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1bu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北宋红颜之胭脂 > 第180章
    柔儿闭上双眼,说:“我知道到了你这里,我就出不去了,我还能怎么办呢?”老鸨说:“等你成了花魁,你就知道妈妈的话不错了,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钱而已,你妈妈我也不容易,没有男人养我,那我就让全天下的男人来养我了。好了好了,你好好休息,别想了,明天我再给你请个琴师来,对了,你肯定喜欢清俊的小生,赶明我给你找个书生来,给他五钱银子一天,他肯定乐得屁颠屁颠的。”说着大笑而去。

    第三回:弦丝又寄此生梦唯君不解她人心

    到了晚上,老鸨带着她来到大厅见客,老鸨对着很多人说着柔儿,说她是如何的知书识理,如何的清纯脱俗,说得柔儿都想站出来否定了,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带着柔儿来到房间,这次似乎不再那么风狂雨骤,或者柔儿已经彻底的麻木了,居然睡了很久,直到男人再次把她弄醒,深陷在他肥硕的身体里,柔儿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模糊,感觉是那么的沉重而凝固,近乎浑浑噩噩、昏昏欲睡。

    醒来的时候,中年人正在穿衣服,柔儿看着他离开,这才起身来,一会儿老鸨开门进来,堆着笑脸说:“客人很满意,说下次还会来,柔儿,你可真是上手快,不用教,谁让你长得这么惹人怜爱呢,不是处子胜似处子,真是好样的,妈妈我遇到了你,真是捡了个金元宝,床上床下,样样精通,吹箫弹琴,作诗弄画没得说,我就知道今年我时来运转,一定会打败一红院,红遍成都府!”

    柔儿看着老鸨激动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感觉她的心情居然是快乐而兴奋的,她无法领略,她也无心领略。

    前来教琴的是个瘦小的书生,书生教她认弦,只是指着琴弦介绍,没有手把手的教,教了一阵,柔儿抬头说:“我还是不太懂,你带着我练一下吧。”书生愤然而起,恨恨的说:“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能来,已经放下了脸,你还要我碰你肮脏的身体,我是读书人,不是嫖客,也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不屑碰你的手,我不要这五百钱了。”说着捧琴就要离开。柔儿起身说:“你站住,你以为我想卖身,我想在这里呆着?就像你不得不来教琴一样,我也不得不在这里,你那么高傲那么自负,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你不能,你连你自己的生活都安排不好,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高傲。”

    书生冷笑一声,柔儿继续说:“你走吧,不管谁教我,对我都一样,只不过拿不到钱,对你可不一样。”书生大步离开,柔儿心里一怔,她不知道刚才自己是出于气愤还是痛苦才说出这样一番话,她也希望自己如同书生一样潇洒的离开,头也不回,然而她不能,她出去就将受到阻拦。

    老鸨上楼来笑说:“我想到了一个主意,不就是弹琴吗?你在上面弹,做个样子就行了,我在后面安排人帮你弹,这样你还可以专心的把姿势摆好,越娇艳越好,要说摆姿势,我可是行家,不出三天,我就把你弄得千娇百媚千姿百态让人过目不忘。”

    柔儿捻着琴弦,缓缓说:“今天是三月初几了?”老鸨说:“三月初三,没几天了。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一定让你改头换面,巧夺天仙。”说着来到柔儿身后,捉着她的双手,说:“这手一定要柔软,就像你的名字一样,纤细无骨最好,弹琴的时候气度一定要悠闲,高雅,就像世外高人一样,让人看到你就想到月宫仙子,可望而不可及,琴声只不过是一个背景,他们关注的惊叹的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明白吗?你的模样是没得说,就是要注重气质,气质,你妈妈我最高贵最动人的就是气质,来,我还是先教你走路吧。”说着拉着柔儿起来,教着她摆腰,一边在前面摆着,一边说:“女人的腰摆好了,姿色就能平添几分,这是金玉良言,女人坐着的时候,男人盯着她们的脸,走路的时候,那就得盯着腰了。”柔儿很难走成那个样子,在后面尴尬艰难的学了一阵子,仍然不得要领。

    正走着,小红和翠玉走了进来,小红笑说:“妈妈,你看柔儿走得,多难看,这哪像个妓女,根本就是个要嫁人的小媳妇嘛,怎么下得脸,上得床呢,男人来看我们是看乐子玩开心的,不是来装高雅选老婆的,她这扭扭捏捏的样子,我看着都头疼,你看我们走得多正点,多风骚啊。”

    老鸨扬着手上的手绢,说:“你懂什么,去去去,就你那气质,做来做去还不就是这个样子,还不快去。”

    柔儿跟着学了一阵,不知道为什么,扭动腰肢间似乎有种放肆的轻盈,在那轻佻随意的动作中,她似乎感到了沉沦的快乐,放肆的自由,和无拘无束的快感。

    没有传说中温柔缠绵的公子,一切只不过是一如既往的暴雨般袭击,虽然曾经受过,却更加痛恨,夜半醒来,她悄然下床,看着窗外的明月,想着如何才能离开这里,她一个弱质女流,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身在何处,如何才能离开,家在哪里尚且不能得知,更何况如今还在这重重危楼的深锁之中。

    男人从身后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如同剥开花瓣一样只留下娇滴滴的花蕊,在眼中颤抖欲哭,男人的兴奋与冲动在夜色中上升到了极点,柔儿手足无措,茫然的承受如同露染繁花,点点滴落,如伊人泪。

    平明天外几点雨,楼台谁处落寞风?凭栏独望是惆怅,不知东西南北中。

    老鸨笑盈盈的在后面说:“柔儿,你真是有本事,客人对你越来越喜欢了,我看你要是真的得了花魁,说不定还真能嫁个豪门公子,就算是做个小的,也能有一辈子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妈妈的栽培啊,来,我们练吧。”

    轻随舞步绕罗衣,半敛蛾眉翩然飞。颜色纵有十分好,珠泪更惹两行垂。几曾夜半惊梦后,一宿无因漫伤心。只有飞蛾长相伴,共看珠泪到天明。

    转眼到了初八,一大早老鸨就张罗着小红翠玉等人收拾东西,坐上马车,十几个女人风风火火的往成都府赶去,这是柔儿第一次出门,掀开帘子看着外面渐渐后退的草木,柔儿感觉自己如同风中的杨柳一般,软弱无依,随风摆动。

    小红嘲笑说:“你没出过门吗?一会别见不得世面,吓得直打哆嗦,我告诉你,晚上前来的,有数千人之多呢。”老鸨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小红冷冷的说:“妈妈别自以为是了,人家一红院每次拿到花魁,靠的是银子,我也没见她们的姐妹有多出众,你就是舍不得打点,就像妓女舍不得卖身一样,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我跟着你都觉得憋气。”老鸨呸了一口,说:“你懂什么,咱们妓女这行也有行规,比赛那是公平公正,绝不作假,好了好了,和你说你也不懂,要让你做首诗出来,那一定是吓死一堆人。”

    小红说:“那是他们不懂欣赏,我做的诗,那是写实的,直来直去,一点都不矫揉造作,是难得的佳品,尤其是我们妓女行的代表,可以说是巅峰之作。”老鸨骂道:“不要脸的下流胚子,你也不看看你的嘴脸,什么‘生个脸蛋让你摸,生个洞洞让你戳。郎有三寸金银棒,妾用身做安乐窝。’连淫诗都算不上,还娶个名字叫着‘淑女吟’。”小红不屑的说:“那是她题目出错了,谁想妓女比试,不是‘淫荡’的淫,偏是‘吟诗作画’的吟,是他们的错,淑女,我要是个淑女,能去参加比赛吗?好了,妈妈,你放心,这次,我一定写个好的,淑女嘛,就是乱搞的时候不收钱就是了,我明白的。”

    老鸨恨恨的说:“出来了就检点些,别没个样子。”柔儿感到有些困倦,放下帘子来,靠着车壁昏昏沉沉的睡了一阵,到了中午,老鸨招呼大家到小镇的酒楼吃了些东西,便继续赶路,直到夜色初上之时,方才到了成都府。但见千里平川,万丈高墙,巍峨入云,令人感叹。

    一群女子唏嘘不已,径直来到斗艳大会,只见妖女红艳,珠钗云集,公子王孙,来去频频,火焰涨天,灯笼如结,十里长会,来者过千。

    老鸨安排了她们在楼上住下,自己去外面忙碌,过了一阵,方才回来,带着一群女子来到回廊上,指着中间的高台说:“到时候你们就是上去比试,我都教过你们了,上去步子走好看点,每个人要跳一段舞……”小红说:“跳舞,当妓女不会跳舞还混个屁啊。”老鸨恨了她一眼,说:“别插嘴,今年是一个一个的上去比试,人在台上候着,比完结束,先是跳舞,然后是弹琴,弹琴倒是无所谓,我已经安排了人在台后帮你们弹,你们要做的就是做个样子,千万不要弹出声音就行了;最不能帮你们的是作诗,题目是现场抽的,你们要照着高雅的写,什么梅兰菊松都可以写,就是不能写水性杨花,听到没有。”

    小红翠玉等人都说听到了,老鸨带着她们到前面一一登记,领着一行人到了台上,放眼看去,楼上地上,人群如拥,五颜六色的女子左顾右盼,神采飞扬,娇笑连连,眉传风情,眼送秋波,缓舞丝带,半解罗衫,搔首弄姿,缠绵不绝。

    柔儿茫然的看着四周,没有看到一个梦中的多情俊俏公子,只有一群富商官宦人物,一个老太婆念着名字,叫到的就出来随着曲子翩然起舞,然后是弹琴作诗,有跳得轻盈如雪的,有跳得乱七八糟的,琴声也是有美妙动听者,有呕哑嘈杂者,诗词更是良莠不齐,乱七八糟居多。不过不管怎样,下面掌声雷动,花瓣乱飞,场面时时高潮,人群纷纷涌起。

    小红比柔儿先上去,只见她一边跳舞,一边缓解衣衫,轻露笑容,舞到一半,衣衫几近全无,下面欢声如雷,小红更加兴奋起来,满场飞吻,秋波频频,得意洋洋,楼上楼下,欢声一片,场内场外,热情高涨;待到弹琴之时,小红也不忘左顾右盼,假捻弦,轻晃身,如痴如醉,恍若行房,惹得下面一帮人尖叫频频,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