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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bu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且珍行 > 15 谁言一子输满盘
    夜深人定在古代指的是亥时也就是九点以后

    打分的各位大大貌似一定要超过5字的说否则可怜的弦得到的将是负分

    所以咬着手指红着脸小小声拜托下打分要超过5个字哦

    思月猜错了呵呵女主不是万能的或者男主太强不过可以说女主输了又没输男主赢了也没赢

    多谢大家支持!!^^揭秘啦!!哈哈哈

    这章终于完了主角终于都出场了趴下和燕昔一样补眠去了^_^夜深人定后,雨势逐渐小了下来,流芡湖四周皆被水气雾茫笼罩着,连远方的群峰也呈现一片墨洒似的幽黑朦胧。

    一辆简易马车停在离流芡湖十里处的山道上,牵马的是一中年汉子,颇有些威武气势,不像寻常马夫。一旁不远处,披着粉色披风的女子发丝湿粘在一处,却仍不顾细细雨丝未断,站在车外,不住向流芡湖方张望。

    “郑小姐,你别太担心了,但凡有燕神医在,几时出过岔子?”中年汉子好心劝道,自己心中其实也着急得很,大小姐要在自己这儿出了事儿,那可怎么向堡住交待阿。

    “我知道,可这次……”这次不同以往啊!对手是夕影门那个嗜血残忍之极的门派啊!万一…不!不能有万一!

    “你放心吧,我们都会平安无事,买不了更赔不上。”

    燕昔,你一定会办到的对吗?

    铭烟双手合十,低头闭目,喃喃祷告:“愿苍天庇佑……”

    “这是你第一次求神吧?”清朗之声传来,铭烟猛地睁眼,雪色身影翩然走近,怀中还抱着一娇小的少女。

    “燕…燕昔!?”不安期盼的太久,以至铭烟佳人一时有些不敢信自己的美目了。

    “呵呵。”清雅的俊颜沾着一颗颗晶亮的雨珠,几屡秀发散乱的贴着额头,薄纱外袍包裹着怀中少女,雪缎衣衫已湿了一大半。怎么看,都有些狼狈。可那恣漫的笑意依旧,配上炫澈若寒星的眼眸,自成一派飞扬洒脱的潇洒。

    “别看啦。”在发怔的人眼前挥挥手,笑谑道:“我有手,有脚,有影子,不是幻象,也不是鬼魂,喂……”话未说完被人狠狠地抱住,感到扑进怀中的身躯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微俯身,将下颚支于香肩上,抚慰道:“好了,没事了。呵,有什么进马车再说吧,我今晚已累坏了,可抱不动两个人阿。”

    铭烟这才惊醒般的后退一步,看着毫无知觉的铃儿,急问道:“她…她怎么了?”

    “被人下了禁制。”燕昔眸一沉,出言略带冷意,抱着铃儿直向马车走去,铭烟忐忑的跟于其后。

    “燕神医。”中年汉子朝燕昔施礼致意道,他见人来时已套妥马匹,此刻立时便能驾车而去。

    “嗯,胡叔是你啊,近来还好?”燕昔边问候着,边上了车,将铃儿安置厢内,执袖轻轻擦去其脸上的水迹。

    “好,好,大小姐和神医你都没事就最好。”姓胡的中年汉子笑呵呵道,待铭烟也上车坐妥,即驾马飞驰而去。

    “燕昔…铃儿她……究竟怎么了?”颠簸的马车上,铭烟佳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据说未避免她再三动鬼心思开溜,不肯乖乖等我去接,而用内力封了其周身要穴,沉迷无知,就如活死人一般。”燕昔口气好似漫不经心,手却紧紧握成拳,眸光幽寒。

    “什么!?”铭烟震骇的大声道。引得帘外驾车的胡叔出声询顾,才低下音来,小声道:“这…这种事也能办到吗?那现在怎么是好?!”

    “等到了客栈,寻间安静的屋子,我用金针渡穴,应能替她解开。”

    “那就好。”铭烟轻吁口气道,未注意燕昔忧心忡忡之态。

    望着车外绵绵细雨,燕昔心中忧思不断。听其音,观其形,那人年纪定到不了三十,可城府、功力竟都已如此深不可测。虽则有了约定,怕也只能护得了一时,他...绝不是善罢甘休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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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主。”一灰袍侍卫,走入阁内,在镂雕彩扇屏前垂手抱拳肃立。

    屏后,釉色青润的瓷炉中升起袅袅轻烟,迷迭香气随之溢出。方形白松木制的几案上摆着近乎布满子的棋盘,黑白交错,似是平分秋色,一时间辨不出输赢。脸戴面具男子坐在案旁的圆凳上,手把玩着琉璃盒中的棋子。

    “都好了?”许久,男子才稍离自己的思绪,开口问道。

    “是,被神医临走时,不小心碰到的机关,都已重赴原位。”侍卫谨言道。

    “呵,不小心……”男子玩味咀嚼着属下的字眼,笑得令其心在体内上下奔腾,唯恐自己说错了话。却见门主宽袖一挥,笑意未减,道:“你下去吧,让其余人也歇了,今日都忙活了一天了。”

    灰袍侍卫边应声退下,心里边纳闷,门主和那姓燕的神医一局定胜负,不少人都听到了。众人退出后只有门主和他两人在阁内下了一个半时辰的棋,呃……或许随影也在,不过他在不在都一样。总之,大伙看到那神医完好无损的,悠然带着叫铃…什么的小丫头走,都是一惊!难…难道门主输了不成?

    临走前那人还踩错了步子,动了机关,搞得舫内人仰马翻,他倒提气纵身到了对岸。这会儿要向门主禀报了,都推委着,以防自己成了主子情绪不佳下的炮灰。谁让自己是头呢,只得来了。可刚刚门主的心情似乎很好啊,居然还说出了大家辛苦了这种话,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信!那么…是门主赢了?可又……唉,侍卫晃晃头,不该管的不管,睡觉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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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儿,她?”铭烟见燕昔终于步出房门,急忙上前问道。

    “没事,再过半个多时辰就能醒了。”燕昔擦擦额上的汗水,喘着气道。耗费了至少四成内力才完全解开,那人……

    “呼,这就好。”铭烟佳人终可完全定下心了,见燕昔一脸疲倦,到了杯浓茶,扶她坐下,小心探问道:“今夜,情形究竟如何?”

    燕昔正举杯的手一顿,摇头轻叹一声,惹得铭烟佳人焦灼万分的紧紧盯着她,她却慢条斯理的咽下口茶,润润喉咙,才道了一字:“险。”

    “燕昔!”铭烟佳人微笑着替其捏肩捶背,俨然体贴入微之姿,却是切着齿从缝中吐出其名来。

    “嗯。”燕昔置若罔闻,闭目靠在椅背上,享受非常的样子。

    铭烟佳人见状,眯起眼,手下狠狠一捶,令燕大神医呼痛,委屈的瞅她,她还以怒瞪,拖把椅子挨着燕昔坐下,道:“说!到底怎么回事。真是夕影门?”见其点头,眼一转,惊道:“那和你见面的是...那个?”

    “我有幸得到了目前江湖最神秘,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夕影门门主大人的青睐。”燕昔凉凉自嘲道。

    “他叫你去做什么?还是……”铭烟凑近逼视她,“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做了什么?”

    “咳。”燕昔轻咳下,无辜道:“怎会?我这人从不做多余事的。只是不忍心那‘天殒第一美人’香消玉殒,替她治病罢了。”

    “就这样?”铭烟有点不信。

    “当然。”不过治的是心病,治法也较奇特就是了。

    “那个门主既然盯上你了,怎会这么容易让你全身而退?”

    “容易!?”燕昔高声呼道,瞪大眼表示自己的不满,“我可是心计费尽还摆脱不得,最后……”

    不顾铭烟的磨牙声,再抿口茶,狡黠笑道:“最后一局定胜负。”

    “一局定胜负?”铭烟佳人不解道。

    “就是对弈一局。”燕昔放下杯子,悠悠道。

    “你精通棋艺吗?”铭烟疑惑的打量她,“咱们从小认识,我怎么不记得你学过下棋?”

    “下棋讲的是天赋。”燕昔好心提点道。

    “这么说你赢了?”真气人,从小学什么都快,居然连下棋都能无师自通!

    “那个……”燕昔有些心虚的支吾道:“其实我输了。”

    “什么!?”铭烟佳人惊吼道。

    “呵呵,是真的……”输一子,那人...确为此生首遇之强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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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寂静,无人的阁内男子手轻抚过棋般,忽然开口幽幽道:“随影,你出来吧。”

    音落,一黑袍,绑着深蓝腰带的青年,如精灵幻化般悄然无息的现身于男子身后,沉默不语,只是一双与腰带同色的,如海水般深蓝的眸瞳静静望着他。

    “呵呵,虽则你明明时时在我身侧,可还真想说声许久不见了呢。”男子轻笑,语带调侃。

    “主子今天似乎玩得高兴。”低沉的嗓音,无谓的语调,再激动人心的事,仿佛只要由他来说都不会有一丝情感。

    “嗯,确实是从未有过的愉悦阿。”男子微笑道,欣长的食指点点几案另一侧,随影会意,掬一礼,绕至与其对坐。

    男子始终低头看着棋盘,待其坐定后,开口问道:“你觉得燕昔如何?”

    随影蓝眸掠过精芒,犹如大海波涛涌动,冷冷道:“危险。”

    危险吗?盘上白子看似散漫无章,却锋芒暗藏,就如执棋者一样,燕昔……我还是小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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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的棋路阿……”

    “怎样?”铭烟佳人看着一脸沉思的燕昔。

    “三个字,快,准,狠!”燕昔嘴角噙着一抹复杂的笑,秀目微合,一手卷着散落下来的乌发,另一手有节奏的叩着桌面。突得,拉发的手一紧,敲桌声亦是一顿,缓缓启唇,补道:“尤其是狠。”

    那人只为不以和棋收场,竟不惜自毁一片黑棋打破僵局,这等决绝,这份自傲,还有……这般狠心,着实可怕,令人生畏阿……

    “听着不像在说棋,倒像是在谈武功招式。”唉,自己从小就不懂这些,会的也就武功了。

    “呵呵,武功吗?”燕昔呢喃道,那人武功固然高深,却依旧比不上他的心来的难测阿。

    但凡一心求胜者,举手间必会多加斟酌,而心有大志,或者说野心的人,如齐斐智就必得行事谨慎小心。那人却气焰张扬至此,每下一步皆不犹豫分毫,自己已是随性之人,可亦不如他一般,就像…就像是……无论是输还是赢,甚至无论结果为何,都不在意,一切对他而言不过是场游戏,一场无须顾忌任何后果的游戏……

    狠心决绝,又不计后果,像这样的人…这么一个人……是否无弱点可循,无机可乘?那自己这次脱身是否有一半是因了他的玩兴?哼!竟敢将自己做玩具!

    “你...怎么了?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狰狞呢。”铭烟好奇的上去摸摸她的脸,这家伙骗尽世人的表相下,玩心顽性有多恶劣自己是清楚,可几时显过山露过水来着?能把她逼到这份上,夕影门门主果非常人!这也是当然的,否则怎会要……

    “啊!”随着一声惊呼,铭烟手下也不觉用力。

    一阵剧痛袭来,燕昔赶忙挥开魔掌,揉揉自己受伤的脸颊。今个儿怎的人人都欲置自己伤残?

    “燕昔!”

    “干吗?”燕昔没好气道,先一捶,后一拧,还是在自己身心俱疲之时,圣人也要生气了!

    “哎呀,不是阿。你刚才不是说与那鬼门主定约,输了得留一物吗?那……”铭烟上下仔细瞧个遍,没少什么啊?“你没履约?”这人做得出,只是那门主能容她耍赖吗?

    “别瞎猜,我可没毁约。”燕昔横了铭烟佳人一眼,她这人品德没这么差好吗!以前那些不过是不拘泥世俗,免得作茧自缚罢了。

    “哦?”铭烟狐疑的再次瞅她,托腮端详了会儿,仍是一无所获,赔笑问道:“你究竟少了……不,是留下了什么呀?”

    “如此明显,亏我们相处了这么些年,你竟看不出?”燕昔故作惊讶道,一副讳莫如深之态,“我留下之物就是……”

    “到底何物?”铭烟的笑脸也快撑不住了。

    “就是……”燕昔笑着指向耳际,悠哉道:“一缕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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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医之棋看似不按章法,随性所至,实则自成一格,令人防不胜防阿。”

    “呵呵,门主过誉。倒是门主隐讳至深,虚虚实实让人不知如何事从为好。”

    “可惜神医防多攻少。”

    “唉,谁让在下素不是主动惹事生非之人呢。不过以守为要,未必不能攻其不备。”

    “以攻为守岂非更好,无需随他人而动。”

    “门主果是性喜操控全局之人。”

    “神医你就要输了。”

    “未必。”落下一子。

    “好,当真出其不意啊,神医想将这棋局转为和?”

    “门主当记无论胜负皆是一局而定,即使和棋也不得纠缠。”

    “呵,怕不能如神医所愿了。”

    “唉,门主弃废子当真毫无犹疑,在下佩服阿。”

    “无用之物本不该留,神医胜负已定。”

    “一子错满盘皆输吗?”

    “非也,神医是败在心不够狠。不然今夜我亦无机缘得见神医,不是吗?”

    “呵呵,也许这就是在下与门主最大的不同。燕昔自认绝非心慈手软的良善之人,但不会如门主一般,将这世上人人皆作掌心之子摆弄、丢弃。”

    “既如此神医便如约而行吧。”

    “好。”

    ......

    之前那一幕似犹在眼前,男子从怀中摸出一小束系着纤细缎带的墨发。呵,结果那人注气于指只割下这缕发来。

    “咳,门主,人之发肤授之父母,自然也算与所约相符,可是?”漫笑温言,明眸青睐,却隐着藏的极深的暗讽与近乎淘气的得意,只是一般人决看不出罢了。

    燕昔,激将之计,原来激得只是‘一局而定,再不纠缠’这个承诺,是胜是负你皆早有脱身之策。早该想到,这约定所护得乃是你身边之人。

    毫不迟疑的提示自己可对齐家堡,何家出手,却为一丫头身赴险地,你果然只顾心有所念之人,其余人对你纵非棋子,也同花草无异吧。

    温尔的神态,优雅翩然的风度,绝尘而立的身姿,机芒锋锐于温婉雅笑下,智谋算计于漠然平和间。分明通达世事,非是无邪之人,那双眼眸偏澈亮的逼人,那笑亦分明雅淡毫无魅惑之态,却又让人移不开目,醒不了神……

    我失算了一步,可你又何尝不是,最终输的仍然会是你……

    “门主。”随影见主子久不发声,只出神地瞧着那束发,遂低低唤道。

    “呵呵。”男子依旧未移目,轻笑出声,兴意盎然道:“随影,我找到能添趣增彩的东西了呢,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聊了。”

    一个约定就能摆脱我了吗?呵,以你之智,想来也不会如此认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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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所谓得‘一局而定’是你一开始就故意设计的了?”真想看看这人心是否当真比常人多了一窍。“不过,既然你早有脱身之策,为何还非要下这盘棋不可呢?”直接割缕下来不就行了?

    对铭烟佳人的疑问,燕昔有些无奈地低落道:“唉,以那门主的心性这次若不让他争回一气,即使我能脱身,也将麻烦不断阿。”但没料到他也并不在意胜败,只欲一逞玩兴,如此今后怕是……

    “再则。”语调一变,皱眉抚着参差不齐的断发处,无限忧伤的叹道:“人之发肤授之父母,一样皆不能有伤啊。”

    铭烟佳人翻翻眼,忽略后面那句嘻笑,问道:“可万一你赢了呢?”那岂非火上浇油。

    “呵,他若真连盘棋都赢不了我……”燕昔懒懒地打个哈欠道:“那就真要好好掂量掂量是否该与我为敌。”当然,那是以正常人合理思量而言,至于那人嘛…难说……

    “好了,我瞧你也折腾了一宿,确实倦了,早些歇息吧。”铭烟佳人在好奇心得以满足后,温柔关怀道。

    燕昔一脸感激的点头,临走前留下句,“铃儿差不多快醒了,你在这儿照看着点,别睡死了。”然后不再理会身后佳人气恼与否,出门回房去了。谁让她是‘男子’呢?总不能与她们睡于一处。

    何况,自己是真的累了,从未有的疲困......切须安稳得睡会儿,如此,等明日再醒时,她依然是那飞扬洒脱,玩世无忌的燕昔神医。才有力气去应付将会发生的一切,还有...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