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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儿,我也没干什么呀,咱就这么一点能力,为村子能多出力就多出力吧,我这性格你还不知道吗?”

    “黑怩的事情,你可千万要想通呀,上一次看你成那样,我的心里可真不是滋味呀!”

    “兰儿,是我对不起她呀,我亏欠她的太多了,她对我那么好,你说,我怎么就……”

    “二狗哥,妮儿姐她不会怪你的,你也别太自责了,妮儿姐她可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的。”兰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一种绯红的晕圈。

    二狗看在眼里,觉得这话不能在兰儿面前说呀!这亏欠也许兰儿也会有这种感受的。

    正在这时,张宇航来了:“二狗哥,这是伍佰块钱。”

    “张宇航,都这么帅了,听说你回村帮助二狗哥。”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兰儿姐,你比以前可更美了。”

    “傻小子,在我面前还频嘴。”

    “兰儿,这是你让你爹给我的钱,你拿着吧!我好着呢!”

    “二狗哥,你……”兰儿急哭了,“你这是做什么,你对我爹娘那么好,这伍佰块钱算什么呀!”

    “兰儿,这钱,你拿着吧!我这脾气你还不知道。”

    “二狗哥,我不要。”

    “兰儿,又耍小孩子脾气,拿着,给娃娃买点吃的吧。”

    “不行,二狗哥,你看不起人,难道你我连朋友都做不成,我的东西你也怕污了你。”兰儿似乎要急哭了。

    “二狗哥,”张宇航一看如此,忙说道,“这是兰儿姐的心意,你就收下吧。你看把兰儿姐急的。”

    “兰儿,没这意思,你在外面也不容易,我怎么能花你的钱呢?你呀,还是拿着吧。”二狗将钱递与兰儿。兰儿忙用手推了回来。

    “兰儿,你这是怎么了。”听二狗那一惊,张宇航一睢,“兰儿姐,你的手臂青一块,紫一块的,这是怎么了。”

    “没事,二狗哥,张宇航,没事,是我不小心碰的。”

    “兰儿,你和柱子是不是打架了。”

    “没那回事,”兰儿强忍泪水,“二狗哥,没那事,他对我好着呢?”说着,兰儿用手抹了一把,“二狗哥,你别推了,拿着吧!算我借你的,等下一次我回来时你再还我也不迟。”

    看着兰儿如此恳求的神情,二狗感觉再在推托,那可真是伤了兰儿的心了,那也太不尽人情了。

    “嗳!柱子哥,你也回来了。”张宇航问道。“嗯!”只见柱子从东头拎着女儿过来了。

    “柱子,你回来了。”二狗问道。

    柱子瞅了一眼二狗手上那伍佰块钱,又瞧了一下正在抹泪眼的兰儿,头一拧,领着孩子进去了。

    “张宇航,二狗,你们可别介意,他呀,昨晚开了一晚上的车,累着呢!你们不用管他。”

    “兰儿,那我们走了。”

    “去吧,二狗哥,多多注意身体呀!”

    说完两人走了。一路上,张宇航老是追问兰儿手臂上的伤疤,这二狗那里又知道什么呢,他的心里也模糊着呢?他也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有一点他心里清楚,柱子今天的表现不是很好,不像上次,好像在生气,不知他生谁的气,二狗无从知晓。

    晚上,大家伙依约而到,田书记显得特别兴奋,桂山他们也是如此。

    “田书记,大家反响很好啊,有了贷款政策,大家心里安了许多,都很积极呀!我和田泥跟桂西一说,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他说只要是你田书记支持的事就一定是对的。兰儿和柱子临走时也是双手赞成的。”

    一听这两个名字,二狗心里又有一种颤栗的感觉。

    “这人,八成是报你的恩吧!还有那田余去年转行做生意,没赚下钱,赔了,一听有这档子事,也乐意干这个。”田泥说道。

    “田成也乐意,给儿子强子打了个电话,一咨询,人家说这是好事,也答应了。那田成,二狗,你不会早跟人家说了吧!”

    “哦!”二狗低语了一声,“余叔、成叔是党员,是和东叔一起干过来的,他们一定会支持咱们的。”

    “田书记,东婶也同意了,他怕自己一个人干不过来,说可能要咱们帮忙。我和老枯当场就以村委的名义给答应下来。”

    “这个应该答应。”

    “桂岭婶也同意,我和张宇航一说,她也特别爽快,儿子小成上高中,她可得挣大钱,才能供娃们念书呀!再说,小成这娃学习可以,以后上大学,花销可不少呀!她希望我们能带领她们走向富裕。”

    “这可是开门红呀,不用请王站长,我们基本上就搞定了。田书记,我大儿子大虎也要签。”

    “我也要签,田书记,不用你下任务,我们每人答一个吧,十个协议,就算有一百个也都签了。”

    “行啊,我们每人一个,二伯。”田河正向这边走来。

    “大家都签协议,你呢?”

    “我也要签。”

    “二狗哥,我们大家签就行了,你就算了吧!”

    “是啊,田书记,你就歇息一下,给我们做后备指导吧。”

    “那不行,”田书记笑道,“你们赚了钱,我去喝西北风呀!”大家一听,一个个乐呵起来。

    “田书记,看你说的,我们大家有了钱,还能不请你的。”

    “那好啊,你们一个个轮换着请,那我可吃不消呀!”

    “吃不消,我帮你吃,再不行还有‘吗叮灵’呢?”又是一阵子爽朗的笑声。

    “田焕,我觉得,我们还是得请王站长来,还有一些具体事宜,得让村民们明白,他们要种什么,怎么种?还有就是我们提前要做些什么?”

    “这个是必要的,”张宇航说道,“让大家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大家以后也就不会有怨言,”

    “是啊!”

    “田书记,那我就去打电话。”说着直奔二狗卧室而去。

    “田书记,这个项目很好呀,这第一年若是能打出去,那后面我们村就能上规模了。”

    “这第一步可不容易呀!”老枯叔说道,“这可真像小平说得一样‘摸着石头过河’呀!”

    “田书记,打通了,王站长后天下午过来。”

    “哦。他没说什么。”

    “他让我们先要丈量好地方。就是建大棚的地方,标准,图纸上有。”

    “有什么条件吗?”

    “当然有啰!要向阳、避风、高燥、排水良好、没有传染性土壤疾病。”

    “菜园这块地就较好,符合条件。咱们得对地呀!这一个大棚连同间隙也得一亩多,这十个就十多亩呀!”

    “这倒好说,这前面的主要是咱们几家的,对就行了,北崖村上不是还有十几亩吗?过几天夏收完毕,我们明年不承包不就行了吗?”

    “这倒也是,我们不用大动干戈。”

    “老桂,老桂。”

    “谁呀!”

    “桂山,你家婆娘在外面喊你呢?”

    果不自然,是桂山婆娘,跑进来时气喘吁吁。“咋的了?叫魂哩!”

    大家一看那桂家婆娘一脸笑意,也没瞎猜测。

    “就是,一把年纪了,刚出来又想了吧!”

    其它人一听,“扑哧”全都笑了。

    “啥事,快说。”桂山催促道,“我们爷们正忙着呢。”

    “二虎看媳妇,你忘了吗?”

    “桂嫂,二虎看媳妇又咋的啦?又不是给我桂山哥看。”

    “我看又咋的啦?我还不行吗?”

    “老桂,你醉了呀,胡说啥呀!你快回去吧,二虎对人家可钟意啦,就等人家闺女过你这一关了。”

    “什么?”二狗一听,“山伯,这人家孩子看对象,中意就行了,还要你来做最后决断,你也太独裁了吧!”

    “田书记,我们不打扰了,人家还等着呢?”桂家婆娘又瞅了老桂一眼:“走吧。”

    说完,两人便回去了。

    “这可真是的?”田焕说道,“老桂还这么独裁,二虎都二十六了,怪不得找不下媳妇,原来症结在这里呀!”

    “是啊,人家和二虎一样大的都已经结了呀!”

    “这老桂呀,对其它倒还时髦,就是对这娃们的婚姻大事太守旧。”老枯说道,“我听你枯婶说,上几次,人家介绍的都可以,可就是过不了桂山这一关,什么破茬呀!什么大象不格呀!净是毛病。”

    “破茬?这可是你们老一代的话呀,现在的年轻人谁管呀!不就是看对象时摔了一个杯子吗,这有啥大不了的,难道一个破杯子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婚嫁。”张宇航言辞之中有点鸣不平。

    不到半会工夫,人们议论桂山的话题还没有凉下,那桂山又跑过来了。

    嘴里不停地还在骂骂咧咧。

    “老桂,媳妇看的咋样吗?”

    “山伯,又怎么了,中意吗?”

    一看这么多人问这件事,老桂用手将嘴一抹,凑到大伙跟前大说特说起来。

    “这女娃是我家二虎小时候的同学,人长得可水灵了,说话也轻,特好。”

    “那就是成了?”张宇航惊喜的说道。

    “张宇航,你可别急,你山伯说话要且听下文。“大家又是一乐。

    “不过。”桂山补充道,“没戏?”

    “为什么呀?”大家一个个显出遗憾的调子。

    “是大象不格?”

    “是破茬?”

    大家一个个发动思维猜着原因。

    桂山一一摇头。

    大家可真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其它原因。

    田泥叔急了,“老桂,别卖关子了,你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