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灵出去,梁岩看着温浅,和气地说;“小温,你这个月业绩很不错,又要回一笔款,我没看错你,年轻有干劲,比某些男人强。”

    温浅不知道他指的是营销部的哪位男员工,似乎对某人很不满,温浅接过话茬,“梁总,款已到账,我的提成现在该兑现?”

    梁岩是个铁公鸡一点不假,许进不许出,款入到账面,往出支,好像割他的肉,梁岩脸上态度越发和蔼,笑容亲切,“小温,清理陈欠款,公司方面对提成比例问题还要研究一下,有人提出提成过高,资金流入个人腰包里,对付出辛苦努力的员工不公平,你的提成奖金还是等一阵。”

    温浅二话没说,转身回办公室,小赵看见她,“温姐,你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匆忙,没给你们带好吃的,以后补上。”

    她坐在电脑前,三两分钟,快速打了一封辞职信,拿着又去了总经理办公室,门开着,屋里没有外人,就梁岩自己,她直接走进去,把辞职信拍在桌上,梁岩看一眼,皱起眉头,“小温,因为提成奖你跟我闹情绪,我理解,拿辞职威胁我,就不对了。”

    温浅面色平静,淡淡地说:“我没有威胁梁总的意思,为了这二十万,我病在旅馆里差点把命丢了,我跟公司就清回陈欠款提成比例之前有协议,白纸黑字,不是空口无凭,梁总出尔反尔,寒了拼命努力工作人的心,我辞职,你按协议该付给我多少一分不能少。”

    梁岩没想到她竟然要辞职,营销业务员每个人都有固定的客户,如果走了,去了竞争对手的公司,将手里的客户带走,合同流失,给公司造成损失。

    梁岩往椅背一靠,笑容满面,“小温,你太厉害了,辞职信收起来,我还想重用你。”

    温浅跟梁岩交涉,抠出两万块钱,又剥了一层皮,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她脚下虚软走路不稳,她今天递交辞职信,不是意气用事,梁岩为人度量窄,在梁岩手下不是长久之计,她要另做打算,先找一家室内设计工作室应聘,为将来自己开工作室做准备。

    财务出纳小杜从网上银行打款,把两万块钱打到温浅□□里,温浅摸着包里的卡,心落到实地,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有过兜里仅剩一百块钱的经历。

    她刚迈进营销部办公室,听潘梅跟小赵说;“你们部里那天送彭文光?”

    小赵说;“后天晚上,公司有跟彭哥关系不错的,愿意参加,aa制。”

    温浅走到自己座位上,身子好像轻飘飘的,潘梅走过来,“小温,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小赵也过来,关切地说:“温姐,看你很难受,回家休息吧!”

    温浅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热水,稍稍恢复点,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一看,是彭文光的电话,“温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

    “今晚我有个饭局,请的都是很重要的人,你能来吗?”

    “在什么地方”

    “竹林炭火楼,晚六点…….”

    “好,我准时去给你捧场。”

    温浅应下,告诉小赵一声,有人问起就说她去医院了,她回家吃了药,然后蒙头睡一觉,养足精神,准备晚上的应酬

    直睡到黄昏时分,她才悠悠醒转,莫过手机,看一下时间,五点了,她坐起来,出了一身透汗,睡衣潮乎乎的,坐一会,等汗消了,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洗完出来,擦干头发,准备晚宴穿的衣裳,她拉开立柜,才想起她的旅行箱在简帛砚家里,昨晚走时匆忙忘了拿了。

    她翻了半□□柜,没有合适穿的衣裳,最后勉强挑了一条中长袖裸色深v领修身半长裙,这条裙子温浅当时买时特别喜欢,后来没机会穿,上班不好意思穿,一直压箱底。

    她又吃了一遍药,换上裙子,照卫生间镜子,裙子低胸,很性感,温浅把领口处往上提了提,由于生病,她唇色苍白,挑了一只口红,涂了一点在唇上。

    在裙子外面罩了一件淡粉色短大衣,衬得脸色好看多了,看表六点整,准时出门。

    竹林炭火楼是寒城有名的酒楼,深秋时节,气温下降,屋外的冷,屋里红彤彤的炭火,热气腾腾,团团围坐,气氛温馨。

    彭文光招待几个朋友和方方面面的人,这一张桌上,女的就温浅还有一个叫李姐的人,李姐叫李芳珍,名字听着朴实无华,人可是不一般,自己开厂子,酒桌上,几个男人讲荤段子,她应对自如。

    温浅给一干人服务,取蘸料,调汁,倒酒,斟茶,忙得不亦乐乎,彭文光的一个大客户,盛总,热情地招呼,“小温,别总忙乎了,他们又没喝多,吃什么自己取,你又不是丫鬟,让他们指使。”

    几个男人都凑趣附和,汪副总说:“美女我们那里敢支使,坐下一块喝酒,现在的女孩子有的比男人酒量高。”

    盛总端酒,“我敬温小姐,我们见过一面,算老熟人。”

    彭文光给李芳珍使了个眼色,李芳珍拉住盛永军,“盛总,别只顾着跟美女喝酒,把我这个大婶晾一边。”

    盛永军笑说:“哪里,哪里敢慢待李厂长。”

    温浅本来有酒量,这几天身体不好,酒过数巡,起身推说去卫生间,出去躲一会回来,酒桌上的男人都已经喝得五六分醉。

    温浅走到盥洗间,感冒加上酒精的作用,头晕乎乎的,温浅在盥洗间待了十几分钟,缓一缓酒,听见走廊里有人喊:“温浅、温浅。”

    好像同桌彭文光的朋友李芳珍喊她,高档酒楼,包间门关严,走廊里没人,静静的听她喊自己名字,温浅不能躲着,只好答应一声,“小温,你出来这么长时间,文光怕你不舒服,让我来看看。”李芳珍走过来。

    “我没事,这两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我一会进去。”

    “小温你快来,盛总找你,直问你喝酒怎么跑了。”

    李芳珍回包间,没注意另外一条走廊里,一个男人从盥洗间出来,听见两人说话声,回头朝她们这边看了一眼。

    温浅在盥洗间又呆了一会,走出来,沿着走廊往包房走,拐了一个弯,一下站住,看见简帛砚靠着窗子,双手插兜站着。

    温浅的心收紧,慢慢走过去,简帛砚上下打量她,目光锐利,眉宇间隐有一股戾气,“在我面前矜持保守,这样打扮是给外人看的。”

    他挑剔的眼神,话里含着讥讽。

    温浅看他的目光盯着她的胸部,裙子领口开太深了,一低头,走光了,她抓紧领口,解释说;“我的旅行箱在你哪里,我家里没有这种场合穿的衣裳。”

    她在跟他解释,他面色缓和,“我明天让司机把旅行箱给你送去。”

    这时,走廊那头李芳珍又喊:“小温,你快点,汪副总等着跟你碰杯。”

    温浅答应一声,对简帛砚说:“她们叫我,我过去了。”

    她从他身边经过,走两步,又回过头说;“我生病谢谢你照顾。”

    他紧抿着唇,一声谢谢,无形疏远了,曾经亲昵关系变生分。

    总算酒局结束,温浅还在低烧,又喝了酒,身体疲惫,走出酒楼,站在门口,互相告别,几个男人喝得兴奋,盛永军坐进车里,朝温浅招手,“改天我请小温喝酒,小温赏脸。”

    李芳珍佯作不满意,“盛总单请温浅,我们就不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