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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bu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北宋红颜之胭脂 > 第179章
    忽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扇扇窗户被她一一的试过,全部都钉上了木条,根本无法离开。

    她瘫软在床上,璀璨的灯光如火般闪烁,她不知道哪里出错了,自己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地方。

    忽然间门开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酒味就刺透她的呼吸,一个肥硕的身体紧紧的抱着她,肆虐的男人放浪的手掌狂乱的侵占她洁白的肌肤,她如同一只羔羊一样惊恐万状,如同花瓣一样洁白的躯体毫无遮盖,男人粗野的咬着她战栗的肌肤,她大叫起来,真实的恶梦,无法挣脱的恐怖,在男人得意而恐怖的咆哮里,如同海中浪花,四散飞射,无影无踪……

    男人站了起来,啪的打了她一巴掌,一边穿衣服,一边怒说:“早就不是处了!装得还真像!吴妈,这哪里值三十两银子!”老鸨笑着走了进来,笑着说:“刘大爷,谁说一定要见红才是处了,我干了这行这么多年,不是处,你会这么舒服吗?我看你刚才吼得,恨不得全天下都听到一样,就知道这银子花得是千直万值,再说,三十两银子对别人是多了点,对刘大爷,那还不是牛身上拔根毛吗?哎哟,你看这水灵灵的姑娘,给刘大爷折腾得,我还没让你给汤药费呢!”

    男人穿好衣服,坐下来狠狠的拧着柔儿的脸颊,淫笑着说:“说得也是,吴妈,下次再有这样的货色,记得给我留着,舒服,真他妈舒服。”

    柔儿呆呆的望着头顶的蚊帐,老鸨笑说:“怎么?还舍不得穿衣服啊?我看你也像是偷情之后怕被人嫌弃才跳水自杀的,不然怎么会破了身。那就别在你吴妈我面前装清纯了,你这种人老娘见得多了,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进了我这里,那就真是婊子了,要找清俊高雅的英俊男人,这里是没有,不过钱倒大把大把的进,你也别怪别人,是你自己偷了清犯了错才到了我这里,有什么想不通的。”

    柔儿喃喃的说:“让我回去好不好?我不想在这里,我讨厌这里!”老鸨说:“哪个女的不想嫁个温情脉脉善解人意风度翩翩的丈夫,哪个女人想在妓院里面卖身?我知道你讨厌这里,但我已经救了你,我就把话说到明处,我做生意也不容易,上下都要打点,你给我赚足了一千两银子,我就放你走。今天已经有三十两了,不过以后可没这个运气,这里的客人,一般也就是一两二两的出手,大多也就是几百钱而已,谁让我这里不是成都府的满香楼,来往的没几个有钱人呢,你还是烧香拜佛让客人快点来找你吧,不然,我让做老了也还不起。”

    柔儿感到泪水疯狂的涌了出来,老鸨哼了一声,说:“你要是觉得做不下去,就把他想成你破你身子那个人,那一定是个英俊潇洒的男人,也就是他害了你,老娘没时间和你耗了,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在这里红起来,早点还了你的债。”

    门关了,柔儿痛苦的思绪乱七八糟的纠缠着,刚才被男人侵占的身体从内到外渗透着无尽的疼痛,她想回家,想看到自己的父母,哪怕就是看一眼也好,尽管她知道,相见后是多么的难堪,多么的不敢想象。

    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我吃错药了吗?为什么我见到黑夜公子,这么快就委身于他,这里离李村有多远,我要怎么才能回去?

    疼痛却不麻木的感觉使她陷入痛苦的深渊,泪水流了又干,干了又流,灯火渐渐散尽,白天的时候,光线似乎透不进来,身体还是那么冰凉,思绪还是那么烦乱,心如被刀割。

    不知调怎么熬过了一天,静悄悄的院子里寂静无声,当灯光再次响起的时候,她感到歇斯底里的害怕,门开了,她浑身无力,一个粗鄙丑陋的壮汉蛮横的剥去她身上的衣衫,她欲哭无泪,每一个毛孔都浸透了无穷的痛苦,壮汉骂骂咧咧兴奋异常的折腾了好久,那一晚她感到自己如同木偶一样毫无感觉,琴声箫声随风而来,不知满楼的欢笑,是否传递着真正的快乐,我的无助和悲伤,苦难和挣扎,能够穿过这牢固的墙壁和窗扉,带着我离开吗?

    壮汉沉沉的睡了过去,柔儿无力的躺在他怀里,也懒得挣脱,壮汉鼾声如雷,柔儿无奈的想:我要怎样才能离开这间屋子,爹娘见不到我,不知道是愤怒伤心绝望还是恨我,她们一定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我本来不是一个水性杨花胡作非为的女人,我的梦想是嫁个好人家,替我爹娘争口气,为什么我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我该怎么做?

    天渐渐明朗了,壮汉起床前又狠狠的玩弄了柔儿,柔儿感到浑身疲惫,随时就要晕过去一样,不过壮汉走后,她还是强撑着穿了衣服,吃了送进来的饭。老鸨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笑说:“早这么想不就行了?女人嘛,看开点,别总认为是吃了亏,其实你还是挣了钱,你要是有本事,碰巧来了个喜欢你的,讨你回去做个小妾,比什么都强,对了姑娘,你会什么才艺吗?琴棋书画不拘一样都可以,有了才色,你的价钱才能上去,每年的三月初八,城里都有一场斗艳大会,你要是能胜出,说不定当场就能麻雀变凤凰,被人相中。”

    柔儿没有回答,她根本就不想留在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打算。老鸨在她身后一边走,一边说:“女人啊,就要懂得用自己的资本,别说我没教你,你啊,一定是和梦中情人偷了情,他又不肯带你走,所以没路可走了,其实什么清白什么贞洁都是骗人的狗屁玩艺,男人舒服,女人一样也能舒服,看开点就好了,既来之,则安之,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想不完的事,何必和自己为难,我看你也是知书识礼的人,给妈妈说说,你都会些什么?”

    柔儿想了想,说:“没有指点我练琴,不过诗书,倒是读过不少。”老鸨说:“好,那就诗书,我手上这些丫头,没有一个是中用的,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更别说作诗了,每年都输给一红院,今年我要捧你。”柔儿一怔,饭险些从嘴里喷了出来,老鸨说:“我手上这些丫头大字不识几个,弹琴不会画画不会作诗更不会,要让她们脱衣服容易,让她们琴棋书画可是难上加难了,我看到你就知道你不同,你不但除尘脱俗,还有修养,修养是妓女最大的本钱,因为有修养的女人,很难放下脸来做妓女,其实修养和放浪是女人游刃有余过得幸福自如的资本,只是很多人不懂。”

    柔儿起身来,说:“是不是这样我就可以卖艺不卖身呢?”老鸨说:“卖艺有几个钱?你以为你真是大家闺秀啊,艺是提高价码的资本,卖艺,那是多俗气的事情啊,一家妓院要是以卖艺为主,不关门才怪。好了,你好好整理一下,如果想学弹琴,我也可以找个琴师来教教你。”

    老鸨走了以后,柔儿的心又有些乱了起来,如果自己能在斗艳大会上有所表现,是不是真的可以被权贵看中,哪怕就是当个小妾,也是荣华富贵。说不定还能遇到一个风情脉脉的潇洒公子,志趣相投,帮我脱离苦海。一时想多了,不免黯然伤神,到现在我还幻想神仙伴侣的生活,传奇话本里面的故事哪能当真,黑夜公子是如同故事里的男子一样潇洒风流,引人入胜,可是我现在如此狼狈,如此可怜,难道不是拜他所赐!

    不多时来了两个丫头,帮着柔儿梳妆打扮,柔儿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感觉一下子似乎有些变了,以前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女孩,还可以做梦,可以撒娇,可以自由自在的幻想,而现在,高挽的发髻上钗饰闪耀,紧锁的双眉画痕浓烈,唇赤如血,脸颊涂玉,她都不知道镜中的自己是不是自己了。

    梳妆完毕,老鸨给她找来一个干瘦的老头,说是琴师,柔儿坐在琴台前面,抚琴是她当年梦幻中的情景之一,她请不起琴师,也买不起琴,但是如今琴就在面前,却没了那份想象中的闲情逸致,琴弦的声音嘈嘈切切,琴师手把手的教着她,她脑子里糊里糊涂的,学了一个上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学了什么。

    老头很气愤的说:“到底是妓女,怎么都教不会,算了算了,老朽也不想靠这个挣钱了,你还是另请高明。”柔儿抬头看着老头走了,几个涂脂抹粉的女人晃动着身躯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红衣女子用扇子遮着嘴,卖弄风骚一样的对着柔儿说:“你以为你真的是荷花啊,出污泥而不染,清纯脱俗,什么都会,我告诉你,你也就是年轻了点而已,小玉,你看她这样子,说得好听点就是狐狸精,说得不好听,就是个大骚货。”

    一个绿衣女子笑说:“哪能和小红姐你比呢,谁不知道小红姐才是嫣红楼最大的头牌,妈妈也真是的,要去争什么花魁,妓女嘛,有人睡才是本份,难道还让我们像那些街头卖艺的人一样,做那种抛头露面的低俗事情?”

    小红哈哈大笑起来,另一个女子翠云也笑说:“是啊,谁不知道我们小红姐一天陪十个男人,银子钱哐啷哐啷的往口袋里掉呢!”

    老鸨走了进来,指着几个人说:“几个贱人,你们懂什么,这叫资本,她要是得了花魁,陪一个男人抵得上你陪一百个男人了,没见识的东西,还不快去休息,晚上又打瞌睡,得罪了客人,我看你们银子钱兴里哐啷的往外面掉!”几个女子笑着离开了,声音放浪而粗大,柔儿感觉脑子要炸了一样。

    老鸨上前说:“你要是学会弹琴,就不用像她们这样靠卖身挣钱了,你想想,等你成了花魁,大家都抢着要你,你可以择木而栖,不用像她们一样阿猫也陪,阿狗也睡,就算不被别人看上,被那些大家公子带去游山玩水,琴棋书画,缠绵悱恻,胜过在这里陪这些粗鲁的男人,一天一两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