆弱的轻骑兵而已! 怎么办? 救还是不救?我从未像现在这般难以抉择过!要我任由三娘她们遭受危om险而放任不救,显然是不能够的,我答应过她们要一生一世保护她们的,绝不能让她们遭受任何危om险!但要救却极可能坠入薛涛的算计。 哦,不,不是极可能!而是肯定会坠入薛涛的诡计! 她的四万余人既便分成两支大军,其数量也远远多于青州城里的梁山军队。 王英直直地望着我,喘息未定,周围所有的士兵都在望着我,等待我的命令,出兵还是按兵不动?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抬起头来,然后愣愣地望着天空中那一轮凄清的冷月,胸闷欲死。 三娘、如是、笑语还有花蓉,四女俏丽的容颜逐一在我面前浮现,她们的巧笑俏兮、美目盼兮,是如此地令人心动、迷醉!我爱她们爱到骨子里,我西门庆绝不能没有她们,如果没有了她们,我西门庆如何还配叫做“风流太岁”? 但是现在,我除了是她们的夫君,还是整个梁山的首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达成目的需不择手段…… 西门青流血的影像再度在我脑海里浮起,然后是月娘冰冷的语音:你连自己的亲大哥都杀了,从此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做的? 狠狠地咬紧牙关,我冷冷地从牙缝里崩出一句:“严守城池,按兵不动!违令者……” 我目光森森地从所有头领以及士兵的眸子里掠过,冷声道:“斩!” 每一名士兵以及头领的眸子里,霎时露出凛然的神色,灼灼地盯着我,然后纷纷散去,加强对青州城的守备。 直到最后一名士兵离开我的视线,我才叹息了一声颓然靠在门楼上。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忽然踏碎了宁静,直直地向我走来,我霎时蹙紧浓眉,这时候最想一个人静静,不想别人来打搅。 “寨主何需如此烦恼?在下有一连环计,定可击破薛涛四万宋军残兵!” 一把清脆的声音忽然传入我的耳际,我幕然抬头却看到一名普通农军装扮的中年人正傲然站在我面前,灼灼的黑眸望着我,神情语气之间尽是满腔自信,仿佛他当真能够谈笑间击破薛涛四万大军一般…… “你是何人?竟如此狂妄!”我心中不悦,冷冷地盯了此人一眼,暗忖,你将薛涛说得如此不堪一击,我却被薛涛搅得如此狼狈,岂不是从侧面证明你胜过我百倍? 来人微微一笑,淡然道:“在下朱武!因仰慕寨主威名,特来相投。不想正好赶上薛涛攻城,不甘落于人后,便加入了城防民军,现任百人队小头领之职。” “朱武?”我淡淡地应了一句,然后陡然间起了什么,心里顿时一阵激荡,凝声道,“你叫朱武!?” “在下正是!”朱武淡淡地点了点头,神色间不喜不惊,不淡如水。 我轻轻地吁出一口气,强自压抑心下的震惊,淡然道:“朱武先生,请说说你的连环计先。” 朱武微微一笑,负手遥望清风寨方向,朗声道:“薛涛之进攻清风寨,堪称一石二鸟之妙计,进可以强攻清风寨,乃梁山核心要要害!一旦击破势必令梁山元气大伤!退可以伏击寨主之救兵,一旦奏效则梁山顿时陷入群龙无首之困境,确实堪称高明!” “废话!”我冷哼一声,心忖你这话说了等于白说。 朱武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但官军终是步兵,两条腿跑不过快马!且从青州前往清风寨道路并非仅有一条!如果寨主率两千轻骑快马从另一条路增援清风寨,既可以避开宋军半路的伏兵,又可以及时赶到清风寨,以清风寨地势之险要,守军之兵力,坚守一天应该不成问题!” 对啊!我闻言心中一动,救援清风寨,并没人规定只能走最近的道路啊?我只要绕行远路不是可以避开薛涛的伏击了吗?宋军再快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越过清风山或者攻破清风寨再去山后设伏罢? 但再一想,我便摇了摇头道:“不妥!若是薛涛采用声东击西之策,一等我率领神机军出青州,她便率大军掩杀回来,青州只怕守不住!丢了青州,同样会对北面的济州形成致命的威胁,不妥。” 朱武却是不慌不忙,淡然道:“兵者,诡道也!没有人规定,只准宋军设伏而我梁山军却只能被动防御!论战斗力,青州城内五万民军或者不及宋兵,但论人数却也浩然成军!若在薛涛回军路上设伏,杀宋军一个措手不及,只怕同样能够以弱胜强。” “啊?”我闻言呆住,还真没想,打仗居然还可以这样打法。 是啊,从一开始我就把自己定位在死守的分上,所以才会闹得如此被动!薛涛设下围城打援之计,我又何尝不可以将计就计,设下连环计?设想一下,一旦薛涛在攻打清风寨时,突然看到我率领神机军出现在清风寨,她必然回师再攻青州,哪此正好落入朱武的连环算计,中了五万民军的埋伏。 “好计!”我忍不住击掌长叹,朗声道,“真的好计!” 我反手解下身上的佩刀,递到朱武的手里,凝声道:“朱武听令,从现在起你便是青州的最高头领,城里一应百姓军马皆归你指挥,你需全力以赴在薛涛的回军路上设下天罗地网,定要她插翅难飞。” “属下遵命!”朱武的眸子里霎时露出灼热的神色,森然道,“定不辜负寨主所托!” 我凝重地点了点头,紧紧地握住朱武的双手,沉声道:“我将即刻率领两千神机军火速增援清风寨,青州就拜托给你了。” 朱武点了点头道:“寨主请放心前往,属下以人头担保定不会丢了青州便是。” 我深深地瞥了朱武一眼,疾步下了门楼,连夜点齐神机军马,从北门出发绕道独龙岗从北路增援清风寨。 经过一夜的急行军,于拂晓的时候终于顺利抵达了独龙岗三家故地。 这里早已经是一片荒山野岭,再无人烟居住。 安置好岗哨,我命令士兵下马稍稍竭息一会,准备吃早餐。再有半天便可以到达清风寨了,到时候便再没有时间进食休息了。 士兵们纷纷解下干粮袋,就着水袋里的清水食用起来。 但刚刚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派出去的岗哨便急匆匆地策马跑了回来,向我报告道:“寨主,从梁山方向开来一队官军,人数至少有三千人左右!而且开进速度很急,眼下距离这里只有五里之遥了。” “什么?”我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一时间惊得背后冷汗交流!怎么竟然将驻守梁山大寨的五千官军给忽略了?很显然,是梁山的李俊接到薛涛的命令,试图从北路夹击清风寨!或者,她甚至已经算准了我会从北路增援,故而让李俊率兵在半路截击,只是没想到我会先李俊一步赶到独龙岗罢了。 我暗道一声侥幸。 不过看来老天也是站在我西门庆这边啊。 我翻身上马,传令兵早已经吹响了急促的哨子声,士兵们便纷纷停止了进食,翻身上马准备战斗。我一声令下,两千士兵兵分两路,涌进了官道两侧的茂盛竹林里隐蔽起来,静静地等待李俊率领的宋军到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沉重的脚步声果然从山间的官道上传来,然后是长长的一队宋军从官道上开了过来,领头一人重甲黑马,威武不凡,连声喝叫着身后的士兵加快脚步,甚至还以鞭击打落伍的士兵,暴躁之色溢于言表…… 到了我军设伏的路段时,武将陡然高举右手,厉声道:“停止前进!” 忙乱的宋军便纷纷停下脚步,开始散乱地弓身喘息起来,显然经过长时间的急行军他们已经疲累不堪了。 “立即散开,到两侧寻找隐蔽之处藏起来!”武将一声令下,三千余名宋军顿时乱哄哄地散成了两半,分别向着我神机军隐身的竹林拥来。 我冷冷一笑,果然是薛涛料到了我会从北路增援,才让人在此埋下伏兵!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被我抢先赶到一步,结局就被完全逆转了…… 第十三章山东王 我一声令下,早就埋伏在竹林里的神机军千枪齐射,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向着毫无准备的宋军罩去,只是一个回合,三千名宋兵就倒下了大半,死亡当场殒命,伤者哀嚎遍野,侥幸逃过一劫的面临的也是毫无悬念的屠杀。 射完一枪之后,我即命令神机军策马冲出竹林,居高临下对步行的宋兵进行追杀。 我则一马当先,向着宋军的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83 领头大将扑去。 宋将显然也没有从刚刚的突然打击中回过神来,望着自己倒毙在地的坐骑发呆,直到我策马冲到跟前,才骤然回过头来,试图挥刀抵挡我的斩杀,可惜已经晚了……我的斩马刀已经带着一抹寒芒,从他的脖子一划而过,血雨飞溅中,武将的人头冲天而起…… 整个战斗持续了不到一刻钟,便已经宣告结束,来自梁山大寨方向的三千宋军已经全军覆灭,仅有极少数人逃进了深山,落荒而逃。 我绝不停留,亦懒得打扫战场,留下大片的宋军尸首,立即率领获胜的神机军赶赴清风寨! 赶到清风寨,远远地看到大寨上空高高飘扬的替天行道旗,我才舒了口气,显然,薛涛的宋军并未占领清风寨,只要清风寨未曾陷落,薛涛的诡计就将彻底失败!这次,真的要让她来一次彻底的毫无悬念的失败。 战斗正是最惨烈的时候,宋军甚至已经在某些地段攀上了清风寨的城墙,在城头上与梁山军进行殊死肉搏,局面十分危急!幸好我的神机军及时赶到,一阵齐射将宋军轰得屁滚尿流,败退了下去。 看到我的神机军出现在清风寨墙上,薛涛再次展现出她罕见的决断。 宋军很快便放弃了进攻,潮水般退去,转眼之间,拥挤在清风寨城墙下的宋军便已经撤得无影无踪!虽然我率领神机军冲出清风寨追击,但薛涛再次故技重施,派出散兵阵形进行殊死阻挡,有效地延迟了我军的追击,看到大队的宋军从崎岖的山道上消失,我浩叹一声只好放弃追击的念头。 不能再往前追击了,不然反可能落入薛涛的埋伏被她杀个回马枪可就得不偿失了。 好在我并不担心,在薛涛的退路上,朱武正率领五万民军严阵以待,既便不能杀她落花流水,令她损兵折将应该是绰绰有余!想来薛涛算无遗策、智计过人,也不会想到自己也有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而中了别人算计的一天吧? 我一面让人前往独龙岗打扫战场,一面静守清风寨,等待各方消息。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吴用约定的坚守三天的任务我已经圆满地完成了,现在就看他的表现了,是否能够及时攻占北方两州,并南下支援? 不过,既便没有吴用的南下支援,薛涛从烟州出发时的近十万大军,眼下也已经折损过半再不足为惧了。 中午时分,我刚刚在知寨府用罢午餐,跟如是诸女寻欢作乐,一骑快马已经如飞般驰进了清风寨,该死的吴用终于有了消息了。 劈手从传读兵手里夺过战报,我迫不及待地展了开来。 “寨主阁下,属下费时两日,决汉水之流以水淹之计大破幽州,生擒幽州守将徐宁,获降卒万余、粮草物资无算,精铁十万斤!战马五千匹!幽州既破,又名鲁达、史进率两枝军马连夜东进,于成皋大破王安石增援灞州之大军,斩杀万余,俘获五千,敌将索造被阵前斩杀,索超被鲁达头领生擒活捉,山东经略使王安石在杨志保护下遁逃不知所踪,至此梁山北方已定,东边无忧,东北方挟幽州之险,威逼大名府,主动尽归我梁山之手!属下今已整师南下,誓与薛涛一决雌雄……” “好!”我大吼一声拍案而起,兴奋莫名。 好一个吴用,真不辜负我在青州苦苦支撑,居然如此干脆利落地攻陷了幽、灞两州,获得了大批战俘物资,而且有了更广阔的战略纵深!从此局面果如他所说,主动尽已落入我梁山之手!要战要和再不是宋庭说了算了。 “夫君,为何如此开心?”如是端着一碗莲子汤从内室出来,正好遇上我拍案大叫,便目透喜意问我道,“说出来也让奴家姐妹开心开心。” 我哈哈一笑,再不顾及房中还有小兵的存在,一把将如是丰腴的娇躯搂过来,大嘴贪婪地凑到她的樱唇上,肆意索吻,如是嘤咛一声挣扎不及只得任由我胡作非为,一方白玉也似的粉脸霎时羞成了两团红云,盈盈的美目微闭美启,盈盈欲滴…… 狠狠地吻了如是,我才将吴用送来的战报递到如是的手里,欢声道:“刚刚军师送来捷报,他在北面两战两捷,斩杀俘虏宋军无数,缴获马匹物资无算,嘿嘿,打了两个漂亮至极的大胜仗呀,了不起。” 如是欢喜地瞥了我一眼,媚声道:“奴家祝贺军师获得大胜,更恭培夫君拥有如此出色的军师,夫君,你真是了不起,连吴用军师这么出色的人才都甘为你用。” 我嘿嘿一笑,心下顿时热切起来。 挥手示意传讯小兵退下,然后迫不及待将如是的娇躯一搂放到了圆桌上。 如是娇靥上略显羞涩之色,轻轻地挣扎道:“夫君,这大白天的,你……” 我嘿嘿一笑,说道:“大白天的又怎样?反正这里又没有外人,嘿嘿,宝贝儿,今儿个为夫我高兴,嘿嘿,你最好希望你的姐妹待会会过来,否则……哼哼……” 如是媚媚地抛了我一个媚眼,昵声道:“知道夫君你荒唐,还真没想会这样荒唐。” 我邪邪一笑,双手用力,嘶的一声裂帛声响起,早已经将如是的绣衣给硬生生撕碎,顿时露出内里腥红的肚兜儿来,丰满的酥胸将腥红的肚兜顶起鼓鼓的两团,绣花的肚兜边缘更是露出大片雪白光滑的肌肤,诱人之极。 我咕嘟一声咽下一口唾沫,肉紧地抚住了如是胸前鼓鼓的两团,重重地揉搓起来…… 如是雪雪地呻吟了一声,媚媚地白了我一眼,嗔怪道:“瞧你猴急的,将好好儿的衣裳都给撕了,这可是奴家最漂亮的衣裳了呢。” 我像狗一样将鼻子探到如是玉白的颈间,嘿声道:“回头我让萧让给你们姐妹找来梁山最好的裁缝,给你们做最漂亮的衣裳,嘿嘿……” 如是轻轻地捧着我的脑袋,丰满的玉腿紧紧地盘住了我的熊腰,喘息着说道:“奴家不要别人作的衣裳,奴家只要夫君能够日日夜夜陪伴着姐妹们,便已经心满意足了,好么?” 听着如是脉脉的柔声细语,我心中一颤,顿时涌起万般怜惜之念,抬起头捧着如是的小脑袋,深深地说道:“如是,我的爱人,我答应你,终有一天我会把梁山的大小事务交给军师打理,从此日日只与你们姐妹亲热,相信我,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夫君。”如是情动已极,主动地搂住我的脖子,奉上深情的一吻。 我紧紧地搂住如是丰润的玉臀,然后臀部发力狠狠往前冲刺,深深地进入如是的体内,蚀骨的销魂从交合处潮水般袭来,我顿时喘息数声,浑身肌肉几乎一节节地融化,与自己心爱的女人造爱,原来竟然可以达到这般快美的境界……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 大败已定,我整日盘桓清风寨,与四女日夜缠绵,静待吴用跟朱武的好消息。 虽然现在朱武才刚刚暂露头角,但我却知道这厮一点也不输于吴用,只要给他足够的发挥空间,定然能够立下不输于吴用的功勋。 不过,薛涛最终还是出乎了我的预料,她居然并未趁虚袭击青州,而是直接率军回返了烟州,苦苦等候在半路的朱武毅然率民军追击,却被花荣打了个反击,一箭射穿右肩,差点儿送了性命! 不过这次青州之战,王安石的宋军还是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不过他的主力仍旧存在,仍然威胁着我梁山控制区的南面。但是,王安石再要想组织起一次能够威胁到梁山生存的进攻,却已经是力有不逮了…… 攻陷了幽、灞两州的吴用率师南返,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同样以浮排之计光复了梁山大寨,并且生擒了登州水军的统帅李俊,也找回了失踪已久的阮小二!阮小二果然是被李俊所俘虏,不过李俊并未亏空待阮小二,反是待之以上宾之礼。 清风寨大寨,分开了不过几天的众头领,却将分开了经年一样,都显得亲热莫名! 我的目光逐一从鲁达、史进、李应、李逵、刘唐、扈成、阮小二、阮小七、张横、张顺、王英等人的脸上扫过,经过这次空前的梁山保卫战,这些亡命之徒似乎也获得了长足的成长,去了几分浮躁,多了几丝深沉。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吴用的脸上,霎时在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我上前紧紧地握住吴用的双手用力摇了摇,然后骤然重重地击了吴用一拳,直痛得这老小子皱眉叫苦不迭!然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非难道:“你爷爷的,自己带着大军大将北面大杀四方、风光无限,却将本寨主一人扔在南边受薛涛那娘们欺负,你说你是何居心?” 吴用嘿嘿一笑,强辩道:“属下素知寨主喜好,故而留下如此美差与寨主,实希望寨主能够大发神威,征服薛涛小姐芳心,从此我梁山添一员智计绝世之女诸葛也,届时以寨主雄才大略,输以薛小姐天纵其才,嘿嘿,坐拥天下必矣……” 我苦笑,不想吴用竟编出这番歪理! 只得笑笑,拉过朱武道:“军师,这位朱武先生,于危om险之际献计连环,令梁山转危为安,颇是了得,你们多多亲热。” 然后又向朱武道:“朱武先生,这位便是梁山军师,吴用先生。” “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在下对先生之敬仰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岂敢,先生之名,才如晴天炸雷,世人莫不闻风叹服……” …… 这两个家伙开始毫无廉耻地相互吹捧了半天,才想起我是梁山的真正老大,将话题扯回到我身上来。 吴用亲热地拉着朱武的手道:“如此,你我刘心协力,共同辅佐寨主豪取天下!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方不辜负了世上走一遭。” 朱武凝重地盯着我,托地跪倒在地,沉声道:“寨主雄才大略,魅力无人能及。宋皇昏庸,相去何止千里?锦绣天下唯有德者居之,属下愿尽心竭力,帮助寨主完成霸业。” “我等愿誓死追随寨主,完成霸业!” 朱武话音方落,以鲁达为首的一众武将也纷纷跪倒在地,宣誓效忠,本来的一场庆功宴却像约好了似的成了众人的效忠宴了。 望着跑倒一地的众人,我手忙脚乱地逐个扶起来,脸上早已经“自然而然”地热泪盈眶,凝声道:“承蒙诸位兄弟如此错爱,西门庆敢不杀身以报?没话说,宋皇老儿的江山我要定了,将来诸位兄弟皆出将入相,共享富贵。” 大厅轰然一声,诸将纷纷热烈响应。 吴用这老小子却是伸手势止住众人的哄闹,凝然道:“眼下我梁山已经控制了四州地界,整个山东府几乎尽入囊中,寨主之称谓似乎已经有些不合事宜,不如大伙替寨主再起一个响亮的名号如何?” 诸人轰然应好,一时间纷纷绞尽脑汁替我想起响亮的名号来。 一时间,五花八门的称谓纷至沓来,神武大将军有之、不可一世大寨主有之、上天入地翻江倒海客有之、更离谱的是王英这厮居然替我起了个“十分响亮”的称谓——蓄尽天下美女英明神武美寨主,当真让人哭笑不得…… 反倒是李逵这大字不识两个的莽汉瞪着两只牛眼,突然吼了一句:“俺大哥现在霸占了差不多整个山东,自然便是山东王了。” 大厅里一时寂静无声,然后首先是吴用鼓掌叫好,然后众人也纷纷跟着叫起好来,李逵这厮便憨憨地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大脑袋。 在吴用的执意下,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承认了山东王的称谓,并且“屈从”诸位头领的意思,拟表向宋皇讨封,并且威胁说如果不答应封我做山东王,便立时要大兴兵马威胁大名府,两边夹击宋庭抗击辽兵的边防重镇! 原以为这只是一场表面文章,出乎预料的是一个月之后,宋皇赵佶居然真的派了宰相蔡京亲带批文前来山东,居然真的封我做了“山东王”,还封了吴用为山东相!敦促我跟吴用好好治理山东,整顿军马,准备讨伐辽兵收复失地云云……真他妈的够蠢够傻的! 我不禁哑然,历史上的水浒最终接受了宋朝的招安,成为宋朝的官军!那我现在算不算也接受了宋朝的招安?是不是也真的要替他出兵攻打北面的辽国?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我可不是宋江,怎会哪自己的兄弟姓命替宋王朝卖命?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抢了宋皇老儿的皇帝宝座。落井下石的事情我愿意做,雪中送炭的蠢事我可是绝不做的。 但好歹也讨了个王爷做,坐拥山东也变得名正言顺起来。 什么招兵买马,扩充武备也便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更绝的还有呢!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转眼间原来的死对头王安石便成了我的属下,他这个山东经略使转眼间便被我贬为了烟州知州,我一声令下,他便只能乖乖地将燕青给放了回来,连带着将我被花荣擒住时失落的烈火枪及枪法都送了回来,花荣也被迫回到了清风寨,继续做他的武知寨。 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思,结果王安石出人意料地屈服了! 不过,当我蛮横无理地提出要将薛涛“借用”的时候,却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这倒委实是出人意料的事,原来有了朝庭的支持,许多事情居然可以变得如此简单? 我干脆将梁山新军的训练直接交给花荣跟李应共同打理,至于他是怎么想的我便懒得去管他了!结果没几天,花荣便跟鲁达、史进一伙混得烂熟,估计也有花蓉那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84 小妮子在他耳边天天灌输我的好处,加上我对他的武知寨府未动一草一木,这厮的心态很快便发生了转变,我知道花荣的彻底投诚只是迟早的事了。 本来嘛,花荣这样的武将,并非不懂形势之粗人!他对眼下的大势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对宋朝的弊端自然也是看得明明白白,两相一权衡做出决定也就不足为怪了。 但见王爷的威力如此之大,我这心里却反而升起了异样的诱惑。 这王爷在地方上简直就是一手遮天,到了汴梁是否也一样权倾朝野呢?若是能够获得宋皇的信任,上汴梁也风光一番,嘿嘿,说不定还能够救回金莲跟瓶儿她们呢?金莲此时想来已入皇宫,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屈从于宋皇老儿的淫威之下了! 妈的,老实说,我已经准备好了戴帽子的思想准备,但无论如何,金莲我都是要抢回来的,绝不会让她一直呆在皇宫里受苦!既便要呆在皇宫里,也只能是呆在我西门庆的皇宫里,而不是宋皇老儿的皇宫。 我立刻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吴用跟朱武,这两个家伙便仔细地盘算起此行可能存在的风险跟收益来。 吴用说:“如王爷当真欲上汴梁,能获得的好处委实多多!首先,将获得宋皇最大限度的信任,争取多拔军马钱粮,还可以在宋朝高官之间挑起是非,令他们内斗不息,扰战朝纲,让整个宋庭不得安宁,我梁山便可以借机发展壮大,等实力足够时,便可一举横扫天下。” 朱武反对道:“但王爷亲犯险境,过于冒险!若宋皇听信忠臣之言,将王爷一刀斩杀,岂不悔之晚矣?” 吴用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但如果能够巧妙地处理宋庭高官间盘根错节的利害关系,王爷虽处险境却是安如泰山!况且,王爷背后还有强大的山东府作后盾,宋皇若想动王爷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朱武点头道:“军师所言果然有理,以属下看来,眼下宋庭政界当以蔡京、童贯、高求一伙把持汴梁朝政,在外则有梁师成、王辅、苏轼三大权臣割据北西南自成体系!司马光、韩忠彦、李纲等忠臣虽然势力盘根错节,且皆怀不世之才,但不得宋皇赵佶宠信,空负满腔报国之志而不得施展!如果王爷进京,能够多多巴结宦官童贯,交好宰相蔡京,果然安如泰山!司马光之流奈何不得。” 吴用亦点头道:“主要是宋皇赵佶昏庸,整日只沉迷书法,偏信蔡京片面之言,全然不听司马光等忠臣之言!且宋朝历代皇帝,素来心慈,非万不得已从不斩杀朝庭重臣!此亦为王爷可利用之优势。唯需小心枢密院都指挥使高求,王爷与他有杀子之仇,不可不防。” 朱武最后补充道:“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为防万一,王爷前赴汴梁,需大将护卫!此非鲁达、花荣将军莫属!山东由军师坐镇即可,属下将追随前往汴梁,便宜行事。” 吴用点头道:“山东自有属下打理,王爷汴梁之行由副军师相佐必然马到功成。” 这两个家伙你一言我一语,不待我说一句话便已经替我做出了决定,倒也省去我一番脑筋。 本来我对可能的汴梁之行心里没底,只是想听听两人的意见,但让这两个家伙这样一分析,居然罕见地得出结论,汴梁之行非但不会有危om险,还有莫大的好处,如何还有不去之理?且有朱武、鲁达、花荣相伴,虽不能说万无一失,但真若要逃跑,既便是李纲亲至,怕也难以挡得住吧? 正文第六卷汴梁寻美 第一章无限风光 我满足地长叹一声,从沉睡中醒来,温暖柔软的触感从周身传来,让我感到说不出的舒服,当真是连动一动小指头也懒得动。我低下目光,如是美如仙子的芳容便近在眼前,幽幽的如兰气息轻轻地喷在我脸上,芬芳四溢,既便是春梦方醒,她的气息也如此清香诱人。 我不用转身回头,只是凭着身后传来的异常的挺翘丰满,我便知道三娘正从后面紧紧地搂着我的熊腰,两团鼓鼓的玉乳正紧紧地抵着我的背心,令人心猿意马,神思不属…… 花蓉却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乖乖地蜷缩在床角,只是抱着我的一只脚丫,粉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一点也没有和如是跟三娘争宠邀欢的意思。 我忽然一呆,笑语呢?那小妮子跑哪里去了? 早已经在我怀里醒来的如是轻轻地往我怀里挤了挤,冲我嫣然一笑道:“你是不是想笑语了?她给你准备早餐去了。” “真的?”我闻言喜意无限,早就知道笑语的厨艺极是厉害,却从未见过她亲自下厨,以为不过是以讹传讹之说,难道今天这娇娇女终于要忍不住拿出压箱底的厨艺来讨好我了么?嘿嘿,这真是个良好的开始…… 如是有些媚媚地望着我,昵声道:“夫君的魅力可真是大呢,笑语可是从不给人做早餐的,眼下居然早早起来准备,真是爱夫君爱到骨子里了呢。” 我在脸上装出淡淡的怒意,狠狠地捏住如是挺翘的丰臀,沉声道:“笑语爱我爱到骨子里,莫非你便不是?” 如是雪雪地呻吟了一声,吃吃地用纤手握紧我的要害,柔声道:“奴家岂止是爱夫君爱到骨子里,简直是爱到心眼儿里了呢……” 如是此言一出,我背后的三娘顿时噗哧一声笑道:“二郎,如是姐是在暗示你,你该进到她的心眼儿里去了。” “死三妹,乱嚼舌头,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怀里的如是顿时娇嗔一声,直起腰来,乖乖,这一直腰不要紧,却将浑身欺霜赛雪的玉白肌肤展露无遗,尤其是胸前那两团鼓腾腾的玉乳,异常丰满却一点不显下垂,在晨光里散发着夺目的光彩,我霎时倒吸一口冷气,抽紧了腹肌…… 三娘躲避不及,一把被如是扑倒在床上,然后两团诱人无限的雪白娇躯便美女蛇一般纠缠一起,嬉闹不休,我看得鼻血横流,深深地吸了口气再忍耐不住心下喷涌而起的欲火,饿狼一般扑了过去,狠狠地将两女压在身下…… …… 趁着大早和三女一番胡天胡地,最后连进来叫我吃早餐的笑语也未能幸免,直到日上三竿将四女弄得疲惫不堪,我这才心满意足地起床。 悠闲地吃罢早餐,如是早已经将我“崭新”的官服准备妥当。 在美女的服侍下换上宋王朝的官服,我左看右看,只觉啼笑皆非,世事之变幻莫测,莫过于是!昨天我还刚刚和宋军杀得血流成河难解难分,可转眼间我便已经成了宋王朝的王爷,这足以证明一句话的正确性: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很清楚,宋王朝招安我,只是想利用我。 但我西门庆又岂是善类?到头来,究竟是宋王朝利用了我?还是我利用了宋王朝?那就只有让将来的事实来说话了。 “夫君。”如是的粉脸上尽是担忧,从铜镜里柔柔地望着我,轻声道,“奴家听说,蔡京跟高求私交很是不错,而夫君你和高求更是有着杀子之仇,此去汴京,委实吉凶莫测。等会见面你定要在蔡京那儿多多打探,明了汴京虚实才是。” 我微微一笑,回头在如是白玉似的粉脸上轻轻一吻,心中爱意横生,柔声道:“如是,我的宝贝,你只管放心!我西门庆什么都放得下,就是美人放不下!在没有跟你们恩爱够一百年之前,我西门庆是绝不会甘心死掉的。” 两片柔软湿润的嘴唇轻轻地封住了我的嘴唇,却是如是轻轻地吻了我一下,然后美目如丝,脉脉地凝视着我,深深地说道:“不许说那个不吉利的字,奴家姐妹要跟夫君地老天荒,永不分离……” 我心中一颤,怜惜之念越甚,紧紧地将如是搂入怀里,然后也将一边的三娘搂入怀里。 “你们放心吧,我西门庆对天发誓,为了你们,我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全身返回,非但如此,我还要将我深爱的其它女人也不齐带回!但凡我西门庆爱上的女人,这世上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我的爱……” 我在心里深深地对自己说了这一番话,然后分别与四女厮吻一番,扬长出了我的王府,前往清风寨的驿站,在那里,宋皇赵佶派来的宰相蔡京正等候着我的见面!赵佶派了蔡京亲自前来山东招安,足见朝庭对我西门庆的重视,可谓给足了面子。 只是这其中究竟隐含何种隐情,就颇费人思量了…… 一进驿站的大厅,我便看到了蔡京,这小老头普通身高,长须飘飘颇有儒士风范,如果不是他身上那身紫色的一品官服,定是没有人能相信他就是当今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我霎时在脸上堆起“绝对真诚”的笑意,早已经亲切地迎上前去,一把拉住蔡京的双手,欢声道:“小王素闻蔡相大名,礼贤下士赛似孟尝、博学多才不让孔圣!且深得皇上之信任,堪称百官之楷模,从此小王与蔡相同朝为官,还请蔡相多多提携,则小王幸甚。” 蔡京的脸上也笑开了花,反手亲热地拉着我的手道:“王爷真是过谦了!王爷雄姿英发、年轻有为,堪称人中龙凤,实乃一时之豪杰,大宋朝能得王爷这般栋梁之材,何愁江山不固、社稷不兴?” …… 似乎和蔡京是数十年的老相识一般,我和蔡京说着一句赛似一句的肉麻话,直将一边的王安石气得脸色铁青!我心中暗暗冷笑,王安石这厮可谓让我吃足了苦头,早听说这厮刚正不阿,与朝中的权臣格格不入,自然见不得我跟蔡京的满嘴腴词,嘿嘿,正好气他一气。 突然间,我脑中念头一转,计上心来。 让蔡京上座,我才意有所指地向蔡京道:“蔡相,小王听说圣上近年来闷闷不乐,似有满腹心事,可有此事?” 蔡京脸上略略俘起尴尬之色,掠了王安石一眼,老眼一转忽然笑道:“这等圣上之心事,老朽也是不知。” 我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索性将话挑得更明朗一些。 “小王听闻数年前,有一名妓名满京师,仿佛姓李芳名师师,可有此人?” 蔡京咳咳一笑,捋着胡子道:“确有此女,无论色艺,皆堪称天下无双,唉,可惜呀……” 我微微一笑,上前亲热地搂着蔡京的肩膀,附着他的耳朵,故意将话音放得极轻,令王安石听不到,说道:“圣上闷闷不乐的真正原因,你我心照不宣,嘿嘿,不过小王却有办法令圣上的心病霍然而愈,蔡相却信也不信?” 蔡京霍然脸露喜意,盯着我的老眼里都放出光来,说道:“王爷此话当真?” 我心中冷冷一笑,暗忖,蔡京这个马屁精,一心讨好赵佶,不愁你不上小爷的钩! 我淡淡地掠了王安石一眼,笑道:“实不相瞒蔡相,在山东烟州,有一名妓,姓薛芳名一涛字,此女非但倾国倾城,且才艺无双,实在堪称冰雪佳人,如果蔡相能够将此女召来献与圣上,嘿嘿……” 蔡京嘶地吸了口冷气,脸上露出神往之色,显然是想象着如果他真的献出了薛涛,令圣上龙颜大悦,那么他的权威自然就可以更进一步了…… 但王安石的一张脸却是立时黑了下来,冷森森地盯着半硬是吐不出半个字来。 薛涛虽然自称是王安石的红颜知己,但两的关系终究并非夫妻,其实我很怀疑王安石这厮是否真的已经睡了薛涛,心里总觉得以薛涛这样智计绝色的美女,好像不太应该屈就王安石这个一个书呆子怀里吧?除非她有什么隐衷。 眼下我将薛涛一提,实在堪称击中了王安石的要害。 在我离开梁山的时候,虽然有军师吴用坐镇山东,但王安石有薛涛相助,终究是一种威胁!眼下我以献美之计,借蔡京之力轻松将薛涛弄到京城,嘿嘿,便免掉了梁山的后顾之忧,以王安石这个书呆子,一旦没有薛涛的帮助,军师只需伸伸小指头便可以将他掐死! 至于薛涛嘛,嘿嘿,一旦到了京城,究竟是落入宋皇怀里还是落入我西门庆嘴里,可就难说得紧了!赵佶虽然贵这天子,可叹世上有许多事并不如他意,做一个皇上,看起来虽然风光无限,实际上却是即辛酸又无奈,更疲累不已…… 蔡京兴奋地神往了一阵,灼灼地盯着我道:“王爷,何不让薛涛小姐前来一见?若果真如王爷所说般色艺双绝,到时候圣上龙颜大悦,自然少不了王爷一番功劳。” “呵呵,此全是蔡相功劳,与小王毫不相干。”我乐得将这个人情扔给蔡京,“小王只是提个建议而已,决定却全在蔡相。” 蔡京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道:“好,那老朽就不客气了,王爷可速速安排薛涛小姐前来清风寨,老朽想亲自见识一番。” 我得意地转头看着王安石,微笑道:“王知州,薛涛小姐乃烟州名妓,与王知州一向也熟,据小王所知,薛小姐这几日正巧在清风寨盘桓,既然蔡相有意,可速安排前来相见。” 尽管心里早已经气得半死,一张脸更是涨成了紫色,但王安石愣是不敢放半个屁!应诺一声,起身愤愤去了。 我心下却是冷笑不已! 这便是你王安石愚忠的唯一结局,到头来不但家破人亡,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这个世上,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争取!抢!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便是皇帝老儿的女人,照样也归你所有! 而如果将自己定位于奴才的角色,那么既便原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85 先是你的女人,最终也会离你而去。 望着王安石落寞而去的背影,我这才肃手道:“蔡相请,小王已经备下薄酒一席,到时饮美酒,赏美人妙舞佳曲,岂不快哉?” 蔡京笑得连老脸上的皱纹也消失不见,连声道:“妙妙妙,王爷真乃趣人也,与王爷交往,老朽甘之如饴也。” 将蔡京让到偏厅,吴用早已经备好了酒席,邀了几个文雅的头领如萧让、朱武的相陪。 “蔡相请。” 我肃手请蔡京上座,然后紧紧地挨着他坐了下来,吴用、朱武坐在了左边,萧让坐在了右边,还有一个席位算是留给王安石的。我倒上一杯酒,然后起身笑道:“来来来,大家先敬蔡相一杯,蔡京不辞辛劳不远千里前来山东,实乃山东百姓之不胜荣光,干!” 吴用、朱武跟萧让便也跟着起身,热烈地向蔡京敬酒。 酒过三巡,我看着蔡京已经有些老眼昏花的时候,才举手轻击三掌。 美妙幽雅的丝竹声冉冉响起,然后偏厅前面的垂帘徐徐地飘了起来,一队身着透明缕衣,身段妙曼的蒙脸少女鱼贯而入,热舞劲歌之际,玉腿踢腾劈张,妙处乍隐乍显,我冷眼看着蔡京,这色老头几乎看得连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蒙面少女的舞姿极尽撩拨之能事,尤其是领头的那名红衣美女,身材更是丰腴诱人,蔡京的色色目光大多是冲着她而去的!不知不觉间,红衣美女已经到了蔡京跟前,蔡京全然不知危om险已经临近,还以为美人如意,特意让他看个饱透,更是贪婪地瞪大了老眼,色眯眯地看个不停,直恨不得伸手将美人儿搂入怀里,肆意轻薄一番…… “狗官受死吧!” 一声娇喝。 电光石火之间,一抹寒芒自红衣美女的纤手里扬起,霎时向着蔡京飞来。 “蔡相小心!”我想也不想大喝一声,闪身一个侧扑,堪堪挡在蔡京面前,那点飞来的寒芒顿时已经透体而入,我感到胸口猛地一冷,几乎彻底丧失知觉!吃惊之下,忍不住亡魂皆冒,张口疾呼了一声,“啊呀……” 一边的吴用跟朱武这才反应过来,厉声道:“有刺客!快抓刺客呀!” “当当当……” 在连绵不绝的一金铁交鸣声里,我以手里的酒杯险险地连挡女刺客十六下疾刺!纵然胸口伤处鲜血横流,亦死死地护着蔡京! “当!” 当我勉力挡下女刺客第十六下疾刺时,一支利箭终于带着锐啸透窗而入,笃的一声将女刺客手里的匕首生生射飞!笃的两声,匕首跟利箭皆深深地插入偏厅的大圆柱上,深没及柄,金翎箭的尾羽仍在微微颤动…… 偏厅的窗户几乎在同一时刻被人撞裂,然后是花荣威风凛凛地闯了进来,手持铁胎弓,张弓搭箭冷森森地瞄准了女刺客,森然道:“弃械投降,否则杀!” 女刺客冷笑一声,纤手陡然一扬,扔出一蓬红雾,刹那间弥漫了几乎整个偏厅。 等红雾散尽,花荣已经冷然地卫护在我跟蔡京面前,而那女刺客却早已经逃得无影无踪!我这才喘息一声,回头惨然地望着蔡京,嘶声道:“蔡相,你……受惊了!” 蔡京一副亡魂皆冒的模样,不过仍是难得地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形,厉声道:“来人,快来人,立即救治西门王爷!不惜一切代价,亦要给老夫救活他!” 我这才“颓然”哀鸣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在我倒下的那一霎间,吴用向我投来得意的一瞥,比了比手势。 女刺客的一刀,自然并未伤及我的要害,虽然从我的胸口直直刺入,也流了许多血,但并未伤及我的主要内脏,更未伤及血管!但那些“医师”自然是手忙却乱地纷纷“悲叹”“没救了”云云…… 然后,直到我整整十天后神迹般转危为安,一点没事地站了起来,蔡京才连连惊呼“奇迹”“吉人天相”云云…… 刺杀安发生那晚的清风寨,照例免不了大戒严,大肆搜索,但结果自然只能是毫无结果,女刺客因无人见过她的真容,被逃之夭夭…… 然后,蔡京很快便见到了薛涛。 惊魂未定的蔡京虽然惊为天人,却再没有了丝毫不该有的绮念,匆匆命令薛涛随行返京,就开始手忙脚乱地指挥召集起来的“医生”替我大张旗鼓地救治。 由于女刺客行刺,我受了“重伤”,返回汴梁的行程便被担误了一个月。 但这一个月转眼过去,我也神迹般地得到了“康复”,终于和蔡京出发返回京师朝拜宋皇,随行的除了蔡京的护卫队之外还有花荣、鲁达、史进、朱武以及薛涛妖女!为了服侍薛涛,我不得已只好在清风寨找了两名丫环跟随前来,还替她租了辆马车。 不过我总有种奇怪的猜测,这薛涛不太可能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十数日后,一行人马已经渐渐出了山东地界,进入了河南地界,顶多还有十数日功夫,便可直抵汴梁了。 这天到达一座恶山脚下,领头开路的花荣忽然折了回来。 “秉丞相及王爷,末将在前面路口发现打斗迹象,似乎曾有人在此厮杀,从遗留的蛛丝马迹来判断,应是一队官军遭了山贼的洗劫!” “这些该死的山贼!”蔡京脸色一变,顿时破口大骂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和声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传令继续赶路,一切以安全返回京师为重。” 花荣应了一声,正欲策马返回,我忙阻止道:“花将军且慢。” 然后才转头向蔡京道:“蔡相,既是官军有难,小王身为朝庭命官,与过往之草莽生涯已然再不能相提并论,理当前往解救才是。” 蔡京呵呵一笑道:“王爷且莫误会,老朽深知王爷忠义,确属诚心效忠朝庭且绝无二心,此事老朽定会亲口转告圣上!既然王爷这么说了,老朽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花将军,可率人上山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山贼若能弃恶从善,不妨放他们一马。” “是!”花荣应诺一声,拍马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恶山上陡然响起震天般欢呼声,蔡京失色胯下老马惊惶差点将他掀下马来,我眼疾手快,赶紧将他扶住,宽慰道:“蔡相休慌,花荣将军武艺高强且箭术超群,鲜有人敌,此定是已经擒了贼首,护卫队将士们在欢呼呢。” 蔡京舒了口气,脸色复转红润道:“王爷所言甚是。” 又过一柱香的功夫,花荣已经脸色苍白地再度来到跟前,失声道:“回秉丞相、王爷!这恶山上头领好生厉害,末将不是对手!眼下那厮已经率人杀下山来了,丞相与王爷可速从小路逃走,末将率护卫队拼死抵挡。” “什么!?”蔡京闻言大惊失色,霎时间脸色煞白,有些茫然地望着我道,“王爷,连花将军都不是敌手,该如何是好?” 我嘶地倒吸一口冷气,断然道:“花荣听令!” 花荣于马上陡地一挺身躯,厉声道:“末将在。” 我森然地盯了花荣一眼,厉声道:“本王命你立刻护卫蔡相从小路返回汴梁,这里就交由本王来抵挡便可!” “王爷不可!”花荣霎时脸色大变。 蔡京亦是脸有急色道:“王爷切莫糊涂,留待有用之身岂可与这般山野贼寇一般计较?快走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嘿嘿嘿……”一阵刺耳的冷笑声陡然从官道前方传来,然后一条雄壮如山的大汉已经从山梁上显了出来,单手持枪,背负长弓,军身杀气腾腾,仿佛来自天界的神将般让人窒息莫名。 “还想走?一个也休想走!” 我倒吸一口冷气,暗忖今天看来是无法善了,遂断喝一声道:“阁下乃是何人?既如此英雄了得,何故占山为王却不以有用之身替朝庭效力杀贼?” “我呸!”来将啐一口,厉声道,“昏君无道,只知重文轻武,让一些狗屁文人骑在咱武将头上作威作福,整日里只会做些亲者痛仇者快的颠倒黑白之事,怎配得上我史文恭效忠于他?” “史文恭!?”我霎时倒吸一口冷气,有些木然地望着眼前的大汉,“你是史文恭?” 史文恭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神色一缓忽然问道:“你是何人?竟知晓在下名号?说出姓名,免得伤了故人之后。” 我吸一口气,朗声道:“在下西门庆,与史将军全属初次见面并无交情。” “你就是西门庆!?”史文恭脸上霎时露出既惊又喜的神色,凝声道,“打败了朝庭十万大军围攻的梁山寨主西门庆?” 我正欲点头,一边的蔡京已经冷冷地纠正道:“现在是我大宋朝驻山东兵马总都督安乐王阁下!再不是什么梁山寨主。” 史文恭却像根本没有听到蔡京说话般,翻身便拜倒尘埃,朗声道:“末将史文恭,拜见安乐王爷,恳请王爷准允末将追随!” 我悚然,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一时间有些云里雾里,回头望着蔡京。 蔡京老脸一变再变,终于向我点了点头。想来是顾及,如果我不答应,这史文恭一翻脸,大伙都逃不脱性命。 得到蔡京的首肯,我这才翻身下马,上前将史文恭扶起道:“史将军何须如此,既然史将军有此雄心,从此加入官军你我同朝为官便是!往后皆是替朝庭出力,再莫提替我西门庆效力之说,如何?” 史文恭闻言大喜道:“多谢王爷。” 说罢史文恭庄重地向我拜了三拜,然后长身而起如杀神般伺立我身侧。 花荣虽然刚刚败于史文恭手下,但转眼间敌人化同僚,爽朗一笑上前祝贺我道:“末将恭喜王爷再添虎将!史将军武艺高强,尤其箭法了得,令末将佩服至极。” 史文恭亦谦逊道:“适才山上一战,天将亦是使诈才侥幸得胜,若是与花将军明刀明枪搏杀,胜负委实难料。” 花荣微微一笑,亦不争辩。 我心下一动,不待蔡京上前祝贺我,却反过来祝贺他道:“蔡相,我大宋朝再添一员虎将,真乃万民之福分也。” “真是。”蔡京欣然点头道,“离此十里有一驿站,可速前往,摆酒相庆史将军加入官军,从此我大宋朝再添一员虎将。” 史文恭脸色一变,忽显迟疑之色,期期艾艾道:“好教丞相及王爷知晓,末将……末将刚刚劫得一官家小姐车驾于山上……” “可速速放还。”我不待蔡京发话,赶紧说道。 史文恭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护着一行车驾下山而来,蔡京大老远看到顿时脸色煞白,望着渐行渐近的车驾,连苍老的身躯也微微地颤抖起来…… 我悚然吃了一惊,暗忖那车驾莫非有什么古怪不成? 凝神细看,顿时也让我看出一些门道,看那描龙绣凤的车帘及奢侈的镶金车辕,此车主人定然不是凡人,莫非是王子公主? “蔡……”我回头正想问蔡京,这是谁的车驾,忽然发现蔡京的马上早已经空空如也,一低头,蔡京早已经诚惶诚恐地拜伏于地上,将一颗脑袋低垂,一派卑躬屈膝的奴才模样儿…… 我忍不住蹙紧了眉头,虽然有心想巴结一些权贵,但若让我像蔡京那样装出哈巴狗的模样取悦别人,却实在是做不出来。 正思忖间,蔡京已经侧过头来,目露焦急之色连连向我使眼色。 我装作不见,以疑惑的眼神回看着他。 车驾终于到了近前,蔡京这才正了正衣冠,朗声道:“微臣蔡京,拜见长平公主殿下。” 我心中一震,妈的果然是个公主!便也有样学样,在马上一揖朗声道:“小王西门庆,参见长平公主殿下。” “罢了。”一声清冷的娇音从珠帘深垂的马车里传出来,“本宫欣见贼将史文恭弃恶从善,十分欣慰,所犯过失亦过往不究!倒是西门王爷,威震海内,足令四方豪杰望风而从,实在堪称我大宋朝之大器。” 我心中一震,暗忖从这短短的几句话便足以判断出这只闻其声不见其面的长平公主,亦不是个等闲的主,立时谦虚地说道:“公主殿下过誉了,西门庆不过一庸才,所仗者不过属下军师吴用而已。” 汗,情势危急,只好先将吴用出卖再说,无论如何,在这深浅未知的长平公主面前,不能露了自己的底细。 “哦?”长平公主轻轻地哦了一声,问道,“是吗?” 我心中再度一震,硬着头皮道:“确实如此,此人有神鬼莫测之才!” 马车中静了一会,我心头凛然正不知这长平公主在想什么的时候,她的娇音忽然再次响起:“本宫知了,安乐王爷相救之恩,本宫会时刻铭记,待返回汴梁当奏过父皇,必有重谢。” “不敢!”我连声谦让。 “摆驾回宫。”长平公主却是不再理会我,冷冷地吩附了一声,驾车的太监顿时尖锐地叫了一声,打着马儿起程,顾自走了,被史文恭一并放回的皇家仪仗队也再度恢复了耀武扬威的嘴脸…… 直到长平公主的车驾走远,蔡京才吁了口气,抹着冷汗直起身来。 望着我的眸子里却是多了丝异样的色彩,良久始叹息道:“王爷真神人也!长平公主威震京师,其威仪较之圣上有过之而无不及,寻常人等见了她早已经惊得魂不附体,独公爷仍能侃侃而谈,老朽算是服了。” 我佯装大吃一惊问道:“这长平公主可是十分厉害?” “岂止是厉害!”蔡京摇头悚然道,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86 “便是圣上见了她,亦要让她三分!” “糟了!”我懊恼至极地一击双掌道,“小王不察,无意中竟得罪了长平公主!蔡相,你何不及早相告,小王也不致犯下如此错误。” 蔡京没好气道:“老朽刚刚拼命向你使眼色,偏王爷不解其意,唉,不过所幸的是,公主似乎并未因今日之事迁怒于我等!言下之意,对王爷更是颇有几分欣赏之意,说不定,王爷吉人天相,嘿嘿……” 这老头暧昧地比了比手指,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公主殿下自从三年前亡了驸马爷,性情便变得极是古怪,王爷年少风流、英俊倜傥,或者能够挑动公主芳心亦未可知。” 我愕然,全然不曾料到蔡京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不过心下却是欣喜莫名。 蔡京这样跟我说话,摆明了是将我当成了知心的自己人了!看来,我在梁山的“苦肉计”并没有白演啊,途中的史文恭更是误打误撞,越发拉近了我跟蔡京的关系!嘿嘿,和蔡京攀上了这层关系,这汴梁之行的第一步算是圆满完成了。 至于刚刚那个长平公主,却委实祸福难料。 我隐隐感到这长平公主并非一普通女子,弄不好也像薛涛一般是个智计百出的诡秘女子,那我定然不是对手,弄不好反将小命赔在这里!虽有朱武相陪,但终究是在宋朝的京师,不是在梁山大寨。 一路无话,十数天后,我们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汴梁城。 远观汴梁城墙,如大地上陡然升起了一道壁立千里的土坎,待到近了才看出其城墙的结实厚雄来!不愧是十朝古都啊,其气势之威武雄壮,实在是已经达到了让人叹为观止的程度!便是正门那高大的城门,便足以让人仰视得掉了帽子。 毕竟是宋皇朝的都城,虽只是城外效区,其繁华的程度比山东境内的济州跟青州都要远胜许多!密密麻麻的人烟,拥挤的路上商贩叫卖,人叠着人、车抵着车,若非蔡京的护卫队卖力开路,光是要越过城外这片闹市区,便要花费半日功夫…… 进得城里,更是令人目瞪口呆。 我终于相信《清明上河图》里所绘的繁华景象并非是画者意淫之幻想了!而是实实在在的景象,甚至,还远不足以体现出汴梁的繁华来! “好热闹的街市呀!”我愣愣地望着汴梁城里的车水马龙,傻傻的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再想不出一句适当的话来形容汴梁的风光! 蔡京微微一笑,脸上颇有些自豪,朗声道:“我大宋朝自立国以来,即注意藏富于民,历代而下,百姓富足,民间殷实,始才有这繁华之景象!可叹那些草莽武夫,整日只知喊打喊杀,岂不是刀兵最是繁华之大忌,一旦兵灾四起,我大宋承平数百年之繁华景象,顿时烟消云散……” 我默然。 有心想反驳蔡京,一时却找不到说辞,况且心里虽然想反驳,嘴上却早已经违心地附和道:“蔡相所言正合小王之意!这等繁华似锦,委实得来不易,确实应该善加珍惜!蔡相,但教小王有一口气在,定然卫护我大宋弱疆安宁,不教辽人越雷池半步。” 蔡京欣慰地拍了拍我的肩头,说道:“眼下王爷虽然已经贵为亲王,但在京师却是无产无业,不如先至老朽舍下权宿一夜,明日沐浴衣冠,再觑见圣上如何?” “如此甚好,只是打扰蔡相了。” “这算什么。”蔡京呵呵笑道,“论私,王爷是老朽救命恩人,论公,你我又同朝为官,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我嘿嘿一笑,不语。 正说话间,陡然听到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原本热闹拥挤的街道立时人影消散,让出干干净净的一条通道出来。蔡京老脸上掠起不悦之色,但还是拉着我避到了街边,叹息道:“自从李纲复职之后,圣上似乎越来越信奉武备了,现在禁军的操练也越来越见频繁了,唉……” 我心中一动,凝目前往。 入目之下,心中骤然一震,再难收回自己的目光。 人群消形一空的大街上,黑压压地走来一群衣甲鲜明的宋军,神情冷肃如虎似狼,无数的长枪直刺虚空,形成一片森然的枪林!尤其是官军踏着整齐的步伐前来,那沉重的节奏肆意地侵袭着人们的心脏,很轻易地便勾引起人们的共振…… 拥挤在大街两侧的百姓便空前地欢呼起来…… 我缩紧目光,有些凛然地盯着这群官军头盔的顶部,那一缕殷红的红樱——禁军的标识! 禁军,应该是大师兄林冲教授的禁军!林冲,终于又可以见到林冲了么?这一刻,我心中突然泛起一丝异样的期待,期待着和我心目中的将魂再见面!数年不见,我早已经不再是清河县无所事事的富家阔少,摇身一变已经成了大宋朝的安乐王爷! 只不知,今天的林冲,却是非依旧郁郁不得志? 第二章朝堂之上 趁夜回到丞相府,蔡京将我们一行人都安置在府里,更唤出自己的老伴与我相见,蔡夫人是位年长的老妇人,形容十分慈祥可亲对我西门庆更是亲热无比,拉着我的手直念叨,就跟她的亲生儿子一样亲热。 蔡京便在一边笑道:“呵呵,夫人,瞧你那样,竟恨不得将王爷当成亲生儿子呢。” “要你管。”蔡夫人虽然已经五十来岁却仍然与蔡京伉俪情深,娇嗔了一声道,“老身瞧着王爷便觉亲切,倒像是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 我心下一动,见势便拜倒在地,朗声道:“若夫人不嫌弃,西门庆愿认为干娘。” 蔡夫人早已经乐得合不扰嘴,连忙将我扶起,嘴里已经左一个庆儿,右一个庆儿地叫了!我微微一笑,翻身又向蔡京拜倒,朗声道:“庆儿拜见干爹。” 看得出来,蔡京也极喜欢我的表演,笑着将我扶起,蔡夫人便凑上前来说道:“按江南老家的礼数,你干爹跟干娘我是得送你礼物的,只是这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该送你什么好,这样吧,庆儿,娘瞧你单身一人,过几天替你张罗一门亲事可好?” 我呵呵一笑,将双眼看着蔡京不语。 蔡京便笑道:“夫人,这个就不用你费心了,庆儿怕是很快便会攀上一门大富大贵的亲事了。” 这晚,与蔡京老夫妇相处倒也其乐融融,蔡京老夫妇膝下并无儿女,蔡老夫人竟是将所有的儿女之爱都一股脑儿地转嫁到了我身上,这样的插曲,当真让人始料未及。不过对我西门庆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从此有了当今宰相蔡京做干老子,在这汴梁城的一亩三分地里,也算是个响当当的衙内了,何况我身上还背负着“安乐王”的头衔呢。 一夜无话,次日一大早,蔡京便命人将我唤醒。 当天色尚自黑暗时,蔡京已经带着我早早地候在午门之外,睁眼一看,黑暗中早已经聚满了其它的文武百官,我心中不禁有些怜悯,做这大宋朝的官看来也是苦差事啊,这么冷的天便要起早摸黑地等,实在是够难为他们的了。 一直等到天色放明,前面高高的金阶上才响起九响清脆的钟鸣,早已经等得双脚发木的百官这才活动了一下筋骨,相继登上足有九九八十一级的台阶,直趋金鸾大殿,朝见大宋皇帝赵佶。 在百官之中,李纲赫然便在其中,只是这老小子虽然曾是我短时间的师傅,也传授了我烈火枪法,更替我寻来了南疆的烈阳神果!可眼下明明看见了我却装作不认识,也不知打些什么主意?看来抽个时间还是得见见他,既便得不到他的帮助却也不能让他扯我的后腿才行。 高求那老小子也在列,穿着一身威武的朝服,在百官群中显得很是夺目。 这草包向我投来毒蛇般的眼神,让人背脊骨直发凉,显然还记得杀子之仇,对我是恨之入骨了!我心中一紧,独独这高求的关系看来是很难弥补了,不过好在我现在已经和蔡京的关系非同一般,再不惧高求从中使坏了。 思虑间,已经上了台阶,进了金殿。 望着金碧辉煌的金殿,我忍不住在心下叹息一声,这便是传说中的金鸾殿么?果然气派威武,足堪代表世界上权利的顶峰!尤其是金殿正中央那座龙椅,雕龙浮于玉璧之上,气象万千,皇家的威仪尽显无遗。 赵佶其实也就是个普通的中年人,如果脱去身上的那身明黄色的龙袍,往大街上一站,肯定没人会相信他就是大宋朝的一国之君!嘿嘿,说得更直接些,我西门庆穿上龙袍定然比他赵佶更神气。 因为是第一次参加朝会,而且是蔡京不远千里将我从山东召来,所以我跟着蔡京立于阶下,位于左侧文官之次席,已经是十分尊贵靠前的位置了,隔着红地毯,对面首位的高求向我投来冷森森的目光,立于高求下首的李纲却是凝眉垂目,仿佛老僧般入定。 “有事早奏,无事散朝。”伺立于赵佶跟前的让人看不透真实年龄的太监尖着嗓子喊了一句,赵佶正好适时打了个呵欠,脸上尽现疲惫之色,脸色有些发青,大概昨晚没有睡好。 蔡京正了正衣衫,跨出一步立于红地毯中央,我连忙也跟着站到蔡京身后,有样学样地抱着手里的象牙芴装熊样,只听蔡京已经朗声道:“启奏陛下,微臣奉旨前往山东招安,安乐王西门庆已经前来京师,现正站微臣身后。” 赵佶毫无神采可言的目光投注在我身上,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说道:“卿便是安乐王西门庆?恩,果然一表人才,卿当勤勤恳恳替驻守我大宋北疆,朕绝不会亏待与你。” “赶紧跪下谢主龙恩。”背对着我的蔡京低声地提醒了我一句。 我赶紧跪下,正欲三呼万岁谢恩起身,陡听右侧一声冰冷的声音传来,一偏头却是高求已经昂然出列,立于蔡京身边,沉声道:“启奏陛下,西门庆本属青峰匪首,为患清河多年,为我官军击败之后流患梁山,却贼心不改复反,串通草头军师吴用、朱武两人,纠集一伙野汉莽夫,每与我大宋官军作对,斩杀我精锐官军不计其数,诚可谓罪大恶极!微臣以为,当斩西门庆以安天下军心。” “陛下,微臣以为然也!”又一把苍老的声音从左侧响起,却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头出列而出,紧靠蔡京而立,朗声道,“高指挥使所言极是,眼下我大宋军马疲弱已久,正可趁机斩杀西门庆以奋天下军心。” 我倒吸一口冷气,霍然抬头望着赵佶,只见这可怜的中年人正蹙眉不知所措。 蔡京急忙上前一步,厉声道:“陛下休听谗言!若陛下斩了安乐王,非但我大宋顿失一栋梁之材,更令天下壮士寒心,从此人心浮动,试问又还有谁肯前来投奔大宋效力呢?” 赵佶看了蔡京一眼,眉宇一展,轻轻地点了点头。 “陛下!”高求跟那老头顿时跪拜于地,厉声道,“西门庆脑后有反骨,虽口称效忠朝庭,有朝一日必然贼心复发,起兵谋反!陛下且不可听信一面之辞,纵武归山呀,陛下!” 赵佶的眉宇再度蹙紧,看了看蔡京,又看看跪拜于地的高求跟老头,忽然将目光投向一直未曾做声的李纲,轻声问道:“李卿家,以你之见又当如何?” 霎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都一起向李纲望去,我亦不例外。 李纲这才抬起头来,有些为难地看了赵佶一眼,出列道:“微臣以为,蔡大人跟高大人、司马大人所言都甚有道理!一时间也难以下定论,若是当殿斩了安乐王,果如丞相所言恐伤了天下人心,若放任安乐王回返山东,微臣以为高大人及司马大人所顾虑者亦不无道理……” 我忍不住呼了口气,这李纲看来真是个老滑头,这话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如此,我也将当今朝堂上的势力格局看了七八分。 这朝堂上大致可以分为两派,以蔡京为首一派,以司马光为首又是一派,而现在看来,因为我西门庆的出现,高求也加入了司马光一伙!只不知李纲这老家伙最终会加入哪一派?以李纲三起三落之非凡经历,无论他加入哪一派,都将促使双方势力失衡,引发激烈的权力斗争,只是从目前看来,蔡京似乎要占一些上风。 果然,见李纲亦没有好的建议,赵佶便宣布道:“既然如此,安乐王过往错失再不追究,我大宋朝素以仁义治天下,岂可如此斤斤计较?若诱斩安乐王,岂非令天下人耻笑?岂非令天下人寒心?但朕念及安乐王幸苦操劳,赐宅第一座,长住京师清养,诸卿以为如何?” 这下,包括蔡京、司马光还有高求、李纲在内的所有百官都跪倒金殿,高呼万岁英明。 赵佶摆了摆手,再问道:“诸卿还有何事?” 阶下高求脸色一变,咬咬牙,出列奏道:“启奏陛下,枢密院都副指挥使李纲大人韬略过人,威望服众,堪称宋军之楷模,微臣奏请由李大人出任禁军都督,统率京畿地区八十万禁军,则禁军幸甚、京畿百姓幸甚。” 我倒吸一口冷气。 暗忖,这高求为了拉拢李纲是不惜一切了,连归枢密院指挥使所有的八十万禁军兵马大权他都舍得交给李纲,真可谓是不惜血本了! 再看蔡京,却不知又有可举措?如果他毫无作为任由高求表现的话,李纲很可能就真的要倒向高求跟司马光的阵营了。 却见蔡京不慌不忙地出列道:“启奏陛下,微臣亦有要事相奏。” 赵佶神色一缓,点了点头。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87 蔡京吸了口气,朗声道:“我大宋禁军虽号称八十万,实则不足三十万人!军中食空缺现象极其严重,且军纪败坏、武备废弛!以微臣浅见,高大人所言甚是,当以李纲大人出任八十万禁军都督,严整军纪武备,充实虚报之人数,将八十万禁军训练成一支真正的雄壮之师!且禁军防区亦需扩大,绝不能局限于京畿地区,当涵盖黄河以北之广大区域,直接面对辽人之兵锋,替大名府梁师成大人减少侧翼之威胁,方可保我大宋北疆无忧。” 我心中暗赞一声,蔡京这一手果然漂亮之极,再看高求脸色已经有些微变!他本是想借抛出禁军都督一职以拉拢李纲,结果却被蔡京连消带打,将京畿地区以及黄河以北广大地区的军权都划入李纲麾下,这直接威胁到了他这个枢密院都指挥使的权威,真可谓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但这话头既是高求首先提起,他也便再无话说,赵佶便点头答应下来。 我游目偷看李纲,这奸滑的老头儿却是喜怒不形于色,脸上神情淡然自若,仿佛刚刚实权大涨的另有他人! 散了朝,高求狠狠地瞪了蔡京一眼扬长去了。 一大群亲蔡京的官员便纷纷围上来,向蔡京吹牛拍马,我亦不甘人后,赞叹道:“干爹这一手真是漂亮啊,高求那老小子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嘿嘿,刚刚脸上的表情可真是丰富之极呀。” 我的一番话惹来诸官的一阵畅意大笑。 蔡京却是微微一笑,向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向大家笑道:“诸位同僚,今晚本相于府中大开宴席,庆贺老来得子之乐,呵呵,诸位可定要出席呀!” 这些马屁官便纷纷道贺,然后陆续散去。 待众人去得远了,蔡京才沉下脸来,凝声道:“庆儿以后需小心,人前休说紧要之事!这些人虽然与为父友善,但难保其中没有高求、司马光一伙派来的卧底之人!更休以为为父今天胜了高求一次,李纲大奸似忠,虽忠义名声在外,但实则官场老油头儿!他心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并不会因为我的一番话而稍有改变,你定需谨记,否则,日后难免吃亏。” 我凛然,蔡京所言果然极是。 看来,蔡京并非仅仅精通书画,只会讨好赵佶,其实他对官场的窍门法则同样精通无比!唯其如此,才可以在官宋纵横数十年而不倒,压得司马光、高求等人抬不起头来,更让李纲三起三落,游离于宋庭核心阶层之外。 而蔡京如此毫无保留地教诲于我,看来是真的将我当成他的亲人来看待了!想到这里,心下不禁有些感动。 看来,我西门庆倒也并非绝情之人呢。 有感于此,我忍不住提出疑问道:“义父既然知晓李纲不会因为一番话而变更他既定的心志,如何反帮他攥取兵权?岂非让李纲如虎添翼?” 蔡京微微一笑,说道:“这话并非为父想说,只是为父替圣上说出来罢了!提拔李纲出任京畿兵马都督一职,且将禁军防区扩大之想法,圣上早有腹案,无论百官如何都必定实现,为父只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嘿嘿,说到令李纲如虎添翼,却也不尽然!李纲虽然获得了京畿地区禁军兵权,防区也陡然扩大至黄河以北之地,但尾大不掉,他的权力已经对他的顶头上司高求构成了直接威胁,两人如何平安相处,已经足够两人头痛一阵子了。” 我不禁再度叹服,蔡京之察言观色已经到了炉火纯青之境界了!连赵佶心中在想些什么,他都能猜得一清二楚!不过我也知道,蔡京只能猜透赵佶的心事罢了,若要他将别人的心事猜透却只怕是千难万难…… 这便是世人常说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蔡京几乎是用几十年的时光,一刻不曾停息地揣摩赵佶的喜好脾气,自然能够把握得精确。而反过来作为赵佶,却居然被他的臣子揣摩得如此透彻,实在是莫大的悲哀。 想到这里,我陡然浑身发冷,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也像赵佶一样荣登九五之尊,却绝不能让自己的属下如此透彻地把握到自己的喜好!否则,这定然是危om险之极的一件事情。 随蔡京回返蔡府,早有家丁上前禀报:“禀老爷、少爷,有自称是少爷幼时发友之人,正在客厅等候,看官服似乎是开封府的知府大人。” “开封府知府?”蔡京蹙眉思索片刻道,“此人姓应,莫非与庆儿熟识?” “定是伯爵!”我心里涌起一股狂喜,失声道,“义父,此人与庆儿自幼相识,分别已经有三年之久了!” “是吗?”蔡京呵呵一笑道,“那你快去见他吧,为父就不打拢你们故人相见了,去吧。” 别了蔡京,我一路急走直奔客厅。 终于有伯爵的消息了,嘿嘿,三年不见还真没想到这厮居然混上开封府知府的高位,也算是小有成就了!清河的一幕幕突然间清晰起来,虽然我并非原来的西门庆,幼时与伯爵希大交好的情景也毫无印象,但后来跟伯爵的患难却是历历在目! 虽然这一切,都不过是大哥西门青蓄意制造的“阴谋”,但我跟伯爵的交情却是从此烙下!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这厮定然知晓宋江那厮的下落,而宋江……则又关乎着金莲的下落!金莲啊金莲,我最爱的女人,终于马上有她的消息了,苦压心底三年之久的思念一旦被掀起,顿如大河大浪般绵绵无尽…… 一步跨进大厅,晚然看见一道熟悉不过的背影,正仔细地欣赏着客厅壁上的书画!大红的官服昭示着这背影的官阶,竟是高居四品知府! “伯爵!”我强抑心下激动,凝声唤了一声。 穿着大红官服的背影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然后霍然回头,熟悉不过的面容顿时映入眼帘,不是伯爵还有谁来? “老大!?”难以言喻的惊喜之色从伯爵的眸子里流露出来,这厮陡然上前一步紧紧地捏住了我的手,大声道,“真的是你,老大!我听说有个叫西门庆的家伙在梁山造反,将官军打得落花流水,便猜想着那就是你,没想果然是你!嘿……这一转眼之间又成了大宋朝的安乐王爷,还成了当朝宰相蔡大人的义子,啧啧,老大,你还是那样游刃有余、潇洒自如呀。” “我靠!”我抽出手来,重重地在伯爵胸口击了一拳,佯怒道,“那天在清河道上,狗日的装出那副狗屁模样,嘿嘿,却竟然是在耍我!真将我瞒得好苦哇……” 回想往事,我不禁有些失神。 伯爵也叹息道:“唉,令兄之行事为人,我是半点不明白!只是我既拜了宋江为师,他的吩咐却不能不听,只好搀和着骗老大你了!好在这对你老大也没有什么坏处,眼下老大一不是功成名就,大展风流了么?虽属殊途同归,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我有些惑然地望着伯爵,失声问道:“伯爵,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恨我大哥?” “限他做什么?”伯爵叹息一声道,“他虽然将我家付之一炬,也令我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但你是他的亲弟弟都舍得下此毒手,更别提我这外人了,又有什么好恨的?再说后来我才知道,他并没有真的害了我的家人,只是送到外地藏起来罢了。” 我呼了口气,事情果然如此。 便问道:“然后你便随宋江前来京畿为官?” 伯爵点了点头道:“是的,自那天清河道上别过老大之后,我便追随宋江做了一名文吏,因去年破获了一桩连环迷案获当今圣上赏识,连升六级做了开封府的知府,不觉已经有两年了。” “那宋江呢?”我对伯爵的光辉往事一点不感兴趣,却对宋江的下落十分急迫。 “宋江?”伯爵忽然间脸有黯色,叹息道,“老大你来晚了,他早在去年便病逝了,一代神狱竟殁于一场恶疾,也算是天意了,唉。” “什么!?”我闻言顿时大吃一惊,死死地扯住伯爵衣领,失声道,“宋江死了?” 伯爵凝重地点了点头,脸上尽是戚色。 我浩叹一声,心下失落,但马上便满怀希冀地问道:“那伯爵你可知道金莲的下落?” “好!?”伯爵忽然有些落寞地摇了摇头,叹息道,“老大你还是不要想了,虽然你现在贵为王爷,更认了蔡丞相为义父,但是……潘金莲已经不是你所能够想的了!” 我陡然伸手,死死地拉住伯爵的衣领,将他的整个人都提离了地面,然后凑上头颅,几乎是以头抵着他的头,凝声道:“你只要告诉我,金莲的下落便成!其它的,无需要你多考虑,懂吗?” 伯爵坚定地摇了摇头,直直地望着我不语。 我气极,抽出一只手握指成拳,便欲向伯爵的面门打去,伯爵一霎不瞬地盯着我,森然道:“你打吧!纵然把我打死了,我也不会告诉你潘金莲的下落!因为宋江临死前曾对我说过,除非有一天,你有了足够的实力,我才可以将潘金莲的下落告诉你,如果在你没有足够的实力时告诉你她的下落,只能是害了你。” 我松手,伯爵颓然落地。 转过身不再看伯爵一眼,我冷然道:“伯爵,你走吧!从今天起,就当我西门庆再不认识你这个兄弟,还有,潘金莲是我西门庆的女人!无论如何,我都会将她找到,定要她回到我的身边,纵然赔上我自己的性命亦在所不惜。” 伯爵在我身后一阵默然,然后传来那句冷森森的话。 “我还是那句话,在老大你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我是绝不会告诉你潘金莲的下落!而整个世界都只有三个人知道潘金莲的下落,常太监跟宋江已经死了,我是唯一知道她下落的人,还有,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潘金莲并不在皇宫大院!” 抛下这一句,伯爵便越过我扬长而去。 我心下一阵恻然,暗忖对他是不是过于冷血了?好不容易三年别后重缝,兄弟之情都还没叙,却竟因为女人而翻脸!唉,可他明明知道我爱金莲有多深,竟还忍心让我承受如此相思之苦?委实可恨至极。 若非看在他是我好兄弟分上,只怕早就忍不住酷刑讯问了。 不过伯爵的有一句话我很相信,那就是金莲一定不在皇宫里!但她不在皇宫里又会在哪里呢?她在不知名的地主,又会以怎样的身分出现呢?但我知道,肯定不会以原来的名字“潘金莲”出现! 唉,看来要查访到金莲的下落,还真要颇费周折呢!不过我一点不气馁,因为我知道金莲终是与皇家有关,只要能够接近皇宫,便总有机会找到她的下落的。 舒了口气,有些落寞地走出大厅,看看天色尚早,我决定去李纲府上碰碰运气。 金莲是我深爱的女人,春梅跟瓶儿亦同样是我深爱的女人,如果李纲能够不计前嫌将两女奉还与我,无疑是一场莫大的惊喜。只冲着这可能的惊喜,便值得我前往碰碰运气。 不过在李府的门口,我却吃了闭门羹。 守门的家丁死活不让我进门,非说老爷跟小姐都不在府中,一律不准见客云云…… 我知道李纲老头儿定然在府里,只是怕惹闲话不肯见我罢了。 有些惆怅地走下台阶,我正欲转身离去,一瞥眼忽然看见一名武将龙行虎步而来,金灿灿的铠甲在正午的阳光散发着夺目的光彩,压迫性的气势在武将的一步一跨间尽显无遗,好一员威武的大将! 我定睛细看,却顿时一呆。 这不正是我的大师兄林冲么?心下的惊讶霎时转化为狂喜,我浑忘其它,兴奋的迎上前去,招手道:“大师兄!大师兄!” 武将霍然止步,抬头向我望来,略一错愕,眸子里亦露出难以言喻的喜悦来,欢声道:“小师弟,真的是你?” 我伸手,林冲亦伸手,四只大手有力地紧握在一起,异样的情谊在我和林冲之间流转!我心下除了莫名的敬仰还有淡淡的感动,林冲真是一条好汉子,爽直正义,全不似李纲般顾及别人看法而有所避讳!更不会因为我曾经的身分而对我冷眼相看。 从林冲的眸子里,我只感到真诚的喜悦还有欣赏! 林冲紧紧地摇了摇我双手,慨然道:“小师弟,那日飞马山庄一别,差不多三年有余了吧?不想师弟竟已经成长如斯,气势威仪再不可同日而语,师兄心下亦替师弟感到高兴。哦对了,你眼下已经被圣上封为安乐王,你倒需向你见礼了呢。” 我赶紧拉住林冲双手,故意冷色道:“大师兄如果欲行礼,小弟立马转身就走,从此再不识林冲其人。” 林冲哈哈一笑,神色间露出欣慰之色,向我点点头道:“好!小师弟虽身居高位却仍能虚怀若谷,难得!走,你我兄弟前往同见恩师,想必他老人家亦会乐得不行。” 我却是轻轻挣脱林冲的双手,叹道:“大师兄你还是一个人去吧,唉,小弟已经前往恩师府上,只是家丁说,恩师并不在府里,连小师姐亦不在府里……” “这怎么会?”林冲想也不想地摇了摇头,忽然间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怔了片刻,然后神色冷却下来,有些微微地叹了口气道,“走,师弟且去小兄家中,你我师兄弟已经三年未见,理应好好叙叙旧了。” 林冲言语间,竟是再不提李纲半字。 我心下不由一动,看来林冲似乎也对李纲的左右逢源之做法有所不满。 一路无话,到得林冲家里,唤出五位娇滴滴的嫂夫人相见,果然如李纲所说,林冲的五位娇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88 妻一位艳似一位,皆堪称绝色美人!林冲的艳福,比起我西门庆来,也是差不了多少了,嘿嘿…… “嘿嘿,师兄艳福,当真令人艳羡。”我忍不住真心羡慕。 林冲微微一笑,令众妻置酒,说道:“小师弟集诸般恩宠于一身,将来福分定然远胜小兄!小兄略通相人之术,观小师弟眉带桃花,眼含红鸾,此乃桃花昌盛之征,将来必然美女环绕,妻妾成群。” 我嘿嘿一笑,林冲所言虽不中亦不远矣。 酒过三巡,林冲的话便渐渐地多了起来,我将林冲的酒杯满上,随口问道:“小弟看大师兄铠甲极是威武雄壮,相必大师兄现在恩师账下,已任大将之职了罢?” 林冲举杯的右手顿时便僵在了半空,良久送不到自己嘴边,脸上神色变幻了一阵才重重地放下酒杯,摇头叹息道:“说起来实在惭愧,小兄到现在也仅仅是名毫无头衔的教头,并不曾在恩师帐前谋得一官半职,唉……” 我愕然,到真不曾料到林冲居然到现在仍旧只是名空有美名的教头,却不曾在军中任职!李纲官复原职也有一年多了,林冲既是他开山大弟子,又武艺高强天下罕有敌手,这样的人才他不可能不加以重用呀? 有些失神地望着林冲,我委实想不透这其中有什么奥妙?莫非林冲有什么地方极不招李纲喜爱?或者什么地主曾得罪了李纲? “大师兄莫要心急。恩师或许是出于师徒情分,怕遭人闲话,才暂时未加考虑大师兄罢,想来,等北方战事危机之时,大师兄定能在军中一展手脚的。”我嘴里这样安慰林冲,心中却是止不住一阵暗暗高兴,看来林冲跟李纲的关系并非预想中那般好,这便给我以可趁之机。 林冲却仍旧是摇了摇头道:“不然,前番北方辽兵寇边,小兄屡次三番向恩师恳请北上战场,皆被恩师以禁军训练事务为重拒绝,唉,自从回返京师以来,恩师的心思日甚一日,现在连小兄亦再不知他心中所思所想了……” 我淡淡一笑,转开话题道:“来师兄,咱们喝酒,再休提那些烦心事。” “好,喝酒!”林冲一仰脖子,吸干了杯中酒,神色间忽然问我道,“小兄观师弟走路之形态,烈阳心法似乎已有小成,想必烈火枪法亦大有长进,何不趁酒至后院,使来小兄看看?” 我闻言大喜过望。 在我的心目中,林冲一直是最强大的存在!当日在飞马山庄,李纲虽然看起来威风八面,但他穷其全力的一式踏碎虚空却被林冲毫不费力地破去,足见林冲的实力是远在李纲之上的,只是碍于李纲乃他授业恩师,才手下留情罢了。 “好!”我长身而起,再难掩兴奋之色,“正想向大师兄讨教呢!” 我和林冲来到后院,各从兵器架上拿了一柄长枪,然后纵身后退,两人持枪相对。 我一枪在手,斜掩身后,目光森然盯住林冲,心中杀气涌动,如潮水般向林冲涌去…… 反观林冲则神定气闲,如风中磐石般岿然不动,纵然再凛烈的风暴亦休想将他撼动,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气馁的感觉!武松教我的先声夺人的气势以往屡试不爽,但到了林冲这儿却似乎毫无用处,根本就不能让林冲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林冲淡淡地望着我,高大的身躯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让人无从击败的浩然之气。 “小师弟果然大有长进,武者相搏首重气势!这一点上,小师弟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若是能够更进一步,踏入返蹼归真之境,令外溢的气机内藏,才算真正武艺大成!只是以小师弟弱冠之龄便有如此成就,足以傲视世人了。” 我听得怦然心动,似乎突然间顽固地挡在我面前的一扇门,轻轻地启开了一条细缝,近几个月来武艺再无寸时的苦恼顿时烟消云散!仿佛间,我似乎窥到了更高层楼的端倪!若欲武艺长进迅速,必需与高手过招,古人诚不我欺也。 我心中涌起对高深武学的强烈渴求,长枪一引,身躯已经腾空而起,腾云驾雾般向林冲猛扑而去,森然道:“师兄,看小弟这招踏碎虚空如何?” 下一刻我的身形已经来到了林冲的头顶,蓄满气势的长枪顿时带着雷霆万钧向林冲的头顶狂暴砸落…… “来得好!”林冲紧紧地盯着我的长枪砸落,电光石火之间往旁边一闪便已经轻巧地避过了我的雷霆一击,顿时令我泛起不真实之感!踏碎虚空居然可以如此破掉?我所见之敌,遇我使出此招,唯一的选择便是硬撼,若是妄图躲避,下场将更为悲惨,往往被我砸成肉泥! 但林冲居然闪过了,他真的闪过了! 一股大力从我的臀部传来,却是林冲避过我雷霆一击之后,翻身一腿蹬在我的屁股上,我顿时立足不住,向前冲出足足十丈远近,才狼狈不堪地摔了个狗吃屎,我翻身爬起,心下却没有任何不悦,有的只是欣喜,隐隐间,我似乎知道了林冲为什么竟能如此不可思议地避过我的踏碎虚空! “你明白了吗?”林冲向我微微一笑,神色间尽是谆谆教诲之色。 “我明白了!”我眼前豁然开朗,原来如此!此前所遇之敌选择硬撼之破解方式,是因为他们同样未曾突破气势的最高境界,受我强大气势的干扰失去了足够冷静的判断,所以才会落入我的招式! 而林冲却已经踏入返璞归真的境界,气势内藏再不受对手的牵引!自然便不会受到我招式的限制,故此轻而易举地便化解了我的“踏碎虚空”。 顿悟之后,我心下一动,奋力一掷长枪,长枪去势如电直奔林冲而去,然后我双腿一曲一伸以更快的速度追上长枪,借着长枪前冲之势,迅如惊雷般刺向林冲!这一击我随意使来,毫无章法可言,更无招式可遁,却令我满意至极! 自我第一次接触烈火枪法之时起,从未曾使出过如此得意的一枪! “小师弟当真好悟性!”林冲眸子里霎时露出激赏之色,冲我点头凝声道,“一点即透,相信再不用多久,武艺便可进入登峰造极之境!” “当!”说话间,林冲亦随手一挥长枪,仿佛神来之笔一般,手里的长枪已经堪堪地拦腰撞在我前刺的枪尖之上,一股巨力从枪柄上袭来,我顺势一枪双手,再用力一拨,脱手的长枪便带着剧烈的旋转,呼啸着再度向林冲撞去。 受林冲点拨之后,我心中的灵感接踵而来,如潮水般连绵不绝,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畅在我胸际翻滚升腾,我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顺势一倒,整个人已经如坨螺般旋转起来…… 第三章招为驸马 轰! 我旋转的气劲撞上林冲随手挥来的铁拳,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暴响,卷起烟尘漫天。 待烟尘散尽,我和林冲皆灰头土脸地立于一凹坑之中,两人相视一笑,神色间尽是欢愉欢喜之色,今天一搏,当真足慰平生。我终于知道了自己的武艺到了何种境界,就像是在高原上长途跋涉了无数昼夜之后,我赫然发现了又一座高峰…… “痛快。”林冲欢呼一声,上前紧紧地握住我的双手,朗声道,“小师弟的枪法大有长进啊。” 我微微一笑,亦不谦让,灼灼地盯着林冲道:“超越大师兄的成就,始终是小弟永远的目标!” 林冲微微一笑,眸子里掠起一丝赞赏,欣然道:“小师弟天纵其才,总会有那么一天的,走,我们继续喝酒。” 直到蔡府派人来找我,我才乘兴别了林冲回府。 蔡府里早已经宴开百桌,除了有数的内位大员,京中一应大小官员俱来庆贺,蔡京拉着我挨桌敬酒,直将我灌得酩酊大、人事不醒。 次日醒来,头痛欲裂。 草草洗漱罢,出来卧室只见花荣跟史文恭一左一右,伺立门前,宛如两尊威严的门神,牢牢地把守着我的卧房! 我欣然望了两人一眼,说道:“两位将军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花荣跟史文恭应了一声:“末将奉副军师之命,时刻守护王爷安全,不敢稍离!” 我呼了口气,原来是朱武的主意,这厮倒是想得周到,这汴梁城里卧龙藏虎鱼龙混杂,尤其是高求随时都可能派人暗杀我,找两员大将守护我也在情理之中。 “副军师呢?他现在何处?” 一想起朱武,我便想起与林冲的见面,现在急欲和朱武议一议。 “回王爷,副军师正和薛涛小姐在一起。”花荣恭敬地应了一声道,“副军师还吩咐,若是王爷问及他下落,就让王爷前往听涛小筑相见,他跟薛涛小姐在那儿相候。” “薛涛?”我闻言一眉锋一蹙,问道,“朱武去薛涛那儿做什么?” 花荣摇了摇头道:“末将也是不知。” 我略一思忖,便向两人一招手道:“走,我们去听涛小筑。” 我跟花荣、史文恭三人前后脚刚进听涛小筑,薛涛与朱武便从里面迎了出来,这妖女巧笑俏兮,美目盼兮,依然容光焕发,冲我嫣然一笑道:“王爷终于来了么?” 我将目光勉强从薛涛脸上移开,灼灼地盯着朱武,这该死的家伙,别是起了色心也想泡薛涛吧? 朱武似是霎时明了我的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王爷可来了,刚刚薛涛小姐意欲和王爷商议一件要事,属下以为王爷需要休息,这会正好与薛小姐商议呢。既然王爷已经来了,就请薛涛小姐跟王爷直说罢。” 我舒了口气,再将目光转向薛涛,灼灼地盯着她宛若天池秋水般的双眸。 薛涛的美眸里掠起两团脉脉的柔情,款款地望着我道:“王爷,你当真舍得将奴家献与赵佶么?奴家知晓你的情意,不过是想借机将奴家从王安石身边调开而已罢了?奴家虽然之前与王爷屡屡作对,那也不过各为其主罢了,王爷定不会迁怒于奴家,是也不是?” 我呼了口气,心下果然对薛涛没有半分怨怒之意,之所以将她选送汴梁,无外乎让这危om险的女人远离山东罢了。 但一想起要将这绝色美女当真献给赵佶,我心下又委实不舍起来,望着薛涛如花似玉的娇靥,我一时间患得患失起来…… 薛涛柔媚地望着我,一副似笑非笑的可恨模样。 我倒吸一口冷气,转眼望着朱武,朱武会意,向花荣跟史文恭使了个眼色,三人先后退出了听涛小筑。 我深深地望着薛涛,故意在眸子里露出冰冷的目光,冷然道:“你怎知我舍不得将你献于赵佶?需知我西门庆身边美女如云,亦不少了你一个。” 薛涛轻轻地摇了摇头,美目如丝轻轻地望着我道:“但奴家在王爷的眸子里,只看到不舍跟喜爱,王爷的心意瞒不了奴家,相信奴家的心意亦同样逃不脱王爷的法眼,对么?” 我深吸一口冷气,暗忖我果然对薛涛的美色迷恋不已,但薛涛是否迷恋我西门庆就只有天知晓了!至少,我不会花痴到认为薛涛已经爱上我了!像薛涛这样美艳又冷静的智慧女人,如何会轻易爱上某个男人?纵然那男人是我西门庆也不例外。 薛涛的神色霎时黯淡下来,幽幽地叹息了一声道:“唉,看来王爷不太信任奴家呢?也罢,自古红颜多薄命,薛涛又岂能免俗?舍却一身红尘皮囊、一入禁宫深似海……罢了。” 我心中一颤,被这妖女轻轻的一席话勾起了心中强烈的不甘甘念头。 是啊,赵佶不过是个普通的中年老头,凭什么坐拥薛涛这样的绝世美女?若非祖先打下的江山,赵佶充其量不过是个书法家,给我西门庆提鞋都不配!要配,薛涛这样的美女也只能配给我西门庆这样的风流倜傥男啊…… “但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我犹豫地望着薛涛,终于露出了自己的心声,这一刻我知道,和薛涛的斗智斗力又输了一阵!可以说我已经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底牌亮给了薛涛,而薛涛的心思我却委实一无所知。 薛涛嫣然一笑道:“这可不像是王爷的作风呢?以王爷天纵英才,理当睥睨天下才是,为何竟对自己这般没有信心?莫非王爷不知晓,你是多么的迷人?相信世上女儿家,没一个能抗得住王爷的雄性魅力。” “是吗?”我淡淡一笑,突然轻舒猿臂偷袭薛涛的纤腰,竟然一躇而就! 软玉温香入怀,我不禁有些痴迷起来,望着薛涛似羞还喜的美眸,我感到身在梦中…… 我吸了口气,决心再度试探薛涛的心理底线,手爪悄然攀上她鼓鼓的酥胸,却被两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按住,薛涛柔媚的娇音在我耳边轻轻地响起:“王爷,奴家纵然千般万遍愿意自荐枕席,却也不想如此随便任人轻薄,王爷英明,想来不会做此强人之事。” 我呼了口气,心里有着如释重负之感,又有怅然若失之想。 仍然环抱着薛涛柳腰,我的心却是逐渐冷静下来,淡声道:“说吧,薛涛小姐!其实我知道,对于汴梁之行,小姐你也是心甘情愿甚至是十分期待的,不是么?若非如此,以薛涛小姐只能,寻找一个借口逃之夭夭只怕并非难事。” 薛涛的美目霎时亮了起来,灼灼地盯着我道:“王爷果然英明!奴家亦不想隐瞒,汴梁之行果然是奴家期待之事,王爷想知道原因吗?” 我微笑地望着薛涛,不语。 薛涛亦嫣然一笑,说道:“此事说来也无妨,反正奴家与王爷的目的相同,往后合作的时日方长,正宜开诚布公地谈谈。”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89 我仍然微笑不语,静待薛涛的下文。 薛涛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美目泛起迷离之色,仿佛沉缅往事之中,幽声道:“王爷可曾听说过先皇神宗时,我大宋有名将薛云贵?薛云贵以二十之龄出任大将,扼守大宋西陲三十载,大小数十余战,力拒西夏于国门之外,可谓劳苦功高!” 我点点头,实在想不出历史上是否有过薛云贵这样的武将记载,但吴用跟朱武在平常闲聊时,确实曾提及这样的一个人,是否颇有武功。 一丝悲愤之色开始在薛涛粉脸上浮起,语音转冷,低声道:“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功勋大将,昏庸的神宗竟听信馋言,将薛云贵全家满门抄斩,唯有他未满十岁的幼女,被乳母拼死藏于枯井之中,侥幸活了下来。女孩虽年幼,却已经懂事,将这一惨剧牢记心中……” 我吸了口冷气,暗忖那幼女十有八九便是薛涛了。 “后来,幼女被薛云贵好友救起,以歌伎之名养于府中,实则视如己女。” 我叹息一声道:“想来,薛小姐便是将门遗孤了,而那王安石定是令尊好友了。” “王爷果然英明。”薛涛神色一转便即回复如常,轻声道,“只是王安石并非先父好友,乃是先父好友之子!与奴家自幼相投,相敬如兄如妹。” “是么?”我淡淡一笑道,“只怕令兄不作此想罢?” 薛涛微微一笑,说道:“襄王纵有意,奈何神女无情。” “时也?命也?”我抚掌大笑,欣然道,“所以薛小姐决意颠覆大宋江山,令赵宋王朝倾覆,为父报仇?甚至不惜以自身色相为牺牲,是也不是?” 薛涛嫣然一笑道:“所以奴家才说与王爷有相同的目标!王爷的目标是豪取天下,而奴家的目标是倾覆赵宋王朝,真可谓殊途同归。” 我心中一凝,忽然涎起脸笑道:“如此,薛小姐何不洗尽铅华,尽心竭力辅佐在下?相信有了薛小姐之助,在下定能更加迅速地覆灭赵宋天下,届时薛小姐亦可贵为皇后之尊,光宗耀祖、母仪天下!” “帐前献计自有朱武,运筹帷幄当有吴用!王爷帐下谋臣武将,已经然具备,薛涛纵然挤身其间亦无大助,不若深入禁宫,挑起漫天风雨,将这大宋江山扰得七凌八落,岂非更有利于王爷的天下大业?” 薛涛柔情无限地望着我,忽然语调一转幽声道:“只希望王爷问鼎天下之后,莫忘了奴家这个苦命人,后宫内院留奴一片栖息之地。” 我心中一颤,再不怀疑薛涛是否以柔情攻势在骗我,动情地搂紧了薛涛的娇躯道:“薛小姐何需如此冒险?” 薛涛忽然柔媚地望着我的眼睛,柔声道:“王爷可是担心奴家会吃亏?会失身于赵佶?” 我老脸一红,顿时被薛涛说中心事。 轻轻一笑,薛涛居然主动在我脸上一吻,昵声道:“能得王爷垂怜,奴家好生欢喜。若能助王爷登鼎九五,奴家纵然赔上清白之躯,做了残花败柳,亦是心甘情愿。” “不,不可!”我吸了口气,越发搂紧了薛涛,似乎怕她突然间从我怀里逃开去,喘息着说道,“容我再想办法,与义父商议一番,或者无需献与赵佶亦未可知。” “晚了。”薛涛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语气间颇有些哀怨,“刚刚左丞相已经命人通知奴家,自明日起奴家便要移居栖凤居,今日相晤王爷,便是想一吐心声,与王爷表明心意而已!从此禁宫深深,奴家只能于深宫之中竭尽所能替王爷效力了。” “啊……”我惊啊一声,呆若木鸡,薛涛轻轻一挣娇躯已经从我的怀里挣了开去。 但她马上便火热地贴了上来,动情地搂着我道:“王爷,明日奴家便要委身事人,今天便将清白之躯与了王爷……” 不甘、烦躁还有愤怒,诸多的情绪从我胸膛升腾而起,我陡然用力搂紧了薛涛的娇躯,两人翻滚着栽倒在听涛小筑柔软的地毯之上,死死地骑住薛涛丰满柔软的娇躯,我抬起头来,尽情地欣赏着美人情动的春色,那娇艳欲滴的绝美之姿,香腮带红的无限诱惑…… 我狂暴地攻击着薛涛,将心中所有的情绪一股脑后全发泄在薛涛柔软动人的玉体之上,薛涛亦展现了令人意外的承受能力,虽然是蓬门初始为君开,面对我的狂风暴雨般的鞑伐,竟然仍能勉强支持…… 这妖女的体质委实大异常人! 带给我的蚀骨销魂亦远胜其它女人,既便是如是或者金莲,亦不曾带给我如此畅酣淋漓的销魂享受,她们总是体弱,承受不了我太久的攻击…… 几番风雨、落红斑斑…… 我怅然从听涛小筑出来,远处朱武跟花荣、史文恭三人皆以暧昧的神色望着我,我却再没有心思跟他们说笑,亦没有心思辩解!环绕我心里的只有烦躁,是的,无论如何,薛涛这样的美女绝不能落入赵佶的怀抱,一定得想个办法…… 深吸一口冷气,我静下心来,暂时将薛涛的烦心事抛在脑后。 望着朱武道:“军师,你过来一下。” 薛涛的事虽然令我烦心,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与朱武商议。我将与林冲见面后的情形逐一与朱武讲了,还特别强调,李纲与林冲师徒之间似乎颇有芥蒂,并非想象中那般和谐完美。 朱武嘶地吸了口气,皱眉凝思片刻,才缓声道:“王爷,这李纲可不是普通人!生平曾三落三起,而且每一次遭遇挫折,他东山再起之后便荣登更高的职位!真可谓退一步进两步,而眼下,他更是坐拥京畿乃至黄河以北辖区之军政大权,用权倾朝野来形容也不为过。” “三起三落?”我失声,还真没想到李纲有着这样辉煌的往事。 “不错,是三起三落。”朱武点了点头道,“先皇神宗时,李纲以十八从军,出燕门与辽人交战颇有斩获,官至燕门丞!后因替部下鸣不平得罪了顶头上司大名守将被贬。越五年,辽兵压境,燕门失守,先皇轻信宦官之说御架亲征,结果被困大名,当时的太子赵佶急召李纲为将,率精兵三千骑,星夜急驰大名,始解围,获奇功,李纲遂官至兵部侍郎。不足一载,李纲因忠言直谏,怦击朝庭重文轻武之战略,获罪贬回老家山东清河。又过三年,北方战事再起,宋兵连连败退,丧失燕云十六州,神宗无奈,李纲复起于京畿大练禁军,最终于雁门关大败辽兵,自此威震天下,于军界树立赫赫威名,终于引来当时兵部尚书的嫉妒,以密谋造反之罪被收监,最终被神宗以功过相抵之说再度贬回清河老家,直到前年官复原职……” 我忍不住击掌叹服:“李纲一生,可谓跌宕起伏、精彩纷呈了!” 朱武凝眉沉声道:“从李纲的三起三落来判断,此人堪称一心报国、敢言直谏之忠臣!只是连番受挫之后,于策略上已经有了极大的转变,这从他这次复出之后,行事手腕大相径庭便可以看出端倪,显然李纲已经吸取了教训,懂得保全自己才有机会与敌对势力一较高下的法则了。” 我深深地望着朱武,沉声道:“你是说李纲仍是以前的李纲,在大宋朝的不二忠臣!只是他的行事风格及手段有了极大的转变,再不似之前那样直来直去,而是采取了适当的策略来保全自己,是也不是?” 朱武点了点头道:“正是!以李纲的秉性,没理由不重用林冲!无论是公还是私,林冲都是他的开山大弟子且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不加重用委实说不过去!而且他这次出山之后,对朝庭的大政方针,绝无半句说辞,更是刻意迎好朝中大员,一派老好人作风……属下以为,李纲正蓄意采用韬光养晦之策,待时机成熟之后才放手一击,给朝中奸佞势力以沉重一击!” “那该如何是好?”我闻言失声道,“如果让李纲的诡计最终得逞,大宋朝庭势必成为忠臣的天下,到时候宋朝顿成铁板一块,再无我西门庆可趁之机!这无疑是极度不符合我梁山的利益的。” 朱武沉思片刻,始才凝声道:“这也不过是属下的猜测之说,事实究竟如何还有待查证!或者李纲经过数次打击之后必性大变亦未可知!李纲固然重要,但王爷事先拟定的策略同样重要,就目前而言,还是设法早日打进皇宫才是第一要务。” 我点点头道:“这个理会得!只是见李纲与林冲不和,以为有可趁之机,如何能不令人心动?” 朱武微笑道:“林冲确属大将之才,较之李纲亦不多让!若王爷以诚相待,终有金石为开的一天,这一点属下深信不疑。” 我知道朱武在安慰我,但我仍是感到一阵心动,是啊,林冲重情重义,如果以天下百姓之福利相劝,或者事情并非想象中那般艰难!不过我自然不会蠢到现在就去劝说林冲,就目前而言,策反林冲的进机还远未成熟。 日子就这样平淡下来。 我虽然被赵佶封了安乐王,却并没有自己的王府,便一直住在蔡京的府上,每日里除了跟鲁达三人上街闲诳之外,再无所事事,偶尔会去找林冲喝酒比武,转眼间,岁月如梭到了元宵佳节…… 比起春节的热闹,元宵的热闹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春节之乐,是全家人团聚之乐,更多的是全家齐聚一堂,共享团圆!而元宵之乐却是大家之乐,所有人都走出家门,拥上街市,将偌大一个汴梁城汇成人流的汪洋,尤其是赵佶喜爱排场成风,于各大街道遍挂花灯,入夜之后将整个汴梁成妆点成一片五彩缤纷的世界…… 我西门庆最是喜欢热闹,这等时景自然是非上街凑个热闹不可。 出了祭府,便见街上行人如织,男女仕子、相携相畏,或驻足赏玩街边花灯,或眺望远处焰火,或跟朋友高谈阔论,或与娘子低低私语…… 我带着鲁达三人一头撞入了人群之中,顿时如鱼得水、其乐融融。 狠狠地掐一把这位少妇挺翘铁肥臀,再向她抛去一个媚眼将她勾引得春心萌动,然后挤入人群消失得无影无踪!其时,宋时的民风远没后世想象的那般严谨,若从衣着来说简直堪称暴露,一些少妇甚至敢穿着低胸的绫罗公然上街,在街上与年轻男子打情骂俏,亦绝无人干涉,引为美事…… 若是一些假道学见了,怕是又要哀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 直到穿过了三条大街,摸过了十六位少妇的臀部,甚至还将一位大家闺秀压在墙角肆意轻薄了一番,才得意到逐渐来到汴梁的中心地带——长安街!长安是汉时的国都,后代王朝每以长安为都城主街道之名,足见汉代天威在汉人心中的位置! 当我的目光无意间掠过街边一角时,胸口顿时如遭雷击,再难将我的目光移开分毫。 朦胧的灯光下,她就那样娇艳欲滴地站在那儿,秀丽无俦的容颜仿佛最真最美的梦幻,她的美是超然的!相较于金莲的柔媚、如是的狐媚,她的媚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就像淡淡的薄荷清香,不经意间却让人怦然心动、回味无穷…… 我凭着本能靠近了她的身边。 她正对着一只彩色灯笼上的灯谜冥思苦想。 “明月落阶边?”珠玉般的娇音轻轻地在我耳边清晰起来,“打一字,是什么字呢?” 我好不容易转到她的面前,想也不想便答道:“是个‘阳’字。” 少女惊喜地抬起头来,美目惊鸿一瞥投在我脸上,顿时与我灼灼的眼神撞在一起,粉脸便腾地红了,娇羞无限地垂下了脑袋,紧紧地抵在高高耸起的酥胸之前,丝织的绸缎云裳将她高贵的气质展露无遗,既便是娇羞也别有一番风味…… “喂,你是谁?”一名丫环忽然凶霸霸地上前挡在了我跟少女之间,瞪着我凶道,“竟敢如此无礼?以这般眼神盯着我家……小姐看?” 那小姐却是轻轻地扯了丫环一把,柔声道:“茗儿,我们走吧。” 茗儿哼了一声,不敢违逆小姐的意愿,闷闷地去了,但我西门庆如何会让她们这般轻易离去?至少也得弄清楚了少女的芳名跟家世之后才行,如此,我才会有机会将她弄上手来…… 想也不想我便拦在了小姐跟前,涎着脸笑道:“在下对小姐惊为天人、仰慕无限,还望小姐不吝赐下芳名,以便来日有缘相见。” 丫环霍然变色,嗔怒道:“无耻!你当真无耻之极。” 小姐却是含羞带喜地瞥了我一眼,阻止丫环的怒意,轻声道:“小女子赵玲,见过公子,丫头茗儿无礼,小女子代她向公子赔罪了。” “呃……”我不料小姐如此礼貌,一时间顿感有些自惭形愧,收起涎笑,讪然说道,“在下西门庆,见过赵玲小姐,倒让小姐见笑了。” 我才刚自报家门,丫环茗儿顿时目露惊愕之色,便是赵玲亦目露惊色,旋即又化为羞色,向我道了个万福带着茗儿匆匆去了,我自然再无理由纠缠两女!再说她的芳名已然探得,要想在汴梁城打探她的家世也并非难事。 看她举止气质,这赵玲显然系出名门! 鲁达不知何时靠了上来,向我嗡声道:“王爷,莫非你又想糟蹋良家少女了?” 我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放眼整个梁山也就鲁达这厮敢对我指手划脚,还信誓旦旦地威胁我,若是哪天我敢糟蹋良家少女,定然要将我xx,让我做一辈子太监云云……妈的,这混帐,莫非他是王爷我是跟班?简直是主从不分。 别了赵玲,再看大街上的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90 小媳妇大姑娘,顿时索然无味。 便撇下游兴正浓的鲁达,跟花荣和史文恭返回了府里,蔡京跟蔡夫人早在后院摆下果品酒席,等候我归来共赏明月,欢度元宵,我便也老老实实地陪伴二老过佳节,尽义子的责不提。期间,义母蔡夫人一个劲地说着要替我张罗一门亲事,别让我孤身度日。 第二天天刚亮,赵佶便一纸公文下来。 所有朝中王公贵族,都需带青年子弟进宫赴宴,共贺佳节。 我望着蔡京,有些惑然问道:“这无宵都过去了,还贺什么佳节?” 蔡京呵呵一笑道:“庆儿这便是你不懂了,没看见圣上的公文里说么,携青年子弟进宫!呵呵,想来是宫中哪位公主春心动了,要择婿了,此事也非一回两回了,大凡宫中有公主成年,都会这么来上几回的。” “啊?”我先愕然,继而(炫)恍(书)然(网)大悟,然后才是心下一颤,有些悚然地望着蔡京。 蔡京也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道:“并非定是长平公主,凤岐公主也已经成年,以为父看,圣上十有八九是替凤岐公主择婿呢。” 我舒了口气,只要不是那个冷冰冰的长平公主,便什么都好说。 跟着蔡京,进皇宫赴宴,于宫中撞上不少纨绔子弟,都是些歪瓜劣枣,较之死在我刀下的高求都远远不如!大多数都是些酒色之徒,脸色发青,显少有丰神俊郎之子!能与我西门庆一较长短的更是凤毛麟角,这几乎可以从席上那些贵妃公主将绝大多数目光投在我身上判断出来,显然,我已经成了她们的首选目标。 这时候我只能祈祷,思春的公主千万莫要是长平公主才好。 席间,赵佶随意地考了我的诗词,我便将后世的一曲蝶恋花原样照背,惹来惊艳赞叹声一片!其间婉约之意境更是令在场的公方妃嫔美目泛彩…… 我有心卖弄,要在这些后宫佳丽心中留下我文采风流的形象,又背诵了一曲李清照的如梦令。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此曲一出,举座皆惊,连蔡京跟司马光亦向我投来惊诧的眼神,我心中暗道一声惭愧,不得已只好霸占了李大词人的名作了。想来这个时候的李清照应该也出世了罢,就幸苦一些,麻烦她再著新作了。 结果在皇家宴席上,我的锋芒完全盖过了所有与席的纨绔子弟,在我刻意的炫耀之下,一鸣惊人,几乎是一夜之间便成了汴梁城里有数的大词人,我挖空心思回想起来两曲词在极短的时间里便传遍了整个汴梁城,一时间如梦令成为北宋最流行的词牌。 曲终人散,我随蔡京回返。 在书房里,蔡京望着我若有所思道:“不想庆儿竟有如此文采?以为父看来,那王安石自称词曲冠绝天下,较之庆儿怕是也有所不及,今日宫中,庆儿真是大放异彩,为父观那些妃嫔公主,眉飞色舞,皆为庆儿之词曲倾倒不已呢。” 第二天圣旨便下了。 我果然被皇家选中,做了驸马,所幸下嫁的公主并非长平公主,而是刚刚成年的凤岐公主!皇家办事就是好说,婚期居然也被定了下来,就在三日之后大婚!居然也不问一问我这当事人的意见? 所幸的是,经过多方渠道打听,我已然知道凤岐公主便是元宵夜所见的大家小姐赵玲!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呀。 在期待与等等里,三天很快便过去。 伴随着皇家浩浩荡荡的仪仗队,披着大红礼服的一队金吾卫将凤岐公主送到了新落成的驸马府!驸马府便坐落在蔡相府的旁边,这里原是蔡京的别院,现在隔了出来做了我的驸马府,也算是他送给我的礼物了。 左丞相公子娶妻,本就非同小可,皇帝嫁女,更是惊天动地。 这下但凡是汴梁城里有点身份的,都纷纷前来捧场,既便是司马光跟李纲,碍着皇帝的面子亦来庆贺,最惨的是高求,明明心里将我恨之入骨,现在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笑脸,假惺惺地祝我跟赵玲白头偕老。 嘿嘿,高求这厮怕是恨不得今晚我就暴死吧?说不定现在就在幻想着今晚我会在赵玲的小肚子上脱阳而亡。 拜过天地,我和赵玲便被送入洞房。 吵杂声终于安静了下来,妆满了红绫罗的新房里只剩下了我和赵玲两人,虽然我西门庆阅女众多,好过的美女也是为数不少,艳福之盛较之宋皇赵佶亦不多让!但这般拜天地入洞房,却仍旧是头一遭,汗,若是让如是跟三娘她们知晓了,不知是否会打翻醋坛子? 拿起准备好的称杆,我轻轻地挑落赵玲的红盖头。 虽然早见过赵玲的美色,但穿着盛装的赵玲,其艳色之盛仍是令我窒息! 迫人的高贵之气从赵玲的身上散发开来,几乎让人不敢正视,若非我西门庆见惯了风月,只怕这一下便要败下阵来落荒而逃。 我吸一口气,涎下脸来将来赵玲搂入怀里,邪邪地笑道:“娘子。” 赵玲的粉脸霎时一片绯红,娇艳欲滴,望着又羞又喜地唤了声:“夫君。” 然后便将一颗螓首埋进了我的怀里,再不敢抬眼看我。 我轻轻地将赵玲的娇躯在绣榻上放倒,强迫她的美目正对着我灼灼的双眸,目光无处躲藏的赵玲索性闭上了美目,一副任君采摘的可人模样…… 我喘息一下,浑身霎时开始燥热起来。 探手覆盖在赵玲的酥胸前,虽然隔着厚厚的盛装,但我还是感到了她年轻的活力还有异样的挺翘丰美。 轻轻地嘤咛了一声,赵玲的粉脸越发红如晚霞,轻轻地按住我的大手,微启美目,柔声道:“夫君,你还没有去前面谢过宾客呢,怎可……怎可以……” 我嘿嘿一笑,双手捧住赵玲粉嫩的娇靥,戏道,“怎可以怎样呢?” 赵玲美目微睁,娇嗔无限地白了我一眼,啐道:“你呀,就是这副流氓兮兮的可恨模样最讨人嫌。” 赵玲虽然嘴里说着嫌我,眸子里的喜意却早已经将她出卖,她分明是芳心可可,欢喜无限,在心里不知有多么喜欢我这流氓兮兮的模样呢。 我嘿嘿一笑,越发将流氓的文章做足。 魔手一探已经从赵玲盛装的衣襟里探了进去,赵玲轻轻呻吟一声只是轻轻地挣扎了一下,便无力地松开了纤手,改为不知所措地放在自己娇躯两侧,任由我的魔手肆意地侵袭进她的肚兜里,当我的魔手终于突破了赵玲酥胸前最后的障碍物之后,紧紧地攥住了她最诱人的凸出问题,异样的快美从我的掌心潮水般袭来,我感脑海中轰然一震,再不知今夕何夕? 赵玲显然比我更加不堪,我的魔手刚刚触及她的肌肤,她的粉脸便如燃烧了起来一般,红得灿烂无比,柔软的娇躯更是要融化了一般,绵绵地瘫在绣榻之上,小嘴半启急促地喘息着,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 我再忍耐不住,用力撕开了赵玲的盛装,在一阵连绵的裂帛声里,赵玲终于被我剥得一丝不挂,动人的处女胴体毫无保留地在我面前展现了开来,我霎时倒吸一口冷气,抽紧了腹肌,如此洁白无暇的娇躯,就像是最美最真的童话,在我眼前浮现…… 赵玲嘤咛一声,侧过娇躯蜷起了身子,却将更加完美的曲线暴露出来。 我的目光无可遏止地顺着赵玲蜷缩起来玉腿上移,越过小巧的玉足、粉白的小腿,修长丰满的大腿,最终停留在她两瓣挺翘的玉臀之间,那一团灯光阴影下的暗处,异样的魔力从那方寸之地散发出来,如此地吸引着我的心神…… 我再吸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脱光了身上的大红新装,赤裸的身躯紧紧地贴上了赵玲光滑诱人的背臀曲线…… 当两人的身躯终于毫无阻碍地贴紧在一起时,我和赵玲同时震颤了一下,难以言喻的销魂感受如潮水般冲击着我的心神,我情动之极,紧紧地环住了赵玲的小蛮腰…… “啊!”赵玲低低地尖叫了一声,然后一口咬在我的小臂上。 我感到下身骤然一紧,已经冲破了赵玲最后的阻碍,进入她最隐秘的芳心深处…… 第四章淫乱皇宫 三天后,按照皇家的习俗,我和凤岐公主赵玲回宫省亲。 宋皇赵佶在御花园接见我们,一起的还有赵玲的母亲兰贵妃以及赵玲的亲姐姐长平公主,我还真没看出来,性格如此截然不同的赵玲跟长平公主赵妍居然会是同父同母的姐妹!真可谓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了。 不过赵玲的母亲兰贵却是令我颇为惊艳。 如果不是赵玲亲口跟我说,我绝对想不到兰贵妃居然会是赵玲跟赵妍的生母!看她们三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分明就像是三姐妹,争奇斗艳、美艳绝伦…… “贤婿,最近住在汴梁可还习惯?”赵佶仍是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过挺随和的。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对汴梁极是欢喜。”不等赵玲提醒我,我已经会意地答道,“这京师之地,繁华似锦,绝非地方堪比,真当令人叹为观止。” 兰贵妃便在旁边半提醒半劝说道:“那庆儿你便不要回山东了,呆在京师做你的安乐王好了,再让你父皇给你谋一分差使,岂不正好?” 我还会不知兰贵妃言外之意?赶紧表态道:“京师好,再不回山东矣。” 赵佶点了点头,说道:“既是贤媚喜欢京师,那就呆在京师好了,至于山东封地,便由得山东丞吴用打理罢,对了,上次在宫里,你赋的两首词意境十分凄美,令人叹为观止,贤婿可否再即兴填一首?” “这个……”我闻言顿时一窒,要知道我可是个准文盲,能够记得两首词已经是难能可贵了,眼下再让我即兴背诵一首,这不是难为我吗?急中生智之下,我撒谎道,“父皇,填词普曲,最是讲究心情。庆儿虽然擅长凄美词曲,但需赶上惨遭大变、心情凄惨之时才能谱出好曲,至于眼下么,庆儿刚刚大婚心情愉悦,怕是难以办到。” 我这话一说,所有的皇家成员都露出失望之色。 赵佶倒是点了点头道:“庆儿所言极是,深谙填词谱曲之精要!如此说来,这凄美之词美则美矣,对于填词之人却是太也不公平了……” “这纯粹是一派胡言!”一直未说话只是冷漠地盯着我看的赵妍却忽然冷不丁地插了一句,“所谓词曲尽是无病呻吟之作,皆属庸人扭捏作态而作,何来心情时境之分?且你所著之词,意境粗俗不堪、文理不通,简直不值一提。” 我愕然,看了看赵佶顿时感到尴尬无比,一时间反击不是,不反击却更不是。 这赵妍似乎过于蛮横了吧?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推翻赵佶的论断,全然不顾及他皇上的威严?想起蔡京跟我说过,连赵佶亦要让赵妍三分的话,我不由心下一颤,这赵妍究意捏住了赵佶什么把柄,让他如此顾忌? 看赵佶脸色,我便知道他并非出于溺爱女儿才对赵妍如此纵容。 莫非是因为赵佶死了丈夫,赵佶才愧疚在心?不对,既便这样也不太中能如此迁就赵妍。 “行了,妍儿。”兰贵妃适时圆场道,“庆儿说得也有道理,你就别鸡蛋里挑骨头了,唉呀,天色不早了,该用午餐了,皇上,是不是安排庆儿在宫中用餐?” “行啊。”赵佶答应一声,有地懒散地站起身来,随口向身边的太监下旨道,“传旨御膳房,驸马爷在宫中用餐。” 说完这一句,赵佶又向赵玲道:“玲儿,午餐就让你母后陪你们吃吧,父皇有事就先走了。” 赵佶说完这一句,也不跟兰贵妃打个招呼,顾自去了。 我刻意地留意着兰贵妃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极其难堪!心中便暗暗一喜,看来兰贵妃并不得赵佶宠爱啊,嘿嘿,这个赵佶真是暴殄天物啊…… 冲着赵佶远去的背影,赵玲轻轻地跺了跺脚,嗔怪道:“父皇也真是的,女儿好不容易才……” 兰贵妃的心情也大爱影响,有些怏怏地说道:“行了,玲儿你该知足了,你父皇已经陪了你夫妻一上午了!也该忙国事去了。当年你姐姐返宫时,他只是露了一下面而已。” 坐在我对面的赵妍便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冷然道:“他哪里是去忙国事?分明是寻花问柳去了!听说新驸马的义父也就是我们在宋的左丞相,新近替父皇搜寻了两位绝代名妓,眼下正供养在百花院的双香阁里。” 兰贵妃瞬时以垂询的目光向我望来。 我尴尬至极,只得顾左右而言他道:“庆儿并不知悉此事。” 心下却是得意,看来薛涛并未让义父失望,已经将赵佶的心牢牢地拴在了双香阁!想起薛涛在临行前跟我所说的话,我不禁又是感慨又是庆幸!感慨的是,薛涛如此重情重义,庆幸的是,这般智计过人的女子终于没有做成我的敌人…… “行了。”兰贵妃神色一黯,叹息道,“哀家也没心情陪你们用餐了,妍儿,你陪你妹妹和妹夫去用餐吧,吃完了再来西宫见我,我有东西送我与庆儿。” 赵玲和我忙恭敬地应了声是。 赵妍却是冷然不语。 直到兰贵妃走远,赵玲才撅着小嘴,嗔声道:“什么嘛,说是团圆饭,结果还不是我们夫妻两人吃?那跟在驸马府用餐有什么区别嘛?” 边上的一位太监忽然说道:“公主,那可大不一样了。首先这是我们大宋朝的皇家礼仪,然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91 后呢,更是圣上跟贵妃娘娘的一片心意,公主跟驸马爷在驸马府固然恩爱缠绵,却也不能不体谅二老的一片心意不是?” 我心中一惊,有些骇然地望着这说话的太监。 要知道,在古代太监是没有任何地位的,这太监能够如此放肆地说话,莫非便是深得赵佶宠信的童贯? “童公公就会替父皇母后说话。”赵玲的话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测。 我赶紧在脸上摆出最真诚的笑容,凑到童贯跟前,笑道:“原来是童公公当面,真是失礼,仓促之间在下并未备得大礼,这点小玩意还请公公笑纳,待日后再重新谢过。” 说着我将随身携带的一只在山东得来的珍惜小玉马赛进了童贯的手里。 童贯的胖脸立时笑得只剩下了两道细缝,望着我连声赞道:“哎呀,公主殿下真有福气了,能嫁得像驸马爷这般英俊郎君,最可意的是驸马爷竟还是如此通情达理,真可谓天下仅此一人也。” 我顿时老脸一红,妈的,这童贯为了表示对我的好意也不用说得这么肉麻吧? 边上的赵妍却是冷冷地瞪了我一眼,不语。 我知道她也不能说什么,反正驸马陪公主回宫,是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可以随意以小礼物赂宫中太监。至于我送给童贯的小玉马,相信以童贯的精明,一入手便可以感受到那是一块珍贵的暧玉。 有了小玉马的帮助,童贯便开始热心地忙前忙后,在宫中张罗起来,还找准机会偷偷地告诉了我几个小秘密。 其中之一就是兰贵妃不喜好任何珍稀宝物,她只喜欢一样,那就是赵佶的临幸!可惜的是宫中妃嫔如此之多,兰贵妃虽然姿色出众,却也顶多只能每月轮上一回。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从童贯的嘴里,我基本可以判断出兰贵妃必然是情欲旺盛之人,所以赵佶才会怕她如虎,每月仅临幸一回! 若以兰贵妃之姿色,我相信赵佶绝不可能如此冷落她的,唯一的解释便是如此了。 用餐的时候,赵妍每每与我作对,尽拿我不懂得皇家礼仪来嘲笑我,好不令人恼火!幸好有童贯在后面帮着我,才没有出什么大的洋相。看着童贯如经殷勤地替我跑前跑后,我心中暗自得意,看来童贯这“高枝”我是攀定了。 真所谓臭味相投,想来定是童贯觉得我跟他是同一类人,所以才会一见相投。 对于赵妍的故意刁难,我亦不以为意。 从她的角度来说,这样的表现是难免的,本来嘛看到自己的妹妹夫妻恩爱,缠绵和谐,她如何能不想起已故的驸马?心里的不平衡也就在情理之中了!这样一想,我便对赵妍有些同情起来,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儿…… 有时间一定让赵玲跟我说说赵妍的往事,这冷若冰山的公主,我总觉得可能藏有很多故事,如果能够敲碎她冰冷的外壳,相信收获也会很多!尤其是赵佶居然对她如此忍让,颇为耐人寻味…… 一餐饭吃到一半,赵妍便中途走了。 赵玲向我耸了耸肩,嫣然一笑道:“夫君,现在只剩下我们夫妻了。” “这样也好。”我微微一笑道,“有父皇跟母后在,总是有些放不开,再说有童公公他们陪着你我夫妻,也是热闹。” 说着我拿出一叠银票冲童贯笑道:“童公公,这里有一千两银子,权当给各位公公喝口茶钱罢了。” “哎哟,驸马爷这可使不得。”童贯虽然嘴里说着使不得,眼珠子却是乌溜溜地盯着我手里的银票,我心下了然,便将银票碍塞进童贯的手里,童贯便“笑纳”了。 对于童贯的投资,我是绝对不会吝啬任何资本的! 从义父蔡京的嘴里,我隐隐知道童贯是赵佶面前的红人,赵佶宠信他的程度甚至超过了任何一位大臣!宫里有个流传的笑话,说赵佶在处理公文的时候,必须童贯在一边侍候着,如果童贯一走开,赵佶便一封公文也处理不了。 这笑话的真假无从考证,但童贯对赵佶的重要程度却是昭然若揭了。 赵玲满有兴趣地望着我的表演,直到我回头望她才向我嫣然一笑道:“夫君,玲儿已经吃饱了。” “好的,那我们就去向问候母后吧。”我站起身来,笑道,“再盘桓一回也该出宫回府了。” “驸马爷。”童贯忽然凑了上来,向我眨了眨眼道,“按照惯例,公主回宫省亲,这一夜是必须留在宫中的,不过……” 我会意地将耳朵凑到童贯的嘴边,童贯理压低了声音道:“驸马爷难得如此知趣,咱家便替驸马爷担待一回,让驸马爷也逗留宫中过夜,不致新夫妇拆散如何?” 我闻言大喜道:“如此多谢公公了。” 兰贵妃是后宫的唯一贵妃,除了东宫的皇后,这后宫的三千佳丽便数她最大了! 赵玲在宫中也有专门的寝宫,在她未出阁之前便一直居住在西宫旁边的凤岐宫里。此次她回宫小住一晚,自然也在凤岐宫里住,在童贯的帮助之下,我也在凤岐宫偷偷地住了下来,一直以来,我都想进皇宫问清一件事。 那就是潘金莲究竟有没有被送进皇宫! 伯爵的话我已经不太相信。 我也不会现在就贸然问童贯此事,童贯是一项长期投资,需要慢慢建立互信的基础!眼下正是打基础的时候,还远未到他发挥作用的时候,如果现在便使用他这颗棋子,无疑于拔苗助长,颗粒无收…… 幸好,我已经选好了一个极佳的突破口——兰贵妃! 首先,兰贵妃够重要,在后宫她仅次于皇后,定然知道宫中的所有大小秘密,如果金莲真的被送进了皇宫,绝对无支逃过她的耳目! 其次,兰贵妃容易突破。 看兰贵妃的长相便知道她是上情欲旺盛的女人,蜂腰肥臀,丰乳厚唇!她身上的一切因子都在向着身边的男人发出最强烈的暗示:我需要男人! 可以说,兰贵妃是那种最通撩起男人情欲的女人,就跟金莲一样!我相信赵佶一定也迷恋她的肉体,但定然也每每在兰贵妃身上吃败仗,久而久之心里便有了压力,轻易不敢上她这儿来了…… 我西门庆生平最喜欢跟这样的漂亮女人打交道,这过程相信一定会很美妙! 我静静地躺在温暖的皇家浴池里,这是一处庞大的天然温泉浴池,据说这温泉是从百里之外的白马山引来的,茫茫的水汽将整个浴室朦胧成仙境一样的存在,空气里流荡着暧暧的气味,也流荡着浓浓的淫秽味道,皇家的淫秽味道! 我所躺的闰置正在好在浴池的中央,人形的凹陷天好将我的身躯嵌进去,舒适无比,除了脑袋露出水面之外,泉水正好将全身浸没。 两名美丽的宫女正在以玉质的器皿盛起温汤不停地浇洒在我身上,她们半身浸在水里,溅起的温汤已经濡湿了身上薄薄的罗衣,在薄薄的罗衣里,她们什么也没有穿,胸前粉红的两点还有小腹诱人的倒三角、隐隐的黑色丛林,诱人遐想…… 我很想伸手去抚摸那诱人的红点,可惜他们现在没有空闲。 我的双手正停留在两瓣丰硕的肥臀上,那是一名成熟的宫女,玉体早已经被男人开发完毕,其玉臀之丰满肥硕绝非旁边的清涩宫女能够比较…… 这熟女正赤裸着她的下体,下体上沾满了乳液不停地在我身上研磨,将滑滑的乳夜擦在我身上,我亦赤裸全身,两人的肌肤毫无阻碍地相接触,蚀骨的销魂在我们的肌肤之间流转,从熟女低低的呻吟声里,我相信她亦同样已经情动…… 不远处,两名宫女正在替赵玲宽衣解带。 赵玲媚媚的美目向着我这边望来,并未因为我身上的熟女而稍有不愤。在皇家,这样的荒淫场面她早已经司空见惯了,也早已经在心里默许了男人是有权这样放荡的…… 在宫女熟练的动作之下,赵玲很快便变得一丝不挂。 虽然娇躯还远未开发完毕,但赵玲的身材已经足够傲人了,这从旁边宫女望着她时,眸子里露出的羡慕神色可以看得出来。 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绘赵玲身材的完美,如果非要找出一句话来形容,那便是“此女天生就!” 又是两名宫女从后面贴近了赵玲,然后在四名宫女的协力之下,将赵玲抬到了我的身边,一直流连在我身上的熟女使劲地厮磨了我几下,然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我的胸腹,翻身跨入水中,我便再次看到了她的丽容。 很美的一个女人,五官虽然没有赵玲精致,但眉目口鼻配合在一起,便有了一股异样的风韵,令人怦然心动。她正向我投来媚媚的眼神,美目如丝,似乎意犹未尽……但她深知自己宫女的命运,在赵玲未曾“满足”之前,是绝对轮不到她的…… 在宫女的扶持下,赵玲的娇躯被高高地抬了起来,抬到我的身上,她的玉腿已经被宫女大字打了开来,女人的隐秘之地毫无保留地在我面前展露开来,我有些失神地望着其间的山川幽谷,小溪清泉,看来赵玲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我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喘出一口气,伸出双手端住了赵玲挺翘的香臀,虽没有旁边熟女那般肥美,但挺翘的肉感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赵玲不堪我大手的抚摸,低低地呻吟一声,玉靥潮红,美目如丝,剧烈地痉挛一下便即软瘫在宫女的怀里…… 我点点头。 四名宫女便美目如丝,贪婪地盯着我高昂的男性象【炫|书|网】征,将赵玲的娇躯缓缓地放了下来,当温暧的紧锢紧紧地将我包围时,我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然后闭上了双目,尽情地享受这荒淫的皇家浴池淫宴…… …… 赵玲终于尖亢地娇叫着昏死过去,我知道她再承受不起我的鞑伐。 我将目光转向旁边的熟女,她已经背对着我跪在了我旁边的另一具玉凳上,丰满肥美的玉臀正对着我,款款地摇摆着,内里的山峦丘豁一览无遗……我甚至还能闻到那浓浓的情欲味道…… 我嘶嘶地吸口冷气,再经受不住如此的诱惑,从玉躺椅上翻身坐起,然后来到熟女的身后,皇家的浴池设计得恰到好处,我站在水中的池底,正好够得上高度,我甚至能以我的某个部位感受到这熟宫女饥渴的诱惑…… 吸一口气,我伸出双手用力捏住熟宫女两片无比丰满的玉臀,一挺小腹已经深深地进入了熟宫女的体内,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和她都不堪地用力仰起头来,嘶嘶地吸着冷气,异样的酥美快感从某处潮水般袭来…… …… (有兴起的读者自己将省略号的内容补上,然后再欣赏吧,嘎嘎) 我一踏出玉兰院,长长地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清新空气,顿时感到神智一清,因为情欲而有些激昂的思维也清晰了起来。 在皇家专用的玉兰院里荒淫,居然还奸了皇宫的宫女,若是被赵佶知道了,绝对是杀头的大罪!不过我却是一点也不担心这个。那些尝到甜头的宫女自然不会将我供出来,而童贯收了我赂贿,也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从古以来,皇宫里这样的淫乱亦是司空见惯,有几个野男人藏在宫里亦是毫不稀奇。 回想起刚刚荒唐的一番淫乱大戏,我现在仍是余韵犹存。 不过现在,里面的十几名宫女已经再没有一人能够站得起来了,都已经筋舒体软,躺在那里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心下嘿嘿一笑,目光倏然前看,所看之处正是“西宫”。 虽然已经摆平了十几句宫女还有赵玲,但我的兴致正浓,我知道在皇宫里还有个更饥渴的女人正等待着我…… “栖凤阁”的灯仍然亮着。 我舒展轻功,轻轻一跃从阴暗的角落里便跃上了栖凤阁的二楼,以手指沾点口水往窗户上一捅,便捅穿了薄薄的窗户纸,然后凑上双目向里面观望…… 一看之下我不由怦然心动。 好一个妖娆丰满的美娇娘啊,正在房里玩那“角先生”。 从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兰贵妃丰满得吓人的玉臀,比之刚刚的熟宫女犹要动人丰满得多,简直就是迄今为止我看见过的女人之中,最肥硕的女人! 淡淡的灯光下,将她的臀沟蒙胧成阴影一片,不过仍能模糊地看到一段粗粗的角先生穿刺其间,动人心魄的呢喃呻吟声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毫无阻碍地传了出来,兰贵妃似乎玩兴正浓…… 我吸了口气,轻轻地推开窗户,然后轻捷无声地进了闺房,再轻轻合上窗户。 虽然是寒冬腊月,但我西门庆并非常人,纵然是光着身子亦不会感到丝毫寒冷,不过进了兰贵妃的闺房,仍是感到浑身一暧。 刚关好窗户刚一回头,正好看到一名宫女惊愕地瞪大了美目向我望来,手里还捧着一瓶什么东西,看那模样我估计是“性”用品。 “嘘……”我竖起中指在嘴唇之间,向宫女眨了眨眼,然后趁宫女刹那的失神之际轻轻地拂过她的昏睡穴,宫女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下,我则顺手接过她手里的蓝玉瓶,可千万别掉地上砸碎了,打扰了兰贵妃的好事儿。 “小兰,是你吗?” 但这轻微的响动还是惊动了迷乱中的兰贵妃,她虽然没有回头,玉臀的起伏亦并未减慢,只是能在这般迷乱的时候,仍然保留着一丝心智,不由得令我心下一颤,莫非这兰贵妃亦是身怀武技之人? 我吸了一口气,默然不语,轻轻地蹩近了兰贵妃身后。 兰贵妃刚刚感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92 受到不对,我已经从后面一把将她的娇躯搂入了怀里,灼热的肌肤相触,还有浓烈的男人气味侵袭,令兰贵妃霎时一颤,娇躯刹那间从僵碍变得酥软下来,回头失神地望着我,美目里尽是愕然却骇然:“庆儿!?你……” 我邪邪一笑,双手用力握紧兰贵妃胸前两团丰满柔软的玉乳,嘿声道:“庆儿心知母后闺中容虚,特来安慰母后。” “你……”兰贵妃被我双手一阵揉搓,霎时玉脸发红,娇喘吁吁起来,只是脑子里仍然残留着一丝理智,娇躯轻轻地挣扎了几下,勉强说道,“庆儿,别……别这样,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只怕你我都活不成。” 我嘿嘿一笑,双手用力将兰贵妃的娇躯抱了起来,然后微微地蹲下身体以小腹紧紧地贴近了兰贵妃丰满的玉臀,搜索着目标…… “不……不要这样……”兰贵妃嘴里仍然抗拒着,但她成熟的身体早已经将她出卖,非但不曾躲避我的进攻,反而主动地迎合着我的搜索,将目标主动地凑到我的攻击范围之内…… “宝贝儿,我来了。”我低低地嘶吼一声,小腹用力前撞,兰贵忆霎时发出一声竭斯底里的尖叫,浑身像是抽筋般僵硬了起来,足有数秒之久始才软瘫下来,化为棉花一样柔软不堪,瘫在我的怀里…… “呜呜……你不该这样的。”兰贵妃哀哀地望着我,幽声道,“庆儿,你这样真的会害了母后,害了你自己更害了珑儿!庆儿,哀家不希望玲儿变得跟妍儿一样,真的不希望……” “嗯?”从兰贵妃的话里,我听出弦外之音,看来赵妍之所以变得今天这般,还真是另有原因,便强迫兰贵妃面对着我,凝声问道,“像妍儿一样?母后,赵妍怎么样?莫非她已死的驸马也跟你有过一腿?” “啊……”兰贵妃娇躯一颤,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闭目不语。 我嘿嘿一笑,给了兰贵妃大力地几下,淫笑道:“母后你还真是淫荡啊,连自己的女婿都要勾引,嘿嘿……” “嘶……啊……”兰贵妃呻吟了一声,说道,“不,不是我勾引他的,他也跟你一样,是个色中饿鬼……天哪……” 我嘿嘿一笑,继续用力攻击着兰贵妃的深处,开始全身心地投入与这熟女的欢好之中,无论如何,这都是一次令人激动的偷情!我他妈的居然正在奸淫皇帝的贵妃,嘿嘿,堂堂的大宋贵妃被我像母狗一样奸淫…… …… 还真没想到,兰贵妃的承受力真是惊人! 居然能跟三娘不相上下,能够承受住我整整三个时辰的鞑伐,当我忍不住在软瘫如泥的兰贵妃体内一泄如注时,时间已经差不多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兰贵妃勉强援起一点精神,想坐起身来却没有成功。 我便嘿嘿一笑,得意地捏住她的丰乳。 兰贵妃粉脸通红,眸子里已经没有了昨日的那丝哀怨,向我有些担忧地说道:“庆儿,你还是设法快些离去吧,皇上也许快要回宫了。” “母后放心吧。”我嘿嘿一笑,说道,“今天不是上朝的日子,父皇他绝不会回宫的。” “唉……”兰贵妃有些惆怅地叹息了一声。 “母后不用叹气。”我将兰贵妃丰满诱人的娇躯搂入怀里,以胸腹紧紧地贴着她的背臀曲线,感受受着她成熟娇躯的光滑诱人,柔声道,“从今天起,庆儿来慰藉你,一定比赵佶那老东西管用多了吧?”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父皇?”兰贵妃粉脸一线,美目里却是露出柔媚的神色来。 我嘿嘿一笑,大手轻轻地撩拔着兰贵妃的敏感带,忽然问道:“母后,跟我说说赵妍驸马的事。” 兰贵妃的娇躯明显地僵了一下,有些不悦地说道:“都过去的事了,有什么好说的。” 我闷哼一声,用力挤开兰贵妃紧闭的一双玉腿,撞入了她的臀沟,威胁道:“当真不说?” “不说!”兰贵妃闭紧美目,一副任君欺凌的可怜模样。 我再哼一声,身躯用力往前一撞,再次深深地撞入兰贵妃体内,兰贵妃霎时呻吟一声,娇躯抽紧,肉紧地反手搂住了我的熊腰,媚声道:“庆儿,不要了……你饶了母后罢……好么?” 我嘿嘿一笑,再度威胁道:“那你说说赵妍驸马的事。” “真上个冤家!”兰贵妃幽幽地叹息了一声,用力搂紧我不让我擅动,才幽声道,“我兰梦前辈子念错了那篇经,这辈子竟然遇上苏灿跟你这两个冤家,唉……” “苏灿!?”我搂紧兰贵妃,享受着她的湿热柔软,愕然问道,“这名字子好像挺熟啊。” “那是当然。”兰贵妃点点头道,“八年前的新科武状元,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武状元?”我愕然,马上问道,“然后呢?你接着说。” 原来,在八年前,来自广东的苏灿一鸣惊人勇夺殿试武状元。 赵宋王朝虽然轻文轻武,文试每隔三年一次,武试却要隔二十年才一回!所以,苏灿的武状元得来由为不易,恰蓬当时北辽进犯,赵佶便对苏灿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够挑起重任,成为大宋朝的栋梁之才。 但遗憾的是,苏灿跟我西门庆一样,也是色中饿鬼。 在陪赵妍回宫省亲之际,对兰赵妍的母亲梦一见倾心,便借机留了下来,当晚便摸上了兰梦的绣楼将兰梦奸淫! 兰梦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她的意志跟肉体是完全分离的。 她的意志虽然是抵制这般不伦之情的,但她的肉体已经完全将她出卖,逐渐开始沉迷于和苏灿的偷情之中…… 不幸的是,苏灿比起我西门庆还有个天大的弱点。 他为人过于高傲,对于像童贯这样的太监从不以正眼相看,有时候还要打骂!久而久之便令这些太监对他怀恨在心!终于将兰贵妃与苏灿通奸的风声隐隐地传进了赵佶的耳朵里。 赵佶对兰梦是既迷恋又恐惧。 一方面他非常迷恋兰梦迷人的肉本,但另一方面赵佶只是个平凡人,根本就满足不了兰梦的情欲需求!兰梦身怀十大名器之中的千环套月,赵佶往往是一触即溃,从未在兰梦面前展示过一回雄风…… 这让贵这皇帝之尊的他十分恼火!心情郁闷之下,这才有了勾栏妓院之行,结下与李师师的一段情缘。 当听说兰梦居然与女婿苏灿有梁之后,赵佶自然十分震怒。 于是有一晚,赵佶假意跟兰梦说他要外出,然后从暗中潜回躲在兰梦的“栖凤阁”之中,是夜,兰梦果然邀苏灿前来幽会,两人全然不知赵佶躲在楼上,竟当着皇帝的眼颠鸾倒凤,肆意交欢…… 赵佶气得急怒攻心,第二天便借口将苏灿送上了战场,最终在和辽人的交战中战死! 这事被赵妍知道,心里便怨恨赵佶的借刀杀人。 赵佶因为只杀了苏灿却没有动兰梦一根毫发,所以心里对赵妍过意不去,才事事忍让,才有了现在赵妍的跋扈嚣张…… 听完兰梦的叙述,我忽然道:“不对!你没有说实话,如果仅仅因为杀了苏灿,赵佶绝不会对赵妍如此忍让,一定还另有原因,你没有说出来,对不对?” 兰梦的神色一变,我越发认定其中另有隐情! 我心中冷冷一笑,这样的皇家秘辛我是知道得越多越好,知道得越多,将来要挟兰梦甚至是赵佶的资本就越多,我也就可以谋得越多的利益。 我再度蠢蠢欲动,兰梦拗不过,只好如实相告。 原来,在看了兰梦跟苏灿两人的激情表演之后,赵佶怀恨在心,居然迷奸了自己的亲身女儿赵妍,以此来报复兰梦跟苏灿两人!赵妍当时虽然反抗无力,神智却是清醒,其中最属无辜的她却承受了最凄惨的遭遇…… 从此之后,赵妍性情大变,对每个人都变得冷漠绝情,而暗地里却是放荡成性,公主府时的男宠更是换了一批又一批,与京师里的许多公子哥都有过床第之好…… 赵佶由是对赵妍又愧又疚,以为是自己造就了赵妍的这般性情,所以才会对她处处忍让,事事迁就…… 听完兰梦的叙述,我暗叹一声原来如此! 看来皇宫之中最是藏污纳垢,此许真的不假,什么乱伦、断袖、磨境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会在这禁宫大院之内上演啊…… 听完了赵妍的故事,我开始将话转入正题,问兰梦道:“兰梦宝贝,皇宫中以前可曾有过一个常公公?” “常公公?”兰梦想了会,点头道,“好像有一个,宫里姓常的太监不多,他在三年前可一直是赵佶的亲信,只是好像在三年前便得了一场病死了,你问他做什么?莫非你认识他吗?” “呵呵,不认识,只是曾经在清河时见过一面,并不曾认识。”我赶紧否认道,“宝贝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不是很清楚。”兰梦摇了摇头道,“让你一说哀家才想起来,似乎是去了清河一趟之后便突然间死了。” 我心下一颤,去了清河一趟之后便死了?莫非这是宋江为了隐匿金莲的下落而杀人灭口?如此说来,常太监只是被宋江利用替他转移金莲的下落,而宋江并未按大哥所吩咐的那样把金莲送入皇宫? 一时间我感到心烦意乱,该死的宋江妈的,怎么死得那么早? 现在便是想问他些问题也是无从问起了,唉。 回想起伯爵那天说起宋江死讯时斩钉截铁的神情,此事似乎不像有假?而且现在的伯爵似乎已经再没有骗我的理由!除非……他已经不再当我是兄弟,但我本能地拒绝这么想! 第五章兼收并蓄 在皇宫里度过了极其荒唐的一晚,第二天撇下赵玲我先回驸马府,我有些急迫地找到朱武,寻找潘金莲的线索又一次断了,她的下落似乎已经成了一个谜案,但她的倩影却在我的心里越发清晰…… 如果金莲再不在皇宫,我来汴梁的目的顿时落空。 当我向朱武提及返回山东的想法时,遭到了朱武的极力反对,他认为目前的宋,李纲很可能已经得到了赵佶的信任,且左相跟右相两派相互倾辄,无暇顾及李纲,极可能导致李纲的势力坐大,一旦李纲坐大,掌握了大宋的天下兵马,无疑对山东是极其不利的。 所以,朱武坚决要我留在汴梁,彻底扰乱政局,最后是能再度将李纲撸倒!抽去了大宋最后的脊梁,梁山才可能最终控制整个神州…… 我便有些不耐烦道:“既是要扰乱朝政,最好的办法那还不如直接将赵佶干掉!皇帝一死,新君未立,朝政自然大乱,到时候再设法弄一些波折阴谋在里面,让朝中的两派斗得死去活来,不就什么都结了?” “不然。”朱武摇了摇头道,“赵佶必须死,但却不是现在!如果赵佶现在猝死,没有遗诏也没有太子,固然可能引起朝纲大乱,但左右两派为了扶持自己一派的皇子继位,必然会讨好李纲,届时李纲极可能借机控制举国兵权,到时候他天下兵权在握,成为实际的掌控者,势必对梁山构成极大的威胁,不妥。” 我默然。 如果赵佶猝死,事情真可能会演变为朱武推测的这样,无疑是极不符合梁山的利益的。 望着朱武,我有些懊恼地问道:“那便如何是好?如果不尽快干掉赵佶,我怕薛涛总会有遭到不测的一天!莫非当真要我戴绿帽不成?” 朱武尴尬地笑笑道:“这个自然是不会的,只是在除掉赵佶之前,必须先除掉李纲、分化林冲!毫不夸张地说,眼下大宋朝虽然将才济济,帅才却是凤毛麟角,李纲与林冲师徒可谓是硕果权存了!将他们比作大宋朝的脊梁骨也一点不过分。不过为防万一,王爷还是先去双香阁与薛涛小姐商议一番罢,也算是有备无患!能不在现在除掉赵佶自然是最好,如果实在无法避免,说不得只好让赵佶先死,这样一来梁山便要与李纲、林冲师徒沙场决胜了,倒也未必便输了他们。” 我点点头,带了史文恭直奔双香阁。 百花院乃是京城最大的风月场所,尤其是刚刚筑起的双香阁,更是因为其中的两名绝色女子而名噪京师,比之三年前凤去楼去的李师师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谓双香阁,便是薛涛以及苏小小栖居的居所别称。 在薛涛到来之前,苏小小已经在百花院闯出了不小的名声,只是薛涛强势介入,在极短的时间里便跟苏小小并驾齐驱,争奇斗艳,一时间被京师的寻花问柳客所津津乐道,不过这些登徒子很快便开始失望透顶,因为双香阁很快便几乎不再对外开放,被某为“神秘”的朝中大员长期包了下来。 风言风语在街坊间流传,有赵佶与李师师的风流佳话在前,市井百姓便也不难猜到其中的内情了…… 刚刚走进百花院,便有浓妆艳抹的嬷嬷扭腰摆臀地迎了上来,这嬷嬷看起来风韵犹存,只是年华不再眼角也已经有了不浅的鱼尾纹,不过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那股子烟视媚行的浪荡味,却不是一般的青涩女子所能拥有的。 “哟,这不是西门王爷么?是什么风将王爷您给吹到这来了?”嬷嬷笑得比蜜还甜,挨着我的身边昵声道,“你这是来看薛涛小姐的吧?只是她现在有些不便,可能要扫王爷的兴致了。” 我心下暗感不爽,但仍是耐着性子道:“嬷嬷,小王只是想跟薛小姐说会话,并不会打扰多长时间,不如通融通融?” 我将嬷嬷拉到一个无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93 人的角落,说着话已经将一锭十两的金子塞进了她的手里,同时伸手在她肥美的丰臀上重重地掐了一把,附着她的耳朵笑道:“嬷嬷,你这玉臀真是越来越丰满诱人了呢?让人忍不住想要寻幽探胜一回呀。” 嬷嬷便风情无限地白了我一眼,扭着腰肢去了。 我得意之极。在我的金钱外加男色攻势之下,还不是轻松搞定这嬷嬷?此前每次前来双香阁与薛涛幽会,都是这般摆平。 不一会,嬷嬷便喜滋滋地走了回来,掐了我的大腿根一把,昵声道:“王爷你该怎样谢我?” 我嘿嘿一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句:“洗干净身子,在房里等着我。” 嬷嬷再度嗔怪地白了我一眼,风情无限地去了,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史文恭这才舒了口气,有些怪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便瞪了史文恭一眼道:“看什么看?这样风韵犹存的女人才最有滋味,你是没试过所以不理解。” “是!王爷英明,末将佩服至极。”史文恭赶紧一整神色,肃然应了一句。 我摇了摇头,脚步轻快地进了百花院的后花园,直趋双香阁。 双香阁便建在百花院的后花园里,说起来这百花院的名称由来,除了百花院里名妓如云,足以凑成一百之数外,还与这后花园里的上百种名贵的花卉也有关系,不过眼下正是开春寒冷时节,除了三五株孤傲的腊梅正在欺雪怒放之外,其余百花尽皆谙然。 刚刚走近双香阁,一股冰冷的杀气突然毫无征兆地涌起,如潮水般卷了过来。 我身后的史文恭顿时低喝一声,抢前一步挡在我身前,反手之间已经拔刀在手…… 一道雄伟的身影突然从阁楼上大鸟般扑下,虽然是赤手空拳,但举手投足间露出的强大气势竟是压抑得令人难以呼吸!尤其是来人冷电似的双目,顾盼之间露出摄人之极的冷焰,令人胆战心惊…… 当! 史文恭的钢刀闪电般砍在来人的小臂上,竟发出一声金铁的交鸣声,然后,史文恭甚至来不及得意,那大汉已经反手一拳,迅速如毒蛇出洞重重地击在史文恭的胸口,发出一声闷响,史文恭的身影顿时如败叶一般倒飞回来,我伸手堪堪拉住史文恭的身影,从他身上传来的巨大的反震之力,竟让我伸出的右臂酸麻不已…… 我心下悚然一惊,有些吃惊地瞪着眼前这名威风凛凛的大汉。 虽然史文恭有轻敌之嫌,但他居然能够在一照面之间便将史文恭击成重伤,其实力之强悍已经足够吓人了!史文恭的强悍我是深知的,史文恭或者没有花荣的武略箭术,但他的武艺绝对在花荣之上,与鲁达不相伯仲! 既便我要想击败史文恭,亦需至少十个回合! 而眼前之人竟能一个照面便将史文恭击成重伤! 他是谁?怎么从未曾听说,汴梁城里还有这等高手?其实力估计已经与林冲不相上下了罢?但他的气势似乎与林冲又截然不同。 林冲就像是坦坦荡荡的大海,宽阔无边令人输得心悦诚服! 而眼前此人却像是险峻的大山,令人泛起难以攀援之无奈感! “你是谁?”我吸了口冷气,凝声问道,“为何躲在这里偷袭别人?” “别管我是谁!”大汉冷冷地盯了我一眼,眸子里掠过惊人的杀机,冷声道,“任何人胆敢靠近双香阁十丈之内,杀无赦!” 我心中一冷,狠厉地盯着神色凛然的大汉,却不敢轻举妄动,心下委实没有必胜他的把握!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根本就弄不清楚他的身分,没有准备的糊涂事情,我最好不要贸然去做。 史文恭终于呃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缓过气来,手臂一扬,暗藏于他小臂内的匣弩暗器破空而去,直取大汉眉心!我阻止不及,只好凝神戒备大汉的反击。 只见大汉冷冷一笑,收指成箭轻而易举地将闪电般袭至的匣弩夹在食中两指之间,锋利的弩尖距离他的眉心重穴不足半分之遥!大汉用力一夹,纯钢打造的弩箭已经从中间折断为二截,掉落在地下发出两声清脆的响声…… 我心下一凛,这厮非但目力、臂力极强,便是指力亦相当恐怖!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一边的史文恭亦看得目瞪口呆,望着大汉的双指有些失神。 大汉示威似地瞪了我们一眼,眸子里尽是警告之意。 “我们走。”我吸了口气,回头招呼史文恭离开双香阁,如此厉害的高手,还是先不要轻易招惹的好!不过他在双香阁出现,我已经多少可以猜出他的身分,如果我没有料错,这厮定是赵佶的贴身侍卫,来自大内的高手! 这厮在这里出现,定是赵佶即将要来双香阁,我再留在这里也是不宜见薛涛了。 果然,刚刚走到前院,嬷嬷便急急忙忙地向着后园而来,一见我便连连拍着酥胸道:“还好没事,奴家真怕王爷会在双香阁闹事呢,王爷真是对不起啊,改天我安排薛小姐和苏小姐两人一齐来服侍你,如何?” 我微微一笑,点头道:“如此就麻烦嬷嬷了,小王告辞了。” 有些失魂落魄地返回驸马府,老远便听见里面杀声震天,冲宵而起的刀剑杀气在驸马府的上空弥漫,似乎要将整座驸马府都给生生搬倒了一般! 史文恭霎时倒吸一口冷气道:“王爷不好!定是某些不长眼的毛贼来王府闹事了,待末将前去擒来。” 我举手示意史文恭稍安勿躁,眼下的汴梁城里或者有人恨我入骨,定欲置我于死地而后快,但绝不会有人蠢到大白天里上门来闹事!而且我已经从双方的喝斥声里听出来,似乎是花荣跟鲁达正在合战来人,来人武艺如此之高,似乎隐隐只有一人。 来到后院,果然不出我所料,花荣跟鲁达两人正合战林冲。 鲁达正将一根重逾百斤的浑铁棍舞得水泄不进,状若疯虎般向着林冲席卷而去,林冲却是神态潇洒,手里的长枪如蜻蜓点水般不时撞击一下鲁达的铁棍,每一撞都是那么恰到好处,都是鲁达的棍势交结之处,每每令鲁达的攻势陡然一止…… 趁着这有限的时间,林冲的枪势已如斜风细雨般流了进来,令鲁达好一阵手忙脚乱才能堪堪止住颓势,然后又奋起反击…… 而花荣则是在一边张弓搭箭,瞄准了林冲,只是迟迟没有放箭。 因为林冲的身影飘忽不定,与鲁达的身影已经纠缠在一起,很难分辩得清…… 我摇了摇头,林冲显然没有尽全力,只是碍于面子才没有痛下杀手令鲁达落败罢了!看花荣满头大汗的模样,想来他方才曾合攻林冲,不过难以奏效才退下一边,准备以弓箭袭击林冲,却难有可趁之机…… “行了,大师兄不要再逗他们了。”我呵呵一笑,迫到三人中间,朗声道,“鲁达、花荣,还不与我住手!” 林冲反手一枪,仿佛轻飘无力地点在鲁达的铁棍上,鲁达小山一样的身躯顿时被撞出一丈开外,立足退下数步才勉强站稳,一张方脸上已经变了颜色,有些悚然地望着林冲发怔,显然是承认自己不敌了。 鲁达终究是直爽之人,一怔之下便即释然,嘿一声道:“林教头果然武艺高强,俺鲁达佩服至极!嘿嘿,不愧是王爷的大师兄呀。” 花荣也凝声附和道:“鲁兄所言极是,林教头武艺之高,乃在下生平所仅见!” 林冲爽朗一笑,随意将长枪往空中一抛,落下时正好插入兵器架的原位,力量、准心拿捏之巧,可谓妙到极致,这才向两人一抱拳道:“两位武艺也十分高强,林冲虽然小胜一筹却也十分侥幸。” 话落,林冲又转身望着我似笑非笑地说道:“小师弟,你的两位属下武艺如此高强,比起恩师府上的食客有过之而无不及,呵呵,假以时日,小师弟定然亦能成长为与恩师一样的朝庭栋梁之材。” 我看看身后肃然伺立的花荣与史文恭,再看看傻兮兮摸着刚剔的光头的鲁达,心下一颤,一时难以猜透林冲的言外之意,只得硬着头皮笑道:“大师兄,今天怎么有空来小弟府上盘桓?嘿嘿,是否五位嫂嫂不让你进得家门?” 林冲呵呵一笑,伸手指了指我说道:“你这家伙。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今天路过驸马府才忽然想起,自从小师弟来京之后,小兄居然还没有登门拜访过呢,这才赶紧进来看看,免得小师弟怪小兄不够兄弟情谊。” 我嘿嘿一笑,趁机上前把住林冲臂膀道:“大师兄来得正好,小弟正好有事请教。” 让林冲在后院的亭子里坐下,我一面吩咐下人准备酒菜,一面问道:“大师兄,在这汴梁城里,有谁称得高手之誉?” 林冲神色一凝,略沉思了片刻才反问我道:“不知小师弟对高手的界定如何?若说高手,小师弟麾下这三员战将,皆堪称万里挑一的高手!” 我解释道:“自然是宗师级的高手,既便大师兄亦难轻言取胜。” 林冲摇了摇头道:“小兄虽不愿妄自菲薄,但在这藏龙卧虎的京师重地,远胜于我的难以计数,隐于暗中的世外高人暂且不说,与小兄曾经交手的便有三人,小兄不是对手。” 我哦了一声,以询问的眼神望着林冲,静待他的下文。 林冲脸上露出凛然的冷肃,似是回忆起了当时交手的惨烈,凝声道:“其中最令小兄佩服的便是大相国寺的三戒和尚,其武艺走的纯粹的刚烈路子,一招一式间尽是惨烈无尽之杀气,让人仿佛置身千军万马厮杀之战场,心血沸腾难以遏止……小兄虽然仅与三戒和尚对了一招,但其内力之深厚仿佛大海般深不可测。” “三戒和尚?”我听着林冲的形容,脑中霎时幻起武松挥舞烈杀刀时给我的感受,亦如林冲所描绘的一般,莫非那三戒和尚与武松还有某种渊源不成? 林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是的,三戒和尚,听大相国寺的方丈说,三戒俗名裴如海,系来自北番的蛮夷之人,年青时因为杀人如麻,造下无尽杀孽,于四十岁上幡然悔悟,遁入佛门为僧!只可惜此人于三年前失踪,下落不明。” “三年前失踪?”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心里隐隐感到有些异样,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哪里有不妥之处。 林冲点点头,说道:“是的,三年前,三戒和尚便突然销声匿迹,大相国寺的方丈也对他的下落一无所知,有传说是他怀念故国,返回北方去了。真实情况却是再无人知道,可叹一代宗师级高手,便此销声匿迹……” “那第第二人呢?”我亦心下怅然若有所失,接着问林冲。 林冲吸一口气,目露冰冷之色,凝声道:“这第二人便是大内高手的总统领——卢俊义!此人心狠手辣,一身阴毒功夫已达登峰造极之境,擅使诸般暗器令人防不胜防。平时仿佛一条毒蛇隐于暗中,一旦圣上有危om险之时便会从旁突然窜出,暴起伤人!所以,圣上对他十分信任,不过此人并非正人君子,仗着圣上宠信,经常在京师为非作歹、欺男霸女,十分可恶。小兄曾与有过两次交手,险些伤于他的毒蝗针之下。” “毒蝗针!”我倒吸一口冷气,回忆起双香阁里所见的那条大汉,再结合林冲的形容,我已经可以断定那人便是卢俊义无疑!只是未曾想到这卢俊义竟如此歹毒可恶,简直与水浒传里记载的玉麒麟美誉大相径庭啊。 林冲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这毒蝗针乃是卢俊义独门暗器,中者无救十分歹毒!可恨圣上宠信小人,忠言逆耳呀,嘿……” 我心中赞赏,心忖林冲当真是条忧国忧民的汉子!一心只想着百姓的疾苦,他却哪里知道,对于赵佶这样的上位者来说,保住自己的性命和既得利益才是最要紧之事,至于底层的百姓死活,他才懒得管。 不过这样才好,心怜百姓疾苦的林冲是绝不会做一名愚忠于赵宋王朝的蠢才的!届时只要我展现出更适于百姓生活的雄图大略,不愁林冲不来相投! 转念间,我接着问道:“那么这第三人呢?” 林冲神色一缓,脸上露出笑意道:“这第三人便是你我恩师了!恩师之枪法,已经进入超凡入圣之境,小兄难以望其项背,若是恩师全力施为,或许小兄难以在他手下走上百招罢……” “什么!?”我愕然失声。 以林冲的为人,我相信他还不至于胡言乱语来哄骗我,看他肃然的神色也不像是故意谦虚之言!但若是李纲真有林冲形容的这般厉害,那我对李纲实力的估计岂非需要重新估量?一直以来,在我看来,林冲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现在林冲却跟我说,他远非李纲对手,这无疑于狠狠地扇了我一个耳光。 “小师弟莫非以为小兄在骗你不成?”林冲喟叹一声,眸子里露出神往之色,凝声道,“遥想当年,辽国大将萧天佑、萧天佐兄弟,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屡次兴兵南侵,斩杀我大宋勇将数百员之多,到得后来宋军将士闻风丧胆,黑白无常之名能令刚刚上阵的新军胆裂而亡,其声势之盛,或谓惊人!然恩师以十八之龄,仅率三百兵卒,出燕门,搦战萧天佐及萧天佑兄弟,天狼山下一战天下惊,恩师竟以一人之力,枪挑萧氏兄弟,令辽国士气严重受挫,此后闻恩师之名而胆丧。” 我亦听得悠然神往,依稀间仿佛看到了李纲跃马跨枪,与两员辽将走马灯似地厮杀,最后大展神威,力刺二敌将于马下,燕门关上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94 宋兵振奋,天狼天下,辽兵魂飞魄散…… 边喝酒边与林冲闲聊,不觉时近黄昏,林冲看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 临行间,在我的故意提及之下,林冲再度脸露惆怅之色,心下不理解李纲为何不以他为将治军?我便殷切地向林冲保证,一定设法在赵佶面前替林冲美言,无论如何都得完成林冲的心愿。 望着林冲将信将疑地离去的背影,我心下暗喜。 让林冲带兵外出,本就是分化李纲和林冲的既定之策!李纲韬光养晦正好给我以可趁之机,将来在李纲和林冲之间制造矛盾便再不是那么困难。当然,林冲并非忘恩负义之人,要想他和李纲反目相向,就只有以天下苍生之念来压他了。 送走林冲,看看天色,我心下忽然一动。 今天赵佶再度光临双香阁,虽不至于真的让我戴了绿帽,我却无论如何也要他再戴一晚的绿帽,况且对昨晚的香艳情事委实留恋无比,一想起兰梦的滑腻柔软的玉体,顿时便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爬挠一般…… 顾不上与朱武打个招呼,我与史文恭三人吩咐了一句便独自一人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进入皇宫,守门的禁卫军早已经认得我是大宋朝的驸马,自然是不敢阻拦,任由我自由出入。 皇宫大内,戒备森严,到处都有大内侍卫潜伏,如果不从正门进入的话,根本就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皇宫!不过,当我试图进入后宫的时候,却仍然遭到了守卫的禁军的阻拦。 “驸马爷请留步,入夜之后没有皇上口谕,任何超过七岁的男子皆不能私自进出后宫!”把门的禁卫军官冷冷地挡在我面前,俊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根本就没有将我这驸马爷放在眼里。 我呼了口气,忽感束手无策。 本来皇宫里的戒备也没有这般森严,只是自从出了苏灿跟兰梦的奸情之后,赵佶便加强了后宫的把守,入夜之后不准任何超过七岁的男子入内,便是皇子亦不例外! 正无可奈何之际,忽见童贯从里面经过。 我顿时心下一喜,扬手叫道:“童公公!” 童贯闻言转身,看到是我神色顿时一喜,急步向我迎来,说道:“哎呀,驸马爷你总算来了,咱家正急得上吊呢,快走,圣上跟贵妃娘娘正等着你一起用餐呢。” 我跟在童贯身后大摇大摆地进了后宫,末了还示威地看一眼那禁卫军官,却早已经神色冷漠地退在一侧,仿佛刚才什么也不曾发生!其实对他来说,执行的只是赵佶的一句话,并非针对任何人。 但我仍然对童贯的“势力”感到惊心!就像现在,童贯的话简直就等同于赵佶的话了!要知道,现在赵佶明明在双香阁快活呢,如何能够在宫中等我用餐? 进得后宫,我赶紧向童贯作揖道:“多谢童公公,小王定不会忘了公公的隆情厚谊。” 童贯只是淡淡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咱家也只是因为贵妃娘娘曾经提起,驸马爷又可情知趣,是以才竭力帮衬而已,只是驸马爷仍需借助前车之鉴,禁宫虽好,终究不是常来之处。” 我悚然,自知与兰梦的奸情难以瞒过童贯的耳目,只是没想到才刚刚一天,便已经被童贯给知道了!这厮真是个人精,要想在他眼皮底下揉沙子,还真是比登天还难! 我赶紧将身上仅有的两千余两银票悉数掏了出来,死活塞进童贯的手里,笑道:“小小意思,还请公公笑纳,改天小王讨了好差使,一定重重谢过。只是昨晚跟今晚之事,还请公公关照一二。” 童贯眸子里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意,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一点驸马爷但请放心,不该知道的人已经永远都不可能再说话了。” 我心下陡然一颤,已知童贯定是杀了通风报信的小太监或者宫女!看来这童贯也是个厉害之人,说起杀人就像吃饭一样稀松平常,只是如今有把柄落在了他的手里,却不知是福是祸?最好,童贯只是贪财之人,我和他便各取所需相安无事…… 在童贯的带路下,一路平安无事地来到西宫。 将我带到一处僻静的角落,童贯轻声道:“驸马爷,接下来的事情咱家就不奉陪了,你好自为之吧。” 望着童贯的身影缓缓地消失在阴影里,我舒了口气,双腿一曲一蹬已经鬼魅般上了阁楼,一弯腰钻进了洞开的窗户,阁楼里黑漆漆的,却是香喷喷的,女人身上的芬芳在空气里肆意弥漫,我的身躯霎时间便热切起来…… 凭借着昨夜的记忆,我轻车熟路地转过屏风,巨大的绣榻便赫然展露在我面前。 朦胧的灯光从窗隙间透进来,我隐隐约约地看到绣榻里正侧卧一具美妙绝伦的女体,正摆出最撩人的卧姿,酣睡正香,薄薄的罗衣根本就不能挡住春光的外泄,凭借良好的目力,我甚至能够看清深深的臀沟里,那美妙的幽谷清溪…… 一名宫女正背对着我,熟练地将火炉里的炭火拔得正旺,保持房间里的温度。 除了燃红的炭火偶尔爆出一声细微的声音之外,黑漆漆的空间一片寂静,再不闻任何声响,我上前一步一指轻轻地点在宫女的昏睡穴,然后将她的身躯扶住,让她缓缓地躺在柔软的地毯上。 以最快的速度脱光了身上的衣服,我赤条条地撩开绣帐,一步跨上了绣榻……令人血脉贲张的女体已经迫在眼前,任我采摘。 兰梦我的宝贝,我来了! 我在心里欢呼一声,缓缓地躺倒然后小心地贴着兰梦的背臀躺好,兰梦仍然酣睡不醒,我心中得意莫名,定是昨晚的欢好令她娇慵不堪,是以才昏睡不醒吧? 小心地扶住兰梦美妙的臀胯曲线,我调整好角度,然后小腹用力前撞,畅然入港,莫名的舒爽从尾椎骨上潮水般涌来,我霎时屏住呼吸,开始疯狂地动作起来……在疯狂攻击的同时,我的双手也已经绕过兰梦的两肋,反手握住了她胸前那两团丰硕的玉乳,肆意揉捏起来…… 但我很快便发现似乎有些不对。 首先,手里的两团玉乳虽然形状质感毫无差别,但似乎较昨晚要更具弹性与活力!而下面的感受虽然同样销魂,但给人的享受却是完全两样! 不对!她不是兰梦! 骤然吃了一惊,我潮水般从“兰梦”的体内退出,飘身后退,然后在黑暗中定定地盯着依然背对我侧卧的女人道:“你不是兰梦,你是谁?” 女人背对着我一动未动,在我从她体内退出的时候似乎发出了一声失望的叹息。 良久才传来一声冷漠的娇音:“想知道我是谁,过看看看我不就清楚了吗?” 我霎时倒吸一口冷气,只是听这标志性的冷漠声音,我便知道她是谁了,又哪里需要看她的脸蛋? “你是赵妍!?”我失声惊呼,“怎么会是你?” “怎么!?”赵妍终于翻了个身,面对着我,淡淡的光线里她的脸上尽是不屑之色,哂笑道,“堂堂的凤岐公主驸马爷连大宋朝的兰贵妃都敢奸淫,见了本宫却反而胆怯了不成?莫非本宫身上长得有刺,让驸马爷害怕了?” 一时间我感到有些头大。 赵妍这女人让我本能地感到不舒服,既冷得像块冰又似乎颇有心计,老实说我虽然垂涎她的美色,但从未想过要把她xx掉!不过刚才好像已经事实上把她xx掉了!无可置疑的事实就是,比起她的母后来,她的魅力一点也不落于下风。 赵妍淫荡地劈开她的两条丰满的玉腿,将吮在樱桃小嘴里的玉指伸到自己的玉腿之间,极力地瓣了开来,然后微侧着头向我抛来诱人的媚眼,昵声道:“如果你是懦夫,那马上就从这里滚出去,如果不是,那么就让本宫看看你的能耐!或者本宫一时高兴,便不会将你奸淫贵妃的大逆不道之事昭示天下……” 我倒吸一口冷气,赵妍轻轻的一句话便已经将我逼到了绝路,似乎除了奸她之外再没有别的选择了! 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下,妈的,我西门庆长到这么大,什么时候怕过漂亮女人来着?这赵妍既是自己送上门来,嘿嘿,我照单全收便是!将兰梦、赵妍、赵玲母女三人兼收并蓄了又当如何? 这样想着,我再无任何犹豫,像饿狼一样重重地压下,将赵妍狠狠地压在身下。 被我野兽般骑在身下,赵妍竟罕见地发出一声媚人之极的呻吟声,一双玉臂已经环上了我粗壮的脖子,浑身的娇躯越发柔软竟似要融化了一般软绵无骨…… 我不觉一呆,莫非这赵妍还有受虐待的倾向? 试着探出手来,我狠狠地在赵妍粉嫩的玉臀上扇了一巴掌,在寂静的黑暗中发出一声响亮至极的脆响,赵妍便越发激昂地呻吟一声,越发用力地搂紧了我的脖子,两条玉腿已经蛛丝一样缠上了我的熊腰…… 真是个贱人啊! 我在心底嘿嘿一笑,从腰上卸下赵妍的双腿,然后以极其淫荡的姿势将赵妍的娇躯柔成一团,一面不停地抽打着她粉嫩的玉臀,一面开始狂风暴雨般攻击着赵妍柔软的腹地,这贱女人终于竭斯底里欢嘶起来,完全沉迷于我带给她的激情销魂之中…… …… 良久始才云收雨竭。 云雨的余竭仍然残留在赵妍娇美的花容上,这贱人柔媚地凝视着我,眸子里尽是淫荡。 “西门庆你真棒,本宫从未遇上你这么雄伟的男人。” 赵妍的话却令我几乎昏倒!听赵妍的言外之意,妈的定是阅人无数了!也不知旬她的第几十个甚至是第几百个男人了? 我有些吃味地捏住赵妍的玉乳,用力抓紧,冷声道:“我是第几个?” “西门你吃醋了?”赵妍吃吃一笑,荡然说道,“如果本宫没有记错,你应是本宫第两百三十九个男人。” 我几乎气得呛过气去! 妈的,赵妍这贱人,几乎都可以称得上是公共厕所了!比起二十一世纪的妓女也毫不逊色了,真他妈的贱啊!可偏偏就是这个贱女人,她的肉体还真是让人迷恋不已啊,想来那些与她有过云雨情缘的男人也对她迷恋不已…… “西门你在想什么?”赵妍忽然柔媚地捧住我的脸,深情地说道,“本宫到今天才明白,原来做爱是可以这样让人舒服的,西门,从今天起,妍儿只做你一个人的女人,好么?妍儿再不要过那种放荡的生活了,好吗?” 我愕然,到不曾料到赵妍忽然会跟我说出这番话来。 “真的,西门,妍儿是说真的。”赵妍认真地望着我,认真地说道,“妍儿不会跟妹妹争名分的,你仍是赵玲的驸马,妍儿只想和母后一样,做你的情人,当你需要的时候来陪你、会像你的奴仆一样地讨好你,好么?” 妈的,应该是你们两母女需要的时候,我来陪你们吧? 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是说道:“殿下是说真的吗?如果殿下真的从此洗心革面只做我的女人,西门庆一定不会辜负殿下,也不会辜负娘娘的厚爱!” 赵妍搂着我翻了个身,将我压在身下,劈开玉腿跨骑在我的腰上,赵妍深情无限地凝视着我的双眸,柔声道:“西门,叫我妍儿!我从未让别的男人这样叫过我……” “妍儿……”我深情地呼唤了一声,对眼前的这一切忽然间感到不真实起来,心里甚至已经有些开始相信,赵妍似乎真的是拜倒在我的“枪”下了…… 第六章淫娃荡妇 此后一连数日,我都留宿禁宫与兰梦或者赵妍鬼混,再不想回驸马府。 老实说我接近兰梦与赵妍母女并非怀有什么好意,迎娶赵玲更仅仅只是为了达成我的目的而已,可以说从一开始我便只是抱着利用她们的目的而已,只是现在我却开始迷恋起她们母女三人的肉体来…… 我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样下去,很可能连我自己都会控制不住在这场游戏里没顶!归根结底,我西门庆都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伤害自己的女人的事情还真的做不出来。 不过我同样知道,兰梦母女三人也仅仅只是将我当成她们的男宠而已。 赵玲或者清纯些,不似她母亲和姐姐那般追逐肉欲,但她同样只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利益才下嫁与我的吧?鬼才会相信,因为一面之缘她便会对我倾心下嫁!在汴梁城里,像我西门庆这般风流潇洒的公子哥想来不在少数,为何独独垂青我一人? 唉,男人和女人就是这样。 男人将女人当成泄欲对象,女人又何尝不是在玩弄男人呢?男女之间若是没有感情的基础,便纯粹只是追求观感的刺激罢了!只有傻瓜才会相信,赵妍那深情款款的眼神,如果我没有猜错,她至少以那样的眼神看过上百人…… 但我终是有感情的。 我不知道兰梦跟赵妍感觉如何,但在我心里,却是越来越将她们母女当成我的女人看待!而不仅仅只是玩物,尤其是当我看到兰梦与赵佶欢好时,心里的妒火更是差点淹没我的理智,我几乎就想从屏风后窜出来,一掌结果了赵佶的性命…… 兰梦一面假意地逢迎着赵佶的攻击,嘴里发出些含糊不清的呻吟声,一面抬起螓首,向着我藏身的方向缓缓地摇了摇头,示意我莫轻举妄动,一面居然还以纤手指了指寝宫的外面,我霎时一颤,浑身的妒火像遇到冰雪般熄灭下来…… 卢俊义的冷厉影子鬼魅般在我脑海里浮起,这个怀有一身阴毒功夫的大内侍卫统领,连大师兄林冲都只能与之打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95 成平手,在他在赵佶身边保护,或者我能侥幸杀了赵佶,但一定也逃不过卢俊义的追杀吧? 我西门庆大好青年,自然舍不得跟卢俊义同归于尽! 但看着兰梦跟赵佶交欢实在是一种莫大的折磨,虽然,从理论上来说,兰梦本来就是赵佶的女人,而我才是介入的第三者!既便是痛恨也应该是赵佶痛恨我才对,断断轮不到我来痛恨赵佶。 忽然间,我泛起一种荒唐的感觉。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一场春梦。 赵佶终究没有烈阳心法,在兰梦的肚皮下只坚持了不到几分钟便清洁溜溜,然后喘息了片刻,神色懊丧地起身,连多看兰梦一眼都没有,我心里冷冷一笑,知道他是心中刺痛,又一次在兰梦肚皮下吃了败仗,想来也够他恼火的了。 童贯的身影如幽灵般出现,将明黄色的衣袍展开,赵佶顺势披在身上。 “童贯,朕听说玲儿至今仍然逗留宫中,而驸马爷也经常前来宫中探视,可有此事?” 我心下一动,不想赵佶竟突然问起此事,才陡然惊觉这段时间实在是做得太过了,简直有些不避形迹了! 纵然童贯再怎么替我遮掩,怕亦是难以瞒过赵佶在宫中的耳目。 一时间,我到要看看童贯怎么给我掩饰? 童贯却是不慌不忙地继续替赵佶穿衣,等穿好了才淡然说道:“回陛下,驸马爷与公主殿下新婚胜燕尔,伉俪情深不忍分离也是人之常情,且驸马爷年青气盛又身无官职在身,是以经常大白天跑来宫中探视公主,奴才果是见过几回了。” 我心下一震,这该死的童贯该不会是想出卖我吧?竟然将我来宫中几回的事实都如实相告,若是赵佶一怒之下治我一个死罪,岂非害惨我了? 赵佶果然皱紧了眉头,沉吟半晌才微声自语道:“驸马年少风流,果然不宜无所事事,童贯以你之见,给他安插个什么差使比较合适?” “这个……”童贯闻言一顿,忙道,“朝中大事,奴才不敢多嘴。” “哎……”赵佶便不耐烦道,“让你说你便说,朕知道你素有见地,许多时候你的见解比那些个大臣有理多了。” “那……”童贯思索了片刻,才小心地回答道,“以奴才浅见,驸马爷的官衔不宜过低,否则有损皇家威严!却也不宜过于权重,否则难以服众,驸马爷虽然天纵其才,毕竟资历尚浅,尚需磨练。” 赵佶不语,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轻声问道:“天纵其才!童贯你认为驸马乃是天纵其才,世间不可多得的人才?” 童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奴才活了这把年纪,也算是见过不少自谓才华出众的大臣贵戚了,却没有一个能像驸马爷这般英姿态勃发,文采风流,只是一首如梦令便足以震惊天下、惊才绝艳了。” “唉……”赵佶便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有些落寞地说道,“好一个惊才绝艳,若是朕的儿子们有他一半的才能,朕又何需迟至今日尚未能决定太子人选?童贯你说,朕的十几个儿子里,有哪个是堪造就的人才?哪个有能力接替朕这锦绣江山?” “这……”童贯小心地瞥了赵佶一眼,说道,“陛下春秋正盛,册立太子之事并不着急,想来诸位皇子经过诸般磨练之后,定能让陛下满意,只怕到时候陛下挑花了眼,不知道该选哪位皇子继位了。” 赵佶有些落寞地摇了摇头,忽然间神色黯淡下来。 我突然有些可怜起赵佶来,其实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也当真孤独可悲得很!别看皇帝高高在下,君临天下,可他无能为力的事情其实更多…… “罢了。”赵佶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就安排驸马出任户部钱粮总管一职吧,虽然只是四品官也没什么实权,却是个肥差,赚些银两不是问题。” “是。”童贯恭应一声,服侍着赵佶去了。 直到赵佶去远,栖凤阁再无异常的时候,我才敢从屏风后显出身来。 方才一直保持沉默的兰梦霎时从绣榻里探起身来,赤裸的酥胸上有两才异样的诱惑,弯月般的两汪美目散发着烟视媚行的魅力,玉臂舒张向我发出了异样的召唤。 我叹息一声,方才积累的对兰梦的怨气顷刻间便烟消云散,异样的刺激却是立时占据了我的意识,在刚才的那幕并不算精彩的春宫戏的刺激下,我的情欲已经被极大地刺激起来,我狠狠地吞下一口唾沫,闷哼一声,饿狼扑食般将兰梦压在身下…… 兰梦呻吟一声,玉臂紧紧地搂住了我粗壮的脖子,丰满修长的玉腿也如章鱼般缠上了我的熊腰,我屏住呼吸以最强烈的动作狠狠地进入兰梦体内,兰梦竭斯底里地呻吟一声,粉脸霎时潮红起来,美目如丝,柔媚地凝视着我,似乎……我的含愤出击只给她带去异样的享受…… …… 皇帝的任命很快下来,我于次日出任户部钱粮总管一职,位居从四品。 到任的第一天,朝中文武百官纷纷前来祝贺,除了李纲、司马光跟高求,其余的京中高官都来拍我的马屁,伯爵这厮也提着一只叫花鸡来给我庆祝,妈的,亏这厮拿得出手,居然只带了一只叫花鸡!? 这厮面对众人嘲弄的眼神,却是夷然自得,大摇大摆地直进大厅。 我苦笑摇头,向旁边的诸位大臣耸了耸肩,还真没看出来,三年不见,昔日的结义兄弟已经变得这么有个性了。 我很快便知道了赵佶任命我出任户部钱粮总官的真正用意! 钱粮总官果然是个肥差,每天从我手下流过的银两粮草那是不计其数,随便扣留一些都足以让我富得流汗!但这同样也是个苦差使,其数目之计算、清点还要检查把关,足可以将精力最旺盛的壮汉给累趴下。 赵佶的用意很明显,是想借此消耗我所有的精力,让我再没有闲功夫往皇宫里跑。 看来,他虽然还没有知道我跟兰梦的奸情,但苏灿的前车之鉴摆在那儿他已经有了警觉跟提防,所以才会做出此安排!而如果我是个守财奴,果然中了他的圈套。 遗憾的是,我西门庆在乎的根本不是金钱和粮草! 我才不会在乎手下的官吏是否会扣留银两,更不会在乎他们是否会将粮草赎卖往北方敌国?我甚至不愿意将时间花在监督他们办公之上!对于我西门庆来说,宋朝的损失越大越符合我的利益,至少目前来说如此! 每天我除了应景一下前往户部报到之外,对手下的官吏根本就不闻不问。 这是我变相地在支持他们做手脚替自己谋私利!相信任何一个正常人,遇见这么“勤快”的上司时,都会忍不住要做手脚的,而一旦他们伸了手,嘿嘿,正好堕入我的算计之中,到时候有把柄在手,要他做什么便只有乖乖地做什么了…… 然后在背地里,我仍然偷偷溜进皇宫与兰梦鬼混,偶尔也上赵妍的公主府与她欢好。 不过,有了上次教训之后,我再不敢在晚上进禁宫了,只敢在白天进!童贯一如既往地替我掩饰,这厮的配合甚至让我怀疑他的居心!但我和朱武仔细地分析过,觉得童贯应该只是宫中的一个得宠太监,对他来说,帮我掩饰只是举手之劳既不会危及他自己的地位亦可以获得大量的金钱,何乐而不为? 而且,现在我更相信赵佶之所以任命我出任钱粮总监之职,根本就是童贯暗示所致! 因为朝中有影响力而又没有军政大权的官职,非钱粮总监莫属! 所以我越发肯定,童贯只是想在我身上获得更多的钱而已!虽然我不知道童贯一个太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但他贪财对我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 做钱钱粮总管还有个意想不到的好处,便是终于跟李纲有了打交道的机会。 自从回到汴梁之后,我跟李纲还没有面对面地说过一句话,这老家伙似乎将我当成了陌路之人,唯恐与我有任何瓜葛! 作为枢密院副都指挥使,李纲控制的军马钱响都需从我的手里拔划,可以说这一次我是扼住了李纲的咽喉。如果我心里不高兴,大可以趁机扣刻粮饷,让李纲麾下的将士填不饱肚子。 不过李纲果然是个老奸巨滑之人。 自己仍然不出面,却派来了李惜柔前来与我相见。 三年未见,李惜柔较之以前似乎更加丰满了,尤其是举止间散发出的那股妇人的成熟风情,越发令人心动。看来三年不短的时间里,她已经嫁为人妇了,我心里倒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一直以来心里对李惜柔便只有憎恨之情,而绝无丝毫情欲想法在内。 但我却从李惜柔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丝的失落和哀愁,似乎她这三年来过得并不怎么开心。 “师姐。”我恭恭敬敬地将李惜柔让进驸马府的客厅,然后唤出赵玲相见,介绍道,“这位便是当今凤岐公主。” 李惜柔赶紧起身道了个万福:“见过公主殿下。” 赵玲嫣然一笑,扶起李惜柔道:“师姐休要多礼,姐姐既是夫君的师姐,便是赵玲的师姐,理应由赵玲向师姐行礼才是。” 赵玲说着真的向李惜柔道了个万福,李惜柔自然死活不肯接受。 赵玲这才嫣然一笑道:“夫君陪师姐说会话,奴家去后厨让下人备几个酒菜,今天可一定要留师姐在府里用餐。” 赵玲真是个可心的女人,居然懂得留出我单独跟李惜柔说话。 李惜柔瞥了我一眼,幽幽说道:“凤岐公主对师弟用情可很深呢,师弟千万莫要辜负她才好呢。” 我默然,忽然间感到有些迷茫,看赵玲神情举止以及言语间的情意,果然不像是别有所图之人,但她对我的倾心委实显得有些离奇蹊跷!打心眼儿里,我不认为赵玲跟她的母亲姐姐一样,但是……她终究是皇家的公主…… 在心里轻轻地喟叹了一声,我避开话题道:“师姐,恩师身体可一向安好?” 李惜柔有些异样地瞥了我一眼,忽然凝声说道:“师弟嘴里虽然仍然尊称恩师,心里怕是早已经对家父不屑至极了罢?” “师姐何出此言?所谓一日为师便终身为师,恩师待我恩重如山,西门庆无时或忘!”我失声道,“且小弟知晓恩师苦衷,现在这般做作皆是为了避嫌,并非恩师心中羞于与小弟师徒相认,是也不是?” 李惜柔目光一凝,深深地瞥了我一眼,喟叹一声道:“难得师弟如此明理,所说果然与父亲一般无二!只是这是你们男人的逻辑,师姐我却是一无所知也根本不想知道!你心里对父亲没有成见那是最好,也省了我一番唇舌,今天师姐来,便是替父亲给你捎一句话。” “师姐便是不说,小弟也理会得。”我微微一笑道,“在朝为官且忌出头!凡事当隐忍为上,可对?” 李惜柔有些失神地望着我,不语。 我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本来就是,李纲若是既想安抚我,又不与我靠得过近,除了让李惜柔出面这般安慰我,再无别的办法可想!不过,我西门庆亦非蠢人,岂非被李纲如此明显的安抚手段所蒙骗?在骨子里,李纲终究是大宋朝的忠臣良将,对赵宋王朝的忠诚已经融入了他的骨子里,这一点,李纲与林冲是迥然不同的。 所以,站在豪取天下的立场,李纲是我西门庆成就霸业最大的障碍! 我们虽然师徒一场,但从我决定豪取天下那一刻起,便已经决定了我们的结局,不是他死便是我亡,绝无第三条路可走!相信以李纲之能,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所以,在李纲与我之间,任何的花巧都是毫无意义的。 但他为何还要让李惜柔来做这毫无意义的说客呢? 莫非他还有别的什么阴谋?需要借助李惜柔来实现? 正寻思间,李惜柔终于回过神来,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师弟,你和父亲是同一类人,都深沉得让人害怕!似乎没有人能够真正地了解你们。罢了,我也要回府了,临行前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师弟知晓,你的大嫂吴月娘还有李瓶儿、春梅三女现地都生活得很好,父亲说了,现在师弟你刚做驸马,她们还不宜返回驸马府,暂是仍由他替你照顾。” 我心下一颤,李纲终于亮出手里的底牌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竟然以月娘三女来要挟我,嘿,这一手虽然无耻,却无疑击中了我的要害!我西门庆别的什么都不在乎,便是自己的女人放不下! 如果不是因为放不下金莲,我根本就不会决意豪取天下!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女人,我现在仍旧是清河县的西门二官人,又岂会有现在这般波折和磨难? 但李纲既然亮出了手里的底牌,我心里却反而有着松了一口气的轻松。 就像与一个高手过招,在高手一直未曾出手之前,因为你不知道他的虚实,心里总会有些发虚!可一旦他出招了,看清了他的实力,则无论你是否能赢,悬着的一颗心却是可以放下来了。 送走了李惜柔,我立即找来朱武至书房商议,将李惜柔的来意讲了一遍。 “奇怪。”朱武听了也是连连摇头,凝声道,“这么明显的要挟,似乎不像是李纲现在的作风啊!这其中定有什么古怪。” “还能有什么古怪?”我微笑道,“蔡京、高求等人或者不清楚我西门庆的为人,李纲却是清楚得很!我既决意豪取天下,便绝不会说着玩儿,他定然清楚我暂时投靠朝庭,亦不过是权宜之计,真所谓明枪对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96 真刀,我和李纲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花巧可以玩弄了。” “这倒也是。”朱武点点头道,“王爷不会幻想李纲能背叛朝庭,反过来李纲亦不会幻想王爷能真心投靠朝庭!你们师徒之间的确没有任何花巧可以卖弄!但李纲以三个女人来要挟,岂非过儿愚蠢?所谓成大事不计小节,在天下霸业面前,区区儿女私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闻言摇头,心忖朱武终究没有吴用了解我的为人,居然不知道我宁可丢了天下,亦不愿意丢了自己的女人。 但我没有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只是避开话题道:“副军师,看来我们在汴梁的势力还是太孤单了,没有人替我们打探消息我们就跟瞎子一样在暗中摸索,事事处于被动!一定得设法改变这种被动的局面,不过花荣他们绝对不能运用,他们的目标太过明显了。” 朱武神色一喜,压低了声音道:“这一点王爷请放心,属下已经有运作之中了,相信再有一段时日,便可以有些眉目了!虽然不敢说对汴梁的情况了若指掌,但探听一些情报应该还是可以胜任的。” “哦?”我闻言一喜,凝声道,“副军师此言当真?” “当真!”朱武微微一笑道,“王爷可曾听说过鼓上蚤时迁?” “鼓上蚤时迁!?”我闻言暗吃一惊,兴奋之下长身而起,凝声道,“你是说时迁?捕界神话!” 朱武微微一笑,凝重地点了点头道:“正是!属下前些日子上街闲诳,偶然遇见时迁!时迁本是属下至交好友,向有豪侠之气对朝庭久有不满,属下几番试探,已然事成!这时迁现任开封府捕头一职,结交甚广,消息灵通,正可为王爷刺探消息。” “太好了!”我重重地一拍自己的膝,心下兴奋至极,要知道这时迁可是梁山刺探消息的头号人选,其轻功之高超,便是燕青亦难以望基项背!且更重要的是,时迁是大宋捕快界的神话,几乎每一名捕快都对他敬如神明! 在捕快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若是时迁介入,便是孙猴子亦难逃法网!足见时迁声名之甚!凭时迁的名声跟关系,梁山若是有他这样的人物在宋庭中充作内应,嘿嘿……那朝庭的一举一动还不是了若指掌? “军师!”我霍然望着朱武,凝声道,“你替我转告时捕头!他日若是西门庆能登顶九五至尊,他便是我西门王朝的天下总捕头!一应缉拿要务都统由他管辖!” “是!”朱武神色振奋地应了一声,欣然道,“属下这便去!” 望着朱武兴奋而去,我心下振奋,有了时迁相助,情报方面的劣势顿然消失!今后我在汴梁,对敌我情况了若指掌,举止间胜似闲庭信步也。 正自陶醉之间,赵玲忽然进了我的书房,喜道:“夫君,准备好了么?时候不早了,差不多该出发了。” “准备什么?”我一时间不明所以,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赵玲霎时脸色一变,嘟起小嘴有些嗔怪地瞪着我。 我顿时拍了自己额头一把,居然把这事给忘了!被赵玲一提醒我才想起来,今天是长平公主赵妍的生辰,公主生辰自然是要大大庆贺一番,赵玲便死活要我准备一首填曲,在赵妍的生日宴会上显摆一番,增加生日宴会的喜庆之意。 我答应了赵玲,却一直未曾放在心上,居然给忘记了。 赵玲娇嗔地瞪着我,颇有些委屈地说道:“就知道你不会放在心上,哼。” 我淡然一笑,虽然肚子里记得全的诗词没有几首,但要想在赵妍的生日宴会上大出风头,却有的是办法!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献舞一曲,以二十一世纪之劲舞,相信定能让所有的人大开眼界、目瞪口呆。 而且这样做还有个非常明显的好处,那就是强化我纨绔子弟的形象,让司马光一伙松了对我的戒心! 我便凑到赵玲的耳朵边笑道:“夫人且放心,为夫已经有了计较,定不会让人失望便是。” 我知道赵玲的小儿女心性,只是想让我在赵妍的生辰宴席上大出风头,她是我的夫人自然也与有荣焉。 “真的?”赵玲的神色霎时有嗔怪转为欣喜,欣然问道,“你准备了什么?” 我故作神秘一笑,吊足赵玲的胃口,然后搂着她的腰肢道:“夫人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可就要晚了,你姐姐她会生气的。” 匆匆赶到长平公主府。 老远便看见赵妍一身盛装倚在门外迎接宾客,脸上尽是荡人的媚笑与倚门迎客的妓女一般无二,这赵妍似乎是魔鬼的化身,身上有着两重截然不同的性格!有时候她冷得就像块玄冰,冷静深沉得可怕!就像我初次遇见她时。可有时候她却热情放荡得让人受不了,似乎谁见了她都可以肆意轻薄一番,就像现在! 在过去的三拔宾客里,至少有三位年轻风流的公子哥在她身上揩足了油,这荡妇却装伤作毫无知觉、欲拒还迎…… 果然是荡女脾性啊,连迎接宾客都是这般放荡!我心中这样想着,忽然有些莫名的酸意。 不过无可否认的事实是,今天的赵妍真的很美很艳,尤其是她的放荡更是将她的魅力发扬到了极致,那股子烟视媚行的荡意有如实质般袭人而来…… “姐姐。”赵玲亲热地迎了上去,挤入赵妍的怀里,一对姐妹花争奇斗艳,让我有着刹那的失神。 赵妍向赵玲嫣然一笑,眸子里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情!虽然一闪即逝,仍是让我看得一呆,这赵妍只有看着赵玲的时候才会露出这般神色,足见这荡妇亦并非全无情意之人,心中还是有着姐妹深情的,只是平时她隐藏得极深罢了。 跟在赵玲身后,我长身站立赵妍面前,故意欺得离她极近,然后以侵略的眼神直直地刺进她的眸子里,若有所指地说道:“姐姐今天真是风光呀?” 赵妍微微一笑,眸子里掠过一丝笑意,轻轻地瞥了我一眼,忽然间将目光投向我的身后,霎时间眉开眼笑,欢声道:“父皇,你来了?” 我霍然回头,赵佶正大步走了进来。 我的目光在赵佶身上稍作停留,马上便越过他看向他身后,在赵佶身后,两道摄人的寒芒也正好向我射来,我骤然吃了一惊,正好与卢俊义的目光撞在一起!骇人的冷芒自这厮的眸子里流露出来,如毒蛇般将我盯紧,似乎我是他的刻骨仇人一般! 逼人的杀气从他的眸子里传了过来,令人不寒而栗。 我霍然一颤,忽然间注意到了迎上前去的赵妍无意间瞥了卢俊义一眼,眸子里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异彩!我心中霎时一震,似乎有些明了卢俊义对我如此懊恨的原因了!看来,这赵妍与卢俊义亦有一腿。 正思索间,所有的人都已经跪在了地上,连我身边的赵玲亦不例外,都跪落在地恭迎赵佶的到来。 我闷哼一声,只得应景似地跪落在地。 “都平身吧。”赵佶呵呵一笑,满面春风地挽住赵妍的手,大步进了大厅。 “圣上有旨,诸位可以平身了。”跟在赵佶的身后,童贯尖细的声音却是清晰地传遍了整人大厅内外,大家纷纷起身,我刚刚起身,卢俊义正好走到我跟前,杀人般的目光直直地刺进我的眸子里,竟是近在咫尺! 我有些吃惊,卢俊义竟敢如此放肆地对待当今驸马!足见他是如何有恃无恐。 看来林冲所说不假,这卢俊义绝对是京师一霸,为非作歹无恶不作,连我这驸马他都毫不放在眼里,普通老百姓更是提也休提了。 入了席,赵妍首先给大家弹奏了一曲孔雀东南飞,果然哀怨动人,颇为了得。 赵佶老儿应景似地给赵妍敬了杯酒,便自顾去了,估计是趁机去双香阁纠缠薛涛和苏小小去了!赵佶一走,公主府里才算是真正地热闹起来,放荡形骸的赵妍挨桌敬酒,与那些公子哥儿打情骂俏,极尽挑逗之能事…… 我身边的赵玲便轻轻地叹息道:“唉,自从姐夫战死之后,姐姐便是这样,母后与我不知劝了她多少次了,她从来都不听的,劝她再招一位驸马也是不允,整天却只跟这些纨绔子弟鬼混,唉……” 我轻轻地拍拍赵玲的香肩,劝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只要你姐姐她自己觉得快乐,又何必在意怎样的生活方式呢?” “可是我知道姐姐并不快乐呀。”赵玲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每当没人的时候,我经常看见姐姐会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地哭,姐姐她心里其实很苦……” 赵妍心里当然苦了! 我心中暗叹一声道,和自己的生身父亲有了那样的惨剧,她心里如何能够不苦?其实现在这样子也不能全怪赵妍,如果不借助放荡来麻醉自己,也许赵妍早就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而精神崩溃了吧? 赵妍终于不胜酒力倒下了,两名侍婢搀扶着她进了后堂。 没有了赵妍,宴席上虽然失色不少,但前来庆贺的公子哥却仍是不甘寂寞,争相出风头比试所谓的文采武技,甚至有酒醉者还拔剑互砍,以示武勇!我摇了摇头,取消了在宴席上献舞的念头,与这样的人为伍,岂非显得我西门庆同样肤浅? “夫人,我去如厕。” 借口如厕,我逃离了大厅,然后轻车熟路地走趋公主府后院。 如果我没有料错,赵妍不胜酒力只是装的,这荡妇的酒量我是见过的,虽没有千杯不醉那么夸张,但这么点小酒却是无论如何也放不倒她的。她之所以退席不过是给我以暗示罢了,尤其是临行前那勾魂一瞥,更是令我心动魂驰,分明是让我借机去后院与她幽会。 在这样热闹的时候与她偷偷幽会,倒也是别有情趣。 但刚刚走进后院,便遇见两名侍婢慌慌张张地前来拦阻与我。 “怎么回事?”我有些不悦地瞪着两名神色慌张的侍婢,厉声道,“我替凤岐公主来探视她姐姐,莫非有什么不妥?” “这……”其中一名侍婢一怔,施即答道,“公主说了,她身体不适,谁也不见。” “若是我非见不可呢?”我冷冷一笑,用力拔开两名侍婢,大步进了后院,留下两名侍婢失魂落魄地呆立在我身后。 刚刚走近赵妍的寝居,我很快便知道刚才两名侍婢阻止我进来的原因了! 莫名的怒意陡然从我心底腾腾而起,我从未想过这一刻,醋意竟会来得如此猛烈! 我起脚重重地蹬在赵妍寝居的门上,膨的一声巨响里,赵妍寝居的房门已经被我踢得粉碎,我大步走进赵妍的寝居,一眼便看到了寝居正中的绣榻,透明的纱帐里,赵妍正白羊似地躺在上面,娇躯上寸缕未着,一具极其强壮的男性身躯赫然压在她的身上,正自起落耸动,整个寝居里尽是赵妍失魂落魄的呻吟声…… 我妒火中烧,正欲不顾一切扑上前去,刚刚还在赵妍身上驰骋的男子却率先发难! 呼的一声,绣帐陡然烈了开来,劈头盖脸地向着我罩来,然后那男子居然搂着赵妍翻身而起,两人的身姿仍然保持着最亲密的接触,却是藏在绣帐之后旋转着向我袭来,一股阴毒冰冷的掌风隐在绣帐之后向我袭来…… 我低喝一声,同样出拳相迎,两人的拳头毫无花巧地轰在一起,发出一声败革似的闷响!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从拳头上潮水般倒涌回来,我感到手臂一酸,软软地垂了下来,再难举起,同时感到指间一麻,似有冰寒的冷意透指而入,霎时透着我的筋脉上逆而行…… 有毒! 我心中一凝,赶紧闭紧血脉,不令毒气攻心。 反观那男人,借着我的拳力搂着赵妍腾空后跃,待挡在我们中间的绣帐终于落地,他早已经破窗而去,动作迅捷如行云流水,我竟是没有看清他的面目!而那赵妍则神色镇定地俏立绣榻之上,诱人的胴体一览无遗,依然光彩照人…… 这荡妇轻轻地撩起自己腮边的秀发,向我投来柔媚的一瞥,仿佛刚才之事全无发生一般,柔声道:“西门,奴……” “他是谁?”我难掩心中怒火,语气冰冷地问道,“是否大内侍卫统领卢俊义?” 赵妍神色一变,但马上恢复柔情款款的神色,冉冉上前投入我的怀里,柔声道:“西门,奴的苦楚你是知晓的,有许多事,并非奴家可以自己做主……” “够了!”我狠狠地一把推开赵妍,冷然道,“休要给你的自甘堕落寻找借口。” 赵妍神色再度一冷,眸子里掠起一丝冷色,冷声道:“本宫便自甘堕落又当如何?你西门庆又算什么东西,也配教训与我?本宫今天便与你直说了吧,你其实便是本宫与母后的一个玩具、性奴!需要你的时候,才让你侍寝,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得滚蛋!少拿自己当人看待。” 我剧然一颤,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赵妍,心中已经被赵妍的这番话所深深地刺痛。 赵妍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再度转缓,随手抛过来一小瓶药物,轻声道:“这是解药,你快服下吧,否则三个时辰后便要毒发身亡。刚才的事情,你权当没有发生过,皇家的事你不要管得太多,那对你没有好处。” 我仍旧不语。 赵妍粉脸上泛起落寞之色,叹道:“有许多事情,并非你所看到的那样简单……” 第七章冷水浇头 我闷哼一声,扬长而去,再不理会身后的赵妍。 “你的解药!”赵妍在我身后急得追了出来,“没有它你会死的。” 我依然不理不睬,心忖区区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97 毒药又算得了什么?自从服食烈阳果之后,我早已经百毒不侵了!除了刚刚遭暗算时稍有不适外,现在的我早已经回复如初了! 但我再懒得回答赵妍,甚至懒得再看她一眼。 赵妍或者风骚迷人,但我西门庆从来都没有爱上过她!眼下既然让我撞上她与卢俊义的奸情,自此以后自然是再不会碰她了!这是我西门庆的原则,我可以不计较我的女人们在跟我之前怎样放荡,但在成为我的女人之后,她便只能是我的女人! 刚走出赵妍的寝居,赵玲便从一座假山后面迎了出来,有些期期艾艾地望着我,眸子里尽是晶莹的泪花。 我心下一颤,便有几分不忍。 上前搂住赵玲柔软的娇躯,柔声道:“玲儿,你怎么会在这儿?刚才的一切你都看到了?” 赵玲点点头又摇摇头,凄然一笑道:“夫君,其实奴家早知道你跟母后和姐姐之间的事情,只是奴家同样知晓母后与姐姐心中的苦楚,所以虽然心里酸得要命,但还是赞成夫君的做法的,作为女人,是不能没有爱情的滋润的……” “傻丫头。”我轻轻地叹息一声,越发搂紧赵玲的娇躯,轻声道,“走吧,我们回府去。” “夫君,答应我,不要生姐姐的气,好吗?”赵玲忽然抬起头来,满脸希冀地望着我,“姐姐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她很难在短时间里改变生活作风的,请给她一些转变的时间好吗?因为奴家知道,姐姐其实是很喜欢你的,这几天里她的笑声比以前几年加起来都要多得多。” 我再叹息一声,搂紧赵玲的娇躯默然出了公主府,心里却是暗暗发冷。 我怎可能再给赵妍这荡妇机会呢?不会的,再不会给她机会了……还有,其实我很怀疑今天是她刻意这般做的!回想起刚见面时赵妍给我的深刻印象,另一个赵妍的影子在我的心里又活了过来,是啊,这一阵子我是否因为诸事春风得意,而过于乐观了呢? 返回驸马府,我立即将朱武找到书房密议。 这时候我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冷静地将今天公主府里的事跟朱武讲了一遍,然后有些颓然地问朱武道:“这一阵子,我是否过于荒唐和乐观了?将许多事情都想得过于简单了?尤其是对女人心的猜测。” 朱武神色有些怪异地看了我一眼,不语。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朱武才叹息一声道:“王爷,其实属下早就想跟你说一句话了,只是属下想王爷英明无比,早晚也会察觉也便没有造次。” “什么话?” 朱武叹了一口气,凝声说道:“在女人方面,王爷显然是过于自信了!因而忽略了许多显而易见的可疑之处!比如薛涛小姐,一直到从清风寨动身之前,她与王爷都是若即若离,从未有过委身事人的迹象,可是一到了汴梁,立即态度大变,竟主动找到王爷,献身献策,替王爷共同颠覆大宋王朝,岂非太也可疑?” “这……”我闻言霍然一惊,顿时有如冷水浇头浑身冰冷! 让朱武这么一说,不单赵妍三母女与我之间的风流韵事耐人寻味,便是薛涛与我的事情也是大有疑问!可仔细想想,朱武的怀疑也不无道理。 但我仍是辩解道:“我已经问过义父,二十年前果然曾有名将薛云贵被满门抄斩,薛涛应是薛门遗孤无疑。” 朱武点点头道:“属下亦深信薛涛小姐乃薛门遗孤,只是她前后态度的急变,耐人寻味!若是真要帮助王爷颠覆大宋江山,她大可以在山东时便跟了王爷,一心辅佐王爷登鼎帝皇之位!但她并没有那样做,而是到了汴梁之后才突然委身王爷,所以属下推断,在未到汴梁之前,薛涛很可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世,收养她的王辅并未将身世相告。” 我有些失神地望着朱武,凝声问道:“军师是说,薛涛原先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世,只是到了京师之后才偶然得知自己的凄惨身世?那么这告诉她的人会是谁呢?” 朱武摇了摇头道:“这个属下也是猜不出来!现在时过境迁,再要想调查在薛涛小姐进京师之后曾经接触过谁,已经是不可能了!以属下想来,薛涛小姐智计决断过人,既便想蓄意委身王爷,定也能做得天衣无缝,而不会像现在这般留下破绽,所以只能说明当她做出这个决定时,心情定是激荡不平的。” 我心里越发感到寒冷,接着问道:“那么兰梦跟赵妍赵玲姐妹呢?她们是否也别有用心?” 朱武凝思片刻,分析道:“这赵妍显然是别有阴谋的,属下可以肯定今天的好戏是她刻意导演的,只是她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属下却一时判断不出来。” 我霍然望着朱武,凝声问道:“你是说,今天的事果然是赵妍刻意导演的?” 朱武毫不犹豫地点头道:“那是当然!以赵妍跟卢俊义的关系两人往来显然时日已久,她不可能不知道卢俊义会在今天趁机寻她亲热!但赵妍仍是在席上暗示王爷前往后院相会,足见她居心难测。而且,既便卢俊义是突然出现,打扰了她跟王爷的好事,她也有足够的机会不让王爷撞破他们的奸情,但赵妍没有那样做,恰恰让王爷妒火攻心闯进去撞见了。这说明了什么呢?” “你是说,赵妍是有意让我看到她跟卢俊义的丑事?”我蹙紧双眉,有些不解地思索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朱武摇了摇头道:“这个属下亦是难以知道,不过有一点已经可以判定!那就是赵妍并非普通放荡皇家公主,她之所以接近王爷似乎是另有目的!王爷今后行事,更需要格外小心了、凡事三思而后行。” 我点点头,深以为然。 别要错将赵妍当成了追逐肉欲的放荡女,而忽略了她的真实面目,结果将自己赔了进去,那才冤呢。 看来这汴梁城里,当真是处处惊险啊。 “王爷,对付李纲的事,属下已经有了初步的构想。” 在我最感心寒的时候,朱武却说出了一句最最动听话,无疑于雪中送炭,霎时激起了我的热情,急问道:“哦!?军师快说来听听,是何妙策?” 朱武微微一笑道:“李纲虽然老奸巨滑,处事堪称滴水不漏让人无从下手!只是他有一处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无论如何他都是大宋朝的忠臣良将!只凭这一点,便可以置他于死地。” “此话怎讲?”我霍然盯着朱武,静待下文。 “李纲和林冲不一样,林冲挂念的是天下苍生而并非赵宋王朝,李纲效忠的却是赵宋皇家!如果赵佶是个明主,便会和李纲君臣一体,将大宋朝经营得铁桶一般,任何外来势力都无法将之击破,可惜赵佶并非明主,这厮除了贪恋女色之外,还沉迷书法,对政事不闻不问,悉数交由左右丞相来打理,还宠信内侍童贯,可谓昏庸透顶!眼下,蔡京与司马光政见不同,双方互相倾辄,互为制肘,尚且没有什么,一旦双方有某一方倒下,任何一方大权独揽之时,朝政顿时便会落入权臣之手,嘿嘿……到时候,这大宋江山便要改头换面了。” 我听得心下一跳,忽然问道:“若是李纲最终胜出,大权落入他的手掌呢?” 朱武叹息一声道:“这是属下最担忧之事,若事情果真演变成这样,那么至少在李纲有生之年,梁山没有任何取而代之的希望!况且,李纲擅长发掘和培养人才,在他身后,难保没有另一位既忠于皇家又能力出色的继承人出现……” 我霍然盯着朱武,悚然道:“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扳倒李纲!接着说你的想法。” 朱武神色一振,奋然道:“李纲愚忠于赵宋皇家,这既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致命弱点!可利用赵佶的昏庸,制造他们君臣之间的矛盾,一旦赵佶心里对李纲有了看法,无论是蔡京的左相一派还是司马光的右相一派,都会对李纲落井下石,到时候李纲便只有第四次倒下的悲惨下场。” “如何制造柔盾?” “利用赵佶的喜好,比如女色或者书法!让李纲在这两样上面冲撞了赵佶,赵佶想不痛恨李纲都难。”朱武说罢,摇了摇头凝声道,“只是李纲行事低调,等闲绝不出头,要想引他出头冲撞赵佶,却非易事。” 我低嘿一声道:“事在人为!既然知道了李纲的弱点,也有了对付他的办法,总不愁找不到机会,嘿嘿,军师可令时捕头多多留意收集李纲的所有信息,最好将他三年来都与些什么人接触的详情一一查探清楚。” “属下理会得。”朱武应道,“如果王爷没有别的事,属下这便告辞了。” 朱武前脚刚走,史文恭就后脚跟走了进来,向我道:“王爷,蔡老爷让人来请王爷过府一叙,说是需带上公主同行。” “义父?”我闻言一怔,他找我做什么?便应道,“史将军,立即找来花将军,你们俩也随本王前往左相府。” 带着赵玲以及史文恭、花荣二将来到左相府,蔡京早已经候在书房里。 蔡京一见我,便亲热地将我迎进书房坐下,微笑道:“庆儿最近可曾忙坏?呵呵,户部钱粮总管是个肥差却也是个苦差使,庆儿可要多多注意身体哟。” 我微微一笑,说道:“义父又不是不清楚,庆儿是怎样的人,这户部钱粮总管再忙却也忙不到孩儿头上来,嘿嘿……” 蔡京一愣旋即明白我的言外之意,脸上浮起一丝会意的微笑,伸指点了点我,说道:“你这个家伙,呵呵,哦对了,见过你义母没有?” “我已经让玲儿去内房拜见义母去了。” 蔡京点点头,说道:“今天让你们夫妇过来,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最的你义母老是发梦,心中疑神疑鬼的,便想去大相国寺拜拜菩萨,为父因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出身来,就让庆儿你陪着她走一趟罢。” “没问题。”我欣然应道,“庆儿有的是大把的时间,正好可以陪义母出去散散心,再说孩儿听说这大相国寺乃是风景绝佳之所,正愁没时间前去游玩呢。” 蔡京欣慰地点头道:“那好,你去内房见你义母去吧,为父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陪你聊了。” 辞别了蔡京,我和赵玲陪着蔡夫人,在史文恭跟花荣还有几十名蔡家家将的护卫下出发前往大相国寺。 大相国寺相传为战国时魏国信陵君居所,北齐时改建为建国寺!至唐睿宗二年才改名为相国持,并赐匾“大相国寺”,名称一直沿用至后世再无更改。 大相国持占地极广,殿阁庄严绚丽,僧房鳞次栉比,真可谓“金碧辉煌,云霞失容”。据蔡夫人所说,大相国寺在赵佶时代已经是北宋第一大寺,已经成为皇室进行祈祷、祭祀、庆寿和进行重要外交活动的主要场所,颇有“皇家寺院”的美誉。 一行经过大门,大相国寺主住率领一些主要僧众已经在大雄宝殿前面静候。 蔡夫人虽然不是皇亲国戚,但也是当今左丞相之夫人,权势显赫,且还有凤岐公主赵玲以及安乐王西门庆相随,大相国寺的主持自然格外看重。 “贫僧悟心,恭迎公主殿下、安乐王爷及蔡老夫人。”主持悟心单掌合什,低首行礼,老和尚身后的其余和尚也有样学样地低首行礼。 “罢了。”赵玲大方地一挥手道,“都起来罢。” 虽然蔡夫人在这里属于最年长的,但身份最尊贵的却是赵玲无遗,一向尊贵惯了的赵玲很自然地越过我和蔡夫人,直接应对大相国寺的众和尚。 我也懒得计较。 只是扶着蔡夫人进了大相国寺。 史文恭跟花荣却是被两名持棍的武僧挡在了寺外,原来大相国寺一直以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为了表示对刀兵之灾的忌讳,向来不准身着武装之人进入寺内。史文恭和花荣两人自然不愤,欲要争辩,却被我阻止,命两人在寺外相候。 然后与赵玲左右扶住蔡夫人,直趋罗汉殿。 经过大雄宝殿之后,悟心以及众僧便不再相随,赵玲和蔡夫人都非第一次前来大相国寺,自然知道怎么走法。 经过一条阴森森的青柏小道,周围忽然间幽静了下来,除了远处偶尔传来悠扬的钟声,再无其它声息,我甚至可以听到很远处的汴水码头上,那喧嚣的叫闹声音…… 似有异动忽然间在我身后掠过,我霍然回头,却只看到在风中轻轻摇摆的一颗腊梅,已经吐出鲜艳的花蕊,正倔强地宣示春天已经到来了…… 我霎时蹙紧眉头,心情莫名地沉重起来,这罗汉殿似乎有些古怪? 但看赵玲跟蔡夫人两人有说有笑,兴致正高也便不忍扫了她们的兴!再说这大相国寺是皇家寺院,戒备森严,而我西门庆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这样一想也便释然,放心地陪着两人进了罗汉殿。 但是刚进罗汉殿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异变陡生。 首先是嘭的一声,沉重的殿门无缘无故地合了起来,殿内的光线本就不够明亮,现在更是黑暗,冷森森的光线从殿顶的缝隙里射了进来,显得格外地阴森,莫名的冷意也在大殿里弥漫,幽森吓人…… 赵玲首先吓得尖叫一声,投入我的怀里,娇躯开始打起颤来。 蔡夫人虽然勉强做出镇定状,但我知道她也同样心惊胆颤。 我的心却是霎时下沉至谷低,浓烈的杀机从四面八方向着我们三人罩了过来,尤其是其中的一道杀气更是强烈,凭着武者的直觉我判断出此人的武艺绝对不在我之下!眼下我身边没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98 有一人可以助力,却要保护赵玲跟蔡夫人两名毫无武力的女人,局势再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妈的! 我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句,也是大意了,竟没想到会在大相国寺遇刺!看来自进入汴梁城以来,这段日子实在是过得太舒心了,放松了警惕,才会招来现在的困境。 大殿两侧的侧门悄无声息地打了开来,四名全身都裹在黑色布袂里的阴影像幽灵一般闪了出来,以四个方向将我们三人遥遥围住…… 我的所有注意力却没有落在这四人身上,而是透过紧闭的大殿正门,不停地搜索着躲在正门之后的那位真正的高手!他的气机非常微弱,若有若无让我难以捉摸,但我知道显身的四人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真正的杀机来自隐藏于正门之外的高手。 “你们是谁?好大的胆竟敢行刺本宫!”赵玲不愧是皇家公主,在未见四人时固然胆战心惊不知道遇上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但看见是四个蒙面人出现,顿时胆气一壮恢复了公主的气势,厉声道,“难道不怕被诛九族吗?” 四名蒙面人被赵玲说得身形一顿,停住了脚步,似乎果然有些犹豫起来。 就在此时,一声冰冷的闷哼声自正门外透进来,四名黑衣人浑身一颤,亮出了明晃晃的兵刃,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如闪电般扑了上来,霍霍的杀气如四团雪亮的银芒,将我和两个女人牢牢地罩在中间。 我叹息一声,知道再不能无视四名蒙面人的攻击! 纵然是可能给正门外隐藏的高手以可趁之机,亦不得不暂时先应付眼前的危急!如果我再不出手,赵玲和蔡夫人肯定不能幸免。 我伸出双手,各抓住蔡夫人及赵玲的一只手,电光石火之间将她们移到大殿的角落里,险险地避开了四名黑衣人的合击!我刚刚松开蔡夫人及赵玲的手,准备回身应付追杀过来的四名黑衣人时,陡变又生,原本结实的角落墙壁陡然间碎裂了开来,在赵玲跟蔡夫人的惊叫声里,又是一名黑衣人穿过四散的墙壁碎片向我扑来…… 几乎是我刚刚感受到危om险,突袭的黑衣人长剑便已经刺到了我的胸口。 我低嘿一声,处惊不变,在不可能的情况下身躯一旋转,便已经避过了正面,再伸指在刺空的长剑上重重一弹,只听叮的一声,黑衣人的长剑便已经脱手飞走,带着剧烈的旋转向着我身后疾掠而去,正好挡住趁机扑上的两名黑衣人的攻势,将两人扰得一阵手忙脚乱…… 趁着有限的空隙,我已经重重地一掌印在长剑失色的黑衣人胸口之上。 一声骨骼碎裂的脆响响起,偷袭未成的黑衣人霎时便如烂泥般软瘫了下去,唯一露在外面的眸子里,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再无任何生命的色彩…… 笃! 旋转斩击的长剑终于被身后的黑衣人挡开,重重地刺入大殿上方的大梁上,剑柄犹自摇晃不已…… 但我已经完成了夺命一击,返身面对着四名黑衣人,将赵玲和吓得昏死过去的蔡夫人牢牢地护在身后,浑身的气机却是绝不敢放松对背后窟窿的戒备,既然黑衣人能从这里暴起突袭,难保没有第二个黑衣人再次从这里暴起伤人。 似是惊于我居然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便击杀了他们中的一名好手,四名黑衣人只是列成一排凝神戒备,再没有立即发动攻击!又或者,他们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物的到来…… 冰冷的杀意潮水般自脚下袭来! 我大喝一声,弹身而起,同时用力将赵玲跟蔡夫人推进角落里,几乎是在我的双脚刚刚离地的刹那,一抹寒冷的银芒已经冷森森地掠过了我刚刚站立之处,原本结实的青石板地面悄无声息地裂了开来,鬼魅般从地下腾起一道人影…… 人影一击落空,绝不停留,带着剧烈的旋转,向着空中飘荡的我尾随杀至。 我霎时收缩心神,凝神戒备。 很显然,这黑衣人较之刚刚偷袭未成的黑衣人以及原先出现的四名黑衣人并非一个档次!只是看他在我脚下潜伏得如此隐蔽便足以看出此人功力之深! 但更让我心惊胆战的却是这次刺杀计划的指使之人。 此人才是最可怕的杀手,较之这六史现身的杀手犹豫可怕百倍!他似乎算准了我的每一步闪避行动,而每每料敌机会,令我处于十分被动的境地,比如现在,我已经被黑衣人完全隔开,再没有能力保护赵玲跟蔡夫人,若是他们欲对她们不利,我再无力解救…… 但刺客的目标显然是我西门庆,而非赵玲及蔡夫人。 当我被地下暴起的黑衣人杀得连连后退的时候,原本严阵以待的四名黑衣人并未趁机对赵玲跟蔡夫人动手,而是从我身后围了上来,合攻于我!大有非致我于死地不可之势。 我的心已经沉到谷低,叫苦不迭。 便是从地下冒起的刺客,已经足够我头痛的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鬼魅飘忽的剑法,既不似武松的烈杀刀法那般大开大合,也不是林冲的烈火枪法那样坦坦荡荡,此人的剑法就像是一条阴险狡诈的毒蛇,每一次出击都指向我的要害,既快又准,令我穷于应付…… 而且最让我胆战心惊的是,此人的剑会发出一种极其刺耳尖锐的声音,令人气血浮动,难以集中注意力! 我苦于手中没有兵刃,只能选择不停地闪避,才几个照面便已经险象环生,好几次都差点伤在刺客的剑下。 我从未像今天这般感到窝囊! 居然连还手反击的余力也没有,却被人杀得上窜下跳、狼狈不堪。 不知不觉之间,我在五人的联合围杀下,退到了大殿的正门之前,陡然间警兆在我脑中一掠而过,再欲躲避时已然来不及了! 一道强烈的杀气霎时撞破了正门,带着无匹的气势突入进来,直取我的背心要害! 该死的,我竟然忘了隐藏在正门外的那名高手! 生死一念之间,我的脑海里陡然泛起了林冲的形象,如果林冲是我,他会如何应付?我感到眼前陡然一亮,顷刻间似乎发现了一条坦途!低嘿一声,整个身躯已经倒于地下,然后如爬行动物般贴地侧游,从一名黑衣人的胯下钻了过去…… 这一式有如神来之笔,虽然使来狼狈不堪,也难登大雅之堂却是有效得很,一举化解了对方苦心经营的必杀局面,让我成功地突出了这伙刺客的包围网。 我刚想伏地起身,陡然感到胸口一闷,仿佛一座沉重的大山在顷刻间压在了我的身上,喉头一甜已经张嘴吐出一口血来,我心下暗叫一声不妙,仍是低估了这伙刺客的周密算计,在地下居然还有刺客潜伏,在这致命的时候给我致命的一击…… 我惨叫一声,原本紧贴在地面上的身形几乎是败叶般飞了起来,迅速地掠过空中重重地撞在大殿正中的一根柱子上,嘭的一声巨响里我再度感到胸口一窒,然后贴着巨柱缓缓地滑了下来,周身如火焚烧,再难以动弹…… 完蛋了! 这时候我的脑海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这么大意,一定要多带几个高手随行,不给刺客以可趁之机。 我低呜一声,再度吐出一口鲜血来,心中沮丧欲死,可惜我似乎再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一名身材瘦小的黑衣刺客从我刚刚游过的地下弹了起来,与其余的六人缓缓地围了上来,将我团团围住。 既然再无生还的可能,我的心却反而出奇地平静下来,冲着面前的黑衣人淡然一笑道:“果然高明,不知可否让小王在临死之前看看真面目?究竟死在哪位高人手下。” 其中一名黑衣人闷哼一声道:“你就去问阎王老儿吧!” 黑衣人说罢,一抖手里利剑,向我颈上斩来,虽然这声音听来有些耳熟,但我自忖必死,遂暗叹一声闭目待死……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我紧紧挨着的圆木巨柱陡然间炸得粉碎,在四溅的木屑残块里,一道高大的黄色人影已经鬼魅般出现,我虽然浑身软绵无力,意识却仍然清醒,清晰地看到黄色高大人影只是随意地一伸手,便轻巧地夺过了黑衣人手里长剑,下一刻,黄衣人竟是将长剑当作大刀,猛烈的刀法如大江潮水般使了开来,直杀得七名黑衣人狼狈闪避…… 我看得目瞪口呆,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黄色人影分明是一名和尚,而他所使的刀法赫然便是“烈杀刀法”!武松曾经传授我的“烈杀刀法”。烈杀刀法自这和尚手里使来,较之武松似乎犹胜三分,武松使出烈杀刀法时,气势之盛、杀机之烈已经颇为惊人,而这和尚使出烈杀刀法,似乎连他身上的每一片衣袖,每一根毫毛都隐含烈杀之气,在他的一举一动之间,尽是酷烈的肃杀之气…… “走!”眼看抵敌不住这黄衣和尚,其中的一名黑衣人低喝一声,七名黑衣人分七个不同的方向撞破殿门,迅速遁逃而去…… 和尚也不追赶,满脸杀机地扫视了整个罗汉大殿一眼,霍然回头盯着我,厉声道:“你是何人?与他们有何生死怨仇?这伙人竟不惜玷污佛门净地,扰乱贪僧的清修,在此行凶杀人?” 我吸一口气,挣扎着坐了起来,勉强说道:“大师,小王正陪义母及夫人在罗汉殿进香,这伙贼人突然从暗中窜出不由分说便俗行凶,究其原因,小王也是不知。今天若非大师相助,只怕小王便要一命呜呼了。大师再造之恩,小王铭记于心。” “罢了。”和尚摇了摇头道,“贫僧不问俗事、隐于这罗汉柱内潜心修佛已近三年,不想竟被卷入俗事纷争,今日虽凑巧救了你一命却也无需记挂心上,就此别过,施主切记休要与他人提及贫僧便是。” “大师留步……”我急忙站起,听这和尚言外之意,似想遁世而去,心中自然不舍。我看这和尚武艺高强,只怕较林冲也要厉害一些,若是能够网罗到这等高手,便是直接行刺李纲也再不是不可企及了。 和尚停下刚刚迈起的脚步,回头向我宣了个佛号道:“施主有何话说?” 我怔了一下,急中生智赶紧道:“敢问大师法号?” 和尚浓眉一蹙,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贫僧法号久已不用,早就忘却了。” 抛下这一句话,和尚的身影如大鸟般一纵而起,一闪便消失在被撞开的罗汉殿墙上窟窿之外…… 和尚刚走,花荣跟史文恭的身影终于在大殿外出现,两人皆手持兵刃,一大群武僧在两人身后纠缠不休,似乎两人是凭着武力杀进了大相国寺…… 看到殿内的惨状,史文恭和花荣自然是惊悚不已,便是尾随而至的武僧住持亦是目瞪口呆、惊恐不已。 大相国寺遇刺一案,顿时传遍了整个京城。 赵佶极是震怒,在戒备森严的皇家寺院之内,堂堂皇家公主还有当朝一品丞相的夫人以及驸马爷居然遇刺,既是驸马又是朝庭安乐王的西门庆更是身受重伤,让赵佶颜面丢尽,急火攻心。 左丞相蔡京首先奏了一本,请赵佶查清真相,严惩刺客及幕后指使之人! 为了摆脱嫌疑,司马光跟高求也义正词严地表示了对刺客的愤怒,左右两派破天荒地站到了同一立场!既便是向来不出头的李纲也罕见地表示了对我的关心,恳请赵佶下旨严查真相,揪出凶手…… 朝中君臣的意见得到了罕见的统一,赵佶当殿召见开封府知府应伯爵,责令他严查此案,限期七天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 应伯爵则趁机提出两个请求。 其一便是让赵佶赐他尚方宝剑,遇急事有先斩后奏之权!其二便是刺客武艺高强,开封府捕快难以胜任缉捕之职,请大内急调高手二十名,于开封府听候调谴,并需严格服从开封府的命令。 赵佶当殿答应应伯爵的请求,并赐与佩剑,给予开封府先斩后奏之权限。 刺杀案后第四天,我所受的重伤便已经完好如初了! 这还得感谢李纲不辞辛苦替我弄来的烈阳果,嘿,若是李纲知道会有今天只怕他断不会将烈阳果给我的吧? 破案所需,应伯爵还是主动来驸马府见我。 “老大身体好些了吗?”伯爵淡淡地望着我,语气极其平淡,但我仍是能够感到他语气里透出的那分真诚的情谊,终究是兄弟,一点点小误会是无法抹去以前的情谊的。 “还好。”我没好气地瞪了伯爵一眼,冷然道,“还死不了。” 伯爵淡淡一笑,言归正题道:“老大可否将当日的情形仔细地与我讲一讲,越详细越好,最好是不要漏过任何细节。” 我哼了一声,将那天发生刺杀情况的前后如实相告,连最后的黄衣和尚出现也没有漏掉。 伯爵很仔细地听完我的叙述,凝思片刻道:“从老大所说的来判断,刺客潜伏得如此巧妙,且时机的掌握如此恰到好处,足见这次行刺属于蓄谋已久,并非临时起意的!” 我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而且刺客明显是针对我而来,根本就无意伤害蔡夫人及赵玲!” 伯爵沉声道:“如果老大没有听错,刺客之一便是大内侍卫的统领卢俊义!但令小弟不解的是,卢俊义与老大有何怨仇?他为何要刺杀老大?如果是赵佶指使,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皇帝想杀你,还不是易如反掌,何必让卢俊义充刺客在大相国寺行刺?” 我摇了摇头,心里也不敢十分确定。 “这个,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99 我也是不敢过于肯定,只能说那那厮与卢俊义十分相似!”我语气一转,接着说道,“但若说有谁想取我性命,除了高求怕是便只有卢俊义了!以这两人的嫌疑最大,对了,被我一掌击毙的那个刺客查得怎样了?” 伯爵有些怔怔地望着我,忽然叹息道:“老大,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正因为你击杀了刺客中的其中一个,才将这个刺杀案引入了迷途,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毫无例外地指向了同一个人,这个人便是枢密院都指挥使——高求!” “真的是高求!?”我霍然起身,凛然地望着伯爵,“这厮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么?” 伯爵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高求,并没有肯定地说高求便是这次刺杀行动的幕后指使!其实,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次刺杀行动绝非出自高求之手。真正欲取老大性命的另有其人……” “那就是卢俊义!”我霍然望着伯爵,凝声道,“除了他们再没有别人。” “也不可能是卢俊义。”伯爵毫不犹豫地摇头道,“卢俊义与赵妍通奸,固然对老大恨之入骨,但绝不会蠢到刺杀老大,杀了老大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反正他也不可能霸占赵妍。以我看来,要么,是另有他人欲老大性命,要么……这纯粹就是一场策划得极其逼真的大戏,目的不过是为了嫁祸高求。” “嫁祸高求!?”我有些吃惊地望着伯爵,“你是说有人利用刺杀我的机会嫁祸高求?” 第八章山雨欲来 我深深地盯着伯爵,凝声道:“说说看,你都掌握了些什么证据?” 伯爵叹息道:“首先被击毙的刺客经过多方查证,不是别人正是高求府内的侍卫高手之一,这一点连高求自己都无法否认。另外,高求与老大有杀子之仇,杀人动机成立!而最重要的一点是,高求无法替自己洗脱嫌疑,所以说,只要将这顶谋杀帽子扣在高求头上,这厮便必死疑。” “废话!”我冷声道,“这算什么证据?很明显,这次刺杀行动是经过精心策划的,高求他凭什么掌握我并不确定的行踪?而事先在大相国寺设下如此歹毒的陷阱?一名侍卫更不可能确定是高手幕后指使,这样的证据赵佶也会相信?” “会信!”伯爵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因为高求没办法替自己开脱,他太有杀人的动机了,为什么独独武艺高强的老大身受重伤,而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跟蔡夫人却毫发无伤呢?很明显,幕后指使之人与老大有着深仇大恨!而放眼整个汴梁城,只有高求符合这条件,你说,面对这样的现实,赵佶会怎样想?百官群臣又会怎样想?” “高求属于司马光的右相一派,想来司马光会质疑的。” “笑话!”伯爵冷冷一笑道,“面对难以辩解的事实,司马光撇清干系尚且来不及,又如何敢惹火烧身?比起自家的顶上乌纱,牺牲一个高求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我有些凛然地望着伯爵,凝声道:“若照你这么说,高求分明是替人做了替死鬼!而真正对我不利的家伙却仍然隐于暗中,毫发无损!或者正在准备另一场针对我的刺杀行动?” “正是如此。”伯爵点点头道,“这幕后指使之人十分高明,所设计的嫁祸之计简直天衣无缝,让人无从入手!现在摆在老大面前的有两个选择,其一,便是让高求替死,结了此案,然后暗中侦察幕后真正的指使之人;其二,放过高求让真正凶手的嫁祸之计不得成功,不过小弟我将因为办案不力很可能落个身首异处……” 我没好气地瞪了伯爵一眼,说道:“废话,这还用得着选择吗?” 伯爵微微一笑道:“高求虽然与老大有杀子之仇,但此人向来信奉利益至上的处世原则,这真正的指使之人嫁祸用心如此明显,想来高求不可能善罢干休,甚或可能引起左右丞相两派的门阀之争亦未可知,如此一来,岂非正合了老大心意?” 我心下一凛,凝声道:“我有什么心意,伯爵你莫要胡言乱语。” 伯爵嘿嘿一笑,说道:“不过老大既然选择让高求死,那我们就接着分析这真正的幕后指使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有些失神地望着伯爵,在清河时这厮便表现出了超乎想象的智谋,但后来我才知道有大哥跟宋江在幕后指点于他!但现在的伯爵靠的却完全是他自己的能力,头脑灵活、思维缜密,隐隐间已经颇有宋江的风采了。 伯爵负手在书房来回踱步了一会,忽然停下身形道:“老大,你陪蔡夫人上大相国寺进香是临时起意呢?还是事先安排好了行程的?” 经伯爵一提醒,我心下勃然一跳。 是啊,刺客如此清晰地掌握了我的行踪,事先在大相国寺罗汉殿设下如此埋伏,肯定是对我的行踪事先有了掌握!幕后指使之人很可能从蔡京那儿事先获得了我将陪伴蔡夫人上大相国寺进香的消息。 我将心中的想法告诉伯爵,伯爵便陷入了沉思。 我心中亦在仔细地分析各种可能性,在我看来,最大的嫌疑无疑便是李纲!比起高求,李纲更有杀我的理由。 首先,他比谁都清楚我的野心,要阻止我豪取天下的最好办法无疑就是将我刺杀!还有,既便刺杀不成,也可以挑起左右丞相的派阀之争,到时候李纲左右缝源越发得势,并最终完成的揽权大计,届时大宋朝将在他的铁腕控制之下,再兴不起任何波澜…… 但让我奇怪的是,如果指使之人是李纲,他为何不直接命令刺客杀了蔡夫人跟赵玲呢?如果赵玲跟蔡夫人身死,蔡京自然是急怒攻心,赵佶也会龙颜大怒,极大地增强这场风暴的威力,朝政的局势也会变得更加混乱,这样才更符合李纲的利益! 这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之处,莫非幕后指使之人亦非李纲? 但除了李纲,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欲对我不利! 这时候,伯爵叹息了一声道:“老大,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指使之人很可能是事先从蔡京或者蔡夫人口中获悉了四天前大相国寺之行,并且届时会有老大随行,所以才从容布下刺杀陷阱。蔡京是当朝一品左相,又是老大的义父,从二老身上追查就只能由老大自己出马了!不过,纵观整次刺杀计划,仍有一个很大的疑点。” 我望着伯爵,伯爵亦望着我,我们几乎同时猜到了对方心中的想法。 伯爵嘿嘿一笑,说道:“原来老大也早已心有疑虑了啊!不错,这点疑问对整个案子的侦破十分重要,那就是——如果没有隐藏于罗汉殿内静修三年之久的神秘僧人出手相救,这伙刺客是否会真的痛下辣手,取了老大性命呢?” 我仔细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那伙刺客每一招每一式皆隐含杀机,简直就是招招夺命,绝无半点手下留情之意!分明是欲取我性命而后快。 便点头道:“会的,这伙刺客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取我性命。” 伯爵嘶了一声,浓眉蹙有些惑然地说道:“这便有些复杂了,如果这伙刺客无意取老大性命,只是象【炫|书|网】征性地惊吓一下,那便可以解释为纯粹的嫁祸高求!若是招招夺命,真俗取了老大性命,则刺杀的真正目的显然是既想取了老大性命,又想嫁祸高求!” 我掠了伯爵一眼,冷声问道:“我身亡以及高求的倒下,将对指使之人将带来什么样的好处呢?” “这是个疑问!”伯爵摇了摇头道,“老大前来汴梁时日尚短,且极注意结交京中高官,从未与任何人结怨!除了高求,还真想不出什么人欲取老大性命,但如果是高求指使,他又怎会蠢到嫁祸自己?” “罢了。”我呼了口气,说道,“既然想不出什么眉目,还是暂且搁下罢!好歹现在证据确凿,先办了高求再说亦不迟,至于真正的幕后指使之人,只要他亡我之心不死,总还会有伸手的一天的,哼!” “也好。”伯爵眸子里掠过一丝冷色,“那小弟这就告辞了。” 目送伯爵从门外消失,我吸了口气坐回檀木太师椅里,揉着有些发痛的眉心穴。 会是谁呢?会是谁想取我性命呢? 只能是李纲!虽然我没有将心中的怀疑跟伯爵说,但我深信李纲定有杀我之心! 但李纲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赵玲跟蔡夫人呢?真是奇怪啊…… 次日,我前往左相府探视蔡京,问及大相国寺进香一事,结果蔡京也是当天才从蔡夫人口中得知,再问蔡夫人,获得的消息却十分令人沮丧,原来蔡夫人竟是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上大相国寺进香拜佛的。 再问她是否向别人提及这次进香将由我和赵玲陪同前往,蔡夫人却是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了。 至此,蔡夫人这条线索算是彻底地断了,因为稍有接触的人都可以掌握到蔡夫人每年的大相国寺行踪,结合目前我跟蔡家的关系,亦不难判断出随同前往的可能性!所以想从消息传出的源头找出幕后之人,显然已经是不现实了。 转眼间,赵佶限定的七日之限已经到期。 赵佶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早早地将大臣聚集在金鸾殿上,等候应伯爵的结果。 在文武百官的灼灼注视下,应伯爵不慌不忙地登上了金鸾殿,跪伏丹犀之下三呼万岁。 “爱卿平身。”赵佶和颜悦色地挥手示意伯爵起身,然后亲切地问道,“大相国寺行刺一案,查得可有结果了?” “启奏陛下。”伯爵翻身爬起,朗声道,“臣已然查得一清二楚,罪证确凿。” “哦!?”赵佶闻言双目一亮,已然脸露震怒之色,凝声问道,“是谁?” 文武百官也都缩紧了耳朵,静待伯爵的下文,我站在户部尚书的身后,冷冷地掠了对面首位的高求一眼,心中暗笑。可叹这厮死到临头竟然还一无所知,也和百官一样静待伯爵说出行刺案的指使之人。 再看高求下首的李纲,双目微闭神色凛然,似乎对这刺杀案漠不关心。 我霎时心头一紧,感到莫名的沉重,细看之下不由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老家伙分明双目睁开了一道细缝,正冷冷地盯着我看…… 我吸一口气,赶紧避开了视线。 伯爵示威似地掠了百官一眼,这才一拱手双,冷然道:“幕后指使之人非是别人,正是枢密院都指挥使高求高大人!” “什么!?”赵佶闻言愕然失声。 文武百官也是当场震惊莫名,巨大的惊愕令他们失去了交头接耳的兴趣,都有些吃惊地望着伯爵,都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作为当事之人的高求终于第一个反应过来,伸手一指伯爵怒道:“应伯爵,你休要信口雌黄,诬陷本官!本官与大相国寺一案毫无关联,这幕后指使之人如何便是本官?” 群臣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始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却没有一个人对伯爵的话表示异议。 高求脸色一变,出列向赵佶道:“陛下,开封知府应伯爵滥用职权,诬陷朝庭重臣,其罪当诛!微臣恳请将之交由大理寺严加查办。” 赵佶蹙紧眉头,向高求道:“高爱卿暂且退下。” 高求张嘴欲言,终是缩回了到嘴边的话,默然退下,末了还不忘狠狠地瞪伯爵一眼,极尽恐吓之能事。看这情形,这刺杀案倒果真有几分是他策划的样子,莫非当真是这厮指使的?只是没想到被我击毙了他的侍卫高手,才导致行动败露? “应伯爵。”赵佶神色凝重地盯着伯爵,凝声道,“你有何证据能够证明大相国寺行刺一案乃是高求幕后指使?” “陛下,诸位大臣且稍待!”伯爵淡淡一笑,回头大声喝道,“来人,上证据!” 两名神情严肃的公差抬着一具尸体很快便登了金鸾殿,一些胆怯的官员便纷纷闪避,便是龙椅上的赵佶亦是蹙紧了眉头,有些不悦地问道:“应伯爵,你抬一具尸体上殿来做什么?莫非他便是证据?” 伯爵微微一笑,答道:“陛下说得没错,这果然便是证据。” 我再看高求,这厮的脸色在顷刻间变得煞白,望着安放在殿中的尸首发起怔来,我将目光下移再次落在李纲身上,李纲冷肃依旧,神色波澜不兴…… “陛上,诸位大臣。”伯爵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绕着尸体走了两圈,朗声道,“此人身前乃是刺客之一,在刺杀行动中被当今驸马爷、安乐王西门大人当场击杀!后因高人出现,其余刺客仓皇遁逃,不及带走尸首,所以才留下了宝贵的破案线索。此人姓牛名高,乃枢密院都指挥使府上虞候。” 伯爵突然转身面对高求,厉声喝问:“高大人,是也不是?” 神情恍惚的高求被伯爵一喝叫,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答道:“是……” 伯爵神色一正,冷声道:“枢密院都指挥使高求大人,曾于三年前率兵至清河县征讨青峰山贼寇,私带小衙内高强于军中,因强抢民女潘金莲与当时身为平民布衣的西门大人起了争执,后西门大人出于自卫失手杀了高强!高求便怀恨在心,百般陷害西门大人,致使西门大人明珠暗投,上了梁山落草为寇。所幸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蔡丞相的指引下,西门大人重新步入正途,只是高求,身为当今一品都指挥使,却因小失大,不顾朝臣大义,斤斤计较于个人恩怨,无意中获知西门大人及公主殿下将陪伴蔡夫人进大相国寺进香,便指使大相国寺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00 武僧法心,掩护刺客一行七人秘密潜伏罗汉殿,又将西门大人随同护卫的史文恭、花荣二将阻于门外便于行刺!案情清楚明了,罪证如山,恭请陛下圣断。” 伯爵铿锵之音落下,整个大殿里鸦雀无声。 便是我,亦不禁为伯爵如此义正词严的一番陈述所震慑,心忖这幕后指使之人果然便是高求! “不!不是!”高求脸色剧变,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在金阶之下,可怜巴巴地望着赵佶,慌声道,“陛下,微臣没有,真的没有指使牛高和法心啊,真的没有啊……” “带法心!”伯爵断喝一声,跪伏在地的高求便浑身一颤,顿时噤声。 不一会,两名全副武装的大内侍卫已经押着一名全身缠满铁链的武僧上了金殿,武僧浑身血迹,神色灰败,显然曾经吃了不少苦头,望着高求的眸子里亦尽是愧疚之色,戚色之色溢于言表…… “高大人!”武僧挣开侍卫的束缚,托地一声跪在了金殿之下,悲声道,“法心对不住你,对不住您啊……” “唉……”高求神色霎时变得木然,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软绵绵地瘫坐在金殿之下,仿佛全身所有的力量都在顷刻之间离开了他的身躯。 我游目望着百官,这些势利的家伙果然如伯爵所预料的那样,墙倒众人推竟没有一个人出来替高求说话!便是右相司马光,亦是缩着脑袋绝不敢吭一声。 终于有人上前替高求说话了,却是李纲。 “陛下,高大人也是爱子心切一时糊涂所以才会铸成大错,顾念高大人一心为朝庭效力,兢兢业业数十载,没有功劳亦有苦劳,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请陛下从轻发落。” 有了李纲的带头,终于有几个武官出列替高求求情,我心下凛然,知道高求替人北黑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至此,再没有人有能力替他翻案了…… 赵佶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眸子里似有不忍之意,犹豫半晌掩面走了,径是半句话也没有留下,只有群臣留在大殿上呆若木鸡,在没有得到赵佶的退朝令前谁也不敢贸然散去…… 不过,很快便由童贯传来了赵佶的旨意。 高求爱子心切,利令智昏,其情可恕,其罪当诛!顾念其数十年来替大宋朝立下汗马功劳,特免去一死,官降六级,贬至老家临安任通判一职。 高求神色灰败地谢旨,脱下顶上乌纱,步履蹒跚地去了。 第八章山雨欲来(中) 我心下浮起莫名的阴云,停似乎不太像是高求的作风,他竟然不替自己辩解一句话便认罪伏法?这也太反常了吧…… 我心下再没有半分欣喜。 宋朝的朝堂上去了高求这个草包,对我西门庆的大业非但没有半点好处,反而大有坏处!而最现实的危胁莫过于隐于暗中的真正指使之人,尚未露出水面!在没有解决这个威胁之前,我半点马虎不得,行事定要如履薄冰…… 我真想一走了之返回山东,却又恐朝中局势最终落入李纲之手! 如果让李纲统领了大宋朝的数百万军队,对梁山无疑是灭顶之灾。 大相国寺行刺一案终于告一段落,草包高求不幸成了替死鬼,转眼间枢密院便树倒猢狲散,府上的虞候门客散了个殆尽,枢密院也斩时由李纲打理……这无疑是个极其不利的消息,因为李纲已经事实上成为大宋朝的兵马大元帅了。 后来也与伯爵商议了几次,但还是毫无所得。 真正的指使之人绝不可能是高求,但如果是李纲,他没有理由放过赵玲跟蔡人!而除了这两人,我却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来…… 下午童贯来访。 现在,我已经和童贯走得极近,虽然只是利益的结合,但其实利益的结合有时候比起所谓的道义结合更要牢靠得多。 童贯让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带赵玲进皇宫一趟,说是兰贵妃思女心切!我心下夷然,什么思女心切?分明是兰梦那个贱女人思春罢了,想让我去奸她而已。童贯还隐隐约约地向我提及,这老太监似乎不甘寂寞,想趁着有生之年过回官瘾,听他言下之意,好像是要我替他张罗张罗,我自然牢记在心。 带上赵玲,跟着童贯直进皇宫。 赵佶依然不在宫里,去了双香阁鬼混。 几天不见,兰梦这贱人似乎格外妖娆,成熟的娇躯上散发出灼人的热力,直让我心丸摇动,情动不已。识趣的童贯早已经退了开去,我游目掠一眼粉脸腮红的赵玲,这妮子正娇羞地望着我和她的母亲,似乎很是局促…… “庆儿。”兰梦难得地摆出母后的尊严,望着我道,“现在身体好些了吗?记得多用些补药,别落下什么后遗症才好。” 我微微一笑,将赵玲的娇躯搂入怀里,附着她的耳朵问道:“玲儿,告诉母后为夫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赵玲霎时粉脸腮红,嗔怪地瞪了我一眼。 “没大没小!”兰梦亦瞪了我一眼,轻嗔薄怒道,“在人前便这般放肆大胆。” “母后。”赵玲啐了一口,扭着小蛮腰不依道,“你还说……” 我嘿嘿一笑,决定给这对母女花来个激烈的,右臂环紧了赵玲的小蛮腰,左臂早已经如闪电般探了出去,一把就环住了兰梦的柳腰,将她丰满灼热的娇躯亦搂入怀里,拥着两具美妙绝伦的玉体,我的情欲霎时{炫}高{书}涨{网}起来,紧紧地抵着兰梦挺翘丰满的肥臀,已然坚硬如铁…… 兰梦呻吟了一声,霎时娇躯柔软如棉,瘫在我的怀里再难以动弹。 赵玲却是细声地惊啊了一声,赶紧闭紧了美目,一时间难以相信她竟然会和自己的母后同时呆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但我分明感到她的娇躯也在霎时间变得滚烫起来,我在心里邪恶地笑笑,看来这皇家的女人都有这些乱伦的喜好啊…… 我得意地笑笑,魔手已经从这对母女花的腰上移开,手掌覆上了她们鼓腾腾的酥胸,身在禁宫内院,这些贵妇本就只穿着极薄的丝质衣衫,薄薄的丝缕根本就不能阻挡肌肤间的热力和触感,我霎时感到掌心已经攥住了两团柔软滑腻的软肉,蚀骨的销魂从掌心传来,我霎时亢奋起来。 赵玲和兰梦几乎是同时不堪地呻吟了一声,四只玉臂已经紧紧地按住了我的魔掌。 我低吼一声,腹部用力一拱已经将兰梦和赵玲的娇躯撞倒在卧榻之下,然后饿狼一样扑了上去,将两具美妙绝伦的女体紧紧地骑在身下,在我身下,兰梦和赵玲同时娇声呻吟起来,娇躯似欲融化了般,滚烫灼人…… …… 我正兴奋地驰骋在兰梦柔软的娇躯上,栖凤阁下陡然传来童贯尖细的声音:“圣上驾到!” 我骤然吃了一惊,顿时仅以五点着地的高难度姿态僵在了空中! 这该死的赵佶,什么时候不好回宫,偏偏这时候回宫?天色不是还早么,他平常不是不到晚上绝不回宫的吗? 欲火像遇到烈火的冰雪一般消融下去,我霎时退出了兰梦的体内,来不及穿衣只好匆匆抱起自己的衣衫闪身避入屏风之后,兰梦又急急地指了指昏睡不醒的赵玲,我拍了拍脑袋,暗忖差点坏了大事,赶紧光着身子跑出来将赵玲亦拉进屏风之后躲好…… 望着我狼狈不堪、手忙脚乱的模样,兰梦居然掩嘴轻轻一笑,轻快地将卧榻上的云雨痕迹收拾了一番,便披上一袭轻纱以极其诱人的姿势侧躺上去,我看得霎时一呆,暗忖这兰梦的掩饰功夫果然一流! 如果是我这时候闯了进来,只怕也绝看不出任何异样吧?更不可能想到在片刻之前,她居然还和别的男人颠鸾倒凤…… 赵佶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寝宫里,我亦一指轻轻地点在赵玲的昏睡穴上。 我不得不小心行事,赵佶既然返回,卢俊义定然也跟着回来了,这厮可是厉害得紧,稍不留神便可能被他发现,那时候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一如我所料,赵佶果然没有看出任何可疑之处,从后来传来的声响看他显然没能抵挡住兰梦的诱惑,而匆匆上马了。 没有多久,便听见赵佶竭斯底里的吼叫起来,其间夹杂着兰梦低低的心有不甘的喘息声,我便知道赵佶定是又败下阵来了。 沉重的男女喘息声里,传来兰梦肉麻至极的昵声喃语:“陛下,你今天好猛哦,奴都被你弄死了,到现在都浑身酸麻呢……” 赵佶便嘿嘿得意地笑笑,欣然道:“朕今天心里高兴,嘿嘿,憋在胸中几十年的一口恶气一朝得吐,哈哈,真可谓大快人心!” 我心下一惊,越发凝神细听。 兰梦柔柔的细语讨好地挠着赵佶的痒处:“陛下有何开心之事,也说来奴婢听听,也好一起分享陛下的喜悦。” “嘿嘿……”赵佶笑道,“经过朕的精心策划、苦心准备,好容易培植起来的人马已经可以派上大用场了!原有的两班人马,斗了也有几十年了吧?也该是他们告老还乡的时候了,哈哈哈……” 我心下一震!顿时感到冷入骨骼。 莫非赵佶的昏庸无能只是表面上装出来而已!?而事实上却是隐忍不发在等待时机?这么说来,岂非几乎所有的人都被他给蒙骗住了?想到这里我虽然身处温暖的暖阁,心里却冷得几乎窒息! 但我拒绝这样想。 赵佶贵为一国之君,他还需要等待什么时机? 但赵佶刚刚明明这样说! 联想到刺客中有卢俊义参与其中,而高求面对两样罪证之后竟然绝无半句辩解之辞……我心中陡然一冷!莫非……这根本就是赵佶指使?目的仅仅是为了挑起朝中两派的倾辄,以削弱他口中所谓的阻碍势力!? 忽然间,所有的一切都豁然贯通。 如果是赵佶指使,那么不杀赵玲和蔡夫人便变得合情合理了!卢俊义的参与也顺理成章!便是高求的惨然伏罪亦是无可非议…… 太可怕了! 原来真正想取我性命的是赵佶!这一刻我直冷入骨髓,最可怕的敌人居然来自最不可能的皇宫!想得更深远些,我甚至想到李纲很可能已经将我的决心告诉了赵佶,以现在看来赵佶并非昏君,距伯爵嘴里的明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很可能李纲和赵佶君臣之间已经有了默契,已经策划了秘密的计划,其目的便是挑起左相跟右相的门阀之争,削弱朝中的阻碍势力,以达成两人预期的局面。而我——只不过是个序曲罢了,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在栖凤阁度度日如年地熬过了一晚,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在童贯的掩护下我和赵玲匆匆地出了皇宫返回驸马府。 朱武早已经在书房等着我了。 “军师来得正好。”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凝然道,“昨晚我无意中获得极其重要的消息,这次大相国寺行刺案真正的幕后指使很可能是赵佶!而赵佶亦非世人眼中的庸碌之君,这厮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厉害角色,所有的人都被他给骗了。” “什么!?”朱武亦闻言失色道,“王爷的消息可靠?” 我便将昨晚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跟朱武讲了一遍,末了才森然道:“立即通知史文恭他们,做好准备,随时返回山东!这汴梁已经成了危om险之地,还是早早离开为妙。” “王爷且慢!”朱武出言反对道,“事情还有待商议,且纵然赵佶是扮猪吃老虎的明君,已经和李纲成为君臣一体,也仍有死死压住赵佶登基数十年难以抬头的幕后势力,在幕后势力没有垮掉之前,事犹可为。” “幕后势力?”我被朱武说得心下一动,“压住赵佶数十年的幕后势力?” “正是。”朱武凝重地点了点头道,“只凭王爷昨晚所听到的几句话,难以判断赵佶的底细!如果赵佶果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厉害角色,那这猪一扮便是近二十年,也太悠久了吧?这说明了什么?要么,赵佶只是个心大志短的庸才,要么……隐于他身后的幕后势力实在是强大到令他难以动弹。” 经朱武这么一番分析,事情似乎果然没有预行想的那么糟糕。 “那以军师看来,这隐于幕后的实权人物会是谁?” 朱武凝思片刻,森然道:“无外乎两个人,不是皇太后司马氏,便是八贤王赵祥!” “皇太后司马氏?八贤王赵祥?这……不太可能吧?”在我看来,这两人都是自甘寂寞之人,对朝中权力角逐漠不关心,皇太后司马氏只见过一次,只是个热衷于花木的普通老妇人罢了,八贤王赵祥见面的次数更要多些,似乎也只是个贪杯好色的王爷,并无任何可取之处。 “属下觉着也是不太可能。”朱武摇了摇头道,“皇太后与八贤王似乎皆非热衷于权力之辈,好像不太可能对赵佶的朝政指手划脚!不过不得不注意的是,皇太后司马氏乃是右丞相司马光的族姐,两人关系亲密,或者是司马光通过皇太后向赵佶施压亦未可知。” 我嘿了一声,颇有些无奈地说道:“如此说来,要想在京城继续待下去,岂非还要看司马光那老东西的脸色?” “王爷!”朱武深深地望着我,凛然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郁闷之气,沉声道:“行了,我知道了,你方才找我可有什么消息?” “正欲向王爷禀报。”朱武这才神色一正,说道,“属下让时迁刺探李纲的底细,业已有些眉目了!经王爷方才一说,属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01 下更是确定无疑,原来这李纲府内已经聚集了一大批年青有为的武将,其中关胜、董平、呼延灼、秦明四人与林冲合称李府五虎,武艺高强且深谙兵法韬略,极可能便是赵佶所说的苦心培养的那班人马。” “你说什么!?”我闻言倒吸一口冷气,森然道,“关胜!?董平!?呼延灼!?还有秦明!?他们都已经投入李纲麾下了?” “王爷!”朱武深吸了口气,凝声道,“确切地说,这四人与林冲一样,都是李纲十数年来从四处发掘培养出来的青年将领,只是一直被李纲放任在外,所以没有林冲那么大的名气,但武艺韬略想来也不会逊色林冲多少。” 我感到浑身发冷。 梁山一百零八将里最厉害的五虎上将都成了李纲的部将,这仗还怎么打?一想起这个现实,我沮丧得直想蹲下来大哭一场!妈的,什么嘛,这世道…… “王爷,经时迁探查,李纲府里可能有秘道暗通双香阁!赵佶前往双香阁很可能只是掩人耳目,只是为了不着形迹地与李纲密谋。”朱武再度抛出一颗重磅炸弹,直炸得我头晕目眩、两耳发聋…… “王爷,以属下看来,现在局势已经十分险恶!李纲在赵佶的支持下将很可能发动一系列的行动,逐渐将朝中大权牢牢地控制在手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应该立即促使蔡京跟司马光的和解,双派团结一气,共同对抗李纲的武将派系。说到底,蔡京和司马光虽然政见不同,却仍属文官派系,比起李纲的武将派系来,有着共同的利益。” 我逐渐镇定下来,长长地舒了口气,凝声道:“不错,绝不能坐以待毙!如果不能在朝堂之上摆平李纲,令他坐大控制了大宋朝数百万雄兵,再辅以他麾下如此之多的部将,梁山……覆灭必矣。” “事不宜迟,王爷应火速前往左相府拜见蔡丞相。”朱武森然道,“定要陈明利害,令左相暂时放弃对右相的成见。” “我明白的。”我凝重地点了点头,向朱武森然道,“但不能不做好最坏的打算,就麻烦军师让史文恭他们做好撤退的准备,马匹上鞍,喂足草料,一旦事不可为便趁机遁回梁山,再做打算。” 急匆匆赶到左相府,来不及下人禀报我便直闯蔡京书房。 在书房里我看到蔡京正神色凝重地执笔沉思,在他面前摊开的宣纸上,已经然滴了一滴清晰的墨痕,他却毫无所觉…… 看见我闯进来,脸色才转缓说道:“庆儿,你怎么有空来看为父呀?” “义父似乎有些神思不属。”我若有所思地望着蔡京,淡淡一笑道,“莫非是有什么心事?” “唉……”蔡京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朝中似乎大变将起,让人好不惶恐啊……” 我心中一震,暗忖蔡京果然是年老成精,敏锐的官场嗅觉当真不是盖的。我刚刚从赵佶的嘴里探得真相,他便已经预感到了大变将至。 我故作不解地问道:“大变?什么大变将起?” 蔡京摇了摇头,苦笑道:“庆儿大相国寺遇刺一案,疑点颇多,但却证据确凿、无可非议,高求百口莫辩也是无可奈何!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高求是被人栽赃陷害,分明是有人想借机陷害、以挑起老夫与司马光的争斗,唉……” “那义父对此有何看法?” 蔡京长叹一声,有些落寞地坐入太师椅里,老脸上露出深深的神色,沉默不语。 第八章山雨欲来(下) 我吸了口气,以试探的口吻问蔡京道:“义父以为,当今圣上如何?是否堪称明主?” 蔡京想也不想便答道:“当今圣上,聪慧不凡,于书画造诣非凡,虽疏于政事,但性情仁慈,堪称一代仁君。” 我心下了然,蔡京给赵佶贯之以仁君却不是明主,分明是说赵佶算不上明主。 我不得不将赵佶重新考虑。 蔡京伴随赵佶已经有数十年之久,从赵佶还是太子时代便已经是赵佶的伴读,君臣两人堪称知根知底!以蔡京对赵佶的了解,如果赵佶是扮猪吃老虎,蔡京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但听蔡京的言下之意,分明没想到赵佶扮猪吃老虎的可能。 我略一思忖,接着问道:“那义父以为李纲其人如何?” 蔡京神色一冷,脸有不善之色,冷然道:“李纲此人,居心叵测,府中食客千人似有不臣之心!且生性阴沉,喜怒不形于色,极擅于纷争之中谋取私利,是个极难缠的对手!如果老夫没有看错,这次大相国寺行刺一案,十有八九出自此君之手,只可恨司马光那个笨蛋难以窥破,竟以为是老夫上演了一出苦肉计,痛下辣手扳倒高求打击他的羽翼,且扬言要报复老夫,白白教李纲匹夫捡了便宜。” “什么?”我失声道,“司马光竟将这笔烂账记得义父的头上?” “可不是么?”蔡京低嘿一声道,“这老小子刚刚还在圣上那儿参了老夫一本,说什么结党营私、党羽倾辄……将自己倒撇得干净!幸好圣上并未信了他的诬蔑之辞,但这口恶气老夫如何咽得下去?定要向他讨回公道。” 我心中暗叫一声苦也。 居然晚来一步,眼下蔡京与司马光已成水火之势,再想调解怕是难上加难了。 唉,当真是棋差一招,缩手缩脚啊。 在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候,又一件大事凑热闹不期而至。 晁盖于河间府啸聚山林,召集了一大批人马,并于高阳关一役大败梁师成所部,斩首三万,一时间贼势浩大,颇有席卷河北之势!梁师成缩回大名府城,惶惶不可终日,连发十道告急文书,恳求朝庭增派援兵。 收到告急文书,朝野震动,赵佶连夜召集群集于金鸾殿,掌灯商议对策。 “陛下,微臣以为既有驸马爷接受招安在前的先例,对付晁盖亦可以采用此法。”司马光首先出列奏道,“微臣愿意讨旨前往河间,招安晁盖一伙,以为我大宋北面屏障!从此东有山东,西有河间,与大名府互为鼎足之势,我大宋北疆顿时安如磐石。” 司马光此议一出,不少大臣纷纷点头应是,便是龙椅上的赵佶亦是连连点头。 “陛下,不可!”蔡京忽然出列奏道,“万万不可!这晁盖本是穷凶极恶之人,于河间府境内烧杀劫掠无恶不作,无论官商一律劫掠、不论贫富悉数抢夺,所犯下的累累血行可谓磬竹难书!微臣以为,这样的屠夫是绝不会真正臣服的,朝庭妄想招安不过是白白赠送他钱粮,反使他坐大而已。臣以为,当派得力大将率大军征讨。” 赵佶手抚下颔再度点头,觉得蔡京所说也颇有道理。 反观司马光,回头向蔡京投来阴冷的一瞥,似乎对蔡京的反对记恨在心,蔡京却是看也不看司马光一眼。 一时间,朝常上的众臣分裂成了两派,互为阵营相互谩骂攻击,其吵杂之程度比之市集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着这些争得面红耳赤的大臣,我不禁大摇其头,忽然间看到了人群中的李纲,正神色冷然地傲然峙立着,不禁心下一震。 若是蔡京的增兵一派占了上风,赵佶同意派兵征讨,只怕这统军大将难免会落到李纲的头上,这无疑是难以令人接受的!怎生想个更好的法子,避免这样极其不利的局面出现呢?我冥思苦想间,目光无意间掠过赵佶的身边,正好看到童贯正神色阴冷地伺立身后,便突然间心下一动,顿时有了计较。 我越过毫无形象地争吵不停的百官,来到大厅中央,朗声道:“启奏陛下,臣有本参奏。” 我以内力发出的宏亮声音瞬时盖过了群臣吵杂的争论声,清晰地传遍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争吵的大臣们下意识地停止了争论,将目光齐聚我身上,便是冷眼相对的蔡京和司马光亦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向我投来。 “贤婿有何良策,速速讲来。”赵佶手一伸,指着我,眸子里露出欣慰之色,怎么看也不像是在矫揉造作。 我心下疑惑不定,嘴上却是朗声答道:“陛下,臣与晁盖曾有数面之缘,深知此人人面兽心、反复无常!且穷凶极恶,较之左相所言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凶残之徒,除了派兵征剿再无良策。若想招安,无疑痴人做梦。” 我话音方落,蔡京脸露欣然之色,冲我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反观司马光,霎时脸色一变,有些冷厉地瞪了我一眼,一时间却再找不到更好的反驳之词!除非……他有胆量直接攻击我和蔡京串通一气。 赵佶点了点头,问我道:“依贤婿之见,当派何人为将合适?” 我心下一动,忍不住暗忖:若说最合适的人选,当然是我西门庆了,嘿嘿!到时候我带着几十万大军返回山东,哈哈,岂不快哉? 不过也只能这要想想而已。 就这一顿之际,司马光已经抢着奏道:“启奏陛下,臣保举李纲大人为将,统率大军征讨河间晁盖。” 蔡京闻言脸色一变,我亦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若是让司马光这个笨蛋的提议得逞,便将是我梁山的末日到了! 不等赵佶表态,我亦抢着奏道:“陛下,李纲大人乃我大宋柱国栋梁,岂能轻易上阵!?臣以为,当以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为将,复以童公公为帅,必可旗开得胜,扑灭晁盖贼患于河间” 我偷偷地打量着童贯,这厮虽然表面上仍然保持着平静,只是望向我的眸子里却不可遏止地露出一丝欣喜!我心中松了口气,如果此议能够通过,也算是卖了童贯一个天大的人情,今天再要行走禁宫,也是轻松多了。 我这提议一出,顿时将司马光推到一个极其尴尬的位置,赞成不是反对也不是。 如果赞成,顿时便宣告和蔡京的争斗中落于下风!如果反对,立时便得罪了赵佶的近侍童贯,极可能将原本处于中立位置的童贯推向蔡京的阵营。望着脸色复杂的司马光,我心中冷冷一笑,也够难为这老家伙的了,这果然不是个容易选择的难题。 赵佶将垂询的目光投向司马光,问道:“司马丞相,你以为如何?” 司马光叹息一声,咬牙道:“微臣以为,驸马爷所议极是,当以林冲为将、童公公为帅。” 赵佶欣然点头最后将目光投在李纲身上,和声问道:“李爱卿,你是军中老臣,对行军打仗之事最有发言权,你意如何?” 李纲神色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微臣也以为,以童公公挂帅,以林冲为将,足以胜任剿灭晁盖之重任。为确保万无一失,臣当多派大将、多谴士兵前往。” “如此甚好!”赵佶欣然点头道,“那么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童贯会意,上前一步尖着嗓子喝了一句,众臣便开始陆续退朝,赵佶也在童贯的服侍下回宫去了。 这时候便可以显现出官场的势利来了。 原本的五五之局,因为今天的朝议顿时发生了倾斜,一些原本处于中间的顿时便围到了蔡京和我的身边,满口腴词、极尽奉承之能事!反观司马光身边,却是人丁稀少、冷冷清清,这些骑墙派,当真是可恨得很啊…… 散朝回到驸马府,童贯早已经先我一步在府中相候。 童贯一见我便神色肃穆、凝重地向我鞠了一躬,深深地说道:“咱家多谢驸马爷成全!” “公公切勿如此。”我赶紧上前扶住童贯,微笑道,“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真正赏识公公的还是陛下啊!不过,真说起来,也是公公应得的荣誉,公公虽是内侍,但文韬武略一点也不输与古时先贤,出任统兵大帅绰绰有余。” “驸马爷是个知趣的人。”童贯以一贯的尖细声音笑道,“你的恩德咱家记下了。” “公公真是太见外了。”我假意推辞道,“公公若是再如此客气,在下便只能对公公敬而远之了。” 童贯嘿嘿一笑,欣然道:“好,那就不提此事了,驸马爷若是有何人想安插军中谋职,尽管说来,咱家无不应允。” 我摇了摇头笑道:“好教公公知晓,在下并无亲戚需要从军,只是想跟公公提一提,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乃是在下大师兄,性格可能刚正了一些,如果将来与公公有何冲撞之处,还请公公看在下面子担待一二。” 童贯呵呵一笑,摇着头道:“驸马爷这便是小瞧咱家了,咱家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名义上虽然我是帅、林教头是将,可实际上,一切军务领兵作战还不都得倚仗林教头?驸马爷但请放心,凡是涉及军务,咱家定然唯林教头马首是瞻,如何?” “公公英明!在下佩服。” 听到童贯如是说,我只能向他竖起大拇指,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再闲聊了一会,童贯便起身告辞。 “驸马爷,如此咱家便告辞了,圣上对河间的匪患极是担心,限我三日内起兵,这便要去枢密院点齐兵将准备出发了,哦对了,驸马爷是大宋朝的钱粮总管,咱家先打个招呼,到时候可千万别拖咱家的后腿哟。” 我佯怒道:“公公说哪里话来,在下便是倾家荡产,亦要支持公公的大军旗开得胜。” 童贯这才志得意满地去了。 童贯刚走,朱武便神秘兮兮地出现在书房门口,望着我的眸子里颇有些暧昧。 我有些诧异地看看自己的衣服,发现并无任何异样,便向朱武没好气地问道:“军师何事如此神秘?” 朱武暧昧地冲我笑笑,说道:“有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02 贵人来访,正在王爷寝宫等候。” “寝宫!?”我闻言心中不悦,冷然道,“让他来这里见我,什么贵客!?” 朱武微微一笑道:“贵客执意要在寝宫等候,至于究竟是谁,王爷去了便知。” 我有些不知所云地看了看朱武,带着满头雾水前往自己的寝宫,发现寝宫里的侍卫和丫环都已经被打发开了,赵玲今天似乎也不在家,整座寝宫便显得寂寞幽冷…… 掀开珠帘,我刚踏进大门便看到一道全身裹在黑色斗蓬里的人影正背对我站立。 “王爷终于肯来了么?” 一把柔媚的娇音忽然响起,背影轻轻地脱掉了身上严密的黑色斗蓬,转过身来,我顿时感到眼前一亮,目迷五色!不是薛涛还有谁来?许多时日不见,这妖女越见丰姿迷人,却不知是否因为我的滋润的缘故? “薛涛宝贝。”我霎时心花怒放,向薛涛张开了双臂,薛涛便嘤咛一声投入了我的怀抱,拥着薛涛柔软温香的娇躯,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似乎拥有了薛涛我便拥有了一切!人生至此,再无所憾。 “我的小宝贝。”我轻轻地掂起薛涛的下颔,和声问道,“赵佶那老东西没有欺负你罢?” 薛涛妩媚地白了我一眼,嗔怪道:“王爷似乎只关心自己戴绿帽呢?对奴家心里的苦楚却是问也不问。” 我老脸一红,嘿嘿一笑道:“是我失言了,向我的小宝贝赔过不是。” 薛涛啐了我一口,轻轻地推开我凑上去索吻的嘴巴,昵声道:“好教王爷放心,奴家至今为止只有王爷你一个男人,赵佶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却是连奴的手也未曾碰一下,现在该满意了吧?” 我嘿嘿一笑,搂紧薛涛柔软的娇躯,借着调情来掩饰心里的谦然。 薛涛却是轻轻地叹道:“其实赵佶流连双香阁,不过是混淆百官视听罢了,除了偶尔与小小姐厮闹一番,更多的时候,他却是在双香阁秘密接见一些陌生的青年武将,尤其是李纲,出入双香阁更是频繁。” 我心下一颤,有些莫名地望着薛涛,一颗心却是霎时开始下沉。 薛涛温柔地抚住我的脸庞,接着说道:“双香阁显然有秘道与外界相连,赵佶几乎已经将那里当成了他的处理日常事务的场所!平时由大内侍卫统领严加看守,绝不许闲杂人等进入,奴家亦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偷偷溜出来的。” 薛涛说的竟然跟时迁探听到的相差无几! 莫非李纲府上果然与双香阁以秘道相通,而赵佶也真的与李纲君臣一体了吗?那么他们的下一步将会如何动作? 薛涛轻轻地在我唇上吻了一下,柔声道:“今天,奴家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王爷,赵佶已然决定让李纲出任枢密院都指挥使一职!” “李纲?”我装傻道,“那不错啊,李纲是我恩师,由他执掌重权对我未尝不是一年好事,从此有义父跟恩师罩着,我西门庆在汴梁城里真可谓呼风唤雨了。” 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薛涛缓缓地摇了摇头道:“看来王爷还是对奴家怀有戒心呢!以王爷之英明,岂会看不出其中之危机?若是李纲出任枢密院都指挥使,掌握大宋军权,只怕王爷便要死无当日了。” 我吸一口气,勉强笑道:“宝贝休要吓我,毕竟我与李纲师徒一场,他如何会取我性命?” “是么?”薛涛缓缓地摇了摇头,幽声道,“既然王爷如此不信任奴家,奴家什么也不想说了,唉……只可惜王爷争霸天下之计,却要毁于一旦了……” 我深吸一口气,心中对于薛涛的防线终于溃败,再度将挣开的薛涛拥入了怀里,柔声道:“薛涛我的宝贝,你说得对,李纲果然是我的头号敌人,我绝不能让他执掌大宋兵权,依你之见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薛涛低低地呻吟一声,用力挤入我的怀里,媚声道:“二郎,好好地爱我,若你能令我满意我便将对付李纲的方法告诉你,嘻嘻……” 我差点昏到,怎也想不到薛涛会在这样紧要的时刻说出这般调情的话来!不过,薛涛的挑逗情话却是轻易地勾起了我心底的原始欲火,如心猿翻腾、意马驰骋,再难以遏制。深吸一口气,我抱起薛涛的娇躯将她重重地掼在床上,然后如饿虎扑食般压了上去…… 薛涛妖女,今天我定要让你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第九章火烧皇宫 我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薛涛柔软的肉体,将我的力量和狂暴疯狂地发泄在她柔美的女体之上,这美艳绝世的女人宛如融化了一般,发出蚀骨销魂的呻吟声,娇躯鱼一般地游动着,逢迎着我的征伐…… 云收雨竭,精疲力竭的薛涛如小猫般蜷缩在我的怀里。 我亦感到有些吃力,再一次领略薛涛的迷人之处,这女人的体质果然是迥异于别的女人,既便是三娘亦不能够承受我如此之久的轻薄,但薛涛这妖女除了略显疲色,并无任何异样,甚至眉目间依然荡涤着春色…… “薛涛宝贝。”我探手越过薛涛的腰部,紧紧地握住她丰美的玉乳,让两团滑腻的玉乳在我手下不停地变幻着形状,感受着那异乎寻常的销魂滋味,我吸了口气问道,“依你之见,该怎样对付李纲?这老家伙的威胁真的太大了,无论如何也要扳倒他。” 薛涛轻轻地呻吟了一声,紧紧地贴着我胸腹的背臀一阵轻轻地摇动,昵声道:“李纲其人,有个致命的弱点,经过三起三落,此人虽已年老成精,但有一点始终如一!那便是他始终是大宋朝的忠臣良将,抓住他的这一弱点,要致他于死地,亦非难事。” 我心中一冷,看来薛涛并未骗我,她的分析简直跟朱武如出一撤!都是一言击中李纲的要害。 “那我该怎么利用李纲的弱点来设计?”在薛涛款款的厮磨下,我的雄风再度开始振起,紧紧地抵着薛涛深深的臀沟,甚至能够感受到薛涛浓浓的湿气以及淫荡的召唤…… 薛涛呻吟了一声,反手搂住我粗壮的脖子,昵声道:“要让李纲死,说困难就会很困难,说容易却也很容易!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要赵佶相李纲死,李纲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环紧薛涛的柳腰,调整好姿势狠狠地一挺腰腹,再度深深地撞入薛涛柔软的体内,然后嘶声问道:“赵佶虽然称不上什么明君,却也不是昏庸不堪之人,李纲之才他还是心中有数的,如何能让赵佶动心杀掉李纲?” 薛涛媚媚地呻吟一声,摇动着她丰美的玉臀逢迎着我的进攻,美艳至不可方物的娇靥亦扭转过来与我索吻,吃声道:“赵佶是人,只要是人便有他的弱点,只要好好利用他的弱点,便不愁赵佶动杀心。” 赵佶的弱点!? 我一面不停地挺动腰腹,毫不停息地进攻着薛涛的腹地,一面却是开始急速地盘算开来,精心地策划陷害李纲的阴谋! 当我再一次畅酣淋漓地在薛涛体内喷发时,我也已经有了堪称完美的计划。 享受着薛涛无微不至的善后“服务”,我在心里冷冷一笑:李纲,这次你死定了! 第二天,我便借机带了赵玲回宫玩儿,在我刻意的引导下,赵玲撒娇让赵佶和兰贵妃陪着一起用膳,席间我忽然望着赵佶的脸色发起怔来…… 我的神色很快便引起了兰梦及赵玲的注意,最终也引起了赵佶的注意。 赵佶便问我怎么回事? 我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兰贵妃和赵玲,暧昧地笑笑并不回答,不过我却将自己的含义表露无遗,相信以赵佶的聪明一定能看得出我笑容里的含义!赵佶果然不笨,品味出了我笑容里的含义,借口将兰贵妃和赵玲母女支了开去。 我看看左右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父皇,您最近是否因为国事繁忙而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其实我问的根本就是屁话!赵佶的力不从心我是早就知道的,却并非因为国事繁忙,而是因为在兰梦身上耗尽了精力!所谓国事繁忙,不过是给赵佶一个体面的借口而已,让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承认自己力不从心,又不失了面子。 赵佶果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便假装失色道:“如此,且让小婿替父皇把把脉。” 赵佶毫无防备地探出手来,放到了我面前。 望着赵佶毫无防备的模样,我心里忽然泛起强烈的诱惑,这绝对是个杀死赵佶的良机!只要赵佶一死,宋朝很可能大乱,梁山便会有可趁之机! 但最终我却不敢稍有异动!一旦赵佶身死,虽有可能导致宋朝的天下大乱,但也会有另一种可能出现,那就是李纲力挽狂澜,稳定局势!一旦事情最终演变为这样,将是我梁山最大的噩耗。 况且,这皇宫大内,有卢俊义这样的高手把守,如果我杀了赵佶要想安然逃出生天,怕也是难上加难。 心下叹息一声,我放弃了格杀赵佶的念头,装模做样地搭上了赵佶的腕脉,借着这接触的机会,我将一股烈阳真气度了过去!这是我替赵佶精心准备的礼物!能够有效地支撑赵佶一月之内夜夜笙笙歌不倒,不过一旦真气消逝,赵佶的身体便会因为涸泽而渔而大病一场,甚至一命呜呼…… 学着名医的模样,我摇头晃脑沉吟了一会,才郑重至极对赵佶道:“父皇龙体根骨极佳,只是因为操劳国事疏于锻炼,所以才会有困倦之感!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症,只需服食一剂猛药,便可令困倦之意顿时消退。” “哦?”赵佶闻言果然双眼一亮,问道,“什么猛药?说来朕听听。” “老鼠屎半两,泡陈年米酒二两冲服!”我神情严肃地说了一句,然后刻意压低声音道,“这猛药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可令父皇晚上威风八面,嘿嘿,小婿便是靠着这祖传秘方,在房事方面夜夜笙歌,不信父皇大可以问问玲儿。” “此话当真?”赵佶眉锋一蹙便又舒展,极其兴奋地望着我道,“果然如此,贤婿便是朕第一功臣也。” 我嘿嘿一笑,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当真,小婿敢以人头担保,不过这猛药乃小婿祖传秘方,还望父皇能够保密,休要外传。” “这个朕自然理会得。”赵佶嘿嘿一笑,迫不及待地离席去了。 望着赵佶匆匆而去的背影,我微微一笑心中得意莫名!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的第一步是顺利地完成了,接下来我便只需静待好戏的上演了……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在接下来的整整十天里,赵佶再没有上朝理政,从后宫的太监传出的消息,这十日来,赵佶终日留连栖凤阁,便是用膳也是让太监送上阁去!我心中暗自得意,有了我的烈阳真气相助,赵佶终于可以在兰梦面前大展雄风了…… 一旦心结得以舒解,赵佶自然是贪婪兰梦女色,夜夜笙歌再不打理朝政了。 蔡京跟司马光在金鸾殿上大眼瞪小眼,有心相互倾辄,奈何赵佶身为主角却没有登场,让两人有劲也无处使!李纲仍是那样默默无闻,既没有像别的大臣那样显得焦急不堪,也没有热血激愤地要冲进后宫,面见圣驾…… 在最适当的时候,久违的方腊再次帮了我一把。 这小子当年在祝家庄一别,竟转辗到了浙江境内,无巧不巧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大举起义,在极短的时间里便席卷了浙江全境,纠集了号称百万之众的雄兵,一时间,整个江南都在他的控制之下,方腊之威大有席卷天下之势…… 苏浙经略史苏轼,率宋军与方腊每战每败,业已败退江苏境内,浙江全境陷入贼手,苏轼一连发来十三道告急文书,恳请朝庭派遣征讨大军,协助剿灭方腊的大起义,接到告急文书的蔡京、司马光等大小群臣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显得坐卧不安…… 我却躲在角落里冷冷地打量着李纲。 李纲还是那样冷静,已经成为事实上的枢密院都指挥使的他,面对如此险恶的局势却是不置一词,仿佛漠不关心…… 我有些冷漠地望着李纲苍老却仍然强健的体魄,心头泛冷,李纲啊李纲,无论你如何韬光养晦,这一次我都要置你于死地! 晚上的时候,薛涛再一次秘密来到我的驸马府。 但这一次,我和她再没心思颠鸾倒凤,陷害李纲的阴谋已经近在咫尺,我和薛涛却在一个人的处置上起了极大的分歧!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陷害李纲连环计中最重要的环——兰贵妃兰梦。 薛涛坚持要兰梦死!我却舍不得兰梦身死。 但我心里很清楚,薛涛是对的,如果将兰梦掉包,很可能被大理寺查出真相,并最终功亏一篑,将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但我终是难以割舍兰梦的女色,委实不忍这样一位天生尤物付之一炬…… 我的提议遭到了薛涛和朱武的激烈反对,不得已我只好生平第一次向属下妥协。 是日,赵佶半个月来第一次出了皇宫,前往双香阁鬼混,趁着这有限的时机,我带着史文恭三人在买通的两名总管太监的帮助下混进了皇宫,咬咬牙一把火烧掉了栖凤阁!在烧死兰梦之前,我并没有再看她最后一眼,因为我很怕见了兰梦之后会于心不忍放过她一命,并最终坏了大事。 望着大火冲天而起,我示意史文恭和花荣将两名总管太监亦杀了灭口,扔入火堆里焚尸灭迹,并借着皇宫的大乱趁机溜了出来,心里却是格外沉重!我终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03 于开始明白,有时候,人们总是不得不做一些违心的事,而无论他拥有怎样的权势…… 皇宫惨案惊动了汴梁城里的所有达官贵人,当赵佶在双香阁里听到噩耗之后,顿时口吐鲜血、晕倒在地。 皇宫发生血案,皇帝昏迷不醒,危急时刻,大宋朝一时隐于幕后的两位强权人物终于粉墨登场,八贤王赵祥和皇太后司马氏走上了前台。皇太后很快降下懿旨,着令因为破获大相国寺行刺案有功而升任京畿提点刑狱的应伯爵立即侦破此案,应伯爵在接到懿旨之后立即做出反应,从八贤王手里讨得禁军的指挥权,以最快的速度将整座皇宫包围,任何人只许进不许出…… 我不慌不忙地看着应伯爵雷厉风行地办案,心下稳如磐石。 在昨夜,我已经找到伯爵秘谈了一夜,并将我的计划和盘托出,伯爵立即表示坚定地支持我,将严格地按着我预定的计划行事!我一点也不怀疑伯爵的忠诚,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如果连这样的兄弟都不能信任,放眼世界,还有谁值得信任? 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为上者,如果连这点信任属下的魄力都没有,那还谈什么争霸天下? 伯爵包围了皇宫,经过两天两夜地毯式的搜查,连皇宫最阴暗的角落亦没有放过,案情终于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在大内侍卫统领卢俊义的寝居内,禁军搜到了“铁证”。 整个汴梁城都处在人心惶惶之中,仿佛世界末日已经来临!南方的战火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但京城里已经没有一个人去关心方腊的大起义!朝中的百官们紧张而又期待地等待着伯爵的进展,等待着大宋朝有史以来最惨烈的血案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告破…… 名声显赫的京畿提点刑狱应伯爵,果然没有辜负众人的期望。 在血案发生后的第三天,案情便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在文武百官惊愕无比的眼神中,大队禁军开到了枢密院副都指挥使李纲的府上,将李府团团包围了起来,不过李纲毕竟是大宋不倒的名将,深得军中将士的尊敬!虽然是奉命行事,但禁军将士对李纲仍是客气得很。 李纲也没有怎么为难禁军,很坦然地便跟随禁军前往京畿提刑司。 京畿提刑司,此时此刻已然高官云集,包括八贤王以及皇太后、当朝左右丞相在内的所有高官,悉数在座,我西门庆当然也要凑这个热闹。 八贤王赵祥显然对李纲以这样的方式到来有些出乎意料,冷眼瞪着伯爵闷声道:“应提刑,这是怎么回事?李老将军乃是我大宋柱石,你竟敢如此无礼?” 我心中一冷,不想李纲在八贤王心中竟如此重要! 伯爵却是不慌不忙地向赵祥躬身一礼,郎声道:“八王爷稍安勿躁。” 赵祥闷哼一声,坐回了椅子里。 伯爵这才淡淡地一掠衙门里在座的所有高官,问李纲道:“李大人,下官有几个问题想要请问,对于下官所问之疑问,大人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可曾明白?” 李纲神色平静如水,淡然地谅了伯爵一眼,点了点头。 伯爵神色忽转肃穆,整个人的气势也随之一变,沉声问道:“大内侍卫统领卢俊义,可是李大人举荐给圣上的?” 李纲一怔,点头道:“正是。” 伯爵点头,脸上神色越发阴冷,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递于李纲之手,凝声问道:“李大人,请仔细辨认这可是你的手迹?” 李纲很认真地看了看,还是点头道:“正是。” “好!”伯爵奋力一击手掌,郑重其事地从怀里再掏出一封信函,转身走到蔡京面前,隆重地将两封信一起递到蔡京面前,凝声道,“百官之中,以蔡相最是精通书法,请蔡相辨别,此两封书信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蔡京凝重地接过伯爵手里的两封信函,在百官期待而又焦急的眼神下仔细地辨别了一番,这才沉重地点头道:“确实出自同一人之手。” “好!”伯爵大喝一声,转身厉然道,“来人,与我将逆臣李纲拿下!” 两名衙役虎吼一声,上前便欲将李纲扭倒,李纲虎躯一挺竟是纹丝不动。 “且慢!”八贤王赵祥终于暴喝一声,挺身而起道,“应提刑,在事实未弄清楚之前,为何擅拿重臣?莫非你竟敢滥用私刑、逼供朝庭重臣不成?” 伯爵朗朗一笑,一抖手里两封信函,厉声道:“太后明鉴!八王爷明鉴!各位大臣明鉴,逆臣李纲,因对圣上不满,阴谋杀害兰贵妃,罪证确凿有亲笔密函为证,岂容狡辩!?来呀,拿下!” 两名衙役重重一踢李纲的腿弯,李纲神色一冷仍是纹丝不动,两名衙役却是蹙紧眉头脸有痛苦之色…… “报……”一名禁军将领忽然大踏步闯进衙门,朗声道,“大内侍卫统领卢俊义,拒捕遁逃而去,末将无能请提刑大人责罚。” 伯爵摇了摇手,禁军将领重首退下。 大厅里的百官再度色变,显然不曾想到这案件果然牵扯到大内侍卫统领卢俊义。 八贤王赵祥接过伯爵手里的两封信函,一目十行地掠过,忽然间神色大变,转头有些颓然地望着李纲,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第九章火烧皇宫(下) “唉,李老将军,何必如此?”赵祥摇了摇头,一步三蹒跚地去了。 “拿来哀家看看。”皇太后命宫女接过那两封信函,游目扫了一遍,亦是叹息一声,摆架回宫了…… 余下百官逐一读过两封信函,都纷纷摇头叹息去了。 信函终于落入李纲手里,早已经心焦如焚的李纲只是看了一眼,便目透迷茫之色,再一目十行地往下看,脸色顷刻间变得极其难堪,先是由白转青,继而又由青转白,神色变幻莫定,似乎随时都可能暴走…… 我凝神戒备李纲随时可能的暴走,心里却是隐隐希望他这般做。 李纲如果真的暴走,我和伯爵便可以堂堂正正地将他击杀了!在提刑司衙门里,我早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我甚至还专门从山东调来了十支火枪,李纲终究是孤身一人,绝无可能逃出生天…… 不过,遗憾的是,李纲最终浩然长叹一声,并未抵抗。 让我的一番准备付诸东流。不得不将李纲的生死交由赵佶来决定。不过我相信,这次李纲既便不死,也要彻底倒下了,因为他“杀”的不是别人,而赵佶的宠妃——兰梦。 当我和伯爵带着我精心制作的“铁证”前往双香阁面见赵佶的时候,这厮正神色灰败地躺在软椅上,观看一场马球比赛。马球比赛从唐朝时兴起,于宋时已经十分流行,只是因为比赛器具的昂贵,只有贵族才玩得起这样的游戏。 薛涛和另一名风华绝代的美女陪伴在赵佶的左右。 看到我,薛涛向我投来柔媚的一瞥,我暗中向她比了个搞定的手势,现在李纲的倒下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而这一切之所以能够达成,薛涛无疑是居于首功。便是我手里的“铁证”亦是出自这智计百出的美女之手。 这智狐一样的女人,不知从哪里找出来这样绝妙的办法。 将我们所搜罗到的所有的李纲的笔迹汇聚起来,然后按每个字分割成小块,再根据我的需要重新排烈顺序,裱好晒干,原来毫不相干的一些书信顿时便成了李纲指使卢俊义杀害兰梦的“铁证”。 而这次阴谋陷害最出色之处却不是在此。 最让人拍案叫绝的是,因为李纲是大宋忠臣,所以他指使卢俊义杀了兰梦,让赵佶迷途知返的义举就尤其显得理所当然!八贤王赵祥有心袒护李纲,亦徒呼奈何,只能摇头叹息而去…… 我收回心思,赵佶对我和伯爵的到来毫无所觉,仍然双眼无神地看着两队人马来回冲驰,抢着唯一的马球…… “嘿嘿……”看到其中一名侍卫将马球击飞老远,赵佶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的神彩,傻傻地笑道,“朕精心培植的人马如何?不比原来那两班人马差吧?呵呵呵……” 我心有怜悯地摇了摇头,暗叹赵佶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想来离身死之日也不远了,现在一月之期还没过尚且如此,但等一月之期满,只怕立时便要身亡了……可怜一国之君,竟因为一个女人而落得如此下场,当真可悲可怜。 站在赵佶身后的薛涛淡淡地掠了我一眼,脆声道:“陛下精心培植的人马自然是非同一般,较之原来的两班人马要优胜多了,苏姐姐你看,双方的比分都已经是二十比八了,两帮老人连番上阵,也不是陛下训练的人马对手,嘻嘻……” 我心中一动,隐隐间似是抓住了什么东西,可一时间却似乎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正想得出神时,伯爵已经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臣京畿提点刑狱应伯爵有事启奏。” 赵佶的眼神呆滞了一下,有些僵硬地回头看了看我跟伯爵,然后在苏小小和薛涛的扶持下站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已经逐渐冷了下来,沉声道:“是不是杀死兰贵妃的凶手已经查出来了?” 赵佶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晕红,便是瘦弱的身躯亦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 “启奏陛下。”伯爵恭敬地躬身一礼,回道,“正是如此,经过臣碱昼夜不眠不休地侦察,已经揪出阴谋杀害兰贵妃的真凶……” “是谁!?”赵佶霎时目透厉色,浑身透出冰冷的杀意,冷冷地瞪着伯爵。 “枢密院副都指挥使李纲李大人!” “李纲!?”赵佶微微一怔,旋即目透杀机,伸手厉声道,“杀!传旨,杀了李纲……” “陛下不可!”八贤王赵祥的身影忽然从一边闪了出来,托地跪倒尘埃道,“断断使不得啊,李纲亦是一心替陛下着想,忠心可谅啊,臣弟恳请陛下看在李老将军战功赫赫的分上,饶其一命……” 赵佶满脸怒意地瞪着赵祥,愤然道:“难道兰梦就白死了吗?朕身为一国这君,莫非想替自己的爱妃报仇雪恨也是不能够吗?” “这……”赵祥顿时语塞,但仍是梗着脖子道,“若是陛下非杀李纲,休怪臣弟要行使祖宗家法了。” 说着,赵祥便从袖子里起出一支金光灿灿的金鞭来。 赵佶看得神色一变。 我和伯爵亦凛然,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打皇金鞭?当皇帝发昏做错事的时候,这金鞭便可以发挥意想不到的威力,纠正皇帝的错误。 赵佶吸了口气,凝声道:“好!朕答应你不杀李纲,但你需将这金鞭给我。” 赵祥脸色一连数变,终是叹息一声双手奉上金鞭道:“若能保全李老将军一命,臣弟何惜区区一金鞭?臣弟一心为我大宋,陛下明鉴!” 赵佶欣然接过金鞭,霎时双目一亮,灰败的脸色也顿时生动起来,朗朗笑道:“好!传朕旨意,逆臣李纲,擅权盲上,阴谋残害贵妃,着即革去枢密院都指挥使一职,贬为庶民!府里一应妇女妻妾,悉数充入官妓,一应家人男丁,全部充军戎边,李纲……李纲么,将他发配……” 赵祥忽然抢着答道:“发配苏州从军如何?” 赵佶下意识地一顿,我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正欲出言阻挠,赵佶已经顺着赵祥的话说道:“就依王弟所言,将李纲发配苏州好了。” 我狠狠地互击双掌,心中懊恼莫名,若是发配边远边塞也就罢了,李纲再能通天之能亦再难泛起波澜,只是若发配苏州,这厮极可能借着征剿方腊的机会再次东山再起……有些憎恨地盯着赵祥的后背,我心中暗自发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派出大批精兵强将,埋伏在前往苏州的路上,结果了李纲的性命。定要灭掉后患,再不能给李纲以可趁之机…… 一边的薛涛连连向我示意。 从双香阁告退出来,我急匆匆返回驸马府,决定安排人手于半途截击李纲!此举却遭到了朱武的极力反对。 朱武认为,李纲的势力虽然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但他数十年来培养的势力绝非一朝一日可以连根拔起!此去苏州,必然有人沿途保护,且不说李纲本身武艺高强,加上不可预知的助力,以我目前掌握的实力,行刺过于势孤力单。一旦行刺未遂,极可能弄巧成拙,将之前苦苦营造的大好局面毁于一旦,反让李纲找准机会一举翻身亦未可知…… 我很想不顾一切地干掉李纲,但朱武的分析更有道理。 朱武接着劝我道:“李纲眼下被贬苏州,纵然穷其所能亦不过掌握江南士卒,不说有方腊为其心腹大患,纵然侥幸能够剿灭方腊,也不过偏安江南一隅,再难以掌握大宋百万雄兵,此为江河西下,再不足惧……” 我转念一想也有道理。 我之所以怕李纲,就是害怕李纲会以铁腕手段将大宋兵权集于一人之手,到时候他倾全国数百万雄兵,辗压而来则必然将我梁山压为墨粉!眼下他被贬江南再无力掌控大宋举国雄兵,也就再不足惧了…… 说起双方势均力敌的沙场征战,李纲或者经验丰富、武艺谋略皆胜一筹,但终究不及我梁山兵强马壮、武器先进!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也…… 贬了李纲之后,赵佶心痛兰贵妃的身死,身体便每况愈下。 太医们绞尽脑汁亦没有让赵佶的身体好转,这其中只有我对赵佶的身体了如指掌!赵佶早已经在之前的夜夜春宵时透支了他所有的生命力,眼下已经是油尽灯枯,命殒只是早晚之事了…… 大约是预见了这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04 种可能性,赵佶终于下旨让他的十二位皇子陆续回返汴梁。这是赵佶为了锻炼他的十二个儿子刻意这么做的,每一位皇子成年之后必须离开京城汴梁,各自前往一处边远的边塞要地,率军驻守。 数十年来,赵佶的三个儿子便在戎边的时候死于边境的战乱之中。 不过回来的却只有八个皇子,除了战死的大皇子、三皇子和十二皇子之外,第九皇子赵构亦没有如期返回汴梁,苏浙经略使苏轼上书说是赵构已然失陷在方腊军中,生死未卜…… 作国皇亲国戚的其中一员,我有幸第一时间看到了这八名皇子。 这八名皇子都是征衣未解,浑身带着仆仆风尘,其中也有几个颇有武勇之色,却没有一个具有那种鹰视猿顾的枭雄气度。似乎是被边塞的苦寒磨尽了浑身的锐气,这八名皇子一个个显得有些神色木讷,望着禁闭的宫门显得忧心忡忡…… 所有的皇亲国戚眼下都聚在这儿。 包括赵佶的八位儿子,两位女儿,还有八贤王以及赵佶的皇后和一些贵妃,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赵佶的接见,但赵佶的寝宫门却是一直紧闭着…… 我的目光悄然落在赵妍这荡妇的身上,自从上次在她的府上分别之后,我便再没有见过她一面!似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这荡妇忽然转过头来,以无比幽怨的眼神望着我,眉宇间尽是凄楚之色…… 我吸了口气,赶紧别开了视线,再不敢接触赵妍的眼神,再和她对视下去难保我不会心软,但我真的不想原谅这荡妇。 赵玲正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儿一般游走在她的诸位哥哥们中间,唯有她才能将仅有的笑声和轻松带给所有人,给这里死气沉沉的气氛带来一丝缓解,看得出来,她的八位哥哥对这位最幼的幼妹也极是疼爱,都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勉强应付…… 赵妍这荡妇忽然悄悄地向我靠了过来,凄绝地掠了我一眼,然后以低至只有我和她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在假山后面等你,如果不来……你将会后悔一辈子。” 我终究没有抵御住赵妍凄怨的眼神,或者我心下居然害怕她威胁的我会后悔一辈子亦未可知,总之我还是找了个空隙偷偷来到假山后面,赵妍背对着我清冷地站在一汪水边,背影透着几分凄清、几分落寞…… 我心下叹息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真的不要妍儿了么?”赵妍幕然回头,痴痴地望着我,两行清泪已经顺着她的粉颊滚滚而下,凄然道,“你便问也不问其中的缘由,也不想知道我的苦楚了么?” 我叹息了一声,望着赵妍感到心情复杂至极。 随着我的犹豫,光彩正在从赵妍的眸子里逐渐淡去,这荡妇哀哀地看了我一眼,凄然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想再原谅妍儿了,唉,失去了西门你的爱,妍儿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呢?罢了,不如死休……” 赵妍木然呆滞的神情像针一样扎着我的心,让我感到沉重莫名、难以呼吸。 望着赵妍木然远去的背影,我几次想要张嘴将她唤住,但话到嘴边又被我生生咽了回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是原谅她呢还是狠心地再不原谅她…… 赵妍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然后这荡妇缓缓地回过头来。 我有些失神地望着赵妍,在心里叹息:回来吧,回到我的身边来,如果你能听到我的心声回到我的身边,那我便原谅你!赵妍啊赵妍,如果你我有缘,那你自然会听到我的心声,而如果你听不到我的心声,不在此刻回到我身边,那么……足见你我有缘相见,却无份相伴相守…… 赵妍凄然地掠了我一眼,悲声道:“西门,我是深爱着你的,真的!无论你信或者不信,事实会证明所有的一切,我走了,你……保重。” 我长长地或者说失落至极地叹息一声,赵妍最终并没有听到我的心声,她并没有回到我的身边,而是凄然地走了…… 回到赵佶的寝宫前,除了赵玲跟皇后还有赵佶的妃子,八贤王跟八位王子已经不见了,问赵玲才知道,刚刚赵佶已经下旨让这九个人进他的寝宫了。 我有些失神地叹息了一声,知道无外乎是赵佶在交待后事了,要在这九个人里选出一个人继任他的皇位,而无论是哪一位继任皇位,现在我都已经不在乎,李纲都已经倒下了,我又是左丞相蔡京的义子,放眼整个汴梁,还有实力跟我斗的已属凤毛麟角! 到时候我运用手中权力,翻云覆雨,肆意捣乱破坏,败坏大宋江山那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而吴用暂时指挥的山东亦可以趁机扩大地盘,壮大实力,并最终取赵宋而代之,届时,我西门庆便可以真正地君临天下了…… 正当我想得出神的时候,脚下的大地忽然间剧烈地震动起来! 同时巨大的爆炸声仿佛要震裂了我的耳膜般传来,赵玲惊叫一声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我亦立足不稳,一跤跌倒在地下,脑袋还重重地撞上了一座雨化石,只觉嗡的一声几欲晕死过去…… 巨大的声响还有地面的剧震将和震得七晕八素,搂着赵玲一边几个翻滚,才避开了假山怪石,滩进了还算柔软的草滩,死死地将赵玲护在身下,我咬牙承受着刺骨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把尖刀在我的背上剜割一般…… 等到巨大的声响终于停竭,地面的摇晃也终于停止时,我才敢悄悄地探出头来,妈的,这突如其来的地震是怎么回事?没听说过历史上的汴梁曾经发生过大地震啊?感觉刚才地面震动的烈度,这大地震至少应该有里氏六级左右吧? 但等我抬起头来,游目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顿时呆住,再难将我的目光从眼前所看到的景物上移开……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我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会是事实…… 第十章巨变 原本巍峨辉煌的建筑已经全部崩塌,呈现在我面前唯有一堆废墟,巨大的烟尘仍然弥漫而起,顷刻间笼罩了赵佶寝宫的上空,仿佛恶魔的微笑,霎时吞噬了寝宫里所有活着的生灵…… 绝没人能在这样的灾难中丧生! 无论是赵佶还是八贤王赵祥,还是赵佶的八个儿子,以及宫中的宫女太监,他们都不可能再生活了,在这样的惨烈的毁灭之中,纵然他们是铁打的金刚只怕也会被压成肉泥…… “不!”赵玲从我身边抬起头来,吃惊地以小手掩住自己的小嘴,然后发出竭斯底里的一声尖叫,呆呆地望着眼前巨大的废墟,神精遭受了惨重的打击! 我有些恻然地看了看左右,不单赵佶寝宫里的人不可能生还,便是刚刚还等在寝宫外面的那些妃嫔,现在也是死伤大半,若非我反应敏捷抱着赵玲逃出足够的距离,只怕此时此刻,我也已经命丧黄泉了。 这是一场阴谋,一定是一场阴谋! 我隐隐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分明是有人事先在赵佶的寝宫地下埋藏了大量的烈性火药,然后找准了这个时机,一举发动试图将赵家的皇亲血脉一并杀光!这分明就是要灭绝赵宋江山的皇脉…… 会是谁呢? 谁会有如此恶毒的算计?谁会有如此之大的胆量?又是谁有如此之大的能耐,居然能够情无声息地在赵佶的寝宫地下埋藏如此之多的烈性火药? 我倒吸一口冷气,搂着神智已经有些不清的赵玲,陷入沉思。突然间我似是想通了什么,心中莫名一沉,刚刚想要站起身来,几道冰冷的杀意已经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我霍然起身,搂着赵玲刚想遁逃,十余道身影已经从四周围了过来,都是清一色的黑衣蒙面人,手里也执着明晃晃的钢刀,眸子里露出的尽是冰冷的杀意!虽然看不见他们的面容,但我认得那个领头的家伙,烧成灰我也认得,他分明就是卢俊义! “卢俊义!你好大的胆。”我厉喝一声,森然道,“竟然还敢回来。” 卢俊义嘿嘿一笑,森然道:“在下奉命前来捉拿你这罪大恶极的钦犯!兄弟们,动手。” 我心下叹息一声,知道想带着赵玲逃跑已经再不可能了!但我绝不能落入卢俊义的手里,如果我还活着,至少我还有机会救出赵玲,如果连我都送命了,还拿什么来保护我的玲儿?在心下黯然叹息了一声,我厉喝一声扬手将抓在手里的两把灰土向卢俊义洒去…… 灰土碎石在空中发出惨烈的锐啸,呼啸着向卢俊义卷去,趁着卢俊义身形一顿的有限瞬间,我松开赵玲的柳腰,双足用力一点地面身形已经如飞倒退,眨眼之间便已经逃离了十丈之遥…… 让人奇怪的是,卢俊义并未追赶而来。 以最快的速度返回驸马府,唤来朱武让花荣等人准备行装,立即离开汴梁,眼下这里已经成了是非之地,再不宜久留! 朱武不明就里,但见我神色凝重便也一声不吭地忙碌起来。 但我们还没有出发,一大队全副武装的禁军已经开了过来,将驸马府团团包围!领头的不是别人,赫然便是大宋大理寺正卿包贾!包贾是有名的酷吏,虽然能力不怎么样,却是一把有名的硬骨头,连皇上和太后他都敢审。 包贾端坐马上,冷冷地盯着刚欲出门的我,冷声问道:“驸马爷这是要上哪去呀?带如此之多的行李,可是要出远门?” 我默然回头,花荣等人皆身携行李追随我身后,再辩解已经毫无意义,便只得嘿嘿一笑,索性不再废话。 嘴上却是冷冷地反问包贾道:“包大人,莫非本驸马出趟门,也需要向大理寺请示不成?” 其实我心下却是暗暗吃惊,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包贾来得也太快了吧?我刚刚才从皇宫逃出来,消息再快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传到大理寺,更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大理寺派人前来捉拿于我,这分明就是别人设计好了的陷阱! 只恨我一时不察,竟然栽入其中。 “来人,与我将逆臣西门庆拿下!”包贾大喝一声,大手一挥,从他身后冲出一大队禁军士兵来,领先的却是两员年青的骁将,骇人的气势牢牢地将我们锁定,尤其是左边那员虎背熊腰的大汉,脸如重枣、眉如卧蚕,威仪不凡,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三国关云长啊! 我心里陡然一跳,暗忖这厮莫非便是大刀关胜? 再看他的兵器,果然一柄长刀斜掩身后,在我打量间射来冷电似的冷焰,厉声道:“逆贼西门庆还不快下马受缚?” 我倒吸一口冷气,脚下不由自主地退下了一步。 伺立身后的史文恭和花荣便闪身挡在我面前,鲁达这厮早已经一提浑铁棍朝关胜飞奔而去,嘴里高叫道:“待俺来会你。” 唆! 一声破空锐啸,鲁达急一缩头一块石子已经擦着他的头皮掠了过去,将他头上的一顶英雄巾撞飞无影!鲁达厉嚎一声狼狈之极地一个懒驴打滚,避过了第二块急袭而至的石块,再翻身爬起,遥遥戒备再不敢肆意前扑。 我有些失神地望着关胜身边那员年轻英俊的武将,只见他肩上斜挎一锦囊,一手正探入囊中,冷电似的双目正冷冷地打量着鲁达,大有鲁达稍有异动便会再度以飞石相击之势…… 无需多说,此人自然便是没羽箭张清无疑。 花荣闷哼一声,被张清激起好勇之心,反手便欲张弓,我急忙伸手阻止。 眼下已经身陷重围,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跟包贾对干!毕竟对方人多势众,还有关胜和张清这两员骁将押阵,而且更可怕是对方究竟是谁在指使,我到现在还毫无所察!但既然连关胜和张清都出现在这里,这事无论如何跟李纲脱不了干系。 但李纲不是已经被发配苏州了吗? 连李府都已经被伯爵抄了,除了李惜柔因为是秦明的妻子得以幸免之外,李府所有的女人男人都无一例外地被充奴流放,莫非李纲竟然会抗旨?伙同他的一伙属下武将阴谋造反?或者,赵佶寝宫里的那些火药分明是他事先埋下的? 如此说来,岂非我和朱武甚至薛涛事先对他的估计都统统错了? 这厮分明是大奸似忠之辈! “西门庆!”包贾厉喝一声,森然道,“再给你一息时间考虑,休要执迷不悟,若是动起手来,就再不能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了。” 我冷冷一笑,狠厉地瞪着包贾厉声道:“本官所犯何罪?竟劳动大理寺如此兴师动众前来捉拿?” 包贾哼哼一笑,森然道:“只要你束手就擒到了大理寺,本官自会当着诸位大人还有皇太后的面,秉公断案,绝不会冤枉了你便是!” “说得好听!”我冷冷一笑,厉声道,“要去大理寺可以,这样前去便可。” “西门庆!”包贾脸色一变,大喝道,“休要讨价还价。” “我便不从,又待如何?”我毫不相让,冷冷地瞪着包贾,关胜和张清或者厉害,禁军更是人多势众,但若真厮杀起来,我和身后三员大将却也不见得便怕了他们,至不济冲出汴梁城去应是绰绰有余。 “那本官就不客气了。”包贾冷冷地瞪了我一眼,缓缓地举起双手,将我们团团围住的禁军霎时退了开去,然后另一排禁军突然出现,赫然是手持劲弩的弩箭兵,黑洞洞的弩机口瞄准了我和属下四人。 场中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极其凝重!混战一触即发…… 就在最危om险的时候,一声断喝突然朗郎传来。 “都与本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05 官住手!” 包贾首先闻声回头,我亦跟着前望,只见京畿提刑应伯爵正带着另一队禁军快马疾驰而来,团团将我围住的禁军迅速做出反应,分出一半列成一字长蛇阵,严密地挡住了伯爵那队禁军前进的路线。 气氛越发紧张。 包贾伸手一指伯爵,厉声喝道:“应伯爵,你小小的提刑官,竟敢阻挠本官办案?竟敢以下犯上不成?” 伯爵毫不相认地冷眼瞪着包贾,厉声道:“本官身为京畿提刑,根据大宋律历,有权过问职权范围内的任何案件!敢问包大人,汴梁可曾属于京畿提刑的职权范围?” 包贾哼了一声道:“既然本官已经过问此案,就无需应伯爵你操劳了。” “大人此言差矣!”伯爵脸色一变,厉声道,“自大宋立国以来便定下此律,莫非包大人竟敢擅改我大宋律历不成?” “你!?”包贾脸色一变,不想被伯爵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包大人!”伯爵冷冷地瞪着包贾,冷声道,“皇宫惨案,圣上归天,此案天地之重!岂是你我说了能算?眼下所有大臣已经齐聚提刑司,等候大人与本官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而驸马爷,是此案唯一之目击证人,关联重大呀,包大人!” “什么唯一目击证人!?”包贾闷哼一声,冷声道,“这逆贼分明便是……” “包大人!”伯爵厉吼一声,打断包贾的话头,森然道,“在案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任何指证当朝大臣都可能是诬蔑之罪,不能不慎重啊包大人。” 包贾哼了一声,默然不语。 伯爵遂大喝一声道:“有请驸马爷摆驾提刑司,协助本官侦破皇宫惨案。” 我微微一笑,冷冷地盯了包贾一眼,包贾脸沉似水,默然不语!我大步上前,直欺至关胜和张清两骑之间,两人对视一眼,心有不甘地勒马让开,我这才带着花荣等人大摇大摆走过,一直来到伯爵面前。 伯爵向包贾拱了拱手道:“包大人,你是上卿,也算是下官上司,请一并前往提刑司如何?” 包贾脸色一变,冷然道:“你还记得本官是你上司啊?哼!” 京畿提刑司,眼下已经高官云集,汇集了所有的京中大小官员,济济一堂蔚为大观。其中皇太后司马氏最为尊贵,端立最上座,然后才是左丞相蔡京和右丞相司马光。蔡京向我投来神色复杂的一瞥,让我本能感到心情一沉。 伯爵神气活现地正了正衣冠,正欲登上公堂之际,皇太后忽然冷冷地说了一句:“应大人,此案关联重大,非是哀家不信任你,实是马虎不得!以哀家愚见,此案当以大理寺正卿包贾大人为主审,应大人为副审。” 伯爵顿时一愣,但既然连皇太后都这么说了,他自然再无话说。眼下整个宋王朝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这皇太后已经是最权重的人了…… 包贾得意了瞥了伯爵一眼,哼了一声登上正座,抓起惊堂木狠狠地在案桌上一拍,厉声道:“逆贼西门庆,假装受朝庭招安,却于暗中图谋不轨,精心策划陷害大宋忠臣李纲,又丧尽在良在圣上的寝宫地下埋藏烈性火药,谋害了皇下、八王爷及八位皇子的性命,真可谓罪恶滔天,虽万死亦难赎其罪也……” “且慢!”伯爵一挥手,阻断包贾的洋洋万言,厉声问道,“包大人口口声声说是驸马爷设计陷害了罪臣李纲,是何居心?李纲一案乃是先皇上亲断,皇太后及先八王皆曾旁听,诸位大臣亦无一不在场作证,包大人却欲替李纲肆意翻案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应大人心里最清楚!”包贾冷冷一笑,冷然道,“李纲大人一案暂且不提,谋害圣上、八王爷及八拉皇子殿下的阴谋却是西门庆一手策划无遗!” “有何证据!?”伯爵厉声问。 “带赵玲!”包贾大手一挥,厉声喝了一句。 我心中一跳,赵玲不是被卢俊义抓走了吗?竟会在这里出现?不过我心里一点也不担心,比起她的姐姐和母亲,赵玲要单纯得多,她是绝不会指证什么的? 赵玲在一名宫女的带领下步履蹒跚地出现在大厅里,脸上的神情显得很是木然,便是原本明亮灵活的眸子亦显得木然呆滞,她低着头从我身边走过,竟是看也未曾看我一眼…… 我心黯然叹息一声,泛起一万分的怜惜。 也真是难为她了,遭受了这么惨重的打击,几乎所有的亲人都在一瞬间死伤殆尽,换谁也不可能好受得了的。 “公主殿下。”包贾和颜悦色地望着赵玲,和声道,“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如实讲来,这里有皇太后以及诸位大臣替你做主,你无需害怕某些人会对你不利。” 赵玲先是沉默,当我以为她什么也不会说的时候,她却说出一句令我魂飞魄散的话来! “这一切都是西门庆干的!”赵玲仍然低着头,在说出一句话后,语调便变得流利起来,“西门庆丧尽天良,见色起意,见了母后之面后竟起了歹心,趁着父皇不在之际闯入宫中,意欲不轨,为母后严辞拒绝,不想西门庆竟怀恨在心,纠集他的党羽卢俊义一把火将母后的栖凤宫烧成灰烬,呜呜……可惜母后一命归西,好不凄苦……” “公主殿下请节哀。”包贾叹息了一声,接着问道,“那么圣上寝宫一案呢?” 赵玲仍然低着头,说出的话却是一句比一句恐怖,几乎令我心寒似水! “那也是西门庆干的,他瞒着我跟他的军师朱武策划,以为我傻,什么也不会关心什么也不知道,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他们是想杀了父皇还有八位皇兄,断了我大宋的皇脉,然后他便可以趁虚篡夺帝位……” “公主殿下!”伯爵终于再听不下去,起身厉声打断赵玲道,“空口无凭,殿下可有何证据证明,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应大人!”包贾断喝一声,森然道,“案情至此已然清楚明了,逆贼西门庆见色起意,强奸兰贵妃未遂竟杀心大起,火焚栖凤阁以毁尸灭迹,又伙同大内侍卫统领卢俊义及京畿提刑应伯爵,巧妙布局嫁祸栽赃李纲李大人,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伯爵不慌不忙,冷笑道:“难道就凭包大人一句话吗?” 包贾森然一笑,厉声道:“就知道你不服,来人,有请双香阁薛涛小姐!” 我的心再度下沉,事情正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居然连薛涛也被卷入了其中,看来这隐藏在幕后之人具有非同凡响的影响力呀,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呢?面临如此绝境,我的心里忽然反常地升起了几分期待。 第十章巨变(上) “这位是薛涛小姐。”包贾一指薛涛,肃然道,“薛小姐本是山东名媛,后被西门庆贼子强抢为妾!西门庆受朝庭招安之后,这贼坯又假借献美之名,蒙骗左丞相蔡大人,将之献于圣上!以图谋不轨,藉助多番接触之机,西门庆以美色为饵诱使大内侍卫统领卢俊义入套,并最终指使卢俊义直接策划了火焚栖凤阁一案又嫁祸给李纲大人,并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圣上寝宫地下埋藏了大量烈性火药。” 所有在场的大小官员闻言纷纷失声惊呼,对包贾所说的“真相”感到吃惊不已,一时间群情激愤,大有将我以口水淹没之势…… 包贾挥手示意众人肃静,这才接着问薛涛道:“薛小姐,本官所说可是属实?” 我霍然转头,深深地望着薛涛,薛涛亦在同一时刻转头向我望来,我在她的眸子里读出极其复杂的神色,我发誓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神色,看得出来薛涛的内心正在剧烈地挣扎…… “下官再说明一点。”包贾忽然接着说道,“薛涛小姐乃是湖南经略使王辅大人之义女,山东经略使王安石大人之义妹,幼受庭训,深明大义。” 薛涛的娇躯微不可察地颤了颤,美丽的眸子已经轻轻地合了起来,两滴晶莹的珠泪悄悄地滑落,然后以极微小的幅度点了点头…… 顷刻间,我感到自己的心倏然一痛,似有某样东西正在碎裂! 薛涛她竟然点头!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再带卢俊义!”包贾大手一挥,两名全副武装的禁军士兵却是将浑身带血的卢俊义带了上来。 “主公!”禁军士兵双手一松,卢俊义已经托地跪落尘埃,痛哭滚涕地跪伏在我脚下,悲声道,“属下没用,属下虽然将狗皇帝还有他的八个儿子炸成粉碎,却不慎暴露了主公的身分,属下该死,罪该万死呀……属下对不住您呀,呜呜呜……” 大厅里响起百官的窃窃私语声,指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卢俊义交头接耳起来。 我淡淡一笑,一脚将卢俊义踢飞。但这厮马上又跪着爬到了我跟前,将一副忠实狗奴才的模样摆得深入骨髓的模样!我只能摇了摇头,暗忖,看来今天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事实虽然不是这样,却也还差不多,揭破就被揭破吧,大不了杀出汴梁去…… “贼子竟如此可恶!”一直默不做声的皇太后终于颤魏魏地站了起来,指着我和伯爵厉声喝道,“竟欲致我赵宋天下于万劫不复之境,来呀,替哀家将这两个乱臣贼子推出午门斩首!以示天下……” 我微微一笑,正欲动身逃跑之际,又是一声喝声响彻整个提刑司大厅。 “且慢!” 众人惊愕循声张望,却是伯爵身后一名文吏大步走上前台,伸手阻止了禁军的拿人。 包贾顿时大怒,喝道:“你一个小小文吏,竟敢阻挠太后拿人,该当何罪?” 文吏不慌不忙地拔掉脸上的胡须,从容笑道:“包大人且仔细看看,下官是谁?” “你……”包贾连同所有人仔细地看着小吏缓慢地揭开脸上表皮,然后嘶地倒吸一口冷气,悚然道,“宋大人!?你不是已经死……啊呀,鬼,是鬼啊……” 然后包贾极失形象地缩身藏到了公案下面,身躯开始发抖,便是旁边的许多官员亦骇然变色,浑身打颤,惊得魂飞魄散! 我亦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显出真面目的小吏,恍如梦中…… 这厮赫然便是宋江! “恩师!”伯爵欣然欢呼一声,奋然道,“你果然没死!” 皇太后亦有些失色地瞪着宋江,厉声道:“宋江已死三年,你是何方贼人竟敢冒名顶替,来人呀,替哀家将这大胆贼人拿下。” “太后!”宋江赫然转身瞪着皇太后,森然道,“宋江并非什么举足轻重之人,何人犯得着冒充在下?且在下真假,诸位大臣一看便知,如何假冒得?” “太后。”蔡京忽然上前道,“果然是宋提刑不假。” 皇太后闷哼了一声,厉声道:“但宋江身为大宋提刑,居然装神弄鬼,诈死欺君实属大逆不道,来人……” “太后!”宋江再度断喝一声,森然道,“何不让宋江先将话说完,到时候再杀再剐也为时不晚。” “是啊,太后。”司马光也出列奏道,“宋提刑身故三年忽然复活,委实过于蹊跷,何不让他先说出其中原委,也好一解众人心中困惑。” 见蔡京和司马光表了态,其余大小官员也纷纷跟着表态。 皇太后有些恨恨地瞪了宋江一眼,颓然坐回了自己的椅子,宋江这才施施然地一正自己衣冠,神色一冷,向包贾道:“包大人,何不将厅上禁军将士先行撤下?” “不行!”包贾刚从桌案之下爬出,脸色依然如土,颤声道,“未曾将案犯西门庆与应伯爵拿下,如何撤得?” “但西门庆和应伯爵分明无辜,如何捉拿?”宋江不慌不忙,冷冷地掠了太后一眼。 “西门庆无辜!?”包贾似是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吃声道,“你有何凭据证明他无辜?” “简单!”宋江淡然一笑,说道,“公主殿下神智不属,分明是受了别人精神控制,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违心之话,何不先恢复了她的神智,到时再看她如何说辞?” 宋江此言一出,我霎时心下一动,赫然回头望着赵玲,果然发现她有些异常,不由心下暗道一声惭愧。 “精神控制?”包贾神色一怔,惑然道,“这等无中生有之说,亏你想得出来。” 宋江淡然道:“是否无中生有,一试便知,来人替我解开公主殿下的禁制。” 宋江话音方落,一道人影已经从地上弹身而起,如老鹰捉小鸡般向赵玲扑去,我定睛一看不由亡魂皆冒,这厮赫然便是卢俊义!眼下他距赵玲如此之近又是暴起伤人,再想救援已然不及…… 我正亡魂胆丧之际,一直伺立在赵玲身边的一名禁军突然横上一步挡在赵玲跟前! 一声闷响,那名禁军士兵已经和卢俊义毫无花巧地对了一掌,禁军士兵的身躯动也不动,反观卢俊义,身形已经弹开数丈,落地时嘴边再度沁出一股污血来,显然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卢俊义,你还是贼性不改!”禁军士兵如渊峙庭立,森然瞪着落地的卢俊义,森然道,“只想着歪魔邪道却忽略了内力的修炼,终究难成大器!” “你是谁?”卢俊义吸一口冷气,冷森森地瞪着气定神闲的禁军士兵,眸子里露出莫名的凝重之色。 “你且看看我是谁?”禁军士兵也宋江般伸手在面上一搓,将满脸的短须搓去,露出一方英气勃勃的国字脸来,眉锋似刀眼神如电,好一副昂藏男儿的威武形象。 三戒和尚!? 我亦看得心下一呆,这禁军士兵不是别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06 人,赫然便是那天大相国寺救了我一命的三戒和尚! “裴如海!”这下连皇太后亦激动地站起身来,厉声道,“你身为大内侍卫统领,居然隐身于禁军士兵之间,玩忽职守该当何罪?” 皇太后此话一出,众臣纷纷大惊,细一看,果然发现这名危急关头急了赵玲一命的禁军士兵不是别人,赫然正是三年前的大内侍卫统领裴如海! 裴如海!?原来三戒和尚便是裴如海,难怪他的武艺如此高强,连卢俊义亦非其敌手!一时间,望着裴如海山一样的伟岸身躯,我忽然有些神往,如果能有裴如海这样的高手相助,那我岂非顿时如虎添翼? “裴如海!”卢俊义阴狠地盯了裴如海一眼,突然飘身后退,身形凭空掠起嘭地一声撞碎了提刑司大厅的屋顶,其身形一晃便已经消失在窟窿之外。 宋江淡淡一笑,似宽慰众人道:“他跑不了,本官早已经在外面布下天罗地网!” “宋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边的蔡京和司马光再也忍不住,齐声问道,“亡故三年的大宋神狱忽然复活,失踪三年的大内侍卫统领也突然出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请宋神狱赶紧陈明一切,早日将皇宫惨案查个水落石出,以便我等议出一个万全之计,保我大宋江山千秋百代……” “下官遵命!”宋江神色恭敬地向两位丞相一躬身,朗声道,“裴如海,将公主殿下身上的禁制卸掉。” 裴如海伸手从赵玲的玉枕穴上起出一枚细长的银针,然后又伸手在她的后脖子上轻轻一拍,赵玲顿时嘤咛一声,抬起螓首,脸上露出迷惑之色,有些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一觉刚刚醒来。 看到我站在一侧,顿时欢呼一声夫君,如小鸟依人般投入我的怀里,脸上露出自然而然的喜意!我宽心大放,伸手将赵玲紧紧地搂入怀里,托天之幸,纯洁美丽善良的赵玲又回来了。 “公主殿下,请你告诉诸位大臣以及太后,你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宋江微笑地望着赵玲,和声问道,“还有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呢?” “刚刚?”赵玲蹙紧娥眉开始沉思,粉脸上忽显痛楚之色,有些惑然地摇了摇头道,“本宫的头好痛,对刚才的事什么也想不起来,也不记得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了……哦,对了,本宫依稀只记得父皇的侍卫统领卢俊义要抓驸马,我让驸马跑了,然后,卢俊义打了我一掌,我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包贾!”宋江断喝一声,回头瞪着包贾,厉声道,“公主殿下是怎么到了你手中的?恩?” “这……”包贾脸色剧然一变,有些游移不定地掠了掠某个角落,犹豫不语。 “是哀家!”皇太后忽然起身道,“是哀家找到了玲儿,从玲儿那里获悉贼子西门庆的惊天阴谋,是以才将玲儿交给包贾大人的,怎么?宋大人可是怀疑哀家不成?” “母后!?”赵玲有些惊疑地望着皇太后,惊声问,“夫君会有什么阴谋?他做了什么坏事了么?” “那要问你的驸马了!”皇太后冷冷一笑,森然道,“还有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 宋江嘿嘿一笑,冷声道:“太后稍安勿躁。” 说着,宋江向所有大小官员团团一辑,朗声道:“相信诸位同僚已然极不耐烦,宋江这便将一切始末原原地道来,大家想必还记得,在三年前,兰贵妃大相国寺进香遇佛一事,当时在汴梁城被传为神话,兰贵妃更是因为被佛开顶授艺,自此精通音律、聪慧过人,圣上对她日加宠爱,可谓三千宠集于一身,是也不是?” 所有的人都连连点头,想来宋江所言不假,三年前确有其事。 而包贾也适时回过味来,悚然问道:“莫非其中有问题?” “包大人与下官想到一块去了!”宋江低嘿道,“下官以为,人或者可以稍有改变,却绝无可能在一夜之间发生如此彻底的改变,心有疑虑之间便在暗中查访,就在下官查得有些进展之时,下官却于一个月黑风高之夜遭到了神秘刺客的暗杀!” 众人齐声惊呼,替宋江担忧不已。 “所幸下官身体与平常人迥异,刺客虽然刺穿了下官的左胸,却并未伤及心脏要害!下官遂侥幸逃过一劫,不得已只好诈死保命,从此只能隐于暗中追查,不想这一查便是三年,时至今日,皇宫惨遭大变,下官才终于有了眉目。” 蔡京忍不住凝声问道:“宋大人且说,有何眉目?” 宋江霍然盯着蔡京,一字一顿地说道:“兰贵妃分明已经被人掉了包!真正的兰贵妃早已经在三年之前遇害。” “宋江!”皇太后忍不住厉声喝道,“你休要胡言乱语,你有何证据可以证明兰梦在三年前被人调包?” 宋江微微一笑,忽然向包贾道:“包大人,栖凤阁火焚一案,所寻得兰贵妃尸骨可曾保留?” 包贾点头道:“尚完好保留于皇家寝陵之内。” 宋江大袖一挥,朗声道:“太后,诸位大人,可敢随同下官前往皇陵,验过兰贵妃尸骨,以确定她是亡于三年之前,还是亡于不久之前的一场大火?” “放肆!”皇太后断喝一声道,“皇陵乃先皇祖宗安寝之对地,岂容尔等随意打搅?” “太后!”宋江断喝一声,森然道,“若不能查明圣上身死之真相,给天下百姓一个清楚的交待,只怕我大宋江山立时便有覆灭之忧!为了替大宋江山千秋百代计,恳请太后破例准允开陵验骨。” 蔡京和司马光亦跟着跪落尘埃,朗声道:“恳请太后开陵验骨。” 太后脸色一连数变,终是不能阻止,闷哼一声道:“宋江,若不能证明兰梦亡于三年之前,哀家定然不会轻易饶你。” 宋江冷冷一笑,厉声道:“走,所有人去皇陵。” 皇陵地处汴梁西陲,建于群山环绕之中,风景优美宜人,只是随行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没有心思观赏这宜人的风景。只想早日开陵验骨,解开迷团,然后拯救风雨飘摇的大宋王朝于既倒…… 大相国寺的所有和尚在方丈法心的率领下静候皇陵之前,只等一声令下便开始法事,替掠挠的亡灵超渡升天。 兰贵妃的寝陵就处在浩大的皇陵一角,黄土未旧。光秃秃的还没来得及长出草来。 赵玲堵景思人,想起母后的音容笑貌不觉悲从中来,痛哭出声。 我怜惜至极地搂着赵玲,心中暗忖这赵玲虽然贵为公主殿下,命运却着实堪怜,短短的十数日之内,连失母后父皇以及八位皇兄,几乎所有的直系亲属都死伤殆尽,现在她唯一的直系亲人,只怕便仅有赵妍那荡妇一人了…… 一想起赵妍,我心中忽然一颤,不知这荡妇现在哪去了? 皇宫里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故,她不可能不知道!但她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突然间,一个念头毫无来由地从我脑海里掠过,我心下悠然一沉,赶紧将注意力移开再不愿意接着往下想…… 赵妍或者疯狂放荡,对赵宋江山也深恶痛绝,但应不至如此丧心病狂吧? 我心神一转,眼前忽然映入薛涛艳丽绝伦的倩影,这妖女的脸上神色冷漠,正定定地望着某处出神,似是想着什么心事。 我深吸了口气,眼下的局面当真复杂至极。 现在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终究是我堕入了别人的算计?还是别人不幸堕入了宋江的算计?但我知道,无论如何,宋江的出现对我都是有利的!至少……宋江是唯一知道金莲的人,为了金莲,我才走上现在这条路,我找她……已经三年了! 既便是在最困惑最危急的时候,我亦在心里想着我深爱的女人。 第十一章黑幕 宋江起出皇陵之中兰贵妃尸骨,又命衙役以刚死不久之野狗骨植各置于两个醋缸里蒸煮一个时辰,然后取出以清水冲洗干净,再以木锤居中敲折,痕迹宛然。宋江以兰贵妃尸骨之断裂层面及野狗骨植断裂层面并列放置,目光冷冷地掠过皇太后及众大臣,凝声道:“各位大人请看,野狗方死不久,骨植新鲜故断裂层面呈暗红色,而死亡已久之尸骨由于埋藏地下日久,腐败枯化,是以断裂层面呈暗青色,今起出之尸骨断裂层面为暗青色无疑,由此可推断,此人已然身死多时,绝非十数日之前刚刚身亡。” 众大臣纷纷惊叹失色。 皇太后亦是脸色一变,森然道:“莫非兰贵妃骨植居然被人调包?” 皇太后此言一出,宋江便大声道:“说得好,有请皇陵监守兰梦泽大人,巧的是兰大人正好是兰贵妃之族兄,对兰贵妃体貌特征了如指掌,正好请兰大人一辨此骨植之真伪。” 众大臣拭目以待,不一会皇陵监守兰梦泽便被带到跟前。 兰梦泽四十余岁年纪,略显苍桑之色,给人以一种窥破世情之明彻之感,似乎与他司职皇陵监守颇有关系!兰梦泽向皇太后及众大臣恭敬一礼,才不亢不卑地问宋江道:“敢问宋大人,叫下官前来有何贵干?” “兰梦泽!”不等宋江发话,皇太后已经率先发话道,“你与哀家仔细辨认,这具尸骨可是兰贵妃的?此事关联重大,影响我大宋皇家声誉,若有半点差错,哀家定要灭你九族。” 兰梦泽脸上露出淡然的神色,仍是那副怡然的表情向皇太后恭敬一礼,沉声道:“下官谨记皇太后教诲,不敢有丝毫差池。” 兰梦泽走到骨植前面,仔细地观察起来,先看整具骨架的高度,然后细看每一节骨植的痕迹,连被宋江敲断的那截臂骨断层面亦不放过,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兰梦泽才在众大臣期待的眼神下直起腰来,朗声道:“皇太后,诸位大人,经过下官仔细观察,此尸骨果然是兰贵妃无疑。” 兰梦泽此言一出,皇太后及众大臣纷纷色变。 司马光更是厉声喝道:“兰监守,你如此肯定有何凭据?” “下官自然有真凭实据。”兰梦泽凝重地点了点头,起出一截枯骨置于司马光眼前,沉声道,“右丞相请看,这胫骨之上有一明显断痕,乃是兰贵妃幼时曾从绣楼上摔下导致骨折,是以痕迹宛然。” 司马光脸色一变,有些厌恶地扇了扇鼻子,退出三步开外。 兰梦泽弃了胫骨,复起出一只枯掌,向众大臣一亮道:“诸位大人请看,此骨右掌中指末节有明显缺失,仅余不足一半,乃是兰贵妃待字闺中时不小心舞剑割断了半截中指,一直未曾复原如初,综上两点,下官断定,此骨骸实属兰贵妃遗骸无遗。” 众大臣纷纷叹息,脸有黯然之色。 想想也让人叹息,大宋朝堂堂贵妃,居然被歹人谋害致死,冤案三年不曾昭雪!歹人假冒贵妃之命,占据后宫达三年之久,实属可恶之极。 蔡京已经气得脸色发白,沉声道:“如此说来,兰贵妃果然在三年前于大相国寺被歹人掉包,后来出现在先皇身边及诸位大人面前的兰贵妃便是原凶!而且,栖凤阁一场大火并未将凶手烧死,宋大人,你可查出这败坏朝纲、残害贵妃的贱人是谁?” 宋江微微一笑道:“左丞相所言极是,这位胆大包天的假贵妃果然便是害死真贵妃的原凶,此人非但没有身死,而且……” 故意一拖语调,宋江神色威严地一掠周围众人,森然道:“而且,此人仍然堂而皇之地混迹于在场女眷之间,便在这皇陵之内。” “什么!?” 吃惊之声纷纷而起,众大臣纷纷侧目,以略带狐疑的目光搜视在场的所有女人,仿佛一时间,觉得每一个女人都可能是那假冒的兰贵妃! “放肆!”皇太后终于忍无可忍,厉声道,“宋江你究竟是何居心?如此危言耸听,混淆诸位大臣的视听,到底想干什么?” 宋江嘿嘿一笑,忽然灼灼地盯着皇太后,森然道:“太后,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装下去么?痛快些自己承认了便是,若是等到本官揭露了你,只怕面子上就不是那么好看了。” “混蛋!”司马光大喝一声,上前一步指着宋江的鼻子吼道,“宋江你不过一个小小的提刑官,竟敢如此污蔑当今太后!?来呀,与我将这乱臣贼子拿下,定要严惩不怠。” 但没有一名禁军士兵听从司马光的命令上前将宋江擒下。 蔡京和几乎所有的大小官员一样脸露骇然之色,吃惊地望着宋江道:“宋大人,这种玩笑可开不得的,大逆不道啊,还是赶紧向太后赔个不是的好……” 宋江却是淡淡一笑,望着太后森然道:“既然太后如此不配合,说不得本官要动用下人来帮助太后一把了,来人……” “在!” 裴如海暴喝一声,领着两名禁军将领踏前一步,如狼似虎地伺立在宋江身后,鹰隼一般的眼神冷冷地将太后锁定。 宋江正欲一声令下让手下擒拿当今太后,皇陵外陡然传来一声冰冷的娇喝。 “住手!” 我和赵玲同时回头看去,却是赵妍骑马飞驰而来。 “长公主!?”蔡京跟众大臣一见赵妍,纷纷跪倒在地,跪伏迎接!幸好我是她的妹夫,也算是皇亲国戚,可以免于跪礼。 “姐姐。”赵玲见到赵妍满脸欢喜,便欲跑上前去和赵妍亲热却被我轻轻地环住她的小蛮腰,不令她上前。 赵妍向赵玲点头致意,又上前见过太后才一转脸向宋江冷声道:“兰贵妃乃是本公主生身母后,再没有人比本公主更了解自己的母后!这皇陵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07 监守不过是母后族兄,如何晓得如此隐秘?分明是一派胡言、捏造之词。” “哦!?”宋江不慌不忙地掠了赵妍一眼,以袖拂去膝盖上的灰尘,朗声道,“那么请长公主殿下鉴别一下,皇陵内之尸骨是否兰贵妃遗骸?” 赵妍正眼也不瞧宋江一眼,蹙紧娥眉仔细地观察了骨骸一阵,突然失色道:“这哪里是母后遗骸,分明是胆大妄为之徒将母后遗骸掉了包了!呜呜……可怜的母后呀,身后尚且不得安宁……” “宋江!”赵妍哭泣数声,忽然转头瞪着宋江厉声喝道,“你身为大宋神狱,号称断案如神,眼下母后骨植被人掉包,你不去设法侦破却居然唆使兰梦泽冒指这不知名的骨植为母后尸骨,究竟是何居心?” “啊?”我身边的赵玲轻轻地啊了一声,张圆了小嘴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宋江,喃声轻语道,“宋提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却是心下冷冷一笑,不霎不霎地盯着太后的脸色。 这老女人的脸色平静如水,赵妍的突然出现既没有让她感到任何欣喜亦没有令她感到任何情绪波动,仿佛赵妍的出现并不曾帮了她什么忙一般…… “是吗?”宋江微微一笑,眯着双眼望着赵妍道,“下官请问长公主殿下,有何凭据证明这具骸骨并非兰贵妃骸骨?” “这……”赵妍一怔,忽然语气蛮横地道,“本公主的话便是凭据,莫非本公主还会故意陷害你不成?你宋江算得了什么东西,犯得着本公主陷害么?” 宋江冷冷一笑,目光忽然转为冷厉,瞪着赵妍笑道:“宋江并非东西,故然不值得长公主殿下算计!只是我大宋万里锦绣江山,却着实有人算计!你赵妍身为皇家长公主,不思保护赵家江山,却伙同外夷蓄意制造皇宫血案,一场惊天大爆炸,夺命十余条,圣上殒命,八王蒙难,八位皇子亦无一幸免!几令我大宋处于危如累卵之境地,真可谓罪大恶极、十恶不赦。” 我心下陡然一跳。 赵妍的脸色却是在顷刻之间变得煞白! 我游目偷看太后,这老女人神情依然平淡如水!但我心下已然知道,这老女人果然八成有鬼了,错非如此,她怎可能一直保持如此平静? 赵妍神色惨然一变,忽然厉声道:“宋江你……含血喷人,竟敢污陷本公主!本公主再丧尽天良又怎会害父皇、皇兄性命?” 早被宋江一番石破天惊的话震得双目发昏的众大臣也纷纷缓过气来,以不知所措的眼神打量着针锋相对的赵妍和宋江,感到末日来临般恐惧莫名!一面是大宋的长公主殿下,几乎可以说是当今赵宋皇家仅存的贵胄了!另一面却是大名鼎鼎的大宋神狱,生平办案从无冤假错漏…… “宋……宋大人。”蔡京艰难地舔了舔嘴唇,有些坚涩地说道,“这种玩笑……可……可是开不得的呀。” “本官并没有开玩笑!”宋江神色一冷,大袖一挥,森然道,“带卢俊义!” 我心头再度一跳,霍然回头,皇陵入口处的禁军忽然间从中裂了开来,神色萎顿的卢俊义像蔫了的野狗一般被一名昂藏大汉提在手里,大汉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手一抖便将卢俊义扔在了地下,向宋江朗声道:“宋大人,卢俊义带到。” 我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这名龙行虎步而来的昂藏大汉,疑在梦中! 这……这是真的吗? 自从清河大牢一别,转眼已是三年!物是人非,唯有他的烈烈豪情仍是透体而出,令人佩服莫名。 武松! 这昂藏大汉赫然便是武松!也算是我西门庆的半个恩师了! 我深深地望着武松,武松亦回头向我投来赞赏的一瞥!两人的目光如烈火般在空中交汇,交换着波此的欣赏和喜悦!能在这里意外地遇见武松,委实让我喜出望外……看来,这三年来武松一直在暗中保护宋江啊,也难怪宋江以文弱书生居然能逃过裴如海的追杀…… 我已经隐隐猜到,裴如海必然便是宋江所说的假冒兰妃派出的杀手! 只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裴如海又为什么放弃了追杀宋江的任务并且叛出宫廷在大相国寺落发为僧呢?武松和裴如海都使烈杀刀法,莫非两人有什么渊源?望着伺立宋江身后的裴如海和武松,我不禁开始浮想连翩…… 赵妍脸色一变,森然向宋江道:“你带上这个蠢货有什么用?便可以指证是本公主谋害了父皇跟皇兄们吗?真是笑话。” 宋江并不理睬赵妍,转脸向众大臣道:“诸位大人,在提刑司,这卢俊义假冒驸马心腹,企图与失心被人控制的二公主共同嫁祸驸马爷,将天大的冤屈强加在驸马爷身上!可惜被本官识破门道,这贼人便暴起伤人,意图杀了二公主殿下灭口!哼哼,可惜本官早有防备,这幕后指使之人固然智计过人,毒计层出不穷,但在我宋某人面前,他将只能接受悲惨的失败命运。” “诸位大人都知道,皇宫惨案是由埋于先皇寝宫地下的大量烈性火药所引起!而先皇的寝宫又是卢俊义严密把守,卢俊义号称京畿三大高手之一,武艺过人,试问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先皇寝宫地下埋藏如此之多的火药呢?”宋江冷冷地掠了太后跟赵妍一眼,厉声道,“只有他自己!” “这便如何?”赵妍冷笑道,“那也与本公主毫不相干!” “哈哈!”宋江仰天长笑两声,低头灼灼地盯着赵妍森然道,“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本官偏偏就有证据能够证明卢俊义是受了公主殿下的指使才干下如此滔天罪恶的。” 赵妍脸色一变,森然道:“放肆!宋江你含血喷人。” 宋江哼哼一笑道:“长公主殿下,请看这是什么?” 宋江冷冷地笑道,缓缓将手中的一样物事展露了开来,却是一方粉红色的女儿家绣兜,上面以金丝绣着一行小字:送给我的爱奴——妍儿,落款却是卢俊义!这件肚兜无论是色泽还是质地,都堪称极品,做工尤其考究,真正称得上是无价的工艺品。 饶使赵妍放荡成性,见了这般性物也是粉脸一红,劈手欲夺宋江手里肚兜,宋江早已经藏于身后,森然道:“长公主殿下如此激动,足见此物是你闺中之物是也不是?” 赵妍方才的失态已然落入众大臣之眼,知道否认无益,便索性硬着头皮道:“是又如何?本公主果然和卢俊义有过私情,但和本公主有过私情的男子多了去了!格格格……便是英俊潇洒的凤岐公主驸马爷,也是本公主的入幕之宾呢。” 我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狠狠地盯着死狗一样瘫在地下的卢俊义,正想上前一脚狠狠地踏碎这厮的下身。 “公主殿下的风流韵事与本案毫不相干!如果公主殿下有兴趣,不妨抽空与史官叙述,必可流芳百世!”宋江语锋一变接着说道,“好,既然公主殿下承认和卢俊义有私情,那么一切就已经十分明了啦,公主殿下再看这是什么?” 宋江从袖子里现宝似地抽出一幅卷轴,在众人面前缓缓地展开…… 卷轴做工考究,纸质优良,显是名家珍品!上面赫然题着一首词曲,题牌名赫然便是:血泪诉! 赵妍终于脸色大变,霎时间如遭了霜倒的茄子,蔫了。 “诸位大人,请看长公主殿下的真迹!看看她在这幅赠给大内侍卫统领卢俊义的卷轴里都说了些什么呢?我们的长公主殿下居然勾结外夷,图谋杀害自己的父皇以及所有皇兄,她活着唯一的目的便是覆灭我大宋万里河山……”宋江提着卷轴,逐一从众大臣面前缓缓地走过,但凡看到卷轴上词曲的大小官员无一不骇然色变,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赵妍。 “赵妍!”宋江终于收起卷轴,森然厉喝一声道,“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妍粉脸惨然一变,忽然竭斯底里地狂笑起来,凄厉地叫道:“便是我杀的,便是我杀的又怎么样?格格格……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为了我心爱的苏郎,便是杀尽天下人又待如何?来吧,宋江,快来吧,杀了我吧,送我去见我深爱的苏郎,从此将再没有人能够将我和苏郎分开……” 赵妍凄厉地笑道,一缕污黑的血丝已经从她的嘴角缓缓沁出…… 第十一章黑幕(下) 我心下一惨,不料赵妍竟然服毒自尽!正欲不顾一切地上前解救之时,突变陡生,只听轰然一声,什么东西已经在场内轰然爆裂,随着爆裂声过后,浓烈的浓烟已经汹涌而起,顷刻之间便遮盖了整个现场,将所有人都罩在刺鼻之极的浓烟之中。 我心下一紧,紧紧地环住了赵玲。 四周传来了众大臣接连不断的咳嗽声,还夹杂着几声闷哼、还有短暂的兵刃相击声…… 待清风荡尽浓烟,现状恢复清明之时,众大臣已经被刺鼻之极的浓烟熏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再看场内,卢俊义和赵妍的身影已经不翼而飞…… “啊呀,不好!”宋江忽在跺足长叹道,“下官怎么忽略了这一点,嘿!居然让凶犯当场逃脱,实在是不应该啊。” “宋大人。”蔡京从地上狼狈不堪地爬起身来,剧烈地咳嗽几声才捏着嗓子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公主……呃,凶犯赵妍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呢?哦,还有那个卢俊义也不见了。” 宋江长叹一声道:“不见的岂止这两人?诸位大人仔细看看,这里还少了什么人?” “啊呀,太后不见了!”不知是哪个眼尖的官员首先叫了起来,“太后跟她的侍女都不见了。” 我游目一扫司马光,这老家伙的脸色顷刻之间变得十分难看。 “这……”司马光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宋江,似乎感到大事不妙,“老夫……” “右丞相休要惊慌。”宋江面带和色点头道,“其实丞相大人早该发现异样的,太后从三年前便已经闭门思佛,不再见任何外人,连先皇的谒见也是避而不见!这本身已经是极为可疑之兆。” 司马光呃了一声道:“以宋大人之见,莫非皇太后亦遭了毒手,然后也被人掉了包?” 宋江点头道:“右丞相所言极是!三年前的大相国寺,兰贵妃与皇太后同时被人掉包,这三年来,皇太后与兰贵妃合二为一,一分为二,皇太后便是兰贵妃,兰贵妃便是皇太后,两人实为一人而已。” “老夫都听得糊涂了。”蔡京猛地一拍自己脑门,蹙着眉头道,“宋大人可否讲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得清楚些?” 宋江便说道:“事情其实很简单,其中涉及的阴谋却是十分可怕!详情便是,有人在三年前的大相国寺,阴谋杀害了皇太后及兰贵妃,然后妖女假兰贵妃之命,接近先皇图谋不轨,企图扰乱我大宋江山,颠覆我万里河山,后来又与因为驸马战死而对先皇心怀仇恨的长公主赵妍勾搭一起,共同策划了皇宫惨案,令先皇及先八王还有八位皇子悉数蒙难,其恶毒之心竟是欲令我大宋皇家再无血脉相承,不战自溃呀!” “原来如此!”蔡京倒吸一口冷气,悚然道,“这妖女如此可恶,宋大人无论如何都要将她擒拿归案,以慰先皇及诸位皇子在天之灵!” “这个下官自然不敢稍有懈怠!”宋江沉声道,“只是此案关联重大,还有蛮夷番邦参与其中,眼下我大宋无君无主,危如累卵!先皇直系血脉除了二公主殿下之外死伤殆尽,诸位大臣还是好好合议一番,该如何妥善处理此事?” 蔡京脸色一沉,浮起沉思之色。 半晌才向赵玲凝声道:“有请公主殿下摆驾回宫,与臣等一道共商国是!” 赵玲有些失措地抬着向我望来,我微微一笑,在她冰冷的唇上轻轻一吻,凝重地点了点头,心下却是不无怜悯,可怜这纯洁如白纸的公主,刚刚遭受如此惨重的变故,便要以自己稚嫩的双肩担起一国的重担了,也委实难为她了…… 众大臣护着赵玲,在禁卫军的护送下逐一远去,最后宋江亦在裴如海和武松的护卫下离去,临行前向我投来一瞥,示意我也前去皇宫,参与议事! 我刚欲起步,游目间看到神色清冷的薛涛,正如嫦娥仙子般凄清地立于一角,动也未动,顿时便收回了脚步。 待到众人陆续去远,只留下皇陵监守兰梦泽和几名下属开始清理现场,我才轻轻地踱到薛涛身边,柔声道:“薛二小姐,有幸和你一起走走吗?” 薛涛娇躯轻轻一颤,抬起螓首向我投来异样的一瞥,然后默然地点了点头。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走到寂静无人的角落,薛涛才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是的,奴家并非薛门唯一的遗孤,在奴家之上尚有一姐姐幸存于世。” 我轻轻地执住薛涛的小手,柔声道:“薛涛小姐与薛可儿小姐本是先皇大将薛云贵一双宝贝女儿,于大难中侥幸逃生,令姐薛可儿忍辱负重,一心替令尊复仇,终于三年前于大相国寺一举成功杀害兰贵妃和司马皇太后,并替身假冒兰贵妃进宫,由此展开之后一系列的行动……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对我来说,这些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终于知道,我的薛涛宝贝终究还是喜欢我的。” 薛涛娇躯再度轻轻一颤,抬起头来,深深地望着我。 我亦深深地望着她美丽明亮至极的眸子,柔声道:“知道宝贝你的心意,我真的好高兴!西门庆何其幸运,竟能得到如斯佳人的垂青?” “但我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08 分明是伤害了你?你不可能不知道。”薛涛有些凄怨地摇着头,痴痴地望着我,幽声道,“虽然宋江大人并不曾将奴家也一并说了出来,但奴家知晓,他对奴家的底细一清二楚,奴家分明也曾参与了陷害你的计划,其实从一开始的陷害李纲时起,奴……奴家便一直在利用你……” “我知道。”我探手一搂,搂过薛涛的柳腰,将她柔软的娇躯搂进了怀里,柔声道,“这些我都知道的。” “你……知道?”薛涛并未有丝毫挣扎,自然地靠进了我的怀里,只是疑惑地抬起美目望着我,眸子里尽是垂询之意…… 我微微一笑,说道:“其实在山东的时候,你只知自己是湖南经略使王辅的义女,并不知自己乃是先皇大将薛云贵之遗孤。在你来到汴梁后,你的姐姐薛可儿偶然间找到了你,姐妹相认之后,你才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不得已之间你才卷入了你姐姐的计划里,协助她颠覆大宋江山的宠伟计划,对么?” 薛涛眨了眨美目,柔柔地望着我不语。 我温柔地掂起她俏丽无俦的下颔,蜻蜓点水般在她的朱唇上轻轻一吻,接着说道:“其实那晚你来找我,我便已经有所感觉了,薛涛小姐神仙中人何等尊贵,却如此轻易便屈身在下,在下虽然向来自负,却也不敢如此臭美。” “驸马爷此言差矣。”薛涛眨了眨美目,忽然间回复了万种风情,柔声道,“奴家不得已才卷入家姐的计划不假,若说到勾引驸马爷,家姐却没有半分强迫,全是奴家自愿!说起来,驸马爷贪花好色,武艺智谋也仅属尚可,并非奴家良配。可叹造化弄人,世间男子仅皆碌碌,奴家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择其优者而以身相事了。” 我心下一苦,薛涛如此直接当真让我尴尬不已,不过转念一想便即释然,欣然道:“能获薛涛小姐垂青,西门真是三生有幸了。” 薛涛神色再变,化为万种柔情,脉脉地注视着我道:“但奴家现在才知道,自己居然看走了眼,竟差点当面错过天赐姻缘,相公并非奴家所想那般不堪,委实堪称天纵其才,魅力过人,麾下谋臣良将如云景集,必然成就辉煌霸业。幸好天可怜见,并不曾让奴家嗟怨一生。” 我叹息一声,拥住薛涛柔声道:“但若非娘子相助,令姐大计只怕便要成功了!若如此,西门庆不过是替死冤魂而已,何谈辉煌霸业?” “你都知道?”薛涛眨了眨美目,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我微微一笑,望着薛涛的眸子道:“纵观整个阴谋,其实娘子已经提醒了两次,第一次是娘子与我说李纲府里有秘道暗通双香阁,但伯爵搜查李府时,并未发现有任何暗道,以娘子才智,不可能想不到这么明显的漏洞,唯一的解释便是你故意露出破绽,藉此提配我对也不对?” 薛涛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接着问道:“那么第二次呢?” “第二次便是当我和伯爵前去双香阁向赵佶汇报栖凤阁火焚一案调查结果时,赵佶正指挥他麾下的三队人马进行马球比赛,若非娘子刻意点醒,我几乎便要被令姐的障眼之术蒙蔽而毫无所觉了。”我微微一笑,接着说道,“那天晚上,当我听到赵佶说他苦心培养的人马已经可以派上用场,并且可以让原先的两队人马告老返乡时,我本能地认为他所说的话指的是朝政,故而对李纲的一举一动十分紧张,才在不知不觉中堕入了令姐的算计,又在娘子的引导下定下了嫁祸李纲的计谋,说来真是惭愧呀。” 薛涛微微一笑道:“扳倒李纲不正是夫君梦寐以求的吗?” “果然是我梦寐以求的。”我微微一笑道,“不过为夫可不想当令姐达成阴谋的工具,更不想做她的过河小卒子!” 我深深地搂住薛涛的柳腰,柔声道:“而且,我也知道娘子亦不愿我做一名小卒子,否则,你也不会在双香阁时提醒为夫,让为夫心有所疑并最终识破令姐的阴谋了!” 薛涛叹息一声道:“奴家虽然那般做了,心里却委实没有把握夫君能够逃过此劫,不过奴家不解的是,夫君是如何与宋江大人搭上线的呢?在此之前,我们竟然没有任何线索,夫君你应该亦没有与宋江有任何接触罢?” 我微笑道:“说来真是惭愧,为夫虽然猜中了娘子你和令姐另有阴谋,企图利用我成就大业,却万万没有料到令姐的雄心居然如此宏大,所以更没有事先想到任何破解之术!宋江大人纯粹是恰逢其会,碰巧救了我一难而已,说来真是侥幸之极也。” “原来如此,奴家当真以为驸马爷有通天彻地之能,居然能够未卜先知呢!”一把冷漠的娇音忽然从一侧响起,“如今看来,居然是舍妹帮了驸马爷大忙所致呀。” 我心下陡然一跳,急忙搂着薛涛的柳腰暴退三丈开外,凝神戒备。 一阵清风荡过,一道袅袅婷婷的倩影已经从淡淡的迷雾里显出身来,我入目之下不由一呆,此女非是别人,赫然便是假冒的兰贵妃,薛涛的姐姐薛可儿! 薛可儿嫣然一笑,媚声道:“驸马爷无需紧张,小女子显身相见并无恶意。” 我心下却是冰冷似水,对薛可儿已经有了更新的认识! 这女人能够欺近我身边十丈之内而令我毫无所觉,其武艺之修为显然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可恨我之前与她无数度颠鸾倒凤,居然将她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更因为栖凤阁被焚,兰梦身死而黯然神伤,现在想来,委实可笑之极。 “姐姐。”薛涛娇靥微微色变,有些失神地望着薛可儿,脸上神色复杂至极。 薛可儿微微一笑道:“妹妹无需自责,其实纵然你不透露破绽给西门庆,宋江一样会跳出来阻止我的计划!所谓强中更有强中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所努力的一切不过是宋江的算计之中的一环而已,宋江这厮阴险狡诈,他之所以精心潜伏三年整,等的便是今天而已……” 说到这里,薛可儿忽然显得黯然神伤,叹息道:“现在想想,以宋江之能三年前便可以轻易地拆穿我的计划,可他却选择了隐忍不发而静观其变!可叹我居然以为宋江真的已经身死,侥幸逃过一劫……不过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为何要这样做呢?以他之能完全可以阻制赵佶及他八个儿子的身死之结局,但他却没有。” 我听得心下一动,薛涛却是失声道:“如此说来,宋江大人岂非也是奸臣贼子,祸国殃民!?” 薛可儿微微一笑道:“对赵宋王朝来说,宋江是最最阴险的乱臣贼子,但对于天下百姓来说却未必便是!其实赵宋江山传至赵佶一代,已然腐败不堪,早该有德之人起而代之了,但那宋江,却分明不欲自己篡位登基,当真是令人不解呀……” 薛涛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其中原因或者小妹略知一二……” 薛可儿嫣然一笑,柔声道:“现在姐姐也已经然尽知其中奥妙!宋江如此静心潜伏,其实都是为了等候你身边这位如意郎君的到来,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替他铺垫好登上九五之尊的基础而已……唉,宋江真神人也,居然能够将每一个环节算得如此精确,连西门庆会在三年之后接受招安前来汴梁都计算得一清二楚,他简直似乎有未卜先知之能,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败在这样的高人手下,我也是心服口服了。” 一声朗朗的长笑忽然从远处传来,然后宋江的清瘦身影施施然地出现在不远处。 “哈哈哈,可儿小姐谬赞了,宋江其实并无小姐所说那般神机妙算,在下一不曾料到驸马爷能够从一个纨绔子弟摇身一变而成为天下英雄敬仰的豪杰之士,更不曾料到驸马爷能在两年之间于山东一隅成就如此大业,又受朝庭招安贵为驸马之尊!之于可儿小姐所说三年之潜伏,在下更是汗颜难当,其实裴如海统领受小姐之命虽然不曾将在下击毙,却也令在下身受重伤,每日缠绵病榻至不久前始才治好,撞破可儿小姐的计谋也算是机缘巧合,真是什么事都撞到一块了,真可谓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哈……” 薛可儿娇靥微微泛白,有些失神地看了宋江一眼,叹息道:“如此说来,此岂非天意使然?” “正是天意!”宋江微微一笑道,“这也正好符合可儿小姐故国之利益,所谓天下无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不如你我双方舍弃偏见合作如何?” 薛可儿神色一凝,深深地望着宋江沉声道:“宋大人,此话何意?” 宋江捋须呵呵一笑道:“其实宋皇虽然昏庸,朝中众臣却并非个个都是蠢才!二十年前,薛云贵将军获满门抄斩之罪岂是真的冤枉?既便是当今左右丞相蔡京大人及司马光大人,亦略知其中真相,薛云贵分明是当今西夏皇帝拓拔元昊之胞弟拓拔元都所乔装打扮而已。” 第十二章权力之路 密室里,我和宋江静坐相对。 “宋大哥……”我犹豫再三,张嘴唤了一声,到现在才忽然发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宋江才好? 宋江摆了摆手,淡然道:“我和令兄分属同门,且怀同样志气,可惜令兄天不假年英年早逝,当真令人扼腕叹息呀……” 我亦低低地叹息一声,想起大哥西门青临死前的苦心,不由心下黯然。 “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你大哥临死之前的托付我是定然要照办的。”宋江叹息道,“眼下赵宋江山已然处于风雨飘摇之中,随时都有倾覆可能,如果你能以凤岐公主驸马之尊登高一呼,以强势拥护赵玲身登女皇之位,则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夫权臣,将可以堂而皇之地将天下兵马大权紧抓手中,成就帝王之业将易如反掌……” 宋江顿了一顿,忽然深深地望着我沉声问道:“但我还是要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在你心中,美人和江山,究竟熟重熟轻?” 我闻言一颤,在心中细细权衡,委实难有决断,只得叹息道:“在小弟心中,委实难分轻重。” 宋江的眸子里露出一丝微弱的失望,但马上便隐匿不见,轻声道:“唉,贤弟天生情种,我与你大哥早已经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事已至此再无回退之余地,究竟将来如何,只有看你自己的能力了,宋江也只能送你送到这一程了……” 我听出宋话语之间隐隐有诀别之意,不由心下一震问道:“宋大哥何出此言?” 宋江苦苦一笑,长叹道:“宋江这条命早在三年前便该没了,只是天可怜见借了我三年阳寿,居然等到贤弟从山东杀回汴梁,机缘凑巧破去薛可儿之覆国阴谋,真可谓不幸中的万幸……只是近日,痼疾再度发作,自知不久于人世也……” 我心中忽然涌起强烈的不舍,凝声道:“所谓佛度有缘人,药医不死病!小弟定然遍寻名医,誓欲替宋大哥治好身上痼疾。” 有些淡漠地摇了摇头,宋江喟然道:“不必了,自家病自己清楚,还有多少天可以活宋江心里一清二楚。” “宋大哥……”我心中一颤,有些痛楚地望着宋江,黯然。 宋江淡淡一笑摆了摆手,忽然说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潘金莲的下落,对吧?” 我闻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心头不可遏止地泛起思念之情,不过也有些害怕从宋江嘴里听到金莲的消息,唯恐他会说出一个令我魂飞胆丧的噩耗来…… “你无需担心。”宋江淡然道,“看来你大哥说得没错,果然只有女人才可能将你逼上争霸之路,嘿,但你短时间里还是见不到潘金莲了,她已经被一位世外高人收为记名弟子,此时此刻正在潜心修习技艺。” 我心下一颤,下意识地问道:“修习什么技艺?” 宋江微微一笑道:“媚惑男人的技艺,这也是你大哥生前想出来的绝招,在他看来只要潘金莲学会了媚惑男人的诸般技艺,将你的一颗心牢牢地拴在她一人身上,便可以避免你因为儿女情长而堕入敌方女子的陷阱之中,比如那个薛可儿……” “什么?”我有些失神地望着宋江,真没想到金莲居然还有这样的际遇。 宋江神色一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大哥虽然智计过人,算无遗策,但现在看来也是错了,以我看来,纵然你身边有了三千后宫,见了别的美丽女人一样会心软动情,这既是你过人之处,却也是你致命的弱点!你的性格既能为你带来意想不到的际遇收获,却也可能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我默然,心知肚明宋江所说尽皆属实。 宋江语锋一转,忽然问道:“吴用和萧让两人表现如何?” 我心中一松,一直想不通的问题赫然贯通!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在怀疑吴用对我的忠心,这次汴梁之行有意将他留在山东而只带了朱武,亦是为了考验他的忠诚度!眼下从宋江嘴里获悉,他居然是宋江指派而来帮助我的,顿时心下释然。 宋江似乎猜中了我心中所想,淡然摇头道:“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我和吴用亦只是泛泛之交,虽然将你介绍给他,却并未能影响他对你的效忠,贤弟能够折服吴用全力替你用命,那是你的魅力所在,萧让想来也是如此。” 我闻言并无任何得意,心中却是开始深思。 似乎自从我决定豪取天下以来,便一直有人不断地宣誓向我效忠,文有吴用、朱武和萧让,武有花荣、史文恭和鲁达等人,皆是智谋绝世之士或者武勇过人之辈!我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09 从不怀疑他们对我的忠心,但我真的一直没有找到我有什么优点,值得他们如此效忠? 我知道,这是个极其深奥的难题,一旦哪一天我赫然想通了,我的驭人之术也将进入一个全新的境界…… 宋江已经接着说道:“与薛可儿的结盟只是权宜之计,眼下赵宋天下危机四伏,西夏王拓拔元昊绝不会甘于雌伏西陲,必然会率大军东进逐鹿天下,此亦属万不得已之兵行险处!贤弟当抓紧时机,一举夺过天下马兵大权,一旦天下兵马在握,与薛可儿的同盟亦告结束,到时候便是你与她兵刃相见之时了。” 我心中一颤,忆起在皇陵时与薛可儿结盟的一幕。 面对共同的利益,我和薛可儿决定协力合作,令西夏王拓拔元昊出兵东进,再给浑乱中的宋王朝沉重一击,搅乱这锅大浑水,以便我从中渔利。 薛可儿很爽快地答应了宋江的提议,毕竟这们一来,她的故国西夏也可以攥取极大的利益,甚至有可能一举占据中原万里江山亦未可知!面对如此诱惑,绝少有人能够抵御得了…… 但当我要求将卢俊义及赵妍两人移交给我时,却遭到了薛可儿的严辞拒绝。这妖女,无论如何都不肯将卢俊义及赵妍移交给我,令我心中大好算计落空!如果我能够将卢俊义和赵妍一举“擒获”,替先皇赵佶及屈死的诸位皇子报仇雪耻,立时便可以获得诸位大臣极大的心理认同,几可以摇身一变成为大宋朝的功臣。 宋江再度轻叹一声道:“薛涛虽同属西夏皇族,却与乃姐不同。此女智计过人,乃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但贤弟需谨记切不可令她正面对垒故国西夏,否则怕有不测。” 我点头记下。 薛涛对我的深情,我已经尽知,错非如此她也不会宁可破坏薛可儿的大计也要将破绽故意暴露给我…… “李纲被贬江苏,府中食客门徒已经冰消瓦解,五虎将中董平、秦明及呼延灼追随林冲北征晁盖,关胜及张清滞留汴梁暂时统领禁军,贤弟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加紧时间收服关胜及张清这两员骁将,一旦控制了关胜及张清,便控制了京畿二十万大军,汴梁大势顿时便握在掌心。” 我听得神往不已,可恨对于如何收服关胜及张清却仍是一筹莫展。 再看宋江虽然侃侃而谈,语气平静,却似在交待后事一般,不由得心下一酸,几欲掉下泪来…… 宋江的眸子最后亮了一下,忽然问我道:“我听说贤弟在山东创立了三千神机军,发明了一种火器十分厉害,居然以区区三千之众便击溃了山东经略使王安石之一万运粮大军,此事可曾属实?” 我凝重地点了点头。 宋江的脸上霎时露出欣慰的神色,长叹一声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宋江的语气渐渐地寂静下来,直至最终沓无声息,我心下一颤探手一摸他的鼻息,已然呼息全无,一代袅雄居然如此无声无息地逝去,当真令人扼腕叹息…… 裴如海和武松两人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秘室里。 “属下见过主公!” 两人的脸上尽是黯然之色,显然对宋江的逝去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我心中一痛,长叹道:“宋……大人,已然去了。” 裴如海和武松两人对视一眼,忽然托地跪落尘埃,泣声道:“宋大人一路走好……”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凛然地望着裴如海及武松,凝声道:“两位将军节哀,且随小王前往禁军大营,即刻面前禁军都统制关胜将军及张清将军。” 裴如海及武松翻身而起,目露森然之色,双双向我抱拳道:“末将遵命。” 带上裴如海、武松、花荣、史文恭和鲁达,六人全副武装打马直奔禁军大营。禁军大营共分五处,分别驻守号称的百万禁军!除了东南西北每门之外各驻守二十万之外,其中汴梁城里驻守着禁军中的精锐二十万,便是我此次前往的目标——西山大营。 眼下整个汴梁都因为突然的变故而变得一团乱糟,以蔡京为首的左丞相一派和以右丞相司马光为首的右丞相一派,各执己见,在朝堂上吵成一团,都无法答应对方的提议,庙堂之上尚且如此,更别提民间的慌乱了…… 在民间,各种各样的流言早已经四起,已经开始有胆小的百姓扶老携幼,逃出汴梁城!而汴梁城里的守卫禁军也因为上面的混乱,应变乏力…… 一时间,汴梁里盗贼横行、鸡飞狗跳,一番乱世来临的灾难境像…… 我领着五员大将风卷残云般冲进了西山大营,守门的禁军将领刚欲上前阻拦便被我一个森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眼下正是非常之时,当行非常手段!凭着当今驸马及安乐王的尊贵身分,我轻而易举地便冲进了禁军都统领关胜的营帐之中。 向花荣使了个眼色,他便已经和史文恭两人闪在一侧,凝神戒备。 然后我带着裴如海、武松和鲁达昂道进了关胜大帐!现在情况危急,再容不得我半点犹豫,关胜如果愿意配合自然皆大欢喜,如果他执意不从,说不得只好痛下杀手,忍痛斩杀这员大将了! 相信关胜纵然武艺再高,也不可能挡得住裴如海和武松两人联手的格杀吧? 要知道,既便是卢俊义,亦被武松像捉小鸡一般捉了回来,足见其武艺之高深,已经进入让人难以窥探的境界。而留在我印象中的武松,所显露的武艺如今看来,居然是不足十分之一罢了…… 关胜正神色焦虑地在帐中踱步,背对账门听到我们沉重的脚步声顿时头也不回,厉声道:“混蛋,未经本统领允许,谁让你们进来的?” 我顿住脚步,裴如海三人在我身后一字排开。 冷冷地盯着关胜雄壮的背影,感受着这名戎装汉子威武的气势,若是跨上战马于战场上一站定然是一位杀气腾腾的战神! “关胜将军!西门庆冒昧来访,还请多多包涵了。” 关胜的虎躯明显轻微一颤,赫然回过头来虎目里透出森然的冷芒向我射来,旋即神色一缓,勉强一礼道:“末将铠甲在身,不能大礼拜见驸马爷还请多多担待了。” “无妨。”我淡淡一挥手。 关胜神色一冷,凝声道:“不知驸马爷带人擅闯禁军大营所为何事?需知按我大宋军法,即便以驸马之尊也不能擅闯禁军大营,违者斩立决!” 我森然盯着关胜,凛然道:“既如此,关将军何不唤来军法队,将小王斩于禁军大营?” 关胜神色一变,语气稍转缓和,说道:“末将不敢。” “关将军!”我语气陡转高亢,大声喝了一句,令关胜虎身陡然一震,目光凝然地向我望来,此正是我先声夺人之目的,给关胜以足够的心理震慑力!将我冷酷强悍的形象牢牢地植入他的内心深处…… “眼下汴梁城里暗潮涌动,我大宋江山处于风雨飘遥之中,上无国君当政,下无百姓鼎助,外有蛮夷寇边,内有盗贼横行,天下安危已然系于禁军一身,不知关将军于此危局有何感想?” 关胜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凝声道:“末将仅属奉命行事之武将,但凡枢密院一声令下,火里水里,绝不敢稍皱眉头!” “但眼下枢密院空有其壳,职能丧失殆尽!莫非关将军便忍看我大宋江山沦于万劫不复之境!?”我冷哼一声,森然道,“小王奉凤岐公主之命,前来调用西山大营之护卫禁军,火速进宫护驾。” “驸马爷!”关胜突然退下一步,双手已然安上腰侧剑把,森然道,“我大宋军法如山,不得枢密院或皇上亲令,绝不能调动一兵一卒!万望驸马爷休要令末将为难。” 我冷哼道:“国难当头,还遵遁这些陈规陋习做甚?关将军三思,莫要一念之差站错了队!” 关胜的眸子霎时一冷,有些凛然地掠了我身后杀气腾腾的裴如海三人一眼,我亦冷冷地瞪着关胜,将斩将夺兵的决心毫不犹豫地通过目光传输给他!当然,前提是他拼死不从,我才会出此下策…… 大营里的空气仿佛在顷刻之间凝固了起来,只听到关胜沉重的喘息声,还有身后裴如海三人悠长冷漠的呼吸。 杂乱的脚步声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隐隐还夹杂着铁器的撞击声,我不用想都知道已经有大队的禁军开了过来,将关胜的大帐团团围了起来…… “关将军!”一把宏亮的声音陡然从帐外传了进来,森然道,“你可曾安好?” 我心中一凛,听声音赫然是另一名禁军都统领张清率兵赶到了!不过这原也在我的预料当中,倒还省去一道再去张清大帐的程序,大可以一并在这里解决了。 关胜森冷地瞪了我一眼,朗声道:“末将安好,正与驸马爷议事呢。” 我舒了口气,散去身上的凛然杀气,掀开大帐的帘门,入目之下不由心下一震,只见大帐之外,尽是黑压压的禁军,狼一般的眼神来自成百上千的眸子,狠狠地向我射来,换胆小的怕是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 领头的一员武将,锦袍亮甲,威武非凡,赫然便是没羽箭张清! 张清正和花荣及史文恭于帐前对峙,双方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花荣!史文恭!”我一步跨出营门,沉声道,“住手!” 花荣和史文恭同时闷哼一声,松开弓弦垂下了强弓,张清也神色稍缓将锦囊里的右手抽了出来,然后游目向我冷冷地瞟来,眉宇间尽是骇人的杀意。 “张将军,何不入内议事?”我微微一笑,向张清肃了肃手,朗声道,“小王奉公主之命,正好有要事与张将军及关将军商议。” 张清的目光与紧跟而出的关胜对了一眼,举手一挥,黑压压的禁军已经动作整齐地散了开去,顷刻之间井然有序地退出了我们的视线,其训练之精练由此可见一斑,当真不愧是大宋精锐中的精锐啊。 “请!”我肃手向张清,张清一拂战袍昂首进了大营。 第十二章权力之路(下) 大帐之内,我目光灼灼地瞪着关胜和张清,森然道:“汴梁局势,无需小王多说,相信两位将军也有所目睹!眼看着我大宋江山人心渐冷、局势渐危,身为镇国之柱的京畿禁军竟能坐视不顾么?” 关胜和张清对视一眼,神色似有松动。 我心中一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接着说道:“若西山大营仍以未接到枢密院命令为由拒绝出兵镇定人心,只怕不出数日,汴梁百姓便要逃散殆尽了!届时我堂堂大宋皇都,几成空城一座,岂非令天下人寒心?如此,亡国无日矣……” 张清眉锋一蹙,忽然说道:“朝中诸位大臣正连日商议,相信必能议出应对之策,或者能短期内再推举出一位都指挥使统领禁军亦未可知?” “废话!”我断喝一声长身而起,厉声道,“枢密院都指挥使,位居一品统领百万禁军,其位何等尊贵重要!除了皇上任命岂能由群臣推举而来?等到那伙只会坏事的文官蠢才统一意见,拥立新君只怕已经是黄花菜都凉了!莫非两位将军居然还对这些百无一用的书生抱有幻想不成?” 张清和关胜同时虎身一震,目透沉思之色。 我知道我的最后一句话已经让两人怦然心动!一直以来,在大宋朝都是文官得势,武将屈居下风久有怨言!我如此贬低当朝文吏自然极大地迎合了身为武将的关胜和张清的怨憎,亦算是替两人小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我决定再给两人更惊心动魄的一击,沉声道:“这些书生,说到治理地方、办案填词或者尚能胜任,若说到用兵沙场、两军交战却非得我武人方可!我大宋之所以数百年来积弱,便是这些书生治军所致,小王久有雄心革除我大宋这种祸国殃民之弊端,还我大宋铁血军威,威震宇内、四海臣服!今朝政混乱,局势危急,正是我辈武人大展手脚之时,两位将军还在犹豫什么呢?难道两位将军不想当流芳千古的名将吗?” 关胜和张清同时向我望来,眸子里不可遏止地露出了激昂异彩!我知道我已经挠到了他们心中痒处!身为大宋武将,最痛苦之事便是处处要受文官节制,不能在战场上一展手脚,而我,却展示了灼灼雄心,誓欲革除这种弊端,自然令两人怦然心动…… “好男儿当志在四方!”我长身而起,背对关胜和张清,心底涌起壮怀激烈的情绪,朗声道,“岂可受那文人鸟气、束手束脚!” “好!”关胜终于大吼一声长身而起,昂然道,“王爷一席话令末将茅塞顿开!请王爷下令,末将奉命行事便是。” 我心下狂喜莫名,脸上却依然古井不波,霍然转身盯着尚未表态的张清凝声道:“张将军,你呢?” 张清眸子里掠过一丝深深的凝重,忽然双手合抱向我沉声道:“末将张清,愿誓死追随王爷,恳请王爷早日还我武将荣耀,再休要受那文官节制。” “好!”我终于大喝一声,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奋然道,“关胜、张清听令!” “末将在!” 关胜和张清两人同时一挺虎躯,并排如山峙于我身前,冰冷的目光森然向我射来,静待我的命令…… 我深深地望着关胜和张清,反手抽出腰际佩剑,虚空一指厉声道:“关胜镇过大营,小王留下花荣、史文恭二将听你调谴!张清,立即点齐三千禁军,随我开赴皇宫,护驾凤岐公主……” “是!” 关胜和张清两人同时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10 暴诺一声,以右拳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自己的左胸,铁血的军人威仪展露无遗…… 半个时辰之后,我便率领张清、武松、裴如海及鲁达以及三千精锐禁军,风卷残云般包围了整个皇宫!已经因为赵佶惨死而混乱了两天两夜的皇宫很快便被我的人马所控制,几乎是同一时刻,我也通知朱武从西山大营抽调了一支禁军,将整个汴梁城戒严起来,再不许寻常人等随意上街走动,但凡遇见持刀仗械之暴民,格杀勿论…… 当我全装贯带地率领几员大将仗剑冲入金鸾殿时,以蔡京和司马光为首的两伙人仍然在朝堂上争论不休,因为册立新君而争吵不休,赵玲则神色凄迷地呆坐在龙椅之上,又是无奈又是无助地看着两伙人毫无风度的争吵…… 我们的到来很快便吸引了所有大臣的目光。 可能是被我身后将士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所震慑,刚刚还像闹市一样的大殿里霎时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许多大臣更是目露骇然之色,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夫君!”看到我的到来,最欢喜的莫过于高坐龙椅上的赵玲了,刚刚还满脸无助和无奈的她顷刻间便显得轻松起来,向我投来温柔的一瞥脸上尽是甜甜的笑意,海样的深情尽在她的眉宇之间…… “庆儿!?”蔡京蹙紧了寿眉有些不悦地望着我道,“你带着这么多的士兵,公然闯上金殿却是为何?” 我看了看蔡京又看看司马光,不答反问道:“义父和司马丞相商议了也有一天一夜了,可曾商议出一个结果?小王也是朝中百官之一,想先听听两位丞相的意见,然后再说说小王的想法。” “很好。”蔡京点头道,“驸马爷也算是皇族中人,自然有发表意见的权力,右丞相想来别无异议吧?” 司马光神色一变,又恨又恼地瞪了我一眼,闷声道:“自然没有。” 蔡京呵呵一笑,说道:“那么右丞相先说吧。” 司马光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凝声道:“先皇驾崩,八位皇子以及八王爷同时殒命,除了下落不明的九王爷赵构之外,再无皇族直系血亲!以老夫愚见,当以皇族旁支贵族之中挑选英杰之士登基称帝,以延续我赵宋血脉,以老夫愚见,襄阳王赵勇素有豪杰之名,德望可以服众,是为新帝最佳人选……” 我闷哼一声,蛮横地打断司马光的话,毫不客气地讥讽道:“果然是愚见,愚蠢之极的见地!先皇虽然驾崩,可凤岐公主玲殿下不是正端坐正殿?何需舍近而就远?小王以为,可以凤岐公主登基称帝,成为我大宋有史以来第一位女皇陛下。” 司马光被我一番斥责,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堪。 其余百官包括蔡京在内,也纷纷脸露难以置信之色,仿佛听到了最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神色变得怪异之极…… “这个……”蔡京终究是我义父,不忍直面驳斥我的建议,委婉地说道,“女皇登基,我大宋数百年来从未有过先例,而且自古至今,除了唐时曾有武媚篡位皆之外从未尝有过先例,怕是有些不妥。” 司马光的话就显得不那么好听了。 “驸马之言纯属一派胡言!如此颠倒伦常违背常理之说,亏你身为皇族成员居然也说得出来?且我大宋若立女皇,只恐惹来邻国耻笑,从此我大宋汉人如何挺起脊梁堂堂正正地做人?” 司马光话音方落,原本还算寂静的大殿霎时像炸开了锅般吵嚷起来,嗡嗡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汹涌而起,几乎所有的大臣都举手划脚,含沙射影地朝我指指点点,我不由得一阵心浮气躁,连吸三口冷气才压下心中强烈的杀机。 蔡京无力地在百官群中高喊肃静,可根本就没人听他的,这些该死的书生早已经陶醉在对我这个异端邪说的批判中难以自拔了…… 我冷冷一笑,暗忖现在尽管嚣张吧,等会让你们哭都哭不出来! 锵! 在我的示意下,身后的裴如海和武松同时反手抽出了腰间佩刀,同时张清大手一挥,一百名持戈武士已经一拥而入,将整个大殿里的文武官员团团围了起来,这些刚刚还是颐指气使的高臣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张皇失措地望着身边荷戈戎装的禁军士兵,已经吓得不行…… 我从禁军士兵之间龙行虎步地穿过,一直来到赵玲跟前,在一级金阶下站定然后向赵玲微微一笑,赵玲亦向我微微一笑,眉宇间尽是无尽的信任。 我吸一口气霍然回身,俯视着大殿里的群臣,这些胆小怕死的家伙已经纷纷吓得浑身打颤,再没有刚才挥洒自如的半点痕迹。 “怎么!?”我的目光冷森森地逐一从诸大臣脸上掠过,森然道,“诸位大人怎么不继续说了?继续呀,小王听着呢!” “西门庆!”司马光一正脸色,凛然出列道,“你究竟想干什么?竟敢公然带兵闯入金殿,还威胁当朝高官,出言粗鲁低俗亵渎金殿,蛮横无理又擅登金阶,玷污朝堂尊严!三罪并罚已然足够斩你十次了!” “右丞相!”我冷冷地瞪了司马光一眼,冷然道,“今天小王是来与诸位大人共议册立新君一事,并非讨论什么金殿尊严而来!小王提议拟立公主殿下为女皇,右丞相以为如何?” “荒唐!”司马光大摇其头道,“简直就是荒唐,无耻之尤!” 我冷冷地瞪着司马光,冷声道:“如此,右丞相是不赞成了?” “绝对不行!”司马光坚决地盯着我,冷声道,“除非本相死了,否则绝对不允许发生这般荒唐之事。” “好!那你就给小王去死吧!”我断喝一声,森然道,“麻烦你向先皇禀报一声,就说我西门庆已经拥护他的女儿赵玲登基为女皇陛下了!来人,将司马光这个老匹夫给我拖出去砍了。” 我一声令下,两名如狼似虎的禁军士兵早已经抢前架住司马光。 “你敢!”司马光奋力一挣,森然道,“老夫身为朝廷一品丞相,除了皇上谁敢动老夫一根毫发?” 被他身上的官威一震,两名禁军士兵还真的束手不敢造次。 我冷喝一声道:“看小王敢是不敢!?拖出去……斩了!” 禁军士兵眸子森然一冷,再无任何犹豫,倒着将司马光拖出了金殿。 “西门庆!匹夫!你擅杀朝廷大臣,目无法纪,不得好死!你罪大恶极……” 司马光奋力挣扎着,惨烈的骂声回荡在整个金殿上空,久久不竭……很快便从金殿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惨叫声嘎然而止,突兀而令人难受…… 司马光血淋淋的人头很快便被士兵盛在托盘上摆放在了金殿之上,早已经心惊胆战的文武百官更是噤若寒蝉,再没有一人敢正视我冰冷的杀人的目光,纷纷低下了他们一贯高傲的头颅…… 我心中冷冷一笑,知道自己这一手杀鸡骇猴的做法已经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不经意间将目光从张清脸上掠过,这厮正目露灼灼之色,以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我!不用说我都知道,我已经以实际行动证明了我对他和关胜的承诺!从现在起,他已经真正的效忠于我了……便是李纲来了也再难以改变他的立场! 因为李纲根本不可能给予他这般的武将权威。 “诸位大人,对于小王的提议可还有什么意见?”我的目光冷冷地掠过这帮胆小鬼的身上,静静地等待着有人能够出言抗争,遗憾的是,像司马光这样不畏死的毕竟还是少数,居然再没有一人敢跳出来异议。 我微微一笑,朗声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这样定了。” 说罢我翻身便向龙椅上的赵玲拜倒,高声喊道:“臣西门庆,叩见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为了做足文章,只好当着这些家伙的面跪一次自己的女人了,好在这也没什么稀奇,晚上干活的时候,还不是经常跪她?也不争这一次罢。 早已经被吓破了胆的百官纷纷跟着拜倒,高呼万岁,大殿上跪了黑压压的一片…… 至此,新君之争尘埃落定,无论赵玲是否愿意,她都已经顺理成章地当上了大宋朝第一位也将是最后一位女皇!随着她的那声轻柔的“众卿平身”,我西门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代也正式来临…… …… 夜深人静时,我带着朱武悄然登上了皇宫里的万岁山。 身为女皇赵玲的皇夫,我现在已经可以堂而皇之地住进皇宫里了。 站在皇宫的最高处俯瞰繁华的汴梁城,星星点点的灯火尽收眼底,与朗朗晴空上的星月争辉,映出一片清平世界…… 呼吸了一口清新空气,我颇有感慨地向朱武道:“自清风寨别了军师,快马轻骑来到汴梁,不觉已近一年!其间诸多风云变幻,许多机缘巧合,怎也没想到,最终居然会是这般局面,当真令人始料未及……” 朱武清声道:“此乃是王爷洪福齐天,当取天下之兆也。” 我微微一笑道:“关胜和张清投效,汴梁城里的二十万精锐禁军已然为我所用!四门大营,除去被林冲童贯调走的二十万大军,尚余十余万禁军,亦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应该争取早些争取过来。” 朱武点头道:“眼下女皇陛下已经顺利登基,王爷也荣任天下兵马总都统一职,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那禁军统领不是白痴,必在数日之内来表忠心!又有关胜、张清两将的先例,想来要收伏四门禁军亦不是什么难事。” 我亦点头赞同朱武的意见。 说起来,大宋的武将处境委实堪怜,被文官死死压住数百年之久难有出头之日!眼下我好不容易给了他们一个大展手脚的机会,他们岂能轻易错过?为将者,当以搏取功名为喜好,没有一员武将愿意默默无闻地老死家中…… 朱武看了看我,忽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微笑道:“副军师有话尽管说来,休要为我白天所刻意装出的冷血模样所吓倒呀。” 朱武嘿嘿一笑道:“属下想说的是,那帮文官虽然胆小怕死,但搞起阴谋诡计来却都是行家里手,王爷不可不防!” 我淡淡一笑道:“这是自然!既然他们喜欢搞阴谋诡计,我便替他们准备一个最最难缠的对手!明天,应伯爵就将出任监察御史一职,呵呵,若说起阴谋诡计,只怕这些蠢货加在一起也不是我伯爵兄弟的对手。” “王爷英明!”朱武点头道,“由应大人出面收拾他们,果然绰绰有余。” “嗯。”我点了点头,抬眼遥望东北方向,长声道,“是时候让军师也来汴梁了……” 是啊,也该让吴用他们前来汴梁了,梁山虽好却终久只是偏隅之地,眼下我已经掌握了京畿重地,整个大宋十有八九的资源已经落于我手,争霸天下之期顿时大为缩短! 眼下的大宋王朝,固然危机四伏,北有辽国虎视眈眈外加晁盖于河间兴兵作乱,西北方向又有张掖割据和西夏寇边,东南方向方腊大举起义和苏轼杀得难解难分,西南方向虽然局势稳定,但有王辅割据称王…… 这样的乱世,才是枭雄四起的乱世! 美女,我所欲也,江山,亦我所欲也!指点江山、美女环绕……才是我西门庆所真正向往的生活。 正文第七卷坐拥江山 第一章四凤归来 伯爵刚刚进来,我便迫不及等地迎了上去,执住伯爵双手问道:“伯爵怎么样?有消息没有?” 伯爵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叹息道:“老大,这汴梁城人口多达百余万,房屋数十万间,小巷胡同更是数不胜数,若是李纲有意将嫂嫂她们藏起来,要找出她们当真是难如登天,唉……” 我亦长叹道:“如此看来,却也急不得!兄弟,如果你是李纲会将月娘她们藏在哪里呢?” “这个委实不好猜啊!”伯爵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道,“若是依我之见,索性抓了李惜柔那娘们前来,一番严刑拷问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哪还用得着现在这般上窜下跳、无计可施!” “不妥!”我摇了摇头,说道,“李惜柔怎么说也是秦明的妻子,秦明眼下正在林冲军中为将,与晁盖殊死搏杀,我怎可以这样对待有功将士?岂非令天下人寒心?况且,以李纲老狐狸之脾性,李惜柔不一定会知道月娘她们的下落。” 伯爵嘿嘿一笑,有些暧昧地冲我说道:“老大怕是心中怜香惜玉吧?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我没好气地瞪了伯爵一眼,叱道:“少废话,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找出月娘她们的下落来。” 伯爵耸了耸肩,没好气地应道:“堂堂监察御史居然做起寻人的衙役来了,没话说,谁让老大你是天下兵马大都统呢,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我心中一暖,现在我的权势一日重似一日,朱武他们见了我说话都是恭恭敬敬的,唯独伯爵还是以前在清河时一样,没大没小!不过着实让我心里感到欣慰,没有因为缺少知心的兄弟而感到寂寞。 “你去死!”我一脚踹在伯爵的肥殿上,叱道,“本王可没有半点私心在内,找出了月娘她们的下落,便找出了李纲潜伏在京师的隐藏力量,将可以把李纲的残余势力连根拔起!只有将李纲的残余势力连根拔起,本王才敢放心出征啊。” “得。”伯爵揉了揉自己的肥殿,苦着脸道,“做小弟就是跑腿的苦命,王爷你忙吧小的告退了。” 望着伯爵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11 抖着一身肥肉远去,我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但一想起月娘她们到现在都不知下落,忍不住心里怅然…… 正悲喜交加之际,朱武忽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色发白,我看得顿时心下咯顿一下,知道有极其不妙的事情发生了。 “副军师,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朱武拭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吃声道:“王爷,根据时迁探得的可靠消息,有人要在枫林渡伏击军师一行。” “什么!?”我闻言倒吸一口冷气,霍然问道,“现在军师他们大概走到哪儿了?” 朱武神色越加苍白,低声道:“按军师的预定速度算来,大概在今天中午时分抵达枫林渡,距现在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枫林渡距离这里有百余里路,一个时辰无论如何也是赶不及了,嘿,只希望这次军师多带了些人马前来,否则……” 我陡然打了个冷颤,厉声道:“副军师,立即通知张清点齐三千禁军火速前往枫林渡,让裴如海和武松即刻前来见我,快。” 朱武领命而去,不一会裴如海和武松领命前来。 自从宋江亡故后,两人便自然而然地追随了我,遵照宋江临死前的嘱咐,保护我的人身安全!我虽然不欲有人保护,但乐得得到两员大将便欣然应允,正好将花荣和史文恭调去保护赵玲。 这段时间,我又搬出了皇宫居住。 在皇宫里居住虽然舒服,也可以和赵玲日日相守,但毕竟不方便,我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而让手下的那些武夫在皇宫进进出出,毕竟不太像样,所以索性搬回了原先的驸马府居住,只是抽空才返回皇宫过夜。 带着裴如海和武松,三人不等张清的大队人马,快马加鞭直扑枫林渡。 我恨不得插翅一下子飞临枫林渡,解去吴用他们的危机,最重要的是保护三娘、如是、还有花蓉、笑语她们的安全……如果三娘她们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得了?纵然是整个世界,也及不上她们在我心中的重要…… 在焦急和不安中,我带着裴如海和武松闷头急赶,经过近两个时辰的急赶,终于抵达枫林渡口…… 登上渡口边上的一处高地,我游目一看顿时宽心大放舒了一口气。 只见渡口外宽广的平地上,打着梁山旗号的人马有条不紊地结成了一个防御圆阵,抵御着黑衣军潮水般的疯狂冲锋,黑衣军至少有数千人之多,将梁山人马团团困在中间,攻势非常猛烈,几乎是圆阵的每一个环节,双方人马都已经胶着在一起…… 在两军效锋最激烈的正面,一员白马小将纵横驰骋,将手里的银枪舞成雪花似的一团,所到之处黑衣人如波分浪裂,竟没有人是他手下一合之将! 黑衣人的攻势终于被梁山军所击退,于阵前抛下了上百具的尸体,开始后撤…… “不好。”裴如海忽然低叫道,“敌军准备采用锥形冲锋阵!正好相克军师的圆形防御阵,我军可能抵挡不住。” “不慌。”武松亦闷声道,“末将看那白袍小将极是骁勇,敌军怕是难以过得他这一关。” 我的目光落在那员神气的白袍小将身上,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只是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心中只是兴奋,吴用不知从哪里又网罗来如此厉害的一员骁将。 正打量间,梁山军的圆形防御阵忽然一变,原来一直缩在圆阵里的一群红衣士兵忽然推到了正对黑衣人冲击阵的正面,我定睛一看不由心中狂喜!这分明是我一手创立的神机军!有了这支神机军的存在,我知道黑衣人今天的命运已经决定了…… “那是怎么回事?”裴如海愕然失声道,“军师怎么放弃用重甲步兵挡在防御正面,却让这样一支轻装步兵置于阵前呢?咦,他们手里的兵器好生奇怪,既非刀亦非剑,末将从未见过!奇怪……” 一边的武松也连连称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微微一笑,并不解答两人心中疑问,静待好戏上场。 黑衣军中显然有深谙阵地战的武将在指挥,在极短的时间里便组织了一组厚实严谨的锥形冲锋阵,以碾碎一切的气势向着梁山军压了过来!比起锥形冲锋阵的厚实,列在梁山军前的那队红衣轻甲步兵就显得势孤力单了…… 裴如海嘶声道:“王爷,这队黑衣军显然是经过长久训练的精良之师!普通的山贼喽罗绝不可能拥有如此严谨的阵形,更不可能有如此磅礴的气势,简直比我精锐禁军亦不逊色了!” 我听得暗暗点头。 以这支黑衣军展露出来的军事素养,果然与最精锐的禁军不相上下了!看来,这支黑衣神秘军队大有来头啊…… 两军迅速接近,终于进入神机军的射程范围之内。 遥遥传来一阵连绵的爆响,然后在神机军阵前荡起一阵青烟…… 下一刻,黑衣军队厚实严谨的冲锋冲顷刻之间便冰消瓦解,这些可怜的士兵甚至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已经大批大批地倒下,神机军的钢珠散射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杀伤,几乎是一排齐射之下,便已经摞倒了上百名的敌人…… 我回看看一看裴如海和武松脸上难以置信的神色,心中得意莫名。 黑衣军的厄运仍在继续。 第一排士兵射击完之后,第二排士兵便越过了第一排再次瞄准射击,被刚刚突然而来的打击打晕了头的敌人再次遭受惨重的杀伤,像稻草般成片地倒下…… 黑衣军的攻势再次瓦解。 黑衣军的指挥官勉强组织了又一次的进攻,仍然被神机军轻松击退,当他意识到已经不可能完成任务想要撤退时,已经来不及了! 伴随着脚下大地的剧烈震颤,张清率领三千禁军骑兵出现在远处的地平线上,以排山倒海之势扑了过来……我心中不禁一震,对张清的领兵能力敬佩不已,我和裴如海三人刚刚抵达不久,他便已经点齐了三千轻骑尾随而至,其反应至迅速、所率兵马训练之精良由此可见一斑! 发现逃跑无望的黑衣军索性在枫林河畔结阵顽抗。 结局是悲惨的,在禁军轻骑风卷残云般的攻击下,黑衣军全军覆灭。 但令我惊骇莫名的是,数千人的大军竟然没有一人投降!不是战死就是跃入枫林河中生死不明,便是活着的活口也没有留下一人!而且其临死前的反戈一击,也给张清的禁军轻骑造成了极大的杀伤,张清所率三千轻骑竟然损失一千余骑!这支黑衣军所表现出来的武勇和悍不畏死的斗志,令人敬畏! 我打马来到梁山军阵前,正持枪凝神戒备的白袍小将一见我,顿时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一招银枪打马向我冲来。 裴如海和武松神色一紧,打马越过我面前,凝神戒备。 小将直到被两人阻住去路,才一惊之下回过神来,绰住银枪向我朗声道:“王爷,你不记得俺了?俺是岳飞呀。” “岳飞!?”我一怔旋即心下狂喜,才只一年余不见,当年青州城外的少年居然已经成长为现在的昂藏武将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便越过裴如海和武松,向岳飞欣然道,“好小子,一年多不见便长这么大了?” 岳飞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嘿嘿笑道:“俺都十七岁了,王爷还叫俺小子?” 我呵呵一笑,在马上亲势地拉住岳飞的手道:“好,现在是小将军了,再不是小子了,倒是本王失言了。” 岳飞看了我一眼,我的一声小将军令他神情振奋、欣喜莫名。 正说笑间,吴用已经拍马迎了上来,这厮一年多不见,似乎胖了一些,看得出来在山东这一年多呆得很是滋润。 “军师受惊了!”我在马上抬手作揖。 “王爷幸苦。”吴用却是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向我行了个大礼。 我赶紧起身上前扶起吴用,笑道:“军师何需行此大礼?” 吴用微微一笑道:“礼不可废,王爷还是先去见过四位王妃吧,她们一路盼望王爷已经是望穿秋水了。” 我和吴用对了个眼神,欣然道:“那好,这里的事情就麻烦军师先处理一会,小王去去便来。” “去吧,属下理会得。”吴用向我挥了挥手,我转身向梁山军阵中的那几辆马车走去,一颗心早已经忍不住热切起来,终于可以见到阔别一年余的三娘跟如是她们了么?还真是想她们呀,唉,要是春梅跟瓶儿她们也一并回到了我的身边,那该多么热闹呀…… 首先见到的是三娘和花蓉,两女全装贯带一身戎装,端坐马上显得英姿飒爽。让久不曾见她们美色的我看得一呆,几乎认不出她们来…… “二郎!”三娘首先发现我,欢呼一声打马冲了过来,花蓉亦很快反应过来,跃马相随。 我一翻身上了三娘的战马,三娘顺势往前一让娇躯,我便贴着她的背臀坐了下来,两人合乘一骑,在梁山兵艳羡的目光注视下我我紧紧地搂着三娘幽香柔软的娇躯,在花蓉的陪伴下返回了阵中心,停在如是的大马车前。 “如是姐姐,笑语妹妹,你们快看是谁来了?”花蓉绕着马车转了一圈,欣喜地叫了一句。 车帘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掀起,然后我便看到了两张如花娇靥,宜嗔宜喜的粉脸上浮现了无尽的喜意,脉脉的四只美目正深情款款地向我望来,不是如是和笑语还有谁来? 我心中一暖,搂着三娘的娇躯用力一跃,已经跃离了马背,轻轻地落在马车的车辕上。 一探手,我便环住了如是不堪一握的的纤腰,久已不曾与我亲热的美女霎时不堪地呻吟一声,娇靥上浮起了一片潮红,美目如丝地向我望来,白玉般的小手却已经轻轻地抚上了我强壮的胸膛…… 我回过头来,向战马上的花蓉眨了眨眼睛,抛给他暧昧的一瞥。领会了我意思的花蓉立时娇靥通红,却顺从地下了战马,也跟在我们后面进了马车车厢。 马车显然是吴用刻意准备的,车厢里十分宽敞,坐了十个作个人也一点不显得拥挤!而且四壁也布置了厚厚的棉绒,既可以遮挡风雨保证车厢里的温暖,也可以有效地隔音,不致车厢里的声音外泄…… 便是我也忍不住老脸一红,忍不住心里跃跃欲试,大有与四女在车上胡天胡地一番的念头。 冰雪聪明的如是显然从我意动的眸子里发现了我的坏心,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柔声道:“爷,别……别在这里,你的士兵都在看着你呢,别表现得太荒淫了,那样不好。” 我吸了口气,努力压下心中躁动的欲火。 如是说得很对,眼下不但来自梁山的军队在看着我,便是张清的二千禁军也在看着我,我如果表现得像个急色鬼,只怕在他们心目中立时便要形象大损,不利于今后的发展! 似是怕我生气,如是说完了便马上软软地说道:“待到了家里,爷想怎样便怎样,奴家姐妹定会悉心服侍。” 我嘶嘶地吸了口冷气,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欲火差点因为如是的这句话再度燃烧起来! 心中暗道一声乖乖,只是与她们同处一室便已经如此销魂了,若是呆得久了,我很可能真的会忍不住胡天胡地了!伸手狠狠地在如是和三娘挺翘的玉臀上捏了一把,在两女雪雪的呻吟声里,又搂过花蓉和笑语,给两女一个长长的热吻…… 掀帘走下马车,我回头抛下一句:“晚上等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张浪蹄子。” 和四女小小地亲热了一番,我策马来到刚刚最惨烈的战场,那里横七竖八地倒伏着敌我双方的士兵尸首,缺少胳膊的,断了一条腿的,有长枪穿胸而过的,也有脑袋被人劈飞了一半的……惨状令人不忍卒睹! 张清正瞪着血红的双眼,来回扫视整个战场,显然一千多名士兵的伤亡令他痛惜不已。 吴用在裴如海和武松的陪伴下仔细地搜索着每一名死亡的黑衣军尸首,神色仔细凝重,任何一丝可疑的痕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神。 看到我策马而来,吴用直起了腰,脸上神色凝重至极。 张清也收回了他通红的眼神,但浓浓的痛惜之情仍是清晰地写在他的脸上,显然,张清是一名爱兵如子的好将领,正替他阵亡的士兵伤心不已…… “王爷,这不是一伙普通的贼寇。”吴用的神色苍冷而凝重,“而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尤其是他们的斗志坚定得令人吃惊,多达三千余人居然没有一人投降或者被俘,不是战死就是蹈江自杀。” 我心头一沉,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 和吴用交换了一个眼神,我向张清投去安慰的一瞥,沉声道:“除了这些,军师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吴用有些凝重地摇了摇头,沉声道:“很显然,这也是一次有备而来的刺杀行动,所有的黑衣人都只穿制式黑衣,身负一柄普通钢刀,除此之外再无长物,任何可疑的物品都没有!属下刚才已经检查了至少百余人,没有一人例外,想来是不太可能从死亡士兵身上找到线索了。” “那名武将呢?这队黑衣军的指挥官呢?”我忽然想起这队黑衣人的变阵迅速,发应灵敏,想来其指挥官也不是个普通的角色。 可吴用仍是摇了摇头道:“或者他已经被击毙了,但这些人都是一模一样,我们几乎无法将之区别开来。” “大将军!”张清霍然抬头,瞪着通红的双眼向我望来,嘶声道,“末将恳请大将军定要将这伙黑衣军的来历查个水落石出,找出他们的据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12 点,末将定要率军将之杀个鸡犬不留!以慰我阵亡的一千兄弟的在天之灵。” 我上前凝重地拍了拍张清的肩膀,和声道:“张将军息怒,西门庆亦是军伍出身,对麾下将士的爱惜并不会比将军稍逊半分!死难兄弟的血绝不会白流的,我西门庆以天下兵马大将军的名义对天起誓,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军师!”我回头深深地望着吴用,凛然道,“将所有黑衣军的衣甲武器收集起来运回京师,兴许能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也说不定。至于阵亡的禁军将士和那些黑衣军将士,让士兵挖个大坑将他们都埋了吧,人死再无敌我之分,他们都是值得尊敬的战士。” 吴用恭应一声,领命去了。 “张将军。”我回头望着张清,“这次多亏将军率军来援,才令黑衣军全军尽墨。此次救援,将军当记首功。” 张清脸上泛起戚然之色,凝声道:“听令大将军乃是末将分内之事!至于首功,末将恳请记在阵亡将士身上,希望大将军厚加抚恤,以安我数十万禁军将士效死之心。” 我点头,心下不无感动。 为将者能像张清这样不记个人私利,一心只想着部属,确属难得!看来这张清非但武艺了得,统兵也很有一套,是个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 心里对张清有了全新的定位,我才一正脸色,沉声道:“张清听令……” 张清一正虎躯,一扫脸上的沉痛之色,变得杀气腾腾起来。 我刚欲下令他与吴用合兵一道,一起回返京师,陡听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抬头,一骑快马如风驰电擎般疾驰而来,眨眼间已经越过了不远处的小土坡,冲下了渡口的平地,黄土烟尘在他身后滚滚而起…… “报……”骑兵带着凄厉地嘶喊,带着仆仆的风尘冲到我面前,扑地翻身下马跪倒尘埃,急声道,“京城急变,女皇陛下皇宫遇刺。” “什么!?”我闻言心下陡然一跳,失态地一把将传令兵拎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吼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传令兵显然是吃了一惊,但仍是悍然道:“女皇陛下皇宫遇刺,奉副军师令,让大将军率军速回京师。” 我松手,传令兵颓然落于地下。 一时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击得有些发晕!赵玲皇宫遇刺?她是生是死?我忽然再度揪住传令兵的胸口道:“女皇陛下是生是死?” 传令兵摇了摇头,不属他回答的一概不知。 我长长地吸了口气,再无迟疑翻身上马,厉声道:“张清!本将军命你率领所部禁军与军师合军一处,收拾妥当之后一起返回京师。岳飞!你率领三百神机军,随本将军立即返回汴梁!裴如海、武松,留在军中策应!” 各将依令行事,岳飞在极短的时间里便点齐了三百神机军,跨上了禁军让出的三百匹战马!这些神机军在山东的时候本就接受过骑兵训练,骤然间从步行改为骑马倒没有任何不适。我一声令下,三百骑早已经跟着我如风卷残云,向着京师疾冲而回。 放任胯下战马放开四蹄,如风疾驰,我的心已经开始往九幽深渊沉落。一股冰寒的冷意已经牢牢地将我锁住,我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黑手牢牢地攥住了咽喉,显得被动而乏力,很显然,这次枫林渡救援是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敌人的主要目的显然是要将我调离京师,以便他进行针对赵玲的刺杀行动!可恨我一时不察,竟然中计。一想起赵玲安危,我顿时心急如焚!赵玲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啊,眼下我虽然暂时获得了天下兵马名义上的控制权,但真正服从我统率的只有城内的二十万禁军,一旦赵玲身死,我手里没有了名义上的皇帝,威信顿时就要大打折扣…… 所幸的是,我对赵玲可能遭遇的行刺并非全无准备! 花荣和史文恭两人虽非万人敌,却也是千中挑一的良将,有这两人统领五百人的禁军扼守皇宫,别人要想行刺赵玲成功,没有上千人的大军是不可能得逞的!而要想在汴梁城里调动上千人的大军刺杀赵玲,不惊动关胜的禁军大营是绝不可能的。 但既便如此,我心下仍是担忧不已。 我知道朱武的性格,如果不是局势超出他可以控制的能力范围,他是绝不会这样贸然让人来通报我的!很显然,皇宫的情势已经十分危急了,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刺客从哪里进得皇宫呢?居然能够瞒过关胜的禁军巡逻队。 当我赶到汴梁城下的时候,整个汴梁城已经戒严,所有人等只许进不许出。 看来关胜已经得到了报告,反应也还迅速,在极短的时间里便将整座汴梁城控制了起来。 进得城里,百姓的日常生活虽然照常进行,并未受到多大的影响,但不时从街上开过的禁军士兵仍是给这座皇城带来了一丝凝重的气息!老百姓们也纷纷聚在一起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更对岳飞率领的这支衣着大红的神机军感到新鲜不已…… 没有任何阻碍,我率领三百神机军直趋皇宫。 在皇宫门口正好遇上满头大汗的朱武,朱武一见我顿时双眼一亮迎上前来,急声道:“王爷,你可回来了,属下都快要急死了!你快下令吧,让关将军调集攻城大军前来,碾碎皇宫杀进去吧!里面的花将军和史将军快要顶不住了。” “别急!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竭力在脸上摆出平静的神色,不收露出丝毫的慌乱,沉声道,“里面的刺客有多少人?” 朱武呃了一声,脸色迅速恢复冷静,沉声道:“属下收到时迁密报时,一面令快马急报王爷,一面命人通知关将军,率领禁军前来皇宫救援,却发现整个皇宫已经被一群神秘的黑衣人所控制,这些黑衣人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人数很多而且个个训练有素,十分可怕,关将军率兵攻打了好几次,却都因为皇宫险要被他们杀了回来。到现在,里面的杀伐声已经渐渐地小了,想是花、史两位将军渐渐不济事了,嘿……” 正说间,关胜已经灰头土脸地从前面转了出来,嘴里连连吼道:“哇呀呀,副军师!末将快要受不了啦,这皇宫坚如磐石、易守难攻!若不派攻城大军持械前来强攻,不知道要耗到几时付出多少将士性命才可以攻进。” 我看了关胜一眼,不由得心下一沉。 只见关胜浑身衣甲破碎,脸上血迹宛然,手里大刀的刀刃上也崩了一个缺口,形状极是狼狈…… 一见我,关胜先是一呆继而大喜道:“大将军,快请下令不惜一切大肆进攻吧。再不然,里面的花将军和史将军怕是要挡不住了。” “不急。”我冷然地摇了摇手,脸上冷静依旧,回头森然道,“岳飞何在?” “末将在。”岳飞暴诺一声,踏前一步挺起胸膛傲然挺立我跟前,刚刚长成的虎躯上显出不逊于关胜的威武气势,令关胜和吴用两人看得四目一亮。 我深深地打量了岳飞一眼,凛然道:“岳飞,你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立即带领所部神机军进攻皇宫正门,将试图谋害女皇的乱臣贼子悉数击毙。” 岳飞暴应一声,张手一招,带着三百神机军去了。 关胜虽没有阻制,却是提议道:“大将军,皇宫正门有最多的黑衣人所把守,实力最强,不如令这位少将军从两侧进攻?正面则由末将强攻牵制如何?” 我摆了摆手,脸上露出自信满满的微笑说道:“不必了,关将军!由岳将军率领神机军进攻,纵然有上万人的黑衣军把守皇宫正门,也不可能挡得住!” 朱武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关胜却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 我欣然一笑,向关胜道:“关将军若是不信,何不随本将前往一看?” 当我带着关胜和朱武,在一群禁军的护卫下来到皇宫正面时,皇宫已经四门敞开,横七竖八的黑衣人倒卧了一地,而岳飞所率领的红衣神机军竟没有留下一具尸体!关胜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这刚刚他还进行了惨烈进攻的战场,向一边的士兵吃声问道:“那……那些人呢?” 被问到的禁军士兵眸子里露出警畏的色彩,凝声道:“已经杀进皇宫里去了,那些黑衣人根本不是对手。” 我微微一笑,大步跨进皇宫正门,跟随着倒伏一地的黑衣人尸首,一直进了皇宫深处。 一直到了赵玲的寝宫跟前,我们才看见了岳飞和他率领的神机军,正气定神闲地将整个寝宫所团团围住,在寝宫的周围倒毙了数不清的黑衣人尸首,几乎是血流成河…… 花荣和史文恭两人浑身浴血,经过了太久的厮杀,身上的凝重杀气并未因为厮杀的结束而消退!通红的双眼凌厉地扫视着四周,虽然已经筋疲力尽但仍是竭力支撑!在看到了我之后,两人才神情一松,说了声“末将幸不辱命!”翻身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我心下大是痛惜,发现两人身边的禁军士兵仅余极少数还活着,也早已经身受重伤! 我命人将花荣和史文恭搀扶下去休息,这才轻轻地推开了赵玲寝宫的大门,倏扬的琴音忽然冲耳而来,我终于宽心大放,因为我看见了神态自若的薛涛,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寝宫中间抚琴,而赵玲亦仔细地聆听着薛涛悠扬的琴音,神色间尽是陶醉之色,竟然对外面发生的惨烈厮杀毫无所知一般…… 我挥挥手,寝宫大门在我身后合上,薛涛的琴音终于停息了下来,余音绕梁,久久始竭。 赵玲这才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仍然没有睁开紧闭的双目,幽声道:“薛姐姐,你的琴艺真可谓已经超凡入圣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呀,姐姐,你能教教妹子吗?” 薛涛微微一笑,神色间露出一丝亲昵,柔声道:“陛下拆煞奴婢了,姐姐称呼奴婢万万承受不起,还请陛下收回才好。” 赵玲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忽然语带怨愤地说道:“早知如此,妹子这女皇还是不当的好,不如姐姐帮妹子与夫君提一下,就说这女皇妹子不想当了,让他换个人来当这个女皇好了,反正我早与夫君说好了,这女皇只是暂时替他当的。” 薛涛嫣然一笑,瞥了我一眼,柔声道:“陛下这话尽可和王爷诉说,王爷就在陛下面前呢。” 赵玲啊了一声忽然睁开眼来,一看见我顿时又喜又羞,颇有些局促,这罕见的美态不由令我看得一呆,也感到几分陌生…… “夫君,奴家这女皇不当了好不好?”赵玲亲昵地挤入我怀里,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令我心下一荡,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搂住了她的柳腰,不久前被压下的欲火再度被挑了起来,直直地顶着只穿薄薄丝缕的赵玲。 赵玲吃吃地呻吟了一声,抬头媚眼如丝地望着我道:“夫君,好不好嘛?” 言语间,竟是无尽的挑逗之情,令我怦然心动。 我吸一口气,压下奔放的心猿意马,柔声说道:“这事以后再提,待为夫解决了朝中的忧患,便让你卸下身上的女皇重任,到时候你便只需做我的小女人了,再不用现在这样抛头露面受苦了,好吗?” 赵玲甜甜一笑,交螓首轻轻地靠进我怀里。 我抬起头,目光与薛涛的美目在空中对接,这冰雪聪明的美女霎时便读明白了我眸子里的意味,向我轻柔地摇了摇头,我终于彻底放下心来。这美女分明是以美目在跟我说,刚才这里一切安好,黑衣人并未杀进这里…… 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虽然我不幸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带着裴如海和武松两大高手以及张清离开了汴梁城,前往枫林渡解救吴用和如是诸女,但所幸的是敌人的阴谋并未得逞!在花荣和史文恭的殊死抵抗下,黑衣人并未能竟全功,他们虽然重创了皇宫禁卫军,也让关胜和朱武束手无策,却最终在成功的前夕倒在了岳飞率领的神机军枪口之下…… 但这次刺杀行动也算是给我提了个醒。 给我敲响了警钟,眼下我虽然大权在握,堂握了最高的制高点,可以从容调动宋王朝几乎所有的战略资源,但隐在暗中的敌对势并未放弃与我作对!而是时刻准备着给我突然一击,像这次皇宫刺杀,几乎一击命中我的要害,而令我极其被动。 设想一下,若是没有岳飞的三百神机军,这伙神秘莫测的黑衣人肯定可以在关胜率攻城大军碾碎皇宫前击破花荣和史文恭的防御,而一旦赵玲身死……我不敢再接着往下想!也许到了那时候,最佳的结局便是我带着朱武等人灰溜溜地逃回山东吧。 不过,真所谓祸兮福所倚。 这次皇宫刺杀虽然惊出我一身冷汗,却也给了我一个借题发挥的极佳借口!借着这次刺杀,我将可以堂而皇之地发起一场血腥的清洗行动,将汴梁城里的反对势力一举清除…… 皇宫承德殿,已经被我充作临时的议事场所,命令在这里被我接二连三地发布下去,我的铁血清洗行动既将拉开帷幕! 汴梁的城门早在我赶到的时候便已经被朱武封锁了起来,任何人都是只许进不许出! 我将目光投向朱武,朱武沉吟片刻似在组织说辞,然后才沉声道:“王爷,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次精心策划的行刺,对方的目标很明显也很阴毒,可谓找准了我方的命门要害,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的确值得我们慎重对待。” 我点头,深以为然。 但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13 朱武接下来便语锋一转,说道:“属下以为,此时进行大肆的清洗行动有打草惊蛇之虑,很可能翻出一些小鱼小虾,却让大鱼大虾漏网!以属下看来,应该示弱于敌,勾起敌人更嚣张的行动,直到所有隐于暗中的敌人都跳出来蠢蠢欲动之际,正好可以一网成擒,彻底清除所有的阻碍势力。唯其如此,王爷才可以放下心下应付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我转头望着吴用,吴用也点头道:“属下赞同副军师的意见,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要想在和四方豪强的争霸中立于不败之地,一个稳固而团结的后方是极其重要的!眼下江南的方腊已经自降为大丞相,而抬出赵佶的第九子赵构为帝,建立了伪宋王朝,居然划将而治。据悉,李纲已经转投南宋赵构麾下,此时正在招兵买马、加紧屯积战略物资,不出意外,一年之内必然用兵北上,或伐苏轼或伐我汴梁,必为王爷心腹大患。” 我摇头道:“军师没有与方腊有过接触,不了解其为人,以本王看来,所谓南宋实不足惧!李纲,非常人也,方腊亦非常人也!一山安容两虎?方腊抬出赵构不过是为了缓和其与南宋残余势力的敌对情绪,等他缓地气来必然会将赵构一脚踢开,而李纲是死硬的保皇派,必然会倾尽全力辅佐赵构,两人必生怨隙,绝无可能团结对外。” 吴用点头道:“原来如此,如此说来江南果然不足为惧!然汴梁地处中州,百战之地,死守不利,最好是以攻代守!诚如副军师所言,王爷果然应该引蛇出洞,一举成擒,毕竟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望着朱武,问道:“副军师可有完整的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朱武深深地吸了口气,脸上露出莫名的神色,沉声道:“刺客精心策划了这场刺杀行动,其唯一的目的便是刺杀女皇陛下,一旦女皇陛下身亡,则必然朝纲大乱,极大地动摇我汴梁根本!届时非但汴梁城外四门禁军大营军心哗变,便是已经效忠王爷的关胜、张清二将,也很可能心生动摇,予敌以可趁之机!” 吴用的眸子里露出赞赏之色,凝声道:“副军师是说,王爷造成女皇陛下遇刺身亡的假象,最好还令关、张二将故意出现不稳之迹象,届时朝中百官质疑,四门禁军哗变,此时幕后之人必然跳出前台登高一呼,意欲借机扳倒王爷,王爷正好一网成擒,可是这样?” 朱武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可永绝后患!” 我霎时蹙紧眉头,朱武所提的计策固然是永绝后患的妙计,但时间上很难把握!万一这隐藏在幕后的敌人一年不露声色,莫非我便与他耗上一年?这显然是不太现实的! 朱武吸了口气,凝声道:“王爷如果觉得时间上难以把握,则我们可以采取双管齐下之策,一方面造成女皇遇刺身亡的假象诱使隐藏的敌对势力跳上前台,另一方面可以令时迁在暗中加紧盘查,搜紧网绳,最好能促使对方狗急跳墙、提前动手。” “好!”我向朱武投去赞赏的一瞥,欣然道,“就按副军师说的办!现在我们再来分析一下,这次刺杀行动的幕后指使,可能来自何方势力?” “应该不是薛可儿小姐代表的西夏势力!”吴用首先说道,“先不提薛可儿小姐暂时和王爷还是盟友的关系,既便是薛可儿小姐有心行刺,恐怕也变不出如此庞大的一支军事力量!枫林渡和皇宫,根据被击毙的尸体计算,多达六千余人,这样庞大的力量,薛可儿小姐只怕很难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准备充足吧?” “不错。”朱武接着说道,“其实要找出这次刺杀行动的幕后指使之人,关键是确定这伙刺客的来历!这伙刺客训练有素,斗志旺盛,无一不是武勇过人的死士!堪称是精锐中的精锐,倒像是经过长期铁血的训练的威武之师,拥有这样的一支恐怖力量,不是常人能够做得到的,除了朝中有数的几位重臣大将,再无他人。” “司马一族在汴梁西效势力庞大,颇有庄园田地,且人口众多,极可能偷偷训练一支精良之师,如果是司马一族幕后指使,倒也合情合理,毕竟王爷杀了司马光,他们为了报仇自然无所不用其极。”吴用分析道,“只是令属下迷或不解的是,他们为何不直接针对王爷设计,却要颇费周章刺杀女皇陛下呢?” 朱武亦不示弱,分析道:“还可能是李纲的残余势力奉了李纲指令,对女皇陛下动手!李纲在宋王朝为将数十年,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其暗中隐藏的实力难以估计!如果是李纲指使,要从四门禁军中抽出这样一支精良之师易如反掌,李纲刺杀女皇就显得合情合理。” 我看看朱武,又望望吴用,总觉得这两种可能都有些不妥,便问道:“还有没有其他可能?” 朱武便吸了口气道:“或者还有一种可能,而且从目前掌握的证据看,这种可能最明显!首先,行刺女皇的大批刺客都是经过秘道从赵佶寝宫的废墟里钻出来的,而那条秘道是直通双香阁里苏小小的闺房!还有就是刺客身上的黑衣,经过属下分析,其质地精良乃是出自江苏姑苏的产品,放眼全天下仅此一家,再无分号。” “苏小小?姑苏!?”我听得满头雾水,“这能说明什么?” 朱武掠了我一眼,凝声道:“苏小小乃是艺名,其实她的本名是苏小妹!根据时迁探查,此女实乃江南王苏轼幼妹,在六年前化名潜入汴梁,刻意接近赵佶以为耳目,替苏轼探听朝中消息。” 吴用倒吸一口冷气道:“如此说来,这江南王苏轼果然嫌疑最大!否则很难解释这大批黑衣的出处,以及刺客大批经过双香阁苏小小闺房的疑问。” 我心中越发郁闷,冷然问道:“但江南王苏轼有什么理由刺杀玲儿呢?莫非是想搅乱天下局势,将方腊的矛头引向我汴梁?他好在从中渔利?不太像……” “也可能是有人栽赃嫁祸!”朱武说道,“属下已经命令时迁将苏小小严密监视起来,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方的监控。” 我凝重地点头,向朱武道:“立即命岳飞率三百神机军及五千禁军前往西效司马庄园,全面清剿司马一族残余势力,必要时……可以不择手段!” 朱武领命而去。 我又向吴用道:“军师,你和凌振就幸苦一些,加紧在汴梁设立作坊,加紧制造火枪火药,注意保密措施,一定不能让对手有任何渗透的可能!” 吴用亦领命而去。 我这才霍然抬头道:“有请关胜将军及张清将军。” 大门开处,关胜和张清两将昂首阔步走了进来,以最高的抱拳礼向我致敬。我挥手示意两人落座,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两位将军,对眼下的局势有何看法?” 关胜和张清对视了一眼,由关胜朗声道:“眼下局势颇为不乐观!汴梁百战之地,放眼天下四面尽是敌寇,南有伪南宋政权,东有江南王苏轼割据,西南有王辅,西北有张郎,都割据地主不服朝廷号令!在北方还有辽兵压境,以及河间晁盖作乱,林冲将军腹北受敌正率军苦苦支撑,大名府守备梁师成又态度暧昧,举棋不定,更西面,西夏王拓拔元昊励精图治,雄心勃勃……真可谓危机四伏啊。” 张清也沉声道:“关将军所言极是,还望大将军能够以武治下,奋发我大宋子民勇武之心,扬我大宋诤诤军威,如此,纵四方敌虏齐至又有何惧!” “说得好!”我击掌而起,大手一挥森然道,“我大宋有关、张两位将军,真乃天下苍生之幸事也!待时机成熟,本将军必以两位将军为帅,各率一支雄师出战,平定四夷,扬我大宋国威!只是……唉……” 我的一番话令关、张二将双目一亮,激起了他们心底埋藏已久的豪情。 关胜更是手抚长须,起身奋然道:“大将军何事烦心?末将愿意替大将军仇忧。” “没什么。”我假意摇头不说。 张清便推案而起,作色道:“大将军如此见外,末将请辞,禁军教统领之职还是另请高明。” 在关胜和张清的连番催促下,我才颇有些疑难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昨天的事情两位将军也看见了,汴梁城里竟然隐藏如此庞大的敌对势力,所以本将军在想,一旦两位将军率领大军征战在外,京中守备空虚之后,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我当是什么疑难事情,原来竟是这事!”关胜大手一挥,森然道,“请大将军下令,末将愿率一支禁军,三日内便肃清京中的残余阴险分子,定使京中各方势力遭受灭顶之灾,再掀不起任何波澜。” “关将军不可。”我连连摇手道,“此次刺杀,关联重大且计划周密,显然是高人在幕后指使!我方但不可轻举妄动!唯有找准时机倾力一击才可以奏效。” 关胜和张清再度对视一眼,朗声道:“末将等但凭大将军吩咐,无不从命。” “好。”我灼灼地望着关胜和张清,凝声道,“本将军命令两位将军自离开皇宫后,即刻率领所部禁军出汴梁城扎营,且对本王的号令阳奉阴违,拖延行事,给外人以两位将军与本王心生怨隙之假象。” 关胜和张清凛然,深深地望着我不语。 关胜良久才叹息道:“大将军如此将兵权下放,莫非不担心末将和张将军会率军前去投奔恩师李纲?” 我微微一笑,说道:“关将军所向往者乃是武将的荣誉,并非李纲麾下效命!本王又何忧之有?且关将军真以为在伪南宋更有发挥之余地,本王纵然强留也没甚意思,是也不是?” 关胜再叹息一声,慨然道:“关某今日方才真正服了大将军!关某今日以祖宗关帝爷的名义发誓,此生誓死追随大将军,如有二心,天地不容!” 声落,关胜锵然一声跪落尘埃,张清亦跪倒森然道:“张某亦如关将军,誓死效忠大将军,水里火里,绝不皱一皱眉头。” 我满心喜悦,赶紧扶上两将,欢声道:“两位将军请起,本王诚惶诚恐,唯恐辱没了两位将军的爱惜。” 关胜和张清再拜而起,双双一正虎躯,虎目里射出森然冷焰,抱拳齐声道:“末将告辞,大将军保重。” 目送关胜和张清两人远去,我心中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确信,关胜和张清已经再无异心,全心为我所用了!现在我已经张开了漫天大网,造下赵玲身死的假象,只等那幕后指使之人跳出前台了…… 我回头望了一眼赵玲的寝宫,心中冷冷一笑:他真的会上钩吗? 按照预定的计划,皇宫很快便被严密地封锁起来,任何人没有我的大将军令都不能肆意进出,赵玲的一切消息都被严密封锁!包括蔡京等人在内的所有大小官员,都不得进宫拜见女皇陛下…… 又在有心人的刻意散布之下,汴梁城里谣言四起。 每次朝议,都是我大将军代帝行事,越来越惹来群臣的责问,到最后甚至有官员当朝辱骂我软禁了女皇陛下,意欲谋权篡位!我不理不睬,既不斥责也不发怒,只是任由别人责难,皇宫却是一如既往地严密封锁住,不令任何人进出。 关胜和张清奉我之命,各率十万禁军出汴梁四十里下塞,并且当着万千将士的面与我大吵了一架,各种流言的版本在汴梁里四处传播,其中最广的一种便是我和关胜、张清两人因为权力分配不均,反目成仇,关胜与张清两将率领所部禁军离京出走云云…… 一时之间,汴梁里竟然成了空城一座。 原本就对赵玲即位心有不满的百官便纷纷从暗中走向了前台,在城中四处活动并与四门禁军都统领暗通声息,一场惨烈的风暴似乎正在酝酿之中…… 这天,蔡京终于忍不住将我请到了丞相府。 自从司马光被我杀了之后,蔡京便成了大宋朝唯一的丞相!所谓父凭子贵,因为我是他的义子,俨然间蔡京便和我成了一系,其实我的尚武和蔡京的崇文是截然相左的!为此,我已经和他至少吵了三架,却没有任何成果。 这老头的脸色还是那样不善,将我请到书房,挥手示意我落座。 我微微一笑,说道:“义父可是又欲和我理论,文武熟重熟轻?” 蔡京轻叹一声,摇头道:“庆儿,不是为父说你,你看看你自从出任大将军以来所做的这些事情,有哪一件是得人心的?有哪一件是真正行之有效的?现在结果怎么样?文官对你的怨恨就不说了,便是武将也和你离心离德,关胜和张清都已经率领所部禁军离京出走了,现在汴梁城已经成了空城一座,满城人心惶惶,长此以往怎么得了啊?” “那又如何?”我满不在乎地说道,“大不了,我再从山东调十万大军前来。” “你……真是儿戏之言!”蔡京被我气得够呛,叹息道,“庆儿你真是死到临头尚不自知啊!现在满朝文武,都背着为父阴谋害你性命,你却还在这里不当回事,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什么!?”我假装大惊失色道,“有人要害我性命?” “可不是么!”蔡京没好气地说道,“便是为父也怀疑你杀了女皇陛下,阴谋篡位呢,更何况别人?现在摆在你面前两条路,其一立即放出女皇陛下,安定人心!其二,一不做二不休杀光满朝文武,大肆任用梁山旧臣,牢牢地将汴梁控制在手中。” 第二章血洗汴梁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14 “杀光满朝文武!?义父!”我有些失神地望着蔡京,失声道。“这样一来,我岂非真的成了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了?” 蔡京哼了一声道:“莫非你还想掩饰自己的野心?现在全天下的人都已经看得出你的野心了,立赵玲为女皇,不过是为了过渡的权宜之计罢了!所谓快刀斩乱麻,最好的办法还是一举将那些不安定分子全部杀光。” 我听得有些心惊肉跳,倒真不曾料到蔡京居然杀心如此之重! 不过,我是绝不会采取蔡京的做法的。 毕竟愚忠于宋王朝的官员数量是不多的,更多的人只关心自己的切身利益!是人就不可能有任何例外。 如果大举屠杀宋朝旧臣,固然痛快淋漓,可是杀光之后呢?谁来替我效命?一个朝廷这么部门,这么多杂事我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摆平,也不可能凭几个人就搞定!这些家伙或者擅长勾心斗角,但能力也还是有的,只要给他们安插一个厉害的总管大臣比如伯爵,他们便只有乖乖地替我卖命的分。 我呵呵一笑,说道:“其实也不尽然,这些文官都不过是墙头草随风倒,除掉几个领头的死硬分子他们自然便软趴了。义父如果有心,不妨替孩儿找出几个领头的死硬分子来,孩儿也好对症下药,一举顽好顽疾。” 蔡京有些异样地看了我一眼,忽然问我道:“庆儿,为父想问你一句,你终究想将大宋带往何方?你是怎么看待为父这般文臣官吏的?” 我略微思索一阵,毅然答道:“孩儿的目标很简单,以武立国!作为一个伟大的民族,中华民族绝不能仰仗他人的鼻息,一定要拥有强大的武力,令四海臣服!说得更赤裸一些,我就是要抢夺其它民族的牲口,霸占他们的女人,让他们永远都不可能给我们中华民族构成实质性的威胁。” “中华民族?”蔡京有些疑惑地望着我,满头雾水的样子。 我顿时老脸一红,中华民族这个词汇出现的时候已经是近代了,宋代的蔡京自然是不可能明白的,便补救道:“所谓中华民族便指的是我中原百姓了。” “原来这样。”蔡京(炫)恍(书)然(网)点头,再问道,“那么文官呢?庆儿是否觉得一无用处?” “也不尽然。”我摇了摇头道,“文官搞内政是一把好手,但让他们掌握对外的大政方针却是一种灾难!我的看法,文官安邦,武将开拓疆土,双方各司其职互不干涉!所谓帝皇,主要的任务就是在文武之间产生冲突时搞好协调关系,就是如此简单。” 蔡京有些惑然地望着我,对我的一番新奇言论既感吃惊又感新鲜。 “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蔡京蹙紧寿眉,凝声道,“文官安邦,武将拓土,双方各司其职互不干涉……但武力扩张却是需要经济基础的,过分地消耗战争资源会严重地影响社会的稳定和繁荣,给发展带来灾难性的破坏,庆儿你打算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呢?” 我随口说道:“这个很简单,在我的控制区域内,实行吏治,由文官掌管地方政权推行我大宋的行政架构,大搞经济建设!至于军队,除掉一些必备的警备军队以及京师的禁军,其余所有的军队都屯扎于边境地带,或者永远处于战争状态,他们的给养将不由后方提供,全部依靠战争中掠夺,正所谓以战养战之道。军队要想生存,必须不停地战争,不停地掠夺,不停地开拓疆土,一旦他们停止战争,停止掠夺,就将再无法生存。” “以战养战!?掠夺?”蔡京老脸色变道,“那我华夏文明之师与蛮夷有何区别?” 我微微一笑道:“那以义父之见,我文明之师为何与蛮夷交战每每处于下风呢?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用蛮夷的办法来对付蛮夷最是有效不过了。” 蔡京嘶地吸了口气,低声道:“这个为父需要时间消化,你的言论太令我吃惊了,不过听起来似乎也不无道理!至少从理论上说,这样的做法并没有什么坏处。武将自然可以不停地开拓疆土,建立卓越的功勋,文官却也可以不断地扩大可以治理的范围,将会有更多的职位提供给大家一展胸中抱负,似乎颇为不错啊……” 我趁着蔡京意动的机会,压低声音道:“义父,现在你可以将一些意欲对孩儿不利的死硬分子告诉我了吧?” 蔡京犹豫半晌,始才叹息一声道:“其实也就两人在其中牵头,一个是兵部侍郎苏洵,乃是江南王苏轼的族伯辈,另一人便是吏部尚书司马南,乃是司马光之族弟,对庆儿杀了其族兄一直怀恨在心,这两人估计与上次皇宫里发生的刺杀案大有关联。至于其余之人,诚如庆儿所说,都是骑墙之随风草,不值一提。” “多谢义父提醒。”我冷冷一笑,森然道,“正所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些欲对孩儿不利的死硬分子,孩儿定要让他们后悔来世为人!” 似是被我脸上狰狞的笑容所吓倒,蔡京陡然打了个冷颤。 别过蔡京,我在裴如海和武松的护卫下返回大将军府,现在正是非常时期,我大力加强了对自己和自己休戚相关的亲人的保护!我已经将赵玲从皇宫移了出来,接进大将军府,以便我集中力量一起保护。大将军府的防护由花荣和史文恭两人担纲,以五千皇家禁卫军分成三队,二十四小时不停地严密防护,绝不再给刺客以任何可趁之机。裴如海和武松更是与我寸步不离,自己的命当然是最重要的,虽然我的武艺在裴如海和武松的帮助下再次获得了突飞猛进,但我仍然不想有任何闪失。 刚刚返回大将军府,来不及前去和如是诸女亲热,朱武已经神色振奋地等候在大厅里。 我看得心中一动,看这厮神色振奋的样子,显然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怎么样?副军师可是有什么好消息?”我平静地走进大门。 “王爷。”朱武和一众梁山旧将仍然保持着原先的称呼,唤我为王爷,“属下和岳小将军率军前往西效司马山庄,有了重大发现!在司马山庄的后山发现了一座极其隐秘的山寨,看迹象似乎曾经有过大量人马驻扎的样子,属下估计,那两批黑衣军很可能就是在那里进行训练和隐藏。” “哦!?”我闻言心中一动,接着问道,“如此说来,黑衣军并非来自四门禁军了!那司马山庄的族长可曾有什么解释?” 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不知道司马一族的族长会怎么解释?私自训练私兵可不是一件小事,弄不好是要灭九族的! 朱武应道:“司马山庄的族长便是告病在家的吏部尚书司马南,这厮连称这山塞不过是庄中子弟进山打猎时用来借宿的,还说什么因为庄园日渐繁盛,青少年越来越多,这山寨经过数次扩建才有了今天的规模。” 我哼哼一笑,忽然问道:“那以副军师之见,这事该怎么处理?” “属下并没有说什么,只对司马南说奉命对京师近效进行大规模的搜查!只是例行公事并不是针对任何人。” “好,副军师做得好。”我拍了拍朱武的肩膀道,“如此一来,既没有打草惊蛇,反而让司马南这厮放松了警惕,以为我们的调查也不过如此!嘿嘿……” 朱武看了我一眼,若有深意地问道:“属下回来时看见汴梁里一片兵慌马乱,百姓们纷纷谣传王爷与关胜、张清两位将军反目成仇,两位将军已经率军出走,嘿嘿,王爷何不将戏演得再逼真些!?可立即命令梁山军将把守四门,并可使人秘密接触四门禁军大营,以显示我势弱的局促,寻求他们的支持。” “好!”我欣然点头道,“军师此计不错,只是四门禁军统领应该选谁呢?” 朱武凝思片刻,分析道:“北方统领吕方,人称小温候,素有万夫不当之勇,是一员不可多得的骁将,只是为人过于好色!向为李纲一系所不齿,人缘极差!不过为人还算讲义气,王爷乃大宋朝名正言顺的大将军,如果向他求救,以吕方之义气,十有八九当真会发兵来援!” “不妥。”我摇了摇头道,“再说别的统领。” “东门统领石勇,人称石将军,据说神经大条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与石头一样坚硬,所以才有石将军美称!此人深得李纲赏识,三年内便从一步军小校官至教统领,对李纲自是感恩戴德,据传关胜、张清二将宣誓效忠王爷之后,石勇每每在军中咬牙切齿,痛恨之情溢于言表,此人性急,极可能为敌对势力所用,届时极可能率兵趁虎来袭汴梁。” “好!就向这个石勇求救。”我欣然道,“嘿嘿,一旦石勇控制了汴梁,只怕那些隐于幕后的家伙也该跳到前台来了吧?嘿嘿,本王就是要他们死得心服口服!” “王爷,从目前初步掌握的情况来看,这次行刺的幕后策划很可能是司马南和苏轼!这双方相互勾结,意欲加害王爷以及女皇陛下,挑起天下大乱以便两家从中渔利!只是有一点令属下不解的是,这两家似乎应该将更多的力量用来对付王爷才是,比如王爷单骑救援枫林渡,现在看来当真冒险之举,一旦对方采取的是围城打援之计,王爷岂非顿时身堕险境?” 我点头承认,当时确实有些急了,但事关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不急怎么行? 朱武接着说道:“属下已经让时迁严密监视苏小小和司马南,相信马上便会有消息传来了,如果王爷没有别的吩咐,属下便想告辞了。” 我点头道:“麻烦军现将汴梁城里的军务处理一下,本王可能近段时间不太抽得出时间去处理了。” 朱武愕了一下,旋即明白我指是什么,顿时脸上浮起暧昧的笑意,坏笑着去了。 我嘿嘿一笑,对朱武脸上的坏笑见怪不怪,径直向后院而去。 后院里,禁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守之严密便是一只苍蝇也难以飞得进去!花荣和史文恭神色冷肃地峙立在据高的哨楼上,鹰隼一般的目光一刻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逃过他们的眼神。 看见我到来,所有的禁军都原地立正,右拳击胸向我致意。 我微微一笑,向士兵们点头致意,然后闪身进了后院,裴如海和武松左右一分,已经留在了后院门口,如两尊门神牢牢地把守着后院的入口…… 后院里,莺歌燕舞,我的女人们早已经厮闹成一团,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凭着本能,三娘她们已经和薛涛、赵玲打成了一片。如是闲静地坐在一座精致的水榭里刺绣,赵玲满脸艳羡地望着她的纤手一收一扬,飞针走线,图案便逐渐成形,粉脸上露出敬佩不已的神色。薛涛却在水榭的另一片静坐抚琴,三娘和花蓉笑语这三位带刺的玫瑰居然罕见地坐下来聆听她的琴音,而且居然颇为出神,她们居然还有这般嗜好,当真让我始料未及…… 我的悄然到来,竟然没有一个女人注意到,心下不由得有些失落。 还是在水榭外侍候的丫环首先发现了我的到来,恭恭敬敬地屈身施礼,嘴里恭声道:“奴婢见过大将军。” 我摆了摆手,示意丫环不必多礼,这声音终于惊动了水榭里的诸女,除了薛涛和如是纷纷抬眼向我望来,霎时间我有着目迷五色的困惑,恨不得一时间分身成为五六个,能够逐一欣赏诸女眸子里露出的浓浓的喜意,以及品味她们的深深恋情…… “我回来了,哈哈……”我无良地大笑起来,大步跨进了水榭,顿时将专心抚琴的薛涛和专注刺绣的如是给惊动,立时将本来悠扬的氛围破坏无遗,薛涛的琴音便嘎然而止…… “二郎好讨厌喔。”笑语噘起了鲜红的樱唇,嗔怪地道,“一来便打扰了薛姐姐的兴致,奴家不依呢……” 薛涛微微一笑,忽然凑着笑语的耳朵说了一句,笑语陡然美目一亮说道:“真的?” 薛涛嫣然一笑点了点头,笑语顿时拍着小手欢呼起来,纯真之情形诸于外。 我被逗得心痒难耐,很想听听薛涛刚刚对笑语说了什么?竟能忽然间逗得笑语如此高兴?便凑到薛涛面前,涎着脸问道:“薛涛宝贝刚刚跟笑语妹子说了什么?竟让她这般欢喜?说来为夫听听,下回也好逗逗她开心。” 薛涛嗔了我一眼,回头向笑语道:“笑语妹子,姐姐在厢房等你。” 说完,薛涛这妖女竟是欲要率先离去,我如何能如她意?立时一探手便欲去掳薛涛的柳腰,不想薛涛纤腰一扭竟如穿花蝴蝶一般从我的臂间滑了开去,我除了搂入一臂弯的幽香,再无软玉娇躯…… 一时不察失手,我顿时激起顽心,不依不挠地再度跟着薛涛掠去。 薛涛嗔了我一眼,脸上露出既无奈又欢喜的神色,只好故意一顿身形被我搂个正着,嗔声道:“霸道鬼,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嘿嘿一笑,将鼻子凑到薛涛的玉颈上使劲地嗅了一口,叹道:“唔,正香呀……” “薛涛妹妹自然是香喷喷的,难道奴家便不香了么?”一把略带幽怨的柔媚之音忽然传入我的耳际,我心下一颤幕然抬头,正好看到如是俏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娇靥上带着似嗔又喜的神色,娇俏至令人窒息。 “香,一样香。”我嘿嘿一笑,依样将如是也搂入怀里。 “那我们呢?”三娘、笑语和花蓉三女忽然并成一列,睁着杏目嗔怪地望着我,柳眉轻蹙似乎很是薄怒…… 我心下一颤,望着三女如花娇靥,再左右看看如是和薛涛不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15 似人间女子的娇美,不觉有些痴了…… 侍候丫环的窃笑声将我从迷醉里惊醒,我这才苦叹一声,心里暗忖,世人只道齐人之福令人受用无尽,却不知道这齐人之福享用起来,却也有令人意想不到的难处,比如现在,我西门庆一人一枪,如何照顾得六个娇滴滴的美人周全? 正所谓风流亦有风流罪,只是这风流罪过承受起来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一般世人想尝却也品尝不到呢…… 我松开薛涛和如是的柳腰,施施然来到水榭的中央,忽然变戏法似地从怀里掏出一串玉佩,在空中虚晃一下,笑道:“各位娘子请看,小生替你们准备了什么?” 大凡女人,对一些精美的佩饰总是情有独衷,任她再怎么清丽脱俗一样也未能免俗!我的这一手立时便吸引了包括薛涛和如是在内的六位美女的集体好奇,纷纷围了过来,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我站起身来,连连搓动双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哪一个下手比较好…… 经过一番畅酣淋漓的欢好,除了薛涛,所有的美女都已经疲累不堪,很快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望着诸美女横七竖八的诱人玉体,我当真是目迷五色垂涎欲滴,饶是刚才已经经过了疯狂的发泄,眼下也再度蠢蠢欲动起来…… 贪婪地在如是最丰硕的肥臀上摸了一把,我回过头来,看到薛涛正媚态横陈地凝视着我。 薛涛身怀武艺,虽然我也没有挑明,她也没有明说,但这已经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事实!唯一让我感到好奇的是,薛涛的武艺究竟好到了怎样的程度? “你是不是好得意?”薛涛美目横了大床上玉体横陈的诸女,横了我一眼,嗔怪道,“这么多的美女都已经被你搜罗囊中了呢?还这般任你轻薄。” 我嘿嘿一笑,以臀着地挪到薛涛的身后,将自己雄壮的胸腹紧紧地贴上薛涛动人的背臀曲线,感受着她肌肤的腻滑和灼热,蚀骨的销魂霎时令我呻吟出声,我伸手搂住薛涛柳叶般的细腰,手掌已经抚上了她细腰下突然扩大的臀瓣,莫名的滋味从指尖清晰地传来,冲激着我脆弱的情欲神经…… 薛涛很快便以她的玉臀感受到了我身体的变化,轻轻地转过头来,美目柔柔地望着我,眸子里尽是迷醉之色,小嘴轻启不断地将幽兰似的鼻息喷到我的脸上,湿润的嘴唇散发着淡淡的萤光,诱惑着我去品尝她的味道…… 我双手顺着薛涛的腰侧滑了下来,捧住了她肥硕的玉臀用力地抱了起来,然后将上身微微后仰,让开了足够的空间,再次薛涛的娇躯缓缓地放下,当湿软温热的感觉将我彻底包容时,我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用力攥住薛涛胸前两团丰盈的玉乳,肆意揉搓起来…… 粉色的红云自薛涛的粉脸上浮起,这倾国倾城的美女在我的攻击下露出了罕见的迷醉之色,刻意地扭腰摆臀,淫荡无比地逢迎起我的进攻来…… …… 这一夜,我极尽荒唐。 我几乎是一刻不停地与诸女欢好,直到最后第九次在薛涛体内喷发,所有的女人都不支昏昏入睡,而我经过一夜的荒唐,精神却是出奇的好!非但没有任何疲累的感受,反而觉得精力充沛至极! 随便披长一件衣衫,我半裸着身躯来到房外。 天色已经微微发亮,远处的假山亭台朦胧在一片雾色里,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却有一分格外的美丽…… 我贪婪地吸了一口清新空气,用力捏紧拳头引吭长啸! 啸声吸引了护卫禁军的注意,两阵细微的破空声里,裴如海和武松相继掠至! “王爷,发生了什么事?”裴如海人在空中,袭人的杀气已经将我方圆数十丈的空间都罩在其中,仿佛来自天界的战神,威武至不可一世!和神色冷峻的武松相映成趣,真可谓一双稀世猛将…… 让他们做我的贴身护卫还真是可惜了,如果放到战场上,一定是两员威震四海的猛将吧? 等凌振造出了足够的火枪,训练出了火枪队做我的卫队之后,我一定要将两人放到军中,这样的人才绝不能埋没了。 “裴如海,刀!”我大喝一声,伸手向裴如海要刀,裴如海神色漠然不变,手一扬,手里的厚背大砍刀已经化成一团光影,向我射来。 我伸手轻轻一卸,便将裴如海隐于刀中的劲力卸掉,正好稳稳地捏住刀把! 我左手握刀,随便摆了个架式,异样的情绪在我心底翻腾汹涌,仿佛有无尽的战意欲要透体而出一般,让我非欲一战不可!我霍然转头目光森森地盯着武松,浑身的战意霎时间便已经攀升到了高顶点…… 自从上次与林冲比武有所突破之后,我对武艺的领悟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 现在,我几乎已经进入了刀由心生的无上境界!一刀在手,我的整个灵魂便已经和刀融为一体,纵然天崩地裂亦不能淹没我心中的战意! 武者首重气势!那是对初级的习武之人来说的。真正的高手,已经没有气势这个概念了,高手过招就像是两人作画,都按着各自的意境挥毫泼墨,全不受对方招式武艺的影响,所出的招数也尽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我虽然还没有到达这样的高度,但是至少,我已经可以看见这样的高度了! 武松将刀平举面前,锋利的刀锋正好横在他的脸上,仅留一双冷厉的眸子露在刀刃之上,摄人的冷焰自其中森然射出,牢牢地将我锁定!我夷然不为所动,纵然武松的杀意如大河长浪般滚滚而至,我亦如江边磐石般岿然不动…… 一缕光线正好落在武松锋利的刀刃上,倏然泛起一丝光焰,映在我的脸上…… 我只感眼前一亮,再定睛前方已经失去了武松的身影,骇人的杀意却已经从脚下闪电般袭至! 我身形突然诡秘地住侧边一倒,已经像幽灵似地滑移开三尺之遥,正好看见武松如蛇一般从紧贴着地面游移而来,锋利的钢刀在面前舞成一扇可怕的扇形冷焰,如果不是我闪避及时,只怕早已经被他一招斩断双脚…… 但武松的功势才刚刚开始。 我甚至还来不及侥幸,他的身形陡然一顿,然后以脚为轴不可思议地弹了起来,其速度之快已经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带着沉重的惯性,武松的钢刀已经带着雷霆万钧向我头上重重斩落下来…… 这一刀,来势如此沉重,所覆盖的范围如此之广,一时间竟让我泛起再无处闪避的无奈! 便是一边的裴如海亦忍不住张嘴叫了一声好! 武松之威,果然非同凡响,虽然我已经和他较量了不少百次,从最开始的接不住他随手一刀,到现在已经可以和他堪堪相敌,前后已经四年有余了!但每次和他比武,当我自认为已经进步不小可以和他一较长短时,才可悲地发现,和武松的差距还是那么的大…… 武松的刀法,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让我兴起难以翻越的无奈。 和武松这样的高手,一旦丧失了先机,结局自然是悲惨的,就像现在的我,只能接受被动挨打的结果…… 我厉吼一声,索性不闪不避挥刀上撩,尽最大的努力硬撞武松下劈的钢刀。 当我认为这一刀将会发生天崩石裂般的惨烈撞击时,我却只感到扑了个空,感到不妙的我干紧吐气开声收回刀势,手忙脚乱之下竟被自己有去无回的刀劲倒撞回来,撞得心胸欲死!待尘埃落定,我不由魂胆俱丧…… 武松的钢刀正冷森森地架在我的脖子上,距离我的颈侧大动脉只有一寸之遥! 当啷! 我手里的钢刀失手落地,心里涌起懊丧之感,看来和武松的差距还是没有缩小啊…… 武松冷漠地收刀后退,一语不发地站在角落里,神色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也不曾发生过!自从再次见到武松,他便已经一直是这副德性了,仿佛突然间哑巴了一样,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再不关心…… 但我从宋江嘴里知道,其实武松之所以成为这样,全是因为金莲! 为了摆脱对金莲的思恋,武松毅然选择了烈杀刀法中最无人道的一章——斩情灭性!试图以最冷酷、最惨烈的刀法境界来泯灭普通的七情六欲,从邪道踏入刀法的大成境界。而且,至少从目前来看,武松似乎已经成功了…… “不玩了。”有些无聊地揉了揉发麻的手腕,正好看见朱武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王爷,有好消息了。” “什么好消息?”我立时被朱武勾起了兴趣。 朱武凑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道:“刚刚时迁传来消息,苏小小已经易容出阁了。” “是吗?”我闻言心头一动,嘿声道,“终于忍不住要出动了吗?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从大将军府出发,经过一段幽深的小巷,再拐过十八个弯,钻过一道阴沟,才最后进了一间阴森森的小房子,里面早已经有一个长相普通的小老头等在那里。 这小老头确实普通,如果在大街上,你一定会认为他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贩!无论是他的穿着还是举止和神态,绝对不可能让你把他和传说中的捕神——时迁相提并论。但他确实便是时迁,捕头界数十年来的神话! “属下时迁,见过大将军。”也就在这时候,时迁的脸上才显出少有的冷色,昭示他并非普通的小贩,而是大名鼎鼎的捕界神话。 我向时迁投去赞赏的一瞥,欣然点了点头道:“时捕头幸苦了。” 时迁淡淡一笑,拱了拱手道:“能为大将军效劳,是时迁的荣幸。” 我轻轻地拍拍时迁的肩膀,微笑道:“好好干,本将军定不会亏待你的。现在带我们去看好戏吧。” “大将军圾诸位且随在下来。”时迁向我们点点头,弯腰先钻进了一道低矮的小门,我正欲弯腰穿过,裴如海早已经抢前一步先钻了进去! 小门里一道长长的甬道,一直前进了数十米远近才进了一间小房间。 小房里黑洞洞的,凭着良好的视力我才发现,这里似乎是一处专门设计的暗间!前方有一排并列的小孔,在时迁的招呼下我凑到小孔前面一看,才发现外面是一间阴森森的房间!里面黑洞洞的,没有一个人的存在。 时迁在黑暗中露出一丝森冷的笑容,介绍道:“大将军,这里便是江南王苏轼在汴梁的秘密联络点,对外却只是一间普通的当铺!属下已经于一刻钟之前得到秘报,苏小小已经易容出了双香阁,直奔这里来了,估计就快要到了。” 时迁话章刚落,裴如海便冷肃地挥了挥手,以目向我示意有人来了。 我霎时示意众人噤声。 脚步声从前面传来,原本黑洞洞的房间里忽然亮起了一盏昏黄的油灯,将空旷的房间映亮,一高一矮两道人影已经先后进了密室。前面那人伙计打扮,与普通的市井伙计全无两样,至少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后面那人身量稍矮,却是全身裹在黑色的斗蓬里,让人看不见其面容。 一直进到密室的中央,黑衣人才忽嗽抖落身上的斗蓬,显出真面目来!我陡觉眼前一亮,便是这昏暗的密室似乎都在顷刻间明亮了起来,这人赫然便是苏小小…… “小姐且稍待,小的这就支禀报大掌柜的。”前面的伙计招呼苏小小坐下,动作麻利地倒上一杯水,然后隐入了另一面角落里的暗门,倏忽不见。 杂乱沉重的脚步声很快便从伙计消失的方向传来,然后三个人的身影从小门里闪了进来,赫然便是三条凶神恶煞的汉子,最后从小门里闪出的却是一名瘦长的汉子,满脸的精明之色,显然他才是伙计嘴里的掌柜,也就是这里的主事者。 “属下见过大小姐。”四人在苏小小面前排成一排,拱手作揖。 “罢了。”苏小小也不起身只是轻轻地摇了摇手,语气里颇有些不悦,冷声道,“乐和,宫里和大将军府里可曾有消息传出来?” 掌柜模样的瘦长汉子上前一步,恭声道:“回禀小姐,尚无确切消息传出来,西门庆手下颇有能力,神机军师朱武还有神算子吴用,都不是易与之辈,将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让人无从下手。” 苏小小好看的娥眉轻轻地蹙了起来,神色间颇有些凝重:“那以你看来,事情的真相究竟会是怎样?赵玲是否真的已经丧命?” 乐和神色一正,凝声道:“以属下推测,赵玲十有八九真的已经身死了!否则,大将军府以及皇宫的保密工作没必要做得这般细致,简直是滴水不进啊!没有破绽其实才是最大的破绽!” 我心中一动,不禁有些佩服起吴用来。 正是吴用料定了对方会有这般想法,才故意将皇宫和大将军府围得水泄不通,令各方势力隐于其中的棋子不敢有任何异动。没想到吴用的这一手果然奏效,误导了这乐和的判断。 苏小小神色冷漠依旧,对乐和的分析不置可否,接着问道:“那么关胜和张清的率军出走呢?乐先生又有什么看法?” 乐和沉吟了片刻,分析道:“关胜和张清本属无名小卒,系李纲一手提拔而起,于公于私都对李纲极其忠诚!表面上看起来,二将似乎是顾念旧情借机与西门庆决裂,率军离京大有南下汇合李纲之势,但仔细一分析却又不尽然。” 苏小小的粉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凝声问道:“此话怎讲?” 乐和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关胜、张清二人属下虽然接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16 触不多,但对两人的为将本性却多少可以判断一二,此二将视武将荣誉远远胜过个人的名节!这一点与李纲的本性截然相反,所以多少年来,李纲都一直不肯放任其独挡一面,便是害怕两人一旦兵权在握会失掉控制。” “视武将荣雀胜过个人名节?”苏小小有些疑惑地望着乐和,问道,“乐先生是说,关胜和张清两人可能会拥兵自重,不受朝廷节制?” “并非如此!”乐和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朝廷崇尚武力,强硬对外,两人自然竭力效死命!可一旦朝廷固守自封不图进取,两人便可能失去控制!而我大宋立国数百年来,所采取的战略都是退让对外,与两将追求的武将荣誉格格不入。” “我明白了!”苏小小美目一亮,沉声道,“乐先生言下之意是,西门庆给了两人施展手脚的机会,让他们有充分追求武将荣誉的机会,因此两人不太可能背叛西门庆,目前的局面只是双方上演的双簧,可是这样?” 我亦听得心头一沉,心里对这个乐和有了初步的认识,看来此人也不是个易与之辈!光是他能够把握到关胜和张清的这分心态便已经属于不易了! 再看乐和,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叹道:“可能如此,也可能不是如此!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小小欣然道:“乐先生但讲无妨。” “无论西门庆这回玩的是假戏?还是真戏,他都已经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乐和吸一口气,森然道:“小姐只需善加利用,便可以顺利完成王爷交予的任务。” 苏小小从椅子上兴奋地站起,望着乐和问道:“乐先生请说,西门庆所犯的什么错误?” 乐和冷冷一笑,阴森森地说道:“西门庆将关胜和张清的二十万精锐禁军调离了汴梁,却只留下不足万人的梁山本部人马,以及不足两千人的皇宫禁卫军,这么单薄的力量要想拱卫汴梁,简直无疑于痴人说梦!小姐如果能够说服四门禁军都统领中的任何一位,以重兵进京,借清君侧之名兴兵讨伐,西门庆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苏小小娇躯一颤,目泛异彩,显然为乐和所描绘的局势发展深深打动。 我心中亦不禁佩服朱武的料敌机先,苏小小果然欲暗中勾结四门禁军,可惜这乐和固然神机妙算,却遇上了朱武!他的这一切布置都早已经落入了朱武的算计之中,失败的下场从一开始便已经注定…… 苏小小兴奋地望着乐和,问道:“以乐先生之见,应该联络哪位都统领?” 乐和似是早有准备,立即接口说道:“北门统领吕方,勇冠三军为人义气,在女皇陛下没有确切消息之前恐怕不可能兴兵!西门统领夏候岚,贪婪成性又好色无德,只要许以重利必然会兴兵!东门统领石勇,为李纲一手提拔,此人与关胜、张清之辈所不同之处在于对李纲绝对忠诚,小姐只需打出替李纲洗冤的旗号,此人也一定会参与!至于南门统领,苏洵将军本就是王爷的叔伯辈,就不消属下多说了。如此,只要处理得当,我们可以聚集起超过十五万的大军,一举控制汴梁,令西门庆等人插翅难飞,纵然关胜和张清举兵回救也是急切间难下,待时过境迁,局势已经然大变,嘿嘿……” 不得不承认,乐和所描绘的确实是一个极其诱人的计划,而且看起来也的确有很大的成功可能性。不过可惜的是,乐和的对手是朱武,而不是我西门庆。 “很好!”苏小小欣然点头道,“就按乐先生说的去办,就由乐先生亲自去说服石勇,段将军去通知二叔,至于夏候岚,就由本小姐亲自出马去见他。” “小姐!?”苏小小此言一出,乐和顿时有些失神地望着她…… 苏小小微微一笑,脸上忽然绽起柔媚的微笑,嫣然道:“如果能够助大哥一臂之力,小妹纵然牺牲一些色相又有何妨?更何况此去西大营,不见得便会吃了夏候岚的亏。” “小姐……”乐和看了看苏小小,忽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小小转眼望着乐和。 乐和沉声道:“吏部尚书司马南大人,已经几次派人与我们的人接触,要求再次合作,共同对付西门庆,小姐看应该怎么处理?” “那帮废物!”苏小小冷哼一声,摇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什么六千虎卫精锐无比,定能一举解决掉赵玲和西门庆,可结果呢?六千人居然被来自梁山的三百名所谓的神机军杀得全军覆灭,幸存者所剩无几,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心中一震,果然是苏小小和司马南暗中勾结搞的鬼! “小姐莫要小看了来自梁山的这三百神机军!”乐和凝声道,“据说这三百神机军采用的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兵器,能够在很远的距离发射夺命的钢珠,杀人于百步之外,很是可怕!属下已经在想办法,定要从梁山军中搞出一柄这样的‘火枪’,仔细研究其中究竟有何厉害之处?竟能拥有这般恐怖的杀伤力?” “这个以后再说。”苏小小挥了挥小手,说道,“答复司马南那个蠢货,让他到时候在汴梁城外闹点事,吸引一下关胜和张清的眼球也是好的,如果能够拖住两人的大军,忽略了对汴梁城的关注,也算是大功一件。” “是,小姐。” 见苏小小已经下了决定,乐和也便不再争执,顺从地听从了苏小小的命令。 苏小小和众人的身影相继离开了密室,屋里的油灯也随着乐和的最终离去灭了,足足一息之后,我才长长地吁了口气道:“呼……果然是苏轼和司马南做的好事!” 又转眼望着朱武,笑道:“副军师神机妙算果然厉害,嘿嘿,那乐和机关算尽也是难以逃过败亡的下场了,时也运也?” 朱武淡淡一笑,神色间并无一丝得色,说道:“王爷不可掉以轻心,乐和能够料到关将军和张将军并非真心叛变,很是令人吃惊!难保在最后关头,乐和不会看轻这同样是个陷阱!一旦最后关头,苏家撇清事外,王爷想要借题发挥,岂非师出无名?” 我嘿嘿一笑,森然道:“这个到时再说,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只听歌颂成功者,却从未听到同情败亡者!只要我西门庆最终能顺利登顶帝位,便是无中生有灭了苏轼九族那便如何?” 我话音刚落,密室里忽然鸦雀无声,除了神色冷漠的武松和裴如海,朱武和时迁都以一种骇然的眼神望着我,似乎被我刚才的语气所惊倒,我急忙干咳一声,解释道:“本王不过是就事论事,并非真要灭了苏轼九族。” 朱武这才呼出一口气,缓声道:“苏轼虽割据江南称王,不受朝廷节制久有时日,但苏门素来便是我大宋书香门弟,在江南蔚为第一士族,深得人望,在江南的影响可谓根深蒂固,王爷如何处置苏家,不可不慎重呀……” 我郑重地向朱武点了点头,沉声道:“副军师尽管放心,西门庆或者荒淫无度,却并非独断专行之人!无论是苏家还是别的什么家,只要是将来能够助我西门一臂之力,本王绝不亏待便是。” 朱武一拂双袖,郑重地向我跪倒在地,朗声道:“如此,乃是天下苍生之福!” 我急忙将朱武扶起,和声道:“副军师何须如此?” 朱武一正脸色,沉声道:“并非朱武矫情,实是替天下苍生庆幸,我大宋子民即将拥有一位千古明主呀,嘿嘿……” 我不禁耸肩,老实说我不知道朱武说这话是否在逗我开心,不过至少听着相当令人舒服,也便顾不得那么多了。 “副军师,那么接下来应该没什么事了吧?”我望着朱武,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本王想先回大将军府了。” 忽然间,我的脑子里便泛起了薛涛和如是她们玉白赤裸的娇躯,如果早点赶回去,说不定还能赶在她们起床的前面,嘿嘿…… 朱武以衣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没好气地问我道:“王爷很累吗?是不是应该去见见那些急得上窜下跳的文武百官了?属下可是已经按着你的吩咐将通知传达下去了。” 我耸了耸肩,表示没有异议。 若不是朱武提醒,我还真的忘了今天有这码事儿…… 金鸾殿里,得到我通知的文武百官都已经聚集一堂,三个一群,两个一堆正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说个不停,嗡嗡的声音将金碧辉煌的大殿吵闹成卖菜的闹市…… 当我带着裴如海和武松出现在大殿之外时,原本吵杂的大殿突然间寂静了下来,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我在眸子里逼起杀意,冷冷地掠过大殿,每一名接触礁到我眼神的大臣纷纷避开了视线,都不敢正视我森冷的目光。 我心中得意至极。 自从上次宰了司马光之后,这些贪生怕死的家伙便怕我怕到了极点,唯恐我一怒之下不由分说将他们斩首示众。 只有蔡京还能保持平常的脸色,还有围在他身边的那伙大臣也纷纷向我投来讨好的目光,那形象就像是一群哈叭狗围着蔡京。 我摆够了pose,这才志得意满地大步走过腥红的地毯,耀武扬威地直接登上了金阶,一屁股侧坐在龙椅之上!还将一只脚无良地收起踏在尊严无比的龙椅之上,这才游目冷冷地打量着阶下的文武群臣…… 蔡京这老家伙对我耸了耸肩,又翻了翻白眼,一副你小子终于按捺不住了的模样。 其余的百官则纷纷目露骇然之色,有些吃惊地望着我如此大胆的举动,在他们眼里这简直就是等同于谋权篡位了! 我吸了口气,冷声道:“各位,女皇陛下今天不舒服,今天的朝议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由本王来主持。说吧,都有些什么事儿?” “陛下。”还是司马南硬着头皮出列道,“臣等不见女皇之面也有些时日了,不知女皇陛下究竟是犯了何疾,居然如此严重?” “吓!”我伸手一指司马南,厉声道,“司马南你胆子不小,竟敢诅咒女皇陛下?” 司马南吓了一跳,赶紧连摇双手道:“臣不敢,臣只是随便问问,嘿嘿,岂敢诅……女皇陛下呢。” “随便问问是吧?”我翻身靠在龙椅上,故意摆出一副吊耳朗当的流氓样儿,扳着自己的指头说道,“女皇陛下怀宝宝了,所以这段时间国事就由本王处理,她现在谁也不想见,现在你们都明白了吧?” “这个……”司马南一愕,不想竟然会听到这样的一个回答,一时有些转不弯来。 蔡京却早已经见机跪倒丹犀,欢呼道:“恭喜女皇,贺喜王爷,我大宋朝有后了!此乃苍生之福,大宋千秋万代之吉兆也。” 原先那帮围着蔡京的那帮佞臣也纷纷跟着跪倒,欢声雷动…… 闹了一个上午,我才意犹未尽地返回了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秘室里,密报如流水般通过时迁布下的眼传传了进来,我和朱武牢牢地掌控了阴谋篡权者的举动!哦,说错了,好像我才是篡权者…… 苏小小果然算得上是绝代尤物,亲自出马便轻松解决了夏候岚的立场问题,加入到了苏洵和石勇的行列,当我的“求援信”抵达之后,便趁机率军开进了西门,牢牢地将汴梁城的西区控制在手里。 到了次日凌晨的时候,整个汴梁城都已经控制在了夏候岚、苏洵以及石勇的手里!除了我的大将军府,皇宫都已经被我放弃!反正赵玲已经不在皇宫里,守着那样一处大房子显得没有必要了,里面的宫女太监又不清楚当天发生事情的真相,也不可能走漏什么消息。 一切都如朱武预料的那样,在彻底控制了局势之后,苏洵和司马南终于按捺不住跳了出来,打出了清君侧的旗号,派出大军将我的大将军府团团围困了起来…… 我神定气闲地站在大将军府正门前的门楼上,看着门楼下黑压压的大军,感到刺激莫名。 “西门庆,你这逆贼!”全身戎装的苏洵还显得那么回事,伸手指着我骂道,“还不束手就死?莫非要等本将打破府门,杀你一个鸡犬不留吗?” 我呵呵一笑,淡然道:“苏将军好威风啊?本大将军乃女皇陛下亲封的天下兵马大将军,如何便成了逆贼?” 司马南从一边跳出来骂道:“西门庆,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狡辩么?所谓的皇宫刺杀案,根本就是你蓄意策划的双簧戏!既杀害了女皇陛下又嫁祸别人,用心如此险恶,真可谓丧尽天良!幸好天理昭障,不容浊流,西门庆你的狼子野心天下皆知,再狡辩也没有用了。” 我仰天哈哈一笑,说道:“苏将军,司马大人,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本将军害了女皇陛下,有何凭据?你们凭什么肯定女皇陛下已经遇害?莫非你们见过女皇陛下的尸首?吓,我明白了,女皇陛下分明就是你们亲手杀害的,是也不是?” 我这一声厉喝以内力传出,声音传透了整个空旷的广场,让团团围住大将军府的所有士兵都清清楚楚地听在耳里。这些诚朴的士兵霎时起了一阵轻微的骚乱,开始怀疑起他们的主帅来,本来就是,谁也没见过赵玲的面,谁又能确定她已经遇害呢? 苏洵厉吼一声,高举手中佩剑,骚乱的士兵立时便安静了下来。 我看得心中一凛,看来这苏洵治军还是有一套的,至少在士兵心中相当有威信! 司马南这才嗔目厉声道:“西门庆你简直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有本事让本官和数万将士见女皇陛下一面,便可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17 以证明你没有加害陛下!” 我双手一摊,故意在脸上摆出一副为难的神色来。 苏洵便得意地一笑,森然道:“逆贼,现在你没话说了吧?” 我这才叹息道:“本将军早说了,女皇不想见你们,你们非要见,那只好让你们见了,不过后果自负啊……” 说罢我一招手,在薛涛和三娘的陪伴下,赵玲已经俏生生地登上了门楼,现身在所有人面前!今天的赵玲特意穿上了新做的女皇服饰,显得雍容华贵、丽质天成,尤其是和薛涛、三娘二女站在一起,三位美女春兰秋菊各擅胜长,直看得我目迷五色,差点忘了办正事! “苏洵!司马南!”我低头厉喝一声,瞪着苏洵和司马南说道,“女皇在此,居然还不下跑,该当何罪?” 配合我的表演,赵玲亦闷哼一声,在娇靥上摆出一副冰冷的神色,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庄严神色。 苏洵和司马南明显一呆,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门楼上的赵玲,一时间颇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身后的士兵也再度开始骚乱起来,大有不稳之迹象。 苏洵霍然惊醒,再次举剑镇住麾下士兵的骚乱,抬头冲我厉声道:“兄弟们,休要被西门庆这乱臣贼子所蒙蔽,这厮素来精通易容之术,这个女人不过是他用来蒙骗我们而已!真正的女皇早已经死于西门庆之手了!兄弟们,为了我们尊敬的女皇,让我们奋勇向前,斩下贼子的头颅,以热血来祭祀女皇的英灵吧……” 苏洵说罢,拔剑便欲斩落,他身后黑压压的士兵也纷纷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我如何会让他如愿? 一声令下,隐于大门后从窥孔里早已经将苏洵和司马南瞄准的十名神机军士兵顿时扣动了扳机,一阵爆响声里,苏洵和司马南翻身落马,连吭都没有吭一声便告气绝身亡!阵前失去了主将的士兵立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退还是进? 我反手从背后抽出佩剑,霍然斩落门楼的辕木,冷森森地掠过士兵的阵列,逼起内力朗声道:“士兵们,阴谋叛乱的逆臣苏洵和司马南已经伏诛,你们还想跟着他们犯上作乱吗?” 不让士兵有任何思考的时间,我厉声接着问道:“作为一名士兵,你们不将自己的热血倾洒在对外的战场上,却将刀口对准自己的女皇陛下,你们还清楚身为一名士兵的职责吗?放下你们手里的兵器,现在为时未晚,我可以原谅你们的过错。” 第三章清除异己 “别听他的,杀了他为苏将军报仇!” 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原本显得有些意动的士兵再次显得犹豫起来…… 我转头向裴如海冷冷地点了点头,裴如海会意,身形如闪败叶般飘了起来,从门楼上飘了下去,直扑人群里那名嘶声高喊的将领,尽管那名将领竭尽全力进行了反抗,但他和裴如海之间战力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一个照面下,将领的人头便已经高高飞起,热血喷洒中,裴如海伸手一捞已经捞住了将领的人头,然后如一尊杀神般端立于门楼之下,冷森森地盯着震惊莫名的士兵们。 我森然一笑,厉声道:“谁若想替逆贼苏洵报仇,这便是榜样!如果你们现在就宣誓效忠,本将军对天起誓,你们仍旧是我大宋优秀的禁军士兵!” “我们愿意效忠女皇,誓死效忠大将军。” 终于有士兵率先下跪,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一旦有人起了个头之后,士兵们很快便黑压压地跪倒了一大片!只有几名孤伶伶的武将散落在士兵之间,显得如此醒目和突兀!我向门楼下的裴如海使了个眼色,裴如海早已经如电掠过,对不肯下跪的武将进行了血腥的屠杀…… 没有几分钟,试图顽抗的武将便都已经悉数毙命。 “王爷。”已经伤好的花荣忽然上前提醒我道,“眼下虽然解决了苏洵这一万人,但石勇、夏侯岚手里仍然掌握着十万雄兵,加上苏洵的四万残兵,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获讯赶来增援,我军虽然有岳小将军率领的三百神机军压阵,但对方人多势众也需早做准备才是呀……” 我和朱武闻言对视一眼,呵呵大笑起来。 花荣先是一愣继而(炫)恍(书)然(网)大悟道:“原来王爷和副军师早有安排,倒是末将多虑了。” “不。”我挥了挥手道,“花将军顾虑极是,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还是应该仔细安排一下有备无患嘛。” 命令很快被传达下去,岳飞将三百神机军编成十组,安排在四个不同的方向严密布防,随时准备应付禁军的大举进攻。我又命令吏文恭和花荣将投顺的一万禁军在大将军府前侧的广场上重新列队,摆出迎战的架势。 当一切布置停当的时候,一骑快马突然从大街上疾驰而来…… “报……“骑士故意将尾音拖得极长,在肃杀的街上洒下一派紧急的气氛,霎时牵动了所有人的神经,连我和朱武亦不能例外。 骑士毫无阻碍地冲到了大将军府门楼下,才翻身落马,朗声道:“报女皇陛下、大将军,末将奉夏侯将军之命,前来报捷!夏侯将军已经按大将军命将石勇斩于帐前,并将双香阁苏小小姑娘囚禁于军中,等候大将军前往发落。” 我微微一笑,忽然转头望着朱武道:“副军师,夏侯岚这是在考验本将军的胆量呢!嘿嘿……” 朱武脸色一变,低声道:“王爷不可轻身犯险,夏侯岚此人见色起意、见利忘义,难保他没有和苏小小达成什么勾当,诱使王爷上钩亦未可知!可使人让夏侯岚亲自将苏小小及石勇首级送到大将军府来。” 我摇了摇头,微笑道:“不,本王要去!为什么不去呢?夏侯岚故意摆下如此阵势,本王如果不配合一下,岂非显得本王太也小家子气?” 朱武神色一凝,沉声道:“如此,当派岳小将军率三百神机军同往!” “不必!”我断然摇头道,“只裴如海和武松两将同往便可。” “二郎。”一直呆在边上默不做声的赵玲这才上前轻轻地伏入我的怀里,柔声道,“你可要小心呀,莫让奴家姐妹在府中久侯。” 我掂起赵玲的螓首,蜻蜓点水般在她的樱唇上吻了一下,凑合着她的耳垂轻声道:“回去告诉她们,将身体洗得干干净净的,香喷喷的,为夫回来要检查的,谁若不符合要求便要痛打三百杀威棍,嘿嘿……” 赵玲的娇靥霎时嫣红起来,又羞又喜地嗔了我一眼,跺着小脚去了。 我这才志得意满地长笑三声,纵身跃下门楼,正好跨上早已经准备好的战马,武松和裴如海早已经严阵以待!我一勒马缰,向那传令的武将道:“我们走。” 一路如风驰电掣,不多时便已经到了夏侯岚大营,却是原来关胜所驻军的禁军大营。 在那名武将的带领下,我们三人直进夏侯岚中军大账,在原本属于关胜的帅帐里见到了夏侯岚!夏侯岚白净脸皮,色眯眯的双眼似乎永远都带着笑意,长相颇为英俊,不过比起我来还是有那么一段距离。 这厮身量相当之高,一袭纯白的铠甲穿在身上颇显威武之气,果然具有迷死女儿家的风采,难怪人称花将军! 我在裴如海和武松的护卫下昂首踏进大帐时,夏侯岚正色眯眯地盯着苏小小看,目光不停地在苏小小的酥胸前扫视,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看见我大踏步走进来,苏小小明显地吃了一惊,娇躯惊得弹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夏侯岚,吃声道:“这……你……夏侯岚,你……” 我呵呵一笑,喧宾夺主道:“苏小姐,很荣幸又见面了,只是在夏侯将军的大营里相见却很是令本将军意外呀。” 说完我蓄意转头望着夏侯岚,问道:“夏侯将军,你说是不是?” 夏侯岚的眸子里跳跃着复杂的神色,显示他的内心正在进行剧烈的思想斗争!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厮虽然表面上痛快地答应了我和朱武的要求,可实际上却是三心两意,意图左右逢源争取获得最大的利益! 我清楚,是时候给夏侯岚适当的敲打的时候了。 我一挥手,大帐的帘门被人从外面掀了开来,一员大将龙行虎步从外面跨了进来,如山一般峙立在众人面前,凝重的气势霎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唯有我仍然背对帐门,面带微笑不动声色。 因为我早已经知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关胜。 为人所不知的是,关胜和张清建立汴梁城中的大营有暗道与震外相通,两将虽然表面上已经率军离京出走,但暗中早已经各率一部潜入了暗道,就藏在两座大营的地底下!我之所以敢有恃无恐地采取清洗汴梁的行动,并非依仗岳飞率领的区区三百神机军,真后的实力是关胜和张清藏于暗道中的数万精锐禁军,以及关胜的身分——名义上的大统领,具有节制四门统领的权力。 “关将军!?”夏侯岚失声惊呼,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我身后,脸色顷刻之间大变,再不复刚才的复杂,一转脸向苏小小厉声道,“苏小小,你已经中了大将军的计了,嘿嘿,眼下苏洵已然全军覆没,你还有何话说?” 这个家伙,见风使舵便是快极。 苏小小粉脸色变,终于明白了眼前的形势,惨然道:“好你个夏侯岚居然背信弃义,本小姐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这个混蛋!哼哼,西门庆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既便你杀了本小姐,也有人会替本小姐报仇的。” 我哈哈一笑,慢条斯理地走到苏小小面前,笑道:“本将军为何要杀了苏小姐呢?苏洵虽然阴谋造反,已经伏诛但那也只是他个人的错误,本不代表苏家也想造反!苏门在江南向不名门望族,对朝廷也一向忠心耿耿,这一点本将军都心知肚明的,苏小姐贵为苏轼之亲妹,本将军敬若上宾尚且来不及,又如何敢造次妄加杀害?” 苏小小粉脸上浮起惑然之色,显然被我这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再难辨真假。 “夏侯将军!”我突然掉头望着夏侯岚。 这突然的一叫直吓得夏侯岚冷不丁打了个冷颤,连声道:“大将军,末将在,在,嘿嘿……” 对比刚才夏侯岚暧昧的神色,再看看他现在的那副嘴脸,不得不佩服这厮脸肌的发达,想摆出什么样的神情都显得轻而易举,让他去当一个喜剧演员一定红遍天下…… 我逼视着夏侯岚,沉声问道:“你说……刚才苏小姐在将军的大帐里是想干什么来着?” “呃……这个……”夏侯岚的眉毛极细微地跳了几下,眸子里掠过一丝慌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往下说!很显然,他一时间很难把握到我这话的真正含义,自然也就猜不到我想说的下一句会是什么? 我心中冷冷一笑,任你夏侯岚再会察言观色,也不是我肚子里蛔虫,看你如何猜我心中的所想! “苏小姐乃是苏浙名媛……”我故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然后停住不说…… 夏侯岚自以为得计,立即接着往下说道:“是呀,苏小姐乃是名门之后,苏浙名媛,末将对她仰慕已久才特意请来军中一晤,嘿嘿,别无他意。” 夏侯岚这个白痴果然上当,错以为我有意替苏小小开脱! “不对吧!夏侯将军。”我神色忽转暧昧,邪笑道,“苏小姐虽是苏浙名媛,却民是京师名妓,夏侯将军你敢说对苏小姐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这个……”夏侯岚脸色再度僵住,浮起懊悔之色。 我故意退开三步,看了看神色阴晴不定的苏小小,再看看夏侯岚,蓄意赞叹道:“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呀……” 夏侯这才一正脸上神色,接着我的话说道:“大将军果然英明,末将那点心思怎么逃出大将军法眼?不错,末将确实对苏小小倾心已久,此番找来军中果然想一解相思之苦……” 我心中冷冷一笑,赫然转身瞪着夏侯岚厉声道:“夏侯岚你好大的胆子,苏小小分明参与了行刺女皇陛下的蹈天阴谋,所犯之罪十恶不赦!你身为朝廷大将,非但不想将之捉拿归案,竟为她美色所诱惑,该当何罪!?” 夏侯岚神色再度一变,幻起阴晴不定之色,终于按捺不住暴身退开数丈,厉声道:“西门庆,你休要欺人太甚,别忘了这是在我中军大营,嘿嘿……本将只需一声令下,便可让你们直着进来横着出去!” 我森然一笑,终于成功地将夏侯岚给逼得露出了本来面目。 “夏侯将军何不试试?” 夏侯岚神色一变,厉声喝道:“来人!” 但帐外寂静无声,根本就没有人答应冲进帐来。 夏侯神色一变,便欲冲破大帐逃跑,武将和裴如海早已经挡住了他的去路!神色剧然一变,夏侯岚退下两步,脸上开始泛起狰狞之色来…… 苏小小这才冷笑道:“夏侯岚,这便是你举棋不定的唯一下场!若是你能听本小姐之言,和和三叔一起出兵,只怕现在西门庆已经伏尸多时了!又何至于落到现在这般下场?” 夏侯岚这才哀叹一声,脸上露出颓然之色。 我绕到苏小小跟前,微笑道:“听小姐语气,莫非心有不服?” “自然不服!”苏小小闷哼道,“若是夏侯岚这白痴能够再果断哪怕一点点,眼前这局面只怕便要完全掉转了。” “是吗?”我微微一笑,向关胜点了点头。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18 关胜凤目一瞪,厉声喝了一声,原本坚实的牛皮大帐顿时从顶上四分五裂,被人以长钩生生撕了开来,帐外的情形便清晰地映入了众人的眼帘。我神定气闲地掠了一圈,心下对关胜的带兵能力满意不已。 整座大营已经重新落入了他的控制,原先属于夏侯岚统率的五万禁军也尽数被控制起来,全副武装的禁军更是围成了黑压压的一片,将我们所在的大帐围得水泄不通,凝重的杀朵充塞天宇,只需关胜一声令下,这些严阵以待的士兵便会排山倒海般冲进来…… 夏侯岚和苏小小只是看了一眼,便顿时神色灰败欲死。 “这是怎么回事?”苏小小还是显得有些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关胜的大军明明已经开出城外了呀?” 我呵呵一笑,说道:“苏小姐,忘了给你提个醒了,关将军乃天将下凡,他有一项深不可测的兵领,那就是可以将他率领的士兵随意地从某个地方转移到任何别的地方,嘿嘿,而且不论人数多少。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苏小小神色一变,惨然道:“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个圈套,居然真的是圈套!唉,本小姐还是小看了你西门庆了,事已至此还有何话说?小小人便在这里,你想怎么处置便随你怎么处置了。” “这便认命了?”我饶有兴趣地望着苏小小,假意说道,“不是还有石勇的五万人以及你三叔的四万残兵吗?仍有一搏之力呀。” “如果小小没有料错,石勇的西大营必然也被张清所控制了,至于我三叔那四万残兵,自然也在大将军算计之中。”苏小小的神色慢慢地开始恢复正常,施施然地拂了拂腮边的秀发,居然冲我嫣然一笑道:“看来小小是帮了大将军一个大忙呢,对也不对?” “对极。”我抚掌大笑道,“若非小姐帮忙,本将军要想收回四门统领的兵权,果然还得颇费一番周折,可眼下却是兵不血刃地便夺得了三门统领的兵权,如此大忙,本将军委实是感激不尽呀。” “那大将军该怎么谢我?”苏小小嫣然一笑,百媚俱生。神态已经完全回复正常。 我看得心下痒痒,一瞬间便已经决定了苏小小的命运,大声道:“来人,有请苏小姐回返双香阁。” “请!”裴如海踏前一步,横在苏小小面前,苏小小神色自若地掠了我一眼,在裴如海的押送下施施然而去。 送走了苏小小,我才回身厉喝道:“夏侯岚!” 夏侯岚的身躯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居然托地跪在了地上,哀声道:“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啊……” 我心下极是不屑,既便是变节投敌,也要有变节的样子!像我西门庆,虽然也曾投降了好几次,但哪次不是投降得漂漂亮亮的?岂可像这厮这般如此不堪?这样的软蛋留着还有什么用呢?既便是留着演双簧他也不够资格呀! 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武松早已经大步上前轻松地扼住了夏侯岚的后脖子!夏侯岚不是不想挣钱反抗,但他早已经心胆俱丧,面对武松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胆气反抗!武松五指用力,突然收紧,只听喀的一声轻响,然后夏侯岚的脑袋便软软地耷拉下来,很快他的眸子也黯淡下来…… 收拾掉夏侯岚,西大营也传来了张清的捷报,成功地将石勇干掉,顺利接收了石勇所部禁军,不过苏洵的四万残兵却是出了个小小的意外,当花荣和史文恭前去接收时,竟被人抢先一步率军逃出了北门,小温候吕方眼睁睁地看着这四万人离去而不敢拦截。 我一面急令关胜和张清率军追赶,一面又令花荣和史文恭将汴梁城全城戒严,任何人不得随意在大街上走动,开始大肆搜捕这几天曾参与两家叛乱的大臣,根据时迁的密报,直接参与的文武官员多达三十余人,而间接支持的官员更是多达上百人! 对于直接参与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字那就是杀! 回到大将军府的时候,多日未见的伯爵终于回来了。 这几天,这厮一直在外活动,替我网罗秀才举子,以备不时之需,老实说我已经做好了大清洗的准备,准备屠杀一大批的官员…… “怎么样?”一看见伯爵我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搞定没有?” 伯爵嘿嘿一笑,说道:“举人一百人,秀才三百六十人,眼下已经住在驿馆等候老大你的钦点了。” “靠。”我狠狠地捶了伯爵一拳,骂道,“老子这不是还没登基么?说话注意点。” 伯爵嘿嘿一笑,冲我眨了眨眼道:“反正也是迟早的事儿,就是到时别忘了我这天下文官大总管!嘿嘿……也就是俗谓的丞相了。” 我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将时迁的密报塞给这厮,说道:“你自己看看吧,这上面划红钩的都会消失,你把你的秀才举人估摸一下,量才而用,看谁适合哪个职位便把他顶上去,这个活就交给你干了,也算让你先熟悉一下自己的业备吧。” 伯爵看得微微一愣,叫道:“不是吧?老大,才杀三十几个人?那我召来这么多的人怎么安插?小弟本以为怎么着也得将朝中的文官换掉一半的!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现都算怎么回事么?我怎么跟他们交待呀,当时可是说好了人人有官当的。” 我闷哼一声道:“你跟他们说,只要跟着我西门庆,还怕没官当?哼哼,怕只怕他们能力不足,当不得一方大员!” “一方大员!?”伯爵的眸子霎时亮了一下,吃声道,“老大你是说,将要更换地方大员?” “为什么只是更换?为什么不可以开疆拓土,占领原本属于别国的土地?”我没好气地瞪了伯爵一眼,闷声道,“难道我看起来就真的一点不像一位具有野心的霸王吗?” 伯爵摇了摇头,嘿声道:“不像,嘿嘿,还真的一点也不像,小弟怎么看老大怎么像个只对女人有野心的帝王,至于开疆拓土老大似乎不怎么热心。” 我摊了摊手,瞥了伯爵一眼说道:“还真让你说对了,不过若不是不停地开疆拓土,我凭什么让关胜、张清还有林冲这些武将对开效忠?他们为什么要给我卖命?就是因为我能够也愿意给他们开疆拓土的机会和权力,嘿嘿,更何况,不停地灭亡周围的邻国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美人永远是要靠掠夺的。” “不愧是大哥!”伯爵冲我翘了翘大拇指,笑得那叫肉麻,“这么绝的点子也想得出来,赵佶要有你一半聪明,也不会有今天这般下场了,他的大宋王朝怎么着也不会落入老大你的手里了,嘿嘿……” 我飞起一脚踢在伯爵的肥臀上,骂道:“还不快去干你的活去。” 伯爵揉着肥臀,脸上却带着得意的笑容去了。 我知道这家伙自幼的志向,就是有朝一日做一名统御百官的宰相!现在,我不但给了他这样的机会,而且将可能让他的宰相当得无限之大,所统御的百官可能遍及已知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这自然让他格外欣喜! 我唯一的希望便是伯爵不要让我失望,能在宰相这位置上干得有声有色!不过我似乎对这一点深信不疑,本来也是,伯爵这几年一直受到宋江的熏陶,为人手腕都是大有长进,算计起人来那已经是一把好手了,最让我担心的是,伯爵在手里有了权力之后,不要迷失了方向,打起不该有的念头…… 次日早朝,赵玲终于重新升殿。 所有官员都已经得到严令,今日无论如何都要上朝议事,迫于我的淫威,果然没有一人敢于公然对抗,都乖乖地聚到了金殿上…… 我今天特意穿戴一新,披上了刚刚打造好的威武铠甲,身带重甲踏进了金殿,裴如海和武松在我身后紧紧相随!我的出现立时吸引了所有官员的注意,都齐刷刷地向我望来,然后在接触到我充满杀机的眼神之后纷纷避开视线…… 我大步穿过金殿,耀武扬威地登上了金阶,直接站在赵玲的身前。 聪明伶俐的女官早已经娇声喊道:“大将军已至,朝议开始……” “启奏女皇陛下。”大理寺正卿包贾首先出列奏道,“微臣恳请陛下将江南王苏轼擒拿归案,以正国法。” 这厮说完,还讨好似地掠了我一眼,大有邀功之意。我心下冷冷一笑,根据时迁密报,这厮是直接参与了此次行动的,属于必杀之人,现在再怎么表演也已经是来不及了!唯有死路一条…… 一向见风使舵惯了的百官已经跪了一地,异口同声讨伐苏轼,仿佛他们只要动动嘴皮子,苏轼他老人家就会上汴梁来挨刀子似的。 我轻轻咳嗽一声,热血汹汹的百官顿时鸦雀无声,再没有人敢放半个屁出来。 我的目光冷冷地掠过众人之面,最后停留在大殿之外,朗声道:“现在,本将军宣布几条任命,原左丞相蔡京,升任太师,希望蔡太师能在新的岗位上克勤克俭,发扬为天下百姓谋福利的优良作风,教导好将来的……呃,那个协助女皇陛下处理好政务。” 蔡京脸色微微一变,似乎对我的任命颇有想法,但我决定的事如何还能更改?无论如何蔡京都是赵佶时代的老臣,有他存在伯爵肯定没办法大展手脚!我所能做的就是替伯爵扫清这个障碍,给伯爵一个施展手脚的大舞台。 俟蔡京满心不悦地退下,我才高声道:“原京畿提刑司提点刑狱应伯爵,自即日起升任宰相之职,希望应大人能够奉公守法做好百官表率,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善发发掘人才,中兴我大宋官场等等,啊,不要教本将军……呃哪个女皇陛下失望!” 伯爵人模狗样地出列,高呼三声万岁谢过龙恩,然后直接越过蔡京站在文官的首位,蔡京则黯然叹息一声,再往前一步,孤伶伶地列于百官之外,虽然更靠近赵玲的金阶却显得势孤力单了…… 百官们脸上无一不露出辛苦的神色,想笑又不敢笑。 我心下却是冷然,现在还有心情笑,等会让你们哭都哭不出来! “岳飞何在?”我冷喝一声,声如裂帛,刚刚还辛苦忍笑的文武官员顿时冷冷一颤,脸上的表情已经僵在那里。 “末将在!”一声朗朗的断喝从殿外传来,然后是急促整齐的脚步声汹涌而来,似乎有一支严整的军队正在急速开上金殿。 一员白袍白甲的小将首先出现在金殿之外,初升的朝阳将第一缕阳光洒在小将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渲染成梦幻一般的存在,霎时间让人泛起一种错觉,这小将再不是人间凡将,而是披着七彩霞光的天上神将…… 岳飞在殿外微微一顿,便昂首挺胸大步进了金殿,全然没有首次经历如此场面的紧张和局促,仍然带着稚气的脸上显露出罕见的冷肃之色,隐隐间已经初露大将风范!我看得暗暗点头,看来吴用这厮教导有方啊,再不消多少时日,岳飞便肯定可以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将了。 两列大红战袍的士兵紧跟岳飞而入,赫然便是神机军的士兵,手里端着火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地准了金阶下两侧的文武百官,凝重的杀气开始在金殿上弥漫开来,一时间,百官人人自危,都清楚地知道我要开始秋后算账了…… “吏部尚书司马南!”岳飞反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布帛,缓缓地展了开来,然后照着上面冷森森地念出第一个名字,“已经伏诛!” “大理寺正卿包贾!”岳飞顿了一顿,接着再念,“斩!” “陛下!”包贾顿时嚎淘一声,从百官行列里扑了出来,跪倒丹犀之下,泣道,“陛下饶命,大将军饶命,下官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赵玲有些戚然地望了我一眼,眸子里尽是不忍之意,我向女官挥了挥手,女官会意上前轻轻地扶起赵玲。赵玲还如此单纯柔弱,还是不要让她接触这些阴暗血腥的东西好,就让她保留一分纯洁的天真吧。 看到赵玲离去,包贾更是杀猪般嚎叫起来。 但岳飞并没有让包贾嚎哭多久,单手一挥两名凶神恶煞般的神机军士兵已经扑上来一把揪住了包贾,倒拖着拖出了殿外,不多时便从殿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叫到一半便嘎然而止,显然,包贾已经人头落地了。 岳飞再度展开手里的布帛,嘴皮轻翻再吐拘魂之音:“工部左侍朗孙宏雷……斩!” “户部右侍郎杨刚……斩!” “枢密院转运使李野朋……斩!” …… 等到第三十六名文官的人头落地,文官一侧仅剩的数十人已经吓得软瘫在地,便是蔡京也是神色阴晴不定,老脸失色,显然他也没有料到我会如此大开杀戒!反观武官一侧,则已经纷纷镇定下来,因为这三十几人里,没有一人是武官。 直到斩杀了最后一名需要斩杀的文官,岳飞才双手一挥,率领神机军威风凛凛地撤出了金殿,这一来一去便已经带走了三十六条大臣的性命。 我清了清嗓子,冷然道:“刚才所斩杀的,都是些图谋不轨,阴谋加害本将军及女皇陛下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本将军不过是顺应天意杀之!” 我冰冷的话音震得众人浑身发抖,几乎是牙齿打颤附和我的声音道:“大将军圣明。” 我冷冷一笑,陡然伸手一指众人,厉声道:“但你们当中还有很多人参与其中,别以为本将军不清楚!” “大将军饶命!”心中有鬼的官员吓得面色如土,纷纷下跪。 我伸手指了指这些人,厉声道:“本将军不杀你们,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19 并不代表就原谅了你们的过错!从今往后,如果你们再不尽心竭力替我办事,哼哼,到时候新债老账一起算,定斩不赦。” 这些磕头虫便纷纷以头触地,高呼:“一定誓死替大将军效命。” 我将目光转向神色镇定的武官,森然道:“还有你们,也有许多将军参与了这次阴谋,但本将军再不想追究,因为身为武将的你们终究会明白,武将之职责是杀敌报国!而不是参与什么弑君的阴谋?本将军特意留下你们有用之身,期待你们能够振奋军心,洗雪前耻。” 每一名武将的眸子里都露出振奋的色彩来,整齐划一地跪倒丹犀,朗声道:“臣等誓死替大将军效命。” 再加头看文官,无一不在脸上露出黯然之色。 现在便是傻瓜也能看得出来,我已经彻底推翻了宋朝一贯推行的重文轻武的战略,极大地打压了文官一系,改而大力扶持武官一系。这既是我无奈之举,也是我刻意为之!一个民族要想走向繁荣兴盛,大力发展经济自然是必须的,但没有武力是万万不行的! 只有通过一停的战争,不断的征服,才可能让民族走向真正的繁荣。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未来人,我是深深地明白这个道理的,因为在当时的世界史上,曾经有过日不落帝国的灿烂辉煌,将大不列颠的文明带到了全世界,几乎四分之三的地球,都曾经臣服在日不落帝国的脚下…… 接下来便是伯爵的表演时刻,这厮进行了一系列的人事变动和官员任命,将一些他刚刚召来的秀才举人推向了政治舞台的中心,而一大批原来的旧臣则被明升暗贬,或者改任毫无实权的清闲衙门,开始了他自长任宰相以来的第一次官场震动! 最后这厮还发表了热情洋溢的就职演说,以极其煽情的语气歌颂了我的尚武战略,最终论断式地自问道:“大将军的武力扩张策略真的是重武抑文策略吗?不,不是的,当然不是的!试问诸位同僚,大将军以及他麾下将士开拓出的疆土,最终要靠谁来治理呢?靠的当然是我们这些文吏!武将们开拓的疆土越广阔,我们文官可以施展拳脚的舞台就越宽广,也意味着有更多的文人可以通过做官来实现我们的人生理想!既然是这样,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反对对外的扩张?还有什么理由反对永无休止的战争呢!?” 之后,是伯爵开始仔细地与新任命的朝廷官员研究施政方案,以及对一些大针方针的改变,我却再没有心思听他的洋洋大言了,找个机会溜出了大殿。对我来说,只要伯爵能够将官场治理好,保证武将对外的战争便可以了,至于他如何来完成我交给他的任务,那是他的事,我既不想关心更不想干涉,也懒得去干涉…… 我一直很相信一句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既然我决定了任用伯爵做我的天下文官大总管,便要毫不犹豫地相信他,给他足够的自由和权力,绝不能对他指手划脚,令他束手束脚。 趁着这难得的空闲,我何不趁机去见见苏小小这位江南名妓!? 也该是见她面的时候了,眼下汴梁城里局势已经完全被我所控制,那些文臣武将不是心胆俱丧,就是已经彻底放弃了跟我作对的念头,现在是时候掉转枪口对外的时候了!北有晁盖,南有方腊,东有苏轼西有张郎和王辅,眼下的大宋王朝还真不是一般的乱啊…… 毫无疑问,在各方势力之中,以苏轼的势力最弱! 理所当然地,苏轼也将成我挥出第一刀的对象! 而苏小小不但是苏轼安插在汴梁的一枚主要棋子,更是苏轼的亲妹!从她那里,我一定可以获得很多我想要的,也许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说不定…… 第四章叛乱四起 我进入苏小小香闺的时候,这女人正在沐浴,茫茫的水汽将房间渲染出格外的诗情画意,暧昧的气息下很适合做一些诱人的勾当!玫瑰花瓣浮在水面上,艳红色的花瓣格外地衬托出女人肌肤的莹白如玉,两名使女正手执铜壶往浴桶里注水,保持水温…… 看得出来,苏小小具有很强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快便已经从计划败露的沮丧里回过神来,此时此刻,她一定是在想着怎样在最坏的局面下争取最好的结局了吧? 不过她所能利用的无论如何都已经只剩下了最后一招,那别是她的肉体! 她故意挑选沐浴的时候见我,居心已经昭然若揭,我得承认,女色对我确实很有诱惑力,但如果想通过女色来达到她的目的,那她便大错特错了,在床上战场,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占据上风,既便是狐媚冶荡如薛可儿也一样败在我的胯下…… “大将军打算怎样处置奴家呢?” 苏小小轻轻地转过身面对着我,妩媚地瞥了我一眼,两名使女便已经细心地替她揉搓起如羊指玉般的背肌来,淡淡的兰汤下,珠圆玉润的玉体隐隐约约诱人遐思…… 我微微一笑,肆无忌惮地将目光侵进苏小小的眸子里,清晰地将我心底的邪念透过眼神传递了过去,相信以苏小小的冰雪聪明,一定能够读懂我眼神里的淫乱信息。 也许是因为兰汤的热力,也许是因为我暧昧的眼神,苏小小的粉脸霎时嫣红了起来,含羞带喜地瞥了我一眼,轻轻地垂下了美目,我不觉看得一呆,原来妓女也是可以装出处女般纯洁的风情呀?今天真可谓是大开眼界了…… 苏小小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语气宛转地说道:“在奴家将自己奉献之前,可否向大将军澄清一个真相呢?” 我微笑,说道:“苏小姐但讲无妨。” “其实,这次叛乱根本不关大哥之事。”苏小小幽幽叹息一声,粉脸上浮起落寞之色,“这一切都不过是奴家的妇人之见,错误地判断了形势,更加错误地判断了大将军的决心和实力,唉……” 这算是丢车保帅吗? 我在心里冷然一笑,脸上却是浮起真诚的笑意,说道:“这一点苏小姐便是不说本将军也心知肚命,无论如何苏王爷都堪称我朝饱学之士,深明大义又忧国忧民,绝不会做出人神共愤的逆天蠢事的。” 苏小小这般替苏轼开脱,正中我下怀。 原本我就没有打算要怎样处罚苏轼,眼下有了苏小小的开脱更是顺着台阶往下爬!苏轼这个人,我虽然对他没有多少了解,但怎也脱不了文人的底子,和晁盖、李纲等武人截然不同,和方腊这样的阴险狡猾的枭雄更是不能相提并论! 说得更直白一点,我一直都没有将苏轼当成真正的对手,这样的家伙,只要你展显出足够的实力,便足以让他吓破胆而乖乖地投降! 所以,对于苏轼的策略,我和吴用、朱武的看法都是一样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之策。 苏小小的粉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显然对我如此痛快地相信她的话感到有些吃惊。 但她毕竟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很快便领会了我真正的涵义,粉脸色变叹息道:“大将军果然是非常之人,胸襟气度令人敬佩!奴家定要修书向家兄陈明利害,劝他莫要和大将军作对,为了苏家的未来,为了江东的父老,我相信家兄定会采纳奴家之言。” 我微微一笑,欣然道:“苏小姐如此深明大义,真可谓帮了在下一个大忙也。” 苏小小嫣然一笑,娇靥上已经恢复了万种风情的媚态,笑道:“那大将军应该如何感谢奴家呢?” 我嘿嘿一笑,向苏小小挤了挤眉,将暧昧的神色展露到淋漓尽致,便是站在浴桶边的两名使女也霎时羞红了粉脸,不堪我如此直露的挑逗…… 那一天,我一直在双香阁待到午后,这才心满意足地返回了大将军府,至于在双香阁做了些什么?好像没必要向大家明言吧。 汴梁的局势似乎平稳了下来。 文治方面,有了伯爵的大力整顿,又有了蔡京的配合,很快便控制了局面,各衙各司都各尽其职,效率也比以前提高了不少!在冷酷的压力和诱人的美景双重驱使下,这些懒惰了几千年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都开始紧张忙碌起来,京师的官场风气很快便焕然一新。 武备方面,我将控制在手里的四十万禁军进行重新整编,组建为一支庞大的禁卫军团,驻防区域上则打破了东西大营和四门驻军的传统风格,改而将四十万禁军一分为四,分别驻扎于汴梁城外的四座卫星城堡,每座城堡驻扎十万大军。 分别任命关胜、张清、花荣、史文恭为四支禁军的统领!同时关胜出任禁卫军团大统领,节制其余三位统领。 而京畿的防备则全部交给刚刚组建的御林军,一支由岳飞统率的新军,新军也配备上了凌振全力赶造出来的火枪。虽然这支御林军目前还只有五千人的规模,火枪也只有一千支,但岳飞的统兵能力已经崭露头角,相信假以时日,岳飞定能一鸣惊人,成长为我麾下得力大将,其成就甚至有可能超越李纲! 梁山的五万正规军也被我重新改编,成立梁山军团,由燕青出任大统领,经过补充和扩充的五千神机军则被我抽调到了汴梁,这支拥有现代化武器的精锐之师,将是我踏上征服之途的主要武力,自然要善加利用。 北边的晁盖仍然和林冲杀得难分难解,由于有了北方辽兵的牵制,林冲始终不敢将全部兵力投入到和晁盖的战场上,因此也就始终不能毕其功于一役将晁盖彻底击溃!而且,尤其令人不快的是,晁盖所部大有越战越强之势,借着和林冲大军交锋的时机迅速成长为一支精锐的百战之师! 以至于后来,我让燕青率领梁山军团加入战场,也没能彻底扭转战场的态势。 大名府的梁师成仍是那么暧昧,既没有发兵救援林冲,也没有公然背叛悍然进攻山东,让人搞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 鉴于不利的局面,我已经命令童贯兵退河内,暂时停息和晁盖的战争,至于河间以西以北的区域只能任由晁盖猖獗了。 南面的方腊,却颇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我不清楚方腊已经和李纲达成了怎样的协议,但两人并没有出现我预期的明争暗斗,似乎还合作得很愉快,方腊也在大丞相的职位上干得有声有色,极力协助李纲扩充新军,整军备战,短短的半年之间,便依仗江南的富饶屯职了大量战略物资,李纲更是拼尽全力,训练了一支达五十万人的大军,其野心昭然若揭。 也许过不了多久,赵构便要迫不及待地打出“光复河山”的旗帜了。 周边的局势虽然不稳,但汴梁城至少已经被我牢牢地控制在了手里,有了稳固的基地,便有了对外用兵的倚仗!而且我手里还有一支近万人的神机军,我还是有足够的信心挫败四方豪强,一统华夏并建立庞大的帝国的。 不过,我似乎还是小看了那些“没用”的文人。 既便是吴用和朱武,也没有准确的预见到这些文人的威力,只有薛涛趁着我和她亲热的时候隐隐约约地提起过,我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直到这些文人最终施放出他们的力量时,我才真正地体会了一番,什么才是“书生之怒”。 大概是在我对官场进行清洗后的半个月,那些不甘于失势的贵族高官再度勾结在一起,并且这次他们学乖了很多,时迁居然事先没有觉察到任何风声,只在他们起事前一天,才隐隐听到了一些消息。 我不能不佩服这些书生的学习能力,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总结出反侦察的有效手段,委实难能可贵!也就在这时,更坚定了我以武立国,以文治国的决心!一个国家要想强大,一定要依靠武力,而一个国家要想长久却一定需要文人治理。 昨天晚上,我刚刚接到时迁的密报,声称这几天汴梁周围可能有不稳的迹象。 所以一大早,我便将吴用、朱武,以及关胜诸将叫来商议对策,众人刚刚坐下,屁股还没有坐热,叛乱的告急文书便已经雪片似地飞进了我的大将军府。 南阳刘得标率领族中三千子弟偷袭南阳县,杀死县官及都头,劫掠了县府的钱粮,并打出旗号,宣称拥护伪南宋赵构的统治…… 瑯琊孔尚文,纠集族中青壮年子弟八百余人,驱逐了本地县令占据县府自立为王…… 曹州知州陈友谅举兵叛乱,自立为曹州王…… 郑州大族诸葛明,挑唆郑州都尉晏楚发动叛乱,杀死郑州知州…… …… 二十余封告急文书几乎是同时被送进了我的大将军府,似乎是一夜之间,这京畿地区便匪患众生,盗贼遍地,叛乱四起!还好这只是些零星的小叛乱,并未危急我的统治!不过若是不能及时扑灭,让他们连成一片或者最终被有心人所利用,亦可能成为我的心头大患。 待所有人都看过这些告急文书,我才轻轻地将这些告急文书像废纸般扔在地下,不屑一顾地转头望着吴用,脸上装出平静至极的神色问道:“军师,你怎么看这些叛乱?” 吴用略一沉吟,便捻着胡子分析道:“这些叛乱虽然规模不大,声势最为浩大的陈友谅也不过区区五千兵马,但他们的分布地域却颇为耐人寻味,都是散布在京畿地区周围相隔不远,如果说他们起兵叛乱之前没有事先约定,很难令人相信。” 朱武也不适时机地插话道:“军师所言极是,这些贼寇定然事先有约定,或者都是受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挑唆亦未可知!以属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20 下愚见,大将军当派出得力大将率重兵四面出击,以泰山压顶之势,将这些芥癣之疾瓦解于无形,如若不然,时日一久难免不会再生变故。” 我又将目光投关胜、张清、花荣和史文恭四员武将,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看见我的目光望向自己,关胜立即长身而起,郎声道:“末将赞同副军师的意见,兵来将挡水来圭淹,末将愿率一支兵马替大将军平息这场看似来势汹汹的叛乱。” 其余三人眸子里亦露出森然的杀机,显然也是赞同了关胜的意见。 我最后才将目光投向岳飞,让岳飞出席这样高规格的军事会议,明眼人都知道我是在刻意培养岳飞。岳飞显出少有的老成,稚气未脱的面上显出冷然的神色,如古井不波,竟如一员久经战阵的老将! 我看得暗暗点头,看来有些人的大将气质是与生俱来的! “岳飞,你怎么看这次叛乱?”我淡淡地问了一句。 “这二十几处叛乱除去曹州陈友谅还算有些实力,其余的不过都是些跳梁小丑!”岳飞一挑眉毛,冷然道,“但有一点值得注意,这些举兵叛乱之力,无一不是大家士族,并非草莽豪杰,更非流民山贼,因此,以末将看来,此事定系有人蓄意策划,绝非巧合!大将军真正需要留意的,却是这幕后指使之人。” 吴用嘶了一声,森然道:“让岳小将军这么一说,属下也突然留意到,这些举兵叛乱之人果然身分有异,大家请看,这曹州陈友谅乃是枢密院转运使李野朋之女婿,素来便是曹州一霸,府上聚集了数千人的食客,据说久有不臣之心!再看南阳刘得标,乃是户部右侍郎杨刚妻弟,依仗其姐夫之势力,刘家在南阳也蔚然大族,人口过万……如此看来,这些举兵叛乱之人,无一不是被大将军斩杀之乱臣贼子,或者失势的京官亲属,这定然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我心中隐隐一动,似乎抓住了些什么,微偏着头望着吴用道:“那以军师之见,这次看似来势汹汹的叛乱,应该如何对付?” “平叛是必需的。”吴用点了点头,森然道,“但同样不能忽略了这次大叛乱的幕后势力,如果不能根险这幕后势力,必然留下隐患,一旦大将军有朝一日率大军离京外出征战,这伙人再阴谋叛乱,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直直地望着吴用,接着问道:“那以军师之见,这幕后势力会是何方神圣?隐匿京师的文官残余势力?还是四周藩王的指使?或者纯粹是李纲起兵北伐前甩出的烟雾弹?” 吴用蹙眉思索片刻,凝声道:“属下觉得,除了四方藩王的指使,前后两种可能都不能排除!一时间难以确定。” 我略一思忖,便长身而起断然道:“那好,关胜、张清、花荣、史文恭听令。” 四将立时长身而起,神情一冷,都将冷森森的目光向我望来,我一清嗓子,下令:“尔等可各率一万人马,出卫星城堡,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游击前进,平定所属方向的叛乱,对于暴民流寇休要刀下留情,立斩无赦。” 四将暴诺一声,扬长而去。 我这才将目光投向岳飞,森然道:“岳飞听令。” “末将在。”刚刚脸上还稍有失落之色的岳飞霎时长身而起,满脸兴奋。我心中轻轻一叹,这岳飞终究还是少年心性,虽然比起同龄人已经老成持重了不少,但一接触真正的战事,还是显得有些兴奋。 但我正是要利用他的这股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心态。 “你可率领三千御林军,星夜奔袭曹州,定要将陈友谅所部一举全歼,打出御林军的气势来,令天下人都知道,我西门庆有一支百战百胜的无敌御林,听清楚了吗?” “末将明白!”岳飞厉声应允,向我投来坚定不移的一瞥,然后扬长而去。 老实说,岳飞的三千御林军已经足以歼灭三万人的大军了,当初我只靠两千神机军还拖住了薛涛的十万大军呢!不过陈友谅可是元末的绝代枭雄,明太祖朱元璋的死对头,这错乱时空跑到北宋来了,我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待诸将分派已定,我才舒了口气,问吴用道:“军师,火枪的制造方法已然成熟,炼钢的高炉也已经建了十余座,为何这火枪的产量仍是上不去?爆膛的概率还较之梁山产的火枪高了不少?” “这个……”吴用蹙紧眉头,摇了摇头道,“属下也是不知,或者汴梁的铁质太差罢……” 可恨我以前读书时从未认真记过在哪里有优质的铁矿,对吴用的难题也提不出任何建设性的意见,只好转换话题问道:“军师刚刚说到这次大叛乱的幕后指使可能是残余的文官势力,也可能是李纲刻意挑起,现在我们再好好地议一议,谁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朱武忽然叹息道:“王爷,只怕很判断,因为我们对临安的情况一无所知,方腊和李纲将临安城经营得铁桶一般,我们派出去的暗探不是下落不明就是空手而返,根本就无法探听到任何实质性的消息。” “一点消息也探不到?”我有些不信地望着朱武。 朱武凝重地点了点头。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忖这方腊果然厉害,反间谍的功夫居然如此老到!我的心思忽然间转到了双香阁的苏小小身上,如果我也有像苏小小这般一个女人替我潜伏刺探,应该比时迁派出去的探子管用得多吧? “王爷,现在局势已经十分严峻再不能拖了!汴梁的局势也基本安定下来,是时候出兵了。”吴用灼灼地盯着我,眸子里露出期待已久的渴望来,“至于究竟应该兵出何方?或者兵分几路,属下这里有上中下三策供王爷选择。” “哦!?”我听得心里一动,欣然道,“军师先说下策。” “所谓下策,就是分兵四路,大举进攻!”吴用脸色一凝说道,“分别对王辅、苏轼、李纲、张郎以及河间晁盖同时开战,一战以平天下!这样一来如果能够成功自然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平定天下,如果失败却极可能全军尽没万劫不复。而且,即便剿灭了晁盖或者张郎,也将面对更为强大的辽国和西夏,是为下下之策。” 我听得大摇其头,连声道:“这样太冒险,而且我们兵力也严重不足,不可取,再说中策。” 吴用接着说道:“所谓中策,便是和伪南宋议和,解除东面威胁以腾出手来全心全力先解决四藩之乱,然后再集中全力一举平定江南!” 朱武听得直摇头,说道:“只怕也不行!先不说李纲是否可能听任我们顺利地平定四藩,即便是我们成功地平定了四藩,也将同时面对西夏和北辽两处大患,如果到时候这两方再和李纲串通一气,三面夹击,形势只居尤要凶险。” 我连连点头道:“是啊,以李纲和方腊之能,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军师再说上策。” 吴用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所谓上策,乃是和晁盖议和,抽调燕青所率五万山东军驻守河内,对晁盖采取守势,并以河内代郡之晁盖以及大名府之梁师成为屏障挡住辽国兵锋,暂时缓解北方形势!林冲将军所率二十万禁军便可以抽出手来掉头南下,对苏轼形成大兵压境之势,迫其就范,同时,王爷可命关胜将军率十万禁卫军出南阳,一路往南,与平定江苏的林冲大军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击破伪南宋赵构集团,待平定了东南方,尽得其鱼米之乡,再回过头来应付北方的辽国兵锋,则天下大势可定。” 我略一思忖问道:“军师忽略了南面的王辅和西面的张郎,如果两人趁我大军离京之时率军来攻,如之奈何?” 朱武微微一笑,抢先答道:“王辅不过是个鼠辈,胸无大志,凭着裙带关系爬上了今天的高位,如果王爷能够封其为镇南大将军,领一等护国公,定可安其心!至于张郎,虽然颇有野心,但眼下正面临蒸蒸日上的西夏大兵压境,自顾不暇,绝无可能率兵东进!而且这样一来,可以免使我军正面对撞西夏和北辽,实乃上上之策也。” “副军师所言极是。”吴用亦笑道,“如果王爷以为北面仍不保险,可使人暗中联络辽东之女真人,对辽人采取攻势,必可拖住辽人重兵,使其无力南下。” “好,这果然是上上之策!”我兴奋地互击双掌长身而起,“就这么定了……” 我话音未落,前方已经传来士兵的急报。 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兵已经冲了进来,脸上尽是疲累之色,只是眸子里却仍然露出灼灼的热意,看见我之后翻身拜倒在地,大声道:“大将军,前方捷报!” “讲!”我一挥手,挥出一道真气托住士兵因为拜得过急而差点扑倒的身躯。 士兵吸一口气,朗声道:“童公公采用林冲将军奇计,发动河间百姓共同对付贼寇,终于令晁盖一伙无所遁形,于高阳关一役大获全胜,擒获贼首晁盖以下三万余人,粮草物资无算,贼首晁盖仅以身免。” 我心下一跳,大声道:“来人,扶这位兄弟下去休息。” 看着传讯兵在两名士兵的搀扶下前去休息,我才看了看吴用和朱武,耸耸肩道:“这可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们刚刚还在讨论让林冲退兵,与晁盖议和,可转眼间林冲便已经击破了晁盖,呵呵,这可真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呀。” 吴用朗朗一笑道:“王爷,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呀,与晁盖议和乃是万不得已而为之,眼下林将军一举歼灭了晁盖所部,形势对我军更为有利呀!” “哦?”我有些惊疑地望了吴用一眼,问道,“此话怎讲?” 吴用微微一笑,说道:“晁盖一败亡,梁师成面对林冲大军必然有所顾忌,对王爷号令也就不太敢敷衍了事了!而且王爷仍可采用议和之策来保证北边安宁,唯一的不同便是议和的对象由晁盖变成了契丹人而已,比起晁盖的反复无常以及穷凶极恶,契丹人的信义似乎尤要高一些。” 我仍是有些担心地望着吴用道:“但契丹人也更为强大。” 吴用摇了摇头道:“王爷有所不知,现在的契丹铁骑早已经不是百年前的契丹铁骑了,战斗力再不可同日而语!契丹人在辽东被女真人屡屡挫败便是明证!只要王爷能够联络上女真人,对契丹人形成南北夹击之态势,谅那契丹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女真人一定会和我们结盟吗?”我仍是有些担心。 “王爷尽管放心。”吴用朗声道,“女真人之首领完颜阿骨打,属下也久有耳闻,此人雄才大略极富战略眼光,膝下四子个个能征善战文武双全,尤其是第四子兀术,虽尚年幼但武勇过人且谋略出众,曾以三千精骑大败两万辽兵!以完颜阿骨打之雄才大略,绝不甘雌伏辽东一隅,必然垂涎契丹肥沃之地,如果王爷命人接头,肯定欣然应允。” 朱武听得脸色凝重,沉声道:“果如军师所言,属下倒是担心一旦契丹人失势,被女真人取而代之,只怕我们所将要面对的,又是另一个更为强大的对手,这一点不能不防啊。” 吴用微笑道:“副军师所虑极是,只是契丹人虽已疲弱,但综合实力仍然远胜女真人百倍,蚁多尚且咬死象,契丹人既便要跨也不太可能在几年之内败落!而几年之后,王爷早已经平定江南,削平四藩,到时候已经可以抽调足够的兵力进行北伐了,那到候,无论是契丹人还是女真人,或者更北方的蒙古人,都只能是王爷征服的对象。” 我不禁被吴用的一席话说得热血沸腾,奋然道:“不错,等平定北方之后还要挥兵西进,打到遥远的西方,将我华夏的辉煌文明带到已知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嘿嘿……当然也要掳掠各地的美女,搜刮各族的奇珍异宝。” 朱武以手扶额,望着我一眼忽然转移话题道:“林冲将军率二十万大军与晁盖区区五万贼众在河间纠缠将近半年,不得寸功,为何这次却能一举建功,真是令人好生纳闷?不知林冲将军采用了何等奇计?” 吴用亦若有所思道:“是啊,晁盖因兵力上处于绝对之劣势,因为以河间府内崇山峻岭为依托,采取无赖战术,遇上小股官军就打歼灭战,遇上大股官军就一哄而走,如苍蝇乱飞,驱之即走,追之不及,十分难缠,却不知林冲将军用了什么妙计,居然能够将晁盖这狡猾的家伙一战击灭?早知道刚才问问那士兵就好了。” 我呼了口气说道:“两位军师不用猜了,反正林冲马上便会率大军凯旋归来,到时候再问也不迟啊。只是要提防契丹人的兵锋,燕青的五万梁山军似乎显得有些单薄啊,是不是考虑让林冲守一部分禁军在河间府加强一下?” 我正和吴用、朱武商议之际,门外忽然传来士兵的声音:“大将军,内府急事,请大将军速回。” 我一蹙眉头,吴用见机向我道:“王爷请先回,属下和副军师定会设计一整套完整的方案来,供王爷过目定夺。” “好,如此就拜托两位军师了。”我客套一声,辞别吴用和朱武,出得议事厅,一名使女正在门外急得团团转。 一看见我,顿时双眸一亮,急急行过礼说道:“大将军,出事了!女皇陛下让你快去后院。” 我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直奔后院而来。 后院里,我的女人们已经乱成一团,唯有如是还能保持勉强的镇定,不断地安慰着别的女人们,一看见我进门,女人们顿时围了过来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21 ,仿佛遇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围着我七嘴八舌地讲起来,费了好半天我才听明白她们所要表达的意思,意思就是薛涛忽然不见了,到处找不见她。 我心里一沉,脑子里本能地想到了发生在汴梁城外的大规模叛乱,莫非果然是朝中的文官残余势力所指使,并且将黑手伸到了我的女人头上?可我的大将军府防守如此严密,有裴如海和武松两大高手坐阵,放眼天下还有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薛涛这本身就可能是个高手的活人盗走? 我将目光投向还算镇定的如是,凝声问道:“她不在房间里?” 如是摇了摇头,补充道:“奴家姐妹找遍了整个大将军府后院,都没有发现薛涛妹妹的踪迹,问四周把守的士兵,也都说没有看见妹子曾经外出,薛涛妹子就像空气般从大将军府里蒸发无影了。” 我心头越发凝重,莫非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心头一跳,沉声向一名使女道:“去,让人将时迁总捕头请来。” 在时迁到来之前,我率领诸女再次将整个大将军府搜了个遍,连最阴暗的角落和下水道亦不放过,整个过程我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唯恐突然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发现一具女尸!如果真是这样,既便杀尽是天下人,也难以弥补我心中的痛…… 但最终仍是一无所获,根本就没有发现薛涛的芳踪,再三追问把守巡逻的士兵,也绝无异样,裴如海和武松十分肯定地告诉我,绝对没有可疑之人进出过大将军府,要想将薛涛这样一个大活人兼大美人运出去,更是绝无可能。 时迁很快便到来,带来了三名得力的捕快手下,指挥禁军首先将薛涛所居住的小楼封锁起来,然后,找来了服侍薛涛起居的三名使女询问。 时迁普普通通的脸上显示出少有的冷肃之色,沉声问使女道:“薛涛小姐不在府里,是谁先发现的?” “是奴婢。”一名使女神色略显紧张,掠了时迁一眼赶紧避开了眼神。 时迁的眼神冷漠依旧,沉声问:“当时你是怎么发现的?” 使女虽然紧张,语气还算流畅地答道:“当时女皇陛下让香兰姐姐来请小姐前去抚琴,奴婢便叩门,里面却久久无人应答,好奇之下推门一看才发现小姐房中已经人去楼去,小姐早已经不在房里了。” 时迁慢条斯理地走到薛涛的绣榻前,突然甩开略显凌乱的锦被,一探手,眼神霍然向我望来,凝声道:“大将军,从锦被余温来判断,薛涛小姐被掳时间绝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应是有人混进了大将军府,趁薛涛小姐熟睡之时突然袭击,掳掠了薛涛小姐无疑。” “什么!?你是说掳掠?”我霍然望着时迁,嘶声道,“你是说有人混进了大将军,掳掠了薛涛?” “不错。”时迁毫不犹豫地点头道,“从现场所留下的蛛丝马迹,凭属下数十年之经验,可以断定薛涛小姐乃是被人掳掠走了!” “绝不可能!”裴如海冷然瞪了时迁一眼,沉声道,“便是一只苍蝇也休想从我的眼皮底下飞进大将军府!现别说是心怀歹心的可疑之人!” 时迁哼哼一笑,森然道:“但歹徒并非从将军眼皮底下进入大将军府,而是从地下秘道进入府里,将军又如何得知?” “什么!?秘道!”我和裴如海同时失声。 “不错,秘道!”时迁冷然掠了我一眼,沉声道,“属下料定薛涛小姐乃是为人所掳掠,更相信裴将军和武将军的能力,因此,歹徒除了从秘道进入大将军府之外别无他法!而且这秘道出口多半便在薛涛小姐所住这听涛楼内。” “什么,听涛楼内?”我心下剧然一跳,这怎么可能? 时迁早已经一挥手,和三名捕快开始对听涛小楼进行严密的搜索,我的心却是开始不停地下沉,如果薛涛真的是被人所掳掠,而这歹人又是文官残余势力所指派,只怕薛涛当真要凶多吉少了…… 正自心痛之际,一名捕快忽然欢呼起来:“总捕头,在这里了。” 我和众人几乎同时遁声围了过去,果见一名捕快已经将房间角落里的地毯掀起,以刀柄在木板上轻轻地敲了敲,发出截然空洞的声音,显示地板下面是空的,而非实地!时迁眸子里冷芒一闪,伸手在木板上轻轻一比,变戏法似地一按一捺,原本平整的地板便突然间缩进了墙壁里,赫然露出一处仅容一人进出的洞口来,森森的冷气从洞口里扑面而来…… “果然有秘道!”我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这冷森森的洞口,一颗心已经沉到了九幽谷底。 时迁翻身便要钻进秘道,却被裴如海一把抓住。 裴如海冷然道:“某来。” 时迁也不争,任由裴如海带领两名士兵钻入秘道之内,大约下去了不到几分钟,裴如海又翻身钻了出来,在秘道下喊道:“武松,你也下来,里面有叉道!” 武松便率领两名士兵也跟着进了秘道,最后连时迁也进了秘道。 我正想也翻身钻进秘道,前往看个究竟,一名使女急急地走了进来,向我道:“大将军,女皇陛下让你过去一趟,说是有要紧之事与大将军商议。” 我蹙了下眉头,心里暗忖这些女人定是担忧薛涛安危! 出罢,这里效给时迁好了,有裴如海和武松相助,绝无可能再出什么意外,就去安慰安慰那些女人吧,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说也有照顾不周的嫌疑…… 来到赵玲的寝宫,如是她们果然和赵玲待在一块,诸女散散两两地坐着,显得没精打采的样子,粉脸上尽是忧急的神色。我看得心下疼惜也暗感欣慰,虽然薛涛这次怕是要受不少的磨难,但至少也让我看到了一个可喜的现象,那可是诸女的相处,并未出现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兆头,而是显得和睦有加…… 看到我走进房里,诸女纷纷围了上来,莺声燕语地追问我:“怎么样?有下落了吗?时迁找到薛涛妹妹了吗?” 我好不容易才安抚住诸女焦急的心态,最后才将目光投在赵玲身上,问道:“玲儿,刚刚你让人找我,可是有什么事么?” 赵玲天真的脸上浮起一丝疑惑之色,回答我道:“奴家也不知道,只是应丞相让人来通知奴家,说是要马上上朝还要夫君你也要参与朝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应丞相要这样大摆干戈?” “应伯爵?”我心中微微有些疑惑,这厮有事怎么不直接找我?却先找到了赵玲?转念一想,也许那时候我正在薛涛房中查案,通报之人先见到了赵玲也让赵玲转告我也说不定,所以也便没有多想,向赵玲道,“那好吧,你也准备准备,我们这便去金殿。” 赵玲略事打扮,穿戴妥当,我便带着她上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护卫禁军的将领换了鲁达。 眼下岳飞、花荣、史文恭都统兵在外,裴如海和武松又追随时迁在秘道缉凶,这护卫之责理所当然地落到了鲁达的身上。这自从清风寨便跟随我的家伙显然对目前的处境颇为不满,见了面便嗡嗡唧唧地说道:“大将军,何时也舍得个将军俺鲁达当当?看着花荣他们一个个带兵在外,俺心里痒痒得紧。” 我微微一笑,说道:“仗还怕没得到?只怕到时候打得你都腻了,可别来找我讨饶。” 鲁达嘿嘿一笑道:“不会,断然不会。” “那可是你说的。”我笑着指了指鲁达的脑门说道,“到时候统兵在外,可别再向我叫苦讨饶。” 鲁达脸上便露出不悦之色,闷哼一声道:“你这是什么鸟话!?俺鲁达怎么也是一条七尺汉子,怎么会学那娘们作态讨饶?我呸!” 我愕然,旋即莞尔,现在只怕也只有鲁达和伯爵这两个家伙敢这样跟我说话了!心里便不由得泛起一股亲切之感,对鲁达的失礼也不以为意。 正说间,皇宫已经遥遥在望。 鲁达看了看庄严巍峨的宫门,问我道:“大将军,要不要俺陪你进去?” 我略一思忖,摇手道:“不必了,我自己进去吧。” 鲁达便嘿嘿了一声道:“本来也是,你的武功比起俺们不知高了多少了,除了裴如海那老和尚和武松那厮,谁也护卫不了你反而要你护卫,嘿嘿,再说这皇宫大内,把守严密,也不可能有什么刺客藏得住了。” 上得金殿,文武百官果然已经聚集一堂,只是文官一列的上首只站着蔡京,伯爵的身影却是不见…… 我不由得蹙紧眉头,向身边的赵玲道:“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赵玲摇了摇头,又耸耸肩,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无辜模样。 “大将军阁下。”蔡京忽然出列道,“其实借应丞相之名请大将军及女皇陛下出席朝议的,乃是老夫,老夫也是万非得已还请大将军及女皇陛下海涵。” 我心下一跳,脸上却是不以为意地说道:“义父这是说哪里话来?你老人家若有要事相商只需让人传话一声,孩儿自当即刻前往,哪里用得着如此颇费周章?” 蔡京淡淡一笑,老脸上忽然略显凄凉之色,叹道:“眼下大将军威势日重,又哪里还将我这垂垂老朽放在眼里?” 我心里不禁浮起一丝歉疚,让蔡京一提起才发现近段时间忙于处理俗务和诸女亲热,果然忽略了和蔡京的沟通,这数月来竟然是再未去过他的太师府一趟。也难怪蔡京要对我这般冷嘲热讽了。 “义父,孩儿回头便向你老人家和义母负荆请罪,如何?”我望着蔡京,真诚地说道,“这些时日,孩儿委实俗务繁多,脱不开身。” 蔡京的脸上忽然浮起一丝复杂之色,望着我的眸子里显出阴晴不定之色来…… 我看得心下再度一跳,看蔡京眼神,竟似在心里剧烈挣扎一般!莫非他有什么难以决断之事? 身边忽然响起赵玲冷漠的声音,问蔡京道:“既是蔡太师借应丞相之名将本宫和大将军请来,却不知有何要事相商议?” 蔡京脸色一变再变,终于黯然叹息一声,跪倒丹犀,朗声道:“微臣恳请女皇陛下将大将军斩首,以正朝纲!” “什么!?”我和赵玲同时愕然吃了一惊,怎么也料到蔡京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西门庆败坏朝纲、妄杀无辜,祸害天下!臣恳请女皇陛下斩之以正国法!”蔡京顿首再拜语气已经变得坚硬如铁,还透出森森杀机。分列两边的文官也纷纷跟着下跪恳求,要求赵玲将我斩首示众…… “这……”赵玲粉脸上露出不知所措的神色,转着望着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这局面。 我心下凛然,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淡淡一笑道:“义父,应丞相所奉行之吏治改革,与孩儿全无相干,义父有何意见尽可以向应丞相明言,奈何为难孩儿也?” 蔡京闷哼一声道:“应伯爵,不过是条狗而已,还不是听令行事!” 我脸色微微一冷,望着蔡京凛然道:“义父,无论如何你我父子一声,孩儿不希望到头来刀兵相见!孩儿深知义父对大宋朝以文立国之策略情有独钟,但大宋朝积弱数百年,屡次邻国欺凌,其状况之惨,以义父之英明不可能看不到?如此祸国害民的策略,是到了非改不可的时候了。” 蔡京神色一冷,辨道:“以文立国,以武为辅,乃是我大宋朝立国之根本,如何擅言轻改?根本之改,宋朝也就不再称之为宋朝了!为父并非矫情欲替天下文人请命,实欲捍卫我大宋立国之根本。” 我神色越发冰冷,冷冷地瞪着蔡京,凝声道:“如此说来,义父是誓欲和孩儿作对了?” 蔡京叹息道:“本相并非欲和大将军作对,实是大将军倒行逆施已经弄得天怒人怨,眼下汴梁四周已经盗贼四起,烽火连天,如果再不杀大将军以谢天下,大宋朝便要倾覆于一旦了……” “哼哼……”我冷冷一笑,森然道,“既如此,蔡太师,凭你之力,能杀得了本将军么?” 蔡京冷然,说道:“斩杀大将军者,自然另有其人。” 我脸色陡然一变,掉头望着金阶一侧的小门,一道阴冷的人影已经如幽灵般闪了出来,高大瘦削的身躯上散发出冰冷的杀机,整个人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一般,透着莫名的诡异气息,令人心胆俱丧…… 我定睛一看之下,心头再度一沉。 这厮不是别人,正是赵佶的侍卫统领卢俊义! 这厮不是和赵妍一道跟随薛可儿返回西夏了吗?怎么又会在这里出现?我心头一跳,许多事情便突然间豁然贯通起来,已然猜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哈哈哈……”我长长一笑,冷森森地盯着卢俊义,却是对蔡京说道,“义父,看来孩儿还是小看了你呀!嘿嘿,真没料到,义父之心机居然如此深沉,隐忍不发至今,一击便欲要孩儿性命,嘿嘿,佩服呀佩服。” 蔡京便黯然叹息一声道:“错非你倒行逆施欲变更大宋立国之根本,你我父子一场又何至于今天兵戎相见?” 我喟然一笑,神色回复正常,说道:“如此说来,南阳、曹州以及瑯琊等地的起兵作乱也是义父在背后指使吧?其目的不过是为了调走岳飞、关胜诸将,让他们远离汴梁,再不能顾及京师局势,以便你便宜行事,可对?” 蔡京脸色微微一变,却还是承认道:“不错,庆儿果然非常人,举一反三令为父敬佩。” 但我马上神色一冷,森然道:“而且大将军府薛涛被劫,亦是你指使!因为大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22 将军府原本便是义父别院,府内秘道自然只有你老人家才清楚!义父劫走薛涛的唯一目的便是料定了孩儿会将裴如海及武松调走追踪而去,如此,孩儿身边再无一护卫之人,是也不是?” “不错!”蔡京脸色越发冰冷,甚至略显狰狞之色,说道,“如果不调开关胜、张清诸将,不调走裴如海和武松这两只鹰犬果然不能奈何得了大将军,这一点老夫承认。” “哈哈……”我惨笑一声,冷冷地瞪着蔡京道,“现在义父的目的都已经顺利达成,为何还迟迟不见动手?” “这个……”蔡京脸色一变,顿时语塞。 “你是在等人吗?”我冷冷一笑,哂然道,“是否正在等西夏郡主薛可儿?” “你……”蔡京老脸终于脸色大变,霍然望着我道,“庆儿你……怎么会知道?” “你好糊涂啊,义父!”我嘿一声,叹道,“孩儿纵然再有不是,那也是大汉子民,所做之事绝不会危害自己种族同胞!可那薛可儿却是西夏蛮夷,其亡我之心不死,奴我之心不灭!义父怎可以轻信蛮夷而加害自己族人?诚可谓亲者痛而仇者快也!嘿……” “这……”蔡京越发语塞,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冷冷一笑,嘿声道:“薛可儿是否向你许诺,一旦杀了孩儿,朝中局势便悉数由你控制,大宋江山仍由文官掌权!她唯一的条件便是割让张掖之地尽归西夏?” 蔡京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但我从他的眸子里获得了答案。 我叹息道:“义父,你上当了!薛可儿明明与我签订了合作盟约,可背地里却能与义父合作加害孩儿,这等背信弃义之化外蛮夷,如何能相信她的话?如果孩儿没有料错,这薛可儿只是利用义父达成她加害孩儿之目的,她真正的目的并非让义父控制朝政而她的祖国西夏割据张掖一地,她真正的用心乃是取赵玲而代之,成为我们大宋朝的傀儡女皇呀!如此一来,则我整个大宋江山,尽归西夏之手,我堂堂华夏大族,顿时陷于万劫不复之境,义父,你也将成为千古罪人啊……” 冷汗已经从蔡京的脸上涔涔而下,显然,他也是想起了薛可儿假扮太后以及兰贵妃达三年之久,竟然瞒过满朝文武以及赵佶的眼睛,以假乱真之能力骇人听闻! 忍不住伸手拭了拭额头,蔡京抽搐着老脸叹道:“为父糊涂,嘿……竟一时不察中了薛可儿之奸计,悔之晚矣……庆儿,为父对不住你哪……” “西门庆,你说完了吗?”卢俊义终于杀气腾腾地从侧门里走了出来,手里狭长的利剑遥遥将我锁定,剑刃上闪烁着蓝幽幽的光芒,显然是涂了剧毒!“如果说完了遗言,在下也该送你上路了……” 我回头,脸上神色再度回复如初,向卢俊义淡淡一笑道:“卢兄何不稍待?待在下与可儿小姐辞别如何?可儿小姐设下如此精心大戏,隆重替我送终,于情于理,在下都该表示一下谢意罢?” 卢俊义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只是手里的狭长利剑却已经悄然垂落下来。 “义父。”我低头望着阶下的蔡京,笑道,“你不是一直都在等薛可儿吗?其实,她一直就在这金殿之内,只是你没有发现她而已。” 蔡京脸色一变,老眼惊急地四下里乱望,慌声道:“在哪里?” 我微微一笑,身体原地后转一百八十度,陡然指着赵玲笑道:“可儿小姐,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再装了吧?哈哈,何不亮出真面目相见呢?” 蔡京以及众臣尽皆惊倒,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闲静默不做声的赵玲。 赵玲却是满脸愕然之色,惑然向我道:“夫君,你这是做什么?我……本宫又怎么会是薛可儿?” 赵玲脸上一时间尽是委屈和尴尬之色,似怨还怒地瞪着我,无辜之色溢于言表。 “是呀,大将军,陛下怎可能是薛可儿那妖女?”蔡京和诸位大臣也跟着质疑我的话。 “可儿小姐还想玩下去么?”我微微一笑,身形突然间一晃欺近薛可儿,伸手如电直扣“赵玲”小手脉门,不想“赵玲”反应极快,在间不容发之际身形一闪,便从我的怀里逸了出去,轻飘飘地荡出一丈之遥,已然落在卢俊义身边。 蔡京以及诸位大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突然变故,惊得再说不出话来,显然他们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一直柔弱的女皇陛下怎么会突然间有了如此高强的武艺? “赵玲”身形一闪避过我的发难,闪至卢俊义身边,终于格格格地娇笑起来,脆声道:“大将军果然高明,奴家倒是矫情了。” 我哈哈一笑,朗声道:“可儿小姐终于舍得露出真面目了么?” “赵玲”终于格格一笑道:“有何不可?” 说罢反手在粉脸上一抹,原本属于赵玲的面容一变,变成了一副陌生而又熟悉的粉脸——赫然正是薛可儿! 薛可儿一回复本来面目,便冲我娇笑道:“大将军久违了。” 我微微一笑,邪声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可儿小姐一别便是半年,在下当真饱受相思之苦啊……” 薛可儿粉脸上泛起惊心动魄的美丽神色,嫣然冲我抛了个媚眼,举止间尽是烟媚行之态,嬉笑道:“此话当真?” “当真!”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却也没有欺骗薛可儿,我对她肉体的迷恋,委屈恋恋难忘。 “既如此,只要大将军答应奴家一件事,奴家便可以夜夜自荐枕席,从此洗尽铅华事君如何?”薛可儿嫣然一笑,媚眼轻抛,甩出了一个天大的诱惑。 我故意在脸上装出色眯眯的神色,说道:“所谓牧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可儿小姐之命,在下便是虽死亦不敢违逆,但说无妨。” 薛可儿美目一转,忽然格格娇笑道:“我道大将军为何忽然间会变得如此好说话,却竟然在施缓兵之计!嘻嘻,大将军这次只怕要失望了,裴如海和武松眼下早已经在远离汴梁百里之外,而那个鲁达武艺很是不济,放眼汴梁城里,除了奴家,再没人能救得大将军性命了。” “是么?”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第五章与美激斗 “大将军还不明白现在的局势么?”薛可儿微微一笑,说道,“如今汴梁城防空虚,大将军麾下统兵大将悉数外出,虽有吴用、朱武两人留守汴梁,但终究不能直接统御禁军,一旦大将军身死,格格……以大将军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淡淡一笑,镇定自若地说道:“禁军大权顿时落入你手,文武百官不知赵玲便是薛可儿,从此大宋江山将控制你手。” 薛可儿终于得意地大笑起来,粉脸上尽是欣喜之意,媚声道:“奴家隐姓埋名十数载,不惜赔上自己的清白女儿躯供赵佶那个老东西糟蹋,为的便是今天,真是天可怜见,奴家的一番良苦用心,终究没有白费。” “我明白了。”我微笑道,“原来如此!” “你明白了什么?”薛可儿柔媚地盯着我,笑靥如花。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叹道:“可儿小姐用心如此良苦,竟然连皇贵国皇帝也瞒过,委实令人敬佩不已。” “你真的明白了?”薛可儿的美目亮了一亮。 “真的明白了。“我点点头,心头暗自叹息,薛可儿的权势欲望竟然如此强烈,留在身边终究是个祸害!将来该怎样处置她是好?唯一的希望便是她有朝一日能够窥破这权势欲望,安分地做好她女人的分份…… 薛可儿全不曾料到我心中所想,闻言欣然道:“大将军果然是聪明人,聪明人就不难做出选择了!” 无限柔媚的神色自薛可儿的粉脸上流露出来,这妖女眉宇间竟是流露出异样的温柔来,说道:“有了大将军帮助,奴家有十足的信心征服四海,做一位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女皇帝!在天下平定之后,我甚至可以将皇位让给你,由你来做帝国的皇帝,因为……对于奴家来说,征服天下的过程才是我所深深向往的。” 我听得不禁有些心寒,看来薛可儿对权势的迷恋已经达到了痴迷的程度! 我有些哀怜地看了一眼阶下包括蔡京在内的文官,嘴角已经浮起了一缕嘲弄的笑意:“那么他们呢?他们的命运只怕便要因为我西门庆一人而彻底改变了吧?” “他们?”薛可儿掠了众文官一眼,眸子里已经掠过一丝冰寒的冷意,沉声道,“两只脚走路的文人好找,但大将军却全天下只有一个!既使以全天下的文人相加,以及不上大将军一人在奴家心目中的地位。” 薛可儿此言一出,蔡京立时老脸灰败,一脸死气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糊涂老头终究受到了该有的心理惩罚。 其它的文官却是纷纷失声大叫起来,有的指责薛可儿背信弃义,有的指责蔡京办事不力,更有的已经跪下来奴颜屈膝恳求薛可儿饶他一命,诸般嘴脸尽露无遗…… “来人。”薛可儿冷冷一喝,卢俊义已经悄然高举右手。 整齐的脚步声从大殿外响起,在两名雄壮大汉的率领下,百余名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已经冲了进来,以冷森森的兵刃拦住了众大臣的去路,浓烈的杀机在大殿里弥漫…… 薛可儿美目盈盈地朝我望来,柔声道:“大将军,只需你点点头,奴家便可以将这些没有骨头的家伙一网打尽,从此再没人知道奴家与大将军之约,可好?” 我哈哈一笑,语气陡然一转,沉声道:“薛可儿,你终于上当了!” 薛可儿神色镇定自若,并未因为我的突然言语而稍显异样之色,微笑道:“不会的,奴家相信大将军,就若大将军知道奴家一样。” 我淡淡一笑,再不理会薛可儿,转头向阶下的这些可怜的文官道:“现在你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妄想与蛮夷之人合作那是与虎谋皮,自寻死路!” 众文人尽皆默然,许多人已经面有悔色。 我接着说道:“我之所以到现在才揭穿薛可儿的把戏,便是要让你们明白自己的位置,摆正自己的心态,不要老想着恢复大宋朝以文立国的所谓根本策略!时代在变,我们周围的邻居也在变化,没有足够强大的武力做后盾,我们的民族是注定要被淘汰的。所谓文可安邦,武可定国,你们文人只需要治理好内政便可以了,别的不需要你们操心过问。” “大将军救我。”终于有文官幡然醒悟。 我点点头,说道:“现在省悟还为时未晚,本将向你们保证,大宋朝真正的强盛还离不开诸位的努力,各地吏治的繁荣也同样需要诸位的劳心劳力。本将虽然坚定不移地奉行以武立国之根本,但从未低估你们文人的贡献,有真心愿意为大宋朝再次强盛出力的,今天以后可以去找应丞相,他会量才录用。希望你们从今往后,多一分实干,少一分妄想。” “多谢大将军开恩。” 我所展现出来的强大气势,竟是令这些文官忽略了在旁虎视眈眈的卢俊义以及他的一百余名黑衣士兵,仿佛我只要弹手之间便可以令他们灰飞烟灭…… 轻脆的啪啪声响起,我回头却是薛可儿正冲我鼓掌微笑。 看见我向她望去,这妖女媚然一笑说道:“精彩,大将军的演说当真精彩,只是大将军是乎搞错了时间和对象了,对于这批将死之人哪里还用得着如此多费唇舌?” 经薛可儿一说,这些刚刚被我说得神情激昂的文人顿时脸色一变,这才发现自己仍然面临危局。 我摇了摇头,有些异样地盯着薛可儿,说道:“可儿小姐莫非当真以为已经吃定西门庆了吗?你却是让卢俊义下令看看,那些士兵可依然听从他的号令?” 薛可儿粉脸微微色变,掠了卢俊义一眼。 卢俊义神色一冷,冲着伺立殿前的黑衣士兵一挥右掌,做出一个手起刀落的斩势,但那些严阵以待的黑衣士兵竟是动也不动,根本就不听卢俊义的号令! 卢俊义脸色大变,略一吃惊之际他身后的一扇小门陡然暴裂,一条小山似的雄壮身影已经带着凛然杀机向着卢俊义当头压落,只看那淡淡的黄黄的一团,我便知道是裴如海到了!虽然已经还俗,名字也弃用了三戒,但裴如海已经习惯了那身僧袍,任何时何都舍不得脱下那身黄色的僧袍。 当! 一声压抑而沉闷的声响后,卢俊义的身形陡然一晃,双足竟然硬生生陷进了坚实的青石地面,原本青惨惨的脸上也顿时浮起一抹嫣红,显然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我的耳际回荡起裴如海苍松古柏般的浑雄声音:真正的高手,胜负只在一招之间,越是到了武艺高强的境界,双方的差距越是明显,往往只需一个照面,生死立判!真正要达到武艺伯仲的势均力敌之境,概率不足万分之一…… 我明显地看到卢俊义的双臂已经软软地垂了下来,双目森然地瞪着空中再飞猛压而下的裴如海,嗔目如裂…… 哧! 血光飞溅,裴如海的朴刀已经闪电般掠过卢俊义的颈项,卢俊义的人头顿时冲天飞起…… 在裴如海的猝然偷袭下,卢俊义身受重伤,面对裴如海后继的杀手,竟是再无力招架,连最起码的闪避也做不到!两招,仅仅是两招,裴如海便将全无防备的卢俊义斩于刀下! 我只是以余光看着裴如海和卢俊义的武斗,眼神的正面却一直注视着薛可儿,这妖女在卢俊义身亡后终于脸色大变,秀眉一蹙之间,粉脸立刻苍白如死,凝声道:“小妹!是小妹,一定是小妹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23 ,这小妮子,竟然跟我来这一手?” 薛涛美丽的倩影从另一侧小门冉冉出现,清丽的娇靥上尽是凄美之色,望着薛可儿说道:“姐姐,小妹实在不希望你成为一个为了追逐权势而六亲不认的女人,不得已之处还请姐姐见谅了。” 薛可儿脸色一变再变,终于长长地叹息一声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爱情的魔力,比起姐妹之情来,男女之情的魔力却要强大得多,小妹,姐姐并不怪你,你深爱着西门,所以愿意为了他而舍弃姐姐,也是情有可愿……” “姐姐。”薛涛粉脸失色,望着薛可儿道,“小妹并没有想要害姐姐的意思,小妹已经再三恳求二郎,他已经答应可以既往不绺,只要姐姐真的甘心放下权势的欲望,安心做他后宫女人中的一个,我们姐妹仍可以在一起。” “小妹啊小妹,你还是不明白姐姐我啊。”薛可儿摇了摇头道,“这样败在西门手里,叫姐姐如何心甘?纵然要做他后宫女人的一员,那也需是姐姐将整个天下都征服了,再交给他,那时候,姐姐才可以心安理得地做他的皇后。” 薛涛摇了摇头,吧道:“姐姐莫非到现在都没有看清楚吗?” 薛可儿目露惑然之色,我干紧咳嗽一声,示意裴如海和那些乔装的士兵将呆若木鸡般的文官带出大殿,这才舒了口气对薛可儿说道:“可儿小姐,其实一开始,你便已经堕入在下和军师的算计了。” “什么?”薛可儿难以置信地望着我道,“这绝无可能!” “可能的。”我微笑点头道,“在下虽然以铁腕武力控制了汴梁的局势,当廷斩杀了权臣司马光,令朝中文武大员再不敢吱声作对!其后略施手段终于获得了军心,得到了朝中绝大多数武将的认同,但那些死硬的文官始终对在下耿耿于怀,如果不能将他们彻底摆平,这始终是一颗随时都可能爆发的定时炸弹,所以,一定要想办法清除掉。” 薛可儿美目一凝,问道:“那你不是串通关胜、张清以双簧之计,诱使苏洵、司马南等人上当举兵叛乱,一举诛杀了二十几名朝中大员了吗?隐于暗中的残余反对势力也几乎被扫荡一清,莫非……” 我哈哈一笑,说道:“那不过是可儿小姐栽赃嫁祸之计,苏洵、司马南、夏侯岚等人不过是当了可儿小姐的替死冤鬼而已!可儿小姐正是想要借这些白痴之手,转移开在下与麾下将士的注意力,以为汴梁大局已定,唯其如此,可儿才有可趁之机,对吗?” “小妹!”薛可儿粉脸一变,向薛涛道,“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薛涛摇了摇头道:“小妹没有。” 薛可儿美目一凝,深深地望着我道:“真的是大将军识破奴家计谋?” 我摇了摇头道:“在下还没有这份智力,其实都是可儿小姐自己留下破绽,才令在下侥幸躲过一劫。” “破绽!?”薛可儿失声道,“奴家经过至少上百次的周密演练计算,绝无可能再出任何纰漏的。” “不尽然!”我摇了遥头道,“有时候,考虑得太周到了,反而是最大最致命的破绽!所谓没有破绽便是最大的破绽,就是指的如此了。” “没有破绽便是最大的破绽!?”薛可儿深深地望着我,“此话怎讲?” 我微笑道:“因为我的清除异己计划进行得太顺利了,顺利得我都有些不敢相信!就像是有只幕后之手在推动苏洵、司马南这些蠢货发动叛乱似的,这一点,岂非最大的破绽?” “但既便如此?你又凭什么猜到幕后之手是我?”薛可儿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是李纲或者其它人,比如你的义父蔡京,他也有杀你之心。” “一开始我并没有猜到这幕后之人会是可儿小姐!”我摇了摇头道,“只是直到你妹妹薛涛失踪,我才想到这幕后之人定然是你!大将军府秘道,可以解释为蔡京指使,但要想无声无息地掳掠走薛涛,却非你可儿小姐办不到。” “为什么?”薛可儿的神色渐渐地回复如初,便是粉脸上的光彩也靓丽依旧。 我回头深深地注视薛涛一眼,说道:“喝在薛涛并未跟我提及她会武艺,也从未在我面前流露出任何会武的迹象,但我却知道,我的薛涛宝贝非但会武艺,而且武艺并不低。” 薛可儿一呆,继而神色一惨,叹道:“但小妹却并未跟我提及此事!真所谓百密一疏,功亏一篑,便是如此了,到头来还是败在这爱情魔力之下。” 我淡淡一笑,望着薛可儿不语。 薛可儿叹息过后,神色回复如初,媚然一笑道:“如此以大将军之能,是否能够猜到赵玲小姐之下落?” 我摇了摇头道:“在下并非天神下凡,自然不能猜中玲儿下落,只是在下肯定,可儿小姐对玲儿并无恶意,不久便会放还归来,是也不是?” “这么说来,奴家可以走了?”薛可儿笑意盈盈地望了我一眼。 我点点头,说道:“在下从未说过要留下可儿小姐,可儿小姐要走尽管自便,绝没人敢于留难!” “大将军真是个可人儿。”薛可儿格格一笑,向我投来最后一瞥,娇躯一晃已经隐入小门之后不见,只有她的娇音仍自绕梁不竭,“大将军放心,你的赵玲奴家一定原璧奉还,不会少了她的一根头发丝的……” 薛涛忽然幽幽地叹息了一声道:“二郎,其实你不该放过姐姐的,她将来一定还会处心积虑和你作对的。” 我苦笑道:“但不放走你姐姐,玲儿的安全就没有保障,没有了薛可儿的镇压,很难想象她的手下会对玲儿做出什么事来?我可不想我心爱的女人有任何闪失!一点也不想。” 薛涛神色一凝,深深地瞥了我一眼,轻轻地将螓首埋进了我的怀里,幽声问我道:“二郎,你对每个女人都情深似海,这既是你的优点却也是你致命的弱点,但身为你的女人,奴家却深深地因为二朗的深情而感到欣慰,相信别的姐妹也以有了二郎的爱怜为荣。” 我探手紧紧搂住薛涛的柳腰,将口鼻埋进她散发幽幽芬芳的发间,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接着说道:“我曾经那样地深爱着一个女人,可到头来才发现我根本保护不了她!我恨自己的无能,更恨自己的渺小,直到有一天,我终于明白,要想保护好你自己的女人,你就得成为普天之下最强的强者,让任何人都臣伏在你脚下的强者,才可以保护你的女人不被人欺负……” 薛涛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柔声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二郎有如此雄心壮志固然可喜,只是奴家希望二郎且不过舍本逐末,为了强权而追逐强权,直至最终迷失了自己。” “不会的。”我幽叹一声,说道,“争霸天下不过是过程,和我所爱的女人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一起才是我最终的目的!我相信,那一天最终一定会到来……” 第七卷坐拥江山第五章与美激斗(下) 赵玲最终安然返回,薛可儿果然如我所想,是个决判分明的女人,一旦发现事不可为,便当机立断,选择最有利的结局了结这段恩怨。 很显然,在她看来,此时谋害赵玲是不明智的! 就目前来看,薛可儿阴谋篡位成为赵玲的傀儡女皇的计划已经完全落空,而西夏王拓拔元昊则和张掖的张朗争战不休,一时间谁也占不了上风,如果此时杀了赵玲,极可能导致我的最终垮台,而让江南的赵构再次将整个大宋统一起来,如此一来,西夏既便击败了张郎,将要面对的也是以李纲为统帅的一个强大而统一的宋朝,这是严重不符合西复的利益的! 在薛可儿看来,一个分而治之争斗不休的宋朝是最符合西复的利益的。 但薛可儿如此决断却又让我患得患失起来,放了她走究竟是福还是祸呢?但转念一想便即释然,纵然将薛可儿留下又怎样?就目前来说,我还没有绝对的信心将这妖女征服,留她在身边才是危om险至极。 而且,在正面角逐上将薛可儿这样不可一世的女人击败,不更能显出我的成就吗? 不过,吴用和朱武那里,只怕又要多费一番唇舌了。 果然,对于我放走了薛可儿,吴用和朱武都表示惋惜,都觉得这无疑于纵虎归山。 “王爷,现在放走了薛可儿,后患无穷啊!”朱武顿足道,“此女对我汴梁底细了如指掌,一旦引导拓拔元昊大军来袭,必然事半功倍,唉呀……” 我劝道:“但张郎也不是省油的灯,扼守大宋西陲十余年,西夏不得寸进是铁打的事实!虽然现在拓拔元昊征服了回鹊和吐蕃,实力大增,但要想在短时间内击败张郎怕也是力有不逮,再说薛可儿再有能耐,也不过是个女人!何惧之有?” 吴用呵呵一笑,也劝朱武道:“副军师无需担心,我们王爷对付女人最是拿手,你看着好了,到时候这薛可儿定是王爷后宫里的其中一员。” 我汗颜,这吴用还真是“料事如神”啊。 朱武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也不再说话了。 吴用微微一笑,向我说道:“王爷,现在终于彻底肃清了汴梁城里的反对势力,蔡老太师也告老还乡了,周边州县的叛乱也已经被诸位将军剿灭得七七八八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大刀阔斧地开始干了?” “恩。”我点头道,“岳飞和陈友谅之战现在怎么样了?” 朱武的眸子里浮起一丝赞赏的神色道:“岳小将军尽得军师真传,智计百出,以决水之计将陈友谅的一万人困在了曹州城里动弹不得,虽然目前陈友谅仍在负隅顽抗,但被击破仍是迟早之事。”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吴用道:“军师,林冲将军的大军现在到哪里了?” 吴用的眸子里露出一丝凝重,沉声道:“林冲大军已过渭水,再有十天便可以返回汴梁了。” 朱武吸了一口气道:“王爷,林冲将军虽然与王爷私交不错,也和王爷师出同门,但终究心里怎么想却是让人无法猜测,为何险起见,属下以为还是让林冲将军将大军就地驻扎,命他和童贯只带亲卫进京覆命怎样?” “不妥!”吴用摇头道,“童贯和林冲得胜之师,如何能让他们驻扎远离汴梁数百里之遥?且王爷刚刚入主汴梁,民众人心不称,正需要一次大张旗鼓的富传来振奋民心,岂可错失如此可用之机?” 看到麾下两大谋士各持己见,我不禁陷入深思。 如果让林冲率大军回返汴梁,果然可能存在危om险,但不让林冲大军回返汴梁,一样弊端百出,首先就是让林冲麾下将士寒了心!我连这点最起码的信任都不愿意给他们,如此心胸狭隘,如何成就大事? 想想林冲行事为人,我忽然心中一动凝声道:“不如这样,本王只带裴如海和武松前往林冲军事,先和他见一面,探一探他的底如何?” “万万不妥!”吴用和朱武同时阻制道,“如此一来,王爷岂非孤身犯险?断然使不得。” 我微笑道:“两位不知林冲为人所以才有这般担心!林冲,坦荡君子是也,既便是对本王的作为心有不愤,也断不会趁机害我!而且……” 我灼灼地看了吴用和朱武一眼,凝声道:“林冲是现在我麾下唯一堪与李纲一战的大将,如果没有林冲的支持,和李纲一战势必艰难无比!所以,我要的是林冲全身心的投效,而不是名义上的效忠!这样一来,本王的诚意就相当重要。” 吴用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叹道:“属下承认王爷此举的价值,但总觉得过于冒险!” “军师所言甚是。”朱武奋然道,“且王爷所言未免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属下不才,愿率一支军马,只需猛将两员便誓定江南。” 我心下叫苦不迭,一时失言竟激起了朱武争强好斗之心,委实有些出乎意料! 幸好吴用替我解了围道:“副军师何必如此,王爷所说并无此意,只是说明他对林冲将军的重视,并非认为我军中除了林冲再无可堪与李纲一战的大将!且副军师与属下乃是军中谋士,所行之事乃是运筹帷幄之中,至于率军在外冲锋陷阵自然另有大将。” 面对吴用和朱武的担忧,我才坦然说道:“其实林冲并非我最担心的,我所担心的却是林冲麾下的另外三员大将。” 吴用神色一凝,沉声道:“王爷所指是董平、呼延灼以及秦明三员将军?” 我点点头道:“这三人和关胜以及张清皆是李纲门生,对李纲怀有极深的感情,虽然关胜和张清及时认清形势,目前已经加入我方阵营,但本王和董平三将缺乏沟通,难保这三将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了。” 吴用略一沉思,忽然神色一动道:“王爷或者可以前往秦将军府一趟,有意外收获亦未可知。” “秦将军府?”我茫然看了吴用一眼,心下一动忽然道,“军师是说让本王去找李惜柔?” “正是!”吴用点头道,“以属下看来,李纲虽然是董平诸将之恩帅,但他们所效忠的却并非李纲个人,而是整个大宋江山!只要王爷表现出足够的诚意,以及确保他们家人的安全,以表进对他们的信任,相信他们还是很容易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嗯!”我点头,忽然道,“秦将军府以及董将军及呼延将军府可曾派人看守?” 吴用想也不想便答道:“董平将军及呼延将军乃孤身入军旅并未娶妻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24 ,老小皆在原藉,唯有秦明将军乃是李纲女婿,在汴梁置有府弟,武将府弟一般都有家将镇守,是以属下并未派人看守。” 我脸色一变,向朱武道:“立即让时迁查清董平及呼延灼的原藉,将他们的老小悉数接来汴梁,绝不能给别人以可趁之机!还有秦将军府,也要多派禁军严密把守……啊呀不好!” 我这一失声惊呼顿时将吴用和朱武惊得面色如土,凝声问:“王爷怎么了?” “快走!”我霍然长身而起,凛然道,“立即带人前往秦将军府。” 我此话一出,吴用和朱武同时会过意来,朱武更是失声道:“糟了,如果薛可儿我们一步对秦府下手,只怕……” “走!”我冷然一挥手,大步出了议事厅,肃立门口的裴如海和武松转身相随。 当我和裴如海、武松带领百余名神机军士兵赶到秦将军府时,等待我的却是一座空城似的府弟,从大门开始,家将兵丁一路倒毙于地,血河成河惨不忍睹!我看得心头直冒冷气,脑海里不由自计地掠过李惜柔的音容,心头开始一阵阵地抽紧,李惜柔可千万不可有事才好,不然我怎么向秦明交待? 但无论如何,残害秦明家人的黑锅我却是背定了!因为傻瓜也会相信,在汴梁城里,要想尽屠一座将军府,也许只有我才做得到了…… 我很希望能够发现一个活口,那样好歹还可能残存一丝向秦明解释的机会,但遗憾的是找遍了整座将军府,也再没有发现一个活口。 “大将军,找遍整座将军府,也没有发现一个活口!不过并未发现秦将军老母和妻女的尸体。”时迁冷森森的话将我的心拖进九幽谷底,我真不敢想象,一旦秦明得悉了家中变故,将会做出什么样的不可预期之事? 不幸中的万幸,秦明的老母和妻女并未发现尸首,也就是说仍有存活于世上的可能。 “裴如海!”我回头冷森森地盯着裴如海,沉声道,“立即传我令谕,封锁八门!任何人只许进不许出,巡城士兵加派人手,严密把守绝不许任何可疑人物逸出城外!” 裴如海领命而去。 但我知道这根本就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且不说薛可儿此时是否已经将秦明家小运出城外,既便没有,要想在偌大的汴梁里搜出这区区三人,也无疑于大海捞针!而林冲却会在三天之内便率大军回返汴梁,到时候我该如何向从前线凯旋归来的将士交待? 将士们在前线奋勇杀敌,我却连他们的家小都保护不了?这样的话说出去岂非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事到如今,还是赶紧设法想个对策,绝不可将希望寄托于区区三天之内能够救回秦明家小! 命令被接连不断地传达下去,我的御林军几乎全军出动,五千余人分成了十队,在汴梁城外四处巡逻游荡,发现任何可疑之人都立即擒拿!为了免除百姓的担忧,美其名曰日常训练!同时小温侯吕方也率领四万禁军进驻汴梁,加强汴梁的警戒力度,时迁所率领的衙役捕快更是蜂群般四处出动,铺天盖地般搜索秦明家小下落…… 虽然我反应及时,但我并不认为能够挽回局势从薛可儿手里救回秦明家小。 朱武有些疑惑地望着我和吴用道:“王爷和军师便如此肯定,血洗秦府绑架秦明家小的幕后凶后会是薛可儿?若是真正凶手并非薛可儿,我们岂非正好中了别人栽赃嫁祸之计?” “这个,副军师可告诉我,在汴梁城里,拥有血洗秦府能力而又对眼下局势把握得如此之准之狠毒的人,除了薛可儿又还有谁?” “并不尽然!”朱武蹙紧眉头道,“以属下看来,李纲似乎也有这分能力!毕竟他为官数十年,隐于汴梁的暗地势力又有谁能够说得清?也许禁军之中仍有他留守之人亦未可知。” “不可能!”我断然道,“李纲虽然老谋深算,但绝不会做这种算计别人家小之事!” “王爷如此肯定?”朱武有些疑惑地望着我。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如果李纲是这等算计别人家小之卑鄙小人,那他也就不可能有今天这般成就了!就我来说,只怕月娘、瓶儿她们也就凶多吉少了!但我非常确信,月娘和瓶儿她们定然还活着,虽然……我到现在还没有找着她们,但我感觉得到她们的存在,而且就在汴梁城里。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直觉,虽然没办法解释,但我对些却深信不疑。 吴用呵呵一笑,替我解释道:“副军师可能不知道,王爷其实尚有三房妾室在李纲之手,王爷之前曾和李纲数度敌对,但李纲却并未对王爷妾室下手,足见李纲并非这等以人质要挟的小人,故而可以肯定,血洗秦府的凶手绝非李纲。” “原来如此。”朱武(炫)恍(书)然(网)道,“属下愚昧,呵呵。” 我轻叹一声道:“两位军师还是合计合计,如何能够尽快找回秦明家小!时间已然不多了,留给两位军师的时间最多只有三天,三天之后,本王便将和林冲诸将返回汴梁,届时本王希望能够看到有个好的结果。” “王爷,三天难度太大!”吴用蹙眉沉声道,“薛可儿并非易与之辈,要想三天之内找出她的窝点并非易事!王爷是否可以设法令林冲大军暂缓回京?比如在路上暂且休整什么的……” 我点头应允:“这个本王尽量,但并不能给军师以确切的延缓日期,一切都拜托两位军师了。” 吴用和朱武两人神色凝重,望着我凛然道:“属下当然尽心竭力替王爷办好此事!” 我点头,又忍不住嘱咐道:“还有董平和呼延灼的家小,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接来汴梁或者设法保护起来,绝不能再给薛可儿以可趁之机!这几员大将可都是名将,既便不为我所用,也绝不能让他们加入他人的阵营。” 其实我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再不济,也要让董平和呼延灼投鼠忌器,既便加入了李纲阵营,也不敢在和我交战时尽全力! 当然这样的话过于令手下人寒心,自然是绝不能说出来的。 但我的一句话却是提醒了朱武,这厮霎时眸子一亮,欣然道:“王爷,属下或者可以在短时间里找到薛可儿的窝点,救回秦明家小!” “哦!是吗?”我一听顿时来了兴致,灼灼地望着朱武,问道,“副军师快说说看,有何妙计?” 便是吴用也向朱武投来激赏的一瞥,显然心下对朱武能在如此困难的时候想到解决办法佩服不已! 我不禁点头,心下因为自己麾下两名头号谋士的合作无间而得意莫名! 有吴用和朱武亲密无间地合作,替我出谋划策,纵然和李纲交战,我也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李纲他再能,所胜者也不过是在士兵心中的人格魅力而已,说起阴谋诡计,我麾下的两大军师绝不会输于他半分半毫…… “刚才王爷吩咐要尽快将董平将军和呼延将军的家小接来汴梁,令属下茅塞顿开,想到了一个办法!”朱武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如果秦府血洗一案果然是薛可儿所指使,那么以薛可儿之行事作风,断不会满足于只对秦明将军一人!必然还要设法对付董平将军、呼延灼将军甚至是林冲将军的府邸,但薛可儿只动了秦府却没有动林府,这是因为什么?是因为薛可儿认为林冲没有秦明重要么?显然不是,以属下看来,定是因为薛可儿手里的实力已经不足以撼动林府的守卫了,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血洗秦府!经这样一分析,足见薛可儿手中所掌握的实力已经捉襟见肘、极为窘困了。” 第六章男儿本色 我听得眼前一亮,欣然道:“经副军师这么一分析,事实果然如此!” 吴用也兴奋地接着说道:“既然如此,薛可儿断不敢贸然将人质转移到汴梁城外,因为汴梁城外兵锋四伏,一不小心便有可能撞上我们的巡逻队!以薛可儿之能,绝不会想不到这一点,所以,人质定然还在汴梁城内。” 我听得兴奋不已,虽然汴梁城大无匹,人口凡数百万之巨,要找出想找的人无疑于大海捞针,但至少已经有了初步的进展,事情已经不是刚开始那般不可捉摸了!相信以吴用和朱武的机智加上时迁麾下大批老练的捕快密探,找出人质下落那是迟早之事。 现在,该是看我表演的时候了,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将林冲大军在汴梁城外拖上几天,让吴用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将秦明的家小救回来。 正当我踌躇满志的时候,一份密报却将我的心情顿时由巅峰扔进了谷底。 密报是由伯爵送来的,伯爵刚刚任命的一任渭南相急于表功,将他掌握的林冲大军的最新异常情报第一时间快马加急送进了汴梁! 我看着密报上的内容,感到眼前一阵发黑,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爷,密报上什么内容?”想是发现了我脸色的异常,吴用和朱武霎时脸色也凝重起来,吴用更是小心地问了我一句,我轻轻地叹息一声,将手里的密报递给了吴用。吴用和朱武马上便凑在一起读了起来。 “啊呀,这下糟了!” 几乎是只掠了一眼,朱武便惊声叫了起来,吴用也脸色霍然一变,吃惊之色溢于言表。 我有些头痛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脑子里开始仔细地分析起这分密报来。 从这密报是由伯爵新任的渭南相送来判断,不太可能有假!毕竟,伯爵挑选的人都是经过严密的审查的,忠诚度方面绝没有任何问题!那么便是林冲大军的问题了,该死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林冲的二十万禁军突然改道向东,还在山东和江苏交界的茂林驻扎了下来? “王爷!”朱武倒吸了一口冷气,望着我道,“林冲大军只怕有变啊,如果让这二十多万大军加入敌方阵营,对我汴梁可当真是天大的威胁!”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吴用吸了口气,凝声道,“林冲突然率军改变方向,真正的意图不明朗之前,贸然判断他可能与汴梁作对是不明智的。而且,这份情报的来源也值得商榷,可靠性有几成也值得怀疑。” 我亦说道:“军师所言极是,林冲的意图很难下定论,不过情报的真实性不容置疑。” “如此……”朱武深深地掠了我一眼,森然道,“汴梁也需做好最坏的打算,关胜、张清、花荣以及史文恭四位将军所率的平叛大军似乎可以先行返回了!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须严防林冲突然变节投敌,于我汴梁不利。” 我心中一沉,暗感凝重无比,如果林冲真的举兵反叛,再加上南面那个难缠的李纲,我想想都觉得头大!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林冲的大军虽然出现了不稳的迹象,却也并没有表现出要背叛朝廷的迹象,一切都还在暧昧之中,没有明朗化…… 我吸口气,望着朱武道:“关胜四将的平叛进行得如何了?” 朱武沉声答道:“叛军主力早已经被击溃,目前主要在进行肃清残余匪徒的工作,这些其实交由地方上的衙门捕快都已经能够胜任了。” “那好。”我点点头,说道,“立即命令关胜他们率军返回汴梁,关胜和张清毕竟和林冲等人长时间呆在一起,彼此之间心性也更为了解,我们应该多听听他们的意见,然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朱武掠了我一眼,沉声道:“属下这便去。” 看着朱武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吴用忽然问我道:“王爷,你与林冲也算颇有交往,以王爷看来,这林冲究竟是何等人?” 我想也不想便答道:“机断过人,武艺盖世,乃当世不可多得的大将!且忠义双全,为人赤诚,是一个响当当的汉子。” 吴用一捋胡子吸着冷气道:“若按王爷的话来看,这林冲是一员机断过人,忠义两全的大将,无论宣誓效忠汴梁的女皇或者效忠南面的伪南宋赵构,似乎都不应该像现在这般态度暧昧,让人难以判断他的真正意图啊?” 我亦长叹道:“小王也在困惑,以林冲个性似乎不像是这种人,所以我想他定是遇上了什么难以决断之事!一定是这件事情让他难以选择效忠的对象,只能暂时驻扎茂林静观其变……” “李纲!?”吴用几乎是呻吟着说道,“莫非是李纲在从中作梗?这大宋第一名将终于要忍不住向外伸出他的手了吗?” 我深深地瞥了吴用一眼,突然狠狠地收紧双拳,森然道:“林冲,我一定要收入帐下,绝不会让他投入李纲麾下的,绝对不会!” 吴用凝然望着我,向我投来激赏的一瞥,似是对我展现出来的决心极感欣赏。 在快马的传讯下,第二天傍晚,关胜和张清便已经风尘仆仆地返回了汴梁,花荣和史文恭由于路程稍远,尚未返回!关胜和张清接到朱武的快马急令后,直接命令副将领军,孤身抛下大军先行返回了汴梁。 关胜和张清大步踏进议事厅,身上征衣未解,脸上征尘未洗,既便是闪烁着冷森森黑焰的凝重铠甲上也还沾着滴滴鲜血,森然的杀气从两人的眉宇间扑面涌来,顷刻间整个大厅里便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 我直看得连连点头,真不愧是百战名将,只是这分气势便已经让我很是心折了!只不知在沙场上面对这两将的敌人,在遭遇他们时心里又会做何感情?定是沮丧欲死,魂飞魄散罢? “大将军!”关胜和张清同时抱拳行礼,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25 发出锵然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便是说话的志音也带些金属的铿锵之音。 “两位将军幸苦了。”我热情地上前把住关胜和张清的双臂,将两人按到椅子上坐下,“两位将军请上坐。” 关胜和张清自然不敢真坐,连声道:“平叛剿匪,上阵杀敌,乃是末将分内之事,大将军何需挂怀?” 我真诚一笑,便直接将话引入正题,对关胜和张清这样只追求武将荣誉的忠烈武将来说,任何心机都是多余的,如果你耍心计,反而极可能惹来他们的猜忌和不快! “两位将军想必也知道,林冲将军率领的二十余万北伐大军即将返回汴梁了吧?” “终于平定河间晁盖了吗?”关胜眸子里露出欣然之色,奋然道,“林冲平叛有功,这次大将军定要重重赏他才是!” 我仔细地观察着关胜脸上的表情,任何细微的细节都不愿意放过,闻言微笑道:“以关将军之见,我该如何赏他?” 关胜低嘿一声道:“林冲一不争名,二不求利,所愿者唯率兵驰骋沙场耳!大将军只需给他一支军马,让他能够有机会杀敌立功,便是对他最大的奖赏!” “这有何难?本将军现在便可以任命他为镇南大将军领江南路经略使!”我说罢,忽又轻叹一声,语气一转有些委婉地说道,“只呆惜,林将军似乎不愿意率军回汴梁呢,唉……” “什么!?” 关胜和张清几乎是同时露出嗔目结舌的模样来,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林冲不愿意率军回京?”张清将我的话重复了一遍,脸上还是那副表情,“这绝不可能。” 我便将渭南相所呈的密报递给两人。 关胜和张清两人逐一看过,仍是摇头表示不信,关胜蚕眉一蹙,沉声道:“大将军,此事颇为蹊跷,不如末将亲身前往茂林一趟,向林冲问明具细情况再回来向大将军覆命如何?若以末将愚见,林冲并非骑墙观风之辈,更非别有用心之人,断不会做出如此违背常理之事。” “关将军所言极是。”张清也附和道,“林冲定是遇上了什么碍难之事。” 我向两人微微一笑,满脸真诚地说道:“茂林两位将军固然要去,却并非只有两位将军前往,本将军也将一同前往,届时将携带女皇圣旨前往,既然林冲将军有碍难不便回京,本将军便客随主便,在茂林对北伐大军进行嘉奖。” “这个……”关胜有些碍难地看了我一眼,沉声道,“末将以为,还是让末将先去一趟,然后大将军再亲自前往为妥。” 我转眼望着张清,张清也对关胜所言表示赞同。 我这才淡然一笑道:“茂林,两位将军去得,奈何本将军去不得?” “这个……大将军系天下安危于一身,有如泰山之重断不可有任何闪失!”关胜深深地望着我,朗声道,“关胜,匹夫耳,虽有闪失亦不过是大将军麾下损失一员能征善战之武将,影响有限。” “胡说!”我嗔目厉声道,“将无大小之分,士无轻重之别!但凡我大宋将士,都系国之柱石,缺一不可!区区一小卒,看似微不足道,但聚卒成军却可以左右一个国家民族的兴盛,如何不重?” 关胜汗颜无地,但虎目里却是露出灼热的眼神,灼灼地望着我道:“关胜愚昧,多谢大将军教诲,日后定然珍惜每一名士卒的性命!” 我喟叹一声,沉重地点头道:“我大宋积弱已久,屡受外敌侵辱,正是同心协力共抗外辱之时,所以要格外地珍惜士卒的生命!林冲将军所率二十余万禁军将士,本属我大宋精锐之师,喻之为大宋之脊梁也不为过,其归属走向将直接影响整个华夏民族的兴衰,如何能够不慎重?西门庆虽贵为大将军之尊,但比起整个民族的安危又算得了什么?如果本将的身死,能够换来林冲将军的迷途知返,率兵回归朝廷,西门庆又何惜一死?” 说着说着,我已经完全进入角色,胸里情潮澎湃,激荡不已,仿佛顷刻之间,我的生死真的即将决定整个民族的存亡!而我毅然选择了自己亡,民族存,悲壮和激烈的气息在我胸膛里翻腾不休…… “大将军!”关胜陡然托地跪倒地下,发出沉重的一声闷响,嘶声道,“末将便是拼着一死,也定要林冲将二十万禁军带回汴梁!” 关胜一顿,目露激奋之色,接着说道:“不惜一死奋勇杀敌之士卒,我大宋有成百上千万,乱军之中取敌上将首级之武将我大宋也有成千上万人,所缺者,唯大将军一人耳!有了大将军,我大宋雄兵才真正成其为大宋雄兵,末将从军十数年,还从未遇上一位统帅能有大将军如此胆魄,便是李纲也远远不如!末将深信,在大将军的率领下,我大宋必将四海拓疆、包容宇内,成为空前绝后的庞大王朝!” 我干紧将关胜扶起,叹道:“本将哪里当得起关将军如此谬赞?” 一边的张清却冷哼道:“大将军,张清不擅言辞,但心中所想与关将军一般无二!只求大将军能够早日平定海内,举兵对外,那时候才是我辈武将真正建功立业之时!” 我再叹一声,脸露恻然之色,沉痛地说道:“是啊,自相残杀终究是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脸色一变,我接着森然道:“但事非得已,既便是一母同胞还是要杀,而且要格外残忍的杀!正所谓快刀斩乱麻以求在最短的时间里结束战争!为了整个大民族的兴盛,牺牲一小部分人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 “大将军放心。”关胜抬起头来,森然地望着我厉声道,“征伐伪南宋之时,末将定不会心慈手软,战阵对决恩师李纲,末将亦不会有任何手下留情之可能!那是因为,我大宋的希望在——汴梁!” “好!”我朗声道,“明天,本将就和两位将军启程前往茂林,由关将军将这番话说给二十余万禁军将士们听。” 第二天,吴用和朱武极力反对我和关胜、张清两将前往茂林,我执意不从。 两人退而求其次,让花荣率领三千御林军随同保护!在吴用和朱武看来,由花荣的三千御林在,至不济也能够保护我安全返回,我心下却另有打算,也便答应了两人的请求,同意花荣率三千御林军随同前往。 一路无话,晓行夜宿,三天后大军便进了通州地界,一望无垠的平原开始有了起伏丘陵! 谨慎的花荣便派出更多的侦骑四处侦查,绝不放过周围任何可疑之处,更不放过任何可疑人物。 让我意外的是,花荣身上的装备少了张长弓,却多了一支火枪! 当我问及此事时,花荣抬手便是一枪,一只从天上飞过的秃鹰便不幸做了他枪下游魂,花荣得意地吹了吹枪口上袅袅升起的青烟,说道:“这玩意儿又快又准,杀伤力大还射得更远,比弓箭管用多了!” 我便心下一动,或者花荣才是更好的御林军指挥。 至于岳飞,将来必然成长为一代名将,把他局限在汴梁一地似乎过于可惜了。 就在此时,忽有探马来报,在官道经过的老虎岗下发现可疑迹象,疑有大群伏兵埋伏,哨骑因为担心惊扰伏兵没敢过于靠近侦查! 我听得心下一惊,这老虎岗是汴梁通往茂林的必经之路,如果有人在此设伏,那么就让整件事情变得越发朴逆迷离了!这莫非真的像吴用猜测的那样,有可能是个精心策划的陷阱?那这设计之人也太高明了吧? 我始终不太相信,林冲会和别人串通起来设计陷害我! 而且,林冲如果要杀我,根本无需用这种阴谋诡计,反正我将要去他军中,到时候一抓再砍头,不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用得着在半路上如此大费周章吗? 花荣立即警觉起来,领着亲卫兵亲自前往侦察,大军自然立即停止了前进。 关胜和张清也开始警觉起来,浑身的气势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淡淡的杀机随着两人气息时隐时显,我知道这两员武将已经做好了厮杀的准备了。 关胜忽然向我说道:“大将军,这里是通州地界,通州都尉姓李名通,乃是李纲族弟,麾下总有近万兵马!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李通!?李纲族弟!我心下越发一沉,这事情果然还掺杂了李纲!李纲这老头,终于开始要动手了吗?只是这一出手,便揪住了我的要害想要将林冲的二十余万禁军生吞活吃,胃口也太大了点吧? 第七卷坐拥江山第六章男儿本色(下) 我拍马来到前军,正好遇上脸色沉重的花荣从老虎岗上返回。 “大将军,老虎岗上果有伏兵!”花荣在马背上向我一礼,沉声道,“以末将估计,人数总在一万上下!这伙人竟事先在这里伏下大军,必是大将军此行走漏了风声,末将以为,大将军还是应该按军师的吩咐,就此打道返回汴梁。” “返回汴梁?”我微微一笑,说道,“李通摆下如此盛大的欢迎场面,如果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岂非显得太也没有礼貌?” 花荣神色一动,望着我森然道:“大将军之意,是和伏兵打上一仗?” 我嘿嘿一笑道:“莫非花将军还惧怕李通的一万伏兵?” 花荣不屑地笑道:“休说一万,便是十万,花荣又何惧之有!” 花荣说罢,策马而去,号令随着他在大军中穿行连续不断地传达下去…… “第一卫前进三百步,列阵三横列,填药装弹准备射击……” “第二卫前进一百步,列阵三横列,填药装弹预备……” “第三卫原地待命!” “亲卫队随我来,举火燎山,将伏兵逼出来!” …… 三千御林军紧张而有序地运动起来,列成花荣所命令的前中后三军阵形,每一阵又列成三排横列,每列三百余人的宽阔正面!花荣则带着一百余名亲卫队高举点燃的火把,向老虎岗上冲了过去…… 我不禁为花荣的想法拍案叫绝。 老虎岗上林茂草盛,现在又是深秋时节,这火一旦燃起势必非同小可,如果伏兵不想待在官道两侧的密林里被活活烧死,又不想空手而返的话,最好的办法便是立即从埋伏的密林里冲出来,向严阵以待的御林军发动进攻。 而且,我相信李通肯定会选择立即进攻,因为无论如何我的三千御林军都显得势孤力单,比他的过万大军相去甚远。 关胜和张清拍马靠了过来,有些担心地问道:“大将军,御林军只有三千人,虽然训练精良,但李通毕竟人多势众只恐难以取胜。末将以为最稳妥的办法莫过于立即撤退,从最近的州县搬来援兵再和李通开战不迟。” 我微微一笑,向关胜道:“关将军莫非忘了当日皇宫之事?” 我指的是,当日黑衣军行刺赵玲时,关胜率禁军久攻不下,却被岳飞率领的三百神机军轻松击破。 关胜顿时双目一亮,拍了自己脑门一下,欣然道:“不经大将军提醒,末将几乎忘记御林军乃是一支以一当百的雄师了,呵呵,看来李通的下场也已经注定了呢。” 我微笑不语,只愣得一边的张清看看我又看看关胜,满头雾水不知所云…… 当花荣率领一百亲卫队冲到老虎岗下开始点火时,两侧山上的通州兵终于按捺不住了,原本寂静无声的密林里霎时人喊马嘶,黑压压的大军如蚂蚁一般拥了出来,通州兵乱哄哄地从两侧山上涌下官道,在狭窄的官道上挤成一团、乱成一团,我一看便大摇其头,这些通州兵虽然人多势众却实在是一群乌合之众! 如果我手里有一支一千人的骑兵,恐怕只需要一个冲锋便可以将之冲垮! 不过也好,这样的烂兵正好用来给我的御林军练习枪法,增加我麾下这支王牌军的信心! 已经达到目的的花荣并不恋战,率领一百骑打马返回,然后静立阵前,一招手,第一卫的第一列已经趴倒地下,第二列则半蹲于地,第三列采取站立姿势,这样的阵列正好可以保证整整一卫的士兵能够千人一齐发枪而不会伤到前面的自己人。 第二卫的一千人在卫长的率领下严阵以待,一待第一卫鸣枪完毕便立即上前接替。 第三卫的士兵也在卫长的示意下开始紧张地填药装弹。 大约过了盏茶的功夫,通州军终于被组织了起来,阵形向两翼展开比我军两倍的正面,然后开始向前缓慢移动,虽然军中大小各级指挥官竭力喝斥以保持阵形,但这些通州军的阵营还是显得极其凌乱,那松松垮垮的样子给人以一种强烈的一冲击垮的感觉。 关胜忍不住摇了摇头,叹道:“这样的乌合之众末将只需两千精兵便可以轻松击败,以三千御林对付他们当真是杀鸡用牛刀了!” 一旁的张清也不示弱,闷哼道:“末将呆需五百精骑,便可以将之击溃。” 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这李通本身并不值得重视,值得重视的却是这次伏击行动传递的一个信号,那就是李纲终于开始插手中原事务了!这是否预示着他的战备工作已经全部完成,可以组织一场大规模的北伐了呢? 他北伐的首选对象会是苏轼呢?还是汴梁? 联想到林冲驻军山东和江苏边界,我心下骤然一跳,莫非李纲首选的北伐目标会是江苏的苏轼?而林冲亦碍于情面不得已屯兵苏北茂林以为犄角之势?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才真正棘手了,这说明林冲已经和李纲接上了线,那对于汴梁和我来说,简直就是一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26 场灾难!我的茂林之行也和送死无疑了…… 正当我深思之际,关胜骤然倒吸一口冷气道:“啊呀不好,大将军不可再往茂林了!” 我深深地看了关胜一眼,从关胜的眸子里看到了真诚的关心,看来关胜是真的担忧此行我会有性命之忧。 我欣慰地点头。 但我心下去另有所想,现在一切都显得迷雾重重,还不宜过早下结论! 林冲屯军茂林也许并非李纲逼使而是另有原因!至于李通伏兵截杀,也并非肯定出自李纲授意!其实我心里反倒希望李通是李纲授意截杀我,因为这样一来,就可以断定李纲不希望我和林冲见面,更不希望我前往茂林! 李纲越是阻拦越是说明他和林冲并没有接上线!我的茂林之行也就越安全。 各种可能不停地在我的脑海里跳来跳去,直跳得我脑筋生痛,只得吸口气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专心关注眼前的战局。 眨眼间,通州军已经冲到了距离御林军不足百米的距离,已经进入了御林军的射程!而通州军的阵形也越发乱得不像话,几乎是乱哄哄地一窝蜂似地往前冲! 关胜再度摇头道:“这李通看来并非擅长大军交战,居然让一万人在如此狭小的正面密集摆开,而且全部投入冲锋,连预备队也没有留下!一旦最前面的士兵被击溃,(炫)畏(书)惧(网)之下往后败逃将肯定冲散整个队伍的阵形,那时候也就是通州军全军覆灭的时候了。” 张清亦接着说道:“是啊,跟这样的敌人交手真是轻松,只需击败最前面的一千敌人,便等同于击败了整整一万的敌人!这李通真是猪头啊。” 我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再想想其实也不难解释。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必然是李通轻视我这三千御林军所致,在他看来,凭着压倒性的数量优势,而且双方都是步兵,只要正面接上手,将肯定可以以多欺少,拖死我的御林军。 可惜的是,我的御林军根本就不会给通州军以欺近的机会。 随着花荣平举手里的火枪发出一声脆响,通州军阵里冲在最前面的那员武将顿时翻身落马,很快便被后续跟上的乱哄哄的士兵踩成肉泥!无主的战马惊嘶一声,落荒而逃…… 下一刻,整整一卫的御林军同时鸣枪,一千支火枪齐射汇成巨大的一声声响,腾起的青烟几乎弥漫了天上的太阳! 在极短的时间里,通州军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已经像割稻草一般成片地倒下! 后面的士兵因为冲得起劲,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凭着本能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往前冲…… 在这时候,御林军的第一卫迅速后撤,准备停当的第二卫迅速趋前,举枪瞄准,射击! 当第二排齐射射中通州军之后,更多的通州军在瞬息之间倒地身亡,巨大的伤亡终于让这些可怜的士兵反应过来,刚刚还显得密集浩大的冲锋阵形立时显得稀称落落起来!有一位“幸运”的武将好不容易冲到了御林军阵前,环成左右刚想挥刀高呼“杀啊”,可一回头才发现,他早已经成为孤伶伶的一人,在他身后,一路倒毙了大批同伴…… 花荣毫不犹豫地一枪击毙了那名“幸运”的武将,然后指挥第三卫的御林军开始踩着整齐的脚步向前开进,整齐的脚步声踩在平坦的沙地上,发出响亮的沙沙声,响应富有节奏的鼓点,是那样地激荡人心。 通州军终于崩溃。 其实他们早在第一轮齐射后便崩溃了,只是一时间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凭着本能还在前冲罢了!当第二轮齐射给他们造成更大的伤亡之后,死亡的恐惧彻底将通州军的每一名将士笼罩,开始掉头四散逃窜……一时间漫山遍野都是狼狈逃窜的通州士兵,自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花荣率军追杀了一阵,于乱军阵中居然俘虏了李通! 被绑到我面前的李通脸上尽是惊魂未定之色,显然对刚刚经历的一场近乎屠杀的交战心有余悸,整个人的神经都几乎有点竭斯底里,只是摇着头一个劲地叫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 “他被吓傻了!”我皱眉对花荣道,“找一个清醒一点的将领前来。” 花荣应诺一声,不一会便带着一员獐头鼠目的家伙到了我面前,这厮五短身材身上套着一身极不合身的铠甲,显得滑稽至极! “跪下!”花荣冷喝一声,在这厮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这厮顿时吓得魂飞天外,以为我要处决他,滚倒在地一个劲地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奉命行事啊……” “没人要杀你。”我冷冷一哂,说道,“只要我问一句你便老实答一句,你便什么事也没有。” “听到了吗?”花荣冷冷地断喝一声,将火枪冷森森黑洞洞的枪口顶在这家伙的脑后,顿时让这厮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发僵再不敢有丝毫动弹,只是嘴里连声叫道明白了、明白了。 我满意地看着花荣的举动,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白胜,一直在家靠卖酒为生,一年前被李通强行征入军中,只因机灵被派做文书记录一些档案。” “白日鼠白胜?”我心下微微一动,问道。 白胜脸上露出愕然之色,竟是忘了说话。 “很好。”我点头,接着问道,“既然你是文书记录,那么说说李通最近时间都有些什么书信往来?跟什么人?” “这个……”白胜鼠目一阵乱转,犹豫不决。 “嗯!?”花荣双目一厉,手中的火枪重重地往白胜脑后一顶。 白胜杀猪般叫了一声,连声道:“我说,我说!李通乃是伪南宋大将李纲族弟,一向和李纲有书信往来,只是最近这段时间书信往来突然频繁了起来,书信内容也渐渐涉及一些大逆不道之事,两天前突然接到李纲密信,声称汴梁大将军西门庆将会经过老虎岗,让李通率兵埋伏两侧截杀。” 我冷哼一声,向花荣道:“花荣,把这厮拖下去,毙了!” 花荣喝应一声,顿时像拖小鸡一样把白胜拖了起来,倒着便往一边拖,白胜疯狂地手舞足蹈,嘴里只是一个劲地叫着:“大人,小的所说免句句都是实话,绝无半句虚假呀!” 我冷冷一笑,示意花荣又将白胜提了回来,瞪着他的鼠目森然道:“既然你坚持你所说句句都是实话,那么我便告诉你本将是如何识破你的谎言的,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我来问你,李通接到李纲书信是在几天前?”我冷然问道。 “是两天前!”白胜老老实实地答道。 “那好!”我点点头,接着问道,“此地远在苏北,距离临安将近千里,其间多有山河阻隔,道路艰险难行,不提中间还隔着江南王苏轼领地,便是毫无阻碍快马加鞭也要走上至少两天两夜!对也来对?” 事实面前,白胜无从抵赖,只得点头应是。 我再说道:“汴梁距离临安也足有上千里之遥,李纲布在汴梁的密探即使刺探得大将军将经过老虎岗的消息,再将消息送到临安,只怕也要花上至少三天三夜吧?” 白胜面有苦色。 我冷冷一笑接着再说道:“如此一去一来,至少要花上五天五夜的时间!嘿嘿,可五天之前,本将军还根本没有出汴梁前往茂林的打算,又何来经过老虎岗?嗯!” “这……”白胜直急得鼠目乱转,但急切间再无法圆谎,只将一张白脸急得又青又惨。 我淡淡地掠了他一眼,再次对花荣道:“花荣,把他拖下去砍了。” 花荣反手从一名亲卫腰间抽出了利剑,清脆的金属磨擦声令白胜整个身躯轻轻一颤,脸色大变之下,终于哀叹道:“大将军饶命,小人真的招了,真的招了!” 花荣见机收剑后退。 白胜长长地吸了口气,说道:“小的知无不言,只求大人答应小的一个请求,事后定要将小的收留军中,若非如此,小的定然难逃那些人的追杀,必死无疑!” “你尽管说来,本将军定然保你性命无忧。” “谢谢大人。”白胜听得连连点头道谢,然后才说道,“其实这些书信都是小人借李纲手迹伪造,李通的书信根本就没有被送到李纲的手里,李纲也根本就没有书信送来李通这儿!” 我心下一块石头终于落地,看来林冲还没有和李纲牵上线。 “那么这一切都是谁指使你干的?” “小的也不知道。”白胜摇了摇头道,“那人浑身裹在黑衣里,看不见她的样子,只听得见她的声音,是个女人!而且声音又清又脆,一定是个年青漂亮的女人!她的身边还有一大群黑衣人,身手了得,小人村里的张武师被其中一人像捏小鸡一样捏死了,实在可怕。” “女人?”我心中一颤,脑海里很快掠过薛可儿的影子,冷声道,“接着说。” 白胜吸了口气,接着眸子里露出灼热的神色,接着说道:“那女人带来了好多金子,小人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黄金,一时财迷心窃便答应了那女人的要挟,照着她的吩咐去做了,没想那女人果然神通广大,居然在短短的一年时间,便让小人当上了通州都尉李通的文书档案,接触到了李通的核心机密。” “一年前!?”我听得心头一寒,森然问道,“你是说一年前那女人便找到了你?” 第七章朴逆迷离 我心中涌起冰冷的寒意,如果说一年前薛可儿即在通州埋下白胜这颗棋子,那么她所要对付的人显然不是我,而是李纲无疑!但现在她显然已经将我当成了她的头号敌人,所有隐藏的一切力量都开始动用,其目的无外乎一个,那就是削弱我的实力…… 我蹙眉沉思,麾下诸将会意地不来打扰我,便是白胜也见机地停住了话头。 林冲率二十万大军回归汴梁,我的实力顿时将获得爆炸性的增长,这显然是薛可儿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她才会动用一年前埋下的棋子进行阻挠!而且更在其中故意设置了一个弯弯,想将祸水再度引向李纲,我几乎就上了她的当! 这么看来,林冲屯兵茂林显然也是薛可儿在搞的鬼。 但让我吃惊的是,薛可儿凭什么让林冲改变行军路线?林冲的为人我不是不清楚,一般的因素是很难影响到他的决定的,也就是说,薛可儿用来影响林冲的因素,是林冲根本就难以抗拒的那种,可是那会是什么呢? 我苦苦思索,可一时间却根本猜不出来。 眼下薛可儿在汴梁已经完全失势,她甚至已经再聚集不起足够的人手去袭击防守严密的林冲将军府!在这样的困境之下,她还能做些什么事情? 我呼了口气,决定暂时抛开这个难题,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到了林冲军中自然就什么都清楚了!无论薛可儿耍了什么手段,我都深信林冲不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堂堂的大宋将魂——林冲,绝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低下头来,白胜正瞪着乌溜溜的眼珠望着我,神色间颇多惴然之色,显然是害怕我言而无信将他斩杀。我心下一笑,暗忖这家伙居然可以将别人笔迹和文书伪造得如此逼真,也算是一项本事了,留着定有用处。 “罢了,从今日起你便留在我的御林军中任文书吧。”我淡淡地说了一句,接着便拉下脸来,冷声道,“但不该你接触的东西,你绝不要妄想接触,那对你没有好处。” 白胜打了个冷颤连声应是。 “好了,带他回去吧。”我将目光投向花荣,沉声道,“过了老虎岗,距离茂林不过五十里,而且都是一望无垠的平原,花将军可以率领御林军返回汴梁了。” “这怎么行?”花荣脸色大变道,“末将可是答应了军师要一直护卫在大将军身边的,如果半途返回那该如何向军师交待?” 我冷然掠了花荣一眼,沉声道:“莫非你只听军师的,却不听从本将号令?” “末将不敢。”花荣脸色一变,再不敢说话。 “罢了。”我轻喟一声,对花荣道,“你回去就跟军师说,本将自知此去全无危om险,才敢如此孤身前往,让军师休要担心。” “末将理会得。”花荣答应一声,辞别了我率领三千御林军怏怏而回。 和关胜、张清两将打马过了老虎岗,眼前便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望着远处茫茫苍野,我掉头望着身边的关胜道:“关将军,以你看来,我应该继续前往茂林吗?” 关胜略一沉吟,然后摇了摇头道:“末将以为,大将军现在不宜前往茂林,虽然末将跟大将军一样对林冲将军的人品抱有极大信心,但毕竟形势不明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还是谨慎小心一些为好。” 我轻轻点头,如果从个人安危出发,我果然应该立即返回汴梁。 但如果从整个汴梁的安危出发,我却必须前往林冲军中!如果我不前往林冲军中,只怕薛可儿的阴谋极可能得逞,到时候非但汴梁少了一份极大的助力,更加多了一股强大的敌人,这此消彼长,损失岂能以道里计? 我将心中顾虑告诉二将,二将也扼腕长叹,皆说不出反驳的理由来。 正说话间,前面尘云四起,一支轻骑已经风卷残云一般涌了过来,只是眨眼功夫,便已经接近了我们十里之内。 张清眼尖,略一观察便凝声道:“是我大宋禁军旗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27 号,却不是领军将领是何人……唔,是董平!想来定是林冲探得李通在老虎岗伏击大将军,派出人马前来护驾来了。” “是吗?”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心中却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这支轻骑很快便变得清晰起来,已经容貌可辨,当先一将虎背熊腰、面沉似水,手执两支精铁长枪,平举身体两侧,随着战马驰骋的起伏,状如大鹏展翅威风凛凛!我看得忍不住击节长叹,好一员威武的大将啊…… 想起水浒传中双枪将董平大战梁山群英的壮烈事迹,我不禁心驰神往,心下更是越发坚定了挽回林冲大军的念头,像董平这样的良将,绝不能让之落入敌对势力之手,否则委实令人扼腕不已。 关胜和张清拍马迎上前去,各自绰了兵器举手向董平招呼。 董平却是脸色冷漠依旧,拍马绕过两将,然后战马骤然加速向我冲来,在我惊觉事情不对之际,董平已经虎吼一声挺枪向我便刺!嘴里更是怒吼道:“逆贼,纳命来!” 我大吃一惊,万分危急之间一矮身,险之又险地避过董平的右手枪,但他的左手枪已经紧跟着刺到,我闪避不及只得大喝一声挥拳狠狠地撞在董平的枪脖子上,剧烈的疼痛从指关节潮水般传来,我借着董平铁枪巨大的反震之力,身形倒飞而出,逃离了马背,终于在猝不及防之下逃过董平的刺杀。 关胜和张清终于拍马杀到,双双敌住董平,不让他再有攻击我的机会。 我吸一口冷气,终于从刚才惊险的一幕里回过神来,只见董来带来的数千轻骑已经团团围了上来,将我和厮杀中的三将围在中央,每一名禁军士兵都将手里的长矛指向阵中,形成一片密集的矛林…… 我甩了甩吃痛的右拳,运用内力陡然暴喝道:“关胜、张清!你们给本将军闪开。” 被我晴天霹雳似的一声大喝,走马灯似地厮杀中的三将不自禁地停止了厮杀,掉头向我望来,便是董平也暂时忘记了要杀我的事实,有些出神地望着我,不知道我要说些什么。 我凝住目光,深深地盯着董平乌黑的眸子,森然道:“董将与本将,同为大宋将士,纵然要杀本将军,也得有个理由吧?” 董平目光一厉,森然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何需理由?” “哼!”我冷冷一笑,朗声道,“我西门庆做事向来问心无愧,如果董将军当真有杀本将军理由,不需动手,本将军必自裁以谢天下!” 我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声如裂帛,连周围的禁军轻骑也听得一清二楚。 董平更是耸然动容,深深地盯着我再不言语。 旁边的关胜更是作色道:“关某为人,董将军素来深知!关某像是那种趋炎附势的卑鄙小人吗?董将军,要留便连关某的命也一并留下。” 董平脸上再度色变,转头深深地望着关胜,脸上的神色渐渐地开始凝重起来。 我心中一喜,看来董平已经有几分相信我的话了,正所谓打铁趁热,我接着说道:“董将军若是不信,可绑了本将军前往茂林相见林冲将军以及童公公。” 董平脸色一变再变,阴晴不定。 我紧张地盯着董平脸上神色的变化,脸上神色却是镇定如常没有任何变化。 良久,董平始才长叹一声道:“大将军可即速返回汴梁,茂林再不要去了。” 我心中一动,霍然望着董平,心忖董平此言必然大有深意!莫非林冲大军真的已经发生了不可预测的变故?董平虽然相信了我的话,认为我并非乱臣贼子,但他仍然反对我前往茂林,显然是认为我前往茂林会有危om险。 我真诚地望着董平,诚恳地说道:“董将军,可否实言以告军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董将军为何认为本将军不宜前往茂林?” 董平再叹道:“末将一时半刻也是说不清楚,大将军可速离,迟则生变!” 正说话间,原本紧紧围住我们的禁军轻骑忽然从一侧裂开了一个缺口,一名太监在十数名大内侍卫的护卫下骑着高头大马冲了进来,太监阴恻恻地掠了董平一眼,冷然道:“董将军,为何还不将西门庆这乱臣贼子拿下?却在这里泡磨菇?” 董平脸色一变,再度跃马挺枪向我冲来,嘴里大喝道:“逆贼休走,再吃我董平一枪!” 关胜和张清脸色一变,拍马护在我面前。 董平堪堪冲至关张二将之前,陡然间拔转马头,手里的精铁长枪已经如毒蛇出洞,霎时洞穿了那太监的咽喉,血光飞溅中那太监竟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翻身从马背上栽落,一命呜呼!董平既杀了太监再不手下留情,手起枪落,在太监身后的侍卫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接连挑落了三名侍卫。 其余的侍卫终于反应过来,发一声喊试图冲出禁军轻骑的包围,却被董平一声令下团团围住,很快便被屠杀殆尽。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番变故,感到满头雾水,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董平杀光了所有的侍卫,这才翻身落马,大步走到我面前,单膝跪地,朗声道:“末将董平,拜见大将军。” 我急忙上前扶起董平,连声道:“董将军快快请起。” 心中的高兴却委实无法以言语来形容,真可谓水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怎也没想到,居然能这么3u.快便获得董平的谅解!化敌为友。 “董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扶起董平,问道,“本将军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董平嘿了一声道:“这话说来可就长了!大将军可曾记得,这北伐大军真正的统帅并非林冲将军,而是童贯老太监?” “记得!”我老实地点头道,“童贯还是我举荐的呢,当时情非得已也是无可奈何。” 董平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叹息道:“大将军一句情非得已,却累得我数万禁军将士血洒沙场呀……唉,这个童贯,行军打仗根本一窃不通,却偏偏喜欢发号施令,胡乱干预林将军的部署,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我颇感汗颜,还真没想当紧为了打压司马光讨好童贯,一时举荐了童贯出任北伐军统帅,却给这些将士带来了一场灾难。 “这也就算了,凭我二十万禁军的奋勇杀敌,纵然计划被童贯打扰得七零八落,要击溃晁盖的几万乱军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董平摇头道,“但坏就坏在这个童贯,不但自己胡乱干预林将军的部署和计划,便是他麾下的那伙太监也被分派到各旅各卫,对各旅各卫的统兵将领胡乱指挥干预,还成立了所谓的宪兵队,一旦领兵武将不服便可当场斩杀,已经十几位将领做了这些阉货的刀下亡魂了。” “什么!?”我大惊失色,望着董平道,“那这仗还怎么打?” “可不是么!”董平叹道,“若非这些阉货干预,歼灭晁盖那里用得着这么长的时间,更无需白白牺牲数万兄弟的性命,嘿,我董平从军以来还从未打过这般窝囊的仗啊。” 我心下凛然,望着董平道:“如此说来,这禁军大权已经控制在童贯手里,林冲将军已然被架空了,是吗?” 董平黯然道:“童贯毕竟是真正的主帅掌握生杀大权,林将军只是副帅只能听令行事,虽然兄弟们愤怒莫名,但没有朝廷的命令,大家如何敢妄言犯上?” 我听得心中一沉,如此说来,这二十万的禁军大权居然落到了童贯手里! 在汴梁的时候,我和童贯虽然曾经狼狈为奸、沆壑一气,但那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可眼下局势风云变幻,赵佶的大旗已经倒下我也成了炙手可热的实权人物,顿时便和童贯站在了对立面,这厮会如何看我委实不得而知! 将心经心,如果我是童贯,在得知汴梁发生的所有大小事情之后也断不会心甘情愿带着这二十万禁军回返汴梁的,最理想的做法莫过于割据一块地盘做自己的藩王! 莫非这只是童贯一时性起想做藩王,而与薛可儿全无相干?但我连自己都无法说服,根本就不相信这样的推测。 董平呼了口气接着说道:“汴梁城里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已经听说了,虽然童贯有意误导将大将军形容成篡位谋逆的乱臣贼子,但大将军自出任天下兵马大将军之后的所作所为,兄弟们都看在眼里,末将心中的疑虑也因为刚刚关将军对大将军的信任而烟消云散!大将军,现在只有你才是我们大宋将士的唯一希望,你绝不能孤身犯险,落入童贯手中啊。” 随着诚恳的声音,董平再度单膝跪落尘埃。 “请大将军三思!”关胜和张清趁机单膝跪地,跟着起哄。 “请大将军三思。”自古将为兵魂,见董平如此,他麾下的禁军轻骑也顿时纷纷翻身落马,跪了一地。 我有些心悸地看着周围跪了一地的将士,既感心惊又感自豪! 曾几何时,我终于赢得了将士们如此衷心的拥戴,无论如何这都是值得自豪的成就。 我郑重地扶起董平,然后再扶起关胜和张清,再转身四顾一周,朗声道:“诸位兄弟都请起来。” 我翻身登上上自己的战马,凝集内力朗声道:“诸位将士,真正的乱臣贼子是童贯,是那些躲在幕后别有用心的阴谋家!他们妄想分裂我们大宋精锐的禁军,让我们兄弟自相残杀,好友兵刃相见!他们只想分裂我们的国家,挑起我们民族的战乱,让百姓流离失所、家园惨遭破坏,让我们的国家在痛苦中呻吟……” 我迎着数千将士灼灼的眼神,用力一挥拳头,森然道:“身为大宋王朝天下兵马大将军,我的职责就是维护我大宋朝的稳定,粉碎一切欲对我大宋不利的势力,所以……茂林的二十万精锐禁军将士,我绝不会丢下不管的,我一定要将他们完整地带回汴梁!” 我慷慨激昂的声音在上空久久始竭,每一名士兵都向我投来灼热的眼神。 我胸中的热血开始翻滚沸腾,目光悠然注视远处虚空,凝声道:“因为我要你们贡献全部的力量,与本将军一道共同缔造一个前所未有的庞大帝国!将来高耸云立在汴梁的功勋碑上,将会铭刻上我们所有将士的名字,供后世万代无数子孙们顶礼膜拜……” 第七卷坐拥江山第七章扑朔迷离(下) 我不适时机地鼓动了一番士兵们的斗志,极力拉近我跟他们的距离,这一招果然收到了奇效,士兵们很快便被我勾勒出的宏图大略所吸引,更为我的勃勃雄心所打动!对于渴望功勋的士兵来说,再没有比建功立业,凭军功升职更吸引人的了。 但冷静下来,当我面对董平和关胜、张清时,童贯的问题却再次提上心头,我虽然铁了心要去茂林,更铁了心要将这二十万精锐带回汴梁,但怎么去实现这个目标,我却一点眉目也没有…… 我敢肯定,薛可儿一定和童贯搭上了线!动用李通自然是薛可儿的奸计,除了嫁祸李纲之外,却也让我看出她的无奈,说起来动用童贯麾下的禁军伏击才是最好的选择,但童贯显然拒绝了她,看来这双方虽然已经搭上了线,却并没有达成一致。 而这也不难理解。 薛可儿的目标一直没变,那就是致我于绝境,搞乱汴梁的局势,她才可以混水摸鱼!而童贯显然是因为手里有了二十万大军,只想割据地方做个草头王,不愿意为了薛可儿跟我干戈相向…… 但童贯不愿意与我干戈相向却不代表他不会杀我。如果我孤身前往茂林,他果然有可能借机害我性命。 我该怎样前往茂林呢? 望着阵容整齐的禁军轻骑,我忽然间心中一动,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 我叫来张清,对他低声道:“张将军,你立即快马追上花将军,让他在军中挑出两人,假扮本将军和关将军,大张旗鼓地返回汴梁,并让军师和副军师连日召集汴梁的主要将领于大将军府议事,给人以我一直在府中主持的假象。” 张清森然掠了我一眼,凝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拍马而去。 我反手将头上的大将军盔甲拍掉,回头向董平笑道:“哈哈,董将军,本将军从现在开始便是你的一名亲卫士兵了!” 董平和关胜的眸子同时亮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再不反对我前往茂林。 在董平的帮助下,我和关胜很快便换上禁军小兵的铠甲,持枪侍立董平身后,俨然一副亲兵模样,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董平翻身上马,冷冷地掠了所有士兵一圈,将枪一招,厉声道:“返回大营。” 蹄声隆隆,数千人的禁军再度风卷残云般出动,向着茂林返回。 才半个时辰,茂林大营便已经遥遥在望,望着那连绵不绝的大营,我不禁心动神驰,这里驻扎着大宋朝最精况的二十万大军,更驻扎着林冲这员大将,当然,也有童贯这样的阴谋家,就都毒蛇一般随时可能置我于死地。 大军风一般涌入大营,身为董平的亲卫兵,我和关胜更是直接跟着董平来了属于他的营帐,董平刚刚翻身坐倒,沉重的脚步声已经在帐外响起,一群人已经掀帘而入,领先一人虎目白面,目透英武之气,威风凛凛有如战神转世,除了林冲还有谁来? 我不禁心中一热便想上前和林冲说话,但刚刚踏出半步便霍然收回了脚步。 但这小小的异动立时便招来了林冲及他身后一众武将异样的目光,显然对我这亲卫兵的异常举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28 动感到惊异,林冲的眸子里更是掠过一丝难人心悸的异色,浓眉也轻轻地蹙起,看得我心下一紧,莫非他已经发现了我的身分? 我战战兢兢地站在董平身后,身为亲卫兵,脸上虽然罩着沉重的铠甲,只留一双眼睛留在外面,但以林冲的观察力,似乎仍可以从我的身形气势上判断出我的身分! 不过林冲很快便从我身上移开了视线,向董平道:“董将军,可曾知道是怎么回事?” 早已经站起身的董平向林冲恭敬一礼,沉声道:“回秉副帅,末将正欲向副帅秉报,老虎岗上果有大军厮杀,乃是通州都尉李通率领一万通州军伏击大将军西门庆所部三千人,结果却被大将军所部杀得片甲不留大败而逃,待末将率军赶到时,大将军已经率军返回汴梁而去。” “什么大将军!?那是逆贼西门庆!”一把尖细的声音忽然从帐外传来,然后又是一伙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当先一人却是阔别将近一年的童贯!这厮近年来显然在军中过得极是滋润,比之当年在汴梁时要肥胖许多,便是脸上也光彩细腻得多了。 童贯阴恻恻地掠了董平一眼,阴声道:“西门庆阴谋窃国乃是逆贼,董将军以后可要记清了了,再不可弄错!还有,董将军倒是跟咱家交待一下,既然遇到了逆贼西门庆,却为何不率军截住将之擒来,反而放纵归去留此贼祸害国家?” 我心中暗恼,这童贯当时与我何等默契,不想现在时过境迁,居然开口闭口逆贼,好不令人恼火! 董平瞥了林冲一眼,淡然自若地说道:“末将未得令谕,不敢擅自行动。” “好胆!”童贯双目一厉,冷然喝道,“来人,与咱家将董平绑了。” 侍立童贯身后的两名大内侍卫顿时越众而出,意欲制伏董平!我和关胜对视一眼,再不迟疑锵然拔出了腰际佩剑,抢前护在董平跟前与两名大内侍卫对峙!想是我和关胜身上散发出的浓重杀气令两名侍卫气势一窒,感觉遇上了高手,竟是持刀再不敢向前…… 董平也见机退后一步避入我和关胜身后,向林冲冷然道:“副帅,你还要隐忍到几时?难道你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兄弟们白白流血吗?” 林冲浓眉一轩,终于向童贯凛然道:“督帅,董平将军杀敌有功,乃是我大宋良将,督帅如此作为只恐冷了众将士的心。” 童贯脸色一变,冷森森地盯了林冲一眼,阴声道:“本帅乃是主将,如何处置麾下将士用不着你这副帅来说三道四!” 童贯说罢森然瞪了身后那群侍卫一眼,厉声道:“这两名逆贼竟欲犯上作乱,一并与咱家拿下,推出辕门斩首示众。” 童贯身后的那各侍卫暴喝一声,纷纷撒刀围了上来,我和关胜凝神戒备,厮杀一触击发! 就在此时,突变陡生,一直伺立林冲身后默不做声的那伙武将纷纷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兵器,呼啦啦地拥到了董平跟前,与童贯的侍卫对峙起来,只余下神色阴晴不定的林冲,兀自孤伶伶地站在双方之间。 我有些异样地掠了林冲一眼,心头掠过一丝惊异,以林冲脾性似乎不像是这般优柔寡断之人!而且以童贯的飞扬跋扈,麾下将士对之又如此不满,林冲虽然没有得到朝廷许可,但真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早应该将童贯架空了才是,为何却反而沦落如此境地? 我正自又惊又疑,帐内武将和太监两系势力相互对峙之时,一把柔媚的娇音忽然自帐外轻轻传来…… “童公公,林将军,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帐外竟如此兵锋相对!” 随着帐帘被人轻轻掀起,我游目看到帐中的紧张气氛已经波及帐外,在帐外武将系的亲卫正和童贯太监系的侍卫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但我很快便将目光投到施施然走进营帐的女人身上,然后再难将自己的目光收回…… 巨大的震撼霎时将我笼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再度看见她——赵妍! 竟然是赵妍,她竟然在林冲的军中。 一切的一切都迎刃而解,林冲为何居然能隐忍童贯现在如此的嚣张跋扈?在返回汴梁的时候,林冲为何又会擅自率大军改道茂林并且屯扎下来,意图不明!原来这一切都有赵妍在搞的鬼,再一想,我心下更是大冒冷意,现在看来,赵妍一直便和薛可儿暗中勾结,赵妍这所以会在林冲军中出现,只怕也是薛可儿刻意安排来的。 难怪当时与薛可儿谈判时,这妖女执意不肯将赵妍交与我处置! 莫非薛可儿当时便已经设定了赵妍今日的妙用?如果是这样,那这个薛可儿太也令人可怕了,留着她终究是一种莫大的威胁!我是否应该痛下杀手,趁着她逗留汴梁的机会将之毫不留情地格杀呢? 赵妍一显身,童贯早已经翻身跪倒在地,尖声高呼道:“老奴叩见女皇陛下。” 我心中一颤,童贯居然称呼赵妍为女皇!?看来这老东西果然有分治之心,意欲抬出赵妍这个傀儡另立小朝廷和汴梁分庭抗礼了。 跟着童贯,他身后的大内侍卫也跪倒了一片。 林冲冷冷地瞥了跪倒一地的太监侍卫,眸子里掠过一丝森然,却只是象【炫|书|网】征性地抱了抱拳道:“末将林冲,见过长公主殿下。” “林冲!”童贯霍然抬头,阴恻恻地盯着林冲,森然道,“你好大的狗胆,竟敢称呼女皇陛下为长公主殿下?莫非你竟欲背叛我赵宋江山?” 林冲闷哼一声,森冷地瞪了童贯一眼,凛然道:“林冲入伍凡十六年,素以忠义自傲,所作所为仰不愧天地,俯可对苍生,此心耿耿日月可鉴!但长公主殿下虽贵为先皇嫡嗣,拥有皇位的当然继承权,但此事毕竟重大未有宗室承认,更未诏告天下,如何当得女皇之称?” “放肆!”童贯翻身而起,干指林冲大骂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室宗亲,除了长公主殿下早已经悉数亡于逆贼西门庆之手,普天之下除了长公主可堪继承皇位而外,试问还有谁有这个资格?” 武将群里,不知是谁闷声喝道:“还有凤岐公主!” “胡说!”童贯神色一变,厉声喝道,“那根本就是逆贼西门庆让人假扮的一个傀儡,真正的凤岐公主早已经遭了西门庆的毒手了!” 林冲冷冷一笑,森然道:“是真是假,只消林冲率大军返回汴梁,让凤岐公主殿下与长公主殿下当着天下百姓的面对质一番,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你……”童贯干指一下林冲,喝道,“咱家看你是存心想把大宋仅存的二十万精锐献于逆贼西门庆麾下,居心如此叵测,当真死有余辜!” “女皇陛下,老奴恳请陛下将林冲斩首示众以正军法!” “行了。”赵妍淡淡地一挥罗袖,阻止童贯和林冲的争执,和颜悦色地望着林冲道,“林将军所说也不无道理,本宫自然不怕和凤岐对质,也并不否认玲妹仍可能存活世间,只是西门庆诡计多端,麾下又颇多能人异士,令人防不胜防,林将军虽然忠义过人、武艺高强,但终究难防他小人算计,回返汴梁之事暂且不提,当务之急是要干紧联络天下各路义军,共举勤王,剿灭逆贼西门庆。” 我惊得几乎跳起来。 如果赵妍果真登高一呼,打出勤王的旗号,天下果然便会风云变色,极可能四面八方的地方豪情都会在顷刻之间行动起来,大军蜂拥汴梁而来,如此,我西门庆纵有三头六臂,麾下谋士武将再多再厉害,只怕也是难敌对方人多势众…… “长公主此言差矣。”林冲毫不犹豫地予以否认道,“眼下我大宋朝强邻四伏、危机日重,已是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如果再挑起内战,徒令国力疲累让外族占了渔翁之利!当务之急,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一致对外,断不可轻启战端。” 赵妍娇靥凝霜,冷然地瞥了林冲一眼,问道:“那以林将军之见,当该如何?” 林冲一正脸色,凝声道:“以末将愚见,长公主殿下当率大军回返汴梁,令我大宋仅存之精锐得以完整保存!然后再在两位公主殿下之间推举一人荣登女皇之位,号令天下齐心协力对付外虏,如此我大宋复兴可期。” “不行。”童贯冷然道,“那赵玲分明是个冒牌货,如何跟女皇陛下比?” “是真是假,对质了自然知道!”林冲冷然道,“在此之前,再说都属多余。” “怎么?”赵妍冷冷地瞥了林冲一眼,凝声道,“林将军可是觉得本宫也是身份可疑?也是别人冒牌假扮?” “不敢!”林冲神色一凝,急忙躬身道,“末将绝没有这个意思,长公主殿下之身分,末将更是深信不疑。” 赵妍神色一冷,森然道:“那本宫让你发下勤王令,为何总是推三阻四不予执行?” 林冲脸色一苦,涩声说道:“长公主殿下,此事关乎国运民生,不能不慎重啊!” 赵妍神色游移不定地上下打量着林冲,林冲神色平静,不亢不卑地挺立赵妍跟前,虎目微微游视之际,赵妍身后两名妄动的侍卫顿时脸色大变,仿佛被人在胸口重重撞击了一下似的,脸色潮红起来…… 大帐里一时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过了许多,赵妍才嫣然一笑,神情转缓轻声道:“林冲军一心替我大宋着想,诚心可嘉!本宫甚是欣慰,刚才那番话不过是本宫试探将军而已。” 刚刚还微笑如花的赵妍脸色陡然一变,变得娇靥凝霜,森然道:“如果将军赞成本宫刚刚的提议,只怕将军已然尸冷多时了!其实不瞒将军,本宫早已经和玲妹有了约定,女皇之位由她来继承,但复兴我赵宋江山却是我们姐妹共同的职责,此次本宫秘密前来军中,便是身负女皇绝密指令。” 林冲神色一动,他身后诸将更是目透惊色,脸上的表情却是纷纷一缓。 我心中一冷,不禁为赵妍的随机应变而叹服,这妖女竟能在如此不利的僵局之下,借机利导,悠忽之间便缓和了刚刚好不容易僵硬起来局势,也让林冲麾下的许多将军放松了对立的情绪,我心头暗道一声可惜,刚刚只需再加一把劲,便可以让林冲的武将一系和赵妍的公主一系火并了。 赵妍轻轻一句话缓和了帐中局势,美目一瞥帐中诸将,娇声道:“现在的困难局势想必大家都已经看到了,我大宋朝果然危机四伏,统治已经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内有藩王割据称王,更有伪南宋赵构假冒宗室成立了小朝廷,外有西夏跟契丹两大强邻,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覆国灭种……” “本宫之所以秘密前来军中,却是一项极大的军事机密!其目的所针对的却是北方强大的契丹人,根据绝密情报,契丹人认为我大宋内乱不止,南侵的机会已然来临,已经在关外集结了数十万精锐铁骑,不日便要南下侵宋,鉴于如此危om险的局势,为了扰敌耳目以收到奇兵之效,本宫才秘密前来,并带来女皇绝密指令,可屯兵苏北,给人欲要割据地方之假象,然后趁契丹人不备大举进攻汴梁时,掩杀断其后路,如此,一战可解契丹之危。” 第八章 林冲和麾下诸将脸色微微一变,脸上开始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来,显然一时间难以判断赵妍所说之言的真假。我心中暗自发冷,这赵妍居然如此可恶,定不能留她在外面作乱,无论如何都要将她控制起来,不然的话,只凭她是大宋公主的身分便可以掀起无边风云…… “这个……长公主殿下可有手谕?”林冲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一句。 “怎么?林冲军可是连本宫的话都不相信了?”赵妍冷冷地瞟了林冲一言,语气里颇多冷漠之意。 林冲脸色一冷,终是默然。 童贯阴阴地掠了林冲一眼,冷声道:“既然如此,林将军还不按着长公主殿下的命令行事?可速速发下勤王令,命天下各路义军前来汴梁,共谋大事,给契丹人我大宋已经天下大乱的假象,再诱而歼之。” 所有的武将一时间屏声息气,都静静地望着林冲,等待林冲的决定。 我心中喟叹一声,林冲的魅力至此已经展露无遗,他虽然不是这次北伐的主帅,但凭着他个人的魅力,还是轻而易举地获得了麾下将士的拥戴! 林冲的神色显出少有的碍难。 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无论如何林冲都只是大宋朝一员武将,最终他仍然只能屈伏在赵妍的压力之下。 不过,那是在没有外力干预的情况下,一旦有外力干预,那就将是截然不同的结果。 想到这里我再无迟疑,大步越过董平,直接走到了大帐的中央,岿然站定。 我的异动霎时吸引了所有的人的注意力,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同一时间向我望来,有人目露讶异之色,有人目露愕然之色,更有人目露冷色,向我投来冰冷的杀意…… 我夷然无惧地扫视整座营帐一圈,对众人异样的目光视若无睹。 赵妍退下一步,美目冷冷地望着我,忽然间眸子里浮起一丝疑惑之色。 我心中暗叹一声,不想这妖女心中居然对我还是留有影响,这一丝疑惑的目光定是因为发现了我的身形有些熟悉之故。 童贯早已经尖细地喝道:“放肆,你一个狗奴才想要干什么?” 我冷冷一笑,缓缓地掀开头盔,露出自己的面容,然后向着童贯微微一笑道:“童公公,别来无恙啊?” 童贯的脸色霍然一变,望着我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29 变得手足无措…… “你……你?西门……你怎么会在这儿?” 赵妍的神色也是惨然一变,望着我忽然间有些发愣。 林冲却是眉目间露出大喜的神色来,顿时单膝跪倒,郎声道:“末将林冲,参见大将军!” 林冲身后的诸将虽然有些人目露不服之色,但见林冲跪倒,也纷纷跟着跪倒,一时间,大帐里只剩下那些太监和侍卫还站着,一站一跪,显得分外突兀阵营分明。 “西门!?是你?”赵妍终于回过神来,神色恢复了镇定。 “不错,真是我。”我微笑点头,柔声道,“皇陵一别,公主殿下一向安好?” 赵妍默然不语,娇躯突然间往后一闪已经隐入太监侍卫的护卫圈里。 “来人,与本宫将这胆敢假冒大将军的逆贼擒下!” 还是童贯见机得快,冷眼一转便已经反应过来,手一挥便指挥那些侍卫向我扑来。尤其是童贯,身形一闪便已经欺近了我的跟前,张开的五指尖锋利的指甲露出森森的冷意,逼人的杀气竟是袭面而至…… 我心下陡然一跳,还真没想到童贯居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猝不及防之间,我本能地一侧身…… “嘶!”的一声,我只觉右肩一凉,坚实的铠甲居然在童贯利爪的撕扯下成为碎片,其指甲之利竟不输于精钢! 我心下越发震惊,但一时不备已经完全落于下风,在童贯阴狠犀利的攻击下显得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危急间,一支利剑横空伸了过来,叮的一声脆响已经稳稳地挡住了童贯闪电般袭击我咽喉的利爪,顿时冒起一串耀眼的火花…… 林冲威猛的身形在间不容发之际稳稳地横在我身前,令我所面临的压力陡然一轻,再感受不到童贯狠毒的爪子。 童贯和林冲一触即分,身躯在空中诡秘地飘飞十步开外,落地冷冷地盯着林冲,凝神戒备,再不敢轻易发动攻击!同一时间,大帐中的诸将早已经将赵妍一伙团团围在中间,紧张的气息一触即发。 “大力阴爪功!?”林冲冷冷地盯着童贯,沉声道,“童公公原来竟是阴爪门徒,当真是失敬了!” 林冲此语一出,帐中所有人都霍然色变,便是赵妍身边的那些太监和侍卫也纷纷色变。 阴爪门在大宋朝可谓家喻户晓,因为这是来自契丹的邪派,数百年来给大宋造下的血债可谓数不服数!当年威震北疆的杨家将便是在阴爪门的刺客袭击之下,男丁死伤殆尽直至最终凋零…… 数百年来,至少有上百位大宋名将,亡于阴爪门的刺客之下。 便是林冲的先父林贤,亦是驻守北疆之一代名将,可惜最终也亡于阴爪门的刺客之手,真所谓国仇家恨系于一身,便是一向沉稳如林冲,亦在眸子里露出灼灼杀机,像雄鹰一样冷森地盯着童贯…… 童贯脸色陡然一变,显然不曾料到居然会有人识破他的武功。 赵妍娇靥微微色变,有些惊疑地掠了童贯一眼,又将美目望向林冲,娇声道:“林将军,其中似有误会……” “误会!?”林冲苍然一笑,厉声道,“长公主且看,但凡阴爪门下,其指甲必然色泽暗青、隐有森冷光泽,尤其爪功越深,其指甲之色泽越深,这童贯指甲已经呈乌青之色,足见其功力深厚,在阴爪门中既便不是门主也是长老无疑,嘿嘿……” “林将军果然好眼力!”童贯神色一正,嘿嘿笑道,“竟能识破咱家功夫!” 说罢,童贯神色陡然一冷,阴声道:“但知道了咱家功夫的底细,对林冲军以及诸位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 森冷地掠了帐中所有人一眼,童贯已经阴声道:“因为凡是知道阴爪门功夫底细的人,都得——死!” 随着童贯阴冷的话声,一股冰寒的冷意已经在大帐里弥漫。 林冲朗朗一笑,苍然说道:“只怕阁下有那心没那能耐!且吃在下一剑……” 林冲暴喝一声,一扬手中利剑,整个人的身影突然一淡,仿佛成了一股朦胧的青烟,变得不再真实起来,变幻莫测地向着童贯迅速地罩了过去…… 霎时间,林冲和童贯两人的身形已经变成了两道光晕,在大帐里上下翻滚缠斗不休,没有激烈的金铁交鸣声,只有冷凛的杀机在营帐里如巨浪似地一浪高过一浪,再没有人能够看清楚两人的身形,我也不能够…… 功力低一些的已经痛苦地闭上了双目,再不能正视两人的迷乱的身影。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目光从两人的身影上移开,直直地望着赵妍,似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赵妍这妖女亦转首向我望来,面临如此绝境,这妖女居然还有心情向我露颜一笑,眉目间仍是那股柔媚之色…… 我心中哑然,不想赵妍居然镇定如斯。 但这并不能挽回她的命运! 我淡淡一笑,身形已经如电般欺了过去,两名侍卫第一时间靠了过来试图阻挡我的前进,但他们的修为实在差我太远,我只是轻轻地一伸手,双掌便已经越过两人的防护圈,重重地印在两人的眉心,两人连吭都没有吭一声,便已经七窍流血软瘫在地。 我刚刚的雷霆一击,已经震碎了两人的颅腔! 又是两名侍卫前来阻截,但他们甚至还来不及摆开架势,我的身躯便已经直直地撞入了两人中间,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响起,我的双肩重重地挤过他们的胸膛,硬生生地将两人的胸骨撞入凹陷一大块…… 眼前霍然一空,赵妍已经直接暴露在我面前。 我探手轻轻一捞,已经轻而易举地捞住了赵妍的纤腰,将她的娇躯紧紧搂入怀里,赵妍终于再次落入了我的手心! 连绵不绝的刀剑撞击声从四周传来,林冲麾下的诸将终于发动了进攻,在极短的时间里将赵妍麾下的侍卫和太监屠杀殆尽!这些战阵杀伐的武将,杀戮之念十分沉重,但凡交手,当真刀刀夺命,绝不手下留情…… “当!” 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声里,林冲和童贯的身影终于再度分开。 两人隔开十步之遥,相对而立,脸容都是一般平静不波,仿佛两人刚刚只不过进行了一场微不足道的游戏,而并非生死相赴的格杀…… 一滴殷红的鲜血从林冲的眉心缓缓沁起,然后顺着他的鼻梁滑落。 我心中一震,顿时掠过一片阴云!便是林冲麾下诸将也顿时脸色大变。 “好功夫!”童贯冲着林冲举起了右手拇指,尖声说道,“不愧是烈风枪的传人。” “过奖!”林冲冷冷一笑,伸手拭去眉心的鲜血。 童贯露出灼灼精芒的眸子顷刻之间黯淡下去,一股污黑的污血自他的眉心溢出,紧接着自他的鼻梁正中,唇间……颈项之间……下一刻,原本紧紧贴在一起的身躯陡然从中裂成两片,颓然倒地,五脏内腑淌了一地,逼人的腥味中人欲呕…… 林冲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手臂一软,当啷一声手里的长剑已经落地。 “大将军!”董平和另一名武将抢前欲扶林冲。 林冲一摆手,挣脱两人扶持,这才转头向我勉强一笑说道:“大将军,末将幸不辱命,业已斩杀阴爪门邪徒童贯于剑下,请大将军定压大军下一步动向。” “林将军幸苦了。”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上前紧紧握住林冲双手,欣然道,“大军就地驻扎,待林冲军伤好再拔营回京。” “末将遵命。” 林冲应诺一声,勉力向我一辑,令我感动莫名!林冲很显然是在刻意塑造我在这支大军之中的无上权威,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征求我的应允!如此良苦用心,我如何不知?林冲斯人,诚可谓深明大义之义将也…… 虽然有了童贯的小小插曲,但在林冲的强悍武技之下,纵然是阴爪门的高手亦同样授首! 我也顺理成章地控制了这二十万大宋朝最精锐的禁军,所拥有的实力顿时得以爆炸性地增长。可以说,天下兵马,我已经有了十之六七!除开汴梁的几十万精锐禁军和戎边的边防大军,地方的那些守备部队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真的没有想到,这次茂林之行,居然能够如此顺利! 虽然现在我仍然没有办法直接向秦明解释他的家小失踪原由,但至少可以借故在茂林多逗留几天,给吴用他们足够的时间,把薛可儿这妖女从地洞里揪出来!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她走了…… 就像我再不可能放任赵妍走一样! 一想起赵妍,我这心里顿时一热,这赵妍贵为大宋朝的长公主,论身份较之赵玲都要珍贵一些!留着这们的一个人在外面,对于意在天下的我来说,当然是莫大的威胁!对于她处置,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杀了她,要么彻底征服她,让她成为我的女人中的一员。 但我知道赵妍爱苏乞儿至深! 两人的感情可谓感天动地,赵妍为了替苏乞儿报仇,甚至不惜勾结薛可儿去颠覆赵佶的江山!这样的女人,若是单纯依靠一般的方法,是绝无可能将她征服的!不过,我是西门庆,号称天下第一风流男的西门庆,自然还有别的办法将她征服。 那就是——让赵妍成为我的性奴! 一个只供我淫乐交媾的性奴,她存在的唯一目的便是让我快乐,除了这个,我再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处置她! 我再不会幻想能够依靠爱情去俘虏她,那样太愚蠢! 我也不敢冒那个险,因为冒险的代价往往是自己其它女人的牺牲!我不愿意失掉赵妍,我同样不愿意失去别的女人,所以我绝不会冒险。 我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性奴调教训练,唯一可以借鉴的便是曾经阅读过的那些色情,里面有许多性奴养成的内容,我虽然从不曾知道是否管用,但事到如今也只有权且一试了!至不济,赵妍仍然死路一条,但我多少已经努力过了,也就于心无愧了…… 在我的授意下,我的大帐被绝对地隔绝了起来,周围百米之内再不会别的营帐,以确保我大帐里的一些不堪入目的景象和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外泄。 关胜和董平带着两支禁卫军将我的大帐牢牢地围住,任何人进出都必须得到我的许可,任何擅闯的人都可以不由分说斩杀当场! 我一把掀开帅帐的帘门,外面虽然阳光明媚,帐里却是阴沉暧昧。 整座营帐里都弥漫着暧昧无比的气味,薛涛和三娘两人正穿着我特意让人订做的性服,俏然立于帐中,两女的目光第一时间向我递来,发现是我顿时眸子里露出脉脉的媚意,一左一右向我靠了上来,将惹火的娇躯紧紧地贴着我的雄躯。 薛涛和三娘带着我特意定做的性服,昨天才刚刚抵达茂林。 她们是我用来调教赵妍的助手,要想让赵妍彻底沦为情欲的奴隶,没有其它的女人的协助还当真是难办,幸好,我有薛涛和三娘这两位全心全意深爱着我的美女协助。 望着二女的娇躯在性服的衬托下显得越发诱人的娇躯,我不禁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双手再也按捺不住摸上了她们的娇躯,开始肆意地揉捏起来,尤其是她们身上的性服,很好地将女性挺翘的曲线勾勒了出来,但却将女性最隐秘的三处暴露了出来,这暴露出来的三处私处便吸引了我更多的注意力…… 在我的上下其手之下,薛涛和三娘很快便变得娇喘吁吁起来,娇躯如蛇一般扭动起来,一节节地开始缠绕住我的雄躯,灼人的热意透过诱人的性服和我身上薄薄的衣褛传了过来,让人从心底腾起燎原的欲火。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将双手从两女的魔鬼身材上收了回来,又缓缓地举起,两女会意,媚眼轻抛间开始替我宽衣解带,本就不多的单薄衣衫在两女四手的动作之下很快便离身而落,我感到浑身一轻,已经赤条条地站在大帐中央。 薛涛和三娘轻轻地在我面前跪了下来,美目深情地望着我,就像是望着着她们尊贵的皇帝!我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们,望着她们背臀的诱人曲线,那肥硕、那沟壑,感到呼吸再不是那么顺畅…… 第七卷坐拥江山第八章调教性奴(下) 薛涛抬起螓首,美目柔情似水,樱唇已经张开至极限缓缓地将我的雄伟吞噬……我感到一阵湿热温软将我的分身紧紧包围,异样的蚀骨销魂从分身潮水般涌来,霎时令我浑身酥软,薛涛宝贝,你的口技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我用力地按住薛涛的螓首,直抵她的喉咙,同时双手也没有闲着,在三娘挺翘结实的娇躯上游走肆虐,美女惹火诱人的娇躯带给我难以想象的快感,做男人、当如是!再没有比和自己喜欢的美女欢好更让人愉悦的了…… 我的目光悄然前探,终于接触到了赵妍有些冷漠的眸子。 她四肢大张横躺在一张特制的床上,那张床,也是我专门设计的“造爱床”。 赵妍身上穿着和薛涛她们一样的性服,酥胸玉乳,胯间隐私,在我面前一览无遗,这妖女,许久未见仍是那般娇嫩欲滴、粉红诱人…… 赵妍有些冷漠地看着我和薛涛以及三娘两女的火辣场面,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除了冷漠便只有冷漠,仿佛她突然间成了再不食人间烟火的石女,再火辣的性爱场面都激不起她的热情了…… “不要白费心思了,西门。”赵妍冷冷地说道,“无论怎样,我都不可能再爱上你的,在苏郎战死的消息传来那时候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30 起,我的心……便已经永远地死了,永远!就像是打碎了镜子,再不可能复原一样,我的心也不可能复活了。” 我感受着薛涛殷勤的服务,望着赵妍默然不语。 赵妍冲我淡淡一笑,语气说不出的温柔,可说出的话却是冷得可怕。 “杀了我吧,我知道你想登基做皇帝,玲妹也会赞成你的!留着我在这世上,对你只能是威胁!杀了我吧,这是最好的下场了,能够和我心爱的苏郎在一起,我已经心满意足、再无所憾了,真的……” 我心下一阵恻然,突然间很想真的应允了赵妍的意,不如让她去死吧! 可惜的是,无论我怎么想满足她的愿望,我始终有个无法逸免的事实,那就是最伟大万能的读者已经决定了她的命运,她只能成为我的性奴,而不能选择让她去死! 赵妍啊赵妍,你的命运已经决定了,我也是奉命行事莫可奈何……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望着赵妍微笑起来,“像你这样的美女,如果不能留在世上让有福的男人享用,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便是上天也不会应允的。” 赵妍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感情的变幻,望着我冷然道:“可你只能享用一具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你会感到快乐吗?你会感到享受吗?没有爱情的性爱,只能是一种痛苦,而不是享受,我说的对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邪邪地笑起来,诡声道,“也许对于你们女人来说是这样,可对我们男人来说,并非是这样!对于我们男人,能够进入美女的肉体,便是一种莫大的享受,至于那美女是否爱着我,暂时可以先不考虑,当然,能够身心俱获是最理想不过的结局了。” “是吗?”赵妍淡淡地别开了视线,幽声道,“那你不妨试试吧,希望你能获得快乐。” 我不禁感到一阵气馁,便是原本坚挺的分身也差点软趴下来。 赵妍语气平淡冷漠,仿佛所说的是全无相干的人,仿佛她的躯体代表的再不是她的人,她已经成功地将自己的心灵和肉体分割了开来,相互间再无丝毫联系…… 但我绝不相信,赵妍已经有了如此之高的觉悟! 无论她的心如何坚定,她的肉体始终会坚实地将感受到的滋味坚定不移地反馈给她的神经!只要她是女人,我便有信心让她情动!只要她情动,我便有办法让她成为性奴…… 我轻轻地拢过三娘的螓首,凑到她耳际轻轻地说道:“三娘,去,让我们的公主殿下情动起来……” 三娘媚眼流波向我投来荡意无限的一瞥,挺翘惹火的娇躯已经离开了我的身边,迈着春风俏步施施然走到了赵妍的跟前,然后就着欢爱床缓缓地蹲了下来,霎时间三娘挺拔惹火的娇躯便形成了一具美妙的背影,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落在三娘漆黑一团的臀沟里,望着那隐隐的妙处再难移开片刻…… 淫糜的啧啧声在营帐里连绵不绝地响起,整个大帐里顿时变成一副不堪入目的淫糜境像…… 三娘的努力终于有了效果,赵妍的粉脸很快便开始潮红起来。 无论赵妍的心有多么地忠贞于和苏乞儿的爱情,但她的肉体已经将她出卖,只要是人,便不可能没有情欲的感知! 我轻轻地抱起薛涛的娇躯,用力地托住薛涛的两条丰满的大腿用力打了开来,薛涛会意地尽量劈开玉腿,在我的帮助下缓缓地坐了下来,直至我深深地没入她的体内,难以言喻的销魂滋味从结合处潮水般传来,我忍不住嘶嘶地开始倒吸冷气。 我刻意地坐上赵妍对面的龙椅,薛涛开始在我身上不停地起起落落,赵妍的粉脸开始变得越发地红,便是美目里也开始流露出淫欲的光芒来!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和薛涛的一切,那令人血脉贲张的场面,对于赵妍这样放荡成性的浪女来说,一定能够轻易地勾起她内心深处沉睡的淫欲之火…… 一缕似有似无的呻吟自赵妍微微开启的小嘴里吐了出来,赵妍……她终于情动了! 三娘也适时从赵妍的玉腿间抬起了螓首,一缕透明的晶液仍然连着三娘的樱唇和赵妍的玉体,整副景象看起来淫糜无匹!直看得我情动如潮搂着薛涛的柳腰大力地动作了几下,薛涛顿时娇躯痉挛,玉颈用力后仰,开始发出一阵接着一阵竭斯底里的呻吟声…… “西门庆,你这个混蛋!” 赵妍终于再难以保持镇定,心中压抑的欲火一旦被勾醒,顿时便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赵妍粉脸潮红,美目里似欲喷出火来,灼灼地盯着我,那暧昧的神色令我怦然心动!但我装着没有看见,兀自和薛涛缠绵不休。 好戏才刚刚开始,如何能够这么3u.快便遂了赵妍的心意? 非得引诱得她欲火焚身,不能自已的时候,绝不能沾她身!而且即便沾她身,也仅限于一沾即走,让她保持在要了之后更加想要的饥渴状态,如此这般假以时日,持之以恒之下,必然能够培养出赵妍敏感异常的体质,到时候只需要轻轻一碰她的任何部位,她都会变得情难自禁,欲火焚身…… 那时候,她体内的欲火一旦燃烧起来,便将彻底吞没她的理智…… 那时候,赵妍才成长为真正的性奴! 而现在,一切才不过刚刚开始而已,我收回心神,身上的美女已经由薛涛换成了三娘!换下阵来的薛涛以丰满惹火的娇躯伏在我的胸膛上,两团鼓腾腾的玉乳正压在我的胳膊上,我忍不住将手从三娘的柳腰上腾出来,用力握紧薛涛的玉乳,竟是双手难以握圆一只玉乳…… …… 三天之后,吴用终于从汴梁传来了信息,让我可以率军返回了。 前来传讯的花荣同时带来了三个好消息,真可谓是一个比一个令人振奋! 首先是秦明幸存的家小终于找到,薛可儿虽然成功地劫走了他们,却无力将幸存的五人移出城外,只是就近藏在了一家居民家中,在时迁的捕快地毯式的搜查中,成功地被营救出来,还围杀了三名西夏高手。 然后便是吴用居然找到了薛可儿的老巢! 薛可儿这妖女,真是利用了常人的心态,居然将老巢就设在皇宫之中!真是应了那句最危om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吴用也是灵机一动突然想起,这一搜查,果然让他一竟全功,非但将薛可儿残存的十余名西夏高手一网打尽,连带的还救出了我的另外两个女人瓶儿和春梅,还有我的大嫂,吴月娘! 我真的没有想到,到处找不到的瓶儿跟春梅,居然会在薛可儿的手里! 而且薛可儿强行给三女进行了一些媚术的训练,其险恶的用心不问自知,一旦瓶儿她们身上的媚功练成,必然会丧失心志沦为薛可儿笼络异己的工具!所幸发现及时,才免使三女丧失名节。 但这两条消息比起第三条消息来,顿时轻若云泥! 第三条消息便是,吴用巧施计谋居然将薛可儿一举成擒,当真令人喜出望外,我都有些怀疑吴用报给我的都是假消息了! 如果薛可儿如此容易被擒,那她便也不是薛可儿了! 但花荣却是说得斩钉截铁,不由得我不信。 再没有比这个更让人振奋的消息了,薛可儿一旦成擒,我顿时便除掉一个心腹大患,可以静下心来一门心思对付南边的李纲了!现在又有了林冲以及二十万精锐禁军的臂助,李纲纵有通天之能,只怕也招架不住吧? 于是乎…… 我在“考虑再三”之后,便同意了林冲的再三恳求,不再强令他就地养伤,命他即日拔营返回汴梁! 大军一路浩浩荡荡开返汴梁,丞相应伯爵以及留守诸将如众星拱月般护卫着女皇赵玲,出汴梁二十里迎接,给予凯旋归来的北伐将士以最高规格的接待!赵玲还破天荒地发表了一番演说,勉励了一下将士的斗志,让禁军的士气空前{炫}高{书}涨{网}…… 便是我也听得不禁连连点头。 不过我相信这篇演讲稿定是出自吴用或者朱武之手,绝无可能是赵玲自己想出来的。 当着所有文武百官,以及数十万将士的面,赵玲任命林冲为刚刚组建的讨逆军团大元帅,由呼延灼、秦明、董平任将军,讨逆军团的规模预定为三十万人编制,暂时先由林冲所率原二十万禁军改编,所欠十万人待日后再行补充。 这样一来,我手里顿时便有了林冲的讨逆军团二十万人,关胜的禁卫军团二十万人,岳飞的御林军两万人,再加上燕青的梁山军五万人,顿时间我所掌握的兵力已经接近五十万人之多,诚可谓势如泰山了! 而且,这五十万人都是能征惯战的精锐之师,绝非地方守备军那些乌合之众可以比拟,再加上两千即将配备火枪的御林军,我相信普天之下,再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我的征服了!只要我不犯原则性的战略决策错误,征服天下将是迟早的事情。 回到大将军府,我迫不及待地找来吴用和朱武。 “军师幸苦了。”我满脸笑容地紧握着吴用的双手,笑道,“军师诚不愧智多星美称,纵然狡猾如薛可儿,亦一样难逃军师手掌心!军师且说说,是如何将薛可儿生擒活捉的?” 吴用微微一笑,脸上泛起一丝细微的得色,虽然一闪即逝但仍是被我看在眼里!看来,吴用也很是以擒住薛可儿为荣啊。 不过吴用嘴上却是谦虚道:“其实也没什么稀奇,在数次行动中,薛可儿的西夏武士队已经遭受了严重的打击,她一手训练的黑衣军也屡次被岳小将军的御林军所痛歼,甚至连城西的秘密基地也被一并捣毁,没有了西夏武士队的臂助,薛可儿纵然智谋绝世,也是难以挽回颓势,失败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哦?”我欣然望着吴用,问道,“这么说来,薛可儿在汴梁的势力果然已经被军师连根拔起了?” “应是如此!”吴用略略凝思片刻,应道,“属下协同总捕头时迁,动员了超过上万人的捕快衙役以及禁卫军队,对汴梁城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任何可疑的人,身份不明的人都遭到了拘捕,任何可疑的地点都进行了仔细的搜索,一共捣毁了隐藏在汴梁城里的上百处秘密据点,从所遗留的文书资料来看,其中有数十处是薛可儿的据点,其余的各藩、契丹人以及伪南宋都有,现在都已经一应捣毁。” “太好了!”我重重一拍手,朗声道,“军师此举,真可谓尽毁敌之耳目,我汴梁已经立于不败之地矣!” 吴用脸上亦露出欣然之色,说道:“此乃王爷洪福,属下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军师不必谦虚。”我笑道,“说起来薛可儿定然气得要死,纵她再怎么狡猾,却怎会料到我们会以如此之笨的办法进行搜索?如果薛可儿不想坐以待毙,便唯有设法从中寻找破绽,企图偷混过关,嘿嘿,军师定是利用薛可儿的这分万般无奈的心态,将计就计一举成擒吧?” “王爷果然英明。”吴用不痛不痒地拍了我一记马屁,笑道,“属下苦思得来这笨办法,果然逼得薛可儿方寸大乱,试图挽救她隐藏据点,结果却暴露了更多的据点,结果连深藏在皇宫的老巢也一并被属下发觉!嘿嘿,不过能够生擒薛可儿,属下却是始料未及。” 我神色略显凝重,望着吴用道:“军师可以肯定,所擒之人便是薛可儿无疑?” “定是薛可儿无疑!”吴用肯定地点了点头,“无论是神情举止,还是行态语气,与薛可儿一般无二,尤其是她举止间这份气定神闲,一般女子无论如何都是难以摸清仿得来的!所以,属下才敢如此肯定地让花荣将军向王爷报捷。” “哦?”我心中隐隐一动,说道,“如此,军师可陪我前去看看,我倒想看看,薛可儿面见我时,该是怎样一副表情?” “行,属下就将她关在皇宫的老巢里,由岳小将军的御林军严密把守,绝对万无一失。” 在吴用和朱武的陪同下,史文恭和花荣率领三百枪法神准的神机军保护,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皇宫,在皇宫正门,正好撞见巡视的岳飞!才几日不见,岳飞似乎又长高了一截,整个人的气势也显得越发浓烈,渐渐地居然拥有了不输于林冲诸将的威武气势…… 我知道,这是曹州一战给他增长了阅历,岳飞抓住这有利的机会,很快便将他的军事天赋展显得淋漓尽致,隐隐之间,已经初显一代名将的端倪…… 我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薛可儿果然狡猾无比。 她居然将老巢便设在原来“兰贵妃”居住的栖凤阁地下,这里早已经在当年的一场大火中化为瓦砾废墟,便是巡逻的士兵也显少经过这里! 不过此时,这里却是戒备森严,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全副武将的御林军严密地把守着每一处可供出入的路口,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逃过他们的监视。 第九章酝酿 见到薛可儿的时候,这妖女正在午睡,背对着我将美好的背影尽展无遗,那玲珑浮凸的娇躯当真是诱人犯罪,尤其是她身上只披着一袭轻轻的透明纱衣,内里的肌肤散发着隐隐的色泽,不断地向我散发着暧昧的意味…… 饶是我见惯了美女百般风情,亦不禁怦然心动。 薛可儿毕竟是特别的,就像她的妹妹薛涛,既聪明又漂亮的美女世上本来就少见,更为难得的是,她们还拥有一身媚骨,简直就是上天赐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31 与世间男人的恩物! 我吸了口气,抑住跳动的心猿,这才明白吴用那厮为何死活不肯和我一起进来见薛可儿。 听到了脚步声,薛可儿轻轻地叹息一声,然后娇躯翻了个身变为面对着我,如花似玉的粉脸上尚残留着慵懒的睡意,一副美人春睡的媚态荡人心魄,我刚刚平息的心猿顿时再度剧烈地跳动起来…… “大将军回来了么?”薛可儿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语气亲昵平淡,仿佛情人般欢迎我的归来,又哪里有半点阶下囚的意思?做囚犯能够做成薛可儿这样,只怕也是空前绝后了吧? 我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气馁。 莫非真的再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薛可儿变颜变色?原本是想看看她的笑语,不想却是大失所望。 我干咳一声,缓缓地踱到薛可儿床前,刻意地放出狼一般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薛可儿动人的娇躯,眸子里亦露出灼灼的侵略眼神,嘿然道:“数日不见可儿小姐,本将军心里挂念得紧,所以特命吴先生将小姐请来一聚!吴先生应该没有为难可儿小姐吧?” 薛可儿咯咯咯地娇笑起来,直笑得螓首上的珠花一阵乱颤,胸前也是一阵波涛汹涌。 那放荡形骸的模样,当真令人爱极、恨极! “大将军之命,奴家怎敢不从?”薛可儿媚媚地瞥了我一眼,一条丰满的玉腿轻轻地曲了起来,顿时隐露出胯间一团朦胧的漆黑,霎时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落在了那诱人的方寸之地,脑子里亦不可遏制地泛起了曾经目睹的美丽景色…… 刹那间的色授魂予,却几乎令我陷于万劫不复之境。 一股香风扑鼻而来,伴随其中的却是一股冰寒的杀意! 我平时敏捷的反应这时候却突然间变得迟钝起来,等我欲做出反应之前,薛可儿锋利的指甲已经按上了我颈侧的大动脉,我甚至感受得到她指甲上透体传来的森森冷意!在薛可儿出手前的片刻,我清晰地看到她的指甲上涂了丹红,如果我没有料错,那肯定是一种剧毒的毒药,必然见血封喉…… 可以说,我现在已经受制于人了! 我索性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改以双手用力搂紧薛可儿的柳腰,薛可儿的娇躯亦紧紧地靠在我的怀里,玉臂做出环绕我的脖子状,如果有外人闯进来,必然会看到一幕香艳之极的境像,可我却是有苦自己知,其中的凶险只有自己才能够体会。 薛可儿格格地娇笑起来,望着我媚眼如丝,柔声道:“大将军,奴家太了解你的个性了,格格格,奴家料定你一定会单独来相见的,嘻嘻……” 我闷哼一声并不回答,心里却是懊恼欲死。 早就见识过了薛可儿的厉害和武艺,却仍是心存侥幸,终于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价。 不过最可恨的是吴用那厮,明明知道薛可儿没有丧失行动之自由,为何竟也不阻止我和她单独相见,尤其可恶的是居然连花荣和史文恭也被他阻挡在外面,却是为何? 面临如此绝境,我的脑筋却是开始急剧地运转起来。 现在再没有人能够救我了,能够靠的唯有自己! 以前每每危急关头,总有贵人相助,但这次我相信再没有人能够救得了我了。 现在虽然身陷无比陷境,但有一样却已经是得到了证实,那就是——薛可儿确确实实地落入了我的手中!可惜的是现在局势似乎又倒了过来,转眼之间因为我的大意,主客易手,居然成了我落入了薛可儿的手里,薛可儿只要动一动她美丽的手指,便可以轻而易举地置我于死地。 “大将军怎么不说话了?”薛可儿以粉嫩的娇靥轻轻地厮磨着我的脸庞,昵声道,“是不是奴家惹恼你了?格格格……” 诸般念头在我脑际一闪而过,我终于静下心来,身躯也彻底地放松下来,环紧薛可儿柳腰的双手也已经轻轻地掀起了她身上薄薄的衣衫,覆上了她挺翘的玉臀,肆意地揉捏起来…… “可儿小姐,你知道本将军为何要单独来见你吗?”我灼灼地盯着薛可儿的美目,双方举止间的亲热并不能抵消言语间的针锋相对,“而且还不带任何护卫,既便是明知薛可儿小姐乃是自由之身,有极大的可能行刺本将军。” “却是为何?”薛可儿柔媚地凝视着我,娇躯在我的爱抚下已经像蛇一般扭动起来,只是眸子里却仍然露出清明之极的神色,显示她并未因为肉体的欢愉而有丝毫放松心灵的警惕!如此理智的女人,果然可怕。 不过,这么冷静可怕的女人,作为敌人固然可怕,可一旦收服同样受用无尽! 一股强大的信心在我胸际升腾,忽然间我觉得要想收服薛可儿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艰难! 是人就有弱点,只要有弱点便可能被人所利用。 我深深地盯着薛可儿的眸子,凝声道:“今天,我只想和可儿小姐进行一场赌赛!” “赌赛!?”薛可儿略略诧异地掠了我一眼。 “是的,赌赛!”我点头凝声道,“财注就是整个天下。” “整个天下!?”薛可儿的美目霎时亮了一下,凝声道,“有意思,大将军想怎么个玩法?” “很简单!”我沉声道,“现在的大宋王朝内忧外患,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而赵妍和赵玲则是赵宋王朝仅存的两位合法继承人,现在赵玲虽然已经登基称帝,尊为女皇陛下,可赵妍的身份同样尊贵无比!本将军的想法便是,由可儿小姐辅佐赵玲,由本将军辅佐赵妍,兵分两路南北出击,谁最先鼎定天下谁便是真正的天下英主!” 薛可儿的美目变得越来越明亮,便是鼓腾腾的酥胸也开始急剧地起伏!这个权力欲望极盛的女人,终于也开始意动了,但可惜的是,薛可儿眸子里的异芒很快散去,淡淡地摇了摇头道:“大将军的财注似乎很诱人,可财赛本身并不公平,因为你已经控制着汴梁的所有军队,他们只听你一人的号令,奴家未比便已经输定了。” “不然!”我摇了摇头道,“看起来,以林冲为首的武将一系已经完全臣服于我,唯我之命是从!可事实上则不然,他们真正效忠的乃是大宋王朝,并非我西门庆个人!如果我选择一朝登基称帝,他们很可能便会掉转枪口向我动手!” 薛可儿媚媚地笑着,摇头道:“不然,奴家虽然觉得大将军运气极佳,似乎时时事事都有贵人相助,但有一点,大将军却令奴家佩服不已。” “愿闻其详。” 我虽然不知道薛可儿这话的真假,但能够获得她的赞美,终归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薛可儿望着我,一整脸色凝声说道:“无论局势如何凶险,无论面临的境遇如何困难,大将军始终能够镇定自若地面对,从不会乱了方寸!而且,最终肯定能够安然无恙,任何困难在你面前都可能退避三舍。” 说罢薛可儿又轻轻地叹息一声,颇有些落寞地说道:“有时候,便是奴家亦忍不住想,似乎天下的任何难事,都换不来大将军的一蹙眉头,不如索性放弃追求,安心做你的小女人得了……” 我心中暗喜,看来这一番话并未白费,薛可儿已经有些意动了! 这就好比一枚完整的鸡蛋,一旦坚固的蛋壳裂开了一道缝,那么距离它的破裂也就为期不远了…… 我的大手仍然在薛可儿的肥臀上游走不定,然后凑着她的耳垂吹了口气说道:“可儿小姐言下之意,纵然我登基称帝,林冲他们也不会背叛我喽?” “当然不会背叛你。”薛可儿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这就是武将的抉择了,相信大将军的以武立国已经深深地根植于那些能征惯战的武将心中了!军队,是最崇尚武力和榜样的,大将军现在已经成了军队的灵魂,你便是往火里跳,他们也会跟着你跳。” 我喟叹一声道:“可儿小姐缘何如此肯定?” “大将军莫非忘了大宋是如何开国的吗?不就是石守信等一批武将强行将黄袍加身所致吗?”薛可儿幽兰似的鼻息喷在我的耳际,让我从心里感到奇痒难忍,“假以时日,只怕不是大将军想不想登基的问题,而是愿不愿登基的问题,便是你不想,时机成熟之后林冲他们也会逼着你登基称帝的。” 我仰首呵呵一笑道:“天下乃有德者居之,纵然林冲学学石守信将黄袍强行加诸我身,我却不会学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以武立国的根本是绝不能动摇的,否则只能延续大宋王朝的老路,可儿小姐你说是吗?” 薛可儿柔媚地瞟了我一眼,笑道:“大将军便不担心将来有一天,将士们会再次将黄初强行加诸另一位大将身上,夺了你子孙后代的锦锈江山?” 我仰天打个哈哈道:“可儿小姐多虑了,本将军既便真的有朝一日登基称帝,也断不会将帝位传给我的子孙,除非我的子孙拥有不世战功,得到了所有将士的拥戴!才有可能继任皇位。同样的,只要哪位武将拥有了天下无双的战功,便可以理所当然地登上帝国皇帝的宝座。” “什么?”薛可儿的眸子里露出愕然之极的神色,便是一直紧紧按在我大动脉上的手指亦突然间一颤,让我好一阵担心,别要心绪失宁失手捺破了我的动脉血管才好哦。 我知道薛可儿为什么吃惊,因为在这封建社会,世袭是理所当然的,像我这般言论自然是新奇甚至是荒谬的。 “这不可能!”薛可儿摇了摇头道,“别人凭什么相信你会做到这一点?” “很简单。”我微笑道,“在平定内乱之后,我将会把天下划分会九州,届时每州可以选出一名议员,议员任期一共十年,每十年换人,不可世袭!这九名议员联同帝国皇帝组成一共十人的长老议会!当老一任帝国皇帝年迈或者突然逝世之时,就由议会负责在帝国功勋最高的将领中间择一人,接任新的帝国皇帝,并且这项制度将会以法律的形式写在汴梁的金殿墙壁上,任何胆敢违抗这项制度的人,便自动生成叛国罪,帝国所有子民都有权讨伐。” “这……”薛可儿已经完全被我大胆的言论所震惊,愣愣地望着我再说不出话来,甚至连我的大手已经探进了她的幽谷也不自知,而原来一直紧紧地按在我颈侧大动脉上的玉指,也在不经意间落了下来,改而紧紧地圈着我的熊腰。 危om险既然解除,我体内的欲火却已经燃到了顶点,用力将薛可儿的娇躯抱起,我将她重重地扔在床上,然后虎吼一声重重地压了上去,这一压直将薛可儿压得差点断气,也终于将她从迷醉中拉回了现实。 早已经被我勾起浑身欲火的薛可儿也放开情怀,主动地投入和我的欢好。 这一战,直杀得天昏地暗、山河易色…… 不过,我却是获得了最终的胜利,并且,最重要的是,我收获了又一位智计绝世的美人芳心…… 完事后,薛可儿脉脉地凝视着我,深情如海:“奴家从未见过胸襟如大将军这般广阔的男人,便是拓拔元昊也远远不如!奴家相信,有朝一日大将军一定能够创立一个崭新的帝国,一个前所未有的庞大的、充满活力的帝国……” 解决了薛可儿,我气喘吁吁地走出秘室,吴用这厮从暗处走了出来。 “吴用!”我霎时厉吼一声,厉声道,“你为何不告诉我薛可儿并未丧失行动自由?而且也可能行刺于我?却让我身犯险地,你究竟是何居心?” “锵!” 同样自暗中闪出来的花荣和史文恭早已经将手里的兵器架到了吴用的脖子上,冷森森的杀意霎时将吴用笼罩。 “王爷。”吴用却是不慌不忙,对脖子上的杀人利器视若无睹,说道,“属下之所以这样做,那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属下对王爷极有信心,所以料定了王爷定然能够逢凶化吉的。” “此话怎讲?”我挥手示意花荣和史文恭移开吴用脖子上的兵刃。 吴用这才慢吞吞地解释道:“以王爷性格,定然舍不得杀了薛可儿这样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而薛可儿智计绝世,属下自叹弗如,如果放任敌营,对我汴梁是莫大威胁!这一生一死之间,委实令人难以取舍,唯一的办法便是将薛可儿收服,而能胜任此项艰巨任务者,唯有王爷一人而已。” 我闷哼一声道:“那你便不怕本王会死在薛可儿的手里?” “绝无可能。”吴用微笑摇头道,“王爷天纵其才,洪福齐天,薛可儿羽翼尽失,身陷牢笼,就好比是拔掉了爪牙的虎豹,再不可能伤害王爷的性命了,况且王爷聪慧盖世,定能灵机应变,一举收服绝代佳人,此乃汴梁王爷幸甚,全军将士幸甚,天下百姓幸甚!嘿嘿,以现在看来,属下果然没有料错。” 我深深地凝视着吴用,吴用亦毫不相让地凝视着我,激烈的火花在我们的眸子里交流,忽然间我明白了吴用真正的心意,这个家伙! 虽然他嘴上没说,可我早已经猜到了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这厮定然是借此来警省我,美女并非都是安全的,如果不懂得适可而止,只怕最终仍不免亡于美女之手! 我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身上的衣冠,闷哼一声道:“行了,这事就别过不提了,我回头就将可儿小姐接大将府里居住,这里的建筑一律摧毁,皇宫的所有角落重新检查一遍,一旦发现任何可疑的地下建筑,都一并摧毁,绝不能再留给敌人以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32 任何可趁之机。” 吴用微笑道:“这个属下早已经办妥,皇宫内外,所有地段都已经仔细检查了至少十遍,绝无可能再有任何遗漏。” 我冷冷地瞪着吴用,闷哼道:“那就再搜查一遍!” 第七卷坐拥江山第九章酝酿(下) 大厅里,所有的高级官员和大将都已经到齐,这是我自出任大宋王朝天下兵马大将军以来第一次召开如此高规格的军事会议! 列席的主要将领计有军师吴用、副军师朱武,禁卫军团大统领关胜、统领张清、裴如海、武松、吕方,讨逆军团大统领林冲,统领董平、呼延灼、秦明,御林军统领岳飞,左都护使花荣,右都护使史文恭,京畿镇守使兼丞相应伯爵,还有幕僚薛涛、转运使凌振。 考虑到薛可儿之前的不良影响,暂时没有让她列席,以免诸将心中有所想法。 我将目光投落在吴用身上,问道:“军师,之前议定的事办得怎样了?” “回大将军。”吴用神色恭敬地站起身来,这厮终于也改过口来,改称我为大将军了,“属下已经按照大将军的吩咐一一办妥,王辅自授镇南大将军衔之后,已经表明了他对朝廷的忠诚,眼下已经率大军南征六诏,苏轼也完全接受了朝廷的册封,在江苏整军备战,随时准备配合朝廷夹击伪南宋。” 我听点暗暗点头,接着问道:“那北方的女真人呢?有没有联系上?这契丹人始终是块心病,不能不设法防备啊。还有那拥兵自重的梁师成,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吴用冲我摇了摇头道:“派往辽东的密使还没有回来,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毕竟此去辽东,路途遥远,一路皆在契丹人的控制之下,很难突破!” 我听得眉头一蹙,心中突然一动说道:“若是我们拥有一支海师,就可以通过海路和女真人联系上就好了。” “建海师?”吴用听得双眼一亮,忍不住赞道,“大将军果然眼光独到,属下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条?而且,更重要的是一旦有了海师相助,便可以轻易将数万大军投放到契丹人的腹心要地辽东,搅得契丹人天无宁日,实在是妙啊!” 其余诸将也听得连连点头。 林冲也欣然道:“建一支强大的海师,还可以从渤海湾进攻大名府,短时间将大量兵力投放到梁师成的咽喉要地!如此一来,还可以给梁师成一个极大的威慑,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乖乖地呆在我们和契丹人之间,做一块天然的缓冲屏障。” 朱武也不甘落后,提议道:“况且伪南宋海岸线漫长超过千里,一旦我海师挥师南下从千里长的海岸线上发起进攻,伪南宋必然防不胜防,方寸大乱!届时将极大地分散伪南宋的兵力布防,有利于我汴梁大军一举而破之。” 关胜听得性起,长身而起,奋然道:“那还等什么?大将军何不立即下令,着手组建一支强大的海师?” 我点头,问应伯爵道:“伯爵,现在的登州知州以及都尉是何人?” “登州知州和都尉乃是同一人!”应伯爵想也不想便答道,“此人姓秦名亮,乃是秦明将军族兄,为人武勇善战,麾下混江龙李俊,精通水军战法,尤其精通水里功夫,其水功天下无出其右者!乃是天然的水师统帅!不过,秦亮的态度似乎有些暧昧,和镇东将军苏轼走得极近。” 混江龙李俊的厉害,我早已经深知。 当年还在梁山的时候,便被他一举夺了我的梁山大寨,虽然当时有薛涛相助的缘故,但李俊的帅才还是展露无遗,此人果然是水师统帅的不二人选! 我将目光投向秦明。 秦明霍然起身,向我辑朗声道:“秦亮正是末将族兄,末将愿往登州一行,说服族兄替朝廷效力。” 这时候,一阵清脆的娇笑声在大厅里响起,吸引了诸将的目光。 却是薛涛微笑道:“水师事关重大,非大将军亲往不可!” 我转眼望着吴用,这厮双目一亮,冲我连连点头,显然也是赞同薛涛的提议。 “那好。”我点头道,“水师一事,就由本将军走一趟登州,也正好回梁山一趟。现在再接着讨论如何应付北方契丹人的威胁?” 林冲忽然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便望着林冲道:“林将军有话尽管讲。” 林冲抱拳一辑,朗声道:“其实契丹人虽然盘踞北疆,世代与我大宋为敌,但眼下他们真正的心腹大患即非我大宋,更非辽东之女真人,乃是极北大漠之蒙古人!大漠地处极北气候严寒恶劣,生活其上的蒙古人耐劳骠悍,自幼便生长在马背上,天生便是能征善战的勇士,数百年来,蒙古人之所以从未强盛乃是因为族内派系众多,相互征伐不休,但眼下却渐渐有了统一的迹象!” “蒙古人!?”我忍不住心下一跳。 便是诸将也以新奇的目光望着林冲,显然对契丹更北边的大漠从未有过任何认知。 “正是。”林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这数年来,契丹人的兵力明显北移,对北边的蒙古人大肆镇压,显然是契丹人中的有识之士也见识了蒙古人一旦统一之后,实力将得以爆炸性地增长,届时必然给契丹人带来灭族之祸。” “灭族之祸!?”我失声道,“莫非铁木真已经出世了?” “铁木真!?”林冲听得一愣,摇了摇头道,“末将听说,蒙古人的可汗叫做俺巴孩,十分骁勇善战,尤其擅长轻骑游击战略,来去如风令人防不胜防!契丹人眼下已经将超过半数的兵力用来对付蒙古人,都仍然落于下风。” 我听得大摇其头,心里暗忖,契丹人也真够笨得可以的,用行动笨拙的铁甲重骑去对付蒙古的轻骑游射,那可不是自取灭亡么?不败那才叫奇怪了。 但林冲的话毕竟是个好消息。 “林冲军从何得来这情报?是否属实?”我兴奋地望着林冲,如果事情当真如此,那我便可以放手和李纲一搏而无需顾忌北方的契丹人了! 其实细想想,这事也完全有可能,这两年来,宋朝变天如此厉害,按照契丹人一贯的秉性似乎不太可能这般安静?蒙古人大兵压境的解释才显得合情合理,契丹人东有女真、北有蒙古,现在早已经自成不暇了!哪里还有余力南侵? 林冲凝视着我,沉声道:“末将在击破晁盖贼军之后,于其部众之中搜得一队蒙古人,其中一人精通汉语,所以才得知极北大漠之中尚有蒙古族存在!蒙古人其实也和我们大宋一样,苦于势孤力单,难以独力支撑和契丹人的战争,正四处派出使节,联络各方势力试图夹击契丹人,其中这队蒙古人正好撞入晁盖贼军之中,又被末将所获。” 吴用在一旁接上话问道:“林将军,那队蒙古人现在何处?” 林冲恭声答道:“末将仍然留在军中,若大将军想召见,末将即刻可以带来。” “好,那就麻烦林冲军前去带蒙古使节前来。”我一挥手,林冲领命而去。 我这才将目光投向凌振。 自从搬来汴梁之后,由于有了大量工匠协助凌振,许多时候凌振已经不需要亲力亲卫,这半年未见,体形已经明显好转,我也再不用担忧这厮会因为营养不良而突然死掉了! 似乎是猜知了我要问什么,凌振早已经长身而起,朗声道:“回大将军,经过工匠们不断的试验和比较,属下重新选择了山东优质铁矿石进行炼造,现在已经制造出优质火枪一万五千支!地雷两万颗,准备干粮二千万人日分,草料十万车!已经足以支撑一场二十万人超过一百天的大规模战争。” “凌大人做得很好。”我赞许地向凌振点点头,说道,“回去替我感谢作坊里的工匠们,将来帝国的功勋薄上,一定会有他们的重重一笔!正是因为他们的不懈努力,才铸就了帝国的辉煌和强大。” “谢大将军。”凌振答应一声,神色振奋地落座。 “终于可以开战了吗?”关胜一抚美髯,长身而起,朗声道,“末将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末将恳请大将军,这先锋一职定要由关胜担当!” 张清等将如何肯落后? 几乎是关胜话音刚落,都纷纷站起身来,抢着要做这先锋官! 一番争吵没有结果,脾气火爆的呼延灼居然脸红脖子粗地要比武决定!董平诸将顿时轰然应好,最后连资历最浅的岳飞都跟着起哄。 看得我和吴用朱武直耸肩苦笑。 军中无大将自然让人苦恼,可这大将一旦多了,却也是一种幸福的苦恼啊…… 最后还是我不得不出面弹压,压制这场先锋之争! 我站起身来,先是冷冷地打量一圈诸将,诸将霎时屏声息气,静待我的下文,我这才干咳一声,沉声道:“吵什么吵?还怕没得仗打吗?哼哼,只怕到时候你们一个个都不想打仗了,可莫怨我赶鸭子上架,强迫你们领兵作战。” 呼延灼嘿嘿一声道:“末将只听说过没仗打的武将,却从没听过还有不想打仗的武将!不打仗,那还做什么武将?干脆回家抱女人得了,哈哈哈……” 被呼延灼这么一说,其余诸将也跟着哄堂大笑。 我目光森然地从诸将脸上掠过,转头向吴用森然道:“军师,让人将呼延将军的话记录下来,到时候如果厌战不前,可莫要怪军法无情!” 吴用同样一沉脸色,凝声应道:“是!大将军。” 诸将见我神色凝重,不像说笑的样子,一个个这才严肃起来,可仍然没有将这当成一回事。 我借机冷冷地宣布道:“现在,我向大家宣布一条纪律,军队里,凡是下级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命令!军令如山不得有任何违抗!胆敢违抗军令者,视如叛国!” “还有从今天起,我大宋王朝的正规军队将进行彻底的改编,原先的旅、卫、伍、卒已经不再适应编制,全部淘汰!改为全新的作战单位。以十人为队,设正副队长各一人,十队为一连,设正副连长各一人,十连为一团,设正副团长各一人,十团为一师,设正副师长各一人,五师为一军,设统领一人,副统领两人,后勤司长一人,四军合编为一个军团,设大统领一人,副将十人。大宋军队暂编禁卫、讨逆两个军团,御林军单独成军,乃是女皇贴身卫队,不隶属于这两个军团。” 对于我的宣布,诸将并没有多大的惊奇,因为之前已经由朱武开始在军中试行改编,虽然遭到了一些抵制,但大体上实行得比较顺利! 我冷冷地打量着诸将,沉声道:“京畿地区防务,将由镇守使应伯爵大人着手组建的京畿卫戍军承担,禁卫军团和讨逆军团的唯一任务就是对外作战,镇压伪南宋小朝廷的隔江而治,将军们,我只能给你们两个军团对南宋作战,你们有信心扑灭伪南宋吗?” 呼延灼将自己胸脯拍得震山响,像狼一样吼道:“大将军如果给末将一万支火枪,无需动用两个军团,末将只需所部人马一军,便足以击溃伪南宋,平定江南。” “是吗?”我冷冷地望着呼延灼,冷笑道,“呼延将军只需五万人,便可以击溃李纲的百万大军?” 呼延灼呃了一声,顿时将喉笼里的后半句话给呛了回去。 “永远不要小看你的敌人!”我冷冷地望着呼延灼,沉声道,“尤其是像李纲这样身经百战的名将,任何大意都可能招来灭顶之灾!更不可以为有了火枪和地雷便可以天下无敌!在阴雨天气,你们的火枪比烧火棍好不了多少?而且,我们拥有的,敌人迟早也会拥有!如果只知道依赖先进的武器,而不能在战略战术上优于敌人,败亡只是早晚之事。” 冷汗如雨一般从呼延灼额头淌落,一张黑脸已经涨成了紫色。 我回头迎上吴用的眼神,这厮正向我投来赞许的神色,一边的薛涛亦向我投来欣赏至极的眼神,显然他们已经看出了我这番话的深意!这番话表面上是在训斥呼延灼的骄敌情绪,而实际上却是我籍故立威,在原北伐军一系的武将中树立我的威信。 喝在林冲对我表示了效忠,但他麾下的一伙武将始终没有从心里服我,尤其是这个呼延灼,更是个刺儿头! 当然,我不会蠢到以为有了刚才这番表演,便可以驯服呼延灼这个刺头,但至少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在这基础上,我相信总有一天,会让他们对我心服口服的。 再简单地商议了一下与女真人联络的事宜,以及调整梁山的军力结构,将五万人的义军组建为地方卫戍军,由李应任统领,扈成任副统领!将燕青的五万梁山军调防河间,与李应的一个军形成犄角之势,钳制大名的梁师成。 这时候,林冲带着蒙古使节终于到了。 三名身材强壮的蒙古人跟在林冲身后,昂首挺胸踏进了大厅,喝在身材不是很高,但却很壮,尤其是行止间流露出的那股豪迈之气,中原人身上很难看到!仿佛是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雄浑气息,从这三人的身上流露开来,清晰地感染身边的人…… 林冲向我一肃手,向领头的蒙古人介绍道:“尊使,这是我们尊贵的大将军!” 蒙古使节向我微微一躬身,右手抱肩,恭敬地说道:“巴特尔奉伟大可汗俺巴孩汗之命出使大宋王朝,参见大宋王朝大将军阁下。” “尊使不必多礼。”我随和地挥手示意三人落座,这才问道,“尊使不远万里南来,越过凶残如豺狼的契丹人领地,真是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33 幸苦了。” 巴特尔的脸上露出一股自豪的神色,朗声道:“契丹人再凶残,也挡不住我们大蒙古人前进的步伐,大宋王朝再遥远,我们好客的蒙古人也愿意结为外援,大将军阁下,巴特尔代表俺巴孩汗,提请与贵国女皇陛下结盟,共同对抗凶残的契丹人。” 我微微一笑并不急着表态。 一边的薛涛早已经见机脆声问道:“尊使阁下,小女子听说贵国只凭区区数千骑兵便牵制了契丹人万千上万人的铁甲重骑,贵族勇士的能征善战委实令小女子钦佩万分。” 巴特尔和他身后的两名使节忍不住转头看向薛涛,入目之下顿时一呆,眸子里露出迷醉的神色来,想来这巴特尔纵然纵横草原也从未见过如此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吧?一时间竟然情难自禁…… 我干咳一声,将巴特尔和他麾下两名迷醉的武士惊醒。 巴特尔霍然转脸望着我,然后伸手一指薛涛问我道:“大将军阁下,这位小姐可曾嫁人?” 我哑然,望着这蒙古人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这蒙古人的豪爽还是令我颇为欣赏…… 第十章江南战鼓 薛涛盈盈欲滴地瞟了我一眼,美目里尽是调笑之意味,似乎等着看我如何回答巴特尔这个令人难堪的问题。 我拉下脸来闷哼道:“她是我老婆。” 巴特尔呃了一声,转眼恋恋不舍地掠了薛涛一眼,仍不甘心地问我道:“那,尊夫人可曾有姐姐或者妹妹?” 我忍不住呼了口气,暗忖这巴特尔也是只色中饿鬼,居然如此不依不挠,若说姐妹,薛涛自然是有的,可那薛可儿亦同样成了我的女人,虽说她是否真的已经臣服还有待考究,但我又岂能将她转让给巴特尔? “没有。”我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一边的吴用等人便忍不住脸上浮起了微笑。 巴特尔便失望地叹息了一声。 吴用却是不适时机地说道:“尊使,如果你返回大漠能够联络伟大的俺巴孩汗发兵攻击契丹人,我大宋国可以选送五十名美女,贡献给你们的大汗以及尊使阁下。” “真的?”巴特尔的眸子亮了一下,吼道,“这真是太好了,我本来就是奉了可汗之命联络贵国夹击契丹人的,发兵攻击契丹人自然是理所当然之事,只是却不知贵国将派出多少军队夹击契丹人?时间又定在几时?” 我向巴特尔伸出一枚手指。 巴特尔脸上浮起一丝失望的神色,问道:“一万战士?可能少了点了。” 我摇了摇头。 巴特尔的眸子霎时亮了一下,兴奋地问我道:“十万军队?这真是太好了!” 我仍然摇了摇头,十万人在巴特尔看来也许已经很多,但在我大宋国内其实微不足道! “那是多少?”巴特尔几乎都已经傻了,以他的脑筋便是杀了他也绝无可能猜出一百万的数目来,因为在大漠上,便是所有的人口相加只怕也没有超过百万,要想筹集一支百万大军根本就是绝无可能。 “一百万!”我直直地望着巴特尔的双眸,凝声道,“请尊使回报俺巴孩汗,待明年开春之时,本将军将率领百万大军北击契丹人,请可汗无论如何都要率军配合,予契丹人以致命一击,如何?” “一百万!?”巴特尔的脸上先是木然,旋即透过莫名的骇然之色,再摇头道,“不信,绝不相信贵国能够派出一百万的大军,这比我们所有的蒙古人加起来还要多了。” 我微微一笑道:“天下九州尽归我大宋所有,便是汴梁京师,所居住人口便足有三百万之多,尊使说要筹集一百万大军是否可能?” 巴特尔脸上高傲的神色终于彻底消失,开始变得有些惨白,显然是心里遭受了极大的震撼!我暗自得意,这番效果便是我所想要的,适当地夸大自己手里的力量,将可能发挥意想不到的好处,因为在平定契丹人之后,将无可避免地和蒙古人直接面对,在蒙古人心中留下强大的汉人帝国印象,自然有助于征服蒙古的战争。 吴用亦敲边鼓道:“尊使不必惊慌,你我乃是友邦,可以鉴定世代互不侵犯国书,确保两家永不刀兵相加如何?” “是是是。”巴特尔反应还算敏捷,连应了三个是,慌忙和吴用鉴下了国书,然后颇感失落地离去。 直到巴特尔的身形消失在厅外,我才和吴用放声大笑起来。 火爆性子的呼延灼按捺不住问道:“大将军,眼下我们所控制的军队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五十万人,何来百万大军北击契丹?” 吴用捋了捋胡须,笑道:“呼延将军,话可不能这么说!眼下我汴梁虽然兵力空虚,但那是在内乱不息的情况下,试想一旦平定江南,扫平四藩那时候只怕兵力将远远超过百万了!而在座的诸位将军,也将是统领一个甚至是数个军团的大将军了,呵呵……” 几乎每一名武将的眸子里都霎时露出振奋的神色来,显然被吴用勾勒出的这份美好远景所吸引,想象着有朝一日独自率领整个军团四处征伐、替帝国立下汗马功劳……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从远处传来,然后是一名校尉的身影倏然出现在大厅门外。 “大将军,前线急报。” 我和吴用对视一眼,朗声道:“呈上来。” 接过校尉手里的书函,我只看了几眼,便心中涌起一股激荡之意,终于要来了吗? 这分明是一纸讨逆檄文,不过在这份书函里,我西门庆和赵玲成了叛逆,而赵构和李纲则成了宋王朝的正统继承者,檄文里李纲声称已经训练了整整百万的精锐之师,兵分三路大举北伐,其中中路由李纲亲自率领,以江南猛将方腊之弟方猛为先锋,兵锋业已直抵曹州,曹州镇守使陈友谅再度反叛,投入南宋阵营。 右路大军二十万,由伪南宋兵部吏郎史文俊率领,过钱塘湾,击乌苏,直捣镇东江军苏轼最后的地盘——江苏。 左跟大军三十万,由伪南宋大丞相方腊之女媚小旋风柴进为主帅,直击镇南将军王辅领地,趁王辅大军远在六诏之时,以实击虚…… 草草看罢檄文,我将之递给吴用观看,然后逐次给诸将阅过。 呼延灼看完便嚷起来:“他奶奶的,我们没去打他,他却反而打上门来了!” 而其余林冲诸将却都是脸露凝重之色,毕竟这里的大将之中,除了我和呼延灼之外都和李纲渊源深厚,可以说是李纲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马上就要马兵相向了,自然心中颇有感触!呼延灼虽说也得到了李纲的提拔,但毕竟相处时日很短,在李纲失事被贬之前,呼延灼才刚刚从边关调来汴梁。 “各位!”我逐一从诸人脸上掠过,凝声说道,“李纲终于要动手了,他的手笔居然如此之大,竟能动员百万大军前来奔袭,委实出乎预料啊。” “大将军,百万之数可信成度不高。”吴用略一思忖,沉声说道,“但李纲乃是百战名将,绝不可轻视,以属下愚见,大将军应该亲提禁卫、讨逆两军团以及御林军共五十万大军迎击李纲所部!同时,为防止李纲左右两路大军突破王辅和苏轼之后从后路奔袭汴梁,可命山东驻守之李应军南援苏轼,河间之燕青军跨过黄河南下,以为声援王辅之势,同时严令各地镇守使整顿军备,节节抵抗,在我大军到来之前最大可能迟滞李纲大军的前进步伐。” 吴用话音刚落,林冲便一展眉头,朗声道:“大将军,末将赞同军师的意见,只是李纲的百万大军之数,只怕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确有其数!这一点,希望大将军引起足够的重视,而且据末将推测,南宋军队,其数目只可能超过百万,而不会少于百万之数,当然,其训练程度,装备程度,比起我禁卫、讨逆军团来就远远不如了。” 薛涛微微一笑,说道:“其实李纲所部究竟有多少人,可以大致推测出来。” 我心中一动,转脸望着薛涛,薛涛微微一笑,接着分析道:“诸位将军还记得,伪南宋乃是方腊扶持赵构一手创立,在击败苏轼所部之前,方腊的部众便已经超过了五十万之众,虽然其中颇多乌合之众,但框架却是确确实实保留了下来。而自李纲入主南宋统帅之后,整合了福建、两广以及江西的军力,从中抽调兵力约可得三十万众,加之李纲又在临安整军备战,大肆扩编军备,约可征召新兵三十万众,除去补充原方腊所部之外,其军力之总数相加,果然在百万左右,这一点李纲绝没有虚张声势!且江南鱼米之乡,物产丰富,其储备之军需供给一支百万大军一年作战没有任何问题,相信李纲亦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大规模地扩军备战罢。” 我吸了口气,再看诸将都透出凝重之色,无论如何,这一百万人可不是股微弱的力量啊…… 我故意大马金刀地在帅椅上坐了下来,朗声道:“诸位都说说,如何迎击李纲的三路共百万大军?军师的提案是否可行?大胆地说出你们的想法,所谓人多力量大,相信总能找出一个最好的应对方案来。” 关胜忽然叹息道:“早知如此,大将军也该将各地州府的驻军给集结起来,同样可得百万大军,加上禁卫、讨逆两精锐军团,又何惧李纲百万雄帅?可眼下各地州府驻军四散分兵驻守,短时间里又如何聚集起来?” 董平亦叹道:“现在再集结只怕已经来不及了,即便勉强集结起来战力也是良莠不齐,指挥也成问题!只怕徒添乱子,不要也罢。” 朱武也附和道:“况且汴梁不比江南,供给一支五十万大军半年作战尚且捉襟见肘,如果供给一支百万雄师,只怕两月便要物资告急了。” 吴用却是微笑道:“看起来李纲的百万大军来势汹汹,似乎无可阻挡,其实不然。” 我一听便来了兴趣,问道:“军师此话怎讲?” 吴用神色凝然,掷地有声地说道:“问题就在李纲的兵分三路!如果李纲集百万之师一路杀奔汴梁而来,我军只怕难以抵挡,但李纲居然兵分三路,分袭王辅和苏轼,诚可谓自散力量,且树敌于外,实乃莫大之败笔!李纲所率中路大军仍然厚实,但与我禁卫、讨逆两军团数量已经不相上下,但战力肯定不如我军,装备同样不如我军精良,但李纲百战老将,经验丰富,在实力上应该是旗鼓相当之势。” 我失望地叹道:“既便是旗鼓相当,只怕我军也是耗不起啊,汴梁可不比江南丰饶啊。” “大将军且听属下说完。”吴用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击败李纲的关键便在李纲的兵分三路了!以李纲之阅历,他不可能看不到兵分三路的劣势,但他却这么做了!这能说明什么问题?这说明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在伪南宋,有些事并非李纲想怎样就怎样!而这……便是我们击败李纲的关键所在。” “高!实在是高!”朱武竖着大拇指霍然站起身来,凝声道,“诚所谓拒敌于外,破敌于内,军师真是一言命中了伪南宋的要害啊!” 吴用嘿嘿一笑道:“不过属下仍然担心,这是李纲的阴谋,故意引诱我军上当!我军理应做好最坏的打算。” 薛涛亦插言道:“军师所言极是,大将军果然应做好最坏的打算!不过两军交锋,最忌讳被敌人牵着鼻子走,如果那样未战便已经立于不胜之地了!我军应该有一套完整的应敌策略,并且充分考虑到敌人的各种可能因素做到尽可能地完善,但如果一旦策略定下来,便要坚定不移地按照执行,不打半点折扣。” “好!”我赞赏地掠了薛涛一眼,这妞的言论似乎有后世的某个伟人的说法极其相似,我很容易便认同了她的说法,附和道,“那么现在我们便来制定一套完整的应对策略,这策略一旦确定,便是和李纲作战的总战略,诸将需严格按照执行。” 林冲振奋地掠了我一眼,奋然道:“我先说一句,鉴于李纲兵势庞大,我军处于劣势,应当采取守势,可以讨逆军团布防于曹州一线与李纲的大军对峙,以二十万对五十万虽然兵力处于绝对劣势,但凭借装备精良应该能够坚守住一段时间!这样,腾出手来的禁卫军团便可以作为战略总预备队,南可以进击柴进所部,东可以配合苏轼夹击史文俊所部,在战略上对李纲是一种极大的震慑!” 薛涛亦微微一笑,正欲说话却忽然止住了话头。 我有些疑惑地望着这美女,问道:“夫人可有许说?” 薛涛只是摇了摇头,并不说话。但我知道薛涛一定有话想说,不过她既然不在这里说出来,想必是单独和我说,便也不再提问,等两人私下里时再说也不迟。 吴用沉思片刻,望着我霍然道:“如果欲采取守势,林冲将军提议果然切实可行!只是临阵与李纲相拒,非大将之才难当其任,这主将人选非林将军莫属!” 林冲却是一正脸色说道:“此战关乎国运,重如泰山,末将恳请大将军亲自坐镇,以定军心!” 我摇了摇头,深深地望着林冲说道:“说起冲锋陷阵,我远不如裴如海将军和武松将军,说起枪法精准杀敌上将于乱军之中,我远不如花荣将军和史文恭将军,说起大军对决、沙场调度,林冲将军乃是我大宋军中第一人选!说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我又不及军师和副军师万一,嘿嘿,有我在前线军中,只怕碍手碍脚反坏了大事。” “非也!”林冲凝声道,“大将军乃是我大宋军魂,只要静坐军中便可以镇定军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34 心,令三军将士用命杀敌,这一点,在座诸将无人能及,也无人可比!” 我呵呵一笑,反手从腰际抽出佩剑,递于林冲之手,森然道:“今将佩剑交予林将军,见剑如同见我。” 说罢我森然一掠诸将,沉声道:“其余诸将一律接受林冲将军节制!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违抗。” “命令……”我站起身来,开始总结性地发言,所有人都站起身来,目光森然地望着我。 “林冲将军立即点齐讨逆军团,开赴曹州一线布防!军师吴用随军前往出谋划策!” “关胜将军统率禁卫军团,驻守汴梁,静待林冲将令,依令行事不得有误!朱武为随军军师。” “快马急令李应所部,着即南下进入江苏境内,沿途州府一律受其节制!所需军马器械,不得以任何理由推阻缺失。” “本大将军将坐镇汴梁,静候诸将佳音。” 麾下诸将轰然应诺。 “散会!”我呼喝一声,诸将鱼贯散去,很快厅内便只剩下了我和薛涛两人。 我这才轻轻地搂住薛涛的纤腰,问她道:“宝贝儿,刚刚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是有什么话单独和我说?” 薛涛向我眨了眨美目,眸子里涌起一股柔情,细声道:“刚刚我想到了一个出奇制胜的计策,或者可能一举平定江南,让李纲空有百万大军也无计可施!但因为这想法还不是很成熟所以没有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哦?”我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什么妙计?快说来为夫听听。” 薛涛微微一笑,向我道:“夫君,如果有一天,李纲所统帅的百万雄兵忽然间没有了效忠的皇帝,那情形将会如何?” “没有了效忠的皇帝!?”我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满头雾水地望着薛涛…… 第七卷坐拥江山第十章江南战鼓(下) “我明白了!”望着满脸微笑的薛涛,我突然心中一动,霍然道,“宝贝说的是奇袭临安,一举擒获伪南宋皇帝赵构,还有大丞相方腊,让李纲的三路大军成为无根之浮萍!” 薛涛嫣然一笑,百媚俱生,却并不否定我的话,显然是被我猜中了! “好!好啊!”我狠狠互击双掌,兴奋地在厅内走来走去,连声道,“李纲尽起雄兵伐我,腹地必然守备空虚,临安又据钱塘湾天险,易守难攻,守卫军队必然麻痹大意!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得到……嘿嘿,我的大军会从海路奔袭而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我一连说了七次太好了,然后兴奋地将薛涛抱了起来,用力地搂住她旋转起来。 两人肉体的厮磨带来剧烈的销魂享受,我很快便情动起来大手攀上了薛涛的肥臀…… 薛涛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凑着我的耳际说道:“不要在这儿,会有人闯进来的。” 我嘿嘿一笑,大手绝不停留,肆意地探进了薛涛的罗衣内,抚住她挺翘的玉乳揉搓起来,淫笑道:“没有我的命令,谁敢闯进来?宝贝儿你就放心吧,你想出如此掏心的妙计,为夫岂能不好好地奖赏于你?” 薛涛轻轻地打了我一下,嗔声道:“有你这样的奖赏吗?” “怎么?”我假装愕然问道,“难道还有比为夫的爱更让宝贝心动的奖赏吗?” 薛涛又娇又媚地啐了我一口,一抹潮红涌上了粉脸,按着我大手的小手却是轻轻地松了开来,笼上了我的脖颈…… 我嘿一声,让薛涛翻身趴在一旁的小桌上,正好将肥硕丰美的玉臀正对着我,我轻轻掀起薛涛的罗裙,里面是一件粉色的内衣,屏住呼吸掀开薛涛身上最后的一丝屏障,一方绝美的景象顿时跃入我的眼帘。 薛涛糜糜的呻吟声不断地传入我的耳际,我的欲火霎时高攀至顶点,再也按捺不住,双手用力攥紧薛涛的纤腰,然后腹肌发力狠狠地往前撞入美女体内,一股难以言喻的蚀骨销魂霎时潮水般袭来,我忍不住肉紧地抑起了脑袋,感到呼吸再不是那么顺畅…… …… 云收雨竭,我衣衫不整地端坐在大师椅上,下身赤裸的薛涛便面对坐在我的腿上,美丽丰满的玉腿劈开盘着我的腰间,两人仍然保持着欢好的亲密姿势,高潮的余韵仍然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我们,并未立即退去。 薛涛细细的媚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计策虽然可以收到奇效,但要真正付诸实施却也困难重重!首先,海上不比河里,风高浪急,如果没有大海船,只怕还没有进入钱塘湾大军便已经葬身海底了。可要筹集能装载至少五万人的大海船,短时间如何能够?” “是啊,那该怎么办呢?”让薛涛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这个严重的问题,大海上毕竟要比内河内湖凶险得多,没有平稳抗风浪的大船是不可能跨海攻击的。 孽涛细细地娇喘着,思索了片刻,说道:“奴家已经计算过了,如果以装载五万大军计算,除去水军将士不算,一条海船搭载二百人,那么五万人便需要二百五十艘大海船,而要想在短时间里制造二百五十艘大海船却不太现实,况且我大宋朝立国以来,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能否设计出大海船尚且是个未知数。” 我亦苦苦地思索着对策,突然间脑子里掠过了三国时曹操大军南下时采用的连环战船!如果能够将五艘或者十艘战船连成一体,形成一个结实的整体,不仅能够腾出足够的空间安置军队,还可以极大地提高战船的抗风抗浪等级,大海船难题岂非迎刃而解了? 想通这一层,我再没有迟疑,问薛涛道:“宝贝,你看是否可以在现有的战舰基础之上,通过巨木或者铁柱将若干艘战船按着一定的间距固定连接起来,形成一个体形巨大的整体,这样一来,可载人的甲板面积可以大大增加,甲板下各战船之间也可以任风浪穿行而过,定可以极大地增强整体式战船群的抗风浪强度啊!” 薛涛的美目一亮,露出深思的神色来,显然是在认真思考我说的是否可行。 半晌之后,薛涛才赞叹着捧住了我的脑袋,戏说道:“有时候奴家真不明白,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有时候吧笨得像什么似的,什么当你都可能上,可有时候吧,却又会时不时冒出些可怕至极的点子来,让人防不胜防,唉……要做你的敌人,其实真的是件很幸苦的。” 我嘿嘿一笑,搂着薛涛细腻柔滑的肥臀用力往里一收,再度感受着美女玉体的湿软灼热,淫笑道:“所以宝贝你做了我的女人,嘿嘿。” 薛涛呻吟一声,又嗔了我一眼,忽然说道:“夫君,姐姐的事,奴家总觉得有些牵强,她似乎不太可能这么轻易地放弃她一贯的权力野心啊?而且她的转变也太突然了,奴家觉得,这次登州之行,你一定要将她和赵妍带在身边,以防患于未然。” “宝贝提醒的是。”我一面肆意攻击着薛涛的腹地,一面喘息着说道,“这么容易便被擒住,似乎不太像是你姐姐的风格,其中有文章是一定的!但我懒得费心去猜想那么多,你姐姐纵然心计再深,可她也犯了个大错误,嘿嘿,宝贝你信不信,我定可以弄假成真,让你姐姐最终真正地成为你们姐妹中的一员?” “臭美!”薛涛妩媚一笑,开始热烈地逢迎起我的攻击来。 …… 和薛涛计议已定,我便秘密叫来岳飞,让他的御林军随时准备开拔。 听到我让御林军作好出征的准备,岳飞的神情很是振奋,冲我沉声问道:“大将军,御林军也有作战行动吗?这真是太好了,末将刚刚还在懊恼别人都有行动,就我的御林军却要窝在汴梁里看热闹呢。” 我笑着指了指岳飞,说道:“小鬼,仗还怕没得打?” 岳飞嘿嘿笑道:“末将这便去准备,只需大将军一声令下,我的三万御林军便可连夜开拔。”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沉声道:“还有注意保密,不要跟任何人提及御林军即将出征的事,军营也要严加看守,任何人没有你的命令都不准随意出入军营。御林军出兵的消息,一定要严密封锁。” 岳飞的眸子霎时亮了一下,意识到这是一场极其重要的行动,顿时凛然点头,凝声道:“大将军放心,末将一定不会走漏任何风声。” “很好,你去吧。”我拍了拍岳飞的肩膀,这少年将军的沉稳令我很是满意,岳飞是越来越像一员独当一面的大将了。 送走岳飞,我又让人找来伯爵,此番讨逆军和御林军一起出动,禁卫军也随时可能调走,汴梁城的驻守和保安工作顿时便落到了伯爵的卫戍部队身上,伯爵的卫戍军才刚刚成立不久,人数也只有区区两万人,才刚刚成军便要肩负如此重大的任务,实在是难为伯爵了。 伯爵却是自信满满地拍胸脯向我保证道:“只要你给我留下两千支火枪和五千颗地雷,汴梁城既便是遭受十万大军的围攻,也足以支撑半年以上!而且整个汴梁城目前已经牢牢地控制在我手里,时迁的捕快队伍也已经肃清了几乎所有隐藏的敌对势力,敌人也绝无可能从内部攻破汴梁。” 我深深地掠了伯爵一眼,沉声道:“那好,我给你留下三千支枪,八千颗地雷!另外也让凌振加紧时间多制造些火枪和地雷出来,以备不时之需!武器不是万能的,但没有武器却是断然不行的,明白吗?” “你放心吧,老大。”伯爵自信满满地说道,“现在汴梁的兵造作坊已经形成规模,枪支地雷正在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既便前线损毁再大,也足以补充回来!再给我半年时间,足可以再造出一万支火枪来。” “那就拜托兄弟了。”我抚住伯爵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道,“另外,找一个身材和我相仿的人,让他妆扮成我陪伴玲儿不时地上大街走动走动,鼓动安抚一下民众的情绪,让老百姓不要慌乱,让城里的将士们也心里有底。” “怎么?老大你……”伯爵眸子一转,深深地望着我,不语。 我森然一笑,说道:“我将在今晚离开汴梁,岳飞的御林军我也要一并带走!你别问我的去向,但你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绝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我已经离开汴梁的消息,明白吗?” 伯爵吸了口气,森然道:“小弟明白,这点小事绝没问题。” 送走了伯爵,我才开始伤脑筋。 自己不在汴梁,要瞒住属下将士做好保密工作自然就可以了,可要想瞒过自己的女人便不是那么容易了! 一直以来,我和女人们都是夜夜笙歌,一旦某日不曾骚拢她们,只怕她们立时便要觉察了! 还有瓶儿和春梅,才刚刚相聚没几天便又要分开,心下委实有些不忍。 一双玉臂自身后环住了我的熊腰,然后是一具滚烫的娇躯贴了上来,薛涛媚媚的声音自我身后传来:“夫君,你趁着这会去安慰安慰她们吧,马上就要出征了,她们又不能跟着你去,这一守空房少说也要几个月吧,这分相思之苦也真够她们熬的……” “我明白。”我轻轻地喟叹一声道,“真想将她们都带在身边啊。” “夫群万不可意气用事。”薛涛脆声道,“三娘妹子,笑语妹子还有花蓉妹子身具武功也还罢了,但如是姐姐和玲妹妹却是手无缚鸡之力,还有瓶儿姐姐和春梅妹妹也一样是柔弱女子,如果带在军中,只怕有所不便吧。” 我双手后探轻轻地反抱住薛涛的柳腰,说道:“为夫不是傻瓜,这点道理还是知道的。况且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所难者是不知道该如何向她们解释呢?玲儿和如是定然会反对我离开汴梁前去登州的。” 薛涛轻轻一笑,转过我身前,嫣然一笑道:“那就要靠夫君的功夫了,兴许你弄得姐姐妹妹们舒坦了,她们便应允了也说不定呢。” “你说什么?”我故意气恼地拍了薛涛玉臀一巴掌,恼道,“弄得她们舒坦了!这话怎么说的,莫非我竟然是你们姐妹的取乐工具么?哼哼……” 薛涛雪雪地呻吟一声,揉着自己的雪臀,娇媚无限地瞪了我一眼,脆声道:“奴家知错了,下次再不敢了,嘻嘻……” 装模作样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薛涛便噗哧一声笑出声来,然后像穿花蝴蝶一样飞着跑了,远远地传来她的一声娇笑:“格格,夫君,奴家会将三娘妹妹,笑语妹妹还有花蓉妹妹叫走的,其余的姐姐妹妹不能跟随夫君一起出征,就要夫君好好怜惜她们,弥补她们的损失了,嘻嘻……” 我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薛涛这话说的,我似乎真成了个供女人淫乐的工具了…… 走进众香阁,如是、赵玲、瓶儿还有春梅正在摸骨牌,薛涛果然已经把其余诸女给叫走了。 我嬉皮笑脸地走到如是身后搂住她的纤腰,向其余诸女笑道:“嘿嘿,打牌呢?” 如是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嗔怪地看了我一眼道:“少来贫我,姐妹们正打牌呢。” “哦,瓶儿你这牌出错了。”我将头探到上家的瓶儿酥胸前,笑道,“被如是吃胡了。” 对家的赵玲便嫣然一笑,说道:“姐妹们,这冤家一来我们再打不成牌了,索性随他顽吧。” 如是便轻轻地一掂我的额头,嗔道:“你呀,害人精。” 我探手抱住如是的娇躯,站起身来在原地旋转了三圈,淫笑道:“我就害你,害得你死去活来,欲仙欲死,要了还想要……” “呸呸呸…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35 …”如是娇靥通红,接连啐了我好几口,一张粉脸早已经红如晚霞。一直以来,我没有少过和诸女大被同眠一起淫乐,如是她们也早习惯了我的荒淫无度,可怎么说和瓶儿、春梅才相处不久,眼下我当着瓶儿二女之面如此夹缠不清,如是自然要娇羞不堪了。 一边的瓶儿和春梅又羡又喜地望着我和如是厮闹,美丽的眸子里却是流露出盈盈的水意来。 我放下如是,将瓶儿和春梅使劲地搂入怀里,鼻际嗅着两女幽幽的青丝芬芳,柔声道:“瓶儿,春梅!在你们不在我身边的日子里,我真的好想你们啊。现在你们可回来了,这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似乎是被自己刻意渲染的气氛所感动,我忽然感到心中一酸,居然挤下几滴泪来,顺着脸颊滑落,凉凉的…… “二郎。”瓶儿和春梅同时抬起头来,痴痴地望着我,美目迷离…… 一边的如是拉着赵玲围了上来,从外面紧紧地拥着我和瓶儿两女,幽幽地叹息了一声道:“二郎定是又要出征了,对吗?” 我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叹道:“只怕又要和诸位娘子分开一段时间了。” 赵玲的小嘴马上便撅了起来,扭着腰肢不依道:“我也要跟着去,留在宫里闷也闷死了。” 我搂过赵玲吻了一下,柔声道:“玲儿别闹,为夫离京是绝密的,这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你们也不要和下人们提及我的去向!应丞相会派出一个人假冒我的样子,还望玲儿要配合他一下,不时上街巡视一番,以安民心。” 赵玲扭着小腰肢不依不挠,如是却是搂住赵玲的香肩,幽幽地叹息一声道:“二郎尽管放心地去出征吧,奴家只恨不会武功,不能像三娘妹妹她们一样,在战场上帮助你了。不过这秘密,奴家一定会替你守牢的,绝不会外泄给任何人的。” 赵玲幽幽地看了我一会,忽然说道:“那二郎你需答应奴家一个条件。” 我心中涌起万分怜爱,柔声道:“休说一个条件,便是千条万条,为夫也莫不答应。” 赵玲美目一转,脆声道:“这些出征归来,二郎你要教姐妹们武艺,那日后再出征时便可以带上我们一起了。” “好,为夫答应你。”我用力抱起赵玲的娇躯,嘿声道,“春宵苦短,为夫马上便要出征了,不如趁着这有限的时刻和诸位美人好生亲热一番,嘿嘿……” 如是呼了口气,伸出春葱似的玉指扯住了我的耳朵,嗔声道:“你这猴精转世的色鬼,总是三句离不了那……那事。” 正文第八卷平定江南 第一章登州水师 月黑风高的夜晚,我策马来到御林军军营。 三娘、笑语、花蓉还有薛涛妆扮成了我的贴身亲卫兵,沉重宽大的铠甲掩去了她们绝世的身姿,便是如花娇靥也隐藏在了只露出眼睛的头盔里。 御林军的大营已经戒严,巡逻队不时从附近走过,狼一样的眼神不停地搜视四周任何可疑之处,见到我后才在眸子里露出崇敬的神色,脚下却是没有任何停顿,昂然地从我们面前走了过去。 看来在大宋的军队里,已经形成了一种良好的氛围,那就是士兵崇敬将军,把将军当成他们的偶像来崇拜! 经过严密的盘查,我和四女顺利地进了大营。 大营深处的校场上,岳飞已经将准备出征的三万御林军集结了起来,微弱的火光照耀下,校场上黑压压一片,淡淡的金属散发出黯淡的光泽,带给人异样的凝重,三万人集结在一起,居然没有发出哪怕一丝声响! 望着眼前这支威武之师,我满意至极地点了点头,看来岳飞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已经在士兵们中间树立了绝对的权威!却不知道这小子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毕竟,他才仅仅十七岁多一点。 岳飞急走两步,从点将台上迎了下来,目光森然地峙立我面前,沉声道:“大将军,御林军奉命集结完毕,请大将军训话。” 这次行动是绝密的,我在军中更是别人所不能知道的! “不必了!”我摇了摇头,向岳飞道,“你才是他们的统帅,就由你下令全军开拔,目的地东海登州,途中最好专走山间小路,避开大道,有困难没有?” 岳飞表现了一个军人的良好素质,闻言之后神色间没有任何异色,更没有问一句,而是坚定不移地转身而去,下达行军命令。 三万大军开始有条不紊地运动起来,最后化成一条浩浩荡荡的长蛇,趁着夜色的掩护从汴梁城里开了出来,逐渐隐入莽莽的夜色之中…… 我们走在大军的中间,望着前后茫茫的行进队伍,我心里陡然涌起一股指点江山的豪迈,指着远处苍茫的夜色,向薛涛道:“夫人,这支精兵如何?” 薛涛唯一露在外面的美眸向我掠来赞赏的一瞥,说道:“岳飞小小年纪却能有这般成就,委实不简单,假以时日定能成为我大宋一代将星。” 我听得连连点头。 眼下已经进入崎岖的山路,天色既黑脚下又不平坦,可士兵们却仍然走得急步如飞,队形也保持得十分紧凑有序,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是不可能有这般严整的军容的! 好奇之下,我叫住一命指挥队伍前进的军官。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将军,末将杨再兴,司职御林军第一师第十团第十连连长。” “杨再兴!?”我听得微微一怔,这名字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惑然之下,便接着问道,“士兵们在山路上健步如飞,毫无阻碍,莫非你们以前曾经在这条山路上走过?” “报告将军,我们没有。”杨再兴一挺身躯应道,“但是岳将军每隔一天会让兄弟们进山拉练一次,既锻炼体能,又锻炼在崎岖山路上的行军能力。” “是吗?”我点了点头,心里越发觉得岳飞这小子不简单,便接着问道,“岳将军年纪轻轻,才十七岁而已,将士们都敬服他吗?” “服!当然服气!”杨再兴翘起大拇指,毫不犹豫地说道,“刚开始,有的兄弟不服气,想和他比试武艺,结果上去了十名团长,都没能将岳将军击败!模拟作战演习,岳将军更是以少胜多,轻松地击败了三位师长的挑战,从此之后,御林军内再没有人不服气。” “你们还模拟作战演习?”我觉得颇有些意思,接着问了一句。 但杨再兴却突然警觉了起来,悄然退后一步,右手已经按上了腰间的刀把,沉声道:“将军是哪支军队的?似乎不是我们御林军的,否则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情!” 我愕然回头,薛涛诸女都向我投来戏弄的神色。 我嘿然一笑,不想竟然露出这般一个马脚。 看到我不回答,杨再兴越发地警觉起来,沉声道:“报出你的姓名,否则休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我耸了耸肩,只好掏出一方令牌扔给杨再兴。 杨再兴掠了一眼,霎时脸色大变,正欲立正敬礼,却被我阻止,轻声道:“杨将军,我在军中的事,不要让兄弟们知道,这是绝对机密事关国运知道吗?” “末将明白!”杨再兴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猛地一正虎躯,凝声道,“刚才的事末将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我赞许地点头道:“好了,你去吧,继续指挥你的连队前进。” “是!”杨再兴恭敬地向我敬了一礼,转身急步而去。 直到杨再兴急步去远,薛涛才凑到我跟前,压低声音道:“二郎,这个杨再兴似乎是杨家将的后代呢,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他背后的那一对短枪?颇似传说中杨六郎所使的斩钉截玉烂银枪啊。” “杨家将后代?”我脑中轰然一声,突然间想起来在哪里听到杨再兴这个名字了,这个杨再兴可不就是杨家将的后代吗?南宋末年还全靠他支撑呢,嘿,只是怎的也和岳飞一样,提前百年出世了?嘿嘿,莫非都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赶着来搭我这班顺风车了? 薛涛轻叹道:“杨将世代忠良,名将辈出,可惜遇上了重文轻武的宋王朝,被奸相潘仁美所害最终落得男丁几乎死绝的下场,也真是可悲可叹了!若是让杨家将遇上大将军这样的英主,定可以建立不世功勋哪……” 我嘿嘿一笑,抬头看着远远黑暗的天际,漫声道:“这个杨再兴,看起来也是个将才,假以时日一定能够杀出来的。” 薛涛赞成似地点头道:“只凭他的警觉性便可以发觉,杨再兴是一名优秀的军人!具备成为名将的基本素质,相信经过战火的洗礼定可以成长起来的。” 我忽然间对薛涛的成长经历来了兴趣,轻声问道:“宝贝,那你又是怎么成长起来的?” “我么?”薛涛慧黠的眸子轻轻地掠了我一眼,俏皮地说道,“那是秘密,不告诉你。” 我哑然,转头求助地望着笑语三女,三女皆向我嬉笑,一副幸灾乐祸之色。 …… 时间便在日伏夜行间过去,三万御林军专门挑选偏僻的小路行军,白天更是扎营在冷僻的山间密林,不为世人所知,所以直到十天之后才抵达东海登州地界。饶是士兵们体能过人,训练有素,经过这十日艰苦的急行军,也已经疲累不堪。 我下令士兵们就地休整一晚,明日再设法进城。 待士兵们安营扎寨完毕,我命人将花荣和史文恭找来。二将以都护使之职暂代御林军师长一职,随军出征登州。 很快二将便和岳飞一起来到我的营帐。 我阻止三位将军行礼,直接下令道:“花荣,你挑一百名士兵,随我前往登州城,会会那个秦亮还有李俊!岳飞、史文恭,让士兵们抓紧时间休息,这里可能会有一战等着我们。” 岳飞脸色一沉,反对道:“大将军孤身前往登州似乎太冒险了?不如派人前往,让秦亮来城外营中相见便可。” “无妨!”我淡淡一笑,说道,“若是让秦亮出城来见,岂非显得我底气不足?嘿嘿,凉他小小一个登州都尉,也不敢将我怎样!再说有花荣带一百名精锐御林随行保护,便是刀山火海也能全身而退了,岳将军无需担心。” 只带一百人前往登州,我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秦亮怎么说都还是大宋的地方官,既便和苏轼有暧昧那也是在暗中相通往来,更何况现在连苏轼都在表面上服从朝廷,谅他秦亮也不敢乱来!而且,我亲身往见秦亮,秦亮定然大吃一惊,失足无措,我要的就是他的手足无措,趁着他反应不及顺利接过登州的控制权。 岳飞沉思片刻,凝声道:“如此当以时辰为限,大将军入城若两个时辰之后不见信息传回,末将便即率军攻城接应如何?” 我略一沉思,点头道:“也好,就这么办。” 一行百余人离了大营,急步向登州而来,老远便已经引起了登州守军的注意,两队人马大约各有两百人,从左右两侧风卷残云般围了上来,在距离城门口一里之地,终于将我们围了起来。 领头的一员武将雄跨战马之上,挥舞着手里的大锤高声喝道:“你们是哪里的军队?到这里来有何贵干?” 花荣冷哼一声,踏前一步亮出了手里的令牌,厉声道:“大将军令牌在此,本将军有要事需面见登州都尉秦亮将军,还不前面带路?” 武将嗯了一声,接过花荣手里的令牌仔细看了一阵,脸色顿时一变,翻身下马。 隆重地单膝下跪行过军礼,武将才直起腰来,偷偷看了我一眼,被我冷然一瞪吓得一机灵,赶紧转身说道:“将军且随末将来。” 事情果然如我所料,秦亮并不敢有公然反叛之心!其麾下将士对朝廷的权威还是相当敬畏的,花荣一亮出大将军令牌,登州守军的态度立马便发生了转变,由原先的耀武扬威变得绵羊一般恭顺。 不过,我知道他们还是忠于秦亮多一些,只要秦亮一声令下,这些士兵立时又会恢复凶神恶煞的样子,由绵羊变回恶狼…… 由于我坚持不让通报,等我赶到秦亮的都尉府时,刚好撞上秦亮在会客。 来不及通报的家将又急又怕地望着秦亮,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秦亮约模四十来岁年龄,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长得也算仪表堂堂,举止间显现一股阴蛰之气,比起他的族弟秦明来,少了份坦荡的浩然之气。 秦亮脸色一变便欲发作,但一眼看见厅门口我们一行,神色立时一怔,继而大变! 在女皇登基大典之时,各地州府官员都曾进京朝贺,秦亮自然也曾进京,所以还能认得出我来,一看之下脸色已然大变,措不及防之下本能地跪倒在地,朗声道:“登州知州及都尉官秦亮,叩见大将军,恭请大将军金安。” 我冷冷地任由秦亮拜倒在地,游目打量着大厅里其余那些愕然不知所措的人。 在大厅里,还有一位文人和两员武将,其中坐在秦亮下首那人尤其出彩,身上虽然只穿着一袭粗布衣褂,但眉宇间却流露出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裸露在外的古铜色肌肤下,强健的肌肉块块坟起,似乎隐藏着爆炸性的力量……蒲扇般的手掌上伸出十根长长的手指,稳稳地抓着大师椅的扶手,露出一股泰山压顶、山崩海啸亦不能让他失措的镇定!粗壮的脖子上青筋根根突起,既狰狞又强悍,好一员威武悍将! 坐在上首的那名文人白净脸皮,细眉长目,脸颊上的肌肉不时轻轻地跳动,显示此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36 人定是心计过人之辈! 文人下首还坐着一员武将,却是一员五短身材的武将,但强壮却是尤胜秦亮下首那将,尤其脸上的虬髯根根如钢针般竖起,似乎都隐藏着无穷的力量!同样裸露在外的胳膊比一般人的大腿还要粗上一圈,给人以一种无形的震慑…… 我冷然地打量之间,这三人终于也跟着回过神来,跟着跪在秦亮身后拜倒,不过看得出来,除了那文人不动声色之外,其余两员武将却是满心不愿的模样,只是秦亮已经跪倒,他们不敢造次罢了。 “起来吧。”我淡淡地一挥手。 花荣早已经一挥手,跟进的士兵干脆利落地占据了大厅的每个角落,牢牢地控制了厅内的局势,秦亮望着气定神闲地峙立正门口的花荣,脸色陡然一变…… 那两员武将的脸上却是霎时露出不豫之色,硕大的拳头已经紧紧握起,恶狠狠地瞪着门口的花荣,花荣亦冷森森地回瞪着两人,左手冷静地按在腰际剑把之上,并不强壮的身躯上流露出山一般的凝重气势,令秦亮府上两员武将的眸子霎时缩紧。 我朗笑一声,大马金马地走到上座坐下,冲秦亮道:“秦都尉,也不替本将军介绍一下你的部属?” 秦亮神色一动,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肃手一指下首那员威武的悍将道:“这位李俊将军,登州水师都尉,人称混江龙……” “啊呀!”我从椅子上长身而起,急上两步,握住李俊的双手,欢声道,“原来将军便是混江龙李俊啊,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将军果然天姿英发,一表人才,佩服啊佩服……” 李俊的脸上露出困惑之色,任由我握着他双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却是哈哈一笑道:“李将军我们可谓是旧交了,在梁山打了那么久的交道,却至今日首次相见,哈哈……” “嗯?”李俊脸上的疑惑之色越重,望着我更加不知所措。 我微微一笑,回头向侍立身后的薛涛说道:“夫人,何不现出真面目和李将军一见?” 薛涛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缓缓地掀起自己的头盔,一头青丝披洒下来,大厅里霎时一亮,薛涛的绝世芳容已经显露在众人眼前。 李俊望向薛涛的眸子明显一呆,失声道:“薛涛小姐!怎么……” 薛涛嫣然一笑,说道:“梁山一别不想竟是两年,李将军一向可好?” 李俊嘿嘿一笑,古铜色的脸上居然浮起一丝黑红,赧然说道:“末将一向安好,嘿嘿,只是末将听说薛小姐已然进京……那个……现在……” “此事说来话长,眼下小女子已然委身事人,所嫁者便是当今的天下兵马大将军西门庆将军!”薛涛回头向我嫣然一笑,接着说道,“便是李将军眼前这位了。” “什么!你就是西门庆?”李俊失神地望着我,“这……” 我呵呵一笑,松开握着李俊的手,说道:“我没有骗李将军吧,我们果然称得上是老相识了,呵呵,李将军水军之神出鬼没,末将军是深有体会啊,呵呵。” “惭愧!”李俊黝黑的脸庞微微一红,连连摇手道,“大将军真是过奖了,末将愧不敢当啊。” 眼看我和李俊越说越敦络,一边的秦亮终于干咳一声,插进话来道:“大将军,这位薛庭松,乃是镇东将军苏轼王爷府上首席军师,还有这位晏楚将军,乃是苏轼将军麾下头号猛将。” “原来是薛先生和晏将军。”我转身向两人淡淡一笑,说道,“苏轼将军一向可好?” 晏楚轻轻地哼了一声,别开脸不理会我。 薛庭松却是淡然一笑,说道:“多谢大将军挂怀,主上身体一向安好。” 我对晏楚的无礼举动视若无睹,接着问道:“江南兵灾已起,贼将史文俊统领大军二十万,北犯江苏,薛先生和晏将军既是苏式将军左臂右膀,奈何竟远来登州?却不知是为了何等重要之事?” “这个……”薛庭松被我问得一窒,便马上便反问道,“贼将李纲率大军五十万进犯汴梁,大将军不在汴梁坐镇,为何却跑来登州?却不知是为了何事?” 我呵呵一笑,脸色陡然拉了下来,向花荣道:“花荣,将这两个乱臣贼子与本将军拿下!” “是!”花荣断喝一声,锵然拉出了腰间佩剑,剑锋直指冷然而立的晏楚。 秦亮和李俊两人脸色同时一变,秦亮更是惊得面色如土,连声道:“大将军,薛先生和晏将军乃是末将坐上宾,为何如此?” “秦将军!”我转身冷冷地瞪着秦亮,沉声道,“莫非你竟然想包庇图谋不轨的逆贼吗?” “这个……”秦亮被我冷然一喝,顿时缩回了后面的半句话,再不敢吭一声。 晏楚却是闪身挡在薛庭松面前,虎目里透出威凌的神芒,森然道:“本将倒要看看,谁动得了薛大人?哼。” “逆贼看剑!”花荣断喝一声,引剑进击,利剑腾起一圈寒芒,如潮水般卷向晏楚。 晏楚注视着花荣的利剑袭身而至,竟是岿然不动,直至剑尖袭鼻之际才陡然吐气开声,大喝一声挥出一卷,撞在花荣的利剑之上,顿时发出叮的一声脆响,花荣精钢铸就的利剑顿时折断为两截。 花荣借势后跃,避开晏楚后续砸来的拳锋,落地之时已经抖手扔了半截残剑,从背后解下了随身携带的那支超短火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晏楚。 晏楚却是夷然无惧地盯着花荣,冷森森地喝道:“不过如此,竟也敢胡吹大气!” 花荣森然一笑,冷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死到临头了!” “平!” 一声巨响,花荣的火枪枪管里腾起了一股轻烟,大厅里霎时弥漫起一股刺鼻的硝烟味,而晏楚早已经大吼一声,翻身仰倒在地,眉心重穴上已经洞开了一个碗大的血洞,红白之物正不停地往外流淌,晏楚的四肢正急剧地抽搐着,眼见得是不活了…… 这猝然的变故令秦亮三人霍然色变,望着花荣手里的火枪一时间难以相信眼见的事实! “神机……”李俊有些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指着花荣手里的火枪,从喉咙里逼出一句低沉的话来,“神机军!” 我满意地看着李俊脸上的震惊之色,看来梁山一战,我虽然每每被杀得一败涂地,但神机军却已经在当时的敌人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枪毙了晏楚,花荣上前像捉小鸡一样把薛庭松给擒了下来。 处于震惊中的秦亮和晏楚再没有阻止花荣的举动。 等两名士兵押着薛庭松出了大厅,我才放松脸肌,向秦亮和李俊笑道:“秦都尉和李教尉不必紧张,现在逆贼已然伏诛,与两位将军全无干系!只是……本将军秘密前来登州之事,希望两位将军严格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 我冷森森地掠了秦亮和李俊两人一眼,秦亮顿时打了个冷颤,便是李俊也目透凝重之色。 “秦将军,你是个聪明人!”我冷冷地掠了秦亮一眼,沉声道,“应该知道怎么做才对?不瞒你说,本将军的三万御林军现在已然秘密驻扎在登州城外的密林里,到晚上的时候就将进驻李俊将军的水寨,这件事除了你和李都尉,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人知晓。” 秦亮倒吸了一口冷气,沉声道:“末将明白!” “很好。”我点了点头,望着地上晏楚的尸首说道,“至于这两个李纲派来的奸细,秦将军应该清楚该怎么处置吧?” “末将明白。”秦亮轻轻地拭了拭额头,低声道,“两人是奸细,是伪南宋派来挑拨离间的奸细,被末将所识破,已然就地格杀!” 我微微一笑,赞许地冲秦亮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本将军就告辞了!希望秦将军克勤克俭,替大宋守好登州全境,以为镇东将军南抗贼军之后援!” 然后我才向李俊道:“李将军,本将军擅自主张以三万御林入驻水寨,没有唐突了将军吧?” “不敢!”李俊恭敬地向我一辑,凝声道,“都是替朝廷效力,末将莫不从命。” “很好。”我微笑点头,“那就麻烦李将军带本将军前往水寨了,秦将军,那本将军就告刮了,你也不必送了,在外人面前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 入夜,在秦亮和李俊的配合下,我的三万御林顺利入驻登州水寨。 水寨处在靠海的一处天然港湾里,水深浪平,面积广大,足以隐藏十万大军而不被人所发觉,实在是再理想不过的水军基地了。 李俊虽然有求必应,对我的命令不折不扣地执行,但神色间总有一股难以排解的郁闷,似是心里对我有什么成见!细心的薛涛发现了这个异常,提醒我抽时间和李俊好好地谈一谈,这李俊可是内定的水师统帅,将关系到一次极其重要的行动,从大来说将决定我大宋国运也不为过,确实不能够不慎重对待…… 我一面急命花荣快马轻骑前往梁山大寨,让阮氏兄弟和张氏兄弟率领梁山水师走海路前来登州,一面又命令留守梁山的萧让加紧对新编神机军的训练,以备不时之需!自从上次神机军全军被调至汴梁,编入御林军之后,梁山的神机军编制并未取消,而是让萧让重新从自由民中间招募了两万人,整编成新的神机军! 我之所以敢放心大胆地让李应军和燕青军离开梁山,而不担心梁师成进犯山东,便是因为萧让手里的这两万新编神机军!这可是一支令人生畏的力量,如果在最恰当的时候出现在某个局部战场,足以改变战场的态势。 水寨大营,也就是李俊的将营之内。 我神色安然端坐案后,李俊神色凝重地部立案前,将营里除了我和李俊再无别人。 “大将军,登州水师共有将士三千六百七十二人,大小战舰一千余艘!弩箭三十万支,火油一万桶,粮草五万石。” “很好。”我听得连连点头,然后深深地望着李俊道,“不过李将军似乎心有所思啊?” 李俊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而是选择了沉默。 “不说便是默认。”我微笑道,“想来李将军定是在不豫今天我当场斩杀了晏楚和薛庭松罢?” “既然大将军自己都说了,那末将也就不客气了。”李俊一正脸色,凝声道,“末将以为,大将军斩杀晏楚和薛庭松果然过于草率了!薛庭松和晏楚分明就是镇东将军苏轼麾下谋士和猛将,绝非逆贼李纲麾下,奈何大将军却胡乱扣了个罪名加以斩杀?委实令人心冷。” “我何尝不清楚薛庭松和晏楚乃是苏轼麾下谋士和猛将?”我叹息道,“但李将军可曾想过眼下苏轼和史文俊激烈交战,身为苏轼麾下头号猛将的晏楚和首席谋士的薛庭松却跑到登州这个大后方来做什么?” “这个……”李俊犹豫了一会,才勉强答道,“听薛庭松所说,乃是为了借兵一事,眼下镇东将军兵力已然捉襟见肘,想来登州讨些援军。” “胡说!”我重重一拍桌案长身而起,沉声道,“登州兵马总共也不过三两千人,还不够史文俊塞牙缝呢,讨去又有何用?而且为了这区区三两千人,用得着首席谋士和头号猛将亲自前来?” “这个……”李俊神色一动,释然道,“让大将军一说,这其中似乎真有文章。” “那还用说!”我冷然瞪了李俊一眼,落座后才说道,“至于其中有何文章,将来本将军自然会告诉李将军的,眼下本将军有一项重要军务需要李将军去完成,不知有否信心?” 其实这根本就是我的推托之词,虽然我口口声声说薛庭松和晏楚前来登州有文章,但其中究竟有何文章,却是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回头还要请教一下薛涛才是。 释怀的李俊情绪明显{炫}高{书}涨{网},朗声道:“请大将军下令。” “登州水寨可有大海船?” 李俊神色一怔,应道:“远航大洋之大海船仅有五艘,约可搭载一千水师!其余战舰皆是内河湖泊战舰,经不起海上风浪。” 我摇了摇头道:“五艘太少,至少需要二百艘,而且一个月之内便要用。” “一个月!?”李俊失声道,“这不可能,若是二百艘大海船,便是三年也不见得能够造齐,区区一个月,只怕连影子都看不见!需知这造船龙骨巨木要从汉水上游的崇山峻岭之间砍伐而来,这水路漫漫,凶险阻隔,短时间内如何能够?” 我微微一笑,灼灼地盯着李俊凝声道:“李将军可曾记得攻陷梁山大寨所用之浮排?” “浮排?”李俊大摇其头道,“在风平浪静之湖泊,浮排自然可以奏效,便在风高浪急的大洋之上,这些浮排只怕会被巨浪像玩具般撕成粉碎,再武勇的战士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吸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并非简单的浮排,本将军的意思是将现有的战舰以巨木或者巨型铁柱串连起来,或者三艘或者五艘,形成一个坚固的整齐!如此一来,战舰的体型顿时三倍五倍增长,抗风浪性能必然也极大增强。” 李俊深吸了口气,眸子里露出深思的神色来,沉思片刻才缓缓地点头道:“或者可以一试,但末将并不敢打包票。” 我站起身来,重重地拍了拍李俊的肩膀,和声道:“李将军尽管放心去试,需要什么器械只管开口,本将军可就近从梁山筹备!但李将军需记住一条,一定要从速试验,越快越好。”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37 “末将明白。”李俊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如此,末将这便告辞前去准备了。” 我点头,目送李俊远去,才走进隔壁的休息室。 已经卸去戎装的四女正团花锦簇般聚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些什么?一见我进来,顿时便住口不语,只是神色暧昧地望着我偷笑不已。 这几个小妞,定是又趁我不在,偷偷说我坏话。 “刚刚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也说来我听听?”我一屁股坐在笑语身后,伸手环住她纤细的柳腰,由于长久习武,笑语的柳腰无论是弹性还是手感都极佳。 花蓉和三娘对视一眼,皆是掩齿一笑。 薛涛却是美目轻盈地瞟了我一眼,柔声说道:“姐妹们刚刚在讨论,大将军阁下大造海师,是要前去东海龙宫,枪了东海龙女做你的第九房妻妾呢,嘻嘻……” 我忍不住老脸一红,被自己的女人这般调笑居然也感到有些害羞。便涎着脸凑到薛涛面前说道:“别说世上没有东海龙女,便有也没有诸位贤妻美丽,嘿嘿……” “啐。”花蓉便娇笑着啐了我一口,说道,“涛姐姐,小妹没有说错罢?瞧他说的,只要龙女长得比姐妹们漂亮,他一准便要跟了龙女去了呢。” 我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一时间语塞。 三娘却是幽幽一叹,说道:“只要他喜新不厌旧,风流快活便也由着他去了,男人的心靠拴是拴不住的,不如索性由着他胡来好了。或者在外面顽够了也就想回家了呢……” 一时间,四女都开始幽幽怨怨地数落起我来,纷纷翻出我的风浪烂账,颇有四妻审夫的味道,我眼见情势不妙,赶紧转移话题道:“薛涛宝贝,刚刚和李俊谈话的时候,说到薛庭松和晏楚,细细想来,两人这时候出现在登州,果然很是奇怪,以你看来,这两人究竟有何目的?” 薛涛神色一动,凝声道:“是呢,按说现在苏轼和史文俊正厮杀得如火如荼,薛庭松和晏楚身为首席谋士和头号猛将,似乎不应该抛开前线前来大后方的登州啊!这事果然有些蹊跷……” 花蓉美目一转,忽然说道:“会不会是苏轼担心梁山的军队会从背后给他一击,所以让薛庭松和晏楚前来登州,唆使秦亮和李俊加入苏轼麾下,以为他的北面屏障?” “不对。”薛涛摇了摇头道,“眼下朝廷和镇东将军府同仇敌忾共抗李纲,梁山绝无可能给苏轼背后一击,那与自坏城墙有何区别?以苏轼之能不可能看不清楚这一点,这解释不妥……” “那就是苏轼自认为打不过史文俊,提前让薛什么松和晏楚来登州找好退路,必要时他可以败退到这里,暂且喘一口气。”三娘想了想说道。 我心下陡然一颤,霍然转头望着薛涛,薛涛美目流波,亦向我望来。在她的眸子里,我看到了一丝凝重…… “不排除这种可能!”薛涛凝声道,“苏轼为了保存实力,选择避开史文俊兵锋而退居苏北一线,便可以让朝廷和南宋激烈搏杀而坐收渔翁之利!只是如此一来,布防曹州一线与李纲大军对峙的讨逆军团侧翼便将暴露在史文俊的兵锋之下,十分危om险。” 我吸了口气,凝声道:“那是否立刻通知汴梁城里的关胜,让他的禁卫军团立即东进,充实林冲讨逆军团的侧翼?” 薛涛蹙起秀眉凝思片刻,始缓慢地摇了摇头道:“暂时还不需要,以李纲之能,不可能不考虑到,如果让史文俊集团放弃苏轼集团转头攻击林冲侧翼,那么苏轼集团同样可能从背后给史文俊集团以致命一击!除非他们有了某种默契……” “默契!?”我心中剧然一颤,一个可怕的念头掠过脑际,嘶声道,“你是说,苏轼有可能和李纲勾结,一起上演一出双簧狡计,诱使我军上当受骗?” “这还只是初步的猜想,事实究竟如何还有待进一步查证。”薛涛凝声道,“但凡事需往最坏处着想,以奴家看来,夫君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以备一旦最坏的情况出现时,不会措手不及!” 我凝重地点头,沉声道:“我立即快马通知林冲,让他密切注意讨逆军团的侧翼,一旦有任何异动立即通知汴梁的关胜,同时通知汴梁的关胜,做好随时出动的准备。只是这样一来,关胜的禁卫军团便会提前出动,也就打乱了我们的全盘部署,战局有可能陷于僵持,于总体战略上对我军不利。” “是啊。”薛涛幽幽地叹息一声道,“如果将唯一获胜的希望寄托在御林军的行险行动之上,是很不明智的!一旦御林军进攻钱塘湾受挫,我军将很可能陷于全线被动……” “那该怎么办?”我望着薛涛,感到心中再不是那么踏实。 第二章鏖战 定州城下。 一员身体强壮得像座小山的武将端坐马上,钢针似的虬髯根根竖起,状似狰狞威猛的雄狮令人侧目!武将瞪着铜铃似的双目,望着前面疯狂鏖战的战场,在身穿黑色战袍的军队潮水般的攻击下,由红色战袍军队把守的定州城已经显得摇摇欲坠…… “哈哈……”武将干指一下定州城,长笑道,“再有顿饭功夫,定州城便可一举而下,此去汴梁不过区区四百余里,我大军五日之内便可直抵汴梁了。” 旁边一员稍显瘦弱的武将附和道:“方将军领兵有方,短短十日间便已经连克北宋城池百余座,杀敌数十万,诚乃神将也!” 威猛武将呵呵一笑,脸有得色。 跨马立在威猛武将另一侧的武将瘦长身躯,但却显现出另一股骠悍之色,仿佛整个人都似精钢铸就一般,虽单薄却并不显出孱弱!尤其是眉宇间露出的阴蛰之气配上他的猿腰虎背,竟是颇有枭雄之气。 此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眸子里却露出一丝不屑,但脸上神色一动,两道浓眉已经紧紧地蹙在一起。 正好威猛武将转过头来,一眼看见瘦长武将脸上的不豫之色,顿时讶然问道:“眼看定州攻克在望,我军又将大获全胜,陈将军却奈何蹙眉不悦?” 瘦长武将正是原北宋曹州镇守使,此人先是率军起义,被岳飞的御林军所镇压后收服,出任曹州镇守使,又在李纲前锋方猛的进攻之下反叛加入南宋阵营。 陈友谅沉声道:“方将军,此去汴梁不过四百余里,快马一夜即至,步军全速挺进两昼夜足以赶到!可眼下局势如此之紧,于汴梁方向却全无动静,莫非汴梁城里的西门庆和林冲都被吓傻了吗?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让陈友谅一说,方猛身边的那员瘦弱武将也霍然脸色一变道:“前日李大帅还有急令传来,令方将军减缓行军速度,不要与中军拉开过大的距离,以免给汴梁可趁之机!末将看方将军攻城掠地势头正盛,心忖不能扫了方将军的兴致,所以……” 方猛却是不屑地一挥手道:“两位将军不必担忧,方猛并非战场初哥,某自入伍以来参加大小战争数百次,战场上那些阴谋诡计见得多了去了!某只认准一条,加派哨骑于百里方圆严加搜查,一有任何风吹草动便快马回报,凭我麾下这十万雄兵,哼哼,既便林冲亲至又有何惧?” 陈友谅眸子里掠过一丝冷色,颇有些不悦地说道:“但方将军与李大帅中军相距足有百里之遥,一旦曹受林冲数十万大军围攻,只恐救援不及!” 方猛脸色一变,顿时大怒道:“怎么?陈将军竟是认为方猛的十万大军顶不住林冲一日之进攻?未免也太小瞧我方猛了吧?” 旁边的蒋敬一看情势不对,赶紧上前劝道:“方将军息怒,陈将军也是一番好意,方将军谨惧些总不会坏事,不如再派出哨骑,将侦察范围扩大到二百里如何?” 方猛哼了一声,拍马而去,竟是亲自率兵攻打定州城去了!却将蒋敬和陈友谅留在原地观战。 蒋敬向陈友谅耸了耸肩。 陈友谅眸子里掠过一丝阴冷的神色,心里暗忖:西门庆麾下猛将如云,智士众多,方猛如此骄横如何能是对手?回头还是偷偷准备,一旦事有不济便可率本部人马连夜出走,寻处安身立命之所以图东山再起…… …… 距离定州城不远有座平缓的小山,在一处不易觉察的岩壁之间,一丛灌木生长得异常茂盛,往来巡视而过的游骑哨卒并未发觉此处的异常,都是一晃而过…… 而事实上,这里却有一处庞大的天然地下洞穴,在燃烧着火把的地下洞穴里,拥挤着密密麻麻的士兵,全副武装的士兵!粗略估算一下人数,至少总有两三千人之多!士兵们大多闭眼假睡,正抓紧时间休息养伤,准备一场血腥的厮杀…… …… 在距离定州东侧百里之遥,一支庞大的军队正在火速向南挺进,骑着战马的军官不顾士兵们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是一个劲地催促着“快!再快一点……”,大有不将士兵的双腿跑断誓不干休之势…… …… 定州城上,血战正炽。 在方猛亲冒矢石的激励下,南宋士兵爆出了炽烈的战意,奋不顾身地顺着云梯往城墙上发起排山倒海的冲锋!经过整整一日的厮杀,城楼上守军的箭支和火药早已经耗尽,战场开始陷入毫无花巧的短兵格杀阶段,而这,对于人多势众的南宋军来说,正是求之不得的…… 方猛一刀掷翻了一员奋勇抵挡的北宋武将,一个虎跃终于登上了定州城头,十几名北宋士兵顿时从多个不同的方向围了过来,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向方猛身上乱捅乱掷,方猛虎吼一声,一式乱战八方,手里沉重的大砍刀卷起一股冷森的刀芒,顿时将袭来的各般兵器生生砍断,被他惊人的刀势所震慑,围攻的北宋士兵纷纷退了开去,再不敢撄其锋芒…… 紧跟方猛身后的南宋士兵顿时趁机源源不断地涌上了城头,短短的时间里,城头上便出现了许多南宋士兵,并且以惊人的速度在增加。 局势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如果定州城的北宋军队再组织不起一次反击,那么定州的陷落也将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经过一天的惨烈厮杀,在太阳即将沉入地平线的时候,定州——终于要沦陷了吗? 但事情却有了丝细微的变化。 从城楼上退下去的北宋士兵明显不是溃退,而是有条不紊地退了下去,另一支身披重甲的军队已经幽灵般从暗处冒了出来,带着凝重的气势向不断涌上城楼的南宋士兵压了过来,虽然人数不是很多,但这些重甲士兵却给人以一股凝重的压力,尤其是领头的那员铁塔似的武将,全身都裹在玄黑色的铠甲里,只留下两只摄人的眸子露在外面,眸子里露出骇人的杀机…… 方猛咦了一声,有些骇然地注视着这支突然出现的重甲步卒,目光霎时落在了领头那员武将身上,一股莫名的寒意已经从他的心头冒起…… …… 定州城内,镇守府。 林冲和吴用正气定神闲地坐在其中,全装惯带的董平、还有秦明伺立两侧! 吴用轻轻呷下一口香茗,掉头看了一眼林冲,轻声道:“林将军,看来也差不多了,是时候给方猛以致命一击了!” 林冲凝重地点了点头,霍然站起身来,厉声道:“董平、秦明何在?” “在!”董平和秦明同时暴诺一声,一挺虎躯,站在了林冲跟前…… …… 当方猛意识到事情不对时,遭受剧烈围攻的定州东西两门同时洞开,两支劲旅突然杀出,猝不及防的南宋军队顿时被杀得人仰马翻,尤其是北宋军的领兵武将,骁勇无敌,兵刃所向手下竟无一合之敌! 疯狂围攻定州的南宋军顿时便有了溃乱的迹象。 但在城楼上的方猛却已经再无暇顾及这些,因为他已经对上了那员铁塔似的武将,武将手里那柄沉重的玄铁砍刀,似乎比他手里的砍刀尤要沉重!每每两刀相击之时,都令感到双臂酸麻,欲振乏力…… 方猛面对铁塔似的武将尚能勉强支撑,但他麾下的轻兵遇见这些幽灵似的铁甲重兵却是不堪一击,甫一接触便即死伤惨重! 在短短的半柱香时间里,城楼上的南宋军便已经被屠杀殆尽,侥幸逃脱的也连滚带爬从城楼上栽落下去,转眼之间方猛便已经陷入了北宋重兵的重围之中!方猛凌厉厚实的刀势终于开始散乱…… 当! 铁塔武将的玄铁重刀毫无花巧地重重斩在方猛的大砍刀上,发出一声清越之极的金铁交鸣声,方猛的砍刀再沉受不住如此密度和强度的连环撞击,终于当啷一声从中折断,铁塔武将的玄铁重刀便顺势斩落,从方猛的右肩上劈落,又从方猛左肋下脱出,血光崩溅里,方猛已经被一分为二,惨死当场…… “贼将听好了,北宋名将鲁达是也!到了阎王爷哪儿莫要错告了别!”铁塔武将一脚将方猛半截尸体从城楼上踢落,然后振臂高呼,“贼军听清楚了,方猛已经被我杀了,哇呀呀……” “方猛被杀了!” “方将军阵亡了!” 方猛的死讯如潮水般波及了南宋军的整个阵营,参与攻城的南宋军首先溃散,在北宋兵的强力反击之下,如决堤之力一溃千里,大溃败还波及了留在后阵的其余的南宋军队,严整的阵形也被冲乱冲垮…… 蒋敬极力地喝斥着部下,让他们重整军容,试图作最后的努力,但这努力随着杀伐声从两侧传来之后,彻底冰消瓦解!秘密潜伏在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38 两侧的北宋伏兵在关键时刻给了南宋军队以致命一击,彻底打消了南宋军的顽抗之心。 林冲和吴用漫步登上城楼,望着潮水般退去的南宋残兵,脸上露出了一丝冷漠的杀意。 吴用轻摇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羽扇,刻意地摸仿三国时期的诸葛亮,笑道:“想来呼延将军的五万大军早已经抵达曹州了吧?和董平、秦明两将前后一夹击,方猛的十万先锋大军算是彻底报销了!只是让人费解的是,李纲都在做些什么呢?这数日来,他的中军一直裹足毫州半步不前,似乎有意拉开与方猛的距离,给我以可趁之机……” “李纲用兵已达炉火纯青之境!”林冲望着远处苍茫的地平线,凝声道,“方猛的惨败,在我汴梁是个了不起的大胜,但在南宋而言,只怕不仅仅是损失!如果能够以微弱的代价换来战场态势的利好,那也是值得的。” “是啊。”吴用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虽然一战灭了方猛的十万大军,却也给我汴梁大军留下了隐忧!不过……这一战如此能够成功全歼方猛的十万大军,仍能给李纲以惨重的打击,嘿嘿,李纲想诱使我军南下,不惜以方猛的十万大军为诱饵,我们如果拒不接纳,岂非显得不尽人情?” 林冲凝重地点头,说道:“现在就看呼延灼的五万人能不能及时赶到曹州切断方猛军败逃的路线了。” …… 在中原战场厮杀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南线战场也开始进入短兵相接。 柴进的三十万大军,经过千里行军,终于先于王辅大军回援之前抵达长沙,并一举围困了长沙城,但王辅之子王士诚采取收缩策略,将整个湖南的兵力都抽调至长沙城,利用长沙城之高墙坚拒,柴进围攻了十余日不得寸功,终于在王辅大军回援之后无奈撤退,之间两军互有小规模交锋,却并没有爆发大规模的会战,战场态势相对安静。 但在东线战场,却真可谓风云突变。 李纲三路大军之中,最高实现突破的却是兵力最弱的东路大军! 史文俊虽然只有二十万大军,却在镇江一役全歼苏轼所部,连苏轼都做了阶下囚!镇东将军所部覆灭殆尽!连增援苏轼的梁山李应军都遭受了灭顶之灾!五万人只逃出了一万残兵,张慌失措地狼狈败逃回苏北境内…… 在我抵达登州二十天后,三处战场的最新战报都陆续送到了我的案前。 我逐一听完战报,然后和薛涛开始研究目前的态势。 薛涛指了指地图上的曹州图标,轻叹道:“由于呼延灼的轻敌冒进,企图深入更远更深的敌后,错失了围歼方猛残兵的良机,致使近七万人的南宋残兵得以逃回后方,方猛军最终打成了击溃战,南宋军兵力损伤不大,李纲的战略意图也完全达成,最终将战线固定在了曹州一线。” “是啊。”我亦凝声道,“李纲大军突然加速从毫州北上,一夜之间跨过了百里之距,牢牢地压住了林冲的讨逆军团,现在再想让林冲大军收缩回防已然来不及了!如果强行撤退,牵一发而动全身,后果不堪设想。现在看来,把战场定在曹州一线,李纲蓄谋已久啊……” 薛涛轻声道:“把战场定在曹州一线,这原也是我军的布置,但万没有料到镇东将军苏轼居然会在十天之内被史文俊全歼!这样一来,讨逆军团的侧翼是完全暴露在史文稿俊的兵锋之下了,看来我们低估了史文俊其人,更错估了李纲和苏轼之间的关系,早知如此,应该让关胜的禁卫军团东进,与苏轼互为犄角之势就好了。” 我失望地呻吟一声,知道现在再后悔已然与事无补了,便问薛涛道:“现在关胜的禁卫军团开进到什么位置了?” 薛涛指了指地图上的林州图标,说道:“关胜的禁卫军团已经在林州一带布防,与林冲大军相去不过百里,急行军一昼夜即可赶至!史文俊在歼灭苏轼之后并未借机西进围困林冲,而是就地驻扎休整,静待关胜军团前来,看起来似乎是有意将关胜军团调出汴梁啊。” “嗯。”我点点头,将视线从地图收回,凝声分析道,“史文俊此举只可能有两个意图,其一,便是将北宋主力悉数调上前线,李纲要借此一战全歼我北宋主力,如此乾坤鼎定,万里江山将尽归南宋!其二,便是李纲还有不可告人之阴谋,意欲趁我汴梁兵力空虚之机,采用奇袭之机,倒与你我想出来的办法不谋而合。” “这两种可能性都很大!”薛涛亦分析道,“在彻底解决了苏轼的镇东将军府之后,史文俊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便可以和李纲合兵一处,以八十万对林冲关胜的四十万,兵力上占据压倒性的优势,以李纲之能一举而定也并非不可能!而奇袭汴梁,诱惑更大,可能性也就更大了。” 我苦恼地抓了抓头,有些懊恼地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该做些什么呢?” “我们现在有三条路可走!”薛涛静静地望着我,清脆地说道,“分为上中下三策。” “我要先听上策!”我直直地望着薛涛的美目。 “上策就是按兵不动,静待李俊将军连好所有战船,然后悄无声息地出海,顺海路南下,趁敌不备一举攻占临安,施行斩首行动,让南宋不战自溃。” 我有些呆呆地望着薛涛,问道:“那我们便不顾处于劣势的林冲和关胜军团了?还有汴梁的空虚也不闻不顾?” “这便是中策和下策了。”薛涛平静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显示出她此时良好的心境,“中策便是等待林关和李史陷于乱战时,从侧后杀出,御林军虽然只有三万人,但火枪威力巨大,足以改变整个战场的态势。至于下策就是夫君率御林军回返汴梁,这样一来虽然缓解了汴梁防御空虚之虑,却也落得个只能坐等前线厮杀结果的无奈局面。” 我灼灼地望着薛涛,心里开始急速地盘算。 下策是绝不考虑的,姑且不论李纲是否知道我的御林军已经离开汴梁,既便知道了,应伯爵也向我保证过,既便遭受十万大军的围攻,也可以坚守半年以上!况且汴梁承平越久,防御的实力只能是越强,因为汴梁的兵造将可以制造出越来越多的火枪…… 不过中策的诱惑却是巨大的。 我的三万御林军如果正面交战,自然很容易被李纲的百万大军碾成粉末,可如果等李纲和林冲厮杀得难解难分之际从侧后杀出,嘿嘿,只怕立时能给李纲以惨重一击吧?弄不好,引起连锁反应,可以一举击溃李纲的百万大军也说不定。 但薛涛的话却给我泼了一瓢冷水。 “夫君不要对火枪抱有过高的期望!短兵相接,火枪固然威力巨大,在双方数量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拥有火枪的御林军可以轻易击败任何强劲的敌人,但是,大兵团作战却是完全不同的,局部的优势不可能弥补整体的劣势。” 我有些不服地瞪着薛涛,闷声道:“那当年在烟州,我还不是凭着三千人拖住了你的十万大军?当时双方兵力的差距比现在尤要巨大!” 薛涛嫣然一笑,也不与我争辩,只是柔声道:“那时候,夫君刚刚发明火枪,奴家以前从未曾见过,自然措手不及!只是夫君就敢肯定,李纲也没有听说过发生在山东的战事?会对夫君麾下的火枪队一无所知?” 我脸色不豫,默然不语。 薛涛却是笑道:“火枪固然威力居大,但要击败火枪队却也不是难事,只需以轻骑兵以散漫阵形发起不间断的连续冲锋,火枪队便会因为填药间隙过长而被骑兵冲到跟前,一旦两军相接,火枪的威力顿时便烟消云散。” 正郁闷间,门外忽然传来士兵的通报声:“大将军,李俊将军求见。” “请进!”我应了一声,转身在帅椅上落座,薛涛也悄然收起了粉脸上的笑意,脸色转为肃然…… 营门启处,李俊已经满脸兴奋地跨了进来,一进门便朗声道:“大将军,末将幸不辱命,依照大将军的吩咐,今已经造得连体巨型战船一百艘!只是其余战船皆因船体太小,委实无法连接,所以这一百之数,已然是极限了。” “是吗?”我兴奋地望着李俊,问道,“每艘连体战船可以搭载多少名士兵?” “除去水手和水军,足可以搭载两百名士兵在海上航行半月之久!”李俊想了想答道,“如果搭载多一倍的士兵,便需准备更多的淡水和食物,便只能在海上航行七八日了。” 我一听心里顿时凉了一截,有些失望地问道:“这么说来,这支海师最多只能搭载二万御林军喽?” 李俊想了想,答道:“除非水师能够在中途获得补给,否则不可能支撑到钱塘湾。” “嗯,李将军幸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我向李俊挥了挥手,李俊领命而去。 “怎么办?”我望着薛涛,问道,“现在看来,奇袭临安只怕是不行了?如果只有两万人去进攻临安,只怕会因为兵力不足而败下阵来,不如集中全力进攻史文俊的后路,也许效果还好一些。” “不然。”薛涛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美目里掠过一丝令人心悸的慧色,凝声说道,“李俊刚刚说的一番话,令奴家突然有了更好的想法!” 我听得亦心中一动,如果连薛涛自己都说是更好的想法,那这个办法肯定是好得无以复加了,便按捺不住问道:“宝贝快说来听听,是何好办法?” 薛涛微微一笑,说道:“让我们英明神武的西门庆大将军,率领他最精锐的御林军去当海盗!” “做海盗!?”我失声,即而心中一动,忽然明白了薛涛的言外之音,忍不住拍手道,“好!好办法!既顺利解决了补给的问题,又可以将临安的兵力再分散掉一部份,嘿嘿,还可以扰乱南宋的耳目,以使奇袭之计效果更著!实在是妙啊。” “不止如此。”薛涛嫣然一笑,露出魔鬼般的笑容,轻轻地却是石破天惊地说道,“最重要的是,面对海盗无休无止的骚扰,南宋军队必然会产生一种惰性,当我精锐大军在钱塘湾外海集结,集中全力进攻临安之时,南宋军队也会习惯性地认为只是小股海盗袭击,而掉以轻心,如此便给我御林军以可趁之机,届时只需精兵一万,便可一战而定临安。” 我听得心下一动,鼓掌道:“好!我们便可以命令阮小二、阮小七还有张横、张顺乔扮海盗,率领原梁山水师,以停泊外海的主力舰队为基地,对南宋沿海一路袭扰,尤其重点骚扰浙江东部沿海一带,最好能够分一部分临安的守军前去驻扎增援!然后在南宋守军习惯了我们的袭扰之后,一举进兵钱塘湾,鼎定江南!” 薛涛接着说道:“这样多出来的一万人便可以由花荣将军和史文恭将军率领,待中原战场厮杀正烈之时,从背后杀出,给右翼的史文俊大军以猝然一击,必然可以收到奇效!” “嗯,如此一来,上策和中策兼而有之,再无需将成功的希望寄托在行险进攻临安之上!果然妙极!”我点头道,“李纲——这次输定了!嘿嘿……” …… 就在我和薛涛紧锣密鼓地策划由海路进攻临安之际,林州和曹州战场却猝不及防地爆发了大规模的会战。 李纲凭借强大的兵力,牢牢地将林冲的讨逆军团压在曹州一线动弹不得,同时右翼的史文俊集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破了苏轼的大军,对林冲形成夹击的威胁!面对此如此危om险局势,关胜的禁卫军团奉命东进,布防林州一线,以充实林冲大军的侧翼。 老辣的李纲选择了关胜大军刚刚抵达林州,尚未与林冲完全达成协同防守之默契之前,于稍纵即逝间捕捉到了一线战机! 李纲以方猛之弟方豹为将,率五万精兵突然渡过白水,在讨逆军团和禁卫军团的空隙之间长驱直入!如一柄利剑突然插入林冲大军和关胜大军之间,令两将首尾不能相顾! 面对李纲如此突然的出击,林冲应变迅速,急令大将董平率一支兵马尾随掩杀方豹,另一侧的关胜亦派出张清领一支军马夹击方豹,但这一切都落入了李纲算计好的步骤之内,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李纲凭借兵力上的绝对优势,保留足够的二十万人与林冲大军对峙,其余人马悉数渡过白水,对董平的大军实行反包围,东路的史文俊也如出一辙,同样分出一支军马,对张清军实行反包围…… 为了救援董平和张清,林冲和关胜不得已只能再分兵救援…… 局势最终演变会一场大会战! 两军逐批逐次投入战场,最后超过一百万人在曹州至林州一线相互胶着,乱战一团!禁卫和讨逆两个军团虽然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但在李纲和史文俊绝对优势的数量之下,也显得捉襟见肘,险象环生…… 没有了栅栏和要塞的凭仗,南宋大军数量上的巨大优势得以淋漓尽致的展现! 曹州大营,林冲帅帐。 披挂停当的林冲翻身上马,回头望着吴用,凝声道:“军师,曹州就拜托军师驻守了。” 吴用点头,勉励道:“大战已经爆发,现在再想避免已然不及!好在南宋虽然占据了数量上的绝对优势,但兵员素质不如我军,胜负之数双方五五对开,只要林将军能够先一步击破李纲的大营,那么胜利就将唾手可得,我在曹州静候将军佳音了。” “定不负使命!”林冲深深地和吴用对视一眼,轻轻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39 一勒马缰,转过身来。 在林冲面前,最后的一万精锐骑兵已经被集结起来!这是林冲留做预备队的最后的突击力量,其余的十几万大军,早已经被逐次逐批地投入了战场,正与李纲的大军杀得天昏地暗!在这个局势混沌,迷乱不堪的时刻,谁能够先一步击破对方的主帅大营,谁便将获得最终的胜利。 林冲伸手,两名亲兵将一支沉重的铁枪递到林冲手里。 握住铁枪,林冲虚空一引,枪尖直指苍空,然后林冲低沉铿锵的声音在校场上响起。 “身为士兵,最高的荣誉便是斩下敌将的头颅,挂在自己的马脖子上!让敌人的鲜血染红我们身上的战袍!希望你们的手脚够快,能够抢到敌军中的将领!不要让别人抢了先手啊……” 一万名精锐骑兵肆意地大笑起来,林冲带着强烈藐视气息的言语霎时将他们心底的血性给激发了开来,凝重的杀机开始在校场上弥漫。 …… 李纲帅帐,曾是大宋第一名将的李纲亦在进行最后的战争动员。 和林冲一样,李纲身边也已经只剩下了最后一支预备队,这也是他压箱底的家底,一支五万人的重甲步兵! 似乎是料定了自己徒儿的性格,李纲想到了林冲肯定会以骑兵来冲击他的大营,李纲最后的力量是一支专克骑兵的重甲步兵!不过如果面对的是重甲骑兵,结果会是如何,就让人很难预料…… 李纲气定神闲地跨坐在战马上,在他身后,五万人的重甲步兵列成整齐厚实的防御阵形!如林的刀枪直刺长空,形成一片冷森森的杀气…… 李纲忽然回头望了身边的副将一眼,副将报以凝重地点头,沉声道:“大帅,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只等最后一击了。” 李纲轻轻地唔了一声,目光悄然越过了眼前暂时平静的原野,似乎直接看到了正领兵冲刺的林冲,喃喃地说道:“林冲精骑的冲击力,不可小看啊,这定是一场硬仗,但这一仗一定会在南宋的光复史上写下重重的一笔……” 轻轻地抽出佩剑,李纲甚至无需发言,麾下的士兵已经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士兵们纷纷以灼热的眼神望着他们的主帅,眸子里的崇拜是如此清晰!在士兵们眼中,他们的主帅就是完美的战神化身,他……战无不胜,无从击败! 李纲轻轻举起手里的佩剑,刚刚仍在竭斯底里欢呼的士兵们顿时寂静下来,显示出良好的训练和李纲无上的威严! “列阵,圆形防御阵形!” 李纲从唇间崩出冷冷的一句话,紧跟他身后的传令兵已经挥舞着令旗如飞而去,得到命令的各级军官纷纷喝斥麾下士兵,在极短的时间里便列成了严整厚实的圆形防御阵形,密密麻麻的长枪被布列在阵势的最外沿,汇成一片死亡之灵,静静地等待林冲精骑的到来…… …… 林冲的铁枪重重下落,伴随他的一声低沉的喝斥:“前进!” 如雷的蹄声汇成一片,这一刻地动山摇! 吴用站在城楼上,目送着滚滚铁流如风卷残云般远去,眸子里掠过一丝令人心悸的色彩。 …… 大会战爆发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被送到了登州水师大营。 我接到急报时,刚刚准备和薛涛四女用餐,吃惊之下顿时站起身来,膝盖便撞翻了桌案,案上的菜汤几乎溅了诸女一身一脸! “这不可能!”我难以置信地望着报信的校官,“林冲怎会贸然出战?我不是命令过他要就地坚守的吗?” 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拉住了我青筋暴突的双臂,薛涛恬淡的芳容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向那校官问道:“仔细说,慢慢说,是怎么回事?” 校官便详细地将战事起始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番。 随着校官的陈述,我的心开始不断下沉,刚刚准备出发从海路进袭,不想居然接到如此急报!骤然间,中原战场已经危如累卵!如果连林冲和关胜的大军都覆灭了,那么既便我赶到了临安又能怎样? 薛涛的秀眉亦轻轻地蹙紧,失声道:“李纲果然老辣!先是以方猛之轻敌冒进诱使林冲大军屯驻曹州一线,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灭苏轼集团,诱使关胜大军东进,然后趁关胜林冲两路大军还未达成协同默契之前,找准空隙从中插入,一举逼使林冲、关胜毫无选择地进行会战,真可谓是环环相扣,计算周密啊,唉……” 我听得直挠头,感到一筹莫展,只能毫无营养地叹道:“现在又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薛涛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只能让花荣和史文恭两将各率五千人,从登州乘快马火速南下,袭击史文俊后路了!好在李纲和史文俊再怎么能耐,只怕也料不到在登州会杀出一支生力军出来,一旦史文俊的右翼崩溃,李纲的中路大军也会跟着崩溃!不过……” “不过怎样?”我心中一跳,赶紧问道。 薛涛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过以李纲的丰富经验,显然不会把获胜的希望寄托在一次会战之中!他不可能不做好迎击我方援军的准备!毕竟他是精心准备的一方,而我军是仓促应战的一方,他占尽天时地利,只是奴家怎也想不到,他的后手又会是什么?” 望着薛涛,我突然提议道:“只有花荣和史文恭率领的一万轻骑,力量会不会单薄了些?” 屡次面临险情,我的心中已经不像刚开始时那般自信了! “如果只是用来对付陷于苦战的史文俊所部,有一万人的御林军已然足够!”薛涛凝思着答道,“奴家所忧虑者,却是李纲那隐于暗中的后手,一旦花荣和史文恭偷袭得手,既便侥幸击溃了史文俊的右翼,李纲的中军也一样能够从容应付,免于被击破的命运!而且,在没有猜到李纲的隐藏力量之前,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那不管了!”我再不顾那么多,急忙道,“立即让花荣和史文恭率军出击,先击溃右翼的史文俊,让关胜的禁卫军团转危为安再说!” 第三章风云变幻 登州距离林州,直线距离不足五百里! 快马一日即至!但这五百里,却成了生死时速! 如果花荣和史文恭能够赶到战场态势明了之前赶到战场,那么就能一举击溃史文俊的右翼,然后以雪崩之效应击溃李纲的中军! 而如此关胜、林冲的大军在花荣和史文恭到来之前崩溃,那么花荣和史文恭的一万人便毫无意义…… 但薛涛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否定道:“大将军何需如此忧心?史文俊虽然一举击溃了苏轼的大军,但他麾下也不过二十余万部,减去和苏轼厮杀时减员的人数,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略逊于关胜的禁卫军团,以奴家看来,曹州战场,李纲占据优势!但在林州战场却是关胜占据绝对的优势,想来,此时此刻的史文俊也是在苦苦支撑,以便李纲击溃林冲之后好腾出手来袭击关胜的路呢。” “啊?这……”经薛涛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关胜的禁卫军团也有二十万人之多,比起史文俊的大军并不处于劣势,顿时一拍脑门自嘲道,“嘿,为夫真是急糊涂了。” 薛涛嫣然一笑,冲我道:“不过派谴花、史两将率军出击却是半刻不得迟延!” 我凝重地点头,厉声向外面的士兵喝道:“立即有请花荣将军和史文恭将军!” 花荣和史文恭很快便到来。 简单地将整个战场的态势向两人介绍了一遍,然后我直接命令道:“你们点齐一万御林,火速驰援林州,务必要赶在天黑之前抵达林州,协助关胜的禁卫军团击溃史文俊的右翼,明白了吗?” 花荣和史文恭的眸子里露出狼一般的眼神,狠狠地瞪着我厉声道:“末将明白!” 我满意地点头,挥手示意两人前去。 花荣和史文恭很快便点齐一万御林,火速增援林州战场。 送走花荣和史文恭,我和薛涛重新回到大地图之前,薛涛美目轻柔地望着军用地图,漂亮的娥眉再度轻轻蹙起,陷入了沉思…… …… 李纲大营。 一骑快马如飞而至,马未停马背上的士兵已经如飞而下,一名武将迎上前去,士兵便压低声音跟武将耳语了一阵,武将又急急走到李纲跟前,轻声道:“大帅,史将军急报,他的右翼已经难以支撑了,请求大帅早些发兵救援!” 李纲脸沉似水,平静地说道:“让史将军再坚持一会,转告史文俊,要不惜一切代价再坚持两个时辰,只要两个时辰之后他的右翼还未溃败,本帅便给他记首功!” 武将应诺一声,向着满脸希冀的传令兵急步而去。 这时候,原本平静的地平线上突然升起了一条淡淡的墨线,在天蓝色的天空和碧绿的原野之间,显得如此突兀和刺目…… 在极短的时间里,这条墨线便变得又浓又粗,隐隐的雷声也开始从空中传了过来! “终于来了么?”李纲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冷漠的厉色,业已花白的眉毛轻轻地跳了一下。 轻轻地掠了一眼侧方平静的原野,李纲的眸子里古井不波,没有任何人能够猜到,此时此刻,李纲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 林冲跃马驰骋,冲在队伍的第一位。 脚下的大地正在潮水般的后退,如雷般的蹄声早已经让他的耳鼓麻木!仿佛这世间除了如雷涌动的蹄声便再无其它声音!战马富有节奏的跑动,将地面的距离迅速拉近,几乎是霎息之间,原本遥远的军阵便已经清晰可辨…… 下意识地紧了紧手里的铁枪,林冲心中掠过一丝复杂。 二十年的师徒情谊,终于要对决沙场了吗? 但一股冰冷的杀意马上便将林冲心中涌起的柔情淹没!为了武将的荣誉! 林冲厉喝一声,在如雷的蹄声中竟也如此清晰可闻! 策马疾驰的士兵跟着林冲将手里的铁枪压下,长长的刺枪平端在手里,越过战马足有三米之遥,顿时在冲阵之前形成了一排锋利的枪林!带着排山倒海的冲击力,远道而来的铁甲重骑以无可阻挡的雄迈气息撞上了南宋军厚实严整的防御阵形! 仿佛一波汹涌的巨浪狠狠地撞在坚实的磐石上,顿时溅起一团团浪花! 但这不是雪花的浪花,而是血红的浪花! 骑兵锋利的刺枪毫无阻隔地刺穿了数排防御士兵的身躯,但重甲步兵的长矛同样刺穿了第一排骑兵的身躯! 这是以命搏命的厮杀,这是招招见血的决斗! 人命在这里毫无意义,他们代表的只是一个个数字,在眨眼的短暂霎间,数以百计的士兵便已经痛苦地死去!或者头颅粉碎,或者身躯对穿,或者被人拦腰砍为两截…… 身为主将的李纲和林冲的决斗,尤其惨烈! 在第一次冲锋里,林冲和李纲的战马便已经狠狠地互撞在一起,顿时同化为一团混合肉泥!林冲的铁枪和李纲的大矛在空中激烈相交,疯狂撞击,发出激烈而密集的雷音,居然震碎了两人战圈里诸多士兵的耳膜…… 亡命的撞击和刺杀仍在继续! 在这里一切技巧和骑术都属多余,甚至连勇气和力量都显得不再那么重要! 一方是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疾撞而来的铁甲重参,一方是坚如磐石岿然不动的铁甲步兵!双方的撞击显得毫无花巧却又惨烈空间! 但无论如何惨烈,最终的结局却只有一个! 不是铁甲重骑冲垮了铁甲步兵,便是铁甲重骑的冲击波在铁甲步兵的防御阵前撞得粉碎!在极短的时间里,双方的伤亡便在急速上升…… 林冲和李纲都使尽浑身解数,意图一击斩杀对方! 因为他们很清楚,只要斩杀了对方,那么便意味着这场战争的结束!但这对知根知底的师徒,相互间太熟悉了,要想分出胜负,却是如此艰难…… …… “骑兵!”薛涛指着巨幅的军用地图,突然轻轻地叫起来,“奴家想明白了,是骑兵!” “什么骑兵?”我有些茫然地望着薛涛,一时间感到满头雾水,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天哪!李纲隐于暗中的力量定是一支精锐的轻骑!”薛涛的粉脸忽然间变得煞白,“夫君你有没有发现,从林冲将军和关胜将军传来的军报上,与之敌对的南宋军里均没有一支骑兵队伍,哪怕是几千人的骑兵都没有,这太反常了!” 我心大骇,失声道:“夫人是说,李纲这厮将一支庞大的骑兵偷偷藏了起来,趁着两军在激烈的会战时,从斜刺里杀出,然后一举鼎定战局?” “是的!”薛涛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而且这支骑兵一定隐藏在曹州战场!因为李纲知道,如果能够击败林冲的讨逆军团,既便牺牲史文俊的整个右翼也是值得的!” 我听得几乎亡魂皆冒! 在曹州战场,林冲的兵力本就远远不及李纲,进行规模空间的大会战,本就是在勉强支撑,如果再有一支生力军从斜刺里杀出,只怕林冲的讨逆军团立时便有溃败之忧!将肯定无法坚持到关胜击溃史文俊前往增援…… 薛涛再叹道:“眼下曹州战场杀得昏天黑地,无论这支轻骑是偷袭曹州大营还是从侧翼掩杀,都会给林冲的军团带来极大的威胁!可是现在……再要通知无论如何都是来不及了!” “唉,这么说来,只能寄希望于军师能够料敌于机先,早早布下破敌之策了!”我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心中却十分明了,这纯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40 属痴心妄想!要知道这次大会战本就是李纲所精心策划,我军却是被动参与,任吴用再神机妙算,只怕也难以料到啊…… …… 曹州城内。 凌振兴冲冲地押着一千支火枪赶到,吴用亲自出城迎接。可是望着凌振身后空荡荡的车队,吴用目瞪口呆地问道:“咦,凌大人,丞相让你运来的一万颗地雷呢?怎么一颗也不曾看见?” “什么?”凌振愕然地回瞪着吴用,气鼓鼓地责问道,“不是你命我将一万颗地雷就地埋设沂临道上?现在却又要问我讨这一万颗地雷,却是何道理?” 吴用顿时脸色一变,失声道:“凌大人说笑了吧?在下几时让人通知你将地雷埋设沂临道上的?需知这一万颗地雷可是我军用来对付李纲隐而不发的骑兵队的最后利器,如果没有了这一万颗地雷,我军以什么对付李纲的骑兵队?” “不会吧,吴军师!”凌振大惊失色道,“你这玩笑未免开大了!在沂临道上可不就是军师你亲自前来,命下官将一万颗地雷埋下?当时还有多位同僚在场,皆可以作证,下官并未欺瞒军师。” 凌振唤来几位下属一对质,果然皆声称当时乃是吴用亲自前往沂临道,让他们埋设的地雷。 “坏了!”吴用脸色惨白,失声道,“凌大人当时除了看到吴某之外可还曾看到其余诸位将军?” “这……军师是怎么了?怎么反倒问起下官来了?”凌振摇了摇头道,“当时除了几位美丽的侍女陪着你之外,何来哪位将军陪伴军师?” “坏了!”吴用脸色顿时惨白,跳着脚道,“坏了大事了!凌大人定是遭了贼人算计了,那厮分明是假冒吴某,唉呀,这该如何是好?现下林将军又已经上了战场,再让他回来只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假冒!”凌振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吴用,凝声道,“不会吧,下官虽然不通易容之术,但自信这双眼睛还是没那么容易被人骗过,当时分明就是军师你,又何来假冒之人?” “此时懒得与你解释!”吴用摇了摇头,连声道,“你那一千支火枪,还有一千火枪手呢?” “喏。”凌振指了指身后,说道,“都在这儿呢。” “来不及了!”吴用叹息一声,向凌振道,“凌大人,你留下五百名火枪手,一定要坚守住曹州城!其余五百火枪手,立即随吴某上战场,救援林冲将军!这五百火枪手虽不定能够济事,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林州战场。 关胜气定神闲地跨坐战马之上,在他身后五万精兵严阵以待。 “报……张清将军急报!” “讲!”关胜一捋美髯,形容冷静。 “张清将军已经攻占四水镇,并将敌军围困在一座小山上!张清将军请示,是否不惜一切价代歼灭敌人?” “传令张清将军,立即发动进攻,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歼灭敌人!” “报……裴如海将军急报,经过五个时辰的激战,裴将军业已击溃敌军,裴将军亲手斩杀了敌营猛将方成允!眼下正在追杀敌军残兵……” “报……武松将军牢牢守住界桥击退敌军的五次疯狂进攻,眼下正率部转入反攻……” “报……吕方将军连克敌军三座大营,兵锋直逼史文俊帅营……” “很好!”关胜神色灼灼地听着快马流水般将战况传来,转头向身边的朱武道,“副军师,你看是否可以给史文俊以最后一击了?按照时间看来,现在林冲将军那边,应该已经比较艰难了,是时候给击破李纲不败神话的时候了。” 朱武略一沉思,点头道:“按目前的战场态势来看,史文俊败局已定,可他仍然没有异常的举动,看来他是真的已经山穷水尽了!” “嗯!”关胜亦点头应是道,“如果连本阵都被击破,既便有奇兵杀出也是不能扭转战局了,看来史文俊定是奉了李纲之命,不惜代价也要拖住我军,不让我率军增援林冲将军啊。” “击败史文俊,就拜托关将军了!” “那好!”关胜和朱武交换了一个眼神,森然道,“本将留下一万人与副军师留守大营,其余人马,和本将一同出击!” 关胜接过亲卫递来的大砍刀,高高举起。 原本坐着休息的精兵见状纷纷站起,一直聚集在关胜和朱武身边的几名师长更是风驰电掣般策马跑回自己本阵,开始向自己麾下的团长下令,然后团长又将军令传递给连长……如此逐计传递,进兵的命令很快便传达到每一名士兵耳朵里。 除了留守的一万精兵,其余四万人立即紧张起来,刀剑出鞘,队列整齐,准备出战。一直从四周不断传来的厮杀声早已经激起了他们心中的无限杀机,眼见得终于也要出战,自是格外兴奋…… …… 史文俊大营。 战报同样如流水般传进了史文俊的大营,但境遇和关胜却天地之别! 传进史文俊耳朵里的都是失利的战报。一贯自负的史文俊至此不得不承认,由原来浙江卫戍军改编而来的军队和禁卫军团相比,实力上不可同时而语!在面对面毫无花巧的会战中,禁卫军团无论是在单兵作战能力上,还是合成作战的能力上都远远地胜过了他的南宋军队。 可以说,从一开始到现在,他都是毫无机会。 面对麾下将领雪片似的求援战报,史文俊除了能神色狰狞地严令死守之外,却没有任何办法!但既便是在最坚难的时刻,他都没有丧失对李纲的信心! 在史文俊看来,李纲之所以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拖住关胜,那一定是有着更高的战略目的隐藏其中!他史文俊自然是要不折不扣地拆行!所以,任由战场上早已经险象环生,他也留着最精锐的五万预备队不曾动用。 这支由江南猛将童蛟率领的雄师,系由方腊的义军中最精锐的十万人整编而来,是整个南宋军界最精锐的精兵!而这支精兵便是史文俊最坚实的家底,和苏轼一战,便是凭着这支强悍的精兵,一举击破了苏轼坚固的镇江城防,最终一战以定江苏。 “终于要来了吗?” 当最后的战报送到史文俊大营,一直神色踌躇的史文俊却反而出奇地安静下来,转身面向西方,脸上露出了森冷的杀机…… 一旁的谋士也适时冷声道:“大帅,看来我军接连的失利也影响了敌军主将的判断,他们定是认为我军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大营再派不出更多的兵力支援四处战场了!嘿嘿,关胜竟敢率区区四万人,便硬撼我中军大营,实是自投死路。” 一员上身赤裸,身上肌肉如根虬结的武将拎着两柄铜锤大步踏进了帅帐,昂声道:“大帅,要等到何时才准俺出击?” “童蛟!”史文俊霍然转头,冷森森地瞪着这武威猛的武将,凝声道,“关胜已经率领四万精兵杀来了,命令你的五万人立即准备厮杀。” 童蛟嘿了一声,目露兴奋之色,奋然道:“太好了,俺定叫贼将关胜有来无回!” 一行飞鸟突然从苍茫的密林中惊起,扑腾着双翅飞向远处的蓝天。 寂静冷清的密森突然间厮闹起来,人声马嘶里,便是原来平静的地面也突然间颤动起来,隐隐的蹄声越过了空寂的群山峻岭,响成惊雷一片…… 仿佛来自地狱的雄兵,无数的骑兵从密林中蜂拥而出,呼啸着冲下了平缓的山坡,眨眼间来到了宽阔平坦的官道上,在他们身后,腾起的烟云直冲云宵…… 这是一支全副武装的精骑,严整的行进队列显示出他们经过良好的训练,而身上暗红色的制服也显示出他们的阵营,是来自南宋的骑兵! 骑兵风卷残云般汇入官道,经过短暂的列队和调整,然后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向着南面急驰而去,马蹄拍打在坚硬的官道石板上发出连绵不绝的隐隐雷声,溅起的血尘久久笼罩着官道的上空,一阵清风刮过,显出官道一侧并不起眼的一座石碑,上面清晰地以红漆绘着三个字——沂临道! …… 朱武冷色冰冷地峙立林州城头,遥望着远处四起的烽烟。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存在,他的镇定让身边的士兵紧张的心情得以平复,却没有人留意到,朱武的双手正紧紧地按在女墙上,手背上的青筋已经根根暴起。 “军师快看,那是什么?” 一名负责嘹望的士兵突然惊恐地尖叫起来,手直直地指着林州的西面! 朱武看清士兵手指的方向,心里陡然一沉! 在那个方向,好像并没有战事发生,己方也并未派出一兵一卒在那个方向!因为那个方向根本就是自己的大后方,莫非……是汴梁的援军来了吗? 可是不对啊,比起林州战场,曹州战场似乎更需要援军! 朱武凝重地转过身来,正好看到天际一道墨线浮起,并且正以惊人的速度在靠近! 眨眼之间,那道墨线便已经扩大到了肉眼可辨的程度,已经可以看清楚,那分明是一支庞大的骑兵! 骑兵! 朱武痛苦得都想室息!汴梁军里,除了林冲的讨逆军团有一万铁甲重骑之外,根本就再没有半支骑兵啊…… …… “林冲,你完了!”李纲浑身浴血,手持钢枪神色狰狞地站在一堆尸首之上!浑身的杀气透体而出,激荡着他的长须,威严如天际战神。 林冲同样浑身浴血,目光森然地站在李纲对面,如泉的鲜血正顺着他手里的铁枪汩汩而淌…… 在两人身边,倒毙无尽的尸首! 经过一个时辰惨烈的交锋,两人统率的军队终于分出了胜负,林冲的铁甲重骑终于突破了李纲的铁甲步兵的防御,但是最后突破的那名骑兵却很无奈地倒在了李纲的枪下!参与这次惨烈厮杀的双方将士,最后的幸存者只有两人! 林冲还有李纲。 疯狂的呐喊声从李纲身后传来,一大片黑压压的士兵正向着这边急驰而来。显示出李纲的援兵正在增援上来!同样的呐喊声还来自左边和右边…… 林冲有些漠然地看了看自己身后,似乎也看到了隐隐约约的身影,正向着这边急赶而来,但人数却只有那么一点,比起李纲声势浩大的援军,相去何止千里? “投降吧,林冲!”李纲冷漠地盯着林冲,森然道,“高宗皇帝才是大宋皇朝真正的继承者,赵玲不过是西门庆手里的一枚棋子!加入南宋阵营,没人会认为你是叛国贼。” “恩师可是觉得自己已经赢定了?”林冲同样冷漠地望着林纲,神色间沉凝似水,“大战才刚刚开始,现在就下结论未免过早了吧?” “不早,一点也不早!”李纲抚髯笑道,“其实从一开始,林冲你便已经注定了失败了!为了这次会战,为师苦苦策划了半年之久,以有备击无备,我军又占据绝对优势,胜负之数,不言自知!” “是吗?”林冲淡淡地望着李纲,脸上忽然浮起了一丝微笑,“就凭恩师隐藏于暗中的骑兵吗?” “不仅仅只是骑兵!”李纲淡然道,“如果仅仅只是骑兵,是不可能全歼你的讨逆军团还有关胜的禁卫军团的,顶多只能打成一次击溃战!” 林冲神色一动,正欲发话。 李纲的神色却是陡然一冷,凝声道:“明间不多了,你快做个决定吧!” 林冲淡淡一笑,望着李纲朗声道:“恩师,还是那句话,让我们手里的兵器见个真章吧?” …… “御林!是我们的御林军!” 眼尖的士兵陡然亢奋地尖叫起来,指着潮水般涌来的骑兵队,兴奋得忘乎所以。 朱武手搭凉蓬,定睛望去果然看见来骑一色火红色衣甲,当先两面帅旗上书“花”“史”两个斗大的字! 果然是花荣和史文恭率领的御林骑兵队! 朱武长长地吁了口气,陡然感到一阵虚弱,无力地倚在城楼上差点瘫倒在地。 “打旗语告诉两位将军,立即赶赴前面,增援关胜将军。”朱武轻轻地说了一声,终于无力地竣坐在女墙上。 汹涌而来的御林轻骑如潮水般一分为二,绕过林州城,快马继续南下…… …… 当! 关胜的大砍刀重重地和童工蛟的双锤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两人的战马再承受不住这般惨烈的震荡,哀鸣一声栽倒在地当场气绝而亡! “哈哈……”童蛟以双锤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狰狞凶悍之气尽露无遗。 关胜瞬时缩紧眸子,冷冷地盯着面前这铁塔似的猛汉,心头掠过一丝凝重。 “关胜,你死定了!”童蛟狰狞地盯着关胜,眸子里露出骇人的杀机,“某已经等你很久了!你的人头——某要定了。” 一把清越的声音适时在南宋军阵后响起:“士兵们,只要杀了关胜,我们便赢了!杀啊……” 一直以来的失利早已经令南宋士兵心里愤激莫名,这时候终于有了渲泄的缺口,顿时将胸中压抑已久的怒火疯狂地倾泄在与之厮杀的禁卫军团士兵身上,一名南宋士兵浑然不顾敌兵刺来的利剑,竟是直直地以自己的胸口迎上前去,然后在敌军士兵一愕之间,他的钢刀便狠狠地掠过敌兵的颈项,热血冲天,头颅飞起…… 两颗生命荡然无存,汴梁城和临安城里,那等待的怨妇里又多了两名未亡人…… 一名北宋士兵高高举起手里的长枪,意欲狠狠刺落,刺向已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41 经被他掀翻在地的南宋士兵,但他手里的长枪再没能刺下,因为一截带血的枪尖已经从他的胸膛突然穿出,滴血的枪尖洞穿了他的躯体,也带走了他所有的力量…… 一员南宋武将一招夜斩八方,将手里的大砍刀挥过一圈,顿时便有十数名北宋士兵被他腰斩两截,哀嚎遍地!但他甚至来不及睁开因为热血激溅而闭上的双眼,一支锋利的箭矢早已经直直地插入了他的咽喉,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哼,便已经凝固在原地,脑子里最后浮起家中的妻儿影响,然后最后的意识迅速离他而去…… “吼哑!” 童蛟和关胜同时虎吼一声,和身扑上,挥出了两人各自最得意的一击,誓要一击斩杀对方于刀锤之下! “啊……”两声惨哼清晰地传入两人身边惨烈厮杀的士兵耳中。 童蛟的铜锤狠狠地撞在关胜的右胸,关胜分明听到一阵清晰的骨骼碎裂的咯嚓声,然后是一阵剧烈的烦闷和窒息,他感到再难以喘过气来…… 但对面的童蛟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关胜的大砍刀狠狠地劈过他的肩胛,童蛟的一只胳膊连同他手里紧紧握住的铜锤飞出了百尺之外,余势未尽之下竟硬生生撞死了两名死死抱在一起,以牙齿互搏的士兵! 从空中往下看,激烈厮杀的战场仿佛一锅滚沸的开水,正在激烈地翻滚升腾,但溅起的并非水花,而是激烈的血花……但在这团激烈厮杀的滚沸开水两侧,两片火红的地毯正在迅速接近,以惊人的高速拉近…… 平平…… 连绵不绝的巨响响起,原本厚实的南宋军两翼士兵突然间成片地倒在血泊之中,一切都来得如此突然,当他们还专注于前面的厮杀时,来自两翼的打击猝然而至! 在最惨烈的时刻,花荣和史文恭率领的御林轻骑终于适时赶到! 一万人的御林轻骑从两翼包抄,把死亡和恐惧带给史文俊最后的精锐——童蛟兵团。 一直在中军冷静地指挥变阵,不断绞杀关胜军的史文俊突然感到了两翼的激变,但他还没有明白怎么一回事,他的额头突然绽开了一朵巨大的血花,然后一头栽落在马下,变成了一具毫无意义的尸体,填充为了一次战役中的一个阵亡数字! 远处的花荣轻轻地收起手里的火枪,开始冷静地填装弹药。 几乎是在花荣开枪的同时,史文恭也找到了他的目标,史文恭一眼便看到了童蛟,这厮虽然失去一条胳膊,但浑身的骠悍之气便是千步之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 林冲剧烈地喘息着,感到一阵阵的晕眩! 林冲知道这是因为激烈的厮杀所致,也许再有片刻功夫,无需李纲动手便是一名普通的士兵也能轻易地割下他的头颅了吧…… 李纲也好不到哪里去!林冲的顽强远远超乎他的想象,一直以来他总认为林冲的武艺虽然已经进入了和自己同样的境界,但内力的精纯必然不及自己,但经过和林冲的生死搏杀,李纲才发现自己错了! 林冲不但在内力的精纯上已经超越了他,便是在对烈火枪法的把握上都已经胜过了他!可以说,在武技上,林冲已经全面地超越了李纲,成为新一代的烈火枪法的掌门外人!李纲清楚,今天至所以能撑到现在还没有败在林冲枪下,全是因为他事先用了催功大法!将未来数十年精力集中在今天爆发……也就是透支生命。 “恩师,你这是何苦?”林冲轻轻地拭去嘴角的血迹,终于发现了李纲的异常。 李纲惨然一笑,骤然抖擞精神,苍然一笑说道:“因为为师已经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将你生擒活捉!方腊,狼子野心,除了林冲你之外,放眼天下将再没有人能够震慑得了他!南宋——不能没有你的鼎力相助。” 林冲惨然摇头,涩声说道:“恩师何故如此固执?竟不惜以自己性命为财注!林冲绝不会投效南宋的。” “你会改变主意的!”李纲灼灼地盯着林冲,身上的衣衫突然间鼓了起来,便是满头银发也开始无风自动,失去发髻的禁锢而披散开来,在空中飘舞成一团…… 五百火枪手终于赶到林冲身后,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吴用引吭高叫:“林将军可速退,速回回曹州大营!” “恩师,告辞!”林冲脸色微微一变,向李纲拱了拱手,转身便走。 李纲一嗔双目,厉声喝道:“哪里走!” 下一刻,李纲的身形已经腾空而起,骤然越过十数丈的空间,转眼来到林冲的头顶,林冲眉头一蹙,脸上掠过一丝复杂至极的神色。 平平! 两声枪响,李纲泰山压顶般压落的身形陡然急速地翻滚起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退了回去,等李纲的身形落地站稳,刚刚一幕稍纵即逝,竟是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他就一直都站在那儿似的,但一缕鲜血却已经从他的脸颊上淌了下来。 李纲有些森然地掠了一眼吴用,然后看到了吴用身后的两名士兵,以及那黑洞洞的枪口,心头顿时掠过一阵阴云…… 吴用强行压住心底的兴奋和期待,压低了声音,命令身后的士兵:“注意,所有士兵全部瞄准前面那老头,只等我一声令下便一齐开枪结果了他!” 吴用紧张地注视着李纲,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一旦结果了李纲,那么也就意味着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但遗憾的是李纲并不想配合他,几乎是吴用话音刚落,李纲便已经闪身后退,迅疾无比地退进了增援上来的步兵方阵里…… 吴用失望地叹息了一声,知道已经错失了一次彻底扭转战局的良机。 “军师,你怎么来了?”林冲有些疑惑地望着吴用,问道,“你离开了一旦李纲分兵袭击曹州城,曹州城没有大将镇守岂非危om险至极?” 吴用脸色惨然一变,叹息道:“林将军,大事休矣,凌大人运来的一万颗地雷已经让人假冒我的样子给骗走了。” “什么!?”镇定如林冲闻言也顿时大惊失色。 吴用苦苦一笑,望着蜂拥而来的南宋士兵很快便将他带来的五百人连同林冲和自己团团围困起来,长叹道:“一步错满局输!眼下也只能死战以报大将军的知遇之恩了。” …… 南宋军中。 围上来的带兵将领有些焦急地冲到李纲面前,凝声道:“大帅,大事不妙啊,左翼的史文俊已经全线崩溃了!中军诸部和敌人厮杀得也是十分艰苦,讨逆军团比我们想象中战斗力要强大得多啊,还有我们的骑兵队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动静!这都是怎么回事?” “你说什么?”李纲的神色仍然镇定,瞪着武将道,“史文俊的左翼已经崩溃了?他手里不是还有童蛟兵团完好无损吗?最精锐的兵团难道竟然连一个时辰也没能顶住?关胜的禁卫军团有那么厉害?这不可能!” “千真万确!大帅。”武将急得直跳脚,凝声道,“而且,史文俊大帅和童蛟将军都已经阵亡了!敌人的轻骑已经向我们曹州杀来了。这是林州那边飞鸽送来的加急战报,应该不会有错的。” 李纲略一思忖,眸子里陡然掠过一丝骇人的冷色,厉声道:“传令,中军诸部立即脱离和讨逆军团的接触,且战且退!但注意定要保留一支敢死队,拼死阻挡敌军的追击!一定要最大限度地保留兵力退回长江以南。” “大帅!”武将吃惊地望着李纲,问道,“那我们的骑兵队呢?只要我们的骑兵队及时出现,便完全可能击溃林冲的讨逆军团!事犹可为啊!” “完了!”李纲冷冷地瞪了将领一眼,森然道,“骑兵队已经完了!” 李纲冷然说罢,不顾武将愕然的神色,掠了一眼大军重重包围中的吴用所率五百余人,眸子里掠过一丝骇人的杀机,森然道:“还有这数百人,定要杀个鸡犬不留!林冲……既不能为我南宋所用,也断不能留他在北宋为祸天下!” 第四章琉球女皇 我困座登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麾下的讨逆、禁卫两个军团和李纲的近百万大军厮杀,除了能够派出花荣和史文恭的一万御林,我竟是再帮不上任何忙! 但消息传来,却是让我又惊又喜,又怒又忧! 惊喜者,林冲和关胜竟然一举击破了李纲近八十万大军,在曹州和林州两处主战场上爆发的大规模会战中,全线击败了李纲的大军,李纲损兵折将,仅余不足三十万人败退回江南,隔着长江布防,在此一战,江南的主力几乎被歼灭殆尽,从此之后将再不可能有余力主动进攻北伐了! 忧怒者,却是北方的梁师成! 这贼坯竟和契丹人狼狈为奸,主动引领契丹铁骑入关,三昼夜之间陷我城池一百余座,黄河以北几乎全境沦陷!驻守河内之燕青所部,寡不敌众之下几乎全军覆没!残兵退过黄河仓皇逃入汴梁城。 …… 薛涛望着面前巨幅的军用地图,久久才呼出一口幽兰气息,柔声道:“纵观曹州会战,决胜的关键当是李纲隐藏的那支骑兵队!但李纲的这支骑兵队却在沂临道上莫名其妙地遭受到了灭顶之灾,致使李纲苦心经营的战略功亏一篑!委实好生令人困惑啊!” “是啊?据凌振所说这沂临道上的地雷乃是吴用命令他所埋,可吴用却矢口否认曾有此事!这似乎已经成了一桩悬案,莫非当真有仙人相助,事先察觉了李纲的伏兵,派人下凡假冒军师模样命令凌振将一万颗地雷事先埋在李纲骑兵队必经的大路上?” 薛涛美目流波,轻盈地瞟了我一眼,笑道:“夫君相信这等虚无缥缈的仙人传说?” 我摇了摇头道:“不信,但怎么解释李纲骑兵队的覆灭呢?” “这事将来自然知晓!”薛涛嫣然一笑,伸手指了指地图向我道,“眼下风云突变,李纲的百万大军在弹手间便灰飞烟灭,只剩三十万残兵逃回江南,合上柴进的左翼大军也不过五十万人,再不能给我汴梁构成威胁,但北方的契丹人在梁师成的引领下,十万铁骑叩关南下,却是一支令人生畏的力量,不能不慎重以待。” 我点头应了一声道:“嗯,看来我们的战略有必要做一番调整!” 薛涛嫣然一笑,说道:“夫君何不说说自己的想法?” 我挠了挠头,挖空心思想了想,才说道:“以为夫看来,北方的契丹人虽然来势汹汹,但却对我汴梁构不成致命威胁,江南的伪南宋却是不能久拖不决,理应趁着得胜的时机一举扫平江南,平定我东南边陲,然后才回过头来,专心对付北方的列强,如何?” 薛涛的美目亮了一下,赞赏地说道:“夫君眼光之独到,奴家深感佩服!夫君所见与军师简直不谋而合,且应对策略也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刚刚军师命人送来急件,在信件里,军师已经有了较为完整的安排,夫君请看。” 薛涛说着递给我一方书函,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楷,果然是吴用笔迹。 针对目前的战略态势,吴用提出了“积极防御、主动进攻”的策略!所谓积极防御指的是北线针对契丹人的战场,吴用判断,梁师成之所以态度骤然转变,定是受了李纲的影响,梁师成错误地估计了形势,以为朝廷的四十万大军必然不敌李纲的近百万大军,因而贸然引领契丹人叩关南下,以图在乱局之中分得一杯羹。 吴用认为,应该利用熟悉地形,老百姓拥护大宋统治的有利条件,模仿晁盖的游击策略,将有限的正规军分散隐藏于黄河以北的广阔大山之中,不断地骚扰契丹人的后继补给线,给他们的前线造成极大的压力! 同时黄河以北,所有原住民一律南迁,施行坚壁清野之策,让南下的契丹铁骑得不到一丝给养! 在黄河沿海应该布设重兵严防死守,决不让契丹铁骑寸进! 吴用认为,契丹铁骑的消耗是惊人的,一旦不能从战场就地补充,后方补给线又受到骚扰,必然支撑不了多久,届时只有黯然撤退一途!但同时也要做好汴梁的城防工作,以防契丹人奋力一搏,不顾一切急行军掩袭汴梁。 而在南线战场,吴用提出应该趁着得胜之机主动进攻。 曹州、林州一战,空前惨烈,讨逆、禁卫两军团虽然损失惨重,但李纲大军损伤更是惨重!而且李纲大军中的许多大将都在这次大会战中阵亡,整支南宋大军已经是伤筋动骨了!双方兵力的对比已经变化为三十万对五十万,凭借质量的优势,吴用以为朝迁已经完全有实力主动发起进攻了。 粗略地看完吴用的信函,我抬头望着薛涛,问道:“以夫人之见,南征该以谁为主将?北线防御又该让谁领军?” 薛涛美目盈盈地望着,嘴角忽然浮起一丝笑意,脆声道:“想来夫君心中已有腹案,何不说来奴家听听?” 我叹息一声,再度被薛涛猜中心事,只得承认道:“不错,为夫果然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林冲曾率大军和晁盖在太行、吕梁山中交战,对晁盖的战术相当熟悉,这积极防御契丹人的重担,还是由他来挑比较合适!至于关胜,虽然论资历经验只怕远非李纲敌手,但有吴用和朱武鼎力相助,应该不可能让李纲钻了空子,凭借火力优势,采取功势不在话下,并且眼下江南防线吃紧,李纲必然设法再从后方征兵,临安的防御只能更加空虚,那么我御林军趁虚斩首的行动,成功率也就极大地增加了。” “夫君如此安排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42 甚妥。”薛涛赞叹地瞥了我一眼,媚声道,“夫君行事处世较之梁山之时,已然大不一样,如若此时与夫君相持,奴家真是没有半分信心呢?” 我嘿嘿一笑,上前搂住薛涛的娇躯,邪笑道:“现在么,夫人自然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为夫的对手喽。” 薛涛轻轻地啐了我一口,美目一转忽然说道:“不过夫君可莫要遗忘了一个人。” “一个人?”我从薛涛的玉颈抬起头来,望着薛涛美丽无可方物的眸子,问道,“什么人?” “湖南王辅!”薛涛柔媚地望着我,脆声道,“原来明助暗防的燕青军已经然在契丹人的打击下迹近全军覆灭,眼下再没有一支可用之师来提防王辅了,王辅麾下兵员虽然不多,但他的十余万人可都是能征善战的精锐之师,三湘楚地也颇多豪杰男儿,绝不可轻视!” 我心中一震,脑子里陡然掠过后世的一句名言:无湘不成军! 说的便是一支军队里如果没有湖南人,便不成其为真正的军队,足见这湖南军的骠悍!心中一沉,便问薛涛道:“那该如何是好?” 薛涛美目忽闪,轻声道:“长沙城下,湘军曾和柴进的大军小有交锋,但一触即走双方并未有太大伤亡!眼下柴进的大军被李纲抽调到九江一线布防,防御讨逆、禁卫军团趁机南下,王辅大军顿时没有了敌手,所以王辅军的动向格外引人注目!想来李纲也定然会在王辅身上做文章了……” 我心中一沉,凝声道:“这王辅留着终究是个祸害,平定江南之后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他了!” 薛涛有些无奈地叹息道:“夫君如此想法,想来王辅不可能猜不到,李纲也不可能不提醒王辅!依此看来,只怕王辅不会眼看着我们扫平江南呢,他定会设法阻挠我军的南下……” 我神色一冷,森然道:“莫非王辅竟敢跟朝廷作对不成?” “这个只怕难说得紧啊。”薛涛幽幽地说道,“这王辅自来便颇有野心,自出任湖南经略使之后,早已经成为事实上的西南经略使,云贵诸路早已尽入他掌控之中,十数年来还不遗余力地南征六诏、夜郎等地,极力拓展疆域,其野心昭然若揭。” “那该怎么办?”我深深地望着薛涛,凝声道,“如果王辅趁契丹铁骑南下之际挥师北上,汴梁城顿时便遭受腹背夹击,眼下汴梁防御空虚如此抵挡?曹定一战,御林军在曹州出没的消息定然已经传到了王辅的耳朵里,他不可能猜不到,眼下的汴梁城几乎已经成了空城一座?” 薛涛的柳眉轻轻蹙起,分析道:“王辅应该不会如此!毕竟对于他来说,既不想看到朝廷扫平江南,也同样不愿意看到李纲倾覆朝廷!因为无论是谁平定了对方,下一个首先要对付便是他王辅,所以,王辅最愿意看到的便是让眼前的局势维持下去,直到他聚集了足够的力量,足以和朝迁、江南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这个王辅,还真是阴险狡诈啊!”我恨恨地互击双掌,懊恼地说道,“莫非便奈何他不得了?” “办法也不是没有!”薛涛美目一转,脆声道,“大凡有野心的人,都喜欢冒险!只要夫君能够给他足够的诱惑,而他也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把握一击成功,他便会乖乖地钻进夫君给他设下的圈套。” 我一听顿时精神一振,望着薛涛道:“什么办法?” 薛涛微微一笑,说道:“让关胜率大军将南宋的主力牢牢地牵制在长江一线,然后密令王辅率精兵偷袭临安,端了南宋的老巢!王辅想来不可能拒绝得了这个诱惑!” 我听得心下一动,叹道:“妙极!这样一来,既给了王辅一次同样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机会,又可以让他有机会一举控制江南,从而全面控制长江以南地区,真正做到与朝廷划江而治!这诱惑不可谓不大呀……” 薛涛美目一转,接着说道:“为了表示夫君的诚意,以及击败李纲的迫切心情,夫君还可以派副军师朱武秘密出使长沙,以为这支精兵的智囊替王辅出谋划策,如此一来,王辅必然再无疑虑!” 我嘿嘿一笑,说道:“更重要的是,王辅会认为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届时既便朝廷想背信弃义讨伐他,关胜的大军也定在和李纲的大战中消耗殒尽了!到时候,他王辅完全可以凭借手中的力量牢牢地控制长江以南地区!所以,这个圈套,他非钻不可!” 薛涛嫣然一笑,美目流波地望着我,笑道:“真想看看,当王辅率领精兵抵达临安城下,却看到城头上飘扬的北宋大旗时,他脸上神情,嘻嘻……” 我呵呵一笑,朗声道:“那还等什么呢?立即传令任命林冲为河北镇守大将军,负责抵御契丹人的侵犯,凡黄河以北一切大小事务皆由林冲说了算!任命关胜为征南大将军,吴用为军师,负责对李纲大军的作战,朱武为特使秘密出访长沙,商讨协同进攻临安事宜!” 薛涛轻轻地抚住我的脸庞,抬起头来,笑道:“至于大将军,将亲率两万御林,乘船南下,直捣南宋老巢临安,一举摧毁南宋顽抗的支柱!” …… 命令很快便被快马送出! 我同时也给汴梁的伯爵送去了一分绝密的信函,里面说好了一旦我不幸战死之后,该如何收拾残局,又该由谁来接任大将军一职云云…… 这并非我故意矫情,毕竟战场无眼,谁也不能肯定我不会在战仗上战死!更何况此去钱塘湾,海路茫茫,大洋之上天气变幻莫测,一旦遭遇了风暴全国葬身海底也是不无可能的,我不能不做好万全的打算…… 特意挑了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我率师从登州出征。 临行前我把秦亮唤到了我的大营,秦氏一族在登州一带乃是名门望族,许多地方官都由秦族中人担任,其影响力早已经根深蒂固!所以,杀了秦亮并非最好的选择,既便是他知道我的御林军已经从登州誓师的绝密内幕。 经过和薛涛的仔细权衡,我还是同意了薛涛的提议——让秦亮随同大军一起出征! 除了这,我再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毕竟御林军秘密从登州出海的消息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个人知晓,一旦秦亮泄漏了这消息,而消息又最终传进李纲耳朵里的话,我的这支御林将死无葬身之地! “秦将军,你已经准备好了吗?”我淡然地望着秦亮。 秦亮的脸色惨然一变,长长地叹息一声道:“这死之后,还望大将军能够善待亮之家小,则九泉之下感激莫尽。” 我心中一愕,不想秦亮竟误会了我的意思,忙解释道:“秦将军想来是误会了!本将军并无加害秦将军之意,只是御林军中将领乏人,急需秦将军这样的可用之才充实武将阵营,所以,秦将军也需随军一同出征。” 秦亮的脸色明显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我说道:“大将军竟不杀亮?可亮知悉了大将军绝密内幕,知道了本不该知道的真相呀!” 我长身而起,上前扶起秦亮道:“本将军素知秦将军为人,与令族弟秦明号称族中双雄!这样的将才,本将军又怎会怀疑?秦将军今后再休提此事。” 秦亮神色再变,继而浮起激动之色,微微颤抖地说道:“如此说来,倒是亮矫情了!既然大将军如此信任,亮心中也有一事相告,不吐不快!” 我欣然道:“秦将军但讲无妨。” 秦亮点头,凝声道:“此去东海八百余里,有一群岛,土著自称琉球!上有琉球王国。早年亮曾随先父打渔遭遇风暴,飘泊到琉球,故得知此地!琉球王国因深处大洋之中,自古便与汪洋大海打交道,故此造船业极为发达!尤为难得的是,琉球王国的祖先曾经远来我天朝,对我天朝文化极为仰慕,当时的女皇便曾极力款待亮和家父,经年才以大船送回。” 我听得心中一动,凝声道:“秦将军言下之意,本将军可以向琉球王国借船运兵?然后奇袭临安?” “正是此意!”秦亮毫不犹豫地点头道,“琉球王国之大海船,劈波斩浪疾驰如飞,每艘大船足可装载五百人之多!遭遇再大之风暴亦可夷然无险!且有了琉球王国相助,大将军定可创立一支强大的水师,待将来北伐契丹女真之时,亦可奇兵进击辽东,断敌后路!” 我有些凝然地望着秦亮,心中顿感复杂至极。 断没有想到秦亮在平实的外表下竟隐藏如此独到的眼光,对将来的天下大势也了然于胸,颇有股不出茅屋却知天下事的挥洒之气…… “秦将军真乃神人也!”我忍不住叹息道,“得将军之助,鼎定天下必矣!” 意外地获得秦明的帮助,让我知道海外的琉球此时居然拥有了比大宋更为先进的造般极术,不禁令我喜出望外!如果能将琉球的造船技术引为己用,顿时可以大大提高我大宋水师的载人能力和作战能力,从此之后,整个大洋都将是我大宋水师的天下也…… 深夜,当一夜归于平静之后,我终于率领两万人的御林军开拔,目标直指东南,向着秦明所说的琉球群岛前进! 在而此之前,分别由阮小二、阮小七、张横、张顺四人率领的假扮海盗的小分队早已经先期出发,他们的任务将是对沿海地区进行无休无止的骚扰,自行筹集所需军粮补给…… 在李俊的坐舰上,在舰头特别以木板隔开了一处空间,这处空间便是我的专用空间,用现代语来说便是大包厢了,大包厢里有许多隔开的房间,还有大厅,还有观看日出和海上风景的阳台,设施完备豪华,足见李俊在建造这艘船时的确花了不少心思。 我和薛涛四女,还有随同出征的薛可儿以及赵妍都住在其中! 薛涛她们像欢快的小鸟一样聚在甲板上,指着远处仿佛燃烧起来的海面嬉笑不已。 现在正是黎明时分,朝阳即将冲破洋面喷涌而起,却首先将通红的霞光献给世人观赏…… “二郎,快来看哪,好漂亮的景色也。”笑语拍着小手,跳着小脚,一副欢快的模样,像百灵鸟般动听地欢叫起来,一面还不忘回头招呼我一起和她们观赏美景。 我有些懒洋洋地躺在太师椅上,身上垫着特制的虎皮垫,躺在上面当真舒适无比!我甚至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念头都懒得有,真想一直这样躺下去,一直看着我的女人们在我眼前嬉闹、欢呼雀跃…… 一具柔软的娇躯轻轻地靠了过来,我回头望去却是薛涛正美目盼兮,深情款款地低头凝视着我,浅浅的笑意从她会说话的眸子里流露出来,如汪洋般的情意清晰地透过她的眼神传递过来,我不禁心中涌起一片柔情,轻轻地拦住薛涛的柳腰…… “宝贝,你怎么不和她们一起去观赏日出呢?” “对于奴家来说,再美丽的景色也没有夫君的容颜好看,再舒适的地方也没有夫君的怀抱更诱人。”薛涛轻轻地搂住我的脖子,柔情无限,“夫君,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永远……” 我舒服地叹息一声,几乎忍不住呻吟起来。 薛涛这妖女,非但智计百出,聪明过人,便是说起情话来也是这般让人着迷疯狂。我探手,拦着薛涛的娇躯,将她横着放在自己膝上,大手早已经肆意地在她动人的女体上游移,这诱人的美女便开始蛇一般扭动起来,轻轻地喘息起来,腥红的樱唇轻启间,如兰的幽兰气息不停地喷在我的脸上…… 当我忍不住探手伸进薛涛的衣缕,紧紧地捏住那一团羊脂似的软肉时,前面忽然传来了诸女一连串的叹息声…… “唉呀,好端端的怎么不见了?” “是呢,这是哪来的乌云呀,怎么将太阳给挡住了,都还没有升起来呢,唉……” …… 我将手停在薛涛的酥胸上,忍不住抬头向前看,果然看到原本正喷涌而起的朝阳此时此刻,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团漆黑如墨的乌云,失去了朝阳的照耀,似乎天色也骤然间灰暗了不少,天空也似乎突然间压了下来,让人感到有些气闷…… 正惑然间,后面忽然传来士兵宏亮的声音:“大将军,李将军有急事求见。” 我有些懊恼地从薛涛的酥胸上抽回手来,心犹不甘地在她挺翘的肥臀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才从虎皮交椅上长身而起,向着后面而去。 在“大厅”,李俊已经急得团团转,看到我进来,立即凑上来急声道:“大将军,情况只怕有些不妙,一场可怕的风暴正以惊人的高速向我军船队袭卷而来,以末将判断,这风暴的强度是前所未有的,末将从未曾见过如此强度的风暴。” 我心中一颤,忙问道:“能不能绕道避过?” “已经来不及了!”李俊有些无奈地叹息道,“这股风暴属于阴风暴,就是来的时候总是悄无声息,让人无从防备,等你发现的时候再想闪避已经来不及了!为今之计,只有令各船只做好戒备工作,以精铁索紧紧相连,否则,只怕会被这场风暴给吹散,甚至是……” 李俊虽然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言下之意,那就是船毁人亡! 我毫不犹豫地对李俊道:“一切就拜托李将军处理了,在海上,你就是最高长官,一切唯你之命是从!” “是!”李俊郎喝一声,转身大步而去。 我呼了口气,转身,正好看到诸女也莺莺燕燕地回到了舱室,她们似乎也感到了天气的反常,纷纷围着我问道:“夫君是不是发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43 生什么事了?” 我目光凝重地从诸女脸上扫过,然后凝声道:“大家都到我的卧舱去!” 似乎是感受到我神色的凝重,诸女都没有任何疑问便聚集到了我的卧舱,便是一向叽叽喳喳的笑语和花蓉也再没有心情说笑,只是睁着明媚的大眼睛定定地望着我,芳心惴惴的样子,当真是我见犹怜。 我将门窗都紧紧关好,然后在舱室中央坐了下来,向诸女笑道:“来,你们都过来,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抱成一团,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松开!” 诸女顺从地围了过来,以我为中心紧紧地抱成一团。 舱室里逐渐昏暗下来,一些可怕的呜呜声开始悄然响起,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从我们头顶掠过,发声凄惨的叫声……缩在我怀里的笑语,她的娇躯轻轻地颤了颤,我便将她搂得更紧些…… 原本平静的甲板也逐渐开始摇晃起来,并且越来越剧烈,当外面的尖啸声成为惊天动地的巨啸时,我们身下的甲板已经摇晃得地动山摇一般了!若非我死死地和武艺最高的薛涛、薛可儿姐妹还有三娘紧紧拉在一起,护住其余诸女,只怕我们早已经在这巨大的震动下被震得东倒西歪…… 我使尽一切解数,牢牢地粘在甲板上,使自己能护着诸女并不随着甲板的晃动而滚来滚去,但甲板的晃动仍在越来越剧烈,忽然间我感到极担心,如此强度的晃动和震颤,将战船连成一体的木柱和铁链承受得了吗?一旦承受不了而从中断裂,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这真是一场炼狱似的煎熬! 轰! 一声巨响,我们顶上的木板突然间旋转着飞了开去,瞬时便没入黑暗中消失不见,如利箭般的士点透过洞开的顶蓬落了下来,无情地刺在我们身上,打在我们脸上,啪啪作响…… 四周的木板隔出的木壁也在咯咯作响,似乎随时都可能四散飞去…… 我奋力高喊,让诸女抱着我千万不要撒手,但喊出来的声音在风暴之中是如此地轻远,便是我自己都难以听到自己的叫喊声,尽管……我已经扯开嗓子用尽了全力! 轰!又是一声巨响,摇摇欲坠的木板终于四散飞去,也直接将我们暴露在急风骤雨之下。 原本紧紧贴着甲板的我,因为阻力陡然一变而令我的身躯居然飘离了甲板,吓我骤然大吃一惊,奋力一爪,狠狠地抓入甲板之中,才堪堪止住飘浮的身躯,却已经将我惊出一声冷汗! 虽然暂时止住了滑移的趋势,但我知道这并非长久之计! 越来越强烈的骤风让我感到难以为继,巨大的拉扯力量让我担心身下的甲板将再承受不住我的抓力,而被扯得粉碎…… 随着时间的推移,飓风仍在持续增强! 令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道巨浪陡然打来,狠狠地撞在我们身上,在如此巨大力量的撞击下,我身下的甲板正承受不住如此巨大力量的拉扯,碎裂了开来,然后在诸女的惊叫之间,我们七人的身影牢牢地抱成一团,轻轻地飘浮了起来…… 身后的黑暗中,似乎隐隐传来一声高呼“大将军!” 然后,我们很快便沉入了冰冷的海水里,刺骨的冰寒刺激得我一阵机灵,越发使劲地抱住了笑语,也紧紧拉住不会武艺的赵妍还有武艺偏弱的花蓉! 急风卷着海浪,迅速将我们冲了开去。 这时候,我已经顾不上我的御林大军,对于我来说,能够保住自己以及自己心爱女人的性命,已经成了头等大事!如果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能保住,那还用得着再说其它吗? 趁着从海水中浮起的间隙,我不停地以声音激励着最外面的薛涛和薛可儿还有三娘,让她们尽量拉住我的手臂,幸好三女的武艺相对高强,虽然风暴汹涌可怕,但她们仍能从容应付,牢牢地抓着我的手臂或者大腿,并不曾丝毫放松…… 阴风暴来得凶猛,去得也突然。 似乎是刹那之间,原本咆哮可怖的大海便突然间静止下来,天上密布的乌云也很快碎裂了开来,似乎再承受不住阳光的照耀,逐渐裂开了缝隙,然后缝隙越来越大,将漫天的乌云分割成无数的小块,直至最终漫天乌云的烟消云散…… 天空骤然明亮起来,一轮红日孤悬高空。 我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终于可以放松片刻了,可是入眼茫茫,除了碧蓝的大海还是碧蓝的大海,满目之内已经再看不到我的船队了…… 是船队沉了?还是我们和大队失散了? 我宁愿相信是后一种后果。 “我们被冲散了!”怀里的笑语抬起头来,掠了一眼碧蓝如洗的大洋,有些愁苦地说道,“我们被遗弃在大海中了。” “笑语莫要担心。”我将笑语轻轻地搂入怀里,柔声宽慰道,“有我在,不会让你们有半点危om险的。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块陆地,先竭竭脚再说。” “夫君你看!”我话音刚落,薛涛便伸手指着前面说道,“前面好像有陆地?” 我顺着薛涛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隐隐约约地一线轮廓,似乎真有陆地!顿时心下一喜,鼓励诸女道:“大家加把劲,游到那里去!” 真可谓天无绝人之路,那果然是一片陆地,而且不只是一个小岛,而是一大片连绵无尽的大岛屿!至少以我们的肉眼是看不到岛屿的边际的。 而且,更让人激动的是,岛上显然有人活动! 远远望去,海岛上渔村港湾,青山绿水,还有炊烟袅袅,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 笑语早已经忘记了之前的凶险和惊惧,忍不住拍手欢叫道:“好美丽的景色也,如果能在这里生活那该有多好?” 但细心的薛涛却是蹙着娥眉说道:“看起来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呢?大家看那股黑烟,不像是正常人家生的烟火,那里似乎正在发生一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呢……” 顺着薛涛所指的方向,我们看到了一处更大的渔村,也清晰地看到了一股黑烟从渔村的上空腾起,然后在海风的吹袭下歪斜……然后更多的黑烟腾了起来…… 我吸了口气,凝声道:“我们加快速度游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随着距离的接近,我们逐渐看清了这处渔村发生的真相,这里霍然正在经受着一场灾难!远处看到的一股股的黑烟,分明是有人在纵火焚烧渔村里的村舍,在熊熊的大火中,原本世外桃源般的小村已经狼籍一片…… “唉呀,是强盗打劫!”几乎是一眼便爱上了这小岛渔村的笑语禁不住杏眼圆睁,愤然道,“真是太可恶了,不可饶恕!夫君,我们快去制止他们,绝不能让他们毁了这么美丽的渔村!好吗?” 我点头,心里也腾起一股怒意。 这果然是一股强盗,正在对这渔村进行烧杀动掠! 但等我们上岸的时候,那里早已经只剩下满地废墟,还有坐在废墟上变得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们!对于刚刚到来的奇装异服的我们,刚刚遭受大难的岛民们没有任何兴趣来搭理我们,只是守着他们燃烧的家园,死难的亲人痛哭流涕…… 笑语早已经气得将小手紧紧地捏成粉拳,编贝似的玉齿也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一阵杂乱的哭喊声陡然从前面传来,然后是一阵少女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笑语立即冲了过去,我和诸女怕笑语有失也急忙追了过去! 转过一条小巷,终于看清了眼前令人发指的一幕! 两名袒胸露背的强盗正拉扯着一名披头散发的妇女往前走,妇女死死地挣扎着,想如何会是两名身强力壮的强盗的对手?一名幼小的孩童正在妇女身后死死地拖着他妈妈的衣裳,但年幼力弱的他如何能阻止大汉们的巨力? 任由他如何努力,都只是一次次被拖倒在地,小脸小胳膊上都被擦破了皮,鲜血直流……但小童非但不曾哭泣,只是紧闭着嘴,不依不挠以尽他一切力量试图阻止他母亲的被掳…… 我不禁被这小童的顽强所深深感动! “住手!”笑语终于率先冲到了两名强盗跟前,双手叉腰娇喝一声,“你们住手。” 两名强盗一愣,似乎不曾料到有人竟敢阻拦,虽然他们可能听不懂笑语在说什么,但看她的架势便知道是干预来了!但定睛一看笑语居然是一位美丽无比的黄花闺女,顿时四目一亮,目露淫光,邪笑道:“哟西,花姑娘的有……” 我一听,心中顿时感到气不打一处来,妈妈的,居然是该死的倭寇啊! 再看前面,两名强盗早已经抛掉了那披头散发的妇女,捋着衣袖向笑语扑来,行动间全无招式章法,显然根本不曾将笑语话在眼里! 笑语轻轻地闪过,玉腿一分已经重重地蹬在两名强盗的背上,顿时让两人摔了个狗吃屎!我看得摇了摇头,笑语毕竟是女孩子家,杀心不够!既便是对着恶贯满盈的倭寇,也只是想教训他们一下,而没有想过要杀掉他们! 两名倭寇爬起身来,哇呀哇呀地叫着再度扑向笑语,又被笑语轻巧之极地摔倒在地,这次却是半天爬不起来…… “八格!”一声沉闷的厉吼陡然从小巷的另一端传来,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我定睛一看,心下陡然一沉,凝声道:“笑语回来!” 笑语顺从地搀起那披头散发的妇女,回到了我身边,那顽强的小童也一块跟了过来,瞪着好奇的双眼直直地望着我…… 我双目平视前方,一队倭寇正气势汹汹地杀来…… 第五章女皇之难 “大家都到我后面来,薛涛,可儿,你们护住左右,三娘你护住后面,每个人都要听令行事不要贸然出击!更不要惊慌失措。”我冷漠地盯住面面汹涌而来的那群倭寇,冷然道,“只要有我西门庆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损伤。” 大群倭寇很快便围了上来,将我们七人团团困在中间。 我的目光霎时落在领头的那倭寇身上,这厮腰圆膀粗,浑身的气势比他身边的倭寇喽罗明显强出不止一点,显然是个极扎手的人物,也是这伙人的头目吧…… 一名军师模样,猴脸削腮的家伙忽然排开人群,冲我们叽哩呱啦地吼开,并且不停地变换着吼叫的方式,直到最后才以生硬的中土语吼道:“你们是从大宋来的?” 我一惊,不想这里还有人会汉语,顿时便冷声反问道:“你们是谁?是否倭寇?” “八格!”那瘦猴脸色一变,厉声道,“太君有令,只要你乖乖地献出你的女人,就给你留个全尸,否则把你剁成肉泥扔进海里喂鱼虾!” 我一听顿时大怒,正欲发作,耳边忽然传来薛涛轻轻的话声。 “夫君莫要上当,此人阴险狡诈,分明是想激怒夫君,以便乱军取胜!” 我心中一震,顿时冷静下来,冷冷地望着领头的那名倭寇,沉凝不语!任由那瘦猴喊破了嗓子也再不搭理…… 终于那领头的倭寇一挥手,制止了瘦猴的叫喊,然后手一伸,一名倭寇喽罗便将一柄弯弯狭长的长刀递到了倭寇头领手里,其形状制式与我认知的东洋刀略有差别,但基本样式一般无二,显然是后代东洋刀的鼻祖无疑! 倭寇头领一刀在手,随意一挥,一股凝重的杀机便已经压迫而来,然后张嘴呜哩哇啦地叫喊了一阵,状甚嚣张。 瘦猴便不失时机地上前威胁道:“我们太君说了,只要你胜过了他手里的军刀,便让你们自由离去,如果你败了,你的女人从今天起便是太君的私人财产!” 我闷哼一声,心中再次涌起浓烈的杀机!这倭寇头领侮辱了我的女人,所以他必须死! 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的杀机,薛涛轻声道:“夫君小心,奴家曾听说过东洋有倭族,善使倭刀,极富攻击招式!然其弱点也同样明显,那便是不擅长防守,夫君只需抓准时机,致命一击定可奏功。” 我凝重点头,轻轻一束腰带,上前一步。 倭寇头领示威似地挥舞着倭刀,嘴里嘿呀有声,像疯狗似地乱吠不停…… 我冷冷地盯着倭寇头领,心中杀机越浓,你就狂吧,等会就让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虽然这厮展现出来的杀机凛人无比,而且我也是赤手空拳,但我仍有足够的信心将之击杀!无论如何这厮看起来都是蠢得像猪一样,一点也没有防御的常识…… 交手一触即发之际,突听“咻”的一声,一支弩箭疾射而来,掠过我的头顶,直射倭寇头领的咽喉!倭寇头领嘿呀一声,倭刀一挥斩断了弩箭的箭支,避过这夺命一弩,脸色已经一变,再嘿呀一声,原本将我们团团围住的一群倭寇呼啦一声散了开去,眨眼间从小巷里遁逃而去…… 其来去如风,行动之统一整齐竟是较之训练有素的军队也毫不相让! 正又惊又疑之间,从渔村的另一面如风一般卷来又一群人,却是一群女人!这群女人足有上百人之多,每人手里都持着弩机,想来刚刚射向倭寇头领的弩箭便是出自她们中间某人之手!但这些并不是最吸引我的,最吸引我的却是这群女人的穿着打扮! 她们身上几乎都是赤裸的,除了小腹部裹着一块小得可怜的布片之外,浑身上下再无寸缕,便是一只只坚挺丰美的玉乳也是暴露出空气里,任人观赏,直看得我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当我迷恋于这群女人纤腰冰肌,玉乳凝脂时,一阵剧痛从我的腰肋袭来,急回头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44 却是薛涛似嗔似笑地望着我,一只小手正轻轻地“粘”在我的腰肋,我不禁无辜地举起双手,叫屈道:“这又不能怪我……” 这时候,那群女战士已经赶走了那群倭寇,正回头又惊又疑地打量着我们,尤其是当她们注意到我身后诸女的美丽时,她们的眸子里都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色彩,这颇有些令我感到气馁,莫非她们便没有留意到这里还有我这个大帅哥的存在吗? 我注意到一名身材最高挑也最诱人白晰的女战士,傲然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正以冰冷的眼神打量着我们一行!这名女战士流露出来的战力明显高出其余女战士一截,显然应是这群女战士的首领了。 女战士定定地打量了我们一阵,忽然注意到了我身后的那名土著女人,顿时目光一闪,以奇怪的语言说了几句什么话。 我身后的土著女人便比划着回答几句。 女战士们眸子里的神色很快缓和了下来,而那名女战士首领则难以置信地以纯正的汉语向我说道:“来自大宋的客人,你们最好还是离开这儿吧,这里并不欢迎你们的到来。” “为什么?”我惊喜地望着女战士首领,真没想到她还会说汉语,接着问道,“其实我也想离开这儿,可我不知道该怎么离开这儿。” “怎么来就怎么离开。”女战士首领冷然应道,“莫非你希望我将你赶进大海里吗?” 随着女战士首领一声令下,原本神色已经明显缓和下来的女战士再度紧张起来,将手里黑洞洞的弩纲对准了我们。 一直默不做声的小童突然张开双臂呼喊起来,一面叫喊一面上前拉着我的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似乎说的是对我们有利的话…… 只是女战士首领的脸色却是没有任何缓和,冰冷地望着我,冷声道:“你们最好能够立即离开这儿,否则我们就要强行逐客了。” 我耸了耸肩,回头向诸女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花蓉撅起小嘴,嘀咕了一声,“走就走,我们还不想留在这儿呢。” 在女战士的注视下,我和诸女装模作样地离开渔村。 而那群女战士也并未监视我们到哪儿去,而是匆匆忙忙地顺着那群倭寇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薛涛蹙着秀眉道:“夫君,那名女战士首领虽然神色冷漠,但她眸子里的关切之情却是瞒不过任何人,她似乎是担心我们的安危才冷然下了逐客令呢。” 笑语惊啊了一声道:“涛姐姐是说,她们是担心我们的安危才逼我们离开的呀?那她们一定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呢,我们要想办法帮她们才好。” 花蓉亦嗯了一声道:“那一定是刚才那伙凶神恶煞的坏蛋了,刚刚还在欺负那位姐姐呢,真是坏死了,夫君啊,你可一定要帮助她们呀。” “可大家也看见了,她们根本不欢迎我们,更不可能要我们的帮助。”我有些无辜地耸了耸肩道,“除非我们能够找到她们拒不欢迎我们的原因。” “不如我们悄悄跟上去看看吧?”薛涛眸子一转,接着说道,“或许能发现其中的秘密也说不定。” “涛姐说得对,我们偷偷跟上去看看吧。”花蓉和笑语举手赞成。 一边的薛可儿却是淡淡一笑,说道:“不用看了,这么简单的事实都看不出来吗?这里分明是遭受了侵略,那群女战士是抵抗一方,而刚刚那伙盗贼则是侵略一方!女战士由于担心我们遭受池鱼之殃,因而不得已失礼驱赶我们。” 我心中一动,细细一想,事情果然可能如薛可儿所说。 薛可儿见大家都已经认同她的说法,便接着说道:“而且,前面马上便会发生战争,如果奴家没有料错,那伙盗贼分明是已经设好圈套,等待女战士们进入陷阱,如果没有外人干预,那群女战士将肯定要吃亏。” “是呢。”薛涛亦轻声道,“刚刚那群女战士只有百余人,而那群倭寇亦同样有百人之多,双方可谓势均力敌,没理由不战即走,想来其中大有文章!” “哎呀,那我们还等什么?”花蓉急得直跳小脚,“夫君,我们快去帮帮她们呀,一定不能让她们吃亏啊,更不能让那群可恶的盗贼占了便宜。” “走。”我大手一挥,带着诸女原路返回,顺着女战士消失的方向急追而去。 约模走了不到几里路,便看见刚刚那妇女带着小童急步而来,看见我们顿时眼前一亮,连比带划着向我们急声说着什么,我们虽然什么也听不懂,但也知道前面出了事情,他们想让我们快点跑,不要过去。 我微微一笑,伸手在小童头上轻轻摸了摸,然后毅然举走越过了这对苦难的母子。 再走约莫两三里路,便听见了隐隐的杀伐声音,我知道事情果然如薛可儿所料,倭寇在这里设下了埋伏,等候那群女战士进入圈套。 跨上一道小山岗,便将战斗场面尽收眼底! 刚刚的一百多人女战士已经然陷入了倭寇的重重包围之中,倭寇正从四面八方发起疯狂的进攻,人数足有三百人之多!女战士排成一个圆形的防御阵形,虽然英勇顽抗,但人数劣势和战斗力的劣势摆在那儿,早已经险象环生…… 不过,那些倭寇显然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攻势虽然猛烈,杀机却不盛,只是猫戏老鼠般将女战士围在战圈里,尽情戏弄,似乎有意消耗她们的力量和意志,这些倭寇果然阴险,玩的是心理战术,想凭借强大的力量和无休无止的骚扰,令这些女战士身心俱疲而束手就擒。 我蹙紧眉头,回头向三娘道:“三娘,你留在这里保护赵妍,其余的都跟我冲下去,杀光这些该死的倭寇!” 花蓉和笑语首先响应,薛可儿向我投来亦可亦无不可的一瞥,不过并没有逆我之意。 我当先冲下山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了一名倭寇的手中刀,然后趁势一招夜斩八方,顿时将数名倭寇腰斩当场! 刺耳的嚎叫声霎时惊动了仍在戏弄女战士的倭寇大队人马,纷纷向我们围了过来。 “大家跟紧我身后,不要走远了!”我低喝一声,又是一刀竖斩,将一名倭寇劈成两半,这些该死的倭人,个个死有余辜,在二十一世纪我便想杀上十个百个解恨,但那毕竟是法制社会,这个心愿一直未能如愿,不想回到古代终于得偿心愿,真是大快人心啊…… “哇啦哇啦!”似乎是见识到了我的厉害,越来越多的倭寇扔下了那群女战士,开始疯狂地向我们围了过来,甚至还有狡猾的倭寇居然舍了我们,向着山上的三娘和赵妍扑去!看来还真不能低估这些倭寇的智慧啊,居然也懂得投机取巧? “丁!”我手中倭刀一式横斩,却重重地斩在另一柄倭刀之上,仿佛撞上了坚硬的石壁,巨大的反震之力从倭刀上传了回来,我知道我终于遇上了倭寇中的高手了! 众多倭人的嘴脸在我面前消失,我终于看清了那名倭人高手的嘴脸,赫然便是刚刚渔村所见的那名倭寇,凶悍的脸上肌肉正不停地抽搐着,从他的眸子里我更看到了一丝疯狂的杀意!这些该死的倭奴,虽然生性贪婪残暴,却个个拥有顽强的意志,这一点,不能不令人佩服,更令人不敢有丝毫大意! 因为在这些倭人的眼中,进攻始终是至高无上的,如果能够一刀奏功,即便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的生命那亦是在所不惜的。 “当当当……”我一连接下倭寇首领疯狂进攻的十九刀,才奋力挥出一刀硬生生将对手逼退!倭奴亡命发起的攻势果然惨烈,虽然我的武艺明显高出他一截,但硬是被他不要命的打法逼得好一阵手忙脚忙! “呼!”我挥手直斩倭寇首领颈项,然后冷笑地看着倭寇首领果然浑然不顾一切地同样挥刀横斩我的腰际! 又是毫无新意的以命搏命!但除了刚刚交手时,因为不习惯才被他逼得手忙脚乱,眼下我已经缓过气来,如何还会如他所愿? 一阵碜人的利器磨擦声响起,我的倭刀突然贴上了倭寇首领的倭刀,凭借强大的内力我轻易地阻住了倭寇首领的斩势,然后倭刀顺着倭寇首领的刀身滑斩而去…… 尽管倭寇首领及时发现不对,狂嚎一声抛刀后退,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的倭刀闪电似地从他的手腕开始,疾如闪电地划过他的小臂、上臂,然后是肩胛、胸膛……在极短的时间里,我的倭刀挥动了至少有一百余式!将倭寇首领的浑身上下挥舞一遍…… 倭寇首领疯狂地嚎叫起来,鲜血开始从他身上的每个地方狂喷而起,霎时间他便成了血人一个!然后他的豪叫声嘎然而止,仿佛被人突然拧断了脖子!再下一刻,他完整的身躯陡然间开始碎裂,化成了满地的肉块…… 但倭寇仍然表现出了足够的亡命之徒心理,令我震撼不已! 面对首领如此惨烈的死状,余下的倭奴非但不曾心惊胆战,却一个个狂性大发,不顾一切地掉头向我样来,便是原本围在中央的那群女战士也再激不起他们的性子,现在,他们的眼中,只有我的存在…… 我霎时缩进眸子,心里自然不将这些乌合之众放在眼里!只是要挥动那么多的刀,杀那么多的人,想想却也颇不是滋味!唉,杀这些倭奴,还是嫌他们会赃了我的手啊…… 平平…… 一阵响亮而又激烈的枪声突然从四面响起。 然后,那群疯狂地向我冲来的倭寇便成片地倒下,几乎是呼息之间,原本汹涌而来的倭寇便再没有站着之人,每个人都已经倒伏在血泊之中,或者当场死亡,或者哀嚎不已……但只要能够行动的,他们都开始义无反顾地爬起身来,一个接一个地将自己的刀刃狠狠地刺进自己的腹部……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神从这些倭寇身上收回来,抬起头,正好看到岳飞气定神闲地站在前面的山梁上,他手里的火枪仍然冒着袅袅的青烟,在岳飞身后的山岗上,整齐地排列着红衣红袍的御林军士兵…… 想来刚刚便是岳飞的御林军及时赶到,将这些倭寇击毙当场了。 我回过头来,望着战场中央正不知所措的女战士,然后轻轻一笑,和声道:“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想帮助你们。” 女战士首领仍然有些难以置信,仔细地看了看倒毙了一地的倭寇,这才有些回过神来,看了看岳飞以及他身后的御林军,然后望着我,小嘴轻启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发问…… 我微笑道:“他们是我的部下,我们不幸遇上了飓风,被吹到了这儿,正好遇上你们,所以……” 女战士首领突然间跪了下来,以极其虔诚的身姿几乎将整个娇躯都贴在地面上,嘴里更是呢喃有声,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女战士首领身后的士兵也纷纷跟着跪伏下来,神态虔诚一如她们的首领,似乎正在举行一项虔诚的仪式? 我有些愕然地望着同样满头雾水的诸女,问道:“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还是薛可儿嫣然一笑,说道:“她们这是在感谢你吧,或者你是她们传说中的圣人亦未可知。” 薛可儿话音未落,那群女战士已经呼喇一声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将我抬了起来,坐在诸多女战士柔软的玉臂搭起的软轿上,倒也别有一番滋味,便是诸女也向我投来似笑非笑的一瞥,不知是否在心下吃醋? 我挣扎着试图从女战士们玉臂搭成的软轿上下来,女战士首领却美目一红向我说道:“传说中的尊贵的圣主,你莫非嫌弃我们凡人的双手触碰你圣洁的尊躯?” 我愕然道:“圣主?只怕姑娘是误会了,在下不过是大宋的一个将军而已,并非你们族人传说中的圣主。” “不,你是的,你就是我们琉球王国世世代代期待的圣主!”女战士首领以无比虔诚地眼神望着我,柔声道,“大灾难过后,丑陋残暴的海盗将从阴暗的北方蜂拥而来,给我们美丽的岛国带来巨大的灾难,在生死存亡的危难时刻,伟大的圣主将率领他麾下衣甲鲜红的天兵从西天而降,拯救众生,人民得以安居乐业,世界将恢复清明和太平……” “伟大英明的圣主啊。”女战士首领再次在我面前跪了下来,“请赐给玉姬力量和勇气吧,我们的臣民需要你的庇护,将丑陋残暴的海盗赶回大海里去……” 我有些无助地耸了耸肩,看来这子乌虚有的圣主是当定了。 “那好吧,要救你的族人也得让我先下来说话吧?”我只好无奈地承认这劳什子圣主的身份,向女战士首领道,“你们这样子把我架起来,怎么去救你们的族人?” 女战士首领站起身向我无比虔的一礼,然后挺起胸膛,格外饱满的玉乳无拘无束地绽放在她的胸前,诱人的腥红两点霎时吸引了我的注意,令我有了不该有的反应!由于海难,我浑身的衣衫早已经被刮擦得凌乱稀有,便是胯下也只有可怜的几片布条来遮羞,这一变化顿时令我丑态百出、尴尬不已…… 女战士首领明显地看到了我生理上的变化,腮边浮起一片红云。 但她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羞意,虔诚地向我说道:“伟大的圣主,我们的女皇城正在遭受海盗的疯狂攻击,玉姬正是奉了女皇陛下命令,率众杀出重围,号召岛上的族人进行殊死的抵抗,绝不能屈服于海盗的残暴统治之下……” 我伸手阻止玉姬继续往下说,望着她的眸子说道:“玉姬小姐,你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45 的意思是让我率领手下前往你们的女皇城,解救你们的女皇陛下还有族人,对吗?” 玉姬再次虔诚地跪了下来,柔声道:“还请圣主殿下垂怜,救我女皇和族人于危难之间。” 我岂能拒绝美女的邀请?便笑道:“好吧,玉姬小姐请前面带路,我和我的士兵这就出发。” 玉姬欣喜地起身,美目深情地掠了我一眼,柔声道:“圣主殿下,我们琉球王国的每一位子民都会衷心感谢你的恩惠的。” 我再次无助地耸了耸肩,仍然试图解释:“玉姬小姐,我真的不是你们族人传说中的圣主,这只是一场误会,或者说一次巧合……” 但玉姬却全然不曾将我的辨说之辞听进耳里,已经指挥着她麾下的女战士开始进发。 我终于摆脱了女战士玉臂的纠缠,再次回到诸女之间,薛涛这妖女向我投来媚意荡然的一瞥,笑道:“圣主殿下啊,如果你解救了我们的族人,我们琉球王国的美女将供你为所欲为,便是我们尊贵的女皇陛下也任君予取予求……” 我没好气地伸手在薛涛挺翘的美臀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薛涛雪雪地呻吟一声,以委屈地媚眼望着我,幽声道:“奴家只是将玉姬不曾说完的话说出来罢了,圣主殿下却居然如此狠心,呜呜,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我不依呢……” 我有些苦恼地望着薛涛的撒娇使泼,看来女人的天赋并不因为她们智力的高低而稍有改变,只要是女人,便都拥有撒娇的天分,所区别者只看那男人是否她撒娇的对象而已…… 很不幸,我几乎是天下所有女人撒娇的对象。 这分风流罪过也就只好自己品尝了…… …… 到了傍晚时分,我们一行来到了另一个小渔村。 一路上,岳飞向我回报了遭受暴风袭击后的详细情况,在李俊的得力指挥下,船队并未失散,除了旗舰和一艘战舰遭受较大的损伤之外,其余战舰均完好无损! 现在大军驻扎在其中的一个小岛之上,岳飞和李俊、秦亮各率一支偏师上四处搜寻我的下落,终于在岳飞的三百搜救队恰巧撞上。 在前进的路上,我们陆续遭遇了倭寇的三股零星小分队,都被岳飞毫不费力地全歼,只是沿途的渔村却已经被倭寇破坏无遗,到伏倒毙着无辜渔民的尸体,有的已经腐烂发臭,引来无数的苍蝇和蚊子,看起来格外凄凉…… 玉姬和她麾下的女战士几乎咬碎了满嘴银牙,对倭寇的残暴已经限到了骨子里。 从玉姬的嘴里,我也大概地知道了琉球王国是个女权至上的国度,王国的统治者便是至高无上的女皇,然后所有的官员以及家族的长都无一例外地由女性担任,既便是维护国家威信的军队成员,也是由女人组建! 在琉球王国的记载里,只有当圣主降世之后,男人才会从女人手里接过权力的权杖,担负起统治王国的重任!而我,便莫名其妙地被玉姬和她的女战士奉为了圣主。 草草吃过晚餐,玉姬忽然来到我的帅帐,恭敬无比地对我说道:“圣主殿下,玉姬有要事和你商量。” 我淡然一笑,请玉姬落座,玉姬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落座,只肯站着说话,我没办法只她由她。 玉姬捡过一根树枝,沙沙沙地在沙滩上画了起来,不多时,在她的手下便出现了一幅粗糙的地图,玉姬指着其中一座城堡模样的图标说道:“圣主,这是我国的女皇城,地处本岛的最中央,里面有我国最精锐的一千女战士驻守,目前已经是我们琉球王国仅存的没有陷落的城市了,其余的城镇已经尽归海盗之手……” 说到这里,玉姬语带哽咽,再无法往下说。 我只能轻轻地拍打着玉姬光滑的玉背,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玉姬哽咽了片刻,便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娇靥上恢复了清丽的神情,以树枝指着女王城四周的四处圆圈,沉声道:“这四个地方都驻扎了大股海盗,每一处总有上千人之多!每天海盗们便从这里出发,不停地袭击本岛四周的渔村和城镇,所有的男人都被他们残忍地杀死,所有女人都会被他们带回这里,只要遭受过海盗的袭击,所有的村落将再不会有活着的生物,连一只狗都不会留下……” 刻骨的仇恨从玉姬冰冷的声音里流露出来,我知道倭寇已经给琉球王国带来了极大的伤害,这些琉球王国土著住民已经对倭寇恨之入骨! “除了这四处要塞,海盗们在王国的北方还有一处最庞大的基地!那个地方叫做美丽湾。”玉姬的粉脸上泛起一丝明显的抽搐,涩声道,“大约十年前,一群落魄的海客从北方飘流而来,女皇陛下看他们可怜,便赐给他们美丽湾打鱼生活,再后来,便有越来越多的海盗从北面来到王国,这些卑鄙的畜生,其实从一开始便在阴谋篡夺我们美丽的家园,要让我们成为他们的奴隶。后来,美丽湾逐渐成了这些海盗们的乐园,也成了他们进犯我国的桥头堡。” “这些倭寇真是可恶!”我用力捏紧拳头,愤然道,“玉姬放心,本将军一定帮你们将这些该死的倭寇消灭殆尽,绝不让他们玷污了你们美丽的家园。” “感谢伟大的圣主。”玉姬粉脸上再度浮起虔的崇敬之色,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 我用力一拳,重重地砸在女王城旁边的一处圆圈上,愤然道:“明天,我们就将进攻这里,消灭这里的倭寇,然后我会通知我其余的部下,他们将会从海路向美丽湾发起进攻,将他们的大本营端掉,先毁了他们的逃生之路,然后将他们困在岛上逐一消灭,绝不让他们走漏了一人。” “感谢伟大的圣主。”玉姬突然伏下身来,虔诚地吻了吻我的脚趾,“现在让玉姬来侍候伟大的圣主入寝。” 我退开一步,有些尴尬地掠了一眼旁边似笑非笑的诸女,更尴尬地望着张大了双眼望着我的小破孩岳飞,连声道:“咳嗽,那个,玉姬小姐,侍寝的事还是不麻烦你了,咳嗽,那个我自己来就行了……” “为什么?”玉姬美目一红,突然变得眩然欲泣,“圣主可是觉得玉姬薄柳之姿,难入法眼?” 一边的薛可儿忽然不阴不阳地提醒我道:“以奴家看大将军还是答允的好,素闻东海女子极重名节,现在玉姬小姐自荐枕席,如若遭人拒绝一旦传了开去自然惹人笑语,只怕唯有自杀以谢了呢……” “闭嘴。”我转头狠狠地喝了一声,再回头,果然看到玉姬已经从大腿根部抽出了一柄雪白锋利的匕首,横在了自己的玉颈上,顿时急得连摇双手道,“别,别,玉姬小姐快把这玩意放下来再说……有话好说……” 一边的岳飞忍不住插言道:“大将军岂能违了美人如此美意?不如笑纳了吧?” 我闷哼一声,转头喝斥岳飞道:“小破孩懂什么情爱美色?滚,有多远滚多远!一边凉边去。” 岳飞灰溜溜地一路逃了开去,我再回头,迎上薛涛诸女杀人似的美目,顿感头皮发麻,五内如焚……忧急之下,急智陡生,我伸手随便一指玉姬身后沉沉的夜空,咦了一声道:“咦,那是什么?” 玉姬果然上当,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掉头望去,顿时惊啊了一声,吃声道:“啊呀,大事不好了,海盗只怕正在攻城!女皇陛下已然升起了圣火,想来情势已经十分危急了呢。” 我有些愕然地望去,果然发现自己刚才随便指的方向,原本漆黑如墨的夜空里已经腾起了一根银亮的火柱,直直地刺入夜空显得分外夺目。 “那还犹豫什么?”我一把长身而起,凝声道,“也不用休息了,立即赶赴女皇城,解救女皇陛下。” “是的,圣主殿下。”玉姬恭应一声,忘了刚才的事情,立即转身披挂起来。 一百名琉球王国女战士和三百名御林军很快便开始了急行军,向着腾空而起的火柱急奔而去。 经过大约一个时辰的急行军,我们终于来到了火柱的脚下,也就是琉球王国的核心要地——女王城。 女王城建在整个王国的最中央,以一座高山为主体,高耸巨大的城堡便建在高高的山顶上,俯视着四周平缓的大地,以及广阔无垠的大海…… 但是此刻,美丽如画的女皇城正在遭受战火的摧残,通红的圣火照耀下,蚂蚁一样的倭寇正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向着女皇城发起连续不断的进攻,火箭、冲城车、投石车……各种各样的攻城器械疯狂地将灾难和伤亡倾泄在女皇城头的守护士兵身上,很明显地,女皇城的抵抗已经极其虚弱了,也许再过不了片刻,整座女皇城就将沦入倭寇的魔爪之下了…… 但响应女皇的号召,琉球王国的人们正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这些从倭寇的洗劫中幸存下来的人民,义无返顾地向女皇城外的倭寇发起勇敢的冲锋,然后不断在倭寇的倭刀下倒下身亡,琉球臣民的勇敢和无奈,构成一副悲怆的绝唱,在圣火照耀的夜空下凄然上演…… 晶莹的珠泪已经从玉姬还有所有女战士的美目里淌了下来,玉姬强忍泪水,翻身向我跪倒,虔诚地说道:“伟大英明的圣主啊,请祝福我吧,美丽女神的子孙需要你衷心的祝福!让你神圣的力量支撑我们去勇敢地战斗,将万恶的侵略者逐出我们的家园……” 一百名女战士整齐地在玉姬身后跪倒一地,纷纷开始吟唱:“以你神圣的力量支撑欠去勇敢地战斗,将万恶的侵略者逐出我们的家园……” 仿佛是被玉姬她们神圣庄严的气氛所感染,我轻轻地抬起自己的右手,学着西方神话故事里的场景轻轻地按在玉姬的额际之上,胡乱地吟道:“勇敢的美丽女神的子孙,圣主与你们同在,万恶的侵略者终究倒在你们的刀下,痛苦地呻吟,美丽的家园终将恢复清明……” 狡尽脑汁祝福了玉姬和她的女战士,玉姬回头朝我凄然一笑,说道:“圣主,希望还能再次看到你。” 我心中一颤,忍不住伸手捉住美丽女战士首领的柔荑,凝声道:“玉姬,相信我,我和我的士兵会将这些侵略者赶进大海里!你们将不需要继续流血……” “啊……”惊喜的神情清晰地在玉姬的粉脸上流露出来,她几乎是欢呼起来道,“圣主,你真愿意拯救我们的王国了?” 我有些愕然地望着玉姬,惑然问道:“我有说过不答应帮助你们吗?” 一抹羞红自玉姬的粉脸上浮起,她涩声道:“但是刚才……刚才,我还以为圣主已经生气,再不愿理我们了哩。” “怎么会呢?小傻瓜。”我本能地轻轻掂起玉姬的粉嫩下颔,倏然转头望着漫山遍野杀向女皇城的倭寇,豪声道,“就让这些倭寇的污血成为我进见女皇的献礼吧,兄弟们,不要留情,给我尽情地杀吧,杀光这些狗日的……” 第六章女皇之恋 “第一连,射击!” “第二连,准备!” “第三连,填药!” “所有人以匀速前进,杀!” 岳飞手持银枪,冷静地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在他身后,三百名御林军以连为单位排列成整齐的三列,按照火枪射击的惯例,进行攻击前进。 我和诸女则跟在御林军身后,随同前进。 玉姬也跟在我的身边,她的一百名女战士则在御林军两侧保护。 我们这支队伍虽然人数不多,在整个战场上也只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掀起波澜,但带给倭寇的伤亡却是巨大的! 刚开始,倭寇显然没有足够的重视我们,只派了一队不到三百人的倭寇来阻截我们,但在御林军士兵的两排齐射之下便死伤惨重,仅剩不到十人狼狈逃了回去,其余的不是被散射钢珠当场击毙,便是被击倒在地痛苦地哀嚎…… 然后倭寇似乎反应过来,派出了更多的倭寇前来阻截。但不幸的是,他们又犯了个错误,将倭寇排列成整齐密集的方阵,鬼叫着向我们冲来! 结果自然是惨烈的,他们只能成为御林军的活靶子。 经过刻苦训练的御林军士兵,已经能够做到在极短的时间里填药装弹,足以保证三连士兵逐次上前进行射击,中间不会出现任何间断!在御林军连续不断的射击下,倭寇成片地倒下,他们甚至没能够冲到御林军五十米的距离之内,便灰飞烟灭…… 其实这原也在情理之中,这些倭寇毕竟还处在野蛮社会,与群在的牲畜无异,要他们懂得现代战争的理念自然是勉为其难了! 不过,倭寇的学习能力果然惊人!还有他们不怕死的精神也确实值得人慎重对待。 经历了两次惨败,扔下千余具尸体之后,倭寇很快便学乖了。 他们开始以杂乱的散兵,从四面八方将我们围起来,然后像狼群一样发动连续不断的攻击。不能不佩服倭寇的学习总结能力,但这仍是徒劳的,在琉球女战士和我以及诸女的轻松抵抗下,任何侥幸冲过御林军点射而冲近的倭寇都难逃一死,而且死得很难看…… 当我们攻击前进到女皇城下时,忽然发现周围安静了下来。 熊熊的大火仍在女王城上城下剧烈燃烧,各式器械堆满了城头城下,到处是琉球女战士和倭寇的尸体,还有许多无辜琉球住民的尸体,他们为了自己的家园不惜和倭寇同归于尽。我的目光在大火弥漫的战场上延伸,在熊熊圣火的照耀下,忽然发现,密密麻麻从四周发起进攻的倭寇已经荡然无存! 而在我们一路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46 进攻前进的道路上,却密密麻麻地躺下了一地的倭寇尸体。 “大将军,敌人已经被击退了,大约有近千人从北方遁逃!”岳飞跑步到我面前,肃然道,“经过浴血奋战,御林军将士已经将敌人成功击溃!” 我点了点头,身边的玉姬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顿时欢呼起来:“哟,我们胜利喽!” 然后玉姬马上便以另外的琉球语欢呼了一声,原本呆若木鸡般的女战士也纷纷跟着欢呼起来,这些大胆热辣的琉球女战士还忘乎所以冲进了我的御林军队伍,霎时以她们赤裸的玉乳吸引了我麾下将士的眼球! 即便是岳飞这奶臭未干的小破孩,也遭到了两名琉球女战士的围攻。 若非薛涛诸女严密地戒备,只怕有更多的女战士会浑忘一切地将我淹没,饶是如此,玉姬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可人模样,似乎很是想试试拥抱我的滋味…… 倏扬的海螺号角声忽然从女王城里响起。 我没听错,这确实是海螺制成的号角发出的声音,而且是那种特大的海螺号角。 玉姬和女战士这才停止了疯狂的进攻,从狼狈不堪的御林军士兵队列中跑出来,在女王城脚下列阵,而那些被她们勾得神昏颠倒的御林军士兵,则一个个双目喷火,狠狠地盯着女战士诱人的玉乳,咽下一口又一口唾沫。 兴奋的神情自玉姬的脸上浮起,她回头向我道:“圣主殿下,我们的女皇陛下要亲自前来迎接您了。” “是吗?”我望了眼巍峨的女王城城门,下意思地正了正身上残破不堪的衣装,以现在这般模样,自是怎也看不出丝毫威严的味道来!不过好在这琉球女皇总也不可能像赵玲般年轻,倒也不怕在她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本能地将琉球女皇想象成和英国女皇那样的老妇人。 但事实证明我错了,琉球女皇非但不是老妇人,而且还是一位美丽之极的年轻大美人! 乌黑的秀发缎子一般垂落下来,美丽的大眼睛如宝石一般明亮诱人,洁白的肌肤仿佛最白最嫩的珍珠,白里透红!最是举止间流露出来的那股雍容华贵格外令人迷醉…… 玉姬首先迎上前去,以琉球语和女皇陛下交谈了片刻。 然后琉球女皇看着我的眼神马上便起了异样的变化,那变化陡然令我心下怦然一动,忽然有了种美妙的预感!但肋下霎时袭来的剧痛令我知晓,一向第六感灵敏的薛涛也不是吃素的,似乎她也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明姬见过圣主殿下。”琉球女皇如风摆残柳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上前来,盈盈一礼,以悦耳无比的柔音说道,“千年的期盼,终于盼来了圣主的降世,从此我琉球子民将千秋万代,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在圣主的恩宠之下,圣主尊荣……” “圣主尊荣!” 随着琉球女皇明姬的盈盈拜倒,女皇身后的一应女性官员,以及城下城上的女战士都纷纷拜倒在地,嘴里纷纷跟着欢呼起来…… 是夜,女王城里举行了盛大的欢宴,我和麾下三百御林军成了最受欢迎的贵宾,几乎所有的琉球女人都将自己打扮得美丽无俦,尤其赤裸着她们丰美诱人的玉乳,向我麾下的御林军士兵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 不知道那些血气方刚的士兵能否抵御住这般美女攻势! 毕竟我并没有制定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也从示明文禁止,在出征时不可与外族女人交配!其实想想也是,士兵在出征时,身心都处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之下,偶尔放松一下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要不影响到战斗力便好。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自从上岛到现在,似乎一直都没有看到过哪怕一个琉球族的男人!这里似乎是女人的天堂,除了女人还是女人…… 我和薛涛诸女坐在一起,由于有了她们的保护,疯狂欢庆的琉球女人们并未能得逞,让我迷失在她们的热情攻势下…… 鼓足了勇气的玉姬终于捧着一海螺美酒迈着莲步走上前来,肉光致致的玉乳直对着我的脸面,我甚至能够闻到幽幽的乳香! “圣主殿下,玉姬敬你一杯,感谢你带给我们琉球带来伟大的恩赐。” “恩赐?什么恩赐?”我被玉姬说得莫名其妙。 玉姬微笑着搜视了四周一圈,脸上露出暧昧的微笑,媚意荡然,说道:“我们琉球王国将再不是女人的天下,将会有越来越多的男婴茁壮地成长……” “对呀,我刚还想问你呢,你们琉球国怎么没看到一个男人啊?” 玉姬轻叹一声道:“圣主有所不知,一直以来,我们琉球王国便是男丁稀少,身强体壮有生育能力的男丁更是称少,万不得已,我们才会派出军队到各处掳掠男人,以延续我们琉球国的香火。” “吓,原来是这样。”我听得惊叹不已,也难怪这些琉球女人会疯狂到这等程度!现在一下子这么多男人送上门来,她们自然是格外欢喜了。 “不过事情并非圣主想象的那样。”玉姬美目流波,掠了我一眼道,“如果仅仅是男人,我们还是能够找得到,况且如果仅仅是男人,我们也可以和那些海盗共同生活,做他们的女人!但事情却不是这样简单。” “哦?”我听得疑惑,问道,“莫非其中还有什么非同寻常之处?” 玉姬妩媚地掠了我一眼,浑然不顾我身边的女人而大肆挑逗,说道:“美丽女神赐予了我们生命和土地,却也赋予了我们生育能力上的缺陷,在我们琉球,所有的女人都只能生育女婴,却永远也育不出男婴来!” “什么?”我差点一口喷出嘴里的美酒来,这种新鲜事倒是头一次听说,莫非这琉球国真成了西游记中的女儿国不成?“还有这等事?” 玉姬柔媚一笑,说道:“但现在不一样了!因为美丽女神留下的神喻告诉我们,只有等圣主殿下出现之后,我们琉球女人的生育能力才会恢复正常,越来越多的男婴将在我们琉球王国茁壮地成长……” “这……”我满头雾水地指了指玉姬,又指了指自己,“我出现就能令琉球女人改变命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你个呆头鹅!”薛涛狠狠地戳了一下我的额头,嗔道,“当然没有这么简单了,只怕还需要借你圣主的种呢,才能让这些琉球女人怀上你的龙种,从此以后,她们琉球王国也就真正可以香火永昌,世代不息了。” “啊?”我有些惊愕地望着玉姬,玉姬却娇羞地点了点头,竟是承认了薛涛所说的话。 我顿时感到一种莫名的刺激,不会吧,如果这样,岂非要我睡遍琉球国所有的女人?这可是一项艰巨而耗时日久的巨大的工程……但无可否认,却也是一项旷古绝今,诱人无比的工程,对我这样的淫棍来说尤其如此,我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工作”了…… 薛涛没好气地狠掐了我的腰肋一把。 玉姬却将目光转身薛涛诸女,柔声道:“诸位夫人,请随我来,女皇特地为你们准备了欢宴,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参加。” “看吧。”薛涛起身,有些无奈地向我翻翻白眼,“有人要将我们支开,以某人方便行事了。” 我邪邪一笑,伸手在薛涛挺翘的肥臀上摸了一把,然后附着她的耳朵说道:“宝贝,无论如何我都会留够足够的精力来对付你的,你就开心地去赴宴吧,晚上洗干净了身子等着我,嘿嘿……” 薛涛的耳根顿时泛起一抹浅浅的红晕,妩媚地白了我一眼,和其余诸女随着玉姬去了。 想来,薛涛也是看明白了,我既然糊里糊涂地成了琉球族的圣主,不遭受一番风流罪过恐怕是脱不了身了,所以索性也任由我胡来了!其实,她们一直都不太过部我的风流事的,她们的要求其实一直就很低,只要我不变心,不抛弃她们,她们便已经满足了,这毕竟是在三妻四妾的古代…… 薛涛她们才刚走,两排使女便冉冉而来。 “女皇陛下恭请圣主。” 我一口饮干樽中酒长身而起,在两排美丽使女的引路下一路向着皇宫深处而去。 看见明姬的时候,她正在沐浴。 在白玉砌就的浴池里,飘着兰花瓣的温汤下,明姬赤裸的娇躯美人鱼一般正在嬉水,珠玉般清脆的笑声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望着这近乎神话般美丽的美景,她色如我,竟也暂时忘记了情欲之念…… 哗…… 随着轻轻的一声水响,明姬发现我的到来,已经从温汤里傲然挺起上身来,挺翘的玉乳直直地展露在我的眼皮底下,腥红的两点霎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的心顿时便热切起来,淫棍总是不堪挑逗的。 “圣主。”明姬妩媚向我投来一瞥,柔声道,“你救了我们整个王国,琉球人将永远铭记你的恩惠。” 我的目光从明姬的玉乳上艰难地移开,顺着她洁白的胸肌下移…… 随着柔柔的声音,明姬已经款步从浴池里走了上来,温汤从她身上逐渐退下,最后终于低过她的脚踝消退,这一刻,明姬已经赤裸着她傲人的娇躯,站在我面前,我的目光无可遏止地停落在她的玉腿根部…… 明姬忽然转过身去,将曲线诱人、引人浮想连翩的背臀曲线对着我,我的目光顿时停落在她挺翘丰满的肥臀之上,感到浑身的肌肉一阵阵地抽紧,便是尾椎骨也陡然间酥麻起来,尤其是当我的目光触及明姬玉腿根部,那淡淡的暗影时,更是感到情动如潮、难以自抑…… 两名使女款步上前,将一缕轻纱披在明姬的身上。 在轻纱的掩映下,明姬的娇躯仍然清晰可见,只是添了一丝朦的美态,却变得越发地诱人,我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再抑制不住心下的欲火,大步上前来到了明姬背后…… 破烂不堪的衣衫终于再经受不住我坚挺巨物的撑胀,陡然从中裂开,重重地弹在明姬肥美的玉臀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惊呆了两旁的两名使女,也酥麻了猝然遭受袭击的明姬,明姬轻轻地启一小嘴,啊了一声,便整个地软瘫在我的怀里…… 我用力掴住明姬的小蛮腰,以自己的胸腹紧紧地抵着她的背臀,分身已经挺进了她紧闭的玉腿之间,明姬轻轻地呻吟起来,微微地分开了她紧闭的玉腿,迎接我的到来…… 不知是刚刚沐浴的原因,还是已经情动的原因,我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湿意。 我深吸一口冷气,微微曲起双膝,降低了些许高度,调整好了角度,然后狠狠地一个前刺,西门神枪已经深深地挺进了明姬的体内深处,湿热紧窄的畅美感霎时将我包融,我竭斯底里地呻吟起来,用力地仰起脑袋,感到呼吸困难…… 明姬亦竭斯底里呻吟起来,我清晰地感到她浑身的肌肉正在一阵阵地抽搐…… 抽搐过后,明姬的娇躯棉花一样软瘫了下来,只是借着我的穿刺才挂在我的身上,我搂住明姬的娇躯,将她抱到了浴池旁边的白玉椅上,让她跪在其上,而我的分身则一直深深地梗在她紧窄的体腔之内,并不曾有丝毫分离…… 将双手自玉姬纤细的腰上移走,我狠狠地抚住眼前那两瓣丰美无比的肥臀,一股异样的酥麻从我们的结合处潮水般袭来,我深吸一口气,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狠狠地动作起来…… 次日。 在明姬的再三恳求之下,我只好随她一起出席朝议。 朝堂上的女官们首先祝贺了女皇的大喜,直羞得明姬粉脸泛红,不时转头以异样深情的眼神凝视着我,脉脉的情意便是傻子也能感受得到…… 然后,女官们才开始商议和倭寇的作战。 “圣主,女皇陛下!倭寇进攻女皇城的军队虽然已经被击溃,但他们的主力仍然没有遭受损失,王国的大部分地域仍然控制在他们的手里,形势非常严峻!圣主的天兵虽然威力巨大,但人数毕竟太少,只怕……” 经过明姬的轻声介绍,我知道说话的女官就是王国的丞相英姬。 英姬也算是琉球族中较有清醒认识的女人了,还能够清晰地看到我的三百御林虽然威力巨大,但毕竟人数过少,不太可能给人多势众的倭寇以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以臣之见,当务之急是急需征召大量的战士,重新组建新军,趁着倭寇北退之机加紧训练,待军成再择时和倭寇决一死战。” 但另一名女官却幽幽地叹息一声道:“但万恶的倭寇已经将这里当成了他们的乐园,越来越多的倭寇正通过海路从北方源源不断地赶来,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只能越加不利!只怕等到我们新军练成的时候,整个王国都将落入他们的掌控之中了。” 望着这些美女凄苦的模样,我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从明姬身边长身而起,朗声道:“诸位美女不必担忧,本将军身边虽然只有三百御林,但随行大军却多达两万余人之多,中需本将军一声令下,大军便可以云集而来,将倭寇毁于一旦!” 我此言一出,朝堂上的女官们都纷纷目露惊喜之色。 “此话当真?”明姬也是惊喜地望着我,“圣主真的带来了两万天兵?” 我微微一笑,向明姬凝重地点头,然后抬头朗声道:“岳飞何在?” “末将在!”阶下一声朗喝,然后岳飞挺拔的身姿已经应声出现,这厮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双眼中睡意未消,用脚指头想想这厮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火速返回大营,率大队御林军进驻琉球岛听命。”我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47 厉声下达命令。 岳飞霍地挺起胸膛,睡意未消的双眸顿时一清,厉声道:“遵命!大将军。” 目送岳飞雄赳赳气昂昂而去,我这才转身轻轻地扶住明姬,宽声道:“明姬无需担心,只要大军一到,倭寇将死无葬身之地,美丽湾也终将回归王国的怀抱。” “圣主还需小心。”丞相英姬却提醒道,“美丽湾乃是倭寇大本营,他们已经经营了整整十载,各种设施完备,兵力粮草充足,寨墙也是以坚硬的铁杉木建成,火功难以奏效!且倭寇登陆琉球岛之人口,累积已达十万余人,虽在昨晚的攻城战中损失了一些,但人数仍然远远超过圣主的军队,大意不得啊。” 我有些激赏地掠了英姬一眼,这清秀的美女看起来是唯一对我的圣主身分不以为然的女人!在她眼中,实力才是实实在在的,任何传说中的圣主身份都是毫无根据毫无用处的。 “英姬小姐请放心。”我冲英姬微微一笑,说道,“倭寇死定了!他们纵有百万之众,我亦会将他们斩尽杀绝!两万军队不够,我可以带更多的大军前来,只要有足够的大船,便是百万雄兵,我也可以轻易筹集。” 随着岳飞率大军在琉球岛上登陆,对倭寇的大规模歼灭战开始上演。 这不过是一次海外的插曲,却正好可以给我的御林军练练兵,在生死存亡的决战来临之前,让他们多一些实战的经验! 尤其是进攻美丽湾倭寇要寨的演练,更是被我看得重要! 这将直接关系到御林军进攻临安城的最终胜负之数!一旦岳飞和御林军在进攻美丽湾倭寇要塞的战斗中获取足够的经验,无疑将极大地增加进攻临安获胜的机会! 琉球岛其实并不大,方圆也就几百里的样子。 在岳飞率领御林军发起的潮水般的攻势下,倭寇很快便节节败退,所占领的城镇逐一被光复,经过三天的轻松战斗,倭寇的残余约六七万人马被挤压在美丽湾的大本营之内!战斗进行得如此轻松,甚至让我担心,御林军是否会因为过于轻松而放松了警惕,在接下来的进攻临安的战斗中也抱同样的心态,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在进攻美丽湾之前,我将御林军的主要将领召集起来,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 列席会议的有岳飞和两位师长、李俊、秦亮、薛涛,还有琉球女皇明姬、丞相英姬,卫队长玉姬也随同列席。 岳飞的两位师长似乎是刚刚提拔的,其中一人便是我十分看好的杨再兴! 但另一人却很是吓了我一大跳,那厮赫然便是张邦昌! 我刻意地打量着张邦昌,在历史上,这厮不是个大奸臣吗?而且张邦昌好像是个文人吧,怎的和岳飞一样成了武将了?看现在的张邦昌五大三粗、浓眉大眼,怎么看也不像个文弱书生,并且看着岳飞的眼神里除了崇拜便是尊敬,哪里有一丝奸滑的迹象? 这可真是乱了套了。 我摇了摇头,抛开这种荒唐的想法,专心静听岳飞的作战布置。 岳飞森冷地掠了我一眼,伸手指着面前沙堆砌成的模拟地形图,凝声道:“大将军,各位将军以及尊敬的女皇陛下,大家请看,美丽湾三面环山,一面靠海,地形十分险要,易守难攻!倭寇只需要紧紧地扼守住三面高地,以及北面的出海口,便可负隅顽抗,我军如果强攻,自然不难攻下,但伤亡恐怕难以承受。” 杨再举亦凝声道:“岳将军所言极是,倭寇据山而守居高临下,可以发挥滚石檑木的优势,而我火枪的威力则会大打折扣,敌和彼消之下,局势果然于我军不利。” 张邦昌亦皱着眉头道:“我海师船大力强,远胜倭寇水师!但美丽湾入口狭窄,不利于大船展开作战!且倭寇以铁刺栅栏布置湾外,阻挡我大船靠近,十分难缠,我军若派小船清障,则易被倭寇轻舟袭击,要想从海路进攻,伤亡亦在所难免。” 秦亮则神色凝重地望着我,沉声道:“这倭寇必然来自北方倭岛,生性凶残阴沉,意志坚定,是十分难缠的对手!从倭寇大群进犯琉球岛来判断,倭人的实力显然已经获得了爆炸性的增长,长年战乱的倭人四岛很可能已经统一在某个家族之下,如此,倭人必将成为我们大宋朝的劲敌,大将军需要未雨绸缪,灭敌于摇蓝之中啊。” 我悚然,不想秦亮目光看得如此深远,从倭寇进犯琉球岛便可以推断出倭人已经统一,并且在不久的将来给我大宋朝带来极大的威胁! 但无可否认,秦亮的推测是十分有道理的,从历史的经验教训来看,倭寇正是在宋末强大起来,并在明朝的时候达到最猖獗,给我大汉族带来了极大的危害!作为一个从未来世界返古的新人类,我自然十分乐意将大宋朝的敌人扼杀于摇蓝之中! “嗯!秦将军说得十分有理。”我凝重地点头,说道,“倭人乃是野狗心性,在我大宋朝强盛时未必敢冒犯天威,可一旦我大宋朝落魄,势必会反咬一口,为祸子孙!为了给后世子孙营造安全的海域,任命秦亮将军为东洋大将军,负责对倭人四岛的征服和统治,鉴于眼下我大军正和李纲交战,暂时抽不出足够的兵力,东洋军的组建可以暂缓,待扫平江南之后再在登州组建。” “是!”秦亮霍然起身,目透精芒,深深地望着我,森然道,“末将定不负大将军期望,定要扫平东洋四岛,保我大宋海域千秋百代之安定!” 我欣然点头,示意秦亮坐下,然后接着说道:“现在继续讨论对美丽湾倭寇作战,各位还有什么想法没有?” 玉姬轻轻一咬玉唇终于站起身来,柔声道:“圣主,我有个想法,也许可以破破美丽湾的倭寇大营。” “哦,是吗?”我双目一亮,欣然望着玉姬,说道,“玉姬小姐快请说。” 玉姬看了眼明姬和英姬,一抿樱唇,浅笑道:“这些倭寇虽然生性残暴、杀人如麻,却也有个明显的弱点,那便是十分好色!也幸好这些倭寇好色无度,才没有给王国的姐妹带来太大的伤亡,我想是否可以利用倭寇的这个心理,设下圈套诱使他们上当?” “如此甚好。”英姬马上便表示赞同道,“倭人的大头领黑山龟雄自从见了女皇之后,便惊为天人整日里神昏颠倒,放出话来誓要女皇成为他的皇后!是否可以利用黑山龟雄的这分心思,诱惑倭人上当,从美丽湾大营出来交战?如此一来,美丽湾的坚固要塞便再无作用了。” “只怕不妥。”薛涛却是摇头否定道,“在此前的交战中,倭寇已经在我御林军的火枪下吃足了苦头,眼下龟缩美丽湾要塞,只怕轻易不肯出击!两位小姐诱敌之计只怕很难奏效。” 经薛涛这么一说,众人尽皆愁眉苦脸,无计可施。 他妈的!我恨恨地双掌互击,心中暗忖,要是能造出大炮来,对着美丽湾要塞一顿乱轰,还怕那帮狗日的不从里面滚出来受死?可是急切间该从哪里造大炮?再说我虽然勉强知道火枪的制造原理,大炮的原理便一窍不通了…… 想着,我心中陡然一动。 大炮造不出,能将地雷扔进去爆炸也是一样的效果啊! 回想起倭寇进攻女皇城时的投石机,这玩意儿在现在的中原战场也是没见过,不曾想倭寇还能制造出来!如果能够仿制出这投石机出来,只怕可以将大把的地雷轻易地扔进美丽湾要塞之内啊,嘿嘿…… 我抬头望着明姬,问道:“明姬,倭寇攻城之投石机,你们可有材料和能力仿造?” “仿造?”明姬愕然道,“投石机本就是我们琉球水师战船上的常备武器,倭寇只是将之从船上搬到了陆地上,用来攻击我们的城墙罢了,这根本就是我们王国的武器,何需仿造?” “真的?”我闻言顿时喜出望外,欣然道,“那么,能不能立即准备几十具投石机?” 明姬不答,将目光投向王国的女丞相英姬,英姬抬起美目望着我,说道:“圣主,王国的海师在和倭寇的连番交战中损失殆尽,不过两天前夺回的作坊里,尚有少量的投石机库存,可能是倭寇来不及摧毁,约有三十多具,勉强可堪一用,如果需要更多,则需要工匠日夜赶制,只怕要半月才能造出五十具左右的投石机。” “三十具?”我略一凝思,脑海里想象着三十几颗地雷同时爆炸的威力,点了点头道,“或者可以一试,丞相可命人速运来前线军中。” 英姬答应一声,离席而去。 我满意地抬头,才看见诸将满头雾水地望着我,不知所以。聪慧如薛涛亦美目忽闪地望着我,猜不透我搬来投石机有何用处? 明姬有些怪怪地望着我,梁声道:“圣主,你不会是想……想以投石机来进攻倭寇的要塞吧?只怕不行呢,如若装载的石弹过轻则不能给倭人以伤害,若石弹过重则根本就弹不上山梁,反可能误伤了天军。” 我微微一笑,得意地掠过诸将的脸庞,说道:“山人自有妙计,到时候自然知道。” …… 半日之后,英姬便押着三十六具投石机赶到。 在诸将的满头雾水中,我命令岳飞将大船上的地雷运来了一千颗。琉球女战士在我的命令下熟练地装弹完毕! 发射! 随着我的一声令下,三十六具投石机顿时将机簧上的地雷狠狠抛起,高高地抛向虚空…… 山梁上的倭寇扔下稀稀落落的滚石和檑木,然后抛下一阵不屑的嘲笑,有些无耻的更是走到阵地前,剥掉自己的衣袍赤裸着下体向山下示威,直恨得御林军士兵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毕竟顺着山梁仰攻,滚下来的巨石和檑木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没有进入火李的射程,只怕便已经死在巨石滚木之下了。 失望的叹息从明姬和玉姬的小嘴里响起,显然她们是觉得投石机发出的“怪”弹根本就不能给倭寇以任何伤害…… 我冷漠地看着美丽湾山梁上的倭寇,笑吧,尽情地笑吧,待会哭都来不及! “轰!轰……” 接二连三的大爆炸突然在山梁上发生,刚刚还在嚣张地示威的倭寇顿时被炸得魂飞魄散,哭爹喊娘地四下乱窜!但更大的爆炸接连而至,顿时间将美丽湾正南面的山梁炸成了一片通红的火海…… 我吃惊地望着眼前这般超乎寻常好的效果,还真没想到自己一时的灵机一动,居然会产生如此巨大的效果!这不就是电视上经常看到的炮弹爆炸的效果吗? 太好了! 我狠狠地一拍大腿,奋然道:“炸死狗日的。” 一切才刚刚开始,由于初次使用地雷抛射,女战士没有掌握射程的远近,所以绝大部分地雷在半山腰爆炸,只有少数地雷才给山梁上的倭寇造成了杀伤!不过,尽管如此,这种猛烈的爆炸带给倭寇的震颤也是惊人的,几乎是爆炸一过,原本密密麻麻地聚在山梁上的倭寇便也跑得一干二净了。 谁说倭寇不怕死?当他们面临死亡的时候,他们一平会狼狈逃窜! 我不断地命令女战士将更多的地雷抛射到倭寇的阵地上!越来越熟练的女战士已经可以很好地控制投石机的射程了,将地雷准确无误地抛射到山梁的背后,巨大的爆炸声里传来了倭寇连绵不绝的惨叫声,我知道,在山梁的另一侧,定然已经成了一片修罗地狱…… 将一千颗地雷悉数抛射到山梁上,以火力覆盖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之久,我才命令岳飞率令御林军抢功! 岳飞的一团御林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冲上了并不太高的山梁,然后更多的御林军拥上山梁,顺着山脊向两侧运动展开,向倭寇发起了毁灭性的进攻!失去了天险地势保护的倭寇,就像是劈开了大腿的女人,只能被动地毫无所抗地接受我们无休无止的攻击…… 当我和几位主要将领登上刚刚经过猛烈轰炸的山梁之时,尽管我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仍旧不免被眼前所看到的惨烈景象所震惊! 在山梁的侧后,原本茂盛的灌木早已经消失殆尽,地表上都是疏松的灰土,仍在不停地冒着硝烟,刺鼻的硝烟味呛人欲呕,尤其是间杂其中的血腥味,更是难闻!几位女人如明姬、玉姬她们立时便弯腰呕吐起来…… 我伸脚轻轻地踢脚下松软的灰土,便踢出至少五枚残缺不全的大拇指,胃里也顿时一阵翻腾! 这时候的我,并没有想到,自己偶然的创意却给自己的军队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正是从这时候开始,心灵遭受激烈冲击的岳飞开始在他的御林军中极力推行“火炮”和“火枪”的战术,并且利用他天生的军事天赋,将两项战术演绎得淋漓尽致,创造了多地域、多环境、多气候下的火炮火枪使用战术,最终让御林军成为一支令所有敌人闻风胆丧的铁血雄师。 失去了天险的倭寇只能接受被屠杀的命运。 我严厉命令所有参与进攻的御林军士兵,所有倭寇的男丁一律杀无赦!即便他们举手投降,也一样要射穿好们的头颅!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对于倭寇,是没有任何情义可讲的,唯一可做的就是屠杀、再屠杀…… 最后的美丽湾完全成了一片修罗地狱!近三万幸存的倭寇被集中赶到要塞的大校场中央,然后命令他们拿起锄镐挖掘埋葬他们自己的坟墓!所有敢于反抗的顽固分子都被无情地予以射杀…… 最后,近三万倭寇被我活埋!昔日美丽的美丽湾也成了一处巨大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48 的坟墓! 薛涛和明姬她们并没有参与这项令人发指的暴行,我怕在她们心中留下阴影!这种屠杀的形象还是落在我身上比较恰当!这也算是替未来惨死在倭寇屠刀下的几百万同胞出了一口小小的鸟气,当然更大的屠杀还在后面,当秦亮组建了他的大洋军,开始征服倭寇四岛的时候,大屠杀才会真正的开始…… 美丽湾成了一处庞大的坟场,但他险要的地形位置却决定了他的价值。 为了防止倭寇卷土重来,再次以美丽湾以基地进行蚕食琉球的行动,我特别派了一个团的御林军驻守美丽湾,李俊的水师也抽调出了一支小分队进驻美丽港,他们共同的任务便是经营我大宋朝第一个境外的军事港口,为未来对倭寇四岛的作战奠定基础! 全歼倭寇三天后的夜晚,琉球岛上进行了盛大的狂欢。 上至女皇丞相以及卫队长,下至王国的每一名年轻女性,都从四面八方赶来女皇城参加这盛大的庆典!庆祝王国的新生,而且是真正的新生,因为在琉球王国的传说中,随着圣主的出现,她们的王国将成为真正完整的王国,而不是以前阴盛阳衰的畸形王国…… 近两万人的御林军士兵还有李俊的三千水师成了琉球女人们疯抢的贵宾!除了保留必要的警戒部队,我下令所有的士兵可以上岛肆意妄为三天!除了不能违反军纪烧杀劫掠,他们可以为所欲为和任何愿意的女人欢好,喝无尽的美酒做无尽的美事…… 我本人也沉浸在明姬和玉姬、英姬的温柔乡里。 为了表示我没有厚此薄彼,我也将薛涛她们带到了明姬巨大的皇家浴池里,一起彻夜狂欢…… 我懒懒地平躺在白玉砌成的交欢椅上,享受着玉姬和英姬无所不至的口舌服务,双手紧紧地捧着明姬肥硕的玉臀,感受着潮水般席卷而来的蚀骨销魂,再不知今夕何夕…… 第七章刺探 “圣主,你明天就要走了吗?”明姬美目流波,深深地望着我,宝石般美丽的眸子动人心魄,但她的脸上分明露出一丝淡淡的凄怨,一如丈夫即将远征的怨妇,索取男人的怜惜…… 我嘶嘶地呻吟一声,感受到明姬密器的紧凑和湿热,难以言喻的蚀骨销魂从我的手掌心传来,明姬肥硕的玉臀带给我难以形容的剧烈刺激,我翻身坐起,将明姬架在白玉椅上,开始疯狂地动作起来,疯狂地攻击着明姬,明姬开始竭斯底里的呻吟起来,娇躯如蛇一般扭曲再扭曲,桃花般的红晕在她香腮上浮现,美丽的眸子里似欲滴出水来…… 玉姬和英姬如两条美女蛇,四肢八爪鱼一般缠绕着我的身上。 “爱我吧,狠狠地爱我吧……”明姬开始欢快地嘶喊起来,“圣主,赐我一个英武的男孩吧,王国将会在他的统治下欣欣向荣……” 我心中忽然泛起一丝测然。 忽然明白了今晚的明姬为何会如此热情?原来她也已经知道了,我是不可能带着她走的!既便我愿意,她也不能够走,因为她不能卸下身上的责任!她是王国的女皇,又怎能弃下她的臣民不顾? 想透了这一层,我开始更形疯狂地攻击起明姬来,似乎要将我所有的热情和力量都倾荡在她柔软的玉体上,让潮水般的欢乐浪潮将她一次又一次地淹没…… …… 都远去了,随着船队的再次开拔,都远去了。 这一切就像是个梦,一个荒唐美丽而又不真实的梦! 但我分明知道这是真实的,琉球王国是确确实实存在的,王国上的美丽女人也确确实实地存在的!不但我深刻地清楚这一点,便是我麾下的将士也深刻明白这一点! 如果不是我严令不准带女人上船,只怕现在的船队里,将会有超过三万人的女人要随军出征吧?我都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的情景?离开琉球岛时,海港边欢送的琉球女人,汇聚成人山人海,向着自己的“男人”拼命挥手致意的场景,现在想起来,仍然历历在目…… 我不能忘记这样的场景,我麾下的将士也同样不能忘记。 但我有办法让他们暂时放下对女人的想念,将精力再次投入到和南宋的战争中来。 我只说了一句很简单的话。 “只要你们攻占了临安城,覆灭了伪南宋王朝,本大将军便将整个琉球王国的女人都赏赐给你们,只要你们够硬,想娶几个女人都随你们,哈哈……” 这些兔崽子便一个个狼一般嚎叫起来,脸上露出竭斯底里兴奋之色,整队、上船、拔锚起航的速度竟然比平时快了一倍不止!让我很是侧目,原来在美色的激励之下,人类真的可以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潜力啊…… 不过我的一席话也招来了薛涛诸女温柔的“惩罚“,我腰胁两侧的软肉再度遭受蹂躏。 “我们女人怎样了?没有我们女人,整个人类便无法延续下去!”薛涛美目盈盈地盯着我,嗔声道,“你竟然将整个王国的姐妹都当成物品来赏赐,真是不可饶恕。” 我自然赶紧诡辩道:“说是把王国的姐妹赏赐给那些兔崽子,其实究竟是将谁赏给谁,你们还不清楚?王国的姐妹可是再三要求为夫赏一大批男人给他们的,你看,我总不能逆了她们的意吧?” 结果弄巧成拙,越发惹来薛涛的娇嗔。 “哟,原来只要是美女的要求,我们的夫群就会答应呢,难怪会将娇滴滴的玉姬卫队长带在身边了,敢情是怜香惜玉的心态在作祟呢……” 最后,我只能学古人三缄其口,再次深刻地体会出一条真理:和女人讲道理,那简直就是给瞎子点灯——有病! …… 大军深入大洋之后,玉姬和她带来的一百名女战士的作用便开始显现出来。 这些自幼在海岛上长大的女人对海上的一切似乎都了如指掌,比如我们南下时遭遇的阴风暴,在她们看来那是再稀松平常不过了,途中便安然无恙地避过了至少三次风暴,很是让我们见识了一番。 这天午后,终于又看到了陆地,看着远处海平面上出现的黑乎乎的陆地轮廓,有种久违了的激动,想一想,离开大陆到海上漂流差不多也有半个月了,不知道中原的战事进行得如何了?不知是否有按着预想中那般进行? 不过我对林冲和关胜有足够的信心! 比起我亲自坐在汴梁指手划脚束缚两人,我离开了让他们自主行事反而更好些!而这也是我敢于亲自率御林军销声匿迹从海路掩袭临安的最大原因!没有我的瞎指挥,林冲和关胜他们反而能够更好地发挥。 这一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说到底,我并非一个军事家,对军事简直跟白痴无疑,所以军事上的布置,还是不要多过问的好。 岳飞率领一个团的御林军,发动了一次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进攻,便将整个小岛给占领了。岛上仅有几百人的南宋地方军驻守,几乎没有像样的抵抗便彻底缴械了。我虽然不太懂知识,小时候地理也没有念好,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这里应该是在舟山的某个小岛上,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海岛? 岳飞占领小岛后,第一时间封锁了整个小岛,任何人只许进不许出! 同时,岳飞也派出了数十艘快船,四处寻找先期南下骚扰的阮氏兄弟和张氏兄弟,以期获得整个南宋东南沿海以及临安城的兵力布置。 两天后,派出去的十艘快船都陆续返回,还带回来了阮小七所率领的海盗船队。 看到阮小七的时候,这厮已经完全成了一副海盗模样,再没有原来的半点渔夫味道!黑黝黝的皮肤散发出古铜般的色泽,似乎隐藏着爆炸性的力量,深沉的眸子里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般顽劣不化之色,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冷冽的暗藏的杀机,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狼,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参见大将军,参见各位将军!”阮小二恭敬地向聚集在大帐中的诸人见过礼,然后接过玉姬递过的美酒也不避让,一仰脖子咕冬地喝了个底朝天,这才满意地一擦嘴角,回复了几丝草莽豪雄的味道,赞道,“好酒!” 我满意地点头,凝声问道:“小七,其余三位将军率领的分队情况如何?” 阮小二一正脸色,沉声道:“回大将军,我们一切安好!南宋将几乎所有的军队都集结在长江一线布防,正和关将军的数十万大军对峙,国内的防御极其空虚,我们屡次骚扰沿海州县,当地卫戍军都只龟缩不出,我们甚至还攻掠了好几座州府,县城更是不在话下。” “很好!”我满意地点头道,“如此说来,当地百姓都已经将你们当成了海匪了?” 阮小七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属下还曾乔装打扮混入临海县城,在二哥率众袭来的时候,当地的百姓纷纷高喊海寇来啦,然后拖家带口逃到内地避难。便是当地的官员也多半跟随逃亡,临安城伪南宋王朝并无一兵一卒前来增援。” “如此甚好,那小七可曾探得临安城的虚实?” 阮小七竭了口气,凝声说道:“属下曾三进三入临安城,已然将临安城的驻防探得七七八八了!眼下的临安城,保留军力最多不会超过三万人,这还是按军士分三批轮流休息计算的,如果临安军士只分两批轮流警戒的话,那么临安城的驻军便只有区区两万人。” “三万人?”一边的薛涛蹙紧秀眉,问道,“似乎少了点吧?有没有遗漏的或者是可疑的地方?” 阮小七仔细地思索了一下,才眉宇一动,说道:“若说可疑的地方却也有,那便是临安城里的清凉山和西湖,原本是对百姓开放的,可是据说在半年前便已经戒严了,再不准任何人进出!属下也曾数次试图混入其中,却总是功亏一篑,有一次还差点露了馅落了贼手。” 薛涛顿时释然道:“如此说来,这清凉山和西湖定有古怪。” 我有些凝重地看着薛涛,问道:“夫人是说,方腊和李纲有可能在西湖和清凉山暗藏甲兵,但他们又不知道我会率御林军从海路掩袭,怎可能料敌于机先事先做好布置?” “这个只怕不尽然。”薛涛美目盈盈地掠了我一眼,淡然分析道,“纵然夫君的假象做的再象,但你的替身一直呆在汴梁城里,没有任何动静!这与夫君你的性格太不符了,如果李纲和方腊略加猜测,便不难猜到其中必有问题,虽猜不中夫君你究然会亲率两万御林偷袭临安,却也可能预留一支精兵,暗防夫君的猝然行动。” “那为何要将精兵藏在临安?”我惑然问道,“暗藏于前线李纲大军之中岂非更好?还可以助李纲一臂之力,共抗关胜大军。” 薛涛轻叹一声,摇头道:“夫君太小看李纲和方腊了!其实夫君能想出偷袭临安之策,他们也一样能够想到并且有可能预做布置!不过依奴家看来,他们的布置多半停留在陆路上,重点必然停留在西面的王辅身上,西湖和清凉山的布置或者是用来对付王辅的精兵亦未可知。” 薛涛想了想,接着说道:“况且,我们不能忽略了另一个事实。” 我心中一动,忽然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问道:“什么事实?” 薛涛一蹙秀眉,接着说道:“在投诚赵构之前,方腊乃是一方匪首,无论他对赵构如何忠诚,但他麾下的将士却不一定跟他一条心!所以,方腊系和李纲系的摩擦在所难免,我们绝不能排除仍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并不愿意接受李纲的统帅而仍然驻留临安!方腊出处隐蔽实力的考虑才将之隐藏在西湖和清凉山。” 我有些不悦地看了薛涛一眼,闷声道:“让夫人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这样说起来,我率两万御林偷袭临安岂非毫无胜算?干脆坐船回登州得了。” 薛涛微微一笑道:“话不是这么说,在行动之前自然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次偷袭行动既然已经付之行动,又怎能半途而废?况且到现在为止,我军的行动都处在绝密的暗处,纵然李纲和方腊预留有防御措施,我们也占了出其不意的先机,胜负之数还未可知也。” “嘿。”我重重地一拍手掌,恨道,“可恨没有情报组织,如果能够精确地掌握临安城里敌军的动向,打起仗来岂非得心应手?” 阮小七便适时插言道:“大将军,我二哥和三百名好手已经以各种身分混进了临安城,如果大将军决定偷城,二哥和三百名好手可以里应外合夺取城门。” “嗯!”我点头,赞赏地看了阮小七一眼,欣然道,“如此甚好,小七你可速返临安城,等候本将军通知,到时候一鼓作气攻占临安城,覆灭伪南宋王朝。” “是!”阮小七厉声答应一声,转身昂然而去。 等阮小七走远,我才吸一口气,向薛涛道:“夫人,为夫要亲自刺探临安,以为大军决定下一步行动计划。” “你要亲自前往临安?”薛涛有些失神地看着我,惊道,“那可不行,你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只怕整个北宋的军心便要发生动摇,到时候波及整场战役,影响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存亡,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夫人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我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问道,“现在又摸不清临安城的底细,又不能贸然发动进攻,而刺探临安城的人选,既要武艺高强,又要头脑精明,除了我亲往还会有更好的人选吗?” “你去还不如我去!”薛涛美目微微一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49 红,细声道,“北宋可以没有薛涛,却不能没有夫君你!再说奴家的武艺不见得比夫君低到哪去?” “你?”我好没气地瞪了薛涛一眼,说道,“得了吧,你一进临安城,只怕立时要引发万人空巷前来观看!还谈什么隐于暗中刺探军情,不被赵构抢进皇宫就要求神拜佛了。” “那……”薛涛眸子一转,忽然说道,“那奴家可以易容前往。” “易容!”我苦笑道,“你可知道在临安城里,有个易容的绝顶高手?纵然你的易容术再高明,到了他眼里也一样破绽百出!” “再高明也只有他一人,奴家就不相信会那么巧遇上她!” 我呼了口气,拗不过薛涛,只好妥协道:“那要不我们两人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及时商量一下。” 薛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还是摇头道:“奴家还是觉得太冒险了!临行前,奴家答应过如是姐和玲妹她们的,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夫君,不让夫君有任何闪失。奴家岂能失信于汴梁城里的姐妹们呢?” “但我绝不放心你去。”我有些不悦地瞪着薛涛,“你一个大美女,去了多危om险啊?” 一边的岳飞终于踏前一步道:“大将军,不如由末将前往罢?末将面生,所认识的人也不多,此去必然不会有危om险!” “你?”我转头望着岳飞,摇了摇头道,“行军打仗或者是一把好手,化装刺探就不见得高明了,不行。” 正争论间,帐外忽然有士兵昂声报道:“大将军,在海滩边抓获一名奸细!” “奸细!什么奸细?”我霍然转身望着帐外,厉声道,“快带上来。” 和薛涛交换了一个眼神,或者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说不定。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所谓的“奸细”竟然是一名清秀的少女,柔柔弱弱的样子让任何人见了都不禁心生怜惜,尤其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站在两名如狼似虎的士兵身边,更显柔弱,诱人怜惜。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问那两名士兵道:“就她?还奸细!” “回大将军的话,正是她!”一名士兵朗声答道,“卑职正和弟兄们在海边例行巡逻的时候,发现此女鬼鬼祟祟从海滩中爬上来,似乎是从海上泅渡而来,形迹十分可疑,所以捉来面见大将军,请示如何发落?” 我这才注意到这少女浑身的衣衫果然已经是湿透了。 正不知该如何处置时,少女却猝不及防地问了我一句:“你是否便是西门庆二官人?” 我心中陡然一跳,有些吃惊地望着这清秀的少女,一股莫名的寒意已经掠上心头! 我秘密出京,从登州率海师南下,可为胆绝密中的绝密,眼前这少女从何得知?如果连一名普通的少女都能够知道我的绝密军情,那么李纲和方腊还有不清楚我行动计划的可能?想到这里我不禁浑身发冷,顿时冒出一声冷汗。 如果贸然率军进攻临安,正好堕入方腊和李纲的算计,那可真是万劫不复了…… 薛涛轻轻挥手,示意帐中不相干的人都出去,然后只剩下了我们三人。 我深深地望着眼前这清秀的少女,凝声问道:“小姐是谁?怎知我便是西门庆?而且……居然还知道来这里找在下?” 我的话里已经带了明显的冷意。 但清秀少女却是不慌不忙地答道:“二官人莫要官奴婢是谁,奴婢只是奉命前来传递奶奶的话儿,二官人秘密率御林军东出登州率水师南下准备进攻临安城的消息,已经被李纲和方腊所获悉,方腊已经在临安城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候二官人前入罗网。” “是吗?”我脸上不动声色,冷然问道,“但我怎知你说的是否真的?” 少女嫣然一笑道:“莫非二官人还欲留奴婢在军中不成?” “有何不可?”我闷声道,“为了保守我军的秘密,说不得只能委屈姑娘了。” 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少女忽然说道:“既然这样,那奴婢就再告诉二官人一个天大的秘密吧,其实走漏消息的人,便在二官人军中!有人将御林军的一举一动,通过秘密的传递渠道报告给临安城的方腊。” “你说什么?”我冷冷地盯着清秀少女,森然道,“你竟敢造谣生事,蛊惑军心,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清秀少女镇定自若地向我摊了摊手,颇有些委屈地说道:“奴婢早就跟奶奶说了,二官人一定不肯相信,这不,果然不相信,唉,奶奶啊奶奶,您可将奴婢给害苦喽……” 薛涛微微一笑,走到清秀少女面前,柔声问道:“可以请问一下小姐芳名如何称呼?” “不敢称小姐。”清秀少女微笑道,“叫奴婢小芳便是。这位夫人国色天香、风华绝代,想必便是二官人的原配妻室薛涛薛夫人喽?” 薛涛嫣然一笑,说道:“小芳姑娘此言差矣,奴家虽然跟了西门二官人,却断当不得原配发妻的尊荣,说起来真是惭愧,奴家在官人的妻室之中,只是名列第五房妻室罢了。” 我有些困惑地望着薛涛,暗忖这妞是哪根筋搭错了?我几何曾给她们排个名分坐次了?哪个不是一样是我西门庆的女人,又分什么妻妾大小?真是的。 但薛涛通过会说话的美目向我投来稍安勿躁的一瞥,也就听之任之不再发话,且看她演得哪出戏? 小芳听到薛涛的话之后似是双目一亮,哦了一声问道:“以薛涛夫人之天生丽质,尚且只能排在第五,想来前面四位夫人更是玲珑剔透,如出水芙蓉喽?却不知都是哪些名媛佳丽?说来奴婢也好长长见识。” 薛涛浅浅一笑,不厌其烦地说道:“说起官人前四房妻室啊,果然人比花娇,秀丽无双,薛涛那是心悦诚服甘居其下呀。这第四房姐姐姓兰,名如是,当真如花似玉,更难得的是有一手巧绝当世的巧手。” 小芳微微点头,释然道:“早年的秦淮名妓兰如是,姿色果然出众,堪称倾国倾城。那么接下来的三房夫人却又是何人?” 我心头掠过一丝疑云,对这小芳的身分已经起了极大的疑心。 看来,这小芳果然是大有来头,非但胆识过人,面对危om险仍能侃侃而谈毫不惊慌,便是见识也是颇为不凡,似乎对天下之事了如指掌? 薛涛盈盈欲滴地掠了我一眼,轻笑道:“这第三房么,却是身分尊贵无比的玲妹妹,玲妹妹乃是先皇凤岐主,论身分,姐妹们中间无人能出其右者。” 小芳勉强点头道:“凤岐公主身分果然尊贵,排在第三房夫人,却也不算委屈了。” “这第二房夫人么,却是自祝家庄便跟随着官人的扈三娘,三娘姐姐资色无双,武艺超群,并且自始至终都始终追随着官人,对官人的忠诚贴心,姐妹之间无人能出其右者,这二房夫人之位,应是实至名归了罢?” 小芳的娇靥上似是微微一黯,轻叹一声道:“说得也是,扈三娘以完璧之躯便追随二官人,果然难得,难得啊……” 我心中微微一动,怎么听着小芳的语气里竟透出些落寞之味,似是难掩心下之遗憾之情。 但小芳马上即神色一转,自如依旧,接着问道:“那这大房夫人,却又不知是哪位名嫒佳丽,想来定是天下无双了罢?” 薛涛幽幽一叹,粉脸上浮起凄楚之色,轻声道:“说起大房夫人,姿色虽然无双,却也和奴家、三娘姐妹不相上下,只是在官人心中分量,奴家姐妹却是远远不及!唉,奴家姐妹终须认识官人晚了些时日,岂当她早已经牢牢占据官人心中显要位置?是以,这大房夫人之位,自然非她莫属了……” 小芳的美目里露出越发黯然之色来,落寞地问道:“却不知大房夫人尊姓芳名如何称呼?” 薛涛幽幽一叹,接着说道:“说来当真好笑,奴家姐妹从未见过这位大房夫人,官人对她的去向亦是讳莫如深,从不肯告诉奴家姐妹。” “这……”小芳微微一愕,但霎时美目一亮,欣然问道,“是么?” “可不是吗?”薛涛说罢眉目幽怨地掠了我一眼,神色间尽是委屈之态。 小芳忍不住轻轻地一拍小手,喜声道:“那这大房夫人是否姓潘芳名金莲?” “咦?”薛涛故意惊讶地掠了小芳一眼,“小芳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至此,我对薛涛的良苦用心洞悉无疑,这鬼精灵的妖女!小芳和她比起来,毕竟还是嫩了点,三言两语便被薛涛掏出了心中的秘密,真的不曾想到,小芳居然会是金莲派来的丫环!?这真是令我格外地喜出望外…… 被薛涛一问,小芳顿时一愕,继而才强言道:“这个……二官人身分如此显赫,知道他的生平轶事也不足为奇,谁不知道在清河的时候,二官人和金莲夫人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呢?说起来呀,真可谓是感天动地呢。” 薛涛噗哧一笑,冲我眨了眨美目道:“夫君,现在该你了。” 我咳嗽一声,向小芳道:“好了,小芳姑娘,你就不必折磨我了,快告诉我,金莲她在哪?” “哟。”小芳酸溜溜地掠了我一眼,颇不是滋味地说道,“二官人心里还会想着我们家夫人吗?所谓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二官人有了这许多娇滴滴的可人儿,早将我们家夫人忘到了九霄云外了罢?” “这是从何说起?”我心下越急,又不敢得罪小芳,只得解释道,“自从当年清河一别,我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念金莲啊,你看……我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咳……” 小芳美目盈盈地掠了我一眼,打趣道:“奴婢怎么瞧着二官人丰盈得很哪,不像是消瘦的模样哪……” “咳,这个,我的消瘦是在心里,不在表面上。”我赧然一笑,解释道,“我这心,因为思念成疾,整整小了一圈,现在时不时就痛疼一会儿,唉哟,疼……疼死我了……” 我装模作样地捧住自己心窝,神色痛楚地一手扶在桌案上。 可人的薛涛早已经闪身上前扶着我,一边厢还不忘埋怨我道:“你呀,怕是又想念金莲姐了吧?唉,金莲姐也真是,若再有三五月还不出现,夫君只怕便要活活相思而亡了……” 我忽然间想起以前在清河时和金莲的一幕幕,心下顿如五味杂陈,乱成一团。骤然间,真的有一股莫名痛疼袭来,霎时令我不能呼吸…… 似是感到了我真的疼痛,薛涛不由得怜惜地搂住了我的脑袋,让我的头部舒适地靠在她的酥胸上,然后回头埋怨小芳道:“小芳姑娘啊,你回去跟金莲姐说,让她快点来见官人好吗?官人为了思疾她,真的已经痛苦不堪了呢……” 小芳被我们弄得一愣一愣的,站在原地颇有些不知所措儿。 “小芳姑娘,你倒是快去呀,莫非要等官人心疼而死吗?” 看小芳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薛涛催促了一句。 “可……可是,夫人不让我说出她呀。”小芳委屈地掠了我和薛涛一眼,愁眉苦脸地说道,“再说夫人远在临安,便是要来舟山也不能在一时半会儿赶到呀。” “什么,金莲姐远在临安?”薛涛失声。 “唉唷,痛死我了!”我干紧大声痛呼了一声,装出十分痛苦的模样。 小芳的娇躯轻轻颤了颤,陡然间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毅然道:“好吧,拼着被夫人责骂,奴婢也是顾不上了!二官人,薛涛夫人,其实夫人自从离开清河之后,便在宋江大人的安排之下,前往天山童姥门下习艺,去年学成归来便一直呆在临安城里,秘密搜集李纲和方腊的情报,以备有朝一日,二官人和南宋开战时,帮助二官人击败南宋大军。此前曹州一战,正是夫人巧施易容术,诈成吴用军师模样,令凌振大人将一万颗地雷埋在沂临道上,顿时令李纲的十万轻骑灰飞烟灭,帮助林冲将军打赢了曹州一役呢。”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揪痛的心骤然间再不是那么痛了。 从小芳的嘴里获知了金莲的近况,一颗悬空已久的石头终于落地!虽然宋江曾亲口告诉我,金莲仍然在世,并且在天山习艺,但在不曾相见之前,总对宋江抱有几分怀疑!宋江是个十分理智而又冷血的家伙,他的话可信程度极其之低,在没有亲眼见到金莲之前,我绝不敢草率地相信他。 薛涛拍着小手,欢声道:“难怪奴家百思不得其解,李纲的骑兵队为何竟然不知所踪,竟然是被金莲姐略施小计给炸成飞灰了呢。” “是呀。”小芳兴奋地说道,“而且金莲夫人还探得了绝秘军情,李纲和方腊真的知道了二官人企图从钱塘湾偷袭临安的计划,正在临安城张网以待二官人自投罗网呢!薛涛夫人可一定要劝说二官人不能前往临安呀。” 我心中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忽然望着小芳问道:“金莲是从何探得这般绝秘的内幕消息?” “这……这个……”小芳顿时一窒,望着我呐呐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心头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更加强烈,想起小芳刚才的神态,似乎金莲还不想让我们知道她的存在,只是想让小芳告诉我情报而已,莫非她竟然不想见我了吗?莫非她有什么难以言喻的苦衷吗? “金莲为什么不想见我?”我狼一般盯着小芳,逼问道,“难道她不想见到我吗?” “不是的,二官人,不是这样的。”小芳几乎是哭着说道,“我竟常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50 看到夫人半夜里偷偷哭泣,有时候连做梦都会喊着二官人的命字,真的,奴婢绝不敢骗您,夫人一直都是深爱着你的,一直是的。” “那她为什么不亲自来见我?”我灼灼地盯着小芳,逼问道,“而只是派了你这小丫头前来?” 小芳幽幽地叹息了一声道:“夫人她,夫人她有苦衷,她走不开呢。” 我还想再问,一只柔软的小手已经轻轻地搭上了我的手臂,一回头,看到薛涛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再追问了,然后才向小芳说道:“小芳,金莲姐还有什么消息让你捎来的吗?还有,你是怎么知道二官人会在这里出现?居然到得如此之巧?” “哪里是巧啊?”小芳嘟着小嘴道,“奴婢在这里已经等了整整一个月了呢。夫人说这里是途经钱塘湾的必经之地,二官人一定会带着大军在这里作短暂的逗留!所以让奴婢在这里等候,这不,果然让夫人给料到了。” 我和薛涛对视一眼,心中顿时一沉,掠过一丝庆幸的感觉。 幸好方腊和李纲并不曾在这海岛上设下陷阱!如果在海岛上设下陷阱,只怕在小芳报讯之前我们就已经中计了! 不过话说回来,要想在荒远的海岛布置陷阱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便是大军开拔和驻扎就很难瞒过我派出的“海盗”的侦察。 小芳接着说道:“夫人让奴婢一定要告诉二官人,不要再妄想进攻临安城了!临安城里的防御已经十分严密,是不可能被击破的,二官人派去的人马也已经被方腊给监控起来了,偷袭城门也是没有可能。” “那,能否问一下,方腊的阴谋具体是什么呢?”薛涛耐心地问道,“毕竟二官人率领的两万御林军人数虽然不多,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攻击力量是十分强大的。” 小芳摇了摇头道:“具体是什么阴谋,夫人并没有告诉奴婢!但让奴婢一定要再三阻止二官人可能的进攻,并认为进攻临安得不偿失,既便攻陷了临安城也一样达不成目的,因为方腊和赵构并不在临安城里!” “你说什么?”我闻言大吃一惊,“方腊和李纲并不在临安城里?” “嗯。”小芳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方腊和赵构,已经龟缩在方腊的老巢——歙州城里,眼下的临安城,止境助方腊之子方天定把守,专等二官人领兵前往攻城了。” “歙州城?”我惊疑不定地望着小芳,似欲从她的眸子里看出这话的真假,“你是说方腊和赵构躲在歙州城里?” “是的。”小芳明亮的眸子里没有任何忽闪,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 我直直地凝视了小芳片刻,才朗声道:“来人,请小芳姑娘下去暂且竭息!” 两名琉球女战士应声从帐外进来,将小芳请了出去。 我这才将信将疑地望着薛涛,凝声问道:“夫人,你怎么看待这位小芳姑娘送来的情报?” 薛涛沉思片刻,才轻声道:“看起来似乎不像有假,而曹州一战,李纲十万骑兵队离奇覆灭也是不争的事实,此事应是金莲姐从中相助无疑……只是,小芳所提供的消息,太也惊人,还需仔细判断再作定论。” “以夫人之见,小芳之话可能是真?”我定定地望着薛涛。 薛涛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但也可能是个更大的阴谋!欲将我两万大军引向歙州!” 第八章击破临安 “无论怎样,进攻临安的原定计划不能更改!”我深深地望着薛涛,沉声道,“既便赵构和方腊躲在歙州城,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薛涛点头说道:“奴家亦赞成夫君的看法,临安象【炫|书|网】征着南宋的统治,临安一旦陷落也就意味着南宋作为大宋正统的可能性降为零,纵然赵构和方腊躲在歙州城里苟延残喘,也再改变不了贼寇的命运了,只是……” “只是什么?”我若有所思地盯着薛涛,沉声问道,“夫人可是担心,方天定在临安城设下的陷阱?哼,有我两万无坚不摧的御林军,任何陷阱都将毫无作用,琉球岛一战,让为夫终于明白,火器原来还可以这般使用。” “那倒也是。”薛涛轻轻点头道,“无论使用什么阴谋诡计,最终依靠的还是真正的实力!就像当年在山东济州城外,奴家的天门阵竟被夫君铁骑不费吹灰之力便告击破一般。” “所谓以不变应万变。”我深深地望着薛涛,昂然道,“任他方腊再诡计多端,我亦堂堂正正地和他交手,何惧之有?眼下南宋大军尽在长江前线与关胜对峙,嘿嘿,后防空虚,他拿什么来跟我敌对?” 薛涛最后才担心地说道:“但如此一来,夫君便违了金莲姐之好意,他日相见只怕不太好解释呢……” “有什么不好解释的!”我一挥手,朗声道,“你是我的女人,金莲也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女人便得听我的话,将情况告诉我那是她的职责,采纳不采纳则是我的决断,用不着向她解释什么。” …… 岳飞、杨再兴、张邦昌、秦亮和五位水军头领迅速被集合到大帐中来。 我目光森然地从诸将脸上掠过,沉声道:“根据最新的情报显示,伪南宋很可能已经识破了我们的奇袭之策,在临安城埋伏下了数目不详的甲兵!他们正张戈以待,等候我们前去自投罗网,诸位怎么看这次奇袭临安?是否需要更改计划?” “末将以为没有必要。”岳飞首先出列道,“眼下我军拥有了威力超群的地雷发射器,经测试再坚固的城墙也挡不住它的轰炸!临安城坚固的城防对我们来说,和豆腐没有任何区别!一旦失去了城防的天险,南宋军就像完全暴露在我军的射击之下,纵有十万甲兵,也顶不住我两万御林健儿火枪齐射的威力!总言之,伪南宋虽然识破了我军的奇袭临安,但并未识破我御林军的强大战力,此战仍具出其不意之妙处。” 我毫不掩饰地赞赏的目光看着岳飞,看来岳飞是真的成长了,他的这番话正可谓说出了我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的要害!说得我是像放了个响屁一般痛快莫名! 薛涛嫣然一笑,补充道:“攻占临安应该没有问题,需要注意的是攻占临安之后的防御问题!毕竟我军乃是一支孤师,没有任何后援,火器虽然威力十足,但数量有限,一旦补给中断,我军战力顿时被打回原形,一旦遭到南宋军围攻而迟迟不得援军,则会危om险至极。” 岳飞自信地答道:“这一点,末将也已经考虑,以我军船队所携带的火器,在攻陷临安城之后,如果面临敌人二十万人的围攻,坚守住一个月应该没有任何问题!而临安城乃是南宋机枢要地,更是南宋的精神支柱,一旦陷落,将给前线的南宋将士带来深刻的影响,届时无须一月,南宋的长江防线必将分崩离析……” 李俊亦奋然道:“为了完整地保存临安城的陆上防御设施,我军的进攻可从钱塘湾水门发起,自水门登陆攻击临安城!如此一来,既完整地保留了临安城城防设施有利于我军防御,也可以我水师扼守水门,不给南宋以可趁之机。” “好!”我听得心下振奋,拍案而起,朗声道,“今日大家饱餐一顿,美美睡上一觉,明日开拔,目标——临安!” “是!” 帐中诸将顿时霍然起身,狼一般森然紧盯着我,凝重的杀机在他们的眸子里流荡,关乎大宋国运的一战,终于要不可避免地上演了…… …… 我傲然屹立战头,身上的铠甲似乎有着某种魔力,一旦披在人身上顿时便可以赐给人以无穷的勇气和战意!我目光森然地凝视着远处逐渐清晰起来的临安城廓,心中的战意已经攀升到了顶点…… 我霍然回头,薛涛、王笑语、扈三娘、花蓉还有玉姬五女都全装贯带,一身戎装环伺身后,勃勃的英气自她们合身的娇躯上散发出来,格外诱人注目!在她们身后,则是一百名琉球女战士,以及她们负责操控的三十架巨型投石机! 我再左右环顾齐头并进的巨型战舰,每艘战舰上都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御林军士兵,他们手持火枪,威风凛凛,脸上都是无尽的杀机和百倍的信心!等待着他们脚下的又一个被征服者…… 李俊爬上了战舰的指挥台,挥动手里的彩旗。 一连串的命令被训练有素的水师士兵传达了相关人员的耳朵里,顿时便让疾速行进的战舰缓了下来,以我所在的战舰为箭头,列成了锥形的进攻阵形,望着舰队正迅速,井然有序的移动,我不禁对李俊的指挥能力深感钦佩。 薄薄的晨雾里,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临安城的水门要塞了! 上面的士兵显然已经发现了我军的到来,正蚂蚁一样地攒动起来,似乎正在准备着作战…… 但我岂会选择和他们进行近距离的肉搏? 冷冷一笑,我冲指挥台上的李俊点了点头。 李俊顿时举起手里的一面红旗,早就翘首以待的一百名女战士顿时熟练地操控起巨型投石机,根据经验调整好仰角来控制投石机的射程!然后将一颗颗地雷放在投石机巨大的发射盘内,然后屏住呼吸,等待李俊的命令! 李俊手里的红旗重重挥落,女战士们整齐划一地拔动机钮。 “嘭嘭……” 短暂的巨响自战舰上暴起,连脚下坚固的甲板都随之微微颤动,三十具投石机,将三十颗地雷抛向高空,然后以优美的抛物线迅速向着临安城的水门要塞上空砸落…… 似乎要替三十颗地雷壮威,两万名御林军士兵整齐划一地齐声呐喊起来:“杀!” “轰轰轰……” 女战士们再次显示出她们良好的投石机射程控制能力,有了上次的美丽湾之战之后,她们已经十分精确地掌握了地雷发射的射程诀窍,三十颗地雷除了一颗因为投石机的原因中途坠落之外,其余二十九颗精准无比地落在水门要塞上,轰然爆炸,顿时将要塞炸成了一片废墟…… 巨大的烟雾弥漫过天空,我心中的震颤可想而知!在这般恐怖的威力之下,扼过在上面的南宋士兵,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看原来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样子,至少有数百人在这次轰炸中化为烟尘…… 当晨风吹尽烟尘时,我们终于可以清晰地看到这次轰炸的威力了。 临安城的水门要塞已经整个地塌陷了,精钢铸成的水门栅栏也轰然栽进了水里,歪在一边!尚未坍塌的两侧的残垣上,惊惶失措的南宋士兵正狼狈不堪地四处乱窜,哭爹喊娘,只恨少生了两条腿…… 我有些冷漠地摇了摇头,看来这些南宋士兵的战斗意志比想象中还要差得多啊! 只是一次试探性的轰炸,便已经作鸟兽散了,一旦我军发起真正的进攻,那还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呢? 虽然南宋士兵已经四散而逃,但我却是绝不会拿自己麾下士兵的性命去冒险。 让女战士足足将临安水门轰炸了十轮次,将三百颗地雷倾泄在水门要塞周边的纵深地带,将临安水寨的一切建筑都夷为平地之后,我才同意李俊派出清障船清理水道里的障碍,为大军的登陆做先期的准备。 一切都十分顺利。 一刻钟之后,我和岳飞率领第一连的士兵首先踏上了临安城的地面。 在我的脚下,临安城已经慌成一团,远处不时闪过四散奔逃的南宋士兵身影,在百米之内再看不到完整的建筑!建筑倒塌腾起的硝烟虽然已经消散,但刺鼻的烟尘味却仍然飘荡不散,格外地衬托出战场的冷酷和无情…… 御林军整齐有序地登陆,在岳飞的率领下向临安城的纵深地段攻击挺进。 我一点也不担心,岳飞和他的军队会遇上未来战争中的巷战,这毕竟是古代,连火器都没还没有出现,这些古代人是不可能懂重以巷战来抵消火器的威力的!这些可怜的南宋军,能够懂得以散兵来对付我军的密集射击就已经不错了。 留下一个团协助防御水寨,李俊开始重新清理水道,加紧部署水路防御,以防备南宋军可能的反扑。 而岳飞余下的十八个团则分成十八个批次,从三个方向发起潮水般的攻势! 其中由我和岳飞亲自率领的中路,直扑临安城的核心要地——西湖和清凉山!如果不出预料,伪南宋的所有伏兵应该都集中在那里,那里将会有一场恶斗。 而左右两路则以极速迅速席卷临安城四门,从内部彻底包围封锁临安城,将伪南宋的一切布置都围在城内,瓮中捉鳖令之无从遁逃……无论赵构和方腊是否在临安城内,我都必须尽到自己的最大努力! 在地雷的巨大威力之下,一切都进行得如此顺利! 而伪南宋也显然没有料到我军的攻击会如此犀利,一路上遭遇的抵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各团的进展通过特制的信号枪不断地传来,他们的进展超乎想象的顺利,几乎是在登陆后的半个时辰之内,便几乎席卷了半个临安城,左路和右路突前的两个团都已经杀到了临安城的西门,马上便要合围成功了! 面对兵荒马乱,老百姓们都纷纷关起了门窗,闭门不出,萧条的大街上只有我军急速行军的步伐声,和南宋军零昨抵抗招来的我军枪声。 在距离西湖不到五里的地方,终于遭遇了像样的南宋军队。 但这些可怜的南宋人仍然没有学会如何跟拥有火器的我军交战,他们仍然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51 排列着整齐密集的队列,骑着战马的武将站在最前面,然后是骑兵,最后才是步兵,大约有近万人列阵布防在宽广的广场上,严阵以待。 抱着猫戏耗子的心情,我率领四女和岳飞打马而前,两个团的御林军士兵在后面列阵以待,还有两个团则在岳飞的命令下,从两侧迂回包抄,准备将这伙敌军包围起来予以歼灭!知军主将显然没有意识到岳飞的意图,或者认为岳飞的兵力实在过于单薄,竟然不要分兵,在他看来简直和自杀没有区别,所以听之任之,并没有做相应的布置。 双方很快便到了不足五十米的近距离,我已经清晰地看到了敌军的将领面容。 领头的敌将面如傅粉,英俊潇洒,头顶紫金冠,身披镏金甲,胯下亦是一匹罕见的汗血宝马,一时眼花,还真以为是三国名将吕奉先当面呢! 敌将从怀里掏出一幅画,对着向我连瞄了数眼,然后嚣张之极地狂笑起来,声如裂帛之音穿空而来,豪迈异常!我微微色变,暗忖此将功力深厚至极,竟与林冲、武松等人不相上下!乃是不可多得的良将,却不知姓甚名谁?看来方腊帐下倒也并非全是酒囊饭袋啊…… “哈哈哈……西门庆你这头猪,真的自投罗网来了,娃哈哈……” 敌将身后的将领们也纷纷跟着大笑起来,笑声里尽是得意和不屑。 我脸带笑容,平静地望着这员武将,有时候欣赏敌人临死的得意,其实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当然,最享受的时刻,是敌人自得意的高峰突然坠入绝望的那一霎间,他们的表情的演变,定然是精彩之极! 岳飞冷哼一声,拍马上前,厉声道:“贼将死到临头,尚且不自知,诚为可怜!” 敌将眉宇一动,霍然盯着岳飞,森然问道:“乳臭小儿,报上名来,本太子戟下不挑无名之辈!” 太子!? 我心头幕然一动,莫非赵构这厮已经有了儿子?可是不对啊,赵构乃是赵佶第九子,年龄虽然也有将近三十,似乎也不该有这般大的儿子吧?看年纪,这厮没有二十也有十八了吧?莫非赵构那厮超级早熟,不到十岁便有生育能力了? “本将军姓岳名飞,大宋朝御林军军长便是!”岳飞冷然一笑,“敌将速报名来,某枪下亦不挑无名之辈!” “军长?哦哈哈,那是个什么玩意?”敌将嚣张之极地狂笑一阵,回头问他的部下道,“你们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吗?” “估计是个小军的长官吧,也就统领十个人的玩意儿。” 有位武将答了一声,顿时惹来其余人的哄堂大笑。 我看了岳飞一眼,岳飞的脸色平静不变,对敌人的嘲笑浑然不放心头,只是杀机凛然地盯着敌将。 “好,你这个小军之长!”敌将勒马回头,手中画戟遥遥一指岳飞,凛然道,“你听清了,本太子乃是大宋皇帝赵构陛下义子,姓方名天定便是!死后到了阎王爷那儿,莫要错告了别人才好。” “受死吧!”岳飞冷哼一声,拍马前冲,挺枪直刺方天定。 方天定亦冷喝一声,挥戟来迎,两人走马灯似地在两军阵前厮杀起来。 薛涛拍马走到我身边,轻声问道:“夫君何必令岳飞冒险和方天定单挑?直接令士兵一阵乱枪,将之打死便可!如果奴家没有料错,这支军队不过是敌军暗中棋子中的一枚,更厉害的后手还未显露呢,需早早解决才是。” “不然!”我轻轻一摇手,说道,“以目前看来,金莲果然没有骗我,赵构和方腊并不在临安城内!如此一来,纵然覆灭了南宋,却并未能够消灭方腊!仗还有得打啊……” 薛涛美目一亮道:“夫君之意,果卢借此战替岳飞立威,让方腊的部属见了岳飞便心虚遁逃!” “嗯!”我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临安之后,江南乱局将交由岳飞来收拾!关胜和林冲,要腾出手来对付北方的契丹人和西南的王辅。” 我和薛涛正说间,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岳飞和方天定已经错马而过。 这一回合,两人似乎是平分秋色,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再看方天定麾下诸将领,果然已经面露凝重之色,重新打量起岳飞来…… “好,有种!”岳飞一勒胯下战马,转身重新面对方天定,森然道,“再接我一枪!” “有何不敢!”方天定一招手中方天画戟,厉声道,“再有十枪又有何妨?” “嘿嘿……”岳飞冷冽一笑,突然从怀里掏出了特制的短小火枪,直直地指着方天定,冷声道,“方天定,你死期到了!” 方天定浑然不知死神将至,不屑地冷笑道:“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一抹冰冷的微笑自岳飞脸上浮起,一蓬火焰自岳飞手里的火枪枪口喷涌而出,下一刻,方天定的额头上陡然绽开了一朵血花,血浆飞溅之中,方天定甚至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哼,便一头栽落在马上,死于非命! 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南宋军中的所有人! 他们怎也没有想到,岳飞只是一招手,方天定便已经栽落马下身死了!巨大的惊骇霎时将他们包围,这一刻他们看着岳飞的眼神和看魔神的眼神一般无二。 负责迂回包抄的两个团终于顺利完成了合围,将方天定这一万余人团团地围困住。 岳飞回头向我投来请示的一瞥,我毫不犹豫地冷然点头。 岳飞手一招,麾下四个团的士兵已经从西南北三个方向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并且故意在东面露出了唯一的缺口,被岳飞斩杀方天定吓破了胆的南宋军四处乱窜,死伤惨重之后才回过神来,从东边故意留下的缺口狼狈逃窜,但原先的一万余人只有不到三千人逃出生天…… 望着南宋军狼狈遁逃而去,我冷然点头道:“够了,有三千种子留在方腊军中,足够开花结果了,从现在开始,临安城里,不许放走伪南宋的一兵一卒!都给我抓起来,拒不投降者……杀无赦!” 岳飞暴诺一声,率领四个团的御林军如狼似虎般杀向清凉山。 完成了占领任务的其余两路御林军,在杨再兴和张邦昌的率领下,与岳飞的御林军协同一道,最后完成了对清凉山的包围!南宋军的反应迟钝到了令人惊骇的程度!或者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方天定的一万余大军会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被击溃,所以粗心大意所致…… 当御林军突出杀到清凉山脚下时,秘密驻扎在清凉山上的南宋军队居然还在慢吞吞地集结!结果被岳飞率领逮个正着,将南宋军死死地堵在军营内,岳飞又四处放火焚烧军营,只让麾下士兵守在出口处,凡跑出来者才举枪射杀…… 可怜方腊麾下头号大将邓元觉的十万雄兵在岳飞的一把火之下化为烟灰! 在方腊和越构眼中,怕是已经足够瞧得起我西门庆了,留下了足足十余万大军静待我的两万御林前来“送死”,可是他们又哪里曾料到,已经掌握了火器运用诀窍的岳飞,将两万御林的威力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程度,方腊准备的十余万大军竟在还不够他塞牙缝…… 整个临安城很快便控制在了我的手里,我下令全城戒严! 不过,在前往临安“皇宫”的路上,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妇人挡在了武林门外,阻住了我的去路。 我判断不出老妇人的年龄,说她是老妇人,只是从她的满头银发来判断而已,事实上,看她的容颜,姣好如十七八岁的黄花大闺女!根本让人难辨她的真实年龄…… “你便是西门庆?” 老妇人神色冷淡地望着我,平静的语音里似乎透出些异样的妩媚,但我却陡然感到浑身一冷,仿佛掉进了冰窟般寒冷彻骨! 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我开始凝重地打量起眼前这并不起眼的老妇人!在她的身上,我并非感到任何武者气息的波动,亦未感到任何杀气,但我却难以抑止心下的冰寒冷意! 薛涛最先留意到我表情的异样,凝重而又关切地问我道:“夫君,你怎么了?” 我强吸一口气,止住心下的冷意,沉声道:“我没事!” 在目光里逼起骇人的冷意,我冷然地回瞪着老妇人,森然道:“不错,在下正是西门庆!” “很好,果然有些门道!”老妇人冷静平淡地点了点头,姣好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感情变幻,淡然道,“但这也更改不了天神钦定的事实,西门庆,只要你将方天定放还老身,老身便不与你计较,更不会擅造杀孽。至于世间兵争,城池之得失,老身也不想横加干预。但方天定,老身却是非得带走。” “方天定!?”我愕然地望着老妇人,冷声道,“莫非你没有听说,方天定已经被我麾下大将岳飞给阵前斩杀了吗?” “一派胡言!”老妇人脸色一变,森然道,“方天定乃天神钦定的真命天子,岂能为凡人所伤?如此以讹传讹之说,也须有人相信!西门庆,休要再行胡搅蛮缠,老身没有功夫和你打马虎眼儿。” 我心中泛起荒唐绝伦的感觉,侧头看了薛涛一眼,小声地问道:“夫人,方天定是不是被岳飞给斩杀了?” “是呀!”薛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哦。”我轻轻地点头,然后向老妇人道,“这位老人家,只怕让你失望了,方天定确确实实已经被我麾下大将给阵前斩杀了。” “西门庆!你是非要逼老身动手枪人吗?”老妇人冷冷地喝一声,浑身的衣衫陡然无风吹荡起来,便是满头银发也如流云般飘了起来,煞是好看!但看在我眼里,却一点也不好玩,一股难以言喻的逼人寒意霎时将我死死笼罩,让我难以呼吸! 自从习武以来,我从未遭受如此强悍的压力,既便当初和武松甚至是李纲对峙,亦未有今天这般自感无力和徒呼奈何…… “师父不要!” 一声忧急的娇呼突然从远处响起,然后是一道人影带着一股香风以惊人的速度从远处掠了过来,几乎是娇音未落,人影便已经挡在了老妇人身前,将一个美好婀娜的背影展现在我面前,虽然没有看到她的正面,却已经让我如遭雷击,木然再不知今夕何夕…… “莲儿!?”老妇人满脸不悦地掠了来人一眼,冷然道,“你不在歙州城准备大婚却跑来临安皇都做什么?” “徒儿……徒儿担忧夫婿的安危。”人影犹豫片刻,终是幽幽地说了一句,“所以前来看看。” 老妇人脸上不悦之色顿时淡去,取而代之以一片祥和之色,和声道:“莲儿多心了,天定天神之子,命乃天定,凡人岂能夺他性命?虽遭些罪过也是锻炼磨励,为他日后帝王之基打下坚实基础罢了。” 听到人影轻轻说出“夫婿”二字时,我心中陡然一痛,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一股莫名的戾气陡然涌上云霄,张嘴厉声道:“金莲!真的是你么?” 背对我的身影娇躯剧烈一颤,然后缓缓地转过头来,虽然脸上覆盖着薄薄的丝巾,但薄薄的丝巾岂能阻挡我的双眼?刻在心中久久难以抹去的那方容颜,一旦真的出现在我面前,却令我顿时手足无措…… “金莲,真的是你吗?” 似梦呓,似呻吟,我痴痴地望着金莲,一时间,海移山换,斗转星移,霎时已成永恒…… “莲儿?”老妇人恶人心的声音陡然横插了进来,“你认识西门庆?” “笑话!”我仰天打个哈哈,朗声道,“西门庆如果不认识潘金莲,你爹见了你妈也不认识了!金莲,过来,到为夫身边来,让为夫好好看看你,这分别的几年,你都变得让为夫都不敢相认了,呵呵……” 迷醉的神色自金莲的眸子里露出来,金莲不可抑止地向我走了过来。 但可恨的老妇人却是生生冷哼了一声,令金莲机灵灵打了个冷颤,顿时收住了脚步。 “莲儿,你可不要忘记,从今天之后你便是大宋朝的太子妃了!” “屁话!”我瞪了老妇人一眼,厉声道,“什么太子妃!?潘金莲是老子的女人,谁敢枪老子干掉谁!金莲,过来。” “莲儿,不许过去!” 金莲站在我和老妇人之间,回头看看老妇人,又回头看看我,眸子里泛起痛苦的挣扎之色,似是十分难以决断…… “金莲。”老妇人看金莲迟迟未曾表态,顿时脸色一沉,冷声道,“如果你执迷不悟,为师说不得只好重开杀戒,绝了你心中想念了……” 金莲脸色霍然一变,回头凄苦地掠了我一眼,幽声道:“师父不要,莲儿允你便是了……” 我心中一冷,上前一步道:“金莲你不要怕这老虔婆,想杀我,哼哼,那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来,到为夫身边来,不要怕!” 但金莲却是回头向我凄然一笑,说道:“二官人,金莲马上便要成为方天定的太子妃了,往日的情分那便让他过去了好吗?从今往后,奴家只想做好方天定的太子妃,你……你还是快些离开些地吧。” “你说什么!”我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金莲,失声道,“你让我走?你还说你要做方天定的太子妃?” 我心中泛起一阵剧痛,正欲再说话,薛涛却轻轻地扯了扯我,压低声音道:“夫君,金莲姐似乎有难言的苦衷呢,不如依了她的话,我们早些离开这儿的好,这个老女人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我又惊又疑地看了薛涛一眼,再看看金莲,终是难忍心中的刻骨相思和满腔嫉恨,陡然厉声道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52 :“金莲,有什么苦衷你就现在说出来,错过今日,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金莲凄苦地摇了摇头,默然不语。 薛涛再欲扯我衣袖,却被我一把挣开,我伸手一指老妇人,森然道:“是这老虔婆吗?金莲,你可是担忧她会杀了我?哼哼,西门庆如果如此容易被人夺走性命,又怎会有今日之局面?早不知成了何方枯骨了!” “哼哼……”老妇人终于泛起一丝阴恻恻的冷笑,森然道,“这可是你自找的,莫怪老身以大欺小了!六十年杀戒一旦重启,天下血流成河,倒也替天定之子省去一番手脚!” “不,二郎,你快走吧。”金莲脸色终于大变,回头向我疾喊道,“你不可能是她对手的,不可能是的!她就是天山童姥,灵鹫宫的宫主啊,你快走……” “哈哈……”我不屑地高笑起来,朗声道,“我道是谁,不就是灵鹫宫的宫主吗?你这老而不死的老妖怪,早就该有人将你送归地府了!在下就勉为其难,替你送一回终罢,哼!” 我嘴上虽然说得冠冕堂皇,心下其实已经紧张之极! 这老妖婆给我的压力那当真不是闹着玩的,幸好我手下还有两个团的御林军士兵,他们手里的火枪可一样不吃素的! 在我的命令下,他们已经将手里的火枪朝向斜上的天空,一旦同时射击,顿时将组成一面密集的火力网,任由这天山童姥有再高的武艺,一样难逃乱枪穿身的命运!这是我专门用来对付敌方武艺高强的将领的杀招,之前一直不曾动用,不想今日居然可以用来对付天山灵鹫宫的宫主——天山童姥! “找死!”天山童姥冷哼一声,也被我一番绝不留情的话说得心火大动,身躯已经轻飘飘地腾空而起…… “不要!”金莲凄呼一声,闪身也腾空而起意欲拦截童姥,一面还不忘回头警示我,“二郎快走,快走呀!” 我顿时惊得亡魂皆冒!若是麾下士兵乱枪齐鸣,误杀了金莲,只怕毁尽整个天下亦难挽回我心爱的女人了…… “小贱人!翻了天啦!”天山童姥闷哼一声,轻轻一挥衣袖,金莲便顿时如同撞上了一面坚硬的铜墙铁壁,娇躯陡然一颤,然后以更快的速度跌回了地面,天山童姥之身形,竟然并未受到金莲的任何干扰…… 我长出一口气,拭去额际冷汗然后狠狠地挥了挥手。 “轰……”数枪支火枪同时轰鸣,将数千颗子弹呼啸着向天山童姥涌去…… 我狰狞地笑着,满眼期望地想看到天山童姥姥被击成马蜂窝而惨死,但很快,我便笑不出来了!这老妖婆果然厉害,简直是厉害之极啊!几乎是在不可能的霎间,她的身形陡然加速,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脱离了我麾下士兵组成的火力网! 这可恶的老妖婆,判断的能力果然超一流!她居然不如其它无知的古代人一般,对火枪的威力似乎有足够的认知!在子弹近身之前便事先闪避而去…… 我有些木然地望着天山童姥迅速远去的身影,感到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人,真的能够逃得过火枪的追杀吗?那她不真的成了神仙了? “西门庆,你果然有些门道!你的士兵能够保护你一时,可保护不了你一世!老身还会再回来的,定要取你狗头!” 远处的空间,仍然飘飘荡荡地传来老妖婆可恶的声音。幸好这老妖婆并不知道我麾下士兵的火枪只能射出一发子弹,如果她选择此时去而复返,只怕我立时便要授首!看来,还是得赶紧想个办法,弄个陷阱,弄死这个老妖婆,才可以睡安生觉啊…… “二郎。”一声凄凄怨怨的娇唤从前面传来,霎时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我倏然低头,望着软瘫在地的美娇娥,感到心中的柔情正在一节节地攀升…… “金莲!”我轻轻地伸出了双手。 “二郎!”金莲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死死地拥住了我的身躯,泣声道,“想死奴家了。” “我也想你。”我轻轻地拍着金莲的肩背,鼻际嗅着久违的幽幽芬芳,感到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曾几何时,我因为金莲的离去而痛苦莫名,为了让金莲重新回到我的怀抱,我甚至立志去夺取整个天下…… 虽然后来宋江告诉我,那不过是一场激励我的骗局,但在我的心中,金莲的地位始终不曾有过丝毫的动摇!随着岁月的流逝,对她的刻骨相思反而变得越来越浓烈…… 又是一阵轻轻的啜泣声传进我的耳际,轻回头,却是薛涛哭得有如梨花带雨,俏立我们身边…… “这位定是薛涛姐姐了,小妹久闻大名。”金莲从我怀里直起身子,娇羞地拢了拢腮边的秀发,细声道,“以后还请姐姐多多照顾。” “金莲姐真是折煞小妹了。”薛涛赶紧上前拉着金莲小手,可人意地说道,“姐妹们都知道,夫君的原配发妻乃是姐姐,理应是姐姐多多关照小妹才是呢……” 望着两女相互谦让早已将天山童姥的威胁抛到了九霄云外,我不禁得意莫名,有时候看着自己的女人争奇斗妍,实在是一种莫名的享受啊…… 第九章体罚金莲 我一巴掌重重地拍在赵妍赤裸的肥臀之上,顿时在雪白的肉体上印出五道清晰的指痕,赵妍回头淫荡地瞟了我一眼,肥臀开始款款地摇摆起来,芳草萋萋的幽谷在我眼前不住晃荡,我心下顿时一荡。 “去!”我指了指前面被大字捆在交欢椅上的金莲,命令赵妍道,“舔她!” 赵妍妩媚地抛给我一个媚眼,以膝手着地爬行向前,硕大的肥臀一摇一摆,向着金莲八字撇开的胯间爬了过去,掴在赵妍颈项上的金属项练散发出耀眼的银芒,异样地勾起我的情欲之火。 我肆意地揉捏着薛涛和薛可儿这对姐妹花的玉乳,感受着手指尖传来的蚀骨销魂滋味,饶有兴致地看着赵妍无微不至地替金莲做起口舌服务。 金莲的娇躯已经腾起了异样的粉红,娇靥更是红如晚霞,她不断地扭动着娇躯,试图逃脱赵妍的香舌,但她因为四脚都被牢牢捆住,始终未能如愿! “二郎,不要,不要这样……” 金莲低低地向我求饶,但听起来却像在鼓励赵妍更加用心替她服务。 我对金莲的求饶视若无睹,闷声道:“知道了吧?这就是对你的惩罚!你竟敢不相信你自己男人的能力,却宁愿屈服在童姥那老虔婆的淫威之下,真是不可饶恕!赵妍,给我好好地舔,仔细地舔,舔到她发疯为止。” “是的,主人。”赵妍回头向我投来淫荡至极的一瞥,一缕银丝兀自从金莲的妙处滋生,连着赵妍的嘴角,这淫荡的妖女伸出腥红的舌头轻轻一舔便将这缕银液吸引了樱唇之间,直看得我顿时浑身一紧,气机摇动…… 经过不断的调教,赵妍现在已经完成沦为了我的性奴! 平常的时候,她也和常人无异,但每当到了晚上,她便会欲火攻心,如果没有我的帮助,她将痛苦不堪……如此久而久之,她便彻底丧失了自我,开始沦为我的性奴。但要我需要,她总是能够随时随地接受我的鞑伐,而且更让人惬意的是,我根本无需顾及她的感受,对她来说,我获得了快感,她便同样获得了快感…… 我忍不住侧头瞥了一眼意乱神迷的薛可儿,这妖女我本来也打算调教为性奴的。只是害怕她坚强的意志,没敢造次!况且,这妖女还有着高深莫测的背景,留着她还大有用处,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候…… 金莲已经竭斯底里的尖叫起来,下体一阵一阵地往上凸,似乎已经到了紧要的关头,我决定帮她一把,给她最难受的“体罚”。 我松开紧握薛涛玉乳的右手,滑落到她挺翘的肥臀上,轻轻地拍了拍,说道:“宝贝,去,跨坐在金莲头上,为夫要让她好好地尝尝煎熬的滋味,嗯?” 薛涛粉脸上浮起一抹嫣红,水意盈盈地掠了我一眼,然后迈着春风俏步施施然地走到了金莲跟前,顺着创梯爬上了交欢椅,劈开玉腿正对着金莲,上身微微往后一躺,正好靠在定做的扶手上,支撑住她的娇躯…… 我嘿嘿一笑,推开薛可儿,大步来到交欢椅前。 金莲的美目不可遏制地望在我的巨物上,我故意抖动了几下,捉狭地望着金莲:“想吗?” 金莲呻吟一声,羞郝地闭紧了美目。 我淫笑一声,示意跟上来的薛可儿扶住我的巨物,对准了她妹妹的花房,顺利往前重重一挺,便已经刺进了薛涛湿热温软的体腔里,异样的蚀骨销魂霎时将我包容,我深深地吸紧一口气,然后开始疯狂地动作起来…… 我大发神威,将薛可儿和薛涛姐妹连续送上情欲的顶峰,这才走到赵妍身后,用脚轻轻踢了踢赵妍高高撅起的肥臀,说道:“赵妍,可以了。” “是,主人。”赵妍回头轻轻地舔了我的脚趾一下,顺从地像母狗一样爬了开去,一直爬到了娇躯酸软无力的薛可儿身边,替她清理起狼籍不堪的幽谷,对于赵妍这样的性奴来说,这是她最喜欢的善后工作了…… 早已经被情欲折磨得心火攻心的金莲,急不可待地试图挺起她的下体,迎接我巨物的进攻,但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是徒劳!我嘿嘿一笑,以巨物刺开她的花瓣,却始终不肯深入,引诱得这淫妇心痒参耐,低低呻吟着用尽所有手段,试图勾引我全力进入…… 我得意地看着金莲难熬的诱人模样,闷声道:“记住了吗?老子是你男人,你要对老子有足够的信心,知道吗?” 金莲连连点头,美目里已经几乎急出眼泪来。 我决定不再体罚这淫妇了,腹肌用力狠狠贯入金莲的幽谷,久违了的千环套月名器霎时将潮水般的快感向我袭来,我深深地抵紧金莲花蕊,竟差一点一泄如注…… “淫妇,还是这么紧啊!”我用力地揉捏着金莲丰满的玉乳,嘿声道,“说,这几年有没有别的男人操过你?” 金莲编贝似的玉齿紧紧地咬住下唇,如花的娇靥冲我连连摇头。 “是吗?”我松开心结,开始疯狂地做起活塞运动来,异样的水声开始在房间里淫糜地响起…… (此处删除两千字的“体罚金莲”的情节,想看的读者可以加入剑客创立的群,上面的bbs有张贴删节了情节。另外,再声明一次,这不是剑客刻意要这样做的,而是不得已为之,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 “轰!” 防御严密,建筑牢固的卧室突然从不可能的地面裂了开来,烟尘弥漫里,童姥那老妖婆可恶的身影已经冉冉地升了起来,脸上仍然带着那副死人的嘴脸,仿佛我欠了她一百两银子没还,而她竟然追债追到我的卧室来…… “老虔婆,你不要太过分!”我片刻不曾停息地继续进攻着金莲的下体,头却是从金莲的酥胸上抬了起来,指着童姥骂道,“你不可欺人太甚了,老子和女人亲热关你屁事,莫非你也要干涉不曾?” 突然的变故惊醒了沉迷于欲海中的金莲,陡然惊觉童姥姥已经到来,她急忙试图挣脱我的鞑伐,但四肢被紧紧缚住的她如何能够如愿?只能哀鸣一声,继续接受我的穿刺…… “小子,老身早就说过,那些护卫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童姥的脸上没有任何感情的变化,对眼前香艳之极的境像也没有任何感知,只是以死人的眼光盯着我,冷声道,“今天,便是你的死期到了。” “等……啊等……”我感到高潮即将来临,急忙伸手阻止童姥,嘶声道,“莫非你便不顾及方天定的生死了吗?如果老子死了,方天定也活不成,嘿嘿……” 童姥却是冷笑道:“此前老身是急糊涂了,嘿嘿,方天定天定之子如何会有生命危om险?纵然你有心想杀他,他也自然会逢凶化吉、安然无恙的!但是你,老身却绝不会再让你活着出去见到明日的太阳的。” “是吗?啊……”我大叫一声,狠狠地往前一挺,重重地顶进金莲的芳心深处,足足痉挛了数十秒钟,才嘶声道,“只可惜好戏才刚刚开场,鹿死谁手尚难预料呢!老虔婆,你当真以为吃定老子了吗?” 童姥哼哼一笑,冷声道:“莫非你还能逃得生天不成?” “哈哈哈……”我得意地仰天发出一阵长笑,得意地说道,“你不觉得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吗?嘿嘿,老虔婆,莫非你没有发觉,这房间里的女人都有些不一样吗?” “什么不一样?” 童姥的神色仍然镇定依旧,但我坚信她心中一定已经有了反应。 “嘿嘿。”我冷笑两声,拍了拍娇躯仍在痉挛不停的金莲,还有旁边的薛家姐妹,以及赵妍,得意地说道,“老虔婆,你真是百密一疏,中了我的计了,呵呵……” 童姥冷然笑道:“老身百毒不侵,金刚不坏!任你千般手段亦无奈我何!” “不错!”我冲童姥伸出大拇指,恭维道,“老妖怪定力深沉,似乎泰山压顶也不能令你色变,这一点在下佩服!老子两团的火枪齐射尚且要不了你的命,足见老妖怪功夫高强,举世无人能及,这一点十分可怕!金莲告诉我,老妖怪自幼吃惯天山雪莲,是故百毒不侵,这一点也果然让人一筹莫展,看起来,老子除了束手待毙之外再无他法……” 童姥哼哼一笑道:“知道就好,如果你自裁,老身尚且可以赏你全尸!”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53 “哈哈。”我仰天打个哈哈道,“老子向来都很有自知之明!所以既不会跟你动武,也不会对你下毒,更不奢望能够靠属下的保护躲过你的追杀!嘿嘿,但老子有足够的信心对付你,老妖怪,因为……无论如何……你……都是个女人!” “女人怎样?女人便杀你不得?”童姥神色似乎微微一变,再不似刚才那般漠无表情,我看得顿时心下一喜,大叫有戏! “不错,普天之下谁都杀得老子,唯独女人杀不了老子!”我得意地从金莲身上爬起来,抖擞精神,赤裸着走到童姥正面,淫笑道,“这天下,只有老子干女人的本分,却没有女人能杀老子的怪事。” “臭小子!”童姥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我的下体,终于神色大变,跨前一步,身躯陡然间一阵摇晃,霎时间,童姥的脸色已然剧变!“这……这是怎么回事?” “嗬嗬!”我得意地笑道,“现在知道老子没有骗你了罢?受死吧,老妖怪,今天便是你的死期了!” “等等……”童姥脸色一变,试图制止我动手,厉声道,“臭小子你究竟使了何种手段,竟令老身千年功力毁于一旦,不说出来老身死不瞑目!” 我嘿嘿一笑,随手拿起一支火枪,瞄准了童姥的头颅,得意地笑道:“死也让你做个糊涂鬼!老子不告诉你。” 平! 我感到手里的火枪剧烈地一震,似有什么东西疾速飞出…… 噗! 童姥的头颅突然整个地炸了开来,红红白白的脑浆溅了一地,直看得我几乎当场呕吐出来!不过心下却是一块石头落了地,这难缠的老妖怪终于死了!自己的性命也终于有了保障了!想起在蓄意策划陷阱干掉童姥的那十数个昼夜,现在想想当真不是人过的日子!那种朝不保夕的无力感,我发誓今生今世,再不想尝试了。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原本一直“瘫痪”在交欢椅上的薛可儿,陡然弹身跃了起来,闪电似地掠到了童姥的身边,在我愕然失措之下,她已经探手从童姥的怀里掏出了块玉佩,然后以更快的速度重重地按在自己的额头…… 卧室里顿时腾起一阵眩目之极的银芒,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下意思地闭紧了双眼,不敢强看这刺眼的光芒。 等我再度睁开眼时,耳边同时传来薛可儿得意之极的浪笑声。 “格格格……终于得到了,格格格……玲珑净玉!我终于得到了玲珑净玉!灵鹫宫,现在灵鹫宫是我的了,哈哈哈……” “姐姐!?”笑声惊起娇躯软绵无力的薛涛,吃惊地望着浪笑失态的薛可儿,失声道,“你怎么了?姐姐你可不要吓唬小妹?” “妹妹!?”薛可儿娇躯一顿,突然转身面对薛涛,噗哧一笑道,“谁是你的姐姐?你的姐姐早在十八年前便已经死了!姑奶奶乃是灵鹫宫护法右使,嘿嘿,十八年前奉命替身令姐成为薛云贵之长女,打入西夏皇族和大宋皇宫,见机行事替天定之子谋取天下……” “护法右使?”薛涛吃惊地望着薛可儿,感到难以置信,“这……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薛可儿神色狰狞地向薛涛说道,“不过,从今天起,姑奶奶便是灵鹫宫的宫主了,格格格……” 我定了定神,双手抱拳为礼,向薛可儿道:“如此,贺喜可儿小姐恭任灵鹫宫新任宫主了,希望你我两家今后能够化敌为友,如何?” “西门庆!”薛可儿突然转身对着我,眸子里腾起浓烈的杀机,但马上便消散而去,脸上再度浮起柔媚已极的笑容,说道,“你是个十分有意思的男人,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不定,还有机会再续旧情呢,格格……” 薛可儿的身形突然间淡了下去,然后像空气般消失在卧室里! 我有些霍然地望着薛可儿消失,心中感到震惊莫名,这薛可儿似乎是在一念之间,功夫便又长进了不知多少倍!给人的感觉居然和童姥相差无几了!这真是……前门驱虎,后门进狼啊!都中哪跟哪啊? 金莲幽幽的叹息声从交欢椅上传来:“二郎,她定是去天山灵鹫宫了!她刚刚得到玲珑净玉,并未完全领悟其中的法力,所以需要急急赶回天山灵鹫宫,在灵鹫洞天玲珑玉乳的帮助下,才能完全悟透玲珑净玉的妙用,假以时日,又将是另一个灵鹫宫主……” 薛涛的娇靥显得有些木然,痴痴地望着我,幽声道:“奴家正奇怪呢,姐姐为何会一改脾性,替夫君出谋划策,定下以烈阳气破敌之策,而且居然如此奏效,一击便将童姥击毙!敢情她是在替自己考虑啊,唉,此番杀了个老童姥,却又多了个新童姥,也不知是福是祸……” 我耸了耸肩,说道:“既然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不如由她去罢!再说,薛可儿新任灵鹫宫主,别人未必就肯服她!方腊便第一个不肯服她,到时候有她们窝里斗的,我们正好袖手旁观,一边风凉快活,嘿嘿。” “二郎说得也是。”金莲接着我的话说道,“方腊乃是护法左使,地位原本就在薛可儿之上,只在童姥一人之下!眼下童姥身死,这宫主之位只怕还有得争呢!” 我拍手道:“对啊,正好可以让方腊首尾难以相顾,顾了江南便要丢了灵鹫宫主宝座!顾了灵鹫宫主宝座,便再顾不上江南局势,倒要看看方腊该如何取舍?嘿嘿,这真可谓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啊……” 我上前解开金莲的束缚,这淫妇恢复自由第一件事,便是向着童姥的尸体跪了下来,撅着屁股拜了几拜。我心头恼起,在她玉臀上击了一巴掌,闷声道:“这老妖婆,差点害了你男人性命,你还拜她做甚?” 金莲幽幽叹息一声道:“毕竟师徒一场,虽然今日为敌,往日情分却也不能忘记,如果没有她,岂会有今日之金莲?” 我闷哼一声,感到哑口无言!想想倒也是,如果不是童姥调教,我果然不可能获得这么好的一个情报高手!更难得的是,跟随金莲而来的,还有一张庞大的情报网络!几乎在天底下的每一座城市,都有灵鹫宫的眼线,而身为灵鹫宫消息总监的金莲便是这些眼线单线联络的顶头上司。 所以,这老妖婆虽然差点要了我老命,却也给我留下了意想不到的臂助。 “那好吧,我让人替她收尸,就将她葬在清凉山上吧,那里山好水好,也不算辱没了她了。”我想了想说道,“不过,金莲,对灵鹫宫情报系统的改组你可得抓紧,可不要等薛可儿控制了天山灵鹫宫,将目光投向下面的眼线时,你又将那些情报系统拱手相让。” “放心吧,二郎。”金莲媚媚地掠了我一眼,“无论怎样我都是你的女人,一直以来金莲从不曾有过他想!既便师傅以方天定太子妃高位相诱,奴家也从未曾心动!身为你的女人,奴家一定会尽心竭力替你服务的。” “这就对了。”我一把搂住金莲赤裸的娇躯,在她脸上香了一下,柔声道,“太子妃算个屁,待老子一统天下,让你做皇后!哼!” 金莲嫣然一笑,掠了我一眼,便将螓首埋进了我的怀里,小手只是圈着我的熊腰,如羔羊般柔顺缠绵…… …… 次日,我大张旗鼓地升殿坐到了临安城的“伪皇宫”。 没有了童姥时刻威胁我的小命,我顿时感到浑身一轻,自攻入临安城以来第一次有了心情升帐理事,好生评估目前的战场形势,以确定下一步的行止。 有了金莲的帮助,各方的情报如流水般送到了我的案前,而前速度快得让人难以想象,几乎是昨日发生的事情,今天便已经呈到了我案前!细问金莲,才知道,灵鹫宫的通讯使用了一种天山特别训练的灵鹫,故而如此消息灵通。 我最关心的自然是河北和江南的战局,迫切地想知道林冲和关胜现在都打得怎么样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不过不是糟糕得无法想象,而是局势好得令我不敢相信! 先说河北林冲,我总共也才给了他五万人马,加上原本驻守河间的燕青一两万残兵败卒,总兵力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七万人,可是按金莲呈上来的情报,林冲不但成功地将契丹人的十万铁骑给击退,而且还在渡马河一役,巧布地雷阵,给契丹人的十万铁骑以毁灭性的打击!打得契丹人是魂飞魄散,狼狈逃回塞外。 现在,林冲甚至已经趁势攻进了大名府境内,梁师成面对林冲凌厉的攻势,龟缩大名府!大名府城已经成为孤城一座,内外交困,被攻破只是迟早之事! 得到了梁山地区义军补充的林冲,坐拥十万大军,甚至上书汴梁,请伯爵和赵玲评估,趁势和蒙古人以及女真人夹击进攻契丹人的可能性! …… 割据湖南的王辅,在朱武的三寸不烂之舌的鼓动之下,果然调谴一支精兵,出萍乡、转战鹰潭、丽州,试图从南路长线奔袭临安,结果被伪南宋征西大将军柴进在丽江一举围歼,可怜王辅枭雄一世,竟死在乱箭之下! 王辅之子王士诚守成有余而进取不足,在王辅战死之后,采取了龟绽政微,既不得罪江南小朝廷,也不得罪汴梁大朝廷,不过这也正中我的下怀,朱武之行可谓圆满完成了任务,彻底消灭了来自西南面的隐患,接下来要做的就变得极其简单,待时局平稳之后,派一员大将引一支精兵前往长沙,便可以一举削平为患多年的藩镇之乱了! …… 而最牵动我心的,自然是关胜和李纲的大战。 关胜的二十五万大军和李纲的近五十万人马,隔着长江对峙,可以说是整次战役的主战场!任何一方,只要在这里败了,那么其余次要战场获得再大的胜利都将是白搭,毫无用处! 原本我还有些担心,关胜和吴用可能不是老谋深算的李纲对手,不过看来,我还是低估了吴用和关胜的能力,经过之前的曹州、定州恶战,两人的实战经验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与李纲相持,非但没有吃亏空,居然还小有斩获。 关胜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趁着柴进南下伏击王辅返回之后,未能与李纲达成一致之际,亲率一支精兵渡江南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陷了九江!如一枚锲子牢牢地打入了柴进集团和李纲集团之间,令他们首尾难以相顾。并试图以此为契机,诱使李纲再承受一次大规模的会战…… 不过遗憾的是,经过上次的曹州会战,李纲对南宋军和北宋军的战斗力有了深刻的认识,忍气吞声挥师后退了一百余里下寨,放弃了长江天险,至黄山、徽州一线布防!从而结成了更厚实的防线,令关胜和吴用的大会战构想付诸东流…… 不过这样一来,虽然缩短了南宋军的战略补给线,也拉长了北宋军的补给线,但相应的坏处就是,南宋军的战略迂回空间相应地小了!一旦黄山、徽州一线再被击破,那么北宋大军便可以兵锋直指临安,一路南下南宋军将再无险可守……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临安城牢牢地占据在南宋军手里的先决条件之上! 而眼下,临安城却已经被我一举攻下,埋伏临安城里试图扮猪吃虎的方天定和邓元觉,十余万大军在我的凌厉攻势下灰飞烟灭!屯职临安城的如山物资顿时据为我有,也立时将前线的李纲大军打进了绝境! 一旦后继粮草补给中断,李纲便只有困兽一搏之途了! 如果李纲足够聪明,那么他现在唯一的选择便是行险,试图和关胜一搏了!如果险胜,则南宋仍有再战之力,无论是挥师南下反攻临安,还是挥师北上进攻汴梁,主动权都将牢牢地控制在李纲手里。 除此之外,李纲别无选择! 撤退!?先不说退到哪里去?便是如泰山般压上来的关胜军团便足够令他粉身碎骨! 顽抗!?没有了后方,没有了补给,他能顽抗到几时? 想来,此时,李纲应在千方百计诱使关胜决战了,却不知关胜和吴用是否能够识破李纲的险恶用心,拒不交战而静观其变!待李纲粮尽之时再一鼓而前将之击溃…… …… 再来看歙州城的方腊,在我军顺利攻占临安之后,困兽犹斗的方腊几乎尽谴麾下猛将精兵,开始了不顾一切的反扑,这十余日来,临安城大战不断,小战连绵!临安城下几乎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便是东面水门,李俊的水师亦和方腊不成规模的小股水军发生了连番的激斗! 庞万春,石宝,厉天闰! 方腊起家的三大元帅悉数登场,率领大军轮番进攻临安城,却被岳飞冷静自如地指挥御林军从容击退!面对火枪的巨大威力,方腊军一筹莫展,除了不断地增加伤亡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不过,我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情势并非表面上看起来这般顺利和乐观。 方腊这厮毕竟不是简单易与之辈!在进行了惨烈的十天攻城战之后,在付出了超过十万人的伤亡之后,方腊终于找到了消极应付我军火枪威力的策略。 这厮开始以散兵冲锋,再不以大军蜂拥而来进行攻城战。 面对方腊军的突然改变,御林军有些应变不及,仍然以猛烈的火力覆盖方腊军的散兵,在岳飞意识到不妙之前,我军库存的弹药已经所剩不多了!不过幸运的是,还有几千颗地雷一直不曾动用。 但我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如果一味固守,很可能会在李纲崩溃之前弹尽粮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54 绝,沦为方腊军屠杀的对象!一旦失去了火枪的武装,我的御林军较之普通的南宋军,除了体能强悍一些只怕好不到哪里去…… 但我不想贸然剥夺岳飞的指挥权,只是责令他想出应对之策。 岳飞立即召集了麾下的两位师长和十九位团长举行扩大军事会议,我、秦亮、李俊和薛涛被邀请列席。 “从各种迹象判断,方腊的援军已于昨日开到,这令他日见单薄的兵力顿时成倍增长,再次达到了十五万人之多!这十五万人被分成了三个集团,每个集团约有五万人,分别屯扎在临安城的东门、南门和西门!分由方腊麾下三大元帅的庞万春、厉天闰和石宝统率。” 岳飞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城外敌人的虚实,然后语气一转,沉声道:“敌军现在采取散兵游击,重兵突然集群冲击的战术,极大地消耗了我军的弹药,却不能给敌军以巨大的杀伤,局势于我十分不利!长此以往,不出十日,我军必然弹药告尽,届时只有束手待毙或者从海路遁逃两条路可以走。你们愿意做敌军的刀下亡魂?还是做一个临阵脱离的懦夫?” “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做临阵脱逃的懦夫!”杨再兴霍然起立,厉声道,“末将愿意率本师人马死守临安城!” “对,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做懦夫!” 杨再兴一表态,他麾下的十位团长纷纷跟着起立,誓与长官同进退!气势惨烈,颇为令人动容。 我望着岳飞,突然很想知道岳飞会如何应付这般场面? 岳飞稚嫩的脸上露出一丝和他年龄不相符的冷静,闷哼一声道:“错!临阵脱逃的懦夫当然为人所不齿,但一味死守却也同样不是我辈军人所当为!真正的军人,我们的职责就是消灭敌人,但这绝不是让我们蛮干,乱干!打仗要靠脑子!” 岳飞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目光威严地从站起的师长团长们身上掠过,冷然道:“既不能逃跑,又不能死守,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激赏地看着岳飞,心里对岳飞是越来越赞赏了。 现在的岳飞,已经不是将来的名将,而是实实在在的名将了!在他的身上,名将的气质正在逐步展现出来,其中很重要的一点素养便是——调动麾下将士的思考积极性,群策群力!这显然远远胜过,传说中那些仅靠一人之力便可以料敌机先的战神、军神…… 张邦昌神色一动,霍然站起,朗声道:“末将明白了,我军可以主动出击!杀敌一个措手不及,消灭敌军的有生力量,令敌军的围困不战自消亡!” “对!”岳飞重重一击桌案,厉声道,“唯一的办法便是主动出击!眼下敌军定然认为我军兵力不足,处于绝对劣势,绝不可能料到我军会主动出击!是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有些两条,我军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现在所要讨论的,却是怎样攻击敌军?怎样才能最大限度地杀伤敌军?” 在岳飞的刻意引导下,军官们纷纷热烈地发表起自己的见解,一时间会议厅里吵成一团,嚷成一片,耳鼓里只闻这些大汉们宏亮的嗓子,再无其它声音…… 经过讨论,一致通过的结论却大胆到了令我吃惊的程度! 这些家伙居然提出了一个近乎“疯狂”的构想! 由岳飞亲率两个团出南门,攻击厉天闰所部!与之野战,届时方腊军其余两部有三种行动可能,其一便是支援厉天闰从东西两个方向断岳飞后路,围歼岳飞所部!其二便是趁虚进攻临安城,试图一举攻城,其三便是按兵不动。 经过仔细分析,岳飞等人一致认为,石宝和庞万春一定会选择第二种可能!第三种可能首先可以排除,至于排除第一种可能,却是因为岳飞只率两团人马出城,人数不多,肯定会影响庞万春和石宝的决策,认为没必要救援厉天闰而选择趁虚攻城。 我和薛涛听得连连点头,这样的分析果然有理,几乎可以肯定石宝和庞万春定会这样做。 不过,岳飞还是做好了万一打算,一旦庞万春和石宝率兵来援,那么他便率师返回临安城,逼迫方腊军在试图消灭御林军时,发动密集的攻势,从而达到大量杀伤敌人的目的。 而如果庞万春和石宝选择趁虚攻城,则正好落入岳飞的算计。 届时御林军将只以一个团的兵力分别扼守东门和西门,装出兵力不足的模样,做足文章之后,放弃城墙天险,任由庞万春和石宝军进入临安城,待两部大队人马进城之后,预先布置好的御林军便利用火力优势将方腊军压制在事先划定的区域之内,不让庞万春和石宝的大军展开,从而令方腊军拥挤在狭小的区域之内! 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引爆事先埋好的地雷,给庞万春部和石宝部以毁灭性的打击! 大爆炸过后,事先埋伏在东门和西门两侧的人马便会从地底秘道杀出,反攻城门,将庞万春和石宝的大队人马牢牢地关在临安城里,来一个关门打狗!彻底肃清庞万春和石宝的残余人马! 我和薛涛仔细地审视过这个大胆至极的计划,却找不到任何破绽。 如果庞万春和石宝选择趁虚攻城,在顺利杀进城里之后,当他们遇上御林军强劲的火力阻挡之后,肯定会不自然地挤到御林军事先选定的区域之内!那时候既便庞万春和石宝有天人知觉,发现不对,再想撤退时也已经来不及了…… 轰!届时十万大军顿时便将灰飞烟灭了。 如果非要找出一处破绽,那便是岳飞所率的两团御林军,有可能会被厉天闰所吃掉!以两千人对付五万人,兵力相差太悬殊! 不过有过经验的我知道,其实这根本就没有危om险! 因为五万人不可能排成一排在岳飞面前展开,而面对逐次逐批投入战斗的厉天闰军,只要岳飞的御林军填装弹药的速度足够快,再辅以充足的弹药,挡住厉天闰的五万人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一旦庞万春和石宝全军覆灭的消息传来,想来厉天闰也该选择黯然退兵了罢? 最终,我同意了岳飞和他麾下部属一起策划的这个大胆至极的计划。 为了表示我和麾下将士同生死,共进退,我和薛涛诸女率领一百女战士也准备前往武林门拒敌!武林门正是岳飞替石宝所部选择的葬身之地!届时,将会在武林门地下埋下至少一千颗地雷……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为了防止百姓泄露军事机密,在进行布置的地域,百姓都被清理了出去,安置到城中心地带!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准私自出入,违者杀无赦…… 几乎与此同时,临安城的攻防者仍在不痛不痒地继续…… 两天之后,一切安排停当,决战的一刻终于到来。 岳飞率领两千御林军在埋满地雷的武林广场誓师出征,从南门出击,向厉天闰所部发起了猛烈的进攻!面对岳飞突如其来的打击,厉天闰果然毫无防备,措手不及之下,很快便被岳飞攻入了营寨! 在占令厉天闰营寨之后,岳飞却并不追击而是就地驻扎固守起来。 厉天闰组织了潮水般的反扑,但始终未能抢回营寨,反而付出了惨重的伤亡……在不知道岳飞虚实的情况下,厉天闰只能暂时罢兵,向东门的石宝和西门的庞万春求援。 庞万春和石宝果然如岳飞他们所料,放弃了救援厉天闰而选择了趁虚进攻临安城。在遭遇了并不激烈的抵抗之后,两人先后率军攻进了临安城,欣喜若狂的两人的配合程度,甚至比岳飞预其的还要良好…… 在经过一个上午的战局演变之后,庞万春所部和石宝所部已经被死死地阻在了临湖广场和武林广场!前方不得寸进,后续部队却仍在源源不断地拥来,霎时间两部大军便拥挤在了两块狭小的区域之内…… 庞万春和石宝刚刚意识到不对还没来得及下达撤退命令,震天地动的大爆炸已经将他们送上了天…… …… 完美的一战! 临安城一役,岳飞将火器的威力演绎到了淋漓尽致的程度!以区区两万兵力歼灭了方腊军将近二十万人,其中阵亡十八万余人,俘获一万余人!自身伤一千余人,亡八百余人! 敌我伤亡比例接近一百比一! 此战之后,岳飞在御林军将士心中的地位得到了明显的提升!如果说以前将士们尊敬岳飞是因为我的缘故的话,那么现在,御林军将士对岳飞的尊敬则是由衷的发自内心的…… 我甚至有些妒忌起岳飞来,居然能够取得如此完美的胜利! …… 在得知庞万春和石宝全部被歼,庞万春和石宝亦粉身碎骨之后,厉天闰当机立断率军渡过曹娥江撤回了歙州城! 我亦没有趁胜追击。 现在,残留在江南地区的方腊势力几乎已经在临安一役中死伤殆尽,方腊除了厉天闰狼狈逃回的不到五万残兵再无兵力可供调谴!只要前线的李纲大军再覆灭,那么平定江南便已经是指日可待,风云一生的李纲,也该黯然走上谢幕台了罢…… …… 这天午后,我袒胸露腹地坐在断桥上,志得意满地欣赏着正在西湖里畅游的女人。 现在的西湖,仍未解禁,却正好成了我西门庆的私家园林,正好供给我和诸位女人淫乐之用。一声令下,一百名琉球女战士牢牢地守住了四处入口,再外面则以一整团的御林军严密把守,绝不让任何危om险因素漏进来。 我眯着眼望着幕色下的苏堤,欣赏着苏堤上杨柳依依。据说这苏堤还是苏轼当年在临安任通判的时候筑的,转眼间物是人非,苏轼在江南的割据已经成为临日烟云,便是他本人也在兵败镇江之后,郁郁而终…… 缅怀古人之余,我不禁感到有些惆怅。 如此征战来征战去,却为的是哪般?当年的我,年少气盛冲冠一怒为红颜,因为金莲一怒之下走上篡夺天下的不归路,可是现在,当天下触手可及的时候,我却忽然开始莫名的惆怅……这是否因为金莲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是否因为我在女色和美酒的消蚀下,丧失了当年的坚定信念? 顺手接过玉姬递来的冰镇酸梅汤,我一饮而尽,然后纵身跃入西湖,开始追逐湖中的鱼美人。 如一群美人鱼般欢快嬉戏的女人们顿时一哄而散,四散逃窜,银铃般的笑声在西湖上空飘荡,我知道,这些女人们不过是在刻意地勾引我追逐她们罢了!但我不想抵御这样的诱惑,或者说我很享受她们的诱惑…… 我一低头深深地泅入湖底。 湖底的湖水冰凉而提神,但却清澈无比!在湖底仰望,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六具各具美态的赤裸女体正在湖面上游荡,玉腿曲张之间,妙处纤毫毕呈,诱人无比…… 我伸手用力一划,身躯已经如鱼一般滑动起来,找准了目标,突然冒出了湖面。 正在四处寻找我下落的诸女顿时被我吓了一大跳,莺声燕语里再度四散而逃,但有人却是再逃不走了,她是金莲,已经被我紧紧地搂住了纤腰,滑腻的肌肤透过指尖清晰地传来,我霎时便情动起来,用力地将金莲的娇躯搂在胸前,轻咬着她粉嫩的耳垂,淫笑道:“莲儿,我来了……” 调整好角度,我毫无阻碍地刺入了金莲的体内,金莲的娇躯起了一阵轻轻的痉挛,然后玉臂反转过来,用力地搂紧了我的脖颈,喷着幽兰气息的樱唇已经紧紧地吻上了我的双唇…… 谁也不知道明天的世界将会怎样?就让美女来麻醉迷茫的心灵,这一刻,我只想和我的女人们海枯石烂,做爱做到地老天荒…… 第十章谢幕 南宋大将厉天佐龙行虎步地走进了李纲的帅帐,人未至声先到:“大帅,军营中现在都在风传,临安城已经陷落,我军后路已绝,是不是真的?” 正凝神仔细观察军用地图的李纲霍然从地图上抬起目光,森然地掠了厉天佐一眼,厉声道:“厉天佐,你身为朝廷大将,不思平息谣言,竟然推波助澜,该当何罪?来人,给我将这妖言惑众的家伙推出去砍了!” “大帅!?”厉天佐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李纲,感到满头雾水。 “大帅,万万不可啊!”正和李纲一同商讨军情的军师孔言顿时大惊失鬼道,“阵前斩杀大将,于我军士气不利!” 李纲心中哀叹一声,脸上却是冰冷似铁,冷声道:“推出去——斩!” 厉天佐的脸上顿时露出狰狞的神色,惨声道:“大帅,末将追随你出生入死,刀斧加身也从不皱一下眉头,要杀末将也可以,但你得给末将个理由先!若是凭一句话就杀了末将,末将不服,不服!不服!!!” 用力挣脱士兵的束缚,厉天佐挺着身躯杵在帐中,愤然抗挣,连说了三个不服! “不服是吗?”李纲阴森一笑,沉声道,“出征之前,本帅曾约法三章!临阵脱逃者——斩!惑乱军心者——斩!为将贪生者——斩!你虽为朝廷大将,触犯了军令同样按律处斩,士兵,推出去,斩了!将厉天佐人头高悬营门之外示众三日,再有敢惑者军心者,这便是下场!” “是!”两名士兵再度虎狼般扑了上来,死死地将厉天佐按住,用力地推出了帅帐。 帐外尚且传来厉天佐愤怒的不服叫声,久久始竭…… 孔言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从帐门外收回目光,落到李纲身上,正欲说话,入目之下却是陡然一呆,望着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55 李纲久久说不出话来…… 李纲已经颓然跌坐在椅子上,脸上神情疲惫至极,似乎是一息之间苍老了十岁,原本意气风发的老帅骤然间显出风烛残年的疲态来…… 孔言感到自己的心脏不争气地剧烈跳动了几下,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已经笼上了他的心头!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李纲对整个南宋大军的重要性!南宋军不比北宋兵都是久经战场的精锐之师,而都是李纲凭借个人崇高的威望才凝聚起来的。 如果李纲一旦倒下,这些来自各州各府的军队顿时便被打回原形,成为毫无凝聚力可言的乌合之众…… “大帅……”孔言试图说些什么来宽慰心力樵悴的李纲,但原本口若悬河的他却痛苦地发现,居然找不到一句哪怕一句话来宽慰李纲。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李纲挑在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军营里的一切大小事务,都得由他来操办,他孔言很想替李纲分担一些职责,可是,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 史文俊和柴进已经是南宋队季李纲之外最富统率能力的大将了,可是,他们还是被关胜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放眼整个南宋大军,除了李纲,竟再没有一员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 而来自北面的敌人——北宋呢? 却是英雄辈出,大将云集! 林冲,关胜已经成为隐然齐名李纲的名将,吴用和朱武运筹帷幄之中却决胜千里之外,麾下董平、张清、呼延灼、秦明、裴如海、武松、花荣、史文恭等人莫不都是能征擅战兼且智谋绝断的大将之才!尤其是那花荣,率一万孤师越过长江天险,一举攻克九江城,然后便如钉子般死死地锲在那里,任由柴进发起再猛烈的进攻,都岿然不动…… 便是名不见经传的岳飞,居然率领仅仅两万余人的御林军便一举攻克了由十余万大军驻守的临安城,还击退了大丞相方腊数十万大军的围攻,经临安城经营得如铁桶般稳固。 眼下,前线军中虽然严密封销了临安沦陷,北宋御林军为祸后方的消息,但孔言深知,这根本就不是办法!纵然杀鸡儆猴斩了厉天佐这员大将,也只能在短时间里起到禁言的用处,一旦让士兵们知道了真相,后果只怕尤要严重…… 望着李纲尽显苍桑的老脸,孔言黯然地摇了摇头。 遥想半年前,百万雄师从临安挥师北伐,那是何等风光和雄壮!那时候,军中诸将莫不满怀信心,都深信可在短时间里平定北方,恢复赵宋山河……哪曾想,进过境迁,仅仅半年之后,百万雄师便只余眼前这些残兵败卒,枯守黄山——徽州一眼…… …… 北宋军营,帅帐。 关胜和吴用面带微笑商讨向李纲发起最后的进攻。 “军师,从种种迹象来判断,南宋军都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李纲所期望的,不过是困兽犹斗,临死一击!只要我军能够扛住他最后的一击,南宋军最终的覆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吴用捋了捋山羊胡,喟然道:“论战机,眼下并非发起进攻的最恰当时候!我军只需固守不出,粮草不继的南宋军便会军心离散,崩溃败退,那时候再追击将可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 “是啊。”关胜亦长叹一声道,“只是中原局势瞬息万变,眼看北边和西边大战在即,我军再不能在这里耗时间了!纵然付出一些代价,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掉李纲,也是划算的!毕竟,若是最终打成了击溃战,李纲的几十万残部逃散回到江南,会给我军的扫尾工作带来极大的压力,届时不留下足够的兵力,很可能控制不了局势。” “嗯!”吴用凝重地点了点头,伸手用力一指地图上某处,沉声道,“无论是否愿意,李纲都必然会在近期主动发起进攻,试图困兽犹斗,从正面击破我军从而达到他一战扭转乾坤的梦想!” 关胜点头道:“正面会战不比遭遇战,也不是埋伏战,决胜的关键是为将者对麾下兵力调度的准确性、及时性和有效性,以及各自所拥有兵力的数量、素质的优劣对比以及装备的优劣!两军正面交锋,一切阴谋诡计都将失去用武之地。” 吴用接着说道:“现在的南宋军除了兵力略占优势之外,装备和士气都远逊于我军,如果两军堂堂正正交锋,李纲的胜算为零!李纲百战老将,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他会以什么样的手段来改变这现状呢?” …… 南宋军营。 李纲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手重重一拍案上的军用地图,昂声道:“打!为今之计只有行险一搏,再不能坐以待毙了!” 孔言苦笑道:“眼下北军占尽先进,只怕不会如愿跟我军决战啊……” “不会的。”李纲森然一笑,“本帅料定北军会选择跟我军决战的!毕竟,他们也是内忧外患,日子也不好过啊。” 孔言望着李纲,面有苦色,摊开双手道:“大帅,眼下我军士气低落,装备不足,虽然略占人数优势,却多半都是些怨战的新兵!江南人生活安逸,本就不喜武事,现在屡遭挫折,更是思乡情切,唉……这仗不打也罢……” “孔言!”李纲神色一冷,望着孔言,森然道,“你这话是何意?你认为我军便输定了吗?” 孔言赫了一跳,想起刚刚被斩的厉天佐,顿时心中一紧,凝声道:“不是,在下只是心中有感而发罢了,只要大帅才,我军便有取胜的希望!在下唯一希望的是大帅能够好好保重身体,凡事不要操劳过度才是。” “你放心。”李纲呵呵一笑,神色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本帅可不是书生孔明,积劳成疾,最终落得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沾襟的凄凉下场!本帅乃是武将,习练烈阳心法,深懂养生之道……咳咳……” 正滔滔说话之际,李纲陡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便是挺拔的虎躯也摇摇欲倒。 孔言神色一变,急欲上前扶持,却被李纲一把推开。 “本帅没事。”李纲一把推开孔言,衣袖却是轻轻地从嘴角拭过,竟有一抹暗红!李纲的眸子顿时一冷,心中亦是一紧,看来那日和林冲一战留下的后遗症,终于要开始发作了! 难道真的天不从人愿么? 李纲有些黯然地抬头望着帐顶,半年,只要再给他半年的时间,一切便还有希望! “大帅!”看到李纲望着帐顶发呆,迟迟不说话,孔言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将李纲从迷茫中惊醒。 李纲哦了一声,业已花白的眉宇耸动,略显颤抖的右手重重地拍在地图上某处,凝声道:“我军胜败,可就都指望它了!” 孔言顺着李纲的手掌方向看去,入目之下先是一愣,继而大惊…… “大帅,这万万使不得,使不得啊!” 李纲神色阴冷,森然道:“做非常事,当以非常手段,为今之计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 北宋军营,帅帐。 关胜浓眉深沉地扫视着敌我双方的军事态势图,朗声道:“眼下已经到了图穷匕显的最终时刻,敌我双方之前设下的一些后手也将陆续起作用!李纲将战场选在黄山至徽州一线,必然有他的考量,或许垂死一击之秘密便在其中亦未可知。” 吴用亦连连点头道:“李纲用兵,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是应该推演各种可能!绝不能武断地认为他选择在黄山至徽州布防只是迫于无奈!” 两人开始仔细地观察起军用地图来,最终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同一处,眸子里掠过一丝冰冷的色彩,然后两人相对缓缓地摇了摇头。 “李纲应该不会如此丧心病狂!”关胜摇了摇头。 吴用亦点头道:“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李纲应该不会做!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军仍然需做好防备工作,以防李纲狗急跳墙,孤注一掷!可使史文恭率五千御林军驻守芜湖,以策万全!关将军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关胜凝重点头。 …… 军营平静的外表下,难以掩盖日益紧张的气氛!南北双方都在开始密切地行动起来,准备这最终一战! 北军一如既往地在两军阵前,找些江南歌妓喝些缠绵小曲,勾起南军士兵的思乡之情! 南军士兵也依旧不断有人逃跑,纵然李纲严令禁言,各种流言亦仍旧顽固地在军营中流传,临安陷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官兵们所关心已经不是击败眼前的强敌,而是什么时候能够安全地返乡,和自己的亲人妻儿团聚…… 南北双方,境况相去何止千里! 李纲不停地巡视各营,尽力安抚日渐燥动的军心,以最后到来的决战做好准备。 最后平静的几天终于过去,决战的时刻终于来临! …… “军师,李纲派人送来了战书,看看他选择的战场,果然和军师预料的丝毫不差!”关胜将手里的书信递给吴用,脸上的神色已经一片冰冷,“可叹李纲,竟然已经沦落到了如此地步,为了求胜竟如此丧心病狂,置江南数百万百性性命于不顾,委实可叹可怜!” 吴用一目十行地掠过战书,冷然一笑道:“好个李纲,果然背托黄山设阵,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幸好史文恭将军已经严密把守芜湖口,令他诡计不能得逞!倒要看看,李纲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还等什么!?”关胜威风凛凛地一挥手,厉声道,“李纲,也该到了谢幕的时候了!” 激动人心的大决战终于如期而至。 李纲首先弃营而出,背靠黄山天险,设下庞大的战阵,将剩余的三十余万大军悉数摆开,一时间漫山遍野尽是南军,密密麻麻的刀枪剑戟映亮了莽莽苍苍的群山丛林…… 李纲全装惯带,看起来格外精神。他目光深沉地望着阵前开阔的平地,那里既是天然的大战战场,也是他——此战获胜的希望所在!一抹冷笑已经自他脸颊上浮起,他的目光倏然抬高,越向远方…… 远方,似是黑压压一片云彩,远远地压了过来,伴随着一声紧似一声隆隆战鼓声…… 黑压压的北军终于在远处地平线上出现,迈着整齐的步伐,排着严谨而森然的队列,黑压压的颜色覆盖了其它所有的颜色,给大地蒙上一层森冷的杀机…… 每一名北军士兵的眸子里都流露出狼一般的眼神,他们直直地平视前方,从骨子里透出无往不前的豪迈气息! 看着北军铺天盖地而来,有些胆怯的南军士兵已经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更有甚至开始轻声地啜泣起来! “哭什么!”军官的皮鞭无情地落在哭泣士兵的脸上身上,“孬种,挺起你的胸膛,北军不会因为你的眼泪而放你活命!要想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杀光他们,杀!” “杀!”响应军官的号召,一群南军士兵开始挥舞着手里的兵器怒吼。 “杀!!!”越来越多的士兵加入怒吼的行列,便是刚刚哭泣的士兵也挥舞着兵器加入了怒吼的行列,脸上开始露出野兽一般的狰狞笑意! 退路既然已经被堵绝,便只有奋力一搏!要想生存,就只有杀死敌人!主将的话已经牢牢地根植进了每一名南军士兵的心里…… 李纲满意地看着南军士兵霎时激涨的战意,悄然点了点头。 当初之所以选择这里为主战场,正是出于这样的考量!不曾想,还真有用上这番苦心的一天,李纲黯然一笑,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的未卜先知呢?还是该哀叹自己的穷途末路……但现他马上便心下一定,无论如何,决战仍未开始,一切尚未有定论! 就让这场旷古绝今的大战来决定一切吧! “轰隆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陡然平白无故地从天上传来,李纲心头陡然一颤,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望着天空,感到心头陡然一沉! …… 芜湖口。 一支南军如风卷残云般涌来,从莽莽苍苍的大别山区里穿了出来,突兀之极地出现在长江边上…… “呵呵呵……”惨烈的笑声自主将的嘴里崩了出来,大声激励着麾下的士兵,“士兵们,加把劲前进!只要我们挖开了长江的防洪大堤,汹涌而下的滔天大浪便会将北军送进爪哇国!最终的胜利必将属于我们南宋!南军必胜……” “南军必胜!”受到主将的鼓舞,南军士兵纷纷跟着鼓噪起来,既便疲惫欲死,也振奋起全力,甩开酸软欲死的双腿以最快的速度前进! 前方,巍峨的长江大堤已经近在眼前。 “轰……” 但一声惊天动的炮响震碎了南军士兵的美梦! 幽灵似的北军士兵突然从官道两侧的山坡上冒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付了他们,这些北军的战袍不同于绝大多数的北军,都是鲜红色的!而这——是御林军的独特的标志!他们是御林军。 南军主将顿时感到再喘不过气来。 史文恭俊朗的身形出现在南军主将面前,脸上带着冰冷的杀机,森然喝道:“军师料定李纲会决堤放水,史某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南军主将感到心中一苦,嘿嘿一笑,默然不语。 “放下武器,投降吧!”史文恭冷喝一声,高叫道,“顽抗是没有出路的!” “此时猜测结局,未免言之过早罢!”南军主将森然一笑,环顾一眼麾下士兵,朗声道,“告诉我你们的心声,英勇不屈的士兵们,你们愿意投降吗?” “誓死不降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56 !” 南军士兵纷纷高举手里武器,响应主将的号召。 “那还等什么,冲上山去,杀光那些该死的混蛋!”主将用力一挥手里的钢刀,率先向史文恭冲去,“让浩瀚的长江水,来见证我们的武勇和威武吧,前进……” 一丝冷漠的笑意自史文恭的脸上浮现,他轻轻地举起了手里的火枪,以斜下三十度对准了疾冲而来的南军主将…… 肃然无声的御林军士兵亦纷纷举起手里的火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蜂拥而来的南军士兵…… “杀!” 史文恭从牙齿缝里崩出冷冷的一句,断在扣下了扳机。一道红光,一声巨响,南军主将顿时应声栽倒,翻滚着滚下了山坡。史文恭刚才的一枪已经击穿了他的腹部,血光崩溅里,他知道这南军主将已然是活不成了……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芜湖口响起,如雨般的子弹不停地落在冒死前冲的南军头上,南军士兵纷纷如稻草似的倒下,很快便血流成河…… 待一切寂静,回归重前,官道上已经再没有一名站着的南军士兵。 史文恭冷漠地从山坡上走下来,审视这修罗地狱般的战场,心里却是肃然起敬!这些,都是可敬的战士,虽然身为敌人,他史文恭亦不能掩盖他们无畏的勇气和不屈的斗志,纵然明知是死,亦无畏无惧地前冲,那需要怎样的勇气? 死人堆里,突然有人轻微地动了动。 史文恭的目光霎时落在这人身上,那人挣扎着坐起身来,脸上身上尽是污红的血迹,腹部洞开了一个血洞,内脏和肠子流了一地,也许是某个信念在支撑着他,让本该气绝的他到现在都不曾气绝身亡…… 史文恭的眸子里掠过一阵黯然,这便是战争! “嘿嘿……嘿……”那人凄厉地惨笑起来,随着每一声的惨笑,鲜血大口大口地从他的嘴里溢出来,更从他洞开的腹部溢出来,史文恭心中一冷,分明认识此人乃是南军的主将!真是个可敬而又可畏的对手啊…… 安息吧…… 史文恭叹息一声,再次举起了手里的火枪,这次,却是瞄准了他的头颅! “嘿嘿……”南军主将仍自不停地惨笑,“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决堤放水不过是大帅声东击西之计,你们的大军已经完了,嘿嘿……已经……完了!” “你说什么!?”史文恭心中一动,顿时放下了手里的火枪,“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有……何妨?”南军主将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凄笑道,“大帅早就已经定下了万全之策,想来……此时,关胜的二十万大军已经灰飞烟灭了吧,嘿嘿……轰!灰飞烟灭……死光了,都死光了,嘿嘿……” 南宋主将的声音逐渐微弱了一下来,最终身一歪,气绝身亡。 史文恭不甘心地踢了死尸一脚,南宋主将翻滚了一下,仍然寂然不动! 忍不住将一颗心提了起来,史文恭觉得这南宋主将临死前的话不像是说假,似乎真有阴谋?军师和关将军预料的决堤放水之计并非李纲孤注一掷的决胜之策? “备快马!”史文恭当机立断,转身厉声大喝,“立即通报军师和关将军,有异常情况,立即停止决战!快……” 早有士兵应声纵马疾驰而去,霎时身影便旋风般隐入莽莽群山之中…… 史文恭长吸一口气,登上高处厉声道:“取消休整,所有人立即出发,目标——黄山!” …… 轰隆隆! 又是一阵惊雷从天上滚滚而过,原本晴朗的天空顷刻之间便黑暗了下来,其黑如墨,仿佛老天也想来搀和一番,替交战的两军献上一番恶劣的天气! 刺眼的闪电不时掠过,映着李纲苍老的脸庞,此刻,李纲的脸色惨白如纸,浑无一丝血色!一滴冷汗已经不禁意地爬上了他的额头! 有些焦急地看看前方,前方,北军仍在不紧不慢地前进,距离预定的战场仍有一段距离!此时此刻,应该不是发动进攻的最佳时机…… 李纲的老脸已经开始抽搐起来,手背上的青筋也是根根突起,紧紧地抓着马缰!双目一霎不霎地盯着暗沉沉的天空! 孔言有些担忧地看着李纲,轻轻地唤了一句:“大帅。” 李纲没有回应,仿佛他压根就没有听到孔言的呼声…… …… 北军阵前,关胜全副武装,纵马走到阵列的最前面。厚重的大砍刀被他斜拖身后,刀刃映着不时掠过的闪电,泛起冷森森的寒意,不时地刺亮着旁边的军师吴用,吴用的眉宇忽然间跳了一下,伸手示意关胜,停止前进。 关胜心头一跳,立即举起手里的关刀,如机器般有条不紊地开进的大军顿时便停了下来。 “军师,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对?”关胜勒马回头,望着吴用,他深知吴用足智多谋,此时叫停,必然事出有因。也许是发现了什么不对亦未可知…… 吴用的眉宇已经悄然蹙紧,轻轻地摇了摇头,吴用低声道:“在下亦是说不太清楚,只是胸中局促气闷,颇为喘不过气来,似有某种不祥之事,即将发生……” “军师!你这……”关胜有些愕然地望着吴用,大惊失色…… …… “咦!”孔言突然轻轻地咦了一声,“北军怎么停止前进了!?” 这轻轻的一声却如一声惊雷,在李纲的耳边炸响,李纲顿时厉吼一声道:“你说什么?” 孔言被李纲的失态厉吼吓了一跳,有些不所措地望着满脸森冷厉容的李纲,手却不经意间指了指前面。 李纲机械地转过头来,看了只一眼,脸上的惨白已经被一片青黑之色所替代! “喀喇……” 天空中正好掠过一道最耀眼的闪电,然后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仿佛脚下的大地都颤抖了起来,下一刻,豆大的雨点铺天盖地般落了下来,将南北两军数十万人都笼罩其中,顷刻间,天地间唯余苍茫…… 冰冷的雨水顺着李纲的脸颊轻轻淌落,一丝怆然不经意间爬上了李纲的脸庞。 “天意!天意呀……”李纲长长地叹息一声,挺拔的虎躯仿佛陡然间失掉了所有的力量,萎顿了下来,“人力可用,天意难违!人生如此,夫复何言?罢了,罢了……” 暴雨敲打着地面,发出啪啪的响声,但细心的孔言还是听到了李纲的话声,顿时大惊失色道:“大帅,你这是?” 李纲望着孔言,酸楚地摇了摇头,涩声道:“这场大雨浇灭了我南宋中兴最后的希望,南宋——已经没有希望了!” “大帅!”孔言震惊至极地望着李纲,从一贯镇定如山的李纲嘴里,居然说出了南宋已经没有希望了这样的话,当赵无疑于天崩地裂一般,给孔言的震惊是可想而知的…… 李纲惨然一笑,摇头道:“本帅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埋了大量火药于战场地下,本期一举炸光关胜二十万大军,不曾想……天不遂人愿,一场暴雨浇湿了大地,也浇灭了我的希望,天意如此,人力难违啊……” “大帅,莫不曾我军便如此束手待毙?”孔言脸上掠过一丝苦楚,感到一丝穷途末路的无奈!连李纲都黯然失色了,那么南宋也该真的没有什么指望了…… “如今,本帅也只有决死一战了!”李纲缓缓地回头望着前方茫茫的天色,脸色逐渐平复下来,“身为一名军人,马革裹尸就是最好的归宿!但你不是军人,你不必需要,你还是走吧,有多远走多远……” 一抹决死的神色自孔言的脸上浮起,孔言陡然从旁边一名士兵的手里夺过鼓锤,奋然道:“孔言虽然文人,却也有一颗热血的心!大帅,在下替你檑鼓了,大旗不倒,孔某性命不绝,鼓声便定不会停竭……” …… “好了。”吴用有些疑惑地松了捧紧胸口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地向关胜耸了耸肩道,“现在全好了!” 关胜有些无奈地冲吴用摇了摇头,再度举起大砍刀,然后重重地斩落。 由于天气的缘故,后面的士兵已经不可能看到关胜的手势,旁边的传令兵顿时便爬上了行军鼓架,击鼓的士兵获令之后顿时改变了击鼓的节奏,停顿的大军重新开始前进,终于迈入了预定的战场…… …… 是役,惨烈悲壮无比! 面临绝境的南军临死反扑,展现了难以想象的勇气,虽然最终仍未能逃脱失败的命运,却也给北军造成了极大的损伤,南军士兵以他们的勇气和生命,捍卫了身为军人的荣誉!既便是死,也要死得像个男人…… 关胜大发神威,一刀砍下了李纲的人头。 正式宣布李纲一枝独秀大宋军营的时代正式终结!曾经名燥一时的绝代名将,终于黯然走下了历史的舞台,成为历史长河中一朵细小的浪花…… 正文第九卷逐鹿天下(全文完) 第一章登基 我跨上一步,终于登上了九百九十九级的九龙坛,劲风将坛侧的旌旗吹得猎猎作响,波澜壮阔的情绪开始在我胸腔里回荡,我极目远眺,一轮红日从遥远的东方跃然升起,金色的光芒洒遍整片大地。 “恭请我皇加冕!” 我低头,赵玲已经神色恭敬地跪落尘埃。 “恭请吾皇加冕!!!” 九龙坛下,百官纷纷跪倒石阶,在他们身后,成千上万的百姓亦纷纷跪倒尘埃。 嘹亮肃穆的牛角号声连绵不绝地响起,御林旗手用力斩断绳索,象【炫|书|网】征宋家皇朝的九足黄龙旗随风缓缓飘落,取而代之的黑龙压云旗冉冉升起—— 赵宋王朝终于随风远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崭新的西门王朝,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一个既威风又响亮的国号,还是伯爵给我想了个国号——天! 天朝! 其实在古代,皇帝素来自称天子,乃是上天的儿子,将国号定位天,实属大逆不道,那就好比是霸占了自己老子女人一样大不敬!但这在我眼里却是最理所当然的事情,自然采纳! 武将一系素来唯我马首是瞻,延续了他们一贯以来的作风! 文官系的官员现在差不多都成了伯爵的班底,现在谁都知道大丞相应伯爵乃是天朝皇帝西门庆的铁哥们,自然巴结不已。 赵玲在阶下望着我喜极而泣。 其实她和赵妍的想法完全一样,都觉得赵宋已经腐朽不堪,早就该有人取而代之了!宋朝留给人们除了耻辱便只有笑话,除了在经济和科学了取得了长足的发展之外,在军事上却是长期遭受了外敌的侮辱,这……是每一名炎黄子孙所不能容忍的。 登基称帝后第一件事,自然是大封百官。 第一个要封的自然是关胜和吴用,这两个家伙搭档在黄山一役全歼李纲残部,一举让南宋成为历史长河中的一个名词!尤其是关胜,更是在激烈的短兵相结中斩首李纲于马下,极大地助长了我天朝将士的军威,想来北方的契丹人听了又要胆战心惊了。 遥想当年,李纲以弱冠之龄尚且杀得契丹人狼奔矢突、连折两员护国大将,而现在,正当盛年的李纲竟被关胜斩落马下…… …… 我端坐九龙坛上,俯视着阶下的文武面官。 赵玲会意起身,转身面对百官,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圣旨,清了清嗓子念了起来。 “镇南大将军关胜,于剿灭南宋一役,功勋卓著、劳苦功高,阵前斩李纲头颅,大振我天朝将士兵威,堪称三军之楷模,将士仿效之偶像!自今日起,官居右将军,自长江以北、汴梁以西、黄河以南,成立西北战区,关胜为战区最高军事长官,负责天朝西北军务。” “谢主龙恩。” 阶下,关胜长拜在地。 “镇北大将军林冲……” …… 我将天朝除了汴梁地区之外,共分成了四大战区。 除了关胜的西北战区,还有林冲的北方战区,岳飞的东南战区,以及王辅之子王士诚的西南战区。 除了这四大战区,我还派遣秦亮和李俊率阮氏兄弟,张氏兄弟并三千水师屯扎琉球岛,又命张邦昌率一师御林军为天朝水师主力,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我天朝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支水军战队。 为了形成天朝军队无休止向外扩张的良好传统,我制定了一整套的方案。 天朝四大战区,正常编制二十万大军,其中十万军队的给养由当地政府供给,另外十万军队的给养由战区长官自行筹集,实行严格的军政分离制度,战区长官除了负责军事之外,对地方的行政事务不许有任何干涉! 这就逼使战区长官为了维持部下的供给,只能将手伸向境外,不断地掳掠! 并且,我没有限制战区可以拥有的军队数量,如果战区长官自己能够支撑,他可以建立一支百万人的大军也未尝不可! 我还尝试着建立了国务府,由吴用出任国务府首相,朱武出任亚相,由两人负责对周边地区的军事战略的制定,战区长官虽然拥有军事指挥权,却没有调动权,超过十万人的调动,只有国务府首相批准之后才能生效。 最后将在梁山地攻政绩斐然的萧让调来汴梁,出任国务府外相,负责天朝所有地区的内政治理,以及一应大小地方事务的处理工作。 身为大丞相的应伯爵,名义上是国务府的最高长官,但实际上他只负责全国地区的人事任免,具体行政、军务却和他半点不沾边。 这样一来,我便免去了天天上朝之苦,所有政务、军务、人事都由国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57 务府统一解决,只有遇到了格外重大的事情,才可能烦到我这位皇帝!这就很好地保障了我的大量“业余时间”,令我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跟自己的妃嫔们荒淫无度,这无疑是极大地符合我的性格的…… 其实,这也并非我简单的偷懒,我还是借鉴了后世的一些经验,在这里搞了个三权分立!将行政、军事、和人事大权分成了相对独立的三个部分,其中的军事更是形成了国务府负责指挥,军区长官负责运手的机制,有效地避免了被某位权臣掌握过大权力的局面出现。 当然,除了这些,我还成立了监察局。 由燕青出任监察局的首任局长,时迁任副局长。不过现阶段,监察局的主要精力并非放在对天朝官吏的监督之上,而是将更大的精力放在了对国外军情的刺探之上,两人的秘谍和金莲掌控的灵鹫宫眼线很好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了我天朝强大的情报网络,几乎涵盖了天朝的每一个角落,外国势力或者地方官员稍有动作,都难逃眼线。 …… 我舒坦地躺在太阳椅上,享受日光浴。 虽然我是皇帝,却也不敢太过劳民伤财,只能少少地拔了一些公款,在自己的后花园里围了个人造海,铺上白沙成为沙滩,以方便我和诸位妃子享受日光浴。 我从椅子上探起头来,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自己女人们雪白的玉体上。 瓶儿、春梅、金莲正在“海”里戏水,碧蓝的浪花将她们赤裸的娇躯时而隐没,时而展现,惊鸿一鳖间却尤显她们娇躯媚人的热力…… 三娘、如是、花蓉还有笑语正在凉蓬下摸骨牌,银铃般的笑声吸引了一群小鸟停在凉蓬上,也引吭高歌起来,似乎不甘被人夺走了它们的美丽的嗓音。当然,四女身上的衣物那是少得可怜,透明的丝缕根本就挡不住春光的外泄,幽黑的沟股、腥红的酥胸樱桃,赫然可见,直看得人血脉贲张…… 不过,我却没有能力分身去骚扰她们。 薛涛正跨坐在我的腰上,娇躯急促地耸动着,不断地吞噬着我的欲望!玉姬和一名女战士扶着薛涛的娇躯,不令她翻倒也使她能够更好地借力,我双手不停地揉捏着薛涛丰美的玉乳,让两团乳球在自己掌心不断地变幻着形状,感到惬意莫名。 从脚趾上传来湿湿的暖意,我不用看都知道,赵妍正像母狗一般趴在我的脚下,用心地舔着我的脚趾头,对于赵妍来说,我的体味就是她的美味,她总是乐此不疲地试图舔遍我的全身,连隐秘的部位都不愿意放过…… 这样的午后,真是令人受用无尽啊…… 可惜,一名女战士的到来打破了我的美梦。 “陛下,国务府首相求见。” 我有些懊恼地松开双手,向薛涛摊了摊手,然后攥住薛涛的腰狠狠地耸动起来,蚀骨销魂的滋味霎时将我淹没,也令薛涛竭斯底里的呻吟起来,在足足数百下之后,我才畅酣淋漓地结束“战事”,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赵妍早已经跪行上前,用她的小嘴替我善后…… 薛涛则拿来一件龙袍轻轻地披在我的身上。 …… 来到会客厅,吴用正神色暧昧地坐在那儿。 “咳,那个,打扰了陛下的美事,臣真是罪该万死。” 我忽然发现做皇帝如果太随和了其实也并不是件好事,尤其是当你遇上像吴用这样的臣子的时候!这家伙,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知道了打扰我好事要罪该万死,却还要明知故犯,简直要罪加十等! 我呵了口气,懒洋洋地问道:“首相大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竟然处理不了?” 吴用嘿嘿一笑,扰了扰头道:“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臣思量着陛下足不出户呆在宫里差不多也有一月了,是不是该外出活动活动了?毕竟……嘿嘿……那个太多了,对陛下的身体好像不太好。” 我冲吴用翻了翻白眼,不过这家伙说得好像也没错,饶是我习了烈阳心法,一月来日夜和诸女宣淫,现在也感有些吃力,如此长此以往,还真可能精尽人亡。只是和诸女胡天胡地,实在惬意,要想抵御这等诱惑,委实还有些难度…… “什么活动?”我问道,“说来听听。“ 吴用冲我邪恶地一笑,说道:“陛下,现在各国的朝贺使节也陆续抵达汴梁了,您是不是也该见见他们了?况且……嘿嘿,臣听说辽国派来的使节是他们的清秀公主,啧啧,这可是传说中的辽国第一美女哇!不见岂非太可惜了?” 辽国第一美女!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坐直身子兴奋地问吴用道:“真的?清秀公主?她在哪里?” 吴用摇了摇头,脸上一副早知你会如此反应的可憎模样,直让我恨不得一把将他掐死。 “她在驿馆里等候陛下召见三天了!臣看陛下和娘娘们亲热正勤便也不敢胡乱打扰,嘿嘿。” “我靠!”我狠狠地瞪了吴用一眼,再问道,“除了那清秀公主,都还有哪些国家派人来朝贺?嗯,快说说。” 吴用一正脸色,答道:“除了辽国,还有西夏、回鹊、蒙古、女真、六诏、百越、吐蕃都派来了使节,便是高丽也派来了使节,说是要重新对我天朝称臣朝贡,臣估计,高丽定是遭到了来自北方女真人的压力,或者是东洋上倭人的侵略,吃力之下才俯首向我天朝称臣的。” “嗬,这么热闹!?”我听了很是意外,“那现在的汴梁岂非已经是各方势力云集,卧虎藏龙了?那个,你说说看,这些使节里,都有些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也说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吴用略一沉思,说道,“辽国的清秀公主身分尊贵,不过除了美色声名在外,并不曾听说此女怎样?倒是她的随行护卫里有一高手,名叫萧峰!据说是契丹人中的第一高手,身手很是不凡,进城门时,御林军一名团长垂涎清秀公主美色想拦鸾驾,结果被萧峰一掌给震飞了。” “什么萧峰!?”我听了大吃一惊,暗忖不会这么巧吧?莫非金庸老人家所写的并非纯是虚构,历史上确实有萧峰这么个人?而灵鹫宫我已经是亲眼所见了,那么虚竹和尚和段誉皇子呢?是不是也有?吃惊之下,顿时问道,“那六诏派来的使节是谁?是不是段誉?” “段誉!?”吴用一愣,摇了摇头道,“六诏派来的使节名叫突骨多,不叫段誉啊?倒是西夏派了位皇子来,是西夏王拓拔元昊的二皇子拓拔宏烈,眼下也在驿馆里等候陛下的召见呢。” “拓拔宏烈?”我随口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吴用捋了捋胡子,凝声道:“臣虽然只和他对面一次,但深觉此人心计深沉,不像无能之辈!不过眼下似乎正是虎落平阳之时,据情报反映,拓拔宏烈在夺储之争中,输于了他的大哥拓友宏图,是以才被迫害谴来汴梁,意欲借我天朝之手杀了他。” 我冷哼道:“拓拔元昊可真是歹毒啊,竟连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都可以利用!” 吴用蹙眉道:“陛下所言极是,这拓拔宏烈生母乃是回鹊公主,拓友元昊分明是想利用拓友宏烈被杀的事实,挑起回鹊跟我天朝的仇恨,达成他借回鹊兵进攻我天朝的目的!这般说起来,我们倒还需要好好地保护拓拔宏烈呢……” “岂止要保护!”我冷然地瞪了吴用一眼,说道,“我们还要帮助拓友宏烈登上西夏王位!” 吴用双目一亮,接着说道:“最好是让西夏陷于分裂和内乱,如此一来,我天朝将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征服西夏,而在不久的将来,西夏也将成为我天朝的一个战区了!” “好吧。”我起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向吴用道,“就麻烦首相大人安排一下,我先见见蒙古来的使节,毕竟我们和他们是盟友,理应首先接待。” “陛下所言极是,臣这就去安排。”吴应说完便躬身告退。 …… 在吴用的安排下,我在国务府大厅以最高礼节接见了来自蒙古的使节——也速该。 听到蒙古使节的名字居然是也速该,很是吓了我一大跳!也速该非但是蒙古族有名的勇士,他更是蒙古族一代天骄“成吉思汗”铁木真的父亲!也速该出世了,是否意味着铁木真也即将登上历史的舞台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接见了也速该。 也速该一身典型的蒙古族武士的装束,既便现在是夏天,他身上也穿着蒙古袍,袍上尽是油渍,散发着难闻的油腻味!也速该一脸大胡子,头发结成两个发辫,垂在脑后,眉宇间流露出一股骠悍之气,仿佛来自草原的一头野狼…… “奉俺巴孩汗旨意,恭贺伟大的天朝皇帝西门庆陛下荣登帝位!蒙古武士——也速该。” 也速该上前一步,单膝跪倒,右手抱肩,向我行了个大礼。 我赶紧亲自上前扶起也速该,朗声道:“尊使何需行此大礼,蒙古与我天朝分属亲密邦交,乃是兄弟一样的情谊,不必如此客气,呵呵。” 见我如此随和,也速该顿时也显得豪放起来,长身而起亦朗笑道:“陛下雄才大略,也速该久有耳闻!今日一见,方知所传非虚,能和陛下这样的英雄人物成为亲密盟友,实乃我蒙古莫大之荣幸。” 我呵呵一笑,亲热地搂住也速该肩头,掉头道:“来人,大摆酒宴,让所有驻留汴梁的军政长官集体出席,我要替来自大草原的尊贵客人接风洗尘!按照我们天朝的习俗,热热闹闹地痛饮一番,哈哈……” 命令很快传达下去,进京受封的各路文武官员都陆续到达,数十桌酒席在国宴大厅流水摆开,包括林冲、关胜在内的各路武将,以及以伯爵、萧让为首的各路文官都集体出席!他们虽然搞不懂我为什么要如此隆重地接待蒙古的使节,但皇命不可违,自然要乖乖出席…… …… 汴梁驿馆。 一面斗大的辽字旗孤伶伶地插在院落的房顶上,显示这里是辽国派来的使节下榻之地。 房间里,一名身着传统契丹女人装束的年青女人正透过纱窗望着远处的汴梁天空,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转回身来,淡淡的光线下,露出一方宜嗔宜喜的娇靥来,淡扫娥眉,目如秋水,樱桃小嘴鲜红欲滴,玉白的肌肤欺霜赛雪…… “这么说来,天朝皇帝西门庆正在大摆宴席,替蒙古人接风洗尘?” 轻脆的娇音响起,霎时令房里的契丹人耳目一新,精神一振。身为清秀公主的贴身随从,他们向来便感到自豪无比!不仅仅是因为清秀公主美绝尘世,整个辽国无人能出其右,更因为清秀公主平宜近人,乃是辽国难得一见的女中豪杰…… 一名肃手侍立的辽国官员应了一声道:“确实如此!下官在国务府大门外守了一个时辰,其间曾亲眼看到包括天朝两大将军林冲和关胜在内的文武官员陆续入内,传读人员更是快马高喊,要替该死的蒙古人接风洗尘。” 清秀公主美丽的娥眉轻轻地蹙起,旋即舒展开来,轻声道:“西门庆如此大张旗鼓地替蒙古人接风洗尘,无外乎在向我们示威罢了。” 辽国官员脸色一变,肃声问道:“公主之意,天朝皇帝已经知道了公主此行的来意?” 清秀公主微微一笑,说道:“西门庆何等人物?他麾下谋士又是种等人物?岂非看不出眼下的辽国,内忧外患,已是风雨飘摇!?稍加分析,自然不难判断出本宫此行的来意了,唉,只是这样一来,此行只怕又要空手而返了。” 辽国官员的脸色有些难看,涩声道:“天朝成立了所谓的北部战区,由名将林冲出任战区最高长官,在大名府陈兵十万,意图十分明显!眼下我大辽东有女真,北有蒙古,西边的西夏人也并非和我们一条心,如果再和南边的天朝树敌,处境殊为不妙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做甚!”一声洪亮的冷喝声突然起自清秀公主随从之中,“我大辽雄兵百万,还怕了区区蒙古蛮子和女真蛮子不成?至于南边这些素来软弱的汉人更是不值一提。” 辽国官员失色,掠了一眼清秀的随从,失声道:“萧兄有所不知,眼下的天朝和彼时的大宋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宋时,那些宋兵固然战力低下不堪一击,但现在的天朝皇帝西门庆却是个非同一般的人物,在他的改革图治之下,眼下的汉人已经脱胎换骨,战力提升不知凡几,还装备了新式的武器,据说能杀人于百步之外,很是可怕。” 清秀公主的随从顿时冷眼瞪了辽国官员一眼,哼道:“耶律阿海,我看分明是你胆小怕死,意图向天朝屈膝称臣!” “你!”辽国官员神色一窒,干指清秀公主随从,脸色大变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萧峰,你不要乱说!”清秀公主以目示意,萧峰顿时神色一缓退后一步,隐入清秀公主身后,只是仍以冷冽的目光瞪着耶律阿海。 “耶律大人见谅,萧峰少不更事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海量不放在心上。”清秀微微一笑,顿时将刚才的紧张气氛化解于无形,“其实临行间,母后也再三叮嘱本宫,此行南行,无论如何都要打消天朝的敌对之意,母后甚至暗示本宫,必要时需不惜一切代价达到目的……” “公主殿下,此事难啊!”耶律阿海长叹一声道,“眼下的天朝,内患尽除,国力强盛,正是对外用兵的大好时机,如何肯放过侵略我大辽的天赐良机?”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58 “事在人为。”清秀淡淡地掠了耶律阿海一眼,脆声说道,“女真和蒙古人素来与我大辽交恶,不消再提!但东边的高丽却也一样承受着女真人的欺凌,耶律大人可以前往高丽使节的院落拜访一番,高丽虽然不算强大,但有总胜于无罢。” “下官遵命。”耶律阿海恭应一声,转身去了。 清秀公主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艳丽无双的粉脸上忽然浮起一抹奇异的笑意,脆声道:“萧峰,你可敢随本宫前往天朝国务府?” 萧峰浓眉一耸,冷声道:“纵刀山火海,萧峰亦视若等闲。” 清秀公主嫣然一笑,美目流波掠了萧峰一眼,说道:“那好罢,我们走,去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天朝皇帝西门庆。” …… 国务府国宴大厅。 我一手把住也速该的胳膊,一手举起手里的青铜酒樽,朗声道:“来,为了我的也速该安答,干了!” “干了!”众文武百官亦纷纷起身,一举手中酒樽,然后仰脖子喝干杯中酒。 我一抹脖子,突然向也速该道:“也速该安答,素闻蒙古人擅长骑射,小兄麾下亦有擅骑射之武将,安答何不一起比试比试,也好助兴?” 众百官纷纷喝好。 喝得兴起的也速该一撩蒙古袍,袒胸露腹,大声道:“拿弓来!” 早有两名蒙古族的随行武士将一柄巨大的铁胎弓递到了也速该的手里。也速该一弓在手,浑身气势顿时一变,骤然间成了一匹危om险的饿狼一般,伸手一指国宴大厅正门外足有五百步之外的一盏气死风灯,厉声道:“诸位可曾看见那盏气死风灯?” 众文武百官侧目外看,皆纷纷失色。 便是擅射的花荣和史文恭眸子里亦露出凝重的神色,这距离足有二百余米,委实有些吓人! “待某射它下来!”也速该厉吼一声,张弓搭箭,唆的一声,箭支已如闪电般射出,直飞五百步之外的气死风灯…… “谁敢伤我家公主!”一声厉喝陡然从气死风灯悬挂的大门外传来,然后一尊铁塔似的大汉突兀地出现在门内,只轻巧地一纵身便轻松之极地抓下了疾射而至的铁箭,令也速该的射术表演功亏一篑! 也速该脸色一变,低嘿一声,翻身从随行武士手里抽了三支铁箭,一齐搭上铁胎弓,张手便射,三箭如流星赶月,形成一条直线,竟是直取门内的大汉!射至半途,最后的一枝利箭陡然加速,越过前面两支,竟是后发先至! “雕虫小技,也配现丑!”大汉冷哼一声,身形未动,双手却陡然间一阵挥动,也速该射出的三支铁箭便已经尽入他掌心!大汉再伸手轻轻一折,便将四支铁箭折成八截弃于地下,脸上露出冷漠的神色,沉声道,“蒙古射术,不过如此!闻名不如一见。” 也速该脸色一变,露出森然杀机,饿狼一般盯着大汉,凝声道:“你亵渎了蒙古武士的荣誉,我以长生天的名义要和你决斗,不死不休!” 面对这突然的变故我有些反应不及,眼看就要上演一场惨烈的生死决斗,我自然要设法阻止!这突然出现的大汉身手如此高明,顿时令我起了延揽之意,如果能够据为已用,自然是美事一桩。 “且慢!” 几乎是和我的喝声同时传来的,还有一声清脆至极的女音。 然后我有些不明所以转头望着大门外,然后看到了一名女人从门外冉冉走了进来,我感到自己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呼吸也不争气地急促起来! 美女!绝对是极品美女,比我后宫里的女人们也毫不逊色。 很快,我便从这美女的衣着里判断出了她的身分,想来她便是来自辽国的清秀公主了!只是我好像没有邀请她出席这次国宴吧?她竟然不请自来?有意思的女人! 清秀公主喝阻了萧峰后,才向我投来盈盈一瞥,落落大方地走进了大厅,脆声道:“本宫在关外久闻汉人文化博大精深、包罗万象!天朝臣民热情好客、待人公允,但耳闻不如亲见,不曾想天朝皇帝竟也是厚此而薄彼,毫无公正可言。彼蒙古人和我契丹人同为天朝贵宾,奈何只宴请蒙古人却冷落我契丹人乃至其余国家的使节?如此,只怕有失泱泱天朝之风范罢?” “这个……” 被清秀公主一顿抢白,我顿时哑然,抓耳挠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怎也没想到这清秀公主竟会不请自来,还如此奚落于我,更让人难受的是,明明我受了奚落却偏偏发作不得,如果硬要发作,那自然是更加有失风范了! 我有些惊异地打量着清秀公主,看来这女人不单长得漂亮,智慧也很是惊人啊!若是和薛涛站在一起,只怕是一双绝世的智色双绝的美女!嘿嘿,不知不觉间,我竟魂游物外,做起花花美梦来了…… 眼看我半天回答不上来,还是吴用急中生智,干咳一声道:“公主有所不知,今日乃是陛下宴请他的也速该安答,并非宴请蒙古国的使节!若是宴请各国使来来宾,自然绝无可能厚此而薄彼,届时定然邀请各国使节一同列席。” 我听了心下一动,顿时搂着也速该肩膀傻笑道:“啊对对,我们是安答,今天是我宴请也速该安答,呵呵,不过既然清秀公主已经来了,便请一同入席如何?来人,请清秀公主上座!列贵宾席。” 早有下人摆出酒席,在吴用的眼色示意下将清秀公主的酒席摆在了我的右侧,这样我的左侧是蒙古族的也速该,右侧是契丹族的海清秀公主,也算是一碗水端平了!不过,鉴于清秀公主身后伺立的萧峰的不可预测的可怕战力,裴如海还是从酒席上离身而起,佩刀伺立我身后,以备不测。 我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清秀公主身后的萧峰身上,心中泛起爱才之念,朗声道:“来人,替萧壮士酎酒!” 一名娇美的侍女上前替萧峰倒满美酒。 “萧壮士请!”我抱杯向萧峰示意。 萧峰冷漠地瞪了我一眼,单手举起酒樽,一仰脖子便饮干了樽中酒水,这才冷然道:“谢了!” 我身后的裴如海顿时脸色一变,脸上已经有了怒意!正欲发作,却被我伸手阻止。我微微一笑,向清秀公主道:“素闻公主随从之中有一高手姓萧名峰,武艺天下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人中龙凤!当真令人羡煞、妒煞。” “陛下谬赞了。”清秀公主浅浅一笑道,“萧峰只是略通武艺,以他这般身手如何当得天下无双?我大辽国内,比他武艺高强者不知凡几!” “是吗?”我听得失色道,“如此说来,大辽国内岂非高手如云、猛将无数?” 萧峰便接上话头,闷哼一声道:“萧某,无名小卒耳,武艺超过萧某之上将,大辽国中不下千人!可笑有人竟以为我大辽无人,每思进犯,直欲以卵击石、自投死路!” 萧峰说罢,仍不忘以挑衅的目光掠了也速该一眼,也速该脸色霍然一变,便欲发作,又被我以眼色制止。 阶下两侧的武将之中却是有人出言嘲笑道:“辽国果然猛将如云,只是贵国鼎鼎大名的萧天佐、萧天佑,竟被我前朝武将李纲阵前斩杀,想来也不过如此。” 萧峰冷然道:“身手如何,口说无凭,一试便知!” “比就比,还怕了你们契丹蛮子不成?”武将列中顿时长身而起一人,厉声道,“末将陆登!,恳请我皇准予和辽国蛮子一战!” 陆登!?我闻言心头一跳,此人听来似乎有些耳熟啊,便回头问身后的裴如海道:“这陆登是哪里的?” “回陛下,陆登乃是北部战区林冲大将军麾下一员骁将,祖藉潞安州,和董平一样擅使双枪,枪法十分了得!” 潞安州?双枪!?我脑海中的印像顿时清晰起来,那陆登可不就是陆文龙的老子吗?哇靠靠,这陆登看起来也是三四十岁年纪了,莫不成陆文龙也已经出世了?哇靠,那陆文龙可也是一员猛将啊! 心头窃喜,我便笑着向清秀公主道:“公主殿下,何不令萧壮士和陆将军一试身手,以为助兴?” “有何不可。”清秀公主嫣然一笑,向萧峰道,“萧峰,你需点到为止,万莫可伤了天朝大将,可理会得?” “是!公主殿下!”萧峰肃容答应一声,翻身从清秀身后跃起,一个轻飘飘的鱼跃已经来到了国宴大厅的正中央,威风凛凛地向陆登一招手道,“请!” 早已经等得一耐烦的陆登虎吼一声,双拳出击猛轰萧峰头颅两侧之太阳穴,竟是出手便是杀招,隐含沙场肃杀之意!直看得我连连点头,从战场上拼出来的武将就是和江湖上混出来的武林人士不一样,出手便是夺命的绝招,绝没有半点花招,也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面对陆登犀利的攻势,萧峰顿时目露凝重之色,收起了轻视之念。 眼看陆登双拳堪堪及身,萧峰才陡地虎吼一声,身形一晃突然和身抢前!竟是不闪不避,以双手架住陆登双拳,复以额头硬撞陆登额头!陆登显然不曾料到萧峰如此怪异的招架方式,措手不及之下也被激起了凶性,厉吼一声低头硬撞萧峰额头…… 兵! 一声响彻大厅的撞击声里,夹杂着两声闷哼。 萧峰脸色冰冷地峙立大厅中央,而陆登则已经额际隐渗鲜血,跌跌撞撞地退到了一侧。 诸人都有些愕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显然都不曾料到两人会以这样的方式比拼“硬功”,更不曾想到会这般迅速决出了胜负!但毫无疑问地,萧峰在这次较量中占了上风! “休要伤我爹爹!”一声朗喝陡然从武将列中暴起,一员白袍小将已经如蛟龙般腾身而起,闪电般向萧峰袭来,意欲防止萧峰趁机进攻取了陆登性命!“陆文龙来也!” 萧峰虎目中厉芒一闪,陡然吐气开声,闪电般伸出双掌正对上陆文龙借着腾空之势如泰山压顶般轰下的双掌!又是一声巨响,萧身轻轻地退下了一步,陆文龙则借势再度跃起,轻飘飘地落在陆登身前,转身不无关切地望着陆登,叫道:“爹,你没事罢?” “没事。”陆登用力摇了摇头,挣扎着站直了身,脸上露出冷肃的色彩,向萧峰道,“萧壮士果然高明,陆登拜服。” “爹,待孩儿替你出气!”陆文龙霍然转身,鹰隼一般紧盯着萧峰,只听“铮”的一声,陆文龙的手里已经多了两截烂银短枪,冷声道,“亮出你的兵器!小爷今日要取了你狗命!” 第二章烽火 我有些心动地望着大厅,对既将上演的陆陆文龙和萧峰的对决很是期待,一位是传说中的大侠,一位是传说中举世无匹的猛将,一旦对上了将会是怎样的景象? 面对陆文龙咄咄逼人的气势,同样年轻气盛的萧峰亦亮出了他的兵刃,竟是一柄锋利轻薄的缅刀!很难让人相信,这铁塔似的大汉竟使这般轻如柳叶的缅刀! 两人很快杀成一团,直看得厅中所有人大呼过瘾。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却是看出了两人各有特点。 陆文龙定是自幼跟随他父亲在军中服役,是沙场上杀出来的战将,招式间尽显肃杀之气,几乎没有任何花招,都是直取萧峰要害,所有招式但要有一式击中萧峰,萧峰性命定然不保!真没想到陆文龙小小年纪竟有这等身手。 萧峰则明显没有经过军营的锤炼,动手之际竟常有些多余的花招,试图期骗或者诱使陆文龙上当,可惜的是陆文龙根本不为所动,对萧峰的招式置若罔闻,自顾自己使尽杀手,全然一副亡命相搏的架式,直迫得萧峰手忙脚乱。 但是,萧峰很快便转变了打法,也像陆文龙一般摆出亡命相搏的架式,再不似刚才那般花招百出了! 我看得暗暗心惊,看来这萧峰学习的能力超强啊!这样打下去,陆文龙毕竟年幼力弱,迟早要吃亏,这对正处于成长期的陆文龙自然是不利的! 想到这里,我长身而起,郎声笑道:“精彩!两位将军可以住手了。” 陆文龙虎吼一声,奋起余勇双枪齐出逼退萧峰,跳出圈外,玉白的俊脸上已经微微有了些红晕,气息也渐见散乱…… 萧峰心有不甘地瞥了陆文龙一眼,闷哼一声,颇有些怏怏地退回了清秀公主身后。 “痛快!”我大笑三声道,“来,诸位大人,将军请共饮此杯。” …… 在吴用的连消带打之下,清秀公主的“兴师问罪”总算没有得逞。我也抽了个时间,隆重地接待了各国的使节。 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果然是西夏二王子拓拔宏烈。 这拓拔宏烈性格阴沉,喜怒不形于色,一看便是枭雄!不过他却在西夏的王储之争中落了下风?足见那个拓拔宏图又是个更加厉害的人物。 一个国家的军队很强大,其实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一个国家的主君太厉害!在历史上已经无数次证明了这条定律的可怕!试想当年的蒙古不过是一团散沙,在大漠上战乱不休,可是自打出了个铁木真,蒙古人居然横扫欧亚大陆,创立了亘古绝今的庞大帝国…… 西夏虽然地域狭小,人口不足千万,军队更是不足百万!只是如果有了厉害的主君领导,一样可能成为我天朝西进的绊脚石!甚至有可能令我天朝军队惨遭滑铁卢! “首相。”我转眼望着吴用,皱着眉头道,“这个拓拔宏烈,似乎不像是省汗的灯,为何会在王储之争中落败?莫非其兄拓友宏图比他更要厉害不成?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59 ” 吴用点头道:“拓拔宏图乃是拓拔元昊的王长老,在拓拔元昊尚是王储之时便已经跟随在其父身边,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据说智勇双全,深得西夏全军将士的爱戴!并且拓拔宏图的母亲也是西夏国中大族,拓拔宏图得到了贵族和军队的双方支持,能在王储之争中胜出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若有所思地望着吴用,忽然问道:“那以首相之见,西夏由谁当政对我天朝最为有利?在可以预见的将来,我天朝将可以最小的代价征服之?” 吴用低眉沉思片刻,摇了摇头道:“这个,无论是谁当政,西夏都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西夏地处高原,我天朝将士水土不服,未战便已丧失大半战力!在前朝古代,也曾屡次出征西夏,最终都刹羽而归。以臣之见,当挑起西夏分裂,以为内乱之势,如此最利于我天朝征服之。” 我满意地点头道:“首相之言正合我意,但要造成西夏分裂之势,却非寻常之事,如何做到?” 吴用嘿嘿一笑道:“就在这汴梁城里!” “哦?”我惊异地望着吴用,心中感到诧异至极。 吴用捋了捋胡子,笑道:“拓拔元昊想藉我天朝之手杀了拓拔宏烈,并以此为借口与回鹊合兵夹击张郎,果然是一招妙棋!可惜的是,竟被我谍报人员截获,所以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利用回鹊跟拓拔宏烈的关系造成回鹊跟西夏的对峙,拓拔兄弟的自相残杀。” “是吗?”我兴奋地望着吴用。 吴用点头道:“此计的关键便是,天朝定要保证拓拔宏烈的安全,绝不能让他有任何意外。” “好!”我一拍大腿,站起身来,向吴用道,“那这件事就由首相处理了!至于军需筹备、战略制定的事情,就暂时由亚相来负责好了。” 我这才将目光投向一边的朱武,问道:“亚相,战备工作做得如何了?” 朱武正了正神色,回答道:“回陛下,四大战区及各战区所属正规军队均已经组建完毕!除了岳飞将军的东南战区暂时只编了两个军之外,其余战区均编制了四个军二十万大军!另外,御林军和禁卫军在原先的基础上已经扩充重组完毕,遵照陛下的旨意,御林军和禁卫军分别扩编到十个师(一个师10000人),御林军装备轻骑火枪,禁卫军装备重骑以及特制的斩马刀,目前正在花荣将军和史文恭将军的率领下抓紧训练,战斗力已经小有成就。” “恩。”我点了点头,说道,“这御林军和禁卫军可是我天朝的王牌战力,一定要严格训练,所有将领也要从优挑选,宁缺勿滥!亚相,听说李逵和鲁达这两个家伙整天上国务府吵嚷着要捞个师长当当,你可一定要严格把住关口哪。” “陛下请放心。”朱武笑道,“李逵将军和鲁达将军,臣已经有了安排,此时此刻,相信两人已经和刘唐将军一道前往大名府报到了。” 想起李逵和刘唐,我不禁心中感慨,这两个家伙可是自从青峰山开始便一直跟随着我的,自我受招安上汴京之后,一别便是数年,再相见又相聚没几日便要再度分开,不免心中戚戚!不过那两个家伙却跟我全然不是一个德性,似乎没有厮杀便会浑身淡出鸟来,在汴梁呆了没几月便已经吵着要上前线打仗去。 “那么改良的地雷发射器也就是火炮呢?”我喟叹一声,将思绪从感慨中拉回现实,接着问道,“以后就给这玩意起他威武的名称,就叫大炮吧。” “大炮?”朱武神色一动,赞道,“真是好名称,陛下英明!微臣佩服。” 我呼了口气,暗忖大约这也算是登基之后的副作用罢! 朱武嘿嘿一笑,接着说道:“那个大炮臣已经遵照陛下的旨意设计建造了一百具,本着容易移动,方便组装的要求,除了大炮的炮管之外,其余均以轻木制造,以马拉拖前行。射程大约为五百米左右,威力十分惊人,土制的堡垒一发炮弹便即炸成废墟。” “很好,这玩意可是利器,得好好利用。”我伸手一指朱武道,“另外制造方法一定要严格保密,制造工场亦要多派人手把守,严防各国间谍人员窃取秘密!上次地雷的制造方法便被李纲窃得,一定要引以为戒才是。” “陛下放心。”朱武肃容道,“臣为了保密专门让御林军挖空了白马山,只留下一个出口,设十道关卡严密把守,除了相关人员严禁出入,便是一只苍蝇也难以飞得出去!” “这就对了。”我拍拍朱武肩膀,问吴用和朱武两人道,“那国务府有没有讨论过,天朝今后的对外战争,应该从谁先打起?” “契丹!”几乎是同时,吴用和朱武同声回答。 契丹?我心中一动,竟与我心中想的一样!契丹是传统的北方强国,其军力之强一直凌驾于前朝宋朝之上,尤其是他的铁甲重骑,更是周边所有民族挥之不去的噩梦!能够以这样的强大民族开刀,果然是大长士气之事。 朱武冷然一笑道:“契丹人建国已经百年,现在的辽国早已经没有当年的雄风了!眼下东有女真,北有蒙古,契丹人已经四面楚歌,相信我天朝大军倾力一击,定能一举覆灭辽国,令广大的关外大地成为我天朝的关外战区。” “那么覆灭辽国之后呢?”我肃然望着朱武,问道,“国务府有没有讨论过如何跟蒙古人以及女真人相处的问题?是继续征服他们呢?还是以和平策略包容他们?” “征服!”朱武想也不想便回答道,“当然是征服!我天朝将士素以战功以荣,如何能放过一次征服的机会?蒙古人和女真人现在固然是我们要笼络的对象,但等契丹人消灭,下一个便该轮到他们了!既便是俯首称臣的高丽,也一样要派兵征服,彻底沦为我天朝的一个战区或者辖区为止。” “好!征服。”我听得连连点头,“征服已知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我天朝的战士军威遍布所有角落,真正做到天下大一统为止。” 吴用和朱武的眸子里同时流露出向往的眼神来,我知道这两个家伙定是在欺待成为史无前例的庞大帝国的首相和亚相的美梦了…… …… 在吴用的完美策划下,西夏王拓拔元昊的借刀杀人计未能奏效。潜伏在拓拔宏烈身边的西夏刺客被斩杀殆尽,得知拓拔元昊险恶用心的回鹊使节当即和拓拔宏烈一道返回了回鹊本土! 天元00年10月,西夏王拓拔元昊离奇地死于一场政变,王长子拓拔宏图宣布继位!但王位尚未坐暖,在回鹊王阿布提的支持下,拓拔宏烈占据了西夏西北部,一部分西夏贵族投效,成立了大夏国,完整的西夏王国从此陷于长期分裂和无休无止的内战…… 天元00年11月,女真人侵入高丽,高丽王李政道向天朝求援,北部战区大将军林冲奉命组建远征军,试图借道辽东进入高丽,遭到了契丹人的严辞拒绝,两军在雁门关爆发激战,互有损伤,平息不久的烽火再度在天朝和辽国之间燃起…… 天元00年12月,陷于严冬枯季的蒙古游骑一窝峰似地入侵辽国北部结域,以外宣称奉“天朝皇帝哥哥”之命,夹击契丹,趁机大肆掳掠,中饱私囊…… 天元01年3月,把持辽国朝政四十年的萧太后病逝,辽国皇帝耶律奇任命皇妹清秀公主为统帅,率十五万铁骑迎击蒙古大军,在大阴山脚下一举击破蒙古游骑,生擒蒙古可汗俺巴孩汗,并将之钉死在木驴上…… 天元01年5月,天朝大将林冲率十万大军北上,试图声援南下的俺巴孩蒙古大军,由于不习惯大漠野战方式,遭受辽国铁骑的集群冲锋之后不支惨败,损兵折将败回大名府,天朝第一次北征失利,清秀公主趁势侵袭天朝北疆,连陷城池十六座…… 天元01年6月,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张掖守将张郎终于反叛,在酒泉自立为帝,立国号为“汉”自称大汉天子,任命原河间匪首晁盖为护国大将军,匪首公孙胜为护国大法师,谢希大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三军。 …… 消息传来,我自然震怒异常。 眼下我天朝兵强马壮,正是对外扩张之机,这张郎竟然敢自立称帝,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活腻了!莫非他愚蠢地认为,林冲的一次偶然战败便认为我天朝大军将永远无法征服契丹也就抽不出手来对付他张郎了吗? 莫非他自以为他的弹丸之地能够抵挡得住关胜西北战区数十万大军的铁蹄吗? 自登基以来,我第一次驾临国务府,和诸位大臣共商国是。 “诸位,形势十分严峻啊。”我目兴森冷地逐一从诸大臣脸上掠过,凝声道,“张郎谋反,对各地的地方官可是个十分恶劣的榜样,我听说西南的王辅旧部,有不少人又在唆使年轻气盛的王士诚了!你们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最有效的措施来,张郎一定要严惩,这种榜样一定不能开,一定要让天下地方官深刻地认识到,谋反是没有出路的,只能是自投死路。” “陛下请放心。”大丞相应伯爵首先起身发言道,“西南战区的所有地方行政官员,都已经被臣撤换殆尽!想来是那些丢官弃职的旧吏不甘心失势,借机挑唆王士诚罢了,相信王大将军能够分清是非,不会轻信馋言的。” 几乎是伯爵话音刚落,议事厅外传来了官吏的朗声禀报。 “大丞相,西南战区王士诚大将军已将意欲图谋不轨的十余人犯押送来京,正在国务府门外等候发落。” 伯爵掠了我一眼,一副你看我说得没错吧的意味。 我耸了耸肩,向伯爵道:“那就麻烦大丞相去处理这件事吧,诸位接着讨论如何对付这胆大包天的张郎,我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陛下。”吴用起身说道,“自张郎宣布独立称帝以来,关胜将军已经将麾下三十万大军集结起来,陈兵关西一线,只等国务府一声令下便可挥军西进,一举剿灭张郎所部,严惩这胆大包天的乱臣贼子。” “不妥!”我摇了摇头道,“先前林冲将军初战不利,乃是因为不熟悉草原开阔地形,被契丹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关西地处高原,荒凉贫瘠,平原之人初至必会胸闷气短浑身不适,关胜将军虽属我天朝名将,在不熟悉地形和气候的情况下,难免吃林冲将军一样的亏!更何况,张郎以劣势兵力久和西夏缠斗而不落下风,兵法韬略皆属不凡,麾下晁盖、公孙胜、谢希大之流都不是等闲之辈,不能不慎重啊。” “陛下,臣有一想法。”朱武思虑再三还是起身向我说道,“不知当讲不当讲?” “亚相但讲无妨。” 朱武一正神色,肃容道:“臣以为,当派御林军出征,配合关胜将军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击溃张郎所部,在周边的敌对势力以及国中地方势力中树立我御林军强大的军威,如此一来,既可震慑拥兵自重的战区长官,亦可树军威于外族,诚可谓一举两得。” “亚相说得甚是。”我点头道,“马上传令花荣准备出征,亚相随军出征,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踏平张掖,将张郎的人头送来汴梁!” 说罢,我又将目光转向吴用,朗声道:“首相大人,你我则随同史文恭将军的禁卫军一同出征,支援林冲将军的北部战区,和契丹人一决高下!嘿嘿,以重骑兵对重骑兵,我倒要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陛下!万万不可。”我此言一出,几乎所有的大小官员都大惊失色,劝阻道,“陛下乃万金之躯,岂可身赴险地?” “无妨。”我淡淡地挥了挥手,制止群臣的劝阻,淡然道,“谅那清秀公主,不过一介女流之辈,何惧之有?我军无论是兵力还是兵员素质、士气都占据上风,断无不胜之理,诸卿休要多言,我意已决。” 众臣默然,不敢再劝我。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心里的小算盘! 眼下的皇宫里,除了薛涛、金莲和玉姬,其余的女人都已经身怀六甲,呆在宫里真是闷也闷死了,再不找机会出去散散“心”,我真怕自己会憋气在病来!尤其是那个清秀公主,更是我此行最大的目的,如此绝色美人,不收入囊中岂非暴殄天物? …… 天元01年10月,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史文恭率十万禁卫铁骑自汴梁誓师北征,随军出征的还有身为帝国皇帝的我和国务府首相吴用。 在之前一月,花荣和朱武已经首先率领十万御林军出征张掖,协同关胜对所谓的“大汉”用兵,烽烟在沉寂了不到一年之后,重新在中华大地上燃起…… 这次出征,我只带了薛涛和金莲,别的女人都因为行动不便被我留在了皇宫。 玉姬的一百琉球女战士在金莲的帮助下已经被训练成了一支精良的护卫队,演练的剑阵可谓威力超群,以金莲的话来说,既便是天山童姥再世也不一定能够击破剑阵,全身而逃!为了检验这好不容易练成的天山剑阵,我特意让裴如海和武松联手进攻,结果果然不能在剑阵下讨得半点便宜…… 但我对这剑阵的威力仍抱将信将疑的态度,毕竟裴如海和武松都知道这些女战士是我的贴身护卫,在他们看来也就跟我的女人基本无二,下手时自然要守情一二了!剑阵的威力究竟如何,还有待事实证实。 这次,天朝可谓大动干戈,各大战区都发动了秋季攻势。 岳飞率整编完毕的两个军对江南地区实行了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60 大规模的剿匪行动,失去了方腊的暴民很快便被清剿殆尽,方腊毕竟是个江湖人士,他的根在江湖,此时此刻的方腊,正在天山跟薛可儿斗得不亦乐乎,根本无心照顾江南的战事…… 王士诚再次挥兵南下,发动了新一轮对六诏的进攻,和六诏王会战于大理境内,接受了朝廷整编的西南军士气{炫}高{书}涨{网},相信这一次定能一击奏效,最终将六诏并入我华夏天朝版图。 秦亮和李俊统帅的水师亦和东洋上的倭人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海战,互有胜负!我天朝水师虽然装备精良、船大体坚,但倭人常年在海上漂泊生活,战力顽强,且倭人船小速度快,行动迅速,一旦被击败便四散而逃,很难歼灭。 所以现阶段,秦亮和李俊仍在刻苦训练水师,准备给倭人以致命一击。 …… 十万铁骑从汴梁出发,一路逶迤北行。 我跨骑名驹“黑云”之上,只感惬意莫名,身处大群铁骑之间,眼底耳际尽是滚滚铁流而无尽的马嘶人吼,战场的气氛时刻不停地冲激着我的视觉和听觉神经,令人振奋莫名!似有莫名的激昂之气从心底萌生…… 一改往昔的作风,这次出征我做足了文章。 不但一百名女护卫身穿特别设计的艳丽铠甲,更打出了天朝皇帝专用的御驾,明明白白地昭告天下,本皇帝这次将要御驾亲征,准备和北方的契丹蛮子来一场殊死的较量了! 我的随军亲征极大地激发了禁军将士的士气,几乎是我每走到一处,将士们都自发地以崇拜莫名的眼光齐刷刷向我望来,纷纷举起他手里的斩马刀高呼万岁,声势之盛直可惊天动地!便是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能够得到将士们如此热烈的拥戴! 目睹将士们山崩海啸般的欢呼,我连连挥手示意。 “陛下,看来将士们的士气很高昂啊。”薛涛喜悦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你这次御驾亲征很受将士们拥戴啊。” 金莲捉狭的笑声亦轻轻地传进我耳朵里:“只是将士兵们又哪里知道,我们荒淫无度的天朝大帝心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依奴家看,十有八九是冲着那美绝天仙的清秀公主去的呢,妹妹你说是不是?” 薛涛嫣然一笑,说道:“姐姐,分明是十成十嘛,除了清秀公主,还有谁能将我们的夫君能从安逸的皇宫请到荒凉的大漠去赏星揽月呢?” 我老脸一红,强辨道:“不要将我说得这般不堪罢?好歹也是替我天朝子民驱除北方边患,营造千秋万代的基业嘛,倒说得我像个猎艳无度的荒淫皇帝一般,真是的……” “夫君说得也对。”薛涛嫣然一笑道,“如果能够凭一己之力收伏清秀公主,契丹人顿时便失去了主心骨,辽国号称百万雄兵,只怕不战也要溃败了罢?只不知我们尊敬的皇帝陛下可有腹案,该如何施行收服清秀公主的大计啊?” 正和两女说笑之际,前面有一快骑如风卷残云般疾驰而来。 “陛下,大将军林冲率一万精兵前来接驾,正在前方十里亭恭迎。” …… 见我时,林冲脸上并没有打了败仗之后的惴然之色,仍然是一副处惊不变的镇定模样。这显示了他良好的心理素质。问及兵败关外一事,林冲也毫不避讳,将当时情景一一陈述,绝不放过任何细节。 “陛下,辽兵久居塞外苦寒之地,对严寒气候的适应能力优于我军,且其单兵作战能力十分出色,尤其是马上作战能力远胜我军!我军多是步兵,行动不比辽兵来去如风,在开阔的平原地带交战,只能是被动挨打、任人宰割!” “恩,大将军所言极是,骑兵素来便是步兵的克星!除了装备铁甲的重装步兵可以勉强防御之外,轻步兵只能是铁甲重骑的斩杀对象!所以此来,我带来了十万精锐的铁甲重骑,供大将军驱策,这一战,一定要将契丹人打得元气大伤,让他们一百年也恢复不回来!” 林冲神色凝重,沉声道:“辽国兵力虽没有百万,但五六十万却是足有!装备精良的铁甲重骑也在二十余万,十万精锐禁军虽然战力不输于辽人重骑,但仍嫌数量不足,真打起来只怕还是五五之数啊。” 我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道:“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这次还带了一百门大炮,这玩意可是利器!大败契丹人便全靠这些家伙了,嘿嘿……” “大炮!?”林冲疑惑地望着我,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 我拍拍林冲的肩膀,说道:“大将军马上便会知道了,大将军只要告诉我,如果大将军率军出战,辽兵是否会迎击?” 林冲毫不犹豫地点头道:“辽兵在雁门关外屯扎了十万重兵,最近很是嚣张!末将有意让李逵将军和鲁达将军屡次率军出关试图偷袭,最终皆大败而归!所以只要我军出关迎击,辽兵必然应战。” “好!那就等着看好戏吧,嘿嘿。” …… 天元01年11月初,我亲率十万禁军抵达雁门关,林冲率北部战区二十万精锐协同出征,和辽国闻讯而来的清秀公主对峙于雁门关,随同清秀公主而来的还有近三十万铁甲重骑!这一战,双方在人数上可谓势均力敌。 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军营,我不禁浮想联翩,如果能够一战覆灭清秀的三十万辽兵精兵,那么契丹人的末日也就为期不远了!那时候,不要说如何抵挡我天朝的庞大军队,便是如何迎敌北方的蒙古人和东边的女真人都成问题…… “呜呜……” 嘹亮而又沉闷的牛角号声自关下响起,然后是急昂的行军战鼓声沉沉而起,蚂蚁般的辽兵开始自军营里潮水般涌了出来,有条不紊地在营前的广阔平地上集结,辽兵显示了良好的素质,在极短的时间里便列成了严整的军容,黑压压的大军横亘在关下,果然给人以沉重的压力…… 鼓声越急,黑压压的辽兵突然间从中间裂了开来,然后一队衣甲鲜明的亲卫队拥了出来,当先一员身穿艳甲的女将,英武不凡,除了清秀还有谁来?身穿戎装的清秀公主,少了一分妩媚,多了一丝英姿,格外令人心动…… 辽兵们显示出对清秀极高的崇敬,所有的将士都援臂欢呼,将他们最崇高最尊敬的欢呼送给他们心目中的统帅!这一刻,我深信,清秀已经凭着对蒙古人和林冲的大胜,成长为辽兵心目中新一代的战神,也许她在辽兵心中的地位已经超越了传说中的辽兵元帅——韩世昌! 我突发其想,如果能够将清秀掳入我的后宫,让所有的辽兵都看到他们心目中不可击败的美女战神在我胯下婉转承欢,那对辽兵士气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 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清秀公主清脆的声音已经从关下清晰地传来。 “皇帝陛下,汴梁一别不想又是二载,一向可曾安好?” 我回过神来,呵呵一笑,大声回答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不觉便是两年了,本皇实在难耐相思之苦,公主殿下又迟迟不肯来汴梁相聚,没办法只好跑来大漠,以期和公主一叙衷肠了。” 清秀公主嫣然一笑,百媚俱生。她身后的萧峰和诸将却是脸有怒容,显然我亵渎了他们心目中崇高的美女战神!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只怕我早已经死了上百回了。 “承蒙陛下错爱,清秀感激涕零。”清秀回眸朝我一笑,百媚俱生,“陛下如肯抛弃江山、放下杀念,清秀倒真愿意扫榻以待、自荐枕席呢……” 我心头陡然一跳,被清秀勾引得心猿怒放、意马难收! 我身边的薛涛嫣然一笑,脆声道:“清秀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按我们汉人的习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妹妹你理应遵循陛下的志趣才是。” 清秀公主婉然一笑,回道:“可惜小妹身为大辽女儿,自然需按我辽人习俗!” 说罢,清秀又瞥了我一眼,媚声道:“陛下,三日后小女子在两狼山摆下酒席一桌,单独宴请陛下赴宴,陛下如肯亲身前往,小女子便兑现誓言委身下嫁如何?从此汉辽两家刀兵止息,两国和平共处,岂不美哉。” 我呵呵一笑道:“公主慢走,恕本皇不送了,两狼山宴席,本皇自然要来。” 清秀格格一笑,脆声道:“如此,小女子在两狼山恭候陛下圣驾了,万望不要爽约才是。” 待清秀率众人返回军营,我才转头问林冲道:“大将军,两狼山在何处?距离这里有多远?” 林冲一蹙眉头道:“两狼山离雁门关并不很远,只是陛下真要赴约出席清秀的宴会吗?只怕宴无好宴啊。” “去!当然要去。”我笑道,“清秀如此盛情邀请,我为什么不去?不去反而显得我胆怯怕事,连一个女人都不如,岂非令天下人笑掉大牙?嘿嘿……只是,三天之后,可能会有很多事情会发生,届时我和清秀会以何种身分前往两狼山赴宴,却是难说得很呢。” 林冲听得若有所悟,凝视我不再吱声。 我抬头遥望着辽国层层叠叠的军营,在心下冷然一笑道:清秀,这次你输定了!纵然你的铁骑移动再怎么迅速,也需要安营扎塞!而只要你安营扎塞,我便可以令你灰飞烟灭! “史文恭何在?” “末将在!” 史文恭暴诺一声,跨步上前,挺胸凸肚像柱子一样挺在我面前。 我冷森森地盯着史文恭,厉声道:“准备肥羊美酒令神炮营将士饱餐一顿,今夜子时出关门,距辽营五百米列阵,炮轰辽营!” “是!”史文恭暴诺一声,领命而去。 “武松,斐如海!” 已经升任军长的武松和裴如海挺而上前,如两尊铁塔杵在我面前,冷森森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我,若我没有几分胆量,只怕便要被生生吓死。 “命你二将率两万精锐重甲步兵,保护神炮营,虽死伤殆尽亦不准后退一步,违者斩立决!明白?” “明白!”武松和裴如海同时暴喝一声,亦领命而去。 “林冲!”我最后将目光投向北部战区的最高长官林冲。 “末将在。”林冲亦一挺虎躯,凝重地望着我,当我下令之后,这位虎将表示了一名军人的基本素质,那就是绝对的忠诚和对长官的绝对服从! “由你统领十万禁军,静候关中待命,一等关外辽兵乱起,便率十万禁军出关掩杀,击溃辽兵之后可一路追杀,无论有多远,只要前面有一个辽兵在跑便要一直追下去,哪怕一直追到辽国的国都去,明白吗?” “末将明白!”林冲森然地掠了我一眼,一正虎躯然后转身大步而去。 直到诸将都领命而去,我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转头问身边的吴用道:“首相,你说这一仗我军能不能够收获预期的大胜?面对我神炮营百门大炮的突然轰炸,辽兵会很快崩溃吗?真想看看到时候清秀脸上的神情啊……” “陛下。”吴用神色肃然地回答我道,“只要辽人的间谍没有破获我火炮的巨大威力,臣以为获胜在情理之中!可如果辽人知道了我们拥的火炮,并且事先有了防备,那么结局可能就会不尽如人意了。” “首相所言极是,凡事应做好最坏的打算。”我点头道,“所以到时候还得靠首相亲自统率二十万北军为林冲禁军后翼,一旦战事不顺,便杀出关外接应林冲及史文恭诸将安全回返关内,确保不败。” “臣遵命。”吴用应诺一声,亦转身去了。 我最后回头向薛涛和金莲微微一笑,得意地向薛涛眨了眨眼睛,说道:“两位爱妃,现在该轮到我们亲自出动了!刚才的安排虽可确保万无一失,却不能够保证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只有按照贵妃的计策,才能真成收到奇效,给契丹人以致命一击。” 薛涛亦微微一笑道:“不过夫君也不可大意了,清秀天之骄女,智计绝世,任何轻视都将会带来难以想象的后果!一旦陛下身犯险境,那么无论正面战场上获得再大的胜利也就毫无意义了……” 我微微一笑,用力搂紧薛涛和金莲的柳腰,不无得意地笑道:“清秀再厉害,只怕也及不上两位爱妃的合力,嘿嘿,这次我又赢定了。” 第三章美女过招 夜,漆黑如墨,凭着习武之人练就的夜视眼,我们仍能看清十米之内的景物,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下,起决定作用的并非视觉,而是听觉!比起视力的局限,人类的听力却可以听到百米之外的细微动静。 只是今天的天气实在不怎么样,呜呜的大风严重影响了我们的听力。 不过这一切都不能压制我的期待。 薛涛没有说错,清秀公主显然也是看到了辽国和天朝国力上的巨大差距,认为在战场上直接交锋很难击败我天朝雄兵,她果然采用曲线救国之策,试图在我身上做足文章!为此,她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美色,色锈于我。 我静静地趴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左面趴伏着金莲,右面叭伏着薛涛,美女幽幽的体香不时随着山风荡入我的鼻际,挑动着我的心弦,我的双手早已经不老实地伸进了两女颇有弹性的紧身夜行衣里,无所不至地侵袭着她们幽谷清溪的芳草地…… 这里,便是两狼山。 在雁门关上听到清秀邀请我到两狼山相会之时,薛涛便料定这三天之内,清秀必然会前来两狼山有所安排。 至少薛涛已经算准了一半。 既便是清秀也不曾想到我会如此爽快地应约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61 ,所以在两狼山她并没有事先的安排,不过薛涛料定她定会亲自前来两狼山,做好万全的安排,以便能够一击奏效,斩除我这个“罪魁祸首”,呵呵,可惜的是,我身边的美女却能料到她的一举一动…… “夫君,别……”薛涛轻轻地扭动着腰肢,试图躲避我的骚扰,“清秀马上便要来了,莫要误了正事。如果你要,完事了你想怎样都随你,好么?” 望着黑夜里薛涛糊涂的娇靥,我感到格外的诱惑,非但不曾听话停下“恶行”,反而变本加厉直起腰来,一翻身便已经移到了薛涛的身后,用力搂住她的柳腰将她的娇躯提了起来,以自己的胸腹紧紧地抵着她的背臀,薛涛霎时便感受到了我的欲望,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薛涛仍然试图挣扎:“不要,夫君,别……” 我却再顾不了许多,伸手便扒下了薛涛的紧身夜行裤,顿时间两瓣丰美的玉臀便清晰地展现在我面前,腾腾的热气霎时便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我屏住呼吸以最快的速度撩起自己的夜行衣…… 薛涛低低地从喉咙深处呻吟了一声,似是不堪承受我的冲击。 漆黑的夜里,寒冷的山风里,山顶的岩石上却上演着香艳之极的一幕,在这样夜黑风高的夜晚进行性爱,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 我剧烈地持续动作,感觉身体仿佛要爆炸了开来一般,蚀骨的销魂将我彻底淹没,看来这次两狼山还真是来对了。 突然一阵隐隐约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边的金莲便小声地提醒我们有人来了!撅着香臀趴伏在地上的薛涛顿时便欲直起腰,逃脱我的征伐,却被我一把紧搂在怀里,兀自不间断地进攻着,喘息着说道:“一会,一会就好……” 直到我在薛涛体内一泄如注,传来的声音已经距离我们只有百米左右。 远处的山路上依稀走来了一行人,打着火把,大约有五十人左右。 我心满意足地从薛涛背上退了下来,薛涛急忙提起紧身夜行裤,回眸向我投来似嗔似喜的一瞥,伏在岩石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我得意地笑笑,趴在两位美女柔软的玉体上,静待清秀的到来。 薛涛果然算无遗策,清秀真的来了。 只是看到她身边那铁塔似的大汉时,我的心便顿时咯顿了一下。萧峰!不想萧峰还是护驾来了,有了这厮和他率领的亲卫队,要对付清秀只怕便没有那么容易了…… 我很确信,薛涛和金莲合力,应该可以轻而易举地擒下清秀,只是让我单独面对萧峰,只怕难有胜算!况且还有那几十人的亲卫队,肯定个个都是好手,一旦他们拼死护卫清秀,我们今晚很可能只能空手而返…… 我拉过薛涛的小手,在她手心轻轻地写道:“宝贝,不对啊,萧峰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你不是说清秀定会料到我军偷营,萧峰这样的猛将一定会留在营中镇定军心的吗?” 黑暗中,薛涛的娇靥上亦露出深思的神色,凝重地掠了我一眼,亦在我手心写道:“是啊,确实有些奇怪,莫非清秀获知了我军神炮营的秘密,对辽兵有了周全的安排,从而不惧我军的偷营,所以才敢放心让萧峰护卫她前来两狼山?” “那怎么办?撤还是按计划行动?” “清秀也许知道了我军神炮营的秘密,但她不可能知道我们会孤身犯险在两狼山埋伏偷袭她,虽然多了萧峰这个扎手的障碍,我们仍有成功的可能,先等等再说。” …… 清秀一行人到了距离我们百米左右时,停了下来。 就着通红的火光,我看到清秀正在不停地打量附近的地势,忽然间望着身前不远处一方平整的巨石道:“恩,就是这里了,你们将那块石头附近整理一下。” 除了萧峰神色警惕地护在清秀身边,其余的亲卫人员纷纷拿起随身携带的锹镐开动起来,有人劈砍灌木,有人填土,还有一群人开始在巨石旁边挖起陷坑来…… “她要干什么?”我拉过薛涛的小手,在上面写着问道。 “如果奴家没有看错,清秀定是想挖个坑把萧峰藏在里面,然后等夫君你和她饮宴时暴起袭击,一举害你性命,从此我天朝群龙无首只怕立时便有分裂的危om险,她的大辽也就高枕无忧了。” “靠,真他妈的阴险!逮住了她定要狠狠地打她屁屁!” 薛涛回眸妩媚地瞪了我一眼,在我手心划道:“只怕不是打她屁屁,而是抽她屁屁罢?” 我心中嘿嘿一笑,暗忖真是知我者薛涛也…… …… 薛涛说的果然没错,清秀的亲卫队很快便在那块巨石旁边挖出一个大坑,萧峰跃身便藏了进去,亲卫队开始在上面架设木枝枯叶,最后才在上面覆上新土,恰好跟巨石旁边平整出的地面一般无二,纵然再有心的人只怕也看不出其中有文章! 我心中暗吃一惊,如果当真孤身赴险,只怕很难想到会在地下藏有萧峰这样的可怕杀手,措手不及之下还当真有遭了毒手的可能! 薛涛向妩媚一瞥拉着我的手写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答应陌生女人的邀约?小心枉送了性命。” 我向薛涛无声地笑笑,在她手心写道:“我有宝贝相助,自然化险为夷。” 金莲忽然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好了,你们俩刚才还没弄够么?现在该行动了,我们快去清秀的返回路上埋伏,一会他们便要返回了。” 我搂着金莲的纤腰,在她丰满的酥胸上捏了一把,低笑道:“怎么?吃醋了?待会抓了清秀我也好好地弄你一回,怎样?” “弄你个头。”金莲揪住我的耳朵将我拉起身来,我顺势起身,搂着二女的纤腰,风驰电掣般掠下了隐藏的山头,拦在清秀下山的必经之路上隐藏起来,静候清秀一行返回。 真是天助我也,原先还顾忌萧峰护驾,此行可能空手而返,而现在萧峰被“埋”在了山上,清秀失去了萧峰的随行保护,那还不是任我欺凌?想到美处,我仍不住再度对金莲上下其手起来…… “你呀……”金莲以春葱也似的玉指戮了戮我的额头,嗔声道,“死不正经,待会动手时,我和涛妹负责对付那些亲卫队,你只管对付清秀,动作一定要快,可不要只顾着怜香惜玉而惊动了山上的萧峰。” “知道。”我伸手拍了拍金莲肥硕挺翘的玉臀,邪笑道,“一定把清秀手到擒来,她的武艺或者不错,但比起我来肯定差远了,嘿嘿,谁让她是女人呢……” “嘘……”薛涛回头示意我和金莲噤声,“他们来了。” 我和金莲赶紧跟着薛涛伏下了身躯,前面果然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微弱的火光也从山道上逐渐近来,从这些亲卫队的脚步声判断,他们显然没有萧峰那样的警惕,显得很是随意懒散,全然不曾想到,危om险已经降临…… …… “动手!” 我一声虎吼,当先从山道一侧跃起,苍鹰搏兔般扑击走在最前面的清秀,几乎是同一时刻,金莲和薛涛亦同时纵身跃起,截击清秀身后的护卫。 清秀以及她的护卫队显然根本不曾料到会在这里遇伏,一时间有些反应不及,被我们杀了个措手不及。 我毫不费力地便瓦解了清秀可怜的抵抗,在她试图遁逃之前便将她一举擒获!我的双腿已经死死地夹住了她的柳腰,同时双臂也用力圈住她的上身,将她的双臂紧紧卡住,令她再也难以动弹,任何反抗都属多余,既便是想咬舌自尽也不能够!因为我已经吻住了她,以强大的男性真气逼住了她的樱唇…… 短暂和急促的搏击声很快便沉寂下来,清秀的护卫队被金莲和薛涛毫不费力地解决!他们本就身手远远不如二女,又遭受突然袭击更是不济,几乎没有像样的抵抗便被两女点倒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 “不对!”我却是突然松开了紧紧“抱”住的清秀,将她点穴制住,然后起身道,“她不是清秀公主!” “什么!?”薛涛和金莲都愕然地靠近前来,失声道,“她不是清秀?” “不是!”我斩钉截铁地盯着假清秀的眸子,沉声道,“她不是!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清秀公主?” 假清秀冷着脸冷漠地盯着我,冷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会我和两女。 “坏了,这莫非是清秀的诡计?”薛涛失声道,“如果清秀连这都能够料到,她岂非成了陆地神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金莲亦急声道:“如果当真是清秀的诡计,只怕我们已经落入她的算计了,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妙,迟恐有变。” “不对!”薛涛略一慌乱便即镇定下来,凝声道,“清秀不可能料到我们会三人孤身前来两狼山设伏对付她!绝无可能,只是……清秀为什么要派一个人假冒她前来两狼山呢?真让人想不明白啊……” “你们不用想了!”假清秀忽然启齿脆声道,“你们都已经落入我姐姐的算计了,你们跑不掉的,哼哼。” “你说什么?”我听得又惊又急,一把抓起假清秀的娇躯,厉声道,“再说我就把你脱光了,让山上的野狼来操你。” “你……”假清秀惊得脸色一变,顿时噤声不敢再言语。 “姐姐?”薛涛眉头一动,忽然展颜笑道,“原来如此,只是一场误会!唉,可惜我们白等了清秀一晚上,结果却竟然只等来了她的妹妹。夫君,我们只怕要白跑一趟了,清秀并没有亲自前来两狼山,而只是派来了她的妹妹前来,想来这位就产清秀公主的妹妹了。” “妹妹?”我大失所望地望着假清秀,忽然闷哼一声,坏笑道,“妹妹也好,聊胜于无,把她带回军营,本皇要好好儿地强奸她,让她替我生一大群儿子,哈哈哈……” “你敢!”假清秀顿时惊得面无人色,吃声道,“你敢胡来,本宫就让皇帝哥哥砍了你的狗头,砍了你全家人的狗头……” “哦哟,我好怕怕。”我用力搂紧假清秀的娇躯,邪笑道,“老子现在就强奸你。” 说罢我已经嘶的一声撕碎了假清秀的衣衫,既然今天的行动已经失败,自然要找回一点彩头,眼前这女人形容酷似清秀,索性将她当成清秀奸淫一通,也算是出一口气…… “放开她!”一声冷冽的断喝声突然自山道上传来,冷冷地传进了我们的耳际。 转回头,却看到萧峰战神般峙立在山道上,微微发白的天色里,山风吹荡着他的衣袍,似乎隐含着无穷的力量,仿佛和身后庞大的大山融为了一体,此时的萧峰带给我们沉重的压力,直让人难以喘息…… “萧峰!”我冷喝一声,胸际涌起无穷的战意,冷冷地回瞪着萧峰。 这萧峰果然厉害,如此远的距离,这点微弱的响动不想还是惊动了他,只是眼下人质在手,我又何惧之有? “西门庆!原来是你?”萧峰冷森森地掠了我一眼,眸子里露出一丝轻微的钦佩,但马上便被浓重的杀机所替代,“萧某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竟敢孤身犯险地!可惜,你不该如此大意,真是天助我大辽也,哈哈……” “萧大哥救我。”我怀里的假清秀剧烈地挣扎起来,看见萧峰似乎是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萧大哥快救我。” 我闷哼一声,伸手又撕掉假清秀的一件衣衫。 “住手!”萧峰伸手一指我,厉声道,“如果你再敢侵犯清丽公主,萧某便是死,也要让你死得十分难受!放开公主,萧某让你死个痛快,绝不为难于你!” “哈哈哈……”我仰天哈哈一笑,然后以无匹的霸气瞪着萧峰,厉声道,“萧峰,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取我西门庆的性命!?哼哼,普天之下能取我性命的人,他还没有出世呢。” “但你马上便知道了。”面对我强大的气势,萧峰根本不为所动,缓缓地从腰际抽出了随身携带的缅刀,森然道,“两狼山便你的葬身之地!” 我冷冷一笑,向萧峰道:“你还是自求多福吧,今天虽不能擒下清秀,但能断她一臂也算是不虚此行了!萧峰,你死定了,来吧!放马过来吧……” “接招吧!”萧峰厉吼一声,手中缅刀以泰山压顶之势重重地劈在面前的山道上,平静的山道陡然间颤动起来,平整结实的地面突然间拱了起来,然后炸碎为漫天飞舞的碎末,以潮水般的声势,猛烈地向着我们涌来…… 我夷然不惧,镇定自若地望着无数土块石屑如潮水般涌来,根本不为所动,浑身的心神却透过呼啸的泥石碎片,牢牢地锁定深藏其后的萧峰身上,萧峰掩刀疾前的身影清晰地在我脑海里闪现,斩天夺地的一刀正在酝酿之中…… 一丝邪恶的冷笑在我脸上浮起,我大喝一声突然将怀里的清丽公主高高抛起,如殒石般直撞萧峰大江大浪般卷来的刀势,反手一招,两枝短枪已经来到了我手里,我和身跟上,冷漠的杀机已经在我胸际酝酿,但要萧峰收刀后退,便是他命丧我枪下之时。 噗噗…… 连绵不绝的撞击声里,无数的泥石碎片撞在了清丽公主娇躯上,让这可怜的娇娇女痛苦不堪痛呼出声!我收起心头怜惜之意,硬着心肠继续任她撞向萧峰凌厉的刀势。泥石烟尘散尽,萧峰刀势陡然显现,可惜,他所要面对的首先便是清丽! “呔!”萧峰大喝一声,硬生生收刀落地,潮水般的刀势已经化解于无形,伸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62 手试图去接清丽公主。 我冷冷一笑,暗忖萧峰果然心地淳厚,可惜,他遇上了我这样不择手段的对手! “受死吧!”我冷喝一声,双枪如毒蛇出洞,以双钳夹击之势分刺萧峰两肋,顿时封住他左右闪避之路,逼使他采用纵身腾空闪避!如果萧峰果真腾空闪避,那么他因为怀里多了一人,行动将极为不便,功夫顿时便将大打折扣…… 不过我仍是低估了萧峰的实力。 萧峰既没有左右闪避亦没有腾空而起,而是断喝一声搂住清丽公主闪电突前,竟是欲以肩膀硬撞我胸口,试图以此撞开一条血路逃出生天! 我根本不曾料到萧峰会采用如此亡命的策略,措手不及之下只能弃掉双枪握手成拳狠狠地砸在萧峰的肩膀之上,一声沉闷的响声里,夹杂着清脆的骨骼碎裂声,然后萧峰带着一声闷哼,庞大的身形已经如大鸟般飞起,一闪便已经到了十丈开外…… 金莲和薛涛闪身欲追,却被我阻止。 “算了不用追了,伤了这样一员大将颇为可惜,还是留着他吧。” 金莲和薛涛望闻我一眼,放弃了追杀萧峰,任由萧峰抱着清丽公主落荒而逃,身影如弹丸般在晨雾里几闪便消失无形…… “走吧,我们回雁门关。”我怅然道,“虽然这里的行动失败了,那里的大战怕是也该上演了,希望那边能有让我满意的结果。” …… 我们三人踏着晨雾,如风驰电掣般返回雁门关下,迎接我们的却是平静的一幕。那里根本就没有爆发我预想中的大战,我的数十万大军威风凛凛地列阵在雁门关下,而远处的辽营虽然一片狼籍,三十万辽兵却是人影也未见一个…… 在大军阵前,我见到了以林冲为首的诸将。 “陛下,末将奉命轰炸辽营,已然将辽营炸成一片废墟。”史文恭首先上前回报道,“只是辽营已是空营一座,并未给辽兵造成任何损伤?” 我将目光投入林冲,林冲沉声道:“清秀似乎预知了我军的行动,竟在夜里连夜遁去,只余下空营一座,三十万辽兵不知所向!” “什么!跑了?”我失声道,“三十万人都跑了?” “陛下,我们被清秀蒙骗了,她以障眼法迷惑了我们,让我们以为她的三十万大军仍在营中,以致疏忽了侦察!嘿,也是我等从未有过这等经验,三十万大军不战便从战场撤退,古往今来从未有过也……”吴用轻叹一声,命人扛来一面战鼓,战鼓上赫然驾着一头肥羊,肥羊一挣扎蹄子便扎在战鼓上发出响声。 “清秀便是以这几千只肥羊迷惑了我们的视线。” 我耸了耸肩,问吴用道:“这么说来,清秀的三十万人到哪去了,我们是一点也不知道了?他们就像空气般蒸发了?消失了?” “确实如此!”吴用颇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情势于我军十分不利,因为我在明,敌在暗,我军不知道敌军的下一步行动,敌军却对我军的动向了若指掌,这无疑是十分被动的。” “这么说便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局面了?”我皱眉望着吴用,颇为不满地问道,“无论如何都要改变这种局面,想尽一切办法也要给我把清秀和她的三十万人给找出来!三十万人,那可是三十万人啊,而不是三个人,这么大的一支军队,我就不信他们能飞上天去!” 就在此时,追随金莲而来的一名女侍卫突然急匆匆地从雁门关上而来,对着金莲一阵低声细语,金莲娇靥微微色变,走到我跟前轻声道:“刚刚灵鹫传来急报,灵河渡口发现大批契丹精骑,数量不详,正试图跨渡黄河,动向不明!” “什么!?灵河渡口!”吴用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慌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铺在地上仔细观察起来,自言自语道,“灵河渡口距离雁门关足有五六百里,莫非清秀的三十万大军当真会飞不成?竟能在一夜之间从雁门关下赶到灵河渡口?” “坏了!”吴用对着地图比划了一阵,突然脸色一变道,“灵河渡口距离汴梁不足两千里,一旦契丹精骑渡河灵河渡口,三日之内兵锋便可直抵汴梁,其间尽是平原不利于我地方卫戍军阻截狙击呀。” 我心头一跳,莫非清秀当真想来一招直捣黄龙,试图端了我的老窝!?虽然震惊,但我并没有多少慌乱,冷静地问道:“灵河渡口有多少军队驻守?以最悲观的估计能够撑住多少时间?附近可有援军可派?” 吴用脸色越发难堪:“整个北部战区的精锐军队都已经集结在雁门关,灵河渡口仅有一个团的地方卫戍军把守,战斗力参差不齐,以最悲观估计被契丹人偷渡得手的话,也许一个冲锋他们便会跨掉了!距灵河渡口最近的河间府城,驻有一师地方卫戍军,但都是步兵,急行军亦需一天一夜才能赶到,灵河渡口的一团地方军是无论如何也撑不住一天的。” 我冷漠地盯着地图,突然问吴用道:“那么雁门关距离辽国的上京有多少距离?我军如果直扑上京多久可以抵达?” 吴用神色一动,急忙低头比划计量起来,很快便抬头欣然道:“同样不足八百里,快马一昼夜即至!” 林冲神色一振,奋然道:“陛以之意可是意欲直捣契丹人老巢——上京!?那么汴梁呢?如果清秀的三十万铁骑长驱直进,汴梁必然不保。” “哼哼。”我冷冷一笑道,“契丹人毁我一个汴梁,我天朝尚有百余座新的汴梁,可我毁掉契丹人的上京,他们却再不会有新的上京!更何况,汴梁的守备军可不是吃素的,清秀虽然人多势众急切间要想攻克却也没那么容易。” “那我们还等什么,直杀到契丹人的老巢去,杀他娘的一个痛快!”已经升任师长的李逵在马背上挥舞着双析斧,嘿声道,“大伙说是不是?” 众将纷纷叫好,都嚷着要直杀上京。 “陛下万不可轻举妄动,尤其是在不知道清秀的虚实之前更加危om险。” 一声幽幽的轻音自我身边传来,回头却是薛涛蹙紧秀眉正闭目沉思,一面却示意我不能轻举妄动…… 吴用亦附和道:“臣亦觉得薛贵妃说得有理,事情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也许灵河渡口的不过是清秀公主虚张声势之计,诱使我军弃关北上进攻上京才是她的真实目的,果真如此,我军的行动岂非正中她的下怀?也许她早已经在半路张网以待了。” 我冷哼道:“莫非清秀是天仙下凡,竟能猜中我的心思不成?” 薛涛终于展开秀目,轻叹一声道:“清秀并非天仙下凡,但她要猜中陛下心思却也不难!只要是人,思考的方式总有特定的规律可循,只需要仔细观察、严谨地分析总结,总不难发现别人的习惯,并将别人的习惯变成他的弱点,想来这清秀自从上次汴梁之行后,便已经开始对陛下的言行生平进行分析了,所以能猜中陛下的反应亦不足为奇。” 我有些吃惊地望着薛涛,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我的行动岂非再无秘密可言?做什么事都将逃不脱别人的猜测了…… 既然清秀可以做到,那么薛涛自然也可以办得到! “是了。”薛涛幽幽说道,“此事十有八九便如首相所言,清秀的三十万大军定然埋伏在北往上京的途中,张网静待我军落网了。既如此,我们何不将计就计,打她一个反击?” “薛贵妃所言极是!”吴用亦出言附和道,“我军正愁契丹人不和我们正面交锋,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跟契丹人堂堂正正地打个大会战,一举毁灭对方的三十万精骑,给契丹人以毁灭性的打击。” “恩。”薛涛点头道,“清秀定是已经知晓了我军神炮的威力,故此避而不战,设下如此迷局诱使我军十万重骑主力北上攻打上京!如此一来,神炮营因为行动不便必然被滞留在雁门关,也就免去了契丹人的心头之患。” 我心头一惊,失声道:“好恶毒的算计!一旦我的禁卫重骑全军覆灭,所余数十万大军尽是步兵、行动远不如契丹铁骑迅速灵敏,我军也就失去了和契丹人一战之力了!” “正是如此,此乃清秀诱敌分兵、各个击破之计!”薛涛的粉脸上重新浮起自信的微笑,说道,“我军如何将计就计却需要好好策划一番,首先需要确定的便是此去上京,途中何处最适合大军埋伏?尤其是大群的骑兵埋伏。” 林冲插上话来说道:“契丹人尤擅长于密林中埋伏骑兵,利用风吹树林的涛声掩盖马嘶声,错非近前十分难以察觉!上次出兵,末将屡次吃亏,便是不曾察觉契丹人事先在密林中埋有伏兵,以致大败。” “那便是这里了!”吴用双手用力一指地图上某处,沉声道,“此处森林延绵千里,林密草茂十分利用骑兵埋伏,纵然埋伏百万骑兵也如苍海一栗难以察觉。不过如何将计就计,打契丹人一个反击战,却颇费思量,毕竟契丹人有三十万铁骑,行动迅速训练有素,而我军只有十万重骑,数量上处于绝对劣势,我军步兵虽然众多,但等赶到之时只怕黄花菜都已经凉了……” 林冲亦点头道:“确实如此,威力强大的神炮又不能在短时间里拉到战场,否则一通炮轰只怕也可以让契丹人灰头土脸,落荒而逃。” 我心头突然一动,一个念头闪电般掠过脑海。 还记得在未来世界,看过一部草原的电视剧,剧名叫做《疙瘩梅林》其中的男主角率领草原人民起义,一把火点燃了大草原,将征剿的官军付之一矩! 如果我依葫芦画瓢一把火点燃了这片大森林,清秀的三十万铁骑岂非顿时间便要灰飞烟灭?这三十万铁骑一旦覆灭,从此契丹人将再无一战之力,就像是失去了衣袂保护的女人,只能等待被蹂躏的命运了…… “有了!”我猛地一拍双手,兴奋地说道,“我有办法了!” 正好薛涛亦转头向我望为,美眸里却流露出莫名的悲伤来,似乎已经是猜知了我心中的想法一般,叹息道:“陛下真的决定要如此做了?那可是三十万条人命哪!此战之后,不知道将有多少契丹女人从此沦为寡妇?多少契丹儿童从此成为孤儿……” 我喟叹一声,脑海中浮起三国时期诸葛亮火烧藤甲兵之后的哀怜,说道:“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如果不毁灭这三十万契丹人,只怕要死更多的人,其中便包括更多的汉人!契丹的女人要沦为寡妇并不可怕,我天朝有的是单身的军人,定会给她们准备足够多的男人,嘿嘿,那些契丹的孤儿本皇也会收养他们,将来定会成为我们天朝勇猛无敌的战士!总之……现在的血腥杀戮那就是为了将来的不流血!” 诸将都是听得满头雾水,不知道我和薛涛在说些什么? “那好吧,既然陛下已经决定了,臣妾也再无反对的理由。”薛涛表现了对自己男人绝对的顺从,柔声道,“只希望征服契丹之后,陛下能够待契丹人如汉人一般,不要厚此而薄彼将各民族分成三六九等,留下人间憾事……” “你就放心吧,爱妃。”我当着无数将士的面将薛涛轻轻地搂入怀里,柔声道,“我一定遵照你的意思,善待契丹人如汉人!其实你不说我也明白,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对于我来说,无论他是契丹人、蒙古人、女真人还是吐藩人甚至是波斯人,那都是我天朝的子民,他们都享有同等的权利。” 薛涛向我嫣然一笑,美目里尽是不加掩饰的欣赏和喜意。 “走!大军回归雁门关。”我翻身上马,振臂一呼,率领数十万大军返回雁门关不提。 是夜,我密召林冲、吴用和史文恭至雁门关行宫密议,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火烧大森林!”吴用等人听了都是大惊失色,继而(炫)恍(书)然(网)大悟,目露骇然之色,倒吸着冷气道,“此计果然够狠,如果大火从四面燃起堵死契丹人的逃生之路,只怕契丹人的三十万大军将没有哪怕一人能够幸免于难!” 林冲亦叹道:“眼下的草原正是秋高气爽之时,草枯树黄,大火一经燃起在极短的时间里便可形成燎原之势且绝无被扑灭之可能!战马虽快但岂能快过风助火势?末将所虑者却是参与纵火的我军将士,需是悍不畏死的勇士方可,因为此行极可能有去无回……” “没错!”我冷冷地盯着三人,冷声道,“所以此事一定要严密布置,行动目的对参加的将士要严格保密,只有在分头行动的最后一刻才可以告诉他们此行真正的任务!但既便如此,亦需尽最大努力保全将士们的安全,最好是能够事先多穿些防火的衣物,并尽量在靠近水源的地方纵火,一旦火起之后便可躲入水源之中避火。” 布置过任务半晌之后,吴用等人脸上仍是阴晴不定之色,仍未从大火燃起之后可能造成的可怕后果中回复过来。 林冲更是犹豫再三向我提议道:“陛下,大火一旦燃起,便非人力所能扑灭!非但三十万契丹人埋伏的大森林会付之一矩,便是契丹人世代赖以生存的大草原亦会灰飞烟灭!届时契丹人的牲畜将会因为缺乏草料大批大批的死去,然后是契丹人亦会大群地死去,此战有可能造成一个族群的消亡,陛下是否再慎重考虑一下?” 我重重地拍了拍林冲的肩膀,说道:“大将军有此仁慈心怀固然是好事,但身为军人却不应该顾及如此多的后果!对于军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63 人来说,获胜才是唯一的目的!不过既然你提出来了,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会让大丞相准备大批草料和粮食,以待大火过后救济契丹人,绝不会让契丹人遭受灭顶之灾便是,当然,前提是他们必须臣服于我天朝的统治之下!” 林冲神色一正,恭敬地向我敬了一个军礼,沉声道:“陛下英明,末将多虑了。” 第四章契丹绝唱 天色逐渐夜了下来,茂密的大森林内,清秀公主正轻蹙娥眉站在枯树下休息。 一骑快马如飞而至,却是萧峰怀抱清丽公主而来。 “公主,两狼山设伏一事失败了。”萧峰翻身落马,将清丽放在地上,嘿声道,“不想西门庆竟大胆如此,孤身设伏,属下一时不察折损了好些兄弟,还请公主责罚。” 清秀轻轻地摇了摇手,轻声道:“这是本宫预料不及,不怪萧将军。唉,便是本宫也没有想到,这西门庆行事竟这般不拘一格,竟敢孤身涉险,本宫倒真是小瞧了他了!不过本宫也并没有指望能够在两狼山控制他,毕竟,两国交兵,战场决胜才是王道。” 萧峰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密林里静坐休息的契丹战士,低声道:“公主,您看西门庆和他的十万精骑会上当吗?” “会的,一定会的。”清秀公主脸上浮起一丝微笑,轻声道,“西门庆,赌徒性格,想法和常人迥异!只要灵河渡口那边的文章做足,他便一定会上当奔袭我上京的,我料定了他会这么做的。” 萧峰默然半晌,始才轻声道:“但属下一路返来,并未见宋兵有一兵一卒从雁门关上出来!情况似乎有些蹊跷。” 清秀嫣然一笑,说道:“越是平静越是酝酿着风暴,这不过是西门庆掩人耳目的障眼法!他手下能人不少,这点小把戏想必不难想到。” 萧峰不再言语,一回头正好看见一名士兵正掏出旱烟袋想抽一袋烟缓解一下紧张的神紧,顿时便心下一紧,上前劈手夺过那士兵的火石,喝叱道:“混蛋,现在是金秋时节,树枯草黄一但有丁点儿火星便会形成燎原之势,你想干什么!?” 士兵苦着脸望着萧峰,一脸无辜的模样。 一边的清秀公主却是听得心下一颤,萧峰的话如钢针般插进了她的芳心!一旦有丁点火星,便可形成燎原之势!燎原之势!!! “地图!”清秀的娇躯忽然轻轻地颤栗起来,颤声道,“拿地图来。” “公主,你怎么了?”萧峰回头,看见清秀已然脸色大变,仿佛大病了一场般苍白无比,直惊得一旁的清丽公主上前搀扶,萧峰却是急忙从亲兵手中接过地图,在清秀面前展了开来,却不知道清秀为何突然要地图? 清秀对着地图只看了一眼,顿时便感到眼前发黑娇躯发软。 “姐姐,你怎么了?”清丽公主突然感到清秀的娇躯一软,似欲栽倒在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直急得几乎哭出声来。 “我没事,没事儿……”清秀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挥了挥手制止清丽的大呼小叫,然后向清丽道,“萧峰,你陪丽儿去玩吧,还有把左右贤王、左右将军、左右明王给本宫找来,本宫有急事跟他们商议。” “是!”萧峰恭应一声,带着清丽公主去了。 清秀公主目送两人远去,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抬起头来,芳心仍然颤栗不停!但愿只是自己杞人忧天,汉人不可能想得到如此恶毒的诡计罢…… …… 雁门关。 林冲跑步前来,到我面前猛地一挺虎躯,朗声道:“陛下,三千精兵已经准备妥当,请陛下检阅!” 我点了点头,举步上前走到点将台上。 惨淡的月光下,三千名精心挑选的士兵神情气昂地挺立在校场上,冷森森的目光齐齐地盯着点将台上的我,他们的皇帝! 这些士兵的气质不由得令我点头赞赏!他们就像是一头头待人而噬的猛虎,只要长官一声令下便会奋勇争先,冲上前去将面前面的敌人撕成粉碎!他们又似一堆堆的干柴,只需要一丁点儿火星,便可燃起熊熊烈火…… 我吸了口气,厉声问道:“士兵们,你们当兵玩命拼杀,那为的是什么?” 没有人回答!这在我的预料之中,因为我是他们的皇帝,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不愿意说?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们吧!”我大手一挥,厉声道,“当兵打仗,玩命拼杀,为的就是两样东西,那就是做将军还有抢女人!” 我的话立即惹来士兵们放肆的狂笑,我出乎意料的发言令他们感到新奇。 更有大胆的士兵甚至张嘴问我道:“陛下,如果我们完成了任务,你是不是要奖励我们女人啊?哦嘿嘿……” 其余的士兵便狼一般淫笑起来,校场上鼓荡着一股男性的雄风。 “为什么不奖!”我陡然厉声道,“奖!当然要奖!我可以在这里先答应你们,只要你们完成了任务还能有命回来,不但官升三级,还每人奖给五个契丹女人!不过,这些女人暂时还由契丹皇帝保管着,要等征服了契丹才可以兑现,你们有意见吗?” “没有!”士兵们齐声呐喊,气氛浓烈到了最高点。 我顺势诱惑,猛地一挥手,厉声道:“那还等什么,立即出发,干你们的活去!干完了准备升官抱女人!” 士兵再次放肆地暴笑起来,然后像一匹匹发了情的野狼,瞪着发红的双眼,鱼贯从校场出发,趁着黑夜摸出了雁门关,向着预定的地域前进…… …… 这一夜,我再无法入眠,便是薛涛和金莲柔软的肉体也再不能吸引我的兴趣。 我带着女人和麾下的大将都登上了雁门关一侧的高山,俯视北方浩瀚的大草原和大森林,静待那历史性的一刻到来…… 数点红光首先在远处虚无的黑暗中腾起,初时还只是微弱几不可见,但很快便壮大起来,形成一团通红的烈火,从高山上俯视下去,百里之外都清晰可见…… 烈火从开始时散乱的几点很快便连成了一片,然后迅速漫延,愈燃愈烈,最终漫延成无边无际的烈火,带着席卷一切的烈势,四处肆虐…… 我甚至可以看到大火起处,从草丛里和树林里狼狈逃窜出来的飞禽走兽,在空中和地上亡命奔走,一副大难临头境象…… 野火燎原啊! 我第一次见识到大自然的威力,便不禁被它巨大的威力所深深叹服!面对如此熊熊烈火,人类能够点燃却绝无扑灭之可能,面对这样的大火,再能耐的人都只能选择逃避或者……在这场大火中化为灰烬…… “回吧,别看了。”我轻轻地叹息一声,示意自己的女人和将军回营竭息。 我知道这样的场景不宜多看,否则将严重影响士气,这样的大火会让人产生一种生命的不可控感,继而对人生失去信心,士气自然也就消失无形了! 不过林冲这样的大将还是让人放心的,毕竟他们已经是一些久经沙场的老军人了,什么样的惨烈场面没有见过?这点儿冲激那肯定是不在话下了!但他们麾下的士兵则只怕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这样的场面还是不看为妙,还是留着将来在战场上让他们体会战争的残酷吧…… 我望着林冲,凝声道:“传令各营,严禁出营帐一步,违者……斩杀决!” 林冲脸上浮起认同的神色,凝重地点头应是,然后领命而去。 回到自己的行宫,心里落寞之下我拼了命地攻击薛涛和金莲,直将两女弄得哭天抢地、死去活来!末了不过瘾又将帐外的玉姬和她的女护卫都陆续唤进行宫,逐一奸淫,一直奸淫到天色发明,我都不记得已经弄了多少个女人,举眼望去,满屋子都是女人白花花的娇躯和美腿,心下倒也颇有一番成就感…… 那一晚,三千死士最终没有一人能够回来。 这原也在我的预料之中,当初在校场上答应了他们官升三级和五个契丹女人的时候,想必他们自己也知道了此去将是九死一生,但他们没有一人退缩恐惧!这便是一支军队的魂,一支军队一旦拥有了他们的魂,那么他们便将是一支拖不垮打不烂的强兵! 我天朝的军队,现在无疑已经成长为一支这样的军队。 嘹亮的军号声突然自关外响起,惊动了所有沉睡中的士兵以及仍在女人身继续耸动的我,我心中一惊,急忙从女人体内退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披挂停当,来到关上,放眼朝关外一看,顿是大吃一惊! 这是见了鬼了吗? 只见初升的朝阳下,仿佛经过了炙烤的大草原仍在冒着袅袅青烟,呛人的烟味弥漫着整个天空,原本清澈碧蓝的天空都被乌黑的烟雾所充塞,便是阳光也只能朦胧照下!而更远处,熊熊大火仍在继续燃烧,腾起漫天烟尘,飘散虚空…… 但在这样的废墟上,雁门关下,却鸦雀无声地肃立着一支庞大的契丹铁骑!是的,没有错,一支庞大的契丹铁骑,足有数十万人!他们虽然灰头土脸,浑身衣袍焦黑破烂,但身上腾起的杀气却仿佛来自草原的一头头受伤的野狼,无不瞪着通红的眸子,似欲择人而噬…… 刀剑出鞘,弓箭上弦! 当先一员大将不是别人,正是契丹猛将萧峰。 在萧峰身后肃立娇靥铁青的清秀公主,正瞪着冰冷的双眸,狠厉地瞪着我不发一语。 我想笑,却感到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只能半笑半假地说道:“公主殿下,我们又见面了。” “西门庆,你太卑鄙了,简直无耻之极!”清秀便是娇躯都几乎颤抖起来,指着我厉声道,“两国交兵,百姓何罪?可你一把火却烧了我们契丹人赖以生存的大草原,我们的人民将以何为生?他们将只能在饥饿和严寒中大批大批地死去!你太恶毒了,简直禽兽不如。” 我被清秀骂得脸上发烧,毕竟还没有冷血到毫无感觉的程度,但也不能仍由清秀这般指着鼻子骂,便冷然驳斥道:“两国交兵无所不用其极,所谓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如果敌国平民的惨死能够换来我麾下将士的幸存,我将毫不犹豫地去做!我身为天朝皇帝,对于我来说,麾下一名士兵的生命那比你整个契丹族的所有人加起来都要珍贵,你懂吗?” 此话出口,包括林冲在内,所有将士都将目光向我投来,从他们的眸子里我感到了一丝异样!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开始在关上弥漫,纵然面对关下数十万头噬血的野狼,他们亦再无所惧…… 清秀的娇靥更加铁青,但马上便回复了常色,向我平静地点了点头道:“阁下所言甚是,身为天朝皇帝这般作为,也只是为了最大限度地降低自己将士的伤亡,果然无可厚非!但清秀身为契丹统帅,却以保护契丹子民为己任,至此你我双方已经再无转还余地,只有在战场上一决生死了……” “你想强攻雁门关?这简直就是送死!”我冷冷地盯着清秀,心中已然知道清秀已经方寸大乱,一把火不但烧掉了契丹人的生机,也烧乱了清秀的战略,眼下的清秀,虽然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将这几十万大军给拯救了出来,但至少他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选择跟我军硬拼了,但我相信,而对如此绝境,纵然是全军覆灭也不会后退半步,一定会战至最后一人…… 清秀公主惨然一笑,冷声道:“我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这不是皇帝陛下所希望的吗?不过,我们契丹人乃是天狼的子孙,我们绝不会侮辱自己的祖先,既便是死,也会有更多的汉人替我们陪葬!” 清秀说罢缓缓地兴起了手中的宝剑,我知道只要她的宝剑一挥下,那便是两军毫无花巧的正面对决,我军虽然占据雁门关天险,但面对契丹人奋不顾生的攻击,只怕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且慢!”我心中一紧,瞪着清秀厉声道,“公主殿下可欲置整个契丹民族于绝地,成为千古罪人吗?” “屁话!”萧峰终于忍不住断喝一声,以刻骨仇恨的眼神瞪着我吼道,“是你下令焚毁了草原,如何公主殿下要成为千古罪人?” 我闷哼一声,根本对萧峰不理不睬,只是瞪着清秀道:“焚毁大草原,将契丹民族逼上绝路,那是我天朝的进攻策略!但契丹族是否面临灭绝的危机,却在清秀公主一念之间!一句话,只要契丹人臣服于我天朝的统治之下,从此契丹族融入我天朝大家庭,那么契丹子民便是我西门庆的子民,将享有汉人同等的权利,那么……契丹人便可以免除灭族之忧,继续安定繁荣地生存下去。” “放屁!”萧峰厉吼起来,“从来都只有天狼的子孙征服别的民族,岂有别的民族征服我们天狼的子孙?别做梦了,从来都只有战死的契丹勇士,而没有投降的孬种!让我们战场上见真章吧。” 我仍然不理会萧峰,只是冰冷地瞪着清秀,凝声道:“清秀,你要想清楚了!一失足成千古恨,数千万契丹人的性命都系于你一念之间!” “公主,你不能听他的!”萧峰回头瞪着清秀,厉声道,“我们契丹人绝不能屈伏在外族的统治之下,天狼的子孙岂能任由别人来奴役!?” 我森然一笑,自己想说的已经完全说完,现在是时候主动出击想契丹人表明我天朝将士的勇气了! “林冲何在!”我大喝一声。 “末将在。”林冲呼应我的声势,猛地一挺虎躯踏前挺立我跟前,如战神一般屹立关上。 “既然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64 契丹人要战,我们天朝将士岂能示弱!?躲在关上据险而守又算什么好汉!?”我冷厉地从林冲以及麾下诸将军脸上掠过,厉声道,“率队出关,列阵迎击!让那些契丹人知道我们天朝将士的武勇!” “末将遵命!”林冲厉喝一声,一挺虎躯,身上的铠甲发出铮然脆响,说不出的威武逼人,回头振臂高呼,“众将士,且随本将军出关迎敌!” 我翻身登上行军豉车,劈手夺过士兵手里的鼓槌,重重地敲在牛皮制成的鼓面上,低沉苍凉的行军鼓声顿时沉沉而起,关上将士的士气霎时便涨到了顶点,纷纷举起手里的兵器响应我的行动,浓烈的杀机开始在我天朝将士胸际升腾而起…… 把门士兵摇动沉重的橹机,将沉重的关门缓缓摇起,林冲一马当先冲出关门,在他身后,无数将士源源不断地涌出关门,在雁门关下列阵,和不远处的契丹铁骑对峙关下!大战一触即发…… 我绝不停息地敲击着战鼓,将我胸中的杀意和决心透过鼓声传达给每一名天朝将士,这一刻,我只想和契丹人堂堂正正地在战场上一决胜负!但我知道这一战的目的,战……其实只是为了不战!如果不示意决战的决心,以萧峰为首的契丹好战派既便臣服了也会心有不服!那势必会给将来对契丹的统治埋下隐患! 林冲跃马上前,挥枪直刺虚空,身后的将士欢声雷动,势如天崩! “天朝林冲在此,谁敢和某一战!?”林冲勒马柱枪,以无匹的气势横扫辽阵敌将,爆发出战神般的威仪,仿佛天地之间再无他可堪一战之将。 “萧峰在此,汉将休要猖狂!”萧峰浓眉一耸,拍马舞刀,冲前直取林冲。 林冲目闪冷辉,冷冷地掠了萧峰一眼,双腿一夹马腹,跨下白云神驹早已经领会了主人的心意,甩开四蹄以风卷残云之势直冲萧峰而去,在两军阵间,并不开阔的地带,代表天辽两国最高武艺的名将终于开始正面角逐。 我片刻不曾停息地击打着行军战鼓,知道这一战的重要性! 萧峰代表的是契丹人的灵魂,林冲代表的则是我天朝将士的气势,这一战对于敌我双方来说都不容有失!一旦萧身战败,那么契丹人将肯定失去再战的勇气,可如果林冲失败了,那么在接下来的战事里,我天朝大军也将举步唯坚…… 当! 林冲的长枪和萧峰的长刀重重地斩击在一起,两人跨下的战马都惨厉之极地嘶鸣起来,似乎再难承受这般强烈的撞击…… 但战马亦是万里挑一的良驹,终是挺过了这一关,两人错身而过,冲出数十步再勒马回头,开始第二回合的交锋。 我一面不停地击打着行军战鼓,一面一瞬不瞬地盯着两人的格斗!两人看起来虽然平分秋色,但只有武艺高明者才知道其中的凶险!真正的高手,一旦到了林冲和萧峰那样的高度,那都是极其危om险的,稍有闪失或者判断错误,都将招来杀身之祸、胜负立判! “踏碎虚空!”林冲虎吼一声,甩手扔出长枪以毒蛇出洞之势直取萧身,下一刻他沉重的虎躯也已经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以更快的速度在空中追中长枪,人随枪后,枪助人势,以山崩海啸之势卷向萧峰…… 我心中顿时一振,林冲竟刺出了烈火枪法中的夺命一击——踏碎虚空! 萧峰的眸子里闪过凝重的神色,在林冲人枪将至的瞬间,身躯陡然一矮已经隐身入了马腹之下,其闪避之速,竟在马背上留下了淡淡的残影…… 林冲的长枪无声无息地刺穿了萧峰留下的残影,然后噗的一声轻响刺中了萧身的战马,战马惊天动地地厮鸣起来,然后突然炸成漫天碎末,在血肉飞溅的碎末里,萧身的长刀无声无息地突兀出现,竟以刀为枪,直刺林冲胸腹要害…… 林冲嗔目如裂,长枪余势未竭直刺近乎倒在地上的萧峰,竟是对萧身刺来的长刀视若无睹,一副以命搏命的架式!纵然被萧峰洞穿了胸腹,亦要一枪刺穿萧峰的咽喉…… 我不禁为林冲这神来一枪心中叫好,萧峰的刀或者能够刺进林冲体内却未必能要了林冲的命,但林冲这一枪如果刺实却一定能够戳穿萧峰的咽喉,到时候便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救活他的命了…… 萧峰显然也是看出了其中的凶险,大喝一声,刀势一竭旋斩在林冲的长枪之下,爆起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借着这巨大的反震之力,萧峰的身形竟是被硬生生地砸进了脚下松软的地面…… 林冲长笑一声,长枪回旋再刺,直取萧峰咽喉。 萧峰虎吼连连失去了战马借力,顿时落于下风,只能疲于招架! 天朝将士顿时爆起排山倒海的欢呼声,替林冲呐喊助威,我亦奋起全力用力击打着战鼓,朋的不将战鼓敲破誓不罢休之势…… 林冲的长枪一连和萧峰的长刀毫无花巧地连续撞击了足有数百下,萧峰终于刀势渐乱,气力不济,眼看落败只是早晚之事! “贼将休要伤我大哥!” 正危急之间,辽军阵中冲出一员虎将,拍刀舞刀直取亡命进攻萧峰的林冲。 雁门关下,天朝阵中的史文恭看得正切,张弓搭箭冷冷地瞄准来将,只一箭顿时便射中了来将的咽喉,来将闷哼一声翻身落马,死于非命!见史文恭一箭建功,天朝将士越发神情如狂,挥舞手里兵刃疯狂呐喊起来…… “二哥!小弟给你报仇,某萧峦来也!”又一员辽将拍马从辽阵中冲刺而出,瞪着血红的双眼,却是径直冲着天军本阵中的史文恭而来,史文恭旁的裴如海冷哼一声,拍马舞刀迎上前去,和那辽将厮杀起来。 辽将萧峦显然不是裴如海对手,交手只一合便被裴如海手起刀落斩于马下。 接连折了两位兄弟,萧峰嗔目如裂,偏林冲的长枪一式紧似一式,萧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死于非命却不能救援,心中悲愤可想而知,鼓起余勇奋力出刀,一副以命搏命的架式,再不闪避林冲的长枪,只求跟林冲同归于尽…… 林冲振奋神威,一一接挡萧峰最后的锋芒。显然林冲也已经看出来萧峰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只要挡过他的最后攻击,击杀他便为时不远了。 “当!”萧峰拼尽全力挥出最后一刀,终因体力不支被林冲轻松化解。 林冲银枪余势未竭,毒蛇出洞般自萧峰咽喉一刺即收,下一刻林冲已经拍马疾速后奶,远离萧峰十丈开外…… 疯狂呐喊的两军忽然间静止了下来,战场上鸦雀无声,便是我亦情不自禁地停止了击鼓,心中暗道可惜,如此一员虎将竟折于阵前! 萧峰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辽营将士,脸上忽然浮起一抹微笑,鲜血终于从他的咽喉激溅而起,庞大的虎躯终于推金山倒玉柱轰然砸落在黄土之上,一直到死,萧峰的双眸始终都深情地凝视着北方,那里……是他的故乡…… 寂静了片刻,天朝将士狼一般欢呼起来,将手里一切能够发出声响的东西击打得锵锵响,以此示威,表示他们心中的兴奋之情,反观辽营将士则士气低落,林冲阵前斩杀萧峰,对他们士气的打击是致命的。 清秀公主显然也是看清了以现在的情势再战只能是损兵折将,只好黯然退兵。 望着逐渐远去的契丹大军,李逵这厮忽然问道:“陛下,为何不追他娘的?白白放他们走?岂不是放虎归山么?” 我并没有回答,心里正因为萧峰的阵亡哀伤不已。 吴用却是替我回答道:“李将军,所谓穷寇莫追啊,再说契丹人虽然被我军一把火烧得很惨,但他们的损失并不大,如果派出步兵追击只怕赶不上他们马快,派出禁卫重骑追击,又处于数量劣势,所谓狗急跳墙胜负难料啊……” 李逵闷哼道:“那这样任由他们逃回北方岂非更加不好?” “不然。”吴用微笑道,“契丹人赖以生存的草原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不出数月他们的物资草料就将全面告尽,那时候要维持一支数十万人的大军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儿,到了那时候三十万大军不是他们的倚仗,反而是他们的累赘啊。” 李逵摇了摇头道:“俺不懂这些,只他娘的没仗打,就浑身不舒坦。” “放心吧,仗有得你打的,呵呵。”吴用呵呵一笑道,“征服了契丹,北面还有女真、蒙古和高丽,这些可都是桀傲不训的民族,不好好地教训教训他们,他们是不会心甘情愿地臣服我天朝的。” “他奶奶的。”李逵双眼一瞪,一挥手里双板斧道,“谁不服俺切了他狗头。” …… 是夜,我召集所有高级军官在雁门关行宫召开军事会议。 吴用首先介绍了目前的态势,最后总结道:“如果不出意外,契丹人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其一便是臣服投降接受我的天朝的统治,然后依靠我们天朝的接济度过这个冬天,只有这样他们契丹族才可能继续生存下去。其二便是大举西迁,越过蒙古人的控制的大草原,进入天山以西的广大区域,去开拓新的栖息地。” 我倏然望着吴用,问道:“首相,以你之见,清秀会选择哪一条路?” 吴用毫不犹豫地说道:“如果由清秀公主做主,那么臣可以肯定她将会选择西迁这条路,只是清秀公主毕竟不是契丹皇帝,她的皇兄是不是有这个决心还是未知数,毕竟举族西迁可是件大事儿,其中困苦艰险难以想象,单是通过蒙古人的草原便不是件容易事儿,不付出惨重的代价是不可能办到的。而且,既便通过了蒙古人的区域,到达了天山以西地区,也不见得一定就能够征服当地的小民族,异地称王啊……” 我心中一颤,想起历史书上的西辽,契丹人最终果然举族西迁在天山以西建立了西辽王朝,只是当时他们是被女真人赶走的,并非我天朝将士! “不能让他们逃到天山以西去!”我长身而起,直直地盯着吴用,森然道,“无论如何都要将契丹人消灭在大阴山周围一带!如果契丹人成功地逃到天山以西一带,对我天朝将来征服那里的区域将是一大阻力。” “属下明白了。”吴用点了点头,说道,“好在契丹人想举族西迁也不是件容易事儿,没有十天半月准备怕是不可能办得到,陛下可以调动贵妃娘娘的灵鹫向蒙古族的也速该汗下令,令他率蒙古大军在大阴山以西一带活动,截断契丹人西逃之路。” 我听得连连点头,提议道:“李俊和秦亮的水师也可以出动了,不要老呆在琉球岛上女人世界里,将勇气都消耗在女人的肉体上了!让他们立即北上,骚扰契丹人在辽东的大后方,那里是契丹人最后的基地,如果再遭破坏,将加速契丹族的崩溃!另外,还可修书一封,让秦亮派人送到女真部首领完颜阿骨打的面前,让他也出兵夹击契丹人,哼哼,定要一举将契丹族剿灭,让他再不能在我天朝北边兴师作乱。” “陛下英明,臣无不照办。”吴用恭应一声,正欲告退,行宫外骤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陛下,西线战报!十万火急!” 我心头一动,厉声道:“快带上来!” 一名风尘仆仆的传讯士兵被两名亲卫兵带进了议事大厅,传令兵翻身跪倒,喘息着说道:“陛下,西线捷报!” “讲!”我心头大喜,欣然道。 “大将军花荣率十万御林军西援,于赶到当日即在嘉浴关下一举击溃伪大汉大将军晁盖所部,晁盖被大将军花荣击毙,伪护国法师公孙胜被生擒活捉!伪大汉兵马大元帅谢希大趁机起兵反正,生擒伪大汉天子张郎投降天朝,张掖平定。” “还有吗?”我听得满心欢喜,看传讯兵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接着问道,“快讲来。” “在光复张掖之后,大将军花荣和大将军关胜各率十万人兵分两路,夹击西夏,于半个月前合围西宁,西夏王拓拔宏图被击毙,西夏正式并入我天朝版图。” “太好了!”我忍不住击节大叫,已经预想着西线会取得胜利,可没想到胜利会来得如此迅速,如此强烈!花荣不但一举消灭了举兵叛乱的张郎,居然还在短短的一个月里便征服了西夏,而且那还是半个月前的事了,现在都不知道打到哪儿去了? 我忍不住接着问道:“那么现在呢?现在花荣大将军和关胜大将军的大军都打到哪儿了?” 传讯兵喘息一声,回答道:“卑职于半月前离开大军返回汴梁时,花荣大将军的大军正在前往吐蕃,关胜大将军的大军却在西宁休整,等待朝廷补充弹药粮草后再准备西进征服大夏国。” “是吗?”我呵呵一笑,回顾众将道,“看来花荣和关胜还有朱武在西线打得很快啊,已经替我们天朝扩大了一大块版图了,我看我们北线是不是也该加把劲了?不然风头都被花荣他们抢光了,本皇帝也是脸上无光啊。” 一边的史文恭不服气道:“花荣的十万御林军装备的可都是火器,战力自然强大,我的禁卫军虽说也装备了一个神炮营,可这玩意虽说威力绝伦可移动不便,不如火枪来得方便!如果陛下也给我禁卫军配备五万支火枪,末将早就已经踏平漠北,什么契丹、女真、蒙古的早已经成为我天朝的一个战区了。” “好大的口气!”我霍然望着史文恭,激将道,“那好,正好梁山兵造送来两万支刚刚造好的火枪以及每支火枪一百份的弹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65 药,我把这两万支火枪都给你,再把神炮营也划给你,让你率两万精兵,轻装简从乘李俊的水师从辽东登陆,从后面向契丹人发起进攻,你可有信心拖住契丹人布置在辽东针对女真人的二十万大军?” “没问题!”史文恭目透喜色,将自己胸脯拍得震天响,朗声道,“休说拖住契丹人的二十万大军,便是消灭他们也不在话下!有了火枪这玩意儿,我的士兵一个能顶他们一百个,嘿嘿,二十万人算个屁,不够我两万火枪兵一顿吃的。” “那好,大话可是你说的。”我冷森森地盯着史文恭,沉声道,“如果完不成任务,你就别活着回来见我了。” “陛下放心,末将敢立军令状,不灭契丹女真,誓不还朝!”史文恭神色一厉,森然道,“只要李俊的水师能够保证我的弹药供给,哼哼,便是一口气灭了高丽又有何难?” “这个没问题!”我大声道,“如果李俊供不上你的给养,我找他算账,那辽东那笔账我可就交给你了,你可得给我干得漂亮些!北部军区最精锐的精兵都被你带走了,如果再做不出点成绩,你史文恭真可以躲进长白山不用做人了。” “是!”史文恭一挺虎躯,然后在诸将艳羡的眼神注视下扬长而去。 我呼了口气,回顾诸将,说道:“你们也不用羡慕史文恭,梁山兵造和汴梁兵造已经形成规模,以后我天朝的火器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先进厉害,还怕轮不上你们吗?只是提醒一句,武器变得先进了,你们的战术思想也得跟着改进才是啊,别火器都已经出来了,进攻的时候还拿着当刀使,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众将哈哈大笑,议事厅里气氛一片轻松。 我干咳一声止住笑声,向林冲道:“大将军,现在由你来部署对契丹人的最后一击。” 声明:最近这段时间剑客工作太忙老是出差,写作毕竟只是兼职所以更新跟不上也只能向大家说声抱歉了,另外写战争并非剑客的擅长,不尽如人意方面请大家谅解,当然如果不喜欢就不要勉强往下看了。 第五章大阴山下 我静静地跨骑在“黑云”宽大的背上,极目北望,辽阔的大阴山就像一尊庞大的怪兽雄踞地无边无垠的荒漠上,黑色苍劲的山脊已经融入了恢宏的天色般,显出几分凝重和肃穆。 大阴山的脚下,黑压压地聚集着无数的契丹人。 这已经是契丹人全部的军队,也是他们最后的军队。 而仅仅三月之前,他们还拥有强大的铁甲雄师! 四起的狼烟给荒凉的大漠染上悲壮的气息,这将是契丹人最后的绝唱,他们一旦战败就将万劫不复,等待他们的就只有一种结局——亡国灭种。 我策马回头。 人马如流、刀枪如林! 十万精锐的铁骑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我身后,玄黑色的铁甲裹紧了他们的浑身上下,仅仅露出冷森森的双眸,杀气弥漫着整个天宇。十万双冷森森地眼神静静地凝聚在我身上,我却从他们的眸子里感受到了狂热的崇拜。 我握紧霸王剑的剑把,缓慢地举向空中,一缕残阳透过云层照耀在我的霸王剑上,霸王剑霎时散发出一团耀眼的色彩,仿佛要燃烧了起来映亮了苍凉荒芜的大漠—— 连绵不绝的金铁交鸣声响起,十万把经过改良的沉重而又锋利的马刀被高高地擎向虚空,森森的冷焰映亮了暗沉沉的天空,大地一片肃杀! 我策马回头,黑云领会了我的心意,人立而起,在它下落的瞬间我手里的霸王剑顺势重重斩落。 “杀!” 十万副嗓子齐声呐喊,喊出了世上最强烈的杀音。 十万铁骑开始发起排山倒海般的冲锋,如惊涛骇浪般卷向绝望无助的契丹人。 这些顽固的死硬分子,就只能将之无情地歼灭,绝不能任何心慈手软…… …… 屠杀,这根本就是一场屠杀。 饥饿、疲惫早已经将这些契丹人折磨得奄奄一息,唯一支撑着他们的便是不屈的斗志,可是没有填饱的肚子,再不屈的斗志也只能换来被屠杀的命运…… 噗! 我手起剑落,霸王剑带着沉重的惯性狠狠地砍进了一名契丹将领的肩膀里,那名契丹将领顿时被我劈成两半,热血飞溅而起喷在我脸上,刺鼻的腥味传来格外激起我心底原始的野性,我挥剑狂吼起来,疯狂地驱使着跨下的黑云驹,在契丹人之是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这一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契丹人流淌的鲜血将大阴山下贫乏的黑土地都染成了暗红色,触目惊心!至少有五十万契丹人在这次屠杀中阵亡…… …… 马不停蹄回到上京城下。 上京已经成为一座孤城,契丹人北线的重兵在史文恭和女真的联合打击下举步唯坚,而南线的契丹轻骑已经在大阴山下被我和也速该屠杀殆尽,现在,上京已经成为一座孤城,再没有任何外力能够挽回他们的命运…… 我挥鞭指着上京辽阔的城楼,向身边的也速该长笑道:“也速该安答,不出三日你我便可饮酒辽宫,人生如此实乃痛快淋漓也!” 也速该神色凝重,似乎仍未从大阴山下惨烈的屠杀中回复过来,恭敬地对我说道:“皇兄神威,神人共敬,区区契丹如何会是敌手?和皇兄作对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我哈哈一笑,低下头来,铁木真坐我战马的前鞍,抬头瞪着乌溜溜的黑眼看着我,我抚摸着铁木真的小脑袋,笑笑问道:“铁木真,义父跟你说,对敌人你绝不能心慈手软,纵然是老人和小孩也要赶尽杀绝,记住了吗?” “孩儿记住了。”铁木真认真地点了点头,小脸上露出一丝微弱的杀机,清声道,“就像义父在大阴山下,斩杀五十万契丹人一样,对吗?” “对!”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抬头望着上京城楼,森然道,“如果他们不投降,那么破城之日也就是契丹人灭族之时!” “也速该安答。”我回头向也速该笑道,“破辽之后,你们蒙古族也不必再呆在荒凉贫穷的大草原上了,举族迁移到河套地区吧,那里水草丰美正好适合你们蒙古人游牧放养,如果你们仰慕中原文明,想过中原人的定居日子,呵呵,那你的族人尽可以搬到中原任何一座城市里生活,蒙古人就是我们汉人的好兄弟,汉蒙情谓源远流长啊……” “多谢皇兄。”也速该恭敬地答应一声,只是脸上略微露出一丝黯然。 我自然清楚他心中的想法。毕竟这并不是也速该想要的,但他也速该没有选择的余地。 大阴山一役,我不仅仅旨在打击契丹人的气焰,更在杀鸡儆猴,让北方所有的游牧民族知道我西门大帝的铁血神威!既便是身为盟友的蒙古人,也在我警示之列。无论是谁都休要妄想背叛我天朝,和我天朝作对是没有任何出路的,只能是……亡族灭种。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舍此绝无他途! 而看来,大阴山一役已经在开始起到它应有的作用。 非但上京城楼上的契丹士兵士气低落,斗志全无,便是我身边的好兄弟也速该也对我表现出异样的恭敬,无论他的这分恭敬是否出自诚心,但至少,他已经从心里开始臣服我天朝的统治了…… 草原上的雄鹰勇敢好斗,但那被恶劣的环境所逼出来的! 如果把他们放养到肥沃千里的土地上,他们便将失去草原勇士的热血,从此同化为我汉人同样的臣民,无疑这是我最希望看到的结局!当然,保留一支骁勇擅战的蒙古骑兵却是相当必要的,而这……也是我认铁木真为义子的原因。 世界是如此广大,我西门庆有生之年不可能一直打到欧洲去。 而在我之后久远的历史长河中,如果不留点土地给子孙们去征服,只会令他们窝里斗,只会令我创立的庞大帝国分崩离析…… …… 沉重的脚步声在营门外响起,将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帘门掀处,林冲和吴用大步走进营内,山一样挺立我跟前。 我不喜欢跪拜之礼,所以从我一登基之后颁布的第一条法令,便是取消跪拜之礼,而且是永远废除! “陛下,刚刚史文恭快马送来捷报,契丹人的辽东兵团已经被彻底歼灭了!”吴用皱着眉,说着捷报脸色却似乎不是那么开心。 我心中淡然一笑,说道:“听闻捷报首相都如此不开心,莫非还有什么隐忧?是不是女真人开始不老实了?” “陛下圣明。”吴用一正脸色,凝声道,“眼下契丹人在辽东全军覆灭,女真人再无敌人,必定会将枪口对准我天朝将士,很可能趁着史文恭不备之时发起突然袭击,如此,史将军的两万精兵危矣……” 我哼哼一笑,宽慰吴用道:“首相放心,史文恭也不是什么善主,不可能被女真人偷袭得手的!史文恭骁勇善战,行军布阵也是滴水不漏是员难得的大将,由他去对付女真人那是再合适不过了。女真人厉害啊,常言道女真不满万,满万天下兴!女真人只要给他一万人的勇士,那便天下无敌,其厉害可想而知啊。如果不派一员厉害的武将,如何能是他们的敌手?” 吴用神色一动,提议道:“陛下,一旦女真人有异动,是否可以让高丽的李政道出兵协助史文恭?” 我不屑地摆了摆手,说道:“不要指望那些高丽人,他们在自己熟悉的土地上,坚守城池或者还算是擅长,让他们劳师远征去攻打女真人,那简直跟乌合之众没有任何区别!当年的太宗圣祖也是犯了错误啊,才没能征服这小小的高丽,那是因为他老人家不认识高丽人的本性,敌情不明,失败也就平常不过了。” “陛下所言甚是,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吴用点头道,“试想以大唐盛威起全国之兵攻打高丽弹丸小地,居然屡战屡败弄得国力疲惫,委实奇怪啊。” “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我长身而起负手而立,霍然转头望着林冲,森然道,“大将军,如果令你起兵讨高丽,当以何对之?需多少兵力可平定高丽?” 林冲凝思片刻,抬头霍然道:“陛下,林冲只需精兵强将一万人足矣!” “哈哈哈……”我回头望着吴用,大笑道,“首相,你可谓智谋绝世,对军事也是精通无比,只是还是不了解意志在战争中所起的作用啊!也就林冲这样身经百战的大将才会知道,高丽人其实有个致命的缺点,一旦存在这个缺点,既便是他们占尽优势也只能败亡。” “什么缺点?”吴用听得将信将疑。 我嘿嘿一笑,拍了拍吴用的肩膀说道:“首相,现在还不是征服高丽的时候,再说高丽已经臣服于我天朝,虽未并入版图,但也不能毫无理由便征讨自己的附庸国吧?此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讨论契丹人。对于上京,当采取何策?” “陛下不能再杀了!”吴用顿时脸色一变,说道,“大阴山一役,陛下的战略目的已经完全达到,再不需要无辜的契丹人流血了,可以怀柔政策招抚契丹人,否则真要将他们逼上绝路,只怕我军也会付出不小的伤亡。” 我嗯了一声道:“首相,其实我也并非妄杀之人,之前也是情非得已,上京,能不杀自然是不杀了,最好是能够让契丹人投降,免去一场刀兵之灾,也好保留上京城池的完整,在契丹人心灵上也算是一种安慰吧,不会因为大阴山的屠杀而留下阴影。” “陛下,契丹清秀公主孤身来访。”门外忽然响起女护卫清丽的娇音。 我和吴用三人听得一愣,旋即心中大喜道:“看来上京不用再打了,清秀定是谈投降条件来了,哈哈……” “臣等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吴用嘿嘿一笑,邪笑道,“江山美人,同归陛下矣。” 我得意地嘿嘿一笑,一甩衫袖朗声道:“有请!” “臣等告退。”吴用和林冲见机告退,我自然不加挽留。 片刻之后,清秀的倩影在女护卫的挟持下出现在我的营帐里,袅袅婷婷的走到我跟前,朱唇轻启柔声道:“陛下,我们又见面了。” 我轻轻挥手,示意女护卫退出营帐。 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清秀,暧昧地笑道:“公主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你我两国交兵,怕是有所不妥罢?” 一丝清冷的笑意自清秀公主的娇靥上浮起,继续化为黯然,那股自怜自惜之色,竟令我心下怦然而动,不禁浮起万般怜惜…… “陛下好杀气啊?”清秀公主粉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讥讽,“大阴山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果然威风!不过陛下你终究还是成功了,上京城内那些贪生怕死的契丹贵族已经决定投降了,小女子不过是他们派来的代言人,陛下,你满意吗?” 我淡淡一笑,一瞬不霎地盯着清秀,似自语又似辩解,说道:“我知公主殿下心怜同胞,怒我造下无边杀孽,只是公主有想过我的苦衷吗?今天我杀了五十万契丹人,那为的只是今后少杀五百万甚至是五千万契丹人。” “这倒是稀奇了。”清秀公主冷然一笑,说道,“杀人只是为了不杀人?小女子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荒谬的言论。” “不荒谬,一点也不荒谬!”我深深地盯着清秀的眸子,凝声道,“公主殿下,以现在的实力,辽国之比天朝如何?” 清秀脸色微微一变,轻声道:“不能不承认,现在天朝完成一统国力大增,四海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66 繁荣,军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如果堂堂正正硬拼,纵然十个辽国亦远非天朝对手!” “说得很好。”我点头,再问道,“契丹自认天狼子孙,一向英勇擅战,纵然明知不敌亦会拼死力争,我说得没错吧?” 清秀的粉脸上不可遏止地露出自豪的神色,凝声道:“除了那些贪图安逸的贵族,我们契丹子孙果然如此,只可惜……唉,不提也罢!” 我点点头,沉声道:“我们姑且不考虑那些贪图富贵的契丹贵族,如果契丹的勇士都聚集在公主这样既英明又善战的统帅之下,和我天朝对敌,公主殿下,你有没有想过,最后将会如何?那样的结果你想过吗?” 清秀脸色微微一变,陷入沉思。 我打铁趁热,沉声道:“我来告诉你,结果很简单!两国交战,无所不用其极,在连年累月的烽火中,两国国力空虚、民不聊生,那时候死的将不仅仅是五十万人,而是无数的人,战争不止,流血不止,这……你又想过没有?” “这……”清秀秀眉蹙起,似想反驳却又找不话说。 “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活!我知道你会说,既便是死那也好过让契丹臣服在天朝脚下!”我脸上浮起莫名的冷意,凝声道,“可公主殿下倒是仔细想想,我们人类是从哪里来的?再怎么着那也都是人类,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的人类,有什么理由非要你臣服于我,我臣服于你?大家平起平坐不是更好吗?” “一句话,如果我西门庆统一了契丹。你们契丹人便是和汉人一样的民族!在我西门庆的帝国里,绝没有哪个民族高贵一等,哪个民族低贱一等之说,都一样是人,又何必分三六九等?” “你……说什么?”清秀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我,问道,“我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大声道,“不信你可以派人去张掖的回民聚集地看看,我可曾因为他们曾经的反叛而对他们有任何不公?绝对没有!” 清秀脸上浮起阴晴不定之色,呆呆地望着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主殿下,如果你觉得我这个人还有可取之处,那么你袖里暗藏的弩机也该卸下了吧?”我嘿嘿一笑说道,“那玩意箭发穿心,一不小心要了我的命,我死了没什么,我麾下的将士可就会失去理智,那时候,只怕契丹人没有一个能够活着,你们都将给我一个人陪葬!” 幽幽地叹息一声,清秀缓缓地垂下了玉臂,一声轻脆的机簧声响起,我知道清秀已经解除了她衣袖里暗藏的弩机,顿时便长长地舒了口气,再不用绷紧神紧时刻提防清秀的暗算了…… “陛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清秀有些失神地望着我,叹道,“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奇特的人,只怕古往今来再没有哪个帝皇能像你这般了……” 我嘿嘿一笑,心中得意道:废知,我本来就是未来人,当然和那些古人不一样了! “那你打算怎样处置我们契丹人?”清秀美目亮是星辰,望着我问道,“想来你不太可能像对待蒙古人一样对待我人产契丹人吧?” “那是当然。”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浑然不顾清秀美目里流露出的失望,狠心说道,“蒙古是我汉族最忠诚的盟友,也速该汗也是我西门庆的铁哥们,蒙古人又在我天朝的北方战略里立下赫赫战功,无论怎么说都应该获得更大的利益!而你们契丹人呢?公主殿下,如果你坐在我这位置上,不能不顾及麾下将士的心情,你又会如何处置契丹人?” 清秀美目一闪,粉脸忽然失色,玉唇也在顷刻之间发白,颤声道:“你……” 我淡淡一笑,摇手道:“公主放心,天朝文明至所以优于你们契丹游牧文明,最重要的一个因素便是懂得平衡之道!既然你们契丹人决定臣服,那便是我天朝的子民,过去的一切便可以既往不绺,我西门庆以人格向你保证,绝不妄造杀孽。” 轻轻地叹息一声,清秀摇了摇头道:“眼下契丹已然穷途末路,仿佛真板上的鱼肉,任由陛下宰割,只是小女子却是记下了陛下圣口金言,还望不要毁诺才好?” 我微微一笑,目光一落已经自清秀美丽的粉脸落到了她鼓腾腾的酥胸前,笑道:“公主殿下,现在公事既已经谈完,我们似乎该谈谈私事了吧?” 清秀的粉脸上霎时浮起一片羞红,娇媚地嗔了我一眼,柔声道:“陛下说舌了,你身为天朝皇帝,身分何等尊贵,与我这番邦公主怎可能有私事?陛下若没有别的事情,小女子这便想告辞了……” “哎……”我一闪身拦在清秀面前,张开双臂作拥抱状将清秀逼回帐里,笑道,“公主殿下这话就不对了,我是皇帝你是公主,身分那是平等嘛,再说自汴梁一别,我对公主殿下的思念是日甚一日,几乎是夜不能寐,茶饭不思,差点一命呜呼,今夜好不容易相会,无论如何都需痛叙衷肠一慰平生才是。” “你……”清秀抬起娇靥,又羞又急地望着我,忽然间却是神色一转,笑道,“莫非陛下竟是想趁人之危,以契丹人的生死存亡相要挟小女子不成?” 我在脸上露出赖皮的笑容,涎声道:“公主殿下这样想也未尝不可,总之今天晚上你既然来了就别想再走了,嘿嘿,长夜漫漫春宵苦短,公主殿下就不用大煞风景而浪费时间了吧?” 清秀美目迷离地望着我,娇靥上的神色一变再变,似是正在进行剧烈的思想斗争…… 我得意一笑,瞅准时机上前一把将清秀柔软的娇躯搂入怀里,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如果今夜放还清秀,不知这娇娇女将会逃向何方?且不说我损失这么漂亮一个女人,单是她的这分智慧,无论嫁给哪个民族首领,对我都是一种莫大的威胁!而消除这种威胁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她成为我的女人,就像薛涛一样…… 清秀柔软的娇躯霎时便变得僵硬起来,直直地僵在我怀里。 经验丰富的我不由得大喜过望,从清秀的反应来看,这美丽的公主竟然还是处子之身,呵呵这可真是捡到宝了,对我的烈阳心法又是一大臂助…… …… 次日醒来,我只觉通体舒坦。 光着身子在大帐里舒展了一下筋骨,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烈阳真气已经有了质的变化,已经开始进入破碎虚空境界,估计要不了多久便可登峰造极了! 回过头来,清秀玲珑浮凸的娇躯在我眼皮底下一览无遗,斑斑落红清晰地点缀在柔软的地毯上,格外醒目。这美丽的初妇正秀眉轻蹙,脸带笑容,却不知梦见了何等美丽的景象?笑得如此开心…… 我不觉心情大畅,草草披上一件外套,径直来到议事大帐。 首相吴用和大将军林冲以下的诸将早已经在帐中相候,再过半天便是降重的进城仪式了,上京终于真正地拜倒在我脚下,自登基以来,这还是我亲自征服的第一座城池,第一个民族!只不知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但我现在还有个更重要的议题和众人讨论。 “各位,再过几个时辰我们便马上要踏入契丹人曾经的都城——上京了!”我目光深沉地从诸人脸上一一掠过,沉声道,“这将是历史性的一刻,一个肯定被永载史册的时刻,在今天一个强大的民族既将臣服于我天朝脚下!在这个既将到来的辉煌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和在座的诸位商议一下。现在契丹人已经臣服,蒙古人是我们亲如一家的盟友,女真人和高丽人的臣服也是迟早之事,那么这漠北和辽东一带从此都将是我天朝的版图,如此庞大的一片区域,种族繁多,关系复杂,治理起来势必难度很大,各位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畅所欲言。” “陛下,臣想先说明一下这漠北和辽东地域对我天朝的重要性。”吴用首先起身,得到我首肯之后,接着说道,“漠北草原一望万里无垠,这里盛产良驹,可以为我天朝将士提供源源不断的马匹,我天朝大军要在十年内进入陛下期望的‘战马时代’,那是无论如何都离不开漠北的牧场的。而辽东地区,三江交汇沃野千里,如果合理开发将可成为我天朝最大的粮仓,甚至能超过江南的鱼米之乡!白山黑色,物产丰饶,出产的原始巨木也是我天朝水师造大船必须的优质木材,由此可见,漠北和辽东直接关系到我天朝军力的兴盛,一定要牢牢地控制这两个区域,毫不夸张地说,只要控制了这两片区域,我天朝从此便有了对外扩张的资本。” “说得好!”我重重地拍案而起,朗声道,“首相分析得真是透彻无比,事实就是如此!现在接着说如何才能牢牢地控制这两片广大的区域?” “有什么好议的?”李逵冷哼一声起身道,“屯重兵施高压,这些契丹蛮子和女真蛮子还敢反了天不成?” 林冲神色一动,起身道:“李逵将军所说不无道理,要想牢牢地控制漠北和辽东,重兵驻了是少不了的,只是如果一味依赖重兵弹压,只怕会引起各民族的抵触心理!以末将看来,陛下理应多派汉人官吏,来治理这两处地域,将我们天朝先进的吏治带进这里,帮助他们进入天朝文明模式,只有让他们融入我我们天朝文明,才能够真正地稳固我天朝在这里的统治。” 吴用兴奋地附和道:“林大将军不但带兵打仗厉害,这治理之见也是高人一等啊,说得好,说得太好了!陛下,便是如此了。” 我也是听得连连点头,接着问吴用道:“那以首相看,具体该如何实施?” 吴用略一沉思,然后说道:“陛下,臣有个想法。女真人固然厉害,但他们之所以厉害却是因为长年累月生活在条件艰苦的白水黑水之间的缘故,如果让他们搬到气候温暖,民间富足的江南生活,只怕也会失掉原有的血性,反过来,如果让我们江南的百姓搬来白水黑水居住,只怕也地成为女真人一样的优秀战士!所以,臣以为,陛下何不将我们中原的汉人迁移出关,允实这两地,如此,百年之后,漠北和辽东之汉人,必将成为我天朝将士一大来源也。” 我听得怦然心动,连声道:“好!就这么定了,征服辽东之后,立即施行搬迁政策,关外原有多少各民族的原住民,我们就迁两倍的汉人前来定居,嘿嘿,如此一来,漠北和辽东安然无忧矣……” …… 正午时分,原定的入城时刻终于来到。 为了震慑契丹人之间那些顽固分子,我特别让十万精锐的禁卫军列成整齐的队列,作为先锋队浩浩荡荡地开进上京,给契丹人以精神上的沉重打击。 明亮的太阳下,十万健儿一律制色的玄黑色铁甲,散发着冷森森的气息,仿佛一条钢铁的巨龙,在草原上一直延伸到无穷无尽的远处…… 林冲一马当先,率领一万先锋首先入城,按着预定的计划接手上京城的防务,然后才是我率领的十万禁卫铁骑,耀武扬威地踏进上京城,我特别赶造了一辆特别高大的马车,高度足足高出马背上的战士一大截,正好堪堪可以从上京城的城门穿过。 身穿盛装的我和清秀公主安坐其上,在我的一再坚持之下,清秀无可奈何地穿上了契丹女人出嫁后的服饰,这又是我在精神上对契丹人的打击!连他们最引以为傲的清秀公主都已经成了我的女人,他们还凭什么跟我争斗? 在城门口,匍伏着契丹人的诸多高官贵族。 这些人虽然怯懦怕死,却也颇有眼光,知道顽抗是没有出路的,我自然好生安慰一番。挽着清秀的小手,我们从马车走下,然后亲自将契丹人的一名爵位最高的亲王一同请上了我的马车,表示我对契丹人的亲善举动。 经过谈话我知道这名亲王叫耶律保机,是完颜阿骨打的亲弟弟,也算是辽国硕果仅存的元老级功臣了,这次辽国投降便是由他极力促成,我对他自然亲善有加。 我这一手果然收到了奇效,原本冷眼以待我大军开进的契丹人,在看到我的马车上出现的清秀公主和耶律亲王之后,纷纷开始夹道欢呼,被征服的耻辱感虽然还牢牢地写在契丹人的脸上,但这至少是个美好的开始…… 接下来便是盛大的受降仪式,辽国皇帝在皇宫向我递交了投降国书,再跪倒口呼万岁,自贬为臣,待一切搞定已经是日斜西岗时分了…… 之后的半个月,便是繁锁的吏治改革和军务改革。 契丹人仅存的三十万精锐被整编为一个军团二十万大军,清秀公主成为契丹军团第一任军团长,当然她已经是我的女人自然是不可能随军的,所以副军团长杨再兴才是契丹军团实际上的控制者。 在补充了一大批汉人军官之后,契丹军团奉命调防张掖。 而原来张郎麾下大将军谢希大所部整编而来的张掖军团则被调防漠北,驻守包括上京在内的一部分契丹领地。 应伯爵派来了一大批官吏,负责接手漠北的政务,漠北战我正式划入萧让的治理范畴,从此正式成为我天朝的一个行政区划,首任战区行政长官便是耶律保机亲王,我这样做至少能够让契丹人感情上多一些认同,少一些抵触。 当这一切都搞定,半个月又已经过去,各战区也陆续传来了新的战报。 江南战区的岳飞军团在歙州大败方腊残部,方腊率残部自福建遁逃退入两广,岳飞在稳定江南局势之后于一月之前率军进攻两广,十战十胜,方腊仅以身免不知所踪,江南战区烽火渐熄…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67 … 岳飞更是送来请战书,声称岳飞军团士气{炫}高{书}涨{网},战意旺盛,要求出兵南征,征服百越、南诏以及更南方的印度支那等民族…… 西南战区的王士诚率湘楚军团出兵向西,协助花荣的御林军团合攻吐蕃,两军会师布达拉宫,吐番覆灭,班禅伏诛,达赖投降,西藏也正式归于天朝版图。 关胜的西北军团在稍作休整之后进攻大夏,遭到大夏和回鹊的联手夹击,后因补给告尽无功而返,退回西宁城,西征受挫…… 吴用一面兴奋地念完各战区陆续传来的战报,一面在墙壁上的巨大的地图上划圈,直到念完最后一分战报,才兴奋地在地图上重重一点,朗声道:“陛下请看,你已经缔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庞大帝国了!既便是大汉中兴和开元盛世也远没有陛下帝国疆域广阔哪。” “未必吧?”我望着吴用在地图上划下的大圈,摇头道,“汉唐之时,北起高丽,南到支那,西到大食东至扶桑,皆是我国土,天朝疆域和那时候比起来只怕远远不及。” “话虽如此,实则不同。”吴用反驳道,“汉唐之时虽然国土辽阔,疆域广大,但中央政府的政令并未能到达最偏远之处,仅能局限在狭小的中原地区!比如吐蕃、回鹊、支那、百越等民族,均只是纸面上的臣服,并未有实质上的被征服,而现在,吐蕃,西夏、契丹、蒙古这些民族却已经实质上被陛下所统治,这分功绩,真是古今未有也。” 我皱着眉盯着墙上巨大的地图,摇了摇头道:“还是太小,太小,需要再大些。” 忽然想起辽东战局,已经半月没有战报,便问道:“首相,辽东局势如何?竟是到现在也没有一分战报传来?” “陛下,半个月前史文恭传来战报,女真人正在秘必聚集大军,想来是要对我天朝不利!只是战报中史文恭并未提及他会如何应对,这一点颇为可疑,陛下看,是否派一员大将率一支精兵出山海关东进?以策应史文恭所部?” “秦亮和李俊的水师呢?主力现在哪里?”我问道。 “正在威海卫训练水师。”吴用恭敬地答道,“现如今,水师已经拥有了五百艘大海船,每艘大海船足可载五百名陆战战士!水师规模也扩充到了一个军团。” “一个军团!?”我惊道,“这么多的军团,朝廷哪来给养补给他们?便是各战区的正规陆军,朝廷也只是给十万人编制的补给,这支庞大一支水师,如何支撑?莫非秦亮和李俊还当起了海盗不成?” 吴用呵呵一笑,说道:“陛下说对了!陛下不是一直要求我天朝军队以战养战吗?秦亮和李俊也是如此,他们隔三差五便会出海东进,袭扰东洋的倭人和高丽人,并以此为训练手段训练新兵,据说现在的倭人四岛,沿海五十里之内再不敢有人居住了,都是闻天朝水师之名而胆丧呢,呵呵。” 我呼了口气,还真没想到秦亮和李俊真当起了海匪!不过让这两个民族尝尝这样的滋味倒也不错,便呵呵一笑道:“传旨嘉奖秦亮和李俊,他们干得很好!不过目光不能只盯着东面,还要放到更广阔的南面,让秦亮留在威海卫继续练兵,李俊率一半水师南下,配合岳飞对百越和支那用兵。” “是,臣马上照办。”吴用恭应一声,立即起草圣旨。 我站起身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对吴用道:“还有特别要告诉李俊,在支那更南面,从大洋西进那里有片广阔富饶的大陆,让他每年抽一段时间率水师新兵去那练兵,那里油水足啊,呵呵……” 第六章高丽女人 在未来世界时,我便部听说过高丽女人的美名,据说堪称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群体!传说高丽女人有一种天生的狐媚气质,与生俱来的勾魂摄魄的魅力,直能将男人迷死……不过遗憾的是,在未来世界,我一直未能如愿高丽一行…… 不过现在,我却无论如何都要前往高丽一行。 我一定要看看高丽族的女人,究竟能美丽到何种程度?莫非比我的薛涛和金莲还要狐媚迷人?比来自琉球群的玉姬她们更懂得讨好男人? 我舒服地躺在秦亮旗舰的休息室里,玉姬和另外三名女护卫身上只穿着可怜的丁字裤替我按摩,莫名的舒爽滋味正不停地侵袭着我的神经,我心底的淫欲正在不停地{炫}高{书}涨{网}…… 游目看去,薛涛和金莲正在一边下那该死的围棋,神情专注的样子竟然对我不理不睬!我有些恼火地收回目光,落在玉姬玲珑浮凸的娇躯上,经过我从不间断的开发,玉姬的娇躯已经发育得越发丰满完美,既拥有了西方女人特有的高大丰满,又拥有着东方女人特有的滑腻皮肤,尤其是她身上流露出的那股淡淡的芬芳,直让我魂神俱醉…… 似是感受到了我火辣辣的目光,玉姬忽然抬起头来,媚媚地望着我,美目里几乎能滴出水火。我伸出一枚手指,向她勾了勾,一抹莫名的喜色霎时便只玉姬的美目里涌起,对于这些服侍我的女人来说,再没有比我的宠幸更令她们心动的了…… 我舒适地调整了一下躺姿,两名女护卫已经熟练地拔开了我的短裤…… (此去删去1313字,想看的读者请加群,不是起点vip免加) 薛涛和金莲软绵绵地靠在我的身体两侧,高潮的余韵仍未从两女的身上退去,便是她们的粉脸也是潮红依旧,滑腻的娇躯上也是香汗油油,望着她们迷离的美目我不禁感到受用不尽,如此美丽华贵的女人,都已经被我骑在身下,做男人如此,夫复何求? “夫君,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金莲小猫一样蜷伏在我怀里,柔声问道,“在海上已经不停地航行了整整七天了,怎么还没到啊?” “小傻瓜,我们这是出海哪有那么快到的。”我轻轻地掂了下金莲的鼻子,说道,“我们这次要去高丽,见见传说中的高丽女人。” “高丽女人?”金莲抬起头来,美目直直地望着我,问道,“很漂亮吗?” “据说很漂亮。”我并未意识到危om险的降临,闻言下意识地答了一句,然后一阵剧痛便从两肋传来,却是薛涛和金莲同时用力掐住了我的软肋…… 最后自然少不了一番软语温存才摆平两女的醋海兴波。 十天之后,一望无垠的海岸线上已经出现了一片黑黑的陆地,当那一线黑色的陆地自海天一色间浮起时,所有人都欢呼起来,为着看到久违的陆地而欢呼…… 长时间呆在飘浮的海面上,终究不是人过的日子。 虽然有薛涛和金莲等诸位美女相伴,但每天只能靠钓鱼和做爱打发时光,还是无趣得紧,我早已经巴不得早点抵达高丽,目睹一番高丽女人的秀色。 一支还算颇具规模的船队忽然自前面迎了上来,不用想我都知道是先期前去会见高丽国王李政道的首相吴用以及高丽的迎接船队前来迎接来了。 李政道会这样隆重地欢迎我前来,一点也不让人惊奇。现在无论怎么说,天朝都是高丽国的宗主国,他还需要我的保护,来抗击北方的女真人!一旦没有我天朝的庇护,高丽人肯定顶不住来自北方强邻的征服…… 我走上甲板,对着潮湿的海风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又用力舒展了一下身躯,长声道:“终于又看到陆地了,真他妈的爽啊。” 薛涛和金莲躲在一边嘻嘻地笑,指着我的背影指指点点,我知道她们又在笑话我说粗话了。这从青峰山起便沾上的恶习,无论如何都改不过来了…… “陛下,随行的只有一个军,兵力上会不会少了些?”陆登满脸忧色地走到了我跟前,凝声道,“末将以为,陛下下在船上召见李政道,而不应该登陆进入汉城。” “为什么?”我微笑着回头望着刚刚上升的皇家卫队卫队长,然后将目光投向了他的儿子陆文龙,亲切地问道,“文龙,你说说,李政道和高丽人敢对我不利吗?” 陆文龙冷冷一笑,森然道:“林冲大将军说得好,一万精兵足以横扫整个高丽半岛,更何况我们还有整整一个军五万人,还有强大的水师护卫以及陛下御驾亲临,便是北进击破女真人也是绰绰有余了,高丽人又何足为惧?” “小孩子家懂什么?不要乱说!”陆登脸色大变,回头喝斥陆文龙。 我却是笑道:“陆将军无需忧心,我不过是以皇帝陛下的身分访问自己的一个属国而已,并非率大军进行征服之战!不过陆将军身为亲卫队长,这样的担心还是必要的,也罢,此次汉城之行,就由你亲率亲卫军随行护驾。” “那末将呢?”陆文龙脸色一变,急声道,“陛下可不能丢下末将不管?” “你?”我若有所思地望着陆文龙道,“这样吧,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末将一定不负陛下所托。”陆文龙大喜过望,不等我说完便朗声应答。 我转头望着秦亮,笑道:“是这样,在高丽半岛的东南面,还有倭人四岛,上面世代生活着倭人,这些倭人是女娲娘娘不小心创造出来的垃圾,我勉为其难替女娲娘娘弥补这个缺憾,你协同秦亮将军,率北线水师的精锐陆战队荡平倭人四岛,男人吗……无论老的还是少的,都扔进大海里喂鱼吧,女人嘛,年轻的漂亮的,能生孩子的,都抓起来,我们天朝帝国疆域那么大,一定有很多很多服役的军队,这些将士常年累月在边关服役,时刻冒着丧命的风险很是辛苦哪……我看这样吧,这些倭人女子正好充边,供我天朝将士闲暇之时放松之用,也算是人废物利用一举两得吧。” 陆文龙有些愕然地望着我,显然对我的这番话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他还是很好地表现了一个军人的素质,虽然满脸疑惑,却是毫不犹豫地就应了声是! “陛下,你……” 旁边的薛涛和金莲两女却是娇躯一颤,目透惊忧之色,向我望来,便是旁边一干高级将领也是目透凝重之色。 我目光灼灼地从两女和一干高级将领脸上扫过,沉声道:“你们是觉得我杀机过重了,是吗?不,其实一点也不重!对于倭人这样的民族,只能采取这种措施,否则,倒霉的只能是高丽人,还有我天朝将来的子子孙孙……为了今后我天朝后世子孙的幸福计,既便是冒着钉人狂的骂名,我也要将倭人屠尽,绝不留下任何隐患。” “可是……”金莲蹙紧秀眉向我道,“倭人现在已经被秦将军的水师扫荡得东奔西逃,狼狈不堪,如此弱小的民族怎可能对我天朝构成威胁?” “此一时彼一时也!”我摇头叹息,却苦于不能跟金莲她们说,我是未来人,在未来的二十世纪,正是这些倭人的子孙给我天朝子孙带来了极大的灾难,如果不是别的民族帮忙,只怕我大汉民族就要亡于倭人之手! 我再不想解释,拉下脸来沉声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谁敢反抗我砍谁的脑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众将眸子里顿时露出森然的神色。 金莲和薛涛亦是轻轻地叹息一声,再不言语。 为了缓和气氛,我笑道:“走吧,李政道派来的使节已经到了,我们该去见见高丽人的迎接使者了。” 出乎我的预料,李政道派来的迎接使居然是一位美女!一位地地道道的高丽美女,只一眼便看到了她身上的那种气质,那种高丽女人才有的特质,所以我很确信,她一定是高丽女人,而不是其它民族的女人。 这女人身穿的服饰和以前电视剧中看到的那些古代韩国人的服饰倒也一致,记得有个挺火的电视剧叫什么《大长今》,虽然剧情和演技实在不怎么样,从头到尾尽是韩国人唯唯诺诺的奴才像,看了一集就再看不下去,但那演员实在是漂亮,对了,这女人分明就跟那演大长今的女演员长得挺相似…… “奴婢李娜姬,恭迎天朝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丽女人登上旗舰甲板便跪倒在甲板上,膝行上前,手里高举着什么玩意,低头向我而来,在她身后跪倒了一大片高丽官员和使者,场面倒也壮观!但我一看便是皱起了眉头,虽然我是天朝皇帝,天朝又是高丽的宗主国,但在天朝,君臣之间早已经废除了跪拜之礼,高丽人的奴才像实在是让人心烦…… “起来吧。”我淡淡地挥了挥手。 自称李娜姬的高丽女人便施施然地站了起来,含羞带笑地瞥了我一眼便羞涩地低垂了下了脑袋,白嫩的粉脸上已经浮起了两片红云,妩媚不可方物…… “你叫李娜姬?”我的目光自李娜姬的粉脸上滑落,停在李娜姬鼓腾腾的酥胸上。 “是的,陛下。” “你怎么会讲天朝语?”我的目光再往下移,停在李娜姬细腰下那突然撑开的盆骨之间,幻想着那里美妙的风光,再次问道,“而且还讲得如此之好?” “奴婢自幼便仰慕天朝文化,自七岁起便跟随宫廷老师学习天朝文字和文化,对天朝的官方语也略知一二。” “岂止是略知一二。”我哈哈大笑起来,笑毕才说道,“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精通了,来人,赏赐李娜姬小姐我御用的文房四宝,以表彰她的勤勉好学。” 玉姬高挑的娇躯自我身后出现,手里捧着文房四宝走到了李娜姬面前。 李娜姬望着玉姬高挑暴露的身材,忍不住呆了一下,对玉姬如此暴露的装束和妩媚的风情感到吃惊不小。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68 在汉城,我和随行的文官武将受到了高丽国王李政道以及汉城百姓的热烈欢迎。 一直以来,天朝文化的灿烂辉煌,在高丽人心目中都是至高无上的,而现在,天朝的皇帝陛下居然亲临汉城进行访问,自然令这些从未见过天朝皇帝真面目的高丽人兴奋得彻夜难眠!望着大街两侧夹道欢迎的高丽人,我简直只能用目瞪口呆四个字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李政道脸上满是奴颜嬉笑,故意让他的女儿李娜姬走在我的右边,造成随行的态势,在我的默许之下,看到我和李娜姬并排而行的高丽人越发疯狂地欢呼起来!真是不敢想象,高丽最美的女人跟我走在一起,值得他们这样高兴吗? 到了李政道的皇宫,我才知道高丽人这般欢呼雀跃是有理由的。 李政道的皇宫据说建造耗时五十年,先后经过三位国王的修膳才有了今天这般规模,但比起我在汴梁的皇宫来,仍然只能用草窝来形容!我都怀疑,这低矮的房屋,甚至给我天朝的一个县吏用来办公,都会招来埋怨声不断。 李政道洋洋得意地给我们介绍他的皇宫,却惹来随行官员的窃笑声,我也是刻意压制也没有笑出声来,不然实在是太失礼了。 参观罢了皇宫,李政道在最大的宫殿摆开酒席,晏请我和随行的文武官员。 李政道还特意让他的妃嫔出来替我们陪酒。 我和随行官员对李政道的皇宫一笑置之,对这厮的女人却实在是眼红得紧,简直一个赛似一个美丽,那细皮嫩肉,肥臀大胸的女人,想来骑在身下时那滋味定然美妙得紧!不单是我看花了眼,便是我麾下的那些个武将也是一个个看得凸出了双眼,丑态百出…… 高丽人对贞节也似乎看得很淡,和后世高丽人的严谨截然相反。李政道的妃子都是身穿极少的近乎透明的纱缕便上来陪酒,对我麾下武将的毛手毛脚也是半推半拒,分明是欲拒还迎,十分欢喜…… 我还有些担心李政道会受不了,哪想到这老小子面不改色,竟然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己的妃子和我麾下的武将调笑,打情骂俏,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刚开始我还担心他是装出来的,别冷不丁报复我给我来一下狠的,可后来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 我摇了摇头,有些惑然地想:莫非李政道还有这等爱好? 一边陪酒的李娜姬似乎看见了我的疑惑,凑上来轻轻地跟我说了一句,令我(炫)恍(书)然(网)大悟,也更感到不可理喻,但一股莫名的刺激却已经开始在我体内升腾…… “陛下,父王他经常在宫中召开家宴,让诸位大臣都带上自己的妻妾赴宴,在宴会上,他们便经常这样做,在宴会上只要是男人和女人,无论是谁都可以肆意胡为,没有任何禁忌,她们一向野惯了,和天朝礼数不同,倒让陛下见笑了。” “无妨!嘿嘿……”我听得眼都绿了,还真看出来李政道还有这等爱好,有机会一定要凑凑热闹,不过金莲她们是绝对不能参加的,我和李政道可不一样,自己的女人可不想拿出来供别人淫乐,只是李政道的女人有机会一定得骑一骑。 解开了心头困惑,我用天朝语向正饮酒作乐,心痒难耐的文官武将道:“你们都听好了,李国王为了表示对我们的欢迎,特意让他的妃子来陪大家喝酒,为了能使大家尽兴,席间大家想怎么样都可以,国王他绝不会生气……” 李逵这粗人便嘿嘿一笑,大声问道:“那俺想骑他婆娘,他给不给啊?” 李逵的问话立时招来一伙粗莽武将的嘿嘿大笑,李逵见有人呼应便越发得意,长满黑毛的大手已经伸进了身边高丽女人的衣襟里,肆意地揉捏起来,直捏得那高丽女人雪雪地呻吟起来,眸子里已经快要滴出水来…… “当然可以!”我哈哈大笑道,“国王他找来这么多女人陪你们喝酒,可不就是让你们骑的吗?哇哈哈……” 李逵嘿了一声,眸子里顿时淫光大盛,翻身将身边的高丽女人压在了身下,毛手用力一撕,已经撕破了女人身上仅有的衣衫,一具白羊似的胴体顿时便暴露了出来。李逵直勾勾地望着眼前这具动人的女体,伸出舌头用力一舔嘴唇,以最快的速度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便挺起乌黑的屁股,重重地压上了高丽女人的玉体…… 随着高丽女人雪雪地一声呻吟,李逵的屁股已经打桩般急剧地起伏起来,直看到其它的武将和文官目瞪口呆,然后纷纷仿效…… 我巨大的男根顿时便直直地挺起,仿佛高傲的帝皇般雄伟不可一世。迷醉的眼神自玉姬和两名女护卫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玉姬膝行爬到我两腿之间,一双柔荑轻轻探出握紧了我的巨物,竟是一握有余,玉姬雪雪地呻吟了一声,低低地唤了一声:“爷……” 却是酥麻到了骨子里,我顿时感到心脏咚地一跳,便是胯下的巨物也是陡地弹了一下,重重地弹在玉姬的粉脸上,玉姬嘤咛一声,脸上的狐媚之色越甚,艳红的樱唇却是极力地张了开来,费力地将我的巨物缓缓地吞噬进去…… 一道湿热的体腔霎时将我紧紧包裹,我忍不住放松浑身的肌肉,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感到莫名的享受,玉姬的口技真是越来越出色了,这些琉球女人似乎天生便是吹萧的高手…… 两名身材同样丰满高挑的女护卫也靠了上来,将她们丰满散发着幽幽乳香的玉乳不停地在我身上磨蹭,我探出双手,滑过她们光洁的玉背,双手最后停留在她们挺翘丰肥的玉臀上,用力揉捏起来,对于女人的玉臀,我似乎有着异乎寻常的偏爱,总是乐此不疲地把玩女人的这个部位…… 我的目光却是不停地掠过不远处下棋的薛涛和金莲,两朵红云已经自她们的粉脸上浮起,我知道她们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镇定,面对她们心爱的男人,这样的荒淫显然也是她们难以抵抗的! 我双手再度下移,中指已经探进了两名女护卫的幽谷,湿漉漉的感觉自指尖传来,我的手指亦触及了一片格外细腻的肌肤…… 两名女护卫不堪我如此挑逗,高昂的呻吟起来。 薛涛和金莲似嗔似怒地同时抬起头来,美目流波向我望来,看到的自然是荒淫至极的一幕,虽然这几日来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演,但她们还是如此不堪,玉颜潮红,呼吸急促,鼓腾腾的酥胸已经开始急剧地起伏起来…… 我重新将目光落在玉姬身上,向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得到首肯的玉姬顿时迫不及待地吐出我越发雄伟的巨物,扭动娇躯跨骑上了我的熊腰,纤纤玉手扶直了我的巨物,然后劈开玉腿缓缓地坐了下来,我和两名女护卫同时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的雄伟大胜利巨物轻易地刺开了玉姬粉嫩的花蕾,然后毫无阻碍地刺进了玉姬的体内…… 刺入一半时,似是遇到了阻碍,玉姬用力扭了扭腰肢,花蕾便旋转着将我巨物剩余的半支亦吞噬掉,直到我们的下体紧紧地贴在一起,玉姬才满足地呻吟了一声,一直绷紧的娇躯也酥软下来,而紧紧地吴噬着我的巨物的秘壶却是越发地紧凑起来…… 玉手撑住我的胸膛,玉姬开始搬动玉臀上下起伏起来,淫糜的滋滋声开始在休息室里不停地响起,蚀骨的销魂滋味也从我的巨物上不断地传来,不断地冲击着我的神经,如此地刺激着我的魂魄…… 在我巨物的穿刺下,玉姬的体力很快告尽。 我示意两名女护卫将玉姬的玉体轻轻搬起,悬空到一定高度,但我的巨物仍有相当一截穿刺在她体内,然后让玉姬的娇躯以我的巨物为轴,旋转了半圈,背对着我重新跌坐下来,我的巨物再次深深地贯入玉姬的体腔内…… 这是我最喜欢的姿势,我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巨物在女人臀缝里穿刺时的美妙景象,只是看着这景象,我便已经心满意足…… 我翻身坐起,双手用力捏紧了玉姬的细腰,腰腹发力开始急促地做起活塞运动来,我的腹肌密集地撞在玉姬洁白丰满的玉臀上,发出急促的啪啪声,夹杂着淫糜入骨的滋滋声,共同奏成了一曲欢好进行曲…… 薛涛和金莲再也经受不住我的诱惑,终于从棋盘前站了起来,宽衣解带,加入荒淫的行列…… 对李政道的“孝敬”,我自然是来者不拒,这真是个荒唐的夜晚,我和我麾下的猛将大臣们在同一个大殿里彻夜狂欢,相互比赛玩女人的功夫,当真是古往今来前所未有,而又别开生面了。 我一次又一次地进入李政道最美丽妩媚的两名妃子体内,把她们弄得浪声四起,软瘫如棉,最后又克制不住而将李政道的女儿李娜姬也开苞…… 我总算领略了高丽女人的风韵,确实称得上人间极品! 不过此地虽好,却非我久留之地,眼下天朝军队正狂风一样席卷周边民族和小国,帝国的疆域在一天天的扩大,有许多事情正等着我返回汴梁处理,最迫切的问题无疑便是对征服地域的接管。我决定,待北方战事一结束便立即返回汴梁,而现在,北方唯一不曾征服的民族便只有女真人了…… “陛下,林冲大将军所部在完成休整之后已经在山海关集结,而谢希大将军的张掖军团也已经顺利地接管了契丹领地的防务,也速该汗率领蒙古族举族南迁至河套地区,并派其子铁木真率五万铁骑屯兵锡林郭勒,和林冲大将军的北方军团对辽东地区的女真人形成夹击之势。” 吴用将一分军报摊在我面前,又拿起另一分军报,接着念道:“史文恭将军两万精兵屯兵大连港,已经休整补充弹药完毕,只需陛下一声令下便可对北面的女真人发起毁灭性的进攻,陛下,对女真人的三面合围已经顺利完成了,秦亮将军的水师也已经在库页岛附近集结,随时可以从女真人的北面进行合围。” “嗯。”我点了点头,望着吴用道,“首相,以你看我们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动手?毕竟在名义上女真人是我们的盟友,向盟友开刀终是不义之举,要将这负面效应降到最低限度才好。” 吴用嘿嘿一笑,说道:“高丽不就是个现成的导火索吗?陛下还可以利用女真人急于扩大地盘,加强战略纵深的心态,驱使女真人和高丽人相残,然后我们天朝大兵出来收拾残局,便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我望着吴用道:“女真人会上当吗?在我大兵压境的情况下,他只怕不会上当吧?” 吴用嘿嘿一笑道:“陛下可以命令铁木真将军和林冲将军演双簧戏,如此一来,辽东西北之压力顿时消失,史文恭将军驻在大连的两万精兵虽然战力非凡,却人数不多,相信女真人不会抱太大的戒备之心,一旦周边环境稍有缓和,以完颜阿骨打的战略眼光,他不可能想不到战略纵深的重要性,他一定会抵受不住诱惑而出兵进攻高丽的。” 我听得连连点头道:“倒也是个办法,不过万一完颜阿骨打试图联合铁木真夹击林冲呢?那又该如何应付?毕竟对女真人来说,最大的威胁来自我们天朝,而非高丽人。” “如果完颜阿骨打足够聪明,他就不会选择和我们天朝开战!”吴用冷冷一笑,说道,“既便如此,我天朝也可从容应付,无外乎多费些人力物力,仍走四面夹击的路子罢了!只是日后要想收拾高丽只怕就有些费力了。” 我闻言摇头道:“不费力,高丽人致命的弱点就在于海路!首相可曾看过他的地形?曾南北狭长形状,如果大军从陆路自北而南推进,由于山势险阻,区域狭隘,大军难以展开,极利于高丽人节节顽抗,要想征服果然需付出惨重的代价,随炀帝和唐太宗之所以出征高丽失败便是因为如此。可是换一种角度,高丽国虽然南北狭长,可东西纵深极浅,如果我大军从水路进攻,自东西两面同时发起进攻,直取汉城,在汉城周围并无太多天险可坚守,只怕高丽人撑不过两天便会灭亡。” 吴用双目一亮,朗声道:“听陛下一席话令臣茅塞顿开,臣等愚昧,但凡进攻总想着从陆路进击,未能如陛下一般想到从海上发起进攻,佩服。” 我呵呵一笑,说道:“从海上发起进攻又算了什么?到将来,还会出现空军,那时候海陆空三位一体,才叫真正的战争。” “空军?”吴用听得目瞪口呆,愕然道,“那是什么东西?臣怎么从未曾听说过。” 我呵呵一笑,说道:“所谓空军,就是能像鸟一样在天上飞的士兵了,这个跟你讲也讲不清,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想想办法,怎样让我们的士兵能够飞上天去?” “像鸟一样飞上天去?”吴用满脸不信地望着我,说道,“这怎么可能?” “话别说太满了,首相,将来一定会做到的。”我站起身来,走到墙上挂的军用地图前,指着倭人四岛,问道,“陆文龙的水师陆战队返回没有?” “回陛下,昨日陆文龙将军传来军报,他正在对倭人的本州岛进行扫荡,只押回来十万年轻漂亮的倭人女子,想来倭人四岛的扫荡工作仍未完成吧。” 我点了点头,连声道:“嗯,倭人四岛上的原住民一定要消灭干净,只了这些女人,别的一个也不能留,至于这些女人,按着原先说的办,分成几批,发放各大战区,供前线的将士们享乐用吧。” “臣已经办妥了。”吴用恭声道,“臣特意从中挑选了一批特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69 别美丽的,陛下是否看看?” 我回头莫名地瞪着吴用,嘿嘿笑道:“首相,定是你心痒了,所以擅用职权扣下了一批是不是?只是怕监察署过问才将我拖下水,是不是?嘿嘿……” “嘿嘿,那个,陛下说笑了不是。”吴用尴尬一笑道,“臣素来知道陛下喜爱美女,是以特意替陛下留了一批,那也是臣的一点心意,你说是不是?” “好吧。”我转过身来,笑道,“既然是首相大人的一片心意,自然是不能不领情喽,那我们就去看看吧,据说东洋女人也是别有一番风情啊。” 吴用老实地点了点头道:“说起来东洋女人皮肤不赖,身段挺丰满,那股子风情也不见得比高丽女人差多少,只是那口牙齿似乎差了些,那个一笑一露牙,碜人,几乎每个都那样,真是的,可能是海风给吹的。” 我忍俊不禁,印象中日本女人的牙齿好像确实很差劲,没想到古来如此。 跟着吴用来得一处军营,刚一进入巨大的营房,我便顿时感到一阵新鲜,莫名的刺激已经从我心底激起。 其实换了谁都一样,当你看到几百个女人都只穿着少得可怜的衣服或躺或卧或站在一间屋子里,而她们的目光又齐刷刷地身你望来的时候,那种感觉绝对刺激,既便是太监见了当真会喷血而死…… 一眼望去,尽是女人白花花的大腿还有一张张如花似玉的娇靥,不能不惊叹吴用这家伙的眼光,被他截留的女人还真的个个美艳非凡,那丰腴的身材,媚人的花颜,还有那洁白如玉的肌肤,比起二十一世纪里那些颠倒众生的日本av女优尤要美艳啊…… 吴用回头向我望来,脸上带着暧昧的笑意,向我道:“怎么样,陛下,臣的眼光还算不错吧?臣就知道陛下一定会喜欢的?” 我闷哼了一声道:“首相,你老实交待在这里已经鬼混了多少天了?有多少女人已经被你上过了?不老实交待我砍了你的头,嘿嘿,下面的小头!” 吴用脸色一变,装模作样捂着自己下体,说道:“陛下,臣纵有天大的胆没有陛下允许也绝不敢动这些女人哪,苍天可鉴哪。” 再忍俊不禁,我和吴用同时放声大笑,只是这些倭人女子向我们望为的眼神里却尽仇恨,那冷冰冰的眼神,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相信我们两人早已经粉身碎骨了。 “首相,这些女人似乎很是恨你呢?”我淡淡地回视着这些冰冷的女人,向吴用道,“看来他们对你杀了她们的丈夫亲人耿耿于怀啊,呵呵……” “啊……”一声尖叫突然响起,却是一名倭人女子突然翻身向吴用扑了过来,将猝不及防的吴用顿时骑在了身下,张开小嘴用森森的牙齿试图去咬吴用的喉管,被吴用死死地架住,只是吴用本来就瘦,那女人又高大丰腴,吴用挣了挣竟是难以挣脱,一时间便僵在了那里,只能慌不迭地向我求助。 “陛下救我,陛下快救救臣吧,臣快撑不住了。” 我得意地大笑着,看够了吴用的笑话才命令两名亲卫兵将那倭人女子架开,吴用长长地喘过一口气,顿时软瘫在地,额上已经冷汗直流…… “你们不服是不是?”我目光森森地向这些倭人女子脸上掠过,森然道,“不服也没有用!你们的男人保护不了你们,你们便要受别的男人的骑跨,世事就这么简单!你!” 我回头狠狠地掂起两名士兵挟持下的那名试图偷袭吴用的倭人女子,嘶的一声用力撕掉她身上仅有一片遮羞布,顿时将她丰腴绝伦的胴体暴露在空气里,果然是玲珑浮凸,娇美绝伦。伸手狠狠地在那倭人女子的酥胸上摸了一把,我命令身后的卫兵连长道:“你,去叫一个连的士兵进来,当着这些东倭女人的面轮奸她。” “是,陛下。”卫兵连长虎吼一声,转身而去。 很快便有整整一连的虎背熊腰的士兵进了营房,两名士兵手脚麻利地将东倭女子架起,丰满的玉腿被用力劈开缚紧,下体形成前凸之势,以利于士兵奸淫,卫兵连长最先上马,淫笑着解开裤头,胯下之物早已经昂首挺起…… 屈辱的神色在其余东倭女人的脸上浮起,她们纷纷避开头不肯看眼前既淫糜又令她们感到耻辱的一幕!想起二十世纪时,汉人所遭受的屈辱,我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快意,手一挥,一百名士兵已经饿虎一般涌了过去,强行架住每一名东倭女人,强迫她们的目光望着那名胆敢反抗的东倭女人被我的亲卫兵轮奸…… 不解恨的吴用也撩开长袍插队轮奸了那东倭女子,不过我的首相虽然智计一流,胯下的功夫却实在差劲,连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便清洁溜溜了,只好悻悻然地退了下来。 到后来,自然又是一番胡天胡地,也算是与兵同乐,大大地体现了我皇帝跟士兵们同玩一群女人的交情吧,呵呵…… 心满意足地从军妓营房出来,我向吴用道:“首相,挑起高丽人和女真人内斗的事就麻烦你了,我让陆文化的水师陆战军驻留汉城,协助你支持高丽人对女真人用兵,至于铁木真和林冲那边,就由我来安排,一旦女真人和高丽人陷入混战,我们便可以四路齐进,五面夹击女真人,然后趁势南下灭了高丽。” “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负你所托圆满完成任务。”吴用似乎有些体虚,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估计是刚才玩多了。 “那好,那我就先回汴梁了,我在汴梁多备美酒美女等着首相顺利剿灭女真人和高丽人凯旋归来。” “臣多谢陛下龙恩,敢不效死以报!” “行了。”我拍拍吴用的肩膀说道,“李政道那儿我就不去辞行了,首相替我传个话,他女儿我就带走了,至于他的那两名妃子,就替我谢谢他的好意了,留着自己享受吧,呵呵……” 由于删掉了一千多字的h章节,本章字数少了一千,还忘读者大大不要见怪。 第七章鼎定四海(终章) 我志得意满地斜靠在绣褟之上,饮着天山雪莲子酿成的雪莲酒,冰冽的清爽顷刻间荡尽了我胸间的浊气,随着肩背上柔荑的轻柔按抚,我体内的欲火却是迅速升腾了起来—— 金莲的按摩技巧总能令我情欲勃动,这个荡妇,似乎天生下来就是来勾起男人的情欲的。 我回过头来,一丝不挂的金莲向我抛来妩媚的一瞥,捧着一对丰美的乳房向我搔首弄姿,举止间极尽挑逗之能事。 不止金莲,还有如是,这淮南名妓正背对着我,款款摇动她丰满的肥臀,薄薄的透明罗衣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诱人曲线,让人兴起寻幽探胜的强烈念头。 三娘仍是那般矜持,虽已无数次与我胡天胡地,也很多次与众女大被同眠,但总是显得有些放不开。只是穿上了透明性感肚兜的三娘越发让我心动神驰,回想起三日前,她仍自随我跃马驰骋沙场之上,那正替我捶腿的柔荑几乎是每一个敌人的噩梦!将这样强悍的女人骑在胯下,怕是普天下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吧? 清秀和薛涛正在一边下棋,表面上看起来若无其事,但从她们微微泛红的粉脸上,我清楚,她们一样已经情动,这对智计绝世、曾是生死敌手的绝色佳丽,此刻却将要一起在我胯下宛转承欢,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还有娜姬和梅丽雅。 她们来自遥远的西域和蛮荒的高丽—— 还有春梅、玉姬、瓶儿、清丽、赵妍、赵玲、苏小小…… 她们的出生地,就如我宽阔无边的帝国疆域,几乎遍及已知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饮下最后一口雪莲酒,我决定召来我的宫廷画师,将眼前的一幕永远铭刻下来,我还要让我的史官,将我的光辉事迹记录下来,永远地流传下去——我要让后世的臣民们永远缅怀,在历史上,曾经有一位伟大的黑龙大帝,统治着辽阔无垠的疆域,他的威名遍及已知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普天之下,莫非皇臣! 率土之滨,莫非皇土! “陛下,五大省的大将军和各位首相都已经返回汴梁了,正等候您的召见呢。”宫廷礼仪官微启樱唇,向我秉报,那艳红的两片樱唇不由得让我浮想联翩,想起片刻前,我的巨物尚在这两瓣柔软的樱唇之间进出,不由得畅快莫名。 我重重地拍了拍如是的香臀,长身而起,将如是娇媚的呻吟声以及诸女媚媚的荡笑抛在脑后,朗声道:“有请诸位大将军,光明殿议事。” 来到光明大殿,各大战区的大将军都已经齐聚一堂,大殿上铺着金黄色的锦帛,上面绣的不是别的,就是我天朝帝国庞大的疆域,自我即位以来短短的三年里,在麾下将士的南征北战之下,帝国的疆域已经扩大了十倍有余! 东至倭人四岛,西到里海之滨,北到遥远寒冷的北极荒漠,南到酷热潮湿的马六甲海峡,都已经尽被绣于大殿的地毯之上,而我,此时此刻正站在地图的中央,汴梁的标识之上…… 我将整个帝国疆域分成了五大行省。 中央省,远东省,漠北省,南疆省和西陲省,每个省都设有议会,由当地民众选举出来的一百名议员组成省议会,地方事务由省议会和省首相共同处理,当双方意见不一致的时候才上奏中央议会裁决。而军事便由行省大将军全权处置,遇有特大战事才奏请中央政府裁决。 省首相和省议会议长皆由中央政府委派,省驻军大将军由中央政府任命,名义上帝国皇帝是帝国最高长官,可实际上在刚刚颁布的法律里面,帝国皇帝的实权已经被一分为三,行政权力归属中央议会,军事权力归属军事联席会议,而司法权力则归属帝国司法总理衙门。 中央议会由五大行省的地方议员中产生,每个省都可以选出一百人,共同组成中央议会。 军事联席会议由五大战区的军事指挥官组成,中央战区的指挥官任当然的议长。 司法总理衙门是最民主的权利部门,衙门总长由汴梁市全体市民透明公平投票选举产生。司法总理衙门拥有超乎行政和军事的权力,负有监督行政部门和军事部门的职责。 在我的影响和坚持下,权利被彻底分散,并以法律的形式得以确定下来,杜绝帝国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落入个人或者单一集体的控制,以确保帝国的长治久安!不过我仍然保留了帝国皇室名誉上的统治权,但未来的帝国皇帝,再没有能力调动帝国的一兵一卒,也没有能力任命任何行政官员,不过皇室的贵族身份被法律所永久保护…… 不过,我还是在帝国的法律上另加了一条,将帝国的官阶分为九级,没有官职的平民百姓只能娶一房妻室,不可纳妾!九阶官员可娶一妻一妾,八阶官员可娶一妻两妾,依此类推,一品大员比如行省议长以上官员,便可以纳妾256人,而帝国皇帝则没有数量限制,可以想要多少便可以娶多少女人…… 我环顾左右,五大战区的军事联席会议议长,帝国大将军分列五大行省的位置。他们分别是中央战区大将军林冲,远东战区大将军秦亮,漠北战区大将军铁木真,南疆战区大将军岳飞,西陲战区大将军关胜。 目前,四海鼎定,帝国繁荣,只有南疆战区和西陲战区仍在继续对外用兵。 其中岳飞的南疆战区正和南亚次大陆的孔雀王朝交兵,也就是后来的印度阿三,虽然我帝国军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南亚次大陆实在气候酷热恶劣,运输补给线又极其漫长,而孔雀王朝的抵抗又十分顽强,故而战事进展的十分缓慢。 在关胜的西陲战区,却是遭遇了强大的法兰西帝国,法兰西帝国同样拥有先进的火药武器,他们的军队同样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法兰西大帝拿破仑已经统一了欧洲全境以及北非北部,正从高加索向东推进,在里海之畔和我天朝大军对峙。 两军对峙经年,互有死伤,战线上暂壕密布,寸步难行,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在其它三大战区,却是局势稳定,百姓安乐,经济正取得蓬勃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水涨船高,一派欣欣向荣的可喜境像。 南疆战区大将军岳飞首先发言。 “陛下,印度人的抵抗十分顽强,我南疆行省正规军由于不适应南亚次大陆潮湿酷热的气候环境,非战斗减员相当严重,况且印度人正利用间谍渗透到南疆行省西部印缅州、孟加拉州、柬州等地,煸动当地土著居民暴动,虽然很快便被地方警备队很快扑灭,却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 我将目光投向一边的燕青,问道:“燕局长,你的中央情报局似乎工作不得力啊,竟然让印度人的间谍渗透进了缅州等地,发动了暴乱!你事前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陛下有所不知。”燕青耸了耸肩,说道,“缅州、孟加拉州和柬州本来就是从印度人手里占领的,原住民都是印度人,和孔雀帝国一衣带水,虽然帝国花了极大的代价试图安抚三地民众,却总是不能抹去他们缅怀故国的心情,臣已经将中央情报局一半的特工都布置在这三州,却仍是不能有限阻制印度间谍的渗透,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人种,令人无从防范。” 我耸了耸肩道:“这么说来,岂非毫无办法?” “陛下,臣倒是有个想法。”已经升任中央议会议长的吴用出列说道。 “快说。”我返身回到皇座上,一挥手说道。 “陛下,印度文明跟我华夏文明一样, 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分节阅读 170 都是源远流长的不朽文明,拥有顽强的生命力和强大的感染力,尤其是印度人,对本族文明的笃信程度不亚于华夏族对华夏文明的狂热崇拜!这已经从印度士兵顽强的战斗力得以体现。” “不错。”我点头道,“印度人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你接着说。” “要想彻底兼并印度,并让之成为我天朝帝国的一个行省,以臣之见,首先得消灭他们的文明!从文化人同化印度人,让印度人仰慕和信仰我们华夏的灿烂文化!唯其如此,才可以从根本上杜绝印度人的抵抗意志,让他们自己要求归于我帝国疆域,此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也。” “不错,议长所言极是。”副议长朱武附和道,“文化总理衙门在远东省、漠北省的文化教育同化政策便推得极好,现在无论是蒙古人还是女真人,或者契丹人,高丽人,吐蕃人还是回鹊人,他们现在都从心里认同自己是华夏人,是华夏民族的一员。”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帝国水师南洋舰队司令官李俊一摆手,不耐烦地说道,“文化同化,只怕一百年也不见得能收效,那时候只怕我们都早已经作古了,还谈什么征服印度?陛下,以臣之见,还是四个字,烧杀劫掠,烧光他们的房子,杀得他们胆战心惊,劫走他们的粮食,掠走他们的女人孩子,末将倒要看看,他们拿什么跟我们帝国抗衡?” “陛下不可。”吴用失色道,“若按李将军所说,只怕会适得其反,引起印度人更激烈的反抗,必然会造成印度人和我华夏族的世仇,以后既便靠武力征服了,也难以治理呀。” 我呼了口气,实在是没有兴趣再听两人辩论下去,没好气地说道:“那就这样吧,先治理好缅州等地的印度人,暂停对印度人的征服战争,那等酷热恶劣之地,征服了也不要!留着孔雀王朝让我们的新兵有个地方练练兵也是不错的选择。” “陛下英明。”林冲附和道,“臣也觉得帝国的疆域太大了除了增加治理的难度之外,并没有太大的好处,尤其是像印度这样拥有源远流长文明的种族,更是不利于长治久安!不过臣以为保持给印度人的压力,延缓印度人发展的速度,让他们永远落在华夏族后面,消除印度人对华夏族的威胁倒是必须的。” “恩恩,那西边的战事呢?”我将目光投向关胜,接着问道,“法兰西帝国有没有发动新的攻势?” “回陛下,法兰西帝国并没有发动新的攻势,帝国和法兰西以里海为界,双方各屯兵近百万,谁也没有足够的能力突破对方的防线。”关胜恭敬地答道,“不过臣以为,法兰西帝国国力不如我天朝帝国,如果再对峙下去,最先不支的肯定是法兰西帝国,届时我军可以趁法兰西帝国后力不济时发起反攻,趁胜攻入欧洲。” 帝国行政总长应伯爵失声道:“那要耗到什么时候?一年?十年?还是一百年?” “这个……”关胜皱着眉头,思忖片刻后答道,“臣也难以断言,不过以帝国的国力计算,支撑一支百万大军于里海驻防,支撑五十年应该不在话下。” “那法兰西帝国亦是疆域广大,国力强盛,这场战争怕是旷日持久,没有赢家啊。”应伯爵叹息道,“陛下,以臣看来,不如且罢兵休战,没有胜算的仗,不打也罢了。” 我喟叹一声道:“要是有坦克就好了,法国人的暂壕根本不值一提,唉……” “坦克!那是什么?”众人惊疑地望着我。 我耸了耸肩,知道解释不清,便随口说道:“坦克是一种十分厉害的武器,能够轻易地摧毁法国人的防线,可惜我也忘记了该怎么制造。要不然,便能将法国人打得落花流水了……” “陛下,你是怎么知道坦克这玩意的?”应伯爵有些惊异地望着我道,“莫非你从哪本厉害之极的古书上看到过?还是在梦里的天书上看来的?” “屁话。”我没好气地瞪了伯爵一眼,说道,“什么古书天书,古代的人能想出坦克?天上难道真可能有神仙?尽说屁话!” 应伯爵向我耸了耸肩。 我呵了一口气,说道:“就按总长大人说的办吧,跟法国人议和,这仗不要打了。好了,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没有的话我可要走了。” 诸位大臣纷纷耸肩道:“臣等恭送陛下。” 我潇洒地挥了挥衣袖,满身轻松地向着皇宫后院而来,皇宫后院,我的女人们正其乐融融,嬉闹成一团…… ---全书完--- 更多精采,更多好书,尽在【-炫书网-】>>>>.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炫书网()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