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校园1V1 H)》 1、生姜水 2、纱窗(微h) 3、校服 4、手肘 5、路灯 6、萌动(微h,自慰) 7、瓜葛 8、补习1 9、补习2(加更) 10、摘桂 11、明天见 12、座位(五十收加更~) 13、番外一(婚后微H) 14、番外二(婚后H女上) 15、番外二(婚后H女上)第14章为打赏章介意 16、滤镜 17、别怂 18、相拥 19、逃单(回忆一) 20、口渴(回忆二)【50珠加更】【修】 21、平衡 22、当然 番外三(微H) 番外四(微Hphonesex) 25、围巾 “说吧,你们俩怎么回事儿?”李晓津僵着语气拍了拍桌子,目光中透着严厉。 两人都沉默着,一个不知道从何说起,另一个更是一头雾水。 “年级里有同学说你俩在谈恋爱?” “老师,没有......”谭楚曦咬咬唇,扭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褚骁,“我们没有早恋,是他们乱说的。” 褚骁也淡定出声:“老师,这是个误会,我们俩绝不存在您想像中的关系,以后也不会有。” “那就好,男女同学之间相处久了互相吸引这很正常,但时间不对,你俩明年还要正式参加物理竞赛,不要因为这些耽误,要为自己负责。” “老师您放心,我从没有过这种心思,如果没其他事儿我先回教室了。”褚骁这次抢先开口,接过话头。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楚曦留一下。”李晓津仔细观察俩人的神情动作,摆摆手放他走人,拉过来一张凳子让谭楚曦坐下,准备促膝长谈。 一进教室,便被几十双好奇的眼睛盯着,褚骁却格外淡定,根本让人瞧不出情绪。 升完国旗按班级顺序退场的时候,整个年级可都看见两人被老师叫走了,大家都开始议论是不是地下恋情被抓包,此刻却没人敢凑上去问个明白。 之前也不是没有小情侣被发现,结果无外乎两种,一种积极认错当断则断,老师也给留点面子,警告教育之后只要不太过分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另一种则是嘴硬不服被叫家长,免不了被一顿训斥,严重点的全校通报批评。 但褚骁全当没看到众人的眼神,从教室门口到课桌这短短几米的距离,视线只扫过她埋着头的坐姿,原本还算平稳的心跳一下子加剧,气血上涌,莫名的生出一股怒气——现在是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了么。 坐下后只有唐策安猴上他肩膀:“哥,没想到啊,你什么时候又和学习委员好上的,我还以为小班花......” 一记白眼让他成功闭嘴,看他不悦地皱也不敢再八卦。 安分了没几分钟,谭楚曦红着一双眼睛跑回了座位扑在桌面上,埋头哭得一耸一耸。 唐策安那小心思又活泛起来,这怎么看着和以往的那几对情况不一样啊。 就没见过小情侣被棒打鸳鸯,男主角悠哉悠哉像个没事人,女主角却要死要活哭成泪人的。 唐策安贼心不死,偷瞄几眼褚骁,见他全神贯注地在写东西,定睛一看——“xx市高二期中数学联考试卷” 直接问肯定是不能了,默默在心里分析着,按这两人表现,不会是褚骁渣男,被教育之后对谭楚曦始乱终弃了吧! 甩甩头,唐策安又把这个荒谬的想法抛出脑海,他很清楚褚骁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他早先了解到的猫腻应该是和小班花的。 越过挡在中间的高大身躯,看了看对面的方芮,心头一跳,这两人怎么动作神情一模一样:拧着眉,嘴角抿着,一脸苦大仇深地刷刷做题。 总算是咂摸出点味儿来了,稍微一串联,唐策安脑子里已经上演了一段刻骨铭心的三角恋电视剧了,只是内里乾坤他还不得而知。 城西原本计划高二年级国庆节补课4天,只放3天假,发布了消息之后被学生举报,只能作罢。 今天放学早,三点多就打了铃。 沉浸在连放七天假的喜悦里,所有人就和掉进米缸里的老鼠一样,乐不思蜀,学生们挤在走廊上商量假期的安排,校门口聚集着伸长脖子脸色焦急接孩子的家长和车辆,整条街都堵塞到不行,鸣笛声此起彼伏。 在那天方芮哭了之后,陈瑾和刘佳宁对褚骁和谭楚曦的事儿有所耳闻,但也不再关心,很默契地没再谈起过这个人。 前一天已经约好等下去方芮家一起看电影吃零食,穿过沥青车道,慢慢悠悠往学林街走的路上三人有说有笑地聊着。 方芮书包里装满了试卷和辅导书,肩带勒得她上身佝偻,一笑更是喘不过气。 陈瑾看她跟棵豆芽菜似的,一手提过她的书包背在身前:“平时也没见你少吃过,力气都用哪儿去了。” “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哇,我们可可每天要刷题,很费大脑的好吗?”刘佳宁鄙夷道。 “那趁这七天好好补补,多休息休息,脸色都没点儿血气。” 刘佳宁听着也扭头凑近了去看方芮瓷白的小脸。 五官标致,皮肤细腻无暇,像一团撒了白霜的雪媚娘,糯叽叽的,咬一口估计还会弹牙。 色迷心窍地伸出爪子摸了上去揩油:“这小脸,可真嫩,我摸摸,我摸摸。” 贼兮兮的语气把方芮成功逗乐,笑骂:“小流氓!”说着捂住自己的脸不给她揉。 “小气鬼!”刘佳宁也不示弱。 没几步就到了学林街。 路过陈瑾家的裁缝铺,李秀禾正在仔细给要送去干洗的衣服打包分类。 刘佳宁甜甜笑着打招呼:“阿姨好。” “哟,是佳宁和芮芮啊,进来坐坐?”李秀禾扭头见是他们,不客套地手下不停继续忙活。 “不了,阿姨,犇犇放了书包就去我家看电影。”方芮走近了去瞧她放在台面上还未完工的布料,只见上面针脚细密,纹理清晰,即使她不会刺绣,也看得出来其中暗藏的功夫和心思。 方芮由衷赞叹:“李姨,这绣得可真好看啊” “这可得谢谢你奶奶给我介绍以前的同事,找我订了这刺绣,准备放新家做挂饰。” 李秀禾说着转身走到屋子的角落里,翻出来一个手提袋递给方芮:“冬天马上要来了,给你爷爷奶奶各织了条围巾,我这里忙没时间,正好给你带回去。” 株宁10月底就正式进入冬季,到时候的冷便是会穿透羽绒服携着阴冷湿气、钻进骨头缝里的冷,现在织围巾也算不得早,即使两个老人的身体还硬朗,但每天得早起开超市做生意,大门开着到底是经不得风吹。 方芮乖巧接过,心里惊叹她的细心,又不得不想起自己已经去世多年的母亲,想着如果她还在,也会这么事无巨细地照顾自己和家人吗? “也有你的一条,选的你们年轻人喜欢的灰白相间的颜色,还绣了你的名儿。” 几条浅浅的鱼尾纹浮现在李秀禾温柔弯起的双眼旁,方芮顿时感动不已,缠住她的胳膊撒起娇来:“谢谢李姨~李姨最好了~” 正在此时陈瑾从后院放好书包转到了前门这边,拎着她的后衣领将人提溜开:“好好说话。” 三人出了店铺,方芮撇撇嘴,径自拿出了袋子里属于自己的那一条围巾,触手温软细腻,一摸就知道用的是上好的棉线,迫不及待地围上脖子,小脸陷在蓬蓬的包裹里,很是舒服。 “还挺好看的,瞧,你的名儿在这里。”刘佳宁也摸了摸垂在方芮胸前的部分,指给两人看上边儿绣着的“可可”二字。 这带着自己小名的物品到底是和一般的不一样,方芮更加爱不释手,一路上也不解开,歪着头看向陈瑾骄傲地炫耀:“嘿嘿,我有你没有,咱就是说别酸~” 陈瑾失笑:“你觉得可能吗?我的早就挂在我房间里了,小样儿。”见不得她那得意劲儿,又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26、虎视「Рo1⒏news」 到了方芮家超市,只有罗美香正无聊地坐在收银台前用平板看电视剧,严康德去了后边儿清点货物。 小老太太不仅思想前卫,在平时用的东西上也赶时髦,让严礼给自己买了智能手机,没几天就摸索得熟门熟路,后来知道了还有平板电脑,于是自己网购了一部,专门用来看电视剧。 为此她还专门笑话严康德是个老古板跟不上时代,只会用有按键的小灵通。 “这是李姨亲手织的围巾。”方芮把袋子交给了罗美香,然后拉着刘佳宁在货架前徘徊,挑选好了就扔进陈瑾拎着的篮子里。 等三人终于在二楼客厅的沙发上排排坐,时间已经到了近四点,打开电视翻到商量好的那部恐怖电影点开,开始聚精会神地观看。 电影的音效做得很好,阴森森地渗人,剧情诡谲多变,很抓人心。 方芮用手捂住脸,掩耳盗铃地从指缝间偷瞄屏幕上血腥的画面,被吓得尖叫出声,赶紧钻入刘佳宁的怀里埋头躲避。 两人见她这般胆小,顿起恶作剧之心。 陈瑾把她的脑袋挖出来扶正直面电视屏幕,方芮握紧拳头紧紧闭着双眼,刘佳宁哄着说:“已经过去了,现在是白天。” 眼睛一睁,结果是新一轮的屠杀。方芮吓得弹跳起来,一身冷汗,对着陈瑾用力捶打:“讨厌死了!” 紧张的气氛一时得到缓解,陈瑾环顾了一下沙发,问:“你的小企鹅抱枕呢?可以放怀里抱着挡一挡,瞧给你吓的。” 方芮嘎嘣嘎嘣吃着薯片,指了指后面的小书房:“在里面放着呢。” 之前补习的时候褚骁让给她坐高一些的办公椅,自己坐硬硬的木椅,保持两人身高在同一水平线上好讨论讲解,方芮便将自己钟爱的小企鹅抱枕放他背后垫着,也好舒服点。 陈瑾进了小书房,绕到桌前拿起抱枕,“叮”地一声,有什么东西应声掉在了地上,于是蹲下,目光搜寻一番,发现桌腿旁有个白色的物体。 捡起来一看,是只某牌左耳的蓝牙耳机。 抬头看了看门外抱在一起尖叫的两人,陈瑾擦了擦蹭上的灰,心思百转千回,这个耳机百分百不是方芮的,她又没手机这些电子设备,更没有钱自己去买这么贵的东西。 又站起身翻了翻桌上的草稿纸,上面赫然是两种字体,一种遒劲有力,铁画银钩,一种端正秀气,化成灰他也认识是方芮的。 毫无疑问,耳机和陌生的字迹都来自褚骁。 陈瑾腹诽,这男的真是阴魂不散,果断把耳机塞回裤兜,抓起抱枕,装作若无其事地回了客厅继续陪着看电影。 方芮这几天天天睡到自然醒,浑身的骨头都睡软了,但依然不敢放松学习。 期间紧赶慢赶地做完老师布置的作业之外,罗美香督促着她拓展了一些四六级的英语单词,严康德又细细地给她讲了数学的疑难点,自己也多刷了几套物理的练习题巩固提升。 完成学习任务,方芮只觉浑身舒畅,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 人一舒服就容易精力过剩。 假期最后一天,方芮换好运动鞋,背着羽毛球拍敲响了陈瑾的家门:“走,打羽毛球去。” 陈瑾正因为被班上同学放了打游戏的鸽子而无所事事,爽快接过她身上挂着的叮叮当当一堆东西,朝街尾的体育馆走去。 兴许是因为假期最后一天,附近居民都不再出门,养精蓄锐应对明天的工作日,场馆反而比平时人要少一些。 刚进去,从一楼木门掩着的篮球场隐隐约约地传来拍击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分外惹人注意。 方芮走向前台,见是隔壁卖麻辣烫的老板娘女儿,于是甜甜地叫人:“芳芳姐,羽毛球场还有空地吗?我和犇犇来玩玩儿。” 尹芳正抹着指甲油,被她吓一跳,差点涂歪,没好气地抬了抬头,道:“鬼鬼祟祟,吓我一跳,今天没人来打羽毛球,你们直接过去吧,记得走楼梯。” “谢谢芳芳姐!下次请你吃薯片。”见她大方地没收自己场地费,方芮赶紧卖乖接下人情,拉着陈瑾偷偷摸摸顺着楼梯,避开监控录像下到了羽毛球馆。 陈瑾力气极大,方芮接球接得上气不接下气,慢一秒就感觉那飞过来的球会打在自己脸上,没半小时,就瘫坐在地上求饶:“你是要参加奥运吗?累死我了,好渴啊” 说着就拽过旁边的水杯“咕嘟咕嘟”灌下一大口。 陈瑾也大汗淋漓,叉着腰走到她身边,踢了踢她的脚:“刚剧烈运动完,别坐着,喝水也慢点。” 可方芮哪还站得起来,只恨不得立刻躺下再打两个滚儿,陈瑾深知她的秉性,道:“再坐着要长肌肉腿了。” 谁知方芮哼哼唧唧耍赖,就是不肯起身,陈瑾无奈,认命地绕到她身后,卡着腋下把人提溜起来,吐槽:“真是个小祖宗。” 方芮对着他惯会得了便宜还卖乖,倚着墙撒娇:“小祖宗说想吃东西了,不然没力气继续打。” “要吃什么?” “要咪咪虾条,小浣熊干脆面,香葱味的,还要小布丁,两个!” “方可可,你给我适可而止!”陈瑾打断她没止境的点单,脚下生风上楼走人。 “记得给芳芳姐也带点!”方芮赶紧加上一句。 快速穿过长廊,陈瑾几步到了篮球场的大门,迎面走出来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正站定在自助饮料机前选购。 其中一道穿着红白相间球服的身影尤为突出,十几度的天气还露着白皙的胳膊小腿,额前碎发已经湿得一缕一缕立在空气里,居然也丝毫不显狼狈,反而衬得眉骨英挺,鼻峰高耸。 褚骁取出汽水,拧开盖子,灌下一口,眼角余光也看见了旁边正虎视眈眈的陈瑾。 嘴角一勾,站直了身子,淡声开口:“找我有事儿?” 首发:p○18.space「po18news」 27、银杏sёxiaòshu.c ò м 陈瑾偏了偏头,示意外边儿说话。 褚骁回头和陈绍科几人交代了两句,让他们先进去接着打,便跟着陈瑾的步伐走到了体育馆门外。 “什么事儿?”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努力装作镇定,裤兜里的右手却握成了拳。 “你在这儿等我几分钟。”说完,陈瑾飞快往家跑。 略微错愕过后,在不超过10分钟的时间里,站在原地等待的褚骁一口接一口地喝完冰冰的汽水,妄图用绵密的气泡带走心头的苦涩。 他知道她现在就在楼下,却没有勇气去见她一面打个招呼。 刚刚听到她在前台说话的声音,他就偷偷地站到了篮球场的大门后,从门缝往外张望,结果就看到陈瑾帮她背着水杯和小包,还拿着她的手持小风扇,没说两句,又亲密无间地拉手下楼。 原来自己不是唯一的那个,第一次去她家牵过他的手,现在也可以牵别人,清纯笑颜也不是只为自己绽放。 一时间,褚骁内心的嫉妒无以复加,可她已经是别人的了。 秋风瑟瑟,褚骁浑身的汗被吹得凉透,冷意席卷全身,却还是呆站着等着她“男朋友”的到来。本文首发站:qцyцshцwц.x yz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他不知道等来的会是什么,也许是对他痴心妄想的最终宣判,也许是挑明他的心思进行一顿冷嘲热讽,也许只是简单的获得胜利之后的炫耀。 无论是什么,都只是让他这个做了几年的美梦清醒而已。 陈瑾又跑着回了体育馆,见他一脸僵硬紧绷地看自己,嗤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了耳机递过去:“收好你的东西。” 褚骁挑挑眉,万万没想到等来的是丢失了两三个星期的耳机,脸上满是疑惑看向对方。 “难道不是你的?”语气不耐。 “是我的,怎么会” “你落在方芮家了。” 原本还心存侥幸的褚骁,猝然迎来新的暴击:还个东西都得找个中间人不自己出面了? 一股不忿涌上心头,拿过耳机,尽量克制着语气:“代我谢谢她。” 说完转身就走,不想让胜利者围观自己的狼狈。 “喂,我话还没说完呢。”陈瑾好笑地看着他终于绷不住的阴沉脸色,绕到他身前,紧盯他的双眼:“有女朋友了,以后就离她远点。” “没有女朋友。”灵光一闪,他终于模模糊糊地捕捉到了什么,嗫喏着开口。 “从来没有!”褚骁坚定地重复。 “管你有没有。”说完就进了门,把手上装着几包零食的塑料袋送给前台的尹芳,然后提着剩下的去了羽毛球场。 陈瑾这句话信息量巨大。 当然也不是没有想过是不是她也听信了谣言,可巷子口的拥抱、每天放学后的同行,甚至是刚刚陈瑾和她相约打球,都让他的自信一步步地溃败。 这两个人着实是形影不离,亲密无间。 有时候褚骁也不禁自嘲,他倒宁愿她是听信了谣言,也好过是因为喜欢上别人而疏远自己。 但刚刚陈瑾的警告却让局势得到扭转,无论是不是,他都应该和她解释清楚,不是吗? “噔噔噔”地朝负一楼跑,刚想推开门,褚骁又放下了手,不行,陈瑾还在,八成是要拆自己的台,得私下找个专门的时间好好和她说,毕竟事实明了,不急在这一时。 假期结束的第一天是周六,早上第一节课是英语。 李晓津用剩余的十分钟宣布了下下周的周四周五期中考的消息。 通知来得比较突然,主要是因为株宁市的几个市重点和省会城市的几个好学校昨天才敲定联考的试题。 教室里几十号人怨声载道,李晓津早已掌握秘诀,打了一巴掌又给颗枣:“都别急,下周六周日放两天假,下下周一周二举行校运会。” 像炸开的锅,欢呼声此起彼伏,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高中生开心的事儿?这可等于连放四天假! “王浩磊,消息公布得比较晚,你这两天辛苦一下号召大家报名参加校运会。”李晓津又给班上的体育委员下达任务,“报名表课后来我办公室拿,符戈,你到时候辅助一下。” 下了课,刘佳宁兴奋得直跺脚,不仅仅是因为多到不行的假期,还因为校运会期间终于可以不用穿校服来学校,之前好多衣服放家里都毫无用武之地,这下总算找到了机会。 身旁的方芮好笑地看着她,道:“我都没什么衣服,只有校服,有也不知道穿给谁看,况且天气还这么冷,我选择要温度不要风度,待在教室里好好复习。” 轻轻白她两眼,刘佳宁不和这个小古板多言,叹息了句“暴殄天物”,就转身和坐后面的王媛媛讨论去了。 可刘佳宁没在意的一句话,有人却竖起耳朵偷偷听着,还记在了心里,简单的几个字吃进了肚子里又吐出来,反刍般的反复品味。 “不知道穿给谁看”以及“好好复习”? 女悦己者容,再加上上次那个叫陈瑾的说的话,是不是说明他俩没有恋爱关系? 想来想去,褚骁便笑出了声,唐策安坐他旁边听得一脸惊悚,吐槽:“哥,你笑得好吓人。” 没想到褚骁只是很好脾气地看他一眼,抬起左手放桌上撑着下巴,依然笑得一脸荡漾。 唐策安吓得一身鸡皮疙瘩,紧了紧身上的外套,那小眼神颇有太阳真打西边儿出来了的惊恐。 下午放了学,褚骁迈着长腿缓慢跟在方芮身后,看着她吃完饭出食堂,又被刘佳宁拖着去了学校的小卖部。 这个时间段小卖部尤其的人多,挤得水泄不通,吵吵嚷嚷。 店外的台阶下,等人的方芮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小步地来回丈量花坛里两颗银杏树间的距离,两片嫣红唇瓣张张合合,念念有词。 秋意里,银杏树满树金黄,小扇子般的叶片铺了满地,脚踩在上面会有细微的断裂声,也有种别样的绵软感。 “数清楚了吗?” 一道低沉平稳的声线搅乱了方芮的数数,略微不悦皱起的眉,在抬头看清身前人是谁后下意识拧得更紧。 “什么?”方芮没想到他会出现在眼前,呆呆地问。 “我问你,数清楚了吗?”褚骁弯腰矮下身子,看她在风里被冻得白里透粉的脸颊,水润的杏眼正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勾起嘴角耐心地重复。 28、发丝 英气锋利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方芮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抿着唇不语,躲避他的视线。 “可以匀我五分钟说几句话吗?”褚骁把手撑在膝盖上,捕捉到她的杏眼对视。 “你要说什么?”此刻他自己可能也不知道他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场,方芮颇有点无措,“就在这儿说吧。” “你确定?”他左右看了看,路过的学生都在打量站着不动的两人。 方芮也意识到了,脑子麻麻的,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被他紧盯的视线招的。 主动往前走几步往右转,钻进学校围墙和小卖部之间宽度不超过一米的死胡同里,像只忙碌的小松鼠,又回身面向跟在身后的褚骁。 “你说吧。” 褚骁挑挑眉,意外她的干脆利落。 高高的围墙和小卖部侧边的墙壁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空间,四处安谧寂静,方芮甚至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再不说我走了。”身前堵着的人半天又不开口,方芮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我朋友等下找不到我。” “别走。”褚骁走近她两步,伸出长臂挡在了她的面前,“为什么不理我?”还是想亲耳听到她自己说。 方芮撇了撇嘴,莫名想起之前陈瑾说的,他喜欢吊着别人的往事。 “你有女朋友了,走太近不太好。”诚实地道出原因,语气还挺诚恳,细听甚至是在为他着想,她可是主动避嫌。 空气凝滞半晌,方芮眼球咕噜噜转,神游天外地腹诽学霸到底是情商低,自己虽然是暗恋他,但还是很识趣的,每周唯一的下午还霸占他的休息时间补习,人女朋友迟早得找上门,到时候难堪的还是自己。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干净的球鞋又朝短小些的帆布鞋头对头地靠近了一步,褚骁忍着笑意,问:“可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 好不容易消化好的情绪,方芮又因这句话多了丝恼意:“你女朋友知道你有我这个朋友吗?......” 声音越说越小,后面还嘀嘀咕咕了两句,褚骁没听清楚,俯身凑近了也只闻到了她身上幽幽的甜香,让他有片刻的晃神。 她被他出其不意的动作惊得抵在身后的墙壁上,从巷子口看还以为是褚骁把她拦在怀里。 “你,你想干嘛!”方芮睁大双眼,戒备地看他。 终于忍不住破功,褚骁低低地笑出声:“心里骂我呢?” 小心思被揭穿,方芮的鹅蛋脸染上一丝绯红,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抹红意还因为他身上凛冽的气息和近在咫尺的帅气脸庞,舒展开的深邃眉眼像海底漩涡,轻易让她深陷其中。 心跳得好快,方芮甚至怀疑对方听得一清二楚,一时更是慌张,欲盖弥彰地反驳:“你我又没恩怨,才没有骂你呢。” “没骂我就好。”眼底盛满笑意,看她可爱的反应,禁不住地想逗她,“当初你先问的我,我也真心拿你当朋友,结果你却反悔不理人,我受到的伤害和损失你得赔。” 义正言辞,理直气壮,方芮竟还品出一点可怜的味道。 脑中不禁回想起他倾囊相授的情景,不得不说他确实对自己挺好的,不说给自己讲题目了,最后一次补习的时候还给自己带了小蛋糕。 休息的间隙,方芮舔着奶油,好奇地看他手指飞快地敲击手机屏幕回复别人信息。 “你想玩?”褚骁一扭头就看到她水润的眼。 “也没有,就是你家里人居然这么放心你玩手机吗?我爷爷奶奶都不许我碰的。” “自控能力达到一定程度,当然放心。”言外之意就是方芮是个小鬼头,有了手机绝对管不住自己,比如带过来的小蛋糕她一个人哼哧哼哧吃得停不下来,明明下午一见面的时候还埋怨他,说要减肥。 但少根筋的方芮自然听不出这弦外之音,诚心诚意地夸奖:“那你好厉害,难怪成绩这么好。” 在她丝毫不掩饰的崇拜目光中,褚骁心动不已,鬼使神差地开口:“要不要一起听听英语听力?” 刚说完就后悔不迭,谁知方芮弯起了月牙眼:“好呀好呀。” 她真的好可爱,褚骁在心里一万次感叹。 从书包里翻出耳机,递给她一只,找到听力资料点开。 悠闲的午后时光,少女柔软的黑发被从窗户溜进来的风吹落在宽阔的肩,发尾搔在颈间让人皮肤浮起痒意,哪怕耳机里不是甜蜜的情歌,褚骁那刻的心也满满地发胀。 从回忆中抽离,方芮看了看围墙外阴暗的天色,道:“这怎么赔!?”他的提醒让她生出一丝愧疚,直直的脑筋也被他绕了进去,丝毫没意识到不对劲。 “嗯......让我想想。”褚骁重重拿起,掉起她的胃口,又轻轻放下,“首先,不准再当我不存在,躲着我。” 这挺好办,作为同班同学,以后碰到他笑一笑打个招呼也不算什么难事儿。 “其次,我确实比较忙,但是和你一起做题目很有效率,我想继续和你互帮互助。” 方芮刚想拒绝,又被他凌厉的视线堵回去:“这一点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 “最后,没有女朋友。” 嗯? “你说什么?”懵懵地睁大眼睛看他。 “我说,我没有女朋友。”郑重其事的语气中透着隐隐的笑意。 一股复杂的心情油然而生,真的到了这一刻,方芮却不敢去体会他眼里的情绪,条件反射地去否定:“哦,和我说这个做什么?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睫毛扑闪着,表面漫不经心,背地里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这段时间褚骁尝够了她气人的功夫,也不少这一次了。 此刻,褚骁也惊叹自己的忍耐力:“刚说的,不准躲,方芮,看着我” 说着就伸出一只手越过她的肩膀撑在墙上,另一只手捉住她的下巴,将她虚虚锁在怀里,逼着她正视自己:“怎么和你没关系?” 暧昧气息瞬间丛生。 对这句话,方芮听得似懂非懂。 想去压下嘴角泄露出来的喜悦,也隐约预感到了他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和他松松钳住自己下巴的手相反,跳动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让人头晕目眩。 29、初见 眼前的少年眉目舒朗,干净利落的碎发间露出光洁的额头,墨色的眼珠里是自己逃无可逃的慌张,高挺的鼻,锋利的下颌线,摄人的气场包裹得她不敢用力呼吸。 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两人却仿佛在较劲,谁都不先开口。 看她眉宇间隐隐的倔强,褚骁率先败下阵来,松开手,道:“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方芮一头雾水,这人动手动脚的,说的话也越来越离谱,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是发烧了吗?说什么梦话呢。” “你初二那年,是不是和陈瑾去过在株宁办的大型晚会。”她眼神迷茫,看样子是真的不记得了,幽幽叹口气,只能无奈地提醒她。 “你怎么知道!?”方芮着实被惊到,“难道我们那时候就认识?不对啊,我们初中不是一个学校的,怎么可能!” “株宁会展中心,退场,身份证。想起来了吗?” “呀,原来是你?”思索了几十秒,方芮眼中充满不可置信,只觉得缘分也太奇妙了,“你居然还记得我!” 方芮初二那年,株宁举办了一次空前绝后的文化盛典。 那一年是x十周年纪念日,株宁作为红色城市,被中央指定为纪念的主要地点,经济峰会、历史文物展览、科技论坛,甚至是娱乐形式的晚会,接踵而来,让人应不暇接。 十三四岁的方芮从没见过这种大场面,严康德作为教育局的退休老领导,知道机会难得,也不束着她,托关系尽量给她和陈瑾弄各种门票。 学校甚至连放了很多天假,稍微冷门但又有教育意义的项目,也直接组织学生们前往参观。 夏日炎热,晚会的那天陈瑾和方芮在家里睡了一下午的午觉,养好精神,准备奋战一晚。 然而奋战的不是跟着明星唱唱跳跳,而是两人准备等晚会散场后,拾捡游客丢弃的物品,然后带回家,等过两个星期放学校举办的跳蚤市场出手,给陈瑾赚点小零花。 方芮很是得意自己的这个想法,彼时李满禾刚做完一次手术,陈瑾家里正捉襟见肘,但两个小孩天真烂漫,丝毫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好的。 下午4点多就吃完晚饭,严礼将两人送到了场馆大门前,仔细交代他们要注意安全,不要乱跑,说完就原路返回,顺道接参加完聚会的严罗二老回家。 两人的座位在山顶,体验感实在说不上好,但身边从全国各地赶来的粉丝兴致极佳,扯着喉咙在方芮耳边叫了一晚上,方芮也跟着吱哇乱叫,自己都不知道在唱些什么。 陈瑾默默忍受,只是时不时地送上水壶让她喝两口,保护好嗓子。 晚会是从5点半办到9点,由于和政府合作,程序严谨流畅,到点了就准时结束,人群推推搡搡地涌出场馆。 朗月悬在半空,方芮神情亢奋,显然是意犹未尽,拉着陈瑾,小嘴叭叭叭地不停:“啊啊啊啊,刚刚那个男明星好帅啊啊啊啊啊。” 陈瑾眼都不抬:“还行吧。” 才不理会他的扫兴,方芮从他的背包里掏出个大大的塑料袋,从后往前一排排扫过去,装起地上喝光的饮料罐子、矿泉水瓶。 到处都是垃圾,但也到处都是“宝藏”。 “你看!”方芮从一张座位上拾到一个粉色的自拍杆,开心不已。 陈瑾接过,塞进了背包。 一点点地找,不过半小时,两人收获颇丰,塑料袋已经差不多装满,陈瑾的背包里也满满当当,除了最开始的自拍杆,还有充电宝、电池等等,甚至手里还提着一张折迭凳,最意外的是陈瑾还捡到了一个小型望远镜。 方芮咯咯笑得不行:“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好。”小手拿过望远镜放在眼睛前面,模仿杰克船长的姿势,怪模怪样地比划。 正在这时,旁边有人匆匆过身,撞得她身子歪歪晃晃,陈瑾眼疾手快扶稳她,原本笑着的嘴角立马放下,不悦地扭头瞪早已向出口走远的那人。 “真是,不长眼睛啊。” “没事没事儿,我们快点,还剩半小时就要闭馆了。”方芮也不搞怪了,认认真真地开始搜寻。 这次晚会开放的席位不算多,两人不一会儿就到了前排的贵宾区。 方芮眼尖地看到盖着红绒布的宽敞座位下掩着一个东西,蹲下身捡起来一看:是个女士钱包。 黑皮在射灯的照射下,闪着颇有质感的光泽,方芮即使不熟知奢侈品牌,也能看出这个包价值不菲。 两人虽然是来捡漏的,但也只是捡捡小便宜,这种贵重物品是万万不敢吞的。 陈瑾也凑过来瞧了瞧:“打开看看,里面有啥。” 方芮小心掰开金属纽扣,只见里面夹着两张身份证,大点的夹层还放了一大沓红色钞票! 生平第一次捡到这么多的现金,方芮并没有中彩票般的喜悦,反而生出一股急切,丢包的人现在肯定很着急。 “我们去门口等半小时吧,看这人会不会回来找。”把包放回原位,陈瑾担心被别人捡走了不还,但眼看要闭馆了,也无法坐在这里干等包的主人,思来想去,直接去大门口是最合适的。 方芮点点头,拿好东西一起出了晚会现场的通道出口到了大厅。 方芮刚刚喝了很多水,就在这时,尿意袭来,扯了扯陈瑾的衣服:“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就掉头去找卫生间,晚会现场到会展中心的外层墙体之间是环形走廊,这个时候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空旷的回廊里偶尔响起脚步的回声。 再往里走了两分钟,走着走着,卫生间路线指示牌突然没有了,前后左右也没有人影。 走廊边上挂着的小盏黄灯昏暗无力,只能勉强照清脚下的路,前方黑乎乎的,还有红点在闪,隔远了看像只幽秘的眼,诡异渗人。 方芮心一紧,不由得害怕起来,想起之前听过的那些鬼故事,连尿意都忘了,只想原路返回。 她慌不择路地转身,低着头看脚下。可是越走越迷糊,转了七八分钟却还没有转回大厅,偏偏身后不远处的小门突然开开合合地吱吱作响,方芮心中顿时只剩下恐惧,哪还管什么路线,拔腿就跑,鞋子却仿佛千斤重,沉得她喘不过气。 明明是环形回廊,方芮却跑过了几个转角,她也没意识到不对,只顾埋头猛冲。 “咚”地一声巨响,方芮大脑一片空白地撞到了人,她却以为自己被鬼追上了,后颈一凉,紧接着就尖声乱叫,蹲下了身子抱紧自己:“啊啊啊,不要吃我!!!”。 “嘶——”,褚骁被她扑了个满怀,撞得骨头疼都没说什么,却被她尖利的嗓子刺得耳膜一阵鼓胀,拧着眉不满出声。 “别叫了。”头疼地看一眼脚边像只刺猬一样蜷起来的人,实在难忍,索性伸出大掌把人拉起来,“是人不是鬼。” 刚一碰到,褚骁才发现她浑身都在发抖,掌心握着的细嫩皮肤上冒着鸡皮疙瘩,还有一层潮湿冷汗。 方芮战战兢兢地睁开双眼,看了看他,这片走廊依旧没开大灯,只有几缕光线从他身后漏出来,背光的身影被衬得愈发高大,却让人看不清脸,只有模模糊糊的轮廓 她颤着声儿道:“你掐掐我。” —————————————— 但这次也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初见 30、初见(二回忆)【 褚骁错愕地挑挑眉,见她惊魂不定的神色中掺杂着一丝认真,鬼使神差地当真攥着她手臂下软绵绵的脂肉用力捏了捏。 “呀,疼疼疼!”方芮痛得吸气,抽出自己的手臂看了看,都捏红了一圈。 褚骁摸了摸鼻子,道:“不好意思。” 到了此刻,方芮才确信自己是真的遇上人了。夜色模糊,她只能从他刚刚低哑的声线听出来是个正处变声器的少年,年纪与自己相当。 她稍稍放下戒备心,弱弱地问:“你好,我好像迷路了,你对这儿熟吗?能不能带我出去。”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很光荣地迷了路,还自己吓自己,不用想也知道对方很清楚自己刚刚的经历和处境,顾不得不好意思,不拘泥地直接寻求帮助。 褚骁沉默半晌,眼睛看着她手里揣着的黑色钱包:“这包是你的?” “啊?”方芮顺着他低头的动作看向了自己的手,道,“不是,是我和我朋友捡的。” “捡的?那你们准备拿来干嘛?” 方芮兴许是运动太剧烈大脑缺氧,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这包里好多好多钱,我们本来准备等在大门口找包主的,但我找不到卫生间耽误了点儿时间,也不知道会不会错过。” 简单地来回对话,方芮才惊醒陈瑾还在等自己,下意识地微微嘟起唇,讨好地问询:“所以你可以现在尽快带我去大门吗?估计包主要焦头烂额了,里面还有两张身份证。” 瞧她也不像说谎,褚骁便直言:“这个包是我家人的,你可以直接给我转交。” 原本还莫名相信他的方芮顿时警铃作响。 心里揣测着就把钱包牢牢护在怀里,像只护食的小猫,呲着牙竖起毛发,圆圆的杏眼露出股怀疑,也不说话,只退后两步,上下审视着他。 感情觉得他是骗子坏蛋呢?褚骁眼里盛满浓浓的兴味,这感觉还是头一次,倒是挺新鲜,嘴角浅浅勾起,道:“不信我?里面两张身份证,其中一张是我的,你可以打开看看。” 方芮听他语气笃定,半信半疑地打开钱包掏出那两张身份证,光线太过昏暗,甚至瞧不清楚该检查哪张,隐隐约约地看出一张是及肩长发,一张是寸头。 于是抬起象征着男性的寸头的那张,转身对着从他身后漏出来的光线仔细瞧:即使无法看清全貌,也辨认出照片上的人五官清秀端正,特别是那双眼,很有神,也很方芮形容不出来,大概就是透着一股这个年纪不该具有的成熟相。 但还真挺帅。 方芮又折身面向他,眯着眼睛打量,试图和照片进行对比。 可对方比自己高了不止一个头,仰长了脖子也还是有一点儿距离,在这可视度为10cm的夜里显然是行不通的。 褚骁也看出来她的局促,低低地笑出声。变声期的男生一般都是副公鸭嗓,声音难听聒噪。 可他的声音是在本身清亮的底色下带了丝磁哑,很特别,也很舒服,让方芮失神了片刻。 “现在呢?”褚骁看她呆怔,好脾气地俯身拉进两人的距离。 一股柠檬青草皂香涌入鼻腔,给这闷热夏夜注入一丝沁凉。 见他丝毫不慌,还送上门来给自己检查,方芮意识到他大概率没说谎,自己恐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在陌生人略带戏谑的笑声面前,还是强装着,不想落下风:“你站好了,我看看。” “嗯,你看吧。”褚骁把手插裤兜里,稳稳地迎接她清澈的目光。 方芮的视线来回对比,近在咫尺的脸给她带来了强烈的冲击力,相较照片,前者明显长开了,少了点脸颊肉,轮廓变得更清晰,寸头取而代之的是指长的碎发,但也打理的干净利落,很是清爽。 还没开窍的她像和看偶像剧一般,只是微微惊叹他长得可真好看。 对比完了,方芮不得不放下自己的面子:“好吧,确实是你,那你收好了,不要再弄丢了。”一把将东西塞还给他,锲而不舍地求:“看在我帮你捡到钱包的份儿上,带我出去吧。” 方芮不用想也知道在这里耽误了很长时间,陈瑾怕是要找自己找疯了。 见他还是沉默不语,一晚上的奔波劳累,加上又是兴奋又是恐惧又是焦虑的情绪,方芮再也撑不住地哽咽起来:“你这人怎么怎么这样哇,我好心帮帮你,就是怀疑了你你一下,你就恩将仇报” 声音断断续续,掺杂着哭声,好不可怜,将褚骁吓一跳,这怎么说哭就哭了。 他不擅长哄女孩,更不擅长哄哭着上了情绪明显听不进去话的陌生女孩,一时有点手足无措,皱了皱眉:“你哭什么。” 方芮原本还压着嗓子呜咽,听他语气不耐甚至丝毫不觉得自己也有错,心里更是委屈得不行,仿佛打开了闸门,放开嗓门嚎啕大哭。 褚骁怀疑再放任她哭一分钟,天顶的窗都得被震下来。若有人经过指定被吓破胆。 叹口气,转身,直直地往前走。 方芮气急败坏:“你是要把我扔在这儿吗!?” “再不跟上,就是真的。” 很没骨气地小跑着追上他,兜兜转转去了地下停车库。 “10点多了,大门已经锁了,只能从这儿绕出去。”褚骁领着她出了车库口,来到了大街上,周边的店铺还都开着,涌入的光线让方芮如获新生。 但是这里等于是展览中心的后门了,得绕到前门去才能找到陈瑾。 方芮嗫喏着想说话,褚骁脚下不停,安抚道:“看着点路,再走5分钟就到前门了。” 经过一家冰淇淋店,方芮的目光顿时被五颜六色的甜品吸引,刚刚哭得口干舌燥,肚子也早就饿了,她眼巴巴的神情,放缓的脚步,成功让褚骁注意到。 于是转身站到店铺的檐下,问:“想吃什么口味的?” 方芮面红耳赤,哪想到自己一顿乱骂之后,人家还这么好心请自己吃东西啊。 正巧旁边有位年轻妈妈也买了支冰淇淋,递给了旁边开心得直蹦的四五岁小男孩,他手上还牵着个卡通气球,整个人活灵活现。 她不好意思开口,眼神却落在了黑棕色的巧克力口味冰淇淋上面。褚骁了然,直接向老板点单:“您好,来两个巧克力口味的。” 接过老板做好的冰淇淋,都递给方芮:“拿好了。”又偏了偏头看向街角卖氢气球的老奶奶:“这个要不要也给你买一个?毕竟我‘恩将仇报’嘛。” 话说得方芮无地自容,她再迟钝也知他是拿自己当几岁的小孩在逗呢。 看着手里两个攒成球的冰淇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谢谢你。”声如蚊讷,褚骁却听得清清楚楚,心情也莫名其妙地好起来。 对方芮来说那一晚她只是迷了路,还遇上一个长得可好看的小帅哥,之后学业忙碌,渐渐地也就淡忘了。 可对于褚骁来说,遇上她是他那一天唯一值得开心的事儿。 褚汀作为大领导,需要从省会回到株宁参与很多重要会议,而裴琪涵除了陪同丈夫出席各种晚宴外,本职是主持人的她还独挑大梁,主持了那晚的晚会,两人这个月以来连轴转,忙得脚不沾地。 至于褚骁,早被他们遗忘到九霄云外。生日的前一晚,他还在心里默默希冀明早起床爸妈会记得,至少能给他打个电话。 结果第二天上午,什么都没有等来,说不失望是假的,坐在空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小小少年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中午让保姆帮自己买了到株宁的车票,回了外公外婆家。 二老突然见到回家的外孙,惊喜不已,嘘寒问暖之后,致电女儿询问她今天的行程,知道她今晚要主持晚会,就派司机把他送去了会展中心。 裴琪涵知道他来了,开场前匆匆和他说了几句话,便把自己的包交给他保管,约好晚会散场后一起回家。褚骁向来办事妥帖,细心严谨,摸到身上口袋里用来刷安检的身份证,担心容易掉便也放进了钱包。 他认真坐在台下,看着舞台上优雅大方的母亲,闪耀夺目,散发着独属她自己的光。他的心情终于得到一丝释然。 可散了场,裴琪涵并未遵守约定,又把他落在了坐席里。褚骁呆坐了片刻,内心五味陈杂,父母眼里没有他,他不曾记恨,现在都走到他们面前主动去找存在感了,居然还这么被忽视。 泄愤般地丢下手里的钱包,气冲冲地往外走,还不小心撞到了人,这可能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最无礼的一次,看也不看地直接走掉。 褚汀在升职之前,两人还在株宁工作,那时候他还有点儿粘人的属性,平日里经常见不到妈妈,便耍赖地跟着裴琪涵来这边,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放任他不管,忙自己的事儿去了,褚骁也不觉得无聊,是以,他很是熟悉场馆内部的构造。 他上完厕所,故意在馆内闲逛,置气地想知道这多给的几十分钟,母亲是否能想起他来。 可是鞋底都要擦起火星子了,内部工作人员的办公室里也没见有人出来找他。 也就在这时,方芮闯进了他的视野里,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恶声恶气后又无辜示弱,颠倒混乱,让人错愕又失笑。 褚骁有脾气也被她磨到没脾气,心里的郁闷慢慢被驱散,只剩她粉白的生动小脸,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嗯,我还记得。”褚骁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是“你却忘得差不多” 方芮看了看他,和回忆里比起来,真的是长高了很多,心里想着嘴巴就说出来了。 褚骁侧跨一步,和她肩并肩地背靠在墙上,笑着回她:“你也是。” 红了红脸,想起他刚刚说的那句“怎么和你没关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蹩脚地转移话题:“那你怎么一开始不说,现在都高二了,又来告诉我?” 弄得到头来“恩将仇报”的是自己,白吃了人家的两个贵价冰淇淋,还白嫖人家课后辅导,甚至几次打照面都撞到他。 方芮心里留着面条泪,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对以前冒冒失失的自己无比悔恨。 “本来现在说也不晚,但是再不说就得失去你了。” 措辞语气暧昧,含着浓浓的试探。 方芮却像身处春天的朽木,明明心怀春意,却愣是不开窍也不接茬,不可雕也。 她经过回忆的洗礼,只以为他是害怕失去自己这个特殊的朋友,讨好地安慰道:“没事儿,以后我不会单方面地不理你了,” 褚骁隐隐挫败,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忍下未说出口的话,看了看手表:“快上课了,我们先回教室吧。” 方芮现在心无芥蒂,大大方方地和他一起进了教学楼,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即使有人注意到,但见他们坦坦荡荡,饱饱眼福之后也生不出之前的那种坊间谣传。 坐回座位,刘佳宁已经在边吃饼干边刷题了,见她回来,问她去哪儿了,出小卖部找半天没看到人。 方芮神神叨叨地窃笑:“这是秘密。” 这得了便宜的小样儿像极了路上捡到钱的小学生,稀奇地看她一眼:“就你?秃子头上摆虱子!” 明摆着,藏不住。 “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再告诉我。” 方芮却颇有信心,回敬道:“你少门缝里看人。” 把人看扁了。 31、报名 校园里的树只剩松柏还青葱茂郁,其它的银杏、梧桐之类的都处于每天落黄叶的状态,清扫起来甚是麻烦,连大垃圾桶都得来回倒好几次。 高二一班这学期很不幸地被学校分配来扫综合服务楼后门和篮球场之间载满梧桐树的林荫道。 周叁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全校大扫除的日子,卫生委员将任务分成教室和学校两种,人也分成两拨轮流,方芮这个星期就轮到了后者。 相比较擦教室指缝宽的窗户边框亦或撒扫到处是桌子凳子腿儿的繁琐任务,她还是更很喜欢待在这透心凉的户外,踩着脆脆的枯叶呼吸新鲜空气。 林荫道得有百来米长,她和刘佳宁从一头扫起,另外几个从中间和另一头扫起,剩下的几个男生嘴上说着他们负责倒垃圾,见她们还在慢悠悠地扫,一溜烟儿就跑去了树后的篮球场打球去了。 她们手上用的是竹制扫帚,齐胸高,扫帚柄粗硬硌手,方芮一手只能握叁分之二,加上树叶囤积了一礼拜,厚重堆迭,她扫了没几分钟,就吃力得不行,甩甩泛着酸意的手臂,朝刘佳宁道:“我怎么觉得应该换成男生扫,我们倒垃圾?” 刘佳宁撇撇嘴,刚刚和他们换还好,现在就是叁头牛肯定也拉不回来了,叹口气,幽怨道:“能不能把陈瑾叫来帮我们扫?” 说的都是废话,陈瑾现在肯定也在搞自己班上的卫生。 两个苦哈哈的身影在林荫道上缓慢挪动。 就在这时,褚骁一个人提着教室的垃圾桶经过这边往垃圾场走,看样子是去倒垃圾。 经过方芮身边的时候,两人仿佛都感受到对方磁场,在夕阳半落落叶缤纷的林间,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其实这几天已经很多次了,刘佳宁都不以为奇了,简单问过方芮两句,她只回答说褚骁并没有在和谭楚曦谈恋爱,更没有什么女朋友。刘佳宁为她感到开心,促狭地劝她赶紧拿下。 方芮却对这几天朦朦胧胧的状态很满意,这种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暧昧她平生第一次体会到,每晚躺在床上思前想后,再长的反射弧也隐隐感受到褚骁大约是喜欢自己的。 她是个十足十的乖学生,以前单方面暗恋却从未肖想过和他在一起,内心毕竟还是忌惮老师和家长的,再者照褚骁在学校出名的程度,要真恋爱恐怕得天天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她幻想着,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不是很能接受。 褚骁眼睛掠过她抓握在扫帚上的手指,已经被风吹得指节通红,无法明目张胆地直接去帮她扫,快速倒完垃圾返回教室,又提起新的一桶,顺便拿了个清扫教室的木柄小扫帚带下了楼。 再次经过,褚骁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她:“你们扫完树叶还有一层小树枝和灰,可以用这个。” 方芮毫不客气地接过,心里盛着蜜,嘴角自然是高高扬起:“谢谢。” 褚骁也不多话,继续去做自己的事儿了。 身旁的人又开启个人剧场,有模有样地学起来,还戏多地加上自己的OS:“用这个扫,不用冻着自己了~谢谢,你对我真好。” 方芮被油腻到,恼羞成怒地推搡她几下,把手里的小扫帚交给她:“那你先用,我们轮着来。” 刘佳宁自然了解她经不起逗,再多说两句起码被她绝交一秒钟,笑着走回了后头拾掇残余的垃圾。 又扫过了一段,轮到方芮,她一只手就能灵活操控这把小扫帚,因此能将手缩进袖子里只虚虚地握着,再不用暴露在外面忍受寒风。 晚自习的30分钟大课间,王浩磊拿着纸笔在教室里四处窜,过了会儿又侧坐到褚骁前桌的凳子上,狗腿道:“学霸,帮个忙?校运会报两个项目呗。” 褚骁抬抬眼皮,冷淡回绝:“不要。” “全班30个人,二十来个项目,现在一大半都空着,救救我的狗命吧。”说着就抽走他手上的笔,一副不答应就不还的架势。 褚骁看了他一眼,从桌子里面掏出一支黑笔继续写。 王浩磊怨气冲天,絮絮叨叨地哭诉自己的不容易,但对面无动于衷。 没法儿,他又起身坐到了方芮的前桌,委委屈屈地开口:“小班花,你也看到了,有的人冷漠无情,丝毫没有集体荣誉感,你忍心像他们一样袖手旁观吗?” 方芮也早注意到了刚刚的动静,因为他的一句“小班花”红了红脸,不好意思道:“你不要这样叫我,而且我根本没有运动细胞,报名了也只会拖后腿。” 听出她语气间的松动,王浩磊趁热打铁:“不会不会,女生这边比较合适的现在还剩短跑和几项趣味项目,比如两人叁足啥的。” “嗯,听起来还可以,短跑就算了,我是真的跑不快,你给我放趣味项目里吧。” “好滴好滴,还是小班花最好。” “两人叁足这些是得组队的吧,我是和谁一起?” “啊,这个项目得私下花点时间训练训练,这不期中考就要来了吗?没人愿意报,如果周五还找不到人,应该是班长上,他都和我说好了的。”王浩磊挠挠头,显然很是困扰。 “OK,知道了。” 坐在旁边的人原本还一心二用地一边写题,一边偷听,听到方芮很大概率要和别的男生亲密地绑起双腿贴着做游戏,顿时坐不住了,起身追上去了外面走廊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的王浩磊:“你等等,你刚刚说还剩哪些来着?” 王浩磊乐开了花,也不多想他为什么突然变卦,举起报名表指给他看。 “你给我报一个趣味项目。”褚骁一脸凛然正义。 王浩磊觉得奇奇怪怪:“不是,学霸,原来你喜欢玩这种啊,太大材小用了吧。 ” “那你给我再报一个叁千米吧。”摸了摸鼻子,担心自己的目的过于明显,又追加了一个。 “太好了,终于不挂空挡了。”王浩磊喜滋滋地赶紧走人,生怕他反悔。 “周五放学我和你训练一下两人叁足。”褚骁回了教室,敲了敲她的桌子通知她。 “嗯?”方芮一脸茫然。 “两人叁足我报名了,周五下午放学后,我和你练习。”褚骁再次耐心解释一遍。 一抹红晕爬上脸颊,方芮咬咬唇,小声道:“知道了。”说完看也不敢看他,装作继续做题,任由旖旎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32、水杯 被学习任务推着走到了周五,下午4点10打了铃,方芮先回了躺家放书包,又折返学校去了操场。 此时还有一些学生留下为校运会做准备,比如4百米接力赛,绕着跑道练习接棒,还有跳远的在沙池里扑腾,欢笑声一片,自然也有其他班的一男一女组队在操场的角落练习两人叁足。 褚骁高瘦的身形倚着墙站旁边,手里拿着本书在看显得格外突兀,方芮小跑着往他那儿走的时候,还看到附近的女生时不时地偷瞄他。 招蜂引蝶。 方芮默默吐槽。 “我到啦。”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放下书,只嗯了一声,从挂在健身器材上的书包里掏出王浩磊给的绳子,一板一眼地绑在了两人脚踝的上方,甚至意外地打了个漂亮对称的蝴蝶结。 方芮“噗哧”笑出声,没想到他这么有“少女心” ,见他眼神疑惑,摇了摇头也不解释。 他身高腿长,迈的步子也大,没走两步,方芮就有点儿跟不上,褚骁立马调整,但还是无济于事 腿贴腿地并排走,手臂都不知道怎么摆,方芮一个不稳就要摔,褚骁眼疾手快地扶稳,笑她:“你还真没运动细胞啊。” 又想起高一军训的时候她因为方步走得同手同脚,被教官单独拎出来训练的事儿,忍笑忍到内伤。 “你听我口令。”褚骁念着“左右左”地耐心引导她,情况好了很多,但还是磕磕绊绊,速度很慢。 周日下午褚骁又来找方芮补习,在后院先练了十几分钟两人叁足,就上了楼做题。 期中联考即将到来,褚骁便没有花时间一个个地讲错题,而是给她梳理考试范围的大纲,把每个章节串联起来,弄清楚互相之间的逻辑链,方芮对物理的认知似乎一下子就越到了另一个层面,明明学的一样的知识,但是听他讲完,豁然开朗。 褚骁一直在准备明年9月份的物理竞赛,现在学的也都是大学物理知识,也就是高中物理的加深版,讲解起来自然是高屋建瓴,驾熟就轻。 她挪了挪凳子,想喝口水,无意间瞄到他的裤头,竟然也打了一个非常对称的蝴蝶结,不由得低头去看他的鞋子,不出意外地也这样。 方芮之前还觉得他是学霸里的正常人,只是平时话少了点儿,现在看来并不是,他原来是有点儿强迫症的。 褚骁见她小脑袋一直晃,顺着目光看向自己的裆部,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拽了拽衣服下摆拉长挡住敏感部位。 俩人互相交换了最近的英语课外积累的单词、短语、好句之类的笔记,结束了今天的补习。 道别后,褚骁又去了体育馆,陈绍科他们也正好打完篮球,一起去停车棚骑车回家。 刚到停车棚,陈绍科就嚷嚷:“你没骑车过来?”举目四望也没看到他那辆骚包的黑色山地车。 “骑了。”说着就走到了一辆奶白色车身旁边,利落开锁,跨了上去。 陈绍科已经惊呆在原地:“你原来那辆呢?” 不怪他这么吃惊,不说褚骁之前骑的那辆有多贵多酷,他可记得清清楚楚,车刚到手的时候,褚骁闷骚地天天骑,简直是爱不释手。 喜新厌旧能理解,但眼前的这个也太粉嫩嫩了,前面有个秀气的篮筐,比之前的还多了个宽宽的后座,怎么看都是一俩非常普通甚至有些女气的自行车。 “大哥,你家破产了?”陈绍科夸张地表达自己的疑惑。 “哪儿来这么多问题,快点。”褚骁把书包扔篮筐里,脚下一踩,就骑出好几米远。 第二天,校运会开幕式之后各个比赛就正式开始了。今天主要是田径赛,褚骁的叁千米在下午。 方芮作为咸鱼被安排待在看台上做后勤服务,她守着班上的东西无聊地窝在角落里背单词。操场上到处都是人,时不时还传来口哨声,吵得她效率低下。 午后的阳光像金色的麦穗,撒在身上哄得人痒麻麻的惬意,秋高气爽,这几天都是十足十的好天气。 “方芮,等下班长跑800米,你去给他送下水吧。”王浩磊见只有她无所事事,其他人要么跑得无踪无影,要么早被他安排接待其他参赛选手了。 “好。”她乖乖应下,从地上的箱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就下到了终点旁的草坪上。 没几分钟,她就看到符戈飞速地跑来,第一个冲过了终点线,忙拧开水瓶盖,追到他身边:“你喝水。” 符戈大喘着气,汗流浃背,接过她手上的水退到了跑道旁边的足球场上:“谢谢” 方芮陪着他在草地上慢慢走着缓冲紧张的肌肉,惊叹道:“你跑得好快啊。” “上星期专门练习了一下,我自己都没想到。”符戈听出她语气间夹杂着一股艳羡,笑得阳光开朗:“你练一练速度也会提升的。” 她慌忙摇了摇头:“让我跑这么快简直是要我的命。” 俩人有说有笑,没几分钟,广播里就宣布了符戈拿了高二年级组800米的冠军,方芮陪着他去领奖台领了奖品,是一些学习用品。 “诺,给你一点儿。”符戈从中抽出一支笔和一本笔记本,“就当感谢你给我送水。” 方芮忙红着脸推拒:“不用不用,这种纪念品你还是自己好好留着吧。” “是看不上?”符戈玩笑道。 “没有没有,怎么会。”话说到这份儿上,她也不好再拒绝,接过东西就和他一起回了看台。 她把笔和本子放进了书包,照旧拿起单词汇不过脑地开始背,偶尔回两句坐在身旁的符戈的搭话。 “听说你明天也有项目?” “对,我和褚骁明天早上要一起比两人叁足。” “难怪王浩磊没再找我说这个事儿,原来是找到人了,早知道是你报的女生名额,我也直接报了。”口吻甚是惋惜。 方芮听得不太自在,虽然她初中就和他一个班,但其实到现在两人都不算特别熟,一般遇上了,也只是笑着点头致意,上了高中,他倒是挺经常开口搭讪,联络联络作为老同学的感情。 “这项目太幼稚了,不符合班长的气质,哈哈。”方芮干笑两声,态度不冷不热。 殊不知几十米外的某人眼珠子要冒出火星了。 褚骁惯性地去看一早上都坐在那儿的方芮,几十分钟前上个厕所的功夫突然不见了她人影,现在轮到他上场了,结果看到她和符戈肩并肩坐着有说有笑。 符戈甚至还打开了把遮阳伞撑在俩人上方,挡住了他窥探的视线。 怎么又来个男的!?褚骁胸口堵着一口气,恨不得现在冲到上边儿去掀了那把伞。 枪响之后整个人像打了肾上腺素般地开跑,站在场边的谭楚曦绕着操场内圈也小跑着追逐他的身影,催促身旁的李笑笑:“快快快,他跑得好快!” 原来这闺蜜二人组被李晓津分配来拍纪念照,今天要上场的都得留下照片,以后高叁毕业了也可以做成电子纪念相册,很有意义。 李笑笑嘲笑她:“人都这么狠心了,你还念念不忘呢。” “他现在没女朋友,我还有的是机会,你别磨蹭了,跟紧点儿。” “知道了知道了。” 褚骁不仅仅是学习好,体育也很拔尖,平时都是蹬二十分钟自行车上下学,还经常和陈绍科几个团建打球,一直有一层少年气的薄薄腹肌,并不像这个年龄段的男生一般白斩鸡。 叁千米跑下来,他只是脸色有点儿苍白,大腿发酸,一起参赛的其他人几乎都被好几个人搀扶着,不然下一秒就得倒下。 谭楚曦突然从他身后冒出来:“褚骁,喝水。”眼睛亮晶晶,嘴角扬起她自认为最完美的弧度。 “不用,谢谢。”他毫不留情地扔下这句话,就沿着跑道边缘走到了一班看台下的位置,抬头喊道:“方芮,帮我把我水杯拿下来。” 方芮原本躲在伞下靠着栏杆,就要睡过去,被他一声惊醒,睁开了眼,符戈应该是有事儿被叫走了,伞被绑在了栏杆上,投下一片阴影为她遮挡着刺眼的阳光,而褚骁正站在看台下仰着头定定地看她。 谭楚曦缀在褚骁身后,眼见方芮一秒也没犹豫地走到褚骁书包旁边,拉开拉链翻出了他的保温杯,而褚骁眼里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看上面的人看得目不转睛。 至此,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 但还是要说昂,谭楚曦不是那种恶毒女配昂。 33、番外(假日微H)【加更】 高叁难得的月假两天,褚骁的外公外婆去了外地参加孙女也就是褚骁大舅的女儿的婚礼,路途遥远加上宴席,来回起码也得叁四天,他便没跟着去,留在了株宁。 褚骁谢绝了裴琪涵给他找个钟点工阿姨的提议,一个人窝在家里刷刷题,打打游戏,饿了就点外卖。 夏夜闷热,开空调也一身燥意,下楼倒杯水的功夫背上就浮了一层汗。 躺回床上,他想起和方芮相拥着睡在这里的场景,她的脸蛋红扑扑,像熟透了的苹果,散发着诱人的色泽和香气。 胯下阴茎很迅速地勃起,褚骁伸手揉了揉,尝过方芮身下的紧致,对自渎实在没什么兴致,闭了眼强行入睡,梦里都是她在怀里哭着求饶的小脸,早上醒来睡裤里一泡黏腻的凉意。 这欲求不满的状态没办法解决,但想她了是自己可以立马去找的。 他匆忙收拾好自己,打了俩车直奔学林街。 到了方芮家,进门,罗美香正从顶层的货架上取东西。 身高限制,她怎么也碰不到,正想搬凳子,褚骁就伸手拿了下来:“奶奶,是这个吗?” 罗美香笑眯了眼:“是这个是这个,长得高就是好,老胳膊老腿的都不敢跳着拿” “是来找可可的吗?”罗美香接过东西放进了塑料袋里打包。 “是的,昨天她和我约好去逛植物园,听说种了一大片的荷花。” “哎呦,我上星期才去,可可要上学没时间,开得可好,今天你俩组队去看正好儿,再晚几天就没了。” “好的,谢谢奶奶,方芮她人呢?” “我让她去给裁缝铺送点东西去了,你直接去那儿找她吧。” “好,那奶奶再见。”褚骁礼貌道别之后,向街头走去。 差不多到的时候方芮也正好从店里出来:“你这么早就到了,那我们直接走吧。” 两人保持着点儿距离装作不熟,出了街口,褚骁拦下一辆出租车,一起坐进了后座。 车一开动,褚骁就握住了她的小手,大拇指摩挲着她细嫩的手背:“昨晚睡得好吗?” “我睡得可香了,嘿嘿。”方芮笑得一脸天真烂漫,转头凑近看他眼下青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大晚上去做贼了:“你失眠了?” “嗯。”褚骁深邃的眼一点点描摹她标志的五官,轻声在她耳边开口,“想你想的。” 方芮努力压下心头泛起的涟漪,轻扬的嘴角和粉红的耳尖却暴露了她的心情。 在一起后,他时不时地就会说出一两句让她脸红心跳的话,偷吃了禁果后更是肆无忌惮,每次私下黏糊在一起,都感觉他的眼神仿佛要吃了自己。 车开了40分钟终于到了植物园。 株宁的这家植物园植物比不上大城市的品种多样,但胜在占地广阔,什么花儿、草儿应季开了,就是一大片,很是壮观好看。现在夏季,也正是荷花绽放的好时节。 小城没什么好消遣的,又听说植物园内气温比其它地方低一些,便约好了来这儿。 进了园,俩人牵着手穿梭在水上的木板桥廊上,微风习习,杨柳依依,荷花掩映在宽大碧绿的圆叶间,姿态婀娜,粉意朦胧,让人心旷神怡。 转到了一个无人的小亭子里,俩人坐下静静地观赏着,褚骁盯着她白里透红的皮肤,昨夜被强压下的欲念又袭上脑门,不自觉地衔住她开开合合的小嘴,吻了下去。 “唔——”方芮原本在指给他看一朵开得特别好的荷花,回头的功夫就被他堵住了嘴。 他宽厚的舌搅弄着她的,又退出来舔了舔她软嫩的唇瓣,一股麻意油然而生。 方芮被吻得大脑一片空白,见他缩了回去,小舌紧跟着探出来,想挽留那咸湿有力的东西。 褚骁见目的达成,迅速地卷住她的舌勾到了自己嘴里,含住后用力吮吸,吸得她魂都要没了。 阳光正好,不远处隐隐传来人声,方芮惊醒,小手抵着他的肩膀推拒,支支吾吾地道:“有人。” “别怕。”褚骁一点也不放过,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得更深更急。强势地掠夺她的呼吸。 方芮羞恼地躲,身下却诚实地泌出一股湿液,让她坐立难安。 纷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褚骁终于放过了她,俩人都小小声喘息着,他却突然伸手揉了一把她的胸:“昨晚就是这么想的。” “你!”方芮忙捂住他的嘴,这个人真是越来越无赖了,公共场合下就这样。 一言不发的起身继续往前走。 “芮芮,对不起,是我坏。”褚骁见把人惹恼了 赶紧哄。 方芮才不理他。 “我说的是实话,真的很想你,就一大早来见你了。” 方芮心里得意,面上正经地警告:“下次再不许这样了。” 低头点了点她的额头,信誓旦旦地保证。 逛了没多久,方芮就腰酸腿麻要休息,园子里再凉快,也正是炎炎夏日,身上还是不免出了汗。 褚骁买了两杯酸梅汁解暑,看了看手表,回到家也快饭点了,便打算先送她回家。 结果方芮累得不行,起身的时候手上不稳,打翻了酸梅汁浇了一身。 她今天穿着件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阔腿裤,裤子倒还好,但上衣却隐隐透出里面内衣的颜色。 褚骁眼疾手快地挡在她身前,低头却正好看到她用手指捏起T恤,不让湿黏的布料贴近皮肤,一时春光乍泄,那浅浅的勾勾得他身下的东西比大脑还反应迅速地抬起了头。 方芮也感受到腹部传来的硬热感,羞红了脸瞪他,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自己漏出的事业线,连忙放下衣服,锤了他一下。 殊不知这嗔怪的一眼让他心火四起,只想把她就地正法。 两人姿势怪异地保持了一会儿,褚骁唾弃一番自己的精虫上脑,想了想:“我家离这儿比你家近,只用10分钟,要不先去我家把衣服换了,然后送你回家。” 虽然夏天衣服干得快,但酸梅汁的酸气混着汗味,湿湿黏黏地,闻着很不舒服,咬咬唇,便答应了他。 出了大门,褚骁护着她上了车,向出租车司机报上地址。 34、番外(假日微H舔穴) 不是第一次去他家,但方芮在车上的时候还是有点儿紧张,刚想说什么,褚骁就轻声安抚道:“外公外婆今天不在家。”她终于稍稍松口气。 再次被宽敞沥青路旁的参天大树震撼到,方芮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因为四处绿荫,房子通风很好,吹过来的风也没有那种热气,清清凉凉,很舒服。 裴家的别墅坐落在半山腰,鸟语花香,蝉鸣阵阵,空气清新,站在院子里还能看到不远处的天然小瀑布。 褚骁牵着她直接去了二楼的卧室,推开门,让她先去浴室洗一洗,又走去衣帽间翻出件他的T恤,想了想两人的身高差,便没拿裤子。 敲了敲浴室的门:“芮芮,衣服你拿一下。” 水声没停,但门开了条小缝,一段雪白的藕臂探了出来,褚骁把衣服塞她手里,就出了卧室去楼下拿了两盒冰镇西瓜。 他努力屏蔽浴室里传来的声音,不去幻想里面的情景,可坐在床上还是忆起昨晚做的香艳旖梦,一时喉头干涩,赶紧叉了块西瓜咽下,缓解心头的燥热。 今天亲她的时候被训了,褚骁其实并不打算做什么,担心她对他产生抗拒。 “咔嗒”一声,方芮湿着一头长发出了浴室,他的T恤很长,能遮到臀下一两寸,两条匀称笔直的腿暴露在空气中,白得晃眼。 见他干干地坐着,奇怪他怎么在自己家里还显得这么局促,问道:“有毛巾吗?我擦擦头发。” “有。”他进了浴室,里面还蒸腾着热气,是自己平时就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混杂的香味,赶紧止住自己的念头,利落地从柜子里翻出条他用来擦头发的浴巾,又坐回床上,摊开,示意他帮她擦。 方芮乖乖坐下,背对着他露出一头黑发。 一双大掌撑开柔软的毛巾盖在了她头上,视线受阻,愈发感受到他有力但很温柔的动作,像在做头部按摩,方芮舒服得发出喟叹。 卧室里褚骁早就打开了中央空调,25℃的温度里,他的欲念却像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扭过了她的脸,倾身吻住。 “嗯~”方芮稍稍一惊,嘤咛出声,可他吻技太熟练了,没两下就亲得她晕晕乎乎,抵着他胸膛的手也慢慢攀上他的肩,环住了他修长的颈。 封闭安静的环境,被室内熟悉的属于他的气息包裹着,方芮不像在植物园内吊着一颗心,而是有着充足的安全感,放任身心和他唇舌相缠。 “呀!”两人终于稍稍分开几秒,原来是褚骁掐着腰把她抱坐在了自己腿上,他一言不发,又掌着她的后颈吻了下来。 几分钟过去,她手脚发软,他却越来越气势汹汹,不给她丝毫喘气的机会。她含含糊糊地开口求饶,却全部被他吞下,搅出羞人的口水声。 不一会儿,方芮便感受到臀下被硬硬的东西戳着,不适地挪了挪,逼出他一声沉沉的闷哼,终于松开了她的唇。 四目相对,方芮清晰看到他眼里的侵占意味,咬了咬唇,跪直了身子,分开双腿把姿势调整成跨坐在他的腿上。 臀直直地压在那根东西上:“芮芮,你......” 未完的话在她轻摆细腰的动作下化成了低沉的喘息。 太磨人了,肿胀的肉茎被她绵软的臀肉挤压着,激动得开始吐水,甚至让外面的灰色居家服也透出抹深色。 为防止擦枪走火,褚骁赶紧双手制止她的腰不让她再动。 方芮原本正磨得舒服,眯朦着睁眼满脸疑惑。他都已经这么硬了,是不想做吗? 褚骁咬紧了后槽牙,道:“宝宝,没有套。” 方芮顿时清醒,距离上次已经过去了几个星期,他当时就把一盒都用空了,看来是后面也没补。 撅了撅小嘴,不满地咬一口他的下巴,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 褚骁发誓,他是真的没想干嘛,不然刚刚回来的时候就去便利店买套了,艰涩地开口:“我用手帮你。” 说着就沿着她的脊背摸到了T恤下的臀,刚抚上那两团软肉,就惊诧地看她:她下面竟然是真空! “宝宝......”褚骁再难忍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狂风骤雨般地再次含她的唇咬她的舌。 她急促地喘息着,感受到他火热的唇吻过自己的下巴,又贴着颈侧,舔舐她耳后的肌肤,突然尖利的牙叼住了耳垂厮磨咂弄,方芮浑身一激灵,花径收缩着吐出一包水。 她赶紧并拢双腿,去抵御这股情潮。 T恤被他兜头脱下,一具凹凸有致的胴体呈现在他眼前,他俯下身,含住了在冷空气中迅速发硬的乳头,一只手握住了另一只用力揉动。 “你轻点......”方芮轻喘着抓紧了他脑后的短发。 他放轻了力度,用指根夹住顶端的茱萸,一会儿轻扯,一会儿往下按,陷进那团奶白的肉里。 快感酥酥麻麻,她变得愈发难耐,想求他再重一点却不好意思开口,只能呜咽着微微拱起白腻小腹去蹭他坚硬的腹肌,小手抱着他埋胸的脑袋不自觉的往下摁了摁。 体温在攀升,她隐隐发汗,一股甜腻奶香充斥他鼻尖,深深嗅了一口,抬头看了看她涨红的小脸,和昨晚梦里一模一样。 点了点她的唇,腰身分开她的双腿,不作犹豫地探手往她身下摸去,一手湿滑。 想起昨晚的梦,他猛地起身,双手挽住她的膝弯将人拖到了床沿。 方芮惊叫出声,双手撑在身后看他跪在地上,而自己双腿大开,一半臀部悬在床沿,不安让她绷紧了腿,脚跟踩在他的后背上。 他炽热的鼻息喷洒在芳草萋萋之地,引得她浑身战栗。 方芮意识到他要干嘛,想夹紧双腿却被他的脑袋阻隔开,只能扭着腰身躲避,嘴里呢喃着:“不要,脏......” 感受到她的不配合,褚骁脑门一层汗,抬着她的腿压向两侧,不容拒绝地埋头亲了一口肉唇,声线嘶哑:“不脏,很香很甜。” 说完不顾她的挣扎整张脸压上了阴部。 方芮的下面生得白嫩嫩肉乎乎,中间的两片肉瓣殷红柔软,小穴掩映在其中小得几乎看不见,却潺潺地流水打湿了褚骁的下巴。 他伸出舌头从小穴径直向上舔过顶端的朱蕊,方芮颤抖着叫得声音都变了,手臂失了力气上身又躺倒在床上,眯着的眼看到天花板上的顶灯,更是神思恍惚。 褚骁舔了几个来回,让肉蒂变硬站立在被他舔开的肉唇中,终于能看到下面的小口开开合合地欢快流水,还没小指宽,又探着舌尖顶弄想挤进去。 汁液全被他卷进嘴里,方芮听到他的吞咽声,更是羞得脚趾蜷缩,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咬紧唇瓣忍住就要冲出口的呻吟。 舌尖柔软却有力,一用劲就挤了进去,他一只手捧着她的臀肉揉捏,一只手摸上了肉蒂,捻在手中搓磨,配合着他唇瓣的吮吸,快感剧烈袭来传遍全身,没两下,方芮就尖叫着潮喷,细腰控制不住地拧动挣扎,拱起又倒下。 她失神地哼哼唧唧,脚蹬着他的肩头想推开,但褚骁站起了身躺倒在她旁边,环住她的腰一翻,就变成了两人侧卧的姿势,身后是他不知何时脱光的赤裸胸膛,滚烫而宽阔,方芮纤细的身躯被他牢牢包裹,安全感十足。 褚骁横过手臂卡着她乳肉的下缘,手掌重重地握住揉捏,大腿插进她的双腿间,用膝盖顶着腿心磨弄,膝头骨骼坚硬,肉蒂被碾压着,小穴更加拼命地绞动,却没有东西可吞吃。 方芮不自觉地伸手往后摸顶着自己的后腰的蛮物,握住了上下撸动,湿漉漉的眼哀求地看他:“进来......”语调婉转黏腻。 她弥足深陷,但褚骁脑中还绷着那根弦:“宝宝,没套......” 刚说完,她就泫然欲泣地控诉:“都怪你......” “嗯,都怪我。”褚骁没办法,只能拉开她的手,搂着她的腰拉近两人的下身,抽出腿,换上自己的胯下的粗硕顶进她的腿心。 “啊~”,性器紧密相贴,他缓慢地一下下地撞起来,肉头很有技巧地磨蹭开花唇,碾过肉蒂,搅得汁液淋漓,糊满两人腹下。 “快一点...呜呜呜...还要...” 褚骁被她叫得肉棒粗涨,加快了速度,线条分明的腹肌拍打着她的臀肉,室内顿时“啪啪”声混着水声四起,听得人脸红心跳。 方芮迷糊中往下看了眼,只见他那物生得粗长骇人,全插进她腿根时,连着菇头的一截会暴露在空气中,她懵懵地开口:“好大啊。” 在床上这无疑是最好的夸奖,褚骁额角青筋跳动,挺动的腰背更是铆足了劲往那汁液泛滥的地儿钻,一不小心,龟头就斜斜地顶开了肉眼,陷了进去。 “嗯——”两人同时喟叹出声,虽然只进去了一小截,内里的紧致高热却让褚骁只想不管不顾地冲进去。 他停下动作,深深喘息,感受着她裹吸最敏感的头部的快感。 “好涨...”方芮略有不适,但还是凭着本能扭着腰主动往那肉根上撞,起初还是浅尝辄止,褚骁咬牙忍耐,一个不查,就让她吞进了半根。 肉棱剐蹭着内壁,舒服得方芮直打颤,嘴里面哼哼唧唧,欲求不满终于得到短暂疏解。 褚骁却“啵”地一声立马拔了出来,手绕到她身前,罩住阴阜,带了狠劲揉两把,找到穴口并拢叁根手指插了进去。 “啊——”方芮睁大眼睛,被他的力度插上了高潮,黏腻的液体顺着手指盛满了他手心,等她从快感中回落后,他压下肉棒,挤在她的臀肉上快速磨蹭几十回,终于闷哼着射满她腿根。 35、邀请 方芮扑在栏杆上,虚虚抓着保温杯的上端努力往下递。 “你直接扔。”看台比操场直直高了近两米,再加上栏杆的高度,褚骁连杯子的边儿都摸不到。 “啊~不要,会砸到你的。” 方芮的脚踩上了栏杆的横杠,大半截身子都探了出来,看得褚骁心惊肉跳,不由大声喝道:“方芮,下去!” 她被吓一跳,下意识地就听话缩了回去,踩实了地面。 平时就够冒冒失失,光褚骁印象里的就好多次了,迷路、撞人、摔跤,总之经常走路不看路,他都遇上过,在他不知道的私下里还不知道吃过多少这种亏。 叁步并作两步地踩着阶梯上了看台,奔到她面前:“下次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儿了。”语气非常严肃。 方芮怕怕地抓紧了手上的杯子递给他:“知道了,你赶紧喝水。” 她小小的声音,不敢直视的眼神,让褚骁觉得她对警告不以为然,是在心虚地转移话题,下次还敢。 但褚骁拿她没办法,拧开水杯灌下一口,依然阴沉着脸色,不再说话。 方芮抬了抬眼偷觑,知道他真的生气了,从包里抽出纸巾忙不迭地送上:“我真的知道错了,再有下次我把我鞋吃了,真的!”并着叁指抬起发誓,杏眼眨巴眨巴,讨好道:“你别生气了。” 阳光下毫无瑕疵的小脸实在可爱,褚骁的神色终于缓和,接过纸巾擦了擦汗:“明天10点的比赛记得别迟到。” “知道知道,我手表定了闹钟的。” 隐在人群中的谭楚曦死死地盯着看台上亲密无间的两人,对这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显然很不能接受。 李笑笑刚拍完班上另一个同学赛场上的照片,寻到好友,也看到了那幕场景,道:“他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一个多月前褚骁给她补习过物理。”谭楚曦想起有次她去办公室时,听到老师们正在讨论最近有进步的学生,其中就有方芮。 她本不关心,在听到老徐说是他安排了褚骁私下里给方芮补习后,才故意放慢脚步多听了两句。 当时她不以为意,因为方芮平时在班上为人很低调,每天都和刘佳宁腻在一起,和其他人话也不算多,高中成绩更多看的总分数和排名,方芮一直都处于中下游,只偶尔月考单独被数学老师点名表扬。 至于相貌,她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她自己就长得挺好看,没必要去在意别人长什么样。 现在一看,方芮瓷白的皮肤,标志的五官,纤细的身量加上那头乌黑的长发,在人群里确实很打眼,只是被未改良的普通宽松校服稍稍掩盖了那身气质。 原本不平的心绪慢慢转化成了酸意,谭楚曦忍了又忍:“褚骁没有女朋友,我很确定,大家公平竞争。” 李笑笑挑了挑眉:“不怕耽误学习啊。” “学习和人我都要。”她向来自信张扬,虽然不至于去施行什么下作手段,但绝不容许自己拱手相让。 第二天的趣味项目观众特别特别多,一是因为男女组队的特殊形式,而是名副其实,确实比那些跑步跳远要有趣得多。 前面一轮是高一年级,场上的选手比赛很认真,围观群众也看得认真,直接把方圆五米围得水泄不通。 方芮还从没经历过这阵仗,紧张得不行,刚上完的厕所又感觉到了尿意,想起昨天最后一次的练习,心里更是慌乱,拽了拽身旁的人:“你等下别走太快太快,也别走太慢。” “这让我怎么控制。”褚骁哭笑不得,也是很佩服练了四五次两人居然还没丝毫默契。 裁判员吹了声哨,拿着话筒让他们排成一排站到自己的赛道做好准备。 褚骁蹲下身子绑好绳子,依然打了一个完美的蝴蝶结,被方芮看在眼中,莫名地舒缓了一下紧绷的情绪。 哨声一响,旁边围着的学生就跟着喊起加油,气氛很是热烈。 褚骁压低声音喊着“左右左”,尽量去引导节奏,她也集中精神听他的号令,不去管场边的目光和呐喊。 到终点之前还算顺利,虽然不是第一,但也不是倒数,方芮瞄了瞄场上的情况,心下松了口气。可是到了终点还要转一圈返回起点,她就正好在这里出了岔子。 褚骁和她转弯跨的步子不一样大,打了个趔趄,一慌,就乱了阵脚,听到他念“左”,她却想迈右脚,念“右”,又跨出了左脚,连带着褚骁也混乱得不行。 她怯怯地抬眼求助,褚骁无奈,干脆搂住她的腰不让她乱七八糟地动,两个人一起直接停了下来,重新调整步伐:“你接下来脚步跨大一点。” 方芮赶紧点点头,顺从地等待他的指令。 人声鼎沸,褚骁的眼里却只剩她乖巧的模样,宽慰道:“别紧张,慢慢来。”说完带着她继续往前走,慢慢地就追上了前面的两组。 方芮的心也在这同频的步伐中稳定下来,绕着赛道走了两圈,终于无恙地结束了比赛。 成绩不好不坏,高二年级16个班,两人排在第8,但这已经足够令她开心,不是倒数就好。 符戈走了过来,笑着给方芮递上水:“还你昨天给我送的水。” 说完看了眼她身旁的褚骁,点点头致意,对方却冷着张脸,看也不看,符戈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却也没再分出心思在他身上。 “啊,谢谢,其实不用的,我自己带了水。”方芮也笑了笑,婉拒。 “你还挺临危不乱的,不错嘛。” 方芮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也没有,主要是褚骁带得好,包容我。”扭头看了眼那人,却见他脸色极差,高高昂着头抿着唇,压根不接自己的话茬。 这又是怎么了?她疑惑不解,匆匆和符戈道了别,说要去下洗手间。 谁知褚骁刚还一副不搭理人的模样,现在却紧紧跟着她的后脚跟也来了卫生间。 “你做什么?也要进去?”方芮站在门口莫名其妙。 他忍了忍想问出口的话,道:“不是,你先去上厕所。” 没几分钟,方芮洗好手就出来了,看到他靠着墙还在等自己,干脆地问道:“你是要和我说什么吗?” “你下午还有事儿吗?”踌躇之后,他终于问出了最好问的那个。 “没有,下午都是些铅球的项目,我准备回教室自习了。”方芮如实答他。 “那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学校玩儿?” 36、初吻 Lasнцщц.𝓬öм “去哪儿玩?” “我家,你上次不是说想参观吗?正好今天有时间。” 方芮惊诧道:“你确定吗?突然过去会不会不太好。” “也不算突然,我外公外婆知道有同学想去。” 头一次被邀请,方芮知道机会难得,更何况两人现在的关系欲盖弥彰,感觉随时都有可能被挑明,她有隐隐的期待,却不清楚他的心理进展。 “那好吧。” 时间已经到了12点,两人一起先去食堂吃了饭,然后去了校门口。 刚刷完校园卡,脚都没跨出校门,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了。 “褚骁,方芮,你们是要去哪儿?” 只见李晓津不知何时从门卫室里走了出来,狐疑的视线来回扫在两人身上。本文首发站:③0𝓶č.č𝖔𝓶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褚骁格外淡定:“老师好。”却并不打算交代行程。 而方芮却像被猫抓住的老鼠,那一瞬慌得大脑一片空白,全被李晓津看在了眼里。 她支支吾吾地开口:“老师,褚骁陪我去对面书店买套物理试题。” 听起来合情合理,李晓津的脸色稍微缓和:“下午放学前严禁出校,买完卷子赶紧回,不要在外面耽搁。” 褚骁拧了拧眉,计划被打乱显然很是不悦,沉默着不回话,而身旁的人老实得过分:“知道了老师,我们买完就回去。” 李晓津点了点头,拿着几个从门卫室取的信函,就回了办公室。 方芮再没心情赴他的约,走向了街角,哀求地看他:“那我们下次再去吧,等下老师不见我们俩怕是要起疑心。” 校运会期间学生偷跑出去屡见不鲜,找不到人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说起疑心实在也说不上。 “我们”这两个词却直接地取悦到了他,伸手捏住她的两颊,解救她被轻咬着的下唇,看到两片嫣红像只金鱼嘴嘟着,才放下了手。 褚骁挑挑眉,不置可否,见她实在害怕,便也不再勉强:“行,所以要去给你买套试卷吗?” “才不要!”方芮吓得赶紧跑回学校,留褚骁一人在她身后失笑。 校运会得到圆满结束,校级表彰大会之后各班回了教室,李晓津又重点在班上表扬了王浩磊的尽心尽力,还有班上每位同学的积极参与,重新组建的班级也确实在这次校运会之后气氛变得更好,同学相互之间也变得更为熟悉。 但方芮却感受到有两人似乎对自己有点儿冷淡。 周二晚上开始正常晚自习,英语课代表李笑笑在发放完试卷后坐回了座位,方芮发现自己的试卷少印了一面,课间找上了她。 “课代表,还有剩余的卷子吗?我的有问题。” 李笑笑掀了掀眼皮,看到她淡笑着的精致小脸,低头又看到她搭在自己桌子上白嫩修长的手指,淡淡地回道:“没有。” “那可以帮我找老师要一张吗?”方芮心思单纯,丝毫没看出她对自己的冷漠。 “不可以,这么大人了,你自己去呗。”说完站起了身:“麻烦让让,我要去接水。” 这态度实在说不上好,方芮二丈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心里也有点儿委屈,只能去了办公室自己找李晓津要了张完整的。 这还不算完,因为周四要期中考,周叁下午大扫除的时候得顺便布置考场。 方芮这次轮到清扫教室,得拖动桌子排成五列六行,她吭哧吭哧地挪,一用力,手下的桌子由于惯性而晃了晃,桌肚里的书便滑了出来,偏偏教室里撒了水,很多灰尘垃圾掺杂在其中,书面一下子就晕了一片。 她慌忙蹲下身捡起来,甩了甩书上的脏水,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拭,一连串的动作已经够快,但还是不免让书皮发皱带上了脏污。 李笑笑正在擦窗户,一抬头就看到了这一幕,赶紧跑到了自己座位旁边,夺过方芮手中的书翻了翻生气得不行:“你怎么回事儿,毛手毛脚的。”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方芮也很内疚,又抽出纸巾想擦一擦。 结果李笑笑拽过纸巾,自己动手,嘴里不饶人地抱怨:“烦死了,都脏了!” “我用橡皮擦帮你擦一下看看,可以吗?” “不要,里面都湿得发皱了,真不知道你怎么搞的。” 方芮被她堵得无话可说,但还是挣扎着试图补救:“我买本新的赔给你可以吗?” “有用吗?我以前做的笔记你赔得了吗?”李笑笑却丝毫不给情面,咄咄逼人。 “怎么了。”就在这时,谭楚曦闻声赶来,接过她手里的书看了看,安慰道:“生这么大气干嘛,回去用吹风机吹一吹就好了,上面的笔记不还能看吗?” 好友气性大,但也不曾这么让人下不来台过,见方芮急得眼眶都红了,又拧了拧她的腰,示意她见好就收。 李笑笑白了谭楚曦两眼,不情不愿地开口:“算了算了,下次注意点。” 方芮咬了咬唇,赶紧点头:“真的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 说完李笑笑应也不应,就回了走廊继续擦窗户。 谭楚曦别有深意地看她两眼,也走了人。 晚上方芮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此前李笑笑和谭楚曦都是班上的积极分子,作为班干部,不说亲和力十足,那也算是比较友爱平和的,当然不是说李笑笑不应该发脾气,毕竟错在方芮自己,可她得理不饶人的架势,还是让方芮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被讨厌了。 她厌恶自己这内耗的想法,但疲累的神经还是让她沉沉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8点准时开考语文,开考前,方芮提着几瓶各种口味的酸奶,给了李笑笑:“昨天真的不好意思。”语气诚恳,连酸奶都是那种大罐的,看来是真的歉意十足。 李笑笑自己也知道昨天有点儿反应过度,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公报私仇”,在为自己的闺蜜“打抱不平”,勉强地接过酸奶,道:“没事儿了,下次小心点就行。” 见她脸色口吻不像昨天那么强硬,方芮终于稍稍松口气,不再带有心理负担地全身心投入了考试中。 周五下午,考试终于结束,学校组织晚自习给学生们放电影看,放松放松。 考完没有直接恢复座位,而是图方便,全部搬到了教室两侧,左边叁列,右边两列,教室中间堆着老师采购的零食饮料。 原来是这次联考只剩最后考的理综还改完,但光从语数外这叁门成绩来看,城西高中这次整体发挥超常,年级组特别豪气地请每个班吃东西。 也正因此,方芮和褚骁的座位紧紧挨在了一起,变成了通俗意义上的“同桌”。 高二一班挑的电影是一部很经典的科幻片,学生们吃着零食,坐在下面看着投影屏幕,目不转睛,教室里不时爆发出一阵整齐的惊叹声。 音效、画面这些肯定比不上电影院,但这难得没有考试作业的晚上,是每个他们都梦寐以求的考后奖励。 方芮很早就和陈瑾他们看过这部电影好几遍,因此兴致缺缺。 关了灯的教室只有屏幕在散发着光,台下黑乎乎一片,连续两天高强度的考试,她早已疲惫不堪,班上嗑瓜子的、吃辣条的、低声交谈的,在熟悉的电影对白背景音中,都成功让她昏昏欲睡。 黑暗中,褚骁时不时地和她搭两句不痛不痒的话。 她累得扑在桌子上,闭上了眼,脑袋左右滚着寻找最舒适的姿势,然后在他低沉的声线中模模糊糊地入了眠。 褚骁无事可做,只能叁心二意地边看电影边和她聊天,谁知聊着聊着身边的人就没了声儿,一扭头才发现她已经睡着。 他定定看着光线时不时地投在她脸上,让他能看清她脸上细微的绒毛,酣睡让她的嘴唇微微翘着,露出一点点整齐的小米牙,眉头舒展,睫毛翘密,恬静得让褚骁一瞬间就感觉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不自觉地也伏在桌面上和她相对,耳中只剩她近在咫尺而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电影两个半小时,她睡了多久,褚骁便细细端详了她多久。 最后的片尾曲结束,屏幕黑了,整间教室陷入了彻底的黑暗,这无疑掀起了所有班级的狂欢,有人怪声大叫,声音刺耳尖锐,把方芮模模糊糊地惊醒。 她睡得正香,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又在干什么,窝在胳膊里不愿动弹。 就在这时,一缕熟悉的皂香向自己裹来,丝丝入扣,容不得自己思考,紧接着有什么温软的东西落到了自己的嘴角,又非常迅速地随着皂香的消散而远离。 动作之快,让方芮的大脑只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 那颗心脏却自作主张,被那轻得仿佛羽毛飘落的触碰牵动得要跳出胸腔。 37、情书 强烈的日光灯亮起,方芮却没怎么感受到刺眼,她迷茫地睁开眼睛,面前是一只纹路清晰的大掌,正正好地遮盖住了她的视野。 方芮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的手心,让他意识到她已经醒了。 收回手,褚骁看着她水意晕染的眸子,睡得凌乱的发,最后落在了柔软微具肉感的唇,他咳了咳,道:“你醒了?” “嗯。”方芮满面羞红,想直接问,可他叁缄其口,表情淡定得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心思百转千回后从开始的惊喜变成了带点儿恼意,这算怎么回事儿?难道要她来开口? 没时间留给两人掰扯,符戈已经站上了讲台,组织大家换座位。这次褚骁主动直接帮她搬课桌,两人之后不再是相邻的位置。 又挪好了书和箱子,方芮道了声谢,赌气般地也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互相讨论着。 周六早自习,各科代表就开始发放试卷,教室里热闹非凡。 褚骁发到了方芮的,正反面翻着简略看了一眼,110的总分考了80分,题目偏难,这个分数大概已经是她能拿的基础分都拿了,放到她桌子上,说了句:“这次考得不错。” 她看了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刘佳宁也凑了过来:“哇,可以啊,方可可。”她这次考了72,比起来还是差一点。 他接着去发其他人的,走后谭楚曦紧跟着也来到了她课桌旁,她看了眼方芮英语试卷上的分数,顺便从下面翻到刘佳宁的一并放下就走了。 方芮拿了142分,再加上数学的140分,对她来说,可谓是大获全胜,最终成绩出来年级排名20,班级排名12,联考的8所学校中排前一百,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了。 而褚骁更是除了语文英语,都接近满分,年级第一,联考排名10,这还是城西高中在和省会重点高中的联考中首次有学生跻身前20。 周日上午大课间年级组召开了年级大会,对他进行了表扬,还让他分享了学习心得。 他没有陈词滥调地去打官腔,更没有去凸显自己学习很轻松,而是很诚恳地说出经过观察之后自己和他人的不同,从细节出发,剖析入理,让人听得心服口服。 今天还是罗美香的生日,家里中午的菜准备得很丰盛,她还极力让方芮邀请了褚骁,中午饭别回家直接来店里吃,一起庆祝庆祝。 放了学,陈瑾等在教学楼下,看到褚骁跟在方芮身后,“哼”了一声,看都懒得看这两人。 “今天你舅舅和李姨也会来我家吃饭吧。” “嗯。”不接她话茬,身体却诚实地走在了方芮左手边,让她远离车道。 “爷爷说他蒸了米粉肉,昨天还按你的口味先放太阳底下晒了一下午。”方芮知道他在气什么,现在被两个人夹在中间,一个横眉冷眼,一个面无表情,当务之急还是先安抚眼前这个气不顺的发小。 “知道。”陈瑾还是油盐不进,气她倒戈摇摆,还让人登堂入室。 褚骁也陪着他们悠闲地走路过去,听到她叽叽喳喳地和另一个没话找话,期间的熟悉感是自己所不能比拟的。 这还是陈瑾第一次如此难哄,以往做个鬼脸撒个娇就能解决,方芮一时感到无力,转身也不说话了。 没几分钟,就到了家,下午超市不开,严礼也回了家,早就坐好在餐桌旁等他们几个。 后院的餐厅一屋子八个人终于好好坐下,满桌的菜把方芮都香迷糊了,但开动之前大人们还得先发发言送上生日礼物。 严康德和严礼父子俩都性格内敛,简单地送上祝福后,一个送了条金项链,一个送了套护肤品和大红包,罗美香都美美收下,笑得乐呵呵。 紧接着李秀禾从身旁拿出个袋子,原来是一床蚕丝被,被套是她自己做的,透明胶袋上现出被面上绣着的精美花鸟,栩栩如生,一套下来也得大几千了。 罗美香很惊讶:“怎么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让你们直接过来吃饭就好,搞到头还让你们这么破费。” “怎么会,只是我和满禾的一份心意罢了。上次他做手术,还要多谢严礼跑前跑后地帮衬,这些都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这蚕丝被冬暖夏凉,盖着不厚重,您就收下吧。”李秀禾诚心诚意地向一大家子道了谢,看了看严礼。 严礼顿了顿,道:“妈,你就好好收下吧,这被子绣了一个多月,别辜负人家的心意了。” 罗美香本还想推拒,毕竟作为近邻,即使生日去酒店大办,份子钱也不可能这么高,听儿子都这么说了,也不再忸怩,高兴道:“那就谢谢了。” 其实也并不是李秀禾的礼送得逾越了,而是之前严礼为李满禾的手术垫付了手术费,当时李秀禾无力偿还,在学林街开了裁缝铺好不容易攒了一部分,要还他,他却怎么也不肯收,只能另辟蹊径多多少少还一部分的人情。 至于严礼,他也知道如果不收这个礼,李秀禾心里就会一直想着这个事儿,劝说母亲收下,大家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 扶着饭碗的方芮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大鱼大肉,侧身抱住罗美香的脖子,左右亲了两口,撒娇:“奶奶,我送上两枚香吻,现在可以让我开吃了吗?” “小馋鬼,吃吧。”罗美香哭笑不得,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给她夹了一个炸鸡腿,宣布午饭正式开始,又招呼桌上的两个男孩子:“褚骁,陈瑾你们也吃,夹不到就站起来,别客气。” “好,谢谢奶奶。”褚骁一直默默地看着刚刚的动静,敏锐地捕捉到什么,却也知道那些不是自己能置喙的,礼貌地应承了罗美香的热情,端起碗斯文地开始吃饭。 席间大人们在边喝酒边话家常,连李满禾都高兴得小抿了几口。 十月底的屋外寒风阵阵,屋内温暖宜人,方芮的饭碗堆满了菜,褚骁坐她身旁失笑,倒从不知道原来她这么能吃,一碗消灭掉,又盛了第二碗米饭,结果吃太急,就噎住了。 褚骁给她把杯子装满饮料:“吃慢点儿。”她赶紧端起喝下顺一顺,噎得泪花子打转:“谢谢。” 之前严礼回家也见过两次褚骁,但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面对面地坐下聊天,酒气上头,他松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和蔼可亲道:“褚骁是吗?我听芮芮说你这次考得相当不错啊。” “还行,多亏了方芮,我这次英语作文第一次拿了29分。”褚骁谦虚道,眼含笑意地看了眼身边欢快啃骨头的人。 “这倒是蛮好,同学之间就是要互帮互助。” 陈瑾成绩倒数,谈到这个话题埋头扒饭,生怕叫到自己。方芮却大大咧咧地噘嘴不满:“爸爸,饭桌上说这些干嘛,真是扫兴,让人家好好吃饭不行吗?”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严礼向来对女儿言听计从,宠溺有加,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示意自己不再多嘴。 方芮吃饱喝足,桌上其他人还在动筷,她站起身围着屋子消消食,走到了角落放酒水饮料的小桌,鬼鬼祟祟地看了身后一眼,然后抱起个瓶子往被子里倒了半杯。 褚骁一抬头就看到她在仰头喝东西,喝完还咧开嘴吐舌头,咳嗽了几声,他想着是雪碧的气泡太刺激了可能是,快速吃完坐在原位等待。 她回过头见他已经完事儿了,不想再待在这里陪着无聊的大人侃天侃地,就和长辈们告了辞,说要上楼学习。 严罗二楼见她这么上进,欣然应允,一桌子的人就看着两人出了餐厅往外走。 两人身上都只穿着件毛衣打底和薄薄的校服外套,把棉服大外套和书包抱在手里,一出门,发现屋外居然下起了点点小雨,滴在脸上加上风一吹,方芮打了个寒颤。褚骁抖开外套将人裹紧了,赶紧穿过露天的院子,进了前院,上楼后才拿了下来。 书房还保持着上次的模样,自从被方芮征用为补课地点,严礼回了家办公就在自己的卧室里,不去书房挤占空间。 褚骁站着把窗户关严实,方芮坐下打开书包,拿出《五年高考叁年模拟》递给身后的褚骁。 他翻开书,一个信封无声掉在脚边,捡起来,青绿色的背面写着:写给方芮。 字迹干净,能看出写字人一笔一划认真的态度。 褚骁蹙眉:这是送给方芮的情书?抬眼看了看已经坐在书桌前正从书包往外掏试卷的方芮,一时顿在原地。 眼看着方芮回头,他篡着信封飞速往校服宽大的口袋里一塞,若无其事地开口:今天最后一题怎么没写? ———————————— 下章告白在一起 38、告白 “我不会嘛。”音调绵软,听着不太对劲。 褚骁坐在她旁边,看她小脸酡红,星目朦胧,一副懵懂无知的样,说完就扑在桌子上,闭上了眼。 ???这是刚吃完就犯困?褚骁把人扶正:“是想要睡觉吗?” “是有点想。”这次靠得近,褚骁闻到了她嘴里的酒味,眼皮跳了跳:“你喝酒了?” “嘿嘿,就...就尝了一杯。”屋内铺设了地暖,温度挺高,哄得人发汗,方芮闷着不舒服,拉下校服拉链想脱了,看她手困在袖子里挣扎半天,褚骁制止她,拉住袖口,帮她拽了出来。 里面的毛衣贴身,很好地勾勒出她玲珑的身段,胸前隆起,腰肢纤细,弧度美好,褚骁看了两眼就移开视线。 “那你喝两口水。”他端起杯子凑到她嘴边喂,她乖乖地照做。 “所以现在是醉了吗?” “没有,我还挺清醒的,甚至可以做两个物理题呢,嘿嘿。”褚骁算是发现了,这人是个一杯倒,但酒品还算是好,一醉就变憨巧,至少不折腾人。 但今天下午是补习不成了,无奈地收好东西,道:“那我扶你去休息。” “不用,我自己可以。”方芮是真的觉得自己还好,可实际上站起了身脚下却打漂,走不了直线,酒意上头。 眼看她要撞到门,褚骁赶忙拉过她,半搂在怀里:“小心点。” “嘿嘿,你人真好。”褚骁莫名其妙被发了张好人牌,但早已领略过她气人的功夫,也就不放在心上。 推开她的房门,温馨的室内布置映入眼帘,之前他从未进来过,真的踏入了,才感知到这个行为多么暧昧,这可是承载她少女时期的秘密空间,此刻自己就像个外来入侵者,窥视打量着。 一张一米五的小床靠墙放着,床上是蓬松的卡通被子,窗前一张木桌放满了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床对面是个衣柜,自带的卫生间门关着。 褚骁把她放在床上:“你睡吧,我先走了。” 听到他要走,她立马拉住了他,褚骁一时不防,被她拽坐在了床上。 “怎么了。”她的小脸近在咫尺,秀气的眉微微拧着。 “我有点儿难受。”方芮刚刚午饭又是雪碧又是白酒的,还胡吃海塞,此刻胃里翻江倒海。 “是要吐吗?”褚骁见她脸色不对,急道:“别吐在这儿。” 说着方芮就自己爬起来跑去卫生间吐了,褚骁去外间取了水给她喝下,总算是好受很多。 折腾一通,重新躺回床上,褚骁给她盖好被子,没几分钟,就传来她均匀平缓的呼吸声,醉酒的红晕让她看起来睡得很是香甜,挺翘的鼻在光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褚骁关了床前灯,又帮她拉上窗帘,却半天挪不动腿。 慢慢地俯下身,亲上了她微微嘟着的饱满双唇。 前天的那个吻蜻蜓点水,今天他很卑劣地作了停留,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尝到她唇瓣上沾染的酒味,他仿佛也醉了,不由得闭上双眼细细感受体会。 风拍打在窗户上,提醒了他,克制着准备分开,谁知一睁眼,就看到了她圆圆睁着的杏眼,直愣愣地盯着他,其中有七分幽怨,有叁分腼腆,吓褚骁一跳。 “你醒了?”褚骁清了清嗓子。 应该说方芮压根没睡着,吐了之后她的大脑就清醒不少,躺下后故意装睡想看他会不会做什么,没想到钓鱼执法还真让她逮到了这条肥鱼。 “你为什么又亲我?”方芮并不想和他车轱辘,推开他坐起了身。 褚骁眼皮一跳,所以前天晚自习亲了她,她也知道?口袋里硬质的信封隔着层毛衣戳着腰,存在感十足,他思忖着组织语言,要怎么和她说。 谁知方芮思路清奇,以为他在退缩逃避,一鼓作气地搂过他的脖子,愤愤道:“我要亲回来,不然岂不是吃亏了。”说完小嘴用力怼上了他的,却不小心被牙齿磕到。 她含糊着痛呼一声,刚想后退,一只大掌就搂过了她的腰,上身紧贴着,他撬开她的唇,舔过她唇内的小伤口,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力道猛地增大,含住她的下唇吮吸。 细微的的刺痛感传来,方芮睁大了眼推他,却被他空闲的一只手扼住了双腕,动弹不得。 褚骁无奈地轻声道:“闭眼。”紧接着就是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火热的舌碾过她的上颚,激起一片酥麻,方芮迷了心智,又变得晕晕乎乎,沉溺在他的唇舌之下。 津液交缠的声音响起,他侵略性十足地扫荡她的口腔,又勾着她的舌尖卷入自己口中,吸咂舔弄,呼吸越来越急促,褚骁自己都觉得大脑缺氧了,才终于放开了她。 方芮勉强靠腰后的健壮手臂支撑着,软倒在他的怀中:“你这人怎么这样。”似嗔似怪,哪有不先把话说清楚,一上来就把人亲得晕头转向的。 额头抵着的胸腔传来闷闷的震动,红着脸抬头看到他正在笑。 昏暗的房间里两人神色暧昧交织,他正了正眼神和扬起的嘴角,抛却掉之前打下的腹稿,高耸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方芮,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方芮紧盯着他深邃迷人的眼眸,那一瞬心如鹿撞,少女的幻想没有破灭,反而在这个冬季迎来了春天。 她主动地更加贴紧他温暖的怀抱,感受到他同样心如擂鼓,不再犹豫,跪直了身子将人扑倒在床铺上,吻住了他的唇,一切不言而喻。 褚骁略微惊讶地挑挑眉,然后欢喜地舒展开眉眼,放任她笨拙地啃咬自己。 柔软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上,像摊水,无骨地附着,唇间时不时地嘤咛一声,听得褚骁耳根子通红,努力压制想抬头的部位,翻身让她躺下,支起双臂撑在她耳侧保持距离,深深看着她。 方芮眸子盈满水意,双唇被吮舔得红肿,胸部起伏着调整呼吸。 四目相对,褚骁又想压着她狠狠欺负,楼下却传来呼唤声:“可可,蛋糕切了,吃不吃。” 两人顿时清醒,褚骁更是快速地起身理了理她蹭歪的衣服,温声道:“我先去隔壁。” 方芮穿好鞋边下楼边回应:“吃,我这就下来。” 脚步声欢呼雀跃,罗美香忍不住教育:“下楼梯别蹦蹦跳跳的,小心摔了。” 方芮跳下最后一级台阶,美滋滋地舔了口盘子里的奶油,乖乖回道:“好,下次一定!” 39、番外七(加班微微H 下午5点30,方芮准时下了班,收到褚骁的消息:“我今晚得在研究所加班,晚饭不用等我,早点儿睡。” “好。”方芮回了他,方向盘却打个转,开向了研究所,又打了个电话给陈姨交代两人不回家吃晚饭。 到了研究所,大门门卫早就认识了方芮是所里副研究员褚骁的太太,爽快地给她通行,方芮也回以礼貌的微笑。 停好车,她进了办公楼。褚骁的办公室在叁楼最靠里的一间,要走的路都比别人远一大截。 在时间就是金钱的研究所,坐直梯上叁楼尴尬,下楼更是。 方芮以前过来的时候不懂这边墨定俗成的规矩,傻愣愣地犯懒蹭了电梯,被里面的几个所里女员工白了几眼。后来一问褚骁,才知道得自己爬楼,仿佛多停一站就是在浪费高层人员的生命。 因此所里本就疲于运动的科研人员,愣是没人愿意选叁楼的办公室,直到褚骁入了职,当了这个“冤大头”,但即使这样,叁楼还有很多间被充当了杂物间或者会议室,甚至直接空着。 走廊空无一人,尽头是扇窗户,透出外面高大的广玉兰树,有枝头探了进来,伸展着绿叶,还开了朵洁白无暇的玉兰花,很有意境。 方芮闻了闻,然后敲响了旁边的门。 “直接进来。”褚骁沉稳的声音在门后响起,只以为是所里的学生来问问题。 门被拧开,门口却空无一人,只有对面的一堵白墙。 褚骁心下了然,却装作奇怪地道:“大白天的,是见鬼了吗?”说着起身来到门口。 只站定在门内却不跨出去,方芮等了几秒也不见他身影,按捺不住地就从门旁边跳了出来,做着鬼脸嘴里怪叫着。 “吓到了吗?”方芮得意地抬头看他。 他扬着嘴角闷笑,把人搂进怀里,亲了亲她饱满白皙的额头,宠溺道:“嗯,吓到了,是哪只小恶鬼没吃晚饭要来吃我吗?” 方芮撅起红唇,知道自己早被看穿了,顿时感到很没意思,锤了下他的肩:“一点也不配合,不理你了。”挣扎着就要脱出他的怀抱。 强劲的双臂顿时箍得更紧,不由分说地低头咬住两片软嫩,细细品尝。 方芮张开嘴想说什么,却正好方便他长驱直入,搅弄她一池春水,小舌被他挑逗着,痒意从舌根绵延到脊骨和大脑皮层,她顿时软了身子,揪紧了他身上的polo衫,抓出一道道折痕。 呼吸被掠夺,方芮轻轻咬了一口嘴里的入侵物体,他顺势松开,问道:“怎么了?” “我饿了。” 褚骁无奈,捏了捏她浮了薄薄一层软肉的腰:“那直接吃食堂?”正是饭点,去吃食堂远比外卖快得多。 “好。”方芮乖巧道,踮起脚亲了亲他冒了层短短胡茬的下巴:“打包回来,我在办公室等你。” 研究所里一帮沉心研究、铁直男的大老爷们儿,凑在一起可喜欢开两人的玩笑,调笑他俩蜜里调油似的,结婚这么几年了还每天腻腻歪歪,所里的女研究员看在眼里反而更多的是羡慕,方芮脸皮薄,被开了几次玩笑就不太乐意和他一起去人多的地方,尤其是食堂。 褚骁把人带进了办公室关上门,又吻了吻她解解馋,才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了一蓝一粉的餐盒,拿好饭卡出去。 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正好遇上几个同事。 临到食堂门口,还遇上了副所长陈刚和他的爱人林曼,两人牵着刚上小学的孙女,停下和他搭话,陈刚一眼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就笑:“呦,小褚,老婆又来了啊。” “关系可真好,今天食堂有方芮爱吃的糖醋排骨,快去。”林曼笑得慈祥,提醒道,摸了摸旁边孙女的头,又问“小两口这么甜蜜,什么时候要小孩儿,可以给我们灿灿做弟弟妹妹?” 褚骁也淡笑着一一回复:“今天加班,她就过来了,谢谢师母,要小孩儿这事儿主要看她意愿,我顺其自然,一定要生的话倒是很想要个灿灿一样可爱的女儿。”说着就从兜里摸到块巧克力递给了眼前的小女孩,还是早上出门方芮硬塞到他口袋里的,美其名曰给包包节省空间,下班的路上再让他还回来。 灿灿鬼灵精怪,接过巧克力就撕包装塞进了嘴里:“谢谢叔叔,芮芮姐姐来了吗,我想找她玩儿。” “你这小孩。”林曼哭笑不得。 褚骁却知道是有一次方芮等他等得无聊,先行下了楼在休闲区活动活动筋骨,等他终于结束了工作来找她,就看到她蹲在一个小朋友面前,严肃着语气说:“他都老了,你看我老吗?” 对面的小脑袋瓜摇了摇,奶声奶气地开口:“姐姐好漂亮,姐姐不老。”看到她手里的糖果,又咽下后半句的“褚骁叔叔也不老”。 “这就对了嘛,给你。”方芮和眼前这小孩自我介绍是褚骁的老婆之后,她就直接叫了自己阿姨。 方芮气不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地才扭转了她对自己的称呼。褚骁将一切看在眼里听在耳里,默默地接受了这怪异的叫法。 这个小孩就是灿灿。但褚骁肯定不会把这事儿告诉林曼,不然后面再提起,方芮指不定要怎么炸毛,控诉自己在所里毁她形象。 告别了陈林夫妇,褚骁便去了食堂打饭,把饭盒递出去,打饭阿姨调侃了两句:“小方来了啊,来,我给她多打点排骨。” 褚骁挑挑眉,这阿姨她又是什么时候攻克的,看来所里的学生、以后两人的小孩得找她拜个师学个艺,避免阿姨打菜手抖。 回了办公室,方芮正百无聊赖地翻看他桌上的文献,过多的专业词汇看得她头疼,见他回来了,道:“你头怎么还不秃,这些东西也太难了吧。” 这口吻和高中的时候遇上物理难题一模一样,褚骁眼前的身影和高中的她仿佛重迭在了一起,晃了晃神,笑:“我不秃头你很失望吗?” “嘿嘿,那倒没有。”方芮打开饭盒,看到有糖醋排骨,胃口大开,拿起筷子就想吃一口,却被褚骁捉住:“先洗手。” 方芮无语,乖乖地站起身去了办公室角落里的洗手池认认真真把手洗了。 两人这才坐了下来好好吃饭,交流着一天中遇上的事情,大多数时候是方芮在说,他静静地听着,在话题要中断地时候适时地抛出一两个问题牵引延续。 吃完饭,方芮走到窗前看那颗玉兰树,一个个青色花苞想像毛笔,圆润可爱,开的花却优雅端庄,观赏了会儿,扭头看到褚骁不受丝毫干扰地在伏案工作。 他有轻微的近视,在家里很少戴眼镜,一般也是直接留在了办公室。 此刻他正戴着的这副,还是方芮拉着他去店里配的,当时款式众多,最适合的无疑是金丝眼镜,一戴上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妥妥的斯文败类。 但问题是他是在所里戴,方芮想了想,此等美貌自己又享受不到,平时就够招蜂引蝶,还戴着这么骚包的装备,是要当研究所的“芳心纵火犯”吗? 她可不允许!转身就给他选了两副,一副笨重黑框的,让他带去所里,一副金丝的留在家里让自己独享眼福,心里不忘表扬自己计划通。 而褚骁是无所谓什么款式,她说哪个就哪个,在这种事儿上丝毫没有主见,乐得被她安排。 黑框遮住了他的墨眉黑眼,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给他平添了一股钝感,侧脸在光影里被分割成明暗相交,更显得下颌线清晰锐利,方芮看入迷。 视线一路扫过他凸起的喉结、宽阔的肩背和那双大长腿,最终落在他握着笔的右手上,青筋凸显,宽大劲瘦,不免想起昨晚被这双手主宰掌控的画面,心绪一下子乱了阵脚,身下缩了缩吐出一口蜜。 方芮“唰”地一声拉上窗帘,又踱到门后反了锁,声音引起了褚骁的注意,抬头疑惑地看向她。 只见方芮踩着双黑色高跟鞋,风情万种地向他走来,到了身前,又矮下身子挤进他和书桌之间,坐在了他腿上。 40、番外八(加班H办公室play) 圆润丰满的臀目的性极强地压在他的脐下叁寸之地,忽轻忽重地往下坐,褚骁闷哼一声,握着笔的手制住她的腰:“做什么?” “褚老师,今天上课没听明白,现在能教教我吗?”她的眼神无辜单纯,仿佛真的是他手下的学生在求问。 他挑了挑眉,不知她何时起的兴致,但莫名让他想起以前帮她补习的时候,她叫他小老师的事儿,束缚在休闲裤下的肉棒突地变硬,顶着她的臀肉。 方芮也感受到那物隔着几层布料戳着自己,得意地笑了,扶着他的小臂,摸上面浮起的粗韧青筋,一路蜿蜒,抚过坚硬的腕骨,最后把自己的小手挤入了他的手掌,指尖挠了挠他的手心,痒意四起,褚骁一时手软,笔就掉到了地上。 她吃笑:“老师笔都没了,还怎么教我?”一边说着一边轻捏他的虎口,没一会儿,又抓起来抬到自己面前,伸出舌尖含住食指吞吞吐吐,性暗示意味十足。 怀里温香软玉,因为坐着,她的包臀裙被磨蹭到了腿根,隐隐露出底下的黑色打底裤,修长匀称的腿被包裹在柔滑的黑丝袜中,黑色细高跟鞋更衬得她脚踝纤细骨感。 食指被她轻柔地嘬吸,褚骁任她动作,另一只手反复摩挲她的大腿,爱不释手。 看着手指在她嘴中进进出出水光淋漓,他坏心眼地用力按压软舌,一股酸慰感从舌根涌出,津液四溢,来不及吞咽就沿着嘴角流出,他拔出手指,又从桌头抽出纸巾替她擦了擦。 “方同学是想学什么?嗯?”这个时候他又配合得天衣无缝,倾身将她紧紧困在自己怀里。 “想学什么褚老师就能教什么吗?”方芮边说边掀开他的卫衣下摆,除了重大会议论坛,研究所一般不会要求大家穿制服,怎么舒服怎么来,这倒是方便了方芮作怪的手,“想要学这个。” “可以。”褚骁咽了咽口水,忍耐着想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指尖凉凉地贴上他的腹肌,反复勾勒上面的线条,褚骁一瞬绷紧了下腹,感受到她解开裤头的蝴蝶结,拉开裤子边沿把手探了进去。 果不其然已经一团火热,烫得方芮面红耳赤,这也是她第一次这样子勾引他,玩禁忌play。 肉棒流出的前液润湿了她的掌心,她摸了摸上面暴起的筋络,褚骁本以为她会继续抚慰撸动,结果那小手却放开了肉棒,开始漫不经心地梳理他根部丛生的粗硬毛发。 “老师,好扎手啊。”她抱怨着揪了揪,想起每次被肏得神魂颠倒的时候,身下的小肉珠都是被这片毛发磨弄着加强快感,又松开了手担心扯疼了。 褚骁却受不了她的温吞,抱起她放在办公桌上,快速将裤子脱到膝弯,又把人抱坐了回来,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却更显得他急不可耐。 他拽过她的手,带着她握住了那根东西撸动起来。 透明的腺液争先恐后地从顶端的小孔流出,汇聚在两人的虎口处,随着上上下下的动作糊满指缝,水声“吧唧吧唧”响起,像小猫舔糨糊的声音,黏腻得不行。 方芮被他紧紧盯视着,幽深的眼眸里是山雨欲来的平静,让她生出一丝怯意:“我我自己来。”他生着薄茧的掌牢牢覆在她的手背上,感觉马上要摩擦起火。 褚骁敏锐地感知她的状态,低低地笑她:“不是要我教你?”说着抬腰往她手心里顶送,画面太色情了,肉棒粗长,涨得紫红肿硬,龟头膨大,下边儿的肉棱更显得嚣张跋扈,用力地擦过她的指节,让她下面也发了大水。 不知不觉方芮就落了下风,情况急转直下,变成了他在主导。 褚骁低下头想亲她解解渴,却被鼻上的眼镜阻隔着不太方便,他抬手想取下,方芮见了赶紧又给他戴回去。 他略为不解后又马上反应过来,原来这副眼镜是她的“开关”,倒是挺新奇,他便不再管,侧过头咬住她滴血般的耳垂舔弄,黏糊的水声穿透耳膜,方芮一激灵,抓紧了手中的东西。 “嘶——”褚骁咬牙,“宝宝,轻点,教学工具可只有这一根。” 射意被她勾了出来,褚骁赶紧松开对肉棒的桎梏,缓冲灭顶的快感。 肉棒已经做好准备,她却还没有,耐心地脱下她的外套,解开衬衫上面的几颗扣子,不期然地看到那双绵乳被黑色蕾丝胸衣裹挤出一道深沟。 蛮物的腺液顿时吐得更是欢快,激动得直跳,他倾身将脸埋入沟壑中,深深吸了一口,一股馥郁暖香顿时盈满鼻腔,让他情不自禁地喟叹:“好香。” 画面太有冲击力,他只拽开她的衣领,让她上半身裸露着双肩和半颗乳球,衬衫又掉不掉,更让人有侵犯欲,嫣红的乳珠将将冒出头卡在内衣边缘,粗糙的质感磨得嫩肉刺痛,却让方芮夹紧了腿,难耐得哼哼唧唧。 傍晚的天已经越来越暗,窗帘紧闭的屋子更是昏沉得密不透风,于是他点亮了桌上的台灯,紧接着利索剥下她的包臀裙,看到她腿心已经湿透,黑色丝袜上甚至粘着一层晶亮的淫液。 体内的暴戾因子肆虐,大掌分开她的双腿,又用指尖试探着在腿心戳了戳,那一片仿佛没骨头似地软嫩非常。 “啊——”突然,方芮小小地惊呼出声,身下丝袜的撕裂声随之响起,黑色内裤也被拨到了一边,露出底下春夜泛滥的阴阜。 方芮已经软得说不出话,靠在他厚实的臂膀上,小脸埋在他的颈侧,着迷地嗅闻他身上浓浓的荷尔蒙味的汗意。 室内细微的电脑主机运作声被喘息覆盖,褚骁的左臂稳稳地绕过她后背伸向膝弯,而后抬起,整张小穴也变换角度完全地呈现在了眼前。 红艳艳的两片花唇微微颤抖,被箍在旁边的内裤挤作一团,看着可怜兮兮,顶端的肉珠肿大挺立,褚骁拨了拨,她立马想夹紧双腿抵御,谁知他握着膝弯掰得更开,花唇也慢动作般地粘连着分开,穴眼抽搐着涌出一股汁液,沿着臀缝滴落在他的裤子上,显现出一片不规则的深色。 他并拢叁根手指沿着穴缝滑动几下,让其全沾染上粘液,然后抵着花穴直直地捅了进去。 “老公你动一动”她扭了扭臀,主动往他掌心抬,直到吞没到指根才卸了劲。褚骁抽出手指又尽根捅入,甬道疯狂绞缩着,长满褶皱的内壁被他一一碾过,而后熟练地找到那个点,用力地摁住捻动。 “啊——”方芮惊慌地抓住抵在身下的手腕推拒,细细叫着潮喷。 “好多水,宝宝好棒。”褚骁还不忘“教学任务”,口头鼓励表扬她刚刚的表现,她迷蒙着双眼,大脑还盘旋在浪潮的顶峰,下面的小嘴却又开始一张一合地吮吸。 褚骁见她已经准备好,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微微抬起,一只手扶着肉棒,摸索着抵上穴口。 龟头刚刚陷入其中,紧致潮热的感受就传遍全身,激得他不管不顾地放下她的臀,尽根没入。 “嗯——”快感是相互的,方芮就这么侧坐着被他插弄,肉棒顶在里面的角度与往常稍稍不同,一些以前未被开发的点也被他不断顶撞的动作照顾到。 方芮仿佛荡在一叶扁舟上,随着起了波澜的湖面飘摇晃动,渐渐地适应了他温柔的韵律,哼哼唧唧地吟哦喘息。 她穴内湿滑紧热,他不过捣了几分钟,就又缠又咬,乖顺异常。 “宝宝好乖嗯对,往下坐的时候放松,向上嘶向上抬的时候夹紧”褚骁耐心地诱哄她,声线沙哑低沉。 “嗯~你,你不要说了”方芮羞耻地搂紧了他脖子,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花穴也同步紧缩,半刻也不肯放松。 花径徒然变窄,褚骁进出得举步维艰,大掌捧住她的臀肉抬起,拔出了整根粗硕。 “嗯——”穴内失去慰藉,堵着的淫液被缩挤出淌在腿上,她松开贝齿,疑惑地抬头看他。 “不乖乖听话就没有棒棒糖吃。”褚骁闷笑着说出不正经的话,没几秒钟,被她泡得湿亮的肿胀就不满足地跳动,腾腾冒着热气。 说着是惩罚她,其实是陪她一起煎熬。 方芮本来即将再次攀上高潮,就这么被他硬生生中断,只能软着声儿求他:“老公,我要。” “叫我什么?”他挑挑眉,犀利的眼在笨拙的黑框眼镜的掩映下,反而多了份不可撼动的固执感。 他抬手钻入内衣握住她的胸揉弄,逼她张口回答问题。 “嗯,老师,我想吃棒棒糖”她已经顾不得羞耻,哭吟着咽下自行的恶果。 刚说完,那根蛮物就凶狠地再次凿了进来,他拍了拍她的臀:“照我刚刚教的做。”床上他鲜少这么强势霸道,这命令式的口吻让她下意识地乖乖照做,有规律地随着他的挺动放松或者缠紧穴口。 “啊,好大老师我”她语不成句,身下一阵潮涌,穴内淅淅沥沥地又喷出温热的汁液,让他进出得更加顺滑。 他猛然加速,但这个姿势不太方便使力,于是抱起她放倒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台灯恰好聚光在她的腹下,一片水光潋滟。 方芮还以为他仍不满意,要进一步“惩罚自己”,慌张得乖觉淫喘:“老师,我我学会了呜呜呜,插进来要老师的大肉棒” 褚骁盯着她的阴阜不眨眼,内裤已经将她身下的白肉勒出一条红痕,看着触目惊心,却让人破坏欲满满。 “给你,都给你呃”褚骁用力地又撞了进去,茂盛的毛发搔弄着她薄软的皮肉,密密泛起痒意。 桌腿在撞击下轻微移动,承受不住般响起“嘎吱嘎吱”的声音,充当着一室粗喘低吟的伴奏。 水液被挤出穴道,堆积在桌面又垂落到地板,方芮垂眸往下张望,看到那根布满筋脉的紫红肉棒大开大合地在自己腿间进出,无论和他亲密过多少次,每每看到这个场景她都有些发怵。 她摸了摸小腹,感受到他在皮层下的凸起,害怕道:“不会被戳破吧?”说完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荒谬,笑了笑。 褚骁看她心不在焉,还有气力想些乱七八糟的,强硬地扯过她的双手来到两人交合之处:“自己掰开给老师肏。” “你”他何时这么粗鲁过,变了个人似的,眼里仿佛冒着火星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方芮侧过脸躲避他的视线,手却配合地摁住两片软嫩湿黏的花唇分开,默许他更为激烈的侵犯。 穴口已经被他磨得红肿,褚骁借着灯光瞧清楚了些,知道再放纵下去她定然承受不住。 于是并起她的双腿扛在肩上,双手掐住她的腰,又是一阵急速的耸动。 他偏头迷恋地吻上她纤细的小腿,感受她勾在脚尖上晃晃荡荡的高跟鞋敲击着自己的肩胛骨,龟头一下下破开穴内媚肉的阻挡和挽留,终于绷紧了身子抵着宫口激射而出。 小穴顷刻间被灌满热烫的浊液,她也被推上了潮尖,恍惚中看到黑框围着的镜片上一层白雾,和他浑身的火热相仿,浓稠厚实,裹得她的呼吸都变得粘稠。 她痴痴地摘下他的眼镜,看两眼他的黑眸,伸出舌尖舔过镜片,留下一道透亮湿痕。 41、转变 家里实在是不安全,不知什么时候罗美香就会上楼巡视,方芮端着蛋糕上了楼,和他一起坐在客厅里吃,期间她脑子里都是刚刚两人躺在被窝里亲密交迭缠吻的画面,冷却下来后,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更不敢再做逾矩的事儿。 褚骁趁她下楼的时候也早已打包好书本资料,整理好衣服,无声地陪她吃着蛋糕,看见有奶油粘在了她鼻尖,就抽出纸巾想替她擦一擦。 谁知她往后一缩,躲避着他的手,褚骁皱眉,绷着声线开口:“怎么了?是后悔了吗?” 方芮一惊:“没有后悔!”刚刚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她并没有想躲着他。 “就是...就是有点儿不习惯。”她嗫喏着,耳根粉红。 这句话显然没有说服力,他眼神依然锁着她不放,篡着纸巾的手更是强硬地帮她擦去奶油,冷冷地道:“后悔也没用,你已经亲了我,要对我负责” 瞧瞧,这说的都是什么话!?简直无赖至极,仿佛方才他没有享受到,是被她逼迫似的。 但是方芮此刻脑子钝钝的,一想到自己厚着脸皮将他扑倒的场景,就被自己的勇猛羞得无地自容,丝毫没想起明明是他先偷亲自己两次才引发的后续。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携着寒风制造出连绵不断的白噪音,酒意似乎还没消散,她昏昏沉沉地想,学霸怎么这么难搞,多疑还敏感。 “你好好睡一觉,我先回学校了。”褚骁一边套外套,一边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嘴角,然后拎着书包下了楼。 方芮呆坐在原地,手指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抹余温,她放下蛋糕,迷迷糊糊地摸上床,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酒精麻痹着神经末梢,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晚自习褚骁得上物理竞赛课,第一节上课开始两人面都没碰上,更没机会说话。 方芮下午补好了觉,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表明心迹的时候眼神是那么认真,抱着自己的手臂那么有力,贴合自己的唇齿也霸道又温柔,她一点点地回味,羞耻地想他还挺会的。 刘佳宁坐旁边听她吃吃地笑,小声疑惑道:“什么事儿这么开心?拿下学霸了?” 方芮被打断了脑中臆想,惊诧地扭头看她。 “不会吧,还真让我说中了?”她突然放大了嗓门,在只有翻书落笔声的教室里尤为突兀,引得全班人都瞧了两眼。 有班干部立马提醒:“安静,现在是晚自习!” 方芮赶紧捂住她的嘴,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刘佳宁挣了开来,扯下一张便利贴,“唰唰唰”地就写下一句话递了过来。 “老实交代!” “没什么好交代的(=tェt=)”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o′)o” 这加粗大号的红色感叹号和颜文字被她用得触目惊心,方芮缩了缩脖子,莫名被她的气势唬到,展开便利贴,简短地告诉了她经过,但没说两人接吻的事儿。 “牛哇,以后你就是我的姐!” 方芮摸了摸滚烫的脸,回她:“你可别到处说!” “我懂我懂~~~” 刘佳宁是绕不过去的,但是方芮还是想尽量低调些,回了学校成堆的试卷都在提醒她学业为重,如果闹得满城风雨那么影响的还是他们两个人。 挨到了放学,方芮还以为今晚一整晚都见不到他人了,正准备和刘佳宁姐俩好地手挽手下楼,结果就在楼梯口碰上了。 褚骁站在低两级的阶梯上,带着笑意的墨黑眼眸几乎和她的平视。 刘佳宁还有什么不懂的,她可不想陪在这儿充当电灯泡,促狭地拧了拧方芮的腰,就抽出手臂下了楼。 陈瑾等在四楼见只有她一个人下来,还疑惑:“方芮人呢?” “她有人送回家,快走快走。” “什么意思?谁要送她回家?”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刘佳宁怒了,一把将人薅走。 站在五楼的走廊挺冷,方芮把小脸往围巾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跺着脚无声地催促他。 教室里人还没走完,褚骁无法做什么,道:“再等我两分钟,我去洗个手。”上课的时候他给钢笔换墨水,笔掉在地上撒了点,手上不免沾染上一团乌黑。 那就不是能马上走了,方芮只得转身走到拐角后躲风,看着班上的人一个个离校。 而符戈正在勤勤恳恳地检查教室的投影仪等设备是否关机,又把每扇窗户关严实了后,才灭了教室的灯带好门离开。 他背着书包,走了几步就看到她一个人呆呆地看墙壁,不免惊喜道:“你是在等我吗?” ??? “啊?没有...”方芮满头问号,奇怪他怎么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那...你有没有...”他抓了抓脑后的头发,看了她一眼又马上别扭地移开视线,踌躇着该怎么开口。 “方芮,走吧!”谁知褚骁出了卫生间,正好看到这一幕,他心头一跳,打断了符戈未说完的话,语气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符戈错愕地扭头看他,僵直着身子。 “班长,你要说什么?”只有方芮还蒙在鼓里,丝毫没感知到两个男生之间的暗流涌动。 “没什么...”符戈从唇齿间挤出这几个字,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褚骁拉起了方芮的手,将人带走。 “你干嘛呀。”方芮左手被他紧紧攥着,又看了看快跑几步越过他们率先下楼的那道背影:“班长都看到了。” 褚骁头一次撒谎不打草稿:“时间有点儿晚了,再不回家爷爷奶奶会担心。” 听起来挺有道理,她挣了挣,虽然教学楼里都没人了,但还是很担心被人撞见。 下着楼梯不适合拉拉扯扯,不安全,褚骁只能松开了手。 两人别别扭扭地出了教学楼,方芮奇怪道:“你不去骑你的自行车吗?” “有人来接我。” “哦,那你要我等你干嘛?” 褚骁拧了拧眉没回答她,而是利索掏出校园卡刷了校门门禁,和她开始一起压马路。 街边的店铺像往常一般,大多已经关门,路灯也明明灭灭,褚骁走到一个老爷爷的推车前,买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红薯,转身就塞到了她手里。 “我不饿。”方芮双手捧着红薯,感受到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气,还能闻到甜丝丝的香味。 褚骁低头看她被冻得通红的耳朵和鼻尖:“不吃可以捂着。”说完帮她扯了扯掉下去的围巾。 她弯了盛蜜的眉眼:“嗯。” 又到了那条巷子口,方芮问:“要来接你的人呢?” “马上了,我先送你到家。” “不用不用,你别错过了。”她连忙朝他摆摆手。 巷子旁的围墙高耸,顶端还竖了一排防贼的玻璃碎片,折射着微弱的光线,撒在他脸上照出他略微不悦的神色。 她咬咬唇,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做错了,无意识地抓紧了手里的红薯,引起细微的塑料悉索声。 “方芮,我要你等我,送你回家,只是想和你多相处一点时间。”他的语气间充满无奈:“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客套,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小心翼翼,可不可以像对待陈瑾那样放松肆意。 方芮总算明白过来这一天两人间的氛围变化,他不把话说完,也知道了他想要的是什么。 刚想开口,他突然倾身,伸手把她搂进了怀里。 方芮整个人毛茸茸的,褚骁抚了抚她扎在脑后的头发,然后掌着后脑勺迫使她正视自己,轻声道:“我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喜欢你。”说完低下头贴上了她凉凉的红唇。 ————————— 方芮自己感觉那天晚上褚骁缠着她吻了很久,直到褚骁身上的手机响起了电话铃声,他含住她柔软的唇吮了吮,这才放开她,拿出手机挂断了电话,又给那边回了条消息,然后把晕晕乎乎满脸粉意的她送到家门口才折身返回。 时间已经10:50了。 严罗二老一般10点30就关超市门,方芮下了课都是从侧门进。 她冲着后院喊了一声回来了,罗美香便熄了灯,叮嘱道:“今天怎么晚这么久,以后早点儿回。” “知道了奶奶。”方芮跑上二楼,钻进了房间坐下,才发现手里的红薯早已因为刚刚的那个吻,被她紧张得捏扁了,香气四溢,还留有余热,像她的人一样,浑身散发着甜蜜的热气。 他的唇一开始也冰凉干涩的,但随着深吻越发炙热湿润,烫得她颈间都浮起一层细微的汗意。 那几分钟的时间里,他侧着头,舌头往自己嘴里探的时候,高挺的鼻摩挲着自己的脸颊,酥麻惬意。 其实她悄悄睁了眼,发现他也半眯着眼认真沉迷地看自己,她羞得立马闭紧了,引得他闷闷地低笑。 她仿佛也被他的笑声感染,索性放开了自己,热情地回应。 整个吻湿黏腻乎得像只开着风扇的夏日,和这个冬夜格格不入。 他似乎真的很喜欢自己。 方芮放下红薯,抬头看到了眼前的纱窗,不由得回想起这一年,自己总是忍不住地坐在这儿看他在楼下经过的身影。 时间真的好奇妙,它会没有预告地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答案,无论好坏,静静地等待总会有的。 —————————— 这一章后半段本来要放在下一章,但字数太少和后面的写在一起不太连贯,就放这里了 这两章写得很拧巴,两个人都没有很干脆利落地去倾诉感情,但我想表达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别扭一点、羞涩一点,我也不知道我是否写出了这个感觉。 褚骁是蓄谋已久,方芮是有贼心没贼胆,能在一起是她意料之外的,是很突然的,所以她的步子暂时没有跟上褚骁,就会别扭一点(不知道这样解释大家是否能get到),但很快就会好。 42、佳境 冬夜寒冷,大晚上的骑自行车到底是不合适,家里便给褚骁安排了司机接送。街口停着一俩黑色轿车,褚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和司机互相致意了一声,车厢内便安静下来。 这一天过得丰富多彩,车窗外闪过的灯光迷了他的眼,恍恍惚惚,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 他拉开外层的羽绒服外套,掏出校服里放着的那封信,后仰背靠着椅背,抬手借着光模糊看清上面的字。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他异常的举动,贴心问:“少爷,需要为您开下灯吗?” “不用。”小城虽然一到深夜路上就没什么车辆,但到底还是要讲交通安全。 褚骁长舒一口气,认真地将信封放进书包,准备回家找个地方放好。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可以称之为卑劣,但是感情这件事上不仅讲究先来后到,更讲究成王败寇,他不想出丝毫的差错,但也不想拆开那封信品读,更做不到直接扔掉销毁。 幸运的是那天晚上被符戈瞧见两人拉手下楼后,学校里并没有传些风言风语,可见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过,只是不再像之前那般时不时地找方芮搭话聊天。 方芮也没放在心上,和褚骁约定好了在学校低调行事,不公开两人的关系。 实际单独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这么一来,两人偷偷的小动作却越来越多,比如褚骁发试卷的时候会轻轻挠一下她的手心,午饭后桌肚子里有时会多出瓶酸奶,甚至她经期的时候还会有泡好的蜂蜜水。 体育课也成了两人绝佳的相处时机,小卖部旁的窄巷人迹罕至,褚骁在这里一次次地把她拥在怀里,一遍遍地吻得她脸红心跳,这也让她在他面前越来越放松,逐步适应他在感情方面和他本身性格兼容得很好的“粘人”属性。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褚骁也愈发忙了起来,每周日给方芮讲完错题让她自己坐一边练习,他都是趁这个时间做物理竞赛题。 方芮偶尔瞄上两眼,发现特别深奥,他写下的解题过程更是让人看得云里雾里,从书间抬头满眼崇拜地问:“竞赛都这么难啊?” “嗯,还行,其实就是超纲学习,考的大部分都是大学物理和高数知识。” “听着就很痛苦,你怎么做到的都。”语气惊奇。 褚骁认真回她:“就是一件件地把事情完成就好了,能完成多少就是多少,不要心急。” “那我也这样啊,我怎么不行!?”方芮愤愤不平,明明大家都是在学校待一样长的时间,他都哪来的精力。 “可能我比较聪明吧。” 方芮早已经掌握他说话的艺术,在她面前自夸的时候一般都是在暗喻些什么。 “你在说我笨呢!”她扑了过去,扯过他的手就要咬他。 “我可没说。”褚骁坏坏地笑,手腕巧妙地转个圈反抓住了她的小手,一拉,她就入了他的怀抱。 粉扑扑的小脸只到他的胸口的位置,薄薄的卫衣下是他有力规律的心跳。方芮抬起另一只手摸了上去,细细感受。 两人姿势别扭,没一会儿,方芮就感觉腰上无力,于是撑着他的胸口想坐好,谁知屁股下带滚轮的办公椅没了着力点,因为她手臂的反作用力反而带着她的下半身往后滑。 “啊——”她惊叫出声,下意识抓紧他的衣服想稳住脚下。 褚骁也看得吓一跳,迅速握紧她的手臂,但抵挡不住她下滑的惯性。 “嗯——”方芮眼前一黑,额头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一声闷哼也从头顶响起。 她愣了两秒,扭了扭脖子,撑着他的腿稍微抬起上身,眼前黑色的校裤左兜那一片斜斜地隆起了个小山包,她眨眨眼,就想抓上去:“这是什么?” 褚骁慌忙扯过卫衣下摆遮住,又把她扶正,长腿一勾,被推出去的办公椅便滑了回来,他双腿大开,方芮就这么被他和椅子包围着。 “不要什么都乱摸。”他声线平稳,可方芮愣是品出一股危险的气息,看了看他不自然的表情,猛地反应过来刚刚看到的是什么,又想起之前很多次接吻小腹被他身下顶着的触感,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褚骁也是第一次恋爱,内心其实很局促,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没有他担心的排斥和厌恶,他松口气,咳了咳,解释道:“方芮,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那不管它会不会疼?”她好奇很久了,话也就脱口而出,说完还垂目偷觑了两眼。 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说什么? 方芮恨不能缝上自己的嘴。 他挑挑眉,将她的小动作都瞧在眼底,低低地笑:“还好,不管它会自己消下去的,不过谢谢你的关心。” 这都什么和什么!说得好像她很想管一管的样子,方芮觉得自己就像喷气火车,头顶都要冒烟了。 褚骁见好就收,把人搂了过来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嘴角,温柔道:“不用害怕,我们还小,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方芮被他紧紧抱着,感受到他比之方才明显加快的心跳,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嗯,我知道。” 忙碌着就到了12月下旬,期末考的成绩出来了,高二一班、二班总共60个人,方芮首次挤入了前10,严罗二老开心得不行,特别是罗美香,见了褚骁就和见了亲孙子似的,怎么看怎么喜欢。 方芮还为此吃飞醋:“奶奶都没好好表扬我,净夸你了。”小嘴撅得老高,像只吃不到鱼干的小猫。 他啄了啄送上门的红唇,失笑:“叔叔不是给你奖励了?” 严礼回家就被方芮借成绩的事儿薅走了1000大洋,这对她来说可是一笔巨款,颇有长这么大第一次凭本事挣钱的新鲜感。 “好哇,原来你是看上我的钱了!”她皱皱鼻子故意找茬。 “嗯,所以你要怎么感谢我的帮助?” “本小富婆可以考虑包养一个男高中生替我写作业考试。”她眼睛咕噜噜转,像是真的在想这件事的可行性。 褚骁托着人抱坐到自己腿上,失笑:“你就是这么谢谢我的?” “哎呀,前面是免费试用期嘛,有成效了之后才开启付费模式。”说得有理有据,方芮自认为这个逻辑无懈可击,晃了晃垂在他腿边的小腿,显然是把自己给说得兴奋得意了。 但褚骁开辟出新赛道,质疑她:“都男高了,就做这些?” “那你还能干嘛?”方芮长这么大也只有学习这一个苦恼,学霸男友如果真的能被钱收买,那自然首当其地用来冲搞定最痛苦的事情。 她穿着罗美香亲手织的毛线衣,胸前是一只可爱的小熊,疑惑睁圆的眼睛如出一辙,可爱单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答错了另一种形式的男友版“送命题”。 褚骁头一次对自己的容色产生怀疑,但又迅速调整好心态,把她不标准的答案归咎于她气人的功夫与日俱增,当然也有自己出题超纲的原因。 “方芮,能不能有点志气。”捏了捏她手感极佳的脸颊,默默下定决心要帮她拓展知识面。 43、火锅 期末考完,高二高叁还需要补习两个星期才放寒假,而高一的学生准时离校,校园里一下子感觉空了很多,食堂打饭都不怎么需要排队。 梧桐和银杏现已光秃,只剩嶙峋的枝丫,和着墙外边滔滔江水声,给这冬日平添一份寒意。 方芮的心情却没被这凋敝的景色影响,爱情的滋润加上学习的进步,她的整颗心都是火热充盈的,每天都笑意满满,干劲十足,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爽过头了的结果就是被刘佳宁敲了顿狠的。 步行街新开了家火锅店,刘佳宁十级冲浪选手在网上看到评价似乎蛮好,就嚷嚷着让春风得意的方芮请她吃饭,好好认识一下作为方芮男友身份的褚骁,美其名曰为她把把关,毕竟两人在一起两叁个月了,还没正经“引见”过互相的好友。 方芮拿着火锅店的宣传单,掰着手指头算啊算,这得花多少钱。 小嘴念念有词,褚骁看得失笑,逗她:“你只请你的朋友吗?不请我的?” “啊?还得这样吗?”她皱着一张小脸,人情世故方面完全不懂,压根没想到还有他那边的朋友。 “当然啊,陈绍科他们几个早就想认识你了,我可和你说,不能厚此薄彼啊。”褚骁语气装得认真,煞有介事。 “几个是几个啊?”她的心在滴血,但想了想,上次他开玩笑提到要好好谢谢他,她是放在心上了的,这个机会倒是蛮好,心态转变得迅速,索性不去纠结数字了。 眼见“小财迷”被他忽悠两句就放弃了阵地,褚骁也不忍再吓她:“就请陈绍科一个就行了,亲友团各请一个很公平。” 方芮咬了咬唇,怕他不愿意,倒豆子般一秃噜就说出来了:“还有陈瑾也得来,反正是我请客,我说了算。” 总得有这么一遭,褚骁“嗯”了一声算作同意。 两人的恋情除了符戈,就只有彼此最亲近的朋友才知道,陈瑾为此还和方芮闹冷战。 方芮也知道两人不对付,褚骁明里暗里吃飞醋,她夹在中间不好受,刘佳宁知道后拍拍胸脯打包票,一定帮忙搞定。 其实方法很简单,刘佳宁只需要装作对陈瑾恨铁不成钢,告诉他闹冷战只是把方芮往外推而已,反而给了褚骁和她亲近的空间和时间, 陈瑾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灰溜溜地自己往方芮家跑结束了冷战。 聚餐那天是个大晴天,早上起来,后院种的花草打着霜,空气凛冽清新,一闻整个人都清醒了。 方芮在楼上磨磨蹭蹭,横竖就那么几件外套几双鞋子,她也纠结得不行,陈瑾坐沙发上看不下去:“随便哪件不都很好看吗?他要不喜欢就说明你俩不合适。” “再说话你就一个人待家里。”方芮稳稳拿捏他的命脉,成功让他闭了嘴。 等终于收拾好,时间已经到了10:30,严礼昨天才开始放假,难得的假日让他这个点才起床。 他出了房门看到两人推搡着就要下楼,问道:“可可,这是要去哪儿?”就要到饭点了,还一副出门的装备。 “爸,今天我请犇犇他们几个吃火锅,不在家吃。”方芮笑嘻嘻。 “几个人啊,要不要再给你拿点钱?” “够了够了,谢谢爸爸。” 话没说完人就已经不见了,只有声音还回荡在室内,严礼摇头感叹着女儿长大了不中留。 公交直达步行街,车内车窗紧闭,方芮被挤得喘不过气,抓着扶手摇摇晃晃,慌乱中还被人踩了一脚,虽然穿的是小皮靴,不疼,但下了车看到鞋面的脚印还是不开心地嘟了嘟嘴。 没几天就是小年,步行街上的市民接踵而至,有的是来购物添置新衣,有的是来采买年货,还有小年轻相约在这儿游玩。 方芮走到站台后的空地边,从包里抽出纸巾想蹲下擦一擦,可厚厚的羽绒服让她很不方便,包包也得抱在怀里,陈瑾见她手忙脚乱,叹口气,接过她手里的纸巾,蹲下身,利落地帮她擦鞋印。 从小到大这种事他做多了,完全是照顾妹妹的心态,方芮也习惯成自然,丝毫不扭捏。 过往的路人有注意到的都带着笑意看他们,恰巧褚骁和陈绍科也在路口下了车,也看到了这一幕。 陈绍科玩味地撞了撞他的肩:“怎么回事儿?”嘴角是痞痞的笑。 褚骁没理他,叫了一声:“方芮。”然后快步往那边走。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听到他的呼声,方芮惊喜地回头看他,精致的小脸粉白秀美,身子一时摇晃,手便轻轻撑在陈瑾的肩上站稳了。 陈瑾擦好了站起身来,和褚骁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都冷冷地扭过头不说话。 “你好,我叫陈绍科,是褚骁的发小,今天先谢谢你请吃饭了。”陈绍科率先打破了沉默,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很是健朗,五官端正,笑得诚挚,让方芮的那点紧张一下子销声匿迹。 “你好,我叫方芮。”她也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这也是我发小,陈瑾。” “你好,我们俩都姓陈,算是本家了,哈哈。”陈绍科自来熟的性子对着谁都能说上两句。 陈瑾也只能礼貌地回应:“嗯,是有点缘分。” 步行街到处是喇叭声在叫卖,吵得不行,褚骁拉过她搭在陈瑾身上的手,冰凉得生铁一般,一边握紧放进自己大衣的兜里,一边微拧着眉训她:“本来就怕冷,也不知道戴副手套。” 方芮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小手被他干燥温热的掌包裹着,暖意席卷全身,嘴上却狡辩道:“我忘了嘛,这不是有你吗,嘿嘿。”谄媚得像个小赖皮,褚骁旁若无人地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拉着人往火锅店走。 另外两人心思各异,缓缓跟在他们身后,陈绍科是惊异恋爱中的褚骁竟是这副模样,简直让他大跌眼镜,而陈瑾心绪难平,颇有自家的小白菜被猪拱了的气愤。 刘佳宁提早到了店里取号,四人经服务员的指引到了餐桌旁,方芮边脱下厚实的羽绒服边在她旁边坐下,打量过店里的装潢,嘴上给她和陈绍科互相介绍了一番。 “可别,你和褚骁坐一块儿,我和陈瑾坐。”刘佳宁滑头得很,方芮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她赶到了另一边和褚骁坐,继而把站着的陈瑾拉了过来。 “所以就剩我这个孤家寡人了是吧。”陈绍科单独坐在主位,插科打诨,桌上有他和刘佳宁这两个话痨,气氛不经意间就活跃了起来。 方芮和刘佳宁昨晚就在qq上商讨了一番今天要点些什么,鸳鸯锅加上一些常见的菜品,现场临时又加了几样硬菜,菜点得快,上得也快,交谈间,汤底已经翻滚着冒泡,香味四溢。 褚骁还是话不多,他细心迭好两人的外套放在卡座角落,一样样地往锅里下菜,两个女生跑去调蘸料,陈绍科也跟去负责帮她们端着,桌上一时只剩他和陈瑾两人。 “她不吃清汤的。”陈瑾看他下的大多是方芮爱吃的,心里稍微舒服了点,可还是想找角度刁难一下。 “这几天她生理期,得吃清淡点。”褚骁四两拨千斤,平静地回他。 被褚骁堵得无话可说,他心下终于服帖,取过杯子给每人倒了一杯热水。 44、假期 一阵忙碌后终于可以开吃,方芮无疑是掉进米缸的老鼠,都是她爱吃的。 只是筷子往辣汤里伸的时候被褚骁制止了:“吃完不准说肚子疼。” 方芮幽怨看他两眼,见他神色坚决,只能乖乖地吃他捞上来的旁边清汤里的虾滑,口感鲜嫩,总算是吃得开心。 “你快试试我调的蘸料。”方芮在网上看到过有人安利,这次就大显身手做了复刻。 褚骁依她的话尝了尝,肯定道:“嗯,还可以。”实际鲜辣酸麻,对他来说过于重口了。 陈瑾看好戏地笑:“她就是个厨房杀手,吃不了别忍着。”说完拿起汤勺往褚骁的蘸料碗里盛了一勺清汤,帮他消释。 头一次感受到他的善意,褚骁略微放下对他的戒备,道:“谢谢。” 方芮缩了缩头,看他嘴唇被辣得红肿:“受得了吗?要不你自己再去调一份?” “还好。”味道确实挺特别,不知道她加了什么东西。 叁个男生都是能吃的,尤其是陈绍科,骨碟里不一会儿就堆了一堆食物残渣,方芮看得眼睛都睁大了一圈,佩服得五体投地。 褚骁瞧她专看别人,用公筷给她夹了几片肥牛,叮嘱道:“好好吃饭。” 腻歪的行为惹得刘佳宁酸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转头低声问陈绍科:“他和你们在一起也这样吗?” “想得倒挺美,没让我们伺候他都算好的了。”陈绍科幸灾乐祸,在此刻看到他对别人小心翼翼、无微不至后,多年被“打压”的心理阴影终于得到驱散,“大仇得报”,他感激地把剩下的酥肉全推给了小仓鼠一般埋头苦吃的方芮。 褚骁撩撩眼皮看盘子里剩得不多,招手致意服务员再上一盘,上了后就放方芮面前,让她慢慢磨牙。 刘佳宁想了想,平日里在班上他都是冷言冷语,不太搭理人,一是他一身的行头就能看出来家境殷实,有点儿类似“潮人恐惧症”的“有钱人恐惧症”,再加上他一骑绝尘的学习成绩,班上的同学潜意识里觉得他高不可攀,不太敢亲近。 因此当初他能答应给方芮补习,刘佳宁就嗅出了不同寻常的信息,现在两人感情进展顺利,也在意料之中了。 火锅腾腾冒着热气,水雾缭绕中褚骁的脸看不真切,但他侧身的姿势和帮方芮撩起散落的碎发夹在耳后的动作却可以瞧得清清楚楚,又是递纸巾又是捞菜的,殷勤备至。 她碰了碰身旁认真吃东西的陈瑾,见他扭头看过来,笑着挑了挑眉示意他看对面的两人,他不置可否。 吃到后面,一桌子人已经满头大汗,方芮嘴巴再馋肚子也装不下了,她摸摸明显鼓起来的腹部,瘫在了卡座上,褚骁失笑:“有这么好吃吗?”说完还慢悠悠地夹了颗青菜,吃得斯文。 陈绍科还在动筷,刘佳宁陪聊,伺机打探褚骁以前的事迹,都是些他怎么变态、坑人的,虽然表面上是些看似在贬低的话,但也能听出来两人关系是好到穿同一条裤衩子的程度,而且褚骁私底下为人很不错。 没几分钟,褚骁也吃好了,他起身说了句上个洗手间,就拿起手机离了桌。 方芮吃完就困,迷迷瞪瞪地呆看锅里翻滚的气泡。 “可可,你寒假有什么安排吗?”刘佳宁眼看她就要睡觉,出声挑起话题给她提提神。 “啊?没什么安排诶,就是在家里写作业然后拜拜年,你呢?” “我们一家回乡下老家过年,可好玩了。” 陈绍科一听就来劲了,问她乡下过年年味儿是不是很浓,刘佳宁一一作答,介绍了一些习俗,很是动听有趣,陈瑾老家也在农村,时不时地也插上两句话作补充对比。 方芮终于来了精神,听完羡慕得不行,回想以往过年的无聊,甚至想跟着两人去乡下了。 褚骁也正好回来,她便问道:“你寒假怎么过?” 他略一沉吟,回道:“小年前一天得去平京,然后过几天回株宁。” “那不是后天就得走?”方芮和他在一起后其实就没分开过几天,即使是月假褚骁也基本会去她家给她补习,乍一听两人要分别一段时间,心里顿时生出不舍。 “嗯,待个叁四天就回来了,我爷爷奶奶和几个伯伯都在那边,每年年底都得过去聚一聚。”他耐心地向她解释。 “哦,那你回来了就不会走了吧。”寒假总共20天左右,褚骁没理由天天往她家跑了,联系困难,方芮越想越觉得没意思,很不适应。 “开学前一星期得去省会参加物理竞赛集训。”褚骁的生活远比想象中的忙碌,他看似能轻松应对,实际上却没什么自由的空闲时间。 方芮苦着一张脸,心情由晴转阴,对这个寒假的激情一下子就消了大半,还不如上学天天能在学校见面呢。 “你俩咬什么耳朵呢?说出来让大家也听听。”陈绍科见不得褚骁那腻歪劲儿。 “不用理他。”褚骁冷漠回绝,在桌下拉过方芮的手轻轻捏弄,连帽卫衣领口上是冷白肤色的一截修长脖颈,喉结突出像一座嶙峋的山峰,随着上下移动,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便落在耳旁,方芮看得失神,生生忍住想摸上去的冲动。 几人吃了两个多小时,桌上的菜已经消灭得差不多,互相之间也熟络了起来,刘佳宁甚至还现场和陈绍科交换了联系方式,方芮怀疑下一秒两人就要称兄道弟,看得一愣一愣地。 褚骁从身后拿过衣服展开,方芮伸手套进袖管穿好起身,店里面生意爆火,门口围坐了一圈等号的,于是另外叁人先去了外面等候,留方芮和褚骁缀在身后。 “已经付过了。”褚骁见她想往前台走,拉住了她的手。 “嗯?什么时候的事儿?谁付的?”方芮睁圆了眼睛不可置信。 “我刚刚去厕所的时候付的。”褚骁笑着捏了捏她粉扑扑的脸。 “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立马就想掏出钱包。 “叔叔给你的奖励好好存着,留着以后包养我,这次是我请你的好朋友吃一顿大家好好认识一下。”褚骁看她傻乎乎,温声说道,又拽过她的手放进了自己宽大温暖的衣兜里:“芮芮,不用纠结这种小事。” 方芮咬了咬唇,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注意自己这边儿,于是踮脚攀在他肩上,亲了一下他的嘴角:“谢谢。” 眉眼弯弯笑得可甜,一股暖流盈满心间,褚骁握紧了她的手,牵着她也出了店。 一行五个人,各个长得养眼,频频有人侧目看他们,步行街总共两叁百米长,到了街口就该分别了。 陈绍科和刘佳宁都选择回家,陈瑾得去医院帮李满禾取药,方芮一想到接下来要分别很多天,迟迟不肯松开褚骁的手,眼里是满满的不舍。 褚骁心头一软,道:“我晚上送方芮回去。”意思就是你们先走,我和方芮继续二人世界。 陈绍科鄙夷地笑骂两句臭情侣后,叁人利索地走人,不充当电灯泡。 一扭头,褚骁就看到方芮笑得见牙不见眼,显然是开心得不行:“走吧,想去哪儿玩?” 45、约会 这是计划之外的事儿,但好歹也是两人第一次正正经经的约会,站在太阳下,方芮努力甩掉泛上来的困意,思考着附近有什么可以玩乐的项目。 褚骁耐心地等她,抬头看到对面商场外的大屏正在播放电影的宣传片,于是开口道:“要不要去看电影?” “可以啊。”方芮忙不迭点头。 进了电影院,两人选了一部影片买好票,方芮站在爆米花机前挪不动脚,褚骁失笑佯装摸她肚皮,被她恼羞成怒地拍了下手背,气冲冲地往影厅走。 他赶紧买了一份追上她,想牵她的手却被甩开,只能强硬地握住,哄道:“巧克力口味的爆米花,给你。” 方芮收起小脾气,接过爆米花,这才笑了。 电影两个小时,情节却比想象中的无聊许多,没过半,方芮就点垂着头要睡不睡,褚骁察觉到身旁的人爪子没再伸向爆米花桶,扭头就看到她摇晃的脑袋,无奈地掌住然后安稳放在自己肩头。 他买的情侣座,中间没有竖起来的扶手,担心她睡得不舒服,又小心取走放在两人中间的爆米花搁在一边,自己坐过去了一点和她紧挨着,把人搂进怀里。 方芮鼻间都是熟悉的那股清冽香味,下意识地扭了扭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伴着电影的背景音沉沉睡去。 电影结束,褚骁唤醒了她,跟随着人流迷迷糊糊地出了电影院,商场里人声嘈杂,她养好了精神,开始不好意思自己在约会中途睡过去的事实。 正巧经过一家饰品店,方芮眼尖地看到里面可以拍大头照,她兴奋地拉着他就要进去。 交了钱,两人站定在了机器前,身后被厚厚的幕布围着,形成了一个密闭的隐秘空间。 褚骁耐心地看着她按照说明挑选滤镜和背景框,调试好模式后,方芮试着接连拍了几张。 成片效果却不太理想——褚骁没看镜头。 “你认真一点嘛~”方芮撒着娇,想让他配合,不然洗出来的大头照里一个表情漫不经心,一个俏皮,都不是一个画风,看起来很奇怪。 褚骁无奈,略微倾身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和她的脸一起凑在了机器前,微微扬起嘴角,从她身后伸出手迅速按下按键,方芮都没反应过来,预览的照片里她还在看着他,秀气的眉微微蹙着,嘟着嘴唇仿佛在亲他的侧脸。 方芮浏览完还是不太满意,褚骁却利落洗出来放进了口袋里。 “你搞偷袭!”她声音弱弱地控诉,想抢过来销毁她觉得很丑的这几张。 “笨蛋,这才叫偷袭。”她因为生气而微微鼓起的脸颊肌肤瓷白。 这份娇憨褚骁喜欢得不行,也侧过头笑着衔住了她的红唇厮磨含吮,高挺的鼻梁贴在她的鼻尖,呼吸相闻,方芮被他炽热的气息包裹,很快就陷进了这微妙的暧昧气氛中,圆圆的清亮杏眼逐渐闭合,嘴唇却张开默许他的侵入。 他分心左手摸上机器上的按键按下,右手揽着她的腰将人搂紧,墨黑的眼眸里是她毫无瑕疵的清丽容颜,胸腔里带着满足感,也慢慢地沉浸在了其中。 唇上的触感酥麻,齿根被他舔过时激起一片酸慰感。 商场暖气很足,温度不低,两人都敞开着外套,方芮也伸手穿过他的大衣环抱住他结实的腰,热情地回应他舌尖的逗弄,喉间挤出几声绵音,听得他耳热,大掌不知不觉地就伸进了羽绒服里面,只隔着一件针织衫在她后背反复上下摩挲,直到触碰到她内衣肩带的轮廓,才忽地惊醒,松开了唇间的软嫩。 方芮羞得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和他贴得更紧密,却不小心蹭到他起立的下身,褚骁顿时绷紧了腰腹,箍着臂间的细腰不让她乱动。 “你怎么...”这是公共场合,怎么说硬就硬了!方芮感到不可思议,却也不敢挣扎,悄悄抬眼看他,却正好撞上他利落碎发下紧盯的视线,其中的浓郁神色让她心惊。 “别乱动,马上就好。”他嗓音沙哑,努力克制心头的汹涌。 机器打印照片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方芮抽出手拿过来看了看,照片里只有两人肩膀以上的部位,褚骁的脸在低像素的拍摄中丝毫不减英挺俊朗,反而更衬得高眉深目,下颌线清晰锐利,神情也专注享受。 而方芮前几张明显带了点儿紧张局促,马尾辫高高束着,耳根通红,后面的状态倒是越来越好,抓拍到的角度正好露出他含着她唇舌的画面,明明是很清纯的接吻,却因为这微微现出的一点粉意肉色而带了十足的色气。 褚骁接过看了看,挑挑眉,倒是没想到拍出来会这么好看,于是再洗了一份。 “你洗这么多做什么!?”方芮吃惊地看他动作。 “我想多保留几分,以后走哪儿带哪儿。” “你!流氓!”方芮羞耻得不行,大头照洗出来是一整张大纸上面有很多幅,需要后续用剪刀裁剪成一两寸大小,很适合放在钱包夹层里的尺寸,他接连打了几张,剪完得有好几十张。 “对着女朋友也叫流氓?嗯?”褚骁笑着逗她:“以后你不在身边,这些照片我就可以带着,多好。” “还想逛逛吗?”两人出了饰品店,站在扶梯旁,褚骁帮她抚平翘起来的头发,在他温柔的眼神中,方芮红着脸摇了摇头。 那只能送她回去了,走去街口等出租车,但年底到处是人,围得水泄不通,根本叫不到。 褚骁转身去买了一杯热热的奶茶让她喝着,继续寻觅,方芮咬了咬吸上来的椰果,拽了拽他:“我们坐公交车吧。” 这貌似是第一次两人一起坐公交,和来时的心情完全不同,车上无座,褚骁挡在外围牢牢地给她守护住一小片空间,即使刹车,方芮攀着他也稳稳地没有东倒西歪。 嘈杂的环境里,两人的世界仿佛清净一片,只有对视后的一笑充盈着眼底。 ———————— 骚瑞还是没有正经的肉体接触,我发四,褚骁回来之后就有! 46、番外九(加班后入H) 褚骁低低地喘息几声,见此刚射完还未疲软的性器立马又恢复状态,直直地往前撞,粗涨的龟头顶着宫口让她喘不过气。 “太深了”方芮瑟缩着,高潮的余韵悠长舒缓,穴口还在痉挛中。 她小心将眼镜放在一旁,指尖落在他的腹肌上,想让他退出一些,可他分毫不让,反而俯下身重重地压在她的胸乳之上,下面有一下没一下地又开始动起来。 先前被堵着的体液丝丝缕缕地被带出穴口,方芮清晰地感受到那种流动感,抬起小腿,缠上他的后腰。 “再来一次?嗯?”褚骁意犹未尽,好不容易压下的欲念又轻易地被她挑动起来,嘴上有商有量,身下却不容拒绝,力道越来越强劲,撞得她花心酥软,腰眼酸麻。 “不要在这儿”实木桌子硌得她骨头疼,刚刚他太用力了,脑袋还不轻不重地磕了下。 他猛地一下拔了出来,白精混着透明的汁液一齐涌出,在桌面上聚成一摊。他翻转过她的身子,剥下她的衬衫,雪白的背上一片红痕,都是刚刚被蹭出来的。 方芮细皮嫩肉,乍一看触目惊心,褚骁温柔地抚过,让她浑身泛起痒意,身体止不住地打颤,穴也缩了缩,包不住的液体顺着大腿滑落,黑丝袜被染得湿迹纵横,画面色情淫靡。 褚骁用小臂环住她的小腹,往上一提她的双脚便离了地,高跟鞋掉落,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呀,做什么你!”方芮惊慌地双手撑在桌沿,臀紧紧地抵在他下腹,低声娇斥。 他浑身衣装完好,只跨间敞开,挺着一根粗硕,方芮拼命压下脚背却无法够着地面,包臀裙缩成一团挂在腰间,丝袜残破不堪,内裤也勒得她难受极了,不由嘤嘤呜呜地哭起来。 褚骁利落地把她剥了个干净,眼底瓷白的皮肉在灯光下色泽诱人,身下熟练地推挤进洞口,压迫感十足。 “哭什么?”褚骁看她实在没安全感,卸下力气让她踩实了地面,肉棒插进去头部又拔出来,来来回回地逗弄,直把那张小嘴勾引得泛滥成灾,没几下,方芮又哼哼唧唧地自己摇着臀往根上撞。 褚骁顺着她,一举凿了进去,坚实的下腹拍打着臀肉发出“啪啪”的响声。 “啊——”她方才潮喷过,正是极敏感的时候,肉壁发颤,严丝合缝紧紧地裹着他。 他掌着她的臀肉,又是肆意揉捏又是轻拍,大手摁了摁她的后腰,她配合地塌下去翘起圆润的臀,任他大开大合地插干起来。 面对她乖顺无比的的姿态,他却故态萌发,看她已经进入状态,有力的臂膀捞起她的腰又把她提了起来,得寸进尺,用力地往自己肉根上套。 方芮脑中警铃大作,身下就不由自主地绞得更紧,他快速抽插时,能清晰感受出肉棒上虬结的青筋,肉棱不留情面地剐蹭内壁,缓解了她密密麻麻的痒意。 后入的姿势肉根干得尤其的深,宫口被他重重地顶磨,感觉要被干穿了,方芮又是享受又是害怕地蜷缩着脚趾求饶:“老公,轻一点呜呜呜,可不可以不要在这儿” 不经意间地回头,看到他眉宇微蹙,脸色潮红,晶莹的汗珠挂在汗湿的发尖,随着他腰胯摆动的动作欲坠不坠,狭长的眼中墨色浓郁,蕴藏着腥风血雨,简直要把她掀翻在这里。 “人菜瘾还大”说的就是方芮,此刻她早已忘记一开始自己雄心壮志勾引他的事儿,一心只想让他温柔一点放过自己。 身下的动静越来越大,穴口泌出粘液被他饱满的囊袋撞碎,甩动得腿根四处都是。 她指尖抓落在桌面,手背的细骨若隐若现,胸前的两团软肉摇晃颠动着不舒服,她只能空出一只手,扶在乳肉下缘缓冲他的攻势。 墙上两人交迭的虚影晃动着,褚骁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画面,眼角发红,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蛮物随着他后撤而显现出粗壮的一截,水光淋漓,肿胀不堪。 他慢下动作,扭头看向墙壁,只见稍低矮些的半圆形和他站立着的高大身躯间被一条微弯的阴影连接着,她曼妙起伏的身形错落有致,画面冲击性十足,肉棒跟着又粗涨一圈,撑得方芮苦不堪言,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小手慌张地往后推拒。 可她实在没了力气,挠在他腹肌上却像挠痒似的,撼动不了他分毫,反而激起他浓烈的兴致,放下她踩在自己脚上,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后拉,使她弯着上身,挺翘着前胸,头颅高高昂起,和修长纤细的颈连成的线条优美无比,像只骄傲的天鹅。 到了此刻方芮才知道自己躲不过去,狠下心放任自己媚态尽显,启唇含糊着嗓子浪叫:“老公快一点啊~” 绵绵的气音被他撞碎,快感汹涌而来,“吧唧吧唧”的水声越来越急促,方芮勉强跟上他的节奏,努力吞吃进犯的蛮物,绞吸缠裹,成功听到他滚动着喉结溢出粗喘,知道他终于要到临界点。 “啊~要到了老公”她也被他带上情欲的浪尖,先一步喷出透明的温热汁液浇在他的柱身上,褚骁奋力一插,龟头碾过肉壁,马眼张合着射精,办公室里一时只剩两人的喘息声。 她腿软得不行,脱力往下跌,“啵”的一声,肉棒滑了出来,他眼疾手快地绕过她膝弯将她抱起坐回办公椅上,胸膛起伏着平复高潮。 方芮躺在他臂弯,心里委屈极了,眼底拢起水意,拍开他握着自己胸的手,不让他摸。 “宝宝,怎么了?”褚骁在快感里回落,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着就要掰开她腿查看。 她连忙把腿并紧,穴里满是浓精和粘液交混着,夹不住地顺着臀缝淌在他裤子上,褚骁也感受到了那股温热的湿意,轻轻按捏掌中的细腰,哄她:“是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还有下次!想得美! 方芮抬头瞪着他,咬咬唇,眼里是满满的控诉:“你好凶。”上头的时候他似乎什么也听不进去,只凭着蛮力插她,一点也不顾惜。 “宝宝”他百口莫辩,情欲浓烈的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他也是舍不得从她体内退出的,理智全被她的紧窄掌控。 “你一点也不爱我。”越想越委屈,她握起拳头垂在他肩上。 “我一直在爱你” 这句话掀翻了她的克制,哽咽着落下几颗金豆豆,挣扎着就要跳下去,这时候了还耍流氓。 褚骁赶忙抱紧,知道真的把她惹毛了,可天地良心,面对自己老婆的投怀送抱,不全身心投入地操干,只怕她更要炸毛。 她看也不看他,一脸忿忿不平,突然又扭头一口咬在他肩上,尖尖的小虎牙扎在皮肉里,疼意泛起他也不坑声,等她松了口,又是一阵好哄,终于把她毛捋顺了,才去打水给她做了清理。 因为时常要出席会议等,办公室里常备着他的几套衣服,方芮听之任之地被他摆弄着套上他的衬衫,只是下面挂着空挡,凉嗖嗖地没安全感。 工作也没完成,两人已经厮混了一个多时辰,褚骁只得收拾好笔电装进公文包里,准备回家加班加点,又提上她的小包,又给她披上他的外套,才背起她走出办公室。 他身上还滚烫着,方芮紧贴着他宽阔的背,看到窗边的皎洁玉兰,心头一动,附在他耳边软糯着声道:“这花开得真好看。” 褚骁也扭头看了看,福至心灵,走两步,空出一只手把探进走廊的那朵花折了下来递给她,嘴角扬起的弧度熨帖着她的脸侧。 方芮总算是没了脾气,接过花,高兴地在他唇上印了一下,嗅闻着他发间熟悉的洗发水香味和白玉兰特殊的花香,小嘴念叨:“褚老师真没素质,原来是个采花贼。” 没乘电梯,很成功地避开了摄像头,褚骁稳稳地下着楼梯,颠了颠她往下滑的身子,低沉的嗓音还透着春意的喑哑:“嗯,我已经采到世上最漂亮最好闻的那朵了。” 47、带娃 年底的气温越来越低,送方芮到了家,他便打了辆车开往提香小镇。 褚汀和裴琪涵也放了假回到株宁,正在别墅里上上下下地收拾行李。 见褚骁进了门,裴琪涵边迭衣服边问道:“一大早的出去做什么了?整天也不见人。” “和同学聚餐去了。”褚骁在沙发坐下,看到褚汀正打开电视看新闻频道,便伸手开始帮他妈迭衣服。 “外公外婆呢?”往常这个时间都得开始准备晚饭了,却不见二老身影。 “去买东西了,后天给我们带上飞机。”见儿子做事耐心细致,裴琪涵满足地微笑:“你收拾自己的东西去吧。” 褚骁点点头就上了楼,坐在书桌前取出剪刀,一张张地把下午拍的照拆分,一张放在手机壳里,一张夹在钱包里,然后找了个袋子装好其余的。 小年前一天一家叁口开车去了机场,过安检的时候褚骁掏出钱包向工作人员出示身份证,裴琪涵一打眼就看到了里面有张花花绿绿的照片,和他线条简约的皮质钱包风格很是不搭,但他动作迅速,她并没有瞧清楚上面是谁,心下生起疑虑,却也没说什么。 到了平京,有司机在机场侯着接他们。 一大家子二十几口人,褚骁是孙辈排行最小的,一进门换了鞋脱了外套交给佣人,就得去客厅挨个叫人。 褚骁的爷爷储华之掌管着家族企业,商业版图宏大,近些年已经在逐步交接给长子和长孙打理,后继有人,储华之便没有强求另外两个儿子和女儿从商,不过好在都走的正路子,反而辅助了家族变得更为兴旺发达,褚骁二伯在最高检任职,官居高位,小姑是位小有名气的画家,真要细究起来,裴琪涵还是她的师妹。 除了褚汀,这几个都各生了两个,也就是褚骁的堂哥堂姐们,他们都已经毕业工作,有几个结了婚生了小孩,正满屋子乱跑,往日清净的别墅里充满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储华之例行询问过几句后,褚骁便站起身想去楼上自己的房间洗个澡。 走到一半,一个叁四岁的小男孩拿着乐高,边回头边跳下楼梯撞在褚骁腿上,他顺着裤管往上看,只能瞧见褚骁成叁角形的下巴,看他低下头,才模模糊糊记起是谁,就扔了手上的东西,抱紧身前的大腿,奶声奶气地开口:“小舅舅,救救我。” 褚骁笑着弯腰把颜烁抱起来:“你犯什么错了要我救你?”上次见面还是暑假的时候,他们一家叁口去株宁旅游,夫妻二人有的时候想过二人世界,就把他扔给褚骁带着玩儿,倒是没想到小孩子记性这么好,还没忘了他。 褚思总算是追上这个小祖宗,站在两人跟前,叉着腰拧着眉:“下次不许在楼梯上跑!很危险知不知道!” 说着就要把他从褚骁身上薅下来,颜烁赶紧搂紧褚骁的脖子,埋着头作鹌鹑状。 褚骁失笑:“姐,怎么了?” “怎么了?他午睡起来尿床了不承认,带他去洗澡也不肯,裤子都是湿的。” 褚骁原本是一只手托着他的膝弯,闻言摸了摸他的裤子,果然一捧湿意。 颜烁羞红了脸更是不肯下来,觉得在自己最崇拜的小舅舅面前失了面子,小声道:“不要妈妈洗。” 眼见堂姐下一秒就要发飙,褚骁一边蹲身捡起掉在楼梯上的乐高一边道“我帮他洗吧。” 进了房间,褚骁把他放在地上,给浴缸放好水才让他脱了衣服坐了进去,褚思开了浴室门放下浴巾和衣物就下了楼,乐得有人帮自己管这调皮的儿子。 “小舅舅,你怎么来了呀。”颜烁玩着水,说的话大人精似的:“我好想你呀。” “回来过年,我也很想你。”褚骁对着小朋友向来耐心,伸手确认淋浴头的水温后道:“闭上眼睛。”然后淋湿他柔软的短发,挤了一泵洗发水给他搓泡泡。 洗完头又给他洗身子,叁岁的小朋友已经有了自尊心,妈妈也教过小鸡鸡不许给别人碰,见他要给自己洗下身,颜烁赶忙捂住,红着脸,褚骁笑意直达眼底:“那你自己洗。” 屋子里四处有地暖,水温适宜,颜烁洗着洗着就不愿意出水了,折腾良久,怕他感冒,褚骁才强硬地给他冲掉泡沫用浴巾包好了放在床上。 穿好衣服后就一起下楼吃晚饭。 长长的餐桌坐满了人,颜烁鬼灵精怪地要挨着褚骁坐,所幸他能自食其力,饭吃得很好,褚骁时不时地应两声他天马行空的问题,他也愈发地喜欢这个小舅舅,直到要睡觉了,也不肯从他怀里下来。 坐了大半天的飞机,褚骁都没怎么喘口气,脸上带了点疲惫,但还是把他抱回了房间,和堂姐交代自己带着睡。 颜烁兴奋得不行,褚骁躺下了,他还要在床上蹦一蹦。 褚骁无奈叹口气,莫名其妙充当了一天的“奶爸”角色,拿出手机看消息,却并没有想看到的那个人的,无聊地点开一款游戏界面,温声哄道:“要玩游戏吗?” 一听到这句话,总算是消停了,一骨碌就钻进被窝躺在褚骁臂弯里,褚骁举着手臂帮他拿着手机,他伸出幼嫩的小手指在屏幕上乱点,显然是并不会玩,对他来说还是太复杂了。 褚骁也不打算教会他,辅助他通过几关之后,终于看到他耷拉着眼皮生了困意。 也正在这时,方芮的消息弹了出来。 48、回家 “你到了么?” 褚骁抚了抚怀里颜烁的脸颊,看他没动静,就点开对话框,迅速敲击键盘。 “中午到的,你在做什么?” “明天小年,奶奶在煮艾草水,准备等下让我泡澡。” “我在和你聊天啊,你是不是笨蛋(??w???)” 这是株宁那边的小习俗,褚骁小时候也泡过,驱邪祟,长大后就没心思做这些了。 “平京冷吗?” “你晚上吃的什么?(?′?`?)” “犇犇和佳宁都回乡下了,没人陪我玩儿。” “(?﹏?)” 因为臂弯里抱着一个,他手速比较慢,还没回她上一条消息,她就稀里哗啦接连发了几条,对话框快速地刷上去,看样子确实很无聊。 嘴角无意识地就带了笑意,调整了下姿势一条条地回复她。 “嗯,我是笨蛋。” “比株宁冷,但屋里有暖气,穿t恤正好。” “我过几天就回去找你。” 隔着屏幕他也想象得到她此刻纠结在一起的眉眼,心头荡漾不已,嘴角扬起的弧度也就愈加明显。 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罗美香在楼下喊她,方芮和他互道晚安后就关电脑离了线。 落地窗外的夜色被雪地照亮,能清晰看到院子里光秃秃的树木,褚骁反复滑动手指把今晚的聊天消息重新看了几遍,这才把手机息了屏。 一低头,就看到颜烁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知道已经盯了他多久。 褚骁心下一惊,刚刚只以为他一直睡着,不曾想平日里的小霸王也有这么安静的时候,醒了也不声不响,转念一想,幸好他不识字,不然刚刚两人的对话都被他瞧见了。 “小舅舅,这是你女朋友吗?” 现在的小孩接触电子产品早得很,自然知道qq、微信的界面长什么样子。 “你问这个做什么?”褚骁放下手机,和他面对面地躺好:“你懂什么叫女朋友吗?” “当然知道,过完年我就四岁了,你还拿我当叁岁小孩儿呢?”稚嫩无比的一股京腔,成功把褚骁逗得开怀。 “那你为什么知道?”褚骁闭上眼,慵懒着嗓音低声追问。 “你刚刚笑的样子很像和妈妈说话的爸爸。”他葡萄一般的眼珠咕噜噜转:“而且妈妈说过,男孩子要及时回女朋友消息,不可以拖着。” “不得了,我们褚家怕是要出个名侦探柯南了。” 颜烁被夸后开心地咯咯笑:“那我是不是得叫她小舅妈?” 褚骁忽地睁开长目,心弦被“小舅妈”这几个字轻轻拨动,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小脸,边撑起身子关了床头预留的小灯边肯定道:“嗯。” “那我什么时候能看到小舅妈?”窗外的夜色笼罩进房间,视野变得空旷。 他忽闪的眼睛亮晶晶,褚骁按住他乱动的手脚,在满室的暖意里由着疲倦侵袭大脑,找到遥控关了窗帘后,扯好被子给他盖严实了,低低地应他:“很快了,你什么时候去株宁就带你去看她。” 小手在被子里摸到他的手:“那你和我拉钩,不许骗我。” 褚骁勾着他的小拇指做了承诺后,道:“好了,快睡吧。” 在家里无非是吃吃喝喝,才两叁天,方芮就感觉小肚子都出来了,她守着电脑和褚骁吐槽,看到他的头像闪烁着,赶紧点开,是他发过来几张京城的雪景,白皑皑一片,这可把她馋坏了。 株宁是座南方小城,方芮有记忆以来,只小学下过一次雪,长大后再也没见过,看到这大雪纷飞的壮观景象很是向往。 而褚骁正和几个同辈的年轻人在后院赏景,颜烁穿得圆滚滚,头上戴着一顶厚实的毛线帽,一张小脸和年画娃娃般,矮墩墩地可爱,小手被冻得通红也要玩保姆抓给他的一小捧雪团。 “和谁聊天呢?”角落里,褚思瞧他一直看手机,十指翻飞。 “没谁。”面色却温柔带笑。 褚思一眼就看透:“没谁还总盯着,诓我呢?” 颜烁耳朵尖,听到两人对话立马说道:“是小舅妈!” 小坏蛋,一张嘴就把他给出卖了。 褚骁把他抱了起来,拍了两下他的屁股以示惩戒。 “呦,这就小舅妈了?长啥样?有照片吗?”褚思和他的关系向来比较亲近,也不觉得早恋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何况这个弟弟要颜值有颜值要学习有学习要家世有家世,学校喜欢他的女孩子只怕是数都数不清。 “舅舅说了,去株宁就带我去看小舅妈。”颜烁没心没肺,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说他这几天怎么一直问我什么时候去株宁呢。”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褚骁拧了拧怀里小人的脸蛋,回身坐在沙发上,揭开手机壳,取出那张大头照递给了褚思。 两寸的小照片里是亲密无间的一对人,少女弯着月牙眼,手指捏着褚骁的耳垂,唇红齿白,清丽秀美。 “长相倒是蛮标志。”褚思递还相片:“好好谈,但不要耽误学习。” “嗯,知道。” 在平京待了四天,褚骁一家就收好东西折返株宁。 飞机是晚上到的,褚汀驾驶着车辆,和裴琪涵商量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哪怕是过年,两人也都没什么空闲时间,需要参加很多饭局,裴琪涵从后视镜里看到儿子在闭目休憩,温声道:“褚骁,这几天你要和我们一起在外边儿吃饭吗?” 原来他外公外婆在他们去了平京后,就动身去了叁亚,不同于株宁的湿冷,那里温度适宜,很适合老人过冬,再叁商量之后,所幸留在那儿准备过完年,天气回暖之后再回来,为此,裴琪涵哥哥一家也动身去了那边陪伴。 看着她生出细纹的眼睛,褚骁摇摇头:“不了,和你们吃饭一吃就得浪费一整天的时间,我得写作业。” “这孩子,什么叫浪费时间?”褚汀皱起眉,假期难得能聚在一起,显然是不赞同。 “你随他吧。”裴琪涵轻声安抚:“到时候我们就让酒店给你送饭到家里去,免得你吃外卖。” “嗯。”褚骁简单应答,翻出手机告知方芮自己已经平安落地,明早就去找她。 49、雾凇 ρô18hk.𝔠ô𝔪 一早褚裴夫妇开车出了门,他们前脚刚走,褚骁就穿好衣服下了楼,乘车到学林街。 街上的店铺零星只开着几家,大部分已经关了回老家过年。 尹芳正站在店铺门口帮她妈妈打包麻辣烫,一抬眼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定在隔壁超市门前,没两分钟,方芮就穿着一身白色羽绒服跳了出来。 褚骁时常去体育馆打球,她在前台和他打过好几次照面,早就深深记住了这个帅哥,此刻看到两人相视一笑后便往街口走,她手脚麻利地把东西递给顾客,刚想和她妈妈打趣两句,反应过来又闭上嘴,当作没看见。泍文唯ㄚi梿載棢址:misewu.čom “你要带我去哪儿?”方芮戴着双手套,一说话,水汽便凝结在她面前生起雾气。 “秘密。”坐上出租车,褚骁倾身吻了下她的嘴角。 她赶紧推开他:“在车上呢。”闻言他只能坐端正,眼睛却一直盯着她不放,直把她看得都不好意思了,只能佯装生气道:“你不要再看我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反正就是不可以!”她双手捧着他的脸扭过去正对驾驶座。 车开了半小时,方芮看着窗外街区景色的变换,心里朦胧地反应过来好像是去他家那边的路,慌忙看向他:“你是要带我去你家吗?” “还不算笨。”他低笑着答。 看她一脸纠结中带点惊慌,安抚道:“我家里没人,只有我。” 方芮这才放下心,转而变得有点儿兴奋,这可是第一次去他家,脑子里不可避免地开始想些乱七八糟的,可还没深入,就到了,车停下,褚骁付完钱就牵着她下了车。 站在外围,提香小镇是看不出里面有多少栋房子的,只能在高大古树的掩映下依稀瞧见一些屋顶。 褚骁带着她过了门禁,开始顺着异常宽阔的沥青路往深处走。 没走多远就出现了一些古香古色的亭台楼阁,现在才早上8点多,有几个老太太在散步,见有人,她不免握紧了褚骁的手,无声表达自己的紧张。 “别怕。”褚骁帮她拢好围巾,不经意看到上面绣的字,指尖摩挲两下复又牵着她的手,配合她的步子慢慢地走。 “你不是想进来参观吗?现在这个时间点山上有雾凇,很好看。”褚骁低沉的嗓音在身旁响起,方芮顿时双眼发亮,脚步都不由得加快了。 终于到了半山腰,景色渐渐地开始变换,只见一颗颗高大的松树苍劲有力地伸展着枝干,雾凇凝结在松针上,呈现不透明的白色,犹如琼树银花,清雅秀致,风吹过,宛如一只只飞舞的银蝶。 越往上走,山中的雾气也愈发浓郁,像一层层轻纱笼罩着,方芮一时竟觉得是走入了一个乳白色的梦境,放眼望去,连绵不断,飘飘忽忽,风一起,便像起了浪一般翻涌。 “太美了”方芮走到一颗松树旁,仰头一点点地观察,清澈的眼眸可以比拟无暇的雪白雾凇。 两人分开了好几天,褚骁从不知道原来想念一个人的心情是这等的煎熬,林中寂静,四下无人,他再也克制不住,大手一伸,长腿往前一迈,方芮就背抵着树干被他锁在了怀里。 兴许是看景色看呆了,她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傻气,鼻尖眼角和粉唇红红的,是这冬日里难得的一抹艳色,褚骁敛起眼皮,慢慢低下头凑近她。 直到这一刻,方芮才拽回神思,杏眼里是他越来越贴近的俊颜,她赶紧闭上,下一秒,他凉凉的薄唇先浅浅地落在自己的眉心,亲了亲薄软眼皮,划过秀挺的鼻梁后,才重重地碾压上自己的唇,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狠劲。 “唔”方芮被他撬开齿关,软舌被勾到他嘴里,继而被大力吮吸,发麻发痒,不由得溢出几声娇弱细吟。褚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寒冷的天气里,他却仿佛浑身着了火,更加强势地掠夺她的呼吸,吻得她手脚发软,攀不住站不稳,只能靠着树干乖顺地承受。 朦胧中,方芮外套的拉链往下滑到腰间,敞开了胸怀,寒风钻入,她瑟缩了一下,拼命往他怀里挤,想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这投怀送抱的姿态惹得褚骁更是把持不住,再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鼻中喷着粗气,舌头长驱直入,扫荡着她的舌根,口中生津,来不及吞咽就顺着嘴角滑落,褚骁这才退了出来,吮过她的下巴将晶莹卷入口中。 方芮睁开迷离的眼,怔怔地看着他,半天回不过神,而他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她的唇肉,激起一片片酥麻。 他的手掌也不知何时隔着薄软针织衫覆上了两团软玉,轻轻揉弄着,能感受他克制的力度。突然他重重地抓握了一把,方芮细润的嗓音顿时变了调,软软地嘤咛一声,如梦惊醒,从大脑缺氧的懵状转为不可置信的盯视,脸色爆红。 “芮芮”褚骁身下硬得难受,一开口,声线嘶哑,吓方芮一跳。 她羞得不敢看他,含着胸想躲开,戴着手套却怎么也捏不住小小的拉链。褚骁无奈叹口气,看她急得快要哭了,只能抽出手帮她拉上外套,拧着眉沉吟不语,把头埋进她的肩颈里,想努力忘却掉刚刚手心里销魂蚀骨的触感,来平复体内奔涌的血气。 褚骁承认自己确实太急了,可是温香软玉在怀,此刻冒犯的动作已经比他很多个日夜的春梦要清浅很多。 她不知道他肖想她的身体已经很久很久了。 “别害怕,你不喜欢以后我不这样了。”他低低地在她耳边哑声安抚,到底是心疼她,不想让她对这件事产生排斥和惧意,只能慢慢来。 —————— 白天or晚上加更 50、脱衣(微H) 都没什么心情再观赏景色,褚骁和她并肩沿着一条木质游廊,蜿蜒曲折地走着,期间方芮一直埋着头不作声,惹得褚骁心头风起云涌,只道她真的生气了,不由有些懊恼自己的冒犯,更握紧了她的小手。 在分叉路口,褚骁脚下不停地选择了其中一条,走了几分钟,来到一栋精巧的别墅前,围墙是铁艺栅栏,内里的前院竟还种着一排蔬菜,和后面高端大气的建筑不太相称,却也平添了一股生活气息,看得出有人时常打理,干干净净,杂草都没几根。 褚骁见她好奇打量的目光,温声道:“是我外公种的。” 她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对视上后又马上移开,他微微蹙起眉,不知道该怎么解开这个困局。 天气严寒,在植被茂密的山间更甚,温度都要比市区低好几度,方芮穿再多,身体底子也比不过他,回来的路上风一吹都能感受到她在发抖。 褚骁利落开了大门,进了玄关取出一双拖鞋给她换好。 一进客厅,就被地暖的暖气烘得浑身回暖,褚骁绕到她身后帮她脱下厚厚的羽绒服挂好,又问道:“要喝点什么吗?” “热水就好。” “那你先坐。”他脚下不停地去了厨房。 过了会儿,他端着一杯水来到沙发前:“小心点,有一点点烫。” 方芮接过水杯慢慢饮了一口,热水划过干涩的喉管,流进胃里,传播着热度,她这才从户外的严寒中缓过神来,打眼看去,内部装饰雅致简洁,新中式的家具光泽质感,看得出是主人精心挑选布置的。 “要去我房间看看吗?” 气氛稍稍缓和,方芮想着来都来了,于是站起身示意他带路就好。 爬上木质阶梯,二楼走廊两边是几间紧闭着的房间,褚骁边走边向她简单介绍:“我外公外婆住在一楼,二楼目前只住了我,叁楼是我爸妈的房间。” 墙壁上的墙纸花纹繁丽,特别而厚重的颜色却并没有影响整层楼的采光,褚骁拧开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门,回头望着她:“这里就是我的房间。”说着就站在门口等她先进去。 方芮紧了紧手心,迈过了门框,室内的景象尽收眼底:一张宽大的床上是纯色四件套,窗帘也是同色系的深灰,后面还带了一个宽敞的露台,另外两扇掩着的门昭示着这是一个套间。 和自己的卧室风格完全不同,他的房间是很男性化的,线条冷硬,没有任何多余的缀饰,和他的人一样,干净利落。 “好大啊。” “这里是我的书房,这边是衣帽间和浴室。” 他东西不多,所以显得房间内略有些空荡,陪她一一看过房间的每个角落后,褚骁拉着她在床沿坐下:“今早起这么早,困吗?” “不困。”她摇摇头,人却靠在他肩上闭上了眼,毛茸茸的发顶蹭在他的颈间,其实走了这么长一段路还是有点累的。 迷糊中,他温热的呼吸扫在了自己的脸上,痒痒的,她率先启唇,主动贴上了他的,尖尖的牙轻轻磨弄,小舌时不时舔过他的嘴角,褚骁深呼吸,又慢慢吐息,胸腔间一时都是她身上的软香。 那么多次的接吻,那么多次被她察觉到的生理反应,方芮其实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从未告诉过他。 刚刚在林间被他摸了胸,身体的信号告诉她很舒服,也很渴求,只是和他一起做的任何事都是第一次,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似乎每一次都是他在主动,当她不表态的时候,他也往往误以为自己越界了。 两人气息相融,他的手抚着她的发,动作轻柔,方芮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靠,他却轻轻推开她,及时出声:“芮芮...”再来一次,他不一定忍得住。 她睁开眼睛,小手扶着他的肩,再次用唇堵住了他未说出口的话。 空气仿佛也随着她的深入变得甜腻,褚骁头一次觉得和她接吻喘不上气来,身下的反应本就没有完全消退,此刻更加欲盖弥彰地将裤裆顶出一个帐篷,气势汹汹。 他再也忍不住,长臂一伸,她便跌进了他的怀里,他含着她的唇重重碾磨着,一只手掐住她纤细的腰,另一只手试探着在被衣服裹着的乳房下缘摩挲。 她似乎敏感得不得了,仅仅是这么一点小动作,也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顿时没了力气,软倒在他的胸前。 “芮芮,我...我可以摸吗?”这次他没有冲动地直接上手,而是选择先礼后兵,事先询问一番。 事实上,他接受到的她的肢体信息是默许他接下来的动作,都这个时候了,他决计做不到坐怀不乱,她要是不答应,今天也要诱哄着她点头。 方芮抵着他的肩,稍稍分开两人黏在一起的上身,眼神闪躲,就在褚骁以为今天没戏了的时候,她却红着脸,双手捏住针织衫的下摆利落脱了下来。 太阳已经从林间升起,郁郁葱葱的松树这才显现出这个冬日里难得的生机,阳光穿过松针,照得卧室里亮堂无比。 而她的皮肤雪白,就这么敞露在似乎不带温度的阳光下,竟比晨间观赏的雾凇还要招人眼,轻盈却丰润的弧度,燎得褚骁眼珠子着火——她里面竟然是真空,什么也没穿! 他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急促,盯着那对软玉挪不开眼,话全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说什么呢?让她重新穿上衣服吗?说他不想看吗? 太虚伪了。 方芮本就做了很多遍的心里建设,在他面前脱下衣服可能是她十几年的生涯里做的最大胆的一件事儿了,自己的身体从记事起只有小时候被罗美香帮她洗澡的时候看过,稍微大一点就只有自己了。 见他僵硬着半天没动作,更是无地自容,心下惊疑不定,难道是她会错意了吗,他并不想看?还是她的身体不好看,他觉得没意思?可他身下抵着自己大腿的那根东西很明显地不听抖动,叫嚣得比方才更厉害,温度灼人。 她越想越羞耻,滚白的皮肤一瞬间就染上粉意,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一般,微微佝偻着背,细白的双臂交叉妄图遮掩住胸前,脸上红得要滴血。 褚骁身体比大脑反应迅速,大掌握住她两支细腕束在她身后:“别遮。” ———————— 宝汁们,对不起昂,这章我觉得好难写,白天其实写得差不多了,但是怎么看怎么不满意,现在才改好 51、狼藉(微H) “怎么不穿内衣?”他声线嘶哑低沉,听得她心头一颤。 “衣服厚,穿内衣勒得慌。”她冬天向来裹得厚实,今天的针织衫也比较宽松,里面其实还有一件打底的吊带背心,只是被她连着一起全脱下来了而已。 “你不摸吗?”不摸她就把衣服穿上了,裸在微冷的空气里她很不自在。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又在做什么?”他眼角泛红,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出来。 平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真实看到女性的半副躯体,即使她是呈现着邀请的姿态,即使他肖想过无数遍,真的临到跟前,他反而觉得神圣而不可侵犯。 黑色牛仔裤服帖地裹着她微微隆起的下腹,秀气的肚脐隐在裤头,从上面延伸出一截纤细柔婉的腰,象牙白的皮肤像上等的瓷器,在光下泛着玉一般温润的光泽,修长的细颈连着单薄的双肩,她骨架子小却并不是那种瘦骨嶙峋的样貌,反而每块骨上都附着一层白肉,生得匀称细腻,像乳白色的雪媚娘,看起来qq弹弹,惹得人一看就想掐一把去感受触感。 而最吸睛的必是胸前的两团软肉,挺翘着,在他炽热的视线下,顶端的茱萸肉眼可见地变硬挺立。 他的女朋友发育得很好。 确认了这个事实,褚骁试图吞咽两下缓解喉头的干涩,却无济于事,手背连着小臂上的青筋浮现跳突,握紧后又松开的大掌缓缓地摸上她的腰,又向上终于落在了梦里蹂躏过千百次的软雪上。 和梦里一样,不,应该说比梦里的触感还要真实温润,怎么会这么软? 他心里惊叹不已,手下就不由自主地捏了捏,白馥馥的乳肉被他包在掌心变了形,从他的指缝间溢出来。 和方才在林间隔着衣服的感受完全不同,像装了水的气球无论他怎么揉弄在最终都会恢复原状,他抬眼看看她粉红的小脸,见她咬着唇,亮晶晶的眸子像蒙了一层水雾,有掩不住的羞怯,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期盼,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他心火四起,大掌更加用力,无师自通地用食指和中指的指根卡着乳珠亵玩,她顿时嘤咛一声,身子娇软着颤抖了一下:“轻一点。” 神经兴奋得不行,太阳穴突突跳着,他充耳不闻,反而放开了她的手腕,长臂揽着她,手从她身后绕到胸前握住了一只肆意揉捏,另一只手捧住了她的脸颊送到自己的面前,倾身吻住。 方芮忍过开始的不适,渐渐地从他烫人的手心温度中找到那股无法言说的酥麻快感,交缠的唇齿间尽是她抑制不住的轻吟,她下意识地攀上他的肩,更把自己送到他手中,任他搓圆捏扁。 两人越贴越紧密,她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脏在胸膛里一下又一下地跳动着,有力而急促,和自己一样激动得无以复加。 火热的气氛中,他闷声粗喘,她娇声细吟,和着唇舌吮吸间的口水声,暧昧又色情,褚骁只觉得胯下的物什再不抚慰立马就要爆炸。 他松开她,大掌也卸了力,改为轻轻地抚弄摩挲,墨黑的眉在看清面前的景象后却微微蹙起,方芮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自己的胸前,被他吮得通红的唇也跟着惊讶微张。 原来那两团壁白丰腴的软肉上此刻布满了他的指印,看起来触目惊心,粉珠也红肿着膨大挺立,比之开始少了那股少女的青涩,多了一份成熟的艳色。 她耳根子火烧一般,后知后觉地更不好意思了。 “疼吗?”他哑声问道。 在遇上她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竟是重欲之人,想着她自渎亦或是春梦后泄身,想象中画面终究是假的,百般暴戾他也不觉得自己如何过分。 可此刻看着交错的指痕,他知道他是在欺负她,心下百转千回,一边遐想回味着,一边担心当真捏疼了她,觉得男人原来真的是被下半身统治的生物,包括自己。 “还好。”方芮声如蚊讷,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开始脱衣服的行为有多生猛,但木已成舟,她尽力不去理会羞意,也并不觉得后悔,因为她真的很喜欢他,想和他亲近,况且这件事还挺舒服的。 近十分钟的时间,两人觉得无比漫长却又短暂,他食髓知味,又开始啄吻她柔白的脸侧,蓦然衔住了她的耳垂吮吸着,掌中软躯颤动,体温急剧攀升,不一会儿,方芮饱满的额头就浮了一层细密汗珠,一时感觉又冷又热。 褚骁也感知到了,掀开被子的一角,把她塞了进去,自己也钻入其中紧紧拥住她。 “你你要做什么?”方芮紧张得不行,以为他要做更进一步的实质性的动作。 “怕你冻着,过年了,可别感冒。”他笑着将她翻了个身,整个人便窝在了他坚实的胸膛前。 没想到他这么细致,方芮放松身心,信任地由他动作着。 方才其实被他摸得云里雾里的,并不真切,现在她大脑稍稍清醒,他因为打球而略带薄茧的指尖碾着蕊珠,激起一片酥麻,腰肢拱起,臀就相应地往后翘,抵上了他硬着的下身。 “嗯——”他闷哼一声,情不自禁地重重往前一顶,粗硬的肉棒隔着几层布料陷在她软嫩的臀肉中,粗糙的布料磨得他棒身胀痛,却压不过排山倒海般涌来的快感。 “啊~不要~”她慌张地想逃脱他的桎梏,小手往后想推开他,却摸到他不知何时衣服被掀起来后露出的腹肌,线条分明,坚硬紧绷。 褚骁被她乱摸的手挑逗得更是难以抑制,咬紧牙安抚她:“马上就好芮芮我好难受”嗓子像钝刀子割过般地粗粝,方芮听出他的难耐和乞求,半推半就地被他箍回身子,并不知道接下来他到底要干什么。 兵荒马乱中,褚骁挺着胯又黏上了她的臀,轻轻摆动着劲腰,在这方寸之地寻求解脱。 肉棒被束缚着,不满足地弹跳叫嚣,出口就在身前,却不能一亲芳泽,马眼怒张,吐出一缕缕的透明黏液,打湿了内裤,又洇得表层长裤暗湿了一团,显出不规则的印迹。 方芮浑身无力,被他冲撞得一耸一耸,胸垂落在臂弯也跟着跳动,她将脸埋进他的枕头里,鼻尖全是她熟悉的清冽气息,大脑一片空白,手抓紧了床单,臀上发麻,喉咙含糊着轻喘。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用力捏住手里的乳肉,腰奋力往她身上一撞,随着一声闷哼,内裤包着的一团终于抖动着喷射出一股股浓精。 她迷迷糊糊地知道他完事儿了,可他抵着自己的那根粗大却丝毫没有消下去的迹象,她脸色爆红,头一次面对这种场面,恨不得钻进被窝里永远也不要再看他。 “芮芮”他声音里是满满的餍足和愉悦。 “你不要叫我。”她拱了拱,脸埋得更深。 “我没弄脏你。”他低笑着,稍稍移开压迫感十足的肉棒,不让它逞凶。 方芮这才找回那点少得可怜的安全感:“你讨厌死了。” 语气嗔怪,明明只是给他摸胸,怎么发展成直接对着她发情了,而且她刚刚偷觑了他深陷时的神态,仿佛变了个人似的,陌生得不行。 褚骁拥着她翻过来,面对面地注视着她:“嗯,我讨厌。” 她撅着唇,握起粉拳锤了锤他的肩,神情十足地娇憨,他好笑地照单全收,轻轻吻了吻她的鼻尖:“真的很舒服。” 脸色真的已经红得不能再红,方芮挪了挪腿,身下顿时涌出汁液,内裤上一摊黏腻。 被子里潮热无比,不知不觉两人竟已经消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褚骁正想开口说什么,却听到“咕——”地一声,方芮不好意思地钻入他怀中,他扬起嘴角:“饿了?” “嗯。”兴许是早上走了许久的路,亦或是做坏事神经高度紧张,实在太消耗精力,她肚子里空空荡荡。 “那起来去吃饭?”褚骁坐起身让她留在床上消化情绪,自己去了浴室清理身下的狼藉。 52、生巧pö18.𝒶si𝒶 这天之后两人私下里就没怎么见面,只每天在qq上聊一聊,年后本有机会一起出门玩,但褚骁又紧跟着动身去了省会参加集训,直到开学真的相见时,前后算下来已有大半个月。 新学期新气象,过完年回来,整个班的精神样貌都焕发着生机,休养生息过后,个个充满了电,课间都在互相讨论假期的经历。 此外,李晓津在班会上强调了这个学期的两件要事,一是高中会考,二是6月份高二前两个班提前和本届高叁一起参加高考,试一试水。 一班二班的文科课程只在高一时粗略学了一些,要背的要记得全挤在这个学期冲刺一把,虽然简单但毕竟耗费时间,方芮更是没有精力去干些学习之外的事儿了。逅續傽櫛請捯30⒨č.𝔠𝖔𝖒閱dμ 两人的关系倒是比之去年好上加好,在被他摸过之后,似乎突破了一个隐形的瓶颈,到了一个新的层面,毕竟勉强称得上有了肌肤之亲。 方芮也只在过年的那几天放纵了一把,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过着猪一般的生活,身体放了一个彻底的假。 严康德也不督促她,知道这可能是高考前她最后一个可以自由安排时间的假期了。 可即使他们不催,方芮也没有这份底气躺到开学,还是抓起了书本温习,,也不多作要求,保证每天学习6个小时就算完成任务。 所以正式开始上课之后,她没有出现跟不上课收不回心的“水土不服”,很快速地进入了备战状态。 但压力大就得释放,方芮这种没有爱好的人就尤其如此。 星期日褚骁照例去了小超市,手里提着几个袋子,绕到后院才找到罗美香,一见面就全递了过去:“奶奶,这是一些茶叶和点心,你收着,给您拜个晚年。” “呀,这孩子,直接来就是了,怎么还带东西!”罗美香不会品茶,只以为他带来的不过是一些家里余下的年货,擦干手上的水就接了过去,眼睛笑眯眯地看他:“芮芮把好吃的全挑给她自己放楼上了,你快去,再晚点这小馋猫指不定要独吞了。” 褚骁失笑,收下罗美香的好意,道:“那我上去了。” “去吧去吧。”她挥挥手,又进了厨房收拾。 转过小门,褚骁正要几步跨上楼梯,却迎面看到方芮躲在门后,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鬼鬼祟祟做什么呢。”他往后看了看,见没人,于是拉着她的手一起上楼。 “奶奶对你比对我还好。”她扁了扁嘴,半晌,直到进了书房,又接着道:“你还只给奶奶送东西,都没有我的份儿。” 褚骁忍着笑意,放下书包,在书桌前坐下,把她拉坐到了腿上,搂住她的腰:“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嘴巴都能挂酱油瓶了。”说完便迫不及待地要亲她,旷了太久他已经想得不行。 课程紧张,这周连体育课都被取消用来上文化课了,两人一直没找到机会亲热,假期见不到还好,可连着几日天天见面却吃不到,他在学校看到她就心猿意马,抓心挠肺得不行。 “唔——不要你亲我。”方芮做着无谓的挣扎,躲着他的唇。 “宝宝就亲一口。”他拿她没办法,只能捏住她的下巴凑了上去,却只是轻轻地唇贴唇香了一下。 方芮也并不是认真的在闹情绪,听到“宝宝”二字,耳根通红,最开始被他用这两个字称呼还是在线上联系的时候,她觉得腻歪极了,不准让他这么叫。 此刻,在只有两人的小天地里,她其实对他带点强硬的动作和温柔的言语受用得很,早就闭上眼睛启开两瓣嫣红做好准备接纳他,那抹温度却并未如预想中的攻城略池。 她疑惑地睁开眼,看到他满眼笑意,分明是在逗她,顿时真的恼了:“不理你了!”说着就要跳下他的腿,却被他紧紧抱住,挣脱不得。 “不理我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你能有什么罪过?说想我也只是嘴上说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杏眼圆睁,带着一抹骄横,严肃认真得可爱。 他闷笑着,胸腔连带着震动,嗓音悦耳,方芮绞着手指不再说话。 “心里骂我呢?”他拧了拧她的脸颊肉,半扭过身子提起书包放在她怀里:“自己打开看吧。” 方芮丝毫不客气,拉开拉链,就看到了里面有两个方方正正的扁盒,瞧不出是什么,取了出来,面上写着的全是外语,包装精致,原来是两盒生巧。 “哇。”方芮打开盒子,眼珠咕噜噜一转,取出两块,一块塞进自己嘴里,一块硬是塞进他嘴里,咯咯笑着看他皱眉,她知道他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小坏蛋。”他迅速咀嚼两下,然后咽下嘴里对他来说过甜的味道,抓住她的两只手,脚往后使力,办公椅前推,便把她困在了自己和书桌之间。 他俯身,吻住了她弯弯的唇,巧克力的苦味中,奶香混着酒味的特殊风味顿时弥漫在两人的唇齿之间,染得呼吸都是这股味道,可能是那点稀薄的酒味让人上头,她异常乖顺地被他压在桌边承受着。 “嗯~”没一会儿,在他猛烈的攻势之下,方芮软了身子,睫毛忽闪,小手无意识地钻入他的指缝间和他十指紧扣。 黏腻的水声不停,他撬开她的齿关,灵活地勾弄她的丁香小舌,尝到了更为甜腻的津液,大舌一卷,她嘴里的生巧就被挪走。 方芮不满地哼唧一声,下意识地追逐那条霸道的东西,软嫩的舌越过他的唇,钻入他的口腔,还没触碰到甜味的源头,就被他用力碾了碾,又立马含住不放,嘬吸不停。 力道夯实,麻意源源不断地从舌尖传播到全身,她忍不住轻吟几声。 意识渐渐模糊,那块方形生巧也慢慢地融化在两人黏连的唇齿间,让这个吻变得格外香软绵长。 直到嘴里那抹甜味淡去,褚骁的唇和手才松开她。 安静的书房里,两人都气喘吁吁,褚骁尤不满足地捧起她的脸轻啄,额头贴着额头,鼻侧抵着鼻侧,亲昵无比。 他又用鼻尖磨蹭两下她脸上的软肉,低声询问:“好吃吗?” “都被你抢走了,不知道好不好吃。”方芮羞红着脸,不想正面回答他别有意味的问题。 “那再吃一次就知道了。”他说着就要探身再拿一块。 “好吃好吃。”方芮忙不迭地阻止他,生怕他真的要和刚才一样亲自己,太色情了,她受不住。 每次亲近他都会浑身散发着一种锐利的气场,毫不收敛眉宇间的英气,似乎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都在赤裸裸地告诉她,他想吃了她,让人莫名心惊。 ———————— 下章可以来个边缘h,也可以不来,写得太频繁了有点怕大家觉得腻,所以我有点儿纠结,大家想看的话我就写,不想看觉得腻我就走剧情 53、吸乳(微H) 天气有所回暖,方芮回了家就换成家居服,领口一圈白色蕾丝,衬得她皮肤清透无暇,细颈修长,褚骁口干舌燥,拿过水杯喝了一口,又抬手松了松校服衬衫上系的领带。 这小小的一个动作很不经意,落在方芮眼里却是帅气逼人,白皙的手背上青筋蜿蜒,五指修长,指骨突出,非常漂亮的一双手。 她认真地看着,看着这双手将他的碎发往后捋露出饱满的方额,看着这双手搭上自己的腰,隐没在柔软的睡衣下。 指腹轻抚在皮肤上,方芮这才如梦初醒,抬头捕捉到他黑眸里浅淡的欲色,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阻止。 褚骁原本正踌躇不前,接收到她的信息,左手不再犹豫地径直向上,握住了玲珑的一只乳揉捏着。 “嗯~”她还是有点儿紧张,小手不知所措,褚骁见状俯下身迁就她,让她能搂住自己的脖子。 温热的皮肤不一会儿就竖起汗毛,起了层鸡皮疙瘩,褚骁叹息一声,知道她还没真正地放下戒备,于是低下头,咬住她玉白的耳垂。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方芮忍不住一激灵,打了个颤。 那小小一片软肉敏感极了,被他又是舔舐又是吮吸,配合着他手上的动作,终于成功让她进入忘我的状态。 衣服的摩擦声窸窸窣窣,从外面只能看到他大掌依稀的轮廓,乳肉盈满他指尖,揉了一会儿就变得软乎乎,乳头上传来一阵阵酸麻感。 力度越来越重,她突然嘤咛一声,其中掺杂着一丝不满,脑后硬硬一茬的短发也被揪了揪,他这才从她颈间抬头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方芮的一双杏眼湿漉漉,鼻尖蒙着一层细小的汗珠,她摇了摇头,咬着唇一时不知该怎么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小巧的雪白米牙和她嫣红的唇色形成鲜明对比,褚骁手下变换力度又开始动作:“这样呢?会不会好一点?” 他只以为是自己将她捏疼了,右手擒住她的小脸解救唇肉,看到留下的一排整齐牙印,道:“别总是咬嘴巴。” 方芮眼中水意更甚,不老实地动了动,挺翘的臀磨蹭在他的大腿上,惹得他身下又硬实几分,这很不对劲,他低低地追问:“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他的生理知识都是课上学的最基本的东西,看a片也只是粗略地看圈圈叉叉的环节,并不太知道怎么破解她释放出来的身体信号。 方芮脸色涨红,狠狠心,也把手探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声如蚊讷:“这边也要。”说着就牵着他停在自己左乳上的大掌移到了右边那只上。 屋子里霎时安谧无声,她裹在棉拖鞋里的脚趾蜷缩着,一把火燃在她顺滑的脸蛋上,又从表皮烧进大脑,再也想不了任何事情。 褚骁略微诧异过后是喷涌而出的惊喜,嗓子立时变得粗哑不堪:“是我的错,之后我一定好好学习。” 方芮从没见他笑得这么明显过,嘴角简直要咧到耳根了,她大脑混沌着,疑惑他说的学习是要学什么?可没等她想清楚这个问题,褚骁已经飞速地剥下了她的上衣。 丰盈的双乳翘在空气里,奶白中透着一股粉意,方芮惊呼一声就想遮住,褚骁好笑地拦住:“不是两边都要?” 小手抵着他的肩膀推拒:“窗帘...” 褚骁扭头,看到身后的透明窗户无所遮挡,探身长臂一捞,“唰”地一声,书房就陷入了昏暗之中。 光线微弱,愈发衬得她周身肌肤莹白饱满,褚骁双手上阵,托起两团雪乳颠了颠,撩起眼皮,眼里带着戏谑,方芮一下子就看懂了他的意思,是在说她这两团肉生得不小,又想起不知道哪里听来的传言,男生似乎都喜欢大的。 在学校里大家都穿着校服,她也从未去关注在意过身边女同学的身材,更遑论胸前的尺寸,此刻被他这般调戏的同时,也知道了自己大概是被他喜欢的,心里不由得自信几分,挺直了背任他亵玩。 “好乖...”褚骁顿生怜意,手下动作也变得温柔。 软雪肉蓬蓬,俏生生,形状优美,弧度圆滑,点缀上两枚嫣红樱果,让他由衷地爱不释手。 方芮的背抵在桌沿,硌得不行,褚骁只能空出一只手搂过她让她好受一些,可这一来,又有一边乳要被冷落。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褚骁干涩着喉咙问她:“我可以亲一亲吗?” 都这种时候了,他怎么这么讲礼貌?方芮一不做二不休,掌上使力,就压着他的脑袋埋到了自己胸里。 浓郁的奶香盈满他的鼻间,他红了眼,高挺的鼻陷进软肉中,左右蹭了蹭后,就张开嘴叼住了红蕊。 “呀——”好奇怪的感觉,顶端被吸裹,在他潮热的口腔里,舌头来回扫荡拨弄,方芮腿心水意泛滥,想夹紧双腿,却因跨坐的姿势被阻挡。 低下头只能看到他的发顶,清爽的黑发茂密丛生,看着他清晰的发旋,方芮的轻吟变了调,惊异自己怎么会出这么奇怪的声音,忍耐着不再出声,殊不知听在褚骁耳里是最为催情的美妙音符。 身体软得不行,褚骁吸完右边又吸左边,动作越来越无所顾忌,大口大口地吞吃乳肉,发出淫靡的水声,理智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方芮嘤嘤呜呜,全无还手之力,下意识地掀起他的校服下摆,指尖摸上他浅浅一层的腹肌,褚骁喟叹不已,喉间挤出警告:“宝宝...别乱摸...” 凭什么?自己给他看了给他摸了,现在还给亲了,他却什么都没露过,这不公平! 方芮倔脾气上来,小手来到他脐下三寸之地,正要落下,被褚骁敏锐地察觉,迅速捉住不安分的小手,头也离开她胸前。 他红着一双眼,额头上密密的一层汗,嗓子沙哑:“你确定吗?” —————————— 下章摸屌(。?`w′?) (我说得好粗俗(?′?`?)) 然后明天我要开始上课了,可能要请一次假 54、手交(微H) 抿了抿唇,方芮又生出怯意,想缩回去,却被他牢牢抓住:“方芮,不带这样玩儿的。” 他眉毛拧着,连名带姓地叫她,几乎是咬牙切齿。 圆盘状的双乳因为重力原因而微微下垂,乳尖水光淋漓,全是他作恶的证据,腿心也是湿漉漉一片,黏腻潮热,想起上次也是这般,他只顾着自己舒服了,射完就不管她。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她趁他一时不备,另一只手快速地伸出来抓在了他腹下的帐篷上。 “嘶——”褚骁太阳穴突突直跳,腰部略微弓起,甚至抖了一抖,“宝宝,轻点。” 她下手没个轻重,掌心抵着龟头,五指用力抓拢,疼得他一激灵,缓解过后却弹跳着更加精神抖擞。 隔着校裤她清晰感知到手中粗硬的嚣张气焰,一手抓握不住似乎是在向她挑衅,方芮好奇地往下滑,等握到根部,上方顶出的一截有她大半个手掌那么长,她心下顿时惊骇不已,他平时是怎么在裤裆里藏住这么大个的东西的。 褚骁留意着她的动向,还以为她懂得这码事儿,可等了半天也没见她有其它动作,肉棒认主一般焦渴地想冲破桎梏,往她手里贴,他亲了亲她的额角,温声问道:“你会吗?要不要教你?” 方芮迷茫地摇了摇头,手忽松忽紧地试探:“是这样吗?” 褚骁咬紧后槽牙,快速地解开裤头的蝴蝶结,然后拉住她的手探进了裤子里。 “呀——”方芮被吓一跳,手心手背都被高热地覆盖,手背是他宽厚的大掌,手心是粗长性器,表皮丝绒般的触感,因为青筋血管而凹凸不平,明明只比手心温度高一点,却烫得她腹中升起燥意,下面的小嘴一张一合地流水。 两人的手交迭在一起,他带着她开始一上一下地套弄。 褚骁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随着撸动的频率大力揉捻酥胸,方芮羞得不行,闭上眼睛偎进他怀里,手下的触感却愈发清晰,好硬,好烫,甚至有黏答答的液体流到了两人的指缝间,细微的水声穿透耳膜,方芮不由自主握得更紧。 “嗯——”褚骁闷哼出声,粗粗地喘气:“宝宝自己动,好不好?” 手背一松一凉,原来是他放开并且拽下了裤头,赤红的长物立在空气里显得蠢钝笨重,方芮眼睛好奇地微微张开一条细缝,被这赤裸裸的景象惊到: 怎么会生得? 生得这般大又丑陋!? 龟头硕大无比,棱边翘着连接柱身,青筋蟠虬蜿蜒着隐没在根部粗硬茂密的毛发里,底下还坠着两颗饱满囊袋。 她此前没见过真实的成人阴茎,最多最多瞧见过一两岁小孩的拇指大的,两者差距甚大,即使已经摸过,但真的瞧在眼里,还是难以置信。 她哼哼唧唧地更往他怀里钻,手也停下动作,想逃避现实。 褚骁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的小动作,轻叹一声:“宝宝不管我了么?”语气中竟有一丝可怜。 方芮脸红得要滴血,想松开那根粗长以作回答,他又轻声乞求:“宝宝帮帮我,好不好?很难受。” 他侧过头吻在她的眼角,温柔备至:“如果实在不想那就算了。” 好一招以退为进,肉棒勃动粗涨,看起来确实好像肿肿地,方芮一时心软,白皙柔软的小手重新握住撸动起来。 没了他的引导,方芮还不太会使力,好在顶端的小眼一直在吐水,棒身湿黏润滑,她渐渐地掌握了技巧,畅通无阻地裹紧了套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不知道他舒不舒服,但手里的东西丝毫没有疲软的迹象,反而被她摸得比一开始还要粗涨几圈,渐渐地手臂泛起酸麻,她也没了耐心,嗓子滚过几遍才开口:“你怎么还没好呀。” 她自慰的时候摸那颗豆豆从来挺不过3分钟就泄了,这都多久了,她手心都磨红了。 褚骁爱怜地亲了亲她的嘴角,沉沉地喘息声里是浓厚的欲念:“宝宝,再握紧一点,马上就好。” 她只能照做,想快一点结束这机械的运动,动作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一不小心,虎口重重地卡住龟棱碾过,肉棒激烈弹跳着挣脱了束缚,褚骁浑身打颤,喉咙颤抖着挤出一声呻吟:“呃啊——” 臀下的一双大腿肌肉鼓胀,绷紧了抬着她一晃。 褚骁被她弄得魂都要丢了。 “要命。”他烧红了双眼,钳住她的下巴侧头吻了上去,是前无所有地来势汹汹,简直要将她拆吞入腹。 她懵懂地张开嘴,乖乖地含住他探入口腔的舌,一下一下地吮吸着,身下他又带着她的手握住了肉棒。 迷迷糊糊中他的大掌摸上了自己的臀,大力揉捏着,她下意识地想夹紧双腿却无功而返,大腿内侧时不时地被他抚过。 方芮的注意力全被转移到了那里,生怕他摸进腿心,不适地扭了扭身子,却正好撞上他试探的指尖,那抹湿润透过裤子,欲盖弥彰地揭示她的难耐。 她抬了抬眼偷觑,迎上他毫不避讳的目光,满满的侵占意味。 “不要~”她害怕地主动加速手上的动作,显然是还没做好准备和他坦诚相见。 “嗯,别怕。”褚骁心里熨帖,咬了咬她的唇提醒:“我快要到了。” 说完挺着腰往她手心撞,浓密的黑色毛发下,两颗饱满的囊袋甩动着,不时拍打在她的掌缘,方芮身子也被带得上下耸落,双乳磨在他的校服衬衫上,乳尖刺痛酸慰。 “咕叽咕叽”的水声越来越大,褚骁脑中还记得这是在方芮家的书房,于是俯下身叼住跳跃的樱果吞吃着,把嘶吼堵在喉咙里,腰椎一麻,开始抵着她的手心射精。 量尤其地多,糊满了她的指缝,盛不住了黏连着挂在他的棒身上往下淌,黑色毛发也丝丝缕缕地粘上浓白,形成鲜明对比,淫靡得一塌糊涂。 方芮看呆了,怔怔地举起小手,闻到了一股腥涩的味道,这才后怕地带着哭腔出声:“你...你怎么这样啊。”说完就想把液体抹在他衣服上,他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手腕,抽出纸巾帮她细细擦干净。 褚骁浑身舒畅,泄了火后,肉棒稍稍变软,看起来像具蛰伏休眠的猛兽,龟头湿乎乎地还在流水。 纸巾清理不干净,方芮拉开抽屉取出湿巾递给他才匆匆收拾好,她急切地帮他拉上裤子,把这凶狠的蛮物关了起来,这才小小地舒口气,看得褚骁失笑。 她推搡着跳下他的腿,快速跑回卧室进了浴室,坐在马桶上努力平复着,半晌才起身拿了干净内裤换下,只是身下汁液泛滥,用了好几张纸巾也擦拭不净汩汩泉眼,只能取了张护垫贴上。 55、不安 这天之后,两人总算是体会到“君王不早朝”的心情。 每周末下午对这件事的探索便成了固定项目,要么是一见面就锁好门帮他解决,要么是学习中途,不知是哪里何时起的火花引爆了体内堆积的欲念,可能是相视的一眼,可能是她微微敞开的领口,褚骁乐此不疲地带着她开发未知领域。 而方芮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起先是好奇男生的生理构造,后来又试了几次,心里慢慢放下对那根东西的畏惧,相处久了甚至觉得有点儿可爱,觉得它只会笨笨地流口水般等着她抚慰。 有时折腾她久了,累得不行,她就眨巴着水润的眼哀哀地求他快点结束。 一回生,二回熟,掌握技巧之后更是等于拿捏住他的命脉,每每到临界点的时候,颇有种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掌控感。 等过了两三个月,方芮已经完全不排斥这码事儿,反而能在弄他的时候抽出精神摸他的腹肌揩油。 褚骁乐在其中,只恨不能被她榨干。 躲在二楼的小小一片天地里,两人的情意急剧攀升,这般沉迷的状态到了期中考才被打破。 成绩出炉,方芮的名次掉了,全班排到了第20,年级第41,而褚骁稳坐年级第一。 教室里大多数人脸带喜色,似乎都在进步,只有方芮这一角寂静无声。 李晓津刚刚交代完五一假期的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教室,刘佳宁收好学校让带回家找家长签字的通知,一回头就看到方芮闷闷不乐地盯着试卷,心里叹口气,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这段时间她都看在眼里,方芮并不是不努力,只是或多或少地没有以前专心,她心下了然大致的原因,但不能贸然开口介入,思考了会儿,道:“可可,五一要一起出去玩儿吗?” 虽然本应放三天假,学校只给了两天,但学生们还是欢呼着庆幸没被直接取消。 “不了...” 她兴致不高,刘佳宁也不好再多说:“那一起回家吧。” 方芮点点头收拾好东西,和她挽着手下楼。 陈瑾一脸喜色地等在二楼,见她俩下来了立马报喜:“哼哼,我这次考试进步了!不敢相信吧。” 他摇了摇手中的语文试卷,上面鲜然地用红笔标记着“118”。 刘佳宁拼命向这个二愣子使眼色,他才反应过来,看到默不作声的另一个。 方芮知道他俩眼神的交换,无奈开口:“没事儿,你们考得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没必要避着我。” “哈哈,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刘佳宁搂着她的腰,笑着鼓励她:“涨涨落落很正常嘛,上学期我还考了好几次倒数呢。” 陈瑾把试卷放进书包,道:“对啊,一次失利代表不了什么,下次努力就好了,连我这颗铁树都能开花呢。” “谢谢你啊,有被安慰到。”方芮努力扬起笑脸,不想让两个好友为自己担心。 下了楼,褚骁已经从停车棚推好自行车在等他们,四个人混在人群里慢慢地走着,一阵无言。 知道小巷子的分岔路口,方芮看了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褚骁,强打精神道了别。 褚骁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陪着她一起回了家。 和严康德在楼下打过招呼,两人上了楼。 一关上门,褚骁就抱住她,低声询问:“怎么了?” “这次考试没考好,掉了很多名。”她幽幽地叹口气。 “没关系,我们分析原因就好,争取下次追上。” “哪有那么多下次,一学期总共就两次大考,我现在都不敢和爸爸说了。”其实不说也没用,学校会把成绩以短信的形式发送到家长手机上。 褚骁皱皱眉,知道再多说也是徒劳,亲了亲她薄软的眼皮:“那周末两天我都过来。” 粉饰的坚强土崩瓦解,她吸了吸鼻子,忍住哭意:“不要,爸爸周末会回家。” “也好,你和叔叔好好说,叔叔会理解的。”看她难受他心疼得不行,反思这段时间拉着她沉沦在情欲里确实耽误了不少时间和心思。 当天晚上严礼回了家,饭桌上,三个长辈硬是忍着没谈成绩的事儿扫兴,饭后才算起账来。 “说吧,这次怎么回事儿?” 严礼难得对着女儿板起面孔,方芮偷觑两眼他的神色,就知道蒙混不过去。 她嗫喏着开口:“考砸了...” “我知道考砸了,这还用你说,好好反思为什么考砸了!” “数学最后两个大题都做错了,物理没达到平均线,其它科目也在退步,能做到这么整齐划一你也是个人才。” 严礼并不是不能接受她成绩不好,而是明明能追上来却突然又掉下去,他也知道女儿很注重学习,既然态度没问题,那肯定是心理上有什么反常,他顿了顿,问道:“最近在学校有发生什么事儿吗?” “啊?没有没有,在学校能有什么事儿...”她心里已经,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苗头,赶忙否认。 “是和犇犇还是佳宁闹矛盾了?”方芮长这么大,他是又当爹又当妈,但到底比不上女性的心思细腻,并不能警觉地察觉女儿身上的变化。 方芮暗暗舒口气,脑子里只想着赶紧转移话题,把这件事儿翻页:“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也花了很多时间准备期末的文科考试。” 看她眼珠里乱动,右脚侧起一边站着,严礼就知道她没说实话,但又不能真的追根究底地去问,毕竟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摆摆手:“好了,学习的事你自己知道轻重,不要因为之外的事情被影响。” 方芮乖乖听着,之后进了房间。 她躺在床上,也很难接受自己这次考试的滑铁卢,可能确实是恋爱耗费了心力,但褚骁却能保持稳定,所以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基础不扎实罢了。 柔软的被窝里,她思前想后,把学习和褚骁联系在了一起,心里愈发地不安起来,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毕竟学习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儿。 假期结束的周一是个雨天,大课间不用升国旗,学生们都待在教室里活动。 方芮拿着保温杯去了教室后方接热水,看到谭楚曦和李笑笑两人也正在排队,互相交谈着。 本无心去听她们说的什么,但方芮和她俩之间只隔了一个人,不高不低的声音无孔不入地钻入了她耳朵。 “你们物理竞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蛮好的,李老师真的很有水平,实验课讲得很好。” “咱们学校没这么多实验器材吧。” “嗯,所以都是两三个人一组轮流操作一遍。” “那之后呢?下学期不是就要考了吗,你忙得过来吗?” “问题不大,希望我能考个好成绩。” “太难了,不过真羡慕你们,拿个省一等奖就可以搭上清北了。” “哪有那么简单,名额几乎都被省会的四大名校占满了,咱们学校可能也就两三个。” “那褚骁是不是必过啊。” “那可不是......” 谭楚曦还说了些什么,方芮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她总算是知道自己心里的不安来自于哪儿。 56、隔阂po18po𝔯.com 褚骁最近的日子有点儿难过。 难过在方芮心情跌到谷底,对他的态度也是说不出的奇怪,猜测可能是因为期中考成绩,但又觉得不至于。 两个人坐下来也不干那档子事儿了,退一万步讲,即使方芮有兴致,他也万万不敢重蹈覆辙,忍一忍是应该的,想着等月底月考完就会好了。 方芮表面上正常生活学习,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有多焦虑,具体表现在饭量小了,吃饭的时候总是吃着吃着就出神,得刘佳宁叫好几声才惊醒接着吃,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第二天上课也无精打采,昏昏欲睡,不知道的以为是放学后还挑灯夜读了。 褚骁在学校无法时时刻刻地看着她,劝她放轻松一点,别学得太累,黑眼圈都出来了。后續傽節綪至リ𝓉ökyör𝓮8.𝖈ö⒨閲讀 没想到的是这些话非但没有安慰到,反而让她开始刻意地照镜子——都长黑眼圈了,是不是变丑了。 春夏交际的夜晚里,褚骁送她到巷子口,方芮招招手就想道别。 随着气温的上升,蚊虫也开始增多,幽暗的灯光下飞蛾扑棱着翅膀晃人眼,朗月当空,褚骁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头也不回地慢慢往家走,心里有股莫名的冲动,让他追上眼前的人,从后面紧紧地抱住。 “芮芮”他低下头,侧脸蹭了蹭她的脸颊,麻酥酥地舒服。 “怎么了?”方芮抬起手搭上他搂在腰间的小臂,才惊觉他居然已经开始穿短袖了,身体真好。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看你最近” “怎么会这么问?”她勉强扬起嘴角,扭过头亲了亲他,又迅速转了回去:“我挺好的,不用担心我。” 又是这样,他分明瞧清楚了她眼底来不及掩饰的低沉和落寞,好好问她她却逃避着不肯言明,他的心也渐渐冷却,有什么是不能告诉他的呢? 还是说她本身就从没想过要和自己分享这些? 越想越觉得窒息般地难受,他收回手站直了身子,僵硬着声线道:“不早了,你回去吧。” 方芮拼命忍住眼底涌起的泪意,背后的温度消失,微凉的空气里她把手揣进了兜里:“嗯,再见。” 说完快步跑进了墙下的阴影里,消失不见。 褚骁跨上被他停在身后的自行车,踢开脚撑踩了几圈,便回到了宽阔的马路上。 初恋的酸涩滋味他总算是尝到了,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顶多只能叫醋意,没有撕心裂肺,没有地动山摇,更像买到一包被捏碎了的方便面,少了最后一个零件的乐高,能吃能玩,却并不完美,梗在心头膈应得不行,粉碎了他的冷静自持。 也分不清谁对谁错,一个如惊弓之鸟,一个害怕打草惊蛇,想互相靠近却又互相忌惮。 接下来两周褚骁都主动说陈绍科周末找他打篮球而没去她家一起学习,方芮强装镇定地说:“嗯,知道了。”其它再无表示。 褚骁把心里的焦灼挥发在球场上,让汗水的蒸发带走那些他想不明白的问题。 陈绍科苦不堪言:“兄弟,你玩命呢?”哈哈喘着气说不玩了,然后去了外间的自动贩售机买了两瓶饮料。 两人坐在场边围观剩下的队友打球,汗液淋漓,褚骁墨黑的眼眸熠熠生光,却带了丝还没收敛的戾气。 —————————— 今天写不了那么多了,明天我多写点 ??o·(????????????)?o·? 57、取经 陈绍科撩起球服擦掉头上的汗,疑惑道:“最近怎么舍得不陪方芮来打球了?” 对面静默了会儿,仰头灌下一大口冰饮,才挑挑眉看过来:“手痒不行?”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之前你俩恨不得天天腻乎在一块儿,现在连着两周来找我打球,蒙谁呢你。”他戏谑地笑,俨然了解褚骁了解得很彻底。 “不说这个了,最近怎么样?”褚骁避开心头的刺,不想和好友谈论好不容易通过剧烈运动而暂时忘却的烦恼。 “蛮好的,下个月高考完就解放了,不知道为什么,越临近反而越轻松。”他发出爽朗的笑声。 褚骁接着问:“想好考什么学校了吗?” “呦,这么关心我呢?怎么?是要追随我的脚步去当我小弟?”说完站起身,拿着喝完的饮料瓶对准了角落的垃圾桶做投篮动作。 “少来。”褚骁失笑,背起书包和他并肩往体育馆外走。 经过前台的时候,尹芳抬头正和他对视上,她带着意味不明的笑,褚骁也没放在心上。 学林街的这家体育馆条件不算太好,运动完无法淋浴,他和陈绍科一起骑上自行车准备回一趟家,经过方芮家楼下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抬头往二楼看了看,只看到透过防盗窗和网纱后的窗帘。 “她在做什么呢?”褚骁想,也不知道她的心情怎么样了。 陈绍科骑在他旁边看着,明白过来应该是小情侣闹矛盾了。 “吵架了?” “也不算...我有点搞不懂她。”说到底他也只是个纯情男高。 “女生的心思你能搞懂就怪了。”听着似乎他很有经验。 褚骁不耻下问:“那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无论是不是你的问题,先低头认错总是对的。” 可是两个人根本没有在明面上闹矛盾,更像是莫名其妙地陷入了冷战,去认错也得先让他知道错在哪里啊。 瞧他眉头依然锁着,看样子是真的困扰很久了,陈绍科大方地倾囊相授:“你一看就是小菜鸡,我以前谈恋爱的时候...” “讲重点。”他冷冷地打断对面即将到来的长篇大论。 “总之你不可能对出现的问题毫无所觉,要是想继续这份感情,就死皮赖脸一点,不要顾惜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僵着硬着不肯低头,好好哄,她要和你吵你就抱她亲她,双方冷静下来后再好好沟通,切记不要感情用事。” 这一大段的“情感经”也不知道是他多少年的经验累计,褚骁撩起眼皮看了看他,陈绍科从这一眼中读出怀疑的态度。 褚骁是他们这帮人里谈恋爱谈得最晚的,以前还总被笑不开窍,他故作高深地“啧”一声,接着道:“你爱信不信,人跑了可别哭着来找我。” 时间飞速,5月底月考结束后,方芮得了个不差不好的成绩,眼看着7号8号就是提前参加的高考,长时间的压抑让她失眠了,忧惧着考验的到来。 她和褚骁这些日子来只放学后同一段路,话越来越少,她想他是不是已经对这段感情腻了,烦了,不想再继续了。 在她尚不成熟的认知里,学习成绩仿佛天堑一般横亘在两人之间,她害怕去考虑未来。 前段时间如胶似漆又怎样呢?现在不照样相顾无言,人生这么漫长,两个人能不能走到最后都不一定。 方芮很想把他考虑进自己的未来,但褚骁呢?即使他愿意,她也接受不了他为自己牺牲任何,万一高考成绩相差悬殊,报考学校不同都算好的情况,万一要去不同的城市,她能坚持,褚骁呢?他这么优秀,以后会遇到比她优秀漂亮一百倍、一万倍的异性,他能忍得住诱惑吗? 方芮没有这份自信。 眼泪洇湿了枕头,她啜泣着,生气自己的无用。 城西高中是高考点,高二两个班正好被安排在本校参考。 不同于高三的学生,他们是重在参与,对一切流程都怀揣着新奇而莫名敬畏的心情,安检、监考,甚至是简单的分发收集试卷都和平时的考试大不相同,十分严肃、严谨。 方芮按部就班地完成四场考试,考完整个人都麻了,碰到的题目其实没有练习的题目难度高,但是压轴题都透着新意,需要脑子转个弯才能抓住解题关键,她沉下心尽量把会写的写上,但还是没控制好时间,数学最后一道导数题她本有把握做出来,却因为没时间只写了大致的经过和一些公式,没有把最后的答案算出来。 考完后是三天的假期,她总算是放下一件事,又得马不停蹄地背政治历史,应付6月28号的普高学业水平考试。 高考成绩不会马上出,但答案已经满天飞,褚骁不对照答案也大致能估出自己的分数,他鼓起勇气在qq上给方芮发消息:“方便吗?我去找你?” 方芮正在网页浏览高考语文的作文范文,右下角不停闪烁的消息框转移了她的注意力,点开,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着,敲完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斟酌了会儿回道:“不了吧,我下午有事儿。” 对面没再发消息过来,她也退出界面,继续浏览网页。 可看了没一分钟,她忍不住切换到消息框,却看到他的头像是灰色的,已经下线了。 心里涩涩的,继而鼻子发酸,脑子里乱得不行,怪自己是不是太冷漠了,一点点把他推得越来越远,她懊恼,后悔不应该这么对待他,未来还这么远,应该珍惜这最后的一点时光的,何必提前结束这来之不易的感情。 她关了电脑,把自己塞进被子里,看着天花板发呆,连门外响起的脚步声都没注意。 “咔嗒”一声,房门被从外面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定在床边,方芮吓一跳,湿漉漉的杏眼里是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来了?” —————————— 好像还是没有多写一点,大家忘了我的话吧 _(:3」∠) 58、周到sℯxīāòsнū.©ò㎡ 她的嗓音发颤,小手抓紧被子,一提,就把自己的脸全部盖住,不想面对他。 床沿一陷,褚骁坐下,和她抢夺几番被角,耐心耗尽后,才不容拒绝地掀开,墨黑的眉眼纠结在一起,方芮看得心悸,赌气般翻个身只留下背影。 褚骁尽量保持语气的冷静,问:“为什么哭?” “不为什么?”这么多天不和她做有效交流,是察觉不到她的处境吗?方芮知道自己在钻牛角尖,但心里的某个角落是希望他能温柔地哄一哄自己的。 他幽幽地叹口气,俯下身把她拉起身子搂进怀里,她挣了挣:“不要你碰我。” “一个多月了,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他克制着,手臂箍得更紧,不让她逃避他的眼神。 方芮咬着唇,眼角又泛出泪意:“继续什么?我又没干嘛?” 这别别扭扭的小模样让他心软,褚骁啄吻两下她的眉心,温声道:“你自己知道,到底有什么是不可以和我说的?” “和你说什么?”原本她还算镇定,但越说她越不知道从哪里生起一股怒意和委屈,更不想和他好好说话。 “芮芮是不是我做错了哪里,让你这么冷落我排斥我,还是说你不喜欢我了?”他艰难地吐出这些字眼,黑目紧盯着她不放,似乎想从她的脸上找出答案。pö18t𝖊.cöⅿ蒍楍攵唯1槤載蛧阯 綪至リpö18t𝖊.cöⅿ閲dμ “你没有做错,是我错了,你走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说完已经泪眼朦胧,泣不成声,他对她这么好这么温柔,方芮讨厌自己的这份矫情和反复不定。 褚骁抬起大掌,拇指擦去她滚落的泪珠,心头绞痛,却还是要逼她一把:“我走了不找你了你就会变得开心?这真的是你希望的?那你又在哭什么?” 一连串的问句把她问倒,她张张嘴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哽咽着把头埋进他的肩膀,眼泪滑落到他的锁骨,褚骁心头一烫,无奈地抚了抚她的后脑勺。 他没再步步紧逼,只一下下地拍她的背给她顺气,等她哭够了,才抬起湿润的小脸看着他:“你是不是很生气?” 鼻尖红红的,眼睛、脸颊也红红的,像颗熟透的水蜜桃,褚骁狠不下心,哄她:“没有生气,就是有点难过。” 闻言她心虚地收回抱着他腰的手,吸了吸鼻子,褚骁立马从床头扯了一张纸巾帮她擦了擦,却正好看到桌下的垃圾桶里已经堆了大半桶的纸团,这是一个人哭了多久。 褚骁再也不想纠结一些有的没的,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上去,蜻蜓点水式的,方芮却感受到了其中满含的爱意和珍惜,更加觉得自己之前做错了,成绩退步也不能怪这段感情,差距是客观存在的。 她整理好思绪,才缓缓地问出口:“你是不是会被保送清北?”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褚骁眼皮跳了跳,思索一番,终于找到症结所在:“这个得看下学期物理竞赛的成绩,不过我的目标也大差不差。” 话音未落,方芮眼里又聚起水意:“那我们是不是要分开了?” 褚骁又心疼又好笑:“谁告诉你的?这么多好学校,不是非得在同一所上学。” “可是可是不在一所学校不就是要分开吗?而且我一直在退步,如果连城市都不一样怎么办?” “你对我没有信心就算了,对自己也没信心?”他好笑地拧拧她的鼻子,“退步一次很正常,你现在就处于一个瓶颈期,第一阶段的总复习还没结束呢,后面还有二轮三轮,会越来越趋于稳定,朝着目标坚定地努力,会有很好的结果的。” 他好像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但每每都说得很有道理。 “那你去平京了,到时候我不想去怎么办?” 他眼中顿时多了分危险的气息,可方芮不想让步,非要知道答案,褚骁思索了一下:“按你的成绩不去一线城市的大学会浪费分数,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我们可以先考虑清楚你对什么专业感兴趣,看哪所学校最合适再做决定。” 可以说是考虑得很周到了,他能做到这一步方芮已经很是感动,她摇摇头,贴近他的胸膛蹭了蹭:“不行,我不能耽误你。” “小祖宗,那你想怎么办?”他对她真的是前所未有地有耐心。 “你怎么也叫我小祖宗,我有这么难伺候吗?”方芮抬头瞪他一眼,又被自己的反应逗笑,导致因为哭泣而不通畅的鼻子突然吹了一个鼻涕泡。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几秒,褚骁低低地笑出声,让她羞耻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直往他怀里钻,褚骁立马制住她:“别把鼻涕擦我衣服上。” “你嫌弃我!”她扁扁嘴像是要哭给他看。 褚骁抽出纸巾帮她擦干净鼻子,无奈极了:“不嫌弃。”说完给了她一记深吻,成功让两人回忆起那些黏糊的事情。 他怕她喘不过气,咬了咬软嫩的唇肉就松开了她:“我们不吵架了,以后也不,假如到时候我确定保送,会有大把时间给你补习,你放心,我比你还害怕分开,这么说你能懂吗?” “胡说,我们才没有吵架!”她娇娇地咬一口他的下巴,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末了,又弱弱地道,“谢谢你。” 他摸了摸传来痛感的部位,为女朋友新颖的感谢方式感到失笑:“你是小狗吗?” 两人依偎在柔软的床铺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最近互相错过的小事,温馨的房间内一派岁月静好。 —————————— 终于吵完了!后面没吵架了! 59、风扇 ℎ𝑒ĩsщu.𝓬õℳ 6月下旬高考成绩出来了,褚骁总分657震惊全校,太夸张了,这完全可以直接报考一些顶尖的高校,高二年级组的老师们心情格外的优美,在一班拖堂的次数都变少了。 同学们也早已被他碾压得麻木,羡慕的同时又觉得只是他的常规操作。而方芮得了586分,已经是她想敲锣鸣鼓的程度,当真没想到自己能考这么高,可能好事的发生确实需要人身上的一些磁场。 而学业水平考试过于简单,心无波澜地考完,高二年级就等于正式进入高叁。 整个年级声势浩大地搬东西换教室,挪到隔壁那一栋教学楼——高叁是单独一栋,好给他们一个绝对安静的学习环境,学校不可谓不良苦用心。楍妏鱂茬ōмρōrп⒏𝖈ōм獨榢鯁薪僆載 綪収藏網圵 在搬去隔壁楼之前,李晓津站上讲台,等教室安静下来后,召开了一班升入高叁的第一次班会。 她拿出一本白底红字的日历,只见最上方的牌子上写着“距离高考还剩”几个字,下面便是厚厚一迭的纸质倒数天数。 她扯下第一张作为开场白,让所有人心下一紧,充分感受到时间的紧迫。会上大家对不变的班干部人员没有异议,但座位进行了很大的调整,李晓津直接把新的座位表公布在投影屏幕上,固定的座位以后不能随意更换,原则是主张先富带动后富政策,学习好的搭一个学习稍微差点的,偏科的互相搭配。 方芮一眼找到自己,是一个靠边的位置,但是临窗,能看到楼下枝繁叶茂的大树,再往下一看,褚骁居然坐她后面!刘佳宁也还是她的同桌。 她眼里掩不住地惊喜,立马回头,正好迎上他看过来的视线,两人相视一笑,至于原因不用说话也知道。 之外她还发现了一点——男女基本不做同桌,她感到很奇怪,刘佳宁小小翻个白眼:“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被拆开的好几对被老师发现在谈恋爱。”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她瞪大了眼睛,不能接受自己居然才吃到瓜。 “你知道就有鬼了。”说完,她凑到方芮耳边小声讲那几对“苦命”鸳鸯的八卦,听得方芮一愣一愣地,心下警惕自己和褚骁在学校的行径别被老师发现。 搬好东西,教室前方被符戈挂上了那个不大不小的日历。 年级动员大会上,方芮站在下面认真地听着,浑身满满的干劲,没错,她的成绩是不稳定,但是她要努力追赶,不只为了和褚骁在一起,更为了自己的未来。 有人进步就有人掉队,一班的学生出现了很遗憾的情况,有位男生跟不上节奏而自己申请去了普通班,毕竟一班大多数都是学生自己刷题,老师实际讲解上课的时间很少,缺乏内驱力的学生很容易陷入迷茫。 方芮听说这个消息后,庆幸自己有褚骁盯着,每一周有什么疑难杂症都争取在周末总结并解决,反复地练习直到全盘掌握,踏踏实实不错漏,精神高度集中所消耗的能量不亚于做一场剧烈运动,心无旁骛地学习几个小时下来往往身疲力竭,但那种满满的成就感不是一般事物所能比拟得上的。 有了成就感让她对学习也越来越感兴趣,不再害怕面对难题,而是有了一定克服的决心,褚骁知道她是个适合鼓励式教育的学生,也从不吝啬对她的表扬。 罗美香和严康德把他俩的认真刻苦看在眼里,自然不能在生活方面掉链子,每天都是保证蛋白质这些营养的充分摄入,让方芮有个好身体干一场大仗,到了周末更是大补特补,家里甚至买了很多营养品,方芮来者不拒,短短一个月身上就多了几斤肉。 这天褚骁塞给她一部手机,和他的同款情侣色,晚上她躺进被窝里,摸索怎么玩,连上家里WiFi前她还有点提心吊胆,但一想一般人也不会查看后台设备,她放下心登上QQ,褚骁给她发过来这部手机的电话号码。 手机上,两人约定好放暑假的第一天见一面,隔天褚骁就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到了楼下。 严康德把守着收银台在用罗美香的平板浏览东西,褚骁端正站在货架旁叫了声爷爷。 他点点头道:“小褚啊,你上次送的茶叶挺好,上哪儿买的,喝完了我自己也去买点。”褚骁上次提过来的时候只是个没有任何logo标签的袋子,茶叶的包装也是,严康德无从查询商家信息。 “我家里还有很多,爷爷喜欢喝的话我下次给您送过来。” “那可不行,这种好茶叶挺破费,我可以付钱给你。” “爷爷真不用,也不很贵,就当作我每周末在这里吃饭的饭钱吧。” 严康德心里默默认可这孩子的大方得体,又简单询问几句他最近的学习情况,更觉得方芮这个朋友交得很值得。 没几分钟,方芮就下了楼,她好奇地凑到两人旁边问他们在说什么,褚骁回她没说什么,就一起向爷爷道了别,说要去前边儿的体育馆运动运动。 进了体育馆,两人走到前台约场地,尹芳正在摸鱼看电视剧,一抬头就看到两张青春朝气的脸,她别有意味地笑,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姐,吃糖吗?我们要约羽毛球场。”她狗腿地递上出门前在货架上薅来的小熊奶糖。 尹芳不客气地接过,塞了一颗进嘴里,拖长了语调:“方可可啊”未尽的话已经说明她清楚得很。 方芮却没听出来:“还有位置吗?” “有有有,放暑假了大早上的都没人,下午晚上又挤得要死,你们倒是勤快。”她在电脑上敲击几下,给他们锁了场地。 进了球场,褚骁即使平时不怎么打羽毛球,接起球来却轻轻松松,有时候还会给个角度刁钻的,把方芮逗得满场子乱跑,出了一身汗。 运动完回家上楼,方芮先行进了卫生间洗澡,出来只穿着件碎花睡裙,边擦头发边在褚骁身旁坐下。 风扇发出呼啦啦的声响,正对着他吹,方芮在浴室一直被热气蒸着,她怀疑自己是一边洗一边出汗,而褚骁身躯高大,吹到她身上的风更是微弱,丝毫不能缓解夏意的燥热。 她只能略微倾身挡住他,自己对着风扇,又伸手把档位调到最大,这无异于沙漠里的一捧水,湿发被吹拂得缠在身后人的肩头,她舒服得喟叹一声,又对着风口张开嘴发出长“啊”的声音。 褚骁被她幼稚的行为逗得失笑,提醒道:“先把头发吹了,你这样容易感冒。” “你就是想让我别挡你的风吧。”她赖着不肯动,现在让她去吹吹风机的热风,还不如杀了她,“怎么不开空调。” “没找到遥控器。”长发梢在颈间发痒,褚骁只得取过浴巾包住她的头发帮她擦。 半靠在他怀里的人听了突然趴在他腿上,伸长手探入床头的枕头下四处摸索。 —————————————— 下章摸摸 60、片子(微H) 柔软的胸脯压在他绷紧的大腿肌肉上,褚骁刚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怦怦加速跳动,他目光扫过她被柔软睡裙服帖包裹的身段,臀部浑圆挺翘,连绵的弧度下是盈盈细腰和纤薄的背,蝴蝶骨将布料撑出一点形状。 少女姣好的身躯清晰映在他眼底,他试图压下燥念,看向别处,她翘起裸露的一双玉白小腿和粉红的足又闯进他视线,脚踝纤细,让他忍不住想握上去丈量一番。 方芮丝毫没有察觉他内心的波涛汹涌,摸索了半天没找到,于是微微缩紧腰腹掀开另一个枕头,终于看到遥控器,她拿起后按下按键,冷风立刻源源不断地被输送进房间。 一直用手肘撑着,她累得慌,也不着急立马起身,而是抽过床头的纸巾擦了擦又冒出来的细汗,却突然感受到裙摆被拽了拽。 她回头看向褚骁,满脸疑惑:“怎么了?” “缩上去了。”褚骁手握拳掩在嘴边咳了一声才回她。 方芮脸上爬起红晕:那岂不是卡通内裤也被他看到了! 她把脸埋进臂弯,脑子里闪过很多想法,一会儿是她看过的他的深色内裤,一会儿是自己滑稽的卡通内裤,一会儿又是各自隐秘的部位,她顿时有点儿懊恼应该穿那条蕾丝的。 褚骁把人轻巧翻个身扶起,真心实意道:“很可爱。” 她张开指缝露出那双杏眼:“真的吗?” 不用等他开口,腰侧传来的硬度和热度也昭示着答案。她把自己窝进他臂弯间,抱住他的腰,舔舔唇,问:“你是不是想...” 褚骁吻住她的红唇,吞没掉未尽的话语,一番轻吮厮磨后,他的嗓音已然低哑:“不想。”想也没用,放假第一天两人就忍不住,开了这个头后面再想打住就很难了。 湿漉漉的眼眨巴眨巴,她揪了揪他还微微泛着汗意的t恤,空调出风口向下,冷气扫在皮肤上,她不禁打了个颤,又想起看过的霸总文,默默腹诽: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成实,踌躇过后道:“可是我想。” 说完将手探到他身下,握住那根生龙活虎的东西轻轻揉捏,即使旷了一个多月,但技法也没退步,成功逼得他喉间挤出沉喘,屁股下的大腿肌肉绷得更紧,硬得硌人。 方芮挪了挪屁股,给两人的身体间留出空隙,然后连着他的内裤一点点拉下裤头,茂密浓黑的毛发中一根粗长弹跳出来,在空气中大幅摆动着,肥硕的龟头中心马眼猩红微张,正泌出一缕腺液,顺着柱身的筋脉缓慢流淌。 哪怕是看过、摸过很多次了,方芮还是很惊骇这物的尺寸,紫红的颜色、微弯的弧度和强悍的硬度又为其增添几分凶煞之气,比她上次不小心点进不良网页看到的男优阴茎还要大上许多。 她想着乱七八糟的,手下自然显得心不在焉,只虚虚地握着上下滑动,简直是在一秒一秒地凌迟他。 褚骁墨黑的眼眸从她嫩白的小手转向绯红的脸颊,看她明明盯着自己下身却还能神游天外,无奈开口:“怎么了?” “你好像比别人大很多。”她呆呆地没反应过来,心中想着什么就说什么。 褚骁一瞬间拧起眉,别人?她还看过别人的?谁的? 方芮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啵”地一声亲在他的下巴,弯唇讨好道:“没有别人,就是垃圾广告上看到的。”说着握紧了阴茎撸动,大拇指还顺带蹭蹭冠状沟的敏感带,另一只手也不闲着,轻磨龟头,弄得手心湿黏。 “你们男生是不是都喜欢看那个?”她又开始一心二用,好奇地发问。 “哪个?嘶——”褚骁咬紧后槽牙忍过因她徒然收紧的动作而生出的射意,根本无暇去思考她在问什么。 “就是那个,那个!” 在这紧要关头真是要命,褚骁没办法,耐心等她。 “就是那种小片子。”她害羞,闪烁的眼睛和极力抿住的嘴角却泄露出她的一丝兴奋和好奇。 “我不怎么看,有了你更不看了。”他是说真的。 “骗子。”方芮有点不相信,这种信息是怎样、何时入驻她的大脑,她不清楚,但她多少知道男生喜欢这种片子。 都骂他骗子了,那这问题就有点大。褚骁被她气笑,以为她是要讨伐自己,诱哄她:“我骗你做什么?你认真点。”他被摸得不上不下地。 大掌覆在她手背带着她一起动,大力摩擦着柱身,快感一波波袭来,褚骁低低地闷喘,粗重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好色情好性感,她不由得抬头看他。 风扇把他的头发全吹到脑后,棱角分明的整张脸无所遮挡,饱满的额头下是微蹙的墨眉黑目,高挺的鼻上布着细汗,后槽牙因为紧咬着微微现出骨感,脸颊泛着潮红,一片沉迷的欲色。 有汁液从腿心流出打湿了内裤,她不安地绞紧双腿,哼唧两声,听得褚骁浑身发热,但还是倾身先关了风扇,而后大手反复摩挲在她白嫩的大腿上,又顺着腰线从裙摆的边缘往里探,抚上胸前软玉,触手温凉,缓解了他心中的焦渴。 “脱了好不好?”褚骁捏了捏丰盈的乳肉。 “嗯...”她乖乖地放开肉棒伸直手臂,让他帮自己脱下睡裙,浑身只剩一条内裤裹着神秘叁角区。 褚骁不作犹豫地俯身衔住乳果,舌尖打转地拨弄,酥麻感顿时席卷方芮全身,她下巴抵在他头顶,手指穿插进他的发间,随着他吮吸的频率或放松或抓紧,小嘴不时嘤咛一声。 原本肉粉色的小小乳粒被他吮咬得坚硬发胀,颜色也变得通红,像颗小拇指大的樱桃,褚骁吐出这一颗,看它泛着水光颤颤巍巍地立在奶白的山包上,又转头咬住另一颗,大手也不闲着,托住乳肉揉捏摩挲,鼻尖充斥着少女身上独有的馨香。 她小猫似的叫,身下的穴眼也不知不觉地张开吐出一股股粘液,浸透了内裤继而打湿了他的裤子,那抹温热的湿意快要淹没他的理智,褚骁稳稳地揽住她的身子,大掌落在她异常柔软的大腿内侧捏了捏。 酥酥麻麻,方芮迷蒙着,也顾不上身下叫嚣的那根东西,只环住他修长的脖颈更把自己送入他口中。 欲望冲破牢笼,褚骁鬼使神差地用指尖抵上那片湿润之地。 61、摸摸(微H) 柔软的布料微微往里陷,他只觉得自己的指尖像被裹进了一团棉花糖中,比她大腿内侧的肉还要绵软得不可思议。 粗笨的肉棒激烈地点下头,直接贴紧了他的腹部,亢奋地张合顶端的孔眼。 方芮已经惊得回过神,却半天说不出话,她抓住他的手腕不知道该怎么做,身下湿濡着空虚得不行,很想吃下什么东西来堵住四溢的汁液。 褚骁终于肯放过被蹂躏得满是红痕的乳,他一路往上啄吻她清晰的锁骨、白皙的长颈,又亲了亲她的下巴,浓郁的墨色在他眼中晕染开,他手指轻轻滑动,嘴上安抚道:“别害怕,不放进去。” 按往常他是不敢去触摸禁地的,但是她好几次都湿得一塌糊涂,没道理只去解决他的生理需求,而忽略她的感受。 他下定决心就去实施,一点点去瓦解她的恐慌。她的腿心能被他骨节分明的掌整个包住,湿黏的热气聚拢在那里,见她没有十分抗拒,褚骁手指灵活地钻入那片小小的布料之下,终于落在意淫过无数遍的馥郁之地。 “嗯~”好奇怪,和她自己用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瞬间就软了身子,应激地想并紧双腿,却只是更把他的手困在腿心贴得紧密。 褚骁爱怜地轻轻放下她,自己躺在她身侧,又掰开一条玉白大腿架在自己腿上方便动作。 身下门户大开,方芮扭了扭想挣脱,褚骁察觉到她的不安,于是含住嘴边的耳垂,舔舐吮吸着,这才把她拉入情欲的深渊。 湿黏源源不断地淌进他手心,指尖摸索着想去找那个点,却被浸染得直打滑,在两片软肉中四处戳弄,方芮发出细吟,被勾得腰椎发麻,身下频频绞缩,却什么也吃不到,她不满地躲开他的唇,转头轻咬在他的喉结上,没太用力,只留下浅浅的牙印。 褚骁也急得一脑门地汗,磨蹭了好半天也毫无章法,他干脆拨开那层布料,顺着上方一小片毛发往下找,略微施点力一一碾过肉包的中心地带,终于让她浑身过电般地打颤,拼了命地想夹紧双腿,却被他强硬地拦着无计可施。 要不说学霸脑子快,他故技重施,终于敏锐地捕捉到命门在哪儿,温柔地剥开花唇,寻到顶端米粒般大小的花核,本想两指捏住,却不想有了体液的润滑,这小小的一点调皮地很,左躲右闪,就是不肯乖乖就范。 方芮已经完全瘫软,脚趾蜷缩着,难耐地去蹭他的腿。 肢体的摩擦让两人间的气氛高涨,褚骁腿间硬得胀痛,但看到她潮红的脸颊,潋滟的星眸,他心间满满地发胀,汹涌的爱意驱使他轻吻住她的唇勾挑着舌尖,手指也不再执着,而是左右拨弄,不时地往下碾压,不一会儿,阴蒂就已经肿大得像颗豆子,自己破开层层花衣挺立在枝头。 到了这儿就方便得多,褚骁掐住那一点,快速捻动揉捏着,方芮想尖叫出声,却全被他的唇舌堵住,这等于没了发泄的出口,快感在她体内乱窜,逼得她细腰边剧烈颤抖边扭麻花似的想躲开,浑身都泛起朦胧的粉色。 但男女力量悬殊,一切只是徒劳,褚骁动得越来越快,快感暴雨如盆般地冲刷而来,方芮哀叫一声,穴口喷出一捧透明汁液,抵达顶峰。 她痉挛着,眼里盛着晶莹,沉浸在高潮中什么也想不了,感觉过了很久,但实际不超过叁分钟,褚骁低笑着夸赞:“宝宝好乖,好多水。” 说着他便抬起满是水光的手指,故意分开让汁液黏连成丝,淫靡极了,方芮脸上绯红,埋进他的颈窝拒绝观看。 两人侧着身子相对,他放下手搭在她的腰后,又掌住弹软的臀肉揉捏着,肉棒抵在她的小腹跳个不停,褚骁喟叹出声,她真的好软,浑身都软,和自己的身体构造很不一样,每一处都让他爱不释手。 怕她冷,褚骁取过旁边的小毯子盖在她身上,大手掩在其下探入密地复又找到花蒂,她才高潮过,正是极为敏感的阶段,轻轻一拨弄就刺激得她不住往后缩。 褚骁把她翻到自己身上,逃脱不得,手指强势地揉捻,腰也往上顶,让肉棒磨蹭她绵软的小腹以作慰藉,房间里一时只剩小猫舔糨糊般的水声和两人压抑着的低喘呻吟。 方芮被磨得受不了,想尖叫却不敢,只能克制着声音叫他:“褚骁,我不要了...好难受...呜呜呜...” “真的难受吗?嗯?”他轻吻她耳后的肌肤,知道她是对这种快感陌生到害怕,温柔地诱哄她:“叫一声哥哥好不好?” “不要...”也太羞耻了,她才叫不出口。 “真的不要?”他低低笑她的口是心非,她身下泛滥成灾,已经流得他腹肌上一层的水,肉棒欢快地就着汁液更加顺滑地顶她。 “嗯~”这幅身体实在是不争气,被他摸得没两下又哆嗦着喷水,仿佛水龙头打开了开关。 这让褚骁惊喜非常:“宝宝好棒。” “真的不要了。”明明自己没什么动作,却累得不行,褚骁这才停下,把她放平在床上,他跪坐着,用那只满是粘液的手握住自己的肉棒,大力撸动着,囊袋鼓胀,龟头腺液挂垂着滴落在她的腿上。 眼前春色就是最好的兴奋剂,柔婉的身体曲线重峦迭嶂,腿心的暗色明显,他伸出手拉开布料,这才第一次真切地看清楚她身下的模样,一小丛毛发下是紧闭着的蚌肉,嫣红的颜色让人垂涎欲滴,两片软肉水光淋漓,东倒西歪地裹着一小颗肉芽,生得很漂亮很肉欲。 方芮以为他又要揉,哼哼唧唧地挠他,不让他碰,这点力气聊胜于无,却刺激得褚骁体温急剧攀升,血气翻涌。 他沉沉喘息着加速撸动,到了临界点突然帮她拉好内裤,压下枪头对准了她腿心一股股地有力喷射,但最开始的一股来不及地溅落在她胸口,浓稠的白灼散发着淡淡的腥味,他一贯量大,射到最后马眼还在汩汩地涌流。 胯下景象一派狰狞,方芮被他一连串的行为惊吓到,躲开他俯身抱住自己的手臂,委屈地控诉:“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再也不理你了!”床单脏了都不知道怎么和奶奶交代。 “宝宝...”他餍足地吻她粉红的眼眸:“等下我收拾。” 他利落地起身套好短裤,被她打湿的那一块儿已经干了,有层浅浅的水印,但好在不显眼,又进了浴室打一盆水帮她清理,方芮咬着唇嗡声提醒:“内裤在衣柜最上面的格子里。” 拉开抽屉,里面是少女的浅色贴身衣物,腹下隐隐发热,他压下燥动,随意拿了一条回到床边,先帮她脱下狼藉的内裤,又拿湿巾一点点地擦,但好像一直擦不干净湿滑,剥开花唇,原来是小到几乎看不见的穴口还在流水。 方芮也察觉到了,她抽过湿巾自己胡乱抹了一通后穿上内裤和睡裙,不让他占自己便宜,然后幽怨地指挥他把自己抱到椅子上,换掉床单泡去水里。 两人终于平复下来,躺在干净柔软的床上耳鬓厮磨,一起计划暑期的安排。 62、饭店 𝖕ô18bω.cô𝓶 暑假假期只给了两个礼拜,就这学校也一直开放高叁的教学楼,好让学生们有个地方自习。 褚骁去了趟省会,回来后天天和方芮一起在教室学习,这天学到临近中午,两人收拾好东西一起出了校门打车,前往市中心赴陈绍科的约,原来他被心仪的大学录取,在一家饭店宴请要好的一帮朋友,嚷嚷着让褚骁带着方芮也去。 下了车褚骁帮她撑着伞挡住烈日,方芮即使手持小风扇也依然热得不行,抬头看他额头冒着汗,于是伸手把风扇对着他吹。 褚骁扬起嘴角道:“不用,你自己吹就好,小心点看着路。” 说着牵住她的手拐过几个弯,终于到了饭店,服务员引导着他俩到了包厢门口,一开门,一大桌的人就齐齐看过来,爆发出一阵猴叫,有人还戏谑地吹了两声口哨。 方芮头一次面对这种场面,属实被他们的“热情”惊吓到,下意识地躲向褚骁身后,耳根通红。苯魰鱂洅℗ò18℗òг.©òm韣榢更薪梿載 綪荍藏網址 “来了啊,坐坐坐。”陈绍科起身拉开旁边的两张座位,“啧,一个个地安静点,没见过美女啊。” 褚骁失笑,捏了捏她冒汗的手心,拉着她进了包厢坐下,安抚道:“别害怕,都是我朋友。” 她抬头看了看桌上的人,有几张脸挺眼熟的,但无一例外都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她,太赤裸裸了,她紧张得不行,但还是极力克制张开后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方芮。” 小鹿般的杏眼水润晶亮,白皙的鹅蛋小脸上唇红齿白,配上她柔顺的长发,标准的美人胚子,对面的一个男生感叹道:“让褚骁带你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可真不容易。” 方芮疑惑,褚骁可从没和她说过这回事儿,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有的是机会,急什么。”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面前的水杯也被他满上橙汁:“渴不渴?可以先喝点解解暑。” 一桌人简直要被他酸掉大牙,又调笑了两句小情侣,方芮羞得头都要埋桌子下面去了,坐陈绍科右手边的一个女生见她招架不住,清清嗓子开口:“怎么话都这么多,吃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姐,陈绍科太小气点太少了呗。” “就是,这不得再上几盘!” 方芮感激地看向帮忙解围的那个女生,不算顶级漂亮,但是很有味道,劲劲地一看就很干练,陈绍科搂住她,方芮才反应过来是他女朋友。 “想吃什么接着点就是了。”陈绍科摁下按铃,招来服务员加了几个菜,褚骁跟着点一盘糖醋排骨,几个冒头的又是一阵怪叫。 褚骁向来话少,但有人抛过来话题他都四两拨千斤地回过去,一点点地把他们对方芮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 一顿饭下来,方芮反而一直在吃,没说几句话。她抬眼偷觑他淡定的神色,从他们的话语间知道都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彼此间很熟悉。 褚骁其实是这帮人里年纪最小的,但他显现出的沉稳很安定人心,方芮啃排骨啃得欢快,手指粘上酱汁,褚骁眼角一直在留意她的动向,及时地拿过纸巾帮她擦拭,完了看她眼睛直直地落在桌对面的一盘紫薯南瓜糕点上,于是一边和别人交流,一边等待时机把菜盘转到跟前,给她夹了两块。 这无言的默契让方芮压不住甜蜜的嘴角,夹起糕点轻轻咬了一口,好吃得眼睛都眯起来。 褚骁好笑地又给她多夹了两块,成功地又被起哄,简宁微笑着道:“这是这家饭店招牌糕点,很有名,喜欢多吃点。” 方芮点点头,快乐地全盘接受。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而方芮不出意外地吃撑了,一帮人还要赶下一个场子,褚骁婉拒道:“我们就不去了,下午还得去学习。” 也是,就他俩还没毕业,可不是还得被摧残一年吗,其余人都表示理解,道了别后乘车就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们不走吗?”方芮摇了摇两人十指紧扣的手。 “再等等,我刚刚让服务员打包了一份那个糕点,马上就好。” “啊啊啊,你对我真好。”方芮惊喜地扑在他怀里,顾忌是在公共场所,踮起脚尖只亲了下他的嘴角。 褚骁满眼温柔,搂着她站在空地一起等候。 这是家装修很上档次的饭店,到处锃光瓦亮,大堂中心还立着一尊叁米来高的雕像,服务员、前台也都是穿着职业西装,他俩学生气的打扮其实与这里格格不入,因此格外地显眼。 方芮心大,没想那么多,她仿佛被撑大的肚子拖累,无力地靠在他胸前犯懒,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打发时间。 “褚骁?”一道知性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方芮跟着他回头,只见一位打扮光鲜的女人站在电梯口,她妆容精致,保养得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耳饰和颈间的项链闪烁着低调而奢华的光泽,身材被服帖的全黑西装套裙勾勒得得体而高贵。 紧接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也从电梯里走出来,为首的看看那个女人,又顺着她的目光探究地看向褚骁和方芮,他深目高鼻,很立体的长相,即使额头和眼角已经有了纹路,鬓角也生了白发,但还是能看出来年轻时的英姿勃发。 更为重要的是,方芮从这两人脸上看出了和褚骁的共同点。 她心里已经有了隐约的答案,身子变得僵直,大脑一片空白,一股热气窜上心头,偏偏手脚发冷,握着他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捏紧。 63、安全 褚骁错愕地看着自己爸妈,双方对视后,他赶忙低头瞧怀里的人,还不算迟钝,知道遇上事儿了,眼睛紧张得乱转,小手也挣脱他,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坚定地又寻到她的手握紧,轻声细语地问她:“那是我爸妈,你要不要去见见?” 这实在太突然了,即使是已经工作了也算是打了个措手不及,更何况两人现在是早恋,她抿着唇摇头,很抗拒直面长辈的责难和询问。 褚骁无奈抚在她脑后,顺了顺她的头发,把服务员终于送过来的糕点交到她手上,哄她:“那你在这里乖乖等我一下,我去打个招呼就回来,不许乱跑。” 方芮听到自己不用过去顿时长舒一口气,异常乖顺地点点头,尴尬地微微背过身不去看那边的场景。 他身高腿长,几步就走到褚裴二人身边。 褚汀抱歉地和同僚致意两句:“这是犬子,偶然碰见,你们先过去,我俩马上。”褚骁大大方方地称呼了几人就缄默不语。 同行的几个地方高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了然地笑笑就先行一步离开,给一家叁口留出空隙料理家事。 叁人静默了一会儿,褚汀神色稳定,看不出什么生气的前兆,裴琪涵倒是惊诧大过怒意,不,应该说压根没生气,她把包递给褚汀拎着,拽过儿子凑在他身旁发问:“小女朋友?” “什么小女朋友,就比我小一岁。”说得好像他老牛吃嫩草似地欺负人。 裴琪涵扭头看看那道盘靓条顺的身影,似乎要把她盯出个洞来,褚骁无奈地搂过妈妈的肩转过身子:“你别盯着看了,再看人要跑了。” 角落里有个顶端带烟蒂盘的垃圾桶,褚汀撩起眼皮看了看眉眼与自己七分像的儿子,想说几句但还是闭了嘴,走向旁边点燃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裴琪涵嫌弃地走远两步:“怎么又抽烟,臭死了。” “叫什么名儿?” “方芮,方正的方,艹头内外的芮。”名字挺好。 “和你同班?” “这学期开始坐我前面。”能在一班就说明成绩不差。 “带她来这儿吃饭?” “绍科请大家伙吃饭就带她来认认人。”不是单独出来约会。 “认别人不认我?这不长得挺漂亮的,漂亮媳妇儿也得见公婆啊。” “妈——”褚骁已经知无不言,裴琪涵还不着调地乱说。 带点脾气拧着眉的认真模样才让她感受到他还是个孩子:“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都还没说什么呢?” “您还想问什么?” “好像没什么好问的了。” “那您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上午出门的时候家里还只剩两位老人,现在就在外头碰上了,行踪不定的两个大忙人真的让褚骁摸不着头脑。 “下午开完会就得回去,也来不及告诉你。”裴琪涵拍拍他的肩,帮他拂走一根头发。 “那您去忙吧,我下午也有事,先走了。” “诶诶!这么着急干嘛。”裴琪涵赶忙拉住儿子,突然神秘兮兮地把他上身拉低,凑在他耳边提醒道:“记得做好安全措施。” “妈!您说什么呢!”褚骁对这位思想开明的妈妈感到无语,“您放心,我们都懂。” “小屁孩懂个什么,别不当回事儿惹出麻烦。”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长久以来对儿子的放养经验让她知道他不会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我真的走了。”已经好几分钟了,他怕方芮等得不耐烦。 裴琪涵招招手放行,褚汀却走了过来,从裴琪涵的包里拿出一个黑色钱包打开,抽出一迭钞票塞给他:“谈恋爱了要注意安全,平日里劳逸结合,别只顾着学习,该吃吃该喝喝。” 这已经是褚骁长这么大以来他最为情感外露的一次了,话语行间皆是关切,连裴琪涵都看得满眼笑意,两口子没打招呼都能想到一块儿,也算是一件乐事。 而褚骁被说得发窘,懒得和他们再说废话,接过钱塞进口袋,道了声再见就走了。 夫妇两目送两人牵着手出了饭店大门,裴琪涵玩笑道:“这下好了,不用担心他以后找不到老婆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褚汀摁灭香烟,嘴角余一丝极为难以察觉的笑意。 “你就嘴硬吧!”裴琪涵知道褚骁优秀,但他也正因为优秀得让别人难以企及,她一直都挺担心褚骁眼高于顶,沉迷于学习不屑于谈情说爱,现在不婚主义、丁克主义可太多了,虽然在这个大环境下是很正常的,但是她自己家庭美满,自然也希望褚骁能享受到这种幸福快乐。 瞧那个女孩是胆子挺小,但模样生得标志,褚骁那爱护的小心样也让她想起以前和褚汀谈恋爱的时候,一时感慨万千。 出了饭店,方芮脸烧红,不敢去问他情况,一颗心惴惴不安,想着明天肯定要被叫家长了,害怕得不行,一边为自己面对困难她退缩了而感到愧疚,没有和他一起并肩应对是她的错,一边又忍不住地看今天一身的装扮,纯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背带裤,青春朝气却也幼稚,也不知道得不得体,入不入得了褚骁父母的眼。 再者刚刚瞄见褚骁爸爸一脸严肃,只以为褚骁肯定会被训斥,她抬眼看撑着伞的褚骁,眼睛闪烁着欲言又止。 褚骁也不戳破她的心思,恶趣味地欣赏了会儿女朋友想问不敢问的纠结神情,哪还有平日里骄横的小模样。 最后终究是不忍心,即使外面气温叁十几度,他还是将她往怀里带了些,伞下的阴影里,他轻轻在她唇上印了一下才开口:“我爸妈很喜欢你。” 嗯? 方芮抬头睁大圆圆的眼睛看着他:“真的吗?”毕竟她都没过去叫声叔叔阿姨,现在想想好像不太礼貌。 “真的,说你很漂亮,看起来挺乖。”虽然不安分的时候也挺磨人,这个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他们不反对吗?我没打招呼是不是很不好。” “不反对,也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两个小时之内已经两次“有的是机会了”,这给方芮一种他的未来计划里满满地都是她的感觉,事实上这也不是错觉,褚骁心里算盘子打得响亮,简直震耳欲聋,表面却淡定如水。 路过一家饮品店,褚骁停下给她买了杯巧克力味的圣代,走去招出租车的地点还有一小点距离,她鼻尖上全是汗,额发也是汗湿的。 她拿着勺子一点点吃,小嘴嘀嘀咕咕:“我还以为会是电视剧里恶婆婆棒打鸳鸯拆散小情侣呢,见了面分外眼红大打出手,然后你离家出走众叛亲离....” 褚骁听得额角青筋直跳,他赶忙打住她没说完的话:“以后不许看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过于离谱了。 有一丝阳光漏进伞下,撒在她光洁白嫩的脸颊上,褚骁看得心头荡漾,掩在伞下吻上她的嘴角,尝到甜丝丝的奶味,方芮小小惊呼一声:“你做什么呀。”人来人往的,有伤风俗! “就是很想亲你一下。” 她红着脸,挖了一勺蘸着巧克力酱的圣代喂给他,说道:“你妈妈好漂亮,爸爸也好帅,你和他俩长得真像,所以你也很好看。” 褚骁失笑:“不然呢?我是他俩亲生的,不是在垃圾桶捡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这是中了基因彩票,是个幸运儿,现在很多明星都生不出好看的孩子。”她煞有介事,思维跳脱,褚骁听得直发笑。 “以后我俩的孩子肯定也会很好看。” 方芮脸色爆红:“你不要脸,谁要和你生孩子!” “那你想和谁生?”褚骁挑挑眉,也不再逗她,帮她把滑下去的背带裤肩带拉好,“我是说如果,以后你想生就生,看你自己。” 他想得真远,方芮心想。 64、落榜t𝑜ky𝑜𝓇𝓮8.ⓒ𝑜m 七月下旬高叁开始补课,很多学生选择在这一年住校,刘佳宁就是其中一员。 她爸妈帮她把行李在校门口放下就赶去上班了,方芮和她一起把东西往宿舍运。 等终于搬完又得收拾,方芮感叹她东西可真多,光衣服就把柜子塞得满满当当,还准备了巨多的零食,鞋子甚至占了两层鞋架。 一间宿舍6个人,没想到的是李笑笑和谭楚曦也选择了寄宿,还和刘佳宁是室友。 方芮把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几根雪糕发给每个人,再不吃就要化了,王媛媛开心地道谢,这大热天的来回跑谁不是一身的汗,一根冰冰凉的雪糕吃着可太爽了。 “不用谢。”她憨憨地笑,被安排坐在刘佳宁床上看着她们收拾东西。楍攵將茬гo𝖚s𝕖b𝔞.𝕔oℳ韣傢鯁薪梿載 請荍鑶網祉 李笑笑和谭楚曦睡隔壁床,头靠头,可能是第一次住集体宿舍,很是兴奋,两个女生旁若无人地交谈,不知不觉就让宿舍形成了两叁个小圈子,各自议论各自的。 刘佳宁小小翻了个白眼,把牙杯毛巾这些东西归置好,就和王媛媛道了别,拉着方芮出了宿舍一起去食堂吃饭。 “可真是的,你给她俩吃雪糕一声谢谢都不说。”刘佳宁忿忿不平。 “谭楚曦说了的呀,你没听到而已。”方芮呆呆地回道。 她冷哼一声:“笨死了你,你不会看不出来谭楚曦觊觎你男朋友吧。” “啊?我以为只是之前乱传的而且她应该不知道我俩在谈吧。”方芮犹犹豫豫,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她一直喜欢褚骁,诶呀,你急死我了。”刘佳宁恨铁不成钢,戳了戳她的额头,“把褚骁看紧点。” “这怎么看得住,腿长他身上。”方芮弱弱地反驳,“而且人家也没做什么啊。” 索性两人现在势头正好,刘佳宁也不便再多说什么,进了食堂好好地吃完饭就去了教室学习。 时间过得很快,9月初物理竞赛的预赛在市里举行,城西高中15个人的竞赛班有10个过了考试,褚骁当然也包含在其中,校里的竞赛老师又马不停蹄地带着他们去了省会集中训练复赛需要考到的理论和实验,由高校的很有经验的教授授课。 行程很紧张,褚骁几乎没有时间和方芮联系,好在他俩有手机,一般情况下都是他早上给她留言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晚上等方芮回了家躺进被窝里才找到空隙回他,有时是和他讲班上的小事,有时是课上哪个知识点没听懂,让他发语音详细地给自己讲解。 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就是最好的催眠曲,方芮每晚伴着入睡,逐渐习惯这段时间的聚少离多,上课也越来越专心,效率也得到提高。 9月19号复赛的实验考完,等了几日成绩公布之后,褚骁顺利地打入决赛,到了这一步,城西只幸存两名学生。 方芮听到消息之后开心得不行,毕竟复赛理论考试叁万多名学生被卡到只剩两千多名进入实验考试名单,综合成绩评出各赛区一等奖一千多人,褚骁更是毫无意外排在前面,跻身决赛。 株宁所在的省份是竞赛强省,在省会之外的学校能出一个进入决赛的学生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褚骁向来平稳的心态也蕴含一丝喜悦,他没跟随大部队回株宁,而是留在省会,每天沉浸式地反复训练,褚汀已经去了平京上任,但他还是密切关注着儿子的动态,裴琪涵甚至专门向单位请假飞回家,自己照顾儿子的日常起居。 决赛的难度远远大于复赛,全省进入决赛的也才30人左右,压力很大,但到了这一步已经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中学生,几所顶尖院校届时必定会很关注他们的动向。 到了10月底,全国叁百多人考完决赛的理论和实验,竞委会迅速公布成绩后,褚骁这两个字简直成了城西的重磅炸弹,因为全国一等奖100出头的人数中褚骁排名54,此外还拿下理论成绩最佳奖,止步于此,他很遗憾地没进入国家集训队。 裴琪涵无法帮他做下什么决定,她只叮嘱他好好考虑,想好自己以后想做什么,褚骁持续一个多月高速运转的大脑终于得到一丝喘息,他好好答应下来,隔天送母亲上了飞机,就马不停蹄地回了株宁。 国一基本锁定top院校的自主招生报名资格,褚骁依然没有松懈,回来的第一个周末,他和方芮一起回了家。 饭桌上严康德安慰了他几句,来年好好准备届时的校考和面试,问题应该不大,方芮这才知道原来国一没进国家集训队是没有直接保送资格的。 吃完饭两人进了书房学习,方芮像毛毛虫一般拱进他怀里,赖着不肯下来,她细细查看他的脸色,攀着他的肩索吻。 褚骁被她狗啃式地轻咬,无奈地笑着把人撕开:“怎么了?” “你是不是很不开心?”她这是在补偿他呢,他看不出来吗?不会只有她一直在傻乐吧,听到他的成绩还和他说恭喜,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缺根筋,因为这其实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落榜。 “刚开始是有点失落,实验考砸了。”他亲了亲她,接着道,“但是也没关系,顺其自然就好。” 方芮连连感叹他的心态可真稳,要是自己真的会痛哭流涕恼恨自己,起码叁天吃不下饭。 褚骁听得失笑:“我看你一天都坚持不了。” 她皱了皱鼻子,恼他拆穿自己的真实面目,但终于放心了一点,还能开自己玩笑呢,说明不是很严重。 “那你后面怎么办呢?”褚骁现在在她眼里无异于折断了翅膀的鹰隼,莫名有点可怜,殊不知自己才是需要被操心的那个。 “好好学习呗,你还担心我考不上大学啊。”他搂着细腰,轻松地调节氛围,不让她想太多。 “那刚刚爷爷说的校考是什么?” “明年4月份可以报名一些高校的强基计划,高考成绩出来了6月底去参加笔试和面试就行,国一是报考的入场券。” “哇,你好厉害。”方芮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从来没去了解过这些信息,现在简直是被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搞到头来反而是她被安慰到。 “倒是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学习?”褚骁拧了拧她的鼻子,被她这么一番闹腾,心中隐隐的郁结之气也消散得无影无踪,他引导她不再纠结过去,着眼未来,“我走之前给你圈出来的练习题做完了没有。” “你怎么和老师一模一样!”方芮咬他一口,拉开左边的抽屉取出练习册给他检查,神气地自夸,“答案我都自己对好了,基本全对!” 女朋友越来越自信他就忍不住“打击”一下:“是不是蒙的?” “你胡说,不信你随便指一道题我讲给你听。”方芮瞪他一眼,不服气。 两人在春去秋来的窗前一起看题、解题,年少的时光弥足珍贵,悄无声息地遛走却深刻地在心上布满印迹。 —————— 65、坦白 罗美香现在是天天送饭到学校看着方芮吃,刘佳宁和她坐一块儿也蹭点儿荤菜,偶尔炖了汤也是有她一份。 她咽下美味的番茄炖牛腩,连声夸赞:“太好吃了,奶奶的手艺怎么这么好,可可真有福气。” 罗美香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么捧场的饭搭子可比方芮称职多了,她把菜往两人身前推了推,让她们多吃点。 陈瑾班上拖了堂,他也打好饭菜在罗美香身旁坐下,叫了声奶奶好。 “犇犇最近怎么样?感觉好久没见了。” “就是,在忙啥呢?”方芮吐掉骨头,仔细打量看起来精神萎靡的陈瑾。 “努力学习呢,我现在每天早上提前半小时起床背单词,单上回了家再学一小时。” 两个女生睁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议,以前陈瑾在学习上很不着调,说难听点就是混日子,现在居然这么努力,简直让在座的惊掉下巴。 “干嘛这么看着我,成绩再差我也得上个大学吧。”他边说边掏出一个小册子看着。 罗美香哎呦一声抢过来:“吃饭就好好吃。”说着就把摆了一桌的饭盒里的菜都给他拨了一些,他也只能乖乖吃掉。 方芮再怎么上进也没像他这样,心里涌起一股酸涩,才几个月,大家好像被摧残得成长不少,她迅速扒完碗里的饭,拿过那个小册子看了看,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知识点,虽然字写得很丑,但也能看出是用了心记的。 罗美香翻出纸巾帮方芮擦掉嘴角的饭粒,让她把酸奶喝掉,又对着陈瑾道:“你妈生意还好吧。” “还好,冬天来了,干洗的单子越来越多,舅舅身体也保持得蛮好,现在都可以帮着我妈往干洗店送东西取东西了。” “那就好。” 恰巧褚骁吃完端着饭盆往回收处走,经过这里,罗美香眼尖地看到,热情地叫住他。 食堂里人来人往,很多家长都采取送饭的方式给孩子开小灶,褚骁没让家里这么搞,太麻烦了。 他在桌前站住乖乖打了声招呼就想走,罗美香却拉住他让他也坐下。 “今天中午吃的什么?”罗美香亲切地询问。 方芮也伸长了脖子往他饭盆里瞧,褚骁有个难得的好品质就是吃东西向来光盘,坚决不浪费,所以什么也看不出来。 “一份青菜一份牛肉一份鸡肉。” “真有缘!”方芮开心地笑,“我也吃的牛肉。” 刘佳宁听了只想小小翻个白眼:真幼稚!她和陈瑾默默陪着两人演戏,罗美香看褚骁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得知他只是吃食堂,热情地邀请他以后可以和方芮一起。 褚骁挠挠头,不好意思地拒绝道:“不用了奶奶,吃食堂挺好的。” 她也不再勉强,让他先走了,方芮赶紧放下册子告了别,说要和他一起去教室。 两人走在路上,方芮手忙脚乱地拉不上衣服拉链,冷风吹得她头发凌乱,鼻尖通红。 褚骁无奈地让她停在路边,先帮她把头发撩到后背,大手捏住衣摆处的拉链对齐,利落地一提,方芮就被裹得严严实实。 她笑嘻嘻地吸一口酸奶,说句你真好,褚骁迅速地牵住她的手捏了捏又马上松开,心怦怦地跳,嘴角也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这暧昧却纯情的小动作全落在跟着的谭楚曦和李笑笑两人眼里,前者霎时红了眼眶,后者脸色也很难看,气氛一时降到冰点。 星期一,李晓津看着一班的学生升完国旗后坐好在教室,李笑笑也从办公室领回听写本分发下去,翻开教材便开始上课。 45分钟过得很快,下了课她回到工位,坐下后看到笔记本下压着一张纸,展开看清楚上面写的内容后,她皱紧眉头,返回教室把褚骁叫到了办公室的小房间里。 她开门见山:“二进宫呢褚骁,有人说你和方芮在恋爱?” 他拧着眉:“谁说的?” “甭管是谁?你只需要回答我情况属不属实。” 褚骁面对她如炬的目光丝毫没退缩:“属实。” 倒是坦荡,李晓津其实也不是没有察觉,作为一个班主任,对底下的学生的动向不说一清二楚,那也是八九不离十。 上课偷吃零食、开小差这些都不算什么,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可早恋是大忌,离高考也就剩不到8个月了,她没叫上方芮过来,就是考虑到她心理承受能力较弱,直接质问恐怕会影响心态。 “老师,您别担心,我和她就是正常恋爱关系,在学校也一直很低调,不会影响其他同学。我不知道是哪个有心之人和您说的,但是我俩在一起之后,方芮在学习上至少是进步的,我竞赛失利也是我自己准备不够充分,和她没有关系。” 一番话把方芮摘得干干净净,李晓津气不打一处来,现在的孩子早熟,搁以前现在都战战兢兢求饶不让叫家长了。 刚想训几句,褚骁又接着开口:“您也别叫家长,我爸妈知道这回事儿。” 啧,这孩子属蛔虫的,话到了嘴边也被他堵回去了,她简直被气笑,换个角度抓他小辫子:“那方芮家长呢?也知道?” 对面不说话了,褚骁是个硬骨头,看样子是不能从他这儿下手阻止,她想了会儿,道:“我给你和方芮留点面子,你说你爸妈知道,对这事儿没意见,那你们俩自己去和她爷爷奶奶坦白,作下保证。老师的建议是你俩不要因为恋爱耽误自己,要为自己负责,你成绩向来稳定,但是方芮是有差距的,道理很简单,相信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 褚骁知道她已经让步很多,和她告了别,回到教室看着眼前伏在桌上写题的方芮,他心中一时迷茫,该怎么和她说,又该怎么和他爷爷奶奶交代。 然而祸不单行,褚骁自己都没想明白问题该怎么解决,方芮当晚回家就得单独面对了。 66、交好【肥更!】 方芮晚上被褚骁送到家,推开侧门,后院罕见地灯火通明,罗美香听见开门声,她把方芮唤进房间。 她和严康德一言不发坐在沙发上,严康德脸色极差,藏着隐隐的怒气。 方芮预感到情况不妙,在他俩对面坐下,一低头就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手机,流畅的线条,纯色的手机壳,可不就是褚骁送她的那台吗? 她慌了神,迅速看向两位老人,只觉得自己背地里干的事儿被已经被他们摸得一清二楚。 “把手机解锁。”严康德语气十分严肃,透露着说一不二的气势。 方芮顿时红了眼睛,咬着唇不肯动作,解了锁就会被看到她和褚骁的合照、聊天记录这些。 哦,好像也没什么用,毕竟屏幕锁屏就是他俩的牵在一起的手,按理来说她还可以狡辩是网图,偏偏这张照片是穿着校服拍的,想看不出她在谈恋爱都难。 眼泪带着惊惧往下掉,罗美香难得地板着张脸:“现在知道哭了?和你谈恋爱的是谁?” 问题直击要害,方芮脑子一片空白,莫名的羞耻感让她难受极了,想控制住自己不要哭,喉头却因为压抑而忍不住地打嗝,她哽咽着答非所问:“手机不是我买的。” 这可可怜怜的小模样让罗美香心软,二老从小到大对她是娇生惯养,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大点声说话她就掉金豆豆,惯会撒娇装可怜,却屡试不爽。 严康德怒极的时候不吃她这套,语气依然冷硬:“你爸回来也没用,今天必须把事情交代清楚。” 方芮倔强地摇摇头,向罗美香求助:“奶奶...” 她坐到她身边,采取怀柔政策:“现在被发现了你就好好说,这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事儿。” 手机被严康德拿起塞到她手里,态度很明确,方芮知道拗不过爷爷,颤抖着手解锁了屏幕,嘴上却还硬着:“你这是侵犯隐私权!你不尊重我!” 严康德达到目的就懒得理会她的挑衅,他直奔相册,大致浏览一番,很多张小猫小狗,或者一些风景照,还有方芮臭美的自拍,往下划拉了很久,才看到她和那个男孩子合照的背影,他越看越眼熟,不死心地找到qq,不太熟练地操作一番,用默认账号和密码登录。 界面第一个是班级群,第二个是刘佳宁,其它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他适当给她留出余地,没挨个点进去查,但太干净了,反而显得心虚。 他想着那张背影,心下一动,又把手机塞还给方芮。 方芮还以为他是找不出人要作罢呢,正暗自庆幸,结果就听他说道:“打开褚骁和你的聊天记录给我看。”他刚刚搜索了一下褚骁的名字,结果只出来班级群的相关信息,可见她没给他备注大名,这更加可疑了! 联系平日里这两个孩子每周末雷打不动地一起在二楼学习和肉眼可见的关系越来越好,他越发确定那个人就是褚骁。 方芮被吓得“哇”一声哭出来,紧紧握住手机揣到口袋里,再不说话了,只一直哭。 罗美香看着她急剧变换的状态,哭声里是仿佛天都要塌了的绝望,竟觉得有丝丝的好笑,心想这孩子真是干不了一点点需要心机城府的事儿,别人轻轻松松几句话就能让她丢盔弃甲,用网络时兴的那个词形容就是“破大防”。 这棵小豆芽在久经沙场的二老面前脆弱不堪,既然找出是哪头“猪”拱了自家的小白菜,后面的事儿就简单多了,甚至心里都庆幸那头“猪”是褚骁。 一年的接触下来怎么着也算是知根知底,这孩子品行端正,学习也好,模样也好,看相处时的谈吐衣着,家世应该也很好,还是低调的那种,总之样样都是一等一的拔尖,说不定自家孙女才是一头“小猪”。 但严康德可不这么想,他现在只觉得褚骁是处心积虑,别有目的,缺心眼里在这个节骨眼上带着方芮不学好,早已把他之前对褚骁的诸多褒奖抛之脑外。 时钟已经指向11,很晚了,罗美香抚着方芮的背帮她顺顺气,提上书包把她送回二楼,又叮嘱两句就离开了。 方芮麻木地随便给自己冲了个澡就躺进被窝,手机已经交给严康德,也不敢去开电脑联系他,脑子乱乱的,一边想着早知道就把手机藏在衣柜里了,也就是早上走太急直接放在枕头下,被罗美香收拾的时候翻到了,一边想着明天被褚骁知道了会不会怪她太笨太不细心,最最害怕从此之后家里不允许她和褚骁往来。 她锤了锤身旁的企鹅抱枕,瘪瘪嘴又想哭,睁着泪眼泄气地把被锤扁的企鹅揉了揉恢复原状,恼自己真没用,干嘛要把气发在它身上。 小床上的人辗转反侧,第二天起床严康德已经开了超市门坐在收银台前,她埋着头招呼也不想打就往外走。 严康德哭笑不得,赶忙起身提着买好的肉包和热好的牛奶追上她:“好好吃早餐,在学校里也不要多想,周末把褚骁叫来家里好好谈一谈。” 方芮撇撇嘴,知道爷爷的态度算是软化了,顺着台阶接过东西嗯了一声便往学校赶。 巷子口陈瑾已经等在那里,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吓一跳:“你怎么了?” “被爷爷奶奶发现了?” 发现什么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和褚骁的事。” “这不是迟早的吗?”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为他俩默哀,换刘佳宁在这里,高低得给他的背一巴掌:有这么安慰人的吗!? 一上午方芮看似在认真听讲做题,却一直回避褚骁的视线,按以前是人多眼杂,他也尊重方芮不想暴露的意愿,自然会忍着不去追问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儿。 但现在既然有人和李晓津打小报告,就说明班上知道的人肯定不少,他吃完午饭等在教学楼大门口,终于把她等来,一把拉到无人的停车棚,让她背靠着墙壁,自己站在她身前遮挡呼呼的冷风。 他捧起她的小脸,问:“昨天哭了?” 她眼中泛起泪意,钻进他怀里靠着他的肩:“爷爷发现了。” 没头没尾地,可褚骁立马听出什么意思,也想象得到她昨晚面对家里人的质问有多害怕。 他心疼得不行,怪自己昨天没有早早地和她通个气,至少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谁知怀里的人瓮声瓮气地接着道:“是因为手机被爷爷奶奶发现了。” 褚骁稍稍松一口气,还好还好,方芮是极看重老师对她的想法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被徐兵两句话说哭,现在她只以为是家里人把他们抓现行,这要好哄得多,心里暗暗决定不告诉她昨天李晓津找他谈话的事儿。 “爷爷说周末要和你好好谈一谈,不,是和我们俩。”她抱着他的腰,抬着脸看他清晰的下颌线和深邃的眉眼,朦朦的白气飘在两人之间不一会儿就化为乌有。 他低头啄吻两下她冰凉的唇:“好。” “你会不会嫌我太笨,手机都藏不好。” “不会,怪我不应该给你买。” 寒风呼啸,阴郁的天色里他的怀抱好暖和。方芮贪恋地汲取他身上的温度,想到昨晚胆小如鼠的自己和此刻安定下来的心,终于破涕为笑:“本来就怪你。” 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褚骁淡定平稳的心态总是被她羡慕,他又何尝不喜欢她单纯可爱、忘性大的心性:“嗯,都怪我。” 终于磨蹭到了周日,两人并肩回了小超市。 本来以为将会迎来狂风暴雨,谁知后院没有人,二楼客厅却传出欢声笑语。 褚骁心下了然,方芮却一头雾水,听声音家里好像来了客人。 边推开门,边被褚骁帮她脱下厚重的外套,只见严礼单独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上,正对电视的却有四个老人,其中两位自然是严康德和罗美香,另两位方芮认出来是褚骁的外公外婆。 她惊讶地睁大眼睛,看向身后的人,满眼的“这是怎么回事儿?” 褚骁轻轻笑着不做声,仿佛早已知道。 屋子里的几个人也都停下交谈,看着他们,罗美香率先开口:“回来了啊,快进来。” 她被褚骁牵着一起坐在电视机前,依然搞不清楚状况。 虽然去过褚骁家,但她从没和他外公外婆打过照面,今天能认出来完全因为她仔细看过他房间里和一家人的合照,褚骁还一一给她介绍过。 “外公外婆好。”她羞红着脸先叫人。 “诶,你好。”裴民松笑得和蔼可亲,宋慈也细细打量对面的女孩,身量纤细但养得骨肉匀称,面部饱满,唇红齿白,血气充足,嗓音清亮,坐姿端正,也懂礼貌,心里暗暗满意。 “可可,不记得裴爷爷了?你小时候被他抱着逛过公园呢。” 啊啊啊? 方芮对这事儿完全没印象,所以这是两家人很早就相识? “那时候她才两岁多点,不记得很正常。”宋慈说着把手中有点年代感的一张照片递给她。 接过后,褚骁也凑过来仔细看,只见年轻版的裴民松身材高大,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正是方芮,她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眉心点着一颗红点,扎着两个小麻花辫,煞是可爱;他左手还牵着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小男孩,正仰着头看不知在看什么,带着婴儿肥的侧脸依稀能看出和现在的褚骁如出一辙的鼻骨和颌角。 方芮震惊得不行,她看看照片,又看看褚骁,怎么会! “有一次你奶奶要上公开课,你爸得去外地开会,只能我带着你去教育局上班。”正在这时严康德开口解答她的疑惑,“你闹腾,坐不住,一会儿要吃糖,一会儿要看动画片,偏偏局里临时也要开会。” “把你一个人放在办公室我不放心,这位裴爷爷又恰好带着褚骁来教育局办事儿,他就帮了我个忙,抱着你去旁边的南星公园遛弯,你看什么都新鲜,园里有摄影师在采风,就花钱给你们叁人拍了张照,洗出来一家一张,居然保留到了现在,你们俩也成了同学。” 缘分真的过于奇妙,她以为她和褚骁的感情已经是各种机缘巧合的产物,没想到还有更加让人惊喜的等在这里。 褚骁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他昨晚只简单向裴宋二老交代了一下情况,请他们今天一起来严家讨论,起码看起来正式一点,毕竟去学校的话,老师都传唤双方家长,私下协商没道理把“烫手山芋”只扔给严家处理。 惊喜的是出师已捷,两家早年间交好,只是严康德和裴民松所处部门不同,后来更是因为工作调动,还互相搬了家,才很可惜地在方芮小学二年级失去了联系,更何况褚骁小时候是由爸妈带,初叁才搬去缇香小镇。 叙完旧,两人的早恋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不再是问题,而是链接两家的桥梁。 饭菜严礼叫了大饭店的外送,服务员摆放好离开后,一屋子人围坐着,继续侃天侃地,聊这些年的沧海桑田。 褚骁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带着笑意,方芮悄悄在桌下牵住他的手,明明没有喝酒却好像也醉了,醉在这快要砸晕她的幸福里。 下午裴民松得去医院做个康复训练,吃完饭就告了别,罗美香回了趟房间,出来的时候把那部手机还给方芮:“晚上不能玩太晚,要早点休息。” “知道了奶奶,我没有一直玩手机!”方芮有了底气就什么也不怕,怕罗美香不相信,所幸她不怎么和褚骁在qq里腻歪,想腻歪的时候也多是直接打电话,她点开和褚骁的消息框给罗美香看,划拉下来居然大多数是向褚骁问问题,对面也是规规矩矩地回复。 叁个成年人算是彻彻底底放下心,知道他俩不仅没耽误学习,反而互帮互助,那这早恋也没什么好置喙的了。 ———————— 发现数据好像没啥规律,我还是胡乱更新吧(* ̄︶ ̄) 67、指交(成年微H) 离高考还剩200天出头,一轮复习还没完,方芮捡起过去两年学习的知识,冗杂混乱,褚骁都是一点点地帮她梳理,把知识点吃透,用大量的练习题加以巩固,纷至沓来的各科考试也变得得心应手。 到了11月底,她的排名已经能稳定在年纪前15,很多以前接连犯的错也逐步地纠正过来,保持心态平稳,倒是没有以前想象的那么焦虑。 周末是褚骁的生日,去年两人都没有一起好好过过,他不甚在意,只晚上回家和外公外婆一起吃长寿面,今年倒是提前定了个蛋糕送到超市。 陈绍科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送生日礼物已经寄到学校门卫处,他下完课顺便把快递领了,然后推着自行车和他们几个一起去方芮家。 现在陈瑾和刘佳宁跟他的关系也算蛮好,大人们没上楼打扰他们,只准备好吃的在二楼让他们自便,吃完蛋糕聊了会儿天,陈瑾便告辞说要回家看书,刘佳宁也趁机走人,给他们留下独处的空间。 方芮吃完容易犯困,但她很好奇陈绍科送的什么东西,拿回来一路也不见他拆快递盒,要是她早就忍不住了。 褚骁捉住她的手,问她:“你的礼物呢?” 她躲躲闪闪后又理直气壮:“你知道的!我没时间出去给你买。” 说着她挂在他身上,满脸乱亲:“这样子可以吗?” “这么敷衍?嗯?”他挑挑眉,逮住她想逃的上身,按坐在怀里,缠绵悱恻地吻上她的唇,甜丝丝的奶油味融化在唇齿间,他无奈地道:“把眼睛闭上。” 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看着他,让他很有犯罪感,直到方芮呼吸不过来,褚骁才松开了她。 他拿过茶几上的小刀,划开胶带开了快递,从里面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表面还有一层塑封。 方芮好奇得很,凑上来想看清上面写的什么,褚骁大掌一握就挡得严严实实:“没什么,别看了。” 适得其反,方芮狐疑地看看他通红的耳根,双手上阵扒开他的手指,这才瞧清楚,只见红色的纸盒上标着数字“0.01”,还有一些日语。 “咦,这是什么?”她没反应过来,更不理解他为何遮遮掩掩。 褚骁强装镇定,咳了一声道:“避孕套。” 她顿时脸颊绯红,甩开他的手,娇斥:“他怎么送你这种东西!” 被他墨黑的眼眸幽深注视,方芮浑身不自在,扭动着就想跳下去,褚骁环抱着她搂紧了,低低地笑:“我成年了。” “那你怎么知道这是就是那个!?”方芮气鼓鼓地看他,心却怦怦跳个不停。 他眼中的笑意更深:“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超市收银台不都是这些。” “你们男生就知道搞这些。” “搞也只和你”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她的小手捏扁,像扁扁的鸭嘴,她看了笑得不行。 褚骁哭笑不得,想把手里的东西装进书包,方芮立马阻止:“你收起来做什么?” “难道摆在这里等奶奶发现?还是说你要现在用?”他挑挑眉戏谑道。 “臭不要脸,谁要和你用!”她推开俯身亲过来的脸。 褚骁顿时皱紧了眉,语气严肃:“你不和我用想和谁用?” 她脸色羞红:“哎呀,不是说不和你用,也不对,不能这么说” 一句话说得颠叁倒四,她干脆闭嘴,采取实际行动,拿过小盒子拆掉塑封,然后打开倒出一个铝箔包装,小小一片,方芮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褚骁浑身燥热,下面已经跃跃欲试,但还是克制着把她先抱起,往房间走去。 “呀!”一瞬间的失重感让她吓一跳,纤长的腿赶忙勾紧了他的腰,手臂也攀住他的肩不让自己往下掉。 褚骁捧着她的臀揉了揉,抱她一个轻松得很,甚至能空出一只手把门推开。 进了房间反手把门锁上才坐去床边,盒子里剩下的套子刚刚已经被他放进外面的书包里,只剩方芮手上的一片。 臀肉被他揉得酥麻,下面好像已经湿了,方芮哼唧两声,嗫喏着开口:“我们是要做吗?” 话刚说完,就感到顶在自己臀下的粗硬狠狠跳了一下,她扭扭腰蹭了蹭,褚骁沉喘一声掐住她的腰:“不做,你学着帮我戴下套。”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尽管方芮不想承认,但她其实挺愿意在他生日这一天和他偷吃禁果的。 他的生日他最大,方芮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乖乖地往后挪了挪,小手轻车熟路地拉下他的裤子,粗长就这么晃动着弹跳出来,手还没握上去就感受到周身冒着热气。 她红着脸,点了点膨大的龟头,又磨了磨翘起来的清晰棱边,褚骁压抑着喘息,哄道:“宝宝,下面也要。” 低沉沙哑的嗓音很性感,她耳根滴血般,一手去摸他毛衣下线条清晰的腹肌,薄薄一层,手感极佳,一手握紧了柱身从上撸到下,又从下撸到上,坚硬滚烫的触感让她心旌荡漾,忍不住亲了亲眼前凸起的喉结,完了还用小舌舔了舔。 她四处点火,惹得他浑身一颤,喘息声不停,下面越来越硬,褚骁瞄见大腿旁的避孕套,拿起,用牙咬着撕开,里面包着的润滑液顿时流在了指缝间。 “宝宝,帮我戴上。”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他总是会不经意间泄露出底子里的那点英气锐利,像校园漫里的不良男主,那丁点等不及的不耐显得他坏坏的,她看得都呆住了。 褚骁咬一口她微张的红唇:“不许走神。” 她面红耳赤,这才从他手上拿过透明的套子放在眼前看了看,翻过来覆过去:“我不会” “我看看。”他捉着她的手腕放到眼前,“应该是用这边对着。”说着就着她的手,把其中一面对准了龟头。 接着道:“往下捋。” 方芮笨拙地用一根手指按住橡胶薄膜的顶端,另一手撑开边缘往下裹,粗壮的棒身便被透明的胶膜一点点套住。 褚骁身下并不好受,套子紧紧的,箍得难受,等她捋到底,根部还有一截裸露在空气中。 “这样就戴好了吗?”她惊奇地问。 “嗯,宝宝好棒。”他说完迅速摘掉套子,用纸巾包住准备等下离开的时候带走。 “诶,你怎么摘了?” “你学会了就行,而且买小了。”他不再犹豫,抱着她躺倒在床上,大手从她的裤头伸进去,摸到一手湿滑。 “嗯~不要”她窝在他怀里,背后是他坚实的胸膛,颈间全是他喷洒的热气。 “很舒服的,你不记得了?”她两腿并着,腿心也就没什么动作的空间,褚骁耐心地用食指上下滑动,挑开两片柔软的阴唇,黏腻的水声顿时从身下传来。 方芮穴口收缩,期盼他快点揉自己的阴蒂,谁知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有所动作,她哼哼唧唧,不满地翘着臀往后蹭他:“不要这个。” “哪个?”他低低地笑,指尖试探地抵着穴口挤了挤,让极为细薄的皮肤有了略微的刺痛感,她哼音染上哭腔,下面也是流水不止:“要摸小豆豆。” 褚骁心里暗骂一声脏话,眼尾发红,两根手指往上捻住了圆鼓鼓的肉蒂,好一阵搓磨,方芮咿咿呀呀地叫唤,声音细弱,听得他热血沸腾,他把腿插入她腿间,一手剥下她的裤子到膝弯,玉白圆翘的臀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他额头一层热汗,阴茎也硬得胀痛,体内仿佛奔腾着一匹野兽,驱使他不管不顾地撕咬在她颈间。 低喘轻吟中,强劲的小臂横在她白腻的小腹上,青筋凸显的大掌罩住她的阴阜,柔软的毛发磨蹭他掌心更勾得他心痒难耐。 突然,粗硕被他压下挤进了她腿心。 “呀啊!”方芮回头看她,湿漉漉的眼里满是惊慌。 “我只在外面蹭一蹭,别怕。”说完他一手固定住她的腰,一手扶着肉棒碾她的阴阜。 花唇向两边展开,露出红肿的肉蒂和翕张的穴口,棒头来势汹汹,直直地撞在肉蒂上,尖锐的快感让她瞬间绷紧了脚背,她呜咽着,往后推他前顶的劲腰:“褚骁,我受不了不要” 黏腻的汁液挂在他筋脉蟠虬的棒身上,动作变得越发丝滑,他突然略微往后撤,大掌压住她的腿侧,对她的求饶充耳不闻:“夹紧。” 他咬紧后槽牙,“啪啪啪”地撞她,臀肉挤压在腹肌上,触感绵软,水液也溅开在下腹,染上淫靡的水光。 极尽柔软的腿肉、湿滑的阴唇和他的棒身几相摩擦,让射意来得很快,他叼住她玉白的耳垂,手摸进她的上衣揉捏乳肉,一阵急速的挺动之后,闷哼着释放在她腿根。 趁他还低喘着沉浸在灭顶的快感中,她眼中包着泪,迅速翻个身,一手拍开射完还半勃的蛮物。 褚骁吃痛:“嘶——” 他低眉看了看身下的一塌糊涂,白浊挂在她腿心正往床单上流,他眼疾手快抽出纸巾接住才避免等下又得洗床单的后果。 方芮嘟着唇,一脸幽怨:“你就知道自己爽。” 他不顾她的挣扎,长臂一捞,便迎来满怀的馨香:“那我现在帮你。” “不要,有点痛。” 闻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粗鲁,爬起身掰开她的腿凑近了仔细看。 肉乎乎的白馒头中心被腥甜的精液盖住,他用手抹开,才露出底下有点红肿的唇肉,花翻蒂露,看着是挺可怜,但也让人燥热骚动。 “不摸豆豆,我用手指帮你好不好?” “不会痛吗?”她今天还没到,其实是很馋的。 “如果痛你就告诉我,我会停下。”他把裤子提好,靠在床头,让她背靠着自己坐在怀里,双腿大开放在他支起的腿两侧。 方芮咬着唇,这个姿势能让她稍微看到身下的动作。 他左手用两根手指分开花唇,然后指尖粘上点穴口的粘液,她说疼,他便只轻轻点拨花蒂,不用力掐弄,这力度不上不下没个痛快,反而让她更不满足,小屁股不安分地扭了扭。 褚骁额角青筋跳动,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右手食指贴着穴口蹭满水光,才曲起想往里挤。 但下面到处软乎乎,洞口细窄,他半天找不着门路,方芮哼哼唧唧,后脑枕在他肩上,侧头咬他脖子,激得他手指收不住力,莫名其妙地被陌生的肉腔裹住了一个指节。 “嗯——”她鼻音浓厚,穴口酥麻,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 找对了地方,褚骁便没有退出去,而是用指腹细细感受入口处的褶皱,水液充沛,稍微再进一点就是满满的压迫感。 手指仿佛被一汪热泉泡着,他顶着穴口和尿道间的那块肥厚的肉勾动,方芮立马拧着腰哀声求饶:“不要这样子,好奇怪。” “怎么奇怪?” “想尿尿”她羞耻得不行。 这是第一次尝试入体,褚骁完全是凭着本能在动作,担心她会产生抗拒心理,她说不要就真的以为不可以,老实地伸直了手指再往里进了一个指节,那种阻碍感越发明显。 穴口满满地,方芮这才有点害怕:“这样子就好了。” 褚骁听令,食指开始在穴里进进出出,她蜷缩着脚趾,嗯啊叫着,他寻到她的唇湿黏地亲吻。 上下的两张嘴全被堵住,方芮穴口越绞越紧,配合被捏弄的阴蒂,不过两分钟,她便颤抖着高潮。 汁液淋漓,顺着手指留了褚骁一手心,全被他抹在了腿根。 他一身的汗,抱起她一起进了浴室清洗,把她交付身心的信任当作自己的成人礼物。 ———————— 68、出走 这天周五放了月假,学生们像归巢的鸟儿迫不及待地涌出校门,她和褚骁在巷子口分别,自己往学林街走。 街口李秀禾的裁缝铺前围满了人,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尹芳也站在外围踮脚往里看,方芮好奇得很,于是拽了拽她的衣角,问道:“芳芳姐,怎么了?” “哎,你怎么才来,李姨遇上麻烦了!” “什么!?发生什么事儿了?” 还不等尹芳回复,人群中心就传出几句骂声:“我女儿的衣服换下来是直接送到你这儿,玉佩就放在口袋里,不是你店里吞了难道是我们?” “说话得凭证据,可不能冤枉人。” “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知道,我可告诉你,这块玉佩是家传的,你真偷了够得上刑事犯罪!” “你也别吓唬我,衣服送过来的时候我让她检查过口袋有没有放东西,现在你家的玉佩丢了怎么可以怪到我头上。” 听声音是李秀禾在和一个顾客据理力争,她向来性子软弱,能让她扯高嗓门这般和人争论,是真的急了。 方芮伸长脖子,终于看清楚战况,只见一位衣着光鲜的中年妇女拎着一件羽绒服,侧边的口袋都被翻出来,她面红耳赤地用手指指着对面的李秀禾,嘴里喋喋不休地叫嚷。 李秀禾红着眼睛,孤身一人扶着门框咳嗽,她打断女人的话:“那你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 那位妇女身后的女学生一脸紧张地拽了拽她:“妈妈,我们回去再找找吧。” “不长心眼的东西,都怪你,自己贴身佩戴的玉佩都收不好,你说你还能成什么事儿!”她狠狠地戳了下女儿的额头,眼珠子简直要喷火。 方芮瞬间拧紧了眉,那个女孩子正是一班的英语课代表李笑笑,她想扒开人群往里挤却挤不进去,前一天陈瑾才和她说过今天他放学会直接去医院,接做完检查的李满禾回家,想必现在没人帮李秀禾撑腰。 围观的人群里大多是学林街的商贩,对李秀禾很熟悉,便帮着她说情:“对啊,你们回家再找找吧,说不定是放在哪里忘记了,小孩子忘性大。” “无凭无据地,简直是不讲道理嘛。” “这是找冤大头来了?” “我相信李老板的人品,要帮忙报警吗?” 议论纷纷,场面僵持着,李笑笑妈妈依然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方芮急得团团转,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拨开人群站在李秀禾身旁,她这才松一口气,原来是严礼来了。 然而后面发生了什么方芮完全没注意到,她的眼睛死盯着严礼和李秀禾牵在一起的手,不可置信,喘不上气般地胸闷,她强忍住眼泪落荒而逃。 关上房间门,心乱如麻。 等会儿严礼肯定会回家。 可是她现在不想见到他。 方芮简单快速地收拾了点东西就背上书包下楼,超市里没有人,看样子爷爷奶奶也去裁缝铺了,心里酸涩感翻涌,她无头苍蝇般往街尾的出口走。 尹芳家里饭店生意忙,正被她妈妈叫了回来,她看见方芮埋着头走得飞快,好奇问道:“可可要上哪儿去?” 她似乎没听见,理也不理地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就在拐角处没了身影。 车水马龙,冬日里天黑得快,路灯已经一盏盏地亮起,寒风呼啸,围巾被吹开她却仿佛感觉不到冷,手脚冰凉,眼泪划过脸颊不一会儿就凝结,扯得皮肤干涩刺痛。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脑中闪过很多画面,桩桩件件像钝刀子般割在心头,要过马路的时候还被汽车鸣笛惊到,她恍惚地抬起头,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快走到老房子了。 香樟是常绿树种,一排排地矗立在人行道上也不显萧瑟,但每片树叶终归有它自己的寿命,更新换代的时候依然铺满一地。 她踱步到老院门口,摸出钥匙开了院门,又走去屋檐下打开电闸。 进了屋子后直奔二楼,房间里是久不住人的灰尘味,用纸巾简单擦拭了桌椅后坐下,打开抽屉,是一些她小时候用过的文具,还有一盒不记得从来里捡来亦或抠来的亮片水晶,总之是小女孩不舍得丢弃的小玩意。 她翻了翻,其中有几颗是她在陈瑾家玩的时候,李秀禾正巧在装饰衣服,往上面绣东西,她看得目不转睛,李秀禾便随手给了她,其实也不过是很廉价的假钻,但她小时候视若珍宝,觉得亮晶晶地好漂亮。 忍不住的哭声在房间里响起,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过,或者说她不愿去想为什么。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书包里的手机振动个不停把她惊醒,她解锁屏幕,忽略掉拨过来的电话,径直点开褚骁弹出的消息框,一大串的消息跳入眼帘。 “芮芮,你在哪儿?” “发生什么事了?” “我去找你。” “叔叔说你没回家。” “宝宝,接电话。” 刘佳宁和陈瑾的也一直在给她发消息,泪眼模糊间有电话又打了进来,她没看清楚是谁便直接挂断,然后给褚骁发送过去地址定位,叮嘱不要告诉别人,就把手机熄了屏再不去管。 床上只有一个床垫,其它什么也没有,想躺下都不能,她更觉得自己好可怜,悲从中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浓烈的委屈淹没了她。 她等啊等,时间变得好漫长。 另一边严家帮忙说和了李笑笑妈妈之后,回到家里做好饭,罗美香朝楼上喊:“可可,下来吃晚饭。” 叁个人在饭桌旁坐下,过去了好几分钟也没见人影,严康德看看门口,道:“是不是睡着了,你上去叫一下。” 严礼放下筷子上了楼,敲敲方芮的房门,发现并没关严,一推,浴室门开着,举目一望,哪有人影,他心下奇怪,又去书房看了看,也没有。 一丝不详袭上心头,他几步跨下楼梯,去了餐厅:“不在楼上,我去问问犇犇,你们先吃。”说着他便拎起外套穿上,跑去了裁缝铺。 店面已经关了门,他绕到侧门进去,一家叁口也正在吃晚饭,哪有第四个人,李秀禾见他一脸急色,问道:“怎么了?” “可可不见了,犇犇,你今天是和她一起回家的吗?” “没有啊,今天是褚骁陪她回来的。” “你有褚骁电话吗?打个电话问问。” 他还穿着拖鞋,李秀禾看他脚后跟通红,赶忙把他拉进了屋子,陈瑾一直有自己的手机,他点开QQ问褚骁,那边却回复下午他和方芮在巷子口就分别了,他是看着她往家里走的。 “问一下几点。” “他说4点50左右。” “那不就是...”李秀禾惊叫一声,想起两个多小时前严礼在众人面前维护她的场景,知道肯定是被方芮看到了。 对视过后,她也开始着急:“怎么办...” “你别多想,我先回去看看,她应该也走不了多远。” 眼睁睁看着他又出了门,剩下的叁个人都没了胃口,李秀禾本身就在感冒,姐弟两身体都不好,陈瑾迅速穿上衣服:“妈,你们别出门,在家里等着,找到人了我就给你们回电话。” 他边走边直接给褚骁打过去,接通后对面的声音立马传过来:“方芮出什么事了吗?” “她好像知道了她爸和我妈在一起的事儿。”陈瑾开门见山,丝毫不避讳,“怕是离家出走了。” “知道了,她有什么可能去的地方吗?”褚骁似乎对这件事一点也不吃惊,他用肩膀和脸侧夹着手机,一边穿衣下楼一边对客厅看电视新闻的二老交代:“外公外婆,我今晚得出去一趟,你们到了点就去睡觉,不用等我。” 他行色匆匆,裴民松摆摆手随他去,宋慈却追上来给他递去围巾:“刚吃完饭上哪儿去?” “有个同学过生日,我差点忘了,现在就缺我一个,得赶过去。”他顿了顿,决定还是不让二老跟着操心。 “回来打车的钱带了没有。” “带了,我先走了。” “这孩子。”宋慈看着他穿好鞋跑上沥青路才关门。 严礼挨家挨户地找一遍学林街的店铺,书店里没有,体育馆里也没有,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他懊恼极了,看到尹芳拿着扫帚出来清扫门口的垃圾,他慌不择路地问:“有没有看到我们家可可?” “大概两小时前见到过,她放了学还和我一起在裁缝铺那里看吵架呢,后来又背着书包往街尾走了。” 这是他听到的最确切的时间点了,但也确凿地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心下一紧,却也暗暗松一口气,至少说明是她主动出走,而不是遇上坏人遭遇不测。 严康德和罗美香等了十几分钟见他还没回来,意识到情况不对,此时也来了超市门口:“可可没找到吗?” “妈...”他挫败极了,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陈瑾拿着手机过来,道:“叔叔,褚骁说可可联系他了。” “她说让你们不要去找她,她想一个人待着,给褚骁发的地址定位就在老院。” ———————— 好激动,马上了马上了! 69、背叛 楼下传来院门打开的声音,她站起身,透过窗户见是褚骁,便拿起手机给他发消息:“直接上二楼。” 褚骁细心地先在里面把门锁好,才上楼进了唯一亮着灯的房间。 甫一进去,方芮就扑进了他的怀里:“你怎么才来呀。” 他紧紧抱住她:“车有点难打。” 两人一阵无言,褚骁下巴抵在她头顶,环顾了一番室内的布置,柜子都有玻璃门,裸露的家具也都被防尘罩盖着,只有窗前的书桌和凳子上的书包彰显着有人来过。 “我们坐下好不好?”他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哄道。 感觉到怀里的人点了点头,他才牵着她走到床边,先自己坐下,然后让她坐在他腿上。 “我...”她红肿着一双眼,想开口解释。 “我都知道。”抬手摸了摸她脸上的泪痕。 “嘶——疼”她拧着细眉,眼泪风干后皮肤刺痛。 褚骁从她书包里翻出湿巾,帮她一点点擦干净。 方芮靠在他怀里,感受到他身上火热的温度,才发觉屋子里冰冰冷冷,不禁打了个冷颤,扭身拿过抽屉里的空调遥控器打开,等温度上来,才把厚厚的外套脱掉。 她不开口倾诉,褚骁便也没去追问,只低低地问她:“有没有吃晚饭?”看样子是没有的。 她摇摇头,看着他拿出手机点了外卖,小脸拱进他脖子里乱蹭,褚骁放任她动作,空调到底是比不上地暖,怕她只穿着件毛衣会感冒,他拉开拉链,用外套裹住她,让两人的上身紧紧相贴。 “我是不是太任性了。”她鼻音厚重,手指在他外套的内口袋里戳来戳去。 “没有。” “真的吗?” “嗯。” “我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爷爷奶奶会不会很担心。”她稍稍平静下来,得以分出心神思考自己孤身出走的后果。 褚骁顿了顿,还是道:“你不想打就不打,我过来的时候已经告诉过陈瑾说你在这里了。” 她惊坐起身,褚骁又把她按回去:“别怕,我也说了你想一个人静静,他们不会来找你的。” 她这才放下心,亲眼看到那一幕之后,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两个人。 “你想说什么就说,不要憋在心里。”褚骁低头吻了吻她粉红的眼皮。 这句话仿佛又勾起她的伤心事,眼泪盈满眼眶,滑落在他的颈间,褚骁心疼得不行,用指尖轻轻拭去。 她哽咽着开口:“我不想爸爸娶别的女人。” 这件事他无法评论,也无法阻止,大拇指轻轻摩挲两下她耳后细嫩的肌肤:“要不要和我讲讲你的妈妈?” 这句话出乎她的意料,就着他拿着纸巾伸过来的手狠狠擤了下鼻涕:“你真的想听吗?” “嗯,感觉阿姨一定是个很好的的人,才会生出这么好的你。” 方芮不好意思地扭了扭,看着他缓缓开口:“我妈妈叫方静,我是随她姓。” “我猜到了。” “她在我一岁多的时候出车祸去世的,当时过马路有辆车子闯红灯...”说到这里她抽噎着语不成句,“她只来得及...把...把推车里的我推开...自己...自己...” 褚骁舔吻过她苦涩的泪水,自己也鼻尖发酸:“我们不说这个,阿姨喜欢做什么你知道吗?” “我妈妈是名医生,外婆告诉我她平时喜欢钓鱼,是不是很特别?” “嗯,很特别,阿姨这么坐得住确实很适合当医生。” “一楼还放着她钓鱼的工具呢,可专业。”方芮其实对母亲是没有任何真实记忆的,一切只来自于长辈们对她的描述、留存的照片、录音和录影。 “说她坐得住也不算,她和我爸结婚之前很喜欢旅游,你等等。” 她跳下去,打开了书架的玻璃推门,拿出一本相册又坐回他怀里。 翻开,是一张张有点年代感的照片,照片里是一位很有风姿、五官精致的青年女性,背景要么是波光粼粼的宽阔湖面,要么是嶙峋高耸的山峰,还有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层林尽染的枫树林,方静的音容笑貌在定格的画面里明艳大方,褚骁细细看过,发现方芮眼睛和她长得很像。 “我妈妈是不是很漂亮?”她骄傲地一页页翻开给他看。 “嗯。” 翻到后面就出现了方静和严礼大学时期的合照,再往后便是婚礼、方芮的满月礼、周岁,还有一些珍贵的日常照,能看出来夫妻两感情很好。 方芮抽了抽鼻子,又开始想哭:“爸爸是不是背叛了妈妈?” 她的世界很简单,爷爷、奶奶、爸爸和去世的妈妈,还有定居在外省的外公外婆,随着成长还多了陈瑾李秀禾,现在又有了褚骁,但无论怎么扩充,或者减少,她一直都是在满满的爱里长大的。 这个结构多年来固若金汤,在大厦即将倾塌之际,她有所预感却遵循着人类天生的避难意识,不去追究不去深思,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今天那扎眼的一幕无异于一只打火机,引爆了她内心一直埋伏的炸弹,大厦顷刻间倒塌。 褚骁清楚她的性子,自然也能体会她的委屈和不安。 他谨慎地循循善诱:“宝宝,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叔叔以前一定很爱很爱你妈妈,我相信现在也是。” “阿姨本身就很优秀,之外还生出这么可爱的你作为他们俩爱情的结晶。” “时间会抚平很多伤痛,但是带不走这些经历,健康快乐的你就是他没有背叛阿姨的最好证据。” “可是...”方芮走不出那个死胡同,自己把自己绕晕。 “阿姨去世16年了,叔叔也没有再娶,除了因为要照顾你,我想也有他深爱你妈妈的原因,不是吗?” 这一点方芮否认不了,小时候她经常会看到爸爸拿着妈妈的照片发呆。 “但是生活还要继续,你也慢慢长大,人是群居动物,总会有觉得孤单的时刻,宝宝,我们不能阻止别人追求幸福的脚步。” 这句话说得有点重,但也彻底点醒方芮,她扁扁嘴又要哭:“我是不是太自私了...爸爸是不是一直不快乐...” 褚骁哭笑不得,自己的女朋友看待事情非黑即白,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还莫名地擅长反思,他抹掉她眼角的泪,哄道:“怎么会这么想,这个世界上你是叔叔最重要的人,你的意见大过所有,你快乐他才能快乐。” “可我还是不开心,他们肯定早就背着我在一起了!” “你高考在即,他们也不是故意要瞒着。” “你到底和谁是一边的!?”她幽怨地抬头看他。 褚骁笑着捉住拧他腰的小手,放在他心口:“当然是和你,天地良心。” 她这才破涕为笑:“那你亲我一口。” 褚骁松口气,在她唇上印了一下:“外卖好像到了,我去拿。” “嗯。” 70、初夜(一微微H) 和饭点错开了两个小时,方芮饿得不行,吭哧吭哧地埋头吃饭,褚骁又下了一趟楼,提上来一袋东西。 “这是什么?” “一次性日用品。” 方芮停下筷子,看着他一样样地把成双的牙刷、毛巾和拖鞋等东西拿出来,她脸蛋红扑扑的:“你今晚不回家吗?”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褚骁把床上的防尘罩掀开,“这里有被子吧。” “有,用真空压缩袋装着,得套一下被套。” “好。”说完他便去衣柜里拿出床品铺上,屋子里终于有了生活的气息。 她吃完了把垃圾打包好放到门口,此时已经到了晚上9点多,窗外黑乎乎一片。 两人简单洗漱一番,然后站在床边。 “我们怎么睡?” “躺着睡,闭上眼睛睡。” 方芮被他幽默到,咯咯地笑出声,也不扭捏,脱掉毛衣和裤子,只穿着件打底的小吊带和内裤就钻进了被窝。 她只露出小脑袋,扑闪着大眼睛,乖乖看着褚骁,似乎在等待什么,谁知他衣服也没脱,就直接穿着校裤和毛衣也躺了进来。 还以为能看场“美男脱衣”现场秀呢! 褚骁好笑地注意到她略显失望的表情:“怎么了?” “没怎么。”她才不要告诉他! 灯悬在屋顶很刺眼,褚骁索性伸手关掉,又打开床头柜上的小盏台灯,她白璧无瑕的小脸被照得温润如玉,眼睛也有光汇聚在其中而熠熠生辉。 不等他伸出手捞人,方芮便像条毛毛虫般拱进他怀里:“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嗯。”他把手臂放在她颈下,手掌贴着她的背。 安静了没五分钟,怀里的人就不安分地扭动。 褚骁暗暗叹口气:“怎么了?” “好热...”不知道是空调温度打得太高,还是被子太厚,方芮后背竟然有冒汗的趋势。 闻言,他想缩回抱着她的手,以为她是嫌两人抱在一起太热。 “不要,你把空调调低一点温度嘛。” “好。”他答应一声,调好之后复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没过叁分钟,他又睁开长目,双臂箍紧了乱动的人:“不想睡觉吗?” “刚刚吃得有点多,还没消化。”她弱弱地道,小手撑在他肩上微微抬起上身,被窝便掀开一道口子,冷嗖嗖的风灌了进来,“你陪我说说话嘛。” 那丁点睡意完全被她赶跑,褚骁抬手摸到她裸露的手臂,冰冰凉凉。 他把她拽回怀里,扯好被子盖严实:“躺好。” “好不好嘛~” 拿过手机看了下时间:23:10,按往常确实是下晚自习刚收拾好的点。 “想说什么?” “不知道。”她笑嘻嘻,开始发挥基因里那点磨人的属性。 “是不是讨打?”褚骁掌着她的腰轻轻一翻,她便半躺在了他身上。 被子下,一声皮肉相碰的闷响传来,方芮惊叫出声:“你怎么真的打我!”她捂住自己的小屁股,不可置信。 褚骁闷笑,胸膛跟着震动,把她颠得一颤一颤的。 她佯装生气,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尖利的虎牙带了点劲磨蹭。 “嘶——”他捉住她的后颈把她撕开,“不许闹我。” 身下本在休眠的物体被激得隐隐抬头,顶在她的腿肉上,方芮起了玩心,弯腿蹭了蹭,没两下,裤裆处就顶起了个帐篷。 褚骁咬牙切齿:“小坏蛋。” 他把她压在身下,吻住她的唇,两人嘴中是一样的柠檬牙膏味,清新香甜,他的舌长驱直入,大力搅弄着她,四片唇瓣变得水亮晶莹,方芮用舌尖抵挡,却被勾出,继而轻咬吸吮。 “你可不可以把毛衣脱掉?毛毛好扎人。”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含糊说道。 褚骁利索脱下,上身剩一件纯色长袖t恤。 “裤子不脱吗?”她手指勾着他的裤边,吃吃地笑。 褚骁呼吸顿时变重,没等他说话,那只手便钻了进去,毫无阻隔地握住勃起的硬物。 “嗯——”他闷哼一声,坚决拽出她的手,“老实一点。” 躺下后把她牢牢锁在怀里,双腿夹住她赤裸的腿,不让她再动手动脚。 躺进被窝前衣衫完整就是为了防止擦枪走火,这天时地利人和地,真的很难不把她吃干抹净。 方芮浑身发烫,小吊带已经被磨蹭得掀起,露出了白腻小腹,胸前隆起的黑色布料上有两颗凸起的小点,她身下已经湿透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今晚这么有兴致。 她哼哼唧唧两声:“你不想要吗?” “太晚了,乖乖睡觉。”他敛目平息,唇落在她的额头。 “那你干嘛顶着我。”那根东西热铁似的戳着她的肚皮。 他墨黑的眉眼被微弱的灯光衬得愈发暗沉,呼吸都带着烫人的温度:“等下别害怕。” —————— 大家先将就看一下,不排除我后面又推翻重写 71、初夜(二微H) 小吊带已经被剥下,褚骁清爽的碎发搔在她肩颈上,带起一片痒意。 “以后我是不是得叫陈瑾哥哥?”不合时宜的问题从她嘴里吐出。 他停下舔吸乳肉的动作,抬起头,滚烫的唇碾上她的,牙齿用力咬了一口:“不可以。” “疼——”她眼中聚起水光,委委屈屈地看他,“为什么?以后我和他就是一家人了,我倒是想让他叫我姐姐,但他比我大。” 不知刺激到了他哪根神经,褚骁攻势更为猛烈,埋下头叼住乳果大力含咬,刺痛当中生起尖锐的快感,她嘤嘤叫唤,手指插入他的发间随着频率而放松或抓紧,哪还记得自己刚刚问了什么,又说了什么。 褚骁沉腰挤入她腿间,她也顺势抬起滑嫩的腿盘在他的腰后,胯间隆起抵住她湿透的那块布料轻缓摩擦,喉头顿时滚过几声低喘。 两人都酡红着脸颊,两相对视下,无需多言也确认了此刻对彼此的渴望,褚骁掐着她的腰抚捏:“现在停下还来得及,你想清楚了吗?” 这让她怎么回答?知道他会留下来的时候,她就没想过两人只盖着棉被看夜光手表,她很明确她喜欢他,想要他,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那他呢? 是和她一样的心情吗?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眼中肆虐的欲念被她软化,疼惜涌上心头,褚骁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俯身点吻她的额头、鼻尖和嘴角,他直直地盯着她不安的眼睛:“会的,除非你不要我了。” “那应该不会。” 什么叫“应该”,褚骁简直要被气笑:“不要也得要。”他霸道地钳住她的下巴,用唇堵住说不出好话的小嘴。 被窝里密不透风,少年高热的体温灼烧着她的皮肤,再也感受不到冬夜的寒冷,随之而来的是手脚发软,神思恍惚,他引领着她堕入这绮梦中,结实的后背被她柔软的小手抚摸游走,瞬间麻了一片。 他沉沉喘息着,手往下找到那片小小的布料,湿湿热热的触感外是贝肉不可思议的软,他一点点褪下她身上最后的屏障,指尖陷在细细的花缝间徘徊,沾染上黏腻的汁液。 “嗯哼...”她轻吟着,脚后跟在他的后腰重重抵磨,“好痒...” 褚骁腰椎酸麻,左手握住她的膝弯将她的腿架开,她腿心的两片花唇便紧跟着黏连着分开,一片水光淋漓。 穴里空虚麻痒,她抬起小屁股往他手上送:“你快点嘛。” 他指腹碾过花核,身下的人浑身一颤,幼嫩的穴口肉眼可见地又涌出一股汁液,喉间顷刻变得干涩无比。 “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他跪坐着往后退两步,阴阜近距离地呈现在了眼前,白馥馥,红艳艳,指尖剥开花衣后,食指试探地往穴里塞进一个指节,入得还算顺利,他进进出出地一点点加深,直到整根手指都被吞没。 里面好热好软,又湿又滑,偏偏布满褶皱,一根手指仿佛已经是极限,被紧紧地夹着,他缓慢地抽出,听到头顶传来难耐的低吟,复又插入,几个来回后感受到有松软的迹象,他便并起两根手指往里插。 这次的阻碍感更强,方芮抽气的同时揪紧了他的头发:“轻点,有点疼。” 褚骁闷在被子里简直要喘不过气,后背一层的汗,他坐起身把衣服裤子脱掉,看到她浑身赤裸地躺在身下,像含羞草般蜷缩起了身子。 “还要不要继续。”两根手指都吃得费力,换上他的阴茎可想而知会有多痛,他抓着被子把两人裹住,亲密地吻她的眉眼。 她没说话,心里忐忑却又满怀期待,刚刚被两根手指插的时候感觉穴口撑得慌,是有点疼,但好像可以忍受,小手贴上他线条清晰的腹肌,摸到一手汗湿:“你温柔一点好不好?” “好。”他这次没有用手,而是钻入被子中打开她的双腿,张口含住腿心的软嫩,唇舌不似手指坚硬,舌面贴着花瓣划过,他在黑暗中探到顶端的花蒂,顺势裹进嘴里轻轻吮了一下。 “唔——”这一下像有蚂蚁在她身上爬行噬咬,她扭动着想逃脱他的桎梏,穴肉兴奋地蠕动起来,挤出内里的汁液,打湿了褚骁的下巴。 花蒂被有规律地吮吸了一会儿,他的头稍稍下移,高挺的鼻梁顶在上面碾压,舌尖灵活地扫刮穴口,随后捋直了往里面挤。 “褚骁...”她嗓音变了调,身子软乎乎地没了力气。 可他似乎什么也听不到,大手代替鼻梁掐住了花核揉捻逗弄,一会儿功夫就变得充血肿大,薄薄的一层皮仿佛就要破开。 方芮要被这陌生的快感逼疯,他的舌头已经顶开了穴口,挤压摩擦着浅处敏感的肉壁,快感像龙卷风一般席卷而来,架在他肩上的腿颤抖着,在某个瞬间绷直了轻易抵达高潮。 水液泛滥,褚骁收回了舌头,抹去下巴上的黏腻,不作犹豫地用手指插进了终于变得松软的甬道,这一次要顺利许多,软肉四面八方涌来紧紧地套住两根手指。 方芮急促呼吸着适应身下的侵入,迷蒙间感受到他的指腹埋在肉腔里四处挤按,她双眼迷离,往下只能看到他被被子裹住的隆起,身下还在敏感地收缩夹紧,酸酸地麻麻地,很舒服。 褚骁估计着扩张得差不多了,便钻出被子重新面对面地搂紧她,大手顺着她蜿蜒的身体曲线捧住挺翘的臀肉揉捏。 72、初夜(三H) ρǒ18Cκ.Cǒℳ 一派混沌中,褚骁低声再次向她确认:“准备好了吗?” 他怎么这么多汗,方芮虚着眼睛看他、摸他。 额头上是,鼻尖上是,鬓角、颈间、后背上也是,就连两人紧紧相贴的胸膛、腹部也被他打湿,每处都亮晶晶地被光折射,彰显着他的难耐和隐忍。 她侧头接住从他额角滑落的一滴汗珠,咸咸地,是浓烈的荷尔蒙味道。泍呅唯❶璉載䒽址:põ18𝖇𝓉.©õm 指尖描摹过他蹙着的眉头,不知为何,她无端地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她和陈瑾放学回家,经过一处草丛时,里面传出细弱的猫叫。 她拨开草丛,看到几只浑身湿漉漉的小猫咪拥挤着堆在一起,毛发一缕缕地,瘦骨嶙峋,也就她巴掌大小。 她头一次见到这么弱小的生命,明明眼睛都没睁开,看起来丑丑的,可她觉得好可爱,蹲下身子就想摸一摸它们。 陈瑾见状赶紧拉住她的手:“不能摸,猫妈妈回来闻见它们身上的人味会抛弃他们的。” 他从小生活在乡下,几乎家家户户都豢养了小猫小狗,因此对这方面很有经验。 方芮对这个新知识点感到很惊奇,拼命遏制住心头的喜爱才没有真的摸上去,她躲在草丛后,喋喋不休地向陈瑾讨教相关,直到等来警惕的猫妈妈叼起最后一只小猫转移阵地了,才磨磨蹭蹭地一起回家。 也是那一次,她才学会原来很多爱意是需要克制的,它不仅仅是占有的代名词,它还是一道道屏障、壁垒和不可触碰。 就像爸爸对她的隐瞒。 此时此刻,也是褚骁摒弃了作为雄性生物的天性,抑制果断的性格,犹豫不决,踌躇反复,但依然把选择权交到她手上。 她意识到他是爱自己的。 一想到这一点,她身下就泄出一波春夜,深处泛起蚀骨的空虚感。 “嗯。” 她回答他,生理上、心理上都准备好了。 一阵天旋地转,他拥着她正面躺在床上,将她的腿折起打开,带着薄茧的指尖摸了摸湿淋淋的洞口后,他扶着滚烫坚硬的柱身,诱导着抵上前。 他俯身沉腰,龟头陷在一片泥泞里却直打滑,三番四次地碾蹭过花蒂后,终于在他的一声低喘里,撑开了穴口。 清晰的钝痛感从身下传来,她吃痛地抓紧了床单,脸埋进枕间急促呼吸,牙齿咬着嘴唇去抵御痛感。 褚骁不比她轻松,头只进去了一点,就被箍得紧紧地,“宝宝,放轻松”他捉住她的手腕搭上自己的后脖颈,唇熟练地寻到她的,舌尖舔舐着遗留的齿印。 他一只手覆上绵软胸乳轻轻揉捏,每个动作都温柔至极,一点点把她的僵硬揉开散化,肉穴也变得稍微松软,他趁机挺腰往里送。 里面湿软紧致,随着她紊乱的呼吸,毫无规律地依附缠绞。 真的好疼,方芮感觉自己都要喘不上气,脑子里什么也想不了,腿已经盘在他腰上缠得死死地,手指也掐在他后背挠出一道道红印。 可她不想出声阻止,总归是有这么一遭的,她只带着哭腔在他唇齿间求饶:“慢一点疼”泪花子在眼睛里打转,睫毛颤个不停。 这抹倔强落在眼里,让褚骁心下不忍,想退出来却被她抱得更紧:“不要走” 她生怕他不做了,趁他顿住没来得及阻止,狠下心抬起小屁股主动往根上套。 “啊——”她尖叫出声,逼仄的阴道仿佛整个被他捅开,强烈的撕裂感从腿心传遍她四肢百骸,“好痛。” 身下充血的胀痛和她夹绞的快感占据了褚骁的心神,他看到她承受不住地直掉眼泪,大颗大颗地让人心惊,清醒了一点后便想拔出已经插了半根的肉棒,却没想稍微动一下,就牵扯到了穴里滞涩的肉褶,反而让她痛上加痛。 “先别动让我缓一缓”她几乎是用气音在祈求,眼眸敛起泛着粉意。 褚骁言听计从,下半身僵着不动,大掌来到两人相连处,手指摁在顶端的肉蒂上缓慢揉捻,时不时地轻抚被他撑成一圈的外穴,痒意爬满肉壁,她敏感地颤缩,刺痛慢慢地被饱胀感代替。 趁着缓神的功夫,他吻开她拧着的眉,细细体会她的湿濡和细腻,那种终于占有她的满足感和怜惜感交织在心头,让他情不自禁地贴在她耳边,温声地第一次和她道出了那句情人间亘古不变的情话:“宝宝,我爱你。”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把这句话说出来,哪怕心里非常明确,哪怕场合不够严肃正经,哪怕她还没准备好接听,哪怕他的性格不允许他吐露。 此情此景,他心里货真价实地胀满了对她的爱意。 方芮迷迷糊糊,乍一听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呆呆地睁开泪眼看着他:“你说什么?”声线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下面的小穴也随之绞了一下。 愉悦布满他的眉眼和嘴角,他认真地对上她充满期待的视线,笑着重复:“我说,我爱你。” 太超过了,这三个字从他颜色浅淡的薄唇间吐出来,让她身下凭空涌出湿液,浇在他的棒头上,一片温热,褚骁快慰地“嘶”一声,感知到她渐渐放松了肉壁,他摸了摸还留在体外的一截棒身,等不及她对他示爱的回应,询问:“还吃得下吗?” 两人身下型号不匹配,如果现在开了灯掀了被子看,就能知道她穴口已经被撑得发白,肉蒂肿大地挺立,惨兮兮却也肉欲横流。 方芮张了张嘴,一时不满他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咬他一口,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她点点头道:“你动吧。” 话音刚落,褚骁便咬着牙,克制地抽出一小截,然后控制着力度往里凿,循环往复,一次比一次凿得深一点。 黏糊糊的水声像小猫舔糨糊,色情淫靡,她啜气如兰,蜷缩着脚趾,被他引领着,像荡在一叶扁舟上,在抽插间感受沉沉浮浮的美妙韵律,直到他突然用力一顶,又粗又硬的肉棒总算齐根没入。 ———————— 终于到这一步了,下面就很好写了!!!(t_t) 73、初夜(四微H) 他餍足地啄吻她的嘴角,声线暗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大手落在腰后带了点力道抚捏,方芮舒服得双眼迷离,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我看看?”说着他坐起身打开房间的大灯。 方芮被刺得睁不开眼,瑟缩着蜷成一团,褚骁俯身撑在她身旁,帮她挡住光线。 “疼不疼?”他温柔地低声询问,看到她腰上好几道被他深陷时掐出的红印。 “有点。”方芮缓过神,身下一直有液体夹不住地往外流,泥泞不堪地顺着臀缝滴落在床单上,屁股下一团湿黏,她不适地动了动腿,才发现腰臀那一片都酸痛不已。 大手沿着她的身体曲线往下握住了她的膝弯打开,他凑近了查看她身下的情形。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腿心,方芮觉得这个姿势很羞人,挣了挣却没挣开,想伸手挡住也被他抓住了手腕,穴口在他赤裸的目光下翕张着,泉眼般又吐出一股被透明汁液稀释的白浊,蜿蜒成河。 褚骁被眼前淫靡的景象勾得下腹发热,转念一想却紧紧蹙起眉头,艰涩地开口道:“对不起” “嗯?”她疑惑地伸手把他拽了上来,面对面对窝进他怀里,小手贴在他锋利的下颌线上摩挲,“怎么了?” “我射在里面了。”情欲上头,他全然忘了要做安全措施,心里不免方寸大乱地被愧疚充满。 方芮在他怀里蹭了蹭,安慰道:“没关系,我一直有吃避孕药。” 闻言他突然抓紧了她的肩头,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其中还掺杂着担心忧虑。 她实在累得不行,但还是打起精神向他解释:“我经期很不规律,国庆的时候奶奶带我去了医院,给我开的药有避孕作用,我在网上查过,这次还带过来了。” “你别担心,本身也是想把经期和高考那两天错开,对身体没什么危害的。”她抓了抓他脑后汗湿的短发。 其实她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却故意没提醒,只因他向来做事严谨,思虑周全,若是提醒了,他即使答应和她偷吃禁果,也肯定会叫人送了避孕套过来才肯进行下一步,而对于他俩的第一次,她只想亲密无间,水乳相融。 刚刚一直在叫,现在又说了一段话让她嗓子发干,她趁机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让他沉浸在悔意中破坏心情:“我有点渴。” 褚骁听了赶忙下床,拿过桌上的水杯拧开盖子,微微扶起她的上身,看喂给她喝了几口。 “我抱你去洗一下。”他放下水杯,点亮手机屏幕看到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半,很晚了。 “嗯。”她脱力地任由他托着膝弯抱起自己。 老房子没有浴缸,她腿软得站都站不住,更遑论让她自己清洗。 一阵手忙脚乱后,褚骁索性去外面搬一条木椅进了浴室,他坐下,而她软绵绵地瘫软在他怀里,两人一起被花洒浇出的热水抚慰着身上的燥意。 他用沐浴球搓出泡泡,一点点地搓洗她的身体,方芮简直要在他温柔的动作里睡过去,骨头缝里都是软绵绵地,直到他突然把手伸向她的腿心。 两片花瓣被左右分开,他先将手中的泡沫冲掉,然后探进了穴中抠挖着。 “嗯~不要”穴口滞后地充血红肿,却也高敏地夹紧一切侵入的物体,内里积蓄的粘液顺着手指流出。 褚骁暗叹真的好紧,哪怕刚刚才将它撑开胀满过,现在依然被一根手指喂得满满当当。 “得洗干净,别怕,我不动你。”他亲昵地吮走她眼角的泪珠,感受到手间不再有异于自来水的湿滑黏腻后,才继续帮她清理其它部位。 气氛暧昧缱绻,他控制不住地勃起,但眼前是她指痕交错的腿根和敛目休憩的疲倦小脸,到底是顾虑她第一次,强忍住凿进去的冲动,只是蹭着她的大腿磨了出来,然后匆匆把两人身上冲洗干净,用浴巾裹住她的身子抱出了浴室。 床单凌乱,被子也堆在床脚,褶皱间好几处暗色湿痕,还粘上了他的白精,肯定是不能睡人了。 他先让她躺在沙发上,去衣柜找出一条干净的床单铺好,才折身先帮她吹干头发,抱回床上盖好被子。 他穿上t恤后把空调温度调高,本来还想把脏的那条床单放去洗衣机,但被窝里早已冰冷,方芮不安地拉住他:“别走,你抱抱我。” 褚骁心头发软,抓起她的手亲了亲放回被子里:“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说完便捡起掉落在地板上的床单一角,打算明天再处理,却不期然地看到米白布料上的湿迹中有点点鲜红。 他指尖顿了顿,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 他按捺住心头难以名状的情愫,利落吹干自己的头发才躺回她身边,暖烘烘的热源让她下意识地靠近,然后滚动着找到最舒服的姿势抱紧了他的腰,他也满足地用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本想说些什么,垂眼却发现她已经入眠,睡颜娇憨十足,看样子是真的累坏了。 眼底随之浮起浅淡的笑意,他吻了吻她微肿的红唇,轻声道:“晚安。”之后便敛目搂紧了怀里的人,享受这安谧温暖的冬夜。 74-75、 后半夜方芮睡得不安稳,一直在他怀里乱动,间或呓语两声,他模模糊糊听得发笑。 晨光熹微中他在生物钟的时刻醒来,只睡了几个小时,但他似乎也不怎么疲倦,大脑很迅速地清醒。 怀里的人呼吸平缓,整张脸恬静地埋在他的颈窝里,脸颊、耳尖都泛着一层浅浅的粉意。 他静静地看了她片刻,抬手帮她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回想昨夜的肢体交缠,腹下隐隐发热,他及时阻断自己的欲念,干脆地起床穿衣。 简单洗漱好后,轻手轻脚地把房间收拾了,床单拿去浴室,用手把脏了的地方搓洗一遍,然后才放去洗衣机。 带走她昨晚放在门口的垃圾,又去了躺附近的店铺买好早餐。 回来的时候她还在睡,可能是失去了褚骁这个大暖炉,她冷得把被子卷成一团,自己全头全尾地缩在里面,褚骁看看时间已经9点多了,便坐下揭开被子一角,轻声唤她。 方芮睡得正香,突然感觉像有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嗡地说话,她不耐地翻身躲开,褚骁没办法,只得又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 才不过几十分钟,她手脚就已经冰冷,褚骁用腿夹住她的脚,拉好她缩到胸下的小吊带,尽职尽责地做好暖床服务。 鼻间是他身上熟悉的清冽香味,这让方芮很有安全感,她哼哼唧唧摸到他的脖子,小手贴上温热的皮肤后幽幽喟叹一声,褚骁被她冰得一激灵,好笑地握住放在嘴边亲了亲。 方芮睁开惺忪睡眼,脑子懵懵地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神。 “醒了?”他轻轻摩挲她光滑的手背。 “嗯,几点了?” “快10点” 她一骨碌坐起身:“这么晚了!?” 他把她拉回怀里,重新被温暖包裹:“嗯,你可以再赖会儿床。饿不饿?买了粥要不要垫一下肚子?” 过了饭点已经饿得没有感觉,她贪恋被窝的温度,摇摇头道:“不饿。” 对面却突然扬起嘴角笑得明朗,眉目舒展,少年意气尽显,看得她心跳都快一拍。 “你笑什么?”圆圆的眼睛咕噜噜转。 他t恤领口大,肩背裸露出一小片,昨晚被她用指甲抓挠出的红痕显眼地挂在上头,看着有点触目惊心,她顿时有点心虚。 褚骁把手放她平坦的肚子上,语气促狭:“是昨晚半夜梦里吃饱了,对吗?” 方芮一时没反应过来,思考两秒才想起昨晚梦到的满汉全席,她羞红了脸:“你怎么知道!?” “你说梦话我听到的,让我尝尝。”说着就想吻她。 方芮赶紧捂住嘴,小手抵在他肩上:“我还没刷牙。” 声音隔着手显得嗡嗡的,褚骁失笑着放行,躺在床上看她去了浴室洗漱。 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衣服袖子堆好,方芮乖乖地站在他身前让他帮自己套上。 她从领口钻出来,静电的作用下发丝凌乱,像只炸毛的小猫,她犹豫着开口:“我我中午是不是得回家。” “是得回去,不然叔叔自己就会找过来了。”昨夜一夜未归,严家三个长辈不说整晚没睡觉,那肯定也是忧虑不安。 如果严礼来了,肯定会暴露两人昨晚睡在一起的事实。方芮也想到这一层,可她还没想好怎么和他们沟通。 褚骁把手腕上的发绳取下来给她,还是他昨晚帮她解开头发的时候薅过去的。 “这样,你先发个短信或者打个电话?”他看出她的踌躇,温声给她建议。 方芮随便绑了个低马尾,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手机。 她编辑了短信发给罗美香,告诉她她下午会回去,自己一切都好。 罗美香没回复其它的,只说了句“我们在家里等你。” 她眼眶酸酸的,被“家”这个字眼刺到,褚骁让她坐进怀里:“还是想不通吗?” “我是不是太矫情了?”有人安慰她就忍不住哭,更何况对方还是褚骁,她把头靠在他肩上,抽了张纸巾擤鼻涕。 褚骁想把她挖出来面对面地谈,她却拧着不肯:“你别看我,我现在好丑。” “丑也没办法,已经被我吃到肚子里了。”他佯装失落,方芮被逗笑,锤了下他的肩:“这是事实,不许赖账!” “不丑,真的。”褚骁亲了亲她粉红的薄软眼皮,把她慵懒的碎发别到耳后,“你不必强迫自己去接受李阿姨成为你的家人。” 她抬头睁大杏眼看着他,等他接下来的话。 “我相信叔叔和李阿姨能理解你的心情,不然也不会瞒着你,如果不是被你亲自发现,说不定他俩一直就这么过下去。” “你得想清楚你自己想要什么?是维持原状?还是让李阿姨彻底进入你的生活?” “你不要再说了,我自己想想。”她觉得好累,可能这就是成长的烦恼,千头万绪却不能快刀斩乱麻。 安静的房间里是他平稳的呼吸声和身上清冽的皂香,方芮闭上眼睛在脑中回忆往事,一点点厘清自己的心思。 12点多的时候终于感觉饿了,就收拾好东西和褚骁锁了院门,一起去吃了午饭然后打车前往学林街。 路过裁缝铺她头也不回地走得飞快,褚骁把她送到超市门口就止了步:“你和叔叔好好说,不要吵架。” “嗯嗯,你回去注意安全。”她乖乖点头。 “去吧。”说完看着她撩起超市的门帘进了里面。 76、道歉 进门是严康德坐在收银台前看店,方芮脚步不停地往楼上走,留他在身后询问:“吃饭了没有?” “吃了!”她噔噔噔地上了楼进房间,头也不回。 严礼听见响动立马从他房里出来,他敲了敲隔壁的门:“可可,爸爸能进来吗?” “不可以!”她迅速换好睡衣躺进被子里。 严礼脑瓜子疼:“可可,爸爸先和你说对不起,我...” 里面传出抽泣声,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把话说下去,罗美香端着一碗小混沌过来,怒道:“好好地一回来就把她弄哭,你可真行!一边去。” 说着就拧开门,冲着里面温声开口:“可可,奶奶包了你最爱吃的小馄饨。” 严礼也想跟着进去,却“砰”的一声被关在门外,只能眼巴巴地站在门口等待。 “奶奶~”方芮起身,等她坐在床边放下碗便扑进她怀里,委委屈屈地看她。 罗美香叹口气,摸摸她的后脑勺:“告诉奶奶你怎么想的?” “我也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奶奶...” “你爸爸现在很自责没有事先告诉你,也一直害怕会伤害你,他和我说了,会以你的想法为第一,你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她端起碗用勺子盛了一个混沌喂到她嘴边。 方芮眼中还包着泪,可这香味实在太诱人了,汤面还漂着干虾米和绿绿的葱花,她张开嘴吞下,鲜香滑嫩,咽进肚子里后,道:“我高考之前不想家里多几个人。” 罗美香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帮她揩去眼角的泪:“本来就不打算,时间上也来不及。” 面对即将到来的变化,方芮想得特别多:“我不想叫她妈妈。” “谁也没逼你改口啊,以前怎么叫,以后就怎么叫。”她一勺勺地给她喂下去大半碗,差不多了便放下,重新搂住她,“可可,秀禾阿姨一直都很喜欢你,小时候我和爷爷、爸爸工作忙,都是把你放在她那儿照顾,你不记得了?” “我记得...我也很喜欢她,但是...但是爸爸以后会不会不和我们住在一起了。” “不许胡说。”罗美香哭笑不得,“不和我们住一起难道还分家不成?” “那犇犇也别想让我叫他哥哥。” 眼见话题越来越偏,罗美香其实知道她态度已经软化,任何事都顺着她:“好好好,你们俩可是最好的朋友,可不要因为这件事生分了。” “可可,奶奶只想告诉你,你爸爸和阿姨在一起,其实非但没有夺去你爸爸,反而是多了个人爱你,对不对?如果对方对你不好,我和你爷爷肯定首先就站出来反对。” 方芮知道奶奶说的是事实,初一的时候严罗二老在偏远山区支教,家里只剩她和严礼。 那一天,严礼还没下班,要待在学校守晚自习,她和陈瑾放完学就去他家一起写作业看电视,下班回来的李秀禾去了厨房做晚饭,陈瑾打下手在一旁接水递盘子,突然客厅里传来方芮一声惊叫,吓得他差点没端稳手里的菜。 两人紧张地跑出厨房,问她:“怎么了?” “李姨,我...我流血了”她嘤嘤呜呜的开始哭,好不可怜。 李秀禾看着她裤子后面和凳子上的血迹,会心一笑,跑回厨房洗干净手,就把她拉进了卫生间。 “可可要变大姑娘了。”她让她坐在浴室里的凳子上,“你就坐在这儿,我去你家帮你拿干净的裤子。” 方芮乖乖点头,心里却一边疑惑她的嘴角为什么上扬,一边害怕自己是不是生病了还是要死了。 等李秀禾终于拿着袋子回来的时候,她脑海里已经把所有苦情戏码上演了一遍。 李秀禾却不给她瞎想的空间:“可可,你这个流血叫月经,是女孩子生长发育的一种表现,以后每个月都会固定有那么几天。” 她事无巨细地一点点讲给她听,告诉她怎么用卫生巾,怎么在经期保护自己。 后来严礼回了家知道这件事,他不方便和女儿科普这些知识,便让她当晚宿在了陈瑾家,和李秀禾睡,安抚心里的无措,解释未知的好奇,陈瑾还被使唤着帮她买红糖,之后在学校帮她接热水。 方芮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依然很感激她,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在身边没有家人的情况下经历初潮,没有被惊慌恐惧占领,而是有个贴心温柔的女性长辈陪伴,也算是一件幸事。 这些经历都弥足珍贵,方芮心中莫名的敌意慢慢化为释然。她顺着罗美香的台阶往下走:“我没有讨厌李姨,就是生气你们一起瞒着我,连犇犇都知道对不对!” 翻旧账没有任何意义,把人哄好了就行,严礼打开房门,小心翼翼地道歉:“是爸爸做得不对,这个要现在吃吗?”他指了指手里的小蛋糕。 “没心情没胃口,不吃。”她扭头不看他。 严礼也不泄气:“那我先放冰箱了。”说完便带上房门又出去了。 罗美香笑着出门:“昨晚肯定没睡好,你躺躺,晚饭奶奶叫你。” “好~”她伸了个懒腰窝进了被子里,躺了没几秒,又拿过床边凳子上的书包,翻出手机点开qq。 褚骁正巧发了消息过来。 “事情怎么样?” “爸爸和我道歉了,我不生气了。” 确实很好哄就是了,褚骁笑着敲字:“明天我要过去吗?” “要!要!要!作业落了好多” “??o·(????????????)?o·?” “你快写!写完教我。” “好。” “身上还疼不疼?” 方芮顿时脸色爆红,好端端问这个干嘛,不过身下确实还残留着被异物填塞过的不适感,穴口也有点红肿,她匆忙下线给他留一个灰色头像,躲进被子里面红耳赤地回忆昨晚种种,他的汗水,他的体温,他极具存在感的那物,更让她羞耻的还有自己压抑不住的生理反应。 想想就浑身燥热,她在床上滚了几圈,企图甩掉那些不良画面,逼着自己赶快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陈瑾就来了超市,他把手放在并着的膝盖上,这局促样简直要让方芮笑喷。 但她还是忍住了,一边刷着牙一边拿眼斜他,佯装对他哪哪都看不顺眼。 “你别生我的气了。”陈瑾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他晃了晃茶几上的袋子,“这些送给你赔罪还不行吗?” 方芮快速漱完口,冲过去打开袋子,是小时候爱看的《xxxx》,很搞笑,一整个系列好几十本,以前小学门口书店卖得最好,现在很难集全了。 当时每天一块钱的零花钱,买上一本要攒好久,她和陈瑾两个小学生便你买这一期我买这一期地交换着看,是童年美好记忆的一部分,陈瑾这次把他的那部分全带过来了,诚意满满。 方芮毫不客气地抱紧在怀里:“那你不许反悔,这是你不诚实的后果。” “不反悔。”主动承认错误比后面被她追究要好过关得多,他见事情解决便告了辞。 76.5、偶遇 期末考完,高三年级花两天时间讲解试卷后放了寒假。 方芮裹得严严实实地和一大家子人出门采买年货,这次年比较特别,李秀禾一家三口不回乡下,而是留下来和严家一起过。 陈瑾高三不适合来回折腾,省下路上的时间来复习是最好不过的,两家人不出意外也会变成一家人,方芮摸着去年李秀禾给她织的围巾,慢慢回过味来她对自己的关心备至,便提出了这个提议。 其实都是在等她松口,方芮摆正了心态便接纳得很快。 李满禾身体不好留在了家里,严康德一个人跑去花卉市场选绿植了,顺便买几副对联,严礼便和陈瑾充当提东西的角色。 商场里人挤人地水泄不通,方芮在货架前徘徊得乐不思蜀,挑了很多糖果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饼干,可能是冬天来了,她尤其地嗜糖,以抵御寒冷。 “你家超市不有糖吗?还买这么多?”陈瑾看不懂她的操作。 方芮现在学会了刘佳宁轻蔑一视的招式,她给了个你不懂的眼神,道:“家花哪有野花香。” 付完款她就迫不及待地从购物袋里抓一把放进口袋,顺便撕了两颗的包装纸,一颗塞自己嘴里,一颗塞进毫无防备的陈瑾嘴里。 他皱紧了眉,有苦说不出,她给的是颗榴莲糖,让他吐也不是吞也不是,方芮看他一脸便秘的样,咯咯笑得不行,躲闪着他要揪住自己的手。 她往前见缝插针地逃窜,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罗美香和李秀禾还落在后面挑新的沙发套,严礼刚刚手里已经提满了,便回了停车场先放一波东西,还没回来。 陈瑾扬声叮嘱:“别瞎跑!” 这么大人了他也不担心会出什么事,折身回了他妈身边等待。 商场里似乎每家店铺都在播放着喜庆的音乐,吵闹得很,方芮看他没追上来,就自己慢悠悠地瞎逛。 她坐扶梯下到一层,这里大多是国际大品牌的店铺,琳琅满目的商品间衣香鬓影,但她不是来看这些的,她是想偷溜去西北角的汉堡店点支甜筒。 等叫到了她的号,店员小哥哥还没递过来她就兴奋得搓手手,拿到后更是迫不及待地舔了一口。 店里小孩乱跑,她便出门边走边吃,冰冰甜甜的,总算解了嘴馋。 拐过一个弯,她也没注意自己到了哪里,突然被一只大手掐住了后脖子动弹不得。 她心虚不已,不敢回头看,以为是被陈瑾抓包:“我就吃了一支!” 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低沉的笑,她惊喜地挣脱那只大手:“你怎么在这儿!?” 褚骁眉眼笑意明显:“又偷偷吃冰的,没收!”他不容拒绝地拿过她手里的甜筒,咬一大口,被冰得皱了下眉。 方芮眼看着一下就没了大半,急得跺脚:“你这人怎么这样!”可褚骁已经长到189的身高,加上他举着的手臂,她跳起来也抢不到。 她抓住他垂在腿侧的手,狠狠咬了口。 褚骁淡定地看她跳脚,不急不慢地一口口吃掉。 最后还剩一点脆皮尖尖,他这才放到她嘴边:“不要浪费。” 方芮心不甘情不愿地张口接过,瞪着眼睛气鼓鼓:“你自己没有钱吗?一定要抢我的吗?” “女朋友吃过的比较好吃。”他亲了下她嘟着的唇,“你尝尝,是不是很甜?” 方芮扭过头不看他:“不理你了。”骄横的神情下却是红红的耳尖和红红的脸颊。 “褚骁,出来怎么也不说一声。”身后响起一道清丽的女声,两人一起转身看去。 裴琪涵走到他们身前,眼中浮起笑意:“是芮芮吧。” “阿姨好。” 她脸色愈发红润,有点害羞地回视,褚骁浅笑着牵住她的手握了握。 “诶,你好,可真巧,你是一个人来的吗?”裴琪涵看她什么也没拿,不像是来买东西的样子。 “不是不是,我是和爸爸、奶奶们一起来的,他们还在楼上买东西。”至于为什么自己单独在一楼,她可不能说,有失稳重! 褚骁好笑地接话,带着两人走去人少的地方:“我们不干站着挡路了,你要上去找叔叔他们吗?” 她有点不舍,但是裴琪涵在这儿又让她很紧张。 “怎么说话的?”裴琪涵拍了下他的背,“芮芮不急地话陪阿姨挑挑东西,褚骁不管一点用,问他什么都是还可以、随便。”曾几何时方芮也是这个随便党的受害者。 褚汀得除夕那天才放假,裴琪涵便自己提前回了株宁,美其名曰多陪陪马上要高考的儿子。 今天她和褚骁一起来了这边逛街,要买一些礼品,褚骁没心思陪她慢慢挑,他是恨不得一款丝巾每个颜色来一条就行了的那种,直男得很。 他摇了摇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帮帮我妈?” 方芮抬眼看看五官精致、保养得宜的裴琪涵,道:“好。” 对面立马欢欣地挤开儿子,自己搂住了粉扑扑毛茸茸的小人,褚骁顿感无语,却也只能乖乖拎着裴琪涵的包跟在两人身后。 方芮怎么都没想到他妈妈居然这么亲切,不知不觉地就放松了神经,简直要招架不住她的热情。 “芮芮什么时候生日呀?” “三月初十。” “草长莺飞的时节,真好,那明年就成年了。” 裴琪涵秉持着媒体人的职业素养,春风化雨般卸下她的防备,方芮也很懂礼貌,互相给彼此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买了几样东西后,三人来到首饰区,擦得锃亮的玻璃柜台里是一列列精致的首饰,金的银的钻石的,大的小的各种形态的,让人挑花了眼。 进了家人不多的店,导购员热情地上前接待:“女士需要买什么首饰吗?” “之前在这里定了一条项链,今天顺便过来拿。” 导购员眼力极佳,从她的一身装扮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贵,好好招待说不定就是个大客户。 “这边是我们的新款,昨天刚到的,您可以先看看。”说完便去了里头。 方芮对这些不懂,褚骁牵着她趴在玻璃罩前细细地观察:“这个小猫好可爱。” “是有点。”他没说假话,金线掐丝的小猫眼睛是用绿宝石镶嵌的,爪子都很逼真地抬起,似乎在扑前边儿飞舞的蓝色蝴蝶,很精致,一点也不俗气。 “芮芮喜欢吗?阿姨送给你好不好?”裴琪涵温柔地询问。 “啊,不用不用,阿姨您给自己买就好。”她慌忙摆手摇头,太贵重了她可不敢收。 裴琪涵也没强求,等导购把东西拿过来就一起打开盒子看,很低调的钻石项链:“褚骁他一个哥哥要订婚了,我给选一条项链送过去,芮芮帮阿姨参考参考?” 方芮看了看,赞叹道:“好漂亮,阿姨眼光真好。” 裴琪涵眉开眼笑,爽快地跟着导购前去交付尾款。 两人便出了店铺在门外等候,方芮小小声附在他耳边说悄悄话:“你妈妈真的好漂亮。” “你也很漂亮。”褚骁毫不吝啬对女朋友的恭维。 方芮杏眼弯弯:“我得上去找奶奶他们了。” 离别的时刻到来得那么快,褚骁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等我妈过来了再走。” “有没有买新衣服?” “有,年后再穿给你看。” “什么颜色的?” “黑色的。”方芮皱了皱鼻子。 “那我也买黑色的。” 褚骁亲一口她光洁的额头,满足地把她搂在怀里,丝毫不顾忌人来人往的注视,和她一来一回地继续没营养的话题。 等裴琪涵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端正站好,方芮乖巧告别:“阿姨,我得上去了,奶奶他们正在等我。” “好好好,今天太匆忙了,下次直接来家里坐坐,阿姨给你弄好吃的。”她越看越觉得方芮玉雪可爱,等和褚骁一起把她送进电梯了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 “你说你是个女孩子多好。”裴琪涵感慨万千,娇娇软软地,香香甜甜地,想想就美得很。 褚骁额角青筋跳动,接过她手里的购物袋,无语地打断她不切实际的幻想:“怪我投错胎了,下辈子吧。” “臭小子!” ———————— 话说写这种剧情大家会觉得我在水字数吗?确实是可写可不写的内容哈哈哈哈哈哈哈(但我一开始就说过这篇文比较温馨日常?慢热) 77、口交(一微H) 大年初十二城西开始给高三补课,但出年后才要上晚自习。 下午5点10下了课,褚骁提上方芮收拾好的书包就一起下楼回家。 现在他俩在学校也不避讳,因为大家好像确实都知道了他俩的关系,时不时地还要对着他们起哄。 唐策安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打了声招呼:“小班花明天见。” “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褚骁对一切出现在她身边的雄性生物都惯性地敏感。 “上次他找我拷贝了英语听力的材料,就是奶奶帮我找的那个。” “等下回家给我也发一份。” “好。” 家里罗美香已经做好饭菜在等他们,两人在餐桌前坐下安静吃饭,严康德小酌一杯,问他:“你外公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腿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褚骁停下筷子认真回答。 罗美香提过来一瓶酸奶:“褚骁要不要喝点饮料?” 他抬眼,刚想说不用,就感觉到桌下被一只手拽了拽衣角,话头立时转个弯:“谢谢奶奶。” 罗美香帮他满上,却略过方芮巴巴的眼神,看得褚骁好笑不已。 等用完饭,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他把只喝了一口的酸奶饮料端上楼,方芮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还舔了舔唇边的奶渍:“奶奶说我过年喝的饮料太多了,不准我喝。” 两人在书桌前坐下,褚骁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她。 方芮疑惑地拧开搭扣,瞧清楚里面是什么后立马又合上塞回给他,蹙着眉道:“是给我的?我不能收。” 褚骁复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项链:“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吗?” 年前一起在店里看到的这个小猫项链的时候,他分明看出她很中意,此刻挂在他手指上,绿宝石镶嵌的猫眼和振翅起舞的蓝色蝴蝶都折射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熠熠生辉,比在展示柜里还要生动。 “你拿回去让阿姨退了吧,我还是个学生,在学校戴这些也不合适,而且过于贵重了,真的收了就很不像话。”方芮怕他多想,尽可能地说清楚自己的想法。 褚骁心头发软,亲了亲眼前的红唇:“不是我妈买的,是我买的。” 方芮睁大了杏眼:“你买的?你哪来这么多钱!?” 那天这条项链躺在展示柜里时没有价格标签,但还是能想象到必定很贵,绝不是一个学生能承担得了的,她脑子里不可避免地开始想些乱七八糟的。 褚骁看她咕噜噜转的眼睛就知道她想歪了:“不许胡想。”他咬一口她的唇瓣,接着道:“是我用奖学金买的,不是偷钱也不是抢银行。” 方芮更加吃惊:“奖学金有这么多吗!?” 嗯其实有一部分是他的零花钱,褚汀和裴琪涵总是大笔地往他银行卡里转账,他从来没用完过,日积月累就变成了一个小金库。但这些都不重要,他开口解释道:“那天你走后我就把它买了下来,年后去城南庙里开了光,保佑你来年顺遂平安,事事如意,金榜题名,你真的不要吗?” 总之确实是费了些心思的,方芮听到这里有点不好意思拒绝,褚骁看出她的犹豫,再接再厉:“宝宝,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最重要的是你喜欢,在我这里你配得上这世间的所有。” “你怎么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好肉麻,我不要听。” 本该是甜言蜜语的温馨时刻,方芮却受不了地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这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真情告白。 褚骁无奈地拿开她的小手:“你不要的话我只能拿回家让它吃灰。” “我看网上说别人分手,男的会找女的索要以前送的礼物” 还没说完,褚骁就把人揽坐在腿上重重打了下屁股,方芮止住口,幽怨看他一眼。 “我帮你戴上。”褚骁把项链穿过她的头发,在胸前系好金属扣,然后把小猫转到胸前,金蓝绿三种颜色交相辉映,很衬她白皙的肤色。 方芮用指尖拨了拨项链,最终还是大大方方地道谢,主动贴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 对面却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他把香软的小舌卷入自己口中,细细密密地含吮,方芮感觉舌根都在发麻,嘤咛一声后,软软靠在他怀里,鸦睫上下扑闪地轻扫他眼睑下的肌肤,带起丝丝缕缕的痒意。 褚骁微喘着气分开,看到她红润的唇上一层晶莹,眼眸里水光潋滟,他嗓音沙哑着开口:“不要勾我。” 方芮绯红着脸颊,小声吐槽:“是你定力太差了!”她现在对他眼底的那抹暗色再熟悉不过,侵略感满满,让她的心也不禁怦怦跳动。 离上次在老院水乳交融已经过去两三个月,期间褚骁没再动过她,最多是帮她用手弄出来或者口出来。他上网仔细查询了她吃的避孕药的药效,再三确认过后,依然因初次没做安全措施而心有余悸。 “你今晚几点回去?”闻言,方芮乖乖地不再乱动,让他平息体内的欲火。 “8点。” “是不是很难受?” 方芮感觉他气息越发紊乱,心里竟有丝丝心疼,知道他是在极力地克制自己。她蹭了蹭他腿间的凸起,身子突然溜了下去挤入他双腿间,胳膊放在他大腿上,小手直接摸上他系着蝴蝶结的裤绳。 褚骁目光在微微讶异过后,变成了默许和期待。 方芮脑子里闪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强忍住羞意,连着内裤扯下了裤头,狰狞随之弹跳出来,嚣张地朝她点头。 “呀!”方芮惊叫出声,原来是棒头轻轻擦过她的脸颊,留下一线湿痕,褚骁看得腰腹一紧,身体里越发难耐。 杂乱的毛发中隐匿着沉甸甸的囊袋,方芮控制着力度用手掌托住轻轻揉捏,另一只手握住棒身的根部晃了晃,然后开始上下撸动。 愉悦的喘息从他喉咙里溢出来,方芮仿佛受到鼓舞,慢慢加快手上的速度。 肉棒粗硬还不住地勃动,她险些要握不住,丝绒般触感的表皮下是狰狞的筋络,从头蜿蜒盘旋到两条清晰人鱼线间的粗壮青筋,他肤色冷白,那青色也就显得突兀,暗蓄着蓬勃的力量感,看得方芮口干舌燥。 褚骁半眯着眼,大腿紧绷,控住不住地挺腰往她手心里撞,摩擦产生的快感直冲脑门。 方芮凑近闻了闻,没什么奇怪的味道,甚至带点清新的皂香,她鼓起勇气伸出手按住他的腰腹:“你乖一点,别乱动!” 他正在紧要关头,被她突然出声打断,马眼应激地翕张着,吐出一股透明腺液。 “宝宝,怎么了?”他声线粗哑,大掌包住她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套弄着,“别停啊” 他的叫声很色情,听得她耳根通红,咬咬唇后瞪他一眼,用空着的手把他的手拍开,然后起身抽了张湿巾裹住棒身,仔细地擦拭着。 褚骁本就处在爆发的临界点,顿时被凉意和比手粗糙的质感激得差点缴械。 他隐隐察觉到她要做什么,张了张嘴,额头浮起汗意,心跳加速,嗓子像被沙砾打磨过:“宝宝” 话音未落,方芮便拿开湿巾放在一边,低下了她纤细的长颈,软嫩的唇轻轻贴上紫红棒身。 “呃啊” 78、口交(二微H) 褚骁一手捏在她嘴两侧,让胯下那根东西远离她的唇:“宝宝...会很难受的。” 方芮掰开他的手指,扶稳晃荡个不停的肉棒,轻声道:“我就试一下。” 说完便亲了亲涨红的龟头,唇瓣沾上腥咸的腺液,她伸出舌尖尝了尝,觉得还算可以接受,然后试探地舔过连接马眼的那道浅浅沟壑,那里是他的敏感带,褚骁脖子上顿时青筋暴起,拼命压抑才忍住想冲出口的低吼。 画面实在太有冲击力,她玉白的脸颊上粉意匍匐,秀挺的鼻尖随着往下舔吮的动作而划过柱身,像颗小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千层浪般地带来双重快感,鲜红的唇娇艳欲滴,舌尖不时显露,透出生嫩的粉色。 她技巧很生疏,只会用唇轻吮,或者用舌面舔蹭,凹凸不平的柱身染上层水光,却肉眼可见地又粗涨一圈,兴奋得直跳,方芮一手险些圈不住,她垂眼看了看这根丑东西,道:“好粗。” 褚骁成功被这两个字取悦,浅浅扬起嘴角,伸出手摁了摁她柔软的唇瓣:“宝宝,用手就好。”他还是有些舍不得让她为自己做这种事。 她却以为他是在嫌弃她的技术,较劲般回他一个“少看不起人”的眼神,然后低头张开嘴巴含住了肉头。 确实很粗,她根本吃不下去,嫣红的唇撑成一圈卡在龟棱处,只进了这么一点她就觉得嘴里被占得满满地,舌头都没地方放,她有点慌张地想拔出来但又心有不甘,胡乱扫刮的同时,尖尖的虎牙和硬挺磕碰了一下。 褚骁疼得“嘶”一声,额角冒出冷汗,后背靠向椅背,迅速地拔出糊满口水的狰狞,方芮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弄疼你了吗?” 眼神无辜中带点歉意,褚骁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怎样才感觉舒服他还是有这个本能的。 他倾身捧住她的小脸温柔亲一口,低声道:“是有点。” “那怎么办?我不会,它太大了。”她是想让他舒服的。 “你得把牙齿收起来。”他把一根食指塞入她口中,指尖拨弄着她的软舌,同时模仿性器进进出出。 方芮哼一声后反应过来,主动把舌头卷起裹住手指含吮,那股吸力让褚骁更是期待接下来的步骤。 他碾了碾湿滑的舌面后拔出手指,方芮始料不及,还在吃奶般大力吮吸,被带得栽进他的跨间,粉白的小脸和粗硬的肉棒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褚骁闷哼一声,不急着把她扶好,而是握住肉根,调整角度让晶莹湿亮的顶端磨蹭她的小脸。 方芮脸颊烧红,靠得太近了,这格外有分量地一大根在眼前充分放大,她甚至能看清肉棒急剧肿胀下细微的褶皱,浓烈的男性气息充斥着鼻腔,让她紧张地抓紧了他的裤子。 褚骁眼底却是另一番景象,她乖顺异常,略显急促的呼吸撒在他敏感的性器上,细白精致的脸和他的凶悍丑陋行程鲜明对比,他心里升起一股隐秘的凌虐欲,促使他开口:“宝宝,张嘴。” 命令式的语气和他平时很不一样,方芮眼睫颤了颤,配合地分开红唇含入硕大的顶端。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牙齿,腺液浅淡的腥味弥漫在口腔中,诱导她忍不住地分泌津液,两者交相混杂,她条件反射地吞咽一口,双颊收紧的同时,褚骁难耐的喘息在她头顶响起。 她抬眼偷偷看他,却只看到他头往后仰,薄唇微张地叹息,清晰的下颌线连接着修长颈项,袒露出高耸的喉结。 褚骁从让人窒息的快感中缓过神,垂下头墨黑的眼和她的视线对上,他嘶哑着声线:“很舒服,再含深一点好不好?” 方芮听话地埋头,直到感觉他已经顶着自己的喉咙了,才“唔”了一声停下动作,软舌像条脱水的小鱼般不安地挣扎,想从所剩无几的空间中逃脱。 舌尖顶着他的沟棱用力舔弄,还时不时地扫过顶端的孔眼,褚骁被激得腰腹紧绷地打颤,顺势往前挺腰,方芮受不了这个深度,眼角酸涩地溢出生理性泪水,下意识地想往后撤。 想象和实操差距过大,她心里有点害怕,褚骁却突然伸出手按在她脑后挡住退路,挺腰往她嘴里塞回去一截:“别怕,我轻轻地。” 龟头顶蹭过坚硬的上颚后,撞上富有弹性的一层皮肉,带有微微的颗粒感,摩擦在青筋蟠虬的柱身上,爽得他脊椎发麻,肉棒突突直跳。 方芮镇定下来,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节奏,渐渐找到一点门路后,她摁住他摆动的腰,自己收紧双颊上下吞吐了会儿,他的喘息声愈发低沉沙哑。 牙床发酸,她把肉棒吐了出来喘口气,粗长的一大根湿淋淋地高耸在空气中,满是水光。 褚骁眼里欲色纵横,黑沉沉地汹涌一片,方芮看得心惊,躲避地垂下长颈,侧着小脸舔吻嘬吸着棒身,盘结的青筋被舌尖仔细勾勒抚慰着,还没等他从连续不断的快意中回过神,她猛地把肉棒深深吃进嘴里。 褚骁喉头一哽,只感觉棒头挤进了一个极窄的腔道,还痉挛收缩了两下,快感直蹿脑门,浑身过电般爽得他头皮发麻,勉强控制着自己的力度在她嘴中抽插几下后,急促喘息着精关大开。 “咳咳...”方芮被大股喷射在喉咙口的精液呛到,快速后退却依然来不及躲避,嘴里被射得满满当当之外,还有几缕溅落在她脸上,红唇微肿,眼中水光潋滟,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褚骁看着眼前淫靡的景象,眼尾发红,极力克制自己想再塞进去的冲动,任性器大喇喇地敞露在腿间,把她拉了上来抱坐在腿上。 “吐出来。”他抽出纸巾放在她嘴边。 方芮还没反应过来,开口说话之前下意识地先将嘴里的东西吞咽了下去,一嘴的腥涩膻味,实在称不上好吃。 “吃进去了...”说完还舔了舔嘴角挂着几滴白浊,眼神单纯无辜,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于一个男性来说是多么色情的事。 褚骁看得兽性大发,略微疲软的蛮物重新精神抖擞地挺立,肿胀不堪。 他一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倾身用力吻住饱满的唇,一掌拉过她的手,带着她握住肉棒大力撸动起来。 他的动作称得上粗鲁,舌头在她留有余味的嘴中搅得天翻地覆,分不清是谁的口水,包不住地从缝隙中溢出。 方芮感觉下一秒就要窒息,却义无反顾地沉沦在他火热的唇舌之中,忍不住地哼叫低吟,良久,小臂都酸麻了,他才闷哼一声,抖动着再次抵达高潮。 这一次精液糊满了两人交迭的指缝,她浅色的睡衣和白腻的胸口也不能幸免于难。 她身上到处是他的东西,仿佛是一只小猫被他的体液标记,再不能为他人所有。 褚骁喟叹着松开她,声线暗哑:“宝宝好棒。” 方芮羞红了脸,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好累。” 他不再折腾她,抱起她去了隔壁房间,放水给她漱口清洗。 79、考试【正文完】 随着高考的临近,高三年级似乎越来越放飞自我,有时候下了课,走廊里会有人突然高歌一曲,惹得大家哄笑一堂,紧绷的神经得到短暂的放松。 三年下来彼此间也熟悉很多,男生身体里似乎都憋着一股用不出去的力气,课间总喜欢打闹在一起,迭罗汉或者阿鲁巴,总之都是一些女生理解不了的解压方式。 褚骁自然不会惨遭毒手,每天入定般安静坐在自己座位上刷题,或者给方芮讲解。 方芮却很好奇,再次目睹一堆男生围在教室后门的那番热闹之后,问他阿鲁巴是什么感受,怎么就这么痴迷玩这个,褚骁停笔抬眼,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笑得不怀好意:“你试试就知道了。” 一句话吓得她赶紧止住话题,不再当好奇宝宝。 眨眼就到了三月,一模考完后第二天就公布成绩,班会上,方芮很紧张很期待地拿到自己的分数条,略过前边的各科分数,直接跳到最后的总分,看清楚数字后,简直想直接站起来跳进褚骁怀里。 但李晓津还在对这次考试进行分析,她忍住雀跃的心情,看了看语数外加理综的四项分数后,把小纸条往后偷偷递给褚骁,嘴角快要咧到红红的耳根。 褚骁好笑地展开纸条,看到总分“645”后由衷地为她高兴。 一模是最接近高考难度的一次考试,从参考规模到试题编选,都致力于让学生充分预练感受,毫不夸张地讲,大部分学生的最终高考成绩和一模成绩相差不了多少,而后期的二模乃至于三模,都因为离高考太近而设置得比较简单,旨在为考生们增加信心。 方芮深谙此道,一轮复习下来基础打得扎扎实实,可以说有了质的飞跃,考前一个月不说废寝忘食,那也是争分夺秒,对于此刻的硕果累累,她很感激自己的踏实努力以及褚骁的陪伴和辅导。 其实两人这么在意这次成绩还有一个原因,3月底各高校便开始陆续发布自主招生简章,褚骁在择校报名的时候得参考她高考可选的高校范围。 如今她的成绩有一定的底气,他也能放心地在四月份提交材料,报名平京清大的自主招生,并在四月底顺利收到初审通过的信息。 天气越来越热,方芮的信心像野草一样疯长,任督二脉打通了般,每次考试遇佛杀佛,遇神杀神,做题做得酣畅淋漓。 这个时候她英语和数学好的优势就体现得很明显,不用再花大量时间刷数学题、背英语单词,而最弱的物理她掌握了精髓之后,万变不离其宗,刷题刷得很趁手 ,每次考试基本上只有最后一道电磁题的最后一小问没有把握或者没有时间写出来。 到了这个程度,褚骁没再去帮她补基础或者刻意地做难题,而是开始着重训练她的做题速度,每周末下午的三四个小时,两人就做同一套试卷,比拼速度和分数,明明很枯燥的学习生活,却因为有彼此的陪伴而趣意横生,两人甜蜜的情意中渐渐生出了可贵的“战友情”。 他俩会设定一些小惩罚,有时候褚骁输了就得去学林街的那家小书店帮她买一本言情小说,或者给她买馋得不行的冰淇淋,而方芮输了的时候,惩罚就没那么花样百出,他总是压着她亲亲摸摸好久,可就是在门前徘徊不真刀实枪地干。 每每都是她反被勾得泛滥成灾,在他手下或唇中泄出来才算完,褚骁却只压抑地克制自己,警告自己高考前不能出任何的岔子。 刘佳宁和陈瑾也稳中向好,去掉表面的浮躁,都变得沉着不少,陈瑾更是脱胎换骨般,八班的成绩普遍不太好,他有问题解决不了,便趁晚饭后的几十分钟时间,跑上4楼的一班找他们三个讲给他听,被刘佳宁骂笨蛋也不还嘴,看得方芮倒在褚骁肩上笑得不行。 在凌乱却又有序的学习节奏中,终于迎来了高考。 褚汀是肯定回不来了,裴琪涵郑重地请了假飞回株宁,严康德和李秀禾也默契地关了店铺,休业一星期。 考前一天,几家的家长都送饭到学校,和孩子们凑成一大桌一起吃饭。 方芮坐在褚骁对面,有点害羞地叫阿姨,觉得几个月不见她又变漂亮了。 裴琪涵摸摸她的小脸答应一声,随后便从包里拿出一个寸来大的小布袋,她递给方芮:“芮芮,这是阿姨在雍和宫求文殊菩萨的福袋,你带着。” 方芮简直要笑喷,一个个知识分子怎么都迷信起来了,前有褚骁开过光的项链,后有他妈妈的符袋,简直一脉相承。 “褚骁也有一个。”说着裴琪涵便拉出褚骁颈间红绳给她看,上面挂着一个一模一样的。 方芮乖乖接过,开心地道谢:“谢谢阿姨。” 刘佳宁爸妈也放下工作送了饭过来,这么一算有七八个大人,一桌都坐不下,他们便站起身去了空地互相攀谈,把桌子让给四个小孩安心吃饭。 大人有大人的天要聊,小孩有小孩的话要讲。 陈瑾恶补了将近一年的知识,到了此刻依然没有放松,他魔怔般看着眼前的青菜,开始在心里默背光合作用反应式,刘佳宁却已经开始畅想高考完要去哪里玩、要去做什么。 聊到这个话题方芮可就不累了,她积极地做出响应,心都要起飞,嘴里的虾滑还没咽下去,差点呛到自己,褚骁熟练地递上水壶给她顺顺嗓子:“慢点说。” “褚骁,高考完我们一起出去玩吧!”双脚忍不住地交替点地,兴奋得不行。 “去哪儿玩?”他把碗里的一个鸡腿夹给她。 她眨巴眨巴杏眼:“不知道,等高考完佳宁做好攻略再做决定,好不好嘛~” 都开始撒娇了,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好,你先好好吃饭。” 这天所有学生下午4点多放完学后就回了家,晚上方芮把所有古诗文背了一遍,就早早地上床酝酿睡意。 朦胧间手机铃声响起,她睁眼接通:“喂?” 声音软糯,褚骁听得心头一酥,也躺好在床上,低低地道:“要睡觉了?” “嗯,差点要睡着。”方芮还是没太清醒,“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很想你。”隔着屏幕,他情话说得信手拈来,却也是发自肺腑。 她甜蜜地笑:“我也想你。” 方芮以为他会接着叮嘱明天应对考试的措施,比如什么不要紧张啊,按照平时的解题步骤和节奏来就行啊,等等,总之就是对她不放心地交代一番。 对面却静默了几分钟,方芮没等来预想的对话,耳机里是微弱的电流声和他规律平稳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夏夜里肆意地彰显着生命力,方芮被包裹缠绕,模模糊糊地又要睡过去。 思绪迷蒙间,她没听清对面说的话:“嗯?你说什么......”最后两个字直接化为气音,她真的要睡着了。 “没什么,宝宝,晚安。”褚骁丝毫不介意对面没听到那三个字,因为此后他会践行贯彻到底,矢志不渝。 —————————— 正文完(?gt;?lt;?) 80、毕业 高考完后,褚骁还在准备清大的自主招生,6月中旬飞去平京参加面试,赶在出高考成绩前公示了资格名单,他的录取线被降低60分。 他的去向已经确定,两人便天天腻在一起,拿着学校发的《高考填报志愿指南》仔细臻选,平京的那几所高校官网快要被两人看出洞来,就等着出分。 两人的分数是提前一些得知的,严康德手机开着外放,托熟人在后台查询,方芮抱紧爷爷的胳膊凑在手机前一项项听对面报数字:“语文:124,数学138,英语142,理综250,总分654,全省排名第1856。” 方芮尖叫一声,双手挂在褚骁脖子上蹦跳几下,又转身抱住奶奶用力亲几口,太激动了,她长这么大以来还没这么高兴过。 严康德继续拜托对面查一下褚骁的,几声键盘敲击声传来,对面接着报送:“考生褚骁,准考证号xxxxxxxxxxx,语文120,数学148,英语135,理综282,总分685,全省排名175,严老,这是您家亲戚吗?高低是个市状元啊,恭喜恭喜。” 严康德又帮着询问了陈瑾的和刘佳宁的,看方芮记好在纸上,他便客气告别:“诶,谢谢谢谢,下次请您吃饭。” 挂断后严康德也喜上眉梢,拍拍褚骁的肩示意恭喜,罗美香打电话给还在单位补课的严礼,阖家上下俱沉浸在金榜题名的喜悦中。 褚骁当然也很开心,但因为都在意料之中,脸上情绪倒没什么波动,他好笑地拦住她动个不停的身子:“你快把分数告诉刘佳宁和陈瑾。” “啊,对对对。”说完她便拿出手机发消息。 等大部队的分数陆陆续续公布之后,褚骁俨然成了大忙人,市里的采访、各部级奖励接踵而来,方芮看着他银行卡里的数字羡慕坏了:这么多钱可以买多少个冰淇淋啊! 褚骁低低地笑:“能不能有点出息。” 他想好了,这笔钱就用来入学前带着她到处玩,方芮听了还有点不好意思:“爸爸会给我钱的。” “我的就是你的,当然,到时候你要抢着付钱也不是不行。”褚骁和她开玩笑,他把碎发剪短了,额头和锋利的眉眼展露无遗,脸部轮廓英挺俊朗,方芮明明对这张脸看了无数遍,此刻还是在他的目光下心动不已。 7月初,四个人凑在方芮家的客厅一起填报志愿,茶几上摆满了零食,方芮嘴里含着糖一个个填好之后就给褚骁帮自己检查。 刘佳宁考得还可以,628分,第一志愿报了北外的法语,而陈瑾的分数也没辜负他一年来的努力,参加军检通过后,报了省会一所211的国防生,属于提前批,已经被录取。 确保万无一失之后,陈瑾便先回家帮他妈照顾生意去了,刘佳宁和他们俩得一起去一班组织的聚餐活动。 出租车上褚骁被赶到前面坐副驾驶,两个女生黏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之后去哪里玩。 华灯初上的时候刚好到饭店。一班总共30个人,加上几位老师,一共包了三个包厢,把中间的屏风收起来打通,便成了密闭的大开间。 三人推开门的时候,本有些吵闹的包厢里所有人都看过来,有男生打破一瞬间的安静:“状元来了啊。” 褚骁浅笑着致意,跟在两个女生身后先去主桌和老师们打招呼。 徐兵看着他挺拔的身姿颇为自豪,简单寒暄几句后,唐策安猴过来将他们拉入座。 毕业也才一个月,但大家似乎都成熟不少,方芮头转来转地看,发现有的人染了头发,有的人化了妆,就连刘佳宁也做了很精致的美甲,变化之大甚至让她感觉有点陌生。 褚骁给她倒一杯甜甜的椰汁,问道:“看什么呢?”小脑袋瓜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桌上的菜。 “你有没有觉得大家都变了?”她猫猫祟祟附在他耳边说话。 褚骁略微扫一眼才看向她:“不觉得。” 这人怎么一点也不会观察:“明明有啊,你看,王媛媛的波浪卷好好看。” 褚骁顺着她的视线看一眼,并没觉得:“天然的更好看。” 啧,怎么还对比起来了,她警告他的直男眼光:“不许拉踩。” “再不吃菜都被抢光了。”糖醋排骨转到两人面前,他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两块。 符戈也坐在这一桌,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亲密无间的两人,半晌,端起杯子朝他们开口:“褚骁,方芮,祝贺你们取得好成绩。” 方芮略微惊讶后开心地回道:“谢谢班长。” 她喝下一口椰汁,接着问他:“班长准备去哪所学校?” “准备去北师。”他高考658分,比方芮高一点点。 “呀!好巧,我第一志愿也报的北师!”她睁大杏眼,觉得也太巧了,细细想来,两人初中就开始同学,不出意外大学也会变成校友。 “确实很巧,那就大学再见,哈哈。”符戈情绪明显变得欢快,他偏头看了看一脸阴沉的褚骁,心里更是乐开花。 “小心鱼刺。”褚骁忍住心头的异样,用公筷夹了一块鲈鱼挑去姜丝后放她碗里。 方芮注意力一下就被转移,开始认真吃饭。 接连喝了几杯椰汁后她有点坐不住:“我想去上个厕所。” “要不要我陪你去?”褚骁放下筷子。 “不用,我自己就好。”说完她站起身打开包厢门,跟着指示牌往卫生间走去。 放完水出来,她站在水池前洗手,一道声音在她身旁响起,继而李笑笑出现在了面前的镜子里:“方芮。” “嗯?怎么了?找我有事吗?”她微笑着答应。 李笑笑一脸严肃:“我能和你说两句话吗?” 方芮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跟着她去了走廊尽头:“你要说什么?” 眼里是她天真友好的笑,李笑笑心中的悔意更甚:“对不起。” ?方芮也不笑了,懵懵地看她。 “是我给老师打小报告说你和褚骁在谈恋爱。” 平地一声雷,方芮下意识地“啊?”一声,她怎么不知道老师知道,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老师没找过我啊...” “无论老师有没有找过你,我都得和你说声对不起,还有你朋友家那件事,是我自己把玉佩弄丢了,不是在裁缝铺丢的,你帮我和他说一声吧。”李笑笑羞愧得脸红,但还是鼓足了勇气。 方芮听着听着有点儿生气,转念一想李笑笑背地里虽然使坏但也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她心里肯定纠结了很久,才会今天找到自己说出这些话,神情措辞都算恳切。 “好吧,我原谅你了,以后不要再这样就好。”方芮是头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三年的同学下来她也算知道李笑笑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女生,本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原则,她大方地接受对方的道歉。 “谢谢你,祝你以后一切顺利。”李笑笑对她笑了笑后走向电梯间:“你快进去吧,我先回家了。” 方芮若有所思地返回包厢,走到门口刚好撞进开门的褚骁怀里,她吃痛地捂住额头,抬眼看他俊朗的脸:“你撞疼我啦!” 嘶——,以前还知道装装样子,撞了人就道歉,现在学会先声夺人抢占道德高地了,褚骁伸手帮她揉了揉,低沉的嗓音中带着笑意:“还以为你去卫生间另外开席了,这么久不回来。” 她停顿几秒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气嘟嘟地锤他一拳,不理他。 褚骁见好就收,把人惹恼最后还得自己哄:“外面不热吗?咱们赶紧进去。” 她扭过头不让他摸自己,褚骁看她这小模样就想笑,掩上门,把人搂进怀里亲亲嘴角:“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刚刚上了一盘水果沙拉,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 方芮咬一口他的嘴唇泄泄愤,才半推半就地被他拉进包厢坐下。 吃完饭还要赶下一个场子去唱歌,褚骁看方芮没什么兴致便和老师们告假,说家里有事,李晓津自然知道这是推辞,街边几个班干部在打车,不需要她操心什么。 看着路灯下的一对璧人,她心里感慨万千:“不想去就不去吧,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 。” 方芮点头答应,忍不住上前抱抱她:“老师,以后我会想你的。” 李晓津失笑:“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我在城西又不会走。”她摸了摸方芮的后脑勺,又看向身旁高大的男孩:“你们俩要好好的,老师等着喝喜酒。” 一句话把方芮说得脸红,不知该怎么回答,褚骁牵起她的手握紧:“嗯,老师也要注意身体,祝您以后工作顺利,万事顺意。” 毕业季就是充满了期待、祝福和高飞,但也意味着分别和远走。 告完别,炎热的夏夜里两人十指紧扣地压马路,路灯下蛾虫飞舞,方芮莫名地感到惆怅,鼻酸难忍到想哭,褚骁低头看她:“这么舍不得吗?” “当然啊,你不会舍不得吗?”她抹掉眼角的晶莹,觉得今晚才是她少女时代的终结。 “不会。”高中束手束脚的,做什么都在同学老师家长眼皮子底下,很不方便。 “你真冷血。”她吐槽道。 最后和李晓津的对话让她想起李笑笑的道歉,她简单和褚骁描述一遍,褚骁说:“老师找过我。” ? “那我怎么不知道?” “还没想好怎么和你说,当晚你就被爷爷奶奶抓包了。”想起来竟有点好笑。 “你居然瞒着我。”她挠了挠他的手心以示不满。 “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没必要再和你说了,徒增烦恼。” “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你说,你还有没有瞒着我的事儿?” 褚骁心中警铃大响,立马想起饭桌上符戈志得意满的脸,权衡一二后说谎不打草稿:“没有。” 说得这么斩钉截铁,方芮反而狐疑地打量他毫无破绽的表情,逡巡过几遍才姑且相信他,殊不知很多年后被揭老底,自己要付出些什么代价。 81、毕业旅行(一微微H) 这天褚骁陪方芮去商场准备旅行要带的东西,就连行李箱都得临时买。 “那边肯定都有卖,现在准备好只是增加行李重量。”看她在衣架前纠结泳衣款式,褚骁好意劝道。 “也对,那我再去买点旅行装小瓶子。” “也不用,房子里什么都有,你带好贴身的衣物就好。” 方芮扶额,那只用买个行李箱? 原来是裴民松和严慈在三亚过了两次年之后觉得很不错,褚骁舅舅便直接在那边购置了一套海景别墅,方便二老随时过去度假,平时都是空置着,只定期叫人前去维护打扫。 这次几个人纠结来纠结去,结合这一点便利,还是选定了三亚作为毕业旅行的地点,临到出发,陈绍科刚好结束考试月回到株宁,听说他们要出门旅行,也凑热闹地喊着让带上他和简宁。 索性那栋别墅够大,一行6个人也完全够住,定好直飞机票就行。 褚骁和方芮提前两天过去盯一下,看还缺什么好让人补上。 买完东西第二天,司机把两人送到机场,飞了几个小时,方芮就睡了几个小时。 一出机场就是阵阵热风,汗意说来就来,她坐在行李箱上看褚骁拨了个电话,随后便被推着往出口走,来到一辆黑色轿车前,一名中年男子下了车,方芮这才从箱子上跳下来。 对面接过行李放进后备箱,打开后门让他们坐进去。 车子启动融入晚高峰的车流之中。 方芮睡饱了就有精神四处张望,不同于株宁四处都是樟树,三亚这边的行道树是些热带植物,陌生而独特的风情让她心旷神怡,褚骁帮她降下车窗,感受吹拂过来的腥咸海风。 此时驾驶座的中年男子开口自我介绍,带着本地口音:“您好,我姓李,是裴先生给您这边安排的司机兼助理,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儿您随时打我电话。” 褚骁简单过问两句这边的情况后不再多言,静静地看着身旁的人动来动去,方芮却热情地攀谈:“那我叫您李叔行不行?” 一句话就轻易地拉近和对方的距离,褚骁翻出湿巾帮她擦鼻尖的汗,听她接着询问李叔三亚的风土人情,哪里有好玩的好吃的,李叔也详细地一一作答。 车开了40分钟终于到达目的地,李叔帮他们下完行李,将钥匙交给褚骁便驱车离开。 站在栅栏前看不出什么,等褚骁把钥匙插入锁孔打开大门、点亮大灯后,方芮才发出惊喜的叫声:“好漂亮啊。” 别墅里装修得很现代化,以白色为基调,薄纱的窗帘被吹开,显露出玻璃推门后的宽阔泳池,她迫不及待地跑上前,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沙滩和波光粼粼的大海。 她心潮澎湃,第一次看见大海真的有被震撼到,褚骁慢慢踱步到她身后轻轻拥住:“累不累?” 方芮回转身子面向他,杏眼亮晶晶地闪烁着:“不累,但是好饿。” 飞机上提供的套餐她没吃,褚骁刚下飞机的时候就想到这一点,提前让人准备了吃的在冰箱。 两人坐在餐桌前简单吃了点后,一起在一楼巡视一遍,发现有电梯,于是推着行李箱直通顶楼。 这一层只有一个大开间,床对着露台,露台外是大海,连绵的景色尽收眼底,抬头还能看到墨蓝的天空中星光点点。 方芮蹦进宽大的沙发里滚几圈,发出感叹:“褚骁,你们家怎么那么有钱啊。” 褚骁被她孩子气的发言逗笑,他想了想,道:“不瞒你说,我们家是整个家族最穷的。” 褚汀从政,相比较家族这边雄厚的财力而言,他那点工资根本不够看的,裴琪涵可能稍微高一些。褚华之虽然将公司交给长子长孙管理,但总体上财产是由家族信托在打理,其他子嗣也都享有公司股份,每年有分红。 褚骁从他成年那一天开始便有了自己专门的账户,每月会收到大额的生活费,年底分红另算,因此,在方芮毫不知情的背地里,他其实已经具备了养活她和自己的能力,虽然靠的是家族财产。 方芮心思单纯,根本想不到那么多,她看着褚骁打开两人的行李箱,把带来的t恤短裙用衣架一个个挂进衣柜,才后知后觉地有点害羞:“我们俩是睡一起吗?” “你想分开睡?”褚骁挑挑眉,笑望她。 他目光灼灼,烧得方芮脸颊绯红,快速跑过去拿起睡衣就进了旁边的浴室:“我累了,先洗个澡。” 褚骁嗤笑出声,手下不停地继续收拾。 方芮一个人站在淋浴的热水下,边搓洗身子边哼唱:“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 浴室门轻轻响一声从外面被打开,她惊得一回头,看是褚骁后连忙双臂交叉捂住胸口,杏眼圆睁。 “捂什么捂?你哪里我没见过?”他好笑地关上门,把浴巾搁在置物架上后,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方芮紧张地呆站着:“你...你不要过来。” 对面更是不怀好意地笑出声。 “你现在好像电视剧里的奸诈反派。”她指控道。 “等会儿就让你知道反派是什么样的。”褚骁脱掉最后的内裤走入淋浴区,一把将她拉入怀里。 方芮象征性地挣扎两下,褚骁低声安抚:“不在这里动你,地滑,小心摔跤。” 不在这里动她,那就是会换个地方? 褚骁看着眼前玲珑有致的玉体不可抑制地勃起,腹下茂密的丛林中竖着一根又长又粗的肉棒,嚣张地顶她柔软的肚皮。 方芮脸红红的,偷偷垂下眼看那根东西,连连感叹造物者的神奇,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构造居然会差这么多。 不好意思一直盯着看,她扫过他结实修长的双腿,目光上移,窄腰上是线条分明的腹肌,然后是宽阔的肩膀,高耸的喉结,锋利的下颌线。 一抬头便撞进他火热的视线中,随着他俯身的动作,烫人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好看吗?”他吻住她的唇吮了吮,嗓音嘶哑,被她不避讳地打量,他体内燥动不已。 “不好看。”她口是心非,想后退一步不让狰狞贴着自己。 他却把她抱得更紧:“没关系,好用就行了。” 她浑身滑溜溜地抓不住,胸前两团软玉抵在他身上传来绵软的触感,褚骁捧着小脸轻吻,随后牵起她的手放在阴茎上:“帮我洗一下。” 更羞人的事情都做过了,她被亲得晕晕乎乎,乖乖地摁了一泵沐浴露抹在柱身上,上下摩擦几遍后产生丰富的绵密泡沫,遮挡住紫红和狰狞的本色,褚骁喟叹一声,更深入地纠缠她的唇舌。 水汽蕴聚,方芮睫毛都是湿的,身体里面好热,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大掌已经握住一只乳重重揉捏,硬如石子的红樱与他的指缝狎昵,酥麻的电流从这小小一点传遍全身,她软了身子站不住,褚骁眼疾手快地捞住她的腰。 “站好。”他看洗得差不多了,便去外间拿过浴巾包住她,随后托着腰和膝弯将人抱起,方芮环住他的脖子,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感到紧张又期待。 82、毕业旅行(二微H) rou wennp.m e 褚骁把方芮放在沙发上,自己穿上条泳裤才折返重新抱起她。 “嗯?是要去哪儿?”她疑惑地发问。 “去楼下泳池。”他空出手快速摁下电梯按键。 方芮惊慌地就要跳下去:“不要,我不会游泳!” “嘶——别乱动,有浅水区。” 褚骁抱着她在池边坐下,方芮背靠着他前胸,脚试探地伸进水里测测水温,已经晚上10点,水有点凉,她立马缩回脚:“冷。” “不冷,你慢慢放进去适应一下。”褚骁把她放在旁边让她自己坐着,然后“噗通”一声跳进泳池,溅了方芮一身水花。 她尖叫一声,笨拙地抹掉脸上的水,褚骁却游龙一般迅速地游了一个来回,矫健的身躯若隐若现,惹得她也想下水玩玩。 他用手肘撑在她大腿两侧,大掌把头发往脑后捋,晶莹的水珠挂在他的额头上,墨黑的眼眸英气逼人,方芮把脚隐在水下踩上他的腹肌:“我要下来了,你得接住我。” 褚骁眼中笑意加深,看她磨磨蹭蹭地光喊口号,屁股都不带动的,他干脆地伸直手臂卡在她腋下一把将人薅下来,方芮吓死了,八爪鱼一般双手双脚缠紧他的身子,细细的嗓音甚至在发抖:“你!你怎么这么坏!” 平时她去游泳馆都是套个游泳圈才敢下水的,名副其实的旱鸭子。 水面荡起波纹,褚骁托着她的臀把她抵在水池边,两人的脸这才变成齐平的高度,他低声问道:“还冷不冷?” 诶?还真的不冷诶,适应后就感觉水是温温的,她皱起鼻子嗅闻:“怎么没有消毒水的味道?” “是引的活水,很干净。”他抬手把贴在她颊边的湿发拨开,缠绵地吻上她。夲伩首髮站:wanben ge.cc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没有狂风暴雨的趋势,而是如这夏夜一般湿热粘稠,唇齿相缠的口水声啧啧作响,褚骁半眯着眼松嘴,一路向下,啄吻过她的下巴,长颈和锁骨,浴巾一角被巧妙地卡在她胸口,他把她往上托起一点,然后埋头用牙齿扯出那个角,白色布料下的胴体顿时敞露在他眼前。 “呀!”方芮从迷蒙中回过神,这幕天席地地,怎么可以做那档子事儿,她揪了揪他的硬硬一茬的短发,“不要。” “别怕,院子都是独立的,别人看不到。”褚骁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而后吮走她鼻尖上的水珠,轻声安抚着张口叼住堪堪露出水面的乳头,好一阵厮磨吮咬。 方芮简直魂都要被他吸走,嘤嘤叫唤着,也再顾不上其它,纤长的腿盘在他腰上越夹越紧,藕臂环着他的肩颈拱起细腰,更把自己往他嘴里送。 分开的双腿间,他的炽热隔着泳裤硬硬地抵着她的花心,异于淡水的湿液汩汩流泄,内里越发地空虚,她难耐地将手指陷入他的背肌,侧头用软嫩的唇抿住他的耳垂咂弄着,轻微的刺痛感传来,激得褚骁额角青筋直跳。 “宝宝”箭在弦上,但他还记得要先给她扩张,距离初次已经过去大半年,要再进去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他勾起沉在脚边的浴巾,展开放在泳池边,随后小心地让她坐上去。 方芮迷迷糊糊地任他动作,听话地分开双腿踩在地上,手臂撑在身后袒露出一身的白肉红果。 褚骁看着眼前的景象呼吸一窒,她下面毛发稀疏,白馒头般的大阴唇间是嫣红的两片花唇,正娇羞地掩着门扉不让外人轻易窥视,即使一片水光潋滟,下方也明显地有条透明水线汇入股沟,最后流在湿透的浴巾上消失不见。 小小的方寸之地似乎散发着馥郁暖香,勾得他口干舌燥,方芮看他半天没有动作,穴内空虚,却不好意思开口,只得抬起脚尖踩在他肩头蹭了蹭。 褚骁低低地笑,大掌握住她纤细的脚踝轻咬,带起一片痒意,方芮蜷起脚趾缩了缩,下一秒就惊呼出声:“嗯~” 原来是褚骁埋下头直接舔上了湿淋淋的阴阜,灵活的舌头在缝隙里上下舔舐,左右拨弄,没两下,方芮就应激地并拢双腿,把他的头紧紧夹在腿间。 羞人的舔弄声和酥麻感从下身传来,她扬起下巴露出细弱的颈项,双手抓紧了他的头发浑身发抖。 春液潺潺,打湿了他的下巴,褚骁舌尖抵着穴口推挤,内里绞缩着,刚探进去一些就被挤了出来,他耐心地等她平复这一波高潮,吞咽几口微甜的汁液后,用牙齿轻轻叼住冒出头的花蒂,又是轻咬又是吮吸,方芮的呻吟一声比一声高。 太刺激了,她有点受不了,拧着腰想要逃窜,褚骁却摁住她的绵软小腹箍得更紧含得更快。 在他持续的攻势下,方芮很快就浑身过电般抽搐着喷出大股汁液,脱力倒在浴巾上,喉间是小猫被撸一样的细弱嗡鸣,褚骁伸出舌头大力扫干净残余的湿液后抬头,近距离看着穴口翕张,没过几秒又涌出一股春液。 “怎么这么敏感?”他拨动两下肿大如豆子的阴核,轻声调笑。 高潮中那一点压根经不得触碰,身子随之剧烈颤抖,方芮渐渐缓过神,满脸潮晕,被他扶坐起身,软软靠在他怀里。 他偏头想吻她,却被嫌弃地推开脸:“脏。” 褚骁失笑:“不都是你自己的东西。” 也不强迫她,大手揉了揉她的臀肉,然后摸到她腿心分开又黏连在一起的花唇,并起两根手指划弄着粘上满满的春液,略一施力便挤开穴口插了进去。 “嗯~”方芮一口咬在他肩头,带着哭腔啜泣。 湿软的肉壁还是紧紧咬着两根手指,他旋转手腕,用指腹细致地摁碾几番四处的褶皱后,才感受到花径有松软的迹象。 可能是方芮才想起这是在室外,她陷进情欲中却不敢像方才那般淫叫,只埋在他颈窝里来回磨蹭,时不时地哼唧两声。 底下他不知不觉已经加到三根手指,入得很顺利,但存在感变得更强,方芮很快痉挛着再次被送上高潮。 看她总算是准备好了,褚骁这才抽出手指,把她抱下来,让温温的池水包裹着紧密相贴的两人。 83、毕业旅行(三泳池playH) 水波荡漾,仔细聆听可以听到远处的海浪声和沙沙的树叶声,夏夜繁星下,褚骁心里满满地发涨,狭长的眼眸中全是她近在咫尺的小脸。 “疼就告诉我。”他把手伸入水中拽下泳裤,握住粗壮的一大根,毫无阻碍地贴着柔若无骨的阴阜滑动。 方芮的理智被他高于水温的灼热蒸腾,表现得比他还要急切,浅浅的指甲挠在他后背:“你快点嘛。” 里面仿佛有蚂蚁在啃噬般地发痒,空虚得一直流水,褚骁应声扶稳肉棒,龟头陷在凹陷处往上顶了顶,细窄的穴口抵挡不住地被撑开。 两人一粗一细地同时喘出声,褚骁爽得头皮发麻,但还是控制着力度一点点地插入。 前戏做得充分,没有到初次那般的撕裂痛感,方芮只觉得那物又粗又硬,存在感过于强烈,一寸寸地吃进去的时候肉壁忍不住地夹紧,因此可以十分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形状和硬度。 她最近网上冲浪频率颇高,在此刻不由得想起一句话:男高中生的鸡巴比钻石还硬。 虽然她没用过别人的,但褚骁这根确实硬得扎实,整根埋在穴里的时候仿佛顶到了她的喉咙口,铁杵般地沉甸甸。 褚骁插到底后没急着动,大掌落在她腰后轻轻摩挲着,火热的唇舔吻她耳后的肌肤,这些都是她的敏感地带,没过多久,怀里的身子便细细地发颤,底下的肉洞也蠕动着变得更加湿软。 浮力使他不怎么需要力气去抱她,单靠她攀着他肩膀的手臂就可以负载,褚骁看她适应良好,于是将她抵在泳池边,温柔吻住她的红唇,窄腰摆动着开始进出。 嘴巴被堵住,她只能鼻音厚重地哼哼唧唧。 肉壁褶皱被他毫不留情地撑开碾平,饱胀的酸慰感一波波袭来,她瑟缩着越绞越紧,褚骁被逼出一脑门的汗,马眼翕张流着前精,他贴去她耳边温声诱哄:“宝宝...嗯...太紧了,放松一点...” 低沉的嗓音磁性沙哑,却起的反效果,微弱的气流回荡在耳道里,掀起过电般的痒意,她啜泣着抱紧他,身下又是好一阵绵绵密密的蠕动吮吸。 “嘶——”褚骁一个不防差点被夹得缴械投降,拿她没办法,只能咬紧后槽牙闭着双眼生生挨过那股冲动。 肉棒突突直跳地又涨大一圈,方芮抵着他的肩头推拒:“太大了...啊~”缓过劲来他又开始大力挺动,深处的软肉被捣得软烂如泥,恍惚中被碾蹭过敏感点,她顿时浑身颤抖,挂在他身上,脚后跟重重地磨他的腰眼。 褚骁的动作越发激烈,对着那个点大开大合地抽插,几十个来回她便扬起下巴呻吟着抵达高潮,肉洞规律地绞吃棒身,察觉到他的退出更是恋恋不舍地缠紧。 龟棱卡在穴口要进不进,大股温热的春液迎头浇下,然后从缝隙流出汇入泳池中,方芮眼中聚起水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不要在这里好不好?”幕天席地地她很没安全感。 “为什么?”他兴致高昂,又大力地凿了进去,觉得在水中别有一番趣味,往上顶或者往后退的时候水会形成阻力,摇床一般晃晃荡荡地裹着两人。 褚骁逐渐掌控好节奏,得以分出心思细细观赏眼前美景。 乌黑的发丝漂浮着,水面上只露出她骨感的肩颈及以上的部位,被池壁上深蓝色的瓷砖衬得肌肤愈发莹白如玉,水珠溅落在上面像空中的点点星光,两团软乳在水下因为折射而变了形,随着他的顶撞时不时地浮出水面,樱红乳果俏生生地挺立着。 方芮被插得语不成句,断断续续地求饶:“嗯啊~太深了...慢一点...褚骁,褚骁...啊...” 嗓音婉转如莺啼,褚骁听得耳热,健壮的腹肌不停歇地拍打在她柔腻小腹上,胯骨都是一阵酸麻,娇弱的呻吟逐渐染上哭腔,他动作幅度却越来越大,方芮迷迷糊糊中感觉有水涌进了本就被肉棒堵得满满当当的穴道,她惊叫出声,收缩着让他寸步难行:“不要...” “嘶——”褚骁低喘着放慢速度,却蓄着力势如破竹地凿开她的推挤,“芮芮...” 他突然抱着她在泳池里走动起来,方芮后背没了倚靠,顿时紧张地投怀送抱,紧紧攀着他的肩:“不要,我害怕。” “别怕,我托着,不会放开你的。”她心里紧张下面也随之绞缩,夹得褚骁喟叹不已,“宝宝,好舒服...” 她表面上一动也不敢动,甬道中的每一寸肉却吸盘似地欢快吮吃,褚骁低低笑着,捧住她的小屁股抛上抛下地套弄,走动间坚硬的龟头捣入的角度不断变换。 方芮呜咽着浑身打哆嗦,眼神逐渐失焦,随着他又一次地猛烈撞击,上方的花核同时被他挤压着,大脑一片空白地泄了身,腿软得挂不住他的腰,幸好他一直捧着她的臀揉捏才没有掉进水里。 褚骁继续走到泳池入口的台阶处,随后抱着她坐下,水面堪堪齐平他的胯骨,两人紧密相连的私密处在水下若隐若现,褚骁借着廊檐下打来的光定定神才瞧清楚。 他腹下毛发旺盛,和她的交织在一起,带着一种原始的野性,加之无所遮挡的陌生环境,很像野外苟合,他脑子里不免想些乱七八糟的,一时体内血脉沸腾。 重力的作用下方芮支撑不住地齐根吞没肉棒,抵达前所未有的深度,她蹙起眉发出细弱的哀鸣:“好深...” 褚骁红着眼角按住她往上抬的身子,挺着腰把她插了个透底,龟头重重锤打着宫口。 就这一下,眼泪滑落在她欲色纵横的小脸上,像朵夜晚里初绽的百合,我见犹怜。 褚骁看在眼里神经却愈发亢奋,只想让她哭得更狠一点,大掌掐住她的腰往肉根上撞,相接处激起一片水花,“啪啪啪”地响个不停。 “慢一点...褚骁....啊啊啊!”求饶只起到助兴的作用,他打桩一般力度大得吓人,方芮感觉自己肚皮都要被他戳破。 褚骁重重喘息,眼睛紧紧盯着身下,肉棒青筋狰狞,覆盖着一层淋漓的水光,分不清是溅落的池水还是她分泌的粘液,或许两者都有,被他快速摩擦着打出绵密的泡沫,积聚在毛发上又被恍荡的池水带走,肿大的花核随着他插入拔出的动作而躲藏或显现着,娇弱不堪。 “你...唔...不要看了...褚骁...”方芮一睁眼就看到他专注的神情,顺着他的视线也瞧清了色情淫靡的画面,她羞耻地想阻止,话语却全被他撞得破碎,只能抬手去遮他狭长的双眼。 褚骁捉住她的手腕放在嘴边啄吻:“很好看。”说完大口含住在他眼前跳动的胸乳,喉结跟着滚动几下,尖锐的快感从乳尖穿遍她的全身,方芮一下就被抛上欲潮的浪尖,在他怀里扭麻花似的迎接高潮的到来。 龟头被她深处软肉咬着不放,褚骁粗喘着濒临爆发,就着她一缩一缩的频率重重插捣,沉甸甸的囊袋甩动着拍打在穴口,带给她节节攀升的快感。 小穴拼命蠕动,试图把凶悍的异物挤出去,却只是把他含得更深咬得更紧,几个来回,她下身就失禁般喷出大股透明汁液,冲刷着敏感的龟头,继而顺着粗壮的肉根淅淅沥沥地流泄。 “这么爽吗?嗯?”褚骁意识到她是潮喷了,心里激动得无以复加,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凑上前吮住她微张的红唇,最后勉力狠狠操干几十下,埋进她的最深处抖动着精关大开,滚烫有力地击打在宫口。 方芮的尖叫全被他吃下,只能无助地用指甲掐在他绷紧的肌肉上,浑身剧烈颤抖,下体又酸又麻。 褚骁搂紧了她的腰,啄吻她汗湿的额角,暗哑着嗓音安抚她:“宝宝好棒。” 她慢慢从高潮的失神中缓过来,眼睛聚焦看到他一脸餍足,想起刚刚自己的失态,羞耻感翻涌上心头,不由得啜泣着把脸埋进他颈窝里。 “怎么了?”褚骁眼中闪过惊慌,这次哭明显不同,他以为是把她弄疼了,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低声询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咬着唇摇头,是太舒服了以至于她控制不住地做出丢人的事情:“我...我尿在你身上了,对不起。” 褚骁眉眼染上笑意,也不纠正她,只抱着她起身,从岸边的躺椅上捞起一条浴巾从背后裹住,然后走进屋内。 整个过程肉棒一直被她含着摩擦,等走到楼梯处时,蛮物已经重新精神抖擞地撑满甬道。 方芮可能是带着点歉意,乖顺地任他折腾自己,上一级台阶,就被他狠顶一次,又深又重,等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她已经叫得嗓子都哑了,穴口紧紧箍着他的肉根,两人的体液被堵在里面一丝不漏。 褚骁把她放在床上,马不停蹄地从背后捞起她滑腻的腿架在自己腿上,都不需要去扶,肉棒就精准地寻到入口挤了进去。 “嗯哼~”方芮迷蒙着双眼低吟,小手搭在他搂住自己腰的小臂上。 褚骁半撑着身子,缠绵悱恻地和她唇齿相缠,身下却一下比一下深重,紧绷的腹肌撞在她饱满的臀肉上,泛起情迷的粉意和波浪。 房间里一时只剩淫靡的水声和两人的粗喘低吟,柔软的床垫沉沉浮浮,方芮简直要在他的气息和顶撞下溺毙过去,骨头缝里都酸软得舒爽。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方芮感觉下面都肿了,嘤咛哭叫着说受不了了,但褚骁射过一次就格外地持久,精意也控制得越发熟练。 他舔舔她红得滴血的耳垂,汗如雨下,起伏间滴落在她胸前,灼烧着她的皮肤。 褚骁低声逗弄她:“马上就好。” 已经数不清这句话他说过多少次了,方芮只觉得他就是个大骗子,弓起腰就想逃窜,褚骁坏心眼地故意等她拔到一半,才拖着她的胯骨重重塞回去。 “嗯~”太重了,方芮眼里泪花打转,脚趾蜷缩,慢慢就老实了,任他折腾。 “叫哥哥好不好,叫哥哥我马上就射。”褚骁放下她的腿,并拢的腿心让花径更加逼仄,透明春液混杂着白浊被他进出的动作带了出来,糊满一片。 方芮神思迷乱,他说什么就照做什么,一心只想让他快点结束这磨人无比的性事:“褚骁...啊~哥哥...哥哥...” 成功听到这两个字,褚骁终于信守承诺,怼着她深处微硬的那点褶皱操干,“啪啪”几十下过后低吼着抵着宫口喷射。 方芮也同时再次攀上高潮,细腰颤抖着拱出曼妙的曲线。 褚骁气息紊乱地平复快感,把她翻个身捞进怀里,稍稍疲软的性器依然尺寸可观,湿黏地贴在她肚皮上。 方芮累得已经说不出话,指尖都抬不动,更无暇顾及没了堵塞后奔涌而出的液体,交错蜿蜒地淋在床单上。 空气里是潮热的汗意和体液的腥涩味道,褚骁看着她疲倦的眉眼,含住她的唇,似乎怎么亲也亲不够。 —————————— 尊嘟只想写无套,就当是褚骁吃了男性避孕药吧 ?~? 但三次元大家还是要做好措施哈(?˙▽˙?) 84、毕业旅行(四微H) 方芮一觉睡到下午,中途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褚骁帮她下面上了点药,她蛄蛹两下就又睡过去,眼睛都没睁开过。 直到他拉开窗帘,暖烘烘的阳光晒进来,她把小脸埋进被子里不愿清醒,身旁塌陷,褚骁躺在了她身边,低沉的嗓音里是满满的笑意:“宝宝,该起床了。” 她哼哼唧唧地拱走,觉得在空调房里,他身上也跟个大火炉似的烫人,不想和他挨得太近。 褚骁无奈,继续温声道:“宝宝,再不起床就没时间买东西了,明天他们都过来了。” 方芮这才惊醒,翻个身的功夫就感觉全身酸痛,好像被大卡车碾过一般,她呆呆地看着他在眼前放大的俊脸,眼神幽怨:“还不都怪你!” 昨晚她以为回到房间做完那一次就没了,结果被他抱去浴室清洗的时候,兴许是隔得太久,他想把旷了几个月的份例全都补回来,抓着她不放,反反复复地操干,她迷乱得都不知道高潮过多少次,身体被他任意摆成各种羞耻的姿势,简直是闻所未闻,即使破过身子,她也叹为观止,现在回想起来仍然面红耳赤。 褚骁挑挑眉:“可你昨晚明明说” 后面的字眼全给她的小手捂住,方芮气鼓鼓地瞪他,手心却被舌尖舔了一下,痒得她立马缩回手。 “不逗你了,饿不饿?楼下炖了汤。” 她点点头,伸出双臂让他抱起自己。 “不要这样抱,疼。” “那这样?” 方芮被他轻松调整好姿势,一口咬住他的肩胛骨。 “嘶——小坏蛋。” 吃完饭她总算是从浑身无力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兴致勃勃地换好衣服就推着他出门。 褚骁失笑:“你忘带相机了。” 对哦,她在出发前拿着严礼给她的一笔钱跑去数码城买了一台单反,一万上下,她爱不释手。 她噔噔噔地又跑回楼上拿好相机和他一起出了门。 这一片是别墅群,每户之间隔了百来米,私密性倒是极好,也安安静静地没什么行人。 褚骁让李叔安排了一辆敞篷观光车,前后8个座位倒是刚刚好够用。 李叔熟练地载着他俩前往附近的购物区,到了目的地后交代他们,他会在原地等待,如果要回去了就给他打电话。 她穿得清凉,小吊带和细腰贴服,肩颈手臂裸露在阳光下,浑身白得发光,短裤裹着圆翘的臀,下面是修长笔直的双腿,黑发束在脑后,整个人元气满满。 褚骁手持相机慢悠悠跟在她身后,记录着美好画面,声音作为画外音在摄像中呈现:“芮芮,我们今天是要买什么?” “笨蛋,当然是买泳衣啊。”她回过头冲着镜头巧笑嫣然。 在进各种商店之前还有一小段路,夏日炎炎,实在太热了,她先去奶茶店买两支甜筒,一边自己舔着,一边喂给褚骁。 等到了卖泳衣的地方,她给自己挑了套纯色偏保守的款式,换上后其实也挺好看,但是腰那里空出一截,胸却被箍得紧紧地。 店员小姐姐看看她骨肉匀称的姣好身段,可惜道:“美女可以试试这套,身上的可能有点小了。” 她迟疑地接过她递来的看起来颇为复杂的泳衣,进了试衣间换上后走出来。 褚骁已经挑选好自己的,正坐在沙发上耐心地等待,百无聊赖中低头摆弄着相机调试参数,突然听到店员充满笑意的夸赞声,不由得也抬起头看她。 泳衣很有设计感,尺寸卡得刚刚好,不得不佩服店员的眼光毒辣,穿在她身上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的,极尽完整地展现了她曼妙的曲线。 方芮从镜子里感受到他火热的视线,不自在地调整一下肩带:“会不会太暴露了。” 款式有点三点式,但背上交叉着很多条细带,终结在凹陷的尾椎骨处,胸前的布料红得大胆奔放,细腰却无所遮挡,露出小巧秀气的肚脐,圆鼓鼓的小屁股侧边是细绳绑起的蝴蝶结。 “怎么会,很适合您。”店员简直要笑眯了眼,她还没见过能把这套镇店之宝穿出这种效果的姑娘,更是大力推荐。 褚骁看的眼热,竟有些不想把这个画面拍进相机,以免之后被别人看到,他索性合上翻盖,走去她身旁,努力镇定地道:“是很好看。” 她还是有些犹豫,于是他低低笑着,附在她耳边小声说话:“可以只穿给我看。” 方芮羞恼地推开他的脸,躲进换衣间赶快换下。 最后她选了另一套,付款的时候店员还在极力推荐,褚骁二话不说拿了过来一起结账。 在外面不便和他争论,方芮脸红红地率先出了店门,阻挡店员在他俩身上来回打量的暧昧目光。 到家褚骁先把新买的衣服拆掉吊牌后拿去洗衣房清洗,也正巧有人送食材上门,这些天负责做饭的阿姨在接收清点。 方芮凑上前围观,眼珠子都瞪大了,很多海鲜她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叫出名字,一时觉得很是新奇。 冰袋间有一条闪着银光的鱼,勉强鼓着鱼鳃呼吸,竟然还是活的,她好奇地伸出一根手指去摸,鱼皮表面光滑,冰冰凉凉,摸着怪舒服的。 褚骁在厨房找到她的时候想出声提醒,但看她兴致盎然也就作罢,只是没摸几下,那鱼仿佛回光返照般甩动着鱼尾奋力挣扎,甚至跃出桶外,吓她一大跳,手背也被拍了一下,顿时泛起红意。 她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反应过来后想去抓扑腾的鱼,鱼身却滑溜溜地抓不住,一时间狼狈不堪。 做饭阿姨送走送货人折返厨房,看到的就是一地的水花和手忙脚乱的方芮,她哎呦一声,不知道用了什么巧劲,一把就捞起那条鱼扔回桶里。 方芮站起身道了声谢,这么点功夫就出了一身的汗,来不及洗手就用手背拂开散落在眼前的碎发,气喘吁吁,一回头就看到褚骁在拿着相机拍摄,上半张脸被挡住只露出他扬起的嘴角和锋利的下颌。 她恼羞成怒,怪叫着扑上前想夺走相机,但终归是慢一步,褚骁身高腿长,灵活地躲开,怎么都追不上,她无计可施,愤愤然丢下他上楼洗澡。 晚饭,那条鱼就壮烈地躺在盘子里进了方芮的胃,还是按照她的嘱咐留的“全尸”,褚骁想吃一口都不成:“不行,这条鱼和我有血海深仇,除非你把那段视频删掉,我才可以和你分享。” 看着她认真的小模样,他就忍不住地逗她,筷子转个弯就去夹旁边的虾,随后从容不迫地戴上手套开始剥壳。 方芮急了,觉得那段视频有损形象,她是坚决要销毁的。 眼看他不接招,形势急转直下,她讨好地夹一块鱼肉放他碗里,倒戈得没有任何起承转合:“哥哥,好不好嘛。” 褚骁讶异地抬眼,这招都用上了?眼角笑意加深,话头却不肯放松:“不好。”说完就把手里剥好的虾肉放她碗边的碟子上,主打一个有来有往、互不相欠。 方芮没辙,恨恨地吃掉鲜嫩的虾肉,眼睛咕噜噜直转。褚骁也不管她,继续剥了大半盘虾,最后全喂进她嘴里。 人都走了,别墅又安静下来,方芮耳提面命过今晚不许胡闹,因此得以安心地独自淋浴。 十几分钟后,她关掉水龙头,纠结了会儿,还是换上已经晒干的那套性感泳衣,开门前,又不放心地披上一件浴袍。 褚骁早已洗漱完,正躺在床上用平板翻阅李叔安排的后面几天的行程,哪个项目方芮可能不感兴趣,他便用笔划掉,或者作出调整。 只是浴室门开的响声过了半天,也不见人上床,他疑惑地抬头,看到她鞋也没穿,正猫猫祟祟悄无声息地摸去梳妆台那边,想偷走相机转移阵地。 褚骁跨下床几大步就把人捞进怀里:“哪里来的小偷!” 眼看就要成功,她气得不行:“明明是我的相机!你才是强盗!”小腿扑棱着挣扎,褚骁好笑地抱稳她:“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但视频是我拍的,自然任何处理都得经过我的同意。” 方芮说不过他,停下动作,表情委委屈屈:“你当真要这么无情吗?” “我直接点告诉你,撒娇没用。”他亲了亲她嘟着的唇,余一鼻芳香。 躺好在床上,他捡起平板把调整后的行程表展示给她看,只是话说到一半他就没了声音,双眼发直地呆愣着。 原来是方芮咬咬牙解开了浴袍,火热的身材呈现在他眼前,前凸后翘,美不胜收。 他挑挑眉,笑得桀骜不驯,眉宇间的英气越发浓郁。 “哥哥,那这样子有用吗?”她跪坐上前,岔开腿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柔软的双乳挤压着他坚硬的胸膛,磨蹭起一片欲念。 他吞咽两下口水,低头看到她被细带缠绕的皎洁脊背和小片布料裹着的翘臀,清晰的蝴蝶骨仿佛振翅欲飞,只等他合拢双手采撷。 大掌落在她滑嫩的大腿上反复摩挲:“你这是性贿赂我吗?” “哥哥要不要嘛~”额头互相抵靠,双眼对视,鼻尖相贴,她探出粉色舌尖舔了舔他微张的薄唇。 室温仿佛瞬时攀升,褚骁呼吸声逐渐变得粗重,和她如兰的气息相融,再犹豫一秒都对不起他以往的克制。 他搂紧了她的薄背将人扑倒在床,躯体重迭衬得她身材娇小,胸口的连绵起伏却被收紧的泳衣裹得波涛汹涌,动作间甚至裸露出大半颗,肉粉色的乳头卡在布料边缘要露不露,色情意味十足,搭配她清纯无害的小脸,显得又纯又欲。 褚骁被勾得腹下着火,早把她事先的叮嘱抛之脑后,埋下头就想吞吃绵乳,却被她拦住了下巴:“哥哥先删视频好不好~” 她抬腰主动蹭了蹭夹在两人之间充分勃起的肉棒,褚骁“嘶”一声更加难耐,这个时候了,她要他的命都没有不给的道理。 “删,现在就删!”他果断抱起她走向梳妆台,途中停下,拨开底下的布料后又揉又碾,指尖粘上湿意就迫不及待地拉下裤头,掏出粗硬狠狠肏了进去。 85、毕业旅行(五H情趣泳衣对镜play) “嗯~哥哥~”她尖叫着环住他的脖子。 褚骁理智全无地肏红了眼,接着走几步让她坐在梳妆台面上,而后掰开她盘在他腰上的腿,让湿红的腿心敞开着,狰狞将穴口撑得圆圆地,两片嫣红花唇东倒西歪地贴在柱身上,他往里插的时候会被带进去一些,拔出的时候又退出来,磨磨蹭蹭间是另一种快意。 方芮咿咿呀呀地叫着,顺从地缩绞肉壁,缠得他气息紊乱。 眼角余光中相机静静躺在身侧,她颤抖着手指摸过去,却被他撞得根本拿不起来,指尖发白地按在硬质壳子上。 她只能把手掌贴上他耸动的腰腹上:“等等你慢一点嗯哼~” 褚骁哪会听她的,赤红的肉棒越凿越深,深处的软肉乖顺地吮咬龟头,爽得他头皮发麻。 方芮感觉整个人都被他肏开了,春液源源不断地涌出,温热地浇在他棒身上,底下响起一片黏糊糊的水声,被他的动作带出来后,又一点点被拍散在她臀尖,桌面也积聚了一摊透明湿液。 一阵快速抽插后,他突然“啵”地一声整根拔了出来,被染得湿亮的狰狞微弯着翘在空气里,方芮半睁着迷离杏眼疑惑地看向他,穴口翕张着不满足地吞吃空气。 他抬眼看了看一尘不染的镜子,不带犹豫地抱着她的身子转个方向,随后滚烫的胸膛覆上她后背,双腿略微岔开,大掌托起她的小腹,肉棒猛然从后面插了进去。 “嗯~不要”太色情了,她看一眼镜子里的画面就脸红得不行。 两人有身高差,她得努力踮起脚尖才能堪堪与他下腹齐平,可是快感又让她忍不住地蜷缩脚趾,根本就站不住,只能身子扑向前用手掌撑在桌面上,眼睛和镜面距离变得很近,小脸上的意乱情迷也就一览无余。 怎么会这样,她从不知道自己深陷时的神情会这么淫乱,她慌张得把眼睛看向别处,却只看到自己垂坠的玉白双乳,被他在身后的动作撞得一晃一晃,竟有些些疼。 再往下是两人紧紧相嵌的性器,沉甸甸的囊袋甩动着,有湿液被溅落开,腿根也是湿乎乎一片,她哪见过这阵仗,看清楚后掩耳盗铃般吓得闭紧双眼。 褚骁边喘边笑,俯身抬起她的下巴,沙哑的声线在她耳边响起:“宝宝,睁眼” 打死她也不会睁的,她挣脱开他的手指,身下却越绞越紧,褚骁发出低沉的喟叹:“呃嗯,好紧,宝宝好棒怎么这么多水?嗯?” 坚硬的腹肌拍打在臀肉上“啪啪”作响,他伸出手往下摁了摁她的细腰,她毫无抵抗力地跟着塌腰翘臀,更方便他的进出:“宝宝好乖嗯” 这人怎么比她还会叫!?方芮心头泛起涟漪,闭着眼睛触觉和听觉反而更加敏感,他身体的高热坚硬和丝毫不收敛的粗喘都成了情欲的催化剂,没过几分钟,她就浑身绷紧一瞬颤抖着高潮。 肉壁频频收缩,褚骁被逼出一声沉喘,咬紧牙关放慢速度,等她从浪潮中回落。 方芮呜咽着痉挛,瘫软在桌面上,褚骁抱着她在凳子上坐下,脑袋后仰着靠在他肩头。 “哥哥”她侧过脸亲昵地吻他下颌,求的什么褚骁自然清楚,他也有求必应,利索拿过相机,当着她的面翻到那个视频按下删除键,她这才心满意足,任他继续折腾自己。 他放下相机,捉住她的两只手放到身下,低声在她耳边诱哄:“宝宝自己掰开给我肏好不好?” 方芮哼唧两声,但还是红着耳根听话地摁住两片花唇往两边掰开,红通通的阴户展露无遗,水光潋滟,肉蒂肿大地从层层花衣中绽出,在他青筋蜿蜒的柱身的衬托下,显得小巧可爱极了。 她骨架小,一只大掌伸展开就能勉强托住两团奶乳,他尽兴地捧住揉捏,拇指把乳尖按得陷进粉红乳晕后又放开让它自己回弹,间或用指缝夹着亵玩,像小孩子玩橡皮泥般乐此不疲。 浑身酥酥麻麻,视线在镜子里相汇,她羞耻地不敢看他,惹得他开怀,底下更是挺腰重插,带着她颠簸晃动。 裆间的布料靠他的棒身格开,相较她的细滑软嫩,布料挤在一起是厚实粗糙的,摩擦久了有些疼。 他思忖两秒,手指摸索到她的胯骨上,那里系着蝴蝶结,末端垂下挠在他腿侧勾起痒意,他捻了捻上面缀着的珍珠,然后缠绕着解开。 布料展开成一片,软软地堆在她臀下,褚骁顿时动得更起劲,搅出“咕啾咕啾”的淫靡水声。 他沉迷地盯视她在镜子中的媚态,手指捏住花核揉弄着,配合狰狞顶撞的频率,方芮难以自抑地浑身哆嗦,终于在他突然合拢手指轻轻拍打一下花户时尖声抵达高潮。 花汁淅淅沥沥地迎头浇下,褚骁被她夹得腰椎细细密密地发麻,张嘴含住她的耳垂吮吸,最后掐住她的腰奋力挺动几下也粗喘着射精。 褚骁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抵着宫口磨,甬道温暖如巢穴,肉褶吸附着,又湿又软还会咬,名副其实的销魂窟,房间里一时只剩她的轻声啜泣。 那件泳衣是再不能恢复如初了,堵不住的淫液全淋在上面湿得透透地。 褚骁自知这两天实在称得上纵欲,明天还要迎接另外几位好友的到来,他也不敢再折腾她,留恋地埋在里面感受几分钟她渐缓的高潮余韵后便拔了出来,抱起她走向浴室清洗。 刘佳宁他们中午到,方芮积极地想和李叔一起前往机场接人,但考虑到座位不够只能留在家里等待。 一小时后四个人就到了,方芮抱着刘佳宁又蹦又跳,被陈瑾扣了个脑瓜崩:“站一边去,别挡着我们下行李。” 瞪他一眼后她走去旁边,简宁戴着棒球帽和墨镜下车,又飒又利落,站在沥青路上自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方芮注意到她手臂上精瘦的肌肉,等对方走过来朝自己伸手后,她立马双手握上去忙不迭地喊:“姐姐好。” 她自己167,在女生里也算是比较出挑的身高,可简宁比她还要高大半个头,她不得不稍微仰着脖子说话。 “呦,那我岂不是也得有个便宜妹夫。”陈绍科打趣的声音在后方响起,褚骁阴侧侧地刀两眼这个随时随地要占自己便宜的发小,懒得再搭理他,提起行李就先进了房子。 二楼东西共三套房间,刘佳宁便把比较大的套间主动让给陈绍科和简宁这对情侣,自己当仁不让地占据带卫生间的客卧,陈瑾只能选择她隔壁的小客卧,倒是没有和她争。 方芮屁颠屁颠地待在刘佳宁房间和她一起收拾,休整好后褚骁也正好喊她们下楼吃饭。 六个人围坐在丰盛的餐桌旁,特别是另外四个似乎被飞机餐虐到,都敞开了吃,方芮不怎么饿,只零零散散吃了些褚骁给她剥的虾,然后开始心不在焉地偷偷看身旁的简宁。 简宁稳如泰山,大口吃东西也吃相很好,没发出任何口水黏糊声,陈绍科却注意到她频繁投过来的视线,看到她呆愣的表情不由被逗乐:“褚骁,你女朋友对着我女朋友流口水呢,你管管。” 褚骁侧头,才发现刚刚给她夹的菜还堆在碗里根本没动。 一桌的人都注视着她,方芮脸颊红红的:“没有流口水。” 陈绍科一听更是乐开怀,简宁也失笑地回视她:“看我做什么?” “姐姐肌肉好漂亮,想摸。”她绞着手指大胆发言。 这什么虎狼之词,换个性别高低得被骂性骚扰,褚骁眼皮跳了跳 “不是吧,原来真想撬我墙角啊!”陈绍科满眼笑意却故意板着脸拧着眉。 方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简宁却拍了下陈绍科后脑勺:“少说话。”然后笑着转头冲她伸出手臂绷紧肌肉:“你摸吧。” 见状她毫不客气地上手摸了摸,又用手指戳了戳肌肉块:“好硬啊,滑滑的。”说完还两眼放光地捏了捏肱二头肌。 褚骁坐旁边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对着别人上下其手。 刘佳宁在飞机上早已和简宁打成一片,她咽下嘴里的饭菜,丝毫不惊讶地开口:“这得靠练的。” “好厉害。” “那肯定啊,要一直坚持运动才能保持,你这么懒就别想了,漂亮的形状很难的,当好小废柴就行。”陈瑾筷子不停地插话,夹走桌上的一只螃蟹吃起来。 有些时候方芮需要别人才能点醒自己,她打消念头,最后又摸了摸才放开,简宁好笑地看她失落的表情:“没事儿,褚骁也有肌肉,你以后可以天天摸他的。” 褚骁突然被点名,无奈地哼笑一声,抽出纸巾帮方芮擦擦嘴角:“吃完了就去旁边看电视。” 大家舟车劳顿一早上,午餐结束后都选择回房睡午觉,晚上再集体出动造作。 这里的沙滩非公共观光区域,只有一些别墅群的住户在海边玩乐。李叔趁着下午的空档已经找人搭好了烧烤架和四顶大帐篷,做饭阿姨也提前腌制好各种海鲜和肉类,一样样地用保鲜盒码在冰箱里。 休息好后,三个男生负责搬运食材,女生一人提着几瓶饮料走在前面,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前两天方芮其实已经来散过步,但是此刻夕阳还半悬在大海尽头的上方,周围漂浮着色彩浓郁的晚霞,碧蓝的海面波涛起伏,两相映衬下如油墨画一般美好,她再次发出赞叹,放下东西后,拉着刘佳宁和简宁的手就高声尖叫着跑向海边。 褚骁不放心地隔几十秒就要找她的身影,把食材在桌上摆放好后就去前面捡回她甩掉的拖鞋,然后放在一顶帐篷旁边,陈瑾看得发笑,觉得“老妈子”角色终于风水轮流转到褚骁来当。 碳火烧得通红,牛肉、排骨、鸡腿、虾、土豆片等等都是方芮爱吃的,褚骁细致地给这些食物刷蘸料,不一会儿冉冉升起的油烟中就带上了熟食的香味。 等三人浑身湿透像落汤鸡一般回来的时候,大部分东西已经可以吃了,方芮凑到褚骁身边,小狗似的皱皱鼻子闻了闻,顿时胃口大开,迫不及待地就想咬一口他手上的玉米粒。 褚骁低头看她毫不心虚的小脸,颇有一种明明泥浆里打过滚浑身脏兮兮,但还一脸无辜地“妈妈,我鬼混回来了”的幼儿园小朋友既视感。 他蹙起眉,帮她摘掉发间拇指大小的贝壳和海草,又侧过身挡住她:“先去换衣服,别感冒了。” 方芮倔着不肯挪步,扒在他身上把他的T恤也洇湿:“你先给我吃一口,就一口!” 没办法,只能一边把签子递去嘴边让她撸下玉米粒一边叮嘱:“小心烫。” 话没说完她就被烫得呲牙咧嘴,乱嚼一通吞下去后吐着舌头呼呼吹气,褚骁无奈,捧住她挂满水珠的湿润小脸俯身凑近:“让我看看。” 背后传来别有意味的口哨声。 “小两口这么急啊。” “就是,不能等晚上吗!?” “这是我不付费就能看的吗?” 这下好了,也不用褚骁催了,她自己就红着脸落荒而逃地跑进帐篷里。 外面是他们毫不掩饰的大笑声。 一切准备就绪,天色也暗下来,方芮边吃东西边拿着相机记录明月初升的画面,吃着吃着六个人还脑袋抵着脑袋地凑在一起拍了很多张合照。 别墅区很安全,有保安轮班巡逻,因此晚上是睡在外面的帐篷里,但让刘佳宁一个人睡一个帐篷,其它人都不太放心,于是改成另外三个男生一人一个,三个女生睡同一个。 褚骁看得发愁,方芮却兴奋得不行——她从小就没寄宿过,自然没体验过类似宿舍夜话这种同龄女生之间的活动。 她小鸟归巢般转身就钻进了帐篷,乖乖躺好在睡袋里,眼睛亮晶晶地等着另外两人也进来。 不想掀开帐篷帘子的是褚骁,他低声嘱咐:“水杯和花露水在你头顶,如果害怕我在你隔壁帐篷。” 短短两句话明明没什么暧昧字眼,却让众人酸掉大牙,简宁和刘佳宁一前一后地摇着头侧身挤进去,褚骁还是没动。 门神一般堵在那里,高大的身影模模糊糊,都打扰到她和好友联络感情了!方芮怒了:“你怎么还不走呀!?” “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她眼睛咕噜噜转:“晚安?” “晚安。” ———————————— 小彩蛋: 午睡时,方芮难得乖乖躺在床上敛目酝酿睡意,可小手突然被抓住,她迷蒙地睁眼:“嗯?怎么了?” “以后不准乱摸别人。”他咬一口红唇,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腹肌上来回抚摸。 方芮微囧:“简宁是女孩子!” “但你看着像是会被她拐跑!”说完还不顾她挣扎,不放心地强行搂进怀里,把人亲得晕晕乎乎。 86、番外五(毕业旅行六) 海浪击打在远处礁石上,海风吹来甚至有椰子重重掉落在地,虫鸣四处作响,方芮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前半夜她拉着简宁和刘佳宁聊天,上天入地、天南海北啥都聊,越聊越兴奋,另两个却累得直接慢慢睡过去,她百无聊赖地自己躺在睡袋里玩手机,眼皮也越来越重,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可到了凌晨两点多,她被尿意憋醒,想起来应该是吃烧烤的时候,她接连喝光了两个椰子的椰汁,现在膀胱都要爆炸,她却不敢起夜,翻来覆去地焦灼着。 帐篷外有微弱的光线渗进帐篷,只能依稀看清头顶尖尖的形状。睡着了海浪声是白噪音,在这朦胧的深夜里清醒过来却是惊涛骇浪,给人一种很危险恐怖的感觉。 她纠结半天,身旁两人都熟睡着,眉头还有一点疲倦,不好意思唤醒她们,可她真的要忍不住了。 她自己一个人是万万不敢出去的。 躺在睡袋里脸都憋红了,再等下去可能真的要尿裤子,她拉开帐篷的一条缝伸出小脑袋,头发瞬间被呼啸的海风吹得凌乱,海面黑乎乎一片,路灯惨淡地照射在浅色的沙滩上,她心里害怕,但还是鼓足了勇气飞快地钻出来,往右手边跑了两步。 她蹲在帐篷外摸到拉链,可该死地卡在中途怎么也拉不上去。仿佛正被狗撵似的,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从洞开的口子往里钻。 褚骁睡得正香,突然被胸口的重量压醒。他睁眼,只看到一个黑影扑在自己身上发着抖,鼻间是熟悉的沐浴露果香。 他下意识地从睡袋里伸出手抱住她,嗓音是还未睡醒的慵懒:“怎么了?” “我...我想上厕所。”她期期艾艾地诉说需求。 褚骁彻底清醒了,坐起身揉揉眼睛:“我陪你去。” 其实往别墅走的路上有公厕,就在帐篷的不远处,大概三十多米。 但褚骁知道她向来胆小,没有鬼也会被自己的脑补吓死。没再多说什么,他拿起自己搁在一边的外套给她披上,带上手机就牵着她出了帐篷。 他手掌干燥温暖,热度源源不断地传到她身上,方芮这才有心落回实地的安全感。 上完厕所原路返回,一看时间已经三点,方芮不想再回自己的帐篷以免弄醒另外两个,便把自己打开的门帘重新拉好,就跟着褚骁去了他那里。 一个睡袋睡不下两个人,她便窝在他怀里打盹,暖烘烘地很舒服,褚骁已经没了睡意,只收紧手臂静静地看着她。 等到了四点的时候,外面天色明显亮起来,出现了温柔的鱼肚白,褚骁捏了捏她的鼻子,轻声喊她。 方芮更往他怀里拱,哼哼唧唧两声才睁开眼,纤长的睫毛扫在他脖颈皮肤上痒痒的,褚骁后退一点,以免被她唤醒晨间本就容易亢奋的某物。 “去看日出吗?”他低声询问。 方芮呆愣地点点头,滚过去又滚回来地伸个懒腰才坐起身。旁边的帐篷里也已经有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大家都起来了。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众人对这股黏糊劲已经见怪不怪,回了别墅很快地洗漱好后背上各自的包和早餐,然后陈绍科驾驶着那辆八座观光车便出发了。 这边是西,他们得转向东边才能看到日出,胸腔里涌入清晨微冷的空气,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在沙滩上铺好布垫围坐成一圈,大家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闲聊。不知不觉中,海面的尽头上方,天空渐渐地从深蓝色、浅蓝色、浅粉色依次变换,然后在出现浅橙色后没多久,初阳从云层中攀升把海面染成橘子海,波光粼粼,甚为壮观。 方芮靠在褚骁怀里,毛茸茸的发顶上是他的下巴,浪漫的气氛下她呓语般道:“你怎么这么多腿毛?”两人腿贴腿地,扎得她刺痒。 褚骁体毛其实除了私密部位完全算不上旺盛,是她过于光滑无暇。 他笑着低头亲了下她的脸颊,然后稍稍移开腿。 她却突然把手放在他支起的小腿上,本是毫无杂念的上下轻抚,却在她并拢指尖捻住一根毛的时候变了味,褚骁眼皮一跳,极为迅速地捉住她的手拿开。 方芮也是鬼迷心窍地想拔一根,她仰头谄媚地笑,看到他危险的眼神立马老实。 太阳上升得很快,温度也越来越高,沙滩上人也多起来。 来之前方芮看了很多赶海视频,走在海水将将没过脚踝的海边,她拿着一个小桶边走边捡,漂亮的贝壳海螺来者不拒,偶尔碰见形状奇特的小鱼小螃蟹还要叫上其他人过来看。 —————— 宝宝们不好意思啊,毕业旅行就写到这里了,后面我还有灵感的话就补上,我实在写不下去了(请原谅我反反复复的情绪)【我知道自己没头没尾地很不负责任,对不起】 87、番外六(孕期一) 那晚之后方芮白天坐在办公桌前就感觉不太舒服,小腹微疼很像来姨妈的前兆,她向来经期不准时,因此只去了卫生间贴上护垫预防弄脏,此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可是直到下班回家也没真的来姨妈,她心里奇怪,洗完澡吹干头发就躺上床玩手机。 最近的研究项目临近交稿,三天两头都是研讨会,褚骁还在书房赶ddl,模模糊糊中听到方芮在卧室叫他。 他赶紧起身回到卧室:“怎么了?” “老公,我肚子不太舒服...”方芮小脸皱巴巴,眼睛都闭紧了没看他,只捂住肚子陷在被窝里动弹不得。 他心头一慌,把被子揭开后掀起她的睡裙,肚子上倒是没什么异常,大掌落在下腹轻轻揉了揉:“是不是来例假了?” “白天的时候以为是,但一直没流血,而且以前也不是这般疼。”她边抽气边断断续续地说话,声音越来越弱。 褚骁汗都出来了,摁了床头的陪护铃后陈姨急匆匆上楼:“先生有什么事吗?” “你简单收拾一下,我们去趟医院。”说完他便起身去衣柜翻出她的衣服,考虑到等下要做检查,还是选择了毛衣裙,帮她换上后把人抱到楼下,出门的时候又用自己的大衣把她裹得紧紧地。 陈姨提着个小包在后座坐好,然后让方芮靠在她身上,褚骁绕到车头开门上车,启动后让陈姨打了电话给医院。 车开了15分钟终于抵达,已经有医生等在那里,褚骁抱着方芮放在病床上,简单和医生描述了一下病情。 诊室里医生摸摸问问,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后给她做了个B超,半晌笑着出现在诊室门口:“恭喜,你要当爸爸了。” !? 褚骁惊坐起身,呆愣几秒反应过来,想开口说些什么,才发现嗓音都在颤抖,一时说不出话。 医生拍拍他的肩:“进去看看你老婆吧,顺便抱她去下病房。” 方芮现在已经好受多了,她眼里盛满蜜,朝他伸出手:“老公。” 褚骁心潮澎湃,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侧,而后大掌隔着衣服摸上她的肚皮:“现在还痛不痛?” “还有点,但也没那么痛了。” “好,我抱你去病房。” 方芮连忙摇头:“我自己走着去吧。”医院晚上也有不少人,抱来抱去的不太好看,别人还以为她怎么了。 “你们俩就别争了,坐轮椅去。”一道女声在身后响起。 原来是褚思忙里抽空过来看看,她走上前打开一辆轮椅,然后带着他们前往病房,到这才想起来方芮压根没有穿鞋。 躺好后,褚思把手从白大褂里伸出来,对着方芮捏捏摸摸:“注意给她补充点营养,感觉身上都没肉。” 其实不怪她身上没肉,而是工作太忙了,压力大,有时候甚至顾不上吃饭。 褚骁煞有介事地拉着褚思询问孕期注意事项,褚思作为过来人也事无巨细地交代他。 陈姨从外面端来热水喂给方芮:“我说最近太太怎么突然开始挑食了,原来是有宝宝了,先生和褚思小姐放心,我明早开始就定新的食谱,保证给太太喂得白白胖胖地。” 那两人自顾自地说半天,方芮都插不上嘴,总算抓到个空隙能说话了:“我想上厕所。”她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自己上床下床地折腾来折腾去。 褚思安慰她:“没事儿,孕妇就是这样子的,尿多,你先躺躺,我打个电话给你姐夫让他送双我的棉拖下来,回去的路上别冻着。” 方芮微微窘迫,现在好了,干啥都可以打着孕妇的名头行事了。 褚思老公把拖鞋送到病房来后关心了几句就赶去开会了,她自己也得马上走,医院忙得很。她走后,刚刚给她做检查的李医生又找过来。 小两口正襟危坐,认真地样子看得她发笑:“你们别这么紧张,就是简单和你们说一些。” “您说您说。” “其实是有微微出血的,估计是今天没休息好,给你们开了点药,按说明书吃就行,你们回去后先观察观察看还会不会痛,有什么情况再过来。” 褚骁一脸好学生模样,严肃认真地回道:“记住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宝宝才一个多月,想进行房事得再等几个月,也别太剧烈了,在这儿休息好就赶紧回家吧,床位紧张,病菌也多。” 方芮想起昨晚的情形面红耳赤,医生却见怪不怪,给褚骁发了医院的一些册子后就走了, 陈姨拿着单子去楼下取药,病房里一时只剩俩人。 说实话,到了此刻方芮还有些懵懵地,没有即将要做妈妈的真实感,也没人问过她的看法,细微想想心头就泛上委屈,她扁了扁嘴,情绪变换得极快。 褚骁心里感慨万千,喜悦占比最大,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都怪我,昨晚太用力了。” “都说了让你轻点!”方芮顺杆往上爬,拧一把他的腰,可他肌肉紧实根本拧不动。 褚骁虽然现在也很凌乱,但满心满眼地都是她,才发现忘给她穿袜子了,于是让她侧躺着把双脚放在自己的毛衣下。 “冷不冷?”问的也是废话,脚趾都是冰凉的,他一时更为愧疚。 方芮被他的无微不至软化,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等陈姨取好药之后他们便打道回府,陈姨准备好热水给她泡一泡后就回了房,两人这才终于有了可以温存的空间 房间里只开着床头的阅读灯,褚骁换好睡衣后钻进被子里就想把她搂进怀里,可她打个滚就卷着被子远离他。 褚骁满脸困惑,以往她最喜欢窝在他颈窝里睡了,还改掉了她喜欢被子闷着头睡的坏习惯。 方芮弱弱地嫌弃道:“好热,你身上太烫了。” 褚骁开始怀疑自己,拿过床头的电子体温计测了一下,却是正常体温,再对着方芮一量,居然比他还高。 于是褚骁开始了准新手爸爸需要学习的第一项知识——女性怀孕后体温有可能升高。 他退出搜索界面关上手机,心理从喜悦中回落,竟有些些失落:那岂不是以后晚上都不能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睡觉了!他总算是真切地理解到那些不急着要小孩的新婚夫妇的想法。 方芮才管不了那么多,她蛄蛹蛄蛹把所有被子卷走:“我们一个人盖一床被子吧,或者你去另一个房间睡。” 褚骁沉着张脸,挪到她身旁,把她连着被子翻到自己身上,然后打了下她的屁股:“别想。” “可是真的好热。” “那我们开空调。” “开空调空气不太好。”半晌她又补上一句,“而且你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没办法了,褚骁只能老实地从衣柜里翻出条被子。 “嘿嘿,老公真好。”她谄媚地笑,脸上是浅浅的粉意。 “那亲我一口。” “啵”一声后:“老公,你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吗?” 很好,开始给他挖坑出送命题了。 “当然,我是期待和你的孩子。” “那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都好,但我的想法不重要,得看精子的染色体。” 这话听着又学术又带点颜色。 “我明早想吃抄手,x直门的那家。” “好,11点了,快睡觉。” 灯被按灭,方芮不一会儿就进入甜蜜的梦乡,只是睡着睡着,不自觉地就拱进了他的被子里,褚骁眼都没睁,熟练地把手臂放在她脖子下让她窝进怀里。 ———————— 下一章就分成几个小场景不写整章的剧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