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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bu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且珍行 > 30 缘深缘浅人莫叹
    咳看到大家对那个“赌注”有点误会一开始就说过的那个‘赌注’其实是不存在的韶之所以和女主打赌其实是顺便的也带点想打击欺负下女主的意思毕竟那时他们都小说女主会一无所有指的就是她会失去最后能依靠的父亲至于周亲王为什么会送走女主以后会说的给点小提示韶这家伙咋就从不起眼的小王子到可以和人家鼎足而立了呢呵呵^_^

    再有几章上部就完了到时弦可能要理理稿因为很多东西写到后来与设想有点不同到时会停个一两周

    不过在那期间会写两篇秋暝夜他们的番外~^_^“若我能保阁下不死,阁下可愿,诺我一事?”

    “……我女儿栖雁也在此阵中,待阵破后,我要你将她平安送至其父身边,但绝不得利用她为人质威胁我夫君,阁下能否办到?”

    “……雁儿便拜托于你了。”

    ......

    任无影慢慢踱回行馆,气韵如月华般清冷高贵的蓝色倩影,似倚风而现。

    兰寒月,若知最后是那般结果,你可还会费尽心机逼我立下毒誓?

    “我今对天盟誓,必护送兰寒月之女栖雁至其父之手,保其无恙,决不乘机扣其为质,否则我之主必断肠而亡。”

    当年…虽不算违誓,可…终究有些不安啊,韶王爷……

    “大人!”蓦得从路旁窜出名武将,便是曾将锦盒交于任无影的那人。

    任无影左顾右盼确定并无他人,走向他,疑惑道:“你怎么在此?”

    脸色蜡黄的武将带着威严的笑笑道:“我一早便在此候着了,对了不知大人与周郡主谈得如何?”

    “谈?”任无影苦笑道:“我无须多言,她已通晓一切,亦已决定一切,再不允我多言。”

    “那么说她是拒绝了?”武将皱眉道:“兰家的冤仇,她自个儿的苦楚,竟当真不在意了吗?”

    在意?片刻前铿铿之言犹在耳际。

    “知道了,又怎样呢?已发生的事,便可重来了?已造成的伤,便可消去了?已逝去的人……”语调微露悲悼,“已逝去的人,便可复生了么?”

    “公道?!我要它做甚?没有它,我过去十多年一样活的自在舒心……”

    摇摇头,任无影瞥了眼武将叹息道:“王爷,这次怕要失算。”

    “哦?”武将拧眉肃穆而思,她果然……“如此,那我们……”

    任无影微笑道:“是麻烦了些,不过别忘了还有楚家。”

    楚家么?可……

    “依眼下情形二皇子似有意娶楚家之女为妃,那……”武将仍是忧心忡忡,时间不多了阿。

    “那也无妨,人性…总是贪婪的。”

    ***********

    亭阁玉阶,着碎花短襦,下系丝绸长裙,轻盈婀娜的娟秀佳人缓缓而行,轻薄的纱罗与长长裙摆拖延身后。

    “小姐……”跟与其后的小峨潸然欲泣之态,有些哽咽得唤她。

    楚暮荷却似未闻,瞧亦未向她瞧上一眼,径自提裙跨入屋内,才用不咸不淡的语气悠道:“小峨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改日我会替你选个好夫婿……”

    “郡主!”小峨立时跪下凄声道:“小峨自小伺候您,您别赶小峨走,刚才的事小峨决不会说出……”

    “小峨!”楚暮荷高声冷道:“刚才?你若要活下去,最好记住刚才我们一直呆在房中,哪儿都没去,更不曾听到什么。”

    “郡主?”小峨惊愕道。

    “唉……”弯腰轻柔扶起她,楚暮荷幽叹道:“天下无不散之席,小峨,你我主仆一场,我定会为你觅个好归宿,你先下去吧。”

    小峨无法,最后用哀求的眼神望了她眼,见其丝毫不为所动,只得退下。

    待其离开,楚暮荷方显悲色,思及半个时辰前无意听到的对话。

    “你说钨启使者有意与我们合作?”

    “是,将军。可如今二皇子他……”

    “哎,就算暮莞当真作了皇子妃,甚至成了皇后又如何,想想秦家!前车有鉴,自家财大势大,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说来,将军是预备答应钨启了?”

    “我来之前已与大哥商议过,全看他们能给出什么条件了……”

    ......

    二哥你们难道看不出二皇子也好,秦世子也罢,甚至那周家郡主都非常人。你们这般贪心不足,妄自尊大,楚家早晚要亡!

    覆巢之下,岂存安卵?

    小峨,你他日便知,我这也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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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玩名器,精瓷玉婉,缎垫绸袱,便是暂住之所,亦妆点得华贵典雅,舒适之极。

    “呵,燕昔就是周栖雁,随影这回你也没料到吧?”此间主人灿笑明媚,万物不敢争辉。

    瞥了眼近来心情似乎格外愉快的秦昕,深蓝眸瞳浮现忧色,抿唇道:“更危险。”

    “更危险?”秦昕笑瞅他,“你似乎很讨厌她呢?是因为兰暮?”

    兰暮的眼眸也是兰的,昔年正因如此才会收养随影,可是时其已将至疯癫,跟与其旁自是饱受折磨。那时他嘴里动不动念叨的也就兰寒月了吧,爱屋及乌,恨屋亦及乌,随影会不喜栖雁也是应该的。

    “不是。”简短有力,无半分犹疑。

    “那是?”秦昕不解。

    咚咚,两声敲门声打断了二人,门外小瞳叫唤道:“公子?”

    随影眨眼间消失无踪,秦昕笑着摇首道:“进来。”呵,随影还真不爱见人,想小瞳明知他在,何须回避?

    “公子。”小瞳进屋,合上门,禀道:“假冒我们夕影门的人有眉目了。”

    “哦?”秦昕笑容中带上几分关注,道:“总算有了?是何许人也?”

    “据幽魄大半年来多方察探,加之仔细检查了上回豫庄冒充我们欺骗晔公子之人的尸首,可大致推测,那群人多半不是中原人。”

    “不是中原人?”托起一枚吊挂于墙上的玉璜,秦昕随问道。

    “是。”小瞳知道往往主子的语气听起来愈漫不经心,侍奉说话就愈要小心,遂谨慎言道:“嗯,他们…极有可能来自钨启。”

    “钨启?”秦昕笑意更浓,只是再不复先前明灿,反有冻死人的冷意,“区区小国,自己纷争未断,就敢找上门来,好,真好。”

    语至尾处,轻柔之极,那枚犹如拳大的玉璜,却应声化为粉末。

    “属下立即在命人细细查来,不放过蛛丝马迹。”知主子动怒,小瞳急忙躬身道。主子什么时候起如此憎恶钨启了?自己怎么一点儿也不知?

    “你明白就好。”秦昕拍拍手中粉尘,微思沉吟,“你可调查一番来此路上的那帮刺客,我怀疑他们与这事有关。”

    确实,那些刺客武功古怪不像是中原的,又极有规矩,不似普通匪类……主子果然英明!

    小瞳佩服地领命道:“是,属下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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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雁郡主。”

    望德宫占地不下千里,内有广厦万间,庭院辽阔,绿荫芳菲,石山溪流,应有尽有。可在如此宽敞之所,却还总能遇上极力回避之人。

    “二殿下?”栖雁回首对上黝黑亮眸,透着点点忧愁,还有…担心?

    “你近来可好?”祁洛暄静静注视着眼前人,洒脱如旧,似无异常,但那抹隐隐散发出得孤寂空茫却更浓了几分,是因为任无影的关系么?那日宴席上便觉出有所不对,原来任无影竟与周夫人之死有关!那么她……

    他在为自己担忧么?是知晓了任无影之事?栖雁释然一笑,“自然是好。”

    “是么?那就好…我……”

    “二皇兄!”祁洛彬大吼着飞奔而来,“离木找你呢,好像有事。”

    “哦?”祁络暄皱眉,对栖雁道:“如此,我先行一步。”

    栖雁微笑道:“二殿下请便。”

    五皇子祁洛彬却没有随他一起离开,在抬头瞪了栖雁许久后,故意带着不屑,粗声粗气道:“我讨厌你.”

    “我知道。”无半丝窘迫,栖雁悠笑道:“彼此彼此。”

    祁洛彬眼瞪得更大,略平了平气道:“可…可我二哥他喜欢你。”

    神情微暗,栖雁轻道:“我…也知道。”

    “你知道?”祁洛彬不忿地高声道:“你知道什么?我二皇兄他以往便是天大的事都应对从容,从来没像最近这么萎靡,这么……”

    “所以呢?”栖雁冷淡地打断,“五殿下想要我怎么做?嫁于二皇子吗?”

    “我二皇兄有什么不好的?”祁洛彬不服道:“你做他的皇妃又不吃亏,若是担心周家也大可不必,我二哥这人重情得很,决不会……”

    “呵,我本来一直觉得五殿下年岁虽小,任性于外,但实则通达世事未必在二皇子之下。”栖雁浅笑睨视他,只是那笑意却未入眼。

    祁洛彬心中一惊,她…她竟看得出自己平日是…假装的?

    “可今日看来,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过故意装出大人样来罢了。”

    此言一出,祁洛彬立时从惊疑变为羞恼,一张小脸通红得皱成一团,“你…你说谁是小孩子?”

    “就是某个自以为是的小鬼了。”

    “你!”祁洛彬气急,平日众人见他无不恭谨,父皇兄长皆宠爱得紧,几时受过这等气来?

    当下真得露出孩子脾气,右拳凝气挥出,却被只柔软的纤手轻易抵住动弹不得,气恼愈重,大叫道:“你快放开本皇子!”

    栖雁四处瞟瞟,唇角上扬,拎着他飞身而起,置于周旁一棵参天古木上,再独自跃下。

    “你……”祁洛彬向下瞅瞅,只觉目眩,距离太高,凭他之能怕难以自行用轻功回到地面。

    “我?”栖雁笑得灿烂,“我不正是按皇子您的吩咐‘放开’您了么?”

    “……”祁洛彬气竭。

    “呵,怎样?认个错,我便放你下来?”

    “哼!”

    “唉……”栖雁不再逗弄他,正色叹道:“其实你亦该想得明白,无论我喜不喜欢你皇兄,我们都无甚结果,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日后两相生厌,苦苦纠缠,倒不如现在了断,无需有朝一日去学那秋风,徒悲画扇。”

    话完,见其已无了适才暴躁,陷入深思,提足拔地,临空旋身,将之带回。一回地上,祁洛彬立马推开抱着他的栖雁,脸上血色更深,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飞速跑开。

    看着人影消失处被卷起的尘烟,再抬头瞄瞄古木高枝,栖雁喃喃自语道:“唔,轻功已有此造诣,怎会自己下不来呢?”

    “呵,欺负小孩子还有理了,羞是不羞?”娇媚之声伴着蔷薇芬香飘来,粉衣佳人从天而降。

    栖雁微显讶异,却不掩惊喜之色,“铭烟你怎会来此?”

    “自是来看看燕昔女装是何模样的了。”盼了十多年,总算等到这家伙肯穿女装,怎能不来瞧瞧?

    凤眸不停地来回打量栖雁,突地伸手捏住雪玉双颊,“哼!有副好皮囊,就是好,扮什么像什么。”以前扮神医风度翩翩,这会儿……老天真不公平!

    “呵呵,哪儿来的装啊。”栖雁干脆借势倚在铭烟身上,娇声道:“人家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嘛。”

    猛地一把推开她,铭烟搓搓竖起的鸡皮疙瘩,恶心道:“少来!给我好好说话!”斜觑她眼,“瞧你这样想来没事,哼!枉费我还急冲冲赶……”觉出自己说漏了话,噤声,撇了头去。

    栖雁却上前,轻轻拥住她。

    “喂?”铭烟怪声道。

    谢谢你呢,铭烟。其实你会来…是因为担心我吧?自幼有你相伴,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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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木,你找我何事?”一进所住的寝宫正殿,祁洛暄就开口对离木问道,听得后者两根眉毛直打结。

    “我……”啥时找过二殿下了?

    见其迷惑之态,祁洛暄也拧起了双眉。

    二人互视半晌,一般糊涂。

    恰逢祁洛彬铩羽而归,一道凌厉视线立时杀去,祁洛暄高声唤住,刚瞧见他二人,就蹑手蹑脚欲退出门外的小弟,道:“五弟,你不是说离木有事找我么?唔?”

    “呃……”今个儿怎么那么倒霉?!吃力不讨好!

    “殿下!”

    这时,有一人未经通报便自行迈入殿内,行上一礼。

    “离源?”

    “哥?”

    祁洛暄和离木不觉诧异,离源只负责在江湖上打探收集消息,有时替朝廷处理些无法在明面上解决之事。虽非机密之极,但若无必要,不会在如今情形下来此才是。

    祁洛彬眼珠一转,拽过离源,喜道:“皇兄,先前我一时着急说错了,应是离源找你才对,那个…离源有什么事你赶紧和我皇兄说阿,我就不打搅你们先走了。”

    说着一溜烟跑了,祁洛暄无奈一叹,对离源道:“你此时来此必有要事,究竟为何?”

    离源拱手禀道:“殿下,属下后又乔装留于暮余山下,多番细探,始知豫庄之事可能别有蹊跷。”

    “哦?”祁洛暄疑道。豫庄之事累多人丧命,秦亲王五子秦晔亦亡于内,以为其乃自作自受,竟还有隐情么?

    “嗯,据属下推断,这其中怕涉及钨启国人。”

    “什么?”钨…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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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余山此刻正是最美的时节,火红的枫叶早已掩盖了血污,若晚霞,若火烧云般艳美动人。

    一红衣青年挺立枫树下,身侧橙衣少女拉着他的衣袖像在央求什么,两人穿着气韵与此情此景浑然融合,前者似枫所化,后者犹如秋之精灵。

    “大哥,你别怪我了啦!”铃儿可怜兮兮地说:“那个…豫庄的事被查出来也是好事么。”自己偷偷帮源大哥查这事,大哥好像很生气呢。

    瞟一眼爱若性命的小妹,秋暝夜默思,曾经年少气盛招惹仇家,险些害着小妹与自己命丧黄泉。从此对其关怀无微不至,燕昔、铭烟也特别宠爱她,使她无忧长大,无虑度日,不识人心险恶,如今想来这是否错了?铃儿她太过天真,偏又身处复杂之地,秋枫堡少与外人接触,但…今时不比往昔,况且又有一离源……

    “大哥?”见其不应声,铃儿仰头,水汪汪的双眼瞅着他。

    “唉,下次不可。”无奈一叹,秋暝夜终是无法对这唯一的胞妹硬气心肠。

    “呵呵,就知道大哥你最好了。”铃儿开心地跳起抱住他。

    “庄主,您的信。”

    正当两人嬉闹时,远处走来一名侍从,将封信笺递于秋暝夜。

    秋暝夜阅完表情不定,色微变,眼蒙雾,似在凝神思索些什么。

    “大哥,谁的啊?”铃儿不解问道,踮起脚费力瞄向书信。

    秋暝夜未答其言,突而眼神清明,似作了决定,淡淡吩咐道:“让人准备一下,我即刻要出次远门。”

    “啊?”铃儿惊愣,大哥已有多少年没出远门了?

    眯眼紧盯那信,实是好奇难耐,乘其不备一下子抽走信纸,上面只有简短一句:

    ‘蔷薇绽于夏,今花期将过,幸得福城尚存一朵盛放枝头,君若有意惜花,则速至,休待花落空折枝!’

    未书落款,但这笔迹看了多年,如何认不出是燕昔的?

    燕哥哥让大哥去福城赏花?啥意思么?铃儿苦思冥想之际,秋大堡主难得有些发窘,抢回书信,目不斜视地回屋收拾去了。

    良久,铃儿才发现大哥已走得老远了,急忙跑着追赶上,嘴里还不停嚷嚷着:“等等我,大哥,带我一同去啊……”

    秋暝夜只作未闻,眼观鼻,鼻观心地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