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夏蕉(1v1 甜)》 1洞房夜 京师首辅家二公子夏裴夙大婚,十里红妆,锣鼓喧天,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明鹪累了一天,头顶沉重的凤冠,僵着脖子坐在婚床上,百无聊赖,叮叮当当盘弄一串九连环。 夏府的嬷嬷们看这位小新娘,行止都算端庄,就是闲不住,一直在玩手里的铁环,也不见紧张忐忑,都暗暗称奇。 陪嫁丫鬟们却知道,自家小姐正是太紧张了,才要拿个玩具分掉些心思,她们来了四人,有的陪她说话,有的给她捶腿,有的喂她点心,还有的到屋外望风,等新郎来了就进来通风报信。 新郎官身份不一般,非但亲爹权倾朝野,他自己更是科举及第后际遇风云,被丢到边陲战场立下不赏之功,回京后加官进爵,皇帝逢人必赞,恩宠有加,在朝一时风头无两。 可新娘就不一样了,她的父亲,是举朝皆知的贪官。 明晟官拜工部侍郎,差一步就要入阁,结果贪了筑堤款,让人弹劾揭发,皇帝念在他妻子是皇室宗亲,没有赶尽杀绝,把人丢到南京混闲职养老去了。 一家扶摇直上,一家日落西山,门不当,户不对。 众宾客皆以为夏家低娶,明氏高嫁,可人家新娘子还不怎么乐意这门亲呢。 “小姐小姐,姑爷来啦!” 明鹪吓得手一抖,慌忙将九连环塞进被子下面,双手置于膝上,正襟危坐,心脏狂跳,像等人来给她行刑,竖起耳朵听新郎官稳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劳夫人久候,一路颠簸,辛苦夫人了。” 传来的话音低徊磁沉,威严内敛,耳蜗也跟着震动。 明鹪从没听到过这样的男声,如黑水深潭,又似墨玉玄石。 奇怪,聘书上说他今年不过二十七,这副嗓子怎么没半点年轻男子的清亮呢,果然男子年届三旬,便已是半个老头? 隔着喜盖,她只能瞄见对方的官靴,与大红朝服袍摆,那人也不多废话,道声“唐突了”,手持玉如意探入,穿过流苏,欲挑喜盖,彼此一睹真容。 明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院子里突然响起人声,一位嬷嬷入内禀报:“少爷,陈大人求见,说是十万火急。” 玉如意没动,他似乎踟蹰了一瞬,终究放弃,东西丢给丫鬟,留下一句“夫人稍等片刻”,便转身离开。 这一走,就再没回来。 “少奶奶,少爷吩咐让奶奶自行更衣就寝,宫里有急事,今晚恐怕回不来了。” 乳母宋嬷嬷来传话,姿态恭敬,十分歉疚,洞房花烛夜丢下新娘子,实在不像话,明鹪倒没说什么,长吁一口气,自己掀掉了红盖头。 屋内骤然一亮,夏府几个嬷嬷都倒吸一口,个个怔然,瞪着眼珠子,看呆了。 这是什么天降的小仙子?两弯含愁薄烟眉,一对星月点漆目,杏腮若雪,花唇胜朱,粉雕玉琢的一个瓷娃娃。 首辅家的婆子都是见过世面的,沉鱼落雁的小姐丫鬟官家夫人们看得多了,可眼前这一位,竟精致得不似凡人,说是个花妖,或是精魅,她们也是信的。 只是两只眼睛又大又圆,睫毛长翘,粉腮肉肉的,过于稚嫩了,瞧着年纪甚小,含苞欲放,还没完全长开。 她也确实孩子气,听到新婚丈夫不来,面上不见失望难过,还仰着脑袋娇声问:“我可以先拿掉凤冠吗?有点儿沉。” “那是自然。” 仆妇们赶紧赔笑给新少奶奶洗漱卸妆,明家来的丫鬟们替她换上丝滑薄绫寝衣,全身涂抹乳膏,散发上香油,细线洁牙,处处透出别样讲究。 “你们方才……瞧见姑爷没?” 明鹪到底没忍住好奇,有些害羞地向丫鬟们打听。 小丫鬟机灵得很,一下就猜出自家小姐想问什么。 “瞧见了啊,姑爷啊……他这人……长得就……嗯……你们说对不对?” 一个瓜子脸的漂亮丫鬟,摇头晃脑,故弄玄虚,另三个也应声附和嬉笑:“对对对,长得就很……嗯嗯!” “你们卖什么关子嘛,他到底长什么样?” “明日小姐自己看不是好?我们这会儿说了,不就没意思了嘛。” “对呀,小姐要是这般着急,刚才就该让姑爷挑了盖头再走的呢。” 她们嘻嘻哈哈打趣小主人,明鹪不高兴地撇撇嘴,毫无办法。 哪有仆人压过主子的,这新少奶奶性子未免太软,宋嬷嬷瞧不过去,出声回应:“少奶奶放心,我家少爷长得一表人才,与奶奶是天作之合。” 一表人才是什么样呢?小明鹪歪着脑袋,想不出来,忽然问道:“冻云,姑爷他……他与表少爷相比如何?” “姑爷好看。”一个长了颗美人痣的丫鬟斩钉截铁回答主人。 “嗯,好看多了,不可同日而语。”另几个也七嘴八舌地说。 “真的吗?” 明鹪忧愁的大眼睛里总算稍显光彩,生出一丢丢期翼。 她与表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直以为长大后会嫁给他,谁知被家世显耀的夏夫人截胡,棒打鸳鸯,硬替她儿子求娶了来,也不知表哥在家有多难过,多伤心。 唉……缘分弄人。 今晚有些古怪,没人闹洞房,新郎官离去后客人也全散了,整个夏府安安静静的。他果然彻夜未归,次日亦无人叫明鹪奉茶见亲戚,但下人们对新少奶奶周到恭敬,并无怠慢之意,总之处处不对劲。 她无事可做,用完早膳就带丫鬟们打着伞,在淅淅沥沥的春雨中逛园子,先摸摸夏家的地形认认路。 女孩子们沿着花丛石径谈笑漫步,新少奶奶见惯了江南高门世家的华缛美园,每至一景,多有感慨。 “好一处太湖石掇山,宛如天开也。” “此处朴直,宜以水曲之。” “莳草多绿,若缀艳色其上,意趣又有不同。” 正在夫家园子里悠然自得,指点江山,拐角处突然如疾风般冲出一人,与明鹪撞了个正着。 那人身板高大坚硬,撞上来时像一堵石墙,她猝不及防,娇声惊呼,纸伞脱手飞出,人一屁股摔到地上,双手撑着脏湿的石子路磨破了皮,疼得钻心刺骨。 “哪个房里的丫鬟?谁准许你们随意出入西苑的!” 这恶霸凶巴巴的,撞倒了人也不道歉,面如严霜,冷声质问,愠怒之下周身寒气四溢,仆妇丫鬟们被吓得瑟瑟发抖,竟无人敢出声回话,也忘了扶少奶奶起来。 他的声音明鹪一下就认出来了,正是昨晚丢下新娘的新郎官,二公子夏裴夙。 2怕羞鬼 可怜的小新娘摔在水洼里,淋着雨抬头看她盛气凌人的丈夫。 他足登云头靴,腰束金华带,身着绯红袍,生得高鼻薄唇,舒眉朗目,五官深邃英挺,加之身形颀长,如松如柏,小明鹪心头一跳,由衷暗赞:好俊的人物! 然而此人双眉紧锁,目光冷厉,面上神色很是不耐,全身上下透出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威压。 好凶…… 明鹪委屈地垂下眼睫,想自己爬起来,屁股和双手一动就疼。 夏裴夙看清摔在地上的人,眉尖微不可查地动了动,似有微风拂过心湖。 他盯着她的脸,凝视了好一会儿,才留意到这倒霉孩子,穿金戴银衣饰精致,绝无可能是隔壁大房院子里的婢女,定是他新娶的媳妇儿无疑。 丫鬟们终于反应过来,纷纷弯腰搀扶主人,夏裴夙跨上一步,抢先俯身将人打横抱起。 “咳咳,是我走得太急,无礼撞到了夫人,夫人恕罪。” 他一本正经地道歉,脸上没半点尴尬,好像刚才强词夺理怒斥别人的不是他。明鹪却没心思与他计较,她没被男人抱过,僵着身体,脸烧得通红,惊慌失措,结结巴巴。 “你、你、你、你先、先放我下来,我、我、我自己会走。” “你慌什么。” 夏裴夙莫名睨视怀中人,无视她的要求,举步就走。他官做大了,父母又在金陵老家守孝,如今的夏府,二少爷的话无人敢违逆。 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全无君子谦恭温厚,板着脸二五八万的样子就吓人。 明鹪欲哭无泪,男人胸膛上传来的温热令她羞臊难言,像个泥塑娃娃一样,在他怀中一动不敢动。 抱着她的人其实也是第一次,只觉臂弯里的小不点轻飘飘没几斤重,身上香味却扑鼻而来,搞得他心猿意马,连伞沿掉落的水珠滴在老婆额头上,也毫无知觉。 他似乎很着急,步履如飞,仆人在后面几乎小跑着给他撑伞,倒霉的明鹪无奈被雨水砸了一路。 到了厢房,夏裴夙终于把老婆放下,这才看到她满头满脸的水,差点没绷住。 “来人,更衣,给少奶奶清理干净,换上素服,首饰用素色。” “素服?” “嗯。” 夏裴夙面色沉重,举起双臂给两个老嬷嬷帮他换衣裳。 “昨夜圣主驾崩,虽国丧未发,亦不可怠慢,你在家中需谨言慎行,约束下人,若有嬉笑玩闹穿红戴绿者,杖责之。” 原来宫里变了天,怪不得昨夜一去不回,可是你……你别当着别人面脱衣服啊! 明鹪不好意思看褪去外袍只穿中衣的丈夫,红着脸躲到墙角,对丫鬟摇头摆手,不肯脱下湿衣服。 “怎么了?” 夏裴夙好心过去询问妻子,人高马大地站在她面前,将娇小的她笼罩于阴影之下,低头肃然俯视。 这下明鹪愈发羞赧,捂住眼睛奶声奶气地催促:“你、你先把衣裳穿好,衣衫不整的,有失体统。” “???” 夏裴夙满头雾水,皱眉不解,他们是拜过堂的夫妻,在自己老婆面前换个衣裳,怎么就有失体统了? 他并未多言,而是直接强行扯掉了小娇妻挡在眼前的小手,握着两只酥软柔荑,胸中微微荡漾。 “我自然是要穿衣裳的,换了孝服吃点东西就得回宫里,此刻朝局动荡,恐怕要忙上一段日子,没法时时陪伴夫人,绝非有意冷落。” 说完想了想,又道:“国丧这一月我们暂且分房睡吧,以免落人口实。” 婚礼的时间有些微妙,刚巧卡在皇帝死前,照规矩已经礼成,不影响做夫妻,但国丧孝期忌淫乐,将来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就很烦。夏二公子心思细密,行事滴水不漏,忍了十年的光棍日子,再多忍一个月又有何妨。 小明鹪被他抓住手,本来羞得想哭,听到这话顿时大喜。 “真的吗?谢谢!你、你先放开行吗?我手疼。” 谢谢? 她这喜出望外的样子,就让人很不舒服。 夏裴夙心生不快,拿起老婆的小手,细看伤处,破了点皮而已,女娃娃小题大作的,也太娇气了。但他没功夫管这些,松手转身走开,自管自穿衣用膳。 那边明鹪死活不肯在屋里脱衣裳,丫鬟们只好随她到后面净房伺候更衣。 泡在水洼里的裙子裤子都湿透了,她不得不从里到外都脱光,裸着身体让小丫鬟给她用净水擦拭湿屁股。 突然“咔嚓”一声,门被推开,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白衣如雪,背手而立,面无表情看向她们,视线定在一丝不挂的明鹪身上。 “啊——!” 她愣了一下,惊声尖叫,夺过一件衣裳,抱胸蹲下,努力把自己藏在衣服后面。 夏裴夙盯着她注视稍晌,冷冷吩咐丫鬟们。 “你们都出去。” 3登徒子 丫鬟们走光了,净房里只剩赤裸的小明鹪,和一个男人两两相对。 他缓步向她走来,不怒自威。 她的心“怦怦”狂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拼命缩成一团,几乎把自己卷成犰狳。 我们是夫妻,他是我丈夫,他……他……他就算要做什么,也……也…… 明鹪再怎么努力说服自己,还是“也”不下去,这人确实丰神俊秀,卓尔不凡,但她一盏茶前才与他初见,话都没说上几句,于她而言,再好看,也就是个陌生人,还是个男人……不要过来啊! 她仰着小脸,看他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瑟瑟发抖,汗毛倒竖。 “站起来说话。” 二公子的语气已经没了最初的礼敬谦和,居高临下,颐指气使,明鹪畏惧他的威势,年纪又小他许多,根本没胆量摆“夫人”架子与他平起平坐。 她手里的衣服太短小,若站起来,遮住胸就挡不住下面,此刻羞耻囧态被这人盯着看,脸已经和熟透的柿子一样了,哪里还肯站起来,哭唧唧地回绝他: “我……你……你别看我,我穿上衣服就站起来。” “你不站起来,我从上往下,就能看到两团白嫩小屁股,又圆又翘,不知摸上去软不软。” “!!!” 明鹪惊呆了,长那么大从未听过如此孟浪淫秽之语。 不是说他书香世家,探花及第,是个琨玉秋霜怀瑾握瑜之人吗?谁家琨玉秋霜会说这种屁股不屁股的下流话啊! 小美人一脸呆,傻乎乎的样子娇萌可爱,夏裴夙强忍笑意,背着手微微倾身,装模作样探头看她后臀,皱眉又道:“嗯,有点青,一定是刚才摔的。把屁股肉扒开来,给我看看里面尿尿的地方。” “啊啊啊!你别说了!” 此人言语过于猥琐,明鹪终于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来,头顶撞到某人下巴,“咔”地一下,害他差点把舌头尖给咬了。 她面朝墙壁,整个人几乎贴了上去,拿衣服遮住后臀,背对夏裴夙。 “求求你,先出去好不好,要说什么,等我穿戴好了,大家斯斯文文坐下说嘛。” 小娇娇说话带着哭腔,已被坏人逼到极限,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夏裴夙揉揉下巴,摇头失笑,他弱冠离京,五载军旅,日日混迹大老爷们糙汉堆,夏府西苑伺候的又全是年纪可以给他做娘的嬷嬷妈妈,多少年没见过娇羞女儿家了。 她哭得他心痒难搔,好似有一百只小猫爪子乱抓五脏六腑。 他扫视眼前白璧无暇的后背,侧面露出那么点饱满的圆,令人遐思飞起,下腹燥热,可惜现在不是寻欢作乐的时候。 刚才还在说要看“尿尿的地方”,下流胚忽然摇身一变,又成了文质彬彬的夏二公子,拿起长衫褙子给小娇妻披上,稳住心神,俨然低语:“我进来是跟你说一声,这就要回宫里处理公务,晚膳不必等我。” 总算正常说话了,明鹪放下心来,眼泪汪汪回头看他,“真的吗?那你快去吧,我知道了。” 纤长眼睫挂着晶莹水珠,小美人秀眉成结,娇怨可怜,粉白肉腮上绯云未褪,水光滟潋的大眼睛像一汪清池。 她气他言语轻薄,巴不得他快滚,又怕得罪他,怯怯地努力掩饰,却不善作伪,昭然若揭。 这一瞬,夏裴夙忽然生出前所未有的冲动,想把她摁在墙上强要了。 天时不遂人愿,比起女色,还是公事要紧。 二公子抬手往小娇妻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可怜的明鹪本就摔疼了屁股,又被人没轻没重拧得青紫,疼到飙泪,在混蛋男人走后,蹲下抱膝“呜呜咽咽”地哭了半天。 小丫鬟们起先以为姑爷起了色心,与小姐在净房男欢女爱,没想到才几息功夫男主人就走了,留下自家小姐捂着半边屁股“嘤嘤”哭泣,说了他一整日的坏话。 夏裴夙哪有功夫欢爱,大行皇帝是突然暴毙的,没来得及留下遗旨,因为迟迟不立太子,与大臣为国本拉扯了数年。 照祖制,自当立长,即淑妃所出大皇子昱锗。 但另有一系,却想要立嫡,即皇后所出二皇子昱镐。 他昨晚忙了一宿,在皇帝宾天的消息扩散开之前,联合内阁代先帝写遗诏,串通司礼监,把皇长子昱锗揪到先帝灵床前,当着被通知到的官员们,以皇长子身份先承嗣了帝位再说。 今日早朝又于百官前,以嗣皇帝,接传位诏书,抢先一步坐上龙椅。 皇后痛斥内阁矫上意,伪诏书,大逆不道,与朝臣们闹得不可开交,甚至霸占了本该属于新帝的乾清宫不肯走。 她是皇后,不能打不能骂,太监大臣都没办法。 文官老爷们拿捏不了她,武将出身的夏裴夙可不怕,耍无赖的老油条他见多了。 “瞿公公,劳您弄几钵灯油来,让人悄悄泼寝殿里,再点把火,熏也熏出来了。” 大太监瞿善闻言吓了一跳,眼珠转了转,凑到夏裴夙跟前,压低嗓子,小声问:“那要是,死活不肯出来,真交代在里边了,如何是好?” “帝后夫妻情深,不离不弃,娘娘以身殉天子,忠贞节烈,行为世范,当令万民颂之。” “……少司寇言之有理。” 瞿公公点点头,果然能整治无赖的,只有更无赖。 4照无眠 夏侍郎干得出焚椒之事,赵皇后却没笨到坐以待毙,一见起火,慌不择路地逃了出来。 周围早安排了人备水灭火,乾清宫内就烧了点脚凳幔帐,宫里太监奉皇命把大门一关,这回皇后再也没法进去了。 大势已去,新帝昱锗命内阁颁诏,发国丧,普天哀悼。 这位刚即位的小皇帝不过十七岁,还是个半大小子,读书很聪明,但从小顽皮,内阁首辅夏澜是他的老师,夏阁老丁忧不在,便由其他阁臣辅佐他。 他倒听话,老头们说什么便做什么,还对夏裴夙大赞,说有从龙之功,要加以赏赐。夏侍郎力辞,花了老半天叮嘱小皇帝,他的对家未必死心,孝期太平点,在宫里起居小心点。 小皇帝欣然纳谏,宣称要专心给皇考办丧仪守灵枢,孝期朝务先由内阁处理。 “老师不在,内阁缺一人,不如夏大人暂且顶上,朕就封你个武英殿大学士。” “……臣庸碌匹夫,愚昧鲁钝,蒙圣上信任眷爱,本当竭诚驽殆,砥砺勤勉,然资历过浅,学问不精,朝中贤能良臣比比皆是,诸公胜微臣多矣,陛下恩授,恐难服众,多生非议。” 小皇帝知道官场规矩,什么封赏都得虚头巴脑客气推辞两个来回,又任性道:“爱卿不要谦虚,朕觉得可,只是一时权宜之计,有谁不服气的,就打到他服气。” “!!!” 小祖宗说的什么浑话!这被言官听到了还了得,夏裴夙不敢再与他啰嗦,赶紧跪下谢恩,接了这替补大学士一职。 “皇上格外之恩,臣感激流涕,惟有捐糜踵顶仰报圣恩,尽犬马之忠。” “这才对嘛~” 皆大欢喜。 但小皇帝可以任性,夏裴夙却不行,这时候被破格提拔入阁,难免有人要说他投机钻营,说不定还会把在乾清宫纵火的事翻出来指摘攻讦。 为了暂避风头,他向刑部告了两天假,也好让朝中老头们知道,他无心争权,没有代替他爹做“代理首辅”的意思。 忙了一天,到家已是月上梢头,这时候夏裴夙才记起家里那个特别害羞的绝色小美人,想去看她,可仆妇说少奶奶已经睡下了。 小娘子不懂事,他只好自行用膳,洗漱休息,而且是独自睡书房。 一合眼,她就在脑中浮现出来,立于暗处,不着寸缕。 他今日在净房看得清清楚楚,新娘子不仅面容娇艳,脖子以下也好看,腰那么细,奶子那么圆,双腿笔直匀称,肌肤莹白如玉,连肚脐眼都和水滴似的精巧。 雪团上的两个小樱桃粉嘟嘟地翘着,环绕一圈浅浅的花萼,她身体一动,它们就跟着颤悠,又纯又骚。 还有下面,稀疏无毛,白嫩秀气,没有男人粗丑垂荡的阳具,干净得像一朵云。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女人身体,在边疆,战乱祸起,民不聊生,路边有饿孚,衣不蔽体,胸乳干瘪,肋骨嶙峋,也有被虐杀的尸体,挂着两只血淋淋的奶,开膛剖肚,内脏横流。 原来完好如初的女儿家,胴体这般美丽。 若国泰民安,家家富足,那些女子便可与他家那个怕羞的小丫头一般,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地活着。 夏裴夙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起床拿了长枪,到院子里练功。 身如游龙走蛇,势若贯虹劈山,上下翻飞,虎虎生风,月下白衣,英姿飒爽,躲在竹丛后边的小明鹪看得瞪大双眼,一眨不眨,差点忍不住击掌叫好。 她也睡不着,仰天睡屁股痛,趴着睡又难受。 千里迢迢嫁过来,丈夫非但不温柔体贴,还说下流话轻薄她,拧屁股调戏欺辱,吃的东西也不合胃口。 想家,想父母,想回金陵。 辗转反侧之际,听见屋外虫鸣清脆,干脆不睡了,悄悄披上衣服,起来抓两只小蛐蛐玩玩,反倒有幸见识了混蛋丈夫的一身好武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他好厉害!比戏台子上那些武生厉害多了! 练枪的人耍完了,偷看的人正要开溜,就听到静谧的院中响起一声凌厉冷喝。 “鬼鬼祟祟,出来!” 5抱抱 可恶! 小明鹪非但没有出去,反而蹑手蹑脚往后倒退,只要不被抓,谁也不能指认她。 “再动一步我就拿枪扎烂你的小屁股。” “……” 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怂鹪站定脚,一动不动。 “还不过来?” 夏裴夙一撩袍摆,大大咧咧坐到石凳上,长枪靠墙而置,冷着脸瞪视树影后的小明鹪。她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不情不愿现身挪到他面前,侧着身体,苦大仇深。 “原来是夫人,我还以为哪个小骚货,半夜不睡觉,想偷摸勾引主子呢。” “你——” 这人又出言不逊,指桑骂槐,明鹪气坏了,转过头来对他怒目而视。 “你院子里都是老嬷嬷,哪儿来什么小……小……小……” “小骚货,小狐狸精,小荡妇,小淫娃……” “啊啊啊!你住口!!” 小美人气急败坏,捂住耳朵,拼命摇头。 夏裴夙哭笑不得,哪儿来的乖宝宝,一点糙话就羞成这样,这小丫头是在水晶罩子里养大的吗? “夫人既嫌弃这些不好听,那以后就叫小美人,小心肝,小宝贝好不好?” “不好!” 明鹪拉长了脸,义正词严,“夫君是读书人,言语当谦敬有礼,即便夫妇家人,多少也该尊重些。” “啪——啪——啪——” 夏裴夙正色击掌,颔首称是。 “夫人说得在理,果然是书香门第,大家闺秀,某此前多有孟浪之举,还望夫人宽恕则个。” 明鹪听他反省认错,心里舒坦,总算转过脸面向他,羞答答莞尔一笑。 月华之下,牡丹盛放,皎辉艳泽溢满整个院子。 某人心脏骤停,呼吸忽止,屏息静气凝视面前的小娇娥。 当初母亲千挑万选,给他定下失势多年的明晟之女为妻时,他差点没掀桌子,此刻他只想拜谢母亲大恩,什么权势家世,和这朵小牡丹的美貌相比,全都一文不值。 “那我叫你小鹪鹪?听上去像不像小娇娇?想不到我夏某凡夫俗子,竟也有金屋藏‘鹪’的一日。” “……” 明鹪小脸一垮,敢情她的话全是对牛弹琴对吧?小破院也好意思自比“金屋”。 “夫人半夜来此,是听到我练功,给我送茶水的吗?” 当然不是! 小明鹪把手里的蟋蟀罐藏到背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顾左右而言他。 “夫君功夫很厉害。” “你手里藏的,拿过来给我瞧瞧。” 夏裴夙根本不上当,理都不理她的马屁。 好气……他一定是存心的。 明鹪嘟着嘴,垂头丧气拿出蟋蟀罐,放到他身前的石桌上。夏公子从不玩这些斗鸡走狗的纨绔东西,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养虫子用的陶罐。 他夜里练功,老婆却摸黑抓蛐蛐,呵,三岁小儿,不务正业。 “去,把我的枪放好,再倒一壶茶过来。” 怎么还使唤人了? 讨厌的人态度反复无常,明鹪被他搞得头秃,无奈到墙边想拿长枪,双手握柄却抬不起来,只能抱着它拖行,气喘吁吁,步履艰难,刮在石板路上一下下的摩擦声,像铐着脚镣的恶鬼,上门索命。 这柄枪纯铁打造,重三十余斤,着实为难手不能提的小明鹪了,走到半路直接丢到地上说丧气话。 “太重了,我拿不动,你明日叫小厮拿吧,我去给你倒茶。” 坏人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只管看好戏,也不为难她,等明鹪哭丧着脸拿来茶壶茶杯,又命令她斟茶。 “没……没热水,我也找不到茶叶,这里边是凉水,你……你将就着喝吧。” “无妨,多谢你了。” 军营喝惯了凉水的二公子,并不介意这些小事,举杯一口饮尽。 他忽然温和客气,让小明鹪长了一点点胆量,小声试探:“我可以回去睡了吗?” “当然不可以!坐下,陪我说说话。” 为什么嘛! “我不能坐,会疼。” “哦,对,你摔了跤,屁……” “别说了!” 小美人又娇气,又怕羞,连“屁股”都不许他说,要是讲军营里那些脏段子给她听……呵呵呵。 他拍拍大腿,十分慷慨。 “石凳是硬了点,做我腿上好了。” 小明鹪真的生气了,鼓起勇气大声呵斥:“你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她奶里奶气的怒吼,换来的是对方的暴力。 夏裴夙把人狠狠拽进怀里,提起来放到腿上,双臂像铁笼一样牢牢箍住她的身体。 “可以,那我好好说话,给我抱抱。” 6初吻 明鹪不敢动,不敢说话,不敢看他,胸闷气短,心跳得像擂鼓。 他身上热乎乎的,手臂和胸膛都硬得吓人,腿也没比石凳子软,苏合香混着一种陌生的气味,浅浅淡淡,她用心细嗅…… 啊!是男人的汗味。 她的脸一下子烧得滚烫,小手攥紧了衣摆,又害怕,又害羞,又有点小兴奋。 夏裴夙更激动,活了二十七年,中过科举杀过人,烧过皇后见过阎王,就是没抱过姑娘。 她又小,又软,又香,耳朵精致得不可思议,小鼻子纤窄挺翘,发根如婴儿般,卷着绒绒的软毛,颀秀玉颈一直红到领子里面看不见的地方,让他下不了狠心再多说一句戏弄欺负她的话。 “我……” “你别说话!” “我想……” “你不想!” 奶娃娃还挺凶,夏裴夙心软,就这样抱着腿上的老婆,静静坐在铺满银白月光的院子里,清风拂过,枝叶沙沙。 他在军营中听过许许多多惊世骇俗的男女之事,什么玩法怎么弄都烂熟于心,盘算过无数次娶妻后要这样那样。 可是这一刻,却毫无道理地觉得,什么都不做,只抱着她,数她纤长的睫毛,闻她发间的清香,譬如赏花观月,已然美不胜收。 怕羞鬼在人家腿上坐了很久,终于稍稍平复紧张,鼓起勇气转过头去,抬起眼睫望向某人,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倒映着夜空星光,花瓣似的樱唇动了动。 “你想什么?” 夏裴夙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沉沉凝视她,缓缓靠近。 明鹪的心都要蹦出来了,想躲,想逃,却被对方漆黑幽深的双瞳蛊惑,呆呆地眼看着他侧头印上双唇,蜻蜓点水地碰了她一下,轻柔得仿佛再多用一分力,就会弄坏她。 他吻了她,她被男人亲了! 头顶冒烟,羞得想哭,小明鹪实在撑不住,低头死死捂住脸。 “一看你就是第一次。” 耳边传来某人带着笑意的揶揄,声音磁沉,震得耳朵里面痒痒的。 “悄悄告诉小娇娇,我也是。不过从今往后,我们夫妻恩爱,相濡以沫,可以天天亲亲。” “我才不要跟你天天亲亲。” “呵,你可知道什么叫相濡以沫?” 怕羞鬼被勾起好奇心,放下小手歪着脑袋疑惑地说:“相濡以沫语出《庄子 大宗师》,说的不就是互相扶持爱护的意思吗。” “相濡以沫,就是指,互相拿口水涂湿对方,你舔我,我舔你,吃你的小舌头,吸你的口津,做夫妻每日必舔一次的,下次我定要进你嘴里,让你尝尝我灵舌口沫的滋味。” “……” 果然不该搭理这个满嘴淫词浪语的登徒子!! 小明鹪抿抿唇,奋力推开坏人的手臂,从他腿上一跃而下,逃也似地跑回厢房,蟋蟀罐子也不要了。 留下夏裴夙独自一人,听虫鸣叶婆娑,回味温软余香,下身胀硬。 这人真讨厌,明鹪躺在被窝里,反反复复摩挲嘴唇,表哥从来不说这种下流的话,也不像他这么凶,尽管他脸长得好看,但人品比表哥差远了,以后看到他一定得绕道走。 她脑子里充斥着某人,一直在想他做的坏事,一会儿拧她屁股,一会儿强抱她,一会儿又亲她,心神不宁地抱着被子滚来滚去,非得压疼了屁股上的淤青才消停,隔天睡到日上三竿。 明家小姐金枝玉叶,贴身之事全由明府陪嫁的小丫鬟们伺候,自有一套异于旁人的规矩,要用洁齿巾洁牙,要涂香膏,要重染褪色的丹蔻。 夏家的老嬷嬷们插不上手,无事可干,就到西苑外边夏府的大花园里闲聊,在那里遇上了东苑大房的孙小姐,夏思夏慧两姐妹。 这两个孩子在叔叔大婚之日没能闹成洞房,一直想见见小婶婶,听到嬷嬷们说新婶婶娇贵讲究,便带着丫鬟们兴冲冲地跑到西苑来看人,先自陈身份,给明鹪请了安,又赞她美貌,围着她问东问西。 这两姐妹年长的十五,年幼的十三,与明鹪年纪相仿,性子外向跳脱,一来二去,就和她玩到了一起,三人结伴逛园子。 浮生偷得半日闲,官运亨通的夏公子,怠工在家避风头,从书房窗口瞧见远处一棵古松,忽生感慨。 “矫矫千岁姿,昂霄犹舞翠。” 时光荏苒,他离家那么多年,古树苍劲依旧,偶起画兴,命人铺纸研墨,提笔作丹青。 专心致志地画了一会儿,只觉园中叽叽喳喳的,不断传来女孩儿们的银铃似的笑声。 夏裴夙搁下笔,冷着脸走出书房,循声找过去,老远就看见一群少女聚在那棵松树下,围着一个彩带系的秋千。 而大着胆子站在秋千上,来来回回荡得老高,眉飞色舞“咯咯”娇笑的,正是他那个半夜抓蛐蛐的顽皮老婆。 他走近她们,背负双手站在树下,面色阴沉阴沉的,眼睛像两把刀,从玩闹的女孩子们脸上挨个划过去,乌云罩顶,一声不吭,浑身散发“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丫鬟看到他都吓住了,赶紧闭嘴,一个个瑟缩着垂下脑袋,不敢直视。 “二叔……” 两位夏小姐战战兢兢地欠身行礼,鸦雀无声。 只有小明鹪一人,还坐在秋千上继续晃荡,一时半会停不了,满脸尴尬。 7偷袭 有的人看见大树,嗟叹感慨,吟诗作画,有的人…… 绑上彩绳荡秋千。 主意是明鹪出的,东西是大家一起做的,掷骰子排先后,轮到二少奶奶玩的时候,倒霉催的,被凶神恶煞的二少爷给抓包了。 今天他没穿官袍,一身白缘挼蓝直裰,腰系桂黄丝绦,挂着一青一墨两个玉佩,衣裳素浅飘逸,人也儒秀温雅,一点也不像打过仗的武将,风姿卓绝,把小明鹪看得有些恍惚。 不过那股官老爷的威严架子还在,穿得再斯文,脸一样吓人。 夏裴夙走上前去,一把拽住秋千绳,明鹪止不住去势,身体前倾,从秋千上摔出去,被眉头堆成山的大魔王拦腰搂住,抱了下来,稳稳当当放在地上。 “我昨日叮嘱过国丧大孝不许嬉闹,你怎么不听话?” 他低头沉声责问,手还一直不放开。 大庭广众的,明鹪只能隔着袖子,用两根手指捏住他的手腕,从她腰上拿掉,心虚地抬头瞄他脸色。 “我……我……我忘了。” 夏裴夙神色不悦,不方便凶老婆,便转而训斥两个侄女。 “大好青葱年华,你们两个不说用功读书,成天只知嬉笑玩乐,大老远从我书房就能听到你们呱噪,好好的闺阁小姐,没点娴雅文静,吵得像一群野鸭子!……” 祖父母在金陵,父亲奉命巡视地方,家里二叔叔最大,夏思夏惠挨了骂,也不敢回嘴,可怜兮兮地垂首盯着鞋尖,被夏裴夙劈头盖脸一顿教训。 凶完了侄女,丫鬟们也逃不掉。 “你们几个做侍婢的,主子贪玩无状,不知道良言规劝,还跟着一起疯,要你们何用?!玩忽职守不学无术,去你家大奶奶那里,自罚半个月的例钱。” 小丫鬟们听了这话,立马肉痛到哭,摄于某人淫威,还不敢哭出声,只能吸着鼻子抹眼睛。 明鹪实在看不下去,挺身而出小声说:“不关她们的事,秋千是我让做的,要罚就罚我的月例好了。” “罚你钱你能知道疼?” 明家给的嫁妆多到离谱,怕羞鬼肯定不差钱,夏裴夙伸手推开她,掌心故意摁在高耸乳峰上,若无其事往她胸脯按了一把。 “!!!” 明鹪明显感觉奶儿被人捏了一下,奶头痛得差点喊出声,胀红脸瞠视下流胚,吃了个哑巴亏。 他怎么能一边道貌岸然训话,一边毛手毛脚轻薄人呢?太坏了! “二少奶奶自愿代你们受罚,这次我就网开一面。思儿惠儿也一并听好记牢,大行皇帝化鹤登仙,你们需以子女之礼守孝,谨言慎行,不可玩笑取乐,别以为我不去东苑就管不到你们,如若再犯,一概家法处置。” 女孩子们唯唯诺诺认了错,大魔王点点头,她们就作鸟兽散,须臾之间,全溜得无影无踪。 剩下逃不掉的明鹪,听到夏裴夙下令让人把秋千拆了,心里难过,低头涌出泪水。 家里长辈把夏氏夸得再好,权势再大,终归是别人家,比不得父母身边,可以随心所欲不受拘束,这鬼地方连个秋千都不许她玩。 从小可怜眼睛里掉落的泪珠,在地面上“啪嗒啪嗒”开出一朵朵水花。 大魔王见状,清了清嗓子,又对下人们说:“把彩绳换素色,再挂回去。” 明鹪闻言倏然抬头,透过朦胧的泪眼望向他。 夏裴夙也在看她,目光无奈,叹了口气用手抹去她腮颊上的泪痕。 继母给他娶的这位小仙子,年纪还没侄女大,既不懂风月,也不识体贴,脑子里都是玩,不像讨老婆,倒像领了个女儿。 “你要玩没关系,别嘻嘻哈哈笑出声来,不然被奸邪小人知道了,要去皇帝面前说我们家坏话的。” “嗯,我记住了。” 小明鹪使劲点头,只要给点甜头,就很乖顺,某人不禁感叹,老婆听话的样子,更像女儿了。 “但罚还是要罚的,你随我来书房。” 8戳洞洞 书房桌上铺着一张水墨画的底稿。 青松,远山,烟云。 明鹪凑过去细看,暗暗点评:有意境,无生气,不咋滴。 “鹪鹪过来。” 那边夏裴夙已经撩袍落座,振振衣袖,开始单独给老婆上课。 “你我的亲事定得急,我年近而立,却迟迟没能成家,父母难免顾此失彼,不得已委屈你尚未及笄,就早早出嫁,远离高堂姊妹,委身于我这个年纪大你一轮的粗鄙之人,为难你了。” 他言辞恳切,说得小明鹪鼻尖发酸,在家养尊处优众星拱月,新婚后不是被他欺负,就是看他脸色,想起来就伤心,这人好歹也算说句像样的体己话了。 “夫君有心了,再过十日便是我的生辰,届时年满十五,便能以成年之身,为夫君操持家事,看顾后院。” 国丧没法办及笄礼,小娃娃也怪可怜的,不过半夜抓蛐蛐的人,会怎样操持家事,充满了悬疑。 夏裴夙对小娇妻安抚地点点头,正色又道: “既满十五,就是大人了,我说的话,你要仔细听好。京师不比金陵,天子脚下,贵胄云集,小小一石,便可激起千层巨浪,朝中位高权重者,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督察院,六科,锦衣卫,还有明处暗处的政敌。 你虽是内眷,一言一行也要万般谨慎,切不可逾矩,否则一个不小心,给人抓住把柄,轻则御前弹劾,重则抄家获罪,惨一点的,当官的流徙砍头,家眷削籍为奴,后半辈子就是一条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他说到这里停下,不动声色细看明鹪表情,果然见她生出惧意,为自己无视丈夫嘱咐,由着性子嬉笑玩耍而后怕。在朝为官如履薄冰她是知道的,被贬的亲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我知错了,以后会听话的。” 夏裴夙微微颔首,十分满意,招招手让小可怜走近些,挂上温和笑容,柔声地对她说:“鹪鹪年纪还小,贪玩一点不妨事,这儿是你家,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记得分寸就行了。我不在时,你若是闲来无事,叫大房几个姐儿来陪你解闷也没关系,小孩子们一起做个伴。” “……谢谢。” 这一番话令小明鹪胸中温澜潮生,本以为嫁了人便成了孤苦飘零一片叶,丈夫还是个大混蛋,原来他也知道疼人。 小美人扭扭捏捏的,皮薄肉嫩,浮起两朵粉云,夏裴夙盯着她,不动声色眯了眯眼。 “谢我倒也不必,接下来我就要罚你,你别忌恨我才好。” 在明鹪反应过来,抽身躲避之前,他就先下手为强,把人扯进怀里,用两条精壮大腿夹紧,双臂环住她的腰。 被他抱过好几次的小明鹪,渐渐习惯了这人放浪轻薄,也知道他其实只是戏弄她,已经没有最初那么害怕紧张了,手撑在他胸口,瞪大眼睛怒视。 “你、你要干嘛!”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就算再怎么想抽小屁股戳小洞洞,也得等你成年,过了国丧。” “不要,放开我!我在这种时候嬉笑玩闹确实不对,但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打人啊,丈夫殴打妻子致伤,是有违律法的。” 嗯?夏裴夙敏锐地察觉,他们夫妻俩对“抽小屁股”这件事,认知并不一致——他在说下流话调戏她,而她却以为是普通的体罚。 “哦,小鹪鹪觉得抽屁股是殴打,那戳洞洞呢?” 明鹪面露困惑,不确定地说:“我不知道这样的刑罚。” 想了想,蹙眉又问:“听上去就不太好,什么洞洞?” 夏裴夙皱起眉头,明家怎么办事的,女儿出嫁前也不让嬷嬷把该教的教了,怪不得怕羞怕成这样,死活不让碰,竟然对男欢女爱一窍不通。 “你把手握拳,虚虚地,当中空出一个洞。” 明鹪照做,举起小拳头,狐疑地看着他。 无聊的人竖起食指,往白白嫩嫩的小拳头中心戳进去,正好堵满,他手指修长,插到底还钻出一截多露在外面,像沙地探出头的虫子一样扭来扭去。 “就像这样。” 他盯着她迷惑的小脸,抽动手指,在她掌心捅刺,模仿男女交媾,极尽猥琐。 笨蛋一头雾水,即使不相信有这种惩罚,也想不通这到底什么意思,坏人打的什么哑谜? “你出嫁前,嬷嬷们教过你闺中之事吗?” “当然。” 明鹪面上一红,松开拳头,把手藏到背后,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他那个手势的不对劲,又猜不出和闺房之事有什么关系,因为嬷嬷教她的时候,她正在全神贯注解读《打马图经序》,从要给新郎宽衣开始,后边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家里万千宠爱的小姐,嬷嬷能拿她怎样,说多了还要被她嫌弃啰嗦,把人撵出房,送上点心堵住嘴,好让她安安心心研究赌技。 如此幼稚拙劣的虚张声势,怎么可能骗的了夏裴夙,他莞尔一笑,微微颔首,老奸巨猾。 “教过没教过都无妨,我来教也是一样的。难得有闲,为夫今日便先给你说说,乾坤之异,阴阳之差,男女之别,好让你明白,我们两人,到底哪里不同,为什么我会长胡子,你却长不出来。” 小孩子总是很好奇,听到最后一句,明鹪立刻歪头追问:“为什么呀?” “呵呵。”坏人狡黠笑道:“因为我身上多两个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9看鸡鸡 小明鹪火着脸,皱眉瞪视某人,她又不傻,除了露在外面的手脸,被掩藏于衣裳之下的地方岂是可以随便看的? “我不要看,男女大防,怎么好看人身体私密。” “小孩子不要张冠李戴,我们是拜了堂的正经夫妇,女不避夫,防着全天下也防不到自己丈夫身上啊。” 夏裴夙说大道理,但人家女孩子不买账,鼓着肉嘟嘟的腮帮子,噘噘嘴别开脸,他便换了个法子,转而问她: “那就先说你知道的吧,依小鹪鹪之见,男女躯体有何不同?” 这个简单啊,明鹪回过头来,煞有介事地回答:“男子双肩宽阔,骨骼高大,胸膛平坦,女子纤窄玲珑,还有……还有……” “还有两个肥圆大奶子。” “!!!” 可恶!明鹪被粗鄙恶人一句话就说红了脸,恼怒地纠正他:“还有一对乳房!” 夏裴夙到底没绷住,将这个一本正经的小可爱抱到腿上,虚搂着她的腰,点头笑道:“真聪明,说得对!但光你们女人长了奶,男人什么都没有,未免不公,我们也有些女子身上长不出来的物件。” “我知道,胡子嘛。” “显然不是。” “那是什么?” “鹪鹪从没见过赤裸男童男婴么?” “族中婴孩都裹在襁褓之中,男童也得穿衣裳啊,哪里去见赤裸的。别说男童,赤裸女童我也没见过。从小到大,只看到过我自己的身体。” 还真是养在水晶罩子里的金枝玉叶,原本只想逗她玩玩,这样看来,今日倒确实该豁出去给她瞧一瞧实物了。 “男子身有一物,曰龙阳,又叫阳具,是用来疼老婆生孩子的,边上长了两个蛋,称卵囊,有了它们就会生出阳刚之气,长胡子,宫中内侍宦官就是被割除此物,所以话音尖细若女子,也长不出胡子。” 小明鹪听得认真,在脑中想象这东西的样子,又不知是长在何处,眼睛自然而然在夏裴夙身上来回扫视,寻找这“阳物”的位置。 “不用找,我拿出来给你看就是。” 不要脸的人大大方方动手分开袍摆,就要去解裤带,吓得明鹪赶紧抓住他的手,急忙制止。 “你……你……你怎么脱起衣裳来了,这光天化日的,像什么样子!我不要看,既是私密之处,怎好轻易示人?” “不看一看,你怎么知道你嫁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万一我身有残疾,是个阉人呢?” “……” “再者,夫妻是世上最最亲近的人,为繁衍子嗣需行周公之礼,彼此身上什么犄角旮旯都要给对方呃……看一看的。何况平民夫妇老了病了,互相服侍照料,免不了擦身洗澡,端屎端尿,哪儿的私密不能看?我知你怕羞,今日只给你看我的,就算吃亏,那也是我吃亏对不对?乖,松手。” 他说得头头是道,明鹪找不出反驳的道理,虽觉不合适,但心里也确实想见识一下,看看实物到底长什么样,踟蹰了一会儿,终于轻轻放开,忐忑地缩回两只小手,由得他解开裤子,掏出一样奇怪的东西。 这人耻部一大丛黑毛,又粗又密,像个野人,下面长着一根肉茎,约莫与她的手掌差不多长,前端有个薰头,像没长开的蘑菇,根部鼓鼓囊囊的,皱皮包裹着两个硕大圆卵。 什么鬼东西!简直奇丑无比。 小明鹪目不转睛盯着某人下身,皱眉虚眼,惊异探究的视线里是不假掩饰的嫌弃。 夏裴夙嘴上说得轻巧,实际上如果不算西苑的嬷嬷们,他根本也是第一次给妙龄少女看羞耻之处。 小娇妻的目光如有实质,在性器表面刮划,无端瘙痒,令他生出诡异的亢奋,管不住脑子纷乱淫思,跳出来的都是她的胸乳,她的下阴,顿时小腹燥热,血液下行。 那根软软垂下的东西,在她眼皮底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伸长,硬硬地翘起头来,直挺挺地指着她。 “怎、怎么了?它怎么肿起来了?” 她双目圆睁抬头问,惊恐表情像见到了妖怪。 鹪鹪:所以是不是阉人呢? 猫猫:没见过阉人,不知道,但应该不是女人。 夏裴夙:你家阉人能硬? 鹪鹪:不阉的我也没见过谁硬啊。 夏裴夙:…… 猫猫:逻辑满分。 10摸摸 - “额……它有点旧疾,发病时就会肿,揉一揉,把里面的脓挤掉就会好的。” “会疼吗?” “肿起来放着不管就会疼,你揉揉我就不疼了。” 小明鹪狐疑地凑近坏人,眯起眼睛,盯着他故作坦荡的脸细究,她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心中始终存疑。 “这是男子羞耻之处,我不要摸,你找家里嬷嬷或是大夫来给你揉吧。” 想象老嬷嬷给摸鸡儿的情形,夏裴夙简直背脊发凉,不高兴地长叹一声:“唉……这点小事也不愿意,夫人实在冷漠,令人心寒。” 噫! 人家拿妻子的身份挤兑她,明鹪脸皮薄,无法置之不理,撇撇嘴,勉强伸出手,颤颤悠悠地接近那个丑东西。 眼看着指尖即将碰触到茎身,它毫无征兆猛地一跳,吓得她立刻缩回手。 “它、它、它怎么会动?” 夏裴夙不耐烦皱起眉头。 “它又不是死物,也不会吃人,疼得厉害了抽搐几下是常有的事,你干脆点,到底揉不揉?” “我……” 明鹪从来不碰男人身体,指甲壳也没摸过,突然之间让她帮人揉这看上去就羞人的丢脸玩意,心里老膈应了。她也说不出原因,本能地感觉这根气势汹汹的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它肿胀之后血筋暴起,猩红可怖,尺寸长了不是一丁半点,硕大圆头饱满光滑,当中一条沟清晰可见。 既猥琐,又危险。 但她最终还是屈服于“妻子”的身份,嫁都嫁了,又不能悔婚,夏家父子俩权势滔天,别说是娶她,就算要娶她老爹明晟……爹爹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咬咬牙,鼓起勇气,一把抓住象鼻子一样的怪物,入手灼热坚硬,感觉握着一根火烧棍,烫得她脸和脖子都烧了起来。 性器上传来奇妙的酥麻,和自读完全不同,夏裴夙深吸一口气,搭在娇妻腰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目光逐渐晦暗。 白净纤细的小手与狰狞嚣张的肉茎反差触目惊心,淫欲如岩浆顶开地壳喷薄而出,他猛地把腿上小人摁进怀里,贴上她的耳朵沉声命令:“握紧,手上下动。” 每次他靠近,明鹪的心都会狂跳,又怯懦软弱不敢违抗,她老老实实使劲握紧“犯病”的怪物,尝试上下揉搓,被耳边的热气吹得心烦意乱,胸闷闷的不舒服。 “你……你别……别靠那么近。” 她侧过头,想躲避某人粗重的气息,他没有出声回答,而是追着她,薄唇压住她的耳朵,摩挲亲吻。 “嗯……你别……嗯……” 她想叫停,可一张嘴就漏出甜腻呻吟,妖娆淫媚,完全不像她。 那人听到她奶猫似的娇吟,愈发把她抱得死死的,手也不规矩,在后背腰臀游走抚摸,还伸出舌头,湿哒哒地往耳洞里舔了一口。 小明鹪打了个机灵,耳朵奇痒,燥热不安,手足发软,肚子里生出奇怪的骚意,眼睛也湿气氤氲,想哭。 “怎么不揉了?” 夏裴夙稍稍坐直,放开意乱情迷的小笨蛋,目光压抑晦涩,纠结是否该趁势要了她。 “我……可是……已经流脓了。” 原来性器被她摸得爽快,铃口不断冒出清液,早已濡湿了她的小手,可这才哪儿到哪儿,离出精还早着呢。 “里面脓多,这点不够,小手勤快点,另一只手捏捏卵子,摸摸上边出水的骚眼,好好伺候它。” 小美人脸皱成一团,对这些粗鄙之言嗤之以鼻的模样软萌可爱,夏裴夙凝视两息,突然扣住后脑勺往她肉腮上舔了一口,在她张口惊呼时,舌头长驱直入,窜进她口中翻天覆地一顿乱扫。 受到突袭的小明鹪身体僵直,脑袋一时定住,傻傻地给坏人舔遍口中贝齿腮肉,被他追逐着骗去了无措的小舌,嗦到发麻。 却很舒服。 嘴里他舔到地方都酥软惬意,明明咬疼了她的下唇,她反而觉得快活,不知不觉间顺应本能,开始主动与他纠缠,有样学样地也咬他,舔他的唇,吮吸他的舌头。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相濡以沫的亲亲。 她闭着眼睛,刻意忽视心中羞耻,同人家痴缠湿吻的同时,手也狂放起来,掌心包住滑腻龟头肆意揉捏,撸动的速度也在精水润滑下变得飞快。 因为笨蛋已经察觉到,她手里的动作越凶,吻她的人就越亢奋,他肯定被摸得很舒爽。 出于天性,她有点想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猫猫:又黄又装。 夏裴夙:我什么时候装过? 猫猫:不是说你。 鹪鹪:??? 11我想亲就亲 二公子处心积虑至此,暗叹腿上的小牡丹虽说什么都不懂,但实在娇软诱人,要他守着国丧硬做柳下惠,太过强人所难。 就在他忍不住要动手脱明鹪衣裳时,门外响起小厮正儿的禀报声。 “二爷,御史林大人与礼部程大人来访。” “……” 被打断的夏裴夙微微一僵,松开老婆的小嘴。 “知道了,把人请到前厅奉茶,去端一盆凉水过来。” 小厮领命离开,明鹪也从迷乱的恍惚中清醒,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了不得的事,刚才浑浑噩噩的,竟然和男人亲得难分难舍,口水都漏出来了。 嘴角的津液被夏裴夙用舌头卷走了,他意犹未尽,惋惜地亲亲绯红腮颊,对愣怔的小美人柔声道:“我有访客,今天不能陪小鹪鹪了,下次再和你玩。” 说完,干脆利落地把她从腿上抱下去,大大咧咧露着下身,等正儿把冷水端进来后,用打湿的凉巾子,覆住翘得贴上了小腹的肉茎,强行降温,逼它萎顿收敛。 “你看,冷敷也是可以消肿的。” “那你不早说,既可以用冷水,干什么还要我揉。” “因为让美人儿揉更舒服,冷水出不了脓,治标不治本。” 某人继续朝正在净手的老婆信口雌黄,正儿狐疑地看了主人一眼,对上二公子似笑非笑的眼神,赶忙快手快脚替他系好裤带,一句话不敢多问,端着水盆就溜了。 明鹪脑袋晕乎乎,总觉得不对劲,又想不通关窍,刚才被他搂着亲,身上像点了一团火,气也透不过来,是不是因为昨晚没睡好? “你以后不要……不要像刚才那样,内什么……不清不楚的。” “为什么?” 夏裴夙整整衣袍,负手而立,语气不悦。 心虚的明鹪视线飘忽,避重就轻。 “因为胸口会难受,喘不过气。” 他给她的回答是,又把她摁在墙上,扣住手腕,堵住嘴,蛮横强吻。 “呵,我想亲就亲。” 恶霸丢下这句话,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 岂有此理! 这狗男人昨晚亲她时,尚且小心翼翼,珍惜爱护,难道都是装的吗?! 明鹪很是气闷,但又对他恨不起来,明明这人满口轻薄污秽,行事凶横霸道,讨厌死了,可是…… “可是”什么她想不出,呆呆看着自己被某样东西磨得发红的手心,无端端又红了脸,自言自语地“啐”了一口。 “坏人,脏死了!” 夏裴夙和来找他的同僚们密谈许久,还留了客人用饭,二奶奶的晚膳又是独自一人,想起娘家的热闹,相较之下,夏府真真清冷无趣。 太无聊啦! 家里的霸王说不许嘻嘻哈哈,小明鹪便动脑筋,饭后屏退丫鬟仆妇,拿出一箱子骨牌,自己安安静静地玩。 夏裴夙送走几位同僚,挂念后院无人陪伴的小美人,新婚一连三日,他至今一顿饭也没有和她吃过,便想趁着沐浴更衣,同她说说话,好生疼爱一番。 跨进厢房时,不意踢到了一个小物件。 是立在地上的一枚骨牌,它向前倒下,压倒了前面的那枚,那枚跟着倾斜,又压倒了更前面的一枚…… 如此,一整串骨牌排着队,挨个一路“嗒嗒嗒”倒下去,在屋里绕了好几圈,直到蹲在地上的明鹪刚放下的最后一枚。 他惊呆了,屋里密密麻麻排满了骨牌,蜿蜒逶迤,九曲十八弯,天知道那个闲得发抽捣蛋鬼放了多久。 明鹪也惊呆了,她耐着性子,花了小半个时辰,蹲得腿都麻了,可他一来,几百个骨牌就这么全倒了。 混蛋啊!!! 12公爹 夏裴夙自知闯了祸,干咳一声,蹙眉盘算该怎么安抚娇妻。 而辛苦搭的牌被人一脚全毁的小明鹪,已然怒火攻心,站起身怨愤瞪视肇事者,咬着下唇,还没开口,眼泪就“哗啦啦”地下来了。 “额……是我不对,你先别哭。” 三岁是这样的了,一点芝麻小事就哭鼻子。 夏裴夙即便不以为然,还是得过去安抚老婆,可满地骨牌,根本没处落脚。 稍一踟蹰,明鹪就已经自己一跳,跃出骨牌圈子,抹着眼睛跑进了内屋。 这淘气鬼长得娇小玲珑,人还不到他肩膀高,跳起来倒像只羚羊,又远又稳,看来也不是那种荏弱的千金小姐。 夏裴夙尾随娇妻入内,正儿八经赔礼道歉,可他不太会伏低做小哄姑娘,而小明鹪就一个劲地哭,毕竟东西倒了,他道歉不道歉,都救不回来。 “你想要,我让下人帮你重新排好就是了,何至于伤心至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乖,鹪鹪不哭了。” 明鹪负气别过脸,给了他一个后脑勺,伏在桌上哭得更凶了。 她也知道人家是无心之失,只是心血被废气愤不过,加之嫁来后没了父母长辈疼爱,也无姐妹亲友陪伴,寂寞孤单与不适应积压了两天,此刻受一丁点刺激,便借着泪水失控发泄。 这可难倒了夏公子,他前半生不是在悬梁刺股埋头读书,就是在军营里混迹男人堆,有机会说话的小姑娘只有他那几个小侄女,和少时照顾他的贴身丫鬟。 她们哭他可从来不哄。 既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干脆放弃言语安慰,把啜泣的小人抱到腿上,搂着她让她靠在他怀里哭,就像大人哄幼童,轻轻拍她的背心,抚摸面颊,替她拭泪。 小明鹪并不抗拒,她思念家人,委屈无助,有人给她依靠,耐心包容,暖意自然而然渗透皮肤,直达心底。 哭得累了,就依偎着人家胸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夏裴夙给听到响动赶来服侍的小丫鬟们使了个眼色,让她们铺床准备,而后把睡熟的老婆抱到床上,细心盖好被子,盯着她遍布泪痕的小脸看了一会儿,摇摇头哭笑不得。 什么便宜都没占到,还哄了半天孩子,夏公子欲火无处可泄,夜里又舞刀弄枪拼命练功,直搞得汗流浃背衣衫尽湿才作罢。 次日一早,夏裴夙起床洗漱后直奔主屋,去看看小娃娃气消了没,结果走到廊下,兀然听到一声尖脆。 “笨蛋你输了!” “???” 他转头一看,房门外挂了个雕花铜鸟杆,上面站着一只灰色鹦鹉,左脚栓了链子,正摇头晃脑地观察他。 “少赖皮,快给钱!你输了,输的给钱!笨蛋只输不赢,输光了吧?快给钱!给钱!” “谁的鸟这是?”夏裴夙沉下脸,十分不快。 过分了,大清早的,怼人脸说这种晦气话,这鸟是皮痒找打? 小鹦鹉却很聪明,与他对答如流。 “我的鸟,我的鸟,丫丫是我的鸟,丑八怪你没鸟少咋呼。” “???” 小明鹪在屋里听到鸟儿对家里的霸王出言不逊,赶紧出来打圆场,朝鹦鹉训斥道:“丫丫快闭嘴,人家没咋呼。” 夏裴夙胸口一堵,他还没接口,她倒抢着帮他认下“没鸟的丑八怪”,什么叫“没鸟”?什么叫“丑八怪”! 他眯起眼睛睨视妻子,拉长了脸质问: “这只鹦鹉是你的?” “嗯,是我的。” “呵,灰不溜秋没一句好话,还不如养一只白的,平日里教它念念经。” 这只小鹦鹉是明鹪的爱宠,学人说话惟妙惟肖,她连出嫁都要带着它,足见喜欢,听到丈夫这话就不舒服,撇撇嘴回怼一句: “你以为你是李隆基啊?” 夏裴夙见娇妻听懂了他的阴阳怪气,非但不介意她出言讥讽,反而对她能接话茬十分高兴,微微一笑,低头凑到她耳边。 “小牡丹叫一声公爹来听听。” 明鹪瞬间涨红了脸,这人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太不要脸了!她憋了半天,想不出应对招数,只得恨恨地跺了跺脚。 “我才不是小牡丹!” 吼完气呼呼地跑回屋里,不理他了。 当然跑是跑不掉的,二少爷拨冗来找老婆,是为了正事。 注:杨玉环有一只通体雪白的聪明鹦鹉叫雪衣娘,它告诉她说梦见自己被猛禽杀死,很害怕,李隆基就让杨玉环教鹦鹉念佛经, 学会佛经的鹦鹉就不再害怕了。 丫丫:什么傻白甜鹦鹉,念经有个p用。 夏裴夙:你呱噪骂人就有用了? 丫丫:我会看牌出千,给坏鹪放暗号,帮她赢钱! 夏裴夙:!!! 猫猫:!!! 13怎么生孩子 “去东苑?” 明鹪被迫和新夫婿一起用早膳,丫鬟端来紫金水钵给她洗手,彩绣罗巾擦干,再里里外外沫上香膏,完了举起两只细皮嫩肉的小白手,手背看一眼,手心看一眼,再翻过来看看手背,总算拿起勺柄,开始喝粥了。 这一套复杂啰嗦的餐前净手流程,把一旁同她说话的夏裴夙看得大开眼界,无语至极。 “父亲母亲和大哥都不在,不用奉茶请安,但家里亲戚总要认识一下,我昨日便想来带你去见大奶奶,但你睡太晚了。” “……” 小明鹪手顿了顿,面上讪讪的,有点小尴尬,倒也没有为自己睡懒觉找借口开脱,只说知道了,细嚼慢咽吃完早点,让丫鬟把她头上的红玉珍珠簪换成隆重的金丝虫草头面,穿上宝蓝织锦缎绣云雀鹤敞。 夏裴夙错过了洞房夜的新娘,此刻看到她盛装,突然有点后悔,那天该挑了盖头再走的,不知凤冠红妆什么样。 他耐心等她装扮好,带她一起来到长房的东苑,见到了夏府大奶奶董氏,妾室胡氏,以及大房的另两位小姐夏悠夏恩。 和所有人一样,大家最初的反应都是惊艳愣怔,而后大夸特夸。 “成礼那日我忙得脚不沾地,又要看着厨房,又要招待女客,都没来得及和妹妹招呼,却是错过了。今日得见本尊,真真开了眼界,世上竟有这样标致的女儿,保不定是哪位仙子来凡间报恩还愿,还是我家二爷福气好。” 小明鹪被夸得羞赧,粉嘟嘟的脸蛋越发显得娇嫩可爱,董氏问她喜欢什么,有没有读过书,她都一一回答,看似老实,嘴里没一句真话。 耐着性子等她们聊了一会儿,夏裴夙就插嘴问老婆累不累,董氏立即会意,笑言让明鹪有空多来找她说话,二人顺势起身告辞。 “你喜欢读书画画?难道不是斗蛐蛐遛鸟?” 一出大房的院子,夏裴夙就毫不留情拆穿老婆,小明鹪噘噘嘴,轻“哼”一声。 “又不是只能喜欢一两样东西。” “真喜欢读书?” “……” 明鹪心头一慌,感觉对方可能要作妖。 “一般般,就识点字而已。” “夫人过谦了。” 读过《庄子》应该不止是识点字,夏裴夙吃不准她哪句话是真,转而对她说:“夏府是大奶奶在管家,你要什么,就差人去告诉她。你看大房里四个都是女儿,鹪鹪觉得如何?” “我觉得……四个姐儿知书达理,温婉妍秀,挺好的呀。” “哈,我是说,大哥生了四个女儿,没有儿子,我们是不是该抓紧,抢在大房前面生个长孙。” 傻鹪鹪想了想,这确实是个问题,颔首以示赞同。 “家中没有男孩确实令长辈忧心,不过为什么要‘抢在前面’?二爷和兄嫂是有什么龃龉吗?” “怎么会呢,想早点给父母抱孙,尽孝膝下而已。” 说到这里,恰巧路过花园假山的某人,抓住时机,把娇妻强行拽进了山洞。 “既然小鹪鹪也想早添香火,那你先告诉我,我们该做什么,才能生出儿子。” 明鹪揉揉被拽疼的胳膊,皱眉不悦,有话不能好好说,干什么要把她拉到这个黑布隆冬的地方啊。 她当然不知道怎么生孩子,思索了半天,试探着问: “是不是……该去观音庙里烧香?” “???” 猜到离谱,没猜到这么离谱。 14纳妾 老婆的脑袋太“干净”,让满腹污秽的夏裴夙一时不知从何处着手来“污染”她,但凡她知道点端倪皮毛,他也能以此为口,倒出一箩筐糙话羞羞她。 “烧香就能得子,那还要男人干什么?你给我亲亲,我就告诉你得子妙法。” 明鹪被他抵在昏暗的石壁角落,气息拂过她的鬓角,逃是逃不掉的,气势上已经弱了半截,想起昨天被他抱在腿上爱抚狎昵,又开始心悸胸闷,低头别别扭扭嗫嚅:“外面不好这样吧,被人瞧见怎么办?” “敢瞧我老婆,打他一顿板子!鹪鹪喜不喜欢我亲你?” 面对夏某人自信满满的问题,小明鹪认真思考后实话实说。 “不是很喜欢。” 这下伤到人家面子了,还想和小美人卿卿我我调个情,一盆冷水泼下来,心哇凉哇凉的。 被气到的夏裴夙沉下脸讥讽道:“呵,那你就去庙里烧香吧。” 他正欲拂袖离去,却听山洞外传来人声,下意识驻足。 “……想不到二奶奶这么漂亮,二爷从不进东苑的人,为了陪新夫人,去咱们那儿坐了好一会儿,实在难得,可见他有多喜欢。” “确实,听西苑的嬷嬷说,二爷对新奶奶宠上了天,还没圆房呢,每日早晚都要过去问,人起了没,歇了没,精神好不好,胃口怎么样,还吩咐嬷嬷们奶奶年纪小,不用太拘着她,她想玩什么都由她去。要是换成家里小姐表少爷们,谁敢在他面前提‘玩’字啊?不被他骂个狗血淋头才怪。” 二公子不喜下人嚼舌根,尤其是他的,抬脚想去训人,刚一动就被小明鹪拽衣袖拖了回去,还抱住他的腰不让他走。 她正竖着耳朵听这两个小丫鬟的对话,都是她不知道的事,听到他喜欢她,心里酸酸甜甜,很有点小得意。 被抱的人心里也甜,懒得再管面子什么,转身也搂住她,在黑暗中低头啄吻额心鼻尖,空气转眼就变得暧昧。 小明鹪心“怦怦”乱跳,想推开他,又不敢,两只手还不听话,在人家劲腰上箍得更紧了。 “那这样的话,锦屏怎么办?你说她要是回来了,二少爷还会纳她为妾吗?要是二爷对二奶奶死心塌地,不要锦屏了,她这么多年不就白等了吗?” 眼看就要亲到嘴了,夏裴夙突然顿住身体,一动不动。 明鹪明显感觉到是“锦屏”这个人影响了他,他要纳她为妾吗?她是谁呢? “难说,二爷与她从小一处长大,亲自教她认字读书,当初还说要娶她为妻,结果被老爷硬生生拆散了,闹脾气才去了西北,连打仗都要给她寄信,少奶奶再美,二爷也未必就能因此忘了旧人。” “那倒也是,二奶奶瞧着一团孩子气,和二爷年纪差了不少,锦屏聪慧又能干,二爷说不定还要依仗她管家呢。” 这两个小丫鬟在花丛边编好花环,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洞里两人早已气氛全无,夏裴夙一言不发,牵起老婆的手,带她往自家院子去。 小明鹪偷看他侧颜,这人面沉如水,神色冷硬,令人心生惧意,难以亲近,心里越发好奇,那个锦屏到底是他什么人,他听到她的名字就这么不开心。 原来他想要娶的另有其人,与他青梅竹马,还聪慧能干,他甚至为了她,闹脾气离家远赴西北…… 明鹪越想越觉胸中郁郁,停下脚步,抽回自己的手,不肯走了。 “你要纳那个人做妾吗?” 她垂着脑袋,瓮声瓮气地问他。 15琉璃灯 夏裴夙还记着适才小牡丹说“不喜欢给他亲”,又因为锦屏的谣言大不虞,听到明鹪的问题,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给了老婆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若纳她为妾,你应允吗?你是正妻,可行与否,全凭你一句话。” 明鹪抬起头来,呆呆看着夏裴夙,心中生出未曾体味过的酸涩,他说这话,便是确有纳妾之意,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 怎么这样啊,才成亲,就要纳妾! 但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明鹪自知家入夏家是来当贤妻的,可不能娇纵任性,不让纳妾,非但不“贤”,还会得罪丈夫公婆。 “有多一人照料夫君起居,是好事,我怎会不应允呢?” 空气忽然凝结,夏裴夙神色喜怒难测,阴沉目光有点瘆人,明鹪只觉背脊发凉,胸中忐忑,攥着袖口的小手,手心冒汗。 最终他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一连三日,刑部侍郎夏大人,全身心投入新职位,在新帝守孝不干活的这段日子里,作为新晋替补阁臣,和老头们分头处理各式各样的奏报,除了这里春汛泛滥那里盗匪横行的政务,还有各种官员之间的弹劾指摘,谁的衣冠违制了,谁家亲戚侵占民田了。 要一件件严谨应对,考验的就是时间,精力。 内阁看他年纪轻,便拿这些小事给他练练手,而刑部尚有少司寇的本职,要准备新皇登基大赦的死刑犯名单,还得把陈年积案尽量清掉,等皇帝垂询时,也好交个干净答卷。 最最要紧的是,小皇帝刚继位,政局动荡,皇位不稳,二皇子与皇后一系在朝中势力不可小觑,要干掉他们,就得尽快将他们排挤出权力中心。 人忙起来,是没空想色色的,倒是被冷落数日的明鹪,察觉到丈夫态度变化,坐不住了。 夏府本就冷清,他来找她,尽管老占便宜污言秽语,但……他不出现,日子愈加孤单无趣。 摸着良心说,对小明鹪而言,和坏男人在一起,又刺激又新鲜,他让她看到了一些没看到过的“东西”,比如阳物,学到了一些没学过的本事,比如“相濡以沫”。 实际就是,她想他了。 他不来找她,她可以去找他嘛,明鹪从不搞“死要面子活受罪”那套,打定主意就和丫鬟们一起去书房等某人。 夏裴夙忙完公务,披星戴月回到家里,就看见书房外面挂着两盏七彩琉璃灯,一群女孩围坐廊下,吵吵闹闹地玩游戏。 “你们在干什么?” 二少爷像鬼魅一样突然出现,突然出声,语气阴恻恻的,小姑娘们打了个寒颤,瞬间安静。 这几个陪嫁小丫鬟,个个都是机灵鬼,这种场面当然是牺牲主人,把恶霸姑爷交给自家小姐对付,乖乖巧巧向夏裴夙行个礼,快手快脚收拾散落的纸条,自觉退散。 其中一个有点招风耳年纪最小的,临走还从明鹪手心里挖掉个什么东西,对她吐舌做了个鬼脸。 被留下的二少奶奶,发髻上粘着一堆白纸条,和之前一样,脸上尽是干坏事的小孩,被长辈抓包的心虚尴尬,不过夏裴夙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发火。 “那个小丫鬟刚才拿了什么?” “冰雾?她拿了钩子,我们在玩藏钩。” “你头上贴得乱七八糟,都是因为玩输了?” “嗯,但她们输得比我多!” 暖红灯光下的小美人方桃譬李,仰着小脸,为她的“战绩”争辩。夏裴夙坐到她身边,替“领养的女儿”把纸条一根根撕下来,无奈叹息,十分温柔。 “下次要玩这些,还是乖乖躲在屋里玩,等过了国丧就好了。” “……嗯,我来这儿是为了等你。” “为什么不在书房里等?” 明鹪摇摇头,“没得主人首肯,怎么好随便进人家书房呢。” 小牡丹虽年幼贪玩,但大家闺秀的教养礼仪,倒是半点不缺,夏裴夙心中暗赞,愈发喜欢,也不着急进屋,就坐在朦胧琉璃灯下陪她说话。 “我听你几个丫鬟,有叫冻云,有叫冷霜,这个叫冰雾,怎么全是天寒地冻的?” “哈哈哈,还有一个凝雪,是我爹爹起的名,那时候我还小,因父亲调任举家搬去南边,她们都是在金陵买的小丫鬟。” “原来如此。” 明家老头被贬了官,心灰意冷,所以给丫鬟起名都愁云惨雾的,倒也有趣。不过小牡丹刻意回避父亲左迁,只说调任,是她不知道呢,还是不愿提? 夏裴夙心眼多,不再继续这个敏感话题,浅笑询问。 “鹪鹪怎么想起今晚来找我?是有事吗?” “因为……因为你一连几天都没来主屋,我猜想应当是上次说了什么不顺耳的,令你心存芥蒂,今晚是来致歉的。” “哦?倒也不至于心存芥蒂,仅有些小小不快罢了。” 小美人说得一本正经,某人内心窃喜,笨蛋总算开窍了,哪有刚成亲就愿意给丈夫纳妾的,这不明摆着不在乎自己男人么。 “对不起,我不应该说不喜欢被你亲的,哪怕是实话,也过于伤人了,毕竟我们是夫妻。” “……” 夏裴夙仰头瞪着天上弦月,深深吸气,强忍住把老婆揪住,狠抽一顿屁股的冲动。 16亲嘴的时候要摸奶 “所以你确实不喜欢和我亲亲,既是实话,何须致歉?” 明鹪赶忙抓住他手臂,生怕这人一不高兴,又甩脸走人。 “你听我把话说完嘛,之前没说清楚,才来道歉。我知道你想与我亲近,也明白夫妻之间应该额……相濡以沫,但你亲我的时候,我……我……我就很难受,心跳得特别快,透不过气,脑袋晕晕的,说不出的不舒服,也不知是不是身上有什么病。总之还是少亲为妙,依我看,大抵是对身体不好的。” 夏裴夙看看胳膊上两只小白手,再看看老婆煞有介事的漂亮脸蛋,含笑听她傻乎乎地剖白自己,心花怒放。 “放心,你没病。” “没有吗?” “没有,你这是动情了。” “……”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总觉得羞于启齿,也不敢看大夫,小明鹪呆呆地望着夏裴夙,反应过来后霎时红了脸,慌乱低头捂住,羞得想哭。 某人得意,还不肯放过她。 “所谓少女怀春,怦然心动,你喜欢我,与我亲昵时,小心脏跳得欢快,它在告诉你:你看上这个男人了,快脱了衣服给他喂奶!你身上的不舒服,只有我能治,让我全身上下舔几遍,玩玩小屁股,吃下我的男子阳精,自然药到病除。” “你——你胡说!我才不要什么……什么什么呢!” “不要什么?什么是什么?” “无耻!下流!” 小明鹪转过身去,面朝廊柱,背对坏人,一面唾弃他嘴里污糟,一面却一句接一句与他对答,不舍得离开。 “你只会骂人下流,却不知道什么是下流,我来告诉你下流的意思……” “我不要听!不听不听!” “哈哈哈,掩耳盗铃也没用啊,难道我不说,你亲我时就不会心跳难受了?” 哼! 怕羞鬼无话可说,思来想去,在手心里闷声闷气地问:“那……那你……你会不会难受的?” “你问我吃你小舌头的时候心跳得快不快?让我想想,嗯……快不快呢?难受不难受呢?我记不得了,要不然你现在让我亲一口看看。” 太赤裸裸了,把人当傻子吗?这不就是骗亲亲? 可是明鹪没出声,她很纠结地往廊柱挪了半寸,离某人远些,可是又放下捂着脸的手,转过身来,羞羞答答,扭扭捏捏,不敢抬头。 她错过了老色胚双目中兴奋的火光,像饿狼看到一只小羊羔,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夏裴夙搭上小美人的腰,好整以暇地揉捏摩挲,脸凑过去,下颌贴着鬓发轻蹭,从她的额角,一点一点往下啄吻,带着缠绵柔情,磁声在她耳边呢喃。 “我亲人的时候,手不爱闲着,最爱捏圆圆软软的东西,鹪鹪身上有没有?绵绵雪团儿上面,长个小珠子的,那天我瞧见了,幼嫩娇粉,做梦都想尝尝……” 什么淫贼色鬼? 明鹪皱着眉头,努力忍受某人薄唇纠缠,本就搏动不止的心,越跳越快。她举臂环抱自己,护住胸部,想出声呵斥,一张嘴就被人夺了去,湿哒哒的舌头蛮横地顶进来,狠狠刷过她的上颚舌心。 她往后躲,他就往前逼,直到将她压在廊柱上,后脑勺抵着硬木,辗转吮吻撕咬,碾得娇唇磕在牙上,钝痛。 “唔……” 他没有骗她,堵着她的小口肆虐缠吻之时,强行掰开她的双臂,拽起来高高举在头顶,交迭双腕单手扣住,另一只手毫无顾忌地抓住一侧乳房,没轻没重地胡乱揉捏。 小明鹪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吓得瑟缩颤抖,却无力反抗欺凌。 口中唇舌纠缠的酥麻时刻刺激着她,令心神迷乱,思绪迟钝,更糟糕的是,被玩弄的奶儿也生出奇异的惬意,与扭绞的舌相辅相成,好像本该如此——亲吻时,就该揉奶的。 他的碰触隔着层层衣料,乳肉舒爽快乐,但爱抚不够彻底,反令乳尖痒得钻心,粗重的气息喷到脸上,轻易勾起少女的欲望,她不懂,只觉得难受,想要发泄,又不得其法。 夏裴夙比她更难受,胯下长龙昂首挺胸,无人问津,迫切需要纾解,他勉强放开娇妻,眉头绞得死紧,手还不肯离开胸,哑着嗓子低语:“我又发病了,下面疼得厉害,今晚鹪鹪一定要帮我把脓挤掉。” 明鹪茫然望着他,从那对棕黑瞳仁中,看到了压抑的痛苦,她搞不清他说辞的真假,但最关心的疑问他还没有给出答案。 “你刚才亲了我,会难受吗?” 夏裴夙听出她的深意,嘴角微弯,舒眉而笑,面露狡狯。 “我不告诉你。”他说。 17怎么这么骚 小明鹪眉尖蹙起,大眼睛溢出哀怨,水汽氤氲,死死抿着微肿红唇,强忍泪水。 有些人,心疼得酥软酥软的,几乎将“宝贝不哭,我也喜欢你”脱口而出。 当然真心话是不可以直说的,夏裴夙笑吟吟地捏捏老婆肉腮,柔声告诉她:“小傻瓜,和喜欢的人亲亲,会悸动燥热,会心生欲念,但要是与不喜欢的人亲吻,却使人反胃作呕,可说是天底下最最恶心的事了。你看看你夫君我,有没有想要呕吐之状啊?” 啊! 暖橘色光晕之下,聪明的小牡丹倏然展颜盛开,睫毛上还沾着亮晶晶的露珠,笑靥浮起两团粉云,娇艳欲滴。 她开心了,双目光彩粲烁,蜻蜓点水地往某人侧脸上啄了一口,羞答答地回应他拐弯抹角的告白。 这还是小美人第一次主动,也是夏裴夙的第一次,第一次被姑娘亲。 虽说耍流氓强吻妹子的滋味妙不可言,但被小可爱亲亲完全不一样,甜!糖山上下蜜雨,也没这么甜。 太甜,齁到了。 光棍男人是禁不住这种刺激的,某人气血翻腾,头脑发热,将在他心尖上蹦来蹦去的小娇妻腾空抱起,一脚踹开书房门,大步走进屋内,把人丢到软塌上,欺身覆了上去。 “你要干嘛?!啊!别……别乱摸……放开我……” “不干嘛,小鸭子不要吵,让我亲亲。” “唔……” 小明鹪没有料到她一个情不自禁的小小亲吻,会引得丈夫兽性大发,不由分说把她带到乌漆嘛黑的书房里,压在榻上乱亲乱摸。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但她明白自己很危险,和男人这样瞎胡搞是不对的。 可是无论她怎么乱踢乱蹬,用尽吃奶的力气捶打身上的野兽,也无法阻止他分毫,这人手劲大得离谱,打他他也不觉得疼,下半身卡进她两条腿之间,反反复复顶她蹭她,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着她的耻部,令她羞臊难言。 更糟糕的是,上衣被解开了,霸道的大手掀起肚兜,无情摁住逃脱束缚的那只奶。 “好软……宝贝……奶头硬了,怎么这么骚?” “我、我才不……我才不……讨厌你!你干嘛这样?!不许碰我的胸。” “什么你的胸,都是我的!鹪鹪的骚奶子是我的,下面小骚穴也是我的!” 夏裴夙隔着裤子,往老婆阴缝重重顶了一记,她似被一道电流穿身而过,尖声吟叫,人爽得发抖,下阴痒痒地流出点什么东西。 “舒服吧?我也舒服,做下流事,就是这么快活,今晚就给小淫鹪开苞,让你明早生只小凤凰出来!” 坏男人满口污言秽语,把小明鹪羞得话也说不出来,拼命挥舞的小手,被他抓到嘴边,狠狠咬住,又发疯乱舔她的脸,啃脖子,扯奶头,摸下阴,在黑暗中无恶不作。 “嗯……求求你……啊……别掐了……嗯……我疼……” 被指甲刮搔抠掐,又被拽拉硬扯,乳头上激痒混着刺痛,受凌辱的可怜虫不得不抽泣哀求。 夏裴夙被她哭唧唧地一撒娇,又心软了,张口含住乳房,用温软舌心抱过安抚肿硬的奶头。 粗粝味蕾与敏感的乳尖互相摩擦,细密酥痒的快感延绵不绝,明鹪不自觉地颤栗,玄妙的初体验让她忘记哭闹,逐渐柔顺,口中吟哦甜腻妖娆。 吃奶的人更是忘乎所以,满口乳香软嫩,圆硬的奶头从舌苔戳进了他的脑仁。他用仅存的理智克制住自己想把它咬下来的冲动,极尽所能,温柔吮吸,深情舔舐,同时悄悄从裤子里把搞破坏的怪物放出来,在老婆下身蹭了两记,引导她的小手握住滚热茎身。 “宝贝,帮我揉……” “谁!是谁在里面?” 夏裴夙叼着奶头,含含糊糊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人打断,刚才进来得太急,没关门,一个窈窕高挑的丫鬟提着灯,探头探脑走进书房。 他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震,惊讶地转头向门口望去。 “锦屏?” 18早晚肏死你 锦屏听到熟悉的声音,不再犹豫害怕,径直走向夏裴夙,软榻上两个衣衫不整的人,在她手中灯笼的照射下,无所遁形。 一个上衣凌乱,露着一只奶,上面湿浸浸的都是牙印;另一个性器狰狞勃起,被一只雪白小手握住,从两人紧紧贴合的身体缝隙中钻出头来。 她朝思暮想的人,正和新婚妻子躲在书房淫戏狎昵。 而另一边,没了黑暗的遮掩,裸露胸脯的明鹪惊恐万状,羞耻感排山倒海涌上来,她没羞没臊地和男人厮混,还被外人全看了去,简直想原地死掉。 最波澜不惊的反而是夏裴夙,即便时候地点都不对,但人是对的,自己老婆,同她欢爱理所当然,堂堂正正,而且到底没入巷,哪怕让朝廷知道了,那也是未遂,不能治罪。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故人重逢,喜上眉梢,他没注意到,身下的怕羞鬼今晚被欺负了太多,已经受不住,奔溃了。 锦屏才要回答,屋里就响起明鹪的“嘤嘤”啜泣,她满面坨红,拼命拉拽夏裴夙握着奶儿的手腕。 某人见状暗道糟糕,赶忙松手,还不甘心,又做作地按上去揉两下。 “鹪鹪怎么了?裴哥哥给你揉揉,乖宝宝不哭。” “不要你揉!呜呜……你别碰我!” “好好,我不碰,这就帮你穿衣服。” 夏裴夙知道老婆怕羞,此刻在外人面前只想和他撇清关系,洗白自己,好像她是被迫的,她是无辜的,就他一个人淫乱。他只能忍痛把圆圆的肉奶藏回肚兜里,帮她把衣裳一件件系好,但问题是…… 她抓着阳物的手始终不松开,还握得很紧很用力。 “???鹪鹪?” 小牡丹只是哭,不说话,也不放手,盈泪双目倔强地瞪着他。 夏裴夙心念一转就明白了,自然是因为锦屏。 “锦屏,去点上灯,再端盆水来。” “……是。” 他像从前一样吩咐她,除了在她最初进屋时看了看她,视线始终滞留在妻子身上。 锦屏点亮油灯,最后瞄了一眼抓着深红肉茎的素手,转身离去。 人一走,夏裴夙就憋不住了,又抱住明鹪痴缠舔吻,就着她的小手耸腰抽送,抓紧最后的时间爽一会儿。 可是宝贝老婆却松开手,不再理他,看客走了,脏东西失去了“抓”的价值。 “小混蛋!早晚操死你!” 欲火焚心的某人愤然起身,锁住她的双腕,扶着肉茎往她脸上左右拍打,下流粗暴突破了小明鹪的认知极限。 她没被人打过,更没被人打过脸,尤其没被人用这种猥琐的丑东西打过脸,上面粘粘糊糊的,拍到脸上时飞溅的黏液糊住了她的睫毛,还隐隐有股骚味。 受侮辱的小人皱眉闭眼呆了呆,突然放声大哭。 锦屏回来时,就看到自家少爷把哭闹的少奶奶抱在腿上,一个劲地认错道歉,而娇横的二奶奶“呜哇呜哇”哭得撕心裂肺,夹杂着语不成句的抱怨责骂,场面难以收拾。 “呜呜……你……呜呜……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是禽兽。” “呜呜呜……不许碰我……” “再碰剁手!” 可他的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拿着她的罗帕不断给她拭泪,一会儿捏鼻子擤鼻涕,一会儿揉腮帮子玩,没个太平。 被敷衍哄骗的明鹪,气得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卡着骨头往死里咬,龇牙咧嘴,奋力撕扯。 “嘶──宝贝别咬,你咬我,我又要上火。乖,小心肝先洗脸洗手。” 他成功转移娇妻视线,锦屏立刻端水过来,打湿巾子服侍少奶奶清洗。夏裴夙则趁这空隙,揉着手上鲜红深刻的牙印,和锦屏继续刚才的对话。 “今日才到家的?” “是,大奶奶原是想叫我回来帮忙准备婚礼喜宴的,可夫人命我在金陵置办给二奶奶的礼物,耽搁了几日,今儿黄昏才赶进城。先给二奶奶请了安,又去东苑送东西,被大奶奶留下用了晚饭,刚才洗去路上风尘,正等二爷回来呢。” 她伶牙俐齿手脚利索,一边回话,一边把明鹪清洗干净,一如既往地灵巧能干。 夏裴夙细看她,头发半湿,飘散淡淡的澡豆香,温婉妍丽,秀外慧中,人也长高了不少。 她稳重,内敛,儿时青涩早已褪尽,散发着小女孩所没有熟媚风韵。 “鹪鹪,你已经见过锦屏了?怎么不告诉我。” 某人心细如发,转头询问腿上抽抽嗒嗒的娇气鬼。 明鹪身体僵直,眨眨眼,答不出来。 19吃醋 屋内一阵沉默,三人各怀心思。 锦屏七窍玲珑,却没有出声给尴尬的少奶奶打圆场。 夏裴夙则等着看老婆笑话,想听她结结巴巴含羞带臊地为自己喝醋找借口。 而小明鹪根本不接话茬,抽噎着任性叫嚣:“香膏呢?我洗完手脸……都要涂香膏的!” “……” 他们太小看明鹪了,擅长游戏赌博的人,没有不懂耍赖皮的,她只是怕羞,人可没那么老实。 失望的某人面色一沉,“我这没香膏,只有口水,你要不要涂?” “你……我……我讨厌你!” 夏裴夙抱着讨打的老婆猛地站起身来,面无表情,举步就走,威严架势吓退了明鹪的小刁蛮,在他怀里缩成一团,怯生生地嗫嚅:“你要带我去哪儿?” “自然是去主屋涂香膏,时晨不早了,小娃娃该休息了。” 可是明鹪不太愿意去睡觉,还想再黏一会儿,一时间又找不出堂皇理由,眼看他已经大步流星穿过院子,心中烦闷,不高兴地乱撒气:“我自己有腿会走,不要你搂搂抱抱拉拉扯扯的,不尊重。” “下次再说这种话,我就先打断你的腿,然后再抱你。” 那人脸上没一丝笑容,明鹪不确定他的话有几分真,但数次接触,她已经知道该怎么拿捏他了。 哭,是她信手拈来的本领,是他无法抵抗的武器。 小明鹪窝在某人怀里“呜呜咽咽”,扯他衣襟擦眼泪。 “嘤嘤……你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呜呜……我做错了什么……要被打断腿……我想回家……想爹爹娘亲……呜呜呜……你待我一点也不好……” “额……小心肝不哭,我同你说笑的,疼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打呢?下次你再说这话,我就舔你脚心,咬你的小脚丫,嘬你脚趾头。” 夏裴夙果然服软,换了张脸翻来覆去哄,送到主屋后,想把人放下来,她却勾着他的脖子不松手,最后他只能全程抱着她,耐心等丫鬟们给她喂了半碗玫瑰蒸酥酪,再洗漱散发,直到要换寝衣时,她才不得不从他腿上下去。 “你不许看。”她对某人说。 “为什么我不能看?我非但要看,还要摸呢。” “不许看不许看!” 她撇撇嘴,又开始挤眼泪。 “知道了!我不看!” 夏裴夙憋了一肚子火,起身背负双手转了过去,小明鹪还不放心,扯来一根绸带蒙住他的眼睛,绕了一圈又一圈,把上半张脸裹成受了重创的伤兵。 “防我如防小人,大可不必。” “你不是小人,但是个坏人。” “……” 某人在心中咬牙切齿地骂:小骚货,你给我记住,今日所作之事,来日必要你成倍奉还!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换衣声,对光棍而言多少有点刺激,烦躁地反复催问好了没有,可是换好寝衣,明鹪还是不许他拿掉带子。 “干什么?你要让我蒙着眼睛走回去?” “我睡不着,你给我念书讲故事。” “???蒙着眼睛念书?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 耳边传来“咯咯”娇笑,顽皮鬼忙来忙去不知道在干什么,最后把一本书塞进他手里,自己跳上床,拿被子裹住,只留一个脑袋。 小丫鬟们嘻嘻哈哈围上来帮夏裴夙解开绸带,看到他乌云密布的冷脸,一个个忍着笑全逃走了。 “我今晚吃了你两口奶,你就爬到我头上来了是么?” “我才不要去你头上,我要听念书,要人哄我睡觉!” 小浑蛋奶声奶气,两只眼睛还肿着,脸上只有任性没有畏惧。 夏裴夙算是明白了,明家把她往死里宠,怎么可能没点顽劣骄纵在身上?前几日初来乍到,她心里没底,只好夹紧尾巴做人,他稍稍亲近一点,她立马就藏不住现原形了。 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圣人的话实在大有道理。 二公子凭着给小媳妇当爹的觉悟,长叹一声翻开她的闲书《枕中记》,逐字逐句,坐在床边读给她听。 他的声音低沉磁徊,在静谧的夜晚娓娓道来,耳蜗随之轻震。 说自己“睡不着”的人,白天费尽心思玩得不亦乐乎,晚上又和男人惊险刺激了一波,很快便耷拉眼皮,稀里糊涂睡了过去,人家都还没读完三页纸。 夏裴夙亲了亲小作精的额心,替她掖好被子,吹熄灯烛,回到书房。 锦屏还在那里,她已经给他铺好软榻,和少时数千个夜晚一样,等着服侍他沐浴就寝。 20暗示 “二爷!” 锦屏等了很久很久,终于见到主人回来,立刻起身迎上去,笑盈盈地替他更衣。 “我让正儿去睡了,夫人允了奴婢,往后就在二爷房里服侍,二爷今晚可要洗澡?” “这么晚,既然正儿他们已入睡,我就不折腾了。照说你连日奔波,好容易归家,应该放你去休息的,但我这几日事忙,也只有晚上得闲,若你还有精神,陪我说会儿话,叙叙旧吧。” 夏裴夙心思细密,善察人心,自然知道对情爱懵懂无知的小娇妻,今夜一反常态,撒娇作闹,可不是因为被他亲嘴摸奶地弄过了,而是锦屏出现,令她生出警觉与敌意。 花园里的闲言碎语,她怕是心里在乎得很,远不如嘴上装的那样大方。 小东西行事倒是果决,锦屏一出现,她就来找他道歉,想修复关系拉拢他,被他狎昵之时也没那么多抗拒,明知她见过锦屏的事纸包不住火,仍旧大胆隐瞒,以此让他知道,她不愿意他纳这个小妾。晚上纠缠不休,也是存心拖着他,不让他回书房与青梅竹马重温旧梦。 他不可能再让锦屏服侍他洗澡了,无论她是否是故意支开小厮,对他还有没有旧情,他们之间都不可越过主仆之线。 锦屏欠身应下,端来热水帮主人洗脚,与他闲话别来之情。 二人分别数年,太久了,想说什么,反没了头绪,她的日子无非是替夏夫人管私库,跟着管家娘子学理事,到金陵后还去账房帮忙计算地租,操持家中置办物品等琐事。 “你聪慧勤勉,办事素来稳妥,可见母亲对你十分器重,给你机会学习历练,比跟着我什么都学不到好多了。” 夏裴夙颔首称赞,显然他娘花的这番心思,就是为了将来让锦屏帮他打理家事,她也觉得儿子必定会收这个丫鬟为妾,也正是因此才没理会不怀好意的大儿媳董氏,故意让锦屏比新娘子明鹪来得晚,以防他们见面旧情复炽,伤了新娘的面子。 这夏府里,个个心眼子都跟蜂窝似的。 “二爷这说的哪里话,若不是幼时少爷教奴婢识字读书,我又哪里有本事去学那些呢。” “人识了字,会读书,即便身体困居一隅,心也能跳出方寸之地,见人世,见万物,见天地。我教你识字,原是望你这一生,能活得明朗开阔。所以你是因为识字读书,懂得多了,才不甘心嫁于庸人为妇,碌碌一生?” “哎?” 锦屏一愣,转而笑道:“奴婢才读过几本书呀,哪儿来这么大的志向,但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的。少爷夫人待我恩重如山,奴婢不想嫁人,只求主子能留下我,在夏府伺候二爷一辈子,” “就怕蹉跎了你。” 夏裴夙自认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硬要跟着他,是会被“蹉跎”的。 少年慕艾,当初他们主仆之间,的确有过朦胧心思,但碍着规矩身份,谁也没挑明,那时候的他,还是个斯文守礼的锦绣公子,可不像现在这么流氓。 脚上传来温柔的触觉,她用秀美的双手,抚过脚心,揉按指节,在清洗的时候,还贴心替他按摩,舒爽惬意。 过去她帮他洗脚时,也是这样轻柔地抚摸他,令他心生绮念,想象她的手从脚踝一路往上,摸到他胯间,爱抚饥渴的阳物,然后在夜里想着她纾解自读,完了又唾弃自己对她不尊重。 可叹时过境迁,少年的萌动,在历经纷繁世事后,如今只剩云淡风轻的怜惜。 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全是那朵哭哭啼啼的小牡丹,应该让她来帮他洗脚,洗得不好,就一脚踩在她脸上,踩哭她,再踩她的奶,踩她屁股,踩她阴户…… 光棍男人满脑子污秽,越想越离谱,胯间之物悄悄抬头,锦屏给他擦脚时瞄见异常,面上一热,羞得抬不起头来。 夏裴夙见状,便知道她和笨蛋鹪不一样,是懂男人的,可锦屏是从哪里知道的呢?他也没有给她看过淫书啊。 一想到“淫书”二字,他脑中灵光突现,茅塞顿开,老婆不懂,可以让她看书学嘛,想到那个怕羞鬼看春宫图的情形……下面硬得更厉害了。 锦屏倒掉水,净手后服侍主人睡到榻上,红着脸给他盖被子。书房没有里外间,她只能代替小厮,在稍远的地方铺上被褥,和主人同睡一屋,给他守夜。 这在很大程度上,妨碍了某个光棍睡前撸管的活动。 21五姑娘 夏裴夙不是不想忍,但今晚实在太糟糕,都和老婆滚到榻上,解开上衣吃起奶了,结果又被打断,满腔欲火硬生生给堵了回去,像一股戾气,在体内四处鼓动,寻找出口,不打砸抢杀个人,就消不掉。 美人儿的奶头小小的,乳肉绵软丰润,体香扑鼻,吃在嘴里和水豆腐别无二致。锦屏点了灯后,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只雪奶上都是他的牙印口水,还有斑斑点点的红痕,是他嘬出来的,骚出天际。 想吃,想含着她的奶睡觉。 痴恋他的丫鬟就睡在不远处,可色胚闭上眼全是老婆的奶,今晚不和五姑娘爽一把,别想睡着。 他起初只在被子里悄悄撸弄,没发出什么声音,后来动作越来越大,气息变得粗重急促,已经把神识中的明鹪剥光衣裳,扯开腿,捅进雌穴,肆意凌辱起来了。 “二爷?” 锦屏听到软榻上令人面红耳赤的激喘,装聋作哑忍了一会儿,终于颤颤地出声询问。 “你管你睡。” 夏裴夙话音出奇低沉,沙沙哑哑的,磨得人耳朵痒,心痒,下阴也痒。 她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的东西勃起后的样子,她见到了,在那只小白手里,粗长可怖,血筋暴起,被前端攥得紫红。从前给他洗澡时,就觉得那物件过于嚣张,后来他人大了,不知怎么,就不肯给她看了。 锦屏胡思乱想的时候,夏裴夙已经掀掉被子,大大方方把东西拿出来摸,曲起一条腿,飞速套弄性器,手势暴躁,动作粗野,胸部剧烈起伏,动静奇大。 他非但在脑中奸了老婆,还对小可爱淋了一泡尿,把尿液混着精液糊她一脸,快活得飞上了天。 为什么?锦屏不明白,他已经成婚了,而她就在边上,如果他那么想要,可以直接一声令下,让她服侍他的,他明明知道她的心意,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做,为什么这次回来,他话里话外都在拒绝她。 沉重的喘息中,混杂意味不明的喟叹,木床晃动的噪音,衣物皮肤摩擦的细碎,静谧的夜晚藏不住男主人的淫欲。锦屏浑身火热,手揪着被沿,拼命夹紧腿,偷偷扭动下身,也阻止不了腿心濡湿,直到听见黑暗中,他痛苦地呢喃了一声—— “鹪鹪……” 糙男人完事后拿巾子擦掉浓精,随手丢在地上,留下一屋子淡淡的暧昧腥涩,畅快入睡,半点不在乎那个被迫听他手淫的姑娘,彻夜难眠。 次日,大忙人夏公子在刑部翻阅卷宗,提审旧犯,重启悬案,在各式血腥凶杀中浸淫了一整天,终于赶在天黑前回家,迫不及待去找老婆,要拿小牡丹的天真纯净洗刷心情。 毫不意外,她又在玩,和她那几个“冰天雪地”的小丫鬟们打叶子牌。 小几上堆满了海棠和蒲公英,赢的人就插一朵花在发髻中,输的人要插蒲公英,飘落的种子粘在头发上,清理起来老费劲了。 锦屏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外间,没有人带她玩。 22孤立 她看到主人,眼睛一亮,赶紧放下手里的活,上前服侍他更衣净手。 夏裴夙有点心疼她落单,温声问:“怎么不去和少奶奶她们玩,这些琐事给嬷嬷们做就行了。” “虽是琐事,也要整顿妥帖,才好让夫人安心,不负所托。”锦屏微笑回答,柔声细语。 “今儿我把少爷的衣裳用具翻了翻,好些旧衣裳,陈年靴袜,想来二爷不会再穿,都拿出来晾晒一番,熏好香,放樟木箱子里去了。剩下的衣裳配饰,都按季节料子理好了,官服绶带梁冠也成套摆放整齐,要用的时候也方便拿,嬷嬷们年纪大了,哪懂这些繁琐。少奶奶那儿我说好了,明日帮她理嫁妆,清点入库。” “不愧是你,人一来,我这儿就井井有条起来了,我们锦屏打理家务的本事,连家中老嬷嬷们,也是要自叹不如的。既然忙了一天,就歇口气,随我进去和小丫头们一起玩一会儿吧。” “是,谢二爷。” 他们主仆俩在外间对话,明鹪听得清清楚楚,她也想出去帮丈夫换衣服什么的,也明白这才是她为人妻子该干的。 可牌打到一半,局势大好,手说不想放,脚说不想动,屁股说不想抬起来。 只能脸皮厚厚,摆烂了。 夏裴夙领着锦屏入内,忍下对老婆无视他的不满,走到她身侧笑问:“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鹪鹪赢了这局,带上我们一起玩如何?” 小丫鬟们纷纷站起来欠身行礼,只有明鹪,娇喝一声: “我赢了!” 她丢掉手里最后一把牌,傲然宣言,俾睨天下,这才转头看向辛苦做官养活她的丈夫,眨眨眼,笑得十分心虚,识相地从椅子上起身让开,隔着袖管握住他的手腕,拉过来请他坐。 “夫君辛劳了一日,坐下歇歇,今天回来得好早。” “嗯,急着回来陪伴夫人嘛。刚见锦屏在外间,就把她一起叫进来了,你们玩的什么牌,看着还挺有趣,能不能加上我们两个?” “你也要玩?” “我能玩吗?” 夏裴夙把明鹪抱到腿上,好声好气地和她商量。 但明鹪很清楚,他只是想帮锦屏,让她们带他疼爱的丫鬟一起,不要孤立她。 可问题是,明鹪从来没有要孤立锦屏的意思,是她忙里忙外,没空和她们玩,而且因为人家干了很多正经事,反而显得逗鸟养蛐蛐的少奶奶,很“不正经”。 她不喜欢这个锦屏,更不想看夏裴夙和锦屏一起玩。 “好啊,那我们玩射覆。”小明鹪坏心眼地说。 老婆这是明摆着刁难锦屏,射覆这种东西,没有满腹诗书,根本玩不了,这屋里能玩的,恐怕只有他和明鹪两人。 夏裴夙对打牌是真的看不上,但射覆倒让他来了兴致,莞尔一笑答应下来,顺水推舟替她安排。 “好,不过射覆太难,我来和你玩,其他小丫头们自去玩她们的便是了。” 如此一来,皆大欢喜,云雾霜雪四人带上锦屏打牌,夏某人得到了美貌的小牡丹,明鹪得到了一个有学问的流氓。 “谁先来?输的怎么罚?” “这儿是夫人的地盘,礼节上该让客人先手,我覆你射,输的人……给赢的人亲一会儿,或者喂口奶也行。” “不好!输的自罚一杯吧。” 屋里人多,夏裴夙本也没指望怕羞鬼会给他喂奶,很好说话地点点头同意了。 小明鹪准备好茶碗纸笔,回头眼冒精光,甜笑着看某人,有机会挑战探花郎,她想赢他的欲望,可不是一星半点。 夏裴夙环视一圈,看到床头挂着辟邪桃木小剑,心里有了计较,写下一字,覆于碗底,而后给娇妻出了谜面—— “故。” 射覆是很难的,覆的人先在屋里找一样东西,以名中一字为谜底,想一句包含此字的典故诗词,不能直接告诉对方,而是从这典故诗词中另取一字做谜面。 射的人也不能直接说谜底,得再找一句包含谜底的诗词典故,也取其中一字,说与覆的人听,两边都必须熟知诗词典籍。 因此小明鹪抓耳挠腮,在屋里四处张望,拼命找答案。 她动脑筋的时候,有些人就闲不住,搂着腿上的小美人,背对丫鬟们,手从衣摆里面钻进去,迅速窜到胸口抓住奶儿。 “你干嘛!” “嘘,小声点,别让她们听见,我们偷偷地玩。” 坏人用力捏了捏奶头威胁她,钝痛和羞臊逼得小明鹪不得不向他妥协,腮颊绯红,奶儿酥麻,难受地扭来扭去,猜谜都没法专心了。 小丫鬟们的牌局比他们热闹得多,大家玩闹中时不时会朝那两人瞄上一眼,以防主人要什么可以及时知道。锦屏自然也时刻留意着,即使他们掩耳盗铃地背向她们,她还是可以看出,二少爷的手,在揉老婆的胸。 “我知道了,持!” 终于想出答案的明鹪,不顾羞耻大声说,昂着小脑袋,坠珠轻摇,忍辱负重,十分骄傲,脸却红得像火烧。 鹪鹪:讨厌内卷! 猫猫:摆子是这样的。 23射覆 “哈哈,夫人博学多才,这一局是你赢了了。” 看来顽皮的老婆尽管爱玩,书还是读过点的,夏裴夙一高兴,非但摸奶的手揉得越发狂乱,嘴也凑上去想亲她。 “少爷奶奶玩的到底是什么呀?怎么说的谜面谜底,听上去八竿子打不着一处,云里雾里的。” 那边也刚分出胜负,锦屏趁着间隙,插嘴问了一声,别的小丫鬟们同样好奇,在明鹪身边伺候久了,她们玩不来,玩法却是知道的。 丹凤眼的凝雪放下牌,过来开碗确认,“姐儿真厉害,姑爷碗里的到底是个什么字?” 明鹪慌忙把她肚兜里面那只下流的手拽出来扔掉,推开他的嘴,故作镇定地解释:“是‘剑’字。谜面‘故’,是汉宣帝与许皇后的典故——故剑情深,就是讲皇帝对结发妻子情深难忘。” “我明白了!姑爷出这个谜面,是在说他与小姐夫妻情深,心里喜欢小姐的意思,对吧?” “说得对!冰雾真是人如其名,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夏裴夙对挑明他用意的冰雾大家赞赏,做丫鬟的,就该像她这样,机灵有眼色,给主子当助攻。 “那小姐的谜底又是什么典故?” “额……” 明鹪对提问的凝雪不好意思地笑笑,又心虚看向夏裴夙。 “她的谜底出自李贺的《走马引》——能持剑向人,不解持照身。这句原意是只知持剑斩凶保护别人,却不知守护自己,我猜你家小姐的意思是,说我只会凶她管她,不知道反省约束自己。” “哼!” “原来如此,想谜面谜底已经很难了,还得拐弯抹角地示爱抱怨,真是难上加难。” “鹪鹪有才,我们再来一局,这次你覆,我来射你。” 夏裴夙自罚一杯,说到“我来射你”的时候,眼睛闪过异光,让明鹪莫名打了个寒颤。 她选好字,藏进碗底,稍作思量,出了谜面。 “掾。” 夏裴夙扬扬眉,想也不想,立刻指指腿上小人说道:“懒,妆。” “讨厌!” “怪不得我,谁让你出的谜面太简单了,害我这么快就射中你。” 冰雾凝雪耐不住好奇,翻开碗,里面是个“笔”字,又追着主人问,明鹪耐心说明:“我的谜面是‘大笔如掾’,东晋才子王珣梦见仙人给他一只掾一般大的笔,之后便碰上孝武帝驾崩,而他也因此突然得到重用,仕途顺遂至极。” “啊呀呀,我家姐儿真会说吉祥话,有妻如此,姑爷必要官运亨通的。” 丫鬟冻云最爱调笑小主人,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夸明鹪会说话,心思巧。 “姑爷这不得赏点什么好的,来谢小姐吉言?” 夏裴夙得了老婆的马屁,心里打翻蜜罐子,笑盈盈地搂着她的小腰,大方说道:“宝贝嘴甜,自然该赏,赏个亲亲。” “好哇好哇!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姑爷快亲!” “不行不行!不要不要!不许瞎起哄!” 怕羞的明鹪哪里肯在别人面前亲,先是疯狂摆手,到后面涨红了脸,直接双手交迭捂住某人的嘴,连话也不给他说。 “你们都是未出嫁的女孩儿,怎么好看这些,羞不羞啊,学坏了怎么办?” “亲的人都不羞,我们看的羞什么呀,长长见识嘛。小姐姑爷是夫妻,亲亲天经地义。” 小明鹪恨恨地白了冻云一眼,“就你嘴贫,谁说我不羞?只有坏人才不羞。” 说完又瞪着夏裴夙娇嗔:“你休想亲我,你的谜底是温庭筠的‘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指摘我睡懒觉起得晚,说我坏话还想亲?没门!” “哈哈哈哈,姑爷谜底答得妙,小姐确实喜欢赖床。” 金陵的小丫鬟们都是专业拆台脚的,明鹪欲哭无泪,坏人还趁机舔她手心,舌尖扫来扫去,又痒,又弄了她一手的口水,气得她往他衣服上反复狠擦。 众人嬉闹玩笑,直到嬷嬷来喊晚膳才作罢。 饭后,丫鬟们散去,夏裴夙牵着小娇妻的手,带她逛逛园子散步消食,至偏僻无人处,将她压在树干上缠吻抚摸,辗转吮咂,从口唇啃到颈窝,把她嘴上胭脂吃得一干二净。 “鹪鹪一定明白我的谜面,你信我吗?” 小明鹪双目氤氲,娇喘连连,被人亲得七荤八素,她呆呆地答不出来,他们相识时日尚浅,哪里就能谈信不信的。 “你想说,你心里的人是我,但你们自小一处长大,你当初还那么喜欢她,我不懂,你现在是变心了吗?那将来会不会也变心,不再喜欢我呢?” 夏裴夙语塞,回去时一路气闷,跑到书房勒令正儿晚上留在书房守夜,不许偷懒,让锦屏睡到主屋边上,和明家过来的丫鬟们住一起,轮流给少奶奶陪夜,往后不用到书房服侍。 他恨老婆不解风情还刁钻,负气挑了一本志怪,准备今晚给她读两则鬼故事,吓唬吓唬这个小坏蛋。 猫猫:鹪鹪逻辑满分。 鹪鹪:正常人都会有这个疑问。 夏裴夙:好笑,难道喜欢过一个人,就要一辈子往死里喜欢?在座的各位一辈子都只谈一次恋爱的? 鹪鹪:对啊,我就一次哎。 锦屏:对啊,喜欢就是一辈子。 猫猫:一辈子单身狗,没有这个烦恼。 夏裴夙:mmp! 24摸那儿比什么都好玩 明鹪还在屋里闹着不肯睡觉,丫鬟嬷嬷们轮番上阵哄,没用。 “我睡不着。” 冻云逮住逃窜的小姐。 “再不睡,明日起不来,又要被姑爷笑话懒了。” “找个人念书给我听,我就去睡。” 宋嬷嬷过来,面色肃穆。 “大孝虽无朝会,但少爷寅时便要起身练功,一天天披星戴月的,奶奶就容他早些歇息吧。” 小明鹪看到宋嬷嬷是有点怕的,连夏裴夙也得对乳母尊敬孝顺,她就更不敢造次了,撇撇嘴老实躺下。 “这才对嘛。” “妈妈,二爷已经睡了吗?有时候他会夜里练功。” “那是他有心事,奶奶要是不好好作息,早睡早起,他的心事就更重了。” 这顶帽子有点大,明鹪不作声了,等宋嬷嬷给她盖好薄被出去后,火着脸,一脚踢掉了被子。 就在她作闹不快时,“心事重”的人来了,看到她在床上倒竖着两条腿,对空气乱踢乱蹬发脾气,皱眉定在门口,像在看傻子。 小作精赶紧放下腿,拿被子遮盖好一身寝衣的自己,欣喜地问他: “你不睡觉么?” “不睡,不给别人读书讲几个故事,我就睡不着。” “……” 小丫鬟们十分高兴,纷纷告诉夏裴夙,自家小姐从小睡前就要听书,老爹明晟夜里必来念一两则哄睡的,后来姐儿人大了…… “大了你们老爷就不能来女儿闺房哄她了,怎么办?” “大了老爷就和夫人一起来呀,不然小姐不睡觉,日夜颠倒的怎么行。” “……” 离谱…… 丫鬟们出去后,他给等着听故事的老婆读了一篇《棺床》。 说一旅人半夜至一户人家借宿,主人再三婉拒不成,让旅人住在一间停了一口棺材的屋子里,深夜旅人不敢熄灯,果见半夜棺材里面传来叹息声,盖子“咔咔咔咔”被移开,从内缓缓爬出一个穿了红鞋的白发老翁。 那旅人是个秀才,吓得躲在床帐里,瑟缩颤抖,蜷成一团,拿了本易经辟邪,却毫无用处。老翁架起腿,坐在棺材上,还拿出烟袋子抽起大烟,看到秀才惧怕的模样,嗤笑出声。 明鹪也蜷成一团,睁大眼睛,瑟缩着颤声问:“后来呢?秀才被这老鬼吃掉了吗?” 夏裴夙打了个哈气,合上书,起身说:“我累了,后面一半明日再读给你听。” 说完放下帐幔,吹熄灯,作势欲走。 “喂!你别走啊,怎么这样!” “乖,我知道宝贝急着想和我睡,但国丧未过,你再忍几天。” “不是!谁急着和你……你……先把灯点上。” 明鹪怕的不行,声音有点发抖。 正中某人下怀。 他撩起床帐钻进去,单膝跪在床沿,在黑暗中柔声诱哄:“你要实在害怕,我就抱着你躺一会儿,等你睡了再走?” 很显然,眼前的人,比故事里的鬼,要危险多了。 “抱着你躺一会儿”?明鹪不相信。 但她犹豫再三,终究屈服于恐惧,人往床里面挪了挪,空出地方给某人。 夏裴夙躺下,掀开被子,从身后搂住小娇妻,胸膛紧贴她的窄小后背,低头细嗅发根后颈处的体香,手臂揽着细腰,掌心摁住小腹,大腿抵着小屁股和她的腿,硬了的东西顶上臀缝。 “宝贝睡不着,我有一个入睡的好办法,你要不要学?” 热气吹得耳朵痒死,坏人声音磁沉诱惑,胆小鬼心“咚咚”狂跳,他的体温隔着衣服传到她背上,热烘烘的,臊得她一动也不敢动,紧张到无法出声。 “只要摸摸身上一个地方,就会特别舒服,等爽够了再睡,便可一夜好眠。” “你知道是哪里吗?” “裴哥哥帮你摸好不好?” “摸那儿,比什么都好玩,比什么都快活,欲仙欲死,不骗你。” 他一句接一句地勾引,手指变成五根毛虫,吸附绵软小腹,一寸寸往下阴爬去。 25小淫妇 怕羞鬼吓死了,那里怎么好让人乱摸? 她抓住他的手腕,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对夏裴夙而言纯属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他用另一条手臂环抱她的身体,捉住烦人的小手,死死锁住细腕,把人压进自己身体里,动弹不得。 “宝宝别慌,我们偷偷玩,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你被我摸过下面。” “不要……” 明鹪小声呜咽,已经带上了哭腔,因为坏人的手钻进她的亵裤,在微微隆起的耻部游走,虚虚摩挲,指甲轻轻刮搔皮肤,猥琐下流令人发指。 她羞耻至极,又瘙痒难忍,夹着腿扭动腰肢,结结巴巴娇声哀求:“不行……那里……那里……” “那里是小心肝尿尿的地方,从没被男人看过,今晚却要让好哥哥捏在手里,里里外外地摸,把鹪鹪的小骚逼玩个透,好羞人啊!” “……” 什么下作坏男人! 小明鹪此刻已是砧板上的鱼,徒劳挣扎。 某人撕下脸皮,肆无忌惮放飞自我,在光滑的耻部玩够了,就颤颤悠悠挤进腿心,大手整个包住她的阴户,前后抚摸,对着她的耳根乱喷粗气。 她越羞臊,越害怕,越勾得他淫性大发。 “宝贝怎么不长毛,没骚毛遮挡,你的小嫩逼不是谁都能看见啦?鹪鹪好骚,为了勾引我,连毛都不长。” “???” “哥哥帮你揉揉这里,舒不舒服?” 他摁住紧闭的外唇,着力揉按,柔钝而奇异的快意自私处腾升,小明鹪脱口“嘤咛”,被自己淫冶的媚叫声吓了一跳,羞得几乎要哭出来,拼尽最后的骨气,奶声奶气嗔怼:“不舒服……嗯……你下流!” “你才下流,下面流水。在外面摸不够舒服,要我进去里面弄是吧?小淫妇!” “!!!” “看,我的手指挤进去了,一根,两根,三根,里面怎么潮潮的,小骚货尿尿不擦干的?到处湿漉漉的,糊了我一手的骚水,等会塞你嘴里,你自己舔干净。” 谁不擦干了!好讨厌! “这个是宝宝的花瓣,这么小,逼随主人,精致!” 他捏住肉瓣,胡乱拉扯,明鹪吃疼挣扎,他就掐她。 “老实点!再动我就给你撕下来,炖汤!” “疼!呜呜……” “哦哦,那是我不对,这就给心肝舒服,让我找找……是不是这里?” 某人也是头一次摸女人性器,捏住阴蒂时还有些不确定,据说女人这儿最碰不得,一弄就软,舔几下直接爽翻天。 揉捏搓摁胡搞八搞地折腾了几下,果然怀里的宝贝一阵颤栗,手臂再无半点挣动迹象,一味“哼哼唧唧”地腻声吟哦,像奶猫哭泣,又像夜莺啼叫,嗲得他头皮发麻。 受不了,想肏死她。 “小骚货,爽不爽?这叫淫豆,也叫骚芽,好姑娘不长这个,小淫妇小骚货才会有。我家鹪鹪这颗又圆又硬,捏两下还肿了,实话告诉你,你是我摸过的女人里,最最骚的一个。” “嗯……不……啊……不要……呜呜……” 可怜的明鹪被人狎玩私处,还要听他百般羞辱,想争辩哭泣,可阴蒂上尖锐快感像电击一样在筋脉中乱窜。 她只能半张着小嘴,瞳孔失焦,拼命喘息,无助颤抖,肉体在欲海中沉浮飘摇,前一秒被大浪推上半空,后一秒又被漩涡卷入水底。 怕羞鬼从来没有尝过这样的快意,原来这就叫欲仙欲死,太可怕了,有多羞耻,就有多舒服,人都要爽化了。 夏裴夙时而拨弄挑逗,温柔轻抚,时而暴力揉按,飞速打圈,从娇妻的媚吟声中找到合适的力道,往后面穴口抹了一把淫汁涂抹其上,肆意揉搓,逐渐得心应手,另一只手从领口插进去捏奶,指腹摩擦敏感的乳尖,三两下就硬成了小石子。 “不……哈……不行了……嗯……嗯……真的……不要了……啊……” 明鹪突然抽搐,发出高亢的尖叫,眼前一片白,积累到极点的快意,在体内轰然坍塌,小手无意识地死抓着他的胳膊,指甲深深卡进肉里。 “这么快就泄了,没用的鹪鹪。” 他趁她恍惚,掰过脸乱亲乱舔,手往后摸到穴口,指尖插入痉挛开翕的阴道,清晰地感到暖流沿着甬道涌出,哪里还忍得了,猛一个翻身压上去,粗手粗脚地扒拉老婆衣裤。 “骚水开闸,小乖乖,择日不如撞日,我憋不住了,今晚我们就圆房,给骚鹪鹪喂鸡儿吃。” 失神的小明鹪终于清醒,打了个机灵,穴里夹着一根男人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尽管不明白鸡儿是什么,但听上去就不是好东西,可是坏男人力大无穷,压在她身上像一座山,无论她同意与否,都违抗不了他。 眼看某人即将得偿所愿,与小娇妻被翻红浪共度良宵之时,门口传来一阵严肃的咳嗽声。 26尿床 “咳咳,少爷,时辰不早了。” 是宋嬷嬷,来提醒二少爷滚蛋的,明鹪怕她,立刻环住夏裴夙的脖子。 夏裴夙倒是不怕乳母,手还恋恋不舍地勾弄老婆私处,但这事是他不对。 既然已经决定为避嫌疑,国丧与妻子分房,戒淫守孝,就不该不守规矩,夜里来主屋与她狎昵。 “嗯,夫人好好安睡,我回书房了。” 他说完揪着明鹪奶头舔了两口,忍痛拿掉她的小手,又亲亲她以示安抚,恨恨起身,把被子胡乱往她身上一盖,下床穿好鞋,灰溜溜地走了。 “妈妈也早些休息吧。” 这一天天的,什么鬼日子! 二公子是肯定睡不着的,自然又在花园里舞刀弄枪挥拳踢腿地折腾。 明鹪也睡不着,被摸得太舒服了,浑身亢奋。 坏人说了那么多侮辱人的下流话,骚货淫妇什么,每个字都令她羞臊难忍,除了一句。 “你是我摸过的女人里,最最骚的一个。” 他摸过很多女人吗?这么好色,这么轻浮,这么多淫词浪语,确实像个风月老手,还可能是个淫乱之徒。 小明鹪有点难过,又对方才突如其来的高潮回味无穷,她知道这是羞耻隐私,也没法问人,脑子里都是坏人的手,已经把坐在棺材盖子上抽烟的老鬼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翻来覆去胡思乱想,好不容易睡着后,做了个不正经的淫梦。 梦里和夏裴夙一起荡秋千,他坐在秋千上,她坐他腿上,荡起来时下面酥酥麻麻地舒爽,低头一看,两人都赤身裸体一丝不挂,他那根犯病的肉茎高高竖起,被她夹在腿心,随着秋千晃动,磨蹭阴缝阴蒂。 “小骚货磨得爽不爽?”他问,从背后抱住她,双手盘弄奶儿,舒服死了。 “……嗯,再磨重点,要裴哥哥用力揉。” ??? 这人不是自己,肯定不是!明鹪觉得不对劲,但无法控制梦中的她,不要脸的夏裴夙抱着她从秋千上一跃而下,跳进了…… 一具棺材。 “把棺材板盖上,总不会再有人能打断我们了,今天干死小淫妇。” “嗯!我们躲在棺材里,做一对奸夫淫妇!” ??? 眼前一下子变得漆黑,耳边是熟悉的粗喘,他好厉害的,把她全身上下舔了个遍,揉弄肉蒂将她一次次送上高潮,流了太多水,屁股下面都湿津津的。 如果不考虑名声礼仪,做奸夫淫妇还真是快乐。 正开心呢,棺材盖子突然裂开,一道刺眼光线射进来,朦朦胧胧传来锦屏的声音。 “奶奶,二奶奶,该起了,已经巳时了。” 明鹪睡眼惺忪地看看正在挂床帐的锦屏,一肚子火,和喜欢的人亲昵老被打断,羞羞的美梦也要被吵醒。 她翻了个身,面朝里,不理她,继续睡。 尽管没人教,但被丈夫亵弄了两次,她已然猜出这大约应该就是所谓的男女情事,是夫妻之间做的,皇帝临幸妃子做的,也是男主人和通房侍妾们做的。 所以夏裴夙和锦屏做过没有呢?她是他的贴身丫鬟,与他两情相悦……就算之前没有,可她回来的那晚,是睡在书房的,下流胚是不是也摸了她呢? “二奶奶,再贪睡,到了晚上又要睡不着了,奴婢去端午膳过来,让冻云冰雾服侍奶奶更衣梳洗可好?” “不好,我还没睡醒呢。” “那……昨儿说的,今日清点嫁妆,整理入库的事……” “明天再说。” 锦屏叹了口气,回头对刚进来的宋嬷嬷无奈笑笑。 “少奶奶体乏,是不是身上哪儿不舒服?” 明鹪听到宋嬷嬷的声音,不敢再赖床,乖乖坐起身来,这才察觉屁股下面一团湿,顿时又怕又羞,用被子裹住自己,不肯下床。 “冻云凝雪呢?我要她们。” “她们已经在帮奶奶整理嫁妆了,奴婢这就去叫她们来。” 等夏府的人都离开,屋里只剩明家的小丫鬟们之后,明鹪才噘着嘴,从床上下来,要求换裤子,换床单。 “小姐尿床了?”冻云不解地问。 27嫁妆 “怎么可能!你们都是小孩子,不懂的!” 明鹪红着脸嘴硬,这几个小丫鬟与她年纪相仿,或大个一两岁,或小个一两岁,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比养尊处优的小主人更孩子气,众人皆对小姐的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但明鹪自己却很有一种“我已是正经妇人,经历过床笫之欢,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的自豪感,碍于羞臊,不好明说罢了。 然而这只是她以为,锦屏核对清点嫁妆时,她脑中空空,对自己的东西不说一无所知吧,基本搞不清楚,只有点到她的棋牌玩具时,才会提起兴致,把东西找出来,亲自指挥丫鬟放好,还让她们仔细记着,以防她随时要拿出来玩。 小明鹪不情不愿地,被锦屏拉着,整理了一个下午的嫁妆,直到夏裴夙回来,还没全弄完。 明晟夫妻对这个美若天仙的宝贝女儿近乎溺爱,给的嫁妆过于丰厚,绫罗绸缎珠翠首饰,文房四宝瓷器摆件……除了已经被明鹪拿去送给大房妯娌侄女的礼物,剩下的锦屏将其分类,或是入库,或是放在厢房给主人取用。 夏裴夙进屋时,锦屏手持卷册毛笔,正指挥老妈子们搬东西,明鹪坐在罗汉床上拼孔明锁。 招呼过后,丫鬟放下手里的事,先去里屋给主人换下官袍,服侍净手,再奉茶。 她是夏裴夙最贴心最好用的侍婢,自幼的默契让她熟知他的喜好习惯,一个眼神就明白他需要什么,夏裴夙待她自然也与别个不同。 “你忙你的,端茶倒水的事让其他人做就是了。” “那可不行,服侍好二爷奶奶才是我的本分。二奶奶的嫁妆多,从下午弄到现在,还没全清点完呢,耽搁一会不妨事。” “辛苦你了,家里积压的琐事多,害你一回来就忙成这样。” “二爷说哪里的话,您公务繁忙,夫人让我回来,不就是为了帮着打理家里,好让您专心公事的嘛。” “那便有劳你了。” 夏裴夙温和笑笑,穿着烟青直裰,来到外间,看到老婆就想逗,装模作样叫了一声:“夫人。” “嗯。” 明鹪本来就低着头,专心拼拆手里的孔明锁,对某人爱答不理的,他叫了她,她脑袋垂得更低了,惜字如金,死活不看他。 可夏裴夙眼睛一扫,就看到她两只小耳朵涨得通红,顿时心痒难搔,小牡丹状似端着,实则羞得不好意思和他说话,一定是为了昨晚的事,满脑子淫思的小骚货! 他弯腰凑到她耳朵边上,吹着气小问:“今晚再给宝贝念书好不好?” 小明鹪吓得连连摆手,转过头来惊恐瞪视他。 “不好!不要了!” “真的不要?昨天夜里不是挺喜欢的吗?” “没有喜欢,你别胡说!而且你读的什么鬼怪故事,害我做梦都梦到棺材。” “梦到棺材了?那有没有梦到我?” “当然没有!” 二人打情骂俏地闹了一会儿,明鹪总算褪去羞臊,能好好和他说话了,举起包了纱布的食指给他看,嘟嘴撒娇。 “我今日累了一天,你不能再欺负我了,你看,为了整理嫁妆,我手指都划破了。” 夏裴夙秒懂,老婆听到锦屏刚才在里屋表功,又不甘心了,想证明她也辛苦她也有功劳。 小东西对他有几分情意不好说,但争强好胜是一定的。 他亲亲她的指尖,一本正经地说:“可怜见的,不过你裹成这样我怎么舔?” 明鹪猛地缩回手,撇撇嘴,藏到背后,眼神奶凶。 她越是这样扭捏怕羞,半推半就地吊着他,他越是欲罢不能,看到她气鼓鼓的腮帮子,瞬间上了头,也不管屋里一大堆人,拽进怀里强行要亲。 丫鬟们识趣退散,出门却撞见宋嬷嬷,又被赶了回来。 “咳咳。还剩没多少了,少爷别打岔,让锦屏和二奶奶把东西清点完吧。” 二房的钱财物品不归宋嬷嬷管,她只负责照料监管她奶大的二少爷。 夏裴夙小时候勤学沉稳守规矩,基本不用她多操心,可从西北回来就像变了个人,尤其是成亲后,夫妻俩一个任性娇气不理事,一个宠溺纵容还好色,所以她现在对他们十分警惕,提起精神盯着二人,防止他们不顾身份,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丢夏府的脸。 就比如刚才,旁若无人地拉扯亲昵,哪里像世家公子小姐的做派。 “嗯嗯,妈妈说的是,鹪鹪继续,我不打岔了。”夏裴夙忍痛放开老婆,规规矩矩地说。 “你不帮忙吗?” “……帮忙的,那你管你玩,剩下的我来。” 明鹪虽惫懒,但让夏裴夙和锦屏两个清点,她又不愿意,何况还有宋嬷嬷在,便很乖巧地打起精神,陪丈夫一起,倒是发现了不少好东西。 “这对葵花杯别收,好看,留外面给我用吧。” “家里的杯子鹪鹪不喜欢吗?” 挑剔的小牡丹看看案几上的青瓷压口杯,摇摇头。 “苏麻离青缠枝莲纹虽说精美明艳,却略显繁复,还是钧汝龙泉素净润雅些。啊,那个砚台也给我,这可是我爹的心肝宝贝。” “紫金石?” “夫君好眼光,金银绕星线,漂亮吧?这方砚台化墨极好,犹在端砚之上,放在书房给你平日写字用吧。” “多谢夫人慷慨,岳父大人珍赐之物,必要好生爱惜。嗯?这卷生绢……是不是蜀素?!” “对对!天呐,爹爹怎么把他压箱底的宝贝都给我了?他竟舍得忍痛割爱,可我的字比爹爹差远了,哪里配得上这宝贝,他自己都不舍得写,给我也没用啊。” 嫁妆里多有珍宝,但乍看之下并不奢华,外表平平无奇,小丫鬟嬷嬷们是不懂的,主人夫妻的对话,就连锦屏也只能听着,一句嘴也插不上。 夏裴夙暗叹娇妻不愧是贵胄千金,用惯了稀罕的好东西,见多识广,不同于普通人,非但熟知文人墨客的珍玩宝物,还出手大方,会品鉴会享受。 可这些东西,与其说是给她的嫁妆,倒不如说是给他这个女婿的礼物。 他对着手中蜀素,微微沉思,明晟把女儿嫁入夏家,看来并不仅仅是屈于权势,被强行求娶这么简单。 28脱衣对 明家这么宝贝的女儿,陪嫁丫鬟就送了四个,个个娇俏美丽,聪慧机灵,偏偏没有给她管理嫁妆的年长嬷嬷,也没有打理田铺财物的男仆,明知她不善理财,根本不会管她那堆成山的嫁妆,却不给她安排一个能用的人。 这些东西就像是刻意送给夫家,让夏裴夙看着办一样。 夏裴夙坐在书房,试了试这枚稀罕的紫金砚,果然丝滑好用,要是被他那个浸淫书法几十年的老爹看到,必然爱不释手。 对,蜀素也好,紫金砚也好,大抵都是送给首辅夏澜的。 明家攀上了高枝,女婿在刑部,又是御前红人,心思活络了。 他闭上眼睛,拧眉仰头靠在椅背上,努力回忆明晟贪腐案的始末,但那时候他还没有入朝为官,仅从父亲那里听到过只言片语,隔了那么久,细节全然想不起来,只能明日去翻一翻旧档了。 两下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夫君,是我。” “进来。” 明鹪推开门,提起裙裾跨进书房,娇小的身影袅袅婷婷,来到书桌旁,看见桌上铺着一幅字——“积善三年,知之者少,为恶一日,闻于天下。” 字迹疏瘦劲练,收放自如,刚柔并济,润雅多方,不由心下大赞。 再看写字的人,人亦如字,玉里藏金,端秀绝伦,好看! “又睡不着了?想听棺材上老鬼抽烟的故事?”某人淡淡询问。 明鹪眨眨眼,他惯爱把她抱在腿上说话,今晚理了嫁妆后就一直很规矩,不对劲。 “睡不着,来看看你睡了没。” 她走到他身边,裙子几乎要碰到他的腿,先主动迎上他意味深长的视线,又羞赧地低下头绞帕子。 “鹪鹪……” 他知道怕羞鬼的心思,可她背后的明家……他们要是太太平平的也就罢了,偏偏一有机会就蠢蠢欲动。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稳住稳住,夏裴夙在心中告诫自己, 但手,它有它的想法,它想摸人家屁股。 他抓住小可爱圆翘小肉臀揉捏,明鹪慌忙往后跳开,小脸红扑扑的,噘嘴瞪视。 “啧!” “你不要动手动脚的,好好说话嘛。” “不想说话,只想动手动脚。” “……你……裴夙哥哥,为什么你不高兴,是因为不喜欢我的嫁妆吗?” 死孩子平时对夏裴夙总是“你”啊“你”的,装乖求人才好不容易叫一声“夫君”,他稍稍远了她几分,她竟放下面子刻意讨好,喊他“裴夙哥哥”,嗲得他心里酥麻酥麻,整个人全化了,不知今夕是何夕。 “没有的事,嫁妆是你的私房东西,我虽是你丈夫,亦无权过问使用。你送我这方紫金砚,我十分喜欢,正该好生道谢。宝贝过来,让哥哥抱抱,今晚我不去主屋了,陪你玩一会儿你自己睡好么?” 明鹪不情不愿地挪过去,被人不耐烦地抓住,像小鸡崽一样提到腿上抱住,对视两息,瞬起异样,昨晚那种羞人的痒意又来了,面上更红了几分,粉桃夭夭,把夏裴夙看得眼发直,几乎就要动手撕烂她的衣裳,摁在桌上奸个彻底。 但这色中饿鬼,能忍,会装,只含笑浅浅亲了她一口。 “我不会玩那些有意思的游戏,与你对个诗可好?你出上句我对下句,输一次脱一件衣裳。” “……好。” 小明鹪犹豫好一会儿,还是咬牙答应了。 这本是闺阁小姐常玩的,她再喜欢不过,西苑除了夏裴夙,没人能和她玩对诗,要这个坏人陪,那某些代价是必要付出的。 她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细兔毫,抵着下巴思量,从书房窗户望见夜空流云蔽月,便有了主意,蘸墨写下上句── “云中寻顾菟”。 字迹娟秀纤婉,端端正正。 夏裴夙读了点点头,提笔便书。 “水上数白榆” 明鹪小脸一垮,撇撇嘴抱怨:“为什么你都不用想一想的?” “你出的这么简单,有什么好想的,难道我对得不好么?” “……哼!” 她出的题是云朵里找月亮,人家对的是在水面上数星星,字意工整,还比她的巧,更有意趣,不得不服。 “哼有什么用,脱衣服吧。” 某人按耐不住,动手解开娇妻月白袄衫的盘扣,明鹪慌忙抓住他的手不让,满脸羞臊,哭唧唧地想赖皮,这时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二爷,少奶奶在书房吗?屋里不见人,宋嬷嬷正着急寻她。” 小明鹪一听是锦屏,立刻松手,挺起胸,坦坦荡荡给他脱衣服。 夏裴夙:“……” 注释 顾菟:月亮别称 白榆:星星别称 29脱脱脱 夏裴夙微微眯眼,老奸巨猾地笑笑。 “进来说话。” 在锦屏推门进屋后,又吩咐她:“我和少奶奶对诗,玩一会儿就让她走,你把门窗关好,” 锦屏看了一眼外衫敞开的明鹪,应声替他们关上了门窗,安安静静垂首侍立一旁。 “愿赌服输,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明鹪红着脸,不出声,小手攥紧某人衣襟搓啊搓,被不耐烦的夏裴夙粗暴地扒掉了袄衫,露出府绸中衣,因为薄,胸口被顶出两个小尖尖,吸引了某人全部的视线。 她羞耻地抬手护胸,转身背对他。 夏裴夙心知小牡丹虽怕羞,却爱与锦屏暗暗较劲,此刻丫鬟在旁,正是欺负她的大好机会,便从后面环抱她,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服,包裹浑圆双乳,叼住她纤长延颈吮吻啃噬。 “嗯……别……” “快点!出下一题,我要扒光你,直接吃这两只骚奶!” 万万没想到斯文清正的二少爷会说这种市井粗口,锦屏惊讶地抬头看向主人背影,可入眼却是他搂着妻子,揉捏双乳,缠绵亲吻她的后颈。 她咬了咬唇,手不自觉地握紧。 可怜的小明鹪甩不掉坏人,勉强在纸上又写下浮颤不稳的一句。 “玉叶缠清梦。” “哈哈哈,小心肝到云里找月亮还不够,做梦都被云儿缠住了?可我记得你昨晚梦见的分明是棺材。” 夏裴夙一边笑话老婆,一边随手写下——“扶摇上九天”。 “讨厌!” “呵呵,宝贝真娇,讨厌的裴哥哥来帮你脱。” 明明是风雅的比试,到了夏二公子这里,就成了土匪狎侮良家子。被暴力扒掉中衣的明鹪,上身只剩一件绫缎肚兜,后背肩膀全裸露在外,羞得几乎哭出来。 “我不想玩了。” “不行!” “我不要再脱了。” “还没比就认输怎么行,太没志气了。乖,再输不脱你上面,下边裙子袜子一大堆,没事。” 他说话的时候,还紧紧搂着怕羞的娇妻,双手在她软腻肌肤上贪婪抚摸,追着她舔舐脖颈锁骨,湿哒哒的舌头吓死人。 小明鹪拼命往后仰,左闪右避,呜呜咽咽用手推他,根本推不动,连胳膊腋下都被他舔湿了。 “你……你……你别舔了……让我写字啊!” “咳哼,宝贝太好吃,一时没忍住,是我过于孟浪了。” 夏裴夙干咳两声,装模作样坐直身体,把笔递给惊魂未定的小美人,在她写字时,从后面触摸无暇玉背,沿着蝴蝶谷细细勾勒,还问她痒不痒,要不要帮她挠挠。 悲愤的明鹪扭来扭去,含泪写完,把纸怼到他脸上,夏裴夙接过去一看,顿时“哈哈”大笑。 “哀鸣三绕鹊,看来小鹪鹪嫌我这个男人没用,朽木一根,不配供你栖住。” 他扬扬眉,大笔一挥,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下五个大字——“喜获不二门”。 而后凑到明鹪耳边,薄唇压着耳廓,磁声低语:“忘恩负义的小凤凰,昨晚我才教了你一个舒服的本事,难道你忘了?要不要再玩一次?” 耳朵被他吹得奇痒,小明鹪打了个机灵,转过身来,抓住下流的手臂,双目氤氲望着他。 她蹙着眉尖,委屈地抿唇,小脸晕红娇羞,看看他,再微不可查地瞥了锦屏一眼,转而又瞪他。 夏裴夙心中暗笑,他是故意留锦屏下来的,她的心思,明鹪的心思,他都一清二楚,什么时候让她走,自然也是他说了算,轮不到怕羞鬼暗戳戳提要求。 “输了的人,要么脱肚兜,要么脱裙子。” “我脱袜子。” “刚才说错了,袜子不算衣裳。小乖乖脱不脱?还是让锦屏帮你脱?” 这么丢人的事,明鹪肯定不愿假人之手,何况还是锦屏。 她没有选择,解开裙裾褪下,露出下半身雪白的中裤,低头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浪荡模样,终于受不了羞耻,怨愤地捂住脸小声啜泣。 这下夏裴夙软了,不再瞎摸调戏,拿出帕子手忙脚乱给她拭泪,柔声哄劝。 “心肝别哭,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对。这次我出题你来对,对出来算我输好么?” 假哭的明鹪从指缝中偷偷看他,坏人笑得温柔似水,深邃双目暗藏狡狯,她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算盘,但让她来对,就不可能会输。 “好,说话算话。” “自然,我骗你一个小孩子做什么。让我想想,有了,兰秋题木叶,如何?” 题木叶……坏人又借机诉衷肠了,小明鹪面上一热,噘噘嘴,不接招,低头思索稍晌,细声细气吟诵道:“晚夏忆莼鲈。” “鹪鹪乍然离别双亲,远嫁至此,思乡本是人之常情,唉……明天让厨房烧鲈鱼!” “……” “锦屏,你先去和宋嬷嬷说一声,免得她老人家担心,二奶奶在我这儿作对子玩,等会我就把人送回去。” 锦屏和明鹪都不约而同楞了一下,他在这个时候把她遣走,必是有的放矢。 “……是。” 锦屏踟蹰一瞬,欠身离去。 被留下来的小明鹪心生寒意,坏人要放什么大招? 注释 玉叶:云 扶摇:风 三绕鹊:典出曹操《短歌行》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指无依无靠的可怜人 不二门:佛教用语,指唯一的方法途径 兰秋:七月 木叶:红叶,枫叶,典出唐代上阳宫宫女题诗红叶寄情思 晚夏:六月 莼鲈:典出《晋书·张翰传》莼鲈之思,想念家乡的莼菜和鲈鱼,喻指思念故乡 30一起脱光玩 “男子汉大丈夫,我这人从不耍赖,既然输了,肯定是要脱一件的。” 夏裴夙把老婆从腿上抱下去,脸上始终挂着浅笑,明鹪不觉得可亲,只觉得可怕,还不如板着脸呢。 他没有脱最外面的直裰,而是撩起两层袍子,把最里面的裤子给脱了,露出那根“发病”的肉茎,红彤彤地立着,张牙舞爪,跟着他走动晃荡。 ???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干嘛露下面给人瞧啊! 明鹪看到那件东西,臊得更厉害了,脸皮发烫,眼睛也不知道放哪儿。 坏人坐下后,故意拉开袍摆,让那件东西耸在外边,毛丛半遮半掩,双腿大开,可以看到两条光溜溜的腿,精壮紧实,肌形饱满,线条刚硬,腿心阴影处,是他的下身…… “来,宝贝坐上来,让夫君疼你。”他拍拍腿说。 “……我不要。” 小明鹪不进反退,往后缩了一步,离猥琐的人更远些,想起梦里夹着那个玩意荡秋千,脑袋都烫熟了。 “你……你怎么能当着别人面脱……脱裤子呢?要不要脸的?不害臊。” “我高兴脱裤子你管我,输了还扭扭捏捏不肯脱的,才叫不要脸,不害臊。我告诉你,锦屏不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最好自己老实过来,别让我费事去抓你,否则的话……呵呵。” “我……我想回去睡觉。” 贪玩鬼垂死挣扎,连“想睡觉”这种谎话都憋出来了,可惜毫无作用,夏裴夙冷着面孔,阴森森地逼视她,身上有股寒气,冻得她牙齿打颤。 她哭丧着脸,像蜗牛一样靠过去,比上刑场还怨,落入他手臂范围内的瞬间,被拦腰捉住,强行掰开腿,面朝他跨坐在阴茎上面。 明鹪身体僵直,手撑着他的双肩上,像个石雕,完全不敢动,因为腿心那个“很舒服”的地方,被他肿胀的阳物顶着,一动就腾起酥痒。 可惜没用,她不动,他会动。 腿上的人是自家天仙老婆,二公子完全没有隐忍的必要,很自然地搂紧明鹪的细腰,堵住她的嘴痴吻纠缠,耸动身体,隔着软绸摩擦阴缝,硬物直戳花芽,来回碾磨,龟头爽到钻心。 和梦里是一样的快意,却比梦中羞耻百倍,小明鹪双腿打颤,身体莫名燥热,每每被他顶到,心脏就是一阵颤栗,下面悄悄流出汁水,撑在他肩上的手,不知不觉变成了环抱。 他的亲吻逐渐往下,她仰起细颈,送到他嘴边,尽管难为情,但她学会了用他的唇舌爱抚,来纾解自己身上古怪的烦躁。 是他让她难受,可他亲了摸了又会好些。 酽白的秀颈被吮出点点红斑,细润肩头上是水光津津的牙印,手里两团屁股肉又嫩又弹,捏得重了,耳边就是一串娇滴滴的奶猫叫,上头,体内淫欲翻腾涌动。 夏裴夙因为明家,对新婚妻子有些猜忌,结果美人老婆一来,他又没忍住,管它什么国丧,肉到嘴边哪有不吃的道理?反正在书房偷偷弄没人知道。 他终于动手去掀她的肚兜。 “宝贝,我们一起脱光,舒舒服服地玩儿,做名副其实的夫妻。” “哎你干嘛……别……别扯了……快放手!” 前一秒还乖乖被抱着舔吮亲吻的小娇妻,见他要扒她衣裳,死死拽住肚兜下摆,涨红了脸,使劲吵闹挣扎。 她力气虽小,可哭唧唧的叫嚷声清甜稚嫩,夏裴夙听得心头酥软,舍不得下狠手用强,耐住性子皱眉教训。 “怎么这么不懂事!亲亲的时候还挺乖的,现在又闹什么?不脱光怎么吃奶肏穴?” “亲……亲亲就亲亲,为什么要脱衣服,干嘛要吃……吃什么,哼!反正我不脱!女儿家的身体,才不要给臭男人看。你不要脸,爱露屁……那是你的事,想看我却不能够。 我们俩是拜了堂的夫妻,怎么名不副实了?我只知道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也没听说过哪家夫妻,非得赤身露体搂在一起做下流事啊,你少哄我。” “……” 怕羞鬼言之凿凿,双臂紧紧护住身体,可压在他性器上的私处,早就濡湿一片了。 夏裴夙气极反笑,都骚得流水了,还不让脱衣服,这笨蛋简直无可救药,屁也不懂的人,竟能如此理直气壮,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那这样,再玩最后一局,我对出来,你就把裤子也脱了,和我一起露屁股,省得你叽歪。不许说不要!你又说我不要脸,又骂我臭男人,没大没小地不尊重,夫妻伦常规训都丢了,我岂能容你如此放肆?” “……哼!” 坏人摆出丈夫身份,明鹪没办法,到底被他压了一头,转身望见纸上“莼鲈”二字,想起家中父母对她何等宠爱,如今只身嫁给一个坏人,非但老受他欺负,还不能给爹娘膝下尽孝,不禁心酸难过。 夏裴夙看着她蹙眉动笔,缓缓落笔。 “难为负米儿。” 他心念一动,接过笔,在边上对道: “未见悬鱼父。” 明鹪读了,胸口似被重重锤了一下,气得面色煞白,眼角发红,泪珠子“啪嗒啪嗒”成串滚落。 她握紧两只小手,身体微微发颤,抿着唇一声不吭,奋力挣脱夏裴夙环在腰上的手臂,爬下来抢过自己的衣裳,披了就往门口走。 看也不看他一眼。 注释 负米:孔子家语,子路负米奉亲,指给父母尽孝。 悬鱼:东汉太守羊续悬鱼拒贿,指为官清正廉洁。 31一夜长大 夏裴夙借题发挥,讥讽岳父贪腐,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气走老婆,小美人才披上衣裳,就被他又扯进怀中,抱紧了不让动。 “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看上去是这个意思,但实际上我有别的意思。” “意思你个鬼!你既鄙夷我爹爹,瞧不上我家,为什么要逼嫁,为什么要强娶?要不是你们夏家仗着权势横行霸道,爹爹才不会答应这门亲事,我此刻仍在金陵,有爹娘有姐妹,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才不用每天看你奶娘的脸色,提防你的丫鬟,还要被你……被你……这样那样……” 她“嘤嘤”哭泣,噼里啪啦抱怨不停,根本不给夏裴夙插嘴的机会,发泄好了最后说:“我配不上你,你休了我,放我走吧,我想回家。” 夏裴夙听到这绝情话,也生出气来,他最初确实不满明鹪家世,但对妻子从未有过半分轻慢,相反,还特别中意她的纯真娇憨,她任性也好,贪玩也好,他都不介意,处处包容。 “胡说什么!好好的提什么休不休的,我何曾说过你配不上我?又给你读书哄睡,又陪你玩,事事纵容偏帮你,还不够疼你吗?宝贝别哭了,这句是我写的不对,我认输。” “不要你认输!不许脱衣服!我不爱看臭男人!” “不脱不脱,我们把衣服裤子穿上,正经说会话。” 一句错话惹火老婆,今晚圆房又泡汤了。 夏裴夙看看自己可怜的阳根,翘得那么高,有什么用,照这么下去,这辈子都开不了苞。 惨。 他忍下欲火,套上裤子,那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娇气鬼动作比他还快,已经飞速穿好裙子袄衫,端端正正坐着,一副大家闺秀的矜持样,冷脸瞪他。 可对上他的视线时,她又娇“哼”一声,忿忿地转开头去。 “我知错了,不该出言讥刺,对岳父不敬,但鹪鹪容我变白一句,其实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听没听过这件事,毕竟那时你年纪幼小,而家中又将你保护太过。你要是全然不知,就罢了,若知晓一二,那能不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明鹪听了这话,面色稍缓,收敛脾气,撇撇嘴,小手攥紧裙子,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我爹爹他不是贪官。” “你是说,岳父大人是被冤枉的?” “嗯,是被冤枉的,我小时候听娘亲和三姨聊天,说我们家有的是钱,花都花不完,犯得着贪那防洪筑堤的银子?” “确实,也有道理。”夏裴夙点头赞同,哄老婆继续说,“还有呢?你还听到了什么?” “没啦,就这些。” “???” 某人无语至极,忍了又忍,好声好气再问一遍,“没什么其他的了吗?令尊有没有说过事情来龙去脉?” “没,爹爹从来不提这事,家里人也不在他面前说,你将来要是见到他,可千万不许问哦。” 搞了半天笨蛋鹪什么都不知道,夏裴夙多少有点被人耍弄的感觉,倏然起身,火气冲冲两步跨到明鹪身旁,抓住胳膊将她拽起推了一把,仗着自己高大,把她堵在墙角。 “你……你干嘛……我要回去,我要睡觉!” “你不让肏,我心里不舒服,想走可以,给我亲一口。” “……那……那只能亲亲,不许乱摸。” 夏裴夙面无表情低头压上去,非但绞着舌头嘬吮舔吻,还把手插进她的腿心,隔着裙子裤子,硬把她揉到泄身。 “摸不摸我说了算。”他霸道地说。 明鹪舒服得眼神涣散,双目氤氲,两腿软软地站不住,勉强举着手臂挂在他身上,娇喘不止,被眼前的坏人挤得没法动弹。 他亵弄她的下阴,亲嘴舔脖子,捏着乳头玩,读书人的斯文守礼都喂了狗,还用胯间的丑东西蹭她耻部,时时拧眉喟叹,意味不明地呢喃她的名字,下流得令人发指。 可是他脸好看,举手投足风度翩翩,威严气派,既有“公子人如玉”的俊逸,又有文弱书生身上见不到的英武之气。 唉……白圭之玷,什么都好,就是下作。 “亲过了……嗯……该放我……放我回去了……” “哼,小骚货自己爽了,就过河拆桥。今晚暂且放过你,明日鹪鹪生辰,我自有好礼相送。” 坏人放开她,到书架暗格取了一本书,塞进老婆手里。 “这个给你学本事,别让其他人看见,自个儿躲起来偷偷研读,记住了没?” “……嗯,记住了。” 今夜没戏,夏裴夙冷静了一会儿,亲自把人送回主屋,被宋嬷嬷一顿絮叨。 小明鹪夜里又睡不着,想起坏人给她的书,便拿出来打发时间。 书封无字,翻开是图,头一页就是一个赤裸女子,仰天躺在桌上,双腿大开,另一男子,光着下身站在女子胯间,勾起她两条腿弯,阴部与她紧紧贴合,手按在她胸脯上。 什么鬼玩意!!! 她骤然来了精神,一页一页细细观摩,在昏暗油灯下聚精会神,面红耳赤,把薄薄一本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一夜长大。 32聚赌投壶 小明鹪满十五了,身体已经长大,可脑袋还想再苟一苟。 她并未因为成年就变得成熟,起床比前一日更晚,没锦屏叫她,连午饭都差点错过,最后还是宋嬷嬷,实在看不下去,亲自喊她起来,免不了要委婉地提醒一两句。 “二奶奶精神不济,是不是新地方住不惯?不如请大夫来瞧瞧,开个安神助眠的方子,也好早日恢复作息。” “……是有些不习惯,住久了就会好的,不用麻烦请大夫了。” 明大小姐,人不靠谱,脸皮却薄得很,面上挂不住,吃完饭就到廊下逗鸟儿,一个人闷闷不乐。 明家的小丫鬟们心疼自家小姐,及笄的大日子,偏生遇上国丧,又没家里人疼爱,大家为了哄她高兴,提议投壶,可以躲在房里玩,不拘人数,热闹一点也无妨。 小明鹪听到“热闹”两字就来了精神,特意遣人把东苑几个姐儿也叫了来,各自压上私房钱,投壶比准头,全归最后的大赢家。 屋里女孩儿们的欢声笑语,很快引了西苑的嬷嬷们来观战,投壶规则简单,要投进去却不容易,明鹪见众嬷嬷们跃跃欲试,大方地邀请她们。 “妈妈们要不要一起玩?一局二钱,玩的人越多,赢的人赚的就越大,全凭本事挣钱。” “这……” 嬷嬷们面面相觑,夏府西苑规矩大,二公子不苟言笑,她们看一会儿也就罢了,要是也跟着赌钱玩,被主子知道可不妙。 “没事儿,我许你们告假半日,二爷要是有什么话,我自会应对。” 主子奶奶都这么说了,嬷嬷们便不再犹豫,笑逐颜开掏钱加入。 因为人多,即使每人出的钱少,加起来却相当可观,个个用心投掷,力求一本万利,比试愈发激烈。 有机灵的婆子端来茶水果子和零嘴,大家一边吃一边玩闹,厨房听到风声,厨娘们也过来看热闹,很快便加入游戏,主屋里挤满了人。 只要压了钱,就能勾起明鹪的赌瘾,又难得那么多人陪她玩,根本停不下来。她精于玩乐,准头自然优胜一筹,过五关斩六将地赢了几次,就更上头了。 欢乐大富翁! 老婆聚赌的时候,夏裴夙正在偷偷摸摸翻查明家的旧案。 原来明晟被授巡抚,派去河南巡视灾情,带着工程款监督重筑毁掉的河堤,公差中途被人弹劾贪污,朝廷核对账目,户部拨了三十万两银子,实际用在筑堤上的只有十八万两。 都察院查的结果,绝大部分钱都是他经手时出的问题,是他贪了没得跑,也不给他辩白机会,御前参了一本,皇帝不知为何,没有将他革职入狱,而是贬谪去了金陵。 照理说,贪了这么多钱,判个革职流徙也不为过,先帝只是把人调去南京朝廷,仍旧任工部侍郎,连品级都没降,极其古怪。 这里边肯定是有猫腻的,但夏裴夙不可能明着重启此案,被人抓住徇私包庇岳家的小辫子不说,万一真贪了,再重判一次,讲不定就是流放边戍,家眷发配为奴,他也跟着倒霉。 话说幸亏当时先帝手下留情,不然家里的小牡丹现在就在教坊司卖笑唱曲,以她的绝色,必是花魁,他想赎她都未必能够。 如果她是妓子他是恩客,那会是怎样一个情形呢? 夏裴夙合上卷宗,一闭眼就浮现娇妻昨晚只穿肚兜羞涩委屈的小模样,才这么几天,她就钻进他心里不走了,连白天做正事,也会时常想起她。 与当初思念锦屏时的纯情干净不同,他现在想到明鹪,脑子里全是淫秽之事,每晚独眠愈发煎熬。 可能真的光棍太久了。 带着计划回到家中的二公子,老远就听到人声鼎沸,走近了一看,整个西苑的女人都挤在他屋子里,水泄不通,吵吵嚷嚷,连廊上的鹦鹉都在给这群赌徒助威。 “输了,又输了!给钱!给钱!” 这个小混蛋,怎么就说不听呢! 夏裴夙气得脑袋发晕,对堵在门口熙熙攘攘兴奋围观、还没意识到他回来的仆妇们暴躁怒喝。 “让开!!” 屋里瞬间安静,落针可闻。 32偏心 西苑规矩严苛,仆妇们难得尽情玩一回,不曾想沉迷游戏,忘了时间,被凶神恶煞的夏裴夙逮住,全部吓得噤若寒蝉,缩头缩脑,既不敢求饶,也不敢逃走。 女人们战战兢兢分开,让出通路,屋里正中放着一个细颈美人壶,明鹪手中还拿着投壶用的签子。 某人跨入门内,身上凛冽寒气扑面而来,面色阴沉得像索命阎王,小明鹪怕到手足僵硬,大气也不敢出。 夏裴夙冷冷扫了她一眼,先不与她计较,背手环视一屋子老老小小,只见小姐丫鬟,婆子厨娘,没大没小地混做一处,桌上零零碎碎撒着瓜皮果壳,青瓷海碗里堆满铜钱,与外边乌烟瘴气的赌坊无甚区别,不禁怒火中烧,目光如冰棱,声色俱厉训斥众人: “你们把这当什么地方?赌坊?戏楼?找乐子跑到主子房里,好大的胆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混账东西,我素日担待你们,叫一声妈妈,倒让你们得意张狂了,这间屋子是你们能进出的?……” 明鹪从小被溺爱,没见过这种场面,夏裴夙不笑的时候威严冷傲,本就怵人,发起火来肃杀之气外泄,更可怕了,但今日是她让大家来玩的,不能言而无信,必须由她出面兜住,只好硬着头皮发声自首。 “夫……夫君,是我……我让大家来玩的,我邀妈妈们进屋,和她们没关系。” “是么?可她们一个个无事可干,聚在主子屋里,有吃,有玩,有乐子,岂不比我这个起早贪黑,侍天子,挣俸禄的主人快活千百倍?夏府何必花冤枉钱,养这许多闲人,夫人你说是也不是?” 夏裴夙不会当着下人训老婆杀她面子,但也由不得她纵容她们,对她说话不凶狠,只是似笑非笑地阴阳怪气。 “啊?这……话不是……不是这么说的,大家都有事要忙,被我喊来玩,没法做事而已,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 “不见得吧?有事干的人,显然并不在这里。” 明鹪听他话里有话,细细看了一圈,确实有人不在,锦屏,还有跟着她办事的几位嬷嬷,今天一直没见到她们。 哈,呵。 她小脸一沉,醋意横生,使小性把手里的签子朝地上一丢,低头提起裙裾就往外走。 生气,不想理他! “站住!” 二公子也生气,一把拽住老婆,想和她说什么,被那么多人围着,不方便,得先把碍事的轰走了再说。 “去去去!还不去做事,杵在这里干什么!” 嬷嬷丫鬟小姐们得了赦令,大喜过望,一溜烟地全跑光了,冻云凝雪还贴心地把门带上,让这二人可以自由发挥。 门一关,夏裴夙立时收起他的大老爷威风,把老婆搂进怀里柔声哄。 “我训下人,小鹪鹪生什么气,你不愿罚他们就不罚,别动不动不理我。” “不关下人的事,是你偏心,我不想和你说话了,就不理你!” “我怎么偏心了?偏心谁了?” “哼,你说偏心谁?” 小可怜噘着嘴,眉尖蹙起,眼角红红的,含愁带怨,老色胚被她娇滴滴地样子勾得心口酥麻,低头就亲,舌头暴力顶开她的唇齿,杀进檀口横冲直撞。 “唔……呜呜!!” 小明鹪胡乱捶打坏人胸口,火上浇油,被他堵住嘴,舔遍口中方寸,追着她的舌头绞裹,反反复复舔舐舌心,彼此蠕动着,粗粝的表面黏腻撕磨。 好难受,胸难受,小腹也难受,羞耻的地方生出瘙痒。 恍惚间,明鹪挣闹的小手环上了某人的脖颈,身体也靠紧他,沉醉于湿吻快意,嘴角漏下不知是谁的口津,一无所觉。 “我确实偏心,偏心一只贪玩好赌的小凤凰。鹪鹪,我昨晚给你的书你看了没?” 他放开她,给她喘息休整,手揉着细腰,沉声低语,问完忍不住又亲她的腮颊眉心。 明鹪想起春宫图里的淫乱,霎时烧烫脑袋,欲盖弥彰地矢口否认。 “没看!我扔掉了!” 夏裴夙捏住她红扑扑的小脸蛋,一眼识破谎言,皮笑肉不笑地戏弄她。 “呵呵呵,那就帮我更衣,再把下面阳物里的脓挤了。” “……” 34算计 明鹪怒视坏人,使劲扯掉他的手,腮帮上两个鲜红的指印,疼死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再也不会碰你那个……那个……” “阳物,肉棒,鸡巴,大屌……” “啊啊啊啊!别说了!” 坏人不要脸,说的词明鹪虽然大部分听不懂,但猜也能猜出不是好话,捂住耳朵乱摇头。 夏裴夙发现,每次老婆怕羞,他就想变本加厉地戏弄她,想扒光她绑起来,对她做一些各种意义上无异于禽兽的事,要忍住非常艰难,但是…… 她会哭。 会哭,能哭,爱哭。 他长长叹了口气,决定此刻暂且放过她,今晚另寻时机。 “宝贝,今日是你生辰,我有一份心意要给你,夜里大家睡着了,我来敲窗,你开窗放我进去,不让妈妈知道,我们俩月下私会,假装偷情,好不好玩?” 夫妻需要私会吗?假装偷情是怎样? 小明鹪不知道偷情需要做什么,但如果问她好不好玩,那她肯定觉得好玩,没玩过,新鲜。 她狐疑地看看坏人,不确定要不要答应,以他的下流品性,必然没好事,风险太大了,万一他想和她做昨晚书里那些怎么办? “你保证不会做坏事,我就和你玩。” “夏某为人堂堂正正,从不做坏事,你具体一点,什么算坏事?” “就是……就是……就是那本书里的事,不许做。” “你不是没看过那本书嘛。” “……” 明鹪气急败坏,娇声怒嗔:“不要你来玩了!” “知道了!不做那本书里的,君子以信立身,我说到做到。” 不做书里的,可以做书里没有的嘛,小傻瓜。 晚膳果然有鲈鱼,一桌都是小明鹪喜欢的淮南菜,她扭扭捏捏地向某位有心人道谢,终于吃到嫁人以来头一顿合胃口的饭菜,心中舒畅至极,对厨娘手艺赞不绝口。 “夏家祖籍金陵,老爷子爱吃苏浙淮南菜,请的厨娘自然擅长,只是他不在,我对吃的不讲究,他们也就懒得特地弄了。我已经关照他们,以后按你的口味做,想吃什么,吩咐下去就行。” “嗯,我知道了,谢谢夫君。” “你是我的结发妻子,西苑的主子奶奶,下人都归你管,这是你的家。” 夏裴夙的言外之意明鹪很明白,心里暖暖的。 在宋嬷嬷眼里,她任性得没边没谱,但依夏裴夙看来,比起娘家,金枝玉叶的小牡丹在这里委屈大了。 “那我也可以叫她们不干活陪我玩,也可以不让你罚她们对吧。” “……可以是可以,都玩谁给你做饭吃?” “没有都玩啊,不是有人不玩的吗?” 小明鹪眨眨眼,意有所指,对丈夫“偏心”仍未释怀。 夏裴夙放下筷箸,正色对明鹪解释道:“鹪鹪,锦屏今日带了几个管家娘子去东苑找大奶奶,是为了把宫里给我的赏赐清点后拿回西苑。我所得俸禄赏赐向来交于当家的长嫂收存,因为那时我尚未成家,如今你嫁了过来,大房二房的财务账目就必须分清楚,不能让人说嫂嫂占了弟媳的东西,以往的俸禄便罢了,赏赐之物是肯定要搬回西苑入库的。” “嗯。” 明鹪有点后悔提这茬,她爱赌,却不爱钱,不理俗务,对管钱管家兴趣缺缺,道理上知道这是她该做的,心里不想做。 “我知道你大约不喜欢这些琐碎,我无所谓,母亲也不介意,但终归要有人做,所以会让锦屏回来。她是来帮你管家的,不是来给我做妾的。 你叫上下人们一起玩乐,她却拘着几个人干了一天的活,如果你是西苑的仆妇,会怎么想?她是要在家里给下人做规矩,做恶人的,我不替她撑腰,谁会听她一个小丫头指派?不过这些话我们夫妻之间说说,你明白我就行了。” 她只是看他暗示锦屏好,吃了点小醋,哪里会想到这里面那么多弯弯绕绕,小明鹪一声不响,睁大眼睛认真听夏裴夙的话。 打牌下棋时也要动脑筋揣摩对方,她不是不会,只是从不在游戏之外花心神,可这人就不一样,那么点小事,在他脑子里竟有这样一大堆算计,什么人呐。 既然如此,明天就把今日赢的钱,按人头分了,全打赏那些挨训的婆子,偏要拆你们俩的台脚! 某人没注意到老婆的坏脑筋,他算计的远不止这些,对今晚的爬窗私会无比期待,兴奋,没心思好好吃饭,临走还特意嘱咐了一句: “鹪鹪快去洗澡,早点熄灯上床睡觉,我也刷洗干净,夜里来找你玩。” 为什么要刷洗干净? 明鹪又想起书里那些千奇百怪的“姿势”,可疑! 35偷香窃玉 日出西山,今晚二奶奶居然早早就沐浴更衣,熄灯就寝,宋嬷嬷十分欣慰,丫鬟们大跌眼镜。 明鹪躺在被子里,眼睛瞪着帐顶,等待某人来钻穴逾墙,睡是肯定睡不着的,脑子里都是讨厌的人,和那本春宫图。 她想起那次在书房,他舔她的奶,怎么会这么舒服,奶头不是给婴儿哺乳用的吗?为什么他吃的时候,会有那种说不出的酥痒,全身都跟着古怪起来,似乎有东西在血液内涌动,让她感到诡异的饥渴。 想知道答案,她悄悄捏了捏自己的奶头,比不上坏人的嘴,但也有点感觉,弄两下奶头还硬了,这东西会变硬就很奇怪。 还有下面,尿尿的地方,为何被人摸了这么快活的?没道理啊。书里那些人,个个都在弄那里,把男人的阳物,从下面的小洞放进女人身体里。 她又偷偷伸手下去,钻进腿心摸索着找到穴口,那晚他把手指插进去了,不要脸,不过手指也就罢了,他的那个丑东西那么大的,怎么可能塞得进去嘛。 金刚杵插蚂蚁洞,离谱。 只是手不小心碰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他摸她的那种快意一闪而过,她知道不应该,也觉得羞耻,可还是忍不住又去摁了两下。 痒痒的,舒服,但没他摸得舒服。 她实在是很希望他快点来,再像上次那样摸摸她的,最好她能做梦里的自己,坦然抱紧他,和他亲昵,给他舔遍全身,做个淫妇,太开心啦! 想想不是罪,只想想而已,不告诉别人,没人知道,她怎么吻他,怎么送出自己的奶儿给他吃,怎么乖乖分开腿给他摸那里。 她就这样想着某人,揉搓阴蒂,沉浸于自渎的快意,身体渐渐悬浮绷紧,那晚的感觉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到了,窗户上细小的叩击声打断了她。 被惊醒的小明鹪又羞又气,早不来晚不来,真没眼色。 她掀开被子,穿鞋下床,过去开窗前还闻了闻两根手指。 还好,洗过澡,没什么味。 推开半扇窗,那人站在月光下,一身白衣,挺拔如松,萧萧肃肃,清冷绝尘。 就在被美色迷惑的明鹪,暗赞此人芝兰玉树时,他单手往窗框上一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入房内,轻松灵巧,悄无声息,堪比窃贼小偷采花大盗。 “……” 小明鹪冷冷瞠视他,脸拉得老长,压低嗓子悄声质问:“你是不是经常干这个?去别人家偷香窃玉,干净利索像个老手。” “瞎说,我这是打仗练的身手,大同军营哪里来香玉给我偷?都是汗馊味的大老粗。” “哼!谁知道呢,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她侧身关窗,却被夏裴夙拦住。 “别关,我们不点灯,免得惊动丫鬟。云窗月户,拨云撩雨,尤花殢雪,岂非别有意趣?嗯?鹪鹪怎么脸蛋红彤彤的,我才刚来跳了个窗,你脸红什么?可疑……” 坏人跨上一步,把老婆卡在墙角,低头凑近了细看她的眼睛,轻易捕捉到某个笨蛋飘忽眼神下的心虚羞臊。 他“呵呵”轻笑,抓住她的右手,举到鼻子底下猛嗅,然后张开嘴,一口咬住两根手指,舌头卷扫指尖,吮着小水葱含含糊糊地说: “有股骚味,和那天我摸完逼的手一个味道,肯定在等我的时候,想着我自己玩过下面了,小淫妇!” 可怜的小明鹪莫名其妙就被拆穿了她的丢脸小秘密,羞愤愠怒,还死活没法从臭男人嘴里抽回手指,最后竟让“淫妇”二字气得哭了出来,另一只小手往夏裴夙胸口乱拍乱打。 才见面,就闹上了。 36裸体 眼泪是夏裴夙的软肋,他色迷心窍,只要老婆一哭,就满口“心肝宝贝”地哄,事事顺着她。 “我、我才不是……不是……” “不是淫妇。” “我也没……没玩过什么……什么……” “下面的小骚逼。” “讨厌!” 明鹪挂着两串泪珠子,用帕子使劲擦手指,嘴噘得可以挂个油瓶。夏裴夙看到娇气鬼这副哭包模样,就像小猫爪子挠心口一般地难受。 “宝贝别伤心,我瞎说逗你玩的,哪儿来什么骚味,就算要骚也是我骚。我们鹪鹪什么都不懂,怎么会是淫妇呢,顶多是个笨蛋。” “你才笨蛋!” “呵呵,不过我还是爱叫你小淫妇,看你羞臊委屈,可怜巴巴的,喜欢死了。” “……我不要你喜欢,你太好色下流了,平日斯文端肃都是装的。” 她明显很高兴,口是心非,羞答答地攥着帕子,侧过身去,抿抿唇,嘴角爬上一丝笑意。 “小淫妇”非但娇艳,还俏甜可爱,夏裴夙骨头酥麻,憋不住了。 “我并非好色之徒,可恨你长得太美,破了我的金刚修为。鹪鹪不喜欢我装,我便与你坦诚相见,给你看一看原原本本的我。” “什么‘原原本本’?” “就是不加装饰,不作遮掩,浑身赤裸。” “……” 空气有一瞬滞塞,明鹪呆了呆,慌忙摆手。 “不要不要!我不要看!人之所以别于禽兽,乃因心知廉耻,身正衣冠,乱脱衣服赤裸横行,岂非与狗彘无异?” “不许骂人!黄口小儿知道什么,衣冠狗彘便不是禽畜了么?人没了衣裳就不是人了么?你没见识,不曾见过男子身躯,我心有不忍,好意给你瞧瞧实物开开眼,你不识好人心还骂我,不和你玩了!我回去了!” “哎你别走!”小明鹪赶紧拉住某人胳膊,双臂环上去阻止他。 夏裴夙看到她一时情急,抱得紧了,他的上臂卡在她被寝衣包裹的双乳之间,心头猛跳,轻“哼”一声,站定了身体,只喉结悄悄滚动。 他自然是假装要走,她知道他是假装的,而他也知道她知道他的假装,只等她服软来哄。 “对不起,我没想骂你的,不要生气嘛。” “那你要不要看我?” “……” “你就不想知道男人衣服下面长什么样吗?” “……” “脸红不说话,就是心里想,但怕羞不好意思讲,对吧?” “……” 明鹪不理解,为什么世上有人硬要脱衣服给人看?这算什么古怪癖好?坏人小气,她不敢说“不想”得罪他,而且……她瞄了一眼此人修长脖颈,一定要问想不想,确实多少有那么一丁点想,反正看别人,她又不吃亏。 在她“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三不消极应对下,某人解开了腰间丝绦,当着她的面,好整以暇地脱掉了外袍,贴里,中衣,裸着上半身,对羞得捂住眼睛的小美人坏笑。 缓缓抽掉了裤带…… 宽松的长裤一滑到底,堂堂三品侍郎,替补阁臣,一丝不挂站在窗口,沐浴着洁白月光,强迫妻子“观赏”他的裸体。 脸挡住,两只眼睛肯定是不能捂实的,小明鹪透过指缝仔细看,和春宫图上一样,男人没有乳房,只有两个赤豆小奶头,和春宫图上不一样的是,他的胸,并不平坦。 这人清癯锁骨之下,是左右两大片绷紧的肉,像盔甲的护胸,尽管不同于浑圆奶儿,但饱满挺括,高高隆起,巍峨雄壮。 为什么之前头靠在他胸口时,没有感觉到呢?硬得像堵墙,明明是有肉的嘛。 此人厚肩宽背,上臂比她的两倍还粗,鼓胀起伏,筋脉可见,怪不得力气这么大,每次抓她都像老鹰捉小鸡。 再看下面,腹部正中有一条纵沟,数条横渠,把肚子割成了小块,凹凸有致,两肋之下也有的肌线纹路,随着他的呼吸,若隐若现,及至腰部,劲瘦干练,两条深邃自胯侧往下延伸,汇聚于耻部。 好吓人,坏人表面文质彬彬的,原来衣服里面长得这么糙。 小明鹪浑身燥热,胸口烦闷,男子躯体过于伟岸精壮,无形中散发的威压让她透不过气,心跳得飞快。 然后就是…… 躲在手心下的明鹪面红耳赤,看得太出神,不自觉地随着视线低下头,面朝某人下阴。 夏裴夙清晰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性器上,气息瞬间乱了,血液飞速下行,兴奋得爬上一层鸡皮疙瘩,连毛发都似乎在震动。 不可避免地,他又一次在老婆眼前胀硬勃起,粗豪凶器直指罪魁祸首。 怪物! 笨蛋鹪震惊地倒退一步。 37心疼 “鹪鹪别怕,它只是有点难受,又犯病了而已。” 夏裴夙眼睛放光,逼近一步,明鹪还想退,身后是墙,无处可退,只能侧过身去,徒劳躲避,不愿面朝此物。 “呸!你休想再骗我,它……它……它根本就没病。” “哦?那你倒是说说,它为什么变大了,还竖起来,指着你,总有个因由吧。” “……” 这小明鹪如何能知道,她只是看春宫图里的男人,“办事”时都是竖着的,才明白根本不存在什么“旧疾”而已。 “又没长我身上,那你说为什么?” “因为我想捅你。” “……” 始终被堵在墙角的明鹪,视线游移,想找个空隙逃命,人还没动,就被夏裴夙一把抱住,牢牢困在怀中,胸口肌肉堆迭鼓起。 她抬手想推,正按在他的奶头上,某人倒吸一口气,竟挺动身体,拿胸去蹭她的手心。 “小骚货,上来就摸男人奶,急死你了!” “???” 错愕的明鹪未及分辨,就被坏人低头吻住,绞缠丁香,爱抚腰臀,凶狠霸道,亲得她嘴里酥酥麻麻,晕头转向。 坏人的胸膛火热坚硬,光滑如丝缎,逐渐沉醉深吻的明鹪,不自觉地移动双手,忘情抚摸他的身体,感受她从未体验过的紧实凶悍,指腹陷入肌线深沟,鼓起的筋肉在她手下轻颤。 直到往下碰到了毛丛,她才惊慌地收回手,沿着劲腰,攀上后背,以拥抱的姿态搂住了他,却在厚实背肌上摸到各种凸起的长条,粗细方向不尽相同,有的在后腰,有的在后肩。 明鹪不专心,一边浑浑噩噩地吮吸他的舌尖,一边指尖沿着条纹勾勾画画,夏裴夙被抓得背心奇痒无比,皱眉放开她,扭了扭肩背。 “宝贝别抓,我怕痒。” “你转身给我看看,背上好像有什么。” 夏裴夙了然而笑,转过身去,背上横七竖八长短不一的十几道瘢痕,爬在浑厚的背筋上显得狰狞可怖。 “是旧伤,打仗时被人砍的,小的是箭伤,被流矢射中过几次,大的是被刀枪砍的。所幸我命大,从未被击中要害。” 明鹪闻言不知怎么,心里一抽一抽的,抬手轻抚伤痕,颤声问他:“流了很多血吗?疼不疼?” “都在背后,我也看不见流了多少血,现在肯定不疼了,小猫爪挠了反而特别痒。” 夏裴夙想了想,老婆娇宝宝,不知战场血腥惨烈,可不要吓到她,又补充安慰道:“宝贝别担心,全是皮外伤,你看我这么结实,这些小伤能奈我何?” 可是那些伤一点也不“小”,最长的一条从左肩拉到腰侧,几乎将人斜斜砍成两截,这不算“要害”吗?受了这样的伤,还能活下来吗?好可怜…… 明鹪鼻尖发酸,从背后抱住丈夫,小脸抵在他背脊上,轻声啜泣。 泪水流到背上,慢吞吞往下淌落,夏裴夙被弄得更痒了,但他没有动,只是握紧了环在他腹部的两只小手。 小牡丹爱哭,隔三差五就流泪撒娇,次次都是因为她不满,她气愤,她害羞。 然而此时此刻,她第一次为他哭泣,因为他的旧伤,因为她心疼他。 “鹪鹪,我夏裴夙有幸得你为妻,此生必不相负。” 他转过身来,抹去娇妻面颊上的泪水,低头深深凝视她水光滟潋的双目,再一次印上双唇,疯狂拥吻,把人抵在墙上,粗暴地揉捏双乳,引导她的小手,握住胀硬难耐的肉茎,诱她爱抚套弄。 没几息功夫,他就忍不住伸手往下,插进了她的腿心。 38尿尿的地方粉嘟嘟的 夏裴夙体内淫欲翻滚,明鹪也差不多,一反常态地默许了他的手,乖乖给他撸鸡儿的时候,享受被爱抚私处的快慰。 他的手指钻进缝隙,搁着薄绫抚摸敏感的地方,指甲刮过阴蒂时,快感像电流闪过,尖锐而刺激,明鹪控制不住地颤栗,“哼哼唧唧”小声呻吟。 静谧的夜里,这声音过于甜媚,让某个赤膊的人头脑发热,直接解开了她的裤子。 绫缎丝滑,宽松的寝裤眨眼坠到脚踝,小明鹪屁股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坏人打横抱起,裤子彻底从脚上脱落,光着两条腿和下身,惊恐万状,张大了小嘴便欲惊呼。 “嘘!鹪鹪别怕,我说过有心意要给你,这东西只有我能给,别人都给不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可以不要吗?” “当然不可以!” 明鹪揪住衣摆拼命往下拉,试图遮住羞耻的地方,羞恼瞠视坏人。 夏裴夙被她瞪得头皮发麻,把人放到桌上坐着,推开另外半扇窗,让月光洒进来,坏笑着抚摸老婆两条腿,手指沿着她夹得死紧的腿缝游动。 “……不要!” “呵呵,轮不到你要不要的,分开腿,给裴哥哥看看小骚逼。” “不要!你下流!不准对我淫笑!” 老婆嘴硬的程度让夏裴夙无语,她喜欢他,心里明明是愿意的,偏要装得三贞九烈,同他对抗到底,真的太糟心了。 “我非但要淫笑,还要淫荡,淫秽,淫污,奸淫你呢。你乖乖的,不许出声,我给你舔舔,据说舔的比摸的爽十倍,我们试一下。” 选择性“听话”的明鹪抿紧双唇不出声,但腿也不分开,还用小腿踹了准备“奸污”她的人一脚。 被小脚丫踢在大腿上的夏裴夙板起脸,手指戳进老婆紧闭的腿心。 她的两条细腿白嫩娇软,再用力夹也封不住私处,他在白净的耻部虚虚画圈,点点按按,扭动着钻进去抠弄阴缝,淫冶地玩弄她的身体。 明鹪又羞又痒,心中生出本能的惧意,皱眉哭唧唧地向他求饶:“别……别弄了……痒……” “这点就受不了,后面的怎么搞?” 下流胚扶住阴茎,拍打她的膝盖,挨挨擦擦,在她嫌弃避让时,猛地暴力掰开双腿,让下阴完全展露,像一朵浅粉的花,披着月光被迫盛开。 水色晶莹,湿津津的。 明鹪羞耻至极,急忙用手去挡,被夏裴夙迅速抓住,身体卡进她腿间,随手拿过他刚从自己身上解下来的丝绦,将她双腕反剪背后,牢牢绑缚。 “省得你捣乱,老实坐好,不然捏烂你的奶子。” 坏人说着,往明鹪奶头上拧了一把,疼得她叫出声来,小脸皱成一团,撇撇嘴,想哭。 可这一次夏裴夙没有理她,也没再征求她的同意,自说自话解开了她的寝衣,脱到臂弯,扯掉肚兜,让明鹪也露出身体,与他赤裸相对,酥胸荡漾。 娇生惯养的小明鹪何曾在男人面前全身裸露过?还是这种双手反绑,两腿大开的丢脸姿势,隐秘之处皆尽暴露,羞得频频收缩下阴,偏偏穴口开翕也被这人看了去,肉瓣颤动也一览无余。 现在这样,和那本春宫图里有什么区别?她咬咬下唇,心里预见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却垂死挣扎地压抑腹中淫欲。 只有她自己知道下阴的空虚瘙痒,想要他摸,要他抱,想贴紧他的身体,那些坚硬霸道的筋肉,她觉得特别好看,特别喜欢。 夏裴夙无视娇妻的羞臊,握住两只挺拔饱满的雪奶,揉搓乳肉,拇指摁着颤硬的小奶头轻轻拨弄,视线由上而下审视少女妖娆胴体,最后落在被迫分开的腿心。 “宝贝好嫩,粉嘟嘟的,连尿尿的地方也这般玲珑精巧,下次站着尿给我看。” 刚说完,又被明鹪踹了一脚,夏裴夙干脆折起她不听话的小脚,踩在阴茎根部,用阴毛扎她的脚心。 “哈哈哈……不要……哈哈……坏人!” “小声点!你自己踩鸡儿玩,像这样,用脚心夹着肉茎,前后磨它。” 他示范给老婆看,教她用脚伺候他,明鹪忍着羞涩,移动小脚,勾弄炙热的怪物,脚心烫烫的,越想越觉得自己下流,赌气往囊袋上小小蹬了一下。 “嘶——小坏蛋!” 夏裴夙对调皮的老婆喜欢得不行,明明下面硬了半天,急需纾解,而一丝不挂的小美人近在咫尺,他却极力克制欲望,推倒她上半身压上去缠绵亲吻,抚摸她的手力道太大,揉得骨头疼。 从口唇到脖颈,一路往下,他舔湿了锁骨,吮咂奶头,轻轻啃咬她肉肉的小肚子,最后吻落在私处。 明鹪记得画里有一处,是男人舔女人下面的,心“咚咚”狂跳,不自觉地勾起脚趾。 激越的快感如期而至,势如破竹,在阴蒂上炸裂开来,坏人张口含住了她的下阴,那个碰一下都舒服的小肉珠,被他吃进嘴里了。 猫猫:你们不是有君子协定,说好不做“书里的坏事”吗? 夏裴夙:不记得了。 鹪鹪:不记得了。 猫猫:…… 39光屁股躺桌上给男人玩,还爽尿了 “你别……啊……” 呜呜,太舒服,小明鹪话说不完整,浑身打颤,头皮发麻。 这刺激和那晚他用手不可同日而语,小肉蒂被湿软的舌头包裹舔刷时,她眼前好像噼里啪啦爆出烟花一般,控制不住地握紧拳头,挺胸扭动,绷紧的双腿合拢又分开,口中的呻吟声越来越大。 如此尖锐的快感,未经人事的明鹪自然难以承受,“呜咽”媚吟很快变成了啜泣。 眼看层层迭迭的酥麻快意,积累到极限,即将雪崩之时,阴道里突然挤进一根异物,像泥鳅一样乱钻,四处戳摁肉壁,给没用的明鹪雪上加霜。 “不……嗯……不要……不行……啊!” 当夏裴夙按到某处时,她的身体突然弹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尖细的媚叫,双瞳涣散,张口激喘,不住痉挛,下腹连着阴肉疯狂抽搐,绞紧了他的手指,寸步难移。 穴口涌出大股热乎乎的汁水,手指捣弄时发出细小的“叽咕”声,夏裴夙头皮发麻,不顾人家刚泄身后,还在恍惚失神,硬是又塞进一根指头,胡乱搅弄瑟缩的阴肉,大力抽送,把里面的水挤出洞口,黏黏糊糊地磨成白沫,私下飞溅。 他倾身亲吻娇妻面颊,握住一侧乳房怜惜爱抚,另一只手在湿腻的牝穴内作威作福,掌根摁着阴蒂揉圈挑逗,迫不及待想占有她。 “小骚货舒服吗?这心意你喜不喜欢?我满手都是淫水,桌子都湿了,从没见过鹪鹪这么淫荡的女人,光屁股躺桌上给男人摸奶玩穴,还爽尿了。” “我……我才没有……嗯……你别……别弄了……” “别弄什么?” “啊……哈……别弄……那里……” “那里是哪里?” 明鹪都快哭了,阴道内不断传来绵密的酥痒,肉壁被男人手指抠得欲仙欲死,叫他别弄,本就不是真心,不过是太害羞,呈呈口舌罢了。 可夏裴夙却不放过她,用胸膛压住两只软软的奶儿,耸动身体磨她,两人的奶头都膨胀挺硬,互相刮擦对方,把乳头挤得东倒西歪,肌肤蹭得火热,又爽又下流。 他扶着肉茎拍打阴缝,把前端渗出的精水甩到她的耻部,涂在激颤的阴蒂上,和她的爱液混合,下阴一片泥泞。 “宝贝说,裴哥哥在弄你哪里?” 恶棍狠狠摁了一下花芯,往死里抠她娇弱的地方,明鹪顿时发出凄鸣,泪水迸出眼角,十趾蜷曲。 “不说肏死你,快说:裴哥哥在捅我的小骚洞。” “裴哥哥……嗯……在……在捅我……我的……嗯……小骚洞……” 小明鹪被快感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实在顾不上羞臊,哭着照他要求说了,这一妥协,反让坏人来了劲,愈发过分起来。 “再说:要哥哥玩我的骚逼。” “呜呜……不要……” “你说不说?!” “啊!你……讨……讨厌你……哈……要哥哥……玩我的……我的……啊……呜呜……我说嘛……嗯……我的……骚逼……” “快来操烂小淫妇,说!” 你才小淫妇!混蛋!下流胚!老色鬼!狗男人! “快……快来……嗯……操烂……呜呜……嗯……小淫妇……呜呜……讨厌……” 明鹪越羞耻,哭得越伤心,夏裴夙越亢奋,肉茎狂跳,胀到生疼,他抽回手指,直起身体,把茎身压着阴缝磨蹭几个来回,涂满了老婆的骚水,对准穴口奋力推入。 娇穴虽小,抵不住湿滑的龟头霸道蛮横,被它猛地撑开,嫩肉绷得发白,几欲撕裂。 “啊!疼!不要!你出去!出去啊!” 下身剧痛袭来,金枝玉叶的怕羞鬼哪里吃得下这样的苦,大声惨呼,小腿乱蹬,又哭又闹,反抗某人暴行。 夏裴夙也疼,被老婆夹得疼,抓住她乱踢的小脚丫子,咬牙硬忍欲火,沁出一头汗,下腹肌块频频抽搐, “呃……宝贝乖,忍一下,做夫妻都得过这一关,第一次疼,以后就不疼了。” “我不要!太疼了,我不要做夫妻!求你……呜呜……我以后听话,什么都不玩了,求求你!” “鹪鹪……” 门帘外亮起烛光,一群丫鬟与宋嬷嬷持灯掀帘而入,屋里顿时人头济济,强势围观。这两只动静实在太大,所有人都被吵醒了。 照亮屋内,情景感人。 披头散发的二奶奶双手被缚,上衣全扒了挂在手肘,雪乳上牙印红斑交迭,腿被迫分开,裸着下身仰面躺在桌上哭泣,眼睛红肿,泪流满面。 浑身筋肉的二少爷一丝不挂,双手死死抓住老婆的脚踝,额爆青筋,阴部黑毛上粘着星星点点的白沫,昂扬肉茎卡了个头在她阴内,后面长长一截露在外面,深红紫胀,筋脉盘绕,吓死人。 二人衣服裤子丢了一地,窗户大开。 定是他淫欲难耐,半夜过来强暴妻子没错了,无可辩解。 40半夜爬窗把老婆绑起来奸淫凌虐的后果…… 屋里鸦雀无声,主仆双方,都多少有些尴尬。 冻云凝雪她们瞪大眼睛,涨红了脸,惊恐又不解地望着夏裴夙,显然并不太懂男女之事;而锦屏震惊之余,目光隐忍刺痛,死死抿着唇,面色发白。 最好笑宋嬷嬷,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大约实在难以接受,她亲手奶大的那个端正好学的二少爷,是个半夜把自己老婆绑起来奸淫的无耻之徒,还不关窗! 可怜的明鹪心知自己此刻模样浪荡,被众人看了去,羞得想死,恨不得立即找口井,跳下去一了百了,撇撇嘴,眼泪又涌出来了。 夏裴夙见身下的宝贝疙瘩哀怨愁苦,知道她生性怕羞,哪怕是些丫鬟婆子,她也必定不愿让她们围观,便俯身将人抱起来,藏起她的胸乳下阴,不耐烦地呵斥众人: “没你们的事,统统出去!” 可他一抱她,下面巨物又挤进去几分,撑得穴口胀痛难忍。 小明鹪痛到闷哼,眼看冻云她们不敢违抗男主人,迟疑着转身就要离开,豁出去大声求救。 “救命——救救我!你们别走啊,冻云救我!” “???” 什么鬼?!! 夏裴夙错愕地看向怀里小人,明鹪抿抿唇,对他吐舌尖做了个鬼脸,气得他胸口一滞,怒火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 她背对丫鬟们,她们是看不到她挂着眼泪坏笑的。 众人止步,僵在那里,这下做实了夏裴夙用强,凌虐结发妻子,大家投过来的目光鄙夷不耻,冻云冰雾几个甚至带上了恨意。 “少爷,奶奶已经是你房里的人了,再耐心多等个十来天又如何?平日里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走就是!” 夏裴夙烦躁地打断宋嬷嬷,乳母发话,他也不好忤逆,只是这临门一脚的时候受人妨碍,实在火大。 奈何大势已去,他也只能无能狂怒,抬起老婆抽出阴茎时愤恨又不甘,偏偏穴口嫩肉箍着龟头,这一下磨得他奇爽无比,快意直冲脑门,拔出来后骤然空虚,仿佛从天界坠入凡间,更气了。 他把明鹪放回桌上,横眉冷对,暴躁怒喝:“锦屏过来伺候!” 锦屏得令放下油灯,从地上拾起衣裤,一件件服侍主人穿好,指尖手背不经意拂过他精壮大腿胸腹时,心中悸动难言,尤其是蹲下套裤子的时候,那根东西粗长嚣张,直挺挺地翘着,戳在她眼前,碍事得很,害她脸烫得像发烧。 那边冰雾已经给明鹪松了绑,看到她腕上凄惨红痕心疼不已,另几个七手八脚地帮自家小姐穿衣裳,而冻云则从净房端来清水,替她擦拭下身污迹。 小明鹪一直在留意丈夫这边,看到锦屏脸红,气得要死,转而怒瞪夏裴夙。 可夏裴夙却对包括锦屏在内的所有人视若无睹,始终皱眉冷脸,阴恻恻地盯着明鹪,眼神凶狠如利刃,穿好衣服挥挥手,示意丫鬟退下,走到明鹪面前,恨恨地放狠话。 “小骚货,你给我等着!” 说完在老婆屁股上重重拧了一把,板着脸拂袖而去。 小明鹪疼得龇牙咧嘴,“呜哇——”一声大哭起来,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他拧屁股了,混蛋臭男人! 一群人围着明鹪百般安抚,好不容易哄她躺进被窝,小声抽噎着,渐渐睡去。 次日,二少爷深夜爬窗,捆绑淫辱二奶奶未遂,把老婆打到哭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夏府上上下下。 猫猫:可能有宝贝们想吐槽为什么老夏叫锦屏帮他穿,因为大冤种实在木有其他可以摆威风挽尊的choice了,别看人多,除了奶妈,别的丫鬟都是老婆的陪嫁丫鬟,她们是鹪鹪的私人财产。今天晚上他客场作战,没有男小厮,能用的只有被他外派base到老婆这里的狗腿锦屏,冒险深入敌方作战区是这样的了。 PS,后面木有夏总裸体让锦屏小姐给他这个残疾人穿裤裤的剧情了,因为他不喜欢乱搞男女关系,又想让老婆安心,下半身的事情自力更生,至于涩涩老婆搞到翻车,大家见怪不怪,都麻了。 PPS,老夏没有为吃不到肉和鹪鹪吵架,他放狠话和放屁一样,不用担心坏鹪安危。他从不和老婆吵架,不开心了就撒娇,强迫鹪鹪哄他,第二天还带了小孩喜欢的礼物回来送她。 41天子赌局 在家里下人们绘声绘色造谣二少爷荒淫无道,还不做人,乱打老婆的时候,夏裴夙被内阁一群老头喊了去,要他去宫里见皇帝,因为皇帝不肯见他们。 “内阁票拟过的奏疏已经堆积了好几日了,皇上只批了礼部鸿胪寺的,户工两部督察院还有地方来的,一本也没下来,各地有些灾情都是急报,耽误不得。我们几个阁臣轮番求见,内侍只说圣上哀恸伤心,不思粥饭,御体欠安,见不了外臣,改日再行召见。” 次辅陈阁老忧心忡忡,唉声叹气,另几个老头也乌云罩顶。 夏裴夙明白他们的意思,他年纪最轻,又是皇帝亲手提拔的,肯定最得皇帝偏爱,这事情自然得他上,便爽快地毛遂自荐,安抚老头们,主动给他们当枪使。 “卑职进宫去试试,天子福厚,兴许今日陛下精神好些了,也尤未可知。” 他去了乾清宫,皇帝还真的见了他。 夏裴夙由内侍引着一路穿过偏殿,皇帝精神抖擞,神采飞扬,正在与小太监们玩斗蛐蛐。 这蛐蛐就这么好玩?家里一个,宫里又来一个。 “臣夏裴夙,叩见陛下。” “夏爱卿,你来得正好,快过来看,朕得了一只好宝贝。” 若是之前,夏裴夙十有八九就和那些老头子一样,对不务正业的小皇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苦口婆心劝说他不要玩物丧志,荒废政事,逐步沦为昏君。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家里养了个爱玩的小宝贝,对付这种身体长大了,脑子还没跟上的,就另有一套办法了。 他告罪一声,走上前去,站到小皇帝身边,探头看他陶罐里的两只蟋蟀,一大一小,一赤一金。 “这只红的叫赤绶将军,养了些时日,金色的叫金翅印,才刚得不久,皆甚凶悍,咬伤咬死了我好几只爱将,爱卿觉得哪只能赢?” 夏裴夙一个外行,从不碰这些纨绔的败家玩意儿,哪只会赢,他既不知道也不关心,不过要哄小皇帝干活,就必须努力参与,就像陪老婆玩射覆对对子那样。 “依微臣愚见,赤绶将军略大只,促织相斗,应该是大的赢吧。” “哈哈,那可不一定,金翅印可是名品,哪只凶哪只赢,光大可不行。” “既如此,皇上可愿屈尊与微臣赌一赌?” “好哇好哇!” 小皇帝立时来了兴致,斗蛐蛐讲究的就是个赌输赢,与太监们玩根本没意思,和夏裴夙这种一本正经的内廷大臣赌,才带劲呢。 “爱卿想赌什么?金银赏赐?还是香车美人?” 我家已经有美人了呢,虽然老吃不到,夏裴夙含笑摇头。 “不瞒皇上说,臣今日进宫谒见是为了奏疏批红之事,里面有些地方急务,阁老们都在等皇上示下。若微臣侥幸得了彩头,就恳请圣上御览奏疏,予以批示。” 皇帝小脸一垮,批奏疏什么的,好麻烦。 夏裴夙不等他出声拒绝,又激他:“陛下,既然要赌,那自然是压的注越大,越有意思,压得小了,还不如不赌呢。” 那倒也是,皇帝噘起嘴,垂眸犹豫几息,以破釜沉舟的气势抬起头来,颔首答应。 “可以,便依爱卿所说,那要是你输了,该怎么办呢?” “随皇上圣意便是。微臣要是输了,便听从陛下一事,辞官也好,降职也罢,哪怕是在乾清宫跪上三天,绝无二言。” 听上去挺厉害,但人家是皇帝,就算不赌,要他跪,他夏裴夙也不能不跪,纯属空手套白狼。 小皇帝皱眉思索,实在想不出要他做什么,一筹莫展。 边上绿豆眼的小太监刘宝儿,见缝插针给他出主意。 “圣上前日不是说宫里闷,想出宫逛逛么?咱们这些奴才,宫外边也不熟,不如就请夏大人陪同陛下微服出宫,在京师逛一圈,额……视察民情。” “???” 夏裴夙还没来得及怼这坑爹太监,皇帝就抚掌而笑。 “有道理,就这么办!朕除了跟随皇考祭天拜祖,从未出过宫门,裴夙若是输了,就带我微服去外边玩玩吧。” “……是。” 对皇帝说出口的话,是不能反悔的,夏裴夙终于明白赌博的厉害了,这要是输了,私自带皇帝出宫的事,会被言官喷到死。 小皇帝挥挥手,示意让人将两只蟋蟀放入同一个陶罐。 赌上彼此“最不想干的事”的比试,开始了。 42欺负老婆的恶作剧 金翅印是小皇帝花了重金搞来的,里面自然有太监们层层盘剥,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漂亮地输了。 夏裴夙在肚子里笑翻,赌博真是个好东西,外行内行无所谓,有运气就行! “陛下,您看……” 他绷住脸,肃然望向悲催的小皇帝。 这个坐拥天下的少年不甘糅杂悲愤,嘴角往下瓢,鼻梁皱得堆起,想到他自己作死积了那么多天,已经堆成小山的奏疏,几乎要流下泪来,大声怒喝: “刘宝!把这没出息的东西拿走,赐死!” 啊哟,九五至尊给个虫子赐死,小蛐蛐祖坟冒青烟了。 腹诽讥讽是一回事,安抚他是另一回事,小皇帝显然对这只金色蟋蟀颇为喜爱,要是为了面子一气之下弄死了,事后后悔,把这笔烂账算到他夏某人头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夏裴夙躬身行礼,正色向皇帝恳求:“陛下,金翅印有幸蒙圣宠入得宫来,必有过人之处,微臣瞧它对敌时,身小却不惧伟壮者,颇具晓勇之质,会输也是因为陛下调教的赤绶将军凶猛威武,所向披靡。金本尊荣之色,金翅印此刻稚嫩,将来未必没有大作为,若只输一场就赐死,未免可惜,何不再养一段时日看看呢?” 小皇帝若有所思地看向夏裴夙,“此刻稚嫩,将来未必没有大作为”,他不笨,轻易听懂了这拐弯抹角的鼓励,比老头们念叨顺耳多了。 “裴夙心性仁善,所言在理,金翅印得你进言,逢凶化吉,你与它有缘,朕便将它赐予爱卿。带回家养好了,再来与朕一战,下一次,朕必要一雪前耻!” “……” 为什么让别人拿输掉的蛐蛐再战?想赢想疯了,连武德也不讲了是吧? 御赐的东西,却之不恭,夏裴夙被迫叩首谢恩,督促皇帝愿赌服输,必须言而有信,限时两日,把欠下的奏疏通通批完,然后恭敬捧着吃了败仗受了伤的小蛐蛐告退离宫,正好拿回去给老婆玩。 傍晚回到家后,他敏锐地察觉异状——丫鬟们看到他都避之不及,行了礼后遛得飞快。 夏裴夙揪住小厮正儿,一瞪眼就把夏府内有关他的新谣言问了个明白。 “说二爷夜里摸黑去……去……去奸污二奶奶。二奶奶大家闺秀,重礼仪,不肯就范,二爷便把人绑了狠揍,二奶奶被打得丢了半条命,一晚上哭得死去活来。” “你们真是……她是我老婆,有什么奸污不奸污的!” 夏裴夙气得差点爆粗,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污蔑了,夏府这群女人的嘴有毒! 他气势汹汹去找明鹪,想质问她为什么不澄清事实,且不说本是你情我愿的欢爱,单单“绑了狠揍”这个就离谱,她不就被他捏了一下屁股么?真要揍她,一拳毙命好不好? “被打得丢了半条命”的人,生龙活虎,神采飞扬,正与丫鬟们在院子里踢一只五彩斑斓的锦鸡毛毽子玩,女孩儿们围着她齐声数数。 “八十三、八十四、八十五……” 看似娇弱的小明鹪,非但投壶准,秋千荡得高,毽子踢得也稳,竟是个精通十八般武艺的高手。 她眼角余光瞄到面色阴沉的夏裴夙,知道这人昨晚吃了闷亏,今日必然要找她算账讨债的,目测要完,小气鬼! 但她没有停下,都坚持踢到八九十了,怎么可能停?不说一直踢下去吧,好歹也要踢足一百个,圆圆满满,凑个整数呗。 “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啊!” 夏裴夙突然出手,在第“九十八”个上,伸臂一扫,夺走了跃在半空的羽毛毽。 不是圆满的“一百”个,也不是九九归真的“九十九”个,偏偏是半吊子的“九十八”个。 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坚持踢了九十八下的小明鹪惊怒交加,撇撇嘴,瞪着面无表情的坏人,眼眶一红,又被气哭了。 “讨厌!!!!” 猫猫:一天要哭几次? 鹪鹪:这叫战术。 43给老婆的礼物 尽管夏裴夙是存心的,但顶不住老婆哭,赶紧舔着脸上去抱住她认错道歉。 “我错了,鹪鹪别生气,是我不对……” 把边上的人看着心惊肉跳,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要“绑老婆”“打老婆”了。 明鹪得了翻盘机会,哪会轻易放过,现在作得凶,哭得惨,坏人才没法拿昨晚的事情大作文章,于是铆足了劲挤眼泪,越哄越哭。 夏某人也觉得奇怪,明知小混蛋最爱哭,惹了她,后果必然是他亲自做低伏小费事去哄,可就是管不住自己,就是想惹她,看到就想欺负。 最后他苦哈哈地答应赔老婆“一百下”,明鹪没憋住,破功笑了出来,才不情不愿了结了这场“哭戏”。 怎么赔呢?当然是他夏二公子,少司寇大人踢一百下毽子给老婆看啦。 周围一群小丫鬟看客,二少爷今日大方的很,没说赶人清场,放下身段当众表演。 小明鹪没想到,坏人平日里正儿八经的,踢毽子这么溜,换着脚盘踢,拐踢,从背后勾踢,举重若轻地炫技给老婆看,显摆自己讨她欢心。 她看得高兴,笑靥如花,频频鼓掌喝彩,哪里还有半分不快。 冻云她们见自家小姐这样,愈发狐疑,总觉得这夫妻俩老打情骂俏,不像真吵架,要是姑爷真的禽兽到把小姐剥光绑起来打哭,又怎会屈尊降贵踢毽子来哄她呢。 “九十九、一百!” 最后一下,夏裴夙把彩羽毽子踢的老高,掉下来正好落在明鹪发顶,她气鼓鼓地拿了,踮脚放到夏裴夙的头上。 “哈哈哈,给夫君戴羽冠。” “呵,你好大的胆子,连丈夫都敢不尊重,可怨不得我下狠手。” 转身要逃已经晚了,明鹪被坏人揪住领子,扯进怀里,强行把羽毛毽从她领口塞进胸前衣服里面,还趁机当众摸了两下奶。 “用奶子夹牢,不许拿出来!” “你……下流!” “哼,反正我已经是个奸淫殴打妻子的无耻禽兽了,还在乎下不下流?” 小气! 明鹪双颊晕粉,丫鬟们都看着呢,这人就不管不顾地调戏她,太不要脸了,以前还知道避开下人,现在名声臭了,连人眼都不在乎,破罐子破摔了是吗? “破罐子破摔”的人还黏黏糊糊搂着她,问了一个容易让人误会的问题。 “我有好东西送你,给我亲一口。” 上一次他送心意给她,是昨夜,将她绑起来舔下面,明鹪兀然涨红脸,拼命摇头,可怜兮兮哀求道:“不行不行,今日绝对不行。” “为什么?今日怎么了?今日明日有何不同?” “总之今日不行,你再等两天嘛。” “为什么要等两天?”夏裴夙满头雾水,一定要问个明白,“你讲出道理来我就等。” “我……因为……我……” 小明鹪吞吞吐吐环视周围,小丫鬟们都有眼色,见他们夫妻没羞没臊抱在一起,早就散去各干各事了,她扭扭捏捏踮起脚,凑到夏裴夙耳朵边上小声说: “因为来月事了。” “……” 来月事和蛐蛐有什么关系? 夏裴夙沉默了一会儿,笨蛋该不会是以为他……是在说要舔她? 然后她怎么说来着?“再等两天”? 呵呵,太舒服,上瘾了是吧。 “小淫妇!跟我去书房!” 夏裴夙懒得解释,把因误会担忧害怕的明鹪硬拖到书房里,指着桌上陶瓷罐,刚要开口,就被她的惊呼打断了。 “好漂亮的促织罐!” 她丢下他,走上前去,捧起那只御赐釉里红划龙纹蟋蟀罐左看右看,上下观摩,赞不绝口。 “铜红釉极难烧制,成品多因色泽偏褐而废,这一只艳红如火,可说极品中的极品,龙纹刻工精细流畅,一气呵成,手艺绝佳,是送给我的吗?谢谢裴夙哥哥!” “不愧是鹪鹪,博闻广识,你开盖看看。” 明鹪眨眨眼,好奇打开,只见里面一只浑身金色的小蛐蛐,被光线照到动了两下,不甚利索。 “哇——金琵琶!这么大个可是个稀罕物,夫君从哪儿得的?小东西好像不怎么精神,受伤了吗?”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蛐蛐吸引,显然已经忘记了那个卡在双乳之间的毽子,夏裴夙暗暗思忖,看来宝贝老婆不止爱抓蛐蛐玩,恐怕还是个行家,懂的比皇帝只多不少,若她精于此道,说不定调养一番,这只金翅印能翻身赢小皇帝呢? 想起宫里那位小祖宗今天悲愤的模样,要是下次再输,会不会气得在地上打滚?呵呵。 “鹪鹪,这只蟋蟀叫金翅印,连陶罐一起,都是御赐之物,今日在皇上那儿被另一只红色的打输了,说不定受了点小伤。圣上想……额……想弄死它,被我多嘴救下一命,干脆赏了我,拿回来养好了,改日再战。我知你喜欢,就谢恩收下,带回来给你把玩。” “原来如此。” 明鹪恍然大悟,这只蛐蛐罐和金琵琶价值连城,绝无可能是拿死俸禄的夏裴夙花钱买的,但人家借花献佛,也是一片心意,便笑语嫣然送上马屁。 “裴夙哥哥心肠真好!多谢你。皇上在宫里也斗蛐蛐玩吗?和我倒是同道中人,他是不是有很多厉害的小家伙?好羡慕,他是皇帝,肯定想养多少就能养多少,连蟋蟀罐都是珍品,要是哪天有机会见识一下就好了。夫君这官当得太开心了,上朝还能玩斗蛐蛐,是文武百官一起观战的吗?” “???” 老婆脑子天马行空,夏裴夙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纠正她了,他实在不想聊蛐蛐,撩袍坐下振振衣袖,把人拉到腿上抱住,肃然说道: “宝贝,你冤枉我强暴你,殴打你,又收了我的礼,于情于理,你都该好好向我致歉道谢。” “对不起……” “嗯,我有一事,一直都不太明白,你若能为我解惑,冤枉我的事就一笔勾销,不与你计较了。” “好啊,夫君请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明鹪一脸单纯,笑吟吟地看着坏人。 “如此甚好,我想问,月事到底是什么事?‘来’月事,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来了月事,就不能玩下面了?” “……” 明鹪呆住,心生恶寒,想逃,已经迟了。 猫猫:战术不起作用嘛。 鹪鹪:只是作用时长有限而已,一直哭我也吃不消啊,累死了。 44奶魁 书房里漂浮着倔强的沉默。 明鹪不开口。 “难得我真心请教,你倒三缄其口端起架子来,啧。” “……我又没端架子,你堂堂大丈夫,问这个做什么嘛。哎别……等等……你别……干嘛解我衣裳,都说了有葵水,不行的。” “我知道,就脱上边,吃个奶而已,奶子上又没葵水,难道你奶头还能喷血?” “???” 可恶! 废物鹪拗不过坏人,被他解开上衣,笑嘻嘻地丢掉卡在乳沟的毽子,隔着肚兜揉奶,欲哭无泪。 “那只许吃……吃……” “吃骚奶。” “……讨厌!不准……不准……不准弄……” “弄骚洞。” “你够了!” 羞臊的小明鹪气呼呼地往某人胸口捶了一下,小猫拳头,娇软可爱。 “你再打我一下,我就脱光自己。” “……” 明鹪生无可恋,她是能哭,可他能下作,她没法一直哭,他却可以一直不要脸。 玩闹间,坏人已经撩起薄绫肚兜,露出她两个圆圆的奶儿。 “宝贝……” 这人声音磁沉,有些许不稳,指尖轻轻拨弄一颗乳头,指甲刮得痒死了,小奶头没出息,三两下就鼓胀变硬,桀骜不驯地昂首挺立。 “鹪鹪这对奶儿,长得实在好,浑圆饱满,酥白挺拔,少一分干瘪,肥一分便腻了。奶头玲珑小巧,乳晕精致浅淡,好比水蜜桃上结了颗樱粉花骨朵,确实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奶子了。若是宫中选秀,或是青楼选花魁,都把奶子拿出来比一比,最后胜出的奶魁,怕是也比不过我家小牡丹的。” “???” 色胚废话一大堆,手里捏捏乳粒,指腹浅浅描画乳晕,或是轻抚乳肉,淫冶下流,还凑近了细嗅乳香,左右啄吻奶头。 “好香~~将来圆房了,我每晚都要含着它们睡,鹪鹪的奶子是我的!” 明鹪像个木头人一样,别开熟透的小脸,放空大脑,假装对奶儿上撩人的瘙痒无动于衷,听到他的话,又抿抿唇,欲言又止。 哪里逃得过人精的眼睛,一边探舌往乳头上拍打勾弄,一面含笑问她: “怎么了?宝贝下面痒了?” “当然不是!我就是想问……想问……嗯……嗯……别……嗯……轻点……” “到底想问什么?” 夏裴夙松口吐出湿漉漉的奶头,口气有点不耐烦。 “你……你见过很多……很多人的胸吗?” “……” 这个问题好似一盆冷水,把夏裴夙身上蠢蠢欲动的淫火给浇灭了大半,他眼前浮现的是死于屠杀的妇人尸体,乳房鲜血淋漓,骨肉外翻。 腿上的小笨蛋不谙世事,因他的话生出点醋意,哪里会想到,他生平第一次见到的女人奶,是那样一副血腥惨状。 “没有很多,一些战场上的尸体罢了,隔得远,根本看不清。鹪鹪,你裴夙哥哥还没开过苞呢,货真价实的童子身,就等你来摘这头筹,从不曾玩过别人的奶。” “真的?我不信,你明明上次说过,我是你摸过的女人中,最……最……最骚的一个。而且家里都知道你与锦屏的旧情,她是你的通房,你……你为了娶她和公公婆婆吵翻了,才赌气离家去边疆的。” 夏裴夙放下老婆的肚兜,目光沉郁,兴意阑珊,长长叹了口气。 “我统共就摸过你一个女人,最骚的不是你是谁?” “……” “至于锦屏的事,基本就和我昨晚夜里把你绑起来强暴殴打差不多,早已被传得面目全非,想起来就令人愤懑。” 面对老婆一脸“我想知道”的期盼神色,从来不屑自辩的夏二公子,总算勉为其难,对她说出了当初这件事的真相。 “我从头到尾,不过就是给她发髻上插了朵花而已。” 45你还喜欢她吗 “那时我还小,她贴身照顾我,朝夕相处,日久生情,我确实对她动过心的。” 醋鹪才听了个开头,心里就不舒服了,伸长了肉嘟嘟的下唇,包住她不高兴的上唇,甩了个怪脸给他。 夏裴夙凑过去往她嘴上一顿乱舔,张口咬住鼻子啃,直到她哭唧唧地求饶才放开,小鼻头通红津湿,奇惨。 “十几岁的少年,偷偷恋慕个什么姑娘,不是人之常情么,不准吃醋!我是真心喜欢她,因此尊重爱护,从未对她有越礼之举,处处恪守分寸,她不是我的通房,彼此清清白白,绝无苟且之事。” 这人说得信誓旦旦,小明鹪倒是信他,故而愈发不虞,噘嘴质问: “你真心喜欢她,待她尊重爱护,可是对我却言语轻薄,动手动脚,人前调戏人后……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不如她的。” 她越说越难过,声音变小,逐渐哽咽,负气扔掉了搭在她腰上的大手。 夏裴夙赶忙搂紧安抚解释:“啊呀宝贝这不一样,你是我妻子,夫妻之间要是冷冰冰的不越礼,岂非与怨偶无异?你换着想想,我对她能忍住,对你却忍不了,难道不是爱你更多?” “……真的吗?” “真的,男人一半脑子在长裤裆里,有多喜欢,下面就有多硬。” “噫!你真是……别说了!” “我自知不可能娶她为正妻,也不愿委屈心上人做妾,这份情思始终掩藏心底,只在平日教她念书识字,盼她有了学识,能打开眼界,不要拘泥于男女情爱,将来离开夏府,可以过得更好些。” “是这样啊……” 明鹪想了想,微微颔首,“你为意中人思虑周全,情真意切,倒是个朗朗君子。那内些谣言又是怎么回事呢?” “年纪轻,道行浅,一时情难自禁,在花园与她说话时,我摘了一朵花,插于她发髻之中,结果被董氏的丫鬟看到,呵呵,次日就成了我与锦屏私通,淫乱内帷,传遍夏府。老头子和我娘也是听到这些谣言,才把我院子里的丫鬟全换成老嬷嬷,还弄走了锦屏,叫我专心读书科考。而我离家去西北,是奉先皇圣旨,随军记录战况汇报朝廷,与她半点干系都无,事有凑巧罢了。” “哦~~怪不得你和大奶奶不对付,那你写信给她了没?” “小醋坛子问得倒细,吏部高低该授你个推官当当。我本就无意将她收入房中,怕令她枯等耽误了她,便写信叫她多为自己考虑,人生苦短,浮云朝露,不要执迷于水月镜花,空中楼阁,为了不切实际的妄念,白白浪费青春韶华。即便我与她从未互相表明过心迹,以锦屏之聪慧,定然明白我的意思。” “可是她……嗯……”明鹪抿抿唇,还不满意,“你如今还喜欢她吗?” “啊?我喜欢的难道不是你?这么多年过去,早就淡了。”夏裴夙横了老婆一眼,又拧她屁股泄愤,“我和她天各一方,至少有六年没见过面,又不是什么刻骨铭心惊天动地的恋情,不过花季萌动而已,手都没牵过一个,还指望我至死不渝吗?” “嘶——疼!” 本该是让人安心的话,小明鹪却开心不起来,经久不见人就会移情别恋吗?就没一星半点的旧情吗?他把一个丫鬟护得这么好,连通房小妾都不舍得让她做,这份深情就不一般。 何况他此刻任用她做大丫鬟,掌管西苑,信任有加,整个院子都交给她管了,哼! 不过明鹪是不会逼夏裴夙撵走锦屏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除非酣睡的人替她干了她不愿干的活。 “我这儿都讲明白了,你的事还没交代呢!” 坏人捏住屁股肉,没完没了欺负她,明鹪吃疼,慌不择言地求饶。 “我……我……我只有个亲戚家的表兄,没喜欢过谁啊。” “什么表兄,我问你月事!” “哈?月事就是……月事就是……就是肚子流血嘛。” “是子宫流经血,什么肚子流血,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捅了叁刀呢。” 坏人似乎有些不悦,说话阴阳怪气的,小明鹪委屈地嘟嘴反问:“你都知道还问什么。” “我也有不知道的,女儿家流经血,会不会腹痛?一直流个不停吗?这未免太伤身了。” “嗯……也不是,断断续续的,隔一会儿流一点。肚子偶尔会疼。” “哦,我帮你揉揉肚子会好些吗?” “不……不知道啊,我现下又不疼。” 某人恍若未闻,手钻进衣服里面,“好心”按在她的小腹上,温柔款款地揉按,似乎摸到个什么东西。 “嗯?这是什么?” “别弄,这是……就是……就是月事带嘛!” “我想看看。”他理直气壮地要求。 “???” 月事带:我终于登场了。 猫猫:欢迎本文道具组一姐,此时某人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金翅印:我是道具组一哥! 丫丫:笨蛋,我们是宠物不是道具! 46剥光来姨妈的老婆 明鹪肯定不可能给他看啊,死活不答应,扭来扭去踢腿挥拳地闹腾。 “好好好,小宝宝别闹,我不看了,不看还不行嘛。” 心有不甘地亲几口,夏裴夙把人从腿上抱下去,叹了口气,放过怕羞鬼。 他看书,她兴致勃勃地给新入手的小蛐蛐喂食喂水。 他偷偷看她,她全神贯注看虫子,侧颜娇粉如垂丝海棠,古朴幽静的书房春色葳蕤,浮流芬芳若有若无。 不知不觉间,金乌西落,斜阳铺洒一室亮橘,不专心的二公子书没翻上几页,宋嬷嬷就让人来喊他们去用晚膳了。 夏裴夙食不知味,浑身难受,心神不宁。 方才与老婆纠缠了半天,也就吃到几口奶,下身淫火闷积,不得纾解。 成亲后二人亲昵多次,次次都被打断,别说与她交合,他甚至没圆满过,几成心病。 她就在他身旁,靡颜腻理,笑语晏晏,唾手可得,但身带桃花癸水,碰不了,好烦! 入夜,某人辗转反侧,睡不着,想睡漂亮小鹪鹪,写字没用,练武没用,洗澡没用,自渎也没用。 光棍憋久了,五行缺女人。 夜猫子小明鹪自然也没睡,坏人说等金翅印养好了,还要回皇宫出战,她得搞一些给它练手的蛐蛐,正提着琉璃灯笼,钻在草丛里循声抓虫。 一个黑影悄悄从背后接近她,趁其不备,突然将人拦腰捉住,死死捂住口鼻,以防她惊叫出声。 “唔!!唔——唔唔唔!……” 惊惧的明鹪疯狂挣扎,可是这人的手臂像铁箍一样,力大无比,轻松将她高高举起,无视她微不足道的反抗,大步流星往远离厢房的方向走去。 她万万没想到,在自家院子里也会遇上匪徒,内院无男子,他一定是翻墙进来的。不过明鹪闹了一会儿,感觉抓她的人非常高大,似乎刻意留心不弄疼她,身上传来一股熟悉的苏合香,还是往书房去的。 “……” 肯定是家里那个坏人! 她大着胆子,张嘴往他掌心狠狠咬了一口。 “嘶——宝贝别咬,嘘!是我啊。” 夏裴夙松开捂嘴的手,却依旧不放人,快步走进明亮的书房,在身后将门反锁。 “哼!知道是你才咬,干嘛半夜吓唬人?!我方才心跳都差点停了,要是吓破了胆,你赔我吗?” “因为我想试试宝贝不看脸,能不能把亲亲好夫君认出来。鹪鹪平日一丁点不顺心就哭哭啼啼的,适才遇险,危急关头不见哭泣,反而沉着冷静,从蛛丝马迹辨别贼人身份,可见……” “可见什么?” 得意的小明鹪骄傲地仰起小脸,等人夸她聪明。 “可见平时哭都是装的,假哭!” “……哼!泪水货真价实,焉能有假?话说你做什么半夜把我抓来书房?被宋嬷嬷知道又要挨训了。” “我已屏退小厮,今晚书房只有我们两个,再无旁人可以打搅。鹪鹪,我真的憋不下去了,你就当做善事,女菩萨成全我吧。” “???” 坏人“桀桀”怪笑,倏然逼近,小明鹪躲闪不及,被他揪住撕扯衣裳,这下真的要吓哭了。 “你、你、你别发疯,我都说了,有葵水啊!” “嗯,放心,给你留下月事带就是了,宝贝不怕,好哥哥带你玩玉兔捣药。” “不要不要!你别脱了……呜呜……再欺负我,我要喊人叫救命了啊!” 夏裴夙看了她一眼,拿出他的汗巾塞进她口中堵住嘴。 “小淫妇,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乖乖从了我,做了本座的压寨夫人,往后自有疼你的时候。” “???唔唔!唔唔唔!!……” 娇弱的小明鹪哪里是这个八尺壮汉的对手,须臾间就被他剥了个精光,只剩下身系着的一根粉绸月事带,整个人彻底淹没在羞耻中,双腿发颤,泪流满面,几欲晕厥。 坏人盯着她下面,目光晦涩不明,沉默了一会儿,屋里只剩他的骇人粗喘,突然将人一把扛到肩上,转身走到软榻边,往被褥上一丢。 故技重施,用腰带把老婆双腕绑在了床头。 47月信也憋不住要和男人淫乐 混蛋叁下五除二脱光了自己,赤条条蹦到榻上,先俯身捧起宝贝老婆的小脸蛋亲两口,在她如利刃般刀他的眼神中笑着告罪。 “夫人大人大量,允我一次,冒犯了。” “唔唔!唔唔唔!” “要不要也由不得你,等玩好了自然会放开。你看,你嘴堵着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所以你其实不用费力说话的。” “……” 对上无赖,哭也没用,明鹪不哭了,愁眉苦脸,胸口剧烈起伏,气愤! “小骚货抖什么奶?” 坏人往她奶儿上扇了一巴掌,“淫妇!” “???” “都说我殴打妻子,今夜就做实了这个恶名,结结实实打你一顿。” “!!!” 混蛋接二连叁掌掴两只肉奶,娇嫩的乳肉像水豆腐一样激颤不已,被他扇得倒向一边,又摇摇晃晃弹回来,淫靡之状难以言表。 屋内“啪啪”淫响连连,打得不重,但到底还是把莹白的雪乳扇红了,粉色掌印层层迭迭。 色鬼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扑上去咬住右乳,啃噬乳晕奶头,吮一口放开,舔两下,复又含吮,嘬得乳头膨硬红肿,另一只手覆住左乳,不厌其烦推挤乳房,肆意揉捏。 两边奶儿受尽折磨,刺痒酥麻,坏人淫冶的爱抚像毒药一样,让明鹪欲罢不能,难耐地扭动身体,发出奶猫似的细小呻吟。 被强行勾起的欲火在体内灼烧,下阴不断流下液体,她不知道是不是血涌出来了,担心漏红弄脏被褥,那多丢脸啊。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夏裴夙的手还伸下去了,贪婪抚摸细软腰肢小腹,隔着月事带摩挲隆起的耻部,讨嫌的手指用力嵌入缝隙刮搔。 “唔唔!唔唔!” 她急了,拼命挣动。 正埋头双乳之间舔刷乳沟的夏裴夙抬起头来,扯掉老婆口中汗巾,迅速用嘴顶上,压住娇唇粗暴舔吻,两手拢起她的奶儿,小幅挺动身体,用坚硬胸膛去碾磨奶头,炽热阳物插进腿心,一下下戳刺敏感的肉蒂。 “嗯……” 明鹪很快就被亲软了,随他的律动颤栗,腿也并不牢,让某人趁机挤进胯间,无助地夹着他,阴缝腿根黏黏糊糊地沾上了肉茎吐出的精水。 他越磨越快,绷紧了身上每一块肌肉,几乎在她娇嫩的肌肤上蹭出火花。 “小淫妇,喜不喜欢哥哥奸你?” “……” “腿分那么开,骚货等不及挨肏了。” “……” 口舌好不容易从桎梏解脱,可坏男人的每一句话都让明鹪无言以对。 “你别唔……唔唔!” 刚想劝他做人,又被他拿汗巾塞回去,堵上了。 “再说一个字,我就把月事带解了,让你的经血和骚水都流被子上。” “???”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看别人流血,不觉得污秽恶心吗? 小明鹪无法理解某人内心的猥琐下作,只见他坐起身,握住她的膝盖把双腿硬扯开,提起屁股折起腰,让下阴朝上,用一种极端羞耻的姿势摆弄她,双目盯着遮挡缝隙的布条,面无表情,眼神却暗沉诡异。 “唔唔!唔唔唔!!唔——!!!” 他将手掌落在上面,覆住整个下阴,摁紧了,前后摩挲,指腹划过边缘的皮肤,掌根碾磨穴口。 “戴上这玩意儿更骚了,遮遮掩掩的,下回戴着它给我肏,肏完了尿里面。” “唔唔!唔唔唔……唔……嗯……嗯……” 夏裴夙无视明鹪的抗议,托着她的屁股,粗重抚摸腿心,修长素净的手指在月事带上一次次划出凹陷,按住肉蒂着力揉搓,蹂躏性器,用霸道的快意俘获她。 关键的地方被一条窄窄的粉绸遮住了,他只能凭记忆,想象里面的样子,可勒在她腰胯的细绳,紧贴私处的布条,让私密的少女下身看上去加倍羞耻,有一种半遮半掩的诱人,淫靡而情色。 再怎么羞臊,再怎样担心经血,明鹪的神志依旧无法抵抗下身尖锐的快感,层层迭迭,密密匝匝,如巨浪强势袭来,裹挟她的肉体,翻滚颠簸。 那里被他揉得发烫,阴肉自发绞紧,高潮很快将她淹没,猛地弓起身体,惶然睁大眼睛,整个人失控痉挛。 “来了月信都能被男人摸到爽哭,还说不是淫妇?” 混蛋心满意足,拍拍软腻的臀肉把它放下,悬空跨坐在余韵中的老婆肚子上,大大咧咧拿私处对着她,扶住狰狞的肉茎左右拍打奶儿。 “天葵也憋不住要和男人淫乐,小骚货忒不要脸,少不得要教训教训你这对骚奶,拿捣药杵捅死这两只肉兔儿,再喂宝贝吃男人奶。” “???” 男人奶是什么? 48被顶到干呕连连 小明鹪怨极。 所谓“玉兔捣药”,就是坏人骑在她身上,拽着她的奶头,耸动腰臀在双乳间疯狂抽送,皮都要被他磨破了。 混蛋推挤双乳夹紧肉茎,用前端流出的清液湿润茎身,挺动身体时腰腹筋肉起伏鼓动,囊袋重重拍打在乳肉上,光滑紧实的屁股来回蹭她肚子,下流至极。 还有那些粗长浓黑的阴毛,每次撞上来都扎得皮肤刺痒,混蛋简直就是个禽兽。 “唔唔!唔唔唔!” 没趣的明鹪愤然抗议,他不理,她就踢腿蹬床,把软榻踩得“砰砰”作响。 夏裴夙正快活呢,精液滴滴答答落在乳沟里,滑腻腻的爽翻天,双手按着奶又脱不开,眉头一皱,冷声威吓。 “小淫妇再闹,我尿你脸上信不信?” “……” 识时务的明鹪立时偃旗息鼓,不吵不闹不动,乖乖给坏人奸淫奶儿,被那根粗长的肉棍反复顶到下颌,糊了一下巴的精水,恶心! 她强自忍耐恶人的淫辱,忿然瞪视坏人,见他绞紧双眉,抿着薄唇,英俊的脸严肃而压抑,难以想象那些无耻的下流话,是从这样一个美如瑰玉般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再细看他的身体,精壮如雄兽,一道道肌线深刻粗豪,横沟纵壑,割开凹凸不平的筋肉,绷紧了,鼓突波动似活物。 哼! 小明鹪突然脸发烫,莫名羞臊,别开视线不好意思再看。 都被奸奶了,现在才想起来害羞? 夏裴夙看到老婆脸红,心里一荡,腹中淫欲更盛,揪着奶头飞速耸腰,次次往她下巴顶,故意戳她的下唇,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太久,乳肉被磨得通红,明鹪神色痛苦,目露哀求,夏裴夙生怕她有什么不舒服,当即停下拿掉汗巾,柔声询问。 “鹪鹪怎么了?肚子疼?” “不是的,是……是奶儿有点痛。” 小可怜声音细弱幽怨,娇滴滴的,二公子赶紧替委屈的老婆揉揉双乳,内侧过于凄惨,泥泞殷红,他不舍得再折腾这对孱弱的雪奶,往前移动几寸,把粗丑的肉茎悬在她脸上。 “骚奶儿经不起奸,我要插你嘴里,张口,哥哥喂骚鹪鹪吃鸡儿。” “……我不要,你拿开。” “那我尿了啊。” “……呜呜,讨厌你唔……唔唔!” 粗暴的坏人才不和她废话,直接捅进嘴里,碾磨温软小舌,被口中湿暖惬意爽得脑仁激颤,喟叹连连,自己动手狂撸后半截,硕大龟头往上颚喉咙乱顶乱刺。 老婆嘴里是人间仙境。 “男人的奶……从鸡儿里出来……都是精元……等会全射给宝贝……喂饱我的小心肝。” “唔唔!唔唔唔!” 恐惧的明鹪想摇头拒绝,这东西十有八九是男人尿尿的,塞她嘴里已经脏死了,还想射什么奶啊? 回答她的是更蛮横的捅刺,圆滑的龟头卡进喉咙,顶得她干呕连连,狂咳不止,泪涕横流。 然而夏裴夙却被喉口痉挛收缩夹得神魂出窍,肉茎不断弹跳,射意上头,他心疼老婆辛苦,并不刻意隐忍,加速强插了几十下,全身绷紧,低吼一声,把十几股热精尽数射进了她的嘴里。 所幸明鹪听到他要喂奶,一直在提防他“放毒”,早有准备才没被呛到,含着一嘴的浓精,像河豚一样鼓着腮帮,愤然怒视坏人。 夏裴夙终于拿老婆爽了一次,心情极佳,仿佛繁花盛开,五彩绚烂,抽回阳具对她笑道:“宝贝快咽下去,此物是男子元阳,喝了能返老还童,长生不死,你没看志怪里的狐精鬼魅都靠吸它修炼嘛。” 眼泪汪汪的明鹪摇头不肯,今晚被淫棍不当人乱折腾,这是她最后的倔强,誓死不从。 坏人脸一沉,收了笑容寒声威胁:“吞下去,不然尿你脸上。” 说着甩了甩逐渐疲软的肉茎,拍打她的脸颊。 愤恨的小明鹪用眼刀将他割成碎块,很没用地咽下了腥稠精液,嘴里黏黏糊糊的,想呕。 “你放我回去!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混蛋!淫贼!下流!无耻!……” 夏裴夙解开她被绑在头顶的双手,笑眯眯地揉搓麻木的手腕手臂,然后把哭泣的小可怜抱坐怀中,亲吻安抚。 “对不起,我知道我过分了,但是鹪鹪,我真的很喜欢你,不欺负你浑身难受,别不理我好不好?你要是真生气,就打我一顿吧。” 可是明鹪僵着脸,根本没心思打他,因为被抱起来,换了姿势,下身突然涌出一大股热流。 她低头看,血果然渗出来,淌到了某人腿上。 呵,活该! 49帮你洗洗? 某人看到自己腿上的血,整个人僵住,眉头打结。 明鹪以为他要发火,毕竟女子经血污秽不祥,没有哪个男人不嫌的,可是坏人却搂着她紧张地问: “出了很多血?我方才有没有弄疼你?” 明鹪想了想,噘起嘴。 “……手腕疼。” “真的没哪儿不舒服?现下怎么办?” 夏裴夙老光棍一个,女儿家的麻烦是真的一点也不懂。 “要不要解开,我帮你洗洗?” “不要!不要不要!” 这个建议过于惊悚,小明鹪惶恐而决绝地拒绝了他的好意。 “书房什么都没有,我得回主屋去,冻云她们会替我弄干净的。” 特地把老婆“掳”过来的夏某人,看看腿上血迹,各种不甘心,拉长了脸又去揉明鹪奶儿,嘴里忿忿不平。 “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等月事过了,你一定得陪我睡觉!我要抱着香香软软的姑娘,含着她的奶子睡。” “……” 噫!谁要被你抱着睡! 坏人擦掉腿上血迹,自己穿好衣裳,把老婆套上里衣,用外袍一裹,抱回了主屋。 被吵醒的丫鬟们睡眼惺忪,问清缘由后更是大无语,每晚这么闹,这对夫妻就不想让人睡个太平觉。 比较解气的是,始作俑者的夏二公子,因为不守分寸,折腾来月信的老婆,被生气的宋嬷嬷叫过去好一通说教。 “少爷怎能只顾自己快活,要是让二奶奶留下病根如何是好?她年纪小,不知道这里的忌讳,天葵之时女子身体虚弱,别说行房,连操劳着凉都是不可以的。这要是伤了身,说不定将来子嗣艰难,二爷为人丈夫,虑事也太不周全了……” “是我疏忽,妈妈教训的是,下次再不敢了。” 乳母的话里有几分危言耸听,夏裴夙不好判断,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越想越后怕,这次的确是他不对,一个劲地认错。 不知道为什么,娶了小牡丹之后,他的定力日益变差了,从前不过脑中想想女人,如今不搂着她亲摸疼爱一番浑身难受。 夏裴夙心生警惕,告诫自己不可沉迷女色,为官者当以君父天下为重,收敛心思埋头公务卷宗,与同僚们一起把大赦的名册定了下来。 刑部尚书荀弶与他一道入宫觐见天子,名册里死刑犯的罪行不外乎杀人纵火,奸淫贩卖良民等等,尽管在奏疏中写了大概明目,还是得面圣亲述,以备天子对案情有任何疑问。 因为是正事,小皇帝在御书房召见了两位大臣,屏退随侍太监,耐着性子听荀弶挨个说明会被赦免的死刑犯,和不会被赦免的死刑犯们,都犯了些什么罪。 老头说话像念书,小皇帝听得昏昏欲睡,歪头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打断荀尚书。 “为什么要赦免这些人呢?既然都是些十恶不赦的凶徒,就该依法处以极刑,何必放出来为祸一方。” 荀弶被皇帝问得一愣,耐心向他解释,这是为了向万民昭示天子仁德,新登基德披天下,恩加四海,这样那样。 “可把该死的恶人放出牢笼为非作歹,怎么就德披天下了呢?难道不是为害人间?王法律例该惩恶扬善才对,我登基第一天,就要将这些大恶人都拉到菜市口问斩!让天下人知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别指着沾新帝登基的光,钻空子。” “万万不可啊,皇上。新皇登基乃普天同庆之喜,斩杀犯人是血光大凶之事,岂可与登基大典同日而行,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然而无论荀弶怎么劝,任性的小皇帝就是不答应,把个老头说得口干舌燥,胡子都翘起来了。 一旁的夏裴夙始终默不作声,他不能帮着皇帝拆上峰的台脚,但从道理上,捣蛋皇帝也没说错,老头论理辩不过他实属正常。 他甚至觉得小皇帝的“正义宣言”,颇有几分少年的天真可爱,真要照他说的,登基之日处斩重犯,必将在史书上留下别具一格的一笔。 一老一少争论不休,差不多时候,有宫婢进来给天子大臣添茶,免得他们把嘴说干了。 小宫女恭恭敬敬端着托盘,脚步悄无声息,径直走向皇帝的书桌。 走过夏裴夙身旁时,他莫名生出一丝寒意,不经意向她投去狐疑的视线,而她却在放下茶盏时,偷偷瞄了一眼小皇帝,目光阴冷狠戾。 50牢中淫辱(宝宝们不要害怕,老夏心肠没那 说时迟那时快,夏裴夙想也不想,骤然起身,甩手朝宫女掷出身后椅子,人也拔腿奔向皇帝。 宫女已从袖中抽出短刀,欲刺杀皇帝,却见凌空飞来一把椅子砸向她,不得不抬臂护住头脸,一拳击在椅背上,将木椅砸得粉碎。 而夏裴夙也双臂交叉,从漫天碎屑后一跃而至,宛如金刚罗汉,挥拳猛扫刺客,被闪避的宫女一刀划在手臂上,“嗤啦”一下割开了衣袖,献血飞溅。 宫女不欲与他纠缠,一击不中丢下他,又去捅皇帝。 夏裴夙岂容她得手,以肉身挡在皇帝前面,被她狠狠扎进小臂,刺了个对穿,趁这一瞬,反扣对方手腕,用力一拧。 只听“咔咔”两声,宫女细瘦腕骨已被他捏断,短刀脱手,痛得面孔扭曲,抬腿猛踢他下盘。 这些武功招数在习惯了战场厮杀的夏裴夙看来,皆是花拳绣腿,他抓着宫女断掉的手腕,用蛮力把人提起来,直接远远甩了出去,简单粗暴。 宫女“嘭”地撞到墙上,掉落后,呕出一口鲜血,挣扎着还要起身。 小皇帝反应还算快,被突如其来的异变吓得脸煞白,却机灵地往夏裴夙身后躲,双手抱着他的腰,只探出半个脑袋往外看。 另一边吓傻的荀尚书回过神,巍巍颤颤地举起他的椅子,也想要砸宫女,一边大喊:“有刺客,救驾!” 书房外的侍卫太监听到叫声,立即涌入室内,和女刺客打成一团,没给白发老头显身手的机会。 她功夫好,困兽犹斗,一时半会侍卫们拿不住人。夏裴夙看不下去,自己拔出插在手臂上的短刀,走过去在众人交手间隙,抬脚重踹刺客后背,把人踢飞,摔在地上连滚数圈,又上前一刀扎进她的大腿肉里…… 刺客总算被制服,还好虚惊一场。 小皇帝虎口脱险,对舍身护驾的夏裴夙疯狂褒奖,开口就是一大堆重赏。 不喜欢出风头的夏裴夙本欲推拒,忽而想起家里那个养尊处优,用惯了奢靡好物的小美人,便客气两句,谢恩全收下了。 “裴夙文武双全,打得刺客毫无还手之力,连女人也照样狠揍,厉害!佩服!荀大人,这刺客就交给刑部关押,严加审问,看看宫里还有没有同党,务必一并铲除。” “臣遵旨。” “否则斗个蛐蛐都不能安心,朕还怎么治理国家!” “……” 这小皇帝一阵阵的,正经不了半刻,不过荀弶年纪大了,老人家受不了这么多刺激,没精力再给调皮捣蛋的小皇帝说教,领了差事就和夏裴夙一同告退,与闻讯赶来的大太监瞿善商量后续,给皇帝增派侍卫,由司礼监把内宫的人一一审查,再将今日当值或与刺客宫女有关的人交给刑部羁押拷问。 因为夏裴夙有伤,上司荀弶便放了他半天,先回家医治,明日再去牢里审刺客。他嘴上答应,但为防万一,还是在临走前先去刑部大牢遛了一圈。 果然,那个女刺客已经被狱卒以“止血包扎”为名,剥光了下半身的裙子裤子。 她手足被铐,让六七个男人围着,扯开腿,抠弄下阴,淫声浪语地嬉笑侮辱。 护卫夏裴夙的亲随刚想上前呵斥,被他抬手制止,隐身转角从暗处观察他们。 “扒开来扒开来,让骚洞里的水流出来,贱货逼痒了。” “臭婊子敢装死,今儿让你尝尝这‘挖荸荠’,抠掉你的骚逼眼子。” “你们挖了‘荸荠’,那老子可要‘掘芋艿’啦。” 那个要“掘芋艿”的狱卒满脸横肉,淫笑着拉开女犯上衣,撕烂了她的肚兜,肥厚手掌覆在裸露的双乳上贪婪抚摸,另两人也随即加入,四五只脏手争着捏奶,暴力撕扯乳头,下阴则被其余的人淫辱玩弄,大腿内侧拧得青紫斑驳。 她和最初进御书房时一样,面无表情,无声无息,仰面躺着,好似这具身体不是她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夏裴夙凝神看她,不过是个十六七的少女,散乱的秀发下面容清丽,白净面颊上有几道血痕,像一朵凋零的梨花,脆弱凄淡,冷冰冰的,离死不远了。 有人解开裤子,掏出勃起的性器,众人竞相效仿,迫不及待开餐分食这个女囚。 她仍旧和死尸一样,毫无反应,连眼珠都没转一下,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 51意外(女配挑事预警,不是男主的锅,后文 52一生一世一双人 53我们夫妻好着呢 54情敌 55站在窗口露奶给男人玩 56捏碎蛋蛋让你做阉人 57围观行刑打屁股 58吃醋就要吃奶,吃酸奶 59给我插几下屁眼 60好俊的小哥儿 61皇帝就可以随便调戏妇女吗?! 62鼠刑(小老鼠吱吱吱出没,特别胆小的慎入 63辞官 64色诱 65受惊 66治伤 67老鼠新郎 68全身上下舔一遍 69小淫妇我草死你 70叫那么响,整个院子都知道你在挨肏 71喜欢你,宝贝忍忍(女主被男主以外的人色 72她欺负我 73夏大夫的晦气妇检 74老夏:这家要散鹪鹪:给我做法 75谁说女主不会开黑女配? 76从奶开始亵渎妹妹 77她叫得好媚 78都湿身了,当然趁机挖墙脚 79等我尿完 80尿身上 81不要在茅厕圆房 82小姑娘掐架,没一天太平 83谁让你偷老婆月事带的,这下惨了吧 84脱光治老婆 85老婆生病也阻止不了夏爹下半身发骚 86当着奶妈面发癫x老婆的夏大人 87丫鬟又又勾引 88你亲自给她换药? 89和老婆的交锋第一次上初夜是人生大事 90和老婆的交锋第一次下你月事带镀了金 91众生皆苦,老夏鹪鹪郁闷倒霉,怎么能独独 92喂不饱的小骚货,老婆想要不能怪我 93小淫猫一屁股骚水,我脸都泡皱了 94把锦屏打出屎 95和老婆的第二次交锋夏某:头秃了。 96被皇帝太喜欢也不是什么好事 97世上竟有如此尤物——被雷劈中了! 98小娘子,你怎么知道我是皇帝? 99鹪鹪大危? 100朕做主给你们和离~ 101小骚货成天想挨肏 102圆房,初夜,老夏注重仪式感,装了,但没 103圆房,和哥哥玩肉棍投壶 104圆房骚芯被找到了 105圆房,破处 106圆房老婆好紧,我死了 107让哥哥操烂小心肝,不然死不瞑目 108找百来个美人给他消火 109圆房破宫 110圆房灌满一肚子 111你到底是喜欢我老婆,还是喜欢我! 112把你用棉被裹了,送进宫来 113催情药(狗血预警) 114作茧自缚(避雷强奸) 115里面在强奸,外面在……开会 116女英雄们阻止强奸老夏:麻了 117是我用的卑鄙伎俩,我就喜欢年纪大的,我 118你的初恋被奸了,你还有心思涩涩? 119夏侍郎对强奸案的推理 120表哥的真话 121我硬了小骚货!硬着怎么见皇上! 122身子留给我啊~ 123想去鹪鹪洞里再玩一次 124夏裴夙禽兽! 125“外室”,正室,大舅子 126薛辟敢碰你就打死他 127为了和老婆洗澡,只能钻丫鬟屋子了 128倒打一耙的话术 129当然是你走 130洗澡骚洞露出来了 131小厮裴儿伺候二奶奶洗澡 132天仙绝色,给我磨鸡正合适 133洗澡淋尿 134洗澡失禁 135洗澡拔阴毛 136卵蛋不能撞啊! 137勾搭妹夫外室 138边写诗边肏穴 139小骚货夹死我了 140全吞进去 141我什么都没干! 143郎舅共女?乱伦不可 144赌王鹪挣钱轻而易举 145你把腿分开,给他看小蚌 146拿出来,我帮你们两一起舔 147被前后两穴同入 148鹪鹪过来四人一起玩 149私通苟且,然后逃走 150光屁股捉迷藏 150小淫娃吓得下面漏水了 151淫穴贴我脸上 153捉迷藏h宝贝来蹭蹭我的舌头 154捉迷藏h这么大的人,还尿裤子呢 155捉迷藏h摸奶也能摸泄了 156借醉偷袭的亲亲 157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