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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我也端正了学习态度,毕竟不用从事“课余劳动”了么。

    我不知道的是命令我停止工作的原因是该我考察的已经考察完毕,由于我考察时“宁可放过一千,决不错杀一个”,所以与同样的组长相比,唤醒的人最多,所以受到了嘉奖,还长了一级工资——我们有职务工资、级别工资、军衔工资、军龄工资嘛,大家都知道的。至于要我停止活动什么的,当然也不是为了干掉美国总统,而是……不知道要我干什么。

    aq部想把我留下来,但z部坚决不同意,在美国,假如你在大学毕业后能够留在某学校,比如哈佛,或哥伦比亚、或麻省、包括美国剑桥,你就等着享福吧,晋升是肯定的,因为你已经站在了美国政府的大门口。假如你能进入某个军火公司总部,哪怕只当一个制图员,你已经基本可以被看作神迹了,所以ao部就耍滑头不让我回去,希望我毕业后进入美国某个政府部门或者科研机构。

    过了一段时间,在我的想象中不知道是我犯了错误呢,还是上头决定留美国总统一条狗命,反正三秘回来了,又邀请我去“打桥牌”,我开心死了,因为他一回来我的中华烟就不用愁了,那时侯有些超市和专门卖烟草烟丝和烟具的商店偶尔也有中国烟,就是长沙卷烟厂的白沙,连税五十美分一盒。那烟不错但总比不上中华,何况领事馆的中华烟即使要钱也不过一块人民大洋!

    这次是去某家著名公司刺探一种飞机的设计修改资料。在电影里或者小说里总要起个代号叫个什么什么行动,然后我和潜伏在该公司的同志就要英勇机智惊险万分地和美国人斗智斗勇,在此之前至少要有一位同志打入敌人心脏,最后至少还要有一位同志英勇牺牲,掩护我和我心爱的姑娘(她也爱着那位牺牲的同志)带着秘密图纸安全撤离……觉得好笑不?实际情况说出来更好笑!

    我去了指定的地方,见到了哥儿几个,也不是什么单线双线,大家在街角找个干净地方一坐,我说我是斯巴达,他们说知道知道,所以我们星期天都不出去,等你。然后一罐啤酒丢过来,说没问题你是头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做。我就说上头说了,要我们……

    正说着俩孩子把皮球滚过来,然后他们大人也过来,谢谢我们,顺便问我们是中国的还是越南的或者日本韩国香港台湾,我们就说是中国,台湾香港也是中国,他们又问我们是台湾那个中国还是香港那个中国还是大陆那个中国,那个妈妈很年轻长得么……还不错,大家也不管我这个头儿喊他们开会的事了,就当着人家老公的面和那个小洋婆子说笑起来,我只好摆出领导派头:同志们,别忘了我们都是国家的情报人员!

    那两口子问我们大家笑什么,大家就告诉她了,她笑的咯吱咯吱的说哦,你们是间谍你们真逗,还说你们的领导人邓先生也很逗,然后又跑去招呼她两个孩子了。我问邓先生怎么真逗了(我当领导的怎么不知道)?他们说这是他们小镇一个私人广播电台的节目,说是小平同志秘密访美住在白宫,突然想出去走走,于是趁人不注意溜了出来,不料被记者们围上了:

    漂亮女记者:邓先生,您可以告诉我您最喜欢哪个美国城市?

    小平(四川话,下同):(按照惯例,问我姓什么吧?)我姓邓。

    漂亮女记者(对电视观众):哦,邓先生喜欢华盛顿……

    《生活》记者:请问,您这次访美主要有哪些事务?

    小平:(看来答对了。她在重复“我姓邓”嘛,要得。)小平。

    《生活》记者:买东西?上帝!您真幽默!

    《华尔街商务》记者:您认为这次台湾总统选举谁讲胜出?

    小平:(翻译呢?怎么还不来?)你等会。[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isuu.]

    《华尔街商务》记者:您的意思是说李登辉将担任总统?那么李登辉之后会是谁呢?

    小平:(烦人得很!)随便!

    《华尔街商务》记者:水扁?水扁是什么?难道会是陈水扁议员?太不可思议了!

    笑过了我就开始布置任务,当然不会要他们去偷图纸,一套那玩意儿没有一吨重也有八百公斤,就算人家送给我们也运不走。我们能做的就是能看到、听到、拿到多少数据资料就拿多少,当然也有重点,首先是气动布局,其次是风洞数据,还有就是金属结构,至于设计技术参数根本不劳我们费心,报纸杂志网站上都有,美国人,天生不知道什么是保密。

    美国人真的不知道什么是保密,我下次去的时候他们给了我两个盘的资料,文件标题是航模,我又去买了一套航模,然后请软件商店的人把这两个盘也贴上航模标签,一起包扎成礼品,我就驾车凯旋了。后来他们又通知我,说是在吃饭时听见技术人员谈话、争论,觉得那些话很重要,还有某天碎纸机出故障叫他们中的某个人去修,碰巧拿到了一些计算数据……一开始我还很重视,几乎每个星期都去,后来嫌累,也怕不安全,改成半个月一个月去一次。

    但无论是我还是那哥儿几个都不知道,他们偷到的是预警飞机的改型资料,某个国家向我们秘密提供了这种飞机的制造技术,但是他们所拥有的技术已经不够先进了,而这个小组的工作凑巧补上了主要的缺口,剩下来的事情我们自己的工程技术人员能够做出填空题来了。

    也有很臭的时候,比如“密集阵”的事情。现在连卖肉包子的都知道密集阵是一种很有效的近程防空武器,每分钟发射三千发,打起来象牛叫,对付近距离的超低空导弹尤其不可缺少,而且在舰舷较抵的护卫舰上射击来袭的鱼雷也颇有效。对于擅长近战的我军而言,用密集阵对着敌舰舱面扫上几分钟,会是什么效果?——但是按照偷回去的图纸数据什么的造出来的密集阵就是不行!兵工企业怪上头,上头怪aq部。

    “你说怎么办吧,”三秘一边在桌上摊双明手研究一副不该宕的三无将,一边和我研究领导极端重视的密集阵问题。

    “不知道。”我看看牌,发觉五方块是打不宕的。

    “是不是还有什么关键的东西没有弄出来?”

    “难说。”

    “b国偷到了这个技术,而且也造出来了呀。”三秘代表上头对我表示不满,“连你四个人呢,总要想想办法。”

    我很想对他说叫上头也给我外交豁免权,然后我当蜘蛛人爬楼进去,但这不是赌气的事,所以我就夹着四条中华烟回去了。

    第二天我夹着三条烟去找特工哥儿们:“找问题吧,找不出问题以后就没有中华烟抽了。”

    他们和我不一样,人家懂技术,问了问我们试制密集阵的情况后一个人说:“你等一下”然后开车到工厂去了,个把小时后回来给我几个小纸包:“发射基药、发射药、弹头金属、身管金属,都是标准样,你给上头。”

    “你拿的?”

    “废话!凭我,不亲自偷还能叫人给我送来?”

    通过外交邮袋送回去后马上找到了问题:我们的身管材质不过关。

    “他母亲的!国内稍微动点脑子啊!害得我们费事!”特工哥说。

    我想说幸亏没有什么风险。

    就在我很滋润地享受间谍生涯,并且连连立功,马上就要通过论文答辩的时候,三秘紧急把我叫去了:

    “坏了!出大事了!快跑!”

    第二十章无

    我楞了几秒钟?不知道。然后我笑了起来。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认不认识……见没见过……知不知道某某?”三秘语无伦次地说。

    我在确认没有直接的、迫在眉睫的生命危险后坐了下来,仍然不忘拿他一支烟:“嗯哼?”

    “你你你!那个某某,财务处长,来了!”三秘转来转去的给我找了个纸杯,倒了一杯凉水,然后自己喝了下去,洒得一地都是。

    “查你贪污?”我觉得这和我没有关系啊,难道三秘利用我的名字虚报冒领?——我想起酷秘书领我香烟的事了。三秘这家伙,装得对我那么好,每次我来不是中华烟就是茅台酒,我还对他感激得不得了,没准儿是我蜻蜓吃尾巴——自己吃自己。

    “你!都他母亲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我这个?财务处长到美国来了你听见了没有?”

    “听见!我不聋!”真是的,你贪污、克扣军饷你活该倒霉,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他母亲的肯定又克扣我香烟了!

    “他已经来了!昨天来的,在兰利!”

    “财务交流?”兰利?cia?中央情报局?中美战略关系发展到aq部和兰利进行到财务处长互访的地步了?那什么时候一线交流呢?比如我和一位年轻漂亮的组长……我突然听明白了。

    “嗯?”我看三秘,皱眉。

    “嗯。”三秘看我,点头。

    我笑:“你们替兰利培养干部?”

    三秘瞪我:“总有极个别腐败分子!”

    我拿出他的两支烟塞在嘴里,点着,然后塞一支到他嘴里,坐下来把脚翘到桌上:“说呀。”

    三秘似乎没有看见我不文明的举止,在屋里转了几个圈:“他带走了工资表!资金汇转分配表!还有……”他吐出一连串的定语名词和宾语名词,假如美国人在窃听的话,会认为财务处长叛逃时还带来了他所有的妹子、姐、母亲以及祖母的某种器官。

    我大笑。

    “你也在我们的外情花名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