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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们特意卖了裤衩给他们买来了上好的棺材,全都装殓起来了。至于两万块大洋,我知道,你们皇军都是好面子人,我们给你们的人办了这堂白事你们肯定是要掏钱地,所以这两万我们就拿走了,收条在信里面,你可以拿回去报销。

    此致

    敬礼

    一个神秘的路人甲

    看到这封字迹比蜘蛛爬出来的好不到哪里去的信,鬼子中队长剑部武一郎气得暴跳如雷,在到院子里一看,果然,院子里面排了十四个棺材,每个棺材头都用宋体的扁字写着死掉的鬼子的姓名官衔,而且每个棺材前面都有一个桌子,上面摆的是闷灯五供,香烛蜡钎,苹果福喜字,白缦帐,一碗倒头饭,仨打狗棒,一打狗饼。旁边还立了一对金童玉女,手里面拿着一摞纸钱,纸钱上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本家大爷赏钱一百二十吊。而院子门外挂的政府牌子也被摘了下来,改挂的是三张挑钱纸,左面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四个大字——苍天有眼。看到这一幕不光老鬼子们生气,就连旁边的翻译官都恨得牙根半尺长:这帮该死的土匪,你们这是要给皇军出早殡是怎么的?

    堂堂大日本皇军怎么能放在支那人的棺材里?这很不像话吗!赶紧给我抬出来!当剑部武一郎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旁边一块来的伪军却有些迟疑,中国人讲究的是入土为安,人进了棺材在给抬出来,这未免也太不吉利了一些。而鬼子却不管这些,当下找来撬棍撬开一副棺材,旁边有的伪军见了,还以为这鬼子以前干过摸金校尉或是搬山道人的买卖,这老鬼子等到棺材上的铆钉被启出来,打开棺材盖往里一看,发现里面的鬼子被洗的干干净净放在里面,唯一不同的就是身上的军服给换成了一套寿衣。“抬出来换衣服!”剑部武一郎喊道。当他走到棺材前一看忠勇的皇军士兵居然被打扮成了这样一幅模样,当时气坏了,亲自上前抓起尸体就往外抬,但是就在这时候他好像发现尸体下面有“嗤嗤”的声音,并且隐约有一股火药味飘进鼻子,“莫非是要尸变?”这是剑部武一郎在被炸飞前最后的想法。

    这可是正经八百的“炸”尸了。

    而旁边的伪军都直撇嘴:怎么样,告诉过你们不要干掀棺材挖坟一类丧良心的活吧,怎么样,不听吧,遭报应了吧,被炸飞了吧。

    当被拦腰炸成两截的剑部武一郎的上半截落地之后,所有的人第一个反应就是,离这些棺材越远越好,这玩意指不定什么时候爆炸啊。而这时候中队当中的副中队长当仁不让的就升了官,但是这位代理中队长刚刚当了不到三分钟,也紧随着剑部武一郎去了九段坂,当时他见大院当中棺材棺材响了,赶紧跑到伪政府里面去下达命令,当时他发现,屋子里面的电话还好事,因为刚才他的翻译官刚刚用这部电话跟下面的村公所联系了一下,他二话不说,当即拿起电话,打算叫下面的人叫几个郎中过来——除了中队长,还有好几个围在棺材旁边的日本兵也被炸得浑身是血,但是当他摇完电话抓起话筒,刚说了句“莫西莫西”,电话就响了,当时这位肚皮上被炸了个大洞,连肠子带肚子全都流了出来,这位在临死之前心中感慨万千,既想到了天皇陛下,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妻女,但是因为时间有限,他临死前的喊话就成了一句日本标准的反革命语言“天皇陛下……她……妈……的……再见!”

    日本兵没有闲心追究这位临死之前说的话是否是大不敬,没准这哥们将来被大本营的记者一通妙笔生花,就成了什么“军神”了呢。在说天皇他也不可能跟个死人计较不是。目前的关键问题是,这屋子里面全是诡雷,可怎么对付呢?

    鬼子怎么对付诡雷,那魏元坤他们是管不着了,他和王鹤张昕都是从小犯损犯到大的主,在这方面的本事比起《小鬼当家》里的主角来,那是只在他之上不在他之下,他们给鬼子留下了十多分“意外惊喜”,你们就慢慢找吧。三天后他们就得到消息,他们留下的诡雷前前后后炸死了五六个鬼子,其中就包括鬼子的三个中队长。有人问怎么是三个?不是两个吗?原来刚才日军这个中队的第三位继任者是一个有点心术不正的家伙,见到自己的两位上级死于非命,他不但不感到难过反而感到十分的高兴——***,终于轮到我当头了!第二天就派车从朝阳城拉过来几个日本艺伎,当天晚上他和艺伎进了房间,刚刚做起活塞运动,这床就响了,不过他临死的时候还做了个明白鬼——“我说这床板子怎么有点活动呢?原来是炸弹引信!”这也怪他的手下马虎,想来想去,谁料到被窝下面还掖着一个手榴弹呢,不过这位死的姿势倒也香艳,虽然手榴弹的爆炸猛烈将两个人都炸得面目全非,但是突然倒来的死亡却直接将时间定格,当时这位他和艺伎都是一丝不挂保持着男上女下的姿势搂在一起,男的下半身夹在女的跨中间,而女方的大腿则死死的缠在男人的腰上,他们抱的是如此之紧,以至于前来收尸的伪军费了半天劲都没分开,恨得他们在心中暗暗大骂:你倒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了,却要害得我们汗流浃背!最后没有办法,只好用一口大缸装了,拉到朝阳在做处理。

    这样一来,鬼子计划当中的讨伐行动被迫推迟——指挥官撬棺材死一个、打电话死一个、最倒霉的是老娘们裤裆里还死一个,指挥官都死了,这仗还怎么打?等人到了在说吧。对于鬼子来说,这三位的死法都很值得探讨,不过和伪军们的观点不同,日本人却认为他们的第一位大队长死的最是郁闷,他们认为,自己的中队长死在老娘们的裤裆里,虽然是有点好说不好听,但是却也能透漏出一丝男子汉大丈夫征服一切的豪迈,但是因为撬人家棺材结果被棺材里的手榴弹给炸死了,这就有点让人郁闷了,毕竟人家是日本陆军军校毕业,不是戴摸金符的摸金校尉。

    由于这三位大队长死的实在太倒霉太丢人了,为了掩饰这一倒霉的死法,日本人少有的编起了瞎话,当下接替指挥的一个小队长对自己的上级发来了电报,经过艰苦战斗,我军已经从土匪手中夺回了凌源城,对方遭到我军沉重打击,余部溃逃进了山里,但是在战斗中我皇军伤亡惨重,三位中队长先后殉国,故请求派遣援军以便进山讨伐。但是他的上级给他的恢复却是“坚守城池,立即整肃周边治安”。毕竟此刻对于日本来说,战争中什么最宝贵?士兵啊,和苏联对峙、南洋攻略、对付蒋光头、扫荡共产党游击队那个不需要人?尤其是自打太平洋战争爆发以来,部队被一船一船的往南洋拉,这人缺的就更厉害了,这皇军之花关东军虽然强大,但是这里抽点那里调点已经就快成了空壳子,现在能凑出两个师团就已经很不错了,而冀东一代日军对八路军根据地的扫荡也没有结束,而且今年的八路比起往年了可要难对付多了,不少扫荡的部队都装逼不成反被操,不但没抓到几个土八路,反而还被八路一连灭了好几个中队,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实在是调不过来人啊。更重要的是,相对于夺取那里的石油,热河朝阳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出了这点小事情就算不了什么,日本军方认为,等到收拾了米英鬼畜,自己腾出手来,在收拾他们这帮小小的土匪也不迟。

    但是很快日本人就在也忍不住了,就在他们忙着排除棺材里、屋子里的各种爆炸装置以及为两位相继离去的大队长办理后事的时候,噩耗一个接着一个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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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队一下子扩充到了一千多人,这郭文联和其他头领顿时觉得自己原来麻杆一样的小细腰突然间变得比怀孕的母牛还要粗。既然拉起了大杆子那就得干大买卖,夺下了凌源城哪里够吃?三十家子、大城子、宋杖子那个不是肥的流油(对于郭文联他们来说是这样的)?趁鬼子还没反应过来,那就抢他个***!

    三十家子第一个就被平了,镇子中间的大炮楼在挨了两火箭筒之后轰然倒塌,一千多人在五挺重机枪的掩护下,由轻机枪手和花机关枪手开道,后面的人一拥而上,不到两个小时就解决了战斗,十几个鬼子和三十多黄皮伪军被吃的连渣都不剩,几十支大枪和一挺重机枪一挺轻机枪外加一个掷弹筒都落到了杀富济贫自卫军的手里,而且郭文联他们还搂草打兔子,一路上顺手灭了几家为富不仁、投靠日寇的大户,这些财主大户,平日里仗着鬼子的势力作威作福,坏事做尽,但是这回一看到门外来了好几千人,当时一个个腿都软了,当时就开了门投降,不过也有一家姓刘的比较硬气,他这家的家主,人送外号刘大绝户的见自己被包围,又一琢磨自己平日里的所作所为虽然在日本人那里算的上是老牌的良民大大的好人,但是在抗日队伍里,那端的可称得上是“铁杆汉奸”“模范败类”,而包围他的人很明显那就是抗日的队伍,落在他们手里那肯定是落不到好,没准得跟凌源城当中那个倒霉大烟贩子一个下场。因此虽然他外号叫刘大绝户,但是他很不想让这个预言成真,真的变成绝户,当下纠集了自己家三十多护院的外加附近几个警察所里的二三十个警察躲在屋子里进行抵抗。不过他的下场却要悲惨的多,按照魏元坤的观点,拉硬,那就得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痛苦,当时两个火箭弹就飞了过去,这刘大绝户虽然是附近有名的大户人家,房子修的气派,但是一个地主家余粮再多,修的房子也不可能比炮楼结实,外加外面还有两个装备了专业高精度狙击步枪的狙击手和十多个拿三八枪的炮头,敢露头的一律开瓢,很快院子被攻破,人也被俘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