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宗英一看就乐了:“我两条腿在步下转呀?那多吃亏?何不上马和她较量?想到这儿,他甩开姜翠屏,撤脚如飞,一直跑到马前。

    周围的军卒发愣了,心想:“这是怎么回事?上屋跑出个小老道,后面追着个姜翠屏。她提着宝剑,怒气满面,也不知嘴里嘟嚷着些什么玩艺。

    她为什么嘟囔呢?姜翠屏不好意思骂出口呀,怕军兵知道。这一来,军兵没见姜翠屏传令,都不知如何是好。所以,见他俩冲来,只是干抖落手。

    杨宗英到近前一瞧:“哎哟,这匹马太好了,金鞍玉臀,浑身象雪那么白,唯独脑瓜门上有一撮黑毛。

    书中暗表:这匹马,是肖太后赠给姜翠屏的宝马良驹,今天碰巧落到杨宗英之手。他伸手“啪”夺过缰绳,飞身就上马了。姜翠屏一看,可真急了:“哎!那是我的马。”“你不是给我了吗?谢谢你赠马之恩,这就算见面礼了。“你说,宗英多顽皮、多气人吧!姜翠屏是又羞又气:“快给我截住。”

    军兵这才明白了:“公主的马叫人抢去了,快追!”他们刚围上来,战马急了,心的话:“谁骑不一样呢?干吗你们都抓我呀?”“当!当”左右两口,咬伤了俩:“蹦”地一贩子,踢倒了仨。杨宗英一看,乐了:“这匹马能打仗,行!一高兴,“啪!”打了它一巴掌,只听得“唏留”一声暴叫,随后,象腾云驾雾一样,跑出去了。姜翠屏想迫,但,哪儿追得上呢?

    杨宗英骑快马,一口气跑出老远。战马跑累了,它脾气也发够了,停下不走了。心的话:“你还叫我跑?哼!我不走了。杨宗英回头瞧瞧,没迫人来,才下了战马。见它浑身都出了汗,就牵起缰绳,溜达到前面的树林边。

    此时,天光大亮了。宗英想:“哎呀!得了匹马倒挺好,可我该往哪儿去呢?我娘不认我,解药没到手,飞刀没收回,这可怎么办呢?就在这时,树林里有人高喊:““无量天尊!”宗英扭头一看,一位道长,正是恩师李天威。杨宗英看见师父,这回可有诉委曲的地方了:“师父啊!我奉您命,到前敌认祖归宗。我没有血书,人家不认我呀!这该怎么办呢?”“徒儿,为师正为此事而来。”

    原来,李天威忘记给宗英拿血书了。怕宗英有闪错,随后也下山追到前敌。听说杨家不认。宗英离去,又追到苗家镇。但又怕他出事,就在暗中追来。杨宗英的行动,李真人看得明明白白。等宗英走进树林,师徒俩才见了面。

    李真人说:“宗英,那张妖精皮你藏到什么地方了?”“师父,您都看见了?”“嗯,在那块石头下面呢。”“走!咱把它烧掉。”二人把兽皮取出,用火烧了。然后,回到老苗家,说明妖精已经捉住。另外拿出两粒丹药,给苗秀英小姐治病。吃下去,病情立刻见好。苗员外千恩万谢,师徒告辞。

    一路上,李真人说:“孩儿啊,为师给你送血书来了。给!把它带上。”杨宗英打开血书一瞧:虽然说这个东西存放了十几年,字迹褪色了,但,尚能看清。李真人说:“孩子,这是你娘亲手写的。拿着它,你娘准能将你认下。”“是。师父啊,我不明白,我娘她怎么不认我呢?”“因为你爹娘成亲的事,当年你娘口羞,没跟佘太君说明,你娘守的是女儿寡,冷不丁你来认娘,她有点不好意思。你拿着血书再去,她会认下你。另外,你下山匆忙,师父也没给你什么。今天带来一身盔甲,你穿上试试,看看能用不?”杨宗英把盔甲包接过来,打开一瞧:嘿!里边是青铜荷叶盔,青铜荷叶甲。杨宗英把小老道衣服脱下来,顶盔挂甲,罩袍束带,浑身上下收拾紧称利索,往这儿一站,自己也觉得高兴。“师父,怎么样?”“好,正合适。孩子,我还给你带来一杆枪。它虽然不是宝刃,但也可防身。”“好!”杨宗英接过来一瞧,是一杆亮银枪。“师父,我给您磕头了。“孩子,别忙。我再问你,这匹马是从哪里得的?”“师父,大概您也知道,是美翠屏的!”“嗯。你可知道这匹马叫什么名?”“不知道。““这匹马敢和八俊媲美呀。它浑身是白毛,脑瓜顶上有黑毛,这叫墨顶银河兽。啊呀孩子,你算有福气。你这叫日得三宝啊!你有了银枪、盔甲和战马,到疆场战胜姜德就不费吹灰之力。你走吧?为师随后就去。“说完,李天威扬长而去。

    杨宗英拜别师父,飞身上马,要到两军阵前,认祖归宗,大战姜飞熊。

    第九十一回小英雄戏耍翠屏

    杨宗英在石虎庄日得三宝,如虎生翼。谢过恩师,再奔前敌认祖归宗。

    他骑马走了有十几里地,又下了马,缓步而行。忽然,听道边树林里有人长吁短叹:“唉!真是生有处、死有地呀,想不到我要死在这儿!我死倒没什么牵挂,只是没见我儿的面。儿啊,你上哪儿去了?夫君啊,若不是你死得早,孩子哪能有家难奔、有国难投呀!”

    杨宗英觉得奇怪。他顺声音观瞧:“前边是一片坟地,周围有几十棵松树。在一棵歪脖树下,站着个女人,挽好绳子扣,就要上吊。杨宗英拉着马紧走几步,到了近前。仔细一看:啊!正是母亲杜金娥。他急了,失口大喊:“娘,你不能死啊!”说完,“扑通”跪到杜金娥面前,抱住双腿,放声痛哭。杜金娥转身低头一看:“啊?!你是谁?”

    杨宗英上次去宋营,是小老道的打扮。现在顶盔挂甲,是战将的穿着,她不认识了。杜金娥一问,杨宗英忙说:“娘,我是您儿杨宗英。换身衣服您就不认识了?”“啊?!是我儿?孩子,难道咱娘俩是在梦中相见?”“不!娘,是真的。您怎么上吊呢?”“孩子,娘对不起你呀!上次没认你,是脸面掬的。当初,我和你父亲成亲,老杨家谁也不知道。到宋营后,说我守的是女儿寡。生下你来,我怕人笑话,把你扔了。唉!叫儿你在外漂流了十几年。如今你认祖归宗,娘没认你,心里难过呀!你走之后,娘不思茶饭,时时痛哭。老太君看见了,再三逼问,我就说了实话。你奶奶深明大义,再三催我找你。我该上哪儿去找?大海捞针呀!娘我找来找去,也没见你的影子。我越想越伤心,才来这里寻短见。”“娘,那天不怪您,怪我没把血书带来。今天有了,您看。”说完,掏出来往前献上。杜金娥哆嗦着双手,打开一看:“是我亲手写的呀!忙把血书放好,母子抱头,放声痛哭。

    正在这时,远处马蹄声响,母子二人抬头一瞧:见来了一员将官。杨宗英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娘啊,是杨宗保。这个家伙才坏呢,说死说话不认我。”“嗯,叫他把我都气糊涂了。要不是他说话不好听,我早把你认下了。”“噢?!是他欺负您了?待我揍他。”

    为什么杜金娥说这番话?其实呀,杜金娥和杨宗保,平时还真不错。宗保对七婶娘也很孝顺,就因那天他不会说话,惹得社金娥打了他个嘴巴,把事给僵住了,所以,孩子也没法认了。刚才这几句话,是在儿子面前转转脸;哪知道杨宗英可火了,二话没说,飞身上马,抬手把枪摘下来,“扑楞!”在掌中一顺,拦住了杨宗保的去路:“站住!”

    宗保怎么来的呢?老太君打发杜金娥去找杨宗英,她也后悔了:孙子的去处咱都不知道,她该去哪儿找呢?一旦找不着,她心路一窄,这不是要出事吗?想到这儿,她着急了。天刚亮,就对宗保说:“你快找杨宗英和你七婶娘去。”杨宗保不敢怠慢,早晨他没吃没喝就出来了。正转悠呢,正好叫杨宗英看见了。

    宗英一声断喝,宗保吓了一跳。他没认出是兄弟,还以为是劫道的呢,所以,抬手把枪一摘,眼珠一瞪:“干什么的?”杨宗英一看:啊?!我娘都认我了,你还不认我呀?冲这个,非教训教训你不可。想到此,上前答话:“我干什么的,你管不着。”“你姓什么,叫什么?凭什么拦住我的去路?”“凭什么?就凭这个。”说完,“啪啪啪”就是三枪。宗保吓得“腾”一点蹬,往旁边一闪,手中大枪“嘎巴”往回一挂,往里进招。杨宗英见他伸手了,心想:呀哈!你连个哥哥样都没有,还真拿枪扎我?好!咱俩没完。这杨宗英,性如雄师一样,拼命了。

    杜金娥见真打起来,可害怕了。高喊:“宗英啊,住手!宗英——”杨宗英还听那套?猛冲猛战。宗保听见是婶娘在喊,明白了:哎呀,这是我兄弟呀!我可得罪不得。他再要跑了,奶奶可不答应。想到这里,他虚晃一枪,闪到杜金娥面前,说:“七婶娘,这是我兄弟?”“是呀!”宗英说:“娘,您甭管,我非揍他不可。谁让他欺负您呢?”“孩子,他没欺负我。”“怎么没有?要不是因为他,您能不认我吗?”“孩子,不怪他,都怪娘没说明白。”宗英听了,把枪撤回来,挂在得胜钩鸟翅环上,下了战马,说:“哼!杨宗保,这是我娘替你讲情。要不然,咱俩没完!”杨宗保乐了:知道他好开玩笑。另外?也觉得他在外飘流十几年,可怜呀!”兄弟呀,,怪哥哥不会说话,得罪了婶娘,也得罪了你。哥哥这里给你赔礼了!”“呀哈,你还会说这话呢?我这个人,硬的不怕,软的不欺。得了,拉倒吧!哥哥哎,兄弟给你磕头了。”说着,假装要跪下,宗保当真了:““好兄弟,快起来,起来。”宗英调皮地一笑:“谁跪了?你还用手来搀呢!”杜金娥见了,格外高兴,一手拉着宗保、一手拉着宗英:“你们哥俩要多亲多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