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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bu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且珍行 > 21 盛极虑衰夏将去
    诗词摘自唐·张蠙《夏日题老将林亭》

    to思月:话说某弦常年看霸王文终于在一暑假技痒难耐由米虫化身为生产者从此明白何为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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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关于错别字大家甭客气尽量替我捉虫啊弦感激不尽

    夏末花草树木都似要抓住最后的时机,尽芳吐艳,浓绿如油。盛极而衰,众所周知,可见到这生机勃勃的繁茂,又有几人能联想,即临秋日的萧条。

    “残暑蝉催尽,新秋雁带来。”

    燕昔卧于树荫下,斜倚着树干,随手摘下片枫叶,抬首望着遮云蔽日的满山枫林,再过些日子这儿的景色一定很美,可惜…自己看不到了呢……

    难得美景,不易清闲,索性闭了目,枫叶轻覆于眼睑上,享受着…许是…今夏仅余的片刻安宁。

    但…事与愿违……

    一只手拾起了燕昔脸上之叶,且似是无意的,那叶片轻拂过洁嫩的颊,划过闭合的眼,带来麻痒的触觉。秀目咻然睁开,绽出灿华,反使戏弄挑逗者刹那失神,捏着树叶的手停在半空。

    “秦昕公子,真巧。”燕昔躺着温婉而笑,丝毫没有起身之意,似觉不出有人正罩定在自个儿上方,俯身凝视着她。

    秦昕回她一笑,抛了手中之叶,撩袍席地而坐,肩靠肩的与她挨着,墨发披散,微浮在玉泽俊颜上。

    “果真享受阿,燕神医,忙里偷闲好惬意。”

    “忙里偷闲?”燕昔眸未张,悠问道。

    “秋枫堡中应有多人等着神医素手普度吧?”

    “如此,□□更有孤儿寡妇等着世子抚恤。”话带冷讽之意。

    “唉,发生此事,我亦感哀,幸得一家将在死前留下线索,方知豫庄地下竟别有洞天,这才稍慰。”一派惋惜,略有欣慰之态。

    “是啊。”燕昔微勾唇,使侧脸得闻其发香,正注视她的秦昕不觉喉头一紧,“能对世子有所助益,他们自是死得其所。”

    “呵呵。”秦昕挪了挪,不让那扰人幽香入鼻,可分明淡极的香气,偏又延绵不断,挥之不去,“秦昕一届凡夫俗子,比不得神医悲天悯人。豫庄下另有密室,燕神医先觉早知,却不揭破……”

    目光如炬,锁视燕昔,似探似挑道:“此事若得防备一二,未焚徙薪,或者那数十人不至命丧一夕。”

    “心怀叵测,故下杀手,技不如人,方难自保……”燕昔微侧身,与他面面相对,清晰吐语,“与人无尤。”

    秦昕笑不可抑,神情更见复杂,“怎么办呢?神医如此倒真叫在下为难了……”凑至其耳际轻呢了句,使燕昔神色徒凌。他自己却立起整整衣袍,将离之际回身道:“两日后就要动身同往豫庄,一探那不见天日之所,燕神医还是早些回去吧。”

    燕昔懒卧着,犹似未闻,待得脚步声远,星眸炯炯,炳炳生辉,指点地起,飞身而去。

    *************

    “晔儿你?!”

    见满身是血的秦晔迈进屋里,王妃不由骇目振心,魂惊胆颤,不住战栗。心腹婢女平日再灵巧,此时也吓呆在一边。最后还是秦晔使了个眼色,婢女们才拔腿退于殿阁外守门。

    “母妃!”秦晔一步上前跪于秦王妃跟前,泣声道:“母妃救我!”

    王妃一个蹶步,手颤抖着握其双肩,“晔儿……你…究竟…发生何事!?”

    “母妃,秦昕他要害我!”秦晔说着将带血的书信递于王妃。

    “什么?!他竟欲与夕影门联手设计你!这……”王妃读罢惊道,突觉事有不对,“晔儿,你老实跟我说,豫庄那儿的事是不是与你有关,若非你谋害他在前,他又怎能反算你于后?”

    “我……”秦晔一咬牙,狠声道:“不错!是我做得!”

    “晔儿你……”

    “母妃!现在说这些亦是无用,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母妃莫非要眼睁睁看晔儿去死不成。”

    秦王妃闻言,立之不稳,后退一步,秦晔连忙伸手扶住,“母妃?”

    稳了稳神,王妃抚额道:“也罢,你…你要我如何助你?”

    “借我府中铁卫队。”

    “什么?!”

    “母妃,姨娘!如今唯有此方可救得我命啊!”秦晔见王妃似有犹疑,急声道。

    “可府中铁卫队只管王府安危而已,何况做主的还是王爷。”王爷决不可欺阿!

    “但母妃却有调度之权,不是吗?”府中铁卫一千之众皆是高手,可抵寻常上万军士。

    “晔儿糊涂!擅调铁卫如何能瞒过王爷?纵然你能成事,拭杀手足罪亦难容!”

    “哼!姨娘放心,父王之性你还不知么?从秦晞起,咱秦家已死了多少所谓手足,当真碰巧吗?秦晞为父王最器重长子还不一样死的……父王不也没追究么?再则秦昕一死,便只剩我与秦晖两子,那小儿未满六岁何足道哉!那时难道父王还真能要我给他偿命?”

    王妃于屋内徘徊绕圈,踌躇不决,秦晔见状眸浮幽光,再下重药道:“母妃,此次我与秦昕可算是撕破了脸,难以共生。母妃若实惧父王之威,晔儿岂能相逼?只是今后恐再难尽孝姨娘膝下,反劳姨娘祭奠…我…实与心不安……”

    说着竟有哽咽之意,秦王妃亦含泪,看着姐姐唯一的遗孤,自己与女儿日后的靠膀,他若真有个万一,那秦昕还能放过她们母女么?

    “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姨娘便帮你这回,只是行事时切须慎之又慎。晔儿,你我都再无退路了。”

    秦晔喜道:“多谢姨娘!姨娘放心孩儿省得!”

    *************

    两日后,秋枫堡众人再次踏上前往豫庄之路,只是这次去的可谓皆是其中出类拔萃之辈。

    年轻俊杰有秋风堡堡主秋暝夜,武艺出众人尽皆知;神医燕昔,易王府比武震慑四方;秦世子修为如何知之不详,但行家自能看出一二。

    此外还有颖岭派长门陆焘,金家家主金勤毓,花家花奎易,天河帮副帮主林玥,芜山派,蛇影帮等所出都是当家好手。只因地下暗室不知就里,险恶不详,一般弟子难以临机应变,倒时自护不得,反成拖累。

    “秋堡主,为何不见离少主一同前去?”金勤毓问道,这离源离少主可算得年轻一代高手,又是自愿助阵来的,怎得临阵脱逃?

    秋暝夜望了眼燕昔,道:“离少主受托顾看留于堡内之人。”

    噢,原来如此。一群人大多都明白了,留于堡内的不少中毒负伤,其余的亦是武功平平,离源驻守,也可防调虎离山。

    “这般小心谨慎,面面俱到,与神医往日随性而为,迥然不同阿。”秦昕悠哉于后方慢行,秋暝夜举动落入其目,自晓这‘受托’到底是受何人所托。遂偏首,对亦步子闲缓的燕昔道。

    “呵,素来侍从开道,部属先行,今日竟只孤身而往,世子所行亦截然有异与平日呢。”

    “唉,秋枫堡本来精英甚多,孰料不幸遭人暗算中毒,害得正义之师平白少了不小助力,实令人扼腕啊。”

    “秦世子说的是,你看这儿风和日暄,芬芳宜人的,偏有人惹事生非,搅得大伙人仰马翻,不得安宁。”

    “无事生非?”秦昕瞟她一眼,虚叹道:“唉,神医,这世上多事实乃不得以,无奈为之。与其道‘无事生非’,不如说是‘非’在事生。”

    “‘非’在本因人故,说来道去,还是无聊人多,方起‘无奈’之事。”燕昔凉凉道。

    铭烟跟在秋暝夜之后,间或回望眼燕昔,发现她正与秦昕‘言谈甚欢’,柳眉微愁,凤目显忧。燕昔觉之,安抚朝其一笑,铭烟知她自能应付,头轻点一下,别转了去。

    “神医得此红颜知己,真令人钦羡不已啊。”这郑铭烟与燕昔的关系倒颇为玩味,两人亲密无间更胜夫妻,可这郑铭烟又明着是属意秋暝夜的,燕昔他对此亦无甚不快,这中间……

    “诶?秦世子竟会羡慕燕昔?”燕昔瞠大眼,一脸的惊讶,不置信道:“就在下所知倾慕您的佳人,多不胜数,且多为品貌双全,多才多艺之女中翘楚啊!”

    “咳咳,燕神医经这般留意秦昕之琐碎小事么?”

    “呵,燕昔无需留心,世子之事,千口传颂,早已家喻户晓,尽人皆知。”

    先行者警戒,低声筹商,后随二人闲话家常,不紧不慢,一行人便如此抵至豫庄。

    ************

    数十匹骏马飞奔于林间小道,卷起沙尘阵阵。领头的少年仪表庄严,二十年纪,稍后随骑的男子却相貌不端,稀发浓眉。后跟着数十汉子,有严谨些的,亦有凶悍样的,瞧着架势皆是里家好手。

    “晔公子,秦昕他们应已进了那地下暗宫。”男子持缰笑道。

    “你们夕影门人都布置妥当了么?”秦晔策马迅驰,斜扫眼后随者道。

    “那当然,这次保管他们有进无出!”

    男子得意道,隐着狡點,秦晔瞥到,嘴角显出个冷笑的弧度,阴狠毒辣,男子在其身后故未能见。

    一刻后人马停至暮余山下。

    秦晔抬首仰望水碧山青,明秀绿岭,但这儿却即将浴血葬魂……

    “咱们这就上去吧。”男子拴好马匹道。

    “不急。”

    “啊?”

    “不是早安排好了吗?先等那群人在暗宫的机关陷阱中耗尽内息,损兵折将,实力大消时,咱们再行出手,以逸待劳。”秦晔出常的镇定。

    男子终觉今日秦晔似有异处,是因此次乃决一生死之故吗?嘴上却和道:“晔公子说的是,临危不乱真乃大将之风啊。”

    秦晔抿了抿唇,道:“咱们一会儿上去,赶了许久的路,先让大伙喝点水,吃些干粮吧。”

    男子简直有些懵了,这般体贴又从容,还是秦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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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密室?燕昔环顾四周,正上豫庄被焚为灰烬,这儿却丝毫未受波及。岩壁上每隔五步与眉平行处,便有一石雕虎,虎口中插着火把,照得这斜向下的深长隧道一片通明。区区一条通道便如此精巧,那底下的定更了不得!密室暗道岂可喻之,该称其为‘暗宫’才合。

    上回到时自己已看出,豫庄正中偏西设着的钟鼎台下似有玄机,可亦未料竟有三尺巨岩封顶!入口机关巧妙至此,呵,这其间花的心思……秦亲王府位列四亲王之首,果非单纯之所!

    在这细长通道中,秦昕倒未再开口,只默默走着,似在盘算深索,偶尔看眼一旁景物,余光滑过燕昔飒然身姿时,愈发深邃。

    走了约半个时辰,方得踩平地,开视野。半圆形,宽敞大厅入目,一两人才可围抱的石柱矗立中央,后有三条岔口,皆深不见底,不知通向何处。

    “这……该往哪儿走?”天河帮副帮主林玥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皆沉默不语。

    三条路模样都差不多,前头情形到底如何,谁也料不准,这地方阴森难测,若是夕影门在其间设伏,一不小心,就会跨进幽冥地府,死无葬身之地!

    “秦世子,豫庄好歹也是你们□□的,你当真一点儿也不清楚有这么个地方在。”

    “唉,这豫庄是家父封王后,被赐得的,本想作避暑之用,可近年来却始终闲置。平昔不过偶有家人待客小住,亦未认真打理,何况……”

    何况入口如此隐秘,除非一早知晓,否则任谁也轻易寻之不出,众人在心里接下了他未言之语。

    可现在该怎么办?面子撑在那儿,打退堂鼓是万万不行的。且秦昕公子若未曾虚言,此处该是定朝前便建有的,会不会藏有什么……夕影门突崛起扩展,是否与此有关?除了原本的目的,好奇,欲念冒出,此行更不可弃。只不知那条路才是对的,按理必有一条可至内室……

    “分头。”秋暝夜爽脆俐落道。

    如此定有人可寻至,亦免一起中伏,全军覆没,确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只是…该如何分呢?说是同路人,却…未必同心。

    ************

    水袋空了大半,食囊轻了不少,马儿亦歇在了路边草地上。

    “晔公子,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是差不多了。”秦晔笑道:“确实也该到时候,送你们一送。”

    男子听出这话透着诡异,再连至秦晔今日的古怪处,霎时明白过来,手一弯,‘哐’一声,拔出腰间佩刀,向秦晔砍去。

    秦晔冷哼一声,抽出长剑回击,嘴里嚷道:“魔教妖人,背信弃义!”

    “呸!背信弃义原本是你!”

    男子大骂着力劈他左胸,秦晔避开反刺其咽喉。剑走灵巧,刀行沉稳,两人刀光剑影,性命相搏。

    旁的下属一见,亦党同伐异,动起手来。可不出半刻,一边的人纷纷吐黑血倒地,另边人先一愣,接着立即挺剑上前相助秦晔。

    他竟下了毒,何时?!男子武艺虽在秦晔之上,但以少抵多吃力至极,再加猜出己方已遭其暗算,惊骇仓惶,一个分神,秦晔剑穿其胸。男子伤痛难忍,勉励支撑,侧旁王府家将见机又补上两刀,终倒地不起。

    “为…什…么……”话和着鲜血出口,只三字已然力竭。

    “为什么?”秦晔狞笑道:“你和秦昕密约了什么?”从怀中掏出张揉捏成团,斑斑血迹的皱纸,扔于其眼前,“你们的密信竟到了我的手中!怎么,没想到吧?!”

    密信?男子再无力出声,涣散的眼眸游晃着恍惚疑惑,突然那眼珠透亮,如人死前回光返照般,大笑出来,再看向秦晔目光,居然有几分怜悯的意味。原来如此,秦晔,你注定是输家……

    秦晔像被他的眼神激怒,握剑疯狂地连连刺穿他的身体,血一次次的溅至其衣衫,脸孔。直至属下觉察到那男子早咽了气,他才停手,粗喘着,平了平心气,带着家将朝豫庄而去。

    后来有人正巧路过,瞧见绿茵草壤上十几具尸体交叉横卧,惊得魂飞魄散。可据他说之所以被吓着,是因有个男子,啧啧,身上像马蜂窝似的不提,眼还瞪得大大的,好像在可怜着别人……那表情阿,别提多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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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神医觉得这儿如何?”

    瞄眼与自己并肩而走,笑容可掬的秦昕公子,燕昔忍住一掌打在那可恶笑脸之上。

    最后,金家家主金勤毓,花家花奎易,芜山派大弟子一组,向右走。颖岭派长门陆焘,天河帮副帮主林玥,蛇影帮中人成另一组,往中间而去,至于左面……

    秋枫堡堡主秋暝夜与秦亲王世子秦昕为此次双方的关键人物,自需一道。燕昔神医在世人眼里无帮无派,没有偏颇,就被与二人塞作堆,以防有变。铭烟非跟着暝夜不可,于是左面岔口便由秋暝夜、秦昕、燕昔、郑铭烟四人同行。

    这儿如何?各式房阁一间接一间,玉雕石砌,富丽堂皇,真是好一座地下宫殿阿!燕昔叹息一声,微微摇了摇头。

    “神医不喜欢此地?”

    “非也,在下正是太喜欢这儿,才觉如此佳境将不久于世,实是令人感慨。”燕昔笑的有几分神秘。

    秦昕灰褐色的眸瞳闪过一丝困惑,不久于世?他做了什么?何事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不可能!他的言行自己应皆晓方对……

    “呵呵……”

    正在思疑,却闻燕昔轻笑出声,“何事这么有趣,让神医发笑,可能告知秦昕?”

    “没什么。”燕昔摆摆手,忽的挨近他,眸光似温润如玉,又若宝石炫彩,就这样一眨不眨地望着对方。

    秦昕不由也定定看着她,看着那双澈亮眸瞳中映出清晰的人影,似乎二十一年来,第一次能将自己看得如此清明,没带面具,无需伪装,更不用掩饰,单单纯纯的只一个自己。

    “我在想啊,秦昕公子适才问我可喜欢这儿,这话好似主人询问客人一般。”燕昔戏问道:“呵,秦世子觉得可是?”

    “敝人本就是这儿的主人啊。”秦昕亦凑近一点,神情露邪,语调带魅,“此处即在豫庄之下,自然也是属于亲□□的不是吗?”

    “燕昔。”

    未及答其言,铭烟佳人娇声一呼,燕神医便即丢下秦昕世子,上至前方。

    秦昕掠过抹不悦,眸一转,微笑走至秋暝夜旁,道:“秋堡主,郑姑娘与燕神医相交甚密阿。”

    “嗯。”秋暝夜以其贯有风格作答。

    “秋堡主和燕神医交情也好得很啊。”幽魄亦无法得其初识之由,燕昔…他的一切都像是谜……

    “还好。”依然简洁之极。

    秦昕挑眉,隐隐便有些怒气。

    “噗嗤。”燕昔瞧见了,却颇觉莞尔,一早就发现暝夜的个性好玩得很,此刻愈觉可爱了。

    真心无伪的灿笑,全无往日面对自己的心机做作,令秦昕一怔,缓过神来,却是眸光愈沉。

    “秦世子,秋堡主。”秦昕好像真得动怒了?哇!暝夜好本事,悄然无声的就能激怒这个深不可测之人,不过别挑这时候阿!燕昔对铭烟交待几句,便至二人中间,“秋堡主,铭烟找你。”

    秋暝夜点首致意,走到铭烟佳人身旁。

    秦昕顺着燕昔的目光看向二人,“秋堡主与郑姑娘这么看,倒颇为相配。”

    “嗯,是呢。”燕昔笑着点头,回眸敛了表情,道:“秦世子,铭烟已觉出前面或有机关阵法,世子当须提神啊。”

    又来了!只要对上自个儿,他立刻一副戒备虚伪模样,可…心中暗笑,难道自己不是他该防备之人吗?又何时开始自己在意起他人的态度来了?

    “多谢神医提醒,秦昕知晓。前路坎坷神医亦多多小心。”

    两人相视而笑,礼让着共赴前途。