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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bu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且珍行 > 16 流水溯徊亦有源
    夕影门和兰残阳的关系是外界瞎猜得阿!至于他们有没有关系以后会说的敬请留意后文哈哈哈^^

    togandharvas:啊!太感谢了!低级错误阿>_夏季的帝都被油绿所覆,四处弥漫着浓郁的花草树木的芬芳气息。巍伟辉煌的皇宫更显得一片生意昂然。宫殿的金黄瓦已被几场大雨冲洗的亮白,杨柳随风徭役,松柏枝叶繁密。大殿外的巨石阶梯两旁,卫士们昂挺著魁梧身躯,手中握着笔直的尖矛。

    “暄儿,你回来了?”九龙金座上,头戴金冠,身披黄袍的华贵男子开言带着已成习性的威严之气,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却藏着精光,然明明才过不惑之年,两鬓已然花白了。

    “父皇。儿臣回来了。”二皇子祁洛暄此时一身金线银丝,盘领,窄袖朝服,更显尊不可及,贵不可攀。

    “嗯,暄儿,你这次做得不错,易雨竹,易郡主成了我皇室中人,再嫁于右相之子,由你亲自主婚,此…咳……此恩此情,将…将来…咳….咳……皆可为你所用。”龙座上之人边说,边不断咳着,一旁内侍不见慌色,熟练地将备好的药茶奉上,显是其病已久。

    “父皇,您的病又重了吗?”祁洛暄愁眉担忧道。“太医们怎么说,还有那……”

    话未完,被曦帝挥手示意打断,“朕这病如何,自己清楚哪些早没用了,暄儿,这世上病能治,命却难医啊。”

    “父皇……”

    “好了,好了。这次你离开颇久彬儿,想你得很,先去见见他吧。”曦帝嘴角微翘,只是帝王之势使然难见慈态。

    祁洛暄似是还欲说什么,却又欲语且休,沉思着行礼告退。

    “二皇兄!”

    一声高喊打破了御花园的宁静,亦惊醒了低头沉步在花岩石径上的祁洛暄。

    “五皇弟。”祁洛暄微笑着拍拍奔跑至起身前,约十三岁左右男孩的肩,“唔,近来似又高了不少。”

    “我不是孩子了!”五皇子祁洛彬瞪着与他有六分相似的脸,强调道:“我快十四了!二哥十四时已开始学习政事了,不是吗?”

    “噢。”祁洛暄了解的颔首,欣慰道:“五弟也想学政事替父皇分忧?”

    “才不要。”祁洛彬惊恐的仿佛听到世上最可怕之事,摆摆手,很干脆的拒绝,“有你这个人人称赞的贤德皇子在就行了,我就免了吧。”

    “五弟,你逐年长大亦不可成日玩闹。”祁洛暄摆出兄长架势,正色道。

    “是不是那季赫又说我什么不是了?”五皇子眯眼,怀疑道。

    祁洛暄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唯一的同胞弟弟,无奈摇首道:“我刚回宫便去觐见父皇,还未来得及与季侍统领相叙,他如何能说你什么。如此做贼心虚,倒要问你在我离宫时又作了何事,才是吧。”

    “呃……”祁洛彬心虚的别开眼,偏在这时只听一声,“五皇子!”令他瞠大眼,着急丢了句,“别说见到我了。”就飞一般的溜了。

    祁洛暄瞧着自己五弟以倍于来时的速度离去,心中感叹,无论如何轻功总是长进了,唉……

    “二殿下。”季统领寻五皇子而来,未料见到祁洛暄,急忙站定行礼。

    “季统领。”祁洛暄示意其免礼,闲散着步问道:“季统领跟随我父皇多年可知父皇这病的由来?这些年药石俱备,怎的愈发沉重了呢?”

    季赫跟与其后,闻言微鄂,二皇子平昔为人周密沉着,怎会突然问起皇上的病因?再见其满面愁色,原是忧心陛下康健。唉,这等仁孝不愧是皇后所出,“殿下,陛下之症乃昔时战场所受,只因伤势过重,伤及本原,故而留下病根。”

    “嗯,母后在时也是这么说的。只是……”如此下去的话,父皇恐怕……

    “殿下如今勤于政事,替皇上分劳,已是克尽孝道,陛下吉人自有天向定会无恙。”季赫自知曦帝病势沉重,也只得劝慰道。

    “但愿如此。”燕昔若在也许会有法子吧,也不知他现在何处?虽则离源自会在江湖中留意,可他行踪向是难测……

    唉…月下之约,有待何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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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鼽!”正与铭烟在酒楼进餐的燕昔忽然打了个喷嚏。

    铭烟佳人停箸瞄她一眼,调侃道:“该不会有谁在想你吧?比如某个你亲口许下什么约的。”

    是谁说‘缘起缘灭皆是镜花水月,执着无益’的?真想不到她居然会给别人承诺,可算是破天荒头一回了呢!虽则期限不定,也够让人震惊的了。

    “噢。”燕昔颔首,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这几日喷嚏不断,原来是有人在念我呀。不过我想应是暝夜吧,他知晓了铃儿的事,自是要常常挂念着我们么。”还敢提,分明是那夜淋雨受了寒,又内力大耗,还被逼着陪面前这人说了半宿的话,才会受凉的!

    “你!”铭烟佳人酡腮微红,她又故意提那冰块!

    “呵呵。”燕昔不掩逗弄之意,戏笑道:“呀,看来这酒楼的招牌桂花酒果然不错,咱们铭烟佳人千杯不醉,都醺红了双颊啊。”执酒向其敬一杯,“又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呢?”

    铭烟佳人狠狠瞪着眼前笑意悠然之人,忽而亦开眉笑眼道:“呵,我酒量虽好,怎的也曾醉过几场。可你这随性贯了的人,饮酒却从不至酣时,是怕喝太多会失了神,迷了志吗?”亦举杯,饮下一口,细品其中滋味,“究竟何时你才愿一醉呢?”

    “醉?”燕昔斜睨杯中,郁郁桂花香气,诱人入迷,她却放下了酒盏,“铭烟该知,我不喜过于沉迷一物,包括酒。”

    “亦包括人?”铭烟挑眉,无奈轻喟道:“前一刻还举杯共欢,转身便能毫不留恋的潇洒离去,其实你才是真正的无情之人。”

    “无情?”燕昔伸出根手指,摇了摇,满不在意道:“我不过是不愿痴情罢了。呵,无情太寂寥,痴情亦伤苦,二者皆非我愿。”

    “那你之所愿却又为何?”

    “就是……”燕昔突止住了话,朝酒楼外望了眼,道:“胡叔和铃儿回来了。”

    “嗯,这丫头经过这次教训倒是乖了不少,一路上再没闹腾过。”铭烟眺向逐渐走近的橘红身影道。

    “铃儿她如此,其实是内疚我为她深陷险地。”唉,又何以见得不是自己连累了她呢?

    铭烟若有所思地缓缓点头,“铃儿自幼虽天真些,可心地极善又重情义,想来那冰块当年也是为此,才让你将那事瞒着她吧。否则这些年她必定一直心存愧意,无法像如今这般无忧少虑。”

    “不错,难得他们兄妹都一般情义深重。”

    “燕哥哥!铭烟姐姐!”

    听到脆声远远叫唤,燕昔与铭烟对视一笑,起身走向蹦跳而来的橘衫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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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樱宫乃是帝王寝宫,传言当年曦帝在皇后故世后,亲取此名以表怀念之意。从此,不再招寝独眠于此。

    明黄色的幔帐迤地,随风飘荡,夜阑人静,忆樱宫内,曦帝却未入睡,而是端坐在宫内紫檀宝座上。乍一眼,以为仅他一人,唯借着烛火微茫才可隐约见另一人影,揖立于宝座前。

    “燕昔?暄儿这些日子与他接触颇多吗?”比起白日,此时曦帝出言更沉了几分,全然帝王之威。

    “是。”宝座前的人答道,许是因紫巾蒙面之故,声音显得有些闷,“燕昔素有神医之名,二皇子与其结交应是为了陛下早日安康。”

    曦帝宽慰的赞同道:“不错,暄儿向来致孝,季赫也曾禀过,其今日询问了朕的病因。那他最终未请燕昔前来医治寡人,定是难全心信任此人之故。”

    “二皇子他一贯处事谨慎,思虑周全,为人又不骄不躁,实是难能可贵。”

    “最难得的是他能处处以大局出发,明白江山社稷才是最为首要之物。”曦帝口气似称赞,却又含着不容置疑的坚硬。

    “陛下放心,二皇子必不负陛下所望。”

    “恩,可惜彬儿他……唉,不提也罢。对了,四家近来可有什么异动?”

    “周亲王依旧未离封地,易王府都在为易郡主婚事忙碌,楚家自楚老亲王过世,现任的少王爷一直有些拉拢各方势力之举,至于□□……”

    “如何?”曦帝声微高,眼眸一亮,问道。

    答言之音愈发滞闷,“□□最近似乎惹上了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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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木漆彩顶梁下,站着一绫罗正向坐蟒袍,要系镶翡翠玉带,宽眉长目,肤色偏白的中年冠发男子,从这双层曲廊眺望远处庭院。

    “王爷。”

    “秦管事,世子还未回来吗?”闻声,秦亲王回身询问青褂绸衫的年已将至五旬的管事。

    “禀王爷还没有,不过世子已传信说不日将达。”管事毕恭毕敬道。

    “不日将达?哼!”秦王爷不屑轻哼,“他若有心岂有到不了的,只是故意给这府中一些人时间闹腾,好让自己回来后,能玩得更尽兴罢了。”

    “世子他……”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清楚?”平冷的语调,无一丝情感,“平昔他爱怎么玩,我不管。可这次的事牵扯到了不少江湖中的世家门派,一旦处理不妥会令我们□□的声誉,势力都受到影响,我是万不能容的。”

    听出自家王爷话到后面有些阴狠之意,秦管事忙开口替小主子分解道:“王爷,世子平日玩兴是重了些,可办事干练,待人接物无不谦和有礼,又不失贵气风范,除了…呃……总之,这次的事应不能怪世子,多半是……”话至一半,思及些事非自己一下人、内臣能说,便低首噤声,不再多言。

    “我知道,我的几个儿子中就属他最聪敏,可整日心不用在正处。唉,晞儿死得早,否则他到更沉稳持重些。”叹息声不似丧子之痛,倒像是掌柜的在惋惜能干活计辞工一般。“如今剩下的,也就他和晔儿了。”

    “还有晖公子。”管事忍不住提醒道,其实除了晞公子,还有晗公子,暌公子两位亦早夭了。只因去的早,又不出色,王爷竟连提都不提了,更别提几位郡主小姐……

    “黄口小儿能有何用,不提也罢!你去封信催催,告诉他三日内我定要见到他!”毋庸置疑的厉声道。

    管事只得喏喏应声,告退回屋赶信去了。

    一旁石山后,亦有个身影乘机鬼祟蹿离。秦亲王瞥了眼假山方位,冷笑一声,未移半步,仍举目望向远处绿荫繁茂的林院。那里栽有上百棵樱树,可惜花期已过,如雪般温柔纯洁的飞樱早在花开最盛时,就已飘零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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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信上到底说了什么?”铭烟从燕昔身后伸长脖子,凑过来,想看清刚由小灰(一只草鸮的名字)传来的笺中所写为何。

    “秋枫堡遇上麻烦了。”

    “什么麻烦!?”铭烟大急,一把抢过信笺,一目十行的仓促读完,抬首对燕昔道:“秋枫堡名下大片田地遭毁,牲畜死伤整计,甚至还有不少人卧病将死!?这……”

    “还不单是秋枫堡,其他不少名门世家都有所损伤,甚至连些寻常百姓亦被波及,只是其中属秋枫堡状况最为严重罢了。”燕昔愁眉沉吟道:“说是像被毒害,还牵扯上了□□,这事……不易善了阿……”

    “□□?”铭烟愁眉蹙额道,四亲王之首?“你对那秦亲王府之事了解多少?”

    “秦亲王府么?”燕昔思道:“秦亲王出生氏族,与当今天子乃为姻亲,昔时共征天下。曾立功无数,却在大势将定时,因……因当年魔君兰残阳出卖军情而与老楚亲王一起被困,损失惨重,秦家之势也因此大弱。定朝后受封亲王,还算太平,却在皇后薨后,又娶诸多名门望族之女,实有扩展势力之嫌阿。”

    “可我听说那秦亲王之所以纳众多妻妾,是因恐子嗣单薄?”铭烟忆起了不少与之有关的传闻,“听说秦亲王在皇后还活着的时候,就已娶了一妻二妾,共有四子两女。长子为正妻所生,聪明伶俐的很,可惜十岁多时骑马摔死了,还有小妾生的三子不久也病死了。后来,再娶得几个女人都是名门望族的小姐,当时他已是亲王,即使不是正室也算不得下嫁,可共生的二子二女中,也有一子一女早夭。如今秦亲王膝下只余三子三女。”

    “不错,现今的秦世子就是已去秦亲王元配仅剩之子。”燕昔颔首道。

    “哎?秦亲王现在的王妃不是他的元配吗?”铭烟诧异道。没听说秦王妃去世的消息阿?

    “嗯,那位夫人去的早,是立朝后不久的事。那时天下刚定百废待兴,所以丧嫁一律从简,知道的人自然不多了。”记得当时曦帝还特许周亲王风光大葬发妻呢,呵,但是呢……

    铭烟没留心面前人神色有异,只奇怪自己何必去管别人的家事呢?他娶三千佳丽也罢,从一而终也好,和自己何干?重要的是......“喂,你觉得暝夜他是否会有极大的麻烦?”

    “不好说,信上寥寥数语,也不知情形究竟怎样?”燕昔缓过神来,声平气静道:“我们在此多思亦是无用,不如快些赶路吧。”

    “嗯。”铭烟应和道,突得眼眯向燕昔,“等会我回屋叫醒铃儿,咱们就走。只是今后不能频频停留午睡了。”

    “呵呵,我不是体恤铃儿曾被下禁制要多多休息,以便调养嘛。”唉,以后要披星戴月的赶路,再不能惬意得小休片刻了。“对了,一会这信上的事,别让胡叔、铃儿知晓。”

    “胡叔也不行?”铃儿就罢了,可胡叔乃秋枫堡分堂的堂主,连他都瞒着,不合适吧?

    “你认为他知道后,能不被铃儿套出话来?”燕昔横她一眼,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此类事,怎不吸取教训!

    “也是,就按你说的,可怎么对他们说要日夜赶路的缘由呢?”铭烟苦思着说法。

    日夜赶路?燕昔抽搐一下,无奈认命道:“只说是暝夜忧心铃儿之事,故要尽快赶至秋枫堡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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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妃。”一束发前翠玉银冠,弯钩鼻,貌偏峻严的绣鹤绸衫少年,掀起锻帘,入得内屋。

    头戴金丝宝树髻,插着翠鸟凤羽钗,肩披镂金窄褂,身穿五彩绣裙的美妇,原侧躺于棉榻上闭目养神,见少年面带不郁之色,支身坐起,屏退屋内丫环,嬷嬷们,柔声道:“晔儿,怎么了?何事忧扰?”

    秦晔一步上前,有些焦灼道:“母妃,他要回来了。”

    “他?”王妃有些困惑地打量着秦晔,猛然惊觉道:“你是说世子要回来了?”

    “世子?!”秦晔的表情遽然恶起,怨懑道:“我也不过比他晚生了半年,凭何他便为世子!就因他是那个心肠恶毒的女人所生,是嫡子?!那个女人又怎配为正室,王妃了?当初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她了!她根本……”

    “晔儿!”秦王妃厉声喝止他越来越过的言辞,见其满脸不忿,无奈摇了摇头,牵过他一只手来包在自己双手中,缓了口气,道:“晔儿,无论她曾做了什么,死者已矣,就别提了。何况世子是王爷亲立的,又无过错……”

    “哼,无过错!?”秦晔抽回手,激愤地来回在屋中踱步,“他根本整一个纨绔子弟,吃喝嫖赌,哪样未沾?醉酒曾至五日未醒,巨赌曾输十万白银,平日里一掷千金的奢侈就不说了,他的风流韵事早已满城皆晓!这样的人怎当得世子,又如何能在将来执掌□□?”

    秦王妃未答,只是不禁愁肠百结。晔儿,他是醉酒五日于听风亭,却留风雅之名;他是巨赌曾输十万白银,可最终让曾赢他的黎城首富屺远航倾家荡产,一文不名;他是平日里一掷千金,但因此收拢了多少人心;他是风流韵事不断,也只得句年少轻狂,公子多情。

    可你到今日还看不透,他从不简单,若是能对付得了他的话,那自己……自己早就……

    忆起当年,秦王妃的手战栗着慢慢握成拳,软弱又刚强,矛盾着共存一体。

    “母妃?”秦晔久候不见其开言,停下步子,走至她眼前唤道。

    “晔儿,你……唉……”王妃踯躅了半饷,欷歔道:“你还是别主动招惹他为妙。”

    “别主动招惹?这么说连你也不帮我了?”秦晔这时倒像孩子似得,抓着她的手摇晃起来,见她为难无奈之态,不由心炙道:“姨娘!你忘了娘就是被那个恶毒女人害死的吗?”

    ‘姨娘’二字令秦王妃一颤,当年自己嫁进秦家虽是父母之命,可亦是为了守护姐姐的遗子。入府后发现姐姐的死别有蹊跷,竟是当年元配夫人所为。为了替姐姐报仇,更为了使她和晔儿今后的日子无需担惊受怕,所以自己动手……

    那女人满嘴血污,死不瞑目的模样,就此挥之不去,午夜梦回数次惊醒。自己因此有了熏浓浓的安神香,方入睡的习惯。可王爷见到这一幕的那刻,只扫了一眼,淡淡吩咐人准备后事就走了。别说深究死因,甚至不曾回头再望一眼,一眼都无……从那时起终于真切的明白,自己枕边之人确然无心。

    还有秦昕,那似笑非笑,似讽非讽的目光,与那刺眼的艳红交融,犹如鬼魅。那时才十二岁啊,却仿佛已看透了一切,但这并非最使人心惊的。最骇人的是从头至尾,他都未对自己露过一点恨意,若不是心计至深,便是对其母当真无一丝舐犊亲情,无心无情,就如他父亲……

    “晔儿,你绝不能主动去犯他。”秦王妃一字一字的郑重道,这样你才能平安活在这世上。

    “我……”秦晔支吾着,似有些心怯。

    “你该不会已然做了什么吧?”王妃惊道。

    “没…没有。”

    “真的?”

    “当然。”

    “那就好,你去吧,我有些乏了。”

    秦王妃获其保证后,宁神重卧回榻上,直至秦晔躬身退出,都未留意他闪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