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 露水|我给你舔好不好? 男生关了火,盖上锅盖,把抽油烟机调到了低风挡,解开围裙挂好,乖乖走到她的面前,把椅子又推回了原位。 好家伙,平起平坐是吧,万岁抬高了些头,“我觉得,你现在处于青春期,有的时候的冲动会被误会成一些不成熟的感情,这样会给你一种错觉,比如似乎喜欢上了某个人……” “不是似乎,也不是某个人,”陈黎出声说:“我很确定我喜欢你。” “……不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你第一次和异性这样相处很容易觉得这样就是对的,但其实你还小,有很多事情都还没来得及接触。” “我接触过很多事了,”少年回望着她,语气十分坚定,“我没有非要你给我答复,你说过,你不会对我负责的。” “那个……”那个好像是另一码事,她当时的意思不是现在这个意思。 “你昨天说的事,我想过了,我很愿意做,因为是你,我什么都心甘情愿。” 啊?昨天的什么事,不会是舔吧?万岁有点汗颜,“不是啊,你看我就是说你现在还小,你不明白那种事的意义,你觉得新鲜,现在可以试试,但是你的心智还未发育成熟,以后很大可能会后悔,然后觉得恶心什么的。” “我不小了,我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愿意做的事情就不会后悔。” “……”说不通,这孩子一根筋。 “你不用对我负责的,”陈黎一腔心思堵在喉咙口想要宣泄而出,“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也考虑了很久,我确定我对你的感情,我想要和你……我对我自己的人生负责,我只希望你可以……不要推开我。” 你都这样说了,又有着这么优秀的条件,谁会推开你啊?!万岁败下阵来,去他妈的,她也没比他大太多岁吧,有好感就试一试呗,又不会少块肉! “好吧。” “我……你?”男生显然没有做好被接受的准备,还准备再继续尝试表达一下心里所想,神色惊讶极了,“什么?” “我说行,但是你记住了,在外面我们还是姐弟,不然群众一举报,我明天就上报坐牢。” 陈黎整个人好像石化一般,逐字逐句的消化着听到的内容。 万岁理解这份震惊,给了他充足的反应时间,她从他身边绕过,把锅里的煎蛋倒在了盘子里,“我们现在叫date,就是约会状态,试着相处,还没有确定关系。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去date别人,我没有那么闲。” 她把煎锅放进水池里,低头嗅了嗅鸡蛋的香气,“你如果……啊!” 下一秒,万岁被腾空抱起,失重感来得突然,她惊呼出声,而他甚至将她转了个圈,面对面的把她拎坐到料理台上,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这场袭击突然到她两眼泛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按进了少年的怀里,力度之大说嵌也不为过,万岁几乎无法呼吸,抬手捶了捶他的背,“喂!你是要杀了我吗?” “啊!抱歉!”陈黎松了松力,但是并未放开,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我太高兴了,抱歉。” 万岁当然感受得到他的激动,不知为何连带着自己的心情也有些飘飘然,她将拳头展开,双手抚在他的背上,摸到了少年精瘦的肌肉与肩胛骨,妈的,质感是真的好。 “可以接吻吗?”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见了如鼓点般有力的心跳声,“可以哦。” 然后他们交换了一个绵长且湿润的吻,尖子生大概就是学什么都一教就会吧,昨天还生涩的吻技,今天已经进步了很多。万岁闭着眼睛投入到这一场交锋里,被他带着呼吸的起伏与唇舌的节奏,他咬她,又轻舔,趁她张嘴时钻入吸吮,像是怎么都不够,他按住她的后颈,不留一丝退去的可能。 要命了,还是要正常呼吸的,怎么亲的没完没了。她推他推不动,发现四肢都被亲软了使不出多少力,只剩嘴巴还能派上用场,万岁狠下心咬了他一口,没掌握好力度,血腥味一下子蔓延在口腔里。 陈黎皱了皱眉,终于停下了这个有些疯狂的吻,他的眼睛不知何时再度湿润起来,望着她配上嘴角的血,显得楚楚可怜。 干!万岁垂下眼,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到要死了,喘息了好一会才稳住呼吸,双手揪着他的衣角小声抱怨道:“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自己?” 太激烈了,激烈到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光是接吻而已,还有那个地方。男高的欲望确实很强,她提前认证,那里就算隔了层布料也阻断不了硬度和热度的传递。 “姐姐,”他弯下腰与她对视,又凑前亲了亲她的脸,“我给你舔好不好?” 露水|你现在想操我吗?(h) 万岁正卡在欲望不上不下的地方,说煎熬有点,说暂停也行。她脑海中无数个小人开始斗殴,是不是发展太快了?但是她又不想拒绝。 而陈黎的吻从脸颊转到耳边,再朝下舔舐着她的脖颈。舌的热度也不容小觑,万岁只觉得浑身酥麻,这是从大动脉展开的酷刑。到底谁能对狐媚子坐怀不乱?她敬那些大家是英雄。 “陈黎,”她揉皱了男生的衣服,抓紧又松开,最后紧紧揽住他的肩头,“我不想在这做……” 少年轻笑出声,“好。” 他将她抱起,光荣成为考拉熊的树桩,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耳尖是动情的红。 陈黎以前不知道女生是这样柔软的生物,像云朵像棉花,软白香甜。他可以沉醉在她的温柔乡里,在那里幸福是永恒的,不用思考也没有痛苦。 他温柔地把她放在床上,亲吻在这期间没有停下,万岁接受着他的爱意,时不时回应几下。在两具青春的肉体终于分离开时,她半撑着身子,朝他张开了腿。 “你生物学的好吗?”长发散乱在她身上,嘴唇红肿带着微笑,她看着她,像是摄人心魄的女妖。 万岁把裙尾逐渐拉高,停在大腿根部,隐隐露出内裤的边角,然后伸出一只脚点在他鼓起的裆部,“有没有看过A片?” 陈黎没有回答这两个问题,哑着声音说:“我学很快,你教我好不好?” 她笑到仰过头去,脖颈曲线漂亮极了,随后她又收回下巴,挤着眉假装苦恼道:“怎么办,我也是第一次。” 她说的是真的,即便前男友也没有给她口交过,这方面她仅仅只是幻想过,但是吧,但是,人有本能,就像动物一样。就像她的脚趾此刻贴着那根勃起缓慢动作着,也并非多熟练,而他看起来很明显快要爽晕了。 “你脱还是我自己脱?”万岁加重力度压了压脚下的硬挺,“我说内裤,我的。” “……”男生终于有了动作,他伸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推高的同时贴在了自己的腰边,另一只手从裙下钻入,搭在了她的盆骨上。太瘦了,他想,手心被微微硌着,但是又很喜欢,好像完全被他掌握住弱点一般。 陈黎的手游移到她的两腿中心,那里的布料已经完全湿透,他的指尖轻轻刮过,一旁腿根处的嫩肉随之颤动起来。 “不脱了吧。”他说。 她说什么来着,人是有兽性本能的。完全的裸露和半遮半掩是两种情趣,性交这件事并非一个人主宰的舞台,而是两个人的合作,他们配合着彼此的动作,迎合着彼此的需要,从而达成一个共同的目的。 万岁顺势躺下,双手举过头顶,指尖交迭,她的腰微微抬起,仰高了脖颈,“你有没有提前做功课?” “嗯,”男生的手轻轻勾起内裤边,“我想让你舒服。” 女人侧过头往下看去,视线从腿间穿过碰上他的,“什么时候,昨天晚上睡在这里的时候还是早上我洗漱的时候?” “早上。” 花心前的遮挡被并到了一侧,有些湿漉漉的晶亮随着布料的移开被拉断。 少年的手小心翼翼抚上她的阴部,神情专注且认真,“我知道这个是大阴唇,”两瓣被稍稍拨开,“这个是小阴唇,可以刺激性唤起。” 随后他的食指与无名指搭在两边,纤长中指微微弓起抵上了凸起,“这个是阴蒂,女性主要靠阴蒂获得快感。” 他俯下身,亲吻了一下她的腿根,“很漂亮。” 万岁倒吸一口冷气,错觉自己的生命被拿捏在了他人手上,热流在言语和触觉的刺激下越渗越多,她看见陈黎通红的耳尖,随后闭上了眼,恍惚间,她想起了张爱玲的那句话“通往女人心的路是阴道”。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少年落在自己腿间与阴部的吻,那不仅仅是电流而已,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里,无数道闪电劈下,点亮一片混沌的瞬间整个人都想惊呼出声,但是她发不出一个音节。 她感觉自己化成了一滩水,被推上陆地然后又被席卷而上的后浪拖走。敏感的茱萸被叼住,拢起到包皮上,复而被舔卷在温热的舌尖,水声在吸吮间啧啧作响,少年的喉结滚动,所有的情动被悉数咽下。 “别……!”万岁发出一声娇喘,泪水从眼角滑下,她睁开了眼,拼命想要撑起身,却没有一丝力气,“不要……” 陈黎抬起眼把她的脆弱深深记下,手掌将她的双腿掰得更开,汁水丰沛的花朵被探开,他将脸埋得更深了些,鼻尖顶在根部跟随舌头的动作滑动着。 要命了,万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敏感,爽的整个人几乎要晕死过去。这场口交的发展出乎她的意料,急速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驶去,终于在万岁察觉到一丝尿意之后,急的双脚乱蹬想要踩下刹车。 她哭叫出声,下体痉挛起来,“陈黎!陈黎!”她喊他,“不要了,停下!不要……!” 然后男生的动作并未停止,相反的,他加快了吞吸的动作,双手更加用力禁锢着她的挣扎,一种无声的渴望在沉默中爆发,他想要再听听她叫他的名字,他想要她的全部,想要她属于自己,想要她的爱。 高潮到来的如此绵长,潮吹的液体无法被控制的喷出,万岁呜咽着,双腿挂在少年的肩头,脚背绷得笔直。她用手臂挡住了眼睛,在丢死人了的自暴自弃中被无来由的羞耻感包裹住。 陈黎原本没有发现她的异常,直到女人小声的啜泣渐渐无法被遮掩,他慌了神,松开握住她腿根的手,白皙的皮肤已经印出红色的掌痕。他将双手穿过她的背后,把万岁整个抱起坐在自己怀里,急切地问道:“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以为……” “我都说了不要了,”万岁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你为什么不听话?” “我以为……”男生本想解释,但忽然噤了声,他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对不起,你不要哭了,是我不好。” “……”她忽然就没脾气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在他的投降下烟消云散。 万岁推了推他,很快就被松出了怀抱,她看见他眼里的关心与懊悔,看见他鼻梁与唇上的湿润,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用拇指抹了抹。 “疼吗?”陈黎问。 “……”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啊?她用另一只拇指继续着擦拭的动作,“你又没插进来,有什么好疼的。” “可是你……” “是爽哭的行了吧,”万岁捏了捏男生的下巴,“还有你都不知羞的吗?我刚刚都那个了,你居然……” 她的视线往后面的床单扫了扫,很快收了回来盯着他,皱起眉严肃地说:“你变不变态啊,全都喝了吗?” “嗯……”陈黎回答的很快,“你因为我高潮了,我很开心。” 少年的眸子有些微红,搂紧了她的腰,“我喜欢你,那些也喜欢。” “……”万岁哑口无言。 “真的不疼吗?”他凑近了她的脸确认道:“我最后有点用力,有没有弄疼你?” 她忽的笑了,抬手弹了弹少年的额头,“适当的痛感可以提升性爱的爽感,笨蛋。” “……”这下轮到陈黎陷入了沉思。 “你呢?”万岁贴向前亲了亲男生刚刚被弹过发红的部位,“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你……” 注意到女人的视线,他迅速解释道:“刚刚看到你哭了,我就……就……” “你就软了?”她叹了口气,“这怎么行啊宝贝,我一哭你就不做了吗?” “不是的,因为我以为你是真的不舒服……” “乖宝,”万岁咬住他的嘴唇,又伸舌舔了舔,“那我把内裤脱给你,还能不能硬起来?” 很快的,她就看见少年的裤裆又被顶了起来,万岁从他身上爬下,然后站在了床上。她的下体正好在他面前,于是她再一次撩起裙摆,微微弯腰,脱下了自己的内裤。她把动作刻意放缓,抬腿勾脚一气呵成,最后把湿透的内裤卷成一团,跪下身拉开他的裤腰塞了进去。 她的手并未在里面停留,抽出来后贴在勃起处,万岁歪头吻住他的喉结,又舔着向上停在陈黎的耳边,“插进来的时候可不能因为我哭就停下啊,要操到底才行。” 几乎是下一秒,万岁就被他推倒在了床上,陈黎撑在她的身上,呼吸急促。 “干嘛?”她不怕死的继续撩拨他,“你现在想操我吗?” “……”少年吞咽的声响很大,他望进她的眼里,捕捉到的全是狡黠。 “家里没有避孕套诶,你想要无套性交吗?”万岁再一次朝他张开腿,“你在射之前拔得出去吗?前精里面也有精子,你可以保证你的鸡巴在射精前都不流口水吗?” 陈黎感觉自己太阳穴旁的血管跳动了几下,后槽牙咬得更紧了。 “我不想怀孕,还是你想要内射我,再让我吃紧急避孕药?” 她的嘴怎么这么坏?他想不明白,全身上下最硬的地方就是她这张嘴了,明明刚才还可怜兮兮的求饶,软声软气的叫床,现在一副得逞的坏笑,就是吃准了他不会真的舍得让她吃那些伤身体的药。 “乖宝,”她又唤他,将手指伸进他的嘴里翻搅,引得唾液顺着指缝滑下,滴落在她的嘴边,“我也想和你做爱,可惜有点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她就是故意吊着他,勾引他,她可恶死了。 “今天允许你射在我的内裤上怎么样?”万岁抽回手放进自己的嘴里舔着,双指岔开,红色的舌尖从中间进出着仿佛性交的动作,“或者穿内裤的地方也可以。” “啊,”她眯起了眼,“但是是外面,内裤怎么也不会穿到里面去,对吧?” 露水|永远爱你 万岁还是低估了男高的本事,进浴室的时候她软着腿,要不是有扶手能抓住,她绝对无法一个人站着清洗完。 陈黎射的又多又白,像酸奶一般源源不断地倒在她的胸乳上,股缝间,大腿根,腰窝里。腥膻气将她裹满,全是他精液的味道。 她确实不应该激他的,不该说那些下流话,但是她也为之付出了代价,被折腾的够呛。翻来覆去的边缘性行为挺要人命的,毕竟女性不靠插入式也能获得高潮,不知道陈黎爽不爽,反正她是很爽,并且最后一丝说话的气力就是使唤他清洗与更换床单。 湿乎乎的床上用品简直一塌糊涂,汗水与体液混在一起令人不忍直视。万岁搓洗着身体,感叹着看得见的地方都如此,更何况看不见的地方。 吻痕与捏痕逃不掉刻意为之的心眼,但万岁一点也不怪他。想起少年高潮时的眉眼和神情,他的眷念与沉迷那么明显,即便快要失控也依然忍住了没有真的插入,她潜意识里感到欢喜与满足。 而且爱的痕迹不就是红吗?是血液,是青紫,是巴掌,是落下的细雨般的吻,是齿印。就像他说的,是一切心甘情愿,在外人看起来或许无法理解的行为与言语,在有情人之间显得浪漫无比。 万岁出来的时候看见陈黎蹲在洗衣机前按键,他的睫毛那么长,遮不住专注和那一双温和的眼。她走过去,蹲在了他的身边。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这是一个不需要表达的时刻,水闸开启,滚筒内壁开始淋雨,渐渐濡湿了布料。 同流合污,你和我,狗男女。 陈黎被女人突然的笑声吸引,视线从洗衣机门盖上的倒影移到了她的脸上。湿漉漉的黑发滴着水珠,淌进她的胸口,他知道那儿的深处还有纹身,他观摩过了,也亲吻过。每一处,他都记在了心里。 感受到少年的注视,万岁侧过脸,朝他笑着,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头顶,然后她撑着一旁的墙壁站起身,走回了客厅,一头栽到了沙发上。 事后的犯困大抵是常态,万岁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中途被异动惊醒,发现是洗完澡的陈黎坐在了自己面前的地毯上,男生已经刻意放轻了动作,没想到还是失败了。他侧过身,有些歉意地说:“睡吧,我把洗衣机的响铃关掉了。” 见她眨着眼又加了句,“湿着头发会不会头痛?我把吹风机拿来给你……” 万岁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抬起食指点了点,“不准吵了。” 陈黎点了点头,在她闭上眼之后把下巴搭在了沙发边上。 他离她如此之近,近到看清了她微拧着的眉心。她的惊醒总是恐惧的,他想知道为什么。她的第一反应永远是瑟缩,可是即便害怕,她也是沉默着,不准备反抗的。他想知道她在想什么,想知道她的过去,想知道她无意识下的不安是由什么促成的。 她被伤害过吗?这个念头仅仅只是一瞬也已经令陈黎难受了起来,他平缓了呼吸,凑上前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会永远爱你,他想,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杨昱奕感觉自己好友的心情异常之好。 陈黎作为一个谦逊平和的男生,一向好脾气,不耐烦或者愤怒的情绪少见,但是这种周围都开着花的幸福感属实更加罕见。杨昱奕坐在陈黎的左边,中间隔了条走道,帅哥的笑容自带灿烂的光,他快要被照瞎了。 “你今天不太正常,”杨昱奕忍了大半天终于决定停止自己的揣测行为,“什么好事说出来分享分享?” “没有。” “?”杨昱奕嗤了一声,“……你压根没有撒谎这项技能。” “是吗?”陈黎侧头看着他,“我不能告诉你。” “……” 朋友有秘密可以,但是被察觉后还隐瞒就比较惹人厌了。杨昱奕和他对视着,逐渐挑高了单边的眉。 “真的不能。”陈黎扛住了来自好友的压力。 “我回家就彻查你。”杨昱奕恨恨地说。 “……”陈黎收回视线之后摇了摇头,“你还是别当警察了,滥用职权侵犯他人隐私的事不经罚。” “靠,你还开始怼人了!” “……”还是保持沉默吧。 杨昱奕把身体转了个方向,不忘最后留一个受伤的眼神,“阴阳怪气。” 陈黎转着手里的笔,思绪却已经飞远,他想到那些让人脸红的事,想到万岁的脸,她的肉体。他们没有天天做,她也不总是允许他睡自己旁边,但他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 现在说爱还为时过早,没有人会信,这份感情还没有任何佐证或者有力依据,但是陈黎想,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就算昏了头,那也是醉于喜爱。为爱情晕头转向有什么可耻的呢?这该成为一件人人艳羡的稀有珍宝才是。 他现在可以亲吻她了,并非牧师在庄严教堂里郑重宣布“You may kiss the bride”,而是他有这份自由表达爱意的权利了,这条特权由她亲自并主动的赋予他,万岁在今早告诉他,“你不用总是问可不可以的。” 他系鞋带的手指动作顿了顿,那应该什么时候?如果万一,在她并不想被亲吻的时候,不询问的话,她该怎么拒绝? “有些时候问出来就没意思了,当然我不是说你没意思,你很可爱,”万岁抿了口橙汁,玻璃杯在她的手间旋转着,“也不是说随时随地就可以亲了,比如说在外面,我们还是不要太亲密。” “那如果,你不想接吻呢?”他询问道:“如果你没有那份心情呢?” “什么心情,”她表情疑惑,“你到现在都还在怀疑我不喜欢你?” 万岁放下杯子,有些无奈地说:“Date也是要出于喜欢啊,我在你心里,是那种玩弄少男的女人?” “没有!不是的!”陈黎直起腰,背部贴上了墙壁,“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想亲你的时候,你并不想被亲,就是说你可能心情很不好,很烦躁……” “你担心好多事情哦,”她走向他,蹲在了他的面前,“你知道吗,有时候接吻能解决很多问题,但我不知道怎么教你这个。” 她微微仰脸,亲了亲他的嘴角,“快点长大吧,乖宝。” 无关调侃,万岁一颗真心,希望陪着她的小狗渐渐成长。 在他变成夸夸其谈的中年男人之前,在他满嘴谎话与无聊低俗话题之前,在生活打倒他之前。 陈黎是她的少年,她愿意牺牲自己的一点点,无论什么都可以,希望他快乐顺利地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