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主(婚后1v2)》 1、深夜门铃 是夜,W公馆18楼,一名女人单手支在餐桌上假寐。 她无疑是美丽的,一头乌黑的秀发优雅盘在颈后,妆容细致又不过分夸张,她穿了一条藏蓝色缎面A字连衣裙,掐出小蛮腰,与深玫瑰色口红相得益彰,耳垂下的银色镂空叶子小耳坠越显精致。 桌面上手机“嗡”的一声,她脑袋往下一跌,惊醒了。 简晚第一时间用手碰了碰头发,确认发型没乱,这才拿起一旁的手机查看。 垃圾短信。 上面的时间显示23:07,这个点看来他是不会回来了。 餐桌上的菜肴早已失去热度,是她忙活一下午特地为他做的。手机搁回桌面,无名指上铂金婚戒似乎有些暗沉,她轻轻擦了擦。 果然,他还在生气。 结婚一年,她和宋尧相敬如宾,是人人眼中的模范夫妻。 可就在两天前,他们头一回发生争执——宋尧突然提出要生个孩子,她温声婉拒,自认言语并无不妥,宋尧却当场沉着脸驾车离开,到现在也没跟她联系。 她没想到他气这么久。 家族式联姻,生活中他鲜少动怒,唯一的解释是伤到他自尊了吧。毕竟像宋尧这样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资本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唯我独尊惯了,哪里容得了别人说不,更何况那个别人还是自己的妻子。 其实并非她不想生,是生不出。作为一名专职富家太太,这个问题是致命的,大家族需要孩子延续香火,她的家族产业又全面依赖宋家,所以宁可被宋尧误会也万万不能告知实情。 但这么冷战下去也不是好事,得先服个软。 简晚一边细嚼慢咽桌上冰冷的饭菜,一边思虑对策。 突然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简晚立刻抿了口红酒,清除嘴里吃饭的异味,起身去开门。 这套公寓是宋尧送给她的新婚礼物,位处市区黄金地段,闹中取静,宋尧跟她时不时在这儿小住一段时间。门是指纹加密码锁,平常他直接就进来了,今晚特意按门铃,是愿意打破僵局跟她谈一谈了吗。 “亲爱的回来了?” 打开门,扑面而来浓郁的酒气。 “老婆,你怎么删我指纹?”低沉拖着委屈的男声。 她优雅亲和的浅笑僵在脸上。 男人单手扶在门框,高大的身子把大门挤得逼仄,他发丝凌乱,穿着皱巴巴的白色衬衣,解了三颗纽扣,下身则是一条水洗牛仔裤,显得一双腿长而随性,也就他有本事把狼狈穿出邪佞之气。 门口的感应灯坏了,暗黄的灯明明灭灭,晃得她有些晕眩。 他微微弯腰,半眯迷离的黑眸,头顶闪烁的灯光在沉寂的刹那,他眼底像猝然擦亮的火把,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今天打扮这么漂亮,是为了我?” 他的嗓音染了酒意,沙哑慵懒,胸膛更是热到灼人。 这一刻,简晚感觉有什么鲜热的东西从胸口化开,久违地冲向四肢百骸。 不该这样的,原以为经过这么多年,她的心已足够强大,能娴熟操控自己的情绪,没想到还是如少女时期那般不争气。她悄悄攥起指尖,又来了,皮肤发热,心跳失速,整个人如飘云端的感觉。 而眼前这个令她悸动的男人却不是她丈夫宋尧。 沈渊,她的前男友。 早应该消失在她世界里的毒药。 ☆☆☆ 新年新气象,宝宝们,2020元旦快乐!!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2、求助 数年未见,为什么他会在这? 已经不重要了,也不是她该关心的事——她结婚了。 简晚短短几秒收拾好情绪,伸手就要把他推开,可他抱太紧,她推不动。 “沈先生,请你松手。” 沈渊更加收紧臂弯,酒气烧着她裸露的耳根,她耳朵很快就粉了。 他忍不住用脸贴上去,“老婆……是我不好,别气了。” 这是今晚她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简晚怔了怔。 原来他也结婚了吗? 就在走神的档口,沈渊将她双脚抱离地面,不顾她挣扎强行登门入室。 他摔在沙发,而她摔在他身上。 “沈先生!” 简晚这回成功挣脱了他,七手八脚起身整理凌乱的裙摆。 很久没这么狼狈过了,简晚又气又急,想找个东西把罪魁祸首拖出去,却发现他受了伤,胳膊有好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破开的皮错落不齐掀着,也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醉成这样,难怪莫名其妙跑到她这发酒疯。 这下人不能扔了,就算再怎么希望他走,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弃伤患而不顾。 简晚提来医药箱,替他简单处理伤口。 之所以不送去医院,是因为沈渊如今身份非比寻常——他是艺人,前两年荣获了影帝称号,如今人气正盛,深夜送医弄不好就被捕风捉影空降头条,他和她的身份都不允许有这样乌烟瘴气的绯闻。 可沈渊也不能留在这,要是宋尧回来她都解释不清。 简晚首先想到找闺蜜帮忙,结果打了一圈电话两个不在市内,一个无人接听,其他人她又信不过,这可怎么办? 沈渊闭着眼半睡半醒。 犹豫片刻,她把手伸向他裤兜露出一角的手机,用他指纹解了锁。 手机壁纸是星空下一对拥吻的黑影,远景拍摄,影子很小,依稀看出女方侧坐在男方腿上,倒在他臂弯,亲得很甜蜜。 他和他的妻子。 简晚眨了下眼,才发现手指已经飞快地点开通讯录,快得仿佛在逃避什么。 通讯录很长,划下来密密麻麻,除去某些知名艺人,百分之九十都是她不认识的名字。 不知不觉,她和他交际圈的重合度已趋近于零。 简晚神思恍惚,通讯录划到底过几秒才察觉,又继续往回划——她在找他经纪人电话,可他习惯用外号或字母来备注亲近的人名,她搜了半天也不知是哪个,最后食指落在一个昵称“蒋爷”上。 全名蒋浩言,和沈渊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 电话没响两声就通了,“哟兄弟,今天吹了什么风让你这大忙人想起我来了!” 这么多年,这人还是吊儿郎当的腔调。 简晚静了静,“沈渊受伤了,请你快来把他接走吧。” 那端气流一个停顿,显然认出她声音,蒋浩言微抬音量进一步确认,“简晚?” 连音调都冷了。 “嗯。” “哟呵,稀奇啊,简大小姐居然屈尊降贵跟我们的穷小子沈渊在一起,喔不对,沈渊现在不穷了,当得起金主爸爸,所以时隔七年,简大小姐终于肯施舍见上一面了么,不知要多少出场费才对得起你尊贵的身价?想当初沈渊等了你三年,一千个日日夜夜,都换不来简大小姐一眼垂怜呢。我想想,这么廉价的沈渊,竟能让简小姐委屈自己露个脸,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打算做慈善给自己积点德啊?” 面对劈头盖脸的讥讽,简晚从头到尾都很安静,静到蒋浩言一度以为对面是个死人。 “喂!”他终于停下激情愤慨,“是死是活倒是给老子吱一声啊!” “沈渊需要你的帮助,麻烦你把他接走。” 他气笑了,这女人真是一点没变啊,敢情把他的话当放屁了。 “简晚,你是不是没有心?” “如果你不方便,可以找其他人来帮忙吗?” 一如既往,措辞得体挑不出一丝毛病。 蒋浩言厌极了这副不痛不痒的口吻,态度更加恶劣,“我凭什么?” 凭什么? 他知道简晚已婚,嫁了个大豪门,跟前男友要避嫌。 但那又如何?她被误会关他鸟事,凭什么要帮她救出困境?当初从沈渊的世界消失屁都不放一个,现在赶人倒积极了,难道沈渊于她只是一个困境? “或者,你有他妻子的电话吗?”他听到简晚平静地问。 他忽然涌上一种用尽全力也触不到终点的无力感——她的重点永远只有一个,怎么把沈渊从她家送走。沈渊以前怎么样,等了她多久,吃多少苦,她都不关心,只有真正不在乎才能做到这样理智无情。 以前误把沈渊弟弟当成爱慕沈渊的情敌,因为沈渊一个亲昵称呼都会打翻醋坛子的女孩,如今连“妻子”二字都能坦然问出口。 蒋浩言那边自然看不到简晚问出这个问题后收紧的指关节。 ☆☆☆ 好冷清的评论区,有留言或珠珠来温暖我嘛=v=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3、爬床 她当然不是真要沈渊妻子的电话,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就是为逼他来接人,到底是看她吃瘪还是让沈渊妻子得知丈夫半夜在前女友家,作为兄弟该选择对沈渊更有利的局面。 万万没想到蒋浩言突然大笑。 “哈哈哈哈妻子,真他妈有趣,简大小姐,沈渊结没结婚你还不知道?想知道他妻子电话,自己去问啊!” 电话挂了。 简晚愣了愣,望着暗下的屏幕,把手机原位放回沈渊裤兜。 沈渊没结婚吗?不,以他的个性不会随意喊出老婆这个称谓,异性之间的界限他向来把握得分明,尤其现在还是公众人物。是她疏忽了,沈渊正值事业鼎盛期,出于各方面利益考量,经纪公司不会允许在这种时候爆出婚事,同时也是保护他妻子避免舆论攻击,而今她和沈渊形同陌路,蒋浩言又怎么可能对她泄露关于沈渊的任何私事? 她甚至连躺在他通讯录的资格都没有。 送不走烫手山芋,简晚只能致电给宋尧的助理打听行程,得知丈夫还在开会今晚不回家,她微微松口气。 将就一晚,明天立刻让他走。 简晚从客房拿出薄被盖在沈渊身上,清理了餐桌,洗澡卸妆,忙完这一切已夜浓,窗外灯火稀疏,她飞快扫了眼沙发上睡得死沉的男人,关掉客厅灯回到主卧。 乌压压的空间漏入一丝月光,简晚在床上翻来覆去。 又失眠了,每当思绪杂乱时她就会睡不着。 把被子捞过头顶,强迫清空大脑。 睡是睡着了,可睡得极不安稳,脑子掠过很多碎片,整个人像悬在高空不上不下。 忽然一股阳光般的热源把她托住,眼前出现大片清新的松木林,微风拂过,送来淡淡好闻的松叶和柑橘香。 松叶林怎么会有柑橘香? 简晚遽然睁开眼,触及一片赤裸结实的胸膛,他们抱在一起,她的手按在他左胸膛,男人臂弯横在她腰上,沉甸甸的,小腹明显被顶着一团软趴趴的巨物。 沈渊!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简晚几乎是火烧屁股立刻要翻下床,下一秒就被男人从后拥住。 “别走,陪我睡一会儿。” 他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久违的松木柑橘香丝丝入肺腑,以一种无法撼动的力道搂着她。 简晚深吸一口气,难道他还没醒酒? “松手。” “老婆,昨晚我梦见你走了,走得头也不回。” 简晚正欲掰开他手的动作一顿,沈渊为什么做这个梦她不知道,不过她当初离开他时……的确头也不回。 “沈先生你……” 她在他怀中转身,瞬间没了声。 黑发清爽地搭在额上,一双深潭般的眸子清明地瞧着她,哪有一丝醉酒的模样。 “还在生我气?” 很熟悉的,以前惯常用来哄她的语气。 简晚感觉心里像被热乎乎地拧了下,连带眼睛发酸,连忙低下头。 她不明白,当初她毅然抛弃了他,沈渊应该恨她的,即便交谈也该是他质问她,而非现在这样,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还喊上了老婆。 “是我不好,孩子不想生就不想生,不生气了,嗯?” 简晚懵了一下,孩子?沈渊是从哪里得知连她和宋尧吵架的原因? 她不可思议地仔仔细细把沈渊从头到脚扫了几遍。 他扑闪了浓睫,有点撒娇意味,“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简晚头皮发麻,有那么刹那甚至怀疑宋尧附身在沈渊躯壳上,当然她很快自我否定,这太荒谬了,再说宋尧不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平常也是称呼她“晚晚”。 那么就只有可能是沈渊在玩她。 醉酒后,阴错阳差进了她的门,也许不甘心看她过得这般安稳,一时兴起演了一段戏。 想明白了,简晚周遭的气息冷凝下来。 “沈渊,别忘记你有妻子。” 要报复她,何必用这种害人害己的方式。 他眉眼舒开笑意,在她发顶吻了一下,“知道。” “你……” 简晚瞪着他,恰在此时沈渊的手机响了,他起身去接,没一会儿就熟练地钻入衣帽间,在她目瞪口呆中套上宋尧的灰衬衫和黑色休闲裤。 “片场的人都在等我,抱歉不能陪你吃早餐了。” 沈渊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不等简晚反应过来戴上口罩匆匆离开。 大门关了许久她都是愣的。 这简直……放肆! 被他亲过的地方火烧火燎,简晚二话不说埋入洗手池清洗。 冷水侵袭,还是滚烫。 简晚看着镜子里耳尖泛粉的女人,告诉自己他走了,一切将回到正轨。 眼角猝不及防瞥到脏衣篓,简晚一阵晕眩——那里面装着沈渊脱下的衣物,显然昨晚他爬上床前冲了澡。 等等。 大脑警钟敲响,她想到什么,急忙蹲下身翻了翻。 果然,唯独内裤不在。 ☆☆☆ 对撩,忘了说目前日更,现在存稿不充足所以只能不定期珍珠加更,第一次加更就定在100珠叭(虽然我感觉现在这文这么瘦小你们没有追啃的欲望2333)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4、不请自来 她翻箱倒柜找了一圈,最后是在阳台发现迎风招展的灰蓝色平角内裤,已经被他洗净晾晒上去。 还真是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放松。 简晚急忙扯下尚未全干的内裤,连同脏衣篓里的一起打包扔到楼下垃圾桶,跟着仔仔细细把屋里清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他落下的可疑之物,这才瘫在沙发长吁一口气。 全职富太太的生活简单奢靡,练完瑜伽吃早餐,上午十点,某银行家的太太约她鉴赏新一批拍卖到的古董货币,下午两点,某位地产大亨的二奶邀请她参加一场派对,类似的派对隔三差五就有人办,无非就是喝茶吃点心聊聊天,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点心里的水果是一个小时前从东南亚空运过来的,把果树连根带叶都弄来了,上头还沾着当地雨露,要吃什么就有佣人现场采摘。 夜晚是属于丈夫的。 傍晚六点,简晚准时回到家中,放下包包准备做饭。 当然她平常不用做这些,宋尧有专门的厨子,虽说老生常谈拴住男人的心要先拴住他的胃,但也不能一味单方面付出,做多就不显珍贵了。毕竟男人娶的是妻子,而非事事操心的老妈子。所以她也只有在特殊时期亲自下厨,比如生日,纪念日,现在的冷战。 宋尧几天没回来了?满打满算五天。除去出差,他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回家。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大资本家乖乖哄回来? 简晚经验不足,着实伤了脑筋,抱着食材往厨房走。 耳边飘来沸水滚开声,抬眼撞入一个身影,她刹住脚步,怀里的番茄洋葱噼里啪啦摔地。 其中格外鲜艳的一颗咕噜噜滚到男人脚边,颀长隽拔的身影弯腰拾起,饱满的番茄衬得他手指格外修长有力。 沈渊系着她浅棕色绣星星暗纹的围裙,高大的身躯塞在纤细的裙摆,怎么看怎么逗趣。 偏偏本人毫无所觉,掌心转着番茄笑看她。 “回来了?今天特意早点收工,给你做点好吃的。” 他的眉眼褪去少年的青涩和阳光,像被发酵沉酿,摸不透变了何种成分。 简晚觉得自己就像被他手中玩弄的番茄,说不出是惊是恐。 “你……怎么进来的!” “按密码啊。” “你哪来的密码?” “就算再生气也不能把老公关门外啊,不然晚上谁给你暖被窝?” 沈渊眨了下右眼,擦净手要过来搂她,被简晚后退一步避开。 “难道你找了开锁工匠?” 沈渊看她没消气的样子也不勉强,收回手说,“猜的,你惯常使用的就那几个密码。” 猜的……怎么可能? 现在用的密码设置习惯是她这几年才养成的,她跟沈渊已经分手七年,他怎么可能知道? 他调查她?查了多久?这么多年的安宁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简晚努力平复心绪,退后两步,让两人视线趋于水平线。 “沈渊,你到底想做什么?” 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各自安好,互不打扰?为什么要上门搅乱她平静的生活? “不是说了吗,给你做好吃的。” 沈渊逐一把掉落在地的食材捡起,洗净,切丁的切丁,切丝的切丝,菜刀落在砧板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简晚就在门口看着,本想瞧他到底玩什么把戏,恍惚间出了神,仿佛回到那年蝉鸣聒噪的午后,她第一次看穿着清爽校服的少年挤在小厨房为她下厨,油烟很重,她却怎么也走不开,他的身影像阳光牵引她这朵温室小花。 多年不见,他的厨艺似乎更加精湛,菜烧到一半就散出令人食指大动的香。 眼见一盘盘佳肴上桌,简晚的心猛然像被抓了下。 原本打算给宋尧做饭的食材全变成她喜欢吃的家常菜,茄子豆角,辣子鸡,干煸菜花,椒盐猪扒——这些也都是他们的回忆。地道的美食总藏在不为人知的小巷,她和沈渊交往时就曾多次摸到这些不起眼的馆子,点上两盘香喷喷的家常菜,两碗热乎乎的白米饭,坐在漏风的门边上,俩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浑身暖洋洋。 “快趁热吃吧。” 沈渊盛了一碗饭到她跟前。 简晚如梦初醒,一个起身将椅子拖拽出刺耳长音。 “太油了,我不吃。” 她重重地强调,“我早就不爱吃了。” 如今的简晚,早已不是满心眼里都是沈渊的小女孩了。 错身而过两步,她倏然被男人握着手从后搂住。 他低了头,气息吹拂她耳朵。 “是我不好,逼问你生孩子,一天一夜没回家,今早你余怒未消我还没陪你吃饭,你怎么生气都是应该的,但再气也不能跟身体过不去。”沈渊虽是在道歉,却强势地把她拉坐在他腿上,将他的筷子塞到她手里,“你可以把我的份吃了,吃不完就倒掉,让我饿着,明天我休假,你想怎么折磨都随你。” 简晚吸着久违的松叶柑橘香,全程呆怔。 “沈渊,你是不是有病?” 他居然笑了下,“骂得好。”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5、剧本(100珠加更) 简晚一向对沈渊式的狗皮膏药束手无策,最终还是火烧屁股般回到自己座位解决晚饭。 其实也吃没几口,发生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她哪还有胃口,饭和菜剩不少。 沈渊从头到尾没动一粒米,偶尔给她夹菜,见她碗里还剩一部分汤,竟无比自然地端到自己唇边。 这种帮忙解决剩菜的动作太过驾轻就熟,简晚皱起眉。 沈渊注意到她脸色,把汤放下。 “不想让我吃?” “请你吃完马上离开。” “老婆不想让我吃,那我不吃。” 他眼里含笑,从容闲适,对比下来倒像她在幼稚地耍小脾气。 简晚觉得再跟他共处一室会气绝身亡,转身回到主卧,反锁上门思虑对策。 找朋友帮忙?找经纪人帮忙?他会不会配合另说,面对熟人他一口一个老婆,解释不好麻烦更多。 用迷药把他弄晕?那还是小说电影里的手段,现实一般人家中哪有备这种东西。 简晚想破头还是想不出法子,所幸联系上宋尧的助理,得知宋尧这两天不会回来,微微松口气,但难掩心里日渐堆积的焦虑。时间拖得太长了,得尽快把家里的不速之客请走,与丈夫重归于好。 口有些渴,她去厨房找柠檬泡水。 冰箱里放着今晚剩下的肉菜,蔬菜被倒入垃圾桶,家里没什么零食,就存了一小袋充饥的小面包,也没有动过的痕迹——他当真什么都没吃。 演戏演上瘾了? 简晚连灌两杯水去阳台收衣服。 今夜风大,又是沿着客房小阳台往这儿吹,沈渊的声音便揉着风飘入她耳膜。 他在打电话,似乎是朋友,口吻比较随和。 “有件事想问你。如果有一天你老婆对你非常生气,把家里所有关于你的东西都换掉了,包括房间布置,书籍,洗漱用品,衣服,内裤,甚至是婚戒,你会怎么办?” 那边是个大嗓门,竟比沈渊的声音还清楚传来。 “沈哥,你大晚上不享受人生乐趣还在琢磨剧本呢?” “你还没回答我。” “害,这问题简单,女人把丈夫熟悉的东西都换了,一来是表达自己愤怒的情绪,二来是刷存在感给出信号,身为老公肯定要顺着老婆的心意,适当表现出委屈吃瘪,那她肯定就开心了!一开心,气不就消了嘛!” 沈渊很轻地笑了下,融化在夜风让人心里发痒。 “我也这样想。” 简晚如何听不出这故事的主人翁就是她和他,收了衣服快步到衣帽间,折叠时连领子都翻歪——被气的。从他以她丈夫身份自居开始,她就怀疑他在演戏,但没证据支撑。就在刚才他把他们之间的事当剧本跟人探讨,总算彻底坐实了她的怀疑。 果然,从头到尾就是他在自导自演。 是有多无聊?多恨? 气到深处涌现潮水般高涨的怅然,简晚闭了闭眼。 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的不是吗?在七年前决定甩掉他的那一刻。 “想什么这么入神?衣服都掉了。” 手中的衣角不知不觉点地,被男人一双手稳稳托起,穿入衣架,挂好。 他是在她身后伸手,这样的姿势就像她依偎在他怀里,暖烘烘的体温若有似无熨帖她背脊。 简晚像被蛰了一下立刻弹开,“你怎么不敲门?” “敲了,你没听到。” 她被噎了下,“有什么事?” “帮我擦药。” 沈渊臂上的伤开始结痂,比昨晚好很多,不过还需处理,但自己不能搞定么? 简晚觉得不可思议,收留他两个晚上不够,居然还得寸进尺。 “不擦。” 简晚径直回到主卧,当下他没说什么,关门的时候却被一股力顶住,是沈渊扶住门似乎要强行进入。 她大惊失色,“你做什么!” “不帮擦药就让我跟你睡,不然伤口疼我睡不着。” 太卑鄙了,居然让她二选一。 简晚两样都不想选,陷入沉默,沈渊权当默认上前抱住她。他抱她时喜欢轻轻揉她背脊,这个习惯到现在也没变。而她身体竟贪恋这份触感,无法抑制地产生身心上的愉悦,下一秒她察觉到自己见不得天日的心思,胡乱扒着他衣服把人推开。 准确的说是沈渊先松开,而非她推开。 他突然微抬肩膀,手扯着衣领把T恤拽下来,露出让人血脉贲张的上身。看得出他在娱乐圈打拼的这些年也不忘身体管理,胸肌腹肌人鱼线样样不缺,而简晚无暇欣赏这具性感的肉体,声音几乎要走调。 “沈渊!” ☆☆☆ 今天双更,求个珠叭?(?gt;?lt;?)?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6、怕疼 然后她愣住了——沈渊转过身,背部线条紧实有力,上面却呈现大大小小的血痕,有一条更是从肩胛骨笔直延伸到后腰,尽管结了痂,还是令她不由自主心悸了下。 原来没骗她,伤在这种地方的确需要人帮忙。 “怎么弄的?” 简晚一边拿棉签上药,一边问趴在沙发上的沈渊。 “被树砸的。” “……” 怎么不干脆说被陨石劈的。 这种近乎荒谬形似敷衍的答案她当然不信,看伤口不像利器和车祸所致,她才多嘴问了句,他不想回答她自然不会追问。就好比一位同学满身伤口坐在你身边,无论相熟与否,总归会秉着人道主义问一问,无关其他。 她没深思这样的想法更像是要说服什么。 简晚心里雾蒙蒙的,抿紧红唇不再说话,沈渊亦然。 她走神得厉害,以至于到擦药结束才发现沈渊偏着头在看她。 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瞳仁很深。 从在餐桌吃饭开始,他就总用这种眼神看她——诧异,不解,探究,还有……怜惜。 情绪流露非常自然。 如果不是清楚分手后的沈渊绝不会给她这样的好脸色,她差点也要信以为真。 不愧是当红实力派影帝,演技简直出神入化。 “为什么打耳洞?” 简晚低头收拾药箱,冷不丁听到这一句,抬头一愣,“什么?” 她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盯着是她耳朵。 今天她戴了一对珍珠耳钉,莹润的色泽烘托得她整个人越发典雅清婉。 “其他我都随你,吵个架为什么把耳朵扎了?不是很怕疼吗?”沈渊眉心笼上一层郁色,指尖轻轻托住她小巧的耳垂,“疼不疼?” 药箱重重闭合,差点压着自己的手。 “不关你事。” 简晚落荒而逃,连药箱都忘了提。 把门反锁,靠在冰凉的门板上,简晚抱着自己臂弯融入蔼蔼夜色。 疼吗?当然疼。 说来也不可思议,她的身体就像童话里的豌豆公主过分娇贵,容易淤青不说,破个皮都会疼得要命,更别提扎针抽血打耳洞,对她简直是酷刑。 但有的事疼,她还是去做了,譬如扎耳洞,譬如……抛弃沈渊。 不过疼只是暂时的,一切都可以克服。 沈渊在演戏。 只是戏。 转念间她准备好明天赶走沈渊的策略,如往常洗澡卸妆,精细地抹了护肤品,上床入眠。 沉静的夜,反锁的门被推开,颀长的黑影赤脚悄无声息来到女人床前。 简晚睡觉也如大家闺秀,头发整齐披散,身子微倾一侧,被子睡前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倾身含住扎了耳洞的小耳垂。 舌头细细描绘玲珑的轮廓,疗伤似地覆上一层晶莹,左边右边都没放过。 但舔了半天耳洞也不可能消失,他不甚满意地皱眉,掀开被子上床。 大清早,简晚就被吻醒了。 沈渊的脸近在咫尺,轻轻舔舐她下唇瓣。 她急忙跟触电似地推开,用力擦拭嘴巴,“沈渊,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一脸无辜,“你醉酒时告诉过我钥匙存放地。” 信他才有鬼,钥匙她明明藏在一个音乐盒内底部,很隐秘,连宋尧都不知道。 “你这是性骚扰知道吗!” “你在咬唇。” 说这话时沈渊眼神反倒格外专注,似流动的阳光,她心里像被灼了下。 别人兴许不知是什么意思,但她很清楚。 从以前交往开始,她就发现沈渊对她有个怪癖——喜欢舔她伤口。由于她容易淤青又非常怕疼的体质,她经常被他不分场合抱在怀里舔伤,初夜时她流血,她在他舔舐下的高潮比他真正进入的时候还多。有时候在她眼里根本不能算伤口的伤,他也会照着自己意思舔,就比如刚刚的咬唇。 她摸了摸,上面还残留一排自己的牙印,可见睡觉咬合之紧,好在没破皮。 “睡得不好吗?都要咬出血了。” 沈渊像怪癖发作似的,趁她不注意的工夫又凑过来在她唇上含了含。 一种很清晰的,让她身体酥麻的温度气息。 “沈渊,说话别动手动脚!” 他伏在她耳边,“老婆,今天我一整天都是你的。” “那你先松开!” 还真听话地松开了。 简晚匀了匀气,指着其中一间小客房,“你现在就进去,没我的命令不能出来。” 沈渊挑眉,带了询问之意。 这个时候的男人姿态还是很轻松的,跟在自己家似地穿上宋尧的长裤。 简晚皮笑肉不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四十分钟后,叮咚,门铃响了。 ☆☆☆ 肉肉,没辣么快的=v=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7、我等你 简晚特地观察了下沈渊,靠在墙边嘴里随意叼着一颗草莓,没有半分惊慌。 以为是她丈夫回来了,准备以奸夫自居让她的家庭分崩离析吗? 她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简晚理了理裙子,对上男人的目光轻飘飘道,“哦……真不巧,先前我朋友约了今天来家里打麻将,你得回避一下。” 其实是她昨晚临时约的,沈渊既然要在这儿赖上一天,能约束他放浪形骸行为的就只有陌生人,毕竟以他如日中天的身份,可不适合与圈子里响当当的有夫之妇共处一室,如此一来,他就必须从头到尾藏于房内。 看他流露在眼底不大高兴的情绪她就知道自己做对了。 “有两位还是你粉丝。”所以别想出来——她凉凉补刀。 简晚的体态非常优美,当她微抬精致的下巴,红唇轻翘,就像湖边欲优雅起舞的天鹅——这是她从小进行礼仪训练的完美成果。 几秒瞬息万变,沈渊居然敛起情绪也笑了声,“好,我等你。” 然后就见他踏入房间,转身关门,动作流畅一气呵成,简晚没有错过他从步伐到头发丝儿的从容,跟度假似的,他到底有没有被抓包的危机感? 简晚这会儿没了压制沈渊的喜悦,憋闷地去玄关开门,在这之前不忘藏起沈渊的鞋。 上门的其实就是几位闲得发慌的富太太,算不上交情多好,就是普通的麻友。 简晚其实对麻将兴趣不大,不过为扩大交际圈专门学了两手。 噼里啪啦打了一上午麻将,中途简晚去洗手间,故意在客房前停了停,里头毫无动静。 估计无聊坏了,房间里可什么都没有,连手机数据线都在主卧。 中午跟太太们出门享用一顿寿司,回来继续搓麻将。 实在摸不准沈渊趁机离开了没,简晚装作找东西进了客房,发现人没了踪影。 她不敢置信定了定心神,这才确定她成功把人逼走了! 简晚唇畔终于露出一丝舒心的笑意,关门回到麻将桌前,连脚步都轻快许多。 不料乐极生悲碰翻咖啡,弄脏浅灰色刺绣鱼尾裙。 简晚表示抱歉要去更衣,其他太太们为她停下来表示不着急。 衣帽间宽敞,她娴熟地寻到挂连衣裙的衣柜,背后倏然飘来委屈的声音。 “老婆,我饿了。” 简晚一惊,滑来的柜门惯性砸到她指关节上,疼得脑子懵了一下,水汽直往眼睛冒。 混蛋,这家伙居然没走。 不……嘶,好疼。 被柜门夹了下就掉泪未免过于娇气,尤其在他面前,她像个小虾米弓起身,看似半蹲着找裙子,实则在努力忍痛。她自我训练那么久,自认还是挺会忍,结果就在沈渊一把拉过她的手含入嘴里瞬间破功,眼眶涨潮一般湿润。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明明独自生长也能长成参天大树,一旦有了依附,就像藤蔓扭七八歪的娇气。 “沈渊,你放开我。” “别动,一会儿就不痛了。” 他在这种事上一贯不容置喙,温热的舌面来回刷过刺痛的手指,连同心脏仿佛也得到抚慰,这一刻像回到七年前某个盛夏,少年沈渊抱着她躲靠在树后,嘴里含弄她淤青的手指,她满脸绯红抬头,阳光穿过树叶洒在他干净帅气的脸庞,她的心跳比树后篮球场上的欢呼还要热烈。 只是现在头顶上不是阳光,而是显色指数90的吸顶灯。 “这里怎么了?” 沈渊注意到她染了污渍的裙角,伸手掀起,简晚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看到被咖啡泼得泛红的雪白大腿。其实洒下的咖啡也就45摄氏度,偏偏她的皮肤就受不了,红得快烧伤似的。 简晚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沈渊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放到衣帽间中央可躺下一人的软凳,推高贴身的鱼尾裙,更多白皙温腻的肌肤暴露在他视野下,而那只大掌还在往上推。 简晚好不容易收敛的情绪短时间再度龟裂。 “你疯了吗?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里是什么场合?” “老婆,受伤乱动会更难受。” 废话,这种事她当然知道!但现在这是重点吗? 简晚不断挣扎,沈渊轻轻松松束着她两腿,像食客拽着餐桌上鱼尾巴,裙子在扭动间不断往腰上跑,她敢发誓他绝对看到了她内裤颜色。 笃笃笃,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小晚,你还在里面吗?” 简晚呼吸都快静止了,急忙瞪着男人示意他松手。 沈渊饶有兴味地挠她炸起的耳朵绒毛,不慌不忙伏身用气音低低道,“让她走。” 这家伙,凭什么认为她会听他? 他衬衫纽扣开了一颗,露出仿佛能停歇鸟儿的一对性感锁骨,而这个角度和距离…… 她晃了下神,就见沈渊兀自埋头,含住她发红的大腿内侧。 非常温暖的湿气。 “唔。” 简晚两条光裸的腿敏感一颤,夹住了沈渊的头,她又惊得急忙松开。 这个放肆又不分场合的混蛋! ☆☆☆ 可怜的老宋,七章了还在后台待命~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8、裙底 “小晚?” 外面的人隐约听到点动静,奇怪地又唤了声。 这回终于传来简晚模糊的声音,“抱歉,我耳钉掉到衣柜里面了,需要一点时间拿出来。” “需要帮忙吗?” “不用,应该很快能找到,不好意思麻烦你们再等一下。” “没关系,不忙。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叫我们。” “好。” 衣帽间毕竟放了很多贴身衣物,不让人进去帮忙也正常。 那人没多想,转身回到客厅与其他太太们继续闲聊。 客厅欢声笑语,谁也没想到此刻衣帽间是另一幅香艳暖融的景象。 简晚的裙摆被推到大腿根部,单腿折起,这位不是她丈夫的男人卡着她膝盖骨,舌尖在她大腿内侧徐徐游弋,所到之处一片滚烫,她看到他高挺的鼻梁,视觉上像要嵌入她两腿交汇处。 “沈渊……够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舌头似乎越来越往上,她往下扯裙摆,喷薄的鼻息还是丝带般钻入裙底,私处内壁被催化出温热的潮气。他领口好像开得更大了,锁骨凸起欲飞,模糊在阴影的腹肌若隐若现,不得不说,他有一具非常性感的肉体。 尾椎骨陡然一下像过电,腿心一暖,冲出涓涓热流。 她嗅到自己情动的气味,细细地刺激鼻粘膜,更遑论离她私处更近的沈渊。 简晚大脑轰的一下,有种藏在最深处的不堪被完完全全剖析在他眼前的感觉。 无地自容地抠紧软凳,她比刚才挣扎得更加厉害。 “放开我!你放开我!” 这一踢蹬裙底的风景就难以遮掩,露出半透明雾灰色内裤,布料轻薄,柔软贴着饱满的私处形状。沈渊往她脸上轻轻掠过一眼,不曾在裙底停留,但她知道他就是看见了,连呼吸和喉结滑动都透着股情色味。 也许是看她情绪有些失控,沈渊终于好心放开她,还帮忙拉好裙摆。 “下次小心点。” 他指她撒咖啡和夹手指的事。 沈渊拂过她碎发,指尖仿佛还残留她大腿内侧的软腻。 “怎么生气都那么漂亮?” 还贫嘴。 简晚让他背过身,以最快的速度换上新衣裙,去了洗手间。 冷水拂面,镜子中的女人绯色染颊,她仔细卸了妆,重新扑上厚厚的粉,梳理了碎发,这才拉开门重新与太太们搓麻将,脸上是一贯的从容优雅,大腿内侧却仿佛灼烧了一天。 晚上,简晚特地留了一位太太一同睡在客房过夜,男人总算没再钻她被窝。 隔天大早,她送走客人,重新把屋子梭巡一遍。 沈渊这回不在屋子里了,估计早早被经纪人叫出去工作,但她高兴不起来——他还是会回来的。如果不另寻对策再兜兜转转下去,就像进入一个死胡同。 简晚端坐在冰冷的木椅,终于拨出丈夫宋尧的号码。 她准备好道歉了,总归不孕的事把丈夫蒙在鼓里就是她不对,更何况她还拂了他面子,冷战到此为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夫妻重归于好,然后一起搬离这里,反正名下房子这么多,赶不走沈渊难道还避不开么。 手机铃声响了很久,在即将挂断之时,那边终于被人接起,低沉地“喂”了声。 在此之前,简晚已经喝了好几口水,把嗓音调整到最佳状态。 “亲爱的,那天是我不好,我不是不想给你生孩子,是觉得我们这个年龄要孩子太早了,我还想过过二人世界呢,这事我们可以一起商量商量,别生气了好嘛……” 撒娇要拿捏得恰到好处,过了就是腻,不到位则显尴尬。 简晚一直小心地把握分寸,目前来说对宋尧还是挺有效的,起码每次撒娇完能感觉到他心情不错。虽然不至于愉悦到给她摘星星摘月亮,但就有种把她当吉祥物的感觉,有时还会摸摸她的头。 那端沉默片刻,在她的心跳快要趋近平稳时,简晚听到丈夫用磁性的嗓音冷淡道,“简小姐,你打错电话了。” ☆☆☆ 嗷,例行求珠留言续命~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9、丈夫 宋尧率先挂了电话。 握着屏幕暗了许久的手机,简晚皱起眉。 简小姐——即便刚结婚那会儿他也没用这种称呼和语气唤她,而那时他们仅仅一起吃过几次饭。 撒娇不到位?气没消?还是……他知道了她和沈渊在家的事。 简晚心里咯噔一下,警铃大作,转而打电话给他助理,威逼利诱要挖出宋尧确切所在地。 平日里优雅亲和的宋太太头一次施压,助理被她的转变吓了一跳。 支支吾吾半天,终于吐出一句:“宋总住院了。” 简晚懵了,二话不说抓起包包往外走。 那家医院隶属宋家旗下,宋尧住院的消息捂得密不透风。 具体为什么住院,助理没在电话里详说,只道到现场再谈。 驱车的路上她脑子里飞过无数猜测,胃出血,骨折,心肌梗塞,中风,所有常见不常见的疾病都被她猜了一圈,最后联想到宋尧陌生的态度,定格在“阿尔茨海默症”上。 不会吧? 简晚到病房门口就被助理一脸揪心地挡在门外。 “宋太太,要不您还是先别进去了吧,等宋总再好转些……” 简晚沉吟两秒,“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陌生人找上他?鬼鬼祟祟像蒙面侠那种。” 这是什么诡异问题?助理懵逼脸,“没有啊。” 不是,这位宋太太下一句不是应该问为什么别进去吗?当然,他还是觉得宋太太别进去的好,可是她为什么不问为什么呢? 在助理天人交战之时,简晚心里有了谱,径直推门而入。 那这事应该跟沈渊没关系,是她丈夫真的病了。 助理没拦住人,未雨绸缪如临大敌抱着一盒抽纸跟在后面。 VIP病房就跟酒店套房似的,淡雅的色调把空间铺得温馨,空气也柔和舒适,身穿病号服的高大男人倚坐在床头,右手打了石膏,左手在笔记本上敲击,屏幕上流动的数据光线反射在他英俊的脸庞,透着冰冷的质感,门口动静也不曾让他视线挪动半分,注意力集中得惊人。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确实如此,即便没有西装办公桌,光凭他的神态气质就能把病房氛围提升几档格调。 简晚在床边椅子坐下,本想等他处理完公务,猛然发觉他无名指的婚戒没了。 这种危机感着实让她坐立难安,在呆坐十分钟后终于忍不住。 “亲爱的,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喝点水吧。” 一杯温水递到宋尧跟前。 男人终于挪动视线,触及到她的脸微有诧异,仿佛才发现她的存在。 宋尧的确没预料是她,一般进来探病的或医护人员不会不吭一声,所以他以为大概是母亲得知消息,硬塞个千金过来跟他培养感情,看他在办公不好意思出言打扰他,他也懒得搭理。母亲热衷给他找的都是温柔端庄的大家闺秀,脸皮子薄,几番冷落下来自会走了。 但这个女人,不可能是母亲找来的。 他的视线无声掠过她无名指上的铂金婚戒。 “看来刚才的电话不是意外。” 宋尧的手依旧放在键盘,没有接过水杯的意思,“我不清楚简小姐受了什么刺激,亦或是抱了什么目的,但你的不当称呼会造成很多人的困扰,请简小姐谨言慎行。还有你……” 他扫向不远处的小助理,“齐乐,下次再随意放人进来,你就不用回公司了。” 从头到尾宋尧都没有流露明显的情绪,语气平和疏离,但上位者的威压浑然天成,小助理心脏一个哆嗦,赶紧挤眉弄眼让简晚和他一起离开了病房。 “到底怎么回事?” 坐在休息室沙发上,简晚莫名其妙接过齐乐手中的抽纸。 齐乐悲情地用纸巾擦手汗,“宋太太,这里只有我们俩人,你难受可以尽情发泄,不会有人发现的。” 嗯……这是必须哭的事情吗。 简晚挤不出眼泪,想想还是应下景比较好,用故作坚强的语气,“我没事,你说。” 宋尧记忆受损,情感淡漠,失去自理能力摔断手……不会,真是阿尔茨海默症…… 她的脑海已经开始描绘未来推着轮椅上的丈夫环游世界的凄美画面。 “宋总失忆了。” 简晚松口气,“幸好……”人没痴呆。 “你说什么?” “没有。” 原来宋尧和她吵架的第三天晚上,也就是沈渊醉醺醺上门的那天,他出了重大车祸——右手骨折,轻微脑震荡,更有其他大大小小的皮肉伤忽略不计。 一般说小病小痛宋尧不会告知家人,但这次事故大了,大家也摸不准,就问他要不要告诉太太,哪知男人皱了下眉,下令以后不许提“太太”二字。 一开始他们不以为意,以为是夫妻吵架还在气头上。 后来随着探病人士递增,越来越多人察觉到宋尧的古怪,他似乎对近期的记忆很是混乱,许多细节都跟大家对不上。其中一位朋友无意提了下简晚,夸她又变漂亮了,在派对上带去的自制点心很好吃,没等朋友调侃宋尧你老婆呢,就被宋尧淡漠地打断了,说没兴趣聊不相熟的女性。 跟老婆不相熟,那还能跟谁熟? 那位朋友当场瞠目结舌,看宋尧的表情反应不像在置气,急忙找医生反馈情况,医生让宋尧做完一份测试问卷,这才彻底确定本人脑袋出了问题。 婚配状况,他填的是:未婚。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10、留在医院 宋尧不记得简晚是他妻子了。 齐乐摇摇头,“可要说是失忆吧,又跟普通失忆不太像。” “怎么说?” “失忆不就是遗失一段记忆的意思吗?可能是选择性忘记某段时期的事,可能是忘记创伤事件发生前后的记忆,更或者连自己姓啥名啥都通通忘了个精光。” “但宋总都不是,他非常笃定自己的记忆,虽然他对近期发生的细节跟我们的对不上,但他说得跟真的发生过一样,还有宋总不是忘了跟太太你结婚了吗,所有婚后生活都被一段段相亲记忆替换了。从我们的角度看宋总记忆相当混乱,但对他而言我们才是奇怪的那一方,他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问题,言行举止就跟以前一样,精神也很正常,就像只是被换了一套记忆。” 这么说来的确古怪。 “那他现在知道自己结婚了吗?” “没,我们还没说……”齐乐弱弱地低了声音,“因为宋总不允许我们提‘太太’两个字。” 其实他说得很委婉,老板何止是不允许啊,什么妻子,情人,女朋友,诸如此类的词都严禁他们提起,还让特助罗生把信息传播媒介上有关他结婚候选妻子的绯闻通通撤了。可问题是,老板都结婚一年了,哪来什么候选妻子绯闻? “现在宋总态度比较强硬,加上现在没确定记忆受损轻重,弄清什么状况,贸然强塞记忆怕起反效果,所以医生说先观察一段时间,循序渐进让他接收新讯息……不过宋太太请放心,有我们在不会让其他女人接近宋总的,你的名字会无孔不入渗透他生活,我们是你坚实的拥趸!” 这小助理还挺上道的,简晚有些感动,“谢谢你。但不必刻意提我名字,容易让人产生抵触心理,只要多跟我汇报他的动向就可以了,我会努力让他重新认可我的。” 宋太太好坚强好乐观。 齐乐欣慰得无以复加,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简晚说要留在医院照顾宋尧,齐乐便去打点衣食住行。 走了老远,齐乐反射弧超长地顿了下脚步,等等,太太刚刚说会努力让宋总重新认可她?怎么听着不像夫妻,倒像不屈不挠的下属和冷酷严苛的上司。 小助理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是工作狂宋总,连婚姻都像工作。鬼才啊。 简晚住到宋尧隔壁的陪护房,这是目前她认为再好不过的安排,一来隔绝与沈渊接触,二来好缓和夫妻关系。 不过既是要报复,一般来说就没那么容易放弃。 不出意外,当晚她就接到沈渊的电话。 她没拉黑是因为清楚如果对方真有心折磨人,拉黑是无用功之举,没了一个号码还会有无数个号码,逼急了不知还会做出什么事。 接起手机,沈渊第一句就问她去了哪儿。 “跟朋友去旅行了。” “去哪里?” 寥寥几句,简晚已能察觉出他心情不佳。 果然,这还是接了电话的情况呢,如果不接恐怕更糟。 “沈渊,我很累。” 她倚在窗边,眺望拔地高楼繁华的灯火,“如果你想折磨我,你成功了。” 那端男人沉默片刻,“你是想让我公布我们的事?”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是陈述的语气,大约是站在风里略带缥缈,简晚生生听出威胁的意味。 公布什么?三天两夜与她这位有夫之妇共处一室? “你是不是疯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有意思? “我以为你想公布。” “我没有。” “那还是因为孩子的事生我气?”男人孤身坐在黑黢黢的客厅,落地窗大开,晚春的风拂得他伤口发痒,又仰头喝了杯酒,“对不起容容,我只是想要一个我们共同的孩子,没有强迫你的意思。” 容容是她的小名,时隔七年再从他嘴里听到,简晚心脏猛漏跳一拍。 胸口生病似地热了又凉,凉了又刺。 身心攻坚战,她从来不是他的对手。 还在饰演她丈夫的角色吗?没意思,这样真的没意思。 “沈渊……” “不过多走走也能换下心情,玩开心点,早点回家。” 沈渊先一步挂了电话,继续仰头喝酒。 伤口是真的疼啊,比以往都疼。 那端简晚长吁一口气,也罢,反正她不会回去那个房子,只能以手机为媒介的拉锯战对手戏,演多自然就倦了,消停了。 自这通电话后,沈渊每天给她发晚安短信,她都一概删除置之不理。 简晚基本恢复以前的生活,出行有司机保镖,派对茶会照常参加,她不怕沈渊知道她在本市,毕竟他是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会被媒体放大,恐怕没等对她做什么他自己就引火烧身了,退一万步说,他真想与她玉石俱焚也不会等到现在。 她将更多注意力集中在丈夫身上。 宋尧不愿见她,她就从饮食入手,一日三餐都做。 齐乐担心一个大小姐哪里做得来,愁得脸都苦了,直到见宋尧尽数吃完才安下心。虽说宋尧本身不挑食,没作任何评价,但食物的美味与否还是能从香味,用餐速度和神态感觉出来的。 齐乐不得不感慨,宋太太实在贤惠,比很多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强太多。 为此他还悄悄瞄简晚下厨,想偷个师,结果反而被女人的仪态吸去注意力——这腰杆好直,露出的天鹅颈好美,手扶着土豆切片也是不紧不慢,跟切蛋糕似的,下锅的手势也是稳而优雅,连锅里的水啊油啊都好像受了她的感染,没有丝毫喷溅。 妈呀,做个菜都能这么端庄,好狠的一个太太。 就这样宋尧吃了一周简晚做的饭菜。 这天他喝完粥,突然扫向一旁内心流哈喇子的齐乐,“现在是谁掌厨?” ☆☆☆ 开心过渡章,如果有珠和留言窝会更开心(兔斯基式晃脑.jpg)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11、对策 原来如此,用熟悉的食物勾起宋总的回忆,宋总将做出触动他心灵美食的女人找到跟前,双方一对眼,浓烈的情感一触即发。齐乐仿佛预见到即将上演的浪漫狗血连续剧,对简晚满心崇拜。 怎么办?他也好想品品这令人潸然泪下的味道。 而现实中的男人面无表情质疑,“食材费不够吗?分量怎么一天比一天少?” 嗯?这剧情不对啊。 齐乐呆了呆,仔细回忆了下每天送的餐食,看起来分量都差不多啊,再瞅瞅大老板“你今天让我饿肚子明天我就让你喝西北风”的眼神,他吓坏了,忙不迭扔下一句“我去问问”溜去厨房,没一会儿垮着一脸犯错误的表情回来。 “厨房说粥还在煮,一会儿亲自送来。” 送粥的当然就是简晚本人。 当简晚推着餐车出现时,齐乐偷瞄宋尧辨不出喜怒的神情,小心脏要蹦出外太空。谁能想到宋太太居然剑走偏锋,用损招强制出场。这下完了,明眼人一看就是故意的,除非亮结婚证,不然见了这次还有下次吗? “齐乐。” 宋尧一发话,齐乐头皮都要炸了。 来了,一旦大老板只喊他名字什么话都没说,那就说明真在动怒的前兆。唯一能平息的办法就是把人赶出去,但这可是跟宋总一个户口本上的宋太太,都是大佬,他哪敢动手。 他好难啊! 简晚如何看不出宋尧不待见她,却不以为意,一边舀粥一边道,“不瞒宋总,我的确是有意接近你。” 新盛的鸡肉粥米粒多了,珍珠般浸在浓白的米汤,香气扑鼻。 宋尧隔着袅袅白烟抬眼,面容有些许模糊,威慑力尚存,简晚知道他这是洗耳恭听的意思了,微微一笑,“我欠了宋总一笔钱,是来还债的。” 一旁的齐乐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内心感慨妙啊。 简晚弯腰从餐车下方拎出自己手包,将一张五千万人民币借据干干净净摊在他跟前。 债权人自然是宋尧,借款人则是简文诚,简晚的父亲。 一个月前简家的公司资金周转不足,简父通过简晚向宋尧借了这笔钱,其实五千万对宋尧来说不值一提,当时他的意思是不需要还,但简晚还是坚持写下这份借据。 她做全职太太,财务大权掌在丈夫手上,吃穿用度都是丈夫给予,双方地位已不对等,如果再像吸血鬼一样一味对丈夫索取,迟早会让婚姻陷入亚健康状态。 只是没想到这份借据会以这样的方式派上用场。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何况我欠的不止是钱,还有宋总的一份人情。我知道宋总什么都不缺,甚至一句话就可以免去我债务,但这只会加深我的亏欠,而我并不喜欢亏欠人情,所以希望宋总给我偿还的机会。” 她说得不卑不亢,没有让人不舒服的逼迫之意,虽然他有预感她不会就此罢休。 宋尧终于对眼前的女人多审视了两眼,直观感觉就是端庄,漂亮,妆容很精致。 她在脑后挽了个低低发髻,左右鬓角各留一小缕微弯的碎发,减轻几分过于肃穆的庄重,微微低头时天鹅颈尤为优雅,她穿了一件卡其色翻领中袖衬衫,一条墨绿色阔腿裤,垂坠感很强,没有故作聪明露肉的小计俩,甚至这身打扮难以让人起歪心思。 但与他记忆中的形象有天壤之别。 她继续道,“我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在宋总住院期间尽我所能提供帮助。” 只是在住院期间,这个要求听起来并不过分。 宋尧扫了眼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开始享用眼前那碗刚盛的清香鸡肉粥。 她心里一松,知道他这是默许了。 其实简晚还有自己的盘算。 宋尧平时忙,就连新婚蜜月都是匆匆与她吃了几顿饭又赶去开会,夫妻之间并没留下什么难忘的记忆点。婚前他们也只寥寥见过几面,对彼此的了解仅限户口登记上的资料。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婚姻才总给她一种泡沫般容易幻灭的感觉。 根基不够牢固,再高再美的楼迟早也会坍塌。 眼下刚好宋尧的病情扑朔迷离,少说住院半个月,甚至一个月。 所以这段时间,正是巩固他们夫妻关系的最佳时机。 当然不指望宋尧跟她约会什么的,见缝插针把握机会给他留下印象,那就是回忆。 简晚就这样解锁了打杂生活。 如她所料,宋尧表面默许她的存在,实际都是通过齐乐给她下达指令,并不直接交流。 她就帮忙做个饭,推个餐车,整理下无关紧要的文件,运输他的换洗衣服。 此外空闲时间不少,她还能去参加一下茶会,看看歌剧。 简晚过得精致依旧,齐乐却一天天憔悴下去。 她瞅到这哥们顶着俩黑眼圈,想看不见都不行,本着人道主义问他这是怎么了,齐乐说话没个顾忌,当即哭丧着脸道,“宋太太,救救孩子吧,给宋总擦澡的活儿我真做不来。”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12、擦澡 宋尧右手打了石膏,很多事情的确不大方便,资本家嘛,自然擅长最大限制压榨劳动力,他又不喜陌生人搓背,就赶鸭子上架让齐乐动手。 “不过是搓个背,又没让你洗别的。” 齐乐脸上顿时流露不被理解的委屈,“那可不是普通的搓背!宋总就围着一条浴巾,身材看上去特别厉害你知道吗,所以皮肯定比普通人厚一些,要多费一点力气……” 简晚听得云里雾里,“所以?” 齐乐这会儿倒开始扭捏起来,挠挠头才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我这人吧,一激动就容易有反应,我是很努力地给宋总搓背,可就突然间……那里就撑起小帐篷了,你知道吧。”简晚跟随他视线瞄到裤裆,饶是再淡定也不免震惊脸,齐乐痛心疾首,“还被宋总看到了。” 大老板当时那个眼神他到现在想想都发憷。 齐乐忧伤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可宋总居然还让我继续搓!万一他以为我肖想他怎么办?我这两天就假装手受伤不能下水才逃过一劫,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而且在没搓背的日子他不仅没松口气,还忍不住担心大老板自个儿擦澡会不会让右手碰到水,或者磕着头,滑一跤,二次骨折等等,他就是身怀老妈子心,天生劳碌命,越想越罪过,所以一直盘算着想找简晚帮忙。 简晚了解齐乐的意思,却表示无能为力。 现在宋尧几乎不让她近身,更别提搓背,如果她真上手,这些天打造的安分守己形象就会土崩瓦解。嫁入宋家,她对待丈夫的法则之一是迎合的“迎”,而非淫荡的“淫”,更何况他不喜欢女人过于主动投怀送抱。 齐乐很是失望,抱着手机到墙角百度去了。 谁也没想到当天晚上就有了转机。 简晚如往常一般,趁宋尧擦澡的时候用吸尘器稍微清理房间。 就在这时,灯无声无息地灭了。 简晚吓了一跳,下意识朝窗外看,除了路灯,几乎入眼的建筑都陆续陷入黑洞洞的颜色。 “怎么回事?” 洗手间水流声停了,传来宋尧低沉的询问声。 简晚也正想打电话问问情况,就见主页面弹出一条条新闻。 “是全球熄灯日。” 浑身都是泡沫的宋尧:“……” 全球熄灯日并非强制性活动,只不过宋家名下的医院下达通知,除去ICU,手术室等必须供电的房间,其余全部响应号召熄灯。这事儿宋尧听特助提过,没想到他本人却忘了。 宋尧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简晚感觉里面静得不大正常,有些担心地唤了几声。 没得到回应,她干脆推门而入。 那是比外头更加浓郁的黑,她闷头撞上一具湿漉漉的身体,还很滑,慌乱中她胡乱抓到一把紧实的肉。待回过神来,头顶落下男人淡漠的声音,“简小姐,手。” 原来她掐住了他一边臀部,就说怎么这么翘。 简晚立刻松手致歉,浑身火烧火燎,但再怎么尴尬她也不会错过任何表现机会,“需要手电筒或蜡烛的话我可以找人借,不过你的手不方便,这样下去万一感冒就不值当了,宋总不如让我试试?我清泡沫很快。” 她还补了一句“而且不用照明”。 男人一顿,“你看得见?” “不,我可以凭感觉。” 听着倒有意思,宋尧放手让她试。 简晚出乎意料以公事公办的高效率冲干净宋尧身体,水流很温柔,手也从头到尾没触碰到他肌肤,只借用柔软的毛巾不轻不重擦拭,敏感部位完全避开,仿佛她长了一双穿透夜幕的眼睛,这手艺不知甩开齐乐几百条街。 宋尧心里生出一种荒唐的感觉,似乎这女人对他的身体很熟悉。 其实这对简晚不难,好歹与丈夫深入交流过数回,能根据宋尧呼吸判断他各个部位所在。 “宋总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完成工作,她就像普通员工毫无留恋地转身下班。 宋尧自己慢慢换上衣服,出去之后,简晚给他递上一小碗热汤暖胃。 宋尧一口喝尽,审视她在黑暗中也格外莹白的手。 除去白天,这一周来她每晚都像个保镖为他随时待命。 “你晚上都在这,不用陪什么人?” 难得宋尧对她主动开启话茬,简晚愣了一下。 这算哪门子问题,丈夫就在这,她不陪他陪谁? “我哪用陪什么人啊。” 可当她抬起头,男人陷入阴影的眼窝似化作一双刃,戳得她心里没由来一跳。 不知缘何,总觉得宋尧有点古怪,却又说不上来。 但他的态度经由今晚有了软化,起码主动跟她说话了,这算是好迹象。 沈渊依旧每晚给她发晚安短信。 过了两天,他却突然不发短信,直接一通电话打过来。 简晚看到手机主屏幕弹出熟悉的号码时人正好在宋尧病房里,心脏顿时像被牛角顶了下,所幸宋尧在看平板,齐乐正无聊地把洗好的宋尧病号服叠成小蛋糕,没人注意到她。 她赶紧强装镇定捂着烫手的手机出去,躲到走廊拐角空无一人的窗边。 ☆☆☆ 突然发现快写成清水文了,预告周末有肉渣子! 以及离第一颗星星越来越近啦,满第500珠加更gt;3lt;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13、伪捉奸 男人一开口就又是“老婆”,音色还特别诱人,简晚恨不得把这烫手山芋扔出窗,一番深呼吸压低声音,“你再这么叫我我挂了。” 其实也就嘴上这么恫吓,倘若挂了电话估计更没完没了。 “容容。”他还真改了口,“平安街的红烧牛肉面我们好久没吃了,一起来吗?” 背景是呼呼风声,笑意中带了点认真。 她一直觉得他的声音放在风里特别好听,一如他本人,自信耀眼又肆意,仿佛谁也抓不住他。就跟她当初的预感一样,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我不想吃。” “那隔壁苏记的小笼包?听说出了榴莲口味。还有以前你爱吃的麻辣小龙虾店,现在还是那么多人,不过队伍排得挺快,等你过来应该差不多就到我们了……” 那端的男人躺在跟同事借来的甲壳虫车里,单臂状似悠闲地搭在额上凝望夜空,车窗和天窗开了大半,风呼啸翻滚,吹散音节里难掩的落寞。 “别说了,我不吃。” 简晚知道他肯定知晓她人就在本市的事了,否则不会上来就邀她。 “容容,今天是我们初次相识的纪念日,我们快半个月没一起吃饭了。” 又来了。 这个双商一流的男人总能轻易戳中她心软的点。 简晚闭了闭眼,“沈渊,过去的事我……”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身后倏然传来脚步声,她扭头的瞬间像被爆了头,大脑一片晃眼空白。 来人正是宋尧,面无表情止步在她五米开外,穿着非正式条纹浅色衬衫,肩宽腿长,姿态从容,即便一手打着石膏那气质也威慑力十足。 “简小姐,电话打完了?” 这场面仿佛捉奸。 短短几秒,简晚脑海中炸弹般弹射出满屏的弹幕——宋尧为什么在这里?他听到了多少?知道她在跟沈渊通电话吗? 她心脏快要蹦出喉咙,匆匆对那一端的沈渊说“手机快没电了,就这样”,然后摁断了通话。 沈渊没有穷追不舍地打来,这时候她打心眼里分外感激他的高情商。 “就是跟朋友唠嗑几句,现在打完了。宋总有什么吩咐?” 这会儿她已迅速平复心情,宋尧不记得她是他妻子,她和沈渊也没发生什么实质关系,何必自乱阵脚。但不知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宋尧是故意的感觉。 宋尧没有错过她转身刹那的慌乱,没说话。 齐乐从后钻出脑袋,“宋总要去兜风,快把车钥匙拿出来,一起上车吧。” 简晚这才发现宋尧的大衣被她挂在臂弯上一起带出来,而在接电话之前,她原本打算清出兜里的东西送去干洗的。 原来他是来找她拿车钥匙。 她彻底松了口气。 齐乐其实还纳闷刚刚老板怎么不声不响站在这,见到简晚臂弯上的大衣才恍然大悟。 宋尧没说话就是默认,齐乐暗暗对简晚比了个OK的手势,简晚就跟他们一道下楼上了车。 宋尧住院归住院,也并非成天闷在医院,兜风散心是每天的必要行程。 这是他车祸以来第一次默许她同行。 简晚秉着尽责之心坐上驾驶座,这可把齐乐吓得花容失色,让宋太太给他当司机,这得折寿啊!可当着大老板的面劝也不知怎么劝,只能战战兢兢一同坐在罗伦士后座,暗自祈祷宋总千万别秋后算账。 宋尧是要去东海岸线的一座会员制海滩,不堵车就约半小时的车程。 而在还有三公里即将抵达目的地时,前方行驶的车辆陆陆续续停了下来。 简晚隐约看到远处施了路障,下车去询问情况。 原来是警方在追捕一伙持枪逃跑的歹徒,为安全起见封锁了周边各个路段。 确有枪声遥遥传来,可想而知现场的紧迫和危险性。 简晚跟一群车主围在交警身边,想根据前线消息判断大约什么时候能解除路障。 天公不作美,偏在这会儿下起了雨。 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的,砸得人头顶又痒又疼。 大家作鸟兽状散开,简晚也第一时间挡着头往回跑,结果还是淋成了落汤鸡。 简晚将打听到的消息传达给车上俩人,说这路一时半会儿通不了。齐乐眼下才不关心什么路通不通,看到宋太太这么狼狈立刻坐不住了,先递给她一瓶苏打水,然后扭身在后备厢一通翻找,嘴里念念叨叨,“奇怪,毛毯呢?对了,昨天送去洗了,啊……天要亡我啊……” 如果不是怕老板日后找麻烦,他都想把自己身上唯一一件衣服脱出去给宋太太擦身。 “不用忙,我没事。” 简晚刚说完就捂鼻打了个小喷嚏。 齐乐正巧搜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瓶子来,眯着眼看了几秒兴高采烈给简晚,“我都忘了今天罗生带了米酒给我,宋……送给你喝,暖暖身子,一会儿我来开车。” 谢谢。 齐乐提出先换座位,简晚则认为外面还在下雨,驾驶座还湿着,他坐着也容易着凉,不如等雨停了再说。齐乐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只好作罢。 然后等雨真停了,驾驶座却没了声音。 齐乐探过脑袋,这才发现简晚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怀里抱着空了的苏打水瓶和米酒瓶。 完蛋,他居然忘了压了二氧化碳的水和酒混合更容易醉。 齐乐赶紧把人搀去后座,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那姿势就像翘着尾巴的公鸡。 宋尧笑点高,撞见这搞笑的行为艺术也面不改色。 齐乐把醉醺醺的大美人往宋尧健全的左手边一放,立刻如获大赦冲回驾驶座。 宋尧并没打算给身边的醉鬼给予更多关注,但片刻后,还是微拧眉往旁边扫了眼——这女人竟歪倒在他肩上。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14、现场撸管 微H 简晚属于古典美人胚子,平日里化了妆,一颦一笑颇有几分仕女画上的神韵。这会儿淋了雨,不仅妆没花,还衬得她皮肤愈发细腻无暇,美到发光,脸颊飘上的绯红更是呈现出她不为人知的媚态,比她平时一本正经端庄矜持的模样要惊艳。 宋尧的绅士一向建立在女人恪守本分的基础上。 所以不管眼前的佳人再美,他想都不想,抬手把简晚的肩膀往反方向推。 哪知简晚嗅到丈夫熟悉的气息,人跟不倒翁似地又倒了回去,还直接抱住他胳膊。 丰盈的胸脯顶着他,全包式文胸也挡不住极佳的弹性。 “简小姐,松手。” 驾驶座的齐乐一听老板语气这么严厉还以为被宋太太压着伤口了,忙不迭回头,两个眼珠子瞬间瞪得老大,眼疾手快把阻隔前后厢的挡板升起来,锁上车门,然后咚地一下撞上车窗。 他连头都来不及捂,狠狠捏了把自己的脸。 嘶,不是梦。他看到了什么?老板的左手伸到宋太太裙底,还在抽动! 宋尧的手其实是被简晚两条腿夹坐住了,动则是她自己在动。 她的肌肤比视觉上还要水嫩,隔着一层内裤都能感受到妩媚的滑腻,磨蹭间更加饱满水柔,像热烘烘的夹心奶香馒头,男性天生对女性私处有种窥探欲,或许换其他男人早拨开布料探进去,可宋尧不会,他意志力强大,能完全理智地约束自己行为,什么事当做不当做他分得很清。 宋尧使力把手抽了出来。 简晚却觉得被弄疼了,先半秒抬了下屁股,晃荡摔坐在他一条腿上,往他怀里倒,两条细长的胳膊还顺势圈住他的腰。 这下可好,俩人贴得更紧了。 宋尧:“……” 他沉声唤齐乐把人弄去前排,齐乐堵住耳朵不听不听,假装自己睡着什么也不知道。 这人嘛就要有远见,往后老板想起这一切还要感谢他呢。 宋尧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女人的手已经摸上他裤裆。 他用力地扣住她臂膀,她就用更大力气抓住他性器,宋尧不得不松开她。 “简小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冷沉威严的声音。 简晚虽醉酒,对丈夫的声音和情绪还是存有几分意识,但也仅限于此。 她的大脑已无法读取字面中意思,思维惯性以为是他的需求得不到满足,用更加巧妙的力道揉弄掌心的阴茎。 简晚之所以会有这样认知,是因为每次跟丈夫行房事的时候她都会喝点酒助兴。 宋尧那里生得惊人,还很持久,经常她被肏疼了还没射,她很清楚一旦疼久了就很难分泌滑液,男方同时也会觉得干涩,谁都不舒服,如此便降低夫妻的房事质量。所以往往她会提前让宋尧拔出来,手口并用帮他射,而他的手会帮着揉弄她私处。 这种事她不喝点酒真有点做不上来,以至于现在醉醺醺听到丈夫的声音就以为他们在做爱,夹着宋尧的手也是以为他要帮她泄。 身为妻子,当然要全力配合。 “亲……爱的……我会弄出……来的……” 简晚拉下西裤拉链,驾轻就熟释放宋尧已经勃起的阴茎。 浅色粗长的肉棒强势地弹跳而出,冲天上翘,因硬度强,还打着了简晚的手。 尺寸还是这么可怕。 简晚一只手有些握不住,模模糊糊吞咽了下并不存在的唾液,艰难地来回套弄。 深红色龟头开始分泌透明清液,沾了她满手。 撸了半天,简晚头晕沉沉的,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迟缓,靠在宋尧肩头喘气。 手好酸,怎么还不射? 平常她很快就换口了,但今天好累,就稍微偷下懒好了…… 宋尧居高临下睨着胸前的醉鬼,动作磨磨蹭蹭,呼吸喘得倒起劲,喷得他颈部都是她的馨香,想夺回自己的东西,她还死活不放,嘴里神神叨叨,“我……可以……” 宋尧觉得头更疼了。 阴茎硬得快要爆炸,他不重欲,却也不会无故摧残自己的身体。 既然起了反应,那就泄掉。 大掌干脆裹住她的手,带动一起套弄。 她连手心都嫩得不可思议,宋尧加重力道,迫使她每一寸指腹都与茎身贴合。 简晚感受到上面生命力旺盛的脉络,忽然口干舌燥,夹着他一条结实的大腿轻蹭起来。 好像他哪里都是硬的烫的,阴茎如此,大腿胸膛也如此。 雨后的晚风有些湿凉,人们纷纷下车走动呼吸新鲜空气,唯有黑色罗伦士像蛰伏在草丛的雄狮,不见丝毫动静。 后座玻璃窗附有特殊涂层,黑黢黢一片,看不出有人没人。 再往驾驶座看,只见一个男人把耳朵贴在挡板上,眼睛闭着,不知是等得睡着了还是怎么的。 谁也想不到齐乐是在全神贯注的偷听。 他也不想这么龌龊,实在是……后面没一点声音,他着实忧心啊。 还以为会天雷勾地火,车子震天响的,没想到现实这么骨感。 老板不会不行吧? 而那个他琢磨不行的宋尧的确衬衫西裤齐整,眉目冷峻,浑身却发散强烈的荷尔蒙,衣冠禽兽般裹着女人的手快速撸动自己勃发的性器。阴茎比方才还要壮硕,龟头涨成深红,简晚的手心像被肏翻似的,因过多的摩擦已经发麻,咕叽咕叽的水声一度让她陷入迷乱被顶穿的错觉。 明明没被肏,简晚感觉自己像置身一团火炉,几乎喘不上气。 两腿更紧地夹着他大腿,私处深处隐隐痉挛,说不清是要释放还是要堵回积蓄的暖流。 倏然,男人声带低低一震,前端小孔弹射出白色浓浆。 一股接一股,射得她脸颊嘴角胸口都是。 他射得舒爽,紧绷的大腿肌肉往上微顶了下她私处。 灼热滑腻的西裤布料。 她腰下一颤,像被破开门闸,毫无防备夹泄出一小股暖流。 浑身溢满浓郁沉厉的男性气息,简晚醉醺醺靠在宋尧胸口,腿心还在抖,却不安分地做了一件她先前从未做过的事——伸舌从嘴角舔走几滴浊液。 ☆☆☆ 铺垫了两万字终于写到肉渣了=v=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15、交锋 宋尧没有在她嘴里口爆过,她也觉得这样没什么美感,不会刻意吞吃。 不知怎么的,这会儿鬼使神差就去尝了。 她像品酒似地抿了抿。 不算好吃,也不难吃,有淡淡的果香……好像说水果蔬菜吃多了精液就不会有难闻的味道。 然后形象大跌的醉美人儿被宋尧面无表情推开了。 待路障清除回到医院,已接近零点。 车后座已被宋尧着手处理干净,但齐乐打开车后门时还是免不了老脸一红。 那里头荡漾着男人们心领神会的味道。 醉倒的简晚被轮椅推回房,齐乐瞧着女护理把她照顾得挺妥帖,没多待就回到宋尧病房。 兜里嗡地震了下。 齐乐掏出一看,是刚刚从驾驶座旁捡到的简晚手机,因电量枯竭已自动关机。 他顺手就用宋尧床头上的数据线帮忙给手机充电,打着哈欠回另一间陪护房睡觉去了。 不多时,注入小部分电流的手机自动开机。 宋尧扫了眼,锁屏上面显示有五通未接来电,都来自一串未备注的手机号。 很快,这串号码第六次打了过来。 那边沈渊已经回到W公馆。 简晚没回去,公寓自然只有他一人。 他倚在阳台,衬衫灌了风,解开的领口哗啦翻动,他一边听手机嘟声一边默数星星,数着数着总忘记刚刚数到哪,他又重新数,注意力始终无法集中。 她不愿赴约没关系,但电话最后出现的那个男声,总让他觉得在意。 突然,电话嘟声戛然而止,沈渊像回了魂,嘴角自然而然露出笑意,“已经睡了吗?” 话筒沉默一瞬,“睡了。” 低沉磁性,属于成熟男人的嗓音,正是今天简晚挂断前那个说话声。 沈渊眉头皱起,语气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哪位?” “简小姐的上司。”宋尧不疾不徐道,“你是她丈夫,没错吧。” 宿醉醒来,简晚头疼欲裂。 齐乐给她端来醒酒汤,一副小弟无限崇拜愿肝脑涂地的眼神。 简晚不明所以,听他添油加醋讲起昨晚脑补的酿酿酱酱,稀碎的记忆才冲入大脑拼凑了大概,她两眼一抹黑,这一刻只想冲回昨天把醉醺醺的自己捶醒。 看看她干了什么?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帮宋尧撸管? 而印象最深刻的居然还是结束后宋尧对她冰冷冷的往外一推,妥妥的拔屌无情。 简晚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喝酒误事”“发人深省”,嘴里的醒酒汤也不香了,沉痛地把碗搁回桌上。人生哲理啊,发过的酒疯收不回来了。 碗里的汤已经少了一半,齐乐以为她胃口好着呢,乐呵呵地把碗重新添满。 “宋总说,今晚让你帮他擦澡。” 简晚脑子里还萦绕着那只无情铁手,顿时被天降的馅饼砸了个恍惚,以为做梦。 醒过神来她有点怀疑人生。 宋尧有这么好攻克?借手撸个管就成了?那她之前鞍前马后小心筹划岂不像个大傻子! 吐槽归吐槽,事情有所进展还是喜闻乐见的。 晚饭过后,简晚特地洗漱一番,换了一套轻薄的酒红色蕾丝内衣,容易脱下的黑色V领连衣裙,然后坐在镜子前精心勾描妆容,分别往耳后,手腕内侧,腹部,膝盖后侧,脚踝五个点喷了香水。 她所使用的是市面上没有的产品,由调香师为她个人量身订造,剔透的黛紫色水晶香水瓶,上面刻了英文“ONE”,寓意她的谐音“晚”。这款香水基本以宋尧的喜好为主,掺了他喜欢的玉兰香,乌木香,冬日月光冷香,以及她动情时的幽香,连调香师都感觉出她迎合丈夫势在必得的决心。 准备好一切,简晚按时前往宋尧病房里的淋浴间。 房间里里外外都没开灯,完全是黑的。 “……” 简晚一身精心打扮几乎没派上用场,在原地呆滞了两秒,有种“在黑夜里戴墨镜”的愚蠢感,都想掉头走人了,转念一想是自己脑补太多,结婚一年都没让宋尧倾心于她,何况只是给他撸了个管。 他纯粹要她擦澡而已,为防她沉迷男色关灯是正常操作。 “宋总,你在里面吗?” 简晚摸黑往里走,身后突然传来关门声,她吓得一个转身,“宋总?” 没人回答。 太暗了,比熄灯那天还黑。 往前伸展的手遽然触到赤裸温热的胸膛,她指头蜷了下,立刻道了句“抱歉”便往回缩,却被一只大掌握住,不由分说摁回到胸膛上。 简晚浑身一个激灵,这个人……绝不是宋尧。 胸膛步步紧压——他近一步,她便退一步。 鼻尖后知后觉嗅到熟悉温暖的松叶柑橘香,她惊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沈渊怎么会在这?怎么可能在这? 宋尧的病房绝非一般人能进,更别提让一个大男人潜伏在这。 “容容,是我。”他开口了。 简晚拨开沈渊的手要往外冲。 不管问宋尧也好,齐乐也罢,她必须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当她刚拂开沈渊的手就被男人反手制住,背脊也贴上冰凉的墙面,唇一下子被吻住了。 “唔——” ☆☆☆ 老宋人生格言:我绿我寄几。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16、热吻(500珠加更) 简晚睁大眼睛,视野是黑的,唇上触感却烧得惊人。 舌尖很温柔地临摹她唇形,她觉得痒的时候,他就会恰到好处轻咬一下,辗转间,高挺的鼻梁轻擦过她,扑来的清爽气息无孔不入,掺夹了独属他的男性荷尔蒙。她并非有意去感受,但急促的心跳根本没法让她平复呼吸,她的鼻息打了颤,魔怔似地越嗅越上瘾,他的气息流入肺腑,像被他的手徐徐抚遍全身。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每当他想做爱前,每一个动作都释放了蛊惑的信号。 他想钻入她口腔,舌头有一下没一下挑逗她唇缝。 四唇吮贴,微微分开,半个喘息的工夫又胶合。 不仅三两下吃光她口红,还不厌其烦吮吸她涂满他津液的唇。 换在七年前,她早就失守沦陷在他的攻势下,可如今的简晚今非昔比,即便脑中的理智只剩一根弦,她也会咬牙苦苦支撑。 沈渊察觉到她的不配合,稍稍停下来,“容容,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嗓音是沙的,热气细细密密往她嘴里钻,像他的吻。 轰的一下,简晚感觉一股热气直冲脸部。 不仅脸红了,好像连上面的小绒毛都在融化。 她真的最最受不了他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像委屈巴巴的小奶狗,她会忍不住心软。 简晚双唇打颤,有些失神。 就是这短短不到一秒的松懈,沈渊逮着机会,毫不迟疑将舌头挤开她牙关,长驱直入。 舌与舌触碰间,俩人皆是一震,像有什么久违的,求而不得的化学反应从舌尖流窜开,彼此口腔变得更加湿润火热。 简晚从背脊到头皮都被细密的酥麻感占据了,飘飘欲仙的感觉让她想尖叫,踮脚,想用什么东西抚慰疯了似的身体,但都被沈渊严严实实堵在墙上。 他赤裸上身压着她,肌肉紧绷,显得她身骨分外水柔。 沈渊的反应似乎比她还大,久别重逢似的,舌头在她口腔内烈火般肆意燃烧,她的舌头躲哪他就缠哪,勾出的液体被他尽数咽去,喉结不断来回滑动,变得强势又枯渴。 她什么都没得咽,喉咙竟自发贪婪吞食他的气息。 沈渊还意识到墙太硬会磕着她,托抱起她臀部换了个地方。 他坐在浴缸台面,她坐在他身上。 顺便体贴地摘了她一双浅口尖头鞋,把她两腿夹到他后腰。 虽说她身上多了他不大喜欢的香水味,但一点也不妨碍她原本的味道,沈渊护着她纤细的后颈和腰,更深地汲取她的温度和颤栗,勃发的下身顶着她热气四溢的腿心。 简晚被亲得晕头转向,恍恍惚惚像坠入七年前的梦中。 记得在她抛弃他的前夕也是亲得这么激烈,那天荒唐了一夜,她上面下面都肿了,他还对她充满歉意,帮她洗澡买药擦药做饭,连作业都帮她补完,却不知她的作业做不做都无所谓了,很快她就会离开前去M国镀金。 七年了,他的味道还是那么迷人,也比以前更有技巧。 也不知道他身上有被几个女人调教的痕迹?一定有他手机壁纸上那个女人吧,醉酒那天他口口声声唤的妻子。 简晚猛然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是了,沈渊结婚了,她也结婚了,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唔,唔——” 简晚搁在他胸膛的手开始往外推,沈渊很快挪开唇,却没松手,在她耳边哑声笑,“抱歉,忘了你皮娇肉嫩,嘴是不是肿了?” 他习惯性地又要过来含弄她,帮忙止痛似的。 简晚这回没让他得逞,慌忙捂着唇退到还算安全的距离。 舌头还残留被吸吮的灼烧感,但也不妨碍她连珠炮弹似地发问,“别打岔沈渊,你怎么会在这?怎么进来的?你是知道我在这才埋伏于此?” 从发现他开始她就憋了一肚子疑问不吐不快。 “原来刚刚那么不专心是想问这个。慢点说,又不是不告诉你。” 沈渊声音含了笑意,晃晃手机,“是你上司告诉我的。” 简晚哪有什么上司,一语不发地拿过他手机一看,的确在零点左右有一段跟她手机号不到一分钟的通话记录,她今早只顾着清除来电记录,压根没留意是不是被接通过。 她的气势倏然矮了下去。 “那个上司,有自报家门吗?” “没有。” 简晚心里一沉,仿佛灵魂已经跌坐在地。其实猜也能猜到,手机是早餐后齐乐送还给她的,已经充满电,能有机会触到她手机并接听她电话的,只有他了,宋尧。 宋尧,宋尧。 她认真努力地想修复巩固他们的夫妻关系,原来折腾了半个月全是无用功吗? 简晚心里涌上强烈懊丧。 就如以前她跟年级第一名总差了五分,她的800米测验总是差0.2秒满分一样。 明明尽最大的努力了,结果却似乎越来越糟,那种深深的无力挫败感。 简晚把手机还给他。 “你走吧。” 事到如今她什么也不想说了,还会有比现在更糟的事吗?她的丈夫把她推给另一个男人。 可沈渊没走。 手机屏幕暗沉的光亮拂过男人清隽的眉眼,“容容,我来接你回家的。” 家?简晚心里微微抽了下,别过脸。 这句台词还挺温暖的。 他摸黑握住她的手,放入一个圆圆小小却很坚固的东西。 “帮我戴上去,我又是你的了。” 是一枚戒指。 简晚怔了怔,下意识抚过上面的暗纹,觉得不对,打开洗手间的光。 房间大亮。 刺眼的不仅是骤然扩散的亮度,还有手心里的戒指——那是跟宋尧一模一样的婚戒。 ☆☆☆ 今天双更嗷,氮素我的存稿正式告罄(倒地不醒)下一章是现码了QAQ 玩两盘消除星星解解压(遁……)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17、摊牌 “这个东西,你哪来的?” 简晚的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 但她知道,接二连三的冲击已经快让她情绪失控了。 宋尧为什么把沈渊叫到这?为什么沈渊身上会有宋尧的婚戒?宋尧是知道了什么打算跟她离婚?那她怎么办,她的家族又该怎么办?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炸得她大脑满目疮痍。 沈渊敏锐察觉到她细微变化,拿起那枚戒指在灯光下端详。 “怎么了,这个有什么不对?” “那是我丈夫的戒指。” 他看着她严肃的小脸,先露出不解的表情,然后噗嗤一下笑了,“是,的确是你老公我的,说什么傻话呢。” 简晚轻轻眯起眼,好眩目的灯光,他的眼神看上去更无辜了。 她不想恶意揣测沈渊,但一个对她毫无记忆爱答不理的男人,怎么会突然间让另一个男人来接近她?而且还恰好是最近跟她纠缠不清的前男友。联想事情发生前后,除了昨晚那通电话的猫腻,她再也想不到其他。 以沈渊对她的恨意,完全可能对宋尧添油加醋说了什么。 “沈渊,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问了无数遍,他不答,她只能猜。 “让我一天天的提心吊胆,你成功了,让我感受出轨一般的煎熬,你成功了,让我的婚姻岌岌可危,你也成功了,你还想要什么?”说到后面她底气越不足,最后几乎是喃喃自语,“我好像没什么能给的了,我没有心,房子和钱你也不缺,那么,你是想凌虐我的身体吗?” 报复一个始乱终弃的女人,的确是个办法。 简晚嘴角挂着无神的笑,像悬坐在钢丝绳上的布偶,一点点卷起裙摆。 如果这样就能摆脱沈渊,何尝不是解脱。 “够了容容。”沈渊不等她做出更多匪夷所思的举动,飞快摁住她的手,“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事到如今,他还是用这副温柔低沉的嗓音跟她说话,存心让她内疚难过,不知所措。 这段时间积蓄的负面情绪轰然爆发,她的眼圈一下子通红。 “不要再演戏了!” 沈渊眉头更是紧皱,“我怎么会在演戏?” “你知道的,你什么都知道!你明知我早已另嫁他人,还故意把我当你妻子!你明知我是全职太太,哪里有什么上司!你明知我在陪我丈夫,你却藏在他洗手间!” 句句控诉,掷地有声。 时间仿若静止,沈渊的眼神如水一般在她脸上流动,千变万化,最后一点点沉寂。 简晚说不上是心里什么感觉,有点酸胀,更多的还是彻底戳破这层表面假象的释放。 她想,他总算要卸下装点已久面具了吧。 戏终谢幕的沈渊,被她抛弃的沈渊,应该以更冷酷的态度面对她,甚至可以当她死了。 可是没有,她预想的一切通通没发生。 沈渊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可以精准地传递他任何想要表现的情绪。 就如此刻,他的眼神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到嘴边却只剩下一句,“容容,我才是你丈夫。” 完全不容辩驳的肯定句。眼睛有光,闪烁属于他的笃定和自信。 大概这就是演员的自我修养,人生如戏,戏上加戏。 简晚经过时间的缓冲情绪已逐渐平复下来,眼圈不红了,她觉得荒唐想笑,又笑不出来。 “沈渊,你是不是我丈夫不是你说了算,回去看清自己的结婚证,上面到底是谁。” 她拾起被他扔一边的鞋子,一脚一只穿好,妥帖地整理好仪容,又是那个人前优雅贵气的宋太太,然后从沈渊手中抽走攥在指尖的婚戒,微微一笑,“还有这个,多谢沈先生的拾金不昧,我代我丈夫对你致以最诚挚的谢意,戒指我会交还到他手上,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真的很感谢沈先生呢。接下来就不打扰了,有事可呼叫外面的助理,抱歉失陪。” 男人一动不动盯着她的脸,仿佛失了声,再也没说一句话。 简晚觉得自己情绪控制能力又进阶了。 看着沈渊皱着眉不敢置信,好似被她伤透心的眼神,她居然还能挂上微笑优雅离开。 简晚一路闷头回到房间,倒入床褥就把自己捂进被子,仿佛憋坏了,心里就没那么难受。 等到二氧化碳浓度达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她才探出被子大口喘息。 简晚叫来齐乐,问“他去哪了”,齐乐立刻说那个男人已经走了,什么话都没留。 “我是说宋尧。” 连小助理也这样,明明早上他还是他们夫妻坚实的拥护者。 齐乐反应过来也有些尴尬,“宋总啊,他好像跟两个老朋友聚餐去了。” 不能怪他有这反应啊,他也是被这对夫妻搞懵了好嘛,原本以为宋总让宋太太擦澡是昨天酿酿酱酱的质变,谁知道晚上让他接应是另一名瞧不着脸的陌生男子,还吩咐说让宋太太给那男子擦澡。 我!靠! 齐乐当时三观都快震碎了,见过戴绿帽的,没见过自己上赶着给自己戴的。 “这是为什么啊?”他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 许是他表情太做作,宋尧看不下去,难得淡淡解释了句,“简小姐不是喜欢勾引人吗,让她去勾引自己丈夫岂不正好。” 说白了就是报复。 你撸我管,我让你的丈夫在陌生男人房间以擦澡为名“教育”你。 齐乐听完则目瞪口呆,没想到老板脑袋坏得不清,还给自己老婆凭空整出一个丈夫出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大老板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齐乐愁得脑袋瓜都要炸了,为了不让老板头上绿得发光,他没跟宋尧出门,千方百计留了下来,决定去拯救落入虎口的宋太太。 可当他半蹲在洗手间门外准备伺机而动时,里边传来急促的男女呼吸声,还有模模糊糊一种黏腻的吸吮声,太色气了,听得他心脏小鹿乱撞,比他偷摸着看的三级片还香艳。 这种情况齐乐哪还敢进去,当即缩起脚趾头逃之夭夭。 所以一听简晚提到“他”,就以为是刚刚在洗手间里跟她战得酣畅淋漓的野男人了。 简晚此刻嘴唇的确还是肿的,玫瑰般的水润。 “打电话找他,我要马上见人。” 齐乐被女人类似算账的气势吓了一跳,想起刚刚宋太太提到那个男子脸色不太好,更像是被非礼而非出轨,他心里咯噔一下发出悲鸣——不会吧!他搞错了?齐乐顿时因为自己的“见死不救”“胡乱揣测”对简晚愧疚感爆棚,非常乖顺地一通电话给宋尧的司机打了过去。 ☆☆☆ 补更来了!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18、接人 在等待电话接听的间隙,齐乐还抽空安慰她说宋尧的脑袋坏了,把那男人当成她丈夫才做出这种傻事,让她千万别忘心里去。 简晚点点头没说话。 其实能猜到的,不是宋尧脑子有问题,而是沈渊在宋尧面前自称是她丈夫才会发展成这一出闹剧。由此可见眼下她在丈夫心目中的形象多么灰暗,还比不上陌生人的三言两语。 但危机也是契机。 宋尧的病观察到现在,医生虽查不出病因,但表示已可以试着让他接收正确的新信息。 事实上她要的不是让他知晓他们真实关系,而是加强巩固这段婚姻。 现在就是机会。 趁这事还热乎,她要立刻见到宋尧,亲手送还婚戒,让他明明白白知晓她委屈。宋尧对她产生歉意,势必会对她进行补偿——她要的就是这种情感互动和交流。 等过了这个劲儿,到明后天炒冷饭,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夫妻之间不怕天涯海角,就怕把日子过得像在活坟墓,你闭嘴我沉默,等你习惯这种死寂,醒过神来活坟墓就成了真坟墓,一段婚姻寿终正寝。 齐乐打的电话终于被人接了。 也不知是不是职业习惯,明知对方看不着,他接电话嘴角都带笑。 但这回说没几句,他忽然面色一变,下意识看向简晚的眼睛惊呼,“你说什么?宋总被媒体堵住了?那骨折的事呢,也被曝光了?” 宋尧受伤的事为什么不能对外曝光?这就要从那场车祸说起。 交通事故并不新鲜,据调查,仅在我国每六分钟就有一人因交通事故死亡。问题就出在现场伤亡人员,七辆车连环相撞事故,其中一位女星当场死亡。很不巧,这名女星在宋尧婚前多次公开表示他是理想型,在大型聚会上也毫不避嫌主动与他攀谈。 宋尧一直是冰冷冷的态度,婚后更不必说,需要女伴的场合都会带妻子简晚出席。 可巧就巧在车祸当晚他们去了同一家餐厅吃饭,偏还一同出了车祸。也许是那位女星有事想找宋尧帮忙,更或许真是偶然,逝者已矣,再放大细枝末节的东西毫无意义,但在某些媒体人心里可不会这么想。 在他们眼中那不是车祸,不是死亡,而是美味的人血馒头。 光是这俩人卷入同一场车祸,就足以让他们脑补数桩刺激的都市男女偷情故事。 宋尧这人不怕事,但更不喜因自己一点破事连累一群人为他忙得鸡飞狗跳。 特助罗生正是了解宋尧的脾性,所以从一开始就迅速封锁消息。 但本次车祸涉及人员过多,到底出了点纰漏,宋尧也在女星车祸现场的消息不胫而走。 今晚更绝,某个狗仔半路撞大运遇上宋尧的车,立马通知了自己的团队,又不知怎么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更多的八卦媒体像鬣狗蜂拥而至,宋尧的车直接被堵在某个地下停车场。 “太太,今晚宋总怕是回不来了。”齐乐挂了电话一脸愁容。 某个地下停车场外,里三层外三层围坐了一堆记者摄影师,唯有保安亭里的小哥一副清新脱俗的伟光正形象,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小哥是哪来的帅网红,招来那么多记者。 其实这些人都在盯着出入口。 如果不是警卫在里面守着,他们早不管不顾冲进去了。 这时,一辆白色桑塔纳平缓地往停车场内驶,他们下意识往里头扫了两眼,后座看不清,不过除了驾驶座上坐了一名男子似乎没其他人。 没多久,纯黑色罗伦士SUV开出来了。 宋尧的车出现得猝不及防,大伙儿原本都做好了守通宵的准备,一时没反应过来,全场迟钝了半秒才纷纷举着录音笔摄像机蜂拥而上。 车子瞬间被堵得水泄不通,不得不停住。 后座的车窗微微落下了些,露出一张精致美丽气色却略显病态的脸。 “抱歉记者朋友们,可以稍稍让一下吗?”说着轻咳两下,拧着眉很不舒服的样子,“我预约了医生,马上要迟到了。” 坐在一旁的宋尧冷眼看女人演戏。 刚刚她躲在白色桑塔纳后座下,一下来就钻入他的车,把他用来固定手臂的吊带暂时解开,将披肩轻盈地挂在他臂上,很有技巧地掩盖了他伤口。 她这一举动并没赢得他好感。 “你怎么在这?” “来接你。” 答非所问,明知他问的不是这个。 其实宋尧有很多方法可以突出重围,只是纯粹不想那么早回医院罢了。 “你该接的是你丈夫。”这已经是摆在明面的提醒了。 “嗯,没错。” 她显然精心打扮过了,还将脸扑得格外惨白。 宋尧冷冷扫过她的脸,继续查看笔电。 好一句没错,所以她就直接把丈夫扔在医院跑来接他?真是这样这人也用不得了。 “宋太太,你怎么在这?” 记者的称谓成功吸走宋尧注意力。 ☆☆☆ 这是算昨天的QAQ抱歉更晚了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19、宋太太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宋尧已然有些不悦,不过这种事男方若是急于撇清会让女方过于尴尬,有失风度,所以他不作表态,先把选择权交给她。她如果聪明澄清了最好,要是模棱两可顺水推舟,那就别怪他不留颜面。 而简晚还来不及说什么,记者们像八百年没见到活靶子,火力一致朝她轰去。 “宋太太,宋总是病了吗?为什么要去医院?” “宋太太,既然要去医院为什么一直躲在里面不早出来,心虚了吗!” “宋太太,听说宋总跟许娉婷约会时一同出了车祸,这是真的吗?” “宋太太,如果老公偷吃你会原谅他吗!” 来的都是不入流的媒体,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让人难堪。 坐在驾驶座的罗生有些担心地扫后视镜。 宋太太虽不常应付这种吃人的阵势,不过用场面话圆滑地带过去还是绰绰有余的。 问题就在于说场面话的同时,在宋总眼里等同于她堂而皇接下“宋太太”这个身份,以目前宋总对宋太太误解,只怕是会加重两人的摩擦,就算最后亮出结婚证宋总也会持怀疑态度。 她不该在这个节骨眼出现。 宋尧大概是猜到简晚接下来要说什么,眼睛依旧盯着笔电,神情冷了几分。 罗生心里叹口气,祈祷宋太太自求多福。 简晚的确是一副要讲场面话的姿态,在长枪短炮中修养极好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你们认错人了。” 什么? 这下不仅是记者们惊呆,就连从始至终板着扑克脸的宋尧都朝她看来。 “我不是宋太太。”她重申。 有人立刻反驳,“你怎么不是宋太太?唬人也不是这样唬的!” 简晚回应,“请问这位朋友是认识宋太太吗?” 自然是不认识的。 她笑了笑,“这就对了,既然不认识,为什么非把我认成宋太太,而不是宋总的秘书或事业伙伴?” 简晚嫁入宋家一直都很低调,很少上八卦新闻,在场的记者确实有不少没见过她,不过是人云亦云先入为主。而认得简晚那容貌的则一脸怀疑人生,小声跟同僚讨论是自己眼瞎还是对方其实是简晚失散多年的姐妹。 现场陷入短暂的疑云。 宋尧刚以为宋太太事件要揭过去了,很快就有人跳出来,大声说他认识宋太太,车里的女人就是宋太太本人简晚,他半年前曾采访过她,手头还有资料。有第一个人站出来,陆续就有更多人指认曾亲眼见她多次与宋尧出席活动,就是如假包换的宋太太,绝对没错。 宋尧被吵得脑子嗡嗡作响,眉头紧皱。 质疑简晚说谎的声音越来越多,几乎每个人都像在告诉他,他有一个妻子,名叫简晚。 可他会荒唐到连自己娶妻了都不知道? 简晚也坚持他们认错了人,脸色却愈发煞白。 罗生原本不大理解简晚的行为,而当从后视镜扫到宋尧的神情变化时,他瞬间明白了。 宋太太,宋太太,现场全部在说宋太太。 她是在利用群众将她要传达的信息全投递给宋尧,让他知道她真是他妻子,认清她为此受了不少委屈。 突然有人眼尖地捕捉到宋尧空落落的手,“宋总没戴婚戒!” 这个新发现一出来,那就像一滴水跌入沸腾的油锅。 现场炸了,讨论的热点从“此人是不是宋太太”“宋太太为什么要否认自己是宋太太”变成“宋太太否认自己是宋太太是不是在暗示已离婚”“离婚的缘由是不是因为宋尧包养情妇”“死去的许娉婷是不是就是宋尧包养的情妇之一”等等。 一时间离婚论和偷情论甚嚣尘上。 记者们今天本就冲着许娉婷这个热词来的,抛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不客气,闪光灯疯狂冲刷简晚的脸。 这种灯光着实刺激眼球,她显然被攻击得头晕目眩,偏头往车内躲了躲。 车内两个男人一下子看清她丢魂般的双眼,肩头尤为单薄,连罗生都忍不住起了保护欲。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宋尧不会再认为简晚只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干脆助攻一把。 “宋太太,你没事吧?” 简晚心里笑了笑,宋尧身边的人果然都是人精。 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男人突然倾身,将手绕到她身侧摁下关窗键。 雪白的灯光将他看向记者的眼神衬得尤为冰冷锐利,有人隔着镜头都打了个寒战。 男人胸膛与简晚近在咫尺,像要拥抱似的,她愣了愣。 随着窗户闭合,车内光线逐渐转暗,所有的嘈杂像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宋尧按完关窗就靠回座椅,对罗生吩咐,“叫人过来处理。” 他的脸陷入阴影看不出情绪,似乎还是那个冰冷冷把她当陌生人的宋尧。 简晚佯装头晕,试探着靠在他肩上,男人身体略有僵直,似乎不大习惯这样的触碰,但随即展开身侧的小毛毯盖在她肚子和膝盖上。宋尧平常绝不是会为女人绅士到这份儿上的人,除非是妻子。 简晚在黑暗中总算露出浅浅释然的笑,她知道她成功了。 ☆☆☆ 这章也是昨天的,啊啊啊,我努力把正常更新补上!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20、宋尧的回忆 半小时后,现场记者被驱逐干净,车子稳当当回到医院。 齐乐开着的白色桑塔纳也一路不远不近随行,刚才简晚就是被他送去的。把车子泊好,他负责接简晚回房,宋尧和罗生继续留在车内,显然有话要谈。 宋尧沉默片刻,“什么时候结的婚?” “去年的1月6号。” 罗生做事效率妥帖,早已未雨绸缪在邮箱里备了关于宋尧婚姻的认证资料给他发去,宋尧膝盖上枕着笔电,邮件页面白光把他英俊的脸庞照得雪亮,结婚证,结婚照,婚礼录影带,媒体杂志刊登他们夫妻一同出席活动的照片报道,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他注视这些鲜活的色彩,感觉像在看一场电影。 在宋尧的记忆中,简晚是当红影帝沈渊的隐婚妻子。 他与这对夫妻并不相识,会知道简晚这个人,是因为当年她差点成为他妻子。 其实也就是老掉牙的故事,家父与简家老爷子结有深厚情谊,擅作主张把他和简家长女简元凑成娃娃亲,后来简元意外过世,这段亲事就落在妹妹简晚身上。 第一次见到简晚是在简家的后花园,那是双方父母安排他和简元的第二次见面。 花园里的花都开了,两名少女还不知有客人,身陷一团花团锦簇中。扎着丸子头的女孩双膝跪在池塘边,手在浮满粉色花瓣的水里把玩,小屁股撅得老高,另一名少女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头发优雅地挽成花骨朵儿,把身上的薄衫盖在女孩屁股后,眉间轻皱,似在提醒注意别走光。 丸子头女孩正是当时读高一的简晚。 简母对两个女儿的行走坐卧相当严苛,看到简晚不得体的仪态脸都黑了,但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发作,轻咳一声让佣人带简晚去清理一番,简元则亭亭端坐在简母旁边招待他们,不过读高三的年纪就出落得优雅温婉,气质出挑大气。 两位少女虽是亲姐妹,性子却南辕北辙。 很快简元替简晚作了解释,妹妹是因为坚持要帮她找掉在池塘里的蓝钻才把自己弄得脏兮兮,并非在戏水。 两位母亲对简元都相当满意,现场一派祥和,他觉得有点闷,去盥洗室洗手放松。 他把门关上才发现浴室帘子后藏了个人。 小姑娘坐在浴缸边,一只脚高高曲起,露出裙底一小角包裹腿心的白色波点布料,脸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圆圆的鼻头泛红。 这是最近年轻少女凹造型的流行姿势吗? 他掉头就走,小姑娘急忙喊他,“这位先生,请等一下。” 礼貌还是挺礼貌的,叫他先生。 他停下来投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她吸了吸鼻子说,“我受伤了,能帮帮我吗?” 小姑娘指着膝盖上绿豆大小的破皮口,指尖还捏着带血的小石子,应该是刚才跪在池塘边被割了进去。 但在他眼里根本不算是伤。 “你可以擦点紫药水。” 他提供了颇有建设性的建议,再次准备走人。 “能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吗?” 他难得有耐心地解释,“你只是受了点皮肉伤,不是废了脚,小姐。” “你……你……”她显然被气得不轻,瞪大被泪水浸染的乌溜溜双眼,脸都红了,“你太没有同情心了,一点都不可爱,肯定还没有女朋友吧!跟我男朋友比你差太远了!” 他挺意外,这小哭包还有男朋友。 说起男朋友,她的神态立马变得不一样了,一种鲜活娇艳的粉从脸颊染到耳根,眼睛亮晶晶甜滋滋的。她把她男朋友夸出千万般好,说遇到这种情况他一定会主动拿来创口贴和消毒液帮她,她还用小大人的口气让他多学学,别以后找了女朋友让人家跑了。 他想了想,“你男朋友叫什么?” 夸得这么厉害,如果是事实,他可以将来把人挖去英盛纳为己用。 “他叫沈……”她沾沾自喜的表情骤然一变,谨慎地盯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等等,我从没见过你,你不会是我爸妈的朋友吧?拜托拜托,千万别告诉他们我早恋,不然我会玩完的!” 他差点忍俊不禁,这小姑娘的面孔还真是一套又一套。 “告诉我他名字,我就不告诉你爸妈。” “真的?”她表示怀疑。 他点头,他还不至于玩弄对一个小女孩的承诺。 “他叫沈渊,积水成渊的渊。” 再后来,简元过世了。 从M国回家的航班上机毁人亡,消失在广阔的太平洋海面,惨烈的尸骨无存。 第二次见到简晚,是在简元过世半年后。 两年不见,说不清是时间变了她,还是她改变了时间,她整个人像改头换面。 她似乎压根不记得他,端端正正坐在简母身边,穿着不合年龄的V领开衩高定小礼服,头发挽成低低的花骨朵儿,以前不施粉黛的脸上了精细的妆,仪态优雅端庄,说话时带着浅浅让人舒服的笑,他仿佛看见第二个简元。 宋母最中意稳重端庄会持家的儿媳,对她的成熟转变心疼又满意,双方家长敲定等简晚毕业后嫁入宋家。 再后来婚约毫无征兆地取消。 他没有过多的好奇心去了解事件发展前后,婚姻于他就像一桩可有可无的生意。 等他第三次见到简晚,已是七年后。 那天母亲再度逼他相亲,他寻了个借口避到自己名下的私人小岛享受片刻清静。小岛各项打点事务他早托给专人代管,并不清楚当天已有人租借,也因是临时起意没告知任何人,他半躺在海滩上的一间简单的小木屋内休憩,欣赏海浪与星空。 突然,他眼角瞥到细软雪白的海滩上多了一双人影。 一名穿着三点式泳衣的女人坐在男人身上,皮肤白得亮眼,她仰着漂亮的天鹅颈与之缠吻,盘在脑后的乌发被男人解开,在夜风中散乱飞舞,像月光下清纯的女妖。 ☆☆☆ 小晚晚:我跟你炫耀我男人,你居然想挖我墙角?! 小宋尧:你男朋友看上去很能干。 小沈渊:……喵喵喵?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21、接受 微H 从不知月色能将光线处理得如此靡丽。 男人的手覆上一边嫩圆的乳肉,从关节紧绷凸起的阴影可以看出他用了力揉捏,男人的唇从女人胸前离开,俏立的乳尖留下火热水润之色,泳衣碎得像被撕开,岌岌可危吊在她身上,她抬起翘臀,将男人高耸的阴茎缓缓纳入两腿阴影中。 不知是兴奋还是满足,她抱着男人颤抖,男人用水一般的吻温柔流连她侧脸。 两具身体仿佛力与美的结合体,嵌得严丝合缝。 很快她开始上下起伏,随着滚滚海浪,肉臀与男人的胯逐渐发出撞击闷响,她受不住地咬唇扬起头,月光清晰照拂在她娇中生媚的脸,正是七年不见的简晚。 他没有偷窥的嗜好,但她的形象大转变着实让他意外,很难把目光移开。 她不再是以前的小哭包,但也娇气得不行,没一会儿就不动了。 男人拍掉她双膝的软沙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窄臀挤入她腿间绵延挺动,男人泳裤本还穿得严实,被简晚用脚趾勾着脱下,细白的腿曲起,妖精似地摩挲他的臀,难以想象这是曾经秀丽端坐在简母身边的女人。 她的引诱唤来男人高频率进攻,雪白的奶儿尤其软,漾得比海浪还厉害。 “不……沈渊,你……慢点……” 他掐高她臀肉,不轻不重一拍,“该叫我什么?” “老公,老公……” “叫大声点!” “混蛋……” 男人女人交扣的无名指皆有一枚婚戒。 沈渊,连他这种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都有所耳闻,前两年获得影帝殊荣的年轻演员,当然他也记得是简晚以前心心念念的那个男朋友。 前阵子堵车,还曾听路边的女学生为沈渊结没结婚一事争得面红耳赤,看来不是空穴来风。 曾经的小哭包大胆拒绝宋家的亲事,跟自己心爱的男朋友隐婚了。 他挺佩服她的勇气,以前他真找人稍微调查了沈渊,外貌出众,成绩拔尖,人缘极好,校园风云人物,但就是一穷二白。富家女和穷小子走到一起,不是童话就是真爱。 现在所有人却告诉他,她嫁的其实是他。 宋尧收回漫长的思绪。 没对罗生的邮件做出任何评价,而是吩咐马上去查沈渊的婚配状况。 沈渊?哪个沈渊?现在满大街LED屏滚动播放人头像的那个大明星沈渊? 罗生感到莫名,很快反馈了结果回来。 未婚。 连离异都算不上。 电脑页面还放着简晚披着婚纱对镜头微笑的画面,花瓣雨从天而降,她把手放在他臂弯,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而他穿着深藏蓝高定新郎礼服,对夹道的宾客颔首致意。 宋尧面容冷肃,盯着女人那双沉静含笑的眼,怎么都无法跟记忆中在沙滩赤裸裸与丈夫做爱的小妖精联系在一起。 难道真是他记忆出了问题? 宋尧回到病房,简晚已经煮好汤等着他了。 等他喝完,她抬眼轻声说,“可以抱我一下吗?” 这算是第二次试探。 宋尧看了她一眼,抬起左手把她搂入怀中。 如果真是他妻子,那这些天太委屈她了。 想到沙滩上沈渊在她侧脸亲吻的动作,他顿了半秒,依样画葫芦在她脸上亲了亲。 她没有心理准备,明显吓了一跳。 但随即她脸上漾开微笑,踮起脚尖也在他脸上亲了口。 很软,还有不怎么习惯的香水味。 宋尧低着眼审视她表情,觉得不大对。 她并没流露出沈渊亲她时娇羞明媚的神态,那种喜悦,更像是完成一项工作。 简晚注意到他的打量,只当他还不习惯,并没往心里去。 宋尧终于开始重新接受她了,她本以为自己会睡个好觉,结果翻来覆去还是梦到了沈渊。 梦里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只是一遍遍用那种被伤透心的眼神看她。 简晚不知不觉醒来,胸口像塞了一团松软的棉花,把心脏挤压得闷而酸胀。 不管如何,她不会再见他了。 简晚为趁热打铁,打算这几天都不出门逛街参加聚会,就陪在宋尧身边。 宋尧这会儿似要写什么,单手拧开钢笔笔帽。 简晚一看他右手还打着石膏呢,忙不迭要接过笔道,“我来……” 最后一个音节还没落下,宋尧左手捏着笔已经行云流水写出一串字,笔道遒劲有力,特别漂亮。 旁边齐乐洋洋得意地解释,“我们宋总可博学多才着呢,左右手都写得一手好字!” 宋尧淡淡瞥了她一眼。 仿佛在说既然是他妻子,怎么连丈夫这点技能都不知道? “……” 简晚这时候只想封住齐乐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亲爱的你好厉害,以前你藏太深了我都不知道。” 她做出微微吃惊的表情,眼神敬佩,语气真诚,不会夸张到虚假。 这通马屁拍得人通体舒畅。 宋尧看她,“要试试?” 试试用左手写字? 这时候不想也得想,简晚很会顺杆往上爬,歪坐在宋尧左手边的位置,就是想让他搂着她一起写。 宋尧原本没这个意思,但也是一点就通,顺着女人心意将她虚搂在怀,大掌裹住她左手。 齐乐瞧着这相亲相爱的一幕,偷笑着挪到病房外带上门。 她背靠宽厚的胸膛,嗅到熟悉的沉稳木质香。 男人掌心温度高,源源不断将热气传送到她微凉的手背。 笔尖在两个人的掌控下很是生涩,扭出的字惨不忍睹,但此刻显然已经没人关注了。 融洽舒服的氛围渐渐生出微妙的因子,像在提醒可以做点别的事。 简晚适时地抬起头,撞入男人幽沉的眼睛。 ☆☆☆ 可怜的老沈再待机一章~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22、试吻 宋尧习惯掌握主动权,简晚深知这一点,视线飘在他的唇,放松唇瓣等他靠近。 要是连这种暗示都不懂就枉为男人了。 宋尧低下头,还没碰到她的唇,她浓睫一颤,已经先一步闭上眼。 简晚还是有点紧张的。 宋尧这个人像天生骨子里透着一股子淡漠薄凉,无论接吻还是做爱,都能无比冷静地操控全场。舌头是热的,吻是冷的,阴茎是欲的,抽送是机械化的。这在一定程度上方便了她曲意逢迎,能让她更完美饰演宋太太这份角色。 但总归她还是不如他理智。 就比如亲吻时,她就有些怕他的气息,明明看着这么淡漠的一个人,味道醇厚极富侵略性。往往舌头在她口腔里扫上几圈,她就像被绞断呼吸,需要艰难地从他嘴里匀气。 宋尧在距离她一公分时做了停顿。 其实他对唇与唇的接触没多大兴趣,因为她是他妻子,她想要他便给。 怕气味不大习惯,他打算先含,再决定深入或是浅尝。 但她的唇抖了。 尽管非常细微,他还是瞧得一清二楚。 涂了温柔豆沙色的红唇要张不张,唇齿轻轻溢出香甜诱人的芬芳。 也就这一刹那,宋尧确定自己不讨厌她的味道,找了个理想方便的角度吻下去。 男人湿润的舌头侵入口腔,简晚差点没闭过气去。 宋尧以前亲吻都是循序渐进,不会上来就这么直接,怎么他撞坏了记忆不说,连习惯也一起改了? 他的舌头不疾不徐游走,像探索又像在视察领地。 男人存在感太强,灌得她一阵晕眩,很快就缺氧了,偏偏舌头还被拖到他唇内。 他含着她舌尖,舌头叠在她下方,吮吸间有种湿漉漉的纠葛粘稠感,就像她曾趴在他身上被由下往上顶送时的泥泞,她听到这种稠重的水声就头皮发麻,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脱离她控制。 简晚完全是靠着宋尧的臂弯才没让自己瘫软,两手孤立无援般抓住男人衬衫。 她完全不知道宋尧一直在盯着她。 深沉的瞳色倒映出她粉白无措的脸,似乎有一点点记忆中她对沈渊的羞媚神韵了。 但依旧有种说不清的疑虑。 宋尧终于松开她,两人唇舌牵出银丝,狼藉一片。 简晚晕头转向靠在他胸前,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抓开他一颗纽扣,昂贵的衬衫也被她扯得像飓风过境。 她好像过于孟浪了。 简晚暗骂自己又情绪管理失败,抱着他温存着同时不动声色帮他理好衬衫,扣上领扣。 心里更多的还是喜悦,他们夫妻似乎回到吵架前的和谐,一切都那么顺遂。 她想起那枚婚戒该物归原主了,晚上洗完澡从床头翻出来。 齐乐过来送她落在宋尧病房的外衣,瞧见简晚手心里的戒指咦了声,“这个跟宋总的那枚好像,是太太你重新去定制的吗?” 简晚感到莫名,“这不就是我先生的吗?” “怎么可能,宋总手上那枚早在车祸被压坏处理掉了!” 简晚心头猛地被撞了下,那沈渊手上的这枚,哪来的? “真的很像诶!”齐乐还是好奇地拿过戒指瞧了瞧,“当时挑选婚戒时我也有帮忙参谋的,不过虽然看着是像,但是,呐,太太你看,内圈上的字不是你和宋总名字的首字母,而是WAN,诶?居然只写了一个名,岂不是代表永远把妻子‘戴’在身边……这位男士肯定很宝贝他老婆……” “我去一下洗手间。” 哗啦一声,简晚把水龙头拧到最大,把冰凉的水往脸上扑。 原来宋尧并没把他的婚戒给沈渊。 这是沈渊自己跑去订的。 丈夫没把她推给其他男人,这个真相对她而言再顺心不过。 简晚关了水,双手撑在冰冷的大理石台,头垂得很低。 有一两滴水珠啪嗒落在洁白的洗手盆内,分不清是脸上的还是眼里的,转眼间消失无踪。 再抬起头来,她对镜子里眼圈微红的女人露出微笑——说明她情绪收拾好了。 最后一次想起这个男人。最后。 过了两天,简晚手机突然弹出一个陌生电话号码来电。 难道又是沈渊? 幸好她现在人不在宋尧房内,她把门反锁坐回床边,压低了嗓子,“喂?” “沈渊在不在你那里!” 电话里的人气势汹汹,喷出的气炸得她耳朵都快聋了。 她听出这人是蒋浩言。 简晚平静地回他,“他怎么会在我这。” “艹!他不在你这,肯定在找你的路上是不是!” “……”如果在路上她又怎么会知道。 人在焦急时总有些口不择言,简晚能理解他,顺便出了主意,“你要找沈渊可以问问他经纪人,其他朋友同事。” 就是不该来问她。 “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大小姐?沈渊不见了,他妈失踪了五天!” 简晚手心一抖,手机掉到床上。 蒋浩言的声音还在不屈不挠放送,“也不知道他最近是哪根神经不对,竟然又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简大小姐,这回你必须负责把人找回来,否则走着瞧!” ☆☆☆ 好像又变冷清了,大家在看嘛QAQ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23、因她失联 蒋浩言会把责任敲她在头上也是有原因的。 自从简晚一年前回国闪婚就彻底断了和沈渊的缘分,虽说意难平,但两个人在同一座城市各自美丽互不相干也挺好。万万想不到沈渊在她家留宿一夜就像变了个人,不再没日没夜不要命似地工作,也鲜少跟兄弟们聚餐喝酒,晚上干脆就不出来了,如果不是知道他单着,还以为家有娇妻暖被窝。 蒋浩言心里憋不住话,忍不住问他这一天天都干嘛去了。 “要陪老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知道个屁。 当时蒋浩言真以为沈渊走出简晚的阴影,还乐呵呵地调侃他,“你行啊兄弟,一声不吭干大事,说说拐了哪个天仙回家?” “到家了,下次聊,容容还在等我。” 容……我靠,简晚! “喂,你脑子没毛……” 病字还没说完,沈渊直接把电话挂了。 简晚简晚,七年了居然还是那个简晚,人家他妈现在是有夫之妇。 蒋浩言悔不当初,就不该让沈渊留宿在简晚家,他的初衷其实只是想让简晚给七年前一个交代,仅此而已。谁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沈渊又掉入简晚的深坑。他很想把人骂醒,但他更清楚这哥们表面随和,实则骨子倔,七年都没从这个坑爬出来,就算现在多逼逼两句也不会迷途知返。 如果沈渊觉得这样开心那也就罢了,毕竟伤口流脓这么久,不医便一直痛着。 可现在沈渊失踪了。 沈渊这些年也不是没失联过,第一次是因为简晚不告而别醉倒在学校钟楼顶,第二次是得知简晚永不再回国醉死在学校后山,第三次是简晚回国闪婚,他直接在公寓酒精中毒,经纪人带人破门而入紧急送医。 三次失联都为同一个女人,遑论第四次。 他不找简晚还能找谁? 她也必须亲眼看看,曾经自信耀眼的沈渊到底被她折磨成什么样。 在蒋浩言挂断电话后五分钟,简晚已经驱车离开医院。 明知这事她不该插手管,他有庞大的团队,朋友圈,再不济还有警察帮忙,怎么也轮不到她,但她还是无法袖手旁观。蒋浩言有一点说对了,沈渊是从她这离开后失踪的,她该负起责任。 而且情感上拒绝是一回事,他的生命安全又是一回事。 他不能出事。 简晚加大油门,一路冲到记忆中以前沈渊居住的老城区,入眼却是一片林立的现代化高楼,透亮的玻璃幕墙倒映蓝天白云,崭新得刺目,她减缓车速停在路边,盯着焕然一新的街景呆呆发愣。 这么多年过去,原来这里早拆了。 她完全不知道他现在家在哪里,平常出入什么场所,开什么牌子的车。 七年的空白太长太多,曾经亲密的恋人变成熟悉的陌生人,她连人都不知从何找起。 喉咙像被柔软的藤蔓缠锁,简晚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要冷静。 都失联五天蒋浩言才找上她,说明经纪人和朋友们把他经常去的地方包括家都找过了,她再去找同样的地方也无济于事,应该去他们不知道的,比如…… W公馆——她和宋尧的家。 回到公寓,现场仿佛遭洗劫。 男式衣物文件散落一地,抽屉也被拉得七零八乱,她的脚还踢到一个空酒瓶。 屋里并没有人。 她发现贵重物品一个都没少,反而她和宋尧的结婚相册不见了。 原来不是真遭了贼,但这也不代表他百分之百安全。 简晚抿紧唇,决定用手机搜索沈渊的资讯碰碰运气。 不出所料,沈渊失踪的消息被严严实实瞒了下来,网络一派风平浪静,粉丝们没有沈渊的最新消息,顶上去的帖子都是以前的机场照,近距离怼脸照,影视截图等等,被反复拎出来观摩鉴赏。 简晚注意到一个帖子,标题是【昨晚去渊渊的母校参观好像看到渊渊本人了诶】。 这种帖子很容易被认为是标题党或钓鱼贴,点击和回复寥寥无几,很快石沉大海。 简晚刚刚也点开过几个类似的标题,无一例外是假的。 但她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点开,楼主balabala说自己是从隔壁省来鹿海市玩,专程去了偶像的母校,没想到这个学校帅哥多,还真让她碰到跟偶像有几分神似的男生。 下面附上一张图。 拍照的人明显有些紧张,没对好焦,只捕捉到一个逆着路灯的模糊身影。 那人身材修长,脚踝骨感而雅致,他头上罩着T恤上的连帽,戴着口罩,压低的鸭舌帽几乎顶到鼻尖,高糊的图都掩不住男子精致的下颌线和出众的气质。 底下的人零零碎碎跟帖: 【假的啦,晚上八点渊渊怎么可能自个儿在高中晃,他很忙的好吗!】 【果然我渊哥就是新时代帅青年的标准模板(呲溜)】 【楼主你该换手机了……】 没人觉得是这男子是沈渊,简晚其实也看不清,但心里涌上一种强烈的直觉。 她飞快驶去了鹿海第一高中。 眼下正值周末,学校借了场地给附近一家企业办运动会,各种助威欢呼声盘旋上空,连风都显得格外躁动,现场热闹非凡。 校门口人来人往,简晚进去得毫无阻碍,快步穿梭在熟悉的校园小道。 教室都是锁着的,除了来上洗手间的人士,走廊几乎没人。 她也不认为沈渊会躲在男厕,转而往其他地方找。 可找了一轮又一轮,压根不见沈渊的影子。 毕竟是昨晚的照片,大白天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吧。 晚餐时间,简晚专程去往上次他提过的几家餐厅,依旧毫无收获。 坐在嘈杂的苏记餐馆,她孤零零往嘴里塞她喜欢的小笼包,却再也尝不出那种让她身心满足的味道。她不自觉回想起从前,那时怕被发现早恋都不能在学校附近一起吃饭,他就经常打包去学校后山跟她吃,黑乎乎的小树林,只有远处的灯火和天上的星点,还有经常吃着吃着他就凑过来的体温…… 简晚动作一顿。 对了,还有学校后山没找。 ☆☆☆ 嗷,宝宝们你们给我打的鸡血真是妙,我又有了力量(???) 【看懂我暗示了吗吗吗吗吗 介个→ O 或 OO 】 嘿嘿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24、不对劲 天空像被直接刷上暗色,昼夜更替如此之快,简晚走出餐厅才惊觉天已经晚了。 此刻的后山像地图上从未被探寻过的秘地,笼罩在黑沉的寂静中,微弱的街灯仿佛一根根小火柴棒,她沿着石路蜿蜒而上,拨开交叉的树枝,稀释的光芒被她一点点踩在脚下。 微风送来淡淡的酒气,她蓦地站定。 这里是他们以前的秘密基地,谁也想不到茂密的树林别有洞天,树干变得清新瘦长,星空在仰望的视野尤为广阔,一条小溪在不远处轻快流淌,夏天偶尔会见到几只漫游的小萤火虫,地面还切了几块小木桩,一块可供人倚看星星的光滑大石头。 数年未来,不少木桩抽出了新芽,生机勃勃。 唯有两个依偎在一起木桩已枯死——那还是他们曾经的座椅。 一个颀长的身影背对星子靠坐在树下,头低着,手搭在曲起的右膝,一动不动。 除了没戴口罩,跟照片上的打扮如出一辙。 是他。 简晚蹲下身,确认他只是醉酒睡着,起身准备打电话叫蒋浩言。 手突然被握住一拉,她顿时失衡摔入他怀里,男人双臂牢牢锁在她后背,胸膛在她耳边起起伏伏,酒气混着他体温更浓了,连她一时也有些晕眩。 简晚定了定神,几番让他松开他都置之不理,她就放弃了。 “沈渊,外面很多人在找你,你给他们回个电话吧。” 她也不问他为什么在这,为什么喝酒,?为什么一声不响玩人间蒸发,甚至把她和宋尧的家翻得一团糟,就仿佛只是个过客提醒他报平安。 其实心知与自己有关,她就是刻意回避。 或许他还在做戏,或许他就是想搅乱她的生活,她都不会去深究,只负责找人。 任务完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男人还是不说话,也不知是醉昏了头还是又睡着了。 简晚索性用自己的手机打,手机刚亮了个屏,就被沈渊一把夺走装入裤兜。 “那是我的手机!” “容容,我不想走。” 沈渊终于开口了,热乎乎的酒气喷在她脸上,像喝了沙。 简晚极力忽视他嗓音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故作轻松地笑,“你想露营也该找个大点的地,这里又窄又黑,还不能烧烤。” 他执拗又有点委屈道,“我有东西不见了,不能走。” 他身上也没什么东西可丢吧。 简晚平静地给出意见,“你可以拜托大家帮你找,人多力量大。” 所以快把手机还给她。 沈渊像完全没听到她说话,脸贴上她柔软冰凉的耳朵,“还记得吗?一年前我在这里向你求了婚,那天你什么都不知道,只听说气象局预报有流星雨,非常兴奋。我在你看到第一颗流星时单膝跪在你跟前,请你嫁给我,你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指着天上说有流星,然后趁我看天的间隙飞速戴好了戒指。” 说到这,他低哑的嗓音缠上令她酥麻的柔意,“你说我害你错过了流星,那也要让我看不到自己求婚成功的过程。后来我们第二天就领了证,私下办了场温馨的婚礼。虽说我们只有半个月度蜜月,但结婚一年,其实每天都像在过蜜月。可有一天,突然每个身边人都告诉我,你不是我妻子。” 夜空的云在飘,光线似更暗沉了几分。 简晚不知怎么的心里紧到发疼。 他说他为了让朋友们信服,特地去找他们的的结婚证,结婚照,婚礼当天视频,结果这些东西现在一个都找不到了。他立刻去找户口本,却无论如何也翻不到她名字,而他的婚姻状况一栏竟是未婚。 沈渊并没有用特别明显的情绪渲染这段故事,简晚作为他故事里的女主角,也压根闻所未闻。他好像又在演剧本了,却跟之前都不大一样,她仿佛得到了共情,心脏像被一只手扎入大肆揉抓,有酸胀咸涩的情绪满了上来。 她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他的呼吸徐徐钻入她耳膜,“这个世界就像疯了一样,抹去所有我跟你结婚的痕迹。所以我回到这里,我们婚姻的起点,那天你把我们从庙里求来的两条红丝带一起绑在树上,让天地见证我们的姻缘。只要找到那两条红丝带,一切都能得到证明了。只要能找到……” 也许是那根树枝被刮断了,也许是他记错位置了,只要一直找…… “找不到的。” 男人身体一僵。 简晚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很轻地道,“因为我从来没跟你结过婚,沈渊。” 没有人骗他,世界也没有疯。 他一下子没了声。 周围安静得只剩鼓噪的风声,有落叶啪地拍在沈渊脸上,像一个耳光。 简晚不敢动,她感觉到他的唇在她脸边轻颤。 “不可能。” 沈渊一开始声音也很轻,后面重复的时候咬字一句比一句重。 不可能,不可能——他缓缓重复了三遍。 简晚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抵在光滑的大石上,两腿被男人大腿顶开挤入中间。 “那天我们就在这做爱,像现在这样,你勾着我的腰,让我用力。” 沈渊把简晚的腿强勾在自己身上,伸手要脱她衣扣,简晚不敢置信他要用强,两腿不配合地蹬,手抓着他裤子要掏里面的手机,他索性放弃让她勾腰,将她的手强硬摁在兜内。 内部薄薄的布料紧贴大腿,她的手指碰到男人已经勃起的性器,烫得灼人。 他施了力,让她握他欲根。 “沈渊,沈渊,你疯了!” 沈渊转而亲上她声带,用牙尖厮磨,似是不想再听到她吐出刺他心窝的话,声音沙哑疯狂又格外坚定,“容容,我才是你丈夫,你早就答应嫁给我了。” 她是他妻子,天生一对。 “我们结婚了,早就结婚了。” 他咬她声带,语调很重,像要刻入她喉咙。 简晚本来挣扎得厉害,听到这慢慢愣住了,整个人像没了电的娃娃。 一直以来,她好像真的错了。 他……并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认为她是他妻子。 男人心有灵犀般察觉她态度有所转变,似乎也开始冷静下来,直起身静静看着她。 四目相对,沈渊逆着星光,五官陷入阴影,眼底像宇宙无声吞噬一切的黑洞。 ☆☆☆ 嗷,感谢你们珍贵的 OO 飞吻mua~多多益善哈哈 肉肉快吃上了,但不是这顿(捶足顿胸中) 我一定要开车开车开一篮子车(咣咣撞墙)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25、外射 微H “沈渊,手疼。” 简晚看气氛缓和下来,试着转了转被禁锢在裤兜里的手腕,声音很轻。 她并非故意把声音放软,是真的手疼。 可听在沈渊耳里又是另一层意思,他松了力道,将她失力的手指送到唇边亲吻,五个指关节挨个吮,最后落在她绵软的掌心。她以前就特别喜欢他亲这里,他埋在她掌心像个大型宠物,连发丝都变得乖巧,优雅迷人又可爱,她恨不得抱在怀里永远收藏。 沈渊显然也记得她G点,在她手心不断流连。 靠在石头上的女人很快乱了呼吸,眼角染上媚意,乌黑的眼眸映着夜空星辰分外勾人。 男人开始一路沿着她胳膊肘往上吻,单手解开她外衫纽扣,吮吸她圆润的肩头。 简晚已经被刚刚的认知冲击得失去抵抗,满脑子想着他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为什么把她认作他妻子,是她当年的伤害导致他患上精神疾病的吗,越想越是千疮百孔,连捻住一根发丝都没了力气。 所以当沈渊摩挲她的脸亲下来时,她晕头转向没有挣扎。 用力又绵长的吻,他的吮吸让两人唇间严丝合缝,简晚尝到混了他气息的酒味,感觉自己唇面酥酥麻麻要被他吸进肚子里,却又没有,男人软热的舌头里外来回地舔,像舔舐伤口恳求回应的小兽,她突然心里大疼,在他舌尖轻轻一吮,说不清是疗他还是疗自己。 这些天来她第一次主动回应。 男人愣了愣,呼吸在夜色中变得急促。 不稍片刻,他卷走她唇内所有津液,欲望与情愫如烈火般朝她袭来,他亲完了唇就亲脸,密密麻麻像雨点烙下,她的脸好烫,不知是他亲红的还是她羞红的。 沈渊吻到她耳朵,低哑的热气往她耳里扑,“勾住我的腰。” 简晚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继续道,“勾住好不好?我好冷。” 他似乎真的有些冷,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她眼下对他心软得一塌糊涂,一时鬼迷心窍缠上去,等到脚勾紧了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拉开裤链,勃起的性器赤裸裸抵在她腿心。 “沈渊,不行!” 而他已经按住她大腿,靠在她耳边呢喃,“容容,让我插插你。” “不可以!” 男人呼吸实在太热,她捧住他的脸想推开,惊觉他体温高得吓人。 沈渊已经对着她腿心开始抽送,嘴上说要插她,却像完全忘记要拨开她内裤,就往她三角区薄薄的布料怼。 “容容,你好软。” 这在简晚看来是烧得神志不清了,推着他让他马上停下。 万万没想到这男人即便发了烧力气依旧大得吓人,纹丝不动就往她内裤肏。 其实她不知道是自己的私处肉感十足又娇嫩多汁,就算隔着内裤也能爽得让人头皮发麻。 硕大的龟头擦过她阴阜,顶到她软软的肚皮。 简晚敏感得不行,瞬间像被电了一下,身体又软了。 沈渊高大的身躯完全把她压在石头,一边亲吻她发丝,一边用性感的臀腰有规律抽送。 粗长的阴茎就在她小腹来回摩擦,两个鼓涨的精囊沉沉拍打她穴口。 好像比七年前更大跟成熟,也不知储蓄了多少精液,连她腿根都一并被两个囊袋碾打。 简晚皮肤嫩,私处更嫩,根本受不了这样持续的肉体撞击,很快私处从布料释放更多甜腻的热气,唇色媚得不可方物。 要高潮了。 她急急呼吸,大脑一片空白,克制不住抱紧身上的男人。 腿根到腿心一阵痉挛,瞬间涌出一股热流,缎面底裤洇出一片深色。 可是沈渊还没完,撞击声更大。 简晚晕乎乎听着身下一记又一记的啪啪声,一度怀疑内裤是不是已经被掀了去,他的精囊好大好热,像直接烙在她私处上。她被撞得接二连三高潮,内裤湿了个透,他终于有了射意,单手扣着她的腰前后快速抽送,灼热的大龟头像要在她小腹烧出一个印来。 “唔——嗯——” 沈渊紧紧压着她,精囊收缩几下,龟头弹跳一股一股喷射出奶白色浓浆。 她的肚脐眼被射满了,那些浆体便下滑流入内裤。 “容容,再来一次……” 沈渊最后一个字音还没念完,就趴在她身上昏睡过去。 简晚摸他额头,烧得比刚才更烫,心里又急又怒,捞出手机叫来蒋浩言。 蒋浩言赶到的时候只剩沈渊一人,斜倚在山路边的椅子上不省人事,而简晚不知所踪。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就不该对她抱有期望。” 蒋浩言低咒了声,认命地背起沈渊下山。 待蒋浩言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尽头,简晚才慢慢从树后走出来。 内裤还发着热,残留她和沈渊的体液。 简晚飞快回到W公馆把情欲的味道洗净,把家里收拾一遍,然后坐在床边发呆。 沈渊今晚的爆发一遍遍在她脑海里重演,心口也一次次地拧。 等手机嗡嗡震动,她才发觉自己已经发了两小时呆。 来电是她的闺蜜孟云溪,唠了两句家常就听她支支吾吾地说,“晚晚,你这两天有没有接到什么奇怪的来电?” 奇怪的来电是指什么来电? 简晚心不在焉,“没有,怎么了?” “没有……没事就好。”孟云溪在那边暗暗松口气,“这不最近电信诈骗多嘛,你老公钱多也抵不住骗子多啊。” 她沉默一瞬。 “云溪,沈渊这几年……有没有出什么意外?” 说话间,简晚握紧了手机。 终于还是问出口了,本不该她打听的事。 ☆☆☆ 最近新型病毒爆发,宝宝们要注意少去人流密集处,做好防范工作嗷~ 新的一年希望大家身体健健康康!?(?gt;?lt;?)?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26、打听 那边孟云溪明显一个停顿,然后是笃定的叹气声。 “蒋浩言找你了是不是?” “嗯。” “MD,他小子动作还挺快的啊!” 原来蒋浩言在昨晚就气势汹汹找孟云溪要简晚的电话,孟云溪一听他口气这么差,说什么都不给,顺带给密友们都发了简讯,让她们别接蒋浩言的电话。 然并卵,简晚的手机号还是被搞到手了。 “晚晚,他是不是又逼着你去跟沈渊面谈?你别理他,他是沈渊的兄弟肯定都替沈渊考虑,分都分七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断就断得干脆,而且他明知你结婚了还扯这些,这不纯给你添堵。” 孟云溪显然并不知沈渊这几天失联。 虽说蒋浩言粗心嗓门大,但也分得清事情轻重,不会把沈渊失踪一事昭告朋友圈。 同样她没打算把整件事告诉孟云溪,不管是谁,她都不希望被发觉与沈渊又有了交集,这对婚姻没好处。今天发生的一切,她都会烂在肚子里。 “的确说了几句。”简晚轻声道,“所以我才想知道沈渊这些年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让蒋浩言对我如此生厌。” 这番说辞听着顺理成章,但孟云溪还是嗅到不寻常——她居然主动谈及了沈渊! 简晚已许久不曾在闺中密友前提过这名字,每次听到沈渊两个字都会变脸,也不是情绪明显流露那种,但一定会找个借口离开,等大家聊完再回来。朋友们逐渐意识到她在刻意回避沈渊的消息,久而久之谁都不提了。 没想到今天是她本人破了这个戒。 “晚晚,你怎么突然愿意谈他了?” “还是蒋浩言的话提醒了我,这么多年不该一味回避,容易让人以为念念不忘。” 简晚神情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狼狈。 孟云溪毫不知情,对朋友的觉悟大感欣慰,跟着谈起沈渊。 “其实不用想太多,你看沈渊年纪轻轻就拿到影帝桂冠,足够说明他的娱乐圈进阶之路比其他人顺畅太多,他不炒作,不营销,就靠作品硬怼,下至豆蔻少女上至冬泳老大爷被他圈粉无数,如果这样都算过不好,那还让不让普通人活了!” “我说的意外不是指这个。”简晚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更加公式化,把他当纯粹的娱乐圈艺人,“他这些年有没有头部重击,摔伤,车祸等重大意外?” “这倒没听说。” 简晚以前从不会问这些有的没的,孟云溪暗忖蒋浩言肯定说了什么危言耸听的话,连忙安慰她,“放心啦,真要出这种大事,以蒋浩言的性子肯定是天涯海角都要把你挖出来摁到沈渊病床前。” 这句安慰根本没起作用,简晚心里咯噔一下。 “这七年蒋浩言是不是不止一次找过我?”说明沈渊不止出事一次? 孟云溪因为她和沈渊的关系跟蒋浩言聚过几次餐,谈不上相识,更别提摸清性子。 在简晚再三的追问下,孟云溪吞吞吐吐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你当年不辞而别后,蒋浩言把大家的电话打爆满世界找你,扬言如果沈渊要有个三长两短就拉你去陪葬。你说这人,疯起来也太可怕。” 后来孟云溪知晓蒋浩言是因为沈渊醉酒失联才闹,虽理解,但对其行为不予苟同。 简晚能想象出当时她的闺蜜圈如何被炸得人仰马翻,她们却都瞒住了她,让她无忧无虑远赴太平洋彼岸,直到今天才揭开真相一角,谁又知道还有多少令她难以招架的真相? 她怕的就是这样一天。 如果知道沈渊生病受伤,她努力筑起的屏障就会溃不成军。 这七年她屏蔽他消息的做法是对的。 看,眼下她都开始主动打听起他过往了,那么下一步呢?她会陷入何种境地? 简晚如梦初醒不敢再想,匆匆挂了电话赶回医院,对沈渊高烧的后续不闻不问,蒋浩言也没再打电话骚扰她。 相安无事过了两天,齐乐突然找上她,让她代替宋尧去参加一个初中同学聚会。 说是他们班主任得了喉癌晚期正住院化疗,大伙儿相约一起去医院探望老师,宋尧之前已答应前去,可现在自顾不暇不方面露面,只能由身为妻子的她带上支票替他赴约。 能帮到丈夫,简晚自然是乐意的。 不料去到现场才发现,所谓的初中同学聚会基本都是宋尧要好的朋友,一口一个嫂子叫个没完,探望完老师也不让走,去了本市一家高级酒吧聚着说要把宋尧逼出来。 简晚知道他们只是开开玩笑,顺势做主请客替宋尧的缺席赔不是。 没多久,酒吧又闹哄哄涌来一大群人。 简晚没在意,听着他们聊初中糗事随意往那瞟一眼,可就这一眼瞬间便让她僵住了。 游走的昏暗光线照亮几个年轻男人的脸,她看到沈渊的一群好哥们正三三两两朝他们方向走来,大都瘦瘦高高的,其中就有蒋浩言,此外还混有十来名年龄相当的女子,轻成熟,带有年轻人的朝气。 简晚太阳穴突突地跳,简直想当场晕厥。 她居然撞上沈渊的高中同学聚会! ☆☆☆ 抱歉我来晚了!中间一段改了好几个版本(我好纠结)总算挤出来了~ 老宋和老沈还没怎么交锋,各自兄弟们先对上了哈哈哈哈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27、嫂子 蒋浩言顶着头亮眼的黄发,走路潇洒带风,原本嘴角带着笑,突然整张脸拉下来。 几位同行的年轻男子循着他视线一望,纷纷露出或诧异或复杂的神色,虽没像蒋浩言脸色变得那么夸张,但气氛已有微妙的不同。 简晚头皮一紧,佯装无事别开头。 她知道她被发现了。 蒋浩言一行人还在朝他们方向走来,偏还不紧不慢的,简晚几乎感觉头顶要被盯穿。 更不巧的是,他们订的卡座就在他们隔壁。 简晚如坐针毡,瞬间就起了逃走的心思,但她知道不能,蒋浩言一直想替沉渊出口恶气,如果她轻松地跑了,指不定刺激他干出什么大事。今天现场很多宋尧的朋友,她可不希望有任何风言风语传到丈夫耳朵里。 但就怕沉渊也在。 简晚已无心去听身边人在谈什么,所有感官集中在隔壁,脑子也在高速运转对策。 蒋浩言他们跟没看到她似的,施施然入了座。 酒和食物还没上桌,女生们就迫不及待地问,“蒋爷,今天沉渊会不会到?” 有人难过地抱怨,“这些年十来次的聚会他就到过一次,还是在韩晟结婚的时候,他是不是不想见我们这些老同学呀。” “我妈和我叔都特喜欢他,我笔和小本本都备好了,就等着他人到位呢!” 一位气质活似神仙的男人温和地打圆场,“说哪里的话,老沉要是不想见大家,哪会每次聚会都备了小礼物,还不是他太忙了,他想来公司也不让他来。” 简晚认得他,周和彬,也是跟沉渊从上小学起就要好的兄弟。 据说是一位钢琴家,性格明显没有蒋浩言锋利。 这不,周和彬正跟几个兄弟帮忙分发沉渊的礼物,蒋浩言翘着二郎腿冷不丁来了句,“老沉本来可以来的,但因为某个特别没良心的东西差点没把他害死。” 旁边的人用胳膊肘捅他,“你少说几句。” 蒋浩言瞪大眼,“我有说错吗!” 他嚷得很大声,简晚知道他是故意说给她听,低头抿着果酒装聋作哑。 蒋浩言在气头上说话肯定有夸张成分,否则也不会有心思出来聚会,但她除了庆幸他没来,还是没出息地担心沉渊是不是还没退烧。 他脑子已经不大好使了,可别越烧越迷糊。 现场除了简晚和沉渊的兄弟们都听不懂蒋浩言在说什么——当初简晚和沉渊的恋情并未公开,只有身边要好的朋友知晓。于是立刻有女生问沉渊怎么了,周和彬使眼色让蒋浩言闭嘴,继续圆场。 “他是说老沉以前饲养的流浪猫跟人跑了。跑了就算了,离开前还伤了老沉。” “妈耶,果然好没良心!” 一群人热热闹闹愤愤不平替沉渊抨击那猫,简晚听得胸口越来越闷,想去洗手间透气。 这一刚站起来,背对她的蒋浩言跟装了雷达似的,声音就飘来了,“嗬,瞧瞧我们遇到了谁?这不是简大小姐嘛!稀客稀客,那时你一声不响跑去M国留学还以为一辈子都见不着你了!M国的空气就是与众不同,七年就把简大小姐滋润得更加国色天香,怎么不干脆在M国定居?我看那儿挺适合你的。” 适合这位利己精致的姿本主义者。 来者不善,简晚微微一笑,“过奖了。外面的风景再好也比不上自己家。” 宋尧的朋友们一个个都是人精,哪里听不出蒋浩言阴阳怪气夹枪带棒,但因为简晚优雅依旧,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意思,他们也摸不清情况,暂且按兵不动。 简晚跟他们介绍,“这是我的高中校友蒋浩言,说话就是这风格,大家别见怪。” 谁说话一开腔就刺人的?不过看在简晚的面子上大家还是客气点头。 蒋浩言拿了两个啤酒杯放到简晚跟前,一人一杯倒满,皮笑肉不笑。 “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老相识,你不声不响走了七年太不够意思,这酒得罚。” 简晚笑了笑,二话不说端起就干。 杯子不大,透亮的金黄色液体很快见底,舌根泛着苦。 蒋浩言没干,把自己的推到她跟前,“这是老沉那份。” 老沉二字咬得分外清楚。 简晚瞬间回味过来他这是要替高烧的沉渊出口气,也爽快地将其一饮而尽。 “好酒量。” 字面上是称赞,语气可没有完全没有称赞的意思。 酒杯再度被倒满。 他们聚会有多少人,她就要罚多少杯,蒋浩言是跟她杠上了。 简晚面无异色擦掉唇畔的酒,其实她酒量并不好,不过如果这样能让蒋浩言心理平衡些,少惹事,她喝吐都无所谓。 可宋尧的朋友们可就看不下去了,在简晚即将喝上第叁杯的时候直接夺走酒杯,“不好意思,嫂子毕竟是女人,喝不动那么多,罚酒这种粗活还是交由我们吧,嫂子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这一下蒋浩言彻底炸了。 我靠,神他妈你们嫂子,那本来是他们的嫂子。 蒋浩言气得酒都快咕咚咕咚倒灌脑仁,原本只是想把简晚灌晕解恨,现在脾气全上来了,叫服务员上了一桌烈酒,拉上身边几个哥们跟宋尧的朋友凶狠地拼起酒来。 酒气弥漫,开瓶声四起。 双方剑拔弩张的架势离干架只剩肢体接触的步骤。 女生们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劝也劝不了,只能在旁边呆呆地瞧着。 简晚头有点昏,这会儿没人理她,终于得空去洗手间。 刚推开隔间门,一股强劲火热的力道倏然从背部逼来,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搂着腰一起挤入隔间,反手上了锁。 她惊魂未定地站定,鼻子冲入熟悉的柑橘松叶香,心跳猛地一下比刚才蹦得更剧烈。 “沉渊,你在女厕做什么?” ☆☆☆ 不瞒你们说,我想吞珠(强烈暗示.jpg)(???)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28、吸奶 他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蒋浩言不是说他缺席吗? 简晚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往他脑门上砸,男人在身后低低道“这里没人”就没说话了,呼吸打在她耳畔沉而绵长,她立刻意会过来,“蒋浩言给你报的信?” “嗯。” 难怪刚才不管聊天喝酒都抱着个手机瞧。 肩上一沉,沉渊把脑袋歪向她头侧,像乖孩子靠着她。 “老婆,我病了两天,你一直不来看我,只能换我来找你了。” 明明还是平常的语气,她却听出几分委屈,就没见过哪个男人比他更会撒娇,连头发丝儿都帮着挠她。 偏她还心软,想生气都无可奈何。 “沉渊,你知道我不是你妻子,你病了。” 简晚知道那天是他走带她和宋尧的结婚照,会情绪失控也是因一时难以接受,她都理解了。但现在他知晓了真相,她就不会任由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帮不了你,你可以跟心理医生聊一聊。”她真心提出建议。 “没用的。”男人的指腹沿着她肚脐眼滑到领口,把玩她纽扣,“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你是我妻子的事实。” 他居然还以为她是他妻子? 简晚心里像被鹿角顶了下,酸酸涩涩,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他是病人,她打不得骂不出,只好不厌其烦地跟他摆事实讲道理。就在她自我感动以为快把他说服的时候,领口倏然松了。 低头一看,米色断面衬衫的扣子都开了两颗,而他的手还在娴熟地往下解。 简晚腿都要软了,立刻攥住他动作,“沉渊,我有丈夫。” 沉渊置若罔闻继续解,男女力气相差悬殊,她根本防不住。 简晚眼睁睁看着自己白色文胸一点点裸露在灯光下,四分之叁罩杯稳当当托着羊脂般温软的乳肉,白得淫糜,她心慌意乱,强装冷静更加用力握住他手,“我们已经分手了!” 沉渊动作一顿。 “七年前我把你甩了,所以不可能嫁给你的。” 空气一瞬间陷入死寂,冷冷清清,外头隐隐飘来的嘈杂音乐仿佛另一个世界。 简晚说完自己也是一愣,他沉默的呼吸闷得她胸口刺疼。 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想把话说这么开。 她长吁口气,缓缓松开手准备走。 沉渊突然像被戳中运行开关,又继续解她的扣。 一颗一颗,精准有力,衬衫随着他字字句句敞开。 “我没有这段记忆,也不接受任何强加的记忆,在我记忆里你就是我妻子,我不知道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不会变,你是我老婆,永远都是。” 简晚被他执拗誓言般的语气堵得心颤,开始挣扎起来,“你疯了你……” “我还记得很多我们的回忆,听我说完好吗?” 沉渊温柔地从后吻上她唇角,她背脊一僵,顿时不敢动了。 她的衬衫全开了,男人大掌在她肚脐和锁骨来回游弋,躁动般的热意,然后突然一下推高她文胸,两团浑圆的嫩乳弹跳而出,绵软的白,各自点缀一朵粉,形状饱满自然挺翘,在橘黄色灯光渲染下美得像一幅画。 “沉渊!” 她气急败坏要把文胸拉回原位,他先一步用大拇指腹摁上她乳尖,“嘘。我还没说呢。” “那你别……”动手动脚! “还记得你半个多月前被人用包撞了一下吗?” “不记得!” “当时你的胸被撞得疼,我就带你到洗手间看,确实被撞红了一片。”他摁在她乳尖的指腹打着圈揉起来,“我们有那么多回忆,你总会记得一件。先让我看看,现在还红不红?” 她的乳尖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被他揉弄两下就硬得像小石子。 “红了。” 他的嗓音变得低哑,待简晚察觉到他企图,整个人已经被翻转过来抵在隔板,他托着她的臀,低头含住一只乳尖。简晚敏感得浑身一抖,急忙要挣开,洗手间的门却在这时开了,涌进好几个脚步声。 “今天蒋浩言是不是疯了啊,莫名其妙跟隔壁桌拼酒。” “谁知道,唉……我比较关心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沉渊本尊……” “当初上学应该多跟他要几张签名,合合影啥的,没准到现在我就成了小富婆。” “你这还好啦,我才郁闷,当初看喜欢他的人那么多没敢表白,现在后悔死了。那时候就算表白被拒他也会安慰几句,现在连个人影儿都见不着。” “哇!没看出你喜欢他!”一群起哄声。 一门之隔,她们口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人正埋在简晚胸前细细舔吃,他的力道很轻,像真在给她疗伤似的,亲一下含一下,她的乳肉是除她私处之外最嫩的地方,沉渊吞入满腔的奶香,舌头流连缠绵,把雪白绵软的奶肉生生吻了个遍。简晚生怕被沉渊的同学发现动静,双手紧抓他臂膀,大气都不敢出,任由自己两团乳儿被侵犯了个彻底。 许久没碰佳人,沉渊像一头饿狼有些失了理智,乳尖含着含着开始用力吮。 叁分之一乳肉被他吸入嘴里,简晚被刺激得大脑一片空白,四肢一弓,双手插入沉渊发丝。男人湿热的口腔把她乳肉润了一次又一次,她腿心都湿了,咬着唇无声喘息,感觉好像连不存在的乳汁都被他吸食殆尽。 沉渊吃了个够本,松开通红的乳尖抬头看她。 眼睛深得像暴风雨前的夜。 四目相对,简晚优雅盘起的头发乱了,双颊绯红对他摇头,乳尖还湿漉漉地上翘。 别,停止吧。 浑然不知这在男人眼里是另一种别样诱人的风情。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29、意外内射微H 简晚看他没动作,以为他良心发现做了退让,连忙推开他整理着装。 刚把文胸拉好,眼前一黑,沉渊竟矮了身吻过来,四唇相贴,把她唇瓣往他口腔里吸。 她扭开头,他轻而易举蹭着她的脸追吻,舌头在她唇内缠了半圈,一触即离。 这些比起刚才已算小儿科,真正让她不安的是那份蠢蠢欲动,邪恶魔怔般攻击她理智,她不仅完全没法厌恶他的接触,还觉得他味道特别迷人,他的舔吻好像骚到她心尖,刹那闪过回吻的冲动。 简晚急忙背对他拢好外衣,舌头在唇内半卷,想尽快平息亲吻欲望离开这里。 可手扶上门把,她才猛然意识沉渊的同学还在隔间外聊天。 难怪他压根不急,不怕她跑。 身后的男人不紧不慢又搂上来,简晚不敢发出动静,眼睁睁看着自己文胸被二次推高,他五指张开握住一边奶儿,填满掌心环着形状揉捏。白白软软,松一下还会自己弹一下。沉渊喉结滚动,强忍住狠吸的欲望,只是不停地揉,揉到她身体打颤双腿发软,孤立无援靠在他怀里。 简晚中途几次试图扒他的手,结果左手扒掉他就换右手,还含住她耳朵慢条斯理地舔。 很煽情的唾液搅弄声,她听得骨头都软了,哪还有心思顾及其他,贴着他胸膛除了喘还是喘,一度神志不清以为他在肏她耳朵。 如果这是一场拳击赛,她已被击得溃不成军。 左右胸揉完,简晚腿心湿得一塌糊涂,脸在这时被微微掰过一个角度,沉渊的舌头舔入口腔,他轻咬她下唇,又吮又亲,她头皮持续酥麻,陷入一浪浪愉悦的空白。 待屁股深顶上硬邦邦的性器,她才发觉沉渊抱着她坐在马桶盖上。 裙角掀高被扎进腰带,男人将手撑入蕾丝内裤,在她白软的叁角区游弋。 简晚用尽理智断开他的吻,紧紧抓住他越来越肆意的手摇头,已是非常明显的讨饶。 “老婆,不插你,让我射好不好?” 他贴着她耳朵吐出气音,简晚感觉自己像被缠在过电的蛛网上,毫无挣脱之力,除了摇头只能摇头。 不行,不可以。 以沉渊的情商他怎么可能不懂,但他就是佯装不知。 “或者你射给我看好不好?想看你喷水。”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简晚摇头摇得脑壳都昏了,偏他还委屈着,“容容,帮帮我……难受……” 根本用不着她答应,他的手已经触到她私处,与她的泥泞成对比,他的手指干净燥热。 简晚敏感地一颤夹紧双腿,男人指尖顿时滑进去一截。 动了情的软肉又润又滑,贪婪嘬他手指。 “好多水。” 沉渊其实身下硬得要爆炸,几乎想立刻拨开她内裤插进去,但他生生忍住了,她还在抗拒,急不来。沉渊曲起手指在穴里慢慢挠,效果立竿见影,怀里的女人一下子蜷起身体往他怀里躲,私处又盈出浆体。 “是不是难受?难受就把腿张开,让水喷出来。” 他的声音太有诱惑力,简晚一个恍惚差点入了套。 腿是不可能张的,不会对他张的。 然而她腿卡着他的手完全没用,他很温柔地来回抽送,全根没入再抽出,再在粉嫩的小阴唇勾画一圈重新送入,不过重复几回,沉渊的掌心就湿了,她感觉到有热乎乎的液体往外流。 简晚怕了他的手,更使劲往后躲,手没躲开,脑袋倒在沉渊肩上。 他低头看她,唇上乱七八糟沾了她口红。 唇息相接,目光纠缠,简晚都以为他又要亲过来了,心跳蹦得失控,可是没有,他倏然轻笑,像以前那样捏了捏她发烫的脸。 “别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想肏你。” 他真是在小可怜和小妖精两个角色中无缝切换,完全没法抗拒他的诱惑,门外欢声笑语,他灼灼盯着她,指在粉白的肉缝进进出出,简晚已经合不上膝盖,听着咕叽咕叽水声,绷起脚趾几乎要高潮。 沉渊突然把手指抽离。 没等空虚的信号传遍大脑,一阵细微的裤链声,硬邦邦的肉棒抵上她腿心。 简晚身体重颤,无力攥住他胳膊。 不行,绝对不可以。 “嘘,不进去。” 沉渊扶着阴茎来回剐蹭,她的内裤被扯松不少,龟头滑过时轻而易举把她底部布料挤到一边,与她阴唇肉贴肉,他的形状很饱满,有棱有角,仅是用顶端就把她飞快蹭上一个小高潮。 这还没完。 沉渊铁了心想让她喷水,用性器拍打她肉穴,轻轻往上顶她臀。 简晚在他胯上颠得也不算厉害,但就是痒得要命,腿心过于滚烫,她一度失去甄别阴茎是否滑入体内的判断力,紧张又慌乱地收缩穴肉,却敏感地加速痉挛频率。 她快高潮了,沉渊直接用手将阴茎摁在肉缝来回快速蹭。 阴蒂和肉缝红得像要滴血,简晚受不住地往他脖子靠,嗅到他和自己结合的独特气味,恍惚间回到七年前她被他压着疯狂抽送,她颤声一喘,高潮凶猛而至,嫣红的嫩穴剧烈痉挛。 头顶灯光晕眩。 分不清是她痉挛得太厉害还是他高潮失了控,龟头瞬间被肉缝吸纳进去。 男人也在她耳边性感地喘,粗长的阴茎几次抖颤,乳白色浓浆尽数射入甬道深处。 他射进去了……进去了…… 简晚被刺激得高潮又攀上一个阶梯,汹涌的淫水混着浓精堵在穴口,沉渊拔出龟头,淫糜的混合液体顿时呈抛物线喷出,哗啦啦倾洒一地。 外头的女生原本聊得热火朝天,听到隔间里头传来的奇怪水声都下意识噤声细听。 听错了吧?怎么会有尿在马桶外的声音。 想想她们几个也在洗手间待得差不多了,不约而同往外走。 隔间内半晌才传来细微嘬吃声。 尚在高潮余韵的简晚被沉渊换了个侧坐的姿势,倒在他臂弯承受事后温存之吻。 沉渊舔去嘴角的口红,餍足低笑,“辛苦老婆,很舒服。” 简晚抓着他衣袖一点点重拾理智,无比惊慌地发现她认同这句话。 ☆☆☆ 这算是肉……叭?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30、心慌意乱 何止是舒服,她的身体还贪婪地想被他填满。 简晚一言不发整理着装,极力压制波动的情绪,抽搐的穴口很快闭回一条缝,封住浓白的浆体。 沉渊两指撑开肉缝,轻轻抠挖帮着导出。 “老婆,今晚跟我回家好吗?” 简晚扭头看他,微皱起眉,“沉渊……” “是不是觉得我神经病?明明结婚证上不是我和你,非得把你认作妻子。” 他自嘲的眼神看得她心里拧成麻绳,张唇想说点什么,又发现他说得无可辩驳。 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其实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你能想象吗?在我的记忆里,原本有一个相恋九年的妻子,我叫她容容,我们与寻常夫妻一般会拌嘴,会争执,但感情很好,谁也不会离开谁。可有一天突然所有人告诉我她不是我妻子,她早已嫁入豪门抛弃了我,而发誓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妻子骤然拒我千里之外,你说换成是你,你能接受吗?” 沉渊低垂的眼神让她心里拧得喘不上气。 简晚狼狈地避开对视,明知他在诉说一个不存在的故事,他病得不轻,她还是不受控制代入他的角度,感受到他的痛苦茫然不知所措,为他心疼难受,甚至想为他痛斥自己的冷血。 沉渊把额头靠在她脑袋上,“不然我去拜访岳父岳母,他们知道我们结了婚,也许能……” “不行!” 简晚用力攥紧他的手,真要闹到她父母那里还得了,且不说这事传到宋尧耳里的风险,他们并不待见沉渊,去了只会受气,“你不准去!” “那跟我回家。” “不行。” “容容,只能选一个。” 已经在洗手间逗留得过久,简晚很快意识到这是拉锯战,心里权衡再叁做了退让。 “你跟我去看心理医生我就答应你。医生由我来找。” 并且她明确表示自己要护理宋尧,没法成天往W公馆跑,所谓的回家她也没法久待。 这些要求沉渊都依她了,顺利得让简晚怔愣。 一而再再而叁搬出丈夫的名字想让他清醒,他却仿佛毫无所觉。为什么不讨价还价?她认识的沉渊自信阳光,不该把自己摆在被动甚至卑微的位置。 “只要你愿意回家。”他眼里带笑。 只要回家就好——这是丈夫对妻子仅有的要求了。 她看着他,像被灌了口甜酸的毒药,有不明的情绪在逐步吞噬她理智。 简晚心慌意乱,再次落荒而逃。 她重新找了个洗手间仔细整理仪容仪表,补妆,待回到卡座桌前已醉倒一片。 所幸还有几个清醒的能处理后续,最先带头替她挡酒的男子也精神尚可,见她回来道了声抱歉,把好好的聚会变成大型拼酒现场。 简晚摇头表示无须在意,她还要谢谢他们。 “其实我还能多喝几杯。”连累大家她心里过意不去。 “嫂子不用自责,是宋哥说你酒量不好,让我们替你担着点。” 简晚心虚得一个咯噔,宋尧? “他刚刚来电话了?” “不是,好像是大半年前说的吧,不知嫂子还记得那场宴会吗?你们结婚的时候太正式了,现场太多大佬闹不起来,宋哥给我们这些老朋友补了宴席,就是那次他说嫂子你酒量不好,不让敬酒不说还让我们替你干了。”他像模像样委屈了两秒又笑,“你不知道我们都惊呆了,没想到宋哥看着冷漠无情铁石心肠,疼老婆还挺有一套。” 这事简晚完全不知道。 仔细回想起来,宋尧圈子广又复杂,她跟他出入各种酒席宴会别说醉倒,酒都没喝几杯,反观他手上一杯接一杯。她那时候以为他骨子里强势偏大男子主义,无论事业还是生活都习惯占主导地位,公众场合更不容懈怠,既是男强女弱,她就配合小鸟依人,比如靠靠他肩膀,适时仰头朝他露出妻子对丈夫依赖的笑。 他喝酒,她负责衬托。 万万没想到,他是在变相替她挡酒。 那人最后还说,“我还是头一次看宋哥这么‘啰嗦’,看得出来他对嫂子你特别上心。” 朋友之间谁不知道她和宋尧是没有感情基础的闪婚? 这话简晚就当对方是想逗她开心,没放心上。 回去的路上心绪复杂,简晚似乎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两个男人的身影在脑海里不断交错闪现,再联想到在洗手间的荒唐,很快是宋尧的身影占了上风。她回到医院彻底洗了个澡,把沉渊留下的味道通通洗净,喷上讨好丈夫的香水。 顺带吞了颗避孕药。 不是避孕用的,而是医生给她开的调经药。她的不孕正是因为内分泌失调引起的继发性闭经——也就是生理期停了六个月以上所致,闭经排不出卵,自然无法受孕。 这两年她一直四处寻医调理,但病情反反复复,她多次在宋尧的避孕套上扎孔,肚子始终没动静。 所以比起担心怀上沉渊的孩子,她更怕自己永远无法生育。 趁近期经常出入医院,她也该抓紧治疗争取怀上。 有了儿子,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简晚去找丈夫时他恰好从洗手间出来,身上刚擦过热水冒着热气,她故意没戴披肩,裸露着肩头依偎上去说自己冷,宋尧自然而然把她搂入怀里。 简晚贴着他颈窝,手指点了点他滑动的喉结。 气氛到位,接吻就水到渠成。 宋尧亲下去的时候能感觉到她还在紧张,但多了几分讨好,会主动含住他唇瓣一点点吸。明明对他没什么欲望还总主动凑上来,妻子的矛盾让他生出更多探究意味,舌头直白地攻入唇隙,大掌从后脑勺往下。 本想揽腰,却意外触到她臀,圆而挺翘,很有肉感。 她的呼吸瞬间紊乱,他盯着她微红的脸,干脆将错就错按紧揉两下。 “唔……” 快感一下子从后臀冲上天灵盖,简晚两腿发软抱着他,窒息般被迫吞吐大舌,有点后悔送上门来招惹他了。嘴里热辣的侵入感迫使她催生更多津液,从而加剧他情色的勾缠。 一吻结束,简晚立马钻入洗手间清理湿润的腿心。 宋尧注视她白嫩嫩的肩头,这个天气披他的大衣还是热了,于是去她房间拿披肩。 床头放着未收起的一盒药和刚喝过的水杯。 身为丈夫,了解妻子健康状况是他的责任,宋尧多走两步捻起药物。 是避孕药。 ☆☆☆ 窝快饿shi了,有猪投喂嘛(超级闪亮星星眼)(???)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31、生子协议 夫妻如果还没准备好迎接小生命,吃避孕药正常。 宋尧把药搁回原位。 几天后,他却在罗生从他保险箱送来的文件发现一张特殊协议——乙方婚后叁年如果不能为宋尧生出儿子,乙方同意甲方为宋尧寻求任何形式的代孕。 所谓任何形式的代孕,自然也包括令一般妻子膈应的“同居代孕”,即丈夫和代孕妈妈发生性关系,后把孕妈接到雇主家中养胎,直至生下孩子坐完月子为止。 协议末端都留有各自的签名和鲜红指印。 乙方是简晚,甲方是宋尧的母亲。 宋尧重点扫了简晚的签名,秀气端正,不像被强逼着签的。这种灰色协议并没有法律效力,只是划清双方的界限权力,以母亲的性格也不会委屈了儿媳,私底下必然达成额外交易。 宋尧面无表情收起纸张。 一直想不通的谜团终于有了方向,记忆中与沉渊隐婚的简晚为什么突然摇身一变成为他的妻子,既然与母亲达成协议为他生儿子,为什么还服用避孕药,为什么对他无情无欲却总曲意逢迎。 原来答案很简单,他们的婚姻只是一纸生子交易。 母亲想要孙子,她追逐名与利,两人一拍即合,妻子是要做的,避孕也是要避的,只要孩子的DNA有他,谁生都无所谓。 齐乐在旁边帮忙整理文件,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然后就听男人问起简晚的动向,他搓了搓手臂上的汗毛,“宋太太好像说有事出去了,要我找她来吗?” “不用。”宋尧平静地拿起一份新文件审视,“往后她的行踪一律打听清楚跟我汇报。” 他倒想看看,这场交易婚姻她要怎么演。 此刻,简晚在妇科复诊完回到车上等沉渊。 这家医院是她要好的朋友开的,隐私性不用说她信得过,所以她也放心地把沉渊带到这儿的精神综合科治疗。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帽子墨镜口罩,一样不缺。 她的复诊结果并没起色,老医生说她思虑过重,语重心长让她一定要心情放松。 但孩子一天怀不上,她怎么可能放松得起来。 宋母跟她协议的期限表面看是叁年,实际上除去怀胎九月只给她两年多怀上的时间。 现在已经过去一年,期限所剩无几。 在等待的工夫,简晚接到精神科医生电话,与她简要阐明对接沉渊的病况。 说是现阶段疑似臆想症,但并不典型,他不焦虑,不抑郁,睡眠也好,除了坚持自己已婚之外其他方面都很正常,具体还需观察分析。然后约了下次复诊时间。 简晚挂了电话,盯着窗外刷刷作响的树叶越想越奇怪。 怎么觉得沉渊和宋尧的情况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认死她是他妻子,一个记不得她是他妻子,还是在相似的时间点。 不过世界上巧合何其多,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是近期事情太多胡思乱想。 没多久就见沉渊全副武装从医院出来,远远上了一辆车。 这就是在外的好处,出来必须避嫌。 今天答应了要陪沉渊“回家”,他车子没动她也跟着没动。 手机嗡地一下,他发来微信。 【我今晚想在家里涮火锅,可以吗?】 反正就当照顾病患,这点要求还是能满足的。 【冰箱里的菜不够,我得去一趟超市,你先回去吧。】 【我陪你。】 他还想跟她一起逛超市?隔空操控那种? 简晚想,既然他觉得两人跟情报员似地隔老远逛一家超市有意思那就随他好了。 于是她回,【你看着办。】 两辆车间隔十分钟一前一后驶离医院。 简晚先到超市,径直推了个购物车开始选购,边走边用微信问他想吃什么。 “竹笋,金针菇,娃娃菜。” 耳边倏然传来男人温热的呼吸,饶是镇定如简晚也连闪两步。 他疯了吗,光明正大跟她凑一块! 待简晚看清他打扮,整个人一愣,沉渊跟她一样帽子口罩,但不知何时换了件朴素的深蓝色外衫,休闲工装长裤,帽子下戴了灰白色扎小辫子假发,架着无框眼镜,眼睛周围甚至细致地画了皱纹。 售货小姐姐大概是看他们原地杵太久,亲切地过来问有什么需要。 “我女儿想给我买拐杖,可我不想用。” 说着一阵弯腰剧咳,男人婉拒小姐姐过来搀扶的手,整个人往简晚身上靠。 “小姑娘,你说我还这么年轻,哪需要什么拐杖,女儿就是爸爸的拐杖,对不对?” 沧桑嘶哑的嗓音让人心生怜悯,善良的售货小姐姐也加入劝说她别买拐杖的队伍中。 莫名被当人形拐杖的简晚:“……” 论一位影帝的自我修养。 待售货小姐姐走远,扮成老父亲的沉渊对上她圆瞪的双眼,立刻委屈道,“不这样我们根本没法在一起逛,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谁想跟他一起逛街了? 不过公共场合,她才不跟“老父亲”计较。 她想快点买完快点离开,沉渊却仿佛演上了瘾,走几步咳几步,搂肩搂得那叫一个顺手舒服。简晚快被“老父亲”压折了腰,偏在大庭广众甩不得,只得听他一边假咳一边闷笑。遇到在售卖母亲节护肤套装的柜台前,他还刻意停了停,装模作样跟“女儿”探讨要不要买礼品送母亲。 “爸,我看你是想要父亲节礼物了吧?”简晚皮笑肉不笑。 销售员特机灵,从底下掏出一个礼盒,“脑白银,中老年必备营养品,父亲节最佳礼物,加量不加价!” 简晚莞尔,“不错。” 沉渊居然也附和,“挺好。” 再一看礼盒上绑着个锃亮锃亮的赠品——超薄螺旋避孕套,哪个销售鬼才想出的主意? 简晚脸上发烫,急忙拉着“老父亲”逃了。 这超市逛得简晚蒸发了大半精力,以至于回去打开水龙头洗菜,没控制好水花就噼里啪啦溅了一身,好不凄凉。 沉渊二话不说把人打横抱起往浴室走,简晚挣扎,“你放我下去!” “女儿嫌爸爸可能老年痴呆,爸爸只好自我证明身强体壮。” ☆☆☆ 本章内容就是:工具人老宋,老父亲老沉=v=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32、流氓 简晚两只脚丫子还在打水似地蹬,“你害不害臊,还不到而立之年就自称我爸!” 沉渊身高腿长,力气也是真大,没几步就把她抱到浴室。 他挑眉看她,“真要我放你下去?” “放!” 沉渊嘴角微妙一扬,突然把她身体一个大俯角倾斜,简晚失去重心吓得惊叫,扑腾着搂他脖颈,轻飘飘的裙摆显得她像只轻盈的鸟儿。待回神,见沉渊抽动着肩闷笑,她气不打一处来,上手捏他脸。 “你这个大混蛋!知道这有多危险吗!要是真摔了怎么办?你不为我想想也为这住宅上下想想啊,一不小心成了凶宅谁还敢往里住?”这可是她名下的房子! 一个古典美人,生了把黄鹂般的好嗓子,教训人的时候却总一本正经装老成,还有点皮。 在他眼里就特别特别可爱。 简晚捏脸正捏得起劲,猝不及防就对上沉渊深黑的眼睛。 他不知什么时候止了笑,静静望着她,透着贪婪的力度,仿佛要将她此刻的鲜活刻入眼底,连脸被捏红都不曾转移目光——终于,她暴露本性了。 简晚触电般收回手,这男人有毒,短短对视几秒她就心跳失控。 捏脸这毛病是她以前针对他养成的习惯,他有时会故意把她气得跳脚,更气人的是她没法对他发火,看着这张脸越看越喜欢,她心里那个堵,只好幼稚地把他脸拉变形,看到他丑的一面估计就没那么喜欢他了。结果然并卵,反而养成捏脸坏毛病。 他偏还纵着她。 “容容,你生气的样子就像个小包子。” 他还喜欢打比喻。 简晚无语凝噎,“我的脸像包子,那我的胸……”是什么鬼。 话说一半意识到像在调情,她连忙闭嘴。 沉渊却接她的话茬继续比喻,“像白面馒头,如果跟我生了孩子,就是奶心馒头。” 流氓! 什么白面奶心,那他下面那根是什么,芝心热狗?简晚决定一会儿一定要把涮好的热狗肠塞他嘴里。 闹完了,沉渊把她放在花洒下,打开水。 “如果一直像这样有多好。” 他轻轻摩挲她的脸,简晚读出他的落寞难受,心里一紧。 心知自己没法给他期待,垂着眼一言不发。 “看着我,容容。” 沉渊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眼角,他的妆还没卸,眼睛周围的皱纹相当逼真。 “是不是看着很丑?这就是我一个人白头到老的样子,老婆不在身边老得特别快。” 又来攻心。 简晚怀疑他是不是察觉到她对他余情未了,才能一戳一个准。 “胡说八道什么。” 她把他拉进花洒下,略显粗暴地手动搓他妆容,“皱纹”没搓干净,眼角倒被她摩红了。 他还在目不转睛瞧着她,委屈巴巴的。 简晚已经快忍不住把他抱进怀里。 “我去拿卸妆水。” 沉渊敏锐察觉到她情绪微妙变化,敞开怀抱把她搂了个正着,重重吻下去。 他亲得用力,直中她理智的命脉,炙热的男性体温在唇与唇之间迸发,她头皮一麻,皮肤上细小的毛孔瞬间舒张,仿佛情绪宣泄有了出口。 她的身体瘫软了。 双手勉强理智地推拒两下,彻底被他柔软热烈的唇舌吞没。 细细的水丝儿绵密地浇在拥吻的身影中,他温柔有力地揉她背脊,水沿着下颌线淌下,竟没一滴卷入紧嘬的唇瓣中,嘴里分不清谁的津液,搅和在一起,滑动在纠缠的舌头间,最终咽入喉咙。简晚不记得咽了多少次,只知道嘴酥酥麻麻的,越吞越呼吸困难。 腿心两瓣贝肉颤抖,流出情动滑腻的热液。 他吻得这样色气,她恍惚地以为他打算像上次那般在她腿间顶弄,甚至插入。 突然沉渊抽离了舌头,在她唇上浅啄一记。 “你先洗澡,我去洗菜。” 他的胯下早就硬得发疼,但再怎么想要也不是现在,还不是时机。 简晚晕头转向站在水幕中,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宽衣解带。 乳尖粉嘟嘟地立起,他明明没有碰。 简晚盯着胸脯,心跳咚咚撞击耳膜,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脱离轨迹。 吃完火锅她就匆匆往医院赶,甚至没吃饱。 过夜是不可能过的,她早就申明她得优先照顾丈夫。 沉渊很清楚,所以也只跟她说了句,“路上小心,下次见。” 他倚在玄关浅笑,像等待妻子归来的丈夫。 简晚回去的第一时间就是见宋尧,她可算是知道出轨人士的心态了,越亏欠越想弥补,不做点什么就浑身不舒坦。但宋尧不比其他人,自小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她就得多费些心思从心意下手。 思来想去,除去工作,宋尧似乎并没什么特别热衷的事物。 倒是车祸前夫妻生活规律得可怕,每周至少做叁次,每次持久到崩溃,缺席还得补。 男人可以把性和爱完全分开,之前能把性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说明是有需求的。 她琢磨他好些天都没发泄,身为妻子有义务帮他纾解。 宋尧大晚上还在进行视频会议。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坐在书桌后,惊人的专注力越显面容冷肃英俊。 简晚耐心等他开完会,以送水的名义到他身边,轻扯他袖子。 “还忙吗?” 他抬眼,“怎么了?”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宋尧的态度好像有微妙的变化,但哪里有变又说不上来。 “我眼睛好像进了东西,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周围椅子只有宋尧坐的这张,她顺势坐在他大腿上,很自然地碰到一团沉睡的棍状物。 ☆☆☆ 其实第30章小标题我本来想取【回家的诱惑】=v=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33、礼物 她穿了非常柔软亲肤的白色丝质长裙,软到什么地步呢?完全没有弱化她皮肤的质感和弹性,长裙加身又不显得过于孟浪,实为最佳选择。 半闭着眼凑近,不免往他腰胯磨动。 她的皮肤手感像弹舌的奶冻,那块很快有反应的趋势,温度显而易见攀升。 宋尧没有表情。 这男人即便想要也鲜少将情绪写在脸上,冷静得仿佛不是他身体,所以简晚一点都没打退堂鼓,心里的紧张也是为即将到来的性事。 然而他低眸盯了她几秒,拿起座机,“齐助理,叫眼科医生过来。” 简晚:“……!!!” 以宋尧的敏锐怎么可能读不懂她暗示? 简晚面上不动声色,内心慌得一批,非常认真地反思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想不出来。 如果是发现她和前男友来往过密,以上位者的自尊心不会这样平静,毕竟当初婉拒怀孕他都生气了不是吗? 大概是断了手的男人性欲有所下降,或是无法全力施展性能力,这样一想她也深表理解。 既然丈夫无需纾解,接下来几天,她就把过剩的补偿精力花费在食物上,连白开水都恨不得调出神仙般口感。然而用力过猛,自个儿都忘记加了什么进去,宋尧喝一口立刻拧起眉。 她暗道不好,拿过他手里的杯子狐疑抿了口,差点没吐出来。 好苦,好酸,她调的什么奇葩。 大概是她的表情有些扭曲,宋尧的眼神有些奇妙,像在观察一个神奇物种。 这可就翻车了。 好在简晚素质过硬,拂了下耳边柔软的碎发,熟练地绽开大方亲切的笑,“很抱歉亲爱的,一点失误,我再重新倒一杯。” “我的身份证号是多少?”他冷不丁来一句。 简晚一愣,流畅地报出一串号码。 “驾驶证号?” 简晚再答。 “护照号?” 关于丈夫的叁个问题她都对答如流,同时心里也很懵。 宋尧这是做什么?自我户口调查? 问完他又不说话了,垂眼看着平板,简晚心里七上八下,“我没有答对吗?” “对了。” 比他本人记得还准。 驾驶证号,护照号,普通人自己尚不会记这些,更何况她只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如果不是别有用心,又怎么会把他的个人相关资料背得滚瓜烂熟。 宋尧平常情绪就不外露,所以简晚辨不出他心思。 见他冷冷淡淡的,她试图调和一下夫妻关系,坐在床边轻揽住他胳膊。 “答对了有奖励吗?” 换平常宋尧起码也会亲她一下,可他现在连眼睛都没抬。 “最近合作商送了不少礼物,想要什么让罗特助带你去领。” “……” 这扑面而来的直男风是怎么回事。 不过好歹也算是他心意,不合意她也得柔和开心地说谢谢,在他脸上亲了口。 宋尧眉头微不可察一皱。 太软太嫩。 回到房间,简晚打电话跟罗生提了下宋尧所说的合作商礼物,还没细说,罗生那边明显很吃惊,重复问了句,“宋总真的说现在给你?要我给你?” 她有些莫名,“是啊。” 这难道还分人分时间段? 没多久,罗生裹挟着风抵达医院,一看就是赶得急,头顶上都翘了个小卷。 一枝玉兰花,一个长方形深色礼盒。 打开盒子,是一条星光蓝宝石项链,浓烈深邃的蓝,顶部呈六道星芒,美得挪不开眼。 玉兰花是他喜欢的花,送这个好理解,代表他本人,但是这个…… 简晚心里像被小鹿蹄猛敲了下。 底部还夹了张硬纸片,刚劲有力的字迹,是出自宋尧之手。 没有煽情,多余的修饰,就简单一句话。 【晚晚:生日快乐。】 生……日?她的生日还有大半年。 罗生看出简晚的疑惑,解释说,“这是宋总早前就为太太您特别准备的,打算到时以合作商礼物的名义转增给你,给你一个惊喜。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提前送了,大概现在宋总记性不好,忘了这是生日礼物。” 星光蓝宝石……她记得她几个月前在拍卖会场赞叹这条宝石项链很美,但那条项链世上仅有一条,价格高昂,他当时问她是不是想要,她摇头,不想他为此破费,没想到他还是私下悄悄购入赠予她。 海蓝色的光如水淌动,她安静凝视着,心湖仿佛也荡开了波纹,有点悸动,有点慌。 这些天相处来,她发现,她好像并不了解自己的丈夫。 简晚强压下情绪,把这种不明缘由的懊丧归为失责,“我知道了。谢谢你,辛苦跑一趟。” “应该的太太。” 她应该尽快远离沉渊,等他的病有了起色,这段不清不白的关系该斩当斩。 简晚后来又去了两趟W公馆,无一例外跟沉渊吃了顿饭走人,他喜欢待那就让他待,以后一刀两断她不回去就是。 这一天,简晚发现齐乐在收拾宋尧的行李。 “这是要出远门?” “太太还不知道吧?宋总打算出院回家住,刚刚决定的。” “这么突然?” “都在医院待了一个月,宋总早就想换环境了,医生也觉得这样比较好。反正记忆混乱这种病也急不来。” 简晚想想也是,也准备整理自己的。 她喝了口水,随意问,“是要去哪里的别墅疗养?靠近温泉的那幢吗?” “不是别墅,就W公馆。” 简晚手狠狠一抖,差点把手里的杯子砸脚上。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34、一屋二夫 “为什么要去W公馆?市中心不是疗养的最佳去处。” 简晚吸着气竭力做好表情管理,实则内心已经山呼海啸,飞沙走石。 沈渊现在把W公馆当家了,这俩要撞上怎么办! “宋总听说自己以前住那儿,所以想说换到熟悉的环境有助记忆恢复。” 齐乐答得有点心虚,总不能说是老板发现太太不时往W公馆蹿才特意敲定那儿,这要让太太知道了,搞不好以为他们是变态跟踪狂。 这理由压根找不到反击的点。 简晚只得借口说去收拾行李,回房十万火急发消息给沈渊。 【你现在在哪?】 【情况紧急,我丈夫现在要回W公馆住,你必须立刻马上赶紧撤!】 【在吗?收到给我回复!】 简晚发了一串消息都石沉大海,秒针每一次推进都加重她煎熬。 她自我安慰别慌,他应该还在片场,新接的电影拍摄日程紧张,跟她去看心理医生也是百忙之中抽空,平常都宿在片场附近的酒店,下午这个点不会在W公馆。 不过以往万一,她还是决定先踩点。 简晚飞速收拾行李上车,刚准备发动引擎,手机嗡地一下弹出沈渊的回复。 【刚刚在睡觉,困,昨晚通宵赶戏】 【门外好像有人,是你吗】 【在按门铃,不是你】 【看架势像家政阿姨,这样我出不去】 简晚看着一条条宛如现场直播的微信,两眼一黑简直要昏过去。 他居然真在W公馆,还被堵住了! 【把鞋子什么的你个人物品藏好,退回客房别出声,剩下的我处理】 简晚的计划是冲回去放家政阿姨进去,然后在阿姨忙昏的工夫给沈渊打掩护让他撤离。 然而现实骨感。 在放家政阿姨进去没多久,齐乐提着行李到了,宋尧就在后面,笔挺的衬衫透着冷,气场天生长在骨子里,一个目光扫来顿时显得大门逼仄。 OMG。 简晚震骇得仿佛看到世界末日。 对于这套房子,宋尧虽面上不表态度,但能看出他对这里的布局相当陌生——不知道自己拖鞋在哪个格子,在厨房绕了两圈半才找到水杯,丢垃圾找不着垃圾桶。 简晚生怕他转悠到客房,神经高度紧张盯着他一举一动,一度连他眨了几次眼都数得一清二楚。 所幸宋尧没有过剩的好奇心,在客厅落座就专注地处理公司邮件。 没等简晚缓口气,齐乐对她挤眉弄眼,“宋太太,你一会儿可以带宋总参观一下屋子。” 参……参观,参泥煤啊。 简晚这会儿爆粗的心都有了,蒙在鼓里的齐乐以为自己机智地替老板和太太制造良机,自个儿正乐呵,莫名就被简晚一个幽幽的眼神瞧得打了个寒颤。 齐乐搓搓手臂,不愧是夫妻,都是全自动移动冷气。 既然有人提出让她当地导,她这个妻子不给失忆的丈夫安排个家里半日游说不过去。 吃过晚饭,简晚领着宋尧逐一介绍布局,从玄关到客厅,从厨房到洗手间,随意取一两件小趣事说给他听,虽谈不上声情并茂,但也是悠扬婉转,娓娓动听。 她重点讲解浴池,从外观到性能再到泡澡益处全方位解说,目的就想让他即刻进去泡澡。 毕竟下一个参观的就是客房,那里头就床和几个小柜子,没能躲藏的地方。 如果宋尧泡澡,她就可以趁机送沈渊离开。 结果她把嘴巴都快说干了,男人也丝毫没那意思,甚至好像有点起疑,不看浴缸就盯她。 简晚只得硬着头皮带他继续参观,心里暗自祈祷沈渊能藏精明点。 推开客房门,她的心蹦到嗓子眼。 没人。 这没让简晚放松,刚刚他们在浴室耗了十分钟,他大概趁机躲到其他地方,上次他就藏在衣帽间,可问题是她还没带宋尧参观那儿。 最后一圈游下来真没见到人,她才彻底松口气,同时满腹疑虑。 沈渊去哪儿了,真走了吗? 晚上睡觉又是个问题。 她不知道宋尧现在接不接受夫妻同床,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进了主卧。 宋尧听到身后动静,止步回头,“你是睡这?” 这话一问出来她就明白意思了。 简晚非常亲切道,“亲爱的你手臂还没康复,我哪能跟你睡,我就来搬个枕头。” “不用。”宋尧长腿一迈往外走,“你的房子你睡主卧。” 简晚眼睁睁看他进了客房关上门,莫名涌上吃闭门羹的心塞感。 这话说的……房子不也是他赠予她的吗。 简晚心情有些低落,关灯上床,神经紧绷半天她着实疲乏,她蹭了蹭松软舒服的床褥,很快进入梦乡。 到底睡得不安稳,她被忽如其来的细微失衡惊醒了。 眼前的被子鼓起一个大包,简晚被搂在熟悉温暖的怀里,顶上传来沈渊可委屈的声音。 “容容,我饿。” ☆☆☆ 在这赤鸡的时刻,是不是可以撒点大白猪热热场=v= 大肉快来撩 分卷阅读39 35、自慰 简晚一瞬间惊得魂儿都快蒸发了,你怎么还在这?一晚上你都躲哪了? 沈渊指着床脚斜前方储物架,说 刚刚躲在里头的密室。 旋转墙角一块装饰用的插座面板,就能把储物架往右边推,露出一米五高的拱形小门洞——那是她跟室内设计师沟通后特意加的密闭空间,用来存放她私人收藏,连宋尧都不知道。 沈渊怎么比她朝夕相处的丈夫知道的东西还多?自己研究的? 简晚推他,“你刚才怎么不出去,我丈夫擦澡的时候你明明有机会走的!” “我躲里面哪里知道谁在洗澡。” 这话真假掺半,在沈渊眼里是一个男人闯入了他们私人空间,他又怎么会愿意把妻子留在狼窝。妻子莫名其妙变成别人的已经够绿了,他还不想奔向青青大草原。 简晚被他堵得一时语塞,是挺有道理,但不能惯着,否则他就赖着不走了。 “你太胡来,要是今晚我丈夫睡在这,你就得饿死在里面!你是存心要把我这变凶宅!” 沈渊脑袋拱啊拱,钻到她脖颈,发丝搔得她脸颊发痒。 “再不喂我吃点东西,这儿就真成凶宅了。” 一个客人还来求投喂了。 简晚往旁边挪,铁石心肠冷漠脸,“你离开这里就有的吃了。” “饿得走不动。” 她挪,他就凑,连呼吸都透着可怜劲儿,“从午饭到现在,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 肚子还特别配合地咕噜一声。 简晚拿他没办法,还是心软了,去厨房拿了几个小面包给他。 男人吃东西就是快,风卷残云完说要刷牙,所幸主卧带有卫生间,她让他赶紧进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主卧门把哒地一下被拧开了。 高大的黑影轮廓一顿,显然没想到会撞见她杵在这。 “没睡?” 这话从宋尧嘴里说出来根本不像问候,简晚惊得舌头差点撸不直。 “我准备去洗手间,你呢?” “拿东西。” 男人径直往里走,想拦住他根本不现实。 简晚的心脏瞬间蹦到嗓子眼。 只见宋尧拿起大理石台面上的洗漱杯和牙刷就往外走,来也快,去也快,根本没发现里头还藏了个男人。也幸好沈渊聪明,隐匿得迅速。 待宋尧离开后,简晚惊魂未定,越想越后怕。 他还没睡,可想而知如果刚刚沈渊真出了这屋子,她没法解释玄关的关门声。 这事要每天上演几出,她就算有几百年的寿命也不够折的。 简晚跟沈渊提出希望他不要再来W公馆。 只是换个地点而已,她以为很好说服,没想到沈渊对这点出乎意料地执拗。 “容容,这是我们的家,我不会走。” 简晚软硬兼施都无法让他改主意,跟一个有心理疾病的病人说理是说不通的,她也经不起他真破罐破摔去找她父母,能安抚就安抚。她坦诚说不想再经历刚刚的局面,一天到晚担惊受怕,希望等宋尧不在家他再拜访。 站在她的角度上温和谈判这件事,沈渊就变得通情达理得多,抱着她说好。 简晚算是松了口气。 而另一边客房,宋尧手里捻着两根头发。 一根是在客房枕头上发现的,一根是在他漱口杯边发现的。 黑色,灯光下有点深棕,比他的略长,偏粗,像男人的发丝。 早上六点半,简晚借着买早餐的工夫顺利让沈渊离开W公馆。 家里毕竟属于私人场所,不适合人来人往,宋尧把临时办公地择在附近酒店。 好像又回到以前平静的日子。 丈夫忙于工作,她出入各种社交场合积攒人脉。 这天下午,简晚在派对中途去洗手间补妆,突然收到沈渊的微信。 他问她现在W公馆有没有人,想回去睡个觉,说最近睡不到熟悉的床整夜失眠。 还发了一个委委屈屈要哭的表情。 换平常简晚肯定不答应,睡着睡着万一宋尧突然回去了怎么办? 但齐乐告诉她宋尧这几天出差,还有两天才回来,简晚就随他去了。 往常派对简晚一般待到下午五点多就走。 这次简晚想着丈夫不在家,同时也不好回去面对沈渊,到晚上十一点半才动身。 到家已经过了零点。 夜很静,小区路灯幽幽发着光。 屋内黑黢黢一片,简晚脱下渗着夜风的披肩,蹑手蹑脚往主卧走。 她把手包放在台面,疑惑地看着平整干净的床褥,沈渊没睡在上面着实让她意外,难道走了?上回三催四请他才肯离开,这次会那么自觉? 刚刚在玄关的确没看到男士鞋,不过也说不准他是不是习惯性藏起来。 简晚一间间打开房门找人。 在推开客房门时她猛地一滞,着实呆住了。 客房有人,但不是沈渊。 男人半倚在床头,上身浴袍紧裹,胯下赫然朝天立起一根硕长肉柱,深红色龟头,浅粉色茎身,骇人的筋脉盘踞延伸,他骨节分明的指就握在茎身上,来回快速搓弄。 宋尧原本垂着眼,听到动静直直朝她方向扫去,简晚对上他漆黑的眼,面上霍然发烫。 他的动作压根没停。 昏黄的灯光将他脸部阴影强化,愈发显得捉摸不定。那根攻势十足的性器与他神情根本不相衬,他面上有多冷淡,底下那根就有多欲。 像在肏空气。 连周遭都因他勃发的欲望变得躁动色气,她感觉到一股由喉咙灌到下腹的热,连骨头都似在灼烧,双脚魔怔般胶在地面。 这太疯狂了,他的动作越来越快。 乳白色液体倏然从阴茎前端小孔喷射而出,划出一道绵长有力的线。 一股,两股,三股,淫糜的气味扑入她鼻腔。 空气渐渐回归平静。 简晚晕头转向地定神,终于能迈开脚步,抽了张纸巾到他跟前,替他擦拭手上的液体。 “亲爱的,你不是出差吗,怎么回来了?” “办完就回了。” 宋尧的嗓音总归不如他表面那般平静,沙得骚人耳膜。 简晚待他手上擦拭得差不多,像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抬眼道,“其实……有需要可以找我,我是你妻子。” 撞见他自慰,羞赧后她实际更多的是惊讶和焦虑,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席卷了大脑。 这些天他原来不是没欲望,只是不愿碰她。 丈夫为什么情愿自慰都不找她?她是哪里让他不满意? 简晚努力克制心里的波动,但握住他大掌的柔荑还是难免泄露了点情绪。 宋尧感觉到了,审视女人精细的妆容,她仪态的确练得好,低着头给他擦手时天鹅颈也美得赏心悦目,跟初次见面时撅着屁股在池塘里捞水的女孩有天壤之别。现在的她,似乎总是这样一副端庄优雅挑不出毛病的面孔。 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woo16.com 分卷阅读40 她是真的想要他吗。 “真的找你?” 简晚点点头,垂着眼帘适时露出羞态。 宋尧目光微微下移,反握住她的手,她一个反应不及,一个旋身倒在偌大柔软的床面。 轻飘飘的裙摆尚未全部落定,宋尧掀高她裙子。 * po18.ЦS 她有主(婚后1v2)3、撞破(沈宋初对峙) 3、撞破(沈宋初对峙) 她今天穿的是黑色V领高开衩裙,质地柔软贴合曲线,之前有人为了礼服效果压根不穿内裤,她试过半分钟,发现底下空荡荡很没安全感,还是套上丁字裤。 她双腿并得紧,肤色白,三角区海蓝色布料被夹得像捻落的蓝玫瑰瓣儿。 连夹腿都透着股矜持优雅劲。 宋尧把手放上面,那布料还没他掌心大,覆住的嫩肉倒是手感极佳,形似山丘。 “腿分开。” 简晚刚才点头点得利索,这会儿反应过来顿生怯意,很轻柔地握住他的腕。 “喝点酒好不好?之前我们都会喝酒助兴。” 谁知道他上来这么直接,她怕疼不说,一会儿要是他性致上来火力全开真会把她做晕。 宋尧觑她一眼,看这样子他们之前做过不少,连习惯都有了。 掐住她半边臀,单臂抱起,女人身体意外轻盈。 简晚连忙搂他脖子,被一路稳当当托过去,放在冰凉的餐桌。 透亮的红酒注入高脚杯,半边屁股还疼着,刚才丈夫展现的力气让她联想到以前被肏疼的记忆,很想直接牛饮大半瓶,不过这样显得过于豪迈且有逃避嫌疑,只得作罢。 一边小口小口地喝,一边和他对视。 视线交流也是一种调情,他好不容易愿意碰她,她不会错过任何机会。 随着时间推移,胃被烧暖,上涌的酒意醺粉她的脸。 简晚看他一直没动作,怕再喝把他性致也喝没了,放下酒杯轻轻环住他窄腰。 脸颊贴着他胸口,他的胸膛很宽,体温透着木质香,如果没有环绕的淫糜射精气味,这味道她闻着还是挺喜欢的。 宋尧的手终于有动静,按上腰肢与臀部之间,暧昧的分界线。 却没低头看她,目光遥遥定格在主卧门口的黑影。 一个男人双手环胸倚在门框,简单的黑T,九分休闲裤,露出一截削瘦有力的脚踝,夜色中性感得扎眼,他姿态状似悠闲,目光却像幽亮的刀子割开夜幕屏障,朝他直刺而来。到底是影帝,一个眼神都有重量。 普通人估计早受不了压力推开怀中佳人,然而宋尧不是普通人。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不动声色交汇,对峙,像两头试探对方底细的猛兽。 一如两个小时前。 结束出差的宋尧回到W公馆,一开门就撞见敷着面膜喝水的沈渊。 宋尧其实并非提前回来,而是故意让齐乐给简晚转达错误的出差日期,没想到一次就让他逮了个正着。 头发的主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沈渊被撞破也不窘迫,撕掉面膜大大方方作自我介绍,俨然男主人之姿。 当然,没有握手。 “久仰宋先生大名,一直想找合适的机会跟你谈谈。” 两人身高旗鼓相当,沈渊平视他,嘴角噙笑,“当初接听容容的手机把我叫去医院的是你,对吧?我记得宋先生对我的称呼是——简小姐的丈夫。” 沈渊也是在那天躲在主卧洗手间听到宋尧的说话声,才猛然串联起这回事。 容容是他的妻子,终于不是独属他一人疯狂的记忆。 宋尧居然也知道,也记得。 曾经的他有多绝望,如今就有多欢愉。 天知道这些天他蠢蠢欲动,多想找机会避开简晚和宋尧面谈。 “很抱歉,那天宋先生回W公馆我无意中听到工作人员谈话,说你记忆受损,而我恰也是记忆与他人有所出入。这是很不可思议的巧合,不过毋庸置疑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记忆——简晚是我妻子。” 沈渊眉眼开始敛得认真,嗓音低而庄重,“虽然不清楚究竟是何故导致如今的局面,但我们两个的记忆足够构成事实。所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请把我的妻子还给我,好吗?” 并郑重表示离婚有任何经济损失他会多倍补偿。 宋尧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对简晚是没感情,可妻子就是妻子,还给他是什么意思? 宋尧松开领口,面无表情下逐客令。 他不疾不徐说,“宋先生确定吗,要把别人的妻子留在身边?也许容容法律上是你妻子,但一个人身体的本能才是她最诚实的表现。她真的有把你当丈夫吗?” 若非有十足的信心,沈渊的姿态也不会这么从容。 谁才是简晚精神和肉体上的丈夫,一试便知。 宋尧收回视线,将女人放倒在宽敞的餐桌,落地窗投落的月光微微拂亮她的脸。 拨开底裤,依稀可见非常漂亮的阴部。 两瓣嫩嘟嘟的贝肉闭得紧实,挤出笔直的一条线。 他伸手沿着那条线一勾,男人指腹粗粝,顿时让她敏感地抖了下。 “不带套。” 这算询问之意。 简晚短暂犹豫了下,脸上的春情与酒意恰好遮掩尴尬。 “嗯。” 只是一次那没关系。 “我是说,以后都不带套。” ☆☆☆ 万万想不到这么快就捉奸了叭,晚晚实在不是出轨的料2333 前方大肉预警 37、高度自律 微H 这回简晚的犹豫再也无法掩饰。 她也不想煞风景,可问题是如果现在应了,往后很难收场——不戴套一次内射不怀还情有可原,如果次次内射她还不怀,她 的身体状况就瞒不住了。 以她现在排不出卵的症状,就算打针强行排卵,卵子也不成熟,那就意味着丈夫的精子很可能要与其他女人的卵子结合。豪门 不比普通家庭,对卵子有具体要求,健康是最基本,其次卵子的提供者需要在智力,教育,外貌,身高等方面超出常人的出 色,尤其匹配的精子还是样样优越的宋尧,宋母定然不会把卵子提供者条件往低了放。 这将意味着会有比她更优秀的女人成为代孕女子,怀上宋尧的孩子。 更不利的是,宋母曾探过宋尧的口风,得知他相当排斥代孕。 如果真走到代孕这一步,很难让他配合提供精子。如此一来保不准宋母情急之下给儿子下药,把优秀貌美的代孕女子送上他的 床。到时候宋家的长孙是出生了,她的地位也将变得尴尬,婚姻迟早亮红灯。 所以戴套这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41 事在她身体康复前绝不能妥协。 简晚酝酿着情绪,让柔情和羞赧一同从对视中溢出,“亲爱的,这样容易中奖啊,你的病还没找出根源,我们先治病,孩子的 事以后慢慢说,好吗?” 这回比上次更委婉,多了生病的借口。 尽管如此简晚还是没由来心慌,怕再度戳伤他自尊心一走了之。 宋尧神情毫无变化,本就是内敛的性子,此刻半张脸掩在阴影里,更似一张面具。 她的第六感八九不离十,宋尧的确不满意。 如果说刚刚的试探是一场考核,很显然,她没有通过。 与他母亲定了生子协议,却一边服避孕药,一边曲意逢迎与他行房,打从开始就没准备行使妻子的生育责任。她想找代孕,兴 许连卵子都不提供,他不知道卵子来源谁,受精卵又在谁的肚子里长大,甚至还有可能被安排代孕女子爬上他的床。这一系列 操作可有过问他的意愿?把他当什么,提供精子供她荣华富贵的吉祥物? 手指带着惩罚意味,重重拨过阴蒂。 “唔……” 他像不熟练的弹奏者,用指腹上的茧在女人最柔软的秘地重揉慢捻,如果她缠了几根弦,现在一定被他弹出气壮山河的和音。 他这是在生气?可他还在碰她不是吗。简晚现在也摸不准,他的手色气充满侵略性力量,还没插进去,两瓣贝肉已经被他揉得 痉挛抽动,潮水暗涌。 这么嫩的地方,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粉了。 闭得像贝壳的肉缝开始渗出黏甜的汁儿,可想而知里头藏了多少丰沛的水。 宋尧没真正肏过女人,追根究底得拜曾出轨的宋父所赐,年少时有一回他悄悄找去高级会所想给父亲过父亲节,打开门就撞见 三具白花花的肉体在床上连体婴似地纠缠,自此他对性事避之不及,深恶痛绝。后来朋友为帮他克服,多次在他面前跟女人表 演活春宫,观摩多了,才算消除阴影,但他早已养成高度的自律——非妻不肏。 对自己下半身负责,也是对别人负责。 这世上除了妻子,没有哪个女人非被他肏不可。如果简晚不是他妻子,他不会碰她。 既是妻子,他给她补考机会。 宋尧清楚不远处另一个男人正虎视眈眈,沉声对女人道,“腿再张。” 这她倒是非常配合。 饱满粉嫩的花苞毫无保留,点缀着乳白色凝露。他探入一根中指,立刻被绵软水滑的肉团团吸附,抽出来直接带出一股水,他 多次旁观朋友肏穴,这么会流水的还是第一次见,可想而知被肏开会是什么水花四溅的光景。 幽深的视线锁住她的脸,他不动声色往水汪汪的穴内挤压揉弄。 没有多余的接触,就一根手指,由浅到深,时轻时重。 天赋秉异的男人根据她肢体反应推算敏感点,冷静持续地刺激这具美丽诱人的胴体。 简晚要疯了,在他略显粗暴地蹂躏过她外阴之后,她被挑起了性欲,内部瘙痒的肉壁格外需要摩擦慰藉,可他只进来一根手 指,跟以往他骇人的性器相比就像羽毛挠痒。 “嗯……” 又挖到她敏感点了。 他按了几下却再度滑到其他地方,简晚被吊在高潮前不上不下,非常要命。一步就是天堂,他的手永远差一点点到位,水倒是 被他越挖越多,一直唧唧作响,淋漓地沿着桌子汇到地板。 她不得不怀疑他不只失忆,连做爱技巧都抛到了外太空。 怎么办?要告诉他吗? 简晚在宋尧面前还是拉不下颜面,所幸高潮再次接近,她有意识地控制眉头拧起的程度——曾经礼仪老师称赞这是她皱眉最 惹人怜惜的样子。 快……快到了……她急急喘息,满面绯红,眼前氤氲开白光。 抽送的手指霍然抽离。 像一下从云端摔入水泥地,凝聚的热气也散了,扑来一室冷清。 简晚喘息迷离地盯着天花板,一时没缓过神。 宋尧抽了张纸巾替她擦拭腿心泥泞,然后是自己湿漉漉的手指,说,“今天就到这里。” 到……这里?简晚回魂了,一瞬间感觉自己听不懂人话。 他没感觉到她快高潮吗? 简晚因欲望得不到舒缓而眼角发红,宋尧审视她,“难受?” 腿心还在痉挛流水,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简晚很轻地点头。 宋尧去了趟衣帽间,回来手里多了粉色跳蛋,涂上润滑液塞入她肉缝,摁下震颤开关。 这种震动频率根本搔不到重点,反而加重她求而不得的痒。 简晚难受地攥着柔软的衣料,大腿克制不住地在餐桌细细摩挲。 男人帮她勾好内裤,似乎对一切无动于衷。 简晚扇着被热气熏湿的浓睫,终于认识到他的确在为戴套的事不满。 可能怎么办,她没法妥协。 宋尧还算绅士地把她抱回主卧大床。 男人掐屁股的大掌无意助长穴内跳蛋的震动感,清晰的,互相挤压着,像被人用手指重重碾压抽送,连大脑皮层都仿佛在颤。 简晚身体敏感,哪里受得住,在依偎在床上的瞬间夹着腿哆哆嗦嗦小泄了一次。 男人敏锐地睨她一眼,喉咙无声发紧。 宋尧将遥控器搁在床头柜,阔步往外走,在经过门边时目光掠过颀长的黑影。 最后一次机会,简晚。 在欲望充斥理智的时候,是自行解决,还是寻求帮助? 一个法律上的丈夫,一个从校园就开始交往的男人,谁才是你心目中真正的丈夫? 做出你的选择。 沈渊与宋尧擦肩而过,缓步进入主卧关上门。 ☆☆☆ 为了写老宋骚操作肉又推迟一章,憋打我,打他 * po18.ЦS 38、夺妻(上)H 好难受…… 简晚侧趴在床上,刚刚高潮完哪里都是脆弱的,偏穴里还塞着个跳蛋,张腿不是夹腿也不是。原以为冲过一个小高潮会好受 些,可这欲望就像深不见底的黑洞,不往里填永远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满。 就如现在,她更想要了。 想把痒意狠狠冲刷出体内,只要高潮的淫水就可以,用跳蛋就可以。 调成她最舒服的频率。 简晚模糊记得宋尧刚把跳蛋遥控器放在床头,支起半个身子去够,一只修长干净的手先一步抽走遥控器,她扑了个空,失衡倒 入熟悉的怀里。 很暖。 跟宋尧泛凉的衣料不同,他的衣服总被炙烤出阳光的气息,混着松叶和柑橘香,她闻着特别上瘾。 她嗅到大脑迟钝,几秒才出声,“沈渊,你怎么……还在这?” “等你。” 沈渊把脱力的女人半抱到自己身上,两指轻捏她脸,“你看你,妆都没卸就往床上蹭。” 遥控器……被他拿了。 简晚再怎么难受都不好意思从他手里要,夹紧还在振动的跳蛋,期盼他没听到声音,只为逗她才收起遥控器。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42 沈渊依次卸她的手链,项链,胸针,耳钉,然后把人抱到主卫浴给她卸妆。 灯光特意调暗,沈渊在她屁股下垫了浴巾,拿起台面上瓶瓶罐罐仔细阅读后往她脸上抹。 脸部卸妆液,眼唇卸妆水,他连这种细分类都知道。 简晚闭着眼靠在他肩头,能感觉男人的指腹在她脸上轻柔擦拭,这种事不该让他做,但她现在真没力气,跳蛋目前的振动频率 已无法让她高潮,穴内漫开持续细密的,不上不下的瘙痒,非常磨人。 她需要改变振动频率,或者,用什么硬物重重碾磨。 唇上恰传来碾磨感,简晚睫毛一颤,跌入沈渊低垂专注的眼底。 他在卸她唇妆,很温柔,简晚看着他瞳孔里小小的倒影在想,为什么一个男人能生出这么有灵气的眼睛,看着看着,她还真被 勾了魂,连他揉唇的动作越来越缓都没察觉。 眨一下眼,他的脸放大了些,再眨一下眼,他近在咫尺。 擦火的距离,他偏用鲜红的舌头润自己下唇,她的心跳顿时把脑子敲得有点懵。 第三次眨眼,啾,他亲了她,一触即离。 完蛋,他不该这样亲她。 简晚能感觉到一股火从唇往毛孔里烧,下腹感应尤其快,有细细的热液沿着肉壁流动,堵在跳蛋内。 “别这样。” 她窘迫地扭头,脸朝下。 摘了耳钉的小孔异常醒目,沈渊到现在都不太能接受,像他宝贝缺了一角似的。曾经她是多么怕疼的小姑娘,他都怕她磕着摔 着。 他去含她耳垂。 一卷入舌尖简晚就受不了,别着脸想躲他,在他怀里又避无可避。 “容容,我想插你。” 她看到他滑动的喉结,低音酥人,仿佛振到她私处。 简晚耳朵都红了,扭紧双腿推他,“不行。” “我们好久没做了。” 都分手七年,没做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还特别委屈,“我存了好多精液,都想射给你,再不射要爆炸了。” 听听这虎狼发言。 沈渊怕她不信似的,把她的手牵去掂精囊,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分量,又沉又热,上方肉棍也跟充气似地膨胀。 简晚立刻感觉穴里的水多到要堵不住。 她触电般缩手,“流氓。” 偏偏说话提不上力,软绵绵,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沈渊逆着灯光,双手撑在她身侧,“公平起见,我们打个赌。” 赌约很简单,在他没碰她的情况下,十分钟内,如果她还能高潮,就要被他肏。 听起来的确各看本事,挺公平。 但简晚还是觉得不对,脑子钝钝的,什么思路都难转弯。 沈渊用温和的嗓音无形压榨她思考时间,“不敢赌吗?还是说你在怕什么,容容。” “好。” 她补充一条,“以后你也不许碰我,说到做到。” 沈渊表示没意见。 他的泰然自若让简晚甚感不妙,拧着眉试图细想奥秘,跳蛋的振动频率忽然一个剧变。 她轻喘了声,腰身立马塌软。 男人毫无掩饰掏出兜里的遥控,他原来知道的,她里面塞了跳蛋。简晚顿觉上当,都想把东西抢来冲入水池,转念一想振了这 么久穴肉也麻木,十分钟内高潮没那么容易,心里稍稍放松下来。 然而三分钟后,她像抓着救生浮木揪住沈渊衣角。 她错了,大错特错。 沈渊似乎早已玩透了跳蛋,娴熟地多次变动振幅,组合成一套高潮组合操。 那玩意儿就跟装了马达的小号阴茎似的,在她穴里肆意弹跳搅动,不知疲惫。 振的幅度大了,还会触到某块尤为敏感的肉。 简晚的身体敏感度完全超出常人,对她而言无疑是疯狂而色气的折磨。 瘙痒的神经在剧颤,理智在模糊,呼吸在失速。 眼前高潮的白光擦亮闪烁,她用唯一一丝理智拽紧沈渊衣角,低下头,极力掩饰冲上天灵盖的抽动和欢愉,热流直下争相外 淌。 不好,她还是高潮了。 但简晚还是抱有一丝侥幸,没关系,只要沈渊没发现…… “五分钟高潮。容容,你输了。”男人的热气喷在耳畔。 简晚努力压制痉挛的腿,“没,没有。” 沈渊也不跟她辩,拨开她洇湿的内裤,紧闭的花苞亮晶晶地颤抖,鼓得不像样。 指尖轻点阴蒂两下,她恍惚意识到什么,想阻止他的手。 然而为时已晚。 啵——跳蛋拔出,她大脑一麻,瞬间拥堵的潮水疯涌外泄,喷湿他衣裤。 “这不……唔……” 沈渊火热的唇舌立刻席卷她口腔,男人的情欲似海浪一浪掀过一浪,占据她感官。 再怎么自欺欺人也无用,是高潮,而且她还痒得要命。 她知道她完了。 简晚嘴里塞满搅动的舌头,呜呜嗯嗯中有津液沿着唇角流下,她被托着臀抱起,一路吻一路走,腿心嵌着男人如铁的性器。 倒入柔软的大床,男人高大的身体随之覆上。 裙子,无痕文胸,内裤,飞挂到床角地毯。 昏暗的主卧,唯有卫浴漏出一丝光,她被剥得不着寸缕,软得让沈渊欲火高涨。 释放出的大龟头在她粉白的肉缝来回勾蹭,似进非进。 两条细白的腿分张在他腰侧,男人蹭一下,她的脚就抽搐一下。 沈渊一个停顿,扫向床头简晚和宋尧浪漫依偎的婚纱照,臀部缓缓下沉,勃起的阴茎一点点没入女人柔软的花苞。 软嫩的肉壁紧紧裹住侵入物,簇拥着让它一插到底。 终于,全根而入,只留两个精囊。 久违的深入,毫无间隙的紧贴,连茎身上凸起的脉络都感受分明。 女人两条腿因突如其来的肏入夹住男人的腰。 简晚浑身一抖,含着他勾缠的舌不可置信地睁开眼,他进来了,居然真的进来了。 * po18.ЦS 39、夺妻(下)高H 许久未经历填入的阴道一下被塞满,撑大,饱涨感异常强烈。 还是有点疼的,她的手指都蜷入床单。 沈渊察觉到她不适,插入后便一直没动,其实他也不好受,那儿太紧,全方位腻在他茎身简直要命。阴茎不得不加强硬度,好 挤开她黏人的肉推得更深。 这一切动作进行的同时他还在吻她,紧贴的唇瓣寻觅她躲避的舌,不时吸一口。 手也没闲着,沿着婀娜的腰线握住雪白的奶儿,软软嫩嫩手感极佳,实在太好揉,一股邪火直冲男人胯下,顶着女人宫口的龟 头溢出精前液,被吸力十足的嫩穴吞到更深处。 沈渊深啄她的唇,拉出银丝,转而含住她浅粉色乳尖。 他的容容,就算对外再怎么端庄矜持,到他这儿就是吸人精血的小妖精。 被亲得久了,她大口吸食空气,搂住埋在胸前的脑袋,手指插入他发中。 印着浅红指痕的浑圆乳肉被纳入男人唇内,吃得晶亮水滑,这样的淫糜着实刺激简晚眼睛。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んāΙτāиɡωù.cōм 分卷阅读43 他们不该这样,错误的时间,地点,错误的人,一切都是错的。 “沈渊,沈渊……你疯了……他在隔壁……” 沈渊吃完奶亲她一口。 “我会轻点。” 声音被情欲熏得沙哑,瞳色很深。 今天跟宋尧摊牌,他就下决心在这张床上把妻子夺回来。在她丈夫隔壁,对着他们所谓的婚纱照,把精液全部灌满她体内。除 了要给那男人证明他和容容水乳交融的关系,也同时让她开始直面他本人,让夫妻关系归位。 妻子是他的,只能也只会被他肏。 简晚被看得心慌,终于没法强装心平静和,软着嗓子求放过。他似乎听了进去,抬高臀部往外撤,肉壁和茎身凸起的脉络带出 强烈快感,淫水随之外涌。 结果龟头仅退到穴口,再次深插而入。 “啊……” 她还是天真了,到嘴的肉哪有吐出去的道理。 沈渊缓缓抽送两下,这才动手扯掉上衣,先前的伤基本痊愈,肌肉壁垒分明,恰到好处。她以前亲过他胸口,结实又舒服,他 还会脸红,而他现在就用那胸肌压上她奶儿,在她耳边说,“容容,说好给我插,不能反悔。” 她还有反悔的余地吗? 他的腰臀在她腿间绵延起伏,一开始极慢,看她适应得差不多就逐渐加速。 两个精囊打在她腿心,啪啪脆响。 他克制着力道,龟头和缓地挤开软肉,抽出,再挤入。 她闻到熟悉的味道,他做爱时独有发散的气味。 简晚清楚感觉到粗长的一根肉棍嵌在她体内抽送,熟悉又陌生的尺寸,比七年前又大了,肉壁在他一拔一送间发热蠕动,渗出 好多水,她紧抓床单,身体跟随抽送律动,不得不承认被他入得非常舒服,但也伴随着酸软。 淫水源源不断被他送入带出,交合处发出类似吃冰棒的水声。 腿心好麻,简晚身体本就敏感,不管男人是抽是插,只要把她刺激到了,她两腿都会往里合一下。所以抽插了几分钟,她的腿 就不由自主缠在他紧实的腰后,连同理智也磨成了浆。 沈渊收到鼓舞,重插一记,立刻换来女人无力的轻哼。 “好紧。” 他在她耳边哑声喟叹,“水还是那么多。” 简晚被肏得大脑空白,没法理他,却也让男人心情大好,“好久没在这张床上做了,记得吗?我们新婚第一夜就在这里,你喷 了好多水,床单都湿了,最后没办法我们转去客房睡。” 可是现在,再也没能听到她软声喊他老公。 沈渊抽送的速度减缓,简晚体内痒意顿时大扩散,红着脸难耐地用屁股磨床单,含着阴茎的花苞粉粉鼓鼓地颤抖,像是要哭出 来。他慢条斯理地在水穴进出,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诱哄,“叫老公,老公什么都给你。” 与此同时,宋尧在客房放下平板电脑,扫了眼时间,半个小时过去了。 到主卧门口站定,屋内有隔音,似乎没什么动静。 脚下却隐约传来什么规律的震动声。 宋尧皱起眉,知道屋里还有一个男人,没敲门就径直拧开门把。 最先听到的是与地板震动频率相符的床体摇动和啪啪声,跟着闻到让人喉咙干渴的甜香,到这里宋尧胸口泛开冷意,已心里有 数,但终归要亲眼见到证据才算没冤枉她,姑且再往前走几步。 事实证明,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女人浑身赤裸雪白被压在下方,那双细白的腿勾在男人腰后妖精似地动,把沈渊原本穿得还算稳妥的裤子脱到膝上,十指抱着 男人后背,因强而有力地抽送指尖哆嗦,他似乎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她顿了几秒很轻很轻地从喉咙溢出一句,“老…… 公……” 声音再轻也充满诱惑力。 她的引诱换来男人毫不吝惜的嘉奖,他吮住她的唇,抽送频率加大,女人两腿中心最私密的地带被肆意侵占撞击。 她被肏得高潮迭起,却不是来自法律上丈夫的他。 宋尧站了片刻,悄无声息退出带上门,如同一名冰冷绅士的过客。 沈渊时刻在注意外界动静,自然察觉到方才情况,嘴角勾带起愉悦的笑意。 他把女人两条腿捞到肩上下压,由上往下大开大合。 而简晚早被肏得晕头转向,一开始她还会高度紧张留意门口,现在也被节节攀升的快感冲得今夕不知何夕。沈渊不是仅仅做简 单的活塞运动,他熟知她体内的敏感点,时轻时重地撞,一顶一个准,她的身体从头到尾都在哆嗦,舒服和酸软,这两种快感 不停研磨她感官,积蓄得多了,她就会神志不清地小泄一次。 累计几次小高潮,她穴里积满了水。 偏偏插在肉缝里的阴茎大,他不拔出去水很难外流。 这就导致沈渊抽送时花苞边缘会滋滋喷水,跟小细雨似地往他胯下浇。都这么多水了,还不知疲惫紧吸他肉棒。他更加硬得不 行,把她两腿曲成M字大大分张,抵着她腿心小幅度快速进出。 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看到自己被肏弄的下身。 一根水光滑亮的大肉棍插在她两腿间飞快一抽一送,水声四溅,啪啪作响。 再往上看,是他紧绷有力的腹肌,布了汗水的胸膛。 他发丝凝在额上,眼神浓而欲。 潜藏七年的欲望像被他肏出了缺口,简晚陷入迷乱的狂潮,私处酸胀难当,脸颊连同耳根都升腾起滚滚热潮,突然大脑一阵短 暂的断片,穴道深处和鼓鼓的花苞齐齐震颤痉挛,她弓起腰肢,甜热的淫水对着还在顶送的大龟头迎头浇落。 她冲上了高潮,浑身都在抖。 沈渊被夹出射意,不再刻意忍耐,抵入还在剧烈痉挛的嫩穴释放精关。 多股浓白的精华射在宫口,和她不一样的体温,简晚大脑空白中竟奇异地认识到他在内射,敏感地又涌出一股水,被龟头死死 堵在深处。 一双奶儿在颤抖中格外软媚,他忍不住再次纳入口中含吃。 “好涨,你出去……” 床单已被她双手左右抓出一个小揪揪,凌乱不堪。 如她本人,连推他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沈渊退了出去,精水淫水混合着一同喷涌而出,刚被插满的花苞还保持阴茎的形状,清晰可见发红哆嗦的媚肉沾满他浓白的精 液,沈渊喉结滚动,射没多久的阴茎迅速高高翘起,再次对准嫩肉一插而入。 一次怎么会够,他已经很久没碰他亲爱的妻子。 简晚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吸着唇抱坐到男人身上,揉着臀大开大合顶送。 她晕乎乎地闪过一个想法,为什么一开始要答应什么赌约呢?明明可以不赌的。可是现在想到有什么用,她已经里里外外被肏 透。 ☆☆☆ 作者:宋宋啊,你看你头上的帽子又大又绿~ * po18.ЦS 40、离不了 后来沈渊内射了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44 几次她不知道,只感觉整个人像泡在水中,哪儿都是湿的,连梦里都是摇摆的频率。 浅黄色阳光不知何时打在主卧床角,厚重咖色窗帘拉至一半,落地窗开了道缝,透光的白纱窗帘滚吹起雪浪。简晚就在这细微 的哗啦声中苏醒,懒腰伸到一半,昨夜的桃色记忆涌回大脑。 她下意识翻过身,枕边没人,别说余温,连躺过的痕迹都没有。 房间很干净,没有饥渴男女遍地脱落的内衣裤,身上好端端穿着睡衣,空气拂来流动的阳光微风,一切似乎都很清爽,昨晚仿 佛是欲求不满做的春梦。 简晚脑子昏沉沉的,也许潜意识里不想承认那场放纵,她就默认是梦。抓过床头手机,显示早上十点过一刻,睡懒觉这种事对 于近年来严苛自我保养的简晚来说极为罕见,她惊得立马掀被子跳床。 这一跳她腿就软了。 在洗手间,她从镜子看到沈渊在她身上留下的战绩,胸部尤其明显,乳晕周围还红着。 简晚把屋内梭巡了一遍,沈渊不在,丈夫也不在。 桌上摆有两份早餐,左边是一盒精致的蔬菜水果寿司,右边是原味酸奶和一屉凉掉的小笼包。 齐乐作为宋尧的生活助理,每天都会送早餐来。 想也知道哪份是谁送的,简晚毫不犹豫拿过左边的盒子开始吃。 看似神情自若,实则大脑在高速运转。 她其实挺庆幸沈渊走得早,经过昨夜,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事情似乎钻入一个死胡同,回绝,怕他发疯乱来导致东窗 事发;迎合,她对不起自己的婚姻和家族。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陷入焦灼的两难。 手机嗡嗡地振,是沈渊发来的。 简晚以为沈渊在说昨晚的事,想直接删掉不看,但随意扫了眼她发现不是——他压根没提昨晚。几段话下来,就是说他提早 赶去片场,不能和她吃早餐道了声抱歉,然后问她桌上餐点合不合胃口。 她压根没吃,就算合也会说不合。 这辈子都不合。 简晚没回他,他似乎也不在意她冷淡,继续发:【对了,宋先生准备的那份被我吃了,桌上都是我备的,哪样不喜欢下回告诉 我。】 一口寿司差点噎死在喉咙。 半分钟后又发来一条:【骗你的。到我的戏了,好好吃饭,下回聊。】 可恶的时间差攻击。 简晚吞下寿司,发觉心情莫名比刚才平静许多。 沈渊闭口不提昨晚,既没拿来调戏,也没施压要明确他们关系,态度跟平常如出一辙,甚至对比七年前每次上完床他的温柔有 天差地别。 这让她心理压力减轻不少,脑子更加通透。 他似乎对昨晚并不满意,或许是觉得她被丈夫肏松了,或许是发现初恋的肉体不似想象中美好,不管原因如何,他的事后冷淡 对她而言是好事。错误犯了就是犯了,再焦虑也于事无补,她得避免同样的错误再度发生。 而另一边,宋尧已经委托私人律师整理一份他和简晚的资产报告,为离婚财产分割作准备。 一般来说顶级富豪对待离婚非常谨慎,因为代价巨大,在没有婚前协议的前提下一旦婚变进行财产分割,个人资产会大幅度缩 水,就如在高离婚率的M国,仅有8%的富豪离过婚。 但有的人就是不愿勉强凑合,宋尧就是其中一个。 无关感情,而是为家族,事业,家庭各方面多方考量,他需要的是一名非常有责任心的妻子,贤内助,她可以不做家务,不做 饭,花钱可以大手大脚,甚至性格骄纵点都无所谓,他的最基本底线就是负责任。 对家负责,对他负责,也对自己负责。 很显然,投向另一个男人怀抱的简晚已经够不上这几个字。 资产报告出炉的时间一般不会很快,毕竟他身家庞大,加上妻子可能有隐藏资产,很难在半个月内算清楚。 但没想到一个多星期初步资产报告就呈递到他跟前。 除去在英盛集团所持有的股份和不动产,他的其余财产莫名其妙缩水了90%。 律师见气氛不对,连忙说,“宋总,您忘了这些资产都被转移走了。” 宋尧冷冷抬眼,“哪个蠢货?” “……” 律师和罗生呆了呆,默默递给男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蠢货就是您啊,宋总。 当初发现生子协议,宋尧隐约觉得母亲为了抱孙子有些走火入魔,为防母亲逼他离婚,他提前把资产转移到简晚的弟弟简全名 下——即他成立投资的几家公司由简全百分百代为持股,只要他没把股权代持的合同拿出来证明他才是实际股东,公司资产 就是简元的,他离婚分不到一分钱。如此宋母为了儿子这些被转移的资产,想逼离婚也逼不得。 如果不是铁了心跟妻子过一辈子,以及对小舅子的信任,这种事一般人干不出来。 宋尧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有病。 “那股权代持合同呢?” 要把资产拿回来,把这合同终止便是。 律师和罗生面面相觑,摇头,这玩意儿是宋总自己收着呀,他们怎么知道在哪。 “……” 宋尧太阳穴突突地跳,头一次想爆粗,这下婚是真他妈难离了。 ☆☆☆ 史上最苦逼霸总,我坑我寄几,我绿我寄几=v= 宋宋1.0干得漂亮ヾ(°°) * po18.ЦS 41、散财童子 雪上加霜的是,简全是个生性不羁的主儿,人到A国留学像逃出笼子的鸟儿,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简父简母先前成天被他气 得跳脚,最后也拿他没办法。这孩子也是奇妙,明明父母严肃古板,两个姐姐又都端庄大气,到他这儿就全乱了谱。 大概这就是物极必反的奥义。 宋尧当然不可能记得合同被自己放到哪儿,只能找简全要。 好在简全似乎对他这个姐夫颇有好感,宋尧派的人去到A国某大学很快见到本尊——当然是对比简父简母找他这接见速度算快 了。A国处于南半球,这会儿天寒地冻漫天飞雪,苦逼的小员工顶着一头雪霜瑟瑟发抖,以为终于能揣着合同回去交差,谁知 简全小崽子眉头一挑,直接扔来一句没有,一通电话给宋尧打去。 当初前因后果都谈得很清楚了,就是怕简晚迟迟怀不上孩子,担心宋尧母亲在情急之下给儿子乱牵红线先上车后补票逼离婚, 宋尧才先下手为强,转移资产到简全名下做好防范,一直到简晚生下孩子为止。 如果不是为了姐姐,简全才不想掺和豪门这些糟心事。 结果合同签没两个月,现在突然说要终止?特么玩过家家呢! “姐夫,我姐要生了?” “没有。” “那伯母不催我姐生孩子了?” 自然更不是。 宋尧:“有话直说。” “姐夫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45 ,你曾承诺如果离婚这些资产就是我的。” “……” 所以这到底是在堵谁后路?他已经无法想象自己的蠢样。 宋尧身子后倚,手捏着鼻梁已然一副放弃姿态,“我还承诺过什么?” 说出来,让他知道自己以前脑子有多少坑。 这一开话茬简全就停不下来了,噼里啪啦打开电脑上一个文件,如数家珍地念账单,譬如去年宋尧每次去看简父简母都赠予不 低于五十万的礼物,简晚的表弟开车把人撞进医院,宋尧垫付一百多万的治疗费及封口费,简晚的姑丈做换心脏手术,手术费 用及后续调理共三百多万也是宋尧出的,就连简全的留学费用也有他一大部分出资。 要说简全为什么记那么详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嘛,简晚也叮嘱他得学会投桃报李。 想到这简全跟读八股文似地念得更起劲。 宋尧脑壳前所未有的痛,手摁在太阳穴,碍于基本修养才没挂了电话。 原来他以前还是妻子娘家中响当当的散财童子。 想从简全这拿回合同是不可能了。 不过宋尧没对任何人提准备离婚的事,原因在两天前沈渊跟他的一次谈话。 沈渊是通过齐乐找上他的,这次交流奇异和平,还双双喝了茶。 沈渊得知他离婚的意愿,表示希望他暂且对所有人隐瞒此事,尤其是简晚。 沈渊一提到她,身上自信的棱角也变得柔和,“突然提出离婚她会受不了的,以她的责任感会陷入无限自责,我想宋先生也希 望此事平静收场吧。” 责任感? 宋尧对于沈渊的说法不予苟同,简晚若真有那么强的责任感,也不会背叛这段婚姻。 但他还是答应了沈渊的请求。 并非他有恻隐之心,而是他近期了解到在过去一年简晚对这段婚姻还算忠诚,曾经宋母胃穿孔住院,简晚衣不解带照顾了大半 个月,家中里里外外她也打点得很有条理,甚至借由跟贵妇们的社交帮他打探到他需要的私人商业信息。 宋尧待人一向赏罚分明,对妻子也不例外。 过去一年她的确做得不错,作为奖赏,他给她留足颜面,让她自己主动提出离婚。 当然,如果她自己不把握机会,那就别怪他不手下留情。 宋尧忙得两天没回W公馆。 这天到家,齐乐把私厨做好的晚餐摆在桌上,离开前对简晚贼兮兮地眨眼。 “花收到了吧?” 简晚很懵,“什么花?” 齐乐比她更懵,“哎,就是每月1号和15号宋总都会给你送的那个玉兰啊!等等,我在车上还告诉宋总他每个月都会送你花 的,他不会还没好意思拿出来吧!” 他蹲在刚提上楼的袋子里翻翻找找,最终在一堆蔬菜中拎出一株微湿的玉兰,上头还混着菜花的清香。 “居然塞到这里来了!这品种可是特别培养,很贵的。” 简晚想起来了,在靠近她的床头柜上,花瓶里总插着一株娇艳欲滴的玉兰,每月都会定期更换。原来……是宋尧送她的?不面 对面给,而是直接插在她枕头边的花瓶里?这是什么直男式送礼?不过仔细想来,好像她每次无意中夸赞玉兰好看,宋尧当晚 就会把她肏得不成人形。 莫非是……性暗示。 简晚把新的玉兰花换上花瓶,宋尧刚巧从次卫浴出来,他现在已经能在不碰到石膏的情况下自己洗澡了,一身短袖浴袍紧裹, 头上盖着半干的灰色毛巾。 她刚得到新的参悟,迈着轻盈的步子柔软环住他腰。 “亲爱的,两天不见,工作辛苦了。” “嗯。” 宋尧对妻子引他主动的戏码已见怪不怪。 正欲拨开她的手,简晚突然踮脚在他唇上亲了口。 ☆☆☆ 我jio得我对不起宋宋,霸总形象全无哈哈哈 * 42、送炭 “玉兰很漂亮。” 亲完也没挪远,仰头看他,她脸有点红,眉眼晕染开浅浅的羞意。 这还是宋尧记忆以来第一次见简晚主动吻他,第一感觉像被花瓣搔了下,竟没一丝反感。 这些天从旁人口中拼凑出他和她的过往,他感到迷惑——他待这位妻子亲切得不太正常。对妻子负责是一码事,但月月送花,在妻子娘家散财,为保住他们婚姻转移资产又是另一码事。 这些事在他看来是多余,但他还是做了。 两指不由捏住她粉腮,细细观察,她到底有哪里特别让以前的自己鬼迷心窍。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嘴巴,长得很正常。 宋尧松手,“吃饭。” 简晚刚被盯着脸上发热,以为参悟成功,没想到冷不丁就被浇了盆冷水。 她不解,难道不是性暗示? 可能原本是,但他现在忘了。她只能这么猜测。 现在虽说离婚程序还未启动,但在宋尧心里已经没把简晚当妻子,很多事情便不再插手。 比如简家公司那些烂摊子。 简家主营医疗器械,但因成本高昂,性能一般,原在市场上并不大具备竞争力,不巧宋家的英盛集团主要产业之一就是医疗,在全国各地开设不少私人医院和疗养地,这几年简家若非依靠宋家投资和扶持,树立创新品牌形象,开拓销售渠道,事业也不会蒸蒸日上。 但最近简家生产的血糖仪出现不良事件,不少客户反馈其检测的信息出现错误,导致一批高血糖患者病危住院。 之前产品或多或少出问题都有宋家帮忙兜着,影响不大。 而这回危及到病人性命,部分患者家属索要巨额赔偿,并以闹上媒体相要挟,这问题就大了。本来产品出问题,赔偿道歉是应该的,可简家周转资金已经紧缺,哪担负得起他们的高额索赔,同时他们也更承受不了舆论后果,如果投资市场对他们丧失信心撤退大批资金,那将是对他们的重创。 简晚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个事儿。 也才知道以前公司的事宋尧帮了不少忙。 简父叹息说钱暂且不着急,现在就怕那些人发现闹事就能尝到甜头,以此要挟长期勒索。 “宋尧……他也没办法吗?” “我没问他,之前他都主动帮我们,再麻烦他就太不好意思了。我打电话就是想看看你这边,有没有认识什么人,到时能抢先压下这条新闻。” 那得是在媒体行业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人。 简晚找了一圈的朋友,虽说有涉及这行业,但话语权不大。 就在她忙得焦头烂额之时,过没几天简父打电话报喜,说所有问题都解决了。是一家有名的传媒公司张董帮了他们,承诺不会上任何报纸热搜,且还派了专业的律师团队去安抚谈判,该怎么赔就怎么赔。 事情算圆满落幕。 简晚和简父都以为张董是对方找来的王牌,结果互相一问,父女俩都懵了。 张董不是他们找的,那是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haitangwu.com 分卷阅读46 谁?难道又是宋尧? 简父否定了这个猜测。 如果是宋总派来的,他的特助罗生会过来接洽,而这次并没见到罗生。 在一场寻常的派对中,简晚见到跟张董相关的人士。 一名陌生的秀丽女人主动上前跟她打招呼,自称张董的太太,递出名片。 简晚微笑表示感谢,想请张董夫妇吃饭。 那女人笑了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将一纸干净大气的请帖送到她手中。 上面写着某酒店顶层餐厅的包厢号及时间,就在后天晚上。 她说,“我们不过受人所托,到了你就会知道真正帮助你们的是谁。” 简晚邀请宋尧一起赴宴,既是郑重表达谢意,夫妻一同出席显得更正式庄重些。 宋尧的手已经可不用吊带挂着,套上西装与以前无二,就算被问及右手不动的缘由说扭伤便是。 只是赴个宴,宋尧恰好没应酬就应了。 顶层高级餐厅的视野极好,钢筋混凝土之都的霓虹灯秀一览无余,这方璀璨倒衬得杯中红酒格外沉静。 在等人的间隙,简晚举杯感谢宋尧以前的帮助。 “嗯。” 宋尧喝了口酒没再说话,低头似在查看公司邮件。 话题终结者。 简晚百般聊赖地望向窗外,悄悄瞄玻璃上倒映的男人轮廓,总有几分疑虑——他好像又跟以前不大一样,想想又觉得自己多心,本来就冰冷冷的性子,还能指望他热情似火地跟她唠嗑吗。 对座的餐具只有一套。 过了约定时间,对面一直无人入座,餐点倒是如期而至。 简晚跟服务生说我们人还没齐,对方却答是预定的客人交代的,只要时间到就上餐。 真是奇怪的人。 桌上已上前菜,简晚等了一会儿,发现人真的迟到了,只能先开动。 既然对方交代先上菜,如果他们不吃一直干等反而会让对方心里不自在。 中途宋尧外出接电话,对方还是没到。 服务生在旁边给她满酒,突然往她耳边凑来一句,“别盯了,再盯我的座位就要被盯穿了。” 然后拉下口罩亲了她脸蛋一口。 “……!!!” 简晚吃惊地捂住脸,眼前戴口罩的年轻服务员小哥不就是如假包换的沈渊。 他弯着腰看她,眼里像有星辰。 “你……你怎么……” “我来赴约的啊,可你居然带了宋先生过来。”说到这眼神还特别不开心。 “那个张董……” “我朋友。” 还真的是他请来的。 简晚一时心绪复杂,自从那晚的迷乱他们再也没见过,还以为他对她没了兴趣,想不到竟是偷偷给她雪中送炭。 “容容,想我了吗。” 他上来就抱,简晚吓得一推二蹬三晃椅子。 “你冷静点,我丈夫接个电话很快就回来了!” 回来? 沈渊轻轻笑了,他和宋尧才刚打过照面,那男人知道他在这。 * 43、吃饭之战 本来他对宋尧怎么瞧都不顺眼,现在倒佩服起对方的道德观和决策力——不是自己的绝不留恋,愿意把妻子还给他不说,还 顺便助攻。如果不是简晚前夫这个身份,他们兴许还能成为朋友。 当然这些事沈渊不会告诉简晚,只说刚看到宋尧乘坐直升梯离开,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简晚停止挣扎,沈渊坐下来把人往怀里带,眉头一皱。 又瘦了,她在家到底吃的是饭还是仙丹,不长肉不说,腰细得跟幼木,好像一掐就断。 “你帮我,是为了这个吗?” 沈渊动作一顿,她抬起头,纯黑的眸子倒映灯带,盈盈的似要探照出什么。 “想让我感激你,用身体做交换?” 如果真是以此为目的,对她也算好事。 当白月光不再如记忆中美好,对他的执念和欲望也会逐渐消散,没了情感羁绊,把他当纯粹的精神病人对付,一切会简单粗暴 有效得多。 “你这脑瓜成天装着什么呢。” 沈渊指尖点她鼻子,她眼睛连忙闭了一下,流露出呆相。 “老公不帮老婆,难道帮隔壁老王。” “……”谁是隔壁老王? “我是喜欢跟你做,但我们做爱不是夫妻日常吗,用得着大费周章去算计?” “……”这人,说没两句又不在一个频道。 对于活在自己世界的人,简晚已经懒得强调“我不是你妻子”,索性继续吃饭。 刚叉起一块牛排送到嘴边,一个脑袋凑过来就咬走了。 “那是我的肉!”简晚指着对面盘子,“你要吃自己叫!” 沈渊左边腮帮子鼓鼓地咀嚼,“你的比较好吃。” 别人碗里的菜更香么。企,鹅号壹⑨八零贰零壹④七零 他委屈坏了,“我可是一直眼睁睁看着你们大吃大喝,你摸摸,饿得我肚子都快风干了。” 沈渊把她的手贴到他腹部,期间不忘把盘面上装饰用的圣女果和芝麻菜塞嘴里。 简晚摸到硬邦邦的腹肌,隐约感觉到咕噜响,冷漠脸收回手,“活该。” 自己不去觅食非要当背景墙能怪谁。 她手去摸叉子,没摸到。 “哎,等等,你怎么把我的份儿都吃了!” 简晚望着自己的空盘欲哭无泪,就晃了一下神他居然都吃光了。 沈渊咬着小叉子一脸无辜,腮帮子比刚才更鼓,“谁想到你带了别人过来,这份本来是我的。”他指着宋尧座位上的餐点。 “我不带他,难道带你?” 简晚也就那么顺口一说,哪知他还真点头,“老公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养得起老婆摆得平一切,你应该多带我出门。” 当她遛宠物的吗,还带他出门,自己溜达不行? 简晚撞上他闪着小星星的眼神迅速挪开,完蛋,她手痒了,想捏他脸。 对这男人她总是没招,实在没法子准备去洗手间避一避,结果刚起身就被拉回座位。 “怎么不说话,不会我吃了你的牛排你生气了?” “……”她像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吗。 他叹口气,“那我还给你。” “……哎哎,你可别嚼了吐给我……唔……”剩下的尾音吞没在他吸吮中。 简晚是坐在自己位子上,两人本来隔了点距离,压根没想到沈渊会倾身歪了头来亲她。 他似乎喝了红酒漱口,牛排味比想象中淡。 她的脸忽然就烧了,他们第一次亲吻时也是这样并排坐,就在学校钟楼顶。 高中校规明令禁止早恋,宿舍晚上还有门禁,她跟沈渊难有机会独处,可即便独处也是在一起写写作业,牵牵小手。刚确立关 系那会儿真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她希望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就把他约到学校钟楼顶赏月——顶楼风大,她别有 心思想让他一直抱着她。 记得那晚她很紧张,眼睛贴着数码相机对月亮碎碎念,说了什么她自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47 己都不知道,满脑子都是他怎么还不抱她,还不抱,她快 被风吹成大傻子了。 身边少年突然传来轻笑。 她晕头转向中只感觉眼前一黑,竟是他用手遮住相机镜头,倾身把唇覆了上来。 柔软滚烫,混着阳光下松叶和柑橘香,像暖暖的云。 这种姿势亲得累人,当时沈渊没一会儿就把她整个人抱坐到他腿上,他的怀抱特别坚实温暖,她缩在他胸膛仰着脸,两个不得 章法的少年少女亲得下巴都是口水。 简晚从游离的思绪回神,愕然发现她不知何时也坐到了沈渊怀里。 不同的时间,地点,他的吻技更加娴熟,勾缠的舌头催动她食欲,她口腔下意识分泌唾液作出吞咽动作。她一吞,俩人唇间距 离更是负上加负。 这里可是餐厅,简晚急忙推他,“别……” “放心,这玻璃外面看不到。” “……”她哪里是这意思! 简晚一方面怕宋尧突然回来,一方面也怕用力推开沈渊动静太大引来服务员,推拒间让他吻得愈发热烈。 自上回的性事后,沈渊为不把她吓成惊弓之鸟一直耐心忍着没找她,现在温香软玉在怀哪里控得住,手隔着衣服开始揉捏她的 胸。 桌面手机遽然振动。 简晚连忙摇摆两腿表示要接电话,沈渊再怎么不舍也得松开,舔着红润的唇望着她喘气。 真要命。 电话是宋尧打来的,简晚瞪着罪魁祸首,一边整理仪容,一边努力平复紊乱的鼻息。 原本是想开口温柔地问他现在人在哪,结果看到沈渊目不转睛盯着宋尧盘子里的牛排,一副相当纠结好像很想吃的样子,她顿 时脑壳发昏。这怎么能吃!吃光了等宋尧回来她怎么解释? 脑子太乱太着急,一出口就成了命令句式。 “你在哪呢,快回来!” 宋尧:“……” 沈渊:“……” 糟糕。 简晚承受身边和电话里两个男人的谜之压力,头皮发紧。 “我的意思是,你再不回来……菜就凉了。” 要被某个饿死鬼吃光了。 以宋尧的敏锐怎么会听不出简晚刚才语气里的急迫和掩饰,他觉得奇怪,见到心上人她应该开心才是,这通电话他原本也是打 算知会一声自己有事要走,现在听起来她倒像发生什么不测。 沈渊人呢,没帮她? 毕竟和简晚没正式离婚,还是户口本上的妻子,这条命他还得管。 宋尧不得不从刚上的车子下来,大步流星直抵现场,而他以为有性命之忧的女人优雅端坐在位子上,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推门微 有诧异,然后望着他浅笑,“你回来了,牛排好像凉了,要不再叫一份?” 环顾一周,沈渊并不在。 实际上刚才被简晚三催四请赶走了。 “不用。” 既然回到餐厅他也懒得再动,干脆把这顿饭吃完。 入座便发现简晚盘子重新上了一份牛排。 虽然对简晚了解不多,但在近两个月的相处他也有初步认识,比如饮食,她跟许多爱美的女性一样,偏爱健康低卡路里食物, 少食多餐,肉会吃,但不会暴饮暴食摄入。而新上的这第二盘牛排,显然不是她饮食习惯。 第一盘砸了? 这么急着把他叫回来,两人吵架? 宋尧敛着眉,并不想掺和这俩人的私事,眼不见心静,干脆决定出差一个月。 给他们一个月的独处时间,该定局的也差不多定了。 ☆☆☆ 不枉宋宋的热心奉献,虽然老婆成别人的了,但他赢得了对手的尊重。(催人泪下.jpg) * po18.ЦS 44、勾引 宋尧准备出差一个月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 齐乐作为宋尧身边小红人头几个得知一线情报,寻思着老板最近心情隐约不大妙是为了这,可不是,夫妻异地心情能好吗,遂 他将消息提前透露给简晚,期盼宋太太能在老板走前送点关爱。 老板心情好了,他的小日子才能舒坦点。 不料简晚比他想象中还上道,当即收拾行李表示要陪宋尧一起去。 宋尧怎么也不会想到齐乐转眼把他卖了,还打算走后让齐乐给简晚通知一声算了事。 坐在头等舱,乘客还在陆续登机,后方一片嘈杂,宋尧单手敲击键盘,不浪费一分时间赶在起飞前回复最后一封邮件。一个身 影袅袅婷婷在他身边落座,送来清幽的香水味。宋尧一抬眼,正低头系安全带的女人也循过视线,莞尔一笑,可不就是此刻本 该在家中做瑜伽的妻子简晚。 宋尧眉心一跳,目光飘到旁边一个人影,顿时明白事情原委。 齐乐殷勤地把简晚十八寸的行李箱放上行李架,低头就对上老板不大友善的目光。他懵了,什么情况?娇妻主动请缨与丈夫共 创美好未来,大好事啊,这惊喜难道让老板惊吓过度,惊压过了喜? 宋尧望回身边的女人,“我是去工作。” 开口就是委婉的逐客令。 简晚早有准备,拉着他左袖轻轻晃了晃,说不想和他分离那么久,并保证会自己照顾好自己,不给他添麻烦。 不添麻烦?宋尧觉得这女人就是个麻烦。 他着实不明白不好好待家里跟心上人约会,往他这凑什么。 然而飞机已关闭舱门滑行,这时候让简晚下飞机是耽误大家时间,他也不会在公共场合给妻子难堪,抵达后遣罗生订返程票送 人走就是,所以他没再说什么,低眸发送邮件。 飞行途中,罗生和简晚短暂交换座位,跟宋尧提起前段时间投资的一部电影,导演再三设宴邀吃饭,而现在他们恰好去剧组所 在的苏市出差,便问问有没有赴约的意思。 这位名导演一般请资方吃饭就意味着剧组拍摄资金不足,要说服资方再投钱,罗生也不好自做主张。 宋尧没回答去或不去,却在一瞬间改变让简晚回去的念头。 那部电影的主演之一是沈渊。 简晚不知自己差点被请走,以为宋尧真心接受她留下,推着行李箱小开心跟在他身边。 她是为躲沈渊才追来一起出差的。 宋尧本尊在鹿海市他都那么大摇大摆无所顾忌,要是宋尧不在,那还不让他山中称霸。 一行人先去酒店放置行李,吃个饭稍作休息。 宋尧下飞机后几乎每几分钟就一个电话,进了总统套房就先去阳台继续接听。 简晚则参观一圈后往主卧走,打开行李箱准备收拾。 她半蹲在地尚在神游太空,宋尧恰在这时也进了主卧,一眼就看到行李箱内部三分之一装的都是半透明情趣内衣,简晚呆愣中 看到门口一双大长腿,脸上一燥,掩耳盗铃飞速拿一套睡衣盖在上面。 “我睡客卧。” 他的眼神仿佛处理公务般毫无波澜,扫了眼就转身走了。 简晚脸上的燥意褪去,缭绕起莫名的挫败感。 她这次来也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48 是想好好修复跟丈夫的关系,性事是最有效的切入口,可自从他记忆混乱以来,他就像被抽光七情六欲的仙人,眼 里除了公司还是公司,似乎不再有那方面需求。 再怎么自我安慰他还在生病,她也预感不太妙,所以打算更主动一点。 当丈夫没有融入婚姻里的角色,离亮红灯也不远了。 宋尧待了一会儿就前往分公司处理公务。 时间流逝,窗外天空像披上一层又一层的黑纱,直至进入夜幕。 简晚微晃高脚杯中迷离的深红色酒液,倚在沙发浅酌,迎接苏市第一个夜晚。 她刚洗了澡,情趣内衣遮掩在雪白的浴袍下,头发尾部湿哒哒搭在肩头,脸上抹了略显妩媚的妆容。她没正式勾引过自己丈 夫,摸不清他到底什么口味,只能先试着。 如果他不喜欢她这模样,下次再换一种。 晚上九点十分,门口传来动静,宋尧回来了。 简晚放下酒杯迎上去,宋尧正单手解领带,闻到扑面而来的酒气一顿,低头扫到女人绯红的脸蛋,一瞬间了然她目的。 简晚还不知道自己一眼被看穿,接过他的领带问,“吃饭了吗?” 他淡声说,“没。”实际上吃了。 啊…… 她有点懊恼,那不能直接引诱了,得先把他肚子喂饱。 “那你想吃点什么?我帮你去弄。” “不用,齐助理去准备了。” 这下简晚不知如何是好,宋尧的缓兵计策奏效,拿换洗衣物进卫浴间洗澡。 等他洗完出来,还是不见齐乐的身影。 简晚怕暴露自己的焦虑,多喝两小杯红酒,脸红得生艳。 “他是不是迷路了啊。” 齐乐当然没可能迷路,因为宋尧根本没让他买饭。 但他还是转身往外走,一副找人的架势,并让她帮忙在走廊留意齐乐回来没有。 简晚颔首,目送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电梯,抓着把手在门口站岗。 走廊静得她想打瞌睡。 刚才酒喝得欢,现在后劲儿一上来她开始头晕目眩,偏偏头顶还是金黄色眩目的灯光。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走廊尽头终于传来叮的一声。 简晚清醒几分,勉强掀着眼皮往电梯看。 模模糊糊的,她撑着墙往前挪一点,再挪一点,男人挺拔的身形愈发清晰。 穿得一身黑黢黢,跟黑无常似的,好像还露着一截脚踝。 不是齐乐,他没那么高。 简晚转身想摸回去,突然隐约听到房门自动关上的声音。 喂不是吧,她可没带房卡。 正要去看个究竟,身后男人陡然加快脚步,握住她双肩把她转过去。 黑口罩,鸭舌帽,眼睛看不清。 她还没反应过来这人是谁,就被一股力道拉进斜对面房间,整个人被逼靠在墙上。 “容容,你怎么在这?” ☆☆☆ 憋担心,我怎么可能放老宋清清闲闲地跑了,必须搞事【doge脸】 * po18.ЦS 45、阴错阳差 高H 简晚喝酒喝得反射弧超长,呆滞片刻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她东躲西藏的目标沈渊。 他怎么会在这?房间就在他们斜对面? 然而简晚已经没机会问出口,男人摘了口罩和帽子,双手捧高她脸以吻封缄,发丝擦过她睫毛,滚热的温度迅速缠绕她唇舌。 他急急呼吸,用重而深的反复辗吻来表达迫切和喜悦。 沈渊压根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她。 其实他早已做好温水煮青蛙的准备,能找到人就行,不奢望她主动联系,更别提找他等他。哪知现实会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在电梯门拉开的瞬间,一眼就捕捉到靠墙而立的身影,纤秾合度,袅袅婷婷,他还以为是梦,一直盯着她背影没出声,直到触 到柔暖的体温他才意识到是真的。 她就在这,在他房间附近。 “容容,你特意来找我的?” “是不是等久了?” 两句话,语速很快,都不等她大脑转弯又把她的唇堵住。 沈渊掌心很热,从她的脸一路往下熨帖揉捏,剥开她浴袍,从她脖子摸到手臂,从腰部推到酥胸,最后从大腿滑到翘臀,两手 握着往他胯下揉,她的舌头被他吸到唇内,上气不接下气。 沈渊察觉到她不同以往的内衣款式,抽空扫了眼。 白色半透明的连体高衩情趣内衣,材质在灯光折射下漾开水一般涟漪,两团饱满的奶儿像没在水下,只探出荷叶尖尖角儿般的 乳尖供人品尝,她的眼妆和唇让他联想到树林里烟视媚行的桃花妖。 胸口充斥的欢愉化作强烈的欲望,直蹿下腹。 他重重在她唇上吮,“为我穿的?”一记又一记,带着性感的喑哑,“很美。” 在酒精和情欲的催化下,简晚被亲得愈发晕头转向。 不……不对…… 他好像会错了什么。 两脚不知不觉被盘到到他腰上,以墙为支撑面,男人挺动腰胯,两人性器来回揉擦。 她下身是露裆设计,很快被摩出滴滴答答的羞液。 不出片刻,男人硕大的龟头挤开她紧闭的阴唇,直直顶到她娇嫩的宫口。 强烈的饱涨感唤醒简晚几分理智,她倏然睁眼,沈渊眼里含笑正望着她,眼底涌动的却是更浓更炽烈的欲望。 胸口一热,她湿得更加厉害。 不,他完全弄错了,她怎么可能是找他的,她得走,宋尧一会儿就回来了。 简晚唇被堵着,想摇头表示拒绝。 可落在沈渊眼里那双澄澄眼眸像在控诉他不够卖力,抽出半截阴茎,往她某块敏感点堪堪一顶,简晚唔了声,腰身就酥软了。 她像个小布袋被他挂着抵在墙上,他仿佛发了情,兴致格外高涨,一开始就是大开大合。 简晚两脚悬空,拖鞋在抽送中滑落在地。 他的脸近在咫尺,闭眼吮她唇,皮肤干干净净,鼻子很挺,就贴在她鼻子边。 两人呼吸本还互相撞着,到最后呼气少吸气多,全纠缠在一起。 这男人在娱乐圈中明明是公认的初恋脸,现在连唇部吮动都弥漫令人腿软的色气。 她两腿被扛在在男人腰间夹紧,粗长的肉棍有节奏地往她体内喂,热乎乎的汁水被他一点点带出体外,濡湿精囊,最后在拍击 中飞溅到两人腿上。手抵在他胸前想推开,却在持续抽插中逐渐丧失战斗力。 她这才知道,一直以来沈渊对她的行为有多克制。 如果真要强上她,她完全不是对手。 简晚身体本就敏感,在前戏足够充分的情况下,沈渊抽送不到百下她就夹着腿痉挛了,手抱着他背脊,一股热液对着啪啪抽送 的龟头迎面浇落,他拔出性器,涌出的蜜液喷湿他胯部,龟头被浸得格外晶亮。 喷完了,身体尚处在快感的余韵,她抱着他颤抖,神志恍惚。 一条走廊之隔,丈夫的房间就在斜对面,她居然就这样被送上高潮。 “容容水真多。”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んāΙτāиɡωù.cōм 分卷阅读49 沈渊看着她哑笑,复又吻下来,托着她臀瓣往里走。 在她穴口晃动的阴茎在走动间戳入一小截,简晚私处还在抖,下意识要抬臀避开,而沈渊被下面吸得舒爽极了,还有七八步到 床,已然控制不住把女人压在主卧门,两手大肆揉捏胸部,不断变换形状。 他的动作愈发热烈,不加遮掩。 简晚痉挛的私处含着阴茎头,被他爱抚得浑身发软。 当整个人倒入大床,阴茎同时一入到底,她弓起身又到了高潮。 就在这张松软的大床,沈渊转眼把她扒得干净,跟着飞快脱掉自己的上衣裤子,握着她杨柳似的腰肢继续大开大合。胸膛隐约 残留她的抓痕,腹肌壁垒分明,人鱼线下的硬邦邦棍体在快速运动中大致能瞧出上头挂的淫液。 是从她穴里带出来的。 他很少这么迫切,平日待人亲切也保持一个度,眼下是生生被她燃起一股邪火。 想肏死在她身上,灌满他精水。他的妻子,身上本就该布满他的味道。 沈渊顶得又深又重,没再堵她的唇,她也说不出话来了。 幽静的空气变得躁动火热,平常连翻身都静谧的大床此刻摇晃不止。 简晚一头柔顺的乌发铺散在雪枕,摇晃的胸乳被覆着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两腿勾挂在他双臂,肉嘟嘟的粉白嫩穴塞着浅色大 肉棒,有棱有角强烈刺激她肉壁,回荡沉甸甸的啪啪声,让人难以想象这肉缝怎吃得进这般粗的欲根。 她被肏弄得浑身发抖,快感如潮,反手揪着枕头不住摇头。 “别……不……” 沈渊亲了口她小腿肚,“放心,我不会不射。” 这是故意曲解! 简晚想谴责都谴责不出,私处饿坏似地吸绞他性器,在激烈的抽送声中大脑短暂断片,涌出大股积攒的热液,恍恍惚惚踏入云 端,沈渊被她强烈的高潮收缩夹得尾椎骨炸开酥麻,精关一松,将乳白色浆体灌入花穴深处。简晚紧跟着到另一层高潮,扭着 腰,通身大汗淋漓,眼中媚色几乎要拧出水来。 一看就是被滋润狠了。 可一次内射显然达不到沈渊的需求,简晚高潮的余韵摇摇晃晃跌到半空,又被男人抽插着送入新的天堂。 一个半小时,大战终于结束。 浴室水汽缭绕,简晚瘫软在浴缸,水没过锁骨,两腿还分挂在两边——刚刚沈渊帮她挖出里头的精水,这会儿出门买吃的去 了。 她当然不可能在这等他,她得回去。 ☆☆☆ 献上今日份儿小自恋的老沈~ 写肉是个肾活儿gt; lt; * po18.ЦS4、关注 叮咚—— 一个纤细的人影环着胸从房门走出,径直到斜对门按响门铃。 她戴着口罩,姿态看似寻常,拨弄发尾的手指略微泄露了她的紧张。 简晚焦躁地等待,不知道宋尧有没有去找自己,她可是在沈渊房里待了近两个钟。 半晌,是宋尧打开的门。 还没开口说话,他的目光垂着睨来,简晚喉咙就升起一股压迫感。 她立刻用刚想好的台词解释,说自己在酒店内部的餐厅和娱乐场所找人,没想到酒喝多头晕,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男人淡声说,“我也刚到。” 没多作解释,刚到就是刚到,这话让简晚心里像落了块大石头。 她信任丈夫,这种事他没必要骗她。 宋尧这话的确不假,他才刚回酒店,但不是因为找齐乐,而是去附近的高级会所蒸了桑拿稍作放松,顺带叫上罗生和齐乐。在 苏市落脚的酒店也是临时为她换的,那个电影剧组包了两层酒店的套房,这边只要一通电话,剧组立马安排他入住。 而正好,沈渊的房间就在他斜对面。 为见心上人,妻子不辞辛苦跟来出差,他倒是不介意让她更方便点,也省得她老在自己眼前晃。原本机会点到即止,可这位妻 子似乎还打算“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他只得进一步给他们制造机会。 作为投资方,要一份主演人员的时间表并不难——沈渊最近戏份不多,一般晚上九点半到十点左右会回到酒店。只要简晚在 门口等着,双方便能不期而遇,天雷勾地火。 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没错。 宋尧扫过简晚明显淡化的眼妆,残留湿润的睫毛,转身回客卧。 简晚拖着步子关上门,私处还酸胀着,两腿抖颤,自然没法再勾引丈夫。 回房不久收到沈渊的信息,问她去了哪儿,她没回,从酒店拖鞋他肯定能判断出她和他身处同一家酒店。接下来还要住一个 月,如果她不避着,就失去了来苏市的意义。 只是她觉得奇怪,苏市也算是著名的旅游城市,四五星级酒店不少,为什么这么巧就下榻在沈渊斜对面? 这几率她很难说服自己是巧合。 但简晚也不会仅凭借概率猜测去问宋尧,别说问不出什么,搞不好还弄巧成拙。 所幸她没担心多久,一位导演亲自上门跟宋尧谈电影的事儿,她才知道酒店这两层套房都是被《地心惊魂》的电影剧组给包 了,宋尧作为资方受邀入住,沈渊恰好是电影主角之一而已。 导演才华横溢,能说会道,宋尧爽快地给电影加大资金投入。 这让导演特别开心,邀请他们夫妻二人一同前去新拍摄地参观,说是从未对游客开放的风景胜地,秀丽壮阔,绝对让人大饱眼 福。 简晚听着非常感兴趣,但没表现得太明显,望向丈夫看他的意思。 双手自然交叠在裙面,眼中莹莹含笑,优雅庄重,识大体。 宋尧心里生出被依靠的信任感,面无表情转开视线。 这女人饰演妻子角色的能力确实厉害。 他最终没拒绝,毕竟是自己投资的作品,多看两眼了解情况也不是坏事。 双方一拍即合,敲定三天,也就是剧组转场完成后启程。 宋尧并没特意关注妻子的动向,倒是听齐乐说一直被她拉着到处逛。 有一回他回来的早,看见女人脸上敷着块黑面膜横在沙发,竟是累到睡过去,滑开的衣角露出一小节白色内裤边,不修边幅。 那一瞬似乎又看到当年简家后花园里俏皮的小姑娘。 他往她肚皮扔了条浴巾,人也没醒。 睡得够死。 换以前宋尧还会饶有兴致观察她一下,但都准备离婚了,他懒得给予更多关注。 在出发前去新拍摄地之前,他是这么想的。 很寻常的早晨,温暖的阳光钻入室内跳跃,他一如既往洗漱,更衣。 不过这次多了一个环节——等人。 在离婚之前,表面工作还是得应付。 都说女人出门最是麻烦,果真不假,宋尧扫了眼时间,他已经等她二十分钟。 当然,还未到约定时间,他是提前准备好的。 在到约定时间的最后一分钟,宋尧迈步往主卧去,刚准备敲门,门从里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50 面开了。女人没来得及刹车闷头冲入他怀里,宋尧下意 识伸手接人,她抬起头,两人视线毫无防备地碰撞。 自他记忆混乱以来,他们的对视都是有心理准备,有意识的,从未像现在这般莽撞新鲜。 刹那间,像擦出滋啦啦电流。 简晚脸上莫名发热,被粉底和腮红巧妙地遮掩。 宋尧心跳有些许波动,只当是吓了一跳,手很快从女人柔软的后腰收回。 目光所及她耳坠,却挪不开了。 简晚注意到他视线,疑惑地碰了下耳坠,“怎么了,不好看吗?” 相当简约的款式,银色细链垂挂拇指盖大小的水滴状月长石,半透明,在光线折射下呈白到淡蓝色光晕,一个角度看像洞口下 投射的神秘月光,另一个角度看又像和煦日出,朦胧而温暖。 这对耳坠算不上名贵,却是独一无二——原本是宋父赠予宋母的,代表唯一的挚爱。 宋母却在发现宋父出轨后便转赠与他,说,“我不是他的唯一,这对耳坠放我这里也是讽刺。”让宋尧未来送给自己真心喜爱 之人,他一直牢牢收着。 现在却莫名其妙到简晚手里。 他眉头拢了下,“耳坠哪来的?” “你送的。”简晚不明所以,又碰了碰微凉的耳坠,“半年前,你不记得了?” * po18.ЦS 47、看上她 宋尧当然不记得。 “怎么送的?” 是否其中有误会,例如无意摆在桌面被误当成礼物。 简晚有些诧异,难得见这位工作狂资本家对一个没什么建设性的问题刨根问底。 要问怎么送的……仔细想来,以前他往她身上装点的饰品还真不少,走过路过给她别个发夹, 套条项链什么的是常态,有段时间她一度以为自己成了他的私人圣诞树。 因为他送的多,对于耳坠的来源简晚记忆有点模糊,半分钟后才想起来。 “我要去洗澡时你给我挂上的。” 宋尧:“……” “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眼神好像有点一言难尽,简晚不禁怀疑自己脸上开了花。 “要迟到了。” 宋尧面无表情往外走,心里却像落了颗石子儿,层层水浪怎么也平静不了。 当然有问题,问题大了。 既是家族联姻,他怎么会把具有特殊象征意义的耳坠给这女人?他了解自己,对妻子慷慨解 囊,并不代表任何东西都会赠予,除非这女人在他心里占有相当重的分量。 通俗点讲,就是以前的自己看上她了,一根筋认死那种。 如果离婚,将来记忆归位有大概率他会后悔,这让他不得不更加慎重地评估是否离婚一事。 吃完早餐,简晚和宋尧一起坐上剧组派来的保姆车。 窗外风景匀速后退,从大厦矮化到平房,最后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冲入视野。 简晚平常很喜欢看风景,今个儿不知怎的如坐针毡,总觉得有人在盯她,但是一扭头,身边的 丈夫在看笔电,后面的齐乐在闭目小憩,总不可能是宋尧在看她吧。 不过这几天因为身上残留沈渊留下的印痕,她避着没敢诱他,夫妻都没怎么相处。 简晚想想愧疚难当,试着交流,“很忙吗?” 他瞥她一眼,“不会。” “工作太累下车就没精神了,可以适当休息一会儿。” 宋尧嘴上嗯了声,身体没动作。 简晚掩嘴轻轻打哈欠说累,他还是无动于衷。 好吧,他不主动她主动,简晚凑过去靠在他肩头,“亲爱的,借个肩膀让我靠下。” 片刻后,男人敲击键盘的动作暂缓,偏头看滑向后肩的黑色脑袋。 她真睡着了。 一个头颅夹在他肩膀和椅背之间也是辛苦,宋尧大发慈悲把她的头拨回来,又被她口红蹭了一 手,他无言地用纸巾揉擦,还是没明白自己以前到底看上她哪里?行走坐卧与常人没什么区 别,容貌美是美,但他不是颜控,更何况还对他虚与委蛇。难道他以前口味清奇喜欢这调调? 怕不是有毛病。 简晚是被齐乐唤醒的,睁眼发现自己在倾斜的车椅上躺着,身边男人已不在。 居然不等她。 简晚下车就被眼前的美景晃得忘了一切,导演没有夸大,的确不虚此行,一片翠绿的草原笼罩 山间薄雾,狭窄的土路两旁,树的枝与枝之间相互缠绕,树叶聚顶,阳光混着雾气被秃枝切 割,形成光影错落的缥缈景致。 这还只是其中一处景。 剧组在草原上开工,简晚过去搂住宋尧的手臂,并肩一起享受自然,齐乐指着那条光影小道, 笑眯眯地提议拍张纪念照。 他们的确没有像样的日常照,简晚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偏头看宋尧。 真怕他不配合。 孰料宋尧没说什么,竟是默认的意思,简晚开心地拉着他到小道中央摆姿势。 齐乐懂些摄影,拿着单反指挥他们站位。 结果简晚兴致勃勃地被拍来拍去,得到的都是“呆板”“生硬”“像花样中老年人的旅游 照”等犀利评价。 “……”想不到这人的嘴还挺毒。 简晚抱着男人的胳膊绞尽脑汁,一副怎么都不肯放手不愿放弃的样子。 宋尧仿佛失了耐心把手抽出,简晚一愣,没来得及忧伤,他就半弯下腰单手环她大腿,跟抱孩 子似地托起。简晚转眼高他大半个头,吓得毫无防备往他身上扑,他刚好抬头,两人的唇戏剧 性碰到一起。 齐乐立马快门。 “完美!” 而镜头之外简晚眼中迅速浮起水雾,鼻子撞到不说,还磕到牙,疼死。 她觉得丢脸,搂着宋尧的脖子别过头。 宋尧刚才也感觉到磕碰,不过男人皮糙肉厚没什么大碍,反观她的鼻头粉得迅速。他是不知道 这能有多疼,但她看起来疼得不轻,身体像幼兽轻轻颤抖,一字不吭。 仿佛看到当年那个娇气的小哭包,自尊心还挺强。 宋尧的心里莫名柔和两分,面上没丝毫显现,抬眼问她,“撞得很痛?” “没有的事。”声音有点闷。 他放她双脚落地,没再追问,突然就捏了把她鼻子。 “啊……” 这下眼泪真挤出眼眶了。 简晚怕被人瞧见,脸直往宋尧怀里埋,齐乐见到这一幕乐呵呵地笑弯了眼,没再靠近。 “还说不疼?” 他的声音透过胸腔格外低沉。 “坏蛋……” 简晚咕哝得很小声,但敌不过宋尧耳力好,被听得一清二楚。 的确,他挺坏,不想看她憋着。 他没说什么,表明可以给她补偿,毕竟撞疼的起因是他。 简晚抹干眼泪,沉思几秒,“那在车上休息的时候你能抱我一会儿吗?” 不是实质上的东西,就只要这?宋尧看着怀里的脑袋皱眉,不大理解女人的脑回路,却似乎隐 约意会到一点以前自己的心情。 不管演戏与否,被人需要的感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51 觉是不坏。 简晚其实是怕撞见沈渊才想在车上多呆一会儿,后来发现是她多虑了,白天没他的戏,他根本 没来。简晚大松口气,在宋尧远程工作之余拉着他在四周逛了一圈,多拍了几张正常向的日常 照,顺带参观剧组跟导演聊两句。 原本日落之时要返程,工作人员突然带来消息,说前方的路被迁移的蛇群堵住,没法走,顺带 安慰他们,“最近苏市那座火山震动比较频繁,这算正常的,放心吧,专家说大概七月份才进 入喷发期。” 现在才刚刚六月。 夕阳血红,天空也热闹地掠过大片鸟群。 简晚拂过被吹乱的碎发,迎着霞光,心头笼罩一丝不好的预感。 然后她看到从保姆车上下来的沈渊。 ☆☆☆ 宋宋1.0日常被2.0吐槽嫌弃哈哈哈 * 48、帐篷性事 H 他穿着纯卡其色宽松上衣,黑色直筒裤,连发丝都拂着慵懒随性劲儿。 这男人自带光芒又富有亲和力,一下车就备受瞩目,转眼被七八个人包围,非追星级别的围追 堵截,类似朋友间交流,气氛融洽,连一位同是影帝级别的男演员都第一时间来寒暄。 这部电影的出演阵容可谓群星荟萃,也没见哪个演员像他这么有人缘,明明不笑时挺冷的,更 何况他并非成天带笑。只能说亲和力这玩意儿玄妙,简晚想到自己当初也是这样着了道,被迷 得神魂颠倒。 沈渊跟旁人分别做了简短交谈就往导演那儿走,似乎完全没注意到简晚这边。 导演带沈渊过来向宋尧引荐,他仿佛才看到他们,面不改色。 双方客套寒暄,握手,对简晚则是颔首致意,对有夫之妇的礼节做得恰到好处。 不愧是演艺圈的佼佼者,前几天他分明还如狼似虎肏弄她。 突如其来面对面的陌生感让简晚心生微妙落差,但更多因他的理智表现感到放松,沈渊打完招 呼便投入工作,而他们无法离开,只能暂且留下来住一晚。 帐篷数量有限,宋尧和齐乐睡车上,让简晚睡帐篷舒服点。 和她同帐篷的是一位女化妆师,对方忙活一天明显疲倦,打声招呼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简晚有些认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渐入梦乡。 正无意识地在梦里遨游,突然肺部喘不上气,呼吸像被什么一点点蚕食。 有舌头在她口腔搅动——简晚意识到这点瞬间清醒了。 视野很黑,依稀辨出男人熟悉的轮廓,他压着她,身体挤入她两腿间,大掌轻缓揉捏她胸部。 简晚明显感觉到下身空了,裙摆掀到肚脐,粗硬的男性性器正与她肉缝厮磨,漫出的淫水涂在 贝肉,泥乎乎的,呼吸间满是松叶和淡淡的柑橘香。 沈渊!简晚吓得用力推他,第一时间看向身边的女化妆师。 女子背对他们侧躺而眠,呼吸平稳。 龟头倏然挤入湿答答的嫩地,硬实地撑满阴道,快感伴随热流倾泻而出,简晚被刺激得两腿并 拢,夹住他腰。细白的腿在夜色中分外瞩目,他用燥热的掌心轻抚,腰身开始耸动。 “沈渊,你疯了吗,旁边有人。” 简晚用气音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却听他喉咙低低振动,在笑。 “那是我的化妆师,晚上有吃安眠药的习惯,不会醒。” 这么清楚,和她夜宿的人选是他特意安排的? 简晚睁大眼语塞两秒,“那也不行……嗯……”他顶到她敏感点,肉壁跟失禁似地冒水。 “容容,你特地来我这又躲着不敢找我,只好换我找你了。” 他委屈巴巴蹭她耳朵,痒得要命。 简晚这才知道他又误会了,以为她为他追到剧组,亏她以为几天的冷处理他会明白她的意思, 结果还是想当然了。可现在想解释也解释不了,龟头不断撞那块凸起的嫩肉,她酸麻得失了 神,蚀骨难忍地抱住他。 他入得深,抽送得慢,顶端沟壑细致碾压收缩的穴肉,连茎身凸起的筋脉都在顶她。 全方位的刺激很快让简晚败下阵,勾住他后腰登上第一波高潮。 沈渊开始加速,阴茎就着她淫水大截进出,唧唧水声搔得她面红耳赤,他还在她耳边用气音低 笑,“你里面是有天然泉眼吗,怎么这么多水?嗯……好紧……放松点。” 他拍她屁股,声音清脆,简晚吓得穴肉收缩,夹得他重重插她两记。 她舒服得私处电流飞蹿,快要溢出呻吟。 沈渊的唇立刻覆来,把她声音吞没在唇舌间,进行新一轮大开大合抽送。 双人帐篷内空间逼仄,旁边还睡着一个人,只要对方一个转身,完全能看到她的私处却被不属 于丈夫的大肉棒捣进捣出,淫水横流,而她被肏得两腿根本没法从他腰上挪开,身体完全跟随 他律动。 他明显很舒服,越入越硬。 简晚感到难以言喻的羞耻和紧张,快感迅速聚顶,抓着他后背又泄了一次。 不远处传来手机震动,有人从帐篷里钻出来压着声接电话。 静谧的夜,声音格外贴耳。 身上的男人依旧毫无顾忌,还把她两腿扛到肩上,跟她无缝结合短距离抽插。 简晚听到若有似无的啪啪声,就从他们交合处传来。 注意力集中到下面,不说龟头的形状,连他沉甸甸的精囊都能勾勒出轮廓,她不由抓紧他手 臂,想示意他收敛点外面有人,却被他紧绷似蓄势待发的线条吓一跳。 皮肤下的血液好像在沸腾。 接电话的人钻回帐篷,沈渊仿佛失了控的打桩机,加速把龟头往深处送。 汗液滚入她乳间,她的心跳也在失速。 简晚生怕被身边的人察觉动静,无意识地收紧下腹。 两具身体仿若藤蔓纠缠,火热的阴茎飞快重顶她私处,水汪汪的穴肉则拼了命地吸他,一顶一 吸,契合得不可思议,快感汹涌剧烈,突然猛一下像被推到大气层之上,耳边声音远去,她浑 身痉挛,大股淫水热烈冲刷还在深插的阴茎。 沈渊被嘬得通身发麻,重喘抽送十几下,抵着她宫口射出浓浆,她顿时痉挛得更厉害。 待拔出性器,混着精液的淫水也随之涌出。 沈渊把她裙子掀到胸口,埋头吸吮刚刚没来得及品尝的奶儿。 “你别来了。” 简晚真是怕了他,忍着还在颤抖的私处插入他发丝赶人。 沈渊知道她脸皮薄,没打算再勉强,但还是故意戏弄说,“水这么多,真不要?” 这家伙!她直接上手把他脸颊往两边拉。 男人胸膛轻轻振动,明显又在笑,拉下她裙摆,“今晚放过你。” 如果不是不确定下次什么时候能在一起,他也不会选在这时候亲近。而他是恨不得立刻把她盖 上他的印章。 沈渊帮忙清理干净退出帐篷,揉了体液的纸巾一并带走。 夜已浓,沈渊的帐篷离她近,熟睡中的人们无一发现这里刚刚发生一场情事,包括二十米开外 睡在车上的丈夫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52 。 简晚半睡半醒,突然想到还没跟他解释清楚酒店的事。 算了,睡醒再说。 可没想到第二天凌晨她被齐乐十二万火急叫醒,说苏市的火山喷发了,要紧急撤退到附近酒店 避难。 ☆☆☆ 抱歉,逢肉就卡的我来晚啦gt; lt; 虽然写到了自然灾害,但一切都为三人对手戏服务~ * po18.ЦS 48、帐篷性事 H 他穿着纯卡其色宽松上衣,黑色直筒裤,连发丝都拂着慵懒随性劲儿。 这男人自带光芒又富有亲和力,一下车就备受瞩目,转眼被七八个人包围,非追星级别的围追堵截,类似朋友间交流,气氛融 洽,连一位同是影帝级别的男演员都第一时间来寒暄。 这部电影的出演阵容可谓群星荟萃,也没见哪个演员像他这么有人缘,明明不笑时挺冷的,更何况他并非成天带笑。只能说亲 和力这玩意儿玄妙,简晚想到自己当初也是这样着了道,被迷得神魂颠倒。 沈渊跟旁人分别做了简短交谈就往导演那儿走,似乎完全没注意到简晚这边。 导演带沈渊过来向宋尧引荐,他仿佛才看到他们,面不改色。 双方客套寒暄,握手,对简晚则是颔首致意,对有夫之妇的礼节做得恰到好处。 不愧是演艺圈的佼佼者,前几天他分明还如狼似虎肏弄她。 突如其来面对面的陌生感让简晚心生微妙落差,但更多因他的理智表现感到放松,沈渊打完招呼便投入工作,而他们无法离 开,只能暂且留下来住一晚。 帐篷数量有限,宋尧和齐乐睡车上,让简晚睡帐篷舒服点。 和她同帐篷的是一位女化妆师,对方忙活一天明显疲倦,打声招呼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简晚有些认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渐入梦乡。 正无意识地在梦里遨游,突然肺部喘不上气,呼吸像被什么一点点蚕食。 有舌头在她口腔搅动——简晚意识到这点瞬间清醒了。 视野很黑,依稀辨出男人熟悉的轮廓,他压着她,身体挤入她两腿间,大掌轻缓揉捏她胸部。简晚明显感觉到下身空了,裙摆 掀到肚脐,粗硬的男性性器正与她肉缝厮磨,漫出的淫水涂在贝肉,泥乎乎的,呼吸间满是松叶和淡淡的柑橘香。 沈渊!简晚吓得用力推他,第一时间看向身边的女化妆师。 女子背对他们侧躺而眠,呼吸平稳。 龟头倏然挤入湿答答的嫩地,硬实地撑满阴道,快感伴随热流倾泻而出,简晚被刺激得两腿并拢,夹住他腰。细白的腿在夜色 中分外瞩目,他用燥热的掌心轻抚,腰身开始耸动。 “沈渊,你疯了吗,旁边有人。” 简晚用气音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却听他喉咙低低振动,在笑。 “那是我的化妆师,晚上有吃安眠药的习惯,不会醒。” 这么清楚,和她夜宿的人选是他特意安排的? 简晚睁大眼语塞两秒,“那也不行……嗯……”他顶到她敏感点,肉壁跟失禁似地冒水。 “容容,你特地来我这又躲着不敢找我,只好换我找你了。” 他委屈巴巴蹭她耳朵,痒得要命。 简晚这才知道他又误会了,以为她为他追到剧组,亏她以为几天的冷处理他会明白她的意思,结果还是想当然了。可现在想解 释也解释不了,龟头不断撞那块凸起的嫩肉,她酸麻得失了神,蚀骨难忍地抱住他。 他入得深,抽送得慢,顶端沟壑细致碾压收缩的穴肉,连茎身凸起的筋脉都在顶她。 全方位的刺激很快让简晚败下阵,勾住他后腰登上第一波高潮。 沈渊开始加速,阴茎就着她淫水大截进出,唧唧水声搔得她面红耳赤,他还在她耳边用气音低笑,“你里面是有天然泉眼吗, 怎么这么多水?嗯……好紧……放松点。” 他拍她屁股,声音清脆,简晚吓得穴肉收缩,夹得他重重插她两记。 她舒服得私处电流飞蹿,快要溢出呻吟。 沈渊的唇立刻覆来,把她声音吞没在唇舌间,进行新一轮大开大合抽送。 双人帐篷内空间逼仄,旁边还睡着一个人,只要对方一个转身,完全能看到她的私处却被不属于丈夫的大肉棒捣进捣出,淫水 横流,而她被肏得两腿根本没法从他腰上挪开,身体完全跟随他律动。 他明显很舒服,越入越硬。 简晚感到难以言喻的羞耻和紧张,快感迅速聚顶,抓着他后背又泄了一次。 不远处传来手机震动,有人从帐篷里钻出来压着声接电话。 静谧的夜,声音格外贴耳。 身上的男人依旧毫无顾忌,还把她两腿扛到肩上,跟她无缝结合短距离抽插。 简晚听到若有似无的啪啪声,就从他们交合处传来。 注意力集中到下面,不说龟头的形状,连他沉甸甸的精囊都能勾勒出轮廓,她不由抓紧他手臂,想示意他收敛点外面有人,却 被他紧绷似蓄势待发的线条吓一跳。 皮肤下的血液好像在沸腾。 接电话的人钻回帐篷,沈渊仿佛失了控的打桩机,加速把龟头往深处送。 汗液滚入她乳间,她的心跳也在失速。 简晚生怕被身边的人察觉动静,无意识地收紧下腹。 两具身体仿若藤蔓纠缠,火热的阴茎飞快重顶她私处,水汪汪的穴肉则拼了命地吸他,一顶一吸,契合得不可思议,快感汹涌 剧烈,突然猛一下像被推到大气层之上,耳边声音远去,她浑身痉挛,大股淫水热烈冲刷还在深插的阴茎。 沈渊被嘬得通身发麻,重喘抽送十几下,抵着她宫口射出浓浆,她顿时痉挛得更厉害。 待拔出性器,混着精液的淫水也随之涌出。 沈渊把她裙子掀到胸口,埋头吸吮刚刚没来得及品尝的奶儿。 “你别来了。” 简晚真是怕了他,忍着还在颤抖的私处插入他发丝赶人。 沈渊知道她脸皮薄,没打算再勉强,但还是故意戏弄说,“水这么多,真不要?” 这家伙!她直接上手把他脸颊往两边拉。 男人胸膛轻轻振动,明显又在笑,拉下她裙摆,“今晚放过你。” 如果不是不确定下次什么时候能在一起,他也不会选在这时候亲近。而他是恨不得立刻把她盖上他的印章。 沈渊帮忙清理干净退出帐篷,揉了体液的纸巾一并带走。 夜已浓,沈渊的帐篷离她近,熟睡中的人们无一发现这里刚刚发生一场情事,包括二十米开外睡在车上的丈夫。 简晚半睡半醒,突然想到还没跟他解释清楚酒店的事。 算了,睡醒再说。 可没想到第二天凌晨她被齐乐十二万火急叫醒,说苏市的火山喷发了,要紧急撤退到附近酒店避难。 ☆☆☆ 抱歉,逢肉就卡的我来晚啦gt; lt; 虽然写到了自然灾害,但一切都为三人对手戏服务~ *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53 49、这个是送给你丈夫的 脚下隐隐轰隆地震,简晚爬出帐篷,天还是暗的,灰蒙蒙的黑,而东边原本静谧的山口滚出橙 金色岩浆,像戳破的流心蛋,银河般星星点点铺满斜坡,暴力的黑烟似一颗拔地而起的巨榕, 猎猎直滚云霄。 强风袭面,渗来淡淡的硫磺味。 剧组人员已被陆续叫醒,急而有序地收拾营地。 简晚帮着叠好薄被,呛到一点火山灰,捂着鼻子跟随齐乐上保姆车,戴上医用口罩。 车子数量不足,基本最大限制坐满人才发车。 空气中火山灰的含量越来越高,路面打滑,司机谨慎地维持不快不慢的车速。 期间火山喷发两次,厚重的云朵乌压压积在苍穹,不久大雨瓢泼,噼里啪啦砸糊了视野。 暴雨凶猛,路面开始积水。 车子行驶到低洼处直接熄火,大家不得已下车步行,去前方一公里处的酒店暂避。 天还是黑蒙蒙的,冰凉的浊水漫到小腿肚。 所幸雨势有所减缓,简晚套上一次性雨衣抓着宋尧的衣袖,跟随人流前行。她有些担心沈渊, 低声问齐乐剧组的人有没有全员撤离,齐乐回说放心,一个人都没少,简晚点头心里安下心。 这时,前方有一位身穿布卡罩袍头戴黑纱的女子似乎陷入困境,单手撑车门,弯腰不停扯弄衣 摆,周围有男士想帮她,都被她激烈的挥手给劝退。 简晚猜想应该是传统的穆斯林女性,伊斯兰教其中一条禁令就是不允许女子与家人以外的男子 接触,遂她主动上前用英语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女子果然没再表示拒绝之意,但扫了简晚身 旁的宋尧和齐乐一眼,迟疑着不说话。 她明白了,扭头下逐客令,“你们先走吧,我帮完这位女士会追上你们。” 齐乐不同意,“我们站远点。” “我没事,酒店就在前面,我还能走丢不成?你能等,宋先生带着伤,总不能让他一直泡在水 里干等我吧,快去快去。”简晚挥手赶人,顺带对低头望向她的男人莞尔一笑,“亲爱的,一 会儿见。” 宋尧也知晓穆斯林女子的禁忌,没出言阻止。 倒是挺意外一向注重外表形象的她会出手相助,毕竟在泥水里可做不成贵气的淑女。 “帮完尽快回来。” 简晚有点小开心,对比他近期的冷漠这算是关心了,“好。” 齐乐帮她拿包,她抽出里面的手机跟他们道别。 待男人走远,穆斯林女子才操着一口带阿拉伯口音的英语告诉她衣摆不知被车下什么东西卡住 了,手够不着。简晚半蹲着,顺着衣摆往水里摸,的确没有第二个人帮助很难扯出,她索性整 个人蹲下去,水淹过胸口,成功把衣摆从不知名的垃圾中解放。 然而事情没完,穆斯林女子焦急地说她是来找遗失的透明防水袋,里面有护照,钱,重要资料 等等,弄丢这些东西她会完蛋。 简晚浑身湿透其实有点冷,但看对方急得带了哭腔,只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继续弯腰在 泥水里翻找。 天依旧暗沉,雨在砸,水在流,这无疑给搜寻工作带来不少困难。 沈渊撤离得较晚,下车步行时周围的人所剩无几。 他用手机照明,老远就捕捉到熟悉的身影,长腿几步跨到简晚身边,问她在找什么。 “这里很危险。大量的火山灰会导致附近河床变高,随时可能决堤,我们得尽快撤离。” “我帮那位女士找个东西,不用管我,你快走。” 沈渊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把手埋入泥水,简晚瞠目结舌,“你……” “多个人多份力量。” 没想到过没多久还真让他找着东西,简晚转交给穆斯林女子时对方高兴得像个孩子,连声道 谢,周围两个穆斯林女子也闻讯赶来,看上去像一家子。她们注意到她衣服都湿了,让她稍等 片刻,从一辆车子的后备厢掏出一套布卡罩袍给她,说如果没衣服换可以将就着换上避免感 冒,也当作是纪念。 跟着另一套深灰色服饰也叠在布卡罩袍之上,她认出有穆斯林男子佩戴的黑格头巾。 “This is for your husband.”(这个是送给你丈夫的。) 说这话的穆斯林女子年龄较大,声音很是和蔼。 简晚愣了愣,循着对方视线落到避在远处只剩一个轮廓的颀长身影上,是在说沈渊。 他随意靠着辆车,安静地隔着雨幕遥望她,以一种等待的姿态,仿佛只要她转身,永远都能看 到他。 明明不是她丈夫,却总像是她丈夫。 等简晚醒过神,穆斯林一家已离开,沈渊来到她跟前。 “发什么呆呢?你不会还想玩水吧。” 男人轻弹她脑瓜子,拿过她手上的衣物催促她赶紧走,还帮她把雨衣拉好,脸上覆着雨珠认真 而焦急。 简晚心里漏跳一拍,闷着头往前走。 刚刚应该更要坚定地纠正的,告诉穆斯林一家,也是告诉自己—— 沈渊不是她丈夫,永远都不可能是。 酒店人声鼎沸,简晚第一时间想找丈夫,无奈人多找不着,手机也没了信号。 沈渊皱眉让她赶紧把湿衣服换下,简晚也觉得冷,抱着布卡罩袍去大堂卫生间换。本来只打算 穿罩袍,不想才刚跨出洗手间的门,瞬间受到来自四面八方关切的注目礼。简晚顿觉得自己像 被观赏的猴儿,顶着压力退回去,毫不犹豫把黑头纱也给严严实实盖上,这样谁也瞧不着她 脸。 走出洗手间,人群中一名阿拉伯打扮戴着口罩的男子盯着她径直而来,走路带风气势忒足。 简晚一看是冲自己来,差点又缩回洗手间。 直到男人眼疾手快抓住她胳膊,才意识到竟是同样换装的沈渊。 他真是演什么像什么,换上异国传统服饰往人群中一站,就像中东深藏不露的土豪。 “好看吗?”他眨眨眼,“跟你很配喔。” 简晚抱着换下的衣服不准备跟他唠嗑,“我要去找我丈夫。” 这家酒店分为A区和B区两栋楼,如果不在这一栋,那他估计在另一栋。 简晚环视着闹哄哄的大堂,正琢磨着去隔壁栋瞧瞧,外边突然一阵骚乱,有人恐慌尖叫,“洪 水来了!洪水来了!” 刹那间乌泱泱的人潮就往消防通道挤来。 简晚恰在消防通道不远,被撞得差点跌倒,所幸沈渊飞快把她护在怀里。 两人被推搡上楼,手中换下的衣服也被挤掉了,只剩手机牢牢攥着。 洪水突破酒店大门,迅速将大堂淹没。 灾难来得猝不及防,劫后余生的人们跌坐在楼梯间,怔怔看着窗外马路骤变黄河的可怕景观, 空气中满是压抑的喘息和低泣声。 通讯是彻底断了,救援队也不知猴年马月才到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haitangwu.com 分卷阅读54 。 酒店负责人发挥人道主义精神,将空置出的酒店房间给灾民们挤一挤暂时歇脚。 房间有限,以老弱病残优先,性别为单位分房,不少情侣夫妻都不得不分开服从分配。 沈渊担心在这节骨眼跟简晚分离,怕她照顾不好自己,在负责人即将分配到他们这一波时搂着 简晚腰身,用阿拉伯腔调拽着生硬的中文说,“先生你好,这是我的妻子阿梅勒,照我们宗教 习俗她不能跟家人以外的陌生男子处在一间,能帮我们调配一个单人间吗?” “先生,我尊重你们的信仰,但现在没有单人房了。不过我会让你们俩待在一间,还希望先生 配合我工作。” 单人间不是目的,不把他们分开才是他想要的。 得到保证,沈渊满意了。 酒店负责人原本想把这对穆斯林夫妻调去女士房间,但多数女子对充满神秘色彩且对女性不友 好的伊斯兰教教徒怀有一丝惧意,尤其在这节骨眼,都不同意跟他们一间,负责人只能把简晚 和沈渊分去男士房。 在僵持这会儿,简晚周围聚了不少人,看到不少《地心惊魂》剧组的熟面孔,万分庆幸自己和 沈渊都变了装,否则以他们现在搂搂抱抱的姿态足以把人吓出娱乐头条。 酒店负责人依次用手点着人头,“你们八个,就一起去505好吧。” 八个?哪八个? 简晚逐一扫过陌生的面容,目光不经意触及站在身后的男人,头纱下惊得双目圆瞪。 竟是刚才她苦找的宋尧和齐乐。 ☆☆☆ 抱歉来晚啦,献上小肥章~ 跟你们分享一下我这章查资料时的兜兜转转,写到火山去查火山爆发视频,火山爆发看完了去 查火山持续喷发时间,然后就查火山灰会呛鼻吗?会阻碍视野吗?火山灰什么味道?噢,臭鸡 蛋……呸,是硫磺味儿。那火山灰怎么引起洪水,洪水会不会引发通讯中断,多久才有人救 援,啊,好多人间惨剧(怀着忧国忧民的心看新闻去了)……然后查穆斯林女子的各种禁忌, 服饰,到底是蒙面还是头盖(因为我记得看《小萝莉的猴神大叔》里男主在巴基斯坦角色扮演 的传统穆斯林女子就是戴着像门帘一样头盖)跟着就查穆斯林男子的服饰,英语的普及程度, 秋豆麻袋,原来阿拉伯男性不是只穿白色长袍,那琢磨一下颜色和花色好了,嗯……等我查查 写写下来,啊!两天过去了(黑眼圈脸QAQ) * po18.ЦS 50、觉悟 齐乐似乎就是冲他们来的,见她扭头,用流利的英语问有没有看到刚才帮她的女性,穿着奶茶色无袖连衣裙,窈窕优雅。 简晚反应过来这里就她穆斯林打扮,齐乐把她错认为刚才受她帮助的穆斯林女子了。 她时刻谨记自己角色,不跟齐乐直接对话,而是对“丈夫”摇头。 沈渊敏锐地意会到简晚意思,用阿拉伯口音的中文道,“不好意思,你们认错人了。” 齐乐大失所望,苦着脸碎碎念她是不是被洪水冲走了。 见自己被人这么惦念,简晚心里既温暖又抱歉,但苦于没法说实话,只能琢磨着到时找机会报平安。而宋尧面无表情立在边上,湿漉漉地披着条白浴巾,资本家气场依然辐射广阔,与其说他在避难,倒不如说像来体验人间疾苦。 冷血资本家,妻子失踪连担心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好歹结婚一年了。 简晚有种千辛万苦最终还是考了零分卷的挫败感,难受得不要不要,别过脸不看他。 宋尧却跟沈渊的视线对上了。 起初没认出本尊,毕竟穆斯林装扮在人群中可谓吸睛,容易分散认人的注意力。但男人下意识把女人往怀里带的举动引起他注意,基于职业习惯,宋尧对这种微妙的警惕性和敌意有相当出色的感应能力,再凝神细瞧,眼前的阿拉伯男子可不就是妻子的情人沈渊。 穆斯林女子毫无意外是简晚。 寻了半天的妻子在跟情人玩角色扮演,饶是宋尧平日心态再稳这会儿也心气不顺了,偏偏齐乐还来一句,“宋总别急,宋太太要是知道你为了救她差点被洪水冲走,一定会感动得舍不得出事的。” “闭嘴。” 齐乐满腹悲伤,果然,发现救的人不是自己妻子对老板打击很大。 简晚迟钝三秒一脸惊异,而宋尧已把脸扭到别处去。 原来他并不是不把她一回事,也会担心她安危? 酒店为公寓式,他们分到的505房是两房一厅的户型,共两张双人床。 八个人里只有简晚一名是女子,加上宗教因素,她和沈渊就被分到一张床,另外有两位中老年男子分别患有高血压和心脏病,分到另一张床,一人扭伤脚睡长沙发,剩下三名年轻男子就只能睡地毯,包括宋尧。 简晚有些担心丈夫,他的手还没康复,哪能躺地上。 晚上十点,大家精疲力竭早早歇下,简晚借故去洗手间的路上悄悄掀开黑纱,瞟了客厅一眼,地上横着俩人,唯有宋尧席地背靠沙发,单膝曲起,头微低,以一种容易让脊椎疲乏的姿势入眠。 别说瞧着难受,这手磕地上万一又折了怎么办。 简晚在距离他两米处蹲下,琢磨着怎样才能让他改变姿势,却听到他不同以往的呼吸声,重而短促。她预感不太妙,记得以前宋尧有一回劳累过度发烧就是这种呼吸。 她伸手要去探他鼻息,突然被一只干净的手凌空截住,是沈渊。 他把她带到洗手间低问是在做什么,她发愁地说宋尧好像在发烧,想让他去床上躺着。 “我去看看,你别碰他,你现在可是穆斯林女性。” 沈渊直接把手贴在宋尧额上,根据经验判断是烧了,不低于三十八度。 宋尧在对方手触到额头就醒了,睁眼看到穆斯林打扮的男子皱着眉亲亲热热给他测体温,顿时心气更不顺要把手打掉,沈渊收回手说他发烧,邀请他上床休息。 宋尧有些意外,揉了揉晕眩的太阳穴,“那你妻子呢?”让她睡地板? 沈渊的阿拉伯腔调非常到位,摊手,“非常时期没办法,我们三儿一起睡。” 简晚:“……” 宋尧:“……” 沈渊也是个行动派,把宋尧一只手捞到肩上就把人往房里拉。 简晚目送他们相携而去的背影有些天旋地转。 待沈渊出来找她,她急忙把人拉到角落,“你疯了?三个人怎么睡一张床!” 沈渊隔着黑纱揉她一把脸,“不在一起,只有你跟他睡或者我跟他睡都更奇怪吧?” 他们现在可是穆斯林夫妻身份。 如果不是因为宋尧生病,他才不会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55 把情敌往床上请。 “除非你跟我睡地板。”沈渊挑眉,话锋一转,“不过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允许你睡地上,唉,那只好把宋先生抬回客厅继续睡了。” 简晚被堵得哑口无言,成成成,她同意还不成。 宋尧已经平躺在床侧,闭眼眉头微锁。 简晚摸黑洗了条毛巾打算给丈夫进行物理降温,沈渊冷不丁一把接过亲自给宋尧额头盖上,还掖了掖被子,郑重嘱咐她,“这种事交给我。” 场面异常和谐,前男友贴心照顾她发烧的丈夫。 简晚怀着奇妙的心情坐一边,看着沈渊忙进忙出地给宋尧递水,擦汗,换毛巾,仿佛她才是多余的那个。 简晚正发散思维,沈渊的脸就凑到她跟前,隔着口罩指脸要奖励。 他可真是……既会讨赏又讨喜。 简晚隔着黑纱象征性亲一口,他还挺满意,牵着她上床睡觉。 沈渊睡中间,简晚和宋尧分别睡他两边。 浓郁的夜一点点加重人的困意,沈渊贴着她后背,很快进入梦乡。 简晚闭着眼,没法忽略宋尧粗重的呼吸声,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是不是他受伤的手泡到水,感觉烧得有点严重。 她最终还是下床给他额头换毛巾,平均半小时换一次,等待途中她就席地靠床脚打盹。 宋尧头昏脑涨睡不着,将她的一举一动无声收入眼底。 他的烧一直没退,如果说第一天晚上她是因心怀愧疚照顾他,那么第二天,第三天,三个晚上悄悄连轴转,让他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这个女人。晚上偷摸照顾他,白天也一直注意他一举一动,如果他稍微出点困难,例如单手难剥开橙子皮,她就会蠢蠢欲动想帮忙,当然最后都演变成沈渊接过这茬儿。 如果没把他当丈夫,大可不必这样费尽心力,毕竟在她眼里他不知道穆斯林女人是她,没必要讨好。那是对他有情?她签了生子协议又拒绝怀孕是事实。思来想去,似乎只有“对丈夫抱有责任感”这解释比较说得通。 可如果她这有这份责任心,又怎会出轨? 一切似乎都自相矛盾。 宋尧不禁拧眉反思,在W公馆把欲火焚身的妻子送到别的男人跟前是一个错误。 的确是错误,人性禁不起考验。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恶魔和天使,当你逼出那个人心中的恶魔,就要承受与之对应的后果。 而那个男人,在整件事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他上当了。 * 她有主(婚后1v2)51、决策 51、决策 但错误已铸成,如何处理是眼下的关键。 他的决策不是没失误过,后续方案一般就两种方向,力挽狂澜,或直接舍弃,后者往往比前者要简单轻松得多,也就是说如果想挽回妻子,他需要付出更多的心力。 这里又衍生出另一个问题——值得么。 宋尧擅长审时度势,利弊权衡,但那都是生意场上的厮杀,女人的问题显然更加复杂难解,每一步棋似乎都是悖论。 思来想去无法下结论,只能姑且再观察。 经过三天休养,宋尧尚有低烧,不过整体状况好转不少。 火山还在隔三差五喷发,外头全是漂浮的火山灰和硫磺味,没人想开窗,但没办法,自洪涝开始后这片区域便供电中断,压根没法启动中央空调,只能将窗拉开一点让空气流通,全员戴口罩。 雪上加霜的是通讯仍未恢复,酒店位置偏僻,救援队迟迟没到,吃的也一天天减少。 再加上简晚要维持传统的穆斯林人设,别说不能吃猪肉,任何没有诵以真主安拉之名宰杀的动物都不能吃,几天下来饿得前胸贴后背。唯一庆幸的是有头纱挡着,不至于被看到蔫不拉几的丑样。 没想到沈渊还是察觉到她不对劲,出了趟门回来,手里就多了两根卤鸡腿。 他把食物递给她,说是酒店的自助餐之前备有清真食物,还有剩,餐饮负责人得知他们好几天没吃肉,爽快地送给他们一点。 都这节骨眼他还这么细心。 简晚馋得悄悄咽了口唾沫,先把鸡腿给他。 沈渊揉揉她脑袋,推回来说自己已经吃了两根,足够了,这些都是她的。 他看着是挺有精神的,简晚低声对他道谢,抱着鸡腿到角落慢慢啃。 之前他们饭盒里的肉都分给屋里其他六名男子,对简晚此番吃“独食”自是没任何意见。 到傍晚,简晚胃部突然一阵绞痛。 她预感不妙,怕沈渊担心,极力维持走路的常态到洗手间。 门一关上,简晚立刻把水桶拉到水龙头下拧开水,压着声对马桶把未消化的鸡腿肉吐了个天昏地暗。太难受了,她一直保持弯腰捂喉咙的动作,等翻腾的胃酸自己平息。 看来食物不干净。 没办法,现在停电,天又热,熟食放上半天都容易变质。 哗啦啦的流水声戛然而止——有人关上水龙头。 简晚吓了一跳,立马放下头纱,洗手间没得开灯,依稀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到洗手池边用玻璃水杯装了水推给她,用低沉纯正的英伦腔让她漱口,然后拧开洗手间门把走了出去。 门开关的瞬间,走廊光线勾画出熟悉硬朗的背部线条,是宋尧。 刚刚她一门心思想吐,一时没察觉洗手间竟还有人,想不到他挺有人情味。 简晚按下马桶冲水键,用宋尧给她的玻璃杯不断漱口,直到舌根灼烧的胃酸淡去才停。 回到房间,宋尧手指轻点床头的药盒,是隔壁中年男子身上带的胃药,他刚刚要来的。 她很感动,想了想用可擦写字板写了“Thank you”展示给他——写字板是酒店的,这几天她也经常用这个跟沈渊交流,防止露馅。宋尧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低头继续翻阅一本不知从哪找出的《世界百大未解之谜》。 沈渊靠着墙睡着了,看上去有些疲倦。 简晚服下药,怕他一会儿也像她一样不舒服,一直悄悄注意他动静。 结果到隔天沈渊都健健康康,丝毫没有吐过的迹象,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根本没吃鸡腿,他把仅有的都给她了。 这是唯一一次对于沈渊让给她食物她感到庆幸,幸好他没吃。 吃坏肚子其实胃药帮不上多少忙,简晚这两天跑好几趟厕所,整个人都是虚脱状态。 每天的伙食从一日三顿,两顿,到现在只有一顿。 面对众人怨声载道,酒店负责人也很为难,说现在谁也不清楚救援队什么时候到,食物只能省着吃,不然现在吃光了以后怎么办,呼吁大家互相理解。 理解归理解,还是不免产生负面情绪。 简晚不时听到外面传来抽泣声,孩子对妈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56 妈呜咽说饿,有人为了两块牛腩大打出手。因为营养不充足,免疫力低下,人们开始陆续病倒。连沈渊也感冒了,为了不被她发现,总忍着跑到走廊猛咳。 他不知道她其实都看在眼里,没有戳破罢了——他们互瞒自己病情,不就是不希望对方替自己担心吗。 周遭消极恐慌的情绪日渐弥漫,屋里其他年轻男子也肉眼可见变得消瘦乏力。 这会儿沈渊又跑到走廊上咳嗽,简晚抱膝坐在墙边,隔着黑纱望着窗外大雨瓢泼,仿佛看到世界末日。 “You .”(你需要休息。) 一直安静看书的男人突然开口,示意她上床歇着。 没想到宋尧主动跟她说话,简晚愣了愣,碍于穆斯林女子的角色定位没开口,可什么都不表示也显得不礼貌,遂拿了可擦写字板写下英文,表明自己身体挺好,谢谢他的好意。 怎么可能会好呢?如果再不从这里出去吃点药她感觉要死了。 宋尧似乎颇有聊天兴致,淡声问她害怕死亡吗,如果永远等不到救援队。 简晚先点头,后摇头。 点头的意思是她当然怕死,她是惜命的。摇头则表示她绝不会轻易让自己死,就算等不到救援队她也会想方设法向外界呼救,她还有家人和丈夫,有自己的社会角色和家庭责任,无论如何都不能死。 当简晚把这些想法用苍白的指尖写下来给宋尧看时,他好一会儿没说话。 她顿时有些忐忑,是不是说太多让他察觉到什么。 但类似这种想法她以前从没对宋尧坦白过,他不可能由此产生联想。 “I'm impressed.”(我很惊讶。) 听到这简晚松口气,尽管这话她没听出男人什么情绪波动。 宋尧的话题自然而然落到她丈夫上,说能让她有坚决维系家庭的决心,想必跟丈夫感情深厚。 感情……深厚…… 简晚隔着黑纱注视男人冷峻的面容,怎么都没法将这词安在他俩之间。 她下意识摇头,在写字板快速写下一串英文,说丈夫性子冷,总不记得她,不过他有责任心,各方面都待她不错,所以除去外在因素,她也是愿意好好经营这段婚姻的。 这里好像说得过多了。 简晚也不知为什么,此刻她竟以另一个身份对宋尧产生了倾诉欲望。平常他忙,她怕惹他烦,绝不会没事找他,更不可能聊沉闷严肃的话题,从来都是自我消化。 没想到放下妻子身份跟他交谈,并没有想象中的拘谨。 原来性子冷不代表他排斥聊天,他也可以是平易近人的。 “You make it.”(你会做到的。) 这话像五十度的水扑向心脏,简晚心里跟兔子似地一跳,猛一抬眼,靠在床头的男人已低垂着眼翻过一张书页。 刚才她竟产生一种错觉,他好像是在对简晚本人鼓励看好他们的婚姻。 其实她的感觉没错,宋尧的确方才做出了选择。 他似乎意会到以前的自己为什么对妻子如此亲切,她的责任感令他刮目相看,是他心目中妻子的最佳品质。更重要的是,她嘴中谈的丈夫是他,她是把他当丈夫看待的。 既是如此,他愿意重新维系这段婚姻。 过去误入歧途不要紧,他会拉她回来。 抱歉嗷,最近卡文严重,更新缓慢gt; lt; 不过好歹晚晚和宋宋步入一个新阶段,离肉肉不远了o(*////▽////*)q * 她有主(婚后1v2)52、因祸得福 52、因祸得福 两天后,救援队总算抵达现场,分批次将受困人员用船运出去,直接送往医院。 简晚和沈渊提前躲到公共洗手间脱去穆斯林服饰,戴好口罩,裹浴袍,分开混入人群中。因为没有换洗衣物,很多人都穿着酒店提供的同款浴袍,所以并没引起注意。 到了医院,通讯恢复,简晚得以开机给宋尧发短信报平安。 宋尧直接一个电话过来,淡声问她在哪。 简晚老老实实告知医院和房号,不出十分钟,她就被几位医护人员连人带床推到VIP病房,像砧板上的鱼,翻来覆去做各种身体检查。待她奄奄一息头昏眼花,宋尧出现在她身边,拉了张椅子坐下,一身换好的纯黑衬衫和休闲裤,勾出他健硕的身材分外有张力。 男人气场强势,简晚这么躺着看他着实压力山大,一边说“亲爱的好久不见”一边要坐起,结果被宋尧跟对付小鸡仔似地按回去。 “别动,好好躺着。” 主治医师来报告她的身体状况,说她是吃了不卫生的食物引起腹泻,基本没大碍,吃点抗菌药好好休息就能康复。 没事就不用躺了吧,简晚如释重负地爬起身,然后又被宋尧摁回去。 “躺好。” “我不想睡。” 她干脆抱着他臂膀借力坐起,头似乎磕到他下巴,她忙摸了摸,“抱歉,没事吧?” 目光交接,时光似乎短暂停顿,然后一双幽深的眼睛越来越近。 转眼她被吻住了,宋尧与她鼻尖错开十五度角不疾不徐吮吸她唇瓣,舌头温度从她唇面延伸到内部,稳稳扫荡研磨,而给予煽情亲吻的男人压根没闭眼,黑而冷静地盯着她。 简晚感觉像被吸住了,呼吸不畅,眼睫徒劳地扇了几下,闭眼断开对视。 没有妆容的遮掩,她不知道自己的脸娇粉得可人。 宋尧圈住她单薄的后背,手臂太长,炙热的指腹覆在她胸侧,舌头在她闭眼之后愈发有力,舔得她手指发软,水声绵绵,好像下一秒就要剥开衣服吃了她。 面部到耳根整个都在发热,她一度怀疑自己发烧。 “可以躺下了?” 宋尧冷不丁抽离,简晚晕头转向睁眼,唇面还残留吮吸的酥麻,被按回床上才意会过来。 所以,他以为她这般闹腾是为了索吻吗。 简晚愣了愣,小开心地拉高被子,遮住嘴角。 虽说非她本意,但丈夫能像先前那般亲近她是好事,小别胜新婚,算是因祸得福。 简晚在医院躺两天就出院。 期间她收到沈渊的微信,问她身体状况,这回她没法狠心不回他,简明扼要地报平安。沈渊也说自己很好,那边剧组拍摄时间表被打乱,他暂时会忙一段时间,承诺有空会去找她,让她别担心。 这个简晚就没回了——她才不担心呢。 到酒店发现不是他们原先下榻的那家,而行李比他们还提前抵达。 简晚疑惑地问怎么突然换酒店,齐乐摊手表示不知,“可能宋总觉得那边风水不好?” 能搬离沈渊所在的酒店是再好不过,简晚没多想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57 ,安安心心养身体。 失联这些天宋尧堆积许多公务,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 齐乐怕她无聊,给她准备投影仪放电影,还贴心地列出一张电影清单让她选。 她随便选了一部国产剧情片,才看开头觉得不对,怎么主角是沈渊。 她借故说有些无聊,换了部战争片,结果看了三分之一发现男配还是沈渊,戏份还不少。 从样貌看出是他早期作品,略带少年的青涩,但跟前辈搭戏一点也不输阵。 都看到这换影片就显得刻意了,她尽量抱着平常心欣赏。可当有一幕他站在空旷荒凉的田野,孤零零面对镜头绝望呐喊时,她心里冷不丁揪了下,没法再勉强自己从容,闭上眼装困。 齐乐看得投入,好一会儿才发觉女人睡着,关掉投影仪和声音,自己拎着手机塞耳机继续欣赏。 简晚闭着眼都是刚才的影像。 他在喊一个名字,剧中因战乱不知所踪的女朋友。 沈渊的影帝之名果真非浪得虚名,没有苦瓜脸和流泪,漫出的悲伤直接穿透胸膛锁住心脏,她差点忘记呼吸。 所以她对自己的评估没错,不管现实还是作品,她没法面对任何一个沈渊。 屏蔽是最好的策略。 逍遥的日子过没几天,简晚接到宋母的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家过节。 原来快到端午了,她回复说要先看看丈夫那边的工作安排,不过会尽量早点过去。 简晚温柔地跟宋母寒暄问候,挂掉电话时才发觉手心出了一层汗,肚子有些绞痛。 一般感到相当大的压力时她就会这样。 她安静地拿纸巾擦手汗,把被子抱到腹部捂着。 简晚不喜欢回宋家,并非人不友善,而是每次回去一定会被变着法子催生。 这是她嫁入宋家的责任,也是一座五指山。 端午节在五天后,宋尧从简晚这得知母亲来电话,敲定在节日前一天到宋家。 简晚本来还打算带宋尧去娘家走一趟,但简母听说他们要去宋家,让她不用跑一趟,叮嘱好好在宋家表现自己,讨宋家人欢心。 “你一直没怀上孩子,宋家说不定私底下有微词,你要加把劲知道吗?” 她垂下眼嗯了声,“知道了。” * 她有主(婚后1v2)53、催生 53、催生 宋宅的规模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庞大,建筑为花园式设计,前能眺海,后依山林,拥有自己的综合保安自动化系统,车道,园林,加温泳池,网球场和高夫球场,甚至设有安保最为严密的紧急避难室。 简家虽也是豪宅,对比宋家只能说是弟弟。 人到玄关,宋母迎上来分别给他们夫妻一个拥抱。 岁月没有在这位年逾半百的女人留下痕迹,她身穿米白色无袖直筒裙,搭酒红色披肩,说话温和轻缓,韵味十足。 宋家来了不少亲朋好友,客厅人头攒动很是热闹。 他们先上楼探望身子不便的宋老爷子,一起拍照留念,然后男人们喝酒聊投资,女人们到花园包粽子喝下午茶。 简晚来之前特地备了小礼物,依次亲手分发。 还做了色香味俱全的无糖点心,满足大部分人健康美味的饮食需求。 毫不意外她受到各种称赞,宋母面上有光,越瞧这儿媳妇越顺眼。 只见简晚用两股麻花低低盘了个发髻,妆容精致优雅,身穿一条过膝的宝蓝色连衣裙,两边腰侧为镂空蕾丝设计,落落大方不失一丝性感。 论气质容貌,教育家世皆是上乘,性子稳重识大体。 唯一的遗憾就是一年半还怀不上孩子。 宋母本打算一会儿私下问情况,但遭不住有心怀鬼胎之人,笑眯眯地问简晚,“小晚啊,之前就听说你们小两口在备孕,现在还没好消息吗?不会等生下来给我们一个惊喜吧。” 说话的是宋尧的二婶。 宋老爷子膝下有三个儿子,大儿子追求艺术自立门户,二儿子和三儿子争夺集团股份,三儿子,也就是宋尧的父亲更胜一筹,赢得实际掌控权。而到了宋尧这一代,宋老爷子和宋父一致决定让几个孩子公平竞争,宋尧和其堂哥宋承脱颖而出,其中当属宋尧表现最为抢眼,以雷霆手段拓展宋家新业务,开拓非洲市场,短短六年让集团市值翻上30%,最终手持集团32%股份成为最大持股人。 问题是宋老爷子现在手中还持有12%的股。 宋承手中持14%,如果他能拿到老爷子的股份,再联合其他小股东还是有翻盘的可能。 宋老爷子这些年三高缠身,医院常客,也没几年好活。大家知道老爷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孙子孙女成家生子,一个个卯着劲儿结婚造娃,嘴上说冲喜,顺便满足老爷子心愿,实际是在争取在未来分割更多的遗产。 这不宋承结婚两年都有两个女儿了,妻子肚子里又怀上一个。 宋承的妈,也就是宋尧二婶见儿媳迟迟生不出长孙,心里火烧似地急,这一急就更加关注竞争对手简晚的肚子,生怕里头真给蹦出一个长孙来。 简晚嫁入宋家,对家族内部的明争暗斗心里有底,温和地笑了笑。 “这个只能随缘了。如果真怀了挺着个大肚子也没法瞒呀,总不能对大家说我把肚子吃成皮球吧。” 现场一片笑声,二婶跟着笑,心里一点也没放松,“你呀太瘦了,多吃点长点肉才健康,要不改天让宁宁给你看看,她是学妇科的,还有不到两个月就回国了,她应该能帮你调理调理。” 宋宁是宋承的妹妹,宋尧的堂妹。 简晚知道对方在怀疑她,心里虽有些不满但完全沉得住气,微笑着应下就是。 事后宋母把她带到房间私聊,担心地问她不会真的是在随缘造娃吧? 简晚连忙澄清,“没有,我们都在努力。” “这周你们同房几次?” 完蛋。 简晚本想扯谎,但没跟宋尧统一过口径,一对峙岂不露馅,所以只能老实待着。 宋母见她沉默,跟着追问,“半个月你们同房几次?” 她默默低下头。 宋母深吸一口气,“上个月呢?” “……”别问了,她也好想锤死寄几。 “不会你们三个月都……” “不不,还是稍微做了……那么几次……”如果帮忙自慰也算的话。 宋母哭笑不得,“晚晚,你这不叫随缘难道叫求缘?” 灵魂拷问。 简晚深感痛心一脸忏悔,“对不起。” “唉,我知道老二这几个月骨折,身体不便,我就开个玩笑,没怪你。但他也真是,明知女人脸皮薄还不主动点,就知道忙工作,不如跟工作结婚算了。你放心,妈这就说说他,你叫他过来。” 宋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58 尧家中排第二,宋母就称他老二。 画风变得太快,简晚呆愣几秒,确定宋母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才去找人。 看男人乖乖跟在自己身后,颇有种帮教导主任叫人的威风感。 指完路回房整行李,光是想象面瘫脸丈夫被母亲训斥的画面就乐不可支。 宋母也是最近听说宋承妻子又怀上的消息心里有些着急,造娃的事以前只催简晚,现在也不得不对宋尧耳提面命。 一想到宋母叮咛自己的事,她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他们要在宋家待上个三天两夜,宋母脑光一闪就给她规划了房事行程,划定几个特别场所给他们提升夫妻性趣。 问题是她勾引丈夫一个多月都没成功,他会配合吗。 而且她的身体还没办法受孕。 简晚洗完澡,恰逢宋尧开门入内,她有些吃惊,“你们聊这么久吗?” 她收拾行李,洗澡卸妆加吹头也有四十分钟了。 “嗯,陪妈下了会儿棋。” 简晚愣了愣,只是下棋?还是宋母的策略? 宋尧拿起浴袍进盥洗室洗澡,她悄悄翻了下床头柜,果然没找到一枚避孕套。 要不这两天做了再说,做几次没怀孕也是正常,不至于让人起疑。 她抱膝坐在床头盘算勾引对策,宋尧擦着湿漉漉的短发靠坐在床边,指关节修长有力。 被男色晃了下眼,她从后轻轻抱住他的腰,靠在宽厚的背上,就听男人低沉的嗓音问她,“听妈说你想要一个孩子?” 呃?不是宋母想要,怎么就成了她想要? 她想要也是因为宋母想要。 简晚当然不会说那些废话,笑了笑说,“我是想要,但……不是现在,我还没做好准备。”她小心翼翼偏头注意他表情,“我不想让妈失望才没告诉她,你别生气。” “没生气。” 没生气?没生气为什么把她的手拉开,自己靠床头去了? 似乎注意到她的不解,宋尧手拿一本书抬眼,“这里没有避孕套,妈也不会准备。” 这意思就是满足她不怀孕的请求,只是现在没套做不了。 “跟妈说做过就行了。” 宋尧说完微微调亮床头灯,平静地阅读书籍。 明明他字里行间是在尊重她意愿,简晚却不知怎么的心里发堵。宋尧还是那个宋尧,但跟以前比好像真的变了不少,不会睡前摸摸她头发会不会湿,不会在看无聊的全英文投资书籍时强迫她一起看一会儿,欣赏她困得眼皮子打架的囧样,更不会在她从后抱着他的时候无动于衷。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以前的宋尧对她有多好。 简晚喉咙漫上难以言状的酸涩,背对他躺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半起身往他怀里钻。 刚一贴近她就愣住了。 宋尧身体很烫,即便裹着浴袍都无法阻隔无形升腾的荷尔蒙热气。 ☆☆☆ 康康我,肉来啦~ 终于可以求猪了,清冷的日子好难过QAQ * 她有主(婚后1v2)54、助攻 H(宋宋) 54、助攻 H(宋宋) 真的很热,连她好像也被传染,呼吸变得昏沉。 简晚疑惑地抬起头,男人盖在脑袋的毛巾在灯光下投下暗沉的剪影,唇色呈现与他气质不符的冶艳。他看上去状态不大好,唇却异常莹润。 “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刚要把手贴上他额头就被单手扣住,掌心烧人。 那张性感的唇一张一合,吐出沙哑的几个字,“起来,睡觉。” 简晚担心他身体出问题,怎么可能睡得下,脾气一上来也不管什么形象气质,两膝跨在他身体两侧,手先摁在额头,然后把他的脸,脖子,手,胸膛都摸了一遍,最后下结论,“你发烧了。” 就这一小会儿工夫,他的额头泌出细密的汗珠。 从她俯瞰的角度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闭了闭,太阳穴隐忍地跳动。 “下去。”声音比方才更沉厉。 宋尧说话语气素来浅淡,一般动怒都不会轻易流露情绪,眼下估计是非常生气了。 换平常简晚也不会上赶着讨人嫌,但直觉告诉她丈夫不对劲,执意不动,捞起床头座机想让人送药进来。 没想到那边是宋母接的电话,笑盈盈地给她打气,让她好好把握。 “你们隔壁和隔壁的隔壁都没人睡,不用担心吵到其他人。” “……???不是,我……” 电话被挂了。 简晚一脸茫然正打算回拨,肚子忽然一股酥热,男人隔着睡裙在她肚脐吸了一口。 她猝不及防一声轻哼,差点没拿稳电话,低头跟宋尧撞上视线,浓郁的欲望在他眼底聚集出狂风暴雨前的黑,她的心脏顿时扑通得飞快。 “妈给我下了药,不想怀孕最好离我远点。” 豆大的汗水沿着喉结滚落,脖子线条紧绷,看得出他在极力与药物对抗。 简晚十分诧异,总算明白刚刚宋母话中深意。 硬核操作,居然给自己亲儿子下药。 事已至此,又怎能辜负婆婆的助攻? 简晚双手环着男人脖颈,迎着幽沉的注视就往他唇上亲一口,双方目光胶着,男人眼底汹涌的欲望在传递最后的警告,她低着眼无视,再亲一记,抿了抿自己嫣红的唇,将女人的羞赧和欲语还休展现得淋漓尽致。 给出的答案很明显了,她甚至在挑逗。 宋尧下腹硬得发狠,单手按下她后脑勺,四唇相贴,直攻她柔软的口腔,狭小的空间挤满两个舌头,来不及吞咽的津液被他吸入唇内。她想表现得没那么被动,可这男人就算被下了药也冷静得可怕,气息紧逼她咽喉,沉着有力地侵略她,几番交接她就成了手下败将,舌头也被他纳入口中吮吸舔舐。 他的口腔温度比以往都高,她唔唔呜咽,被灌得呼吸快淹了。 所幸宋尧是打算快速燃起她性趣,不会在唇上多加逗留,在她大口呼吸之时,灼吻很快沿着她优雅的天鹅颈下滑,撩高她睡裙埋入她裸露的胸脯。 奶球白而圆软,他滚烫的唇烙在顶端,不像沈渊挑逗般吞吐含弄,而是指腹捏着乳肉,将乳尖送入嘴中直接大口吮吸。 “啊……” 简晚身体犹如过电,咬唇仰高了头。 这未免太直接了,他一边吸一边在乳肉根部由下往上捏摁,喉结来回滚动,好像真在吸奶水似的。脊椎到头皮一阵酥麻,她极力控制自己不要扭,手指不由自主插入他发中,看上去仿佛她抱着男人邀请吸奶。 别……吸了…… 简晚两条细腿在他身侧孤零零地抖,腿心一片甜腻的热气。 她太敏感了,早在亲吻时就起了强烈的生理反应,下腹不断涌出蜜液湿润甬道,还生怕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59 不够滑腻似地越润越多。 宋尧感觉到她的体温变化和酥软,才吃完一边奶就翻身把她压到身下。 裙摆挂在她颤抖的奶尖上,一边还是嫩的,另一边则残留被男人猛烈吸吮后的水渍红痕。 她的胸柔软香甜,原本想多品一会儿,但眼下容不得他再等。 药物逼得他性器快爆炸,如果不是知道女人那处娇嫩,怕伤了她,他也不会等到现在。 宋尧扯开女人浅蓝色底裤,压根不用摸就嗅到情动的甜香。 她已经湿透,雪一般的白肉全覆着水,娇嫩的细缝都糊着清晰的淡乳白淫液。 宋尧一只手不方便,只松开浴袍扯下平角裤,骇人粗壮的阴茎弹跳而出,他吞噬夜色般的眼神,张力十足的胸肌,紧绷的大腿线条,让这根阴茎成为更加凸显凶悍的武器般存在。 他这个实在长得蛮横,简晚两腿发软,心生退缩之意。 她的身体特别怕疼,以往还能借着酒精缓和一下,现在相当于空手上阵,毫无防护。 宋尧是何等人精,在箭在弦上的节骨眼还能一眼看穿她竭力掩饰的惧意,垂眼看自己高翘生猛的肉棒,确实对比她的小穴不太配套。但不配他也会让它配,以前的自己能做到,现在的自己不可能逊色。 男人强忍濒临决堤的欲望,将硕大的龟头在她肉缝来回推动,磨得她阴阜发鼓,阴蒂媚红。龟头再怎么硬也保留人体的韧性,加上饱满光滑,弧度分明,蹭得她腿心舒服到微微舒张,热流酥软地往外冒。 这让她一时忘却恐惧,秀眉轻拧着,神态变得迷离娇媚。 宋尧扫过她潮红的小脸,大约判断出时机到了,对准紧闭的细缝先挤入一个龟头,湿软的媚肉全方位吸裹而上。明明用手抚摸时已经够软够嫩,没想到实际插进去完全不是手指可比拟的感受,那是一种给予人想肏坏的极致触感。 宋尧印象中首次接触这种强烈的刺激,换寻常人早忍不住泄了,但他的意志力超乎常人。 他停下来稍作适应,紧绷的下颌线滚下一滴热汗,啪嗒滴在她三角区。 她压着喉咙细弱唔了声,他循声望去,橙黄的灯光拂亮女人的娇颜,在欲望和理智的互相推磨间,妻子娇媚勾着羞意的神态与他在沙滩见到跟沈渊做爱的女子重合。 宋尧拧眉,居然生出在肏沈渊妻子的荒唐想法,欲望甚至犹如野火燎原,烧得更烈更旺。 难道他还是根深蒂固地认为简晚是沈渊的妻子? 男人两指撑开嫩生生的贝肉,龟头深入前方紧闭润滑的甬道,一入到底,顶在子宫口。 看上去稚嫩的肉壁牢牢吞咽尺寸惊人的肉棍,超乎想象的契合。 简晚在他全部插入时抓紧枕头,下意识闭紧双眼,可是没有想象中的刺痛。 粗长的一根肉棒严严实实塞在她私处,把肉壁撑成他的形状,涨得差点让她尿出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无套做爱。 简晚一直以为跟丈夫的性事不大合拍,没想到无套跟戴套差别那么大。 * 她有主(婚后1v2)55、猛肏 高H(宋宋) 55、猛肏 高H(宋宋) 粗壮的茎身紧轧穴肉,体温连同筋脉搏动的力量实打实熨帖她,每一次呼吸,花壁紧收,都让她更清晰描绘出他的存在,涨的同时其实很舒服。水好像被他堵住了,不再感到空虚。 “开始了?” 他居然还预告,跟新婚之夜一模一样的台词。 简晚记得当时因为害羞没表态,以为他知道她是默认的意思,没想到他还真一动不动地等她回答。这会儿她还真怕历史重演,轻轻嗯了声。 宋尧不管阴茎硬到多疼,多需要发泄,还是先缓慢抽送掌握状况。 抽出一截,里头的媚肉像黏性极强的糯米团缠他,再插回去,深处的嫩肉还弹了弹他龟头。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低头看两人结合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如此嫩小的缝能吃尽他欲根。两瓣贝肉被他扩成大大圆,被摧残得不断被他带出粘汁,这在视觉上给予他极强的刺激。 看他抽送,简晚有些紧张地揪着枕头,当饱涨感稍退,连接处明显散开波浪般痒意。 虽说以往跟他做有爽过,但一般是在中期,前期和后期比较受折磨。 这次却完全不一样,才刚开始就生出春水融化般快意,全身毛孔舒开,敏感得让她两腿钻入他浴袍内,自发缠到他腰上。小腿肚蹭到他精瘦的腰,烫而紧实,遑论她体内那根力量感十足的巨物。 她越敏感,穴肉就越收缩。 小妖精。 宋尧被吸绞得浑身发疼,她双脚的勾缠无疑是个信号,绅士和理智到此为止。拿过灰色枕头垫高她屁股,眼前湿漉漉的嫩穴如同解药,他单手箍住细腰加速抽送。 两个结实的精囊在她腿心啪啪打出声响,她实在会吸,又馋又甜。 他的手臂绷出性感的线条,拉着她的腰直往他胯下摁,大截抽出没入,茎身明晃晃挂着她的淫液。 宋尧是往斜下角的角度抽送,次次直击瘙痒的点,还无意识精准撞到她花核。 简晚被顶得面飞霞晕,通身酥软,在看清他做活塞运动时更是燥得像被丢进火炉,他们是衣冠不整在做,连内裤都没脱,他就直接把她内裤挤到一边开始抽插,而她还不知羞地缠着他,简直像发情的动物。 “嗯……” 简晚难以自持地小泄了一次,不想被他觉得淫荡,极力压着呻吟。 宋尧被淫水冲刷得一顿,把女人碍事的内裤又往旁扯了些,柔软的布料蹭过阴蒂,她触电般一个哆嗦。男人抬眼,顿时明白什么,扯紧内裤再次加速抽送。 她两腿分得开,红嫩的花核毫无防护,在身体被撞动时就会被内裤蹭到。 这对身子骨敏感的简晚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折磨,她很想说别弄那里,可是宋尧突然整个人压到她身上,由上往下密集抽送。从花核到花壁,第一次承受丈夫没戴套的硬物持续撞击,被刺激得喉咙发不出声。 男人窄腰伏动得极快,勾在他腰后的腿被弹散了架,夹在他腰侧。 直到此刻,简晚才切身感受到宋尧中药的威力,滚烫的腹肌撞她小腹,两个大精囊顶着她穴口腿根,她根本像被钉在床上,双手几乎以揪断枕头的力气面对大肉棒强有力攻势,强烈的快感迅速吞没她理智,直至下腹热流决堤。 她一口咬住枕头,高潮直冲而上,阴茎还在猛烈冲刺,她已然泄得溃不成军。 宋尧感觉到剧烈痉挛的穴肉,沉着眼最后冲刺几十下,精意涌到龟头,正准备拔出,女人的腿倏然又盘到他腰后锁紧,一如他曾在沙滩上见到的小妖精。 这其实是简晚高潮下意识所为,但在丈夫眼里就是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haitangwu.com 分卷阅读60 邀请内射的意思。 宋尧胸腔震出低沉的闷哼,将精囊重重堵在穴口,涨大生猛的龟头紧顶嫩穴深处,一收一放喷射大量浓精。 射精时龟头在弹,色气冲撞她肉壁。 简晚才刚爆发的快感再次炸开,抖着身子哆哆嗦嗦又泄了一股水。 高潮的余韵尚未结束,她整个人被捞起面对面跨坐在宋尧身上,厚实的舌头直接侵入她唇内,里里外外重重地舔,过于激烈的舌吻让她津液溢到唇角,又被他如数吞去。 痉挛的私处还插着他硬邦邦的性器,她哪里受得了那么多刺激,被舔得头皮电流跳跃般酥麻直想哭,手撑在他光裸性感的胸膛,推也不是抱也不是,只能无力地来回摩挲,以期减缓可怕的浪潮。 无意中摸到他乳尖,很硬,她烫着似地收手。 可为时已晚,男人将她手摁回胸前,掀高她睡裙,开始吸她另一边未曾受关照的奶尖。 宽大的睡裙将他脑袋完全盖住,她只看到胸前布料鼓起大大一块,乳尖传来夺魂般快感。 简晚大口喘息,眼角受不住地泌出泪花。 他太厉害了,平常冷冷淡淡的一个人在药物的催化下竟性感得可怕。 “脱掉。” 低哑的声音从衣领口传来。 简晚抖着酸软的手,试了十来次才成功褪去睡裙,男人大口吸着她奶尖的画面直勾勾闯入视野,她被刺激得下腹收缩,他啵地一下声松开红肿的乳尖,臀胯耸动,开始用铁棍似的阴茎顶送。 他单手扶着她臀肉,一开始就是大开大合,啪啪作响。 这种坐插的姿势入得很深,简晚感觉每一下都仿佛游走在高潮边缘,像被龟头挤开宫口,整个外阴还都坐在他两个鼓鼓的精囊上。她被顶得上下起伏,两团奶球糯糯地弹跳,她努力抑制呻吟,端住人设,宋尧却从头到尾幽沉地盯着她,讳莫如深如一道X光像要活剥了她,似乎所有小心思在他面前都无处遁形。 简晚被他盯得心颤,圈紧他脖颈,把胸都贴他肌肉上错开对视。 男人顶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她不争气地在他上百次抽送中到两次高潮,分在他身侧鸭子坐的两条细腿抖得特别可怜。宋尧注意到了,认为这姿势对她膝盖不大友好,启唇让她盘紧他腰,托着她臀部往床下走几步。 他踢了张椅子坐下,拔出粗壮的性器,把她翻转背对他而坐。 正前方两米是一面全身镜,他不喜欢在做爱时看不到伴侣的神态,会让他生出超出掌控的不安,但刚才面对面的姿势又让她不舒服,所以朝向镜子是不错的选择。 可简晚看到镜子吓得骨头都快软了。 记得以前有一次就被宋尧抱到镜子前肏,她那次特别狼狈,当着他的面尿了一地,还持续了半分钟,后来一个多星期见到丈夫她都是躲开的。宋尧似乎因此意识到她薄脸皮,再也没有把她带到镜子前做。 没想到丈夫失忆后又来了。 ☆☆☆ 这次让宋宋吃个够本o(*////▽////*)q 5、失禁 高H(宋宋) 要找什么理由让他换地呢?总不能说怕自己失禁。 简晚因快感发钝的脑子努力运转,然而男人效率很高,她堪堪握住他手臂,他就半粗鲁把她内 裤扯到脚跟摔一边。浅蓝色内裤里外湿透,在褪去途中滚成卷儿,底部拉得又长又薄,可见在 对付这道屏障上他使了多大力气。 他敞腿而坐,让她两只白皙的脚丫子踩在他膝盖骨大大分张。 后背是他滚烫的肌肉,前面是即将深度贯穿她的阴茎。 粗壮莹亮,似因沸腾的血液在颤动。 她的私处有半分钟没被他插入,穴口合拢三分之二,隐约看到抽搐的媚肉因他的大肉棒涂满精 液,其余被堵在深处的浓浆半晌才迟缓溢到穴外,又稠又多,白得晃眼。 宋尧两指撑开她软腻的贝肉,“插进去。” 简晚怀疑自己听错,茫然地与镜子里目光幽邃的男人对上视线。 “把阴茎插进去。” 沉哑的声线滚入耳膜,她浑身一颤,穴口翕动间凝出晶亮的热流。 他……他一定要这么直白吗?为什么一定要对着镜子?他明明看上去不像热衷在性事玩花样的 人啊。 简晚吸了吸鼻子,满腹牢骚地握住茎身,又黏又粗,血管突突跳得烫手,好像随时要喷射。她 抖着手把硕大的龟头抵在自己嫩穴滑上滑下,一紧张怎么也对不准,太可怕了,她哪有地方塞 得进这大家伙。 宋尧被软腻的嫩肉蹭得欲火高涨,啪的一下往上顶翘臀,圆硬的龟头顺势挤入。 “唔。” 再找一个角度重重往上一挺,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私处瞬间吃进大半根肉棍。 强烈的酸胀感再次从连接处爬到四肢,宋尧不再给她喘息空间,重重挺胯往上送,不是九浅一 深也不是大开大合,大手紧摁她腹部,直接啪啪啪短距离快速抽插。 简晚瞬间被如潮的快感攥住呼吸,手无助地抱住他胳膊,两团奶球像跳脱的兔子滚着晃。 镜子里清晰倒映出淫糜起伏的影子,肉体拍打声源自身下交合的性器,尽管他射了一次,两个 精囊还是鼓得惊人,香蕉似的肉棒在她嫩肉里飞快喂进喂出,虚影之下尤见淫液不停滑到精 囊,撞出水花。 背对灯光,他像一堵坚无不摧的墙,在他怀里她显得过分雪白娇小。 亲眼所见形似馒头的嫩穴被紧插着肉棍,快感失控上飙。 简晚一度很想闭眼,结果一对上男人浓重的眼神她立马消除了想法,他一直在盯着她,一旦闭 眼就容易生出迷乱的神态,她不能给丈夫留下淫荡的印象。 可再看下去,她真怕自己历史重演尿一地。 简晚极力把头往一边扭,避开他X光一样的注视。 浑然不知自己满脸通红的模样让宋尧错解成她在索吻,他低头大口用舌头在她唇内搅动,手也 腹部转移到她胸上,大肆揉捏奶肉。这次比刚才还要色气,要把她的舌头和津液都吞到肚子里 的气势,龟头雨点似地肏她发烫的媚肉。 “唔……” 简晚被高潮冲击得大脑空白,热乎乎的淫水尽数浇在龟头。 她眩晕了,踩在他膝盖的两腿失力跌到两侧。 宋尧看到她大腿分张的中心格外嫣红的花核,颤得特别诱人。 啵地一声松开她的唇,转而去揉那抹红。指腹粗粝火热,把她逼得快感直冲天灵盖。 别……别…… 简晚心生恐慌,腰身一软往前趴在他腿上。 可不但没使他撤开手,她这一趴,原本还露在外面一小截的阴茎噗嗤一下尽根没入。 大脑像被电了一下,毫无防备地短路。 彻彻底底塞满,龟头直抵空虚一阵的深处。 浑圆的屁股落入宋尧眼里,女人腰臀线条极美,后腰凹陷,雪臀高翘似蜜桃。 宋尧暗着眼,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61 就着她这个姿势重重抽送几十下,把她捞回自己身上躺着,单手捞起两条细腿挂 在胳膊,跟抱孩子撒尿似的,继续快速抽插。并着两腿让她的穴如橡皮圈紧致,他动得有些困 难,索性放下她一条腿去捻那娇嫩的小花核。 简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高翘一条腿私处大张的姿势,已经没有关注淫乱与否的意识。 她失神地在他怀里颠簸,视野里只剩下在腿心啪啪进出的硕长阴茎,摩擦的快感像数条被点燃 的引信,窜上窜下即将引爆。聚集过多快感的身体不断哆嗦,只需最后一点点刺激就能决堤。 宋尧突然重重按下她三角区。 抖颤的花壁压上茎身搏动的血管,灭顶的高潮劈头而下,混乱的热流直冲下身某个小孔,一道 热亮的液体从尿道口呈细细的抛物线射出。 这对宋尧而言是全新的体验和刺激,他盯着她尿道口,阴茎欲望愈发高涨地塞在她嫩穴抽送, 让她的尿液忽上忽下移动。 除了沉厉密集的啪啪声,更多出持续的淅淅沥沥水声。 汗水沿着男人紧绷的喉结直滚而下,大掌往下紧摁女人的腰,宋尧抵着痉挛的骚芯第二次喷射 浓精,硕大的龟头有力抖晃,不多时就把她体内射满。 “哈……啊……”简晚足有一分钟晕乎乎找不着北。 手指和脚趾蜷缩抖动,整个人处于极度亢奋飘飘然的状态。 从致命的高潮逐渐找回意识,她闻到自己的尿骚味,脑子轰地一下炸了。 最怕的还是来了,她做了什么。 宋尧注意到她红得不自然的神态,拔出性器,扶过女人的腿让她侧坐要看她的脸。 “怎么了,不舒服?” 沙哑的嗓音搔得她背脊发麻。 简晚现在无地自容哪有脸跟丈夫对视,抱紧他的腰把头埋入胸膛摇头。 摇头,那就是舒服。 这对宋尧而言无疑又是一种邀请。 他药性未过,才疲软的阴茎迅速充气似地勃起。 当她还在懊恼不争气的膀胱时,整个人天旋地转倒入柔软的大床,被硬邦邦的性器贯穿。简晚 已经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了,浑身汗水浸湿,任男人握着她腰肢,不断用阴茎捣弄她体内的 浓精。 床体震动拍打声又持续了半小时才停歇。 ☆☆☆ 啊,我虚了 *po18.ЦS 57、事后 清晨,灰蓝色透光窗帘渗入阳光,像蒙了雾的灯,柔柔拂亮布局规整冷肃的卧房。平日简晚跟 丈夫回宋家都睡这里,装饰大体随丈夫的意思,她只在床头放置一个花瓶,淡紫和粉白的满天 星簇拥几朵白玉兰。 满天星是她喜欢的,玉兰是丈夫喜欢的。 简晚在温暖的静谧中睁开眼,昨晚虽然做得久,但也睡得早,所以只比平常晚醒一个小时。 自丈夫失忆以来这还是他们头一回同床共枕,她眨了眨眼,发现他们相依而眠,被子下的自己 赤条条挨在他身上,男人沉睡的面容近在咫尺,睫毛纤长,轮廓分明的线条在睡意中敛起不近 人情的冷意。 不用跟他对视的时候,她还是很乐意欣赏这张帅气逼人的脸的。 空气里的尿骚味比昨晚淡去不少,但还是存在。 简晚第一时间燥红着耳朵想下床收拾,谁知才动了腿 ,一股滑溜溜的液体从私处满了出来。 他射得太多,酸胀的阴道深处能感觉到都是他的浓精,她居然含着睡了一晚。 简晚抖着两条腿先去冲了个热水澡,腿心重点冲刷,酸软的身体勉强好受了点,然后裹好浴袍 收拾战场,她蹲着走鸭子步,来回把地擦三遍,直到木地板锃亮如新她才换上空气清新剂收 尾。 这一喷,猝不及防就跟床上的男人对上眼。 宋尧不知何时醒了,疏懒地倚在床头,他还穿着昨天那件浴袍,敞着结实的胸膛,浑身充斥被 欲望洗礼后的性感气息。但这不代表什么,他神情淡淡,那双幽深的眼睛跟观猴儿似地瞧着 她,好像昨晚疯狂的负距离接触是一场梦。 她扬起妻子式招牌微笑,“亲爱的,早。” “早。” 他嗓音也恢复以往的低冷。 不知是不是心理所用,总觉得他在好奇昨晚她为什么会失禁。 简晚自小受名门礼仪熏陶,在丈夫面前失禁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越想越觉得没脸见人, 借口说要洗澡,钻进浴室磨磨唧唧洗第二遍,出来宋尧就不在房间了,她大吁口气。 端午节的宋家比昨天还热闹,花园里摆起露天宴席,昨天大家亲手包制的粽子热腾腾摆在蒸笼 里出炉,到处飘散着清甜的糯米香。系着领结的佣人端着香槟穿梭其中,私厨刀工灵巧现做水 果盘,乍一看又似名流盛宴,但其实大家都只穿了简单便装,分外显得家常亲切。 大部分男人会在这时展现良好的家教,帮忙剥粽子给妻子,姐姐,妹妹和母亲。 宋尧这边却是个例外,他右手还未完全康复,简晚坐在他身边,随便挑了个包得非常紧实漂亮 的粽子剥给他。 宋尧在跟两个男人谈市场经济,眼见一双素白的手把剥好的热腾腾晶莹软糯粽子放到他盘子 里,对简晚点了个头算道谢,简晚飞快避开视线,耳根发红。 俩人的互动宋母看在眼里,知道昨晚的事肯定成了,心里特开心,亲手把双枣粽剥好给简晚, 让她好好补补身。 “咦,宋总这粽子里包的什么?” “绝了,韭菜鸡蛋粽。” “宋总,这可是宋太太对你的一片心,不能辜负哦。” 简晚正要开吃,听到自己被点名偏头一瞧,宋尧用筷子分开的粽子内部果真是韭菜鸡蛋,气味 一流。再看身边男性略带揶揄的眼神,宋尧递过来的目光,她的脸轰地一下像被摁在夏天的油 柏路上炙烤。 韭菜……壮阳的。 不是,她是疯了才会给他吃壮阳,她的腿到现在还并不拢。 这会儿说什么都是掩耳盗铃,干脆落落大方一笑,“不合胃口的话我再帮你剥一个?” “不用。” 宋尧进食速度同样高效率,转眼功夫就把韭菜鸡蛋粽消灭干净。 他的男性朋友们倒是笑不出来了,韭菜味穿透力太强,偏偏风还往他们方向吹,都赶紧给宋尧 塞薄荷口香糖清新口气。宋尧安静地咀嚼口香糖,朋友们正了正色继续聊市场经济话题。 事情翻篇如此之快,简晚还没察觉到危机就松了口气,嗯,不浪费粮食是个传统美德。 午饭过后,男人们陆续进屋各自处理一会儿公事。 宋尧起身,简晚习惯性跟着起来帮他理领口,掌心下的胸腔突然低低震动。 “宋太太。” 啊……还是有点韭菜味。 她抬眼,只见宋尧面无表情瞥了眼腕表,淡声道,“下午四点半,二楼左拐左手边第三个房间 集合。” 集合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62 ?之前他严肃庄重地私下找她一般都是要带她见什么人。 她暂时抛却昨晚在他面前失禁的羞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点头。 “我一定准时。” 简晚特地为此换了件丝质衬衫,蕾丝及膝包臀裙。 她踩点进入房间,才发现这里是更衣间,男人已在房间候着,坐在软沙发看手机。 “亲爱的,需要我做什么吗?” 他循声望来,视线由下往上,最后似乎在她盆骨部位停多两秒。 简晚其实拥有十分性感的腰臀比,盆骨优越,包臀裙将她身材优点展现得淋漓尽致。 “挑一件你喜欢的给我换上。” 他明显清除过口腔,已经闻不到上午奥妙的韭菜味。 要更衣啊。 简晚钻入专门放衬衫的衣柜挑来捡去比划,知道他不喜欢浪费时间,眼花缭乱看了一会儿决定 放弃,认真地道,“你不用特地换,你穿什么都好看。” 宋尧没说什么,高挺地在她身前站定,气息隐约起了变化,“解开。” 简晚只当他执意要更衣,依言乖乖帮他松开纽扣。 可是解了两颗,男人的手也突然伸到她领口帮她解,她吓了一跳,强装镇定握住他的手,“我 们……这是要做什么?” “房事行程表,忘了?” 简晚脑门像被捶了一记,懵了,那表不是宋母给她制定的吗?怎么宋尧也知道! 很显然他不只知道,还打算依照建议更换做爱地点,其中推荐的场所之一就是更衣间。 可是可是,他们昨晚不是才做了好几回吗?他不累吗? ☆☆☆ 老宋要开始跟晚晚进行正儿八经的身体交流了嗯(严肃脸) *po18.ЦS 58、修复关系 微H “我其实有服避孕药,怎么做都怀不上的。昨天……我只是想帮你……” 昨天一提到说暂且不想生育,他就以没避孕套为由自顾自地看书去了,而在他警告不想怀孕离 他远点时,她一主动靠近,他的热情就疯涨到峰值,虽说有药性辅助,但围绕怀孕这个点他的 态度有前后反差是毋庸置疑的。 “抱歉,我怕我当时说吃了避孕药你会生气,宁可憋坏身体也不解决生理需求。” 简晚低着头,语气轻柔诚恳。 她也不想这么实诚, 可如果此刻不申明清楚,往后就有更多麻烦接踵而至。 男人面瘫脸:“我以前为这种事气过?” 不止失忆以前,好几次了,像昨天,只是不明显罢了——她点了点头。 无言以对的宋先生:“……”他有这么小心眼? 男人的大掌被牢牢握在两只小小的柔荑间,她似乎有些紧张,手心泌出湿意而不自知。 宋尧扫了眼交握的手,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洪水猛兽,把她吓成这样。 “为什么不想生?” 他尽量让口吻比平常更平和。 宋尧承认昨天误以为她愿意为他生孩子后心情微妙的愉悦,不过眼下得知真相也算情理之中, 虽略感躁闷,但整体没给他造成太大情绪的波动,就是好奇原因。 既然想以负责任的态度跟他过日子,又跟他母亲签了生子协议,为什么不生? 简晚则感到诧异,他居然没生气。 三个月前,因为她婉拒怀孕的事他可是负气好几天都没回家,她一直归咎于丈夫的自尊心受 挫,照理说现在的宋尧也应该拥有同样的自尊心,怎么对这件事竟有天壤之别? 不过他能问出这句话,就代表之前的理由其实他都不信,再糊弄只会恶化夫妻关系。 简晚稍作斟酌,抬头直视他幽邃的眼睛,“我以后一定会告诉你,给我点时间好吗?” 她屏息等待,他的注视让她的心跳越来越颠簸。 现在的丈夫比以前更难琢磨,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说服他。 终于,宋尧低沉地嗯了声,她如获大赦松开他的手,“谢谢你。” 所以暂时不会碰她了吧,因为不为他生子。 简晚垂下眼帘,心里化开一阵悲凉,这就是现实,女方高攀的豪门家族联姻,没有生出男孩的 女人一文不值。即便生了,孩子也是用来传宗接代,争权夺利,保她地位的筹码。在这段无爱 的婚姻里,她背负简家振兴家族的重任,宋家传宗接代的厚望,唯一的伴侣——她的丈夫 ——却无法成为她唯一的慰藉。 后脑勺倏然被兜住,热气逼近,她惯性抬头就被封住了唇。 宋尧吮吸她娇嫩的唇瓣,双目紧盯,她脸上的脆弱还未来得及掩去,一双黑澄澄的眼睛像受了 惊的小鹿,他重重吸了一口,下唇被他拉出一小段距离才松开,弹回她牙关,她敏感得哆嗦了 下。 “我让你很害怕?” 这回语气可没刚刚那么亲切——当然,这是他自认为的。 简晚瞧见他唇上沾着的她口红,愣着摇头,“不是,我以为你会生气,不会……碰我。” 宋尧的心情霍然疏朗,他喜欢她的诚实,但又微不可察拧眉,所以他平日里坚强得无懈可击的 妻子刚刚就因这事流露出霜打茄子般的脆弱?他想他有必要澄清一下。 “我对生孩子没有执念,你无需紧张。如果我母亲给你很大压力,我替她向你道歉。” 听到这简晚反而更困惑。 他……其实也不是很想生?宋氏家大业大,他不需要孩子继承家业吗?如果不想,当初怎么会 主动提出来?人失忆了这方面观念也会有这么大差别? 简晚快被丈夫前后两个态度弄晕了,不过总归他没生气就好。 宋尧重新含住她的唇,舌头在她唇面舔了两圈就把她舌头又勾又吸地吃到他嘴里,大掌从后脑 勺滑到她臀部,包臀裙将她屁股裹得更加浑圆紧实,他使了力揉,臀肉跟私处离得近,快感跟 波浪似地荡开。 他在性事上一贯是简单直白的力量型。 简晚抱紧他宽阔的后背,不由地夹紧腿,感觉有热乎乎的液体从深处溢出。 她闭上眼,吞到属于男人的薄荷味津液,沿着喉咙烧入胃中。 心头笼罩的那点低落被他亲得烟消云散,简晚脑海浮现一个认知——什么房事行程表是为怀孕 而设立,既然他知道她没这个意愿还坚持要跟她做,那就是为了做而做。 丈夫终于有需求了。 这种修复夫妻关系的大好时机,身体酸软点又何妨。 宋尧的手游弋到她盆骨,她进门时的感觉没错,他是在看她盆骨,她的腰臀曲线很容易给男人 增强浓烈的性欲,她不知道一瞬间就把他看硬了。同样对简晚而言,摸盆骨也具有强烈的性暗 示,摩挲来摩挲去,像在考量灌精怀孕后这盆骨容易分娩与否。 简晚痒得直发抖,掌心下男人身躯结实得可怕。 宋尧轻松把她臀部托到桌面,挤入她腿间,唇舌分开时拉出丝,还没来得及看清丝怎么断开, 他就隔着衣服吻上她乳肉,手抚到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んāΙτāиɡωù.c0м 分卷阅读63 她大腿,娇嫩绵弹的肌肤,手感极佳。 “解开。”他咬着衬衫示意。 声音沙得她蜷起脚趾头。 她才哆哆嗦嗦解开三颗纽扣,左胸就湿了一片。 他推高白色文胸,嫩白的圆乳荡出乳波,紧跟着被他吸入嘴里。 乳肉随着他吮吸得一抖一颤,她双臂失了力,抱着他脑袋陷入迷乱的情潮。 ☆☆☆ 写肉写到指头无力(其实就是卡肉【doge脸】) 59、撕开内裤 高H 这回他不急泄欲,吃奶吃得久。 女人胸型呈奶冻般水滴状,奶香馥郁,他的唇紧吸她温软雪白的胸脯,吃完左边吃右边,男人气息像带了强势的棱角蹂躏她乳肉。简晚胸部又涨又麻,手指和脚丫子同时敏感地弓起,一度迷乱地感觉胸要涌出奶汁。 下腹热流汩汩,像蓄了暖烘烘的小水池。 简晚小腿肚蹭到男人笔直微凉的西装裤腿,忍不住上下摩挲取凉。 这不安分的小动作与平日里的形象不甚配套,相当诱人。 宋尧喉结一滚,抚她大腿的手陡然加力把两腿分开,滋拉一声,轻薄精致的蕾丝裙角应声而裂,男人粗粝的手终于触上女人裙底,半个掌就盖得她无处可逃。简晚浑身一颤,发出克制细弱的呻吟。 她已经湿透了,底裤紧糊娇嫩的贝肉,一片春情潮气。 宋尧松开乳尖,直起身看她。 简晚坐在桌子上,个头还是矮他一截,此刻女人衬衫半开,文胸吊在锁骨下,一对浑圆雪白的酥胸羞涩地颤,嫩红的奶尖立着色气的湿意。宋尧舌尖还残留乳肉的软嫩,的确美味。 她迷离轻喘,陡然听皮带解开声,男人硕长的阴茎弹了下她三角区,凶悍翘起。 简晚对这根性器有潜意识的惧意,顿时清醒几分,“等等。” 宋尧抬眼,虽是洗耳恭听的模样,但龟头已隔着内裤抵在她穴口,蹭出淅淅沥沥的淫液。 简晚抓着他后背衬衫,被刺激得浑身发抖。 “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其实第一反应她是想着要点酒喝,不过昨晚他并没有让她不舒服。 不戴套的话她还是能受住的。 最主要是这里太多镜子,衣服又多,如果再失禁沾上她的尿骚味她可真没脸见人了。 “好不好?” 简晚轻扯他衣衫,眼睛澄澄勾着羞意。 不似平日里端着的面具,呼吸有点急,宋尧的龟头最先感应到她紊乱起伏的贝肉,这款蕾丝内裤吸水功能尚可,在她呼气时龟头竟能从布料表面压出一层吸收的淫液。 男人岿然不动,“怕失禁?” 简晚大脑轰的一下更加揪紧他衣服,眼神飘忽下垂,脸上燥得要起火。 他就不能委婉点,不要点破吗。 宋尧倏然半蹲埋入她腿间,呼吸直烧腿根,她瞪大眼,只见自己两条赤裸裸的腿被他搁到肩后,拖鞋歪七八钮摔地,他咬住湿漉漉的内裤一端,单手往反方向用力一扯,又一声滋拉响,内裤中间裂开一道缝。 像撕开一层包装纸,夹心馒头流出香甜馥郁的软汁。 宋尧盯了两秒,对着那条嫩缝重吮一记,简晚轻轻呜咽了声,顿时热浪直流,两腿夹住他脑袋抽搐陷入冲击——以前的宋尧可从没这么孟浪。 男人肩上扛着她两腿起身,搂着她腰,龟头直接对准裂开的内裤中心挤入。 粗壮的阴茎在肉壁层层吸吮下一入到底,啪的一下她丘状的外阴处发出撞击声。 居然就这样进来了。 简晚含着性器像被电了一下,涨得揪住他衣服,听他哑声道,“这里挺好,不用换地。” 女人私处湿得要命,宋尧稍顿几秒就开始挺腰抽送。 “内裤穿好就不会失禁。” 简晚被腿心摩擦开的快感舒服得差点溢出呻吟,又生生咬唇咽了下去。 他在说什么? 在环境或时机受限的情况下,大脑皮层的确可以自我抑制排尿,但她上回失禁不是因为没穿内裤好吗,穿了个破内裤做,刺激狠了还是会历史重演。 可简晚现在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怕自己一说话就媚叫。 宋尧抽送几十下,把她放倒在桌面,灯光将两人连接处敞露无疑,破裂的蕾丝内裤现出一小块水嫩的蜜地,粗壮的肉柱插在正中心来回运动,水声唧唧,捣出润满柱身的白浆,衬得还没巴掌大的内裤娇弱可怜。 简晚不得不承认很刺激,在宋家更衣间,热闹的下午,丈夫撕破她的内裤将她贯穿。 他衬衣只开了两颗扣,还是她解的,可谓是衣冠楚楚气质凛然,宽肩却架着她两条腿,下身一记又一记强有力把她填满。她湿得厉害,光滑的桌面完全找不到可以依附的道具,只能徒劳地抠着桌面。 一紧张,下腹就忍不住紧收。 里头嫩肉湿渍渍蠕动,把男人茎身到冠状沟都牢牢吸附。 才开始就这么会吸。 宋尧硬得太阳穴发胀,盯着女人竭力掩饰迷乱的神态,单手摁着她盆骨大力抽送。 简晚被顶得胸脯跟奶冻似地起浪,里面是龟头赤裸裸的撞击,外头是两个精囊沉甸甸的拍打,他的大掌无意摁中她膀胱,收缩穴肉的同时引起一阵令她心慌的尿意,偏偏他还插得厉害。 次次都撞出响亮的拍打声,弹无虚发。 她慌忙握住那只滚烫的大掌,迫使离开她膀胱。 宋尧会错意,以为她在求爱抚,转而揉了揉她胸脯,握住其中一团加速挞伐。 硬挺的阴茎猛进猛出,两瓣贝肉被插得大力抖动。 急速的拍打声鼓动耳膜,简晚私处体温拔高,几近窒息,在他的左右开弓下快感遽然升顶,抱着他的手大脑一空,肉壁痉挛绞着进出的性器泄出热流。 她高潮的神态是有克制的,拧眉,咬唇,脸颊自然潮红,在灯黑时还可以闭眼。 但是现在的宋尧似乎就喜欢在有光的地方做,她只能将目光紧急瞥向别处。 这就导致宋尧看不清她表情,干脆把人捞坐到他跟前,腿夹着他腰,面对面近距离抽送。 半裂的包臀裙堆到腰间,饱满的臀下只剩细窄形似装饰的内裤贴在身上。 她知道他在看她,男人沉浮欲望的眼神着实让她招架不住,可一低头,就是怒涨的阴茎在她体内飞快进出的画面。简晚抱紧他后背,身体随着抽插剧烈抖动,坚实的胸肌不停挤压她胸脯,随着私处被里里外外重击,高潮凶猛而至。 “唔。” 她简短一声轻哼,又一股淫水哗啦啦对着体内的圆头当头浇下。 硕大的龟头弹了弹痉挛的肉壁,没射。 简晚随之砰的一下被抵在软包背景墙,与他几乎同等的高度,宋尧掌着她一条腿进行鼓点般密集的抽送。 她夹着男人窄腰像被钉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64 在墙上,避无可避,直面他幽深的注视。 她这才发现他脸上不少汗,衬衣也湿了个透,却浑身紧绷发散浓郁火热的欲。 这些汗是肏她肏出来的。 简晚在跟他的对视下高潮来得又急又烈,意识幻化一片漂浮的虚影,大量的水液冲刷而下,宋尧这回没再忍住,重重抽送几十下,硬邦邦的龟头对着宫口摔射出浓精。 射完他一动不动没有拔出,简晚肚子里混着淫水精水,涨得直哆嗦。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还堵着,双手轻推他两下。 没想到宋尧低着眼,声音沙哑严肃,“失禁了?” ☆☆☆ 抱歉来晚了,蟹肉使我虚脱(瘫倒_(:з」∠)_) 看到有宝宝有点看不懂上一章,所以跟网站申请修改了一点前半部分,在3月13号14:30之前订阅的宝宝可以回去再瞅一下~ * 0、不似夫妻 简晚被失禁这个词刺激了,张嘴就嗔,“胡……”胡说的说生生在他的注视下吞了回去,“呼……我是说,亲爱的你弄错了,我没有失禁,这是潮吹,女性阴道的射液生理现象。” 她声音平和,用一种咖啡厅里探究人体奥秘的口吻粉饰尴尬。 也不怪他,刚刚他抽送得太快,她体内涌出的水呈小水线滋在他胯下,不熟悉女性身体构造的男性很容易产生错觉。 宋尧拔出半软的性器,果然尚在痉挛的阴道喷出半透明水液,大都溅在西裤上。 他换了条裤子,用刚褪下的西裤随意抹去地面淫水, 隔了一会儿等气味淡去才让佣人进去清理。 简晚则第一时间捂着裙子回房洗澡。 这两天实在太累,隔天还要打高尔夫,晚上九点半她就倒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宋尧本打算睡前再做一次,发现妻子进入梦乡便作罢。 他洗完澡倚在床头看书,在换坐姿时舒展了下臂弯,无意中触到柔软温暖的弧度。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作出反应——五指收拢捏住酥胸。 宋尧很快松开,女人没醒,胸部以下规整地搂着被子,眉眼晕开淡淡的倦意。 过惯了独居生活,他还没习惯一张床上多了个枕边人。 对于凭空冒出来的妻子,他的认知也只停留在妻子这层字面意思上,并没有已婚人士的实质感。每当独处时,他不时产生自己还是单身的错觉。 现在,似乎真的变了。 宋尧的视线在她身上多停驻两秒,橘黄色灯光柔柔淌过属于二人的静谧空间,他伸手替她扣好一颗不知何时松开的扣子,体温和气息无声缠绕,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酵滋长。 新的一天,简晚随宋家人一道前去郊区的高尔夫球场。 虽说宋家也设有场地,但面积受限自然比不上多元化具有国际赛事标准的高尔夫球场。 山水环抱的草坪,空气清新治愈。 多云的天气很是舒适,宋父跟几个兄弟坐高尔夫球车进入正式场地,简晚和宋母等女眷大都是高尔夫球初学者,就在练习场待着聊聊天,玩一玩,享受天然氧吧的惬意,宋尧则因手臂尚在康复期不能挥杆,坐在休息区处理公务。 简晚在拿球杆时不自然地摸了摸空荡荡的无名指。 这次回来宋母发现宋尧没戴婚戒,今早就取走她的,打算熔了给他们重新定制一对一模一样的婚戒,说是世上戒指多的是,但对他们夫妻有意义的仅有她手上这个。 简晚头一次没在公共场合戴婚戒着实不习惯,挠来挠去还把手挠红了。 负责她的女教练以为她皮肤过敏,送来个抗过敏喷雾在她手上喷了几下。 一个小时后,宋母等人已经坐下来歇息,简晚到休息区喝了点水回去继续练习。虽说流汗不大舒服,但在这里运动就是一种享受,既能锻炼身体又能舒缓身心,何乐不为呢。 起杆,挥杆,送杆,一颗球精准进洞。 教练赞扬她动作不错,她嘴角漾开一丝笑意,低头再次进入准备动作。 突然耳边传来陌生又久违的声音。 “简晚?” 简晚愣了愣,扶着鸭舌帽檐抬头,是一位穿着蓝白条纹翻领T恤衫,白色中裤的年轻男性。 男人跟她对上视线,笑出一排爽朗的大白牙,“真的是你啊!我刚刚还以为认错人了!” 女教练看他们聊起来,非常识趣地撤了老远。 简晚用了五秒钟从记忆里搜出信息——这是她高中同班同学林子瀚,在高一结束后因父母工作的缘故转到Y国读书,同班时期他坐在她后面,很开朗的一个大男孩,关系挺好,班级给他开送别会时他还哭得稀里哗啦。 “好久不见。”她笑了笑,“你一个人?” “我跟我妹来的。” 林子瀚招手叫来扎着丸子头的甜美系女孩,女孩自我介绍叫林子钰。 简晚也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然后听林子瀚问,“你呢,也跟你家人一起来的?” 她点头说是。 林子钰不知怎的比她哥还兴奋,“他们都是姐姐的家人?” 简晚循着视线看去,以宋母为首七大姑八大姨正围着宋尧,指着手机上的画面絮絮叨叨,估计又在时尚方面遇到什么大难题求助宋尧。她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谜之喜欢跟宋尧讨教服装,美甲彩妆搭配等问题,直男的眼光压根不可信好嘛。 简晚收回视线再度说是。 “果然,你们一家人的气质都绝了。” 简晚礼貌地笑说过奖,林子钰笑眯眯地挥手说继续去练挥杆,将谈话的空间留给他们。 林子瀚还是很激动的样子,“话说我前两天才回国的,正琢磨着怎么找你们出来聚一聚,没想到这么巧,我们有差不多十年没见了吧!” “嗯,差不多。” “你不知道我之前早就想找你聚的,谁知道你去了M国,年年不见影儿。” 简晚潜意识不愿回想出国前后的记忆,含糊地说学校课业繁重,加上要努力适应当地文化和环境,都是家人去M国探望她,也就鲜少回国。 双方聊天的语气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一个过于热情,一个过于平静。 大大咧咧如林子瀚都察觉不大对,停下来扫视她。 “简晚,我发现你好像变了,比以前要安静。” 简晚握着球杆的手微微收紧,面上微笑如初,“这叫沉稳,性格沉淀。都十年了,高中生和成年人能一样吗?要是没有一丝变化岂不是过于孩子气。” 林子瀚挠挠头,“也是哦。” 其实他也说不上眼前的女人有什么变化,明明依旧美得像画中人,但眉眼似乎多了几分以前不曾有的心事和沉重,连笑容都揉了些郁郁寡欢的味道。以前的简晚是多么明媚可人,娇俏活泼。 也许十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65 年真的能彻底改变一个人吧,但他现在就想重见她开心的笑容。 为了十年前,不曾说出口的心动。 这边,宋尧好不容易应付完母亲和一众亲戚关于度假风长裙的七七四十九种选择,略感疲倦地捏了捏眉心,抬眼发现自己的妻子还在跟一个陌生男子聊得畅快。 他瞥了眼腕表,三十五分钟了,在练习高尔夫球中闲聊如此之久,无疑降低学习效率。 “先生觉得我哥怎么样?” 林子钰喝着果汁,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坐在跟宋尧隔了一个空位的座位上。 男人仿佛没听见,头也没偏一下。 林子钰略微感尴尬,还是继续道,“跟你妹妹聊天就是我哥,他们以前是很要好的高中同班同学。你妹妹很温柔漂亮,如果我未来的嫂子能像她一样就完美了。” 宋尧瞬间听懂话外音,微不可察拧眉。 所以,这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热情兄妹以为简晚和他也是一对兄妹? 妻子没有解释? “小姐。” 男人终于偏头扫了林子钰一眼,林子钰顿时心跳飞快,“嗯?” “你影响到我工作了。” 林子钰被噎了一下,“嗯……抱歉。” 宋尧埋头继续处理事务,林子钰闭上嘴,乖乖坐在原位喝果汁,偶尔往旁边瞄一眼。 她真的是一眼就喜欢上这个男人,刚刚观察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过来搭话。 不过性格确实冷,简晚到休息区时两人也零交流,看着挺疏离,所以在她哥跟简晚聊天前她都压根没去想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兄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这炎炎盛夏,旁边的齐乐莫名打了个寒颤,偷瞥自己老板。 五十分钟了,简晚和林子瀚俩开始边聊边打。 目前为止就打了三个球,且都没有进洞。 宋尧盯着妻子的侧脸,关注到她在另一个男人面前逐渐卸去面具的过程,不再仅仅似漂亮端庄的木偶,她会捂着嘴开怀大笑,会笑到浑身发抖,兴奋时还会微微踮脚,一如七年前让他感到鲜活生动的小女孩。 而那种轻松开心具有感染力的真实情绪,在婚后,在他身边,她从未表现过。 ☆☆☆ 我来晚啦,这两天撸了一下后续情节点~【好想化身码字机QAQ】 发现开文以来不止一个宝宝怕我一不留神烂尾,哈哈,这个可以放心,框架定好了肯定有始有终=v= * 她有主(婚后1v2)1、翻车 1、翻车 “你知道她高中的事吗。” 林子钰正冥思苦想怎么继续搭讪,压根没想到男人主动发问,愣了两秒大喜过望,“我哥以前经常提起她,称赞她长得美,性格好,成绩优秀,唱歌还好听,我哥五音不全,常年音乐课考试不及格都被她教到了A。听说她还挺调皮的,我哥请教她数学题,她约我哥去咖啡厅写作业,结果去了发现是自助餐店,那段时间我哥恰好在减肥,她在我哥面前津津有味地大鱼大肉,还威胁说走了就不教他数学题哈哈……” 林子钰说了几件林子瀚告诉过她的趣事。 宋尧从始至终面无表情,林子钰捉摸不透他心思,但感觉他还是听得挺认真。虽然挺奇怪自己妹妹高中的事为什么要找她这个不相关的人打听,不过这也是他们之间最容易切入的话题。 待林子钰想试着解锁其他话题,男人起身淡声道谢,头也不回往休息间走。 林子钰睁大眼,不禁反思是不是刚刚话太多讨人嫌。 哎……真的好难接近,可她还不想放弃。 简晚还在跟林子瀚聊,突然短裙兜里的手机振动,一看是丈夫来电她立马接听。 还没开口说话,那边男人就低沉道,“过来休息室擦澡。” 简晚愣了愣,“嗯,好。” 林子瀚听到擦澡两个字,挑眉,“你家人找你擦澡?” 他也没多想,以为是帮小孩子擦擦身子什么的。 “是……”简晚不好意思说是丈夫找她,在老同学面前怪羞耻的,她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一会儿你们有空吗?难得见面,叫上你妹妹我们一起喝下午茶吧。” “请我们喝茶?我可不会只喝茶的哦。” 简晚笑,“那就这么定了,四十分钟后在这见。” 步入走廊,简晚用房卡滴开VIP休息室,宋尧果然已经在房里候着,正随意翻阅报纸。 “亲爱的,等等,我换下鞋子。” 简晚脱掉袜子运动鞋,踩着宽大的拖鞋钻入盥洗室洗手。 一转身,宋尧已经到她跟前。 简晚吓了一跳,“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嘴上温和地嗔了句,手娴熟地帮他解扣子。 宋尧低着眼,只看到她头顶的白色鸭舌帽,柔软的碎发从帽檐下弯出。 “练习得如何?” “挺好的,刚刚还碰到我一个高中同学聊了一下,一会儿约了一起喝下午茶。” 男人语气毫无起伏,“不介绍一下?” 诶?简晚回味了几秒,摸不准他这是随口接话茬还是真要见她老同学,毕竟她不以为丈夫这个大忙人资本家有兴趣陪她叙旧,不过无论如何,应了总没错,去不去是他的事。 “都约好了,我正准备把你介绍给他。” 简晚从容地应对自如——她才不会傻到不打自招“自己压根没想到邀请他”。 说话间已经脱下他衬衫,她狐疑地摸了摸。 没出汗啊,怎么就要她擦澡?而且这事他不都自己能搞定了吗。 “哥,哥你等一下,走那么快赶着投胎啊!” 洗手间不隔音,冷不丁传来走廊上林子钰气喘吁吁的声音。 林子瀚停下来,“我这不赶着要洗澡嘛,跟十年不见的老同学吃饭,一身汗多狼狈。你也去准备一下,给哥长长脸啊。” “哥,你是不是喜欢她啊?就是简晚姐姐。” 简晚心里一跳,下意识想瞄一眼宋尧的表情,但还是忍住了,强装镇定继续解丈夫皮带。 林子瀚的口吻已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小丫头片子懂啥,我要去洗澡了。” “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读高一那会儿我还亲眼见到你在房间里练习表白!” 林子瀚被怼得一噎,“你你你……好你个林子钰,居然偷窥你哥!” 林子钰逗了一下林子瀚又认真起来,“简晚姐姐有没有说让她哥一起跟我们喝下午茶?就是穿着浅灰衬衫气质很冷一直在看笔电的那个。” 简晚听到这头皮发麻直屏呼吸,别拆台啊同学。 “没有。” 林子瀚回答得干脆利落。 简晚老眼昏花,隔着帽子都能感觉到男人视线沉甸甸压在她脑袋瓜儿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66 上。 而林子钰发出失望的长叹。 林子瀚开始揶揄,“啧,我说呢,原来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哥!我说正经的,可不可以帮我跟简晚姐姐提一下,让她哥也跟我们一起吃饭认识认识?” “这个嘛……” “好不好嘛哥,我帮忙撮合你和简晚姐姐,你就帮我跟简晚姐姐的哥哥牵线,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林家兄妹的声音渐行渐远,丈夫没说话,盥洗室气氛变得沉寂微妙。 简晚垂着脑袋,内心悔恨万分,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的心都有了。 妥妥的现场翻车啊。 “我没有故意隐瞒我们关系的意思……没想到他们会误会。” 此乃忏悔其一。 “我看你忙,所以没打算拉你去跟我老同学喝下午茶,怕你生气才把话说得好听点。” 此乃忏悔其二。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对不起,简晚道了歉,忐忑地等待丈夫回应。 宋尧还是没说话,却突然抬手掀了她的鸭舌帽。 “……!!!” 这对简晚而言相当于在大庭广众下被扒了一条裤子,她轻轻啊了一声,宋尧眼前一晃,还没来得及看清女人的脸,她顿时跟泥鳅似地捂着头钻入淋浴隔间,一边七手八脚整理乱糟糟的发型一边还不忘阻止丈夫,“你先别过来,让我收拾一下。” 宋尧没想到掀个帽子让她反应如此之大,脚下微微一顿,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在他面前,她永远像一张紧绷的弓,试图维持最完美的面具。 2、强制呻吟 高H 简晚动作很快,往水龙头掬了点水就往自己头上拍,乱飞的碎发迅速服服帖帖倒下去。 宋尧到她身后时,她已收拾完毕转身。 柔软的发丝浸了湿意,眼睛乌黑澄亮,白皙的肌肤滑着水,像从晨雾里走出来的小精灵。 在丈夫面前保持仪容已在简晚身上形成一种本能,就好比退伍的军人叠方块被。 她握住他一只手轻晃两下,再次就刚才的谎言道歉。 他一定是生气了,她认真地想,不然怎么没头没尾掀她帽子。 简晚含着下唇沉思的小模样落入宋尧眼底有几分可爱,他盯了几秒,抬手指了指自己左脸。 简晚不明所以地跟着摸自己右脸,“什么?” 他还在指。 简晚在男人的注视下脸越来越热,不会是……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在上面吧! 她瞬间毛都要炸,松了他的手急忙往镜子前凑,“等等先别过来亲爱的,我再收拾一下。” 左看右看,脸蛋干干净净,就一点水珠。 镜子里倒映出男人从淋浴隔间不紧不慢走出来的身影,她纳闷地捂着脸转身,“我脸上哪里有东西?怎么都找不到。” 四目相对,她好像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一根头发,自己掉了。” 声音还是淡漠的,简晚却睁大眼,感觉自己成了马戏团小丑。 逗她呢,丈夫哪会为脸上沾了头发这种小事打哑谜。 一定还在生她气,睚眦必报资本家。 简晚也只敢腹诽两句,闷闷地回他“这样啊”,埋头继续解他裤腰带。 宋尧沉默凝视她脑袋顶,发觉逗逗小妻子也是挺有趣味的事,胸口盘踞的那点躁意散去。 裤链被拉下,男士平角裤绷起棱角分明好大一团。 简晚吓了一跳,有些错愕地抬眼,口腔就被直扑而来的气息堵了个正着。 “唔。” 她急急吸食两口气,嘴里就被男人的舌头挤满,他用自己的节奏吻,力道沉厚,舔两下吮一下。简晚怎么也想不到丈夫就地发情,踉跄两步被逼退到洗手台边,不禁双手搂着他脖颈,腰下弯三十度来承受他的攻势。 宋尧显然没打算在盥洗室做,亲了一会儿就搂过她的腰往客厅带。 他进,她退,缓慢的行走间她的舌头被吸到他嘴里。 男人粗粝的大掌探入她裙底,恰好包住她半边圆臀,使了力揉捏,简晚对臀部同样敏感,没几下就被他抚摸得背脊酥麻热潮连连,他还嫌不够尽兴似的,五指撑入她内裤,握着臀肉继续恣意揉。 到沙发边上时,她已经湿得浑身燥热,两腿发抖。 简晚倒在长沙发,宋尧随之覆身而上,三两下脱去她的上衣和文胸扔到桌面,吸吮她乳尖的同时他也扯下自己裤头,硕大的龟头隔着女人腿心薄薄的布料贴蹭。 把布料往旁边一拨,粗长的阴茎咕叽一声插到淫水上,推挤开紧闭的肉壁一没到底。 全进去了,女人身体的抖颤是最诚实的反应。 滑溜溜的嫩穴吸得茎身青筋暴突,简晚涨得两脚夹到男人腰后。 “开始了?” 又是熟悉的预告。 简晚迷迷糊糊嗯了声,埋在体内的硕长肉棍开始进出。 她的腿心是真嫩,像沾了汁水的超软橡皮糖。 宋尧感受到女人体内丝滑般柔嫩的吸裹,满满都是水,不过几番回合,下腹蓄力大抽大送,扣着盆骨撞出啪啪声。 龟头的冠状沟骚得她收缩的肉壁一会儿痒一会儿麻,双乳来回跳动,一时间神志不清。 泌出的体液被带出带进,快感跟水一样汹涌流荡。 她下意识侧过头,紧紧扣住身下的沙发。 第一波高潮来得迅速,简晚哆嗦而畅快地流出淫液,私处却并没因此满足,痒意更甚。 说明短暂的抽插和高潮还不够。 宋尧稍作停顿等她匀过气,她喘着回神,这才发现他们连内裤都没脱。 为什么每次夫妻行房都搞得像发情交配? 宋尧又开始大截抽送,她被直蹿而上的快感哽得说不出话,只能两手打了个暂停手势示意他停下。资本家也有人性化一面,顿住腰胯用幽沉的眼神示意她尽快畅所欲言。 她的舌头差点打结,“脱掉内裤可以吗?有点勒。” 男人微微挑眉,仿佛在说之前怕失禁穿内裤的是你,现在闹着不穿内裤的也是你。 简晚可谓无辜,穿内裤做明明是他自己的主张好吗。 宋尧办事高效率,直接并住她两腿把内裤抽离,将白皙的大腿内侧对他大大分张,才暴露在空气两秒,粗壮的性器再次就着淫水噗嗤一声贯穿到底。 这一击刺激异常,饶是竭力压制呻吟的简晚也忍不住哼了声。 她一脚挂在沙发靠背,一脚搁在桌面,最私密的地方完完全全呈现在丈夫面前,从肉丘的弧度到阴蒂下的小孔,都被他肆意注视撞击。她顿时满面绯红,淫水止不住地冒。 姿势是他摆的,她从不会主动用毫无保留的姿势迎合他,这会给她从身到心被他掌控的惶恐感,而且也不太雅观。 可他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67 好像觉得还不错。 宋尧控着她一条腿,浑身紧绷的肌肉线条从感官上强势十足,实际上没对她造成什么杀伤力,就好像所有力量都积蓄在那根把她顶得死去活来的大肉棒上。 简晚咬住下唇,明显感觉在这样浪荡的姿势下阴茎更硬了几分,越撞越快。 两个大精囊虎视眈眈挤着穴口,威慑强劲似要装弹喷射。 简晚被刺激得身体一抖接一抖,预感强烈的高潮即将来临,连忙把头往一边撇。 腰身一弓,淫水如潮,高潮的媚态宋尧只瞧见熏红的半张脸。 又在他眼皮子下戴面具。 他一直奉行“人一生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很少与人比较,但此刻脑海里自动蹦出妻子与沈渊做爱的画面,她在那人身下明媚娇俏,从不压制自己,在他面前除了克制就是克制。 也许这是她重视他的表现,但这种重视并没有让他感到欣喜。 男人突然欺身而上,将两根手指塞到简晚嘴里。 她哼了声,下意识含住。 以前的丈夫也曾经对她做过。 简晚恍惚地以为回到半年前,转头与男人对上视线,顿时反应过来要把他手拿开,可她哪里敌得过成年男性的力气。宋尧与她从胸到胯完全交叠,臀部快速在她腿心起伏撞击,龟头似雨点啪啪刺激某块敏感点。 从脊椎到大脑完全酥麻一片。 简晚喉咙哽了又哽,想咽回去,想咬下唇吞没呻吟,偏偏嘴里塞了两根手指。 怕咬伤他,不得不张嘴用舌头舔。 宋尧眼神发暗,双指夹住她柔软的小舌,阴茎陡变角度抽插。 拍打声猛烈高涨,简晚身体剧烈抖动,积累的高潮陡然如雪崩倾泻,没有唇舌防护的呻吟从喉咙婉转而出,因被男人双指压着舌面,她还哼出模糊不清的嗯啊。 妻子的近距离呻吟娇媚入耳,能酥软骨头。 果然悦耳。 宋尧头皮犹如过电,重重吻上她耳朵,就着急剧痉挛的穴肉飞速沉腰抽送。 “啊……啊、啊……” 才退至一半的高潮再度排山倒海将她覆没,瞬间弓身泄流,指头全部蜷起,简晚紧紧抱住丈夫宽厚的后背,呻吟越来越细,最后湮在颤抖的喉咙中。 宋尧严丝合缝抵住穴口,龟头在哆嗦的穴肉间弹射,浓白的浊液肆意释放,充满狭小的花穴。 再拔出性器,喷出的阴精哗啦啦打湿他胯下。 手指终于从简晚口中撤离,她脸色媚红,浑身剧颤,大喘着气游离在高潮的余韵。 待她意识过来自己刚刚居然放浪地叫床,简直想当场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 说到做到,老宋的肉不少了叭=v= 3、廉耻 简晚轻咳两声,一手环胸,一手捂住自己下半张脸,只露出湿漉漉的眼睛。 “刚刚嗓子不好。” 再多说就有掩耳盗铃的意味。 宋尧也不知信没信,拉下她的手把她搂坐起,一同进浴室清洗。 到时间,简晚拖着酸软的两条腿带丈夫赴约。 林子钰看到宋尧眼睛都亮了,简晚太懂少女春心萌动的心情,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不得不拉过丈夫的臂弯澄清,“给你们正 式介绍一下,这是我丈夫宋尧。” 林氏兄妹果真一脸震撼。 林子瀚张了张嘴,“你结婚了?” “嗯,一年多了。” “看不出来啊,我的意思是,没看到你们戴戒指。” 刚刚他们的零互动零交流的确不像一对夫妇,不过现在一看两人气质倒也挺般配。 她笑了笑,“今天出来锻炼就没戴。” 这顿下午茶气氛不大对味,林子瀚情绪微妙的低落,林子钰大概得知自己差点当小三尴尬到坐立不安,最神清气爽的大概就属 她身边的男人。她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这房事,明明出力的是男方,怎么累得半死的却是躺平任宰的女方? 好在精致香甜的美食缓和了氛围,加上简晚努力提起以前的趣事,宋尧偶尔问两句,林子瀚作答,现场还算其乐融融。 简晚和林子瀚互加微信,在橙红色夕阳下道别,这场同学小聚暂告一段落。 晚上跟宋家七大姑八大姨吃完饭,简晚和丈夫稍作收拾准备回家。 大概是托了频繁性生活之福,这几天她能感觉到夫妻关系比以往融洽不少,刚上车,她便趁机大着胆子提出搬离W公馆的意见 ——这其实非常关键,只要他们不住在那,她和沈渊就能减少百分之八十接触的概率,他也更难掌握她行踪。 长此以往,斩断关系就是时间的事。 好不容易和丈夫修复如初,她不想再弄砸了。 “亲爱的,好不好?我想换个环境更有助你身体康复。” 简晚生怕他还打算留在W公馆“恢复记忆”什么的,连尾音都软得像小肉垫抓挠心尖。 宋尧从笔电抬眸看了她一眼,嗯了声。 “现在时间晚了,明天再收拾,想搬哪里你定。” “靠近温泉的那幢就不错。” 够远,够偏僻。 宋尧颔首,车厢重新陷入静谧。 车窗一片后倒流动的都市霓虹灯,熠熠生辉。 简晚头靠椅背望向窗外,在丈夫答应搬家后心里是落下一块大石头,可并没多少喜悦。仿佛被窗外灯芒刺花了视野,她涩涩地 闭眼,脑海不期然跃出最后一次见到沈渊的情形,涓涓流淌的血液像被堵在心脏外,一点点梗塞绞痛。 但她很清醒,清醒到为自己不齿。 她在做什么,还想他?朝三暮四?多年的礼义廉耻都白学了? 【简晚,你多年的礼义廉耻都白学了?】 脑子骤然响起她母亲的声音。 很久很久以前,严肃端庄的母亲得知她非处子之身,一瞬间大发雷霆。 【你才几岁就跟人上床,我告诉过你,生在我们这种大家族,你不仅仅是比普通人多含了根金汤匙出生,还有一连串的责任。 你的人生由不得自己安排,你心是简家的,身是你未来丈夫的。你现在糟践了你的身体,你让你未来的丈夫如何看待你,尊重 你?】 【都是在我肚皮里长大的孩子,你姐姐做得到,为什么你做不到!】 后来她去M国留学,在母亲的联系下在异国他乡做了修复处女膜手术,下了手术台,似乎就完美地抹掉过去,成为全新的自 己。 只是忘却过往比修复处女膜要复杂太多。 苦熬七年,还是破功。 但是考验还在继续,是无底线沉沦,还是成为宋家优秀的儿媳,必须有个决断。如果之前是逼不得已,进退两难,如今她没有 任何理由去肖想不属于她的男人。 是时候把沈渊完全排除在她生活之外了。 简晚攥着布了指甲印的手心睁开眼,还是流光溢彩的窗外佳景,眼神一点点变得坚毅。 只是万万没想到,现实总要出那么些偏差。 回到W公馆,她在整理鞋柜时竟发现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haitangwu.com 分卷阅读68 一双沈渊近期常穿的休闲鞋,连脚底都还沾着刚刚小雨后的湿意。 简晚惊得下意识直起腰——沈渊在房内! 心跳咚咚加速,她佯装镇定离开玄关,逐一打开房间查看,都没见到人。 大概他又躲在主卧那里,储物架墙后她的私人收藏室。 简晚非常后悔来之前没问他一下,一个多星期以来他其实每天都会发消息问候,只是她为减少不必要的交流都没回。她侥幸地 以为他说最近会忙是在苏市忙,他们不会见面,事实证明她果然是侥幸。 晚上是不能让丈夫睡主卧了,可要怎么说服? 简晚压根不会想到,此刻宋尧在洗手间就和沈渊撞上了。 4、一心两用 微H(沈宋再度交锋) 彼时沈渊正赤裸着上身搓洗面奶,面部被打出细腻的泡沫。 宋尧看到他脚步微顿,面不改色关门,宽衣解带,一点点露出精壮的肌肉。 沈渊对于这位识时务的情敌打心眼里尊重,特地停下手中动作,为打扰宋尧的私人生活致歉,说会尽快推动他们离婚事宜,所有精神损失他会竭力补偿。 宋尧循声瞟了眼,这张脸即便糊满泡沫也相当养眼,擅用眼神交流又充满亲和力,再加上在专业领域获得的成就,内外兼修,的确有把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的本事。 可惜无耻到夺妻。 “客气。” 宋尧赤裸进入淋浴隔间。 沈渊知晓宋尧素来待人冷淡,也没在意那语气,把脸上的泡沫洗净自行到浴池的帘子后回避,完全没注意宋尧后背属于女人的抓痕。 过了十分钟,花洒声停止。 然后是刷牙洗脸,剃须刀清理下巴的声音。 沈渊耐心地靠在墙面闭目养神,待宋尧开门出去,他稍稍变了下姿势,准备等人睡下再去突袭抱抱妻子。一个多星期连轴转的工作,只有这里才让他有归巢的安定感。 主卧门突然砰的一声被关上。 沈渊睁眼,隐约听到什么窸窣声,又不大真切。 等了一会儿,模糊的空气振动让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安,赤着脚一点点靠近主卫门口。远离了排风机干扰,他很快意识到这不是错觉,是床体摇晃的嘎吱声。 沈渊不愿猜疑,几乎是立刻侧出身。 也就这刹那,他像被人狠狠抓住后脑勺,被迫定住视线。 呼吸渐渐凝滞,梗在胸口。 有那么一分钟,他都不愿相信眼前被压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抽送的女人是他的妻子简晚。 他们甚至没脱衣服,宋尧仅仅解开浴袍,长及小腿的黑色布料挡住女人被填满的嫩穴,唯一裸露的地方就是简晚的腿,雪白纤长,右大腿还湿漉漉地卷着只脱了一边的浅灰色蕾丝内裤。随着宋尧不断伏动,夹着男人腰侧半悬空中的两只小脚丫蜷得充满孩子气。 即便看不到交合部位,明眼人也清楚他们在做什么。 简晚也压根没想到丈夫还有精力和性致,刚刚正琢磨给沈渊发微信,就被一只手拉入房间压在门板亲吻。她第一时间想拒绝——现在不是行房事的时候,房间还藏了另一个男人,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刺激沈渊。可待她晕晕乎乎地回神,人已在床上,身体被丈夫硕长的肉棒贯穿。 天啊,这男人真不累吗。 简晚没法思考,体内被喂饱的快感在蚕食她理智。 这时候算是中速,一进一出过程较为细致,能感觉私处被他肏得里外嫩肉都被牵动抽颤。 宋尧大掌摁在她阴蒂处,阴茎裹满的淫液与他手背肤色呈鲜明对比。 嫩得娇气,掌心所及之处都在软乎乎地哆嗦。 简晚被顶得高潮越来越近,反手揪住枕头,宋尧突然手指一拨她血红的阴蒂。 “嗯……” 她浑身一抖,急急别过头,热流冲着龟头直浇而下。 而恰是这转头,简晚瞥到伫立在不远处的沈渊,她瞳孔刹那扩张,竟一时产生被捉奸在床的慌乱,惊诧和紧张在沉浸情欲的体内脱缰碰撞,指尖发凉,肉穴愈发剧烈收缩。宋尧被绞得头皮一麻,同时注意到妻子的异样,一下子明白什么,俯身亲吻她的唇。 舌头在口腔内徐徐搅动,色气依旧,简晚却是心惊肉跳,头一次难以勉强自己投入。 沈渊就在那,距离他们不过五六米的地方,目睹她和宋尧行房。 这边床头灯调得很暗,洗手间灯亮,他静静屹立在光影交界处,神色晦暗不明。 宋尧亲吻时不闭眼,简晚只敢用余光偷偷注意沈渊动向。 却见沈渊赤脚迈开步子,轻缓向她的方向靠近。 一步、两步。 在她嘴里含着丈夫舌头,体内堵着丈夫肉棒的档口。 这下子简晚的心脏完全提到嗓子眼,怎么办?患有心理疾病的患者如果受了刺激,一般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他完全可能当场以她丈夫的身份捉奸,从而导致她对真正的丈夫百口莫辩。 不过换一个思路,倘若危机处理得当也能化为机遇。 简晚假装被亲得喘不上气,错开脸,双手将宋尧的脑袋紧紧压在自己耳朵一侧,类似于交颈相拥,避免丈夫余光察觉到沈渊的存在。 短短几分钟她脑子里辗转各种分析,以为自己足够理智。 可当沈渊伤心的眼神在灯光下清晰剖入眼底,她心里稀里哗啦被揪乱一团。 他在用眼神问她为什么,手指轻轻滑过她盘着宋尧腰身的腿,握住她一只玲珑的脚掌。 疯了,真要疯了。 丈夫还在她体内抽插,前男友竟然就这样光明正大旁观,摸她的脚。 简晚脚底被他手心的温度灼得拾回理智,她不敢大动作抽回,只能轻轻摇头,用嘴型哀切地恳请他帮忙回避,不要出现在宋尧面前。因为极度紧张,她双手都插入宋尧发中,抱得格外紧,偏偏男人在这会儿加速抽送,她像一团附着在宋尧身下的棉花摇来晃去,红晕从脸颊蔓延到眼角耳根。 这种环境下的请求真的很尴尬,也很伤人。 可为了丈夫和家族,斩断不该开始的重逢,她必须忽略自己的渴望和他的感受。 拜托你,回避吧,放手吧。 简晚看沈渊迟迟不为所动,心里渐渐漫上绝望,她以为他真的要破罐破摔,摊开一切,干脆别开眼,鼻尖无意识地红了。 要哭不哭,死死强忍。 他的妻子脾气好像越来越倔了。 沈渊凝视她片刻,缓缓松开手,在她惊讶感激的眼神下如她所愿退回原来的地方藏着。他仰望头顶眩目的灯光,闭了闭眼,胸口像被凿进碎石,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持续抽痛。 他走,不是因为成全他们,而是意识到他根本无权拉开宋尧。 容容结婚证上名正言顺的丈夫,是宋尧。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んāΙτāиɡωù.c0м 分卷阅读69 他只是沈渊。 像一个疯子,疯狂想找回记忆中相伴数年的妻子。 随着最后几十下重重的拍打声,宋尧握着简晚浑圆的臀瓣,酣畅淋漓地往深处弹射白浆。 这场性事比起下午算是收尾得比较早了。 简晚抱着宋尧不敢让他乱动,恍恍惚惚休息了五六分钟才放开他,轻声请求帮她去衣帽间拿新的睡衣。 宋尧点头往外走,简晚趁机进浴室让沈渊赶紧进她私人收藏室待着。 叫了几声,他靠坐在浴池边闭眼没动,像睡着了。 简晚有些焦急,上前轻扯他手臂,“沈渊,沈……” 手腕被扣住一拉,沈渊敞开双臂收紧,她落入一个温暖清新的怀抱。 简晚刚要挣扎就被他摁住脑袋。 “别动,让我抱抱你。” 他的声音哑了。 ☆☆☆ 还记得他俩初次交锋吗=v=嗯,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 * 她有主(婚后1v2)5、有情绪 5、有情绪 彼此都是心明眼亮之人,他似乎意识到刚刚的一切意味着什么,唇埋入她发丝,手用力到像要把她揉进肋骨里。 简晚悄悄攥紧他衣角,强忍眼底漫上的一层酸意。 在无声呼吸的几秒,两个人像河里濒临溺亡的旅人,互相依偎彼此。 但现实不容拖延,丈夫随时可能折返。 她匀了下气,“沈渊……” 刚出声沈渊就把她放开了,她也急忙松开他衣角。 那一小块皱到变形的衣角是她暗自宣泄情绪的痕迹,她扫了一眼便匆匆避开,沈渊没有注意,一路异常沉默地打开她私人收藏室。她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看到他低垂着眼仿佛被全世界抛弃,心里大恸,在他准备关上储物架时头脑一热挤在空隙间,他终于在黑暗中抬眼朝她望来。 安静专注,又隐隐渴望关怀的眼神,像被逼退到角落的小兽。 简晚艰涩地张唇,“刚才……谢谢你。” 谢谢他,没有当场揭穿。 沈渊眼里有转瞬即逝的失望,抬手轻轻将她一缕碎发别到耳后。 “容容,我也是有情绪的。” 不同以往的从容,沙哑的嗓音流露出一丝恳求。 他希望得到她的解释和安抚。 她知道此刻只要说两句好话,就算是谎言他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可简晚更明白越到这种时候越不能放松态度,这种心软对他们三人毫无益处。 “抱歉。” 她退后两步,避开他悬在她脸侧的手,像一阵软风一步步消失在他眼前。 沈渊望着空荡荡的手,半晌忘记动作。 他的妻子怕疼,娇弱,原来也可以做到兵不血刃,难得见到她这一面挺新鲜,似乎又多了解了她一点。以往发现妻子新的一面他会情不自禁勾出笑,但此刻嘴角刚动一下,像有一根长针见血封喉刺入胸膛,疼得怎样都笑不出来了。 简晚这么快离开主卧,一是想去衣帽间拖住丈夫,二也是想避开沈渊。 她和宋尧一起在客卫浴又洗了个澡。 时间已晚,主卧床铺洇开一片淫水,在她的温声建议下他们睡在客房。 这也是给沈渊制造半夜离开的机会。 床头灯熄灭,简晚脑子里总蹦出沈渊的眼神,一边心如刀割,一边痛骂自己精神出轨对不起丈夫,两种对立的思想激烈混战,搅得她疲惫不堪,翻来覆去失眠。 在一次翻身中她无意碰到宋尧的手,无比干燥温暖。 她轻轻握住,很奇妙,这种接触让她心里产生一丝安定,她抬眼看了看他闭合的双眼,干脆把自己的手蜷入他掌心。他的手宽大有力,衬得她拳头犹如小棉花球。 于是下半夜,在丈夫源源传输的体温下,她贴着他手臂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宋尧睁眼,瞥了眼她乖巧恬静的睡颜,微微收紧五指。 凌晨,天将破晓。 *——*——*——*——*——*——*——*——*——*——*——* 宋尧去了趟洗手间,跟着到厨房倒水喝,原路折返才发现沈渊装束齐整倚在客厅墙面看手机。黑暗中将光线折射在自己脸上并不是什么美好画面,但沈渊的脸天生适合光,偏给人赏心悦目之感。 双方即将擦肩而过,沈渊依旧盯着手机。 “宋先生,你昨晚的行为是在宣战么。” 微妙的气氛被打破。 宋尧高大的身影微顿,也没回头,“不是,陈述事实罢了。” 夫妻履行义务,用不上宣战二字,他只是一个外人。 沈渊深吸一口气,前所未有的焦灼愤怒席卷五脏六腑,五指攥紧手机,屏幕跳回主屏的壁纸,星空下美好的拥吻让他奇异捋平了烧心的怒意,他想起妻子在他皱眉时踮脚轻摸他眉心,说,“老公,虽然你皱眉我也喜欢,但我还是更喜欢你不皱眉的亚子。” 他摩挲手机上的影子,一切恍如昨日。 他相信他的妻子不会舍得抛下他,无情甩头离开。 “我的妻子,会回到我身边。” 寂寥清冷的黑暗,沈渊的嗓音低而有力。 宋尧已经走到客卧门口,这次没再停顿,直接拧开门把关门。 简晚不知自己在熟睡时两个男人又进行了短暂交锋,起床后趁丈夫在书房忙碌,打开私人收藏室一瞧,早已不见沈渊的踪影,玄关鞋柜藏着的鞋子也不翼而飞,她扶着柜门发愣,微微长吁口气。 他走了。 今天搬家,往后几乎不会再见了。 简晚在水杯里加了几个冰块,捧起来咕咚咕咚地喝,直到太阳穴麻木通体发凉才停下。 身体麻痹了,情绪也就跟着迟钝了。 练完瑜伽吃过早餐,搬家工作正式进行。 对财力雄厚的宋家而言,搬家就像从这个旅店换到下一个旅店。 简晚简单收拾了下私人物品,跟丈夫一道乘车来到坐落郊区的伊泽别苑,这里毗邻宋家名下的温泉度假村,清新的空气和景致是喧闹的市中心难以匹敌的优点。 就是房子太大。 即便宋尧让宿在别处的私厨,管家,佣人和保镖住到一楼,家还是空得清清冷冷。 晚上洗完澡,简晚在主卧和次卧之间犯了难。 在宋家因为宋母的关系他们不得不睡一间,昨晚则因为主卧的床湿了,其他房间的床没铺,为方便他又不得不跟她一间。 他对她有生理需求,不代表他愿意天天跟她同床共枕。 到底她睡哪? * 她有主(婚后1v2)、体恤 微H 、体恤 微H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她循声回头,“亲爱的,你想睡哪?”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70 宋尧擦拭着湿漉漉的短发往书房走,“你选。” 让女士优先,他还是很绅士的。 简晚稍稍犹豫了下,拧开次卧的门。 她的思考方式属于保守派,宁可选择不容易出错的次卧,也不选有几率让丈夫觉得她蹬鼻子上脸的主卧。她一向识时务,不会自恋地以为跟丈夫过了几晚性生活就能回到从前。 不得不承认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躺在柔软的床上,简晚闭着眼昏昏欲睡。 次卧的门突然开了,男人掀开被子上床,床铺因某人的体重塌陷一角。 她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振得一懵,掀开眼帘不敢置信,“你……也睡这?” 宋尧一顿,“不欢迎?” “不是,我……”简晚知道资本家自尊心强,怕又生着闷气走了,连忙咕噜一下撑起身抱住他胳膊,“亲爱的,你之前主动要分房睡,我以为你更想一个人待着。” 看他一副失忆的样子,她帮他回忆,“就是你从医院搬去W公馆那晚说的。” 男人和女人脑回路经常天差地别。 宋尧没想到这个普通的小细节她会记到现在,且在他们一起睡了几晚她还纠结这个,目光在她脸上探寻两秒,看她平静下略带小心翼翼的眼神又似乎明白什么。 “抱歉。” 这声道歉不仅是为前期对妻子的怠慢,还有助攻妻子送入狼口的内疚。 简晚自然没听懂,摇头轻笑,“突然这是干嘛呀。” 宋尧没再说话,兜住她后脑勺吻下来,借用身高体型优势将她压入柔软的床褥。 床头灯波浪般一晃,她的舌头被吸入他唇内。 每次亲吻都能体会到男女力量之悬殊,她被动地呼吸,吞咽,感觉自己就像他经常嘬饮的咖啡,融入他唇舌间。她一时意识混沌,全身缩紧,直到身侧发凉,才发现一分钟工夫睡裙被他推到胸上,他一掌握住她一边雪白圆软的乳球。 “嗯……等等……” 她双手撑在他胸口推了推,力道不大,但他停了。 舌尖拉开银丝,她抿了抿唇,宋尧的注视总给她一种头皮发麻的压迫感。 “这个不能做过多。” 她与他四目相对,试图温柔地劝解,“过度纵欲对身体不好。” 这几天肾被掏空是真的,被压榨得私处疼也是真的,她不希望丈夫认为她脆弱得像个瓷娃娃就一直没说。加上昨晚床事被旁观的冲击犹在,她需要点时间平复。 宋尧审视她,“累了?” 语气冷淡,拂来的热气吹得她满面燥热。 看来她的这点小心思是瞒不过资本家,简晚垂着眼帘点头,“有点。” 他竟也体恤民情,把身子撑高了点,“以前是怎么安排?” “每周平均三次。” 一周才三次?宋尧微不可察锁眉,对以前的自己感到不可思议,他承认没碰妻子前对性没什么需求,精力都扑在工作上,但现在摸索到释放身体压力的多样性,一天不做上一回都蠢蠢欲动,怎么会定下这种安排。 是考虑到妻子的身体? 宋尧在女人肩部以上大致扫了一圈,骨骼优美玲珑,撑着细腻的皮,的确瘦弱,尤其那双小手细细白白,一使力就像要断了似的。 他压下腹部的躁动,翻身到一边,“睡吧。” 简晚愣了愣,跟以前的宋尧一模一样,她稍稍提出自己的想法,他就会绅士地配合。 有时候明明觉得他失忆后性情大变,有时候又觉得他一如既往。 为感谢他的体恤,简晚凑到他硬邦邦的肩头问,“难得搬家,我明天下厨,你想吃什么?” 宋尧的眼睛都快闭上了,听到这似乎诧异她一个大小姐会做饭,觑了她一眼。 “都可以。” “海带排骨汤?”她记得他喜欢清淡点的。 “嗯。” 隔天晚上,简晚亲手做了一桌菜,宋尧非常捧场吃了不少。 大概饭后精力足,他性致高。 当晚她两手撑在卧室的落地镜上,撅着浑圆的屁股,被他抱着从后抽送。 他大开大合,整个臀部被他撞得啪啪作响,连带肉穴都在紧颤。 她咬唇克制呻吟,从镜子瞥到陌生的自己——勾着春情暖意的眼,嫣红妩媚的唇。 她将额头抵在镜面,喘出的雾气模糊了倒映的暧昧叠影。 热乎乎摩擦出的蜜水沿着大腿根部滚落,在接二连三的高潮下她几乎酸软到要跪地,指头抠着滑溜溜的镜子,最后被宋尧托着臀压入大床,以孟浪大敞的姿势含着快速沉击的阴茎到达剧烈高潮,吸满精水的蜜穴一股股往外喷溅淫水。 事后一起洗澡,在同一张床上肩并肩入眠。 丈夫上班,她继续游走在女人们的上流社交圈,一切似乎终于回到正轨。 但沈渊的事情没解决之前,就像个定时炸弹。 很快她接到沈渊的电话,就在搬家的隔天傍晚。 彼时简晚跟几个太太逛完街回家,刚上二楼,就见手机弹出熟悉的号码来电。 沈渊应该发现她搬家了,这通电话也许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 抱着侥幸的心理和一丝希望,简晚屏息快步进入卧室,摁下接听,那边先响起沈渊低哑的声音,“容容。” ☆☆☆ 掐指一算,感觉我快写到俩男主神志不清【划掉】的故事源头了=v= * 7、穷追不舍的原因 她嗯了声,心里发闷,将落地窗拉开小小一道缝隙。 柔软的微风摇摆着钻了进来,简晚将脑袋抵在窗边,听沈渊的声音重新响起,“搬家了?” “嗯。” 他果然发现了。 “虽然我和丈夫现在不住W公馆,但所有必需品都在,你需要的话随意使用。” 沈渊置若罔闻,“搬去哪里了?” 果然,指望心理疾病患者放弃介入她婚姻还是她侥幸。 简晚也学聪明了,不跟他据理力争,而是选择不刺激他的语气平缓道,“丈夫身体不好,需要绝对静养,抱歉不能告诉你具体 地址。” “什么时候回来?” “要看丈夫康复情况。”她继续打太极。 那端良久缄默,只听到鼓动的呼呼声,电流滋滋响,她竟辨不出那是风声还是他呼吸。 丈夫,丈夫,几句话不离丈夫。 沈渊倚在阳台,原本摆满花草的地方空荡荡一片,只留下圆圆的花盆印。 第一次如此真实地感觉她要从他的生命抽离,空得可怕。 那晚其实就有预感了,宋尧态度突如其来的转变,妻子委婉回避他的触碰,他们在他眼前亲吻纠缠,只是他不愿相信一切来得 如此之快——在宋尧和他之间,妻子毅然决定抛下他。可他连委屈的资格都没有,不管他如何申辩坚定,现在的容容确实是 宋尧户口本上的妻子。 喉咙涩得他难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71 以出声。 就在彼此沉默的间隙,简晚忍不住猜测沈渊此刻的状况。 越想,铸起的心墙就越有龟裂的迹象。 这个势头不妙,她忍不住想遁地而逃,“家里还有琐事处理,如果没事我先……” “容容,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穷追不舍吗?” 简晚止住动作,“是……什么?”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他是得了非典型臆想症,所以口口声声错把她当作妻子。 如今这么郑重其事,难道另有隐情?比如……他其实没病,真的是他自导自演? “容容。” 他念她小名的语气倏然变得庄重温柔,她的心脏鬼使神差漏跳一拍,“嗯?” “我爱你。” 暖风像在一瞬间变大,披着夕阳光晕的树叶哗哗作响。 简晚捏紧窗沿,下意识以为幻听,僵硬地张唇,“你说……什么?” “因为我爱你。” 他沙哑的嗓音多了几分耳鬓厮磨的亲昵。 对一个女人穷追不舍,除了认定她是他妻子,更因为是他真心恋慕之人。 本来应该面对面,选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 可眼下再不说,他怕来不及了。 时隔多年,原以为早已湮没在时光的少女初恋心情再度破土而出,简晚面红耳热,一时失去语言组织能力,心脏咚咚撞击胸 膛,像要跃到电话那端的男人耳里。 真的不是幻听,他在表白,对一个从七年前开始就多次伤害他的她。 这个傻瓜,她何德何能对得起他的爱。 她不值得。 简晚怕自己颤抖的呼吸泄露了心绪,紧紧捂住唇鼻,强令自己稳住情绪才道,“等你治好病我们再谈,好吗?”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低低呢喃。 简晚记不得谁先挂了电话。 她发了很久的呆,久到夕阳沉入夜色,夜阑人静,佣人在外敲门请她吃饭才苏醒。 简晚以为沈渊会像以前一样继续用微信联络她,在表白后或许更甚。 不料一连七天,他的对话框静悄悄一片,自重逢以来还是头一遭这么久没联系。 这并不寻常,尤其是沈渊看上去并没有打算放弃她的样子。 简晚两度想发消息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临到关头又忍住,怕这一声问候点燃他不必要的希望,故而改上网搜索他信息,发现 他照常拍戏跑通告,看机场路人照精神也尚佳,她心里松口气。 欲擒故纵的老把戏了,她不该这么紧张。 所以两天后,当沈渊在微信问她“小挚有没有找你”,她第一反应也是沈渊在故意引起她注意。 小挚,全名沈挚,是沈渊小三岁的亲弟弟,早在七年前于医院里过世。 一个死去的人怎么可能会来找她?他疯了吗,找话题也不找自然正常一点的。 简晚删了那条微信,手机扣在床头,把自己埋入柔软的床褥枕头。 不期然脑子里浮现那个叫沈挚的漂亮小少年,因肤色病态过白,连淡红的唇色也显得绮丽,五官虽跟沈渊有七分相似,但气质 是全然不同的温和无害。他像一幅美丽的风景画,全程见证她和沈渊那三年的甜蜜和成长。 可是他走了。 就像她和沈渊断裂的关系。 床头手机振动,似乎有接二连三的消息塞进来。 简晚猜想是沈渊发的,看也不看。 短消息响了几次,手机稍静一会儿,跟着嗡嗡嗡催命似地振动——电话来了。 简晚不接,那边就不依不饶地打。 夺命连环CALL可不像沈渊的风格,结果她拿起手机一看,还就是沈渊,发的消息也是说突然联系不上沈挚,字里行间难掩焦 急。 他能联系上不在人世的沈挚那才有鬼了!一个影帝的戏能信吗! 简晚果断摁掉手机振动,世界终于安静,心里却隐隐抽痛。 这么多年她都尽量避免想起沈挚,因为一想到沈挚她就想到沈渊,感同身受地替他难过——他啊,在这世上连唯一的亲人都 没了,答应过要与他携手一生的她,却没有陪他一直走下去,他不得不形单影只在弱肉强食的社会战斗。 每每想到这,愧疚和心疼像侵袭而来的巨浪将她覆没。 简晚删掉他的信息和来电记录,简单梳妆打扮,跟约好的朋友去做水疗,也是调整心情。 下午打道回府,没想到再度收到沈渊的微信。 【没事了,小挚我联系上了】 ☆☆☆ 我仿佛又讲了一个鬼故事 *po18.ЦS 8、相伴 H 乍看到这行字,简晚心里一声咯噔,随即意识到沈渊又在博取关注,删了没回。 晚上再看手机,发现微信多了几个添加好友请求,均来自同一个账号,自称是沈挚。 她点击忽略,对方再发。 验证信息:嫂子,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就把我删了啊。 这真是没完没了了。 简晚忍无可忍,噼里啪啦给沈渊发微信:请停止你幼稚的行为,别再假扮小挚加我好友! 沈渊先打了个问号,过了一会儿也颇为诧异地反问她:你把小挚删了? 简晚深吸一口气。 如果他的目的是要吸引她注意,那么恭喜他,成功了。 【别故弄玄虚了,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果然发完这句话,那个自称沈挚的账号没再给她发添加好友请求。 沈渊沉默半分钟,【容容,我想让你陪我看书。每晚八点,三十分钟。】 他说的陪他看书不是现实见面,而是微信语音通话。 每天抽三十分钟接通语音电话,他看书,而她随便做什么,双方不做任何交流,到点就切断通话。 简晚清楚要在几天内快刀斩乱麻他们的关系委实天方夜谭,与其让他折腾出奇奇怪怪的事,还不如答应这个小要求。只要不见 面,她有信心不让自己出轨,守住婚姻。 现在刚好快八点,她接通他的电话,屏息听了片刻。 很安静,只有他平稳的呼吸和书页摩挲的沙沙声,似乎真是在看书。 简晚搁下手机去洗澡,回来八点半已过了,屏幕上显示他在八点半准时掐断通话。 这是目前再好不过的状态。 他看书,她洗澡,互不干扰,还能稳住他情绪。 一连几天简晚都这样做。 这天下午才泡了温泉,不打算再洗澡。 于是她拿着IPAD,塞着耳机,倚在床头看电影。 不知为什么注意力总不集中。 他真的在看书吗?真的对着空气通话就满足了吗? 她拔掉耳机,捏着鼻子狐疑地凑到手机旁,依旧是隔一会儿就响起的书籍翻页声。 简晚想摸清他的行为动机,也去书架翻了本名著来看。 没有开扩音,手机那端的翻页声若隐若现,别样的安宁治愈。 好像……她明白了什么。 时光仿佛倒流到高中,他们在学校图书馆查资料,为避嫌隔着一张桌子,距离五米,却能听见彼此翻阅书籍的摩挲声。就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72 算没 有抬头,也感受到对方就在自己咫尺之遥相伴的安定。 她不知不觉提升注意力,陷入书中的世界,连宋尧进入房间也没察觉。 随着他手臂的好转,工作强度也开始与日俱增,加班出差是常态。 简晚还是和以前一样,知晓夫妻之间需要弹性空间,从不会过分紧盯丈夫的日程表,私厨往往比她先知道宋尧的行程,反正如 果桌上餐点只有一份,就说明是她一个人的晚餐。 安分懂事,知分寸。 这是宋尧从管家口中得知妻子不怎么打听他行程后的想法,也认为这是夫妻相处的模板。 但他现在觉得,似乎还有更好的模式。 比如此刻,妻子坐在他平常倚靠的床头,如他一般看书。 她看得如此入神,直到她跟前才抬起乌溜溜的眼睛,有一闪而过的惊诧。 “在等我?” 音质冷淡,隐隐有种雾气散开般的温柔。 简晚受惊不小,下意识拿过手机一看,沈渊在几秒钟前才掐断通话,而此刻已经九点四十。 居然跟沈渊看了这么久的书。 而在她慌乱间,落在宋尧眼里是她小心思被戳破的羞赧。 不等她回答,把女人书籍和手机依次抽走叠在床头,单膝跨上床铺,他兜住她后脑勺重重吻住。只听她喉咙若有似无一声嘤 咛,一股热流直冲下腹,宋尧大掌滑到她后腰使力一带,轻而易举让妻子扑到他身上。 两人倒在床上滚了一圈半,简晚就像被蹂躏惨的小猫咪压在底下,承受极富侵略性的舌头攻入,软软的,掠走她呼吸。 他含住她舌头,重吸重舔,没一会儿她的唇就被亲得滋滋发麻。 简晚晕头转向地抱住丈夫后背,不明白这周已经做过三次了,怎么这么快就打破一周三次的安排?不过仔细想想,他好像也只 是作为参考…… “嗯……” 她几不可闻地呻吟了声。 宋尧隔着丝质睡裙揉她的胸,纽扣不争气地松开几颗,他探入握住,粗粝的指腹刺激得她淫水直流。她实在湿得太快,宋尧埋 在她浑圆的奶儿上吸了几口就起身,并着她两腿强势脱去她湿透的内裤。 想看她沉浸的表情,又想看她弹跳的双乳和圆翘的屁股。 宋尧暗沉双眼,把简晚摆成侧卧的姿势,纽扣多挑开几颗,露出雪肩和蜜桃似的绵乳,抬起她一条腿,硕大的龟头在泥泞软嫩 的穴口打磨几圈,驾轻就熟挤开蜜肉深深插入。 顶到宫口了。 简晚酸胀得不行,一下子揪住不远处的抱枕。 宋尧放下她腿,转而抚摸她胸脯,这下嫩嘟嘟的穴肉更加紧密地吸附着阴茎,上面火热跃动的血管跳得她浑身发软。他开始在 她体内一进一出,这姿势夹得紧,他动得艰难,这让他分出更多的心思审视妻子的一切。 女人宛如肚中胎儿的姿势愈发显得娇小柔弱。 但他清楚她不同于外表的强大,在灾难面前咬牙不肯轻易放弃一丝生存希望,只为肩头上的家庭责任。他欣赏这样的女子,美 丽不失坚韧,只要好好相伴过日子,他相信他们会是一对优秀的夫妻。 只是没想到夫妻生活比他预料中成分要丰富。 光看到妻子想他,等他,心里就产生难以言喻的愉悦,她的一举一动分外顺眼。 简晚承受他磨人的抽送,淫水哗哗的同时也感觉到他的目光。 X光一样,淡漠又仿佛有温度。 她耳根通红,不禁揪紧抱枕想,他到底每次在看什么呢,她脸上又没印文件。 好涨。 她蜷起脚趾头,他又粗又长,这样侧身夹着阴茎,好像所有的水都被堵在肚子里。 还不如……一次来个痛快。 简晚也就腹诽一下而已,谁曾想穴肉不知死活地收缩,把正艰难抽送的阴茎吸成蘑菇头铁棒。 宋尧顿住了。 简晚痒得要命,睁着迷蒙的眼睛疑惑地瞧着他。 宋尧正在脱衬衫,盯着她,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结实有力的肉体。 她看到尤为抢眼的八块腹肌绷得极紧,像在释放一个信号……她要被肏死了。 果不其然,宋尧扔开衬衫,将她一条腿掰到另一侧,大大分张,将阴茎退出三分之二,扣住她腰肢突然开始加速抽送。简晚在 他全根没入时被刺激得通身酥软,双腿条件反射夹到他腰后,真的好厉害,好像每一寸肌肉都在发力往她体内送。她喜欢这个 姿势,又有些害怕,从阴蒂到股沟都被他妥帖地照顾撞击,舒服是舒服,可是舒服过头就是永无止境的高潮。 她小小的花核嫣红俏立,宋尧胯部对准那一点撞击。 简晚感觉脸上冲上滚滚热气,高潮直泼而下。 双手揪住床单,她急忙把头扭向一边,热乎乎的蜜水从深处洒向龟头。 宋尧被绞得通体发麻,欲望大张,愈发沉厉地抽插,粗长的茎身裹满淫液在私处中飞快进出,两个精囊啪啪拍打颤栗的腿心。 她感觉魂儿都要被肏透了,握住他摁在她腰间的大掌,却被烫得缩回手。 宋尧看她弱不禁风的模样,干脆压到她身上,胸膛顶着她软乎乎的奶儿,窄腰提速抽插。 的确太嫩,太多水,像液体做的。 他动得太快,她两腿压根撑不住,无力地倒向两侧。 不行,真的不行了。 在密集的拍打声中,简晚抓住丈夫宽厚的后背,大脑碰撞出一片白光,高潮倾覆而下,她浑身剧烈战栗,深埋在体内的龟头涨 大弹跳,强势地顶住痉挛推挤的蜜肉,一股一股喷射出浓白的精水。 ☆☆☆ 小挚的事会慢慢浮出水面,先让晚晚跟老宋谈一段婚内小情【?】 * po18.ЦS 9、仪式感 简晚比平常晚起半小时,醒来毫不意外不见丈夫的身影。 他是真忙,能回家睡已是谢天谢地。 她换了身衣服准备去花园做瑜伽,齐乐还未走,跟她打了声招呼突然凑近,“宋太太,其实宋总再忙,你也可以去找他一起吃 饭的。” 简晚一顿,“这句话你半年前说过。” 齐乐:“啊?我说过?那也是宋总让我转……咳,上班去啦!” 她懵了懵,盘腿坐在瑜伽垫上慢慢吸气。 居然是宋尧让齐乐暗示她,作为丈夫能照顾到妻子独自在家的感受,他的确很称职。 但好意她心领了,不会真的冲过去缠着他一起吃饭。 她已经二十五,不是十五,早过了大脑一热不管不顾的年龄。 而宋尧这边,连续忙活了五天没跟妻子吃过一顿饭,看到桌上摆放一碗清幽幽的海带排骨汤,才迟迟想起托下属给妻子暗示, 他捏了捏眉心,把齐乐叫过来问简晚在哪。 齐乐打电话问管家,然后老老实实报上简晚的行程表。 从早到晚,练瑜伽,插花,做发型,听音乐会,喝下午茶,就是没找他。 “……” 齐乐嗅到气氛不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73 大对,连忙打圆场,“宋太太注重大局,估计是怕耽误宋总工作。” 宋尧也清楚妻子的性格,就是对自己心中盘踞的郁气感到莫名其妙。 除了回家,他感觉不到自己是已婚人士,不过这无伤大雅不是吗,妻子只要履行家庭责任已属优秀。 宋尧去医院复查,手臂完全康复。 简晚也收到宋母寄来的新戒指,准备寻一个特殊节日给彼此戴上,保持生活仪式感。 刚好七夕节到了,她打电话找齐乐问丈夫的行程。 如果他没空,那就另寻他日。 齐乐告诉她宋尧晚上有一个慈善酒会,她心里一叹,正想作罢,又听齐乐道,“听说这次政商圈不少名流带了自家千金过来, 以前宋总未婚时他们都强烈表达过对宋总的欣赏之情。” 宋尧乃人中之龙,被众星拱月实属家常便饭。 简晚轻轻打了个哈欠,“我与有荣焉。” 可谓是敷衍。 齐乐急了,“宋太太,最近有风言风语传开了,猜说你和宋总摘掉婚戒恐有婚变!” 这意思很明白了,如果正牌妻子再不去秀一把恩爱,宋尧身边马上要多出一堆大千金二千金三千金,野花遍地开。 嗯?简晚哈欠打到一半停住,八卦果然是全人类的通性。 “我知道了。” 也没说去或不去,齐乐恨铁不成钢,却也只能无奈地先掐断电话。 夜色降临,灯火辉煌。 高阔的欧式酒店门廊前车水马龙,各色名车排队停泊,串起一条璀璨的星光带。盛装打扮的人士或优雅或自信地下车,过安 检,确认邀请函,踩着柔软的红地毯三三两两步入前方的宴会厅。 是说慈善酒会,其实各怀心思。 宋尧虽一身不近人情的气质,但卓尔不凡的男人永远不缺追求者,就算是已婚,举手投足皆彰显成熟男人的魅力,遑论他还有 庞大的身家。 有钱人大都会玩,有自己的口味,他们也是不信像宋尧这样才貌双全的贵族油盐不进,所以才前仆后继把宝贝女儿送到宋尧跟 前盼他多看两眼。 弄不好看上眼,私下成了呢! 宋尧两指夹着高脚杯轻晃淡金色液体,扫过一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太阳穴隐隐作痛。 如果不是还朋友人情,这种场合他一般待个十五分钟就走人。 还不如……跟妻子吃顿饭。 想到简晚,宋尧心里又浮起一层郁气。 忙碌这么多天,她没打听过他一次行程,没跟他通过一个电话,仅夜深人静躺在一张床上时他们才像一对夫妻。这并非大是大 非的问题,只是一方面表现得依赖,迎合他,一方面又对他不闻不问,前后不统一的态度就像失衡的天秤,容易让他产生患得 患失的偏差,这种感觉并不健康。 耳边持续的聒噪让他头更痛。 他打算让齐乐帮着对付点,结果一偏头,一个大活人不见了。 周围一票人看着宋尧面无表情缓缓喝了一杯香槟,跟着又喝新的一杯,根本让人来不及敬酒,也摸不清宋尧是不开心还是怎么 的,因为平常就这表情,他们干脆互相干杯缓和气氛。 突然男人扫向一个方向,放下酒杯,淡声扔下一句“失陪”稳步朝大门方向而去。 是宋尧的助理齐乐。 身后还跟着一名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人,乌发轻挽,粉腮红唇,纤秾合度,一袭柔软烟灰色及脚踝的长裙垂坠感轻盈,如 云如水,衬得她冰肌玉骨,大气动人。 惯常出席盛宴的人士一眼就认出来,那正是宋尧的妻子简晚。 大家心里不约而同一叹,这是宣示主权来了,能嫁入宋家的果真不会是什么软柿子。 简晚也一眼看到了宋尧。 他稍稍做了发型,五官英挺,穿了一身纯黑挺括的西装,领口正式别了领结,全场男士大同小异的着装,偏他的身形神态诠释 得比模特还到位,气场一骑绝尘。 宋尧在她面前停驻,垂眼,齐乐做完领路人笑眯眯地走远避嫌。 “怎么来了?” “今天是乞巧节嘛。” 当然,顺便巩固一下宋太太的身份。 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以前宋尧不仅没生过气,后来大大小小的宴会基本都带她。 可不是,简晚这一出场,那些想给宋尧塞女人的人士顿时安静如鸡。 有眼力见的负责人过来微笑地询问宋先生和宋太太是否有意为宴会开舞,男人淡淡点头。 负责人虽有预料却也难免吃了一惊,毕竟宋尧在半小时前就拒绝了跟主办方千金开舞,妻子一来立马就不一样了。谁造谣他们 疑似婚变了?站出来,保证不打死他。 夫妻双双滑入舞池,在哗啦啦的掌声和优美变幻的灯光下旋转,好似一幅神仙画卷。 男人眼神在气氛的渲染下淡化了冷漠,有点不大真实。 简晚心脏砰砰直跳,垂下眼帘,然后听他道,“手里藏了什么?” 宋尧捏了捏她一直蜷成拳头的右手。 就等他这句话呢。 简晚轻轻一笑,手张开一晃,宋尧左手无名指顿时多了明晃晃的婚戒。 简单的款式,带着她手心的温度,牢牢套入他指根。 “乞巧节礼物,节日快乐!” 她的手重新与他合十交握,柔软娇小,笑容依旧是刻意收敛的矜持,美得像夏日月光。 根据乞巧节的民间传说,其实传达的是夫妻之间白头偕老,不离不弃的誓言。 妻子选在这一天重新给他戴上戒指,心思不言而喻。 宋尧盯着她低垂羞涩的眉眼,心头像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渐渐捂热,加速跃动,左边交握的手不知不觉变回把她包裹在掌心里护 着的姿势。 “我送你礼物了,那我的呢?” 她抬起头,撞入他幽邃的眼神飞快挪开,脸上发烫。 今天……丈夫好像有些不一样。 ☆☆☆ 老宋:患得患失,我又不健康惹 * po18.ЦS 70、讨要礼物的下场 H 见宋尧迟迟没动静,简晚佯装失望提示他。 “亲爱的,真的没有礼物给我吗,我只想要你身上一件最值钱最适合女孩子的。” 刚刚她把女式婚戒偷放入他西装口袋,以他的聪慧看到她空空如也的无名指肯定心领神会。 平常她对丈夫还是很正经的,偶尔玩下口头上情趣算是调味剂。 宋尧终于有了反应,低声吐出四个字。 “回房给你。” 一曲舞毕,众目睽睽之下,她被宋尧握着手以休息的名义带离宴会厅。 临走前她从几名十八九岁的女孩眼底读出艳羡,投以微笑,反而羡慕起她们无忧无虑的年纪。 年轻真好。 他们甩下一众或暧昧或探寻的眼神,乘上电梯。 宋尧难不成真准备了乞巧节礼物给她?还要专程去房间里。 简晚颇有些怀疑,从镜面偷觑着他。 男人只抬眼注视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在到八层时牵着她迈开脚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74 步,刷卡进房。 从头到尾没说一个字,还面瘫脸。 不知情的估计以为要把她关小黑屋训她呢。 宋尧刚松开她手就开始脱衣服,扯开领结,扔开外套,骨节分明的手指摸向水晶扣,衬衫逐步敞开。他的胸膛结实有力,一时 竟分不清是他拧开了扣子还是崩坏了衣服。 简晚还是一头雾水的状态,在触及他锁骨时倏然乱了心跳,强装镇定地背过身,笑说,“礼物藏得这么隐秘吗?” 浑然不知红通通的耳根暴露她的紧张和羞意。 简晚用眼角余光偷瞄,依稀看到堆在脚边的衣服多了他的腕表,手机和钱包。 怎么感觉…… “不是要礼物吗。” 简晚正觉得不对劲,听到丈夫低沉的嗓音开开心心转过身,咚的一下撞上他赤裸的胸膛。 他摸了摸她额头,没有任何赠予礼物的手势。 “礼……物呢?” 男人一顿,引导她两手圈住他腰。 简晚心里一跳,仰起脑袋,宋尧正轻挑眉头注视她。 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身上最值钱最适合女孩子的,不就是他本人吗,千亿身家,器大活好。 没想到丈夫今天比她还懂得玩情趣。 简晚顿时燥得要缩回手,被他牢牢摁住动作。 “宋太太,我送出去的概不接受退货,除非扔掉。” 她怎么可能扔掉呢,这可是她丈夫。 男人硬邦邦的性器抵着她腹部,她红着脸想退后一点,手又被他摁回去。 力气……好大。 这是他右手康复以来他们第一次这么亲密。 “我要怎么做?” 简晚轻声问他,虽羞赧,心里还是高兴的。 冷漠严肃的丈夫难得有心思玩,调和夫妻关系,身为妻子自当全力配合。 “拆开礼物,使用它。” 话外音:剥光他,上了他。 而这份“礼物”他已经帮她剥了一半,可谓是相当贴心了。 简晚颤着手解他皮带,裤链,盯着自己脚尖拉下平角裤,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高翘硕长的阴茎蓄势待发在她手背 击打一记,又飞快划过她指腹。 不该这么早剥的,他那么高,光看他一跳一跳的性器她就受不了。 “先坐下好不好?” 简晚急忙走在他前面到床边,他顺势坐了下来,直逼她咽喉的侵略气场终于淡了几分。 宋尧一直盯着她, 那眼神仿佛在说“剥完了,不试试”? 看样子,今天似乎由她主导。 只要把控得当,就不会出现诸如癫痫似的高潮,流口水,失禁等不雅现象。 简晚做好心理准备,弯腰亲了亲他,本打算单纯的唇贴唇,没想到他竟伸出舌头,没有动,意思就是让她吃。她不得不含住, 轻轻吮吸,熟悉醇厚的侵略性气息又攻入她咽喉,心脏跃得飞快。 一吻即毕,手脚发软。 一会儿还要见人,她背过身脱裙子,内裤,唯独乳贴没撕。 因为紧张,即便没有猛烈的前戏她也湿得一塌糊涂。 面对面更加剧她的慌乱,简晚干脆背靠宋尧的胸膛坐下,握住阴茎试着往私处里挤。 这东西太粗壮,她滑来滑去好一会儿才找对入口塞进龟头,再一点点把剩余的茎身吃下。 好涨。 简晚坐在他鼓鼓的精囊上,体内插着大肉棍,为了适应好一会儿都没动。 一双大掌从她腋下穿过,一左一右精准地握住她奶儿,像是对上面的乳贴充满好奇心,摸了又摸,撕开一点又重新黏上,热烘 烘的掌心继而从胸脯根部往乳尖推挤,跟挤奶似的。 简晚被刺激得开始发抖,两手覆在他作乱的手上,奶汁没出来,腿心的淫液反被催出不少。 “礼物还满意?”他在她身后低低地问。 “满……满意。” 她能感觉到丈夫的愉悦。 以往房事他都必须盯着她的脸,现在竟允许她用后脑勺对着他。 他能开心,她更开心——代表这段时间的努力都没白费。 必须开始动了,早点做完早解放。 简晚闭着眼调整呼吸,艰难地不断提臀坐下,当成是一场瑜伽修炼。 龟头的形状太过清晰,湿漉漉的花壁明显感知到硕大饱满的物体在有力磨动,看似隐秘却声势浩大,简直要把她头皮勾出电 来。不过十几回合,她就听到连接处传来黏答答的水声,而她已快失尽力气。 不是她身体不中用,是丈夫那两只手太闲。 揉挤完她的胸,又把她从头到脚摸了一遍,最后盖在她三角区。 掌心输送的灼热让她分不清是淫水在流还是他体温在升。 不到三分钟,简晚就不争气地迎来第一个小高潮,后背紧贴着他,咬着唇直喘气。 不行,没力气了。 “累了?” 男人淡漠的嗓音此刻在她耳里颇有两分温柔。 简晚点点头,以为他善心大发要放她一马,谁知硕长的阴茎突然往上一顶,她猝不及防唔了声,慌忙捂住嘴。而他已经开始挺 动胯部,让她的身体颠簸起来。 不是,怎么就动起来了?不是今天她主导吗? 宋尧仿佛听到她疑惑,淡声补了句,“礼物要发挥最大作用才能体现他最大价值。” 把她两腿大大拉开,他身板挺得直,耸动间让她不得不俯下腰,连接的性器从而纠缠得更深。 简晚趴在他腿上跟骑马似地颠,从她的视角看到短距离抽送的阴茎,盘着青筋,糊着淡白色淫液,快感抓得她浑身不听使唤地 战栗。 不,她怎么觉得,她才像那个发挥最大价值的礼物…… 又一记恰到好处的深顶。 简晚稀里哗啦泄了身,性器抽离,淫水濡湿了挤压在她穴口的两个囊袋。 她被放倒在大床,屁股下塞了两个羽毛枕头垫高,宋尧两条强健的手臂从她小腿下穿过,让她两脚丫子高高翘在他肩头。他扶 着裹满淫液的阴茎,将她刚刚合拢的丰腴私处瞬间插满。 又是酸胀和舒服杂糅的矛盾快感。 她里面足够滑腻,宋尧握住她细腰就开始抽送。 毫不客气,次次直击深处无力抵抗的软肉,她清楚看到他有力收缩的腹肌,眼底蛰伏的暗潮。 这男人,床下是冷漠克制的王者,床上就成了强势色气的野兽。 简单的活塞运动,肏得她骨头快酥软。 持续不断的抽插刺激,不断累加盘旋直上的快感,还有耳边激烈的啪啪声,都成了高潮爆炸的催化符。她反手揪紧了枕头,飞 快弹跳的两团软乳也痒得她不行,可她根本顾不上别的,体温急剧攀升,终于大脑燃开一片白光。 “嗯……” 她克制地闷哼了声,淫水汹涌而至。 宋尧被绞得又爽又疼,将女人两腿折到胸脯上,对准粉嫩水润的私处加速捣送。 她很会长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 譬如两腿之间,白白嫩嫩,饱满的丘状,肏起来特别舒服,让他没由来生起灌满的欲望。 宋尧沉着眼,就着她痉挛的嫩穴猛送几十下,重重一顶,龟头在有力的抖颤中喷射出大股浊白的浓浆,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んāΙτāиɡωù.c0м 分卷阅读75 简晚紧跟着又到达一次 高潮,身子可怜兮兮地哆嗦,秀眉微拧,乌黑的碎发湿漉漉黏在脸畔,肌肤被滋润得美艳异常。 片刻休息,简晚被顶在挂了窗帘的落地窗上。 宋尧控着她两腿,大掌紧捏她肉臀,在她流着浓精的嫩穴里啪啪快速进出。 头发散了,呼吸乱了,捣出的白浆和淫水淅淅沥沥泄了一地。 整面窗帘都在颤。 简晚狼狈地搂着他脖子,靠在他柔软的颈窝,已经被肏得今夕不知何夕。 当房间重归平静,她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双眼半阖,任由男人摆弄清理腿间泥泞。 过了一会儿,无名指套入微凉坚硬的圈状物体。是戒指。 终于,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节日快乐。”她听到他微沙的嗓音。 简晚强撑着掀开眼皮,恍惚间看到床边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嘴角轻微翘了一下。 他笑起来……真好看。 * po18.ЦS 71、不良反应 后来他们自然没回宴会厅,直接打道回府。 简晚凝视自己无名指上与丈夫呈一对的新戒指,心里缭绕奇妙的安定。 再坚持一下,慢慢处理好沈渊的事,这一年权当什么也没发生。 宋尧依旧忙得脚不沾地。 没能时常陪伴妻子,他自觉失职,这天硬是提早结束工作回家,结果还是错过晚饭时间。 私厨重新备晚餐,宋尧上楼找人。 她很安分,不像小花猫满世界乱钻,宋尧随即在主卧发现熟睡的妻子。 她倚在床头,脑袋微微歪着,双眼闭合,曲起的双膝搁着一本书。她头发低挽,露出天鹅般细腻的脖颈,连瞌睡也保持良好的 仪态,灯光在她身上铺陈开温柔的光晕,暖得他胸口升腾的体温不似自己。 家里睡了个软乎乎的小人,感觉的确不一样。 宋尧抬手将床头灯调暗几许,收手时意外瞥到她手机界面,是微信电话连通的状态。 通话对象是——sy。 沈渊。 通话长度已有二十六分钟。 宋尧心里一沉,把手机举到耳边,那边的翻书声,再联系妻子膝上的书,不似刚接电话的姿势,敏锐如他电光石火间理清其中 的故事——他们在隔空相伴看书。之前妻子坐在他位置看书也并非等他,而是在跟沈渊看书,所以才在发现他时第一时间摸 手机。 盯着妻子乖巧恬静的睡颜,他克制着,原封不动将手机搁回原位。 几秒,转身,无声离开房间。 胸口盘踞一团不知名的情绪,化作实体上上下下地堵,血液凉了,搏击的心脏也像打在棉花上。她是他的妻子,家人,他会有 这种不良反应实属正常,就好比当初撞见父亲与其他女人肉搏,只不过那时是觉得恶心,现在还没那么严重,仅仅是闷。 宋尧一边消化不健康的情绪,一边打电话让罗生查妻子这些天的通话记录,出行记录等等。 眼见不一定为实,他需全方位了解情况再做判断。 第二天邮箱收到罗生的报告,搬家以后简晚没跟沈渊见过面,打过电话。 那么他们只是接通微信语音看书,好比书友。 妻子没有过错,要说精神出轨也没证据,总不能因他们隔空看书就定罪。 她不仅是他妻子,也是人,需要陪伴,只不过陪她看书的人恰是他讨厌的那个。 仅此而已。 他分析得足够客观。 中央空调安静地流动室内冷气,宋尧面容冷肃,啪的一下把文件放在桌面,吓得跟前女秘书高跟鞋差点没踩稳。 罗生擅于察言观色,联系宋尧昨天突然调查简晚的行为,大概猜出夫妻出了点小矛盾。 “宋总,工作固然重要,但最好还是顾一下家,陪陪宋太太。” 宋尧:“……” 他自认足够顾家,性生活基本不落,除了出差也都回家跟她睡,也试过早点回去陪她。 罗生不难看出老板在想什么,摇摇头,“只是早点回去的话,一般妻子都会认为丈夫只是今天刚好工作不忙,并不是为了陪 她。” 宋尧:“……” 仔细回想他每次提早回去陪她,妻子的确只是诧异他下班早。 罗生作出总结:“所以宋总偶尔可以试着在宋太太出门或回家时接她一程,或者约顿饭,让宋太太感觉到宋总陪她的心意,她 就没那么孤单。” 虽然他没结婚,但看多了朋友故事也悟到婚姻经营类似一门生意,直观上就是双方资产重组。 而舒适的婚姻则需要用心沟通。 没过几天,宋尧就从管家口中得知妻子要赴一个高中同学聚会,林子瀚办的。 毕业多年,昔日同窗各奔东西,天南海北,要找大家都满意的时间办成一个聚会着实费不少工夫。 宋尧托管家之口让妻子好好叙旧,不必着急回家。 彼时简晚已在车上,从管家那得知丈夫的好意,诧异他百忙之中知道她参加同学会,温声感谢管家的传达。 少了时间的负担,她一身轻松抵达会所。 同学会也算一个社会缩影,呈现人生百态,简晚不大喜欢参加,此番也是看在林子瀚的面子。去之前本打算差不多九点离开, 没想到和几个闺蜜碰头话题没完没了,聊到不可收拾。 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半。 一辆黑色罗伦士SUV已经停在外面半个钟,宋尧耳上挂着蓝牙耳机,手指忙碌地在笔电上操作。工作停歇,他终于抽空扫了 眼时间,晚上十一点。 这下真的不早了。 遑论她在一个多小时前告知管家她十点半离开。 宋尧摘下耳机,合上笔记本电脑下车,在大厅就撞见几个女子搀着摇摇晃晃的简晚。 “不用扶我,我可以……自己走。” 她酒品还算不错,或者说对自己仪态的看重程度已到深入骨髓的地步,这样都没失态。 几个女子认得简晚的丈夫,看到宋尧,不约而同松手。 简晚像一尊佛像倒入宋尧怀里,宋尧颔首对她朋友们的照顾表示感谢,搂着妻子的腰往外走。醉酒的人走路慢,他原准备打横 抱起,鉴于妻子注重形象就作罢。 好不容易到车边,简晚又怎么都不肯上车,抱着他的腰哼哼着说,“背我。” 宋尧微拧眉心,“以前她去同学会也醉成这样?” 齐乐摇头,“宋太太之前只去过两次,吃了顿饭就回来了。” 宋尧让齐乐折返回包厢打听情况,很快齐乐回来,说大家吃完饭后就是打打牌,唱唱歌,吃东西聊天,没发生什么意外,也没 出现特别的人。要说奇怪的地方,就是简晚在听到一首歌后突然红了眼眶,她的解释是怀念起高中的生活,笑了笑就开始喝 酒。 宋尧低头看怀里的女人,还在哼哼着要他背。 在齐乐惊愕的目光下,他转身半蹲,让她趴在他背上,把醉醺醺的女人背了起来。 ☆☆☆ 啊啊啊!我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んāΙτāиɡωù.cōм 分卷阅读76 想吃珠,没有投喂了(咣咣撞键盘TAT) * po18.ЦS 72、妻子的过往 夜幕低垂,十一点后的街道行人稀疏,与华丽热闹的霓虹灯呈现视觉上反差。 宋尧稳当当背着简晚前行,锃亮的皮鞋沉稳有力,踩散空气中的冷寂。 他后背宽厚,质感极佳的西服外套也挡不住他暖烘烘的体温,在沁凉的风中格外有安全感。 简晚虽说喝醉,但还能辨得这是她丈夫。 宋尧和沈渊,他们从骨子里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一个似水,一个如火。 只是刚刚在包厢猛然听到那首《等你》,尘封在心底的情绪倾巢而出,她想起她和沈渊一起在月光下对唱,他的声线迷人得不可思议,眼睛灿若星辰,俊秀干净的少年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会等她长大。回忆越甜蜜越似砒霜,她狼狈得完全来不及压制上涌的泪意,只能低级地用酒精麻痹感官。 但她还是惶恐,怕自己像一小团燃了星火的野草,只要见到沈渊,轻轻一吹即可燎原。 她迫切地希望丈夫尽快替代沈渊在她心中的位置。 沈渊能做的,丈夫也能。 就如此刻,简晚平常绝不会跟宋尧提“背她”这种要求,孩子气,任性,不符合她定位。 就今天,她想借着酒意小小逾矩一下,告诉自己:看,沈渊并非无可替代,她有宋尧,他什么都能做得好。 简晚昏昏沉沉趴在宋尧脑侧,他的背太舒服,她闭着眼跌入梦中,无意识哼起小曲来。 舒服柔软的微风,女人清甜婉转的哼吟,不禁让眉头轻拧的男人微微侧目,扫了眼她染着红晕的脸。 林氏兄妹没说错,她唱歌的确好听。 听了良久,一直不紧不慢跟随在旁的齐乐忍不住小声说,“这是七年前大火的那首《等你》变奏版诶!没想到宋太太也关注这个。当初沈渊在选秀节目唱了这个火得不得了,后来不知为什么没在歌坛圈混,进军影视圈大红大紫,啧啧,有的人就是天生做偶像的命。” 宋尧目视前方,“沈渊?” 齐乐没想到老板还挺感兴趣,立马解释道,“就是前两年刚拿下影帝称号的沈渊,宋总投资的《地心惊魂》电影主角之一就是他,上回拍摄场地你们见过。” 宋尧当然知道那是谁。 “这首歌他唱红的?” “是啊,原唱反而没有改编的红,很玄妙吧!不过准确来说,当时沈渊是和一位选手搭档走红的,组合名字叫007,两个人又是假发又是面具西服的,还承诺说进入总决赛就摘下面具,在当时赚足了话题和眼球。没想到真的进入总决赛后他的搭档就消失了,那天沈渊也因为发挥失常只拿到亚军,记者问他搭档的身份他绝口不提。有人猜说是他过世的弟弟,有人猜说是炒作手段,不过依我看啊,搞不好是女朋友……” 宋尧没再说话。 感觉到后背上的女人已入睡,把人带上车径直回家。 帮妻子卸掉高跟鞋,换上睡裙,擦脸擦脚,掖好被子,他转而去书房。 沈渊七年前参加的是一档叫《你的声芒》大型选秀节目,宋尧直接点开他唱《等你》的那一期。果然如齐乐所说,沈渊有一个搭档,两个人皆遮着脸,戴着水草一样的长假发,帽冠有凹陷的黑色绅士帽,高个的是猫面具,矮个的则是虎面具。 他重点看矮个,宽松型的西装不太能辨出身形,脚下还踩了增高鞋垫。 白手套握着话筒,歌声空灵悦耳,也不大像简晚原本的声音。 但其中几处熟悉的转音让他恍然与妻子的呻吟声重叠,是七年前的简晚没错。 再点开总决赛,沈渊一身西装孤零零地从舞台中心的白烟中走出,露出年轻帅气的真容,台下爆发尖叫,齐声呼唤他的搭档,沈渊没说话,身后又出现一个人影,在紧张的音乐和舞台灯光效果后,登场的原来是主持人,底下一片失望的哀叹。 主持人问出大家最关心的问题,搭档呢? 沈渊握着话筒,环顾寂静的现场有半秒停顿,然后对着镜头轻轻笑了笑,“他有比追梦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不回来了。” 沈渊是天生的演员,把情绪隐藏得几近滴水不漏,但到底年轻,气息不如前几期平稳。 宋尧合上笔电,摘下耳机,喧嚣骤然远去,像从一场电影中抽离。 他想,他大致明白为什么沈渊之于妻子是如此特别的存在。 如果沈渊代表她的梦想,那他就是她的现实。 刻骨铭心的记忆不容易忘却,她主动提出搬家,在沈渊的穷追不舍下坚决拒绝见面,代表在现实和梦想已做出选择。只要她能克制自己,肩负家庭责任,他愿意相信她,帮助她展望未来,淡化过往的侵蚀。 宋尧洗完澡上床,胸口又开始盘踞莫名的躁闷。 这种不健康的感觉委实难以消化,他锁着眉难以入眠。 身边睡得香甜的女人像循到热源,贴着他手臂,手自发地钻到他掌心蜷成小拳头。 时间滴答,像积雪在无声融化。 胸口的闷意散去,宋尧松了眉头闭眼,轻轻把小拳头握紧。 他的妻子,还挺像吉祥物的,碰一碰心里就舒畅。 简晚醒来,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醉呼呼趴在丈夫后背睡着的情景,那叫一个窘迫,连忙起床洗漱,把自己整得干净漂亮,赶在丈夫出门前帮他打领带,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一记,感谢他昨晚来接她。 大概她的亲吻太具有暗示性,宋尧瞥了她一眼,搂着吮住她舌头,沉沉地把她亲得满面绯红。 简母生日到了,简晚和宋尧一同去简家庆贺。 简母看到他们夫妻俩相携出现很是欣慰,但饭后不可避免把简晚拉到一边,问起造娃的事。 “怎么回事,你们都结婚一年多了,怎么还没有好消息?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拒绝人家小宋,不给他碰?” “妈,你在说什么,我们有努力。你别急。” 简母怎么可能不急,两个年轻人,一个处在生育的黄金年龄,一个也在精子质量最高的年龄段,正常情况下早该怀上了。一般磨磨蹭蹭这么久,不是女方有问题就是男方有问题。 但她不觉得宋尧会有什么问题,相比起来她更怀疑自己女儿。 毕竟当初简晚可是死活不愿嫁给宋尧,家里曾为这事闹得鸡飞狗跳。 简母皱起眉头,“你是不是还没有忘记……” “妈!” “注意你的仪态,容容,谁教你跟长辈说话一脸苦大仇深的。” 简晚咽下喉咙的哽塞,双手交握,轻轻深吸一口气,声音也柔软不少。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77 “抱歉。我是想说,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简母严厉的面容略有软化,“我希望你真的明白,你和小宋的婚姻对大家都好,早点生孩子,你在夫家才有底气。” ☆☆☆ 小天使们人美心善,吃珠吃得开开心心( )mua~ 我也要努力做一只日更宝! * 她有主(婚后1v2)73、别哭 73、别哭 最近怀孕的话题又开始多了起来。 且不说简母和宋母的叮咛,宋尧的二婶也打电话亲切地提醒她,说学妇科的宋宁留学归来,随时可帮她做做检查,调理身体。简晚怎么可能上赶着暴露自己患病的事实,推说已经找了朋友认识的医生进行一个疗程的身体调理,养养气血,如果没效果再请教宋宁,这才暂时躲过一劫。 复诊的时间还没到,简晚心里不安,还是提早一个月悄悄过去。 每次等待结果出炉都度秒如日。 南方的初秋依然炎热,天气说变就变,转眼间乌云滚滚,疾风飒飒,豆大的雨点像断了绳的玉珠倾洒一地。不过几分钟,医院后门陆续聚集了七八位躲雨的人。 突然一个纤细的人影徐徐越过人群,素白的手撑开一柄暗色防紫外线伞。 会淋湿的! 没人来得及提醒,身段窈窕的女人已步入凶残的雨幕,只看到她浅灰色被打湿的圆润裙角。 简晚是跟司机谎称去书吧里看书,悄悄溜到的医院,所以她还得原路溜回去。 本可以等雨停再走,可此刻的她急需一场情绪释放。 “姑娘啊,你这生理期勉强正常了,但排卵功能还是一个大问题。你压力太大了,要平常心,多走走,跟人多聊聊,放松心情,孩子是急不出来的。”刚才在门诊室,老医生对着她的检查报告轻轻叹气。 她问老医生半年内能治好吗,老医生摇头,“如果姑娘你还是以这样的状态治病,难。” 半年内很难怀上。 可宋母留给她备孕的时间也只剩半年了。 到底,她该怎么办? 简晚紧攥伞柄,如一株弱小的花骨朵停驻在白茫茫的雨中,任由雨丝抽打她雪白的腿肚,撕扯她蝶翼般的裙摆,仿佛这样的暴虐能舒缓她紧绷的神经。 嘶……这雨打得是有些疼啊。 简晚单手环住起了鸡皮的胳膊,泪珠克制地在眼中打转。 包里的手机震了,她鼻尖落下雨水,迟缓地掏出来,微信屏幕赫然跳出sy接通语音的请求。 沈渊。 其实现在才下午五点,远不到约定的八点。 简晚心知应该置之不理,可她现在就像快破碎的镜子,急需一股支撑的力量。这件事丈夫无法成为她的仰仗,沈渊的名字像救命浮木出现在她眼前。她闭了闭眼,捏紧手机摁下接听,想在孤独的喧嚣中听听他一点声音也好,然后听到那端传来轰轰的音乐声。 沈渊今天休假,跟几个哥们在会所里小聚。 酒过微醺,脑子里不可抑制浮现妻子的音容笑貌,一点点吞噬思维,他盯着微信上跟简晚对话的页面,鬼使神差打过去语音通话。这算是骚扰了吧,他自嘲一笑。 明知她不会接,但就是舍不得切断。 所以当手机嗡的一声,界面跳成连通的计时页面,沈渊一下子怔住,差点没反应过来。 捂住手机话筒,跟哥们打了声招呼说去楼上看书,压着鸭舌帽风一般出门。 蒋浩言瞪大眼,一口西瓜卡在喉咙差点没噎死,“我没听错吧,兄弟几个好不容易等他有时间约他来玩,他特么来会所丢下我们去看书?”前段时间闷头喝酒也就罢了,一醉解千愁,但看书是什么鬼?以身作则号召兄弟们“喝墨水”? 周和彬瞥了眼某人离去的方向,“毕竟是他宝贝。” “哈?” 周和彬笑了下没再说话。 不难猜到的,能让沈渊失态挂心的女人,这世上只有她了。 沈渊飞速办理入住,刷卡进房,一路上都紧握话筒,不让她听到他这边的兵荒马乱。 坐在床边翻开会所的菜单假装看书,周遭空气沉寂下来,他得以把手机凑到耳边,安静地倾听那边的声音,就好像妻子如以前一般还在他身边。 耳边一片哗啦啦大雨声,她在看雨? 沈渊翻着仅有几页纸的菜单,听着风雨交加中女人一会儿静默一会儿急吸气的呼吸声,太小声了,他一开始没听清,后来意识到什么,猛定住动作——曾经的容容被他气哭,在电话里也是这样的吸气声。 只是那时候更刻意,更理直气壮,而非现在困兽般的死死隐忍。 容容,别哭。 他张了张唇,终究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现在的她过于要强和苛求自己,不会希望听到类似拆穿她伪装的安慰。 沈渊走到被雨水模糊的落地窗前,安静地与她共听风雨,陪她度过不知何故的情绪宣泄,每听到那声艰涩微颤的呼吸,脑海里描绘出她被泪水冲刷的瞳仁,他的心口就像被一把钝刀来回切磨。 想抱她,亲她,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为什么她会这么伤心? 如果不是他意外打过去,她是不是要把这股情绪憋回肚子里独自消化? “容容。” 那边没有说话,但他知道她在听。 沈渊喉结来回滚动,嗓音在磅礴的雨势中分外低柔。 “以后,不论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我一直都在。” 十几秒后,通话骤然中止。 简晚熄灭手机屏幕,捂着自己眼睛,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从指下簌簌滚落。 “笨蛋。” 真是大笨蛋。 * 她有主(婚后1v2)74、代孕 74、代孕 雨中短暂的发泄后,简晚到洗手间简单补了妆,无事人般与司机会合回家。 吃晚餐时才从管家那得知宋尧要临时出差两天,她抿了口玉米清汤,心里对丈夫合乎时宜的出行感到放松和庆幸。在这节骨眼如果宋尧出现在这,出于愧疚和压力,她不知道自己这根濒临崩溃的神经能绷多久。 现在恰是给她缓和的时间。 简晚独自躺在床上失眠了大半夜,捂着自己平坦的肚子,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代孕”。 她能理解宋母急于抱孙子的心情,宋尧年纪轻轻独挑大梁,家族内外多的是豺狼虎豹虎视眈眈,作为母亲,当然希望尽量替儿子减少威胁。宋老爷子偏爱宋尧,私底下已许诺宋母,只要宋尧给他添个孙子,就将英盛集团%的股份赠予那小孙子,如果是长孙还将多赠2%。 在她和宋尧领证前,宋母为这事跟她谈了一晚上的心,拿出生子合约,希望得到她的谅解和支持。在她应允后,当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78 场在一份合同上签字,购下简家价值二十亿的医疗用品,并许诺给简家牵线几个大客户。 这是给她生子压力的补偿。 婚后三年没生下儿子,就要找代孕。 当初跟宋母订下合约有料想过这一天,但她想着自己年轻,身体恢复力强,也肯努力,侥幸地以为自己不至于穷途末路走到这步。可理想和现实总有些偏差。 难以想象一位陌生女子的肚子里孕育着有宋尧DNA的孩子,而她将成为尴尬的后妈。 那位女子呢?会给他们婚姻带来多少如鲠在喉的不确定性? 这件事一旦在心里发了芽,她就忍不住一直去想。 她想,她有必要去细致了解一下未来极有可能面临的困境,掌握先机。 简晚首先想到要去找蒋云烟。 身边最了解代孕的就只有她了。 蒋云烟也是她高中时期的闺蜜之一,一个外冷内热品学兼优的漂亮女孩,以前同桌她们经常挨在一起解析难题。后来简晚毕业去M国,跟大家的联系少了,国内的朋友们在去M国度假时会顺道约她出来见面,只有蒋云烟很难办到。 蒋云烟家境贫寒,闲暇时间除了读书就是打工挣生活费,摆地摊,推销,临时翻译,家教,几乎能做的她都有涉足。即便后来高考失利,原本一模二模能进一流985院校的成绩最后却只上了一所普通的211,也没让她对生活失去信心,照样读书挣钱。简晚非常佩服她这一点,上进而顽强不屈。 她们这些年一直保持联系。 相隔浩瀚的海洋,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差,加上蒋云烟要为生计奔波,故而一般用邮件交流。 而在M国的第五年,她万万没想到在海滩见到了蒋云烟。曾经像小蜜蜂忙碌的女孩戴着墨镜慵懒坐在沙滩伞下,往常略黑的小腿被养得雪白,宽松的裙摆隐约见凸起的肚子,身边一位佣人打扮的妇女在仔细地切蜜瓜喂她。 长达五十多英里的海滩,她们居然能在此相遇,缘分是多么奇妙。 简晚当时第一反应是惊喜,叫出了她的名字,没想到蒋云烟浑身一震别过头,冰冷冷地用英语说她认错了人。女佣人是墨西哥裔,将蒋云烟的反应收入眼底,强健的身躯挡到她跟前,操着带西语口音的英语客气地请她离开。 简晚吃惊不解,出于尊重没有多作纠缠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她就收到蒋云烟的邮件,内容短短三个字:对不起。 她回说:没关系云烟,我等你愿意倾诉的那一天。 她给蒋云烟打了五千块奶粉钱,不多不少,算是自己一点心意,但随即被退了回来。 孩子不用我养——在退回的备注里她是这么写。 三个月后,简晚接到蒋云烟带着哭腔的电话,才终于弄清事情原委。 原来在蒋云烟大学毕业的最后一年,糊涂的母亲欠下巨额赌债,为了还钱她不得不剑走偏锋帮人代孕。她人会在M国,就是被雇主送出国养胎。蒋云烟骨子里也是要强之人,不希望被熟人发现她沦落到做此勾当,所以才在异国他乡挺着大肚子面对简晚时无地自容,反应甚烈。 简晚遥记得自己得知蒋云烟帮人代孕时震惊复杂的心情,以为这种灰色交易离她很远。 谁能想到世事无常,她也不得不直面这种交易。 简晚半夜爬起来给蒋云烟发了封邮件,咨询代孕的相关流程,代孕者和雇主的接触程度等。 其实她想跟蒋云烟面谈。 不过回国一年多,她们一次面没见过,连她的婚礼蒋云烟都直接打钱没参加,听其他朋友说近几年高中同学聚会蒋云烟也一次没去,她猜蒋云烟不愿露面,就不想去为难人了。 隔天下午,简晚意外接到蒋云烟的电话。 “晚晚,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你身边是有谁要代孕吗?” 简晚沉默好几秒,“没有。” 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她张了张仿佛被黏住的双唇,无声苦笑,她们不愧是朋友,在某些方面真是惊人的相似——不到迫不得已,绝不轻易对人展现自己的软弱,对朋友也是。当年蒋云烟哭着对她坦白代孕的事,也是为了请她帮忙将带她回国,说是那位雇主没收了她的护照。 “是我,我可能要帮我丈夫找。” 要她亲口说出这句话,天知道有多困难。 若非有求于人,她宁可烂在肚子里。 “你……你怎么……” 蒋云烟显然没料想这事与她有关,舌头差点打不直。 蒋云烟似乎有很多话想说,重复好几次“你听我说”,最终还是只憋出一句,“我们见面吧。” 低声甩出明天会面的时间和地点,然后挂了电话。 蒸发许久的蒋云烟居然因此主动约她见面,这是简晚没想到的。 大概谁也没想到吧,在他人眼里的豪门嫁豪门,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竟还需要代孕。 * 她有主(婚后1v2)75、告诫 75、告诫 蒋云烟约在一家远近闻名的歌剧院,三楼包厢,这是蒋云烟以往从不会去的地方。 简晚穿了一袭米白色丝绸衬衫,小香风黑色格纹七分裙,掐出不盈一握的腰肢。 如约而至时蒋云烟已在座位,站起来迎接她。 两年多没见,蒋云烟好似又变了个模样,皮肤白得发光,曾经因营养不良微黄的头发也养得乌黑顺亮,她穿了件简单的收腰小白裙,身上甚少首饰,保留学生时期的清纯,少女感满满,完全看不出生过孩子。 看到彼此的第一眼,心里不约而同感慨对方瘦了。 “晚晚,我们还从没有一起看过歌剧。” 蒋云烟笑了笑请她入座,简晚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有戴过戒指的痕迹。 双双简单地寒暄后,反而陷入了缄默。 大概是因为彼此都获知对方狼狈的一面,又许久不见,两个要强的女人略有尴尬,一时竟不知从何开启话题。 好在没多久现场灯光暗下,楼下舞台上的歌剧正式拉开帷幕。 对于她们今天即将谈到的话题而言,这的确是缓冲气氛和尴尬的绝佳场所。 现场零零散散没有坐满,舞台热闹非凡,形成一种奇妙的寂寥感。 俩人肩并肩靠着椅背凝视舞台,仿佛聚精会神看了一会儿,蒋云烟突然开口。 “你知道吗晚晚,你帮我从M国逃回来以后,他没有来找我。我还完赌债,以为终于可以过回从前平凡的生活,工作也找好了——朝九晚五的外企,薪水挺满意。万万没想到在我即将开启人生新篇章之时,我妈的赌瘾又犯了。” 音乐声其实很大,蒋云烟的声音却流水般清楚淌入她耳道。 简晚没有扭头看闺蜜的表情,蒋云烟亦然,彼此默契地给对方留一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79 份自在。 “后来我才知道,这事是他设下的圈套,他可以在眨眼间拉我出地狱,同样也可以在刹那把我推回深渊。我逃离了M国,却并没有逃离他手掌心,他不派人抓我,正是笃定我一定会回去低声下气地求他。而他的确成功了。” 这个“他”,简晚知道是蒋云烟那位神秘的雇主。 “他要我,无非是想让我再给他生一个孩子。他把我安置在他的私人岛屿,工作之余大部分时间都在我这,跟他的交流方式除了做还是做。等我怀上了,以为终于不用再成天面对他,结果他还是待在我这,说是防着我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其实还是要我用其他地方帮他发泄欲望。而他的妻子终日找不到他,要联系上丈夫,还得通过他秘书。” 舞台上的音乐变得轻快,蒋云烟轻柔的语气被衬出了讽刺。 “你猜最后怎么着?他跟妻子离婚,娶了我,理由是要给两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简晚心里冷不丁一凉,规矩交叠在裙摆上的手收紧。 她明白的,蒋云烟不惜在她面前细致剖开不堪的过往,就是想告诫她,接受代孕后原配妻子将有可能面临的凄苦下场。以曾经的代孕者身份来阐述这个故事,对她是很有冲击力。 “你的丈夫同意代孕吗?”蒋云烟突然问。 “不。” 蒋云烟一愣,喃喃自语:“真巧啊……” “我的雇主据说一开始也是排斥代孕,当时关于代孕的事宜最开始其实都是他妻子联系我的,妻子对我各方面条件较为满意,瞒着给丈夫下了药,把我送上他的床,一次不中就做两次,三次,后来,丈夫不下药也会主动跟我做,甚至在吃饭时心血来潮也会当着妻子的面把我抱回房。待妻子后悔,一切为时过晚。” “晚晚,一旦你放任丈夫跟另一个女人孕育出血肉羁绊,你们就再也回不去了。这个孩子将成为你们夫妻间一道墙,要么你成为局外人,要么直接出局,晚晚,仔细想想,你真的想好了吗。” 歌剧不知何时落幕,现场响起如潮的掌声。 蒋云烟没有跟她吃饭,安静地退场给她思考的空间。 简晚怔怔地注视落下的牡丹般嫣红的帷幕,仿佛看到一年前自己身穿的大红嫁衣。 难道自己苦心经营的婚姻真的会如这出舞台终了? 蒋云烟说的她都懂,如果可以,她当然不愿选择代孕这种旁门左道。 可是,她有得选吗? 简晚压下咽喉的苦涩,一路失魂落魄地飘回家,闷了整整一天没出门。 她想到一个不是对策的对策。 听说宋尧晚上出差回来,为了第一时间能跟他聊上天,过了饭点她也一直空腹等。 晚上十点零五分,外面终于传来车子驶入铁艺大门的声音,简晚走到玄关,宋尧恰好开门,冷肃的纯黑西装挺括修身,她对丈夫微微笑了笑,温声打招呼,替他脱下西装外套交给一旁的管家。 两天不见妻子,宋尧发现自己躁动的血液愈发蠢蠢欲动,直往下腹涌。 单手轻揽了她一下,克制地在女人嫩生生的脸颊印下一吻。 “这里有管家,去做自己的事吧。” 简晚正不知怎么开口,管家立刻帮着说她饿着肚子等了他一晚。 宋尧随即看向妻子,微不可察拧眉,“没吃饭?” 简晚点点头。 宋尧二话不说牵着她的手就往餐厅走,吩咐管家马上将菜上桌。 晚餐是鲜甜的砂锅海鲜粥,大块蟹肉和海虾在白胖胖的米粒中冒头,格外让人食指大动,宋尧盯着她喝了小半碗才动手用餐,冷峻的眉目跟刀刻似的,她感觉到丈夫情绪不大好,乖乖地吃饭没说话,最后他先吃完还等了她一会儿。 “下次不许饿着肚子等人。” 果腹完毕,宋尧在餐桌上总算说了第一句话。 简晚盘算着问题,心不在焉地点头。 还有饭后水果未吃,简晚说想去大厅坐着,宋尧似乎也察觉到她有话要说,就跟她并排坐到沙发,水果也端到茶几。简晚打开电视,调到他经常看的财经频道。 她语气轻柔地起了话头,问他这两天工作的情况,然后才逐渐切入自己真正要谈的话题。 “我弟年龄也不小了,最近爸妈想帮我弟物色相亲对象,你知道男性和女性的眼光差异较大,我看中的估计很难对他心意,所以想请你帮着看看。” 简晚将手机相册给他,里头存了昨天才存的国内外各色名媛淑女生活照。 宋尧不动声色觑了妻子一眼,没说话。 简晚不知道丈夫跟她弟的联系比她想象中还多,据他所知,简全被迫相亲的事早在大半个月前就摆平了。 但他没有戳穿妻子,平静地一张张翻看照片。 宋尧注意到她有些紧张,一颗草莓在嘴边抿了半天还有大半颗。 “都可以。” 宋尧把手机还给她。 他的确选不出来,千金们气质迥异,各有千秋,光从照片很难断定合适与否。 倒是他妻子,到底想做什么。 简晚没想到一向在决策上雷厉风行杀伐决断的丈夫竟会给出一个如此笼统的答案,连吃几颗草莓压住心里的慌乱,结果还是忍不住单刀直入,“那你呢?喜欢什么类型的女性?” ☆☆☆ 很快纠结的三角恋又要有新的变化=v= 7、夫妻的情绪是会传染的 微H 她有排卵功能障碍,打排卵针强行排卵非常伤身且卵子也不成熟。丈夫又排斥代孕,做试管婴儿的精子在家中取难保质量,需 要他本人到医院手淫取出,就算把他骗到医院下药,试管婴儿的成功率只有40%,随之而来就是漫长毫无保证的等待,谁也 不清楚宋老爷子还能撑多久,而宋母没法等。 仔细想来,宋母当初协议上说是说让她允许任何形式的代孕,其实也只是考虑她的感受把话说好听了,宋母很清楚万一她真在 三年内生不下来,大概率只有“同居代孕”这条路可走——让宋尧和代孕者完成自然受孕过程。 简晚思虑了很久,既然无法避免代孕,那就退而求其次,选择宋尧不感冒的代孕女性类型。 丈夫跟代孕者感情上擦不出火花,起码能保住她婚姻。 所以务必弄清楚丈夫喜欢什么样的。 宋尧注视妻子恬静的侧脸,她一直在吃草莓,虽说刻意压住速度,但能看出是强撑的冷静。 绕了一圈就为了打听他喜欢什么类型?完善一个讨他喜欢的妻子形象? 他不赞同这种思想,却又矛盾地觉得妻子有些可爱。 男人喉结徐徐滑动,嗓音低沉,“没有。” 简晚咀嚼的动作一僵,宋尧缓声补充,“没有喜不喜欢,只有合不合适。” 这也是实话,他没法给出一个或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80 笼统或具体的喜欢类型,他本身就鲜少有喜欢的人和物,尤其在青春期对性好奇的年龄,他较 之同龄人避之不及,更谈不上喜欢什么女性。无论哪种类型,只要合适自己就可以。同时他也希望给出这个答案后,妻子能慢 慢卸下面具坦诚以待,做回自己。 他喜欢什么类型,并不重要。 简晚此时已经偏过头,把后脑勺对着他。 其实她心里有一丝丝期盼,希望他会说喜欢的类型是她。 她已经很努力塑造出端庄稳重的形象,抛弃了原来的自己,谨言慎行,八面玲珑,只为讨得丈夫的欢心,在宋家立有一席之 地。付出得越多,想得到丈夫肯定的欲望就越强烈。 可当宋尧说出那两个字“没有”,像一盆冰水当头浇落,刺骨的凉意直攻五脏六腑。 “真的没有吗?”她抱着最后微弱的希望。 男人沉默一瞬,嗓音冷静得近乎无情,“宋太太希望得到什么答案?” 那股凉意仿佛侵入骨髓,简晚心里瑟缩了一下,轻吐一口气。 “没。” 她知道他的意思了。 原来努力了那么久,丈夫压根不喜欢她表现的这一款。 宋尧大概能猜到妻子想让他回答什么,但他没有扯谎的习惯,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他没有喜欢的类型。 所以,这就是他和沈渊的差别吗? 沈渊能给的,他给不了的——只有炙热如火的感情。 也因此在他面前,她端庄,识大体,对他多方面迎合;在沈渊面前,她娇俏,可人,像个小妖精恣意妄为。在他不在身边的日 子,她还会跟沈渊一起隔空看书。 妻子从他这里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就会用别的方式或渠道寻求一丝慰藉。 人之常情。 宋尧身子后倚,略感烦躁地解开一颗纽扣,发现越是分析越是堵闷。 这不是他要的夫妻关系。 就算他做得不够好,也不喜欢妻子去别人那里寻求慰藉。 而在这时,简晚突然起身要上楼。 “宋太太。” 宋尧心情不大好,不愿在此刻放她走。 见女人仅仅停住不动,他拍了下身边的座位,“过来。” 她其实很听他话,只不过他鲜少对她下达命令句式。 简晚身影犹豫一顿,还是背对他坐回他身边。 宋尧看不到妻子的神情,伸手要掰过她脸,她随即跟见光死似的咕噜一下钻入他怀里。 她抱得很紧,整张脸都埋入他胸膛。 宋尧双目锁着自己刚刚碰过她脸颊的指腹,上面还残留柔软冰凉的湿意。 她哭了? 衬衫不厚,胸前很快洇开一片水色,湿漉漉紧贴胸膛。 宋尧的手轻轻落在她后脑勺,不明白就因为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她就这么伤心? 眉心略显焦躁地拧起,仿佛抚慰她似的,声音低了几度。 “抱歉,我在精神上没法百分百满足你。”他确实做不到像沈渊那样,“但我会尽丈夫所责。”努力做到九十分。 然而这完全没有让女人止住眼泪。 从宋尧平静地说出那句“没有”开始,简晚其实就在强忍自己的情绪。 丈夫不喜欢她努力塑造的自己,她也打听不出他喜欢的类型。 这段谈话,一字一句,甚至每个标点符号,都在彰显她在婚姻中的失败。看似牢固的关系原来一直岌岌可危,她几乎可以预料 未来不管是哪个代孕者插足,都会一步一步侵蚀他们的婚姻。 她到底该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排山倒海的酸楚无助和压力深深击溃了她心理防线,这回她再也忍不住,竟失态地在和丈夫共处一室时让眼泪夺眶而出。而她 更没料到,在自己准备匆匆逃离现场时,丈夫会叫住她。 她知道瞒不住了。 只能尽可能地埋在他怀里,不要让他看到自己的丑态。 宋尧低着眼顺妻子的背部骨骼,除了行房外,平常时间她不会抱他这么紧,他也就鲜少用不带欲望的心思感受妻子的曲线。她 的胸脯和臀部很有肉感,不曾想到背这么瘦,颤起来就像初生的小兽。 这是她头一遭主动在他面前展现她的真实。 本该算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宋尧的心里却无半点喜悦。 她的背每颤一下,他皮肉下的神经就像被毫无道理地扯了下,一点一点,仿佛发生了多米诺骨牌效应,最后胸腔里那颗稳当当 跃动的心脏也开始揪着疼。这种陌生的感觉促使他缓缓收紧臂弯,沉默而用力地揉她娇弱的背脊。 原来夫妻之间的情绪是会传染的,她难过,他竟也难过。 而他并不懂如何抚慰。 宋尧细细亲吻女人优美的脖颈,发现这无法控制事态发展,干脆把人抱上楼。 进入卧室时,简晚带着鼻音的声音从他肩头溢出,“别开灯。” 他没开。 一室清冷的黑暗,大致能看出家具的轮廓。 宋尧坐在床边,让妻子跨坐在自己腿上,终于摸索着吻到香软的唇,上面还沾着点水液。 温热,咸涩的,她的眼泪。 宋尧一顿,含着她唇瓣吸了又吸,直到味道重新变成了甜他才罢休地侵入她口腔,用气息重重熨帖她,同时手指拨开她内裤捻 揉,没一会儿听到缠缠水意。宋尧扯开裤链,将高昂的阴茎喂入妻子滑腻的私处。 充满力量感的肉棒连根没入,龟头顶在宫口,她涨得夹紧两腿。 宋尧不同以往,用极小的幅度抽送,整个性器就像卡在她体内的大铁棍,不进不出还碾人。 简晚紧揪着他衣衫,一下子就被下体强烈的快感夺去了注意力。 眼泪停了,反倒下面的水开始汩汩地流。 看似没什么动作的阴茎,实际上在用硕圆的龟头快速顶她的敏感点。 简晚被刺激得两脚丫子直磨他西装裤腿,水嘟嘟酥痒的小穴猛吸他强势粗壮的性器。 “嗯……” 她克制地轻哼了声,瘫在他怀里稀里哗啦泄了身。 宋尧双手有力地揉女人的臀,感受穴肉痉挛死黏他的快感,到此刻才觉得心里舒畅不少。 果然,夫妻的情绪是会传染的。 * po18.ЦS 77、专门陪她 H 宋尧没再折腾她,两人安静地靠了一会儿。 简晚听到他胸腔稳稳跳动的心脏,心中奇妙地安定,甚至不大记得刚刚的痛苦到底是怎样具体的感受。当一切情绪平复下来,就觉得半个小时前的自己 像个傻子。 “困了?” 胸腔震来男人的嗓音。 她清了清喉咙,“还好。” 宋尧本来还要帮她清理一下腿间泥泞,简晚觉得丢人,坚持自己去洗手间擦拭洗漱。 阴茎从她体内拔出时还硬得不行,简晚有心帮他弄出,被他淡声拒绝。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他才进去。 宋尧在浴室用左手简单发泄,洗完澡到床边,发现妻子抱膝靠在床头睡着了。 没躺到枕头上,一看就是在等他。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81 宋尧盯了几秒,动作异常轻缓地把人放平在床面,再自己躺下,她似乎真是身心俱疲,在他摆弄她睡姿间没有半分苏醒的预兆,身体却有自主意识般依 偎过来。 他侧过身,她就靠到他怀里。 完全没法推开的软,催使大脑产生难以控制的保护欲。 宋尧克制地亲了亲柔软的唇瓣,搂过妻子纤瘦的背护在怀里,第一次相拥而眠。 今天权当是他的错。 是他最近太忙忽略了她,妻子才会胡思乱想。 宋尧又连着加了两天班没回家。 第三天清晨,简晚睁眼,吃惊地看到自己缩在丈夫怀里,而他居然还在家。 往常都是他起得早的。 男人仿佛察觉到注视掀开眼帘,眼底一片幽邃。 她立刻跟烧着似地松开抱他腰的手,下床一边悄悄用手背给发热的脸降温,一边柔声问,“今天休息?” “嗯。” 待齐乐上来整行李,简晚才知道何止是休息,是出门度假。 地点恰是前两天管家问她想去哪玩,她随口答的——椰子蟹海滩。 简晚连忙去书房找宋尧,他刚回完公司邮件起身,正理着领口。 “你……特地请假陪我的吗?” 她难得自作多情一下,而他居然真的“嗯”了声。 真的是专门陪她。 简晚心里冷不丁漏跳一拍,连呼吸都磕巴起来。 “其实……我没关系的,等你什么时候真的空闲了再带我玩也不迟,你把工作压缩到短时间内完成容易伤身……” 话没说完,宋尧已到她跟前。 挺拔颀长的身躯,影子笼罩娇小的她。 “就告诉我喜欢还是不喜欢?” 毫无疑问,“喜欢。” 刚刚的言辞大概有点拂了资本家的颜面,简晚坦然接受恩惠,双手环住丈夫脖颈踮脚亲了他一口。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眼睛乌溜溜看着他,像盛开了 星光。 “谢谢你。” 然后亲完就溜。 男人微有恍惚,好像又看到曾经那个介于纯真和性感间的小妖精。 齐乐正摸到书房,一眼瞥见宋尧唇畔还来不及淡去的浅弧,惊得左脚踩右脚,差点没把自己绊死。卧槽卧槽,他没看错吧,面瘫老板居然笑了! 椰子蟹海滩属于新开发的私人景区,没全面对游客开放,宋尧花了大笔资金包场。 在酒店穿好泳衣,下午两点的阳光还很烈。 简晚盘坐在沙发涂抹防晒霜,后背什么的够不着,几乎把自己扭成麻花。 一只大掌非常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宋尧坐在她身边,淡声拍拍腿,“趴过来。” 居然要帮她擦。 简晚听话地趴在他强健的腿上,感受男人粗粝的指腹将防晒霜在她身上推开抹匀的舒适。 目前为止,她的心情已经比前两天好多了。 虽说压力尚存,但她也不会就此一蹶不振,自暴自弃,跌倒了总归要爬起来。此番游玩算是给自己放个假,什么都不想,任何问题等回去再做决策。 现在,就让她享受难得的无忧。 男人的掌心热烘烘的,简晚惬意地眯起眼,下意识微微撅起屁股。 她穿着一套分体式泳衣,裙摆本是恰恰遮住臀肉,这一撅屁股瓣儿就露出来了。 宋尧又挤了点防晒霜,开始抹她臀。 这东西好像在她屁股上不好推开,他揉得分外有力。 融化的快感直蹿头皮,说不清是防晒霜化了,还是她的身体化了。 简晚明显感觉腿间有热流失禁似地往外淌,双膝忙顶着沙发,夹紧臀瓣,却让屁股撅得更高。 丈夫的手轻易侵到裙底,就着湿滑的布料在她穴口揉来捻去。 简晚一个哆嗦,“这里……不用防晒……” “湿的。” 单单两个字,又让她的水止不住地冒。 泳裙被褪到臀下,莹白的肤,衬得男人的大掌宛如野兽。 接下来理所当然的,她仰躺到沙发上,私处被粗长的性器占满,宋尧将她并着的两腿扛到左肩,掌着女人盆骨,在她肉而紧致的嫩穴内大进大出。这对 简晚而言实在太酸太涨,她轻咬下唇,一手攥着男人的胳膊,一手团成拳捂在唇上,双颊完全是被肏出的绯红,泳衣下的胸脯不断晃出水一般的波浪。 宋尧暗着眼,推高她上半身泳衣,握住一只弹跳出的嫩乳。 粉白的腿间全是水,抽送的阴茎恍若辣手摧花,盘踞着青筋,沉而有规律地没入拔出,将穴肉里里外外地蹂躏。卡在穴外的两个大精囊顶着贝肉,黏满 淫水,实打实击出啪啪声。 他是进得彻彻底底,才会撞出这般大的声音 更要命的是她还并着腿,穴肉就跟橡皮泥似地黏着他,裹出性器的形状。 简晚的身体迅速溃不成军,痉挛地迎来汹涌高潮。 快感沉浮间,她一抖一抖地喘息,能感觉到这场性事才刚刚开始。 ☆☆☆ 再不溜老沈出来,感觉他要发霉了hhh * po18.ЦS 78、帮我脱 H 他们从沙发做到桌子,卧室做到浴室。 在她被托着臀边走边做时,从镜子里瞥到宋尧后背深浅不一的红痕,全是她高潮抓出的战绩。 这未免太惨烈了,却没听他吭过半声。 被折腾得惨兮兮的简晚心里有那么点安慰,洗澡时帮他揉揉背算是补偿。 不曾想那肌肉大块大块的,让她两手脱力。 晚上行走在细软的沙滩,她就像战场上丢盔弃甲的士兵,走一步晃两晃,最后直接瘫到跪地。 哗啦啦的海浪声甚是美妙,她还想到海里玩,宋尧见她身子虚软得很,非常不赞同,二话不说把她压制到身下,十指扣过头顶。 简晚上下都被榨干,哪还有力气,只能气喘吁吁带了点委屈地瞅他。 “好嘛,不去就是了……” 宋尧却完全没放开她的意思。 皎洁的月光浸入她圆眸,望向他的眼神犹如一汪星河,纯净水灵,像曾经无忧无虑的十六岁少女。那时候她眼里只有沈渊,现在占据她瞳孔的却是他, 仿佛跨越了时空,宿命般的不可思议。 简晚心跳扑通蹦得飞快。 她不知气氛怎么就变了,男人逆光,神情看不大真切,乌压压的黑瞳却仿佛汹涌暗潮。 好似跌入其中,就被会被旋涡卷得迷踪失路。 他越靠越近,她下意识闭了眼,感觉眼皮子被唇轻轻碰了下。这完全不像他会做的事,她心里一跳,诧异地睁开眼,宋尧已经含住她的唇,力度一如既 往,重重在她唇面吸了几口,探入舌头缠着吮。 简晚酥软得连骨头都要化。 这才像他风格。 他就着一个角度不断嘬,她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能把她的津液尽数吞咽,又把他的渡给她。 里里外外充斥丈夫的侵略性气息,耳边是惬意的阵阵涛声。 简晚恍惚觉得比一年前的度蜜月还像度蜜月。 男人的手轻车熟路探入裙底,下午那套泳衣湿了,她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82 换了一套三件式泳裙,内穿比基尼,外套罩衫。他往她腰侧一拉系带,轻薄裹在她蜜处的布料跌落 一角,露出白白肉肉的泥泞水地。 宋尧扯下裤头,阴茎在她细细的缝上来回碾磨,再缓缓推入。 慢慢地抽,慢慢地送。 缠绕的痒意从交合处蔓开,简晚很想叫他快一点,却担心丈夫觉得她淫荡羞于启齿,最终忍到身子蜷着一抽一抽,可怜极了。宋尧感受到她在强忍欲 望,将她白嫩的耳垂卷入舌尖。 “帮我脱。” 声音哑到她缩了下脖子,简晚气息不稳,“嗯?” “裤子。” 可手被他扣着怎么脱?她晃了晃手腕,他也没松开的迹象。 简晚轰地一下后知后觉脸部充血,这是要她用脚!他什么时候兴起玩奇奇怪怪的游戏? 她抬起脚丫子试探地蹭了几下,没一会儿就跌回沙面。 好累。 “我没力了。” 宋尧在资本家中还是属于较有人性的,一般讨个饶姿态柔软点就会放过她。 可这回他居然淡而哑地来了句,“加油。” 加加加……加油?加油脱他裤子?而且大有她不动他就这样耗着慢抽慢插的趋势。 简晚拿他没办法,只能继续试。 抬小腿磨,侧着脚脖子刮,用脚丫子下推,沙滩裤没见脱多少,他的臀部曲线倒是越来越紧绷,顶得她小腿肚发慌。偏偏他还开始稍稍提速抽送,她两 腿更加无力地搭在他后腰。 “继续。”他又无情催促。 简晚委屈地吸了吸气,卷了卷俩脚丫子“开工”。 刚才没好意思老用脚蹭他屁股,这回一不做二不休,脚趾头在他深深的臀沟夹住松紧裤带,顺着沟壑滋溜一下一并褪去泳裤沙滩裤,脚丫子发泄似地一 蹬就甩到一边。 累死了。 而埋在她颈窝的男人无比舒畅地吮她颈侧。 在这片沙滩,脑子里总充斥她和沈渊曾在月光下做爱的残影,像在凿凿有据地提醒,他才是那个第三者。要驱散这种荒诞的感觉,只能身体力行用新的 相似的大脑影像将其覆盖。 而他的妻子,果真没让他失望。 宋尧给出奖励——将女人两腿大大分敞,运起臀肌加速抽送。 他们交叠在一起,娇软与强健对比鲜明,她躺在男人身下,脚丫子弓入细沙,雪白的大腿内侧汗水淋漓,而正中则嵌着根粗壮棍物,进出间淫水啪啪飞 溅。 起伏的窄臀越动越快,腰与臀形成色气强势的振幅。 简晚敏感得根本受不住猛烈情潮,两条细白的胳膊抱着男人强壮的背脊,身体不由地随韵律快速颤动,接二连三迎来大小高潮。 单一抽插的姿势持续半小时,她弓起细腰,嫩穴剧烈收缩吸出丈夫满当当的浓精。 事后宋尧枕在沙滩,而她趴在他身上,下体还连在一起。 他问她明天有什么打算,想怎么玩? 简晚差点以为他问的是床事花样,脸还红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在问度假项目,想了想掰着手指头数,“想浮潜,听说这里的风景很别致,还想冲 浪,亲手捉龙虾,对了,这里不是椰子蟹海滩吗?刚刚来的路上我就在椰子树干上发现一只西瓜大的椰子蟹,趴在那一动不动,我想明晚在海滩来一场海鲜BBQ,边烤边吃,一定美味。你觉得怎么样?” “都依你。” 他的嗓音还残留床事后的性感。 简晚顿了顿,抬起脑袋看他,“你跟我一起吗?”她不大确定。 宋尧指腹摸了摸妻子胶原蛋白满满的脸。 “嗯。” 这算是弥补一年前中断的蜜月? 简晚心里漾开说不出的开心,避开丈夫的视线,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 夫妻关系的修复程度超出她预期,太好了。 一夜安然无梦。 简晚醒来,想到今天充实而愉快的行程,走起路来都像在奏曲儿。 可当她洗漱完高高兴兴地去找丈夫时,宋尧已经换上笔挺矜贵的西装,淡声对她说抱歉,公司有急事需要他马上回去处理。 他抬手理着袖扣,冰冷的质感隔空冻掉她的欢喜。 一定……非要现在去吗? 简晚动了动唇,终究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 宋尧不是普通人,是该把工作放第一,作为丈夫的贤内助,不该像个小女孩任性妄为。 简晚咽下舌根涩意,仿若无事般笑了笑,上前两步替他微整领带,“没关系,有急事就去忙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宋尧注视女人恬静温和的笑容,拥着在她唇角落下一吻,“有事电联。” 她挥手与他道别,宋尧前往码头乘船,再准备到机场登机回国。 齐乐前去送人,路上忧心忡忡忍了又忍,终于憋不住道,“宋总,真的不告诉宋太太出了什么事吗?” 宋尧脑子里登时浮现那天妻子抱着他伤心哭泣的画面,眉心微蹙,心里不由自主收紧。 “不,她会受不了。” ☆☆☆ 宋宋凉凉记。=v= * po18.ЦS 79、愿望 齐乐折回岛上时,发现简晚自己收好了大半行李,正站在阳台看海。 齐乐张口结舌,“宋太太,你这是打算去哪?” “嗯?”简晚疑惑地偏过头,额上一缕碎发柔柔拂过红唇,“海滩是他陪我来的,现在他先行离开,我也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吧?” 齐乐立刻拍胸脯,“这不还有我嘛!” “……”女人默默扫他一眼,他们是那种关系吗? 这话颇有内涵,齐乐握拳在唇边尬咳了声,“我是说,这里都是宋总花了大钱订的,如果太太你没有尽情地玩,岂不是辜负宋总的美意?” 简晚想想也是,虽说宋尧有的是钱,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能浪费。 一切行程照原计划进行,只是身边的人换成了齐乐。 他很会调节气氛,在浮潜的时候学海龟划水,捉弄热带小鱼,看到躲在石头缝里的龙虾长须咋咋呼呼。简晚停在清澈的海水下专心捞贝壳,捉龙虾,几 次都被他逗得浮出水面笑。 天色渐晚,他们到岸上抓椰子蟹,椰子蟹外形虽凶猛骇人,但行动笨拙迟缓,避开那双大钳子就不难逮。饶是如此,齐乐还是大呼小叫生生表演了一出 《螃蟹与我相爱相杀》的喜剧,千米之外都能听到他的嚎叫。 小伙子工作太有干劲,简晚为犒劳齐乐,多给他剥了几个大蟹钳。 晚餐无疑是一场海鲜盛宴,切开的虾蟹放满烤盘,个个肥美鲜嫩,撒上特制的酱料香飘四溢。 盘坐在柔软的沙滩,扇子般的大椰子叶迎风摇摆,边看倾满星辰的海景,边啃着鲜甜的蟹腿,可谓是人生一大乐事。 待全部烤好,简晚将一桌海鲜拍照留念,开心之余仍生出些许落寞。 大脑一连跳出宋尧和沈渊的身影。 如果有他们在…… 简晚被自己转瞬即逝的想法吓了一跳,干脆埋头苦吃,不让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んāΙτāиɡωù.c0м 分卷阅读83 自己胡思乱想。 在海滩度假了三天,简晚终于搭上一艘游艇离开岛屿。 这几天玩得累,她在舱房小眯一会儿,醒来发现船已经停了,没人叫她。 “齐助理?” 简晚摸索着走到外面甲板,风卷着长裙摆打她裸露的脚踝,放眼是一片类似马尔代夫的粉色沙滩,绵延的海岸线,郁郁葱葱的树林,仿若童话仙境。 美则美矣,就是不像她来时的路。 齐乐站在木码头上,正和两位高大壮的异国男子交谈。 见到她,立刻迎上来嘘寒问暖。 简晚没有回答,微拧着眉单刀直入,“这里是哪?今天不是回国吗?” 齐乐依旧笑盈盈,“这里是宋总重金订下的第二个度假地,希望太太你能喜欢。” 还度假? 不过重金两个字,直接打消简晚打道回府的念头。 毕竟是丈夫花钱安排的,就算她现在没有度假的心情也不能浪费。 简晚没再说什么,安静地下船吃午饭。 齐乐问她喜不喜欢这里,她笑了笑说喜欢,就没下文了。 齐乐看到这有些担心,饭后拨通卫星电话递给简晚,小声示意那端是宋尧。 简晚略有怔愣,将电话搁到耳边,听筒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不喜欢吗?” “没。”她指头收紧,“喜欢的。” 只是没有她想陪的人在身边,有些孤单罢了。 宋尧言简意赅跟她说明订第二个度假岛屿的原因,说一直没带她出门旅游很是抱歉,所以租了一个月的岛,本是打算夫妻一起度假散心,但因工作他没 法一直待岛上,只能每周尽量抽空陪她。 说话间,还能隐隐听到他敲击键盘的声音。 他是真的很忙。 简晚温和地说没关系,自己很喜欢这里,然后叮嘱他注意身体就挂了电话。 要在岛上待一个月啊。 简晚心里不由叹口气,大概是前几天的失态痛哭让他误会了。 不过总归是为她好,换个角度想,也是断开她和沈渊联系的一次契机。 前后去的两座岛都比较小,没建基站,连不上网,跟外界联系得靠卫星电话。在出发之前她就提前告知沈渊会出国度假一段时间,岛上没信号无法联 系,归期未定。 如此波澜不惊地消磨一个月,想必能淡化他不该有的热情。 好事。 听说岛上有一株许愿树很显灵,简晚想去,齐乐立刻跃跃欲试给她带路。 这里大都保留原生态,路没怎么铺,大片大片的植被。 简晚跟在齐乐身后,绕来绕去脑袋都晕了,喝了口水忍不住问,“你不是迷路了吧?” 齐乐听不得自己的强项被质疑,立刻扬高一个声调。 “怎么可能!我方向感很强的,从没迷过路!” 简晚笑他,“你哪没有,上次在苏市你不就迷路了两个小时才回来。” “啊?什么时候?” “去苏市的第一晚,跟《地心惊魂》剧组住一家酒店那次,我先生找了你很久呢。” 就那天晚上,她靠在走廊等齐乐,却被刚回来的沈渊误认为在等他,拉到对面房间欢爱了一个多钟。 齐乐一脸困惑,然后“啊”了声。 “你说那次啊,我没迷路,只不过跟罗生上街买水果去了,哪知道宋总突然一个电话把我们叫去一起蒸桑拿,在会所待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宋总没跟 太太你说吗?” 简晚迟缓地张了张唇,“我那晚喝醉,可能……忘了。” 怎么可能忘了,因为那晚发生的一切过于巧合,其中细节她记得再清楚不过。 她记得宋尧明明说齐乐帮他买饭去了,也因此见对方久久未归,宋尧才出去找人。 而宋尧让她上走廊留意齐乐回来与否,她才会在走廊待着。 “你们没吃饭就去蒸桑拿?” “当然早就吃啦!” 简晚心里一声咯噔,泛开像被白刀面磨过似的凉意。 所以,齐乐压根没迷路,他也吃过饭,丈夫为什么要在这么小的事上骗她呢? 不像他的风格,也没必要不是吗。 现在去纠结几个月前的事情有些无理取闹,或者说,她打从心里不愿去琢磨其中隐秘的关联和猫腻,深吸几口气,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七拐八绕,终于在一片僻静的小山坡找到许愿树。 这颗参天古树据说有百来年历史,远瞧着像一朵呈伞状的蘑菇,遒劲的枝头零零散散挂了许愿木牌。 她写了祝家人身体健康的牌子挂上去,在树下仰头走了一圈。 各式各样的愿望,在她头顶似风铃摇摆碰撞。 很多人明知许愿只是一种心理寄托,还是情不自禁去做。 也许,真的心诚则灵吧。 简晚停在一块不起眼的木牌下,看上去年岁已久,字迹发旧。 ——想见她,容容。 没留时间,没有署名。 但她知道就是沈渊,字的特点还在,只不过相比少年时期笔锋更加成熟。 简晚定定地看了半晌,突然揉起眼睛。 “宋太太,你没事吧?”齐乐凑过来有些担心。 “灰尘进眼睛了。” 好像还吸进肺里了,仅此而已。 晚上,简晚记了路,自己悄悄摸到许愿树下,又挂了几个牌子上去。 ——希望sy长命百岁,永远开心。 ——希望sy赚到几辈子都用不完的钱。 ——希望sy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希望…… 最后一个许愿牌她稍有犹豫,还是挂上去,跟沈渊的那块面对面。 希望sy,恨容容。 如果非要用一种感情终结七年前的关系,这是最合适不过。 既然不奢望他忘掉,那就恨。 这才是她应得的。 ☆☆☆ 作者亲妈咣咣撞豆腐:傻子容,别乱许愿! * po18.ЦS 80、疑窦丛生 微H 又过了两天,宋尧如约来陪她。 彼时她在洗澡,温度适中的流水徐徐冲走她身上的泡沫。 忽传来隔断门拉开的声响,钻入的凉风激起一层鸡皮,随即身体被男人从后拥住。 她吓了一跳,“亲爱的,你回来了?” “嗯。” 她肌肤敏感,很快感觉到他一身质感分明的衬衫马甲,齐整利落,充满秩序感。 男人覆着薄茧的手来到她腿间,“这里洗了?” “还……还没。” 理所当然的,长指沿着贝肉的弧度揉弄。 简晚两腿发软,不得不倒在他怀里,视线下移,看到他袖子被水浸得深了层颜色。 “你弄湿了。” 她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想说他衣服湿了。 哪知丈夫像受了刺激,突然把她翻转过来,低头大口吮她。 从前戏到插入,快得像一团加了柴的火,在花洒下她被宋尧分腿高托起臀,对准她体内湿软的肉沉沉顶送,凸起的青筋又深又重磨她肉壁,外阴被他精 囊密实击打,酸胀得她含着阴茎喷水到无力,垂在他腰间的两腿哆嗦得可怜。 湿透的衬衫紧贴他肌肉纹理,她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んāΙτāиɡωù.cōм 分卷阅读84 十指把他后背揪得凌乱。 水声哗哗,温度燃升。 在毫无减弱之势的啪啪声中,宋尧将她臀瓣狠狠挤压在他胯部,她趴在喘息起伏的胸膛,体内龟头色气震颤,在她宫口及四周一股一股弹射出浓精。 脱掉衣服,在浴池又做了一回。 当情潮褪去,简晚靠在他怀里休憩,想到苏市那一晚的谎言,有点忍不住想问。 最终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没有证据表明丈夫在给她和沈渊制造机会,疑神疑鬼并不可取,适度装傻也是一种智慧。 宋尧留宿一夜,天将亮时再度离开。 没多久,岛上迎来一位新的度假者——她的闺蜜孟云溪。 孟云溪下船时一手压着大帽檐,一手微提裙摆,茶色微卷的发丝在帽檐下随风翩跹,走路的步子轻盈优雅,身后则跟着几个提着大包小箱的保镖。 孟云溪家境殷实,性格温顺,打小就是别人眼中的乖乖女。 接受跟简晚差不多的教育,接触跟简晚相似的事物,所以两人共同话题多,更合得来。 不过孟云溪要比简晚乖得多,就比如此次受宋尧邀请到岛上陪简晚,父母不答应她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一人跑这么远,她劝说了好几天,等父母点头 应允才出门。 简晚见到孟云溪还是惊喜的,有闺蜜作陪就没那么难熬。 她们一起护肤,蒸桑拿,聊天,看电影,做美食,仿佛回到无忧的学生时代。 但孟云溪每天还是要抽六个小时练琴。 每每这时候简晚就会自行去看书,插花,做瑜伽。 齐乐感觉自己被无视了,成天扎在几个威猛面瘫的保镖中间特别无趣,都跟木头一样,讲个笑话都不带捧场的。 为博取宋太太关注未来多拿奖金什么的,他查阅手机通讯录,拿着卫星电话打打打。 一通发愤图强的折腾,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齐乐跳到简晚跟前报喜。 “宋太太,你猜猜今晚谁要来?” 女人正对着镜子敷面膜,“谁?” “哎,你猜猜嘛!” “猜不出。” “就你最喜欢的……” 最喜欢的?简晚瞥了他一眼,摇摇头表示猜不出。 “沈渊啊!” 她手一抖,面膜歪了。 齐乐自鸣得意,以为能得到宋太太惊喜的眼神或高兴的夸赞。 不曾想简晚转过身,毫不犹豫吐出几个字,“谁请他来的?马上请走。” 她脸上歪斜着扣着黑面膜,神情尤为冷肃。 齐乐见一向温和平易近人的宋太太变脸,顿时吓了一跳,磕磕巴巴解释说人家影帝长途跋涉,远道而来,已经在岛上落脚了,要请人走也得等明早。 简晚知晓齐乐的难处,没有咄咄逼人,但手指还是紧攥。 她对着镜子重新理正面膜,深吸一口气努力和善,“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最喜欢沈渊?” 看上去齐乐不像是故意而为。 “哎,我……主要是根据宋总的一言一行推断的。” 宋尧?简晚动作一僵,胳膊像一瞬间被抽离了力气垂到梳妆台。 她低着眼,嗓音轻柔,“怎么说?” 齐乐也是很委屈,逐一细数,“就去苏市出差那次,宋总发现太太你跟过来,下飞机临时更换了落脚酒店,特地跟剧组要求跟沈渊歇在同一楼层。怕太 太你无聊,宋总还特地让我搜寻所有关于沈渊演过的电影清单,找时机放给你解闷。” “上回太太你在同学会喝醉,趴在宋总背上哼的也是沈渊出道前唱的歌,所以……”他才以为简晚是沈渊的忠粉,故而重金聘请对方来岛上开个小型演 唱会,想让她高兴高兴。 “我们这些做生活助手的不可能件件小事都去问老板,察言观色是基本,有些要靠自己去悟,宋总虽说从没直言太太你是沈渊的粉丝,但这些信息反馈 给我就是这个结论。” 谁想到居然翻车。 齐乐沮丧又抱歉,精气神儿都蔫了。 简晚抬手状似摁紧面膜,实则闭上眼,掩饰自己的慌乱不安。 “齐助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并不是他粉丝。” 并且她希望齐乐不要将这段插曲告知宋尧。 齐乐求之不得,连忙着手去处理演唱会事宜,跟影帝本人致歉说明情况。当然他不会如实告知是一场乌龙——宋太太不是他粉丝,只说她身体抱恙需 要静养,希望谅解。 简晚撕下面膜,在洗手间发了好一会儿呆。 其实她没必要慌的。 理智分析,这不能说明什么,也许丈夫就是纯粹以为她是沈渊的粉丝,仅此而已。 如果丈夫真发现她和沈渊有一腿,以他的自尊不会这么平静接受。 别自乱阵脚,自己吓自己。 简晚担心跟沈渊在岛上偶遇,一晚上都没出门,早早睡下。 躺是躺着了,但心事重重,总觉得不安,翻来覆去许久才疲惫地睡着。 早上起来路过大厅,发现地面堆满大大小小的礼盒礼袋。 齐乐笑眯眯地跟她道早安,汇报沈渊他们已经离开,地上这些都是沈渊团队为她这位超级粉丝准备的特别礼物。 “虽然太太你不是沈先生粉丝,但好歹也是对方宠粉的一片心意,我就帮着送来了。” 听听,连称呼都换了,叫上了沈先生。 简晚在齐乐乐呵呵的注视下礼貌地打开一盒,是一款她曾经很喜欢的手工香皂。 不用想,这些礼物都是沈渊为她准备的。 她调整着呼吸,压下酸胀的情绪。 他可真是……变着法儿入侵她生活。 而一直乖乖站在一旁的孟云溪在听到是沈渊送的时候眼神都变了,等齐乐离开后,拉着简晚满脸疑惑和担忧,“晚晚,你跟沈渊还在联系?” ☆☆☆ 齐乐小伙子太有前途,居然帮你家老板送绿帽(小心年终奖警告()) * po18.ЦS 81、调查(老沈久违登场) 只要熟悉简晚和沈渊过往的人都能嗅出不对劲——前男友给已婚前女友送一堆礼物?任谁怎么品都得心里一阵嘀咕。 简晚知道瞒不了闺蜜的眼睛,轻轻点头。 饶是孟云溪有心理准备都吓了一跳,“晚晚,你们……” “我想一个人走走。” 孟云溪看出她心事重重,体贴地没再说什么,给她戴了顶宽檐帽。 烈日当头,简晚踩着细带平底凉鞋漫无目的沿树荫走,待回过神来,自己又站在许愿树前。 看着与之前并无两样,但仔细一看,她挂在沈渊旁边的许愿牌不见了。 那个希望他恨她的愿望。 仿佛预感到什么,简晚转身四下张望,一个颀长的黑影忽地从旁窜过,攥着她的手往树林深处钻。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压着鸭舌帽戴黑口罩的男子, 五指交握的地方滋滋发麻。 “沈渊,你怎么……” 她反应过来要甩开手,男人顺势松开,转身把她紧紧拥住。 宽檐帽被掀翻在地,头顶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85 枝丫哗啦啦轻摆,四周已不见小路。 在这一方幽静光暗的密林,他弯着腰迁就她身高,脑袋埋在她脸侧。 “容容,下一班船十五分钟后就要开了,让我抱抱你。” 他的嗓音低而疲惫,抱着她的力度蛮不讲理,像怕她跑了似的。 她能跑到哪去呢。 事实上他身上的气味就像她的私人鸦片,一旦侵入肺腑,便力气尽失。 简晚双手垂在身侧,闭了闭眼,轻问,“你不是走了吗?” “团队分两拨离开。我想在这碰碰运气,也许能见到你。”他贴着她耳朵,一顿,“在我准备离开的最后五分钟,你来了。” 命中注定一般。 简晚感觉气氛趋向暧昧,冷了声,“你是不是拿走我的许愿牌?” “嗯?你祝我长命百岁,财源滚滚,幸福快乐的许愿牌都还挂着,我很开心。”昨晚他过来许愿,希望他和容容的关系恢复如初,没想到就让他发现意 外之喜。 胸口好久没这么暖了,他紧了紧臂弯。 简晚满脸发燥,她哪是说这个! “sy不是说你,是我丈夫。” 他低低地笑,“那你还希望你丈夫恨你?” “那个是……” 果然,他看到了,那肯定就是他摘的。 简晚越争越窘迫,干脆闭嘴。 “容容。” “……”她继续当哑巴。 沈渊额头抵在她额头,眼睛深而亮地注视她,“我没有你想象中全能,永远做不到恨你。” 她身体轻轻一颤。 “骗人。”她艰涩地别过脸,“你只是因为某些心理原因,缺少正常人情感感知能力。” 正常人对不辞而别七年之久的男女朋友别说穷追不舍,连和颜悦色都难。 更何况她还一次次地将他打回深渊。 她不信那些年他一次没恨过她。 “是吗。”沈渊摘去帽子,拉下口罩,“那你帮我感知一下。” “唔。” 简晚被亲上的刹那脊椎麻了下,沈渊弯腰把她完全卷入怀里,闭着眼,手扶她后脑勺,在她唇瓣一口一口不轻不重地吸,好闻火热的气息拂得她满面燥 热,她感觉自己像缩成了小人儿被他捧到心尖,颤颤微微,如飘云端。 她的手软绵绵推着他双臂,毫无抵抗之力。 舌头相触间,她失重般揪住他衣袖。 久违的亲昵将压制在心底的蠢蠢欲动燃到阳光下,沈渊斜靠着树干坐下,让女人跨趴在他身上,微扬下颌大肆勾缠,将她清甜的津液尽数咽入喉中,怎 么吃都不满足。简晚感觉自己几乎像要溺毙在水中,而眼前就是与她共沉沦的浮木。 真的,感觉不到一丝恨意。 沈渊下腹硬得生疼,猛地松开被他吮得妩媚的唇,拉出一道银丝。 “我该走了。”声音沙沙的。 简晚还在他身上晕头转向地匀气。 沈渊耐心地等她缓过神,把她搂起身,指腹揉着她微肿的唇。 “容容,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随时可以来找我。” 他把她牵到看得到路的树林附近,确定四下无人,快步消失在小路尽头。 简晚站在原地发愣,林间清风吹醒她几分神志。 不对劲。 刚刚沈渊那句话不似平日里说情话的语气,而是微妙地多了几分郑重和担忧。 难道在她与世隔绝的这段时间,外界发生对她不利的事? 比如,她丈夫那边。 昨晚她认为丈夫不可能发现她和沈渊有一腿,是因为如果真发现了,他不可能听之任之。 可万一他真的知道了,私底下已经在做离婚准备了呢? 简晚越想越坐立不安,有的事不去查一查她就抓心挠肝,心里没底。 于是她特地绕过齐乐,找孟云溪帮忙给她的律师传话——整理一份宋尧的资产报告。毕竟孟云溪有带自己的人过来,而她并不想让丈夫知道自己在找 人调查他。 他有没有发现她出轨,有没有离婚的打算,夫妻共同财产情况可算作一个风向标。 长达半个月的等待十分煎熬。 期间丈夫两次来看她,与平日并没什么不同。 一场欢爱,入眠,再在隔天早上离开。 终于,在某个大雨瓢泼的夜,孟云溪将密封的初步资产报告交到简晚手里。 雨点声嘈杂闹耳,简晚坐在床边,低垂眼帘翻阅手中轻薄的报告,整个人安静得可怕。 一道雪亮的闪电撕裂雨幕,打亮她煞白的脸。 “晚晚,你……怎么了……” 孟云溪不知所措看她的唇轻轻颤抖,担心得不行。 简晚挤出一个微笑,“没事。” 嘴唇抖得太不自然,她克制地抿紧唇,重复一遍,“没事。” 声音走调得过于难听,她清了好几遍嗓子,刚开口说一句语调还算完美的“没事”,豆大的眼泪滚出眼眶,在拇指溅出水花。 孟云溪握住简晚的手,她机械般看过来,强忍泪珠的眼神让人心疼。 “晚晚,我知道你有事。” 一瞬间,简晚眼中的泪花尽数夺眶而出。 她抱着孟云溪,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里泣不成声,哽出不成调的哭腔。 “云溪,他转移了财产,他在准备离婚。” 除去在英盛集团所持有的股份和不动产,他的其余财产缩水了90%。 作为他的枕边人,她竟然一丁点都不知情。 孟云溪也觉得不可思议,连忙安慰她,“不会的,可能那些资金他另有安排也说不定呢,宋总怕你胡思乱想,特地让我来岛上陪你,说明还是很在乎你 的,怎么可能准备离婚呢?” “你说什么?” 简晚松开孟云溪,眼圈红红地看向她,一字一句。 “怕我……胡思乱想?云溪,你跟他一起瞒了我什么?” “我……” 孟云溪答应过宋尧什么都不能说,可眼下这情形,不说更会让简晚胡思乱想,违背了她此次来岛上的初衷。 斟酌一二,孟云溪深吸一口气。 “是简家的公司出事了。” ☆☆☆ 老宋自求多福 * po18.ЦS 82、离开 出了什么事? 简氏经营的鹿海简医集团资金链断裂,负债累累,已经向法院申请破产保护。 破产保护是指债务人不管是否有偿还能力,由债务人自愿或债权人强制向法院提出破产重组申请后,债务人要提出一个破产重组方案,就偿还期限,方 式及可能减损某些债务人和股东的利益作出安排,经债权人通过和法院确认,债务人可继续营业。 在此期间,债权人不得强制要债,也是给即将破产的企业一个喘息空间。 如果通过资产重新整合及剥离不良资产能让公司重新走向正轨,破产危机即可解除,甚至有可能发展得更好。 反之企业破产重组失败,将面临破产清算。 简家目前就处在这个关口。 “晚晚你先别急,我想宋总转移了资产可能就是救简家去了,先不要过早下结论。” 简晚接过闺蜜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86 递来的手帕,轻轻抹去眼泪,干涩一笑。 孟云溪的想法总是乐观又天真,但她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希冀。 “好,我等等看。” 如果真如云溪所说那般就好了。 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照旧风和日丽,一切仿佛未曾发生。 时间一天天流逝,屋子前石头缝里的杂草都长高了一截,孟云溪每隔几天托人带来的都没有关于简家的利好消息——宋尧没有出手对简家力挽狂澜。 日复一日,不断重复失望的心情。 她继续耐心地等,等到了丈夫又来陪她的日子。 房间没开灯,落地窗外皎洁的月光美得幽静,床上交叠的人影却是化开迷乱之色。 简晚嫩白的两腿分翘在男人臂弯,宋尧虎口掐在她软腰,腰臀强健,快速进出,交合飞溅的淫液在月光下轨迹尤为夺目。强烈的快感在全身胡乱冲撞, 以往为了不被丈夫目睹自己高潮的失态,简晚会偏过脸,这次她却两手攥着他胳膊,用了十二万分的注意力与他对视。 丈夫在行房事时一如既往面瘫,唯有双瞳深如欲海。 她再次清醒地认识到,男人对于性和爱真的泾渭分明,明明不爱她,明明知道她身后的家族面临破产危机,明明瞒着她转移大笔财产,他还能仿若无事 与她行房,毫无破绽。 她觉得自己根本不像他妻子,而是一位与他有肉体关系的职工。 高兴了,随手赏她点什么。 不需要了,音讯全无,可随时炒了她。 抽送的速度越来越急,高潮将至,简晚难耐地挺起腰身,承受一股股弹射的浓浆。 头一次,下身热流淋漓,胸口阵阵发凉。 事后,简晚躺在他臂弯轻声说,“亲爱的,在这里待久了有点想家,我想回国可以吗?” 她在试探,他是不是真的打算把她软禁在岛上。 宋尧沉默几秒,觉得今晚的妻子微妙地不对劲,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等我忙完这一阵来陪你,难得度假好好放松,到时换个地方。” 简晚心里一跌。 变相地不允许她离开,也没许诺期限——明明还有不到一周就在岛上待满一个月了。 是了,破产保护的期限短至几个月,长则几年,要瞒怎么可能就瞒她一个月。 简晚闭上双眼,血液渐渐发凉,“好,我等你。” 答案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在苏市酒店特意把房间订在沈渊对面,让助理给她准备关于沈渊的电影清单,对妻子家族的破产危机袖手旁观,将她软禁在 岛上与世隔绝……丈夫转移财产不是为救简家,而是准备进行离婚财产分割,他知道她出轨了。 一个家族濒临破产的女人,不仅不忠于他,还没为他生下一儿半女,他还有什么理由跟她继续这段婚姻? 更何况是利益至上的资本家。 把她安置在岛上,大概是怕她闹吧。 不难理解,一旦妻子的家族破产,妻子离不开丈夫,婚就更难离。 在宋尧离开后,简晚盯着黑夜彻夜失眠,眼眶酸酸涩涩,却什么也流不出。 过两天,她温和地提出想去附近的集市逛一逛。 齐乐嘴上说去看看有没有船可安排,实际上钻入房间打了通卫星电话跟宋尧请示。 得到宋尧应允后,简晚和孟云溪一起坐了三十分钟的船去往附近最热闹的集市,身边跟了一票儿保镖。 两个女人吃吃逛逛,做美甲,玩手工,体验当地文化,好像有数不清的乐趣。 这可把跟在她们身边的男人们无聊坏了,一开始还盯得紧,连续几天下来就松了警惕。 毕竟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看似与丈夫关系融洽的宋太太正准备逃离那座岛。 两个女人此刻进了当地一家深受欢迎的美容院,做水疗什么的男性自然不方便在场,都退到外边等候。 这家美容院有后门。 站在僻静窄小的更衣室,孟云溪握住简晚的手,眼泪噼里啪啦地掉。 “晚晚,对不起。” 她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夫妻之间居然闹到需要用逃离。 早知宋尧不帮简家,一开始她就不该瞒着简晚。 简晚伸手替孟云溪轻轻擦泪,“云溪,不用道歉,你没错,他也没错,是我的错。” 是她没有抵住沈渊的诱惑,背叛了丈夫。 丈夫因此要与她离婚,对简家的危机坐视不理,都是她自食恶果罢了。 她没有勇气在岛上用漫长的时间等待一纸离婚协议,假装与丈夫岁月静好,而她又没有资格和脸面先提出离婚,所以,她决定先行离开。 简晚摸上无名指上的铂金戒,真当要拔下来时,心里冷不丁揪了一下。 一瞬间,脑海闪过丈夫的脸。 才换没多久的婚戒,居然就舍不得了。 她咬咬牙,飞快地将戒指摘下塞到孟云溪手里,像生怕自己夺回去似的。 “帮我……把这个还给他。” 简晚最后与孟云溪拥抱,戴上墨镜,压着宽檐帽,从后门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 我一把糖一把玻璃渣撒得不亦乐乎,转头一看评论区像被消音了(倒地)难道都是吃了我生产的玻璃渣原地蒸发了?(泪眼汪汪)你们快肥来! ps:破产重组的解析参考自百度百科=v= * po18.ЦS 83、收留 等到齐乐等人惊慌地发现简晚凭空消失,她乘坐的飞机早已在国内鹿海市落地。 机场人来人往,简晚提着纸袋,挎着菱格包,第一次面对无人接机的落差,恍然间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机场吊顶高而充满科技感,冷气很足,显得分外 空阔,她茫然地原地打转,扫了一圈头顶各种指示牌,连拉客的黑的士都以为她是外地人,热情洋溢地跟她搭话问她去哪。 简晚谢绝对方,买了单程车票搭上地铁。 不想被宋尧找到,就不能回家,就算回了家,家里人也只会让她找宋尧。离开鹿海市六年,她最怀念最熟悉的地方,竟只有鹿海市第一中学,她的高中 母校。 下了地铁,她娴熟地钻入小巷子打包了份小笼包,避开监控绕到学校后山吃。 似乎又开始学习新一套广播体操,下午时分,密密麻麻的学生聚集在操场上笨拙伸展四肢。 简晚边吃边饶有兴致地看,想起自己每次做早操时都会找机会偷偷看沈渊。 有一回他没上操,她跟丢了魂似地在操场左顾右盼,担心他身体不舒服,最后回到教室却意外收到他短信:做操不专心,罚你今天中午到后山面树思 过。原来他只是被留下来帮老师监督几名未完成作业的顽皮同学,而他原来也在她毫无所觉之时悄悄注视她。 那天中午在后山,她就被抱到石头上细细啄吻。 忆起当年,简晚觉得是上天送给她最美好的一份礼物,让她在忙碌的高中生活拥有沈渊,一份快乐悸动充满期待的时光。起码能在她现在孤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87 苦伶仃之 时,暂时抛却苦楚,给予她一丝温暖和慰藉。 还是没有白活的。 简晚呆呆地回过神来,操场早已散场,落日沉下西山。 她摸出手机,这是孟云溪瞒着齐乐给她备的,提前导入了通讯录,而她的手机为降低齐乐的警惕性还留在岛上。 将刚刚买好的非实名登记手机卡装入手机,她先发了两条短信给蒋云烟。 【云烟,我是晚晚。】 【我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不方便回家,可以收留我几天吗?】 大概因为是唯一知悉她婚后难以启齿狼狈的朋友,比起其他人,她对蒋云烟多了几分自在。 短信发出去不到一分钟,电话就来了。 “你在哪?” 简晚报上自己的方位,蒋云烟二话不说开了辆保时捷来接她。 一路往偏僻的小道行驶,当车子进入一片别墅区,饶是有心理准备的简晚也不免诧异。 曾经购置房产时她也将这里纳入候选,七万多一平,设计偏田园风,独门独院,不算装修整栋下来起码五千多万,绝非普通人购得起。蒋云烟最起码嫁 了个有钱人,往后吃喝无忧,也算是人生中一幸。 蒋云烟泊好车,领着简晚进入屋内。 “云烟,谢谢你收留我,打扰到你们了。” “不打扰,家里就我一个。” 灯逐一打开,照亮以浅蓝色为主调的清新内部装潢,不乏少女心小碎花,看得出是以蒋云烟的喜好设计的。里头的确空无一人,静得仿佛没有人气。 云烟的孩子和丈夫呢? 蒋云烟似乎察觉简晚的疑惑,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女式拖鞋给她,轻声解释:“我跟他吵架了,他带着两个孩子在其他地方住。” 简晚不习惯平日里总报喜不报忧的闺蜜如此坦诚,一时愣了愣。 “真巧,我也差不多。”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大概是同病相怜,彼此颇有惺惺相惜之意。 话题迟早深入聊,但不是现在。 蒋云烟看得出简晚长途跋涉的困倦,带她简单参观了一下房屋内部,吃了刚刚打包的外卖,然后到衣帽间给她拿睡衣。 简晚走得匆忙,手头就纸袋里两套能见人的衣服。 “我们体型挺像的,这些喜欢吗?都是新的。” 蒋云烟拿出好几套睡裙出来,上面标签都没拆,四位数的价格。 简晚注意到有一个衣柜全都是纯白色衣服,太多过于纯粹的白,看得她脚趾头不禁蜷缩。 蒋云烟其实喜欢的是蓝色。 想起这些年每次见闺蜜都是一身白,明显就是那位雇主的口味。 越不纯粹的男人,越喜欢纯粹的东西。 不过今天,她意外发现蒋云烟穿的是一件海蓝衬衫连衣裙,就连挑给她的睡裙也有跟屋内一个色系。 像大海和蓝天,她心里不由觉得自由舒适。 “谢谢你,你挑的都好看。” 简晚笑了笑,从蒋云烟手里随意拿走最上面一套天蓝的去了洗手间。 洗完澡独自躺到床上,负面情绪却难以抑制地涌上心头。 一个月以来,她第一次得以打开网络搜索“鹿海简医集团”,报道铺天盖地,各路笔者洋洋洒洒分析这个医疗器械名企倒下的根本原因,她随意点开一 条,光看到父亲鬓角发白的配图她就难受得读不下去,把手机搁一边,光脚下床蜷到落地窗前。 今晚的月光还是这么亮。 宋尧应该发现她离开了吧,出于人身安全问题,估计还是会派人找她。 就是不知什么时候会正式提出离婚? 应该快了。 另一边,宋尧得到妻子逃离的消息,临时停下手边的工作,马不停蹄赶到岛上。 齐乐等人低着头一脸惭愧,而性子乖巧的孟云溪对他态度却起了微妙变化,将简晚的婚戒和一纸手写信交到他手上,客气地说自己明天会离开,感谢这 段时间的招待,而后回了房。 宋尧打开信,只有简单几句话。 ——对不起,是我出轨背叛了我们的婚姻,我明白你的失望与恼怒,对此我无可置辩。原本我卑劣地以为可以弥补一切,事实告诉我错了就是错了。 如今我的家族快垮台,都是我的咎由自取。请放心我不会对宋家纠缠不休,如果离婚,我愿净身出户。 ——另外我的离开不是胁迫,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勿找,祝安好。简晚 她的字迹秀气端正,像生怕他看不懂似的,标准的楷体字。 宋尧坐在他们曾经欢爱过的沙发,久久一言不发。 齐乐就没见过老板对着一张薄薄的纸看那么久,斟酌了又斟酌才道,“宋总,要不……跟孟小姐解释一下,宋太太跟孟小姐关系好,孟小姐知道内情一 定会告诉宋太太,宋太太也就会回来了。” ☆☆☆ 看到小标题你们以为会是老沈收留晚晚嘛,才不是=v= * po18.ЦS 84、信念崩塌(4.2K字) 在宋尧抵达之前,齐乐已经从孟云溪那里大致得知,这事跟宋尧没出手帮简家有关。 至于根本原因就不得而知了,因为连孟云溪都不清楚——简晚没告诉闺蜜自己出轨的事实,只写进信里给丈夫。 “不用。” 宋尧终于把目光从信纸挪开,叠好随戒指一道放入口袋。 齐乐差点没反应过来,“不解释?” 宋尧难得多说一句,“不是解释不解释的问题,这事我有分寸。”话题就此打住,他嘱咐齐乐去收拾东西,简晚的房间除外。 都要闹离婚了还这么淡定?家族联姻难道真的只是利益结合?宠妻都是作秀? 齐乐对老板的决定大为不解,但也心知没资格过多干涉老板私事,只能暗自叹口气回房。 宋尧先打电话让罗生负责找人事宜,并强调找到人不用打草惊蛇,远远跟着就好。 随即步入房间,自己收拾妻子的私人物品。 她的东西都还在,手机,数据线,包包,化妆品护肤品,还有各种小饰品。 大概因为他从未收拾过女人的东西,收着收着竟产生胸口发窒的感觉,这些瓶瓶罐罐闪闪发亮的东西像从她身上剥离的血肉,有些扎手,他抿着唇塞入行李箱, 从未如此希望物归原主,只要亲眼看到妻子用着这些小东西就好。 只是,他知道眼下不可能。 他明白齐乐的意思,如果解释能解决问题,他何尝不会去解释。 可这封信的重点是——出轨。 看到这两个字他还是会想起她和沈渊交欢的画面,但平心而论,妻子出轨他也有一半责任。 夫妻各担一半的错,算扯平。 没想到终究还是成了她的心结。不管她是如何推断出他想离婚,她字里行间都在反省自己的错误。 很显然,妻子出走并非因为他不救简家,而是觉得背叛了丈夫,无颜见人。 所以这就不是解释他不救简家而能解决的问题,她需要通过出走等行为离开生活的舒适圈来完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88 成自我惩罚,从而达到治愈。 他必须给她这个空间。 等她平静下来,简家的事情也尘埃落地,一切归位,她还是他的妻子。 简晚担心宋尧已经找上简家,早饭过后准备给父亲打电话报平安。 家里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她不希望再因自己杂七杂八的事给父母徒增烦扰。 蒋云烟开车搭载她在市内兜风,并给她一个快废弃的号码,建议一边移动一边打电话不容易被定位。驾驶座和后排是隔绝的,基本听不到对方说话,给简晚足够的私人空间。 简晚熟练地拨出父亲的私人号码。 嘟没几声,电话很快被接通。 简父温和有礼地询问是哪位,简晚听到父亲熟悉的声音,冷不丁鼻子一酸,克制住喉咙中的哽咽,“爸,是我。” 简父颇为诧异,“容容?听说你这段时间去海岛度假,玩得还开心吗?” “嗯,开心。妈呢?她还好吗?” “老样子。” 父女俩聊了一会儿家常,简晚几番试探,意外发现父亲根本不知她出逃的消息。 宋尧还是考虑得周到,没有惊动长辈。 温馨的话题谈完,正式切入正题。 简晚表明自己最近才知道家里出事的消息,想问父亲有没有自己帮得上忙的地方。 简父沉默片刻,“你有这份心爸很欣慰,但这次局面太复杂,你帮不了。” 简晚急了,“不试试怎么知道?” 简父微驼着背端坐在老板椅,仰头望着墙上三世同堂的全家福,深叹一口气,“爸不是看不起你,也不是怕麻烦,就是……无力回天了你知道吗?简家的崩塌并非因为这一朝一夕,而是本身就埋下了沉疴宿疾。这一个多月以来我每天都在问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父亲的声音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她忍不住道,“爸……是我的错,是我……” 简晚双手紧握想忏悔,话到喉咙却像被一块羞愧的大石头压着,浑身颤抖,怎么也憋不出来。 怎么说好呢?因为自己出轨宋尧才对简家置之不理? 她是家族的罪人? “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与你无关,是我的错。”简父闭上眼睛,“当年你爷爷把鹿海简医交到我手上时,企业真抓实干,蒸蒸日上,虽说离振兴简家还有一大段距离,但胜在口碑好,只要肯脚踏实地一步步发展,假以时日必能光芒大盛。但是——” 但是,凡事就怕一个但是。 简家的祖先几乎世代务农,在祖父那一代挖矿暴富转而经商,什么生意火就钻研什么,而到爷爷那一代才开始专攻医疗器械真正做大。自从与宋家攀上交情,尝到人脉阶层与权利的甜头,简家人的心就开始蠢蠢欲动。 产品不用做得多出色,只要有宋家介绍来的客户就有订单,有订单就意味着大量财富。 长此以往,简家人认为还何须辛辛苦苦搞产品研发?耗时耗力又耗钱,还不如投入广告加大宣传提高知名度,财富自然滚滚来。再和宋家联姻结成亲家,加速实现阶层晋升,简家也将一跃成为鹿海市顶级豪门家族之一。 但事实证明,急功近利,投机取巧终究难成大事。 产品质量永远是企业根基,根基塌了,以往赚的快钱甚至身家都得往坑里填。 这些年简家的产品出了问题,永远只是召回,赔偿,压新闻,加上管理层散漫,员工工作积极性不高,早已把根基蚕食得破败不堪,最近这一场召回事件,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听完父亲的自省,简晚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痉挛,不知不觉搂着抱枕弯下腰,头靠前方隔板。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什么都不明白。 “爸,那你的意思是,简家早已从根上腐烂,就算宋家出手救我们也没用,是吗?” 简父语气沉痛而无奈,“没错,品牌的口碑坏了,竞争力大不如从前,除非被收购进行大变革,否则就算这次侥幸度过危机也只是苟且偷生,两年内恐怕还会重蹈覆辙。” 鹿海简医要是被收购,简家老爷子一手打下的江山可算是落到他人手里了。 所以总结下来,简家还是得靠自己,宋家仅是辅助。 那么母亲告诉她——跟宋家联姻对大家都好,到底好在哪里呢? 她当初咬牙斩断梦想,抛弃初恋,远赴异国他乡重新塑造自我,都快把自己都弄丢了,还狠狠伤害了沈渊,究竟又是为了什么?这些年对家族付出的一切一切,难道都是无用功吗? 沈渊成了最无辜的牺牲品? 简晚心疼到肚子开始绞痛,不由地用抱枕紧紧顶住肚子,压着略显急促的呼吸。 简父在那边还无所觉察,顿了顿突然低缓道,“容容,我是说如果,如果小宋不跟你过了,可以……考虑一下沈渊。一旦简家真的破产,你就再也没有一个可依靠给你底气的娘家,宋家因此轻慢我们也是人之常情。沈渊那小伙子,我看是对你痴心一片……这次他居然不求回报给简家送了十二亿……” 十二亿……沈渊…… 这是他辛苦多少年的积蓄? 简晚捂紧肚子,心里又跟刀剜似地疼,“那有用吗?” “杯水车薪。” 鹿海简医目前负债高达一百八十亿,十二亿的确微不足道。 她痛苦地咬住下唇,“既然没用,为什么要收呢?” “爸原本也没打算收,但他托人带了一句话。”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我能力也有限,但为了容容,请务必收下。 简晚愣了愣,僵硬地抬手捂住唇,眼圈泛红泛出水汽。 她的小太阳,就算能力有限,被她家里人看轻,也怀着努力要帮她的心情。 他为什么要这么好?对比他的满腔热忱和爱意,她觉得自己无比的自私卑劣。 “你在胡扯八道什么!” 简母的声音突然钻入电话。 也不知在外听了多久,那边简母推入书房门,张手夺过简父的手机,劈头盖脸一阵数落,“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我让你收了那小子的十二亿,你就要把容容送给他?你可真会做生意,简家就是被你这德性给折腾没了!” “你少说两句!” “我说什么了我,难道我说得不对?那小子拿走了容容的初次,害容容不得不上手术台做修复手术,他赔点钱不是理所应当?” 简晚的眼泪噼里啪啦浇湿了膝盖。 她的母亲……为什么能如此理直气壮? 当年就算是被沈渊主动拿走了初次,也是她心甘情愿,更何况还是她主动磨他偷吃禁果。 “容容。” 简母把手机凑到唇边,声音在面对她时有所缓和。 她嘶哑地唤了声,“妈……” 想替沈渊说两句话,却被母亲先一步抢走话头,“别听你爸鬼扯,他年纪大了脑子不清醒,你永远都是宋家的儿媳,生是宋家的人,死是宋家的鬼。” 一向温文尔雅的简父忍无可忍,“够了!” 简母一点就炸,“你真以为那小子是好心?他就是来看咱笑话来了!” 简晚用力地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89 张唇,却只听到自己破败的呼吸。 不,别这样恶意揣测沈渊。 “用你的笨脑子好好想一想,谁会吃饱没事给分手多年已婚前女友家里送十二亿?” 不要说了…… “不就是讽刺我们当年狗眼看人低,想在下次见面时看我们卑躬屈膝低声下气的蠢样!” 不要说了…… “送了点钱就自以为能当简家的救世主,就这格局,能成得了什么大事!” 不要说了…… 明知电话那端看不到,简晚还是不断缓慢地摇头。 想为沈渊大声辩解,却始终像个傻子吐不出一个字。 只是帮他澄清两句而已,仅此而已,为什么连这点小事她都不能替沈渊做好?简晚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五指抓着喉咙,那一股又一股酸疼涌上太阳穴,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恍惚间自己像置身一片茫茫海中,前方不远就是一座绿洲,为靠近目标,她丢弃心爱的泰迪熊玩偶,背着矿石抱着浮板,每当双脚蹬得疲乏想爬上浮板休息,却发现浮板根本托不住她和矿石的重量,她还是得自己蹬。没关系,前面就到终点了——她总是这样激励自己。当她以为自己终于靠近绿洲,却发现根本只是一个海市蜃楼。 努力了这么久,到头来居然是她游错了方向,用错了力。 “容容,你是不是感冒了?” 耳边再度响起母亲的嗓音,有点温柔。 简晚睫毛轻眨几下,湿漉漉的眼中勉强找回了点焦距,“妈……我疼……” 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像被抽干血液般累到发疼。 为沈渊疼,为家里疼,为自己疼。 可是最后两个字刚溢出喉咙,母亲的话再度像石头盖过她,“感冒了多喝热水,你现在在备孕,千万不能吃感冒药知道吗。” 简父不敢置信,“你是不是疯了!女儿感冒了为什么不让她吃感冒药!” “万一她已经怀了怎么办!怀孕初期吃感冒药可是能导致胎儿畸形的!” “你怎么知道她怀了!要是女儿五年十年都没怀上,是不是病死了也不给她吃药!女儿的幸福你要夺走,现在连她的身体你都不顾了吗!” “简文诚,我看你才是疯了!” 不,她才是疯了。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在为家族担负起振兴的重担,才闭着眼狠心舍弃一切。 可是,前方明明是海市蜃楼啊,就算联姻生下孩子,简家也不会因此成为第二个宋家。 她的所作所为就像一场持续了七年的笑话。 真是大傻瓜。 简晚颤抖地蜷起肩膀,感觉自己头顶像被人重重摁了一掌,渐渐沉入水中,父母的争吵声越来越远。 头疼欲裂,腹痛难忍,就连氧气仿佛也在离她而去。 她试着动了动两腿,眼前一片昏黑……怎么办,她好像再也没力气游了。 咚—— 驾驶座的蒋云烟隐约察觉到什么重物倒下的声音,随即把车停到路边。 拉开后车门,简晚像断了线的木偶趴在座位,双眼紧闭,脸色惨白,一只手毫无知觉地垂在中地板,手机摔在了车门前。 蒋云烟吓坏了,“晚晚,晚晚!” 她连忙把女人在座椅放平,试着掐人中不醒,立刻回到驾驶座驱车前往医院。 而她顺手拾起的手机,简父简母还在争吵。 直到简晚被抬上移动病床推入急诊室,那边才重新响起简母的声音,“容容,你要抓紧怀上孩子,只要你有了喜,宋家不会对我们坐视不管的。” 蒋云烟扯了扯唇,“阿姨,晚晚已经晕倒十分钟,这些话等晚晚能听到再说吧。” 那边刹那噤了声。 ☆☆☆ 虽是一场彻底崩溃,但晚晚算是把之前积累的压力全都释放出来了 心中的凤凰也将涅槃重生~ 85、初遇 急诊室内,灯光拂亮简晚煞白脆弱的小脸,消毒水味弥漫,护士配合医生有条不紊地给病人测量生命体征,仪器的滴答声混杂脚步声拥堵得忙碌。 而躺在床上的女人,意识却静静沉入一场溢满桂花香的梦。 简晚梦到九年前跟沈渊的邂逅。 那年她上高一,鹿海市第一中学虽说是公立学校,但因师资队伍最为雄厚优良,教育多元化,且升学率第一,除去普通人家,也成为许多中产阶级以上家庭的首选学校之一,所以校内大致分为两种学生:富家子女,家境普通的尖子生。 十一月中旬将举行校庆文艺晚会,话剧社照惯例要献出一场演出。 音乐部分恰由孟云溪负责。 孟云溪知道简晚喜欢唱歌,却因母亲反对从来没机会登台,就问她有没有兴趣在话剧里献唱,人在后台不用露面那种。简晚一听特别高兴,立刻答应了,每天晚自习后拿着乐谱歌词躲到旧综合楼里练习。 那栋楼在进行内部改造,每晚灯火通明,没有老师学生。 她躲着的教室在二楼,布局简单,柜子多,看着像杂物室不需要怎么改造,也就不担心撞上装修队。 这个时节校园里的桂花正烂漫。 她席地靠着柜子坐,吟唱中风里发梢都是花香。 半个月后,学校突然传开旧综合楼闹鬼的消息,说是有人晚上路经楼下听到哭声。 简晚听到传闻时正咬着吸管喝柠檬茶,挺直腰板昏昏欲睡,并没放在心上,自己几乎每晚都在旧综合楼,哪有什么哭声。 谁知学生会当真派人来查楼。 彼时她毫不知情专心哼歌,直到听见说话和脚步声才吓得躲进柜子里。 咔擦一声,门被打开。 来人往里走了几步,她在黑暗狭小的空间缩成小鹌鹑。 不会吧,难道传闻中的鬼哭声说的是她?她唱歌有那么难听吗? 外头有人喊,“沈渊,有发现人吗?” “没有。” 少年的嗓音干净悦耳,简晚睁大了眼。 她知道沈渊。 虽说才入学不到一个月,但沈渊这个名字在开学第一天就传遍了校园。 入学典礼当天,他作为新生代表发言,在长腿跨上演讲台的那一刻,全世界的灯光仿佛焦距在他身上,肩宽背挺,阳光在他发丝跳跃,他从容地微调麦的角度,对台下乌压压的人头微微一笑,发言稿流畅地从他唇中颂出,由内而发的清爽与自信让全场目不转睛地屏住了呼吸——他不仅外表出众,更是本届的市中考状元。 不过她吃惊的点是,沈渊并不是学生会成员,他怎么会在这? 少年似乎真没发现有人,转身离开。 她大松口气。 正所谓灯下黑,既然房间被查过了,被发现的可能性反而没那么大。 于是简晚第二天照旧大着胆子到原来的地方练歌。 果然一连几天都很安全。 虽说白天在教室有听说学生会还在调查那哭声,但确实没听到大张旗鼓的查楼声了。 在她快放松警惕时,某天晚上,走廊上冷不丁传来手机振动。 简晚顿时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忙往柜子里躲。 结果这一慌,手就被柜门夹了。 简晚天生特别怕疼,这几乎要了她的老命,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んāΙτāиɡωù.cōм 分卷阅读90 当即没忍住冒着泪花痛呼出声。 “啊……” 与此同时外面响起少年略带紧张的声音,“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吓你,你没事吧?” 居然又是沈渊。 简晚已经泪眼汪汪关好柜子,这会儿她不可能回答他的话,当然她也痛到答不上来。 少年见里头久久没动静,先表明自己要进来了,然后才开门入内。 脚步声在她柜门前停下。 “刚刚撞到哪里了?我可以帮你看看。” 简晚担心暴露身份,抱膝一字未吭。 “你的歌声很好听,所以我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本来没打算打扰你。” 居然被中考状元夸了。 简晚一时忘了痛,在黑暗中眨巴两下眼睛,心花怒放。 “有多好听?” 她故意变了声,还闷在柜子里,听着嗡嗡的。 少年一顿,似乎没想到女同学毫不谦虚,再说话时嗓音里有了笑意,“我每晚查楼都会来听你唱歌,有时还听到忘了时间,这个举例算不算充分?” 好像在柜子里憋太久了,简晚感觉脸颊热得跟火烧似的,心跳也有点乱。 她拉开一条缝透气,钻入的晚风依旧缭绕着桂花香。 少年注意到她扣在柜门边上的手,语气含了歉意,“你的手红了,我帮你看看?” 简晚犹豫片刻,还是把手微微伸出去一些。 是真的太疼了。 少年轻轻捏住她掌心翻看手指,他的体温比她要高那么一点,暖烘烘的很舒服。 “这个需要先冷敷,不然会加重皮下出血和肿胀,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 简晚一在柜子里待得难受,二也不想被发现身份,哪可能会等他。 因此他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融入夜色溜了。 简晚回到宿舍用冷水泡手,一觉醒来果然开始肿,一连三天都疼到没去练歌。 再去旧综合楼时,她意外地发现柜子门前放了一管药膏和一张字迹龙飞凤舞的小纸条。 【这个对化瘀有用,如果有需要可以试试。】 药膏盒和纸片都落了淡淡的灰,估计放了好几天。 这个男生真细心。 简晚拧开药膏在手上涂抹均匀,凉丝丝的,她心情大好,拿着歌词练了几遍,突然又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 抱歉来晚啦,校园这段写得比较卡,不过好歹算是憋出来了ヾ 8、怎么称呼你 毫无疑问又是沈渊,他居然还在? 简晚不得不再次咕噜一下钻入柜子,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要变成龟缩达人。 门被粗暴地推开,还“嗬”的大喊一声,她顿时意识到这绝不是沈渊。 那人还神经质地在门口猛跺脚,简晚又紧张又想翻白眼。 “蒋爷干嘛呢?” 沈渊的声音在此刻仿佛天籁,简晚心里不由松口气。 “卧槽我刚刚好像见鬼了!” “我巡逻了这么多天都没见一个,是灯太亮你眼花了吧。” “真的,我就远远就瞅着一个长发飘飘的鬼影闪过,要不是这里灯亮着我才不会上来!” 简晚撸着自己的宝贝长发吹胡子瞪眼,你才鬼影,你全家都是鬼影。 沈渊再三安抚这里有他看着,这才把蒋浩言请走。 “他走了。手好点了吗?” “嗯,谢谢你。”她依旧压低了声,“话说你又没加入学生会,怎么还帮他们查楼啊?” 他似乎也不意外她知道他的消息,“朋友是学生会的,顺手帮忙。” “那你们查到哭声来源了吗?” 简晚总觉得跟自己有关,暗搓搓抠着柜门,有些心虚。 沈渊嗯了声,“一只受伤的猫。” 这下反倒是她惊讶了。 后来跟他交往接触了他的交际圈,才知道当时旧综合楼里的哭声不是源自猫,而是他的一个兄弟失恋躲在楼里发泄心情,他也在现场。他当时保护的不 仅是她,还有他兄弟的伤疤。 在他们邂逅之前,他其实早就听到她歌声了。 少年提了个建议,“虽说现在辟谣没闹鬼,但还是不时有同学来探险,而且这里到处在装修,也不是练歌的好地方,要不我帮你申请一间教室?” “不,不,我就喜欢这里。” 躲在这里的初衷就是不想被人发现,新功能楼人来人往,哪里瞒得住。 少年一顿似乎想说什么,大概又觉得他们的关系还不适合深聊,让她加油就离开了房间。 在她以为他不会再出现时,他还是来了。 只是没再进入房间。 他继续帮朋友查楼,目标不再是寻哭声来源,而是制止同学在未开放的楼里乱晃。 在她周围,他不知帮忙清走多少人。 简晚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给他增加了负担,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这天把自己关入柜子,在柜门上有规律地笃笃敲了几下。 沈渊果真聪明,知道这是她找他的意思,当即到门外表明自己要入内后推门而入。 “这瓶鲜榨果汁,送你的。” 她指了指柜门前的鲜橙汁,觉得清爽的果汁最适合他。 “抱歉,我给你添不少麻烦了吧。” 少年打开瓶盖喝了一口,咕咚的声音尤为性感,“我要是让你被发现才是真的麻烦,我会过意不去。谢谢你的果汁,很好喝。” 哪有人说麻烦说得她心里这么舒服呢。 简晚更加不好意思了,可因为没想到什么替代场所,她没法放弃这个地方,就不知如何是好。 沈渊仿佛察觉到她的纠结,提议一起练歌。 她无比吃惊,“一起?” “你在里面练,我在外面练,刚好我也挺想学唱这首。” 一起唱……《等你》吗?这好像算是……情歌吧。 简晚感觉脸上又开始莫名其妙发烫。 他个人想学,也是帮她打掩护,她貌似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答应了。 隔着带窗的墙,身穿校服的少年少女各靠墙的一端,你一句我一句哼唱。 桂花香在这片夜里仿佛更加馥郁。 简晚这才知道沈渊不仅读书厉害,艺术细胞也很强,他唱出第一句歌词就让她起了一身鸡皮。 这样持续半个多月,她总是送他果汁,他回馈她润喉糖。 他越唱越好,对比之下她反倒有些虚。 但每次她一虚,他的声音就好像在追随她托起她一样,变得轻软如风。 “发生什么事了?” 他从她歌声就听出她情绪变化。 简晚略有犹豫,还是说了,“这歌其实是为校庆晚会上的话剧准备的,我听说我妈也要参加校庆,我怕她听出我的声音……” 母亲一直反对她唱歌,说那是戏子,张嘴就没了气质。 简晚知道自己有时候是比较皮,好像没心没肺,但其实一直被母亲否定的东西,她就会特别没有信心。 “那你想放弃?” “当然不想!” 一激动原本的嗓音就冒出来了,她立马捂住嘴。 少年轻轻低笑,“那就继续唱。唱歌本身没错,只是不符合你母亲个人期待,我们生来做的也并非件件都能合人期待,人的主观思维让世界充满碰撞和 矛盾,如果事事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んāΙτāиɡωù.cōм 分卷阅读91 在意他人目光,那是被操控的玩偶,而非人了。” 简晚眨巴了下眼睛,“道理我懂,但我怎么觉得你在内涵我。” 他果然又笑了,听得她面红耳热,怦然心动。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的母亲真认出你的歌声,你已经达成目标,就算事后被责备也了无遗憾。甚至你可以大胆点,再往前迈一步,让更多人听到你的 声音。” 她瘪瘪嘴,“你是不知道我妈那脾气。” “打个赌如何?如果我能让你往前迈一步,你要答应我,往后都试着大胆往前迈一步。” “这不是脑筋急转弯吧?” 他笑出声,“不是。” “那好,如果你输了,你就……就……惩罚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 “好。” 简晚觉得他输定了。 答得这么爽快,她可绝对不会往前迈一步——在话剧上抛头露面的。哼。 在校庆日的前三天,他们如往常彼此各靠一端的墙。 墙里墙外,他突然跟她道别。 “这几天比较忙,晚上没空来这边了,综合楼的内部改造也快完成,不会有什么人来,你可以放心练。” 简晚心里猛地一沉,这才意识到等校庆结束,他们好像也没什么理由聚在一起了。 晚风徐徐地吹,送来秋天的凉意。 桂花的花期已过,风里早没有当初沁人的花香。 “喔。” 她低落地磨着衣角,心中难掩不舍。 虽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果然她还是最讨厌离别了。 “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反正很快都不见了,知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必要了吧。” 她不开心地鼓了鼓腮帮,不禁使小性子。 少年佯装委屈地叹气,“网聊起码还知道对方昵称,你也知道我是谁,我却连你一个称呼都不知道,太可怜了。” 怎么感觉好像她把他欺负死似的。 “容容。” “容容?” 两个简单的字符从他嘴里轻缓念出,带着男生别样的低沉,居然好听到又激起她一身鸡皮。 简晚搓了搓自己双肩,小声嘟囔,“这可是我小名,你占便宜了。” * po18.ЦS 87、表白 自那天后,他当真没再出现在旧综合楼。 操场一片热闹,工作人员如火如荼地为校庆文艺晚会搭建舞台,简晚跟几个闺蜜下课结伴吃晚饭,突然被身边的人晃了下手臂,“哎,晚晚你看,传闻 沈渊跟高二的才女何珠璎搭档主持晚会是真的诶!听说这学姐很欣赏他呢。” 简晚循着视线望去,干净帅气的少年手执台本正垂眼和一名少女对词。 他穿着白衬衫,身形疏朗挺拔,身边少女裙摆漾开波浪。 夕阳金粉般扑在他们发丝眉梢,周围打闹的同学一瞬虚化成了背景,匀开一幅色调温暖的画。 简晚心里毫无道理地冒酸泡泡,大猪蹄子有美女作伴,果然很忙。 远处的少年仿佛对某个怨念的视线有所觉察,忽地抬眼朝简晚的方向望来。 逆着阳光,尤为清邃。 被发现了? 简晚吓了一跳,没来得及掩饰视线,就见前方一个男生边叫沈渊的名字边冲过去,沈渊的目光也随之挪走。 “……”是她自作多情了。 可恶,混蛋,大猪蹄子。 简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酸,但她就是忍不住。 憋着这一股气,在校庆文艺晚会的话剧上,她在后台成功献唱了那首《等你》。 歌声悠扬地响彻操场上空,没有任何人察觉歌喉的主人,包括她母亲。 什么赌他能让她往前迈一步,她压根就没露面,这下他输了吧! 待话剧结束,简晚兴冲冲地杀去旧综合楼,脑子里闪过千奇百怪的各种惩罚方式。 让他一个月每晚唱首歌给她好呢,还是让他一个月边跳绳边给她讲笑话? 等到房间,外面广播传来少年低而清越的声音,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沈渊还在主持晚会。 她真是个大傻子。 刚刚的兴奋劲儿没了,她丧丧地靠着柜子坐下,发现柜子边缝夹着张小纸条。 上面写着To容容,然后附了邮箱和密码。 他不是第一次给她留纸条,简晚认出是沈渊的笔迹,嘴上哼了哼,心跳怦怦加速。 原来还知道记得她呢。 用手机登入邮箱,除去广告,收件箱就躺着两份正经的邮件。 第一份还是自动回复,说是某某电视选秀节目鹿海赛区已收到报名邮件,海选通过与否将在一个月后用邮箱通知。 第二份则是恭喜通过海选,附上初选赛的时间地址及各种注意事项。 给她看这个,是他用艺名参加选秀通过海选了? 想不到他会跟自己分享这个。 简晚又开心了,不知道怎么联系他,就干脆用这个邮箱编辑了新邮件发送给“我”,他要是登录准能看见。 【恭喜沈同学通过海选!你太厉害了!】 半分钟后弹出新邮件,依旧是自己发给自己,但这回显然是他发的。 就写了俩字——傻瓜。 简晚瞪圆了眼,嘿这人,怎么恭喜他他还不乐意啊! 跟着又跳出一封新邮件。 【我用了你的音频参赛,应该恭喜你自己。】 简晚原本鲜活的表情定住了。 不可能吧,他怎么会有她的音频,而且这参赛邮件是一个多月前发的,那个时候还没打赌啊…… 她像拆礼物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打开发送箱,下载附加文件,点击播放。 手机里果真传来自己的歌声。 她对自己的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就像每天起床从镜子里看自己一样,已经毫无触动,但当这段歌声从他手里发出来赋予特别的意义时,一种前所未 有酸胀的情绪涌上眼眶。 说让她往前迈一步,他真的让她迈了一步。 悄悄录下她不算非常自信的歌声,悄悄地寄出,再安排着给她惊喜和自信。 虽然只是通过海选,但他让她知道不往前迈那一步,永远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欣赏她的歌声。 “容容。” 门外突然传来少年的声音。 简晚浑身一震。 这个小名家里人分明经常叫,听得再正常不过,不知怎么的到沈渊嘴里就那么不对劲。 今晚他还尤为温柔。 简晚骨头缝都像被羽毛挠过似的痒,胡乱揉了把眼睛,瓮声瓮气,“干嘛。” 讨厌鬼,把她惹哭了还过来。 “嗯……我是来提醒你,记得兑现我们的赌约。” “知道啦。” 所以快走快走,别妨碍她哭一把。 “所以容容,愿意大胆地往前一步,成为我的女朋友吗?” 窗外好像折入绚烂的阳光,简晚呆呆地睁大眼,一口气差点没匀过来。 做梦吧? 一下子蹿到墙边,她不敢置信地贴着门缝,“你再说一次?” “容容,做我的女朋友。” 台词还更有力了。 简晚感觉一股烟从脸颊直往头顶上冒,“你……你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92 不会吃错药了吧?” 说是这么说,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我认真的,我喜欢你。” 沈渊告白的声音性感专注,还有让人无法抵抗的亲近自信。 简晚好像又闻到了馥郁的桂花香,整个人几乎迷醉在这一块小小天地里。 就连少年推开门,她都一时忘了反应。 但他没直接入屋内,而是掌心朝上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干净有力。 他的语气颇为委屈,“容容,刚刚才答应过我要履行我们的赌约,转眼就不认了?” 往后都试着大胆往前迈一步。 此时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他在门外,她在门内,一个拐角就能看见彼此。 他怎么这么委屈,这么可爱啊。 简晚像只小壁虎脸朝墙,浑身充满他给予的力量,如果此刻她长了条小尾巴一定摇得欢实。 “拿赌约来约束我,你不会早对我别有所图了吧。” 少年声音特别好听地嗯了声。 居然,承认了! 这下简晚好像听到脑袋里烟花竞相绽放的砰砰声,手伸出去,调皮地捏了捏他袖子上的纽扣,就是不握住他手。也正是清楚他的绅士,她才敢这般胆大 妄为。 “我考虑一下。”她缩回手。 坏家伙,让她又感动又泪奔的,就让她考虑一分钟……不,三十秒再答应他吧。 谁知沈渊就直接把手收回去了。 “时间不早了,抱歉,我得先……” 简晚傻眼了,一步迈到门口两手拉住他的手。 “我又没拒绝,你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 沈渊一身笔挺周正的黑色西装撞入眼底,款式偏休闲,依旧帅气充满少年感。 四目相对,触及他清而专注的眼神,她顿时觉得自己像被扒去一层着火的外衣,火烧火燎。 怎么整得好像网聊奔现。 她脸上烫得能蒸熟鸡蛋,却又没法挪开目光。 少年似笑非笑,“我是偷溜过来的,还得赶回去主持晚会。” 是哦,他还有任务…… 这下简晚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抓着沈渊的手怎么也不舍得松开。 哪有刚表白就赶着走人的啊。 少年像有读心术,轻轻地拥住了她,大掌抽走她手机,快速输入一串数字摁了拨通,然后切断塞回她手里。 “这是我的手机号,一会儿晚会结束来领取你的男朋友。” 温热的呼吸亲昵拂过她耳朵。 她嗅着他身上清新的松叶柑橘香,手指不舍地攥紧他衣角。 “嗯。” 视野逐渐暗去,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越来越大,渐渐占据了大脑。 这份感觉久违而熟悉。 她差点忘了,往前迈一步的这份勇敢,最大的奖励就是拥有他。 只要大胆地往前迈一步……就能拥有沈渊,还有新的天地。 很久很久以前,他明明已经教过她了,不是吗。 简晚忽地睁开了眼睛,耳边传来蒋云烟喜悦的声音,“晚晚,你终于醒了!” ☆☆☆ 回忆暂时结束,回到现实了=v= * po18.ЦS88、解脱 简晚嗅着被子上淡淡的消毒水味,从蒋云烟口中得知自己睡了三天。 三天,梦里却如跑马灯过了三个月。 再看这片景,恍若隔世。 蒋云烟给她倒了杯温水,“医生说你是受了刺激,压力过大,长期精神疲劳和睡眠不足导致的晕厥,需要静养一个月,所以……就算你梦中多次念沈渊 的名字我也没请他过来。” 简晚微微一愣,胸口还残留梦里因他表白而雀跃的炙热。 也不奇怪,毕竟梦里都是他,她的小太阳。 蒋云烟这话说得随意,也没深入探讨的意思,转而提到在医院多住一天就回去调养。 简晚认真道,“这段时间太谢谢你了。” “你我之间不用见外。” 回到别墅后,一切变得更加平静。 简晚虽说每天会跟云烟聊聊以前的趣事,但更多时候是一个人托腮望着蓝天安静发呆。蒋云烟知道简晚的婚姻和娘家都出了问题,又亲眼见到其心理崩 溃,着实替密友担心,暗自琢磨着找心理医生帮忙疏导。 后来渐渐发现,简晚其实不需要。 简父在简晚出院一个多星期后给蒋云烟致电,让她转告简晚不要担心家里的事,有买家愿以合适的价格收购鹿海简医,目前已在洽谈收购细节。 简家的心血最终还是要落外人手里了,可总比直接没了好。 得知这个消息,简晚正蹲在池塘边给几条艳丽的小锦鲤投喂鱼食,低垂小扇子般的眼睫,侧脸乖巧恬静,没什么明显的情绪。 “看来爸他下决心了啊。”她只说了这么一句。 再后来是简母致电给蒋云烟,表示要跟简晚通话。 蒋云烟对简母的印象还停留在那天电话里的争吵,并不打算让简晚接。 正准备找个借口忽悠过去,一旁的简晚却朝她伸出了手。 “我没事。”眼睛乌澄澄的。 蒋云烟只得把手机递过去。 她生在普通的离异家庭,从小跟奶奶长大,没尝过所谓的阖家团圆,对家冷感没什么概念。她这种自是没法理解简晚,孟云溪等其他朋友对家族的委曲 求全,言听计从,但也不会去过多干涉。 电话里简母再次要求女儿赶紧替宋家怀个儿子,好让宋家帮简家翻身。 蒋云烟不是故意偷听,实在是周围过于祥和宁静,简母的声音就尤为刺耳格格不入。 她一度手痒想抢过电话挂断,但见简晚轻轻启唇唤了声妈,她似乎预感到什么,就没动。 简晚语气一如既往恭顺。 身子端正地坐在石椅上,置在裙面的手微微收紧,又霍地松开。 “我很想像以前那样告诉你,我很好,我会尽力完成你的期待,代替姐姐成为你的骄傲。但是,我发现这样你只记得我是你女儿,忘了我也是个普通 人,会难受,生病,会遭百般折磨。” 简母在那边皱眉,“这是说什么胡话,妈难道会不管你死活?你别听你爸上回胡扯……” “妈,我怀不上孩子。” 终于,说出来了。 风哗啦啦地吹,简晚听到自己清晰温和的声音,“我有排卵障碍。” “多大的人了还使什么小性子!” 简母低训她,然而再严厉的语气也掩不住心慌意乱。 她很明白,换做简家倒台前就算怀不上也可以商量着做试管婴儿。 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真怀不上,就意味着在宋家出局——宋家家大业大,凭什么留一个如今无钱无势还生不出孩子的女人? 所以她宁可相信女儿是在骗她。 简晚眼圈泛红,嘴角却漾开释然的笑,“没骗你,真的,我身体出了问题,医生说以我这样的状态,以后,也许都怀不上孩子了。很抱歉,没能达到你 的期待。” 简母眼前一黑,颤抖地后退两步跌坐在沙发,一语不发。 “妈,做不了正常的女人,也成为不了你优秀的女儿,可以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93 让我做一个简简单单的人吗。”简晚抬起下巴仰望广阔的天,“我想自己决定我的下半 生。” 再要强的女性也有柔软的一面,更何况简母并非不爱自己的女儿。 只是过多的追求虚荣让母亲长满尖牙利爪,一路鞭挞着家人往自己想要的方向走。 虽说父亲把简家危机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但她明白,其实母亲在其中起到关键作用。 一直一直,数落父亲软弱,没出息,奉着没用的经商之道让全家人跟他喝西北风。 父亲为了这个家族,终究转变了自己奉行的原则。 听筒里隐约传来隐忍颤抖的呼吸声,简晚猜到母亲大约是哭了,也不说破,轻轻说了一句挂了,摁断通话。压在身上的重担仿佛撬离了肩膀,滚到到跟 前,责任还在的,只是换一种方式推着前进。 简晚捋了捋在风中起舞的柔顺乌发,裙摆轻盈地飘。 这大概是蒋云烟这几年见到最惬意的简晚。 一壶果茶,一场风,简晚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告诉蒋云烟自己当时崩溃的来龙去脉。 不是倾诉,只是在讲一个故事。 蒋云烟听完只感觉自己又重新认识了一遍这个女子。 放弃自己七年,为家族走上另一条艰难的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换谁能受得了? 可简晚并没因此一蹶不振,在这片清爽的后花园里享受清风的她,更像获得了新生。 无需心理医生就能自我疗愈,另寻出路,那颗心远比外表要美丽坚强。 真的,比她厉害多了。 蒋云烟给简晚的茶杯里续茶,“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计划学习筹备一段时间,开家店。” 具体开什么店,还需要做市场调研。 经过这次的危机她是看明白了,依附别人不如靠自己,自己强大才能让家族强大。 “丈夫那边呢?”蒋云烟抬眼,“之前想让你静养,所以有的事没告诉你。你的丈夫其实早发现你在我这了,有时候出门都能看到他派来的人在远远跟 着,偶尔还会来找我问你的情况。” 简晚一愣,“那他们知道我们的地址吗?” “知道。” “那就可以了。”简晚喃喃道,“接下来等他送来离婚协议书,一切就结束了。” 想到跟宋尧离婚,心里没有预想中的如释重负。 还是像被棉花堵着,想想就酸涩。 毕竟是苦心经营的一段关系——人一旦往某件事或某个人倾注的东西越多,越是难以割舍。 不过当初她连沈渊这段情都能狠心舍下,相比这场一年半多的短暂婚姻,后者的难过根本不算什么。 “那沈渊呢?” 简晚刹那间以为自己说出了心中所想,咯噔一下。 迟钝几秒才发觉是蒋云烟问的,心里浮现微妙的古怪。 虽然她曾在梦里念沈渊的名字,可这并不代表什么,她没告诉蒋云烟自己出轨的事。 “抱歉,是我唐突了,我以为你离婚后有机会和沈渊再续前缘。” 再续前缘…… 简晚嗅着茶杯里若有似无的柑橘香,轻抿一口,香气馥郁直侵心脏。 又是不由自主加速的心跳。 “也许吧。” 等她解决完离婚的事,会为这七年冷血无情的自己向沈渊致歉。 至于在不在一起,看他。 蒋云烟没再说什么,看茶杯里的水少了,重新续茶。 这一抬手,露出左腕内侧的纹身——一只栩栩如生振翅欲飞的蝴蝶。 图案线条精致,又有种别样的颓败。 不对劲。 简晚说不上哪里不对,之前问过蒋云烟怎么突然做了纹身,她笑笑说这样好看。 她自认还算了解自己的闺蜜。 只是前几年在邮件中表达对纹身反感的女孩竟主动做纹身,委实不合常理。 而在这栋别墅居住的期间,尽管她总在发呆,其实也有注意到某些异常。 比如,蒋云烟总是没事就往隔壁那栋别墅跑。 ☆☆☆ 依旧是男主们掉线的一天=v=诶嘿! * po18.ЦS 89、隔壁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奇怪归奇怪,简晚并不打算深窥。 可她发现蒋云烟的情绪越来越低落。 经常注意力不集中,做事也兴致缺缺,有一回竟差点把蜡烛当白萝卜下锅煮了。 起初以为是跟丈夫吵架心情不佳,简晚试着聊点有趣的事让闺蜜开心,结果并无太大起色。 直到某天晚上,她才发现真正的端倪。 蒋云烟没下楼吃饭。 平常她们七点左右就解决晚餐,而眼下,简晚眼睁睁看着挂钟指针溜达到八点,楼上还是毫无动静。 她敲过两次门,里面没人应,她就寻思着云烟可能有事就没好一直打扰。 但八点还不吃饭,不符合平常的作息规律。 简晚这回顾不得礼仪,上楼拧开蒋云烟房间的门把,里头黑黢黢一片。 摸着打开灯,床上横陈的人影映入眼帘。 蒋云烟侧躺在床上,两手搁过头顶,弯成人清醒时不会摆出的奇怪姿势,脚尖还点着地,脸被散乱的黑长发挡住,完全看不清是什么状态。 “云烟!” 简晚心里咯噔一下,急忙上去把头发拨开,探了探呼吸和心跳。 很平稳。 再看床头柜一小瓶安眠药和一杯剩了大半的白开水,她心里大松口气。 只是睡着了啊。 帮蒋云烟把身体摆正,脑袋睡上枕头。 在准备将云烟的手掖入被子下时,她无意摸到几道蜿蜒略硬的肉痕,来自女人手腕内侧。 将手腕翻了个面,赫然是曾经瞥见的蝴蝶纹身。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块图案,越看越觉得蝴蝶翅膀的颓败感几乎要溢出血肉。 简晚奇怪地摸了又摸,再开床头灯细细考究,心里重重一沉。 蝴蝶纹身下掩藏的是刀疤。 一道道,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自杀痕迹。 床头抽屉没关好,隐约窥见不少药罐,简晚将其拉开,大大小小,有一半是抗抑郁药。 不难猜测,云烟本是想吃抗抑郁,不料错拿成安眠药。 简晚不动声色将药物原位放回,关好抽屉,不敢置信望着床上熟睡的女子。 乌黑的发,瓷白的肤,只涂了护甲油的指甲在灯光下粉嫩可爱,如果再披上毛茸茸的皮草就像一只睡姿奇妙的家养液体喵。 谁会想到看似生活富足的美丽女人内里会千疮百孔? 互通邮件的这些年,她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这下简晚不得不怀疑,云烟每天去隔壁别墅到底是去做什么。 虽然有一次云烟提过是去串门,但她没法相信。 如果当真跟邻居关系好到天天串门,为什么她在这待的大半个月从未见过那位邻居? 就怕串的不是门,而是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94 黄泉。 隔壁看似精巧的建筑内,谁知道是不是装着邪教,传销,亦或是自杀群里相约自杀的群友? 云烟这段时间的异常都促使简晚往不好的方向想。 待闺蜜醒来,她没有问任何关于抑郁或隔壁别墅的事,而是开始悄悄观察。 不观察不知道,一观察吓一跳。 蒋云烟平均每天累计有六到八个小时待在隔壁,而且基本是在饭后。 这天手机跳出台风和强降雨预报。 深秋的白昼静得不像话,简晚到花园里稍坐一会儿热汗淋漓,深夜便开始疾风大作。 下雨了。 简晚吃完早餐,数不清这些天第几次在二楼撩开一角窗帘,毫无意外,看到蒋云烟在狂风暴雨中套着透明雨衣,扶着兜帽走走停停往隔壁别墅去。视野被雨水刷成灰白,树被摞弯了腰,就这样恶劣的天气蒋云烟还非去不可。 这已经不是匪夷所思能形容,再不采取行动她坐立难安。 简晚蹬蹬蹬下楼,也快速套上雨衣。 一打开门,扑面而来风雨就像刀片和玻璃渣,让她寸步难行。 这反而让她愈发不安。 简晚逆风关上门,咬牙扶墙,艰难沿蒋云烟走过的路往隔壁去。 摁响门铃,对讲机传来一个从未听过的中年男声,客气地问她是哪位。 “你好,我是跟云烟一起的,隔壁来的。” “请问小姐怎么称呼?” “简晚。” 换做平常估计云烟会直接出来见她,找借口让她离开。 但现在是台风天,可不好赶人,这也是简晚克制到现在才亲自上门打探消息的原因。 “抱歉,可以先让我进去避避雨吗,我感觉我要被风吹走了。” 简晚吸了吸鼻子。 想装可怜博取同情是真的,她现在难受得要命也是真的,再不开门感觉快被雨水劈散架了。 果不其然,对方听到这立马开了铁门。 “谢谢你。” 简晚进入屋内,终于把风雨甩在身后,对讲机里的中年男子在玄关优雅地递给她热毛巾擦脸。 前方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蒋云烟边理着头发边快步朝她走来,发丝还残留大半湿意。 “晚晚,外面还在刮台风,你怎么突然来了?” “看你走了,我一个人害怕。” 简晚看出蒋云烟脸色的不自然,仿若无所觉察般微笑,“可以让我进去吗?” “谁来了?” 里头倏然响起熟悉清越的男性嗓音。 简晚一愣,先是不紧不慢的下楼声,然后出现一双蹬着凉拖的大长腿,颀长的身躯,最后看到搭着长毛巾的脑袋,男人裹着长及小腿肚的白色浴袍,干净的长指压着毛巾,不断擦拭滴水的头发。 其实她刚刚就听出是谁。 只因不敢相信,她就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声音的主人露出真容,她才敢下论断。 真是他,沈渊。 四目遥遥相对,刚看到男人眼中浮起喜悦,简晚掉头就走。 重新冲入狂风暴雨,风和雨线更加残酷地往她脸上割,身后传来好几声“容容”,都只迫使她加快脚步。久违的酸涩涌上喉咙,因为没资格过问,她更想快一步离开这里。 到底是低估了台风的威力,简晚一个踉跄要摔倒在地,紧跟着被人从后紧紧拥入怀里。 “容容,你跑什么!” ☆☆☆ 今晚再争取一更~ * 她有主(婚后1v2)90、共浴 90、共浴 “我才没跑,我是要回家,你……你松手!” 沈渊不仅没松,还把她翻转过来,将她脑袋牢牢护入怀里隔绝风吹雨打。 他的语气有些无奈有些好笑,“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好,误会是吧。 简晚抬起脑袋,“你最近一直住这里?” “是。” 是?简晚深吸一口气,是他个大头鬼!那就没有误会! 每天六到八个小时,跟她的闺蜜暗通款曲。 “让我回家,你松手,松手!” 简晚更加用力地挣扎,沈渊却像把她当娃娃似地嵌在怀里,说什么也不放。 “容容,先跟我回屋好不好?” “你……” 突然,简晚眼尖地发现有什么小东西乘着狂风朝沈渊飞甩而来,完全下意识的,她抬手护住他耳朵,那小东西划过她手背,痛得她浑身狠狠一颤,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沈渊立刻感觉到什么,抓过她的手一看,依稀看到割开了一道长口。 瞳孔放大,不由分说把简晚打横抱起快步往屋里避。 简晚也意识到台风天杂物乱飞,再拉锯下去太危险,所以乖乖地让他抱。 宽敞的大厅一片沉寂,蒋云烟已不知所踪。 简晚被两条大毛巾裹成粽子呆呆站着,沈渊拖着一身湿透的浴袍提来药箱,把她抱到他怀里,一起坐到地上。她靠着他胸膛,身侧是他两条长腿,手被举起端详几秒,继而没入在他温热的唇中。 柔软的舌面来回熨帖她流血处,以一种温柔而不容置喙的力度。 他在舔她的伤口,像以前一样。 细微的电流像延伸的毛细血管窜遍全身,刺骨的疼痛一点点融化。 简晚毛孔舒张,慢慢放松了身体,也恢复以往的冷静。 抬起头,看到男人弧形漂亮的下巴,还有含着她手背轻舔伤口的神态。 眉头紧锁,清邃的双眸紧盯她手,一副比她还疼的样子。 简晚心头一热,不由自主愿相信他的一切。 “沈渊,可以了。” 他终于看向她的眼睛,依旧含着她的手,眉头还未舒展开。 “血要被你吸光了。” 沈渊总算松开唇,搂紧她,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凉而潮。 “还疼吗?”声音沙哑。 “不疼。” 其实还有些疼,但不想让他再担心。 得到答案沈渊才开始上药缠绷带,一条带子绕啊绕。 “包得太厚了。”她忍不住吐槽,任谁一看像手残了似的。 “容容,让我放心一点,嗯?” 她抿紧嘴,不争气地投降了。 包扎完,沈渊立刻把她带去二楼的盥洗室洗澡。 且以她手上带伤为由,说什么都不允许她一个人洗。 简晚被他剥了个精光,受伤的左手高高架在他肩头,而他身上还穿着那套被雨淋湿的浴袍。 花洒温热的水淅淅沥沥从后脑勺浇下。 彼此站得极近,简晚抬头撞入他深邃的眼底,低头就见他大掌轻捏她奶儿细致揉搓,虽说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照顾,但她还是忍不住面红耳热,两眼只能直直盯着正前方——他的胸膛。 “为什么你穿着衣服洗?” 算是没话找话。 她其实是想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95 问他和云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愿意相信是一码事,并不代表她不想听他亲口澄清。 谁知道从擦药到现在他一个字都没提,她反倒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沈渊抽开带子,非常爽快地脱了。 简晚盯着他的肉体猛瞧,嗯,里面起码还穿了条四角短裤,胸膛也是光滑无比。 沈渊仿佛察觉她心思,循循善诱,“要不要再看看后背?” 简晚想也不想嗯了声,随即反应过来脸上大燥,而沈渊当真背过身去。 同样光滑强健,没有半点女人的抓痕。 可是云烟今早前脚来这,后脚她就跟来了,现在没有抓痕只能代表这两天没做……而且不是每个女人高潮都抓男人后背,像她,时常抓的就是枕头。 简晚喉咙酸溜溜的,忍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 “容容,你这是在吃醋?” 沈渊掌心捧起她的脸,周围水雾缭绕,他的双眸却深得发亮。 简晚望进他水波粼粼般的眼底,仿佛读出了鼓励。 心里被搔过似地发痒,不只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有他灼灼的眼神。 她憋不住了,“你和云烟到底……” 眼前忽地一暗,她的声音被吞没在男人热烈的唇舌里。 沈渊托高她臀瓣,柔软的双唇偏过一个角度,在她唇面舔了两圈紧紧吸着她,舌头在她口腔亲了又亲,头顶的水线还在徐徐地浇,她感觉自己更像花洒里出来的水,绵软得不行,毫无抵抗之力的舌头转眼就被他反含入唇中辗转吮吃。 她被亲得氧气都要干了,他才让她双脚重新落地,搂着游弋到耳侧低语。 “我很高兴。” 起码证明他的妻子还是在乎他的。 细密的吻烙在颈侧,她搂着他脖子,又痒又舍不得躲开,缩着肩膀哼着像醉了酒似的。 直到一根硬邦邦的肉棒抵到小腹她才清醒,反手推了推他,“你还没回答问题。” 这家伙太能灌迷魂汤了。 他高兴,她还不高兴呢。 沈渊靠着她脑袋笑了,“这是小挚租的房子,我跟小挚一起住,这样明白了吗?” 空气停顿几秒,只剩哗啦啦的流水声。 “不明白。” 简晚完全把男人推开了,拉开隔断门就去穿浴袍。 沈渊敛了笑,不明白妻子怎么就变脸了,几步追上去拉住她,“小挚是我亲弟弟,你难道忘了?” 当然没忘,怎么可能忘。 而她更加清楚记得的是沈挚早在七年前于医院过世。 不过沈渊总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拿亡故的弟弟来开玩笑或当挡箭牌。 是不是错怪他了? 想到这,简晚回过头,“你……最近有照常看医生吗?你真的有见到你弟弟?” 是不是因为某些心理疾病产生的幻觉?甚至人格分裂? 然而在沈渊看来妻子记忆似乎也出了问题。 可看她同样认真的神情,沈渊也弄不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最后轻声道,“容容,小挚就在这栋房子里,你不信可以见见他。” 她才不信呢,死人怎么可能复生。 简晚后背发凉,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裹好浴袍走了出去。 才到走廊,楼梯处传来哒哒上楼声。 “阿挚,阿挚,你哥跟你嫂子有事要谈,别去打扰他们。”是云烟的声音。 “我打个招呼就走,很久不见嫂子了。” 这是…… 简晚猛地刹停脚步,来人也刚好上到二楼,恰恰打了个照面。 男人目光扫到她先是一愣,然后勾唇一笑。 “嗨,嫂子。” ☆☆☆ 放假啦,祝大家节日愉快(gt; 下一章信息量较大,你们懂的~ * 她有主(婚后1v2)91、亡故之人 91、亡故之人 那是一张与沈渊有六成相似的脸,轮廓和气质更加阴柔,右眼角下缀了颗泪痣,唇呈淡淡的水红,像扑了雾,肤色虽比普通男生白,但不显娘,整体观感让人大脑情不自禁词穷弹出一个词:漂亮。 但简晚此刻根本无暇欣赏这份美色。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直扎入,结冰般迅速僵化肌肤。 “嫂子,不认得我了吗?” 男子以为她开玩笑,迈开步子靠近她。 简晚连连后退,后背抵上闻声赶来的沈渊,终于发出从心底冲出的恐惧,“别过来!” 男子刹停。 她当然认得这张脸,最后一次见到时他正要准备做手术,躺在病床上对她和沈渊绽开了笑,带着少年的稚嫩和对美好未来的希冀,如今长开了,愈发美而不妖。 可是,这不可能,她明明亲眼见他的尸体连着棺材被推入焚化炉,化为一片苍凉的粉末。 简晚用力抓着沈渊的手,唇几次分张。 “晚晚!” 蒋云烟似乎竭力想阻止她说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 简晚惊惧的声音挣脱喉咙桎梏,一字一句响彻走廊,“小挚,你不是在七年前就过世了吗?” 蒋云烟的脸刹那惨白。 她没心思注意云烟的异样,只觉得头皮快被掀起似地麻,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人是鬼?如果只是相似之人,那寻他之人是在茫茫人海中花了多大力气,亦或是让人在脸上动了多少刀子才有眼前这个“沈挚”,如果是鬼,那到底是动了什么邪门歪道才能逆天把亡灵囚于房内长达七年? 沈渊低头,大掌反握住她,“容容,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简晚抬头与他对视,难道是沈渊承受不了丧亲之痛,营造出弟弟还在人世间的假象? 以他如今的心理状态不是不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她不该有这么剧烈的反应,万一刺激到他怎么办? 简晚后悔自己的鲁莽,顺着沈渊给出的台阶而下,“抱歉,大概是我睡糊涂了。” 沈挚却似乎并不打算把话题揭过去。 “嫂子,你刚刚看我跟见鬼一样,不让我好好澄清一下我伤心啊。” 沈渊笑了,“那你跟你嫂子证明一下你是真是假。” “哎,没办法。” 沈挚立刻过来拍了下简晚的肩,简晚紧张得抱着沈渊往他怀里缩,随后愣了愣,这手热的,有实感,排除鬼魂说。他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似地讲了一大堆以前他们之间的趣事,比如她一开始怎么醋不溜秋把他当成情敌的,加了他手机号后又怎么幼稚地跟他攀比谁更喜欢沈渊之类的云云,她记得的,不记得的都有,有的事情只有她和沈挚二人知道,他也说出来了,这就排除了替身说。 这个人真是如假包换的沈挚。 简晚从沈渊怀里退出,怕是没那么怕了,缠绕心头的却是说不出的古怪。 “我参加过你的葬礼,挑了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96 一束你喜欢的风信子,你的墓碑旁有一颗长得像W的大榕树,今年我还曾去祭奠过。”每说一句话,沈挚和沈渊的表情越发迷惑,她觉得事情很不对劲,转而找闺蜜寻求共鸣,“云烟,当初小挚的葬礼你也在,你知道我说的句句属实,没错吧?” 蒋云烟看了她一眼,随即避开目光没有吱声,环胸的双臂细细白白分外脆弱。 简晚这才发现云烟的脸色十分煞白,白到仿佛她才是那个鬼。 “云烟,你怎么不说话?” 沈渊看向蒋云烟,沈挚也侧身望过去。 “你告诉过我,这里的一切和我所认知的不一样,是因为我生了病,把梦境当成现实。” 沈挚平常语气一贯轻松,鲜少如此温和郑重。 蒋云烟十指捏紧自己双臂,关节泛白,指尖颤抖,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我一直努力相信你,那些记忆里认识的人根本不是我朋友,他们不认得我是正常的,是我的幻想让你奔波劳碌,疲惫不堪。你一度阻止我跟我哥联系,我也愿意相信你是为我好。” 沈挚一番话看似寻常,实则内容层层递进,催化蒋云烟释放内心深处的愧疚。 “云烟,你告诉我,我还可以继续相信你吗?” 最后这句话,直接让蒋云烟积攒的情绪逼出眼眶,她捂着脸,单薄的双肩剧烈颤抖,“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恶意,我是怕一切说出来,你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第一次见云烟在大家面前如此失态。 沈挚眼里流露出不忍,抬手似本要抱住她,随即想到什么,改为轻轻置在她背上。 “所以,我在这个世界真的过世了,对吗?” 蒋云烟像生怕沈挚真的消失,泪眼也顾不得捂了,双手紧紧抱住他胳膊,轻轻点了下头。 沈挚像早有预料般舒展开眉眼。 他本就聪明,先前就隐约意识到整个世界的不对劲,只是在作出各种大胆假设的情况下不知如何求证,最后当认识到周围的一切真与他记忆中不同,他不得不先怀疑自己有问题。 如今心中的疑团终于得以解释,所以就算是面对自己的死亡,他也足够坦然,豁然开朗。 “怕我消失,是因为我本不属于这里,对吗?你从另一个时空把我带到这,甚至带来了我哥。” 简晚一愣,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男人。 现在的沈渊也不属于这里? 沈渊的表情和沈挚如出一辙,似也对此事并不意外。察觉到简晚不敢置信的目光,才低头看了看她,把人重新拥入怀里。 而蒋云烟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 昨晚用手机码到睡着嗷,我今晚继续补完这段情节~ * 92、时空(揭秘1) 一行人最终进入一个榻榻米房间围着坐下。 简晚和沈渊并排坐在左侧,简晚抓着抱枕,沈渊将一张小毛毯盖在她膝上,方便她穿着浴袍屈膝,再将人搂到怀里。蒋云烟则和沈挚并排坐在右侧,与简晚他们不同的是女人紧紧抱着男人的胳膊。 窗门紧闭,透明的玻璃窗外台风肆虐依旧,风啸声尖厉,乌云滚滚。 屋内开了盏暖黄色灯笼状壁灯,矮桌上茶烟袅袅,温暖祥和,与窗外分隔出两个极端不同的世界。 这是一个适合讲故事的氛围。 蒋云烟原本惶然不安的心也逐渐平复下来,也心知瞒不下去,几番深呼吸开始回忆。 “这件事要从我第一次代孕说起……” 第一次成功代孕,她拿到丰厚的酬劳,帮母亲还清赌债还有余。 也许是她的敬业精神让雇主分外满意,在M国生完孩子,雇主竟提出要生第二个。 蒋云烟外表柔弱,实则骨子里蕴藏一股傲气。 母亲当初为还赌债连身子都卖了,小小年纪,她就亲眼见到母亲像货物被几个臭烘烘的男人在敏感部位捏来掐去,嬉笑声潮热猥琐,最后母亲被扒了裤子跪趴在地,被一根根丑陋的肉棍对着屁股用力捅。 她躲在房间脏兮兮的床底下呆呆看了一晚,听他们张口闭口用钱衡量女人每个部位的价值,从此对物质化女性的事物尤为生厌。即便长大后为生活所迫,她狠了心把自己推入火坑,也依然没有转变这份厌恶。 所以还够母亲的赌债,她坚决拒绝了雇主生第二个的要求。 哪知那男人动用手段,让她的母亲再次欠下巨额赌债,她不得不又一次把自己推下深坑。 而这次,她没能再爬出去。 生下第二个孩子,雇主步步为营抛出附加条件——跟他结婚。 跟他结婚,两个孩子才有完整的家。 跟他组成家,她的母亲才会真正过上不被讨债的日子。 前者只是好听的说法,蒋云烟知道那男人真正的话外音是后者。 他在威胁她。 其实她对母亲感情凉薄,毕竟生她却没怎么养她,要以母亲为条件是威胁不到她的,而含辛茹苦将她拉扯大的奶奶早在几年前过世。所以这话其实更多的是在威胁她自身——在母亲的指使下,讨债人都会追到她这儿要钱。 为了金钱和生活上的平静,她权衡再三,闭着眼违背本心嫁给雇主。 婚后生活奢华富足,原以为起码能平静地度过下半生。 但她远远低估了这份自我厌弃,不管去哪,仿佛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到底,还是活成自己最不齿的样子, 提出离婚,雇主不许,想去工作,雇主也不许,走投无路之下她患上严重的抑郁症。 感受不到自我存在的价值,睁眼世界一片灰白,每活一天都是无尽痛苦。 偷藏了一把水果刀,贴着自己血管上覆着的薄薄肌肤,也茫然不知划开一道口子有何意义。 死了,前半生挨过的苦和痛岂不是白挨了? 她日复一日擦拭刀腹一块污渍,琢磨自己还能要什么。 有一天,污渍擦净,她看到自己无神的双眼折射入闪耀的锋芒,像看到学生时期意气风发的自己,终于醍醐灌顶——原来她只是想做回以前的蒋云烟,但是,现在不可能回去了。 人生已无留恋。 她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 将浴室反锁,她放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穿着高中的白衬衫,格子百褶裙,体体面面坐入水中。 水是生命的载体,她希望还有下辈子。 割腕比想象中需要更多勇气,她试了好几次才划出血,所以特别痛。 记得上回这么痛,还是得知沈挚死讯的时候。 沈挚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但他本不该这么早走的,心脏移植手术成功几率那么高,如果不是主刀医生突发脑梗,将手术刀狠狠扎入沈挚裸露的心脏,他怎么会死? 染血的刀子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97 哐啷坠地,她将血红的手腕沉入水下,闭上眼。 这一刻,像真实听到生命从体内流走的声音,眼前闪现许许多多鲜活的画面。 那些美好的记忆碎片,打着旋儿掠过,大都有沈挚。 如果时光能倒流就好了。 回到沈挚被推入手术室前,换掉主刀医生,她的人生会是另外一副光景吧。 他明明答应过她,手术成功后要做她男朋友的。 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出很多办法帮她母亲戒掉赌瘾,和她相携走完人生的下半场。 遗憾实在太多太深了。 “我没想到,上天真的听到了我的愿望。” 蒋云烟说到这,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的震惊和喜悦,眼下压着情绪还是激动到声音发颤,“当我再次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回到了高三那年,阿挚手术前一周。” 她跟医院沟通换了沈挚的主刀医生,沈挚如她所愿成功完成心脏移植手术,成为她男朋友。 高考顺利考上省第十名,进入京市某985顶尖大学。 两年后,沈挚跟她考入同一所大学,成就校园里一段人人称羡的姐弟恋。 母亲前往京市看她,遇到曾经的初恋,旧情复燃。 那个男人让她母亲成功戒赌,在他和沈挚的共同努力下,她们母女关系大为改善。 母亲像换了一个人,对她特别好,似乎要把过去的亏欠双倍弥补给她。 在母亲的婚礼上,蒋云烟拉着沈挚提前为一家四口照了相,每个人脸上都洋溢幸福快乐的笑。 “说起来,我几乎快忘记这段记忆了——还以为我没经历过阖家团圆呢。” 蒋云烟笑了笑,眼底却渗出浓郁的伤感。 因为太幸福,所以当那一切像梦一样被迅速摧毁时,她才痛彻心扉,难以走出。 果真,人永远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来。 婚礼举行不到一星期,母亲和二婚丈夫双双出了严重车祸,当场命丧黄泉。 唯一的亲人没了,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痛不欲生。 她不明白为什么是她?上天为什么要破坏她的幸福? 然后想起自己多年前使用的“超能力”,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只要割了腕,就能回到过去改变历史,救回她母亲和继父。 “没错。” 蒋云烟低头看着自己手臂内侧的蝴蝶纹身,“我又割了腕,真的重新回到过去,但跟想象中不大一样。” 她没有回到母亲车祸的前几天,而是再度回到沈挚做手术的前一周。 这就意味着先前努力改变的五年人生被重置,好比游戏切回原点,重新通关。 重新救下沈挚,交往,参加高考…… 第二次重复这段人生让她焦虑,尤其当发现事情稍与之前做得有所偏差,人生的轨迹有所波动时,这种感觉更甚。她怕没法完全复制上段人生,算不出母亲和继父到底是哪天出车祸,错失救人良机。 在这种神经兮兮的焦躁中,她高考没能出色发挥,进了京市另一所比顶尖稍显逊色的一流985大学。 而沈挚还是考上那所顶尖的。 就是这看似无关紧要的偏差,母亲来京市看她时没能遇见初恋。 母亲还是那个赌徒。 每次信誓旦旦以后绝不再赌,没多久就又犯了瘾。 欠了高利贷,母亲被讨债人围追堵截殴打,为保性命,不管不顾报出她的手机号和学校宿舍地址。 这下换成她被讨债人追着要钱,开口就是六位数。 连学费生活费都靠奖学金的学生哪来这么多闲钱?她又不可能重蹈覆辙去做代孕。 然而没等她琢磨到更好的办法,更加棘手的事来了——讨债人不管时间地点的追债行为严重影响她在学校的形象,辅导员找她谈话,校领导找她谈话,校园漫天流言蜚语,传她拜金广撒网钓金龟,翻车才被人上门报复。 有富二代信以为真,以为她真是婊子,把她拖入小树林欲行不轨,遭到她强烈反抗。那个畜生强上不成恼羞成怒,把她殴打至子宫脱落,终生不孕。 简晚听到不孕二字,浑身一颤,感同身受地捂了肚子,沈渊安抚地覆上她的手。 子宫脱落,这得多难受啊。 “所以,你再次割腕了?” 蒋云烟轻轻点头。 “那个时候的我,开始有些走火入魔了。” 后面的记忆显然更加不大美好,云烟谢绝了沈挚递来的茶水,脸上的情绪木然中带着自嘲。 第三次重回高三,早没了第一次穿越的心情。 ☆☆☆ 啊啊啊,原以为一章可以写完这段剧情,结果越写越多(泪目)晚上继续揭秘~ ps:本故事纯属虚构,自杀不能回到过去,切勿模仿哦(认真脸)真得了抑郁症不要自己扛,试着寻求心理医生和家人帮助~ * 93、似梦非梦(揭秘2) 她没再把这份奇遇当成上天送她的礼物,而是一个举步维艰的任务。 努力回忆第一次穿越后五年内发生的大小事件,记在小本子上,每天跟复习功课一样翻阅,应考似地迎接新的一天。她战战兢 兢,如履薄冰,只是想回到第一次穿越后的人生,救回母亲和继父而已,仅此而已。 但往往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想得太多,心思过重,在高考前夕病倒了。 凌晨刚吊完水就奔赴现场考试,她血管里还走着冰冷的药水,身体僵疲,大脑昏沉,完全靠意志力咬着指尖撑过考试。 她抱有一丝侥幸等待成绩。 结果还是考砸,对比前两次高考。 不过好歹是能进一本大学,现在时代不一样,一考定终身已成为历史,未来还很长,人生有无数次翻身机会——很久很久以 前的蒋云烟是这么想的。 现在,她却接受不了了。 大概是因为拥有“超能力”的底气,一旦事情偏离预期,超出控制,她就没有继续走下去勇气和意愿。 反正手一割,人生这一段就重置了,何必浪费时间等经历真正的人间惨剧才重来? 因而在查到高考成绩的那天,蒋云烟打了盆水搁膝上,直接坐在老式电脑前拗了把刀割腕。 屏幕散发沉默的幽光,她将流血的手潜入温水之中。 毫无意外,重启第四次。 第四次经历同一段人生,她耐着性子按部就班,终于再次考上京市顶尖的985,还幸运地荣获省文科状元,累积拿到高达一百 多万元的奖金。 报纸和电视到处都有关于她穿着校礼服的采访,她的部分笔记在网上广泛流传。 这次是个很不错的开端,她颇为欣慰。 万万没想到她的母亲从新闻里惦记上这笔钱,豪赌了更大一笔。 结果自是输惨,讨债人在她去学校报到当天就去堵她,不过穿得修身了些,那些人就对她吐尽下流龌龊之词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んāΙτāиɡωù.cōм 分卷阅读98 ——“奶子这么 大,给哥摸摸兴许就考虑放了你”,“腿夹得好紧,还没尝过男人的大鸡巴吧”,“多少钱一晚啊,给哥插一插,保证爽死 你”。 都是她最不能忍的东西,勾起儿时在床底目睹母亲被这些人糟践的记忆。 蒋云烟纤薄的身躯愤怒到颤抖,积蓄已久的情绪像被一根小火柴擦燃,张嘴狠狠咬断了一个人的手指。 阳光大好,四面一片凄厉的惊呼惨叫,怪刺耳的。 她吐掉那根恶心的断指,满唇血红扯了丝笑。 在警车和救护车呼啸而来之前,她阔步进入学校狭小的洗手间,平静地在腕上划了两刀。 反正有的是机会重启。 这一段过得不如意,重新来过便是。 她就像一台坏了的录音机,倘若录制的磁带稍卡了壳,便疯了似地倒带退回原点重新来过。 随着人生重置的次数越来越多,她对第一次穿越时空的记忆便越发模糊。 忘了自己的初衷,忘了曾经念念不忘的幸福美好。 她已对母亲不抱任何希望,除了爱情和学业,她开始变着法子为未来谋利。 利用穿越者的便利,下注十组彩票头等奖号码,大额投资股市,在牛市到来时狠赚了一大笔。 攒了足够的钱,她再也不怕讨债人上门,甚至能反雇打手去收拾他们。 她买了房,结合沈挚的意见把他们的小家装得温馨漂亮。 终于,她的人生步入正轨。 而就在她翻着日历决定领证和婚礼日期时,上天又给她一记痛击──沈挚遭遇空难过世了。 浩瀚长空,尸骨无存。 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她怔怔望着碧蓝的天,不等撕心裂肺的感觉袭遍全身,就像被洪水猛兽追赶似地奔去厨房,飞快拎刀对 腕割开,尤为快准狠。 这是第十一次。 很快,很快,就能又见到沈挚了。 睁开眼睛,视野里却不再是之前穿越后第一眼看到的画面。 房间满眼空茫干净的白,她躺在医院病床,手腕处被白纱布紧紧包扎。 护士看她醒了,高兴地旋身去唤人,她的雇主季非覆快步进来,沉沉地握住她另一只手没说话。 怎么是他? 她挣开他大掌,不敢置信地翻阅自己手机。 看到相册,备忘录,手机银行存款,还有电子日历,一个个细节都让她如遭雷击。 不,怎么就回到最开始的人生了呢? 她不是有“超能力”吗?她不是割腕了吗? 蒋云烟觉得其中一定出了什么差池,半夜趁病房无人,打碎床头瓷杯又一次割腕。 她靠在洗手间的水池昏昏沉沉,等着时光倒回高三那年。 她还在心里不断向上天祈祷道歉——对不起,她错了,她再也不挑也不乱穿越了,就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吧,只要救回沈挚就 好,她最初的愿望就是想挽回他的生命啊。 然而耳边除了传来查房护士的低呼,不曾有其他动静。她被推入手术室抢救,失去意识前只听到一阵忙碌的脚步声和仪器冰冷 的提示音。 她再也回不去了。 没有超能力。 没有沈挚。 这一切就像是她临死前臆想出来的梦。 醒来后,她后知后觉回味起最后重置的那段人生里播报沈挚空难的新闻,独自抱着被子哭得肝肠寸断。 蒋云烟说到这似至今也无法承受那股痛楚,忍不住侧身抱紧沈挚的腰。 “仔细想想,其实上天只给了我一次人生重来的机会,所以自始至终我只能回到高三那年。后面九次重复折磨的穿越,体验各 种人生疾苦,都是对我贪婪不知足的惩罚罢了。” 沈挚眼里溢出心疼,手略带迟疑,还是环住她的肩。 然而故事还没完。 蒋云烟整理了情绪,继续道,“就在我以为这一切都是大梦一场时,阿挚来了电话。” ☆☆☆ 还有一个揭秘3,等我明早修完再放上来( ▽ ` ) *po18.ЦS 94、错乱(揭秘3) 蒋云烟也永远没法忘记那一刻。 那会儿她已经哭到眼睛干涩,流不出泪,鼻子还冒着泡,好不狼狈。 床头手机突然嗡嗡地震,来自陌生号码。 她想也不想以为是季非覆,划开接听淡声表明自己要睡了,有什么事。 没想到那边却是熟悉的,轻松略带调侃的声音,“云烟,才八点就睡了?” 脑袋像被猛敲了一记,她傻住了,后知后觉捂住唇。 “阿挚?” 他立刻敛起笑意,“怎么声音这么哑,生病了?” 她下意识清了清嗓,又猛喝两口水。 “你……再多说两句话好吗?” 她不敢相信,唯恐是自己伤心过度出现的幻听,醒来一场空欢喜。 沈挚的声音低柔两分,“怎么了这是?要我说什么?” “阿挚。” “嗯?” “阿挚。” “我在。” 是他的声音,语气和语调也如出一辙。 蒋云烟终于确认他的存在,紧攥着手机,又哭又笑像个疯子。 “云烟?” “没事,刚刚看了部大型狗血电视剧,可把我虐坏了。” 久违的狂喜卷上心头,连平常看不顺眼的病房都变得亮堂阳光如白昼。 短短几分钟心情大起大落,蒋云烟笑着笑着又落下泪来。 他还在,真好。 沈挚那边只听到她在笑,也情不自禁笑起来。 但他其实是有事找她,在她平复了心情之后便开门见山问,“云烟,你是把我们的租房给退了吗?” “啊?” “怎么一天没回去,我们的租房就被一对中年夫妻租走了?” 蒋云烟这才意识到一件事。 在这个世界沈挚分明已经过世了,那现在跟她通电话的沈挚是谁? 她顿时紧张起来,跟沈挚旁敲侧击,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聊理想,聊事业,又聊到以前,从琐碎的信息对比中,发现这个沈 挚竟来自她第一次穿越的时空。 即便她割了腕,舍弃了那个世界,但那里的一切运转依旧,各种悲欢离合,日出日落。 由此可推算,她每重回一次高三,就会延伸出一个平行世界。 如果眼下这个世界称作时空A,她第一次穿越过去改变人生的线就称作时空B,第二次穿越则是延伸出时空C,由此类推还有 时空D,E,F等。 时空B的沈挚来到了时空A。 “我当时查阅了很多资料,说有可能是我们生活的世界开了一道空间裂缝,这才导致两个平行世界互相交接错乱。至于这道裂 缝怎么开的,我猜可能跟我过于频繁地改变过去有关。所以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要瞒你和大家,我经历了那么多次穿越,努 力想改变你我的命运,却在最后通通归零,你知道我多害怕什么空间裂缝把你重新收走吗?” 蒋云烟指缝攥满他衣衫,把脑袋更深往沈挚怀里埋。 这个时空不是她经历的最好的,但他的出现比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んāΙτāиɡωù.cōм 分卷阅读99 任何时空带给她的安慰都要大,像一湾揉了春色的水,洗涤她世界的灰。 她就是自私地想拥有他。 就算他不属于这里,她也想偷偷藏着,只要有他陪就可以了,其余她都不在乎了。 所以她当时不惜一切手段骗他,说他生了病,把梦当成现实,她还刻意隐瞒自己结婚生子的现状,在外面重新租了一套房子 “金屋藏娇”,并告诉他为了身体早日康复要跟外界断绝联系,死守他“复活”的真相。 “结果你还是跟你哥联系上了,更没想到,你哥也来自那个时空。” 她轻叹口气。 沈挚带她跟他哥刚碰面那会儿,蒋云烟十分害怕沈渊问她一堆事,大脑编造了许多说辞,没想到沈渊对弟弟还活在世上一事毫 无意外,连问都没问,直接嗑家常。她奇怪地跟沈渊随意聊了几句,结果受惊不小。 她哪里想到空间裂缝原来不止带来一人。 沈挚摸摸她的头,漂亮的脸上浮现无奈和怜惜,“你以后可以早点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和我哥都以为自己有病,还研讨过是不 是得了什么罕见的家族遗传病,查了一大堆资料,再不告诉我,估计我都去考遗传学研究生了。” 当全世界都怀疑你有问题,就算有再强大的心理也会对自我产生怀疑。 她很愧疚,“对不起。” 他顿了顿,低垂眼帘,“云烟,只要你需要我,我不会走的。” 蒋云烟一愣,特别高兴似的,在他怀里猛点两下头。 简晚还在消化庞大的信息量,整个人都是傻的。 所以一直以来她真的错怪了沈渊?他没病,只是大脑储存的是另一个时空的记忆。 沈渊把玩她软腻的小手,若有所思,“要说空间裂缝,是那天吗?三月份某天晚上,天空毫无征兆劈了巨雷,我被路边一颗倒 下的树刮伤,自那晚之后,我就感觉这个世界跟我记忆中不大一样。” 这话意有所指,简晚想到三月那晚沈渊恰恰一身是伤出现在W公馆,喝得醉醺醺不说,还老婆老婆地叫,问他伤口却说被树砸 的。 原来他真是被树砸了! 她下意识抬头看身边的男人,发现沈渊也在注视她。 温情柔软又带着纵容,像是拿她这个任性的妻子无可奈何。 她心头被猛地一撞,烧着脸低下头。 能隐约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跟刚才更不一样,像缠了根蛛丝,越是挣扎越理不断。 沈挚深有认同,“我也是。自从经历三月那场巨雷,身边的一切都变了。” “估计发生变化的不止我们。”沈渊回忆道,“当时因为那场巨雷,我受伤所在的春宁路就发生了严重的交通事故,七辆车连 环相撞,一位名叫许娉婷的女星当场死亡。” 春宁路,连环相撞事故,许娉婷…… 简晚大脑中无数个碎片碰撞拼接,愕然地睁大眼,“宋……我先生他,就是在这场车祸受了重伤。” 而宋尧当时醒来后也是态度诡异大变,认得其他人,唯独不认得她是他妻子,记得其他亲朋好友的事,却不记得任何关于他们 婚后生活的细节。 简晚整个人都懵了,“你是说,难道他也……” 沈渊点头,“我想,现在的宋先生也来自那个世界,他不是你丈夫。” 他掌心裹起她脸颊,力度恰到好处不容反抗,像要她深深看清他的脸。 “我才是。” ☆☆☆ 老沈:老婆终于知道她是我老婆了QAQ *po18.ЦS 95、另一段人生 他的眼神像倾覆而来的海水。 简晚感觉自己还没捋清头绪就要溺毙其中,借尿遁逃出房间。 其实刚刚听到那句话,她的第一反应是非常欢喜,像尘封在心底的多年夙愿得到实现,尽管方式不同寻常,但打从心底感到开 心——原来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如愿以偿嫁给了沈渊。 可是想着想着心情又黯淡下来。 这个沈渊不是她的沈渊,她的沈渊已被她伤得心如死灰,形同陌路。 她当初无情的作为,配不上被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珍重以待而深爱她的沈渊。 简晚在洗手间磨蹭了一会儿,洗完手出来也没回去,靠着走廊看窗外肆虐的风雨发呆。 想着云烟讲述的故事,依旧有种天降馅饼的不真实感。 上天把未曾被她伤过的沈渊送到她身边,简直太不可思议。 “晚晚,你怎么在这?” 蒋云烟不知何时已经下了趟楼回来,手上多了一盘新鲜的三明治和两杯苹果汁,西红柿红润剔透,生菜叶还泛着水光。 “透透气。” 简晚看到食物才感觉肚子饿了,现在已是午饭时间。 蒋云烟指着一个房间,“我们进去吃吧,他们兄弟俩还在讲悄悄话,先不管他们了。” “嗯。” 她跟在蒋云烟身后,房间装饰得简约清新,偌大的双人床床头搁着一大束粉白满天星,灵动娇俏很是好看。 视觉上很有生命力的花,她一直很喜欢。 “这是你的房间?” “不,你的。” 简晚刚寻了个座位坐下,闻言倏然抬头,蒋云烟笑了笑,“严格来说,应该是你和沈渊的。他备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房间,一间 在这,一间在对面,也就是他现在住着的房间。说是按照记忆中你们的婚房布置的。” 她怔了怔,下意识重新审视这片天地。 看得出几乎是照着她品味装的,偏女性化,但很温馨。 那个时空的她很幸福吧。 “云烟,你说时空B的沈渊来到了时空A,那时空A的沈渊呢,去了时空B吗?” “我猜是。”蒋云烟喝了口苹果汁,“刚刚你去洗手间的时候,沈渊提到他很早就发现自己几年前拍戏留下的伤痕不见了,反 倒多了一些其它他不知道的疤,说明两个时空的沈渊肉体没变,只是进行了灵魂互换。” 听着果真还是玄乎。 简晚点点头,咬了一口三明治,看向云烟手腕内侧的蝴蝶。 “辛苦你了,经历那么多很累吧?” 蒋云烟摇头,“有得必有失,现在想想其实很值的。倒是对你,我感到很抱歉。” “我?我没事……” “如果不是因为我乱来导致时空错乱,你的生活也不会因此受到影响,对不起。” 坦白说影响是有的,来自另一个时空沈渊的追妻行动成了她和宋尧婚姻亮红灯的导火索,尤其是连宋尧都来自另一个他们不相 识的时空,这桩本就摇摇欲坠的婚姻彻底只剩一副空壳。 简晚接受了云烟这方面歉意。 不过会走到今天,更多的责任还是在于她自己。 简晚嚼着脆爽的生菜,想到一件事,“话说,那个时空的我过着怎样的生活?” 她是真的很好奇。 蒋云烟仔细想了想,“说起来,在我救下阿挚之后,你的人生轨迹跟这里完全大相径庭。你没有去M国,而是留在国内参加了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100 高考,跟沈渊一同考入京市师范大学,不过因为你跟家里闹翻,据说你父母断了你的生活费。幸好你和沈渊在参加的那档选秀 节目《你的声芒》一举夺魁,获得价值一百万的广告合约,还有一线经纪公司的签约合同。后来……” 后来签约后,他们是靠着选秀余热火了一阵。 但在某次演唱会后台,简晚喝了被下毒的水伤了嗓子。 沈渊为了多赚钱给简晚治嗓子开始进军演艺圈,而她接下来虽在沈渊的努力调养下恢复了七七八八,却再也回不到鼎盛时期的 状态,只能黯然退出歌坛,转型做沈渊的经纪人。 “那段时间你们真的很穷,治疗嗓子几乎花光了你们的积蓄。”蒋云烟托着腮看她,“说实在的,我当时很佩服你,毕竟由俭 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再后来,简晚跟着沈渊过了几年苦日子,沈渊凭借具有灵气的演技和出色的外形终于开始走红,在他荣获影帝头衔时,回家用 奖杯跟简晚求了婚。 “当然,你们是隐婚。婚后你不再做沈渊的经纪人,而是开了家泰式料理店,你手头上好像还有不少计划,具体是什么我就不 清楚了。我在你们婚前就离开了那个时空,这些都是阿挚告诉我的。” 简晚听完心里说不出的百般滋味。 果然,人生就是跌宕起伏。 不过虽说那个时空的自己一路走来艰辛异常,但她能感觉到与喜欢的人相伴始终是开心充满力量的,而她正是在一开始少了这 份果敢和勇气,这七年才踽踽独行,自吞苦果。 蒋云烟注意到简晚低落的神情。 “晚晚,其实你不用跟那个时空的自己比。我救了阿挚,阿挚活下来,将亲眼目睹‘你母亲以死相逼让你跟沈渊分手’的事告 诉了沈渊,沈渊找来你弟帮忙,你弟跟你父母开诚布公表明不是他叛逆不愿继承家族产业,而是父母过分干涉他的生活给他过 大的压力让他厌恶,才会走极端的特立独行让父母对自己失望,以此减少对自己的关注。最后你弟承诺会扛起家族重担,才让 你下定决心走自己路,用自己的方式帮助家族。这其实是一场蝴蝶效应,一件事情的细小改变引发了那个时空的连锁反应。你 还是你,只是在不同的外界条件干扰下走上不同的路。” “你也知道,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走去哪条路往往是在我们的一念之间,既已做出选择,沉浸在过去的纠结并无意义,我们也不 可能回到从前。要我说在这场荒诞的经历中学到了什么,把握机会,活在当下,努力生活。” “别错过你的机会。” 蒋云烟握了握她的手,端起盘子离开房间。 简晚慢慢咀嚼三明治,何尝不明白云烟的意思——这是希望她把握住现在的沈渊。 想到他,心头像被一点一点吹出了星火。 是该跟他好好谈谈。 简晚望着窗外略显减弱的雨丝,疲倦地靠在沙发睡过去。 等她醒来,已到晚饭时间。 一出门就见蒋云烟皱着眉站在沈渊房门口,说他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没出来。 简晚环顾四周,“小挚呢?” “他还在休息。” 蒋云烟沉思两秒,牵起简晚的手握在门把上,“你进去看看。” “啊?” “你是他老婆,应该你进去。” 听云烟这么一说她更加面红耳热,“我不是他……” 她不是他老婆,他老婆在另一个时空,可转念一想,她现在的老公也不是她老公,她老公在另一个时空——这样的争论似乎 也没多大意义,毕竟都乱套了不是吗。 简晚开门进去,一眼注意到跟对面房间一模一样的装饰。 再往里走,就见深陷在大床里的沈渊。 他躺在被子上,一米八的高个可怜巴巴捞着被子一角,整个人睡得稀里糊涂的,脸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 简晚才到床边就感应到他发散的热气,一摸额头,果然,发烧了。 这不奇怪,刚才又吹风又淋雨,还穿着湿衣服给她上药…… 大笨蛋。 她转身要去找云烟要体温计和退烧药,突然被一只从后伸出的火热大掌拉住了她。 ☆☆☆ 被你们一说我突然发现老沈真的很久没吃肉了,可怜的孩子,马上安排=v= *po18.ЦS 9、复合 简晚吓了一跳,扭头就见他半睁开眼,拉她手的架势像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你终于来了。” 声音哑哑的,还颇为委屈。 简晚立马心软了,又没好意思表现出来。 随意挣两下,发现他握得紧,佯怒瞪他,“原来你还挺清醒的,存心惹人担心呢?” 他抬眼,目不转睛,“那你担心我吗?” “……” 简晚这下使了力抽回手,扭头就走。 沈渊揉着太阳穴情不自禁低笑,不说就是默认了,他的容容还是没变。 简晚虽然觉得他病得不严重,但到底是担心他,很快拿了体温计和退烧药折回去,盯着他量体温服药。水银温度计从腋下拿出 来他就自个儿瞥了一记,随即把水银读条甩回原点,说是三十八度。 他午饭晚饭都没吃,她端来一碗热乎乎的菜粥。 原以为他会变着法子闹着让她喂他,结果居然没有,自己半坐起身乖乖吃完了。 如果不是他体表温度偏高,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装病。 沈渊还自行下床去刷牙。 简晚全程盯着他,等他躺回床,倾身帮忙掖好被子。 而在这时,他凝视着她开口了,“容容,你没有话想对我说吗?” “等你康复再说,先休息。” “我想听。” 沈渊执拗地握住她一只手。 简晚拿他没办法,理着裙摆坐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做足心理准备,她才道,“我想为七年前的一切跟你道歉。” 她不擅长自白,刚开了个头有点彷徨,所幸他温暖的大掌给予她源源不断的力量。 简晚下意识回握他的手。 当年说狗血也真狗血,原本振兴简家的责任大都是落在她姐姐简元身上,而简家虽家教森严,但在姐姐的呵护下她过得算无忧 无虑,就算课业再重,母亲再严厉,她也力争夹缝保留着灼灼自我。 她没什么宏图大志,就希望能开开心心和自己喜欢的人追逐梦想,结婚生子。 可自从姐姐空难过世,她的世界被颠覆了。 姐姐身上背负的东西悉数转移到她肩上,这其中就包括与宋家的联姻。 而有了男朋友的她自是说什么都不肯。 简母忍下怒意问原因,她又没法说明白。 同为女人的简母敏锐察觉到女儿的不对劲,暗中派人查访,结果令她大为震怒:自己精心呵护的宝贝女儿竟然跟一个穷小子在 一起,还背着她去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选秀。 简母并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甩了个支票本到“穷小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101 子”面前,让他随意填个金额离开自己女儿,因为深谙女儿个性的她 清楚这样并不能让简晚死心。 人心也没那么容易死。 她先用沈渊的前途作威胁,如果仅仅是威胁其实效果有限,简晚愿意跟沈渊同进退。 故而简母狠了心吞半瓶安眠药进医院,这下着实把简晚吓住了。 恰逢那时沈挚也意外过世。 因为沈渊,简晚在心里早把沈挚当成了家人,当初参加电视选秀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拿奖金给沈挚治病。 姐姐和沈挚的相继离世让她悲上加悲,更加意识到亲人性命的珍贵。 所以在那种哀恸的环境下,在母亲一次又一次以死相逼下,她选择了亲人,放弃沈渊。 沈渊从来都阳光自信,她知道他无论缺谁都能活得很好。 “对不起。” 简晚避开他的注视低下眼帘,酸涩又有种解脱。 迟到七年的道歉,终于说出口了。 其实她很不愿意回忆当年,像刚结疤的伤口,撕开便是痛彻淋漓。 短暂的几秒静默,仿佛在等待一场难以预料的审判,她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容容,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沈渊语气似有轻叹,手指轻挠她掌心,把她两只紧攥的拳头一点点松开,掌贴着掌。 她这才发现自己力气都无用地使在手上。 “当年的事,朋友有跟我提起一些,我当时只当作一个故事。现在亲耳听你所言……”沈渊注意到她微颤又强装镇定的指尖, 微微一笑,“我还是同样的感觉。” 简晚吃惊地抬眼瞧他。 “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也许那个时期的我是经历不少痛苦,但我没感受过,无法感同身受,也对现在的我不重要。无论以 前如何,你是哪个时空的你,我想要的自始至终很简单。” 沈渊渐渐松了手中的力道。 “容容,我只想要你。如果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抓紧我的手。” 反之,便放开。 简晚的视线落在他们交叠的大小手上。 他把选择权又交给了她,虽说没有时间限制,但这种拉锯和思考本身就是一种折磨,大脑会不由自主往两个对立的方向思考 ——跟他在一起了会怎么样,不在一起又会怎么样? 七年前后的对比像一场场沉浸感浓厚的电影,过于深刻地调动她情绪。 分手后的画面光是开头就难过到无法追溯。 她宁愿无数次重播七年前,就算只是遥望一笑,在图书馆隔着一张桌子写作业,手机里道一句晚安——外人眼里再无趣再乏 味的细节,也足以让她心里像吃了枚甜果。 好甜,甜得她怦然心动,食髓知味,一直在分手后不敢回忆的甜蜜画面通通冲破尘封。 她猛然意识到自己思前想后对沈渊都是满心的愧疚,完全没考虑到自己,她对他到底还有怎样的感情,这也是他们关系的根 本。 到底是求而不得,愧疚,亦或是…… 简晚闭上眼睛细想,强烈的悸动在胸口不断放大。 咚咚,咚咚,叩击她的灵魂。 其实早就蠢蠢欲动了不是吗,父亲鼓励他们复合,更往她内心的火种擦出火花。 突然鼻子有点痒。 简晚下意识抽手要捂,一直紧盯她动作的沈渊像抓风筝的少年,忽地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她猝不及防跌到他身上,脸蛋惨兮 兮地埋进他枕头,缩着肩膀连续打了两个细弱的喷嚏。 这下轮到沈渊一愣。 简晚揉揉鼻尖,“我又没有要抽手,你急什么……”说到这她意识到不对,悬在床边的倆脚丫蹬两下,“等等,不是你让我选 择吗,怎么还强迫人呢!” 沈渊明白她的意思了,满腔的喜悦几乎要溢出胸膛,他一手护在她脑袋,一手拥紧她后背低低地笑,“容容,我们的结婚证在 另一个时空,这婚你是离不掉了。” 他打从一开始就没准备让她选,这种事没得选。 “我才没跟你结婚,你老婆在时空B!” “刚才那些只不过帮你预演一下,万一时空A的我回来了,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提到时空A的沈渊,简晚像被抽走了空气,情绪迅速沉寂下来。 她闷闷地把自己憋入枕头,“如果他回不来,你永远也回不去了呢?”她酸溜溜道,“其实你很想回去吧。” 沈渊笑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好像有小傻瓜在跟自己吃醋。” “……” 她两手撑在床上直接要起身。 沈渊摁住她后腰不让她动,敛起笑意,郑重认真地盯着她双眼。 “哪个时空的容容都是你,我很高兴能认识更多样的你,你是怎么样的我都爱。” 他一向都很直接热忱地表达自己想法。 简晚愣了愣,以往她一定会羞得面红耳赤,可是此刻她的心头一片炙热。 “不。”她酸楚地摇头,“时空A的你早就不爱我了,他在那里一定会让你的妻子伤心。” “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沈渊循着她白皙的脸颊一路吻到唇畔,“我了解我自己,他逃不掉你的手掌心。你也是。” 他依旧那么自信耀眼,牢牢牵引她心魂。 就是因为这样,当初她是用尽了办法才能彻底与他断开。 简晚忍不住盯着他,像要把七年间遗失的他仔仔细细临摹下来,目光直勾勾的。 沈渊哪里受得了妻子大胆不加掩饰的注视,急急呼吸几下,大掌将她脑袋下压,重重吻住他渴望已久的红唇。 ☆☆☆ 诶嘿,卡个肉() *po18.ЦS97、想要你 微H 一瞬间,失速的心跳和呼吸齐齐烧红她的脸。 简晚掩耳盗铃地闭眼,发觉他的唇很烫,贴着她唇瓣吮两下她就感觉像着了火。 舌头钻入她口腔,渡给她更加色气的潮热。 他两手捧在她颊侧,男人手掌宽大,不轻不重盖住她一对耳朵。 少了空气传播,耳朵听到的舌头纠缠声陡然响亮,舌与舌厮磨出过分亲昵的黏,她头皮被刺激得滋滋发麻,他饮入他们的津 液,递来的吞咽声持续搔刮她神经,她乱了阵脚,也情不自禁跟着咽下他味道。 简晚被亲得心荡神迷,吸气少呼气多。 直到热得背部迅速浮上一层细汗,才惊觉他体温高得不像只有三十八度。 “等等,你……再测下体温。” 她艰难扭躲开他的吻,他便顺势沿着脖颈一路下滑。 原本隔在他们之间的被子不知何时被踢到床角,衣服也被撩到胸上,简晚半撑起身去够床头的体温计,盈满奶香的胸脯就对着 沈渊的脸,男人因势而动,推高文胸含住她一边娇滴滴的乳尖,另一边饱满的奶儿则被他大掌半拢揉弄。 他嘬了一口,简晚两腿一软,差点用胸把他闷死。 可这并没影响沈渊使坏,喉结滚动,便把更多的乳肉往嘴里吸。 简晚敏感得直发抖,等好不容易把温度计放入他腋下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102 ,摁着他手臂,鼻头已沁出汗。 “温度计夹好,不然不让你碰。” 他应该是听到了,含糊低哑地唔了声。 这男人,怎么在这种事上总是敏捷得不可思议。 此刻的简晚感觉自己像在哄小孩,在等体温计期间,她毫无办法地抱着他脑袋,任由他心满意足地吃完左边换右边,把她奶儿 吸得酸酸涨涨,水光润亮。 他从她后腰摸到白嫩嫩的腿根,掌心烫得灼人。 简晚压着呼吸摁住他作乱的手,“不行,先看体温。” “容容,我想要你。” 呼出的热气全洒在她乳上。 简晚狠着心屏蔽他的委屈巴巴,抽出体温计一看,顿时气得头上冒烟。 “三十九度二!你刚刚居然骗我说是三十八度!” “做一下就退烧了。” 说着在她俏立的乳尖亲了一口。 简晚浑身一抖,二话不说起身拉下文胸,手一挥把被子掀到他身上。 做他个头, 发烧行房事更消耗体能,病好得更慢。 平常那么厉害,居然在这种时候精虫上脑。 “大笨蛋,你就烧成傻子吧!” 随着清脆的关门声,女人窈窕气哄哄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嗯……把老婆气跑了…… 沈渊将手背置于额头,纵着自己的女孩,嘴角漾开丝丝缕缕的笑。 不是他不顾身体,是他太想知道现在的容容有什么打算,所以即便烧得晕乎也要留她说话。 如果能早确认她心意,这点小病根本不算什么。 而她,果真不负他期待。 男人嘴角含笑,闭眼昏沉沉睡去,舌根仿佛还残留她的柔软和清甜。 不知过了多久,沈渊徐徐转醒。 房间漆黑,床头电子钟显示是后半夜,透过窗帘缝隙能瞧见台风明显减弱,化成绵绵细雨。 他一身大汗淋漓,头和身子倒轻了不少。 沈渊用水银体温计自己测量,果真烧退,他掀开被子要去洗澡。 脚刚落地他便愣住,低下头。 脚掌触及的不是熟悉的木地板,而是一片柔软的床褥——简晚竟在他床下打地铺,睫毛乖巧沉静地覆着,小手卷着薄被睡得 香甜。很显然,她照顾了他一晚。 沈渊胸腔有什么东西满得要溢出,恨不得做她的小睫毛。 忙把沾了他汗水的床单撤掉,换上新的,轻手轻脚把软乎乎的女人抱上床。 她是真累了,就这样的动静也没醒。 沈渊用最快的速度冲完澡,带着清爽的水汽上床把她搂入怀。 刚刚睡久了,他眼下毫无困倦之意,情不自禁盯着妻子的睡颜看。要说容容具体哪里吸引他,他也说不上来,起初或许只是被 她的歌声吸引,好奇她见人就躲柜子偏要天天练歌,或许他的初衷只是想帮这个努力坚韧又有点俏皮的女孩,到后来……就觉 得她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可爱。 她行走坐卧仿佛学过舞,上体育课和躲柜子时却蹿得像只兔子。 保护朋友时勇敢异常,自己磕破了皮躲着哭,委委屈屈跟个小娇气包。 她对自己总缺少点自信,但在跟他和音成功时语气会流露出小骄傲。 她那会儿不大会掩饰情绪,看着他的时候眼里闪烁小星星,晚上隔一堵墙交谈,却怕被察觉身份说话声音装得像假小子。 她像一朵花瓣繁复的重瓣花,拨开一层,还有一层,美得娇妍不重样。 只要看到她就很开心,克制不住生出前所未有的保护欲。 想每天见到她,听她的笑,想看她在他的呵护下还会美成什么样。 结果是他的心魂被勾了个彻底。 凝视得越久,沈渊越无法控制胸口的蠢蠢欲动,忍不住凑近亲了亲她脸颊,又往下吮住娇唇。 本打算只吃一会儿聊以慰藉,哪知越吻越难割舍,呼吸逐渐急促。 简晚就在自己刚被压入大床的深吻中醒来,吃惊之余更多的是羞赧和无奈,轻轻推着他,断开吻问他退烧了没,手在他额头和 脸颊摸了又摸,确定他退烧,在他凑过来之前又别开脸,表示自己还在匀气。 沈渊埋在她耳侧,肉棍硬邦邦戳着她大腿,嗓音哑得惊人。 “容容,我忍不住了。” 她应该还很困,但他此时此刻就想把她吃进肚子里。 历经大半年时光,妻子终于重回他身边,他迫不及待想要亲近确认。 “你……先起来……” 简晚还在喘气。 沈渊眼里光芒微黯,还是努力强忍身体的躁动,翻身到她旁边躺着。 下一秒,简晚就抬腿跨坐在他窄腰上。 迎着男人诧异灼灼的注视,她羞红着脸,眼中跃动久违的俏皮,“这次,换我来。” 97、想要你 微H 一瞬间,失速的心跳和呼吸齐齐烧红她的脸。 简晚掩耳盗铃地闭眼,发觉他的唇很烫,贴着她唇瓣吮两下她就感觉像着了火。 舌头钻入她口腔,渡给她更加色气的潮热。 他两手捧在她颊侧,男人手掌宽大,不轻不重盖住她一对耳朵。 少了空气传播,耳朵听到的舌头纠缠声陡然响亮,舌与舌厮磨出过分亲昵的黏,她头皮被刺激得滋滋发麻,他饮入他们的津 液,递来的吞咽声持续搔刮她神经,她乱了阵脚,也情不自禁跟着咽下他味道。 简晚被亲得心荡神迷,吸气少呼气多。 直到热得背部迅速浮上一层细汗,才惊觉他体温高得不像只有三十八度。 “等等,你……再测下体温。” 她艰难扭躲开他的吻,他便顺势沿着脖颈一路下滑。 原本隔在他们之间的被子不知何时被踢到床角,衣服也被撩到胸上,简晚半撑起身去够床头的体温计,盈满奶香的胸脯就对着 沈渊的脸,男人因势而动,推高文胸含住她一边娇滴滴的乳尖,另一边饱满的奶儿则被他大掌半拢揉弄。 他嘬了一口,简晚两腿一软,差点用胸把他闷死。 可这并没影响沈渊使坏,喉结滚动,便把更多的乳肉往嘴里吸。 简晚敏感得直发抖,等好不容易把温度计放入他腋下,摁着他手臂,鼻头已沁出汗。 “温度计夹好,不然不让你碰。” 他应该是听到了,含糊低哑地唔了声。 这男人,怎么在这种事上总是敏捷得不可思议。 此刻的简晚感觉自己像在哄小孩,在等体温计期间,她毫无办法地抱着他脑袋,任由他心满意足地吃完左边换右边,把她奶儿 吸得酸酸涨涨,水光润亮。 他从她后腰摸到白嫩嫩的腿根,掌心烫得灼人。 简晚压着呼吸摁住他作乱的手,“不行,先看体温。” “容容,我想要你。” 呼出的热气全洒在她乳上。 简晚狠着心屏蔽他的委屈巴巴,抽出体温计一看,顿时气得头上冒烟。 “三十九度二!你刚刚居然骗我说是三十八度!” “做一下就退烧了。” 说着在她俏立的乳尖亲了一口。 简晚浑身一抖,二话不说起身拉下文胸,手一挥把被子掀到他身上。 做他个头, 发烧行房事更消耗体能,病好得更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103 慢。 平常那么厉害,居然在这种时候精虫上脑。 “大笨蛋,你就烧成傻子吧!” 随着清脆的关门声,女人窈窕气哄哄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嗯……把老婆气跑了…… 沈渊将手背置于额头,纵着自己的女孩,嘴角漾开丝丝缕缕的笑。 不是他不顾身体,是他太想知道现在的容容有什么打算,所以即便烧得晕乎也要留她说话。 如果能早确认她心意,这点小病根本不算什么。 而她,果真不负他期待。 男人嘴角含笑,闭眼昏沉沉睡去,舌根仿佛还残留她的柔软和清甜。 不知过了多久,沈渊徐徐转醒。 房间漆黑,床头电子钟显示是后半夜,透过窗帘缝隙能瞧见台风明显减弱,化成绵绵细雨。 他一身大汗淋漓,头和身子倒轻了不少。 沈渊用水银体温计自己测量,果真烧退,他掀开被子要去洗澡。 脚刚落地他便愣住,低下头。 脚掌触及的不是熟悉的木地板,而是一片柔软的床褥——简晚竟在他床下打地铺,睫毛乖巧沉静地覆着,小手卷着薄被睡得 香甜。很显然,她照顾了他一晚。 沈渊胸腔有什么东西满得要溢出,恨不得做她的小睫毛。 忙把沾了他汗水的床单撤掉,换上新的,轻手轻脚把软乎乎的女人抱上床。 她是真累了,就这样的动静也没醒。 沈渊用最快的速度冲完澡,带着清爽的水汽上床把她搂入怀。 刚刚睡久了,他眼下毫无困倦之意,情不自禁盯着妻子的睡颜看。要说容容具体哪里吸引他,他也说不上来,起初或许只是被 她的歌声吸引,好奇她见人就躲柜子偏要天天练歌,或许他的初衷只是想帮这个努力坚韧又有点俏皮的女孩,到后来……就觉 得她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可爱。 她行走坐卧仿佛学过舞,上体育课和躲柜子时却蹿得像只兔子。 保护朋友时勇敢异常,自己磕破了皮躲着哭,委委屈屈跟个小娇气包。 她对自己总缺少点自信,但在跟他和音成功时语气会流露出小骄傲。 她那会儿不大会掩饰情绪,看着他的时候眼里闪烁小星星,晚上隔一堵墙交谈,却怕被察觉身份说话声音装得像假小子。 她像一朵花瓣繁复的重瓣花,拨开一层,还有一层,美得娇妍不重样。 只要看到她就很开心,克制不住生出前所未有的保护欲。 想每天见到她,听她的笑,想看她在他的呵护下还会美成什么样。 结果是他的心魂被勾了个彻底。 凝视得越久,沈渊越无法控制胸口的蠢蠢欲动,忍不住凑近亲了亲她脸颊,又往下吮住娇唇。 本打算只吃一会儿聊以慰藉,哪知越吻越难割舍,呼吸逐渐急促。 简晚就在自己刚被压入大床的深吻中醒来,吃惊之余更多的是羞赧和无奈,轻轻推着他,断开吻问他退烧了没,手在他额头和 脸颊摸了又摸,确定他退烧,在他凑过来之前又别开脸,表示自己还在匀气。 沈渊埋在她耳侧,肉棍硬邦邦戳着她大腿,嗓音哑得惊人。 “容容,我忍不住了。” 她应该还很困,但他此时此刻就想把她吃进肚子里。 历经大半年时光,妻子终于重回他身边,他迫不及待想要亲近确认。 “你……先起来……” 简晚还在喘气。 沈渊眼里光芒微黯,还是努力强忍身体的躁动,翻身到她旁边躺着。 下一秒,简晚就抬腿跨坐在他窄腰上。 迎着男人诧异灼灼的注视,她羞红着脸,眼中跃动久违的俏皮,“这次,换我来。” 她想让他舒服。 ☆☆☆ 嘿嘿,容容难得主动一回~ 肉渣也是肉,憋嫌弃嗷gt; lt; *po18.ЦS98、坐上来 高H 窗外雨声显静,室内却分外地鼓噪——是简晚落在沈渊脸上的亲吻声。 简晚俯身,胳膊撑在他脑侧。 她的吻法才不像他一样色情,像只小蜻蜓点一下啾一下,从额头,眼睛,脸颊,再到他唇面,对上他无奈又纵容的眼神她就特 别开心。他的唇像是被她亲痒了,微微撅起,她还特别好心地mua了一大口,随即转移阵地去亲他耳朵。 沈渊没能成功捕捉到娇软红唇,按捺住反扑她的冲动,好气又好笑。 但他其实非常享受她的小调皮。 很久没见妻子对他这么主动,他实在想念得要命,恨不得她闹翻天,又怎么会阻止她。 沈渊伸手解了她低低束好的乌发,一边抚摸一边偏头深嗅。 “你……别动……” 简晚在亲他的脖颈,正被他身上的松叶柑橘香迷得心猿意马,他这一摸直接刺激她泌出热潮,让她仅剩的矜持快土崩瓦解。 不,她可是想让他先射的,要是她现在湿透忍不住霸王硬上弓,那不就通通白折腾了? “好,不动。” 沈渊乖乖地放下手。 怪他,忘了他的妻子是非常敏感的水娃娃。 沈渊原本还算从容,控着瘙痒的心神,享受她的亲热和柔软。 突然目光触及她身后,下腹瞬间像被电流击穿,强烈的欲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性器撑得更加粗而硕长。 原来简晚在不知不觉中高翘起屁股,还凹下后腰。 轻盈的睡裙沿着弧度滑到女人细腰,露出蜜桃似的雪臀,黑色蕾丝仅包住后臀一小块,衬得她臀瓣更加细腻雪白,肉感十足。 沈渊拧眉闭眼,可欲望疯涨过于热烈,根本覆水难收。 “容容,屁股先坐下来。” 喑哑克制的嗓音融了浓度未知的欲望。 简晚在亲他滚动的喉结,他一说话震得她嘴唇乃至腿心发颤,又有热流淌了出来。 好痒。 这会儿就算他不说她也受不住了,将臀部压下去,刚好抵着男人早高高隆起的裆部。 隔着薄薄的布料也难以遮掩十足硬挺的形状。 简晚轻轻摆臀,用腿间嫩嘟嘟的贝肉磨蹭肉棒,暂时解了痒,身体满足似地放松,她将他T恤掀到胸肌,含住他一粒鲜红的小 茱萸。他的身材练得恰到好处,宽肩窄腰,肌肉纹理分明,手感极佳,又不会显得过于壮硕。 时隔七年仔细欣赏勾勒这具肉体,她跟只小乌龟,慢吞吞地半舔半亲。 而掌心下的男人肌肤越绷越紧,越紧越烫。 沈渊这下真被磨得欲火焚身,大掌紧握成拳,心里干脆背起前两天看过的剧本。 等容容玩够了,他再好好抱着她大幅度运动。 裤头倏然被扯下,龟头陷入一片柔软湿热之物。 沈渊呼吸一窒,猛睁开眼,简晚半趴在他腿间,娇艳的唇正艰难把阴茎往嘴里含,乌黑乖顺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修饰娇嫩的脸 蛋,眼睛澄而迷离,领口偏还倾出浑圆雪色。 又纯又欲,简直要他命。 “容容,你……” 顶端圆孔被她一舔,沈渊喉间顿时溢出极度沙哑的呻吟。 他平常不会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んāΙτāиɡωù.cōм 分卷阅读104 刻意要求让她口,但一旦亲眼见她为他口,他是真的受不了。 这东西比起其他部位委实丑陋了些,她却毫不犹豫纳入她甜美的唇,舌头灵巧地在在冠状沟和头部打转,软软的小手一会儿轻 撸他茎身,一会儿抚摸底下两个精囊。 沈渊忍不住抬手拨开她垂落的发丝,轻揉她软软的腮帮,那里正吸着他龟头。 简晚想说别摸,可他的掌心干燥温暖太舒服了,而她少了肉棍的摩擦,眼下吃他的阴茎就像在咽春药,惹得她更加瘙痒难耐。 她不得不拿脸颊反蹭他的手,聊以慰藉自己快濒临崩溃的欲望。 她流着水坐在他腿上,还蹭他掌,沈渊又岂会感觉不到她的渴望。 “坐上来。” 这三个字欲得她又是一颤。 沈渊自行牵过她的手摸他紧绷的腹肌,“上来,它想进入你的身体。” 仿佛附和他的话,龟头在她舌尖色气地晃了晃。 简晚本来在犹豫还没让他射,结果就被他诱得溃不成军。 想到自己夹着引他射也是可以的,便撅起屁股哆哆嗦嗦褪去湿透的内裤,膝盖分跨在他身侧。龟头湿哒哒,她握着粗壮的茎部 往自己腿心探,裙子随之遮落。 沈渊两手把她裙摆卷到腰侧,握着她嫩白的腰,亲眼注视自己粗长的肉棒一点点没入女人泥泞的腿间。 过于水嫩紧致,却又契合得要命。 当简晚终于完全坐下去,连根咕叽一声吞入,俩人齐齐低哼了声。 沈渊是被绞得极度舒服,而简晚是觉得又涨又甜,还被阴茎的温度灼得直颤抖。 就这一下她都差点高潮,忍不住道,“好热,你不会没退烧吧?” 他注视她绯红的脸低笑,“你冤枉它了,它只是兴奋地想射给你。” 猝不及防被反撩的简晚下腹一炙,吸着阴茎流出更多润滑的水。 这家伙,不能跟他说话,她会分心。 简晚扶着他手臂,开始一上一下轻缓吞吐,不是她不想快,除去她力气有限之外,速度快了着实容易高潮。她这次要来主导地 位是为了让他更开心舒服的,他还没射,她又怎能只顾自己? 结果辛苦颠簸几十个来回,他的阴茎硬邦邦陷在她私处,一点也没要射的意思。 反倒她总是蜷着脚趾快被送上高潮,中途不得不停好几次。 简晚累得腰酸脚软,趴倒在他胸膛抱住他,不由地吐槽,“你怎么还不射啊。” 沈渊啼笑皆非捏她小脸,“这么想你老公早泄?” “才不是……” “那是为什么?” 他又哄又亲的,她顶不住,脸在他肩头蹭滚了一圈,“就是……想让你射了舒服。” 丢死人了。 男人胸腔愉悦地震,她燥着脸捶他一记,“你还笑。” “这还需要烦恼?要我射很简单的。” “什么?” 沈渊嘴角微勾,一个翻身把正发懵的女人重压到身下,吐息浓重地咬出几个字,“让我好好插你。” 简晚面上一烧,内壁猛然一阵收缩,引得眼角眉梢都染上媚意。 的确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道理了。 沈渊拔出湿漉漉的性器,飞快脱去衣裤,架开她两条细腿在细缝磨了几下,重新把硬得生疼的阴茎慢慢沉入她体内。 私处似水一般化开,简晚抱着他脖子,舒服得脚丫子在床面上滑,随即敏感地盘上他的腰。 沈渊被吸绞得深吸一口气,好笑地亲她唇,“馋成这样还想让我先射?” 她瞪他,“不行嘛。” 羞耻劲儿一上来,她什么都顾不得了。 沈渊把她睡裙再度撩高,揉捏她雪白软嫩的乳,“好,老公这就喂饱你。” 不对,一开始不是她要喂饱他吗? 简晚的思绪瞬间被他的抽送碾得七零八碎,这可不像她刚刚那磨蹭劲儿,沈渊挺腰有力,富有节奏,细密发痒的肉壁被阴茎有 规律地慰藉顶磨,还未来得及感到空虚就被填满捣出汁。 她嗅着他身上愈发浓郁的松叶香神魂颠倒,两腿不禁把他缠得更紧。 阴茎尽根埋在穴内,肉穴也牢牢吸附着他,仿佛他们从未分离。 沈渊似也感受到她起伏的心潮,被她缠得没法大幅度抽送也不说,一边辗吻一边用龟头顶她深处的嫩肉。 刚刚克制的欲望在她的迎合下得到了释放和滋养,沈渊动作幅度不大,刚拉开一点间隙根部就重新送回穴口,速度却越来越 快,丘状娇嫩的腿心像海绵,被撞碾出流不尽的水。 房间空气不再静谧,交叠深入的人影把床震出隐秘的躁动。 简晚蓦地一声轻哼,抱紧身上的男人,大脑被刺激出酥爽的空白,高潮水液哗啦啦顺着龟头浇落。 ☆☆☆ 还没完,老沈没射,你们懂的o(*////▽////*)q *po18.ЦS 99、全射进去 高H 结果还是她不争气地先到高潮。 简晚脱了力,尽管娇肉还紧裹他的肉棒抽搐,缠在他腰后的腿松软几分。 沈渊得以发挥腰臀正常摆动能力,运起臀肌大抽大送。 粉粉白白的阴阜像披了层半透明奶露,长距抽送间一抖一颤,中间被棱角分明的肉棒塞成硕圆,源源不断捣出滑而黏腻的春 液,暴露的一截柱身因她的情动欲得不像样。 高潮的余韵尚未褪去,每入一下,简晚就敏感地直打哆嗦。 她下意识想夹腿,又发现沈渊硬实的胸膛压着她一双被顶得晃动的雪乳,舌头在她耳朵打圈。 布满欲望的呼吸尽数倾入耳道,他的抽送声和窗外的雨声异常和谐,咕叽咕叽都是水。 简晚上下统统失守,快感以可怖的速度直冲脑门。 这种感觉太过可怕,她下意识像抓救命稻草用双膝夹沈渊的臀,腿缠他腿,牙齿也痒痒地也咬上他的肩头。 她的嫩穴太会吸,沈渊猛吸一口气,重重吻住她耳朵,肉与肉的拍打愈发绵密响亮。 天还是暗的,依旧明显可见男人结实伏动的臀,而下面叠着女人湿漉漉绽开的柔嫩蜜地,白得晃眼,甜得诱人,一根硕长的肉 棍连着两个鼓鼓的圆袋快速地往娇缝内抽动。 简晚里面被硕大的龟头持续顶弄,穴口又被两个精囊撞,里里外外完全沉浸在沈渊带来的热火情潮,酸软得一塌糊涂。 啪啪声先盖过外面潺潺雨声,又追过床体沉闷剧烈的摇晃声。 简晚绯红的小脸从男人结实的左肩处露出,敏感的水穴被彻底抽插顶弄,大脑被快感一浪颠过一浪,直扼呼吸。强烈灭顶的失 重感倾覆而来,她抱紧身上的男人,随着阴茎不断抽送,身体仿若被越抛越高。 沈渊也舒爽得毛孔全张,快到释放极限,大掌将她半边翘臀握离床面,紧贴胯下。 “要射了容容……嗯……” 他低吟出声,龟头涨大,奶白色精液一股一股有力喷射,灌向花户。 与此同时,简晚头皮一麻,大脑嘣的一声像断了弦,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105 被天降浪潮冲走所有意识,嫩白的长腿紧绷,肉穴吸着正射精的粗硬阴茎 哗啦啦涌出热流。高潮猛烈得让她感觉濒临死亡,复又咬住男人裸露的肩头,手无意识在他后背抓。 全射进去了。 沈渊丝毫不在意身上被小奶猫抓挠似地小痛,也没拔出性器,将她光溜溜的两腿架到双肩,精水更深地滑留在她尚在痉挛的体 内,然后亲吻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一边亲一边回味刚刚的交融,身心很是满足。 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拨开黏在她脸上的碎发,以额抵额,“容容,刚刚高潮怎么不叫?” 仔细回想,穿到时空A之后,她在床事方面变得矜持克制许多,难道她在这也曾经坏过嗓? 手不禁心疼地摩挲她声带。 “嗯?” 简晚迟缓地从高潮的余韵回神,隔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他的意思,有些窘迫,又避不开他专注的凝视。 “我……不习惯。” 那他明白了。 心里大松口气,只要不是因为受过伤就好。 男人蹭蹭她鼻尖,“以前我碰你哪里你都要哼哼半天。” 她更窘,“那是以前。” 以前她年少无知又身子敏感,被他亲一亲揉下胸都哼得跟被肏了似的,惹得他要么扔下她去厕所,要么借她的手撸动,又或者 更进一步在她腿间用边缘性行为解决。 她抱着他脖子瞪他,“你是不习惯现在的我吗?” 表面凶凶的,实际上她知道自己心底深处不愿听到某个答案。 沈渊仿佛一眼看穿她,笑捏她嫩乎乎的腮帮,“胡思乱想什么,我只是喜欢听你叫床。” 什么呀。 一瞬间又是心花怒放又是羞涩难当,她刨去脸上的爪子睨他,“我才不叫,听多了你不肾虚吗。” “我喜欢。”沈渊舌头钻入她唇内,“越娇越好。” 简晚唔地轻喘,“口味真重。” 嗲里嗲气的他不会掉一身鸡皮吗,她酸溜溜地想。 沈渊闷笑出声,“说的就是你啊。” “……” 简晚气得揉他脸,“我叫床哪里娇气!” 她叫床声确实娇,但不是嗲,而是媚,沈渊每次听到她用那种声音哼哼就心痒难耐,忍不住想掰开她双腿肏死她。所以眼下她 不过随意哼哼几声反驳他,就被沈渊热烈地堵住唇。 男人素了几个月,欲望来势汹汹。 五分钟前才将浓精灌入她体内,这会儿又跟充气似地把嫩穴撑满。 简晚晕乎乎含着他灵巧火热的舌头,琢磨着呻吟两句好像会让他开心,那就试试看好了。 才开了个头,沈渊就将吻游弋到她耳边,指腹轻压她唇,“没关系,不用为我勉强,你现在还不习惯。” 简晚愣了愣,刚刚那句话不是借口,她是真的不习惯,毕竟这七年已经将压制本性化为她的习惯,而他……居然已经察觉了 吗。 简晚心暖得一塌糊涂,主动亲亲他的脸。 “谢谢你。” 沈渊抵着她耳朵又笑了声,音质却震出与之刚才完全不同的炙热和暗欲,“是不是感动得太早了?” 他在她身上实践出足够的性经验,对她身体敏感点了若指掌,要想让她情不自禁叫出声,只需用点方法。 简晚被他别有深意的暗示刺激得下腹又涌出热意,刚想问他想做什么,沈渊缓缓拔出阴茎,只留龟头在内,又深深撞了进去。 好涨。 她背脊一麻,双手抱紧他的背。 ☆☆☆ 老沈要干点坏事了(≧≦) *po18.ЦS 100、好痒 高H 他将龟头退至穴口附近,浅浅抽动几下,再吧唧一声重重没入。 如此重复十来回,简晚熟悉了这个频率的快感,体内原本消退的欲望积水成渊。 而在这时,沈渊倏然停止进出,开始亲吻她下颌线。 怎么又改做前戏了? 急刹车的感觉并不好受,像揣着一杯水走路,一停就惯性晃得厉害。简晚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堪堪吸着他勃发硕长的阴茎,不 上不下馋得难受。 总不能立马要求他动,弄得她好像多饥渴似的。 沈渊从她的下颌线嘬到一字锁骨,圆润的肩头,然后是细白的手臂。 她本来双手抱着他的背,都被他拎开来亲,游弋到掌心还舔上面纹路。 简晚痒得发颤,忍不住抽回手,“你干嘛呢。” 沈渊龟头在她穴口附近浅插几下,哑着声,“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胖了。” 这话题可是大部分女生的雷区,一点就炸。 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才胖了,你全家都胖了!” “嗯……我有个地方是比较胖。”他沉吟般捏了捏她腿心正含着龟头的馒头肉,一抬眼流露出寻常难见的邪佞之气,“把你这 里撑变形了。” 简晚大脑好像听到呜的蒸汽火车冒烟声,忙不迭伸手捂他嘴。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沈渊又亲她手掌心成功把她手逼退,继而吻她不盈一握的腰,龟头也滑出体外。 他的舌头湿润柔软,从她弯月般的腰线亲到小腹,连肚脐眼都没放过。 简晚只觉得下腹一片痒热,有潮水在隐隐涌动上涨。 她扭了扭腰,终于痒到受不住,“沈渊……” “嗯?” “这样好奇怪……” 男人依旧埋在她平坦的小腹,“以前我也会这样,都忘了?” 的确他以前也会舔她,可都是她受伤的时候。 简晚反手揪住枕头,想到他舔她之前那句充满暗示性的话,总觉得他下一步要吃她小穴,花壁不争气地提前开始哆嗦,嫩臀也 徒劳地摇来晃去,“别……别再往下了,那里脏……” 她真是被痒怕了。 极致的痒对应的将会是更汹涌的高潮,她受不了这个。 “我看看。” 沈渊啵的一声松开她可爱的小肚脐,当真直起身钻研似地盯着她腿心看。 虽说学生时期总是她诱他,但一旦对上他不加掩饰的眼神她还是招架不住,有种里外被他扒透的羞耻感,她不禁两手交叠挡在 湿透的腿心前,“这有什么好看的,别看……” “不是你说脏吗?我看不脏。” 他勾起唇的样子清风霁月,使了巧劲儿挪开她的手,“就是刚射的都流出来了。” 黏糊糊,牵着奶白色的浓丝往娇缝外流。 沈渊将她两只小脚丫扛到肩头,简晚感觉他要进来了,嫩穴抖动着又挤出一股浓精,燥得侧脸埋入枕头。 然而期待中的饱涨充实并没有到来。 简晚正觉得疑惑,脚底忽地贴上一抹柔软湿热的触感。 她狠狠一震,一股令她颤栗的电流从头皮强烈炸开,“啊……” 娇吟直接跃出喉咙。 这比沈渊预计中要早,击得他尾椎骨酥麻,高翘在她上方的龟头一抖,精前液啪嗒落在花核。 简晚脚丫子下意识想回缩,被一股力道猛箍住,紧跟着又传来一记刺激的触感。 “啊……不……” 简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106 晚瞪圆眼,不可思议地看到沈渊在舔她脚底,她知道自己身子敏感,但没想到脚底竟然更加敏感。 沈渊稳稳扣着她纤细的脚丫子辗转舔吸,鼻息灼热,舌头似羽毛又似炙热的布丁,缓而有力撩拨她脚板丰富的神经末梢。 “不要,不要……沈渊……” 简晚抽不回脚,像一条被抓了尾巴的美人鱼在床上扭动。 小腹紧张地收着,腿心也抽搐着一股一股往外冒浓精。 沈渊听到又娇又媚的熟悉呻吟,喉结滚动,控制不住地重舔,“容容的脚很软。” “呜……沈渊……我好痒……真的好痒……” 不是那种发疼的痒,而是极度空虚和急需重击释放的痒。 简晚十指无力地拽着床单,屁股一会儿悬空一会儿抵着床扭来动去。 女人的娇吟强烈刺激沈渊的大脑,他霍地含入她圆润的脚趾,火热的舌头不断扫动碾磨。 简晚又是一个剧颤,“不要,不要不要,啊……” 脚趾蜷起,她抬高娇臀,空虚的花户竟因此冲到一个小高潮,声音也揉出哭腔。 沈渊听不得她这声音,终于松开她脚趾,龟头就着流淌精液的花穴一插到底,没做停留就开始抽送。 简晚两腿大大分翘在男人臂弯,被填满的这一刻相当满足。 “嗯……” 经历了刚刚的喊叫,身体延续了这种情绪释放,呻吟脱口而出。 她的私处已经馋到泛粉,嫩得出水,他握着她的腰,粗壮的阴茎在滑而紧致的穴内快速进出,打出黏而沉闷的声响。 可是不够。 简晚感觉还是很痒,脚底痒,需要用什么东西狠狠摩擦。 偏偏她两脚挂在沈渊胳膊,脚底悬空,什么也做不了。 “沈渊……沈渊……” 简晚被肏得话都说不出,高潮迅猛而至,她吸绞着抽送的性器稀里糊涂抽搐泄了身,依旧痒得要命,可他还在大进大出没有丝 毫停下的迹象。 她摇着两只脚丫子,痒得眼圈泛红,“痒……脚……我的……” 说话颠三倒四的,也没说要他干嘛,沈渊却懂了,放开她两只脚。 简晚脚底终于蹬上实物,迫不及待在床单摩啊摩。 不行,床太软。 她两脚又开始踢蹬,眼圈更红,“好痒……下床……” “好,好,下床。” 沈渊看她泪花都冒出来了,恨不得摘下天上的星月,立马刹停自己汹涌的欲望,拔出硬得生疼的性器扶她踩地。地毯比床褥要糙,简晚整个脚面都能摩擦到,立马毛孔舒张,跟猫咪似地用脚掌刨地。 沈渊脱掉她碍事的睡裙,好笑又心疼地搂着她,“真这么痒?要不我帮你揉揉?” “不要。” 简晚脚底终于舒坦了,开始找罪魁祸首算账,借用身体天然优势用绵乳在他腹部各种滑蹭,弄到他浑身紧绷说不出话才转身手 撑床,撅起蜜桃臀轻晃了晃,“还要吗?” 其实她也还痒着。 只听一声性感的低喘,硬到棱角更加清晰的阴茎从后将她贯穿。 简晚舒服地轻哼,沈渊虎口卡着女人软腰,借着她屁股饱满的弹性大肆啪啪冲刺。 雪白的两腿内侧淅淅沥沥流下淫水和他的精华,简晚低头就看到此淫靡之景,小腹又一缩。 沈渊被狠吸了一下,“嗯……还痒?” “嗯……” 他往前伸手,一掌摁压她三角区,一掌揉她奶儿,把她的呻吟直接催得媚酥他神志。 沈渊霍然捞起她的腰贴他身前,手穿过膝下,托着娇臀,跟给孩子把尿似地把她抱入盥洗室。 简晚两脚晕乎乎踩在洗手池边缘,才发现对面又是镜子。 “不……” 还没来得及出声,沈渊托着她臀开始雨点般抽送。 窄腰耸动,圆乳弹跳,唇被滋润得生媚,柔嫩的蜜地清晰可见被一根硕长的肉棍持续贯穿,穴口糊了一圈被捣出的白沫,她的 眼圈又红了,这次是被肏到想哭,水汪汪的肉壁被他蹂躏得呈哆嗦状态,又酸又涨,抖到她止不住地呻吟。 而她越哼身后的男人就越紧密地往她体内捣,灼烧的呼吸贴在她脸颊。 “沈渊……” 这一声娇娇甜甜,沈渊从镜子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一股强烈舒服的酥意窜上脊椎,精关再也无法忍,抽送十几下弹射出白 浆。 简晚大脑呈现大片空白,私处酸痒含着阴茎剧烈痉挛,尿道口竟是失控地射出细而亮的水线,噼里啪啦浇打在镜子。 沈渊一愣,注视她失禁的难得风景,身心极为满足地往她体内又重插几下。 又来了,又来了。 从极致灭顶的高潮飘飘然回神,简晚闻到淡淡的尿骚味,羞耻难当,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跳下去。 沈渊反应很快把她转了个身,面对面插入水穴,她发泄地锤他一记,“大坏蛋。” 叫床就叫床,居然还玩出失禁play,太丢人了。 “嗯,我坏。”沈渊密密亲吻她红唇,“容容果然叫得最娇最好听。” ☆☆☆ 嘿嘿,第一百章撒花(≧≦) *po18.ЦS 101、她身上有宋尧的习惯 寂静深夜,他们一起洗了澡,沈渊还帮简晚的手重新换药。 简晚累坏了,一沾枕头睡得天昏地暗。 沈渊发烧时睡得多,所以早上醒得快,睁眼了他也不下床,跟八百年没见过她似地盯着她睡脸瞧。 别人都说她长得美,气质佳,活脱脱跟化形成人的白天鹅,但在他眼里就是可爱。 从发丝到脚趾头,哪儿哪儿都透着俏皮劲儿。 就是瘦了。 跟时空B的容容一样。 可那里的容容是因为跟着他吃苦累瘦的,他不明白这里是因为什么?要说家族压力,两个时空都有,且时空B的容容因为跟家 族闹翻,压力更甚。再者虽然这个时空他们之间有七年空白,她还另嫁他人,但起码过的一直是锦衣玉食的生活,物质上是幸 福的,这也是唯一让他深感庆幸的点。 直到昨天吻遍她全身,他才发现连这份唯一的庆幸都只是“他以为”——她过得并不好。 她好瘦,比时空B的容容还瘦,有的地方甚至硌手。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沈渊无从得知,只能轻捏她白嫩嫩的睡脸,喃喃低语,“真该把你喂胖点了。” 于是睡意朦胧的简晚在早上八点被沈渊挖起床吃早餐,吃完了又倒头继续睡。 今天台风信号已减弱,还有暴雨。 这天气剧组没法开工,沈渊不用工作,索性钻入被窝抱着简晚一起躺,右耳塞着蓝牙耳机听剧本。 过了两个多小时,沈渊下床续柠檬水喝。 简晚明明睡得沉,身体却隐约察觉到旁边的动静,闭着眼稀里糊涂来了一句,“亲爱的,去上班啊……路上小心。” 沈渊动作一顿,回过头。 女人连睫毛都没动一下,根本没醒。 这声“亲爱的”绝不是在唤他,而是她法律上的丈夫宋尧。 毕竟他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んāΙτāиɡωù.cōм 分卷阅读107 们处了一年,夫妻之间总会残留某些因对方养成的小习惯,人之常情。 这没什么,他有自信成为她的新习惯。 想是这么想,走开两步沈渊还是脚下一拐折了回去,鼻尖对着鼻尖给她催眠,“要叫老公,你老公是沈渊。” 当然床上的女人睡得香甜毫无反应。 沈渊只得无奈地捏捏她小鼻子。 简晚醒来快到午饭时间,很是不好意思,自告奋勇给大家做午餐。 丰盛的菜肴上桌,蒋云烟和沈挚都夸她手艺大有长进。 沈渊则与有荣焉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记,但当坐下来看清菜肴细节,含着笑意的瞳孔微凝。 几乎每盘菜她都切了两瓣柠檬,而且明显没放香辛料,全部清清淡淡。 他记得以前她口味重,连菜叶子都要蘸着辣椒碟才吃得香。 如果这桌菜是为了身体不大好的沈挚,她完全可以再为自己备一份辣椒碟。 沈渊夹了根蒸鸡腿和几片白灼生菜到简晚碗里,她低头慢条斯理咀嚼很是优雅。 果然,她的饮食习惯改了。 一般人的习惯不会无缘无故发生改变,大都是被身边人所同化,而这个把她同化的身边人,除了跟她结婚一年多的丈夫宋尧他 再也想不到第二个。 然后是关于咖啡。 饭后他们聊了会儿天,端着水果点心去家庭影音室看电影。 今天没工作,沈渊还是习惯下午喝杯咖啡提神。 简晚不怎么爱喝,却似乎对煮咖啡驾轻就熟,主动钻到厨房去捣鼓。 从咖啡豆研磨成粉到冲煮过滤,端上桌的曼特宁咖啡香气醇厚,但是这浓度,以及不加半点糖和奶的细节,沈渊一喝就知道是 来自宋尧的喜好——他在W公馆无意中喝到过简晚给宋尧冲煮的咖啡。 简晚这会儿似乎意识到什么,连忙问他,“要不要加点糖和奶?” “嗯,加奶。” 看来宋尧在妻子身上留下的影响比想象中要多。 等简晚拿了一小瓶脱脂牛奶回来,沈渊也不顾旁边还坐着沈挚和蒋云烟,把人搂到自己怀里低头就亲。 简晚因害羞略有挣扎,转而想到室内还算黑,电影配乐够响,也就由他去了。 他的舌头在她口腔钻来挠去,气息清爽好闻。 她逐渐品到一丝丝不属于他的熟悉味道,刚刚的曼特宁咖啡味。 宋尧常喝的咖啡。 一瞬间恍然在跟沈渊和宋尧两个男人亲吻,简晚刚闪过这个想法心里一惊,没法继续了,伸手推了推近在咫尺的胸膛,“别在 这里……” “知道。”沈渊长吮一口,稳了气息稍稍分开,“有人监视着呢。” 他可没有给人欣赏妻子高潮媚态的癖好。 简晚闻言睁圆眼,压着声音问,“你说的是昨天给我开门的那个中年男子?” 其实从昨天开始,她就总觉得那个男人在暗中盯着他们,后来想到沈渊身份不比普通人,那人警惕点也正常。可连沈渊都用上 “监视”这个词,这明显就不大对头了。 “嗯,他是这栋房子的管家,蒋小姐丈夫的眼线。” 简晚不可思议,“你不说这是小挚租的房吗?” “房主是蒋小姐丈夫的朋友。” 原来当时蒋云烟“金屋藏娇”被丈夫季非覆私底下发现了,季非覆故意挑在云烟不在家时邀沈挚上门做客,家里到处都是一家 四口的团圆照,还有两个活生生的一口一句“爹地妈咪”的可爱小娃娃,沈挚因此得知云烟早已结婚生子,被刺激到心脏病复 发。沈渊有几天突然联系不上沈挚,还急得联系到简晚询问去处,正是因为此事。 季非覆派人将沈挚送去医院抢救,却不允许云烟探望。 蒋云烟抑郁症复发,多次尝试割腕。 季非覆说是为了两个孩子绝不允许云烟自尽,便后退一步让沈挚住在他们别墅隔壁,方便她随时探望,前提条件是云烟必须答 应他几点要求:一是非特殊情况不能在沈挚那边过夜,二是偶尔要陪一下孩子,三是不许自杀,四是不能越过雷池。 而事实上季非覆以孩子父亲的身份跟沈挚私下交谈,最后达成共解让沈挚帮云烟治疗抑郁症。 沈挚是作为云烟解药般的存在,但这辈子永远无法在一起。 沈渊跟简晚讲这段插曲时两人抱在一起脸贴脸,蒋云烟只当他们这一对耳鬓厮磨难舍难分,压根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眼里还 流露出欣羡。 连下两天的雨终于像打完的架,让人神清气爽。 吃过晚餐,那位管家果然礼貌地给蒋云烟递上雨衣,催她离开的意思不言而喻。 蒋云烟扭过头,“晚晚,你是要留在这还是跟我回去?” 简晚不舍地望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还是坚决道,“我跟你回去。” 听了刚刚的故事,她不敢放云烟一人待着。 “这么干脆。” 某人像有小情绪了,长臂卡死在她后腰,任她怎么亲怎么哄都不松手。 看到蒋云烟和沈挚好像在一旁憋笑,简晚面红耳热揉他脸,“哎呀,我明天会来看你。” “明天有通告。” “那后天?” “后天也有通告。” “那大后天……哎算了,你去忙吧。” 现在不比以前了,他可是大忙人。 简晚正闷闷地要掰他的手,沈渊忽地施力将她翘臀往高了提,简晚猝不及防踮起脚尖挂在他身上,只见他低了头,嗓音低而火 热地缠入她耳道,“容容,嫁给我,那你永远可以名正言顺要我早点回家了。” 简晚身上细细密密起了鸡皮。 昨晚在一起,今天就求婚,会不会太快了点? 可仔细想想,她在这里跟沈渊错过了七年,而沈渊在另一个时空早已跟她成家,如今不管是对她还是对他而言,都像迟了千秋 万代,又哪里称得上快? 人生如此短暂,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允许错过? 简晚心疼地抱紧身前的男人,“等我处理好手上的事情,一定。” 她需要先和宋尧离婚。 ☆☆☆ 宋宋啊,为你唱一首凉凉~ *po18.ЦS 1 、见面 简晚跟云烟回去后给她的律师打电话,要求拟一份离婚协议书,她净身出户。 原本她在等宋尧主动提出离婚,现在想想拖下去对谁都不好,别说沈渊在等,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宋尧跟她这个陌生人强行做了大半年夫妻,已经够为难他了,加上简家一败涂地拖宋家后腿,大家不如速战速决。 倒是宋妈妈那边,简晚为毁约深感愧疚,打算事后上门赔礼道歉。 没有财产纠纷,离婚协议书就简单得多。 隔天过早餐没多久,简晚便收到律师发来的邮件,她拉了张椅子坐到电脑前,将上面的条款认真过目一遍,确定无误后摁下打印。离婚协议书需要一式三份,其中两份边角有点瑕疵,她还重打一遍。 最后白纸黑字捏在手上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108 ,简晚发着愣,才有种“真要离婚了”的实感,心里空落落的,像将要把自己精心栽培的花苗连根拔起,又或者说好似一场以为永远不会落幕的人生舞台剧走向了落幕。 结婚时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以为会这样过一辈子。 到底世事难料。 “晚晚,你真的想好了?” 蒋云烟已经看了半小时的书,而简晚还维持半小时前的动作。 虽然她本人更支持简晚和沈渊在一起,但这毕竟是简晚的人生,和宋尧的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不希望简晚今后为这一刻的决定而后悔。 经云烟这么提醒,简晚仿佛才回过神来,轻轻“嗯”了声。 “只是心情有些复杂。” 没有一丝不舍是不可能的,她在这段婚姻中注入很多心力。 拔下钢笔帽,简晚快速在三份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打电话给齐乐约和宋尧吃饭的时间。 简晚主动约宋尧吃饭,这可是古往今来头一回。 齐乐欢天喜地告诉她宋尧在外出差,下周才回来,不过保证尽快约到时间。 简晚表示不急,对自己在岛上的不告而别向齐乐致歉后挂了电话。 没想到过没两天,齐乐打电话告诉她约明晚。 简晚听到这个消息一愣,“不是说他出差到下周才回来吗?” 距离下周还有三天。 齐乐闷笑,“肯定是这边有更要紧的事宋总就提前赶回来啦。” 简晚心里感慨宋尧还是那么忙,温声道,“好,谢谢你,我会做好准备。” 说完就断了通话。 那边的齐乐握着手机一脸懵逼,不会吧……一向聪慧的宋太太是没听出他的话外音吗? 宋总更要紧的事,当然是指你啊。 简晚把地点定在一家口碑不错的西餐厅,在市中心某大厦顶楼。 毕竟像火锅,麻辣烫,烤鱼,烧烤这样气味大以及人来人往的地方不适合谈正事。 且没有筷子夹来夹去,只吃自己盘子里的那份,正好。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宋尧派来的车子就停在了云烟别墅门口。 宋尧做事一向追求效率,简晚并不意外。 齐乐带着司机进来歇脚喝了杯茶,然后朝玄关张望了下,“宋太太没有行李吗?” 行李?简晚一愣,意会过来他这是误会了,以为她今晚要跟宋尧和好回家。 “没有行李。” 齐乐乐呵地拍拍自己脑瓜儿,“也对,宋太太一向轻装上阵,瞧我这脑子。” 简晚笑了笑没说话。 台风天后天气正式转凉,简晚披上风衣钻入车内。 齐乐注意到她手上多了个纸袋,便多嘴问了句,“这不会是给宋总的礼物吧?” 简晚看他一路过来都笑盈盈的,不忍打破这气氛,但没法任由这么误会下去了,遂轻声道,“是离婚协议书。” 齐乐的笑顿时凝固在脸上,司机的手也差点没抓稳方向盘。 车内静可闻针落,简晚闭上了眼。 到达目的地,齐乐给她开门时垮着一张仿佛世界末日来临的脸,她不由失笑,“你应该替你的上司感到高兴,终于甩掉我这个包袱了。” 齐乐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因为他知道老板肯定不会高兴。 最近这一个月老板要么成天出差要么夜宿办公室,虽然以前也忙,但何曾忙到家也不回?他曽以为老板真对妻子没什么感情,直到有一次老板出国在车里小憩,司机问去哪,老板睡意朦胧中下意识答“去晚晚那”,他才领会到不是不在意,而是老板将一切都埋在了心里。 齐乐十分忧心,这下老板该怎么办? 简晚在包厢里见到了宋尧。 他穿着衬衫和马甲背对她站在落地窗前,单手休闲抄兜,塞着蓝牙耳机在通话。 窗外高楼林立,霓虹灯芒璀璨,他高大稳重的身形像将这一切踩在脚下,气质王者十足,一个多月不见,他的魅力好像又发酵得愈发香醇。 听到这边的动静,宋尧循声转头,很快中断通话摘下耳机,抬步过来绅士地替她拉开座椅。 “谢谢。” 简晚尴尬地要入座,腰上忽地被铁臂一卷,她猝不及防扑进他怀里,双手撑在宽厚的胸前。 她压制住慌乱抬头,撞入男人幽邃的眼。 “怎么了?” 宋尧没回答,只是安静注视她眼睛,他的指腹摸到眼角,暖而糙地摩挲。 简晚不禁心跳加速,整个人有些懵。 在提离婚前亲热是不是不大合适?不然一会儿多尴尬。 可是现在推开吧,气氛貌似也好不到哪去。 正当她不知所措之时,宋尧松开她,淡声道,“睫毛掉了。” 原来刚刚摸眼角是在帮她擦去睫毛。 简晚暗暗松口气,而她的小模样尽数落入对面男人的眼里。 平常为了维系跟丈夫的感情,她都尽量找话题,但眼下她心事重重没心思聊,这桌饭从点菜到上菜都异常沉默,吃饭也没什么胃口,一颗圣女果她能在嘴里滚来滚去咀嚼半晌。 眼前的牛排突然被换上一份切好的,而宋尧把她的那盘换到自己跟前。 “你的手受伤了。”他对她疑惑的眼神作出解释。 简晚愕然地看向自己结痂的手背,其实刚刚没怎么用这只手,没想到他还是注意到了。 他的关怀愈发让她受之有愧,简晚彻底没了吃饭的心情。 “我最近得知一个很奇妙的故事。” 她将云烟的故事简化说给宋尧听,着重点在于平行时空这个概念,他和沈渊都跟这个时空的自己进行了灵魂交换,以及她和他在那个时空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 宋尧一直没说话,但她知道他在听,而且以他的聪明一定懂了。 “很抱歉让你跟我绑在一起那么久。” 等他咽下最后一口牛排,简晚终于将憋了一路的那句话脱口而出,“宋尧,我们离婚吧。” ☆☆☆ 抱歉昂,这两天卡文码得比较慢,我尽快捋一捋(Д`) * 103、要离婚说服我 宋尧面不改色放下刀叉,啜了口红酒。 今天的酒似乎变了味,品不到往日的唇齿留香,只有顽固的涩。 其实在简晚踏入餐厅之前他就知道她此行的目的,齐乐在车上已将离婚协议书一事用短信告知他。 齐乐比他这个当事人还着急,刚刚还打电话给他支招挽留妻子,但他一个都没有做。 他的字典没有“挽留”二字,只有“需要”,“不需要”和“无所谓”。 一个想与他离婚的妻子,他当然不需要。 只是他难以相信一个顾全大局,苦心经营婚姻的妻子会突然要与他离婚,所以他试探性靠近,擦去那根根本不存在睫毛,看看 她态度。果然,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109 她变了,妻子没有像往日为努力维系夫妻关系而抱他,更没有引诱他亲吻,她的眼神和肢体语言无一不流露出 躲闪和尴尬。 她真的想离婚。 待他意识到一点,胸腔倏然滚上一团不知名的情绪,滋滋地烧。 因为成分太复杂太罕见,宋尧只辨得其中的怒意,一切情绪被烧沸到极致后反倒让他愈发平静。 “这不是你真实的离婚原因。” 连声线都稳得可怕。 宋尧身子后倚,眼底漠然,一副谈判的口吻,“要离婚,拿理由说服我。quot; 简晚心里苦笑,果真他一点都不在乎啊,从听到离婚二字到现在没有一丝外露的情绪,像在听一段报告,甚至能在短时间内洞 察出问题的根本。够理智,够无情,对比之下她还是感性了些。 不过也好,没有感情羁绊事情就简单。 她注视他显得冷淡的双眼,温声道,“你说得没错,你们灵魂交换不是我想离婚的主因。” 就算原来的宋尧回来了,她也会选择离婚。 “你不爱我。”简晚被抿入口的红酒涩得一顿,“我也不爱你。” 酒杯放下,液体摇晃波动,乱了两个人的倒影。 “这就是我的答案。” 这并非一个强有力说服他的理由,对宋尧来说甚至会觉得可笑。 但她此刻不想去琢磨些花里胡哨的套路他,这就是她心底最真实想法——没有感情的婚姻,她不想要。以往被家族的压力大 山禁锢了自我,她才强装出自在闲适并喜爱丈夫的假象。 实际上,她很累。 简晚今天妆很淡,一双乌眸沉淀着让人信服的碎芒,他知道她没有说谎。 宋尧胸腔里的情绪沸腾得更甚,迫使他微微挪动桌子下的腿,竟有些麻。 坐在舒适的空调房,浅灰衬衫下的肌肉反常紧绷,像在竭力遏制那团不受控制的心绪寻到突破口宣泄而出。 她曾坦诚她愿意好好经营这段婚姻,他信了。 当初她不想生孩子,不说原因,他依了。 她留下一纸文书和一枚戒指丢下他去静一静,他也依了。 结果这一个多月的“静一静”换来什么? 离婚。 那股情绪猛冲到了手上,宋尧五指收拢,在桌面沉叩,“文件。” 依旧是很稳的嗓音。 简晚一愣,立刻把文件袋里的三份离婚协议书给他。 男人面无表情快速阅览,从她手里拿过笔,龙飞凤舞在上面签字。 简晚眨了眨发酸的眼看向窗外,华丽的霓虹灯景堆砌了金钱的味道,正如她和宋尧的婚姻,而耳边传来的笔尖唰唰声,正一点 点割断他们岌岌可危的关系。 进程比想象中要快,还以为要费些工夫。 如果这是一笔合同,大概是他平生签得最快一次的合同吧。简晚苦中作乐地想。 嗒的一声,笔帽盖上。 男人签好了,看也没看她一眼,起身一言不发阔步往外走。 在经过简晚身边时,垂在身侧的大掌猝不及防被柔荑握住,久违的主动与柔软搔动他指腹,好似在绵绵地挽留。 “宋尧。” 胸腔涌动的情绪仿佛终于寻到上好宣泄口,宋尧呼吸一紧,反手把她小手重重纳入掌心,揉着,缠着,力道之大像要融入骨 血。 但也就仅仅两秒,耳边传来女人痛苦的闷哼,他回神般飞快松了力道。如果不是手上痛感尚存,简晚几乎以为是错觉。 她继续没说完的话:“过去这些日子谢谢你,你是很好的丈夫。” 高大的身形有些僵硬。 宋尧从她手中抽走大掌,不言不语大步离开,齐乐在门口给他披上大衣,一行人迅速消失在视野。 简晚等人完全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去收叠放在桌对面的离婚协议书和笔,心里说不出的怅然。 下一次见面是在民政局办离婚手续了吧。 而当往签名处一扫,她懵地定住了。 简晚哗啦啦飞快翻阅,第一份,第二份,第三份,每一份他的签名都用刚劲有力的笔峰写着──驳回。 驳回,驳回,全部驳回。 他根本没同意离婚! ☆☆☆ 晚晚:滴,好人卡~ 宋宋:……(老婆,看我充满内心戏的手手) *po18.ЦS 104、合适 这心情简直和收到假货时如出一辙。 简晚顿感被骗,身体带动椅子推移站起,抬脚就想追。当然她没有真去追,宋尧的态度很明确,协议他不会签,她追上去也于 事无补。 可她不明白,简家落魄,她对他表态过暂不生子,精神和肉体她还双出轨,这些林林总总足以证明她早没了内助之贤,为什么 他还不离婚?就算这时候分开可能遭外界批有弃妻之嫌,那都不是问题,资本家多的是方法应对。 简晚不禁又想到大半年前他扬长而去的情形,那时是因为她拒生孩子伤了他自尊,气得他几天不回家…… 对了,自尊,她怎么就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 不是他不想离,而是这婚是她提出离的,这对自尊心极强的男人来说就是一口咽不下的气。 要离,必须是他对她提,要抛弃,也必须是由他抛弃。 所以刚刚他把她的手攥那么疼——他生气了。 想通这一点,简晚长吁一口气。 谁做主宰者都无妨,只要能把婚干干净净离了就好。 穿上风衣,她踩着高跟鞋随之离开这片清冷之地。 一辆黑色罗伦士SUV静而稳当地在马路上行驶,宋尧靠着椅子已经看了二十分钟的书。 看得挺认真的,齐乐注意到他还不时写写批注。 这也是齐乐非常佩服老板的一点,无论发生何事都拥有强大的专注力。 可车厢气氛自宋尧上车起就静到诡异,尤其是他手中捧的还是齐乐最近正在看的家庭伦理类书籍,就是丈夫和妻子,儿媳和婆 婆,亲家和亲家之间轰轰烈烈的撕逼大战。 事情不大对头啊。 齐乐咕咚咽了口唾沫,瞧这情形不用问也知道刚才和宋太太的用餐并不愉快,但着实辨不出老板的想法。 车子抵达公司,宋尧把书还给齐乐下车。 这个时候没有特别吩咐齐乐算是下班了,在司机泊车时,他随手往前翻老板刚刚看的书页。 到底有什么看得如此入神? 现在的小说杂糅元素多,这本虽说是家里长家里短,但也涉及破案。 这一页就讲到女主角的丈夫带人去往酒吧捉拿在逃的杀人犯。 【脑袋还没钻进酒吧呢,那闹腾的空气就蛰得人头皮痒,刘正初往里一站,差点被光怪陆离的灯光闪晕了眼,也不理迎上来娇 娇抿开红唇的风韵女子,领着一帮小弟往里冲。】 这段描写没什么特别的,旁边却出现宋尧龙飞凤舞的批注:驳回。 齐乐:“……??” 不是,人家去缉拿杀人犯老板你驳回个啥? 翻两页,犯人捉到了,喜大普奔,杀人犯流着铁窗泪开始真情自我独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110 白。 【我打小颠沛流离,都是我爷把我拉扯大的,上学时没爹妈经常被人欺负,我也不懂法,就知道被欺负了就要欺负回去……我 对天发誓一开始真没想让她死,可她居然侮辱说我没钱,呜呜呜……】 批注:驳回。 齐乐:“……???” 不是老板,犯人在认罪你又驳回个啥?练字呢? 再翻多几页,女主角的丈夫因为追捕犯人不在家,极品婆婆又开始为鸡毛蒜皮的事刁难女主。 【我说慧英,你成天这不吃,那不干,敢情我刘家是供了尊佛进来?这么难伺候,不如趁早和我们正初离了算了!】 旁边如出一辙的批注:驳回。 笔锋几乎要划破纸张。 驳……离婚的离。 齐乐:“……” 破案了。 搞了半天,原来老板就看进一个字! 宋尧一进办公室就扔开外套,扯松领口两粒水晶扣。 其实简晚说得在理,一个心思不在他身上的妻子,留着对他也没多大帮助。 上流人士远比普通人握有更优渥的资源,包括挑选配偶。 只要他想,随时可重新找一名顾家有责任心的名门淑女作为妻子。 但他就是不想。 至于原因,刚刚他也思考一路——因为她合适。 就像一枚戒指,不管外在如何精致,材质多么顶尖,不合你的手再璀璨夺目也无异。 优秀的人一抓一大把,合适的兴许也不少,但要找。 他没那个时间和精力在茫茫人海挑选各方面都合适他的妻子,成本太高,经过整体综合考量,留住身边的妻子是最佳解决方 案。他需要这个合适的妻子。 思虑清楚了,盘踞在胸口的情绪还在燃,宋尧拧起眉心。 到底还有哪里不对? 这种感觉在简晚毫无联系的情况下烧得一天比一天烈──在他拒离婚后她竟然连上门说服他的行动都没有?比谁更能耗? 终于在三天后,齐乐接到简晚的电话,把话传达给宋尧。 “宋总,宋太太对那天的事深感抱歉,说所有事宜都理应由宋总做主。相信以宋总的聪明才智定会给出最佳决断,她会等。” ☆☆☆ 抱歉昂,还在艰难卡文中_ 宋宋情窦初开,为了恭喜他,就给他点一根蜡叭( ) *po18.ЦS105、分居 这算是主动示好,后退一步了。 秉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她退一步,他断没有紧咬不放的道理,否则只会让局面僵化。 宋尧眉心趋平,沉吟片刻,打内线电话让罗生去准备“分居协议”并通知简晚明天亲自过来签名。 反正她现在不回家,跟分居没多大区别,倒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翌日,简晚如约而至。 在得知要去签分居协议之时,虽感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简家快要被收购,宋尧在这个关头跟她离婚舆论会不好听,即便拿钱摆平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同时堵不住圈内攸攸之口,资本 家一向擅于将利益最大化,左右权衡当然还是暂缓离婚为佳。 夫妻分居满两年,就算一方不同意,另一方也可向法院申请离婚。 对她是费些时间,不过毕竟为过错方,没资格也没必要在这个点计较得失。 就是委屈了沈渊。 昨天她惴惴不安问了沈渊的意思,沈渊表示愿意等,她才松口气愧疚地抱着他道歉。 宋尧还在开会,简晚只能在办公室候着。 这里她只来过两次,很多人不认得她,曾经还有她被楼下前台拒之门外等了两小时的尴尬经历。秘书们却似乎对她颇为熟悉, 一问才知一年前宋尧就要求所有秘书和前台必须认得她外貌,知晓她喜好,接待她的标准要与他一致。 简晚心里暖融融的,他的确是个好丈夫,面子都给她做足了。 宋尧开完会回来,开门见山给她递上分居协议,简晚细读下来确认没问题,快速签上字。 整个过程顺利得像喝了杯茶,她不禁抱有一丝怀疑。 那天他看着挺生气的,就这样放过她了? 各自收好协议,宋尧抬手看腕表,“午饭吃了没?” “还没。” 刚好现在是午餐时间,俩人顺便一起吃午餐。 对他而言是顺便,对简晚来说还挺尴尬,但也不能不卖个面子,毕竟仍是夫妻。 午餐订在一家高级海鲜餐厅。 这家店做的菜确实可口,简晚跟宋尧表示随便点几样,反正都好吃。 结果他点完后,侍应生行云流水端上两大盘热腾腾红彤彤的甲壳类美食,简晚呆了。 好……多壳…… 而眼前的男人今天丝毫没有要发挥绅士风度的样子,将盘子往她的方向挪近了些。 “帮我剥一下。” 简晚呆滞脸。 这不会是在整她吧?工作餐吃这个? 转念一想这男人不可能那么幼稚,大概是怕手上沾了气味影响工作和形象吧,遂她乖乖套上一次性手套开始艰苦奋战。这一剥 壳,她的注意力就都集中在手上,对面的男人便光明正大地审视她。 带妻子来吃海鲜是对的,让他有足够的观察空间。 宋尧身子微往后靠,面无表情啜着葡萄酒,发现跟刚刚在办公室的感觉一样。 注视她的脸,这几天心头涌动的情绪像被软水轻巧抚过,变得安宁舒服。 这大概也是他之前除了出差坚持回家睡的原因。 现在要打破分居局面,就要让她自己乖乖回家。她需要什么,就满足什么。 上次她说他们的婚姻没有爱,他的确给不了,因为现在完全不清楚对妻子究竟是什么情谊,很多事情被时空A的自己做了,他 不过是延续了另一个宋尧的安排,反而看不清自己内心,没有事实论据支撑他无法下定论。 但他可以多满足妻子需求,等她发觉离不开他,就会驱使她尽快回家。 被男人长时间像监工一样盯着,简晚不是木头人自然察觉到了,连忙反思自己是不是剥得慢饿坏了他,这一走神手就被划出一 道小口。 “啊……” 简晚疼得泪花才在眼里滚一圈,宋尧就抓住她的手脱去一次性手套,迅速跟侍应生要来消毒水和创口贴,把她卡在肉里的一点 碎蟹壳挑出,然后上药。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宋尧也不让她剥了,把盘子往他那边拉,戴上一次性手套继续她没完成的工作。 一切发生得太快,简晚傻了。 “要不请人帮忙吧?” “不用。” 说话间,男人剥好一根细嫩的蟹腿放到她碗里。 简晚吃着他剥来的鲜甜蟹肉,心里涨潮般满满的安全感,不禁悄悄给他打分。他不仅是个好丈夫,还很可靠。 男人淡淡瞥了她一眼,“虽然我们分居了,但还是夫妻,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 有什么事情找他?对这个跟他提离婚的妻子? 这对简晚心里冲击可不小,怎么以前没发现资本家还有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111 如此良善的属性? “那……我现在有一个请求。” 她小心翼翼看他眼色。 宋尧点头示意她继续。 “沈渊那边,希望你别怪他,他在时空B跟我是夫妻,所以有的事他就顺其自然……” “我不会动他。” 宋尧面容冷肃,嗓音低沉,那种讨厌的涌动情绪又从心底冒出来了。妻子果真关心那个人,还怕他打击报复,但那个又不是别 人,是她另一个时空的丈夫。 “谢谢你。你们两个在这里都不容易。” 得到他保证,简晚心里顿时对宋尧的好感度攀上一个阶位,看他一直剥没吃,顺手把蟹钳喂到他嘴边。 宋尧一顿,注视女人葱白的手间捏着的蟹肉,心里又像被水化开般舒软。 两秒钟后── “啊!手,咬到手了!” 简晚忍回泪花低着脑袋揉手指头,有一刹那觉得对面的男人是狼,跟床上的他如出一辙。 一顿饭占据了他整个午休,到分别的时候,简晚心情也有点复杂。 “那我走了。” “嗯。” “记得按时吃饭。” “好。” 宋尧回公司,简晚则自己驱车离开。这下真的不知何时才会再见了。 回到云烟的别墅,简晚愕然发现门外停了两辆眼熟的车,再看其中一位忙进忙出的工作人员可不就是齐乐。 “齐助理,你怎么在这?” 不会宋尧也来了吧?简晚往车里张望。 齐乐笑呵呵跟她打招呼,“宋太太回来啦?宋总怕你住不习惯,给你重新购置了些日用品,还有太太上次落在岛上的手机我也 给你带来了。” 分居协议还在包里热乎着呢,简晚一脸发懵。怎么跟她想象中的分居有点不一样?她又不是离家度假。 ☆☆☆ 起码宋宋还是有所收获的,又一张好人卡(*︶*) *po18.ЦS 10、别这么看我 微微H 丈夫一片好心她总得领情,简晚朝齐乐颔首,“替我谢谢他。” 齐乐嘿嘿笑,“应该的。” 东西送完车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简晚走进玄关首先就看到好几双她平日里常穿的鞋子,鞋柜旁边堆放了大大小小礼盒,蒋云烟说在她早上离开不久他们就抵达 了,盘算清楚她们缺什么很快送来一大堆东西。 简晚感觉自己有鸠占鹊巢之嫌,很不好意思地跟云烟致歉。 蒋云烟抿唇一笑,“不用跟我客气。倒是你,这婚估计不容易离吧。” 真要感情破裂,会特意送这么些礼物讨妻子开心? “被你猜中了,他跟我签分居协议,确实简家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好直接离。” 这恐怕跟家族没有关系吧。 蒋云烟本还想提醒一下,见简晚低头翻看手机嘴角漾开甜蜜的笑,就知道她一定在跟沈渊聊天,最终还是把话憋回去。算了, 晚晚既然都决定离婚,宋先生对她有感情与否也不重要。 “晚晚,下午我去泡温泉,一起吗?” 简晚晃晃手机,眼角眉梢还染着甜意,“沈渊今天提早收工,你跟小挚去吧,玩开心点!” 蒋云烟嗯了声,简单收拾仪容,穿上一件薄薄的海军蓝大衣开车出门。 整幢房子只剩她一人。 简晚闻到身上透出残余的海鲜味,不大美妙,钻入盥洗室洗澡,待发现手上浸水的创可贴,后知后觉暗道一声糟。 受伤之事为小,被沈渊发现为大,虽然他只是舔一舔,但舔到后来基本都会发展为床上运动。自从复合以来床事进行频繁,像 是要把他空窗的大半年全部补齐,当然他很体贴,不至于做到下体刺痛,可总喷水她也遭不住。 简晚很是后悔,刚刚应该跟云烟去泡温泉的。 “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吧……” 简晚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捧着手机快速打字。 “来得及什么?” 低柔的嗓音刚落,一双属于男人的臂从后把她拥住,兜了她满身柑橘松叶香。 简晚吓一跳,“沈渊?你什么时候……” 她侧过头,男人顺势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记。 “刚到。”沈渊瞥到她手机恰是跟他对话的页面,握住她的手抬高,“想给我发什么?我看看。” 一眼扫过几秒钟没声。 简晚心里七上八下,哎呀一声,“好啦,我承认刚刚想骗你去跟云烟泡温泉了。” “怎么受伤了?” 沈渊抽走她手机揣兜里,仔细查看她的手。 简晚没想到拿着手机还能被他一下子看出来,老老实实把午餐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他牵着她到床边坐下,果然如简晚所料开始轻吮她伤口。 这个时候的沈渊倒像在蓄力的野兽,惹不得,他双目低垂,舌头软热,才开始她的背就泛起波浪般酥麻。 简晚试着把手往回抽,“上过药,不疼的。” “我心疼。” 低得近乎呓语的声音。 他一般在这时不怎么说话,简晚以为自己幻听,睁大眼直勾勾盯着他瞧。 沈渊抬手把她脸摁到他肩上,“怕疼还不小心点……别这么看我。” “你说你心疼我?” 她眼里的小窃喜劲儿简直像装乖的小狐狸。 他的嗓音好听又无可奈何,“是,小磨人精。” 简晚嗅着他衣料里融进的阳光,嘴角上扬,“油嘴滑舌。” 沈渊啼笑皆非,上完药捏她水嫩的脸,“还没说为什么刚刚打算骗我去泡温泉,才几天就嫌弃我了?” 简晚觉得羞耻,闭紧嘴巴摇头装哑巴,沈渊挑眉,舌头在她唇内逗弄,眼看两人又要滚到床上,她连忙道,“不是,是最近做 得高潮,高潮太多了……” 这因果关系跳跃有点大,沈渊却听懂了。 动作一顿,噗嗤一声传来闷笑。 他眉眼舒开笑得好看又可恶,简晚烧着脸锤他,“笑什么!” “好好,我不笑,也不让你高潮,包你满意,好不好?” 结果她还是被沈渊折起双腿做了一次,他使坏逗她,左揉右亲,肉棒进进出出,还真言出必行不给高潮。 她急得在他身下扭来扭去求饶,把他喉结含出沙哑的振动,引得他眼底浓黑,欲火高涨,自上往下在她水汪汪的秘地快速抽 送。 简晚接连来了三次高潮,脚趾蜷成小珍珠,喷得他下体湿漉漉一片,沈渊也沉浸在极大的欢愉,汗水濡湿眼角发梢,捧着嫩臀 在她剧烈发颤的穴肉深处射出浓精。 事后亲吻温存了一会儿,沈渊下面硬着没继续做,而是抵着她额头道,“容容,我们休息一会儿回隔壁?来之前我打过电话给 小挚,他估计还在等我们。” 简晚一愣,“他不是跟云烟泡温泉去了吗?” “蒋小姐是这样跟你说的?” 简晚凝神片刻,摇头。 仔细一想,云烟说辞含糊,确实没说过跟谁去。 “那她……” “她每个月总有那么些天自己跑去泡温泉。”沈渊一顿,“今天她的孩子们来了,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んāΙτāиɡωù.cōм 分卷阅读112 就在小挚那。” 简晚跟随沈渊回到隔壁,刚进客厅,果真看到两个粉装玉琢打扮一本正经的小男娃,大一点的在安静乖巧地看绘本,小一点的 在跟沈挚玩遥控汽车,乐得小奶娃咯咯直笑。 据沈渊的说法,这两个孩子因为是代孕所得,达成买卖交易,所以云烟认为是雇主的孩子,她顶多算个后妈,对他们尽可能避 而不见。 然而季非覆是个狠角色,直接把娃送到云烟心上人这儿,沈挚每个月需要抽出几天时间帮着照看。 从某些角度看,沈挚心理也足够强大。 沈挚看到简晚沈渊二人,眉头一挑,眼角点缀的泪痣活似画上一点梅,“哥,才接到嫂子呢?不会在隔壁堵车吧。” “嗯,堵了。” 沈渊大言不惭,简晚暗暗掐他的手。 胡说八道什么呀。 沈挚招呼两个奶娃娃跟简晚互相做介绍,“这是你们的晚姐姐,你们妈咪的好朋友。” “嫂子,这是云烟的孩子,大的叫小川,今年三岁多,小的叫小泰,今年两岁。” 简晚蹲下身笑眯眯挥手,“小川,小泰,你们好呀。”两个男娃娃睁大水汪汪的葡萄眼,也不怕生,一个从沙发下来,一个从地毯上起身,并排对她奶声奶气道,“晚姐姐好。” 呜呜,太可爱了。 简晚心都要融化了,忍不住想亲几口,碍于第一见面不好过度热情吓着娃娃,克制地握住他们软软的小手手友好交流。 “你们在玩什么呀,姐姐也想跟你们一起玩,好不好?” 两个宝宝似乎对她充满好奇,简晚说玩什么他们都很配合地说好,一大两小到花园里玩起了抛球。 简晚成功跟两个萌娃打成一片才陡然想起沈渊,忙不迭左顾右盼找人,结果发现他就在落地窗帘后看着她,目光专注温柔,神 色却略带平日里难见的忧伤。 她钻到屋内一把抱住他的腰,“怎么不过来一起玩?” 沈渊抬手抚她脸,“你很喜欢孩子?” “也不是说非常喜欢,太捣蛋的我就受不住。像小川小泰这样的就很喜欢啊。”简晚察觉到他话里有话,踮脚勾住他脖子把脸 凑近,“怎么了啊?” “在来到这个时空前,你跟我吵架了。”沈渊鼻尖点着她鼻尖,语气特别委屈,“你说你不想生孩子,也不肯说原因。” ☆☆☆ 晚晚提前带娃记(≧≦) *po18.ЦS 107、宋尧曾经生气的缘由 简晚感到不可思议,这么巧,那个时间点她和宋尧也因孩子的事发生争执。 “那……后来和好了吗?” 沈渊目光低垂,抚摸她的软发摇头,“那天我生气又难过,离开家去落日湾畔的房子喝酒,但过半天我就后悔了,打的回去想找你,没想到突遇一场巨雷,等我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马路边上,街头树木七倒八歪,七辆车连环相撞,好不容易找到家,你却生气地称呼我沈先生……” 他说的家就是指W公馆。 这番说辞完全跟当天他莫名其妙醉酒负伤,登门致歉的细节全对上了。 简晚脑子里突然蹦出宋尧曾经负气出走的画面,两个男人在面对这件事上反应出奇地相似,她不禁疑惑,“你也会生气吗?就因为我不答应生孩子?” “容容,你想曾经我们一起憧憬过儿女双全的未来,有一天你却告诉我不想要孩子,也不说理由,换做是你你会怎么想?我当时就忍不住猜是不是你对我的感情淡了,不在乎我了,要把我推到你未来之外了。” 简晚听着他可怜巴巴的自白,忍不住用贝齿轻咬他下唇。 “看来你对那个时空的我也没什么信心嘛。” 沈渊一瞬不瞬盯着她,眼里像揉了细碎阳光,“嗯?那你说说。” “如果你有机会回到那个时空,我建议你看看我的体检报告。”她又把他抱紧了些,仰着脑袋眨眨眼,“我了解我自己,不会那么轻易跟你感情生变。如果有,那一定是脑子瓦特了,你记得要给我灌迷魂汤。” 沈渊是何等聪明,很快明白他的容容在变相跟他表白,翻腾的喜悦极速席卷感官。 “迷魂汤?” 欲望来得汹涌强烈,他慢条斯理咬字,眼神浮动她所熟悉暗涌的深色,把人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是说这个?”他低头亲了亲她红唇,嘴角轻翘,“还是……喂你这里独家热牛奶?” 大掌沿着臀缝在她私处勾了一把,指腹灼热。 简晚面红耳赤捏他脸,“色胚,哪里是说这个了,我是说要对我好!” 砰,随着房门被沈渊一脚踢合,两条细白的腿盘在他腰上。 男人大掌往她胯骨一摸,嫩穴外的系带内裤翩然落地,取而代之被硬邦邦的肉棒深入贯穿。 简晚哼吟仰高脖颈,翘臀抵在墙上,一抽一送间饱满的臀瓣像刚剥壳的蛋白抖颤。 可怜花园里的小川小泰被简晚遗忘了。 坐在客厅的沈挚扶额,对刚刚小两口腻歪的画面着实没眼看,起身把俩乖宝宝叫回屋,啧啧叹了声,“这俩要真有了,那绝对孩子是意外,父母才是真爱。”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束,简晚轻缓匀气,感觉到里面滑溜溜的浓精很多,不由侧身夹紧腿,避免流得满屁股都是。而男人同样侧身,手按上她汗涔涔的屁股。 简晚被他这一摸后腰就软,把他大掌拨到自己手间把玩。 浑身腰酸背痛,她半是嗔怪半是打趣,“你精力这么旺盛,如果在时空B作风强硬点,或许我早怀上了。” 沈渊失笑地捏她小鼻子,“就是在乎你的感受才必须问清你意愿,我要是强硬作风就不会问那些,更不会为此生气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一个男人真要不动声色让自己妻子怀孕有的是办法,宋尧向来是强硬的实干派,就算她不愿,他大可以在她吃安眠药或醉酒时内射,甚至可在高潮时摘套,何须大动干戈生闷气。 做到她怀孕比虚无缥缈的自尊心更实在。 可他就是生气了,一气就是好几天。 细想回来,她在结婚时也曾许诺过要孩子,结果在半年前她说不生就不生了,跟时空B她和沈渊的情况很像。 宋尧会气成这样,是不是…… 心跳突然蹿得像失去方向的小火箭,她心生慌乱,噌地一下扎入沈渊怀里。 在想什么呢,时空A的丈夫已经在另一个时空,他对她是什么感情已不重要,没必要再胡思乱想。 季非覆到南美出差,路途遥远,两个萌娃就需要在沈挚这里寄养一小段时间。 这俩娃似乎很少接触年轻女性,对简晚满腹好奇又心生好感,一见到她就凑过去奶声奶气想让她陪他们玩。简晚平常除了学习,市场调研,炒炒股,跟沈渊约会,剩下的时间就用来陪小川小泰。 有一回小川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问简晚,“晚姐姐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113 ,小川可以抱抱吗?” 简晚应允了,结果这一抱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俩宝宝有事没事就想往她怀里钻,说她软软香香很喜欢。沈渊为此吃起飞醋,晚上学着两个宝贝往她怀里钻,钻完了嫌不够,还得来场赤诚相见的运动。 看小川小泰那稀罕劲儿,简晚看得出是缺乏母爱所致,心疼地想稍稍撮合一下母子关系,“你们妈咪也香香软软的,带你们去找妈咪好不好?” 谁知小川摇头,小泰也跟着哥哥摇头。 小川一本正经道,“爹地说,妈咪怕人。要保护妈咪,我们就不能找妈咪。” 小泰口齿还不伶俐,就在一旁点头如捣蒜。 简晚心酸地抱住两个小家伙,大概因为自己目前不能生,母爱格外泛滥,决定这段期间有空多陪陪这俩奶娃娃。 孩子们跟简晚混熟以后,会开始表达自己的意愿,想出门玩。 云烟还是不愿接近孩子,沈渊忙着拍戏,只有简晚和沈挚得空带娃娃出门。 经管家同意后,两大两小外加两保镖上车前往附近的公园耍,沈挚身体不大好,很多时候是坐着,保镖只负责看人,最后就演变成简晚一人带着俩娃上蹿下跳,累得够呛。 但看到小川小泰开心的小脸蛋,她觉得累一点很值。 一开始只是带孩子们去公园,后来他们又感到无趣了,听她说要去超市就要跟去超市。这些奶娃娃啥也不用干,只需睁大两只无辜清澈的大眼睛简晚就没了辙,认命地把他们抱上车。 沈挚的病情决定他得尽量避免去人流拥挤的地方,简晚不让他去。 沈挚无奈,叮嘱她注意安全。 没想到这一去,状况百出,鸡飞狗跳。 而另一边,宋尧最近手头工作没有先前紧张,抽了空看书。 齐乐进门看到那张严肃淡漠的脸,再看男人手中封皮上的字,嘴角一抖差点没笑出来。 哈哈哈哈老板上班时间居然在看育儿手册! “什么事。” 男人一出声,齐乐屁股都缩紧了,老老实实汇报此刻简晚带娃的窘境。 宋尧放下书册,捞起外套往外走,“备车。” 原本妻子没什么特别需求,他正愁无处下手,正巧发现她最近帮朋友带娃,就不假思索敲定以此作为切入点。没当过母亲的女人照顾孩子难免手忙脚乱,她会需要他的。 于是在人来人往的超市角落,简晚蹲抱着小泰正一脸惆怅,突然视野里出现一双黑皮鞋稳稳停在她跟前。 简晚顺着笔直的西装裤腿往上看,墨镜后的眼睛写满震惊。 “你在这做什么。”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一片嘈杂声中格外出挑清晰。 简晚:“……”这话应该是她问才对。 “我来购物。” “我也是。” “……” 不说他价值百万的腕表,光那身矜贵的行头就注定不是逛超市那一类的人,而他现在轻描淡写告诉她来逛超市?在婴幼儿区? 怎么那么不对劲呢。 ☆☆☆ 这次是宋宋提前带娃记(*04︶04*) * po18.ЦS 108、当众亲吻 “很忙?”男人又问。 “嗯,有点。” “我帮你。” 他的眼神和声音给予她安定的力量。 简晚正哄着哭泣的小泰,一听这话仿佛抓到救星,也来不及思考他是否有能力照顾小宝贝,起身把小泰塞他怀里,“你先带小 泰去收银台外的洗手间等我,他要换尿布,我买完纸尿布就去找你。” 跟着简晚安抚小奶娃要听宋叔叔的话,然后把小川抱到手推车上飞速购物。 纸……尿布…… 宋尧挺拔的身子一僵,微微低头,果真从宝宝屁股那里隐约嗅到臭味,而小奶娃还在嗷呜嗷呜地哭。 上来就是困难级别,男人没经历过这阵仗,原地僵硬适应了几秒,随即快步往简晚所说的卫生间去,一路边走边拍小泰幼弱的 后背。哪知这力气没控妥当,小泰被拍疼,小拳头扒在男人肩头哭得更加稀里哗啦。 呜呜呜,他要香香软软的晚姐姐,不要这个硬邦邦的叔叔。 洗手间门口熙熙攘攘,英俊高大的男人单手捧着个泪流成河的小奶娃很是瞩目。 眼看着简晚远远出现在视野范围内,小娃娃还哭个不停,宋尧皱起眉心,语气快速压沉。 “别哭了。” 简约淡漠,无形之中施加威压。 小泰当真被吓得止住哭声,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定住了。 简晚推着购物车匆忙赶到时,就见小泰安安静静趴在宋尧肩头,特别乖巧。 她很吃惊。 要知道小泰性格比小川活泼外放,加上年纪小,状况多,可比小川难带多了。 简晚不由肃然起敬,“你好厉害。” 话音刚落,男人毫无情绪的眼神隐隐软化出愉悦。 “还需要做什么?” “帮小川的脚上药,他今天跟我走很多路,脚掌都磨出水泡了。” 说到这个简晚心疼又自责,小川年纪虽小,但很懂事,知道她得多照顾弟弟路上从不要求抱,迈着小短腿乖乖跟在她身边,直 到累得受不了才拉拉她手指头,奶声奶气问她“晚姐姐可不可以休息一下”。 简晚在小川嫩乎乎的脸蛋亲了一口,“小川,我跟你弟弟马上回来,跟宋叔叔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吗?” 小川正襟危坐点点头。 简晚连忙抓起纸尿布抱着小泰冲进洗手间。 其实她身边是有两个保镖跟着,但他们好似受季非覆的命令,无论她这里如何兵荒马乱就冷眼旁观,估计只有出现诸如人贩 子,绑架,台风等天灾人祸他们才会动一动手指头。没办法,毫无经验的简晚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干。 幸好宋尧来了。 小泰换好尿布后心情大好,在简晚怀里挥舞小爪子撒娇,“晚姐姐看,手,会发光。” 简晚擦干他湿漉漉的小手手,“嗯,会发光。” 而此刻宋尧还在帮小川穿鞋,高大的身子半蹲在地,大掌握着袖珍运动鞋,沉黑矜贵的西服在白炽灯照耀下像有了温度,冷峻 的侧脸对着肉乎乎包子脸,悄然同步柔化了线条。 简晚目睹这一幕,心里倏然像被小鹿顶了下,发着痒。 想不到他对孩子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他们一人抱着一只,自然而然一起吃饭。宋尧还特地让餐厅额外给两个小奶娃准备清淡营养的餐点,并一同帮忙照顾他们进 食。由于他左右手都用得利落,效率牛得飞起。 分别前夕,暖黄色阳光把两人影子拉得老长,简晚转身与他面对面。 “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曾经眼中的资本家散发圣洁光辉,简晚不由心生感慨,这真是最佳未来前夫。 男人淡声回:“不必客气。” “谢谢宋叔叔。”小川在他脸上亲了口。 小泰一看哥哥的举动也想学,伸出小手手要去够宋尧的脸,“谢谢……宋叔叔……” 简晚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114 正抱着小泰,为了让他亲到宋尧不得不凑近些。 “啵!” 特别响亮的一声,男人冷峻的脸庞留下油腻腻的印记。 啊对了,忘记给小泰擦嘴了。 但是……好好笑怎么办。 “噗。” 简晚抖着肩膀,终于忍俊不禁,眼睛笑出卧蚕特别可爱。 在他面前她难得如此放松,连被风拂乱的发丝也拈出俏皮劲儿,一如他初见她时的模样。 宋尧看得入神,待反应过来大掌已抚上女人柔嫩的脸。 简晚以为他要阻止她笑呢,顿觉得更有趣,“哈哈哈我不是故意……唔……” 她愕然睁大眼,乌黑的瞳眸还残留笑意,倒映出男人放大的俊脸。 因为在笑的时候被突袭,他的舌头轻而易举越过牙关,迅速与她勾缠在一起。 宋尧捧高她的脸,双目紧盯,鼻尖交蹭,丝毫不避讳旁边有两个奶娃娃在场,大口吞咽她的琼浆蜜液。这个吻在他意料之外, 但也是循着本心,忍不住想采撷她的笑,他便采了。 可愈是深入,压制多日的兽欲愈发蠢蠢欲动,即将冲破闸关。 宋尧扣住女人细腰,在她唇上跟采蜜似地重重吸吮数下,唇完全被包入他灼热的口腔。 他富有侵略性的味道烫得烧心,简晚被亲到大脑空白,舌根全是他醇厚的气息,迟钝半晌才唔唔挣扎。 刚夸他人好呢,怎么在大街上就发起情来。 而一旁的小泰睁大充满求知欲的眼睛,也撅起油腻腻的小嘴巴往两人中间凑。 挖,好像很好吃,他也要亲亲。 奶香味的软唇刚蹭到两人的脸,宋尧像回神般立刻松开简晚,目光还是凝在她唇上。 简晚大口喘气,唇瓣被吮得嫣红生媚,像要溢出胭脂来。 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难道指责他偷吻?可他还是她丈夫啊。 “跟宋叔叔说再见。” 简晚最终只让两个小奶娃跟宋尧道别,自己则闷头把两个宝贝往车里塞,一骨碌钻上车。 在车内坐了十分钟,心跳还是蹦得飞快。 小川歪着脑袋看简晚,语不惊人死不休,“晚姐姐为什么和阿渊哥哥亲亲,也和宋叔叔亲亲?” 简晚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同时看到司机也在往后视镜瞄。 怎么办,怎么说?总不能告诉他宋尧是她丈夫,沈渊是她男朋友。 为了不给小娃娃稚嫩的心灵留下阴影,简晚轻咳一声,端正神色微微一笑,“因为你的阿渊哥哥和宋叔叔都在追求我。” 小川恍然大悟,“喔!” 司机再次往后视镜瞥来微妙一眼。 呜呜小娃娃你喔啥喔呢,简晚捂住脸,觉得老脸丢光了。 自那以后,宋尧时不时打电话来跟她约时间带孩子出去玩,说是喜欢这俩孩子。 简晚本来觉得不大好,毕竟现在她跟沈渊在一起,跟宋尧是分居状态。 但看他对两个宝贝照顾有加,十足的面冷心热奶爸派头,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喜欢孩子,简晚想起自己没能如约为他生子,有愧 于宋家,出于补偿心理,一直没拒绝宋尧带娃的邀约。 也幸好在那次热吻后他对她没再有逾越之举,安了她的心。 而跟两个孩子处久之后,简晚渐渐发现有点不对。 小泰总是举着手跑过来一副天真的语气,“晚姐姐,看,看,手发光。” 简晚定睛一看,什么都没有。 ☆☆☆ 俩娃娃看到沈渊:阿渊哥哥! 俩娃娃看到宋尧:宋叔叔! 宋尧:??? *po18.ЦS109、失踪和异常 不止小泰,就连小川也认认真真告诉她,他的手能看到书,草,天空,还有太阳等林林总总。 简晚仔细瞧,同样看不出什么东西。 要说是这俩小奶娃的恶作剧,重复的频率未免过高,并无趣味可言。 她将事情告知沈渊和沈挚,他们表示也听过两个小家伙类似的表述,猜测是不是遗传了云烟曾经的超能力,亦或是基因突变。 无论何种猜测都算不上坏事,兄弟俩宽慰简晚让她别太担心。 尽管仍旧不安,但听他们的说辞颇有道理,简晚就稍放下心。 直到有一天,小川和小泰齐齐失踪。 原本是一个万里无云,风和日丽的早晨,简晚带小川小泰去森林公园郊游,吃喝之余玩起他们喜欢的躲猫猫消遣。这里植被覆 盖广,拔高的枝干林立左右,遮天蔽日,每一次呼吸像净化灵魂,一边找人一边欣赏风景,丝毫不觉疲乏。 没想到玩着玩着,俩孩子当真躲没了影儿。 无论简晚如何大声呼唤恳求,两个小娃娃仿佛人间蒸发,只余空旷的鸟鸣树摇。 她知道情况不对了,他们向来贴心善良,不会无端端躲起来让她急。 简晚急忙向保镖和园方求助,很快有搜救队投入救援工作。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太阳从东边坠到西方,她越来越焦急,把所有能通知的人都通知了一遍,沈挚和沈渊赶到现场帮忙, 宋尧带了一批宋家训练出的精锐保镖参与搜救,远在南美的季非覆亦被惊动,火速搭乘飞机回国。 就连一向不待见孩子的云烟也匆忙赶来。 所有人都努力尽自己一份力,分散在园内,紧张焦灼地寻找两个可爱的小身影。 不知不觉,天空涂抹成吞噬万物般的黑。 简晚许久不曾长时间走路,精疲力竭拧开矿泉水瓶喝水,男人们劝她休息,她不管不顾继续找。 两个小宝贝一天没有吃饭喝水了,能受得住吗? 虽说这家森林公园没有猛兽,但也有不少国家保护动物和昆虫,他们那么小,被吓着怎么办? 天乌漆墨黑,这里地势不比普通公园,万一摔河里如何是好? 她愈发心疼自责,不敢往下想。 不远处的蒋云烟背对她手撑树干,一副累极的模样。 简晚走近递水,云烟立刻抬手胡乱抹脸揉眼睛,头撇一边,“谢谢,我不用。” 声很轻,混着颤音。 简晚这才意识到云烟在哭,愣住了。 蒋云烟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掩耳盗铃地清嗓,“刚才风大,沙子进眼。” 简晚嘴唇蠕动,想说点什么。 突然无线对讲机一阵电磁波滋滋啸叫响,传来搜救队惊喜的声音。 “东经XXX,北纬XXX,搜救目标找到!地点位于月牙湖泊的岩石边,搜救目标未受伤……” 前方聚集越来越多手电筒投射的光亮,竟是在玩躲猫猫的附近。 蒋云烟立刻小跑过去,简晚紧随其后。 抵达地点才发现岩石在下坡处,从上往下肉眼看投射的湖光影影绰绰,像在水里,难怪一直找不到。如果不是搜救队猜测孩子 是不是溺于湖中,亲自下去查看,恐怕还要一通好找。 小川和小泰分别被抱上来。 两个孩子小小白嫩的包子脸有些脏,特别讨人疼。 小泰大概饿到昏睡过去,双眼闭合,呼吸弱而稳,身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んāΙτāиɡωù.cōм 分卷阅读115 子一动不动。 小川还有几分意识,嘴里喃喃念着“妈咪”。 蒋云烟身子微微前倾,就在简晚以为她要上前抱孩子时,云烟身形一刹不动了。 简晚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女人,最终还是上前哄,“乖小川,妈咪在这呢。” 小川眼睛没睁开,小嘴却笑了。 “妈咪,小川和小泰今天飞起来了,飞得好高好高……听说云上住着神仙哥哥姐姐,等小川见到神仙哥哥姐姐,就可以强大, 保护妈咪了。妈咪高不高兴?” 简晚眼里蓄泪,看了依旧不发一语的云烟一眼,笑说,“妈咪高兴,当然高兴,我们小川小泰真厉害。” 小川随之昏睡过去。 风声孤寂,现场一片令人心口发紧的默然。 搜救队队长轻叹,“一会儿给孩子从头到脚检查一遍吧,不过也别太担心,可能是由于饥饿和脱水导致的幻觉。” 小川小泰被抱上救护车送走,简晚和沈挚一同上车,沈渊,蒋云烟和宋尧则另外开车到医院。 俩小宝贝经过大大小小一系列检查,折腾到大半夜,这期间季非覆也到了。 简晚第一次见到云烟口中的“雇主”,并非想象中霸气冷酷的黑社会模样,他穿长款黑大衣,浅蓝色衬衫,胸口打深蓝色领 带,鼻梁高挺架无框眼镜,轮廓深,走路步伐阔而稳,像一名文质彬彬的政客。 季非覆先给云烟披了件外套才跟他们依次打招呼,云烟低声道谢,垂眼帘不再说话,简晚这才发现这男人外表斯文的最大功臣 ——是那副眼镜。 巧妙过滤他较于常人锐利的眼神。 这男人不好惹。 所幸不必跟他久待,目前孩子并无大碍,大家劳累一天各自回去休息,只留季非覆和他的人守夜。 第二天,简晚,沈挚和云烟早早到医院,检查结果已经出来,小川和小泰除了脱水身子虚弱之外没有任何疾病,甚至等他们醒 来休息妥当去做心理测试,也没任何问题。 简晚带两个孩子在医院住院楼后的公园里散步,蒋云烟不想让孩子察觉,暗中跟在后头。 小泰依然举手对她高兴地叫,“晚姐姐,看,手发光!” 大概因为一眨不眨盯着孩子,这次还真让她瞅出点什么。 胖胖的小手在阳光照射下透亮生辉——这哪里是发光,分明是阳光穿透他透明的手掌! 简晚几步上前一把抓住仿若快虚化的手,再一眨眼,软和的小手完整捏在自己掌心,小泰瘪着小嘴特别委屈,“晚姐姐,手痛 痛……” “抱歉,是姐姐不好。” 简晚赶紧放松力道,满腹疑惑,怎么回事? “云……”转头忍不住想问云烟有没有看到,却不见女人的身影。 难道真是她眼花看错了? 到孩子出院的那天,沈渊特地做了孩子喜欢吃的食物,宋尧也带着礼物前来庆贺。 沈挚和季非覆在房里谈话,姗姗来迟。 在季非覆和宋尧走远聊起来时,简晚扯了扯沈挚的衣袖,“哎,你俩刚刚谈什么呢。” 情敌见面居然没有分外眼红,这关系未免和谐到微妙。 “露营。我提出让我们几个带小川和小泰去露营养病。” “养病?” 沈挚不动声色扫了云烟一眼,闲聊似地笑着嗯了声,“心病。小川和小泰很久没有过上一家团圆的日子才会出现幻觉,不利孩 子成长,这次就当遂了他们心愿吧。” 烟没有反对,该是默认了。 而宋尧和季非覆也谈完回来,季非覆微笑宣布,“宋先生带孩子很有一手,我特地邀请他加入我们的露营。” 什么? 简晚难掩错愕,对上季非覆镜片后笑意不达底的眼。 她可算是明白为什么初次见面就觉得这男人不好惹——他还记恨着她呢,为当年她帮忙送走云烟一事。 ☆☆☆ 露营这里是转折点了(不知该做什么表情.jpg) *po18.ЦS 110、暗中较劲 露营前的准备工作由沈挚和季非覆分工进行。 沈挚主要定地点路线和内容,季非覆就是负责掏钱的,并且他坚持。 蒋云烟叠行李,简晚帮着照看孩子。 出发时间定在三天后,让事业繁忙的男人们分配好工作时间。 一切都安排得有条不紊,只是在启程坐上拥挤的面包车时,除了沈挚和司机,男人女人们表情迥异。 前面还有足够座位,偏偏三人挤一排,其中一个还是折叠座椅。 简晚和云烟分别坐在中间,左右被两个男人夹击。 沈挚抱着小泰,季非覆抱着小川。 两个小奶娃没坐过这种车,兴奋地左瞧右看。 车子驶过减速带,简晚左右晃荡,碰到沈渊、宋尧的手和腿,整个人僵成傻子。 左靠沈渊,怕下了宋尧的面子,右靠宋尧,又怕伤沈渊的心。 简晚内心暴风哭泣,腰杆比小学生板得还直。 小川趴在季非覆肩头,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在后座三人脸上徘徊一圈。 “阿渊哥哥、宋叔叔怎么坐着不动?小川想看阿渊哥哥和宋叔叔追晚姐姐。” 身侧两个男人齐齐朝简晚望来,简晚耳根通红,强装镇定,“小川乖,坐车要看前面,不然危险喔。” 小川眨巴着眼睛点点头,把小脑袋乖巧地扭回去。 简晚咳嗽一声,左右对两个男人圆场,“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沈渊和宋尧脑瓜子都是顶聪明的,轻巧悟出简晚对小川有过什么说辞。 彼此空中眼神短暂交汇,沈渊把简晚上身搂过去,“昨晚是不是没睡好?枕我这休息一下。” “还好。”其实是喝了点奶茶亢奋到没睡着。 但听在宋尧耳里又是另一层意思,他把女人鞋子脱了,捆到他大腿搁着,“这样睡舒服点。” 话对简晚说的,眼睛却深不可测看着沈渊。 简晚枕在沈渊肩头看不到他们暗中较劲,只觉得自己像架火上烤的小乳猪,再不跑肉都要焦了,一个扬声让司机师傅停,跟云 烟一起换到前排座位,美名其曰前排风景好。 小乳猪跑了,沈渊和宋尧各自望向窗外,谁也不理谁。 远离风暴中心,两个女人暗暗松口气,旅途也顺畅不少。 当车子抵达露营现场,季非覆扫到外面的风景眼皮子一跳,沈渊和宋尧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沈挚敲定的地方既不是浩瀚山河,也不是大漠瑰景,而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 左有海,右有山,后边连接热闹的小吃街。 并非嫌弃风景不美,相反这里被评为国内十大最佳露营地前三。 就是人太多了。 因为性价比高,即便现在为淡季,草地依然错落扎满大大小小的帐篷。 季非覆预备了一辆豪华大巴房车,如今停在狭小的面包车后头怪扎眼。 好在来之前沈挚就让他们换上普通的帽子,T恤和中裤,沈渊更是改头换面,贴了上唇胡,山羊胡,外加渔夫帽和一截小辫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116 子,活脱脱艺术家外形。虽说立冬已过,但南方小城冬天来得晚,二十六度的风不冷不热很是舒爽,他们这一身正舒服。 但沈挚怎么会选在这么热闹的地方?不说对沈渊不方便,他因为这个病不也得尽量避免去人多的地方吗? 沈挚绘声绘色地介绍这里户外趣味活动多,热闹,适合孩子参加,听到这大家心里的那点疑惑也散了。 众人齐心协力搭帐篷,俩小娃娃兴致高,坐在小板凳加油打气,时不时提供擦汗服务。 大概是怕出现分帐篷纠纷,直接搭了一个大的,六大俩小塞一块儿完事。 搭好,吃饱,在房车洗完澡,入睡。 两个小宝贝睡中间,简晚和云烟分别睡在两侧,沈渊和沈挚各自挨着她们,宋尧和季非覆则躺在最外侧。 难得的是,宋季二人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目前为止,除了宋尧和季非覆两位贵公子级别的人物在人间烟火气息中束手束脚,略有水土不服之外,所有进展还算顺当。 一夜安安稳稳过去,到第二天,大伙儿才知道沈挚带他们来这的真正目的。 参加定向越野。 带着孩子的蒋云烟,沈挚和季非覆参加的是亲子版本定向越野——寻宝活动,而简晚,沈渊和宋尧去的是为期三天结合生存 挑战的定向越野——只能带指南针,地图和简单户外生存装备。 当然,沈挚和沈渊都不是用真名报名。 不过听着挺有意思的,谁也没有反对沈挚,季非覆对这个情敌似乎也格外仁慈。 出发前,简晚在豪华大巴房车内认真帮沈渊乔装贴胡子,有点忧心忡忡。 “你这样不会难受吗?万一胡子掉了怎么办?” “试试看不就知道。” 沈渊双目含笑,伸手一揽,简晚猝不及防扑在他身上,顿时感觉那糙糙的胡子在脸上剐蹭,她立马嫌弃地推他,“哎,别闹, 好刺,车上还有人……啊啊,好痒,混蛋,你居然还挠我!” 宋尧从更衣间掀开帘子出来就见俩人躺在沙发你挠我我挠你,腿都缠到了一起。 听到宋尧出来,压着音量闹腾的两人顿时像见家长似地噤声。 简晚尴尬地理着乱发坐直身,沈渊却仿佛毫无所觉,泰然自若拉起简晚往更衣间走,“你还没帮我涂防晒。” 她低声嘀咕,“涂防晒干嘛去里面,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被看啊。” “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你老公的肉体?” “少来。” 刷拉一声,帘子被拉上。 宋尧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坐到沙发看起报纸。 一开始更衣间还算安静,因为这时简晚确实在帮沈渊擦防晒,后来换沈渊帮简晚擦,气氛就变了味。 她穿着T恤,下身仅穿着内裤被抵在落地镜,沈渊站在她腿间,女人轻薄的布料显现男人大掌骨节分明揉捏后臀的形状,他轻 怕两下,简晚浑身一颤,腿心的水儿不争气往外渗,沈渊不紧不慢亲吻她红唇,细碎的呻吟尽数被他吞入唇内。 ☆☆☆ 抱歉奥,前两天三次元忙外加卡文,努力补更新~ *po18.ЦS 111、生气还是要护妻 亲吻难免会发出点声音,加上房车内静可闻针落,宋尧很快便听到水润的嘬声和难以克制的急促呼吸。 其中一道细微的鼻音他再熟悉不过,每当行房事时她虽会刻意压制自己,但快感澎湃时难免会泄出一丝诚实的娇吟。 像一抿就化的棉花糖,品起来很有实感。 而现在属于他的棉花糖被人尝了。 这不是宋尧第一次撞见妻子和沈渊亲热,沙滩上,在他们公寓床上,都比这次要激情火热,却恰恰是这次的情绪波动远超之前。 他没能深究原因,胸口已被隐燃的怒意盘踞。 这一路妻子是在尽力照顾他面子,但他看得出她的心根本不在他们婚姻之中。 而沈渊,在他眼皮底子下都能旁若无人拐他妻子,那他不在呢?岂不是把人里外吃透! 是不是都忘了,他和简晚是协议分居,还没离婚。 宋尧下巴线紧绷,“宋太太,沈先生。” 两个人一前一后很快从更衣间出来——简晚在先,沈渊在后,结合生存挑战的定向越野相当耗费体力,沈渊就没打算在此刻要她,所以被打断也没丝 毫不虞。 “比赛快开始了。” 男人已装备妥当,面无表情说完这一句便下了车。 宋尧性格内敛,鲜少有丰富的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语气也少有起伏,简晚以前基本是根据当前语境猜他心情。他情绪波动次数不多,简晚自然不需要 时时刻刻琢磨。 可现在她没想去猜,却觉得他好像生气了。 气什么呢?她和沈渊在一起? 话早就说开了,她和沈渊在一起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即便分居,在外人面前她也尽可能给他做足面子,等简家这场风波淡化在人们视野里,他们就正 式离婚,分道扬镳,她想不出还有哪里得罪他。 简晚仔细想想,觉得是自己心虚敏感了,毕竟从严格意义上说,她现在还是出轨。 简晚和沈渊加快速度收拾好下车,跟云烟他们道别前往出发点。 主办方规定参加的队伍里最多五人,沈渊这边带两个助理,加上简晚和宋尧就凑成一个小队伍。 根据地图和指北针方位,一行人钻入树林。 宋尧走在最前面,简晚走中间,沈渊和两个助理在她身后。 说是比赛,其实探险氛围比较重,很多团队都是报着重在参与的心理,温吞地边看地图边探索路线,一路打打闹闹。 周围人还很多,沈渊谨慎地跟她保持一定距离。 宋尧似乎被激起胜负欲,不怎么理他们,走路健步如飞。 简晚明白沈渊在防被人认出连累她,尽可能不回头引起注意,不远不近跟在宋尧后面。 简晚走了一阵有些累,宋尧还在前行。 她很想喊他休息,怕自己拖他后腿,还是老老实实闭了嘴。 他精力怎么这么充沛呢?头都不回一下。 实际上宋尧中途有往后看一眼,却见简晚拿着地图背对他等沈渊,压根不理他,顿时火上心头,转身继续自己走。他倒想看看,他的妻子什么时候才会 想起还有一个丈夫。 枯叶踩在脚底咔擦咔擦响,随着周围人流越来越少,简晚再次回头找沈渊。 梭巡一遍,两遍,三遍——她惊慌地睁大眼,不对,怎么找不到? 不仅是沈渊,连他两个助理都不见了!难道是她和宋尧走太快他们没跟上? “宋……” 简晚再转头,发现宋尧的身影也消失在密林深处。 简晚不担心宋尧,毫不犹豫原路折返,看能不能撞见他们。 走了一段路,沈渊没见着,倒是遇见他助理。 小助理看到简晚,几步小跑到她身边,说大约二十分钟前沈渊被火眼金睛的粉丝接二连三认出,匆忙之中跟他们走散,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117 他回来是特意告知简晚一声。 “很抱歉这场比赛沈先生恐怕不能一起参加了,我和我的同事必须马上去找人,麻烦简小姐帮我向宋先生传达歉意。” 简晚也很想去找,但她知道在沈渊被人认出来的情况下她再凑过去就是添乱,只能按捺住心里担忧,点头表示没关系,“辛苦你们了,路上注意安 全。” “应该的。”小助理感激一笑,转头匆匆离开。 简晚环顾渺无人烟的树林,轻叹一口气,重新铺开地图寻找下一个点标旗位置。 路变得陡峭,她气喘吁吁摸了块石头坐下休息。 风吹得汗涔涔的脖子发凉,身后忽地有脚步声不疾不徐接近,陌生的男声响起,“小姐,一个人参赛吗?” 天色渐晚,许多参赛团队陆陆续续抵达终点,结束这一天的赛程。 现场纷纷搭起帐篷,宋尧已在终点从傍晚等到夜幕,一身生人勿近的气场很是煞人。 太慢了,就算简晚不会找路,沈渊和那两个助理难道也不会?还是他们干脆放弃比赛,扎个帐篷你侬我侬去了? 宋尧不想再等,冷着脸起身搭帐篷。 有刚刚抵达的女生兴奋地跟身边人炫耀见到沈渊,可是很遗憾,因为不允许带手机没能照相,沈渊也被两个助理带着退出比赛。 宋尧面无表情组装支架,动作利落带风,把经过的人吓得往旁边挪远两寸。 难怪等不到人,看来妻子是跟着沈渊走了。 还真忘记自己的身份。 “你这孩子,就算见到明星也别盲目去追啊,深山野林里迷路了怎么办!” 母亲皱眉表达自己的担心,女生不以为意,“放心啦,我有地图怕什么。” “万一遇到坏人呢?女孩子在这种地方落单很危险的,几个月前我就听说这一带发生过迷奸案,听说犯人还没抓到。你想想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拧得 过人家吗?” 女生一听也有点后怕,“知道了,我下次注意就是了。” 身边倏然闪过一个高大黑影,女生被吓得差点跳起,“妈啊。” 母亲笑她,“胆小鬼。” “还不都是你没事说什么迷奸……” 女生噘嘴,心有余悸拍着胸口,那个黑影已经消失在风声飒飒的树林深处,只留下搭建一半的帐篷。 宋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原路折返,明明妻子很有可能已经跟沈渊退出比赛。 可是,万一她没走呢? 宋尧打开手电筒,眉头紧锁,不得不承认因为这一成的可能他没办法放任不管。 突然远远传来不寻常的窸窣声,宋尧关上电筒,悄声前行。 “兄弟,这娘们终于被我搞定了,累死我了,玩运动的就是不一样,肉紧,胸大屁股也翘。” “喂,你那边搞到了没?怎么搞的,一直不回我消息。” 手机屏幕照亮男人充满淫欲的双眼。 发完语音,男人把手机扔一边。 天很黑,依稀可见男人脱去裤子骑坐在女人身上,丑陋的性器在高耸的胸脯间抽送。 女人明显昏过去,没有丝毫动静,装扮和身形像是简晚。 他的妻子……正在被糟蹋。 一个禽兽,在用肮脏的东西碰他妻子。 宋尧血管紧收,一刹那仿若失聪,后悔,自责,心疼,汹涌的情绪铺天盖地,化为前所未有的暴烈怒意席卷五脏六腑,直逼大脑。 男子正要脱去女人裤子,瞬间被一道破风之拳掀翻在地。 “谁……啊!” 根本没来得及完整吐出一句话,男子就被一股来势汹汹的力量接连摔打踢揍。 他身上滚满尘土枯叶,气没喘匀,又立刻被飞顶到树上,哗啦啦撞下一头落叶。 强硬的拳头扎扎实实如雨点落在他肚子,招招狠劲十足,男子毫无招架之力,痛得半点也吭不出声。 他不明白,大晚上是撞疯鬼了吗?上来一声不吭就把他往死里打。 月光从乌云中泄出,男子眯着被汗水浸透的眼睛,终于大致看清眼前的“鬼”。 不是想象中的面目狰狞,相反轮廓冷硬英俊,揍他的时候面色未变一毫,眼神却犹如万箭穿云。 好恐怖。 男子不知被打了多久,痛到浑身麻木,终于在拳头停止时软趴趴跌倒在地。 宋尧不是因为打够才停,而是扫了一眼地上刚刚被猥亵的女人,突然发现那不是简晚。 滔天的怒意像泄了气的皮球,他的眼神渐渐清明。 看着地上血淋淋快被他打死的淫贼,宋尧拧眉,拳头隐隐作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会失控到那地步。 他从包里抽出全新的薄毯盖在女人身上,捡起淫贼的手机准备报警。 男子气若游丝,冷不丁肚子又被猛踹几脚。 “哎哟,哎,咳……大侠别打……” 他现在真宁愿进警局啊,起码不会被打死。 宋尧目光寒意渗人,狠揪住他头发,强迫他看向手机,“你的同伙在哪。” 手机屏幕是一个对话界面,对方猥琐地写了一句:这妞好正点,好像还落单了,这屁股和腿我能把她玩死。 上面还有一张三小时前发送给男子的图片,赫然是简晚正在找路的迷茫侧脸。 ☆☆☆ 今天是暴躁老宋(≧≦) * po18.ЦS 112、克制边缘 那人头皮都快被扯裂了,哪敢捂着不说,颤着声战战兢兢交代,“大概在,在第五点标旗和第六点标旗之间的路上,其他,其他我就真不知道了,他一直没跟我联系……啊!” 脑袋重重落地,男子蜷缩着身子头昏眼花,哀声连连。 等他晕乎乎清醒过来,四肢和嘴都已被胶带封住。 宋尧拿走男子手机一边报警一边前往那条路,乌压压的树林遮天蔽月,陡峭处更深如巨兽之口,连他都一度失去方向感,宋尧面如寒霜,压着焦躁看手机地图,那种被情绪支配不受控制的感觉又来了。 前所未有的糟糕。 一时恍惚,他朝黑黢黢的树林喊,“简晚!” “在呢……” 宋尧没想到得到回应,整个人一愣。 “我在下面……” 熟悉微弱的女声遥遥传来,宋尧确定不是错觉,循着声音摸过去,把光束往下扫,果真看到简晚靠在陡坡下一个树干冲他挥手,不远处还躺着一个昏迷的男子。 短短对视的那几秒,简晚心里冷不丁一阵悸动。 大概女孩子对救命恩人这种英雄式人物会自带一层滤镜,她觉得宋尧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帅。 他放下粗绳让简晚绑身上,跟着往上拉。 女人很轻,在快成功上来时他握住她双手,紧得像怕她跑了,一个使力就让她扑进自己怀里。 久违的温香软玉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118 在怀,宋尧心里尚未完全落定,用力收紧臂弯,却听她嘶地倒抽一口气。 “怎么了?” 简晚吸了吸鼻子,眼圈有点红,“脚扭了。” 宋尧随即查看她脚踝,左脚的确肿起一块,简晚瞅他脸色难看,连忙解释来龙去脉,“下午我坐在那休息,有个男的跟我搭讪,突然拿着沾药水的布要捂晕我,我用背包把他甩下去,没想到反被他扯住我的包,我就倒霉悲催地跟着他一起摔下去了……幸好他被我和背包砸晕,我就用包里的衣服把他绑起来。但是我喊了很久的救命都没人……” “因为你偏离了路线。” 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 简晚的声音戛然而止,小心翼翼看他的眼色悻悻然,“难怪啊……” 他估计觉得她很麻烦吧,脸板得比平常还冷。 宋尧放下包,把里面的卡和现金放入口袋,背对她蹲下,“上来。” 简晚单脚跳着乖乖趴上去,宋尧把手机塞她手里,让她注意看下山的方向有没有错。 她一脸诧异,“下山?你不比赛了?” 他淡声道,“只剩我怎么比?” 的确,很多东西都分摊背在他们几个身上,宋尧要是一个人继续参赛会相当辛苦,为一个娱乐向的户外运动没必要这么拼。 “对不起,我们拖你后腿了。” 简晚想到宋尧背包里没装食物,应该到现在都没吃东西,立刻剥开苏打饼干包装纸喂给他,“今天辛苦你了,吃点东西吧。” 宋尧不喜欢吃这些零食,但听到她柔和的嗓音,他不自觉张嘴任她喂。 看他一言不发咔擦咔擦咀嚼饼干,好像饿得不轻,简晚想起他今天独自忙活一天,还找她背她各种折腾,估计有火气都发不出来,内心愧疚又心疼,“抱歉,是我太笨了,你别生气。” “没生你气。”男人终于低低开口。 他是气自己不顾后果丢下她一人。 如果妻子真出什么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一个小时后,宋尧背着简晚走出树林,跟出口工作人员简单交流交出打卡用的指卡后正式退出比赛。 简晚精疲力竭,早趴在男人的背上睡着了。 这里并不是出发点,距离他们的房车帐篷还有几公里距离,宋尧看天色已晚,妻子脚扭伤不便过多折腾,于是就近在这条街上的旅店住下,跟旅店人员要了冰块,裹在毛巾里给简晚肿起的脚踝进行冰敷。 简晚被冰醒了。 宋尧点了两份滑蛋牛肉粥、一份水晶虾饺、一份菠菜虾仁饺,送来的时候还热乎的,色香味俱全。 简晚脚痛,着实没胃口,吃下半碗粥两个饺子就不想吃了,要酒喝。 “刚扭伤最好不要喝酒。” 宋尧正解决她碗里剩下的粥,话音刚落,袖子就被一小股柔软的力量攥住。 她望着他,湿润乌黑的眸子里写着恳求,“我难受。” 真这么疼? 宋尧二话不说起身,“去医院。” “不,不。”简晚不想折腾了,对她而言这种程度的扭伤去哪里都一样,都疼得要命,她抓住他的手,指尖冰凉,“我没事……是我个人体质,比较怕疼,喝点酒会好点。” 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临睡前闹着要喝果汁的孩子一样。 宋尧想起她曾坦诚说以前他们行房前她也会喝酒,眼底变幻不定,盯着她看了几秒,拉开她的手往外走。 没一会儿,他拎着一瓶冰镇葡萄酒和一个干净的高脚杯进来,替她倒了杯子的三分之一。 “只能喝一点。” 不怒自威的语气就像训下属。 简晚乖乖点头,心里却暗搓搓想着这点哪够塞牙缝。 等他去洗澡,连忙叽里咕噜喝去大半瓶,脸上飘着红晕心满意足醉倒在床上。 宋尧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原本敷在脚踝裹着冰块的毛巾歪在床下,半融化的冰块倾洒一地,而女人睡得四仰八叉,酒香四溢,毫无形象。 再一摇明显空了许多的酒瓶,男人蹙眉,轻轻叹气。 宋尧重新去要了一包冰块来敷,二十分钟后拿湿毛巾给她擦身。 从头到脚剥净衣物,露出女人凹凸有致的雪白胴体。 许久没有同房,她的身体仿若最致命诱人的餐点,宋尧喉结滚动,尽可能不直接触碰她软嫩的肌肤。 一场擦澡磨得他胯下生疼,腿间浴袍高高耸立犹如枪杆。 宋尧强压下欲望,给她艰难地套上浴袍,并把她扭伤的左脚踝搁出床外,最后沉默地抚摸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才躺在另一张床上休息。 半夜,简晚喝多被尿憋醒,迷迷瞪瞪下床要去洗手间。 结果完全忘记自己带伤,左脚先一步落地,随之被钻心的刺痛逼出惨叫,把宋尧惊醒。 宋尧三步并作两步到她跟前,她已经跌坐在床下眼圈晕染开红,泪眼汪汪。 他一把搂过她看脚,“摔哪了?” 简晚也不说别的,就是摇头,“酒,给我酒。” 宋尧皱眉看她一直念,不知道她到底有多疼,理智上明知不能再给她喝,还是立刻起身去跟旅馆又要了一瓶。 宋尧帮忙冷敷,简晚就倚在他怀里,捧着倒满酒的高脚杯一杯杯牛饮。 喝到后面实在喝不动了,手一松,酒杯咕噜噜往旁边滚。 “还疼?” 男人低着声,眉心紧蹙。 简晚只觉得这声音好低沉好温柔,歪着脑袋抱紧他。 宋尧正好低着头,被她一勾后颈,唇贴上她柔软泛着酒香的唇角。 ☆☆☆ 下章愉快地次肉肉(*ˉ︶ˉ*) 113、憋尿 醉意让她的呼吸变得慵懒绵长,红唇微微蠕动,贝齿内的小舌勾住他目光。 “什么?” 他听不清她说话。 简晚仿佛敏锐的小狗狗,循着好闻的吐息张嘴就含,一含一松,玩得不亦乐乎。 宋尧垂眼看自己下唇被涂上晶亮的馨香,抿回唇轻舔。 熟悉的冲动涌向下腹,喉结来回滑动,他一忍再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んāΙτāиɡωù.cōм 分卷阅读119 忍,嗓音低沉地吐出二字,“别动。” 简晚没了意识,哪会听出言语中的警告,一派天真般咬住他下唇。 宋尧的手摸上她的脸,想推开,却听她媚娇地哼吟。 大掌后移,罩住她耳朵,她像被摸耳朵的小猫咪发出舒服绵软的喟叹。 再挪到后颈,糯糯的鼻音都出来了。 宋尧面无表情,眼底暗涌起伏,克制地回吻一下,两下,熟悉的甜香以无害之姿化入肺腑,直控中枢神经。男人略微后撤,摁住她后脑勺,如兽捕猎,终于大口衔住诱人的红唇。 那一刹毛孔肆意舒张,积郁许久的情绪,求而不得的渴望,隐忍的失而复得,通通怒涨爆发。 宋尧把醉醺醺的女人抱上床,以她臀部为支点,两人双双倒入被子。 舌头探到深处,不单是索取,还迫使她吸着他舌头吞咽。 这期间宋尧一刻没闲着,迅速脱去彼此的浴袍,粗粝的手拢上她挺翘的乳,没使力,雪白的乳肉就随着呼吸在他手里软摇,形状圆而诱人,他再施力,把她揉得双乳发热呜声连连,转而去捏臀,分张她的腿。 她已经湿透了,指腹没进去,不过在贝肉一蹭就是黏腻的甜液。 不想再忍,男人手指撑开她细缝,硕大的龟头沾了沾滑液,一点点没入紧致湿热的私处。 “唔……” 伴随女人拖长的鼻音,宋尧缓缓后撤,原本干净粗壮的阴茎浸满半透明蜜液,在空气中暴露大半截复又深深顶入。简晚迷糊中觉得体内被喂得酸酸涨涨,很饱,想吃又不想吃,结果两腿代替她作出决定——缠住宋尧的腰。 男人深吸一口气。 尽管现在就想摁着她狠狠肏弄,但他这次是打算轻柔点,一是刚刚才得知以前妻子在行房前喝酒是因为她怕疼,而他显然为罪魁祸首,二是她脚还崴着,不便运动过于激烈。 可简晚一直在不安分地哼。 或高或低,千娇百媚,无孔不入刺激他神经。 宋尧小幅度耸动,辗转与她舌头久久舔缠,怎么也堵不尽她声音。 简晚没有意识,持续的深吻让她身体反应不及,结果像个孩子被呛得呜咽咳嗽。 这一咳,脸蛋通红,下腹收缩,有规律地吸夹男人硕硬的性器。 宋尧太阳穴突突地跳,手顺她后背,浑身僵硬要退出,简晚却像八爪鱼缠上来,在他耳边狼狈猛咳,从柔软的胸脯到体内的蜜肉,咳一下顶一下,无一不在摧残他神志。 等咳嗽声停歇,短暂静默,床上霍然响起闷重的啪啪声。 宋尧把女人受伤的左脚控在半空,紧实的臀部由上往下逐渐加速伏动,简晚腿间缝隙本很小,现在完全被一根硕长的肉棒占领顶弄,两个充满生命力的囊袋摔打开她的腿,配合阴茎往她私处重堵。 丰沛的爱液沿大腿股沟蜿蜒流出,在臀下洇开一小滩深色。 “嗯……嗯……” 简晚高潮来得湍急,比往常要快。 嫩穴剧烈收缩,涌着水,也仿佛在邀请男人一同喷射。 妻子诚实的身体反应让宋尧身心愉悦,欲望更盛,他没有舒缓抽送频率,依旧在女人抽搐的私处间捣送。唇被他滋润得迷媚,乳尖高高挺起,兔子般弹跳,他眼底暗沉注视这片春色,把她两腿分得更开。 第二波高潮紧随其后。 简晚摇着头,嘴里咕哝什么,瑶鼻呜出娇啼。 “嗯?” 宋尧看出她好像想说什么,俯身把耳朵凑到她唇边。 “呜啊,哈,嗯……” 没意识的人有时候连醉话都是含糊的。 此刻简晚梦到自己尿不出,膀胱涨涨的难受得要命,沈渊坏心眼地分开她两腿顶进来,插得又快又深,哑声问她“现在想不想尿了”,她被他撞得尿道口发颤,濒临失禁边缘,可为了不尿在他身上出糗她就死死忍着,哀求沈渊放她去厕所。 体内像埋了个水弹,好难受。 再不释放她要炸了。 潜意识中的沈渊开玩笑归开玩笑,还是会照顾她感受。 所以当体内的抽插速度缓下,她的梦境就变成沈渊抱她去找厕所。 而现实中,是宋尧抱着简晚往洗手间走。 尽管他没听清妻子在说什么,但从她膝盖不自觉往腿心收,手轻轻掩到三角处等动作,他大概猜出她想小解。况且也不是第一次亲眼见她失禁,他能感觉得到她穴里的温度和收缩变化。 到洗手间,宋尧掠过马桶,径直掌着女人臀瓣往淋浴间走。 拉上隔断门,宋尧把简晚压在墙上开始新一轮抽送,完全没有抽离的意思。 他一刻也不想耽误。 想肏得她高潮迭起,射满她小穴,填补这段时间的空缺。 简晚在梦里不知道沈渊为什么又开始折腾她了,憋紧膀胱可怜求饶。 实际上嘴里还是混沌朦胧。 “不是想尿吗?” 宋尧腰臀有力摆动,紧盯她柔美的脸,手摸到她柔软通红的阴蒂。 孱弱而娇妩。 简晚眉头拧出楚楚可怜的线条,下腹紧收,压制体内快速抽送的阴茎带给自己的狂潮,可是没用,龟头好像在击打在膀胱,每碰一下,她的扞卫就溃散一分,更何况是让她毫无喘息余地的高频率顶弄。 拍打声越发激烈凶狂。 宋尧浑身硬如烙铁,眸黑如墨,只觉得这小片水嫩之地越肏越紧。 她的身体忍耐到极限,开始不自觉抽搐。 不行了,真不行了。 又一次高潮从体内炸开,宋尧十指紧扣她大腿,抵着疯狂讨饶痉挛的嫩肉弹射出白浆,一股又一股,火热地冲入深处,与此同时简晚紧守的那条线倏然崩塌,下腹一松,透明的水线从尿道口肆意喷出。 宋尧感觉到胯下温热,低着头,就见妻子一边高潮一边失禁的画面。 所有的羞耻面向他肆无忌惮地大开。 宋尧也不嫌脏,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孔含羞张开的细节,为能看见妻子不为人知的一面而愉悦满足,随后打开花洒浇洗他们交合处。 阴茎拔出,浓稠的精液随水流和尿液落在地面,淅淅沥沥消失在白色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んāΙτāиɡωù.cōм 分卷阅读120 地漏。 灯光柔柔投射出两个交叠的影子,多日以来的郁结仿佛一扫而空。 他与她以额抵额,低声喘息,将妻子的胴体深深纳入怀里。 这才是他们夫妻间该有的生活。 ☆☆☆ 下一章…我就不预警了 114、反悔 微h 大概因为昼夜运动过度,简晚浑身疲惫,睡得异常昏沉。 早上也是宋尧先起身,神清气爽给她脚踝冰敷,拧热毛巾重新擦拭她体内流出的精水——昨晚射得量大,擦过一次下半夜又溢出不少。 简晚渐渐感觉到下身发痒的触感,混沌地并起腿又被分开,她闭着眼,抗议地拧起眉,宿醉后着实头疼,只想让大脑多休息一会儿,手迷迷糊糊往下摸,把男人大掌推开,“沈渊……别闹……” 手掌的主人一顿,反攥住她的手用力挪一边。力量强势不容置喙,隐约带着被人忽视的沉默怒意,毛巾热烘烘揉上阴蒂。 简晚唔地一颤,觉得不对,费力地撑开眼。 当看清眼前面容冷峻的男人,她吓得瞳孔放大,什么醉酒都醒了。 “怎么是你!” 目光下移,触及自己不着寸缕地躺在床上,双腿还残留被蹂躏顶弄的酸胀,她紧张得收紧下腹,又有滑溜溜的稠液从私处内挤出,空气中飘散男人精液独特的气味。 昨晚最后的记忆和梦境扑进大脑,简晚手掌盖住自己的唇,双目圆睁。 她做了什么?居然糊涂到以为在跟沈渊上床。 “怎么,是你。” 眼前的男人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咀嚼她的话,简晚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宋尧已经扔开毛巾,高大的身躯翻身跪挤在她腿间,大掌撑在她脑侧,垂直俯视她双眼。 “宋太太,怎么就不能是我?” 简晚话到嘴边,看到他墨黑的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诧异得一时语塞。 宋尧见她迟疑不语,更加怒火中烧,低沉的嗓音像要穿透她胸膛,“恕我提醒你,分居不代表离婚,只要一天没盖章解除关系,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言外之意让她收敛着点,别成天惦记那个情夫。 “但这是缓兵之计,不是吗?” 简晚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好笑。 她真是喝酒喝糊涂了,宋尧怎么会因为她那短短四个字就受伤?他可是一个运筹帷幄、披荆斩棘的王者,内心强如钢铁。反倒是她,无法游刃有余处理在离婚过渡期丈夫和沈渊这两段关系。 “现在不是离婚的好时机,我理解你。可既然准备离了,我希望我们保持一定距离,提早做好分道扬镳的准备,我……不想再伤害沈渊。” 她眼神诚恳温和,语速轻缓悦耳,柔若春风。 这股“风”拂入耳道,宋尧的胸膛却剧烈起伏,怎么听都不舒服。 原来妻子抱着离婚的想法一直未变,她果真想从这段婚姻抽身而出,与沈渊双宿双飞,压根不把他当一回事。 “如果我不离呢。” 男人目光如炬,胸腔深处沉沉震出几个字,像烧着火。 简晚一脸不可置信,感觉自己不经意间惹毛他了,连忙劝道,“宋尧,我们没有感情,名存实亡的婚姻你也会不舒坦,你很优秀,一定能在圈子里找到比我优秀百倍,身家背景一流的名媛淑女……唔……” 勃发粗壮的肉棒倏然插入她私处,花壁粘着昨晚射入的精液,泥泞一片,让他毫无阻碍一入到底。 宋尧手握女人纤腰,直起腰,居高临下开始摆臀抽送。 简晚两条细腿分翘在男人胳膊,紧绷的肌肉线条顶着她小腿肚,随着龟头有力捣弄,她体内争先恐后冒着水,浇灌进出的粗硬性器,不断被摩擦的肉壁更是发烫收缩,吸夹圆头上的细孔。 女人身体坦诚地表现出巨大的快感,她却双手反揪枕头,别过脸咬住下唇。 一声不吭。 窗帘掩住明亮的阳光,昏暗的单人床,彼此沉默的性事,与激烈热闹的啪啪声、摇床声格格不入。 她一会儿双腿被架到肩上肏,一会儿被折起腿肏,两个柔嫩的奶尖被他重吸狠舔。 无论高潮多汹涌狂烈,她都生生吞回肚里,如同他们过去婚姻里无数次性事一样,她好像戴回拘束优雅的面具。可宋尧清楚,简晚现在绝不想做回从前,同时也不想明面上得罪他,她是在对他进行无声抗议。 简晚的臀被男人肏离了床,雪肤布满细汗,融合的水液滴滴答答往下掉。 身体的火热与情绪上的冰冷成鲜明反差,宋尧最后重重抽送几十下,龟头顶着她抽搐的敏感点,浓精弹满小穴深处。 她弓起腰肢,双目紧闭的眼角渗出泪珠。 宋尧原本托高她的臀要继续,倏然像被当头浇下冷水,生生熄去欲望。 怒火湮灭,心底一片狼籍,迟来的钝痛一阵重过一阵席卷心口。 现在连跟他上床她都觉得难以忍受了? 她对他当真没一点情谊? 那么,他对她呢。 宋尧沉沉呼吸,端详女人绯红又不愿与他对视的脸,一直想不透的东西从昨晚开始逐渐得到佐证,那个想法像种子埋在心底,慢慢生根落地,一夜之间疯长发芽,到此刻醍醐灌顶。 他徐徐拔出阴茎,擦拭她腿心黏腻,盖上被子,长指一颗一颗系上衬衫纽扣。 “宋太太,我反悔了。” ☆☆☆ 终于要到转折了,独自鸡冻( ′ ▽ ` ) 115、出事 窗外的阳光更加敞亮动人,一帘之隔,衬得简晚眼前的视野愈发昏暗幽沉,万物仿若静止,只听到自己细细长长的呼吸声。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 他说完那句话并没多加解释,也没给她反驳的余地,只道让一切重新开始,他给她时间缓冲,转身阔步离开了这里。 不久齐乐刷卡进来给她送新衣,双拐,早餐,敷脚用的冰水袋以及手机,告诉她宋尧已经回公司,有什么需要随时叫他,随后敬业地退到房门外候着。 简晚脑子乱糟糟一片,不知道宋尧是哪根筋坏了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分卷阅读121 。 反悔?她对他毫无利益可言,彼此捆绑在冰冷冷的婚姻中有意思吗?还是他觉得有意思?资本家站在食物链顶端,当惯了狩猎者,见一向温顺可控的猎物露出爪牙心生驯服的兴趣也不是不可能。 她和沈渊就不该在他面前有过多接触,这下如何是好? 唯一庆幸的是这个定向越野比赛时间有三天,沈渊以为她还在比赛中,她无需联系任何人,有足够的时间来稳住心态,思虑对策。她还特地换了房间,不至于让空气残留的欢爱气息扰乱她思绪。 简晚抱着自己的脚丫子冰敷,阵阵刺痛让她滚出泪花,大脑越发清醒。 不管如何得罪宋尧,她都不想再让沈渊伤心了。 简晚让律师带离婚协议书过来,重新签了名,让他亲手转交给宋尧,并带上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这份协议书先在宋先生这里存着,哪天有需要拿出来签名即可。 即便眼下没其他办法,她也会表明自己的态度和决心。 谁知隔天律师给她回电,说宋尧拒绝会见。 简晚深吸一口气,几乎可以预见到这场拉锯战的艰巨,“烦劳你这段时间每天走一趟,想办法把协议书交给他。” 她跟他拗上了。 实在不行,她亲自去。 今天已是比赛最后一天,简晚假装自己刚结束比赛,打电话给沈渊,问他这几天情况。 “有的粉丝太疯狂了,穷追不舍跟我一起退赛,搞得我像通缉犯一路东躲西藏。” 因为这双飞毛腿,这几天热搜还给沈渊取了个“长腿哥哥”的外号。 沈渊提到那天的情况哭笑不得,同时对不得不抛下她一事感到十分抱歉,为了谢罪要亲自给她按摩。 “你少来。” 简晚嗔笑蒙混过去,闭口不提那晚发生的事,“那你现在呢?不会躲在小挚后面吧?” 电话那端一顿,沈渊的嗓音有微妙的质变。 “我是跟小挚他们在一起。” 只是音调低两度,整个气氛就变了。 简晚敏感察觉到不对,下床走到窗边,“出什么事了?” 沈渊少见地沉默,呼吸烧得话筒滋滋响,阳光发白,她焦躁地用掌心抹去玻璃窗上的尘埃,却被汗渍糊得更糟。 “沈渊,你告诉我。” “小挚旧疾复发,正在ICU。” 简晚跟齐乐道别,很快打车抵达附近一家私人医院。进入住院部,沿路静得心惊,偶见医护人员无声掠过,消毒水味沁凉入骨。 她拄着拐杖一蹦一跳,走廊很长,回声杳无人烟,走了许久才见蒋云烟独自环臂倚在ICU门边,盯着上面小窗口。 简晚到女人身边跟着往里张望,只看到一大堆冰冷跳动数字的器械和隆起的雪白床褥,见不到人脸。 “云烟。” 女人恍神了好一会儿才挪动视线看她,没有哭,眼睛却布了血丝。 “晚晚……你来了,沈渊买东西去了。” 声音嘶哑,像三天没喝水。 蒋云烟迟钝半分钟才意识到简晚拄着拐杖,问她的脚怎么了。 “没事,崴了一下。” 简晚看云烟这游魂状态很是担心,目光在她手腕上扫了又扫,确定没有自杀的痕迹才稍微松口气。沈渊在电话里已经告诉她沈挚情况尚可,只要熬过今天就能转去普通病房,所以她没有对云烟多问。 沈渊回来手里拎了各式各样的果茶和奶茶,都是当季热门饮品。 听说云烟这两天没怎么进食,简晚帮忙插好吸管把清爽的果茶塞到她手里。 云烟徐徐饮入,发干的嘴唇总算润了些,只是还不愿离开ICU门外。 沈渊对简晚轻轻摇头,简晚无声叹息,不再劝。 一前一后来到医院附近酒店,沈渊不由分说摁着简晚给她敷脚,如果不是她急中生智称脚上擦过药,她相信他又会直接亲上去。问他沈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渊却说他不清楚。 “季先生也不知道吗?” 沈渊摇头,“他不在现场,我还没机会接触到当时蒋小姐的随行保镖,他现在带着两个孩子在其他地方歇脚。” 简晚大吃一惊,“季先生一直没有跟他们在一起?” “嗯,只是接送而已。我也觉得这点很奇怪。” 明明是要替小川和小泰养心病才决定一家出来露营,身为父亲的季非覆不仅没参与其中,还让沈挚顶替了他的位置,怎么琢磨都不合常理。 简晚心里隐约觉得不妙,那天沈挚和季非覆到底在房间谈了什么? 一夜过去,沈挚不负所望转出ICU,病情趋于稳定。 所有人心弦一松,蒋云烟总算肯去好好把自己清理一番,狠狠睡上一觉。 等她醒来,简晚终于从云烟嘴里得知事情原委。 χяóǔяóǔωǔ.cóм ΠΡΟ18.℃Οм 分卷阅读122 116、互斥的存在 第一天沈挚带着云烟和两个孩子参加寻宝活动,探险氛围渲染浓厚,沈挚不仅绘声绘色给孩子们讲奇妙的冒险故事,还拉着他们一起光脚在小溪里抓鱼虾,烤着吃,最后破解藏宝图找到“宝藏”,两个宝贝玩得很开心。 云烟担心沈挚的身体,一开始玩不进去。 但看他一整天精力充沛神采奕奕,蒋云烟受他感染,也卷起裤腿加入寻宝和捕鱼虾的队伍,本不愿亲近孩子的她下意识帮小川和小泰擦脸和手,恍然觉得这就是一家四口的幸福生活。 第二天沈挚带他们去游乐园。 游乐园人流如织,嘈杂拥挤,空气不好,容易诱他病发,蒋云烟十分反对。 “可他告诉我说,他其实早就康复了,没事。” 沈挚最近气色大好,唇色红润,走路神采飞扬,好像有使不完精气神,云烟半信半疑依了他。 “没想到他是一个彻头彻尾大骗子!”她用力咬了一口花卷。 他们各自抱着一个孩子挤入人海,在独树一帜的风景中穿梭拍照,沈挚和两个孩子从没进过游乐园,开心又新奇,各种左瞧右摸,只不过俩宝宝年纪小,玩不了多少机动设施,沈挚就带着他们参加亲子趣味活动。 刚开始是正儿八经的画画,捏橡皮,走镜子迷宫,在海洋球池耍,到后来沈挚加入亲子游戏比赛,整个人像脱缰的野马,几个项目下来没拿过第一,仍旧精力无限背着小川蹦蹦跳跳,还不许云烟插手交替。 蒋云烟从未见过沈挚如此开心肆意,不禁替他欢喜,为他呐喊助威。 现场人声鼎沸,斗志昂扬,一贯像温室里花朵的沈挚笑得充满孩子气,她竟没注意到他脸上一丝勉强,在一场家长百米赛跑中,她眼睁睁看着他如拥抱天空的飞鸟冲出起点,最终似被斩去双翼倒在终点线上,再也没起来。 蒋云烟说到这闭了闭眼,调整呼吸和情绪。 “他真是嫌命太长了!幸好当时好心人多很快把他送到医院,不然照他那折腾法换几个心脏都不够他用!” 吐槽归吐槽,生气归生气,云烟仍心系沈挚,吃完饭马不停蹄地赶回医院。 沈渊换热毛巾帮简晚敷脚,跟她靠在床头一起看喜剧电影。 放到搞笑的镜头,背景嘻嘻哈哈,俩人没半点笑声。 简晚证实自己心中的预感,手挽上他胳膊扯了下他衣袖,“你有心事,刚才你是不是有话没对云烟说?” “鬼机灵。” 沈渊捏她脸,眼睛还是停在笔电屏幕,“我是担心小挚。在原来的时空,小挚就曾因为蒋小姐割腕被刺激得心脏病复发,这两年身体越发虚弱,我怕这次雪上加霜。” 难怪刚刚不提,云烟要是知道了恐怕会更加自责。 但简晚心里微妙的感觉仍未散——沈渊似乎还在瞒她什么。 她不安分地往他怀里靠,他人在走神,手上顺其自然把她牢牢固定,像老夫老妻结婚多年的习惯。 简晚吸着他被阳光烘烤过的清爽气息,身体渐渐放松。 也许他只是有别的烦心事吧。 简晚后来多次到医院探望沈挚,沈挚戴着呼吸面罩,面无血色,她每每去都不见他醒,不禁心生疑虑,这哪像普通病房的病人? 云烟说他有睁开眼睛听她念新闻说书,可能药物原因嗜睡,大部分时间昏沉沉。 这个解释说得通,简晚腹诽自己多心。 仔细一想,沈挚这儿很少见医生查房,如若病情严重肯定会重点关注。 季非覆也有过来几回。 依照他和沈挚的微妙关系,探望不像探望,却似乎也不是来落井下石或耀武扬威的。 这天简晚恰好撞见季非覆从病房出来,彼此打照面,尴尬的气氛在蔓延,她问他小川和小泰如何,季非覆锐利的目光穿透眼镜刮在她脸上,“你倒是比云烟还关心那俩孩子。” “……” 问候下孩子居然也能被怼。 “宋太太这么喜欢孩子,如果你是云烟,要在两个孩子和沈挚之间做选择,你会选谁?” “……” 这是什么无厘头送命题? 想想觉得不对,季非覆不是开玩笑的性格,更何况她和他没几分交情。 简晚低着眉,认真琢磨他问这话的含义。 “云烟是不是选小挚?” 季非覆一派斯文,高高在上,“是我在问你。” 其实云烟平常的态度就很明显了,照顾沈挚,避自己两个孩子。 简晚拧起眉心,“在小挚生病的时候让云烟作出这种选择,类似于母亲和女朋友掉河里先救谁,如果不是出现同样情况你不会这样问,小川和小泰也生病了?” “宋太太真有意思,我问你一句,你问我两句。” 季非覆长指推了下眼镜,懒得理她拔腿就走。 简晚追上去,被他的保镖簇拥隔开距离。 季非覆的小心眼她可是见识过,估计就是故意不告诉她,可他这样闭口不答确实加深她担忧,云烟在照顾沈挚她不好直接问,只好让沈渊帮忙打听。 沈渊回来告诉她小川和小泰是病了,一个患支气管炎,一个感冒发烧,已在好转中,只是俩宝贝想念母亲。 她松口气,果真是故意吓她。 总归孩子没大事就好,简晚心疼俩娃娃,跟云烟提了一下,云烟以照顾沈挚为由婉拒,她无奈,却也逼迫不得。 天空灰蒙一片,纵然是微风也刺骨,沈渊在独自前往医院时没去弟弟所在楼层,而是多上一层,进入一间不起眼的病房。 屋内窗帘紧阂,光线昏暗。 两个平日里活蹦乱跳的小奶娃躺在床上,小手小脚缠着绷带。 原来前些天小泰在屋里又兴奋地嚷嚷自己飞起来了,直接从二楼窗户爬出去,小川忙去抱弟弟,结果两人双双从二楼窗口跌落,摔出脑震荡和骨折。可跟以往病人不同的是,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 沈渊摸了摸孩子柔软温暖的发丝,问一旁在沉默看平板的男人,“还是没醒吗?” 季非覆:“没有。” 从手术到现在,五天,也就手指头和眼皮子轻轻动过。 “你跟小挚到底达成什么协议?” “只要我答应这次露营,他会离开云烟,并确保她不自杀。” “就这样?”沈渊仿佛没听到身后保镖一左一右威慑站定的脚步声,笑了笑,“季先生故意不告诉容容孩子的实情,引我独自前来查探,应该不止是为了让我来探病吧。” 季非覆没抬眼,“沈先生不也发现了吗,你的弟弟压根没到离开ICU的程度。” 沈挚的病很严重,沈渊从小跟弟弟相依为命,就算不是学医也能发现异常。 “你做的?” “沈先生心里应该早有答案。” 是啊,从孩子失踪那天起,沈挚的种种行为都像在作临终前的道别。他猜到大概和小川、小泰有关,两个宝贝的身体时不时透明,总说自己会飞,也许就是因为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空沈挚扰乱了世界。沈挚的身体其实也变透明过,不说大自然,时空也有自己一套独特的防御修复系统来消除漏洞,但它跟人体免疫系统一样,强大又不怎么负责任——不管有无错杀,只要能恢复时空正常逻辑秩序就行。 简而言之,沈挚和小川、小泰为互斥的存在,不能同时存活在这个时空,还有可能被同时清除。 沈渊瘫坐在椅子,弯腰手肘搁膝,双手抵额。 猜测是一回事,当得知弟弟真想放弃生命他还是难以接受地心痛。 “太乱来了,小挚又怎么能保证他走了小川和小泰一定没事?” “但他不走,小川和小泰一定有事。”季非覆关上平板,面容陷入冷肃的黑暗,“抱歉了沈先生,我知道你舍不得你弟弟,但这是他的诺言,为确保事情顺利进行,劳烦你在这陪几天孩子。” 其实就是变相的软禁,季非覆不信沈挚,也不信他。沈渊对沈挚的亲情是整起事件一大变数,他不能冒险。 于是沈渊打电话给经纪人重新安排行程,又告诉简晚这几天不回去,然后上交手机。 沈挚躺在床上的第十天晚上。 简晚从医院回到酒店看书,宋尧国外出差回来,探了眼沈挚,送上水果和花,又匆忙到总公司开会。 季非覆跟沈挚在病房单独待了一小会儿,随后沈渊进去,握住弟弟冰凉苍白的手。 待蒋云烟独自一人吃完晚饭回到医院,病房里除了昏睡的沈挚没有他人踪影。 这两天寒潮来袭,冬风凛冽。 季非覆靠在一棵树下抽烟,星火点点,脚边掐灭好几根烟头。 沈渊在驾驶座上用蒸汽眼罩敷眼,半晌拿下来,眼圈还有点红。 “我走了。” 季非覆望着巍峨耸立的住院大楼颔首,没说话。 这是沈渊被软禁那几天提出的要求:在沈挚离开前让他见弟弟最后一面,而后不得干涉他离开医院。 他现在想去找容容。 ☆☆☆ 抱歉大家,严重严重卡文的我来晚了(╥﹏╥)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lt;a href=/books/7et=_blank&gt;/books/701741&lt;/a&gt; 117、时空归位 到酒店,沈渊见到跟暖黄色床头灯相依而眠的简晚,她脑袋微斜,发丝乖顺垂于胸前,双腿还摊着本书。 他倾身拿开书本,关灯,没像往常把人塞进被子,而是把她裹成一团打横抱起。 简晚感觉到动静,闭着眼半睡半醒捞住他脖颈,“你回来啦……” “吵醒你了?” “是啊。”她闷在他胸前打哈欠,“你要怎么补偿我?” “你说要嫁给我,还作不作数?” 她困得眼泪往外冒,“干嘛突然说这个……” “作不作数?”沈渊掐她的脸,不疼,怪痒的,她啪叽一下拍掉。 “骗你是小狗好吧。” 沈渊得了保证,眼里星光温柔漫漫,“好,那我们回家。” 将她放到车后座系好安全带,驱车驶离酒店。 今夜格外寒冷,街上人迹罕至,偶有路人也是裹紧大衣匆匆而行。 蒋云烟在赏夜时发现窗户有些脏,拧了抹布细细擦拭。 “云烟。” 身后忽地响起低沉微哑的声音,是沈挚醒了。 她开心地扭过头,却见男人摘掉呼吸面罩,撑着床要坐起身。 云烟面色一变,冲过去要把呼吸面罩重新压他脸上,“你疯了吧!还嫌命太长呢!” “我没那么严重,是他们太夸张。这个戴着还不舒服呢,让我喘口气。” 沈挚仿佛睡饱的美人靠坐在床头,随手抓了抓头发,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眼下一滴泪痣娇艳似火,双目流转间光华盛放。 蒋云烟指头蜷起,一点点收回手,抿紧唇不说话。 沈挚好整以暇挑眉,“怎么这么看着我?” “阿挚,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那日天崩地裂般的情形历历在目,如今忆起仍心有余悸,她是真的怕了。 沈挚一脸无辜,“这个我太冤了,之前确实恢复得不错,哪知道心脏突然不争气,能怪我嘛。” “你少贫嘴。” 蒋云烟依然板着小脸,语气还是有明显软化,给他倒了杯温水。 “睡着的这些天,其实我梦到另一个时空。” 女人一顿,抬眼看他。 沈挚笑了笑,讲起时空B云烟自杀被救活后的琐事,丝毫没提自己因她病发的细节,说他带她去看心理医生,陪她游山玩水,看书烹饪,一起利用专业知识运营公众号,她在他的呵护下走出阴霾,开始谈婚论嫁。而就在那个档口,他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巨雷卷入不属于他的时空。 蒋云烟咬住下唇。 “你想回去?” 沈挚无可奈何般摇头,“我看到那个时空的你哭得稀里哗啦求上天把我带回去。” 蒋云烟脸上一热,“那都是你的臆想,我才不会哭!” 事实上在高中时期得知沈挚过世后,她一度数次躲起来哭得崩溃惨烈。 “真不会哭?” 她别扭地偏过脸。 “那我真走了?” 蒋云烟浑身一震,一把抱住他胳膊,“我知道,你早就想走了对不对!你嫌弃我有丈夫和两个孩子,已经不喜欢我了,对不对!” 沈挚收起调侃之色,忍住呼吸被一点点扼住的压迫感,“云烟,不是这样……” “那是什么!”她眼中蓄出热意,生生又逼退回去,“自从知道我有丈夫和儿子,你的态度全变了,对我客客气气,疏离有礼,如果不是我主动,你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碰我!” “云烟……” “我不许你走,要走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她歇斯底里禁锢他胳膊,说她无耻也好,自私也罢,她受够一无所有了无希望的日子,没法放他离开。 沈挚凝视她,语气和煦,“那你是要我们永远像现在这样?” 一个寄人篱下,一个嫁为人妇,永远不被世人所接纳。 “不,我早就计划好了,等时机成熟我们就离开这里,去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我们一定可以像从前那样。” “小川和小泰呢?” “那是季先生的孩子,与我无关。” 所以她一直对两个孩子避而不见,视若无睹,就是怕生出感情,影响她和沈挚远走高飞。 “真舍得两个宝宝?他们都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 她语速很快:“舍得!” 沈挚看着她紧绷的面部表情,扑哧一声笑,“不,你不会舍得,我认识的云烟人如其名,像云烟纯白善良柔软,是很美好的女子。” 云烟目光狼狈,“既然在你心里我这么好,为什么……” “这里不属于我。” “你果然就是要走!”蒋云烟闭眼捂住耳朵,“都是借口,无论如何我不许你走!” “我的未婚妻在等我,我的朋友、事业、梦想都在那里,还有许多没完成的承诺和任务。云烟,你放不下我,我同样放不下那个时空的一切,我们的人生不是只有彼此,还有永远甩不掉的牵挂和责任。” 沈挚的声音温柔如水,如果云烟此刻睁眼,就会看到他脸上转瞬即逝的巨大痛苦。 “云烟,你真的认为我嫌弃你吗?” 她依旧闭眼捂耳。 “转过去,我告诉你。” 她其实都听到了,停顿几秒,还是别别扭扭地转过身,眼睛闭着,耳朵也未松。 沈挚身子难受地弓成虾子,捂住口鼻,在心电监护仪发出警报前将其关机,死死抑制紊乱的短促呼吸,指尖却超乎寻常稳当地在她后背缓缓写字。 一笔一画,无比郑重。 你……是……我……的…… 他写得越来越慢,唯一的“唯”写到一半,他捂着脆弱疼痛的胸口眼前发黑,冷汗连连喘不上气,想最后看清她的背影,手指霍然像断掉的线急急坠落。 终究还是没能完整地道别。 他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像正常人一样,和喜欢的人在热闹的人群中奔跑。其实都已经完成了。 再见了,他的女孩。 身后许久没有动静,云烟动了动背,“怎么不写了?” 无人应答。 病房安静得超乎寻常,少了心电监护仪有规律的滴滴声。 “阿挚……” 她转过身,窗外夜空闪过巨雷,照亮云烟煞白的脸,刚才还靠坐在病床上轻笑的男人不见了,与他身体连接的电极片全部散在床上,拖鞋还在床下,空得让人心慌。 “阿挚,你在哪?不要跟我玩这种游戏,我不喜欢,阿挚!” 床上床下,里里外外,云烟跌跌撞撞到处找,几乎把医院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季非覆派人把她带去监控室,画面显示病房先前无人进出,她才停止疯狂的梭巡,失魂一般靠着墙脚跌坐在地,眼泪夺眶而出。 他走了,真的走了。 “骗子……” “沈挚,你就是个大骗子!” 蛋壳裂开声此起彼伏,巨雷依旧在用力撕扯广阔的夜空。 大厦办公休息室,宋尧孤寂地坐在床边端详妻子留下的婚戒,少顷,将其收入盒内搁在床头,在雷声轰鸣中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另一边,简晚不久前才跟沈渊结束一场酣畅淋漓欢爱,累得眼皮子都睁不开,没一会儿便睡死过去。 沈渊搂着她柔软细腻的身子,面朝窗外肆虐的雷电,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戴在彼此的手上,在她手背烙下一吻。 “记住你的承诺,嫁给我。” 不出意外,今晚是他在时空A的最后一夜,所有世界将恢复原有的秩序,回到正轨。 回去便回去吧,可唯独不放心她。 沈渊与她十指交扣,亲了亲女人软嫩的颊畔,“容容,如果有一天我表现得没那么爱你,别信。” ☆☆☆ 原班人马倾力回归(*04︶04*) 看到有宝宝挺关心云烟这条线,在这里简单说一下,不是3p,就是虐恋1v1,也不会在文中详写。至于小挚是生是死,大家可以自行想象~ ΠΡο①⒏℃οм 分卷阅读123 118、孩子 无云的天,闪电雪亮轰鸣一晚。 不知不觉夜色淡去,晨露滚圆落地,第一缕阳光拂醒这座繁城,被雷劈倒的树枝早早收拾妥帖,卖菜小贩忙碌填充自己的摊位,越来越多的小车在马路跑得欢实,一切祥和依旧,昨晚的巨雷仿佛从未发生。 简晚如往常的生物钟起床,环顾相对陌生的房间,呆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自己是被沈渊载到这里。 床边凉的,枕头形状饱满,沈渊早已离开屋子。 这幢房子她只来过两次,靠近郊区,地处隐蔽,据说在跟弟弟住一起前这里就是他的栖息之所。仔细一看,比上次来的时候多了些绵软抱枕、生机勃勃的仙人掌、色彩明丽的现代画作为装饰,驱散不少先前的清冷空寂。 简晚洗漱完没找到沈渊给她留只言片语,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往常走之前他会留纸条或发消息,不会不声不响。 倒是发现手上多了枚戒指。 简晚隐约记得他昨晚淹没在雷声中说了一句话,记不真切,暖情中似乎透着一丝古怪。 她没多想,哼了哼拔下铂金圈儿,“哪有人在女孩子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强戴婚戒的。”况且她还没离婚。 做瑜伽,吃早餐,还看了一会儿书,瞅着时间差不多,简晚拿过床头上车钥匙驱车前去探病。 人到医院,站在空荡荡的病房,她才后知后觉得知沈挚过世的消息。 根本没人通知她! 云烟遭受打击晕过去,简晚坐在朋友床边难受地抹眼泪,不敢相信沈挚就这样离开了,沈渊和云烟该有多伤心? 她呆了半小时到病房外透气,季非覆就在门外,她问沈渊是否知道这事,季非覆颔首,表示凌晨就告知他了。 难怪沈渊走得匆忙。 季非覆还说沈挚临终前给她发了封邮件。 简晚猜沈挚有事拜托她,擦干眼睛,寻了块树荫坐下打开邮件。 一字一句认真扫过去,内容有一大半超乎她想象,简要阐述他离开这个世界的真正缘由,拜托她永远不要告诉云烟,让云烟好好活下去。 她心里漫上一层惶然不安,季非覆知道这事,以他的个性能忍? 简晚急忙折返,果真撞见她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蒋云烟苏醒过来无法接受沈挚消逝的事实,万念俱灰,推开窗户要跳下去,被医护人员及时发现把她摁回床上。 蒋云烟挣扎得厉害,四名护士压她身上都快控制不住局面,只听她声嘶力竭地呐喊,“放开我!我要去找阿挚!放开我!!” 季非覆制止了主治医生要给她打镇定剂的举动,靠在墙边冷眼旁观,“放开她,让她跳。” 压在云烟身上的护士看病人这么激动哪敢真放开,简晚又急又怒,“你疯了吗!知不知道云烟她……” “想一尸两命去追随沈挚,我成全你。”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蒋云烟仿佛被施定身术狠狠怔住,呆傻地盯着天花板。简晚目睹云烟的变化,原本焦急的神情也一顿。 季非覆镜片下的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不,既然都要死还是先把肚子里沈挚的孩子流掉,看着碍眼。” “孩……子?” 蒋云烟干涸的唇瓣机械张合,像被冲上岸炙烤的美人鱼,哭干的眼角滑落一滴泪。 季非覆对医生道,“拿堕胎药给她灌下。” 云烟似被击痛一颤,“别碰我!都走,给我走!” 她这疯狂的模样像极了护崽的妈。 “下次要跳提前说一声,先流掉肚子里的孩子,你想跳一百次都没人拦你。” 季非覆转身离开房间,衣袖擦过简晚手背,凝了寒风很是冰凉。四位护士面面相觑,看情况得到控制渐渐松开手。 云烟没再闹,把自己裹成一团轻声啜泣。 简晚似乎明白了什么,默默退出房间,注视季非覆斯文紧绷的侧脸,头一次觉得这个深沉的男人尚存有几丝良善之心。 云烟其实怀上沈挚的孩子已近两个月,因为抑郁症,生理期不准是常有的事,所以就算隔两个月没来大姨妈云烟也不会往怀孕那方面想。 沈挚是在研究自己与小川、小泰身体异常现象时推算出来的,原本他才是快要消失的那个,没想到小川和小泰的症状发作程度后来居上。遂他猜想大约谁跟这个时空的羁绊更深,谁就能留下。 他跟季非覆开诚布公谈了一次,季非覆帮忙安排云烟做全身体检,果真查出她怀有身孕。正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出现和成长让他与这个时空联系更为紧密,导致小川、小泰面临消失的危机,沈挚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余生也所剩无几,决定用最后的生命换取小川、小泰的平安。 这件事不告诉云烟,就是怕云烟情绪失控之下迁怒小川、小泰,并摧毁一切。反之,单用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倒能激起她活下去的欲望。 而这些都需要季非覆的配合。 不管保下这个胎儿的初衷是什么,他做了回恶人,救下两条命,于他而言都是不可思议的惊天之举,此次简晚对他大为改观,同时也对沈挚发自肺腑地佩服和心疼。 一命换两命,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作出这种选择? 简晚闭眼祈祷,希望沈挚在另一个时空健康开心地活着。 与此同时,英盛集团大厦。 宋尧身子后仰,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从今早起床开始几乎每件事跟昨天不太能对上,折腾得他心力交瘁。 他准备去盥洗室洗脸,打开门就听其中一位秘书听着电话一脸为难,让前台不要再为那个律师的事来问他,宋总说不见就不见。 宋尧停下脚步,淡声问,“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他说不见律师? 小秘书吓了一跳,忙不迭解释,“就是崔进律师,这一周来天天说要来找您转交东西,还有话要亲自传达,您说过一概回绝。” 崔进?在另一个世界不是晚晚的律师吗。 “让他上来。” 小秘书不明白宋总怎么突然就变卦,老老实实让前台放人进来。 十五分钟后,崔进离开。 小秘书偷偷往里瞅了一眼,发现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宋总眉心紧蹙,神情变幻莫测,像被人将了一军。 这到底说了啥啊? 谁也不知道,宋尧的桌上多了三份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 ☆☆☆ 抱歉又双叒叕来晚啦,痛苦卡文21_21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lt;a href=/books/7et=_blank&gt;/books/701741&lt;/a&gt; 119、戒瘾 简晚陪了云烟一天,不知为什么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明明东西没落,手机没丢,律师还告知她一个好消息:宋尧终于收下她签好的离婚协议。 思来想去,大概最近老跑医院,有点神经质了。 加上沈渊不接电话。 晚上不需要她守夜,她便开车先到云烟别墅隔壁转了转,管家告诉她沈家兄弟自从去露营后就再也没回过这里。 简晚开的车是从沈渊那儿提的,还得还回去。 稍稍收拾两套衣服,简晚驱车到沈渊原来的住处,他给过她钥匙和密码,出入毫无阻碍。 路边灯光稀微,勾勒出别墅外观蛰伏在夜中的线条。 全是黑的,沈渊同样没回这。 简晚摸出手机本想第三次打电话给他,仔细想想还是作罢,发了条微信让他注意身体,有事没事都可找她。沈挚走得突然,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想独自静一静也乃人之常情,她还是少去烦他吧。 发出的消息石沉大海,整整三天,连一丝水花都没见着。 这未免过于反常,简晚有些坐不住,忍不住拨电话向沈渊经纪人打听情况,经纪人让她放心,沈渊挺好,只不过最近剧组赶进度较忙,许多人和事顾不来。 简晚知道这是委婉之词,估计他连沈渊难过的真正原因都不清楚,不过只要没出什么事就好。 那边安静停靠在树边保姆车上,经纪人放下手机扭头对一旁的男人道,“都照你吩咐的说了。” “谢谢余哥。” 沈渊说话那股子亲和力还在这会儿却眼也不抬,大半张俊脸没入素描般的阴影,专心研读手中剧本,仿佛天大地大都没有这一摞方块字重要。 换平常经纪人肯定欣慰,比你优秀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比你还勤奋好学,未来沈渊的戏路注定越拓越宽。 可现在他欣慰不起来,这几天沈渊太奇怪,问了一大堆这大半年和简晚的各种纠葛,然后原来的家不回了,特意绕远路去另一套房子住。 话也比今年春天以前更少了,还喝起了酒,不知道的估计以为沈渊失忆加自闭,明明前些日子还跟女朋友蜜里调油。 原以为小情侣只是吵吵架,结局要么分手,要么冷战一阵子就没事,刚跟简晚通完电话他又立马打消自己的想法。什么吵架?压根不像,倒是沈渊才像耍脾气的那个。问沈渊吧,他不愿说的事甭想从他嘴里撬出一毫。 “哎,不会真打算永远不理人家吧?” 经纪人小声嘀咕,沈渊离他近听得见,却依然垂着眼专注剧本。他心里无奈轻叹,人一旦陷入感情就是这点不好,过于喜怒无常。 就在经纪人以为这段短暂的恋情真要莫名告吹时,夜半时分,沈渊在保姆车上闭眼假寐,倏然半途让司机转道去往简晚所在之处,经纪人摸着脑壳一阵头疼。 果真是喜怒无常。 沈渊没开灯,一路缓步经过有些陌生的布置,无声进入主卧。 被子依稀可见隆起一团,他这些年失眠得厉害,窗帘都是采用加厚全遮光版,拉上帘子屋子就像一方沉入海的小黑盒。 眼下就算什么也看不清,他也能辨出床上的女人睡着了,从呼吸频率感觉到的,他对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是啊,他回来了。 那天从简晚身边醒来他就意识到不对,因为入睡前一天他分明在F国拍画报,怎么可能转眼就回国?再翻看手机得知沈挚消失的讯息,联想那个世界的蒋云烟告诉他的故事,他明白一切都恢复正轨,容容不再是他的妻子,过去种种不过黄粱一梦。 或者说是老天看他可怜,赏给他一场慰藉。而今梦醒,人也该清醒了。 可这一切哪有这么容易? 如果在今年三月之前,他大可以潇洒甩身离开。但有一种瘾不是不碰就代表戒除,在那个世界习惯与她共眠,破了那个戒,现在想回到当初便是难上加难。不过几天孤枕,又开始心神不宁彻夜难眠。 很多事不能一蹴而就,戒瘾同理,所以他还是来到这,她的身边。 沈渊在黑夜中洗好澡躺到简晚一旁,床较大,两人中间仅仅半臂距离,算不上远,心里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 这个世界的简晚在那个沈渊的追求下,苦耗到这两个月才在一起,如今换回他,她怕是不可能像那个世界的简晚追着他跑了。 这里的简晚最是无情。 沈渊嗅着熟悉到泛苦的馨香,背对她翻身闭上眼。 突然身后一软,女人卷着被子像棉花糖贴上他背脊,“你回来了……” 她半睡半醒咕哝一句,枕着他后背重新进入梦乡。 嘴里无糖,仿若吃糖。 沈渊僵着身子没动,她太软,动一下似乎就能把她碾成肉泥,不知什么缘故他没把她弄开,也没出言告知你抱着的沈渊不再是那个沈渊,就这样混混沌沌睡了大半夜,在天将破晓时拨开她身子,悄声无息离开。 第二夜,沈渊再次于深夜安静入内。 简晚本是熟睡,却总能在他上床后转醒。 这回没像昨晚直接睡过去,而是把他扒拉过来面对面,抱住他的腰轻轻吻了吻微凉的唇。 “怎么这么忙啊,是不是很累?” “不累。” 沈渊没法装睡,该答的问题一如往常作答,不过仍没坦诚自己换了个“内核”,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沈渊。 “小挚应该回到另一个世界了,你别难过,还有我。”她收紧臂弯,吸着他身上阳光烘烤过的松叶柑橘香,“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一直一直陪他?这句话她八年前就说过。 沈渊闭上眼,手迟迟没有回抱,分不清是应付还是讽刺地吐出一个字,“好。” 破晓时分,他依旧早早离开。 简晚起床对着凉透的半边床发了会儿呆,去看望云烟的路上接到齐乐的电话,说是关于那份协议书宋尧要与她面谈,约今晚一起吃饭。 简晚想也不想就应下。 正好,关于沈渊,她也有问题想找他。 ΠΡο①⒏℃οм ΠΡΟ18.℃Οм 分卷阅读124 120、他叫她晚晚 夜幕降临,简晚稍作打扮如期而至。 沈渊近来事多,心情不佳,简晚就没把赴约一事跟他报备,反正吃完饭很快回去,何必拿一桩小事给他添堵。 当简晚被侍应生引导进入包间时,宋尧眼前霍然一亮。 倒不是说穿得多好看,她一向懂得把自己收拾精致,有时甚至完美得不真实,但现在整个人精气神都变了,妆淡,唇润,鼻头被冻出生动的红,眼眸注入鲜活灵气,大胆与他对视碰撞。如果说她以前是木偶娃娃,现在就像卸除桎梏的小精灵。 落地窗外投射的霓虹灯影徐徐流动,宋尧一如既往绅士地给她拉开座位。 “很冷?” “不冷。”她解开外套挂椅背,“就是风有点大。” 简晚入座后同样往宋尧那边瞧,一段时间没见他还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发丝利落,正装矜贵着身,紧扣的衣领冷然贴于喉结下方。可在刚刚的对视中她捕捉到难以言说的变化,仿佛有无形的藤蔓勾住她发丝,头皮泛开麻。 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宋尧在给她倒酒,浅浅一杯,映得他眼底微光粼粼,“晚晚,看看要吃什么。”他把菜单递给她。 晚晚,他叫她晚晚。 简晚张大眼,像机器人傻愣愣地接过,“你……” 男人沉静地抬眼与她对视。 “宋尧,你是原来的宋尧对不对?我是说,你从另一个时空回来了?” 时空B的宋尧称她“宋太太”,只有时空A的宋尧才会自然娴熟地唤她“晚晚”。 “是我。” 宋尧抿了口酒审视妻子,她果真变化颇大,以往都甜甜地叫他“亲爱的”,举止收敛,现在打算离婚,态度倒是肆意不少,不过被她连名带姓地唤也别有一番趣味。 简晚不同于他的冷静,心潮失控起伏,“什么时候?” “上周五。” 那就是沈挚从医院消失后的第二天。 简晚喉咙发紧,抿了抿唇,“那……你在那里认识沈渊吗?他也回来了?”肯定是认识的,在那个时空沈渊可是她丈夫,她会多此一问,纯粹是想过渡一下尴尬。 不知为什么,在宋尧面前她总是没办法自如地谈沈渊,尤其是现在的宋尧。 “你们没见面?” 简晚安静地啜了口酒,宋尧看在眼里,大约猜到沈渊什么也没对她说,而妻子心里已有猜测,干脆顺势证实她的猜想,“都换回来了。” 在发现情况不对后,他跟沈渊当天就通过电话确认过。 简晚不小心一口酒喝多,嗓子喘不上气似地灼烧。 果真,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准到可怕——其实这两天她就在怀疑他了。 一开始沈渊音讯全无,她虽略感古怪,但还能理解为因为唯一的亲人离开而悲伤过度,即便想他也尽可能不去叨扰。到后来他夜半上床又赶早离开,那种怪异的感觉更加强烈,他闪得太快,太准点,像在避免与她碰面。 为验证自己的想法,第二晚她特意清醒地等沈渊,像往常抱他,亲他,结果感受残忍分明,他确实别扭,从说话到肢体语言无一不流露出微妙的生硬。 沈渊演技精湛,终究没能演出喜欢她时的模样。 她没直接问他,就是怕一旦问出口,连表面的和谐都难以维系。 “在那个时空,沈渊和我过得好吗?” 宋尧注视她无意识绞着的手指头,“不大好。” 不大好,意思就是就连那个时空对他一心一意毫无背叛的简晚都未能将其治愈打动。沈渊被伤到无法接纳她,现在却还在她身边,是想让她尝尝苦的滋味吧。 简晚匆匆连喝两口酒,将眼眶的酸意憋回去。早就清楚的,曾经对她千万般好的沈渊,七年多前就被她亲手扼杀在手里。 上天送来的那个沈渊,是一种变相的惩戒,让她悔不当初。 这能怪得了谁呢?事到如今她是自食其果。 可她不会就此放弃,沈渊不仅是她的初恋,更是她生命里的阳光,他温暖她,爱护她,现在就算这缕阳光结成霜花,她也忘不掉他在她世界里书写的一笔一画,那声干净悦耳的“容容”。漫漫旅程,她愿耗尽一生治愈他的伤痛。 简晚还想打听关于沈渊在那个时空的细节,宋尧淡声打断,“晚晚,我今晚约你来不是要谈这个。” “抱歉。” 是她太心急了,就算宋尧收下她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也不好过于肆无忌惮在尚未离婚的丈夫面前频提沈渊,不礼貌,也伤人自尊。 简晚转而问他那份离婚协议有什么问题,宋尧没答,说先吃饭。 吃饭一字不说怪尴尬的,简晚挺好奇他在另一个时空的状况,就问他穿过去后过得如何,有没有找到自己心仪的对象。 宋尧在那个时空是未婚,回到这就这么干脆收下她的离婚协议,她暗想估计他邂逅了哪个美人,预备在这个时空离婚后跟人家双宿双飞。 简晚想到这里心里竟有些难受,没想到自己跟丈夫处久了也存了点占有欲。她深吸一口气,企图缓解不良心态。 “有。” 简晚心里一跳,撞进男人讳莫如深的眼底,只听他缓声道,“但我过得不好。” “你要追的对象……很棘手吗?” 宋尧微微颔首。 想不到像宋尧这样冷情的人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简晚又抿入两口酒,忽略心底针扎的异样,替他想法子,“不然我们尽快把离婚手续办了吧,以你现在的已婚身份要追对象很不方便。” “我没说我要离婚。” 男人嗓音依旧低沉冷淡,却犹如惊雷在简晚耳边炸开。 简晚傻愣一秒、两秒。 “不是,等等……不是你说今晚约我来商讨离婚协议的细节吗?” 宋尧将装了碎纸的透明文件袋搁桌上,推给她,“这就是细节。” 协议书全被碎成条条儿了。 简晚握起满满一把碎纸条,一会儿攥圆一会儿压散,整个人恍恍惚惚,她不明白,“为什么?你这几天应该已经了解,我们的联姻成了鸡肋,没有维持的必要。” 宋尧起身去接电话,大掌越过桌面抚上她浅浅的眼皮,粗粝而灼热,目光深如幽夜,“你自己好好想想。”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lt;a href=/books/7et=_blank&gt;/books/701741&lt;/a&gt; 121、你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好好想想……简晚心跳乱了章法,怔怔地捂上眼皮,仿佛还残留他的触感和余温,宋尧虽没直接讲明白,但种种言行举止已经近乎明示,她不得不往最不可能的方面想。 七分钟,时间不长不短。 男人通完电话缓步回到包间,就见她捧着快喝见底的酒杯,抬起黑白分明的瞳仁,“宋尧,你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空气静可闻针落。 简晚看到他垂着眸把手机揣兜里,耳朵透着光有点红,这股不自然猝不及防恍了她的神,待她反应过来,他已经逆光走近,一个使力把她拽入怀里,掠夺的气息沉沉吮上她的唇,窒息感直逼肺腑,顷刻松开。 “明白了?” 虽然她用词不大准确,他对她何止是“有意思”,但能意会过来已属实不易,毕竟连他本人到那个时空才后知后觉察觉对妻子日久生情。 简晚双眼大睁,像石化的雕像定在他怀里,好一会儿都难以消化突如其来的冲击——怎么可能,像他那样冷情之人怎么会对她有意思?问她明不明白?他的确表现得明白,可她宁可什么都不明白。 他们三人关系会为此更为复杂,如此势必就有人受伤。 而她偏心地不想再伤害沈渊。 “是不是……弄错了?也许你只是在那个时空不适应我的疏远,产生错觉……”简晚还是不敢相信,攥着他袖子的手倏然被他反握,她立马噤了声。 “晚晚,我在那个时空过得非常不好。” 剩下的话宋尧没再说,幽邃的眼仿佛晃着一团阴影,未出口的意思不言而喻——让他过得不好的元凶是“她”,他追得棘手的对象是“她”,因为“她”,他的生活脱离掌控,变得一团糟。 简晚从没见过这样的宋尧,震撼之余心软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宋尧见她无措,缓了眼神,提起刚刚的电话,是他母亲打来的。 先前由于简家出事,简晚与他分居,他搪塞母亲简晚在国外散心。现在听说他们正一起吃饭,宋母以为简晚刚回国,便希望他们小两口今晚回家跟她聚一聚。 简晚仔细一想,确实有段时间没跟宋母他们见面,婆婆一向待她不薄,再不去走走于情于理说不过去,遂答应宋尧一同前往宋家。 宋宅蛰伏在夜色下,还是记忆中磅礴的模样。 下车前简晚被宋尧牵起手,将那枚曾经被她摘下的婚戒重新套回她指上。时隔几个月,冥冥之中似有注定,他的力道带有一种难以反抗又不会令人反感的强势,简晚心里漏跳一拍,总觉得自己入了套,可宋母对他们闹离婚一事并不知情,要在长辈前维持表面平和,宋尧给她戴回戒指无可厚非。 宋母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握着简晚的手说她清瘦不少。 这几个月确实发生太多事,简晚笑说自己大概玩得太累,绝口不提娘家的事。简家出事后宋家一直袖手旁观,或多或少让人心凉,她不想旧事重提再增添过多的尴尬。 其实宋母猜到简晚神情疲惫是因为简家,看儿媳不想提,便体贴地换了轻松的话题,全然没有不自在。 不知不觉聊到零点,宋母看时间不早,说什么都要让他们留宿一晚。 简晚一惊,留宿?这怎么可以,今晚出来她本没打算久待,不回去,沈渊那边她怎么交代! 可对许久不见长辈她没法拂了好意,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给沈渊发消息,不料手机先一步浮出他的未读信息,半小时前发来的。 【你在哪?】 原来他还会关注她动向…… 简晚心里又甜又酸,老实打字告诉他自己在宋宅这儿陪长辈,今晚不回去。 也不知他是不是睡着,消息发过去石沉大海,没再收到回复。 这变相提醒了简晚,她现在还是宋尧的妻子,戴着宋尧的戒指,跟宋尧共处一室,睡在宋家的床上,她如若不遏制事态发展的苗头,沈渊和她就真的再无可能。 简晚酝酿了下情绪,在宋尧洗完澡出来第一句话立刻杀出。 “对不起。” 宋尧正擦拭头发,闻言目光在她身上轻飘飘一扫,把吹风机塞她手里,背对她坐在床边。 这是用吹头堵她的话? 简晚接通电源,与吹风机噪音一起不屈不挠,“宋尧……” 宋尧拦腰把她掳到他腿上,热乎乎的风口喷得她两眼昏花,只听他低沉地道,“道歉,我接受。离婚,免谈。” 大概是吹风机过热,她的脸好像被烧着了。 简晚挣扎扭动,“等一下,你头发还没干。”坐在他怀里算什么事儿啊。 “就这么吹,锻炼身体。” 去他的锻炼身体。 简晚高举吹风筒故意怼他脸,他不得不闭眼,眼皮孩子气地皱着,湿润的睫毛风干颤动,短发飞扬,彼此近得可以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意外软化男人平日里威压十足的气质,有几分鲜衣怒马少年郎的味道。 吹风机好像更加烫手,简晚压着紊乱的呼吸关掉扔一边。 是人的通病吗?自从问清他的心意她对他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会不由自主关注他的细节举止,容易害臊,心理上也会过度解读放大。 “宋尧,我要道歉的内容跟今天的事无关。” 不能再这样下去,该把事情讲明白了。 宋尧掀开眼,眉头微挑,一副洗耳恭听的泰然神情。 简晚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把自己苦苦隐瞒的不孕之症以及跟宋母签订的生子协议全部坦白,为增加说服力,她把历年病历和生子协议的存放位置都招了。 沈渊对她的喜欢和宋尧对她的喜欢,在简晚眼里完全是不一样的色彩。年少时期的感情真挚纯粹,像夏天清爽甜美的草莓,而成年人的情感世界更像一片海,海面看似宜人美好,底下暗潮汹涌,复杂多变,掺夹现实的利益得失。 她无法生育,宋家不能无后,基于现实,宋尧放弃她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她讽刺地想,曾经见不得光的病到如今竟成为她手中一张牌,果真世事难料。 简晚像个犯人自首完,好奇地抬头观察他表情。 也没指望他此刻此景就跟她离婚,危机的种子埋下去总要时间发芽,但他的反应跟她想象中不大一样,原以为他就算不诘问她,也会面瘫沉默,毕竟他一向话少,喜怒不形于色。 没想到她脑袋被大掌一压,卷入更深而炙热的怀抱,耳朵紧贴他胸膛,是他低沉微哑的嗓音,“对不起。” 宋尧难以解释自己眼下的心情,手烙在她纤弱的背脊,指关节用力到突起,是他误会了,原来妻子不是不愿给他生子,也不是对他全然无心。 这段时间压在心里的躁闷烟消云散,被另一个自己折腾坏婚姻的心情也抛诸脑后,宋尧用掌心支撑她后脑勺,大口含住暌违已久的软唇。 ΠΡο①⒏℃οм 122、翻脸不过一瞬的事 简晚懵了,不明白这事怎么好像让他很高兴的样子,唇瓣和舌头被反复吮吸,左乳被他隔着睡衣拢住画圈揉弄。强烈的快感卸走力气,简晚头皮发麻,尚存一丝理智推他胸膛,宋尧倒是爽快地松开她。 简晚得空平复呼吸,没抬头,视线直击他格外润红的唇。 “我……抱歉……” 简晚没找到不能跟他做又不会气着他的完美理由,目光低垂,语气虚得很。 宋尧似乎也不在意,将她放一边,倾身关灯,“睡吧。” 灯熄灭,房间黑寂,连带尴尬也被卷走不少。 简晚松口气找到自己位置躺下,裹好被子侧身朝外,身后传来短暂的窸窣动静,一切归于安宁。分居后第一次同床共枕,没有想象中的别扭,简晚甚至不记得自己怎么睡着,一觉醒来就到天亮。 宋家人起得早,简晚随宋尧下楼,餐桌已陆续摆上面包和水果沙拉。 宋母关怀儿媳的同时也担心造娃计划,想约简晚逛街的时候好好谈谈。 宋尧看出母亲的心思,借口说简晚今天要跟他出席商务宴会,吃过饭便一同把妻子带走。 简晚上车报了个地址,车子没多久抵达沉渊别墅所在的小区,还尽职地驶入车库,确保这次到访的隐秘性。 宋尧扫了眼窗外,淡声评价,“这里环境不错。” 那语气好像也打算在这儿购置房产似的。 简晚心里一跳,此地无银叁百两,“没那么好,潮湿蚊虫老鼠多。” 昏暗的光线隐约见宋尧唇角微勾,简晚自知成了他的乐子,拎起包包抿嘴下车。 “以后我们少联系吧,我不想让他误会。” 女人车上车下翻脸不过一瞬的事,连驾驶座上一贯沉着的罗生也不禁往后视镜瞟。 如果说简晚在这之前对丈夫还有一些恻隐之心,在进入沉渊的地盘后,过于幽静压抑的氛围对她是一记当头棒喝,她清醒地认识到为了沉渊,和宋尧的关系不能再这样下去。 该断则断。 可宋尧不愿离婚怎么办?那就怎么让他反感怎么来,他总会受不了。 “罗生,把车开走。” 简晚掩饰自己的表演痕迹,眉头微皱,语气发硬。 她想让宋尧认为现在是她放飞自我本性暴露,所以神情用词不会表现得太夸张。 罗生受聘于宋家,当然没听简晚的话立刻把车开走,而是从后视镜与宋尧用眼神请示。 宋尧收回落在简晚脸上的视线,没有半丝被下逐客令的不快,“罗助理,晚晚越来越有宋家人的气势了。” 罗生忍俊不禁,“我也觉得。” 简晚:“……” 最终车子如愿绝尘而去,她莫名有种输了的感觉。 简晚在房内左顾右盼兜转一圈,毫无意外沉渊不在,也没留下只言片语。 被子床单甚至过于齐整,看不出有人躺过。 简晚翻开这些天一直在学习的投资书籍,边看边等沉渊回来。 傍晚时分,手机乍响。 她下意识认为是沉渊发来的信息,兴冲冲抓起来一瞧,没想到还是宋尧。 他鲜少发消息,一般有事直接用电话交流,效率高。 怎么回事?简晚满心疑虑地打开,宋尧没提到离婚半个字,只是说他联系到一位治疗不孕的专家,在这方面建树颇丰,也许对她的病情有帮助,如有需要随时给他回电。 才不过半天时间居然给她找了个专家。 简晚有点不安,立刻退出聊天页面,回电是不会回电的,且不说她现在不急于生子,就算真要治疗也没必要借他的渠道,免得到时你来我往又牵扯不清。 这件事就暂且被抛到脑后。 晚上,简晚在床上眯到半夜两点多才等到沉渊。 他洗完澡,浑身带着清爽的水汽,她凑过去,毫不害臊一把把他抱住。 “怎么又这么晚?小心身体累坏。” 沉渊身体习惯性僵硬,然后略略松懈,“还没睡?” 他依旧装作另一个世界的沉渊。 不管他目的为何,简晚珍惜此刻的和谐温馨,靠在他胸口,“等你。” 等他? 浓厚的夜色,沉渊神情有一丝恍惚,随即想到昨晚她的失约,闭眼恢复平静,“最近通告多,你不要等我,早点睡。” “你亲我一下我就答应你。” 沉渊又是一愣,应付似地要低头,唇上被快速啵了一口。 “晚安。” 她像偷了腥的猫缩回他怀里,仿佛抱着大型熊宝宝睡着了。 沉渊听到她平缓的呼吸,试着挣开,没用,也索性就着这姿势入眠。 反正戒瘾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简晚早上睁眼,没有意外沉渊已经离开。 她并不气馁,晚上依然要等他,没想到在临睡前收到沉渊经纪人的电话,说他最近连续两天要录制新综艺,这几天不回去。鉴于沉渊这几天的表现,她不禁怀疑沉渊在躲她,拿起手机搜索关键字,结果发现经纪人说的是真的。 他接了一个真人秀综艺,密室逃脱。 综艺开拍,地点公诸于众,社交平台一大堆晒抓拍的现场照,很是热闹。 简晚忙里偷闲就会抱着手机刷,刷到后面她已经不满足这些远距离失真照,想亲眼去现场看看白天的沉渊。 他们之间有多久没有同在一方阳光下? 简晚确定了他拍第二集综艺的大致开场时间,乔装打扮开车前往现场。 到底低估大家追星的狂热,大冬天寒风凛冽,前排早挤满了各种全副武装的粉丝。 简晚没办法上前,只能垫脚眺望。 突然人群一阵山呼海啸,一辆小巴车停在布置好的密室前,在一大片高举手机拍照的胳膊间隙,简晚捕捉到沉渊一边对粉丝挥手一边小跑进场的颀长背影,短暂得像一阵风。 密室逃脱的综艺是在室内录制,这就意味着只有开场和结束才有可能看到他。 还没看热乎就没了。 简晚怅然若失,不愿就这样走开,回到车上边看书边继续等。 不少人也跟她抱同样的想法,现场一时间还是人头攒动。 但这个综艺的录制结束时间不可控,指不定要录到凌晨,随着时间推移,人们耐心渐失,留下来的越来越少。 接近半夜十二点,只剩零零散散的狂热粉。 简晚看到密室出口摄像机位和灯光已经就位,工作人员也开始忙碌,明白他们这是要从密室出来了,下车在前排找了个角度较好的旁观位置。 没多久,沉渊与同伴们成功从密室逃脱,一身狼狈。 灯光打得很亮,沉渊还是那个沉渊,像汲取了阳光,即便一身脏污也掩盖不了渗入骨子的少年感。 有一位扮演NPC的可爱小女孩要跟他合照,小女孩目测五六岁,穿着白色公主裙,他摸摸小女孩的头蹲下来摆剪刀手,对镜头微微扬唇,刹那间世界都仿佛被他拂亮。 耳边传来路人兴奋的低语,想当被沉渊抚摸的小女孩发丝。 风冻得简晚耳朵尖发红,她仿若未觉,出神地远远看他陪小女孩玩。 其实现在的沉渊看上去没变,只是在他心里,她还远不如一位路人对他友善,起码路人没如此深刻彻底地伤害过他。 难道他们真的要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吗? 简晚看着沉渊和小女孩玩耍的身影,突然想起沉渊以前曾说他想要一个女儿。 她心跳猛地加快。 是啊,可以为他和她生个小棉袄。 ☆☆☆ 嗷,跟大家说声抱歉,这次更新拖了这么久。因为叁次元种种事再加上卡文导致一放下就难以找回状态,感谢一直在坑里耐心等待的小天使,我会努力调整回来的~本文也接近尾声啦,预计八月份完结,绝对不会坑的!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123、壁纸里的女孩 可她的身体并不允许…… 简晚安静地回到车上,此刻马路车辆寥寥,她漫无目的穿梭在高楼与灯牌错落冰冷的光影中,终于像下定一个决心,把车停到路边打电话给宋尧。 本以为除了离婚一事她再也不会主动找他,谁知世事难料,沉渊让她重燃起迫切治好身体的欲望,并且越快越好。 她明白向宋尧求助意味着什么,是亏欠和人情,这种被拿捏死穴的感觉并不好受,可顽疾难治,她不能再照以往的治疗方式进行下去,她和沉渊的关系等不起,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她都不会放过。 “晚晚,想好了?”男人低沉的声音侵入耳膜。 毫不意外的语气,像算准会找他。 “嗯,拜托你了。” 简晚有求于人,乖乖收敛那天想让他反感的表演细胞。 宋尧低声嘱咐她早点睡,明晚别熬夜,后天早上带她抽血就诊,平和得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裂痕。 简晚一边听一边点头,等收起手机才发觉自己刚刚像傻瓜。又不知怎的心里安定下来,暖融融泛着酸。 回到沉渊的住处,困倦和幽静扑面而来,简晚摸黑打着哈欠穿过客厅,突然感知到什么脚下一转朝厨房去,胳膊打直一通摸,果不其然触到熟悉的胸膛。 “沉渊?你回来了?”她毫不掩饰喜悦。 沉渊的确回来了,还等了好一会儿,本不准备此刻见面,却没想到她鼻子比以前还灵,闪都来不及闪。 “刚到。你去哪里了?” 其实在综艺录制结束后他就捕捉到一个身影,顶着寒风,裹得像小粽子严实,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瞳仁,就这样他还是一眼辨出人。在她离开后,他鬼使神差提前离场,岂料到家中又扑了一场空。 沉渊问完突然又不想听答案,催她睡觉,“时间不早了……” “我就是心情不好,在市区兜风。” 沉渊一顿,没了声音。 简晚努力在夜色中辩论他轮廓,眨巴两下眼,“你怎么不问为什么我心情不好啊?” 不问,是怕自己又自作多情。 但沉渊还是用他好听的嗓音重述,“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几天都没回来啊。”简晚伸手抱住他腰,脸红红的贴在胸膛,“我想你了。” 这种情话以前都是沉渊说得多,现在轮到她了。 沉渊没立刻接话,体温微妙地升高一分。 简晚并未察觉,说这些也没指望得到什么回应,不等他反应飞快牵起他的手往楼上走,“好困好困,赶紧洗澡睡觉。” 男人一般洗澡都比女人快。 简晚出来时沉渊已经把头发吹到半干,他背对她看手机,吹风筒呼啦啦地吹得他耳朵泛红。那一瞬简晚生起亲吻他的冲动,轻手轻脚往前靠,目光一溜达,发现他手机壁纸换了。 不是原来的星空拥吻照,而是一张过于空寂的银河。 “怎么了?” 沉渊几秒后总算有所觉,收起手机侧过身。 以前你手机壁纸里的女孩是谁? 这话出来就像质问,她哪有资格,简晚拉下他脖颈踮脚亲吻,大约几次呼吸的时长,“我只是想说快睡觉啦。” 她故意停在他一公分前。 唇上还残留他熟悉的软,眼前的人却再也不会像从前主动亲近她。简晚酸涩地垂下眼帘,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棘手之事——怀不怀得上孩子另说,他不愿碰她怎么办? 简晚开始循序渐进地治疗。 白天去医院,晚上试着跟沉渊拉近距离。 结果不出所料,每次都失望而眠。 沉渊偶尔问她最近在做什么,小聊一会儿,随后各自裹着被子进入梦乡。其实他们这个状态很奇怪,形似冷战又不是冷战,可双方谁也没提。 破镜终究难重圆。 简晚不禁心灰意冷地想,如果他真的不愿再与她在一起,这样的强求对他何尝不是伤害?不如……一切随缘,算了吧。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大雨。 医院走廊,简晚望着模糊昏暗的雨景出神,宋尧在不远处正和专家交谈,她恍惚觉得像回到大半年前和丈夫相敬如宾的日子。 没有那场荒诞的时空灵魂交换,生活会如常。 沉渊没与她重逢,也许能过得更好。 就在这时,简晚感觉手机在振,拿出来一看居然跳出备注为“sy”的来电,是他!简晚惊得往远处快走几步按下接听,宋尧淡淡地扫她一眼。 “你在哪里?”沉渊问。 音色是温和悦耳的,简晚微微一愣,好像这段时间以来最频繁听沉渊问这一句。仔细想想也正常,情侣间或暧昧时期的男女开场白也经常是“在哪”“干嘛呢”,只不过以前在高中他们比较避嫌罢了。 “外面逛街呢。” 她没打算坦诚自己的病,不想让他觉得她卖惨。 “哪里逛街?” 简晚随口报上医院附近的一家商场。 “现在夜深雨凶,车不好打,蒋爷刚好在附近,我让他去接你。”末了像想到什么,低声补上一句,“你大概不记得了,就是蒋浩言,跟我同班的兄弟。” “我记得。” 简晚追着他尾音脱口而出,最后一字涩然地挤压喉咙。 原来在他心里,她是一个能把过去都忘得干干净净的女人? 沉渊没再说什么,让她路上小心便挂了电话。 果然沉渊还是那个古道热肠、心细如发的少年,即便受过伤,心底不愿接纳她,还是会在她困难时伸出援手。 穿帮是不能穿的。 她急忙转身向宋尧告别,撑起伞迅速往附近的商场奔去。南方冬天的雨冷得魔幻,不过一条街之距,冻得简晚牙齿上下打颤,坐上蒋浩言的车刹那仿佛劫后余生。 车上还有一位叫周和彬的男子,身穿深蓝色V领毛衣,气质脱俗,先前同学会她被蒋浩言针对是他帮忙圆的场。 “怎么都淋湿了?快擦擦。” 周和彬给她裹上毛毯又给她递抽纸。 简晚感激一笑,连打两个喷嚏,蒋浩言对她依旧没好脸色,眉头拧成丘壑,“大晚上不在家待着出来瞎晃什么,这下病了吧?活该。” 大概是从后视镜看到简晚确实惨兮兮的,他将一杯热茶凶巴巴塞她手里,“喝着,别死在我车上,沉哥那边我不好交代。” 她愣住没动,蒋浩言没好气,“刚买的,没喝过。” 简晚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讶异蒋浩言会给予她一分温暖。 “谢谢。” “哼。” 车子穿破雨幕启动,周和彬随口问她这么晚还在外边,简晚笑说,“逛着逛着就忘了时间。” 实际上是今天那位专家开会时间意外延长,导致她就诊时间延后到这么晚。 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简晚注意到周和彬一直在翻IPAD相册里的图片,好奇他是不是在工作。 “算是吧。”周和彬却把IPAD搁她怀里,“要不你也帮忙参考一下,这家伙下个月开摄影展哦。” 周和彬用下巴努向驾驶座,蒋浩言别扭极了,在开车又抢不回平板,只能恶声恶气道,“她又不懂,你问她有个屁用!” 俩人没理纸老虎,兀自翻看起来。 “照得很不错诶。” 简晚由衷感慨这些照片对于光线布局和色彩的处理非常漂亮,刚开始蒋浩言还会怼她懂个毛线,到后来躺平任她夸,一句狠话都说不出了。 翻着翻着,一张熟悉的摄影图跃入眼帘,简晚一阵呆怔,赫然认出是沉渊曾经作为手机壁纸的那张。 甜蜜的剪影,巧妙的构图,美轮美奂的光线和氛围。 简晚心里一咯噔,这个女孩也见过沉渊的朋友们了?那他们的关系…… “有什么不对吗?”周和彬瞟了照片一眼。 “这张……也要参展?” “听你这话是想让这照片参展?”周和彬似笑非笑,“除了你,那也得沉哥的经纪人同意才成。”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简晚涩然地摇头,“别打趣我了,照片参不参展哪需要我点头,上面的女主角又不是……” 声音戛然而止,她睁大乌溜溜的眼睛。 等等,他什么意思! 周和彬挑眉,“原来你不知道?这张是高二暑假郊游蒋爷偷拍的,本来是想逗逗沉哥,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成为蒋爷经典佳作之一。” 听到这简晚依稀生出点印象,那段时间母亲给她安排一大堆辅导课,她烦闷得喘不上气,沉渊就和他几个兄弟带她出来散心,她第一次尝试喝混合酒,微抿几口大脑就断了片,后面发生什么压根不记得,所以她完全没想到照片上是自己。 短短几分钟心情像坐了躺过山车,简晚用力把指尖摁在平板边上才勉强止住颤动,“那沉渊今年有跟你们要这张照吗?” “蒋爷早在那时候做完处理就给发给他了。” 早发给他了……说明照片不是另一个时空的沉渊要来的。 是他,他七年来一直存着他们的合照。 ☆☆☆ 壁纸的作用终于安排上了,(???)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124、引诱H 一时间心跳盖过所有喧嚣,好像又唤起高中时甜蜜的悸动,简晚瞬间做出决定,不论他留下这张照片的缘由是什么,她都要跟他磨下去了。 其实打从心底就不想放弃。 只要有一丁点希望,她就有一千种借口。 此刻的简晚归心似箭,车子堪堪停在沉渊家的车库,雨没停,她抓起包包跳下车就往屋里赶。 周围栽种不少梧桐和灌木,隐蔽性强,不怕偷拍。 话虽如此,沉渊还是不放心地倚在一楼落地窗前,透过窗帘缝隙注视蒋浩言车子的行驶轨迹,本只想确认人安全,没打算迎接,忽见一个身影没等车子停稳就下来冒雨往这边跑。 沉渊以为她有事,没多想,叁步并作两步冲到玄关接人。一阵啪嗒啪嗒轻快的踩水声,湿润柔软的娇体扑入怀里,他被撞得后退半步,条件反射拥紧女人神情怔愕。 “怎么了?” 沉渊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温柔。 简晚靠在他胸口听得分明,开心得说不出话,只埋在他怀里像拨浪鼓摇头。 沉渊看不到女人的脸,不清楚她发生什么事,摸到头发衣服都是冰冷的潮意,当即把人搂入屋内关门,打电话给蒋浩言。 “今天谢谢,她身体不舒服,没法留你们了,我改天再请吃饭。” 那边刚停好车的蒋浩言一脸懵逼,“哎,不是,身体不舒服?她刚刚还好……”话没说完就被周和彬抢去,“那你好好照顾她,我们走了。” “嗯,路上小心。” 那边周和彬笑得意味深长,蒋浩言抓抓头苦逼地把车开走。沉渊锁好门,发觉怀里的女人似乎冻到颤抖,将手机和她的包包搁一边,打横抱起去二楼盥洗室,而其实简晚只是高兴坏了。 摸黑开灯,沉渊放下她。 “你先进去洗热水澡,我帮你找衣服,有事叫我。” 哪知脚还没迈开简晚又抱紧他的腰。 “帮我放水,好冷啊。” 简晚蜷起肩膀,快缩成小鹌鹑,这段时间她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示弱,沉渊以前经常照顾她,想也没想就弯腰帮放水调水温。 侧脸的角度看上去他尤为认真好看。 “一会儿小心头和脚别磕到。”他还低声叮嘱。 简晚看得有些入神,衣服没脱径直坐进去,吸了水的布料沉甸甸压着肌肤,她像不倒翁伸手要他拉一把,沉渊没办法,倾身抱她上身,却被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半拖进浴缸。 水声哗哗,水雾连绵。 沉渊单手刚支在浴缸底部,被简晚软软吻住。 男女力量悬殊,她其实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却不想轻吮几下,轻而易举越过唇齿与他舌头亲密。 沉渊还有半个身子在浴缸外,足足半分钟没动静。 湿润的发丝挡在眸光前,不说话,不回应。 简晚闭上湿意氤氲的眼含弄,早就想吃他豆腐了,只是这一次不想从他面部表情来推断他接受与否,想遵从内心直觉。她抱着他轻轻后靠,沾着水珠的裸足打湿他后腰衬衫,将其卷起,摩挲他线条紧实的窄腰。 沉渊凝视她绯红的脸颊,呼吸越来越缓。 久违的亲热让简晚一时上头,集中汲取他口腔里好闻的气息,连他跨入浴缸都没察觉,直到身上沉重的大衣被剥落,才发现沉渊已经跪在她两腿间。 他居高临下,她仰头索取,一边亲吻一边互脱对方衣物。 不出片刻,沉渊身上不着寸缕,简晚衣服多,还剩白T和内裤,而在这时她握住男人忙碌的手,一只按在自己腰后,一只含入唇中,舌尖轻挑。 “腰累。” 伴随这句娇嗔她眼睛一抬,勾得人挪不开眼。 简晚没穿文胸,粉色的乳尖顶着湿衣若隐若现,水流下是她微岔的两腿,小小的遮蔽物也是半透明,依稀可见白润的细缝。 她就是故意要诱他,燃起他欲火。 沉渊对简晚身体再熟悉不过,熟悉到只需目光一扫,就会记起软糯紧致的快感。她咬完他指尖,随意下拉,男人手转眼落在她胸脯,什么也没做,简晚却不禁咬唇一声闷哼。 “嗯……” 沉渊一顿,手自然而然扶到她腰后,在这节骨眼堪称绅士。 简晚反搂住他脖颈,“去床上,这里不舒服。” “先洗澡。” 衣角被沉渊拉起一截,露出盈盈细腰。 简晚把衣服往下扯,使出耍赖劲儿缠到他身上,“我就要现在去床上,不然我不脱。” 不脱?屋内虽然算暖,但一直湿着衣服也容易着凉。 沉渊似乎发出轻叹,依着她小性子抱她去卧室。 到床边她却愣是不松手,两人双双失衡倒入松软的大床。 简晚趁机摸到早已硬挺的肉棒,拨开内裤滑蹭几下对准,抬起屁股一口气吃进去,刚才亲吻算是前戏,里面湿得一塌糊涂,粗长的硬物顺利顶到深处敏感的肉,她满足又难受地发出呜咽。 “容容……” 沉渊没料到她这么猴急,根本来不及阻止,熟悉紧咬的快感直冲而上,他强忍运动的欲望哑声道,“还没戴套。” “不用戴。” 好像太直接了些,万一他以后都惦记着戴套怎么办?简晚继而补充,“我有吃药。” 沉渊手指一僵,神情陷入阴影,在她耳边低喘两声,“好。” 差点又自作多情,以为她真要给他生个孩子。 他脱去简晚湿到发凉的上衣,圆乳弹跳而出,随即被男人胸膛桎梏顶压,男上女下交迭,她腿勾着他腰,伏在她腿间的窄臀开始上下规律挺动。 特别清晰的轮廓和体温,简晚脸红得快冒烟。 虽然没有爱抚和亲吻,像做任务,但已经比预计的好太多了。凡事不可一蹴而就,今晚睡湿他的床能让他记忆尤深,简晚很满足,仰起脖子主动咬他发丝,吻他眉眼,触感细软充满温柔。 沉渊似乎不大适应,撑起身要避开。 简晚立刻抱紧,“别走。” 怕他跑了,哼哼唧唧咕哝好几遍。 也不知是哪里刺激到他,沉渊略顿半晌,背部肌肉一记收缩,突然下腰发力,阴茎在她湿软的穴中快速抽送,撞出浓浓水声,白色花液挂在茎身分外显眼。 简晚有一段时间没跟沉渊做,高潮来得迅猛强烈,在接二连叁的痉挛和失魂中一浪掀过一浪,最终只听沉渊一声闷哼,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收紧勾在他后腰的脚,指头扣紧背脊,龟头毫无抵御之力在深处射出大股浓浆。 ☆☆☆ 好久没写肉手生了?(? ???ω??? ?)?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125、肉体关系 事后床单湿乱不堪,他们换到隔壁房休息。 这种运动男性出力远超女性,但往往女方也累得不行,这不,简晚刚沾上枕头就睡得稀里糊涂不省人事。沉渊听到和缓的呼吸,睁眼望向身侧的女子。 七年,她的确变化很大。 记得那会儿他们在一起,简单的唇贴唇她都脸红好半天,现在却像一株柔韧的藤蔓,会打着卷缠住目标,充满诱惑力,跟宋尧A对简晚B展开的攻势有异曲同工之妙。 能让她蜕变得如此主动,想来多少受丈夫同化。 所以她说要跟宋尧离婚,他其实并不信。时空B的沉渊唤醒她对高中那段感情的冲动,但也仅此而已,心血来潮,潮起潮落,最后她还是会投入丈夫亦或其他人的怀抱。 历史即教训,他不会让自己再陷入来去匆匆的浪潮,只是留给他戒瘾的时间不多了。 沉渊翻身闭上眼睛,夜浓灯黯,他的脸被投下交错似伤痕的影子。 事情比简晚想象中顺利,床上运动有一就有二——经过这晚的突破,她成功拉近彼此关系,隔叁差五俩人就亲热一回,这种热度让她一度以为回到从前。 不过高兴没多久,简晚便沮丧地发现只是拉近肉体关系。 床上在她体内火热驰骋,下了床就人间蒸发,想在大清早抓人还得蹲点,而沉渊顶多抱她一下便以工作为名迅速闪人。 简晚知道他心里有长达七年的疙瘩,几次差点想找他谈,一想到他们现在的关系她抿抿唇还是忍住了——沉渊还在扮演另一个时空的自己,要是主动戳破这层窗户纸恐怕以后连见面都成奢望。 简晚把破冰希望寄在肚子上。 宋尧请来的专家擅长中西结合治疗,针灸和中药外敷为其中两种辅助方案,她要做的疗程多,所以人需要时常到医院。 而宋尧几乎每次都在场陪她,给她递水,偶尔聊两句,出门帮她挡风等等。 简晚知道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修复夫妻关系,越是这样她越怕不受控制,好几次委婉地道,“其实我自己联络医生就可以了,你工作忙,怎么能总是麻烦你。” 这种话听多了,宋尧连瞟都懒得瞟她一眼,“应该的。” 简晚两肩一垮,有点不知所措。 没办法,人是他请来的,总不能恩将仇报下逐客令。 她只能约束自己尽量少跟宋尧逗留接触,做完治疗立马回家。 然而世事不可尽如意,火车会晚点,治疗也会超时,有那么叁四回沉渊都到家了,她还像个玩偶生无可恋趴在医院里。为避免沉渊误会,她用尽毕生所学编造理由蒙混过关,出了医院忙往家里赶,这才没让他起疑。 但是纸终归包不住火。 这一天,沉渊经纪人刚谈完一个合作回剧组,就听沉渊冷不丁来一句,“你不是说她今天来探班吗?” 啥? 经纪人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啊。” 不怪他反应迟钝,实在是沉渊难得在他面前主动问起简晚。 简晚经常悄悄过来探班,当然来之前会知会他这个经纪人,他出于慎重考虑告知了沉渊,如果沉渊反感此行为他就会帮忙婉拒。结果当时沉渊知道后什么都没说,从性格上看沉渊确实也不是对女人强硬的类型,平伤和气,遂他也默许简晚偷偷探班。 沉渊对她不闻不问,他还以为没把人放心上,如今看来倒是他想得片面了。 “怎么了,人没来?” 沉渊点头,手上还卷着纸被磨薄的剧本,墨镜遮去大半张脸。 经纪人在男人身上扫两眼,目光跟雷达似的瞬间顿悟——就说今天这家伙怎么就倚着树背台词怎么劝都不肯坐,原来是在找人。 “我问问。” 经纪人一通电话打过去,短暂的通话后挂断,“她今天临时有聚餐,探不了班了。” 沉渊垂下眼帘,似乎又在专心研究剧本,“知道了,谢谢余哥。” 简晚确实被弄昏了头,完全忘记探班的事。上午突然接到父母的电话,说晚上宅子里要举办一场家宴。 简家以前也办过家宴,没什么稀奇的,简晚最近也偶尔回家坐坐谈心,母女关系在逐渐改善。 问题是,他们这次强调一定要带上宋尧。简晚有些困惑不安,换作从前简家地位尚可时他们也没提这要求,毕竟都知道宋尧是大忙人,但现在简家没落就更没道理啊。 何况最近她和宋尧见面的频率实在太高,她不想一起吃饭。 “爸,你知道他工作多,恐怕……” 她还想挣扎一下,简父惯常温和的语气竟多了几分不容置喙,“他这不还在市里吗,一家人吃顿饭的时间肯定有,容容,你好好邀请他,他不会拒绝的。” 旁边简母的话也是如出一辙。 简晚一头雾水,“爸,你和妈这是怎么了?” “晚上你就知道了。”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126、家宴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父母葫芦里卖什么药,简晚甚至觉得是宋尧对她父母许诺了什么,双方里应外合套路她。 猜测归猜测,聚餐还是得聚。 简晚和宋尧一同抵达简宅时天色已晚,路灯透出薄光,宋尧率先下车绕到另一边车门牵出她的手,简晚站稳后准备抽离,却发现怎么也挣不开了。 “你……松开一点……” 男人瞥都没瞥她一眼,指间握紧,“别乱动。” 简晚越发觉得今晚必有阴谋,心里七上八下突突跳,进大厅一见到宋母也在席中,她脑子嗡的一声只剩两个字。 完了。 除了一大堆七大姑八大姨,几个宋家人,连她常年呆在A国的弟弟简全也赫然空降简宅,这阵仗前所未有,绝对有情况。 两家人看到小两口手牵手和和美美很是高兴,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不少好话,还有些许揶揄之意,简晚原本被冻僵的小脸愣是被催得发烫。 趁宴席未开,简晚把宋尧拉到一边问,“你到底想干嘛。” 男人掌心随意搭在窗台,饮一口香槟,“不是你邀请我来的?” 好家伙,还跟她打太极。 一位大约六岁的小男孩哒哒哒跑来捧了杯饮料给简晚,嘴里甜甜唤“表姨”,小脑袋仰着特别可爱,简晚笑着道谢,正要喝,手里的杯子就被宋尧无情抽走。 “哎……那是我的!” “抹茶拿铁咖啡,不能喝。” 宋尧没说什么重话,气场就是自带威慑力,简晚手一顿,顿时像闷回洞里的地鼠屈服了。其实他没错,她的身体现在不能摄入咖啡因,只是今晚这一趟不禁让她怀疑他那天表明的心意是真的吗? 表白前后没什么差别,他联合两家人给她施压,似乎更像求而不得的不甘。仔细一想他那天也没提到类似“喜欢”的明确字眼,给人足够遐想的空间,便可顺势而为。 “你……” 也罢,只要不把沉渊扯进来,这些压力她还受得住。 简晚手机没电,想回车上拿充电线,结果脚还没踏出玄关就被母亲抽走手机往里赶,“吃饭还看什么手机,快回屋里去,宋夫人找你呢。” 到客厅,宋母果然笑盈盈地冲她招手,旁边有眼力见的立刻给她让位,简晚只得硬着头皮过去。 对话如她所料,关切地询问她和宋尧的生活状况。 她模棱两可地答,眼睛下意识求助地梭巡宋尧的身影,却见他和一头染着银灰色头发的少年杵在角落交谈甚欢。 简全?什么时候宋尧跟她弟这么要好了? 这家伙收揽人心的手段着实不一般,简晚警惕地盯着俩人,一时过于专注,竟忘了旁边宋母还在跟她说话。 这一幕落在宋母眼里倒像简晚对宋尧情根深种得很,含笑轻唤,“晚晚,晚晚?回神了。” 好吧,又要被调侃了。 简晚窘迫地眼观鼻鼻观心,端端正正听长辈讲话,而宋母说着说着开始畅想她和宋尧孩子出生后的事。什么屋内布置要请哪个风水师,放什么玩具,以后要带孩子去哪玩,送一匹小马陪孩子长大,还打算为孩子在各洲购房,方便避暑避寒。 孩子八字还没一撇就已被宠得明明白白。 简晚手指暗暗陷入裙摆,越听越心惊,不行,未来蓝图构想这么多,这样下去她和宋尧还能离得了婚吗?沉渊那边怎么办?宋母这么期待小生命的到来,她要怎么说出那句“抱歉”? “晚晚,你怎么了?” 简晚一怔,耳边有些静,抬眼发现周围的人都一脸莫名,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将心底那句“抱歉”脱口而出。 “我……” 目光一转,遥遥对上宋尧的眼睛。 “是不是我刚刚的提议你不喜欢?”宋母语气很轻柔,“也对,热带地区炎热蚊虫多,对孩子皮肤不好,可以等他大一点再去。” 简晚依旧盯着宋尧,微微张唇,“不是的,妈。” 其实就算再怎么想和宋尧离婚,她也没打算在今天这种场合公开处刑,两人的私事没必要弄到人尽皆知。 可眼下不知怎么了,有一种邪念魔怔似地在脑中滋长疯生——说出来,只要明确对大家宣布她和宋尧感情破裂要离婚,后面事情就会简单得多。 说出来,就一句话。 简晚手指攥成拳头,唇瓣几番张合,“妈……” 宋尧似乎意识到她不对,放下手里的杯子,拧起眉头朝这边走来。 心跳快蹦到嗓子眼,发际泌出细汗。 他要过来了,不知道要做什么,她得抢在他之前掌握主动权。可是真要这样做的话,宋母那边…… 简晚深吸一口气,再次把话推到喉中。 而在这时忽然炸开一片惊呼,“宋夫人!宋夫人!” 宋母昏倒在沙发,脸色煞白,胳膊绵软,宋尧显然早注意到母亲神色异常,快一步上前将人平放在沙发,确认心跳尚在,立即拨打急救电话。 一切变得太快,热闹的家宴转眼成救护现场。 气氛凝滞得令人屏息,简晚跟着大家到医院时还是有种恍惚感,一步两步,渐渐落后大部队,自己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没多久,身边嘎吱一下也坐下个人影,“姐,别太担心,宋夫人应该是这段时间照顾宋老爷子积劳成疾,加上本身有些低血压,休息一下就好。” 简晚抿紧唇“嗯”了声。 她知道,刚刚在路上听说了,她是在怪自己竟冒出如此自私的念头,差点砸场子罔顾宋母的身心和两家人颜面要当场宣布离婚。如果早十秒说出口,简直不敢想象局面会变成什么样。 她真是疯了。 要冷静,不能急。 “你要是累了肩膀借你。”简全拍拍肩膀。 “谢谢。” 简晚是真的乏了,半阖着眼靠在弟弟肩头。到底是有一段时间不见,弟弟的肩膀变得宽阔沉稳不少。 “今天借改日要还的哦。” 简晚被逗得嘴角一翘,“知道了。” 姐弟相处的时候总是轻松的,她随意唠嗑,“怎么突然回国也不说一声?” “我早就回国了。” 简晚掐他胳膊,“好啊臭小子,忘了你还有个姐了是吧。” 简全同样是怕疼的主儿,嘴里连连抽气,“哎,哎,我这不在干大事嘛。”好不容易把姐姐的魔爪拨走,他眼皮子一掀,颇有几分意气风发,“今晚可是要庆祝鹿海简医集团绝地重生,姐,你高不高兴?” 她语气低迷,“被收购了,这是值得让人特别高兴的事吗?” “看来你还一点都不知道啊。”简全缓缓伸了个懒腰,“是我收购了鹿海简医。” 简晚没当一回事儿,“你别蒙我。” 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简全的身家她再清楚不过,哪里收购得起市值庞大的医药集团,况且自家人收购自家人?这么玄幻的事不如做梦更有真实感。 简全佯装思考状,“嗯……准确来说,是姐夫助我一臂之力。” 简晚一愣,缓缓坐直了身体。 ☆☆☆ 宝贝们我还活着,只是越到结尾越缺了点码字感觉 ╥﹏╥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127、后知后觉(晚晚明白心意) 夜色渐渐转深,毫无征兆开始下雨。 雨点砸得窗户噼里啪啦脆响,依稀倒映出简全一张一合的唇。简全在说,简晚在听,足足叁十分钟,她没说一个字。 太安静了,简全一度怀疑她睡着,几番扭头确认状况。 讲完整个收购事件的经过,简全被一通电话叫出去,简晚独自坐了一会儿,思绪很乱,干脆起身漫无目的地走。 简全说,宋尧早就知道她和宋母订的生子协议。 他觉得母亲为生子的事有点走火入魔,为防止日后逼离婚,他将一大部分资产以代为持股的方式转入简全名下。 而这,其实只是他布局的其中一步。 宋尧早看出鹿海简医的生产和经营模式早晚出事,有意培养简全成为简家的接班人。由简全代为持股,一则可让他处理公司事务锻炼能力,二则防母亲逼离婚,一箭双雕。 所以在简家出事后,宋尧表面不闻不问,实则退居幕后,指导简全实战演练——以一家公司CEO的身份收购鹿海简医。到最后谈判结束双方签字时刻,简父才知道眼前要收购公司的老者竟是自己用特效定妆的亲儿子,当场哑着嗓子喜极而泣。 这段经历给简全的触动很大,简全亲眼见到父母为公司的事四处奔波,白了双鬓,明白他们的不易,棱角分明的性子磨圆不少,愿意以后接手父亲的产业。 而促成这场圆满结局的最大功臣宋尧,从未对妻子透露一个字。 这怎么可能呢?宋尧是典型的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费时费力帮他们能捞到什么好处?他图什么? 简晚如何都想不通透,脚步时缓时快越来越乱。 倏然一个刹车,像狂躁的钢琴乐戛然而止,她定住了。 她反复琢磨的男人就在转角处,头微低,墙面只让他露出一截干净冷硬的下颌,背挺如料峭断崖,那块光线暗,显得画面尤为孤寂。 是因为病倒的母亲吧。以往他都是被众星捧月、前呼后拥的那个,好像第一次感觉他孤独。 简晚不远不近地注视他。 这对宋尧来说是视野死角,他却仿佛察觉到什么,微微偏头。 简晚还没回神,他已经走过来将她抱住。 看来宋尧真的很担心他母亲。 这很容易引起共鸣,简晚一动不动,还打算在他背上拍两下以示安慰。 头忽然先一步被摸了摸。 “妈身体没大碍,你不用担心。” 简晚一愣,对话反了吧? “我没担心。” 男人一顿,“是吗。可你表情看上去不是那个意思。” 她是什么表情?宋尧给了她答案——粗粝的掌心徐徐抹过她眼角,简晚跟着一抹,湿的。 自己在哭什么呢?她感到茫然无措。 “我是眼睛不舒服,刚滴了眼药水。” 简晚说着要从他怀里退开,没成功,反倒引得宋尧要看她眼睛,她干脆埋着头不动了,“我弟什么都跟我说了,你们的事。” 宋尧立刻明白她话里所指,低眸看她脸颊垂落的发丝。 简晚抿唇,“谢谢你。” 他很坦然地“嗯”了声。 “是有人拜托你这么做吗?” 思来想去,他绕一大圈布局帮简家训练出一个接班人,绝不是寻常资本家的趋利风格,也许是跟什么人达成了交易。 “没有。” 没有?怎么会没有? “那为什么……”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过胸腔徐徐振入她耳中,“你肩上担子太重,晚晚。这是我能做的。” 宋尧就不是惯常说甜言蜜语的主,但大概两人有种奇妙的默契,即便话未言尽,简晚也能悟到他的意思。 简晚怔住了,自从姐姐骤然离世,她就把自己当成套娃装入不属于她的外壳,端庄优雅,美丽从容,都是世人从她外表直观得出的感受,赞美听多了,连她本人都快深信不疑。 在她眼里,丈夫宋尧忙于事业上的厮杀,对她的印象应与旁人无异。嫁入宋家,妻子最大的责任就是生子,现代社会节奏快,谁有空去挖掘一个看起来无忧无虑的女人藏匿深处的个性? 可偏偏,就是看上去最冷淡最忙碌的丈夫最了解她,甚至洞悉到她灵魂深处的精疲力竭,出手化解。 这绝不是一般的用心和对待。 宋尧自见到妻子的眼泪起就是微拧着的,见简晚没再说话,他低道,“还有什么想问?” 当然有。 想问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为什么这么了解她,他到底是哪里来的人,为什么不动声色就把她感动得一塌糊涂?其实都是明知故问,她懂的,他早通过行动把心意传给她了。 是她在怀疑,漠视。 可确认又能如何?一码归一码,感情强求不得。 简晚抵着他肩膀摇头,“宋尧,不管怎么说我很感激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会尽我所能,但是除了……”除了她要离婚一事。 无论他人多好,没感情就是没感情。 可还没说出口,宋尧已经捏着她脸颊吻下来。灼灼的,像沉默燃烧的炭火。 “我不是要你感激我。”低沉有力的吐字渡入她唇内,“晚晚,我是你丈夫,无论如何都会做你的后盾,同样的,你不能放弃我。” 宋尧的眼神自上而下逼视她,搂在后腰的手结实强劲,简晚往后仰都挣不开,灵魂反倒像被他提高两寸,轻飘飘游走在半空,舌头被他抵到角落反复纠缠。 简晚整个人发晕,背靠到墙上,被他亲得尤似没在温泉里,毛孔舒张浑身火热。宋尧在换气的同时松开喉结下的纽扣,露出一截明显的锁骨,她愣愣地捕捉入眼,赫然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他的气息于她而言也不再是单纯的侵略性,幻化成一种心悸的,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吸食的东西,她变得不像自己,甚至昏了头伸出舌尖回应,转眼清醒又往回缩。 小小的口腔她其实能躲到哪去?男人舌头对她围追堵截,简晚失控地在清醒与沉迷中切换,手指揪着他臂上衣料,一次次颤抖吞咽他的味道。 她到底是怎么了? 简晚脑子钝得失去思考能力,穷途末路屏住呼吸,仿佛这样就能逃离男人不断干扰她的气息,她会正常理智一点。 结果大脑皮层还是传来强烈的快感,什么都没变,只有脑袋越来越晕。 最终嗡的一下,半晕在宋尧怀里,听到他难得语速加快的沉沉说话声,“晚晚,呼吸。” 简晚灌入一大口新鲜的空气,靠在他胸膛咳。 咳着咳着她自嘲地弯唇,泪花又往外冒。 什么侵略性气息,不过是她不知不觉喜欢上他后的混淆性暗示。因为从未想过还会喜欢上其他人,所以即便宋尧让她心跳加速,喘不上气,情不自禁靠近,她也觉得是畏惧他的权威。 是啊,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居然喜欢上除沉渊以外的男人。 ☆☆☆ 天知道这一章我憋了多久(笑哭) 老宋:虽然再次被发好人卡,但老婆还是我老婆。 老沉:不,你不是:) * 精┆彩┆连┋载┇书┊籍:ⓦ○○18.vip (Woo18.vip) 128、像疯子一样 宋尧帮简晚安排了一张床休息,还叫来医生。 医生问她哪里不舒服,她总不能说是在亲吻时故意闭气差点把自己憋死,干脆阖眼任由检查,结果自然是没大碍。 凌晨叁点多,简晚看了眼坐在沙发后仰入睡的宋尧,落荒而逃。 随后男人掀开眼皮,一片清明。 简晚感到难以言说的心慌,雨天似乎加重这种情绪,开车驶离医院不久就停在路边冥想平复心潮,然而作用不大,回到沉渊的住处已经凌晨四点。 从外面看房子很黑,沉渊要么早睡了要么就压根没回来。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简讯或打电话,简晚找手机,摸了半天包包才想起手机被母亲拿走充电。 刚停不久的雨又开始下,从车库到屋子有一段距离,简晚没伞,用外套护头往门口小跑。 突然脚踢到硬东西,咕噜噜一圈碰上鹅卵石发出脆响。 空的酒瓶。 简晚停下来愣住,目光循着酒瓶往旁探,捕捉到蹲在灌木丛边的沉渊。 大冬天的,他仅着一件轻薄的深蓝T恤修剪枝叶,剪子缓缓地咔擦咔擦响,雨滴噼啪噼啪地落,就算有树遮蔽他的衣服也湿了个透。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沉渊?” 走近闻到混着泥土香的酒气,简晚第一反应是他喝醉发酒疯,蹲下来轻声道,“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啊?先回屋好不好?” 咔擦,又一枝丫落地。 “我在修整花园,你先进去。” 声音出乎意料的稳,比想象中清醒。 简晚努力想看清他的表情,男人已经起身,就在她以为他收拾收拾准备进屋时,他转身开始剪新的灌木。 “沉渊。”她追过去,“现在凌晨四点,你修什么花园啊。” “我会小点声。” “天这么冷,还下雨……” “刚才喝了点酒,不冷。” 他似乎相当清醒,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能轻而易举接话,挡回去。 简晚握住他手,冰得她倒抽一口气。 “骗人,你明明很冷!” “只是手凉。” “你在生我气是不是?因为我没接电话,回来得晚?” 简晚把手机没电,宋母住院的事,能解释的都解释了,要把沉渊往屋里拉,他依然一动不动,“没有的事,你先进去。”然后抽回手,继续做手里的活。 风裹挟细雨呼呼地刮,冻得刺骨。 他看上去的确坚不可摧,简晚不禁怀疑他说的是真的,一点一点轻轻地从后把他抱住。沉渊肌肉微微一僵,没说话。 咔哒,咔哒,一时间风雨里只剩剪子声。 几分钟后,他的动作却越来越慢。 后背洇开异样的热度,女人起先像在细细哆嗦,随后指头绞紧他T恤,身体爆发剧烈的颤抖,“骗人,骗人,你快把自己冻死了!我知道,你一直一直都在生我的气,你还没原谅我,沉渊,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不要伤害你自己好吗?求你,先回屋里好不好……” 简晚很努力地抑制哽咽,终究还是溃不成军。 他的身体很冷,不知道在雨里站了多久。 以前的沉渊是她的小太阳,从来不会自虐,她很喜欢他身上开朗阳光的感染力,可是现在他变了。她不确定是否因为她,只是一想到这些年他可能无数次经历同样的日子,她就心疼得不能呼吸。 雨滴从男人苍白的下颌线落下。 沉渊垂低眼帘,她的胳膊还在试图把他往屋里搬。 原以为这七年对她的感情早该淡了,现在放不开,不过是在那个世界染上的“瘾”,一点执念在作祟,可是没想到他还是轻易被她左右情绪,完全听不得她哭。 转身搂住她脑袋,简晚反倒是被他半抱半拖进屋。 沉渊拿来毛巾给她裹上,暖融融的。 然而温馨的氛围没持续多久,简晚头顶冷不丁飘来一句极轻的话,“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是吧。”知道他是这个世界真正的,被她深深伤害过的沉渊。 脑子嗡的一下,视野像黑了。 维持在表明的平和似乎都在一瞬分崩离析。 都明白的,这话一旦说出来,大概缘分就到此为止了。 呆呆地抬起头,沉渊与她擦肩而过。 简晚仿佛被针扎似的,狠狠扑进他怀里,不想到此为止,不愿就这样结束,沉渊一个猝不及防后退,背部撞到鞋柜上,痛是痛的,却远不及心里刀剜似地疼。 她哭得很凶,抱得很用力,却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无声哭泣反而给沉渊极大的杀伤力。 每分每秒像被无限放缓。 他心疼地闭眼,忍了又忍,脑子里倏然闪过晚上开车一条街一条街找她的画面,明明说只是聚餐,她电话不接,彻夜未归,其实大概能猜到她和宋尧他们在一起,这些日子她和宋尧频繁接触他很清楚,只要她按时回来,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明白跟她不会长久,只是在戒瘾。 可一旦她没了音讯,他就控制不住想知道她在哪,是不是又悄无声息离开他了。 像七年前那样,像疯子一样。 何必呢?沉渊。 连他都唾弃这样的自己,不受控制,毫无理智。 “简晚。” 温和低哑的声音,简晚浑身一震,他叫她简晚,居然叫她简晚!已经预料到他要说什么,她哽咽地抢先一步,“对不起。” 沉渊一顿。 想说的话太多太多,也许伤心到脑子发僵,话到嘴边反而什么都说不出,她只能不停地一遍遍道歉。 他何曾见她哭这么惨,从刚刚就不解。 现在明白了——内疚。 起码她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心,沉渊失望地别过脸,指腹轻擦眼角水汽,“不用觉得愧疚,两个人分分合合很正常,没有对错。” 是他沉浸在过去,没能彻底走出来。 “不。”简晚被巨大的恐慌包围,拼命摇头,“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和宋尧离婚我们就结婚的,你不许反悔!我明天就去找他离婚,给我一点时间……” 简晚改搂他脖子,非常用力,仿佛这样就能挽回岌岌可危的感情。沉渊被她拉得弯下腰,不得不抱住女人娇小的身躯。 熟悉的馨香更加浓郁,他闭上眼,安全感似乎又回来了。 这个姿势却让他跟深刻感觉到她抖得更加厉害,刚生出的安全感又被生生撕出一道口,沉渊怀疑这样下去心要疼得坏掉,掌心轻拍她后背,她还是没有停止的迹象,最后实在无计可施,哑声说,“好。” 最┊新┊无┊错┇章┊节: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129、分合 这一天发生太多事,简晚一沾枕头睡得昏天暗地,手还不忘抱住沉渊的胳膊。 等她睡醒已是中午,不出所料沉渊不在屋子里。 简晚头疼欲裂,眼睛也肿的,但想到昨晚的事她一刻也不肯耽误,草草冰敷了下眼睛,戴上墨镜就直接去公司找宋尧。 此时的她没了策略,只想快刀斩乱麻。 当初决定离婚就不该拖。 到公司,秘书却抱歉地告诉她宋尧早上前往首都参加企业家座谈会,大约四天才会回来。 四天…… 简晚盯着纹丝不动的日历表,反而冷静下来。 其实要见到宋尧的方法有很多,重点是怎么才能说服他?离婚这事已经斡旋几个月,难道凭借她如今的强硬就能成功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她转道去医院探望宋母。 宋母看起来气色大好,让简晚陪同去楼下公园散心。 天依旧阴沉,厚云压顶。 简晚挽着宋母沿着羊肠小道缓步而行,唠嗑家常,突然宋母来一句,“晚晚,你们两个不会是闹别扭了吧?” 她心里一咯噔,下意识要捂自己发肿的双眼,碰到的却是墨镜。 宋母没看她,口中继续念道,“不然老二怎么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你看起来精神也不大好。” 简晚微微松口气,“没有的事,妈。他参加的座谈会是要会见国家级领导人,耽误不得。” 来之前她确实有想过把宋母作为突破口,但仅限想想而已,宋母身体抱恙,她不会自私到拿这事刺激长辈。 “没有就好。” 宋母释然一笑,轻拍简晚的手背,“老二啊最近也是让我哭笑不得,说是帮着去照顾老爷子,结果照顾照顾着,说什么未来的孩子要让他自己打拼江山,爷爷的遗产给了也不会让他用,还不如给更有需要的人。老爷子对他耳根子软,一说就改了主意,最后那些股份一部分给其他曾孙曾女,其余的则用来成立基金会做慈善。” 简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 “我知道他心思,就是不想这么早生孩子嘛!以往我都是拿这个催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也没什么理由去说了。”宋母叹口气,“不过那些股份没落在他堂哥手里,算是皆大欢喜。” 不,根本不是他不想早生孩子,而是他知道她生不了,特意瓦解她和宋母之间的生子协议。他总是这样,一声不吭为她保驾护航。 简晚喉咙发紧,“对不起。” “当然,我还是希望能早日得到你们的好消息。” 宋母温和一笑,心里一声叹息。其实她明白儿子这么做是为了谁,她闭口不提老爷子改遗嘱一事也是私心里希望儿媳能早日让她抱上小孙子,可如今仔细一瞧,不过短短几个月,晚晚竟瘦到胳膊摸不到几两肉。 到底是她一路看着长大的孩子,变成这样着实心疼,她才决定把这番话说出来,好让晚晚心里放松些。 告别宋母,简晚回到车上颓然地靠在椅背。 手机嗡地一响,她随意瞟了眼,是宋尧发来的消息:记得按时治疗,多喝热水。 简晚跟被烫着似的,立刻扔开手机。 实在糟糕,离婚还没想到法子,他又接二连叁捂热她心尖。 终究一句话没回,晚上睡在沉渊身边也没能说实话,只道在努力推动进展,事实上,她全然不知眼下该怎么办。唯一让她心里好受的是,沉渊没有催她,让她多加休息。 生生被折磨两天,失眠两天。 在她又一次死死盯着宋尧的号码想对策时,指尖一抖拨出了电话。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先一步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晚晚?” 简晚一愣,下意识看向挂钟。 现在凌晨五点,沉渊通宵拍戏没回来,难道宋尧也拍戏不成? “晚晚,出了什么事?” 没听到声音,那边宋尧已拧起眉头。 “我……睡不着……” 大概真的失眠失到傻了,简晚未经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 这时后悔也来不及,男人跟着问,“哪里不舒服?” 宋尧的声音低低回荡在沉渊的房间,像在偷情。 她不喜欢这样,真的不喜欢。 简晚抱紧双膝,眼睛一闭心一横,“我好难受。” 那边好像连呼吸都消失了,她颤着唇,深吸一口气,“结婚以来你对我一直很照顾,我很感谢你,可我还是很难受,宋尧。现在的处境让我喘不上气,你很好,可我没办法承受这一切,我只想要离婚……宋尧,我们离婚好不好……” 第一次对丈夫说了一串乱七八糟的话,一旦开了话茬好像怎么也停不下来,她紧张得吸气少呼气多,僵硬机械地重复。 那边一片仿佛空气抽干的沉默,她盯着自己蜷缩的脚趾。 其实不奢望他能答应,她就是很想表达,很想倾诉。 宋尧突然缓声道,“真这么想离?” “嗯……” 应完了,发现自己大脑有几秒空白。 他的声音异常清晰。 “如果沉先生同意与你结婚,我答应你。” 那边不知何时挂了电话,简晚握着手机,迟缓地动了动手指——麻的,不是梦,宋尧真的……应了……他一向一言九鼎,说同意就是真的同意。 既然得偿所愿,似乎应该做个表情抒发此刻的心情,她嘴角轻提起,双眉却是下压往中间聚拢,眼睛一眨,一串泪珠砸在嘴角僵硬的笑涡。 原来让他松口是如此简单,只要说跟他在一起很痛苦就好,只要狠狠刺他心窝子就好。 那她现在是怎么回事? 简晚茫然地抹自己湿得过分的脸颊,左擦右擦,好像怎么也弄不净,连指头都像扯到心脏的血管,钻心的疼,她干脆钻入浴室把脸埋入水中,一动不动。 清醒点,怎么能对即将离婚的丈夫恋恋不舍?怎么能一颗心掰成两瓣放在两个男人身上?她不是圣人,无法对得起所有人,可最起码也要对得起一个人,那就是沉渊。 往后的时光只有沉渊。 简晚决定给他一个温馨浪漫的求婚,将所有心思投在准备工作上。 忙碌起来,这样她会正常一点。 叁天时间足够准备到位,简晚串通沉渊的经纪人,让他在楼上给沉渊安排一场直播与粉丝互动,她则在一楼飞快布置求婚场地。 穿上久违的高中格子裙,她几番拉扯现在显得过短的裙摆,紧张得手心冒汗。 她给不了他们之间流失错过的七年,但可以还他一场告白,一次求婚,还有未来许许多多的明天。 楼上传来脚步声,看样子直播结束了,她的心要蹦出嗓子眼。 完了,好紧张。 “沉渊,你先别动!” 脚步声一顿,还是继续往下走。 听着他的动静越来越近,简晚慌乱地背过身,酝酿的千言万语突然无从说起,最后烧着脸憋出一句,“我这样穿是不是有点奇怪?” 总算起了头,她释然一笑,话跟倒豆子似地往外蹦,“没办法啊,我们年纪也不小了,对吧?可是度过二十六年的人生,我还是最想回到那段时光,因为我知道,有一个人会一直一直陪我。那时候的我懵懂,幼稚,许多事处理得不成熟,只有那个人一一包容我。他真的很好很好,都把我给宠坏了,宠到让我以为没有我他可以过得更好,他可以被迫接受我的退出。因为他是像太阳一样的少年啊,谁能伤害得了太阳?” “事实上那都是我卑劣虚伪的借口,我希望你恨我,反而我能更痛快一些。可是漫长的七年告诉我,我大错特错,无论你是恨我,无视我,我都难以忍受。我没有办法再次离开你。你说我是不是很坏?坏得天崩地裂,天理难容,这种坏女人怎么能放出去祸害其他人?所以沉渊,我愿用我下半生受你折磨,你愿意为民除害,用余生来折磨我吗?” 她长舒一口气。 说完了,打了那么多遍腹稿,最后还是没几句用上。 不过没关系,心意传达出去就好。 简晚攥紧手里的鲜花戒指,好一会儿才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 却不是沉渊的。 她连忙转过头,愕然发现身后只站着沉渊的经纪人。 “沉渊呢?” 经纪人眼神复杂,嘴唇动了动,这时简晚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对方又不说话了。似乎感应到什么,她鬼使神差低头摁亮手机,果然有一则沉渊发来的消息。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没想到等来等去,终是等到迟到了七年的,他的那句分手。 ☆☆☆ 抱歉断更半个月嗷,故事已经差不多到尾声,不会拖太久der~ * 完┊整┇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130、该回家了 空气静到凝固,简晚低着头,任由发丝垂落,从经纪人的视角只注意到女人苍白幼瘦轻轻发抖的手指。 “他呢?” 不等经纪人回答,她迈开脚步要往楼上走。 “简小姐,沉渊不在屋里。” 女人身子猛地定住。 经纪人道:“他……一早就离开了。” “多早?” 她声音轻得像烟。 “八点。” 也就是说在经纪人抵达时他就走了,从头到尾,她的表白他一句没听到,不,应该说他明知她要求婚,半个字也不愿听。 “这样啊。”她缓缓拐了个弯往旁走,“借一下洗手间,我换掉衣服。” 经纪人注视她低垂的眼睫,担心地目送女人身影。 洗手间合上,自始至终很安静。 在外头足足等了半个钟,女人披上大衣从里出来,巴掌大的小脸挂着墨镜,看不出丝毫情绪。 “简小姐。” 经纪人指着桌子,上面不知何时摆上大小不一的精美礼盒,“这是他一点心意,特意送给你,祝简小姐往后顺风顺水,幸福美满。” 说白了就是分手礼。 不愧是他,分手都会留给女生一份体面。 简晚轻轻颔首,“代我谢谢他,也祝他前程似锦,平安快乐。” 说完便拉拢外衣往外走。 听到这话经纪人看她是接受了,转身帮忙抱起礼盒出门。简晚上车发动引擎,他正准备打开放进礼物,却发现车门怎么也拉不开。 “简小姐,锁没开。” 经纪人敲车窗,女人恍若慢半拍,将车子驶出车库再刹停。 他追上去,以为车门终于可以拉开时,车窗降下一厘,女人轻柔的声音徐徐飘出,“帮我说一声,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既然结束,就结束干净吧。” 经纪人左右为难,“简小姐……” 她恍若未闻,“至于我的衣服和个人用品什么的,没有多少,就烦请你帮忙扔了。” 车子绝尘而去,经纪人一声轻叹,只得抱着礼盒回屋。 实在搞不懂这两人怎么闹成这样,早上沉渊离开前,明明安静地望了她许久。 简晚打开一首钢琴乐,紧抿红唇往郊外开。 树间投射的阴影一浅一深掠过她精致的脸庞,刚刚在洗手间,她认真地上了一个显气色的妆,看上去应该还不错。 起码不会有人从她脸上推断出她经历了什么。 窗外不断闪过大片矮房,杂草丛生的田野,道上的车也越来越少,最终她慢慢停靠在被密林包围的路边,摘下墨镜把脸埋入方向盘,平直的肩头耷拉而下,越抖越厉害。 有时候一个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 果然,他还是不肯原谅她。 他不愿与她在一起,她又能如何?只能放手让他解脱,就像刚才那样,头也不回往前走。只是心里怎么可能这般洒脱?他前几天明明说好的,只要她能离婚他就不分,结果以为唾手可得的幸福到头来只是一个缓兵之计,他早就想挣脱了吧。 她只是他的烫手山芋。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为他流泪。 经过这场发泄和释放,从此与他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沉渊,我祝福你。 天色渐暗,简晚饿到肚子痛,随便啃了几口面包,一时不知自己该去哪儿,在附近找了家酒店入住。 沉渊不要她,宋尧大概也会与她一刀两断吧。 一个两个被她伤了心,造成如今的局面,怨得了谁? 呈大字把自己抛入松软的床中,简晚闭上眼,前所未有的疲倦袭遍全身。好累,此刻她不想去琢磨未来会怎么样,想真正放空几天,在这里她不是简家的女儿,也不是宋家的儿媳,只是简晚。 这个地方偏僻归偏僻,周边倒什么都不缺,有网吧,书吧,酒吧,购物中心,有山有水亦有街头吹拉弹唱。 而她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酒店里看书,做瑜伽,追追剧。 这种不用思虑的日子是挺惬意,就是不知为什么,最近总觉得身体不舒服——肚子不定时痛,大姨妈时来时走。 嘶……又痛了。 简晚侧卧在床上缩成一团,脑子里忽然相继闪过沉渊和宋尧的脸。 她愣了愣,恨铁不成钢捶自己脑门。 这是憋疯了吧。 一个人待久就是容易胡思乱想。 好想随便来一个人跟她说说话,谁都好……只要赶走她脑子里的人…… “叮咚”—— 心想事成,门外真的来人了。 简晚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顾不得腹痛忙去开门。 “哪位?” 门口高大的身影赫然将她声音逼退回喉咙,简晚怎么也没想到是他,几秒才磕磕巴巴挤出一个字,“你……” 宋尧身穿深灰色大衣,头发乱得反常,一双深目不带任何情欲在她脸上扫视,似在确认她安好。跟他简简单单对上目光,简晚感觉自己魂魄要被他拉走。 他在担心她? “晚晚,该回家了。” 宋尧的确担心妻子,在得知她的去处第一时间赶到这里。他握住她的手,掌心薄茧覆着她,温暖宽大。 简晚被他的体温熨帖得一颤,“我……对你说了那样的话,你不讨厌我,跟我离婚吗?” 宋尧把女人搂入怀里,轻揉她难得披散的发丝。 “谁没有糊涂的时候。”他淡声道。 事实上,宋尧早跟沉渊开诚布公地谈过,沉渊明确告知不会插足他们的婚姻,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所以他这回是以退为进,让妻子对那个男人彻底死心。 不过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他再也不想用了。妻子第一次对他释放真实情绪竟是为了离婚,宋尧至今不愿回忆那通电话,隐去眼底的潮涌,低头覆上娇软的唇。 简晚随宋尧回到伊泽别苑,这是他们之前从W公馆搬出来后的住所,优美的环境很适合疗养身心。 这次好像真的回到原点,宋尧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而她白天是游走在上流交际圈的宋太太,晚上则依旧是努力当一名关怀丈夫的好妻子。 却不知为什么,她感觉精神愈发不济,有时甚至腹痛难忍。 实在受不了,她独自前往一家私人医院就诊。 这一趟去得格外久,连宋尧晚上十一点到家她都没回来。 宋尧在屋里转一圈发现妻子不在,正准备打电话,恰好玄关处传来开门动静——简晚后脚到家,摘下帽子围巾。 男人接过她手里的包,“这么晚?” “嗯,碰到老朋友聊了一会儿。” 简晚语气如常,宋尧没察觉出什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上楼洗澡。 待男人彻底离开视野,她扶着桌子慢慢坐下,手捂上依旧有些疼的腹部,竭力克制声音,轻轻喘息抖颤。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131、大结局(上)渊渊自白 她怀孕了。 去医院前还以为是什么严重妇科病,做足心理准备,结果当拿到检查报告她也懵了,掐着上臂那点肉生生拧出泪花她才晃过神。真的有了,上面推算孕期大约六周,这几个月她没跟宋尧同过房,孩子的父亲是沉渊无疑。 她抱住双臂心里百般滋味,为什么没能早点发现?如果早十天半个月,在她和沉渊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前发现这个小家伙,也许他们不会分开,更也许就奉子成婚了…… 可哪有那么多如果。 医生告诉她,她这几天精神萎靡,腹痛和下体少量出血是因为有滑胎的征兆,叮嘱她各种保胎注意事项。 问题是,这个不属于宋家的孩子能要吗? 她想了很久很久,检验报告被攥在手里翻来覆去折得稀烂,从日照到日落,综合各方面考量,艰难地下定决心拿掉孩子。 除了她,谁也不会期待这个宝宝的降临。 给不了最好的成长环境,不如不要。 可当她表明自己的态度时,医生却严肃地告知她另一个风险:以她的体质怀上一个孩子相当不易,如若做终止妊娠手术,发生子宫损伤的几率会增大,也容易再次引发不孕或习惯性流产。 做出这个决定本就受心理折磨,这话一出来她顿时打退堂鼓。 “我……再想想。” 这一想就想到现在。 该怎么办? 这几日阳光正暖,简晚不怎么往外跑了。 张阿姨负责伊泽别苑这块片区的清洁工作,最近从早到晚都能瞧到一名纤瘦的女子坐在花园里,有时闭着眼睛晒晒太阳,有时慢吞吞地插花。女人气质出挑,总穿着宽松的淡色直筒裙,一头披散的乌发像绸缎。 富太太的命就是好,一整天坐在这什么也不用干——张阿姨扫着地上的落叶胡思乱想。一个人干活无聊,观察富人区人生百态是她忙里偷闲中一点乐趣。 不过瞅来瞅去她觉得不太对,感觉那位太太心事重重,好像不大开心。 一周后,简晚独自一人开车悄悄前往医院。 自那之后,张阿姨再也没在花园见到她的身影。 干涩清冷的夜,一辆寻常的黑色保姆车安静驶入伊泽别苑。 警卫放行的时候心里感慨:又来了啊。 这一带名人艺人不少,但像这位以访友之名天天来此的还真不多见,以前都没见这么频繁,不会有猫腻吧? 警卫想归想,当然不会真的掉操守去调查。 车子停靠在某幢别墅的车道上,并无一人下车,管家上前打了声招呼转身去忙,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到了。” 经纪人叫醒后座小憩的男子,他睡得沉,醒得也快,浓重的夜色盖不住男人一双擅长诠释情绪的黑眸,赫然是本该在十几公里外拍戏的沉渊。 他朝经纪人点头致意,目光扫向窗外。 沉渊看的方向经纪人很熟悉,是简晚的住处。 自两人分手后,沉渊每晚都会到此稍作停留,远远望着,等那边二楼房间的灯熄了就离开。这幢别墅的主人是沉渊的圈内好友,得以让他们毫无阻碍出入该小区。 果然还是放不下啊。 一天天,都这样。 这也是经纪人始终无法明白沉渊拒绝简晚的原因。 “今天时间还早,才十点半。”经纪人看了眼手机道。 “嗯。” 简晚作息规律,一般晚上十一点半左右熄灯。不过最近几天不知怎么回事,二楼房间的灯一直没开,这段时间家家户户忙着过年,不大可能出游。今天恰好收工早,他就早点来看看。 这个点二楼房间灯果然亮着。 沉渊莫名轻舒一口气,身子后靠,降下一厘车窗。 初春时节还尚存冬风的凛冽,扑面的寒风阵阵蜇人,他闭了闭眼。事实上,在这次分手前他也经常远远看着她。 看着她上宋尧的车,共进晚餐,携手出入宴席,一同进入酒店又换了套衣服出来……由于他行程忙碌紧凑,不可能无时不刻盯着、守着,只是每次要去找她,总能看见她和宋尧形影不离。 她和宋尧的相处时间远比他们多得多。 注视得久了,眼睛会酸,盯得仔细了,眼睛会疼。 细节伤眼更伤身。 遥想当年,她不声不响抛下他远赴海外,连分手都是在他大学毕业那年托朋友转告,说好会回来的人,让他等了四年,盼了四年,最后一记闷棍把他打回地狱。 他无数次问自己,她对他真的尚存感情吗?其实心里早有一个答案:那时离开的确有她父母影响因素,但她清楚他的个性,一旦认定的人绝不会放弃,用了这么决然的一招甩开他,说到底,还是不够喜欢他罢了。 因为不够喜欢,才可以干脆地从他的世界销声匿迹。 如果不是那场跨时空灵魂交换的意外,他们早在七年前就断了缘。 她的本质善良有责任心。得知那次不辞而别带给他的伤害,产生强烈的负罪感和补偿心理,承诺重新与他在一起,对她而言一点也不奇怪。 可他不需要她的愧疚和怜悯,只想要从前那个她——全心全意喜欢他的容容。 但是不可能了,他明白。 每次循到一点点她仿佛喜欢他的细节,到最后都幻化成泡沫。而仅仅是这样的泡沫,他还是一边清醒,一边沉沦。 到底多久才能完全抽身而出,他不知道。 最起码她的下半辈子不会浪费在他这个不怎么喜欢的人身上,能过得自在开心一些,他也算有些安慰。 呼的一声风响,那边二楼的灯灭了。 沉渊低头看了眼手机,十点四十五,时间出乎意料的早。 “走吗?”经纪人在前面问。 “走吧。” 车子离开别墅的私人车道,朝小区出口驶去。 春节期间周围更为空旷,一路畅通无阻,一辆黑色SUV在沉渊的保姆车八百米开外,突然加速超车挡在他们面前,经纪人不得不踩下刹车。 “靠!这人怎么回事!” 车上并无人下来,紧跟着沉渊的手机冲入来电,是宋尧。 这个男人极少做出当街堵车这种失控举动,沉渊感到不寻常,按下接听,宋尧低沉略带愠怒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中炸开,“沉先生,晚晚是不是在你那里?” ☆☆☆ 猝不及防,嘿~ 更┆多┇书┊网:woo18.vip (W o o 1 8 . v i p) 132、大结局(中)出走 分手后就没见过面,简晚当然不可能在他这里。 “她怎么了?” 待沉渊表明他只是在朋友这里,宋尧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恢复常态,“抱歉,一场误会。” 堵在沉渊前方的车子已然启动。 他再追问时,宋尧只说妻子贪玩忘了时间便挂断通话。 简晚没回家,宋尧出门找人,大概率是他们夫妻间闹了点小矛盾,按道理这事不该他管,也没资格管。但沉渊莫名感到心慌,眼皮也开始跳,跟当年突然联系不上简晚的感觉如出一辙。 明知又是心理阴影在作祟,沉渊还是在朋友这暂住一宿,打算等确认简晚平安回家后再走。 然而等到的却是宋尧第二次上门询问。 简晚真的不见了,趁着这几天宋尧出差独自打车离开伊泽别苑,期间为避免遭怀疑,她还照常跟宋尧发消息,等男人回家发现异样,她早已人间蒸发。 宋尧挨个打电话问人,开车去她常去的场所,托人调取道路监控录像。而她仿佛早有防备,下车径直拐入无监控的小巷,再无踪影。 周围打听一圈,都没人见过简晚。 如果不是发现简晚留在他书房电脑里的书信,宋尧也不会再次找上沉渊。 “晚晚没找过你?” 宋尧注视眼前分外特殊的男子——妻子肚子里孩子的生父。其实这段时间他察觉到妻子心事重重,但只当是她和沉渊分手心情不好所致。直到看到那条留言,他才明白妻子出走的真正缘由。 她写了不少,字里行间对他的臆测让他想敲开她脑袋瓜——谁说他不要孩子?谁允许她离婚了?他并非大度,只是更看重妻子的健康,她身体无法承受人流的伤害,他怎么可能让她打掉。 可宋家到底没给她多少安全感,竟然问也不问就跑了。 她身子骨弱,肚子里还揣着一个更弱的,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他必须尽快把她带回去。 所以他又来到这。 母亲大都希望给孩子最好的,既然选择离开他,也许会为了家庭完整向孩子生父寻求帮助。 然而结果令他心里陡然一沉,简晚完全没找过沉渊。 这件事比起宋尧,对沉渊的冲击更大。 在他眼里,简晚没有任何出走的理由,就算吵架也不至于直接人间蒸发,更何况宋尧明确表示他们感情和睦,没有争执,只说简晚留下一段话就走了。 至于留了什么,宋尧没说,他也没资格过问。 接下来宋尧去报警就完事,别人的妻子轮不到他操心。 只是沉渊想起这些年圈内陆续患上抑郁症的几个朋友,平常与他人无异,一旦发作,轻者尚好说,重者可是很可能多次尝试自杀。身边有家人朋友还能及时给予帮助,倘若一人,出事真的无力回天。 他不确定简晚是否抑郁,但回想她过去与现在的变化,越想心里越揪紧后怕,撇下经纪人和宋尧抓起车钥匙往外冲,错过宋尧欲言又止的眼神。 沉渊和简晚的共同朋友圈仅有高中那一群同学。 他翻阅通讯录上熟悉又陌生的人名,都是简晚的挚友闺蜜,他挨个打过去,确定地址,上门拜访,恳请告知简晚去向,寻求蛛丝马迹,但无一例外落了空。 一家,两家……五家……十家…… 他找了一天一夜,中途疲惫到小眯两个小时也会骤然惊醒。 然而成果与付出的时间精力成反比,没有丝毫进展。 他开始把目标放到海外,拨通一个越洋电话。 “天啊,你们复合了?” 已经不知几次听到这句话,沉渊喉咙一哽,一时没来得及像刚才流畅木然地答出“没有”,那边当是默认,竟激动到飚出一连串啊啊啊的感叹词。 “有生之年……天啊!你不知道当初晚晚逼自己跟你分手后过的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她那会儿才出国,大概是在大洋彼岸过着为学业家族拼搏奋斗与他无关的时光吧。 沉渊不愿细想,用另一部手机搜索航班,琢磨出国路线。 大概是感同身受,女生语气也变得压抑,“她屏蔽你所有消息,逼迫自己不去找你,看到你的海报会躲起来悄悄哭,因为没办法从这段感情走出来,她把身子都折腾坏了,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喝一大碗中药苦熬……现在身体都落了病根……” 沉渊滑动屏幕的手慢慢停滞,蓦地一颤,手机哐哐摔地。 两年后。 人来人往的超市,一名穿着宝蓝色风衣和黑牛仔长裤女人推着婴儿车穿梭在人流中,婴儿车却是空的,宝宝挂坐在女人臂弯,脑袋戴着软乎乎的针线帽,一双葡萄般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各色路人。 这个小宝宝太可爱,有阿姨忍不住上前问,“这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啊?” “男孩。” “哎哟,长得真水灵。” 简晚轻轻一笑,沉渊的孩子长得能差么。 光阴似箭,转眼间小宝贝快一岁半。当年她离开鹿海市后投靠了一位留学相识的好友陈伊然,俩人都有创业的想法,一拍即合,就一同回到陈伊然的老家——一座好山好水的江南古城,开一家针对学生和上班族群体的迷你披萨店。 前期遇到不少困难,好在迎刃而解,现在生意如火如荼,雇了人帮忙,她们也得以忙里偷闲。 不过准确说来简晚没法闲,就算不忙生意也要照顾宝宝,小奶娃可比小宠物难护理多了,出门怕磕着,喝奶怕噎着,不会说话时这小不点饿了哭,尿裤子哭,要人抱也哭,有一阵子简晚基本没睡几次好觉。 不过小宝贝虽然磨人,但也是痛并快乐着,她很感谢上天赐这个可爱的小天使陪她,至于未来如何,走一步算一步。 “爸比……爸比……” 身上原本安分的小奶娃突然扭了扭屁屁,伸着小胖手要去够什么。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133、大结局(下)三人行 简晚回过神一瞧,好家伙,他是在指着纯牛奶包装壳上印着的沉渊半身像。 “简钧奕,嘘。” 小奶娃感觉自己被亲妈瞪了,小嘴一瘪更委屈,“爸比……爸比……” 眼见周围人纷纷循来目光,简晚一手抱娃一手推婴儿车溜得飞快,等到没人的地方才停下来喘气。 “你这个小不点,公共场合不能乱喊爸比知道吗。” 事实上她从没有教过他喊爸比。 宝宝还小,她想等他长大些再告诉他其中的故事。 谁知道这孩子像被神仙点化过似的,见到沉渊的照片或视频就一通奶声奶气地喊,因为这她被人当成沉渊的变态狂热粉,引来异样眼神无数,更离谱的是有一回去书店,他居然也对着金融杂志封面上的宋尧唤爸比,一眨不眨的。 真是奇了怪,这孩子明明从没见过沉渊和宋尧。 说到这两个对她意义非凡的男人,她有稍微关注过他们的消息。沉渊参加了一款蒙面歌王的综艺,时隔多年再次在舞台上一展歌喉,把人气推向巅峰。宋尧则成功向全球推出新型降血糖医疗器械,扩大宋家知名度,不负宋老爷子所望,只是他迟迟没有签下离婚协议。 她打电话给父母时旁敲侧击,发现爸妈对她的出走毫不知情,都以为她被宋尧送出国养身体去了。 难道他在等她回去? 可是他不是知道她怀了沉渊的孩子吗。 简晚轻抚宝宝的软背一阵恍惚,这时陈伊然来了电话,追问她人到了哪。 “在XX超市。” “什么?不是,我说一会儿就要相亲了,你往那地方钻什么?” “就……带小奕买奶粉。” “你昨天不是才买吗!得得得,什么都别说了,赶紧过来,别迟到了,记得梳妆打扮一下,弄漂亮点。” 简晚半个字还卡在喉咙,那边就挂了电话。 相亲…… 一个女人独自养宝宝很辛苦,经常是宝宝病了大人也累倒,所以陈伊然无数次提议她找一个靠谱的男人再婚,生活上总归有依靠些,但都被简晚婉拒。 别说她上一段婚姻还未正式一拍两散,就是心里也没做好接受新男友的准备。 这次稀里糊涂答应下来主要是朋友盛情难却,再者陈伊然把对方夸得天花乱坠,什么颜值双重暴击,学识渊博似海,性格开朗冷酷,可盐可甜可吓人,唱跳谈判俱佳且很会赚钱,好像不去见一面就亏大发了。她寻思带宝宝吃顿饭见见世面也不坏,便应下来,可临到关头又有点抵触。 吃顿饭而已,又不是一定要发展什么——她只能这么安抚自己。 “哎哎晚晚,搞了半天你就穿这个?”陈伊然嫌弃地翻了翻她身上一周没洗的风衣,“还素颜!” “这不是怕小奕亲我一嘴粉嘛,我有画口红。”简晚笑眯眯点了点唇上的豆沙色。 陈伊然看出她的消极,懒得戳穿,“行行,快进去。” 看她推门,小奶娃好奇心又来了,扭着屁股想看前方,简晚被他挡住视线,无奈地一边推门一边调整姿势,“别急啊宝贝。” 小奕手里的小狮子玩偶掉落在地,她忙冲里头道了声不好意思蹲下身要捡,耳边突然炸开软乎乎的叫声,“爸比!” 爸比?简晚浑身一僵。 一双红黑相间的男士休闲鞋停在小狮子玩偶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狮子爪,小奶娃挣扎落地,张开手摇摇晃晃往小狮子方向扑,“爸比,爸比……” 却没想到包间还有一个人,踩着男士纯黑皮鞋沉稳停在她前方,裤腿干净笔直,他弯腰伸手,微一使力就把她从地上提起。 简晚人都傻了,望着两张熟悉帅气的面孔嘴唇几番张合,“宋尧……沉渊……你们……” 在这间隙沉渊已经抱起宝宝,娴熟得不像初次。小奕在沉渊脸上啵唧一口,然后扭过小脑袋朝宋尧伸出小胖手,“爸比……” 在简晚备受冲击的眼神中,宋尧淡淡地握住小手,沉渊靠近几步,小奕同样在男人脸上香了特别响亮的一口,一脸心满意足。 他们叁个认识?感情还很好? 简晚愣愣地看着宋尧脸上的滑稽口水印,下意识抬手想帮他擦,结果被他攥住往怀里带,吻轻轻落在她额上,“他长得像你。”男人低沉的嗓音一顿,有些不自然,“很可爱。” 这到底是夸孩子还是夸她,简晚脸上久违地发热。 “就眼睛像……” 有很多问题想问,可真正话到嘴边大脑一片空白。 一切像梦,仿佛一出声泡泡就破了。 一只温暖有力的手从后环住她的腰,沉渊不知何时到她身后,怀里的宝贝也转移到宋尧胳膊上。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容容。”他哑着声,鼻尖顶在她耳后。 简晚浑身一颤,容容,他居然又唤她小名了,真的是在做梦吧。她把手往后探,摸到一张熟悉温暖的轮廓,高挺的鼻梁,扇子般浓密的睫毛,男人大掌覆上她手背,贴紧他脸。 是他。 “妈咪……妈咪……” 小家伙抱了一圈男人又想妈妈了,简晚连忙把宝宝重新接回来。 “先坐下。”宋尧道。 简晚一愣,第一反应是婉拒,“抱歉我还有约,人马上就到……” 在两个男人别有深意的注视下,她慢慢噤声。 “既然是相亲,还是走个过场吧。” 沉渊替她拉开座位,宋尧给她倒果汁。 简晚呆呆地看着对面并排而坐的两个男人,听他们分别自我介绍,整个人如遭雷击。答案已经显而易见,陈伊然被收买,那个被夸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相亲对象就是他们,不是一个人,是两个。 让她二选一吗? 菜陆续上桌,他们也没说此行此举的目的。 宋尧和沉渊轮流抱着小奕喂辅食,两个大男人被小娃娃折腾得手忙脚乱,中间还不忘给她夹菜,场景吵闹,却奇异融洽。简晚咬着吸管观察眼前这一切,慢慢的,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本疑惑杂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不是二选一,是二加一。 事实上,简晚的感觉没错。 这次他们一起来找简晚,就是决定过叁人行。 做出这个决定并不容易,在一年半前寻到简晚下落的时候她肚子已经生得滚圆,产妇情绪不稳,他们就没现身,暗自较劲要在简晚分娩后成为她唯一。 万万没想到简晚产后大出血,一度休克下达病危通知书,那一瞬间,天仿佛都要塌了。 从那时起,他们才意识到他们的相争在生命面前不过沧海一粟。 她喜欢宋尧,会在最无助疼痛的时候呼唤他名字。她喜欢沉渊,会在他的宣传海报前发呆许久。 既然都有情谊,他们谁也不愿放开,人生苦短,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所以等她调养好身体,等她开店圆梦,等她一切都稳定,他们才从她背后走出来,站在她面前,要一个答案。 “在这里过得好吗?”沉渊问。 “挺好的,就是有点累。” 宋尧说,“累了,可以跟我们回家。” 跟他们回家。我们的家。 简晚胸口暖流涌动,对上两个男人的视线,心意相通的人不需要直白言语就能感知那份情,尽管这样,他们盯得也委实有些久,她单手托腮佯装严肃,“这样不太好吧,拐一个带娃少妇。” 那娇俏的小模样就如当初花一般的高中少女。 小奶娃仿佛听懂,替妈咪拍着桌子咯咯笑:“好!”搁在汤里的勺子不小心被一拍,红火的番茄汤啪叽打在宋尧脸上。 简晚扑哧一声笑了。 笑得小脸泛粉,双肩抖动。 沉渊没怎么注意宋尧,情不自禁跟她一起笑。 无意间成搞笑人物的宋尧面无表情注视女人灿烂明媚的笑靥,脸也没抹,嘴角微一提,漾开淡淡迷人的笑意。 简晚望着生命里重要的两个男人,突然想到一句话:世间有你,未来可期。 ☆☆☆ 终于写完结局了,长吁一口气~很抱歉拖了这么长时间,也很感谢陪伴至今的宝宝们,后续还会有几章番外,然后就正式结束了!最近大概是到瓶颈期,思路不是很顺,希望下一本能一口气写到结局ヾ(?°?°?)??也希望你们还在,mua~ 更┆多┆书┇籍:w oo 1 8 .v i p (W oo 1 8 . vi p) 【番外】初次3P(上) 回到鹿海市后,他们陆续搬入郊区一座小庄园,那是宋尧六年前购置的房产,环境幽僻,掩人耳目,稍作收拾便可入住。 山高路远,合伙的披萨店简晚没法兼顾,主动退出由陈伊然全权经营,准备休息一段时间再另做打算。 起初简晚以为叁人在一起会别扭,很快发现她想多了。一张圆桌,叁把椅子,一份叁式的时间表,把他们之间的相处时间安排得明明白白。 一叁五陪宋尧,二四六陪沉渊,周日按单双周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惨绝人寰的考勤表。 不过宋尧并非一言堂,十指交叉,身子后倚环视全场,“有什么问题可以说。”表是他定的,虽说差强人意,但已是最大化公平。 当然,不排除沉渊因行程问题提出反对。 “咳,那个……” 没想到是女人先出声,两个男人循声望去,一深幽一清黑,简晚感觉自己像砧板上的鱼肉头皮一紧,“我申请周日休息。” 她很努力不泄露苦恼的神态,沉渊支着下颌勾唇,被她的小心思逗乐。 宋尧垂视那张纸,眉心不着痕迹一拧,他并不想退让。 “……可以。” 简晚心里大松口气。 白天带小孩子,晚上带大孩子,虽说他们竭力克制欲望,叁天两头才跟她做一回,但也着实把她累得够呛,如今能名正言顺地休息别提多开心了。 一到周日,简晚把娃扔给佣人就出去浪。 出于各方面慎重考虑,他们叁人的事仅少数挚友知晓。 有朋友好奇地问她,“你们应该3P过了吧,感觉怎么样?” 她嘴里塞着蛋糕一脸迷茫,“啊?” “3P!叁个人一起酱酱酿酿。” “……” “不会吧,这都几个月了,你暴殄天物!” 简晚差点没噎死,“再瞎说挠你。” 别看两个男人互不干涉好似异常和谐,那是排了时间表的关系,一旦叁人同处一个空间,那种微妙较劲的火药味简直能把人烧穿,她坐在中间都快窒息,3p?想都别想。至于暴殄天物一说她更不予苟同,一个都应付不来还想来两个?和谐的一对一不香吗。 谁能想到不久后,一个人两边跑的局面彻底被打破。 某天周日晚,简晚哄完小奕睡觉下楼,小庄园修有室内泳池,配可伸缩屋顶,风景甚好,她隔叁差五就要游上一回。 换上分体式泳装,简晚放松地倒入泳池,一边舒展胳膊仰泳一边欣赏漫漫星空。 宋尧到家不久就循到泳池,告诉她他要出差一周左右,明早的飞机。 简晚听到这披上大毛巾上岸抱他,他拂开她湿漉漉的额发。 “运动别过度。” “嗯。” “适当补充盐水。” “好。” “荤菜也要适当摄入。” “明白。” 怎么听着像健身教练和学员的对话。 “要什么礼物?” “你不是去工作嘛,不用带礼物,安心工作就行了。” 男人理着她身上半湿的浴巾不说话,简晚突然感到浴巾一紧,有些错愕,老公有情绪了?仔细想想,之前出差也不见他这么“啰嗦”,啊……对,因为生理期他们有七天没做过了。 简晚心里一软,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一口。 “要不要一起游泳?” 手指拨动他胸前的水晶扣,她快速看他一眼低头,眼波蜻蜓点水,宋尧哪里会不明白她的隐晦暗示,暖烘烘的大掌从她脸颊摸到发红的耳朵,喉结徐徐滚动,“嗯。” 他转身去楼上换衣。 明明已经亲热过数回,临到关头简晚还是紧张,重新下水冷静。 岂料在水中飘没一会儿就听沉渊喊她。 沉渊刚结束今天的行程,一身低调宽松的休闲装,疏朗清阔站浅水区边,晃晃手里小袋子,“我在剧组做的,尝尝看?” 简晚稍稍吓一跳,他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你们剧组到底是拍戏还是开店的啊,老能弄一堆吃的。” 她坐到水下台阶接过来一吸,椰汁西米露,还是温的,一口气直接干完,“好喝!” 沉渊啼笑皆非拿回塑料杯,“怎么喝这么急。” 还不是怕他俩一会儿碰上不好办事,照理说周日她不该陪他们任何一人的。简晚心里有鬼,正准备把人支开,就见沉渊就着这身衣服坐进水里一叹,“好伤心,一口都没有了。” 简晚:“……” 不是送她喝的吗。 “我赔你。” “好啊。” 泡在水里的男人长臂一揽,简晚猝不及防往他身上扑,只来得及瞥见他嘴角一闪而过的促狭笑意,她就被握着后颈吻住。唇舌酥麻麻勾缠,嘴里残余的椰汁香很快被沉渊的气息占据。 简晚想到随时可能出现的宋尧,慌乱中推拒,摸到男人作出连续吞咽动作的喉结,她下意识同步动作连吮两口。 沉渊反倒把持不住,先松开喘息,“嗯,椰汁很甜。” 吃豆腐还故作清新呢,简晚不甘示弱捏他脸,他有几秒看着她没说话,突然用鼻尖碰了碰她的,很认真地说明天他要去北岛拍摄节目,大概有五天回不来。 “容容,今晚陪我好吗?” “……”啊? 这下完球了,两个人明天都要出差,都要找她亲热,简晚一个头两个大,一刹那自暴自弃地想还不如自己原地消失让他俩一起睡得了。 两个男人了解完情况坐在岸边,简晚独自飘在水里远离主战场,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一人四十分钟可以吗?” 见他们不说话,简晚硬着头皮加码,“五十分钟?一个小时?” 现在十点半,再加就得折腾到凌晨了。 且不说她现在为调养身体睡得早,他们明天也需要早起不是吗。 沉渊避而不答,舒展长腿笑她,“你在玩漂流吗,怎么跑那么远。” 宋尧同样没正面回应,直接起身,“先游泳。” 他穿的是五分速干泳裤,紧贴大腿肌肉线条,长腿间绷出鼓壮的一团,男人扑通一声入水,转眼便游了十几米开外。 战争拉开序幕,沉渊又岂会安静待着,随手扯掉T恤跳入水中,水面消失几秒,再出现已到简晚附近。 男人们入水的样子充满攻击性,简晚不自觉退到边上,俩人谁也没靠近她,交流几句突然发展成游泳比赛。游完四百米,穿着长裤的沉渊输了,他们在终点飘着休息,依旧没有找她的意思。 耗损精力的男人们似乎少了些威胁性。 简晚慢慢靠过去,沉渊仿佛真的没了力气,四肢一动不动瘫在水面,“有点累啊,不然今天就到这吧。” 宋尧瞥了她一眼,“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他们俩嗨完了赶她去睡觉? 简晚有些不开心,念着将有一段时间见不着他们气都气不出来,最后干巴巴挤出一句,“抱一下。” 这一抱简晚才发觉俩人下身硬得戳人,她一点点回味过来,不会是看她躲得老远以为她不情愿,干脆放她一马吧?两个傻子,她哪里是不想做,纯粹怕应付不来而已。 “你们这样对身体不好。” 明知他们可以自行解决,但她还是想做点什么。 而且是公平的,一个人也不能落。 “我可以帮你们……” 两个男人看出她想竭力维持天秤两端的平衡,心里软塌一角,宋尧用他特有的低音先开口,“泳衣推高。” 还……真挺直接…… 她上衣是偏保守的蛋糕裙摆式,胸部被包得严实,简晚刚往上拉,就听宋尧让她停,她愣了愣抬头,泳衣卡在乳尖下边,露出莹白丰盈的乳肉。 她的胸脯似乎又大了一些,半浸在水中更显弧度。 “揉一揉。”沉渊语调温柔,“像洗澡那样。” * 精-彩-收-藏:w oo1 8 . v i p (W oo1 8 . V i p) 【番外】初次3P(中) 说起来,每次洗鸳鸯浴揉搓胸部时他俩都会有反应。 但同时面对两个还是第一次。 简晚深吸一口气,低头先掬一捧水撒身上,半裸的雪乳淌上滢滢水色,她手小,揉不开奶肉下缘,泳衣料子勾着乳尖挪来滑去,显得一对胸脯更加软翘浑圆。 耳边异常静,只听到细微流水声和呼吸声。 “再用力。”是宋尧低哑的声音。 简晚大概能猜到他们在做什么,害臊之余揉得手酸,胆子大了些,转身坐上台阶,两腿翘高,手往下一带,泳裙脱落,她捞起沉渊的T恤围在腰上,小腿呈倒V分开。 清透的池水一起一伏,两瓣柔嫩的贝肉若隐若现。 手指拨弄两下,缠出细丝,又很快聚拢。 女人乳尖似乎愈发挺翘,粉嘟嘟顶着泳衣似要钻出来。 男人们呼吸变得粗重,简晚没好意思看过去,不知进展,隔了一会儿煎熬得不行才轻问,“出来了吗?” 并没有。 沉渊从岸上捞过一条浴巾给她披上。 “容容,这个刺激强度不够。” 她愣了愣,扫向他们下身,宋尧穿紧身速干泳裤不用说,鼓鼓囊囊特别明显,而沉渊裤料较硬,照理说不易显形,竟也撑出棱角分明的一大块。 “那要怎么做?” 她是真伤神,以往这个时长差不多该射一次了。 两个男人抬眼无声对视,她又哪里知道他们的较劲其实早已展开。 “真想帮我们?” 沉渊的嗓音更加温柔,简晚点头,被蛊惑得有些恍神。 也就这个间隙,沉渊搂过来含住她耳朵,随后埋头,吻住裸露的雪乳下缘,唇一路推高泳衣,她还没瞧见自己的乳尖,他已然纳入口中吃舔。 没想到弄了半天,是沉渊先一步打破天秤的平衡。 简晚抱着他的头不知所措,在快感颤栗中对上宋尧的眼睛。 男人只身站在两米开外,肩落月光,不言不语盯着她,跟被抛弃似的。 简晚没法置身事外,朝他伸手,宋尧上前握住,公平起见,她想让他也亲吻胸脯,谁知宋尧低头就把她亲了个严实。 唇被包住,吮到发烫,她下意识舔唇,舌头被他推回唇内压缠,口腔绵延烧灼的气息,他并未用力,却给她一种完全被占有的感觉。 手被宋尧往下带,摸到一处庞大火热的硬物。 简晚蓦地睁眼,对上宋尧深不见底的眼神,手指轻颤,那处顿时顶着掌心一跳。这的确是帮他们泄身的好法子,她仿佛明白什么,一边轻轻揉弄那根巨物,一边将另一只手摸向沉渊胯下,谁也不怠慢。 解裤头,滑拉链。 至此,她的手里分别都握了两根硬邦邦的大家伙。 简晚双手开始撸动,他们茎身粗,尺寸长,很难全部包住,这无疑加大操作难度,两个男人一个把她双乳吃涨,一个把她舌尖吸麻,而她手都快撸断还是没能让他们痛快射出,反倒是自个儿几乎被折腾失了魂。 两只作乱的大掌埋在她腿间,上揉小丘,下摁贝肉,怎么都避不开,简晚感到腹部至腿心越来越热,好像化出一滩水,不禁后悔刚刚脱泳裙脱得过早。 “别弄了,别弄了……” 快感堆积越来越多,简晚忙松开阴茎要阻止,还是晚一步,持续的挑逗刺激让她腿心一片媚红,她仰颈一阵颤栗,紧攥男人手腕,随着花穴湿润度飙涨到达第一个高潮。 “还是这么敏感。” 沉渊亲了亲她绯红的腮,很喜欢她此刻天然的媚态。 两个男人把她托举在水面,简晚刚刚高潮,就像脱了线的木偶任由摆布。待她晕乎乎地回过神,已经像夹心饼干夹在他们中间,沉渊把尿似的从后抱着她,她两腿不得不翘分,臀沟塞着沉渊的阴茎,而正前方对着宋尧狠硕戳她的龟头。 大脑一片空白,瘙痒啃噬。 她突然忘了原本要做什么,只听头顶落下宋尧低沉的一句“抱我”,她就乖乖环住他脖颈。龟头在缝口滑来滑去,微一使力,存在穴内的蜜水蜿蜒渗出,吧唧吸住顶端。 软嫩多汁,可以肏了。 两个男人调整姿势,彼此交换了一记意味不明的眼神,简晚浑然不觉,满脸绯红贴着宋尧宽厚的胸膛,不认为他会更进一步。 倏然私处一涨,没入一个圆大的菇头。 “嗯……” 异物入侵感过于强烈,简晚猛然清醒,有些慌乱地挠抓宋尧肩头。 怎么突然就进来了? 男人没有停下,龟头在穴口附近浅浅抽送两下,长驱直入,简晚紧张酥麻地蜷起脚趾,经过充分湿润的软肉啪嗒啪嗒紧黏硕长的茎身,挤压表层凸起的血管,耳后是明显加重的呼吸。 插她的不是宋尧,是沉渊。 就在宋尧怀里,他的眼皮底子下,沉渊把她深深贯穿。 简晚更加不知所措,这不像他会做的事,是泄不出来太难受了吗?她收臀试图抽离,然而被夹中间根本没活动空间,索性放弃——进来就进来吧,能舒缓彼此的欲望有何不可。 只是在宋尧怀里做这种事好奇怪。 以他俩平时的表现是没法3P的不是吗? 简晚愈发觉得眼下跟沉渊做的事不能被发现,努力稳住身子,亲上宋尧坚实的胸膛,想着等沉渊射完后去洗澡的间隙再满足他。 可这过程比想象中艰难许多,身后的男人虽是缓慢一抽一送,但相当熟悉她的颤栗点,抽离就揉她臀沟,送入就用胯部挤后臀,龟头弹压嫩肉,每一记都让她私处泛开酸麻的痒,水咕叽咕叽地流。 好痒,好涨,简晚猛嘬一口宋尧的锁骨,憋得两腿发颤花穴紧收,竟是下意识想把体内的肉棍夹停。软肉全方位裹缠,沉渊被吮得一阵僵麻,含住她耳朵,唇微微张合,简晚便听到他低低吐纳出沙哑潮热的一句,“就这么喜欢吸我?” 这是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荤话。 坦白说她喜欢他袒露荧幕后不为人知的一面,所以尽管羞得不行,她也只是缩了下脖子,既没躲开也没回应,耳朵却是红得滴血。 “看来是真喜欢啊……”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不动唇就能吐出让她听懂的音节,耳鬓厮磨,粗长的阴茎不断撑开她想闭合的穴肉,身体酥了大半,而头顶还能察觉到宋尧令人无法忽视的注视。 一想到在宋尧面前跟沉渊做她就紧张,蜜穴收缩得厉害,沉渊低低倒抽一口气,“还吸,是要我把一星期的存粮都射给你?” “唔……” 等简晚意识到自己应了什么已经来不及了,平常床事一对一当然可以玩点情趣,但现在一过头就是灾难。 她被沉渊压在宋尧身上,插在穴内的肉棍大进大出,泳池水面哗哗作响,简晚这下真的稳不住了,身子上下娇娇颠簸,半裸的奶儿在男人胸膛碾来揉去,泳衣越磨越高,最后雪乳全蹭在宋尧紧绷的肌肉,而肚子抵着格外粗壮的一根阴茎。 一下又一下,不时戳她乳肉。 简晚没法顾忌宋尧此刻是什么表情,何种感受,两个男人的前后夹击,身下快速抽插的大肉棒,让她陷入前所未有的欲望浪潮,沉渊的阴茎有棱有角,怎么进出都舒服,而她被肏得阴蒂紧贴宋尧灼热的肉根,随着身后男人的律动一同刺激撞击。 高潮来得又快又急。 简晚胡乱中抓住两个男人的手,脑子唰的刹那白光盛放,穴肉急剧收缩,一股甜腻热流冲刷瘙痒的穴哗啦啦浇在沉渊龟头。 颤栗喘息,她哆嗦无力地等待快感退潮,不知怎么面对宋尧。 而男人指腹擦拭她脸上格外媚的绯红,冷不丁吐出叁个字,“高潮了?” 低沉厚重,没有一丝意外。 她脑子嗡的一声——这语气,宋尧早就知晓她和沉渊在做什么,他居然没插手? 啵,沉渊抬高女人身体,拔出仍旧硬挺的肉棒。 嫩鼓鼓的蜜穴失去肉棍的堵塞,流出一股潺潺淫液。 宋尧握住她一只纤细的脚踝,怒涨粗长的阴茎直挺挺打在她穴口。 两个人分工合作,竟还挺有默契。 “你们……” ☆☆☆ 几个月没写肉手生了(捂脸) 精↑彩↓收║藏:wоо⒙νiρ (W oo1 8 . V i p) 【番外】初次3P(下)⑴ “本想今晚放过你,结果你自己送上来了。”沉渊哑声笑她。 事实上两个男人都有独占她的私心,从没谈过3P,但在今晚的行动上他们竟互猜得对方心思,并迅速达成一致——既然时间紧迫,叁人都想要,不如一起。 汗珠从宋尧收紧的下颌线滚落,他看着她。 “两个人,受得住吗?” 男人茎身上的血管粗得像要爆炸,却强忍不动。 她看到这,心里仅存的犹豫烟消云散,攀住他胳膊,“可以的。” 他们都不介意了,她试试又何妨。 这时候简晚不知这叁字落定的威力,还微微拉他一下,“轻点。” 虽然宋尧看着不近人情,但她发现他相当吃撒娇这一套——果然,他没立刻进去,耐着性子用指腹磨她穴口。 轻是轻了,就是抓心挠肝的痒。 好不容易等龟头顶开肉缝,她做好被贯穿的准备,他又退出。如此折腾数回,蜜液在穴口被撩出泛滥声,宋尧终于缓缓压下身体,湿润的嫩肉顿时四面八方缠住他。 吃到完整的肉棒,她舒服得毛孔张开。 可他还是很慢,慢到她能感知阴茎上暴突的血管纹路,龟头硕大饱满的形状。痒意从脊椎骨爬到头皮,简晚实在受不了,后背蹭起沉渊的胸膛,“宋尧……” “容容。” 她和沉渊一同出声。 简晚“嗯”了声,先扭头应沉渊,沉渊见到她比刚才还要妩媚的神态,眸光一顿,不由自主低吮红唇,拉回她注意力。她本是想让宋尧入重一点,结果被沉渊亲得忘了词,软绵绵地回应热吻。 从宋尧的角度能看到两人纠缠的舌头,肉眼可见的厮磨、火花和情动,反倒插着小穴的他像局外人。 男人沉下眉眼,将她一只小脚丫扛到肩头,不动声色缓缓加速。 “唔……唔……” 在宋尧开始加重时简晚就感觉到了,他阴茎雄伟,阴囊也很大,插到底时让她私处涨到极致,蔓延一种别样刺激的压力,所以才开始响起不轻不重的啪啪声,简晚就湿得不行想叫。 她身子被撞得颠簸,沉渊不得不分开。 舌尖拖出一缕丝,简晚特别不好意思,主动凑过去把丝儿吃走。小舌头软甜可口,沉渊忍不住追吻她唇角,而宋尧一字不发盯着她。 拉锯般的气氛似乎一触即发。 笃笃笃,有人敲门。 两个性趣高昂的男人压根不愿理会,但在简晚的强烈要求下还是作了暂停,沉渊放下她去开门,宋尧的阴茎随之拔出。 她一边追随沉渊的身影,一边小心躲到泳池角落,完全忽视身后的宋尧。 等眼角注意到男人,他已经俯下身,一把托高她圆臀抵在泳池壁,简晚惊讶地张嘴,男人大舌堵进来搅动,热烘烘的掌心把她往胯下揉,很容易就将铁似的硕长阴茎重新插入她嫩处。 “看到我很吃惊?” “没……唔……” 沉渊开门简单跟人说了几句,回来就发现泳衣轻悠悠飘在池面,简晚已被宋尧一人独占,她两腿交叉勾在男人臀上,被顶得乳儿上下晃动,宋尧速度不算快,却明显把她肏得快化成水。 “宋夫人一会儿要过来。”他转达管家的话。 宋尧点头,又往蜜穴深顶一记,沉声问怀里的人,“能吸出来吗。” 用她的小穴吸射他。 简晚让他们肏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而且他总不能硬着去见母亲。 她从鼻子嗯了声,宋尧把人抱上岸。 被放在搁了垫子的躺椅,简晚私处少了肉棒的充实,快感积蓄到一半,娇嫩的身子停不下来地抽搐,宋尧在她奶尖猛吸两口,再次用硕长的阴茎把她填满。 “嗯……” 这回他肏得毫无喘息余地,两手掐她细腰,腰臀快速耸动,简晚的腿不用他掰都被插得外张,水声黏足,和交合的啪啪声呈指数增长。 “宋尧……宋……尧……” 密集的快感从他们结合处急剧增加,这种肏法太容易高潮,她弓起细腰,泄得又急又猛,但他依然没射的意思,保持高频率耸动,伏在耳边让她喊他名字。 她知道他喜欢在床上听她喊名字,可她现在哪里喊得出。 “哈……啊……” 龟头强悍而直白地撞她深处软肉,她退无可退,只能连续痉挛吸绞他,简晚两手抓挠男人后背,听着沉厉密集的拍打声,有那么一刹那觉得要被干死。 “嗯……” 最后几击眼前一片花白,囊袋紧堵颤抖的穴口,硕大的龟头强力喷射浓浆,一弹又一弹,简晚浑身毛孔热烈舒张,两腿抖颤,高潮的热流直冲而下。 没多少时间舒缓,宋尧亲了亲她,随后收拾一番去见母亲。 宋母其实就刚好路过看看,顺便瞧瞧收养的小孙子,本还想跟儿媳聊两句,但听宋尧说简晚已经歇下便作罢。 在宋母看望小奕时,宋尧去了趟泳池回来,脸色有些沉——躺椅上已不见简晚和沉渊的身影。 此时在沉渊卧室,男人倚在床头,女人分开腿坐在他胯部,身体上下颠簸,看似是简晚在动,实际上沉渊一直在往上顶。 简晚是被他抱上楼的。 沉渊插进来前还想把宋尧的浓精挖出来,但射得过深只弄出些许。 他们赤裸相拥,沉渊一手兜住她后脑勺,一手抚摸她后腰,她搂着沉渊脖颈不时与他亲吻。她喜欢他的味道和笑,情不自禁想贴近,他眼睛里的光会让她浑身颤栗。 “这里好像又大了?” 沉渊用指腹掂了掂她下乳缘。 “这是谁害的。”她佯怒。 当然还有宋尧的功劳,不过两人相处时他们都有默契不提第叁人,沉渊哦了声,挑眉笑,“那帮你弄小点?” “才不……唔……” 简晚被他紧搂在怀,体内阴茎打桩似的往深处撞,原本骑坐式就让他们性器结合得更加紧密,现在连续快速顶送更让她受不了,小腹和私处都烧开一团水,像要溺死在他身上。 宋尧开钥匙而入时,沉渊已经把简晚压在床里冲刺。 沉渊的腰臀同样精瘦不失力量感,快速伏动间肌肉震颤令人目眩,床体随之摇摆出声,简晚四肢紧搂身上的男人,濒临高潮的她丝毫不觉房里多了一人,她媚眼半阖,贝齿轻咬,只知道体内那根粗长的肉棍好硬好烫。 突然头皮过电般一炸,简晚痉挛地弓起身,吸着沉渊的阴茎泄得浑身发抖,沉渊也重重往里一送,窄臀微微震颤,同是男人的宋尧一眼看出是在射精。 沉渊低头跟简晚温存亲吻,她推了推他,“重。” “你看现在是不是小了?” “流氓。” 眼看两人还要继续调情,宋尧面无表情出声,“沉先生,经纪人找你。” 经纪人找沉渊是真的,宋尧让经纪人候在客厅也是故意的。沉渊下楼就跟宋母打上照面,大晚上的这里出现当红男艺人,宋母心有疑惑,好奇地跟沉渊聊起来。 在沉渊离开后宋尧目光落在她腿心。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番外】初次3P(下)⑵ 大概是肏久了,粉苞依稀保留被撑开的形状,里头流出的浊白滚着丝,他记得在泳池时射的一滴没漏,眼下竟满到推挤而出。 宋尧的眼神像被实物化,简晚被他看得从小腹到喉咙烧开一股热,忙并拢双腿,但还是很快分开,伸长胳膊要他靠近。 对此宋尧仅仅伸了只手。 她顿时把人拉来,在他紧抿的唇上亲了一口。 “干嘛不理我?” 宋尧瞥她一眼,敷衍似地在她软腰捏了捏。 “这叫不理你?” 他果真不开心了,就算没明面显露简晚也能感觉到,她收起玩笑之心,收紧双臂轻轻道,“你要是不喜欢3P的话,以后我们都不做了。” 她有些后悔,应该早点问清楚他想法的。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你喜欢吗?” 她咬唇陷入思考,宋尧看都不看就知道晚晚在他面前斟酌再叁的老毛病又来了,低沉补充,“要实话。” “其实……喜欢的。” 简晚声音细若蚊吟,太羞耻了,但不可否认他们两个确实带给她巨大的欢愉,是跟二人世界截然不同的刺激和热烈。 “既然喜欢还说不做?” “可是你不喜欢。” 他嗓音还是淡的,“这很重要?” “当然重要。”简晚把脸埋入他脖颈,“我想让你开心。” 宋尧紧绷的肌肉微微一松,心里某块堆积阴霾的点终于敞亮了些,暖融融的,发痒。 对他而言不是3P不3P的问题,在接受叁人行时早就料到迟早有这一天,他在意的是在妻子心中的席位。她和沉渊跨越七年长河,是彼此的初恋,还共同孕育一个孩子,他们的羁绊远比他和她深厚牢固,亲眼目睹他们的契合让他嫉妒。 不过现在够了。 有她这句表态,胜过千言万语。 ——我想让你开心。 ——他何尝不是? 宋尧捧高她臀瓣,龟头在她软腻的穴口滑蹭两下,很轻易就着精液一入到底,层层嫩肉顿时吸上茎身上血管,催动他用力抽送。男人喉结滚动,腰臀律动中他紧盯她朦胧软媚的双眼,“我没说不喜欢。” 简晚感觉到他又不生气了,唔了声勾住他腰身。 明明已经高潮过,还是觉得不够。 她被抱到堆高的被褥上,两条细腿分开扛在男人宽肩,宋尧压下来,她塌陷在一片松软中,显得那根肉棍更加粗长硬实,他扎扎实实抽插,不断把她贯穿填满。 她被越顶越涨,私处酸麻得不行,可怜兮兮流着水作缓冲,却只让男人进出更为顺利。 在持续抽送下简晚迅速被抛上高潮,两腿抽得直哆嗦。 宋尧还在律动。 她难耐地收紧下腹,很快又麻麻地冒水,这跟以往高潮过后的餍足感不一样,想做,还想要更强更有力量的刺激。 偏偏这会儿沉渊进来说宋母在找宋尧,阴茎拔出去的刹那蜜水喷溅而出,她空虚得抱住被子磨蹭,宋尧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扯齐衬衫出门。 沉渊虽然不喜欢宋尧从简晚身上起来的画面,但看她酥软无力的样子又很是喜欢,拨开被子将她抱坐在怀,龟头娴熟地寻到软糯的穴口往里顶。 “嗯……”简晚抖得更厉害。 “还高潮呢?” 他压低声线,很有二人世界私密的氛围感,简晚体内深处一阵发热紧收,刺激得沉渊一声闷哼,拥住她雪白的胴体深入浅出地顶。 没多久,宋尧送完母亲也回来了。 实际上宋母坐坐就打算走了,是沉渊特意把宋尧骗下去。 两个人礼尚往来到这个份儿上已足够,现在较劲的是简晚的反应。 她尚不知“大难临头”,察觉男人进来,为避免宋尧受冷落扭头与他亲吻,手也触上他胯间,硬得吓人。宋尧坐到她身后,把舌头吸入他唇内,宽厚的掌心揉上她胸脯。 宋尧身上释放的荷尔蒙相当要命,用指腹上薄茧重磨了一会儿,简晚就瘫软在他怀里,雪乳涨得翘挺,撸动他阴茎的手跟没了气似的。 沉渊扫向宋尧,那一眼已没有寻常的亲和力,湿润的发尾拨动眼睫,更像落日坠入湖面后欲望和性感的化身。他抚向她阴阜,白嫩柔软的一块小丘。 简晚猛一记哆嗦,握紧宋尧的性器,男人发出极为低沉的闷哼。 沉渊看到她诚实可爱的反应,热流直冲下腹,腰臀加速摆动。 越肏吸越紧,着实一个小妖精。 “容容,腿夹紧。” 简晚听话地箍紧男人后腰,却紧跟着狠狠一颤——龟头进得太深,顶到搔痒处,好像要把她储存仅剩的水液给逼出来了,可是又有种难以言说的舒服。 沉渊抽送得更加猛烈。 两人下身紧缠,运动的空间极为有限,也意味着他抽插的频率相当密集。听着水色涟涟的啪啪声,简晚双颊嫣红,娇嫩的腿心吃着肉棍雨点般刺激,强烈的高潮倾覆而下。 “唔……唔……” 简晚含着宋尧的舌头,浑身抽搐痉挛,沉渊拔出阴茎,喷出的蜜液顿时把那根高翘粗长的肉棒浇了个透。 简晚要喘气,啵的一声和宋尧分开唇。 沉渊把她捞过来要亲她,简晚刚刚吞了太多宋尧的津液,不好马上让他碰,别过脸软绵绵地说“等一下”。 等她把宋尧的味道吃干净些。 沉渊就去亲她的脖子,胸膛挤压她绵乳。 宋尧已经等肏她等得浑身都疼,从后捞起简晚丰满的臀,龟头蹭着尚在高潮的水穴一插到底,性器的规模太可观,每一条沟每一道弧都特别性感强势,简晚背脊很快开始颤起来,下意识抱紧沉渊。 宋尧深吸一口气。 晚晚又在绞他了,肏了这么多回还是紧,两瓣贝肉紧吸到他茎根,深处湿热的软肉吮他顶端圆孔,无比嵌合。他抚摸她凹下的细腰,硕大的阴囊打在她屁股,酥得她穴肉咕叽咕叽往外冒水。 一记、两记、叁记……十记…… 此刻的简晚处于相当敏感的时期,哪里受得住男人毫无喘息的肏干,小细腿软着要往床上倒,被宋尧握住腰往胯下摁。 “啊……” 她腰酸得弯在沉渊怀里。 全进去了,比刚刚还要深。 她坐在两个鼓鼓的阴囊,从大腿根部到股沟全是他勃发的男性荷尔蒙,里面好深好涨,给她一种龟头顶穿小腹的错觉。 宋尧腰臀蓄力,啪啪沉厉顶插。 简晚私处跟男人性器的接触面太大,嫩生生的穴肉被他进进出出挤压出水,那种激烈的色气侵蚀入骨,她脚趾蜷起,两团圆乳在颤,眼波也在颤,完全顾不上沉渊,只能抱着他肩膀低低呜咽。 看样子她的魂儿都要被宋尧肏走了。 沉渊却在这时抱着简晚,贴近她粉嫩的耳朵温柔低哑地问,“舒服吗?” 她双眼朦胧娇媚,犹存一丝意识软软望着他。 “让我看看。” 沉渊把简晚两腿挂在宋尧胳膊上,再次成了把尿姿势,这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一根硕长的阴茎塞在白嫩抽搐的蜜缝里,粗壮的茎身糊满叁个人的分泌液,抽送时根本看不到龟头,可见她小小的穴吞吃了多长一截,而中间露出的阴核红得诱人。 简晚半闭着眼,下腹积蓄的快感越来越多,穴肉紧张痉挛的频率告诉她,她快高潮了,突然一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花核。 蓦地睁开眼,沉渊高挺的鼻梁就在她下面。 他……他要做什么…… 简晚被肏得迟钝酥软,想阻止也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沉渊在她白白的小丘上轻轻一舔,左边,右边,然后是她花核。 正被猛肏的她快被刺激得崩溃,伸手想把沉渊推开,然而手没力,好几次沉渊才意识到她动作,起身温柔问,“怎么了?” 简晚双颊红得不正常,一个字也吐不出,只是摇头让他赶紧闪开。 好麻,好热,她快要忍不住了。 私处吸着肉棒媚到极致,男人下腹紧绷,最后几十次啪啪急插,简晚倏然大脑过电般一白,意识尽失,背顶宋尧胸膛发出绵长呻吟,哆哆嗦嗦射出一道细而热亮的尿液,全洒在沉渊硬实的腹肌。 宋尧被她磨得忍到极限,龟头重顶,再次弹射出大股浓浆。 “啊……” 简晚剧烈痉挛,大脑连续爆出大片白光,宋尧一边射她一边吸,拔出后,溢满精液的嫩穴久久处在高潮余韵。 沉渊被她勾得受不了,把肉棒重新插入,里面滑得紧,似乎被滋润得更嫩。简晚攀着他后背,在爆发的热烈肏弄下接二连叁冲上高潮,再度吸出沉渊的浓精。 后来在浴室他们叁人又做了一轮,累得简晚眼皮都抬不起来,在睡过去前她还迷迷糊糊地想:明明本意是不愿冷落他们任何一个,怎么最后演变成这副光景了呢? ☆☆☆ 这个“下”部分写了5k多字,我也不知道会写这么多(笑哭) * 免*费*首*发:po18yu.v ip | Woo1 8 . V i p 【番外】婚后日常?听说男人比女人怕热H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番外】老沈篇?再也没听到的蜜语微H 夜晚,一缕幽暗的月光穿透落地窗,照亮地上凌乱的男女衣物,木地板尚存一滩未干的半透明水迹,堆到床角的被褥摇摇欲坠,床上纠缠的人影都无心思注意这片狼藉,女人像小猫蜷着四肢趴在男人健硕的身上,丰满的臀下被一根晶亮怒涨的阴茎塞进塞出。 过多的抽插让交合处迷乱不堪,她喉咙忍不住溢出一丝低泣,“宋尧……腰酸……” 床上稍稍一静,男人一个翻身把女人重新压到身下。 “现在呢?” 他撑在她上方,沿着结实的肌理线条往下延伸,分明能看见他全身上下最色气一根大家伙在往她腿心顶入。 “好……”好像不行。腰要断了。 话没说完,男人喉结一滚,用他体重把她两腿分张到最大,沉沉耸动窄臀进入新一轮冲刺。他相当擅长这个姿势,无论是从力量、角度、还是速度,都可以轻而易举发挥到极致。 感觉到龟头密集的撞击,她抖得更加厉害,粗重的喘息,沉厉的拍打,简晚毫无疑问感觉自己要被肏死了,脚缠不住腰,不得不勾到他腿上,高潮一浪掀高过一浪。 宋尧被她里面湿热的媚肉吸得头皮发麻,两个精囊更像从水里捞出来重重拍打她穴口,最后几百记抽送,他低喘紧扣她雪臀,大量浓精狠厉弹射至深处。简晚下腹猛冲出一股热流,抱着他的背筛糠似地痉挛。 温存了一会儿,她让宋尧先去洗澡,自己仍躺在床上。 闭上眼,高潮退却后是细细的清冷,她裹紧被子。 已经一周多了。 沉渊带小奕出远门玩,晚上成了她和宋尧的二人世界。 他每天会打电话报平安、聊天,但她心里始终萦绕难言的失落:以往他去哪儿玩都会问她去不去,这次却只带上小奕;每次她出远门他都要详细掌握行程,还会抽空找她,而明天她要到大洋彼岸参加朋友的生日派对,他差点连电话都忘了打。 她反省自己是不是要得太多了? 沉渊对她的好如果平时能打九十五分,现在也不过少两分,怎么会产生这种微妙的落差感? 第二天宋尧送她去机场,人来人往的大厅,一对高中模样的小情侣旁若无人搂搂抱抱难舍难分,她注视男孩眼里毫不掩饰的爱意,忽然就明白了那份落差感的根源。 沉渊……自从高中分手后,再也没说过喜欢她。 “晚晚。” 低沉的嗓音将简晚拉回神,宋尧正垂视她,她伸手圈住他的腰,扬起脑袋软声道,“那我走了。” 男人没有应声。 等了几秒没等到想要的,他兜住她后脑勺吮上红唇,气息紧逼,把她残留在舌上的草莓果汁吃了个干净才松开,抚摸她红得烫人的脸,“到了打电话。” “好。” 简晚踮脚亲他下巴。 其实说起来宋尧也没正儿八经对她表白过,但因为他本身就是内敛寡言的性格,所以她没那么苛求。可沉渊不同,他阳光外向,擅于展示自己的热情,当初交往他就是进攻方,从不吝惜那句“喜欢你”,经常把她弄得脸红心跳。 现在……他不说了。 有时候甚至觉得,他对孩子的注意力大过于对她。 “晚晚美女!想死我了!” 简晚刚下飞机就迎来充满香水味的熊抱。抱她的男人叫迪恩,她在M国留学时的同窗Gay蜜,总是热衷穿马卡龙色系的衬衫,纽扣开到胸膛,偏偏身材还很不错,整个人骚包得要命。 这次也是受他之邀她才千里迢迢赶来给他庆生。 相识这么久简晚也没能适应他浓厚的香水,连打叁个喷嚏,迪恩嘴上说一颗小心脏破碎,脸上倒没有一点伤心样儿,兴高采烈地领她上船登岛,来到世界地图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 迪恩这人喜欢新奇的东西,每年庆生的地方都不一样,她是见怪不怪。 派对在晚上,时间尚早。 伊恩还有其他人要接,带她到酒店办理入住后先走一步,简晚稍作休息,就自己到附近吃吃逛逛。这个国家人口不足五十万,建筑仍保留原始宗教的痕迹,街上男人比女人多,轮廓都很深,一路走来她收获百分之八十的回头率,还碰上一些搭讪的,这让她颇为不自在。 不过他们挺有礼貌,见她摇头婉拒便不会继续纠缠,巡警随处可见,她心里还算踏实。 坐在咖啡店里她又失神地想起了沉渊。 刚刚下飞机打电话给他,他没有接,大概真的很忙吧。现在倒是想打也打不了了——这里手机信号时有时无,无线网络也不容易连上。 日落时分,伊恩租了辆拉风的红色敞篷跑车来接她,看她换上一身掐腰的半露肩浅灰色连衣裙,很不正经地吹了记口哨。 “噢,小晚晚,你真是美得我都想追了!” “你少来!” 简晚在伊恩绅士地打开车门后坐进去系安全带,眼角蓦然注意到一抹颀长的身影,就在酒店前,跑车斜后方不远处。他侧对她正低头看手机,头戴深色渔夫帽,大半张脸遮着口罩,气质干净清挺,这个时间天色暗了大片,很难辨清一个人,但简晚近乎是刹那就认出他是沉渊。 他怎么在这?小奕呢? 简晚下意识想出声喊他,但瞥见周围的人流还是忍住了,公共场合还是低调些好。伊恩在这时踩下油门,跑车启动发出震响,简晚最后一眼看到他似乎抬眼朝这边望来。 他应该不是来找她的吧,她才出国一天不是么。 叶子打着旋落在男人脚边,他注视跑车绝尘而去的方向,陷入阴影的眉头微微拧起。 “容容……” ☆☆☆ 稍稍强化一下渊渊(???)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番外】老沈篇?买下一个少年 简晚随伊恩抵达现场时已经人头攒动。 这块场地被包下,中间是高高的圆形舞台,周围则是舞池和卡座,天花为露天设计,给摩擦燥热的空气注入一丝清凉之意。 派对灯光过于嗨,简晚不小心撞了个服务生小哥哥,他手里的杯子碟子碎了一地,她连声道歉,从包里翻出今天刚刚兑换的一迭美金赔给他。 伊恩突然伸手抽走一半塞回到她手里,拉着她胳膊就走。 “哎,你干嘛……” “那些钱够买一百个杯子了,美人儿,你出手这么阔绰,小心被饿狼盯上。” 一个人出门在外的确财不该外露。 简晚夸赞他一个公子哥挺有安全意识,伊恩听完扭头瞅了瞅她,眉头轻挑,竟是有点要看好戏的姿态。 坐在安排好的卡座,现场越来越热闹。伊恩请来不少街头艺人、小有名气的歌手以及着名舞团,气氛被炒得火热,她的注意力却总落在服务生身上。 不是她走神,实在是这个群体太惹眼。 从外表上看都是年轻俊俏的男子,这其实没什么,服务生从某种角度上也代表一家店的门面,重点是他们对女顾客相当殷勤,对她更是关怀备至。 她吃盘点心皱了下眉,就问是不是不合心意。 她被舞台灯光刺到眼,就问需不需要墨镜。 她轻轻缩了下手臂,就问是不是冷气太大要调高温度。 他们甚至想喂她吃东西,帮按摩。 “那些小哥哥好像看上你了喔。”同席的华裔男士打趣她。 “……”是看上她兜里的美金了吧。 简晚总算意识到伊恩刚才笑容的真正含义,饿狼么,其实也还好,他们并没做什么逾矩之事,想傍上富婆无可厚非,毕竟少奋斗二十年太有诱惑力。 她随意吸了口果汁环顾现场,忽地被一个少年的侧颜夺去注意力。 帅气,清新,下颌线干净优美,竟跟沉渊有五分相似。 少年也是敏锐的,察觉到简晚的注视偏头看来——正脸倒没那么像了,脸偏瘦,五官线条更深更柔和些许,却不显女气。 一名络腮胡中年男人靠近少年,他们站在舞台附近,从亮闪闪的服装看应该也是今晚的表演团队之一,只见刚才还好端端的少年眉头一拧,抬手捂住肚子。明明五官扭动幅度不大,但从他的微表情,微微漫上水汽的墨绿色眼睛,都让人感觉他相当痛苦。 中年男人很不爽,动作粗鲁地把少年推去后台。 等简晚再见到少年时,他一个人安静靠墙蹲坐在地,双手环膝,松垮的袖子往肘部滑,露出青青紫紫的肌肤,肚子倒是一点都不痛的样子。 而那个中年男人站在舞台下监督演出。 台上坐着几名十八岁左右的少年,一群打扮露骨的漂亮女人围着跳热辣辣的贴身舞,少年们任由挑逗,衣衫不整,胯部高耸而湿润,周围是一片为女人喝彩的欢呼声。 简晚皱起眉,低头百般聊赖吃了口芒果。十八禁舞蹈,当众射裤裆,是有够难堪,难怪那个少年宁愿挨打也要装病不上台。 伊恩本来离简晚有段距离,兜转一圈似乎觉得她的反应比较有意思,拉着男友坐过来饶有兴致问她观后感。 “我不喜欢。”伊恩热衷直来直往的交谈方式,简晚就直说了,“那个氛围让我不舒服。” 从舞者到观众,从中年大叔再到那个被打伤的少年,本该是让人愉悦的舞台让她觉得压抑。 伊恩挑眉,像是惊讶于她的敏锐。 “那些女人不是女人。” 通俗说法就是人妖,基本为男性,通过吃药打针等方式打乱内分泌生出女性特征。这个小国家因为宗教历史各方面原因造成男多女少,女性地位高的现象,除去女人,长得越女性化的男性越受欢迎,故而催生人妖产业链。 简晚去洗手间时还在想这事。 出来后脚下没留意,冷不丁踩到一只鞋。 “不好意……” 居然是那个侧脸像沉渊的少年,不知何时蹲在去洗手间的墙边,此刻正扬起脑袋与简晚对视。近距离才发现何止侧脸,他连眼睛都像沉渊,水光粼粼,清而深,像会说话。 “我叫乌斯。”少年用流利的英语略微沙哑道,“姐姐,你喜欢我吗?” 简晚一愣,她观察他的时候被发现了么。 “我喜欢你,你可以带我走吗?我能帮你做很多事,做饭、洗衣、缝纫、修水管、打架我都会,我很便宜的。”少年语速不快,墨绿色瞳眸隐隐透着急切。 简晚抿唇,脑子里不禁蹦出刚刚跟伊恩的一段对话。 【那些舞团里不愿意变成人妖的男子呢?他们会怎么样?】 【金字塔最底层,永远遭受践踏。】 她完全可以婉拒的,世上不幸的人何其多,她也不是菩萨。但她心里生起了一分冲动——他很机灵,有拼搏的斗志,跟沉渊有相似的外形,大概这就是缘分,她乱七八糟想了一遭,其实就不到一分钟,她便想:好吧,那就救救他吧。 乌斯的赎身费的确不贵,大约六万美金,跟传闻黑市里动辄十几万美金起拍卖价格比简直是白菜价。 完事后她被伊恩带入舞池玩,她不会扭跟着瞎嗨,渐渐的,她发现身边多了一名男性,伊恩觑了眼,嘴角噙着笑让出空间,她一点点被男人逼到角落。 “沉……” 他拉下口罩淹没她的唇。 在这种场合亲吻很常见,不会引起多少注意,她背贴墙,双手揪紧男人胸前衣衫,仰头有些艰难地含吮喂进来的舌。不知是不是刚跳过舞,他气息较以往重,滚火似地烫她内壁。 “唔……别在这……” 轻推好几下沉渊才听话地停下来,简晚紧张兮兮地替他拉上口罩,“你疯啦?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他平时虽然会捉弄她,但都有分寸,今天是怎么了? “嗯,我下次会注意。” 这么乖。 “你怎么在这里?是来工作的吗?” 沉渊注视她澄亮的眼睛,工作?当然不是,在联系不上她之后他就订机票坐船过来了,但他开口却是,“工作室团建,顺便来看看你。” 原来他刚刚真一眼认出她来了,简晚心里回甜,佯装不开心,“看我只是顺便啊。” 沉渊低笑,“那容容是想我以后第一时间来陪你?”他拂过她颊畔的碎发,目光拉得很近,像在分辨她脸上表情。 想倒是挺想的。 简晚伸手戳他胸膛,“好啦,说笑的,我没那么不通情达理。” 男人眼底期盼的浮光微微黯淡,又听她问起小奕。 “他在酒店,总是念着你,要跟我去看看吗?” 简晚一听小宝贝在酒店很想现在就冲回去,不过还是理智地忍住了,“工作人员都在不方便,有夫之妇去你房里看孩子像什么样,反正我待两天就走,跟小奕说妈咪很快就看他,到时候我们再约见面吧。” “嗯,好。” 沉渊喉结微微滑动,轻捏她柔软的手,简晚总觉得他欲言又止,可他最终只是在她唇上亲了两口就离开了,小奕确实还在酒店需要照顾,他没法久待。 乌斯靠坐在沙发目送男人离开,背部一点点打直。 大约一个多小时前,在注意到简晚的时候他也发现那个男人了,靠在喧闹的人群之外望着她,帽檐下的眼神看不清,氛围仿佛一根绕上女人的蚕丝,随后男人找准时机上前跟她跳舞,搭讪,再到墙角自然而然亲吻。 他是不清楚他们什么关系,看上去倒像她对有好感的异性不排斥亲近。 派对接近尾声,有人还要继续嗨,简晚一方面要安顿刚赎身的少年,一方面也是自己疲乏了,带着乌斯提前退场。 伊恩看夜深,二话不说把他们载回酒店。 简晚托酒店人员去买一套男士衣服,药膏和夜宵,乌斯则进浴室洗澡。 伊恩斜倚在一边看她像小蜜蜂忙来忙去,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你两位老公知道你买了个男人吗?” 这话听着不太对味啊。 简晚想了想,“我这是做慈善。” “你当作做慈善,人家可不一定这么认为。”伊恩说话就跟开玩笑似的,转而往沙发一瘫,“好累啊小晚晚,给我弄杯柠檬水呗!” 很快乌斯洗完澡出来。 “桌上有吃的,你……”简晚温和的目光触及少年的刹那陡然生变,慌乱地错开视线,“乌斯,把衣服穿好!” 少年上身赤裸,腰身仅围了件长款浴巾,身材削瘦而结实,水珠点缀在他身上几道疤痕,显示出不符合他年龄的野性。 “姐姐,你讨厌我了吗?”他声音流露出哀伤。 “不是,你应该把衣服穿好。” “我喜欢你,姐姐。从你买下我的那一刻,我就是你的人了。”少年轻幽幽道。 *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番外】老沈篇#他觉得自己像病了 简晚有点受到冲击,但瞧他眼神干净依旧,这番话大概是他的生存之道,遂她定了定神,心平静和道,“乌斯,我替你赎身就是为了给你自由之身,你现在只属于你自己。” 少年不语,拿起新衣服乖乖折回浴室换上。 话说得很清楚了吧,简晚轻舒口气,等乌斯重新出来后给他倒了杯柠檬水,问他今后有什么打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像家养猫陡然变成野猫,如果不帮着适应一下外面的世界,恐怕死得更快。 他没有任何犹豫,墨绿色眸子凝着她。 “姐姐,我喜欢你,我想成为你的丈夫,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咳……” 这孩子明明看着正正常常,怎么总是语出惊人啊,简晚咳了个半死,少年镇定地给她递纸巾拍背。 她拂下少年的手,轻晃无名指上的婚戒。 “知道我结婚了吗?” “知道。” “那你应该明白,我没有离婚的打算。” “姐姐你误会了。”少年认真板直腰背,“我没想取代你的正夫,我是想成为你的二夫。” 空气诡异地静默两秒。 脑子里有个小人倒地吐血不止。 “……乌斯,帮我买个风油精回来好吗?” 简晚这下真的被冲击到头疼了,暂时把少年打发走后揉着太阳穴推伊恩一把,“你别顾着看戏,倒是帮我想想办法啊。” 伊恩笑眯眯地换了个坐姿,“这不挺好的嘛,叁个对你死心塌地的老公多销魂,很多女人求都求不来。要不找你刚才的老公过来参考参考?” “我不是在开玩笑。” 简晚欲哭无泪,家里两个男人平时就互看对方不顺眼,真收了乌斯怕不是要把屋子夷为平地,何况她对少年一点想法也没有。 “而且你看他才多大,怎么会想到要做小?舞团那些人平时到底给他灌输什么思想!” “一妻多夫的思想啊。” 她呆了呆,“什么?” 伊恩慢悠悠把身子往后靠,“乌斯是本地人,当然遵循这里的风俗。” 什么风俗居然是一妻多夫? 简晚仔细了解了一下,发现事情比她想象中复杂,像乌斯这种无父无母的少年,如果赎身放任不管,迟早重返火坑。如若要脱离这个局面,最好的方法就是成为有钱女人的丈夫,以女方的家族力量作为后盾。 “容容,到酒店了?” 晚上信号比较强,简晚接到沉渊的电话。 “嗯,到了好一会儿了。小奕呢?” “他睡了。” 乌斯的声音遥遥传来,“姐姐,要帮你铺床吗?” “不用不用。” 沉渊听到那端陌生的男声,眉头轻轻拧起,“谁在你房间?” “是乌斯。” 简晚把在派对发生的事简要告诉他,然后笑了笑,“虽然事情有点麻烦,不过你放心,伊恩已经答应帮我,说是明天会去找相亲把乌斯‘嫁’出去。” 男人有几秒没说话。 “他刚刚在你房间,要帮你铺床?” 简晚一怔,没想到解释了半天沉渊的关注点在这里,“他可能想报答我,我让他出去了。” 沉渊不是容易打翻醋坛子的类型,再多说有此地无银叁百两的嫌疑,而他确实没追问,“容容,小奕一直在念你,你真的不过来?” “不是我不想去……沉渊,酒店到处都是摄像头,你知道风险。” 男人望着床上熟睡一晚的小包子,状似轻松道,“那我带小奕去你那?乌斯既然能进你房间,我和小奕也可以凑个热闹。” “沉渊……”简晚握紧手机,“你是不是怪我一而再再而叁拒绝看孩子?”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她喉咙越来越堵,他通篇没有用命令的语气,但隐约能感觉到一股强迫意味,为什么他非要今晚让她看小奕? 男人喉结上下滑动,“抱歉。” 抱歉什么呢?他没说,只道一句“我挂了”,通话随即中断。 简晚知道他这是生气了,沉渊不像宋尧,宋尧生气大多时候并不明显,只能凭感觉猜,而沉渊生气则话会一下子变少,并且会先挂电话。 简晚觉得委屈,把手机扔床上不打算回拨求和。她也很想小宝贝,仅仅是因为特殊原因没有立刻去看小奕,他就要生她的气吗?她不由酸涩地想,孩子在他心里那么重要,如果当初她没生下他的孩子,他还会回头来找她吗? 另一边,沉渊放下手机,把自己深深抛进沙发。 坐了好一会儿,听到床上翻身的动静,他才起身帮小家伙拉高踢下的被子,漆黑的眼底释放丝丝柔意。 小奕前段时间出水痘,是真难受坏了。如果她知道了,恐怕又得兵荒马乱弄垮身体,上回小奕高烧就是如此,所以这次他带走生病的小奕,一走就是近半个月。 好不容易现在小奕康复了,他倒觉得自己像病了。 或许他的“病”从未根治。 无法控制自己不去了解她行踪,无法放任她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这感觉糟糕透了,就像她抛下他去往一个新世界,随时可以与他斩断联系。 沉渊打开啤酒,胸口堵塞的窒闷感让他多灌了几口。 今昔非比,他不会让她有这个机会。 乌斯晚上是跟伊恩睡一套房。 早起之后,简晚带他去附近的美容院一番整理打扮,少年换上白衬衫,精气神焕然一新,颜值直逼出道男团,她相当满意。 第一个相亲在咖啡厅简单结束,简晚问他对那女孩什么感觉,少年不假思索:“姐姐,我还是喜欢你。” 简晚无奈扶额。 昨晚问他是否接受相亲,他也是直接来一句,“姐姐,我喜欢的是你,为了你,我愿意接受相亲。” 但少年的表白并没激起她心里特别的涟漪,因为她知道这不是真的喜欢,类似于吃饭前说“我要开动啦”那种感恩和仪式感,跟沉渊当初告白的感觉天差地别。 沉渊……她垂下眼帘抿了口汤。 “姐姐,你不开心吗?” “没有。”简晚回神一笑,“想到其他事了。” 一筷子牛肉夹到她碗里,少年抬起墨绿色眼睛,“听说你们国家的丈夫都会给妻子夹菜,姐姐多吃点。” 简晚一听又是浑身不对劲,正儿八经纠正他,“不止夫妻,朋友之间我们也会互相夹菜。” 为彰显话里的真实性,她给伊恩和乌斯都夹了菜。 伊恩是典型的西方人,不习惯一盘菜一桌人分吃,不由一脸哀怨地瞅着她:科普就科普,干嘛把他拖下水? 简晚乐了,顺手又给他夹了他讨厌的西兰花。 伊恩:“……” 而在餐厅外面,沉渊坐在车里看书,他们叁个是吃得真开心,隔老远都能感受到轻松的氛围。他等了又等,待简晚吃完主食拨了好几次才拨通电话。 简晚看到是沉渊的来电,本来赌气不想接,但又怕是孩子有事,还是起身走到一边听,“干嘛。” “上车,我在你餐厅附近,黑色加长那个。” 简晚一愣,从二楼往街道眺望,果真在一排豪车中看到明显加长的一辆。他平常不会坐这么高调的车,要么是为了工作,要么是为了小奕,既然能叫她过去,应该就是后者。 跟伊恩和乌斯说了一声,她小心翼翼地过去上了车。 宽敞的车厢一览无余,并没有小包子的身影,只有身穿正装的男人坐在一角,长腿闲适舒展,宽肩窄腰,帅气逼人。 简晚选择性忽视他的爆表颜值,“小奕呢?” “在酒店。” “没把小奕带来叫我干什么。” 简晚伸手要推车门,沉渊目光一黯,一把将人拦腰捞住抱在腿上,声音沙哑,“容容,我没事就不能叫你吗?” “我还要给乌斯找相亲对象,没时间聊天。” 她扒他的手,沉渊非但不松反而更加收紧,“你要生气可以,但在你气没消之前我不会放你走的。” 简晚挣不开,瞥见桌面放有布丁,端过来就嗷呜嗷呜地吃,一碟不够吃两碟。哼,她刚刚餐后甜点没吃被他叫出来,现在还不给走,正好吃掉他那份消消火。 沉渊看她吃得腮帮子鼓鼓,心里漫上奇异的满足感,“慢慢吃,还有很多。” 还有很多?简晚一噎,把碟子搁一边——她不吃了。 沉渊好笑又无奈地戳她娇嫩的脸蛋,“要怎么做你才不气?” “我就是因为你生气才生气!”她瞪他,眼睛圆溜溜的,“你挂我电话,你怪我没去看小奕。” 说是生气,但她眼里更多的是委屈。 沉渊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呼吸直钻她耳朵,“没生你气,我是在气我自己。不该说那种话逼你,对不起。” 这一趟他分明是来求和的,还特意订了这辆车。 昨晚的矛盾解决了,他诚意足,也很温柔,简晚心里其实不气了,但还是执拗地想听他说点一直没说的情话,好像说了,就能找回到从前一心喜欢她的沉渊。 “那你说点好听的。” 这算是明示了吧。 沉渊仔细凝视女人的脸,昨晚灯太暗,现在一看才发觉她好像更美了,骨子里生出的魅,把她碎发别到耳后,想看得更清楚些。不想一个简单动作竟惹得她脸蛋爬上红晕,她不自然地舔唇,贝齿衬得红唇娇艳如花。 简晚还在等,突然听到他低声呢喃,“要好听的,那让我亲亲你。”后脑勺就被扣着印上男人的唇。 她要听的哪里是这个。 简晚心里还来不及扩散失落,整个人身体一轻,被沉渊一个旋身压倒在沙发长椅上,唇瓣角度更加契合,力量又重又酥。与其说被他压着亲,不如说他将欲望从舌头缠给了她。 *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σσ₁₈.νɨρ] 【番外】老沈篇#车震高H 搅动声很近,柔软黏腻的触感直击大脑皮层,简晚喘一口就被他吸一口,不由缩起肩,双手撑在他胸膛。 她的手很软,隔着衬衫骚动他胸口。 近半个月没亲热,沉渊看着日思夜想的女人软在自己身下,眼里水波流转,硬得他浑身都疼,大掌在娇躯游弋,看似扣子解得毫无章法,实则剥得七零八落,不多时便拢住一团圆乳肆意揉捏。 简晚反应很强烈,整个人埋在他热烈的气息下,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不是伊恩突然打电话,她恐怕都不会回神。 但是响没几下,手机页面再度显示无信号。 简晚被他抱坐在腿上,已经无心关注手机——她发现自己衬衫滑到胳膊,文胸被推高,裙下光溜溜一片,一根粗长的肉棍赫然抵在腿心,她能感觉到硕大的圆头已经插入体内,撑得她穴肉都在痉挛。 “骗子……你不是说就亲亲吗。” 这里可是大马路边,周围人来人往,而他看上去竟泰然自若,轻咬了口她圆圆的鼻尖,“亲完了,所以换点别的。” “流氓!” 简晚可没他这么厚脸皮,忙要从他身上下去,扣在她臀后的大掌骤然施力,阴茎挤开更深处的娇肉,把她越撑越开。简晚手指蜷起,一股酥麻感从尾椎骨爬到头皮,她猛一哆嗦,跌坐在满当当的阴囊,一整根阴茎全插到底。 他居然,真的插进来了! 肉乎乎的内壁吸裹茎身,她颊色绯红,略带娇嗔地瞪他,沉渊陷在致命的柔软,连带胸腔蔓延的窒闷感也化了,控着速度往上顶送,一点点品尝怀里的珍馐。 “车子防震,我也会轻点。” 他拿她的手去摸他滚动的喉结,解他紧封的领口,锁骨藏在衬衫下格外充满诱惑力,他的胸膛更是性感又烧灼,简晚下腹要命地汇聚一股热流,穴肉抽搐发痒——阻止不了他了,她也很想要。 “你真是胆大包天……” 简晚转而捏他脸,皮肤这么好,还一点都不害臊,讨厌。沉渊偏头在她掌心落下一吻,眼底隐去一丝促狭笑意,“他们看不到。” 如果可以,他倒希望全世界都知道他和她在车内。 这个姿势契合得紧密,阴茎深陷湿热的肉缝,他拥着娇小的女人,不断顶弄敏感软嫩的一点。太久没尝了,沉渊捏着她臀瓣,上瘾似地往里磨,肉棍越肏越硬。 简晚两片贝肉夹着抽动的茎身本就饱涨不堪,每一下还落在阴囊上,她酥麻得急促喘息,小腹一抽一抽地收缩,涓涓往下流水。 这时手机又传来动静,这回是短信。 【小晚晚,你已经去了二十分钟了哦,不过没关系,有事慢慢来,我和乌斯一起等你哦。】 伊恩这家伙,她明明告诉他老公来找她了。 如果真让他们久等,不正说明她和沉渊在车里做不可描述的事吗。 简晚立马动起手指头要回短信,沉渊没想偷看内容,但一眼瞥过还是捕捉到“乌斯”这个名,埋在女人体内的阴茎猛然发力,流着精前液的顶端啪啪送往深处,短短两分钟催化她第一次高潮。 “唔……” 腿心一阵抽搐,她浑身颤抖瘫在他肩头,下腹冲出甜腻的水液。而男人只略略停顿,又继续往上顶送,粗长的一根完全没软化的迹象。 “沉渊,轻一点,我……我要回下短信……” “好。” 他的嗓音已侵入浓重的欲。 沉渊真的慢了下来,抱着她慢条斯理地动,快感像雨线丝丝流淌,简晚不禁倒在他怀里磨蹭滑溜溜的西裤,但还是没能完整地编辑出一句话。 大概是看她打字不方便,男人好心地把她翻转过去,阴茎也在她体内转了一百八十度,酸胀得差点让她直不起腰。 他还是很体贴的,只是她身体不争气。 简晚靠在他怀里平息快感,软绵绵抬眼,突然瞥见餐厅二楼伊恩和乌斯等待的身影,整个人一震,下腹紧张绞缩,吸得身后男人发出低哑的闷哼,再度加大幅度抽送。 “沉……渊……” 她没想到换个角度会是这种风景,羞耻地想转回去,可沉渊从后搂着她哑声说,“集中一点,我快射了。” 他听上去很难受,如果高潮被打断恐怕更不好受。 简晚忍着羞意没再乱动,眼睛却忍不住往餐厅二楼瞟。伊恩面朝她的方向低头摆弄手机,偶尔抬眼朝这边望来,明知他看不到车内部,她还是有种白日宣淫的羞耻感。 更何况她现在浑身上下的确淫乱不堪。 男人大掌包在她一双奶儿上,轻揉慢拢,裙摆被塞到腰间,露出雪白软腻的下体,而腿间塞着一根与之对比骇然粗硬的肉棒,进出间水声沥沥,欲气浓厚。 他肏得有多重,她就有多痒。 拍打声连绵不绝,简晚被动地在他身上起伏,已经放弃回短信,双手扣着男人长臂,回头与他缠吻,只盼他快点泄出来——她真的快不行了。 沉渊被她柔软的主动蚕食最后一分克制,掌心压在她肚皮,腰胯重重律动,简晚松开他舌头大口喘息,阴茎挤压肉壁的触感太强烈,龟头像蓄精蓄到极致,变着方向硬邦邦弹弄嫩肉,她轻声呜咽,好像每一层褶肉都留下他痕迹,她夹着他紧绷的大腿,痉挛得愈发厉害,而他还在顶。 “啊……” 大脑一片空白,汹涌的热流迎着龟头直灌而下。 沉渊下腹线条紧绷,紧插在私处的阴茎彰显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感受到女人吸吮紧绞的压力,他重插几十下,抵在宫口,存了半个月的浓精尽数射出。 简晚屁股被紧紧压在男人胯上,清晰的射力让她再次冲到高潮,淫水和精水混在一起,涨得她止不住地哆嗦。 沉渊拔出性器,她顿时失禁一般流了他一裤子。 “你……衣服都脏了怎么办。” 简晚有气无力趴在他身上。 “没关系。” 沉渊温存亲吻她被汗浸湿的脸颊,毫不在意地用大腿揉她私处,微张的嫩穴正一点点流出浊白。今天穿这一身就是为了诱惑她,当然不需要顾忌衣服干净与否,事实证明策略很成功。 ☆☆☆ 老沉:我醋坛子翻起来可是要勾引人的! * 全*网*首*发:ròuròuẉṵ.Oṇḛ [Ẅσσ₁₈.νɨρ] 【番外】老沈篇#被迫打赌 后来还是伊恩和乌斯先行一步,她跟沉渊乘车兜风一圈,等抵达汇合点,她差不多收拾妥帖,交代让沉渊忙完尽快带小奕离开,这里不适合心智未全的孩子来旅行,尤其是男孩子。 沉渊其实早就考虑到了,只是不放心把小奕托付他人才一同带来。 他点点头,允诺让她安心。 “还有呢?” 大概感觉到她话没说完,沉渊低头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态。 还有…… 简晚目光跟他绞了一圈,然后笑着摇头,“没有了。” 只是习惯性想听他像以前说点甜言蜜语,不过看样子是没指望了。她停下把玩他纽扣的手,把他衬衫抻平,“我走了。” 她要起身,手却被沉渊牢牢握着,怎么也抽不回。 “沉渊……” “轮到我了。” 对上男人深潋的眼睛,她紧张又有些期待地抿唇,“嗯?” “早点处理好乌斯的事,别让小奕等太久。” 他捧起她的脸,在她娇嫩的唇瓣轻重不一地吸吮。 别让他等太久,这才是他想说的。 简晚刚要雀跃的心情落寞地往下一沉,不是舍不得她,而是舍不得孩子失落。 “好。” 张手抱了他一下,转身下车。 乌斯的终身大事并不好定。 一来是他无父无母的背景,二来他本人不够积极,别的相亲男方对女方温柔贴心呵护备至,他倒好,坐在那儿像机器人一板一眼一问一答,还不如服务员小哥有热情。 简晚不得不提点他两句。 大概是意识到她难做,他相亲态度勉强好了些。 这不,态度一好桃花就来了,这回相亲的女方莉娜一看就是家世不错的,有大家小姐的气质,容貌清秀,对乌斯一直笑意嫣然。其哥哥乔郑重邀请他们去家里吃饭,简晚看乌斯没有反对的样子,暗想有戏,微笑应下邀约。 车子往山上驶,经过站岗护卫,停在一座气派的别墅前。 这一家人比想象中有钱,这是简晚没想到的,如果乌斯能被莉娜收为丈夫,起码衣食住行一生无忧。 莉娜有叁个哥哥,老大乔,老二泰伦,老叁宾。 跟莉娜的另外两个兄长打了照面,一个小时边聊边吃,气氛还挺愉快。 用餐接近结束时,乔让莉娜带乌斯和伊恩去果园摘葡萄。 这是在给他们制造独处机会,简晚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伊恩喊上。 伊恩看了看乌斯,又回头瞅瞅她,最后大爷似地往后一靠,“我就不去凑热闹了,还不如跟小晚晚聊天呢。” 简晚看得出伊恩是担心她,这也难怪,如果他们几个一走,就剩下她和叁位高大陌生的男性共处一室,眼前用餐的长桌看似有距离感,实则难以抵挡男士们的威胁。 她心里其实也感到一丝古怪,但想想自己身上没什么能让对方可图的,就没多想。 “你们是夫妻吗?”乔突然问。 简晚接收到对面叁道灼灼视线,细微的怪异感又涌上心头。 “不,我们是朋友。” “你们看起来感情不错。” 乔笑了笑,另外两个男人眼里也是和善的笑意。 随后话题转到天文地理,几个人天南地北地聊开了,桌上一排珍馐换成果汁和点心。 等到佣人来汇报说乌斯喝葡萄酒醉了,简晚才意识到时间已晚。叁兄弟彬彬有礼邀他们暂歇一晚,她考虑到这里离酒店远,大半夜赶路对乌斯也折腾,就接受他们的好意。 第二天,乔听说她会书法,兴致高昂拿出收藏的文房四宝让她露一手,并虚心请她赐教。简晚想帮乌斯加分,有求必应,本是打算弄完就走,结果莫名其妙又待了一天。 想跟小奕通电话,手机却一直没信号。 这太奇怪了,这个国家信号是不稳,但也不至于彻底与外界失联。 简晚悄悄跟伊恩提出自己的担忧,伊恩一脸“你终于反应过来”的表情,摊手,“这里装了信号屏蔽器。” 她手臂鸡皮一下子就炸起来了,“你知道?怎么不早说?” “我这不在调查嘛。” 伊恩掏出手机给她看他随手拍的图。 “从家里摆放的照片看,他们跟这个国家的王室似乎有裙带关系,装这玩意也不奇怪。而且进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这里守卫森严,要靠我们叁个强行攻破几乎不可能。”伊恩挑眉慢悠悠道,“不如先好吃好喝待着,反正他们待我们也不错,尤其是对你。” 不错?何止是不错,简直有求必应,极尽奢华。可越是如此她越是不安,陌生人之间哪有无缘无故的好,这已经不是寻常的待客之道。 第叁天中午。 简晚谢绝乔的再叁挽留,执意要带乌斯和伊恩离开。 不过就算坚决要走,她无论是语气还是用词依然温柔客气,倒没想到乔却是心思敏锐的,放下茶杯轻叹一口气,“简小姐,我们不是坏人。” 她笑了笑,“乔先生说哪里的话,我们只是有事要办而已。” “乌斯呢?简小姐不是在替他考虑终身大事吗?莉娜跟他还是初识阶段,你也知道女孩子一般比较慢热,如果不让他们两个朝夕相处培养感情,恐怕乌斯的亲事很难解决。” 这话在理,但这家人的古怪已经让她生出找下一家的念头。 乌斯也不是非莉娜不可。 乔似乎看穿她的心思,不疾不徐道,“就算他和莉娜不成,我也可以帮他寻一门好亲事,甚至收养他,送他去学校进修。” “但是是有条件的,是吧?”简晚直视他双眼,“乔先生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需要我做什么?” “坦白说,我们很喜欢简小姐。” 简晚太阳穴一抽。 乔依然风度翩翩,望向她的目光难掩幽灼,“在我们国家,即便女士结婚,依然能与其他男士共创佳话。简小姐已婚没关系,相识即是一场缘,我们很珍惜这场来之不易的缘分,希望你也能给我们追求的时间和机会,让我们彼此不留遗憾。打个赌如何?” 她这下脑瓜子真要裂了,“赌什么?” “以一个月为期,你住在这,如果你的丈夫能在你与外界失联的情况下找上门,我就服输放你走,并照顾好乌斯,反之,你再在这里住叁个月。” 条件似乎还挺合理。 不!她只想走! 简晚喝了口水,内心疯狂撞墙后反而冷静下来,“这对我本人没多大好处,为什么我要冒着伤害丈夫的风险打这个赌?” “到你我这个阶层,钱财不足以成为精神食粮,这既是一次挑战,也是决定乌斯命运的关键路口,如果你能替他争取到更强大的后路,带给你的欢愉不是钱可衡量的,你说对不对?”乔说到这一顿,勾唇一笑,“而且,你对你的丈夫这么没信心吗,怕他一个月都找不到你?” 客房内,简晚把自己抛进沙发,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乔的赌约她还是答应了。 没办法,权宜之计。 对方迟迟不交出乌斯,在不清楚对方为人的情况下,她没法冒险赌命一走了之,而且既然提出这个赌约,她不认为乔会真正放她走。正如他所说,在他们这个阶层任何资源唾手可得,她越是避之不及,越会激起他们打猎的兴趣。 幸好,伊恩还能跟她自由接触。 “小晚晚,我跟他们要了包瓜子,一起磕磕呗!” 伊恩浮夸地关门进来,放下碟子跟她讲他打听到的情报,“这一家人确实有点来头,当今王室受宠的小公主收了乔的表哥作为丈夫之一,乔的母亲是外交部官员,乔他们和父亲做的港口贸易也跟王室牵扯颇深。” “他们大可以找未婚有钱的漂亮女孩,为什么找我?” 简晚脑壳疼,这里的习俗让她大开眼界——一妻多夫也就罢了,但这个“多夫”一般是把一家同有血缘关系的年轻男性一同纳入裙下的意思。换言之,倘若她收了乔,他的两个弟弟也会成为她的丈夫。 天啊,她可消受不起。 “神秘有钱又美丽的东方女性嘛,可遇不可求,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个宝。”伊恩掰着手中的瓜子眯眼吃,“估计你帮乌斯大张旗鼓找对象的事在圈子里传开了,那叁兄弟听说就喜欢你这款。” 简晚皱眉,“这里不是女性地位高吗,他们应该没法强迫我收他们。” “确实不会强迫,但他们有别的方法啊。打赌设法让女人留下来,女人的丈夫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找上门,女人对丈夫心灰意冷,男人们趁虚而入,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最后女人对他们日久生情,过起夜夜笙歌的性福生活。” 简晚:“……” “你别瞪我,这是真实案例!我跟小女佣打听到的,说这几个家伙很会追女人,平均不到一个月就能把人拐上床。”伊恩继续胃口大开地吃点心,“基于宗教原因,他们不会对你用强,要的是你心甘情愿,你把持得住就没问题,剩下就等你老公找上你就成了。” 简晚抿紧唇,这其实才是她担心的地方。 乔能提出一个月的时间让她丈夫找上门,说明这里并不好找,加上这个国家鱼龙混杂的地方多,人口流动性大,就算宋尧再厉害,强龙也难压地头蛇。而沉渊不是她结婚证上的丈夫,不能代替宋尧过来。 弄不好,她真的会输。 ☆☆☆ 宝贝们节日快乐!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番外】老沈篇#第一个登门之人woo16 叁兄弟如伊恩所说,没有强迫她什么。除了吃饭,就是聊聊天,彼此探讨对方国家文化,当然,还有时不时冒出送给她的小礼物。 简晚把礼物堆迭在房间。 收下是出于礼貌和安全考虑,反正也没打算带走。 看似平和的相处氛围下,实则暗潮涌动。 自那一晚她再也没见到乌斯了。 乔说莉娜带他出海游玩,但她心里清楚,这算人质。他们是不能对她怎么样,对乌斯却可以随意下手,而她承受不了牵连人命的罪恶。 她不是坐以待毙的风格,把命运全拴在别人身上。 在等待宋尧到来之前,打算准备好Plan B。 “晚晚小姐。” 乔对她的称呼自然而然变了,他敲门进来,面上是不显情绪的微笑,“有一位先生找你,要见一面吗?” 找她?这距离打赌才隔了一天啊。 根据反应时间和搭机时间推算,简晚知道不可能是宋尧,思索是不是伊恩暗中托朋友来找她,起身应了声,先见一面再说。 乔领她去会客厅,一个人影仰头站在巨大的油画前,穿着随性宽松的卫衣牛仔裤,颈上短发收贴,柔软的帽檐垂在鬓角,下颌线冷硬分明。但这个身形简晚一眼认出就是沉渊,他修容了?可他怎么这么快找来了? 不,他就不该来。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简晚对乔淡声解释,语气神态波澜不惊,仿佛对方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上门的普通朋友。与此同时,男人也闻声望来。 “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看向沉渊。 这话也是用英语问的,没有避讳乔。 沉渊目光缩在并肩而立的俩人,抬脚在他们跟前站定,却用纯正的中文答,“我一直联系不上你。这里信号不好,没有你帮我翻译,我在这个国家寸步难行。” 简晚脑子一懵,他在说什么啊!一个年级成绩经常前十的尖子生说自己英语不好? “你走吧,我在这里很好,你不用担心。” 她这句同样用中文回他。 沉渊抿唇不发一语,周身散发的气压有种微妙的紧窒感。 乔已经向她投来询问的目光,简晚只得简单说对方联系不上她所以才找过来,请他把人放走。 “是吗?” 乔若有所思望着眼前意外话少的男人,彬彬有礼一笑,“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留下来一起陪你吧,这里房间多,空着也是空着,嗯……就住你隔壁好了,方便一点,晚晚小姐看怎么样?” 不行!! 几乎冲出口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生生咽下。 冷静,要冷静。 “那太麻烦你们了。” “不用客气。” 其实能猜到乔的反应,“她的朋友”既然来都来了,为避免给她丈夫通风报信,乔当然只能把人留下。如果她此时有激烈反应,势必会引起对方疑心。 晚上,简晚有意回避和沉渊单独接触,只带伊恩回房商讨对策。 没想到一开门,男人站在床前正铺开她被子。 简晚被他的大胆行为惊呆了,第一时间关门朝他走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沉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待她靠近,“知道。” “既然知道,那快回你房间去。” 简晚去拉他手,反被他扣住一把拉入怀里。 “沉渊!” 门没上锁,万一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而入,她和他的关系就藏不住了,天知道叁兄弟会对他做什么,她不希望再节外生枝! 沉渊声音异常低哑,“这么不欢迎见到我吗?” “对,你就不该来这里!你要想想你的事业,你的团队,你的粉丝,你的儿子,还有你自己!如果你出了什么差池,私生活曝光,对你的一切都是毁灭性打击!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简晚越说越气,嗷呜一口咬上他锁骨。 沉渊不躲不闪垂视她粉嫩的脸,一点点收紧臂弯,声音低重地沉下去,“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对我才是……” “嗯?” 她松开口,乌黑的眼睛对上他的,盈润动人。 他不知怎的收住话尾,眼底涌上暗潮,找了她两天,高悬飘荡的心终于有落脚之地,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几乎是立刻探入舌头,一边舔舐一边吮吸,毫不含蓄的力道直教她两腿发软。 “我去下洗手间。” 伊恩识趣地进厕所回避。 沉渊托起她的臀坐到床头,这里是入口处的盲点,他的手得以肆意地从女人衣摆摸上胸脯,文胸包裹下的雪乳绵软得不可思议。他忍不住把衣服推高,埋入馨香雪白,大口吸了一会儿才拉下衣摆重新把人拥紧。 “你在大厅赶我走,也是担心我?” 简晚正抖着手把文胸戴好,闻言一愣,抱着他脖子探寻凑近,“你不会以为……我不要你了吧?” 沉渊眼底有微不可察的龟裂,转瞬他笑着捏她鼻子。 “我看着像钻牛角尖的人吗?” 是不像。 简晚拍掉他手哼了哼,“当我脑抽了。” 她还有很多问题,干脆逮着他连珠炮弹发问。 “小奕还好吗?” “嗯,交给经纪人了,过两天估计就上船离开。”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答得含糊,“我当然有我的方法。” “那你也太快了。” 就好像一早就确定她在这一带,一幢一幢排查找到的。 沉渊的臂弯紧了紧,近乎呢喃,“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这算是……甜言蜜语?他从不空头承诺。简晚感觉不太像他的风格,心头冒有甜意的同时略微疑惑地看他一眼,不过思绪很快被其他占据,“你来之前有通知宋尧吗?” “没有。” 她遗憾地叹口气,把跟叁兄弟的赌约告诉他。 沉渊听完轻轻拧眉,“我当时考虑到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想等48小时后找不到你再请他帮忙。” “这不怪你。” 宋尧在这边没有势力,找人需要时间启动庞大的人脉关系网,得惊动不少人。 沉渊看她有点沮丧的小脸,轻轻一笑,“如果他当真一个月都找不到你,确实有失你丈夫的资格。” “假如叁兄弟耍什么心眼,宋尧可能真的无能为力,所以我们也要想办法。你先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跟乔他们说我们的关系?词得串好。我怎么感觉我说你是我朋友,乔的眼神不太对?” “嗯……我说我是你的生活助理。” 简晚睁大眼,“你怎么胆子越来越大了!” 难怪他肆无忌惮进来给她铺被子。 “不然,我怎么可以光明正大接触你?”沉渊执起她的手背落下一吻,“所以这段时间,我会好好贴身照顾你的,我的大小姐。” * 免*费*首*发:fadìańwū.сoм [fadianxs.com] 【番外】老沈篇#介意 虽说沉渊以她生活助理自居,但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简晚还是尽量与他保持距离,尤其在叁兄弟的视野范围内。 有一点她特意问过沉渊:他找上门的时候有没有被人为难? 沉渊的回答是,有。 他共上门叁次,第叁次在他态度坚决咬定她人就在这的情况下才见到乔,经过一番简短交谈,才得以允许与她相见。 至此简晚心里大概有一个底,同时深感忧心。 要让宋尧找到她,果真不是易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 其实对于伊恩的情报——他们会追女人,简晚一开始没放在心上,结果这些天相处下来,她发现这几个男人真挺会的。 说要追她,并不是狂轰滥炸送一堆鲜花巧克力,说一些腻死人的蜜语,亦或制造尴尬令人心里不适的身体接触,而是耐心找话题,找有意思的活动与她互动。 比如今天是在花园里种花采果,明天互给对方画肖像画,后天窝在厨房研究烘焙烤小点心,大后天捣鼓乐器合奏民谣,一天天不带重样的。 明明是被软禁了,居然还过得颇为有声有色。 在大致对她有几分了解后,他们还察觉到身体强健的男人对她更有吸引力——因为她体弱,所以在这方面本能趋强。故而邀请她去健身房的频率明显增加,展示他们汗水浸湿后衣服紧贴肌肉的性感躯体。 他们有心,也很热情。 不过在她眼里,他们的危险值远大于魅力。 “晚晚小姐,厨房新做了你喜欢的点心,尝尝看?” “好,谢谢。” 一块热乎乎的烤地瓜放到她跟前,非常香,简晚吃了一口,尤为绵密咸糯的口感让她大吃一惊,“这是咸粽薯?” 乔笑着点头。 咸粽薯是国内陈教授研发出来的新型地瓜,熟透后香软糯,口感似咸粽,上市后广受好评。不过咸粽薯对气候和土壤挑剔,产量少,只在西北某座小城有大量种植,十月丰收季在市面上才能见到,较早一批成熟的只能在当地农户那儿购买,山旮旯儿的很是麻烦。 现在是夏天,这明显是他们专程派人去当地找的。 她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品种的地瓜?” 乔眨眼,“只要想知道就会知道。” 沉渊和伊恩坐在不远处沙发,伊恩挑眉,“我都不知道小晚晚喜欢吃这个,你告诉他们的?” 男人始终戴着帽檐低垂的帽子,喉结轻轻滚动。 “是我。” 乔,泰伦,宾都曾经到他房间问她的喜好,作为她的助理人设当然得据实以告,不过选择性地挑了麻烦又不起眼的回复,像地瓜,再怎么美味作为礼物还是不太能登上台面,没想到他们还真接地气,肯花人力财力去当地采购回来,博美人一笑。 “你不介意吗?”伊恩好奇。 男人似乎泰然自若,继续翻看手里的书,“要是几个烤地瓜能把她俘虏,她的裙下之臣恐怕能绕岛一周了。” “我看小晚晚挺感动的,喏,都一起跳舞了。” 沉渊一顿,循着视线望去。 果真,刚才还在吃烤地瓜的女人不知何时跟乔跳起华尔兹。这似乎是这些天他们第一次真正的肢体接触。 “两人舞技不错嘛。” 伊恩兀自欣赏,身边突然传来书本闭合声,男人起身,“这里有点嘈杂,我先回楼上去了,有事可以叫我。” “哦……” 伊恩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又望向水晶灯下翩翩起舞的二人,几个男人正大光明勾引他老婆,这家伙这么沉得住气? 回到房里,沉渊把书往后翻了几页,又往回翻,来回折腾几次大概觉得这个看书状态效率低,干脆去浴室泡澡。 出来差不多十点,他照常去她房间准备睡衣和熏香。 等到十一点,伊恩敲门进来让他别等了,简晚被叁兄弟带去参加私人宴会,明天才回。 “那我明天再过来。” 沉渊搁好抱枕起身,在与伊恩即将错身而过时停下,“她没有带话?” “还以为你真的不闻不问了呢。”伊恩促狭一笑,“小晚晚让你早点休息,别担心她。” 男人有礼道谢表示知悉,抬脚平静地往门口走。仿佛老夫老妻几十年,对妻子夜不归宿的事上情绪鲜少再出大波动。 真的是这样吗? 伊恩冷不丁冒出一句,“沉,你把门反锁了。” 沉渊背影一僵,几分狼狈反向开锁拉门而出。 他是担心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就算知道那几个男人不会强迫她,还是怕她遭遇陷阱。可他的担忧对她没有任何帮助,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给她增加精神负担。 在找来之前他其实留有后手——写了封定时求救邮件,万一失联,两天后邮件就会到宋尧邮箱里。宋尧找过来是早晚的事,没告诉她是她的演技委实不算好,叁兄弟跟她的相处中要是发现她的行为动向有所松懈,必然起疑。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等。 等她回来,等宋尧的救援力量。 然而第二天,简晚并没有如期出现,沉渊绕到玄关,分明看到她和叁兄弟的鞋子整齐放在鞋架上。 伊恩打听完消息告诉他,人是回来了,不过很快就钻进一个房间,据佣人描述他们已经进去两个多小时。 “可能又在钻研什么书法水墨画吧。” 连素来爱插科打诨的伊恩也不闹了,可见这事是不太稳妥。沉渊却只是随手翻阅杂志,“原来回来了,回来就好。” 两人身高相当,伊恩看不清帽檐下男人的表情,只觉得他好像更加平静,近乎不可思议的波澜不惊,还有心思挑一本喜欢的插画集抱回房里赏析。 下午,简晚终于回房,冷不丁被屋子里的男人吓一跳。 “沉渊,你怎么在这?” “等你。”他靠在桌边合上书,瞳仁黢黑,“等着服侍你。” “就我们两个的时候不用入戏啦,我就洗个澡而已,你去忙你的吧。” 简晚到洗手间卸妆,冷水扑面,再睁眼时沉渊已经拿好她要换的衣服站在门口,她也不跟他客气了,“毛巾……” 沉渊干脆替她擦。 “去哪里了?回来都不见人。”他仿佛漫不经心随口一问,声音平静温和。 “暗房。这两天捣鼓了一些古董相机,挺有意思的,拍了不少照。”她都没发现自己原来对这个感兴趣。 “昨晚呢?” “也是在对方庄园里拍照。” 简晚侧身抱了他一下,“是不是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他们现在还不会拿我怎么样。好啦,你快出去啦,时间不早了,洗完澡一会儿还有个舞会得应付他们……” 沉渊望着她娇嫩的脸,眼神有稍许凝滞。 舞会,他们还要跳舞。 男人走到洗手间门口,简晚真的有点赶时间,以为他走了,连忙拉下长裙拉链,却听咔哒一声,是将门上锁声。 “沉渊!” 裙子落地,简晚眼睁睁看着沉渊几步折返把她捞入怀里,让她面朝镜子,而他靠下来,嗓音低哑坠入她耳朵,“我帮你洗,会更快点。”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番外】老沈篇#略带强制性play高H “别闹。” 简晚轻轻推他的手,“下次陪你好不好?如果我不早点下楼,他们就要找过来了。” 他垂着眼,回答她的是文胸解开的触感,简晚感到身上一凉——他竟直接剥了她衣服,从后握住两团雪乳。 指腹擦过乳尖,她情不自禁哆嗦。 这似乎透出了点强迫意味。 “沉渊……” 她握住他的手,总觉得他不太对劲,但以他的性格分明不会做霸王硬上弓的事。总不能是打翻醋坛子吧?他那么阳光美好的一个人,有事都直说的。 应该是她刻意忽略他,让他感觉到落差了。 “这些天冷落你对不起,回去我再补偿你,好不好?” 男人眸光微动,她在很温柔地哄他。 但此情此景,这并不能完全平复他心底的躁动,他需要一点实质上的东西,温暖柔软的,能让他在这场无力的等待中得到支撑,少一点都不行。 “我很快。”他声音低哑,眼睛异常漆黑。 这个澡看来他是非洗不可了,简晚有些无奈,但心有愧意,不再坚持赶他,而且继续磨蹭下去时间真要折腾没了。 “那……快一点。”指尖点了点他紧绷的小腹。 沉渊嗯了声,拿开她调皮的指头,脱下衣服换上她的浴袍。 先用热水打湿她肌肤,然后将沐浴露摩擦起泡抹在她身上,动作出乎意料的迅速。简晚有些吃惊,毕竟在她印象里,每次他们洗鸳鸯浴都要磨叽两个小时以上。 仿佛要让她确认他“工作进度”,沉渊一直让她面对镜子。 骨节分明的大掌在她曲线游弋,炙热中带出一片洁白的泡沫,橙黄色灯光铺在他细碎的发丝,他低着眸,分辨不出任何情色之意,但越是看不清,越让她觉得抓心挠肝地痒,他身上所有光影交错的地方性感得过分。 这段时间他们亲热的次数太少了。 简晚心头一动,忍不住扭头拉下他脖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嗯,果然美味。 没别的意思,就是突然想亲近一下。 男人似乎只是顿了一下,继续揉搓她身体,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在她胸部停多了会儿。浑圆的奶儿塞满他大掌,溢出指缝,显得她乳肉软糯异常。他的揉法总归跟自己的天差地别,简晚被引出感觉,夹着腿,有些发软地靠在他怀里。 很快沉渊把她带到花洒下冲。 整个过程很有效率,好像还不到五分钟。 她的股沟较深,他掰开她臀瓣清洗残余的泡沫。 简晚看差不多完事了,准备拿浴巾,两脚冷不丁腾空,男人高托起她圆臀,紧绷的腹肌抵在她腿间,将不知何时勃起的阴茎徐徐挤入她体内。先是圆滑的龟头,然后是有棱有角的茎身。由于热水和类似前戏的揉搓,她里面湿得透腻,他毫无阻碍一插到底。 强烈的饱涨感袭上大脑。 简晚浑身大颤,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出,搂着他脖子稳住身体,“沉渊,你疯了!” “我们洗澡的流程,不能因为换个地方就省了。” 他靠在她耳边说话,语调平稳好像很正经,阴茎却在私处深处打圈研磨,感受内里的湿热软腻,随即开始一抽一送。 简晚嗅着他身上一点点渗出的欲色,紧张得一阵头昏目眩,“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下次,等下次……” “等不了了。” 擦过鼻尖,他吻住她的唇,汲取她香甜的津液。 简晚晕头转向被抵在墙上抽送,因为高度紧张,她本就敏感的身体更加不受控制,龟头顶几下深处嫩肉就酸软得不行,整个人仿佛被一记一记抛向半空,她心里慌,抬手就想抱他。 这一动才发现,她的手被控在墙上。 沉渊与她十指紧扣,他手也动不了,却让她生出一种压制式性爱的感觉,新情趣吗?简晚不习惯地动了动,没挣开,索性用腿代替双手更紧地缠住他腰,软绵绵地提醒他,“就做一次,别太久……” “我插快一点。” 简单的几个字,连在一起让简晚忍不住下腹一热,跟她肌肤相贴的男人第一时间察觉她的情动,喉结慢滚,水珠微妙地从高挺的鼻尖落在交合处,原本还想等她适应,现在直接运起腰臀力量往里顶送。 简晚怕外面的人随时敲门,紧张得要命,连带私处仿佛收紧的橡皮圈,要想快进快出并不容易。但沉渊今天格外用力,插进去就跟捅豆腐似的,汁水飞溅,两条盘在他腰上的细腿因剧烈动作几乎勾不住。 密集的拍打声在淋浴室里回荡,花洒声也盖不住。 太大声,太大声了。 简晚想提醒他收敛点,可身体敏感度达到一个极限值,小高潮来得飞快,她急急喘息,根本没法组织语言,白皙的指尖在男人掌心桎梏中挣扎,背脊抵着墙狠狠一抖,腿间猛地涌出的热流,身体轻飘飘跃上高潮的云端。 痉挛中阴茎凸起的血管分外清晰,一刹那仿佛电影慢放,但很快又坠入神魂颠倒的极乐,胸膛紧压雪乳,精囊拍打腿心的频率如雨点,啪啪啪带出更多乳白色泥泞。 高潮一浪掀一浪,这种强烈的进攻更像是要烙入女人身体记忆里。 简晚费力睁着朦胧的媚眼,仿佛想看清男人脸上的表情。 沉渊突然放下她,将女人软绵绵的身子翻转一百八十度,贴着她的背从后贯穿,顶着翘臀继续猛送。 屁股也是她的敏感地带,简晚像夹心饼干趴在墙面,两腿酸软饱涨地夹着,手指徒劳抠着光滑的瓷砖,依旧无法缓解被肏得浑身发抖的强烈快感,更无法说一句完整的话。 臀肉震颤中,她往后摸上沉渊的臀,与她的不同,紧实得要命。 她胡乱地摸揉,盼他快点射。 感觉要死了。 这几下还真将沉渊逼到高潮点,花洒下白色水蒸气沸腾般大盛,他抱紧她的腰,胯部最后重击几十下嫩臀,简晚大脑空白,仰起美丽的天鹅颈,蜷起脚趾再次迎来大高潮,浓稠的浊白一股接一股射入痉挛的私处深处。 他没有食言,这一次的确算快了。 但在他退出体内后,简晚两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还是忍不住锤他一记,“都怪你,一会儿跳舞我要是踩到他们的脚怎么办?乔都跟我下战帖了,只要叁支舞下来我没有踩到脚,他们就请中餐师傅来给我们做饭,如果是华人,也许对方就是我们的Plan B呢。” 沉渊轻轻抠挖射进去的浓精,闻言看了她一眼,状似不经意道,“下战帖?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啊。” 沉渊眼底的浓雾似乎散了些,把她脸压入怀中,让她柔软的脸蛋在他胸膛滚来滚去,眼神漫出一丝餍足,“那对不起了,是我没顾大局。” 道歉还捉弄她! 简晚哎呀一声,从他蹂躏中冒出脑袋。 “算啦,你快回去吧。” 目送男人着装齐整离开后,简晚揉着腿在床边坐下,脑子里不禁跳出刚刚活色生香的一幕,脸红之余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隐隐作祟。 沉渊和宋尧一样,都喜欢跟她面对面做。 可刚才那种像夹心饼干的后入方式还是第一次,没有眼神交流,带点强制性的,跟把她手扣在墙上同一种性质,不像沉渊的风格,他是不是真的心情不好? 在异国他乡受制他人,的确容易情绪化。 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尽快赢了这场赌约离开这里。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番外】老沈篇#危机 已经被软禁追求十二天了。 时间尚未过半,按理说不用太急,但简晚不知为什么总有不好的预感。 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 她原本是打算让中餐师傅帮忙联系宋尧,乔虽然真请来中餐师傅,却是正儿八经西方人,英语蹩脚,且不说没有单独聊天的机会,基本沟通都成问题,她就暂时放弃了,哪能被察觉什么? 叁兄弟邀她出海玩,简晚先回房洗澡。 在床边兜转一圈,忽然想起沉渊昨晚没来,今天也整天不见人,想了想还是去隔壁让伊恩去通知一下,准备出发了。 洗完澡出来,伊恩却告诉她没找到人。 怎么可能找不到人,简晚道,“不在房里,可能散步去了。” 伊恩面色凝重地摇头,“我都找过了,没有。” 没有?没有是什么意思! 简晚心里咯噔一下,第六感让她直接下楼找上乔,暗自深呼吸强压下焦躁的情绪,问他有没有看到她助理。乔目光一停,笑了笑,“我让他先上船替你整理房间了,有事找他吗?” 看乔的反应很自然,她不禁反思是不是自己反应过度。 仔细想已经有乌斯作为人质,没必要再弄多一个。 尽管不安,简晚还是稍松口气,胡诌几句重新上楼,伊恩听完她的复述却皱眉,“刚刚去他房间搜了下,手机充电器和耳机都在。” 都是沉渊随身携带的物品。 这意味什么,俩人心里都清楚。 简晚呼吸急促,有半分钟没说话,伊恩眼睁睁看着她眼底浮上泪花,以为她会哭,但在她垂下眼帘再掀起时已生生压下,她吐出一句,“先收拾东西。” 坐车去码头的路上,她仿佛没事人和叁兄弟聊天。 下车后,简晚像寻常的观光客拿出手机跟海景自拍——当然,信号依旧是屏蔽状态。只见她拨弄乌黑的长发,嘴角翘起,娇嫩的脸庞沐浴阳光,仿佛心情大好。 几个男人看到这,也情不自禁受感染微笑。 突然她凑近手机,仔细抚摸光溜溜的耳垂,眉头一皱,“不好意思,我想回去一趟,我老公送我的耳环忘拿了。” 乔笑,“没关系,现在马上让人送来。” “我不太记得放哪了,昨天洗澡我拿下来……” 女人好似很懊恼的样子,乔安抚她,转身对管家叮嘱两句,管家立刻远离信号屏蔽区域去吩咐办事,结果留在别墅的佣人翻遍卧室,耳环的影子都没寻着。 “让我助理去找吧,他清楚一些。他在船上对吧?” 简晚说着要去船上找人,乔又道,“你的助理现在不在这里,我让他去跟厨师沟通,帮你准备食材去了。” “让他现在去找,那对耳环很重要,不能丢了。” 乔凝视她急切的小脸一秒,“可以。” “找到就让他快点送过来,他还没帮我洗头,我头发很不舒服。” 乔这回却没马上应了,一双幽深的眼睛盯得她头皮发麻,他轻轻一笑,“晚晚小姐,如果你是想见你助理,不用绕圈子,我会告诉你他在哪。” 他果然敏锐,被识破了。 简晚抿紧唇不再伪装,“他在哪?” “我没骗你,他是在船上。” “你刚刚说不在这里,现在告诉我他在船上?” 乔的声音还是很温和,“他在船上,但是在另一艘昨晚已经起航的船上,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公海了。” 公海……简晚手心冒出冷汗,他在暗示什么,她能不清楚吗?那种地方因取证困难,办案成本高昂,就算杀了人也难以追究,几乎成了施暴者的法外之地。 “他是我的助理,你把他弄回来。” 乔一脸遗憾地摇头,“恐怕不行,他做错事,需要一点惩罚。” “他做什么了?” “擅自给你丈夫通风报信,虽然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但你的丈夫一抵达这个国家就直奔我这,叁番五次。这件事只有你的助理能办到,而我们,不接受这种作弊。” 原来宋尧找过来了! 难怪他们突然要带她出海。 简晚没来得及高兴又跌入谷底,宋尧人在岛上好几天,她竟一点也没得到消息,可见叁兄弟有些手段,如果连他都感到棘手的话…… “这是其一。”乔继续道,“其二,身为你的助理,对你抱有不该有的心思,这是他的失职。” 简晚第一反应以为他指的是她和沉渊在浴室发生关系那次,心里一紧,随即注意到乔说的是沉渊对她,没提她对沉渊,说明乔发现的是单箭头的。 沉渊对她的喜欢那么明显吗?连外人都察觉到了。 想起他,简晚心里又甜又酸,“他是我雇的,就算失职也该我处理,乔先生,请你让船开回来,我可以延长时间继续这项赌约。” 尽管心里恨不得把这几个家伙怒骂一通,她的声音还是低柔和缓——能有什么办法?人质在他们手里,就没有硬气的资本。 乔似乎对她的提议很满意,却只道,“他会回来的。” “我需要确认他完好无损。” “晚晚小姐跟我们上船,等追上昨晚出发的船,自然能见到了。” 简晚陷入沉默,他在打太极。 会回来……没说什么时候回来;等追上昨晚出发的船……如果一直追不上呢?她要是真上了船,那才是真正受制于人下,囚笼之鸟。 看来谈是谈不和了。 她不可能被动地等下去,时间拖越久,沉渊陷入危险的可能性越高。她真是悔极了,当初千不该万不该,应乔的邀约去他家吃饭。 一行人还在连着码头的停车场附近,高端消费地带,加上天灰云沉,路人稀稀拉拉,高大的保镖以他们为中心围成半圆不远不近杵着,颇为引人侧目。 咸湿海风拂过,女人蓦然低头笑了声。 很美,却无端让人感觉凄凉。 伊恩眉头一抽,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迎着无数双灼灼视线,素白的手指一颗颗拧开扣子,白腻的肌肤如铺开的画卷勾人眼球,“说白了,你们不就是想睡我吗。我现在就让你们上,把我助理完整无缺弄回来。” 除了伊恩,谁也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 即便是女尊男卑的小国,民风还是偏传统的,除了特殊场所,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裸露身体同样能炸上社会新闻。 也许是出于良好教养,叁兄弟惊愕之余飞快地错开视线,同时拔高声音让所有保镖原地转一百八十度。 “晚晚小姐,请不要误会。” 一向口齿伶俐的乔竟有点语塞,的确,他被东方女人神秘和古典美引出性趣,他欣赏,也想采撷,人之常情罢了,但不知为什么,那双乌黑的眼睛让他有种无处遁形的狼狈。 不,这种紧迫的对峙并不是他想要的展开。 乔平复状态,重新组织语言,眼角倏然瞥见女人转身就跑,眉头大皱,“拦住她!!” 简晚衣衫不整就近冲进一家便利店,急切地恳请收银员帮忙报警。 收银员是一位瘦巴巴的少年,简晚虽衬衫大开,但里头还有一件打底的吊带露脐上衣,不算暴露,可少年还是被狠狠吓了一跳,呆若木鸡钉在原地。 简晚扭头,一看乌压压的保镖已经打开门,匆忙甩下一句“对不起了”,然后像一只暴躁的野猫钻入便利店深处。 不出几秒,只听一片巨响,货架如同启动的多米诺骨牌哐哐倒了一地,少年一看还得了,吓得立刻冲出便利店边跑边报警。 简晚躲进便利店仓库拖时间,但到底敌不过保镖人多力量大,对方竟生生拧坏锁破门而入。为防她再次使出脱衣招数,两个人把西装外套包在她身上,架着她往外走。 “好痛,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双肩被乔用力捏住,“晚晚小姐,你真的不管你朋友了?” “对,我不管了!” 女人像被逼疯了,乔的下颌在紧绷抖动,像在极力压制情绪,“很抱歉晚晚小姐,就算你今天什么都不管了,还是要上船。”他们从没有如此受挫过,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不该是这种结局。 男人终于撕开温和的面具,獠牙毕露。 简晚气得指尖发抖,“你们敢强迫我?!” 他们是没有,但是一把枪抵在伊恩的腰间。 一旦开枪,穿肠烂肚。 简晚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就敢亮武器,立刻要冲过去,被乔紧紧扣住手腕。 “你要知道,我也不想这样对你。” “放开我!放开我!” 还是没有人报警吗?时间好像真快拖不下去了。 简晚力气在迅速流失,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心头涌上一丝绝望。 突然一道刺耳的刹车声盖过争执,威严的女声穿破滚滚海风,掷地有声,“你们几个,都给我住手!” ☆☆☆ 最近好冷鸭(瑟瑟发抖)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番外】老沈篇#化解微H(完) 来人是一位气质典雅的中年女性,身穿传统长袍,妆容淡雅,此刻正皱眉疾步朝他们走来,显然对他们当街的拉拉扯扯十分不满。 另一辆车也紧跟着急刹在路边,一个高大的身影推门下车,简晚视线越过女人,还没看到脸几乎瞬间意识到是谁,用力甩乔的手,而乔在看到中年女人后有些怔愣,竟真的被挣开了。 简晚飞快朝那个方向奔去,男人也大步来接她。 扑进他怀里的刹那,她深吸熟悉的气息,感觉一颗惶惶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其实大闹便利店她是赌了一把,赌他已经万事俱备布下天罗地网,只欠东风,那个报警就是东风。而她赌对了。 她攥紧他腰后衬衫,佯装埋怨把体重都往他身上靠。 “宋先生,等你等得黄花菜都要凉了。” 宋尧并没有因此失去平衡,臂弯不断收紧,在简晚感觉快闷死时沉沉吻着她发顶,“抱歉,我来晚了。” 原来在没收到沉渊邮件之前,他联系不上她已经觉得不对劲,所以在沉渊失联后,他第叁天就匆忙抵达这里,循着沉渊给出的地址几番上门,无果,他就调整策略,从叁兄弟的父母入手。 那个中年女子正是他们那位在外交部工作的母亲。 把这件事上升到国际事件,威逼利诱,叁兄弟的母亲不管也得管。 女人背对简晚和宋尧压低声音,看起来是在低斥她的好儿子们,几个男人神态迥异,脸色都不大好看,随后女人带他们过来正式致歉,眉目谦和而不显卑微,表示都是一场误会。 简晚根本不在乎什么道歉,抬头低声告诉宋尧,沉渊和乌斯还在他们手上,让他们赶紧放人。 宋尧抿紧唇,把西装披在她身上。 “你先上车,我去交涉。” 大概是怕有什么坏消息让她当场受不住,简晚也是乏了,没有坚持留下来,上车疲惫地靠坐在车椅,透过车窗看他们一行人交谈。 过了一会儿,只见乔递给宋尧一部手机。 宋尧随后上车,将手机给她。 是沉渊的手机。 据乔所说,由于宋尧多次找上门,他们怀疑沉渊通风报信,搜查了他的个人用品,其中自然包括手机。结果证据没找着,反而翻看到让叁兄弟怒不可遏的东西。 简晚愣了愣,低头解锁沉渊的手机——他告诉过她密码,只是她一直没用。屏幕大亮,她先是一怔,手指不停下滑,然后仿佛呆傻了似的安静盯着。 “怎么了?” 大概是看得太久,宋尧目光扫过来,简晚放下手机摇头,很快收起异样情绪抱住他胳膊,“他们有说沉渊和乌斯什么时候到吗?” “嗯,返航需要时间,我们先去他们那边等。” 傍晚时分,沉渊果然完整无损被带到大厅,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前的打扮,黑T黑裤,头上压着帽子,看上去只是人疲乏了些。 简晚很想上去抱抱他,宋尧似乎感觉到她蠢蠢欲动,从桌下握住她的手。 她微怔,扭头朝宋尧一笑——我不会动的。 宋尧无声回视她——最好是这样。 俩人眼里互相传递意思,落在旁人眼里温情脉脉得很。 沉渊以助理的身份坐在一边独自用餐,微一抬眼,目光所及就是夫妻二人相携的身影,在公众视野中他于她就是个局外人,他已经接受并习惯了,但是……不代表他没感觉。 他听到乔问简晚,“晚晚小姐,这些天我都没有打动你吗?哪怕只是一点?” 简晚望向身边的男人,微微一笑,“很抱歉,我只爱我的丈夫,永远。” 沉渊胸口仿佛被蛰了一记,蔓延开熟悉的细疼。 手指卷曲,最终缓缓嘬入小半杯红酒。 乌斯的船比预计要晚些,简晚不想继续呆在那里,带着沉渊和伊恩一起撤回酒店,宋尧则一路都在打电话善后。 沉渊半个月与外界失联,到酒店没多久就抓着手机出门。 简晚一身狼狈,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洗到一半发现洗面奶没拿,披上浴袍自己悄悄出去找。 房间很静,宋尧还在阳台讲电话,大概是信号不佳,他一直保持刚才的站位背对她,低沉的嗓音透过门隙飘入耳朵。 “怎么回事?”他语气异常冷肃。 简晚莫名感到不安,不由自主停下来。 “小奕和沉渊的经纪人下落不明?”她呼吸一窒,紧跟着又听宋尧低低道,“是被接到乌斯的船上?没事就好。嗯。……沉渊去找他们要人,现在失联了?” 简晚听到这再也忍不住,上前拉开阳台门。 宋尧转头望了她一眼,简短交代几句挂上电话。 “我出去一趟,他不会有事。”视线触及到她眼里的担心,他难得多解释两句,“看在刚刚签署的贸易订单上,他们这点面子不会不给。” 宋尧抱了抱她立刻出门找人。 简晚闭眼站在花洒下,宋尧其实说的没错,可前提是他们知道沉渊不是普通人,万一那几个人真被触怒了,暗中派人把沉渊做掉不是不可能。她猛地一阵哆嗦,热水噼里啪啦砸在身上竟凉意渗骨。 飞快穿上衣服给沉渊打电话,没有信号,她便出门打。 一路边走边打,哪边信号强就往哪边走。 不知不觉走到地势较高的地方,能望见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海,宋尧的电话突然冲了进来,屏幕却一直显示信号差无法接听,她只得往前走一点,再走一点…… “啊——” 本以为平坦无比的地面竟有一处陡坡,简晚卷着泥土和落叶滚了下去,手机摔没了踪影。 她脚崴到了,疼得有些钻骨。 往上看,十几米的滑坡就算她没受伤也难爬。 “有人吗!” 夜深人静时分,连大街都人迹罕至,更别提这种荒僻的地。 简晚深吐一口气,做好大概要在这里等候一夜的准备,这对她而言不算什么,她迫切担心的是沉渊那边。 还有宋尧,弄不好他还要分散注意力来找她。 简晚垂头丧气靠在树上,耳边突然传来细微的动静,她睁开眼,那熟悉的声音愈发清晰。 “容容!……容容!” “我在这!!” 简晚放声呼喊,在静谧的夜里分外突出。 男人立刻确定她方位,找来绳子把她救上去。在看清他面容的刹那,她整个人就被压入温暖紧窒的怀里。 简晚抱着他的腰有些缓不过神,“沉渊,你没事啊?宋尧不是说你失联了吗?”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想提前联系一下小奕那边,叁兄弟那房子本身就没有信号。”他声音有些沙,“你呢?” “我也很好。” 沉渊握住她的腿,她嘶了一声。 男人睨她,“这叫很好?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还不是为了找信号联系你……”她咕哝两句,倏然想到什么抬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沉渊一愣。 “这个国家虽然不大,但山山水水那么多,找人也很费功夫的。而且我好像才掉下去不到十五分钟吧……”女人的脸越凑越近,沉渊睫毛轻扇两下,触及到她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发丝,她眨眨眼,“你在跟踪我吗?” “没有。”温柔发紧的声音。 她勾着他脖子,“你派人跟踪我?” 喉结滑动,“也没有。” “那是什么嘛?” 男人沉默下来,以他的情商完全可以给予一个善意的谎言,就像当初以游玩为名带小奕治病一样,可他没有,只是安静地与她对视,或者说在那双澄澈的眼睛下他喉咙涩然,什么也吐不出。 她凝视他,眼里的光渐渐被失望所抹黯,“沉渊,你现在什么都不愿跟我说,是不是……想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了?” 她瘸着脚要从他怀里退出,回答她的是比刚才还要深重的拥抱,骨头磕上骨头,撞得他胸膛发出闷响,他应该是很疼的,被胳膊肘重捅一下可不是开玩笑。但她更不知道,他心里绵密的疼远比这更甚。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呼吸粗重,衬得声音尤为喑哑,“容容,我已经不是高中那个沉渊了,你也许会对我失望。” 他在她手机上装了高精度GPS。 所以无论她在天涯还是海角,他都能立刻得知她方位,并找到她。或许是她当年突然的远走高飞是一个诱因,促成今时今日非常没有安全感的沉渊,就算她如今就在他身边,潜意识也觉得她总有一天会离开,因此只要她去往他所不熟悉的地方,他都会找借口过去看看。 他唾弃自己像个变态,又控制不住自己。 更害怕让她发现,他早已经不是她阳光干净的初恋。 初恋的加成是有限的。 他早变了。 沉渊几乎是拿刀将自己那点黑暗面剖给了她,而怀里的女人安安静静呆着,许久没有出声,他心里猛地一沉。 他说出这些,其实是抱有一丝期待的。 也许她会笑着说没关系,也许她会皱皱眉说下不为例。 怎样都好,别像现在这样,好像失望得说不出话。 简晚被腰上的力道勒得快喘不上气,但她没有挣扎,脸蛋埋在他温热的颈窝像有些疑惑,“你说,你不是高中的那个沉渊,你不爱我了吗?” 几乎是没有犹豫,他低哑地说,“我爱你。” 曾经因为怕让她在这段关系中感到窒息,他连情话都刻意收着,现在破罐破摔,倒什么都顾不得了。 简晚心尖一颤,蓦然想起今天在他手机上看到的,大量关于她的照片:做甜品的她,迭衣服的她,跟人谈笑风生的她,等人的她,打瞌睡的她……最早的居然追溯到他和平行时空的沉渊交换回来那个星期,都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拍的。 真是……笨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呢? 沉渊感到颈后被压了一下,柔软香甜的唇瓣吻上他的唇。 “我也爱你。” 因为是所爱之人,当然喜欢他的一切。 包括他自认为的残缺。当然,她并不觉得是残缺。 沉渊听懂她的意思,胸腔里心潮起伏,满得发涨,找了个契合的角度慢慢吮吸软唇,像要勾兑开浓厚的情潮,手臂也逐渐放松,轻抚她纤细的腰肢。 可随即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吻也变得情色,舌头塞得她嘴里一片黏腻颤栗的触感,她身子瘫软,湿得一塌糊涂。 沉渊把她抱上车,小心地把她崴到的脚分张在半空,简晚躺在车椅上,雪乳半露,下身娇嫩赤裸,被男人粗硬的性器缓慢填满,又被快速冲击。 她抱着他结实的后背,不断承受节节攀升的抽插频率,情到深处高潮来得迅猛而强烈,她抓挠他肌肉,嫩穴吸着他阴茎痉挛喷水,脑子里一片烟花绚烂。 “再说一次。”他的喘息断断续续。 说,说什么? 简晚在他冲刺内射时毛孔热烈舒张,毫无思考之力,等高潮一点点退却时发现男人盯着她的眼睛,后知后觉想起他还在等她说那句话。 有一种了悟的暖意在心尖流淌。 原来她跟他一样,也是需要彼此互相确认的。 简晚抚摸他光洁的胸膛,笑意嫣然中皱皱鼻,“糖吃多会腻的,下次。” “小坏蛋。” 后来小奕和乌斯平安归来,听闻他在船上对她忠心耿耿,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肯背叛她,简晚很感动。乌斯找不到满意的相亲对象,她也不非得让他“嫁人”了。最终在沉渊的提议下乌斯被带回国,直接丢进学校完成学业。 多年后已经成为沉渊得力帮手的乌斯教小奕,如何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战胜情敌:得你父亲真传,打不过他就要拉拢他。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 老沉篇的心结写完啦,再写个二胎差不多了,嘿~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番外】二宝出生+老宋买菜记+教育傻儿子 简晚回国没多久就发现怀孕了,算算时间,这次不知道是谁的。 两个男人都紧张得很,一个推了大半通告来陪她,一个变成婴幼儿产品购物狂,还不知道小娃娃是男是女呢,房里就堆满各种粉色和蕾丝,典型直男审美。 简晚倒是好奇了,靠在宋尧怀里抬头,“还以为你比较希望是男孩。” 虽然线上舆论经常戏说整天想要儿子的家庭是有王位要继承吗,别人不知是什么情况,但宋家庞大的资产的确够资格称王。 宋尧一身冷厉的西装,下颌微低,依旧是不苟言笑,宽厚的大掌抚在她小腹异常温柔。 “女孩比较好。” 家族需要儿子,而他喜欢女儿,不矛盾。 沉渊这段时间经常为简晚下厨,眼见风头要被某购物狂抢了,有些看不过眼,微笑着把买菜任务扔给购物狂,美名其曰为肚子里宝宝的成长添一份绵薄之力。 宋尧脾气好到出奇,拿着菜单出发了。 他去时打扮休闲,扑克脸相比平常略显柔化,菜市场大妈是做生意的,本就热情,看到年轻英俊的男人来买菜更是热情洋溢,纷纷打招呼“帅哥红薯要不要来点”“马蹄要不要来点”! 没多久男人提着菜回来,身后还有佣人一袋一袋地搬运食材,出来迎接的简晚目瞪口呆,“你……你这是把菜市场搬来了?” 购物狂高冷平静,“对孕妇身体好。” 沉渊提起一袋菜一脸“不出我所料”,“够吃一个季度了。” 再仔细一盘点,发现他把大葱买成韭菜,蒜苔买成蒜苗,简晚哭笑不得,跟以前她父亲出门买菜一个样儿。 后来齐乐去菜市场接宋尧时,发现心目中伟岸高大的大老板站在湿漉漉的菜摊前玩手机,还玩得一脸严肃,敲咪咪凑过去一瞧,嗬,百度蔬菜。 自此,宋尧买菜再也没出错过。 第二胎在晚春时节呱呱坠地,依旧是可爱的男娃娃,DNA检测确认是宋尧的孩子。 简晚看他跟平常没多大变化,端着张冰山脸风来雨去,对她倒还是无微不至,好像真挺嫌弃儿子,不免有些同情怜爱这只失宠的老二。后来听齐乐说,得知消息的那段时间宋尧每天如沐春风,对下属眼神和蔼,公司加餐加奖金,她才知道他其实有多高兴。 当然,这一切跟叁年后出生的小公主沉安妮比万万算不上什么。 二儿子取名宋钧承,出生注定要肩担重任。 而在这之前,简晚望着一屋子的女娃娃婴幼儿产品觉得荒废着实可惜,干脆把老二当试验品往他身上套,还别说,粉嘟嘟的小脸配上精致柔软的女装,恍然成了乖巧懵懂的小女娃,可爱极了,连宋尧看了成果也颇为满意。 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性别混淆的经历,小承看起来比他哥小奕要迟钝一些,嗯……就是傻fufu的,比方说小奕唤她妈咪的时候,那叫一个吐字清晰声音甜美,从小承那张小嘴出来就变成了含糊不清,软软糯糯的“猫咪”。 简晚在纠正数次无果后往沙发一倒,清了清嗓,冲旁边云淡风轻的某人瞥一眼,“傻儿子像谁呢?一定像他爸。” 都不来帮帮她,哼。 男人略微沉吟,摸摸傻儿子的头敷衍了句,“乖。” 啊—— 简晚内心抓狂,撇下父子俩上楼午休,眼不见为净。 一觉醒来却见小承趴在她被子上,小手好奇地戳她脑袋顶,简晚莫名其妙往上摸,是一对毛茸茸的猫耳朵,伴随她动作,颈间叮铃作响,脖子上居然还挂了只金色小铃铛。 宋尧坐在床边,伸手制止她欲摘下猫耳朵的手。 “别动,教育傻儿子。” 所谓教育傻儿子就是真把她当猫咪养,而她身为“猫咪”,需要穿得一身毛茸茸,只听主人的话,被主人抱来抱去是常态,对其他人爱答不理,说话也只有一个字。 “喵。” 所以,平常习惯简晚作陪的小承受到前所未有的冷落,晃悠着两条小肉短腿跟在他们屁股后“猫咪”“猫咪”地叫,哼哧哼哧跟都跟不上,看得身为亲妈的简晚于心不忍,拉拉他袖子。 “算了吧,他才一岁。” 宋尧不为所动,“他要当你是猫,你就当只猫。” 小宝宝毕竟是宝宝,这场角色扮演在吃晚饭时就忍不住情绪爆发,嗷呜嗷呜啼哭没人给他喂饭,嫌弃父亲做的饭粗糙难吃,他好可怜呜呜呜。 宋尧面无表情:“猫咪就是被人养的,它不会给你做饭,更不会喂你吃饭。你要是喜欢叫猫咪,以后都让猫咪陪你。” “哇——” 与此同时,简晚像只猫蜷着腿坐在宋尧腿上被喂饭,时不时还要拿脸蹭他手背,羞耻度爆表。这声啼哭宛如救世之光,她如释重负大松口气,傻儿子开窍,奇怪的戏终于要落幕了吧。 “叫妈咪。” 男人还没放过。 简晚瞧着心疼,偷摸着隔着衬衫在他乳尖咬了口,老二多可怜,差不多得了。男人身体明显一阵紧绷,但没有其他动作。 “猫……妈、妈咪……” 小承在父亲威严的注视下抽噎着吐出两个字。 宋尧没说什么,勺子舀起辅食递到宝宝嘴边算是接受他改变。这个小家伙真不会叫妈咪吗?天性使然逗她罢了,也就这个女人傻乎乎地认为儿子真傻。 宋尧喂了两勺就换简晚喂,而宋尧改成喂她。 也不知道这场短暂的角色扮演是不是激活他某种嗜好,每被喂一口,他的眼神就烫一分,简晚越来越觉得如坐针毡,等喂完小承迫不及待要从他腿上下去,突然被男人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简晚扶着他宽肩两条腿直晃,“哎呀你干嘛,小承看着呢。” “教育完傻儿子,我需要教育我的猫。” 他沉沉扔下一句,转身就把她抱进洗手间反锁。 简晚被放在偌大的大理石盥洗台,两条细白的腿被迫缠在他腰上,男人雄伟勃发的胯部隔着西裤嵌在她腿心,距离实在过近,她揪着他衬衫肩部,身体后仰保持一种不至于窒息的平衡。 “我怎么了嘛,明明是你见色起意。” “嗯?” 他指了指胸口被她咬过濡湿的一块。 简晚顿时像蔫了的黄花菜,但仍嘴硬,“就算是猫,咬人也很正常。” “嗯。”大掌包住她细嫩的颈部线条,“所以主人教训咬人的猫,也很正常。” 从颈前到耳后被他体温狼吞虎咽式烘过一遍,简晚浑身激起一层鸡皮,是性奋颤栗的那种,而他衣冠楚楚泰然自若,着实可恶,她不甘心地把他衬衫揉皱解开,“坏蛋,便宜都被你占尽了。” 没来得及摸两把,宋尧擒住她的手把她翻转过去面对镜子。 “还没学乖,你现在是我的猫。” 男人剥下她一边皮草,天有点热,她里面没穿,香肩下的酥胸半露在宋尧幽深的目光中,堆雪似的白。他握住一只,奶团子在粗粝的大掌下软糯绵弹。 “还不是你在小承面前老做奇怪的事……不就咬了你几口嘛,我让你咬回来。” “我肉多你占便宜了”这句话她没好意思吐出来。 宋尧从镜子盯着她的脸,眼底深晦,如她所料没有真来咬,转而低头慢条斯理吻起她耳朵。 ☆☆☆ 久违啦,一会儿还有一更~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 【番外】猫咪play高H(老宋) 简晚缩起脖子享受他的挑逗。 她承认她就是恃宠而骄,一点也不怕他那张扑克脸了。 宋尧一手环着她腰,一手揉捏软乳,舌头在她耳朵翻搅出水声,像他进入体内的声音。简晚汗毛倒竖,热浪从耳朵翻涌到背脊腿心,有些受不了地往他的方向偏头,好方便他吻她。 男人却没有如期吻来。 简晚透过镜子看到宋尧低垂的眼帘,他不似以往紧盯她脸,只专注那只小耳朵,发丝拂过格外高挺的鼻梁,让她很想咬一口。但脸皮始终有点薄,她把头扭得更过去些。 “宋尧……” 声音软媚,这个暗示够明显了。 “乖了?” 她点点头。 “那还是得先长教训。” 所谓的长教训就是不肯满足她。 这家伙! 简晚怒了,抓过男人揉捏她胸的大掌,对着镜子瞪了一眼。宋尧感觉到指尖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停下抬眼,发现女人像小猫有一下没一下吮他指尖。 简晚冲他微微一笑,含羞带媚——看谁能忍。 毛茸茸的猫耳朵还竖在女人头顶,双颊绯红,乌发铺满雪肩,被捏出指印的奶儿从雪白的皮草中露出一点嫣红,细腿夹紧往镜子延伸,交汇处若隐若现,活脱脱一只欲初尝禁果的小猫精。 男人呼吸蓦地粗重,终于离开耳朵重重吮上她颈后,大掌更加用力揉弄另一只尚未光顾的雪乳。 简晚总算尝到点胜利的快感,软绵绵地任他亲。整个后颈都让他舔吻了个遍,私处也被他糙厉揉摁,浑身酥软得一塌糊涂。 然而预想中的贯穿和高潮迟迟没来,他又来亲耳朵,简晚勉强定了定神,这才发觉他压根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男人扣子开了几颗,露出汗涔涔的宽厚胸膛,衬衫半湿,手背青筋暴烈鼓起,浑身发散的热气像要把她烧干,分明处在欲望高涨的巅峰。简晚迷离的目光中露出一丝不可思议,这家伙……太能忍了。 他能忍,她却快忍不住了。 简晚口干舌燥地舔唇,身后的男人可口得要命,她开始扭起身子要去碰他,却被牢牢固定在原位,她气得干脆拉过他手又咬了一口。 “小野猫。” 看似乖巧又不服气的模样着实娇俏,男人掰过她脸,幽暗地盯了几秒,沉沉吻入她香甜的红唇。 简晚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暗暗评价这家伙还是这么阴晴不定。很快她就没心思想别的了,宋尧吻技强势缠绵,舌头塞满她口腔,同时重吮她的舌,她发出满足而又难以吞咽的唔唔声,溢出唇角的津液被他如数卷去。 宋尧将她两腿分挂在自己双臂,略一使力便轻松让她屁股悬空。 “宋尧……” 这个姿势让她腿心那点布料完全暴露在灯光下,而下方,赫然是从他裤链里释放的巨物,青筋缠绕柱身,龟头光滑硕大,蓄势待发怒翘的形态中不断溢出透明粘液。 “吃进去。” 他哑声命令。 明明内裤还没脱……简晚知道他的意图,软手艰难地把内裤卷成线拉到一边,握住粗长的阴茎试探往里放。仅仅入一个头,娇嫩的肉穴就止不住地哆嗦,把茎身往里吸了些,泌出的粘液更是尽数被缠入穴内,她背抵他胸膛,毛孔舒张得愈发厉害。 “舒服了?” “唔……” 她发出懒媚的轻哼。 宋尧眼底暗色浓重,开始一记一记在娇软的小猫妖体内抽送。 女人身体一颠一颠,脖子上的铃铛叮铃作响。 这个体位让他还有一截露在外面,但对简晚而言分毫不减其刺激性,镜子倒映出他们交合的细节,硕长的阴茎将贝肉挤成极致的圆,在她体内一插一抽,肉与肉互绞过紧,他每动一下就会带动她阴蒂抖颤。阴茎被裹得晶亮滑润,这之中并没见流出多少液体,但简晚能感觉到,不是没有,而是全被他堵在体内深处。 快感呈指数增加,她连忙拉他手。 “去床上……” 她可不想又对着镜子失禁。 没等宋尧有所回应,门外隐约传来小承稚嫩的嗓音,“管家伯伯,妈咪呢?” “妈咪有事去忙了,来,管家伯伯带你去玩。” 简晚顿时像被施定身术僵住,带动私处狠狠绞住男人。 宋尧被夹得闷哼,稍稍停顿,镜子倒映出她紧张兮兮如临大敌的模样,看上去好欺负得很,越欺负越美味的那种。幽深的目光落到俩人连接处,白嫩和粗硬的嵌合,他喉结滑动,倏然开始大抽大送,女人脖子上的铃铛响得愈发清脆。 小承似乎不肯走:“妈咪……有,有叮叮声……” 宝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知道的都明白在说她。 简晚吓得捂住铃铛,拍着宋尧手臂让他停下。 男人不仅没停,还侵占十足地蓄力加速,把她腿心撞得啪啪作响。简晚敞着腿任由宰割,铃铛在混乱中取不下来,只能死死捂着,眼睁睁目睹肉棒在她体内打桩似地进出,脸上浮出胭脂般的红。 深埋的龟头蓦地顶到一个点,简晚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酥麻感直冲天灵感,一股热流对着肉棒直冲而下。宋尧拔出阴茎,女人高潮的水流在盥洗台射出一滩。 凶猛的抽搐中,她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羞耻得简直不想抬头,唯一感到庆幸的是在失禁前一刻忍住了。 门外不知不觉没了人。 宋尧把软绵绵的女人翻转过来,面对面重新没入,托着她臀瓣往对面房间走。尽管有衣服遮挡,走廊没人,简晚还是害臊得直往他怀里埋,毛乎乎的猫耳朵搔刮他凌厉的下颌,像一只怕生的猫咪。 男人发出愉悦的低笑,“不张牙舞爪了?” “谁像你这么厚脸皮。” 仔细想想也不对,论厚脸皮,她这两个男人还是可以一争高下的。 宋尧嗯了声,居然没反驳,抱着她转道去另一间房。 简晚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等她发现不对已经来不及逃了,床是她想要的床,柔软干净,天花板却镶嵌了她最不想要的镜子,吊顶还很低,足够让她看清身上的男人如何分开她的腿,狠厉进出的动作。 “宋尧,你这个坏蛋,你早有预谋了吧!” 简晚像小羊羔被压在床上,从唇到肚脐眼一片晶亮的蹂躏痕迹,私处四周更是令人脸红的狼藉。 他在她唇上重吮,富有侵略性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叫老公。” “哼。” 宋尧转而去吃她奶儿,对着顶端大口吮吸。 简晚受不住地抱住他脑袋,从天花镜子看到耸动的腰臀,瘦削而精实有力,其实不用看也知道他进得多深,硕大的龟头次次顶到宫口,几乎要把卡在外面的囊袋给塞进去。 一连拍打数十下,那种窒息般的可怕快感又席卷而来。 宋尧浑身肌肉紧绷,沉厉地肏弄身下娇软的女人,猫耳朵在抽送中早耷拉下来,皮草左右分敞,露出兔子般跳动的丰盈软乳,娇嫩的私处被肏得媚红,翻进翻出飞溅半透明蜜液。这是她大小高潮不断的最好证明,但也压根没法让他减缓力道。 他忍了很久,从她像一只猫软在怀里开始,他就想这么摁着肏她了。 但看她被肏哭,从发丝到脚趾头都透着惨兮兮,他还是喑哑道,“叫老公,给你一个痛快。” 都被欺负得那么彻底了,简晚哼了哼,坚决不随他意。 宋尧突然亲吻她充血的阴蒂,简晚没想到他还要欺负到拧出汁儿,揪紧枕头哆哆嗦嗦弓起身,一股失禁的浪潮冲上脑门,屁股来不及挪开就被重新贯穿,两腿被折到胸上,她从镜子看到柔嫩的私处被阴茎密集抽插,拍打声黏着水,重而深猛,体内的淫水更是泄了洪似地往外涌。 “啊啊啊……” 当龟头和阴囊齐齐击打到敏感点,浓精强劲喷射,简晚大脑呈现轻飘飘窒息似的空白,剧烈抽搐中似乎被迫放松了某个口,淅沥沥的尿液飞洒而出。等她恍恍惚惚地回过神,床上已是一片淡淡的尿骚味。 而始作俑者不仅没拔出阴茎,还在盯她尿道口。 “混蛋,别看了!” 简晚把他拉下来紧紧抱住,恨不得下一刻钻到地缝里。 宋尧往里重重一送,“叫老公。” 赤裸裸的威胁了。 简晚忍了又忍,忍无可忍,没好气吐出一句,“喵。” 就不叫,有本事做到精尽人亡。 事实证明,恃宠而骄的她还是小赢一筹,这声喵竟轻易让他缴械投降,宋尧拔出仍然硬挺的阴茎在她唇上亲了亲,一贯冷厉的眉眼缠绕淡淡的缱绻。 “今天放过你,小野猫。” ☆☆☆ 番外写到这里就告一段落啦,谢谢宝宝们一年以来的陪伴,下一本书还在存稿中,应该很快就能跟大家见面了~先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mua!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a href=" target="_bla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