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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之间应该已经没什么好谈了吧?”

    “的确是没什么好谈的,说穿了,我来见你只不过是基于礼貌跟你打声招呼罢了,你也不用太紧张。我想趁这段空档重游故地,以后也不可能再跟你见面。”她唇边噙着抹似水柔笑。

    “哦!看来妳是信心十足了?如果用钱可以达到目的,我也可以一反原则抬高价格,那妳也没戏唱了。”他不得不补充一句。

    “那你就错了,钱只是一种诱因,如果加上美色,那就更万无一失啰!除非那位设计师是个gay,否则我看何总裁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说完她便拿起纸巾拭了拭唇,“谢谢你的招待,告辞。”

    “妳!”

    何骏还想说什么,她已站起身对他点点头,踩着迷人的步伐翩然离去。

    他握起拳朝桌上一击,在商场上打滚了这么多年,他从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没想到那个才入行两年、还乳臭未干的小女人,竟敢挑衅他!

    好,他一定要让她明白,她这么做绝对是愚蠢的!

    “杰瑞,我们当真居于下风吗?”一回到公司,何骏便打了通越洋电话给杰瑞,将他从美梦中吵醒。

    “总裁!您……您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我听不懂呀!”他明明还在跟周公下棋呢!怎么总裁也插了一脚?

    “我是说那款车壳的所有权。”何骏没好气地又重复一次。

    “哦!您是指这个呀!”杰瑞叹口气,“谁知道“菲士霸”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j的确有意卖给他们。”

    “该死!”他重重一咆。

    “总裁,我已经很卖力了,真的对不住。”如果可以,杰瑞真想跪在他面前哭诉他自己付出了多少,天天早出晚归,连睡觉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现在这时间别人正高鼾好眠,他却才刚躺下呀!

    这还不算什么,没想到才刚睡着,又被总裁催命符似的电话铃声给吓醒了。

    “算了,我想凭你要对付那个女人,真的太难了一点。”

    “哪个女人?”杰瑞一头雾水。

    “没事。”何骏挂上电话,眸子重重瞇起。

    他不甘心呀!怎能让一个小女人玩弄在指掌之间,他非得要扳回一城不可,让那女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蠢事!

    跟着,他又打了通内线电话给外头的助理,“帮我查查“菲士霸”的公关经理这几天是在哪一间饭店下榻。”

    “是的总裁,您稍等一下。”

    助理立刻经由相关管道找到了答案,“总裁,是在“凯西饭店”。”

    “我要房间号码。”

    “是的……是6089号。”他又看了看资料。

    “把电话转给梁秘书。”何骏五只手指轮流轻敲着桌面。

    “是。”不久之后秘书便接起电话,“喂?我是梁秘书。”

    “梁秘书,将我晚上与明天的约会、行程全部取消,我有私人的事要处理。”他看着行程表上复杂的约会。

    “可是……有几项行程是很重要的。”梁秘书很震惊地表示。

    “那就改期吧!”

    “嗯……好吧!等改期确定我再通知您。”虽然不解,但总裁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照办。

    “行,就这样吧!”何骏挂了电话后又看看表,眼看下班时间就快到了,他便立刻起身,穿上外套走出办公室。

    第九章

    湘吟站在养父母的墓前,对他们深深一鞠躬。

    在美国这两年来,她从没忘了他们,也一直很思念他们,每每遇到工作上的挫折或心情低落时,都会情不自禁地梦见他们。

    尽管他们只是养父母,可对她的爱从来只多不少,一直以来她都当他们是自己亲生父母,是完全无可取代的。

    这也是她不愿意让别人喊她“湘吟”的原因,因为湘吟是属于爸爸、妈妈的,是那个单纯、可爱、做事直接又粗线条的女孩;而现在她是angel,会计较、会耍心机,已完全变了个模样,她极度痛恨现在的自己。

    “爸、妈,我觉得我实在不适合商场的生活,爷爷又逼我嫁给我不爱的男人,让我好痛苦。我再怎么对人生没信心,也不会出卖自己的下半辈子,所以我打算这次返回美国把一切处理好之后,就回台湾定居,回到最初的湘吟,永远陪伴着你们。”低首默念着自己的想法后,她再看了墓碑上的相片一眼,才落寞地走下山去。

    这一路上无人同行,她可以静静地想着一些事……尤其是他,那个至今仍在她心底深驻的男人。

    搭了计程车回到下榻的饭店,来到房间外拿出钥匙正打算开门,她突觉身后有一道不寻常的气流,猛一回头,竟看见何骏正在走廊的另一边,笑望着她。

    她心底一慌,正想推门而入,却让他捷足先登地挤了进去。

    “不请我坐?”何骏问道。

    湘吟瞪着他,一双柳眉轻轻扬起,“要进来就进来,何不用光明正大的方式,干嘛鬼鬼祟祟的?”

    “哦!那是我小看妳了,本以为妳不会这么大方。”他对她的恶劣态度视而不见,主动地坐进一张沙发椅上。

    她暗吸了口气,着实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儿,让她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想喝什么?冰箱有啤酒和饮料。”

    “那就一罐啤酒吧!”他目光看向她的牛仔喇叭裤,发觉裤缘下方沾了许多泥渍,“妳去哪儿了?”

    她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去看我爸妈。”说到这,她突然转首问道:“查出你妹妹的下落了吗?”

    “还没,不过我已经不恨妳养母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为什么?”她想知道原因。

    “因为我已经查出来了,虽然妳养母的确是我妹妹的保母,但我妹妹的失踪却与她无关。不……应该说她是救我妹妹的恩人。”他以拳头抵在眉心,嗓音转为深沉。

    “我不懂。”

    “调查了好些年,终于找到了当时的一位目击者,他说当年妳养母带着我妹妹在公园玩耍,一名女子趁妳养母回头捡起我妹妹丢出的皮球时将她给抱走了。”

    何骏抬头望着她,“妳母亲发现后,拔腿直追,却下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跌入一旁水池,头部撞到池畔,就此得了暂时性失忆症。”

    “什么?!那后来呢?”她激动地站起。

    何骏突然笑了,“知道吗?这样才像原来的妳。”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快说!”她咬着下唇。

    “当她醒过来以后,竟忘了这一段过往,也就是单单忘了她带过我妹妹的这段往事。后来我去拜访过那位医生,那位老医生还记得那件事,他说妳养母极可能是因为责任感与压力所致,潜意识里一直不愿想起我妹妹是在她手中被人抱走的事实。”

    “既是如此,我爸应该知道呀!可是他--”

    “在那之前妳父母为了某事大吵了一架,妳母亲负气离家,才来我家帮佣带孩子,才不过一个星期就出了事,妳父亲自然不知情了。”何骏望着她,“所以……这几年我错怪了人。”

    “我妈她……天……”湘吟不禁潜然落泪,随即抬手用力抹去。

    他坐到她身边,从口袋掏出一条手帕递给她。

    湘吟拿过来拭了下眼角,却依旧冷淡地说了声,“谢谢。”

    “我们就非得装得这么生疏吗?”他瞇起眼看着她,“难道妳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有过什么关系?”她深吸口气,“不要故意把自己说得跟我很亲密似的,我可是快要结婚的女人了,很多话请你自重,别乱说。”

    “自重!妳是什么意思?”

    何骏倾身向前,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如果不是当初我不要,妳早就是我的了,不要把自己说得这么高尚。”

    “你想做什么?”她用力抽回手。

    “别装了,这两年来我想妳有些地方确实是变了,对男人应该更熟悉了吧?”何骏勾起唇,戏谑地对住她圆瞠的眼。

    “那又怎样?就算我熟悉他们,也不想熟悉你。”湘吟强忍住亟欲夺眶而出的泪水,重重吸了口气。

    “要不要试试看?试过后才知道妳到底想不想熟悉我。”他邪肆地将她拉近自己,热唇抵上她惊愕微启的嘴。

    “你不要……啊!”湘吟赫然被他推倒在一旁的软床上。

    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语气带刺,无情地鞭笞着她的心,“难道妳还是处女?呵,就算妳说是,我还不相信呢!”

    “我没说我是。”她抬起下颚,不驯地说。

    “哦!那就好,我也不喜欢玩处女,那太麻烦了。”他笑得诡魅,并动手解着她的钮扣。

    她浑身僵住,却不想泄漏自己的惊慌,只能视而不见地盯住他的眼。

    “妳这是什么眼神?”他抿唇一笑。

    “好,那就让我瞧瞧你的本事,可有上谦、强尼、邦达他们厉害?”她突然推开他的手,放肆地主动解着自己身上的束缚。

    “强尼、邦达又是谁?”他用力勾住她的下巴。

    “我在美国的朋友。”她媚眼轻抛向他。

    “妳……够淫荡!”他邪肆一笑。

    “跟你的风流相比,还差得远呢!”湘吟将自己身上的衬衫解开,里头仅着了件淡蓝色的性感胸罩。

    “连胸罩的选择都和两年前不一样了!”他嗤笑。

    “那是当然,性感睡衣更是不可少。”她媚浪地瞟了他一眼。

    “那太好了,既然妳这么野,我们就来好好玩一场吧!”他拉起她的内衣,热唇开始撩拨着她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