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今天也想去死》 01你被西索杀死了 你又一次失眠了,凌晨四点,你喝完了家里唯一一瓶青梅威士忌,你决定去死。 当然了,你没有勇气自杀,这是你为什么能活到现在的根本原因。你打开了电脑,搜索到了揍敌客官方网站,网站上写了好几个客服热线,你拨打了其中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先是介绍了一番揍敌客家的杀手如何专业,揍敌客的枯枯戮山风景如何秀丽,甜美的女声伴随着欢快的背景音乐,接着电话被接起。 年轻的女声语调轻快地:“这里是揍敌客热线电话,接线员F407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 你非常平静的,仿佛在你脑海演习过无数次似的道:“我想杀我自己,也许你们可以做到吗。” 电话那头很快回答了你:“非常抱歉,由于我们的工作流程是采取定金加尾款的方式,所以不承接自杀类任务,或者如果您有自杀的倾向,建议您拨打巴托起亚共和国24小时免费心理咨询接受专业的帮助。” “好吧,没事了,再见。” 你挂断了电话,翻出来了一包烟,那是薄荷爆珠,这么多年,你都只习惯这个味道。 你得找一个人雇佣揍敌客的杀手杀掉你自己。 揍敌客的杀手是出了名的专业也是出了名的昂贵,如果是在几年前,你断然不会有想法雇佣他们,在你原本所在的世界也无法雇佣暗杀者,然而这一切都被三年前的一次意外改变了。 在这个世界里,你从文员琪琪变成了精通古文字的野生学者琪琪老师,你进出遗迹,给一堆邋里邋遢力气特别大的人翻译你的母语,靠此你收入不菲。 你在原来的世界完全吃不起高档法餐,但在这个世界你进出高级餐厅已经成为了一种日常。 但你还是很想死。 在你原本的世界,虽然你一样被抑郁症折磨,但是你还有家里人,你舍不得让她们难过,在这个世界,你虽然得到了此前没有的物质享受,但是你在这里孑然一身,你想死的冲动一发不可收拾,你曾经以为有钱了一切都能变好,但你真的有点小钱了,你又他妈无比清晰的意识到抑郁症这个b玩意就是有钱也没办法解决的难题。 你还没想好找谁联系揍敌客杀掉你自己,但你一时半会又睡不着,于是你决定和男人聊骚打发一下时间。 你最近的聊骚对象是一个叫西索的红头发男人,他看起来骚里骚气的,不是很干净的的样子,但是你感觉他会很多花样,于是两个人偶尔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反正你时日无多,你想,就算他真的不干净也无所谓了,你不觉得自己能活到被菜花折磨的时日。 你们很快约定了明天晚上打炮。 作为一个懂规矩的成年男人,西索当然没有露骨地表示要直接开房,他向你约定了在某家餐厅见面。 你的睡眠质量一向非常差,如果不用化妆品遮一下,你的黑眼圈能掉到下巴,但你早已不在意男人怎么看待你的外形,你深谙这些男人眼里最重要的只有你的逼有没有机会操到,如果你什么时候化妆了,只是因为你刚好想打扮一下。 傍晚突然下起了雨,你没有带伞,略显狼狈的带着一点衣服上的水汽到了餐厅,服务员领着你走到西索就位的餐桌前。 你没想到他居然穿了西装,看到你落座之后他示意服务员倒酒。 你看着菜单点了随意点了几道菜,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之后你才掀起眼皮认真打量西索;“你平时也这么穿吗。” “嗯~不是呢,只有见到重要的人才这样穿哦~”西索眯着金色瞳孔的狐狸眼,摇晃着红酒杯。 “太感动了”你对他笑笑:“我体力不太好,等会就辛苦你了。” 你在心理祈祷西索可千万别是那种做爱会呻吟的男人,你认为做爱呻吟的男人跟肚腩比奶大的秃头丑男一个等级。 “哎呀,没想到琪琪你这么直白呢~” 还好西索做爱没有叫床的习惯,不过女性的身体结构是无法因为纳入式的行为高潮的,你只能评价西索的活儿还行。 不过本来你约炮也不是为了高潮,你只是偶尔想让一个帅哥陪陪你,虽然花点钱也能实现,但是你作为一个有点好看的年轻女性又无法接受给男人花钱这件事。 和谁相拥,与谁共枕,这些曾经你以为教条一样的原则都不重要了,你只想要当下的感官刺激,那一点点的能激起你好似还在活着的新鲜感和刺激感。 你的心像破了个大洞,风呼呼往里面灌,有时候你没办法只能感受风的声音,有时候你会用名牌包,用帅哥的鸡巴填上。 不过你没想到西索射精完之后没有直接跑去洗澡,而是在床上抱了你一会儿,虽然你俩完全没有感情,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西索这人还挺体贴。 你开始在脑海中想要不要委托西索找揍敌客杀掉自己。 但是你跟西索又没有那么熟,虽然他看起来也是有点小钱的样子,但人性这个东西…他会不会卷了钱跑掉呢,你可说不准。 但你还是决定问问他,毕竟问了也不一定要真找他操作。 你从西索的臂弯里挣脱,撑着脑袋看着他:“我有点想死,你能帮我联系杀手把我杀掉吗?”你补充道:“他们不接自杀任务,所以我只能找人委托他们执行。” 西索挑了挑眉:“琪琪你…果然很特别呢,一般人都不会在这种时候这么想吧~” 你一副无所吊谓的样子:“反正人都会死,早死晚死都一样。” 西索笑了起来,他就连笑声都特别骚,他躺在床上侧着头看着你,灯光照在他脸上把他衬得面色如玉,金色的瞳孔在光线下愈发愈浅,显得一双狐狸眼更迷离了,你看到他的两片淡色的嘴唇一张一合。 “成全你哦~” 声音传达入耳,你的大脑经过处理,你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是你失去意识的时候。 你就这样被杀死了,免费的。 02你终于穿上了衣服 你没想到你没有死,你复活了,在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地点,一个连锁超市的厕所的隔间,你以为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但你维持着你死前的样子,你没有穿衣服,身体还装着一块晚餐吃下的肥肥的鹅肝的感觉,这一切让你无法逃避。 你确认你是一个无法死掉的人。 如果换成其他人大概会高兴得不得了,但你他妈逼是一个抑郁症患者,你根本不想要这种天赋。 你想抓狂大叫,但是你作为一个抑郁症患者你根本没有那种力气,你对很多外界事物的反应不源自于你本身的感受,而是源自你的认知,人在某种情况应该做某种反应。你不爱和人倒苦水说你是个精神状态不太健康的人,因为你已经明白他人比起体谅你理解你,更多时候其实是憋着坏看你笑话,或者直接嘲笑你想要用言语伤害你,你的眼泪是他们的战利品。 绝大部分人没有机会作明显的恶,但是他们藏在人群堆里很爱作小恶,一种互相掩护彼此伤害特定的目标以此来实现自己那点权利欲的“团结”力量往往可以真的杀死一个人,当这个人真的被人群杀死了,人群就会散去,有一部分人会说真可惜,还有一部分人说活该,更多人假装无事发生,维持着自己文明的外皮过自己的生活。 你光着身体站在厕所隔间,听着门外的声音,祈祷有哪位女士能帮助到你。 但你没有等来什么热心的女士,你居然等来了一对想在厕所隔间打炮的男女,你听着男士皮鞋踩在地面上厚重的声音,和高跟鞋跟敲击地面清脆的声音接连响起。 你猜不到她们走进了哪个隔间,你只能判断出她们距离你有一段距离。 接着就是衣料摩擦的声音,然后响起了肉体碰撞的声音。 到底是什么穷鬼才会在连锁超市的厕所隔间打炮啊。 你只好傻站着感受她们打炮的节奏感。 不过你没有等太久,这声音就停了,你心想这也太快了,接着就听到了女人突然的尖叫声,不是欢愉的色彩,是凄厉,痛苦,骇人的情绪。 接着传来一种很古怪的声音,你无法从你的认知和经验里找到任何对应的答案,有奇怪的气味传来,你感受到你心中升起巨大的恐惧感,你不知为何突然低下了头看着地面,从隔间的右侧有猩红的液体缓缓流淌过来。 你抛弃了体面,小心翼翼打开了厕所门疾步冲了出去,等你跑到了厕所门口你捂着脸放声大叫,安保人员很快聚集起来,有人给你盖了件外套,你从余光看到还有人拿着手机对着你拍摄,你只得一直尖叫,叫到你的嗓子都有点哑了。 你终于穿上了衣服,不过你还未能回到你租住的房子里,你在警局做完了笔录,又来了职业猎人问你话,你得知原来在女厕所杀人的那个凶手是个惯犯了,还是个喜欢手撕人肉的变态。 职业猎人建议你接受心理辅导,你说了几句客套话应承下了,心里却忍不住想手撕人肉的场面是如何。 警察询问了你的住址,安排了一辆车送你回去,你靠着窗望着外面不断后退的街景,觉得这一天总算有点意思了。 其实按照常理来说,你应该同情那名被杀害的女士,但很奇怪的,你此刻非常平静,你觉得是因为你曾经很长一段时间被人群伤害得快要死掉的程度了,你觉得也许这位女士听到了你的流言说不定也会辱骂你嘲笑你,虽然你根本不认识她也没和她接触过,但非常多的不认识你更没和你接触过的人也是在知道了有关你的流言和丑照之后肆无忌惮地伤害你。 既然如此,你对“人”更没有什么好的印象,这样的“人”即使死了也不值得你同情。 你在车内坐着,突然福至心灵似的,一种兴奋的感觉让你即刻坐直了身体,旁边的女警看了你一眼,所幸你面上没有露出奇怪的笑容。 你意识到自己反应不太合适了,于是又恢复了原来的坐姿。 既然你不能死,那你就有更多机会做更多事啊! 你知道这个世界的猎人和你原来世界的猎人不一样,这个世界的猎人是一种职业,体面,刺激,高报酬,神秘。 成为了职业猎人拥有了猎人执照,就可以去各种各样的地方,接触各种各样奇特的事件,猎人的人生和普通人的人生不一样,而且,猎人杀人不用负责诶! 你还没有杀过人呢。 你感受到自己内心升起了一种奇异的兴奋感,这是高潮,消费无法比拟的一种极其新鲜的刺激感。 你也想拥有让他人露出惊恐的脸的力量,你也想试试主宰他人生命的感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已经做了二十几年的好人了,你已经腻味了,你想要做一个大混蛋,一个真正的贱人! 你的心激动地跳着,但当你回到了公寓后,一下子又泄气了。 做贱人也得有本事才行,你这么弱,本科时候跑八百米你感觉八百米的终点就是你人生的尽头,你又怎么可能在这个人类能手撕他人的世界里得到这么牛逼的执照呢。 难道你的命运最好也就是住在高层公寓背大牌包偶尔吃吃法餐吗。 你不太甘心。 如果你能够不被杀死,那么你有没有可能拥有其他特别的能力呢? 当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你对你所拥有的一切有过一种是否这里的一切都是在补偿曾经的自己。 如果真的是的话,你觉得你应该在这个世界拥有更多! 你找到了手机,拨打了通讯录里的一个电话。 你不是热爱社交的类型,手机里存的都是此前工作有过接触的人,在所有存储的人员里没有任何一个你有过密切交往的,但是你觉得你能找到可以帮助到你开发自己潜能的人。 这个人一定得是充满好奇心的。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了:“这里是金·富力士,有什么事吗?” 03接下来我还要杀你 金对你的情况表示很感兴趣,你和他约定了一个时间见面,等待这天到来之前你都异常兴奋,这几天你都没有抽烟,你本来也没有烟瘾,只是你发现抽烟可以让你不总想着去死你就经常抽烟了。 你们约定在你的公寓见面,到了时间,门铃响了,你急忙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不止有风尘仆仆的金,还有穿着漂亮西装总是笑脸迎人但是眼睛像黑洞一样肯定憋着很多坏水的帕里斯通。 你向这两位男士打招呼。 帕里斯通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打扰了,脚步却很积极地迈进来了。 你说哪里哪里,多个人多个方向挺好的。 金不置可否,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他开门见山道:“基于你的表述,你下次复活的地点也很有可能在那个厕所隔间,那么我们需要做几组实验确认一下。” 金平静地看向你:“你需要被我们杀死几次哦,不过我下手很快的,你不会感觉到痛。” 你有点傻气的回应到:“哦,好啊…” 话音一落,你失去了意识。 再次出现在厕所隔间,你发现帕里斯通与你共同站在厕所隔间,他笑眯眯地看向你:“等了你八个小时呢,琪琪小姐。” “久、久等了?” 实验做了好几次,得出了以下的结论。 1复活场所固定在厕所隔间,无论是否有人 2复活时间为八个小时,在八个小时之内尸体会正常腐烂,八个小时一到尸体会消失,复活后致死伤口消失 3复活后维持着复活前的身体状态继承了此前的记忆,无断片情况 4当事人对复活的八小时时间流逝无任何感受,主观感受是“一瞬间”。 “其实还是可以做更多次实验吧,”你摸着下巴;“比如多次殴打我,让我死,复活的时候看我的身体状态对致死原因如何反应,是回到完好的状态还是带着一部分伤。” “这一点我们当然有考虑”金与你对视:“但是毕竟是年轻小姐嘛”他耸耸肩:“这样会很痛苦哦。” “但是如果不这样的话,就没有意义了”你用坚定的眼神回应金:“我想知道得更多。” 直到你真的被打死了,你才知道自己没有痛觉,很奇怪,你来到这个世界后尝试过割腕,但当时感觉痛疯了,而现在当你真的被打了你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你的身体仿佛选择性的处理掉了这部分痛觉。 你向金和帕里斯通说明你的感受。 金说可能是因为这是来自外界的攻击,如果你自行伤害自己,这部分的痛觉就是作用的。 你们又实验了好几次,发现确实如此,你的痛觉只作用在很小一部分的情况下,来自外界的,他人的,比如殴打,捅伤,或者是他人在不知情不含主观意愿下的情况间接伤害到你你都没有痛觉。 你觉得自己牛逼极了,只要你不想伤害自己,就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6身体在复活后此前经历的长时间的虐打痕迹不复存在,但记忆是延续的 7不致死不持续的伤害,比如骨折,在两小时后会自动痊愈,如果两小时内遭遇又一次伤害,比如第一次受伤后三十分钟再一次受伤,痊愈的两小时时间重新计时 “我想知道我有没有可能拥有别的能力。”你摸着自己骨折过但毫无痛感的手臂看向金。 “我说你啊,”金挑了挑眉:“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奇这种事情,原来你是好奇心这么旺盛的人吗?” 帕里斯通在一旁插话:“明明金和琪琪小姐也就是工作接触过几次,但是金好像很了解琪琪小姐呢。” 金没有理他,他在等待你的回复。 你垂下了眼帘:“当然也是有原因的,如果我还有别的潜能的话,我希望能考到猎人执照。” 帕里斯通闻言非常夸张的哇偶了一声。 仿佛知道你会接着说下去似的,金没有接话,你接着道:“如果我的身体能支撑我做更多事,我想去探索这个世界,而不是无聊普通地活着,我想去看看一般人看不到的风景。” 说完,你抬起眼帘看向金。 “好吧。”金说:“那接下来我会向你讲解什么是念。” 你对他人的念压适应地很快,非常流畅地运气,帕里斯通十分捧场地说你拥有常人追求一生的天赋,你礼貌性地冲他笑笑。 你的发也运用的很好,你在金和帕里斯通的见证下做了水见式,盛满水的杯子在你运用发之后消失了,水哗啦一下倾泻在桌子上。 金引导着你:“杯子在哪里?” 你反应过来,有点迟疑地:“在阳台…吧?” 那个杯子确实出现在了阳台。 但你并没有感应到杯子在阳台的感觉,是你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杯子才会在阳台。 “在你没有开口的时间杯子是消失的”金把玩着杯子。 “接下来我还要杀你,你在被杀死之前要认知到你马上要死了,你要在除了厕所隔间以外的地方复活。” 你对自己复活的地点控制的很好,你复活的场所不再局限于连锁超市的厕所隔间了。 这其中帕里斯通简直就是气氛组王牌组员,一直夸赞你表扬你。 你不太明白帕里斯通到底是来干嘛的,就是单纯的好奇吗。 探索你自身的潜能进行到这一步,金和帕里斯通都已和你共处了一些时日,你的好人情感令你忍不住想他们的工作是否被耽误了,你是否应该支付相当的报酬,但你已经决定做个贱人!你觉得你应该感觉别人给你的帮助都是理所应当的! 你在感受了这些想法的转变,忍不住在心中感叹,看来你在做贱人的这条路上还有很长的时间要学习。 这段潜能开发的实验很快迎来了结尾,金表示你的身体素质太差了,属于普通人堆里非常差的那一档次,他向你推荐了一个人,说她应该可以帮到你,不过他没有和她打过交道,不太了解对方。 “那我想她一定很厉害吧,应该特别值得信赖吧。”你委婉的表示自己想知道更对有关对方的信息。 “嗯…你们都是很可爱的女生。”金这样说,头也不回地走了,后面跟着的帕里斯通倒是一步三回头笑容灿烂地朝你一直挥手。 04你挺有意思的 你的师傅是比司吉,比司吉是一位外形娇弱的年轻女孩,她看起来像卡通片里的美少女,你与比司吉第一次见面便大力称赞她,看她的反应似乎对这些夸赞很受用,不过这不会改变她对你严苛的要求。 比司吉提的很多指标你一听就觉得怎么可能有人会完成啊,你在训练中几次感觉自己可能会被累死,但好在你都坚持了下来。 训练以外的时间你还会和比司吉去买新衣服新化妆品,你化妆的技术还不错,比司吉很喜欢拉着你让你给她画眼影,你本人倒是没什么兴趣给自己化妆了,毕竟做美女哪有变强重要。 训练了两年半,你的身体素质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还开发了自己的念能力,比司吉认为你可以去参加猎人考试了,你如是告别了比司吉。 你要去寻找新的填上破洞的材料了,不是奢侈品,不是帅哥的鸡巴,你这次想要他人的血肉。 你报名了猎人考试,踏上了一个未知的旅程。 你没想到能在考试的会场看到西索,他和你之前的印象不太一样,这次他把头发用发胶堆了起来,脸上还画了油彩,穿了丑丑的练功服。 在你犹豫要不要和他打招呼时,西索径直朝你走了过来。 “你果然没死呢~”西索如是道。 你皱着眉:“你怎么知道我死不了?” 西索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扑克牌抵着嘴角,你上看下看也没看出他这身练功服有什么口袋。 “感觉在你身上会发生有趣的事件呢~”他骚骚一笑:“琪琪没有令我失望呢~” 你不太想搭理他:“啊是吗,我倒是对我自己很失望呢。” 说完一扭头找了个角落想自己待着,西索没有追上来,但是出现了一个大肚腩阿叔,他说他叫东巴,友好地向你递了一瓶果汁。 “谢谢你,”你对他笑笑:“但是我不喝陌生人的饮料。” 尤其是陌生男人的饮料。 东巴只得走了。 又靠过来一个带着滑板的白头发小孩。 “喂,”他站在你面前,略微比你矮了一点,用一双大大的猫眼看着你:“你怎么还把自行车骑过来了?” “噢这个吗,”你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公路车:“因为我是骑车过来的,到时候不方便了再找地方放吧。” 公路车没有车撑,所以你只能一直抓着车把。 小孩微笑起来:“我还以为只有我带了玩具呢。” 他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特有的清爽感,然而音色又略低了一些,一种正从小少年过渡到男人的阶段。 你友善地看着他:“你几岁啦?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吗。” “十二岁,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你夸赞他真厉害之类的。 白头发的小孩很臭屁,扬着脸表示没什么难的。 “我听说猎人考试很难才来考的”小孩说:“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失望了要怎么样,殴打考官吗。” 小孩哈哈笑了几声:“你怎么这么想啊,这样不好吧。” “随便说说,我倒是希望不会太难。” “诶——”小孩打量着你的脸:“考到执照了有什么要做的事吗?” 这个问题在来考试会场的路上你也被考官问过,当时你的回答和回答金的问题一样,接受过应试教育的你自认为回答得很不错,即使你内心完全不是这么想的,不过你觉得提问题的人也不在乎你内心具体的想法罢了,卷面上的答案往往只存在卷面上。 但这次你不想用一个卷面的答案,你目光柔柔地看着小孩:“我想杀人。” 你并非想吓唬他,这正是你内心的答案。 还好在这个世界里稀奇古怪的事情很多,小孩听到了你的回答只是挑了挑眉:“那种事不是猎人也可以做吧。” “但是猎人杀人不用负责呀,”你扫视了一圈会场里的肌肉大汉:“我很弱的,很容易被抓到,到时候下半辈子就包吃包住了。” 小孩发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单音节,然后他说他渴了,要去找东巴要饮料喝。 你们没有等待太久,第一场考试就开始了,你本想骑着车慢悠悠地跟在大部队后头,虽然考官没有说不能使用代步工具,但是你还是遭到了一些考生不太友好地视线,有些脾气急的还冲你生气说你犯规,你懒得理他们,加快了踏频追上中段的考生,经过这些时间的训练,你自身的速度其实比一般的交通工具要快很多,但是骑车还是比自己走省力多了。 你跟在一个光头忍者后头躲风,不过光头忍者大概是太无聊了,放慢了速度和你保持平行的距离找你搭话。 他先是看了你一眼,接着左看右看好像要说什么机密似的,小声的告诉你其实他是一名忍者。 “嗯…”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一些东亚的文化并没有你原本的世界普及度那么广,于是很自然的接话:“我听说忍者是很神秘的职业。” “确实如此,”忍者先生目视前方奔跑着,跑了一会又扭过头来对着你说:“其实我参加猎人考试是为了找到传说中的卷轴。” “我也是要找东西。”你说。虽然你要找的东西不是具体的东西。 你不想和光头聊天了,又加快了踏频直接冲到了行动姿势诡异的考官后面,你看着考官像橡皮一样的手脚忍不住想他被裤裆盖住的地方是不是也跟橡皮一个质感,呃,你怎么又在想这些了,可能是因为你真的很久没摸男人了。 以前跟比司吉一起训练的时候虽然每天都很充实,但是你知道比司吉有在偷偷看猛男杂志,你也很想和她一起看,但是你们就算训练以外的时间相处得再好你也觉得你们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还是得有点分寸感。 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虽然你早已知道男人是什么屌样,但是一段时间没接触还是怪想念的,这就是异性恋女人的悲哀吗。 随着考试的进程场地从平地变成了楼梯,你索性把公路车甩了,和其他考生一起跑了起来,白头发的小孩和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刺猬头小孩越了上来。 “喂,”他扭过头来冲着你说道:“你的自行车不要了吗。” 刺猬头小孩也扭头过来看你。 “不要了,反正也骑回本了。”你加快了步伐和他们并列。 你买了公路车之后最大的作用就是在大学城附近骑车看美味的男子大生。 “大姐姐认识奇犽吗。”刺猬头小孩看着比白头发小孩好相处多了,他向你搭话你也很乐意。 “啊,今天才认识,我还是听你说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你看了一眼奇犽。 奇犽把头转回去:“切,我才不会随便告诉女人我的名字。” ……傻屌。 你有预感奇犽就是你原本的世界里仗着自己皮囊有点好看就拽得不行的臭屁男同学。 你对刺猬头笑笑:“你也是一个人来参加考试的吗。” “不是哦,”刺猬头指了指后面:“我跟雷欧力,酷拉皮卡一起来的。”他对着你扬起一个非常可爱的笑容:“我叫小杰,大姐姐呢?” “我叫琪琪。” 你回头看了一眼,有个金头发模样秀气的少年大概是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内容,看到你回头他冲你笑了笑,他旁边的中年眼镜男倒是看起来累得不行,气喘如牛,冲你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在前往第二考场的路上大雾弥漫,你想跟小杰奇犽一起行动,但是小杰中途折返回去找雷欧力和酷拉皮卡了。 真是仗义的小孩。 大雾中只有你和奇犽两个人并肩跑着,你发现他跑步的声音非常非常轻,即使是在泥地里,也保持着一种常人难以捕捉的轻巧。 是奇犽先打破的安静:“你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吗。” “不知道啊。” 这个问题好突然,你扭头看了一眼奇犽,他跑步的时候刘海一跳一跳的,看起来倒是蛮可爱的。 “我知道哦。”他笑了笑,眼睛往你的方向偏了偏,像是在看你的反应:“你想知道吗?” 你好奇地瞪大眼睛:“你真的杀过人吗?” “你猜猜看。” 你不知道还要跑多久,但在过程中聊天确实能让路程没那么无聊,不过这种问题你怎么猜得到嘛。 你把视线移回到前方:“无所谓吧,反正你别杀我就好。” 奇犽笑了一声:“你不觉得你跟一个杀过人的家伙一起行动很危险吗。” “干嘛,你是西索吗。”你指的是西索在等待第一场考试时用扑克牌割断一个撞了他肩膀的倒霉蛋的双臂的事。 你想了想,不知道是因为你已经知道了你不会死的原因,还是因为你本来就是一个每天想去死的人,即使你曾经被西索杀死过,你看到他也不会像很多考生一样感到恐惧。 奇犽扭头看了你一眼:“你挺有意思的。” “我没意思。” 你加快了脚步,想快点到达第二次考试的会场。 奇犽跟上来:“喂,你几岁了。” “我不叫喂,我叫楚雨荨。” “什么啊”奇犽皱了皱眉:“你不是叫琪琪吗。” “一个电视剧的哏,你不看电视剧的吗。” 奇犽转了转眼珠:“我看的那种…你们女人都不爱看。” “那你看的哪种,”你偏了偏头:“你看的是黄片吗。” 奇犽明显被你吓到了,对着你大吼:“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你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摆摆手:“没事啦,我都懂的,你也十几岁了,对这种事好奇很正常。” 你余光看到奇犽好像脸红了,他没有接你话,你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免得显得你好像是什么奇怪的人一样。 “我二十四岁了,你应该叫我姐姐。” 奇犽恢复到了那副很臭屁的样子:“切,叫你阿姨还差不多。” 05你现在还是单身吗 你以前最爱看的一部电影是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不过随着年龄增长你不再看了,因为你认为很难分出你和松子到底谁更惨。 猎人考试其实很无聊,不过你又想有什么考试是有趣的呢? 第二场考试因为考官处理不当,更换了测试内容,你们要去拿蜘蛛葡萄还是葡萄蜘蛛的蛋当做考试通过的条件。 无论哪个世界的人都很爱吃野味诶,人类真是有够无聊的。 因为你太嘴馋一下抱上来三个蛋,有些考生对你行注目礼,门淇看了你一眼,但没说什么。 倒是奇犽屁话很多的样子:“真能吃啊。” 你不爱和人斗嘴:“能吃是福嘛。” 你一边吧唧吧唧把三个蛋吃下去,蛋白质的饱腹感很强,你感到更有力气了。 “怪不得你这么胖。” 你本来不太想搭理他,但是听到他这么说还是扭过头去看了奇犽一眼,奇犽维持着双手插兜拽拽的样子,一旁的小杰听到了奇犽的话对着他欲言又止。 “是吗,但是我不觉得我胖。” 说完你不再看奇犽,扭头上了搭载考生前往下一个考试场地的飞艇。 猎人协会非常抠门,你以为为至少会给考生安排个双人间,然而考官才有房间,考生无论男女都分配在一个大厅里打地铺。 你抱着被褥枕头走到了一个带着奇异大帽子的女孩旁边,两个人礼貌性聊了几句,你在她的位置旁铺好了床品,看到小杰朝你走了过来。 “琪琪姐姐,”他的眼睛往大厅门口看了看。 你站起来跟着他走到了大厅门口外。 小杰面露尴尬看了一眼大厅里的某个方向:“奇犽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相处。” 你没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没关系,我不在意的。” 你很大度的样子:“我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最基本的礼貌的,人类的参差嘛,我勉强不了。” 你温柔地看着有礼貌的小杰:“何况我也不是小孩了,不会因为别人说点不好听的我就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好。” 小杰于是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我不希望琪琪姐姐不开心呢。” “这重要吗?” 小杰比你矮一点,他对着你说话时候要略微仰起头才能与你对视:“因为不能让女孩子难过嘛。” 说完他朝你挥了挥手跑进了大厅,你慢悠悠朝自己的位置走过去,听到两个小孩吵吵嚷嚷的,一个问另一个刚刚去哪里了,另一个兴高采烈地说要不要一起去探险。 飞艇载着你们来到了一个平顶的高塔,考试要求你们一定时间内到达底部,有擅长攀岩的人打算沿着外墙攀爬下去,但是没过一会就飞过来几只丑丑的大鸟把人叼走了,其他考生陆续通过活动的砖块进入塔内。 你一副智商不太高的样子在塔顶走来走去,结果不小心踩到了活动的砖块,掉进了塔里。 你掉下来之后发现西索正坐在地上百般无赖地堆纸牌,看到你他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 你看向屏幕上的文字,这是一条只有一个人才能通行的道路。 怎么一下来就要面对这种抉择啊,你看向西索,他没有在玩纸牌了,而是撑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你。 房间里没有任何的武器提供给考生,这要是普通人,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了,八成要经历一番殊死肉搏,但你和西索都不是普通人。 你把脖子一横:“给个痛快。” 你就这样死了。 你在死前想的复活地点是陷阱塔一楼的门口,当你复活的时候你正看到协会的工作人员推着装满便当的车过来。 看到你在门口,工作人员指挥你回里面待着,不用那么快出来。 于是你跟着便当车回到塔的一楼。 八个小时过去了,已经有部分考生通关了,你排着队领便当,光头忍者排在你的后面,他好像觉得与你很投缘似的,挨着你的位置坐下来问你怎么从门口走进来。 你说这不太方便说。 你鬼神差使地看了一眼西索,他没有领便当,还在堆纸牌,感受到你的视线抬起头冲你笑了笑。 装什么逼啊…便当都不吃,到时候谁饿谁知道。 你赶紧扒拉了两口饭。 要等够七十二小时之后才能去往下一场考试,你吃完饭后感到非常无聊,光头忍者一直想找你聊天,但是你觉得他实在太烦人了,你感觉他是那种谈恋爱会因为话太多而被女人提分手的那种人,不对,你觉得你不能假定他人的性取向。 为了摆脱啰嗦的光头忍者,你走到西索身边坐下。 这个举动被塔里的考生都看在眼里,看向你的目光一下就复杂了很多,总之光头忍者终于闭嘴了。 你不想和西索聊天,一坐下来你就靠着墙闭眼小憩,不过西索就是那种爱在人面前刷存在感的家伙。 你闭着眼睛听到西索的声音传来:“这次见面之后琪琪表现特别冷淡呢~是在责怪我吗~” 你眼睛都没睁开一下:“并没有。” “那就睁开眼睛看看我~” 你有些不耐烦了:“别说了。” “你这样的态度让我很心寒呢~” 你说:“别讲的我们好像有一腿一样。” 整个塔底静悄悄的,只有你和西索两个人在说话,你合理怀疑考生们能把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你可不想被陌生人知道你和西索搞过,这可是暴露狂才会有的癖好,你有点后悔坐到西索旁边了。 但是你又想到你已经两年半没有性生活了,虽然你此时一心想考猎人执照以达成无罪杀人的目的,但是你还没真杀过人呢,你无法保证杀人一定比和帅哥做爱爽,也许你有必要维护一下昔日床友的友谊。 你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西索的背影,虽然他现在的造型处于你的审美盲区,但是身材还是很好的,个子高肩膀宽腿也长,漂亮的肌肉均匀地分布。 你摸出手机找到了西索的名字,给他发了一条信息:你现在还是单身吗? 06你不是坏人 第四场考试由于你不记得你的狩猎对象具体是谁了,所以几天后你决定随便找了几个考生。 “交出号码牌的话可以不杀你,”你说着你在脑海中排练很久的大混蛋的台词,但是很显然并不受用。 你不过才想要三个人的号码牌而已,居然每个人都不愿意交出来,他们都打算和你拼命。 你只好提前执行你杀人的计划,但是杀了人之后你什么感受也没有,伸手扭断别人的脖子在你看来就像踩死一只蟑螂一样,并没有很难下手,你在电视剧,在书籍里看到的普通人杀人之后会有强烈的愧疚感,在你身上一点都体现不出来,而且当时考虑到周围的环境,有可能会出现更强大的而你察觉不到的人,所以你对这三个人都速战速决,你没有很好地感受他们临死的恐惧感,自然也实现不了你在最开始对于猎人执照的向往。 你对自己今天的杀人初体验做了一个简短的总结:速战速决的杀人很无聊,其他方式的话,有待尝试。 你把号码牌收好,走到了河边,三下五除二脱下了衣服泡在水里洗澡。 正值傍晚十分,水面上铺了一层朦胧的光晕,你在河里洗了澡洗了头,你喜欢突然从水面里站起来从前往后甩头发把头发上的水珠甩出一道弧度,你很爱在洗澡的时候幻想自己是在拍画报的女明星。 可惜没有蓝牙音箱放着歌,不然你还要幻想自己是风靡全世界的情歌天后。 你从河里走出来,光着脚站在草地上,你身上还有一层湿漉漉的水珠,因此不着急穿衣服,你把草地上的衣服拿起来检查了一下,号码牌当然还在,你一手抓着衣服一手拎着鞋子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侧过身扬起脸对着某个方向大声的说:“到底还要偷窥我多久啊——”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你。 你暗暗叹了口气,略微屈膝,脚下运气,一下就窜到了某棵大树堆迭的枝干里。 奇犽跨坐在其中一根树干上憋着红脸看着你,他似乎下意识的把视线往你锁骨下面移动,但又被硬生生忍住了,他扭过头看向别的方向,嘴上还说:“在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洗澡。” “怎么了,所以你是这几天都没有洗澡吗,”你皱了皱鼻子发出很做作的声音:“奇犽好臭呀~” “你才臭吧!”他维持着看向别的方向的样子,却摆出了凶凶的表情:“居然敢不穿衣服,你不怕遇到坏人吗,胆子真大啊。” “我现在不就遇到了坏人了” “我才不是坏人!” 身上的水汽散去了一些,你套上了衣服,在树干上坐了下来,奇犽悄悄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把头扭了回来:“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在这里的?” “嗯……脱衣服之前。” “你不会是故意裸体的吧…好变态。”奇犽用微妙的表情看着你。 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到底谁会在洗澡的时候穿衣服啊,那到底是在洗澡还是洗衣服。” 你瞪着他:“而且你看到异性在洗澡应该要控制住自己有点廉耻不偷看别人吧,你现在还来指责我吗。” 奇犽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我才没有指责…” 你站起身来作势要走,奇犽急忙喊了你一声。 “干嘛啊”你不耐烦地看着他:“别告诉我你的目标就是我,我不会把号码牌给你的。” “我已经拿到我目标的号码牌了”他说:“你的目标是谁?我帮你。” 你和奇犽认识时间不长,你不觉得你们的情谊有深厚到他愿意来帮助你的程度,要说是他本人就如此热心肠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 “我已经集满了分数了。” “那你要去哪里?” 你确实没有地方可去,你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每天洗澡,然后等到最后一天的到来,好吧,你只好坐回树干上。 你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你把头发挽到一侧拧起来,头发上的水淅淅沥沥滴着水珠。 奇犽看着你动作:“你拿到号码牌…有杀人吗?” “杀了三个凑齐的六分。” “感觉如何?” “没什么特别的。” 他勾了勾唇角:“本来就是很无聊的事情。” 奇犽背靠在大树的主干,天色渐暗,愈发俞静谧,你们说话的声音也不如刚开始时那么大声了:“那你拿到猎人执照还要杀人吗?” “看情况吧,”你打了哈欠:“暂时没有其他计划。” “我也是”奇犽低声说:“本来想着成为赏金猎人要把我爸妈都抓了呢,但是哪有那么的简单。” 你看了看奇犽,他正望着河出神。 “加油,我相信你。” “…我谢谢你。” 你们沉默了一会儿,奇犽说:“你不好奇吗,我家什么情况。” “问别人家庭情况不太礼貌吧。” 奇犽张了张嘴,最后只说:“败给你了。” 你坐在树干上往外望,你作为一个会读空气的成年人当然知道对方主动起了话头,一般是可以往下聊一聊的,如果不合适,对方会直接转移话题,你不接奇犽的话只能是因为你不好奇,你对他人,对外界,一切的一切都不好奇。 奇犽说他知道一个适合睡觉的地方,领着你走。 原来是一个很小的洞穴。 其实在树上睡也不是不可以,或者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没关系,但既然别人展现了善意总是要接受一下。 你躺了进去,调整好了一个合适的姿势,扭头一看奇犽坐在靠近穴口的位置。 “你不睡觉吗” “我说你啊,”奇犽对着你叹了口气:“虽然我知道你不弱,但是你这样真的合适吗。” “什么合不合适?” 奇犽不说话了,他看向洞穴外。 你们沉默了一会儿,洞穴外是一片草地,有不知名的虫子藏在草丛里鸣叫。 “你不会的,”你用一只手枕在脑袋下面,眯着眼睛笑了笑:“你不是坏人。” 说完,你翻身背对他,沉沉入睡。 07 你很顺利的通过了本期猎人考试,在第五场考试的时候出了一点小插曲,你在拿到执照后听到小杰一行人打算去找奇犽,你想着好歹算是与他们相识一场,临行前你与他们寒暄了几句,你祝他们顺利。 你用猎人执照乘坐了免费的飞艇回到巴托起亚共和国境内,你原本是住在经济更发达的大城市,但是跟着比司吉训练的两年你没有稳定的收入,所以早已把大城市的公寓退租了,这次你搬到了一个临海的小城市。 小城市气候炎热,你基本睡到中午再起来吃饭,然后训练,吃饭,训练吃夜宵,你过着无聊乏味的生活。 虽然你为了无罪杀人费了老大劲考猎人执照,但你真的拿到了猎人执照,你反而没那么积极了,你认为杀人总是要有一点理由,你的生活太平静了,像一潭死水。 还好你很快等来了这个理由。 临近四月的时候你所在的城市下起了一场大雨,你没有带伞,下雨的时候你慢悠悠地在雨里走着,有一辆车跟在你后边,朝你鸣笛,你侧头看了看,是一辆约六百万戒尼的小汽车,车窗降下来,主驾驶位坐着一个个头不高带着眼镜面容斯文的男人。 他扶着方向盘,车开得非常慢,与你保持着平行的速度。 “你去哪啊?我送你吧。” 如果是从前你对于这种搭讪你通常会拒绝,因为以你的经验来说这一般不代表普通的善意。 但是现在不太一样了。 你看着他的双眼说:“我没有地方去,可以去你家吗。” 男人犹豫了一瞬,答应了。 你于是湿漉漉的坐在副驾驶,在你坐进车里之后车辆恢复了正常的形式速度,你看着车窗前工作的雨刷器,不停落下又被抹去的雨点,还有视野里倒退的沿途风景。 “你是好人吗?”你这么问他。 对方没有料到会有这种问题,支支吾吾了一阵,说:“我不是坏人。” 你们沉默着,车辆行驶到当地一个相对漂亮的小区,你跟着男人从停车场进到电梯,电梯停在了十七楼,你看着电梯里小小一方的显示屏,这个数字激起了你好几年前的记忆,那是你刚刚成年的时候的事了。 男人领着你进屋,给你找了一双拖鞋,又翻出来一套短袖短裤,带你走到了卫生间,让你先去洗澡,然后他来到了开放式的厨房烧起了热水。 他好像一直待在车内,所以即使外面下着大雨,身上一点水汽都没沾。 你没有去洗澡,你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贴着你身体的曲线,你走进厨房从背后抱住了男人,他身体一僵,没有推开你。 水壶放在燃气灶上已经开始煮水。 “把你车子弄湿了,真是对不起。”你把头埋在男人颈窝处,他个子不高,你抱着他的两只手一只手向上隔着薄薄一层衣料摸到了他的肋骨,另一只向下想要解开他的裤头。 向下的手的很快被制止住了,即使他个子与你相差不大,手仍是男人的手,比你的手明显宽厚许多,骨节也很粗,他虚虚握住你的手腕,闷闷的声音传来:“我不知道你以前遇到过什么,但是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你被握住手腕的那只手一翻,轻易的挣脱开,两只手放在轻轻贴在他的肋骨上,你感受着他呼吸时胸腔的起伏。 “我知道你是好人。”你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肩颈处,你的双手仿佛有特别的意味,试图用指腹描绘他隔着皮肉与衣料的肋骨:“你看过圣经吗?” “我不是基督教徒。”他虽然制止住你向下的动作,却没有推开拥抱着他的你,他的视线仿佛聚集在燃气灶上正煮着的水壶。 “耶和华先是创造了男子亚当,”你轻轻地说:“他让亚当看守伊甸园,因为独自一人太无聊,所以后来亚当用他自己的一根肋骨创造了夏娃。” “你觉不觉得很浪漫,夏娃居然是来自于亚当身上的肋骨。” 男人干巴巴的声音传来:“神话故事而已。” 你当然知道这只是一个故事,但在你满十八周岁的那个圣诞节,一个人告诉你这样的故事,你们喝着味道好极了的青梅威士忌,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你当时确实太过天真,你很夸张的感叹道:好浪漫啊! 当你十八岁时,你听到这样的故事,认为夏娃是亚当无法分割的一部分,这故事很缠绵,还有一点东亚人愿意迷信的“命中注定”的浪漫。 那年的圣诞节,和你同龄的其他同学还在学校上学,他们的课外活动不过也就是在当天买一个比平日昂贵许多的系上丝带的苹果送给互相有意思的同学表达一下那层隔着宣纸一样的小心思。 你躺在五星级酒店的大房床,有没有一点后悔你那天为什么没有在学校里,你已经不记得了,你记得是收到一个比你年长几岁,经济条件也远胜于你的成年男性的礼物时你有多开心,你坐在由他人驾驶的汽车上,心里眼里都是这座钢铁森林鳞次栉比的漂亮灯光。 他让你变成大人,也用大人的方式向你告别。 这一切也如同点燃了就会烧尽的薄荷爆珠一样“命中注定”。 你很久都没想起过这个故事,你作为了一个长得有点好看的年轻女性,和哪个男人告别都很难令你伤心,你坚信自己吃够了生活的苦,可不愿意在男人身上再吃什么苦,告别的第二天,你照常睡到中午才起,然后又化妆卷头发和新的男人出门了。 你住在一个很普通的小区,但偶尔会有漂亮小汽车为你驻足一会儿,等待一个裙角翻飞的年轻女人坐进来。 你知道你本身并不特别,那些男人在你眼里也不特别,双方对视的时候其实都是长着同一张脸,一张欲望的脸。 现在你又想起了这个故事,二十四岁的你认为,如果夏娃必须是某个人的肋骨做成的,那她应当是另一个女人的肋骨。 “一般人有二十四根肋骨,让我看看你有几根肋骨吧。”你的每个吐字都越来越轻,像烟圈消失在空气里。 你手背的青筋暴起,手指一下就插入了男人的肋骨下方,沿着肋骨的弧度,他身体的口子越开越大。男人痛得大叫,但他无力反抗你,他弓着身子像溺水的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息声,你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面向你,同时轻柔地吻着他疼出冷汗扭曲的脸。 他用手捂着自己血淋淋的口子,意识到你也许是个单纯变态的人,怒视着你:“臭婊子…” 话音刚落,他就被你一巴掌扇飞了出去,他的身体撞到了燃气灶正烧着的水壶,烫伤的疼痛激得他再度大叫,他在厨房的一角不停辱骂你,他不认为求情能让你停手,你感受到一切都好极了,你在此刻好像又鲜活了起来。 你用手将他的皮肤沿着肋骨的形状切开,并将切开的皮肤仿佛一扇柜门一样打开,当然不像真的打开一扇柜门一样轻易,将人的皮肉从骨头上分离,还是需要花一点力气的,你湿着身体蹲在男人面前看着他那颗在根根肋骨的庇护下跳动的心脏,男人已经疼晕了过去,你伸手把那颗心脏扯了出来,原来成年男性的心脏只有拳头大小,你五指并拢,这颗心脏就这样变成了一滩肉泥,碎肉块溅在你湿透的衣服上。 你意识到你应该去洗澡了。 08西索h 夜晚十一点,你没有睡着,你又想死了,操啊,怎么会这样,下午杀人的时候你才稍微高兴了一会儿,到了晚上又打回原形了,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你明明已经变强了不少,你还杀人了而且还算是虐杀,你拥有了能保护自己也能伤害别人的能力,为什么你还会感觉到痛苦为什么你还会想死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种痛苦的状态还要持续多久才能结束,为什么是你这么痛苦而不是别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想到从前跟着比司吉训练的时候,还有猎人考试的时候,你虽然算不上多开心,但至少无暇想着去死的事,也许你应该再找点事做再去找一个盼头吗? 也许你应该活成那种面前挂着一根永远也吃不到的胡萝卜的驴一样。 你又想抽烟了,你身上穿着那套下午被你杀死的男人给你准备的衣服,很宽松的一件短袖和一条盖过你膝盖的男士短裤,你跑到了附近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但是这家便利店没有爆珠卖,你只好买了一盒丑男人才会抽的烟,这烟味道很重,让你的鼻腔充满着一股臭臭的烟味。 你开始想念起薄荷爆珠了,很搞笑,明明都是烟,你虽然嫌弃尼古丁本身的味道,但是却不介意藏在薄荷爆珠下面的尼古丁。 你站在便利店门口一边抽烟一边刷手机,你和西索在猎人考试结束后又重新联系起来,他偶尔还会给你发在社交主页的照片点赞,这个夜晚你又想起了他,你给他发了信息问他现在在干嘛。 西索很快回复了你,他说他在天空竞技场很无聊,问你要不要过来陪他玩一玩。 你从鼻腔里长长地呼出一口烟,手指在键盘上按压着:没钱买飞艇票了,不然可以考虑过去玩玩你。 西索没有问你怎么不用猎人执照,他很快给你买了一张飞往天空竞技场所在城市的飞艇票。 你确认了一下飞艇起飞的时间,回复他:我喜欢栀子花味的沐浴露。 西索给你回了一个微笑的颜文字。 抵达了天空竞技场之后你先去商店买了几包薄荷爆珠,你一路抽着烟来到了西索的房间,你没有敲门,站在门前抽了几口烟,西索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打开了房门:“怎么都不敲门呢~” “因为你会自己开门。”你抽着烟走进房间里,两百楼以上的房间的景观很不错,你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面前往下看,这个距离看地上的人就跟看蚂蚁一样,每个人都是小小的一只。 吐出的烟圈模糊了你的视线,你把烟头按灭在玻璃窗上,一松手烟头就顺着掉落在铺着的地毯上。 西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你身后,他把一只手撑在玻璃窗上,身体却和你保持了一点距离:“上次见面的时候可不知道你这么爱抽烟呢~”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 你扭头走进了浴室,里面还真的准备了栀子花味的沐浴露,只是西索没有用。 其实你也不爱栀子花味的沐浴露,你只是随口说说的,但你用了一下,栀子花味的沐浴露确实蛮香的。 西索没有给你准备浴袍,你裹着浴巾走出浴室,他很快迎了上来,他的个子比你高出不少,你们接吻的时候他低了头你还得仰着头配合他,彼此的嘴唇,舌头,黏黏糊糊地搅合在一起,你嘴里的烟味和西索嘴里的薄荷牙膏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上颚靠近牙齿的那一圈被西索舌头扫过的感觉你尤其喜欢,双方的唾液来回交换了几轮,你有些着迷了,伸手虚虚环绕住他的脖子,你的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地毯上,丰满的臀肉被西索的两只大手正大力揉捏着。 “去床上。”在四片唇瓣分离的时候你这样说。 你仰着头亲了亲西索的下巴,他用那双迷离的金色眼睛看着你。 洗澡的时候你的发尾沾了一点水汽,躺在床上的时候你的后背压着发尾,你不得不整理了一下,然后两手扶着自己张大着的双腿好让西索把他肿胀的性器塞进你的两腿之间,下面已经很湿了,进入的过程很顺畅,肉棒塞进层层的肉褶产生的摩擦的奇妙的感觉让你爽得呻吟起来,乳头也因为兴奋即使不被人抚摸也自觉地挺立起来。 西索两手撑在床上,手臂的肌肉略微龚起,他直直看着你,房间的落地窗没有拉上窗帘,窗外的阳光照在西索的身上也照在你情迷的脸上,他很快动作起来,腰部摆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坚硬的肉棒在你湿润的肉穴内抽插,所有细小娇嫩的皱褶被迫撑开,紧紧贴着西索的肉棒,又随着他的抽出的动作恢复到最原始的状态,而后很快又被撑开。 原本你只是躺在床上,但交媾的时候你像是被西索的肉棒钉在了床上,你浑身发软,柔软丰腴的乳房也随着西索的抽插摇晃着,你将小腿圈在西索的腰后,与你一身软肉的感觉不一样, 你双腿缠上的是一个精壮的成年男人的腰,他只靠着一根肉棒就能把你的肉穴干的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啊……爽死了,老公再快点,呜呜…干的我爽死了!!” 你的小腿往下压了压,西索的肉棒如你所愿塞进了更深的地方,你难以自制地深呼吸了一口气,你仿佛承受不了似的,呻吟的声音叫得比刚才还大,肉穴却很诚实地尽力地收缩着,交合的地方皮肉拍打碰撞的声音一下比一下重,你感觉自己真的要被这根肉棒钉死在这床上了,紧绷的穴口周围一阵阵冒出粘稠的水,很快又因为快速的抽插搅成一圈白沫。 你跟着西索腰部的频率咿呀乱叫着,你伸出一只手想去摸西索的脸,他却一把把你的手腕按在床上,他金色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你:“你叫得好大声呢~” “嗯唔……因为被老公操得太爽了,”你双眼迷离的朝西索伸出舌头,他用另一只手掐着你的脖子回应了你,人体表神经分布最多的地方又贴在了一起,两个人舌头互相挑逗,缠绕在一起,一股麻麻的感觉传遍了你的身体,你的肉穴收缩得更紧了,引得西索极大幅度且更加凶狠地顶弄着你,耻骨的撞击声更大声了。你吟哦不绝的声音拌随着西索最为蛮横的一次抽插结束了,他射精了。 你像条搁浅的鱼一样软在床上喘气,你才发现你们身上布满了汗,西索把射精后半软的肉棒抽出,躺在你旁边,伸过一只手臂搂着你,并亲了亲你的头发。 ————— 谢谢大家的评论!! 虽然无法保证是日更,但是这本会顺利写完哒,如果可以的话请多多评论吧! 09做完爱你食欲大开 做完爱你食欲大开,你告别了西索,打算去来时的路上看到的拉面店嗦一顿,天色渐暗,天空竞技场周边的商业街马上亮起了灯光,你抽着烟走在路上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你的名字,你回头看过去,是小杰,他正兴高采烈朝你小跑过来。 “琪琪姐姐!我就知道是你!”他脸上洋溢着笑容,三两步就像只摇尾巴的小狗一样跑到你面前。 见到了未成年人,你把拿着烟的那只手垂下来用大拇指和食指把烟掐灭了,看到小杰你也很高兴:“真巧啊!” 你看向小杰跑过来的方向,奇犽正拿着一杯果汁慢悠悠地走过来:“哟。” 你说你要去一家拉面店吃东西,小杰说他们也是,于是你们三个并肩走进入拉面店。 店里客人很多,你们还在店内排位等待了一会儿。 “路过的时候我就在想一定很好吃”你说。 “之前我和奇犽来过呢,味道确实不错。”小杰眨着大眼睛看向你。 奇犽倒是很不屑的样子:“要说好吃的拉面这一家可排不上号呢。” 经过第五场猎人考试,你已经知道了奇犽是暗杀家族的天赋选手,你觉得他所有的臭屁发言都情有可原了。 你很捧这位大财主预备役的场:“奇犽少爷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呢!像我们这种无产阶级阶级重开两次都不一定能吃上呢!” 奇犽一听就炸毛,顾忌到还是在公众场合压低了声音瞪着你:“少给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小杰在旁边黄豆流汗打圆场。 你得知小杰和奇犽来天空竞技场是为了增强实力向西索挑战,你大力称赞小杰真有魄力。 小杰挠着脑袋:“十有八九打不赢西索他啦…” “那也很厉害哇,如果是我,看到西索八成绕着走吧。” “其实我也不是不害怕…”小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但是如果因为害怕就不去面对,那不就很难有长进了吗。” 你摸着下巴:“很有哲理的一句话。” 服务员叫到你们的号了,你点了一份豚骨拉面。 小杰继续说:“我们来天空竞技场也是想挣点零花钱。”说着不知为何瞪了坐在旁边奇犽一眼,奇犽假装无事发生还在看菜单。 “能挣到多少钱诶?”你很好奇。 “嗯…打到一百九十层的话是两亿,不过两百层以上就没有钱了,大家都是为了名誉而战。” “名誉那种东西就无所谓了。”你摆了摆手,奇犽抬起头看了你一眼又低下头去。 “过程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选手,很有意思哦!”小杰说:“琪琪姐姐要是有空也来试试吧,你一定可以打到很高的楼层。” “但是我有点害怕和人打架”你把手肘撑在桌面上,用那只手托住脸:“如果女孩子破相了会很麻烦。” 小杰认真看着你的脸,好像在想象你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随后很肯定地说:“没关系的,琪琪姐姐的脸就算被打了也能看出很漂亮呢!” 你深受感动:“小杰…” 奇犽在一旁斜着眼睛:“小杰,你看她身上的那堆肉就知道很抗打啦,说不定挨了拳头都被那层脂肪抵消了。” 你龇牙咧嘴猛地伸直双臂作势要掐住奇犽的脖子,奇犽怪叫着往小杰身上缩。 吃完拉面,小杰和奇犽陪着你在前台登记比赛信息。 负责收集登记表的员工告诉你明天上午九点会进行比赛,让你留意显示屏上的信息。 “好的谢谢。” 登记完信息你和小杰奇犽坐在售货机旁的长椅上又聊了一会儿,小杰告诉了你他们房间的座机号码,并且告诉你明天他们一定会来看你的比赛。 说话时小杰一直用棕色的大圆眼睛注视着你:“明天加油哦!” 你突然理解了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正太控的存在。 由于你还没有打上一百层,需要住在商业街的小旅馆,你与他们分别后往各自不同方向走去,你走了几步又回头了,小杰正跟奇犽说着什么,两个人嘻嘻哈哈的,你的视线不自觉的停留在小杰短裤下裸露的膝盖窝和结实的小腿,又看了看奇犽,他穿了一件长裤,走路的时候还是习惯把手插在口袋里。 你收回了视线往旅馆的方向走去。 比赛比你想象中的简单很多,你只要往前一跃把手一挥就能把对手嵌入墙壁,这番动静吸引了不少人,连周围擂台的选手都停下动作看向你们这边,别说要求在三分钟之内解决对方,三秒钟都不用,天空竞技场的裁判按着一个机器告诉你晋级了。 你去前台领钱,员工递给你一个薄薄的信封。 奇犽出现在你的身后:“第一场的报酬只够买一瓶果汁。” 你把信封里的戒尼倒在手心上:“确实如此…” 你有点失望,看着面前的小杰和奇犽:“我本来还想着请你们吃冰淇淋呢。” “才第一场比赛呢,别想太多了。”奇犽双手交迭抱在脑后:“今天应该还有一场比赛吧。” 一旁的小杰说:“如果下一场也赢了我请琪琪姐姐吃冰淇淋吧!” 你很顺利的赢了今天最后一场比赛,并且毫无负担地接受了年下小朋友的请客。 奇犽好像来过了很多次,他向你推荐了几种口味。 你选了一个开心果口味的雪糕杯,由于店面很小,你们三个在附近的台阶坐着吃雪糕。 你和小杰并排坐在一起,奇犽站在小杰旁边靠着栏杆,他点的甜筒堆了四个冰淇淋球,你初见时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小杰仿佛已经习惯了,跟你说奇犽喜欢吃甜品。 小杰和你讲述他与酷拉皮卡雷欧力一起去枯枯戮山找奇犽的经历,你听得津津有味:“真有意思,我的生活就很无聊了。” 小杰问你猎人考试之后做了什么,你想了想:“我去了一个靠海的小城市住了一段时间,那里风景不错,就是奇怪的人也不少。” “比如呢?” “有次吃宵夜的时候,隔壁桌坐了两个女生,有个男生过来问她们要不要和他一起走,他开着车可以载她们,那个店的位置刚好不容易打车。” 你用小木勺挖了一口冰淇淋,你吃杯装冰淇淋的时候更喜欢用把木勺朝下放到嘴边伸出舌头舔掉木勺挂着的的冰淇淋。 “诶——那她们答应了吗?”小杰好奇地看着你。 “答应了,”你深深地看了小杰一眼:“不过她们刚打开车门,后座就跳出来一个女生骂她们傻逼,然后那个女生给了五千戒尼让那两个女生自己打车回家。” 小杰陷入沉思。 “后座跑出来的那个女生在跟男生打赌吧,”奇犽说:“打赌那两个女生会不会坐陌生男人的车,用五千戒尼打赌。” 小杰大惊:“原来是这样!” 你垂着眼睛挖冰淇淋吃,点了点头:“可不能随便上陌生男人的车呢。”余光看到奇犽在偷偷看你,你抬头直直看了他一眼,他却很快就把视线移开了。 10抽逼无情的女人最好命 你很顺利的升上了两百层,是真女人就上两百层! 你跟电梯女郎礼貌的告别,拿着资料到前台登记,西索不知道何时又出现在你身后了:“比我想象中的快呢~” “原来你一直都有留意我啊,”你在登记的空隙间看了他一眼:“怎么都不告诉我,一直偷偷视奸我吗。” 西索用手指夹着一张扑克牌抵在嘴唇边哼哼地笑:“我可是琪琪的头号粉丝~” 工作人员告诉你两百层的规则,你点头示意知道了。 你拿着房卡走到对应的房间,西索还跟在你后头:“要邀请我进去坐坐吗~” 你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下次我还会联系你的。” 你关上了门。 床上喊老公,床下装不熟是你一贯的主旨,抽逼无情的女人最好命。 你看了几场两百层以上的选手的比赛,选定了一个人,你对武斗家的名誉没有任何兴趣,打算打完这一场就拿着这些日子赢比赛的钱去旅游,虽然你还没想好具体去哪里,不过有方向总比无所事事只能训练的感觉好多了。 你很快迎来了比赛的那一天,你提前打电话给小杰:“如果有空的话可以来看我的比赛吗?” 小杰非常自然的应下了:“我和奇犽会给琪琪姐姐加油的!” 在这些和小杰相处的时间里,你认为小杰说是小天使都不为过,他会对你的情绪积极的反馈,总是很有朝气的样子,大腿也很结实,如果他再长个几岁就好了…你忍不住想,哎呀,你还没睡过十几岁的小男生呢,你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有机会的话你一定要试试未成年,下次找个十六岁的好了…也许十四岁也可以,反正男人不管几岁在各种意义上来说都不算吃亏。 你走上擂台,你的对手是一个身形高大壮实的中年男人,他留着一圈胡须,穿着不知道哪个少数民族的服饰,讲解员用高昂的音调把气氛烘托到极高点,观众打气加油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头顶的大灯白晃晃的,你扫了几眼观众席,成功在观众席一角看到了两个小朋友。 你把视线回到了与你对战的选手身上,一旁的裁判后退到擂台下面,大喊着开始。 你在比赛前看过这位对手的几卷录像带,他是标准的强化系念能力着,力量和敏捷度都很好。 裁判的声音一落,你全身的气都涌了出来,你迅速把气灌到脚底,一发力便如离膛的子弹一样冲向他,原本你所站立的地砖在你冲去之后裂开了一条缝。 讲解员的声音很大:“琪琪选手先发制人的冲了上去!维吉尔多选手分毫不移,右拳一挥琪琪就往旁边飞了出去!” 观众席的声音更大了,有不少人哑着嗓子都要大声叫好。 你和观众一样兴奋,你的心率直线上升,肾上腺素也疯狂分泌着,在你身体被甩出去碰撞在墙壁的一刻你脚下找了个着力点,又直直冲向了维吉尔多,这动作仿佛被他预判到了,他的双眼锁定着你,用左手抓住了你往他面门踢出的右脚,你在半空中扭转身体屈起左腿,踢出的左腿被维吉尔多用右手的小臂格挡住,他的小臂用上了硬,你左腿的小腿腿骨的感觉就像是踢到了一块铁板,他将抓着你右脚的那只手猛地朝前甩,又把你甩到了墙壁上,台下的裁判大声宣判着维吉尔多的得分,你无暇顾及,重复着之前的操作冲到维吉尔多面前,只是这次你的速度更快了些,你屡次伸出拳想往维吉尔多脸上招呼,再如何刁钻的角度都被他侧头躲过了,脚下的攻击也被他很好地躲开了,你的速度相比刚开始提升了一些,偶尔会窜到他背后试图进攻,都被他都很好地应对了。 “琪琪选手的进攻很猛烈!但是都被维吉尔多选手成功闪避了!维吉尔多看起来游刃有余的样子,他会不会主动出击呢!” 你知道维吉尔多打得很保守,正如你比赛前会看他比赛的录像带,你相信他在比赛前也翻看了你的战斗录像带,你一路打上来只用了自身的体术,你才刚晋升到两百层,两百层以上的选手都是念能力者,你具体的念能力还是未知的情况。 你们就这样交手了几个来回,你时不时会被他抓住甩了出去,但是你在半空中都能调整好姿势找好落点,速度毫不减慢地冲回擂台上,这一次你不打算再耗下去了,你要试试看你的念能力实际运用起来的效果了。 在又一次挨近维吉尔多时,你的右腿的攻击又被他挡下的瞬间你瞪着大眼牢牢盯着他,低声道:“维吉尔多,陪陪我吧。” 维吉尔多仿佛感应到了某种危险,这是战斗者天然的直觉,他猛地往后跳想拉开与你的距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脚下刚开始运气,擂台的地砖上竟然冒出了几根绿油油的蔓藤迅速缠绕他把他牢牢锁住,是如同铁线般细韧的蔓藤。 你感受到维吉尔多让体表的气迅速流动着,他的双手没有被缠绕住,他用手试图扯开这些蔓藤,然而这是不太可能的,你的蔓藤缠绕在目标身上的时候空隙很大,而且不会捆绑住目标的双手,只是锁定住目标的身体,或许可以在这其中仍然对你采取攻击,但是却无法摆脱这些蔓藤,这些蔓藤没有攻击性,也难以被伤害。 数微秒内蔓藤上迅速冒出了很多的喇叭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花骨朵变成成熟的花朵,花朵仿佛有生命一般,花瓣一张一合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孩童的声音:“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 讲解员大呼惊奇。 蔓藤迅速缠上维吉尔多的脑袋,像柔软的锁链一样固定住他的身躯四肢和脑袋。 你脚尖一跃冲到了维吉尔多身后对着根根蔓藤之间的缝隙大力攻击,裁判声音高亢地宣判你的得分,分数持续的累积,你赢下了这场比赛,在藤蔓现身后的短短数秒内,随着裁判的宣判,维吉尔多身上的蔓藤就这样消失了。 观众席上的声音大的仿佛能掀翻所有,讲解员在为你们的战斗做总结,你下了擂台,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西索在通往休息室的通道内等你,他今天没穿那身丑得出奇的练功服,而是穿了一件宽松的印花短袖和牛仔长裤。 你看了看他,没有停下脚步:“有什么事吗?” 西索跟在你身后:“只是突然又想见你了呢~” 你低低笑了起来。 休息室里除了主办方准备的矿泉水,你还另外带了一盒红提,是你昨天在水果店的时候买的,这种红提有籽,味道也不是很稳定 ,一般很便宜。 你礼貌性地问西索要不要吃提子,他摇头拒绝了,你就旁若无人一般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吃着提子,奇犽给你发了一条信息: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园丁吧。 你的嘴角朝两边翘起,又抿了抿嘴唇收了回去,你回复:我不告诉你。 你知道小杰和奇犽跟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在学习念,这是猎人考试隐藏的关卡,因为你已经学会了念了,所以协会没有再给你分配教学念的老师。 每个人的念能力的具体表现或多或少都与自身的性格,偏好,经历相关,奇犽的猜测也是情理之中。 小杰没有手机,你和他们联系的时候不是拨打房间的座机号码就是通过奇犽的手机。 奇犽问你明天要不要一起吃饭,他和小杰打算后天离开天空竞技场,要去小杰家里玩玩。 你当然回复说好。 你嘴里还含着一个红提的籽,果肉已经被你吃下去了,视线内突然伸出了一只白净的男人的手,正手掌朝上放在你下巴的位置,你看过去,是西索,他站在你椅子旁边略微弯着腰,眯着细长的眼睛微笑地看着你,你有些迟疑地把嘴里的籽吐在了他的掌心里,抬起眼帘看他的表情,发现他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扬了,于是你也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 后面几章应该还会爆炒西索一次,然后就开新地图解锁新人物了 11既然化了妆就别浪费了 傍晚时分,小杰和奇犽来敲你房门,你们约好这个时间点出发,你已经换好了衣服,直接开门出发。 去往餐厅的路上奇犽说小杰本来要去吃拉面,但是他认为太便宜了,于是这个提议便作罢了。 小杰哈哈笑着,很坦诚:“奇犽说请女生吃饭不能吃太便宜的店。” “笨蛋!”奇犽看了小杰一眼,纠正道:“是临行前请朋友吃饭不能吃太便宜的店。” “谢谢你们请我吃饭,让你们破费了真不好意思。” “无所谓了”奇犽撇了撇嘴:“又花不了多少钱,别那么客气。” 你仍然微笑着:“那吃晚饭再去吃冰淇淋好了,我觉得那家挺好吃的,啊当然了,是我请客” 坐在餐厅里你很快点好了菜,小杰倒是很纠结,犹豫了半天,在奇犽的建议下才做好了选择。 看到服务员收走了菜单,奇犽把视线投在你身上:“说起来…你的能力真令人意外。” “是嘛,我还以为你会觉得很无聊。”你把玩着桌面上放着的西餐刀。 小杰在一旁道:“很特别哦!感觉像童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你对小杰笑了笑。 奇犽推测道:“你之前进攻这么频繁是你能力的条件之一吧,需要接近目标和目标产生肢体接触,或者是和目标保持在某段短距离内一段时间,又或者是两种情况都是发动能力的必要条件,你在中途还对着维吉尔多说了什么吧,那个应该也是能力发动的条件之一。” 你叹了口气:“约我出来吃饭其实是想知道我能力的发动条件吗,真是令人心寒,抱歉,吃完晚饭不会再有冰淇淋了。” 奇犽露出略带尴尬的神色:“是我不好…当我没说吧。” 小杰也打圆场:“奇犽就是爱分析这些,我们是真心想和琪琪姐姐吃晚餐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理解。”你看了奇犽一眼:“但是这种问题很令我为难,没有人会随意袒露自己能力的具体情况,即使我们不会在擂台上相见。” 小杰试图转移话题:“琪琪姐姐离开天空竞技场之后有什么打算呢。” “我也不知道,本来想着去旅游,但我还没想好去哪里。”你摩擦着自己酒杯外面的圈口:“我之前有做一些翻译古文字的委托,如果碰上有趣的委托内容应该也会接一些工作吧” “我还没去过遗迹呢,”小杰双眼发光:“遗迹里面是怎么样的?” “嗯…有不同的情况,有保存比较完好的,也有像废墟一样的遗迹,我只负责翻译古文字的工作,不参与挖掘和土地清表的工作,所以大多数时候都待在阴凉的地方看别人干活。” 小杰看起来对遗迹很好奇,你认为遗迹的工作其实很无聊,不过还是很乐于为他讲解一些和遗迹有关的民俗内容。 “以前读书的时候我对民俗学挺感兴趣的,”看到小杰不懂民俗学是什么意思,你耐心科普了一会儿这个专业的大概学习内容,又接着道:“但是太难就业了,家里人不同意,所以后来也没有考虑。” 但谁能知道你后来来到了这个世界呢,你还靠着和人打架挣钱,想到此处,你真是想感叹命运无常,不过你转念一想,你是很相信一个人只有一种命运的,这是否也是你命中注定的命运的一部分。 餐桌上可是有三个人,你有意让奇犽参与进来,偶尔也会把话题抛向他,你问了很多有关于枯枯戮山的事,还有他以前做杀手时的特别的经历,奇犽很聪明,挑着无关紧要的内容说。 吃完晚餐,小杰说他们要坐一段时间的船才抵达鲸鱼岛,所以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你说你可能起不来没办法送你们了。 奇犽:“放心吧,本来也没对你有什么期盼。” 你假装没听到,在告别时转向小杰温柔道:“路上小心哦,祝你们一路顺风。” 小杰用他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你并重重地嗯了一声,旁边的奇犽也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们如是告别。你回到了天空竞技场的房间后,没有开灯,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上,你站在窗前点燃了一根烟,丝丝缕缕的烟雾不断盘旋上升,你的鼻腔里充满着一股冰凉的薄荷气息,天空竞技场周边的商圈很发达,从高处往下望,星星点点的灯光装点着这个城市。 如果再往远一点看,可以看到已经熄灯的学校和围绕学校周边的居民区,这些地方离天空竞技场有一段距离,你用你良好的视力仍然能看到这远处的风光:夜幕降临之后会团聚的家的灯光。 你又抽了一口烟。 居民楼的每扇窗户都有盏灯等待有人将她们打开,每盏灯都照亮着那些回家的人,原本也有一盏灯在等待你打开,你也会在家里等待谁回来,即使防盗门和木门都好好地关着,你也能从楼道里传来的脚步声判断是哪位家庭成员回来了,每天的每天,在她们走进家门前你都能做到冲在她们把钥匙插入钥匙孔前打开木门,隔着防盗门厚厚的玻璃跟她们对视并且露出有点傻气的笑容。 但现在这一切都无法重复了。 你在黑暗中翻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白光照亮了你的脸,你本来心情不错,还特地化了妆,和小朋友见面的时候小杰认真夸赞了你。 既然化了妆就别浪费了。 你找到了西索的对话框:要来我房间喝酒吗? 在等待西索的几分钟时间内,你竟然会觉得如此漫长,好在他还是来了。 敲门声一响起,你就扑到门前迫不及待的开门,他大概是刚从外面回来,是一身你永远也无法欣赏的练功服和小丑的妆容,现在你根本不在意这些了,你扑到他坚实的胸膛上,他伸手搂住了你,房间里的灯你仍然没有打开,走廊的白光是唯一的灯源,背光的西索的脸陷在黑暗中,你从一个面目模糊的人身上吸取一点温暖,仿佛另一个人的体温可以透过你的皮肤传达到你的心里。 “怎么这么久。”你把头靠在他胸膛上,发出的声音闷闷的。 西索很温柔的回答了你:“抱歉,让你久等了”。 12西索h浴室play 西索表示他需要洗澡,你说你也是。你们先后进了卫生间,两个人脱掉了衣服赤身裸体的站在蓬蓬头下面,他站在你身后打开沐浴开关调节了一下水温,温热的洗澡水倾泻下来淋湿了你们。 你放松的把后背贴在西索结实的胸前,彼此肌肤贴合的感觉令你感到安心,他伸出双臂圈住了你,一只手绕过你的腋下抓住你一边的乳房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你的乳头轻轻捻着,另一只手伸到你双腿之间揉捏你的阴蒂,他脑袋轻轻靠在你的肩上,呼吸说话之间吐出的温热气息把你的耳朵上的绒毛泡得湿哒哒的。 “女孩子洗澡的时候会不会也站着撒尿呢?尿出来给我看看好不好~” 乳头和阴蒂传来的酥麻的感觉让你舒服地眯起眼睛,你把视线聚集在面前的墙上嵌入式的蓬蓬头,持续不断的水花洒落下来,你披散的头发早已被淋湿,一缕缕贴在你的身上。 你反复感觉到阴蒂在西索灵活的手指玩弄之下已经肿胀起来,比此前明显许多倍的酸楚的感觉一阵阵从脊椎尾传达上来,你想逃离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又下意识想体验更多把自己的胯部往前送:“会尿在你手上的…” “我不介意呢~” 他揉捻乳头的手指的力道控制得很好,像羽毛一样落在皮肤上软绵绵轻飘飘又痒痒的感觉令你无法自持地呻吟出声,玩弄阴蒂的那只手变换了一下手势,他屈起的指节划过了你的阴唇,里面渗出了不少清亮的体液,已经足够湿了,他伸进两根手指探进阴道持续的抽插,大拇指粗暴地打着转按压着阴唇 你感受到你的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乱跳起来,你的腿已经软了,他抓住你乳房的那只手暗中使了点力把你的身体往上提了提,你像藤蔓一样软弱的攀附在西索的身上。 他用牙齿轻轻咬上你已经在水汽和情欲下染红的耳垂,而后又用舌头狠狠碾过你的耳廓,打着卷仿佛要往你的耳朵里钻。 “唔啊…好舒服……” 耳朵传来的被抚慰的触感过于强烈了,你听到自己的呻吟声愈发愈大声了,你爽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同时,下半身不自觉的开始抽动起来,你的双眼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无法聚焦了,眼前迷蒙的一片雾气,在一阵阵无声的颤抖之中,身体最原始最粗暴的快感喷涌而出,顺着双腿流到地面,你后知后觉地低了低头,浴室的地砖映入你的眼帘,你的淫水和洗澡水混在了一起难以区分,又顺着水流流进了浴室设置的地漏。 西索把插在你阴道的手指抽了出来,他把头往前探了探亲了亲你的脸。 你才回过神来,身后抵着一根充血的肉棒,你把手伸过去撸了撸,已经很硬了,马眼已经有了粘稠可以拉丝的前列腺液。 你抹了把卫生间里被雾气笼罩的镜子,里面显现出你醉红的面颊和因为动作而晃动的丰满的乳房,你就着镜子把自己湿透贴在身上的头发从背后挽到胸前,蓬蓬头没有关,水仍然哗哗的流,你双手抓着洗手池的边缘,腰往下塌,西索会意的走过来,他伸出一只手抓着你的臀肉,五指陷入一片柔软,拉扯之间阴道口透露的景色也在变化。 你从镜子里看到西索垂着眼帘正专心致志的看着你湿透了的逼。 “有这么好看吗?”你摇了摇屁股。 “无论看几遍都很好看呢~”他抬起眼来透过镜子与你对视,眼尾上扬的狐狸眼也被情欲染红,然后他又垂下眼帘狠狠在你的臀肉上打了一巴掌,肉浪晃动了几下,他扶着充血的肉棒猛地操了进来。 你还没反应过来,顺着身体的反应深呼吸了一下。 柔软湿濡的软肉咬着肉棒,自觉地包裹着抽动着,你感受到西索舒服地长叹了一口气。 你被他掐着腰抵在洗手台前大力抽插,肉体碰撞的声音和你的呻吟声填满了整个卫生间,你直直看着面前的镜子,你被操得眼神迷离,嘴唇也红艳艳的,因为动作而垂下来的乳房随着抽插的动作前后晃动着,西索一手抓着你的腰一手伸前来恶狠狠的掐住你一边的乳房,他的肉棒蛮横地抵在你身体内操干,越插越深,你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随着节奏大声呻吟。 西索抓了两把你丰腴的乳肉:“叫得那么大声会被外面的人听到哦。” 混着交合处噗呲噗呲的声音,你努力地在呻吟的间隙里回应:“唔嗯…那你……嗯啊……没用一点……我就会叫得小声点了……” 你听到西索低低笑了一声:“可是我不忍心不满足你呢…” 紧接着便是一顿狂风骤雨般激烈的抽插,你被操干的爽得不行,镜子被雾气盖住了,你伸出手又擦拭了一把,你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爽得伸出了舌头,身后的西索也看到了,你们在镜子里对视,掐着你的腰的手更用力了,另一只抓着你乳房的手松开了,回到了后面大力扇着你的臀肉,偶尔用力抓着你的臀肉往外拉扯,以便他能更好地看到你包裹着他肉棒的肉穴不断收缩运动的样子。 啪啪啪的操干声越来越密集,你爽的眼泪和口水混合在一起滴落下来。 爽死了爽死了…和帅哥做爱真爽呜呜呜… 肉穴痉挛一般收缩着,被你夹的那么紧,西索没有忍耐太久,他一只手抓起你的头发,另一只手掐着你的脖子,强迫你撅着屁股直起上半身,而后大力冲刺了一阵,他低头咬着了你的肩头,眼睛却依然盯着镜子里情迷意乱的你,龟头抵在肉穴里一股脑的射了出来。 西索把疲软的肉棒抽了出来,他体贴地把你送回到蓬蓬头下。 你感受到你的逼已经被操开了,明明已经拔出来了可是被撑大的感觉却停留了下来。 你疲惫地支使西索帮你洗澡洗头,你和他身上现在都是栀子花味的沐浴露的气味了。 你本来想留他下来一起抱着睡,但又警惕着这样想法,这很容易让你变得软弱容易依赖他,最后你什么也没说,只不过送他出门的时候发现了门外放了一杯开心果味的杯装冰淇淋,你拿起来看了看,是你之前和小杰奇犽一起吃过的那家店。 你掏出了手机给奇犽发送了一条短信:谢谢。 不过这冰淇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拿过来的,很明显放了一段时间了,已经化得七七八八了,你也没有心情吃了,你把冰淇淋直接丢进垃圾桶,睡前你又点进了和奇犽的对话框,他没有回你。 13人鱼(1) 你今天没有睡到自然醒,你是被手机推送的信息震醒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你伸手摸了过来,有人给你发邮件了。 你点开来看了看,大意是说在研究古文字的网站上看到了你的联系方式,他们有一个付费委托想找你,剩下的内容介绍了委托的具体内容,传言有人鱼的手札散落在民间,收集散落的手札可以知道人鱼巨大财富的藏宝点,而人鱼的手札是用古文字记录的,这种古文字他们曾经找来专业的学者和古文字猎人破解,得出的结论都是一致的:虽然写的是古文字但是内容却很混乱不通顺,无法理解。 附件有两张图片,是皱巴巴的两张纸,你点看认真看了看,确实是“古文字”,但却不是你认知中的普通话,更像是某地的方言音译再叙事。 反正你也没事可干,你很快回了邮件,具体了解了报酬后你决定接下这个委托。 你们约定在某间饭店见面,你如期到达,服务员引你到了一个包间门前,你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坐了五个人,四个男人一个女人,你粗粗扫了一眼,都是念能力者,你的视线在一个褐色短发穿着长袖长裤运动服人高马大的男人身上略作停留,对方明显感受到你的视线,抬起眼来看了看你一眼,你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坐在圆桌中间的男人率先站了起来,他一头黑发,面容清秀,额头上绑了绷带。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你走到这其中唯一一个女人身旁坐了下来。 “哪里,是我们提前到了。”黑发男人说,他伸手给你递了菜单:“我们还没有点菜,琪琪小姐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你开始看起菜单:“嗯…我好像都行,”你抬起头面带微笑看了看他们:“你们有什么忌口的吗?” 你估摸着四个男人两个女人的食量点了几道菜。 点完菜,服务员收走了菜单。 “还未向琪琪小姐介绍,”黑发男人似乎是其中的小领袖,在他的示意下,餐桌上的人轮流向你打了招呼。 在等待上菜的时间里你和库洛洛聊起了委托的内容。 “我只能负责翻译,无法保证你们一定会找到宝藏的地点哦。” “这是自然。”库洛洛双手交迭将手肘撑在桌面上:“无论后续发展如何我们都会按照委托给琪琪小姐支付报酬的。” 他接着道:“目前我们收集了几张手札,相信足够拼凑出一部分内容了。” 侠客从一个包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给你,是很普通的日记本的纸,不知道转了几手,纸张看起来皱巴巴的脏兮兮的,有些字因为沾到水已经晕开了模糊了,你认真看了看:“日记提到了一个叫查法拉的村子。” 你努力地辨认那些模糊的字迹:“…原本是一个赤贫的渔村,靠海吃海,但是某天渔夫们出海,发现了富有的人鱼,勤劳善良的渔夫们打动了人鱼,人鱼愿意分出一部分财富给渔夫们带回村子里,条件就是陪伴寂寞的人鱼,渔村因此繁荣,但渐渐的,村民不满足于此,想占有人鱼所有的财富,人鱼不喜欢贪婪的人,又无法逃离,于是写下了手札希望有人能去解救她,人鱼愿意把她的所有赠与解救她的人。” 你把几张纸还给侠客:“就是这样。” 很典型的一个寻宝故事,你不再做声,低头喝茶,几个人听后开始讨论起来。 先说话的是侠客:“查法拉这个村子需要坐飞艇再坐两趟大巴才能到,在网络上显示的是很普通的村子呢,没有太多的信息,也没有什么繁荣变化的描述。” 芬克斯摸着下巴:“还以为人鱼像传说里的塞壬一样能用歌声迷惑人类呢。” 飞坦接着芬克斯说:“人鱼这种生物只存在在故事里吧,实际上可能没那么神奇嗫。” 侠客道:“塞壬是人首鸟身的海妖哦,不是人鱼。” 飞坦:“她不愿意告诉渔夫们后续的宝藏想必会遭受一定程度的折磨吧,真是可怜嗫。” 玛琪也加入进来:“人鱼既然这么弱,之前是怎么守护那些财富的,难道她一直没遇到人类吗?这么刚好就被这个村的渔夫碰上了。” 侠客道:“查法拉这个村子靠近的海域知名度很低,周边城镇也不发达,那边人们可能平时活动范围都比较固定吧,也许是渔夫偶然的冒险精神发现的人鱼。” 菜端了上来,你低头猛吃,库洛洛宣布你们这餐的结论是明早就启程去查法拉。 你们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抵达了查法拉,本来你们是打算坐大巴的,但是侠客一合计说自身的速度比大巴快多了,于是你们靠着自己的腿脚抵达了村口。 村子有不少新建的小楼,相比一般的渔村确实明显富有,然而风气仍然淳朴,居住的都是本地村民和外嫁过来的女人,他们对你们很好奇也很防备,站出来与村民沟通的是库洛洛和侠客,他们一唱一和,以大学生毕业想去有海同时物价低的地方旅游的借口在一个热心肠的村民家留宿。 你们用过午饭就在村子里闲逛,令你感到意外的是,村子的广场中央就树立着一个人鱼的石雕,层层堆迭的浪花围绕着人鱼,你目测了一下,人鱼石像是与一般女性的身形1:1打造的,大概一米六出头,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尾,骨架娇小,身形丰腴,面容饱满,整体样貌很是符合主流审美,然而神态却很怪异,瞪着大眼,又凶狠又恐惧的样子,她两手臂交迭在面部前方,仿佛在抵抗着什么。 值得注意的是,石像下面堆满了新鲜的鲜花和时令水果。 你围绕着人鱼石像走了一圈,这就是手札里自称无法逃离的人鱼吗,可你怎么看这石像都是普通的石像,表面并没有什么气的感觉。 如果这是无法逃离的人鱼,村民会就这样大喇喇把她摆在公共场合吗,一般来说都是应该严加看守吧。 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座石像,把她摆放到广场中央是为了什么呢? 你看了一眼库洛洛,他捂着嘴注视着石像,侠客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时走过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她对库洛洛似乎印象不错,朝着库洛洛主动开口道“很特别的石像吧。” 库洛洛仍在注视石像:“确实如此,很美丽,但是又很奇怪呢。” 少女也随着库洛洛把视线投放在石像上:“她叫帕尔帕,是被封印的邪恶的人鱼。” 你们一行人投来好奇的视线,聚集在少女身边,库洛洛好奇地:“但是地上摆满了花和水果呢,这是当地特别的习俗吗?” 她似乎并不介意被包围,毫不在意的接着说:“不是啦,那是给她的供奉。” “为什么要供奉邪恶的人鱼呢?” 她看了一眼库洛洛,似是不愿多说:“…供奉的话我们会顺利点。” 库洛洛朝少女微微一笑,打算说点什么,远处传来呼唤少女的名字的声音,你们顺着声音望去,是一个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中年男人,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神色难辨地看着你们,少女听到后小跑过去。 芬克斯不禁道:“都夏天了还穿这么多,他不热吗?” 正值夏季,又是靠海,太阳又毒又辣,村子里的村民基本都是短袖短裤的打扮,偶尔还能看见打赤膊的男人,但是你注意到有极少数的几个人仍然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用很警惕的眼神审视你们。 念能力者可以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在一年四季恒温的情况,但此行为了不显得奇怪,库洛洛一行人全部换上了清凉的短袖短裤。 下午,你跟着库洛洛一行人来到了海边,确实是很原生态的地方,只有沙滩椰树礁石,你赤着脚踩在沙滩上,这是一片外海,一望无际,视线最远的地方海面与天空接驳,海浪一阵阵往前扑,退回去的时候带走你脚下踩着的沙子,你从小在沿海城市长大,但是看到大海并不觉得亲昵,你仍然对大自然警惕。 玛琪走到一块礁石上坐下,你看了看附近几块礁石,被海水泡的乌黑发亮,石头上有刀刻一般的痕迹,想必是长年累月的海浪塑造成的。 你背对他们,走到离他们稍远一点的地方摸出一根烟点燃抽了起来。 你听到玛琪说:“不对劲。” 然后是侠客的声音:“村民嘴里的人鱼似乎与人鱼的手札记载的相差甚远呢。” 飞坦:“罗生门吧,两边都在说谎嗫” 芬克斯说:“石像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还是先从村民嘴里打探点什么吧。” 说是这样说,你觉得芬克斯长得人高马大又一脸凶相,打探人鱼的故事的事八成是落在了富有亲和力的库洛洛和侠客身上。 你偷偷看了一眼玛琪,她是他们当中唯一的女性,你对她抱有一种同类的好感,但是你感觉她有点冷冰冰的,好像不容易亲近。 库洛洛颇为高深的做总结:“隐藏的事往往比显露的事更重要。” 14人鱼(2) 你对人鱼的秘密财富没有兴趣,晚饭过后你走到一个小店门前用零钱买了一个椰子,看店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她长得和其他村民不大一样,这里的村民大多深色发色深色瞳孔,她却是水蓝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肤色也较为白皙,你看着她费力地用砍刀劈开椰子的天灵盖给你插上了一根吸管,你坐在小店门前悠哉地喝着椰汁。 不多时,芬克斯和飞坦路过此处,他们看到你,脚步调转走了过来,一人买了一个椰子,他们看到少女费力地使用砍刀,芬克斯说了一句不用了,他示意少女把砍刀给他,他帮自己和飞坦破开了椰子,小店外的椅子刚好只有三个,芬克斯和飞坦与你并排坐着。 “晒死了。”芬克斯抱怨道,他穿着无袖的上衣和及膝的宽松短裤,蜜色的手臂和小腿肌肉虬扎,你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即使再热那些人也不脱掉那身长袍嗫。”飞坦接话道。 “该不会有什么隐疾吧,或者在跟隔壁村打架的时候严重破相了。”芬克斯猜测。 在很多经济不发达的地方,法律往往很难约束什么,为了抢夺资源或者单纯相处不合一时意气打架斗殴死人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小店里传来了少女斯斯文文的声音:“不是的……” 你们三人齐齐回头看,这反应过于直接,水蓝发色少女眼神游移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没有隐疾,也不是打架,是被诅咒了。” 芬克斯问:“被谁诅咒了?” 他起身走了进去,少女面对人高马大的芬克斯明显缩了缩肩膀。 看到她这副反应,飞坦有点好笑:“芬克斯,你吓到人家了嗫。” 你在心里想飞坦你也是啊…你看起来就很阴森,说话还跟着奇怪的语气词结尾。 你可不想被当成奇怪的人,你站起身来语气温和地:“别误会,我们不是坏人。” 虽然你不认为库洛洛一行人是什么好人。 少女把视线落在你身上。 你走进店里又挑了一个椰子,付了钱后径直把椰子递给芬克斯,芬克斯会意,拿着砍刀给你劈开椰子。 你捧着第二个椰子:“我们只是好奇而已,如果不方便说也没什么。” 少女露出了点迟疑的神色:“也没有不方便,只是他们不希望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 他们,穿长袍的人啊。 你温柔地注视少女:“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琪琪。” “我叫帕雅。” “帕雅,”这个名字在你舌尖转了一圈:“很好听的名字。你们久居在村里可能不太了解,现代医学技术是很发达的,很多怪异的病症都能解决,你所说的被诅咒的事情可能只是其中一种疑难杂症,都是可以被治好了。” 帕雅看起来比较愿意和你说话:“只有被人鱼诅咒的人才会这样,村子里其他人就不会,所以不是生病,就是被人鱼诅咒了” 你想起广场中央的人鱼石像:“没有破解诅咒的办法吗?” 帕雅叹了口气:“大家到城镇上或者首都寻求过能人异士,但是没有一个人能破除人鱼的诅咒。” 飞坦来了兴趣:“被诅咒的人变化和之前相比差别很大吗?” 帕雅垂着眼帘:“他们像鱼一样浑身长满了鳞片,每天还要喝一定量的海水,否则就会很痛苦。” “真是不幸,我为他们感到抱歉,”你真挚地看着帕雅:“但是为什么要建造邪恶人鱼的石像在广场中央呢,还为人鱼摆上了鲜花和水果。” “帕雅。”门口走进一个身着长袍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你今天的功课写完了吗?” “对不起,爸爸,”帕雅说着,看了你一眼,扭身走进了里头。 这是一栋二层楼高的小楼,一楼用来做小店生意,二楼用来日常起居。 长袍男人走到柜台后:“真是的,叫这孩子来看一会儿店,居然就和人聊上了。” 一脸凶相芬克斯说:“我们没有恶意。” 长袍男人摆放着柜台里的香烟:“其实也没什么,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说:“出海捕鱼的渔夫偶然来到了人鱼的居所,人鱼认为他们冒犯了自己,于是诅咒渔夫们像鱼一样长满鱼鳞,每天把海水当成水喝,让他们无法远离这片海,渔夫们很痛苦,我也是其中一员,”他顿了顿,接着道:“后来赶来一个猎人,他制伏了人鱼,但是无法杀死她,因为他说杀死了人鱼渔夫们也会死,他把人鱼变成石像,让渔夫们带回去供奉,这样渔夫们就不会因为诅咒而死,善良的猎人不求回报,把人鱼居所的财富全然让给了渔夫们,说让渔夫们好好建设自己的家乡。” 这个渔村确实建设得不错。 你余光看到芬克斯和飞坦对视了一眼。 这个故事和人鱼手札记载的样子可真是大相庭径。 “原来如此,”你说:“光是听着就令人感到胆战心惊。” 长袍男人:“是啊,”他叹了口气:“命运无常,好在人鱼的财富没有被浪费。” 你们从小店离开,芬克斯恰好与你并肩:“喂,你有什么事吗,老盯着我看。” 你很吃惊的样子:“抱歉,很明显吗?” 芬克斯并未与你对视,他保持着目视前方的样子,你目测他应该跟西索差不多身高,从这个角度你只能看到芬克斯有力的下颌线和高挺的鼻梁,你注意到他的鼻尖微微翘起,几年前你还只是文员琪琪的时候你热衷于研究美妆技巧,有不少美妆博主喜欢在鼻头上扫阴影试图让自己的鼻尖看起来更翘一点,如今芬克斯一个壮汉却拥有一个天然翘鼻尖。 “…怎么可能不明显。”芬克斯显得有点无语,普通人被这样直接的注视都会察觉,更何况是五感更敏锐的念能力者。 你很坦然的:“因为觉得芬克斯先生很帅,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你用上了敬语,又如此直接的对对方表示夸赞,一般情况下对方也不太好说什么。 芬克斯也是如此,他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没说什么,只是走路的时候略微加快了脚步。 你听到飞坦揶揄的腔调:“因为觉得芬克斯先生很帅嗫…” 芬克斯不耐烦地:“啰嗦。” 回去路上遇到了库洛洛侠客玛琪三人。 库洛洛和侠客提着大包小包的水果。 你们没有回留宿的村民的小楼,而是再度来到了海边,海面黑漆漆的一片,这个时间点已经涨潮了,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明显比下午时分的更为凶猛。 库洛洛说这些水果都是热情的村民送的,你们各自挑了几个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芬克斯和飞坦转述了小店老板的故事。 侠客告诉了你们他们收集到的情报,多数都是村民口耳相传的八卦,谁家的寡妇偷人了,谁家的女儿疑似和隔壁村的男孩搞上了。 库洛洛挑着要紧的说:“你们遇到的小店老板忒诺斯倒是很痴情。” “那次出海的渔夫大多都是未婚,他们带回了人鱼的财富,本来是要平均分配的,但是渔夫们都被诅咒了,因此分到的比一般村民要多,当然了,村民也没有什么怨言,后来渔夫们陆陆续续结婚生子,唯有忒诺斯终身未娶。” “渔夫们被诅咒后曾到过外边去寻找破解诅咒的方法,忒诺斯在一次外出中爱上了一个大城市长大的女孩,他和女孩互有情谊,但是女孩的家里人无法接受忒诺斯的外表,也嫌弃他的出身,两个人虽然相爱,却没能在一起,忒诺斯为了纪念她,把女孩的相片留在了怀表里,并且随身携带这块怀表。” 你想起穿着长袍的忒诺斯,怀表大约是藏在了长袍之下。 “但是他有个女儿叫帕雅,”芬克斯说:“而且长得不像本地人。” “捡来的,”玛琪开口:“说是第二年外出时偶然捡到的,忒诺斯将她视如己出,不过村里也有人怀疑忒诺斯和他女儿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或者有可能发展成不正当关系。” “童养媳嗫”飞坦说:“落后的地方就是会有这样的事嗫。” “是真是假我们作为外人不好判断。”侠客说:“现在唯一可以确认的只有一点。” 库洛洛道:“这些渔夫身上都附有死后念,是一般除念师无法解决的强硬程度。” 死后念,是指念能力者在活着的时候投放在他人身上的带有限制的念,念的作用并不会因为念能力者的死而消失,反而会加深,极大限制地约束投放目标,死后念展现的形式,产生的效果千奇百怪,没有边界。 念能力者在人群中尚且少有,更何况是除念师,你想,大概这几个渔夫直至死去都要被这死后念缠身了。 “我还没见过浑身长满鱼鳞的人”库洛洛说:“今晚趁他们入睡可以一探究竟。” 你就知道他们不是好人,谁家好人会趁人睡觉的时候进人屋里盯着人看。 不过你也很想看看,因为你早已不想做好人,所以对此没有任何负担。 15人鱼(3) 夜深了,你们决定潜入忒诺斯的家。 在踏进屋子前你还是感到一丝愧疚的,这么干真的很像什么变态跟踪狂。 不过你现在道德底线比较灵活,你给自己做了一点心理准备,还是跟着他们进去了。 就如字面意思一样,忒诺斯露出的皮肤上长满了鱼鳞,面部也被鱼鳞覆盖着,只有眼周是干净的,但也仅仅停留在外观,他身上没有鱼类的腥臭气味,你就着窗边的月光观察了一下他的颈部,没有长出鱼鳃的趋势。 库洛洛看到了忒诺斯有名的怀表,这个怀表买来已经很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指针早已停留在某个时间,怀表里果然镶嵌着一张照片,你们轮流过手看了看,照片里的女人侧着脸,梳着当时流行的发型,眼睛又大又圆,面部的线条很圆钝,看起来很是娇憨,这照片已经随着时间流逝而发黄发脆了,然而怀表却维持的很干净,想必忒诺斯一定十分珍惜。 出了忒诺斯的房间,芬克斯朝飞坦低声道:“你觉不觉得那个照片里的女人有点眼熟。” 库洛洛接话:“面部结构看着和人鱼石像差不多。” 飞坦说:“也有点像帕雅。” 你们来到了帕雅房间,她的房间内有一个巨大的书架,堆满了书,她睡得和忒诺斯一样熟,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库洛洛拿着怀表对比帕雅的脸:“确实很像。” 你却是注意到了那个巨大的书架,那个巨大的书架是木头板做成的,每一层都被书塞得满满当当的,书架的隔板甚至因为书的重量的问题有点弯曲了。 你仔细看了看,除了学习教材,还有不少人文社科类的书籍,中间夹着一本很厚的素描本,每一层书架都没有落灰,应该是被人时常翻阅整理。 你把这本素描本抽了出来,库洛洛悄无声息站在你身后,你将素描本打开,里面的纸张都被画满了,大多数是渔村的小角落,海边的风景,还有路过的行人的速写。 你观察到这个渔村能为学生提供的教育都只维持在最基础的程度,如果要学习艺术类的东西只能靠着网络通讯自学,你能看出帕雅的形准抓得很不错,笔下的场景和人物栩栩如生。 画画的人形准抓得好是最基本的要求,但也是最磨初学者的阶段,因为往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精力去观察去提炼。 你翻了翻,后面她已不画渔村的风景了,也不画路过的行人了,她用同一个女人的身形填满了余下的纸张。 一个头发很长,瘦弱憔悴,下腹部却明显突出来一块的女人,她多数时候弓着背,凝视着拿着画笔描绘她的人,她瘦削的面容在长发的阴影下显得更加鬼魅,然而眼神如死水般不起波澜,没有喜悦也没有憎恨。 你和库洛洛久久凝视着这个女人。 侠客走了过来,示意你们出来。 你把素描本放回原位。 你们回到了一楼。 侠客说:“飞坦发现了地下室,要不要去看看?” 没有人反对。 地下室的入口藏在一楼的杂物间,门上挂着一把很大的锁。 走在最前头的飞坦回头示意侠客上前来,侠客从口袋里不知道掏出了什么,在不破坏锁的情况下把锁打开了。 你越来越肯定库洛洛一行人不会是什么好人了。 门打开之后是一截向下的楼梯,楼道很狭窄,仅仅容纳两个成年人并排行走,你们没走太久,就到了一扇门前,这扇门同样上着厚重的大锁,却有一个探视窗。 走在最前头的是侠客,他轻手轻脚打开探视窗,往里看了看,地下室没有窗户,月光照不进来,屋里却开了一盏小夜灯,幽幽发着冷白的光。 “一个女人在里面睡觉,她背着我们,看不到脸。”他描述着他看到的:“屋子里有日常用的家具,书架衣柜书桌椅子和马桶洗手池,这些东西没有隔开,各自设在屋子的一角。” “听起来像牢房。”芬克斯说。 “看着挺整洁的。”侠客说。 “那就是爱干净的犯人的牢房。”芬克斯说。 侠客又看了一会儿:“墙角有一根很粗长的锁链,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库洛洛问:“书架上都放了什么书?” “好像不是书”侠客说:“看着像你们刚刚在帕雅房间看的画画本。” 他关上了探视窗。 你们原路返回。 你问侠客:“那个女人是不是很瘦,水蓝色的发色。” 侠客说是很瘦的身形,发色看不太清,应该是浅色。 “有必要再接触一下帕雅。”库洛洛如是说。 今天也是个好天气,你站在小店门口,边喝着今日份的椰子水边抽烟,椰子还是芬克斯破开的,库洛洛不知道哪儿去了,今早是芬克斯叫上你来到小店的。 “抱歉,我想我已经说明了我只负责翻译古文字的工作。”出门前,你对着芬克斯如是说。 “但是昨天你也参与了吧,帕雅比较愿意和你说话”芬克斯比你高一点,看着你的时候需要略微低头:“别担心,这是另外的工作量,报酬会另外算的。” 你注视着他没有眉毛的那块眉骨:“就我们两个人吗?飞坦不去吗?” “他有另外的事。” 帕雅确实比较愿意和你说话,芬克斯付了三个椰子的钱,自觉地拿着砍刀劈开椰子,你把第一个劈开的椰子递给帕雅:“是我们请你的。” 帕雅迟疑着接过去。 现下店里没有客人,帕雅与你与芬克斯并排坐在小店门口。 你跟帕雅说在他们读大学的城市这个椰子的价格是这里售卖的三倍不止。 帕雅闻言哇了一声:“是大城市吧。” “算是吧。”你这么说着,在帕雅好奇的眼神里说了不少大城市里年轻人的娱乐活动。 “再过几年你也会出去读书的。”你对帕雅说。 帕雅却怔怔地看向了别处:“也许吧。” “感觉做渔夫的话,很辛苦吧,天气不好的话也很危险吧。” 帕雅应和着:“就当生死有命吧。” “生死有命…”你咀嚼着这几个字:“这好像是古文字里成语呢,帕雅你懂得真多。” 帕雅客气地笑笑:“我也是从网上看的。” 你畅想着帕雅的未来:“说不定你到时候会和学校里的男生谈恋爱,然后就在城市定居结婚了。” 帕雅回过神来看了你和芬克斯一眼:“琪琪姐姐和芬克斯哥哥就会这样吗。” 你不在意这个误会:“说不好,但是以前的地方是回不去了。” 帕雅问为什么。 你笑了笑:“我喜欢画画,靠画画为生的话在小地方可能都没办法吃饱饭。” 芬克斯侧过头看了你一眼。 “我也喜欢画画,”帕雅说到此处叹了一口气:“要是我以后也能靠着做自己喜欢的事为生就好了。” “考进艺术学院的话就能离目标更近一点哦。” “这是当然…”帕雅低着头喝椰子水:“但是我爸爸不希望我出去。” “那你妈妈呢?她支持你吗?” 帕雅嘴唇蠕动了一下,说:“我没有妈妈,我是被收养的。” 她说:“爸爸对我很好” 你迟疑了一下:“你的母亲一定很漂亮。” 帕雅扭过头与你直直的对视,你说不好帕雅的眼神代表着什么,你只听到她说:“我也觉得”。 你和帕雅聊得不错,她给你拿了一个素描本让你教她画画,你不负所望,你画了一个身姿挺拔肌肉漂亮的芬克斯。 芬克斯凑过来看,他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看向你的眼中确实有点惊奇。 帕雅夸你不愧是专业学过的。 你鼓励帕雅以后一定能画得比你更好。 帕雅对你有相当程度的好感,你们离开之前她问你们打算在这里留几天。 你看了一眼芬克斯,芬克斯回答道:“不好说,还没具体决定。” 你对帕雅承诺如果确定了离开的日期一定会告诉她。 你和芬克斯并肩离开了。 你们和库洛洛他们在海边集合。 飞坦说他今天趁着忒诺斯外出的时候和侠客再去了一趟地下室,他们看到了女人的脸,确认就是忒诺斯怀表里那张照片上的女人。 侠客:“真人比照片瘦很多,可能也是因为年纪上来了,略有些差别,但是能看出是同一个人。” 飞坦说:“她应该是生育过了,生育后没有做好护理,身体素质也一般,腹直肌分离比较明显,下腹部明显凸出一块。” 库洛洛问:“她精神状态怎么样?” 飞坦回答道:“看着很平常,没什么特别的,基本就在桌前画画。” 侠客说:“那忒诺斯会是帕雅的亲生父亲吗?” “是吧,”玛琪说:“感觉应该是。” 库洛洛坐在一块礁石上,他身着白短袖,及膝的大短裤,看起来确实像刚毕业的大学生:“根本没有人鱼,也没有人鱼秘密的财富藏宝点。” 他轻轻叹了口气:“被骗了呢…” 又到了日落时分,海平线后的太阳像熟透的柿子,成排的海鸥从上方掠过,像连绵的经文,鸟类拍打翅膀的声音和涨潮的海浪声接连传来,你静静看了一会儿。 “团长,要订飞艇票返回吗?”侠客问道。 你在这时开口:“抱歉,打断一下,如果不影响你们的计划的话我有一点不成熟的小想法。” 16人鱼(4) 在前往小店的路上,库洛洛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你说:“我也不确定我算是知道,只能说猜出来的。” 你看了一眼库洛洛,他生得很白净,眼下有一圈淡淡的乌青。 芬克斯在后头问:“等等,没有人解释一下吗,是除我以外的人都知道吗?” 飞坦说:“你等等就知道了。” 芬克斯问飞坦是不是其实他也不知道,飞坦没理芬克斯。 你把帕雅叫了出来,帕雅看到你们一行人,虽然疑惑,但是还是跟着你来到了沙滩上。 你找了一块礁石坐了下来:“说实话,我自己也很不好意思对你说这些,总感觉有点多管闲事了。” 帕雅摸不着头脑地:“……是什么事呢?” “邪恶人鱼的传说你知道多少?” 帕雅看了看你们:“呃…大家都知道吧,外出作业的渔夫偶然进入人鱼的居所,人鱼感到被冒犯,诅咒了渔夫们,后来出现了善良的猎人…”她越说越小声:“琪琪姐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摸出一根烟又抽了起来,你隔着飘起的烟雾看帕雅的脸:“真的有善良的猎人吗?” 帕雅没有回答你,她静静看着你,你说:“这个故事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只有渔夫们得到的财富是真的,”你的舌尖被尼古丁熏得有点辣辣的:“十几年前,这个渔村还很贫穷,在一次出海作业的时候偶然遇上了富有的一家人,其中一个渔夫爱上了年轻漂亮的女孩。” 你问帕雅:“你觉得这个女孩会爱上贫穷的渔夫吗。” “…爱是不分贫富的。”帕雅如此回答你。 “或许吧,”你吐了口烟:“不过如果真的互相喜欢的话她也应该不会被锁在地下室了。” 你继续道:“渔夫们对富有的一家人的财产眼红,他们决定谋杀掉这一家人占有他们的财产,反正茫茫大海,处理尸体也很方便。” “但是爱上女孩的渔夫却不忍心女孩就此殒命,他设计了女孩,在谋杀她父母的时候调离了她。当然了,这种事情可没办法瞒住太久,很快女孩就发现渔夫们合谋杀害了自己的父母,但是她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家的财产被霸占,自己被爱慕自己的渔夫掳走。” 你看着帕雅后面的芬克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顿了顿,接着说:“渔夫们为了解释突如其来的财富编出了善良猎人的故事,从外面定制了女孩模样的石像,称石像是被猎人制伏的人鱼。” “渔夫们身上的变化不是来源于人鱼的诅咒,而是惨死的人的诅咒。”念及念能力者的稀有程度,你只能跟帕雅如此解释:“女孩的父母死前对实施暴行的渔夫们的诅咒。” 帕雅冷冷地打断你:“既然渔夫们做了这么残忍的事,为什么还要特别定制石像,直接对村民说人鱼虽然被制伏了但是诅咒不会消失不就好了。” “我也很好奇,”你看了库洛洛一眼,他好像没有开口的想法,你只好接着说:“我的理解就是渔夫们平时也不太干这种缺了大德的事,偶尔一干心里还是比较愧疚,所以用这个石像来提醒自己,也算一种忏悔。” 帕雅低着头:“对死人的忏悔有什么用…” 你说:“爱慕女孩的渔夫把女孩带回家关着,但很明显她不够听话,于是渔夫找来了锁链,又避免她出声求救,把她毒哑了,总之是用了一点方法…” “别说了,”帕雅再度打断你,她在礁石上坐下来:“你们想做什么。” 你看着帕雅被垂下的眼帘盖住一半的金色瞳孔:“你想救你的妈妈出来吗?” 帕雅沉默了一会儿:“想…” 然后她略带迷茫的抬起头看向你:“但是我爸爸他…” “他或许是一个好父亲,但他不是一个好的伴侣,也不是一个正直的人。” 这根烟快抽完了,你把烟头摁在礁石上碾了几下,很没素质的直接把烟头丢到沙滩上:“我猜他从没有告诉过你这些事吧,你发现你母亲也是因为偶然进入到了地下室吧。” 帕雅扯动嘴角笑了笑:“原来你们连我家都去过了啊,怪不得…” “这不就是你所期望的吗,”你又点了一根烟:“人鱼的古文字手札不就是你散布出去的吗,你其实很期望有人能救出你的母亲吧。” “你父亲一直在侵犯你的母亲,直到她生下了你,你父亲虽然对你母亲痴情,用了怀表和抚养弃婴来抵挡流言,但是这样毁灭一个人,囚禁一个人的爱算是爱吗,我相信你自己有答案。” 你静静地看着帕雅:“你想和你母亲生活在太阳底下吗。” 你叫了一声帕雅的名字:“虽然我没有稳定的收入,但是以我目前的存款可以让你们在首都生活三个月,这段时间应该足够你找到一份工作,但你想读大学的话可能要自己想办法了。” “帕雅,你愿意吗?” 帕雅沉默了一会儿。 “古文字手札是我妈妈写的,”帕雅说:“我每次去看她,都只能隔着探视窗看她,她的舌头没有了,我们只能写字交流,后来她从探视窗递给我古文字手札,让我散布出去,或许会有人能来救她。” 帕雅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一直以为自己真的是收养的,一直很想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然而我知道了真相,我又希望我没走下过地下室。” 玛琪上前用一只手搭在帕雅的肩头:“这不是你的错。” 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你看着帕雅扭曲的脸部肌肉,从礁石上起身把她的头轻轻靠在了你的怀里,帕雅当即抓着你的衣服大哭起来,你听着她哭泣间隙发出的喘不过气的类似打嗝的声音,手指顺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梳着。 临行的飞艇票于是多订了两张,渔村的村民都是普通人,费不了什么力气,你和帕雅分别前买了个手机给她,在上面输入了你的号码,你口袋里的手机便响起了铃声。 “保持联系。”你对帕雅说着,她搀扶着虚弱的帕尔帕,很感动地看着你:“姐姐…谢谢你…” 你对她更用力地笑了笑:“不用谢。” 此次委托的费用很顺利地打入了你的账户,你检查了一下手机银行的短信,在与库洛洛一行人告别前你走到芬克斯面前,你的脸上还保留着面对帕雅的笑容:“芬克斯先生,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芬克斯旁边站着的飞坦即刻嗤笑了一声,其他几个人的眼神在你和芬克斯面前转了一圈,很默契地扭过头去假装四处看风景。 你假装没看到,睁着大眼睛直直看着芬克斯,他看起来有点吃惊,很含糊地应了一声:“可以啊…” 你把你的手机递到他面前示意他输入电话号码,你看着芬克斯的大手捏着你的手机就像捏着一个小玩具。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先确认一下,芬克斯先生你应该是单身吧。” 飞坦抢先一步回答了你:“芬克斯先生绝对是单身嗫。” 芬克斯把手机递给你,你拨打了一下他的号码,确认了一下,你把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到芬克斯的面上,十分期待地:“芬克斯先生应该会接我的电话吧?” “看情况吧。”芬克斯的反应很冷淡。 不过这没有影响到你什么,与芬克斯告别的时候你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你脸上挂着一种年轻女孩的期盼,芬克斯走了几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回头往你的方向看了一眼,你马上举起一只手臂大幅度的挥动着,仿佛在和他热烈地告别,你看到芬克斯挠了挠脸,然后默默把头转了回去。 17这种男人真是太随便了 进入夏季以来,每天的天气都很好,你在出门前抽了根烟。 你和芬克斯约在地铁站见面,这是某个很大的地铁站,附近有本市最好的中学,午饭时间有不少学生会选择在地铁站内的小店吃饭。 你跟芬克斯说想去吃地铁站内的炸猪排饭,芬克斯很爽快的答应了。 你们到店的时候店里已经很多学生了,两个成年人出现在店里引得不少学生侧目,你听到有个男学生在跟他的同学说:“她胸好大…。” 有一个男同学接了一句:“腿那么粗…” 你假装没听到,仰着头看贴在墙上的菜单。 在你的成长过程中,你的体脂率一直很健康,但是你留意到你总是会被一些根本就不认识的男同学嘴碎,他们会说你很肥,说你很腿粗,你也曾为此伤心过,你有想过自己是否应该更瘦一点,是否应该更柔弱更漂亮一点,你还曾经为了达成这样的目的节食,节食十分影响你的日常生活和学习效率,但你顺利达到了你的目的,你变得更符合主流审美了,你也更自信了,开始穿一些紧绷绷的衣服,慢慢的,有不认识的男同学会打听你,想认识你,你还听到过不认识的男同学说你很性感,还有的同学会在背后说你很骚,私下议论你是不是处女。 你感到很可笑,当你不那么符合他们审美的时候你是一个丑逼,一个肥婆,你稍微符合了他们的审美之后你是一个骚货,一个婊子,总之你不是你,别人贴在你身上的标签才是你。 店里面没有座位了,你们只能选择和人拼桌。 芬克斯看起来不太有耐心:“人太多了,要不换别家吧。” 你仍在看菜单:“但是我很想吃这家诶。” 芬克斯没再说什么,去取号了,你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和你们拼桌的是两个男同学,你坐下来之后就开始玩手机,你和帕雅保持着联系,她告诉你她找了一份饭店服务员的工作。 芬克斯端过来两杯饮料:“可能要等二十分钟。” 你掏出了红蓝相间的游戏机:“要不要玩这个?” 芬克斯来了点兴趣:“你还带了这个啊。” “偶尔会带。”你开机选了一款时下热门的游戏。 其实你没有出门带游戏机的习惯,但是你和芬克斯聊天过程中知道他偶尔会打游戏。 你打游戏的水平非常菜,只玩了两把你就把游戏机给芬克斯玩了。 “这就不玩了吗?” 你摇了摇头:“看你玩我反而会开心点。” 芬克斯个高手大,在你手上刚刚好的游戏机到了他手上像小了一号似的,他的操作很流畅,反应也很快,没有一局是不赢的。 你凑到他肩膀旁看着游戏机的屏幕:“你也太厉害了吧!” “勉勉强强吧。”芬克斯轻轻笑了一下。 你抬起眼帘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脸,芬克斯正全神贯注玩着游戏,和发色相近的睫毛长长地垂着,在餐饮店暖色的灯光下原本面部冷硬的线条都显得柔软了几分,这个距离你还能闻到芬克斯衣服上淡淡的洗涤液的香味。 “芬克斯先生,”你又用上了敬语:“你打游戏的时候也好帅哦…” 你说这话的时候毫不忌讳拼桌的两个男学生,芬克斯倒是不太好意思,对你低声道:“知道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冷了下来:“对面的学生,再盯着看我就默认你想和我打架了。” 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坐在你对面的学生,他早在你坐下来时就偷偷盯着你的胸部看了,你今天穿了一件修身的连衣短裙,把身材曲线勒得紧绷绷的。 你早就习惯了被凝视的感觉,只要对方不真的对你做什么,你懒得去在乎,如果因此起了口角你大概还要被说“谁会看你啊丑女”。 你看到对面的男学生沉默着把头垂低了,低声对芬克斯道了谢。 在你的记忆里,芬克斯好像是第一个愿意为你在这类事上出头的人,有了这个小插曲,你反而没办法用之前有点黏糊糊的态度去面对芬克斯了。 你们原本的计划是吃完午饭后去附近的商场逛逛,虽然你现在是念能力者了,还跟另外一个念能力者约会,但你对男女的约会还停留在很无聊的城市女孩的认知里,当芬克斯问你想去做什么的时候,你能想到的无非就是吃饭看电影逛街,如果合得来的话就用开房做爱收场,很固定的一个模式,约定见面前芬克斯对这样的安排没有什么异议,如今你却不想再进行这一套模式了。 你和芬克斯来到了一个有着巨大人工湖的公园,这个公园修建得很漂亮,绿化程度很高,在钢筋水泥铸成的繁华市区里像一片绿洲,因为是工作日的关系行人很少,很偶尔有遛狗的人经过。 你看着那只被照顾得毛发油光水滑的大型犬,对芬克斯说:“我小时候也想养一只,家里人不是很喜欢宠物,就没后续了。” 芬克斯说:“那你现在可以养了吧?” 你摇了摇头:“现在更没条件了。” 芬克斯问为什么。 你整理了一下措辞:“因为…猫狗的寿命太短了,养宠物的过程中投入的时间精力和钱倒还好,最重要的是情感的寄托,如果它走了我会比它来到我身边前更难受。” 芬克斯略带错愕地看了你一眼:“你好悲观啊,还没开始就想着结束。” 你认为你的想法很合理:“如果没有想到后续就开始,不是很不负责任吗。” 你补充道:“而且我的生活里还有很多其他的人和事,但是我的小狗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它有限又短暂的生命里我还做不到长久的陪伴它,听起来就很残忍。” 芬克斯沉默了一会儿:“它可能没有想那么多。” “那正因为如此,我必须考虑得更多,”你说:“我不能因为它的智商无法和人类比拟就忽略它自身的情感需求,一旦我和它确认了关系,它就不再是普通的小狗,它是我一个人的小狗,我不忍心让它难过,还在站在更高的维度上庆幸它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不如我。” “你想得太多了。”芬克斯说。 你意识到这个话题不必如此探讨,于是另起了一个话头,并恢复了你最好用的那副状态:眼睛眨巴眨巴,总是带着笑意,看起来很好相处也很好得手的样子。 你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你主动要芬克斯的联系方式和他见面都是为了睡到他。 和男人相处,尤其是你觉得姿色不错值得一睡的那类,你总是这么操作,成年人心照不宣的小把戏和甜美糖衣比傻乎乎的袒露真心更容易达成自己的目的,无论这目的是短暂的欢愉还是长期的发展,都很好用,当然了,后者会切实的考虑更多条件。 你从不留恋睡过的男人,除非确实好睡,你小时候曾在某位民国作家的一篇小说里读到一句话,大意是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是阴道。 你认为这句话很有深意,不过结合故事内容看很难用一两句话来阐述你对这句话的理解。 但如果这句话用在你身上你认为不大起作用,因为对你而言,面对你大张的双腿可以随意插入的男人反而无法走进你的内心,这种男人真是太随便了。 你学着男人的样子对对方做出评价。 这篇小说后来被改编成电影,拍得很细腻,处理得也比原着温柔很多,国内外口碑都很好,你反复看了几遍电影,又翻出了原着,你认为始终是原着更胜一筹,因为原着的人物的情感的逻辑闭环更自洽更完美,虽然残酷了许多,但是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真实的世界不一定合乎逻辑发展,但是确实很残忍,你认为总是把目光和情绪停留在温暖的童话里,会很容易误以为真实的世界也如此温情。 芬克斯对你新起的话题反应很好,他面露笑意:“然后他的喉头就被我捏碎了…我才知道原来人的喉头被捏碎就不能活了啊,我还以为得把脖子整个扭断才可以。” 你对你早已知晓的事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 你很捧场,总是用“真的吗?”“为什么?”“芬克斯先生真厉害!”来接话,芬克斯就很有兴致的一直说。 晚饭的餐厅是芬克斯选的,一家地中海沿岸风味的餐厅,坐落在定位高端的商业街内,芬克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今天打扮得那么漂亮,我应该带你去更好的餐厅的。” “这家店也很好呀,”你扑闪着被你夹得卷翘又刷了两遍睫毛膏的长卷睫毛:“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芬克斯于你先一步走进餐厅,你看着他宽广的肩膀和即使被运动服覆盖也令人感觉很结实漂亮的阔背在心下又一次确认,这是很适合把腿架上去的肩膀。 -- 可能会有未成年读者,我想我有必要说一下,小说是小说,现实生活是现实生活,男女在做爱这件事上承担的风险是不一样的,女性的成本仅仅从身体结构出发就比男的要承担更多,男的就轻松很多,此外打了hpv疫苗也不代表就万事大吉,还是要定期做检查。 18芬克斯h 今日截止到晚上八点半,你只吸了一根烟。 你和芬克斯吃完晚饭又逛了一会儿,晚上八点半的时候你挽着他的手臂走进一间情侣酒店。 芬克斯订的是有巨大落地窗的套房,这个酒店的地段很好,想必价钱也不便宜,不过隔音却不大好,隔壁房大概是住了三个年轻女孩,吵吵闹闹的,你趁着芬克斯去洗澡的时候站在落地窗前抽烟,因为是夜晚,房间内开了灯,你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最高解像的是你手指夹着烟的样子,再然后才是窗外的景色。 你吸着烟静静看了一会儿,你很久没有这样看过自己了,你显然比开始训练前结实了很多,不过减脂的底层逻辑是热量缺口,因为你太爱吃东西,所以身上还是附着一层软绵绵的脂肪。 一根烟的时间大概是三分钟,你把烟头抵在落地窗上的玻璃按灭的时候芬克斯刚好出来。 他裹着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质量显然不太好,是质感比较粗糙的那种,露出的蜜色皮肤还带着一层水汽,头发也洗过了,湿哒哒地贴在额头上,挡住了因为凸起而显得凶恶的眉骨,倒显的斯文了起来。 你看着芬克斯打开吹风机吹头发。 吹风机运作的声音呜呜的,你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隔着廉价的浴巾,你感受到一具散发着热气的成年男性的躯体,带着沐浴露的香气。 不知道隔着他原本的运动服抱起来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你想到在查法拉最后的那天他从人群中穿行,以极快的速度捏碎了他人的喉骨,不沾一滴血,但是此刻拥抱的时候你对那套运动服带了点不可名状的情绪。 你将头靠在芬克斯的背上,没有再用敬语:“可以穿那套运动服再做吗?” 因为是短头发,很容易就吹干了,他关了吹风机略带疑惑地问你为什么。 你用额头抵住芬克斯的背蹭了蹭:“感觉那样比较性感。” 你看不到芬克斯的表情,只听到他略带迟疑地:“但是都洗完澡了…”,他顿了一顿:“我把衣服送去洗洗吧。” 酒店的工作人员很快过来取了衣服。 于是你洗完澡的时间只好和芬克斯窝在床上看电视。 你没穿酒店提供的浴袍,而是直接用浴巾裹了一圈,芬克斯躺在床上换台,你赤着脚跳上床,芬克斯看了一眼你的脚:“酒店的地毯很脏的。” 你满不在乎:“那又怎样,你要舔我的脚吗?” 芬克斯撇了撇嘴:“我才没那种癖好。” 你横躺着把头靠在芬克斯结实的大腿上,原本就松垮的浴巾随着动作软软地垂在床面上,如果要坐起来,大概得再调整一下,否则就会走光了。 芬克斯动作轻揉地帮你拢了拢一边的刘海别到耳后,这样你的眼睛就不会被头发挡住了。 “好温柔…”你很受用,用脸蹭了蹭他精壮的大腿,薄薄一层皮脂下面蕴含爆发力的肌肉贴着你的脸,放松状态下的芬克斯也让你联想到猎豹的感觉。 没有什么好看的频道,你的手忍不住顺着芬克斯的大腿往上摸。 芬克斯略带笑意的声音在你上方响起:“喂,运动服还没洗好呢。” “我在检查你有没有好好洗干净…”你说着,摸到了半硬着的性器撸了两把,就完全硬了起来。 你把身体往前挪了挪,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浴巾完全滑落了,芬克斯一手按着遥控器调频道,另一只手从下往上抓住你一只乳房揉捏了起来,你马上用手拍开,力道当然不大,但是芬克斯还是松开了手,疑惑地:“不可以摸吗?” “现在不可以,”你没有抬头看他,一副语气很严肃的样子:“现在是我在检查你。” 你抓着芬克斯完全勃起的性器用上下嘴唇微微包住牙齿将龟头含了进去,舌尖在冠状沟边缘来回舔舐着,你的口腔可没那么大空间让你灵活操作,这部分不得不转动着头部完成。 芬克斯很顺着你的意思,另一只大手轻轻搭在你的头发上揉着。 就算用你把你的头往下压也没关系,你想着,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房间内开了冷气,你的乳头不知道是因为情欲的关系还是因为冷气的关系挺立了起来,你放松了自己喉咙一下把芬克斯的性器含到底,不管这种动作尝试了多少次,出于生理反应你喉咙里还是会产生一种想呕的冲动,下意识收缩的软骨让你吞着的鸡巴反应更好了,你能感受它抖动了一下,芬克斯的呼吸也被扰乱了。 完全是服务类的动作,你还是在其中品出了点操控他人身体的快感,你一边上下吞吐着,舌头灵活打转着,嘴里发出淫靡的水声,芬克斯的鸡巴上沾满了你的唾液,在灯光下亮晶晶的,你贴得极近审视着,指腹描摹着上面的青筋,想象它插进你身体的感觉:“真好看。” 你又凑过去,抓着充血的鸡巴往自己脸上蹭了两把。 芬克斯粗喘的气息让你很满意。 恰好在这时传来敲门的声音,芬克斯即刻跳下床整理了下身上松垮的浴袍。 你看着他火急火燎地换上运动服,觉得这模样实在滑稽,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芬克斯瞪了你一眼:“笑屁。” “我故意的,”你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面带笑意地看着他:“等等你就能操我更猛一点了。” “真看不出来你喜欢这样。” 芬克斯换好了运动服,又整理了一下:“就算你跟我求饶,我也不会停下的。” 他手臂往前一伸,抓住了你一只脚的脚踝猛地往床尾的方向拉,把你的腿架在了他肩膀上,手指随便在你穴口按压了一下,另一只手松了裤子,挺立起来的鸡巴直接插了进来,你伸直了脖子从喉间长长呻吟了一声,另一只腿自觉地搭在芬克斯另一边的肩膀上。 你确认了一下这场面,芬克斯的肩膀确实适合架你的双腿。 芬克斯背着光自下而上的用一种审视的强硬眼神盯着你的脸,灯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迷蒙的光晕,胯下凶猛地顶弄着,每次插进仿佛都要顶进你身体未被人进入的深处,快感一阵阵袭来。 你迎着灯光神情迷乱地配合他的操弄胡乱地呻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汗了,头发黏在的脸上脖子上,你已经无暇整理了,只知道感受身体被填满的感觉,脸却没有扭开,眼神迷蒙依然直直面向芬克斯,一种毫不遮掩的反馈。 芬克斯掐着你的腰,猛地将你的身体捞起,狠狠地朝他肉棒的方向碾压。 “啊啊啊啊——操得我爽死了,不要停……” 鸡巴在你肉穴里抽插的水声频率更密集了,芬克斯压低身体,这样的姿势插得更深了,你简直要喘不过气来,他双手撑在床上与你缠吻。 大腿上的肌肉紧绷着,他耸动的腰胯节奏丝毫没有减慢,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尖锐的酸软的感觉随着这动作一下下传来。 你双手从他手臂下伸出绕上他的后背,抚摸着他肌肉分明的背部,身体却越来越软,这种因为快感而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最令你沉迷,人们在床底之间脱去文明的外衣完全暴露出的动物的感觉最性感了。 你舌头发软得连回应都做不了,几乎要爽得翻白眼了,芬克斯在你爽得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抓着你的头发将你的头发用力一拽,你不得不回神来,视线重新聚集起来,芬克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又重新回到你眼前。 芬克斯衣着整齐的俯视浑身赤裸的你:“看不出你原来这么骚啊。” 你喘息着回应他:“你不喜欢我这样吗…嗯啊……可是…我第一次见你就想被你操了……” 你伸手抚摸着芬克斯的脸:“你操我的时候跟你杀人的一样帅…” 你最后一个词才囫囵地说完,就被芬克斯拽着头发强行压到了落地窗上,挺立的乳头触碰到冰凉的玻璃,你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你的头被芬克斯死死按着,一边的脸颊只能乖乖贴着落地窗,手臂被反剪到背后,臀部很顺从地向后撅着,肉体碰撞的身体从来没停下过,你上半身贴着落地窗叫得更大声了,你能听到隔壁房间的几个女孩甚至被惊起了,正低声讨论着什么。 你的双腿软得完全站不住,粗长的鸡巴每一次进出间都带出黏腻的汁水,因为抽插的频率太快,很快就在穴口处堆积成细密的白沫。 芬克斯在你身后激烈地进出,你的身体随着动作的幅度一下又一下的撞到落地窗上。 强烈的快感让芬克斯的瞳孔开始收缩,温暖紧致的肉穴禁锢他肉棒的感觉,一种纯粹的身体上的满足,最原始的快感也是强烈的精神刺激。 芬克斯闷哼了一声,用比此前更为凶狠的节奏狠狠抵进去—— 19 你站在卫生间里洗手,两只手满手的血,好在沾上不久,所以很轻易地洗掉了,卫生间里摆着一瓶男士洗面奶,你打开盖子挤了一大坨,又洗了一遍手。 卧室里被你杀死的男人死不瞑目,大张着眼睛看着前方,他的胸腔被打开了,内脏被扯了出来随意丢在房间里,一股腥臭的味道马上就会因为炎热的天气加速弥漫。 你走到床尾把衣服穿好,临走前又看了看男人瞪大的双眼,合上了房门。 你和男人是在酒吧里遇到的,略有姿色的独身女性在酒吧里什么都不必做,就会有人来搭讪要请你喝免费的酒,他就是今晚请你喝酒的人。 你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侧头看他的时候鼻腔里正长长吐出一口烟。 “我可以坐下来吗?”他面上带着笑意问你。 “可以呀。”你看了看他的两只花臂:“纹身很漂亮。” 男人自我介绍说是乐队的贝斯手,二十八岁,你们聊得还算投缘,你主动问他要不要一起走,他愣了一下,然后马上答应了你。 你很久没和普通男人做爱了,几乎忘记了是什么感觉了,当你真的回想起来的时候你觉得普通男的真是不行,这个男人虽然鸡巴尺寸还算可观,但是相比你搞过的西索和芬克斯,插入你的时候你感觉他的鸡巴像没炸好的油条,软绵绵的。 你马上喊了停,然后以这个理由把他给杀了。 他在死前还记得对你诅咒,说一些不会原谅你之类的话。 这句话令你想起你某个失恋的朋友在微信群里用哭腔大骂自己的前任,说:我永远不会原谅他这个傻屌! 但是并没有谁走到谁的面前说:请你原谅我。 在等电梯的间隙里你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你又想起你还是文员琪琪的时候睡过的最大年龄差的男人居然比你大十岁,天哪,你当时只是因为他经济条件宽裕才和他搞在一起的,你们做爱的时候你一度认为自己的演技可以逐梦演艺圈。 今天跟这个男人做爱的感觉又让你回想起来老男人无用的鸡巴。 你读本科的时候你的父亲就开始给你张罗相亲,好像你是货架上摆放的水果,过了今天就不新鲜了,要降价了,当时你只是觉得这种催促很烦人,并未多想,现在你认为男人才应该有年龄焦虑,因为以你有限的个人经验来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岁鸡巴都不太好使了。 话说你学习了念之后能应用相关的技能,比如用硬来增强自己身体的硬度,有没有会念的老男人用硬加持自己的鸡巴啊? 你想着想着,又想到如果有人开个念能力壮阳培训班,应该有很多老男人不惜花重金也要学习吧。 你在线上订了一张飞往友克鑫的飞艇票。 你仍然没决定好要去哪里旅游,不过那个被你杀死的男人说友克鑫九月有拍卖会,你想到你还没参加过拍卖会,于是暗自记下了这座城市的名字,并且订了一家不错的酒店。 友克鑫的繁华程度超前,你很满意,在酒店放在轻便的行李之后就走进高端定位的购物商场里买衣服去了。 确切的说,是偷衣服。 为什么要花钱买东西,明明你都有能力去抢劫去杀人了。 你抱着这样的想法走进一家女装店,拿了一件缎面吊带长裙试了试,很适合你,你又叫员工给你拿一双嵌满钻的细高跟鞋过来。 然后你直接穿着未付款的新衣服和新鞋子窜逃了。 你的速度很快,普通人根本无法抓到你。 但你很快就后悔了。 你怎么跑的那样快呢,一点偷窃的感觉都没有。 那种因为干了不道德的事情而心跳加速,刺激,亢奋,恐惧被抓到的感觉你一丝一毫都没品味到,也许你下次偷东西应该要像普通人一样,把想偷的东西塞在包里然后快步离开,离开的时候店门口的仪器会不会发出警告声呢?你一直很好奇。 你打算再偷一次。 按照如上操作,服装店门口的仪器确实发出了警告声,你内心一紧。 来了来了,就是这种感觉! 这种紧张感! 你很满意自己因为紧张而心脏激烈跳动的感觉。 你按照你预想的那样头也不回的搭乘扶手电梯离开了。 这家店可能是因为人手比较少的原因,居然没有一个人冲出来喊住你。 你走到商场的卫生间换上了第二条偷来的裙子。 这个裙子是一件印着不知名紫色花朵的连衣短裙,你很喜欢,相比缎面的吊带长裙,第二件裙子看上去显得更有活力。 顺带一提,你身上背着的大牌托特包也是偷来的,不过不是从店里偷的,而是从某个路人身边偷的,包里还装着一个u盘,你想也不想的就把u盘丢了。 你在购物城里的咖啡店坐着喝咖啡——钱当然也是偷来的,是杀了贝斯手之后从他的钱包里拿的,这个世界的移动支付不怎么普及,所以杀人之后洗劫别人的钱财实在方便。 你坐下没多久,耳边就传来年轻男生低声说话的声音。 你从包里摸出化妆镜假装查看妆面情况,从镜子里面看到了右后方那桌的两个男生。 两个人都穿着宽松的印花短袖和盖过膝盖的短裤。 圆脸的跟瘦长脸的说:“那个女的还不错吧。” 瘦长脸没有表情,也不说话。 圆脸的又说:“就是看着年纪有点大。” 瘦长脸还是没有说话。 你把化妆镜收回包里。不多时,圆脸的男孩就走到你面前,面带笑意地看着你:“ 我可以请姐姐吃块蛋糕吗?” 你也笑眯眯地看着他:“我要榴莲味的。” 他转身从柜台买了一块榴莲蛋糕端过来。 你于是不客气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抬着眼皮看看他:“你应该还在念书吧?” 圆脸男生说他是高中生,你转了转眼珠,颇有深意地嗯了一声。 你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来的一周又见面了几次,无论是吃饭还是看电影,你都毫不客气地让年下的高中生付账,只偶尔出出买饮料的钱。 在第四次见面的时候,你说,你没想到会和年龄差这么大的男生也聊得那么来。 圆脸腼腆地笑着说,他母亲也比他父亲大几岁。 好暧昧的一句话。你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高中生,他总是在你面前露出一副很乖很害羞的样子,如果你和他一样的年纪,一样的十六七岁,大概会觉得男生在你面前露出一副纯真懵懂的样子是发自内心的对你有好感吧,可你不再是小孩子了,你见识过不少男人的小把戏了,你很难说隐藏在技巧下面的真心有几分,你也没有兴趣去辨认了。 在这一天分别前你问他要不要来你的房间坐坐,他先是很错愕地样子,然后微微低下头,像是在回避你的眼神,用这样一张年轻的脸答应了你的邀请。 你挽着男高中生的手臂走进酒店,在转角的时候你鬼神差使地回头看了一眼,余光里远处好像有个银色的脑袋一闪而过,当你再回过头时已经找不到了。 男高中生问你怎么了,你歪了歪脑袋,你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探寻的第二次回头,可能是因为银发在人群中算是少有吧,你只能对他说没什么。 网络上流传着一句话,说男高中生的鸡巴比钻石还硬。 你认为这句话是可信的。 不过男高中生很明显经验不足,所以过程中更像是打桩而不是做爱,男高中生做起爱来有一种我很穷我要使劲做,我的钱才算回本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点都不色情。 你觉得你再也不会找男高中生了做爱了,因为他们不但很假,还很无聊。 20 你路过酒店附近的便利店,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只想要一瓶牛奶诶。” 另一个声音也很熟悉:“两瓶牛奶明显更划算,你明天喝不就好了。” “嗯……可是我不确定明天还想不想喝牛奶了。” 你扭头一看,是小杰和奇犽。 他们明显也看到你了,小杰很是欣喜地啊了一声,另一只没有拿牛奶的手大幅度地朝你挥动着,你于是走了过去朝他们打招呼:“又见面了呀。” 你用同样友好地笑容看向奇犽,他的反应好像比此前还要冷漠一点,眼睛看向了另一边,只从鼻腔里吐出一个模糊的单音节。 你没放在心上,开始和小杰闲聊,得知你们都有共同的目的,都打算参加友克鑫的拍卖会。 小杰问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你说你只是想去凑凑热闹。 你本来没想着买什么东西,谈话间又起了点喝酒的兴致,但你不打算去酒吧喝了,于是从便利店的货架上拿了一瓶小支的威士忌。 小杰看着你挑的酒,眼睛一瞬间就变成了豆豆眼:“酒明明就很难喝,为什么你们大人都爱喝呢…” 你哈哈笑了几声:“你才十二岁,怎么还喝过酒了?” 小杰吐了吐舌头:“以前好奇的时候偷喝过。” “我以前也觉得酒很难喝,”你走到柜台,自作主张把小杰的两瓶牛奶给买单了:“后来有一天突然就觉得味道不错了。” 你把牛奶递给小杰,小杰和你道了声谢。 你想起来奇犽好像没有买东西,转向了他:“要买点东西吗?我请客哦。” “不用了,”奇犽酷酷地说:“我跟那些小白脸不一样。” 这话说得很奇怪。你愣了愣,看向小杰,小杰看起来比你还呆滞。 “…为什么这么说?”你决定问个清楚:“给你买点东西你就是小白脸了吗?” 男孩子的自尊心好奇怪。 你试图解释:“我只是觉得我比你们年长,想要照顾一下你们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奇犽挑起线条凌厉的大猫眼看着你:“看来你很喜欢照顾人嘛。” 越说越奇怪了。 小杰在旁边看了看你又看了看奇犽,脑袋快冒烟了。 你不耐地挑了挑眉:“我有惹到你吗?有事就直接说,别做谜语人。” 奇犽没有理你,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到货架面前挑零食,你认为没必要再待下去了,单独和小杰告别,小杰看出了你的不快,没说什么,只和你说他现在也有手机了,你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你回到酒店的房间,把威士忌放在酒店自带的小冰箱里,开给小杰发短信。 本来你想和他们一起去拍卖会的,硬是因为奇犽莫名其妙的态度给忘记了。 小杰告诉你他们只对后面的拍卖会上的贪婪之岛游戏机感兴趣,所以只打算参加后面的场次。 你问小杰那天要不要你们三个一起出发。 小杰隔了五分钟之后回复你:不知道为什么奇犽好像不太高兴… 后面还附上了一个皱眉微笑流汗的表情。 你按捺下心中的烦躁,继续打字:他最近是心情不太好吗? 那边很快回复了你:不是啦 然后又接了一句:我也不知道(附上了一个皱眉微笑流汗的表情) 连小杰也不愿意说的事是什么事? 难道他只想和小杰一起行动吗? 如果单纯只是因为不想多一个没那么熟悉的人同行,为什么在便利店的反应那么奇怪? 你可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态度。 如果是一开始就看你不顺眼就算了,之前明明相处得还算可以… 你直接问了小杰落脚的酒店,是一间很普通的经济型酒店,你在手机地图上查到了地址,囫囵换了鞋就出发。 敲响了酒店的房门之后很快就开门了。 奇犽双手抱臂倚在门框上看着你,屋内传来浴室淋浴的声音,他似乎对于你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一副不打算让你进去的姿态:“有事吗?” 你现在有点火大,面无表情地看着奇犽:“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吧,你有事吗?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特地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啊,你真是有够闲的。”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只是觉得你的朋友应该很多吧,犯不着和我们一起。” 你冷冷地看着奇犽:“我的朋友怎么多了,你来说说看?” 他的视线在你脸上扫了一遍,语气轻巧地说:“随便你吧。” 不等你反应,扭头进屋关上了门。 你想不明奇犽为什么会是这副态度,明明你都主动找上门了,他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闹得这么不愉快,你可不打算和他们一起去会场了,显得他们多重要似的。 你在回去的路上给小杰发消息:他应该是狂犬病犯了,你多照顾他免得他乱咬人。 你当然知道狂犬病的具体症状,你是故意混淆的。 小杰在几分钟后给你回了一个安抚你的表情。 参加拍卖会需要购买入场券和拍卖目录,你这几天除了办手续就是坐在咖啡店里边抽烟边看书,你发现这个世界居然有本长篇小说名为《被嫌弃的爽子的一生》,内容和你原本世界里的《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居然一模一样。 你总在读书时抽烟,这几天几乎每天一包烟,你从不担心烟灰会落到纸张上,你熟练地抖落烟灰。 友克鑫的拍卖会很热闹,短短十天,前几天的动静就闹得十分大,新闻和报纸头条轮流上了一圈,大意是说场内客人无故失踪,后来又是,拍卖会如期举行,但是买到收藏品的客人发现收藏品无故失窃,昨天的头条也是关于友克鑫拍卖会的,是某个大富豪拍下的游戏机途中被盗。 你坐在咖啡店里刷手机,留意到这个游戏机是小杰曾经和你提到过的贪婪之岛,你本来对游戏没什么兴趣,上猎人协会专用网站搜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贪婪之岛这款游戏这么特别,你产生了一点好奇心。 你只参加了最后一天的拍卖会,本日会拍卖贪婪之岛最后一套游戏机,你穿着前几天偷来的长裙和高跟鞋,款款走进会场,你忍住了在场内寻找两个小朋友的冲动,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拍卖会其实很无聊,就跟电视剧上演的差不多,可能是因为你没有钱拍下任何东西,所以只能干巴巴地坐着,你对拍卖会的感觉就像在会议室听领导讲话的感觉,你只是其中一个无关紧要的职员。 如果是从前你一定会很老实地感受完拍卖会的气氛然后回家做你原本该做的事情,但是现在你可不这么想,现在的你会想,虽然你买不起你想要的东西,但是你可以抢呀。 今天贪婪之岛的游戏机也被拍出了两百多亿戒尼的高价,你在内心换算了一下,按照你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你试图找和从前一样的文职类的工作,你的薪资每个月是十万戒尼,如果你想买这款游戏机,你至少要重新投胎两次。 你暗暗感叹,成为念能力者真是好,特别是做一个道德底线灵活的念能力者。 你留意了下拍下这款游戏的富豪的行踪,在保镖护送游戏的路上杀了几个保镖,顺利得到了游戏机。 -- 十二岁的奇犽挺欠揍的。 作为客人到小杰家留宿,米特阿姨把他照顾得很好,但是他会对米特阿姨说她脸上有皱纹,虽然漫画里处理得好像很幽默,但是我看的时候内心的想法是:什么啊你以为你很搞笑吗 面对比司吉也是,得知了比司吉的年龄,小杰只是很吃惊的重复,奇犽就一点礼貌都没有地说比司吉是老太婆…在比司吉修剪了发型之后小杰依然有礼貌的说很适合你哦!奇犽就:老太婆打扮成这样想干嘛 我合理怀疑十二岁的奇犽对理想伴侣的描述一定是充满一股石楠花气息的意淫,会希望对方年轻好看温柔体贴愿意捧着他还知情识趣不烦人的那种。 他对琪琪的想法是:有点意思的一个女的→她怎么和野男人搞上了→水性杨花的臭女人 21这没什么不好的 贪婪之岛也不过如此。 有点像更高科技的居提啊,居提啊是你从前玩过的一款开放度很高的游戏,这款游戏满足了广大玩家作恶的愿望,一般人在现实生活里得老老实实读书认认真真工作,只要你想过一个体面一点的生活,你的犯罪成本就很高,但是在居提啊里你杀人放火偷窥别人做爱都没有人管你。 你也曾玩过居提啊,但可能是因为不爱玩游戏,所以这款游戏对你的吸引力一般。 贪婪之岛对你而言也是如此,在里面偷东西,杀人,侵占别人的住所,对你来讲不过如此,因为你在游戏以外也能做到。 直到你走进了恋爱都市。 恋爱都市本身不叫恋爱都市,是叫爱爱。 天啊这个名字未免太露骨了一点。 你一走进这个城市的范围,马上有各自各样的男npc向你搭话,你知道这都是系统设置好的,而且他们的外形都不是你喜欢的那款,所以你没什么兴趣。 你一边走一边想,这款游戏支持多元化吗,如果有女同玩这款游戏会不会有一大堆美女npc搭讪。 你在某个男人面前停了下来。 一个中等身高,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人,他的身材看上去很单薄,穿着普通的常服,看上去是那种很擅长把自己隐藏在人群里的男人。 他对你微笑:“嗨。” 你愣了一下:“嗨…” 他说他有一张免费咖啡券今天就要到期,他有别的事情没法去兑换,他想把这张咖啡卷给你。 你喊出book确认了一下,这是npc,不是玩家。 你仔细看了看他的脸,他像所有设定好的程序那样面对你这样赤裸的目光也维持着友善的微笑。 “可以啊,”你说:“谢谢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咖啡券给你,你接过后又看了看他:“我该如何感谢你?” “不用感谢我,我只希望你今天能开心。” 他说完,径直走了,你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先到咖啡店兑换了那杯咖啡,一杯无糖无奶的苦咖啡,这款咖啡经常被不喝咖啡人抱怨说和药剂一样苦,但是你认为没你的人生苦。 然后你跳上了恋爱都市最高处,很轻易地就找到了那个男人。 他在右胸别了一个厂牌,你用你良好的视力看了看,原来他是某个大厂的程序员。 你在午休时间出现在男人面前:“我请你吃饭吧。” 你对着厂牌上的名字念了出来:“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 他看起来很意外,但是很快就答应了你。 你们坐在人均一千三戒尼的午餐店吃午餐。 他很有分寸,不会对你查户口,倒是你很直接的问东问西,他用设定好的程序回答你,他的回答使他看上去受过良好的教育,同时性情还十分温和。你之前也接触过大厂的程序员,从你有限的个人经验来看,这样体贴有礼的程序员也是少有的,就像正常男人在男人堆里少有一样。 你和他相处的过程中感到很舒服,午餐的一个半小时结束后你问他还能见面吗? 他对你笑了笑:“让女士主动邀约未免显得我失礼了,我很希望再见到你。” 你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开始频繁地联系,你在一次约会中忍不住问他:“你觉得我怎么样。” 他侧过头看着你,眼神依旧温和:“我觉得你很漂亮,也很温柔,”他说:“请你和我交往。”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你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对绣球花耳钉, 你用手指抚摸着绣球花的图案:“很漂亮…谢谢你。” 你最喜欢的花就是绣球花,你曾经和他提到过一次,没想到他真的记住了,你把原来的耳钉换了下来,把新耳钉别上,又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露出新戴上的耳钉,对着他微笑:“看起来还可以吗?” 他当然说很漂亮。 你怔怔地看着他:“和你交往之后你会对我更好吗?” 这话说得十分贪心,如果是现实生活里这么说话,无论对方嘴上如何作答,大概都会在心中腹诽,然而你面对的是一个设定好的程序,这个程序全然符合你的心意,他说:“我会永远对你好。” 永远这个词,你不是第一次从男人嘴里听到了,你不是那种傻乎乎的女人,男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就算是你第一次谈恋爱,你也不是因为对方说了几句好听的,献了一点殷勤就被打动,献殷勤是必须的,你认为,这不是男人追求女人时理所应当做的事吗。你和第一任男友交往,是因为他父母是某高校的教授,家境也不错,不过后来你发现他不太愿意对你在经济上付出,于是你们分手了。 你对永远这个词的定义就是,说出口的一瞬间在某个维度就算永远了,至于这个维度是哪个维度,你可找不到,反正你是一个生活在三维世界的人,三维世界没有真正的永远。 你曾经认为和游戏世界里的人确定关系是那种失败者才会做的事情,因为把感情投入到一个不真实的人物身上实在太搞笑了。 但是你看着他的眼睛,想着,他是一个早已设定好的程序,只要这个程序对你而言是有用的,让你感到舒服的,他就是一个好的程序。他像一只永远也不会死去的小狗。 然后你点了点头,你们就这样开始交往了。 他果然如当时所言,对你更好了,他收入稳定,周末时经常带你吃好的餐厅,工作日不加班时还会过来给你做饭,你们很快开始同居,他又承担起了大部分的家务,你很满意。 就这么过下去也不错。 直到有一天,你遇到了你在现实生活认识的人。 比司吉,小杰,奇犽三人站在你面前,你知道他们的视线在你身上,以及你挽着的npc身上打转了一圈。 你对他们介绍道:“这是我的男朋友。” 你们打算在咖啡店里叙叙旧,你的npc男友借口说有事,很识相的闪人了。 “好久不见,比司吉酱。”你对她弯了弯眉眼,你知道比司吉喜欢被这样称呼。 你们一坐下来,比司吉就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情:“你居然在游戏里谈恋爱了!” 他们三人并排坐在你对面,你们各自点了一杯东西,奇犽坐在窗边扭着头看着窗外的景色,似乎没有兴趣参与你们的话题,小杰却睁大着眼睛很意外地看着你:“没想到琪琪姐姐也来贪婪之岛了!” 你敷衍小杰:“意外得到的游戏机,就试了一下。” 然后又面向比司吉,耸了耸肩,脸上仍然是温和的微笑:“我刚开始也没想到会这么发展。” “可是那个男的看着也不帅啊,”比司吉皱眉:“现实生活里一抓一大把的男人,怎么还要在游戏里找。” 你和比司吉是老相识了,没什么不能说的:“现实里的人怎么能和虚拟的角色相比。” 你没想到你会说出如此有病的对白:“现实里的人变数太多了,虚拟世界里的人永远都不会变,这样不是很好吗。” 小杰若有所思地看着你:“但是一成不变的人不觉得很无聊吗?” 你温和地看向小杰:“每个人追求的不一样啦,我比较贪心,希望有人能永远陪着我。” 比司吉摸了摸下巴:“真看不出你喜欢这种…” 你哈哈笑了几声,问比司吉你看上去是喜欢哪种的? “我不知道啦,”比司吉说:“嘛,你开心就好了。” 你当然开心了,你垂着眼帘用吸管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 小杰对你的恋爱出乎意料的好奇:“如果从游戏里退出了npc还会记得你吗。” 你思考了一下:“应该会彻底忘记吧,毕竟玩家还有很多,按照程序设定这个角色是为了玩家的恋爱体验服务的。” 小杰皱了皱眉,好像不太能接受的样子。 “游戏就是这样了,”奇犽说着,他一手撑着下巴,看向小杰:“对npc来说每一个玩家都是这样,没什么特别的。” 他说:“只有缺爱的蠢货才会对游戏角色投放感情。” 这话未免太刻薄,尤其是你刚刚告诉他们你和一位npc交往了。 比司吉和小杰迟疑着看了你一眼,你神色如常,定定看向奇犽:“你是在说我吗?” “没有,”他一双猫眼看起来锐气十足:“有感而发而已。” “我和你一样年龄的时候也这么想,”你说:“但是谁规定的只有真人才值得爱呢,只有爱上真人才算聪明呢?” 你不知回忆起了什么,眼神有点发愣:“你觉得和npc交往很蠢,那是因为你根本谈过恋爱,”你说:“谈恋爱其实很累,要先认识,然后再了解,再交往,但是过程中一定会产生各种各样的摩擦,两个人的感情就不知不觉消磨掉了。” 咖啡店里放着不知名的钢琴曲,你柔柔的语调像音符一样和钢琴曲融合在一起:“无论开头如何美好,结局都是一样令人疲累。” “可能你会觉得再和新的人恋爱不就好了,但是这种感情又不像什么水循环系统,永远都有,人在这个过程中就是会觉得累啊,就好像你花了很多时间精力织一条围巾,中途走线错了,围巾很难看,你当然可以再织一条新的围巾,但是就会觉得很累。” 你说着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和npc恋爱,就像从店里买了一条漂亮的围巾,他不一定只属于你,但是只要你围着这条围巾,他就一定是你的。” “我只是没有力气再织一条新的围巾,我只是想不那么冷,我有什么错,我伤害到谁了,你为什么这么说我?” 你总结道:“这样没什么不好的。” 你的长篇大论显然让两个十二岁的小朋友听傻了,奇犽看向你的眼神敛了敛,你似乎看到了小杰脑袋上冒出了烟,而比司吉若有所思地看着你。 你低头喝饮料掩饰自己的一点尴尬。 其实你认为没有必要和小孩子说这种话,他们根本就听不懂。 22你把npc男友杀了 你知道比司吉正带着奇犽和小杰训练,因此没有留他们吃晚餐,你回到了和npc男友同居的房子,他正在厨房做饭。 你进屋后简单洗了下手,然后来到了厨房把下巴靠在了npc的肩膀上,他正炖着牛肉。 “还有多久好呀?” “很快了,饿了吗?” “不饿,就是嘴馋。” 你看着锅里冒着咕噜咕噜热气的炖牛肉,又看了看npc男友的脸,很普通的一张脸,但你很愿意亲近,你亲了亲他的面颊,npc男友后知后觉地避开,笑着说:“去看电视吧,别影响我发挥。” “我不要,”你用双手圈住他,高耸的胸部直接压在他的背上:“我现在是监工,你别想着偷懒。” Npc男友笑着说冤枉,他从没有偷懒过。 炉子上冒着的热气盘旋着上身,你感到你的心也融化在这里,这一角的厨房,这一个小小的房子,只是这个偌大世界很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落,只是一份很普通的炖牛肉,但是你在此感到无上的满足。 你从小在大城市长大,虽然你的心理状态极大影响了你的学业影响了你的工作,但是你知道朋友圈诸多女同学都向往着构建自己的事业,成为一个专业度极高的优秀的人。 不过你却没有这样的想法,你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硬要说的话,你可能是想要有人陪你,这是你某一天加班后,拖着疲累的身体从出租车里钻了出来,仰头看向缀满灯光的小区高楼时感受到的。你想有人在家里等你。 你虽然有很爱你的妹妹和妈妈,但是家人无法永远陪伴你,你的母亲比你先白头,你的妹妹有自己的伴侣,你才二十几岁,就开始恐惧下面的路没人陪自己走。 你在此刻又想到了松子,你一度认为你和松子惨得难分胜负,但在炖牛肉的香气里,你觉得你还是比松子幸运一点的。 不过这份幸运没能延续太长时间。 设定好的npc男友看似体贴,无所不依,其实弊端也不少,除了小杰点出的没有真情以外,npc男友极大的一个弊端就是,他所有的认知都是源于设定他的人,你曾经觉得设置他的人已十分体贴,但人是无法创造出超过自己认知的作品。 就好像很久以前,那时候你还在画画,你对美杜莎的认知就是一个凶恶的女妖,所以你只能画出面目狰狞的美杜莎,后来你了解到她其实是一个受害者,你能画出一个更加立体的美杜莎,这种立体不仅仅表现在绘画的技法上,是一种画面的表现力。 但是正如美杜莎在口耳相传的故事只是一个女妖,所以她更多时候以一个可怖可耻的形象出现。 如今你也在npc男友眼里以一种与体面一词完全搭不上的姿态出现。 他眼里倒映出一个泪流满面的你,你正在做着很寻常的一件事,一边抽烟一边喝着青梅威士忌。 他不理解你的眼泪,他看着你像麻木的人群看着美杜莎,他说:“抑郁症只是阶段性的心情不好,睡一觉就好了。” 不是的,抑郁症不是这样的。 你从薄荷爆珠升起的烟雾里细细打量着他。 你想,人们怎么总能假装对一些根本就不了的事情和根本没接触过的人这样轻易的做出判断,还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有问题。 你懒得解释了,你的眼泪渐渐模糊了你的视线,你抽出一张纸巾擦眼泪,你的视线重回清明。 你遇到过很多这样的人,他们一开始安慰你,虽然是以一种完全错误的方式,后来发现你很难好起来,就会说:你怎么这么矫情,你装什么装。 后面还有很多刻薄的话,如果是一个心理状态健康的人,大概听了会难过,脾气不太好的一般会直接发作。 但是抑郁症是一种躯体化表现的疾病,你什么情绪也没有,你好像是一个逼真的一比一制作的人形玩偶,你麻木的活着。 你感受到自己内心的大洞又他爸的被冷风呼呼吹着,你想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为什么心里的大洞不像你的逼一样容易被堵住。 你又想,一只真正的小狗会理解你吗,大概还是不能的,但它一定不会说这么离谱的话,它会走到你的面前舔舐你的眼泪。 你一边抽烟,一边把目光转向npc男友,他依然用那种温和地眼神看着你。 但你再也无法被打动。 你曾给你的npc男友在通讯里里备注为氟西丁,那是一种抗抑郁药物,你服用过一段时间。 生活对你来说就是无边无尽的痛苦,你原本还拥有选择结束痛苦的权利,现在因为你无法死去,你连这点权利也失去了。 你和一些人的相遇就如同你服用过的抗抑郁药物,这些药并非全能,在服用的过程中你会出现相对应的副作用,但是你为了规避更大的痛苦无法拒绝这些副作用,你甚至在其中试图品出一点甜蜜的枷锁,这实在太变态了,但是你只能这么催眠自己,这会让你好过一点点。 现在这个药的副作用你承受不起,你不想要了,你把npc男友杀了。 在贪婪之岛,玩家死亡会化作一阵光消失,npc死亡则像真人死亡一样,倒在地上,流着血。 冰箱里还有没吃完的炖牛肉,你抽着烟打开锅盖看了看,应该还够你明天再吃一顿。 你在死了的npc男友的屋子里正常生活了一天。 第二天,你吃完炖牛肉,靠着其他npc提供的线索取得了一张可以回到真实世界的卡片。 白光一闪,你就这样回到了真实的世界。 你下楼买了一盒新的烟,站在便利店门口一边抽烟一边看邮件。 帕里斯通居然给你发邮件了,他说有一些古文字翻译的工作,问你有没有意向。 委托的报酬很公道,是需要和他人一起合作完成的工作,因为你旅游的计划迟迟没有开展,因此你很快答应下来,你乘坐了飞艇,前往下一个城市。 23 这份古文字翻译的委托就像你从前做的文职类的工作,每天埋头看文件敲电脑,不过帕里斯通很体贴,时不时会给你们带茶水点心。 他每次都衣着讲究笑容满面的出现在你的视线里,距离稍微近一点还能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这种体面人的光芒刺痛了你的眼睛也刺痛了你的内心,每次帕里斯通一走近你,你就在心里打鼓,你好不擅长面对这种人,他看起来太体面了,好像永远不会拉屎放屁更不会长痔疮一样。 当然你不是说所有人都会长痔疮,就好像你就没有长,但是你很少对别人有什么高不可攀的滤镜,你坚信每个人都有可能长痔疮,包括你自己。 委托进入到收尾的部分,因为你是翻译古文字的主力军,所以基本每天都会留到很晚,反正工作量就摆在那里,还不如早点完成去干别的事情。 你对这个“别的事”其实毫无头绪,但你不爱工作是个铁打的事实。 今日份的工作任务也完成了,你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发现帕里斯通站在办公室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你。 “吓了我一跳…”你说:“怎么都不说话。” 帕里斯通说:“看琪琪小姐这么认真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打扰。” 你在座位上拉伸着酸痛肩颈,发现走廊的灯光昏暗,你好像又不知不觉留到最后一个:“抱歉,影响到你了吗,我收拾一下就走了。” 帕里斯通走进你:“你住哪里,我送你吧。” 你住的是公寓酒店,但你不想透露具体的地址,即使你知道帕里斯通有心调查的话一查就知道了:“谢谢,不劳烦了。” 你拎上自己的小包:“我还不打算回去。” 你走出办公室,帕里斯通跟在你身侧,帮你关了灯。 你们两个人的鞋子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要去哪里呢?也许我们刚好顺路。” 你略感意外地看了一眼帕里斯通,你已经婉拒了,他这话显得有些没分寸感了,他应该不是这样不成熟的人。 你略一思忖,有些迟疑地开口:“我是想去吃夜宵…” 帕里斯通居然接上了:“我也刚好饿了,我知道有一家店味道还不错,就去那家吧。” 和不熟悉的直男同事单独吃夜宵真是职场大忌,你坐在居酒屋里庆幸还好你只是打零工的,不是正式职员。 不对,你不能断定帕里斯通的性取向,你抬起眼看了帕里斯通一眼,他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菜单。 你根本不饿,也就象征性的点了几份串烧。 “吃这么少吗?”帕里斯通关切地看着你:“这顿我请客,请随意点吧。” “啊真的吗,”你假装很吃惊的样子:“那我就不客气了,花别人的钱最开心了。” 帕里斯通闻言哈哈大笑,他把菜单递给你,你摆手拒绝了:“我开玩笑的。” 帕里斯通自作主张替你点了一份蔬菜沙拉:“就算是夜宵也要营养均衡才行呢。” 服务员过来收走了菜单,你和帕里斯通面对面坐着,一下相对无言。 他把双手的手指交叉着,手肘撑在坐上,身体略微前倾着,即使西装的扣子都整整齐齐地扣着,也能感受到西装底下勃发的肌肉,他弯着眼睛看着你:“虽然接触不多,但是感觉琪琪小姐很可爱呢。” 你喝了一口茶水:“就是因为接触不多你才会有这种错误的认知。” “那真实的琪琪小姐是怎么样的。” 你思考了一下,其实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这种问题也不必认真回答:“…你很好奇吗?” 你把目光投向帕里斯通,你发现他看着你的眼神有点像那个被你杀死的npc男友,总是很温润的样子。 帕里斯通说:“感觉琪琪小姐很…” 你说;“别用敬语了,就叫我琪琪吧。” “好的,琪琪,”帕里斯通用略带调皮的口吻说:“感觉琪琪很特别呢。” 你的眼神因为这句话游移了一下,这简直就是男子高中生的话术,不知道从哪个培训班出来的,好像所有男人都会这一套。 你想到了金给你开发你的能力的时候帕里斯通也在场:“你是指我不会死吗。” 帕里斯通缓慢地摇头:“在开发能力之前就这么觉得了。” “那你是观察了我很长时间咯?”你挑了挑眉。 帕里斯通很有礼的:“如果让你感到不舒服是我的问题。” 你反而不好说什么了:“我没什么特别的,我和所有人都一样。” “就是这么想,反而令人感到特别,”帕里斯通的音色像竖琴一样悦耳:“人类一个不算罪恶但是又不切实际的愿望就想要感到特殊。” 他娓娓道来:“很多人会给自己的感情附上对方是特别的解释,或者希望对方感觉自己是特别的,就像漫画里的主角,如果没有这种意义感,好像就少了很多乐趣,是否自己在任何一处都是可替代的,是否所有的生死爱欲都没有任何的异性质” 你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但是每个人都追求自己是特别的,不就没有一个人特别的吗?” 你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你很久以来的一个愿望就是希望自己和大多数人一样,你不想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因为你已特别倒霉了。 你有点想抽烟了,但还是按捺下了这种冲动,居酒屋里不能抽烟,特意跑出去抽一根烟看起来太像烟鬼了。 帕里斯通笑眯眯地看着你,你发现你居然下意识地回避这种眼神,你坐在座位上浑身不自在:“你经常和女人谈论这个话题吗,”你试图展现一点攻击性:“nice try,但我不吃这一套。” “愿闻其详。” 你顿了顿,看着帕里斯通光洁得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的皮肤,你说:“少来钓我鱼。” “我才不是这样的人,”帕里斯通叹了口气:“你怎么会对我有这样的误解呢。” “我对你才没误解,”你口不择言:“你看起来是那种很多情妇的人。” 帕里斯通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他甚至笑出了眼泪,无奈地用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所以你觉得我想让你做我的情妇吗。” 你吓了一跳:“没有啊,你别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感觉你私下有很多肮脏的念头而已。” “肮脏的念头…”他重复了这几个词:“那种事有那么肮脏吗。” “无所谓吧,”你说:“你觉得开心就行了。” 反正你又不参与帕里斯通的私生活,你就是想对体面人说点露骨的话让他们感到尴尬,很显然帕里斯通久经沙场,依然显得十分怡然自得。 他甚至露出了陷入沉思的表情。 一直到服务员把你们点的菜端上来他才开始动作。 鉴于是帕里斯通请客,告别前你很有礼貌地说:“谢谢你的夜宵。” 帕里斯通和你说,如果你还想找人吃夜宵,他可以奉陪。 “想跟我吃夜宵的话,你可能要排队咯。”你毫不客气地说,扭头就走。 24帕里斯通h 这份委托顺利结束了,钱款需要走流程再汇到你的账户,委托结束后你百般无聊,一天夜里你打算去喝酒。 你不打算在酒吧里和陌生异性周旋了,素着脸连眉毛也没画,穿着短袖短裤出门了,路上经过的商业街很繁华,有年轻人拉着音响在街头卖唱,你驻足听了一会儿,你觉得他唱的挺好的,但你没有给钱,直接走了。 才晚上八点半,店里的客人很少,你一屁股在高脚凳上坐下,要了一排轰炸机。 想到你晚上还没吃东西,又点了一份小食。 你很久没喝轰炸机了,上次喝是什么时候你甚至不记得了,反正是你靠着买醉才能入睡的那个阶段,那时候你基本每天都喝到店关门。 调酒师熟练地在你面前摆上一排小杯子,把咖啡力娇酒,百利甜酒,和伏特加依次倒进小杯子里,又用喷火枪点燃了最上面那层的伏特加,杯口冒出幽蓝的火焰,三种密度不同的液体在杯子里无法融合,呈现出一种奇妙的分层,调酒师递了一根玻璃吸管给你,你接过,囫囵吃了一点小食垫肚子,开始一杯杯喝。 你不是第一次喝轰炸机了,最上面被点燃的那层火焰并不烫,伏特加在其中的比例也不高,但是你知道喝下去得让酒在口腔里待一会儿,不然很容易被呛到,你暗暗咂了咂舌,还是熟悉的味道,喝起来甜甜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了几岁,心态多多少少有点变化,你感觉轰炸机没有你记忆里那么有魅力了。 你喝完第三杯轰炸机,旁边的高脚凳上坐进来了一个穿着定制西装的金发男人。 “真巧呢。”帕里斯通带着爽朗的笑容向你打招呼。 你点着头敷衍着,没有理他,把玻璃吸管放到第四杯轰炸机里,你听到帕里斯通要了一杯金茉莉。 “你就只喝这个?”你撑着脑袋看向帕里斯通:“我还以为只有小女生才喝这个。” 帕里斯通好脾气地笑着:“酒不是越烈越好的。” 你把剩下的轰炸机喝完,两手撑在脑袋两边,你需要缓一下,你的酒量一直都不算好,六杯的轰炸机喝下去你基本就喝不了其他的了。 帕里斯通看到你这副样子问你还好吗。 你从头发的缝隙中看了他一眼:“死不了。” 帕里斯通优雅地品尝着他那杯金茉莉。 你把两只手搭在吧台上,略微坐直了一点:“你是来这找女人的吗?” 他爽朗地笑了起来:“我看起来像这种人吗?” “还蛮像的,”你侧过头看他:“不过你应该很容易艳遇。” “我会把这句话理解成对我的称赞。”他弯着眼睛看着你。 你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吸了两口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抱歉啊,应该问你介不介意的。” 然后你又补充道:“如果你介意我也会抽烟就是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关系,你自顾自的说起来:“现在还觉得我特别吗,我私下烟酒都来的。” 喝着金茉莉的男人摇了摇头:“这种感觉不是靠身上的标签来评定的。” “那你用什么评定?” 帕里斯通抿了一口酒:“靠感觉。” 你从鼻间长长吐了一口烟:“你这样说会让我感觉你想泡我。” 帕里斯通又笑了起来:“说不定呢。” “…那你可以放弃了,我很难泡的。” “琪琪呢?对我感觉怎么样?” 你与帕里斯通对视,他的金发在昏暗的灯光下也照常闪耀着,你在他弯着的双眼里试图探寻一点真正的情绪,然而一无所获。 你又抽了一口烟:“你很特别,你和我认识的男生都不一样,你给我一种疏离感,很孤独的感觉,若即若离,我听过很多人说自己孤独,但我觉得你的孤独才是真正的孤独,感觉你的内心深处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你一直在伪装自己。你想要一点刺激,一点危险,一点捉摸不透,甚至一点折磨,你想要过度的东西,你想要不可理喻的沉迷,你想要情绪的烈火炙烤你的灵魂,你想要能够消耗你生命的爱情。即使你面无表情,很多时候我想去了解你,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又觉得你的外界有一层保护膜,我不想打破。” “……” “开玩笑的,我感觉你很适合被我坐脸。” 于是你在帕里斯通家里洗澡,你按了一大坨沐浴露,往自己身上抹,一边洗一边想,事情怎么发展到现在这样了? 糟糕,这句话好像什么堕落向成人影片的开场白。 你用帕里斯通准备的浴巾把身上擦干,走出去的时候早已洗好澡的帕里斯通正穿着条纹睡衣衣冠楚楚的坐在沙发上,电视机正在播八点档。 你裹着浴巾走过去,帕里斯通问你要喝点吗,你摇了摇头,你说混酒喝你可能会吐。 你走到玄关把灯关了两盏,客厅的光线一下子幽暗起来。 你听到帕里斯通咦了一声,问你:“要在客厅做吗?” “你有什么意见吗。” 你在他身旁坐下,凑近亲了亲他微凉的嘴唇,你没有闭眼睛,因此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时在下眼睑投出的两片阴影。 帕里斯通伸手搂住了你的腰,隔着一层浴巾,他歪着头闭着眼睛向你索吻,舌头灵活地挑开你的唇缝,与你交换了一个潮湿的吻,嘴唇交接,舌头纠缠,唾液交换。 他示意你倒在沙发上,你身上的浴巾也适时地散开,帕里斯通顶着一头蓬松柔软的金发,你伸手摸摸他的头,柔软的发丝从你的指间穿过,你感觉你就像在摸一只大型犬的头,他的吻细细密密的,从下巴到脖颈,再到你的乳头,他的舌尖在你乳头打转一周,顺着你的小腹一路吻下去,用舌头服务你的下身。 人的舌头原来这么软,帕里斯通的舌尖用力碾过你因为生理快感肿大的阴蒂,你腹部紧绷,双腿夹着帕里斯通的头更用力了,阴唇间湿漉漉的一片,分不清是唾液还是分泌的蜜液,当他抬起头看向你的时候嘴唇上留有一片水渍,在光线昏暗的客厅里显得有些发亮。 “我要在上面。”你一个翻身,把帕里斯通坐在了身下。 你的手顺着帕里斯通结实的腰一路下滑,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帕里斯通半阖着幽深的眼睛看向你,他的喉结随着你手上的动作时不时滚动着,手上的肉茎马眼处已经渗着透明的液体,你的指腹按在马眼上打圈轻轻碾着,你能感到帕里斯通为此加重的呼吸声,你把沾着粘液的手指往帕里斯通身上蹭了蹭,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腹肌上,一只手扶着他的阴茎,抬起屁股用两片阴唇和他的龟头摩擦着。 金发男人几乎是在感受到温热的入口的一瞬就想抬起腰往里送,但被你打断了,你催着眼帘看着身下的帕里斯通,他褪去了合身的条纹西装,明明赤裸地倒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仍然显出一副斯文做派,知道你的肉穴在与帕里斯通阴茎的摩擦下分泌了更多润滑的水液,你放松了腿部的肌肉往下坐,包裹住了他硬起的阴茎,就着昏暗光线,你能看到帕里斯通有些湿润的眼睛,你一下子起了兴趣,凑到他面前亲了亲他的脸颊。 你面前正对着阳台的推拉门,高楼之外是一片灯火,玻璃门上倒映出你模糊的轮廓,星星点点的灯火点缀着你的躯体,你白嫩丰满的乳房随着身体的上下起伏晃动,帕里斯通目不转睛的盯着你的身体看着,放在你腰间的双手不自觉地用力了,掐得你有些不适,你重重的发出啧的一声,不耐烦地拍开他的一只手,身下用力一夹,帕里斯通迎着腰胯狠狠顶弄了几下,玻璃窗上你身体起伏的幅度于是更大了。 你一只手抓着帕里斯通仍放在你腰上的那只手,另一只手胡乱地把自己的头发撩到后面去,身体内插着的阴茎横冲直撞,你后背披散的长发也随着节奏摇曳着,如此一阵,帕里斯通射在了你的体内,他额间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粗重的呼吸渐渐缓和下来。 你利索地抬起自己的腰胯,疲软的阴茎滑了出来,你从茶几上随便抽了几张纸巾丢在帕里斯通身上,自己光着身体进了浴室洗澡。 25if线帕里斯通结局(上) 你和帕里斯通的联系渐渐频繁起来,委托早已结束,但你迟迟没有离开这座城市,你从一开始去酒吧喝酒,到后面你会和帕里斯通约着去他家喝酒。 每次你从电梯出来按响帕里斯通所住的公寓的门铃,他都会穿着家居服衣冠楚楚面带微笑地打开门。 他公寓里的酒柜摆满了名贵的好酒,有不少是客户送的,他一边介绍,一边拿下一瓶单一麦芽威士忌。 “喝这个可以吗?” “为什么不提前冰好…”你略带抱怨地说:“我想纯饮,加了冰块味道会变淡的。” 帕里斯通于是笑着说抱歉,把那瓶酒塞了回去:“冰箱只有啤酒哦。” “随便吧,”你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掏出一盒烟摆在茶几上开始抽烟。 因为你最近来的实在频繁,茶几上甚至多出一个烟灰缸,你第一次来时可没注意到有这个东西,帕里斯通说是特地为你买的,你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一点点他人对于你侵入其空间的示好。 你们通常会一边喝酒一边看影片,帕里斯通最新买的影片的是一部主题为高中生群像的青春电影,内容非常温暖。 你一边抽烟喝酒一边看着,眼眶居然起了水气,也不知道是被烟熏的还是怎么着,你把烟掐灭了,低着头用手揉眼睛,手指上带了一点烟味,再抬头的时候身旁的帕里斯通微微皱着眉关切地看着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你转移话题:“你觉得这电影好看吗?” “评分挺高的,”帕里斯通说:“商业片嘛,差不多是这样。” 他似乎略带试探地补了一句:“不过现在长大了,看这种题材的电影好像在看童话。” 你又点燃了一根烟:“就是说啊,现实生活中哪有这种朋友。” 什么一辈子的好朋友,都太虚假了。 你眯着眼睛看着飘起的烟线。 帕里斯通跟你要了一根烟,你很是意外,他一边点烟一边说:“我以前是相信的,曾经以为是很好的朋友,结果他……” 你看着他垂着眼帘点燃那根烟:“以前会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后面就知道了真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他察觉到你一直在看他,侧过脸对你笑了笑:“不要误会,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没有同情你,”你说:“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经历。” 你认为你和帕里斯通此时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你看向他的眼神不自觉柔软了一点。 “你的朋友也这样吗?” “不想提了。”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说什么都没意思了,你一边抽着烟一边这么想着,然而双方静默了一阵,你又忍不住开口:“亏我对她那么好,她真的是有够下贱的。” 帕里斯通是一名很出色的听众,他只需要回应你几句,就能让你滔滔不绝的说起陈年旧事,你说着说着,居然开始流泪,鼻腔堵了,声音变得有点含糊不清:“真是操了…别说她全家人我都见过几次,她的堂弟表妹都知道我诶,她妹妹还会给我带她们家的特产…” 你恶狠狠地说:“结果我抑郁症休学了她就跟最开始造我谣的男生玩在一起了,还和那个男的讲了好多我的事,被那个贱男到处散播,弄得那个谣言听起来更真实了。” 你又狠狠地说一句脏话,手上的烟被帕里斯他轻巧地接了过去,他轻轻地抱住了你,他身上有沐浴露的香气,你愣了一下,决定顺从地搂住了他,伏在他的肩膀上抽抽噎噎地继续讲着昔日“好友”的坏话:“你知道吗,她家为了生男孩才生的她,她弟弟十四岁的时候她爸妈都买好房了,总之家里的财产都是她弟弟的,不会给她买房买车,我以前还觉得她可怜,现在觉得她真是活该…” 帕里斯通用手轻轻拍着你的后背安抚着你。每个人的心率都不一样,互相拥抱三十秒以上,心率就会变相同,所以伤心时,紧紧抱住某个人的话就能安定下来,你在帕里斯通的怀里感到安心,同时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你居然产生了一点睡意,这一点被敏锐又体贴的男人察觉到了:“今晚就在这里睡吧。” 他给你翻出一套睡衣,推着你进浴室,你的身上于是跟他有了同样的沐浴露的香气,你穿着明显大了好几个码的拖鞋走到他房间,却发现他的客房铺床:“今晚你睡这边吧。” 他看着你略显意外的脸:“难道琪琪你想和我一起睡吗?” 你嘟囔了一句才没有。 自顾自走过去上床盖了被子,帕里斯通给你体贴地关灯带上了门,你这一觉居然睡得很好。 早晨起床的时候,你发现帕里斯通居然做好了早餐,还从楼下的便利店给你买了牙刷:“昨天你是不是在偷偷用我的牙刷,”他笑道:“怎么都不和我说呢。” 你脸皮很厚,一点都不觉得尴尬:“我早上不刷牙的,”你坐进椅子里开始吃早餐。 好像就是因为这个契机,你们开始同居了,帕里斯通如此说道:“琪琪的生活很不规律,总是不按时吃饭,跟我住在一起我就能照顾你了。” 他也确实把你照顾得很好,至少你的三餐定时了,饮食也营养了不少,帕里斯通工作很忙,但是每次加班都会给你发信息报告,你渐渐习惯抱着他的手臂入睡。有一阵子他在外地出差,你甚至会因为他不在你身边而情绪低落,你给他发信息问他在做什么,他没有回复你,你居然为了等他回复在床上辗转反侧瞪着大眼愣是熬到四点钟才睡觉,第二天睡醒下意识地摸到手机看他有没有回你信息——结果是没有,你的心好像一瞬间沉了下去。 终于还是这个操作吗,你琢磨着,你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没有什么的,男人多了去了,换一个就行了。你故作潇洒地想着,打开了出行软件选新入住的酒店,但中途切换回了好几次与帕里斯通对话的界面,他到底在干嘛啊,为什么都不回复你,你这几天好像也没做什么离谱或者奇怪的事吧,你开始回忆起来。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帕里斯通终于回复了你,他说他那边信号不好,联络很麻烦。 你感到自己的心又安定起来,原来是这个原因啊,早说嘛,你决定下次要在他出差之前问清楚他,免得你想这想那的。 你越来越在意帕里斯通,某天你路过商场的时候甚至想着做新头发,购买一套新的化妆品和新的裙子来打扮自己,你希望帕里斯通认为你是漂亮的。 帕里斯通对你昂贵的头发和漂亮的妆面紧绷绷的裙子大力称赞,并且不经意感叹道如果经常能看到你这么漂亮的就好了。 你本来就没什么社交活动,和帕里斯通同居之后你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了,有时候帕里斯通出差十天半个月,在这期间你甚至连门都懒得出,只窝在家里打电动,但你没有像学生时代点一堆外卖消遣,你开始有意识地保持身材,帕里斯通每个月都会给你一笔可观的生活费,你用这钱买漂亮衣服装点自己,在某次和帕里斯通外出吃饭的时候他表示想吃一道市区餐厅没有的异国菜,你把菜名暗暗记下,回到家后上网看了不少相关的做菜教程,想把这道菜做出来给帕里斯通一点惊喜,你越来越想要他的称赞,越来越在意他对你展现的好态度。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帕里斯通对你的要求越来越高了,他会委婉地问你要不要试试染染头发,会对你说“要是再瘦一点就好了”,在你有点委屈,同时不解的说出:“明明从前都不会这么说,为什么最近越来越多这种发言了,你讨厌我了吗?” 你连“你不喜欢我了吗”这种话都问不出来,曾经你认为男女之间必要问这个问题,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你是开心的就好了,如今你不问是因为你害怕你会得到一个令你伤心的答案。 帕里斯通却略感意外的看着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我只是希望你更好一点,你从来不是一个会令我失望的人。” 你被糊弄过去了,你决心做一个不令帕里斯通失望的人。 帕里斯通曾在某次表示其实你不工作也挺好的,你可以有更多时间陪着他,反正他的经济条件也能给你提供不错的生活。 你彻底打消了外出工作的念头,不知不觉,维持房子的整洁,打扮你自己就变成了你的工作,你的生活仿佛围绕着帕里斯通的喜好和需求展开。 然而帕里斯通对你提出的要求越来越多,他不止挑剔你的外形不够符合他的审美,他还开始限制你和异性的互动,你对他人并无其他想法,你自认为在一段关系里(尽管你自己也不知道你和帕里斯通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关系)你是十分专一的,但你把这理解为甜蜜的枷锁,因为在你所长大的环境里,男性大多数会把自己的伴侣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他们会在意自己伴侣穿衣打扮的露肤度,仿佛穿着清凉就代表着一种无声的邀请,甚至年纪小的男生还会在意自己伴侣社交软件里的列表有多少异性。 你向帕里斯通承诺你会和异性,哪怕只是快递员便利店员这种你日常生活里一定会接触到的人,承诺跟他们保持更体面的距离。 “如果只是用说的,谁都能做到吧。”帕里斯通微微叹了一口气:“抱歉,我也不想这么说,但是琪琪太漂亮了,我很害怕你会被别人抢走。” “怎么会呢,”你真切地看着帕里斯通:“除了你没有人能接受这么糟糕的我了。” 帕里斯通深深地看着你:“你真的这么想吗?” 你迫不及待地:“那当然,不会有比你更好的人出现在我生命里了。” 你看到他缓缓地笑了一下。 “那你证明一下,证明我对你有多重要。” 你不解:“我要怎么证明?” 帕里斯通凑近了你的脸,他的鼻尖触碰到你的鼻尖,你一下子紧张起来,难道这是电视剧桥段里接吻的前摇吗。 不过很显然不是,他歪了歪头,目光一点一点来回巡视着你的双眼:“你的眼睛很好看,挖一只眼睛送给我吧。” 他呼出的鼻息,说话的热气喷洒在你脸上:“把你的一只眼睛留给我,永远看着我,这样我就能确保你没有在看着别人了。” 他拉远了和你的距离,回到了原本的样子:“怎么样?我只要你的一只眼睛,不算贪心吧。” 你残存的理智让你无法立即回答他。 帕里斯通看出了你的为难,很体贴的说:“我会帮你找到和你虹膜颜色一样的义眼给你的,”他温良地笑了一下:“我会找最好的眼科医生替你做手术的。” 你听出了他话里的意味,帕里斯通知道你的身体遭受外界的攻击可以在一段时间之后复原,并且过程中没有任何痛感,但他想保留你的一只眼睛,就代表你要自己动手把自己的眼睛取出来。 你的沉默让帕里斯通露出了受伤的表情:“很为难吧?都怪我太在意你了。” 你立刻否认:“怎么会呢!” 一只眼睛而已,反正给了帕里斯通之后你还有另外一只眼睛。 你给自己做了会儿心理准备,一下子就把手指插进了自己右眼的眼窝里,这个动作让帕里斯通很意外,他一下子把眼睛睁大了,饶有兴味地看着你把那只眼睛挖了出来。 你能感受到你的手指触碰到了眼睛外层强韧的巩膜,你用念能力者的速度,用指甲很快切断了眼球和眼窝连接的组织,你手上还做了帕里斯通夸赞的美甲,延长的甲片上缀满了闪亮的水钻,这些水钻刮得你的皮肉生疼,好在速度比较快,疼痛没有持续太久,你把一只眼睛挖了出来之后视线范围倏忽减少了一半,视野突然变狭窄让你很不适应,你眨了眨完好的那只眼睛,感受到右眼空荡荡的眼窝缓缓流着血。 你低头看着躺在你手心的眼珠子,指缝里全是血,你漂亮的美甲也血淋淋的。 “做得好。” 你仍恍着神,帕里斯通轻轻扶住了你的肩膀轻吻了你空洞的眼窝,你用完好的左眼看向他:“…我让你满意了吗?” “我很满意。”他露出你最常见到的爽朗的笑容。 26if线帕里斯通结局(下) 帕里斯通似乎真的很钟爱你的眼睛,他把它泡在了罐子里,那个罐子放在帕里斯通的书房里。 “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他说:“我要摆在这个位置,这样每天就能看到它了。” 听到帕里斯通这么说你也很开心,你认为自己没有什么能送给帕里斯通的,他任职副会长的职位那么久,什么昂贵的宝物没见过,帕里斯通的这番话对你而言就是一种认可。 你能为他做的不过就是做出更美味的饭菜,把自己打扮得更光鲜漂亮,如果他需要的话,你认为你可以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他,就像把那只眼睛送给他一样。 不过这种甜蜜的时间没有持续太久,某个帕里斯通加班回来的夜晚,你在他换下的衬衫上闻到了花香调的香水气息。 你手上抱着衬衫,回忆起来,早上出门的时候你们拥抱了一下,虽然你每天睡前都会喷香水,但是香水都是按照帕里斯通的喜好买的,他一直都是喜欢脂粉气明显的成熟女性的香气,帕里斯通自己则是用的清淡的男香。 你一下警惕起来,但是只有香水味并不代表什么,你如常进行“工作”,把换洗的衬衫放进洗衣机,开始熨烫他明天要穿的衬衫。 你再次从加班回来的帕里斯通身上发现的新变化是他衬衫的领口沾上了一点粉底液。 这次真是把你惹恼了。 你没好气地问帕里斯通这是怎么一回事。 帕里斯通坐在沙发上吃着你洗好的水果:“啊,今天应酬的时候客户哭了,礼貌性安慰了她结果她就靠在了我身上抱了一会儿。” 他神色如常,你也不好再说什么,况且帕里斯通的皮囊确实好,你想到协会里似乎还有帕里斯通的拥护者,有点酸溜溜的:“你可真是体贴。” 帕里斯通无辜地眨了眨眼:“人人都会有难过的时候,琪琪。” 你扭头走了,一直到睡前,你仍然气鼓鼓的,帕里斯通翻身过来拥抱你,他结实的手臂压在你的腹部上,刚想顺着往上游走,一下子被你拿了下来。 “我还在生气呢,”你嘟囔着翻过身背对他。 你希望他说几句软话哄哄你,然而你只听到帕里斯通略淡淡的语调:“我已经解释过了,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说:“我明天还有工作,没办法陪你玩。” 床上凹陷处变了一下,你感受到帕里斯通翻了身背对着你,你的右眼植入了义眼,手术很成功,然而此刻你感觉你的义眼和你组织连接的地方有点干涩。 衬衫领口上的粉底液本来也不算什么事,但是帕里斯通冷淡的态度让你没法忘掉。 你开始忍不住怀疑帕里斯通每次和你说要加班晚回来的时候是否真的在加班。 如果是真的在加班的话有没有可能在和漂亮的女同事调情。 你感到心里一阵泛酸,好像有一只大手捏着你的心脏,也许那只手本来就存在,只是你此前没有这个意识。 你决定跟踪帕里斯通,看看他一天都在干嘛。 你对自己说,可不是因为你不信任帕里斯通啊,你觉得你只是好奇你的爱人的一天都在干些什么。 这一天,你如常送帕里斯通出门,你走到阳台,看着他上了车,车子缓缓驶出你的视线范围内。 你走进卧室迅速换了一身更日常的衣服,在早高峰堵车的马路上找到了帕里斯通坐着的那辆车。 你认为你的气息隐藏的不错,至少帕里斯通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你藏在暗处,看着他活动,早上八点半他坐进办公室开始工作,他要处理的文件似乎很多,整个上午都埋头在文件堆里,偶尔打几个电话措辞和态度都很官方。中午十二点半他会去食堂吃饭,这个时间段的员工会少一些,下午一点半帕里斯通又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一直到五点半左右,他掏出手机看了看,然后露出了犹豫的样子,不知道给谁发了短信。 你一下子有了不好的预感,你看着他的动作,不由得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帕里斯通刚刚给你发了信息,他说他今天也要加班,让你自己先吃晚饭。 你没有回复,把手机塞回口袋里。 傍晚六点,你看着帕里斯通打卡下班,坐进了车子,你偷偷跟上去,车辆行驶了半小时,停在了一家公寓式酒店门口。 帕里斯通轻车熟路地走进大厅,他没有走到前台办理或者询问什么,而是从怀里直接掏出房卡使用了电梯,你留意了他搭乘电梯的楼层数,在酒店外围找到对应的楼层,然而有一半的房间都拉上了窗帘,你在那几个拉上窗帘的房间打转着,毫无头绪。 你只得悻悻而归。 他这样算是把你绿了吗,好像也不算证据确凿,你失落地倒在床上。 这一天帕里斯通比往常还要晚回来,你在他换下的衬衫仔细地巡视一番,没有什么发现。 你假装轻巧地问他怎么最近总在加班。 帕里斯通看起来很疲累:“最近的工作很难缠。” 难缠…你琢磨了一下这个词。 “晚饭在外面吃了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跟客户一起吃的。” 你忍不住问:“女客户吗?” 他抬眼看了你一眼,随后露出了一点微妙的厌恶感:“你想到哪里去了。” 你觉得很莫名其妙:“你觉得我想到哪里去了?” “你像那种疑神疑鬼的女人,”帕里斯通面无表情地说:“很无聊,也很可笑。” 他看起来十分理直气壮,你想到他处理公文忙碌的样子,心底的疑惑虽然压不下去,但你一时之间难以再追问下去,于是改口说了点服软的话,帕里斯通看上去不置可否的样子,但你们睡觉的时候他仍然侧过身来抱着你,大概代表着你们仍然和以前一样……吧? 接下来的几天,帕里斯通依旧忙碌,不过他承诺周末会带你去吃一家味道不错的餐厅,你翘首以盼,在临近周末的时间你刻意让自己不去想帕里斯通面对你的质疑时冷漠的态度。 到了周末这一天,你和帕里斯通一起下楼,他为你开了副驾驶的门,你一屁股坐进去,不过你却在副驾驶的缝隙摸到了一根口红。 你沉默地打开口红盖,把膏体旋转出一截,一根被使用过不少次的口红,坐在副驾驶上的帕里斯通也沉默着。 “你不说点什么吗?”你把口红旋转回去,盖上盖子,拿到帕里斯通面前。 帕里斯通神色如常:“你想让我说什么?”他转过头看向你:“我已经厌倦你了,这样吗?” 他露出了一点郁闷苦恼的神情:“越接触越觉得你很无聊,而且你皮肤好差,浓妆才会好看点,”他打量着你的脸:“说实话,最开始就觉得你又肥又丑,但人还算有意思,现在发现你其实很无聊,就很难在你身上花心思了。” 他把脸转回去,目视前方:“怎么样?还要和我一起吃饭吗。” 你先是大脑一片空白,而后觉得这一切都无比的荒诞可笑,帕里斯通原来和你遇到的贱人同学一样,他和她一样,都是故作友善地接触你,当你全心全意付诸信任之后他就和她一样拿着你的软肋嘲笑你。 你可以忍着痛把一只眼睛送给帕里斯通,你不介意为爱人变成一个残疾人,但是却无法忍受他对你这样冷漠和无情,你发现你其实和十六岁时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那么容易信任别人。 这么多年了,你来到了一个新世界,考了猎人证,你杀过人,做过坏事,你怎么还在傻傻期待有人爱你啊,你其实还是那么脆弱,肉体的力量和故作潇洒的姿态无法掩盖你内心的空洞,你比起自我伤害的疼痛好像更无法接受没有人爱你,你居然是一个一生都在追求别人的爱,证明自己值得被爱的人吗,你真的好可怜。 你开始狂笑起来,这副模样很出乎帕里斯通的意料,你尖锐的笑声挤满了小小的轿车,你迎着帕里斯通错愕的目光扑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你要把他杀了!就像此前你杀掉那些轻浮的男人一样,你要把帕里斯通的脖子像稻草一样折断! 帕里斯通彻底毁了你对人的信任,帕里斯通该死!! 你一下就把帕里斯通抵在车窗上,他的脑袋撞到玻璃发出咚的一声。 “去死吧,”你死死地盯着他,每个字仿佛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等你死后我也会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当成纪念品。” 但他静静地被你抵着,没有闪躲和攻击你的意图,他漆黑的双眼甚至浮起一点笑意,慢慢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他的双眼明显弯了起来,喉间发出一声绵长的叹息。 帕里斯通任由你掐住他的脖子,他带着笑意,用一种包容的目光看向你,仿佛你只是个作乱的孩子:“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你才会比较可爱…” 他伸手摸了摸你的脸:“我等了好久呢…啊啊…你现在真是太漂亮了…” 他的身体甚至开始颤抖起来,你模模糊糊的意识到什么,然而你现在被愤怒淹没,没空去思考更多,你现在只想让他死! -- 帕里斯通当然没那么容易死,他的喜好不是我加的私设,而是他设置的服从性测试 27我想问问你们现在还招人吗 告别帕里斯通,你在回去路上买了一支酒就着入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两点。 你摸出手机滑了滑,奇犽居然给你发信息了,他问你在哪。 早上八点多发的,你回复他:怎么?要找我玩啊 对方很快就回复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切,说的好像你找他似的。 你把手机丢在床上,爬起来洗漱,完了之后又忍不住看手机,反正你无事可干,和小孩子出去走一圈也未尝不可。 你们约在了某间冷饮店见面,你本以为你会先到,然而奇犽早就坐在店里研究菜单了。 “要吃什么?随便点。” “这话说的,你要请客吗?”你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奇犽含糊地嗯了一声:“我因为要参加猎人考试才出来的,抓住机会让我请客吧,过几天考试就开始了” “按照你这么说,我们应该要去吃人均四万戒尼的餐厅才行。” 银头发的富家小孩很嚣张地笑了一下:“没问题,等等就去订餐厅。” 你才不打算和他客气,你说:“我还要看电影,最近上映的那一部怎么样?” “看电影才多少钱,你做主吧。” 服务员把两份雪糕塔端上来,奇犽选的那份雪糕塔尤其巨大,他一边用勺子挖着雪糕吃一边问你:“怎么突然就出来了,不要你的npc男友了吗?” 你不想谈论你把npc男友杀了的事:“有工作委托就出来了。” “这么久了,你再回去也没有记录了,不难过吗。” “有什么好难过的,”你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也不会记得我啊…” 你们换了个话题,奇犽问你有没有看最近的报纸。 你没想到十二三岁的小孩还会留意报纸,该说真不愧是杀手家族的成员吗,对时事这么敏锐,但你只是一个抽烟喝酒的成年人,你说你没有看到。 “一个大家族失踪十多年的小女儿被找到了,”奇犽简明扼要地向你解说:“原来是被一个变态抓起来关在地窖里当性奴了。” “真可怜,”你心不在焉地:“这个变态现在应该是包吃包住了吧。” “好像是吧,他抓了好几个女人,服刑期至少八十年。” 你内心毫无波澜,如果你面对的是一个普通人,你大概会表现出一副很同情受害者的样子,但是你一想到你对面坐了一个杀手,就懒得装了。 你们看完电影,动身去订好的餐厅,电影是一部主题为高中生群像的青春电影,内容非常温暖,但你感觉有点犯恶心,你留意到奇犽倒是很受触动的样子。 餐厅的菜单是根据当季的时令和每天新鲜进的食材来拟定的,因为人均不便宜,所以总体味道很好,没有踩雷的。甜品是蛋白糖冰淇淋,你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奇犽用眼神询问你,你说:“不太喜欢吃甜品。” 你支着下巴看奇犽津津有味地享用他的冰淇淋。 “不觉得我们走在一起有点奇怪吗?” 他抬起眼来看了你一眼:“怎么了?” “如果是走在街上还好,看着像姐姐和弟弟…” 你话还没说完,就被奇犽打断了,他露出了诡异的表情:“你少占我便宜啊。” 你顿了顿,你确实够不上揍敌客家族:“感觉来这家餐厅的都是大人,要不然就是一家人。” 你想到等会儿还是奇犽结账,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等下还是我来买单吧。” “原来你还会在意这个啊,”他咧了咧嘴:“不过你来买单看上去就更像老女人包养未成年了。” 你疑惑地问奇犽:“我看上去很老吗?” 你这么坦诚,奇犽反而显得无措起来:“我开玩笑的,”大概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用词不太好,有点小心翼翼的看了你一眼:“虽然你年纪是比我大一点,但是你挺好看的。” 这种话没有安慰到你:“也许你没有恶意,但是以后不要再用这种词称呼女性了。” 奇犽问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你说你也不知道,虽然你一直想去旅行,但是一直都没有出发。 “要去找你之前的朋友玩吗?”他这么问你。 你笑了一下:“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朋友。” 你搅动着杯子里化掉的冰淇淋:“有些人平时看着像朋友,等真有了什么事了就不好说了。” 对于一些人来说,你的真心和善意就像西餐厅里免费的餐前面包,可以随意被分食。 奇犽说:“别这么想。” 你看着他,他的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他张了张嘴,又闭口不言。 你对他弯了弯眼睛:“我知道,谢谢你。” 和奇犽告别之后你回到了酒店,因为无所事事你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你想象自己无限下沉像一块腐肉一样烂在土里,不过你没有烂太久,因为你的膀胱快爆炸了,你去厕所放水想顺手抽根烟,发现烟盒里一根烟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抽完了,你只好换上外出的衣服去楼下便利店买烟。 已经晚上九点了,马路上车流不止,一个红灯让车道上红彤彤的一片,你从便利店出来就抽起了烟,街上嘈杂一片,人群的说话声与夏日高温粘稠的空气糅杂成一团。 红灯变绿的一瞬,你的耳旁传来轻微的锐器破空的声音,夹杂微乎其微的杀气划破沉闷的无风夜晚,因为方向不是冲着你来,所以你站在原地抽着烟没有动,你良好的动态视力扑捉到是一枚类似大头钉一样的武器,从街道旁鳞次栉比的大楼射向一名正坐在轿车驾驶位注视前方的年轻男人,针尖刺入人的皮肤发出的轻微的脆响在你耳中无比漫长,男人的身体立马歪倒,扶在方向盘的手臂顺势带偏,失控的车辆扰乱了秩序前进的车流,马路上和街道上的人霎时间乱作一团,呼叫声和叫骂声此起彼伏。 你内心一动,脚下运气往大头针发射的方向追击过去,手指间夹着的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滑落了,对方的动作很快,你起步本来就晚了一点,只堪堪捕捉到对方的残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你脑海中只有一件事,死死咬着对方不放,心里腾升出一把奇异的火越烧越旺。 见几个拐角都无法甩掉你,长发的杀手在一栋高楼的天台停了下来,你于是也跟着停在对面的大楼天台上,凑得太近大概会被认为有攻击的意图,你们保持着遥远却能看清彼此面孔的距离。 “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他侧了侧身,语气平缓,指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夹了几颗大头钉,这钉子和他衣领,长裤上的钉子一样。 你认得他,在世界范围内享有盛名的暗杀家族的成员,你咽了口唾沫,不知道如何开口,然而对方却很好耐心地等着你。 “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参加过同一期的猎人考试,我知道你是揍敌客家族的…我想问问你们现在还招人吗?” 28最讨厌能走后门的人了 29 30 31 32 33 34酷拉皮卡h 35 36 37 38if线伊路米结局(上) 39 40 40 当亚路嘉告诉你他们的旅行计划时你显得很惊讶。 你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德奥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该国家国土面积不大,作风保守封闭,却是目前已知的武装力量人数前十的国家。 你曾经在网络上了解到外籍游客去到那旅游会被当地政府派出的专职人员随行,名义上是导游,实则监视,且当地没有供游客使用的网络,所有的存储功能的电子设备在离境时需要严格检查。 你不明白这种地方有什么旅游的必要。 “德奥开放了,”奇犽说:“现在旅游不需要官方导游随行了。” 亚路嘉在一旁兴致很高:“我在书上看到过,这是一个很神秘的国家。” 你心道,所以吸引的都是猎奇为目的的游客。 入境手续办理速度很快,关口上方用通用语写着巨大的德奥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几个字,去往市区的接驳车车上播放着宣传内容的广播。 你认真听了一会儿,内容大意是德奥在当地语言里是太阳的意思,黑夜虽然会降临,但是在德奥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人民心中他们的太阳,即伟大的国家领袖永远不死,像太阳一样指引他们前进的道路。 亚路嘉坐在你旁边的座位上,正翻看着接驳车上放置的旅游指南:“德奥四面环海,除了海鲜出名,还有也也果最特别,这是这两年来最受民众喜爱的水果。” 你侧头想看旅游指南上的内容,亚路嘉很贴心的把指南朝你的方向侧了侧,也也果长得像手掌大小的紫色榴莲,还从刺与刺之间流出了黑色汁液。 看起来好恶心,这玩意能好吃吗,你对此很怀疑。 “虽然很美味但是价格很高呢,”亚路嘉专心看着指南上的介绍:“还有个别名叫恶魔之果。” 你把目光从指南上移开,没有什么兴趣,觉得大概是这水果长得太怪了才有这种别名,嘴上还是很捧场地对亚路嘉复述指南上的内容不时发出单音节假装自己有在听她说话。 你们订了德奥首都价格最昂贵的酒店,听说原本是仅供国内权贵富裕阶层使用,自开放后外籍游客也能入住了。 这间酒店的装修风格及其中规中矩,你对此次旅程更无期待了,在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你就来到了阳台抽烟,从你的阳台望出去能看到下面的餐厅和一角海景。 你正发着呆,奇犽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很无聊吗。” 你一边的手肘支着阳台的栏杆,一边看着他,他毛茸茸的头发在好天气下显得更加蓬松柔软了,高空中的风拂过时银白的发丝蹭上他的面颊。 你看了一会儿,突然疑惑起来:“为什么你妹妹和你大哥发色跟你差别那么大?” “随机的,”他像你一样一只手的手肘支着栏杆,远眺着远处,没什么表情:“因为我比较像我父亲吧。” “真好,”你感叹到:“长了白头发也看不出来。”,你又换了个角度:“说不定白头发的基因就是为了掩饰少白头吧。” 奇犽看起来很无语:“都不知道你整天都在想什么…” 他收起胳膊打算回房间了,没走几步,你突然叫住了他,两个阳台之间你的视角只能看到他脑袋后面翘起的头发。 你对他说:“谢谢你和亚路嘉愿意让我和你们一起旅行,我特别开心。” 你在学生时代从来没有和要好的同学一起旅行过,后来你工作了找到了有共同话题的同龄人结伴出行,也全然毫无学生时代的期待感。 你看不到他的表情,大概他还像几年前那样是个不爱外露情绪的拽哥,你只听到他回了一句:“少抽点。” 你站在阳台抽完剩下的一截烟,有时候你感觉和年纪比你小的朋友们一起玩耍似乎你个体的时间也停滞在某个阶段,然而分别之后你回到你该出现的场所里,你的朋友们回到校园里,让你不得不意识到你们之间早已是两个阶段的人。 你们走在正打算去吃晚餐的路上,被街的一侧人群嘈杂的声音吸引了,远远看过去,是游行一样的花车缓慢前进着,车的周围摆满了德奥的国花,最前方站着穿着长裙头戴花环的年轻女士,面带微笑挥手和人群示意,她的所到之处人群的情绪空前高涨,喊的不是谁的名字而是忠诚。 你们连忙凑上去看热闹却看不明白。 你问旁边的当地人:“今天有什么活动吗?” 当地人的视线仍然追随着花车上的女人,等花车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这是蒂芙尼小姐。” 所以蒂芙尼是谁??你满头雾水。 亚路嘉想起来:“她是也也果的代言人!” 当地人继续道:“蒂芙尼小姐家是我们国家最大的也也果供应商,她既美貌又聪慧,她画的画连伟大的领袖都赞不绝口,她还很忠诚,没有比她更好的人。” 你望着蒂芙尼远去的背影,作为念能力者你的视野比一般人要更宽广,她一头金发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你们离开人群,渐渐走远,才听亚路嘉道:“原本我还以为只是宣传术语,没想到是真的。” 你根本没留意指南上介绍也也果的那部分内容:“什么真的?” 亚路嘉很有耐心的回答了你:“也也果刚采摘下来的时候是不能吃的,吃了会受到诅咒自杀,据说对国家越忠诚的人受到的诅咒更恶劣,蒂芙尼就是吃了没有处理过的也也果收到诅咒从五楼跳下来,全身多处骨折,一度濒临死亡,她家里人去国外求医照顾了大半年才康复,所以也也果才会被叫做恶魔之果。” 你想到蒂芙尼那张恬静带着淡淡笑容的脸,不置可否道:“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能在市面上流通,官方难道一点管控措施都没有吗。” “当然还是有的,”亚路嘉扭头看了一眼深厚的人群,花车离去的地方人群也渐渐疏散了:“市面上供应的也也果都是已经处理过了可以正常食用的。” “会有人需要未经处理的也也果的,”一直没说话的奇犽在一旁道:“之前就有过报导有人从黑市购买未处理过的也也果,都出现了自杀倾向,只是没人像这位蒂芙尼小姐一样严重,所以她才会是民众心中忠诚的代言人吧。” 你对这种故事没什么兴趣:“挺好的,大家对国家都很忠诚。” 你们刚在餐厅坐下,亚路嘉就开始计划好了下一步,她兴高采烈的宣布吃完饭要去买特产。 你翻看着菜单搭话:“也也果吗?” “我们餐厅就有也也果。”一旁的服务员微笑道:“我们按克重售卖,不必担心味道不合口味而浪费。” 你想了想还是决定作为饭后水果尝一尝。 德奥作为一个岛国,海产品丰富,但是你因为觉得挑鱼刺很麻烦不怎么爱吃鱼,在餐厅服务员的推荐下你勉为其难的吃某种海鱼。 据说德奥海域的海产品生长比较缓慢,肉质更细密,从味道来说很难否认这一点,可是你扭曲的表情和明显缓慢下来的进食速度也很快被坐在你对面的奇犽注意到了,他用眼神询问你。 你苦着脸对他说:“有鱼刺卡进我牙肉了。” 你明显感觉到那根鱼刺正卡在你某颗臼齿和牙龈连接的地方,位置很尴尬,你挑战了舌头的极限也没法把这种异物感去掉,甚至在每次咀嚼的时候都能感受到鱼刺的刺感。 你毅然起身进了厕所隔间试图用手指挑出来,但很快又回到座位上宣告自己的失败。 “快点,”在现场你也就和奇犽熟一点,你低声道:“我看不到,你帮我弄一下。” 奇犽瞪了你一眼:“你想要我伸手进你嘴里吗。” “你爸的,”你骂道:“我要是能弄好还来找你吗。” 你催促他:“快点啊,这鱼刺卡着我没法吃东西了。” 奇犽叹了一口气,跟服务员要来一次性手套,似乎忍无可忍地跟着你来到了一个远离人群的地方。 你找了个朝光的角度看着奇犽的脸告诉他是哪边的牙齿,然后像面对牙医一样大张着自己的嘴。 你一边在内心嫌弃怎么会发生这么糗的事,一边又张着嘴的状态含糊不清地催促他。 奇犽的背着光,你只能看到他一双微微垂下眼帘的眼睛。虽然明显不情愿,但是还是很利索地戴上手套把你卡着的鱼刺弄了出来。 异物感消失了,你看着他捏在手指之间的鱼刺心情好多了:“多亏你了。” “不用谢。”对面的少年保持着捏鱼刺的手势盯着你:“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你很快明白过来,瞪了他一眼:“你有病吗,谁能把鱼刺控制得那么好卡进牙肉里?” “谁让你之前说…”奇犽没有再说下去,默默把鱼刺和手套处理了。 你不以为意:“如果我想那么做的话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特产商店里陈列着各类产品,你看到有一盒精美包装的苹果,每个苹果上面写上了伟大领袖万岁几个字,你默默把视线移开了,来到了卖烟的柜台。 售货员是一位长眼厚唇的女性,她看出了你的游客身份,当你询问如何判断的时候,她笑哈哈的告诉你德奥人很少穿牛仔制品的服装。 她从柜台里给你拿出几款烟:“这是我们特有的。” 你在心中换算了一下货币,比你往常买的烟要贵一些。 你付了钱忍不住问:“是本来就是这个价格还是出售给游客才那么贵。” 她解释道:“国家不提倡吸烟,所以烟酒产品会相对贵一些。” “好吧。”你把烟揣进口袋,烟草柜台上方的电视机正播报着新闻,你听到其中一则新闻内容是某个不会游泳的中学生为了救飘落到海里的领袖照片而跳进海里险些遇难,主持人用德奥广播主持特有的腔调赞扬该学生对领袖的拥护心情。 你咋舌:“只是照片而已,没有必要吧。” 你很快意识到也许这样的话不适合在德奥人面前说,你后知后觉地看了柜台的售货员,她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没有说些什么。 41 你们在德奥待了将近一周,打算明天中午退房后启程前往下一个旅游目的地,今天是你们在德奥的最后一天了,你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德奥旅游业不发达,娱乐设施不多,在这里的几天时间都十分悠闲。 原本你以为临行前奇犽会和你委婉表示要和你分开行动,然而他什么也没说,你们三人商量下一个目的地时气氛和之前一样轻松,你当然也乐意跟着他们一起,毕竟你也无事可做。 这天晚上你的烟抽完了,你不得不下楼买包新的烟。 就买一包好了,你在心里嘀咕着,虽然你一直觉得你没什么烟瘾,不过好像你总在抽烟…算了不管了,按照你目前的情况你就算肺全黑完了也不见得会死。 正走神着,远处一阵尖叫唤回你的注意力,你抬眼看了看,德奥的晚上很冷清,夜晚九点左右商铺餐厅基本关门了,路上行人很少,偶尔你能看到的几个人基本和你一样是外籍游客,这一点靠服装基本就能分辨出来,你发现本地人基本着装都很朴素,偶尔在你们下榻的酒店才能看到身着昂贵衣料的人。 昏黄的路灯幽幽照着四周,你很快分辨出尖叫声的源头,你记得好像有谁和你说过德奥是犯罪率最低的国家,因为一旦犯罪就会被关进类似集中营一样的地方受折磨。 几个跳跃间你很快就找到了尖叫声的主人,她站在一个照明很差的小巷子里,她的对面站着两个成年男性,靠墙的一侧堆着几个大垃圾桶,环境冷僻又糟糕。 这条巷子走出去可以走到附近的车站,大概是为了走近道吧,才会走进这种散发微妙气味的地方。 你落在巷子旁的房屋上的声音很轻,没有人注意到你。巷口的路灯把三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你听见女人声音发抖:“都已经订婚了,用得着这样对我吗!” 没有人回答她,两个并列的影子缓缓像她靠近,有微妙的什么声音响起,以你的经验,那是小型手枪的保险栓被打开了,你的神经跟着紧绷了起来,你已经很久没有面对过类似的场面了,三人的呼吸声,女人发抖的身躯,寂静小巷里响起了消音器之下闷闷的手枪射出子弹的声音。 比子弹更快的是你的动作,你穿过粘腻酸臭的空气,一把抓住女人衬衫的后领一下把她提了上来,紧接着是弹壳落到地上的脆响,还有你鼻尖的硝烟味。你的注意力被完全调动起来,女人被你粗暴地揪着后领摔倒了屋顶上,她吃痛地呼出声,下一秒,两名袭击者保持着惊讶的神态被扭断了脖子,一齐倒在了地上。 你很快回到了屋顶,看了看一脸惊恐的女人,在这个距离你发现她居然就是你前几天在烟草柜台看到的售货员。 周围恢复寂静,只剩下售货员得救后急促的呼吸声。 你不好奇她被追杀的原因,打量了对方确认可以活动之后就打算走人了,你用手指指了指从屋顶下去的路:“你从这里下去,看得到吧?” 售货员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点了点头。 你看着她仍瘫坐在地上的样子打算自己先走了,却被女人叫住了。 她站起来时膝盖还在打摆,堪堪站好后,呆呆地看着你:“你……” 你耐心地等着她的下文。 “我想委托你…” 这你可不得不打断她了:“不好意思啊,”你朝她摆了摆手:“我不是保镖或者杀手,不会帮你杀人或者保护你安全。”你懒洋洋地看着她:“你就当你运气好遇到我的吧,不用道谢了。” 说完你转身就走,又被女人破音嘶吼着地“等一下”叫住了。 你还等买烟呢,你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看着她。 她看起来比刚刚稳当多了,在黑夜里沉沉地看着你:“我想委托你调查一件事,这件事只要有了结果,后续无论我遇上什么人我都不在乎了。” 你静静地与她对视:“我明天就要走了,没那么多时间,而且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在乎你的事?” 这一次无论女人在你背后怎么喊你你也没有再回头了。 你买好了烟,很快回了酒店,却在酒店大堂区域又一次看到烟草柜台售货员,她一下子从等候的沙发里站起来静静地看着你,你马上就注意到了沙发上的其他两个人,是和你一起旅游的同伴。 你在心里升起一点不悦感。 奇犽和亚路嘉决定接下烟草柜台售货员潘尼的委托,调查她意外死亡哥哥的真实死因。 你感觉这决定主要是由亚路嘉做的,你看着亚路嘉圆圆的关切地望着潘尼的眼睛,好吧,你也没有很抵触这件事,你只是不关心。 潘尼对着你简单了介绍了她的情况,她从小和她哥哥相依为命,毕业后进了商场做售货员,她的哥哥特利则从事薪资更高更危险的工作——也也果采摘员。 也也果生长在荒野的洞穴深处,工作环境恶劣,有作业死亡的风险,特利的去世就是在作业途中意外丧命,直接跌入洞穴里,死不见尸。 潘尼坐回沙发里,双手交迭放在膝盖上,低垂着头:“虽然大家都这么说,但是我不相信,因为他做采摘员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了,去了那么多的洞穴都没有出过意外。” “除了你情感上无法接受这一点,你还有什么别的头绪吗。”奇犽问。 潘尼迟疑地抬起头看着你们:“当然…我哥哥这些年一直在攒钱,他拿回来的收入其实比一般的采摘员要多得多…我怀疑他有在做别的工作,但是我问他他一直否认。” 你乱搭腔道:“也许你哥是什么金牌采摘员。” …… 没有人理你。 潘尼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我哥哥经常和他的一个朋友一起行动,但是他出事的那一天他朋友恰好没有和他一起工作。” 她很快补充道:“我并不是怀疑他,他对我哥哥的死也很难过,只是我觉得他也隐瞒了一些事,比如他可能知道或者他和我哥哥一起做那份收入更高的工作。” 潘尼用一种十分不安的眼神看向你,把你看得有点莫名其妙。 “我别无他法…”她低声说道:“我只能找你们,因为你们至少不会举报我。” 虽然这么说很杀气氛,但你还是选择当一个读不懂空气的人:“为什么?也许你一走我就打电话把你举报了。” 你摸着下巴开始乱想些有的没的:“成年人第一堂课,太容易相信别人就一定会被别人伤害噢。” 潘尼轻轻叹了一口气:“游客举报是没有任何物质上的奖励的,”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你:“只有本国人举报本国人或者举报外国人才能受到表彰。” 你不以为然:“世界上就是有很多喜欢伤害别人的人啊,又不一定要什么切实的利益才要去伤害谁。” 潘尼沉默。 “但我们也没有任何理由举报你…吧,”亚路嘉小声地说:“无法接受家里人的死,很正常不是吗。” “其实不止这些,”潘尼回过神来,大堂的灯光为她的头发镀上一层光圈:“我哥哥死后几天,同一个工作组的另一个人也死了,据说是因为偷吃了没有处理的也也果自杀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我知道,未处理的也也果根本没有所谓的诅咒。” “我们明天再谈。”奇犽站起身来,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潘尼:“已经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潘尼缓慢地站起来:“谢谢你们愿意接我的委托。” 她在你们的目送中脚步缓慢地走出酒店大门。 你也从沙发里站起来:“走吧,”你示意亚路嘉,你每次和亚路嘉说话的时候声音就没那么粗野了。 奇犽挠了挠脖子:“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出去买点东西。” 说完也不等你们回话,径直出去了。 轮到你们目送奇犽了,亚路嘉朝你地方向歪了歪头:“感觉外面商店好像关门了…” “早就关门了,”你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潘尼把我遇到她的事情和你们说了吧?估计他在担心她回去路上还可能遇到坏人吧。” 你们走向电梯,这个时间没有什么人在大堂了,空荡荡地大厅只有轻微的鞋底摩擦着大理石地板的声音。 亚路嘉想不明白:“那哥哥为什么不直接和潘尼姐姐说?” “因为说了大概率会被拒绝或者会被防范吧,”你撇了撇嘴:“假如你刚认识一个男的,人家就说要护送你回家,你敢让他知道你住哪吗。” 说罢你又怔怔地看着亚路嘉:“但是你哥哥很厉害,有他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42 你和潘尼约在她居住的村子的村口见面,这里离市区有一段距离,离海边很近,你们站在村口和潘尼汇合,你看到村子附近的山上有一栋造型华丽的建筑,像个庄园。 潘尼注意到了你的视线,说了一句:“有钱人住的地方”匆匆领着你们进村。 “哥哥的朋友,克拉拉就住在那里,”她的手指指向某间平房。 你四处看了看,很普通的一个村子,有不少农田,房子大多修得很朴素,看起来只为住户提供最基础的功能,你注意到有些离海更近的地方修筑了一些单面的墙,错落有致地吹着海风。 “这是干什么用的?”你扭头看向潘尼。 潘尼以非常小的声音回答你:“修给海对面别的国家看的,让他们觉得我们很兴旺。” …据你所知德奥周边的国家似乎经济发展都比德奥好一些,这类面子工程真的能给谁带来面子吗,你对此很怀疑。 村子里劳作的人不少,但比你看到的更安静些,仿佛保持沉默也是他们的专职。 等你们进了潘尼的住房,她才看起来轻松了些,潘尼从厨房拿来几杯水,你们围着坐在客厅唯一的桌子边上。 这间房子内里的装修和它的外观一样贫乏,奇犽环视一周:“无意冒犯,看不出来你哥哥的收入改善了你们的生活。” “因为我们没有打算改善什么,”今天的潘尼看起来状态好多了,更冷静一些:“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打算偷渡离开这里。” 亚路嘉不解:“没有合法的途径吗。” 潘尼看了一眼亚路嘉:“对于普通人来说没有。” “除了高官权贵阶层,普通人想出国只能通过考上德奥国立大学作为交换生出国学习,”奇犽在旁边补充。 “没错,”潘尼点头:“但是学费一般人根本无法支付,就算分数够了,能上那所大学的学生家里条件也非富即贵。” 她的视线在你们三人的面上转了一圈:“有偷渡的想法,就算没有真的实施,也是要会被举报的,被举报了之后就会进…”她说了一个地名,你没有记住。 “如果是家里人偷渡了,突然消失了,那其他的家庭成员也会被送进去,听说那里有一种酷刑,会把铁棍穿过人的琵琶骨让他劳作。”说到此处,她打了个寒颤。 你想到你遇到潘尼时的情景,忍不住问:“你觉得你哥哥的事和你被追杀的原因有关吗?” 潘尼思考了一会儿:“我不知道,”她迟疑着还是把这件事情说明了:“我被追杀是因为…我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但我哥哥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情,而且他因为工作长期在外地,他写的信一般会随着钱寄过来。”她作势往房间里走:“我把信拿给你们看,或许有什么线索。” 你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她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掉了漆的铁盒。 近海的房子很容易受潮,潘尼房间的墙上有大片的霉菌,在条件如此匮乏的环境里你在潘尼转身向你走来的瞬间瞥见她书桌上放着的一幅画,你隔着一段距离看到画上的人是潘尼的模样,她跟往常很不一样,穿着漂亮的绸缎类的裙子斜躺在一张有软垫的长椅上,长长的头发落在肩头和手臂,发间缀满了翠玉。 “是那个人送你的吗?”你问潘尼。 潘尼点点头。 你们回到了客厅唯一的桌子边上,特利寄过来的信内容很普通,都是一些琐事,大概内容是工作之余和熟悉的工友去哪里逛街了,每个时间段寄过来的信都不会提及到不知名工友,至多提一下他信任的好友克拉拉。 你翻看着每一封信,直到发现最近寄过来的两封信有一个新名字:彼特拉克。 潘尼一直凑在你们旁边,看到你的眼神在这封信上久久停留,便说:“彼特拉克就是我哥哥死后几天受到诅咒死掉的人。” 提到彼特拉克的段落大意是,特利觉得彼特拉克年龄很小,很爱读书,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穷不会这么早出来打工。 他在信的最后一段写:如果他能有更多的选择就好了。 你从信中抬起头看向潘尼,你非常能理解任何人想离开这里的理由,当任何一种意识形态植入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并且刻意维持,总有人会无法忍受这样高压的环境。 你问潘尼:“你们是从什么时候想要离开这里的?” “一年前。”潘尼低声回答了你。 你又想到作业意外身亡的赔偿金,潘尼表示她却是收到了一笔钱,但是她无法确认这笔钱是不是赔偿金的全部,因为国内网络发展很慢,很多信息没有联网,需要跑到当地才能确认。 “这笔钱是哥哥的朋友克拉拉拿回来的,他们从小一起玩,我相信他。” 你把这些信依次装回信封里,虽然你没有见过克拉拉,但你随口道:“我也是。” 奇犽双臂抱胸,似乎在思考什么:“赔偿金多少钱?” 潘尼说了一个数字,大概是想到你们也许没有什么概念,又补充:“基本是也也果采摘员三年的收入。” “你哥哥是在你们有了计划之后突然收入锐增吗?”奇犽又问 “也不是,”潘尼很认真的想了想:“他出去工作两年后吧,我还以为是熟练了之后才会有这么多钱,但是后来我知道一般的采摘员熟练之后挣不到这么多。” 你们决定去找克拉拉问问。 克拉拉的房子在村里,很快就走到了。 他的屋子里堆满了啤酒瓶,吃过食物残渣没有及时清理,上面甚至长了蛆,你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亚路嘉,她看上去意外的平静。 如果是你十几岁看到这种场面早就要做呕吐状了,毕竟空气里还有一股垃圾发酵的酸腐味。 和屋内环境一样杂乱的还有克拉拉本人的脸,他眼下挂着硕大的黑眼圈,胡子拉碴的一直没有打理,你怀疑他身上的衣服这一段时间也没有洗过。 你太不想说话,奇犽问了几句,克拉拉的反应很平淡,翻来覆去的能说的话跟潘尼所说的情况一样。 43 在潘尼和你们离开屋子之前,克拉拉这样对潘尼说:“如果需要钱你来找我。” 离开克拉拉的住所一段距离,亚路嘉问潘尼偷渡的计划还有谁知道,潘尼摇了摇头说她也不确定克拉拉是否知情。 村子里很安静,你们的谈话自然而然也降低了音量。 “还是要去那个也也果的洞穴看看具体情况。”奇犽对潘尼说:“最好尽快启程。” 潘尼送你们出村,却在村口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是你们之前看到的花车上的人,无比忠诚的蒂芙尼小姐。 虽然潘尼还未详细和你们说明她主张也也果没有诅咒的原因,但你本来也不太信这种内容,也许这是什么资本家的把戏,或者念能力者的操纵。 蒂芙尼站在一辆光看外观就能感到其价值不菲的汽车旁,她看到你们和潘尼同行,非常明显地皱了下眉。 你们很有眼色的没有走那么近,为两人的谈话留了一些空间,虽然你以异于常人的五感能全然听清她们对话的内容。 “为什么不回复我?”这是蒂芙尼的声音,虽然她脸色很臭,但是和潘尼说话的声音却很温柔。 “没有必要吧,”潘尼说:“你们不是想杀了我吗。” 这里停顿了数秒,蒂芙尼才说:“你知道我不想这样的。” 没有回应,蒂芙尼叹了一口气:“如果她们是你的朋友,可以一起来。” 潘尼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祝你们永结同心。” 这天回到酒店吃过晚餐,奇犽来敲响你的房门。 你一打开门,看着他臂弯夹着一部笔记本电脑,不等你说话就径直走了进来。 “不是说游客不能用网络吗?”你关了门,看到奇犽已经在桌子前坐下了。 “理论上不能用而已,”他把电脑打开,另一只手夹着一个类似卡片的东西,你走进看了一会儿,看不明白,你本来也不擅长这些,奇犽也没有给你解释,他只解释了他来找你的理由:“亚路嘉今天困得很早,姑且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什么叫姑且,你在心里嘀咕,跟进这个委托当然是你和奇犽做主力。 “如果不是酒店方不能让游客使用电脑,我也不想这样,”奇犽说着,你听到他似乎抱怨了一句真麻烦。 电脑跳转到某个页面,加载得很慢,你也跟着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看着屏幕发呆。 这个时候,突然下起了雨,不是一场大雨,但听到雨声你还是往阳台看了一眼。 当你们停止说话,房间内安静得只有雨声,你在等待的间隙忽然想到,如果你出生在这样一个国度,网络不发达甚至能拥有智能手机的人也只是小部分,你是否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你心一跳,很快就意识到这种想法是非常荒诞的。 为什么你总会这样,你已经刻意的安排自己做别的事情来覆盖掉你在这上面的注意力了,但那些让你感到难堪感到痛苦的回忆和情绪简直就像潮汐的规律一样自然而然,就好像用手触碰点燃的打火机,当然会被火焰烫得缩回手,完全是身体的反射条件,要是强行用理智控制行为,又会变成一边忍受火焰的灼烧一边在心中反复地问: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很难说你是否又在此刻低落下来,或者你已太习惯这样的瞬间。 页面终于跳转出来了,奇犽用轻巧的节奏搜索着也也果诅咒,洞穴,也也果采摘员死亡之类的关键字。 奇犽专注地看了一会儿:“之前我就在想了,所有人都觉得也也果有诅咒,按照彼特拉克的死因来说,怎么没有任何的媒体报道他的死亡信息,虽然社会地位比不了蒂芙尼,但是这样的内容家里人说不定也乐于让其他人知道吧。” 你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听到彼特拉克这个名字,回想了一下才记起来是谁:“也许他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吧。” 不对,你反应过来,做家长的不一定爱小孩,但是如果小孩能让他们有面子,那还是可以灵活地爱一下的。 “有很多种可能,”奇犽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滑着鼠标:“也许他家里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这份工作,或者他家里人还来不及知道,或者这个也也果洞穴没有资质采摘,无论是特利的死还是彼特拉克的死都只能私了。” 你糊弄道:“也许吧。” 潘尼的委托本来就不是你主动应下的,奇犽对你的冷淡反应没什么意见。 见他还在专心看着网页,你站起来对奇犽说你要先去洗澡,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只给了你模糊的单音节表示他听到了。 等你洗完澡洗完头出来,奇犽已经收好电脑正准备离开。 你怔怔地看着他:“这么快就走了?” 说完你自己也觉得不合适,这句话很怪,你看到奇犽地眼神往旁边游移了一瞬,然后挑了挑眉,好像在说:我应该什么时候走? 他静默了一会,说:“没什么特别的内容,就刚刚和你看的那些。” 他朝房间的门走去,短短几步路,你几乎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你的目光,在这个他将要与你擦肩而过的间隙,你感到内心的破洞又开始吹着狂风。 你的头发湿漉漉的,水滴顺着发尾向下淌,睫毛上面似乎还有水珠没有清理好,在灯光和水汽氤氲下你的视野出现小小的光晕,你带着浴室释出的热气注视着他,眼睛像平静无害的湖泊:“可不可以留下来……留久一点…” 奇犽的脚步停下了,浴室的暖光打在他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终于开始了吗,”随后他笑了一下,笑意没有到达眼底,一种你熟知的,嘲弄的笑:“做这件事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你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纤长睫毛停落的水珠顺势滚落下来,发尾的水或是蜿蜒进你的领口或是打湿了你的衣服,让你身上的衣服逐渐变得半透明,半湿的衣服贴着你的曲线,乳尖撑起的弧度和乳头的颜色在皮肤上愈发明显。 “什么事情?”你的声音越发越柔软:“不管你如何解读我,选择权都在你身上。” 下一秒,你的手臂被一股力道大力拉扯过去,你踉跄跌坐在他的腿上,抬头对上一双幽晦得像漩涡一样的眼睛。 “别不敢承认,你在勾引我。” 彼此的吐息在方寸之间交换,刚刚拽着你的手还没有放开,以一种微妙的不会让你感到疼痛也无法让你挣脱的力道。 你的嘴唇动了动,声音越来越轻:“那你能告诉我,我成功了吗” 44H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就被猛地摔在床上,奇犽炽热的胸膛压上来,一只手拽着你脑后湿漉漉的头发迫使你仰面面对着他,嘴唇轻易地被他的唇舌撬开,口腔内的软肉被侵略意味十足的进攻,当你感受到你的口腔上颚被狠狠舔舐一圈,你忍不住从鼻腔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原本被压着的大腿也情难自紧地张开蹭了蹭他的腰部。 感受到新的信号,奇犽一边用双手强行把你的双腿分开,一边沿着你的脖颈往下舔吻,那一只拽过你头发的沾着些许水渍的手压着你的膝盖窝又转移到你一边的臀部狠狠捏了一把,手指沿着摸到了肉穴,你刚洗完澡,下面带着点湿漉漉的水汽,也许还有别的什么。 你的视线范围除了天花板上的吊灯就是埋在你胸前一头白毛,年轻的捕食者露着尖牙在你的乳头附近打转,酥麻的快感让你软绵绵的下陷在床里。 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做了,具体你也不记得多久了,奇犽把一根手指塞进你体内的时候你还是猛地收缩了大腿的肌肉。 “痛吗?”他从你胸前抬起手观察你的表情。 “没有…”你摇了摇头:“太久没做都会这样。” 手指抽插的过程很顺利,轻微的水声,温暖的肉壁,你很快就适应并享受起来,脑袋胡乱地蹭着床单,乳头不用爱抚也挺立了起来,你自然而然想伸手揉捏自己的乳头,还没碰到就被奇犽一把拍开。 “别乱碰,现在是我的了。” 他又低头去看插在你肉穴里进进出出的手指,代表快感的粘液有一部分流在了他手掌上,当他把手指抽出来,能明显看到肉穴一张一合的反应。 你在这个间隙里听到了专业的杀手难以自抑的加重的呼吸声,随即感受到下体被比手指粗大数倍的东西撞进来。 你下意识地倒吸一口气,胸腔和脖颈的弧度明显抬高了一些又下落回原本的位置,张开的双腿顺从地攀附在他的腰间,环在腰后的小腿往下压了压。 还没等你说一些催促之类的话,奇犽就挺动着胯部快速抽动起来。 你的胸部被撞得不停晃动,引得奇犽俯下身来揉捻着你的乳头。 与室内旖旎的景象不同,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临近尾声的时候,奇犽把头埋在你的颈窝处,虎牙磨着你颈侧的皮肤,下体的挺动越来越大力,你甚至怀疑他会把你的盆骨撞坏,射出来的一瞬间你的脖子直接被两颗尖牙开了口。 你当然不会感觉到疼痛,但是被牙齿啮咬的感觉实在算不上好。 等两个人在床上缓了缓,你推了推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去洗一下。” 奇犽仍埋在你的颈窝处,用舌头细细舔过你被他要出血的地方。 做完爱,你感觉好多了,见他趴着不愿意起来,你从床上起来利索进了浴室,下面黏糊糊的,还有男性难闻的精液味。 你刚进浴室奇犽就跟过来了,他说着打开了蓬蓬头:“我帮你洗吧。” 你把一条腿搭上洗手台,射进里面的精液流速缓慢地往外滴。 “你会吗,”你拉着他的手腕靠近:“要伸进去掏一下。” “当然了,”他说着把手指按压在穴口,似乎在确认是否保持着柔软易进入的状态。 你疲惫的靠在湿滑的墙壁上,虽然你没有怎么出力,不过心跳才刚刚平静下来。 奇犽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你的阴道口。 他好像犹豫了一下才说:“好像跟刚刚看起来不太一样了。” 你跟着低头看了一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就是…比插进去前的洞大了一点。” “这很正常啊…”你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因为很久没做了就会闭合。” 你又低头看了一眼:“如果你尺寸很小的话就能和做之前保持一样了。” “不会有那种情况。” 奇犽很快反驳了你。 你看着他专心低头替你清洗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处男吗?” 好像清理得差不多了,他把手指退出来了,嘀咕着:“少啰嗦,别假装你没爽到。” 如果是这种反应的话一定是处男。 你在心里觉得好笑起来。 “好吧,”你调整了一下重心以便更舒服地靠在墙壁上:“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不知道这些。”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家里的课程又没教过这些。” 他在浴室弥漫的水汽里看了你一眼:“后面又一直在外面,哪有机会知道。” “就算在学校里也不会教这些,不懂也没什么的。”你耸了耸肩,拉着他的手放在你的阴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