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现象(婚后H)》 你喜欢我? 第四十六章 你喜欢我? 看戏、起哄,在燥夜里更为疯狂。 没有人在意这对舌吻的男女是谁,只知道眼前的激情,能让他们能产生更强烈的兴奋感。 向来循规蹈矩的许姿,哪里当众做过如此羞耻的事。她分不清是眼前的男人,还是周身那灼热的目光,让她心跳加速,心脏似乎要从身子里蹦出。 后来主动的是俞忌言。 他扶住她的双肩,情欲升温时,又将她揽进胸膛里,一手撑住她的腰,一掌覆住她的后脑。他这人胆子很大,毫无羞意,强势的缠上她的舌,辗转厮磨一会,松开,再滑入她的口中,深抵喉间,反复几次,他们的唇边拉着口液的细丝,以及,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吞咽声。 俞忌言不想闭眼,他喜欢直勾勾盯着眼底投入的女人,她陶醉的样子实在太美,也听到了她很轻却又撩死人的呜咽与呻吟。 半分钟早就过去。 带着啃噬的湿吻,让许姿全身发麻,脑子晕晕乎乎。她甚至听不见周围的声音,条件反射般的迎合他。直到,他赫然停下,眼底的笑很暧昧:“回家继续。” 声音像是恶魔,许姿一秒清醒。 一行人下楼时,眼都朝这对夫妻身上瞟。 几个小姐妹挽着手走,靳佳云在后面时不时戳戳许姿的腰,凑在她背后说:“小心动心啊你。” 许姿回头反驳:“不可能。” 靳佳云喝了点,讲话不分尺度,“刚刚要是旁边没人,你俩都能在沙发上大干一场。” 直到许姿瞪了一眼,她才住嘴。 都喝了酒,也没人开车。 Julie和Niki住一起,俩人叫到车就先走了。 俞忌言叫来了自己的司机,先问朱贤宇要不要上车,他这朋友人精又怪,说要去看夜场电影。许姿则不放心靳佳云,她家离这远,还独居,但靳佳云说混迹夜场这么多年,这点生存能力还是有。 朱贤宇让俞忌言和许姿先走,说,他会等靳律师上车后再走,让他们放心。许姿同意了,只是上车后,扒着窗户,看到他们起了一些亲密的“争执”。 - 奔驰驶入悦庭府时,已是凌晨1点。 车刚停稳,许姿推开车门就往电梯口走,一点理人的心情都没有。电梯还没来,身后是奔驰重新启动离开停车场的声音,跟着,俞忌言走了过来。 俩人并肩站,谁也没吭声。 俞忌言看上去较为轻松,而许姿却眉头紧蹙,像钻在某个牛角尖里,出不来。进了电梯后,她竟站在了他对角的位置。 暗黄色的镜面里,俞忌言双手背在身后,像是故意试探般朝前走近了一步,显然,他猜对了,许姿往右又挪了半步,整个人都快贴到了墙上。 他从镜子里看向她,“许律师,要不要解释一下,刚刚为什么突然吻我?” 眉额还抬了那么一下,有点不要脸的意味。 许姿是真佩服这老狐狸的老奸巨猾,笑得极其冷淡,“虽然我不清楚俞老板,是从哪里打听到了我和靳律师的打赌,但我挺佩服你背后的努力。” 俞忌言下颌稍稍抬起,眼眉平静。 许姿没再躲,还朝他身旁靠近了点,仰起头,小包拎在背后,一条贴身的连衣裙,称得侧身曲线过于优美。她用刺人的眼神盯着他:“故意让朱少爷叫上我的朋友,故意让费骏在字条里动手脚,又故意玩输。原来,你这么想告诉全世界,你是处男啊?” 她拍了拍他的背,掌心挺用力:“俞老板,你不累,我们都累,一晚上都要陪你演戏,装傻子。” 俞忌言眼角微微扯动,但依旧没出声。 电梯缓缓拉开,许姿疾步走了出去。 鞋柜在玄关处。 许姿按开家中的灯,边脱高跟鞋边说:“我现在回答你,我为什么主动吻你。因为,我知道我逃不掉,你这人做事,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你会放过我吗?俞老板?” 语调阴阳怪气。 俞忌言背过身,在另一边换鞋。 许姿算对他有所了解了,他才不是什么天生少言寡语,是挑话说,挑事答。 被算计的感觉太糟糕,许姿穿上拖鞋后,看着他的背影,那股气横堵在胸口,“你费尽心机搞这些事,真的很没没劲。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处男,你洁不洁身自好。以前跟我没有关系,现在跟我没关系,以后也跟我没关系,你明白吗?” 越说越急,越说越气。 俞忌言“嗯”了一声,面不改色,然后脱下西服,挽在手臂间,朝屋内走去。 或许是这半年来积压了太多的不痛快,又或许是刚刚的酒精还在作祟,许姿没放人:“俞忌言,你是脑子好,我是没有你聪明,你想算计我太简单了。可能你这个人,天生就是喜欢,站在高处看别人做小丑,来达到你的某种成就感。但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讨厌你。” 说着,她委屈得眼里闪了泪,情绪化严重时,头次呛了句最狠的话:“从小到大,有人喜欢过你吗?” 俞忌言忽然收住脚步,压下眉骨,眼底像覆上了层朦胧不清的黑影。 他算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过去,他从未因为她耍性子的撒气,产生过任何情绪波动,但这次,像真踩在了自己的边缘线上,明显,他吞咽下了一口怒气。 而许姿感受到了他的异常,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被算计了一晚,她也很委屈,就是任性不想道歉。 屋里陷入了冰冷的僵持。 许姿也想收敛点自己的脾气,她刚转身回卧室,俞忌言却平静的转过了身,还带着笑意,问道:“要不要吃面?” “啊?”她错愕。 俞忌言站姿笔直,挽着西服的手放在身前:“不喜欢吃法餐,饿了,要不要一起?” 许姿本想拒绝,但他好像第一次放软了态度:“算是我的赔礼道歉。” 有所迟疑后,她点了头:“行。” 许姿的确是有点饿了,她也不喜欢法餐,一般如果不是陪客户,她从不吃。她将包放到了沙发上,没去厨房,而是去阳台上,把咪咪抱了出来。本能不想离他太近,她就窝在沙发上,逗咪咪玩。 宠物,的确能抚平人心里的毛躁。 只是摸了几下,她心情就好了许多。 沙发的位置能看到厨房里的半截人影,许姿摸着咪咪,望着那头发起了呆。没想到,这间“样板房”里,凌晨一点半,竟然能闻到面条、葱花和鸡肉的香气,而这些再平常不过的气味,恰好就是家的模样。 她其实是一个很喜欢家的人,比靳佳云传统。所以她常幻想自己的婚后生活,凌晨有人能给自己做一碗热腾的面条,是她的理想婚姻,但只可惜,人不是她要的。 以及,她遗憾,很遗憾,自己的婚姻,打乱了所有正常顺序。她没有被轰烈的追求过,没有两情相悦的相恋,更没有一场一生难忘的求婚。 嘭。 俞忌言将两碗面放在了木桌上,朝沙发边看去。许姿放下咪咪,走过去后,在餐椅上坐下。她看到碗里不是清汤寡水的葱花面,上面铺了一层青椒鸡肉。 她拿起筷子:“你什么时候把陶姨给的土鸡宰了?” 俞忌言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昨天晚上。” 许姿想起了什么,“难怪昨天晚上,我听到厨房里有刀的声音。” 她挑起一根面,又舀了一口汤。面条的汤味很浓,不像是清水煮的,像是熬制的骨汤,棒骨的香味浓郁,不腻不腥。 虽然并肩坐,但两把椅子中条留出的缝隙,像是他们之间的并不亲近的距离。 许姿悄悄侧头,发现俞忌言在用餐时,家教极好,坐姿端正,咀嚼得慢条斯理,一点汤汁都不会溅出来。忽然,他也侧过头,蓦地对上了她的视线。 不知是不是忽然的四目相对,变得逐渐炙热,她手中正在搅动面条的筷子一顿,轻柔嗓音稍稍划破屋子的悄静:“俞忌言,你是不是喜欢我?” * 鱼老板:什么情况???我该怎么答,好方啊。 喜欢 第四十七章 喜欢 凌晨的餐厅里,一旦无人说话,就更显悄静。直到,咪咪跳到餐桌上,将小肉垫伸进水杯里,舔舐了几口,屋里才有了动静。 许姿把咪咪抱到怀里,轻轻拍了拍它顽皮的爪子,教育:“你把妈妈的水喝了,妈妈喝什么,你这只小脚刨过猫砂的呀。” 对着小动物说话,会不自觉变可爱。 她再抬眼时,眼前出现了一只水杯,是俞忌言将自己的玻璃杯推了过来:“我没喝过。” 咪咪的小意外,中止了刚刚的问题。 不过许姿也没追问,本就是个无聊之举。她重新拿起筷子吃起面,微沉清冷的声线,扫过她的脖颈边:“我要说,是呢。” 许姿微怔,手一软,刚挑起的几根面,忽然散开,心底像石子砸入平静的湖面,起了些涟漪。 她察觉到,俞忌言一直看着自己。 要答案的老狐狸,是不会轻易放人的。 许姿像毫不在意他口里的“喜欢”,挑起面条吃了一口,说:“喜欢上我很正常,我没少被人追,”她夹起一块鸡肉,细眉微挑,:“我想起来了,你该不会是在会所第一次见我,就喜欢上我了吧?” 半秒都没拖,俞忌言低声应:“嗯。” 很坦诚,但许姿分不清真假,也不想分清真假。她将筷子搭在碗上,转过身,毫不逃避的同他四目相对,一会儿后,她却笑了。 俞忌言问:“你笑什么?” 许姿拍拍他的肩,笑意沉下:“谢谢俞老板能欣赏我,但你不是我的择偶标准,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她起身,想走。 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扯进怀里,她被迫坐在了俞忌言的大腿上,西服裤不厚,她感觉臀肉被什么硬硬的物体顶住。他的胳膊栓在她的腰间,没出声,只是臀肌稍用了点力,朝上一顶。 许姿底下忽然有些难受,眉心蹙起:“俞忌言……你……真是个……变态……” 她逃不开。 俞忌言把人抱得很紧,她整个背紧贴着他,身后一深一浅的呼吸,弄得她发麻发痒:“许律师,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老流氓还在顶自己的臀肉,那玩意像要呼之欲出。许姿都快低吟出声:“一年……很快的……” “可许律师好像,”俞忌言俯在她的颈窝里说:“已经喜欢上,让我伺候你了。” 声音轻如羽,又坏到极致。 许姿就属耳根和脖子最敏感,耳下的轻轻吹气,弄得她痒到小腰乱扭。她低哼:“反正我也不亏,就当俞老板让我长了经验,好让我和以后的意中人,能更愉悦。” 话毕,她手肘朝后一顶,双腿刚起来几分,整个人又被俞忌言捞回怀中,一直盯着她的侧颜,盯得她浑身不自在。以为他要说点什么,没料到,话却让她错愕。 俞忌言:“面还吃吗?” 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许姿:“不吃了。” 俞忌言松了手,放了人,然后收拾起桌上的碗筷,“许律师,晚安。” 真是摸不透的一个人。 - 许姿并没把俞忌言的“表白”当真。 因为,在她心里,她并不认为俞忌言是一个会投入感情的人。感情是不能计较得失的,可他偏偏最精于算计。那些看似坦诚的表达,只不过是抛出的诱饵罢了。她说绝对不会喜欢他,他的胜负欲就作祟,偏要让她说出口,可奈何,她也好强,还叛逆。 像极了一场老狐狸与小刺猬的博弈。 两日后,许姿答应了江淮平去海南出差。 江淮平说他这周都得呆在三亚,有几个局,只能麻烦她过去聊事,一切费用全包。于是,她带着Mandy一同过去了。一想,一周不在成州,也挺好,逃掉了和老狐狸的那件事。 六月天的三亚,能把人晒融。 Mandy话少还勤快,是许姿当时挑中她做助理的原因,就算热到妆全化了,她也不让许姿累着,一个人忙进忙出。 也不是什么狠心的资本家,许姿让她歇会,说一会带她去和江老板吃晚餐。 一家海景餐厅,敞开式的栏杆外,蓝夜迷人。 江淮平说不好听就是暴发户,但长相是舒服的俊气,人也谦和又幽默,许姿每次和他聊两句,都会被他逗笑。 他们聊了一会了。 Mandy安安静静的吃着饭,不搭腔。 江淮平问:“你老公多高?” 许姿:“大概一米八八。” 江淮平笑:“哦,难怪许律师拒绝我,原来你喜欢高的。害,我小时候家里穷,营养不良,也不爱运动,个子到179就怎么都长不动了,但我对外都说,我180。” 许姿叉起一块牛排,说:“江老板,你想结婚,还不简单?你就是太谦虚了。” 江淮平耸耸肩:“过了那个劲,就没这心思了。结婚好像也没太大意义,许律师,你说呢?” 其实,只是一句随口的玩笑。 许姿当真了,她垂下视线,避而不谈。 江淮平识趣,立刻换了话题,“说点正事,许律师,这次真要靠你帮我挽回损失了。” 许姿放下刀叉,模样认真:“没问题,我说过可以打,就一定能打赢。” 江淮平低下头,想起一些事就咬牙切齿:“那个徐友华心眼太坏了,十年交情,这么坑我,出门遭雷劈啊。” 理解他的心情,许姿转头问Mandy,“知道对方找谁打吗?” Mandy应:“徐总那边,好像到昨天都没定。” 许姿点点头。 忽然,身后传来了男人浑厚的笑声。 许姿见江淮平脸色骤变,知道身后的笑声是徐友华的,只是回头后,她看到了另一个人,韦思任。 徐友华穿金戴银,但人模狗样。他走到餐桌边,双手撑在桌上,瞅了一眼许姿,“你找了个花瓶打官司,小心亏死你。” 被刺中,许姿没怒,眼神示意了mandy,她将名片推到了徐友华的手边:“徐总,您好,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如果有需要,也可以找我。” 还大方的伸出了手。 徐友华低眉,看到“创始人”三个字,惊觉得抬起头,握上了她的手:“原来,也是老板啊。” 许姿一笑:“没您生意做得大,做点帮人排忧解难的小本生意罢了。” 随后,她收回手,mandy递给她一张湿纸巾,她边擦手边看向韦思任,假装不认识:“徐总,这是您的秘书还是?” 徐友华一笑,眼尾全是细褶:“和你对打的。” 许姿只轻轻“哦”了一声,便收回目光,尽管,她知道韦思任一直在看自己。 晚上,香港圈里的大佬纪爷组了个游艇局,能来参加的要么是他的友人,要么就是托关系进圈的人,谁都想攀上他这层人脉。 许姿不擅长在这种男人的局里打交道,本不想去,但江淮平说,机会难得,里面都是大客户,还说,绝对能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她同意了,自然带上了Mandy。 三层高的豪华游艇,停靠在岸边。 里面设施应有尽有,灯火通明,燥耳的音乐,震破了平静的海面。既然是富豪的局,自然骄奢淫逸。 许姿换了条白色束腰裙,带点法式的优雅风情。 江淮平给她介绍了几个比较靠谱的老板,她交际了几轮,头很闷,于是,她打了个招呼,去外面吹风透透气。 游艇下是波动的水痕,海风咸湿。 虽然外面温度高,许姿刚站一会就出了汗,但她还是不愿回屋里。 忽然,眼底出现了一张纸巾。 她抬起头,是韦思任,一身灰色西服,眉目温柔俊逸。见她没有接过纸巾,韦思任放回了口袋里,撑着栏杆,说:“为什么要替江淮平打?他这人很圆滑的。” “徐友华善良?”许姿反问。 韦思任没出声。 许姿:“我和江淮平认识了几年,也接触过一段时间,算是有所了解,而且我分析过案子,我信我的判断。” 韦思任轻轻一笑,“姿姿……” “我结婚了。”许姿冷声打断。 发现是习惯,韦思任改了口,沉下声:“许姿,你是个很单纯的人,这些生意人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看人有时候……” “看不准。”许姿接上了他的话,借否定自己说出憋在心里的话,“我是看不准,包括你。” 船下,掀起一阵浪。 搅乱了人心。 韦思任没吱声。 许姿扭过头,注视着这张喜欢过许多年的脸庞:“纪爷应该很喜欢你吧,你可是替他儿子打赢了强奸案的恩人啊,如果一起用餐,他都能敬你一杯吧。” “许姿。”韦思任对上了她的视线,喉结一滚。 许姿缓缓气,说:“在澳门知道你迫于现实,选择了和年少时不同的路,我并不没有看不起你。直到,回了成州,靳佳云告诉我,你替纪爷那种败类儿子,打赢了强奸案,我第一次打从心底看不起你。” 韦思任想说话,但被许姿噎回,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你记得吗?那时候,你说你妹妹被继父骚扰,所以你立志一定要做一名检察官。但是,你现在在做什么?人就算是为了钱低头,也不能失去了做人的底线。” 或许是太失望,她指着这艘豪华的游艇,语气抬高了些:“韦思任,你以为你为这些失去良知的有钱人打赢了官司,他们就会看得起你吗?不会的。” 韦思任头埋得很深,唇抿紧到发白。 名利、金钱就是深渊,跪一次,就再难抬头。 吹了会海风,许姿平静了许多:“对不起,我刚刚说得有些偏激。我没有权利干涉你的人生,我只是,”她眼角颤了颤,“对我坚定不移选择过的人,很失望。” “许姿……” 韦思任想拉住她,但被她冷漠推开。 里面闷,外面也闷。 许姿去洗手间整理了一番情绪,捋了捋头发,理了理裙身,然后走回了二楼酒吧,想叫Mandy走。不过,她刚踏进去,却在对角的沙发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俞忌言,一身棕色西服,配上了一条同色系的暗花领带。他正和纪爷碰杯,用粤语聊得甚欢。对比下,江淮平和徐友华显得毫无存在感。 “诶?许老板,好巧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许姿微惊回头,看到朱贤宇握着酒杯,和自己打招呼。 闲聊了两句。 朱贤宇将许姿带到了沙发边,这一角仿佛代表了一个“圈子”,那片地毯仿佛就是身份的界限。 纪爷60出头,相由心生,一副狡猾阴险模样。他见到朱贤宇带来了陌生美人,问:“阿贤,这是谁?” 朱贤宇看向俞忌言,他不参与家务事,往沙发上一坐,翘起腿,品酒。 许姿显得孤立无援,她只能看着俞忌言,但他只抿了抿酒,挑挑眉,就不吭声。知道他打什么算盘,但的确没辙,她只好介绍起自己。 “我是俞总的妻子。” 随即,她看到了俞忌言得意的笑容。 纪老大掌落向俞忌言的肩膀,眯起眼笑:“你老婆?” 俞忌言点头,“是。” 他将酒杯轻放在茶几上,起身,走到许姿身边,搂上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再次介绍:“许姿,Jenny,我妻子。” 沙发上是起哄声。 “俞老板低调啊,娇妻藏得真好啊。” “太正点嘛,怕我们抢。” …… 俞忌言没再坐下,只跟纪老打了声招呼,便带着许姿往外走。她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他侧颌,目光有些许灼热:“上个礼拜你逃了,这个礼拜你还想逃?” 许姿懒得理,“我正常出差而已,我逃什么逃。” “出差?”俞忌言手掌像是握了起来,轻哼,“和追过你的男人来三亚一起出差?” 许姿:…… 温热的掌心轻轻抚过了她的头,而后,俞忌言说:“站在这里等我,我去趟洗手间。” 许姿没反驳。在混乱的游艇里,这个朝夕相处的男人,的确能让自己在此刻安心。 游艇的洗手间是独立的。 俞忌言走过狭窄阴暗的走廊,皮鞋声忽然在地毯上戛然而止。他的目光刚好和走出洗手间的男人对上,见四周无人,男人像是做回了自己,面目不堪,语气很锐利。 “没想到,你还真娶到了许姿。” 想和你做 第四十八章 想和你做 走廊尽头只有扇小窗,海夜的蓝光透进来,浮动在两个男人的侧身上。 俞忌言双手背在身后,他与对面的男人身高一致,但目光却并不平等,论身份地位,他都处于高位。刚刚那句无聊的话,他并没回应。 男人低头笑:“都说俞老板人狠又精,在澳门当众直接摆我一道,真有你的。” 半明半暗的光影里,俞忌言似笑非笑:“韦律师对自己的恩人就是这样的态度?”他向前走了半步,“没有我,你哪来现在的荣华富贵?” 韦思任屏住气,呼吸不畅。 只见,俞忌言又笑了一声:“当然,韦律师也是我的恩人,当年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淹死了。” 显然这不是一句感谢,是绕着弯的提醒。 逼仄的走廊里,是没有怒骂的对峙。 的确拿人手短,韦思任咬紧牙,出不了声。 俞忌言的掌心不重不轻落向他的肩上,上下扫视了他这身名贵的西服:“韦律师,一晚上不好受吧?那么努力帮纪爷摆平他儿子的事,他却连沙发都不让你坐。” 狠到直扎人心。 “俞忌言……”韦思任低喊一声,带着怒腔。 俞忌言眉骨稍稍一抬,确实是不遮掩的蔑视。当他刚握住门把时,韦思任侧过身,是一副想赢的姿态:“可惜啊,许姿把她整整十年的感情,都给了我。” 笑声很低,却猖狂。 这件事,的确他处于上风。 手指在门把上僵硬了几秒,然后俞忌言松开手,回过头,对上他的目光,很平静:“十年而已,可她往后的每一年都是我的。” “是吗?”韦思任笑容狰狞,“据我所知,你们的婚姻不是只有一年期限吗?”他手掌压住俞忌言的肩,言语放肆:“俞老板,我很了解许姿,她最讨厌你这种人。” 撩完狠话,他便走了。 望着消失在走廊里的背影,俞忌言稍稍握紧了拳,骨节发出动怒的声响,清脆又用力。 - 云层漂浮在远处的山头,远处是渔船的星火光点,美景睡在暮色里,听着海浪在轻翻。 游艇上眺望到的夜海,的确浪漫醉人。 可惜,许姿没心情。 看到俞忌言出来,她往楼下走,“你是去蹲厕所了吗?这么慢。” 她好像还没察觉,自己对俞忌言的态度越来越随意,是不再生疏的随意。 俞忌言默默跟着她下了楼。 无心欣赏风景的许姿,只埋头往前走,忽然,手腕被俞忌言一扯,将人拽到了栏杆边。 “夜晚看海的确漂亮,”俞忌言语气难得轻松,“不然,我们也买一艘游艇?” 许姿:“随你,你反正钱多。” 一分钟过去,见俞忌言还在看景,没有要走的意思。被潮湿的热风覆出了汗,她更心烦意乱,“你不走,我先走了。” 高跟鞋刚往右挪一寸,她又被俞忌言拽回身旁,这次还亲密的搂上了她的腰,俩人贴得紧,他起伏的呼吸落向她的头顶,像电流。 俞忌言的五指陷在她的腰肉里,这小腰太薄太轻盈。他望着海面:“许律师,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商量?”许姿想笑,“行,俞老板,你说,什么事?” 俞忌言目光下挪:“我用上周你欠的那次,换另一件事。” 四目相对了一会儿,许姿避开,“什么事?” “在这里,”俞忌言一直注视着她,“吻我。” 虽有海浪声,但字字清晰。 …… 许姿很费解,“俞老板,什么时候变这么纯情了?” 俞忌言抬抬眉:“因为许律师的吻技,很不错。” 语气和目光一样灼热。 到底还是欠缺经验,一句随意的挑逗,就让许姿瞬间红了脸,可她好像真琢磨起了他的褒奖。 那样,就叫吻技好? 老狐狸好像真有什么读心术,一眼就看穿了她。俞忌言声很轻:“嗯,我喜欢。” 月光清冷,船下的水痕上像落着细碎的钻石。 啵。 是许姿撑着俞忌言的双臂,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很轻,很快。用一个吻,兑换一次床上的纠缠,她觉得值。 楼梯后是一群人的欢笑声。 这一角,却安静到能听见清晰的海浪声。 许姿站稳后,撇开脸:“你没说吻哪啊,脸也算……” “成交。” 俞忌言抢过话,没看她,看着海。悬垂在侧身的手,轻轻在弹动着,似乎,在回味些什么。 直到,走远的许姿,不耐烦的回头喊人:“你到底走不走?” 俞忌言走了两步,定住脚步,朝二楼回头,触到了某个视线,然后低下头,继续朝前走。 他们下了船。 椰树的影子随着风轻轻荡在地面,也罩在俩人的身影上,他们并肩而走,脚步很慢,中间始终留了一条不近不远的空隙。 周遭很静,静到气氛能升温成暧昧。 不远处的椰树下,有情侣在不顾旁人的拥吻。 “俞忌言,”许姿盯着小道,面色有些落寞,“那件事,改天吧,我今天实在没心情。” 因为韦思任的事,她乱糟的情绪还没缓过来,只想一个人呆会。 不过对这只强势的老狐狸,没抱任何希望。 但出乎意料的是,俞忌言第一次尊重了她,“好。” 许姿惊讶的抬起头,那张脸映在昏柔的路灯里,侧颜棱角分明,鼻梁是优越的高挺,其实很经打耐看。也可能是他头次出奇的温和,她觉得他要比平日里帅气许多。 好像,温柔就是能杀她的心。 俞忌言淡声说:“我送你回去。” “嗯。”许姿点头。 回别墅酒店的路并不远,大概只有十分钟的距离,他们散着步也就到了,只是,一路上都没人说话。 把许姿送进屋里,俞忌言就走了。 老狐狸突然变乖顺,她觉得活见鬼。不过,她没心情多想,一身都是汗,粘得难受,和她此时的心情一样,她想好好泡个澡。 二十分钟过去。 浴室亮着灯,浴缸旁的百叶窗拉下了一半,树影轻晃,玻璃上是女人赤裸的性感身影。旁边的小木桌上,放着一瓶白葡萄酒,已经空了一小半。 想起十年里,自己执着过的那个有志气的翩翩少年,在十年里变得面目全非,像重石哐当一声砸到面前,许姿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用酒解愁,似乎更愁。 酒精上了头,泡在浴缸里的许姿,白皙的脸和脖颈,是像烫过般的红。她很烦,很想找个出口,痛快的释放和发泄。像是胃里的酒精,猛地冲到脑颅,她拿起手机,拨去了一通电话。 很快,那头便接通了。 俞忌言像处在极致安静的环境里,只有翻书的声音,“许律师,怎么了?” 浴缸里的水汽朦朦胧胧,许姿半裹在温水里,整个脑袋晕晕乎乎,像有意识又没意识,竟说出了一句惊人的话,“俞忌言,我想和你做爱。” 俞忌言:…… * 鱼老板:???什么情况?? 醋(微h) 第四十九章 醋(微h) 别墅连着独栋小院,泳池水面浮着树影,水底的投射灯很刺眼。门铃响了好几声,许姿才踩着歪七扭八的碎步出去开门。 俞忌言应该是洗过澡了,换上了宽松舒适的灰色T恤。不过他眼前的女人,看上去并不“正常”。许姿裹着浴袍,腰带松松垮垮,晃着酒杯,脸颊绯红,用拉客的语气招呼他:“俞老板,进来啊。” 从未见过醉后的她,俞忌言皱起了眉心,手腕被她拽起,带着人往屋子走。门口有一个小坎,要不是他及时扶住,她差点摔扑在地。 俞忌言拽着她的胳膊,“你喝了多少?” 许姿捏着手指比划:“A little bit。” 是真喝高了,晕乎乎的说起了英语。 屋里没有开灯,和泳池相隔的落地玻璃窗,通透性强,院里柔光浮动,是月夜下的浪漫。 许姿在醉意朦胧时,竟还造了一些气氛,还开了音响,放着颇有情调音乐。 歌里的男人的嗓音,微醺慵懒。 俞忌言进门后,听到的第一句是:“??? I need you more……” 许姿从桌上取过一只玻璃杯,倒了一杯白葡萄酒,身子骨软得像条水蛇,几乎是扭到他身前,“俞老板,要不要喝一杯?” 俞忌言接过酒杯,随意抿了一口,然后搁到了桌上,再走回来时,后脖被许姿双手勾住,她仰起头,被酒精烧起来的脸颊,配上迷离的眼神,欲得很,“俞老板还要准备什么吗?还是现在就可以开始?” 男人的沉气声很清晰。 俞忌言搂住许姿的腰,将她带到了床沿边,她似乎已经有了肌肉记忆,直接跪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不过,情绪并没调节好,体内燥热的酒精,根本压不住内心的不痛快,她此时的笑,像带着哭意。 俞忌言扶着她的侧腰,“你见到韦思任了。” 并不是疑问句。 许姿垂下眸,“你看到了?” “嗯,”俞忌言,“所以你不开心?” 她声轻得很,“嗯。” 午夜撩人的音乐,绕在俩人的耳际,磨人心扉。 俞忌言眼是冷的,嗓音很低,“因为不开心,所以打电话给我,让我做你的发泄工具?” 不觉得老狐狸吃亏,许姿反咬他,“我不是也做过很多次发泄工具吗?要跟我计较吗?反正做的事都一样啊。” 俞忌言似乎狠咬了下后牙槽骨,她被这双似火的灼目,盯得难受。她又低下了头,不想同他僵持,只想迅速进入一件激烈的事中,用畅快淋漓,将烦事都宣泄干净。 “快点好不好?”她催了一嘴。 俞忌言沉默了一瞬,抬起眼,似乎在一角的沙发上,看到了什么抓人眼的物品,他抬起下颌,“我可以当你的宣泄工具,但你去把它穿上。” 许姿回头,看到了那条黑色丝袜,那是她明天去参加活动要穿的。她摇头,“都搭配好了,我明天要……” “快点。”俞忌言到底还是强势。 算了,明天再买一条。许姿没墨迹,她走到沙发边,拎起了丝袜,刚要抬腿时,俞忌言又有了要求,“踩着我膝盖穿。” 真是花样新奇的老流氓。 许姿听了话,极细的长腿踩在他的膝盖上,将丝袜缓缓的套进自己的腿中,穿过小腿、膝盖、直至大腿间。她的腿太美,骨肉分明,薄透的黑丝覆在白皙的腿肉上,是撩死人的性感。 许姿将丝袜拉起后,俞忌言又一次抬起了她的腿,握着她的脚踝,拇指在骨节上揉来揉去。这个姿势,刚好能看到她底部的隐私部位,蕾丝底裤透了些边,若隐若现,看得他喉咙发干发紧。 随后,俞忌言将她放到在床上,调换了位置。他双腿往前一跨,高大的身躯完全挡在了她面前,对她而言,产生了极强的压迫感。 “把它脱了。”他指着自己的裤子,是没什么可商量的语气。 之前清醒时,许姿会忌惮他,就算顺从了,也有种被强迫的憋屈感。但醉的时候却截然不同,酒精在骨子里作祟,能将本性抽扯出来。 她将手伸到了眼前灰白色的休闲裤上,抬起头,在笑,“俞老板,好喜欢穿白色啊,是为了显自己那里大吗?” 醉时,总是胡言乱语。 俞忌言顺着她的话,问,“那,我的大吗?” 像给自己挖了坑,许姿迅速低下头,脸烧得更火热。她将拉链拉下,裤子顺着他的大腿滑落下去,一条纯黑的内裤,包着那一大团硬物,她看羞了。 俞忌言向后退了几步,抬起她一条腿,将脚心压在了自己的阴茎上,揉动打转。之前在书房做过一次,但这感觉对她来说,还是很诡异,脚心能完全感受到这根硬物的形状,且越来越肿胀。 俞忌言一只手悬垂在一侧,一只手抬起许姿的右腿,边摁着揉动,边盯着她轻轻笑。感觉到她有点想躲,他立刻扯回她的脚,“许律师的脚好软,弄得我很舒服。” 许姿紧张低喊,“死变态……” 沾了酒精,连呛人的声音都嗲了许多。 重复着动作,摁着她的脚心,在自己的阴茎上揉动了几圈后,俞忌言身体一阵舒畅,松开了她的腿。 “躺下。”又是声命令。 许姿双肘向后屈,腰如折柳,往后压,将床蹭出了条条褶皱。很快,她听到了一声面料撕裂的声音,她低头,是俞忌言撕开了丝袜,细线一崩,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破洞口。 他整个身子压向许姿,胸口气息剧烈起伏。到底是成年男人,体重不轻,她推着他的双肩,“你好重啊。” 俞忌言只笑了笑,然后垂头,咬住了她的唇,在唇边碾磨、吮吸了一圈,将舌头伸了进去,去勾她的软舌。他的湿吻总是很重,带着骇人的侵略感。她好像被顶到了喉咙,困难的呜咽,口液从嘴角边拉着丝的流出。 俞忌言没停,双手在下面将许姿的两条腿掰开,丝袜一拉扯,发出了撕裂的声响,又开了一条长长的口。他扒下自己的内裤,性器早就硬得挺立,他扶着龟头,挑开丝袜的破洞,伸进去,去顶磨她的阴户,就是隔着蕾丝布料,也能感受到她肥厚柔软的肉瓣。 又长又粗的阴茎在穴口磨动得很快,内裤根本没有阻挡的作用,硕大的龟头将面料顶到凹了进去,蕾丝一会卡住穴肉,一会弹起,这种磨法,弄得许姿身体直发颤。上面被顶,下面也是,她是快要缺氧的难受。 忽然,俞忌言停下了吻。 俩人同时像获得了重生般,急促的喘息、呼吸。 俞忌言将阴茎从破洞里抽了出来,两根手指在内裤边摸了摸,连着蕾丝,都是一片湿滑黏腻,她的确流了不少水。他隔着内裤,摸到了那颗凸起的小豆子,用力揉按,“许律师,现在想的是谁?” 这一番操作下来,许姿几乎没了意识,耳边还像出现了嗡鸣声,混乱,模糊。 能想起谁,她谁都想不起。 俞忌言双臂抵向许姿的肩膀两侧,胸膛一压,箍住她的脑袋,让她不能有半点分心的看着自己,他又问了一次:“在想谁?” 许姿不想答,“横竖都是做,何必问这么清。” 俞忌言头又垂下去了半寸,是唇碰唇的距离,“许律师要是现在不说,一会,”他拇指在鬓角的抚摸得够轻柔,但声音又低又重,“操到你,喊老公。” 想要(h) 第五十章 想要(h) 音响嗡震,带着电流的节奏震着床面。 “呸—— ” 沾着酒气的慵懒声划过俞忌言的鼻尖。 许姿才不会叫。 俞忌言松开人,站到床下,将她的两条腿往下一扯,丝袜在他手掌间滑动。被拖动的她,嚷叫,还没缓过来时,见他拎来了一双尖头高跟鞋,“我最喜欢这双。” 许姿暗惊,是没想过他们审美能一致。 这双是她新买的,prada皮革的后饰带细跟款,轻盈优雅,也很贴她的气质。 “配黑丝,刚好。”俞忌言半跪在地毯上,替她将高跟鞋缓缓套入脚中。 当鞋带固定好双脚后,许姿用鞋尖轻轻踢了踢俞忌言的手,笑他癖好多:“俞老板,好像很喜欢我穿高跟鞋哦。” 这句不经意的话,的确撩拨到了俞忌言,他暂时忍住那些痒意,挡在她身前,“起来。” 许姿撑着床站了起来,浴袍早就散开,圆润饱满的奶子弹晃着。除了那双骨肉匀称的长腿,俞忌言最喜欢她的胸,次次看两眼,就难受得喉咙紧。他单手将人捞进怀里,挺立的性器挤在她的小腹上,滚烫得蹭得她底下一紧。 俞忌言垂下眼,“帮我把衣服都脱了。” 许姿卷起他的上衣,还半抬眼,轻笑,“俞老板事真多。” 微醺时,竟会调情了。 “啊—— ” 这老狐狸次次都让人猝不及防,许姿被拽走,推到了玻璃窗前,浴袍从身上扯落,胸乳挤压在冰冷的玻璃上,她的视线里是泳池。虽然有墙阻隔,但到底是冲着户外,她慌了神。 她想换地,“俞忌言……别在这里做……” “为什么?”俞忌言拆着避孕套。 许姿胆小:“……会有人看见的。” 俞忌言:“有墙,不怕。” 她双手扒在玻璃上,紧张蹙眉乱喊: “死变态。” “老流氓。” “……” 戴好避孕套后,俞忌言覆住许姿的身子,身体往前一挺,下颌磕在她的头顶,捏着她的手指说,“许律师,你还穿了丝袜,我可是一丝不挂啊,害怕的应该是我。” “谁要看你啊,”许姿就不想对他客气,“你一只老狐狸,那么丑,谁要看你啊。” “啊—— ” 跟着,她皱眉叫出声,整只手被俞忌言握紧到发疼,“你有毛病啊,我要告你虐妻。” 俞忌言松开手,摸了摸她的侧脸,“哦?许律师,承认了?” 许姿脑子一懵,斗不过就闭嘴。 俞忌言笑了笑,喜欢看她战败的怂样,挺可爱。她好像又想骂人,嘴刚张开,他却先压着声问,“想现在就让我进去,还是想先被舔舔?” 色情死了,许姿心惊。 俞忌言揉了揉她的脑袋,“许律师,想要什么就说,我都满足你。” 许姿吞咽了一声,借着点酒精的冲劲,羞涩的细声说,“那就……舔……舔……” 脑子恢复清醒的那几秒,她真恨自己怎么能说出这种下流无耻的话。 忽然,双腿被一双有力的手使劲掰开,许姿差点没站稳,高跟鞋声很清脆,她能感觉到身下是男人滚热的气息。俞忌言一手扯开丝袜和内裤,一手扶着她的大腿,舌尖轻轻舔舐了几圈肥厚的肉瓣。还没舔进去,她就敏感得双腿打颤。 随后,俞忌言将洞口又扯大了一些,几乎是将脸埋进穴口,舌头在穴肉里搅动,他的唇舌很灵活,速度飞快的舔舐和吮吸。 以前也被他这样舔过几回,但或许是这次姿势更羞耻,许姿体会到了别样的刺激,快感加倍,弄得她臀直扭晃,还不觉撅高。 “够了……够了……”她有些受不住,腿酸软,脑颅一混沌时,那几个字冲出了嗓子,“我舒服了……舒服了……” 就想听她满足的呻吟,俞忌言站了起来,舌上、唇边和鼻尖都是粘液的水液。他走到桌边,扯了几张纸,将脸擦干净,再折回。见她软得撑不住玻璃,他把她的腰捞起,重新调整好姿势。 他故意笑人,“许律师,体力有点差啊。” 许姿缓了几口气,掌心又推上玻璃。随即而来的是一阵撕裂般的痛感,俞忌言将丝袜和内裤扒到了大腿根上,握着粗红的阴茎,破开了她的穴肉,里面湿得不行,律动起来很顺畅。 音响里的歌词,卡得刚刚好,午夜的微醺情调。 “know you got time tonight 今夜有的是时间 so high so high 是如此的快乐 you let me in your body girl 让我进入你的身体 宝贝 i’m cruisin’ on your body now yeah 现在 我在你的身体里巡游 we ain’t no limit 我们不会被任何东西束缚 night’s still young young 趁着夜还没深 baby let's do that game game 宝贝 让我们再来一次 一次 ……” 俞忌言俯在身前纤瘦骨感的背上,吹了吹气,“许律师,真有情调。” 他向来活得刻板与无趣,可小自己几岁的许姿,是灵动活泼的。和自己是两种人,可他钟情于这种差异,像是润滑剂。 玻璃太滑,许姿掌心出了汗,渐渐撑不住。那根粗大的阴茎在自己的腿间,刺进拔出,将小穴塞得满当,可她好像又认知错误了,他只塞了一半,最后严丝合缝猛插时,她腰往下深深一陷,疼到喊出声: “太大了……疼死了……” 俞忌言将她的腰抬起:“哪里大?嗯?”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许姿咬住唇,不发音。屁股的软肉被他扇了两下,嘲笑,“真笨。” 臀肌猛烈的撞向酥软的臀肉,俞忌言力气不小,击拍声很重很响,撞得是高跟鞋乱步踢踏的脆耳声。玻璃好滑,抓不住,让她难受死了。 忽然,他将软绵的身子捞住,边走边操。他双腿肌肉绷紧,硕大粗硬的阴茎上沾着淋淋水光,插进拔出,走起来时,臀肉晃颤得更厉害。 许姿哪受得住这种毫无支撑点的姿势,“啊啊、啊……我不要这样……我好难受……” 俞忌言没停,胯骨还在往前顶,“求我。” 就知道老狐狸是故意的,许姿本来想靠场酣畅淋漓的做爱来宣泄自己的不痛快,现在反而闹得更烦。她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引狼入室,给他一次得意忘形的机会。 高跟鞋狠狠踩住地面,她又“呸”了一声。 俞忌言抱着许姿往门边去,底下交合处,顶插得用力,每一下都深到花心。眼见他竟然伸手去开通往游泳池的门,她吓死了,“你要干嘛。” 他就是想吓吓不听话的小刺猬,“出去做。” “什么?”许姿觉得他疯了,“不能出去……绝对不能……” “求我。”俞忌言重复。 许姿忍着气,“我求你,不要出去。” 这种生硬的求法,俞忌言听笑了,“温柔点,叫一声老公。” 许姿撇头不叫。 咯吱,门把转动,那只手已经拧开了门,她慌得真要急哭了,最后,俞忌言还是收回了手。 但,狡猾的老狐狸怎么可能轻易放人。 俞忌言将人重新抵到了门边,将许姿的双腿分开,臀部疯狂的往前顶撞,逼穴里的汁水全溅到了黑丝上,洒得水光晶亮。 底下被那根极粗的肉棒一下下狠撞,许姿的腰无力的弯下,可身体里的快感又层迭涌来,应该是想喊停的,但划破嗓子的字眼却是,“俞忌言……抱紧点……我要掉下去了……” 喜欢她说出需求,因为他有求必应。 俞忌言再将人抱紧了点,还询问了一句,“再站着被操会,好不好?” 难得在这件事上不强势。 也怪,他一放下凌人的态度,许姿就本能接受,“……好。” 屋里的拍击声太响,连音乐都压不住。 俞忌言赤脚,双腿支在地上,抿紧唇低喘。看着自己的肉棒大段整截的往穴里顶,像是满意一笑,然后抬起头,十指相扣,勒着许姿的腰,不停往狠了顶,越来越凶。 阴穴被粗物顶磨得抽搐,却又张着口想吃想要。她浑身颤抖,冲到脑顶的快感,在吞噬着她仅剩的意识,呻吟:“嗯额嗯嗯、啊啊啊、、我……” 想说什么,但肉棒插到花心,她只能又一次闭紧眼,浪喊,“呀呀、啊啊啊……” 混在音乐声里,是低哑磁性的声线,“舒不舒服?” 许姿只能仰起脖子,本能的点头:“嗯……” 俞忌言继续掏她的欲望:“还要吗?” 许姿困难的吞咽了一番,咬住干燥的唇,小手捏紧,又一次顺着本能说了出来,“……想要。” 老公(h) 第五十一章 老公(h) 俞忌言将许姿放倒在了床上,以女下的姿势,架起她的腿,操得她意识再次浑浊。 俩人的喘息与皮肉拍击声,混在音响的低音轻震里,黑丝和蕾丝内裤早就被随意扔在地毯上。 那“40分钟”的条款,烟消云散。 他,从没当过一回事。 她,也想不起。 阴茎上的避孕套换了一只新的,还有冰粒的触感,可穴里又是滚热软烂一片,弄得许姿冰火交织,或许是酒精的催化作用,呻吟越来越浪,甚至是骚。 “啊啊、嗯嗯……咦咦……” 听得俞忌言很带劲。 许姿叫得骚,他就顶动得越猛越快,手指陷入她光滑的腿肉里,本来是亲一口,但舌尖不禁舔舐了几圈,弄得她痒得乱扭。 她哼,“俞忌言,你可真能骗人……” 俞忌言好奇,“我骗你什么了?” 许姿揪紧被子,困难去组织一句完整的话,“你……就是为了赢,让……让费骏和朱贤宇陪你演戏,说自己是……处男……” 俞忌言紧睨着她,“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夸我吗?” 许姿又输了。 “许律师,”俞忌言身子稍稍朝下俯,“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脑子聪明,学什么都快,包括,做爱。” 音落,他紧绷的腰臀一耸动,龟头戳着穴里的嫩肉,顶得许姿头皮发麻,已经送到嘴边呛人的话,被活生生咽了下去,成了带着哭腔的呜咽。 可她在迷糊的意识里,惊觉了一件事。 在澳门,第一次被他压在身下时,他每在自己的身体里动一次,她就厌恶得反胃。但仅仅两个月,她却愿意去对视他侵略自己的目光,也想,享受他律动里的欢愉。 同她交欢时,俞忌言不会分半点心,直勾勾的盯着那双勾魂的杏眼,“许律师,真漂亮。” 情欲升温时,每个夸人的字,都撩人。 底下的撞击实在太凶猛,许姿已经听不清他的话,细细的汗珠延着细长的脖颈,缓缓流到锁骨、直至白花花的奶子上。她闭紧眼,凌乱的发丝咬进了唇里,胸口的起伏和喉咙的吞咽,都看得俞忌言欲火膨胀。 这女人,实在性感得能令人发狂。 俞忌言稍微放缓了速度,龟头挤在穴肉里来回顶磨,他知道许姿喜欢这样。是,她确喜欢,臀部没意识的晃扭着去迎合,还发出了舒服的低吟。 趁此,俞忌言握住她的侧腰,“喜欢吗?” 速度一放慢,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小穴正咬着自己的肉棒,不愿松口的咬。许姿睁不开眼,她的确很舒服,舒服到灵魂出了窍,本能的应,“……嗯。” 俞忌言背脊压下,将她的双腿盘到自己的腰间,朝她仰起的下巴吹吹气,“喜欢谁操你?” “……”许姿差一点点说出了那两个字,她惊到睁开眼,垂眼看着他的头顶,吐气:“滚蛋。” 俞忌言让她自己抱住双腿,他见幅度不够大,又往两边一掰,然后弓下身,双臂撑在两侧,很用力,条条青筋鼓起。他提起臀,又猛地朝下顶,肉棒直直的刺入穴里,又重又快。 突然加速的汹涌,差点让许姿想喊救命。此时,她自己抱着大腿,小腿悬垂着,私处敞开的幅度羞耻到没眼看。就像是自己主动任由老狐狸侵占、操干自己。 俞忌言同样也出了一身汗,胸膛气息火热,压得她好难耐,他咬着牙使力顶动,囊袋晃着拍向她的嫩肉,穴口边阴唇被操到翻开,穴肉颜色已经深了一个度,交缠的阴毛,拉着银丝般的粘液,滑腻淋漓。 他摆臀顶撞的速度太快了,只见那根粗红的阴茎欺蛮着身下娇弱的女人。撞拍得太响,甚至盖过了耳边的音乐。 俞忌言在许姿的下巴上轻啃,换了种以退为进的方式,“看在我随叫随到,做你发泄工具的份上,可怜可怜我,让我听一声,嗯?” 见她没说话,他拇指抚着她的侧额,“反正一年后,许律师一定会和我离婚,那就让我过过耳瘾嘛。” 许姿差一点就中了老狐狸的苦肉计,哼笑,“真是千年的狐狸,计谋还真多。” 一瞬间,她就遭到了恶狠狠的“报复”。 整个人被俞忌言捞起来,跪坐在了他的腿上,许姿只能抱住他,贴在他的颈窝里,他迅速重新将阴茎插进穴里,双掌压着两瓣股肉,朝自己猛撞。 “啊啊、呀呀……” 许姿嗓音都哑了。 底下顶插一次,她的双乳就朝他的胸口拍打一次。他们的感触截然不同,对于他而言,柔软的肉撞向自己,似水波拍过。而她则像撞向一堵结实的墙,又剧烈的晃着,弹动回来。 但都能高潮迭起。 许姿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双眼水雾朦胧,只是突然,脖子一阵疼,是俞忌言在自己的脖肉上咬下了齿印,还不只一口,“不叫老公也没关系,这样也行。” 笑声轻佻又不要脸。 知道自己明天有两个重要饭局,还故意搞点痕迹,老狐狸够阴够狠。许姿就算急得慌,也没辙。还没给她对付的时间,底下的肉体拍击声,再次淫靡响起。 床上交合缠绵的身影,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消停。许姿瘫在了俞忌言的怀里,她重喘了几口气,然后推开他,双腿刚碰触到地毯,被捉回了床上。 那只高大滚热的身躯又一次压向了她,她真求饶了,“俞忌言,我好累,我想休息了。” 俞忌言抓起她的手,握住自己的阴茎,“怎么办呢?许律师不叫老公,我就还想操。” 许姿真想一手掐断,“你个老淫魔。” 他不怕这些床上毫无攻击力的漫骂,一律当作了情趣。手掌掀开被子,将人横放在中央,双腿卡在她两侧。他拔下避孕套,粗长的阴茎甩动着,在换新的之前,他扶着阴茎,试着抵到她唇边,“要不要舔舔?” “你滚开……”许姿扭头喊。 不过也只是吓吓她而已,俞忌言换好新的避孕套后,躺到了床上,让她侧过身,背对着自己,抬起她的一条腿,阴茎从侧面斜着刺入了穴里,进入后,又是猛烈的操干- 这一夜,太漫长。 许姿软瘫如泥的窝在松松软软的被子里,扯着枕头沉睡着,跟醒不过来一样。再睁眼时,外面阳光已经茂密到晃眼。她想起来,但是全身好酸,翻身都费力。 这老狐狸真记仇,骂他老,他就真不服老的摁着自己做了三次,已经记不清是几点睡的。 浴室里好像有淋浴声音,许姿困难的爬起来。 地毯上胡扔的物品,凌乱到淫乱,看得她心惊。什么都有,倒地的酒杯、用完的避孕套、内裤、还有沾着精液痕迹的黑丝。 她只穿了一条内裤,想去沙发上拿衣服,但刚站起来,腿就一软,膝盖无力,一条那么近的路,硬是走出了艰难感。 刚好这时,俞忌言洗完澡,走了出来,下身围了一条浴巾,上身赤裸,水珠从脖间的毛巾上滴落,似乎最近健身很勤,肌肉线条又硬朗了一些。 太疲惫了,许姿根本无心看他,她也不在意这个男人是不是正盯着自己的裸体看。她想洗澡,于是,扯上了旁边的浴袍,裹好。 俞忌言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矿泉水,看着玻璃窗外的泳池,悠哉的抬眉,“许律师,我很喜欢你醉酒后的样子。” 许姿随口问,“怎么了?” 俞忌言扭过头,笑,“喜欢说,真心话。” “ ……” 愣了愣,许姿开始有点慌,“什么意思?” 只见,俞忌言不疾不徐的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一段录音,先没点开红点,望向她,“许律师,昨晚做完后,又喝了点,睡觉的时候,抱着我,说了点心底话。” 这会,许姿真害怕了,虽然根本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但觉得很不对劲,她不想让俞忌言点开,但为时以晚,他已经按下了红点。 录音里,她的声音又嗲又娇。 “老公……” “老公……” 听到这里,许姿面红耳赤,想去夺手机,但俞忌言将手机高高举起。 录音没完,还有最后几句。 “我老公好棒棒啊……我真的好喜欢……下次还要……” 羞耻的迭词,羞耻的骚话。 许姿心底抓狂,但就算呼吸不畅,脸红耳热,她也要高声反呛,“俞忌言,你这是非法录音。” 俞忌言怎么会怕这些,他悄然转过身,将手机放回了桌上。忽然,气急败坏的许姿,抓起一只枕头,朝他的后脑,就狠狠砸上去。 没给他缓冲的机会,哐哐哐猛砸。 或许是为了遮掩自己的尴尬,许姿警告起来,“俞忌言,我接过不少非法录制性爱视频和录音的案子。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变态,你有没有录我视频?” 俞忌言摸着砸到发晕的脑袋,抬高声音,“没有。” 许姿又砸了过去,像只逼急咬人的兔子,“到底有没有?你要敢录这种视频,我一定让你吃几年牢饭。” 俞忌言一把扯开枕头,扔到了地上,沉了口气,“许律师,要不要先看看自己的手机。” 莫名其妙,许姿愣了几秒,然后转身,在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机,碎碎念,“我手机怎么了?” 俞忌言眉骨压下:“你看看,是谁要吃牢饭。” 划开手机,许姿点开相册里最近的一条视频,五官皱得难看死了,“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拍这种东西……” 忽然,她又捂嘴笑出了声。 但俞忌言却严肃了起来。 是一条是昨晚做完后,他裸着身体,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视频,画面里,视物非常清晰,色情、淫靡、又荒诞。 心跳 第五十二章 心跳 晨间混乱的插曲结束后,屋里恢复了安静。 许姿化完妆后,俞忌言刚刷卡进屋,随进随出的模样,就像他们真是一对毫无隔阂,恩爱有加的夫妻。 再进来时,他换了身西服,不过没平时正式,浅棕色的西服敞开,里面搭了件白T,黑色的机械手表从袖口露出一半,稳重倜傥。 化妆镜刚好对着后面男人的人影,许姿偷瞄了两眼。她承认,这只老狐狸的确样貌帅气。他视线忽然往前一移,她立刻扭头,想拿防晒霜,却拿成了润肤乳,瓶瓶罐罐倒了一半。 她刚伸手重新去拿,手表的金属扣晃得刺眼,是俞忌言拿起了防晒霜。他朝掌心按压,挤出了白色乳液,然后半蹲在地上,从她大腿揉到小腿,均匀的抚摸开来。 老狐狸一温柔,就特别戳人。 许姿盯着腿上那双白皙的手,和做那件事时截然不同,此时是极致的温柔、体贴,生怕弄疼自己一丝一毫。 俞忌言又挤压了一些,朝她的小腿上抹了抹,“许律师的腿,从小就长得这么好看吗?” 许姿稍稍一愣,“……嗯?嗯,遗传了我妈妈。” “挺好的,”俞忌言站起来,抽了张纸,擦擦手,“我和许律师的孩子,腿肯定也很好看。” 许姿一慌,脸热起来,“你在想什么呢,明年我们就散……” “我喜欢女儿。” 俞忌言自顾自说,似乎还带着笑,然后将纸巾揉成团,扔到了篓子里,走去了院子里。 呛人的话卡入喉里,许姿怔在椅子上,失去了动静。第一次因为他的一句话,心脏出现乱了章法的颤跳- 中午,江淮平包了一间酒店的餐厅,请了一些好友,还有客户。饭局是自助的形式,所以大家比较随意,在餐厅里晃着酒杯,来回走动,叙旧,攀谈。 江淮平这人,很有眼色。昨晚在纪爷的游艇上,他知道许姿的丈夫是俞忌言,于是,立刻邀请他们夫妻一起来。 俞忌言和许姿进来时,聊天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这对养眼登对的夫妻,在圈里太低调,所以突然合体出现,的确抓人眼球。 照例,许姿挽着俞忌言,亲密无间。 “许姿,这就是的不对了,”江淮平上来就假装数落人,“你都没告诉我,原来你的老公是俞总。” 许姿看了俞忌言一眼,大方笑笑,“这也没什么可特意强调的。” “你真是谦虚了,”江淮平:“有俞总这么大的腕给你撑腰,何必这么辛苦呢。” 江淮平其实真没什么非分之想。他是追过许姿,但早放下了,只是到底接触过一段时间,讲起话来,还是稍显亲近。 不过俞忌言目光太冰冷,一直盯着他。 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江淮平递给俞忌言一杯酒,“俞总,我呢,就是正常找许姿帮忙打官司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嗯。”俞忌言接过酒杯。 随后,江淮平识趣走了,招呼起别的客人。 许姿松开俞忌言,拿起一只盘子,边挑喜欢的海鲜边问,“你认识江总吗?” 俞忌言将酒杯搁在桌上:“不认识。” 许姿:“我以为做生意的都相互认识。” “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俞忌言替她夹了一只虾,“圈子不同。” 许姿轻啧了一声,“直接说,人不如你生意做得大呗,何必拐弯抹角夸自己。” 俞忌言似乎没想在这里就餐的意思,放下夹子后,手背在身后,陪着她挑食物,“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来。” 听着眼前那些陌生脸孔,聊着一些根本入不了自己耳的小本生意,他的确自傲。 一声“哈哈哈”的笑声,刺破了餐厅的平静。 是徐友华,他这人向来张狂,笑声也是。其实江淮平并没有邀请他,有种不请自来的意味,他纯粹只想让江淮平不舒服而已。 身旁跟着的还是韦思任,一进来,他的目光就锁在了许姿和俞忌言身上。 许姿并不想看他,立刻转过头,继续挑食物。对这个年少时爱慕的男人,从执着到厌恶,不过短暂一个月。 可韦思任的目光并不在她身上,而是俞忌言,上挑的眉,是一种暗中挑衅。 许姿和俞忌言在窗边的位置坐下,桌上只有她的食物,知道他对海鲜很挑剔,所以也没管他吃不吃。 还没开吃,徐友华走了过来,一笑,眼尾纹路很深,很狡黠,“俞总,还记得我吗?” 俞忌言并不记得这号人物。 “不记得也正常,”徐友华笑笑,“您日理万机,亚汇都做到了上市,记不住我,合理合理。” 非常不喜欢这样的攀谈方式,俞忌言声很冷,“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给我一张您的名片。” 瞬间让徐友华陷入自讨没趣的境地。 他只能把矛头对向许姿,“许老板,老公这么鼎鼎大名,早说嘛,那天我就不会对你那般无礼了。” 许姿盈着客气的笑,“徐总,没事的。” 徐友华要再呆下去,就只能继续吃瘪。 等他走远,俞忌言握起桌上的水杯,问,“他那天怎么无礼对你了?” 许姿真没当一回事,拿起一只虾,边剥边说,“就是那天……” 她还没说几个字,手中的虾被俞忌言抢走,她不乐意的皱眉:“你要吃,自己去拿,拿我的干嘛,我很饿。” 俞忌言很快剥好一只,放入她的盘里,然后又拿起一只,“你继续说。” 许姿看着盘里的虾肉,愣了几秒,才继续说,“也没什么,就是他觉得我是个花瓶,看不起我。” 俞忌言半抬眼,“那你怎么回的?” 将头发轻轻撩了撩,许姿好像还有些得意,“我给了他一张名片,然后对他说,我只是做小本生意的,不如他生意做得大。” 俞忌言连续给她剥了四只虾,都放入盘里后,他抽起湿纸巾,挺直背,慢慢擦拭着手指,“许律师,还是有点本事的。” 许姿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鲜嫩肥厚的虾肉,“我不用你夸,我知道自己有多棒。” 她就是要强。 扔掉纸巾后,俞忌言抬起眼,眼角微眯:“是,昨晚也很棒。” 筷子一抖,虾肉差点掉到盘里,许姿还是不经挑逗,脸又红了,“你能不能不要老说这种话。” 俞忌言手肘撑在桌上,视线凑到她的眼底,“许律师,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啪。 许姿扇去了一巴掌,很轻,也是无意识的,单纯不想听这些不正经的下流话。 俞忌言自然不会怒。 犯了错,许姿还是软了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但你别总是讲这些没分寸的话。” 俞忌言双手交握上,“嗯,抱歉。” 许姿垂下头,没出声。 “但是,”俞忌言朝四周看了看,“他们都在看我们,一会肯定会说闲话。” 四周的确围来了灼热的目光,像在看戏。 包括韦思任。 许姿懒懒的拨动着筷子:“随便,我不介意。” “但我介意,”俞忌言故意装委屈,“我一个大男人,被老婆扇巴掌,多丢脸啊。” 许姿抬起眼,猜到了他肚子里有坏水,索性放下筷子,“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俞忌言轻咳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亲一下。” 许姿心惊,头皮都麻了,是真紧张得厉害。 见她半晌没动静,俞忌言转过脸,眉一挑,未说一字,但尽是压迫感。 这老狐狸怎么能如此不要脸呢。许姿脸红耳热,闷得透不过气,但她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 不过,她失算了。 俞忌言掰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日落 第五十叁章 日落 观景窗边的一幕,像匆匆瞥过的戏剧片段。 随后,看戏的人也散了,只有几个人还在一旁交头接耳,但谈论的不是刚刚旁若无人的吻,而是俞忌言,这个他们平时都够不着的大人物身上。 今年4月,亚汇正式港股上市,上市首日开始,股价高开高走。俞忌言的身价也一路上涨,预估超数十亿港元,但这还仅仅只是开局。 每件事都是直冲云霄的高调,但他本人偏偏低调神秘到挖不出任何边角料。他明明不是个单薄的人,却就是掀不开他身上的故事。 最让圈里人最费解的事是,俞忌言作为俞兆明唯一的孙子,并没有进入俞氏集团工作,而是单枪匹马创立了亚汇。 弃捷径,非要跨山海。 不过,他曾经多次在财经类杂志的采访里,给出过相同的答案—— “做继承人没意思,创始人对我来说,更有趣。” 胆识过人,又颇有狼子野心。 窗外的阳光灿白得发热,玻璃上是一片滚烫。 俞忌言去了洗手间,许姿在座位上等。她已经从没羞没臊的吻里缓了过来,只是刚才两张温热的唇瓣分开时,她紧张羞涩的扭头,却刚好对上了韦思任注视的目光,但很快,她又避开了。 16岁时,她做梦都想和他在四处拥吻,可人生太戏剧,十年里,她不但没有得到过他的吻,此时,还在他的一双灼目下,同其他异性双唇吮磨。 许姿握起水杯,微微侧身,看着窗外湛蓝透澈的海面,洁净的玻璃上浮着她的脸,只见她眼神放空,轻笑里带着一些嘲弄。 穿过大堂,拐角尽头是男洗手间。 洗手池里是哗啦的水流声,池台边站着叁个男人,等中间的男人拉门而出后,水声戛然而止,也出现了人声。 韦思任从镜子里看着俞忌言,他有一副天生没有攻击力的俊秀皮囊,能将骨子里阴暗的一面藏得严严实实。他理了理领带,“我以为像俞总这做大事的人,不至于如此幼稚。” 俞忌言知道他口中的“幼稚”所指何事,不过,他并不急回应。他向来善于揣摩人心,一眼便知,韦思任不止要说这一句。 果然,韦思任将领带扯紧,哼笑道:“叁年前,俞总借你姨妈何敏莲之手,替我引荐了富豪张慧仪,让我挣了笔巨款,一年半前,又托人带我见了纪爷,这么想想,俞总真是我得磕头跪谢的大恩人啊。” 俞忌言斜睨了他一眼,又默默收回目光,昂着下颌,平静说道:“韦律师,言重了,我一个做生意的人,只是习惯了将合适的事给合适的人做。” 句句不含脏字,但字字都侮辱人。 韦思任掌心一握,是动怒的迹象,可他还想赢,妄想压制身边的男人,摊开掌心,撑在冰冷的池台,“做的律师,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就是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将白的抹成黑的。如果我把这些事告诉许姿,你猜,她信谁?” 俞忌言无声地看着这个白面书生,每天走在刀刃上,还敢与自己连连较劲,他陡然心生敬意。 他笑了笑,“韦律师,放轻松点。”伸手,去拍韦思任的肩,“既然选择了功名利禄,就不要惦记那个你从来没想过未来的女人。叁心二意,只会让你什么都握不住。” 他的威胁,就像平静湖面下的险滩和暗流,语气、措辞从不激进,但足以致命。 就算再怒,再想占据上风一丝上风,但终究是高山下的石子,韦思任说不开来话。叁年前,他还在何敏莲手下做徒弟,家人的病重,让他急需一笔巨额的治疗费,他想过问何敏莲借,但不敢。 那一晚,香港刮了台风,骤雨狂风。 他接到了何敏莲的电话,说让他去一间私人会所。去之前,他窝在公寓里,为了凑医药费打遍了亲朋好友的电话,甚至,他也给许姿打去了电话。不过在他到会所时,她才回拨了一通电话,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正事,便被刚进来的富婆张慧仪盯上。 那是他第一次卖了自己的尊严,也是那一次后,他再也不敢联系许姿。直到,一年半前,他事业有成,断了身边不正当的关系,“干干净净”的回了成州,打算再次联系许姿时,却被一通电话截住。 电话是张慧仪打的,问他要不要来香港见纪爷。最终,在许姿和纪爷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此后,他的事业再上一层楼,甚至在成州买下了人生第一套豪宅。可没几个月,他得知许姿结婚的消息,嫁给了,俞忌言。 洗手间密不透风,气味难闻。 俞忌言没打算和韦思任多费口舌。他刚将门往里拉开一小半,身后的声音带着很深的疑惑,“我有一个问题。” 俞忌言:“你问。” 韦思任走近了两步,问题纠结了他许久:“一年半前,你怎么知道我想对许姿下手?” 俞忌言收住脚步,视线垂在金属门把上,暗光的环境里,他似笑非笑,“巧合而已。” 门合上后,韦思任还杵在原地,在琢磨他的话,是真是假。 俞忌言回餐厅时,人已经走了一半,而许姿也并不在座位上。正在餐厅四处张望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是徐友华,笑着手指朝后勾,“许律师在后面的包间里陪江总……”故意讲一半,再说,“谈案子。” 没理人,俞忌言冷漠的走去了包间。 观海的包房门半掩着,留了一条缝,俞忌言站在门口往里看,看到江淮平好像幽默了几句,把许姿逗得直笑,虽然旁边还有助理mandy,但他眼里自动屏蔽了第叁人。 “俞总。”冲着门方向坐的江淮平,立刻站起来朝打招呼,“对不起啊,把许律师叫到这里来谈点事。” 俞忌言能压住情绪,很大方,“没事,你们聊。” 他转过身,双手插向裤兜里,背脊挺直,静静欣赏起了海景,“江总很会选餐厅啊,坐在这里用餐,的确心旷神怡。” 江淮平没反应过来,磕磕巴巴的说:“嗯……嗯,俞总过奖了。” 许姿歪了歪脑袋,想去看俞忌言的表情,他侧脸的线条很优越,表情没什么异常,但她好像闻到了一些“气味”,笑了笑后,转过了头。 一整个下午,俞忌言都在包房里呆着,算是寸步不离的陪着许姿,直到下午6点,他们才从酒店离开。 不觉间,太阳已经西沉,粉紫色的剪影半笼着海面和沙滩,椰树摇晃了一地的影子。 脚下就是沙滩,俞忌言和许姿并肩走在狭窄的小道上,身后拉着不长不短的影子。 许姿看上去心情不错,反而是俞忌言压了些心事。 看着脚步轻盈的她,俞忌言问,“许律师这么开心?看来昨晚我还是很有用的。” 瞬间,许姿的脚步明显变重,知道他在看自己,她撇开头,朝着海面,还好日落了,她脸颊的羞热,没那么清晰。 “许律师……”走了两步,俞忌言叫了一声,声音轻柔得能融进余晖里。 温柔与日落很相配,气氛好像升了些温。 许姿见他半天没说完:“怎么了?” 俞忌言目光没有偏过,一直停留在眼底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他很想问一个问题,但他终究是冷静得可怕,克制着咽回了心底,笑着问,“要不要去看日落?” 虽是不错的提议,但这和许姿期待的不同,她愣了一下,点头,“嗯,好。” 因为许姿穿的是高跟鞋,不方便去沙滩,于是俞忌言带着她去了另一边,远离了沙滩的喧嚣,成排的椰树下,是与世无争的静谧。 一望无垠的大海和浪声,像能包容世间万物,能治愈心灵。只是静静站了几分钟,他们的心情都跟着轻松了许多。 许姿撑着木栏,细腰微微弯下,贴身的连衣裙被海风吹拂,背影窈窕玲珑。俞忌言习惯了,在哪都站得笔直,双手背在身后。 忽然,他朝左边挪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听到了脚步声,她惊讶的侧头,“你干嘛?” 隔开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俞忌言没看许姿,将迷人的紫红色暮色尽收眼底,声音比海面更平静,“浪漫的日落,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看,而许律师那么厌恶我,我稍稍避一下,别破坏了你眼里的美景。” 许姿愣住,海风拂起她的发丝,不知为何,她竟有了点小脾气,说了一句“随你”,然后扭过了头,没再看他一眼。 俞忌言偏头,看了她一眼,又望向海面,身子一弓,撑住了栏杆,感慨道,“我看过最美的日落,是在伦敦的塔桥。看着伦敦眼,看着教堂,看着大笨钟,第一次感受到了美景的力量,那一晚让我重新振作起来,没过半年,我就拿下最重要的一次合作。” 伦敦,日落,对于许姿来说,也有记忆。但和他的美好不同,她的记忆很糟糕,因为收到韦思任不辞而别的信息后,她在伦敦晃荡了一整天,最后,她走到了塔桥。 路过的行人都会为一场日落而停足,她也是。她记得,她在桥边站了很久很久,但她并不开心,眼泪抹了一次又落下一次。 嗡—— 手机的震动让许姿从回忆里走出来。 她打开微信,是一张自己的侧颜照,不是今天的自己,是叁年前在伦敦塔桥的自己。照片里,她裹着一件白色大衣,高领毛衣包住了小巧的下巴,雪白的肌肤被冷风吹红。 她在笑,是因为她看到桥上一对迟暮老人在拥吻,是那天,她唯一的笑容。 许姿转过身,指着屏幕里的照片,惊怔蹙眉,“照片,你哪来的?” 俞忌言没应,而是又给她发去了一张照片。 许姿点开,漂亮的眸里显然受到了惊吓,心钳紧,是快要说不出话来的一阵窒息,“你……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很巧,那天我也在塔桥,”俞忌言慢慢说,“我不认识你,只是刚好拿手机拍到了你,又在推车的留言板上,看到你和我写了一样的诗句。” 许姿呼吸很重,手不自觉垂到腿边,指尖在颤。 一切太巧合,巧合到令她不可置信。 身后的那片椰树仿佛变成了伦敦的街道,身边也仿佛穿梭着金发碧眼的人影,红色巴士缓缓开过,伦敦眼慢悠的转着,河堤的灯照着泰晤士河。 女人将留言纸贴在推车上,转身拦车离开。 男人走过来,俯下身,刚要贴留言纸,却看到旁边那张字迹清秀的留言纸上,写着和自己一样最爱的诗句。 “And the sunlight clasps the earth, And the moonbeams kiss the sea;What are all these kissings worth, If thou kiss not me。” “日光亲吻地球,月光亲吻海洋;但这些亲吻又有何用,如果你亲吻的不是我。” ——Love's Philosophy by Percy Bysshe Shelley/雪莱《爱的哲学》 本周不做 第五十四章 本周不做 从叁亚回成州的第二天,许姿和靳佳云来了一趟中级人民法院,处理一些案件材料。来法院,她们通常会穿得更职业一些,都选了灰色西服搭半裙。 俩人身材窈窕,气质出挑,穿什么都回头率高。 靳佳云一头波浪卷发,浑然天成的风情,“你这容光焕发的,看来最近和俞老板生活很和谐嘛。” 在外面提这种事,许姿还是不适应,“你声音小点。” “哟,许姿,”靳佳云停住脚步,摇摇手指,“你竟然不是否认,而是让我小声点。你完蛋了,你沦陷了。” 成州夏季常有雷雨,此时外头天色很差,阴沉黑压,空气闷得像发烧。 许姿懒得理人,拎着小皮包,夹着档案袋,往停车坪走,西服半裙称得臀部线条凹凸有致,一双长腿很细,但不是麻杆腿,骨肉匀均。 “于夫人……”身后是陌生的声音。 许姿下意识回了头,却发现那人握住了一个中年妇女的手,原来不是在叫自己,她面露窘态。 这可给了靳佳云调侃的机会,拿着档案袋拍了拍好姐妹的背,“俞夫人。” 阴阳怪气的叫了好几声。 许姿推开她的手,拉开了宝马车门,“靳佳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烦人呢。” 靳佳云没应,只做了个鬼脸。 回到恒盈时,已经是下午6点半。 靳佳云收拾了会就下班了,但许姿还有几份合同要处理。黑云压城,宽敞的办公室里并不明亮,办公桌前,许姿握着钢笔,看着密密麻麻的字,她忽然想起了叁亚发生的事。 那晚,她虽然喝了一些酒,但是有意识的,所以她算是主动“引狼入室”。她反复回想,为什么那一刻会想要给他打电话。不过,那劲过了,根本想不出来。 最后她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 她只和他做过,比较熟。 钢笔刚落到纸张上时,许姿耳边又冒出了靳佳云在车里的嘲笑声。 “我的姿姿大宝贝啊,才两个月,俞老板就攻下你了,我真不知道是你太弱,还是他太厉害。” 话刺得她耳膜疼,扰得心烦。 突然,手机在桌上嗡嗡震起来。 是费骏的来电,许姿接起。 下了班的费骏,换上了家人的语气:“舅妈,外面打雷闪电了。” 许姿惊叫道,“啊,怎么办啊。” 她很怕闪电,是能夺走她命的恐惧。 当年,她能对韦思任产生更多的情愫,也缘于一次雷雨天,她一个人站在屋檐下,手中有伞,但不敢往外走。恰好,穿着白衬衫校服的韦思任出现了,撑开伞,护送她走出了校门,那时,她觉得他温柔极了,像少女漫画里的王子。 此时,公司里并没有王子。 许姿撇了一眼窗外,看到一道闪电劈过,雷声仿佛隔着玻璃都能震入耳里,吓得她往角落里钻:“你回来接我,送我回去。” 每次遇到闪电,她就成了一个小女人,也不管电话那头是谁,讲话语气软得像水。 费骏一愣:“舅妈,我已经到家了,或许,你可以上楼找舅舅,他今天要加班。” 像是串通好了,电话立刻挂断。 每当这种时候,许姿就后悔,为什么当时非要弄这么大一块落地窗,好死不死,窗帘遥控器还在窗户边的沙发上,她根本不敢过去。 她缩在一角,冷静了会,想试试网约车,但CBD的暴雨天打车,就是死等,普通车型前面排队100多人,商务车、豪华车、专车显示附近车辆较少。 “真的要找老流氓吗?”许姿握着手机来回踱步,眉心紧皱,纠结得慌。 恒盈,25层。 高跟鞋声在办公室外地毯上收住,许姿还是上来了,她敲了敲门,里面,俞忌言没问是谁,直接让进。她推开门,看到自己,他表现得有些惊讶: “许律师?有事吗?” 许姿要面子,上来前就想好了理由,“我的车拿去保养了,能送我一程吗?” 办公皮椅上的俞忌言,坐姿笔挺,深棕色的西服很称他的气质,不显露精明的一面时,倒的确是文质彬彬的模样。 他边过合同边说,“许律师,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住在一起吧,怎么能叫送呢。” 许姿被他弄烦了,“反正就是一个意思。” “嗯。”俞忌言还有些事要做,“我还有一个合同要过,你在沙发上坐会,咖啡茶水自取。” 许姿点点头,攥着手机,一步步往沙发边挪,虽然窗帘合得严实,但她怕雷电的程度,离谱到她怕闪电会穿过玻璃击中自己。 见她脚步艰难,俞忌言侧颌问,“许律师,怎么?怕闪电?” “啊,”许姿愣住,“嗯。” “玻璃很厚,不会劈进来的。” “嗯。” 话是这么说,但许姿还是没动。 俞忌言将椅子转后一转,拉出一段空隙,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许律师,要是怕的话,坐这里来。” “哪里啊?”许姿一回头,就慌乱了,“你真是一把年纪,还死不要脸。” 她当然不会坐老狐狸的大腿,最后在沙发上坐下,拿了一个靠枕,遮住视线,窝在暗处,刷手机。 俞忌言笑了笑,然后将椅子拉回原位,继续过合同。 - 回悦庭府的路上,暴雨如注,雷鸣电闪。 马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许姿本来说怕闪电劈到玻璃,不敢坐前面,但俞忌言不让,给了她一块毛毯和抱枕,她窝在副驾驶座上,缩成一团,刷着手机。 忽然,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 “啊……” 许姿一害怕,下意识闭紧眼,手朝旁边一抓,手中的触感又软又结实,她猛地睁开眼,是他的大腿,还差一点,就抓到了某个部位。 俞忌言平视前方,笑笑,“许律师,很会挑位置啊,上半身不抓,就对我下半身下手。” “别多想,我无意识的。”许姿扭过头,抿抿唇,把手塞进了毛毯里,不允许自己再作出荒唐的事。 导航里显示还有十几分钟的红色拥堵路段。 俞忌言突然打开了音响,但让许姿惊讶的是,不是他喜欢的交响乐,是她喜欢的韩团。 车里很燃很炸。 这和老狐狸沉稳的风格截然不同。 许姿以为他放错了歌,“是不是你的助理把他的歌单导进来了?” 俞忌言淡淡的说,“不是,是我的。” 这次觉得他是吃错了药,许姿惊道:“你还听这些啊?” 俞忌言抬抬眉,“上次在酒吧里,听你们聊了几嘴,对你们喜欢的音乐,产生了点好奇。” “哦,”许姿拖着长尾音,“原来俞老板,是想装嫩啊。” 俞忌言没吭声。 刚好切了新,是许姿最爱的一首,不自觉就跟着哼唱了起来,蹩脚的韩语,每一句都没在调上,唱到高潮部分,完全放飞了自我。 听得俞忌言不舒服的动了动眉。 但许姿却颇有自信,“我跟你说哦,我真的没骗你,高中的时候,真有韩国公司看上我了。要不是我一心想做律师,我现在早就是亚洲顶流了。” 俞忌言顺着她,点点头,“嗯。” 可能是唱high了,许姿又把自己栽进了坑里,“我之前还想过,如果我生了女儿,我就要让她出道。” 俞忌言的指节有规律的敲着方向盘,是一种默许的态度,“嗯,刚好,我明年想投资娱乐产业。” 许姿:…… 真是不能多说一句,多一句都能让他有机可乘。 暴雨天的路不好走,平时半个小时的距离,今天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悦庭府。 后半段路,许姿睡过去了,下车后,双腿都有些浮肿,进了家门就想往沙发上躺。 俞忌言穿好拖鞋,脱下西服,说,“你先去洗澡。” “啊?”许姿皱起眉,“可是我不想做。” 和以往的抗拒不同,此时是委屈中带点撒娇气。 俞忌言眼波平静,“我是看许律师很疲惫,让你先去泡个澡,我去做饭。” 霎时,许姿又羞又窘,扭过头就往卧室走,小碎步很急。 按开卧室的台灯,光线昏柔舒服。 连放水泡澡的力气都没有,许姿放下手机,脱了衣物,娴熟的用发卡将头发盘起,懒懒的走进淋浴间,拧开花洒,开始冲澡。 二十分钟后,花洒声渐弱。 许姿擦干了身子后,扯下一旁的水蓝色缎面睡衣,在镜子前,抹了抹身体乳,低头看到手机时,她突然想起了那晚偷拍的视频,并没有完整的看过。虽然知道画面情色不雅,但好奇心作祟,她点开了视频。 她五官皱得越来越难看。 画面里,俞忌言一丝不挂,全裸在镜头里,性器在事后疲软状态下,尺寸还是骇人,跟着他的走动,甩动着。 他正在喝水时,画面里出现了另一个声音。 “老公……” 因为不知道会有声音出现,没调音量,这一声亲密的叫喊声很大。许姿吓得脑一懵,抖着手去按音量键,声音小了,她将手机凑到耳边,继续听。 “老公……你过来……” “我想亲亲你……” “那里……” 许姿捂紧嘴,将手机举远,但比这几声淫浪的叫声更恐怖的是,视频里,俞忌言贴进了镜头,最后一个画面卡在了他私处上面的位置,还隐约露出了浓密的阴毛。 视频播完。 许姿几乎是将手机扔到了床上,她觉得好脏,她怎么会干出这种淫秽羞耻的事,就算是酒后失态,也能不原谅自己。 但,到底她亲了他哪里呢。 唯一知道答案的人,只有那只老狐狸。 缓了缓情绪,许姿才走出去,沿着过道往餐厅走,是辣椒和肉的香味,很浓郁。不过,她心思不在这里,而是在纠结要不要问俞忌言那件事,但始终没问出口。 一来,太羞耻,二来,不能让他更得意。 算了,索性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好了。 餐桌上已经摆上了叁道菜,许姿望去,全是她爱吃的,青椒炒肉、辣子鸡丁和藕丁。 俞忌言拉开冰箱,问:“许律师,要喝什么?” 许姿:“草莓乳酸菌。” 俞忌言拿出了两瓶,“我能喝一瓶吗?” “可以。”许姿点头。 他们一同在餐桌前坐下,面对面。 粉红色的小瓶子被俞忌言捏着,竟有些萌态的反差感,他尝了一口,“真甜。” 许姿抱着乳酸菌,嘬了两口,说:“俞忌言,这周我很忙,就抽周六晚上做一小会吧。” 她想拥有一次主动权,傲娇的占占上风。 俞忌言拿起筷子,往碗里夹了一块鸡丁,慢悠悠的说道,“抱歉,许律师,这周六日我有些私事要外出一趟,你好好休息,我们改下周。” 乳酸菌差点从手里滑落,许姿呆住。是吃了闭门羹般的窒息,这反倒弄得她成了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厌鱼症 第五十五章 厌鱼症 未开灯的房间里,白色百叶窗上,被清冷的月色染透,斜斜的洒在地毯上,桌角的音响低频震响,放的是交响曲,《意大利小夜曲》。 床上的人影,起伏激烈。 女人身上挂着一块肚兜,轻薄的布料被身下男人的顶动,晃得不停朝上掀,男人同她十指紧扣,用力撑住她的手臂,撞得美人,仰脖直呻吟。 淫靡的交合声渐渐盖过了音乐。 “老公……”女人娇喘着。 “嗯?” “嗯嗯、啊啊……”女人上身仰成一个柔软的弧度,被那根粗长的热物顶得乱叫,但她好想听男人温柔的喊喊自己,“老公,叫我宝宝,好不好……” 男人臀肌向上猛顶,“宝……” 嗡嗡嗡—— 手机闹铃的震动让交响曲戛然而止,又像是刺穿耳膜的噪音,将床上的女人从一场午夜春梦里的喊醒。 许姿满头湿汗,脸面潮红,喉咙干得像着了火,小口微张着,不停地呼气。她将被子往上扯,掩住了一半脸颊,闭紧眼,咬着下唇,痛苦死了。 自打叁亚回来后,这是她第叁次,梦到和俞忌言干那种事,而且,都是她主动。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许姿随手从桌上摸到一只浅绿色发卡,烦躁的掀开被子,将头发胡乱一卡,懒洋洋的走出了房间,她好渴,只想喝水。 7点不到,客厅里已是盈亮一片,白色的家具被照得反光,到底是入夏了,晨光也灼热刺眼。 厨房边有动静。 许姿寻着声,轻步走了过去,她看到了一张足以喷血的背影。男人腰间系着浴巾,宽肩窄腰,背部、腰线匀称结实,水珠顺着背脊骨往下落。 走了神,她目光被勾走。 “许律师。” 直到,俞忌言察觉到身后有人,他握着玻璃杯,慢悠转过身,刚起没多久,嗓音轻哑,嘴角微勾,“怎么不多睡会?” 魂被紧张得拽回,许姿磕绊的说,“今天有很多事要做。” “嗯。”俞忌言笑笑,抬起手,喝了口水,但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确切的说是脸上,像在琢磨什么。 一时间,许姿忘了自己出来的目的,脑子一片乱,因为刚刚羞耻的春梦,显然有些不敢和他对视。 俞忌言取过那只粉色的杯子,往里倒了些温水,走过去,递给了她。 许姿捧着水杯,一惊,“你怎么知道我要喝水?” 俞忌言将杯子放到大理石桌上,看着那张潮晕未褪的脸,逆着光影,眉眼更深邃,也笑得坏,“许律师如果实在想要,求一求我,我看看这周能不能腾出点时间。” 是一如既往的高位姿态。 “俞忌言,你真的……”许姿每回被压制,就对他这个人心生厌恶感,“……真的……很贱。” 最后的两个脏字,吐气声很弱。 俞忌言听到了,不过没在意,转过身,拉开冰箱,问,“许律师,你想吃叁明治,还是葱花面?” 虽然一早有了点脾气,但听到葱花面时,许姿的气好像消了一半,不过,还是摆上了傲娇的态度,没看人的说,“葱花面,两个荷包蛋,少油少盐。” 显而易见,是故意刁难。 俞忌言依旧不介意,顺着她的小姐脾气应,“嗯,好。” 通常出门前,许姿都有沐浴的习惯,她收拾好,上了点淡妆,再次走出了房间。 不过,厨房里没了人影。 台面上是切好的葱花,面条还在锅里,锅盖像压了很久,被热气覆盖成了一团白雾。 许姿有点好奇,想去找人,于是在过道里绕了一圈,最后经过书房门湿,听到里面有声音。 书房虚掩着,门缝里,男人的身影露出了一半。 知道偷听是很不礼貌的事,但许姿此刻不讲道德,躲在一侧,悄悄听着。 俞忌言在讲电话,声音出奇的温柔:“你怎么变得这么粘人了?这不是马上就见到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应该和俞忌言非常亲密。因为他这个人,平日里几乎很少笑,明朗会心的笑容更少,但仅仅几句话,他笑了好几次。 门边的许姿都看到了,垂下头,身子像泄了气般无力靠上墙,衬衫太薄,冰得她背脊发凉,心倏忽一沉。她不知道此时的情绪是失落,还是气,或者是,都有? 俞忌言的声音越拉越远:“嗯,周六我去机场接你……” 多一句都不想听,许姿转身就走了。 俞忌言从书房出来时,重新开了火,将坨住的面搅开。这时,他听见客厅里有匆忙的脚步声,但不是朝厨房走来,而是玄关处。 他走了过去,看到穿好高跟鞋的许姿,拿上车钥匙,拉开了门,“不吃面了吗?” 许姿面色很冷,眉心都皱住了,“突然不想吃了。” 女人翻脸真如翻书。 俞忌言来不及叫住她,门砰一声,被重重带上。 - 下午1点。 恒盈附近的一家日料店。这家新开的日料消费不低,但也爆火,周内的午饭时间,通常也坐满了写字楼里的白领。 费骏好不容易替老板排上了号,忙完手头上的活后,许姿和靳佳云坐进了包间里。 穿着和服的侍应端上来一碗鳗鱼饭。 盯着切好的鳗鱼,许姿语气又急又差,“你好,我等了二十分钟,还给我上错了,我要的是鸡肉丼。” 侍应道歉后,将鳗鱼饭拿走。 平时上错菜,也没见许姿发火,从早上开会无故训人开始,靳佳云就觉得她吃了火药,她挑着碗里的乌冬面说,“你怎么了?来姨妈了啊?” 许姿垂下眼,敷衍道,“没事。” 靳佳云嘁了声,“你平时最喜欢吃鳗鱼饭,上错了就吃呗。” “我最近不喜欢吃鳗鱼,”许姿脸色很不好看,“最近看到鱼很烦。” 靳佳云觉得这话很荒谬,“你说什么?” 不过到底是恋爱经验丰富,她很快反应过来,“是鱼呢,还是俞呢?” 许姿抿了口茶,望向窗外,“我觉得你说得对,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靳佳云噗呲笑出了声,放下筷子,拿纸擦了擦嘴,然后双手撑在长木桌上,说,“你知道吗?当你开始对男性这个群体产生意见时,就代表,你对某一个男性动心了。” 这话听起来像个笑话,许姿抬起眼,盯着她,言语尖锐,“我只是,纯粹觉得他恶心。” “哦,”靳佳云拉长了尾音,“说来听听。” 许姿想了想,花了几分钟,粗浅的讲了一遍。 靳佳云算是听明白了,她又拿起筷子,缓声分析,“俞忌言这个人,的确城府深,一般人斗不过他。而且听你的描述,我确实怀疑他是不是老手,撩人还挺有一套的。” “对啊,”许姿越想越窝气,“他就是一个做什么都要赢的人,我之前老说讨厌他,他就非要我喜欢上他。” 刚好,侍应推开门,将鸡肉丼端了上来。 许姿边倒七味粉边哼气,“佳佳,跟他这种人过,真没劲。” 一瓶七味粉快倒了一半,焦嫩的鸡肉上被红色细粉盖住。见好好的一碗饭被毁了,靳佳云抢过她手中的瓶子,放到一旁,问,“你确定电话里的人,是他的情人吗?” 许姿翻搅着鸡肉和米饭,“百分之叁百确定。” 靳佳云吃了口乌冬面,又问,“那你要不要周六跟过去看看?如果真是的话,直接离婚。” 手中的勺子忽然一颤,许姿顿了几秒后,摇头晃脑的笑着,“我周六约了皮肤管理,没空做那种无聊事。” 靳佳云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沉下头,继续吃面。 她们回到恒盈时,已经是下午2点半。 靳佳云说有个资料要赶着做,先上了楼。许姿则在星巴克买了杯美式,中午不小心吃多了,得刷掉点卡路里。 回大厦时,许姿刚好撞见了俞忌言,他应该也是在附近刚吃完午餐回来。不过她不想理人,单手捧着咖啡杯走了进去。 俞忌言没追,匀步跟在身后。 很巧,他们又在等同一趟电梯,肩并肩站着,安静无声到像两个陌生人。 本不想说话,但许姿没忍住,挺了挺腰,眼尾一挑,“你周六有事吗?” 俞忌言语气平静,“嗯,我说过,周六日我有私事要外出。”他又接着问去,“怎么了?” “哦,也没事,”许姿没看他,整个人傲慢得有些刻意:“就是咪咪要体检和做美容,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带它去,因为我约了皮肤管理。” 尽管察觉出了一些端倪,但俞忌言只是很轻的笑了笑,“没事,我让闻尔带它去,你只管做你的事。” 许姿:…… * 鱼仔:吃醋,就说嘛。 狐狸精 第五十六章 狐狸精 通常周六,许姿一觉能睡到九点,但今天她却起得格外早,还是自然醒。睡前,她还看了会书,心里没压任何事,舒舒服服的入睡,但一睁眼,天竟刚蒙蒙亮。 她赖了会床才起。 烦人的是,天气很糟糕,都八点了,客厅里也暗淡无光,窗外浊云密布,压着整座城。 走廊里是拖鞋踏在地毯上的脚步声,许姿揉了揉眉心,朝那边望去,是俞忌言。他穿着浅棕色的T恤和同色系休闲裤,宽肩长腿,斯文里透着些疏离感。他边走边低头戴手表,看上去有些赶时间。 俞忌言抬头间,同她的目光蓦地对上。 刺耳的门铃声,将俩人视线扯开。 可能是刚起,许姿还有些懵,愣在原地。俞忌言大步迈过去,将门拉开。 站在门外的是闻尔,他礼貌的打招呼:“俞总,早上好。” 俞忌言点头:“嗯。” 闻尔也朝许姿打了声招呼:“许总,早上好。” 许姿笑着点点头:“你进来吧。” 她忽然晃过神来,闻尔是来接咪咪去做体检和美容的。 这是闻尔第一次来老板家,不禁朝四周望了一圈,感慨了一下富豪的生活品质,他都怕磕坏家具,站姿拘谨。 许姿把闻尔叫去了阳台上,一起将咪咪放进了笼子里,咪咪很温顺听话,没叫没闹。 闻尔拎着笼子走到了玄关边,收拾好了的俞忌言,抬起头看了看手表,叫住了他:“还有点时间,我先开车带你过去,然后我再去机场。” “谢谢俞总。”闻尔点头。 换鞋前,俞忌言回头看了一眼许姿,有外人在场,他换了称呼,“姿姿,要不要我送你去做皮肤管理?” 其实语气很正常,但转变得太突然,许姿还是膈应了一下。她别过脸,扬起眉,“哪有人早上8点去做皮肤管理的啊?” “嗯,也是,”俞忌言像模像样的嘱咐了句,“一会开车小心点。” “知道了。”许姿不耐烦的往厨房走。 闻尔全程像个夹在中间的看戏人,身子一动不动,但眼珠却溜来溜去,直到被老板叫走。 门刚合上,许姿就抱着一瓶乳酸菌坐到了沙发上,给靳佳云打去了一通电话。 那头靳佳云根本没睡醒,许姿不管不顾的一顿输出。但终归是十几年的好姐妹,靳佳云没有起床气,打着哈欠说:“嗯,这的确是你千载难逢的机会,跟过去,记得拍证据。” 许姿手指捏着抱枕,像只是在寻求一种肯定感,“你也觉得我应该去是吧?” “嗯。” “那我去了啊?” “嗯。” 挂了电话,许姿就冲进房间,开始捯饬自己。 明明只是去捉奸,拿到把柄顺理成章离婚而已,但她竟认真化了个全妆,还挑了件连吊牌都未拆的连衣裙,鹅黄色的绸缎裙,穿在她身上,明艳风情。 她这身行头,可不像是去偷拍证据,倒像去和小三正面对峙。有种,不想输的暗劲。 十分钟过去。 许姿下了楼,老狐狸熟知自己的车,所以她只好叫了车。她这身娇肉贵的大小姐,专车都不愿坐,叫来了一辆奔驰豪华车。 为了掩人耳目,她还戴上了墨镜。 司机是一位中年女士,见后座的女人一直盯着前面的路,还时不时左右探头探脑,她好像察觉出了什么。果然,拐了弯后,身后的女人指着前面的迈巴赫,有些激动的拍拍真皮车椅:“师傅,慢一点点开,别超了前面的奔驰。” “哦,”女司机尾音一拉,“……好。” 她猜,应该是去捉奸的。 黑色的迈巴赫在一家宠物医院前停下,许姿自然熟,医院是自己挑的,成州最好的一家。 两辆车离得不远,她怕老狐狸发现自己,于是,她身子往旁边一缩,透过车椅的缝隙去看人。直到闻尔进去,俞忌言也没下车,没过一会,他重新启动了车,开走了。 许姿对司机说:“师傅,去机场,跟着前面那辆奔驰。” 女司机不禁笑了笑,“好。” 天气似乎越来越差,云层变厚,沉沉往下压。前面匀速行驶的迈巴赫,车面都失了光泽。 中间没有隔车,许姿依旧不敢往中间坐,还是缩在右侧一角,手扒着椅背,只露了半个头出去,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车,生怕老狐狸耍诈,跟丢。 这时,女司机自来熟的打趣道:“姑娘,是跟踪男朋友呢?” 许姿像憋了口闷气:“嗯。” 只见女司机拍了拍方向盘,感慨,“大姐是过来人,离了两次婚,两次都是因为出轨。这些男人啊,没一个靠谱的。” 或许是见美女乘客和自己有相同的经历,便止不住多聊了几句。 不过,许姿不是爱和陌生人搭腔的人,客气的笑笑,然后往后一靠,淡定的刷起手机,只是时不时,眼神往前面瞟几眼。 成州国际机场,t4航站楼。 迈巴赫停在了b2的停车场里,许姿看到俞忌言下了车。她怕一会还要跟去别的地,不方便打车,于是,她问司机是否能等自己,女司机特别热心同意了。 T4航站楼是新建的,前两个月刚刚开放,四处的建筑、设施新得干净透亮。T4停靠的大多都是国际航班,所以人流量不算密集。 下一趟抵达的航班是墨尔本飞来的。 出口处等候的人不多,俞忌言到哪,站姿都十足笔挺,从不哈腰驼背,看人见物的目光,向来沉着又淡定。 不敢离他太近,于是,许姿走进了旁边的一家罗森便利店,她在第二排货架处,寻了一个刚好能看到他身影的位置。 在机场里戴墨镜有些打眼,走进来的人,都会朝许姿看两眼。她羞窘的摘下墨镜,放进包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扒着货架,偷看外面发生的事。 不过五六分钟过去,老狐狸还是一个人。 突然,许姿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轻轻点了点,她迷茫的回头,眼前带笑看着自己的女人,有张能收拢人心的漂亮脸蛋,尤其是那双眼睛,媚眼如丝,灵动俏皮,像一只“小狐狸”。 美人指了指被挡住的牛奶汽水,“你好,我想拿一下。” 女人也爱看美女,许姿竟看呆了,她才意识到自己挡了别人要的东西。她抱歉的抽开手,身子往后一站,“对不起啊。” 美人很高,大概有一米七,一身大牌,许姿认得出,全是新款,甚至还有限量款。美人拿起两瓶汽水,朝她笑了笑,然后结账,走了出去。 许姿一直望着那个背影,她很少承认别人比自己美,但这个狐系美人真的能勾魂。她想,哪个男人的能抗拒得了啊。 只在一念间,她睁大了眼睛。 刚刚的那个美人,竟朝俞忌言走去,脚步很轻,好像想捉弄他,还真是,她踮起脚尖,用两瓶汽水盖住了他的双眼。 俞忌言像是习惯了恶作剧,他扒开美人的手,回过身,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宠溺的戳了戳她的眉心,笑着聊了几句,美人很自然的挽上了他的胳膊,一起往出走,粘得很紧。 已经不是亲近,而是亲密。 许姿盯着那片玻璃,呼吸很重,她举起手,有气无力的拿起手机,随意摁了几张“捉奸”证据。 B2停车场。 许姿回到了车里,女司机见她状态不对,也不敢问别的,只问她是不是还继续跟,她两眼空洞的盯着椅背点头。 奔驰又一次跟上。 这时,许姿接到了靳佳云的电话。 靳佳云像是刚刚洗完澡,站在浴室里,说话有回音,“怎样了?” 许姿像被抽走了灵魂,语气也空洞乏力,“看到了他的情妇。” “我操,”靳佳云很激动,“长什么样?” 许姿咬了咬唇,眼神抽紧,“一般。” 靳佳云不信:“给我发照片看看。” “没拍。” “你没拍?你怎么离婚啊。” 许姿抬起头,望着前面的迈巴赫,呼吸又急又沉,“我要当面对峙。” 语气还挺恶狠。 靳佳云啧了几声,“我们姿姿到底是破了处,长大了啊,都敢当面杠啊。” 许姿另只手下意识的已经握成了拳,哼哧声很用力,“我要他无地自容。” 靳佳云笑笑,“行,行。” 挂电话的前一秒,电话那头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许姿无意听到了一些模糊的对话。 靳佳云有点生气:“你进来干嘛?” 男人却有些不要脸:“我也想洗澡。” “出去,出去。” “你帮我洗,好不好?” …… 这调情的骚话让许姿惊醒了,不过,电话被立刻挂断。她其实从来不管靳佳云的私生活,因为好姐妹一向玩得开,但刚刚电话里的男人声音,她有些熟。 不过还没来得及多想,车驶入了一个熟悉的路段。 许姿按下车窗,往外看去,她确定这是去爷爷茶园的路。 老狐狸带着情妇去茶园做什么? 没几分钟,奔驰驶入了宽阔的大坪。 许姿眼睁睁看着车从爷爷茶园的入口驶过,拐去了后面的路,穿过一排排阔叶树影,迈巴赫在一栋私人别院里停下。 原来,俞忌言把情妇藏在了茶园后头。 女司机将奔驰停稳在一侧的马路上。 许姿是该下车去进行三人对峙的,一路胸口都燃着把火,但真到地了,她开始低头纠结,徘徊,手机在掌心都握烫了。 女司机宽慰道:“姑娘,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这关闯过去就好了。” 像泄了气一样,许姿弯着腰,两眼无神看着车前的玻璃发呆,手机的金属边磕得大腿肉疼。 咚咚咚—— 车窗突然被扣响。 许姿魂都被吓飞,她扭过头,看到窗户外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霎时紧张起来,手掌微微颤了颤,然后推开了车门。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闷得发慌,像是雷雨的前兆。 俞忌言比许姿高出一截,身高的悬殊是无形的压迫感,他盯着她,语气相当平静:“许律师,是来爷爷的茶园吗?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走错路,我送你过去。” 其实什么都知道,但还要装出浑然不知的模样,许姿就烦他这种伎俩,把人当傻子。她没憋住气:“俞忌言,你知道我是跟你过来的,挑明点,都别装。” 俞忌言点头:“嗯。” 许姿朝四周张望,“我是没想到你把情妇藏在了这种地方,还挺有意境啊。” 俞忌言先越过这句话,指着里屋说,“快下雨了,进去坐坐。” 厉害啊,高手啊。 带正房见情妇,许姿不得不服这只老狐狸的手段。行,横竖今天都得有一个结果,她跟着俞忌言走了院里。 刚走到一半,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女人。 许姿一眼认出来了,是机场的美人,也就是他的情妇。美人低着头,一头卷发落在肩下,她困难的扯着裙子后背的拉链,撒着娇喊,“你去哪了,帮帮我啊。” 俞忌言走了过去,不过没有任何动作。 美人抬起头,看到了许姿,立刻挽上了俞忌言,眼眉一挑,笑得狡黠,真像个媚人的狐狸精,“她是谁啊?” 许姿就这样惊在原地,看着眼前亲昵的两个人,仿佛自己是被推开的局外人。 在俞忌言回答前,她抢先一步,抬起下颌,姿态出奇的高傲,“我是他妻子。” 一记,下马威。 俞忌言眼眉轻轻一动,嘴角似乎还上扬了些。 “哦,”美人不怕,反而揽得更紧了些,侧脸还贴上了俞忌言的胳膊上,柔媚的挑衅叫了一声:“那就是姐姐咯?” *关于争议: 有些女生在工作和感情中本就是两种状态,尤其是像许律这种本身就幻想爱情,却又毫无恋爱经验的人,以及对手还是过于精明的鱼老板。在她厌恶鱼老板时,她可以理智较劲,但这里她已经上了点头,所以会不自觉做出令她自己都匪夷所思甚至“蠢”的事。也是为后面她察觉跳出被动圈子的铺垫。 再加上我也的确卡得不是时候。 妹妹 第五十七章 妹妹 几片厚云压下,卷起了一阵闷热的风,还带着刺鼻的泥土味,周遭的环境也令人烦。 俞忌言将胳膊上的手移开,又戳走美人的小脑袋,“好了,别闹了。” 见许姿面色难看,美人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她伸出手,盈着舒服的笑,打招呼,“我是俞忌言的妹妹,俞婉荷,或者叫我Hanna也行。” 妹妹?许姿从未听说他还有个妹妹,但近了仔细看,他们的眉眼、五官的确有几分相似。她握上了眼底白皙的手,淡淡的应,“你好。” 不过,她真给不出什么好表情。 俞婉荷一副做错事心生愧疚的表情,但也不好介入他们夫妻之间,于是只能先进了屋。 院子里的风越刮越猛,树枝晃得厉害。 许姿穿得单薄,手臂被吹红了,俞忌言想带她先进屋,但她不愿意,站在原地,盯着他,眼神很冷,“一开始就知道我跟踪你了是吗?”话说不到两句,她就特憋屈,语气急得尖锐,“老踩着别人,有意思吗?” 俞忌言从口袋里取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冷静的说:“我并不知道你会跟我,一路上我都在开会,直到刚刚进了屋,小荷才说在机场看到了你。” 他像是稍微把姿态放低了一点,“刚刚在车旁边,是我开了不适宜的玩笑,抱歉。” 许姿面无表情看着屏幕里的几通会议记录,面对一只狡黠的老狐狸,她信不了,也懒得信,“算了,这些也不重要,还有十个月而已,很快。” 俞忌言望着她,没能说话,喉结轻轻滚动了几下。 这鬼地方,许姿一秒都不想多呆,“我要走了。” 俞忌言上前拉住她,“要下暴雨了。” 许姿冷冷的盯着那只手臂,是无声的警告,俞忌言收回了手,“这里不好打车,看看一会天气如何,我跟你一起回。” 她都懒得出声,指了指旁边,俞忌言知道她指的是茶园,“行,我送你过去。” 许姿没拒绝。 可没走两步,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天际,划出了一条折痕,跟着就是一声振聋发聩的闷雷。 许姿吓得身子一抖。平时在屋里都怕,更别提是在四周无遮挡物的院子里。她不敢走,也不知该往哪里躲,忽然,额边是表带的金属触感,冰冰凉凉。 她猝不及防的被摁进了宽阔的胸膛里,耳朵也被捂住。俞忌言揽抱着她,遮住了她的视线和听觉,将她慢慢带回了屋里。 刚一进屋,许姿立刻推开了人。至少在此刻,她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只有反感。 俞忌言去窗边拉下了所有窗帘,然后打开了灯,一幢原木风的三层老房里,被收拾得干净整洁,他开了音响,是悠扬舒缓的交响乐。 没走近她,他站在沙发边问,“还怕吗?” 许姿还是不愿吱声。 俞忌言:“等一会天气好点了,我送你过去。” “嗯。”许姿在沙发上坐下。 厨房里传来了些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摔到地面的声音,还混着争执声。 “小姐啊,萧姨算求你了,出去吧,啊。” “我在墨尔本做过好几次西红柿炒鸡蛋,你看看你,就是不信我。” …… 俞忌言走进去,看到地上摔碎的鸡蛋,粘了一地蛋液,他扯下一块抹布和萧姨一起擦地,“一回来就不安宁。” 虽擅长隐藏情绪,但胸口的气焰起伏明显。 “我……”俞婉荷欲言又止,因为她承认自己犯了错,“好啦,我去道歉,免得有些人没了老婆,要停我卡。” 等俞婉荷出去后,萧姨冲俞忌言无奈的摇摇头,“你还是停停她的卡吧,去了澳洲四年,还是长不大,一回来就给你惹事。” 俞忌言用力沉下一口气,没吭声,站起身后,去水池冲洗抹布。 窗边有两层窗帘,都严丝合缝的拉紧了,所以根本看不到外面的天气情况。 屋不大,刚刚厨房的小小争执声,许姿都听见了,但她觉得同自己无关,没理。忽然,后背被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传来好听的女人声,“hi,萧姨和我哥做饭还得一会,我带你在屋里转转。” 的确也没事可做,许姿同意了,起了身。看着眼前脚步轻盈的俞婉荷,那种灵动俏皮的确讨喜,至少比她哥哥讨喜。 俞婉荷将许姿带到了一间书房。 三面都是高至屋顶的深棕色木柜,不过还有一面是宽敞明亮的落地窗,窗帘没拉,屋外刺眼的闪电、轰隆的雷声乱作,天黑不见底,像是骇人的深渊。 俞婉荷见许姿一直在躲避,似乎还发抖了,她立刻跑过去,将窗帘全部拉下,然后开了灯,瞬间,屋里有了被包裹的安全感。 她笑了笑,“你怎么和我哥一样啊。” 许姿:“什么一样?” “哦,也是,”俞婉荷啧声讽刺道,“一个30岁的大男人怕闪电怕打雷,也是好不意思告诉自己老婆,丢脸啊。” “他……”许姿有些惊讶,本想多问几句,但又咽回了。 俞婉荷跪在地上,翻出一个大箱子,不知在里面掏什么东西,边翻边道歉,“对了,刚刚不好意思啊,其实我在机场就认出你了,是我调皮了,到了家才告诉我哥。” 老狐狸真没撒谎? 许姿眉心皱住,但和俞婉荷又不熟,有火也没法撒。俞婉荷见她没回应,立刻站起来,拉起她的手,撒娇道歉,“这次真的不好意思,真的,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我哥……” 怎么怪,许姿向来没法对女孩子发火,但心底的确怄了口气。 “而且我哥还……”俞婉荷差点说漏嘴。 许姿好奇,“还什么?” 俞婉荷支支吾吾,“还……还让我从澳洲给你带了礼物。” “是吗?”许姿其实并不在意,问得敷衍。 俞婉荷点点头:“嗯。” 道了会歉,俞婉荷差点忘了来书房的目的,是要给许姿看点东西。不过,刚好,楼梯间传来了萧姨的声音,“小荷啊,西红柿鸡蛋你还做不做啦?” 俞婉荷走到门边,喊,“做,我马上来。” 她转身,指了指箱子,“大嫂……” “别叫我大嫂,”许姿很不喜欢这个称呼,“叫我Jenny,或者姿姿……” 俞婉荷脑袋转得快,“行,那我叫你小姿姐。” 许姿愣了下,反正不要叫那个晦气的词,怎么都行,她点头,“嗯。” 俞婉荷继续说:“一会吃完饭,我再带你上来,给你看点好东西。” “好。” 许姿跟着俞婉荷又下了楼,她坐在沙发上,俞婉荷给她倒了杯热水后,就进了厨房。 厨房还算宽敞,容得下三个人。 萧姨在一旁煮汤,俞忌言正在切鸡肉,碗里是切好的葱姜蒜和辣椒。俞婉荷走到他旁边,拿起一只西红柿,撞了撞他,“我道歉了哦。” 显然,俞忌言的确有些不开心,眼眉极其严肃:“嗯。” 俞婉荷可怜巴巴的求饶,“哥,我真知错了。” “嗯。”俞忌言将切好的鸡肉放到碗里。 俞婉荷一直跟着他的目光走,“好险啊,刚刚我差点说漏嘴了,差点就告诉我嫂子,你让我做婚纱的事。” 俞忌言赫然停下手中的动作。 * 评论区是自由的,我也不会删评,但也不喜欢解释。是这样的,每个人对故事的发展定义不同,或许写到了某个章节,某个走向,就会觉得失去了在你们心目中的一种感觉,或者和你们想的不符,认为是“高开低走”,我也感到抱歉,没有达到你们的预期。但故事有它的大纲,我不会改,只想自己写得开心,写出我心中完整的故事,那对我来说,就是对一个故事和对喜欢它的人的尊重。哪怕是我初次写文,没有把控好节奏,人物性格走向也好,那都是我从写文里获得的成长。 如果不喜欢,可以直抒胸臆,然后我想不喜欢的也不会继续再看了,那如果有缘,这本结束了,我们下本见。 Peace and love。 “俞寄言” 第五十八章 “俞寄言” 长长的木桌上,摆放了近十盘菜,其实就四个人吃而已,但萧姨说,第一次见少爷的妻子来,她得多备点,甚至把过年熏的腊肉都拿了出来。 不过,许姿哪有什么心情吃饭,出于礼貌,不能不给萧姨面子,于是,她还是勉强吃下了一碗米饭,每个菜也都扒拉了几口。 这餐饭,几乎是在压抑的气氛里结束。 饭桌上,许姿和俞忌言有短暂的几次视线交集,不过,她都迅速避开。 一眼,都不想看。 午饭结束后,俞忌言和萧姨去洗碗,俞婉荷拉着许姿又去了书房。刚搬出来的纸箱子还没有收进去,俞婉荷跪在地上,两只伸进去,不停地往里翻东西。 许姿走过去些,“你要找什么给我啊?” 一只手好像触到了毛茸茸边角,俞婉荷立刻抽了出来,是一本粉色的方形笔记本,中间是粉毛、水钻装饰的小狐狸,看上去有点土气,像是小学生会买的。 “找到了,”她拍了拍上面的灰,翻开,找到了那张照片,取出来,“给你看一个秘密,以后只要我哥让你不开心,你就拿出来糗死他。” 许姿皱眉:“什么啊?” 俞婉荷将那张递给了她,“喏。” 接过照片时,许姿以为会是什么开裆裤或者小时候的裸照,当她看到照片里的少年时,笑出了声,“这……这是俞忌言?” 俞婉荷扬起眉笑,“嗯。” 许姿不可思议的盯着照片。 照片像是在楼下院里拍的,男生穿了件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那时还留着青涩的刘海,其实穿着很正常,也不算土气,就是跟现在的俞忌言完全是两个人,瘦得跟营养不良的猴一样。 照片真的很扯。 许姿还是想笑。 见她终于开心了点,俞婉荷在房里轻快的踏步,说,“我哥这辈子也是没什么桃花运,小时候磕碜,后来好不容易会收拾自己了,又一心又扑在事业上。”她转了一圈,夸道,“不过,他命还是挺好的,能娶到你这种大美人。” 许姿眉眼一挑,算是有被哄开心点。 她捏着照片,好奇的问,“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他有一个亲妹妹?按理来说,逢年过节,你应该都会来家庭聚餐啊。” 俞婉荷似乎并不觉得实情有多丢脸,“因为,我是私生女,同父异母,我没有资格去家庭聚会,所以你见不到我很正常。” “哦。”许姿声很轻,有些不好意思。 俞婉荷收起了笑容:“俞老爷和秦阿姨都特别讨厌我,所以我很感谢哥哥能一直养我长大。” 她们后来在书房又聊了会。俞婉荷便带着许姿下了楼,调皮的将照片藏进了她的包里。 转眼,已经4点多了。 屋外的雨小了许多,没了恐怖的雷声,但偶尔还有几道闪电穿过云层。 俞忌言从杂物房里取出了一把黑色雨伞,指着木门旁的小窗,问许姿,“雨小了很多,这会敢出去吗?我送你去茶园。” 许姿往窗口看了一眼,刚好晃过了一道闪电,但弱了很多。其实,她还是有点怕,不过她更不想在这里呆,同意了。 俞忌言先站去了屋檐下,将黑伞撑开,伞柄往右一斜,示意让许姿进来。她走到伞下,几乎是半眯着眼,揪着包带往前挪步。 其实平时步行过去很方便,但他还是打算开车过去,迈巴赫的车面被雨水沁透,还掉落了几根被吹断的树枝。 许姿觉得很费时,“走过去要多久?” 俞忌言:“抄旁边的小道,五六分钟。” “好了,你别弄了,”许姿给不了他多好的语气,“赶紧带我走过去吧。” 俞忌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嗯。” 去茶园的近道,是一条水泥小道,两旁是稻田,视野开阔,天气好的时候,风景一定是宜人惬意。 头顶上空时不时还会闪过白光,以及藏匿在厚云里的雷声。 一条五分钟的路,许姿感觉走出了五十分钟。 忽然,又一道白光闪过,她身子一抖,下意识想去扯俞忌言的衣角,但手刚要碰到时,理智将她的手缩回,扯住了自己的包。 俞忌言察觉到了,不过他也没强行做什么。 不敢抬眼,低着头的许姿,被迫盯着脚边的那双皮鞋,鞋面和裤腿边都沾湿了,她恍惚间走了点神,想起了俞婉荷的话。 她悄然开了口,“你不是也怕闪电和打雷吗?” 俞忌言愣了几秒,说:“小荷跟你说的?” “嗯。” 沉默了一会,他轻轻笑着说,“她很久没有回来了,信息有些滞后,以前是有点怕,现在还好。” 许姿不觉抬头,看了一眼他的侧脸,然后又垂下目光,没再说话。 穿过弯曲的小道,到了茶园别院的后门。 进去前,许姿看到了小路的尽头是“秘密基地”,自言自语嘟囔了句,“我都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条小路可以直接去湖边。” 俞忌言没答这句,只说,“快进去吧。” “嗯。” 俞忌言把许姿送到了别墅里,他抖了抖伞上的水。 何姨听到外面有熟悉的声音,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小姐和姑爷,她惊道:“小姐和姑爷怎么来了?” 许姿拉上何姨的手,笑了笑,“我想爷爷了。”她探头张望,“爷爷呢?” 何姨越过许姿的肩,看着后面的俞忌言,像是在通气,见他摇了摇头后,她对许姿说,“老爷去市区了,定期检查身体,住你大伯家了。” “哦。”见不到爷爷,许姿有点遗憾。 人往屋里走,没回身,打住了何姨欲要叫俞忌言进来的想法,双手挽在背后,细腰挺直,以小姐主人的身份命令她,“何姨,关门。” 何姨尴尬的看着俞忌言,他简单道别后,又撑伞离开了。 别墅的茶艺木桌上,放着颇有禅意的荷花陶瓷檀香炉,一根檀香燃了三分之一,整个屋里是与世无争的安宁。 身处在极致宁静的熟悉环境里,许姿的心情终于舒服了许多。她将包给了何姨,然后扭了扭脖子,吩咐,“何姨,帮我放水,我想泡澡。” 何姨点头应:“好。” 屋里没人后,许姿站在走廊里,盯着壁画发呆,叹了几口气。这一天,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脑袋、心底乱七八糟,胸口闷的慌。 头一阵晕眩的嗡鸣,她觉得自己真不能再想这些事了,需要彻底放松大脑和身体- 一夜的暴雨过后,天空像被水冲刷过,瓦蓝透亮,清晨,几只小鸟就停足在阳台的石栏上,栏杆上残留着晶莹刺眼的水珠。 许姿揭开眼罩,从沉眠里醒来,算是睡了一个舒服的觉。爷爷也不在,她打算收拾一下就回去。 从衣柜里翻了件旧裙子换上,许姿系上腰带后,下了楼,不过大门敞开,沙发上坐着熟悉的人,俞忌言。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起身,转过去,等她走到自己身边,说:“我带你回去。” 许姿不同意,但俞忌言说,有话和她说。 清晨的院子里,是像油画般浓墨重彩的鸟语花香图,还有潺潺的流水声。 俩人走到了树下。 一晚过去,许姿也没消气,“你想说什么?” 俞忌言像是带着决定来的,压着眉骨,沉着声说:“给我一个请罪的机会。” 许姿眼珠暗暗一转,又抬起头,冷眼问,“你想怎么做?” 俞忌言摊开手,“你定。” 这老狐狸竟然把主动权抛给了自己。其实昨晚入睡前,许姿也盘算了一件事,恰好,给了自己机会,她说:“好,但是我要你同意两件事。” 将手收回背后,俞忌言一笑,“许律师,已经开始会算计我了。” “当然,”许姿更傲的抬抬眉,“跟你这种人做交易,我自然是吃一堑长一智。” 俞忌言若有所思的点头,“好。” “不问什么事吗?”许姿盯着他。 “不问,”俞忌言从容不迫,“我是来请罪的,你的要求,我都答应。” 不知是不是有猫腻,但许姿需要抓住机会,试着去反将他一军,“好,一会告诉你。” “嗯。” 迈巴赫停在了茶园的老地方。 俞忌言和许姿过去时,俞婉荷竟然站在车旁,手里抱着玻璃罐。 俞忌言按下车钥匙,扭头问,“萧姨又给了什么东西?” 俞婉荷没理他,走到了许姿身前,用下巴指了指怀里的玻璃罐,说:“这是萧姨做的辣椒酱,我给你拿了三瓶……” 见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俞忌言先上了车。 她们和车隔了一截距离。 俞婉荷说:“每个玻璃罐上我都贴了字条,标注了是辣度。” 许姿瞅了一眼,看到字条上还写了她和俞忌言的名字。不过,她发出疑惑,“你是不是写错你哥哥的名字了?” 因为字条上写的是“俞寄言”。 俞婉荷俏皮的耸耸肩,“我讨厌那个忌字,我喜欢这个寄,他在我这里就是这个名字。” 两个条件 第五十九章 两个条件 俞忌言设置好导航,驱车离开了茶园。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许姿要去尾夷山公园。 他单手撑着方向盘,手腕上的银色表盘,有些刺目,他稍微侧过头,“怎么?还有闲心爬山?” 这次换许姿肚里藏了坏水,没看他,只哼笑一声,别开了脸,将车窗按下一小半,吹着乡间的风,看看开阔的景色。 一夜的暴雨洗涤,空气里混着泥土和青草味。 被舒服的阳光晒晒,许姿竟然有了些困意,椅背跟着就缓缓降了下去,她斜睨了俞忌言一眼,然后侧着躺下。但隔了会,她还是好奇的问:“你妹妹为什么要把你的忌字写成寄托的寄?” 驾驶位边的光线稍暗,俞忌言眼角边覆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五指在方向盘上怔了几秒,淡声说,“她就是古灵精怪,小时候老给我改名玩。” 就像真只是妹妹贪玩而已。 许姿回头瞥了他一眼,有些不信,但也懒得多问,又侧回身子,闭上了眼,阳光暖暖的,太宜休憩。 疲惫的心里飘过一句:怎么不叫你俞贱人。 从茶园去尾夷山,有40分钟的路程。 还好,早上没什么车,不堵。 俞忌言将车停在了山脚下的坪里,睡了一路的许姿,迷糊的连打了几个哈欠,又撑了撑筋骨,算是清醒了些。 绕过车走来,俞忌言指着她的脚,“确定穿成这样,能爬山?” “这就是个公园,没几个台阶。”许姿边说边往前走。 俞忌言没说什么,跟了上去。 尾夷山的确是个公园,因为地不偏,附近还有住宅区,算是成州市民最常来的休闲地。入了7月,花姿婀娜,枝叶茂盛,湖面上水草婆娑。 其实许姿没来过,像她这种最厌恶户外运动的人,恨不得一休息就宅家里,打小父母拉都拉不动。才刚刚走一半路,她就双腿疲软。 俞忌言低头看了一眼,她脚后跟都磨红了,也不知道她是要折磨谁。他将胳膊拱起,示意,“扶着。” “不用。”许姿就是累死,也不想碰他。 不过,没走两步,她认输了。 虽然是低跟鞋,但尖头面走起来真累人,许姿挽住俞忌言的手臂,整个人几乎是被他带着往上走。 一路上,她嘴里只重复一句话:你慢点。 终于走到了视野开阔的平地。 凉亭里是唱戏、耍剑的老人,咿咿呀呀的粤剧声混在清脆的鸟鸣里,有些小热闹。 站稳后,许姿抓着俞忌言的胳膊,还在呼吸不匀的喘气,额头上是细密的汗,一张雪白的脸,热到红扑。而他则相反,常年健身,又喜欢户外运动,这几个台阶耗不了他几个体力。 俞忌言望着凉亭,哼笑,“许律师,还是喝了酒以后,体力比较好。” 无耻下流死了。 许姿没力杠,只看了一眼他的侧脸,心底暗自一哼。让你笑,一会让你哭。 俩人站开后,俞忌言转过身,问,“所以,你要我答应你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一双细细的胳膊挽在身后,许姿迈着小碎步走到了前面的台阶边,石阶下是延伸到树林间的凉台,刚好此时没有人。 她朝身后的人勾了勾手指。 俞忌言走了过去,虽然才9点多,但毫无遮挡物,阳光直晒,木头灼烧得发烫。他眺望着远处,看得到立交桥、楼房,还有隐约的青山。 他指着下面,装出惊讶的模样,“许律师,上次让我跳湖,这次不会是让我跳山吧?” “当然,”许姿故意卡住,分两句说,“不是,我怎么会闹出人命呢。” 一路卖关子,勾起了俞忌言的好奇:“那是?” 像是找到了恶趣味,一种能玩死他的恶趣味,谁让这老狐狸一直算计压制自己。许姿笑得狡黠,咬字清晰,“我要你,站在这里,大喊一句,我俞忌言算什么男人。” 俞忌言一怔,压下了窜上来的闷气:“许姿……” “我昨天也很丢脸的。”许姿给了他一记不悦的眼神,然后别开了脸。 泼金的阳光太晃眼,俞忌言眯起了眼,笑:“可我也是无辜的,机场接我妹妹的事,我真没算计你,非要玩这么大吗?” 许姿转过头就呛回去,“但这两个月,你算计我的次数还少吗?” 她扔下一句,“别废话,照做”,然后坐在了后面的木椅上,翘起腿,抚平了裙身,双手挽在胸前,姿态高傲的盯着那个即将丢人的身影。 俞忌言眉眼一抬,下颌线绷紧,他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不至于赖账,转过身,撑着滚烫的木栏,冲山下一喊:“我俞忌……” 是男人都要面子,这还真喊不出来。 只见,许姿着急的催,“快点,很热,喊完赶紧走。” 俞忌言又咽下一口气,动了动喉结,喊去,“我俞忌言,算什么男人。” 到底还是在意脸面,声音有点小。 许姿很不满意,上身往前一挺,丝绒般细长的脖颈撑了起来,“俞老板,我听不清啊。” 俞忌言弓着背,手指用力的敲着木栏,看得出来胸口憋着一股劲,不过没再墨迹,冲山下高吼了句,“我俞忌言,算什么男人。” 这次,声音大到像有了回音。 喊的明明是他,但感觉到丢脸的却是许姿,她四处张望,探探头,真怕有人过来。 忽然,后头的林子里,冒出两个打太极的老人,什么都听到了,其中一个老头朝俞忌言鼓了鼓掌。 场面一度尴尬到,许姿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抬手掩面,但想起刚刚的喊声,没忍住,低头嘲笑。 的确有种终于耍到了老狐狸的爽感。 俞忌言走到了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拍了拍手上的灰,等她抬起眼,和自己目光相接后,他才又问,“继续,下一个条件,是什么?” 这笔交易看上去很严肃。许姿起了身,扯平了裙面后,站在他身前,仰起头,盯紧了他,“我更改了之前的合同。” 俞忌言眉心一皱:“哪里有改动?” 昨晚,许姿在茶园的屋子里,已经对合同进行了改动。她拿起手机,给他发去了一份文件,“这是我更改过的,先发你一份电子版,明天你签好后,立即生效。” 俞忌言划开手机,阳光太烈,屏幕就算是调到最亮,文字也看不太清晰。他带着许姿往台阶上走,站在树荫下,才看清字,他匆匆过了一遍。 低着头,他玩味般的哼笑,“许律师,进步了。” 许姿将先前合同里的性生活部分去除,并且新添加上了一条:分居至合同结束日期当日。 这的确彻底扳回了一局。 她漂亮的杏眼里盈满了笑意,是占了上风的得意,“你记得早上是怎么答应我的吧?” “嗯,”俞忌言熄了屏幕,点头,“明天我签好后,让闻尔拿给你。” 许姿眼珠转了转,在揣摩他是否又有猫腻。 临近中午,半山腰的风都变热了,俞忌言下颌朝下山口一抬,“走吧。” “嗯。” 还真是上山气喘,下山腿软。 许姿最后还是扶着俞忌言下的山,她累到真快走不动路了。她后悔了,直接选个平地让他喊就好了,何必为了保他面子,去山顶。 她气自己,还是太善良。 “我好累啊,让我在后面躺躺。” 许姿又热又累。 有时候,身体亲密过后的那份随意感,总在不自觉间展露。比如,俞忌言开了后座车门,她趴着就钻了进去,连差点走光了,她都没不在意。 里头的人刚躺下,俞忌言就跪在车门边,替她将高跟鞋脱下,放到了一旁,然后又打开了车里的冷风。 路过的人都纷纷对这世纪好男人的行为赞道。 吹了会冷风后,许姿凉快多了,肤色恢复了透亮的白皙,脖间的汗珠也终于干了,可能是疲惫再加吹着舒服的冷风,她迷迷糊糊的来了睡意。 嘭—— 突然,车门被带关上。 即使闭着眼,许姿都能感受到自己被一片黑影笼罩住,她吓得猛地睁开双眼,浑厚不匀的男人呼吸,像在一寸寸吞噬自己。 她没什么力气的推开人,“你起开。” 俞忌言双臂撑在两侧,真皮凹陷成了漩涡,他声音放得很低,“许律师,合同明天才起效。” 到底是老狐狸,精明算计的本事是刻在了骨子里。 不过,许姿敢修改合同,也是吃准了一些事。她虽然累到有气无力,但字字都是有效威胁,“敢在这里碰我,我就不在乎要不要给家人缓冲期了,直接,离婚。” 俞忌言身子俯低了些,快压到了她的胸口,被晒了一路,T恤都湿了,她面露嫌弃,“都是汗啊,脏死了。” 他不管,继续压,真挤压住了她柔软的双乳,连带用自己的下体,朝她敏感的私处,蹭了蹭,磨了磨。 俞忌言声音一低,就特别撩人,“许律师,万一分居馋我了,可就不能随时吃到了。” 俩人的身体真快严丝合缝的贴到了一起。 休闲裤面料有些轻薄,性器突得明显,抵着那个温热的穴口不停地揉蹭,裙子都凹了下去,阴户形状过于清晰。 许姿被这老流氓弄得头皮发麻,一会的功夫,底下就湿了。她知道俞忌言就想磨到自己投降,在分居前做一次。但她偏不,她还学坏了,抬起了膝盖,主动去蹭了蹭他的性器。 隔着裤料不停地的转圈,揉搓。她的膝盖骨肉分明,没几下,俞忌言胸膛不断的起伏,下颌一抬,线条死死绷紧,是发出了几声带着爽欲的闷哼。 许姿感觉到他那玩意已经胀得不行了,要从面料里呼之欲出。没想到一次丢脸的跟踪,换来了一次主动权,也算是因祸得福。 她盯着他,故意娇声娇气,“俞老板,你硬了诶。” 俞忌言低下眼,看着眼底这只夺人魂魄的小妖精,感慨,比起第一次的青涩,现在真欲了不少。 他自然喜欢,很喜欢。 许姿还在又慢又柔的顶,挑战他的忍耐力,还学他,坏问,“想要吗?” 原来做主动的一方,如此爽。 俞忌言没吭声,但肉眼可见,眼里的欲火越烧越越旺,真想在车里,将身下的美人干到喷水。更要命的是,耳朵还被她好玩般的咬了咬。 不过,他第一次失策了,耳畔的声音,骤然变冷,“旁边有厕所,自己撸出来。” * 鱼老板,给你十个月,坦坦荡荡追一个女人,让小许有一个完整的甜蜜初恋,不为过吧。 我很想你 第六十章 我很想你 从尾夷山回去的当晚,许姿找了个理由,暂时住回了父母家。这两天,费骏替她找好了房,说来也巧,她最喜欢的一套公寓,离悦庭府就隔了一条街。 不过,她并不介意。 费骏和搬家公司的人,将她的物品全打包搬去了隔壁的清嘉苑。 接下来的两周,许姿和俞忌言没什么联系。 许姿一直在跟进江淮平的案子。 其实这件案子,最棘手的不是案件本身的难度,而是,和她对打的是韦思任。要与执着了十年的男人对簿公堂,她的确需要做好心理准备,做到在法庭上,不留一丝情面。 也忙到,似乎真忘了俞忌言的存在。 可,老狐狸终究有点手段。 白天不出没,夜里来搞事。 几乎每天晚上10点半左右,许姿都会收到俞忌言的微信视频。 视频里是可爱的咪咪。 “喵—— ” 咪咪是只很爱叫的布偶,声音奶乎乎的,许姿听两下,疲惫感一扫而光。她隔着屏幕,逗着它,直到,屏幕里多了半张人脸。 她笑容一秒消失,冷漠的挂了视频。 周五。 见都不用加班,靳佳云拉着许姿去了上次玩过的bar,GAS+。因为靳佳云说想要谈恋爱了,找许姿帮忙去物色物色。 很幸运,她们拥有了绝佳的观景位。 坐在广阔的夜幕下,听着舒缓的Jazz,喝着酒,聊着趣事。许姿发现,自从不受某人压制后,世界都豁亮轻松了许多。 径直对角的那桌里,坐着三个男人。 来这家 bar的,都是年轻人,很少有人会正儿八经的穿西服,所以俞忌言和朱贤宇格外打眼,像异类。 是费骏把他们叫来玩的。 趁费骏又去拉肚子时,他俩聊了起来。 朱贤宇手肘撑在沙发背上,手里握着杯加了冰块的洋酒,笑,“没想到‘咪咪’就是许老板,我还以为消失在人海了呢。” 俞忌言朝他胸膛挥去一拳,力气不算重,是一记警告,“咪咪是你能叫的吗?” 刚咽下去的酒,差点吐出来,朱贤宇服了他的占有欲,骂道,“有病。” 不过,俩人关系好,不介意这些。 朱贤宇仰头看天,长叹了口气,“你说,这命运真的很神奇啊。如果高二那年,你姨妈再强势点,你也不至于被你爸带回那个噩梦一样的家。但是,如果你没有从香港回来,你后来也遇不到许老板。” 俞忌言没吱声,喝了口闷酒。 朱贤宇侧着身子,讲了些正经话,“你别一下子把那么沉甸甸的过去,全告诉她啊,是个人都觉得你有病,循序渐进点。” “嗯。”俞忌言握着酒杯,点点头。 这时,费骏捂着肚子走了回来,坐下,让waiter拿了杯温水。 俞忌言有些紧张他的身体,“你已经去了三次洗手间,这么不舒服还叫我出来,你快回去。” 俨然一副长辈的模样。 费骏咕噜喝了几口温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一心只有另一件事,“舅舅,你到底做了什么,舅妈要和你分居啊?” 俞忌言眉眼严肃:“大人的事,小孩别多问。” 可能是年纪相差不大,所以私下,费骏总是没大没小,他嘁了声,“肯定是舅妈受不了你的性格。” 俞忌言下颌一抬,眉蹙得更紧了些,“我性格怎么了?” “差。” 费骏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过,当他对上眼前那道如刀般锋利的眼神后,他紧张的低下头。 朱贤宇淡淡在一旁补刀,“这个差具体表现在,精明,强势,还自我。” 俞忌言怼回去,“你也一样。” “诶,我可比你好。” “哪里?” “我比你风趣幽默。” 俞忌言听笑了,“你还风趣幽默,你事儿最多。” “……” 听两个30多岁的男人在这里幼稚争论,费骏头大了,他吼了声停,把矛头指向俞忌言,“舅舅,两个礼拜了,你想好怎么哄回舅妈了吗?” 他是真的很在乎舅舅和舅妈。 朱贤宇好奇的转过身,听着。 俞忌言抱着膝盖,身子前后轻轻晃了晃,眼底的笑自信得过分,“嗯,想好了。” Bar里的音乐声有些大,费骏凑近了些,想听清楚点,“你想怎么哄啊?” 俞忌言不搭腔。 神秘兮兮的,生怕别人抄作业一样。 费骏猜着:“后备箱放999朵玫瑰,再加个大钻戒?” 俞忌言:“土。” “土?”费骏继续猜:“送diy的礼物?” 俞忌言嫌弃得眉一皱:“我三岁吗?” 算了,费骏懒得猜了。 俞忌言笑了笑,似乎特别满意自己的计划,“比这些都浪漫。” 浪漫,这个词从他口里说出来,怪吓人。 一时间,朱贤宇和费骏面面相觑。 三人没再聊天,周遭萦绕着Jazz乐。 喝了几口酒,俞忌言拍了拍朱贤宇,“你最近来成州怎么这么频繁?” 他翘着腿,晃着酒杯,坏笑,“这么想我?” 朱贤宇很是无语,抿了口酒,敷衍道,“我有点事。” 俞忌言放下酒杯,“在这养女人了?” 朱贤宇一怔,跳过了这个问题,身子转过去,抬起他的右手,摸了摸,揉了揉。 这骚操作,俞忌言感到晦气。 朱贤宇讽刺道,“俞老板,没了老婆,最近右手一定很累吧,我帮你揉揉。” 俞忌言不悦的迅速抽回手。 两个对角位置,像是两种世界。 这边,许姿和靳佳云的桌上,是一片笑声,沙发上多了两个男生,一看就是靳佳云的菜,年轻力壮的大学生。 她撩人真的很有一手,听得许姿发愣。 上次来是六月,天气还不算热,这会,吹来的风都是粘腻湿热的。许姿出了一脖子的汗,有些不舒服,她退出了聊天,往洗手间走。 不过,其中一个大学生跟了过来。 许姿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大学生的确看着就可口,处处散发着朝气般的荷尔蒙。 “Jenny,你后背的带子散了,我帮你系。”男生一看就目的性很强,想趁机揩油。 “不用。” 非常厌恶这种恶心的行为,许姿真要发火了。不过,背上的手,像换了一双,是熟悉的触感,正在给自己系蝴蝶结。 果然,是俞忌言的声音。 他好像不屑和一边的大学生说话,而是装着温柔的模样问许姿,“怎么?出门太匆忙,连婚戒都忘了戴?” 大学生一秒明白,撇头就走了。 背后的带子刚一扯紧,许姿就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用力推进了洗手间里。洗手间是独立的,不分男女,灯光暗得快看不清人脸。 “想我吗?” 逼仄的屋里,是男人低哑还沾了些情欲的声音。 靠在墙壁上的许姿,身子两侧是那双结实的手臂,西服上散发着木调和酒精的混合味。她撇着头,就是不答。 很快,她遭到了“报应”。 一张湿润的唇,落在许姿的脖间上,只轻柔吻了一小会,接着,就是强势的啃噬。沿着她纤细的脖线,一路吮舔到锁骨,然后又打着转般,吻到了她的下颌。 “嗯嗯、嗯……”她发出细小的呻吟,脖子被他的唇舌舔舐到只能高高仰起,全是湿润粘腻的口液。 而后,他朝那秀气的下巴一咬。 “疼死了。”许姿真想扇人。 俞忌言看着下巴上淡淡的红色齿印,很满意自己的“作品”。他做起这些事来时,就是凶狠。 他手掌绕过去,撑住了许姿的后脑勺,干净修长的手指,陷入了她柔软的发丝里。俩人的身子贴得很近,不知是热还是羞涩,她脸颊烫红。 “好热啊,你走开。”许姿呆得很不舒服,热得喘不过气,很想要自在的呼吸会。 俞忌言没放手,灼目盯着人,“在恒盈,也没碰到你,晚上视频,你只看咪咪不看我。”他声低到令人发酥,“许律师,就这么不想我吗?” 知道许姿会躲,他拇指一下就掰紧了她的脸颊线,漂亮的脸蛋被挤成了嘟嘟的肉脸,她眼一瞪,“不想……” “但我好想你。” “想”字刚说出来,俞忌言便抢过话,声音低沉到甚至是性感的。他垂着眸,眸色变得幽深,情欲和情意渐渐浮了出来。 那几个柔声细语的字,跟着外面回荡的jazz乐,朦朦胧胧的穿入耳里,许姿的心跟着就猛烈的被撞了几下,是失了章法的跳动。 * 咦,我没有要弃文呀。 等下章鱼老板第一次表白后,吃一次愉悦的肉,感情线就要真正的升温了。 我很想你 第六十章 我很想你 从尾夷山回去的当晚,许姿找了个理由,暂时住回了父母家。这两天,费骏替她找好了房,说来也巧,她最喜欢的一套公寓,离悦庭府就隔了一条街。 不过,她并不介意。 费骏和搬家公司的人,将她的物品全打包搬去了隔壁的清嘉苑。 接下来的两周,许姿和俞忌言没什么联系。 许姿一直在跟进江淮平的案子。 其实这件案子,最棘手的不是案件本身的难度,而是,和她对打的是韦思任。要与执着了十年的男人对簿公堂,她的确需要做好心理准备,做到在法庭上,不留一丝情面。 也忙到,似乎真忘了俞忌言的存在。 可,老狐狸终究有点手段。 白天不出没,夜里来搞事。 几乎每天晚上10点半左右,许姿都会收到俞忌言的微信视频。 视频里是可爱的咪咪。 “喵—— ” 咪咪是只很爱叫的布偶,声音奶乎乎的,许姿听两下,疲惫感一扫而光。她隔着屏幕,逗着它,直到,屏幕里多了半张人脸。 她笑容一秒消失,冷漠的挂了视频。 周五。 见都不用加班,靳佳云拉着许姿去了上次玩过的bar,GAS+。因为靳佳云说想要谈恋爱了,找许姿帮忙去物色物色。 很幸运,她们拥有了绝佳的观景位。 坐在广阔的夜幕下,听着舒缓的Jazz,喝着酒,聊着趣事。许姿发现,自从不受某人压制后,世界都豁亮轻松了许多。 径直对角的那桌里,坐着三个男人。 来这家 bar的,都是年轻人,很少有人会正儿八经的穿西服,所以俞忌言和朱贤宇格外打眼,像异类。 是费骏把他们叫来玩的。 趁费骏又去拉肚子时,他俩聊了起来。 朱贤宇手肘撑在沙发背上,手里握着杯加了冰块的洋酒,笑,“没想到‘咪咪’就是许老板,我还以为消失在人海了呢。” 俞忌言朝他胸膛挥去一拳,力气不算重,是一记警告,“咪咪是你能叫的吗?” 刚咽下去的酒,差点吐出来,朱贤宇服了他的占有欲,骂道,“有病。” 不过,俩人关系好,不介意这些。 朱贤宇仰头看天,长叹了口气,“你说,这命运真的很神奇啊。如果高二那年,你姨妈再强势点,你也不至于被你爸带回那个噩梦一样的家。但是,如果你没有从香港回来,你后来也遇不到许老板。” 俞忌言没吱声,喝了口闷酒。 朱贤宇侧着身子,讲了些正经话,“你别一下子把那么沉甸甸的过去,全告诉她啊,是个人都觉得你有病,循序渐进点。” “嗯。”俞忌言握着酒杯,点点头。 这时,费骏捂着肚子走了回来,坐下,让waiter拿了杯温水。 俞忌言有些紧张他的身体,“你已经去了三次洗手间,这么不舒服还叫我出来,你快回去。” 俨然一副长辈的模样。 费骏咕噜喝了几口温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一心只有另一件事,“舅舅,你到底做了什么,舅妈要和你分居啊?” 俞忌言眉眼严肃:“大人的事,小孩别多问。” 可能是年纪相差不大,所以私下,费骏总是没大没小,他嘁了声,“肯定是舅妈受不了你的性格。” 俞忌言下颌一抬,眉蹙得更紧了些,“我性格怎么了?” “差。” 费骏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过,当他对上眼前那道如刀般锋利的眼神后,他紧张的低下头。 朱贤宇淡淡在一旁补刀,“这个差具体表现在,精明,强势,还自我。” 俞忌言怼回去,“你也一样。” “诶,我可比你好。” “哪里?” “我比你风趣幽默。” 俞忌言听笑了,“你还风趣幽默,你事儿最多。” “……” 听两个30多岁的男人在这里幼稚争论,费骏头大了,他吼了声停,把矛头指向俞忌言,“舅舅,两个礼拜了,你想好怎么哄回舅妈了吗?” 他是真的很在乎舅舅和舅妈。 朱贤宇好奇的转过身,听着。 俞忌言抱着膝盖,身子前后轻轻晃了晃,眼底的笑自信得过分,“嗯,想好了。” Bar里的音乐声有些大,费骏凑近了些,想听清楚点,“你想怎么哄啊?” 俞忌言不搭腔。 神秘兮兮的,生怕别人抄作业一样。 费骏猜着:“后备箱放999朵玫瑰,再加个大钻戒?” 俞忌言:“土。” “土?”费骏继续猜:“送diy的礼物?” 俞忌言嫌弃得眉一皱:“我三岁吗?” 算了,费骏懒得猜了。 俞忌言笑了笑,似乎特别满意自己的计划,“比这些都浪漫。” 浪漫,这个词从他口里说出来,怪吓人。 一时间,朱贤宇和费骏面面相觑。 三人没再聊天,周遭萦绕着Jazz乐。 喝了几口酒,俞忌言拍了拍朱贤宇,“你最近来成州怎么这么频繁?” 他翘着腿,晃着酒杯,坏笑,“这么想我?” 朱贤宇很是无语,抿了口酒,敷衍道,“我有点事。” 俞忌言放下酒杯,“在这养女人了?” 朱贤宇一怔,跳过了这个问题,身子转过去,抬起他的右手,摸了摸,揉了揉。 这骚操作,俞忌言感到晦气。 朱贤宇讽刺道,“俞老板,没了老婆,最近右手一定很累吧,我帮你揉揉。” 俞忌言不悦的迅速抽回手。 两个对角位置,像是两种世界。 这边,许姿和靳佳云的桌上,是一片笑声,沙发上多了两个男生,一看就是靳佳云的菜,年轻力壮的大学生。 她撩人真的很有一手,听得许姿发愣。 上次来是六月,天气还不算热,这会,吹来的风都是粘腻湿热的。许姿出了一脖子的汗,有些不舒服,她退出了聊天,往洗手间走。 不过,其中一个大学生跟了过来。 许姿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大学生的确看着就可口,处处散发着朝气般的荷尔蒙。 “Jenny,你后背的带子散了,我帮你系。”男生一看就目的性很强,想趁机揩油。 “不用。” 非常厌恶这种恶心的行为,许姿真要发火了。不过,背上的手,像换了一双,是熟悉的触感,正在给自己系蝴蝶结。 果然,是俞忌言的声音。 他好像不屑和一边的大学生说话,而是装着温柔的模样问许姿,“怎么?出门太匆忙,连婚戒都忘了戴?” 大学生一秒明白,撇头就走了。 背后的带子刚一扯紧,许姿就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用力推进了洗手间里。洗手间是独立的,不分男女,灯光暗得快看不清人脸。 “想我吗?” 逼仄的屋里,是男人低哑还沾了些情欲的声音。 靠在墙壁上的许姿,身子两侧是那双结实的手臂,西服上散发着木调和酒精的混合味。她撇着头,就是不答。 很快,她遭到了“报应”。 一张湿润的唇,落在许姿的脖间上,只轻柔吻了一小会,接着,就是强势的啃噬。沿着她纤细的脖线,一路吮舔到锁骨,然后又打着转般,吻到了她的下颌。 “嗯嗯、嗯……”她发出细小的呻吟,脖子被他的唇舌舔舐到只能高高仰起,全是湿润粘腻的口液。 而后,他朝那秀气的下巴一咬。 “疼死了。”许姿真想扇人。 俞忌言看着下巴上淡淡的红色齿印,很满意自己的“作品”。他做起这些事来时,就是凶狠。 他手掌绕过去,撑住了许姿的后脑勺,干净修长的手指,陷入了她柔软的发丝里。俩人的身子贴得很近,不知是热还是羞涩,她脸颊烫红。 “好热啊,你走开。”许姿呆得很不舒服,热得喘不过气,很想要自在的呼吸会。 俞忌言没放手,灼目盯着人,“在恒盈,也没碰到你,晚上视频,你只看咪咪不看我。”他声低到令人发酥,“许律师,就这么不想我吗?” 知道许姿会躲,他拇指一下就掰紧了她的脸颊线,漂亮的脸蛋被挤成了嘟嘟的肉脸,她眼一瞪,“不想……” “但我好想你。” “想”字刚说出来,俞忌言便抢过话,声音低沉到甚至是性感的。他垂着眸,眸色变得幽深,情欲和情意渐渐浮了出来。 那几个柔声细语的字,跟着外面回荡的jazz乐,朦朦胧胧的穿入耳里,许姿的心跟着就猛烈的被撞了几下,是失了章法的跳动。 * 咦,我没有要弃文呀。 等下章鱼老板第一次表白后,吃一次愉悦的肉,感情线就要真正的升温了。 摩天轮 第六十一章 摩天轮 洗手间密不透风。 刚刚那句“我很想你”,尾音一落,狭窄的空间里,是情欲的释放。俩人都喝了一些酒,刺鼻的酒精味缠绕在舌尖。 缠绵的吻,远比言语更能传情。 许姿被俞忌言啃噬般的吻,搅得乱了呼吸,她还是怕他的强势。他亲得实在用力,弄得她不觉反扣住了他的肩,喉咙溢出了些困难的呜咽。 “嗯嗯……” 她闭紧眼,睫毛越颤越厉害,身体不知是难受还是舒服,被这个侵略性极强的吻弄得头皮发麻,血液冲上了脑颅。 门外,Jazz声、人声混杂。 里面,则是男女唇齿相缠的粘腻水声。 当那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裙子里,揉摸着臀肉时,许姿使劲将手掰下去,胸口深深起伏,“我大姨妈刚完。” 她脸颊烧红,脖间也染了层粉晕。 俞忌言收回手,稍微站开了些,替她将裙子规规矩矩的整理好,“那还喝酒?” 许姿没出声。 俞忌言拉着她的手,包在自己手掌里,跟着抬起来,摊开她的掌心。她的手比他的小许多,白净柔软,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她不懂俞忌言要干什么,只见他盯着自己,有些坏味的笑了笑,“上次在三亚,你抱着我睡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好像有点体寒,手脚凉,还是注意点。” 像是听羞了,许姿别开了脸。 看到她被刚刚的吻弄得头发都乱了,俞忌言轻轻了拨了拨,他很喜欢摸她的发丝,很软很舒服,“一个人住,要学会照顾自己。” 许姿白了他一眼,“说得好像你很照顾我一样。” “不是吗?”俞忌言笑笑,“许律师,不是还在称体重的时候,骂了我几句吗,怪我做的菜,重油重盐,才让你胖了三斤。” 许姿皱起眉,“你怎么偷看我啊。” “电子秤放在客厅里,我路过而已,”俞忌言,“而且,你还叫得那么大声。” 许姿真无话可说。 不再打趣,俞忌言摸了摸她的胳膊,拧开了门,带着她往外走,“明天下午你有事吗?” 许姿疑惑:“怎么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 “……” 这还是老狐狸第一次正儿八经约自己,许姿在犹豫时,俞忌言又补充了一句:“明天,我有话和你说。” 心赫然怔惊,许姿想了想后,同意赴约。 俩人在明亮处分开,朝两个对角走去。 但他们发现自己的同伴都消失了。差不多十分钟后,沙发边少掉的身影,都回来了。 许姿担心靳佳云,“你去哪了?” 靳佳云像是很渴,连喝了好几口酒,差点连薄荷都吸进去,放下酒杯,淡定的笑笑,“看到了个熟人,跟他去楼下抽了会烟。” 许姿“哦”了声,但看到她的脖间有排牙齿印。 费骏胃不舒服,提前走了。 俞忌言也打算走,但在朱贤宇起身时,不小心看到了他口袋里,差点掉出来的避孕套。他揽着朱贤宇,往外走,只坏笑不说话。 朱贤宇没理他。 不过巧了,在楼梯口,他们撞见了也要下楼的许姿和靳佳云,她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俞忌言扯着许姿先往下走。 后面的朱贤宇双手插在口袋里,用手肘悄悄推了推靳佳云。俩人暗流涌动的对视,被许姿不经意的回头,捕捉到了。 - 关于靳佳云和朱贤宇的猫腻,许姿在睡前琢磨了一番,但她从来不干涉好朋友的私生活,止住了给靳佳云发微信的冲动。 第二天,一觉醒来,她收到了俞忌言的微信。 许姿以为是自己没睡醒,点错了头像,但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并没错。 俞忌言竟然换了头像。把万年不变的无趣风景照,换成了自己的半张脸,逆着光,立体的轮廓有些模糊。 许姿盯着照片,面生嫌弃:“怎么这么骚?” 她随即点开他的朋友圈,吓死了。 老狐狸不仅换了头像,还破天荒发了一张自拍照。是一张他抱着咪咪照片,在穿着舒服的居家服,是耐看型的俊气。 许姿咦了声,晦气的扔掉手机,觉得俞忌言是疯了。因为,他向来不玩这些社交软件,朋友圈一年发不了两条,更不会发自拍。 她理解,因为这是作为老板需要的严肃感。其实换头像也还好,就是这突兀的自拍,有点惊人。 一段小插曲,让她都忘了他的信息。她懒懒的伸手,捞起了砸翻的手机,点开微信。 俞忌言:「下午4点半,尾夷山公园见。」 又发了一条:「要我过去接你吗?」 许姿睡眼迷糊的按键:「不用,我自己开车。」 俞忌言:「嗯。」 说是这么说,但下午许姿出门,在停车场里取车时,却见到俞忌言站在阴凉的过道里等自己。明明是一个轻松的休息日,却西服笔挺。 许姿指着他,开了句玩笑,“你是要去公园和大妈大爷开会,谈项目吗?” 俞忌言越过这句话,抬抬下颌,“上我的车。” 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许姿收回车钥匙,跟他上了迈巴赫。 尾夷山一直到晚上10点半才闭园,因为这里有成州最漂亮的摩天轮,能观赏到最绮丽浪漫的夜景。一到下午都是年轻人,加上这两年一些博主的推荐,连临城的人也会特意跑来玩,很火,至少要排队一个小时以上。 此时,队伍已经像弯曲的长龙。 许姿穿了条草绿色的连衣裙,面料很轻薄,但脖间已经热到发红,出了细密的汗。 她边擦汗边盯着凉亭边打电话的俞忌言。 俞忌言在给费骏打电话,有些不悦,“你不是说,下午4点半,没什么人排吗?” 费骏慌乱解释:“我和前任去过一次,记得就是下午4点多啊,真没什么人,才一年而已,怎么现在人这么多啊。” 俞忌言烦得摁断了电话。 一切,完全在意料之外。 对他这种掌控欲强到,绝对不允许任何计划出错的人来说,这个意外状况,真是要了他的命。 回过身,俞忌言对上了许姿的视线,她热得抬手扇风。他握着手机,走了过去,侧身,看了看队伍的长度,没一个小时绝对上不去。 许姿鼻尖都冒出了汗珠,忍了忍气,“你为什么突然要带我来坐摩天轮?这不是你的风格。” 树下的风都是热的。 俞忌言来回跑,满额头的汗,一身西服出现在游乐设施的队伍里,显得格格不入。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愤怒斥责的声音,“你排不排队啊?” 因为他站在队伍外,俨然像个插队的人。 “对不起。” 俞忌言抬起手,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然后拉着许姿走出了长队里。 也不知该往去那,俞忌言暂时带许姿,走到了较为舒服的湖边。 湖水很静,只有微风偶尔吹起的涟漪,像飘带丝绸般柔软,织成了一副低饱和的画卷。 这样在绿荫下走走,很惬意。 俞忌言像做了件错事,道歉,“不好意思啊,没想到排队的人这么多。” 许姿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直扭头,看着浅浅的碧波,想着刚刚他排队买票、着急询问售票员、被陌生人斥责的囧样,她有些想笑。 可能是他这个人,平时太高傲自大,像永远站在高位的赢家,所以,偶尔处在烟火气重的环境里,被“教育”两下,也挺有意思。 见许姿一直没看自己,怕她是真生气了,俞忌言慌了点,“我们回车上,我带你去吃饭。” 不过,许姿没想走,因为刚刚在排队的时候,费骏在微信里说漏了嘴。她扯住了俞忌言的手臂,带着笑意,注视着他,“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 俞忌言点头,“嗯。” 许姿指了指地面,“就在这里说。” 俞忌言稍微怔住。 原本是想营造出浪漫的二人世界,在安静的环境里,好好和她表白,但计划全被搅乱,此时,要在这种人来人往的湖边小道里表白,他迟疑了。 见他半晌没动静,许姿扇扇风,故意催了催,“好热啊,你快点说,说完,我就要回去了,晚上我有约。” “你还有约?”俞忌言有点不悦。 “嗯,”许姿一笑,“所以你赶紧说。” 俞忌言转过身,同她面对面,目光投在湖面上,调整了会内心焦慌的情绪。像他这样沉稳冷静,遇事从不慌张的人,头次感觉到呼吸困难。 他沉沉呼了口气,然后转过头,盯着许姿,目光里的灼热,不带一丝侵略感,是柔和的,也是认真的,他字字清晰的说道:“上次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是,我是喜欢你,和合同和输赢无关。” * 晚些,加更。 鱼老板:我头像、朋友圈都发了,你不想看我,也得看。 失控 第六十二章 失控 做个精明有城府的“坏人”,他擅长,但做个坦诚、直率的敞亮人,真费了些力。 俞忌言在等许姿的答复,目光没有偏移过。对等待的人来说,总有种“度日如年”的煎熬感。 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并没有要到回应。 四周,只有人影穿梭的嘈杂声。 过了会,许姿揉了揉腿,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刚刚站久了,腿好酸啊,我们回车上吧。” 竟然无视了自己的表白。 俞忌言自然不悦,一把扯住了许姿,她回头,漂亮的双眼,此时看起来很无辜,“怎么了?不走吗?” 她想继续往前走,可俞忌言又一次将人扯了回来,差点撞到他的胸膛,“你还没回答我。” 一板一眼,较起真来。 草坡边的大道上是几阵刺耳的单车铃声。 这天太热,肌肤只要相贴一会,就黏黏糊糊,许姿捏起俞忌言的手指,从自己胳膊上掰开,“要回答你什么啊?” 俞忌言面色严肃,“我刚刚的表白。” 许姿像是好玩般的朝他笑了会,然后转过身子,踏着轻盈的脚步,往公园门口走。 摩天轮表白计划失败,是第一次失控。 她无视自己的表白,是第二次失控。 俞忌言心头一拧,胸腔里突然憋了口气,他快步跟了上去,刚想再逼问一次,只见,许姿指着湖面说,“在这里划船,好像还挺不错。” “你喜欢划船?”俞忌言顺着问。 许姿又一次无视了他,“嗯”了声,扭过头,蹦蹦跳跳的往前走,“下次找阿ben来划。” 俞忌言脸色一沉,饭ィ鞍en是谁?” 许姿都懒得看人,皱眉扇着风,“好热啊,快走吧,还有蚊子。” 终于回到了车里。 吹到了冷风的许姿,舒服多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腿,被咬出了一个蚊子包,有点痒,又怕挠破。 车上没有花露水和药膏,俞忌言只能拿出一瓶矿泉水,又抽了两张纸,在车外,打湿后,拧干,绕到她那一侧,蹲下身子,“把腿给我。” 这个点,刚好都是要回家的人。 许姿有点尴尬,不太想伸腿,但被俞忌言直接拽到了手边。瞬间,引来了不少注目,她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让开,好多人看着我。” 她脸都红了,埋下头。 俞忌言没理,用打湿的纸巾敷在红肿的蚊子包上,然后用指头稍微摁了摁,“先忍忍,到家再涂药。” 不想再被人这么盯着,许姿收回了腿,理了理裙身,“你快开车。” 俞忌言上了车,要导航时,问许姿,“你和朋友约了哪?我送你过去。” “哦,我让阿ben来我家了。”许姿淡淡的说。 俞忌言扭过头,直勾勾的盯着她,刚压下去的怒气,又冲到了胸口。见车还没动,许姿催了催,“阿ben快到了,你快开车。” “许姿。”俞忌言低喊了声,夹着怒。 许姿斜睨了他一眼,“干嘛?” 双目紧盯着她,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紧紧一握,像是在泄愤,俞忌言将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转过头,松开手掌,发动了车,“没事。” 可脸色冷到极致。 许姿偷瞄了一眼他的神色,然后低下头,故意打开音量键,还调高了些,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不够,间隙,还发了几条语音。 “你到哪了?” “楼下吗?” “你知道我密码的,自己先进去吧。” …… 俞忌言的脸色从冷淡变成冷怒,迈巴赫驶入小区外的街道时,他唇边忽然提起轻笑,“许律师,没想到才两个礼拜,就认识新的人了?” “嗯。”许姿点头,承认得快。 俞忌言一惊。 “佳佳介绍的,体校的学生,”许姿微微扭头,“是个小狼狗,身材特别好。” 她还笑得特甜。 俞忌言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脸上在笑,但笑容很难看,“体会过了?” 许姿眼珠溜溜一转,“约了今晚。” 车里的气氛瞬时僵化。 音响里的交响曲,刚好奏响到高潮点,激昂顿挫,气势磅礴。那声声低频的嗡鸣震动,震得俞忌言心烦,眉毛拧紧,方向盘上的手,用力一握。 没几分钟,迈巴赫就驶入了清嘉苑的停车场。 下车前,许姿还特意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她抿了抿唇,将口红塞进了包里,愉悦的和俞忌言道别,“我到了,你回去吧。” 他只盯人,不说话。 不过,许姿没当一回事,推开车门,迈着小碎步,拎着lv,往电梯走去。 嘭—— 身后传来关车门的声响,是带着怒气的用力。 离电梯口还有几步之遥。 许姿没回身,按原速往前走,她知道那个走路带风冲过来的男人是谁。 这时,电梯也刚到了b2。 等到维修工离开,俞忌言拽着许姿就进了电梯,高跟鞋声错乱无章。电梯门一合上,她就被抵到了镜子上,也被那张湿热的嘴唇猝不及防的覆上。 镜子里,男人双腿朝两侧一跨,将女人钳紧在身下,抓着她的手臂,不让她反抗,顶开了唇齿,舌头毫不讲理的探了进去,像是掠夺的凶狠劲。 监控里的画面,色情泛滥。 直到,电梯门打开,俞忌言才放了人。 他拽着许姿就大步走了出去,她的手腕被他拽出了疼痛的红印。皮鞋的脚步声在1402门前定住,他低头,冷声命令:“开门。” 许姿伸去了手,但刚触到密码锁时,又收了回来,带点委屈的说,“阿ben在里面,不太好吧。” 刚刚恢复冷静的俞忌言,猜到了她的把戏,两周到是长进了不少,还学着耍起了自己。他伸手,掰住了她的脸颊,眉一挑,“要么跟我回悦庭府做,要么当着阿ben的面做。” 许姿一怔,看来老狐狸知道自己在玩他了。 不过,她还握着一份主动权,仰起头,胳膊懒懒的搭向他的肩,手指绕进他后脑的发间,撩拨着:“俞老板,是要听我的回答,还是,要和我做?” 这张明艳的脸,媚起来真像个小妖精。 “都要。”俞忌言眼一紧。 一头乌黑的长发顺滑的垂落在背后,许姿笑得风情,轻轻摇头,撒了撒娇,“不能贪心哦,只能选一个。” * 小许,玩死他,让他失控让他疯。 SexToy(h) 第六十三章 Sex Toy(h) 哐—— 门被俞忌言一掌推合上,另一只手揽抱着许姿,她本能勾住他的脖子。悄寂的屋子里是俩人的闷喘和双唇辗转的粘腻水声,一片情色。 “嗯、嗯嗯……” 身子失重般的被放倒在餐桌上,许姿整个人差点被俞忌言推到水杯边,他将水杯推到一旁,高大的身躯压下,双腿分开,将桌上的人圈紧,西服面料绷得很紧。 他盯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是情欲的光亮。她闭着眼,红热的脸颊,迷离的神色,是一股媚世风姿。 俞忌言之前听许老提过,孙女的名字是他取的,“姿”字本寓是美,没有太多深意,他单纯希望自己的宝贝孙女,一切都被美包围。 每次接吻,他都舍不得闭眼,能盯入迷。 因为,她的确人如其名,美得张扬,高调,一眼就能让人沉沦。 情到浓时,连灯都忘了开。 一番顶到喉咙的深吻,许姿有些晕乎,忽然,她睁开了眼,笑得媚,“所以,俞老板,选了和我做,是吗?” 俞忌言暂时咽了口气,选了后者,“嗯。” 许姿以胜利者的姿态盯着他,看到这只老狐狸失去了掌控权,内心一阵狂喜。她故意皱鼻,捶了捶他的胸口,“大夏天穿西服,都是汗,好臭。” 几乎没有男人可以拒绝这种级别美人的调情。俞忌言不可否认,多看两眼,多听一声,都是抓心挠肝的发狂。 俞忌言直起身,拉起许姿,“一起洗。” 她娇媚笑着,摇摇头,“你先洗。” 俞忌言刚用力拽紧她的手腕,像是要从前一样强迫行事,却见她瞪眼“嗯”了声,“俞老板,不可以哦。” 声音很绵,但其实是绵里藏针。 再次忍住气,俞忌言松了手。他按开旁边的灯,脱下西服,扔到椅子上,侧头,盯了许姿一眼,挑了挑眉,边走边解衬衫扣。 等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许姿从桌上跳下来,哼了声气。她觉得再精明的男人,也不过如此。在正经事与做裙下臣之间,还不是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压不住欲望,选了后者。 二十分钟过去。 许姿在洗澡。 俞忌言刚在愁没衣服可换时,竟发现浴室里挂了一套男士睡衣。他问她,给谁的准备的,她笑着避开了这个话题。 耍人功力,倒是真长进不少。 俞忌言没穿上衣,只穿了那条浅灰色的睡裤走到了卧室里,胸膛湿漉,腹肌性感。 卧室色调素雅,米白色为主,很舒服,不过床上、地板上摆着几只粉色的公仔,还有芭比娃娃,看得他头疼。 在卧室里绕了一圈,台面上整洁干净,看不到一丝凌乱。俞忌言在转头时,看到了桌角搁置的一只白色袋子,像是未拆的礼物,上面贴了张字条,他凑近了看。 写着:“Sex Toy,送给我分居的美Jenny,好好用,Enjoy night。” 他打量一笑。 这时,许姿刚好走进来,穿了条枯粉色吊带睡裙,她不喜欢繁复的款,纯色的垂感真丝覆在玲珑的身段上,能撩死人。 她在梳妆台前,抹着身体乳,笑了笑,“俞老板,要不再憋会?现在才8点多。” 话音还未落,俞忌言就站到了她身后,手臂往前伸,挤了些身体乳,涂抹在她的脖颈上,揉了揉,“刚好,能多玩会。” 许姿推开两只有些湿气的手臂,站起来,想嘲笑他,“我怕你力不从心啊。” 俞忌言直接反将一军:“哪次许律师不是哭着求饶的呢。” 被呛到懒得理人,许姿往床边走,但毫无准备的被身后的男人推倒,整张鹅蛋小脸被迫埋进了棉被里,“你再这样动我试试。” 做起这种事的俞忌言,不再顺着她来,朝她紧翘的蜜臀上扇去,“给你一分钟缓缓。” 许姿费力的翻过身,喘着气。 只见,俞忌言拆开了那个白色袋子,她吓得爬过去,抓住他的手腕,“你别动这个。” 他已经掏出了里面的玩具,是一只日本产的迷你av自慰按摩器,简化的设计,再加色泽较浅,没有老式的赤裸直观,视觉上不恶心。 许姿软着声音求人,“可不可以不玩啊。” 俞忌言逼着她又躺回了床中间,他琢磨了会震动棒,“我挺想看看,这玩意和我,谁更能让你爽。” 想到要更羞耻的被他用震动棒弄自己,许姿紧张起来,她想躲,但哪里能躲得了。她以为在床上自己能继续占上风,不过是她多想了。 他今天就算再出丑,但到底还是那个强势的老狐狸。 俞忌言按着许姿的侧腰,丝绸在手中打滑,他将人往床沿边拉下,又将她的玉腿摆成了m字。 “俞忌言……” “嗯?” 许姿指着过亮的白炽灯,“关灯。” 知道她害羞,俞忌言将灯关上,然后打开了台灯,转着开关滚轮,调到了最亮的档位。 虽然一会一定很羞耻,但许姿又有些好奇震动棒的感觉,所以她没有抗拒,腿也没收拢,半仰着身子,将私处大幅度的敞开。 也没碰过这东西,俞忌言按说明一步步操作,清洁后,在按摩头表面涂抹了层润滑剂。他跪在床边的地毯上,先调到了极微震档位。 细微的噪音嗡嗡响。 俞忌言将按摩头放到了干净粉嫩的穴口边,微弱的电流感穿过他的手中,他稍微往里摁进去了些,转着假龟头。 只是最微弱的档,被磨震几下,许姿就敏感得出了水。底下是一阵阵又麻又酥的快感,她扭着头,揪着被子,细腰扭晃着,喉咙里的呻吟一直出没。 “嗯嗯嗯、嗯嗯……” 看到她有了爽欲,俞忌言调到微震档,其实震感就刚刚强了一点点,但许姿的呻吟明显更急促。低频震动的电流像是穿进了她的骨缝里,震得她骨头都发麻,她双腿在颤。 她的私处全暴露在俞忌言的眼底,粉嫩肥嫩的穴肉被按摩头撑开到外翻,他又往穴里塞进去了一些,晕光的淋漓水液一直流个不停。 俞忌言看着按摩棒,由自己的手旋转着钻进了那一张一缩的穴里,他抬眼问,“要中档,还是直接强档?” 许姿全身都跟过了电般的在颤,说不出话来。 俞忌言觉得中档没劲,直接换上了强震模式,刚切换几秒,许姿的叫喊划破了嗓子:“啊啊啊、啊啊啊……” 突如而来的强烈快感,弄得她腰直往上拱。 俞忌言一会抬眼看看她销魂的模样,一会低头看着被按摩棒操弄的逼穴,粉肉都变了色,越来越深,穴边都是流出来的淫水,床单也湿了一小块。 此时,许姿呻吟得更浪了。 俞忌言又钻深了些,强震得电流也让他手颤,“这么舒服?” 许姿咽了咽口水,“嗯、舒服……” 顺着本能说出了口,她的确被这玩具伺候得很舒服。 可她越是表现得舒服,俞忌言就越不舒服,他的胜负欲强到,就连玩具也要比。他突然将按摩棒拔了出来,关了电源。 底下从满满当当到空空一片,这种戛然而止,突兀到让许姿难受又发痒,被撑开的小穴像在呼吸般,一张一缩,写着“想要”两个字。 随后,俞忌言连同内裤一起脱下,直接跪上了床,将身下的人往上一挪,盯着欲求不满的美人,“帮我撸大,我就继续让你爽。” 见许姿没动静,他抓起她的手,握住了自己已经硬起来的性器。而她,还没有从刚刚的高潮力缓过劲来,底下又被那被震动棒塞满。 还是强震的档位。 俞忌言俯下身,一手撑住床,另只手握着震动棒,继续在泛滥成灾的热穴里研磨。他加大了转动的力气,许姿双腿一绷紧,手差点从性器上抖落。 俞忌言抵着后牙槽说,“用点力。” “我、我、我没有力气……” 刚刚洗完澡还湿润的唇,此时已经发干,许姿意识浑浑沌沌,耳垂都发烫了,但还是她下意识的握紧了些,上下撸着滚烫的茎身。 俞忌言觉得还不够,“按一按龟头。” 性器已经粗胀了好几倍,许姿困难得手指往上移,拇指按了按硕大的龟头,似乎有清水样的分泌物穿过指缝间。 她的手指比之前又灵活了些,俞忌言一阵爽欲涌来,喘着粗气,“再快点。” 许姿的手在阴茎上,快速有力的套弄,而俞忌言也将按摩棒换着角度,又深深转了几圈。 他们的动作是同时进行的,也一起到了高点。 “我、我不行了……啊啊、啊啊……” 许姿已经开始咿呀乱叫,紧紧闭着眼。 在她抖着手松开阴茎时,俞忌言也将按摩棒抽拔了出来,穴里跟着就是一滩淫水喷了出来。 许姿有些睁不开眼睛,感觉一切都是雾蒙蒙的,她微微张着嘴,迫切的想要寻求一些舒服的呼吸。不过,穴里那波震动棒的高潮余韵还没过,又塞进来了手指,还是三根。 她侧头,望着身旁那只用力撑着床面的手臂,鼓起了清晰的青筋。俞忌言的手指直直的朝穴里掏,全是泛滥的水声,一股接一股。 他眼里是膨胀的欲火:“宝贝,你还有很多水没出来。” 第一次在床上换了亲昵的称呼。 听不清,什么都听不清,许姿迷茫的看着他,那张脸上像是有笑,但很坏。 俞忌言退后了一些,跪在了她的两腿间,又拿起了那只按摩棒,调到强震。 “你还要干嘛啊。”许姿一会舒服一会难受,要哭不哭。 俞忌言眉一挑:“让宝贝,更爽点。” 只见,他将按摩棒放到了肿起的阴蒂上,过快的震感,再加上他三只手指并拢的力度,那阵阵灌进骨子里的快感,让许姿想直呼救命,她双手不停乱抓东西,眼尾挤出了眼泪。 没过一会,俞忌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像是剧烈晃动的湖面,终于恢复了平静。许姿仰着头,疲累到不知底底下此时是什么情境,只感觉到穴里的水跟阀门拧不紧了似的,一直往外泄。 俞忌言一直看着,眼没挪开过,他弓下背,抱住她的双腿,朝湿腻腻的大腿内侧亲了亲,最后,还在汁水淋漓的阴户上嘬了嘬。 “你这个死变态。” 许姿被他的举动吓到了,双腿在他手臂间乱踢,还使劲拍了拍埋在自己私处的脑袋。 那张沾着汁液的热唇,一路从她的小腹往上亲,用牙齿叼住裙子往上扯,俞忌言抬起眼,突出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宝贝,我还没开始呢。” * 晚上加更,继续,加更也许会有点晚,争取12点前哈。 宝贝 第六十四章 宝贝(h) 氤氲的情欲暂时退落。 他们贴合的身体分开了。 冷静下来,许姿才想起这老狐狸,占便宜般的叫了几声自己“宝贝”,她朝床边的他踹了一脚,“你别再恶心我了啊。” 这一脚不轻,俞忌言反身就抓住那条白细的腿, “我很公平的,你也可以叫我,”他身子往前一俯,眼一眯,“宝贝。” 许姿拿起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身子挣脱开来后,往屋外走。 俞忌言把枕头扔回床上,捞起桌上的打火机和烟,“介意我抽一根吗?”他指指那头,“我稍微开点窗。” “随你。”许姿太渴了,她只想喝水。 在餐厅里喝了一整杯温水,许姿才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她再回卧室时,看到俞忌言坐在窗户边的沙发上,翘着腿,手指夹烟,缓缓放到嘴边,浅浅吸入一口,闷了一会,才吐出,烟气被窗外的风卷走,他眼底蕴着的情绪,在夜影里暗暗流转。 扭头,俞忌言看到门口婀娜的女人身影,模糊的明艳面庞,混淆目光的感官,让暧昧肆无忌惮的荡漾在屋内。 他颔着下颌,像在笑,朝许姿勾了勾手。 没穿鞋,光着脚的人影慢步走来,真丝贴肤,走一步,胸部、小腹、腰身的玲珑线条,就被面料贴得更显清晰,柳腰花态。 许姿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听话,像是被一种强烈的吸引力,带着她往沙发边走去。 还有半步之遥时,俞忌言将她扯入了自己怀里,没有面对面,而是让她反身坐在自己怀里,反拥着人。 沙发边是地毯,地毯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全身镜。镜子,刚好刺激到了他。 裙身下没有任何阻隔物,许姿的穴口刚好被性器顶着。俞忌言没有出声,只用硬物往上蹭磨着穴边,一手搭在沙发上,手中的烟还剩一小截,星火微弱。 俞忌言将烟头在容器里摁灭,然后按开了桌上的台灯,“以后备一个烟灰缸。” 许姿没理,侧颌被他亲了一下,“休息好了吗?” 她轻轻“嗯”了声。 俞忌言将人往怀里再捞近了些,抓住许姿的胳膊,声音低哑,“宝贝,再玩玩它。” 许姿还是听不得这两个字,一烦,“我说了你不要叫我……” “宝贝,”俞忌言恰逢其时的打断,语气极致温柔,但将那只白柔的手,强迫带到了自己的性器上,“它很喜欢被你玩。” 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沾了酒意,能让人醉。许姿没再抗拒,又一次握住性器,撸动了起来。 撸了几十下后,性器再次粗硬起来,许姿觉得差不多了,松了手。俞忌言取过避孕套,缓缓套了进去。 一双修长的腿大幅度的分开,大腿绷起结实的线条,他扶着她的手臂,将人重新调整了位置,滚热肿胀的阴茎在穴口抵了抵,沾了点穴边粘湿的水液,插入了进去。 四处无物,许姿只能撑在他的腿上当支点。 好几周没有做过了,她竟有些不适应这个尺寸,完全硬起来后,太粗太长,从下往上撑开小穴,带着一种强烈的撕裂痛楚。 阴茎插在穴里,俞忌言暂时没动,给了许姿适应空隙。直到,他看到,她挪了挪屁股,像是想要去吃那根肉棒,他一笑,然后朝上一顶,她身子往上震出微微的弧度。 “你疯了吗,轻点、你轻点……”她垂头,小声的喘息,可能真是被顶疼了,想呛人,“下次……我一定要找个温柔……” “柔”字还没说完,底下随即而来的又是一记凶狠的顶入,软肉被粗硬的阴茎用着狠力层层戳开,没一会,许姿就全身发酸无力。 俞忌言憋了一天的气,还是窜了上来,捏住她的下巴,耸动着臀肌,狠狠顶插,“宝贝,这种事,温柔起来,很没劲的。” 每个字都咬得很重。 “啊啊、嗯嗯……死变态……” 许姿有些不习惯这个姿势,尤其是,俞忌言还拴住了自己的腰,不停地的挺臀,一下一下的狠狠往高了顶,硕大的龟头次次顶磨到最深处,她感觉那根硬物戳到了自己的小腹里,胀得她好难受。 她被圈在俞忌言的怀里,他弓着背,带着她身子往自己身上撞,俩人身子稍微倾斜了些,阴茎换了个角度,狠狠在穴里顶操。 许姿小嘴微张,刚刚的水都白喝了,口干舌燥得不停地吞咽唾沫。此时,俞忌言的手掌朝上张开,揉捏住了她的一只奶子,包住乳肉,用力掐揉。 “啊啊、啊啊、好疼……”她颤着身体不停地求饶,“轻点、你轻点……” 俞忌言亲了亲她漂亮的蝴蝶骨,手还在揉捏那颗雪白的奶团子,还有乳头,“宝贝,舒服吗?” 他将那只大大的奶子扯得上下左右晃动。 其实疼痛是和爽欲并行的,但许姿不想承认,免得他洋洋得意。 穿着西服是个像模像样的生意人,在床上就是个变态禽兽,这是许姿对俞忌言的评价。 同一个姿势顶操远远不够,俞忌言稍稍停下了动作,将沙发转了一个位置,让他们对上了那面镜子。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许姿害羞,“不行,不行。” 镜子离沙发大概就一步的距离,茶几上的台灯打开着,虽然光线是暗黄色,但镜子里的人影算是清晰的。 俞忌言再次将人抱回自己的身上,双腿朝两侧打开,重新将阴茎插了进入,穴里早就涌出了湿滑的液体,许姿没了刚刚那样疼痛感,但还是刺激。 她以为是像刚刚那样继续做,没想到,俞忌言竟然抱起了她,抬起她的臀和腿。她好怕掉下去,“你别这样、你换个姿势,好不好……” 这个姿势很考验男人的力量,但俞忌言也的确体力好,而且许姿本来就瘦得很,算抱得轻松。他挺动了两下,“年轻人,很多都中看不中用的。” 小心眼死了。 许姿真服了这个老狐狸,但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仰着脖子,脸埋在他的脖边,抓着他的手臂,任由他用这种极其羞耻的方式顶插着自己。 俞忌言抱着她,顶得又重又凶。 镜子里,猩红粗硬的肉棒呈一个稍微弯曲的角度,狠狠的拉扯抽插,欺负着那个小小的逼穴,剧烈的摩擦着紧致的穴肉。插入时,穴口捅出一条宽口,拔出时又缩紧起来,画面太情色下流。 “啊啊啊、啊啊……” 许姿几乎整个人都要被撞飞了,本来就半悬空,还要被如此凶猛的操干,她又一次哭了出来,不停吸鼻呜咽,“太深了、这样太深了……” 俞忌言盯着镜子里,俩人迭在一起不断撞击的画面,刺激到他全身发紧,“宝贝?操得舒不舒服,嗯?” 许姿将他的手臂都抓出了红印,蹙眉应,“嗯、嗯……” “爽吗?”他逼问,臀部不停地发力,往高耸动,阴茎几乎严丝合缝的进入穴里。 他撞一次,许姿的身子就往下坠落一次,这种来回被抛起落下的感觉,让她又舒爽又疲惫。她没答,咬住了唇关。 俞忌言绷紧了手臂肌肉,抬起她又放下,撞得狠到不留一丝余地。淋漓的汁水顺着穴口,滋滋啦啦的往外流,不知流了多少,沙发、地毯都湿了。 许姿困难的吞咽,哪哪都出了汗,热得有了些窒息感。但他体力太好了,放了人后,又抱着软到无力的她,走到了镜子前。 俞忌言抬起她的一条腿,阴茎斜着强势塞入了她淫靡温热的穴里。还没缓过劲来,她又被狠狠深顶起来,再次撞开了高潮的沸点,迎合了起来。 一条白细的腿被抬得很高,侧面敞开的角度,刚好能让俩人交合处,在镜子里一清二楚。 俞忌言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阴茎顺着穴肉绞动般的往里插,又往外拔出一小截,粗大的茎身有种真要将她的小穴捅穿的错觉。 “俞忌言……” 许姿的身体被往前撑着,手被他擒住,她只能仰起脖颈,夹着哭腔求饶,“我不想站着做,我好累啊……” 真把人做哭了。 俞忌言放下了许姿的腿,将她身子翻转了过来,此时的她已经被自己操干得没了一点力气,他将人拥进怀里,俩人滚热又湿粘的肌肤,紧紧相贴。 许姿用仅剩的力气,揍了他一拳,很气,“你还是忙一点比较好,闲下来,不知道你成天躲那个书房,研究了些什么鬼东西。” 俞忌言双臂将她整个人揽得过紧,贴在她濡湿的颈窝边说,“研究怎么让我宝贝更爽。” 许姿来气般的踩了他一脚,皱起眉,“说了,你不要这样叫我。” 还没等到回答,她又一次被俞忌言悬空抱起,这次被带到了床上,不过,不是躺,而是让她撑住床头,跪趴着。 “这样能舒服了吗?”俞忌言问。 许姿弱声一应,“嗯。” 很快,俞忌言以后入的姿势重新插了进去。 俩人都有了支撑点,也在舒服的地带,做起来更肆无忌惮。许姿好像是从上一次意识到,自己好像比较喜欢后入,虽然会比较疼一点,但更有快感。 俞忌言也很喜欢后入,因为能好的发力,以及,他很喜欢听皮肉的拍击声响,能搅动他的欲火。 上来就是几十下快速又深重的操干,生猛强势,俞忌言挺着腰腹往里狠狠的顶,刚刚那几个姿势,穴里早就全是滑液,让他此时操得更顺畅。 因为喜欢这个姿势,所以许姿比刚刚都配合,不自觉的撅起屁股,甚至还会去主动吃那根热热的粗物,那水蛇腰,很会扭。 看得俞忌言喉咙钳紧,他喘着又粗又沉的呼吸,朝她的股肉上狠狠一扇,白皙的肉瓣上是五指红印。 许姿叫一声,他扇一次。 俞忌言腰臀肌肉死死绷紧发力,后背线条结实分明,身上挂着的汗珠,都是他的劳力杰作。听着身下美人的一声声的呻吟和哭喘,他更是来了劲的顶操。 许姿绷不住的又哭了,她到底还是一副娇气的身子,经不住这么猛的干法,双腿打软,都快要跪不住,膝盖跟要碎了一样。 不知何时,外面都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温柔得往下坠,而屋内,交合的拍击声和急促的水声,重声回荡。 欲火似乎快要膨胀到最高点,俞忌言后来还是放倒了许姿,让她干脆趴在床上,他以骑人的方式,跪在她的背后,还没疲软的阴茎,硬猛的从上往下,又直又重的朝穴里顶刺。 “啊啊啊、好重,重死了……”许姿已经到了极限,早就被这种深插弄得完全受不了,细细的胳膊使劲抓着床沿,几度喊不出话。 俞忌言大身一压,趴在了她的背上,手臂向前伸去,抓住她的双手,十指紧扣,臀肌不停地的向下刺,能感觉到她的确快到高点了,小穴咬得他快要忍不住了,最后几十下的冲刺,滚热的精液全射在了套子里。 一切恢复了平静,方才的汹涌,消失殆尽。 激情褪去后,俞忌言抱着许姿,吻了吻她的脸颊、脖颈和唇,然后起了身,站在一旁摘避孕套。 像是烟花骤然消失在暗夜里,许姿渐渐恢复了清醒的意识。 “俞忌言。”她叫住了他,像是有话说。 俞忌言扔掉避孕套,微微侧颌,“嗯?什么事?” 许姿目光直白,“给你答案。” 忽然,俞忌言怔住,不过,他还是淡定的扯起一旁的睡裤,套上身后,说,“嗯,你说。” 许姿也重新穿上了睡裙,不过没有下床,而是坐在床沿边,仰头看着他,“还不够。” 俞忌言疑惑的转过身,“什么还不够?” 其实分居的这两周,许姿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好像还是第一次如此严肃的同他说话,她没有避开他的眼神,“对我而言,婚姻是人生里很重要的一件事。虽然这段时间,我的确对你有些动心,但还不够达我心中对婚姻的标准,我并没有那份坚定感,想要和俞忌言你这个人,共度一生。” 恍惚间,俞忌言第一次在她面前处于下风,目光垂下,心底深深沉了一口气,像他那般高高在上的人,此时却流露出些了被击溃的无力感。 很长的时间里,屋里没人说话。 气氛和任何一次都不同,不是僵持,也没有怒意,而是低落情绪的暗涌。 见俞忌言很久都不说话,许姿也不再延续这个话题,她起了身,语气有些淡,“今天就结束吧,我明天一早还有事。” 只是,绕过他身旁时,手腕却被他抓住,他的声音暗哑却有力,“姿姿……” 这个称呼,以往他只在长辈面前叫过,那是配合的演戏,没有什么感情,但此时,他语气里布满了温柔,甚至是情意。 许姿愣在原地,没敢同他对视。 俞忌言低眼,看着那只被自己抓紧的手腕,然后掌心下滑,试着去撑开她的五指,勾住,紧握,“我会努力让你肯定我的。” * 说开了,鱼老板加油。 哥哥(h) 第六十五章 哥哥(h) 真情流露,来得有些意外。 许姿是错愕的,但在情欲余温还未消散之时,她并不想去思考这件事,只“嗯”了声,便拖着酸累的双腿,朝浴室走去,一身粘腻死了,迫不及待想泡个澡。 可手指刚从俞忌言的掌中滑出,却又被他强有力的扯住,他将整个人往上一抱,她像被扛着往客厅走。 客厅里只有餐桌投射的微弱昏光。 窗帘也没拉,雨幕覆在玻璃上,恰好,成了一道天然的薄纱,高楼间隔较远,倒是看不清里屋的人影。 “俞忌言,我说了今天到此为止……” 话刚说完,人就被重重摔在沙发上。许姿趴在沙发上,手扒着边沿,刚想再吼人,“滚”字刚从喉咙里冒出又被压下,下体又被塞入了滚热的异物。 “俞忌言……我刚对你有点改观、你别……啊啊……” 话全被零零碎碎的打散,压入了腹中。 俞忌言一条腿跪着,另条腿曲起,又是骑人的姿势,一手按着她的腰窝,一手撑着膝盖,不停地挺动发力。 他紧实的臀肉撞得发颤,她的更是,白花花颤得跟浪波一样。 俞忌言边狠刺边说:“宝贝,我可没说结束。” 体内刚刚褪去的余热,像是瞬间涌了上来,将平静搅翻,许姿敏感得双腿绷住,被那粗硬的阴茎极重的抽插到手脚都要抽了筋。 许姿仰起面来,“你最好别做扣分的事……” 可在这件事上,他们似乎有认知性的偏差。俞忌言并不认为这是扣分项,他抬起那软陷下去的腰,毫无章法的深插,相连处拍击的水声太响。 他单手牢牢拴住她的细腰,闷人的气意,全融进了身下的泄欲里,“没想到,我竟然还拿不到满分?” 沙发上传来女人的哼气声,“满分?五分都没有。” 俞忌言脸色骤然一变。 就算是不带喘息的,被他折腾到筋疲力尽,许姿也不能低了气势,忽然,她绕有风情的一笑,“俞老板,你好像真的很喜欢我哦。” 俞忌言觉得她话中肯定有转折。 果然,许姿话锋一转,“但可惜,我目前对你,很一般。” 她还没意识到,图一时嘴快的后果,就是惹火上身。 俞忌言懒得废嘴皮功夫,他拔出了水光淋淋的性器,然后将许姿抬起来,逼到了沙发狭窄的对角里,将她的一条腿高抬起,搭到了沙发背上,一只手撑着她的另一条腿,朝右侧大幅度掰开。 m字摆得比任何一次都色情。 而这个操干的姿势,也极具压迫感。许姿被逼迫到没有任何逃掉的可能,被圈在那个湿热的身躯下,她怕起了这个眼前带着凶意的男人。 俞忌言生来性子就强势,而本性哪能轻移。阴茎重新插入小穴里,挺腰就是一记深插,这个逼迫性极强的姿势,让他顶操得是要命的来劲。 啪啪啪—— 屋子像被淫靡的情欲染得浑浊不堪。 这个姿势更是要了许姿的命,她被挤窝在角落里,两条腿都失去了自由,将自己最私密的一面撕扯掉,完全暴露在空气里,任由眼前的男人欺压。 嫌睡裙碍事,俞忌言伸手就想扯,但被她制止,“很贵的,不能……” 俞忌言根本不管,直接将两边的吊带扯落,强势的扒落到了腰间,扯下来时,后背的真丝像是发出了撕裂的细微声。 许姿刚想骂人,被俞忌言直接堵了回去,“明天就给你买新的,更性感的。” 没给她回答的机会,他就加快了速度,盯着那对乱颤的圆润白嫩的大奶,喉咙紧得难受,忍不住的捏上了奶肉,玩她的奶,会上瘾。 “嗯嗯、啊啊……” 许姿被他弄得爽欲和疼痛夹杂,上面和下面的快感,剧烈得冲进身体里,快要失了神。 俩人贴得太近,俞忌言能看到她的每个神态细节。她仰起雪白纤细的脖颈,小口微张,干涩得时不时吞咽唾沫,被干到迷离浪欲模样,是销魂入骨的漂亮。 她越是迷人,俞忌言的占有欲就越强,想起她戏耍自己时的得意,他眉头皱紧,身下是没停歇的深插重顶,快把她人都撞化了。 真丝睡裙在腰间堆成了凌乱的褶,两颗圆挺的奶子晃晃荡荡,腿被俞忌言放下,盘到了自己的腰间,给许姿脑后垫上了松软的抱枕。刚刚那番快不把自己当人的干法,她感觉自己的双腿都酸肿了。 “你是不是疯了啊,”她像有了哭腔,“没人愿意跟你这种死变态过。” 一急,老爱给自己点火。 俞忌言笑着摸了摸她濡湿的发丝,笑得轻浮死了,“可是,死变态,只想操你。” 被火热的大身压得喘不过气来,许姿像被欺凌的可怜鬼,听着这没羞没臊的话,她又羞又气。 俞忌言指尖温柔的穿过她柔软的青丝里,俯下身,在她颈部咬下了一排齿印,“不管是什么阿ben、阿ken,都没资格和我比。” 姿态总是盛气凌人。 他斜着目光,湿唇在她的侧脸上辗转了一会,“他们要是让我不爽一次,我就让你狠狠爽一次。” 自然懂那个“爽“所指何意,许姿心一惊,没再敢出声。 俞忌言压着她,紧紧搂住她,汗湿的结实胸膛摩擦着滚圆的奶子,都压到变了形,他抬起臀腰,狠狠朝穴里插顶,囊袋重重的拍着穴边,猩红的阴茎带出淋漓的热汁淫液,粘在了俩人的阴毛上。 几十几百下的发力,不要命的深顶。 带着占有和怒意的情欲,是一发不可收的狠。 许姿激爽得视线朦胧,哭过的眼里,是模糊的水雾气。她早就被折磨得完全没了力,但身体里的欲望还在渐渐往脑颅顶,小穴张大了吃着整根肉棒,咬着不放。 感觉到穴里涌来了几股水,俞忌言拇指摁住她的额边,轻佻的笑,“想喷了?” 羞耻死了,许姿抿紧唇,不语。 俞忌言也够坏,故意放慢了抽插的速度,磨得她情欲难耐,下意识反手抓住了他的肩,他慢慢挺动,“循序渐进点,我比许律师大,你叫一声哥哥,我就满足你。” 连个“呸”字都喊不出声,许姿乏力极了,薄瘦的身子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想抗拒,但突然减速,穴里痒得浑身难受。 俞忌言轻柔的揉开她鼻尖的薄汗,“乖一点,嗯?” 下面层迭涌来的痒意,就像伸手在乱找支撑物般的急躁,最后,许姿认输了,她想要,很想要穴里的硬物再重一些的插自己。 她吞咽了几下,叫了声,“哥、哥。” 声音很轻很轻,轻到似乎都听不清。 不过,俞忌言听清了,虽然是被逼着叫的,但也算是满足了。他突然的一记狠撞,让许姿根本挨不住的浪吟起来。 激烈的拍打声,重新在室内回响。 时钟又转去了十分钟左右,他们同时释放了一次高潮。 俞忌言这次射在了许姿的小腹上,她哪里顾得上去阻拦他的骚行为,像失禁般的喷着水,刚刚被他干弄得憋了好多股,这会,又像流不完似的。 抽来几张纸巾,俞忌言将她小腹上的精液都擦了干净,只是刚回身,就被她无情的踹了一脚。累成一滩水的她,只能躺着呛人,“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爱较真呢,开玩笑说你两句,你非要赢。” 辛苦伺候完这位大小姐,还反被数落一顿,俞忌言自然不痛快,他将纸巾揉成团,用力扔进纸篓里,反身,就再次罩住她,她瑟缩的在躲。 不过,俞忌言没强迫什么,只是横抱起了身下软绵无骨的人,绕开沙发,往浴室走,“我帮你洗澡。” 许姿一愣,半抬起眼,看了看他,然后眼皮又轻轻搭下,并没有抗拒。 - 这一夜,俞忌言是在许姿的公寓过的夜,但是被驱赶到了隔壁的小卧室。一张小床,窝得他难受,早上起来,筋骨都撑不开。 雨夜后,是如洗后的晴日。 逆着片灿白通亮的光,许姿穿着舒服的棉质睡衣,在煮咖啡。闻着咖啡豆的香味,换好衣物的俞忌言走了出来,她没看人,“快走吧,别赖在我家。” 咖啡煮好,她刚端起杯子,就被他抢走,先抿了一口,皱眉头的样子像是不满意,“改天给你拿点好的咖啡豆。” 懒得理,许姿拿过杯子,在餐桌前坐下。 就是想呆也呆不了,俞忌言今天约了朋友打高尔夫,走之前,他想起手表落在了卧室里,他前脚刚走进去,门铃响了。 像是一直在等人,许姿放下杯子,小跑到了门边,拉开大门,热情的打招呼,“阿ben,你来了啊?” 门边站着一个年轻男子,大约20出头,一身浅色的美式休闲装,体型是匀称的高壮,样貌是带点痞气的俊气。 他看上去和许姿很熟,拖了鞋就往里走,“昨天被放了鸽子,还不如昨晚来找你。” 卧房的门拉开了一条缝,俞忌言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视野清晰,但双目冷得很。 原来,还真有阿ben。 许姿招呼阿ben在客厅里坐下,然后走去了自己的卧室,想拿点东西,经过小卧房时,她斜睨了俞忌言一眼,回过头,刚推开自己的卧室,就被一掌推进了屋里。 俞忌言将人抵在门边,双腿一跨,下身往前顶压得许姿一阵难受,跟着就是一个侵占性极强的湿吻,他将舌头蛮不讲理的探进去,撬开齿贝,勾住了她的软舌,吮舔的水声,粘腻又色情。 她闭眼,呜呜咽咽。 没吻太久,俞忌言就松开了,许姿舒畅的呼吸了几口,嘴边都是他碾磨过的口液。 她擦了擦,一哼,“俞老板这醋劲很大啊。” 撑在门上的手掌,赫然握紧,俞忌言憋着股烦躁的气意,冷下声问,“他是谁?” 许姿随口应,“阿ben啊。” “你还真钓了新男人。”俞忌言冷哼。 许姿笑了笑,“你管呢。” 俞忌言呼吸声明显变重,更不悦了。忽然,他被许姿拥住,暖暖的身子紧紧贴上自己的胸怀,身上是好闻的樱花香,她竟还娇柔的叫了声,“哥哥。” 他一怔,整个身子都僵住,手像失了力般悬垂下来,喉结一滚,这好听的声音,酥麻得令他有些缺氧。 可许姿很快就打破了暧昧的氛围,“这局妹妹说了算,你要加油哦。” 俞忌言:…… 一小会后,俩人走出了卧室。 阿ben看到家里冒出一个男人,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许姿眼神示意让他淡定点,然后赶紧送走了俞忌言。 出门前,她赠给了他一个鬼脸。 见男人走了,阿ben趴在沙发上,问,“Jenny姐,谁啊?”他突然想起来,敲了敲自己脑袋,“我是傻子嘛,你结婚了,肯定是你老公。” “我操,”他突然紧张,“你赶紧跟他解释啊,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可别让我背锅当了小三。” 许姿止住了他的絮叨,“你好吵啊。” 阿ben坐了回去,刷上了手机。 走回餐桌,许姿捏起一个三明治,咬了一口,“你姐起来了吗?次次迟到。” 阿ben打起了游戏,“应该吧,反正昨天也没睡家里。” 许姿还有点疲惫:“嗯,一会催她。” 阿ben想起什么,回味了一下,笑了笑,“诶,你老公长得不错啊,身材也不错,屁股很翘。” “靳佳海。”许姿吼了大名。 放下手机,阿ben回头笑了笑,“不过,你放心啊,他不是我的菜,我也没那掰弯直男的癖好。” 跳过了这个话题,许姿继续啃三明治,“你周一能入职吗?这回我是真怕了,只敢用信得过的人了。” “答应了你,我不会放鸽子的,”阿ben捡起手机,“等着我。” “嗯。” * 谁也别说谁,轮着来,互相吃大醋。 后面当然有小许的主动play,是吃醋play。 骗出来 第六十六章 骗出来 恒盈。 一早,旋转门就没停下来过,洁净的瓷砖地是纷乱的脚印,就算是在CBD最好的写字楼里上班,也盖不住他们对周一的厌恶。 会约在了下午3点,俞忌言10点半左右才到大厦,他从b2上来,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一身合身的西服,仪表堂堂。 电梯门在一层打开。 只走进来一个眼熟的年轻男人,穿得休闲,戴着耳机哼着歌。俞忌言认出来了,是阿ben。 靳佳海也认出来了,本想热情打个招呼,但他放弃了。因为俞忌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腰杆一挺,抬起下颌,高傲又冷漠。 到了24层后,靳佳海听着歌走了出去。 直到电梯门合上,俞忌言还盯着门缝不松眼,努力在抑制胸口的起伏。 “Jenny姐,我刚见到你老公了,看着就是一个难搞的男人。” 一进办公室,靳佳海就坐在椅子上,说起了刚刚遇到俞忌言的事,还吐槽了几句。 许姿今天穿了件Chanel的浅橘色套装,不过膝的短裙搭尖头鞋,总是称得她腿特别美。关于这件衣服,也有点别样的来历。 周末她和靳佳云姐弟去逛街,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通风报信。俞忌言竟卡着点出现在了商场里,大方的为她刷下了五套Chanel的衣服。 不过此时,靳佳海的话就像是风随意刮过耳畔,许姿不太在意,她摁下了一通电话,叫来了费骏。 许姿指着靳佳海,吩咐费骏:“带阿ben熟悉一下助理的业务,给你一周时间带好他,ok吧?” 费骏有些无精打采,“嗯,ok。” 因为这两周,公司里的员工一直在讨论老板的私生活。有说她和楼上俞总在办公室里做不雅事的,也有传他们是合约夫妻的,甚至更夸张的说她出轨了韦思任大律师。 许姿查出了传谣言的人,是mandy,就此mandy也给出了解释,但她不想再留人,于是,当天下午就让人事给她办了离职手续。 所以,她才找来了自己人,靳佳海。 见费骏不对劲,许姿先让靳佳海回了工位。等室内只有他俩后,费骏拉着许姿,委屈的说,“舅妈,我真不是内鬼。” 他知道那个阿ben和舅妈关系好,日后,自己可能会被逐渐冷落,所以有了职场危机感。 许姿说:“你和阿ben虽然都是助理,但是负责的事务是不同的,你不用太担心自己的位置会被抢掉。” 费骏又拉住她,表示衷心,“舅舅和你,我一定站你。” 许姿轻轻挪掉了胳膊上的手,“嗯,好好工作。” 费骏泄气的垂着头,走出了办公室。 楼上25层,坪数阔气的办公室里,外面阳光太烈,玻璃像要被晒化,即使窗帘全部拉下,但室内仍是遮不住光的盈亮。 俞忌言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是费骏。 抬眼看了一眼人,俞忌言又低下眼,边在合同上签字边问,“坐。” 现在在舅妈心里失宠,又要每天做舅舅的线人,费骏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成为了这对夫妻的牺牲品。 “就不坐了,”他还有点硬气起来,“舅,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你以后找别人吧。之前,你嫌我达不到你助理的要求,不要我,现在我好不容易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我不能丢了饭碗。” 看着这个委屈巴巴的外甥,俞忌言放下钢笔,沉声说,“嗯,好。” 费骏面无表情的说:“阿ben是靳律师的亲弟弟,他们仨从小就玩在一起。阿ben之前还和舅妈单独旅过游,去过泰国,还一起去韩国追过女团演唱会,反正就是关系很好很好,有点青梅竹马那意思。” 嘴一快,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俞忌言并不想再听下去,面色发沉得难看。 费骏感觉再多说一句,舅舅就要起身揍人了。他小心翼翼的指了指mac,“我能用用吗?” 俞忌言关闭了文档,将mac转了过去。 费骏在mac里输入了一个女团名,敲下回车键,点开百科,又将mac转到了俞忌言的手边,“这就是舅妈最喜欢的女团,半个月后要在香港开演唱会,不过舅妈一直没弄到到票,你要能弄到,她一定爱死你。” 听到“爱死你”三个字,俞忌言眼眉稍稍一动,“真的?” “嗯,”费骏很肯定。 俞忌言盯着屏幕里的女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支走了费骏。又立刻接到了俞婉荷的电话,她像是在商场里,喧哗的人声灌入通话里。 俞婉荷有些烦:“哥,你能不能别拿停卡威胁我啊,我真不想做这种事。” 俞忌言将手机摆在桌上,按下免提,取过一份财务报表,握着钢笔批阅,缓声说,“你看上的那台保时捷,我拖了熟人,明天就可以取车。” 只听见那头的俞婉荷,内心挣扎般的嗯呜了几声,最后还是败给了自己的物质欲望,“好。” - 下午,许姿接到了俞婉荷的电话,闲聊上了,说自己在市区租了间公寓,很巧也在清嘉苑,又问她晚上有没有空,约她一起看个电影。 自从被老狐狸压制了一段时间,许姿长进了不少,一听便知醉翁之意不在此,不过,她还是答应了,好奇看看,他到底要耍什么新花招。 俞婉荷在众多上映的片子中,唯独挑中了那部引进的法国爱情片,叫《爱欲晚夜》。去的路上,许姿就搜了搜简介和影评。 有几个影评实属过火。 “能把人看硬。” “想看无删减版。” “男主角真会亲。” …… 许姿想都能想到,这种限制级的片子,哪能是俞婉荷推荐的,只能是那只污秽的老狐狸。 周内的电影院,人不多,人声不沸。椅子上零零散散的坐着些人,大多数都是情侣,手捧着饮料,亲密的挨在一起。 越过几只人头,刚扶梯上来的许姿,一眼就看到了俞忌言,他正在买爆米花,手上还拎了两杯奶茶,一身正装,违和到打眼。 许姿太过明艳漂亮,还满身名牌,瞬间就吸引住了周围人的目光,尤其是几个男人,盯着那双长腿看痴了。 单手抱起爆米花,俞忌言在她身前定住,朝一旁望去,尖锐的目光将几个男人吓到低头,“下次去唐西花园的那家百老汇。” 唐西花园的百老汇,是成州最高级优雅的一家戏院和影院。 许姿盯着那张冰冷的脸,暗字得意,然后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能检票了,走吧。” 俞忌言:“嗯。” 其实,他几乎从不来电影院,因为,他讨厌和一群陌生人挤在一个空间里,更喜欢独处。 在检票口,许姿伸手,“票呢?” 抱着一堆东西,俞忌言没了手,他压了压眉额,示意,“左边的裤子口袋里。” 顾不上他是不是故意,许姿将手伸进他的裤子口袋里,西服裤不厚,五指一伸进去,就触到了腿臀的热度,可她并没有摸到票,“没有啊,在哪?” 俞忌言就是故意的,盯着她,挑了挑眉,“记错了,在右边。” 许姿咬着股气,从他裤袋里掏出票,轻轻扇了扇他的脸颊,“我的哥哥啊,别太调皮。” 不管她用的什么语气,总之喊出“哥哥”两个字,俞忌言心底又激起一阵酥麻。 六号厅是情侣厅,总共就六排阶梯式的座椅,全场只有三对情侣,因为片子很小众,排片量少,没什么人来看。 俞婉荷订了最后一排最靠里的位置,许姿一眼便知,老狐狸安了什么坏心。 他们坐下时,影片刚好开始。 灯光暗淡下来,只剩荧幕里投出的微光,这部法国电影是偏复古的色调,也是法语原声,恍然间,有种置身在午夜的巴黎,浪漫中又夹染了些朦胧的情欲。 许姿在认真看,而俞忌言却在忙,刚摆好爆米花,又在扎开奶茶,他递到她手边,“无糖的。” 她接过,捧着嘬了一口,笑他,“俞老板,你好怂啊,都不敢主动约我,还让妹妹来。” 俞忌言眉梢抬起,望着那张被光影覆住的巴掌小脸,问,“我约你,你会同意吗?” 一手握着奶茶,一手托着下巴,许姿仰头对上他的眼神,手指在脸颊上好玩似的弹了弹,笑着说,“不一定。” 俞忌言眼神一暗,是被戏弄后的不悦,他扭过了头,朝沙发上靠去,双手挽在胸前,看起了电影。 许姿憋住笑,没再理人。 电影放映了一个小时,前半段是浪漫的法式风情,进入后半部分时,画面变得缠绵起来。男人将女人压在白纱的帷幔里,虽没有露骨的画面,但那拉丝般的深吻、抚摸、哼吟,足以将情欲推到高潮。 许姿陷入了画面里。 直到,前排的情侣不自觉得拥吻了起来,她听到了女人投入的低吟,虽然光线很暗,暗到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影子,但她还是听羞了。 以及,她似乎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在慢慢覆近自己,浓烈又带着极强的攻击性,她整个右半边的身子,被那麻麻痒痒的气息弄得起了层鸡皮疙瘩。 不过,情浓的暧昧卡着点被中止。 许姿放下奶茶,“我去趟洗手间。” 不悦,但俞忌言还是放她走了。 只是,直到电影放完,许姿都没回来。 等到影厅里的人散去后,俞忌言拎着那只lv走了出来,在许姿身边定住,她还在讲电话,挂了后,转过身,取过自己的包,笑着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有个电话会议。” 她说了声,“走吧。” 但人被俞忌言一手拽回,他力气很大,她直接跌撞进了他的怀里,他压下的眉眼很冷,跟着就撑住她的后脑,强势压上了她的粉唇。 他从来都不要什么蜻蜓点水,次次都是舌吻,尽管是在公众场合。 被吻得太深,许姿下意识只能揪住他的领口,下巴仰得发酸。直到,她呜咽出了声,俞忌言才缓缓松开。 这样的张狂热烈的吻,自然招人注目。 几乎路过的人都看了过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偷了香,许姿羞得不敢抬头,而相反,俞忌言的声音很灼热,“这是你自己选的地。” 本想耍人,结果被耍。 许姿刚抬起手,就却被俞忌言抓住,手掌三两下就被撑开,然后顺理成章的同他十指紧扣住。他带着她往前走,掌心里的温热,似电流,酥酥麻麻的穿过她的指缝间,心尖微微一颤。 这是他们第一次牵着手走在商场里。 俞忌言背脊挺得笔直,平视前方,问,“你下下周日有空吗?” 似乎还沉浸在牵手的思绪里,许姿愣了下,“怎么了?” 忽然停住脚步,俞忌言松了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了一张照片,亮给她看。 里面是两张演唱会门票。 许姿兴奋到捂嘴,差点叫出声,她尽量压着声,眼里闪着亮亮的光,“你怎么搞到票的啊?” 俞忌言看不出过多的情绪,脸色淡定:“朋友帮的忙。” 可许姿处于极致亢奋中,笑得眼睛都要眯成了一条缝,“太好了,我可以和佳佳一起去看了。” 倏忽间,俞忌言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眸光一暗,也没牵人,没等人,独自往前走。 光是一张背影,许姿都能感受到闷在那身体里气。她追了上去,侧侧头,盯着他的半张脸,“你不是想和我一起看吧?” 俞忌言没回头,声微冷,“不能吗?” “可是,”许姿皱皱眉心,“你又不追星,也不认识她们,也不会唱她们的歌,你去干嘛呢?” 见他沉默住,她说,“这样吧,我把你那两张票买下来,加多少钱我都可以。” 这并不是一笔能让俞忌言满意的交易,声冷且重,“无价。” 许姿被狠狠噎住。 俩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绕着圆弧型的商场走了一圈。俞忌言走下了扶梯,许姿跟在他身后,俯着眼,盯着他的后背,问,“你真想跟我一起看?” 只是半晌都没有等到回答。 扶梯向下运行到下一层,俞忌言等许姿也走到平地后,还是背着身,但稍稍侧过颌:“嗯。” 许姿:…… * 演唱会会感情更升温,还有小许的吃醋调情。 演唱会 第六十七章 演唱会 半个月后的周末,许姿和俞忌言一起飞到了香港。 此前,许姿从不关心俞忌言的个人资产,而这次到了香港,他第一次将自己的豪阔,直白的展现给她看。 出了机场,司机开来一辆车型复古的宾利,她知道这台雅致728售价近千万。许家是有钱,但比起在港圈混的商界大佬,那还是隔了一堵厚壁。 她没想过,俞忌言能在不完全依附俞家之下,将自己的地位和财力拔高到这个层级。 宾利驶入了一幢半山宅邸。 进了屋,许姿环顾四周,建造在太平山白加道的豪宅,视野极其开阔,山环水抱,藏风聚气,这里的市值多少,她很清楚,数字惊人。 山间的空气怡人,她站在敞开的玻璃门间,面朝摇曳的阔叶,感叹上,“你在成州和在香港还真是两种人。” 俞忌言在厨台前倒了两杯温水,递到了她手边,抬目一笑,“怎么?后悔了?” “后悔什么?”许姿回头。 俞忌言眼神炙热,“后悔,没早点对我投怀送抱。” 许姿就怕他这种吃人的目光,一怔,然后别开脸,嘁了声,“我还真不信,你这么有钱,能是个处男,还没藏情人。” 俞忌言不疾不徐的走去外面,吹了吹山间的柔风,说,“这两个问题,我只解释最后一遍。”他稍稍侧额,咬字肯定,“你是我的第一次,我也没有情人。” 许姿心紧得再没出声- 演唱会在晚上8点,许姿求俞忌言别开那台宾利了,隆重得不像是要看演唱会,像是要把场子买了。她说,就想融到人群里,玩得肆意尽兴点。 俞忌言同意了。 不过,令他不痛快的是,许姿穿得过于暴露,一件小吊带,薄薄一片,胸口的两条抽绳,挤出了明显的乳沟,裙子也短得离谱。 进场前,俞忌言老想拿外套系到她腰间,“你之前看演唱会,也穿成这样?” 许姿特别讨厌别人约束自己的穿着,“当然,看演唱会就是要够嗨啊,谁会裹成粽子一样来啊。” 她指了指四周着装张扬胆大的人,“你看看,又不是我一个人穿成这样。” 俞忌言忍着口气,将外套拎回了手中。 场馆不大,人影密密麻麻,还未开始,气氛就已经高涨,人声燥烈到振聋发聩,再加上是夏天,全是摩肩接踵的汗味。 内场离舞台近,但人和人也挨得更紧。 许姿是有些洁癖,但因为是自己喜欢的女团演唱会,她能忍,还一直美美的在自拍。 不能忍的是俞忌言,旁边的人一直动来动去,几次都碰到了他的胳膊,差点失去了耐心。 突然,他手里塞来有些发烫的手机,是许姿,“快,帮我拍一张。” 俞忌言听话的给她拍了十几张,她开心的眯眼笑,刚伸手想取过手机,却被他一把拥到了怀里,他举起手机,迅速咔嚓了两张合影。 许姿盯了两眼屏幕,然后熄了屏,想着,反正也不会发,随意。 没过几分钟,投射照明灯一关,场内瞬间暗下,当升起舞台灯时,演唱会正式开始。场内的人声比刚刚高出十倍不止,是极致怒放的热情。 其实已经是内场前几排了,但许姿还是觉得视线不够宽,而且场子一燃,旁边的人哪能坐得住,椅子都是废的,轰一声,全站了起来。 刚好,她跟着就起来了。 好像一瞬间,内场里,只有俞忌言一个人坐着,被黑漆漆的人影压住了所有的视线。 完全投入的许姿,都快忘了身旁有个人,直到,她想拍照,她拍了拍一本正经坐着的俞忌言,“你稍微把我抱起来点,我想拍她们几个。” 这会,俞忌言才站起来,像被圈在了一个震耳的嘈杂环境里,唱着他听不懂的韩语,快要磨光了他的性子。 他从背后托起了许姿,双臂牢牢拴住她的腰,她视野瞬间开阔了,疯狂的按着手机,开心忘我到像个幼稚的小女生。 “你干嘛、别、别…… ” 忽然,一根手指挑开面料,拨了拨软软的乳肉,弄得许姿迷糊了几下。虽然光很暗,也几乎没人会管旁边的人在做什么,但她还是紧张到头麻。 一道暗哑的声音,贴着她背后发出,太坏,“你玩的你的,我玩我的。” 俞忌言体力好,许姿是知道的,哪怕是在拥挤的人潮里,一直托着自己,有一下没一下玩着自己胸,他好像也没有疲累,全身的力量感太强。 从一根手指,换成了两根手指,捏着她浑圆的奶肉,一用力,那种疼麻的爽欲感,混在沸腾的歌声里,让她好想叫出来。 食指往上一探,摸到了那颗饱满的小豆粒,已经挺立了些,俞忌言一摁,他见许姿不觉后背一仰,双腿都在抽搐。趁此,他拇指跟上,一直揉捏着乳头,毫无节奏的把玩。 “啊啊、啊啊……”她还是叫出来了,脸灼烧似的红成一片,还好,旁边太过喧闹,谁都听不到这声淫靡的呻吟。 微仰头,俞忌言看着那漂亮的脖颈,此时越绷越紧,细密的汗珠顺着线条流下,他眼一紧,玩劲更凶。他直接用上了整张手掌,一会包住乳肉,一会揉摁着乳头,最后还加快了手速,弄得她快感加剧,浑浊的意识里,她只能抓住腰间的手臂,双腿乱踢。 她不停地吞咽,一张粉唇发干,求饶起来:“俞忌言、嗯嗯、你放我下来……” 也不敢玩得太过火,毕竟是公众场合,就算是寻求刺激,也得有度。俞忌言抽出手指,扯了扯面料,整理了一番,将人放了下来。 爽了之后就翻脸不认人,许姿缓了缓呼吸后,狠推了他一把,“刚刚那首是我最喜欢的,什么都没听到。” 俞忌言只挑眉一笑,然后把人往怀里搂。 两个多小时的演唱会过得很快,就算安可了几首,谁都不舍得放她们走,但当投射灯再次打开时灯光,白晃得刺眼,被照透的场地,一片混乱不堪,人头像浪潮般往出涌。 后来,俞忌言真陪许姿嗨了整场,热得俩人,粘在一起,出了一身汗。她的吊带都湿透了,那道白沟里的乳肉裸露更明显了些。 好热,许姿去了趟洗手间。 隔间里,她准备推开门,却听到洗手边像有人在聊八卦,她并没偷听的癖好,但八卦的对象竟然是自己。 “那不是俞忌言吗?跟他一起来的是他老婆还是情妇啊?” 另一个女人不屑,“谁知道呢,他和那个朱少爷能是什么正经人,之前老混在纪爷身边,天天去那种地,女人自然是换着玩,港媒没少扒啊。” “也是。” “……” 等闲言碎语散去后,许姿才推门而出。 俞忌言再看到她的时候,她像变了一个人,看不到半点刚刚的兴奋,对自己也是冷言冷语:“走吧。” “这是怎么了?”他手挽着外套,边走边问。 停住脚步,许姿轻瞪了俞忌言一眼,但又收回目光,她觉得发这种火很奇怪,不过,言语间还是藏不住火药味,“俞老板,你在香港比我想象中,还有名啊。” 俞忌言:…… 勾引(微h) 第六十八章 勾引(微h) 奔驰驶回半山的路上,深夜窗外山道间的树影婆娑,两边的窗户都开了一半,夜风微热。 俞忌言平稳的驱车,这一路许姿都不发一言,他又侧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缩在一角目不转睛的玩手机,怕屏幕的白光伤了眼,他按开了车内的灯。 许姿沉浸在了搜索栏里,她鬼使神差的头次搜起了老狐狸的花边新闻。其实没什么猛料,搜“俞忌言”三个字,只能出来亚汇的相关资讯。 不过,她还是火眼金睛的看到了一条。 这一路,察觉到了许姿的闷闷不乐,俞忌言将奔驰停在车库后,边解安全带边问,“你到底怎么了?” 安全扣拔开后,许姿只说了一句“没事”,然后推开车门走了。 俞忌言跟在她身后,问,“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不是,”许姿拨了拨被山风吹乱的发丝,“是工作。” 俞忌言低头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香港的7月很湿热,尤其是刚刚还经历了一场沸腾的演唱会,许姿累瘫在了浴缸里,身上的粘腻感被温水洗净后,终于舒服了。 她将长发随意盘起,闭目休憩,脸颊白里透着红晕。不过,那条花边新闻像扯着她头皮,猛地睁开眼。是三年前的旧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港媒在传,纪爷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俞忌言。 许姿莫名手痒,不受控制的搜起了名媛“纪子琪”的资料,还翻上了她的ig。纪子琪从妆容到打扮都偏欧美,身材也是,尤其是胸和臀,圆润挺翘,张张照片都是喷鼻血的性感。 一下子,许姿都翻到了三年前的照片。 忽然,手指在一张合照上停下,是纪子琪在游艇上,同三个男人的合影,一个是纪爷,一个是朱贤宇,还有一个就是俞忌言。她毫不避讳的挨着俞忌言坐,虽然没有任何亲密动作,但看得出来,他们关系不生疏。 呼吸声很沉,她扣上手机,扔到了低矮的椅子上,又泡进了水里,还好玩似的拍了拍水花。 “无所谓咯。” 被温热的水雾包裹,身子慢慢往下陷。 俞忌言在另一间浴室洗完已久,却还是不见许姿出来,他担心出事,叩了叩浴室的木门。 里面传来了娇娇气气的声音,“俞老板,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呀。” 虽然很反常,但俞忌言还是顺着问,“什么忙?” “你先进来,我听不清你说话。” 俞忌言推开了门,在浴缸边,看到一个湿漉漉的美人裸体,身上挂着晶莹的水滴,似出水芙蓉。 他竟看入迷了。 许姿扯下一块毛巾,边擦着身子边说,“我忘了拿内裤,你能不能帮我啊,白色那条,丁字裤。” 目光由紧变松,俞忌言嗯了声,听话的出去了。 可不知身后的许姿,朝他吐了吐舌。 俞忌言再进来时,许姿已经擦干了身体,他手里勾着一条分外性感的白色蕾丝丁字裤。她取过后,他的目光挪不开,就想看着她穿。 刚弯下腰,许姿又缓缓站直了,撒着娇勾着内裤在他眼底晃了晃。 “哥哥,”她抬起一条腿,轻轻踢了踢他的大腿,“帮我穿,好不好?” 在飘渺的雾气里,“哥哥”两个字,像蚂蚁爬在肌肤上,痒得难以忍受,俞忌言的魂被勾走了一半,他拎回了那条内裤。 许姿很乖,撑着他的肩膀,第一次被男人伺候着穿内裤,有股透心的酥麻。 刚刚沐浴完,她的腿嫩滑得像牛奶,俞忌言将内裤慢慢地往上带,穿过她细腻笔直的长腿,游走一寸,他吞咽一次,蕾丝很薄,阴毛在白纱里若隐若现。 清纯又骚。 俞忌言太坏,将内裤提到私处时,还用力勾住两边的带子,用力一提,底部的面料勒住了穴缝,一阵敏感,许姿身子酸软,失了力的不觉抱住他。 俞忌言弯着身子,她刚好能贴到他的颈窝,“好像,有点痒。” “哪里?”他调情般的明知故问。 许姿的声音太娇了,“底下。” “底下是哪里?”他坏透了的逼问。 那绣花小拳捶了捶他的后背,羞涩到快无声,“小穴里面。” 还是头一次听她说如此赤裸的骚话,俞忌言的手已经顺着那平坦的小腹,从上至下的伸进了蕾丝里,温热的手掌摩搓在阴毛上,食指还在往下划,按住了还未凸得明显的小粉豆。 阴蒂是最敏感的地方,碰不得,许姿软声“嗯呜”了几声,顺势把俞忌言抱得更紧了。他托起她的屁股,股肉从丁字裤的缝隙中分开,挤得更盈满了,他扇了一掌,情色的啪声很清脆,嫩肉晃晃荡荡。 “你干嘛老打我屁股啊。”她委屈巴巴。 俞忌言眼里都是汹涌的欲望,“不光想扇,还想咬。” “啊,”许姿的身子被翻了面,手被他强迫的撑在了浴缸上,还压下了她的腰,她被弄得头有些晕乎,“你能不能温柔点啊,哥哥。” 俞忌言用行动拒绝了她的请求,他双掌捧住她的臀侧,用力朝里一按,白花的股肉从细带里挤得更肥嫩。他对她的确有无尽的下流想法,唇舌在股肉上舔舐、吮吸,偶尔轻咬。 做起这种事的老狐狸,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许姿还没从股肉的吮舔敏感中缓过神,舌头又抵到了底部,隔着面料,不停地的用舌尖按压温热的穴口,没真是伸进穴里,都快感狂涌。 “嗯、嗯……”她被弄得舒服极了,仰起头,不自觉的摆着臀,扭着细腰,“好舒服……哥哥弄得我好舒服……” 并不想去揣测今晚她到底为何如此反常,因为被撩拨起来的情欲火焰,根本压不下去。俞忌言在这一刻,只想让他情动的女人,彻底的舒服个够。 许姿的确舒服得闭上了眼,雪白纤细的脖颈撑起,呼吸不匀的发着细柔的声音,“舔进去,好不好?” 这声主动的索要,将俞忌言另一半的魂也勾走。他半抬起眼,看了看她此时销魂迷离的娇样,一把将丁字裤扒下,嘴唇刚覆上去,她反手摸了摸他的头,“这样我好累,我想坐着。” 俞忌言随手抽来了旁边的椅子,可许姿没动,扭了扭蜜臀,“抱我。” 在她的撒娇面前,他的冷静早破碎了,丧失了理智。他把人抱到了椅子上,摆好,将碍事的内裤扒落,再将那两条长腿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跪在地上,张着唇,含上了那温热的逼穴。 舌头在穴里灵活的打转,舔弄,许姿闭眼享受着,咿咿呜呜的呻吟,她抱着俞忌言的脑袋,时不时睁开眼,垂目,看看他服侍自己的样子。 可她又想起了那些闲言碎语和纪爷的女儿。 她开始怀疑,他技术这么好,真是处男?真没对别人做过这种事? 越想越气。 “嘶—— ” 俞忌言的头发被头上的手揪得发疼,他只能停住了动作,抬起头,却看到一张不知是委屈还是含怒的脸蛋,像女王一样,挑眉发号施令,“还不够舒服。” 从不知道她原来如此欲求不满,俞忌言再次掰开她的大腿,内侧都被淫水弄得湿润无比,唇瓣又一次紧紧贴上去,这次他用了些力,舌头被穴里的水液浸泡着,将里面和外壁都狠狠舔吮了一遍。 充入脑颅的快感,让许姿的意识渐渐往远飘走,屁股在椅子上不停地抖,她晃着身子,低下眼,看着他的舌头送进拉出,水汁不停地流,全部被他咽入了喉咙里。 舌头竟抽插出了水声。 许姿满脸涨得通红,眼中一片水雾迷离。不光她热,俞忌言的耳根也红透了。她揉了揉他的耳朵,“哥哥,跪着累不累啊。” 俞忌言半抬眼,露出了半张脸对着她,像是将刚刚卷出的淫水吞进了腹中。他抬起手,拨开了她粘着脸颊的发丝,“怎么今天这么乖呢?嗯?” 许姿没说话,只是放下腿,用脚尖去蹭了蹭他下面那团硬物,也伺候起他来,光嫩的脚掌隔着睡裤摩擦在性器上,边踩揉边浅浅娇声哼吟。 “嗯、嗯……” 俞忌言喉咙发紧的盯着眼前又纯又欲的美人。 许姿手肘撑着椅子,扭着屁股,身子高高低低的起伏,白奶左右晃来晃去,粉嫩的乳头色气挺立着,一切都让他发疯似的想立刻狠狠的插干她。 许姿轻声笑了笑,媚眼如丝,“你硬了。” 俞忌言咬着牙,“嗯。” “想干我?”她又破天荒说了句骚话,还盈着更妩媚的笑。 仅剩的意识早就被欲火冲走,俞忌言点点头,“想干死你。” 许姿挪开腿,站起身,将他扶到了椅子上,捧着他的脸说,“那妹妹去拿避孕套,乖乖等我哦。” 俞忌言盯着那只光着脚轻盈跑出去的玉体,血液沸腾,欲望翻滚成巨浪。 可是五分钟过去,跑出去的人影再也没回来。 恢复冷静的俞忌言,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愤怒的冲出去,见次卧的门紧闭,他用力叩响。 里面是成功耍人后的得意,“俞老板,谢谢你让我舒服了,你自己解决吧。” “许姿,”俞忌言不悦的低吼,“开门。” 里面的语气有些调皮又有些气意,“不开。” 酸梅 第六十九章 酸梅 从香港回去后的一周里,许姿和俞忌言再没碰过面,但每晚10点半,俞忌言还是会弹来视频,给她看咪咪。 谁也没再提过,演唱会那晚的事。 恰逢周五,许姿有一个局,是江淮平善意的邀约,在成州一家庄园酒店举办,被邀的都是名流巨子,他说可以拓宽人脉。 晚宴在晚上7点开始,场地设在了庄园户外泳池边,气派欧式的长廊里,是着装优雅的名流在攀谈。 没了mandy,许姿带上了费骏,她穿了条黑色缎面的鱼尾吊带裙,称得雪白的直角肩和锁骨更优越。 费骏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舅妈,我帮你盯着,可别让那些老板趁机揩你油。” 拿起一杯香槟,许姿轻哼,“以前叫你陪我来,你能找八百个理由逃掉。今天见鬼了一样的献殷勤,是不是你也被某人控制了。” “还有谁被……”费骏又嘴快说漏了。 许姿看着丝绸长桌上都是美食,在想哪个卡路里最低,“她妹妹。” 费骏低下了头,是做了亏心事般的心虚。 “hi,许律师。” 从旁边走来的江淮平,穿着合身的白色西服,脸上扬着笑。许姿知道他最近刚拿下一个高尔夫球场的大项目,真是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江淮平引着她往泳池边走去,“我带你去见几个朋友,他们啊,最近都遇到了点麻烦。” 听上去像是可以捞几笔,许姿带着费骏一起过去了。 虽然她不喜欢应付一群游走在生意场里的人精,但不得不说,她是有交际天赋的,像她这种长相的大美人,稍微圆滑点,会做人点,能轻松拿下单子。 江淮平事先和几个朋友说明了许姿的背景,包括丈夫是谁,所以他们对许姿很客气。 泳池这一角聊得轻松愉悦。 费骏在后背扯了扯许姿的裙子,悄悄做了一个ok的胜利手势,她得意的笑着扭回头,不过,视线恰好被泳池对面身着正装的男女拉走。 她认出来了,是俞忌言兄妹。 这头,费骏像是真不知情,“我舅没和我说他要来啊。” 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许姿回过身,她打算再呆会,就提前回去,反正今晚托江淮平的福,有了不少收获,只是,她的目光总会莫名被牵走。 泳池对面,一身黑色西服的俞忌言,到哪都站得笔挺有力,是位于高位的沉稳。俗话说,自信者常沉着,骄傲者常浮扬,他显而易见,是前者。 他正在和一位谈吐干练的女士聊天。 俞婉荷穿着一条白色珍珠小礼服,站在一旁,不太能搭上话,时不时看看四周。突然,眼底出现了一张硬朗俊气的脸,男人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她退缩到了哥哥身后。 兴奋的却是俞忌言,他伸出手,拍了拍男人的胳膊,“好久不见,敬业啊,头发都剃了。” 旁边的女士笑着搭腔,“影帝可不是白拿的。” 人有了光环加持,散发的气场和气质都和普通人不同。男人是俞忌言的多年好友,路今,上半年刚在香港刚拿下影帝桂冠。 俞忌言见身旁的人影缩了起来,他退开了一步,俞婉荷瞬间身前一空,心底是敲鼓的紧张,不敢看人。 俞忌言揽上她的肩,“这是路今,高中看过你一段时间的哥哥,还记得吧?” 路今看向俞婉荷,但她只半抬起眼,声音很虚,“他很红,我怎么会不认识。” “嗯,也是。”俞忌言含笑点头。 纠结了半晌,俞婉荷不想太小家子气,她举起酒杯,想敬一下许久未见的友人。不过,路今直接忽略了她的叙旧,向俞忌言匆忙告别,“我晚上还有个采访,先走一步了,有空再约。” 俞忌言:“嗯,好。” 俞婉荷无力的垂下眼,有些失落。 斜对面的棕榈树下,江淮平的几个朋友都走了,费骏去了洗手间,就留了许姿一个人。 “许律师?”是有些熟悉的声音。 许姿转身,认出来了,是自己律所刚营业时,第一个案子的客户,姓韩,一个小老板,当时对她有些想法,有几次差点被他揩油,闹过些不愉快。看他现在的一身行头,应该是生意做大了。 韩老板晃着酒杯,故意露出手上的名表,“真是好久不见啊,听说你都结婚了。” “嗯。”许姿很不喜欢这个人。 见人想走,韩老板几步跨到了许姿身前,拦住了她的路,眼角皱纹是堆成褶的难看,“哪个男人这么有福气,能拥有你这种美人啊。” 苍蝇哪都有,许姿忍了口气,“韩老板,没事的话,我要先回了。” 这个韩老板出了名的不尊重女性,好像就是气当年她呛过自己几句难听的,此时竟然想上手,不过,一道黑影笼住了俩人一半的光亮。 不知是不是本能反应,许姿立刻挪了几小步,藏到了俞忌言的身后,莫名被一股极强的安全感包裹住。 韩老板自然认识俞忌言,看人下菜碟,立刻毕恭毕敬起来,弓着背,伸出手,“俞总,您好,真是难得见你一面啊。” 俞忌言盯了一眼,那只迫切想要得到自己回应的手,他双手始终背在身后,压下眉额,说:“许律师是我的妻子。” 韩老板吃惊的抬起头,扯着僵硬的笑,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可能喝多了,刚刚有点晕乎。他假模假样的朝许姿道歉,“对不起啊,许律师,您大人有大量。” 根本没人想理他。 随后,俞忌言牵走了许姿,离开了这里。 绕过长廊的尽头,是一片小花园,夜里开了几盏地灯,石栏里簇拥的花娇艳欲滴。 但俞忌言觉得更美的是眼前人。 “许律师,今天真美。”他并不吝啬对她的赞美。 虽然这样令人情迷的话是从他口里说出来,但哪个女人会不喜欢被夸呢。许姿也一样,却故意收着目光,傲娇的抬眉,“我哪天不美。” 呜、呜…… 一到无人的黑静之地,俞忌言就把不住似的对许姿起了欲望。他双手撑着墙,吻住了她的唇,都喝了些酒,酒精气弥漫在温柔的唇齿间,像是催情的药水。 他没太深吻,而是变着角度,将她的唇仔仔细细的粘膜吮舔了一遍,松开时,她的口红全被他吃干抹净。 “烦死了你。” 嘴老爱杠,但许姿清楚的意识到,心情早和几个月前不同了,刚刚接吻时,心化成了一滩柔水,是享受的。 俞忌言抹了抹她嘴角残留的口红印迹,“该用我的时候,还是要多用用,”他声音低哑下来,“哪方面都是。” 讲起这种下流事就坏透了,许姿故意越过这句,不信的说,“别把自己说得这么能,这个圈子,难道提你名字,大家都怕你吗?” 俞忌言缓缓摇头,“他们不怕我,是尊重我。” 许姿没话说。 俞忌言替她将快要滑落到手臂的吊带,整理了一番,“还没离婚,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不是每次都在,你大方的用用我的身份,他们绝对不敢为难你。” 突然的正经言辞,令许姿有些羞意,她低下头,抿住了唇。 而后,俞忌言暂时先回去找俞婉荷,许姿去了洗手间,她补了补唇膏,然后扣上包,往外走,本想叫费骏送自己回去,却在长廊的拐角处收住了脚步,像做贼一样,藏在墙角看。 她认出来了,同俞忌言亲密攀谈的是纪子琪。 不过,听不太清他们的声音。 纪子琪一条包臀的抹胸裙,身材凹凸有致,是男人看一眼就挪不开视线的惹火。她撅着嘴,“还想说好不容易来一趟成州,想让你带我玩玩呢。” 俞忌言隔了段有分寸的距离,“抱歉,我有些忙。” “你不是忙,”纪子琪眼神妖媚,“果然是有老婆了,连和我讲话,都不敢靠太近。” 沉默,是俞忌言的回答。 纪子琪隔着西服,摸了摸他的手肘,“真没劲,要不是我好心,当时和我爸说,给你点时间想想,也不至于能让人钻了空,把你带走。” 到底是纪爷的女儿,俞忌言不敢太得罪,有礼的去拨开她的手,但纪子琪像故意不松手,挑着眉,好玩又凌厉的看着他。 画面清清楚楚的呈现在自己眼底,许姿挪回了身子,没再看他们。眼见为实,俞忌言和纪爷的女儿的确有段“过去”。 不一会儿,长廊里的人影消失了。 费骏在四处找许姿,这时,俞忌言和俞婉荷也刚好要走。俞忌言让费骏送走俞婉荷,他和许姿单独走了。 因为都喝了一些酒,俞忌言提前叫来了司机。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从郊区往市区行驶,树影层层迭迭如水浪般扫过洁净的车面上。 俞忌言和许姿坐在后座。 许姿不想挨他太近,缩在一角,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气的,但心底就是不舒服,像吞入了一颗放久了的酸梅。 见她又闹了些小情绪,俞忌言没打扰,给了她空间去缓缓。而后,他吩咐司机,“先开去清嘉苑。” 一直压着心情的许姿,立刻做了更改,“直接开去悦庭府。” 想干你(微h) 第七十章 想干你(微h) 因为上次被戏耍过,俞忌言对许姿今晚的反常之举起了疑心,即使,她说是想咪咪了。 不觉间,许姿已经从悦庭府搬走了一个月,但毕竟在这里住了一年多,哪哪都熟悉,开门、脱鞋、放包、抱咪咪,一气呵成,俨然还是副女主人的样子。 玄关边,俞忌言挽着脱下的西服,看着坐在地毯上逗着咪咪的许姿,乌黑的长发倾泻到肩膀下,温柔的抚着咪咪,眼睛微微眯起,是平日里少有的甜美。 恍惚间,他想起了多年前的午后。 是炎热的夏日。 茶园的那面湖水,偶尔被风轻柔吹过,湖面像揉皱了的绸缎,知了藏在茂密的绿树里,试图想要刮破“秘密基地”的静谧。 绿荫下,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未施粉黛,才16岁,长相就已明艳亮丽,出挑甚至耀眼。她怀间抱着一只白色猫咪,轻柔的唤着,“咪咪……” 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魂。 没有勇气的他,只敢躲在一株大树后,悄悄探出头,眼底像融不进任何景色,只能放下少女的身影。他词穷,只在心底重复了一万次,好美。 手里的情书被握皱,可当他的一只脚欲要迈出去时,少女的身边多了一个高瘦白净的少年,蹲下来和她一起抚摸着小猫。 就算隔着一段距离,他也能清晰看到,她看少年的眼里,盈着光,也刺眼到让他嫉妒。 “喵—— ” 咪咪的一声奶叫,让俞忌言从回忆里醒了过来。恰好,许姿回头,俩人四目相视。他没有说话,确切的说,是无法出声。 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是幻影。 “我去洗澡了,你要是玩够了,就回去,不用和我打招呼。” 俞忌言转过了身。 看到那张无情的背影,许姿手不觉扒到身后的沙发上,像是在尽量抑制情绪,“你不留我?” 有一丝错愕,俞忌言定住脚步,“你想留吗?” 许姿微张的嘴又闭上了,答不出口。 此时,俞忌言的手机在西服里震,他从口袋里掏出来。许姿觉得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人,因为他垂着头,异常认真的打字。 她感觉到胸口的呼吸渐渐不畅起来。 当俞忌言熄了屏幕,杠抬起头时,许姿假装只是随口一问,“你晚上要干嘛?” 但她不是能隐藏情绪的高手。 俞忌言耸肩答,“睡觉。” 本是一个稀疏平常的答案,但对许姿来说,却是没有态度的模棱两可。她撑着沙发,站起身来,“俞老板精力这么旺盛的人,能受得了夜夜寂寞?” 语气却是不受控的怪调。 “不然呢?”俞忌言握着手机,手臂一摊,“我每天晚上都是这么过的,下班、吃饭、喂猫、洗漱、看书,睡觉。” 许姿不太信,“是吗?你不去找……” 她差点说出了纪子琪三个字,好险。 “找谁?”俞忌言好奇。 许姿别开了眼,遮掩自己的慌乱。 见她不说话了,俞忌言说了声“我去洗澡了,”然后便朝浴室缓步走去。成州的夏夜温度不减,衬衫领卡在脖间,勒得发闷,他歪着脖子,单手扯了扯,将领口扯松了些。 没走两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略急的脚步声,而后,一双手从背后环抱住了自己。俞忌言低下眉眼,笑了笑,“许律师,又来?” 香港那夜,心有余悸。 许姿没松手,用脸颊轻轻蹭着他的后背,只隔了一层单薄的衬衫面料,他被那股温流磨蹭得全身僵硬绷紧。 “我不想回家。” 说着话,她已经捏起衬衫,从俞忌言的裤子里扯出来,五指伸了进去,从他的腹肌抚摸到了胸肌,还有意无意间,碰了碰他的乳头。 男人这个部位一样敏感,俞忌言一声重喘,用力抓住了衬衫里乱作的手,“不回家,你想干嘛?” 是一句明知故问。 许姿挣脱开,手顺着腹肌中间往下滑去,不害臊的伸进了西裤里,摸到了那团被内裤包裹的温热硬物,优越的尺寸触感骇人。她贴着宽阔的背脊,俏皮了一下,说,“想干你啊。” 像是朝平静的湖面里,砸下了一颗石子,瞬间荡漾成一片粼粼波光。 阵阵情欲,弥漫开来。 卧室的浴室里,细柔的花洒声戛然而止,玻璃上像被雾幕遮得严严实实,也遮住了里面男女的视线。 许姿下垂的睫毛沾着水雾,和着身下的阵阵快感,她快要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脸。他手指屈在湿润的穴里,捣弄抽插,不满意她乱动的双腿,便朝她大腿扇去,“再分开点。” 一双白嫩纤细的腿,回回容易乏力,许姿咬着唇,双腿朝两侧打开,脚差点在瓷砖地上打滑。俞忌言的手指反复的搅动,穴缝里涌出了一股热流,一插一拔之间,指节上还带出了淫靡的银丝。 好像是被中指顶到了花心深处,她身子骨瞬间软了,像化掉了奶油,头撞到了俞忌言结实宽阔的胸膛里,抱住了他的腰际。 “好喜欢、呜呜……”陷入情欲里时,许姿是几乎忘我般的在呻吟,五指抠进他的肌肤里,“再、再用力一点点,好不好?” 她尚不确定,今夜不想放过这只老狐狸,是因为自己很想要做爱,还是怕他同别人去做爱,又或许,两者都有。但她能确定的是,她不允许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俞忌言又加了一根手指,刚刚的一番插弄,热道里早已盈满了汁水,塞在里面的三根手指,进出顺畅。如了她的意,手指并排往深处掏。 “太、太满了……”她蹙着眉,呻吟都跑了调,“塞得好满、我……” “你什么?”俞忌言手指在不停歇的抽插间,往上一屈,加快了速度。 只是用手而已,就快让许姿有了高潮的感觉,她头埋得更深了些,“我好喜欢……好喜欢……”又像猫咪一样,娇气哼唧,“哥哥……好厉害……嗯嗯、嗯……” 柔媚的声音让俞忌言抓心挠肝,哪还有什么理智,只想用尽浑身解数去喂饱这只饥渴的小馋猫。 “还要重点吗?” “嗯。” 俞忌言加快了手指的速度,快速又重重的抽插,插出了汩汩水声。许姿被插弄得身体止不住的晃,圆润的奶子不停地弹起又坠下,在被灭顶的快感里,她摆出了羞耻的姿势,抬起了腿,“你抱着我的腿,我想这样弄会,好不好?” 俞忌言平时就见过,这位大小姐对自己的家人有多会撒娇,当用在情色之事上,更是不得了。他迅速架起了那条纤细的白腿,另一手的手指还插在穴里,他浑身火热,低下眼,“张开嘴。” 大脑一片浑浊,许姿只能乖乖张开嘴,而他直接将舌头伸了进去,勾上了她的软舌,强势的合上了她的唇,在迷蒙的白雾里,用缠绵湿热的吻,一寸寸掠夺她。 上面是顶到喉咙的深吻,下面是更快速的手指奸入。许姿的臀和小腹抽搐起来,快被他用手指伺候到痉挛高潮。 “噗——” 三只手指从穴里抽出,她体内里的淫水全流向了俞忌言的掌心,甚至还有一些更色情的白沫。 就算是手指已经不在自己的穴里,但那股酥麻的低频震感还在搅动许姿的下体,拔出后,是更难以忍受的痒意,以及,是想要比手指更强烈的插入欲望。 她放下腿后,撑着俞忌言的胸口,缓缓抬起眼,眼神虽然都虚了,但还是一副盯人的模样,目光忽然挪到了他的右胳膊上,想起了,刚刚被另一个女人抚摸的画面。 心中哼出一个字,脏。 不知哪里涌来了怪异的嫉妒心,许姿朝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真咬疼了他,“你?” 她没看人,盯着胳膊上深深的牙齿红印,是故意在找刺激的挑衅,“俞老板,你还有没有更厉害的本事呢。” * 后两章是大肉,俩人会边do边闹点情绪,呛死对方。 浴室抱操(h) 第七十一章 浴室抱操(h) 浴室是半全景的,两面都是落地窗,朝外没有紧密的楼房,是视野宽阔的空景。室内也足够宽敞,竟还摆了一台真皮沙发。 地板被昏柔的光线笼罩着,不知是黄还是白,墙面上的人影撞迭起伏。 未着一丝衣物的许姿,被俞忌言用后入的姿势抵在沙发上操干到抖得厉害,她指尖抠着沙发里,一会仰面,一会垂头,不时干涩的吞咽。 欲火是她先挑起的,俞忌言像是在用身下凶狠的顶撞告诉她,要对自己的话负责。 刚抽插了几十个来回,他甚至觉得还没太使力,阴茎上已经裹上了淋漓的水液与白浆。 做爱的频次多了,自然懂得彼此的敏感点。 比如,俞忌言就知道许姿很爱被后入插干,即使她回回都吃力,但却叫得一声比一声骚,小穴也极致配合,细密的吮吸着自己的性器,那种爽欲是撞着心脏的强烈。 他的喘息越渐加重,臀肌绷紧的朝前刺入,一根粗红的阴茎整根没入了一双玉腿间。但他只是顶得重而已,故意没有加快速度。 底下是塞满后带来的满足感,但许姿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隐压在身体里羞耻的欲望,正毫不害臊的一点点暴露给他看。 “嗯嗯、嗯……”她的身子快弓到了沙发上,奶子摩擦着冰凉的真皮,不满足的摇着臀,“还、还不够舒服……” 俞忌言两手掰着早被扇红的臀肉,刚拔出一截的阴茎又顶入了进去,“咬我这么狠,还不舒服?嗯?” 或许骨子就是个会调情的妖精,许姿哼唧了声,“那不是让你舒服吗?” 一只手绕到她的身下,食指从阴毛间往下划,俞忌言摸到了那颗还没肿立的豆子,先轻轻揉着,“宝贝要这么会,我更舍不得和你离婚了。” 微微仰起细长的脖颈,许姿吞咽了唾沫,“那你得费点力,让我舒服死。” 俞忌言一笑,暂时停下了身下的动作,只玩弄挑拨着那颗豆子,只揉揉的时候,许姿还不算太敏感,直到,他用指腹一摁,她双腿一绷,上身仰起,长发甩起时,还扫到了他的脸颊。 阴茎没从穴里拔出,那股热流让许姿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但随着他手指的用力摁动,她抓住那只手臂,蹙眉叫出了声。 “啊啊、啊……我、我……” 俞忌言加快了手指摁揉的频率,另一只手包住晃荡的白奶,那种疼痛的快感让许姿颤着喉咙浪喊,双腿绷紧时,阴茎从穴里滑了出去。 她总觉得老狐狸这双手是练过的,不然怎么从第一次就游刃有余。她不知道男人在性爱这件事上,是不是真有天赋异禀一说,但犯了疑心病的此时,她又憋住了一股酸劲。 许姿绷着身子,抓住了俞忌言的手腕,湿热的气流覆向了他的下巴,“只是这样吗?” 俞忌言不懂她今晚吃了什么火药,浑身长满了刺,像是带着一口咽不下的气意主动勾引自己。他摸了摸她发颤的白细胳膊,“应该问问自己,还撑得住吗?” 许姿反手,摸住了那根滚热的阴茎,避孕套上湿漉漉的,她一寸寸抵到了自己的穴口,“继续。” 俞忌言低眼,看着那纤细白嫩的五指,绕在自己的性器上,撩死人。他推开她的手,“你休息会,换个新的再继续。” 许姿乖乖的坐在沙发上,让酸软的双腿休息一会,她盯着再水池边换避孕套的高大的背影,出了些神。在喘息的空隙里,她在想,他有情人,自己不应该开心吗,怎么会这么不是滋味。 一会儿,换好避孕套的俞忌言走回了沙发边,拉起了许姿,她站起来的瞬间,俩人刚好贴得很近,四目相对里,有拉着丝的情欲。 而后,俞忌言将许姿抱了起来。突然双脚离地,她下意识抱住他脖子,有些慌,“要干嘛?” “抱着操你。” “……” 没有这么做过,她紧张,但也再一次感受到了俞忌言的力量感。他手臂力气太大了,甚至能单手不费力的将她撑住,另只手扶着勃胀的阴茎,重新对着小穴刺入了进去。 “不想掉下去,就抱稳点。” “嗯、嗯。” 可能是面朝着俞忌言,他男性的力量和火热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许姿竟羞得有些乖欲,不敢看他的双眼,将脸埋到了他的颈窝边。 啪啪声穿在整间浴室里,大到甚至依稀有些回音。 “啊啊、嗯、嗯……” 这个抱着操干的姿势,被俞忌言压着屁股往他小腹上撞,真要了许姿半条命。 整个私处连带着阴毛,都是水光淋漓,白液顺着用阴茎的抽插一点点的流了出来,粉嫩的肉瓣上是淫靡的水液光泽。 俞忌言越做力气越大,掌心都搓热了她的股肉,她像是腾空般主动坐上他粗红的大肉棒,几乎是不讲道理的贯入她的身体。 许姿将他抱得很紧,明明是被迫拥抱而已,可贴上他的身子时,她却有了种别样的亲密感,与情欲无关。 “是要抱着我睡着了吗?” 感觉到她贪婪享受拥抱,俞忌言笑着问,头微微侧扭过去时,热流摩擦到了许姿的脸颊,她心像过了电,不受控的慌乱颤跳,害羞的抿紧唇,埋下头。 俞忌言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背,“忍着点,做完放你去睡觉。” 一旦情绪不对劲,对每个字都敏感,许姿在他的脖肉上一咬,“我不困。” 语气像学老虎凶人的小猫,把俞忌言逗笑了。随后,他没再客气,上下抬动起她的屁股,直直的往自己的阴茎上撞。 这样的姿势很容易就顶逼穴的最深处,许姿意识飘忽的顺着本能去吃那根粗粗的热物,酸胀感很快就涌向全身,她十指交扣住,脚趾也蜷起。 俞忌言并没有怜香惜玉,反而抱着人,在浴室里边走边操。 许姿都被刚刚的几番操弄,眼角挤出了眼泪,睫毛不知被汗水还是眼泪打湿,她都不知道自己被带去了哪里,脑袋晕乎,只知道,身下被阴茎顶刺得小腹开始产生微微的疼痛。 对于精力旺盛的俞忌言来说,这还没费他太多力气,他还是柔声问了一句,“还要吗?还是让我现在就射?” “不,”许姿埋在他汗湿的肩上,摇头,“不、不要射,还想要……” 俞忌言抱着她,最后在落地窗前停下脚步。他喘了几口粗气,然后再次按压这她的臀肉,反复上下抬动,比刚刚操得更加厉害。 在快感和疼痛杂糅时,许姿的确佩服他的体力,这么抱着自己干了这么久,不知是从心还是故意想调调情,她娇声夸去,“好厉害……嗯嗯、嗯……” 任何一个男人在情事上,都抗拒不了被夸,足以让他更亢奋,像是将惊人体力都爆发了出来。 几十下的凶狠快速抽插,嫩肉像要被滚烫的阴茎绞烂,阴茎的尺寸太大,好几次顶入时,肉瓣都被挤压到外翻,已经处于高度敏感的小穴,吃力又愉悦的吞着它。 俞忌言扭头,亲了亲许姿发热的侧脸、耳朵和薄肩,细密的汗珠都吞进了唇里,“下次继续站着操你,小逼真紧。” 咬字发狠,也头次说了更污秽的词。 换做以前,许姿一定很厌恶,可此时的她却更面红耳热,还发出细柔的娇嗔,“咬死你。” 会互动和调情的她,就是一只活生生的妖精。俞忌言太喜欢,他稍微放缓了速度,命令她看着自己,压下眉眼,是蕴着欲火的强势,“舔舔我的脖子。” 老狐狸骚到花样出奇得多,俞忌言已经仰起了头,脖颈白皙修长,在男人中属于好看的。是本能的作祟,许姿伸出小舌,从锋利的喉结,慢慢往上舔,舌尖勾住了他绷紧的下颌,黏腻的口液不恶心,反而像是催情液。 沉沦里,她又一次被他带着做了极致羞耻的事。 而后,塞在穴里那硬邦邦的阴茎再次顶动了起来,整根没入后又拔出,如此反复拼命的剧烈抽插,俩人都渐渐到了高潮。 落地窗里,一半琉璃的光影一半人影。 许姿被俞忌言抱着一顿猛操,双腿、尾骨、背脊全是发麻的快感,逐渐意识魂散。 她是舒服的,他也是。 “我、我好像要、要喷出来了……”以这样的方式被操干到,她真快晕了过去,底下也是失禁般的爽欲。 俞忌言转过身,将许姿抵到玻璃上,冲刺般发力,臀肌绷得死紧。而玻璃太凉,她后背的凉意和下身的火热,是冰火两重天的刺激摩擦,她觉得自己的小穴快被那根肉棒插烂。 最后几十下的抽插后,他们同时到了高潮,脑中白光乍现。阴茎还塞在穴里,但里面的水液跟堵不住似的往外泄。这种要喷出却喷不了的感觉,憋得她直捶他,“拔出来,快……” 哗,随着阴茎的拔出,几股淫水喷流了出来,淋湿了地板。许姿也终于彻底舒服了,感觉到俞忌言想要结束,她哼哼唧唧的撒娇,“我还要、还想要……” * 大概12点左右吧,第二更。 哄哄(h) 第七十二章 哄哄(h) 激烈的情欲转战到了卧室。 许姿已经被俞忌言压下身下,又欺负了十来分钟,腿心一片湿滑粘腻,沾着白浆似的粘液。她的头塞在两只枕头的缝隙间,从没睡过老狐狸的床,竟还挺舒服。 看着她趴得如此舒服,俞忌言不爽的往深了一顶,“怎么?我卖力,你享受?” 刚刚那一深入花心的顶撞,弄得许姿疼得头皮发麻。其实她知道这是句玩笑话,但心情被晚宴弄得乱七八糟,听着就是不舒服,揪住枕头,“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强迫我做这种事吗?怎么现在多给你点福利,你还不乐意了呢?” 阴茎整根没入的插在湿润的穴中,粗红的茎身早就将穴肉完全撑开,殷红的肉瓣又一次被抽插出的淫水打湿,甚至细密的流在了床单上。 俞忌言有律动的耸动腰胯,他低眼琢磨着身下反应异常的美人,捏住了她的下巴,眉头一皱,“今天怎么回事?我哪得罪你了?讲话阴阳怪气。” 五指用力地朝枕头一揪,许姿被那根极粗的肉棒抽插得出声困难,“谁让你招人烦。”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不过,和以往不同,俞忌言却松开了人,将性器拔了出来。穴里突然空了,许姿反手抓住他,“你干嘛?” 他冷漠的应,“没心情了。” 俞忌言坐在床沿边,准备拔避孕套。 许姿也坐了起来,好像从第一次被他欺压的委屈全涌了上来,“你当时强迫我做那些事的时候,你也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怎么我说两句不中听的话,你就有了脾气?” 屋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灯影穿过那张宽阔结实的背,一半明一半暗。俞忌言垂头,手指怔住,没回,只听到了呼吸声有些沉。 “自私鬼,”或许是所有坏情绪的堆压,让许姿在意识并不清醒时,说了中伤对方的话,“随意,反正我也没心情了。” 她穿上拖鞋,就往浴室走。 忽然,那只手臂往前一伸,用力将许姿扯了回来,俞忌言又将人压到了床上,以同样的姿势骑了上去,摁着她的腰窝,将还粗硬着的阴茎缓缓塞入了潮湿的穴里。 刚缩起来的穴口,猛地被那尺寸骇人的肉棒撑开,许姿疼得蹙眉,情绪还好没好转,又被迫做起了这事,逼得她说了更狠话:“俞忌言,我们真的不合适。” 俞忌言抵住后牙槽,目光微冷,“可我怎么觉得,我们很合适呢?” 他们所指的合适,并不同。 俞忌言这人,吃软不吃硬,到底是强势的性格,耳里一旦入了不中听的话,他只想更狠狠的折磨身下人。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快,对她的撞击,也越来越凶狠。 许姿同他一样,也是吃软不吃硬,他一无理的强迫自己,她就反感和委屈,眼里挤出来的泪,不知是气哭的还是被操哭的。 “你这样的性格,就算换一段婚姻,还是会失败,你根本不懂得尊重……” 突然,身下的肉棒随即插得极深,狠狠的侵犯着小穴,又快又重,她喉咙里那些呛人的话都被打散,只剩支离破碎的呻吟。 一双灼目盯着趴在床上的许姿,只要她试图张嘴刺人,俞忌言臀胯耸动的力度就加大,根本不给她半点说难听话的余地。 猩红的粗大肉棒从上至下的进出,娇嫩的穴肉裹咬在茎身上,都快被操成了深红色。这会,许姿真哭了,眼泪一颗颗的流,闷在枕头里,鼻音很重,“我一定会和你离婚,我一定要换一个温柔的人。” 是气不过的撂狠话。 “温柔?”俞忌言放缓了速度,双掌按着她的侧腰,慢慢抽插起来,似乎在笑,“嗯,明年我也换一个温柔可人的。” 忽然间,他捕捉到了一些小动作。 比如枕头被她揪得发皱,再比如,她的背像因为烦怒在起伏。 许姿闷着头,不出声,呼吸急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胸口微微泛疼。 刚刚被快速猛烈的抽插过,哪里受得了这种提不起劲的研磨。她知道俞忌言是故意的,但在欲望面前,她败了,“你别磨了,快点。” 是胜利者的得意,俞忌言俯下身,摸了摸她细嫩发烫的脸颊,“像刚刚那样骚一点,好不好?” 许姿憋着口气,“不要。” 俞忌言哪会生气,亲了亲她的脸颊,酥麻的热流喷洒在她颈窝里,“刚刚开玩笑的,我只要你。” 在这样情欲笼罩的氛围里,许姿分不清这句情话,是否真诚,可她好像信了,刚刚还紧绷的心,逐渐像软了一些。 随后,她被俞忌言翻过身,刚刚没看到她做爱时的表情,他有些不够爽。此时,他抱住她两条纤细的长腿,盯着她,那潮红的面颊,水雾迷离的双眼,都使他更像一只发情的猛兽,凶狠顶入。 “嗯嗯、嗯嗯……”那张樱桃粉唇再张开时,终于不是刺人难听的话,而是动情的淫叫,“舒服……好舒服……继续这样……” 俞忌言太喜欢欲求不满的许姿,盯自己的眼神能勾人魂,见她小嘴微张,他将食指顺势伸了进去,感觉到她想挣扎,他命令,“别吐,含着。” 穴肉早就被肉棒操得淫靡软烂,随便抽插两下,就汁水横流,底下的快感一加剧,她身体没有意识去抗拒,吮吸上了那根手指。 俞忌言坏透了,还将手指往里伸,教她,“用舌头舔舔。” 底下的抽插太凶猛,许姿在涣散的意识下,只能将口张大了些,用那湿软的舌头舔舐着他的食指,忽然,他往喉咙一顶,她的小嘴一合,包含住了手指,感受着奇异的快感。 漂亮的五官扭曲起来,像极了在口一根假阴茎。 不会让她太难受,俞忌言拔出了手指,口液成丝的全拉了出来,她困难的吞咽着口里的唾沫。 许姿知道自己刚刚有多情色,羞耻的想埋起脸,却被俞忌言一掌拧到自己眼底,“宝贝,你太迷人了,下次舔舔真的,好不好?” 她拍开他的手,别开了眼,脸又红了一个度。 可俞忌言多看她一眼,禽兽不如的想法就膨胀开来。 他喜欢她,十年前就喜欢她。 那个炎热的夏日午后,他看着穿着粉色泳衣,在湖水里游泳的她,他第一次对她产生了龌龊的想法。想要她,要她的身体,还要她的心。 当像做梦般得到的人,此时被自己压在身下,俞忌言只想狠狠的操干她,想听她叫得更骚,想让她高潮迭起。 抽插的水声在屋里一直蔓延。 几十分钟也未消停。 许姿感觉老狐狸想要将自己弄死在床上,又换了两个姿势,她被抵到了床头,自己抱着双腿,高高抬起,大幅度的打开。 她看着俞忌言对着自己的窄穴,蛮横的凶猛顶插着,火热的身躯上全是汗珠,却又不知疲惫。可她真到了极限,哪哪都酸软到不行,“我、我不行了……” 呻吟越来越淫浪,嗓音又细又柔,“啊啊啊、啊…… ” 她的任何一个行为,对俞忌言都有催情的作用,他皱着眉,绷着下颌,继续耸动,“真想干你一夜。” “不要,”许姿带着哭腔摇头,“我会累死的。” 这副娇滴滴的样子,真能让俞忌言为发狂一夜,他掐住了她的下巴,向上一抬,“这么会叫,是真想结束呢,还是想让我再继续操会?” 只是,没给许姿回答的机会,俞忌言双臂撑在床头的墙壁上,一顿猛操,顶得她身体颤栗到要倒下,他及时按住她的双肩,固定住了人。 她真的快不行了,全身是到达沸点的发烫,还有几乎灭顶的快感,双腿、小腹都快要痉挛,表情痛苦的乱扭。 “啊啊、啊、我……好多水……要出来了……”在临近高潮的边界线里,许姿顾不上自己有多羞耻,“你快射……好不好……” 俞忌言也被她咬得头皮发麻,手指揉上她的阴蒂,想让她更欲仙欲死。她剧烈的快感冲到脑颅,细嗓叫得更高了,“啊啊啊、不要、不要弄这里……” 最后,他边摁着阴蒂,边几十几百下的抽插后,俩人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许姿感觉自己快要昏厥过去,没力抬腿,最后,还是俞忌言扶住的,看着她底下的水都流尽后,他才将人平放在床上干净的区域。 俩人挪到另一侧后,这块是事后的淫乱,床单上被水液和白浆沁透。 俞忌言没下床,而是侧躺在了许姿身边,他拨了拨她被粘住的发丝,“纪爷的女儿,以前的确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她,我们清清白白,你刚刚应该是看到她摸了我手臂。” 室内是骤然恢复的安静。 许姿撇开头,并不想承认自己偷看过他们。 可俞忌言却觉得她逃避的样子很可爱,继续哄人,“但她毕竟是纪爷的女儿,我不太敢贸然得罪……” “哼,那就让人随便摸?”一急,许姿竟然把憋在心里的不痛快,撒气般的说了出来。 俞忌言笑了笑,一直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额头,“所以,我需要你,下次,你就一直挽着我,她就不敢靠近了。” 许姿愣住,别扭的咬着唇,“谁要挽着你啊。” 盯着那张潮韵未退的脸蛋,俞忌言的笑容是难得一见的温柔,声线低哑迷人,“我老婆。” * 我来了,我被炸成鱼干了,各位,够香吗? 吃“yu” 第七十三章 吃“yu” 隔日,许姿侧身缩在被窝里,疲惫的睁开眼。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适宜,窗帘拉得严实,再加上老狐狸的床垫实在舒服,这一觉,她睡得特别舒宁。 就是,她刚站起来,双腿还是发酸。 想到昨晚俞忌言把自己抱进浴室的时候,问她还做不做。她吓疯了,觉得他真是个做不够的老变态。 一时之间,不知道在整谁。 搬家的时候,许姿在自己卧室里留了几件衣服,不过她得先穿件衣服出去,只能从衣柜里扒了一件俞忌言的衬衫。白衬衫刚好盖过她的大腿,笔直纤细的玉腿,轻盈的往外走。 她听到厨房里有动静,边扣扣子边往那边走,“俞忌言,都11点了,你怎么不叫我?” 屋里,安静了几秒钟。 “姿姿,才睡醒啊?” “……” 俞忌言是在厨房里,但叫许姿的不是他,是坐在客厅沙发上许母谢如颐,旁边还有笑眯眯的许父。 穿成这样在父母面前晃荡,太荒唐了,许姿慌张的往卧室跑,紧张到手心冒了虚汗。 过了片刻,俞忌言推门进来,给许姿拿了一套留在家里的居家服。她边换边怪责:“你怎么不和我说,我爸妈来了啊?” 换得太着急,她套头衫的时候,几根发丝卡在了领口里,俞忌言动作温柔地替她将头发整理好,“你睡得太沉了,叫不醒。” 的确是一场沉眠,连梦都没做,许姿扯了扯衣角后,跟他走了出去。 客厅里的音响里,放着舒缓的交响乐。 许知棠拍了拍腿边的空位,“过来陪爸爸坐坐,一个月没见着你了。” 许家反了过来,男主内,女主外。 生意都是强势的谢如颐在打理,许知棠性子温和很多,到了岁数依旧仪表堂堂,看得出年轻时定英俊倜傥。 而许姿恰好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优点。 见俞忌言回了厨房,谢如颐哼气,“现在这不是挺好的吗?也不知道你在和我较什么劲。” 许姿低下头,没吭气。 不想破坏周六的愉悦,许知棠瞪了谢如颐一眼,“天气好,不说糟心事。”他揽上女儿,开心的往厨房走,“爸爸昨天和你周伯伯去钓鱼,钓了几条肥的。” 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摆满了还未做的食材,俞忌言正在切姜蒜,备着一些辅料。 地上放了一个白色的水桶,几条鱼在水里打挺翻腾,溅出了些水花,肥嫩得看着就可口。 许知棠笑着:“你不是最喜欢吃鱼了吗?今天我特意拿过来,让忌言做给你吃。” 也不知怎么会突然敏感,明明爸爸说的“吃鱼”,但许姿却冒出了很邪恶的谐音,“吃俞”。她磕绊的否认,“我哪有那么爱吃鱼啊?” 她抬眼间,正好能看到俞忌言的侧脸,发现他挑了挑眉,嘴角还勾上了一抹笑。 “你小时候很挑食的,你不记得啦?”许知棠说,“什么羊肉不吃、牛肉不吃,就要吃鱼肉。” 一旦陷入某种邪恶思想里,许姿就无法再直视“yu”这个发音,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把许知棠往沙发边推,“行行行,一会我一个人吃一整条。” 许知棠站在沙发边,看着谢如颐,想了想说,“说到鱼,我倒想起一件事了。” 谢如颐刷着手机,没回头:“什么事?” 许知棠在回想:“好像是姿姿初中吧,有次我俩带她出去玩,饭店刚好没鱼了,她很不开心。我记得,当时我说了一嘴,我们姿姿这么爱吃鱼,以后啊,会不会嫁给姓yu的。” 想起趣事,他乐呵了起来。 谢如颐也想起来了,“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俞忌言没什么反应,将洗净的排骨下了锅。 许姿羞窘得慌了神,嚷道,“爸,你怎么不说,我会嫁给一个卖鱼的呢。” 客厅里传来许父的笑声。 客厅那头两个长辈聊起了别的事。 厨房里是汤水沸腾的咕噜声,俞忌言像一个局外人,平静的调着酱汁,“有空吗?” 许姿扭过头:“嗯?” “过来帮我尝尝这个蘸料。” “好。” 厨台边,俞忌言拿筷子沾了一点酱汁,送到了许姿的舌尖上,她在舔舐的时候,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目光透露着些坏意,她立刻扒开筷子,“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干净的东西。” 俞忌言听笑了,转过身,边冲洗筷子边说,“彼此彼此,你刚刚不是也胡思乱想了吗?” 许姿心惊,懒得理人。 谁也没再提这事。 俞忌言从水桶里捞起一条鱼,开始处理起来,活鱼在案板上一直扑腾。许姿害怕的站在一旁,打量眼前的煮夫,“你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怎么说?”他娴熟的刮着鳞片。 许姿慵懒的靠向台面边:“你在香港开顶级豪车,住顶级豪宅,在成州竟然会一大早去菜市场买菜。” 俞忌言在水池里冲洗鱼,脏脏的鳞片沾满了池子,“豪车豪宅是我在香港谈生意需要的面子而已。” 许姿赞同的点点头。 “之前为了公司上市,我没什么时间休息,”俞忌言拿了几片姜给鱼去着腥,“但我这人其实很简单,有空的时候,就喜欢做做饭,看看书,看看话剧,做……” 他忽然侧目,故意把那个字压住。 许姿知道他想说什么,指着他,警告不要说下流话。 鱼放在碗里腌会。 手中无活,俞忌言擦干净手,一把将许姿拽去了橱柜边。 这块刚好被半弧形的墙壁挡住了客厅的视线。 “干嘛?”他一这样,许姿就紧张。 俩人窝在橱柜边狭窄的角落里。 许姿被俞忌言圈在身下,整个人被罩得严实,刚刚眼前还通透的光亮,此时被遮住了一大半。本以为他又要做点什么污秽的事,但并不是。 俞忌言:“我和纪爷的女儿,很清白,我没有骗你。” 像是一个和妻子立证清白的好丈夫,真诚里还有那么点委屈。 这事其实在许姿心里已经算翻篇了,但他突然又解释了一次,反而弄得她不知所措,别开了眼,随便应付了一句,“嗯,知道了。” 但垂在一侧的手却被俞忌言牵了起来,拇指摩搓着她细嫩的手背,放柔的眼神,比炙热时更深邃,“可是你没说相信我。” 许姿越过他的肩膀,一直往客厅那头探,真怕自己的父母走过来。她漫不经心的点头,“我信,我信。” 但俞忌言觉得敷衍,身子往前一压,“还生气吗?” 俩人贴得太近,细密的热流萦绕在俩人的胸前。许姿脸颊开始发热,不想触碰他灼热的目光,推了他一下,“让开,身上一股鱼味,很腥。” “鱼味?”俞忌言伸手,抱住她的后脑,灼灼的看着那双漂亮的杏眼,“你不是最喜欢了吗?” “下流。”许姿知道他言下之意。 俞忌言静静凝视了她一会,然后手撑住她的背,往怀里一拥,“以后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你直接和我说。我这个人,做生意可能有点手段,但在感情里,没做过任何亏心事。” 想起那些幼稚的伎俩,他冷笑,“憋一肚子气,最后就想出,在床上折磨我的招数。”他垂下头,俯视着眼底泛红的脸颊,宠溺般的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自不量力。” 弹额头的行为,让许姿的心一紧,身子忽然僵硬,耳朵红到发烫。 时间像静滞了半晌。 “呜、呜……” 墙角突然发出女人低低的呜咽声。 俞忌言撑开双掌,用力箍住许姿的后脑,吻得越来越深,唇齿的相碰与厮磨,令俩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细细的吮舔的声交错在小角落里,勾起了一丝情色感。 “姿姿啊,咪咪的罐头放在哪里了啊?” 是许父的声音,他在客厅里找猫咪罐头,好像还朝这边走了过来。 像是当着家长早恋偷情的恐慌,许姿疯狂的捶着俞忌言的背,他松开了,却没挪步。 “我爸过来了。”她紧张到快窒息。 俞忌言用手指抵着她下巴,抬起来了些,“还生我的气吗?” 爸爸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许姿慌乱的摇头。 俞忌言笑了笑,在她额头上烙下一个吻,然后牵着她,走回了厨台边。 吻 第七十四章 吻 周内的某日,许姿和靳佳云在郊区的别墅谈了一单案子。 女客户要与自己结婚十年的丈夫打离婚官司,俩人出现婚姻危机的原因很简单,丈夫与阔别多年的白月光再次纠缠上。 坐太久,靳佳云揉了揉腰,唾弃男主人,“这是我接手的第五宗,因为白月光放弃原配的离婚case,事实证明,这男人啊,有时候真挺贱的,十年的夫妻感情都敌不过一年的高中白月光。” 从别墅走出来,许姿就一直心不在焉。 靳佳云猜到许姿在想什么,用手肘推了推她,“这个张老板的白月光是一直没结婚,俞忌言不是说白月光已经结婚了嘛,你别瞎想了。” 许姿盯着被阳光烧灼的地面,心间像是沉了口气,抬起头后,无所谓的笑笑,“我刚刚是在琢磨张太太的案子而已,俞忌言的白月光,我不在意。” 靳佳云自然不信,但也没说话,跟了过去。 许姿拉开车门时,偷瞄到靳佳云的脖间有浅浅的齿痕,“阿ben说,你上周就没怎么回家,怎么?又有新的小狼狗了?” 她想试试好姐妹会不会说真话。 靳佳云愣了几秒,一笑,“和那个体校狼狗掰了有一段时间了,我也该被滋润了滋润了。” “佳佳,”许姿还是想劝劝她,“你真没想过要稳定下来,找个合适的人结婚吗?” “没有,”靳佳云虽在笑,但眼里有些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恋爱不结婚。” 许姿的初衷还是希望好姐妹能有归属,“胡文矜已经……” 靳佳云不悦的打住,“别提。” 许姿知道自己说多了,“抱歉,我不再提这些了。”不过,她有其他好奇的事,手肘撑在车门上,笑,“以往你都会给我发新狼狗的照片,这次怎么这么神秘?影子都没见着。” 靳佳云一怔,伸着长腿,边往车里坐边说,“因为长得一般,有点拿不出手。” 许姿:…… 回到恒盈是下午四点多,盛夏天热得人心泛燥。 从停车场上来这一路,许姿的衬衫里已经沾着细汗,有点闷到粘肤。和靳佳云分开后,她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小荷?”推开门,许姿惊讶的看着坐在沙发椅上,穿着白色长裙的漂亮女人。 俞婉荷笑眯眯的挥手,“我刚来找我哥,想着反正下午没事,费骏说你4点多回来,我就在这等等你。” 许姿点点头,将外套挂上衣架,“冰箱里什么都有,你自己拿点喝。” “不用了,我有,”俞婉荷下巴磕在瓶盖上,眨着眼,“我哥还没哄好你吗?” 许姿站在窗边,背对着,没出声。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插嘴。俞婉荷转过椅子,也就没问了。 反而是许姿想到了什么,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小荷,你哥以前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这问题简直把俞婉荷往地狱推,她可不敢胡说一个字,不然一定被楼上的大老板停卡。 许姿朝前走,“你别紧张,我就是想随便问问,我不会告诉你哥的。” 都知道,女人的随便问问可不随便。俞婉荷被逼到进退两难的境地,她组织了一番言语,说,“是有,但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嗯。”许姿去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怕大嫂想太多,俞婉荷抱着饮料,慌张解释,“其实,那个年纪的男生都会有思春期啦,而且还是我哥的一厢情愿,再说了,他当时那样,哪个女生能看得上他。” 想起那张旧照片,许姿差点噗呲笑出来。 “对了,我来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俞婉荷差点忘了正事,她放下饮料,招招手,“你帮我挑挑,哪对好看。” 许姿握着咖啡杯走过去,将遮住视线的发丝挽到耳后,屏幕里是某大牌的钻石耳环,一对就要近10万。她不得不承认,俞忌言是真宠这个妹妹。 “我好纠结啊。”俞婉荷撅着嘴。 其实两对耳环很相似,就是尺寸有些细微区别。 许姿指着那对更秀气的,“这个吧,我个人比较喜欢小巧一点的。” 俞婉荷抬头朝她盈着笑,“你跟我哥真配,他也说这对好看。” 许姿面色一僵。倒是明白了,这小妮子就是楼上派来的间谍。 - 翻完最后一份资料,许姿发现窗外夜幕低垂,她揉了揉酸疼的眼睛,盯着桌上江淮平案子的资料,她心情很低落。 再有一周,她就要和韦思任对簿公堂。 16岁那年,她幻想的是,他们能有朝一日能挽着手,恩爱的出入法院,有着共同的理想与追求,但造化弄人,他们竟要在法庭争锋相对。 手机又响了一次。 看到屏幕上弹起的名字,还是那个人,许姿眼底像蒙了层灰雾,始终没回复,熄了屏,拎上包包往外走。 或许是因为一直在想事,许姿刚拉开门,差点撞上一副高大的身躯,她吓得叫了一声。 “你不出声,站在这干嘛?” 俞忌言望着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刚准备敲门,倒是你,走路不看路。” 许姿背上包,疲惫的往出走,“白天去客户家里,下午回来一直看资料,累到头疼。”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竟不自觉的会向老狐狸抱怨起工作。 俞忌言走到她身旁,两手伸到她的额头边,轻轻地揉着,低下眼,“舒服点了吗?” 心脏像是被钳住,许姿的视线一时不知该往哪搁,但余光里看到几个未走的员工,正在往这边打量。她推开了俞忌言的手,“舒服了。” 俞忌言带着她往电梯走,“我带你去吃晚饭。” 许姿一哼,“俞老板很自信啊,万一,我约了人怎么办?” “谁?”他的目光带些不屑,“那个阿ben?” 她一顿,还在强撑,“嗯。” 俞忌言侧头笑了笑,“他不喜欢女人。” 许姿哑了口。 他们到了一家隐匿在闹市里的日料店,日式的环境,流水潺潺,静心的禅意。这里消费不低,人均过千,还不是全日营业,需要提前一周订位。 俞忌言像是这里的熟客,刚落座,店长特意来找他,俩人用日语聊了会。 空隙里,菜品已陆续上齐。 观看了眼前的一幕,许姿刻意的夸道,“哇,俞老板好厉害啊。” 俞忌言朝碗里倒入酱汁,眉目微微一动,“嗯,哪都厉害。” 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最下流的话,许姿真是服了这只老狐狸,拿起筷子,准备夹一片三文鱼。 “尝尝这个,”俞忌言将一盘寿司推到她手边,“日料和川菜的结合,你会喜欢的。” 有这么神奇?许姿夹起一只送入嘴里,细嚼慢咽。她无法用言语形容这种口感,两种完全不同的食材相融在一起,却是惊艳的料理享受。 随后,俞忌言又将一只丝绒盒推了过去。 许姿放下筷子,皱起眉,“这是什么?”她一惊,“俞忌言,你不会是要求婚吧?” 她笑出了声。 “打开。”俞忌言目光淡静。 许姿拿起丝绒盒,打开,里面是一对圆形的钻石耳环,秀气精致。她越看越眼熟,对应上下午的事,一切明了,“你妹妹是多怕被你停卡,还特别跑来问我喜欢哪款。” 俞忌言坐姿端正,笑笑,“不好意思,托她帮了点忙。” 一对近10万的钻石耳环,有哪个女人会拒绝,尤其这个款,许姿的确一眼钟情,她扣上盒子,“谢谢了,俞老板。” 俞忌言往碟里夹了一片三文鱼,“都不问我为什么送你礼物?” “为什么要问?“许姿托着下巴,“俞老板这么喜欢我,巴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我吧。” 悬着的手,一怔,俞忌言没回应。 许姿就喜欢占上风的看着他,微微眯起眼,“俞老板,太明显了,你对我的喜欢,收不住了。” 俞忌言久久的沉默,就是默认。 将手收回,许姿调整好坐姿,眉眼里尽是得意,“俞老板,你说,你是不是那次在会所就看上我了?” 俞忌言慢慢抬起眼,看着那张娇媚的笑脸,还是没吭声。 一个小时后。 俞忌言和许姿走出了日料店,并肩走在巷子里。夜晚的小巷,静谧无声,年久失修的路灯被飞虫萦绕,昏柔的光线打落在地面。 快要走出巷口时,俞忌言淡声说,“送你耳环,是想鼓励你,下下周的那场官司,好好打。” 许姿忽愣,侧过头,缓缓的抬眼,在灯影里,那张立体的侧颜,是成熟的俊气。而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俩人间,又沉默了半晌。 这次还是俞忌言开的口,他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地往前走,“小荷都和我说了,你问起了我年少时喜欢过的人。”他脚步定住,转过头,“等你打完这场官司,我会把我的过去,都告诉你。” 一双热目俯视着自己,许姿不自在的别开脸,慌张时,挽着发丝轻笑,“什么过去这么隆重,还要等我打完官司。” 她的手还没有垂落,就被俞忌言握住,连带人转向了自己的视线底下,她被迫对上了他的目光。 潮湿的空气里像忽然擦过点火星。 暧昧逐渐升温。 俞忌言漆黑的双眸直视着身前的人,“因为,不想让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分心,好好准备这一仗,听闻过这位韦律师,为了保住常胜将军的名号,经常会耍些手段,而我不觉得他会对你手下留情,所以,你不能掉以轻心。” 两只胳膊被他抓住,掌心里的温热却像电流穿过许姿的身体里,心跳像暂停了一拍。 俞忌言的话还没说完,替她拨开了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指尖温柔的挽到耳后,双手上移,按住她的肩,“许律师,好好打,一定要赢。要让他知道,被他无视过的女孩,是比钻石更无价的宝藏。” 沉默里,空气都静了。 许姿的喉咙忽然有些干痒,她似乎处理不好这种四目相对的煽情。但她想躲避时,俞忌言又抚摸上了自己的脑袋,动作和声线都太温柔,“我会支持你。” 脸埋得很深很深,许姿不敢望向他。 怕她会尴尬,于是,俞忌言松开了手,“走吧,送你回去。” 可许姿慢了一步,她望着眼前高挺的背影,不知哪来的冲动,叫住了他,“俞忌言。” “嗯?”俞忌言侧过身。 已经离巷口不远,能听到外面车流的杂音,但这一角,俩人站在茂密的树影下,还留有了夏夜小巷的浪漫。 突然,俞忌言的心跳仿若停止了颤跳,背在身后的手,是错愕的僵住。 刚刚那短暂的半分钟里,许姿扶着他的手臂,踮起脚尖,一张温热的粉唇碰触在他的侧脸上,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啄,耳畔的声音有些娇羞:“俞忌言,你现在有七分了。” * 鱼老板:今晚我是睡不着了。 秋千,泡泡 第七十五章 秋千,泡泡 开庭前一天。 许姿见手中活不多,打算提前下班去做瑜伽,放松放松最近紧绷的大脑。 其实,如果不在意韦思任,这只是一场很普通的纠纷案,她胜券在握。但经俞忌言的提醒,她还是多留了些心眼,也接受了他的帮助,和他远在香港的姨妈通了电话。 而在那一通半小时的电话里,她却像重新认识了一个人。 差不多四点左右,许姿和阿ben简单交代了几句,拎起包就往电梯口走,只是一直低头打字,差点迎面撞上一个男人。 她抬起头,有些许惊讶。 “你怎么来了?” 韦思任挽着灰色西服,外面似乎很热,白衬衫的领口处沾了些汗。他笑得无奈,“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就只能亲自上来一趟。” 许姿并没感到欣喜,“有事吗?” 韦思任说:“想在开庭前,请你吃顿饭。” 怔了几秒,许姿脸色冷下,“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目前是站在对立面的关系,在case结束前,我们应该有所避讳,尤其,” 她顿了顿,说道,“我们还是旧相识。” “旧相识”这三个字,充满的了生疏感。 许姿见他没再说话,绕过他,走到了电梯边,手指却在按钮上迟疑了一会,最后,她按了上行按钮。 这时的韦思任已经回过了身,见她没下楼,反而是上了楼,他自然知道,她要去哪,只是胸口像被什么堵上,闷得慌。 电梯门缓缓闭上。 原本,许姿只想在亚汇电梯口呆5分钟左右,避开韦思任,再去b2取车。 不料,刚好遇到一场会议散会。 几个员工抱着电脑从vip会议室里走出来,懒洋洋的讨论着会议上的工作安排。忽然,他们的目光扫过电梯口时,看到那个眼熟的高挑美人,激动的你推我,我推你,交头接耳。 一时间,许姿被盯到有些不好意思,心想也差不多了,于是,按住了下行按钮。 “许姿。” 不过,她还是没躲过,很不巧,被刚从从会议室里出来的俞忌言叫住了。 谁也不敢在老板眼皮下看热闹,轰一下,全散了。 俞忌言穿着一套精致的深灰色西服,衣冠楚楚。他支开了闻尔,走到了电梯口,“你来找我?” “没,”许姿摇摇手,“借用一下而已。” “借用?”俞忌言皱起眉。 许姿觉得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就是,韦思任这段时间老找我,我一直在拒绝,没想到,他竟然跑来公司找我,我怕他继续纠缠,就只好先上来避避风头。”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都虚了。 俞忌言盯着人,哼笑,“我是说过,让你必要时用用我,但不是让你这么用。” 许姿只尴尬的笑笑,不想理会这句。看到电梯上来后,她迫切想走,“我先走了,你去忙吧。” 电梯门全部拉开,一双细长的腿往里迈入了一步,人就被身边的男人强迫性的拉走。 “我约了瑜伽。”许姿在挣脱,但显然无用。 俞忌言的手朝她掌心一滑,亲密的十指紧扣上,带着她缓步走在过道里,“你用了我,我也得用用你。” 瞬时,工位上的员工都在朝这边偷瞄。 弄得许姿一阵面红耳热,“你别乱来。” 老狐狸的手指扣得实在用力,她根本抽不出来。 俞忌言侧头,微微低眉,“今天事多,没时间玩,下次。” “那让我留下来干什么?”许姿费解。 将目光平静的挪回,俞忌言淡声说,“陪我。” - 后来,俞忌言的确什么都没做,将音响的音量调到适中,放着交响乐。他在处理工作,而许姿则坐在沙发上闭目小憩,她再醒来时,窗外已是夜幕。 照旧,他们一起共进了晚餐。 晚餐后,俞忌言将许姿送到清嘉苑楼下时,给了她一本书,是英文的诗集,说有助睡眠。 她不信一本诗集,还能有舒缓睡眠的效果,但这一夜,她的确拥有了一场美眠。 隔日,开庭时间定在了下午六点。 本来靳佳云打算陪许姿一起来,但朱贤宇的案子临时出现了问题,她飞去了香港。 许姿和自己的律师助理一起出庭。 通常出庭时,她都会将头发扎起来,配上一身律师袍,比起平日里的明艳俏丽,干练成熟了许多。一头利落的马尾,将耳朵露了出来,那对秀气的钻石耳环,是低调的贵气。 对面,韦思任也刚好落座,在埋头整理资料。过了会,他越过书记员的位置,恰好与许姿对视上了几秒,他想朝她笑,但没有机会,因为,她立刻垂下了目光。 正式开庭后,开始了法庭辩论。 半小时后,中途休庭了10分钟。 几番辩论下来,许姿口干舌燥,她连喝了几口水,不过,她握着水瓶,靠在椅子上,望向了对面的韦思任。她觉得,他在放水,这根本不是他的水平。 即使是休庭,庭内也不能有太大动静。 许姿眉头越皱越深,她捕捉到了一些徐友华和韦思任的小细节,韦思任好像在道歉,手掌还捂着胃。 还在琢磨时,又再次开庭。 果不其然,韦思任到后期的状态越来越差,许姿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力压他,可这样的赢法,令她起了疑心。 最后,审判长希望双方达成和解。 江淮平和徐友华需要时间考虑。 庭审结束后,徐友华几乎是怒冲冲的离开,将韦思任带到了楼梯间里。 恰巧,从洗手间出来的许姿,偷听到了几句。 徐友华在斥责韦思任,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强撑,早点说,他可以换律师。 听后,许姿的猜疑更深了。 律师助理在大厅等了一会,许姿走到她身前,仔细交代了一番,随后,让她回趟公司。 临近八点,窗外没了一丝光亮,悄寂无声,白织灯照在瓷砖地上,让肃穆的法院显得冰冷。 许姿脱了律师袍,挽在胳膊上,无精打采的往门外走。她还在想韦思任故意放水的事,因为从何敏莲那得知过他一些保赢的“手段”,她开始怀疑,他所谓的身体不适,是一种策略。 好疲惫,确切的说是心力交瘁。 刚走到门边,许姿却看到眼底出现了熟悉的身影,西服裤里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她抬起眼,一阵错愕。 “你怎么来了?” 俞忌言挺着背脊,站在木门边,注视着她,悠慢道,“来接你。” 迈巴赫匀速行驶着。 一路上,许姿都缩在一角,默不作声,这场仗打得心情很差。直到,她看到外面是自己的高中时,眼睛都瞪圆了:“你怎么带我来这?” 俞忌言探探头,将车平稳的停在了校门外的一角,边解安全带边说:“下车再说。” 俩人同步下了车。 但目的地并不是高中,而是附近的老小区。 许姿稍微放慢了脚步,看着俞忌言的侧影,在想,好像这段时间以来,他总是会出现在自己心情最低落的时候,有那么点,在黑暗里伸出手臂的意味。 以前,她一定会厌恶这双手。 可现在,她好像愿意拉上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当走进这个带着自己年少记忆的旧小区时,许姿很惊讶,因为,这里是她另一个“秘密基地”。高中那几年,只要心情糟糕,她就会一个人躲来这里。 如果说口味、品味可以巧合成一致,但为什么俞忌言连自己的专属回忆,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仿佛,他认识了自己很多年。 俞忌言暂时什么也没说,而是走到了秋千旁,指着座椅,问,“要不要荡荡?” 像被拖走了魂魄,许姿无意识的坐了上去。 他轻轻推了推,秋千微微荡漾了起来。 寂静的黑夜,星星时黯时亮,几缕穿过树缝的凉风,稍稍吹走了夜晚的炎热。 手松了,秋千成惯性荡着。 俞忌言站在一旁,仰起头,凝望着夜空。沉默的宁静,被许姿的叹气划破,心事重重,“你说,人怎么会变呢?” 潮湿的空气似乎勾起了她的回忆。 她想起了16岁时的韦思任,那个穿着白衬衫校服的翩翩少年,那时,他眼眸里的光很亮,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阴晦难琢磨。 双手背在身后,仰着头看天,俞忌言沉了一声,“听过吗?人是不会变的,只是会活得越来越像自己。” 许姿一惊,仰起的头,挪到了有他的方位,听着他继续说,“今天的庭审过程和结果,我大致听说了。当你开始怀疑一个人时,结果百分之八十,与你想的一致。” 许姿紧紧握着秋千的链条,眼底那层灰雾又覆了上来,很难拨开。 这时,她只听到俞忌言说了一句,在这里坐着,他去买点东西。 不知是不是过于沉浸在心事里,许姿感受不到周身的动静,以至于,俞忌言又出现在身前时,她都没反应过来。不过,出现眼底的是一根粉色的泡泡棒,上面还有卡通贴纸。 她取过,可就连笑容,都显得很没精神,“你怎么会跑去买这种东西?” 俞忌言没答,他拧开了自己手上那根,沾了沾里面的溶液,对着小孔,吹了吹气,五彩的泡泡,飘落在空气里。 许姿凝视着他,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老狐狸男孩子气的一面。他穿着西服,玩着儿童玩具的样子,让她笑出了声,可双眸里的灰雾淡了许多。 俞忌言不怕被她笑,抬了抬下颌,“一起。” 低下头,许姿将细细的棍棒旋转拧出,沾了足够的溶液,她朝泡泡棒轻轻一吹,几小串泡泡,就飞了起来,四处飘散,也消失得很快。 想要泡泡一起围在自己身边,她不停地沾着泡泡水,一次次的吹着。那些压抑的情绪,似乎因为这些彩色的小泡泡,烟消云散,心情轻盈起来。 泡泡飞在空中,又轻轻地落向脚边的草地,闪着最后一道亮晶晶的光,然后一闪而破。 看着终于笑出来的许姿,俞忌言也不觉笑了,目光无法从她的脸上挪开,缓缓地,轻声说,“我以前喜欢的那个女生,她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跑来这里,在外面的小超市,买一根粉色的泡泡棒,坐在秋千上,边荡秋千,边吹着泡泡。” 像是失去了呼吸的能力,许姿的笑容顿然消失,泡泡棒差点从僵硬的手指中滑落,眉头锁得很紧,心底在颤,“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没有的眼神逃避,俞忌言依旧紧紧的望着她,锋利的喉结向下滚动,目光深邃而灼热,“那年,你高二。” 他似乎,终于将那厚重的包袱卸下了一半。 * 小许:?? 灾星(车内短h) 第七十六章 灾星(车内短h) 夜静得像一潭死水。 一只从草丛间跑来的野猫,让许姿倏忽间回过了神,但手一抖,管中的溶液不小心泼到了腿上,顺着大腿粘滑了下去。 她陡然一慌。 俞忌言将许姿从秋千上扶起来,搂着她的肩,一同往小区外走走,“回车上给你擦。” 他不奢望她在听到这件事后,能有多欣喜。毕竟,那沉甸甸的十年,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如此突兀的说出来,任谁都一时无法接受。 不平整的水泥路上,灯影微弱。 俩人都沉默着。 不知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还是不信,许姿哼了哼,“俞老板,看来你为了最后那三分,还下了不少功课嘛,是特意去问的靳佳云吧?带我旧地重游,逗我开心,骗我是你的白月光……” “我没骗你。”对待这件事,俞忌言异常严肃。 许姿被他凶到了,觉得自己只是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他如此认真。 俞忌言沉了沉气,说,“周末我带你去茶园,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嗯,好。” 回到车里,俞忌言打开车灯,白光打在一双白皙的腿上,上面的液体都快凝固了,他弯着腰,埋下头,替许姿轻柔的擦拭掉粘腻的污渍。 成州没什么昼夜温差,夜里也热。 低着头,许姿看着那只布满细汗的后脖,她试着伸进去一根手指,沾了一滴,“不懂你们男人,为什么夏天也要穿西服,不热吗?” 纤细的手指沿着后脖到头皮的位置,轻轻滑动,她好玩般的行为,却让俞忌言呼吸一紧。他将纸巾握在手里,准备抬头时,脸却被她捧住。 俞忌言一怔。 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但每一次面对她的主动,心底都会轰鸣乱震,涌来邪念。 即使,她只是做了一个很正常的动作。 对望的眼神里,分不清谁更灼热。 俞忌言故意没说话,像一匹有耐心的狼。 许姿是别有目的,自从那扇生涩的情欲之门打开后,很多个夜里,她都会有想要的欲望,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淫妇”。 她不想承认,只是因为在偷看他后脖时,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摩擦了一阵,就有了羞耻的欲望。 “我今天不开心,”许姿委屈的抱怨,“让我开心点好吗?” 车里,静了一阵。 俞忌言轻轻抬眉,“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再大度,也无法忍受接二连三当一个没感情的撒气筒,尤其是,又因为那个男人。 许姿低下眼,抿唇不语,只是,下巴被俞忌言用食指抬起来,目光散发着吞人的凶意,“是因为这场官司打得不开心,想拿我解压?还是想和我做?” “有区别吗?”她声虚到明显在狡辩。 那双渐渐变冷的眼神,就是答案。 “算了,不做了。” 见老不如自己的意,许姿索性放弃,可她的手刚落下,又被俞忌言抓起,紧盯起她,“你刚刚让我很不爽,我得解解压。” 她吓得瑟缩得往后靠,但为时已晚。 “嗯嗯、嗯嗯……” 迈巴赫停去了老小区无人的墙角里,高树密叶摇曳乱晃,笼罩着下方的一片窄地,黑影里的车身在轻微晃动,还有浅浅的女人闷吟。 后座,许姿跪坐在俞忌言身上,脸是烧起来的红晕,她不敢叫出来,所以咬住了他的领带。此时,他的白衬衫是敞开着的,清晰的腹肌在挺动,下身支起来的性器正抽插在她的身体里。 无论是在哪,他做起这种事都没道理可讲。 许姿的半裙已经被卷到了腰间,衬衫扣故意没解全,胸衣被扒下,两只浑圆洁白的奶子颠来颤去,时不时,会擦过他的脸。 还没做多久,她的水就多到,淋湿了俞忌言的腿,车座上也浸上了些。他五指掐着她紧翘的股肉,往两边一掰,抬下又狠狠往下撞,看着她疼痛的表情,他却有种变态征服欲的爽感。 女上位的姿势,小穴每一次都能将那根粗硬的肉棒吃到底,许姿使劲咬着领带,身体里的爽欲和狰狞混溶在一起,意识轻飘飘的。 肉体交合到达某个沸点时,俞忌言的声音都发了狠,“下次,穿高中校服,让老公操一顿。” 在做爱时听这些骚话,许姿还是会觉得羞耻。她没出声,是因为出不了声。底下被他反复的凶狠顶插,震得她背脊发麻。 车里的空间本来就有限,俩人窝在一起,她像被一团火包裹住,尤其是被完全撑开的花穴里,像灌入了一股火流,烧着小腹,烧着胃。 车里是肉体撞击的啪啪声,还有操干的粘腻水声。如果离近点,车外的确能听到里面的声音,但还好,一直无人经过,让他们的肉欲可以继续横流。 俞忌言双腿大幅度的撑开在两侧,大腿肌肉绷得很紧,臀肌朝上发力,一阵加速的剧烈抽插,又重又凶,密集的粘腻水声,像断不掉的连成一片。 他抬颌,盯着哭咽起来的许姿。 “啊啊啊、啊……”她绷不住了,吐掉了领带,大口的呼吸,喊出声来,“好深、太深了……” “是舒服还不舒服?”俞忌言边狠入边问。 许姿吞咽完唾沫,迷离的双眼微微闭起,“舒、舒服……” 跟着,俞忌言扶着她纤细的腰肢,抬起她的臀,小穴从阴茎里分离开时,带出了一片粘腻的汁水。她还没做好准备时,小穴又猝不及防,直直的坐进了挺硬的肉棒上,那沾着淫汁的小小洞口,硬生生再次被戳开,粉嫩的媚肉吃力的吮吸着茎身。 这样的动作,不止一次。 反复进行了差不多十次。 “俞忌言……俞忌言……不要,不要了……” 受不了这种疯狂的摧残,许姿的小腹都在抽搐,整个上身颤得要散架,她只能求身下的男人绕自己一命,“不要再这样,我、我受不了……” 他们臀下的位置,全湿了。 俞忌言动作稍微缓了下来,沉沉的吐着气息,“叫声老公,我就放过你,不然再来十次。” “不要再来了,”许姿是真怕了,那一下下的深顶,是像头皮被扯着的疼,但她也绝不能叫出那两个字。 见她还能有理智忍住,俞忌言再次抬起她的臀,准备朝自己小腹撞入时,她却突然哭哭唧唧的抱住了他,“你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吗?你怎么舍得让我那么痛?你应该把我捧在手心里啊?” 这小妖精聪明伶利起来,能把人心都活剥。 俞忌言的确吃这招,心软了一半,手掌的力度渐渐变轻,温柔的抚了抚她的背,“许姿,我认栽。” 埋在他的颈窝里,许姿偷偷一笑,当然她也会赏一巴掌,给一点甜头,手指把玩着他的发梢,咬着他滚热的耳根,声线娇到嗲,“我趴着,再让你操我二十分钟,好不好?” 说着话时,她主动坐进了肉棒里,捧着俞忌言的脸,盯着他,底下前后左右,又慢至重的磨动着阴茎,还故意做了极其情色的吞咽动作,咬着唇,细细哼吟。 这种挑逗不亚于,她当着自己的面自慰,俞忌言裹在胸腔里的情欲,越渐膨胀。 半个小时后。 躲在小区隐蔽角落里的一场疯狂性爱,终于结束,后座里的热流,让人窒息。 俞忌言先下了车,确定四周没有人后,让许姿打开了点车窗。即使外面的空气也很潮热,但好歹能呼吸一口。她整理着凌乱的衣物,又擦了一次大腿上浑浊的精液。 这时,车里的手机在震。 许姿无意间瞄了一眼,显示是“妈妈”。她叫了声外面的俞忌言,将手机递给他,说是他妈妈打来了电话。 “嗯”了声后,俞忌言在车外接通了。 电话里的声线很苍老,但言辞激烈又无礼。 “是你害死了我孙子,又害死了我儿子,你就是个灾星……” 俞忌言没吭声,像是习惯了这样的辱骂。 而后,电话里出现了俞母的声音,是着急的斥责老妇人,“妈,你怎么又拿我手机给忌言打电话。” 很快,俞母给儿子道歉,“忌言,你奶奶病情比较反复,你就当没听到,啊?” “嗯。”俞忌言没多说,便挂了。 他回头时,看到许姿正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怎么了?你看上去不太好?家里出事了吗?” “没事,”俞忌言不愿说这些,他指了指车里的烟和打火机,“拿过来。” 许姿听话的拿过来,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有几根还粘在脸颊上,风情迷离。俞忌言从烟盒里取出一根,夹在指尖,抬抬眉,“点燃。” 她在笑,觉得这只无趣的老狐狸,把所有的趣味都用在了情趣上,以前她会排斥,现在,她却觉得算是加分项。 许姿很少用打火机,也是第一次给男人点烟,蓝色的火苗点燃了手指里的烟,俞忌言将烟吸入了口中,而后又缓缓地吐了出来。 烟圈弥漫在车窗边。 俞忌言将手伸去窗边:“把手给我。” 不知他又要玩什么把戏,许姿好奇的照做了,而他只是握上自己的手,轻轻揉搓着五指,眼里的神色却忽然黯了许多,“如果,我是一个灾星,在你心里会减分吗?” 许姿僵住,听不明白般的紧皱着眉。 湖边春梦-1 第七十七章 湖边春梦-1 关于“灾星”的话题,就像只是俞忌言情绪上头的不禁一问,最后,他轻飘飘的以一句,“逗你的”,结束了车里与车外的聊天。 可这一晚,却让许姿彻夜难眠。 她翻出了那张俞婉荷给的旧照片,认真回忆了许久。在高中三年的记忆里,她可以很确定,从未出现过俞忌言这个人。 他是有什么隐身术吗? 怎么能做到没让自己发现过一次? 带着翻来覆去的疑问,终于在夜里四点,她疲累到磕上了眼,沉沉睡着。 他们约了周六去茶园。 高速上,迈巴赫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许姿挑了条白色刺绣长裙,长发用发卡随意盘了起来,鬓角边留了几丝碎发,慵懒精致。俞忌言看了一眼她耳朵上的钻石耳环,“就这么喜欢?” 刷着手机的许姿,摸了摸耳环,“当然,10万呢。” 俞忌言像在笑她没出息,转过头,看着公路,“喜欢就下次再送你一对。” “好啊。”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许姿现在面对这只老狐狸,比半年前游刃有余多了,还会时不时挑逗他,她扯了扯俞忌言的半袖,“我不喜欢你穿西服,喜欢你私下的穿着。” 脸颊还凑过去了些,朝他耳根边吐吐气,“这样,很帅。” 没有男人不吃这套,尤其还是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人。俞忌言没忍住,抬眉,愉悦一笑。 许姿还在调戏,“你笑起来真好看,凶起来丑死了。” 见高速上没有什么车,趁空隙,俞忌言扭过头,直接吻上了她的粉唇,点水般的轻轻一啄。 许姿羞得低下头,故意娇气的哼哼,“趁人之危,不是君子。” 俞忌言自然没应,因为他在这种事上,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也不屑做君子。 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茶园,季节入了盛夏,树木像换了新般的葱茏,绿叶透亮。 俞忌言将车停到了后头的老院里,因为是午后,院里静谧到只有潺潺流水声。 看到院里有人影,准备午睡的萧姨走了出来,俞忌言却让她去屋里休息。而后,他带着许姿进了屋。 口渴的许姿,在厨房喝水,俞忌言问她要不要躺会再出去,但太想知道实情的她,直摇头。 午后2点,正是阳光最晒之时。 出门前,许姿坐在沙发上,想将裙子撩起来,涂涂防晒霜,但奈何丝绸面料很滑,于是,不知哪来的趣味,她用脚尖蹭了蹭俞忌言的小腿,“帮帮我。” 抗拒不了她的小猫撒娇,他坐在了沙发上。 许姿扯起裙摆,双腿架到了俞忌言的大腿上,一双纤细的长腿,光滑细腻得如丝绒,他怎么都看不腻,也玩不腻。 而许姿也在享受他温柔的手指,在自己腿上一寸寸游走,抚摸,从小腿摸到了大腿,越来越敏感。不知是不是经期前的欲望比较强,就这么被他摸了会,她就不觉仰起脖颈,闷闷低吟了几声。 俞忌言笑了笑,“碰一下,就湿了?” “嗯~”她哼唧的摇摇头,“还没湿呢。” 忽然,手指朝自己的大腿根带着侵略感的伸来,差一点就碰到了私密处,许姿紧张的放下裙摆,隔着面料,抓住了他的手掌,“萧姨在呢。” 那灼热的男人气息迅速覆向她的鼻尖,“你刚刚叫的时候,怎么不怕她听见?嗯?” 脸瞬间像是熟透的小番茄,许姿挪下双腿,整理好裙子,穿上鞋,微微回眸,“走啦。” 是那条,穿去茶园的田间小道。 上次下着雨,遮住了它原本的美景,果然与许姿想象中的一样,晴日里的田地,稻穗层层迭迭如金浪翻滚,是舒缓心灵的美。 俞忌言替许姿撑着一把遮阳伞,带她走到了茶园的后门,后门处安置了一把低矮的木栅栏,有了些年头,棕色的木头被雨水浸到发了霉。 许姿越过挡住了视线的大树,看到了秘密基地:“原来这真能去爷爷的茶园。” “嗯,”俞忌言推开木栏,脚下是绿油的草地,他边走边说,“你16岁那年,我在剑桥读大二,但那年,我父亲去世,家事和学业的压力,我被检查出了轻微抑郁症,所以,我休学了一年。” 许姿惊愕,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不认识自己的丈夫。一段被迫的婚姻,让他对他的了解,几乎为零,不是没机会,而是她根本不愿意。 微风一拂,浅草似粼粼波光。 有大树的遮挡和湖风,这条隐蔽的小路并没那么炎热,甚至有些阴凉。俞忌言指着前面那棵高树,手腕上的表晃过一道刺眼的光,“我就是在那里,第一次遇见了你。” 许姿听着,随他一同走了过去。 一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老树,苍老却劲挺,粗壮的树干,刚好能遮挡住一人身影。 俞忌言将伞收起,放在了树旁,再抬起眼,看着盈盈的湖水,眼前像浮现出了十年前的画面,轻轻一笑:“休学回成州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和萧姨住在老院里。记得那天,我心情特别糟糕,想出来透口气,就沿着刚刚那条田间小路一直走,也不知道是什么魔力,把我引到了这里。” 他浅浅呼吸了一下,再继续说,“我踏过刚刚的草地,走到这棵树下时,恰好,看到湖中有一个女生在游泳,她穿着粉色的泳衣,出水的那一刻,我看清了她的样貌,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生。” 见他眼眉和嘴角都染上了笑意,许姿踢了踢他的小腿,“你在回味什么?不准回味,老色魔。” 16岁时的少女春光,都被这躲在角落里的老狐狸窥视到了,她有点说不上来的委屈。 知道她听到自己不礼貌的“偷窥”行为,一定会发火,俞忌言侧过头,低下眼,看到她红扑扑的脸颊,笑了笑,“抱歉,遇见你的方式,的确很荒唐。” 许姿不想看他人,“然后呢?” 随后,俞忌言指着小木屋:“然后你就去上面换衣服…… ” “你不会又看到了吧?”她立即打断,惊到双眼瞪圆。 “嗯,”俞忌言没否认,本来就打算坦白一切,不管有多荒唐和无礼,那都是他真实的记忆,“你在窗边换衣服,纱帘拉了一半,我只看到了一半。” 那会,不谙世事的许姿,是有点心大,每次游完泳都会飞快的跑到木屋换衣服,但仗着这里是爷爷的茶园,她并不害怕,也从未出过事。 没想到,一次疏忽,就让有些人钻了空。 “只?”她烦闷的推了把俞忌言,“你还想看到多少?你该不会那会,就我有了龌龊的想法吧?” 俩人视线相交,是挠人心痒的暗流在涌。 俞忌言不禁将许姿拥入了怀里。 丝绸面料的裙身,轻薄得几乎贴肤,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对浑圆双乳的柔软,他喜欢这样抱着她,喜欢手指游走在她的后背与臀肉间。 五指一张,摊开覆在柔嫩的股肉上,弄得许姿身子在他的胸膛里,颤了颤,不自觉的环上了他的腰。 “嗯,当然有,”俞忌言不像是来告白的,而是像换个方式告诉她,他的占有欲有多疯狂,“20岁的男孩,哪受得住那种诱惑。” 他一只手臂紧紧栓着她的背,另只手拨了拨她额头的发丝,目光很紧,“姿姿,你知道你有多漂亮吗?我要真再坏点,早就能拥有你,不至于等10年。” * 晚上,大概11点左右,二更。 湖边春梦-2(微h) 第七十八章 湖边春梦-2(微h) 什么无耻下流的话。 许姿连脸都不敢抬,埋在那个结实散着热气的胸膛上。在那个她完全不知道的角落,竟被一个男人窥视了那么久,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在加速,心如鹿撞。 “然后呢?”她还想知道更多。 俞忌言抱着她,望着翠绿的湖岸,说:“后来,我几乎每天都来看你,看你游泳,看你逗猫,听你和靳律师聊天,我知道了你的名字,知道了你的学校,也知道,这里是你爷爷的茶园。” “你不累吗?”许姿很不理解他这种坚持,“你喜欢我,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表白?” 俞忌言垂下头,一笑,“我当时那个状态,你会喜欢吗?” “不会。”她一口否定,也笑了,想起那张旧照片里的男生模样,她是不会同意与他交往。 俞忌言抚摸着她的头,彼此都静了一会。 树叶被湖风吹得沙沙作响。 许姿哼了哼,“你真肤浅,就因为我长得好看,然后惦记我那么久?” “也不完全是,”俞忌言声很轻,一时间,脑海里像浮起了许多事,“你的漂亮的确非常吸引我,但吸引我更久的,是你的纯粹和善良。” 听到这,许姿抬起了头,与他视线相触。 俞忌言揽着她,慢慢走到了木屋下,指着底下狭窄到几乎容不下一个成年人的小木屋说,“你当时收养了三只流浪猫,我记得你家的阿姨不让你抱回别墅,但有一只收养的时候,后腿受伤了,你很担心,大晚上还胆大的跑来照顾它。”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许姿惊到慌了神,突然想起一件模糊的事,问去,“我想起来了,怪不得那段时间,我早上跑来的时候,总感觉有人照顾过它,是你吗?” “嗯,”俞忌言点点头,“是我。” 心就像此时激荡起的湖水一样,完全无法平静,许姿脑袋晕乎又浑浊。 这些暗恋的往事,压了这么多年,在一日间倾泻而出,的确让人难以负荷。 “再后来呢?”许姿觉得一定还有许多秘密,“你继续说,我能接受。” 俞忌言默默收回眼神,朝前走了几步,目光落向了湖边,“后来,你的假期结束,回了市区,我也跟着去过几次你的高中,” 他耸耸肩,像在嘲笑自己,“我也不知道这种偷偷摸摸有什么意义,但就是很想看到你,看到你,心情就特别好。” 那时的少年,生活里的每个角落都是阴晦的,而那场意外又晦涩的相遇,让他见到了斑斓的色彩。 许姿站在原地,细草拂过她白皙的脚踝,像在挠着她的心,使她无法出声。 湖水映进了俞忌言的眼底,和他的心一样,在轻轻荡漾:“后来,我回了剑桥,继续学业。其实当时,我并没有很刻意的让自己每天想起你,我把它当作,在我抑郁生活里的廊桥遗梦。只是,这个梦不自觉的伴随了我很久,时不时,就会梦到湖边的你。” 话,忽然收住,像是触到了他心底最深处的弦。 许姿呼吸很紧,“后来呢?” 后来发生的事,像更高的山,压在俞忌言的心里,他在一寸寸的推开,“后来,我几乎没回过成州,只往返于香港和英国。但很巧,我姨妈在伦敦有一间别墅,我去的那天,不知道里面会有人办party,管家和我说,我的房间没有租出去。于是,我就住下了,但洗完澡后,有人推门而入,朝我冲过来,醉醺醺的抱着我。” 许姿眉头深锁,热汗在握紧的指缝里冒出。这一切,听起来极其的荒谬,那晚,她抱住的人,可以不是韦思任,但怎么可能是他呢。 她一时,喘不过气。 俞忌言转过身,一大片湖水的波光泛在他身上,他的神色看起来,并不悦,“许姿,你知道,你抱着我,对说了什么吗?” 看着朝自己步步紧逼而来的高大身影,许姿瑟缩不已,身子向后移,她哪记得几年前的事,况且,当时她还喝高了。 “我哪能记得啊。” 修长的双腿停在了她的身前,俞忌言撑着她薄瘦的肩膀,眼里带笑,但并不温和,“你把我当成了韦律师,抱着我,一直表白,还说,这辈子只想嫁给他。” 目光在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骤然变狠。 许姿开始慌张,奈何他太高大,被罩住的自己,就像一只束手无策的小白兔,“所以,你就开始和我爷爷搞好关系,让他提出了这门婚事,是吗?” “是,”俞忌言从不扭捏逃避,这的确是他的步步为营,“我的占有欲是比一般人强,我就是想要正大光明的娶到你,得到你,让你的心里只有我。” 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许姿推开他就想逃,但轻轻松松就被捉回来,她反身被他抱住,“你还是赢了,我还是中了你的套。” 俞忌言俯在她背后,这会的笑,温柔了许多,“不,是你赢了,你让我惦记了十年,让我心里进不来任何人。” 她紧怔,身子也动弹不得。 “许姿,”俞忌言唇里的热气,呼在了那张烧红的脸颊上,“是你套牢了我,我才是被囚禁的那个。” 被这些完全不知晓的事,压得呼吸不了,许姿不想听,“歪理,反正我说不过你。” 见她要委屈得哭出来了,俞忌言笑了笑,在她脖间一亲,然后将她横抱了起来,原路返回,“不管这些事,你接不接受得了,我都不会离婚。” 许姿朝他胳膊上的肉狠揪了一下,“我就知道,签合同对你都没有任何法律效益。” 不在乎这点小猫乱抓的疼痛,俞忌言双臂用力朝上一抬,将人抱紧了些,低下头,挑了挑眉,“你舍得和我分开吗?” 知道老狐狸的“分开”指的是什么,她的脸迅速胀红开来。 舟车劳顿,他们选择在老院里过夜。 夜里,大概十点左右。 萧姨给少爷泡了杯温茶,和少奶奶泡了杯热牛奶,小心翼翼的端着托盘,走到了二楼尽头的卧房外,刚准备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了不雅的声音。 “俞忌言,我不要这样……别、别……” 少奶奶的呻吟,可把萧姨吓坏了,憋着笑,连忙下了楼,给他们小夫妻留一个愉悦的二人世界。 檀木风的卧房,家具有些老旧,床也是老式的木床,屋里,只开了盏复古的老灯,昏昏柔柔。 白色床单和枕头被掀开到了一侧。 床上的男女未着一丝衣物。 许姿被逼以极致羞耻的69姿势,趴在了俞忌言身上。这个姿势,她的私处暴露到压在他的面庞上,而他的性器也裸露在她的眼底。 其实,彼此的私密处,都见过许多次,但这样的姿势,视物更清新,冲击力更强。 许姿不愿用口,俞忌言没有强求,她握着那根还未完全勃起的阴茎,缓缓套弄起来,她没力气动,因为他正吃着自己的小穴。 俞忌言双手掰开她嫩白的股肉,刚刚洗了澡,还有牛奶沐浴液的淡香,拇指按在穴缝边,往两边一掰,舌头几乎将小穴全部舔舐了一边,又侵占欲极强的探进穴里,卷着里面的细肉,不停地搅动。 没一会儿,舌头带出了淫靡的汩汩水声。 握在阴茎上的手根本使不出力,许姿感觉自己的小穴要被他舔坏了,整个身子都在悬浮般的飘荡,顾不上隔音是不是够好,羞欲的叫着: “啊啊、啊、咦咦……” 俞忌言五指捏紧了臀肉,这次直接将整张嘴都覆了上去,像真吃了起来,嘬出了粘腻水液的声响。 他就连用口,都无比的凶。 阴茎从许姿手中无力的滑出,她撑住他的膝盖,高高的仰起脖颈,粉唇微张,不停地呼吸,困难的吞咽着唾沫,整个背脊都被晕上一层粉红色,脸颊更是烧得厉害。 舌头从穴里拔出,银丝般的淫液从穴缝里缓缓流出,俞忌言还用舌头刮了刮,吞入了腹中,他单掌拍了拍掐得出水的股肉,“我可是一点都没舒服够啊。” 仰面缓了几口气后,许姿好一点了,她口很干,又吞了一口唾液后,将垂在一侧的发丝挽到耳后,重新握着了挺立的肉棒。 “让我舒服舒服。” “……嗯。” 替他手过好多次,许姿也算是娴熟,只是这次距离太近,甚至连囊袋都看得一清二楚出,她难免会羞涩,可又好奇,想看它一点点变大。 纤细白净的五指在滚热的肉棒上,上下套弄,皮肉上的褶皱摩擦着她的掌心,速度由慢至快,她发出娇滴滴的笑声,“它变大了。” 俞忌言:“喜欢吗?” “嗯,”许姿手指往龟头上移,吸了吸鼻,“好大,好喜欢。” “为你长的。”他的挑逗,轻浮死了。 她嫌弃的咦了一声,手没停,还在撸动,扭着屁股,说,“改天,我想舔舔它。” “不如现在。” “嗯~不要,今天不想嘛……” 这就是只磨人的小妖精,俞忌言没为难,在臀上亲了口,然后将中指塞进了穴里,像是灌入了身体的爽欲,许姿腰肢乱扭起来。 “别放手,”怕她撒手,他命令道,“一起。” “嗯。” 那张蜜穴对着俞忌言的脸,中指在穴里插进拔出,带出的汁水全喷溅在了他的脸上,手指速度越快,汁水越多。他不介意,反而眼里蕴着的焰火,越来越烈。 温润的小穴,被手指已经干到微微红肿。 “啊啊、嗯嗯……好舒服……”许姿自己舒服着,手里也用力地撸着那根肉棒,“你舒不舒服呀?” 身下男人传来又急又粗的喘息,是扯着头皮般发麻的极致爽感,在做爱时发出这种喘气声,是要命的性感。 俞忌言自然不吝啬夸人,“舒服……我老婆太棒了……弄得我很舒服……” 可穴里突然又塞进了两根手指,穴里被撑得发胀,许姿手一抖,阴茎又一次滑落出去,这次她干脆抱住他的大腿,头埋得很低,那根被自己撸到粗红的阴茎就贴在脸边。 俞忌言屈起手指,用力地朝逼穴的深处,凶狠捣弄了几番后,他猛地抽出手指,一下子,喷水了几股淫水,沾湿了他的脸和床单。 许姿又一次被他用手指操到高潮了,她全身酸软到没了一点力气,屁股还撅着,穴口一缩一张,最后一点残余的水液,从肉缝里流出。 俞忌言将她放到了床上,分开了她的双腿,她如同失去意识般,任他摆弄。他跪着往前挪了几步,扶着自己的阴茎,盯着眼下高潮过后的美人,手中在快速撸动,喉结不停地动着,吞咽起来的模样很性感。 最后,他将浓烫的精液全射在了她的私处,沿着阴毛、穴缝,断断续续射了好几股。 一切情欲消散。 俞忌言趴在许姿的身子上,捧住她的脸颊,每一次,都一定会给她事后拥吻。 信任 第七十九章 信任 第二日,晨雾散去,晨光像碎金,阳台里瓷盆里的花枝,还垂挂着露珠。 卧室里,是小夫妻换衣的身影。 “天啊,我怎么可以这么清纯,出去你跟人说我16岁,绝对没人怀疑。” 许姿站在镜子前,转着圈臭美。 因为本没有过夜的计划,所以,她没带换洗的衣服来,而她隔日绝不穿同一件衣衫,于是,萧姨给她拿了两件小荷高中的裙子,她挑了这条白色的背带裙。 床沿地毯边,俞忌言刚整理好衣物,从床头拿起腕表,卡在手腕上,半抬起眼,“你16岁时,的确挺美。” 见他低下头,嘴角翘着上扬,许姿几步冲过去,朝他小腿轻轻一踢,“你是不是又在回味,偷看我换衣服的画面?” 将腕表挪正后,俞忌言挺直了背,点点头,“嗯,从小胸就不小。” 仅仅半秒,许姿脸都红了,但不知哪来了逗人的趣味,戳了戳他的腰,“俞老板,说实话啊,你偷窥我的那段时间,有没有在这个屋子里,硬过?” “有,”俞忌言不否认,俯下身,眼尾一眯,眼神坏透了,“硬得太难受了,想冲进木屋,抱着你,大干一场。” 许姿迅速捂住了自己的脸,嚷骂,“死变态。” 要听的也是她,受不住的也是她。 打破屋中暧昧气氛的是萧姨,敲门让他们下楼。 随后,他们出了门。 俞忌言和萧姨走在前头,许姿跟在后面,背带裙有两个深兜,她顺手就伸了进去,只是摸到了一个怪怪的东西,悄悄取出,吓了一跳。 是一只过期的避孕套。 她在想,为什么小荷的高中裙子里会有这种东西,可她不觉得小荷会在那个年纪就偷吃禁果。这事,如果被老狐狸知道,小荷肯定会被狠批,甚至挨揍。 她立刻塞了回去。 萧姨知道他们一会就走,所以特意早起,去院里摘了一些新鲜的葡萄。 几串洗净的葡萄,盛在透明的玻璃碗里,颗颗饱满,细细的水珠像是能消暑。 许姿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尝了一颗,熟透的葡萄,不酸涩,是带着清香的甜。不知是不是葡萄甜,她摇着椅子,嘴角像沾蜜糖的轻轻上扬。 这一幕,刚好被萧姨看到,她端着一盆番茄退回了厨房,用手肘推了推正在煮葱花面的俞忌言,眼角弯弯,笑容慈祥温和:“你都告诉少奶奶了?” 少爷的那些暗恋往事,只有她最了解。 俞忌言用筷子搅动着锅里的细面,面色平静,“嗯,说了。” 少爷如愿以偿,萧姨自然开心,但看着身旁这个由自己照顾到大的男孩,不禁想起了许多糟糕的回忆,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后背,“那个大家庭不温暖,没关系,你已经走出来了,现在和姿姿,有自己温暖的小家,就足够了,明白吗?” 背后的手很轻,但却像拍到了俞忌言的心间,他沉了沉气,点点头,“嗯。” 一会儿后,萧姨去院里忙活。 俞忌言端着一碗葱花面走了出来,放到了木桌上,香气四溢。 许姿疑惑:“就一碗,你不吃?” “吃,”俞忌言将她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后,然后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搂着她的腰,学年轻人耍赖皮,“你喂我。” 一大早搞这些,许姿手肘向后顶,“萧姨在呢。” 俞忌言不知从哪找来的皮筋,温柔的替她散落在背后的长发,扎成了低马尾,“我警告她了,没我吩咐,不允许她进来打搅少爷和少奶奶。” 知道他是在一本正经的开玩笑,许姿娇嗔的笑出了声,“有病。” 可这,哪能是一顿安分的早餐呢。 餐厅一角,污秽不堪。 “你吃饭就吃饭,别摸我胸……” “别捏这里,疼啊……” 啪,是一双筷子掉到地面的清脆声。 “啊啊、嗯嗯……轻一点……嗯、这样舒服……” “别、别弄了……底下……好像湿了…… …… 半小时后,许姿去洗手间稍微擦拭了一下私处,刚刚被俞忌言玩捏了会奶,内裤上真沾了些黏腻的水液。 从洗手间出去时,她见俞忌言已经去了外面。 忽然,她被萧姨叫住,先递给了她一袋新鲜的葡萄,然后握着她的手说:“少爷呢,确实为人有些强势,但这性格很难改,只能你俩多磨合磨合。不过,他也有优点,比如,有担当,有责任感,为人也细心,信萧姨,你把自己交给他,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 从茶园回去的那天,俞忌言问许姿,要不要回悦庭府,他越是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她越想唱反调,想挫挫他的锐气,她以还差2分拒绝了。 其实,真还差那2分吗? 她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日子又没声没息的过到了周五。 手头上没活的人,踩着点就走了,才七点一刻,公司里竟只剩三四个员工,还包括许姿。 江淮平和徐友华最终和解了。 这也就意味着,她和韦思任,没输没赢。 或许是江淮平最近高尔夫俱乐部的项目,进展非常顺利,对徐友华的那股怨气能咽下去了,达成了和解,也依旧支付给了许姿一笔不菲的费用,只是,在聊天中,他说了嘴了一件事。 促成他拿下项目的人,是俞忌言。 这真是让许姿摸不清状况了。 这只老狐狸明明知道江淮平追过自己,竟还愿意帮“情敌”,不知藏了什么阴谋诡计。 在陷入沉思时,一通熟悉的电话震醒了她。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她犹豫了许久,最终接通了。 韦思任:“有空吗?想和你聊聊。” 见许姿没出声,他又说:“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 最后她同意了,地点约在了市区的南江边。 最后一片霞云被扫去,明月升起。 夏夜的江风绵绵稠稠,韦思任望着江水,身影高瘦临风。停好车后,许姿站在小道上,静静望了会那张背影,她觉得熟悉又陌生。 察觉到背后有人,韦思任回头,笑,“来了?” 许姿慢慢走了过去。 俩人,并肩而站。 许姿抬起手,看了眼时间,“我只能和你聊半个小时,一会还有事。” 韦思任的目光从她的脸,挪向了无名指上的婚戒,问题过度得显然很生硬,“姿姿,你过得幸福吗?” 那道目光并没移开,许姿瞬间将手背到了身后,并不想与他在这里耗时间,她有些烦,“韦思任,说重点。” 她算是一个果决的人,喜欢一个人时,可以义无反顾,但对方一旦踩上自己的原则底线,也能不留情面的从此不相往来。 这般冷漠的态度,让韦思任适应不了。毕竟,他一直是被追逐的一方,贪婪的 “享受”着她的偏爱。他带着笑说,“我离职了,也把身边那些关系,都处理干净了。” 他胜就胜在有一张极致清秀的脸庞,还有温和亲近的笑容,能将他心底的阴暗面,完美掩盖。 许姿皱起眉,盯着他,冷笑道,“你不会是想说,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吧?” “是,”韦思任就像在真心忏悔,看不出一丝谎意,“之前为了生存,我做了许多身不由己的事,我承认,我是被利益熏心过一段时间,但那天在庭上和你对打时,我突然觉得自己很丑陋,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帮一个恶人。” 听着这些,许姿并没有一丝感动,只觉得很荒谬,“你的意思是,是我点化了你?” 迟疑了会,韦思任点头。 许姿觉得眼前的人,很可笑,甚至是可耻,“韦思任,我告诉你,这个案子,我胜券在握。相反,你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你怕输。所以,你假装身体不适,因为你知道,就算徐友华最后换律师继续打,你也不会失去常胜将军的头衔,甚至外界还会说一声,韦律师带病工作,辛苦了。” 她几乎是气着说完了所有的话。 韦思任一惊,被狠狠噎住。 江风太粘稠,闷得许姿的心,很不顺畅。对这个喜欢了十年的男人,她积攒了太多压抑的情绪,此时,她有些控制不住,爆发了出来,“韦思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你是不是以为,我还是那个你招招手,就会凑过去的小女生?” 韦思任哑口无言。 许姿眼周红了一圈,起了淡淡的鼻音,“我承认我很喜欢过你,也惦记过你很多年,但是,”她抬起自己的手,婚戒在路灯下很刺眼,“我结婚了,你是在破坏我的婚姻,你明白吗?” 这句话,却像刚好踩中了韦思任敏感的怒点,他抬起头,变了脸色,“许姿,你太单纯了,俞忌言他能是什么好人?他在背后玩的手段,你又知道多少?我或许不是什么好人,那他更不是。” 许姿一怔,“你很了解他吗?” 韦思任喉咙一紧,张皇的别过头,看着幽静的江面,沉着气,声线低了许多,“是他拉我下的水。” “你在说什么?”许姿惊讶的蹙起眉,“你的意思是,你被富婆包养,给恶人打官司,都是俞忌言逼你的?” 没抬头,韦思任也不出声。 许姿也没再看他,想先冷静一会,她望着脚边被风吹起的浅草,骤然间,联想起了茶园里的一些事,模模糊糊,但也能拼凑起来。 她很快便抬起眼,声紧的问,“你以前,是不是在茶园见过俞忌言?” 她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那块遮掩秘密的纱布,像是被突兀的掀开,韦思任的心慌张乱跳。 沉默往往就是答案。 抚平了方才糟乱的情绪,许姿平下心来说,“韦思任,我觉得那年暑假在茶园,可能发生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你敢不敢,当着俞忌言的面,把你口中所谓的恩怨,从头至尾的叙述一次?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看看,我会信谁?” 韦思任使劲咬住牙,沉默了许久,不过,他没有拒绝。 哄哄我 第八十章 哄哄我 夜越渐深幽,银白色的月光照在江面,显得桥下这一角,气氛更肃冷。 南江离恒盈不远,驾车只用10分钟。 俞忌言从石板阶梯上缓步走下来,见韦思任刻意朝许姿挪了半步,他及时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是身份的示威,但他很礼貌,伸出了手,“好久不见,韦律师。” 社会地位的高低,的确决定了人的气场。 显而易见,韦思任输了不止一截,同俞忌言握手时,他的手腕被有意的往下一压,他不悦的迅速收回手。 许姿并不知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捕捉了他们握手的小动作。随后,她抬起眼,问去,“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没料到,先开口的是俞忌言,他神色淡然,“那年我在茶园,见过韦律师几次。” 韦思任同样淡定的点点头。 观察了他们一会儿,许姿切入重点,“俞忌言,韦律师说,是你逼他走上不正义之路的,是吗?” 韦思任有些惊讶,但并不是因为她的问题,而是,她生疏到连自己的名字都用“律师”代替。 俞忌言挺直着背脊,外人觉得他城府深,有一半原因来自于,他有着很强的情绪管理能力,面色始终平静,声线低沉,“我这人做事,向来不逼人……” 话还未说完,他就见许姿朝自己翻了个白眼,自然不是生气,甚至是可爱的。 俩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亲近互动,都入了韦思任的眼里。他好像突然意识到,许姿的心,比他想象中,偏移得更迅速。 俞忌言的目光挪向了韦思任,滴水不漏的娓娓道来:“张慧仪女士是我的朋友,当年她有一件事很棘手的事,想让我帮忙处理,于是,我把她带去了我姨妈的律所。恰好,我从姨妈那得知,韦律师的家人得了重病,急需一笔费用,我便向姨妈提议,看看是否能把这个难得的机会给你。” 他忽而皱眉,假装思索,“可我并不知道,后来你们产生了如此奇妙的缘分。” 韦思任心紧到无法出声。 “他说的是对的吗?”许姿的语气冷漠到,像在出庭。 韦思任忍住气,点头,“是。” 桥下的路灯忽明忽暗,三人脸上的表情是模糊的。 但韦思任看到俞忌言,朝自己得意的挑了挑眉,那副自若的神情,就像是在故意激怒人,而他也的确中计了,“俞老板,真有这么好心吗?” 他就是看不惯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从前是,现在更是。过去,他的一双脚,狠狠的踩在过他的头上,以至于,后来掉入他亲手设的陷阱里,那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即便,知道他位高权重。 许姿紧紧皱眉,扭过头,“可俞忌言为什么要害你?” 韦思任看了看别处,再挪回视线,没逃避,只是像在避重就轻,“我承认,我年少时对俞老板有些无礼,”转看许姿的眼神,有点虚,“俞老板之前来茶园给你送过情书,但被我拦住了。” 许姿大惊,“你为什么没经过我的允许就这样做?” 韦思任连撒谎都不会红脸,“因为我听茶园的人说,那段时间乡下出没的人很杂,而俞老板当时的行为,看上去的确有些鬼祟。我见他好几次都躲在树下,像在偷看木屋里面的你,我担心他心存不善,所以拦住了他几次。” 他立刻朝俞忌言弯腰致歉,“俞老板,当时是我失礼了,对不起。” 树荫下的无声,是回应。 俞忌言看韦思任,如同看小丑。 不知是不是心里的那杆称,本身就更偏向于另一侧,许姿选择了继续问韦思任,“所以,你认为俞忌言对此耿耿于怀,记仇十年,然后故意报复你?” 她过于针对性的语气,让韦思任一阵心寒。 “你觉得这有逻辑吗?”许姿冷笑,“除非,还有别的事,没有告诉我。” 一时间,俞忌言和韦思任像同时沉了口气。 16岁的那个暑假,许姿其实就只是在茶园里,平平淡淡过了一个月,日子娴静,一点波澜都没泛起过,如果,非要揪出一件,也有。 是一个午后,她提起长长裙摆,小跑去湖边,远远地朝蹲在草地的韦思任打招呼,却依稀看到他朝身下的人扇了两巴掌,但他很快将人轰走了,后来,她问他,那人是谁,他只随意的说了嘴,一个小偷。 她不确定,被扇的男生是不是俞忌言。 许姿索性挑明了问,“当年你是不是打过俞忌言?” 韦思任脑袋一懵,被逼到绝境的这一秒,他彻底后悔了自己的贪赌念头,也低估了许姿与俞忌言之间的感情。 他答不出口。 “没有,”俞忌言意外解围,“韦律师只拦过我送情书,并没有其他过分的行为。” 许姿怔住。 韦思任费解,而此时,俞忌言伸出了手,是调侃也是和解的语气,“当时我的确貌不惊人,总被别人说,像个黑猴子,况且我的行为的确见不得光,被你误会成坏人也正常,你作为我妻子当时的同学,想要保护她,我也理解。” 盯着眼底的这只手,韦思任根本不愿握,他被堵到哑口无言,胸腔里压着被侮辱般的怒。 三人静了片刻。 打破僵化局面的是俞忌言,他抬起手,看了看腕表,也见江风越来越凉,牵住了许姿,扬着温柔的笑,问,“回家吗?” 许姿很默契,回应了一个漂亮的笑容,“你先上去,我有话和韦律师说。” 俞忌言怔了半秒,但尊重她的意愿,松了手。他走上了台阶,双脚刚落到平地时,悄悄回了身。 几阵江风将老树的阔叶吹得直摇,树下是一对男女的浅影,可让他看到了惊讶的一幕。 许姿扇了韦思任一巴掌。 不过,他只是笑了笑,扭过头,大步走回了车边。 韦思任就算彻底输了,也绝不能让自己丢了气势,所以走的时候,依然昂首挺胸。 迈巴赫停在后面,车里没开灯,连外面的路灯都照不来几寸光,黢黑一片。俞忌言靠在车椅上,平视着前方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了会。 “俞老板,”许姿拉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上,语气稍微有些阴阳怪气,捋了捋被江风粘到脖边的发丝,“没想到,你还给我写过情书啊?” 俞忌言默不作声。 许姿将手伸向他眼皮下,掂了掂,“统统拿来,一封都不能少。” “扔了。”俞忌言声很淡。 说的跟真的一样。 车内,静了一会。 忽然从许姿嘴里冒出两个字,“骗子。” 她身子朝俞忌言靠过去,张开手掌,在他头上揉了揉,就是下意识很想做这个动作,像在抚摸一只大狗狗,她斜着脑袋去看他,“我们小鱼鱼,真的好喜欢我啊。” 不经意里,都亲密到都取上了昵称。 只是一个摸头的行为,在俞忌言这里都是挑逗,他一把抓住了头上白细的胳膊,压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越过了这个话题,眼神变得很有侵略感,“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这是他最迫不及待的一件事。 这样深深的对视,像被迅速擦燃的火星,而许姿也莫名喜欢在车里调情,她将自己的手,刻意往他的腿根处挪了挪,碰到了那团被紧紧包住的硬物。 一张极其明艳的脸,此时的表情,千娇百媚,俞忌言一掌箍住她的后脑,另只手带着她的手,由慢至重的揉了揉自己的性器。 他本来就更擅长得寸进尺,极具磁性的声线像是从胸底呼出,“再乱动,我让你现在就试试……” 故意没说完那污秽的词,但掌心用力将许姿的后脑一按,双腿间的热流直扑向她的脸庞,她身子不自觉的往后抵抗。 可俞忌言听到的却是吞咽口水的声音,他用拇指摩揉着她后脑心的位置,“怎么?就这么馋?” 是啊,他到底是那个压制人的老狐狸,真玩起来,还是斗不过。许姿奋力挣脱开,重新调整好了坐姿,懒得理人。 斑驳不清的树影,摇晃在车前的玻璃上。 俞忌言还没打算开车走,像还有话要说。他靠向车椅,双手挽在胸前,悠然的闭上了眼,轻声说,“许姿,你欠了我十年,该怎么还?” 许姿听笑了,“你暗恋我,我又不知道,我欠你什么了?” “我不管,”依然没睁开眼,但俞忌言此时的固执,不再是以往的强势,而是带点孩子气的任性,“我只知道,你让我那十年,夜夜都难受。” 许姿出不来声,只觉得毫无逻辑。 修长的手指在胳膊上轻轻弹动,俞忌言放下了面子,像一个非要讨到糖果的小孩,“老婆,哄哄我,嗯?” 校服,dance 第八十一章 校服,dance 越被偏爱,人往往就越放肆。 “俞老板,”许姿用手捂住了俞忌言的双眼,娇嗔满面,“你闭眼。” “干什么?”他故作镇定,其实心早已被勾得发痒。 “叫你闭眼就闭眼嘛。” 一旦变得亲近,她撒起娇来就没个限度。 俞忌言别提还能有什么自制力,顺着本能就闭上了眼,嘴边还浮起了浅笑,期待她会如何哄自己。 只是,随着车门“嘭”一声,他知道自己被耍了,猛地睁开眼,只见许姿走到了车前,手里握着车钥匙,朝他挥手晃脑。 车里,他透过树荫晃动的模糊光影,静静看着那张漂亮明媚的笑容,按下了车窗,明明江边的空气是粘湿的,可他竟闻到了一丝甜味。 - 这两天,许姿去了上海出差,要到周五才回。 俞忌言耐不住性子,本打算订周五下午的机票,直接飞过去抓人,但她好像料到他会这么做,提前警告了他。 敢来,她就敢减分。 所以俞忌言只能每晚靠打视频解渴,说是给许姿看咪咪,但镜头分明对准的是他自己,故意半裸,玩浴后湿身诱惑。 脱了严肃禁欲的西服,这只老狐狸的骚花样,层出不穷,当然,许姿才不上套,回回逗逗咪咪后,直接挂断。 但陷入“热恋”里的男人,总有点和正常人不同的异常反应,比如,俞忌言认为这是一种调情的方式,甚至,乐在其中。 周五下午。 一场关于高尔夫俱乐部项目的会议,从1点开到了4点,憋在会议里太久,俞忌言有些头疼,回到办公室后,坐在桌前,揉摁着太阳穴。 忽然,搁在mac旁的手机,震了震。他瞅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成州号码。 他接通了,不过很意外,是韦思任的声音。 “不好意思,要耽误俞老板几分钟,”韦思任倒是开门见山,“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俞忌言起身,慢慢走到了窗边:“什么问题?” 韦思任:“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没有当着许姿的面,说出茶园的实情?” 四点的阳光还是刺目,俞忌言拿起遥控器,将百叶窗拉下,一道道横条的光影映在他身上,眉眼平静,“我这人记忆力不好,的确不记得韦律师有没有打过我?” “俞忌言,别装蒜,你只是不敢说下去而已,”韦思任怒到不再客气,“你不就是记恨,当年我把你的情书扔到湖里,你和我起争执时,失足掉下去,差点淹死,所以设陷报复我吗?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当年张慧仪威胁我前途的那些话,不是你指使的吗?” “我没有,”俞忌言迅速否认,“我从来没有让张慧仪威逼过你。” 韦思任越过了这个话题,因为另一件事,他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替我解围?你明明可以许姿更厌恶我……” “我不想。”俞忌言声冷打断。 韦思任不解:“什么意思?” 沉了沉气,俞忌言悬垂在一侧的手,稍稍握紧,“因为,你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你在她心里曾经完美无缺。澳门那次,我承认,我是出于私心,故意让她见到你的另一面,但点到即止,我绝不会让她知道,她那么喜欢的一个男生,差点成了杀人凶手。” 隔着屏幕,也能听到韦思任惊慌的吞咽声。 俞忌言的声线压得有些重:“韦律师,我是不是失足,你心里很清楚。” 韦思任彻底哑了口。 - 和韦思任结束通话后,俞忌言又处理了会工作,刚准备走,却被突然闯进的费骏留住。费骏就家里爸妈吵架那点琐事,磨磨唧唧到了8点。 反常到像是在刻意拖延时间。 进家门前,俞忌言已经猜出了些端倪。 果然,门被解了锁,能知道悦庭府密码的只有他的“妻子”。他推开门,黢黑的屋里,唯一的光亮,是投影仪投射出的,淡蓝色的光,浅浅的映在木地板上。 他还猫腰换鞋时,音乐就播放了起来。投屏里是一支女团的mv,他隐约看到字幕,XG-《LEFT RIGHT》。他不熟知这些女团,只知道和上次演唱会的不是一个组合。 宽敞的客厅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朦胧的轮廓里,女人身上穿着一件校服,偏日式,白衬衫塞在黑色褶裙里,小腹显不出一丝赘肉,软腰极细,纤细的小腿上还套着一双白色长筒袜。 身姿跟着旋律扭扭,说是16岁的少女,也的确不为过。 俞忌言将西服挽在手臂里,他早就被眼前清纯漂亮的身影勾走,哪还记得放衣物。 屋子里,是跟着mv变幻的舞台光影。 显然,这是许姿拿手的舞蹈,每个动作都是卡着点的流畅舒适。俞忌言就没再看过投屏一眼,双眼像嵌在了她身上。 是一首节奏律动感很强的歌,mv的舞蹈也偏动感,但置身在暧昧的氛围里,许姿自然将动作改得更撩人了些。 她刻意朝俞忌言走近了些,这让他眼前的视物更清晰。他直勾勾的盯着她,无意间,竟有种欣赏美人舞姿的金主错觉。 许姿抚着半裙,妩媚的做了一个蹲下的动作,起来时,臀部有意无意蹭到了他的腿,桃腮带笑,又清纯又欲,有让人忍不住想要夺走她此时所有春光的冲动。 后来,她所有的动作,几乎都是贴着俞忌言跳的。 她就是故意的,但他也的确没出息,只是被她摸了摸胸膛,被那饱满的臀肉蹭了蹭腿,下面就起了反应。 俞忌言喉咙发紧,一道侧影刚好覆在他修长得脖边,此时,喉结滚动得很清晰。 歌还在循环放,许姿已经停下了舞蹈,一整首跳下来,衬衫都被细汗浸湿,也特别的疲惫,她懒洋洋的趴到了他身上,下巴抵在他结实的胸口上,食指滑过他的脖颈,“俞老板,喜欢吗?” 俞忌言在抑制膨胀的情欲,微微压下眉额,“所以,这算是在哄我吗?” “嗯,”许姿撅起嘴,“我刚下飞机,就来给你跳舞,诚意还不够吗?” 她身子骨太软了,一直往俞忌言身上倾,怕她倒,他及时撑住她的背,却摇头,“不够。” 许姿轻轻翻了个白眼,“难怪都说,30岁以上的男人,特别难搞。” “嗯。”俞忌言还不要脸起来。 她故意退了一步,“那算了,改天继续哄。” 突然,她整个人被俞忌言单手托起来,她没几斤肉,身子轻盈得很,他不费力的将她放到了茶几上,俩人的身影正对着投影。 许姿不知是羞涩还是紧张,“你要干嘛?” 俞忌言看着她身上有些老旧的校服,将手伸进了百褶裙里,抚摸着她的大腿根,“第一次去附中找你,你穿的就是这套校服,那晚,我第一次做了春梦,梦见你穿校服和我做爱。” 许姿的脸迅速涨红,别开了眼神,不想理人。 手指越摸越上,指尖勾住了内裤边,快碰到了温热的私处,她身子不禁敏感的一抖。 忽然,俞忌言抽出了手,环抱住了她,抚摸着她的后脑,喉咙有些像被火烧,“许姿,我真的娶到你了。” 许姿坐在茶几上没动,头搭在他的肩上,“嗯。” 俞忌言垂下手臂,俩人胸贴胸,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起伏。那缕炙热的气息顺着她的鼻尖滑下去,而后,湿热的唇又顺着她细长脖颈,吮舔了一遍,“老婆,我想看你穿校服自慰,想让你榨干我。” 自慰(h) 八十二章 自慰(h) 后来,许姿嫌弃俞忌言一身是汗,让他先去洗澡。 男人的欲望一旦上头,在浴室里根本呆不住,冲洗了十分钟左右,他裹着浴巾走回了客厅。可他发现,客厅里稍微变了些样。 歌停了,投影里的画面和刚才是两种画风。 淫秽不堪。 沙发上的女人,白衬衫解开到了第三颗,里面没有胸衣,雪白浑圆的奶子若隐若现,一双纤细的长腿大幅度的摆开,百褶裙全堆在了腰上,手指抵在底裤边,像在静候一个人的到来。 俩人中间隔着几道朦胧的光晕。 俞忌言听到了沙发上有浅笑声,“俞老板,听费骏说,你最近天天泡健身房,腹肌好像是更结实了。”又刻意的挑逗,“这么怕我榨干你啊。” 倒也不是怕被她“榨干”,但俞忌言的确有点小心思,他觉得练出优越的线条,能刺激对方产生情欲,也不失为是取悦她的一种方式。 他手里好像还握着一个私密的东西,只是先放到了一旁。 看到等的人来了,许姿也开始渐入佳境。 投影是她的一时兴起,在没碰过性爱这件事前,她一度以为自己是性冷淡,但自从被老狐狸变着花样压了数次后,她发现自己好像是一个很“贪玩”的人。 在这点上,他们兴趣相投,都贪恋性爱里的新鲜与刺激感。 即便要当着他的面自慰,许姿已经不觉得是一件羞耻的事,是取悦彼此。 她没做过这件事,有一点点生涩,一只手将内裤扯开一条缝隙,粉红肥嫩的肉瓣暴露在空气里,用食指试着塞入肉穴里,可是没怎么湿,这样直接进入会疼。 见她不知该怎么弄,俞忌言沉着声,将身子挪近了一些:“我帮你。” 许姿发现他并没有动自己,只是双臂撑在沙发上,不过,很奇怪,只要这只充满力量感的身体罩住自己,感受着那扑面的炙热气流,她底下就会湿。 “俞忌言……”她轻喃,“怎么你一靠近我,我下面就湿了……这不科学……” “因为你喜欢我。”俞忌言眸色渐深。 这话弄得许姿羞涩的垂下了头。 “干嘛害羞?” 她撒娇般的撅起了嘴,“我今天未成年。” 显然,这只小妖精已经将自己代入到了角色中。 俞忌言眉眼一挑,“那我就勉为其难,做个变态。” 说完,他坐在了正对面茶几上,欣赏起来。 这会儿,底下已经湿了许多,许姿又一次试着将手指伸进了穴口里,刚刚伸进去时有一点疼,但完全入进去后,却是一种被自己填满的舒服。 俞忌言锁紧目光,声音低哑,“像之前我弄你那样,抽插几次。” 许姿乖乖照做,食指反复插入拔出,一次比一次带出的水多,才一会而已,她的脸蛋迅速潮红起来,底下粉嫩的穴肉已经被撑开,沾着淫水的光泽。 看得俞忌言喉咙发紧,底下的性器硬了一个度,“把中指也塞进去。” “……嗯。” 其实许姿也有点想要被塞得更满,两只手指插入到了穴里后,那种饱满的酸胀感搞得小腿不禁打颤,来回抽插了几次后,她嫌内裤碍事,“帮我、把内裤脱了,好不好?” 见俞忌言点了头,许姿将双腿伸直,看着他将自己的内裤从腿间脱去,老忍不住爱调戏他,“变态,脱未成年女孩的小内裤。” 他一掌抓住那双纤细的脚踝,直勾勾的盯着她底下露出的那片春光,“不止,一会还要干死你。” 许姿扭着身子,捂着脸“咦”了声。 还真把自己当成了16岁的未成年少女。 俞忌言坐回了茶几上,“继续。” 没有了内裤的阻碍,许姿能更肆意的用手指玩自己的穴,两根手指在穴里不停地抠动,掏出了越来越多的水,噗叽的粘腻水声,回响在安静的屋子里。 白衬衫上“成州附中”的校徽,像在告诉她,此时在做的事有多么的羞耻。乌黑的秀发是洗过后的蓬松,散乱在肩颈边,一双迷蒙的双眼不知能看哪,时不时被自己抠弄得“咿呀”乱叫。 因为校服穿在她身上没有违和感,所以让俞忌言萌生出了罪恶感,不过,他还是不满足,“把奶子露出来。” 很听话,许姿将衬衫扣全部解开,一双雪白无暇的奶子,生得太漂亮,圆润饱满,跟着她的动作起伏情色的弹动着,她窝着清瘦的身子,装出av里被欺负的高中生模样,“叔叔,不要……” 她进步太神速,俞忌言有一些惊到,忽然想起来,她搬去清嘉苑后,有一次去书房,发现少了两张碟片,当时以为是自己弄丢了,现在谜底算是揭开了。 昏暗的屋子里,视物算是一般清晰,但暧昧不明的光线里,反而更刺激性欲。 粉肉已经被手指抠弄得有些红肿,水液沿着穴缝丝丝的流下,沁湿了阴毛,忽然,许姿将手指拔出来,在自己的大腿上抹了抹,“我流了好多水啊……” 这幅装扮,的确像极了在家里偷做坏事的学生妹。 极大的反差感,能让俞忌言发疯。 十年前,她的纯真清澈把他的魂彻底勾走,十年后,她又把那欲到甚至骚的一面展现给自己,他没出息的承认,他总能被这个女人挑弄到丧志理智。 他呼吸渐渐不稳,“按按阴蒂。” “不要……”许姿嗯呜的摇头,“那里……碰不得……” “碰不得,那就换个玩法。”俞忌言边说边伸手,取过刚刚拿过来的私密物品,是一根震动棒。 许姿瞳孔瑟缩,“你要干嘛?” 用清洗液擦干净后,俞忌言按开了开关,直接调到了中档,低频的震动声嗡嗡响起,“先用它满足你。” 许姿又假装害羞的捂上了眼睛,没一会儿,穴里就被异物钻入,双手不自觉的抖落到两侧。 “啊啊、啊啊……嗯嗯……” 老狐狸买的这款尺寸比佳佳送的大,塞进来时,那种被填满的感觉胀出了酸楚感。 俞忌言将震动棒的头露出来,递给她,“自己弄。” 还没等许姿握住,他就坏到先松了手。 假阳具就这样插在穴里,细细密密的震动,她吞了吞口水,颤着手去握住了棒身,试着又往里推进了点,窄穴里的肉瓣被完全撑开,龟头不断地震着花心,耐不住时,她干脆双手握住了棒身,淫水喷溅到了她的指甲上。 “啊啊啊、啊啊……” 整个身子被震到乱抖,饱满的乳肉更是被震到乱颤,许姿连浪喊声都变了调,半合上眼,眼尾已经湿润了,一双长腿快要立不住,水越喷越多,白色长筒袜上被淋到变了色。 “我不想要了……”高潮已经冲入了脑颅,她乱喘着气嘤咛,“我要你的……” 俞忌言抵着身体里躁动不安的欲望,逼她说完,“我的什么?” “你的……”许姿还是不敢说那些污秽的词,“那个、粗粗的那个……” 底下的性器早就勃起,甚至都硬邦邦戳到了浴巾上,顶出了弧度,俞忌言胸口那团欲火,憋得心脏疼。他扯开浴巾,抬起沙发上的许姿,让她躺到了另一面,但那根震动棒还插在里面,嗡嗡的乱震着热穴。 是无法形容的快感和酸胀,她蹙眉呻吟,“拔出来、把它拔出来……我要被它弄死了……” “弄不死的,” 俞忌言一笑,拔出震动棒的那瞬间,关了开关,扔到一边,穴里那几股被堵住的淫水,全哗啦的泄了出来,他按了按肿立的阴蒂,“想要被老公操吗?” “嗯……嗯……” 本来穴口就还在收缩,被揉捏着阴蒂,许姿的欲望又一次袭来,本能的索要,“要、要被老公操……” 怕俞忌言没听清,她箍住了他的脖子,娇哼了声,“老公……” 娇柔的声线入到俞忌言的耳里,有些像是在做梦,身下在挑逗自己的女人,曾经,他只能在梦里短暂拥有,终于等到了她心甘情愿的叫自己。 是一种身份的认可。 被一双饥饿到凶狠的眼神盯着,许姿可能从没想过,这两个字,对俞忌言来说,比任何催情剂都管用。见他想去取避孕套,她抓住了他的手腕,“别拿了。” 俞忌言回过头,脸却被许姿捧住,指腹还摸着他的唇边,晕红的眼角勾了勾,“今天别带套了,想要老公射在里面。” 俞忌言一怔,“不怕怀吗?” “怀了,就生咯,”许姿一双玉腿盘上了他的腰际,继续挑弄他,“而且,你哪有那么厉害啊,一次就中。” * 哎呀,不确定香不香诶(紧张死了) 凌晨有加更。 内射 八十三章 内射(h) 投影画面里是女人跪趴在沙发上,被男人狠狠抽插的画面,清晰到甚至连俩人的交合细节,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许姿的校服没脱,白衬衫敞开,百褶裙被推腰背上,白皙紧致的臀肉被身后的男人扇红。 观赏和真做起来的感觉,还是很不同,此时,俞忌言更觉得自己是一个欺负未成年少女的变态。 基本上,他们每一次做爱,都从后入开始。 他喜欢。 她更喜欢。 猩红粗长的阴茎破开了紧致的小穴,俞忌言按着许姿的腰肉顶动着。后入时,他有一个变态的习惯,喜欢低头去看插入的画面,茎身每次拔出一截,那拉丝的淫水,让他特别来劲。 “好满……塞太满了……”许姿手心用力撑住沙发。 俞忌言将还剩在外面的一截,全刺进了她的体内,她跟着就是一声揪心的高喊,他却笑了,“这才叫全操进去了。” 那一下下的冲撞,又一次让她的穴里盛满了汁水,堵不住的几股,顺着肉缝留了出来,她穴里好痒,想要更多,“老公、好舒服……你弄得宝宝好舒服……” 俞忌言有时候觉得,许姿上辈子就是盘丝洞里的妖精,越是亲近,越放得开,同样,她越是骚欲横流,他的占有欲也越强。 她那瘦弱的身板被撞到乱跑,俞忌言伸手,将人固定住,“别乱动。” 她好委屈,“是你太凶了。” 俞忌言干脆栓住了许姿的细腰,俯下身,抱着她,腰部直往前顶插,粗大的肉棒拉着热穴里敏感的肉瓣,突兀地,加快了速度。 她被那双有力的双臂固定得动不得,只能乖乖被操着穴,“嗯嗯……我喜欢你不戴套……好热、好舒服……” 俞忌言自然也喜欢无套做爱的感觉,虽然平时用的都是极薄的款,但毕竟隔着一层胶,不像现在能整根无阻碍的插入,被紧致的蜜穴吮咬得快感,是加倍的放大。 肉棒被小穴紧密的含着,反复抽插了几十次,在穴里仿佛又胀了一圈,硬邦邦的长驱直入。 其实,老狐狸并没有因为表露了心声,在床上就变得温柔起来,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强势的人。只是,许姿的心境悄无声息发生了变化,以前,她会厌恶,现在,她却享受他带来的霸道侵占感。 她无力地垂着头,背后的抽插已经快让她失去了喘息的余地,可嘴里还在嚷求,“老公……快一点、可以再快点……” 彻底释放心中的欲望,能让彼此更好的享受一场性爱。 俞忌言绷紧的背部线条上布满了汗珠,顺着两侧一颗颗流下,是男性荷尔蒙的性感。他抱住自己交叉的双臂,以便更好的栓紧许姿,整根粗硬的肉棒拔出又狠狠的插进去,先匀速的进行的了几次,随后,骤然加快了速度。 “啊啊啊、啊啊……”她被箍在他的怀里,撞到意识浑浊的浪喊,连耳朵都滚热一片。 啪啪啪,客厅里是毫无章法的皮肉拍击声,女人屁股的白肉,被男人结实的小腹、大腿撞得像水波般荡。 俩人体型上的悬殊,外加许姿穿着高中校服,显得这样的一场做爱,更带有禁忌感的色情与刺激。 “别、停……我还要……”渐入佳境的她,是能把人魂魄扯走的撩人,娇声乱吟,“我老公好厉害……这辈子只能给宝宝……嗯嗯、啊……” 光是几声情欲里的挑逗,就让俞忌言绷不住的咬紧了牙关,全身都是充血的沸腾。不过,他暂时放缓了速度,因为他感觉到许姿在不自觉地摆动着腰臀,主动在研磨自己的肉棒,同样,这种咬合弄得他整张背都在发麻。 他将人朝上一抬,腰间的裙子散下,许姿顺手就提了起来,仰起身子,腰被他更用力的拴牢,另只手顺着她的小腹往下滑到了私处,按住了敏感的阴蒂。 他不停地的揉捏,她扯着嗓子就叫,呼吸不上来,“啊啊、不要揉了……” 俞忌言边揉着阴蒂,边挺起腰腹,快速的顶撞,肉棒火热的摩擦着她的穴道,啪啪声混着抽插的水声,充斥在整间屋子里。 许姿快要被干到失声了,突然,俞忌言抱着她,坐在了自己身上,是面对面的姿势。刚刚那番操干后,她双眼湿濛濛,脸上的妆容晕开了一些,不丑,反而更欲。 他抬起她的臀,往下一放,那种毫无防备坐进肉棒里的感觉,让她不禁痛苦呜咽,眼尾都是泪痕,“啊、啊……太大了……插得太深了……” 同样的方式,俞忌言反复来了十几次,许姿被搞得完全失去了意识,他连呼吸都是火热的,“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嗯?” “舒服、好舒服……”她双手撑住他的肩膀,仰起脖颈,湿汗顺着脸颊滑落,“我老公好会做……” 俞忌言将她揽进怀里,双掌用力地撑着她的后脑,带着兽欲的表白,更震人心扉,“许姿,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这是第一次,他用了“爱”这个字。 许姿出不来声。 俞忌言滚热的呼吸一寸寸淹没着她,“结婚的第一年,你说不要我碰你,我怕自己呆在这个家里,看到你,我会把持不住,不出差的日子,我都躲在酒店里。” 许姿眉头紧皱,心惊到赫然颤抖。 结婚头一年,她知道他总出入酒店,那时,她以为他是在与情妇幽会,所以跟踪过几次,可就是抓不到任何影子,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俞忌言捧着许姿的脸颊,目光火热到能吞人,可先吻人的是她,温热的粉唇直接覆了上去,两张都有些干燥的唇,在厮磨里变得滑润了许多,她箍住他的脖子,扭着脸,换着角度,不停地吮舔着他的唇。 湿润的舌吻声蔓延开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索性用更主动的迎合,去给他一点他想要了许久的爱意。 “嗯嗯、嗯……” 许姿闭着眼,撅起屁股,缓缓地坐进了肉棒里,女上的姿势,每一下都直达花心,哪怕是他不动,都敏感到极致。 没了避孕套,私处和器官能更好的贴合,她的肉壁能清晰的感受到阴茎的热度,而阴茎也不会干涩,分泌的滑液,让抽插变得更舒服。 是一次身体毫无阻碍的彻底交融。 后来,许姿将裙边塞进了腰间的松紧里,便于她更好办事。她不想抱着俞忌言,就这样撑着他的肩膀,上身朝后仰,下腰的曲线很优美。 俞忌言从下而上的猛烈抽插,扶在她侧腰的手指绷得很紧,刚刚只是力道猛,此时他加快了速度,她整个身子像在半空乱颤,一双雪白的大奶在白衬衫里剧烈的抖动,色情到要命。 他也没想过,原来穿着校服做爱,能如此刺激。 几十下的反复顶插,她的热穴已经被干得软烂淋漓,插到最后,都流出了白浆,混着水液一同沾到了彼此的阴毛上,滴到了沙发上。 其实已经快要筋疲力尽,但许姿还是舍不得肉棒从自己身体里离开,她抱住了俞忌言,贴着他的颈窝,声音软软绵绵,“俞忌言,我好喜欢和你做爱啊。” “是吗?”俞忌言挑挑眉。 “嗯,”她是认真的,“我能喜欢你,有一半都是因为你把我伺候得很舒服。” 俞忌言闷着呼吸,一笑。这样的答案,他是满意的,毕竟,他们的关系能走向正轨,的确是从他“强迫式的性爱”开始。 深陷在沸腾情欲里的俩人,全身热汗淋漓。 许姿又朝他脖边,吐了吐气,“老公,再让我快乐一点,好不好?” 话音刚落没几秒,俞忌言将人抱起,放倒在了地毯上,地上比较宽敞,许姿也算躺得更舒服了些,已经软瘫的双腿架进了他的手臂间。 他重新将阴茎塞入穴里,茎身像泡进了滚热的水里,插一下,就流出好几股,“我老婆是不是有点骚呢?水怎么都流不完。” 次次的昏话都不同,许姿又被弄羞了,“你才骚,外表看着一本正经,其实就是个骚狐狸。” 俞忌言笑了笑,“我是骚狐狸也行,”他话留一半,忽然加重了肉棒撞击的力度,闷哼了一次,“那你给我生个小狐狸,也不错。” 她又踩了坑,不悦的撇开了眼。 调情到这里即可,俞忌言不想再说话,毕竟,他的欲望还在身体里肆意蔓延。他撑开许姿的手掌,按在地板上,与她十指相扣,她的双腿下意识夹紧了他的腰,他宽阔的背脊开始律动起伏。 注视着她色情迷离的表情,他控制不住的狠狠操了起来,整根没入的插入,让她闭着眼哭了出来,微微张着的小口,不停地喘息呻吟, “啊啊啊、啊啊……” “轻一点、轻一点点……” 俞忌言没轻反而更重的操入,表情紧绷,“轻不了,好好受着。” 硕大的龟头一直在刺着g点,这样反反复复的刺激摩擦,弄得许姿几近快失去知觉,上身热到发红,小腹是发胀的抽搐。 还没到高潮的冲刺,小穴已经不受控制的喷出了一些水,但肉棒还在里面狠戳,那喷出的水液浇湿了俞忌言的大腿,他先拔出了阴茎,让那股憋不住的水先喷出来。 都顾不上有多羞耻,许姿就这样听着喷泄的水声。过了会,俞忌言用手摸了摸她的穴口,有一点发肿,他扶着茎身,用龟头戳了戳在收缩的穴口,故意塞进去一点,又拔出。 “快、快进来……”磨得她瘙痒难耐,抓住他的手腕,娇嗔索要,“不要这样磨我……我好难受……” 噗叽一声,肉棒整根塞了进去,俞忌言死死的盯着她,高潮的感觉已经延伸到了脑顶,渐渐要掩住意识,他腰胯猛顶,严丝合缝的快速又重重的抽插。 “啊啊、嗯嗯……”许姿的呻吟早就没了调,“老公……抱抱我……” 她喜欢在做爱时被拥抱,俞忌言自然会满足,俯下身,抱住了她,奶子被他的胸膛挤压到变了形,喘着粗气,“再忍忍,马上我就射了。” “……嗯。”她忍受着点头,眼睛没再睁开过。 俞忌言喉咙间发出低哑浑浊的声音,“搬回来,让老公每天都操一顿,好不好?”他拨着她被汗湿的发梢,“姿姿,我真的好爱你。” 许姿就是想回应,此时都没有任何力气出声。 随后,俞忌言像将全身上下最后被压制的激情,彻彻底底发泄出了出来,几十几百下的猛操,让她连叫都叫不出声,哭着呜咽。 许姿以为他要射了,但也真是佩服他的耐力,竟然又对着自己玩命般的狠插了几十次后,他才停下,穴里被几股滚烫的浓精包裹。 他射在了里面。 高潮过后的余韵久久不散,许姿的腿还是颤得厉害,不过她捧着俞忌言的脸,笑着问,“敢打赌吗?” 他握起她的手,朝手背亲了一下,目光一直没偏移半寸,“什么赌?” 许姿脸上潮红一片,“我不吃避孕药,看看,我会不会怀小狐狸。”她又拍了拍他的脸,“赌赌,我们俞老板,够不够厉害。” 俞忌言盯着她,半晌后,将人抱起,径直的朝房内走去,“那我得再射一次。” * 去去去,鱼老板,你去射你的吧,反正姿姿没怀上。 试衣间 八十四章 试衣间 第二天,许姿还在沉眠里,要不是一道暖阳突兀的刺入眼前,她根本醒不来。俞忌言困难的放下遥控,腰腹、腿都被旁边的女人牢牢困住。 “才几点啊,你就拉窗帘。”俩人一直折腾到半夜,还吃了顿宵夜,她疲困到有了起床气。 俞忌言的手臂被枕麻,“11点了。” “啊?”许姿惊讶归惊讶,但始终没睁眼,“电影不是下午5点的嘛,让我再睡会。” 软泥一样的身子又朝旁边的高大身躯挪了挪,嘴里细声嘟囔,“2点吃的葱花面,一点也不饿,中午不想吃了,晚上直接去吃日料。” 温柔推开她的胳膊,俞忌言想起身,“那你再睡会,我去书房工作会。” 从小生活在严苛的家庭环境里,父亲不允许他有睡懒觉的毛病,所以几乎从有记忆以来,他就没有贪睡过一次。学习、工作与生活,都严谨有序。 俞忌言掀开被子,才想起来昨晚是裸着睡的。是许姿提的要求,说要方便她随时能摸到他那里,一时间,分不清谁才是“变态”。 许姿裹紧被子,只露出了半张巴掌脸,粉白的瓷肌泛着透明的光泽,一只长腿故意从被子里伸出去,在那张宽阔的背上,踩来踩去,哼哼两声,“俞老板,一大早就去书房学本事啊?” 刚准备穿内裤的俞忌言,忽然也有了点兴致,将内裤又搁在了一旁,重新跪回了床上,抓起她的脚踝,疲软状态下的性器,也粗长到看着就凶。 没睡醒的许姿,眯着眼,迷迷糊糊带着些小鼻音,“也不知道你哪搞来那么多淫秽光碟。” 又笑了,“我们小鱼宝宝的脑袋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呀。” 是真没醒,她都自己不知道在胡说什么。 但在俞忌言的视角里,这只妖精只要醒着,就在调戏自己,连昨晚的宵夜,她也是坐在自己腿上,娇娇气气的让喂着吃。 他轻轻挠着她的脚心,“我有两张日本学生妹的,是不是被你偷走的。” 许姿从小就怕被挠痒,痒得她想踹人,难耐的扯着被子,睡裙早就滑落到了肩下,透明的薄纱内裤裹不住私处,春光早就被他偷走。 “我没有……偷……”她痒得手心都冒出了些虚汗,“我是……正大光明的拿。” 一只手臂撑到棉被上,俞忌言隔着半张被子,罩住了表情狰狞的许姿,温热的阴茎垂下,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她的小腹。 他掰住眼底精致小巧的下巴,脑子里对她都是邪念,“下次,非得把你操醒。” “你真烦人。”许姿脸色羞红,耳朵也热了。 俞忌言以轻轻弹弹她脑门,结束了早间的调情- 这是他们婚后第一次正式约会,许姿特意挑了件墨绿色的丝绸裙,只化了些淡妆,就明艳漂亮。俞忌言带着她,驱车到了人流量最密集的一家商场。 周末的商场里更是人声鼎沸。 “要不换到百老汇?”俞忌言不喜欢人多密集的地方,吵得他头疼。 “不要,”许姿和他十指紧扣,一起上了二楼的扶梯,眼朝四周看,“你看,他们不都老这里约会嘛,我们也试试。” 俞忌言没拒绝:“嗯。” 离电影开场还有一个多小时。 特意提前一点出门,许姿就是想和俞忌言一起闲逛,做点情侣恋爱时该做的事,但俩人绕着两层楼转了一圈,也没什么收获。 有点无聊,又有些口渴。 许姿牵着俞忌言进了一家奶茶店,一人买了杯奶茶,坐在窗口的位置,店不大,吵得慌。 显然,更不习惯的是俞忌言,面无表情。 她笑着戳了戳他的脸,“俞老板,你的脸都快垮到桌上了。” 俞忌言握着那杯甜到身体不适的奶茶,看着玻璃窗外说,“我可能不适合这样谈恋爱。” 见特意给他点的奶茶都没喝两口,许姿抱到手里,吸了两口,撮着吸管无奈的说,“没办法,谁让我们两个都没有经验。” 一行小小的桌子,把俞忌言挤得够呛,手肘困难的撑在桌上,望着她,“我比较喜欢和你独处,比如,一起在家里做做饭,听听音乐,看看电影,我会觉得这样比较有意思。” 见许姿低头想事,一直没吭声,他包容性的退了几步:“当然,如果你觉得无趣,我可以陪你做想做的事。” 她抬起眼,下巴磕在手背上打量着眼前人。 尊重起自己意愿的俞忌言,特别像只抚顺了毛的大狗狗,竟然有那么点可爱。 许姿越过了这个话题,拎起包包,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挽着他的胳膊,亲密的走了出去。 四层的店铺大多以家居类为主,怕逛街的人无聊,隔几家就开了一家饮料铺,但好在这层人不多,逛起来比较舒服。 许姿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四十分钟才开场,要不再找个地方坐坐?” 似乎已经寻到了目标,俞忌言指着对面那家内衣店,说,“进去看看,给你挑几套。” “嗯。”许姿像粘在了他身上。 情侣一起逛内衣店并不稀奇,所以接待的店员并没有很惊讶,惯性热情的介绍起新款。 许姿笑着应付。 俞忌言却挑得很认真,他按着自己的审美,从衣架上拎起了一件,是白色蕾丝鱼骨款,他已经能想象她穿上去,有多撩人。 “小姐,你男朋友眼光真好。”店员为了业绩,逢人就夸。 俞忌言只顾将内衣递到许姿眼底,“试试?” 许姿取过,“好。” 这时,又来了顾客,店内恰好只有一名店员,于是,店员替许姿指引了换衣间的方向后,就去招呼新客人了。 走到换衣间外,许姿将包卸下来,递给身后的俞忌言,“你在沙发上等我。” 俞忌言没应,趁无人看过来时,他推着许姿进了最里头的换衣间。 “你疯了吗?”她慌乱不已,都不敢出声,快用上唇语了,“出去,出去。” 俞忌言挑挑眉,“怕什么?” 许姿想过他骚花样多,但没想过他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换衣间里搞事。 见后面有一个放衣物的椅子,俞忌言坐了上去,抬起下颌,压低了声,“换吧。” 知道拦不住他,许姿只能赶紧顺着他意试衣服。两面和门后各有一面镜子,方便换衣的人各个角度欣赏。 她将脱下的裙子,挂到了钩子上,然后双手绕到背后,解开了内衣带,只是脱下后,并没挂上去,而是好玩般的扔到了俞忌言的脸上。 胸衣上还有她的余温和体香,他从脸上扯下,抓到手里,她做了个戳他双目的手势,“死变态。” 这家店人不多,所以换衣间很安静。 鱼骨内衣有些不方便扣,许姿转过身,示意让俞忌言帮帮她,他的手刚刚触摸到她光滑的肌肤时,她故意轻轻哼吟了声。 “嗯嗯……” 就是故意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俩人正对着门上的全身镜,俞忌言能看清她脸上挑逗的表情,狭窄的更衣室里,是俩人身体相贴的热气,却也滋生了些情欲。 突然,他将许姿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这会,她慌了,不敢乱来,但为时已晚,被他拴着腰,强迫式的让她去磨自己的下体。 隔着面料,她已经感觉到他的性器硬了几个度。 但俞忌言的胆大不止于此,他顺势解开了裤子,滑落至脚踝边。镜子里,他结实的长腿朝两侧打开,腿毛的浓密度刚好,是性感的荷尔蒙。 内裤也扒到小腿上,他将许姿圈进了双腿间,没脱她内裤,按着她的侧腰,要求她,“把我磨射。” 她害怕到心都在抖,“你疯了,这在试衣间。” 俞忌言的五指朝她大腿内侧一掐,“不想被发现,就赶紧让我射。”又亲了亲她的背,“老婆那么会,我很容易就投降的。” 在这种公共环境里,做破坏社会风气的事,许姿全身都紧张到发热,不过没法子,她只能照做,撑着他的膝盖,弓着细腰,撅起屁股,去磨渐渐勃起的阴茎。 见她已经渐入佳境的主动弄了起来,俞忌言便将手挪到了胸衣里的奶子上,两只大掌,各抓着一只,在揉捏玩弄。 “嗯、啊……”力气大到,许姿还是不觉仰头呻吟,但还好,声音不大,应该没人听见。 磨了一会后,她嫌弃内裤碍事,干脆脱下。此时,她全身精光到只有胸前垂挂的鱼骨胸衣,空空的穴口不停研磨着那根滚热的阴茎,左左右右的绕着画圈。 不一会儿,她就听到身后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是百般的焦灼难耐。 一对奶子在胸衣里被玩得发红,俞忌言时不时还用拇指去揉摁乳头,许姿哪敢在这里叫出来,憋不住也得憋,她死死捂着嘴,脸色涨红,额头流着细密的湿汗。 又磨又蹭了好几圈,许姿感觉到穴边的阴茎已经胀得彻底勃起,硕大的龟头好像稍不留神,就能抵到自己的穴缝里,她克制着喘息,“射得出来了吗?” 从头至尾,俞忌言都一直看着镜子,小妖精就连紧张蹙眉的模样,都能勾引到他欲火焚身。 突然,他站起来,将许姿推到椅子上,双腿朝两侧打开,身子往前挺近了些,他身体里那股侵略感的火热气息,不停往外散,逼得她害怕到不觉往后仰。 俞忌言握着那根被她磨到猩红粗长的阴茎,面部紧绷的快速套弄了几番,最后,随着一声极粗的闷哼,精液分好几股射到了她的小腹上。 妈妈 八十五章 妈妈 周一早晨,许姿是被俞忌言的亲吻扰醒的。 浴室的白灰墙上是两个亲密的人影。 方镜里,脸上贴着面膜的许姿,软绵绵的依偎在俞忌言身上,身上是一条刚过臀的吊带睡裙。 他在刮胡子,她望着他笑。 到现在,许姿还是会不自觉想起,前天在内衣店做完羞耻的事后,出来时,正好撞见了店员和一个顾客,她紧张到手心都在冒汗,但他却异常淡定。 许姿揭下面膜,本来就白得透亮的皮肤,有了乳液的滋润后,更是像牛奶般丝滑,她边按摩脸边说,“我可不能生男孩,要是像你,完蛋,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的色魔。” 剃须刀的低频震动声戛然而止,俞忌言清理后,放回原处,“生个女儿像你,我也不放心。” 许姿扭着屁股,顶了顶他的臀,差点笑出声,“那我们家,真是一窝妖魔鬼怪了。” 陷入热恋里的人,本来就会变得幼稚。 对于俞忌言来说,生活本是一滩死水般的无趣,虽说30岁才品到恋爱的趣味,但他不嫌晚,也让他这样一个不爱吃甜食的人,渐渐接受起了“甜味”。 比如,他开始和许姿用上了同款粉色包装的牙膏、粉色毛巾、粉色茶杯,甚至还被迫拥有了一条粉色内裤。 一番洗漱后,他们在镜子边的地毯上换衣服。 搬回悦庭府后,许姿睡到了俞忌言的房里,原本的那间卧室,请设计师改成了衣帽间。 连衣裙的拉链在背后,许姿故意只拉了一半,从镜子里找准了位置,朝退后了几步,“老公,帮我。” 刚换好衣服的俞忌言,转过身,替她拉好了拉链,“没想到你谈恋爱是这样的。” 连裙子都没整理好,她转过来就投到了他的怀里,下巴磕在他的胸口,撒撒娇,“哪样?” 俞忌言眼角微眯,“粘人。” 指尖抵在他的胸口上,手指翘起了一些弧度,慢慢地推开他,许姿走到梳妆台边,拿起香水,“我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啊,以前喜欢韦思任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每天都黏着他……” 身后没有任何动静。 她稍稍回眸偷瞄了一眼,继续说,“……他去哪,我就去哪。” 背后的男人,波澜不惊。 索性不说了,许姿不悦,“你怎么回事啊?” 俞忌言在戴手表,“怎么了?” 有些话很羞耻,但许姿还是很不要脸的说了出来,“之前吃醋,你不都会强吻我吗?怎么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 知道她就是贪玩,想耍点花招,俞忌言戴好表后,扯了扯袖口,声很淡,“你的心和身体都是我的了,我为什么要发火?” 不接招还惹人,许姿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脸色都变难看了,“难怪都说男人得到手后,就会不珍惜,是啊,这才几天啊,你就一副……” “啊——” 地毯上那个纤瘦的身子几乎是被撞到了床上。 许姿被俞忌言死死压在身下,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记凶狠的湿吻。双方都享受的闭着眼,软舌相缠,勾着吮舔,又重重抵入喉间,堵得她呜咽低吟。 辗转了一会,磨到发热的双唇不舍的分开,俩人的嘴角都是粘腻的口液。 许姿缓缓睁开眼,手掌把俞忌言的脸都压变形了,眼里是妩媚的羞涩,“俞老板,你好猛啊,我好喜欢。” 有个颇有情趣的妻子,他时常感恩是自己修来的福分,得宠,得好好宠。 一双腿在俞忌言身下乱踢,是她在抱怨,“你是还有四个小时才飞,但我九点有个会,不然,还能榨你一会。” 那只结实的手掌,瞬间就从裙底伸到了她的私密处,掌心整个覆盖住,弄得许姿大腿根一颤。 俞忌言眼里蕴着火般的盯着她,“短有短的玩法。” 窗帘徐徐合上。 闹钟调至到了半小时后。 身上的连衣裙子被扒下,从床沿滑落了地毯上,床上模糊的人影动作里,是解皮带的动静,和此起彼伏的呻吟。 “我不想这个姿势,换一个,好不好……” “不要,我就喜欢我老婆的水,全喷我脸上。” “……你真的……是个死变态。” …… - 明明只是用69的姿势做了三十分钟,但像用尽了三个小时的体力。迈巴赫里,许姿盖着毯子又睡了一觉,到了恒盈后,她吻了吻俞忌言,然后赶着去开会。 人走后,俞忌言换闻尔来开车,接下来这周,他要去新加坡出差,周六才回。 路程刚过半,闻尔听到手机的震动声,他叫醒了在后座闭目休息的俞忌言。 是俞母何敏惠,俞忌言对妈妈很温柔,“妈,什么事?” 电话里,何敏惠像是询问的语气。 俞忌言犹豫了会,还是同意了。 挂断前,何敏惠又保证了几句。 恒盈。 开完会已经是中午12点半,费骏请了年假,好在阿ben这个人聪明,上手快,许姿挺满意。 回到办公室后,阿ben贴心的安排好了午餐,选的是楼下新开的一家轻食。 许姿也不想吃草,但是最近被俞忌言养胖了三斤,一大半原因都是因为,他们喜欢做完后吃宵夜。 “我吃不完,你把这个鸡翅带走。” “嗯,好。” 阿ben刚要走,许姿叫住了他,“对了,你姐姐没事吧?” 朱贤宇的案子已经在收尾阶段,靳佳云周五从香港回来后,就变得有些奇怪。先是聊天时,显得打不起精神,后是阿ben说,他们去医院看妈妈,她还走错了楼层,跟着当晚,也临时提出了休年假的请求。 “可能是失恋?”阿ben也搞不懂自己这个独来独往的姐姐,“可她那种海后,又不是第一次分手,但这次还真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许姿下意识琢磨了会。 阿ben走后,屋里静了下来,许姿抱着一碗鸡肉牛油果沙拉坐到了沙发上,刚拿起叉子,她意外的接到了朱贤宇的来电。 朱贤宇很客气:“许总,这次合作非常愉快,你们很专业,我会按照合同里规定的时间,让财务结清这次的费用。” 许姿:“好。” 听朱贤宇的语气,像是要告别一阵子,“对了,我需要回一趟温哥华,处理一些事情,大概小半年不会回国,后面的事,你和我的助手JOHN对接。” 许姿愣了一下,“好,没问题。” 一通简短的电话挂断后,她握着手机,不由得联想起两个人,时间线和事件都高度重合,在想,他们之间到底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咚咚两下敲门声,跟夺走了许姿的魂魄一样,吓得她手一抖,手机都差点滑落。 阿ben推开了门,笑嘻嘻的指着身旁打扮贵气的妇人说,“老板,你婆婆来了。” 他哪都好,就是年纪小,讲话有时候没个正经。 随后,门被带关上。 “妈,你怎么来了?” 许姿走了过去,看到何敏惠冲自己意味深长笑了笑时,她才察觉到,这是自己第一次主动称俞忌言的母亲为“妈妈”。 当内心完全接纳这段婚姻后,很多事都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变化。 何敏惠是典型的温婉长相,年轻时定是个美人胚子。走近了后,许姿发现几个月不见,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消耗了过多的精气神,面容疲怠,看到她脖子上和手上都有抓痕,紧张的问,“妈,这些伤怎么回事?” 何敏惠有点惊慌的扯下衣袖,“没事,家里猫抓的。” 其实不太信,但许姿也没说什么。 许姿让何敏惠先去沙发上坐坐,她接了一杯热茶给她,何敏惠说,“我来之前和忌言打过招呼了,他是不是忘了告诉你?” 这会,许姿才想起来,开会时,俞忌言是给自己发了许多微信,但她忙晕到忘了看。 “说过了,是我刚刚开会,开到头都大了。” 何敏惠握着茶杯笑着叮嘱,“注意身体啊。” “嗯。” 她们很少独处,许姿难免有些局促,说是已婚,但她根本就没处理过婆媳关系。 何敏惠打开爱马仕,从里面取出了一张解签纸,“我今天上午刚好来附近,就想顺便来看看你,也问问你,最近有没有空,陪妈妈去一趟寺庙还愿。” “还愿?”许姿皱起眉。 何敏惠点头,“嗯,上次不是和你一起去了天福寺求子嘛,顺便我也另求了一签,希望你和忌言能早日真心接受彼此。” 许姿一惊,她自以为那一年演技还不赖,以为俞母并没有察觉出异样。 知道她会这种反应,何敏惠坐过去了些,笑着握住她的手,“你和忌言再怎么配合,我都知道你一直没接受过他。” 许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何敏惠会突然眼角湿润,“我们家忌言呢,过去的日子过得挺难的,但在那个家里,很多时候,我也无能为力。” 她哽咽了会后,又感慨的笑了,“周末,他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你终于肯叫她老公了。我真的很开心,真的……” 仿佛沉浸在某些糟糕的回忆里,何敏惠哭了出来,许姿赶紧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了她,她撇头擦拭着眼泪后“对不起啊,姿姿,我这个人比较感性,一开心也容易哭。” 许姿摇摇头,“没事的。” 何敏惠将擦过眼泪的纸巾扔到桌上后,许姿试探性的想多问一句:“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忌言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吗?” 何敏惠怔住,眼神忽然黯下。 * 晚上有加更,大概12点左右,一个小小的视频play。 八十六章视频play 八十六章 视频play 夜里10点多,许姿敷面膜时逗了会咪咪,然后把它抱进了卧室。身上的白色睡裙是俞忌言那天挑的,品味挺骚,胸口只覆上了两片薄薄的蕾丝,粉色的乳晕都看透得清晰。 从在浴室刚回房的她,接到了俞忌言从新加坡打开的视频。 “和客户吃完饭了?”许姿将手机随意立在梳妆台上,她伸着腿在抹身体乳。 视频里只卡到她的大腿处,刚沐浴后,一双腿更是白如凝脂,尤其是她纤细的手指在皮肤上缓慢地揉搓来去,光看到这里,俞忌言的胸口就像闷着一团火。 眼没往屏幕里看,许姿都知道他肯定不行了。 其实,对自己完全亮了肚皮后老狐狸,特别好掌控,甚至她都知道叫出哪个字,用哪个音调,就能让他连命都给自己。 抹好身体乳后,她朝床中央扑上去,下巴磕在手背上,手机屏幕正对着她的脸。她看到俞忌言应该是刚回酒店,扯下领带,松了松衬衫领口后,在沙发上坐下,点了根烟。 她声音懒懒柔柔,“今天累不累啊?” 从小到大,俞忌言几乎没有依赖过任何一个人,即便面对父母,他也没有倾诉欲,更别说朝谁撒娇讨糖吃。所以许姿这样的性格,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也常常羡慕她能有一个很温馨的家庭,让她善于大方的表达自己的情绪与感情。 “有点。”其实只是将这三个字说给喜欢的人听,他的疲累几乎都没了。 许姿翘起小腿,刻意严肃的动动眉,“俞老板,有没有藏女人啊。” “嗯,藏了。”烟雾弥漫在屏幕里,俞忌言的手很好看,配上时不时滚动的锋利喉结,抽起烟来,也很性感。 音落,他们对视笑了笑。 抽完一根烟后,俞忌言上身往前一弓,半眯起眼,“让我看看这件裙子。” 买完后,他还没见她穿过。 对于夫妻间的小情趣,许姿从不扭捏,她不是什么害羞的人,相反只要确定心意,她可以比他想的还胆大。 房里的顶灯没有关,明亮度刚刚好。 许姿走到了镜子前,举着手机给俞忌言看了一圈,他眼神和喉咙都发紧,她身段玲珑有致,这条丝绸裙实在太称她,尤其是那对圆润的胸,雪白的乳肉像要从蕾丝里呼之欲出。 “把椅子挪过来,对着镜子。” 俞忌言迫不及待的想进入正题。这把暗灰色的椅子,是平时他用来看书的,此时他别有用处。 他的污点子,许姿摸得清清楚楚,不过刚刚视频看他抽烟时,她就有点想要了。她听话的将椅子拉到镜子前,坐了上去。 她手机对着镜子,他从镜子里看着她。 俞忌言声轻却依旧是命令:“今天不用工具了,我想看老婆,用手把自己弄到高潮。” “我手没有你厉害。”许姿就是故意欲拒还迎。 俞忌言一笑:“我教你。” 说完,他将手机立在了桌上,脱下了西服裤,许姿看到他竟然穿了那条粉色的内裤,捂着嘴笑,“你、穿着这条粉内裤去和大佬们开会?” 俞忌言耸耸肩,“我又不脱裤子开会。” 她咬了咬唇,一双杏眼眯起来也亮晶晶,“俞忌言,你真的好骚啊。” “你不就喜欢我骚一点吗?” 这话从一个30岁的男人口里说出来,骚的程度还要再乘以十,听得许姿脖子都红了。 不爱墨迹,俞忌言迅速扒下了内裤,只是和她聊了这么一会,阴茎就勃起了一圈,因为手机摆放角度,带点仰视,所以显得这根猩红的硬物更凶悍。 不用他下命令,许姿已经抬起了双腿,光滑的丝绸裙瞬间就滑到了腰间,内裤和睡裙是成套了,都是蕾丝面料。她抬起双腿,眼朝镜子看,缓缓脱下了内裤。 就是故意魅惑屏幕里的男人。 椅子是俞忌言从德国买回来的,椅把手绕成了一个半弧形,恰好适合这一刻,“把腿架上去。” 许姿乖乖的将腿抬了上去,双腿分开成一个极其羞耻的幅度,粉嫩的小穴被迫被扯开到张合,私处已经湿了,粉肉上有些亮晶晶的水液。 俞忌言盯着屏幕里的镜中美人,正摆出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手指分开了穴口,媚眼如丝的挑逗着自己,他喉结滚动,火热到像烧着自己,阴茎充了血般的肿胀。 “嗯~~嗯~~”一旦进入佳境,许姿特别会呻吟,又欲又骚。 俞忌言喉咙滚烫:“用两根手指插进去。” 长发被发卡随意的别起,凌乱的发丝贴到了雪白的脖颈边,在迷离的情欲里,显得许姿更媚了,她两指并拢塞到了穴里,里面温热的气流包裹着手指,是说不上来的舒服。 “啊、啊……舒服、好舒服……”她闭眼低吟,扭着脖子,但太投入,手掌脱力,手机差点掉下去。 俞忌言吸了口气:“拿稳了。” 许姿哪顾得上啊,底下已经被自己两只手弄得快感加剧,这只手还是得握紧手机,真是考验她的体力。 “把手指拔出来,镜头推进点。”俞忌言命令。 许姿手指拔出时,带出了一片水光,粘腻的拉着丝,她将手机往下挪,对准了袒露出来的花穴,她偷瞄了一眼屏幕,是不忍直视的色情。 特写镜头太赤裸,小穴像是张着嘴在呼吸,淫液从穴缝里一丝丝的流下,连洞口的收缩,俞忌言都看得清清楚楚,看得到操不到的不爽,成了憋在胸口的欲火,他撸动的频率明显在加快。 许姿的手指出现在了镜头里,浅浅深进穴里又拔出,还将淫液故意抹在了大腿根,“老公,是不是很想操我啊?” 用调皮的语气说最骚的话,俞忌言皱紧了眉,手中的阴茎已经硬得厉害,真想穿进屏幕里,将她生吞活剥,“想操烂你。” 肿胀的茎身在他的手中握得发烫,硕大的龟头吐出了几滴水液,是他遏制不住的蓬勃欲望。 许姿害羞的扭着小细腰,两根手指又重新塞进了发痒的穴里,一阵快感涌上来,浑身舒畅,但又像缺了点什么,仰起一张潮红的脸,饥渴的咽着唾液,“老公……我想要你……好想你……” 俞忌言鼻间是重重的喘息,“想我什么?” 就要诱惑她说最淫的话。 明明隔了一个屏幕,但许姿觉得俞忌言仿佛就站在自己身边,她底下被自己弄得越湿,好像就更痒,一浪接一浪的袭来。她要的不仅仅是手指,要更大的物体来塞满底下,迷离间,她乱吟,“要老公操我……操烂我……” 是满意的,但俞忌言过分得想要听到更多,“操烂哪里?” 身体在沸腾,仿佛快要到了,许姿手指抠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全身都在颤,肩带早就落下,圆润的奶子抖得像波浪一样漂亮又色情,“操烂……我的……小穴……” 一次比一次进步就足以,俞忌言安静了,他舍不得分半点心,只想盯着画面,让自己的神经紧绷到极致,好让爽欲来得更密集。 两指的速度和力度,是许姿的欲求不满,她被自己搞到快没了意识,咬住了干涩的粉唇,指头都要抠动到发酸,但那种灭顶的爽感来得太汹涌。 “啊啊、嗯……我不行了……老公……”她身子骨都软成了泥,“你要不要射啊?” 俞忌言眉头锁都很紧:“看着我。” 室内的温度骤然升高,许姿缓慢地低下头,看着屏幕里的男人撸动着那根硬物,惊人的尺寸让她瑟缩,这物体是怎么塞到自己那么小的穴缝里的,但眼里却是渴望,“好大、好喜欢……想要……” 她的挑逗是最好的催情剂,刺激着俞忌言的欲望,大掌包裹着那根肿胀到不行的阴茎,使劲的撸动,在他的几声喘息后,浓稠的精液射了出来。 几分钟后,情欲在屏幕两头渐渐褪去。 都简单收拾了一番后,重新拿回了手机,对话还没有结束。俞忌言见许姿走到了客厅里,眼里没了兽欲,尽是温柔,“一个人在家,怕吗?” 她喝了口水,脸上的余韵还没完全散去,“有一点点。” 即便她根本不怕,可她也喜欢撒娇,喜欢给对方充足的存在感。 俞忌言柔和的笑了笑,“我不关铃声,怕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许姿笑得很甜。 本来是要放俞忌言去洗澡,但许姿想到一件事,她试着问了问,“老公,有空的话,你可以不可以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呀?” 俞忌言一愣,“为什么突然想听?” “也不是突然啊,”许姿懒懒的趴在餐桌上,“我喜欢一个人,就很把他扒干净。”她点了点屏幕里的那张脸,认真的说,“那十年,都是你默默看着我,了解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想好好了解你的过去,好不好?” 俞忌言垂下双眼,神色明显暗淡,但再抬起时,还是笑着同意了,“好。” 再抱抱我 八十七章 再抱抱我 挑了工作不多的周五,许姿陪何敏惠去了寺庙还愿。不再排斥这段婚姻后,许姿其实很愿意主动哄长辈,好多话让何敏惠心里都乐开了花。 她们愉悦的度过了一个下午。 回程时,许姿原本要送何敏惠回家,但中途何敏惠接到了一通电话,她有些刻意躲避,侧到一边短暂通了话。 挂断后,她让许姿送自己先去另一个地方。 到郊区的时候,正好是傍晚时分,夕阳覆在成荫的绿树间,四周是淡淡的青草香。 是一家高级看护中心。 何敏惠见许姿有些好奇,她也没隐瞒,说俞忌言的奶奶住在这里,她常常过来看看老人家。但当许姿提出想去看看奶奶时,何敏惠却慌张的拒绝了,说今天有些事要谈,改天再带她和忌言一起来。 虽然许姿同意了,但坐上车后,想起了附中车里缠绵那晚,俞忌言接的那通电话。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悄悄跟了过去。 这家看护中心建在湿地公园旁,风景宜人,适合休养生息。越过被夕阳染成昏黄的草地,许姿沿着一条小长廊,走到了尽头。 她听见了何敏惠的声音,但言辞激烈。 玻璃窗敞开着,窗帘拉上了一小半,许姿躲在一侧,透过轻盈的纱帘,她看到何敏惠站在床沿边,正和俞忌言的奶奶争执不休。 她知道奶奶有一些心理疾病,情绪时常不稳定,所以不常出现在大家庭里。一年多里,她只见过三次,一次婚礼,一次中秋节,还有一次春节。 奶奶看着比何敏惠强势许多,不知道刚刚谈到了什么,让何敏惠如此温婉的人发了怒,“妈,我知道几十年过去了,您还觉得忌言的出生是个错误,认为是他克死了您最疼爱的孙子和儿子,但是他承受得还不够多吗?” 显然,奶奶拧着眉,不愿听这些。 何敏惠积攒的怨气终究还是爆发了,“他一出生就被人自己家人骂灾星,您狠心给取了一个如此不吉利的名字,让他从小在学校被人嘲笑、被孤立,回到家,也没有人对他有笑脸,甚至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她抹着眼泪,哽咽到激动,“其实没用的是我,我是一个软弱的母亲,看着他被赫钦打,也知道他被大哥关在萧姨的老房里教训好几次,我都无法替他出头。我以为我把您照顾好了,让您开心点,这个家里的人就能对他好一点……” 后面的话太压抑,她无法再说下去,薄瘦的背泣到颤抖。 天边残余的光渐渐收拢了起来,许姿没再久呆,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往回走。 这几天的晚上,她和俞忌言都有视频通话,他是听话的说起了小时候的事,可和她刚刚听到的,像是两种人生。 她理解他撒谎的原因。 一个好不容易摆脱了阴晦的过去,将自己推到了高位的人,又怎么会愿意将最脆弱不堪的一面展现出来呢。 走到车旁时,许姿拿起了手机,点开了俞忌言的电话,她很想给听他的声音,可又怕自己唐突的说出这些,会惹得他不开心。 她看着长长的马路发呆,四周渐渐黢黑,不知叹了几口气,她放弃了问他的念头。 毕竟揭人伤疤的事,她始终做不出来。 - 宝马从郊区驶入市里,窗外掠过的风景,逐渐变得繁华喧嚣。晚上要回公司取两份资料,许姿提前让阿ben打印好,但回去的路上手机自动关机,放在一旁充电也没理。 周五的七点半,24层基本上都空了,灯都亮着,只是工位上没几个人影。 上电梯时,许姿才开机,在一堆信息里,她看到了不想看到的名字。 韦思任:「你助理说你一会回来,我在门口等你。」 看了看时间差,也过去了四十分钟,许姿以为他应该走了,没料到,那个熟悉的人影一直站在办公室门口。 走近了后,她发现,一周不到,韦思任肉眼可见,颓废了许多。 “有事吗?”许姿声很冷。 韦思任的眼神更冰冷:“进去说。” 她推开了门。 只不过,门却被身后的男人反锁上。 “韦思任,你干什么?”这是许姿没有想到的,她觉得眼前这个认识了十年的男人很陌生,甚至是可怕,“出去。” 可她终究是敌不过一个成年男人,被韦思任逼到了沙发上,他倒是没做什么,只是盯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冷笑,“我找不到你老公,就只能来找你,你们睡同一床被窝,有些决定,应该是一起做的吧?” 许姿皱眉皱紧,“韦思任,不会好好说话,就出去。” 韦思任将憋着的那口气,发泄了出来,“我已经离职了,那些名利我也不要了,为什么俞忌言非要让我身败名裂。”指着她,语气更偏激了些,“纪爷儿子说的那些话,难道不是他指使的吗?” 看着他像一个乱叫的疯子,许姿想起了最近听闻到的一些消息。 纪爷的儿子本就是个屡教不改的惯犯,但这次被迷奸女生并不好惹,最终,纪爷的儿子被判了刑,还在庭上承认了上次的强奸事实,不过却将韦思任拉下了水,说自己想认罪,是律师教他撒的谎。 许姿盯着他,对他没什么好说的。 就像在一夜间失去了所有的落魄疯子,韦思任即便对着一个喜欢过自己十年的女人,也依旧没好脸色,连最后一层好人的壳都懒得披,“当年我就是看不惯他,一个只知道偷窥女生的怂货,我扔了他给你的情书,他竟然想扇我,我把他推到了湖里,想给他点教训,没想到,这怂货连游泳都不会。” 他猖狂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屋里。 啪—— 许姿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巴掌,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他,眼眶湿热,“韦思任,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你那是在犯罪,你知道吗?” 脸上是一道火热的红印,韦思任没顾,还在冷笑,“才多久啊?你就这么喜欢他了?”目光极其不尊重的打量着她,“这怂货,小时候长得像没点本事的样子,没想到,长大了,还有点能耐啊。” 话里有话,是下流的侮辱。 虽生气,但许姿没再动手,她保持住了冷静,指着门,“话说完了,就出去。” 韦思任笑了笑,脚步没后退,反而把她越逼越紧,她小腿撞到沙发,失了力般的倒了下去,她立刻想站起来,但被他按住。 “我警告你,你敢碰我,我立刻报警。”许姿瞪着眼,没再开玩笑,“我们都是学法的,你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双臂撑得她发疼,韦思任像换了张皮囊,“可你也知道我总替坏人做事,况且,我现在没什么可怕的,你知道吗?许姿。” 许姿瑟缩到头皮发麻,拼命的推开身前的男人,可她力气太小,根本逃不开。 争执声起伏的室内,忽然安静。 最后,韦思任用最后的良知放了人。 许姿拎着包,赶在他之前走出了办公室。头发凌乱的她,满脸惊魂未定,走到一半,眼泪夺眶而出。 在最无助的时候,她颤着手划开手机屏幕,给俞忌言打去电话,好在,他立刻就接了。知道他是明天上午才回来,但她就想哭着任性一回,“你可不可以现在就回来。” 悦庭府。 客厅里就开了一盏落地灯,昏昏柔柔,许姿蜷缩在沙发一角,一直看着时钟,她只想赶快见到俞忌言,可越是焦急,时间过得异常漫长。 时钟从九点转到十一点,从十一点转到凌晨两点。她连妆都没卸,盖着毯子在沙发睡着了,不知又过了多久,她听到了开门的动静。 是夜里四点钟。 拖鞋都没穿,许姿朝门边的人奔去,拥进了俞忌言的怀里,他的衬衫上沾着些夜里的凉意,但能贴到他的温度,就是安全感。在电话里,他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没说什么,抱着她先过了玄关。 他轻轻抚着她的背,想抚走她受到的惊吓。 许姿闷在他的胸膛里,没忍住,将那些藏在心里的秘密,用责备的语气说了出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韦思任差点害你淹死?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小时候过得很幸福?” 她感觉到背上的手掌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俞忌言才开了口,“你都知道了?” “嗯。” 俞忌言慢慢推开了许姿,发丝都被泪痕黏在脸颊上,他轻柔的替她抹开,“我并不想让你知道我以前过得有多不好,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感性的人,我不想让你同情我,可怜我。”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喉结滚动得有些困难,眼周也明显红了一圈。 “俞忌言,这不是同情和可怜,”许姿握住他的手腕,“我们结婚了,就应该坦诚相待,而且,我愿意和你一起消化那些负面的事,你不必时时刻刻都展现出一副很厉害的样子的,偶尔脆弱点,没事的。” 尾音都在颤,是生气,也是焦急。 从来没有人和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俞忌言感触到竟掉了几滴泪。但凡过去那些年,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头,他也不至于过得那么的辛苦难捱。 他没有向任何人表达脆弱的习惯,但此时,他很想很想,“老婆,再抱抱我,好不好?” * 鱼头:快抱抱我,老婆。 明天是办公室小肉,要口了。 桌下偷吃 八十八章 桌下偷吃 这一晚,是许姿抱着俞忌言睡的,他穿着舒服的灰T靠在自己的怀里,身上有很好闻的木质香。什么也没做,就这样抱在一起,聊到了天亮。 因为成长环境过于压抑,导致俞忌言不是一个善于开口表达情感的人。其实很多事,只要低低头,就能更轻松的得到,但他却习惯了闷声的强势。 大抵还是源于,他骨子里自卑又缺乏安全感。 睡前,他把心底最深处的话都掏给了许姿。 “你知道吗?其实第一次和你打赌时,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我就是偏激的想让你喜欢我,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你对我表现出十分之一的喜欢,我就有勇气把那段单相思告诉你。” 直到第二天醒来,许姿还在抚摸他的脑袋,看着熟睡的他发呆,像在哄小孩。而怀里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对她来说,是一种安全感。 渐渐的,她又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 “忌言”,这两个字是多么狠的诅咒,难怪小荷擅自给他改成了“寄言”,同样的读音,却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寓意。 前者是忌讳,后者是希望。 手指伸到了他的脸颊上,她喜欢摸他的胡渣,笑着笑着,眼周红了一圈,“俞忌言,别回头看了,我们一起往前走。” 后来,许姿又抱着俞忌言睡了个回笼觉,她醒来时,看到他刚把衣服换好。 “你要出去吗?” “嗯。” “去哪?” 谈上恋爱的许姿实在太粘人,恨不得挂在对方身上,尤其是周末。理好衣物后,俞忌言走到床边,在她唇上轻轻辗转了会,说,“有点事,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能结束,晚上我们去商场看电影。” “又去?”许姿用食指敲了敲他的鼻尖,“你能行吗?不怕人多?” 俞忌言摇头,“大不了再去趟试衣间。” 许姿抱住了他,乌黑的长发泄在背后,头塞进他温热的颈窝里,“好几天没做了,好想要。” 俞忌言摸了摸她的后背,“晚上榨干我。” - 从悦庭府离开后,俞忌言驱车去了老城区,四处是热闹的烟火气,他走进某个筒子楼,这是成州八十年代分配的老房,贯穿式的走廊里,杂乱无章,衣物乱晒,公共厕所的味道有些刺鼻。 他绕着弯曲的水泥楼梯,推开了顶层破烂的楼门。 天台上,早已有人在等候。 暴烈的阳光下,中央的人影有些虚晃,男人刚转过身,俞忌言大步上去,朝他挥了一拳。 这一拳,力度不小。 韦思任的嘴角都有了血迹。 俩人的高差相差无几,但气势毫无疑问,是俞忌言站上风,“我到目前为止,就动过两次手,真巧,两次都是对韦律师你。” 他忍了一夜,所有的怒气都爆发在了这一拳之中。哪怕挥了这一拳,一想起许姿昨晚害怕至极的模样,他依旧怒不可遏。 午后三点的阳光太刺眼,韦思任皱眉,抹去了嘴角的血丝,知道俞忌言是在替许姿出气,但即便如此,他也想为自己出最后一口气,“俞忌言,你比我想象中阴狠太多,以你的背景,就算找人把我埋了,也没人能查到你头上,但你偏偏觉得没意思,要先给我机会,再让我下地狱,你才觉得爽。” 很多话重复多了,俞忌言觉得挺没意思,他指着韦思任,“我再说一次,我给你机会不是为了控制你,也不是为了让你下地狱。” “行,我信你,”韦思任冷笑,“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好心给我机会?” 俞忌言重沉了口气,“因为许姿。” 韦思任更听不明白。 有些事俞忌言本打算闭口不谈,但昨晚许姿删除了韦思任的所有联系方式,那今天就换他与韦思任做个了断:“十年前,我跟着许姿去附中的时候,恰好在路上遇到了你,偷听到了你和同学的谈话。你说,先晾着许姿,或许未来有更好的呢。” 韦思任听后,一惊。 “我知道你很有野心,”俞忌言字字落得很重,“甚至是坏心,所以,即便我不能和许姿在一起,那她身边的人,也绝对不能是你。所以我送你机会,让你平步青云,让你远离她的世界。” 这些实情,让韦思任震惊到垂下头,彻彻底底的颜面无存,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 关于与韦思任的纠葛,俞忌言并没有告诉许姿,即使他知道,以她的性格,听到这些后,一定会多喜欢自己一些,但是,他不需要用这些看似伟大的举措,在她心里去博得更高的分。 因为,现在所拥有到的,他已经非常满足。 周一下午。 许姿特意没有和俞忌言一起吃午饭,胡找了一个理由,趁他去吃午餐,悄悄钻进了他的办公室里。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时,她将椅子慢悠悠的转了过来,白衬衫刻意解开了上面的两粒扣子,露出了里头的香芋紫胸衣。 看了会儿,俞忌言才走到椅子边,让她起来,再让她跪坐在自己身上。他还没说话,她忘情的抱着他拥吻,头左右扭着换着角度,唇间是粘腻的水声。 胆子大起来的许姿,根本不顾这里是办公室,手朝他的西服里伸去,扯下了他的领带,急促的解开了衬衫扣,摸到他结实的胸肌时,让她敏感到呜咽呻吟。 吻是许姿主动的,但爆发的是俞忌言。 湿吻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俯下身,双掌撑住她后仰的背,Chanel的短裙早就卷到了臀上,她今天还穿了一条黑丝,性感到,他恨不得撕烂,将她按在桌上操干到喷水。 不过,他一会有会议安排,只能暂时忍住。 被俞忌言突兀打断的许姿,显然很不悦,她根本不想松手,扭着身子还想要,“停下来干嘛?” 他哄着人,“一会要开会,闻尔要来和对工作。” 听到有人要来,许姿不知哪冒出了邪念,她从他身上滑下去,跪到了地上,他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起来。” 她亮晶晶的眼珠转了转,指尖按住了他鼓凸的下体,“俞老板,想不想被我舔舔?” 明显,俞忌言呼吸变沉,他拒绝不了一个如此明艳动人的美人挑逗自己。想字没有说出来,许姿已经上了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将内裤扒下,那坚硬的物体被释放了出来。 她戳了戳肿胀的茎身,笑得太媚,“都硬了。” 俞忌言目光垂在她身上,“是我老婆太会吻。”又问,“会舔吗?” 望着这根尺寸令人发怵的肉棒,许姿吞咽了几下,有点害怕的说,“嗯……我试试。” 她往前挪了半步,将脸凑到了俞忌言的大腿间,男人的下体散发着层层热流,扑到她脸上时,带着一些侵犯性。室内的光线太充足,以至于,她手里的这根肉棒显得太凶狠,连皮肉上的血管都看得清晰。 俞忌言呼吸变紧,“含进去。” 肉棒只是被许姿握了握,又硬了一圈,她试着张开嘴,含住了肉棒,硕大的龟头将她的樱桃小嘴,撑开到了一个极限,她有些包不住。 情欲一旦被冲破,俞忌言喜欢一些变态的要求,他掰起许姿的下巴,“看着我舔。” 她被迫仰起面,握住肉棒,伸着小舌在茎身上打转舔舐,她不知道该怎么弄,就干脆把它当作了棒棒糖,绕着这根粗红的热物,换着角度,舔了会,就有液体流进了她的嘴里,很不好吃的味道,不过她破坏氛围。 看自己的妻子,穿着黑丝跪在地上,给自己口交,这种兴奋感足以让俞忌言疯掉,虽是初次给自己口,有些生疏,但他依旧被伺候得仰起头,闭眼沉哼。 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过了片刻,俞忌言叫了声“进”。 闻尔抱着文件走进来,觉得老板挺有闲情逸致,中午还放起了交响乐。俞忌言上身西服笔挺,边听闻尔汇报边淡定沉稳的翻阅着桌上的资料。 办公桌这里,看上去并没有任何异样,但在不为人知的桌底,有细微的情色动静发出。 俞忌言上身多正经,下身就有多下流,许姿缩在桌底,嘴里含着肉棒,头不停地扭动,越来越粗的肉棒顶得她喉咙不适,特别不舒服时,她会松开,舌头上全是粘液。 闻尔什么也没有察觉,认真的说着ppt。 “你说你的,我捡一下笔。”俞忌言找个理由弯下了腰,摸了摸许姿红扑的脸颊,命令,“含进去。” 说完,他调整好了坐姿。 许姿乖乖继续,先用手套弄了一番后,又将肉棒含进了口中,湿热的口腔包裹得太舒服,俞忌言手指使劲一屈,咬住了牙。 闻尔以为老板不舒服,“俞总,你还好吗?” 缓了缓,俞忌言松松眉目,“没事,继续。” 这个“继续”也是说给许姿听的。 但肉棒已经被她舔到肿胀到了极致,只不过还没射出来,其实她不怕,她只是怕此时一本正经的俞大老板会叫出声,人设从此在公司里崩塌。 她没含住,而是用手按了按龟头,有种恶趣味,想让他在助理面前“丢脸”。 一双线条修长的腿明显绷得很紧,许姿知道俞忌言得有多难捱,她又使了使坏,朝肉棒上轻轻咬了咬,这回,他真受不了了,手握成拳,死死撑在大腿上。 “你先去会议室。”没辙,俞忌言只能叫走闻尔。 当办公室的门被带关上后,俞忌言往后一退,将许姿从底下拉起来,“跟我调皮是吗?” 她头发凌乱得却有些迷离得漂亮,“玩一下嘛。” “坐上来。”俞忌言命令,眼里刚刚压着欲火,顷刻间全喷涌了出来。 许姿听话的面对面坐到了他身上,他将黑丝扯开了一个洞,扒开了白色的蕾丝内裤,将肉棒塞进了穴里,“让我射出来。” 没有戴套就进去了,让她慌了,“我不在安全期,我不想吃避孕药。” 俞忌言把她拥到怀里,“怀了就生。” “我不要生,”许姿咬住了他耳朵,“我还年轻,我还不想要宝宝。” 硬得嚣张的肉棒从下至上的顶进拔出,女上的姿势,次次都能研磨到g点,许姿就算想抵抗,也没任何办法,整个人软软绵绵的陷在俞忌言的胸膛里,任由他强势凶狠的插干着自己。 会议在十分钟后开始。 “骚一点,让我射。”俞忌言拍了拍她的臀肉。 倒也不是为了配合他,而是许姿也在享受中,不自觉地扭动着细腰,迎合着底下肉棒的抽插,浑圆挺翘的臀部,主动坐下去吃肉棒时,臀肉会像水波一样晃荡乱颤。 “老公、重一点、再重一点……”她是真的觉得还不够,瘙痒的穴道里想要更多的快感。 俞忌言沉喘着,蹙着眉,凶狠极重的顶撞着软烂淋漓的小穴,热道里的汁水乱溅,他大腿上、椅子上、甚至地板上都是被插出的淫水。 高潮卡着时间到来。 可即使是如此短的时间,许姿也感受到了一波灭顶的快感,她趴在俞忌言身上,眼尾都有了泪,“谢谢你,老公。” 他掌心捧着她的后脑勺,笑着问,“怎么了?” 许姿贴在他被汗磨湿的颈窝里,“今天收到了朱贤宇的律师费,他也和我说了,是因为你,才愿意把这一单给我的。” 俞忌言并不惊讶朱贤宇会说出来,他抚着她的发丝,算是给了她安稳的承诺,“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愿意,你只管往前走,我会替你撑腰。” 埋在他的颈窝间,许姿感动得出不来声。但她第一次有了后悔念头,后悔,为什么自己不能提前一年,听父母的话,试着朝他靠近一点点,或许这样,他们相爱的时间,便能再多一年。 说点事 还有最后三章,湖边姿姿教鱼头游泳,然后湖边play,完了就是婚礼结局章。我这几天好忙,晕头转向,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口气发出来,好吧。你们留言的play我都看到了,我好喜欢小狐狸吃醋吃奶这个,啊啊啊啊……写啊! 湖水,湿吻 八十九章 湖水,湿吻 松阳暖照,茶园流水潺潺,偶尔有几只流浪猫从田间窜来跑去,不怕人的卧在草地里。 许姿想去逗这只小乖猫,“喵,喵。” 来茶园度假,她特意挑了一条粉色连衣裙,罩在一片暖阳里,裙面被照得发白。 但猫猫其实并不乖,她伸手时,还差点被挠到,“你好凶啊。” 这把俞忌言吓坏了,着急的蹲下身,揉着她的手背,“有些猫咪呢,长得可爱,但脾气不好。” 许姿笑着推了推他额头,“你干嘛对着一只猫阴阳怪气啊。” 俞忌言斜睨了猫咪一眼,“欺负我老婆。” “哈——” 猫咪像听得懂人话,凶狠的哈了口气。 恋爱里的男人会变得幼稚,这句话不无道理。 借着揉手的机会,他们又在草地边卿卿我我起来。 这一幕,刚好入了屋里沙发上的长辈眼里,嘴角一直上扬着。 家长不傻,孩子们是不是演戏,一目了然,只是不拆破而已,只要不给他们找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心意相通的甜蜜是演不出来的,对视、抚摸、笑容,所有细节是能让局外人,都像吃一颗糖般的甜。 “你们准备好做外婆和奶奶,我看啊,爸求的签是真准,明年家里肯定有喜事。” 屋里,就属许知棠最兴奋。 何敏惠:“我上次去抽签,也是说明年家中会有喜事。” 许知棠:“我得好好翻翻字典,想想名字了。” 谢和颐拍了拍他腿,“都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当然是儿女双全,凑一个好字啊。” …… 盛夏的午后,阳光越来越烈,茶园都晒成了炽热的金色。俞忌言搂着许姿准备进屋,她调皮的戳了戳他的腹肌,“俞老板,你不行啊,两次内射,我都没怀。” 因为前两周,她姨妈推迟了几天,以为是怀上了,于是立刻买了验孕棒,测后是一道杠。 俞忌言脸色一沉,倒没多气她“羞辱”自己,不过借此,他刻意装出难哄的模样,甩开她的手,径直往前走,“那你换个老公吧。” 他或许都没有意识到,亮了肚皮后的自己,在许姿面前有多柔软,这样假模假样的生气,背影里写满了,哄哄我。 他们其实很相似,都是不亲近时,全身带刺,熟悉后,内心柔软得不像话。 许姿还有一点,就是越熟越调皮。她故意越过了俞忌言想听的话,往后门的楼梯口走去,“我想游泳,你要不要游?”她侧头,故意捂嘴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忘了你不会。” 简直是在俞忌言的伤口上又撒了把盐,他刚想扯住楼梯边的人,但那高瘦的影子溜得飞快。 最后,许姿还是给俞忌言准备了一条泳裤,是来之前就打算教这个旱鸭子游泳,自己的老公不会游泳,她说出去都觉得丢脸。 俩人牵着手往湖边走。 热烘烘的风吹在他们身旁。 “你为什么不会游泳啊?”狗血电视剧看多了,许姿以为他有什么悲痛的阴影,“是小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 一阵热风拂过,湖边层迭的树叶颤了颤,俞忌言的衣领也被吹开了一些,“不喜欢而已。” 许姿往他怀里钻,仰起头,像逗猫咪那样,用手勾他的下巴,“是不是我们俞老板太笨,学不会呢。” 俞忌言咬住她的食指,眼神透着色气,然后松开,“我学什么都天赋异禀。” 没给许姿呛回来的时间,他抱着人就往旁边的草地走,茂密的树叶遮挡了一半的视线,今天恰逢茶园放假,没人会经过。 “我想看你换泳衣,想看你游泳。” 她按了按他的鼻头,“痴汉,色狼。” 这一刻,做个淫魔色狼又何妨,俞忌言点头,“嗯。” 光线交织,视野里像覆了一层朦胧又温柔的雾气,浅草上勾着长裙、内裤和胸衣,粼粼的波光浮动在女人纤细的双腿上,沙沙的风吹着她光洁的裸体。 她翻出了16岁那年放在爷爷茶园里的粉色泳衣,故意放慢了动作,一点点往身上扯,纤细的带子绕过玉背,后背镂空处系着白色的蝴蝶结。 俞忌言看入迷了。 光晕勾勒着她轮廓的那一瞬间,他像是坐上了一台时光机,穿回了十年前,看到自卑的自己,躲在一旁偷望着那个漂亮到连发丝都发光的少女。 他喜欢她。 很喜欢她。 十年前是,现在更是。 许姿光着脚,轻轻踮着往湖水走,清澈见底的湖面倒影着轻柔的白云,滚热的阳光晒着她白瓷般的肌肤,一切像是那会暑假的气息,是那个无忧无虑,吃着樱桃,幻想着少女心事的年纪。 唯一不同的是,站在的身后的人,从韦思任变成了俞忌言,也是她的丈夫。 轻盈的身子跳入了湖里,游动时,身后扩散处了一圈圈亮晶晶的波浪,许姿再从湖面仰起头时,乌黑的长发湿透了,胸前的面料不停往下垂,圆润的胸露出了一大半,是雪白带些粉色的透亮。 她招了招手,“下来,我教你。” 俞忌言没拒绝不是因为他多想学游泳,而是想在水里试一次缠绵悱恻。 他很快就脱去了所有衣物,不过,他才不想穿什么束缚的泳裤,成年男人的裸体,就明晃晃的站在湖边,优越的人鱼线下,是同样优越的尺寸。 她承认自己越来越好色,盯着他那里看一眼,就会幻想插进来的感觉,意犹未尽。 “老公……”许姿游到了岸边,朝俞忌言伸出手,“小心点。” 扑腾一下,高大的身躯钻入湖水里,周身的水波震了几圈,他不善水性,当置身在未知的水中时,还是有了些对水的恐惧感。 “别怕啊,”许姿像在哄一个孩子,“抱紧我。” 这或许是俞忌言第一次如此依赖一个女人,夸张点说,是将生命都给了她的信任感。 他丝毫不敢乱动的紧张模样,却把许姿惹笑了,“你好可爱啊。” 可俞忌言觉得,她更可爱,可爱到像一颗阳光下水嫩的蜜桃,很想咬一口。 “啊……” 他真朝许姿的脖颈咬了一口,但一口哪能满足呢,欲望就是无底洞,他埋下头,朝浮在水面上的半只奶子含住,越来越用力。 怕掉下去,许姿带着他划到了岸边,她靠在一块岩石边,他就像一只无尾熊粘在自己身上,嘴就没松开过自己左边的胸。 “你怎么这么喜欢吃我的奶啊。”她已经被含得声音都像化了的糖。 俞忌言抬起头,深呼吸了会,“你的奶是我的。” 许姿咦了声,“那以后我生宝宝怎么办。” “他也不准吃。” “……” 她笑了,这个老狐狸变幼稚后还怪可爱。 俞忌言似乎还觉得自己挺大度,“他可以吃,但得我先吃。” 许姿忍不住捧起他的脸,“ 俞忌言,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树影遮住了岸边的阳光。 他们在无人静谧的岸边湿吻起来。 被抵在水里做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尤其还是在郊外,许姿有一种悄悄背着大人做坏事的刺激感,在起伏的情潮里,她偷偷看了俞忌言一眼,连挂在他喉间的水珠,都性感到她底下会起更多的反应。 越是陷入到更深的情欲里,俞忌言似乎都没了对水的恐惧,他含着她的唇瓣不停地吮吸,湿润的水声被淹没在了蝉鸣声里。 他的手顺着许姿的腰,往下滑到了臀肉上,手指从后面挑开了泳衣,食指推开水的浮力,伸进了穴肉里,抽插带出来的水液浸入了湖水里。 “啊、啊……” 即使有水的阻力,许姿也就能清晰的感受到了手指插穴给自己带来的阵阵扯着头皮的快感,她手臂从岩石上一滑,整个身子倒在了湖水里。 俞忌言立刻将她捞起来,让她压在了自己身上,好像所有的意识都推着她去吻住他,照在水面的阳光更毒辣,她脸颊通红发烫。 “呜呜、嗯、嗯……” 是忘情的水中湿吻。 一双有力的手掌死死的撑住她的背,而俩人的身子也逐渐往水底坠入,仿佛就像他们的关系,已经离了岸,在波光涟漪的爱河里越陷越深。 许姿见俞忌言的头已经快陷入水中,她抱住他,使力的将他往水面上捞起,他们抱得很紧,那份安全感是双向的。 他不停地吻着她的后脖和肩,呼吸炙热,“姿姿,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在表达爱意时,总是带着极强的占有欲,像恨不得把她融进自己的骨缝里。 许姿感觉背后是被泪濡湿的温热感,俞忌言好想将那年在这里不敢说的话都说给她听,或许是她感受到了他心底的想法,止住了,“俞忌言,我们再办一次婚礼好不好?在茶园里,在这个湖边,你把写给我的那些情书,一封封念给我听,好吗。” 是触动到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俞忌言喘了喘起伏的气息,“嗯,好。” 不想继续在水里呆,俞忌言准备拉许姿上岸,但她却还有一件,此时此刻最想做的事,箍住他的后脑勺,身子朝水面上一挺,低下眉,呼吸覆向了他的鼻尖,“我好想在这里和你做爱。” 俞忌言一笑,“不怕吗?” 许姿绯红脸颊,不知是热出来的还是娇羞,眼里都是柔波,“因为有一次我在书房里,梦见和你在湖边的草地上做爱。” “哪次?”俞忌言就是要逼问出想听的那句话。 抿了抿唇,许姿羞得垂下了双目,“很早之前。” 不是梦(h) 九十章 不是梦(h) 虽说湖边无人经过,但要明晃的阳光下,不顾羞耻的在草地上做爱,也需要一定的胆量,但奈何,他们都是喜欢新鲜和刺激。 赤身裸体的两人,已经肉体交合了一阵,划破宁静湖面的蝉鸣声里,还夹杂着淫靡的啪啪声。 怕草地扎皮肤,俞忌言在身下垫上了衣物,他抬头欣赏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她双手撑着腿,身子朝后仰着磨动着插在穴里的阴茎。 似水波颤动的酥胸,和绵绵细细的呻吟,都将他胸口里的欲火越勾越旺。 像是一场,白日里的春梦。 俞忌言喉咙里像聚着一团火,“前后用力磨磨。” 女上的姿势坚持一会儿,许姿就已经被弄得意识混混浊浊,阳光将线条细瘦的玉背晒得发透,她听话的前后挺动,紧窄的小穴咬合着那根极粗的肉棒,被刺激到愈发亢奋。 “啊、啊啊……”他故意突然的顶动,许姿软软的身子往上一震,坐下来吃住肉棒时,痛得眼里挤出了生理性的泪,“宝宝好痛、别、别这么顶我……老公……” 她总喜欢在做爱时,情不自禁叫自己宝宝。 俞忌言示意让许姿将双手挪向前来,他撑住了被自己插动得在发抖的双臂,十指紧扣时,手心里都是粘腻的水汗。 在明亮的光线里,一切视物都过于清晰,他边看着自己的肉棒往穴里狠刺,边调戏,“宝宝才做多久,就被操哭了?嗯?” 许姿也愿意配合他,“那宝宝底下很娇气嘛。” 娇气都是装的,小穴太想吃他的肉棒了,边喘息边吸了吸鼻,扣紧他的十指,自己抬起了臀,像饥渴般的重重往下坐。 “好喜欢、好喜欢……”她加快了抬臀的动作,“插得好深……好深……” 因为有过无套内射的刺激感,搞得她现在都讨厌避孕套了,的确减少了许多真实皮肉带给自己的爽欲。 一直以来,俞忌言都不乏追求者,准确的说,太多人想傍他,所以那些女人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引诱自己,但他从不为所动。 倒不是不喜欢主动的女人,相反,他很喜欢女人主动,也很喜欢带点骚气的女人,但这个人,一定只能是许姿。 十年前,他在这里偷窥了她的春光,那时,他也下流的幻想过,她坐在自己身上,吃着自己的肉棒,骚得咿呀乱叫的画面。而此时,他不用再做春梦,因为已经能够到爱意的温度。 身下垫着的衣物,早就被激烈的双人运动弄得歪七扭八,杂草不柔软,扎得俞忌言的背有些发疼,他让许姿站了起来。 她发现女上的姿势虽然是坐着,但回回站起来,腿都在哆嗦,双腿失去了力气,只能被身后的男人强迫性的按到木屋的那株大树下。 说实话,在草地上做爱,有两排树木的遮挡,其实她没那么害怕,但木屋旁就是一条小道,她真怕会有村民经过。 “老公、我、怕……” 在情欲高涨时,俞忌言通常不太会听劝,不过,他还是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T恤,套进了许姿的身上,但下身没有任何遮蔽,小穴就这样裸露在户外,几缕热热的风灌进了缝隙里,刚刚被抽插出来的淫水还在往下滴。 没时间害怕,发胀的肉棒戳开了穴缝,直直的抵了进去,不过没全插进去,故意留了一半。俞忌言高大的身躯,刚好能将她几乎罩住,消除了她的恐惧。 俞忌言一只手撑在树干上,另只手伸进T恤里,揉捏的那只圆润的奶子,她浑身上下的反应都在刺激着他想要将肉棒狠狠插到底。 “啊啊、啊……” 已经顾不上是在哪,许姿被身后那极凶的深插,弄到失了魂的叫出声,情迷的呻吟实在太浪了,随着底下的撞击,没间断的叫。 小穴已经被阴茎完全撑开,夹得俞忌言头皮发麻,户外的刺激再加上她那么会吃人,他连连吞咽了几下,“怎么这么会咬人?” 许姿调皮的咬了一口他的手臂,烙下了红热的齿印,头一次说了更没尺度的话,“因为,我骚。” 盘丝洞里的妖精对付这个老狐狸,已经得心应手,每一个字都能挑逗他的欲火。 肉棒操着肉穴的声音在树下越来越大,他们的耳边已经听不到蝉鸣,只有肉体交合和抽插的水声。 俞忌言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大,许姿整个身子就差被撞到树干上,他结实的大腿拍打挤压着她蜜桃一样的臀肉,插得太快,以至于深色的囊袋都直往她肉上撞。 身后的湖水静谧浮动,风吹树叶的声音也是带着午后的柔和,打破这方宁静,是树下交换的赤身男女。 谁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经过。 或许,经过的人看到了吓得退回去也有可能。 不过,处在性爱亢奋里的人,并不在意。 虚晃的影子,在草地上画着圈,两只人影的光晕从激烈到消失。 激烈的喘息与呻吟,是从木屋里传来。 许姿身上的T恤被扔到了地上,整个人被俞忌言抱在身上,不是面对面,是像小孩把尿的姿势,冲着窗户,俩人的私处都赤裸裸的对着外面,窗帘没拉,外面是田地,这个点也没有农耕的人,算是安全。 “啊啊、啊啊……” 这个姿势比面对面的抱着操更要命,俞忌言抱着她的两条腿,不停地抬起她的屁股,往挺立粗红的肉棒上坐,每一下都深到花蕊深处。 许姿张着嘴,从呻吟到浪叫,甚至嘴边都流出了些口液,不过并不丑,而是一种陷入淫欲之中的风情。身体里的每一处,甚至是骨缝里都像过了电,神志不清的同时,也是层层迭迭的爽欲。 窗外的温度一点点都没降下来,况且木门也是敞开的,风似热浪涌进来,俞忌言的背后都是耕耘出来的汗,顺着线条往下落,划过紧翘臀部,他的性感不比她逊色。 明明许姿已经被操到穴里的汁水都喷溅到了地板上,全身潮红,但俞忌言却没有半点放人的意思,他在床上的征服欲,并不会因为在爱情里投了降,就减弱一丝一毫。 他用力架着她的两条腿,不要命似的疯狂抬起她的臀,就朝自己的肉棒上撞,甚至还带着人了木屋的楼梯边。 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隐私可言,以极其羞耻的姿势暴露在户外。 许姿没有力气去害怕,只能乖乖挨操,俞忌言手臂上的青筋在光下鼓得更明显,他咬着牙,绷着大腿肌肉,狠狠的抽插。 也不敢在外面玩得太刺激,一会儿后,俞忌言将许姿抱回了床边。这里很久没人住,也没有床上用品,只有一块木板,他索性没躺上去,坐在了边沿,将她往自己腿上放,依旧背对着自己。 俞忌言将双腿大幅度的摆开,结实的双臂栓着许姿盈盈一握的细腰,贴在她的背后,毫不疲惫的肉棒又一次重新刺入了穴里。 “好深、好深、啊啊……嗯嗯……”还没开始一会儿,她已经闭眼忘情的呻吟。 那根热到发烫的猩红巨物正从下往上的刺着敏感的穴,似乎只要稍稍一插,汁水就从软烂的穴道里流出好几股。 情到浓时,许姿撑着他的大腿,低垂着头,骚欲的摇着屁股,“老公……你好厉害……弄得我好舒服……” 不满足于这些,俞忌言喘着粗气,“再夸几句。” 一头乌黑的秀发在身体的摆动里乱飞,许姿自己将头发捋到了一侧,舔了舔唇,“好想每天都和你做爱……好想……好想每天都吃你的大肉棒……” 越来越骚的话,让俞忌言的胸口翻江倒海,喉间的火像能喷出来似的滚热,“那让老公用大肉棒操死宝宝,好不好?” “嗯……”她身子乱扭,“……好……” 俞忌言只要动了真格,爆发力就惊人,最后他还是把许姿抱到了木板上,跪在她身前,将她的双腿高高抬起,以侵略感极强的俯视角度,抽插动了起来。 粗红的肉棒严丝合缝的在穴里插进拔出,丝丝淫液流个不停,速度越来越快,啪啪声似乎将整个木屋都包裹,重到能听见囊袋凶狠拍打皮肉的声音。 小穴早就软烂淋漓了,但还是很享受的吞入着肉棒,根本舍不得拔出。就像他们的关系,已经在不知不觉里互相依赖彼此,生活里是,性爱上亦是。 不知刺激博弈了多久,木板摇晃到咯吱作响,像只要再稍微用点力,就会散架。 太阳渐渐都快下了山,这俩人才肯罢休。 也不怕木板硬,许姿枕在俞忌言的手臂上,依偎在他火热的怀中,上身是湿汗相磨,下身是粘腻的液体,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舍得分开,就想赖在一起。 她用手指拨弄着他的额头、鼻尖和嘴唇,最后,摸着他的脸颊,笑着笑着,忽然有点难受,“被人打了都不知道还手吗?” 俞忌言抓住她的手腕,“你不是帮我扇回去了吗?” 或许是对视间的勾丝,又或许是心疼他的过去,许姿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摸着他的后脑说,“我在想,如果那时候韦思任没有拦你,你真的和我表白了,我会不会接受你。” “不会,”俞忌言心揪得发紧,“因为,那时你眼里看不到任何人,只有他。” 这样酸到心痛的话,让许姿抱得更用力了些,想将自己融到他身体里,“我们要去好多好多地方,要一起去吃好多好多东西,拍很多很多照片,”说着说着,声音哽咽到颤颤抖抖,“把那十年都补回来,好不好?” 俞忌言眼眶早就湿了,只是在拼命强忍眼泪而已,他抚着掌心下薄薄的背,点头,“好。” * 下章完结,应该是周末。 情书(尾声) 九十一章 情书(尾声) 许姿和俞忌言决定重新办一次婚礼。 时间定在了他们赌约到期的日子,地点选在了茶园。 隔年的5月16日,已是半年后。 春日,刚好是采茶季,绵延的茶园翠绿鲜亮,在天然景色的烘托下,婚礼现场像是大自然赋予的莫奈花园。 屋外是长辈们在待客。 屋内则是另一番景象。 二层尽头的房间被改成了婚房,在走廊里,都能听到屋里高喊的起哄声。 是在找婚鞋。 许姿坐在红色的喜被上,身上的婚纱是俞婉荷设计的,是偏中国风的鱼尾款,洁净的绸缎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有连接领口的薄纱上,错落有致的钉上了一些珍珠花朵,头纱垂落在背后。 她抱着捧花,看着被大家戏弄的俞忌言。 很难才能整蛊一次老板,闻尔在费骏的怂恿下,一起从俞忌言身上“捞钱”。 玩得相当尽兴。 “舅舅,你怎么这么笨啊。”费骏简直是气氛王,吵死了,他拍了拍俞忌言的胳膊,“给三个红包,我再给你一点提示。” 俞忌言的西服同样是高级定制,是他喜欢的黑色丝绒款,带些燕尾设计,颇有几分贵公子的气息。 没辙,谁让他找不到婚鞋呢,他又塞给了费骏三个红包,费骏摸了摸,像是挣出了一个月工资的兴奋,又给了点提示,“你们第一次的地方。” Wow—— 一屋子的人一致的发出惊呼。 俞忌言眼神冷下,先是看了看费骏,而后又看向了许姿,她不顾仪态,朝他做了个调皮的鬼脸。他在思索,这个“第一次”一定不是那层意思。 脑子在飞速运转。 忽然,他的思绪定格在某一帧上。 他推开阳台的木门,视线朝地上绕了一圈,屋里的人都在紧张是否能成功。他在稀疏的花影里,看到了类似珍珠的发光物,弯下腰,在花盆后捡了起来。 许姿满意的笑了笑。 这屋里没有费骏还真闹不起来:“舅舅你可总算找到了,快给我舅妈穿上。” “跪下。” “像王子那样。” 靠在墙边的朱贤宇,带着股懒劲在起哄,“俞总,快跪,做我们许老板一辈子的裙下臣。” 只有他们开了场,旁边的人才敢起哄。 “跪……” “快跪……” 不用这些人的起哄,俞忌言自然也会下跪,早在十年前,他就愿意做许姿的裙下臣。他单膝跪地,抬起她的左脚,皮肤光滑细嫩,他缓缓将高跟鞋套进了她的脚中,白色的绸缎上,镶嵌了一圈细小精致的钻石和珍珠。 他抬眸,与她视线交合,彼此深深对视而笑。 站起身后,俞忌言伸出手掌,许姿很自然的勾住了他的手,挽着他一起走出了婚房。 费骏是今天的流程负责人,也是司仪,忙前忙后,他唰一下冲下楼,去准备接下来的婚礼。 在没开场前,许姿和俞忌言在一楼等待。 找婚鞋的环节结束后,都陆续去了户外。 见许姿被亲戚围在一起,靳佳云没好打搅,她去了一头的洗手间。她想起许姿在问自己要不要做伴娘时,她下意识的问出口了那句,“伴郎是谁”。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担心。直到,许姿说,是俞忌言的助理闻尔时,她豁然的同意了。 她擦干了手,补了补妆,走了出去。 别墅一楼的洗手间刚好能通向户外,门敞开着,一阵风吹进来时,卷进来了一些细细的粉尘,不小心飘入了她眼睛里。 没办法走路,她靠在墙边,使劲闭眼,想通过眼泪让灰尘流出来。 “需要帮忙吗?”是带着些磁性的低沉嗓音。 无法睁开眼的靳佳云,只听声音也知道是谁,她不是扭捏的人,点头嗯道。 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朝她走近了一些,身材太高大,罩住了她一半的光亮,他小心翼翼的掰开她的眼皮,轻轻的吹气,她疼得眨着眼。 “别动,坚持会。”声音与动作同样的温柔。 一会儿后,灰尘顺着眼泪流了出去。靳佳云终于能舒服的睁开眼,在看到眼前的男人时,从容的微笑,“谢谢。” 朱贤宇往后退了一步。 留出了得体的空间。 见靳佳云想走,他沉下声,像是久违后的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她并不拘谨。 俩人又视线交集了一会儿,朱贤宇没有多说其他的事,而是指着外面说:“一起出去?” 靳佳云点点头:“好。” 婚礼场地在湖边,是一副森林绿的油画,白色的椅子上系着奶白色的丝带,座位上的伴手礼是一盒请葡萄牙甜点大师特意定制的巧克力糖果、以及一套Tiffany的首饰,和CARRIERE FRERES的大西洋雪松味香薰礼盒。 两位老板结婚,出手自然阔气。 婚礼的时间定在了14时30分。 因为这是俞忌言十年前,第一次在湖边遇见许姿的时间,这个时间,早已刻进他心底。 所有人都落座后,费骏拿着话筒,站在绸缎飘逸的白色的婚礼背景板前,按着流程简单的发言。他这种喜欢热闹的人,连发言也随性洒脱,他冲着树林后面的新人,大喊: “舅舅快把我舅妈牵过来。” 音乐在这一刻缓缓响起。 是俞婉荷负责找的交响乐队,他们穿着礼服,坐在草地的椅子上,奏响的是暮光之城的,《A Thousand Years》。 这是许姿最喜欢看的电影,她幻想的婚礼,就是挽着爱的人,走在花园般的婚礼现场,一起穿过亲朋好友间,去感受他们投来的祝福目光。 其实女孩子的白日梦就是这么简单,只需要给她制造出无数粉红色的泡泡,她们就愿意沉浸在最梦幻的幻境里。 幸运的是,有人替她实现了。 许姿略过了父亲的环节,因为她不想在婚礼上崩溃哭出声。于是,她挽着俞忌言的手,一起从树后,缓缓地往前走。 小提琴、大提琴,悠扬婉转的穿过树梢,穿过云层,跳跃在盈盈的湖面。 路不长,但他们走了许久。 一年前,他们是形同陌路的两个人,那场被迫举行的婚礼,虽然布置隆重,但许姿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甚至是冷漠的敌意。 但此时,她笑靥如花,双眼里像闪烁着细碎又明亮的星辰,鱼尾婚纱拖在草地上,头纱轻扬,优雅得像一条从湖里浮出的美人鱼。 背景板被娇艳的花束簇拥,全是从荷兰空运而来,想要怎么许姿,俞忌言都愿意。 他们站在鲜花前,钻戒已经戴了手上。 补办这场婚礼,更多的意义是,俞忌言想实现许姿的梦中幻镜,让她成为童话里的公主。以及,将那些藏在心中的情书,念给她听。 情书其实藏在了萧姨的老房里,但俞忌言没有重新翻开,因为每一封,他都悄悄背诵于心。 俞忌言挑了最想念的一封,他托着许姿的手,深情的对望,缓声念去:“姿姿,十年前,我给你写了六十封情书,与其说是情书,不如说是我的日记。不想将那些念给你听,是因为,那是我状态最差的一段日子,而你经常和我说,让我往前看,不要回头,所以,就让它们随风而逝吧。” 听到这里,许姿已经落了泪,她点头默许。 随后,俞忌言从口袋里取出一封信,翻开纸张,他看着被阳光照得反光的行行情字,念了起来,“这封情书,写于昨夜,在茶园的小木屋里。抱歉,没能以一种对的方式,与你书写我们故事的开头。我在爱情里不是一个勇者,我学不会正确的表达自己的爱意。我的确是一个擅长做赢家的人,但和你打赌,是我最没有自信的一次,甚至做好了,此时今日与你分别的心理准备。” 俞忌言缓缓抬起头,又一次握住了许姿的手,眼中闪着泪泽,“在伦敦看日落的那晚,我看到了你的脆弱,看到你在流泪,我很想拥抱你,可后来一想,原来只有我认识你,你从不认识我,我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所以,我在推车上,写上了那句:and the sunlight clasps the earth, And the moonbeams kiss the sea; What are all these kissings worth, If thou kiss not me。” 他又用中文念了一遍,眼泪已经滚落到唇角边,“日光拥抱地球,月光亲吻海洋,但这些亲吻又有何用,若你亲吻的不是我。所以,那次看着你离开的背影,我默默做了一个决定,我发誓,我一定要娶你,无论用什么方式,因为,我不仅不想再和你做陌生人,还想做你最亲近的人。” 是他骨子里热烈的强势。 许姿赫然惊住,眼泪垂在脸颊上,心颤不已。 俞忌言哽咽了一番,顾不上擦去眼角的泪,单膝下跪,像王子一般亲吻着公主的手背,喉咙微颤的问去,“姿姿,以后,让我每天都拥抱你,每天都亲吻你,好不好?” 许姿抽泣到手在颤抖,妆容早已哭花,但她是幸福的,笑着点头,“好。” 湖面的涟漪波光浮动在浅草间、花束里,这对新人拥吻在一起,接受着所有人最诚挚的祝福。 第一排的长辈都哭了。 坐在第二排靠湖边位置的靳佳云,自然也喜极而泣。许姿是她最好的朋友,这样的喜悦仿佛胜过自己得到幸福。 许姿就是一个住在城堡里的公主,她就该被王子捧在手心里,在那个看不到黑暗的童话世界里,被俞忌言好好的爱着,无忧无虑的享受爱情。 忽然,一只手伸到了靳佳云的眼底,是朱贤宇,“擦一下。” 靳佳云接过了纸巾,却没有看人。 只是,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畔里,“你会羡慕吗?” 蝉鸣声声,交响乐还在继续演奏 。 可这是一句,得不到回应的问题- 一场婚礼结束,也已是夜里。 许姿和俞忌言在茶园的婚房里过夜。 先洗漱好的许姿躺在阳台的藤椅上,她最喜欢春夜,风不凉也不湿热,茶园静谧无声,有一种空灵地的惬意,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舒服到,她躺着躺着,闭上了双眼。 月光轻拂在这张雪白的面颊上。 静下来的她,像沉睡的白莲。 睡得不算沉,所以感知到了俞忌言走近的脚步声,只是她没有睁开眼,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获得一个吻。 果然,温热的唇覆了下来。 而后,她换了一个姿势,和俞忌言挤在了藤椅里,她很喜欢这样撒娇般的塞在他的胸膛里。他抚摸着她散着清香的发丝,问,“那次,你也是装睡?” 手指在他的胸肌上好玩般的画圈,许姿懒懒的说,“嗯。” 那是两年前,他们办完婚礼的第二天,来茶园见长辈,也是第一次,他们被迫睡在同一个屋子里。许姿闹脾气,宁可睡在阳台的藤椅上,也不愿意回房,只是想较劲,没想到真睡着了。 不知长夜过去了多久,在半睡半醒间,有人将她身上的棉被往脖间拉了拉,男人身上的热气慢慢下移,覆向了她的唇。 吻,不长,很短暂。 但她察觉到了他的唇在颤抖。 而此时,藤椅上缠绵的吻,不再用偷偷摸摸,不用小心翼翼,也不带任何强迫性质。 投入在吻里的俞忌言,将雪莱的诗改了改,在心底反复念给许姿听。 “日光拥抱地球,月光亲吻海洋,而这些亲吻又有何用,都不比过我和你的任何一次拥吻。” 正文完 番外/俞忌言视角-1 番外 俞忌言视角-1 十年前。 俞老的二儿子俞赫钦在出差途中,遭遇车祸丧生,像是捉弄人的戏剧性巧合,同二十年前,俞家长孙去世的日期,是同一日,11月8日。 也是,俞忌言的生日。 从出生就被俞家视为灾星的俞忌言,因为父亲的意外去世,他被俞老“扫地出门”,且放了狠话,他从俞家这里,拿不走一分钱。 同年,因为沉默寡言的性格,俞忌言在剑桥华人留学生里很不合群,又因为成绩过于拔尖,便遭到了排挤。 那半年,他过得非常糟糕,出现了反复性的失眠,以及轻微厌食症,最后被查出了中度抑郁症。 教授劝他暂停学业,回国调整状态。 俞家的门并没有为俞忌言敞开,而他也并不想回到那个噩梦般的家中。他去了萧姨的老房,高中时,他常来,因为同父异母的妹妹,在这里由萧姨看管长大。 老房不远处是一亩茶园。 呆在二楼房间的阳台上,俞忌言能隐约看到那绵延起伏的丘陵。一个阳光充裕又无聊的午后,他看完书后,下了楼,沿着那条曲径往前走,在尽头,他竟发现木门可以拉开,应该是通往茶园的小道。 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坏心思,只不过想去里面看看,便拉开木栅,踏着脚下的浅草,走到那棵老树下时,忽然,他看到少女从水中浮出,粉色的泳衣被打湿,姣好的身材一览无遗,甚至有些青涩的性感,他害羞的垂下眼,躲到了树后。 那是,俞忌言第一次遇见许姿。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人,上高中时,同学总是笑话他性格古板又古怪,又因为长得偏瘦皮肤也不白,基本上没有女生和他表白。 对恋爱这种事,他一窍不通。 他难以描绘那种感觉,只知道,从那天起,他出现了一些“异常现象”。 比如:无论做什么,都会想到她。 还有,疯狂的想见她。 从茶园到附中,那一个月里的偷望,悄无声息的抹去了俞忌言眼里的晦暗。 复查病情时,医生也惊讶他好转的速度,好奇的问道:“Are you in love?” 俞忌言在笑的时候,差点忘了,这只不是一场,自己单相思的狂欢,他其实从未走进过少女的世界,就连最基本的名字,她都不知。 不过,他要走了。 飞回英国的当天下午,他去了一趟附中,趁下课时,他逮到了一个从8班走出来的女同学,说拜托她将情书递给许姿,女生答应了。 情书里,留了名字与联系方式。 这是俞忌言最后的一点点期许,在飞行的二十多个小时里,他忐忑不安。下了飞机,他立刻开机,只是,没有她的信息,也没有她的来电。 像是从高处坠落到海底的失望,他想,她应该没拆。毕竟,她心里的位置,都留给了那个叫做韦思任的男生。 后来的日子,俞忌言在忙碌里度过。 他不仅学业繁重,以及,他在姨妈何敏莲和好友朱贤宇的帮助下,开始创业。他到底还是遗传了俞家经商的基因,埋头的叁年里,他所瞄准的互联网风口,靠线上社区,在英国的华人圈,捞了第一桶金。 在创业的几年间里,他也听从了医生的建议,为了彻底治好抑郁症,他开始健身,也接触上了户外运动。的确有效,从样貌到身型,他几乎脱胎换骨,靠自己从废墟里站起来,连站姿都格外笔挺。 而关于许姿,只在回剑桥的头两年,俞忌言想念的次数算频繁,始终念念不忘,但他终究是理智的,他知道,那只不过是廊桥遗梦。 他悟得透一些道理。 他觉得,相遇不一定要开花才算有意义,也不必追悔当初为何欠缺勇敢,享受过心动时的兴奋,就足以,即便它短暂得像绽放又消失于夜空的烟火。 并不是刻意忘记,也没有刻意想起,只是,关于她的春梦,的确越做越少。 所有的平静,直到隔年12月,被彻底打破。 受寒流影响,这年伦敦的冬天,比往年都冷,温度低得吓人不说,总风雪交加,让本就不喧嚣的老城,显得更萧瑟冷清。 要在伦敦短暂停留几天的俞忌言,来之前,就问过姨妈,说是否能去她的别墅住两晚,何敏莲说有几个学生租了一晚,用来开party,不过,她还是锁住了那间最大的卧房。 俞忌言下了飞机就往别墅赶,车停到院子外时,已经是夜里10点,他裹着件及膝的大衣,推着行李箱往庭院里走。 很巧,他与一个往外走的男人擦肩而过。 他一眼便认出来,男人是韦思任。 虽然男人也多看了他两眼,不过并没认出人来。 也正常,这时的俞忌言和当年被欺负的瘦猴,判若两人。他只是没想到,来这里开party的竟然是韦思任。 外面的雪下得越来越大,还夹着冷冽的风,庭院里没过一会儿就积满了厚雪,连玻璃窗上都被雪花封住。 站在门外,俞忌言已经听到了屋里振聋发聩的音乐声。于是,他绕到了后门,用钥匙打开了铁门,从小道间的楼梯里朝上走。 这一面,只有带着冰凉雪花味的静谧。 之前在剑桥读书,他来伦敦,就住在这间最大的卧房里,现在里面也都是他的衣物,行李箱都没打开,他从衣柜里取出了一套舒服的睡衣,迭放在手臂上,去了浴室。 但,他似乎忘了锁房门。 大概过去了半小时左右。 在热水里泡了一阵,终于消除了俞忌言舟车劳顿的疲惫,只是在站起来擦身子时,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性器,想起了朱贤宇的调侃。 “那么多献殷勤的美女,你不上,为了个白月光守身如玉,小心这玩意生锈啊。” 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穿上了睡衣。 这是几个月来,他第一次想起许姿。 卧房里就开了一盏台灯,光线微暗。不看书时,俞忌言不喜欢屋里太亮,他喜欢呆在暗暗的房间里,听着舒缓的音乐,闭目休憩。 说到底,他的灵魂是孤独的。 站在地毯上,他侧着身擦拭着湿漉的头发,忽然,听见了木门被推开的声响。 当他反应过来时,朦胧的光线里,出现了一个脚步踉跄的女人,身子一歪一扭,应该是喝醉了,几乎是撞进他怀里,还环抱上了他的腰,声音软如泥: “韦思任……” “我好喜欢你……” “我好想……” 被烧得红透的小脸,朝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好想……和你睡……” / 鱼老板的视角番外,有3章,日更。 番外/俞忌言视角-2 番外/ 俞忌言视角-2 那一晚,窗外风雪交加,白雪压弯了树枝,玻璃上是融雪后的冰水。 后来,主动的是许姿,俞忌言被她推倒在了床上。见压迫性的姿势让俩人都难受,他困难的掀开被子,一起躺下。没料到,她翻过身就抱住了自己,喉中发出些软糯的哼唧声,“你抱抱我,好不好……” 俞忌言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只低着眉目,看着她在自己的胸口蹭来蹭去,还上了手,摸了腰又摸腹肌,甚至是底下。 突然,她像被吓到般收回手,羞涩一笑,“……好大。” 如果他们在相恋,听到这样调情的话,俞忌言定会兴奋,但奈何,她认错了人。 她终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俞忌言费了些力气将许姿的身子摆正,但喝醉后的她像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又翻过身抱住了他,这次,连腿都搭了上来。 “干嘛推开我啊……”她越抱越紧,嘴里的酒气还是很重,吐词含糊不清,“韦思任……我、长大了,已经22了,”她羞得将红彤彤的小脸埋进了他臂弯里,“可以、做那种事了……” 心底已经不是酸涩,而是像被针扎的痛。俞忌言想再一次推开她,但她就是不撒手,哼哼唧唧的撒娇耍赖,他只能妥协,就让她这样抱着。 很久很久的时间里,屋里都静谧无声。 俞忌言以为许姿睡着了,侧着头,想静静欣赏会她的睡颜。他轻轻拨开了垂落下来的发丝,借着昏柔的光线,终于好好看清了这张漂亮的脸蛋,五官长开了,比高中那会,明艳娇媚了许多。 忽然,怀里的她动了动,他吓得收回了手,听见了那细柔如羽的声音,“韦思任……我好喜欢你……好想嫁给你……” 窗外似乎有风声,呼啸而过。 俞忌言永远无法忘记那晚的心情,是比千金重石砸向胸口都疼。可整个人却又像被一股汹涌的潮水推向前,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隔日,他跟着许姿穿梭在伦敦的街头。傍晚,在泰晤士河边,他还是只能以陌生人的身份站在不远处,陪她一同看完了那场日落。 日落谢幕后,他一个人走在伦敦的街头,又下起了雪,雪花一片片落在他的肩头。萧瑟的风里,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暖意,可是,他迫切的渴望,心间藏着的那个人,能用爱淹没自己孤独的灵魂。 他伸出手,看着洁白晶莹的雪花在掌心慢慢融化,他笑了笑,明明那么寒冷,但眼底却像擦亮了一根火柴,燃起了希望。 他比那年,更想要伸手去抓住梦境里的人影。 “许姿,住到我的心里,好不好。” 转弯的寂静街头,雪地里的最后一只脚印离开后,只留了他一个人。漫天的雪,越下越大,后来,他不记得,是雪花落到眉梢融成了水,还是,他哭了。 俞忌言常常想,其实,他和许姿是那么的相似,至少对感情可以那样的执着,只是,又多么可惜,他们从来没有对望过。他也偷偷幻想过,如果他们能对望,是不是,也会是一对令人羡煞的眷侣。 半年后,俞忌言将事业的重心全部放回了成州。 他其实并不是故意要进入许姿的生活圈,而是刚好要规划一个与茶园相关的项目,又刚好被许岸山看上。因为项目,他们渐渐熟络,拥有一段舒服的忘年交。 而一次晚餐后,俞忌言意外得知许岸山被检查出了癌症。他替许岸山找了英国最好的医生,那一年里,他除了工作,都在忙于照顾许老。可能是他太过于热情,引起了许岸山的疑心。 最后,他将秘密都告诉了许老。 半年过去,医生说以许岸山的身体情况来看,只能再坚持两叁年。这时,许岸山私自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将自己的孙女许配给俞忌言。 这对于俞忌言来说,像是一个梦,比那场白日梦更不切实际,可他想伸手去握紧。 可世事难料,亚汇的某个小项目在催收上出了问题,俞忌言成了被告,而对方的辩护律师正是许姿。他们对簿公堂,即使最终双方和解,但在她心里,他的印象分几乎为负。 还没来得及冰释前嫌,两家就安排了第一次饭局。 俞忌言记得那次,许姿不顾旁人的当场发火,她说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封建的联姻。可她最终还是争不过长辈,只能被迫同意了这门婚事。 去民政局拍结婚照那天,其实天气特别好。 俞忌言内心是呼啸的激动,但许姿无精打采,眼里只有对自己的厌恶。连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多说了两句,“第一次有人来领证,跟刀架在脖子上一样。” 随后,工作人员让他们去拍红底照。 俞忌言和许姿换上了白衬衫,可她站得很远,摄影师劝了两次,她都像听不见般没动静,最后是他强行将她拉到了身边。 “配合一下吧。” 咔嚓几声,摄影师满意的收工。 许姿的状态不好,俞忌言也好不到哪去。红色本子上的照片里,这对新人的笑容勉强甚至阴晦无光。 出民政局前,俞忌言在洗手间的一角,听到了许姿的哭声,纸巾按在眼周边,抽泣到手在颤。她发现了他,因为没有爱,所以可以毫不留面的说狠话。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搞定了我爷爷,但是,只差一点,”她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哭得很凶,“我就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这样的话,将俞忌言定为了罪人。 可是,无论她再不情愿,他也不会退让。 结婚的头一年,俞忌言同意了许姿无性婚姻的要求,一来,他干干净净,她根本抓不到自己把柄。二来,他不急,可以给她时间。那年,他很少回家,在成州的日子,也常住酒店。他笑自己没出息,不敢回家只是怕看到夜夜看到她,会忍不住。 这样的日子,风平浪静的过了一年半。 直到,在新加坡出差的一场饭局上,俞忌言与韦思任碰了面。他们看上去早就成了“熟人”,的确,俞忌言是投食者,韦思任只不过是靠自己,混得名声鹊起的大律师。 对于食物链底端的人,俞忌言从不放在眼里。可这么多年过去,那个在湖边扔自己情书,扇自己巴掌的男人,还是总想要踩在自己的头顶。 韦思任:“靠点手段娶到许姿又如何?她喜欢了我十年,你知道十年的份量有多重吗?”他掏出手机,翻开朋友圈,指着最近的一条留言,“昨晚,许姿又给我留言了。” 他得意的模样,终究激怒了在隐忍的俞忌言,他盯着那刺眼的屏幕,胸口闷得慌,一阵阵起伏。是被刺激后的怒,还有,激起了甚至病态般的占有欲。 走回大厅的半途中,俞忌言给助理闻尔打去了一通电话,命令道:“去酒店把我的行李都收拾好,明天一早,送回悦庭府。” / 鱼老板视角结束,下次番外是小夫妻书房腻歪,研究姿势,以及,揭晓那次手机里的秘密。 书房手机 番外/ 书房手机 一个天气好的午后,俞忌言本来提议去公园逛逛,但许姿刚从上海出差回来,累得哪儿也不想去。 于是俩人就窝在书房里。 俞忌言在看书,许姿就枕在他大腿上,一只手刷手机,一只手吃着樱桃,小屋里放了点舒缓的音乐,小俩口还挺有情调。 她点开了热搜第一的词条,是一个男明星的绯闻,她认得,是去年红起来的影帝。词条都爆了,各大营销号都在传他和一个女演员的地下情。谁不爱八卦,尤其是喜欢追星的她,看得津津有味。 俞忌言淡淡瞟了一眼,“假的。” 这引来了许姿的好奇:“你怎么知道是假的?你还关心这些?” “嗯,”俞忌言慢悠悠翻着书:“路今是我朋友,我很了解他的为人。这些不过就是那些账号赚热度的噱头而已。等明年他签到我这边,我会重新规划他。” 许姿从碗里捏起一颗还挂着水珠的红樱桃,仰着脖颈,伸长了胳膊,塞到他嘴里,“我老公真能挣钱,这样我就能多帮几个穷人打官司了。” 垂头咬了口樱桃,俞忌言望着她的笑容,也跟着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比她大几岁的缘故,他总情不自禁想保护她,希望她能在自己筑起的城堡里安然无忧的生活,外面的风雨,由他去抵抗。 书有些无聊,俞忌言见还没到做晚饭的点,于是起身,拉下窗帘,从柜子里挑了一张碟片,打开了投影。 光影浮动的白墙上,出现了一些污秽的画面。 “你有病啊,”许姿轻轻踹了俞忌言一脚,“干嘛一起看这玩意啊。” 俞忌言头仰靠在沙发上:“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学,”斜睨了她一眼,“现在一起。” 没来得及跑出去,许姿就被他抱到了怀里,反着身子坐在他大腿中间,腰也被栓住,一起欣赏黄片。 不是清纯学妹,是人妻和糙汉。 男优皮肤偏深,是标准糙汉的体型,称得身下的女优更是娇小得不行,没什么剧情,上来就按着女优在沙发上操干,书房里回荡着女优的呻吟。 嘴上在嫌弃,但许姿看得很投入,“我叫得是不是比她好听?” “当然,”俞忌言并不是为了哄她,就是觉得她比任何女人都好看。贴近她耳根边,他说,“小嗓子每次叫两下,就恨不得干你一晚。” 憋在小小的空间里,许姿还是听羞了,反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其实,你叫起来也很性感。” “是吗?”一张温热的唇挪到了她的颈窝边,从喉咙里发出了低哑的闷哼,“嗯、嗯……” “俞忌言,你真的好骚。”她憋不住笑出了声,反手箍住他的头,往自己身前按,亲了他一口。 心满意足,俞忌言抱着许姿继续一起看片。 之前许姿和几个已婚的朋友聊天,问她们平时在家会和老公做什么,她们一脸疲乏的说,各干各的事。到她这里,成了什么都要一起做的粘人精。 包括,看a片。 片子进度过半,画面越来越刺激。 此时正在进行的这个姿势,他们之前做过。女优被抵在沙发一角,双腿被高高抬起,男优的性器长驱直入的往里刺入,女优双眼迷离的咬着手指,时不时舒服的叫着。 “真会演,”本就是图个乐,许姿还真看进去了,“上次你这样做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舒服,又累又痛。” 自己的这老婆,俞忌言是越看越可爱,情不自禁想面对面抱着她。她跪坐在他大腿上,这样一动,两边的吊带都滑了下去,一对雪白豆腐似的双乳,冲他眼底颤了颤。 刚好片子演到了吃奶的桥段。 已经养成了默契,许姿将垂在胸前的发丝往后一掀,挺起上身,送给她那没出息的老公吃。俞忌言低下头就张嘴含在了嘴里,吃不腻,也吃不够。 她戳了戳他的头,“以后,你是不是要和宝宝抢奶喝啊。” 含着奶的俞忌言,只“嗯”了一声。 过了会,他才不舍的松开嘴唇,饱满的白奶上被含到发红,乳头挑逗到凸起。他将许姿整个人抱进怀里,大掌撑着她的后背,一起往后靠。 “姿姿,”他目光中突然带些委屈,“我干干净净的身体,在伦敦就被你那样摸来摸去,你得对我负责啊。” 这事儿老狐狸是不打算翻篇了,每次一提,他就爱装可怜,搞得像她在“欺负”人。许姿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你不仅骚,还不要脸。” 其实比起做爱,俞忌言更喜欢抱着她,和她对视,看她眼里的笑。 此时,a片里演到了女优在给男优口,没看画面,光听那舔吮的声音,许姿都浑身一酥。 忽然,俞忌言想起了一个从未告诉她的秘密。从旁边的小圆桌上捞起手机,打开蓝牙,连接了投屏。 瞬间,投影里的主角切成了沙发上的人。 抱着俞忌言的许姿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好像是在舔什么东西,直到,画面里传来一句她醉意朦胧的骚话。 “俞老板,你这里怎么长这么大啊……” “啊——” 在转过头看到画面的瞬间,许姿慌乱惊叫,她想抢走俞忌言的手机,但被他牢牢握在手掌里。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知道,叁亚酒店那晚,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吗?”他得意忘形的挑眉笑道,“我足足被你吃了十分钟。” 他没骗人,视频的确长达十余分钟。 画面里,裸着上身的许姿,坐在床沿边,扶着俞忌言的双腿,猩红的肉棒在她的樱桃小口里,含一会,舔一会。 比起舔舐的声音,她的哼吟更情色。 雪白的脸迅速涨红开来,烧到了耳根,许姿无处可躲,只能藏在俞忌言的颈边,堵着两耳,根本不敢听自己羞耻的声音,更不想相信自己竟然会主动给他口。 “我不可能做这种事,你肯定是给我下了药。” 俞忌言哼笑,“许律师,我从不做犯法的事。” 不信,就是不信。 许姿不停地捶他,语气越来越急。 “快点关掉,关掉。” “你要是不想睡沙发,你快给我关掉。” 上周俩人刚吵了一架,俞忌言真被许姿赶到沙发上睡了一宿。这会,他怕再闹下去,大小姐又会来脾气,他立刻关了投影。 耳根清净后,许姿放下了双手。 闹闹后,俞忌言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他划开手机,点开了伦敦的机票,“下个月,我要去趟伦敦,不知许老板是否有空,陪我一起去?” “有,”许姿正有此意,环抱着他的脖颈,说,“那次我不认识你,没注意过背后的你,所以,我很想牵着你的手,把那次你一个人走过的路,再走一遍。” 说完,她轻轻握上了俞忌言的手,十指交缠。 / 下章番外是,伦敦蜜月。 伦敦蜜月后,是孕期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