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过来咳咳今明两天弦会努力更完这章然后就要准备去学校了所以到时就不能每天更新了之前也说过的下学期弦读大四事情爆多写毕业论文又要考公务员所以.......
唔周末可以更个一章吧应该可以的平时就只有到时再看了争取多更点大家多多体谅阿呵呵^_^
睡了明天更完这章阿
看了泡泡的留言不好意思地多更了点福城临边境之地,是故秋虽初至,这儿却已树树秋声,山山寒色,梧桐叶黄,花草凝露,现出清冷之意。
在这萧凉之际,城内却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大小官员忙得不亦乐乎,驿站,客店等已人满为患,最热闹的还是城中琦山上,皇家别宫‘望德宫’。大批仆役宫人在此清扫整理,添置了诸多金银器皿,玛瑙古玩,又特意寻来了名厨,备下歌姬舞娘,待宴上赏观。
‘望德宫’内,二皇子祁洛暄,五皇子祁洛彬一早便到了。楚家二爷带着两位郡主也已抵达,易世子随后而至,唯有秦世子与周亲王独女迟迟不见人影。
“秦世子竟亲自去接那周郡主。”焚精贵香料的厢房内,小峨嘀咕道:“也听说周秦两府有什么交情,那周郡主据闻性格孤僻古怪的紧,秦世子他……”
“小峨。”楚暮荷面无表情,淡淡喝止她,“背后休言人是非,怎连这简单训理亦不记得?外头那些蜚短流长,即使听了也该做不知,如何还搬弄到我跟前来了?”
“小峨知错,再不敢了。”贴身婢女立即惶恐到,早知小姐不喜是非,可自个儿…亦是为她忧心阿。
“小峨你的心中所忧我皆知,只是……”楚暮荷颦眉,幽幽道:“只是他与我…怕是落花流水,无缘方好,真付痴心伤之更重,痛之愈深……”
那灰褐眼眸,自己望不到底,徒陷漩涡,那蝉翼薄唇,常高雅抿着,自己却难知唇中言之真意……这样的自己,又如何令他动心?就连出生亦是低微,又如何与他匹配?如何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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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余山顶凉亭中,粉衣佳人不停灌酒。长发松捆,仍带水迹的白衫少年入内,不发一语,拿起桌上酒盅,斟满了,与她对坐而饮。
酒过三巡,粉衣佳人瞟他数眼后,终伸手拦住了酒盅。
“你再喝便醉了。”
“呵,无妨,今夜就让我陪佳人一醉吧。”白衫少年嬉笑道。
“醉?”酒气早熏红了双颊,笑露媚态,却含苦意,“燕昔,我今日才知,你说得不错,‘醉’果是会伤着人的。呵呵,多年痴情今个儿大梦终醒,真要好好干一杯!”语至后来,显是带着酒意。
“铭烟。”燕昔嘘吁,你若肯醒何必再醉?“我已告知暝夜真情……”
“怎么?你突然变傻了不成?我和他的事从来与你无关……便是真见了什么,我之心他若明若懂,何来误会?即使不信我,总该问一声的,他但凡有一丝半毫在意我,定会问一句的,而不是…不是……”
“我明白的铭烟……”鼓足勇气表明爱意,却只得这么个结果,任谁也受不住,可……
“铭烟你…接着有何打算?”暝夜他…唉……
“燕昔我不瞒你,这些年我已经追累了,等怕了,如今只想暂离这些纷纷扰扰。”
“那…你预备去哪儿?”
“我欲回玄机谷一趟。”好久未见师父,从未料有一天自己竟会想念她呢。
回玄机谷?燕昔瞪大眼,那两个老怪物,好不容易摆脱了,铭烟竟要回去?情伤当真厉害,竟使人神志都不清了……
“你呢?”
“老样子。”
唔,回府祭奠周夫人么?
“那我们就此道别吧,我走了,你不用喝了。”铭烟起身边离凉亭,边道:“你啊,还是等有了能和你共醉之人再喝佳酿至酣时吧。”
她…她竟还有心思揶揄自己!
燕昔抽搐了下,不知怎么得突然想起,去豫庄前秦昕对自己耳语,“对我而言,若有一物不能得之,便势必毁之,可神医这般有趣倒叫人为难了呢。”思及此,不由后悔适才为何不痛下杀手!
罢了,秋至雁归时。自己亦暂离这繁乱尘嚣吧,娘的忌日也近了……
......
算来自那以后已半月了,不知铭烟,暝夜他们可好?铃儿和离源又……
“郡主,福城已至,再有一刻便可达‘望德宫’了。”车外箫吟之声令栖雁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望德宫’将至了么?偏首,眺眼九霄环佩琴,现在可非分神之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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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秦世子,周郡主已到。”一侍卫进内殿拱手禀道。
“哈,这下全到齐了!”祁洛彬兴高采烈道。
无暇后悔把这个弟弟带来,祁洛暄示意离木同去正殿迎两位新到的贵客,祁洛彬自是理所当然的跟随其后。
“秦世子,周郡主。”福城知州上前行礼,“由下官陪两位前去正殿,二皇子,五皇子已在那儿恭候。”
两人对看一眼,秦昕谦让其先行,贵雅倜傥。
栖雁颔首以谢,行不露足,淑仪礼端。
走至正殿金漆大门前,栖雁步子微顿。
“可即使如此,即使事实真相,神医亲口所言,皆未错。我依然还是坚信神医绝非狠心之人,昨日之事,定有出神医预料之处。”
“记得燕神医特别爱竹,在下有意选一临竹之处,与神医促膝长谈。可这毕竟是易王府内,实不该喧宾夺主。东梁城西面有一竹斋,今晚酉时宣某欲在此处设宴,燕神医可愿赏脸前往?”
“如此在下必备美酒佳肴,恭候神医大驾。”
那满是真诚的黑眸跳入脑海,栖雁竟不觉有些情怯了。
自己第一次换女装本是有意向秦昕挑衅,故此无甚感觉,可…宣偌或说是祁洛暄,却始终是自己欺瞒以待,即便是这回,怕依旧仍是不免要算计于他……
栖雁的迟疑看在秦昕眼中,便似怀羞,嘴角掠过抹冷笑,眸瞳幽深,若有极黑暗之魔物挣扎欲出,却又在霎时敛去,难觅丝毫。
深吸一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栖雁遂与秦昕迈进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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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祁洛暄端坐主位,垂眸而思,秦亲王世子秦昕么?其实二人成年后几乎未再见过,可想起年幼时,他看自己的眼神,心中就没得不舒坦起来。也许世上真有人,生来便难为友……
那周郡主不知,又是怎样的人呢?外头那些流言他是不愿信的,若她…她真成了那样…自己岂非有负母后所托?纵是无奈,愧疚之情总是难免。
侧座在旁的祁洛彬圆溜溜的眼珠转啊转,灵敏地觉出今日将有好戏上演。
离木肃立在后,注视正门处,不久见一紫袍青年,与一银衫少女由知州领入。
两人入内,引得众人皆移目相看。
青年男子肤色胜雪,薄唇似扬未扬,似有惑魅,使人不敢多看一眼,怕就此沉沦。
银衫少女眉若远黛,星眸凝水波光粼粼,清绝脱俗,使人移不开目,偏又近之不得。
两人本一般灼灼华芒,明明绚亮,可正上方三人……
离木瞪大眼满是惊骇,难以为信地盯着栖雁。
祁洛彬瞥眼自己近乎神色恍惚,迷离不定的兄长,转目饶有兴味地打量,使其兄目难移,神思茫的周家郡主。
祁洛暄怔怔地看着栖雁,脑中只余一片空白,不知该想些什么,有何事需虑,只晓一事…燕昔…竟是女子!
“秦昕见过二殿下,五殿下。”
“周栖雁见过二位殿下。”
两人行礼之音唤回祁洛暄神志,最后望了眼栖雁,扫过秦昕,未遗漏其唇际几难察觉的嘲讽。收回目光,他依然还是气度尊宏的天殒二皇子。
“两位远道而来辛苦了,钨启来使还需四日方至。”微笑与对易,楚两府世子,郡主并无不同,“别苑,厢房已然备下,委屈两位暂居。”
“二殿下客气了。”不约而共的同声答言,话落,皆微愣,接着,一勾唇,一懊恼。
祁洛暄浅浅一笑,黑眸穿梭二人,更见深沉。
“这位就是栖雁郡主么?”祁洛彬开口打破僵局,“嘻嘻,和传言一点都不一样呢。”眼骨碌一转,五皇子无限天真道:“栖雁郡主,我看你和我皇兄好生相配,不如就作我皇嫂可好?”
此言一出,气氛比先时还诡异,殿内比方才更静默无声。
才觉自己带小弟来也非坏事的祁洛暄,恨不能立时将其扔回!可双眼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栖雁,欲知她如何作答。
秦昕目不斜视毫不在意样,袖中手却拢紧。
栖雁感知祁洛暄殷殷注目,此情此景脸不禁有些发烫,好个五皇子!偏首朝其悠笑道:“二皇子人中龙凤,栖雁怎高攀的上?”
“可我着实喜欢栖雁郡主呢。”
“唉,难得五皇子这般厚爱栖雁亦不好一直推却,也罢,即如此我便嫁于五皇子吧。”栖雁一派坦然道。
殿中人无不一阵寒栗,这位郡主也太……
离木只觉自己再次跌进噩梦,祁洛暄莞尔又失落,秦昕竟浮现抹真心笑意,只是…一闪即过。
五皇子祁洛彬脸涨得通红,磨牙撑起笑,道:“呵呵,我之前是说笑的。”
五皇子说笑哪有不笑得?于是殿内之人皆万分配合的笑了开来,使从来只让别人局促不安的祁洛彬,一张脸由红变紫,再转红,煞是好看。
这场会晤便在欢声笑语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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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月下怜竹,可是在物伤其类?
难怪她隐透着若有若无的寂寥,可因自幼丧母?
为其悲愁而伤,感其孤苦而痛,这…这又可是动心?
难怪…难怪自己…对她总感不同,萦绕于心,即使回宫后故意不思,亦…散之不去……
原是…自己动了心……
祁洛暄指按冰弦,曲调本为深沉和雅,却偶现杂音如珠落玉盘似是雀跃,时而又带惆怅之意。
情之一物,或丝毫不触,但若动了心后方欲逃开,便犹如在泥沼挣扎,只会愈陷愈深,再难自拔……
纵然祁洛暄思虑周全,睿智持稳,但…情动时,又怎由己身?
那夜他弹玉壶冰琴直至日旦,琴声几转,显是抚琴者心绪纷乱。
那夜有人聆听夜曲不知该叹该嘘,终将所有微动情感压下,手随意划过案上环佩古琴,‘叮’一声轻响,却未能远传即消。人径自闭目而寝,琴独置无音,屋内只余寂静。
那夜有人在窗前,凭着深厚内息听了一夜的琴,含笑神情却始终带着冷凝,嘲讽,及难解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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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沾露,枝叶役凉,紫袍男子步履轻雅的漫步于树荫下,呼吸着初晨清新的气息。
“秦世子。”娟秀少女迤迤而来,后跟着一娇巧婢女。
“暮荷郡主。”秦昕回身见礼,“上次诗会一别,已一年过半,郡主益发明艳照人了。”
“世子缪赞。”楚暮荷含羞垂首,不敢直视那已在心中多时之容。
观其娇羞之态,秦昕暗思,这位楚三郡主谦和温顺,虽非正室所出,却比有才女之名的暮莞郡主实要通晓世事的多,可惜…仍然免不了小女儿矫情……
“唉,难得五皇子这般厚爱栖雁亦不好一直推却,也罢,即如此我便嫁于五皇子吧。”
她就…可,也未免太……不经意又想起栖雁,即使换回女装依不掩那份飒然洒脱……
“……道既不同,又何须多做叨唠?”
道不同?哼!秦昕暗暗冷嗤,自己又何时肯让道而行过?道既不同,便是碎石移山,重辟出条路来又有何不可?
楚暮荷虽非聪明绝顶,可心思细腻。秦昕虽与自己谈笑,但眸色数变,岂会是因自己?纵使早知无果,心中苦楚…依旧难免……
秦昕智谋无双,此刻却看不出,近在眼前秀美少女笑颜温词后的酸楚,唯因心…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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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栖雁郡主,这么巧也来此散步么。”
翠林环绕,松间泉流,日华初照,水雾泛光,祁洛暄一夜未眠,便早早梳洗,踏青闲游,未料竟远望见栖雁正朝此走来,银纱月袍,长发松挽,云衩斜插,几疑为仙。
“二殿下。”栖雁翩然行礼,礼仪周全,又不失傲然气度。
若是可以,祁洛暄极愿让她见自己时再无须多礼,可如此怕反令其为难尴尬,故而只得作罢。
“栖雁郡主,你…呃…其实我……”平日能款款而谈,此刻却词贫句乏。好容易二人共处,又是别后多时方见,应有不少话要一叙,但偏不知从何说起,如何开口。
唉,这祁洛暄果然君子如玉,若换作秦昕定然早已冷嘲热讽上了,岂会像他自个儿无措起来。
“栖雁之前……望殿下勿怪。”
“怎会?出门在外多有不便,郡主行之无奈,我自是明白。”得知其真实身份迷茫过后只余喜悦,岂会气恼于她。对了!
“既提旧事,郡主可还记得曾欠下一约?”
那一约如何不记得,只是……
“殿下指的可是月下之约?”
“郡主记得便好,那…我看今夜月色必佳,履约可好?”
黑眸中又闪现与那时一般的真诚期待,甚至比那日更浓更深,如何能拒?
月下之约是自己亲口许下,何理可拒?
何况…许多事…总该谈个明白……不该留之‘琴’,留之不得!
“也好。”栖雁笑答。
闻言,玉雕华面,绽出日辉灿颜,温暖和煦,耀人眼眸。
可暖人心扉的笑容,却使栖雁心头忧思郁结愈沉。
本无伤人意,实难由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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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二皇子和…那位小姐是……”小峨踮脚眺望,喃喃自语,哇,从这么远看上去那小姐全身像泛着银光一样,好美哦!
另两人却早已看到金衣俊贵身形,与银衫飘逸倩影所成的如画美景。
紫袍飞扬,秦昕慵懒笑道:“那位便是周亲王府的栖雁郡主。”修为深,目清耳敏,他似能闻窃窃欢语,似可见眉语目笑。
顺着他目光望向二人的楚暮荷,听见那近乎摄魄的语调,不禁偏首瞥向他,灰褐色眸底深处仿有火烧,将整个眸子照得炫亮。心中一紧,再次移目眺至银衫少女,周亲王府的栖雁郡主么?原来……
“暮荷出来不少时辰了,恐兄长挂心,这就先行回去了。”抬首,第一回直直瞧着俊美面容,掩下酸苦,微抿嘴,极浅的一笑,“秦世子想必还有事,无需相送。”这回可否…确然心死……
秦昕客套表示与护送之,见其坚决,亦不勉强,独自留下,待望至栖雁先行离去,眸不见底,飞身而下。
金衣俊贵男子慢行于林,愉悦之情尚未褪尽,却又陷沉思,她愿赴月下之约,可神情却分明有异,她…她心……
“二皇子。”
悠扬之声使祁洛暄回头,见来人不由惊异。
“秦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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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城近来或是来的贵人多了,连着带来了贵气,城内荒地上几间普通茅舍,竟被人尽数买了去,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真不知买了有啥用。
“执雪,豫庄之事和中途截杀秦、周两府的事都失败了。那人不出四日便至中原,福城之宴按期而行,一旦……”
此时,普通茅舍中,土黄金衣满脸络腮胡子,腰圆背厚的中年汉子近似训斥地,对着名唤执雪之人皱眉道。
那执雪从头至脚一身着白,脸亦用白巾蒙着看不清相貌,腰系一把纯钢阔剑,拱手却不见敬意,平平道:“秦昕,周栖雁都非简单人物,我甚至怀疑夕影门会不会与之有关。”
夕影门?“你是说真的夕影门?”中年汉子大惊道:“怎会这么巧?”
“巧?若目的相仿也称不得巧,福城之宴开了,他们也未必得尝所愿。别忘了,周栖雁和他们可是有仇的。”
“哼!黄毛小子当年之事你才知多少,若真说有仇……”突噤音,稍顿又厉声道:“你只需做好份内的事便可,其它的少管,别忘了你那娇滴滴的姐姐!”
执雪闻言,目漾若冰寒芒,似雪神光,却低头遮住,唯恭谨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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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你回来了。”
“嗯。”栖雁四处瞟了瞟,这别苑,这厢房,昨日自己到后,来了几个丫环侍从,搬动了不少器皿,更换了许多用具,布置的舒适典雅,不觉繁琐累赘,吩咐之人显是对自己有所了解,方能……
“冰凝。”
“郡主有何吩咐?”郡主终于发现自己这个贴身丫环的好处了?伺候一个根本不需要伺候,甚至常常不见踪影的人,其实是很辛苦的呢!
“将那把琴擦拭干净。”
那把琴?“郡主指的是九霄环佩琴?”
“这儿有第二把琴么?”
“呵呵。”冰凝讪讪笑道:“怎么,郡主你终于打算好好学琴了?就是嘛,哪有人会因为琴比笛子重这种理由,就……”
“好了冰凝,快去擦吧,我今夜等着用。”栖雁摆摆手,不耐烦道。
今夜?“这么点儿时间,你来得及……”哇,那眼神……吞了吞口水,冰凝喏喏道:“我这就去还不成么?”
待冰凝离后,栖雁再也掩不住阵阵忧思,愁绪。
九霄环佩琴是娘以玉壶冰琴所换,这其中深意……
当初自己嫌瑶琴携带不便,故而弃之学笛。二皇子,祁洛暄……是否那时,你我之缘便也已然被弃了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