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贵族学院的她(NP 虐男)》 第一章开始 母亲再婚了。 一瞬间,你如同飞上枝头的凤凰,生活质量肉眼可见地变好了。你和母亲住进了依山而立的别墅庄园,成为了贵族高中玛丽切斯特公学的转校生。 虽然每天是从二点二米而非两百平的大床中醒来,但周边随处可见的卑躬屈膝的仆人、低调奢华的装潢,都提醒着你在布诺城的平民生活已经结束。 这种巨大的阶级跨越,带来的冲击其实比前世更大。 前世?是的,你是穿越的。到目前为止,你仍然不知道穿越大神赐予你再生的目的是什么。 当你来到这个世界时,你不止一次对这个世界所带给你的割裂感到不适应。 在这个世界,主要由财团、王庭和内议院主导国家运行的规则,纵使世界还有着好些个国家,但它们的社会制度都是大同小异,有的国家甚至更加原始,还有奴隶的存在。 财团即是贵族,世袭制的财团掌握了世界的金融、能源、信息、医药、汽车和酒类等与民生息息相关的产业领域。他们建立起学校、医院和大陆上公共设施,比如这个国家80%的铁路都是由罗氏家族修建的。 平民从降生世间开始,除了空气,其他的一切衣食住行、上学、工作都离不开财团。在平民眼中,财阀便是衣食父母。他们如同着世界之树,支撑了这方天地,塑造了万事万物的运行规则,而平民,从某种意义上说,便是寄生匍匐于财阀脚下等待赏赐的卑劣生物。 你穿越来的那年才六岁,因为被人欺负落了水,待有人发现这个不会游泳的女孩并施以援救时,你已经在这个躯壳中了。 而那时,你名义上的父亲,一名警察,在你新生前两个月前的一次任务事故中不幸离世。 单亲家庭的女孩生活不会容易,女孩残留的记忆里,在父亲离开后欺凌很快就到来了。但幸好你不是拿着孤儿院开局剧本,不然无所依靠地生活在这个阶级森严的异世,你可能会心理变态。 而且,你还有一个美丽且坚韧的母亲,作为在下易城出生的贫民,她没有被生活压倒。 她曾是资优生,在这个只有10%的平民能够进入大学学府的世界,曾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超级难的选拔,成为能够在顶尖的贵族学院学习的1%的平民中的一员,有了成为了医生、律师、工程师、教授、政府或者企业的中层人员的机会。 而这个国家,还有着80%的平民,他们在初中或者高中已经被分流进入职业学校,成为中低层专业对口的技术人员。 而也正是因为有贵族高等学院——桑乌希尔学府的毕业证,你的母亲纵使经历跌宕起伏,也凭借着这个学历成为了布诺城的撒西尔医院的一名优秀的医生。 在后来的八年间,你从这位名义上母亲身上看见了属于她的独特的坚韧、美丽和温柔。在这个于你而言带着几分灰暗色调的世界中,她澎湃的生命力,让你瞧见了即使世界规则被盘根错节的财阀们所定型,仍会有人为了吸收树叶缝隙中散落的阳光,而努力向上生长。 你和母亲的相处非常地好。你很懂事且善于倾听,母女间总会谈论起很多,不管是日常琐事、还是人生哲理。 所以,在你通过蛛丝马迹发现母亲似乎恋爱后,在一次母女的睡前夜话中,她把她和郁叶,那个帝国八大古老贵族之一郁氏嫡出的家主前缘再续的漫长故事告诉了你。 当她说起那段往事时,你觉得有些过于梦幻,但在这个世界,又似乎不是不可能。 作为容貌很美丽且成绩优异的资优生,毫无疑问她吸引着很多人的目光。但有了贫穷出生的前缀后,“贫贱”二字像是被大写加粗后刻入了她的生命,成了无论如何清洗也无法抹去的污渍。所有与自身有关的优秀都被蒙上尘埃,黯淡失色。 校园暴力就这么来了。 而当时路过的郁氏少爷,许是被女孩被泼了一身的污秽仍拒绝下跪的倔强而打动,他出声,阻止了这一场可怖的校园欺凌。 她向他道谢,随后一次又一次由命运安排的巧遇,他注意到了这个女孩,看见了她的优秀、坚韧、艰难和美貌。 少年少女,他们谈论理想和世界,谈论历史和未来,他们分享自己的过去,让彼此看见了与自己从前生活巨大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他们相爱了。 年少时期的爱恋是那么地纯粹和炙热,他们相信,只有坚持就可以对抗所有的反对。 她最终被卷入贵族间的权利战争旋涡中挣扎不能。误会、陷害、绑架、阴谋与算计、家族的阻隔,以及那人无法逃离联姻的命运。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拆散他们的爱,又似乎来这红尘一遭,纵然只爱这一场足矣。 如同罗密欧和朱丽叶,梁山伯和祝英台,这种糅杂了身份落差、青春、使命背负的致命吸引,他们像双生的火焰般交融纠葛,轰轰烈烈到头来满身伤痕。 这段故事以你的母亲心灰意冷、逃离了圣纳城而接近结局。 纯净得生活中本该只有学习和生存的女孩,后来不得不拿着变更姓名的身份资料,离开帝国的中心。她曾去过边境、上过战场、遇见过刀光和枪,也曾行走于灰色地带......最后的最后,与成为警察的竹马结婚,生下了你,最终安定在布诺城。 故事本该到此平淡落幕。 但是,你的母亲,和这位分别了近二十年的故人,在一次紧急救援中再次相遇。 人至中年、早已能够掌控自己命运的男人,再一次遇到了那个曾经在生命中绚烂绽放过、又悄无声息消失、只能在午夜梦回再能再见的女人,一刹那,明白了什么叫做失而复得,什么叫做心满意足,此生无憾。 命运之轮的转动将前缘再一次相续,他们之间,再也没有第叁人,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你听完感叹:“妈妈,真不考虑出书么,名字我都想好了,《我和古老贵族继任者的二叁事》《我在边境那些年》《前半生的痛与爱》。” “臭丫头。这都是些什么奇怪的标题,就知道取笑我。”她嗔怒,复而又温柔地笑道,“不过说起来,过去的一切,就像是命运欲赐我果实必先予我以磨砺,我能感受到它对我的善待。” 第二章转校 父母的婚礼举行后,你面临着一件很重要的事:转学。 你不得不与生活了八年的布洛城告别,来到拥有最好全国教育的帝都圣纳城。 在布洛城,你就读的是普通高中。其实你的成绩很优异,去年在全国统招考试中排名80,这意味着你可以从帝国叁大贵族高中里挑选一所就读,而且所有费用全免并会有一笔金额很不错的奖学金。 但你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在前世早已形成,你并不认为贵族高中能让你看到更广阔的世界,上学的费用完全有能力通过其他的手段获取。于你而言,贵族高中的价值除了能够拥有顶尖大学学府的优先录用资格,似乎也没有其他。 学校本就是社会的显微缩影。社会的阶级制度必然会投射到在这个相对有限且封闭的空间中,不同阶级之间的巨大差异必然会带来碰撞和冲击。你并不觉得,一个单亲家庭的资优生,仅凭自己的低调行事,就可以避免校园欺凌的可能。 这一点,你和母亲达成了共识。 当继父郁叶再一次提起转学的事情时,你母亲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郁叶心疼地唤住你母亲的名字:“阿婉,你是我正式的妻子。”他郑重其事地说道,“相信我,有我在,不会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户籍的力量是强大的,即使只是一个拖油瓶,你仍可以在入学家庭背景调查一栏写下:父亲,郁叶。纵使你还是保留了自己平民的姓,但没有人会去探寻不同姓的缘由。 这也意味着学校的老师以及理事会在处理问题时将慎重且有所顾忌,你虽然不能保证过得风平浪静但你拥有了强有力的后盾。 最终,你在离期末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候,转入了帝国叁大贵族高中之一的玛丽切斯特公学。 【那个新来的转校生真好看.....听说是普高转来的,进校捐了一栋楼。】 【普高?!现在转过来,难道是暴发户?】 【......普高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吗......好看的平民不都被王庭挖走了么......】 【也不全都去王庭的高中吧,隔壁班有好几个特招生长得也挺不错.....】 【就你觉得不错吧.....那几个浑身都是廉价卑贱的臭味,你眼光好瞎】 【奇怪,为什么在快临近考试转来?】 【她也需要参加考试吗?】 【快考试了,要是没有获得A我就得不到新出的迅鹰限量款车了......哎......先不聊了】 【这个选题真的可以吗,得写8000字啊.......】 【......】 幸好接近期末,被临考的氛围笼罩,你的到来像是投入平静湖泊的小石子,虽荡起一波涟漪,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额,转学生,你也会参加考试么?】数学课后,座位前方的男孩突然转头问你。 “会的。”你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他有点惊讶:“就一个月,怎么考?” “我只考通识课和必修,算是一个入学的学业水平评估,马术以及其他的选修课程我并不用参加。” 坐在你左侧座位的长相还不错男生突然插话:“统考早就结束,会在这个奇怪的时间点转学,你是暴发户吧,是吗?” 你冲他笑笑,声音淡淡:“你猜。” “我猜?”那个男生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这么——” “学业考会一起的话,”前排的男孩开口打断了他,抵着下巴做沉思状,“这样看我有救了。” “易见成,你不会觉得自己不用垫底了吧,万一转学生是个高手呢?”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双手按在前排男生的桌子上,冲你挑了挑眉,“你说呢,转学生?” “对于我来说,这次只是评估。”你对女孩微笑道,“垫不垫底我无所谓的。” “哇哦,这心态。” 对于这个场面,你倒是轻松地笑了笑。不由地佩服继父选的好时机,大家被更重要的事情——期末考试占据了心神,对于你的探究话题能够很轻易地被带到他们正焦虑的考试上。 作为一名穿越者,适应玛丽桑里格公学的课程并不难。世界的主要语言体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多国语言的学习并没有成为你的拦路虎。 而马术、高尔夫、茶道、古典学等课程你只是生疏了太久,重新拾起并不是一件难事。同时,因为之前的普通高中并未开设相关的课程,学校这一次特意免除你这几项考试。 因此,一个月的时间,你甚至会在下课时间逛逛校园。 你也逐渐摸清了学校人员的层次划分。 如果以阶级论,第一阶级毫无疑问是财阀的最有竞争力的候选继承者以及王庭的顺位继承者们。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世界,财阀的后代,只要在DNA上有血缘关系,不管是嫡子、庶子还是私生子,都拥有成为财阀的继承候选人的竞争资格。他们看重每一个孩子。这也使得这个世界的DNA检测技术比你前世更加先进,对基因的溯源精准得近乎零误差。而王庭的继承者则有着先后顺序,继承方式和你前世的顺位继承制很类似。 第二阶级则是因为各种原因退出争夺战但拥有股份的财阀后代。 第叁阶级是内议院的后辈,长官、国会议员、大法官、王庭中的知名的艺术家,即“名誉继承团体”。 第四阶级是暴发户,他们通常称自己为新贵,但这只是他们内部的自我称呼罢了。他们的家族或是在时代的潮流中把握住了机遇,或者受到了八大贵族的扶持,成为了有钱人。他们极度需要进入上流社会的敲门砖,为了名利和垂青可以做任何事。这一阶级的波动性最大,也是学校里最不安定的因素。 第五阶级便是底层人士:特招生。包括资优生(优异的成绩)以及资助生(为财阀家族牺牲或者因国家级公务牺牲的烈士后代)。 也是深入了解,你对这些阶级团体的认识又加深了许多。财阀后代们拥有顶尖的资源,接受着帝国最好的精英教育,讨论并参与着平民无法接触到项目策划或者公司的决策。 同时,他们还很努力。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即使家室优越,家族内部始终存在的竞争以及家族与家族之间对资源的争夺,他们不得不努力。 这种从出生便有的争夺保证了他们贵族的血液始终奔腾,至上地位无法撼动。 PS:希望大家多多留言投珍珠,这是我更新最最最最大的动力,mua~ 第三章遇见 成绩出来的时候,你正在别墅同母亲、继父郁叶、还有同在玛丽桑里格公学念书的二少爷一同用餐。 平民入学年纪会比贵族子弟晚一年,这位二少爷比你小几个月却是高你一年级的学长。他生的很好看,鼻梁高挺,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眼沟微曲,如画笔勾勒。银灰色的头发,衬得在露在黑色T裇外的皮肤越加白皙,单侧的耳钉又增添了几丝桀骜不驯,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不良少年。 成绩单是直接通过邮件直接发到家长的邮箱中。你看见郁叶盯着手机的眉头一会皱起又一会舒展,对自己的成绩有了些好奇。 “莘莘很不错。”郁叶对你和蔼地笑了笑,“成绩排名在年级排第十,听出乎意料。你和你母亲一样优秀。” 他的目光转向你对面沉默吃着饭的继弟,声音变得严肃:“郁晏,你是怎么回事,八门课程一半都是不合格。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在做些什么?”郁晏回味着这句话,语气带上几分嘲弄:“我平时做些什么你关心么?” 他的目光扫过你,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是冰寒:“要不是她们来这里住,我一年能见你几次?你的心思全都在这不知从哪个贫民窟冒出来的母女身上。现在又何必在别人面前故作态度。” 餐桌上的气氛陡然降到了冰点。 “混账。”郁叶的脸色阴沉,“这就是你成绩差的借口?” 郁晏嗤笑,把只刨了几口的饭碗一放,站起身来要离开。 “给我坐下。” “现在更无法坐下了,”他斜睨你,眼露鄙夷和不屑,“因为看到这位——”他顿了顿,加重了讥讽的语气,“这位‘姐姐’,会感觉丢脸。” 就很无语。你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你母亲拉住被这话气得站起的郁叶,声音低柔,却带着抚慰人心的温婉:“先吃饭,你们父子的事晚上再好好谈谈吧。别气坏身子。” 郁晏听到又是一声嗤笑,转身就朝着二楼的屋子走去,路过你时,还恶狠狠地瞪了你一眼。那眼眸晦暗,如毒蛇般冰冷。 你并不认为这个十多岁的少年会给你带来多大的威胁,从那天他离开餐桌后,之后的几天没有在别墅看见他的身影,随口问起才知道被郁叶送去参加家族的野外丛林训练了。 野外丛林训练,顾名思义,是贵族家族内部组织的一种对生存能力和应急能力的训练,郁晏被送去自然会吃些苦头,看来郁叶是真的很生气。 而郁叶忙碌中终于抽出了空闲,和你母亲去国外度蜜月。 最后,假期中只有你一人在别墅里,你自是悠然自得地独享这段别墅的宅家时光。 清晨熙暖的阳光慢慢洒向大地,微风拂过,混着泥土和青草的空气从你鼻尖掠过。 你站在正门旁的玉白色的石阶上,将手中的浇花壶递给周围的侍从。忽然听见周围的仆人的行礼声:“大少爷。” 你微惊讶,顺着声音朝内厅方向看过去,厅内的有一个男子正缓步走下楼梯,光影中,他的面容似被神明用心雕琢,清雅贵气。长身玉立,白色的衬衣下,腹肌勾痕隐约可见。 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喉咙有些干,你咽了下口水。 他和你的视线对上的时候,目光淡漠,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 你学着他,露出一个挑不出错的得体笑容,唤了声:“哥哥”。 因为他一直在国外,你们之前并未正式碰过面,但也知道彼此的存在。一同走入了餐厅后,你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哥哥何时回来的?” “一周前。”他的声音如玉石轻扣,温润中却染着几分淡淡的凉意。 你突然想到诗经中的一句话: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一周前?大概是郁叶和你母亲离开去度蜜月的时候。这几日你宅在别墅里,并未见到他,你想了想,原来他说的是回国。 你想起前些日子母亲提起他时介绍过的基本信息,他很优秀,他目前在丑拉国的哈弗大学的念经济学,如今快到了假期,会开始替郁叶处理集团工作。 郁叶对这个长子很看重,为了不影响他,与你母亲的婚礼也是在他正式成为未来郁氏家主中五位候选人之一后,才低调举行的。 贵族家族的竞争机制并不是嫡长子继承制,嫡子、庶子以及私生子从出生开始,便会被家族统一地培养,从十二岁开始,家族会对他们的潜力及能力进行考察,在在十八岁的时候决定他是否有资格成为下一任家主的候选人。而成为候选人后,意味着家族权利的争夺战正式开始,这将是一条权利和欲望的荆棘之路。 不过,你有些疑惑郁君岐会回别墅。毕竟他在公司附近有住处,而别墅离集团本部的车程近两个小时。 你们都在餐厅落座。 餐厅朝向是东南,每当太阳升起,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入,刺眼得不得不合上窗帘。和母亲住进来后,考虑到透光性和观赏性,在你的建议以及设计下,原来的草坪被隔出来重新搭建起了一个花厅。 花厅刚完工没几天,你的设计整合了上一世的欧洲古堡和室内花园的建筑风格。青绿色的藤蔓和野蔷薇蜿蜒攀缘在厅内白色的石柱和纵横交错的栅格窗上,与移栽过来的香椿树、五针松,一同将光影割散成了斑斓碎钻。而风铃草花卉、橙桑、景天、葱兰和成片的桔梗构成花厅蓝白相间的主色调,淡雅梦幻,透着几分恬静气息。 喝牛奶的间隙,你用余光打量着这个继兄,他的目光正落在窗外的花厅上,琥珀色的眸子在斜照入室的光斑中晶莹璀璨。 他衬衣的第一颗扣子并未扣上,你能看见线条优美且强健的胸肌,那是介于少年和成年男人之间的诱人体魄。 清雅干净、却又融合着旺盛的生命力。 你忍不住想,若是这样的人堕入欲海,会是怎样一番美景。 一念起,你微微抬头,正好对上他从花厅方向收回的视线。 你扬唇,向他真诚地笑了笑。 他微微怔住,目光中有不解,还有一闪而过的惊艳。 稀散的阳光从花厅透过,你的侧脸半露在阳光下,朦胧如童话仙子。 你的心念已动,行动自然也跟上了,用完饭后,你唤住他,“哥哥,你要去公司吗?” 他顿住脚步,等你接着说。 PS:“现在更无法坐下了,因为看到这位妹妹,会感觉丢脸。”是《继承者们》很好磕的一句话,所以套用进来了嘿嘿 继续求猪猪~~~ 第四章出场 “我今天要去雅菲尔歌剧院,哥哥可不可以带我一程呢?”你问。 雅菲尔歌剧院是圣纳城最大的演艺场所。它的位置在城市的中心,从地图上来说,你们确实正好同路。 你的请求有些突兀,但也合理。他看了你一眼,没有拒绝。 “那你等等我。”你对他微微一笑,很快转身地跑回自己的卧室,把随身的物品带好。 黑色的轿车停在别墅大门前。 你打开后排座椅的车门,郁君岐坐在里侧看着手机,你很自然地坐到他的身旁。 一路上他的信息声响个不停,昭示着日程的忙碌。 你的手在背包里翻了翻,却没有找到耳机。 你不由盯向他的手机,因为离得不远,能看见不会浮动在屏幕上方的如财报、订单等等消息字样。 视线往上,能看到他专注审阅的侧脸,大概你盯的时间有些久,他有所感地看过来。 “哥哥,你真好看。不过手机提示声可不可以小一点。”你说完,对他笑了笑,又若无其事地将目光转向车窗外。 他一怔,对你这先扬后抑的言语很意外。 窗外的树木还是绿色,天空还是蓝色。斑马线一格又一个,红绿灯依次轮换。 从前世至今生,都是那么地相似。 而一晃而过的巨幕上闪现的王庭明星以及集团的宣传语,却明确地提醒着你这已不是你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 你回过神,车内有些安静,之前的信息声不再出现,你有些疑惑地侧头,对上郁君岐看向你的视线。 你注意到他的手机指示灯一直亮着手机却未再发出声音。 原来是静音了。 你扬起唇,见又将继续陷入沉默,开口道:“哥哥,我可以有你的联系方式吗?”你继续道,“郁叔叔和妈妈都不在家,有事的话我就可以直接联系你了。” “我平时并不在家。有事你可以直接找管家。”言下之意,他并不想与你有太多接触。 你抬眼看他,他的神色淡淡。 真不容易,你想着。偏偏他这幅清冷自矜的模样,让你有想要征服的欲望。 “多一个联系方式对于我来说,意味着面对意外情况时多一个选择,而对哥哥而言,也只是张嘴念几个数字而已。”你双手抵着后座,上身朝他倾靠,将你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但却保持在正常的社交范围内,以避免让他反感。 你望着他,一双好看的眸子微微弯起。你最清楚自己哪种表情最能让自己显得友好。 你正在得寸进尺,从提出第一个要求开始。 这在心理学上叫“登门槛效应”,即先向对方提出一个小要求突破对方的第一防线,等满足之后,再提出一个合理但更大的要求,大多数人会基于既然做了那就帮到底的想法满足使这个更大的要求实现的可能性增加。 他妥协了,向你伸出了手。 你的反应敏捷,迅速将手机放到他的掌心。 你的手指有些冰凉,指尖不小心刮过他掌心,你能感受到透来的男性温热。 他侧头,看了你一眼。 你存好号码,拨了过去。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你扬唇轻笑,“这是我的手机号,哥哥,可要备注好。” 其实你也不知道他的工作号码和私人号码是否分开,但你无所谓。 有联系方式,只是第一步。对待心动的猎物,你很有耐心。 车停在歌剧院门口,你到得有些早了。 音乐会在下午才开场。 早晨的歌剧院很安静。剧院的南面便是一个占地挺大的公园,你撑着黑色的太阳伞,有些无聊地发着消息。 很快就有消息回来。【哇!你居然这么早就来了?!】【不是说中午才出发吗】 【计划有变。】 电话忽然响起,你叹了口气,接了起来:“你现在不是该在彩排么?” “你在哪里呀?”声音中透着兴奋。 “在公园呀~”你举着电话漫步在在公园里,余光漫无目的地打量四周,忽然眼光顿住。 “音音,好好训练,下午我要见到完美的演出和你。我现在有事。下午见。”你迅速地结束了通话。 五步开外的槐树下,有一个皮肤白皙的少年正在写生,他的前方是一大片紫色的薰衣草田。 一个忧郁的美少年。 当然,这不是你停在原地的原因。 你曾梦见过他,在你第一次见到他后。 有趣的是,你见的,还不是他的真人。 希音,也就是你从小的好友,她在音乐上很有天分,因此在两年前被王庭的【天巡使】发现。 在这个世界,王庭的权力并不大,它们更像是你前世中宗教教廷和宣传机构以及娱乐圈的集合体,它管控神和国家纪念日的祭典以及来自各大财团对平民的慈善事业。同时,它会从国内外搜寻有艺术天分或者生的好看的孩子并进行免费的培养,搜寻人员称为【天巡使】,它与宗教的共通性是予以平民娱乐、信仰以及精神救赎。 所以你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是在希音入学后,将入学集体照发给你看的时候,而当时,你对这个少年的印象只是长得挺出众。 没想到,当天晚上你做了一个与从前不同的梦。 那场梦很短暂,只有一个场景却很清晰异常。在梦里,他站在偌大的音乐厅中,脸有些红,声音里带着羞涩。他说:“你好,我是卫左安。” 第五章少年 你缓步地走到男孩的面前,唤道:“卫左安。” 他抬起头,待看到你的模样时,他的脸募地红了。 “你......认识我?”他的声音很惊讶,神态变得有些拘泥,眼眸中浮起困惑。 你看着这个同梦里一样羞涩的男孩,露出习惯性的笑容,这是你在镜子前练习过,看起来真诚能让人放下戒备的笑:“你在尔雅艺术公学很出名,我见过你的照片,你长得好看,一下就让人记住了。” “照片?”他低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什么照片?” 你打量着他,他的头低着,从你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微微翘起的浓密睫毛。 “你入学的集体照。” “这样啊。”他抬起头,当你们的视线对上的那一刹那时,你能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狂热,却又很快消失不见,仿若是你的错觉。 你面上不显,走近他,停在他的画板旁,声音柔柔地:“你的画真美。”你看着画,这是张未画完整的图,画上点点翠紫,却能给人一种温和美好,“你来的真早。是家在附近么? “我是来看演出。”他避开你的眼睛,脸上有淡淡的红晕,“…...在等朋友。” “真巧,我也是。” 听到这话他忽而看向你,一双黑眸,璀璨如星辉。他的唇角弯弯,低声呢喃:“好巧。” 你心里咯噔一下,他的反应好奇怪。 “我可以为你画一幅画么。”说完他有些羞窘,薄薄的下唇紧抿着,仿佛说出这句话已经是他很大的努力。 “你不是在等朋友么?要是你朋友一会来找你,画岂不是半途而废了。” “我朋友在彩排。”他很快速地回复,似乎太急切,他的神色又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我不喜欢别人画我。”看着他的眸子里的光逐渐黯淡下去,你又说道,“不过也不是不可以,”你微笑着看着他,想了想,缓缓道,“你得答应我两件事,我才答应你。” 他点了点头,脸有些微红,眼中是掩不住的欣喜。 “这么想画?都不问是什么事吗?”你觉得这少年有些羞憨,“第一,告诉我你的MSC的账号。”你的眼睛微扬,笑道,“你这么乖,我想和你常常联系,可以么?” 他有些发愣,缓缓点了点头。 “我的名字叫阮莘,申请的时候记得通过。” “嗯。”他低低应道,脸颊有些红。 “至于第二件事么,先留着好不好。”你的声音软软地,像在哄小孩子。 MSC是目前比较常用的电脑端通讯聊天工具。支持文字聊天、IP电话、文件传输和动态分享。相当于前一世网络通讯软件QQ早期的形态。 希音曾经说过她们学校有走读和住宿两种形式,而住校的话平时上不了电脑。你问这句话,其实是想知道他是住校还是在圣洛城有别的住处。 你站在草丛里,他很专注,安安静静地画着,只是那双眼睛偶尔看向你时总会浮出莫名的炙热。 希音的音乐演出很出彩,这是她第一次大型的公开演出,她的情绪挺高涨。 你们不免聊了很久,你想起早晨遇见的那个少年,打听了下他的情况。 “他一向独来独往,没听说有什么朋友。”希音咬着手指思考了下,“不过,之前他还主动与我说话。” “噢?” “我当时蛮惊讶的,他长得很不错,校园里好多女生都喜欢他,但他又一向不理人的,他居然主动说我拉的小提琴很好听。” 你提起了兴趣,问:“然后呢?” “然后,我还以为是遇到同专业的呢,结果后面和我聊天,东扯西扯偏不谈音乐,就很下头。对了!他有问到你,你当时不是放弃成为歌姬嘛,他就一直问之前和你一起被选中的那个女孩呢?就一直问,你怎么没来,不是被选中了么?”希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当时就好奇怪他怎么一直问起你,就问他是不是认识你。” “他怎么说?” “他说自己有个朋友原来是你的同学,他帮忙询问。我想着你的迷弟很多,说不定是谁暗恋你,他帮忙打听来着。” “这样啊,他给我的感觉好奇怪。”你认真地搜寻回忆,并不记得自己以前有见过他,“这个人挺奇怪的,和你聊天不谈你感兴趣的话题,反而想要了解其他事,就像是在套话一样,心思不纯,你以后别搭理他。” “我也觉得挺烦的,他要是想要知道你的消息,就直接问你嘛,而且你又不喜欢别人知道你的事,所以我就敷衍过去了。他可能只想探听你,看问不出什么就再没和我说过话了。” 你们又聊了很多其他,司机来接的时候,已是日落时分。 把希音送回学校后,回别墅的路上你一直想着白天的事,却理不清楚头绪。 待你昏昏欲睡时,你忽然听见了一极为清晰且机械的女声在脑海中出现: 【写生+音乐会+偶遇——情景触发成功】 【加载中......】 第六章剧情(自渎;微H) 突然间你被置身在虚空中,周围混沌朦胧一片,场景逐渐出现并缓缓清晰起来。 场景慢慢推进,你若空气般融入了这个场景,你没有身形,不能移动,却能看见四周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处都清晰异常。 耳边响起了中性悦耳的画外音,和场景中出现的人物完美配合,为你呈现了一场身临其境的5D实体电影盛宴。 【这是阮莘第一次参加尔雅艺术公学的公演,场地在帝都最大的音乐厅,演出很顺利。 母亲若是能看见一定会挺高兴的。想到此,阮莘的神色有些低落。 “莘莘。” 阮莘回过神,看见闺蜜希音打趣的眼神。 阮莘抬头向前看去,原来两步外站着一个俊美腼腆的少年,他白皙的脸颊微微透红,见她看过来,他走到她的面前:“你好,我是卫左安。” 卫左安?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见过,阮莘看着眼前的男孩:“请问,有什么事么?” “那个,我很喜欢你的演出,你的嗓音就像被天神吻过。” 阮莘温柔地笑了笑:“谢谢你。” “请问,我能为你画一幅画么。”男孩的眼眸里是希翼和小心。 阮莘有些犹豫。 “就在旁边公园的薰衣草地,很美。你很适合入画。”男孩眼眸中似乎泛着水雾,似乎如果拒绝他,他会哭出来。 “卫左安......我在学校的展览墙见过你的画。”阮莘终于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了,她有些不忍拒绝,“那好吧。”她转头,“小音,你先回学校吧,我一会回来。” “没事,我们一起回去安全些,我就在旁边等你。”希音笑笑。】 之后便是他们叁人来到你白天所呆的那片薰衣草地,情景你也很熟悉,女孩站在花丛中,少年安安静静地为她作画。 场景又迅速变化推进。 这是一个幽闭无窗却又不小的房间,屋子里开着一盏灯,灯光暖黄,地上有一个看起来就很舒适的双人沙发,角落里堆着一些画纸以及颜料盘。 而沙发正对着的是一个照片墙,上面贴满了照片。 你被这个满墙的照片震撼了。 全是你再熟悉不过的,这是你的脸。 照片中女孩眼尾的小痣是那么地显眼,灼烫着你明明幻为虚幻的眼。 而卫左安正坐在沙发上,身子陷入了大半个沙发,他的手掩着脸,喉腔发出的音调似哭似泣,声音越来越大,如九幽地狱的恶魔,转成了诡异的狂笑。 【他今天终于见到她了。卫左安想着。 这是一场完美的遇见。他在她接受着众人的掌声中出现,成功地接近了她。她还对他笑了,笑得真淫荡,不过,他想给她绘画,她居然犹豫了。若不是旁边还有个讨厌的女生,真想把她禁锢着,疯狂地占有她。 她和私家侦探拍给他的照片一样好看,甚至比照片上的更美,她的乳房正在发育,如含苞待放的荷花,握上去一定会很酥软,卫左安把脱下的裤子扔在一旁,在沙发上坐下,他的双腿大张,中间的阴茎傲然勃起。 他的声音暗哑异常,低低地唤着:“莘莘。” 他闭上眼,头仰靠着,他想象着她的唇,她的奶子,她会不会也会在寂寞难耐的时候,捏着自己的奶子,抚摸着幽深的密道,娇声低唤,她的呻吟一定也如她的歌声一样婉约绵软,沁人肺骨。 他想要她,想要亲吻她的唇,想要将她骑在身下狠狠肏,想让她灵巧湿滑的小舌舔弄着自己的坚硬。想要她撅着白嫩的屁股扭来扭去,把乳头凑到他的嘴巴里,说自己好痒,想被狠狠的干。想要掐着她白皙脆弱的脖颈,问她为什么穿得这么淫荡,总是故意露着她细长白嫩的腿诱惑着他。 天生这幅勾人的模样,就是等着他来撕下她故作矜持的假象,等待着他来肏。 ....... 阮莘,总有一天,我会拥有你。就让你这淫荡的身躯成为我的禁脔吧。 终于,一声暗哑的低吼,他攀上了顶峰。 精液喷洒在那副画上,湿黏黏地从画中人的胸前流下。 卫左安的神情有些迷乱癫狂,他伸手,很有耐心地将画上女孩的全身涂抹上精液,还在女孩的嘴边点了点,才满意地笑了。】 PS:疯狂求珍珠和留言,我更新的唯一动力,(*  ̄3)(ε ̄ *) 第七章追踪 “你知道了些什么。你无法解释你所知道的,可是你能感觉得到。你一辈子都能感受到它。这个世界有些问题,你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但它就在那里,就像你心头有根刺,会把你逼疯。” ——《黑客帝国》 荒唐、可笑,以及从心底生出的无法抑制的恐惧。 穿越到这个世界九年间,你从一开始不适应到后来很好地融入其中。在这个世界里,你有母亲、朋友,结识了志同道合的伙伴,甚至从看到了变局的可能。你还年轻,还有足够漫长的时间去筹备策划、去实现。 但在这一刻,你陷入了对这个世界以及对自我的怀疑中。 他们是真实存在的么?自己是真实的么?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么。 而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会不会是也像《黑客帝国》中被某个类似“矩阵”的计算机人工智能系统模拟形成的? “系统?”你出声唤道。 回答你的是一片寂静。 你讥嘲地笑了笑。 荒唐。 你从来不是一个听天由命的人,从前不是,以后亦不会。 不管这个世界是真实还是模拟,系统也好,小说也罢、模拟也罢,只要有一天你的自我仍然存留,那你就是你。 找出真相,寻找破局之机。这是你必须去做的事。 沉沉地深呼吸后,再睁眼时已是清明一片。 就先从你开始吧,卫左安。你盯着电脑上的MSC的账号,冷漠地想着。 一个笑容就能想到淫荡。光是关于他脑海里想法的描写都让你厌恶不已。 而他的窥视行为已经严重地惹恼了注重隐私的你。 发出账号申请后,你抬头看向窗外,天色微亮,原来竟是一夜没睡。 向屋外早起开始工作的仆人要了一杯咖啡后,你又回到电脑面前。 申请通过了,你翻了下他的空间,并没有动态。 对面的讯息很快传了过来:【早好。莘莘。】 【早啊,卫左安。】你唇角轻微扬起,程序代码正在快速运行,通过数据传输,很快反跟踪了他的IP地址,这一步并没什么难度,毕竟这个世界的网络水平只相当于你前世05年左右的水平。他显然是在圣洛城有自己的住宅,网络并不是公用网络,这也意味着你可以获取到很多自己想要的信息。 你继续与他闲聊,并操控着另一台电脑快速黑进他的电脑系统调取复制他电脑上的所有文件信息。 等复制完成后,你敷衍地回到:【噢,肚子好饿,我去吃东西啦,下次再聊哦~】,然后快速地下了线。 他电脑里的东西并不多。一些学校相关的邮件、几个文件夹、一些纸质文件的扫描备份。 你打开了其中一个叫“BNY230”的文件夹,里面几乎都是你的照片。 与那个视听结合的梦中的照片墙上不一样的是,这些照片,全是你穿越后的发型、穿着、表情。 而其中一张,便是你穿越后第二年拍的,而那时的年纪才七岁。你记得很清楚,那一天你的生日,母亲带你去买了一套新衣裳。白色的连衣裙,腰线处是点点黄色雏菊。后来身子如春笋拔高,那裙子也闲置起来。 这么早,就被监视了么。 最近日期的大概是叁年前的。叁年前......你十二岁。 在你无察觉的时候,你被人跟踪了五年。 突然想起在布洛城,有次回家,发现后面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当时你和武馆的一个师兄一路,便一起设计把那跟踪的人引到角落里,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那时,那人说自己是“天巡使”,来民间选择优秀美貌的娱乐界苗子,还给你看了几张其他漂亮女孩的照片。这个世界有【天巡使】在民间搜寻漂亮的孩子你是知道的。虽然半信半疑,警告了一番,又拿走了他的相机,但后来那个师兄一直送你回家,没过多久学校确实也来了“天巡使”挑选艺术人才,这件事便渐渐忘却了。 而这些照片,也似乎也从那之后停止更新了。 太大意了。可是,你当时怎么可能想到自己会被监视呢,一切都那么正常,除了人贩子,谁会盯上一个十岁的孩子。 你继续查看着其他的资料。 他的个人信息表上年龄16岁。八年前,他也不过八岁。到底是谁指派人跟踪你......是谁拍的这些照片,他又是从哪里获得。 这一切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你的目光停留在一份文书合同上的一个地址:铁玄城。那里属于边境区域,也是国与国之间的灰色地带,一个与犯罪、走私、毒品和枪械有关的地方。 卫左安,究竟是什么身份。 你闭眼复盘所有信息,梦里的那条故事线显然与你现在的生活有些出入。而梦境中的阮莘,她明显不是你。她是温柔恬静的,她的笑很真诚,不像你总是笑得很虚假。她给你的感觉很像一个人,母亲洛婉。若是......她不曾在当初的事故中逝去,或许长大后便是那般。 这个故事中的阮莘去了直属王庭的艺术公学,选择成为了一名歌姬。希音还是好友。还有,她想到母亲的时候为什么会失落。而母亲为何没有去观看这个挺重要的演出。 而她遇上卫左安,这个精心谋划的“相遇”会如何发展,你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能识破卫左安的伪装么。 阮莘,那个故事线中的你可好。你心里念着这个与你前世一样的名字,突然有种莫名的悲伤。 这种悲伤的情绪莫名升起,绵长却又无形。就像是她对你的回应。 第八章别墅party(捆绑,微微H) 入夜的别墅灯火通明。 此刻的你正随着一个年轻的男孩穿过人群。 这里是别墅主体建筑的后面,装潢设计更偏华丽现代。穿过草坪,大厅前方的泳池旁好几对情侣正相拥热吻,而大厅中的人群穿着华美的晚礼服,觥筹交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味。 而你一身白色蕾丝方领上衣搭着豆粉的格子纹短裙,一双黑色齐膝袜以及黑漆小皮鞋,虽然清新甜美,却与party显得格格不入。 你最近在一级级地去查逻辑连接和物理连接,终于在这两日定位到了卫左安的电脑终端的物理位置,而你今天出门便是去周边探看情况。 到家时天色已晚,看见庄园大道上停着许多车辆还挺意外。本来打算自己回屋的,却在路上被一个年轻的男生还有陪同的家仆拦住。说郁晏找你,而问其他一概不答话,有种你不过去就和你一直耗着的顽固。 你到大厅时,郁晏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正拿着酒杯神游。沙发上还同坐着几个女孩,同围在沙发周围的男孩们一同嬉闹玩笑。 他看见你来了,不耐地瞥了他们一眼,这群人瞬间安静自觉地散开,他转了转手中的酒杯:“不错,居然来了。” “弟弟盛情邀请,怎能不来。”你浮起一个假笑,又快速恢复成冷淡,“弟弟这么快就回来了啊,还以为会很久呢。” “呵。”你的阴阳怪气惹恼了他,他嗤笑一声,站起身走到了你面前,“再不回来,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杜鹃还以为自己真成了主人。” 他是在骂你鸠占鹊巢么?原来这里也有这个成语么。这是你的第一个想法。 你淡定地看着他:“看来弟弟没少想着我,一回来就找我,一刻都等不了。” 听到你的回答,他气得发笑:“是啊,在训练营里分外想念姐姐啊,尤其想着姐姐在外边逍遥自在,就辗转反侧。” 说完便站起身,一步步地逼近你。 他虽然年纪比你小,但个子却比你高些,待走到你面前,灯光经过他,在你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对你笑了笑,忽然举手,杯中的酒水从你领口处淋下。还露着惊讶的表情:“湿了。” 周边的空气仿佛静止了一瞬又恢复如常,但一双双探寻的眼光在你们之间巡回反复。 胸口的衣服紧紧贴着肌肤,变得有些透明。 “是啊,湿了。”你对着他笑了笑,“该处理一下。”你盯着他的眼睛,“弟弟,要不陪我去处理一下?” 他靠近你,声音很低但却有着极度的恶意:“姐姐不如,直接脱掉吧。让大家欣赏一下贱民的胴体。看看遗传得好不好?” 骂你还拐弯抹角地骂了下你母亲。 “是么?”你用余光打量了下四周,看来是走不出大厅了。你一边退后一边向着右侧的过道避去,走廊上有一间屋子。你背后的手试着转动门锁,居然能开。 你飞快一个转身,将他推进屋子,反手锁住了屋子。 从外人看来,倒像是他把你带入了屋子里。 他被你撂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忍你很久了。”没等到他从地上爬起来,你又是重重地补了几脚。直到他脱力地瘫软在地上。 “想要羞辱我?真是自不量力。”你擦了擦手,语气淡淡。 从穿越过来那年开始便开始在附近的武道馆学习散打,一晃快十年,你还凭借此赚了不少外快。 “似乎我的谦让总会使你得寸进尺啊。弟弟。”你将鞋子扔在一旁,弯腰脱下用黑色的腿袜,并用膝盖制住他的大腿,边说边将他反抗的双手束缚绑了一个死结。 希望袜子撑得久一点。你转身打开灯控开关,这是一间储藏室。周边都是货架,可活动的空间比较小。暖黄色的灯光下,他的面容因为愤怒而发红。 “婊子,不装了?”他真是受够你那总是带着虚伪的假笑却又目中无人的样子,不过是一个贱民,凭什么露出那幅嚣张得意的模样。“你这个廉价卑劣的——” “闭嘴。”你猛地扇了他一巴掌,不耐烦地道,“老实点。” 他挣扎着,腿很使劲,想要狠狠地踢你。你甩腿重重又是几踢,直到他有些脱力地倚靠在墙角。 “疯子。”他骂道,“快给我放开——” 你骑跨在他的身上,用臀部和膝盖压着他不安分的腿,许是过于用力,他的身子很热,热度透过薄薄的西裤传到你光洁冰凉的腿上。 “姐姐这样——”他的眼睛在你湿漉漉的胸口停留,眼里浮起不明的情绪,声音冰凉暗哑,“是在勾引我?” “勾引么——”你拉长语调,含糊而暧昧。你将他的衣服推到头后,少年的皮肤白嫩,虽然清瘦,但隐隐可以看见腹肌间的缝隙。 你将另一只腿袜绕着他的唇一圈后在他的后脑勺绑紧,才出声道:“总算安静些了。” 你一手扣住他的腰,控制住他想要摆动的幅度,另一只手缓缓覆盖上他的皮肤,从他的小腹慢慢向上滑过,停在他的乳头上,挺粉嫩的,你想着。 “想让我脱光站在大厅出丑?”你有些恶劣地看着他,那双迷人的桃花眼红红的,泛着羞恼。真鲜活灵动啊,这是真实的么,你有些恍惚。 许是最近的事将你的心神扰得很乱,本想只教训一下的心态突然变化了。 “脱光后做什么,你想怎么羞辱我?是这样么?”纤长的手指在他的乳头打转、揉搓,他的身子如蝉翼,心腔快速的跳动带着你手一同颤动起伏,一波波地渗入了肌肤。偶尔一用劲一扯,他又像砧板上的鱼,挣扎几下。 他别扭地想要躲开这种感觉,却挣脱不能。 你另一只扶着他的腰的手落在他脖颈的另一侧,你们靠得很近,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满十四岁了么?”你将唇移到他的耳畔,又自言自语地道,“听说你是叁月的生日,算来确实满了。” 你声音低低,若羽毛拂过,他有些不适地别过头。 帝国的《未成年法》规定,满十四岁就可以避开一些法律责任,虽然这些法律对于上流社会只是摆设。 你的手继续向上,慢慢攀附到他的耳后,托住他的后脑,手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如同情人间的亲密地爱抚。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你。 至于么,这表情被强暴一般。你想着,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异样的快感。 “错了没。”你问。 他倔强地别着头,身体却是燥热,还凝出了汗液。你的声音淡默,却又挠得他发痒酥麻。你的唇瓣擦过他的耳朵,冰冰凉凉的。他听见你说:别再招惹我,明白么? 你起身,站在门口,拿着手机拍了几张照。 “删掉…”他的声音支吾不清。 “想要我删掉就老实点,好好表现。” 憎恶和恐惧,以及你靠近他时他心底生出的那一丝丝不知所谓的情绪,如潮水一样占据了他的所有心腔。 他回过神时,才发现你已经离开许久。 狭窄杂乱的储藏室里,醉甜的香槟气味,你留下的黑色袜子,以及他身上的红肿,提醒着他,这并不是一个荒唐的噩梦。 PS:希望大家多多留言投珍珠,这是我更新的最最最大动力(づ ̄ 3 ̄)づ 第九章探病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清晨的健身房。 你最近感觉身体的状态有些不对。科学地形容就是身体的性觉醒有些早了,尤其是在月经来之前以及结束后。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卵虫上脑。 每当你手放在下腹时,总会不自觉想起关于卫左安的脑海里想法的描述:【她会不会也会在寂寞难耐的时候,捏着自己的奶子,抚摸着幽深的密道】,又让你停下了动作。 这种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不自己弄,找谁?偏偏你挑剔得很,喜欢身心干净的男孩子,外貌上必须得秀色可餐,其他方面也得中意才行。 烦躁的情绪像怎么也理不清的蛛网笼罩着你,直到汗液将后背濡湿,你才从跑步机上下来。 冲洗后,你吹干了湿法发,换上一套宽松衣服。 你看着全身镜前的自己,镜子中的人黑色的齐肩长发,眉目如画,眸光淡漠,双颊在先前蒸腾的水雾中染上了淡淡的嫣红。 你对着镜子露出一个笑容,她也同步地做出一个笑容。 纯净无害。 下楼时,一个年轻的医生提着药箱与你错身而过。 你有些疑惑,向侍立在楼梯旁的女仆询问:“文姨,有谁生病了么?” 文姨回答道:“小姐,是二少爷病了。” 难怪这两日没在你的眼前晃来晃去。 你的脑海里又浮现了那双盯着你,不屈中带着几分怨愤的眼神。 你用完早餐时,医生已经看完病从楼上下来。你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上楼走到了郁晏的卧室门前。 “不用通报,我只去探望一下。”你拦住想要进去通报的仆人。 他正半躺在床上,有些出神地盯着天花板,你走到他的床边他都未曾察觉。 他的睫毛弯翘,难得地安静孱弱。 或许只有在生病的时候看到这种病弱美。 “我来吧。”你开口,向正在准备毛巾的女仆伸出手,“你先下去吧,我来给弟弟弄。” 你的声音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恶狠狠地盯向你,眼刀似要凝为实体,他启唇,习惯性想开口,又似想起了什么,最终忍住了。 仆人举着毛巾,犹豫地看向床上的郁宴:“二少爷——”。 你对着仆人露出甜美的笑容,目光却盯着郁晏:“弟弟,前天晚上——” “出去。”他扭过头,不再看你。 你淡定地将毛巾接过,向女仆温柔地笑了笑:“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叫你进来就好。” 见她退出并合上了门,你收回目光,在床沿坐下。 “哼。”他嗤笑,“有屁快放。” “咦——二少爷,这么粗鲁的话从哪学的。这似乎很不贵族哦。”你用手背试了一下他额间的温度,与你带着几丝凉意的手指相比,他皮肤的温度很烫:“挺挺严重的呢,怎么突然感冒了。” “别碰我。”他的嗓音有些哑。 你将他的脑袋摆正,然后把迭好的毛巾放在他的前额,拭去溢出的水珠。手指停留在他的眉弓处,能感觉到手心被颤动的睫毛微微擦过的痒感。 “没事就滚出去。”他的语气软了些,但说出的话还是刺刺的。 “诶,好好说话。”你身子前倾,并不理会他的话语中的抗拒,你将他润湿的发丝拨开,然后你的食指停留在他的唇瓣,轻轻压住,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弟弟,对待姐姐,要有礼貌。” “谁是你弟弟?”他凉凉开口,满是嘲讽,“你姓阮,我姓郁。你是贱民,我是贵族,我们之间是云泥之别。” “既然是平行线,那你就更不应该招惹我。”你们之间的距离很近,他能感觉到的气息如暖风拂过他脸部的小绒毛,他看见你收起虚假的笑容,眼神冷漠,“我这个人,一向睚眦必报。之前看在郁叶的份上,我不与你多计较,下一次惹我就没这么轻松了。” “还有,我来是想提醒你,别忘了你还有东西在我手上。”四眸相接。你朝他柔柔一笑,他瞬间屏住了呼吸。 他从未如此近的看过你。你的面庞纯净而又妖异。一半如天使圣洁,一半如地狱魅魔。 心脏如脱缰野马,奔腾跃动。 你松开了手,上身同他拉开了距离:“——所以以后见着我,嘴巴干净些,最好绕道走——” 他一愣,心思起了叛逆,极小声地吐出几个字:“荡妇。” “荡妇?”你挑眉,重复了这两个字:“看来还是学不乖啊。” 你俯下身,手落在他的下腹一路下滑,还未待他反应,忽地握住了他的欲望的勃发。 他眼睛睁得猛大,如同从未认识你一般。 “竟然硬了?”你诧异地揉了揉,“这样也能硬,弟弟真骚啊——” 他的嗓音很哑,才没有之前高傲的气焰,很低很弱地哀求着:“放开......” 十多岁的少年,纵然平日里飞扬跋扈,也会与朋友谈论性和女人,但是如此亲密的接触却从未有过,更别论和一个曾讨厌的人。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那处私密的地方,会被握在那双冰凉酥软的手中,会在你的手中变大炙热。 “你会向郁叶告状吗?嗯?” 你的冷嘲热讽就在耳畔,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那双冰凉的手吸引了,强烈的羞耻涌到心口,他伸手想要推开,推扯中却使得你的手来来回回,倒像是他在握着你撸动。 要疯了.......想要.......更久一点,想要......直到他抬头的那一刹那,看见你冰冷毫无起伏的眼神,瞬间如被泼了一盆冷水般清醒过来。 他的心沉了下来,清了清嗓音:“放开我,我不会再惹你了。” 忽然间,冰凉的触感没有了。他看见你用纸擦拭着手掌,纤长的手指在手纸间翻转,表情里还有淡淡的嫌弃,像触碰过什么恶心物事。 你站起身,对着他笑了笑:“那你好好休息。”见他别着头沉默着,便将擦完手的纸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离开了屋子。 PS:希望大家多多留言投珍珠哦! 第十章郁君岐 过后的几天,你在别墅的日子又平静下来。 郁晏病好后,遇见你很自觉绕道走,能不出现在你面前就不出现。有一次为了避你甚至不小心撞到拐角的桌子,哐当声有些响,你都替他发疼。直到郁叶和洛婉的旅行结束,你们之间仍维持着一种异常“和谐”的氛围。 周末的家庭晚宴时,郁君岐也回来了,郁叶与他是餐桌上主要的出声者,他们谈论着最近因西欧极端组织引发的战乱对石油贸易和外汇的影响以及公司的战略布局。郁晏则一直安静吃饭,郁叶对他的表现很满意,用餐时特地夸了下野外集训果然不错。 你听到这话时有些快乐,正好对上郁晏的眼神,他的视线一碰上你,马上便移开。 月如银币悬空。 夜里的别墅很安静,佣人们已经休息。 去偷一点酒喝。你想着,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踏上了通往储酒酒窖里的砾石小径。 暖色的壁灯在宽大华丽的酒窖中投下温和的光晕。红木橱柜里陈列着不同产地不同年份的美酒,约有千瓶之多。酒窖墙面铺着一层防潮的雪松木,中央有一长条品酒桌,侧边还辟出一块区域作为专门的品酒区。你选了一瓶年份较近的马德拉葡萄酒,在品酒区的灰色皮质沙发上坐下,正好瞥见斜对着的拱形门内未合拢的放映室门,门缝里,隐隐透着明暗的光。 这么晚还有人? 你起身靠近,轻轻推开。放映室不大,地上铺着地毯,脚踏在上面并不会引起动静。 里面坐着一个人,光影明灭,勾勒出他完美的侧颜。 郁君岐。 荧幕上正播着一部无字幕的黑白动画。 真有意思,他居然在深夜看一部动画,还是黑白的。但听到内容时,你不由怔住,这是一部关于法国革命的电影。 La Commune de Paris——巴黎公社。 这是你从未想过的内容。这是你曾经的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权。那是无政府主义以及另一种你曾生活的国家所信仰的主义的现实雏形。也是这个世界中唯一能与你记忆交汇的历史。 虽如昙花一现只留刹那芳华,却影响着后世无数的学者或政治家。 甚至在这个世界集合行政和立法的内议院中也能看见其最初的公社性质。 当电影结束,你仍陷入其中久久无法脱离。 直到放映室突然亮起的灯光晃了眼,你才回神。 郁君岐正站在你的面前,目如黑漆:“你听懂了?” 你看着他:“嗯,很新颖的表达方式。” 他看向你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惊异,语气肯定:“也看懂了。” 你这时才意识到他第一句话说的是能听懂,而不是能看懂,你想到了之前读过的《世界史》中关于法国的记载,那曾是一个极为古老的国家,在百年前走向了末路。你解释道:“这是由罗曼语族演化而来,虽然某些词语的发音或语意有变,但并不影响理解。” “没想到也有平民会去学习这门语言。” 你抿唇,试探地说:“这种能够引起思辨的深度影片,我从未看过。” “它不会上映。” “一部不会上映的片子.......禁片么?” 你自穿越以来,就发现这个世界的娱乐业十分强大。它甚至形成了一种信仰文化。如明星、游戏、影视和虚拟产品承载了民众的梦想。但是,与思辨相关的影视或者文学几乎罕见。这使得娱乐、人文词汇发展很快,而与思想以及哲学的词汇演化却陷入停滞。人们用欢笑代替了思考,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因何而笑,又为何不思考。 这让你想到前世《全球化陷阱》曾提出的“奶头乐”理论。给予一个奶嘴去安抚穷人,使他们获得短暂的愉悦,从而放弃思想意识的主动性。这个世界便是如此,发泄型娱乐如色情产业、网络游戏非常发达,满足型娱乐如偶像剧、真人秀等大众化视听娱乐也十分盛行。 所以,导演拍出这部片子,不怕因为片子的缘故,为自身带去灾祸么。 似乎是看出你的疑惑,郁君岐弯腰从放映机里取出碟片后说:“你没发现么,这里面的人物都是虚拟的,语言也是古老的,一般而言,平民是无法看懂的。” 当然,他没说,贵族中也很少有人会去学习一个已经灭亡国家的语言。 一部不会传播的影片。那导演为什么会拍。他的目的是什么,你无比好奇。 “那位导演......叫什么名字呢?”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他说道。 “我有机会见到他么。” “恐怕不能,他生病去世了。” 你有些惊讶:“那我也会生病吗?” 他看向你,明白你言下之意后不由失笑:“你在想什么。”他的笑容如春日梨花,少了平日里的虚假,很清朗纯粹,让你意识到他才成年不久,“他是正常病逝的。” “我以为思想有罪。”你低声解释。 他沉默,并没有反驳你。 “那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也是贵族么。” “不是。” 竟然是一个平民。你脑袋飞速转动,“难道是内议院的?” “怎么猜的,为什么不是王庭?” 你盯着他,确认了自己的想法:“看来我没猜错。” 内议院是平民和财阀共同组成的是立法和执法机构,也是平民唯一能够进入帝国上层决策的地方。 这个世界没有政府,也就没有政治。就很像赛博朋克世界,但是它并不具有那么高的科技水平。因此,对这个帝国制度更准确的描述是无政府资本主义的现实化,除了毒品交易有警察机构逮捕,没有权力机构能禁止任何人经由自由市场提供各种服务。 这样一个觉醒了思想的人,他不能着书,不能在学院里讲学,不能拍影视,也无法跻身于贵族之中。被压抑的自由,或许只能在立法与执法的中心才能获得一丝喘息的空间。 “我认为他可能是一个在王庭学习过,但是最终进入决策界的人。”你将想法徐徐道来,“从他的拍摄风格来看,他像是激进的现实主义者,看起来并不愿成为规则的演绎者,而更像是想要成为规则制定者。”你分析道,“我比较好奇拍摄这部影片时他的年纪。” “已是垂老暮年。”他的目光沉沉,有追思及缅怀一晃而过。 你微微惊讶。还以为是一个青年。毕竟如此激进的表现手法。 只是,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如螳臂挡车。那个导演,走到了哪一步...... 而你的目标,看起来也很缥缈遥远。你想到自己十叁岁那年,王庭的【天巡使】在民间选择艺术天才及美貌的少女少男。自穿越后,你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十分好听,在音乐上像被打通了窍门。而你作为一个貌美且有歌唱天分的人,显然成为【天巡使】重点搜罗的对象。当他们遣人到你家许诺提供各种丰厚的条件劝说你时,你拒绝了。那条路并不是想去的。你没有希音那样对音乐的热忱。你所想要的,或许此生也无法实现,但是曾经拥有过,便不会停滞寻求。 Had I not seen the Sun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I could have borne the shade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PS:提出“资本主义是无政府主义的最佳路线,而无政府主义也是资本主义的最佳路线。”的罗斯巴德一定很喜欢这个世界。 Emm......其实我就真的很想赶紧进入肉的,但是主人公的深刻的感情发展得有基础以及依据,所以还是写出了这个过程,郁君岐会爱上女主就是命中注定的,有种命运让我遇见你的宿命感。女主与他在思想上的独特的共鸣意味着她的不可替代性。(进度慢不知道大家看会不会烦,最后,收藏的babe们真的有在追更新的么,留言/珍珠好少好冷清......哭) 第十一章日常 你们在放映室里讨论着剧情,直到你设置的睡觉闹钟响起,才将对话打破。 低头关掉铃声时,你听到他的声音淡淡,“是该回去了,一起吧。” 银辉的月色为墨夜笼上一层白色的轻纱,草坪的喷泉的水柱如烟花散开起落,偶尔能听见池中几声蛙叫。你们并肩而行,身影是被道路两侧的路灯拉长。 “你不像只有十五岁。”他开口。 “你也不像十九岁。”你说,“明明只差几岁,还一脸老成,像长辈一样。” 他怔了怔,转了话题:“法文是自学的?” 又绕回语言了。你笑了笑:“我确实有点天赋。”还未等他追问,你继续道,“曾经看见母亲用这种语言写,感觉发音优雅,书写也好看,就缠着学习了。”你注视着他的表情,缓缓地道,“以前从未见过这种语言,如今才知道是只有贵族能学,许是郁——叔叔教她的吧。” 你想知道他对郁叶再婚的想法,你观察着他的微表情,试图找到线索。 他淡淡一笑,云淡风轻。 他并不在意。这让你有些意外。 “关于结局,会有另一种可能么。”他出声,似是在问你,又似在自问。 “是否有,于你又有何区别。”你顿了顿,声音淡淡,“现在的世界,对你也许是最好的。” 他轻笑,“是么,对于我,真的是最好么。” 他的目光很远,仿若看向无边的虚空。 怎么不是最好,你想着。你想不出作为既得利益者,是什么让他会有这种疑问,他这算在叶公好龙么。 “或许在平行世界里存在另一种可能。”你抬头看了看圆月,“也许在另一个世界里,他们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或许他们将革命进行到底,或许有一个更加科学实际的章程,他们探索、攀爬,资源不再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世界最终走向另一种形态。” “当然......”你顿了顿,“这只是我的胡乱的设想。” 他侧头看着你,月色下你的目光却是清明且坚定。让他有一瞬的失神。 “这部影片,你算是你唯二的观众。”他的嗓音清雅醇厚,“所以对于内容还请你保守秘密。” “唯二?”你咬唇笑,“是指你和我么,这算不算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他唇角亦扬起好看的弧度,很温和,没有了初见时的冷漠。 别墅的大厅很暗,只有两盏微弱的感应灯亮着。他很绅士地将你送到卧室门口。 “你也早点休息吧,”你推开自己的卧室门,说道,“晚安。” 听见“晚安”时,他的表情变了变,“嗯。” 回到屋后,你看见了希音一小时前给你发的信息:【软件很好用,不错!】 【睡没】 【睡了】她又回复,【干嘛这么晚才回消息,我本来快睡着了】 【那晚安吧】 【…这么肉麻.....你是在对我表白吗......】 【你在说什么....我就是单纯地说晚安而已】 【你看看拼音wanan,这是我爱你的意思!】 【这是冷笑话么】你感到无语,【什么奇怪的谐音梗。】 【一看你就没有看过《石格娜的春天》,男主对女主表白时用的,这是很出名的,已经是常用语了!好了,不和你聊了,我明天还要早起呢…请不要回复】 确实没看过,你撇了撇嘴,在电脑的搜索栏里输入了电影名和晚安。 晚安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出现,是在《石格娜的春天》里。 《石格娜的春天》是一部爱情片。 这个世界的爱情片实在太多了,你边想着边看简介。 电影的剧情是讲述了一个叫石格娜姑娘与一个英俊的男孩相恋,可惜家族不同意,于是他们准备私奔。但这个男孩在约定的私奔当日突然失踪,她一开始以为男孩抛弃了她,但后来发现这个世界仿佛从未存在过那人,完全没有了痕迹。她逐渐发现,自己所在的世界有很多不对的地方,她生活中的一切都是被设计的,最终她不惜一切代价走出了这个虚拟的世界,不过悲剧的是,男孩在帮助她的过程中去世了。 电影中第一次出现晚安的情景是男孩在私奔前夜对女孩说:“晚安,我的爱人。” 第二次出现便是男女主因为任务分别时,男孩又说:“假如再也见不到你,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看到后面这句话时你惊呆了,这不是《楚门的世界》里的经典台词么。 你再看了下导演的介绍:柒义光。 他的履历:导演,内议院议员,新纪党主席。 这是他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电影,在此之后,便进入了内议院。 这经历,这么巧?太过顺利了吧,过于狗血。 这难道是这个世界的BUG? 或者,他也是穿越的?他拍这部电影想要说明什么,他知道什么?这个世界是假的? 你看了看他进入内议院后的一些法令措施:推动平民免费教育和基本医疗,完善《劳动法》,以及给予资优生进入高等学府的机会。某种意义上,你的母亲也是法令的受益者。 如果巴黎公社那部片子也是他拍的,他和郁君岐又是什么关系。 他知道什么?想做什么? 你带着沉沉的疑惑睡去。 ....... 又是宅在别墅里的一天。 你最近像闭关一样常待在自己屋子里。 洛婉推开你的房门,将一盘水果以及牛奶放在你的桌子上。 “你待在房间里的时间太久了,该出去走走的。”她十分关切地说。 “我不是还和郁君岐打网球么。” 郁君岐很忙碌,但你们在别墅碰面的频率变高了些。那晚放映室的事你们谁也没有再提起过,不过偶尔你们也会聊天。比如他会说起自己大学的校区附近有一道很美的海湾。或者在健身室遇见时,会发生类似“打网球么”“一起吧。”的对话。 洛婉剥了一半橘子递给你说:“他不过是偶尔回来,也就那会能看见你在外面。” “我每天好忙。可不比他们轻松多少。”你说,“我这是正在开荒,时间于我来说就是生命。” “是那个软件相关的?” 你点了点头。 “管家昨天告诉我,你拜托他在圣纳城的东区为你租了一套不小的屋子。” “我刚拜托他,他便转达你了。”你叹道,“要是我十六岁就不会这么麻烦了。不过郁叔真大方。”你看了房间的照片,比你想象得好且大很,因此对郁叶更尊敬且亲近些。 “你一向有主意。”洛婉温柔地笑道,“不过你租来做什么,快开学了,之后岂不是都空置着。” “我和朋友打算注册一间公司。”你笑道,“之前的那个软件上架后反响不错,我们决定进一步维护拓展,那个暂时作为办公室,也作为注册地址,未来如果能拉到投资,公司还会扩张。” “可是现在似乎太早了,你完全可以在大学时再做这些事。” “不早了,现在是信息发展期,留给我的时间不多,而且,我的合作朋友,他们也等不起。再等等他们可能就另谋出路了。”你又说,“对了,公司还需要注册在妈妈你的名下。目前除我以外还有四位合伙人,之后我给你介绍。” “这没问题。” “不过......钱的事情,可能得拜托一下妈妈。”你叹了口气,“目前我们的资金流是很重要的问题,很需要再次注入资金。但我现在手里的钱简直是杯水车薪——所以得找郁叔借一大笔钱。” “你需要多少?我也有一些,不如先资助给你。” 你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洛婉犹豫着开口,“这的确有点多。” “是有点多。”你皱了皱鼻子,“这不有郁叔了么。郁叔现在就是我们的资源,这点钱对于他就是九牛一毛。” 洛婉沉默,有些犹豫。 “妈妈是为何犹豫?你可千万别认为会麻烦到郁叔。”你认真地说,“投资看得是价值,我的内容本身是有价值的,它总能找到市场,只不过可能会曲折一些。找郁叔只是一种途径,获得资本的途径。而且,这对于我是机会,对于他说同样也是。现在四方的信息产业正在逐力,这必然带来变革。这是机遇。” “郁叶他,应该会很严谨。” “我会整理出一套方案或者公司后续发展规划书。我对我们产品很有信心。”你又道,“而且,我只是借钱,不是强迫投资,这点钱对他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你又笑道,“当然,他要是投资更好。” “那你得把他作为投资者来说服。” “明白,放心吧。”你快乐地笑道。 “他昨天刚去出差,这事你好好准备一下,我先和他说一下。” “郁叔去哪里出差了?” “应该是西欧那边。” 又是极端组织动乱,看来形势不小。你想着。 “对了,再忙呢,也别忘记去宴会?” “什么宴会?”你一脸茫然。 “果然忘了,”洛婉叹气,“周末有一个郁氏家族的宴会,由君岐代替郁叶出席主持,你也得去。” 难怪郁君岐前几天让你周六等他回来。 还以为最近打球后,会有什么奇怪的进展了呢。 “那妈妈你呢?” “郁叶不在我也没必要去。去的都是年轻人,你去正合适。” 第十二章晚宴 宴会是在帝国最豪华的菲尔大酒店里举行。 车窗外,华灯初上。各种名贵的豪车缓缓驶入。道路边的行人远远张望,却不敢靠近百米。 你们在酒店门口下了车。下车时,因鞋跟较高,脚落地时有些不稳,郁君岐快速地扶住你,声线低沉:“小心。” 郁晏闻声,侧头瞥了眼郁君岐扶向你的手,目光定定,没有说话。 白衣黑裤的侍者躬身带路,将你们引入宴会厅。 大厅古典华贵,墙壁上挂着各种有些年代的珍贵名画,装裱的金制边框上雕着复杂繁琐的花纹。常在荧幕上出现的知名钢琴家正在现场弹奏,音乐团正热情地进行小提琴、大提琴、风琴叁重奏,悠扬的曲调在厅中回荡。 你挽着郁君岐的胳膊肘进入宴会厅,看着他同一个个西装革履、头发油光锃亮的客人交谈着。那些人或是道贺,或是寒暄,或是谄媚恭维。 今夜都是面具人。 你的视线掠过厅中的众人,他们也在打量着你。 郁叶的继女,会是联姻的对象?是踏脚石?还是上升的阶梯? 当然,主场的焦点并不属于你,而是郁氏家族未来家主的五个候选者。 “这便是你的继妹?”一道磁性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容颜俊美的男人,墨发更衬得他的面容玉白,邪魅又不掩风流韵。 同样身穿西服,与郁君岐的温文沉稳不同,他这一身穿在身上,说不出的风流矜傲。 “嗯,阮莘。”郁君岐淡声介绍,“这是郁沉越。” 郁沉越。 其父曾是上上任家主,因为是老来得子,所以深受重视。这一次也进入了下任家主候选的名单中。 “你好。”你微微一笑。 “阮莘,好名字。”他看着你,眸光幽深,“想不到你们相处不错。” 郁君岐淡漠地回道:“自然。” “哥哥他是谦谦君子,总能让人心生亲近。”你眉眼弯弯,仿若真心实意。 “谦谦君子?你这继妹对你评价真高。”郁沉越话虽是这么说,一双狐狸眼却盯着你。 远离硝烟,避免遭殃。你找了个借口便离了两人。 用餐结束后,你在宴会厅中闲闲地走着,时而有人与你搭讪。 你自然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面具,一一回着。偶尔聊上几句天气、音乐和文学。 一个长得挺俊秀的少年唤住你:“阮小姐。你是否记得我,当时你入校,我带你熟悉校园,”他笑容温和,唤住身边跟着的侍者,“我可否敬你一杯。” “石学长。”你想了起来。 “是的,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他将从侍者托盘中取了一杯酒递给你。 你笑着拒绝:“我还是未成年呢,不饮酒的。” “这是水果酒,”他又指了指身旁的侍者托盘中的另一杯橙色果汁,绅士地笑道,“那喝果汁也好。” “抱歉,现在实在喝不下了。” “学妹为何如此不给脸面,”他的脸色变了变,有些恼怒,“方才我见别人敬你酒水,你也不曾拒绝,反而你我认识,却如此不给情面。” 听到这话,你掩唇微笑:“学长何必气愤,正是酒水填肚,腹中才会不适。”你低低叹气,从侍者的托盘接过果汁。在手中摇晃,缓缓靠近嘴边却又在半途停住,笑道,“待我走走消食,再饮下可好。” 你举着果汁便转身便离开,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 你感觉场中有人的视线在跟随你。你在场中转悠,回味着刚才那人的话。 不知是否是自己多心,那人的表现,有些过于急切。 一个带着几分少年气的男孩走到你的跟前,他的眼睛透亮:“你好,我是文原。我曾在学校期末成绩排行榜上见过你的名字。” “那你怎么知道名字对应的是我呢?”你微笑。 “是程筹告诉我的。”他说。 “程筹?谁?” 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个穿着华丽却面容普通的少年,正和刚刚与你搭话的石学长在那里交谈着,一双眼睛时不时飘过来,有些鬼祟。 你端起杯子,你的身子向他微微靠拢,挡在程筹他们的视线,低声问:“你这么可爱,看起来并不会主动搭话。” 他脸有些红:“我看见你和君岐哥一同进来,又知道你的排名,所以想认识你。” 他举着玻璃酒杯,眼睛里满是真挚。 “你与程筹关系好?” 他摇头:“长辈交情较深,我与他算不上交好。” “程筹怎么和你说的?” “他说你是君岐哥的继妹,叫阮莘。” “你想认识我......”你注视了杯中的果汁,转身叫住路过的侍者,重新换了一杯,说,“刚才的不新鲜了,为表诚意,我来敬你。” 余光中你瞧见那位路过的侍者转过走道,正准备靠近另一群人时,被另一个侍者不小心撞了下,而你放上去的果汁和托盘中的另两个杯子中的酒水撒了一地,看起来有些糟糕。 你笑了笑,视线移开,环视了一圈大厅,走到角落里的管家跟前,问:“管家,郁晏呢?” “二少爷用完餐后便离开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了。” 你温柔笑:“弟弟真贪玩,这么重要的场合居然提前离开了。” “叁小姐找他有事么?我替您联系他。” “没有,只是问问。”你的头歪向石学长和程筹所在的方位,又问,“那两人,是郁晏的朋友?” 天际黑黝,如黑洞吸纳了所有的光明。 你伏在宴会厅外面的露台栏上,看着下面建筑的点点灯火,远远还能瞧见蜿蜒流淌在城市中的蓝茵河。码头钟声幽幽,绵长清越。 “莘莘挺让人意外。”耳畔有温热的气息扑来,你扭头,看见不知何时来到身侧的郁沉越。 叫得还真不见外。 他正打量着你,目光有些肆无忌惮,你泰然受之:“那沉越——哥哥以为我会是怎样?” “一个布洛城中城区的平民,确在这宴会上游刃有余,比较难以想象。” “芸芸众生,形态万千,确实不好想象。” 真的是,你腹诽,不知多少人给自己做过背景调查。 你转过身背靠着露台,朝着厅内的六点钟方向仰了仰下颌:“越哥哥见多识广,那两位,知道是谁家的么?” 你快被自己的这声越哥哥笑死。 他笑出声,声音悦耳:“一个是石家的嫡子石文秀,一个是程家的程——,名字我却不知道。”他的上身靠近你,你能嗅到他身上淡淡优雅的香水味,“怎么,莘莘是感兴趣?” 郁氏家族的结构复杂,分支庞大杂乱,而依附于其家族寻求庇佑的,你倒记得有这两家姓氏。他的回答和你从管家那里询问的结果对上。 你的视线移向大厅中央被人围着的郁君岐还有其他叁位焦点人物:“今天是你们的主场,怎么跑来和我说话呢。实在受宠若惊。” 他顺着你的视线看去:“你这继兄,待你不一般啊,明明在人群中央,视线却总会看向你,我自然寻着他的目光过来。” “是么,你观察真仔细。” 他低低笑出声,靠近你的耳畔:“他在意的,我自然也会关注。” 你心微沉,面上却轻笑:“你怎知他是真在意,还是故作在意?”你歪头略微避开他在你耳畔的唇,声音染着几分娇柔,带了些说不明的意味,“灯光晃眼,可别看错了。” “真有意思。”他盯着你,目光深邃,忽然笑得肆意,“是个有趣人。” 你微笑,眉眼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回到家时,别墅大厅有些冷静,留着一盏壁灯发着橘色的光晕。 郁晏的头正倚躺在扶手椅上,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思索什么难解之事。 听到动静,他很快站起身,走到你面前:“你和管家说有事找我?” 你打量着他,他已经换上居家的休闲衣裤,想来已回来多时。他的眸光深深,你望去仿若看进幽暗黑夜。 你对他笑得淡漠:“确实有事,但不是今天。” 他抿唇,面色复杂,却没有继续开口。 回屋后,你很快便洗漱睡觉。入梦时,你的脑海里再一次响起久违的女机械声。 【菲尔大酒店+迷药+果汁——情景触发成功】 【加载中......】 第十三章剧情2 【菲尔大酒店+迷药+果汁——情景触发成功】 【加载中】 躯体再一次透明无形质。 你再一次看到那个阮莘。 水晶灯在她白皙美丽的脸上投下了迷人炫目的光影。 她在歌唱。 她的歌喉像被上帝亲吻过,嗓音如天籁。明明场景还在宴会厅里,你却似乎看见浓密的青山密林,溪水潺潺流过山谷,你仿若听见花在明媚的阳光中呼吸,头缠着常青藤的精灵随着温和轻柔的风在花丛中起舞。 你看见了她的热爱。 这一刻的她,如同天使,她在发光。 结束后,很多人与她搭讪,她说学校规定,不能在外面饮酒,所以只饮下了果汁。中途,她似乎有些眩晕,步履变得有些踉跄。走到过道时,一道强势的力量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她整个人被扯进了一个房间。 你听见她用最后的意识问:【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而下一秒,一个男人的唇便覆盖上去。 你听见男人亲完后,说:【姿色确实不错。】 然后便将她拽入了房间。 【他的身体滚烫,这是被下药后的反应。 他需要一个女人。 他看着床上安静昏迷的女人,她的肌肤白皙,乳房嫩圆柔软,他的大掌正好握住。他掏出粗壮紫红的大棒,伸手探了探女人的下体:“小逼真紧。”说完便挺身插入紧致的小穴,穴洞中层层迭迭,别有风光 “真是个尤物”喷出白浊后,男人禁不住低沉地喟叹。 居然还是个处女。男人的目光凝在床单上的血迹 又是好几次颠鸾倒凤后,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男人穿着浴袍,露出精壮结实、如雕刻般完美的腹肌。 他慵懒地打开了门,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外的两人。 “霍总。”门外的年轻女人眼中有着一闪而过迷恋。 “怎么样?查的如何?谁下的药?” “具体还在查。”女秘书说道,“但是根据已知的线索,这和卫家脱不开关系。” 女人身旁的中年男人补充道:“可能是上次霍总您让人向警察透露了他们迷药的销售渠道,他们因此打击报复。” “好个卫家,不老实待在它的老鼠窝里,”男人冷冷地说,“现在还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中年男人又凑在这位霍总耳边说了几句。 霍总听完后眉头紧蹙,声音有些冷寒:“那我屋子里的人是谁?” “可能是误入。” “废物。”男人骂了句后,又转头看向房间里昏睡的女人,目光复杂,“叁分钟,我要知道她的所有信息。” “霍总这是?” 男人唇角浮起几丝回味地笑:“里面那人,我很满意。”】 【清晨的阳光从酒店的落地窗缓缓照入。 阮莘从昏睡中悠悠转醒。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伫立在落地窗前。他的脸如同斧凿刀刻般棱角分明,一双眸子漆黑暗沉。 “醒了?” “你是谁?”阮莘看见他时微愣,低头被单自胸前滑落,光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洁白的前胸尤见青紫痕迹。刹那间,女孩的眼泪如滚珠潸然落下,“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是霍锡夜,”男人走到床前,目光深邃,“霍氏集团的总裁。” 他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念道:“阮莘,十七岁,平民。擅长唱歌。家在布洛城中等区,尔雅艺术公学叁年级。父亲警察,因公去世。母亲洛婉,撒西尔医院的医生,叁年前失踪。” 阮莘脑中一片轰鸣。 “我对你很满意,所以给你一个机会,做我的情人。” 女孩低声哭泣:“求求你,放过我,我只是个普通人…” 男人刀削般的面庞冷然:“作为歌姬,我想也应该明白娱乐界里的游戏规则。” 他俯下身,抬起女孩泫然若泣的面庞,“我可以让你曝光出道,也可以让你就此消失。” “我愿意要你,是你的荣幸,明白吗?你失踪的母亲也不愿自己的女儿也失踪吧。” “不求求你,放过我” “进入这个圈子,就要做好随时失身的觉悟。”男人冷酷中带着轻蔑。 看着女孩咬唇无助落泪的可怜模样,他的下身的物事又有抬头的趋势。 他扯出皮带,欺压上身,一手将女孩推搡的双手捆绑在床头,用腿将女孩挣扎的双腿钳固,另一手的拇指有些不耐地搔刮着阴蒂,嘲弄道:“都湿了,还说不要。” “昨晚没意识都能高潮叁次,真是个淫货。” “该死的妖精,真是紧。” 他修长的手指伸入女孩的甬道,扩张着。 阮莘痛苦地叫出声来。 “叫的真好听,不愧是歌姬。”男人的嗓音低沉暗哑,挺身顶入,如同打桩机器一样侵犯着床上的女孩 又是一场令人窒息的性事 事毕,霍锡夜满意地抱着她清洗了身体,在浴池中时又做了一次 女孩又一次从昏沉中醒来时,下身的疼痛让她不禁呼出声来。 听到动静,一个容貌还不错的年轻女人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到床前:“阮小姐,我是总裁秘书陈宜然。” 她在女孩身旁坐下:“总裁留你到了天亮,”说完用目光打量着女孩,像是在评估商品一样,“足以表明他待你的不同。” 陈宜然从包中掏出一份合同,淡淡地说:“这是拟好的情人契约书。签了吧。” “霍总并不会亏待你,顶尖的资源、曝光率、以及你不过分的要求。只需要你提供随叫随到的性服务。当然,”陈宜然的话头一转,继续道,“这世间也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你中途毁约,这意味着你将面临一千万的赔偿。” 女孩面色苍白,双手握拳状,紧紧攥着床单。她的身形如同被风雨吹打后的残荷,脆弱不堪。 “你可知,”陈宜然的眼中闪过鄙夷,“霍总他是掌握娱乐界半壁江山的男人,一挥袖便可以翻云覆雨,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她的声音有些嘲讽:“若不是霍总中了迷药急需纾解,你这种女人根本就进不了他的身。” “他能看上你,你实在该回去祭拜一下先祖。你可知道,能与霍总签下叁年期限的情人契约,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他英俊帅气,对待自己的情人,即使倦了也会给一个好去处。而且,叁年中霍总厌倦了,给你提供的优厚条件依然不改变。” 女孩咬着下唇,凭着倔强维持着最后的尊严:“我不稀罕。” 陈宜然惊讶,对眼前女孩的无知无畏逗笑了:“每年王庭在民间选了这么多美人,你知道哪些得不到曝光的女孩最后都去了哪里么。” 看到女孩的表情有了变化,她继续道:“你在艺术公学,应该也听过密西基地吧。我在这里也不妨告诉你,那是一个调教岛屿,不乖乖听话的人,在上面走一圈,总会听话的。宝贝,世界很大。” 阮莘怔住,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她听过,学校的有些人不知什么缘故会被送去密西基地,再一次从基地出来后,他们中的有些人能够获得顶尖的资源分配。那些人,有些甚至成为了当红影星。 “你也是女人,为什么”许久,阮莘低声问。 “所以,我才这么善意地提醒你啊,”陈宜然平淡地接过话,“你若成为了总裁的情人,再得了宠爱,不但能曝光轻松出道,专辑、资源、名声应有尽有,甚至查找你的母亲的下落也是轻而易举的。” 最后的一句话彻底击溃女孩最后的心理防线,她捂住脸,泣不成声。 陈宜然看向套房的门:“你要明白,签和不签,走出这道门,你的命运都将改变。”】 你缓缓睁眼,窗外是一片黑寂。 内心被各种情绪席卷,明明并非自己所亲身经历,你却感同身受。 她在悲伤、在无助、在绝望。 她悲伤,遭遇迷奸,清醒后再次被强奸。 她无助,她的母亲失踪,受制于人。 她绝望,那人是圈内大佬,地位悬殊。 洛婉正在盘腿坐在圆垫上书写病案分析,忽然看见你进来,站在不远处,也不说话,只眼眶红红的,泪水如断线的串珠落下。 “怎么了。”她忙站起来拉住你的手,“莘莘,你怎么哭了?” 你拭去眼泪,笑道:“没有,就是睡不着。” “怎么啦,是遇到什么事了么?”她有些担忧地看着你。 你无法说。 你无法说梦中的故事线中,她在一年前会失踪,你无法说另一个阮莘,或许会被一个娱乐界大佬强迫成为契约情人。 梦境中的人,与从电脑上检索的信息完全对上。霍锡夜,霍氏嫡系长子。目前就读于直属王庭的圣帝雅学府。 目前全国娱乐领域有四家大型娱乐集团,而霍氏集团的市场占比达到了60%。处于绝对的领先地位。 而密西基地,网络上没有信息,但是你通过暗网以及爬虫抓取看到一些图片。 模糊,但触目惊心。 “自从你自己拿主意去武馆练武,就再也没见过你哭鼻子了呢。”洛婉将你拥在怀里,轻声感慨,“这一晃,居然这么多年了。” 梦里的阮莘十七岁,母亲在叁年前失踪。也就是目前你所在时间线的前一年。 你想到一年前母亲与郁叶的重逢。 许久。 “妈妈。”你轻声唤,“可不可以详细地说一下,一年前,你是如何和郁叶遇上的。” PS:唉.但我们要记住:天道缺一,但留一线生机。 追-更:po18.asia (woo18.vip) 第十四章审问 (ωoо1⒏ υip) 第十四章 审问(H)(下药+录像+鞭打+舔穴) 后脑勺痛得厉害。这是郁晏醒过来的第一感觉。 记忆像碎纸一点点地重新拼凑。最近心里总是烦躁,趁着夜色在花园里走走,谁知道会被人重拳锤得是两眼发黑、没了意识。 绑架?谁的胆子这么大。 他努力清醒,手被镣铐在一条一米左右的链条上,链条的另一端锁在墙角的一根嵌入墙体的铁制支架上。他试着挣脱,支架坚固得很,纹丝不动。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了,上身裸露在空气中,却完全感觉不到冷,身体像被壁炉烘烤, 源自体内的燥热正随着血液在四肢百骸间窜动,连脑袋都被烫得有些昏沉。 他环视四周,这是一间无窗的房间,头顶上有着一个通风口,屋子里摆放着电脑点歌器、音箱、麦克风,正前方还立着一个叁脚架,上面放着相机。 练歌房,是那人来了以后装修的练歌房。 而那人,正站在他的左前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的黑发长了点,发尾有些卷,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把身形显得很好。手肘放在齐腰的台子上,食指很有节律地敲着,敲得他心口发慌。 “醒了?”简简单单的询问,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贴着冰凉的墙壁,试图将身体的热度降一点。 “这就不得不提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在他的面前蹲下:“你让人给我在宴会下药,不记得了么?” “你在说什么,我…”他喘息着,“我何时让人给你…” “程筹啊,”你好心提醒,“他算不算你的智谋军师,先让一个曾对我释放友好的学长石勐新来降低我的警戒心,然后又让无知的局外人文原和我聊天。一环接一环地,最后不成功还知道将证据销毁,办的干干净净。”你抬起他的下巴,轻声问,“这种手段对付我,我挺好奇你是怎么交代的?” 他愣了下,反驳:“空口无凭,你别张口就来!” “看来动口确实没用,那就只能动手咯?”你转身站起,从台子上的盒子里取出一根牛皮编织的软鞭,你在空气中挥了挥,凛冽如破空的风刃,道,“弟弟,还不说么?” “你敢打我?你我不会饶——” “嘴还这么硬?”你将软鞭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在他白皙的手臂、胸壁留下了条条交错的红痕。 鞭鞭深入,他痛得蜷缩着腰腹,带上几丝凌辱后的凄美感。 可身子却敏感得很,疼痛和怪异的爽感让他禁不住低声呻吟:“他们即使下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那你说,他们为何给我下药呢?”你停住,将鞭子挽起靠近,声音有些冷,“我和他们没什么交际,更别说过节。他们依附郁氏,我虽然不是郁叔亲生,但不可能无缘无故被欺上头吧,所以事实清晰可见,郁晏,你还要辩解吗?” “说不说啊,”你伸脚,鞋尖碰了碰他因为药物作用而发涨坚挺的下体,“不说的话,我可以让你从此过不了性生活。” “你!”他的眼尾发红,喘了口气说,“你就不怕郁叶——” “哈哈,”你笑出声,目光打量着手中的鞭子:“我当然怕,所以我买了这情趣小皮鞭给你享受,过一会就能恢复。你也知道,这是练歌房,里面多大的动静外面都听不见。我还可以让你的身体不出问题,但却因心理障碍无法勃起。明白吗?” 他气愤得止不住咳嗽起来:“疯子。” 你淡淡地说:“郁晏,最后一遍,自己开口还是我来让你开口。” 他沉默了会,终于说:“我曾经让他们——”声音支离破碎,染上了几分暗哑,“我只让他们要好好教训你趁宴会” “所以,就让人下药了?”你的声音冰寒入骨。 “我没有…我只会让他们给我满意的结果”他说的有些吃力,药效上来让他有些迷离,“…我从不屑去指导他们。” 你气得狠狠地抽了他几鞭,又问:“迷药也需要准备时间吧?你们计划了多久了。” “去训练营的时候提过”他努力回想,“那次聚会后又提过后来我就没有我当时只是太气愤了。” “我怎么知道你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手机上有聊天记录。” 你拿出了手机,让他报了密码后问:“在哪?” “在那个TEQ里。” 居然是你开发的聊天软件,它支持手机端-电脑端同步即时通讯以及群聊。 你简略地看了下他们的聊天内容,确实没有说谎,宴会是一个月前确定的时间,郁晏因为被赶去训练营所以在群里放了狠话要报复,后来别墅Party那天深夜又提了一次:给她点教训,最好能要挟。还特地说了句她是个练家子。 再之后就再也没回复过群消息了,有人圈他也没回过。 真是忠心的狗,主人一提便按部就班地执行。 “所以——就下药了。”你将手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冷笑,“要怎么要挟,拍照呢,还是录视频?还是——”你顿住,没有将迷奸说出口。 放假后你大半时间是宅在别墅里,单独出门还是和郁君岐一起,因为卫左安的事,你后来出去都带着保镖。宴会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时间长,中途消失一阵,然后拍些视频威胁禁口,完美计划。下药是最快的手段,只要保证喝下就可以,即使不喝,物证消灭整件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之后也无从查起。 若不是凭着那点警觉性,说不定会中招。 “对不起。我太混乱了”他的神情愧疚且真挚,“我忘记了” 你看着男孩哀求和挣扎在欲望中的神色:“你知不知道自己做的多过分?”你用食指支起他的下巴,“这可能会毁掉一个人。” 他低下头,含住了你的手指,湿润的唇轻轻地吮吸着。 你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他的眼睛如春水迷醉,像小狗一样将脸贴在你冰凉的手心蹭来蹭去。 他的声音哑暗:“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 你沉默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开启放在他前方叁脚架上的相机,进入了录像模式。 “我快死了”他低声呢喃,有些痛苦地看着你,汗水将他的鬓发浸湿,体内的燥热似乎将身体的水分蒸发。 “又不需要插入,不会用手自己解决么?” 他脸红得几乎要透出血;“你出去——” 你笑了起来,有些变态地说:“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么。” 他手有些发颤地拉下裤子的拉链,将涨的不行的欲望掏出,粉色且尺寸很长,随着生长可能会有迸发的生命力。 他的头靠着墙微微仰着,露出天鹅般洁白的的脖颈和喉结。 他坐在地上,修长的双腿张开呈lt; gt;型,骨节分明的手将硬挺的欲望握住,犹豫地看着你,直到明白你不可能离开,才开始缓慢地撸动着。 他的下腹因为撸动而有节律地轻微起伏。或许因为干渴,他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汗液顺着鬓角留下,滴在他的胸大肌上,在乳尖停留,划过一道浅浅的湿痕。 他咬着下唇,压抑着自己的喘息。 “别咬唇,我要听。”你看着相机中的男孩,说道。 他愣住,但很快又陷入情欲的浪潮中。 为了减小了上身摆动的幅度,他的手缠握住链条,因为使了力,手腕肌腱条形凸明、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黑色的链条像蛇交错盘在他白皙的手腕上,堕落又淫糜。 他在你的面前自渎。 他的眼睛对上你。自己也疯了,他想。 你站在叁脚架的后面,唇角没有浮起平时的假笑,你的神情十分地冷静。他恍惚想起了深夜与你有关的迷梦,梦里你的胸口被香槟濡湿,显现出美好的胸型。你的肌肤是那么迷人。梦里的你总是那么地朦胧,像夏天的风,以一种怪异的方式撩动了他。他总是想要触碰,忍不住想要去亲吻。偏又那么地缥缈,无法捉摸。只剩下梦醒时的失落和无法理解的烦躁。 在顶峰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唤:“姐姐。” 这是你没想到的,显然他也怔住,沉默地低着头。 本以为射出来就好,但是刚泄完,他又陷入了下一波情欲中。 糟,难道要体液交融才行?你看着他的情形,有些发愁,论坛的卖家果然不靠谱。 这药也太高级了吧?明明也没花多少钱,研发出来图什么? “交女朋友没?”你出声问。 他抬着头,一双眼睛满是迷惑。 “你这个,需要交配才行。”你解释。 他摇头。 “是处男吗。”你淡淡地问,“说实话明白吗?” 他的脸红透,点了点头。 “很好。”你说。 你关掉了相机。 你将一根椅凳拉过来放在他的面前。 然后将内裤脱下后坐下,并在他面前懒洋洋地张开腿。 “舔我。” 他怔愣着看着你展开的花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一张脸像被研磨成汁液的玫瑰,红得发透。 “听不懂么?生物课学过吧,这里是阴蒂,舔这里,然后一边自己撸,明白吗?” 他犹豫。 “想活命就做,不想活——”你将腿微微合拢,欲站起来。 他的手突然拉住你。然后沉默着埋下头,吻住了你的花户。 舌尖试探着舔舐着你的阴蒂,黏腻的蜜液流入他的唇齿。他抿了抿,吞咽下去。 “轻一些”你忍不住低声呢喃。 滋滋水声中,他那只套着链条的手忍不住从你弯曲的大腿窝穿过,温柔的手掌贴捂着你的臀,一寸一寸地抚摸,将你的腿分得更开。他的舌头湿软滑腻,时而大力地吸吮舔磨着蚌肉,时而带着坏心地舔咬本就敏感的花核,激得你身子忍不住细微颤栗。 他吸吮的声音真迷人,你迷乱地想着。 偏他的幅度时快时慢,每当你软到还差一点时,他的舌头又去流连蚌唇,快感的折磨又减缓了些。 你不由地双手抱着他的头,声音有些难以自制:“嗯——这么会舔。” 他脸颊的温热暖和了你的大腿根部,听到你陷入迷离的声音,他撸动着自己欲望的幅度突然变快,舔吮的频率也同步地越来越快。 疯狂的刺激席卷而来,下身又酸又软,你的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头发,一道白光闪过,蜜液喷涌射出,淋在了他的脸上,湿哒哒的,满脸都是。 “把它们混在一起,朝你那里抹一抹。”你的背抵着靠椅,纤长的手指指了下他手心的白浊,又指了下他脸上你留下的杰作,有些脱力地说。 他听话地照做。 PS: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第十五章余温 这次结束后,郁晏身上的热潮总算慢慢褪去,他轻微地喘息着,瘫软地靠着墙壁。 你整理好穿着仪容,抽了一张卫生纸递给他:“犯了错,总要赎罪,你说是不是。” 你的眉眼带着淡淡的笑,他却读不懂里面的意味。 他垂下眼帘,注视着自己被铐住的手腕,说:“药也下了,我人被你像这样,够了么。” 你笑:“弟弟,你也有获得荷尔蒙带来的快乐,这怎么能算赎罪呢?” “你还要什么?”他抬头,有些羞恼地咬牙问。 “我给你一个机会,由你来解决程筹和石勐新。”你说,“我不想再看见他们出现在我眼前。”你蹲下,冰凉的手指摩挲着他退去烫热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问,“弟弟明白我的意思么,如果你没处理好,我只会认为你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你的气息中有一种很好闻的淡香,像柑橘又像混着木香。明明很迷人但他却不敢多闻,怕自己头脑发昏又着了你的道。 “好。”他很不自在地别过头。 你奖励似地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的脸。 “你的信用卡额度是多少?”你起开,再次回到桌子旁,问。 “一百万。”他顿了顿,“你问来做什么?” “自然有用。”你有些好奇:“你每个月有多少零花钱?” “不知道。” “心中总会有个大概的数吧。” “一二十万吧。”他咕哝道。 你仔细算了算,母亲作为能力不错的急诊外科医生,月薪两万,一年辛辛苦苦二十四万帝国币。好家伙,只相当于未成年的他两个月的零花钱。 他看着你从抽屉里拿出几张A4纸大小的纸,用签字笔似乎在上面写了什么后,拿到他的面前说:“今天关于下药的对话我已经录音,这是你为了息事宁人提出的赔偿协议。签字吧。” 郁晏狐疑地看了你一眼,接过赔偿协议认真地看了起来。 甲方:阮莘 乙方:郁晏。 赔偿原因:乙方(郁晏)指示乙方同伙程筹、石勐新在西元××××年八月二十六日的宴会上给甲方(阮莘)下迷药,并采取要挟胁迫等暴力手段给甲方(阮莘)造成身心的巨大伤害,由于事后乙方幡然醒悟、心存愧疚,愿以金钱对事故进行赔偿。 现双方同意协商处理,经协商达成以下协议: 1、乙方(郁晏)在事件过程中,承担主要责任,造成甲方身体及心理上损伤、心理医疗费、误工费等合计帝国币一百万,分两次付清,每次五十万,首款限在叁日内交付。 2、甲方同意接受乙方赔付帝国币一百万,不在通过诉讼或第叁方向乙方主张任何权利 “你这是协议?”郁晏气愤地道,“你是明抢吧!要挟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 “我录音了,你也承认了啊,弟弟。”你笑,“没发生并不代表没有动机。” 你又说,“陈列在西耳上等区的橱窗里的珠宝,价格也差不多,这钱不过是弟弟道歉的诚意,变现而已。而且考虑到这是下半年了,协议里也允许你先付五十万,我多贴心。” 他倔强地低着头,觉着自己若是签下就没了男性尊严,虽然,自己似乎在你面前一直很挫败。 “弟弟,你怎么想不明白呢,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签,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们想想,事情真被捅到郁叔那里,是你不好过还是我不好过呢?” “你考虑得真周全。”他讽刺道。 “还好。”看着他咬牙切齿地签字按了手印以后,你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十分的真心诚意。 郁叶前两天给你的账上转了两百万,虽然没提让你以后还钱的事,但你明白这钱还是得还的。毕竟又不是亲生,他待你算是爱屋及乌罢了。当然,这两百万只是个人借款,后续投资的事情他让你直接去公司找郁君岐聊。 清晨,阳光正好。 你敲了敲郁晏的门。 就在你怀疑他还没起,要打电话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他虽然一身深蓝色的睡衣睡裤,头发却一点都不乱,脸上还有几滴水珠。 “这么早就起了。”你笑。 郁晏哼了一声,侧着身让你进了屋,又语带讥嘲道:“这么急着想要钱?” “谁不想要钱?”你懒懒地白了他一眼,进屋后在墙角的橘黄色的软沙发坐下,“你不想要正好赶紧给我,磨磨唧唧的。约好的早晨出发,现在都还没收拾好。” 他揉了揉脸,感觉自从遇见你生活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荒唐和无法预料。 你简直理直气壮到不可理喻,偏偏你做事周密,他完全无力对抗。 “我要去换衣服,你不许乱动我的东西。”他说。 “你不放心就在我面前换呗,我又不介意。”最近有了资金,你心情颇好,有些戏谑道,“你全身上下我那里——” 他捂住你的嘴:“你无耻。” 你的唇贴着他的掌心,软软的,有些痒。沙发有些矮,他单手撑着,看起来像是把你拥在怀中,你的眼睛含着笑意,他能清楚地看见自己倒映在其中的窘迫模样,有些仓皇地放开你。 你眨了眨眼,怎么,这是不好意思? 他有些仓促地走进了换衣间。 你则无聊地看着撩起窗帘打量着窗外风光,视野很好,正好可以看见喷泉池的水雾在阳光下染上的彩虹色。 他从换衣间走出来,黑色的T裇,中间有一只可爱的卡通人物,灰色的齐膝短裤,一双白色的限量版球鞋。 好一个青春帅气的少年。 他走到你坐的沙发右侧的穿衣镜前,整理着头发问:“你怎么急要五十万做什么?” 你有什么完全需要的东西可以让管家、佣人购置,根本用不着现金,他实在想不通你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要这么钱干什么。 “不告诉你。” “哼。”他被你的话噎着,憋着气打开抽屉,动作有点大,一瓶半透明样长管圆筒不小心被带着从里面掉落,滚到了你的脚边。 你弯腰捡起来,上面写着:莫西他定,这个世界一种治疗失眠症的药,里面只剩几片了。 这么小就失眠? 郁晏赶忙抢过,“别乱动我的东西。” “它自己掉出来的。”你吐了口气,摊手,“我都看到了。” “给谁用的,老实交代。”你支着下巴问。 “我自己吃的行了吧!” 等他收拾的时候,你忽然开口说:“郁晏,从某种意义上,我母亲对你爸有救命之恩。” 你那日问了母亲和郁叶重逢的细节,你无法不去想,如果那天你像希音一样去参加王庭最终选拔,母亲必然也会到场,也意味着她不可能参与郁叶的车祸紧急救援,那么她和郁叶就此错过。洛婉也很感慨,若不是她当时熟悉山路,司机可能绕道,错过黄金救援时间,郁叶可能就成为植物人了,那个场景真是太凶险,如果真的错过她会好自责,毕竟郁叶是得到她在布洛城的消息专门千里寻来。 当然你隐去了郁叶去布洛城的原因,把事情说给他听后又说:“郁晏,所以你该把心思放在究竟车祸是意外还是人为。你想过没,一旦郁叔昏迷不醒,家主之位空缺,岂不是斗争白热化?” “什么意思。”他收拾东西的手顿住,问。 因为梦中故事线中洛婉的失踪,结合郁叶得到你母亲消息的突然性,且在郁君岐竞选家主候选人这一关键的时刻,你不得不阴谋论地说:“车祸的那段山路又不是什么事故高发地,那段时节也没什么雨,怎么就突然出现山体滑坡了呢,而且还在你哥竞选那么关键的时候。” 他愣住。手握成拳有些发颤:“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完全可以去问你爸,你哥应该也知道一些,多半是因为你太小。没必要知道。” “你看,我和你哥,就相处的挺友好的。你哥的性格你也明白,看起来温和,实际上冷漠得很,如果不是这事——”你停住,真真假假由他去猜。 鲍文的一个家庭理论你很支持,一个人的成熟意味与他人情感上的分离,尤其是与父母的情感分离。 显然,他是不成熟的,你想起他通过故意考差以及饭桌上那一番话,那种想要获得父亲认同却通过叛逆来吸引郁叶的关注的别扭行为,你不知道郁叶是如何对待他的,但显然比较冷漠和忽视,他的生母后期抑郁去世的悲剧必然给他的性格形成产生很大的影响。 他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你很难改变,但通过他想要获得父亲重视必然会去深入查找这事背后的真相,把他拉在统一战线多个帮手查事倒很便利。 “所以,你没理由恨我。”你总结。 “我没恨你。” “那还这么烦我,讨厌我。” 他想说没有,嘴唇动了动,声音细若蚊蚋:“没有。” 因为被王庭奉为神学圣经的《创世论》有宿命论一说,即贵族与平民生而不同,一切皆是命运安排。你继续巩固洗脑:“神让你的灵魂降生于贵族,予你不同于平民的身份,同样神也是让你的父亲和我的母亲相爱于学院,然后又让他们再次重遇,你父亲避免成为植物人,而我母亲嫁给你父亲,这就是宿命。你如今,为何又要质疑神的安排呢?” “这不一样 ”他否认。 “哪里不一样。”你淡淡说,“一切皆有定数。就如命运将我们的父母交缠,你会遇上我,也许也是一种命运使然的羁绊呢。” 他抬眼,眼眸深邃如皓夜,又有点点星光,重复:“羁绊?” 你没回答,由着他发散思维。对于他的阶级观念,你看过一个心理学理论,一个人的非理性信念通常可以追溯至他童年阶段所形成的信念,在漫长的一生中,它可能会持续地左右情绪和行为。 很显然他言语中透出的财阀与平民云泥之别的这种观念与整个社会都有关,社会将思想异化,财阀眼里,平民的生命就是没有价值的,他们如同蝼蚁、寄生虫。甚至平民本身也认为资本家能够使用他们是他们的荣幸,并维护资本家的利益,即所谓的“工贼”。 这让你想起了前世历史中某一长久的“厌女”文化,社会将人的观念和思想异化,甚至有些女性明明所遭受的极不公平也会去维护男人的地位,认为自己只是男人的附属品,一根肋骨而已。 只能说,万恶的社会 首-发:yuwangshe.me (ωoо1⒏ υip) 第十六章企划 你同郁晏一起去了银行,看到手机里钱款到账的信息后,难免开心,夸了郁晏一句:“不错。” 他咬着下唇,从喉腔里发出“哼”声,似乎不满,但却跟在你身后亦步亦趋。 坐回到车内,你对司机说:“先去郁氏本部。” “去那里做什么?”郁晏不解问。 “我有重要的事要找你哥。” “那我和你正好与你一起。” “不可以。”你果断拒绝。 “为什么?”他顿了顿,说,“我也找哥有事。我要去问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不会打电话或者换一天吗。”你有些不耐,“回去,不然我就把你的视频传到校园论坛上去。” 他愣住,一刹那记忆复苏,耳根爬满了红色:“那你也可以打电话啊。” 你不理他,闭着眼睛靠在车枕上。 许久,他又出声:“那我在楼下等你?” 你闻言笑,声音有些娇慵:“怎么,这么粘人?一刻也舍不得我?” 空气有些安静,许久郁宴才开口,声音很轻:“你在说什么,爱回不回。” 你睁眼望去,他的脸颊似被粉红的云团包绕。 晴空万里,郁氏本部大厦若一柄锋刃直插云霄,隐框玻璃幕墙如清澈水面将天际漂浮的白云和这座繁华城市的剪影倒映,宏伟且华丽。 下车后,你提着托特包,仰头看了看这座巍峨的大厦,拨出了一个电话,电话的那一端声音低沉清冽:“莘莘?” “哥哥,我正在公司大门处。” “好,你在那里等等,我让秘书来接你。” 不一会,你的手机又响起:“你好,请问是阮莘小姐吗?” 你说完地址,就见一个身着正装的年轻男士持着手机从正门出来,他看见你,走到你面前,询问道:“阮莘小姐?” “是我。” “你好,我是总裁助理张已。”他自我介绍,又说,“您请随我来。” 因为是VIP电梯,很快就到了。 郁君岐办公的地方在大厦顶层,室内宽大明亮,呈五角结构,其中叁面皆是巨大的落地窗,视野开阔无比。进门处挂着一幅抽象派油画。他正在桌案前处理着各种资料。 张已为你倒上一杯水后,便将门关上自己退去。 郁君岐从文件中抬头,对你笑了一笑,声音温和低沉:“抱歉,需要你稍微等我几分钟。” 你笑:“无事。”你端起水杯,走到落地窗前,放眼望去,城市的其他高楼皆不值一提。一时间竟然生出了几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心境。 俯观四方,手翻云海。 “这是帝国最高的建筑。”他说。 你恍然回神,才发现他已做完手中的事,站在你的身后。 “我闲暇时,也喜欢这样出神地望着外面。” 你笑:“登高望远,高瞻远瞩。” 他目光从远处收回,望向你,眼中有温柔笑意:“爸和我说了你的项目。我也看了。”他伸手指向沙发,“坐下谈吧。” “好。” “这是商业计划书。”你将水杯放在茶几上,从包中拿出递给他。 郁君岐接过,开始翻阅起来。 他看得很认真,许久,他说:“这个更全面了,看得出来你对它的发展胸有成竹。” “自然。” “如今信息产业发展速度惊人,这片领域出现了很多以前从未有过的奇迹。”他放下计划书,十指交叉搁在茶几上,平静且客观地说,“但我不得不告诉你,父亲他对这个项目兴趣不大。” 你表情并没变化,只是微笑着等他后续。 他眼中闪过一抹意外,停顿了会又道:“你目前的产品在一定程度上同MSC有重迭性,MSC如今占领的市场很大,当然你们迅速推广也可一争。而未来的规划中很多理念非常创新且具有可行性,尤其是网络电子商务。但是,”他顿住,很郑重地说,“你也要知道,有些地域网络相关的基础设施并不完善,存在着网络覆盖不足以及设备限制等多方面的限制,推广以及发展具有局限性,且周期长,难度大。” “所以,郁氏集团的支持对我们很重要。” 郁君岐所提到的各种难点非常到位,这也是你从一开始倾向同郁叶借钱而不是请求投资。 在这个世界,由于社会的资本化严重且时间很早,同时因为无政府宏观调控,资本在瓜分市场后体系比较庞大且臃肿。而平民上升空间减少,社会的发展动力减弱,因而整个社会的发展速度很缓慢,在帝国下城区及部分中城区的网络通信覆盖并不普及。MSC作为一种具有跨时代意义的非传统通讯软件,推出一年来仍只停留在社会的中上层阶级而很难进一步推广,但这种速度已经很惊人了。 而郁氏集团的经营范围主要以金融、化工能源、有色冶金以及部分军火事业为主,在电子网络通信有涉足但并不深。 你深吸气,认真道:“目前,新兴的信息与通信技术正不断冲击传统的通信模式,我想你我都能感受到这种无线科技对世界连接、计算和沟通方式的变革。正如你所说,这个领域有很多奇迹。这是打破人、产品和信息以及时空限制的发展,这是未来。” “一个新的虚拟的基础网络生态?”他很快地接过话,很显然他懂你的意思。 “对。”你说,“这是个很值得进入的领域。” 他认真地看着你,你的眼太过幽深,仿若他在夜色中所见的无垠深空,内有星辰闪烁。 “你说的没错。”他点头,话语转到你的项目上,“关于你的企划,我们打算进行多轮投资。第一轮先投入800万元,作为初步的投资资金,现金支付。而要求是公司15%股份。” 他的手指交叉置于膝盖,继续道:“一般来说,我们第一轮投资金常规资金不超过200万,最多不大于500万。因此增加的300万,我希望能够以个人名义获得5%的股份。” 要知道,当年亚马逊的贝索斯为了获得100万美元的融资,和投资者开了60多场会议,以及无数次的谈判。 这里的帝国币面额相当于人民币。而且,他所要的股份比例十分友好。所以,你很满意,脑内似乎有烟花缓缓绽放。当然,你的外表还是维持着淡定,等着他继续说。 “同时,我们愿意在前期公益性地为全国下城区、中城区提供网络等基础设施,为后续发展提供便利性,这部分是我们合作的诚意。” 这一瞬,你的心脏猛然跳动加快:“公益性覆盖?” “对,纯慈善目的。当然,对其他公司非公益性。” 另一种性质的垄断。 真是天才且精明的资本家本质。 你看着他,感觉到了他那种极致的冷静:“那我能不能获得一个优先合作的承诺?” “当然。”他笑,“你给了我灵感。” 伟人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走基层路线,未来无限。 心腔在快速搏动,白日炫目,可见微光。 你咬唇,抑制住自己忍不住上翘的唇角。 郁君岐淡笑着看着你。 “当然,这只是第一轮投资,这是具体的用户指标及营业额要求。”他从桌案上拿出一份文件,你接过看了起来,这份内容显然已准备多时,看来他对这个项目很重视。 你说:“哥哥好眼光。” 你思考了下,说:“我不拒绝多轮投资,但是我有条件,如果后期投资金额过少或者条件不满意,我们可以随时终止后期的融资协议,同时,我希望之后多轮的所有追加股份持有总份额不能超过50%。” “前面可以答应,但是后面一条——”他犹豫地道,“我无法承诺。” “好吧,我希望实行双重股权结构。” “双重股权结构?”他有些困惑。 “对,我们计划采用AB股这种双层股权架构,公司可以发行拥有不同投票权的普通股,一般称A类、B类,即AB股。通常,A类1股有1票投票权,B类1股有N票投票权。其中A普通股通常由投资人与公众股东持有,B普通股常有创业团队持有。” “是把投票权和分红权分离?” “对。”你从包中拿出详细的文件递给他。 他看了下,问道:“B类不上市交易?” “对,A类在任何时候均不可以转换为B类;B类可随时自由转换为A类。” “你考虑得很长远。” “为了避免纷争,同时也尽最大努力维护创始者的权益。”你微笑,“这也是其他合伙人选择我的原因。” 他若有所悟:“我看创始人中有一名年近叁十履历不错的人,一开始还很好奇,但现在很能明白她为什么加入。” “你的投票权很高。”他看了看又说。 “是的,”你坦然笑道,“我希望对公司的大走向有绝对控制权。” 他很久没说话。 “这意味着以后上市后公司的股票的市盈率和市销率都会偏低。”许久,他说。 “上市还很遥远,不是吗?”你微笑。 他笑出声,看着你,一瞬不瞬,目光中是很深的赞许:“好。” 签约完,他说:“去吃东西庆祝一下?” “你请客?” “当然。”他眼里溢出柔和笑意。 他带着你去了一家美轮美奂的餐厅,传统古典。 单独的包房内,点着清雅的熏香。木质窗栏,窗外便可瞧见有青黛小山、蜿蜒小湖,分外清幽。幕帘后放着刻录好的有古琴音碟,音色极佳,低悠且绵长,似乎还能闻见雀鸟清吟。 还在人间,又似不在人间。 满桌珍馐,你手执象牙制的筷子,一手肘撑在桌案上,打量着他。 他正饮着茶,唇角隐有水珠。 “君岐。”你轻唤。 他闻言愣住,抬眼望你,你的眉眼弯弯,仿若月牙,他不由耳根发红,掩饰性地别开眼,正欲开口询问,又听你说,“有匪君子,凤鸣岐山,你的名字与此景好配。” 明明夸赞常听,偏偏你的言语让他不知为何会生出羞赧和莫名欢愉,不知如何接话。 他垂眸夹菜,生硬开口:“用完餐,去看音乐会吗?” “今日有音乐会?” “我约好的。”他淡淡道,“想着合同签约完总要带你庆祝下。” “好啊。”你答应完,又问,“可是,你不工作吗?” “总要有休息的时候。”他已沉静下来,温和轻笑,“若无意外余下的一天都是空闲。” “那太好,”你巧笑嫣然,“可千万不要有意外。我可想要占用你一整天。” PS: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第十七章约会 这是场私人音乐会,音乐厅不大,座椅上只有你俩。 音乐高雅美好,你分着心,他也不专注,入座后短暂的半个小时,你们的视线交错对上了十多次,暧昧氛围拉满,音乐入耳,没有沉静只有浮躁。 显然,你们都没有欣赏的耐心。 最终,郁君岐打了电话,让张已找了几人前来欣赏,而你们两人终于解脱,快速地离开了现场。 “我以为你爱好是这个。”他说,“家中有练歌房,上次你还去看了音乐会。” 你抬手掩眼笑:“朋友是音乐生,上次是去看朋友。” “早知该询问你。本想作为惊喜。”他说,“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你看着天空,白云将阳光遮掩。 “不如,我们就这样走着聊天吧。” 最终你们漫步在这繁华的街道上,虽然跟着保镖,但离着五十米外的距离,也是较为低调。姿容出色的人总会引起人们的注视,不过你们早已习惯,倒是悠闲自在。 你挺喜欢他对整个世界经济发展的看法,他的专业素养深厚。很明显,哲学的思辨是存在的,但仅存在于贵族教育中。所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这种差别的教育,使平民与贵族很难有思想上的通融。 平民中很多优秀的人,他们的家室平凡却也努力向上。但是这就像路边有着顽强生命力的杂草,或许会开出美丽迷人的花,使人驻留欣赏。 那些贵族的后裔,甚至可能会在青春悸动时迷恋上这种清新或独特的美好,但放眼展望这世间,也不过是芸芸众生努力生存的常态,这些在苦难中形成的珍珠,虽状形各异,并不稀有。 财阀是智慧的,他们明白堵不如疏。某种意义上,他们并不会过分地阻拦平民和贵族的恋爱,除了不能给予这些平民婚姻上的名分,他们允许这些陷入爱情的平民成为情人,让他们从此享受到上层社会的荣华风光。平民的父母将会住进环境不错的养老场获得赡养,为家族生育的孩子可以得到家族统一且公正的教育,在家族中获得一席之地。 当然,你的母亲曾经的爱情悲惨曲折的原因,也是她并不愿意成为情人,郁叶也想要让她成为唯一的妻。而你的母亲能够在多年后回到圣纳城,入了户籍正式成为如今郁氏家主的妻子,就显得罕见、传奇,让人难以置信。 你询问:“哥哥可知密西基地?” 他摇头。 你又问起娱乐界。 他说:“王庭与民众信仰同在,娱乐界常与王庭的王爵后代联姻,他们算是利益共同体。” 你想起《创世论》之中央大陆篇中说,大地之母开七潭,创七氏驱众生,又创二十八族佐之御国。 因此,贵族中七大席位,即七大姓氏,属于国家政体以及民众信仰的一部分。 七大席位是流动的,但想要入选其中一般历史悠长的古老家族,家族传承近千年,在《国史》中都是浓墨重彩的存在。 二十八氏是由新贵、落魄衰败的旧贵族组成,由内议院挑选评估后排列在一个名单中。资历老了也可以成为七大席位的预备君,这相当于上层阶级中的流动策略,避免最终的僵化。 而王庭的王爵们则如同神使。他们祭典着神,替神监督氏族在人间的行为,因此,王庭机构中还有审判庭——即监狱的存在。 王庭、财阀、内议院形成了这个帝国的叁方制衡。 你想到了与真实交汇的梦境,如影随形。 霍氏家族昌盛有百年之久,而你只是刚刚闯入上流社会的外来人。 你的对手,很强大。 郁君岐疑惑地看着你,他不知道你为何突然陷入沉默。 你一直是明媚自信的,但此刻仿若被忧郁笼罩。 “今天,我很开心。”你笑。 “你看起来,不像开心。” 你长吁一口气:“成功签订了协议,迈出了一小步。” 他温柔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你们相视而笑。微风拂脸,你竟生出了心意相通的错觉。 你抬头瞧见落日西斜,暗叹时间飞速。 你伸手指了指前面高耸的大厦:“不如去天台吧?那里离夕阳更近一些。” 蓝茵河从落日处缓慢延展,如同袅绕轻烟。 郁君岐手撑着栏杆,他的头正侧向你,神情专注。 微风撩起他的发丝,落日余晖中,他如清冷出尘的金身佛子。 你不由拉住他的衣襟,使他的头低下来,然后踮脚吻了上去。 郁君岐的身体僵住,他伸出手臂,慢慢将你的腰揽住,手指骨节缓缓地、用力收拢。拇指微动,安抚般摩挲着你的背脊。右手温热的大掌扶着你的后脑,微微压向自己。 你大胆进攻、他小心接应,一来一回,情欲渐浓。他是个天才学生,很快抛离生涩,他的唇如雀鸟衔食,将你的唇瓣含住,研磨反复。你们的唇形完美契合,一次次分开又吻上,气息紊乱交融,如胶黏在一起。 暮日沉落在蓝茵河下,天际失去阳光很快暗淡。 “莘莘。”他唤着你的名字,声音暗哑,被温柔的风卷入你的耳中。 理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你们之间若是有除继兄妹以外的情感,会有太多麻烦。 情愫生出,他努力扼杀,似乎一切都很好。 可自你吻上他的那一刻,咔嚓声起,理智的弦倏然绷裂,一切已经失控。 你攥着他的衬衫,在怀里仰头:“哥哥有过女友吗?” 他看着你,眼神认真:“没有。” “怎么会?”你故作惊讶,手指轻轻推抵着他的胸,“你这么优秀,我不信。” 他想了想:“感情于我,太耗费精力。” 你轻笑出声,难得露出女儿娇态,拉着他的手肘问:“那我呢?” “你不一样。”他盯你片刻,仿佛在慎重思考,他的声音低磁,“你让我心动。这种感觉我无法抗拒。” 他的神色太过正式,以至于给你一种他说的这句不是情话,而是在陈述一个真理的错觉。 他继续说:“莘莘,抱歉太快这样,不过我还是想问你,是否愿意同我相恋。” 你一时失语。 他的眼中深情太浓郁。 真心可贵,太重就会累赘。情欲冲头,可冷静后需要面临的事态复杂。他虽矜贵温和,若是沦陷太深,不慎失控,难免徒生烦扰。你开始谋算将局面控制,有朝一日也能好聚好散,还能继续体面合作。 你没说好与不好,只低柔轻笑:“我们瞒着大家,悄悄的,好么。这是我们的第二个秘密。” 他愣了愣,只当你默认。在你额前印下一个浅吻,温柔道了声好。 你勾着他的脖颈:“天色已晚,我不想独自回去,能不能住在你那?” PS: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