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ABC计划》 第1章 《谋杀abc计划》 作者:吉尔伯特 声明:本书由奇书网()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 第一章虚假的绑架 “查理,你看看,我新配的眼镜怎么样?”赛勒斯·吉尔伯特坐在安乐椅上,一边用手摆弄着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一边对我说。 我立刻将带着一丝好奇的目光聚集到了他的脸上。这是一张我十分熟悉的脸庞:一双明亮的眼睛似乎像是他的一个窗口,使人一看便知他有着过人的智慧和洞察力,但此时却又像参杂着上些另外的东西;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眼镜在晨光的照耀下,发出几道微弱但又夺目的金光―――这使我颇感新鲜,于是我问:“吉尔伯特,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戴眼镜了?” “就是人两天前开始的。前阵子我看了许多书,再加上一些工作的缘故,不知怎么的,视力竟然衰退了。” “我劝你暂且将工作放一放,让眼睛休息一下子。” “这阵子肯定不可能了。”吉尔伯特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最近有件大案子呀。你知道的伯特伦.阿特金斯(bertramatkins)这个人吗?” “当然知道,他不就是阿特金斯外贸公司的总裁吗?他已过世的父亲瑟斯顿.阿特金斯(thurstonatkins)还是当时全国的首富呢。” “是的。他父亲拥有相当多的财产,但却在二十年前的某一天突然自杀了,大笔的遗产就归为瑟斯顿独子的特伦占有了,所以有许多人怀疑伯特伦谋杀了他父亲,伯特伦也因此被警署作为嫌犯审讯过。” “那他的罪名没有成立吧?” 吉尔特点了点头,说:“因为当时有两个人为伯特伦做证,说他在事发时不在现场。这两个证人中有一个名叫奥尔登.贝洛克(aldenbelloc)。” “这个人我知道,他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小型商贸公司的董事长,好像也是伯特伦.阿特金斯的挚友。” “是的。据说这位贝洛克先生和伯特伦.阿特金斯有着几十年的交情。这个人,”吉尔伯特故意停顿了一下,“也就是贝洛克先生,在前天上午被人绑架了。” “真的吗?”我一脸惊诧地问道,“他并不是那种富得流油的人物,为什么会有人绑架他呢?” “这正是我对这案子感兴趣的地方。”吉尔伯特说,“不过,这案子还有一个地方使我更感兴趣,那就是绑匪提出的要求。” “怎样的要求呢?” “绑匪指明要伯特伦.阿特金斯用5000万元去赎贝洛克,而且阿特金斯竞同意了。” “绑匪为什么要指定伯特伦.阿特金斯来付赎金,而不向贝洛克的家人索取呢?这可怪了。” “从阿特金斯没有拒绝付续金的这一态度来看,我想,他与贝洛克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绑匪可能对这秘密略知一二。” “吉尔伯特,你说的’秘密’,会不会与二十年前瑟斯顿.阿特金斯的自杀事件有关?” “很有可能。”说到这里,吉尔伯特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他将身子侧向我这边,用缓慢的语速、低深的声音说了一句至今让我难忘的话:“就在阿特金斯老先生自杀后不久,阿特金斯家的所有老佣人都莫明其妙地死去了,据说都有明显的谋杀迹象,但当时没有任何线索,所以至今事实的真象都没有查清。” 这时,我不禁感到隐约有一丝恐怖向我袭来,但此刻这恐惧的根源仅是二十年前的那个神秘。我万万没在想到,新的恐怖阴影正在不远的将来等待着我。 “诺克斯警官昨天打电话给了我,”吉尔伯特接着说,“他要我协助他解决贝洛克被绑架的事件,并约我今天上午8点半去一趟警署。查理,我看你也一块去吧。” “好的。现在是7点58分,我想我们得走了。” 于是我俩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衣着,走出公寓并叫了一辆出租车。现在正是冬季,天亮的时间比较晚,所以此刻还勉强可以算作是早晨,但路上的车辆仍然很多,经过半个小时的走走停停,我们终于到达了诺克斯警官所在的国家警署。国家警署是全国的最高警署,可接管全国各地的任何疑难案件。我们走进警署,却发现诺克斯警官不在,听别人说,他是因为紧急情况和其他几位警官一齐出去的。我们说明了来此的原委,并询问了诺克斯警官的去向,得知现在他在希伯大饭店。 希伯大饭店与国家警署仅一街之隔。于是,我和吉尔伯特离开了警署,匆匆地朝希伯大饭店走去。在路上,吉尔伯特用略带紧张的口吻对我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新的情况,我想可能会和贝洛克被绑架有关,绑匪一定又提出了什么新要求......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案子可能是个巨大的阴谋......” 吉尔伯特正说到这里,一只陌生的手突然从后赶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俩回头一看,原来是个穿着记者工作服约摸四十来岁的男士。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颇像一名运动健将;这时一丝笑容正挂在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表示着他并不对我们怀有敌意。 “您是吉尔伯特先生吗?”那人客气地问道。 吉尔伯特点了点头。 “我叫内森.克兰(nathancrane),是《时报》的记者。”那人说道,“我是听说著名的伯特伦.阿特金斯先生被勒索,特地来找一些独家新闻的。可没有想到竟在这遇到了您......真是太好了。” “那可真是幸会了。”吉尔伯特有气无力地说。我这时也揣测到了他的以思:被记者碰上了,非增加不少麻烦不可。为了躲避这位克兰先生的盘问,吉尔伯特在把我向记者作了简单介绍后,就二话不说,领着我们匆匆地继续向希伯大饭店走去。 一进希伯大饭店,我们立即找到了诺克斯警官。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帅的小伙子,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岁,着一身色彩鲜艳的休闲装,显出无比的朝气。警官很快也发现了我们,他立即带着那年轻人走了过来,说:“啊,吉尔伯特,你来得正是时候……我现在真有些束手无策了呢……呕,差点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的下属违尔登.科尔曼(weldoncolman)。” 那年轻人很恭敬地走上前来,和吉尔伯特握了握手,说:“我是科尔曼……久仰您的大名,希望日后能得您的指导。” “指导那不敢当,顶多算上是给你们帮一帮忙……对了,“吉尔伯特转过头来,对诺克斯警官说:“又在什么新情况了吗?” 警官点了点头,说:“不但有,而且情况紧急。绑匪今天给伯特伦.阿特金斯先生打了电话(当然,绑匪使用了变声器,所以我们无法确定他的声音)。他要阿特金斯先生带着5000万的赎金在今天上午8点以前赶到希伯特大饭店,然后他会另给指示。” “我想仅是如此您还不至于坚紧张到这种程度――您瞧瞧,您额上的汗珠在不停地向不淌呢。” “你说得没错,还有更严重的。我们在阿特金斯家里电话上及行动电话上安装窃听器的事,在阿特金斯家周围树上安装工外线摄影机的事以及我们所采取的工切有关的机密行动,他――也就是绑匪今天在电话里说的一清二楚,奇$%^书*(网!&*$收集整理丝毫不差――我真不他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他警告我们不要再耍花样。他还说如果我们在电话里安装窃听或安装其他机关,他便会立即撕票。我们这次的对手可不好对付,我也不敢冒险再安装什么机关了――万一他真撕了票,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这时,我看到离我们只有五六米的地方,有一个人正焦急地来回踱着步。他约摸五十来岁,两鬓已经斑白,穿着一件宽松的灰色大衣,手里提着一个大箱子。他无精打采的、显得格外的颓唐。突然间,我感到他很面熟……想起来了,报上经常刊登了他的照片――他就是伯特伦.阿特金斯先生。 我立即将这发现告诉了吉尔伯特。“瞧,阿特金斯先生在那儿。” 吉尔伯特朝我微微一笑,说:“我早就注意到了。” “哎――”诺克斯警官叹了口气,“他此刻心情一定很复杂……不知道绑匪会耍什么花样。” “吉尔伯特先生,”我们的记者朋友克兰再也忍不住寂寞,终于插话了,“您认为阿特金斯先生为什么会心甘情愿为只是朋友的奥尔登.贝洛克先生付赎金呢?” “这些怎么会知道呢?”吉尔伯特觉得克兰的问题有些好笑,“你们未免认为我太神通广大了吧……” 这时,不知是谁的电话“铃铃铃”地响了起来。大家各自确认了自己的电话以后,都将目光集中到了阿特金斯身上。没错,是他的电话响了。或许,这就是绑匪打来的。那铃声如同恶高魔的笑声一般,使我们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阿特金斯先生用颤抖的手将电话接通了。 “喂……钱我已经准备好了……”阿特金斯先生用畏惧的声调对电话里说。(奇书网|isuu.) “看来这真是绑匪的电话。阿特金斯先生的行动电话可以将对电话号码记下来。只要有了电话号码,我们便可以查到绑匪的名字。”诺克斯警官说。 “我想绑匪还不至于愚蠢到这地步。他是不会过多地给我们留下线索的。此刻,他一定使用的是公用电话或是偷来的行动电话,而这就意味着绑匪很可能就在这附近监视着我们。” 第2章 吉尔伯特一本正经地说。 这时阿特金斯先生还在与绑匪谈着话: “我要怎样把钱交给你呢……什么?要我把钱给你送去……,你要我去哪里……好,我知道了,在几楼……到底是一楼还是二楼,什么?一楼半……好的,我这就来……我会的,就这样了。”只见阿特金斯先生和绑匪讲完后,挂了电话,二话不说地向外跑去。 诺克斯警官被这一举动吓坏了:“这……是怎么回事?阿特金斯他……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情况了。可恶,电话上没有安装窃听器,我们不知绑匪跟他说了什么。” “显然他这么做是绑匪指示的。我们刚才从他的电话里得知他要去绑匪那儿――这可是很危险的!快,我们跟着他!而且必须阻止他!”吉尔伯特大声说道。 于是,我、吉尔伯特、诺克斯、科尔曼和克兰一齐尾随阿特金斯先生出了饭店。我看到阿特金斯刚来到路旁,便有一辆出租车主动地凑上前去。他先是被这车的过于主动弄得吃了一惊,站在那儿愣住了一会儿后又迅速地钻进了出租车。吉尔伯特还未来得及阻拦,那车已经开动了马达,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快上警车去追!”吉尔伯特大声嚷道。[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isuu.] 我们五人快速地上了一辆国家警署的面包车。诺克斯警官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发动了汽车,然后我们便上了公路,紧追前面的出租车――那出租车离我们约摸有七八十米的距离,其样子就还依稀可辨。 “吉尔伯特先生,您为何这样紧张?”科尔曼带着崇敬的口吻问道。 “我担心阿特金斯先生会有性命危险――如果我们不能及时赶到,他很可能――不,一定是会丧命的!”吉尔伯特激动而紧张地说出了这句话后,几乎在场的每个人都惊呆了。只有记者克兰带着挑战的口气问道:“您怎么会知道呢?” “这很显然的。”吉尔伯特说,“一般来说,绑匪要被勒索的受害人(在这案子中,也就是阿特金斯先生)到他的窝点(可以是常时的也可以是临时的),这行为极不正常。因为如果我们找到了去过绑匪窝点的受害人,就可以从他口中知道一些关于罪犯的重要线索,这样罪犯就容易暴露了。这无疑是罪犯的一种‘自杀’行为,世间哪有这样的笨蛋,自己犯了罪,反而给警方来提供线索来暴露自己。这次,绑匪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根本没想让阿特金斯先生能活着回去――他想杀死阿特金斯先生。” “不愧是名侦探呀,在下甘拜下风。”克兰说。 不觉中,我们已上了高速公路,和那辆出租车的距离也越拉越近。这时,出租车好像发现了我们的追踪,须臾,就从高速公路的一个出口出去绕到了一条小道上了,接着,它又一会儿走大路,一会儿走小路,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拐,像在有意地逃避我们。 “那出租车的司机很可能就是绑匪。”吉尔伯特突然说道,“一般出租车司机的行车路线是由乘客决定的。如果那车是按阿特金斯先生的意愿行驶的话,它就不会走那么多的弯路――因为他看道我们‘国家警署’的车牌,应该知道我们是去保护他的。他应该很乐意这种保护,因为这关系到全的安全问题,所以,他绝对不会让司机开车时有意躲着我们――而它现在躲着我们,这就说明车的行驶路线受车上的另一个人支配,他不希望我们保护阿特金斯,因为那样会妨碍他的阴谋――这个人就是那出租车的司机,也是这案子的主谋。” “那我们得快点追上他们才行!”诺克斯警官神色严峻地说道,接着他又用力地踩了一些油门。我们正以极快的速度追赶着那出租车,但那出租车由于总是出其不意的拐弯,我们与它之间的距离不但没有减小,反而还拉大了。我们最后驶入了一条人迹罕至的直路,那车正在我们前方二百米的地方驶入了一个院子。 须臾,我们就到了那个院子前,一看,这原来是一个公寓群。我们正要驶进去,管理员却拦住了我们:“你们有这里的通行证吗?我们这里规定,卫陌生车辆是不能驶入的。” “但刚才那车……” “那出租车?我以前常见它停在这里,况且在它的挡风玻璃上也贴了通行证。” “没看到我们的车牌上写着‘国家警署’吗?我们是来查件事的。”诺克斯警官不耐烦地说道。 “仅有这车牌我是不能让你们进去的,得给我看看你们的证件。” 无奈,警官只好把警察证件给了管理员检查。这样,我们才得以进入这个院子。我们来到了大停车场,发现那出租车已经停在了这里,车内空无一人。 “可恶,绑匪一定把阿特金斯先生带进某栋公寓的某间房子里了……这里的8栋公寓,每栋公寓都有十几层,这叫我们怎么找啊!”诺克斯警官抱怨道。 “别急,会有办法的。”吉尔伯特说,“为了慎重起见,科尔曼、克兰,你们到公寓外去找,我、查理、诺克斯警官去公寓内找。” 于是科尔曼和克兰立即行动了起来,离开了我们到院子里的各角落寻找去了。 “这么多房子,你能找到是哪一间吗?”我问吉尔伯特。 “你让我好好想想,阿特金斯先生在饭店里通过电话和绑匪说了好一会儿,这些话里应该找得到一些线索。我记得他好像说了这么一句。 “‘在几楼……到底是一楼还是二楼,什么?一楼半……’” “对,我记自得他说过这么一句。” “他为什么说呢?”吉尔伯特故意这么问我。 “嗯――我想,可能是当时绑匪这么对他: “‘在一楼,哦,不对,应该是二楼……也不对,应该是一楼半。’ “阿特金斯先生应该是听到了这些奇怪的话才会产生那样的疑问。” “太好了。查理,你的推理进步不少啊。你说得完全正确。”吉尔伯特笑着对我说,“从你刚才模拟绑匪的话语中,我们可以看出,绑匪曾对他要阿特金斯先生的那个房间(也就是现在他俩所在的地方)的楼层产生了怀疑。按道理,那房间一定是绑匪相当熟悉的,要不然他不会把阿特金斯先生带到那儿……” “说不定绑匪在电话里的地址是乱编的。他后来不是亲自接走了阿特金斯先生吗?他先用电话里的假地址迷惑我们,亲自把阿特金斯先生接到他真正的窝点。” “不可能。”吉尔伯特说,“照你那么说,要是万一阿特金斯先生抢先了其他的车子,那绑匪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所以绑匪在电话里说的是真地址,他事先警告我们不要在电话上安装窃听器也是害怕让我们知道他的真地址。他在电话里说出地址时就警告阿特金斯先生不要说出来,可他那奇怪的楼层却使阿特金斯吃了一惊,竟不禁喃喃地念了出来……只有这样,即使阿特金斯没有搭上绑匪的车,他也会到达和绑匪预约的地点。 “下面接着分析那奇怪的楼层吧。绑匪为何会对自己熟悉的地点楼层产生了怀疑呢?原因只有一个:绑匪窝点所在的那栋公寓的最底下一层是不住人的车库或者贮藏室之类的房间,而绑匪的房间就在那最底层的上面一楼:如果不算最底不住人的楼层,绑匪的房间就是一楼;如果算上了最底层,那就是二楼…… “这里的八栋公寓我都仔细观察了一下,最底层有车库或贮藏室之类的公寓是第二公寓和第七公寓两栋。 “到底绑匪在哪一栋呢?……查理刚才模仿绑匪说了一句‘应该是一楼半’,我相信绑匪在电话里也说了这句话。所谓‘一楼半’,应该是绑匪所在公寓的最底层――也就是那不住人的楼层比其他公寓的底层高度要矮,其高度大概只有正常楼层的一半,所以绑匪算上那高度只有正常一半的最底层,说自己的房间在‘一楼半’。 “而最底层既不住人,又比正常楼层矮的公寓。就是第二公寓!” 吉尔伯特说到这里,迅速把我们带到了第二公寓前。第二公寓有两个单元,每单元的一层有两个不同的套间。 “我们现在知道绑匪是在这栋公寓最底层姝上面一层,可这一层有四个套间,他和阿特金斯在哪个套间呢?”诺克斯问道。 吉尔伯特不暇思索地答道:“你看,第一单间‘一楼半’*东的那个套间向外窗户上的窗帘全都拉上了,从里面还传出了响亮的交响乐声(那东声听起来,好象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他们一定在那里――绑匪打算杀了阿特金斯先生,拉窗帘是防止别人从外面看到房里的谋杀活动,那交响乐大概是从收录机里放出来的,是为了掩盖阿特金斯先生杀时所发出的惨叫声……” 这时,克兰和科尔曼找到了我们。 “我俩一起在这院子找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 “什么,一起找,我不是告诉过你很多很多次了吗,科尔曼。这种关键时刻分头找会比较节约时间。”诺克斯警官责备道。 “是我建议两人一起去找的。”克兰说道,“因为我想罪犯手里应该有凶器。要是分头找,就算绑匪被我们其中的一个人发现,这个人也奈何不了他――要是两人一起找,碰上绑匪后,也好有个照应……” “好了,这次就算了吧,反正我们已经找到绑匪的所在地了。走!让我们去抓住他!”警官说罢,率先跑到了楼梯旁,我们四人也跟着跑了过去。不久,我们就来到了吉尔伯特所指的那套间的门口。门紧锁着,现在,我们和绑匪仅一门之隔。 第3章 这时,从房间付出的交响乐已经愈发清楚——没错,那的确是《命运交响曲》。突然,我们隐约听见在响亮的交响乐中夹杂着一声惨叫。 诺克斯警官先是一怔,接着又用力地敲起门来,还大声地嚷道:“快开门!” 此刻,从房间里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便是隐约的“咔嚓“一声,像是窗户被打开的声音。 “糟了,这里楼层不高,绑匪一定是跳窗逃跑了。科尔曼.克兰,你们快下去追!警官、查理,我们把门撞开!“[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isuu.] 科尔曼.克兰立即跑下了楼。我们三人则用力撞着门。终于,随着“磅“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走进房间,我们立即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伯特伦.阿特金斯先生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双手被反绑着,双脚也和椅子绑在了一起,他的嘴巴张得很大,双眼用恐怖而呆滞的目光瞪着前方;心脏部位被端正而垂直地插入了一把匕首,鲜红的血透过那大衣不断一滴一滴地落到了地上……显然,他已经死了,被谋杀。那响亮而凝重的《命运交响曲》还在这户间的空气里回荡,仿佛是阿特金斯未散阴魂在狂号…… 在阿特金斯面前的地板上,滴下的那滩鲜红的血液中,浮现出用愤怒和讥笑的笔迹写成的同样鲜红的几个大字: “谋杀a计划”。 之前的推理热身已经结束,真正血腥的连续杀人事件正式拉开序幕...... 在令人哀怨的"abc的诅咒"中,凶手兴起了愤怒的杀意...... 作者(中国)吉尔伯特 本书由“好孩子”免费制作; 更多精彩e书尽在 http://谋杀abc计划 引子“我诅咒你” 1944年的一天,天气阴沉,乌云密布,狂风大作。而此时,正有六个更加阴沉、更加诡异的人,他们站在海边的岸石上,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举止中也透露着一分邪气…… “阿特金斯,我诅咒你!你和你的家族总有一天会成为死神的祭品!”突然其中一个人狂吼着。其他的人也跟着声嘶力揭地叫喊起来…… 传说,若干天后发现了这六个人的尸体。他们是溺水而死的。从现场来看,似乎是跳海自尽的。这件事当时可能轰动一时吧,但谁也不会想到,这只是连串恐怖杀人事件的序曲罢了…… 我现在即将记叙的连续杀人事件正是以这个传说为渊源的。这启事件给我的印象太深了:一方面,这是我认识赛勒斯.吉尔伯特以来见识他侦破的第一启连环杀人案;更重要的是,这整个事件给人的那种压抑的气氛根本令我无法释怀。现在回想起来,这一连串事件总是弥漫着一股妖邪之气,似乎冥冥中受着一种力量的控制。事后,与案件直接相关的人许多被恶魔莫明其妙地牵走了灵魂,似乎赛勒斯.吉尔伯特也成了恶魔玩弄生命的一颗棋子――如果吉尔伯特不出现,而让一连串迷底永远埋藏的话,有的人或许就不会…… 那么,还是让我们转到正题上来吧。 开始了,开始了,血腥的表演就要开始了…… 开始了......阿特金斯家族的诅咒开始了......骇人的命案即将上演...... 第二章abc的诅咒 “伯特伦.阿特金斯(bertramatkins),现年54岁,阿特金斯外贸公司的总裁,死因是胸部中刀。凶器是一把长约30厘米的尖刀,刀上没留下任何指纹。经我检查,这把刀是被垂直地插入他的心脏[奇·书·网-整.理'提.供],因此他可以说是在中刀的那一刹那就当场毙命了。死亡时间也推断出来了,正是你们撞进这间房子的前几分钟。”一位警官拿着一份验尸报告大声对我们说。 “可恶!”诺克斯警官用拳头使劲地撞了一下墙壁,显得无比的懊恼,“要是我们能早来一会儿,那阿特金斯先生他就不至于……” “算了……现在还是开始调查这案子吧。”吉尔伯特无奈地说。 诺克斯警官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他缓慢地走到了吉尔伯特跟前,于是他俩便开始了这陈尸现场的调查。我、克兰和科尔曼则站在一旁打量着充满了阴森气氛的房间: 这是一个空荡的房间,没有任何装饰和设备――除了四件东西:摆在正中的那把阿特金斯先生被杀时所坐的椅子(当然,现在他的尸体已被抬走了,只留下了这椅子和绑他的绳子),还有那挂在窗户上的用来遮人耳目的暗灰色的窗帘(窗帘现已被掀开,我清楚地看到只有一扇窗户打开那可能是凶手在逃时打开的),再就是在角落放有一个足有公文包大小的收录机(我们进来时所听到的交响乐便是由它发出来的),在录音机的边上放着一个大箱子,箱子后来被我们打开,里面装的是那5000万的赎金(凶手没带走钱的原因有两个可能,一是凶手的目的根本不在钱,而是杀人;二是当时凶手是匆忙逃走的,来不及拿钱)。总的来说,这房子毫无特殊之处。虽说如此,我的心中还是对这房子有种不可抹去的阴影――尽管那阴暗的窗帘这时已被拉开,明媚的阳光不断地照射了进来,可一看到地板上的那滩鲜血和浮现在血中的同样鲜红的“谋杀a计划”,我就总不免有些不寒而栗。 这时,在一张新面孔走了这个房间。其实对我而言,这个人也可算是一个朋友了――他,便是和吉尔伯特年龄相仿的,一名前途无量的官方侦探,费雷德.格伦(fredglen)。吉尔伯特好像也看到了他的到来。于是我俩都上前去跟他寒暄了几句,吉尔伯特还将我们今天上午的经历详细地讲了一遍。 在听完了吉尔伯特的叙述后,格伦又把现场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最后,他用期待的口吻问吉尔伯特:“现在你对这案子有眉目了吗?” “说句老实话,这案子很棘手。虽然我们曾和凶手仅一墙之隔,但没有看到他的面目,而且又让他逃掉了,所以现在看来,这简直可算是个无头案。不过,还是有一点使我很感兴趣。” “是什么呢?” “就是写在地板上的那几个鲜红的字――‘谋杀a计划’。” “毫无疑问,那是凶手写的。” “没错,肯定是凶手写的。我刚才向有关的警官询问过了,经鉴定,这字应该是事先写上去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因为我们发现尸体时地上的血还是湿漉漉的,而这些字却是干的……还有一点,这个‘谋杀a计划’是用红色油漆写成的。” “我想应该根据这些字去查查笔迹。” “这会很困难。我们根本没有针对的对象,如果盲目的去查,只会途劳无功。”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吉尔伯特?” “我们有三件事情要做:第一,当时我在听到凶手打开窗户,便料到凶手想跳窗逃跑,于是我要科尔曼和克兰追凶手,他们却没追到,但发现凶手逃走时将那辆出租车遗弃在了这儿――他大概是认为我们应该记住了那车的牌号,所以再开那车可能就有危险――那车现在就停在下面的停车场里;第二,凶手在杀阿特金斯先生时,身上应该会沾血,所以我们应该询问一不这个公寓群的管理人员,在阿特金斯的死亡时间后,有没有可疑人物离开,我们还要对整个公寓群进行一次搜查,凶手也有可能就躲在这个公寓群里;第三,调查这间房子的所有者,看看是否会有线索。” 格伦听了吉尔伯特的这一番话后,立即召来了三名下属,分别要他们去办吉尔伯特所交代的三件事。接着,他俩又来到了那扇唯一被打开的窗户旁。 “凶手应该就是从这里逃跑的吗?”格伦问。 吉尔伯特点了点头,说:“从这窗台上,检验到了少许鞋子上的尘土,再说这房里又只有这扇窗户开着,所以凶手应该是从这里逃跑的。” “是啊,况且这里楼层也不高。” 吉尔伯特和格伦就这么一边谈着一边将这房间检查了一遍。之后他俩就和我、科尔曼、克兰一起回到国家警署,诺克斯警官则继续在现场搜查线索。 第二天的早晨,阳光仍然和煦灿烂,让人们不自觉地感到无比的温馨,天空依然万里无云,尽露了那美丽的蔚蓝――无疑,这是个好天气,可我们却没有丝毫的好心绪――昨天的命案依然让我们耿耿于怀,而这案子还没有任何进展。 吉尔伯特所交待的三件事已全部调查完了。调查结果很令人失望:1、调查了凶手开的那辆出租车,结果发现那是辆失车,已失踪半年多了,而从车上完全没有检查出有关凶手任何线索(甚至连方向盘上也没有指纹)所以车子这条线索便就此中断了(这倒正如吉尔伯特所料);2、管理人员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出没于公寓群,而警方后来在公寓群内进行了大规模搜查,每家每户地盘问,还是没有什么发现(其实这也理所当然,凶手只要脱掉外面沾血的衣服,再将脸上的血迹擦掉,便可毫不被人怀疑地溜出公寓群。警方没在公寓群里发现血衣,大概是凶手将其脱下后拿在手上带走了);3调查了阿特金斯先生陈尸的房间,那是在大约五个月前被租出去的,至于这个租房者的模样,没有人记得或者知道。在房间的注册表上,写着拉马尔.基德markyd)这个名字,但后来经查并没有这个人。 事情的不顺利使得吉尔伯特无精打采。 第4章 他为了等待新的线索,昨天整晚都待在了警署。我也陪他在警署待了一夜。格伦和科尔曼因为职责昨晚也留在了警署。而记者克兰则为了随时掌握这案子的最新动态,也在警署空守了一夜。 此刻,警署内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声音--除了克兰敲键盘的“嗒嗒”之声,他正在用自备的手提电脑向《时报》的总部发送新闻。 突然,一名警官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对格伦说,“格伦先生,我们警署收到了一封奇怪的匿名信”。 “什么信?”格伦问道。 “我想这和阿尔金斯先生的死有关。”那名警官拿着一张印着文字的纸说道。大家听了这话后,立即凑到了一块(当然,克兰先生也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我们一同望着那名警官手里那张用打印机打印出来的隐约充满了杀气的信上。信是这么写的: abc的诅咒已经开始…… 将有三个人要死掉,他们姓氏的第一个字母分别是a、b、c。 现在,第一个人,伯伦特.阿特金斯(bertramatkins)已死于“谋杀a计划”之中;将来,“谋杀b计划”“谋杀c计划”还会出现…… 你们尽可以去阻止“他们”的死亡,但你们会发现那是徒劳的。天理的诅咒将不会因你们而改变…… 这封信虽不长,但却使我又一次感到了一丝说不出的恐怖。并且在信的字里行间还流露出了对警方的挑衅的味道。信上文字基本上都是用打印机打印的,但除了“谋杀a计划”、“谋杀b计划”、“谋杀c计划”这三个邪恶的短语――这三个短语是用手写的,而且写得很大,所以在整封信中显得特别醒目――那刚劲的字迹好像充满了无比的愤怒,而且还附载着一点对警方的讥笑。 “这……封信……一定是……是个恶作剧。”格伦断断续续地用毫无自信的口气说出了这句话。显然,他怀着一种安慰自己似的侥幸心理:但原这信上预言的不会变成事实,但愿新的命案不要再次发生。 “这信很可能是恶作剧。”吉尔伯特也用一反常态而毫无生气的口气说。从他的话里也可看出,他也极不愿意看到那恐怖的杀人事件再次重演。 “不过,”他的语气突然一转,“为了慎重起见,还是鉴定一下那三个用手写的短语的笔迹吧,看看与写在阿特金斯先生遇害现场地板上的‘谋杀abc计划’的笔迹是否相同。”[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isuu.] 于是,我们立即召集了专家根据这封信和在命案现场拍的照片进行了认真仔细的鉴定。其鉴定结果令我们的幻想成了泡影:信上的三个手写的短语和命案现场地板上的“谋杀a计划”笔迹完全相同,也就是说,它们出自同一人之手。看来,那信的确是杀害阿特金斯的凶手寄来的。信上的预言并不是在开玩笑的,真的会有三个人死于abc的诅咒! “看来凶手是来真的了。”吉尔伯特郑重地说,“你们看,那封信上说,会死掉的三个人姓氏的第一个字母分别是a、b、c――伯特伦.阿特金斯(bertramatkins)的姓氏是阿特金斯(atkins),他死于‘谋杀a计划’,而阿特金斯(atkins)的第一个字母是a!” 听了吉尔伯特的话后,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闪念:我记得那个人…… 我正在思考时,有一个陌生人走进了警署。他和年轻的警官科尔曼年纪相仿,也是约摸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他的着装和克兰很像,似是记者的工作服,不过他和克兰比起来除了年轻以外,皮肤也白皙许多,脸上也没有那么多岁月的印迹。 “啊,卡尔文,你怎么也来了?”克兰见了那人,立即拥上去说。 “是我向总部申请特意到这儿来的。我听说伯伦特.阿特金斯先生被人谋杀了,就立即申请来捕捉头条新闻……看来,这阵子我们可以一起工作了。愿我们合作愉快。” 他们这样相互问候了一番后,克兰就向我们介绍了他的同事:“这是我的同事,也是《时报》最年轻、最有潜力的记者卡尔文(calvin)。” “我很高兴您能这样称呼我。”卡尔文说,“说实在话,我特别喜欢别人叫我‘卡尔文’。我很喜欢人名字,尤其喜欢卡尔文(calvin)第一个字母‘c’。对了,在国家警署里有姓氏是第一人字母是‘c’的人吗?” “卡尔文,我想国家警署里姓氏第一个字母是‘c’的好像只有我。我叫科尔曼(colman),韦尔登.科尔曼(weldomcolman)……不过,在我们之中,还有一个人,他姓氏的第一个字母也是‘c’,但他不是警署里的人――这位是迪恩.查理(deanecharles)先生。”科尔曼指着我说。 “很高兴与你们相识。我想,我们会相处得很融洽的――‘c’的确是个好字母。”卡尔文微笑着对我和科尔曼说着。 “卡尔文,‘c’并不是每个时候都很完美。”吉尔伯特这时突然插话进来,“这次阿特金斯的命案或多或少会给‘c’笼上一些邪恶的色彩……” “什么?”卡尔文疑惑地望着吉尔伯特。突然间,他大声说道:“我觉得您好面熟,您是……” “我是赛勒斯.吉尔伯特(cyrusgilbert)……” “原来您就是那位解决了‘富尔顿公馆爆炸事件’和‘安吉尔公寓毒针事件’的名侦探吉尔伯特呀久仰,久仰!不过,您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呢?” “虽然赛勒斯(cyrus)的第一个字母也是‘c’,我也挺喜欢这字母,可这次的命案确实使‘c’注满了邪恶因素……” “是啊,全都是那封信……”格伦这时也插了句话。 “您是国家警署的格伦先生吧……这次有两位名侦探调查此案,我想这案子一定会很快水落石出的。”卡尔文说。 “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你看看这封信吧。”吉尔伯特边说着边把那封预示着三个姓氏第一个字母分别为a、b、c的人死亡的匿名信递给了卡尔文。 卡尔文仔细地将那信看了一遍,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对吉尔伯特说:“哦――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吉尔伯特先生。您是说有一个姓氏第一个字母为‘c’的人将会掉,更确切地说,是被谋杀,对吗?”……这太有趣了。我得回总部一趟,将这情况详细地向总部汇报一下。克兰,这里的工作,暂时就都交给你了。"说完,卡尔文转身向门外走去。 已是下午五点了。我、吉尔伯特、格伦、科尔曼、克兰从早晨开始就没有离开警署半步――甚至连午饭,也是请人帮忙带到了警署里来的,我们守候在电话机旁吃的。我我们一直在电话机旁,希望会有人报告新的线索,可是事与愿违,整整一天了,仍然没发现新情况。正当我们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时候,电话竟然在这时响了起来。是不是有线索了?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电话机上。格伦为了让大家都能听到电话,特意按下了“免提”键,接通了电话。从电话里传出了一个经过了变声器处理的声音:“‘谋杀b计划’已经执行……牺牲者已死在了林登大街的那幢被废弃了的大楼里。”这些话说完,电话就“拍”的一声挂掉了。 从电话的口气来看,这像是凶手打来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凶手也太大胆了,开始是具挑衅性质的匿名信,现在又打来这通颇具挑战色彩的电话――像这样猖狂的凶手,实属罕见。 虽然我们事先通过那匿名信而有了国点心理准备,但现在听了这电话,大家(就连吉尔伯特也一样)都怔住了,都惊讶得如被施了魔法似的,呆呆地站着或坐着,一语不发。 “走,我们到林登大街去。”首先打破这沉默的是格伦。听他这么一说,大家才回过神来。“那我们快走吧。”吉尔伯特说,“格伦,我看你应该把法医以及相关技术人员带上。” “好的。我想……把马克也带上吧。” 马克(mark)是国家警署里最优秀的警犬。它经过了极其严格的训练,据说,全世界的警犬中,综合素质能达到马克这种水平的,不足100只。因此,马克以它高超的能力曾协助警官破获了不少棘手的案子。格伦这次要把它带去,无疑是希望它能找到一些我们找不到的线索。 于是,我、吉尔伯特、格伦、科尔曼、克兰以及法医和相关技术人员一行人带着马克,迅速地奔赴林登大街。 在途中,我心里一直想着这案子。突然间,我灵光一闪__这灵光和上午的那个闪念是一样的。我终于忍不住了说给了吉尔伯特听:“你还记得昨天阿弥陀尔金斯之所以会去付赎金是因为谁被绑架了吗?……” 我还没说完,吉尔伯特就说:“是贝洛克先生。而依昨天的情况来看,绑匪和杀阿特金斯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或同一伙人。根据昨天绑匪,也就是凶手没有拿走钱以及今天他寄来的匿名信来看,我想,他的根本目的不是钱,而是几个人的性命。他设计绑架只是为了引诱阿特金斯先生上钩。凶手既然只是为了引诱阿特金斯上钩又何必去绑架贝洛克呢?――他完全可以去敲诈阿特金斯先生――因为我想阿特金斯先生之所以毫不犹豫地肯替贝洛克先生付赎金,肯定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凶手应该是知道这秘密的,不然他不会特意指定与贝洛克先生只是朋友关系的阿特金斯先生去付赎金。 第5章 所以说,凶手如果是为了钱,只要用那不告人的秘密单方面向阿特金斯先生勒索就行了,何必要冒风险大费周折地去绑架贝洛克先生呢?凶手这么做大概是因为他本来就计划将阿特金斯和贝洛克都杀死――所以凶手先绑架了贝洛克,囚禁了他后便可轻易掌握他的命运了;接着又顺势引诱阿特金斯(atkins)的第一个字母是‘a’,贝洛克(belloc)的第一个字母是‘b’!” 说着说着,我们便来到地林登大街。虽然称是“大街”,而且又离市中心不远,但大概因为是住宅街的缘故,在街上很少看到有行人(看来,凶手挑选这个地方是经过精心策划的,这里没什么人,没有人会看到他的)。 我们立刻走进了那幢颓废的大楼。大楼里光线黯淡,这并不是完全因为现在已是黄昏,而是这里面的采光确实很差(这么一来,凶手如果在这里面杀人,外面肯定看不见,而且这里的隔音效果也很好,就算被害人大声喊叫,也不会有人听见)。 一楼毫无异状,于是我们便向二楼走去。还只走到楼梯上,马克不知怎的就“汪汪”的叫了起来。上到了二楼,一股浓烈的印度香味扑鼻而来,马克便叫得更厉害了。 “呕,我想起来了,马克最讨厌印度香味了。每次一闻到这味道,不论多么微弱,它总会叫个不停。”科尔曼向我们解释道。 格伦点了点头说:“马克是有这毛病。” 为了避免马克这强烈的反应,影响和干扰我们的调查,吉尔伯特叫科尔曼将马克带到一楼去。我们则继续在二楼搜查。不一会儿,我们便在角落里看见到一个坐着的人影。我们凑近一看,这正是奥尔登.贝洛克先生。他一动不动,已经没了呼吸。同样,奥尔登.贝洛克先生被坐着绑在了一张椅子上,双手被反绑着,双脚也和椅子绑在了一块儿;他的脸部因死前的过度紧张而扭曲、变形,样子极其恐怖;他的心脏部位也被正而垂直地插了一把刀,血透过衣服滴到了地上。地上清楚地写了几个鲜红的大字: “谋杀b计划”! 印度香味仍然弥漫在空气里,更增添了一份诡秘的气氛。见到报贝洛克先生的尸体,令我很不舒服。我立即来到了几十米外的一扇窗户边,打开了窗户,吸了吸外面的空气,想使自己的心情舒畅一些。我不经意地看了一下表,已经五点半了。从五点到五点半的这短短半个小时里,我心情一下子变得非常的沉重。天啊,abc的诅咒真的实现了! 警官们立即开始了对现场的调查。过了大约1小时后,警官便拿着一份综合报告向我们大声宣读: “奥尔登.贝洛克(aldenbelloc),现年54岁。死因和伯特伦.阿特金斯先生一样,是胸部中刀。凶器和杀阿特金斯先生的刀的型号是一模一样,长约30厘米(上面没有任何指纹)。刀很利索地插入了贝洛克先生的心脏,他可以说是当场毙命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下午五点。” “五点?!那不正是那个神秘电话打到国家警署来的时间吗?”吉尔伯特大声说道,“那地上的字迹呢?” “是事先用红色油漆写上去的。”那位警官答道。 “你们去调查一下,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人看到可疑的人。”虽然可能毫无希望,但吉尔伯特还是差人去碰碰运气。 我们几人仔细地观察着这个楼层,希望能发现一些线索。这时,由于我们把窗户都敞开了,再加上已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的缘故,那种怪异的印度香现已散去(开始我们进来的时候,由于这里的窗户全是关上的,香味几乎被锁在了这个楼层,因此那时香味才会那样的浓烈)。 “吉尔伯特,你认为那香味是不是凶手留下来的?”格伦问道。 “极有可能。我们当时进来这里的时候,香味很浓烈,所以应该不会是不久前被人留下的;再加上这里人迹罕至,除了凶手,应该不会在人特意跑到这二楼来,还在这里留下香味。” “那凶手留下这香味会不会有什么特殊含义呢?” “这个……目前我还不清楚。”吉尔伯特一愁莫展地答道。接着,他长叹了口气,一边轻轻的摇了摇头一边嘴里喃喃地念着:“abc的诅咒真的实现了……不知道下一个牺牲者又是谁……” 疑点一个个的显现出来,然而,cyrusgilbert对这个神秘的凶手却还一无所知...... 第三章神秘的凶手 对奥尔登·贝洛克先生被害现场的勘查一直持续到了凌晨十二点。或许读者不禁要问,勘查现场是从大约下午五点半开始的,如今要用如此长的时间呢?这种疑问不无道理――一般现场的工作通常是不需要那么多时间的,但这次的案件关系重大(一是因为全国商业界的重头人物伯特伦.阿特金斯先生被害;二是由于在这天下午《时报》的晚报,"奇"书"网-q'i's'u'u'.'c'o'm"刊登了那封凶手写来的匿名信,所以使得社会各界对这案子颇为关注,社会舆论对警方的压力也相当大),而且经过了第一次的检查后,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再加上在其他方面的调查仍没有丝毫进展,对那个好似无形的凶手的了解接近于零),因此既为避免被舆论说成“无事可做”,又怀着一种侥幸的心理,于是便对这唯一能证明凶手的存在的杀人现场进行了多次重复的勘查,但这种工作进行到了警方的耐心和精心都被消耗得全无的时候,掌握的线索仍然没有任何进展。 稍微有些价值的线索有两条。其一便是那写在地上的“谋杀b计划”的笔迹,经专家鉴定,那和阿特金斯被杀现场地上的字迹以及那封匿名信里两个用手写的短语的笔迹完全相同的,肯定都是出于同一人之手(从这点来看,再加上这两宗命案凶手使用的刀具的型号一致,手法也完全相同,因此可以断定,这两宗命案应该是同一个人或同一伙人所为)。 有一条线索我在阿特金斯先生被杀时没有向读者交待,恰巧这在贝洛克先生被杀现场也发现了这种线索(这也是第二条有价值的线索),而且这发现也有一定的份量,它排除了杀人凶手是一伙人,因此必须在这里交待一下:阿特金斯先生被杀的房间半年前就被租出去了,但从房内几乎毫无装饰设备来看,那房子应该是很少有人去的,所以地上沾满了灰尘――同样,贝洛克遇害的那幢大楼已被废弃了多年,几乎无人来往,因此地上也满是灰尘――由于地上的灰尘极多,因此被害人和凶手的足迹便清晰地印在了地上:阿特金斯先生被害现场只有两种足迹:一种是阿特金斯先生的,另一种是来历不明的27.8厘米的鞋印(这应该是凶手的),贝洛克先生被害现场也只有两种鞋印――贝洛克先生的和一种27.8厘米的鞋印。两个命案现场的27.8厘米鞋印是一模一样的(而且这两个现场鞋印的左脚后跟处都有一个不规则但相同的被磨损的印迹),因此断定两个现场的鞋印是同一双鞋留下来的;还有一点,那就是从两个现场那些足迹的步伐来看,步伐有些特别――这大概是凶手走路习惯的缘故(由于这个步伐的特别之处我也不太了解,再说与后来案件的侦破也没有太大的联系,所以我就不详细描绘了)――两个现场步伐的特别之处是一样的,也就是两宗命案的凶手的走路习惯是一样的。这么说来,两个命案现场都只发现了被害人和凶手的足迹,凶手的鞋子和走路习惯都是一模一样,由此推断,凶手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伙人。 凶手的杀人方式极其残忍:先将欲杀死的人绑在一张椅子上,使其动弹不得,然后将其按住(主了防止被害人的挣扎而刺不中要害部位),最后对准心脏部份就是一刀,便了断了一生命。真是太可怕了――特别是一想到被害人当时被牢牢绑住,眼前的凶手握着屠刀正渐渐走来的情景,我便全身上下――甚至连骨髓感到毛骨悚然。 整个警署的人以及我、吉尔伯特和克兰教被凶手的残暴激怒了。虽然回到敬署已是凌晨十二点半了,而且昨晚(严格地说,应该是前天晚上,也就是阿特金斯先生被杀的那天晚上),大家为了等待案情的新线索而一夜没睡好,所以现已十分乏倦了,但一想到那可恶凶手还逍遥法外,大家便毫无睡意,于是,深夜探讨起了案情来,希望能够推敲些凶手的线索,以便阻止那预言中的第三个杀人计划的发生。 “吉尔伯特,我觉得这案子总有些怪怪的。”首先发言的是格伦。 “你说说看。” “首先,是贝洛克先生被杀现场留下的印度香味。马克对印度香味使我有一个想法:凶手是不是知道我们会使用警犬,而特意用用印度香味来掩盖自己的气味……” “我看不大可能。”吉尔伯特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两宗命案都是经过事先精心策划和安排的,现场也是事先布置的(那地上的大字不正是事先写上去的吗)。凶手如果要用印度香味来掩盖自己的气味,那么在第一起谋杀案中他为何没有洒下香味?” “因为凶手杀阿特金斯先生的时候你们就在门外准备撞门而入,他听了外面的动静,于是杀完人就匆匆跳跑起来,而没有来得及洒上香味。” “那你的言下之意就是他本来是打算洒的,是吗?” “对。” “那我们来现场发现了盛印度香的容器吗?” “没有。那一定是凶手带走了……” “马克去过阿特金斯先生被杀现场吗?” 第6章 “在案发半个小时后去过一趟,那时我们已经在回警署的路上了。” “马克有什么反应吗?” “毫无反应。” “这就对了。凶手如果用印度香味的目的在于遮掩,那他应该事先会在自己的身上洒上香味,而且印度香又是那么浓烈的香味,应该会残留一点在现场吧。马克那么灵敏的嗅觉,并在案后不久后到了现场,应该会闻到那味道的,而无论多么微弱的印度香味都足以使它产生强烈的反应……” “那么你的意思是凶手在第一宗凶案里根本没打算使用印度香味……太奇怪了,真是个神秘的凶手……那他在第二宗凶案中使用那香味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我还不清楚。但我猜想那香味的意义绝不在于掩饰什么气味,而是和第一宗凶案现场的某一件东西有关……” “你知道是哪件东西吗?吉尔伯特。” “我想到了,但还大肯定,所以暂且不说……对了,你刚才那一番话倒使我想起了一件事:在第一宗凶案中,凶手杀完人后是匆匆逃跑的,那地上有没有逃跑时的鞋印?” “现场有一组步伐很大而且较模糊的鞋印,我想这就是吧。” “这些鞋印从步伐来看有什么特别吗?” “和凶手其他的鞋印一样,它有一些习惯性的与常人不同之处,我们可以根据这个判断任何其他的鞋印是不是这个凶手留下来的。” “嗯……凶手杀人的方式极其残暴,”吉尔伯特若有所思地说道,“从这点来看,这两宗命案很有可能是仇杀,所以我们就从调查阿特金斯先生和贝洛克先生的背景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出个突破口。” 第二天一清早,记者卡尔文便来到了警署。 各大报纸都登出了奥尔登.洛克先生被杀的消息。看来,这案子越来越有趣了。“怎么样,案情有什么进展吗?”卡尔文一见到吉尔伯特先生便这么问道。 “目前的情况还不得向外透露……很抱歉,卡尔文,我们必须对案情保密,就连昨天(应该是今天凌晨)我们讨论案情也没有让你的朋友克兰参加,我们不想让你们把案情的进展情况过早地公布出去。”吉尔伯特很严肃地说道。 卡尔文并没有什么抱怨,他对吉尔伯特微微一笑,相当友好地说:“我也很理解你们的苦衷,你们当然不希望凶手探听任何警方行动的风声……不过没关系,有些线索我和克兰会亲自去找的。”接着他走到克兰身旁,嘀咕了几句后,两人便迅和门外走去。卡尔文刚要走警署的时候,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又走了回来,对格伦说:“能借我几张稿纸吗?我的笔记本忘带了,身上又没有其他的纸……” 格伦一边拿起一叠足有三十几张右下角均印有“国家警署”字样的空白稿纸一边问:“你是要用这纸写报道吗?” “不是的。我们写新闻一般都是用电脑的。我向你借稿纸只是想用来做一些采访的记录……所以用不了给我这么多。” “没关系,全拿去吧。还有一点不明白:克兰身上应该有个记录(我昨天还看见了),你为何不让他帮你做记录?” “记者的记录本属于私人的保密品,怎能让别人……不多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卡尔文便向问口跑去。不一会儿,他和克兰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 “嗯……真搞不懂……”格伦显然搞不懂卡尔文临走时那句莫名其妙的话的含义。 “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其实卡尔文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也不难理解。”吉尔伯特用一种很轻松而稍带些不屑一顾的语气说道,“这是私心在作怪呀。卡尔文应该有着相当杰出的才能,要不然他那么年轻,怎么会让老资格的记者对他惟命是从……如果克兰做记录,卡尔文会担心记录不全;而如果他记录在克兰的本子上,又怕克兰得到自己的记录后会抢到头条新闻……所以他宁愿向你借稿纸了……不扯远了,谈点正事吧。我打算待会儿到阿特金斯先生家去一趟。” “就我、你和查理三人去,行吗?” “科尔曼呢?” “他一早就出去了。” “那就我们三人吧。嗯……还有件事,诺克斯警官在哪,格伦?” “应该在两个凶案现场的其中之一。” “待会你打他个个行动电话,要他到贝洛克先生家去查一查。” 须臾,我们便来到了颇有西班牙建筑风格的阿特金斯公馆。这幢公馆极其豪华,周围的花园的水池尽显了贵族的气质,但我觉得它被一层阴影所笼罩:二十年前,老阿特金斯先生在这里神秘地自缢身亡,接着所有老佣人莫名而亡;到了今天,伯特伦.阿特金斯又惨曹杀害。这不祥的房屋给我的感觉,预示了事后吉尔伯特的一番感慨:“阿特金斯的公馆蕴藏着这几宗令人触目惊心的命案的杀人动机。” 在公馆里接待我们的伯特伦.阿特金斯的外甥弗吉尔·乔特(virgilchoate)。他的年龄据说是三十三四岁,但在我们看上去,他似乎要比这个岁数老上许多――他的双鬓已经夹着不少白发,走起路来也稍有些不大明显的一瘸一拐,像是被疾病缠身的样子。但他的精神好像十分的不错,呈现出兴奋甚至于欢喜的神态。我想,阿特金斯先生的死对他来说也许是件好事,因为阿特金斯先生除了他现已无任何亲人,这么一来,阿特金斯外贸公司总裁的宝座和所有的遗产就都归这们弗吉尔.乔特先生所有了。可他却欢心于财富的继承,全无失去至亲的伤痛之感。因此,我们一行三人对他的第一印象都不是很好。 在先进行了一番客套的相互介绍之后,我们便坐了下来,开始了正式的谈话。乔特先生习惯地用左手点燃了打火机,右手拿起一支雪茄,点着抽了起来。 首先发问的是吉尔伯特“乔特先生,你舅舅在遇害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对劲或是异常的举动?” “没有。只是接到那绑架贝洛克先生的人打来的电话后舅舅显得十分的焦急,他说无论如何也要将贝洛克先生给赎回来。” “不论绑匪提出多么苛刻的条件吗?” “这我可不大清楚,但我觉得舅舅当时的态度是蛇样的。” “你难道不感到奇怪吗:你舅舅竟因赎回一个只是朋友关系的人而愿付出任何代价……” “我想你们还不太了解舅舅与贝洛克先生之间的关系――那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用夸张点的词来形容,他们俩可说是出生入死、共患难的好友。” “难道他们共同‘患难’过?”吉尔伯特在提问的时候眼里突然反射出一丝灵光――这是只有身为好友的我方能看出来的。 “我想他俩是经过了一次磨难的。”乔特右手拿着雪茄,左手轻按在额头,像是左回忆着往事,“我记得舅舅曾对我说过,他和贝洛克先生在很多年前一同经历了一次人生的大赌博――他说明那是一个事关自己前程但又危险重要的冒险,他还说自己是把性命押为赌注……结果他俩在赌博中赢得了胜利,从此前景一片光明,他俩也因为那次难忘的经历而变成了亲密无间的好友。” “你舅舅有没有向你提起这个‘大赌博’的具体经过呢?”格伦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有,完全没有提。” “那么他是在什么时候特别对你提起这个‘大赌博’的呢?”吉尔伯特问道。 “他也不是特别提起的,而是自言自语随口喃喃念出的……这大概是在得知贝洛克被绑的那一天,而且是在接到绑匪要求付续金的电话后。” 这时我又想起了二十年前老阿特金斯神秘自杀事件。这个事件当时并不认定为是自杀,因此伯特伦.阿特金斯曾被当作了凶手嫌疑犯,但却因有两个人为其提供不在场证明而使其洗脱嫌疑,在这之后,那案子便没有线索,接着警方又得到了伯特伦.阿特金斯提供的“死者在去世前几天情绪极其不佳,曾想过自杀”的口供,才免强认定老阿特金斯先生是自杀身亡。现在想起来,证明伯特伦.阿特金斯不在现场的两人中有一人正是奥尔登.贝洛克;我们从乔特口中得知伯特伦.阿特金斯与奥尔登.贝洛克曾一起经历了一场“大赌博”,而现在两人皆被同一人残忍杀害……这其中似乎有一些微妙的联系。现在不妨大胆假设,伯特伦对他外甥所说的“很多年前”正是二十年前,那次“大赌博”就是指杀害老阿特金斯先生,夺取遗产;这样一来,贝洛克先生很可能事先已串通,当年就为他作了不在场的伪证,事后他俩之所以“亲密无间”,就是因为不让对方泄密秘密而相对讨好的表现……这么一想,这个假设竟可使这些看似神秘的事实得到一一合理的解释,真要是这样的话,杀伯特伦.阿特金斯和奥尔登.贝洛克的动机很可能就是为了给老阿特金斯报仇了……还有一点无法理解,为什么老阿特金斯先生死后,他家的老佣人都莫名奇妙地死了。是为了灭口吗?死的人也太多了吧?为什么死的都是老佣人而不是年轻佣人呢?……这里面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内情。 当然,以上只是我个人的想象,事实究竟怎样,暂时还无法弄清。但有一个心理上的推测却使我的想象愈发接近事实。那就是,伯特伦.阿特金斯以前从未对他外甥乔特提起过‘大赌博’的事,而是在接到绑匪(也就是两宗命案的凶手)的恐吓电话后才通过“喃喃自语”的方式透露了出那次可疑的经历。这点是值得思考的。阿特金斯以前一直没把那事说出来,我想是因为那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绝对不可外泄;后来,他受到绑匪的勒索和恐吓,一定相当紧张、惶恐,时刻担心秘密被揭穿,以致于精神恍惚,一时自言自语地将“大赌博”说出了嘴,恰巧被乔特听到,这个推测是符合情理和事实的。 第7章 由推测可见,阿特金斯的“心病”就是“大赌博”,要不然他不会在恍恍惚惚的时候说出那事,以致于竟自言自语起来。这么说来,“大赌博”中一定有鬼,问题极可能就在于老阿特金斯先生的自杀事件。 根据这推理下去,凶手的动机正如我前面所说的,十有八九是复仇:杀伯特伦.阿特金斯是为了老阿特金斯报仇,杀贝洛克是因为他当年作了伪证……这样竟出奇的符合逻辑!凶手为了二十年前的血仇,有可能为出格地把伯特伦的亲戚也杀掉,而现在伯特伦的亲戚只剩一人,那就是弗吉尔.乔特,他很可能会填补“谋杀c计划”牺牲者的名额――乔特(choate)的第一字母正是c! 此刻,吉尔伯特和格伦已结束了和乔特的谈话。我们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我立即将刚才的一切想法都小声地告诉了吉尔伯特。吉尔伯特对我的看法好像并不是很感兴趣,他只是对我微微地点了点头。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对我的看法早就考虑过了,而此时,他正思索着新的问题。 “格伦,”吉尔伯特突然说道,“我们刚才得到了乔特的允许,可以到这公馆四周随处调查,是吗?我现在想和这里的佣人谈一下。” “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是的。但我不知这发现到底是毫无意义还是举足轻重。”吉尔伯特边说边领着我们向一个迎面而来的女佣走去。 这是个二十出头相貌平平的女佣,她叫莫娜·林德(monalynd)。 “请问你们主人的腿脚是不是有一点点不方便?”吉尔伯特问。(奇书网|isuu.) 这个问题实在有些莫名奇妙。使得莫娜.林德因感到奇怪而半天没有作声。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小声地回答:“是的。主人的右腿受了点小伤,所以走起路来有些轻微的一瘸一拐。” “受伤了?意思是说他不是先天的咯……他是什么时候受伤暂?这点很重要,请具体地回答。” “今天是12月14日吧。我记得主人是在12月12日,对,就是说前天受伤的。说来也怪,早晨出去还好好的,中午一回来右腿便受伤了。” 这时,我终于明白吉尔伯特的那个奇怪问题的用意了:前天,也就是12月12日,正是阿特金斯被杀的日子。读者应该还记得,当时我们赶到案发现场时,凶手就急急忙忙地从二楼跳窗逃跑了----从二楼跳下来,腿有可能会受伤----凶案发生和凶手逃窗的时间是12日的上午----这个时间正好和乔特在12日“早晨出去还好好的、中午一回来右腿便受伤了”这一事实相符!这么说……不,现在还不能下断语,乔特有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把腿弄伤了,只是时间有些巧合罢了。没有证据,就不能轻易作判断。 “我们把这个事向乔特问个清楚吧。看看他的腿到底是怎样弄伤的。”我说。 “没用原。如果乔特真的干了那事,他一定会找借口来解释腿伤。我们现在还是着手找证据吧……这次果然没有白来,这案子有了突破了。”格伦兴奋地说道。 接着,我们又在公馆里调查了一番,但没有发现其他线索。于是,我们回到地警署。警署里静悄悄的,我的熟人----诺克斯警官、科尔曼、克兰、卡尔文都不顺。我闲着无聊,便又开始思考这几宗神秘的命案。 乔特的确十分可疑,但目前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犯下了滔天大罪,何况光凭他的腿受就断定他杀了人这也太过武断了吧!在不久前,我还怀疑乔特会是第三个牺牲者,可现在,这个印象却越来越模糊了……第三个牺牲者到底是谁? 乔特真的是那个神秘的凶手吗? 正想到这里,我透过窗户突然看见一个形迹可疑的人鬼鬼祟祟地正在警署的门口徘徊。 “吉尔伯特,你看到那个人了吗?”我用用肘挺了挺吉尔伯特,说道。 “看到了。自从我们刚才走进警署,他便一直在这门口徘徊。” “走,我们去看看他是什么人!” 吉尔伯特点了点头,他叫上了格伦,领在我前面朝那个可疑的人走去。 对我们来说,这个可疑人物不是旧的疑惑的终止,就是新的疑惑的开端…… 在虚幻迷糊的背景下,骇然出现的是第三具尸体...... 第四章第三具尸体 我们三人走出了警署,而那个可疑的人依然在这附近慢悠悠的徘徊,似乎毫无半点惧怕和胆怯。随着距离的拉近,我彻底地看清了这个怪人的真面目,他看上去十分的苍老,像是个七十几岁的人了――但从他的一举一动来看,他的实际年龄应该要小得多;他的衣着很简朴,但十分整洁干净――总的来说,他给我的感觉是老实而安分守已(实在很难将他和任何一种犯罪联系起来)。 这时,吉尔伯特低声地吩咐我悄悄绕到这人的背后,把他两面堵截,再出其不意地将其包围。我正准备行动,没想到那人竟主动地向我们走来。 “你就是那位名侦探赛勒斯.吉尔伯特……吧”他走到我们跟前,用一种夹杂着神秘元素的语气说道。 “我叫什么并不重要。我之所以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你当然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警方也不要管,让它顺其自然吧!……abc的诅咒,阿特金斯家的恶毒组咒已经再次开始了……这是正义对邪恶的诅咒,这是大快人心的天理报就,伯特伦.阿特金斯该死亡奥你登.贝洛克该死!而这第三个牺牲者,也没有理由再活在这世上了……” “第三个牺牲者,你知道这个人会是谁吗?”吉尔伯特急切地部道。这时,那个神秘的人沉默了,只是冲眷我们怪异的笑了笑。 “你知道第三个牺牲者是什么人,对吧?”吉尔伯特轻声说道。 “这很简单,你刚才说:这第三个牺牲者,也没有理由再活在这世上了。从这句话可知,你对那第三个牺牲者怀有一定仇恨的。倘若你不知道这个人是谁,那又怎么会凭空对他产生仇恨.呢?” “哈哈哈……,你果然厉害,不错,我的确很清楚下一个要死的人是谁,但这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这来只是想警告你们,如果你们再和阿特金斯一家频繁接触,陷入了那可怕的诅咒,那后果将是遭到那恶魔般的无情报复,以致于断送性命……” 说到这儿,这个怪人突然地转过身子――不好,难道他想要溜了。正在此时,格伦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那人的肩膀。而那怪人也绝对没有坐以待毙,他用极快的速度将身体稍稍一倾,然后又速速地抓起格伦放在其肩上的那只手,轻松地向旁边一甩――格伦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我和吉尔伯特连忙跑上去扶起格伦,而那个人就在这一刹那迅速地跑掉了。 "格伦,怎么了?我记得你相当擅长搏击术,怎么会敌不过那个年过半百的人。"吉尔伯特的话里充满了怨气,显然他对那怪气的逃跑感到十分不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人……"此时,格伦也似乎被刚才那怪人给怔住了,眼神呆滞地望着马路,嘴里还不停喃喃地念着。 这时,吉尔伯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从他的表情看出,他是在自责自己不会搏击术。是啊,要是我和吉尔伯特之中有一个人懂得搏击,能助格伦一臂之力的话,或许还是能将那怪人抓住的。如果抓住了那人,那么从他口中一定能够得到近来这一连串谋杀案的重要线索。 今天,12月14日,对我们来说真不是个好日子,不但因为毫无线索一悉莫展,而烦闷(刚才那怪人的逃跑令我们的心绪更为不佳)而且天气也竟然与我们作对,从中午开始,就下起了雨,使天色显得格外阴沉――其实这场雨在昨晚的天气预报中就已经预报过了,我们当时并没有在意,然而现在没想到这场雨会如此加重我们的沉闷。 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诺克斯警官带着倦容回到了警署,他向我们简单概述了一下凶案现场那边警方的工作情况以及到奥尔登.贝洛克家调查的情况,然而,至今还没有发现任何新的有价值的线索。我们也对他说了一些我们这边的情况,而且也提到了上午遇到的那个怪人。令我们不解的是,诺克斯警官竟对那怪人的出现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恐惧,特别是我们提到那怪人说的特金斯家的恶毒诅咒时,警官的脸突然变得一片煞白。 "昨天,我听闻了那封寄到警署里来的带有恐吓意味的怪信,就觉得里面提到"abc的诅咒"十分的耳熟――然而,现在我完全想起来了……"诺克斯警官神色紧张,用极其不流畅的语气说道。 "难道说真的有个什么"abc的诅咒"吗?" ""虽然我十分地崇尚科学,但我不得不说这个阿特金斯家的奇怪诅咒是确实存在的"。警官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接着用非常缓慢的语气说道,"我第一次听说这个诅咒是在二十年前,也就是在调查瑟斯顿.阿特金斯自杀事件的时候。那次,我们详尽地考察了这个阿特金斯家族的背景,却发现发现它的近几代都被一种诡异的毒咒笼罩着…… "探究这个毒咒大约要上溯到五六十年前,也就是瑟斯顿.阿特金斯的父亲,伯特伦.阿特金斯的祖父的那个时代。据说,伯特伦的祖父格里.阿特金斯(gerryatkins)当时便是全国外贸业的两巨头之一――另一巨头是由另一个家族的六个兄弟经营的……后来,阿特金斯的公司越办越好,以致于另一个巨头的经营一天不如一天――最后终于破产了。 第8章 那六个兄弟由于受不起这种打击,就集体投海自尽了――但他们自杀前好像留下了一封遗书,遗书中说,是阿特金斯家导致他们家破人亡,他们要用自己的死来报复阿特金斯家庭,由于这六个兄弟的姓氏和名字的第一字母都是a.b.c,又因为他们死于财富的竞争,所以大肆地对阿特金斯家加以abc的诅咒,只要这个家族中出现了财产的纷争,那么,和这个家族有任何关系的姓氏的第一个字母分别为a.b.c的三个人或是名字第一个字母分别为a.b.c的三个人都会突然间莫名奇妙地被死神夺去性命。 "就拿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来说吧,瑟斯顿.阿特金斯突然在家中自杀,而他的姓氏阿特金斯(atkins)和第一个字母是a;而在他死后他们家所有的老佣人都神秘地死了,在这群人中,就有两个姓氏的第一个字母分别为b、c!这可是千真万确的,abc的诅咒真的实现了!而现在,这个诅咒又……"警官说到这里,突然有意识地停住了。 吉尔伯特双眉紧皱,仿佛在深思。虽然现在他一语不发,但我十分清楚,待会他肯定是要向诺克斯警官提问的。果然不出所料,吉尔伯特面带严峻的表情,轻声问道:"那个关于abc诅咒的来源,也就是那六个兄弟的事情是事实吗?我的意思是,它被证实了吗?" "再怎么说这在当年调查的时候,也算是三四十年的事了,要将其证实是相当困难的(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但这件事在瑟斯顿.阿特金斯在世时广为流传,甚至还登过报;而且阿特金斯全家(包括所有佣人)对于那个诅咒的说法也都是一样的(也就是我刚才所说的),后来我们又询问了阿特金斯家的邻居,他们的说法也没有多大的出入……因此,这件事很可能是真的。"警官若有所思的答道。 "不管是真是假,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解决近来的这两宗凶案,我不愿看到这一连串杀人事件真如那凶手寄来的怪信上所说的,还会有惨不忍睹的续集。"格伦一本正经地说。 "我同意格伦的想法,但现在,伯特伦.阿特金斯和奥尔登.贝洛克被杀的案件毫无线索,我们拿什么来解决它呢?……"我带着抱怨的口气说道。 "所以说我十分想详细了解近来这些命案的历史背景,也就是abc诅咒的来源,在现在这种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我们或许能从这里找到一些凶案的痕迹。"吉尔伯特郑生其事地说道,"而且,我觉得这两天的命案和二十年前瑟斯顿.阿特金斯的自杀不无关系……因此,诺克斯警官,我想问问你,二十年前的那个自杀案件有什么疑点呢?" "你是在怀疑瑟斯顿.阿特金斯不是自杀,对吗?说实话,我也很怀疑,一直到现在都很怀疑,但却找不到他杀的证据……不过有一点倒是有些可疑,那就是瑟斯顿曾经留下了一封奇怪的遗书……" "遗书?它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吗?"吉尔伯特的眼里突然映出了兴奋的光芒,看得出来,那封遗书使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我对那遗书的记忆十分深刻。我记得内容并没有奇怪的地方,可……"诺克斯警官故意拖延了一下语气,"那封遗书却有不少单词的拼写错误。要知道,瑟斯顿.阿特金斯生前在全国文学界也算得上是个颇具影响的人物,他又怎么会犯那种连普通中学生都不常出现的错误,况且是二三十处的拼写错误,这点极不合常理。" "那这会不会他在死前留给我们的暗号呢?……我们可以假设他不是自杀而是被人谋杀的,而那封遗书也是他在凶手的胁迫和监视下写成的。他如果想把有关凶手的线索写在那所谓的遗书里,那么要是很明显地写出来必定会引起凶手的怀疑,所以他就选择了用这种故意拼写错误的暗号给我们留下线索。要是这样的话,如果将那些拼错了的字母按顺序地连起来的话,那就一定会有特定的意义。不过我觉得,瑟斯顿在遗书中暗示的字母可能不是那些写在了纸上的拼写错误的字母,而是这些错误字母所对应的正确拼写字母,比如说他如果将breakfast写成了breakest,那他暗示的不是拼错了的e而是正确的a。因为正确的字母没有直接写在纸上,较难引起当时在他旁边监视的凶手的注意。" "吉尔伯特,你说得很有道理……"警官一面点头一面说道,"我立即去资料室把瑟期顿当年的那封遗书的复印件找来。"接着,警官立即转身向资料室走去。 大约过了十分钟,警官手拿那份复印件走了出来。吉尔伯特迅速迎了上去,接过那复印件,然后从旁边的办公桌上随手拿起了一支笔和一张纸,就这么*在桌边写了起来。我知道,他此刻所做的,就是将那些拼错的字母找出来,然后将其变成正确的字母,再接顺序地列出来。 没过多久,只见吉尔伯特将手中的笔放了桌上,一只手紧捏着那张他刚写了字母的纸。我们大家这时都凑了过去,只见纸上列出的是一串看似毫无意义近似于荒诞的字母: dcdcbbbaoeabb "这……我完全看不懂事!"我、格伦以及诺克斯警官都异口同声地说道。 "吉尔伯特,这下得*你了。"格伦拍了拍吉尔伯特的肩膀说,"以你那天才的侦探头脑,来解开这个困扰了警方二十年的谜题吧!" 这时,吉尔伯特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神秘的微笑。他一面盯着手里的那张纸一面轻声说道:"这很有趣……" 年轻的科尔曼警官在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回到了警署。他一脸沮丧,似乎遇到了什么挫折。他一见到我们,就立即开始渲泄他的那份苦闷:"我今天一大早出去就是想找找这几件命案的线索,这可累坏我了,我奔波了好几处地方,调查了一下伯特伦.阿特金斯和奥尔登.贝洛克的背景以及平时的人际关系情况;又到了两个命案的现场,在那附近做了一番详细的调查。但是,尽管我是如此拼命地工作着,却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名凶手,比我们想象的要难对付得多,他具有缜密的思维和冷静的头脑,至今已有两个人被他杀害,但我们却几乎没有什么线索……他,简直就像……" "就像死神派来执行abc诅咒的使者,"格伦突然说出这么一名,令我们不禁一怔。 "abc的诅咒?……就是凶手给我们的那封恐吓信上所说的诅咒吗?"科尔曼面带惧色的问。 "没错,"格伦点了点头,接着他又把这个不详的诅咒的来源详细的科尔曼说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机!"科尔曼皱了皱眉头,把手使劲地搔着头皮,"这事怎么会扯到五六十年前去呢……我简直被弄糊涂了!我的头都快炸了!" "不仅你是这样,我们大家不也是一样吗?现在已经有两个人被杀了,我们却一筹莫展,连一点凶手的气味都没有嗅到,我实在没见过如此令我头疼的案件。"说到这里,诺克斯警官不禁大声叹了叹气。 "不如这样,我们出去走走,放松放松头脑怎么样。"科尔曼建议道。 "这倒是个好注意。"吉尔伯特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去打保龄球吧,我一直都认为这是最能放松头脑的活动了。" "诺克斯警官,原来你喜欢保龄球啊……我正好也想尝尝这运动的滋味呢。"吉尔伯特一发刚才的阴晦,爽朗地说。(其实我很清楚,这种爽朗只是他强行给自己施加的罢了;在他内心深处一定在为案子的未决而感到沉闷、压抑。) 于是,说走就走。我、吉尔伯特、诺克斯警官、格伦以及科尔曼冒着天空中的点点雨滴,迈向了这附近的一个休闲中心。 来到休闲中心,我们脱下外套,将其搁在保龄球道前的坐椅上,然后便尽情的玩了起来。但有一个人并不尽兴,这就是吉尔伯特。几次他抛出的球居然连一个瓶都没有碰到,可见他是多么不专心了。此刻,我想他一定在考虑什么,但事后问起他来,他却说:"当时我其实脑子里还是一团糟,除了对老阿特金斯所留下的那密码已有了眉目外,其他的几乎一无所知。但是,当时我却有种强烈的不安,仿佛马上就会有一具尸体出现在我面前似的。" 然而,令人沮丧的是,吉尔伯特的这种预感马上就成了现实…… 正当我们大家大汗淋漓的时候,突然,从我们的那堆外套中,传来了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 "诺克斯警官,听铃声好像是你的行动电话。"格伦说。 "没错,是我的。……科尔曼,请你帮我接一下,好吗?"警官对着正坐在那零外套椅子上休息的科尔曼说道。 科尔曼从警官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电话,听了听,然后皱着眉头走了过来,将电话一边递给警官一边说:"这是个怪声怪气的男人打来的,他说有要事找您。" 警官接过电话,将其放到了耳边……刹时间,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手还不住的哆嗦,似乎是看到了地狱的魔鬼。我们见状,赶紧都凑了过来,把耳朵几乎都贴在了那一部小小的电话上。从那电话里,传出了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令人颤栗的声音: "……第三个牺牲者的尸体在格林大街废弃的大仓库里。"接着便"啪"的挂掉了,留下的仅是那"嘟、嘟"的挂断声。 这时,大家都很震惊、慌乱。但吉尔伯特是冷的,他仔细地看了看表(我不得不为他的细心而钦佩,在我们都手足无措的时候,他竟然还注意到记下这个线索)我也看了看时间,此刻是下午五点三十分。 第9章 在吉尔伯特的提醒下,我们迅速离开了休闲中心,叫了两辆出租车,朝格林大街奔去。格林大街位于很远的市郊,虽然说是"大街",但却人烟稀少,看来这也是凶手精心策划的。 一路上,我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是感到很悲哀,为这个世界又有一个生灵被摧毁而悲哀;另一方面就是好奇。我拚命地想,但始终猜不出第三个牺牲者会是谁,我现在急于想知道;我还有一丝担心。吉尔伯特真的可以战胜这个至今为止几乎没有留下线索的具有缜密思维的"abc诅咒的使者吗?不过仔细一想,这个担心似乎是太过于多余了,吉尔伯特的能力是令人折服和不容置疑的,这已在"富尔顿公馆爆炸事件"和"安吉尔公馆毒针事件"中得到了最好的证明,我深信他的逻辑推理绝不会输给任何人,除非这个凶手智慧能超越吉尔伯特的天才。但在我看来,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我们花了大概一个小时才到达格林大街。原因是市内的车辆太多,无法跑出更快的速度,再加上有些小规模的塞车,不过今天运气还算不错,塞车并不像以往那么严重。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废弃的仓库。这是幢只有几百平方米的破旧的一层平房,结构长方形,其中较短的一面墙壁面对着我们所行驶的大街,而两面较长的墙壁则与大街垂直。在这些墙壁上有许多扇窗户,而且都配上了使人感到压抑的黑色窗帘;在我的视线里窗帘都被拉上,而窗户也都被关得紧紧的。 我们下了车,顶着雨水走到了仓库的侧面的一条极静的小巷。小巷的一边便是这仓库的门,而且是两个小门,看来这仓库是被中间的一堵墙分成了两个房间。*外面,也就是接近大街的那个房间的门紧锁着;我们尚仓库的外墙朝里走了走,却发现,*里的那房间的门边关着,但没有上锁,因为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条明显的门缝。我们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用复杂的眼神向里望去……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禁大吃一惊: 在我们前方远处的那面墙壁上,贴着一张大纸,纸上的正中央是一行打字机处理出来的仿佛凝结了一种怪民的仇恨的文字: "死神的怒火在abc的诅咒中燃烧!" 这行字左边的角落里,躺着一个人。说"躺"可能下够准确,因为他的手脚以及身体和前两件命案一样都被绑在了一把椅子上;全身被着的他,连同那把椅子一起,头朝右上,背对我们侧身倒在了地上。在他的周围[奇·书·网-整.理'提.供],是一片已经干涸的血迹。这些并不让我们惊讶,使我们觉得不可理喻的是,尽管看不到他的脸,但从那着装和体型来看,这个死者竟是记者卡尔文(calvin)! 为什么会是他?!我的脑子顿时僵硬了,已经几乎无法思考,为什么要杀卡尔文?凶手的动机是什么? 突然,我回想起了今天上午碰到垢那个怪人所讲的一句话:"如果……和阿特金斯家频繁接触,陷入了那可怕的诅咒,那后果将是遭到那恶魔般诅咒的无情报复,以致于断送性命……" 我还记得诺克斯警官对abc的诅咒有过这样的一段诠释:"和这个家庭有任何关系的姓氏的第一个字母分别为a、b、c的三个人或是名字第一个字母为a、b、c的三个人都会突然间莫名奇妙地被死神夺去性命。" 难道说,卡尔文是因为暗地里采访这阵子的几宗命案而和阿特金斯家扯上了关系,而恰巧卡尔文(calvin)和第一个字母是"c"所以才被杀的?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这几件命案真的是那诅咒的死神亲自一手操纵的吗?…… "格伦,你快去通知警署,叫他们派技术人员过来!另外科尔曼,请你去检验一下尸体好吗?"这回首先摆脱惊讶的是诺克斯警官。 "科尔曼?……他能行吗?"吉尔伯特有些疑惑。 "这大可放心。科尔曼在这方面可是经过了严格训练的,而且他简直是个天才,通过尸体所得出的结论往往比专业法医还要准确,我们也依*他的这个能力破获了不少案件。" "这可和格伦有得比了。他在勘察现场方面、特别是对指纹之类的勘察可比有些技术人员还要高明呢。上次安吉尔公馆的毒针杀人事件不正是多亏了他对指纹、唾液等的检察吗……不扯远了,科尔曼,你去验尸吧。请注意,千万不要移动尸体,要使他保持原来的位置。还有,请尽量减少触摸尸体的次数,务必不要因触摸而磨灭了像指纹一类的痕迹……等等,地上有鞋印!不要踩乱了这些鞋印!尚墙壁从旁边绕到尸体那边去!"吉尔伯特用清楚的语气和着重的口气说道。 科尔曼似乎觉得吉尔伯特的这些嘱托有些多余和可笑。他牵强地向吉尔伯特点了点头,表示了一番好像是毫无必要的赞同后,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手套,十分小心地走到尸体旁,蹲下身子仔细地检查了起来。 吉尔伯特看完科尔曼的这些动作后,便放心地开始环视着这个命案现场。此时,他的眼神十分专注,而这种认真的专注是我以前从看到过的。 "吉尔伯特,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认真……"我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那是当然了。我要将这现场记住。这次我们因为毫无准备,所以没有带照相机出来,不能拍下现场。而验尸、检察等工作又不可就此耽搁,因此,我必须在现场还没有被我们的工作破坏之前牢牢地把这里的一切记在脑子里。" 听了这一席话,我不禁也开始注意这杀人现场。我学着吉尔伯特的样子,尽全力观察着这里的一切:首先引起我注意的是地板上的鞋印。鞋印有两种,一种是我十分清楚的和前两件命案现场里一模一样的凶手的鞋印,另一种大概是属于被害者卡尔文那双十分光亮而崭新的皮鞋的吧。这两种鞋印一直从门口一直延伸到了相距有十几米的尸体附近,这大概是凶手在身旁逼迫卡尔文走进这房间时留下的。卡尔文的鞋印仅此一排,可以假想,卡尔文也许被凶手贴身从门口逼到现在陈尸诉地点后就马上遇害了。而凶手还有两个地方有足迹,一是由门口到房间内,包括贴着那个满是诅咒文字的大纸的墙边的地板上,有许多凶手的鞋印,据我推测,这可能是凶手事先准备布置这个现场时留下来的。因为据前两宗命案来看,凶手都是是事先布置好现场后再行凶的,那地上的"谋杀a计划"、"谋杀b计划"不正是事先就写好的吗?……等等,"谋杀c计划"几个字?……我拼命的找,但终究没有发现……算了,这个暂且不谈。还有一处凶手的脚印,就是出现在尸体与离最近的窗户之间,在房间的左手边,也就是背向格林大街的那面墙壁上,有许多窗户,每扇窗户都有黑色窗帘与之相配,这些窗户绝大多数都紧闭着。除了最*近尸体的开着外,一阵凉风过,使得那并没被打开的窗帘在毫无生气地飘荡着。这扇窗户离尸体仅有一米多远,而在它与尸体之间,有一个清晰的凶手的右脚鞋印。我想这可能是凶手逃走时留下的。他站在尸体旁,向窗户跳过去,右脚着地后向上一蹦,便可到达那不高的窗台上,然后从窗户跳到外面,就可逃离此地了。― 这时,我下意识地向屋外看了看,想寻找一下足迹,可不凑巧的是,由于一直在下雨,所以屋外根本没留下任何痕迹……天啊!我突然大惊失色,这场雨在昨天的天气预报中被过了……如果这点也在凶手的计划之内,如果他早已料到雨水会冲走屋外的一切痕迹……那他简直春可怕了!要是他真是这第个绝顶聪明的人,那屋内的痕迹应该是故意没有销毁的,这是在向警方挑衅吗? 我的视线又重新回到房间里。地板上满是灰尘,所以还留下了下少痕。除了那些鞋印外,地板上的许多地方还留着一块块大大小小的迫擦痕,这好像是一些重物(比如说箱子之类的东西在地上磨擦所造成的。至少这些痕迹的来源,我还不得而知。 另外,还有一点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在卡尔文尸体周围,散落着十几张稿纸。这些稿纸约有杂志封面大小,每张的右下角,都印着"国家警署"几个字。硪,想起来,这不正是上午格伦给卡尔文的稿纸吗?这些稿纸虽然几乎都落在尸体周围,但排列并不密集或均匀。这也许是由于窗外不断有风吹进来的缘故吧,此刻还有几张纸在风的助兴下浮于空中翩翩起舞。 "科尔曼,验尸结果怎样了?"吉尔伯特这时问道。 "我现在只能推断出死因是胸部中刀,流血过多致死。至于死,亡时间的推定还需要一些时间。" "你那里看到有谋杀c计划几个字吗?" "我正为这感到奇怪呢……这几个红色的字似乎被尸体压在了身下……不过我不能确认这是下是谋杀c计划,只是可以肯定有红色的文字压在尸体下面。" 这八成是"谋杀c计划"了,我心里想道。难怪刚才没看到,原来是被尸体压往了。 我正想着,突然科尔曼大声说道:"吉尔伯特先生,快……快来看!" 这话音刚落,吉尔伯特的眼神马上就变得兴起来,以致于手开始有些情不自禁的微微颤动,而说话竟也有点结巴了:“查……查理,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好吗……警官,你……你待在原地……不要动。” 他好不容易说出这几句话后,便领着我,沿墙壁,尽量不破坏任何现场痕迹地走到了尸体旁。 我这次清楚地看到了这具尸体。这的确就是卡尔文。他头朝右侧倒在地上,胸口由下往上稍有些倾斜地插着一把匕首。 第10章 在他的尸体下方的地板上露出了一些红色的图案,这图案正是文字。 “科尔曼,你刚才发现的这个吗?”吉尔伯特指着一个同样被尸体下方只露出一些白色的东西说道。 “对,就是它。” “好,让我看看。“吉尔伯特边说边带上了手套,“看看有没有办法,我们只有挪动尸体了。好让我来把尸体稍稍向上拉起来……这是……” 是纸!吉你伯特将尸体向上拉起后,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原先压在尸体下的白色东西就是一张十分平整、而且空白得如刚从机器里造出一般的纸,而且这应该是稿纸。对,是稿纸。然而这稿纸并不完整,在它的下方有一道明显的撕痕,因而现在展现于我们眼前的这张纸的大小大概只有一般稿纸的一半,半张空白的稿纸!面那另一半,我们始终也没有找到。 吉尔伯特继续把尸体向上拉动,将埋没于下面的文字呈现了出来,我清楚地看到了"谋杀"和"计划"这两个词。那个"c"呢?吉尔伯特立即作出了反应,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半张空白纸掀开,那个"c"便浮现于眼前了!原来这个"c"正好被那半张稿纸盖住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有些不知所措地问。 "dyingmessage?"吉尔伯特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就是所谓的死者留言吗?" 面对凶手的无情杀戮,名侦探终于开始了推理秀......然而,却有越来越多的疑点展现在眼前...... 第五章众多疑点 科尔曼验尸的结果出来了,死亡时间被推定为据现在四小时前,也就是下午三点钟左右(这点一后来解剖尸体所得出的时间相当的接近,解剖得出的准确时间是两点半至三点之间)。还有一个地方值得一提,那就是插在死者胸口上的刀子,正如我前面说过的,这把刀子是稍有些倾斜地插入尸体的,所以说,它并没有被很端正地刺入死者的心脏。据科尔曼推断,卡尔文并不是中刀后就立即死亡的,而是在拖了大约一刻钟后才丧命,因此说,卡尔文完全有时间去完成那个"死者留言"。而且,我也越来越确信那张空白的稿纸是他故意留下的遗言了――因为吉尔伯特在尸体周围发现有许多尸体和那把椅子一起挪动过的痕迹,而从这痕迹来看,死者似乎是生前故意挪到"谋杀c计划"这几个字上,将纸盖在字上后,又故意侧身倒地的――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半张空白稿纸又说明了什么? 不仅是我为此感到疑惑,就是吉尔伯特也并没有相通这一切。事后他说:"当时看到那个所谓的'死者留言'时,我也感到很诧异,对于这背后一切一切的真相,我还很不清楚――不过,有点却十分值得庆幸,那就是这个凶手终于开始露出马脚了,一个个的疑点也逐渐地浮现于我眼前了。我当时兴奋极了――逻辑的推理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大约在七点二十分的时候,格伦和技术人员一起来到了这个仓库。在进行完一次全面的检查后,吉尔伯特终于开始放心自在地审视着这里的一切。 首先,他来到了那个离尸体最近的窗户边,仔细地凝视着那个凶手逃跑时所留下的右脚鞋印,然后他又抬政头来,朝那窗下的地板看去――在那里也有几个凶手的踱步时的鞋印,这似乎是凶手开这扇窗户时留下的――而这窗户也肯定是凶手开的因为这里的窗户全都是要从里面上锁的,在仓库外无法将其锁上;而这里的窗户除了那扇之外又全都是紧锁的,窗下的地板上也没有包括鞋印在内的任何痕迹,这就表明事先这里的窗户都是上了锁的――而现在却有一扇窗户开了,而且又有鞋印的证据加以证明,就自然让人推理出这是被凶手打开的这个结论了。 读者或许对我上面这番叙述感到有些枯燥,但我不得不说明的是,这扇窗户后来成了吉尔伯特的一个破案的关键。 此刻,吉尔伯特正在用左手半托着下巴,双眉紧锁,眼神还有些出神呆滞――一看便知他正在聚精会神地思考着。从他的表情来判断,他似乎已有了重要的发现,但却又充满了疑惑。过了一会儿,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小场叹了口气,眼睛开始转向窗外看去(对于的这个动作我已习以为常了,我深知,此时望望窗外显然是为了缓解一下思维的疆局)。 其实窗外也没有什么怡人的景色,窗外就是一条大马路,虽然"大",但却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与车辆,放射出惨淡光线的路灯像一片不安的星云点缀在这宁静的大道上。大道的那边有一栋很高的公寓与这个仓库隔街相望。这个公寓似乎并没住多少人,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明亮的房间,但我还是能隐约看到,这时还是有几个闲人正站在阳台上好奇地朝我们这边观望。 "格伦,"吉尔伯特似乎想到了什么,"你还记得今天上午我们碰到的那个擅长搏击而且上了年纪的怪人吗?" "嗯,我永远不会忘记!" "那好,请你务必查出他的身份,好吗?" "我尽力而为吧。"说完,格伦就立即走出了这个仓库。 "诺克斯警官,"吉尔伯特继续说道,"现场的检验勘查工作应该完成了大半吧……" "对,基本上已检验了一遍。" "那关于这地板上的鞋印……" "我们已经严格比对过了;这里又有两种鞋印――其中一种与被害者脚上的那双十分崭新的鞋子相符,另一种则无论是从单个鞋印上纹路还是从所有鞋印所形成的步伐来看,都和前面两宗命案的凶手的鞋印完全吻合……" "从鞋印的左脚后跟处那个特殊的被磨损的痕迹来看,这三个命案中凶手是使用同一双鞋,这点应该不会错……但对那步伐我却有点怀疑,会不会这三个案子是不同的人所犯下的,而他们刻意使用同一双鞋,而且又刻意地共同模仿同一种步伐?……" "这绝对不可能,这三件命案所留政的三组凶手的鞋印中,都体现出了凶手走路时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步伐(这或许是习惯所形成的吧),而这种异常很明显,非常容易辨别,但我们的权威人士可以,珲些步伐毫无做作之处,全都极其自然,不可能是故意模仿的――而这三组鞋印步伐的异常之处又完全相同,这就是足以说明这三件命案的凶手是一个人――因为这和指纹相似,几乎不可能有两个人由习惯所形成的步伐的异常之处是完全相同的。" "嗯,原来如此……那'谋杀c计划'几个字的字迹呢?" "这几个字是事先用红色油漆写成的,其笔迹经鉴定,与前面两种命案留下的字,以及警署收到的那封怪信上的字迹完全相同,也就是说,他们都出于同一人之手。" "另外,我还有一个问题,这个鞋印――"吉尔伯特手指着那个夹在窗户之间地板上的似乎凶手逃跑时留下的右脚鞋印问道,"这是凶手逃跑时留下的吗?" "是的,我们已经确定过了,这个鞋印与其他的凶手的右脚鞋印完全吻合,而且你看――这个印迹的点模糊,说明它是在快速奔跑或跳跃时被留下的,我们在这个窗台上――"诺克斯警官用手电筒指着那个窗户被打开的拿手上,用严肃的口吻继续说道,"在这个窗台上,我们发现了一个模糊的但可以辨认的凶手的左脚鞋印,而且我们在窗户外也发现了一个凶手的左脚鞋印。"警官说到这里,便领着我们,小心地来到了窗台边,先是指引我们清楚地看到了窗台上的那个鞋印,接着又用手电筒引导我们向窗外屋檐下的地面看去。 由于这个仓库的屋檐是那种向外突出的构造,因此这栋房屋外边缘有大约四五十厘米宽的地面没被今天下午的这场雨淋湿,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片与众不同珠颜色。就在这扇被打开的窗户的外面,在其下方的那块少量干燥地面上,印着一个不太清楚的右脚鞋印,这个鞋印的前端指向窗外那条被雨水打湿的马路。 "仓库外的灰尘不像里面这样集中,所以这个鞋印有些难以确认,但最后我们的好几位专家还是一致确定了这就是凶手的左脚鞋印。"诺克斯警官振振有词地说,"根据刚才我所提到的鞋印以及窗边的几个凶手踱步时的鞋印,我想可做出这样的推断:凶手杀了卡尔文之后,走到这个离尸体最近的窗户边,打开窗子,拉开窗帘(窗帘是要拉开的,因为不这么做的话,窗帘会对他的视线造成阻碍),然后又用右脚起跳,一跳而上;他左脚踩到了窗台上,然后顺势用右脚着地,继而就向雨中跑去――他逃跑时的其他鞋印由于雨水冲刷所以无法留下。" "警官,你刚才的推理我想只有百分之八十是正确的。"吉尔伯特郑重地说道。 "什么?只有百分之八?……那不可能,这些推论与现场的鞋印都很相符啊!"警官显得有些不服气了。 "警官,你刚才的推理有一个矛盾,你知道吗?" "矛盾?!……什么矛盾?" "那就是凶手开窗的时机!" "啊,我懂了,吉尔伯特!"我插嘴道,"警官,你看这个凶手用右脚起跳时留下的鞋印,他离窗户还有那么几个公分的距离,而且它也有些模糊,这说明――凶手是在离窗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在尸体的附近)向前跨出一大步,冲跳时留下的这个鞋印……这点应该不会错吧。" "嗯,是这样的。"警官仔细看了看现场后,点了点头。 "这就表明了凶手在杀完人后,冲跳着逃跑这前,与窗户还有一段距离,这样问题就出来了――如果说凶手是杀完人后再去开的窗户,那么在他打开窗和拉开窗帘时,就可以直接在原地跳上那并不高的窗台再逃出去,而完全没有必要再退回到有一段距离之隔的尸体附近,然后又特意地从那里冲跳着出去啊! 第11章 ……吉尔伯特,你是这个意思吗?" "你现在的推理真令我惊讶啊!……和我想的一模一样……看样子,你将有也很有潜力来当侦探啊。" 受到身为一名侦探的赛勒斯.吉尔伯特的这样的表扬,我不禁有些沾沾沾自喜,甚至不开始飘飘然起来。 "查理,你刚才的推理的确很有道理,但是――"警官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不觉得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吗?……这扇窗户外面就对着一条大路,虽说这条路上少有行人和车辆,但至少总还是会有一点吧,何况又面对不远处还有一栋公寓――要是真像你们所说的,凶手杀人之前就过早地开了窗和窗帘,那么,他就不怕自己的谋杀行动会被偶尔路过的行人或是对面公寓里的人恰巧看到而遭受不应有的阻碍吗?……我想这样一个冷静谨慎的凶手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对啊,凶手过早地打开窗户拉开窗帘是很不合理,但要是像我说的那样,凶手是冲跳着逃跑的话,窗户得打开,遮挡用的窗帘也必须拉开(如果不拉开,一来会对起跳造成阻碍,二来看不清外面的状况――要是没选好时机,跳出去时刚好被别人看见、撞着个正着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说我刚才的推理全都是错误的?凶手真是杀了人后才开了窗和窗帘,再特意退后几步,特意冲跳着出去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吉尔伯特,这些完全不符合逻辑啊!"我诉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是啊,看上去的确很奇怪……但是,在这些异常事物的背后,难道真的不存在任何逻辑的联系吗?" "那么,吉尔伯特,你的意思是……" "我想这些不合常理的痕迹只是一个表面现象而已。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高明而可怕的诡计的话,那么凶手所做的这些,一定有他不为人知的理由!" 吉尔伯特沉思着,仿佛正在找寻着一把推理的钥匙,但从他的表情看来,似乎这并不顺利。他的视线慢慢地移到了贴在墙上的那几张纸上。纸的正中写着"死神的怒火在abc的诅咒中燃烧"几个字。突然间,他一下子猛地跑到这张纸的跟前,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 我也跟着凑了过去。在我看来,眼前的这张纸并无特别之处:这是一张大约1米长,50厘米宽,质地十分出色的白纸,但在我眼中,这纸似乎白得格外的惨淡,特别是在那纸张上黑字的衬托之下。纸张的大小是经过了精心测量的。纸的四角贴着透明胶带,它就是通过这些胶带贴在墙上的。 "吉尔伯特,我实在看不出这里会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不,你错了,查理。这里非常耐人寻味,说不定,它还是一个破案的关键呢……" "吉尔伯特,你从这张纸里看出了什么?"诺克斯警官这时也走了过来。 "嗯――里面大有文章呢。首先,你们认为这纸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并没有什么啊!"我和警官异口同声地说道。 "哦?真的看不出来……那好吧,我这就来说明――让我觉得颇有回味的是这里……"吉尔伯特边说边用手指着这张纸的边,"我想你们一定都认为这纸是凶手贴在墙上的吧,那么假设就是凶手贴的好了,但是,现在我有一个疑问,凶手为什么要费一翻功夫来裁剪这张纸?他直接将其贴上去不是一样吗,何必要多此一举去裁剪呢?" "应该是为了刻意追求某种长度和宽度才会裁剪的……可我不懂,到底为了什么非要刻意去追求长宽呢?" "查理,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不过,我们它暂且不提……来看另一个疑问,如果是为了某种目的而裁剪的话,如果我是凶手,事先有充分的准备,那我就能先把字打在纸的合适位置,然后在裁纸时只需剪一条长边一条宽边就可达到我预定的长度,而现在的这张纸,却是四条边都被裁过的!――这可说明一个事实凶手是为了配合纸上的字才特意将四边都裁剪了。" "此话怎讲?" "假如现在我纸的正中央写了一行字,要是我只剪掉纸的一边或两边呢,就会出现一个问题――这时纸上的字就不再位于纸的正中央了,刻意追求纸的长宽的想法,就很容易被人发现了――于是,这个贴纸的人将纸的四周都裁剪一番,使那些字仍然位于纸的中央!……这暴露了他的两个特征:1、他事先对纸的长宽毫无准备;2、他害怕别人得知他追求纸张长短的意图。那么我们现在又回到第一个疑问上来了,为什么要追求长宽呢?其实道理很简单,他是为了掩饰某样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吉尔伯特突然迅速地将这张纸从墙上扯了下来,此时展现于我们面前的是一块空白的墙壁……等等,在原先贴着的纸的四个角上还有四个贴过透明胶带的痕迹! "这是透明胶带从墙上撕下所留下的痕迹!难道是为了掩饰这个?" "没错,正是如此!"吉尔伯特兴奋地说,"原先这里贴着另一样东西,但后来有人特意进入了这个仓库,又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将其撕了下来,但撕下来后,却在墙上留了四个贴过透明胶带的痕迹;他为了掩饰墙上的东西被调换过,就必须不让警方发现墙上这个痕迹,于是他事先早就计划好在墙上贴上另一张纸,贴纸时,还特意把透明胶带覆盖在墙上那些痕迹上。这样一来,就算是以后警方撕开这张纸时看到那四个痕迹,也只会认为是那纸上的透明胶带所造成,而不会想到有人已经调过包了――这么说来,刻意追求纸张的长宽也就完全说得通了,就是为了配合墙上原有的痕迹的位置让那张纸上的透明胶带能够毫不做作地成功覆盖在原先的痕迹上。" "那么,吉尔伯特,照你这么说那岂不是在卡尔文被杀凶手逃跑后,又有个'神秘的第三者'进入了这里,将凶手原来贴在墙上的东西调换了?"我不禁问道。 "不错。" "那我就不明白了。"警官插话道,"你们怎么知道凶手在这里原来贴了东西?" "警官,你还不明白吗?"我自信满满地说,"在第一件伯特伦.阿特金斯被杀的案子里,现场有播放《命运交响曲》――这是听觉的刺激;第二件奥尔登.贝洛克被杀的现场出现了很浓重的印度香味,这是嗅觉的刺激(吉尔伯特,现在想起来,你当时说第二件命案里有一件东西与第一件案子有关,应该就是指的印度香味和《命运交响曲》吧;而凶手洒下印度香味的意义,可能仅是一种象征而已)――照这样推理下去,在第三件案件里,应该会出现视觉的刺激,但这是除了卡尔广文留下的稿纸、死者留言和墙上被调换了的纸外,没有其他和视觉有关的东西,因为可以推断,凶手原来准备的'视觉刺激'被人给拿走了,而且十有八九就是原来贴在墙上的东西!" "查理,你刚才所说的太正确了,我简直对你是另眼相看了呢。"吉尔伯特赞扬使我愈发得意,不禁一扫久缠心底的阴晦心情。 "可我这就不懂了。"警官满脸疑惑地说,"这里只有凶手和被害者的鞋印,并没有'第三者'出入的鞋印啊!" "对啊,完全没有'第三者'的鞋印,就像是施了魔法一样……吉尔伯特,这是为什么?"我也困惑地问道。[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isuu.] "魔法?呵呵……才没有这种东西呢!这个'第三者'只不过是使用了某种障眼法而已,其实他的鞋印仍清楚地呈现在了这里!" "这不可能!我们的确做了很精密的检查,绝对没有发现'第三者'的鞋印!"诺克斯警官大声叫道。 "当然不可能发现,因为那些鞋印都被那'神秘的第三者'给处理掉了,不过我们可以看到一点残留的痕迹。"吉尔伯特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你们看,这地板上不是有许多重物磨擦所成的擦痕吗;如果你们再仔细观察一下就会不难发现一个重要线索――这些擦痕虽说是断断续续的没有连成一片整体,但每块痕迹之间的间隔都不大,而且把这些痕迹大致连接起来的话……你们看!这就成了一条从门口到现在所站的这里的完整路线,只不过它有些弯曲罢了。――请你们注意,我们旁边的墙上原来正贴着那张纸!……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这些擦痕就是'神秘的第三者'所留下的足迹。" 听吉尔伯特这么一说,我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第三者'进来时故意绕了许多弯路来到墙边,将墙上的东西调包后,又特意按着进来时的足迹慢慢地出去,他事先准备了类似于箱子的重我.物,在出去是就拖着这重物在地板上磨擦,这么来,他来去时的足迹就都被摩掉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这里的地板上留下的这么多的擦痕……这上擦痕连接起来所组成的一条'擦痕路线'之所以这么弯弯曲曲,也就是这个'他'之所以进来出去时要故意绕弯路的原因,我想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因为如果这擦痕直接成一直线的话,那未免就太容易令人引起怀疑了。" "查理,我的想法是和你一致的。"吉尔伯特说,"此外,其他地方也有不少零乱的擦痕,这些就是那个'他'为了掩盖这条'擦痕路线'的真正含义而故意加上去的,目的是分散我们注意力,扰乱我们的视线。" "没想到这些痕迹竟有这样深层的意义!" 第12章 诺克斯警官似乎深感不可思议地说。 吉尔伯特觉得警官的这一番感慨有些愚昧,不禁轻声地叹了口气,用手搔了搔那久未整理过而十分凌乱的头发,微微摇了摇头,说:"要想的事还多着呢!别的先撇开不谈,首先,我们至少得考虑一下,这个'神秘第三者'是何方人士?他与凶手或与被害者有着怎样的关系?另外,他为什么要来调包?" "对啊,他为什么要调包呢?……我怎么想也想不通……吉尔伯特,你是怎么认为的呢?" "查理,现在我们对些毫无线索和依据,所以是不应妄下判断和胡乱猜测的,这容易造成先入为主错误观念。我之所以提出上述的几个问题,只是为了明确一下侦查的方向,能够随着问题有的放失地去探究这个事件的真相……好了,我看现场就检查到这里吧。查理,诺克斯警官,我们回警署去吧。" 于是,诺克斯留下了技术人员,叫上了科尔曼、吉尔伯特和我走出了这个杀人现场。仓库门外是一条极其寂静的很窄的小巷,我们从小巷走到了格林大街上。警官要我们上了一辆小警车,接着我们便径直名署奔去。 一路上,我的思绪反复地围绕着这件命案,试图从种种疑点中理出个头绪,可怎么想都无法想透彻――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此刻,我看了一眼吉尔伯特,令我意外的是,他的神情竟前所未有的沉重和焦虑了起来。 随着案情的深入,愈来愈复杂的事实正一一摆在cyrusgilbert的眼前...... 第六章愈加复杂 在距卡尔文被杀后的七小时,也就是12月14日的晚上十点左右,诺克斯警官招集了吉尔伯特、科尔曼和其他有关人员在警署开了个紧急会议。我以吉尔伯特的助手的身份参与了旁听,而官方侦探格伦则是因为调查那位擅长搏击的怪人而此时未能赶到警署。 首先,诺克斯警官神情严肃地发表了一番动员式“演说”,他振振有词、热情澎湃,反复地强调着目前的势态已十分的严峻,连续三天之内,已经有三人被残忍杀害,而且这其中还包括一位社会名流,但警方却还没有理出任何的头绪。国家警署,这个全国最高警察机构的能力正受到了社会各界舆论史无前例的质疑,而国家警署的荣誉正受到了社会上空前绝后的考验。在这种紧急的关头,他希望全体办案人员能够团结起来,闯过目前的这一难关,揪出这些杀人事件的幕后真凶,以保全警方的自尊和颜面。 在进行完这番动人肺腑的“演说”后,诺克斯警官开始进入案情讨论的正题。他先是把吉尔伯特对卡尔文被害现场的分析和推理向大家说明了一下,在座各位也都表示了对吉尔伯特的赞同。然后,警官发表了一下他自己的看法:“这个案子的确十分棘手复杂,十分扑朔迷离。就此我把整个案情从头到尾的梳理一下,归纳出以下六个疑点:一、动机是什么?凶手是a.b.c的顺序来杀人,到底与阿特金斯家abc的诅咒有什么关系?而第三个被害者卡尔文是否也与阿特金斯家庭有着联系?二、凶手在杀人现场留下的《命运交响曲》、印度香味等东西到底是不是有一种象征性的意义?他为何留下这些东西?三、卡尔文那半张纸的‘死者留言’是什么意思?事实上,我觉得这点最为关键。如果能解开那个‘死者留言’,那务必会给我们一个重要线索。当然,那半张稿纸或许也可能根本不是什么留言。四、凶手在卡尔文被害一案中为什么冒着被看见的危险,过早地打开仓库的窗帘和窗户?或者也有另一种可能,他杀人后,去打开窗户,然后又毫无必要地退后了几步,再冲跳着从窗户逃了出去。他为什么要做得这么麻烦呢?五、在第三宗命案中出现了‘神秘第三者’,他是何许人物?他为什么要来调包?凶手原来贴在墙上的是什么?六、这点可能有些无关紧要,那就是格伦现在正在找的那个怪人是谁?他和本案到底有没有关系。” 说到这里,警官有意停顿了片刻,并且还用期待的眼神看了看吉尔伯特,似乎是想要他发表一下见解。然而,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吉尔伯特此刻竟完全心不在焉,以致于警官的用意完全没有察觉,直到警官大声地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啊,实在抱歉……请问有什么事吗?” “对于我刚才总结的那几个疑点,你有什么看法吗?” “疑点?”吉尔伯特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又马上反应了过来,“我……没有任何看法。” 此时,我疑心吉尔伯特对于警官刚才的那番整理根本没有用心听,或者说完全没有听,还是听了一半,觉得与自己的想法不相吻合,而中途就不愿再听了?以我对吉尔伯特的了解,我更相信是最后一种情况,在吉尔伯特的心里,一定有一张与诺克斯警官大不相同的疑点表,这也就是说,他一定是发现了不少我们所没有看到的可疑之处。此刻在他的脑海里,肯定是我们不同而且更深层次的问题,以致于对诺克斯警官的振振之词完全不屑一顾。但我这又想不通了,在我看来,警官刚才对案件疑点的整理是十分中肯和准确的,应该不会漏掉什么或是多余了什么。如果吉尔伯特心中的疑点和这大有迥异的话,那在他的心里到底是洞察到了哪些与众不同之处呢? 这时,由于吉尔伯特的沉默,使得在场的各位也都噤若寒蝉,一声不吭,现场的气氛既尴尬又死闷,空气似乎都凝结成了硬绑绑的固体,禁锢得让人窒息。正当我觉得如坐针毡的时候,吉尔伯特竟出人意料地发话了,而且其内容在当时也绝对具有冲击性。 他是这样不经意地说出口的:“我……感觉凶手……可能是个左撇子……” 在坐的都很惊讶,一是因为他此话的突然,但更多的还是无法理喻他是如何得出这一或许是价值重大的结论的。 过了半响,才有人回过神来,半信半疑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并不是知道,只是猜测而已。”吉伯特的声音不大,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也很简单。你们看看卡尔文被杀现场的照片,尸体是背对仓库的门而且头朝门的右侧到下的,也就是说,尸体是右侧着地,而心脏所在的左侧是朝天的……我们发现,刺杀卡尔文的刀子当时是被由下往上倾斜地插入胸膛的,换句话说,如果我们把尸体摆正了而使之面对我们的话,那刀子就该从左向右倾斜的!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凶手在正面刺杀死者,要是他使用的右手,那刀子最多会从右往左倾斜,绝不会从左向右斜。只有使用左手才会造成自左向右倾斜的现象。但是当然也有可能是凶手站在被害者的身后,然后用右手绕到被害者的身前再给他一刀,这样做刀子的斜度也会是自左向右,但凶手为什么要站在被害者身后呢?这十分不可理喻。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这么做来迷惑我们,但我觉得这种程度的迷惑是毫无意义、多此一举的,有哪个人会因为是左撇子而被认定为凶手呢?现在这几宗案子的凶手,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我想他如果要迷惑我们,一定不会在这么小而无关紧要的地方多下功夫,他所做出的必定是足以瞒天过海的替自己脱罪的诡计!” 事实上,这点在事后也得到证明。在这起杀人事件中,凶手布下了相当高明而严谨的心理诡计,就连吉尔伯特也曾被这其中的阴谋所欺骗。 就是大家还在回味吉尔伯特刚才那番话的时候,突然我们听到“砰”的一声,像是大门被撞开了似的。我们都凑到房门口去看,没想到闯进来的竟是卡尔文的同伴,《时报》记者内森.克兰。 “听说卡尔文被杀了,这是真的吗?”克兰满脸通红,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显得相当的激动和焦急。 “我很抱歉,克兰、卡尔文他……确实被杀了……”诺克斯警官用手拍了拍克兰的肩膀,尽量地用缓和的语气说道。 克兰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瘫坐在了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他双手捂着脸,不停地叹着气,看上去非常难过。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站起来,紧紧抓住吉尔伯特的手颤抖而结结巴巴地叫道:“吉尔伯特先生!请你……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抓到这个……这个凶手!你……你不是个名侦探吗?你一定……能做到的……” “克兰,你放心,我一定会抓到那个残忍的凶手的……为了宽慰那些死去的灵魂,我一定会的!……克兰,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上午不是和卡尔文一起出去的吗?” “没错,我们上午是一直在一起的,我们到阿特金斯和贝洛克家做了一番调查,但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大约到了中午一点,也就是我们吃过了午饭以后,卡尔文突然说想起了还有件事要办,便离开我先走了。走前他还交待我下午再到阿特金斯先生被害的现场去查看。我查了一下午,也没弄出个什么名堂,于是便回到报社。我到报社已是晚上九点多了,后来我听同事说出大事了,卡尔文好像死于那个‘谋杀c计划’,我听了便赶紧到你们这里……没想到……” 卡尔文告诉了你他有什么事吗?“ “没有。” “他说了去哪儿吗?” “也没有。” “嗯……请恕我冒昧,克兰,请问你今天下午两点半至三点的时候在什么地方。” “你是为了确定我的不在场证明吗?我记得阿特金斯被害现场的那个公寓群叫做布朗公寓吧……我从下午两点到三点半一直都和布朗公寓的管理员待在他的值班室里,我当时正在向他询问阿特金斯先生被杀那天公寓的情况。 第13章 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查查看。” “嗯,我知道了。”吉尔伯特点了点头,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克兰,卡尔文平常在报社人缘关系怎么样?” “还算不错吧。” “你对他应该很了解吧。” “那当然了。” “你能不能好好回忆一下,把平时和卡尔文比较要好人的名字告诉我……嗯,科尔曼,请帮我把这些名字记下来,好吗?” 科尔曼点了点头,于是迅速地拿出了纸笔。 克兰仔细地回忆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串名字,而科尔曼也快速地把这些名字都记在了纸上。吉尔伯特边听边不时地朝科尔曼所写的文字看去,同时他也在进行着积极地思考。 最后,在科尔曼所写的纸上,留下的是这样几行潦草的字迹: juneleith byroncarpenter helenemersonparley merrittcarmegie setmes jemmyhoover irvinned valterrillyoung 就我来说,以上的这张名单里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吉尔伯特看了之后,他眼里竟放射出一丝异样的光茫。 我正想问个究竟,不料吉尔伯特猛地抬起头来,急切地朝诺克斯警官身边走去,在斟酌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开了口:“警官,明天请你派人去查查这个人,好吗?还有……那个人的不在场证明,也请你去确认一下。” “嗯,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查,但这些查了对破案会有帮助吗?” “这我可说不准,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也只能做这么些事了……接下来,我们就好好地休息一下,松驰松驰神经以迎接明天的工作。” 12月15日,是自“abc的诅咒血案”发生以来的第四天,也是我们连续待在国家警署的第四天,一大清早起来,我就看见吉尔伯特还坐在办公桌旁。他用手托着半边脸颊,一动下动地,只是不时地眨眨眼睛,并用那似乎在漫视远处的眼神“张望”着这个世界。我敢肯定,此刻他一定是什么也没看到;他此时的心里,"奇"书"网-q'i's'u'u'.'c'o'm"只有思维在不断地跳跃,以致容不下任何其他感受。我之所以下此结论,是因为他现在的动作、表情,令我再也熟悉不过了,这正是他独特思考的标志。 看着他此时略显疲惫的倦容,我真怀疑昨晚,或者是说今天凌晨几乎没有睡眠。我猜测他之所以没有入睡不仅只是由于单纯的思考,而更像是因为一种内心的不安和忐忑,他正是为了这才反复地仔细揣测。 发觉我们都起来后,吉尔伯特便立刻催促诺克斯警官到《时报》报社去调查。警官见状,只好连早餐也没有顾上,就带着几名下属匆匆地出去了。这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一定有什么东西让吉尔伯特很不放心,可这究竟是什么呢? 现在,警署里我认识的人就只剩下了吉尔伯特、科尔曼和克兰。开始,我们就案情讨论了一会儿,但由于吉尔伯特没有真正地投入而显得很没趣味。于是我们又聊了些闲话,比如现行的政治体制、一直委靡不振的股市以及过了好几个月的欧洲足球锦标赛,最后,我们的话题扯到了艺术上。一听到“艺术”这个词,原本一直沉默的吉尔伯特竟突然地加入了我们谈话的行列:“艺术,人类智慧的不朽结晶,像我就很喜欢美术……嗯,对了,科尔曼,我听诺克斯警官说你很擅长美术。” “不敢当,我只是略懂一点而已。”科尔曼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的确很爱美术这玩艺儿,它已成为了我人生的一部分。” “其实对美术我也情有独钟哩。”克兰也不甘落后地说道,“我尤其喜欢油画,特别是凡高的画。” “画……说不定……在卡尔文被杀现场原本贴在墙上的就是一张画。”我断断续续地用期待的口吻马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说完后,我马上发现,这完全扫掉了大家的兴致。 还好,吉尔伯特故作郑重地跟我打了圆场:“是啊,很有可能是张画啊……这很值得考虑。算了,暂且不提这个了。查理,我突然想起我有很久没到弗兰克斯画廊去了,你能陪我去一趟吗?应该没有问题吧。我想诺克斯警官在下午以前是回不来的,格伦那儿任务也不轻……我出去一会儿不会碍事的。科尔曼,如果有什么急事,就打我的行动电话。克兰,你就在这里专心地做你的报道吧。” 此时我很明白,吉尔伯特去画廊完全是为了松驰一下紧绷的神经,让疲劳的身体从艺术里得到解脱。他以前常是这样的,现在也不例外。于是我二话不说地陪他走出了警署。 弗兰克斯画廊离这里并不太远,所以我们选择了步行,这也有利于使吉尔伯特得到放松。我们走着走着,刚开始谁也没有作声,只是观望着两旁的街景。我从内心极不想打扰吉尔伯特此时难得的一丝清闲,但由于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还是让我不能自己地问出了口:“吉尔伯特,今天早晨你那么不安,是为了什么呢?……我看你昨晚见到那些名单时似乎得出了些什么结论,因此我猜你一定是还不能肯定这个结论,所以疑惑不安,于是就需诺克斯警官去证实,对吗?” “大致被你说中了。但我并没有得出结论,只是一个猜想,一个猜想罢了。” “是怎样的猜想呢,告诉我好吗?” “好吧。但我有言在先,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也就是说,事实也有可能完全相反……我一直以来都认为卡尔文留下的‘死者留言’是这个案子里一个最大的关键之一,而对于那个‘半张空白稿纸’的留言,我想应该暗示着一个凶手的特征。我首先想到的是名字,于是看到克兰时,我便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要克兰将卡尔文好友的名字写了出来,为的是看看其中有没有与‘半张空白留言’存在关联的名字。然而,天啊,这其中竟然有一个!” “什么?是哪一个?”我万分惊讶地喊道。 “海伦.埃默森.帕利(helenemerxunparley)。”[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isuu.] “我看不出这个‘半张空白稿纸’有什么联系。” “真的不明白?那么你听好了,‘一半(half)的第一个字母是‘h’,‘空白’(empty)的第一个字母是‘e’,而‘纸’(paper)的首个字母是p,连起来就是h、e、p!” “天啊!海伦.埃默森.帕利(helenemersonpqrley)的名字缩写也是h、e、p!” “对啊,出奇的巧合,不是吗?” “我想这不是巧合。” “或许你是对的。但我想我是忽略了点什么。就算我刚才的解释很说得通,可我感觉,这就像是0.99999一样,虽然很接近了,然而就是差那么一点。” 这时,我们都不作声了,都是由于回到各自的理性之中而沉默。我心里想着:刚才吉尔伯特说他忽略了点什么,到底是忽略了什么呢?我冥思着,回忆着这连串杀人事件的每一幕,回忆到卡尔文被害现场的情景……突然,我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我终于明白吉尔伯特不安的所在了。正当我想说出自己的想法时,定睛一看,已到了乔治大街,而弗兰克斯画廊已印入了我的眼帘。 我俩走进了画廊,老板见是熟客,便立即过来招呼、寒暄了几句。老板是一位名叫洛娜.弗兰克斯(lornaframks)的女士。她已年过半百,但似乎还是单身,而且她的穿着也十分讲究,几乎全是来自意大利或是法国的名牌。她之所以有着如此相当可观的财产,全赖于她的祖父蒙塔古.弗兰克斯(morrtanueframks)。而且她一家三代都是全国乃至世界很有声誉的画家。据说她自己所创作的一幅有关阿尔卑斯山的风景画,在纽约拍卖就被抄到好几百万美元的价钱,这就更不用提她那名声显赫的祖父了。至于她现在开这个画廊,也完全是为了推崇艺术罢了。 由于吉尔伯特曾经帮助过这个画廊找到了被窃的而且价值连城的名画,还使得窃贼绳之以法,因此老板弗兰克斯女士对吉尔伯特十分地尊重,每次我们到这里来,她都十分地热情。现在,她正向我们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最新的一批新画。 “吉尔伯特先生,我昨天得到了一幅珍品。” “真的吗?我倒很想见识一下。”吉尔伯特似乎对此很感兴趣。 “跟我来。”弗兰克斯女士说着,把我们领进了里面的一个房间,指着墙上的一幅用十分崭新而高雅的画框框起来的油画,说道,“就是它了。” 这是一幅色彩强烈、但色调又比较阴沉的画。它的用笔十分细腻,然而每笔之间又毫无遮掩地流露出了一股阴邪之气。这也难怪,因为画的内容是一名伤痕累累、已经有些不成人样的勇士,在地狱里同一个身体庞大、极具丑陋的魔鬼殊死捕斗的情景。整个画面呈现出一派鲜血淋漓的震憾景象,多少有一种让人看过之后心里会有种挥之不去的不悦。但凭心而论,这的确是幅不可多得的佳作。 这时,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吉尔伯特,没想到他竟两眼死死地盯着画面,显得那么的紧张和严肃。到底怎么了? “弗兰克斯女士,你……是……怎么得到这幅的?”吉尔伯特的语气十分激动,以致说话都结巴了。 弗兰克斯女士显然被吉尔伯特此时的神情吓了一大跳,也吞吞吐吐而怯生生地小声说道:“这画……这画怎么了?” 第14章 “这画……这是……”吉尔伯特一边从口里挤出几个这字一边用正在微微颤抖的手指着这幅画的签名。 我凑过去仔细一看,顿时大吃一惊!签名正是阿特金斯(t.atkins)。 “这是瑟斯顿.阿特金斯(thurstonatkinc)画的吗?”我连忙问道。 “对啊。”弗兰克斯女士缓了口气,说,“这正是前几天被杀的伯特伦.阿特金斯的父亲瑟斯顿.阿特金斯先生的作品。瑟斯顿.阿特金斯先生生前不仅是全国的首富,众所周知,他还是个相当有名气的文学家。像他这样极富传奇色彩的社会名流所作的画,我早就梦寐以求了。当我昨天拿到这张画后,简直是惊讶极了!后来我仔细鉴定,发现这确实是真迹时,我几乎快乐得发疯了。 “你是昨天得到这幅画的?你是怎么得它的?”吉尔伯特急切地问。 “说来还真有趣呢。”弗兰克斯女士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昨天下午五点半,也就是画廊要关门的时候,我走到门外,本来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往我们这里赶来的顾客,我无意中向右一瞥,却发现有一个用墨绿色帆布包起来的包裹搭在我们外面的墙上,从那包裹的形状来看,我下意识地感到里面是一幅画。我看到周围也没有人认领于是将它拿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就是现在在我们面前的这幅画了……吉尔伯特先生,说来也真奇怪,我记得我在昨天下午三点半左右也在门外站过一会,那时这幅画还没在那儿。”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昨天下午三点半到五点半之间把这幅画放到了你们店门口?” “没错。还有一个地方很奇怪。我本以为这幅画一定是什么人遗失的,失去了一幅这样的珍品,想必失者一定非常焦急吧。于是我昨晚特意没让这画廊关门,还叮嘱伙计一直在门口注意着,一见有来找东西的人,就马上叫进来。尽管我对这幅画爱不释手,但如果有失主来认领,我是会将物归原主的。但奇怪的是,直到现在,也都没有看见什么人到这附近找东西。我想,这可能是……” “可能是有人故意将画遗弃在你这里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吉尔伯特先生,要是有人真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遗弃的话,那他一定是有什么企图,我因为这个而很不安,我很害怕有人背后使坏呢。” “不用担心,您还有我这个朋友呢。”吉尔伯特边说边对弗兰克斯女士微微一笑,这一笑充满了一种使人感觉安稳的力量。 “您在发现这幅画时,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吉尔伯特继续问道,“比如四角上贴了透明胶带什么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这幅画的四周都留出了些空白,而这些空白的四角原来都是贴了透明胶带的,透明胶带上还粘了些白色的粉末,像是墙灰。我后来才小心翼翼地扯下那些胶带……这胶带有哪里不对吗?” 吉尔伯特没有回答,自己在默默地思考着。此时我俩心里都很清楚,眼前的这个事实究竟说明了什么:目前的三宗命案其背景都与阿特金斯家的abc的诅咒有关,而现在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却是与这一切密切相关的瑟斯顿.阿特金斯的作品,而且还曾贴过粘了墙灰的透明胶带。在卡尔文被杀的现场不正是发现墙上贴的东西被调了包吗?难道这幅画就是原本贴在命案现场的?现在想起来,卡尔文的遇害时间是昨天下午三点左右,这幅画被扔在这儿竟是昨天下午三点半至五点半之间,假如有人在凶手行凶后,再进入命案现场调包,那这个时间刚好很吻合。问题是:是谁调的包?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吉尔伯特已完全没有了赏画的兴致,拽着我匆匆向弗兰克斯女士道了别,便急忙赶回了警署。 “这个案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吉尔伯特在路上这么对我说,“我们不了解的太多了。我得抓紧调查了。我不想某些线索被时间所掩埋。” 听了吉尔伯特的这番话,我自己也暗暗在考虑着眼前的这一切,但我却根本理不出个头绪来,面对越来越复杂的情况,我仿佛坠入了一片迷雾之中,毫无方向,漫无目的。此时此刻,我只有义无反顾地跟着吉尔伯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终于,cyrusgilbert了解到了所有的真相...... 第七章破解 12月15日的下午三点,格伦和诺克斯警官都已做完了各自的调查,回到了警署。吉尔伯特在支开记者克兰去了警署会客大厅后,便迫不及待地来到了会议室,然后急切地催促着他们介绍所获得的情况。 首先是诺克斯警官开了口:“吉尔伯特,你昨天不是要我调查海伦.埃默森.帕利吗?……结果很令人失望,在卡尔文被杀时,她有很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真的吗?”吉尔伯特显然很不高兴,因为他曾经对这位帕利小姐有过怀疑;但他立刻恢复了平静。我记得他也曾对自己的猜测提出了置疑,他说过他“忽略了点什么”。 “卡尔文被杀的时间是昨天下午差不多现在这个时刻,也就是下午两点半至三点之间。而帕利小姐在昨天下午一点开始,就一直与她的好友詹妮.胡佛(jennyhoover)小姐一起待在《时报》的办公室里,直到下午四点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诺克斯警官边看笔记边若有所思地说。 “詹妮.胡佛(jennyhoover)?是她为帕利小姐作证?”吉尔伯特问得有点莫名其妙,似乎话中有话。 “对啊。”警官点了点头,“胡佛小姐说帕利从一点到四点一刻就一秒也没离开过她……” “我记得上回克兰给我们提供的有关卡尔文好友名单中就有詹妮.胡佛(jennyhoover)这个名字……”吉尔伯特故意地拖长了音调。 “同时也有海伦.埃默森.帕利(hellenemersonparley)的名字,不是吗?而现在,胡佛为帕利作证,帕利也说胡佛一直与自己在一起……有点可疑,对吗?但我在调查时,却从许多其他人那里得到了证明,他们都说在昨天下午两点半要上班的时候,看见帕利和胡佛的确在办公室,而且她们之后至少有一个多小时在那儿,几乎没有走动半步。这简直就是无懈可击的不在现场证明。” “那在第一、二件命案发生的时候她们有不在场的证明吗?”吉尔伯特问道。 “有,而且很充分。她俩在案发时间都有人证明在办公室。” “我还请你查一查记者克兰,他有不在场证明吗?” “他也有。”警官有点无奈地说道,“克兰说他昨天下午两点至三点半和布朗公寓的管理员待在值班室。于是我就找到了那位管理员予以确认。结果他证实了克兰说的是实话。但有一点有些耐人寻味,那就是克兰在三点差一刻至三点之间离开了一刻钟左右……” “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大概在两点四十五的时候想上选手间,便离开了那位管理员,一刻钟左右后又回来了。” “两点四十五分至三点――几乎就是卡尔文被杀的时间啊……不过,从布朗公寓到卡尔文遇害的格林大街,就算交通再怎么顺畅,来回也得花上将近一个小时。谈不上去杀人了……”吉尔伯特想了想,继续说道[奇·书·网-整.理'提.供],“我们再来看看,在第一件命案,也就是伯特伦.阿特金斯被杀的时候,我记得克兰是与科尔曼在一起的。” “没错。那时你要我和克兰一起到公寓外去寻找绑匪,也就是现在的凶手的下落,直到后来和你们汇合,我俩都是在一起的……何况先前我们开着警署的车追逐那辆凶手掳走伯特伦.阿特金斯的出租车的时候,克兰不是和我们在一起吗?他怎么可能会是杀死伯特伦.阿特金斯的人?”科尔曼小心翼翼地陈述着自己的看法。 “那克兰在奥尔登.贝洛克被杀时有什么不在场证明吗?”吉尔伯特问。 “这倒没有。”诺克斯警官回答道,“不过他现在有两个不在场证明了,这完全足够证明他的清白,即使是只有一个,也足以判定他不是凶手。” “这倒不错。以前的线索都证明凶手不可能是同一伙人,而是一个人。”吉尔伯特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问道,“格伦,你那里查得怎么样了?” “我查了那个把我摔倒的怪人的身份,开始我查到的情况是:他叫赞恩.科内尔(zanecornell),年龄不详,来历也不明,而且现在也没有任何职业,整天东游西荡,不知在做些什么。” “你一定是对他进行跟踪了吧。他的名字也大概是别人那儿听来的吧……既然他身份如此隐秘,我想赞恩.科内尔可能并不是真名。” “吉尔伯特,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想尽了办法,很巧妙地获得了他的指纹……” “这不正是你擅长的吗?”吉尔伯特笑了笑说。 “我采集指纹完全为了碰碰运气,看看在我们警署计算机的档案里有没有这个人的资料……” “格伦,依你的口气,我想你一定查到了。” “对,吉尔伯特,我跑到附近的警署,通过计算机的对比,竟然从资料库中查出了一个人!”格伦开始有些激动了,声调越来越高亢,竟情不自禁手舞足蹈起来,“我查到这个人后,顿呆住了……这个人竟是……” “是谁?”我们都不约而同地问道,现场气氛刹时间紧张了起来。 格伦打开了笔记本,认真地说道:“这个人的真名是齐格勒.库珀(zieglercooper),1942年3月29日出生于我国南部n市。 第15章 以上这些并不重要,引人注意的是,在二十多年前,他竟是阿特金斯家的仆人。你们还记得吗?二十年前,瑟斯顿奇$%^书*(网!&*$收集整理.阿特金斯神秘死亡后,不是阿特金斯家所有的老佣人都莫明而亡吗?其实并非全是老佣人,我查过资料,当时年仅38岁的齐格勒.库珀也被卷入了那个事件,他和其他几位老佣人一起被警方列入了‘阿特金斯家族佣人连续死亡事件’死者的名单里,而且还有警方的死亡证明书予以证明。但在昨天,他居然活生生地站在了我们面前!” “怎么会有这种事!”诺克斯警官大叫道,“我记得当年所有的死亡证明书都是由当时国家警署最高警官亲自开出的!那些证明书不会有什么错误的!” “但现在的确出了问题,我们昨天确实看到了活着的齐格勒.库珀!”格伦也高声争辨道。 “这里面肯定有鬼,不是吗?”吉尔伯特缓和了一下现场的气氛,接着问道,“我有一点不明白:在警署的资料库里,为何会有库珀的指纹记录呢?” “事情是这样的。”诺克斯警官面色严肃地说,“这事发生在二十年前瑟斯顿.阿特金斯‘自杀’前不久,我当时恰巧办理了这个案件。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当时身为少爷的伯特伦.阿特金斯发现自己的书桌曾经被人撬动过,便报了警。我们经过现场勘查,立即得出了是内部人员所为的结论。我们从书桌抽屉的把手上采集到了一个嫌犯的指纹,后来我们通过对阿特金斯家所有人的指纹对比,发现竟是仆人齐格勒.库珀的。” “你们后来是怎么处理这事的呢?”吉尔伯特问。 “我们本想将库珀带回署里审问的,但伯特伦.阿特金斯执意要自己处理这件家事,不肯我们带走……在他的再三请求下,我们最终答应了他。人虽然没带回警署,但库珀的指纹就这样被我们记录了下来。” “这段往事倒挺有趣……”吉尔伯特用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说,“格伦,这位库珀先生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有些不寻常的地方。”格伦答道,“我从库珀周围的人那里打听到,从昨晚开始他便十分的心神不定,有人看到他一个人在街上不停往返地来回走动……到了今天,他又突然像疯了一样,一大早便大声喊叫个不停,弄得周围的邻居都不能清静。我今天跟踪他时也发现他有点疯疯颠颠的,不仅毫无目的地从这里走到那里,嘴里还不停嘟嚷着:‘太阳从西方出来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切都颠倒了!’这完全是毫无逻辑的梦话。我想他可能真的疯了!” “顺便问一问,卡尔文被杀的消息登报了吗?”吉尔伯特突然急切的问。 “登了,在今早的《时报》的头版就登了‘鲜血淋漓的abc毒咒第三个人被害’的消息。” “这个案件还真有意思呢!”吉尔伯特嘴里竟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吉尔伯特,你有什么发现吗?” “不,还没有。不过,我相信真相很快将展现在我们眼前了。” 吉尔伯特在听完了调查的情况后,便开始了案情的讨论。 “我认为,卡尔文所留下的那个‘死者留言’仍是本案最大的关键。”他首先说道,“事实上,在诺克斯警官和格伦外出调查的同时,我今天也对那个‘死者留言’做了不少调查,得出了不少东西。” 于是,吉尔伯特先把“半张空白稿纸”暗示“海伦.埃默森.帕利(helenemersonparley)”的猜测说给了大家听。大家都为他的这种独特见解而触动颇多。 “但现在这位帕利小姐竟有不在场证明,铁一般坚不可摧的不在场证明,这使我愈加发现我先前的那些想法越来越像一个空想……我不得不重新开始考虑这个‘死者留言’的问题。当然,帕利小姐的不在场证明也有可能是用什么偷天换日的把戏做出来的,就像我以前办的那些案子一样。但是,我们现在至少还没有发现这一点。所以我想,再研究一下‘死者留言’是完全有必要的。好吧,让我们先看看卡尔文遇害现场的照片。”吉尔伯特边说着边将事先准备好了的照片有秩序地排列在了桌子上,“大家看,卡尔文尸体的周围散落着许多稿纸,这稿纸就是格伦昨天上午给卡尔文的那些……我请警署里的专家对这些稿纸进行了彻底的检查,结果发现了一个很奇妙的事:每张纸上都或多或少地粘上了卡尔文的指纹……” “这说明什么呢?”我问。 “这些纸不是自由散落的,而是被卡尔文故意一张一张地扯散后,又扔在地上的!”格伦肯定地说道。 “他为什么这么做?”科尔曼有些迷惑不解。 “你想想看,卡尔文的验尸报告显示,他是在被凶手刺中后一刻钟才丧命的。我们可以这么设想:凶手在刺杀了卡尔文后就匆匆离开了,并没有想到卡尔文还没有死,凶手走了以后,卡尔文便用最后的一口气留下一点有关凶手的信息,于是他便想出了用半张稿纸的方法,但只用半张稿纸未免也太显眼了吧,万一凶手要是又回来了,发现这这半张稿纸,不就会立刻将其销毁吗?所以卡尔文就将身上其他的稿纸一张张地扯开,并丢得到处都是,目的是想造成所有稿纸全都自然散落在地上的假象,以此来掩盖那半张具有真正意义的稿纸……做了这上之后,他将那半张稿纸牢牢地用身体压住后,便断了气……”格伦绘声绘色但又很低沉地说道。 “我完全同意格伦刚才的想法。”吉尔伯特说,“另外,我还请专家对那意义重大的半张空白的稿纸进行了检验,结果在上面什么也没有发现。也就是说,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东西……好了,我们暂且不谈了吧,我还有几件事要问问克兰呢?” 于是我们便陆续地离开了会议室。我和吉尔伯特马上来到了警署的会客大厅,一起寻找着克兰的身影,但却始终没有能够找到。 “你看到了那名叫克兰的记者吗?”吉尔伯特问了问一位他熟悉的警官。 “我刚才还看见他坐在了那儿,”这位警官指着一个*近小圆桌的椅子说道,“这会儿他可能出去了吧。” 吉尔伯特叫上我和那位警官一同朝那椅子走了过去。椅子榜边的圆桌上放着几份稍显凌乱的文件,文件的左侧搭着一支蓝色铅笔,这铅笔好像是克兰的。 “克兰刚才好像在看这些文件。这些文件都是警署对最近这儿件命案的一些总结报告……克兰苦苦哀求我给他几份看看,我就照办了,这上面本来也不是什么机密。”那位警官语气中杂有一丝怯意。 我和吉尔伯特凑上去看了看。的确,这是几份警方的总结报告,只不过这其中还杂着一些铅笔涂划的横框。我现将这几份文件摘录了下来: 一、关于“abc谋杀案件”的死者 谋杀a计划:伯特伦.阿特金斯(bertramatkins),男,54岁,阿特金斯外贸公司总裁。 谋杀b计划:奥尔登.贝洛克(aldenbelloc),男,54岁,贝洛克商贸公司董事长。 谋杀c计划:卡尔文.戴利(calvindaly),男,22岁,《时报》社会部记者。 二、关于卡尔文好友的名单 琼.利思(juneleith) 拜伦.卡彭特(byroncarpenter) 海伦.埃默森.帕利(helenemersonparley) 詹妮.胡佛(jennyhoover) 瓦尔.特里尔.杨(valterrillyoung) 塞思.詹姆斯(sethjames) 欧文.内德(irvinned) 梅里特.卡内基(merritcarnegie) 三、关于恐吓信 警署12月13日收到了如下的恐吓信: “abc的诅咒已经开始…… 将有三个人要死掉,他们姓氏的第一个字母分别是a、b、c。 现在,第一个人,伯特伦.阿特金斯(bertramatkins)已死于‘谋杀a计划’之中;将来,‘谋杀b计划’、‘谋杀c计划’还会出现…… 你们尽可以去阻止‘他们’的死亡,但你们会发现那是徒劳的。天理的诅咒将不会因你们而改变……“ 不幸的是,如今恐吓信中的内容已经兑现。(奇书网|isuu.) 我看了看这几份文件,感觉非常的枯燥和无聊,但吉尔伯特竟一下目光呆滞了起来。 “当时,看了这几份文件,以前的情景如命案现场的鲜血、足迹等等,都宛如电影般闪现于我的脑海闪现……我突然发觉,我已经明白一些真相了……”事后,吉尔伯特这么回忆道。 “吉尔伯特,这案子还真有些邪门呢。”我们身旁的那位警官怪声怪气地说,“你看,我听说伯特伦.阿特金斯是十分喜欢音乐的,而他被害时凶手播放了《命运交响曲》;奥尔登.贝洛克很喜欢印度香,凶手就在他尸体周围散了印度香味……” “这是真的吗?”吉尔伯特惊诧地问。 “应该是真的,这是我们到死者家中调查到的结果。而且你刚才看到那些文件也是我们反复调查核实过的。” “原来如此……”吉尔伯特的眼中突然放射出一片兴奋而神奇的光茫,“一切都很清楚了……对啊,都清楚了……我已经了解这个案子的全部真相了!” “真的吗?”我感到万分诧异。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目前,我对这案子还毫无头绪,而吉尔伯特却……这真有点像是天方夜谭。 第16章 要不是有着目睹吉尔伯特以前破案的经历,我绝不会相信真的“一切都很清楚了”,但从吉尔伯特表露的那令我再也熟悉不过的象征胜利的神态来看,他或许的确掌握了我所未探索到的真相。 “格伦,你查到了齐格勒、库珀的电话号码吗?”吉尔伯特对着刚迈入会客厅的格伦问道。 “我有他行动电话的号码。” “请把这个号码告诉我,我大有用途呢!” 于是,格伦从笔记本上找出了记有库珀行动电话号码的那一页,给了吉尔伯特。 “我去打个电话,待会就回来。”吉尔伯特说完转身朝着办公室那边跑去,但由于过于匆忙,以致他和正向我这边走来的诺克斯警官、科尔曼撞了个正着。吉尔伯特心急地说了句“对不起”后,没有作过多的解释,就又接着跑向了办公室。 “吉尔伯特怎么了?”诺克斯警官纳闷地问着我。 “我想他大概已经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我有所保留的答道。后来吉尔伯特都习惯于把自己心中对案情的看法大部分地深藏起来,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揭晓;由此我也养成了对于吉尔伯特的侦破过程大多数守口如瓶的习惯。 须臾,吉尔伯特便带着轻快的表情回来了。“一切都很顺利呢。”他高兴地说道,“我刚才打电话给了齐格勒.库珀,因为据我判断,这个人与‘abc连环杀人事件’一定有着重大关联。开始,我直截了当地要他道出这几件杀人事件的原委,但他就是不承认自己与其有关,于是,我说出了一些推理出的事实,他听了之后,我想必定是目瞪口呆了,无奈之下,他答应考虑一个晚上,明早给我答复。” “你推出了什么?”我好奇地问。 “这个暂且不说,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吉尔伯特边说着边俏皮地对我眨了眨眼,“还有,格伦,你知道库珀的住址吗?” “知道。第三大街富兰克林公寓十号楼的301号房。” “很好,我想今晚十点去拜访这位库珀先生,我是没有耐心等他明天给我答复了,何况他还有可能随时逃走呢……好了,现在我们就一起到办公室去吧,我还有一点事要办呢。”吉尔伯特说着,便拽着我、诺克斯警官、格伦和科尔曼快步来到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我并没见吉尔伯特真的有什么事要做,他只是和我们另外四个人闲谈,但从他不时向外张望的神情来看,他似乎在等着什么。 果然,不久之后,便有一名年轻警员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他将手里的一张类似于文件的东西递给了吉尔伯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吉尔伯特先生,这是您要我到电信局去取的东西。” 吉尔伯特接过看了看,立即就焕发出一种如释重负的喜悦,连忙对这名年轻警员说:“你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啊!……真是太感谢你了!” “吉尔伯特,你为何如此兴奋?”我小声地问。 “我怎能不兴奋?”吉尔伯特把嘴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道,“我已经掌握了决定性的证据!……不过,这件事,你暂时不要以别人说……”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对于吉尔伯特的这一番话,我觉得多少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使我始终揣测不到他的那个不平凡的头脑究竟在想些什么。 接着,吉尔伯特又做了件奇怪的事。他竟然向诺克斯警官借了一个国家警署的证件。他要这证件干什么?然后,他又找了个借口,拉着我急忙地走出了警署。 “吉尔伯特,我们去哪儿?”我十分迷惑的问。 “去乔格勒.库珀的公寓……” “就我们俩?去那儿干嘛?” “查理,你等着瞧吧。”吉尔伯特自信地笑了笑,“我马上就要将这名为‘死神派来的执行abc诅咒的使者’封杀出局——为了不负我身为一名侦探的自尊!” 第八章谜底开始揭晓 一个漆黑的房间里,破烂的家具乱七八糟地躺在地板上,在这黯淡的环境中,它们似乎在为一种潦倒的命运而无奈地呻吟。这里仿佛没有一丝生气,阴沉的氛围压抑得令人窒息。这里也十分的安静,只是在床的那边传出阵阵的呼噜声,还有,在床边的衣柜中,隐约可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声。 "吉尔伯特,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他'真的会来吗?" "你放心吧,查理,'他'不会不来的!这可关系到'他'个人的安危……" "为什么这么说……" "嘘……,门外好像有脚步声……可能是'他'来了……" 果然,那扇虚掩着的房门一阵"吱吱"的声响被缓缓地推开了,从门外轻轻地走进了一个黑影。那个黑影进了房间后,矗立在门口好几秒钟,仿佛是没有明白这门为何没有上锁。他似乎将这房间里打量了一番之后,才安心地将门又轻轻地关上。这一切,都被藏身在衣柜中的吉尔伯特和我透过一条窄小的缝隙看得一清二楚。 那个黑影在摸清了这里的环境之后,便蹑手蹑脚地、而且深含着一种杀意地向付出了阵阵呼噜声的床边走了过来。那床上似乎睡了一个人,被被褥严实地包裹着,此刻还在毫无戒意地打着鼾声,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已经有种危险正在慢慢地向靠近。 那个黑影已经来到了床边。他突然间举起了一把像是刀的东西,然后迅速而用力地朝床上的那个人刺去!……他这样猛刺了几下之后,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于是使劲将那衬褥掀开――天啊!被褥里根本就没人,有的只有几个枕头,毛毯之类的填充物,而那发出的呼噜声只是一个正在工作的收录机! 那个黑影顿时惊呆了,不自觉地连手中的凶器也掉在了地上,发出"哐锵"的声音。一时间,他的全身似乎被西伯利亚的冰雪给封住了一般,一点也不能动弹。可这只持续了几秒钟,他好像马上意识到了大事不妙,撒手就朝房间那边奔去,像是逃命一般。但当他再度打开房门时,出现在他面前的竟是诺克斯警官和一些警方的人!不没等他反应过来,诺克斯警官他们就迅速上前一把将他制服,按倒在地上。 这时,吉尔伯特和我从衣柜里从容地走了过来。吉尔伯特打开手电筒,将光线照到了那个刚刚进来行凶的黑影上,我仔细地看着那张面孔,但由于他戴着一顶压得很低的鸭舌帽,而且还带了个大口罩,所以我无法得知他真正的相貌。 "我想你一定很吃惊吧!?齐格勒.库珀不在这儿,而我们却出现在这里……"吉尔伯特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你这个策划了'谋杀abc计划'的凶手,一直都把我们耍得团团转,今天,我也要愚弄你一回。我有意设下这个圈套,引诱你来到库珀公寓,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杀死库珀,而他其实早就已经离开这里了。" "他为什么要杀库珀?"我指着这个被吉尔伯特认定为凶手的人问道。 "查理,你还记得吗,在我们昨天碰到齐格勒.库珀时,他曾表示他已经知道第三个牺牲者是谁,而那时卡尔文还并没有遇害呀?这很充分地表明了库珀和这几起谋杀案有着密切的联系,或者说他对这几起谋杀案有着很深入的了解。这使我想到,他或许也知道凶手的名字,后来的事实――这个等一人会我再说――也证实了我的这种想法,同时我也想到了凶手也应该清楚库珀知道他身份的事。于是在今天下午,我便有意声称齐格勒.库珀已经无可奈何,有可能准备在明早将事件的真相全盘托出,而且我还有意显出等不及的样子,说要在今晚十点钟的时候来拜访库珀,我想凶手听了我的这番话以后,一定心急如焚吧,要是被库珀供了出来,一切不就全完了吗?……我当时还有意向格伦套出了库珀的住址,为的就是确保这个凶手今晚来行剌库珀。没想到,这一招还真灵呢,这个凶手得知库珀的住址后,便迫不及待地赶在明天之前,也就是今晚来行凶,却被我们的天罗地网所捕获……真是讽刺啊,其实今天下午我根本就没能打通库珀的行动电话,我想他早就已经不知去向了。我这所有的计谋便是在那电话未接通后一瞬间萌发出来的,而你们却真的来杀一个早已失踪的人……" 这名凶手抬起头来,用恶毒而仇视的眼光狠狠地盯着吉尔伯特。 "这个凶手是何方神圣,竟曾经戏型得我们无地自容?"诺克斯警官部。 "下面就让我来揭晓吧。"吉尔伯特清了清喉咙,兴奋地说,"让我得知凶手身份是卡尔文留政的'死者留言'。一开始,我认为那半张空白稿纸暗示的是海伦.埃默森.帕利(helenemersonparley)但我很快发现这样考虑太过于局限了,因为倘若只认为'半张空白稿纸'是象征'h、e、p'的话,便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这半张稿纸是盖在'谋杀c计划'的'c'上的这个'死者留言'不可能不和'c'扯上关系。在看到这点之后,我又发现另外一个微妙的事实,那就是在这半张空白稿纸上,居然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这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有了。我记得我曾说过,在卡尔文被害现场发现的其他稿纸上都或多或少地发现了被害者卡尔文的指纹,这表明这些纸是卡尔文的意让它们散落在地上的;同样,那半张稿纸也应是卡尔文故意盖在'c'上并压地身下的,那它的上面为什么任何痕迹也没有――就连卡尔文的指纹也没有?看到了这点后,我便立即有了个猜想,或许卡尔文本来想留下的并不是半张空白稿纸,而是一张完整的空白稿纸,然而后来,又有人将其撕去了一半――这不是可以解释为什么没有检验出卡尔文的指纹了吗? 第17章 ――其实原本纸上是留有他的指纹的,只是后来它随另一半纸被人撕掉了而已……想到这里,我感到事情愈发明朗了,卡尔文原本给我们留下的是一张完整的空白稿纸――这又代表什么意义呢?看起来这张纸是空白的,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但问题是,它真的是空白的吗?" "难道在被撕掉的另一半原本写了什么?" "这当然不可能了。你想想,一般写字都会写在纸的正中央,而我们在现在发现的纸是被几乎平均地撕开了,如果中央写了什么,很难想象在均等的一半上竟找不到任何痕迹……其实这稿纸也的确有字,但并不是卡尔文给我们的,而是它本来就有的……你们应该清楚,卡尔文给我们的'死者留言'与旁边散落的'国家警署'的稿纸质地也非常相似,简直如出一辙,那么我们可以设想那半张稿纸原本就是一张'国家警署'的稿纸。'国家警署'的稿纸有什么特征呢?那就是在纸的右下角印有'国家警署'几个字。对了,卡尔文之所以拿空白稿纸也就是为了突出那右下角的'国家警署',而这印有字的部分正是后来所撕掉的部分:就是因为它被撕掉了,以致于我们一开始便忽略了这个重要的线索!" "真没有想到,那张纸竟是暗示'国家警署'!" "正是如此。"吉尔伯特接着说,"仅是知道'国家警署'这个含义,但还是不能知道凶手是认。于是我想关键就是那个'c'了……单独考虑'c",的确发现下了什么,但别忘了,这个'c"是存在于'谋杀c计划'中的,要把'c'放在'谋杀c计划'里的含义去理解……当我今天下午再次看到凶手寄来的恐吓信,我不禁大吃了一惊,因为我发现,在这封信有已给出了一个定义:'谋杀a计划',一个姓氏第一字母为a的人被杀;'谋杀b计划',一个姓氏第一字母为b的人被杀;'谋杀c计划',一个姓氏第一个字每亩c的人被杀……原来如此,'谋杀c计划'如果是暗示一个人的话,不就是'一个姓氏第一个字母'为c的人吗,这和那张稿纸加起来,下就是说'在国家警署,姓氏第一个字母是c的人'就是凶手吗,而大家都应记得,在国家警署里,符合这个条件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吉尔伯特突然走上前去,掀开了那名凶手的帽子和口罩。 "凶手就是你,韦尔登.科尔曼(weldoncolnam)!" 果然,此时在我面前被诺克斯警官他们牢牢按倒在地的正是国家警暑的警员韦尔登.科尔曼,此时他仍在怒视着吉伯特,嘴还不停地谩骂着什么。顿时,我隐约地感到一阵阵眩晕,仿佛地球的自转颠倒了一般。天啊!这个和我们朝夕相处的好朋友竟会是个残暴的杀人凶手!无论如何,我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是,这却是千真万确的! 在我们之中,对此毫无意外之感的便只有吉尔伯特,毕竟这已是他已经料到了的。他现在精神亢奋,也颇有点得意洋洋的味道。他继续用嘲讽的语气对科尔曼讲着话,像是在尽情地渲泄这几天来被这名凶手轻意玩弄的不快:"科尔曼,我刚才说过了,今天下午我并没有能够打通齐格勒.库珀的行动电话,但在那时候,我已确切知道你就是凶手。可我并没有任何语气来证明我的结论。于是我灵机一动,何必不让你来自投罗网呢?所以后来,我故意在大家面前演了那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接着我便和查理出去了。出去之前,我不是向诺克斯警官借了一个国家警署的证件吗?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当时已经断定齐格勒.库珀早已逃跑,这公寓定是空无一人,那我要怎么进到这房间里来布置好一切引你上钩呢?我总不能硬闯着进来吧,所以为了方便,我就借了证件,好让公寓的管理员能听从我的吩咐,将这里的门打开。在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我就打了个电话到国家警署,确认你已经离开,这时我会计你已朝公寓这边珲了,于是我又马上用电话通知诺克斯警官,要他带上人马火速在这附近埋伏着,一见有陌生人进了这间房后就立刻到门口候着。结果一切如你所见,我和查理躲在了衣柜里目睹了你企图杀人的经过,但遗憾的是你想杀的在那床上的只是一些枕套和一台收录机,而最后你打算逃跑时在门口等着你的也我们的人……怎么样,科尔曼,你前来杀一个与着'abc连续杀人事件'有着重大关联的人,你还敢说自已与这案毫无牵连吗?" "可惜你错了,吉尔伯特。"科尔曼微微地冷笑了一声,镇定地说道,"我的确今天是想来杀齐格勒.库珀的,但我却并不像你那样有着惊人的推理力,能料想到他与这几件谋杀案有关联……我想杀他只是因为他曾害死了我父亲,仅此而已!" "真的吗?我看并不只这单纯吧?"[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isuu.] "那好,吉尔伯特,你硬说我是凶手也得有足够的证据吧。暂且不说证据,至少尔也得对我的不在场证明作个解释吧:在第一件伯特伦.阿特金斯被杀的案件中,案发的整个过程中,我一直都是和你们在一起的,虽说我曾离开了你们视线一会儿,但那时我也是和记者克兰在一起的,没有离开过半步,这点克兰可以作证;第二件案子,奥尔登.贝洛克被害的时间是前天下午五点左右,但在前天,我从早晨开始一直到下午五点和大家一起奔赴命案现场为止,都没有离开过国家警署的办公楼,这一点,我想你们大家都很清楚……还有,当凶手打来恐吓电话时,我一直都待在你们的身边,如果我是凶手,那怎么可能在你们眼前用电话而不被发现呢……?吉尔伯特,怎么样,这些都是毫无破绽的不在场证明吧!" "对啊,吉尔伯特,"诺克斯警官不解地说,"科尔曼刚才说的的确句句是实,也就是说,他的不在场证明确实很充分,也无懈可击,那他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这时,轮到科尔曼开始得意了。他很清闲地看到吉尔伯特,似乎对自己有着十足的信心。我也渐渐有些怀疑吉尔伯特的结论了。科尔曼的不在场证明给我的印象是像铁一般的坚固,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有一个凶手既杀人又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这次吉尔伯特也许出现的失误,忽略了这一点吧。但这么简单的事,他不可能想不到啊,那他为什么还断定科尔曼就是凶手呢?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吉尔伯特,科尔曼的不在场证明一定又是用什么高超的手法做出来的吧?"我很期待的问。 "不,他的证明很完美,完全没有漏洞。"吉尔伯特出人意料的答道。 难道真的是吉尔伯特将一切都想错了吗?他为何如此自暴自弃呢? "怎么样,我不可能是凶手吧!"科尔曼大声叫道。 "但凶手确实是你!"吉尔伯特的语气很坚定。 吉尔伯特疯了吗?竟说出了这么前后矛盾的话! "好吧,既然你那么确定,我是怎么杀死伯特伦.阿特金斯和奥尔登.贝洛克的?"科尔曼的情绪有些激动了。 "他不可能做到的,他有不在场的证明啊!"我也有点不能自己了,声调不自觉的高了起来。 "是啊,科尔曼,你在第一、二件案子里有着不在场证明,那又是怎样杀死那两个人呢?其实要解释这件事相当简单。"吉尔伯特停顿了一下,"这其中的原委就是:你根本就没有杀死伯特伦.阿特金斯和奥尔登.贝洛克!在这三名被害者中,只有'谋杀c计划'中的卡尔文是你杀死的!。要是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不是只有在第一、二件案子里有不在场证明吗?而在第三件'谋杀c计划'所发生的时间里,也就是昨天下午三点左右,你不是再已不见人影了吗?在昨天,你一大早就出去了,直到下午四点半才回到警署,这段时间你都不在我们的视线之内吧。如果你执意咬定自己是清白的,那就拿出你昨天下午两点半至三点之间不在场证明来!" "可是,吉尔伯特,这三件命案的凶手不可能有几个啊。这可是我们的专家在进行了现场勘查后所得的结论,况且当初你不是也断定凶手是一个人吗?"诺克斯警官很郑重地问道。 "没错,一切的证据似乎都指明了凶手是一个人。这难道意味着我刚才的那些结论全是信口雌黄?那好,就让我先从另外几个方面来说明这一点吧。"吉尔伯特习惯地用手推了推眼镜,接着说道,"先让我们来整理整理这些案件的疑点怎么样,我想从中一定会大有收获……在昨天晚上,诺克斯警官也曾将自己对案件疑点的看法作了一番陈述,但凭心而论,警官,你的那种整理忽略了很多重要的要点。因此很对不起,我当时根本就没有用心听你的那番陈述,因为在我心中的疑点和你所说的有很大的出入……我把疑点都写在了笔记本上,你们可以看一下。" 说着,吉尔伯特便把他那十分整洁的笔记本打开,笔记本上是这样写的: "谋杀abc计划"疑点整理 1、在第三件奥尔登.贝洛克被杀案件里,贝洛克先生的死亡时间是当天下午五点,而凶手用变声器打电话到警署来挑衅也是在下午五点左右,也就是说,凶手在杀了贝洛克先生后,就立即打电话来了(也可能凶手先打电话后,又立即行了凶,但从心理上来分析,这似乎不大可能。因为在贝洛克先生还未丧命,也就是"生米还未煮成熟饭"之前,凶手是不会轻易打电话的);但在第三件卡尔文被杀的案件中,卡尔文被害是在当天下午两点半至三点之间,而凶手打来电话是在下午五点二十六。 第18章 换而言之,凶手是在杀了人后过了至少两个半小时才打电话,这和第二件命案的手法似乎大有出入,这是为什么?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另外,第三件命案里,凶手打电话是打到诺克斯警官的手机上的,他为什么不打到警署里去?在第一件命案里他不就是往警署里打的电话吗?……这里面定有隐情。 2、关于卡尔文留下来"死者留言",这是一个破案的关键。 3、在卡尔文被杀现场,墙上东西被调包。被调包的原因和什么人调的包很值得研究。 4、在卡尔文的案子里,从现场足迹来看,凶手是从仓库旁边的窗户出去的。他为什么要从窗户出去?窗户外对着一条大马路和一幢公寓,虽然那里人不多,但也有逃跑时被人看见的危险。如果从仓库的门出去就不同了,这门开在仓库侧面,门外是一条僻静的小巷,从这里出去不但不可能碰到行人,而且也可以事先躲在仓库里,通过门缝的向外观望,确定没有人后再溜之大吉。这样做的安全性会大大提高。然而凶手却没这么做,而是极冒险地从窗户出去,这从心理上很说不通。凶手甘愿冒风险一定有着充分的理由。 "大家看了这个整理之后,有什么发现吗?吉尔伯特见我们都看完了笔记后,便很期待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虽说吉尔伯特这些疑点的分析很令我惊讶和震撼,以致于我久久地沉浸于他那近似于变法术一般神奇的推理之中而不能自拔,但说句实话,如果要我从中发现什么的话,除了吉尔伯特的更进一步的钦佩外,我无法再说出其他有价值的东西。我想在场的其他人除了吉尔伯特和科尔曼的想法大概也是如此吧,因此此时,大家都默默不语了,气氛也像窗外的黑暗一样寂静了起来。 "不可能完全看不出来吧。"吉尔伯特还对我们抱着一线希望,但看到了我们继续的沉默后,他也不想让现场的氛围接着尴尬下去,于是便畅谈起了自己的见解:"其实,对这些疑点进行一番整理对我们是大有启发的。尤其在这个案件中,这简直是具有决定性的启发。在看了我所提出的4个疑点之后,我们会发现一个很奇妙的事实:这4个疑点几乎全都出自于第三件卡尔文被杀的命案,而第一、二件命案中几乎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可疑之处!……这个事实很微妙,但却极有提示性……现在回想起来,我第一次从这个线索杂乱的案件中理出头绪便是在我发现了这个事重要的事实之后。把握了这个事实,就等于掌握了这个案件的一条脉络,一个逐渐通往真相的船标。当然,仅此还是远远不够的。 "我真正拨开一切迷雾,开始了解到这个复杂案件的内幕是在看到那份警方整理的《关于a'bc谋杀案'的死者》的文件后。从这个文件里我发现了一个相当惊人的事实:最开始,凶手寄来的恐吓信上写着'将有三个人要死掉,他们姓氏的第一个字母分别是a、b、c',果然,伯特伦.阿特金斯(bertramatkins)和奥尔登.贝洛克(aldenbelloc)都先后被杀,而他们的姓氏'阿特金斯(atkins)'和'贝洛克(belloc)'的第一个字母也的确分别是a和b;在卡尔文(calvin)被杀后我们便对此不以为然了。因为毕竟卡尔文(calvin)的第一字母正如恐吓信中预言的那样是a、b后面的c。我们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因为我们都认为'卡尔文'是他的姓氏。我们平时都叫他'卡尔文',而称呼别人一般都是叫别人的姓氏的。所以我们在都下知道他的全名的时候便习惯性地认为'卡尔文'就是他的姓(的确在我周围的有不少的姓氏是'卡尔文',因此我们便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了),可事实上我们大错特错了,'卡尔文'也是可以作为名字用的,我们死去的朋友记者卡尔文便是如此,他的全名是卡尔文.戴利(calvindaly),'戴利'才是他的姓氏!那么,大家一定察觉到什么了吧,'谋杀c计划'的牺牲者,他的姓氏'戴利(daly)'的第一个字母,不是'c'而是'd'!" "这不是与凶手寄来的恐吓信上的内容相违背吗?"诺克斯警官惊呼道。 "这是为什么呢?"我对此感到十分疑惑。 "我想有一种可能。"一个有些深沉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出,使我足足吓了一大跳。我回来一看,原来是格伦,他正站在诺克斯警官的身后,在这漆黑的背景,很不引人注意,难怪一开始我就感觉像是少了个人似的,搞半天是格伦他站在角落里不吭声而不引人注目罢了。此时,他也不甘寂寞,直抒已见:"我想凶手最先就计划杀死阿特金斯.贝洛克和卡尔文(至于动机我们不得而知)而且,又出于某种目的不得不使用'谋杀abc计划'这种方式。伯特伦.阿特金斯和奥尔登.贝洛克都符合条件;卡尔文虽不符合,但也必需杀了他。另外,凶手又想到卡尔文他姓氏的第一个字母不是c,但他的名'卡尔文(calvin)'和第一个字母是c-----何不将就一下呢?于是凶手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只好勉强地在'谋杀c计划'里结果了他。" "事实并非如此吧。"吉尔伯特笑了笑,说:"之所以使用'谋杀abc计划'的方式是为了遵循阿特金斯家庭的abc的诅咒,而我记得abc的诅咒的内容是:和阿特金斯家庭'有任何关系的姓氏第一个字母分别为a、b、c的三个人或是名字第一个字母分别为a、b、c的三个人都会突然间莫明其妙地被死神夺去性命'。也就是说,要与这个诅咒相吻合的话,那么死去的三个人不一定硬要姓氏的第一个字母符合条件,如果名字的第一个字母符合条件也是完全可以的。我们来看三名被害者吧:伯特伦.阿特金斯(bertramatkins),名字伯特伦(bertram)的首写字母是b;奥尔登.贝洛克(aldenbelloc),名字奥尔登(alden)的首写字母是a;卡尔文.戴利(calvindaly),名字卡尔文(calvin)的首写字母是c,正好分别为a、b、c!凶手要是先杀了奥尔登.贝洛克,再干掉伯特伦.阿特金斯,最后将卡尔文.戴利结果了,这么不就完全和abc的诅咒吻合吗?如果他事先真是这么计划的话,那么在恐吓信里他应该的是'将有三个人要死掉,他们名字的第一个字母分别是a、b、c',但事实上,那信上写着的却是'他们姓氏的第一字母是a、b、c',更奇怪的事是,凶手这么明目张胆地写了出来,却没有按那上面去执行……" "吉尔伯特,你的言下之意是,那个'谋杀c计划'是出于凶手计划之外的?……"格伦小声地问。 "也可以这么说吧。"吉尔伯特意味深长地签了一句后,望了望还被按在地上并且额头也隐约冒出了许多汗珠的科尔曼,又一边轻笑着一边说道:"科尔曼,你瞧着吧,我马上就要折穿你这一系列的阴谋诡计!我要让你那邪恶的智慧立即变得无地自容!" 第九章绝顶聪明的心理诡计 “下面就让我不破解你不在证明诡计吧!”吉尔伯特边说边习惯性地用手推了推鼻架上的眼镜。眼里放射出一种自信而且仿佛带着些神奇魔力的光茫。“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科尔曼的不在场证明手法的原理其实很简单,他的不在场证明?而事实上,伯特伦.阿特金斯和奥尔登.贝洛克并不是他杀的――他只杀了卡尔文.戴利而已――而我们知道,在‘谋杀c计划’发生时,科尔曼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 “可是,这不对啊!”我打断了吉尔伯特的话,“诺克斯警官刚才不是也强调过吗,三件命案的凶手肯定是同年个人!” 吉尔伯特对我笑了笑,用很带理性的语气问我:“查理,我问你,证明凶手是同一个人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不就是留在凶案的鞋印、字迹以及作案的方法吗?”诺克斯警官似乎有些不耐烦,先插了话。 “不错,正是如此。”吉尔伯特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似乎在一边整理思路一边跟我们讲话,“先谈谈鞋印吧。关于鞋印,有两点证据支持凶手是同一个人:一、三个命案现场的被判定为凶手的鞋印是一模一样的,无论从大小、纹路,还是从那左脚后跟处的磨损的痕迹来判断,绝对都是出自同一双鞋,而这双鞋的纹路和三个被害人的鞋的纹路均不同,所以应是凶手的!――但事实上,这个证据只能说明那双鞋都在三个命案现场中被人使用过而已,并不能证明这三次穿鞋的就是同一个人。所以说,这个证据是靠不住的。我们再看看另一个证据。二、在三个现场中,都发现了被有特殊特征的足迹。这些足迹都是由刚才说的第一个证据中所提到的那双鞋留下的,在步伐上有鲜明的个性特征,据我们的专家判定,肯定是由同一个人留下的,而这个人就是凶手。这个证据乍一看的确很充分,似乎没有漏洞――但事实上,这只是我们心理上的感觉而已。这个狡猾的凶手设下了一个聪明的心理诡计,让大家都蒙蔽了。” “到底是个怎样的诡计?”我急切地问。 “那里有什么诡计!”科尔曼此时正被按在地板上,咬牙切齿地叫嚷着,“铁一般的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我没有杀人!” “真的吗?”吉尔伯特轻蔑地笑了笑,“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刚才我分析了,凶手没有按照预定的‘abc诅咒’的规则来杀人,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呢? 第19章 凶手曾信誓旦旦地将那封预告杀人的恐吓信寄到地警署,但后来却又违背了这一他自己制定的杀人规则……为什么?他是非得这么做不可呢?是不是必须要违背那个自己的规则呢?……这里怎么也讲不通令怎么也说不过去!这时我感到凶手的杀人计划中第一次出现了矛盾。 “然后,大家想想,我刚才整理的有关这一系列杀人案件疑点中的第四点:凶手杀完卡尔文后不从安全的门出去却要危险地窗户出去?是不是从门出去会令他更危险,所以不得不这第做?计划如此周全的凶手居然会有迫不得己去承担一种很大风险的举动(我前面说过,从窗户出去的确有着不小的风险),我感到他的计划里的第二个矛盾出现了。 “这两个矛盾我开始怎么也想不通,但当我听到格伦描绘的齐格勒.库珀奇怪言行时,我一下子豁然开朗了。库珀当时说了这么一句:‘一切都颠倒了!’ “对啊,一切都颠倒了!我开始重新分析卡尔文被杀的现场,现场有两组鞋印:卡尔文的和凶手----也就是科尔曼的” “不对,还有‘神秘的第三者’的,只不过被处理掉了而巳!”格伦插话了。 “对了,还有他的。但他不过是个‘第三者’,与卡尔文无直接关系,这对判断凶手的身份也没有直接的联系,暂且不管他。”这时我很奇怪,吉尔伯特说这话时似乎很不屑于去提起那‘神秘第三者’的鞋印,仿佛这鞋印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现在我们来看看这个问题吧。”吉尔伯特接着说,“现场的那两组鞋印中和第一、第二命案中凶手鞋印完全一样的那组我们称之为a组,另外一组称为b组。卡尔文的dyingmessage向我们透露了科尔曼是杀他凶手的信息,也就是说,科尔曼曾在现场待过,他留下鞋印x,而且这个x不等于a,就等于b。而我们都清楚,科尔曼的走路方式是不与a相同的,更重要的是,他在第一、二宗命案时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没有能力去留下第一、二宗命案中身为凶手的鞋印a!根据排除法,科尔曼的鞋印x就必然等于b了。那卡尔文呢,他的不可能是b,只能等于a!” 这时大家都沉默了,互相打量着,但却都没把注意力放在眼睛上,而是在体会着吉尔伯特的话的含义。 这时吉尔伯特清清嗓子,慢声地说:“卡尔文的鞋印等于a,a又等于第一、第二件案凶手的鞋印,所以......” “卡尔文是杀死阿特金斯和贝洛克的人!”诺克斯警官不禁惊乎。 “不仅如此,卡尔文本来打算在‘谋杀c计划’中钉科尔曼的,科尔曼(colman)是人姓氏,而且第一个字母‘c’吗?但结果......” “‘一切都颠倒了’......”格伦低声吟道。 “对啊,‘一切都颠倒了’,卡尔文本来要杀科尔曼,结果反而被科尔曼杀了。凶手和被害者的位置在这里被‘颠倒了’!吉尔伯特望了一眼科尔曼,严肃的说道。 我也朝科尔曼看了一眼,只见他的脸稍稍地抽动了一下,眼睛快速地眨着,透出一丝恐惧,他的呼吸似乎也急促了起来,而且我明显地感觉到他全身正在不自觉地抖动----我知道,吉尔伯特的话已触及到事件的要害了。 “现在,我们很容易将齐格格、库珀、卡尔文、戴利和你韦尔登、科尔曼这三个点用逻辑的线串联起来了。”吉尔伯特接着说道,“事实告诉我们,卡尔文是‘谋杀a计划’和‘谋杀b计划’的凶手,证据就是说,我们刚才探讨的鞋印问题,而且我后来调查了卡尔文笔迹,和命案现场及恐吓信的笔迹是出于同一个人。但在‘谋杀c计划’中,这个凶手居然反而被杀了,况且他的名字还不符合被害者的应有规律。按理说,第三个被害者的姓氏的第一个字母应是‘c’,而卡尔文、戴利(calvindaly)的戴得意(daly)的第一字母却是‘d’----而我们看看第三件命案真正的凶手韦尔登、科尔曼(weldoncolman)科尔曼(colman)的第一个字母倒是‘c’!这很容易使我们联想到,卡尔文本来是想杀科尔曼的,但出于他的意料,自己却反而被科尔曼杀了。这是一种简单的推理,那么,有什么事实能证明这个推理吗? “当然有。齐格勒、库珀的奇怪举动便是一种证明。在‘谋杀c计划’发生前,他还明目张胆地到警署门口来挑衅,那时他给我们的印象是他正是享受着一种有人即将受到惩罚的快感,而且他在无意中表现出他知道谁要接受惩罚,也就是被杀的人是谁;但事发以后呢,他却像疯了一般,据格伦当时的描述,他似乎非常震惊----这不是很矛盾吗?他事先知道被杀的人是谁,之后却又对结果感到惊讶----这是不是说事情的结果和原先预计的不同呢?是不是说这完全违背了凶手最初拟定的杀人计划呢?----我对此深信不疑。格伦曾告诉我,《时报》刊登了卡尔文被害的报道,所以我相信,库珀对卡尔文被害的结果是有所了解的。 “让我们再回到刚才的分析上来。整个事件呈现出一种违背凶手初衷的状态,而库珀却对此大为震惊----这表明库珀是知道原来的计划的,甚至他还可能参与过这个计划。这使我感到,他和卡尔文之间一定有着一条鲜为人知却又非常密切的纽带,而且他的立场是和卡尔文一样的,他也希望计划中的被害者科尔曼死去。然而事情发生了变化。卡尔文反被杀了,这时我相信库珀一定想到了卡尔文‘反而被科尔曼所杀了’,但他却不愿接受这残酷的事实----于是他变得疯疯颠颠,还不自觉的念叨着:‘一切都颠倒了’......” “‘一切都颠倒了’......”诺克斯警官这时也默默的念了一句,好象在体会这句话里的含义。 吉尔伯特看了看我们,说:“而科尔曼,你绝对猜到了库珀的想法,这时你很担心库珀为了报复而且将你的名字抖了出来,于是你今天中了我设下的圈套,来到这里,准备谋杀库珀。 “那么,在这一连串的杀人事件里,科尔曼到底处于一种什么样的位置呢?仅仅是一个由于卡尔文要杀自己而作出自卫杀人的角色吗?不,绝对不是。整个案子从头到尾,都充满着科尔曼周密的计划和那令人折服的邪恶智慧。事实上,科尔曼你从一开始就想到了卡尔文会要杀你,然而,卡尔文在你的智慧面前根本构不成危险。 “让我从头至尾再讲讲这个案子吧。最开始的时候,在这一连串的事件还没有发生这前,我想卡尔文曾和你商量过要杀三个人的计划,要杀的前两个人是谁?可能跟你讲了,也可能没讲,但我觉得他是跟你讲过的。而他却没对你说第三个想杀死你,但聪明的你却完全料到了----你一定料到了,要不然你整个事件的计划不会如此周全。虽然你知道了卡尔文的阴谋,但却装作不知内情的样子,而且还为卡尔文完成他的计划做了不少事----事实上,我认为卡尔文的杀人计划,除了准备最后杀你外,全是由你来制定的,因为后来案子的一些疑点都表明了卡尔文在杀前两人实际上全是为了给你杀卡尔文作一个铺垫(这个我待会儿再提)。我想,那时卡尔文正暗自高兴,以为利用你为自己做了不少,但事实恰好相反,其实卡尔文是被你利用了,他杀阿特金斯和贝洛克,看似是为了达到他自己的目的,实际上却是建设自己的坟墓----他在杀了那两人中使用了你为他拟定的手法,而这手法他一直认为是你出于一个‘同谋者’的角度和立场制定的,他认为你考虑的是他的利益,但你却心怀鬼胎。你清楚,他的杀人过程其实是你那‘不在场证明’成立的必要前提。我知道具体的原因是什么,但我总觉得,科尔曼,你似乎有什么把柄落在卡尔文手里,所以卡尔文他一直以为他以这个把柄完全地控制了你,但实际上你却在暗地里将卡尔文的一举一动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关于这人把柄,我有一个推测:从卡尔文最初拟定的杀人计划来看,他似乎在为瑟斯顿、阿特金斯复仇----我绝对肯定二十年前瑟斯顿、阿特金斯是被谋杀的,而凶手正是他的儿子伯特伦、阿特金斯。但伯特伦却有两个人为他提供案发时的不在场证明的伪证,其中一人便是在“谋杀b计划中被害的奥尔登、贝洛克,而另一个作伪证的人应该和科尔曼有很大的关系吧,所以知道事件真相的卡尔文对这三个人一定怀着极大的仇恨。而卡尔文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对那另一个作伪证的人做出报复,于是他暴露将仇恨转移到了科尔曼身上。而科尔曼呢,也害怕这个和自己的密切关系的作伪证的人的秘密被曝光,所以才在表面上对卡文屈从。而从这时开始,科尔曼已对卡尔文抱有了杀意,只要卡尔文不死,秘密就有被曝光的可能。 “我们再回到案件发展的这条主线上来。卡尔文本来是想杀死伯特伦、阿特金斯、奥尔登、贝洛克和韦尔登、科尔曼的。他的复仇心十分强烈,也有去杀人的胆量,但是却没有犯罪的经验。他如果盲目地杀人,一定不久就会被警方发现的----就在这时,他想到了身为警士人员的科尔曼。他想通过要挟科尔曼的形式来了解警方的动向,同时也可以从科尔曼那里学到了一些反侦查的东西,而且最后如果将科尔曼杀掉,既灭了口,又复了仇,岂不一举多得----而科尔曼也正是利用了卡尔文的这种心理,让卡尔文以为自己是被迫跟他合作的,而事实上卡尔文在毫不犹豫地执行着科尔曼自己的杀人计划。” 第20章 “科尔曼居然这么会利用别人的心理!”我不禁喊出了一句。 “心理、这一系列案件从头至尾都充满了心理的元素,从最开始的贝洛克被绑架开始。”吉尔特稍微停顿了片刻后继续说道,“科尔曼建议卡尔文绑架贝洛克,他对卡尔文说,这样可从很有效地引诱伯特伦、阿特金斯自投罗网,之后,操纵那两人的性命就很容易了。卡尔文当时认为这计划很不错,于是他和科尔文制定好了绑架和杀人计划----这其中也包括将阿特金斯被杀的公寓群弄好房子,并弄一台出租车。 “然后,绑架开始了。接着便是向阿特金斯的勒索。在勒索时,你将警方如何监控阿特金斯的行动告诉了卡尔文,于是卡尔文向警方提出了警告,从而使监控行动不得不撤消----而这此,都在科尔曼的计划之内。 “接着,到了三天前,也就是12月12日那天,你成功地让卡尔文按计划把阿特金斯从希伯大饭店拐走了。你料想我们当时一定会去追的,于是你就可以很自然地与我们待在一起了----表面上你是随时我们一起去追赶绑匪,而实际却是故意与我们待在一起,以确立你的不在场证明。而在卡尔文杀贝洛克时,你却装作等待线索,与我们一起待在了警暑。这样,你在不经意间留下了两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同时呢,你清楚,只要让人们认为三件命案的凶手是同一个人,那么拥有两个不在场证明的你,就算是杀了卡尔文,也不会遭到怀疑。而事实上你也从一开始就将我们的心理诱导到凶手是同一个人这一点上了。你用非常高明的手法使我们陷入了你设下泊心理圈套。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凶手为什么要在地板上写下‘谋杀a计划’、‘谋杀b计划’、‘谋杀c计划’,并且还寄来了一封恐吓信,而恐吓信上的凶手居然还亲手写下了谋杀abc计划这些短语----为什么?只是单纯地为了渲染自己的愤怒情绪吗?另外,凶手为什么还要特意在凶案现场清晰地留下自己的脚印,并保留了被害者的脚印----他完全可以清理掉这些痕迹的,但相反地,凶手却似乎故意在强调自己的存在。 “故意地强调自己的存在,这不正是科尔曼所期望的吗?科尔曼,你验尸十分在行,对犯罪痕迹的鉴定当然是比较精通了,所以你很可能发现了卡尔文走路的步伐十分独特----而这点对你来说,真是理想的利用之处----科尔曼,你建议卡尔文事先在命案现场写下谋休杀abc计划之类的字并寄来了一封恐吓信,然而你又建议他在杀人时穿上那双左脚跟有独特磨痕的鞋,但他为什么会同意穿那双鞋呢?是不是有什么象征意义?、、、、、、” “那双鞋是瑟斯顿、阿特金斯的。”诺克斯警官低声说道,“我以前其实与瑟斯顿、阿特金斯先生有着不错的交情,而他曾还对我提起过那双有着特殊意义的鞋,他对我开玩笑地说:‘我要是穿着这双鞋去犯罪,你们一定很容易就会发现吧。’如今,当风到阿特金斯家的abc诅咒再次‘复活’以及那瑟劳动保护顿的遗物的痕迹,我像被当头打了一棒,我的直觉对我说,二十年前的那个自杀案伯有问题!” “啊,我明白了!”吉尔伯特恍然大悟,“卡尔文之所以同意在现场留下字和鞋印,是因为他认为这样做,可以让警方发觉,这个案子与二十年前的案子有关联,从而让警方开始重新调查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在卡尔文看来,复仇只是杀人的一具目的,另一个目的则是引起警方的注意,促使警方再去调查瑟斯顿、阿特金斯自杀事件的真相。所以他宁愿留下鞋印,甚至是自己的的笔迹----不过留下也没关系,普通人是还会注意他走路的步伐的,而且我看到克兰是用电脑写报道的,所以我想卡尔文大概平常也主要用电脑写东西,因而别人不会对他的笔迹有很深印象----而科尔曼呢,你却再次利用了卡尔文的这种心理,逐步地完成着自己的诡计。 “科尔曼,你让卡尔文在第一、二个命案现场留下了字迹,并让他寄来了一封恐吓信(信上也有字迹),而这三处经专家鉴定,是同一个定的(我们现在知道,都是卡尔文写的),这使用使我们在心理上初步形成了一个印象----凶手是一个人。接着,你让卡尔文留下的鞋印的证据又摆在我们面前了(而且你让卡尔文故意将被害者的鞋印又保留在了现场,这不就等于明白地暗示我们哪个才是凶手的鞋印)。根据专家的判断,前两面件案子凶手的鞋子和步伐特征完全一样,而且杀人的手法也一样----然而到第三个命案前,我们的判断也还是正确的。 “好,下面到事件的重点了----到了第三个命案,你准备杀卡尔文了。我想你们两人在昨天(12月14日)下午约好在第三宗命案现场附近见面,卡尔文是想趁此机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杀了你----而科尔曼,你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我想你事先对卡尔文为你准备的那个‘现场’----也就是卡尔文陈尸的那个仓库做过详细的调查,然后,你开始了行动---- “你们在那僻静的地方会面了。(这个地方应该就是那仓库的门口),那里,就将你的枪亮了出来,指向卡尔文(只有这样,卡尔文才会屈服于你)。卡尔文当时一定惊吓了,而你却奸笑着,从卡尔文手里夺过了作为凶器的刀,然后你用枪逼着卡尔文从仓库的门口向那地上写着‘谋杀c计划’地方走去(那里放着椅子和绳子)----对于卡尔文来说,这是一段通向地狱的路。而你手里拿着枪,紧跟着卡尔文,小心的走着----这时,卡尔文穿着瑟斯顿、阿特金斯那特殊的遗物,迈着他那与众不同的步伐。而科尔曼,你却穿着一双崭新的鞋,迈着普通的步子----而事后我们来到现场时,看到从仓库门口到陈尸地点之间有两组步伐,其中一组无论从鞋的纹路还是步伐特征来看,都有和第一、二宗命案现场凶手的一模一样,于是我们从心理上便认为这个案子的凶手和前两个命案的凶手是同一人。况且那‘谋杀c计划’的笔迹和以前的笔迹一样(其实这本来是卡尔文事先为你科尔曼准备的,但他万万没有想至那反而成了他自己的殉葬品),而三个案子手法又完全相同(手法是可以模仿的),我们于是深信不疑地认为三件命案的凶手一定是同一个人了。现在想起来,那故意留下的字迹和足迹完全是对我们的一种心理暗示。它给我们留下了一种‘符合这个笔迹和足迹的人就是凶手’这样一种强烈的心理刻印!然而你的计划是那样的周密,你怕我们发现那些痕迹,带着心理暗示的痕迹,你想让我们一心一意地认为那只是一种凶手对愤怒渲染的象征,于是你要卡尔文每杀一个时,都在现场留下来一人象征被害人的有很强烈刺激的东西。卡尔文之所以照做,我想是因为你骗他说越留下那些强刺激的东西,就越能引起媒体舆论的关注。警方也会承受越大的压力,由此便会越多去调查二十年前的事。于是卡尔文准备了伯特伦、阿特金斯喜欢的《命运交响彻云曲》留在第一个现场,奥尔登、贝洛克喜欢的印度香留在了第个现场----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被子我们认为是一种象征,而我们也很自然地认为那字迹以及鞋印也只是一种象征罢了。没有去细想它们的深刻涵义----这样,你在心理上成功地混淆了我们的视线。而这时,你却遇到了一个麻烦,那就是卡尔文也为你准备了一件东西。科尔曼,你不是喜欢美术吗?----卡尔文为你准备了一幅瑟斯顿、阿特金斯先生的画(这点你应该事先调查到了),并贴在了现场。而你并不清楚卡尔文是否喜欢美术,如果他不喜欢,那么杀了他后,现场却反而留下了幅画,这不是和前两次的杀人手法有出入了吗?为了不引起我们怀疑,你为我们准备了另一个心理诡计----这个我等下会提,让我们接着回到卡尔文被杀前的那个场景。” 此刻,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仿佛都失去了身体上的其他知觉,只是入神地听着吉尔伯特的叙述和分析。 “科尔曼将卡尔文逼到他将陈尸的地点以后,于是命令卡尔文去将那逃跑时要用的窗户打开-----这时科尔曼拿着枪,也站在将陈尸的‘谋杀c计划’旁----此刻他扮演的是被害者卡尔文的鞋印,所以他自己不能到处走;而这时那身为凶手应该做的事,留下的鞋印,则是由卡尔文被迫代理的。科尔曼已完全掌握了卡尔文的命运。、在逼卡尔文做完该做的事后,科尔曼又把卡尔文叫到了跟前,在他毫无抵抗能力的情况下,将他绑在了那张椅子上,然后.......”吉尔伯特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他的语气也开始激动了起来,“科尔曼,然后.......你将刀子捅进了卡尔文的胸膛.......卡尔文的头低了下去,你立即将自己那崭新的皮鞋与卡尔文的鞋对调------你为了逃避马克的嗅觉,不丰鞋上留下自己的气味,特意事先穿了一双新鞋,而且你在穿的同时为了不留下汗液之类的证据,一定在脚上罩了好几套袜子或塑料袋之类的东西,在鞋里也一定喷了可以干扰警嗅觉的物质。引起我察觉是在发现卡尔文的尸体时,他那脚上崭新的皮鞋------这不是有点奇怪吗?卡尔文是个记者,这几天总在不停地奔波,他的鞋子肯定是沾满了灰尘的,怎么可能那么崭新?于是我那时便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给卡氽文换过鞋子了....... “你捅了卡尔文一刀后,认为他已经死了。 第21章 于是你打算离开仓库。这时你从窗子那里跳了出去-----我曾想不明白,为什么凶手不从仓库的门出去呢,那样不是更安全吗?一开始这个问题我怎么样也想不明白,于是我打算从另外一个角度去思索这个问题----是不是凶手无法从门那里出去呢?也就是说,凶手无法从陈尸的地方达到门口----而他却可以从窗户出去!从陈尸地点到窗户之间与到门口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区别,这区别迫使凶手只能选择到窗户的这段路程,这段看似危险性更大的路程。而这区别我找了好久,发现只有一个那就是.......” “距离!”格伦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从陈尸地点到门口要比到窗户的距离远得多!” “远有什么关系,他不是一样可以走过去吗.......等等,难道说.......”诺克斯警则说完,脸色马上变了。 “警官,我想你也明白了吧。”吉尔伯特笑了笑说,“科尔曼当时是无法去到门口去的。他虽然穿着卡尔文的鞋,但却不具备卡尔文那特殊的步伐物征,他如果从陈尸的地方走到仓库门口,那么在那过程中留下的与凶手鞋子纹路相同步伐却不同的鞋印便会将他这精心设计的阴谋自行揭穿了。所以科尔曼选择了从窗子出去----尽管这有点危险,但也无奈,总缝纫机计谋被子折穿要好(科尔曼一定事先调查了卡尔文写的‘谋杀c计划’----即会要陈尸的地点离某一扇窗子很近,于是便想到了这一点)。科尔曼如果从窗子出去的话,便不会将换鞋后的步伐问题暴露了。因为我们判断步伐的特征,都是从一连串的脚印中取出连续的几个,根据这连续脚印之间的位置关系来分析-----而且科尔曼从陈尸的地方冲跳上了窗台,又跳了出去,只在尸体和窗子之间留下一个右脚鞋印,在窗台上留下了一个左脚的以及仓库外的一个右脚的,在仓库科尔曼逃跑的其他痕迹已被当时的雨水冲掉了,也就是说他在离开仓库时只给我们留下了三个相对独立的鞋印----这三个鞋印的每个鞋印周围没有任何其他的鞋印可以供作参考来进行相对而言的位置分析,那当然,步伐特征也就无法判断了----但由于你在整个案子中的精心的心理诱导,使我们仍然相信穿那双瑟斯顿、阿特金斯遗物进来的和穿它出去的是同一个人----凶手。” “原来是这样!科尔曼的计划真细致地让人害怕!”我不能自己的失声感叹,同时户了一眼科尔曼。此时,科尔曼还在不停的颤抖着,眼神里还多出了一丝绝望。 “当科尔曼出了仓库后,他在现场的工作还没有完成。”吉尔伯特也看了看科尔曼一眼,继续说道:“他由于某种原因从窗户里出来后又绕到了仓库的门口,再次进入了仓库。” “荒谬!、、、、、、你、、、、、、你知道你现在、、、、、、说的、、、、、、是多、、、、、、多么荒谬吗、、、、、、”科尔曼用颤抖的声音怒吼着,但他的声音里明显地透露出底气不足的味道。 “我绝对没有信口雌黄!”吉尔伯特用手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当时有三个原因使你这么做:一,我说过,现场曾贴了幅油画,而你认为这画和死者卡尔文可能并不搭配,你想弄掉它;二,你总觉得那幅画是卡尔文开始为你而准备的,因此自己和这幅画有很大的关联,你出于做贼心虚的心理,也不希望这画留在现场;三,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也是你最主要的目的,那就是----你在现场一定留下了一些足以折穿你‘颠倒凶手身份’的鞋印,如你换穿卡尔文的鞋后,又不得以地走了几步留下的鞋印。你想将这些鞋印----我称这些鞋印为f----处理掉。最后,你回到仓库时,成功地将这三个目的达到了,而且用了一种十分精妙的手法,再次地让我们陷入了你的另一个心理诡计----这就是制造一个‘神秘第三者’进入的假象。” “什么?假象?你的意思是说,并没有一个‘第三者’进入过现场?、、、、、、吉尔伯特,你在昨天分析有第三个人进入现场时的那番推理不是很有道理吗?”诺克斯警官不解地问道。 “但事实的确是没有‘第三者’进入过。这个‘神秘的第三者’也根本不存在、、、、、、”吉尔伯特不由得叹了口气,“是啊,我当时的推理完全错了,我完全中了科尔曼的心理圈套了、、、、、、 “其实事实和我当时推理的完全相反。我当时完全相信了自己推理出的什么‘调包’、‘被裁的纸’、‘擦痕路线’这类的结论,完全没有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如果真的像我所说的有一个神秘‘第三者’,他为何要千方百计地掩饰自己的足迹和调包的事呢?如果是为了帮凶手掩饰罪证,他故意暴露出自己的存在反而会扰乱警方的视线,使案件更复杂化;如果他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那就更说不通了----因为仅根据足迹和调包的事实警方是根本查不出具体的人的,他过于复杂地去裁纸、调包、制造擦痕路线只会拖延自己在现场逗留的时间,使自己增大被发现的危险,如果真的是‘第三者’,他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警方会去发现尸体。仔细想了这些之后,便可发觉我昨天的那番推理其实是站不住脚的。 “那么事实是什么呢?既然我昨天的那推理出现了问题,这不正表明事实其实是与我的推理相悖吗?我曾推理有‘第三者’进入,那事实就必然是没有了。这完全是凶手科尔曼制造出的假象。 “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事实,我们不难想象出科尔曼当时做些什么:他从窗子跳出来后,又回到仓库门口,然后他又用手提着重物走进了仓库。他故意绕了些弯路,迈着很大的步子走向那原来贴画的墙壁,也就是后来贴‘死神的怒火在abc的诅咒中燃烧’的地方奇$%^书*(网!&*$收集整理,接着他又将事先裁好的纸与画调了包,然后又踩道来时的鞋印返回。在返回时,他一边走一边用重物断断续续地在地上留下擦痕,一来把自己来和去时的足迹消除,最重要的是将那些我前面提到的鞋印一起处理掉,同时这也是诱导我去推理有‘第三者’进入的一条‘线索’。 “现在大家知道科尔曼的高明之处了吧,他巧妙地利用制造‘神秘的第三者’的手法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而且他在制造这个假象时并没有直接留下很明显的‘第三者’的线索,而是留下‘被裁过的纸’、‘擦痕路线’这样的模糊线索,让我去推理。而我又确实按照他诱导的方向沾沾自喜地进行了一番推理,完全忽略了‘擦痕路线’中含有鞋印f这样一个重要的事实。我的推理完全是他事先计算到了的。他了解我当时心里的想法:这‘神秘的第三者’并不是由线索直接看到的,而是由我巧妙地推演译后得出的,这结论是那么符合事实和逻辑,怎么会错呢?……人在得出了与事情表面相似的推论时往往很容易就相信这种推论――科尔曼就是利用了我的这种心理,让我落入了他的圈套,朝着他预计的方向去分析和思考……” “吉尔伯特,要是你当时没做出科尔曼预想的推理呢?”诺克斯警官问。 “那么科尔曼会扮演我的角色,自己装模作样地做出那样的推理。” “我有一点不明白,吉尔伯特。”格伦若有所思的问,“科尔曼为什么要从窗户跳出来呢,绕到门口,进去‘调包’又出来呢?这不是很麻烦吗?如果直接在杀了卡尔文后去‘调包’,再在重物擦痕的掩饰下退出仓库,这样不是便好吗?这样也免去了从窗户跳出去这一道带有很大危险性的‘’。” “看起来似乎你说的完全正确,格伦。但你想想,”吉尔伯特用手指在耳旁绕了几个圆,做出要我们思考的手势,“如果照你说的他不跳窗户出来而直接去‘调包’的话,那他必须要从陈尸的地方走到那贴画墙壁,这时他穿着从卡尔文身上换下的鞋,他必然会在这之间留下鞋印,而这鞋印一定要处理掉,用重物磨擦的方法。这样后来就会发现在尸体和那墙壁之间也会存在一条‘擦痕路线’――这不是很令人怀疑吗?如果这擦痕是‘第三者’造成的话,那‘第三者’为什么会到过尸体旁呢?而且在陈尸和墙壁之间有擦痕,便可能使我们还没作出‘第三者’的推理之前就产生这是凶手‘调包’的印象。另外,他如果那么做,现场就没有明显的‘凶手逃走时的鞋印’了,这也会让我们有所怀疑――科尔曼为了使自己的诡计更加完备,才使用了跳窗出去,再从门口回来的方法。” “他的计划竟这么细致周详!”我感叹道。 吉尔伯特看了看我,点点头说:“是啊,是很细致周详,但科尔曼这毕竟是头一次杀人,我想他当时一定相当激动和紧张,以致于当时的那刀子并没有将卡尔文当场杀死,而你当时也没发觉,这为卡尔文在你走后留下‘死者留言’创造了条件――当然,除了紧张之外,还因为你是左撇子,当时从卡尔文下面捅向他心脏的时候,便不自觉地将刀子捅歪了……” “但我们看到平常科尔曼不是惯用右手吗?”格伦把问道。 “好吧,我们先做个实验吧……查理,我现在给你一支笔和一张纸,你用左手在纸上快速地写下‘murder’这个词――记住要快,而且就算写错了一个字母既不要改正也不要多想,继续写下去就行了。” 我接过纸和笔,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吉尔伯特要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明白,此刻,我背负着去揭露一个犯罪事实的责任。 第22章 我是惯用右手的,用左手来写字很不习惯,在按吉尔伯特要求去做的同时,纸上留了一个笔法幼稚的‘murder’。我很不意思,当时没有多想,写得太快,将‘d’还写反了,结果倒像个‘b’了。 没想到吉尔伯特却对这个结果相当满意。这时他又拿出了两张纸――一张是当时克兰口述科尔曼记录的卡尔文好友名单,另一张则是国家警署调查的卡尔文好友的名单。 “当时,克兰在回忆卡尔文的好友名单时,我请科尔曼快速地记下了那些名字。科尔曼当时写得很快,就像刚才查理一样,而且他用了右手。在他写完后,我看着他写完的那一串名字,觉得有一个很奇怪―‘setmcs’?mcs’?这个姓好像很少见,但我也没太在意。但后来看到警方的调配报告后,我却发现报告上写的是‘sethjames’而不是mes’!警方的调查被确定是无误的,看来一定是科尔曼写错了,但他怎么会把‘j’写成‘l’呢?原理和查理刚犯的错误一样。惯用右手的人在用左手写字时会不经意的将一些字写反,就像查理‘d’写成了‘b’一样,而科尔曼当时用右手将‘j’写成了‘l’,不就说明他其实惯用左手,在我们面前却故意用右手,然而却不经意地将‘j’写把了吗?由于他当时的字比较潦草,我们也没太在意,误认为是‘l’了!” “原来如此!”我、格伦、诺克斯警官不约而同地说道。 “我们再看看科尔曼接下来做了些什么。”吉尔伯特缓了缓气,说,“科尔曼在‘调包’之后,离开了杀人现场,然后迅速地回到了警署。在回警署前,他还先将‘调包’下来的那幅画送到了弗兰克斯画廊,至于他为什么做我还不清楚。接着他回到了警署。这时,或许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令他十分不安的事,那就是他突然意识到卡尔文可能还没有死亡。卡尔文可能在现场留下什么线索!但这时科尔曼已经身在警署,再到格林大街仓库现场一个来回需要两个多小时,再说如果他回来后又马上出去两个多小时,也怕引起大家的怀疑。况且再回到现场的话也有可能破坏现场精心设计的那些痕迹。万分焦虑的他此时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当时建议我们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吉尔伯特,你的意思是什么?”诺克斯警官有点被型糊涂了。(奇书网|isuu.) “为了解释诺克斯警官的这个疑问,请先看看我所整理的整个案件疑点列表中的第一条。在第一条中我曾说过,凶手很奇怪,在通知我们卡尔文死亡时不是打电话到警署,而是打到了诺克斯警官的手机上,这说明什么?――说明凶手不想要警署里的其他人发现尸体,而是希望我们当时的一行人去发现尸体。既然凶手希望是我们一行人去发现尸体,那么这个凶手一定知道当时我们一行人与其他警务人员分布的情况。也就是说,他已预计到我们一定会外出的人,而这个人一定就在我们一行之中,也就是我、查理、格伦、诺克斯警官和科尔曼当中。我当时还不能确定提出出去倡议的科尔曼就是凶手,因为他也可能刚好替凶手把那倡议说出来了。” “等等,吉尔伯特,你这一提我倒想起来了,凶手如果是我们中的一个,那当时凶手打电话来时,我们中除了警官谁也没有用过电话啊?而警官通话时我们也从听筒里听到了凶手用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啊,所以警官也不可能是凶手。大家都不可能啊!” “这正是凶手给我们设政下的另一个不在场证明的诡计。我们当时在听筒里听到的那个声音其实是电话答录机里事先录下的。凶手事先在自己的电话的电话答录机里录下了那段话,而且在最后还录下了电话挂断时的‘嘟嘟’声,然后再将电话调成一接到来电就马上切入答录机的模式。接着在昨天,这个凶手在拿到警官手机的时候,偷偷在警官的手机上也拔了自己那部带有答录机的电话的号码,尔后我们便听到了那个所谓的凶手的声音。我们清楚,警官在从科尔曼手里接过电话后马上就听了根本没有按电话号码的动作,所以凶手自然就是另政个接触过警官电话的人科尔曼了。不过我在当时因为对科尔曼很信任,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只到后来看到卡尔文的‘死者留言’之后才注意到。科尔曼,你事先买了一个和警官一模一样的手机,调成和警官一样的铃声。你事先料到了你提议出去走走时警官会说去打保龄球,而打球时他会把装有手机的外套脱下。于是,你伺机在我们打球时坐到警官放衣服的椅子旁,秘密地将警官手机的铃声调成了静音,然后向警官手机打了一通电话,接着你悄悄地把手机伸到了警官外套里接了手机。过了几十秒后挂上,再将铃声调了回来。这样,警官手机里便留不了来电记录。当然,这个来电的号码可能你通过非法途径弄来的,透露不了你的身份。尔后,你马上用自己的另一部手机向自己的警官同型号的那部手机上打了一通电话。于是,铃声响了,警官误认为是他自己的来电,自然会要坐在他衣服旁边的你代他接。你拿出了警官的手机,趁大家不注意,拔通了那部带有答录机留言电话的号码,再适时断掉自己手机的铃声,这样,我们便听到了凶手的声音。现在我们知道为什么凶手在杀完人后过两个半小时才打来电话,因为科尔曼,你制造这电话时必须要从杀人现场花不少时间赶回来,并与我们待在一起,这样这个不在场证明才能成立,同时要耐着性子等着与我们一同外出。为什么要外出?因为我们外出时就没有和法医以及其他监视人员在一起了,这样我们接到电话直赴现场后便会由你科尔曼去验尸了,你就有机会趁验尸的机会去销毁一些证据了。 “你的确销毁了下个证据.你与我们到现场时大吃一惊----现场的地上躺着不少的稿纸,而卡尔文居然连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你当时一定立刻明白了卡尔文留下了你是凶手的线索,但你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然后你去验尸了,当时你故意背对着我们,紧张地搜索着卡尔文压在身下的纸,纸有一斗压在了尸体下,一斗露了出来,下方露出‘国家警署’几个字。你马上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急于想销毁它。但如果将它抽出来就必须先将尸体挪动才行,这动作恐怕幅度太大,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于是在万盘无奈情况下,你打算把印有‘国家警署’的那半面撕掉。而撕掉纸是会发出声音的,于是你就故意大声说了一句,‘快来看啊!’,同时你迅速地将那半面撕了下来,揉在了手里,用说话声将撕纸的声音掩盖了过去。然后,在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将那半张纸销毁了。” 吉尔伯特这时停住了话语,像松了口气似的,过了好一会,又轻声地说道:“关于科尔曼的犯罪事实我已经全部讲完了。关于犯罪证据,我在电信局拿到了昨天诺克斯警官手机的通迅资料,上面明确写着在昨天(12月14日)的17:29分时警官的手机曾有‘接’那‘凶手’的电话,先后几分钟内,根本没用手机向外打过电话。因此那电话一定是科尔曼在递手机的时候打的----科尔曼,这便是你做出那通‘凶手电话’的证据,也是你犯罪的证据。” 吉尔伯特的叙述和分析已经讲完了,但是大家并没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相反地,我们都不愿去接受这个现实,但又不得不承认吉尔伯特那合情合理的一连的推理。此时,面对着既是朋友又是杀人凶手的科尔曼,我心如刀割,欲哭无泪。 科尔曼此时也停止了颤抖。他显得异常的平静,口里不停地小声念叨着:“一切都结束了……” 是啊,一切都结束了…… 真的都结束了吗?我有一丝的怀疑。或许吧…… 第十章凶手的自白 赛勒斯?吉尔伯特先生: 你好!我现在怀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给你写着这封信。你在我的心中处于一个极为矛盾的地位。一方面,你作为一个侦探,毫不留情地揭露了我杀人的犯罪事实,说实话,我确实因此对你产生过憎恨,但是你所做的一切却更使我的内心得到了一种解放。所以,我更愿意像以前那样,把你当作朋友来对待。 此刻,我想对你这个朋友倾述多少年来压在我心头的包袱――二十年前“瑟斯顿.阿特金斯自杀事件”的全部真相,以此也算是为警署解开了一个多年困惑的疑题,而我也算是尽了身为警员的最后一份职责。 这件事大概要追溯到五十多年前。当时的瑟斯顿.阿特金斯有三个名正言顺的儿子和一个私生子,但他本人却并不喜欢小孩,于是他决定把这些孩子放到别人家去寄养。但倘若不留一下儿子在身边做做样子,外界可能会说些风言风语的闲话,因此他将长子伯特伦.阿特金斯留在身边。另外他不知怎么又想出了一个怪主意――自己的的姓‘阿特金斯(atkins)’的第一个字母不正是‘a’吗,于是他将二儿子奥尔登送到了贝洛克(belloc)家,三儿子送到了科尔(cole)家,四儿子(也就是那个私生子)送到了戴利(daly)家,这样,四个儿子姓的第一个字母不就分别是a、b、c、d了吗?――瑟斯顿.阿特金斯觉得这很有趣。 在他的四个儿子中,第三个叫约翰.科尔(john.cole),这个人你应该听说过,他是二十年前国家警署的最高警官,但你一定不知道,他其实也是我的父亲(我后来为了不让别人发觉我的身份,才将姓氏改成科尔曼了),所以说,瑟斯顿.阿特金斯其实是我的爷爷。 第23章 而爷爷发那个私生子叫理查德.戴利(richarddaly),他其实就是卡尔文.戴利的父亲。所以说,被我所杀的卡尔文其实是我的堂兄…… 本来大家的日子都过得很好,外界也一直认为爷爷只有伯特伦一个儿子。但随着岁月的推移,爷爷发现伯特伦贪婪、自私、虚伪的本性,他开始有些厌恶伯特伦了,他最终下定决心,在自己百年之后,财产的大部份分给其他的三个儿子,只给伯特伦留很少的一部份。而伯特伦也渐渐地察觉到了爷爷的这个想法,他心急如焚,成天向爷爷苦苦的哀求着,但爷爷反而更加讨厌伯特伦了。贪婪的欲望终于使伯特伦下定了谋杀自己爷爷的决心。他计划将谋杀掩饰成自杀的样子,但当时媒体已经将他们父子之间的不和炒得沸沸扬汤,所以他觉得为了让自己能够摆脱警方的怀疑,必须要为自己找几个作伪证的人。 当时他想到了还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奥尔登.贝洛克伯伯和我父亲――他大概是从良心上感到谋杀爷爷后独吞财产会有一种强烈的不安,为了以求“补偿”,他对贝洛克伯伯和我父亲承诺,只要替他作伪证,他将会给每人付出一笔一菲的款目。我父亲那时已是最高警官了,但他还是抵挡不住那相对他来说“巨款”的诱惑,和贝洛克一起,答应了伯特伦.阿特金斯的条件。而伯特伦在这个计划中完全将理查德.戴利叔叔排除在外了,因为理查德叔叔是私生子,伯特伦瞧不起他,而且还疯狂地嫉妒着他――因为爷爷在内心中其实是最欣赏理查德叔叔的,所以伯特伦根本不会给理查德叔叔任何得到阿特金斯家庭任何财产的机会。 然后,在某一天,伯特伦那狼心狗肺的人渣终于将爷爷谋杀了……而且将现场扮成了自杀的样子。后来,由于奥尔登.贝洛克和我父亲为他作了不在场的假证,使他逃过了法律的制裁。我父亲也因此得到了一笔钱,但他从那以后似乎每天都生活在了一种不安的情绪之中。我常见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手靠在桌子上,痛苦地深思着。虽然我那时还只有四岁左右,但父亲那忐忑的神情却深刻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父亲因为不安,偷偷地利用职权将自己的名字从主伯特伦作证的证人名单中抹去了,所以现在去查当年的资料,会发现里面记录着“证人两人”,其中一个写着奥尔登.贝洛克,另一个则是空白。 有一件事令父亲更加不安,那就是阿特金斯家的老仆人相继的离奇死亡。父亲感到这隐约和爷爷的死是有关联的,他暗中觉得是伯特伦杀了那些老仆人,但他却阻止警署深入调查此事,因为调查有可能会将伯特的杀人事实牵扯出来,从而他自己作伪证的不检行为也就有可能曝光了。最终,那些老仆人的死不了了之,成了未解之谜。但我现在完全肯定,当时伯特伦一定是怕爷爷有四个儿子的事实泄露出去,从而将那些知道以前事实的年龄较大的仆人全部杀人灭口了。但伯特伦没有想像到,当时有个年轻的仆人却对自己原来主人的死产生了怀疑,并经过自己的调查,掌声了不少事实――这个仆人就是齐格勒.库珀。 库珀决定彻底将这件事调查清楚。于是他偷偷地撬开了伯特伦的书桌抽屉,看到了一些关于这个事件的秘密资料。他在事实的基础上加入了自己的推测,终于弄清了事件的真相。但这时伯特伦发现自己的抽屉被撬了,他立即通知了我父亲。父亲本来想将库珀带回警署,自己亲自审问。但伯特伦却蛮横地坚持要自己私了这件事。在威逼利诱之下,父亲终于向伯特伦屈服了,但父亲的怀疑也更加深了。 伯特伦本来准备秘密杀死齐格勒.库珀,就像他杀死以前那些老仆人一样。但或许是天意吧,库珀竟意外地逃跑了。伯特伦为此相当惊慌,他害怕库珀将秘密泄露出去,于是他又逼我父亲为库珀开了个死亡证明,由此库珀合法身份就会被永久地注销,他将永远无法在社会上立足。对于一个“黑色人口”,别人是不会那么轻信他的。 而伯特伦的这一连串举动终于引起了父亲的彻底不安。父亲决定秘密调查此事。不久,他查到了真相。他发现自己竟然帮助自己的谋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是个多么残酷的事实啊!他经受不住这个打击,不久便病倒了,而且一病一起,最终郁郁而终。在父亲死之前我清楚地记得他那发自内心的呼喊: “伯特伦……我恨……你!……我诅咒你!……你会……会遭到报应的!……”[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isuu.] 父亲的死对我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我的童年从那以后变成了灰色。我常常想弄清楚父亲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突然倒下的。等我长大后的有一天,我不经意地翻到了一封父亲给我的书信,那是他在临死这前写的。信里详细地描述了爷爷死亡事件的整个过程,从此我对伯特伦.阿特金斯便产生了强烈的憎恨――是他害死了我的父亲;同时我也恨奥尔登.贝洛克,因为他后来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竟一点也不感到伤心自责,反而奸笑着想向伯特伦勒索更多的钱财――这两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我真恨不得一手掐死他们!但父亲在信的最后几句话又使我恢复了理智: “你父亲是个犯罪的人,希望你能替我赎点罪,不要想着去报复你的两个伯伯,多去做些有益于他人的事,这样我也能安心的离开了……” 我怀着替父亲赎罪的心理,改了姓氏,到国家警署当了一个惩恶扬善的警察。因为警署里的人以前都没见过我,所以他们都不知道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 就在我痛苦成长的时候,库珀也将痛苦带到了戴利家。他一定向理查德.戴利叔叔讲述了他的真实身份以及整个事情的过程。理查德叔叔也一定和库珀计划着为爷爷复仇,。而卡尔文便在这种复仇的氛围中长大。后来,我想,理查德叔叔可能死了,复仇的任务落在了卡尔文身上,而库珀也整天向卡尔文灌述的复仇的思想…… 一定会有什么事要爆发…… 终于,在大约七个月前,卡尔文打电话找到了我,他说他知道二十年前那个事件的真相。他威胁我替他办件事,要不然就把父亲当年的不检行为公之于众,让父亲死不瞑目。我当时很着急,下意识地答应他。我问他要我干什么,他说要我协助他谋杀三个人,有一个他没说是谁,另外两个是伯特伦.阿特金期和奥尔登.贝洛克。 伯特伦.阿特金斯和奥尔登.贝洛克,这两个人的名字我怎会忘记!卡尔文的电话重新勾起了我以前的仇恨,而这种仇恨比以前的还要强烈。我觉得这是一个除掉那两个人渣的好机会,于是同意了。同时我也想到,卡尔文他一定对我进行过详细的调查,他一定也憎恨我的父亲,而我父亲现在不在了,所以他一定会将仇恨转移到我的头上,所以他想杀的另一个人是我!我一定要防着他。而且当时也猜到了卡尔文的身份,因为父亲在信中曾说过他还有一个弟弟。但复仇的火焰战胜了我人性的理智。我十分想通过卡尔文之手去除掉那两个人渣,同时为了保全父亲的名誉,也为了自己的安全,我也准备将卡尔文和当年引起父亲极度不安的库珀一同杀掉――现在想起来,我当时真是疯了! 在后来和卡尔文的接头中,我发现卡尔文是个易冲动且思维单纯的人,比我想象的要好控制得多。于是我想起了父亲曾提过的“阿特金斯家的abc的诅咒”,并利用它设计了整个计划。 关于我如何去一步一步实施自己的计划,吉尔伯特你已经全知道了,我也不再多讲,况且那也是一段我不愿回忆起来的痛苦经历。我只想补充一点:当时我之所以将那“调包”的画送到弗兰克斯画廊,是因为那画是我爷爷的遗作,我想能有个合适的地方将它好好保存下来…… 终于我的杀人计划全都变成了现实,但直到如今我的内心却还饱受着煎焘。当我将刀子插入卡尔文的胸膛时,我才意识到我杀的人是我的堂兄弟。我杀了一个和我流淌着相同家族血液的人!我后悔极了,我觉自己成了不可饶恕的罪人。 不过,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我将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承担这个罪过。我是真心地想去承担一切。所以作为朋友,吉尔伯特,请最后再帮我一个忙好吗?请不要将我父亲以前的罪过公布出去,也不要将卡尔文杀人的事实公布出去!,请将所有的罪名都归到我的头上吧!拜托了! 最后,衷心地祝愿你这位朋友万事顺利,一切都好! 韦尔登?科尔曼敬上 尾声失落的家族 赛勒斯.吉尔伯特看完了科尔曼在看守所里给他写的信后,不禁长吁了一口气。他把信递给了我。诺克斯警官和格伦凑到我的跟前,我们三人一同快速地读完了这封信。 “嗯……没想到竟是这样……”诺克斯警官摇了摇头,说,“不过,吉尔伯特,你在看这封信之前,不是说你肯定瑟斯顿.阿特金斯是被杀的吗?你那时的依据是什么呢?” “就是那段老阿特金斯留给我们的密码啊。”吉尔伯特边说边将那段密码写在了纸上: dcbbbaoeabb “你们看,在这行密码中,有一个字母进与众不同的,它是……” “是‘o!’格伦抢先说道,“除了‘o’以外,其他的字母都是在字母表顺序中比较靠前的。” “对,没错。”吉尔伯特点了点头,“字母‘o’很像数字‘0’,而数字‘0’代表着‘没有’,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字母‘o’看成空格的意思? 第24章 于是,这段字母被分成了三块。”吉尔伯特说完,又在纸上写下了: dcdcbbbaeabb “再看,这里又有一个规律了。这段密码的第一块有14个字母,第二块有12个字母,第三块有4个字母――14、12、4,都是偶数,都能被2整除――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密码中按顺序的每两个字母代表现实中的一个字母的含义呢?所以这段密码又可以分成这样的形式。”吉尔伯特又在纸上写了一些字: dcdcbbbaeabb “这时,我将字母分成了三大组,十五个小组――我于是猜想这段密码是由三个单词、十五个字母组成的。接着我又发现每个小组字母中的第二个字母全是‘a’、‘b’、‘c’,而第一个字母全在‘i’之前!我们知道,‘a’、‘b’、‘c’按字母表的顺序代换成‘1’、‘2’、‘3’,而‘i’则可换成‘9’,这给了我一个暗示,是不是可以将26个字母按顺序放入9个数字之中呢?也就是说,每个小组的第一个字母是代表着它在字母表中所占顺序的数字,譬如‘e’是字母表中的第5个数字,那么‘e’就代表数字‘5’。而后面的第二个字母只有‘a’、‘b’、‘c’,则可说明在1至的每个数字中放三个字母,那‘a’、‘b’、‘c’分别就指代表每个数字中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字母……光说无益,我写出来。”于是纸上又出现了: 123456789 abcdefghijklnmopqrstuvwxyz “拿字母‘e’来说吧。它位于数字‘2’中的第‘2’个,所以它的代号是‘22’,再将这数字按字母表顺序写成字母就成了‘bb’,所以‘e’在密码中用‘bb’表示。再比如‘j’是‘4’中的第‘1’个,就是‘41’,变成密码就是‘da’……那么按此方法你们可以试着去翻译这段密码。” 我、警官和格伦于是立即开始了“翻译工作”。不久,在纸上便出现了一段我们看得懂的文字: bertramkilledme(伯特伦杀了我) “bertramkilledme!”这就是当日瑟斯顿.阿特金斯留下的信息?”诺克斯警官惊奇的问。 “是。”吉尔伯特严肃的点了点头。 这时,我不禁想象起了二十年前伯特伦逼自己的父亲瑟斯顿写遗书,而瑟斯顿则在一种极度的无奈中留下这段信息的情景…… 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声打断了我的思路。当我回过神来时,只见诺克斯警官的目光十分的木然。他用颤抖的声音轻轻说道:“刚才看守所打来电话,科尔曼他偷偷地服毒自杀了……” 吉尔伯特在事后曾对我说,所谓“abc诅咒”纯粹是假话。因为要是阿特金斯家庭真有这样的诅咒,那瑟斯顿.阿特金斯当年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几个儿子送到姓氏带有“b”、“c”的家庭去哺养呢?这不是刻意去和“a”、“b”、“c”找联系吗?所以他想,瑟斯顿当年是怕自己的几个儿子互相争夺财产"奇"书"网-q'i's'u'u'.'c'o'm",而故意将他们放在不同的家庭,又编了那样一个吓人的诅咒。但我对吉尔伯特这样的推论却是半信半疑。 不久后,伯特伦.阿特金斯的外甥费吉尔.乔特在一场车祸中丧了命,齐格勒.库珀也被发现溢死在一条河中(据说是失足掉入河中的),而那些阿特金斯家的仆人们都各奔东西了――刹时间[奇·书·网-整.理'提.供],阿特金斯家族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这是不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起着作用呢? 不知不觉中,圣诞节到了。在人们纷纷沉浸于欢乐中的时候,我怀着复杂的思绪来到了阿特金斯公馆旁。那庭院中的常青树虽然还在随风不停地摆动着树枝,但院子里那未经人踏踩而平整异常的雪地却象征着这个曾盛极一时的家庭从此将从历史中永远的消失…… 而那争钱夺利的abc的传说是不是也就些终止了?谁知道呢…… (全文完)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奇书网—http://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